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也是罪恶最佳的温床。
根据阿杰提供的情报,我锁定了距离最近的一个“勋”的组织安全屋:位于老城区边缘的一栋待拆迁居民楼。这里鱼龙混杂,流动人口多,失踪个把人,就像石子投入臭水沟,连个涟漪都不会有。
很符合他们藏污纳垢的风格。
我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入。那栋破败的楼房门窗大多破损,我像壁虎一样,利用外墙的破损处和裸露的管道,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三楼,目标房间的窗户虚掩着,里面没有灯光。
我如同滑入的阴影,落在房间内。一股浓烈的烟味、泡面味和某种金属润滑油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很乱,几张破旧的沙发,满地烟蒂和空啤酒罐,角落里堆着几个黑色的行李袋。
没有人。
但我能感觉到,这里不久前还有人活动。空气中有残留的温度和气息。
我的目光落在那些行李袋上。过去,拉开其中一个的拉链。
里面是几件换洗衣物,一些压缩饼干和瓶装水。另一个袋子里,则是一些专业的监听设备和几部无法追踪的老式手机。
第三个袋子,比较沉。我拉开拉链,震惊了。
里面全是武器。几把黑市常见的**,备用弹匣,甚至还有两把**。而在这些武器的旁边,放着一个小型的、带屏幕的电子设备,样式与我那个监控体内**的设备极为相似,但更大一些,屏幕上显示的不是绿色光点,而是一个不断移动的红色坐标!
坐标的位置……正在城市中移动,方向似乎是……朝着周玲家所在的区域?!
他们还在追踪周玲?!或者说,他们正在派人去找她?!
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他们竟然还敢……
我一把抓起那个追踪设备,死死盯着那个移动的红色光点,杀意如同实质的冰棱,在胸腔内疯狂生长。
必须阻止他们!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迅速将房间内有价值的东西扫荡一空,特别是那个追踪设备和几部手机。然后将那些武器重新藏好,只拿走了两个装满**的备用弹匣。
做完这一切,我再次化身阴影,从窗口跃出,沿着来路返回。
我隐入巷道的黑暗,拿出从安全屋顺来的其中一部老式手机,开机。没有卡,但可以拨打紧急号码。
我凭着记忆,拨通了周玲之前提到过的、她一个要好的同事小杨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一个带着睡意的女声警惕地问:“喂?谁啊?”
“我找周玲。”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我是韩冰。”
对面沉默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了周玲有些颤抖的声音接过电话:“韩冰?是你吗?”
听到她的声音还安全,我悬着的心稍微落下一点。“是我。你们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我们在……在小杨家附近的一个快捷酒店。”周玲的声音带着后怕,“我们刚办完入住。怎么了?是不是那些坏人……”
“听着,”我打断她,语气严峻,“他们可能还在找你们。从现在开始,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酒店前台!立刻离开那个房间,换一家酒店,不要用身份证登记,用现金支付,找那种不需要登记身份的小旅馆!明白吗?”
“为……为什么?我们刚……”
“照做!别问了,现在就换地方。”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保持这部手机开机,但不要主动联系任何人!等我消息!”
“……好,我们马上走!”周玲被我的语气吓到了,但立刻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我看着手中那个追踪设备。屏幕上的红色光点,果然改变了方向,开始朝着周玲她们原本所在的快捷酒店移动。
果然!他们就是冲着周玲去的!
我的眼神彻底冰冷。不能再等了。
我拿出那台黑色手机,再次拨通阿杰的号码。
“韩先生?”阿杰的声音带着一丝讶异,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快又联系了他。
“给我‘勋’那个快递员的实时位置。”
“……”阿杰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评估,“理由?”
“他正在靠近我的‘保护目标’。”我冷冷说:“或者,你想看到交易提前破裂?”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吸气声。片刻后,阿杰的声音恢复平静:“信息发送到你的卫星电话。韩先生,注意分寸。”
“分寸?”我怒气地吼道,“我的分寸,就是他们动她一根头发,我断他们十指连心。”
不等他回应,我直接挂断电话。
卫星电话屏幕亮起,一个精确的GPS坐标正在地图上快速移动,旁边附带着一张更清晰的照片,正是那个“快递员”,真名叫马仔强,一个混迹地下格斗场的打手,最近被“勋”吸纳。
坐标显示,他正骑着一辆摩托车,高速穿行在城市的夜路上,方向明确,就是周玲她们之前入住的那家快捷酒店。
很好。
我收起所有设备,将枪上膛,打开保险。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猎豹,朝着坐标方向,疾驰而去。
十分钟后,我出现在一条通往那家快捷酒店的必经之路:一条相对僻静、灯光昏暗的辅路旁。这里有一个废弃的公交站台,可以提供很好的视野和掩护。
我隐藏在站台的阴影里,耐心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远处,摩托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来了。
我的呼吸平稳,心跳甚至比平时更慢。所有的杂念都被摒弃,只剩下最纯粹的猎杀本能。
摩托车灯的光柱扫过路面,越来越近。车上的人戴着全覆式头盔,看不清脸,但体型和衣着,与照片上的马仔强完全吻合。
就是现在!
在他即将驶过站台的那一刻,我猛地从阴影中蹿出,没有开枪,而是狠狠一脚踹在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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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车的后轮上!
“哐当——!”
巨大的冲击力让摩托车瞬间失控,带着刺耳的摩擦声,猛地侧滑出去,撞在了路边的隔离墩上!车上的人被巨大的惯性甩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我如同鬼魅般跟上,在他挣扎着想要爬起,伸手摸向腰间武器的瞬间,我的脚已经狠狠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
“啊!”凄厉的惨叫被头盔闷住,显得扭曲而沉闷。
我弯腰,扯掉他的头盔,露出一张因剧痛而扭曲的、布满横肉的脸。正是马仔强。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死死盯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你……你是谁?!”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他的眉心。
然后,我拿出了那台显示着红色追踪光点的设备,屏幕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
“这个东西,”我的声音如同刮过冰原的寒风,“怎么关掉?”
马仔强看着屏幕上的光点,脸上血色尽褪。“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按吩咐做事……”
“吩咐?”我脚上的力量加重,碾磨着他碎裂的手腕。
“啊!是……是上面!上面给的设备……说……说跟着红点走……找到那个女人……”他痛得语无伦次,“关……关不掉!除非……除非毁掉主机……”
主机?就是安全屋里那台更大的设备?
“谁给你的命令?”我追问,枪口用力顶了顶。
“不……不知道!单线联系!代号……代号‘渔夫’!”
渔夫!又是这个代号!在振涛集团,那个窥视者汇报时,也提到了“渔夫”!
“他在哪里?”
“不……不知道!真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马仔强涕泪横流,裤裆处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开来。
废物。
我知道,从他嘴里已经榨不出更多有用的价值了。
我移开踩着他手腕的脚。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想要磕头。
然后,我调转枪口,对着他的两个膝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
“砰!砰!”
两声沉闷的枪响。
马仔强如同被抽掉骨头的癞皮狗,瘫软在地,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倒气声,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我没有杀他。死亡对他来说,太便宜了。
废掉他的行动能力,让他成为一个活生生的警告,被“勋”的人发现,或者被警察带走。无论哪种结局,都足以让“勋”知道触碰我的底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收起枪,最后看了一眼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马仔强,转身离开。
第一个警告,已经送达。
“勋”,还有那个藏在深处的“渔夫”。
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下一个,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