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陆勋之。
“我都已经跟你解释了,你为什么还要闹离婚。”
这一晚上太多事,宁穗已经没什么精力,“陆勋之,是你不明白,就算你没有出轨,我现在也不爱你了。”
他的亲生母亲要弄死她。
还要榨干她最后的价值。
她都不敢想,要是她没发现那个泥塑里的东西,还继续在用。
是不是她做完那些仿品之后,郑美婵连除掉她都省了。
反正她已经快要死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宁穗觉得这些事,跟陆勋之有一定关系。
“你跟我离婚,你还想怎么对付我妈?你有这个实力吗?”陆勋之愤怒起身,“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
宁穗瘫坐在椅子上。
她没有实力,但她咽不下这口气。
唐佳笑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宁穗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了无生气。
“穗穗,你没事吧?”唐佳笑上前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来之前宁穗给她打电话简要说了今天的事,她都快吓死了。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宋姜和郑美婵真是般配,他们真该锁死。”
宁穗也觉得,这两人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婆媳。
还有陆勋之,居然还威胁她,要是离婚,就不帮她对付郑美婵。
她怎么可能信,陆勋之会帮着她对抗自己的母亲?
简直笑话。
陆勋之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宁穗和唐佳笑到家没几分钟,王习就来了。
“穗穗,你放心,我已经帮你联系了律师。”王习面色严肃,“他们这么欺负人,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眼色心疼,看向宁穗,“你的身体……”
宁穗一听这意思,看向唐佳笑。
后者尴尬笑笑,“我去接你的路上,碰巧王师兄给我打电话,我就说了。他门路多能帮上忙。”
她太气愤,当时气得她边哭边吐槽,顺嘴就说了宁穗生病的事。
但好在她没有多说,只是说宁穗身体状况不好,并没有说得癌症的事。
晚上三人一起吃了饭,王习给联系的律师打了电话,谈这件事。
“王老师,你放心,这件案子,我们有证据,固定好,我会直接起诉。”律师说得信心满满。
宁穗也放心不少。
挂断电话,唐佳笑忍不住又骂,“郑美婵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们穗穗是挖她祖坟了吗?这么对她。”
宁穗也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王习脸色讳莫如深。
过了一会儿,唐佳笑有事去书房打电话。
王习似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跟宁穗说:“穗穗,你这段时间去我那住吧。我担心你的安全。”
宁穗愣了下,“谢谢师兄,不过还是算了。笑笑已经跟我说了,最近我就在家办公,尽量不出门。”
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王习想了想说:“这件事,可能你是被我连累的,我应该保护你。”
“被你连累?跟你有什么关系?”宁穗挺纳闷的。
王习张了张嘴,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苦笑一声,“没什么。”
宁穗没多问,想到陆勋之说过,王习是陆家的私生子。
加上宁穗跟王习的关系好,他误以为郑美婵是因为这个对付她,也情有可原。
夜深了王习没久待,唐佳笑正好也要去工作室加班,两人一起走的。
宁穗晚上辗转难眠,郑美婵对她的手段,实在让她震惊。
她本以为郑美婵只是看不上她的出身,对她并不喜欢。
但这种要害死她的程度,简直就是仇恨。
宁穗一时难以消化,控制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后半夜才睡着,梦里也都是乱七八糟的。
她梦见了大学时期的陆勋之,那次她急诊肠梗阻,是陆勋之接诊,他虽然面冷,但对她说话很温柔。
跟现在的陆勋之,完全是两个人。
后来第二次见他,他便坐了轮椅,也清瘦了不少。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陆勋之说自己受伤了,要做一阵子轮椅,会好起来。
可宁穗当时觉得陆勋之好像变了很多。
虽然更开朗一些,但她却有点怀念冷脸的陆勋之。
那种反差感,让她很心动。
梦里的陆勋之上一秒还温情表白,可下一秒就从轮椅上站起来,狰狞地吼她,“你不要碰宋姜肚子里的孩子!宁穗!你怎么这么恶毒!”
“宁穗!宁穗!”
陆勋之的吼声几乎化作实质,一直在冲击她的耳膜。
她猛地醒来。
可陆勋之叫她的声音仍回荡在耳边,只是仿佛隔了几道门。
她懵懵懂懂地反应过来,是有人在砸门。
家里只有她自己,听到砸门声,宁穗害怕,怕是郑美婵来找她麻烦。
她拿出手机,打算报警,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宁穗!开门!”
是陆勋之。
宁穗沉默了一会儿,想假装不在家。
但是陆勋之根本没打算放过她,不停地砸门。
这里的小区隔音不算好,大半夜地闹下去,怕是一会儿邻居要来骂了。
宁穗抿唇,还是去开了门,陆勋之站在门外,脸上还有些许怒意,“你换指纹了?”
一听这个宁穗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么会有我的指纹?”
陆勋之看上去像是喝了些酒,虽然没完全醉,但动作还是比平时慢吞了一些。
他抬手,指尖捏着一个指纹套,正是宁穗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气得去抢,男人突然抬手躲开,宁穗撞进他的怀里。
后腰上一紧,陆勋之直接将她按进怀里,下一秒,湿润的唇贴下来。
宁穗倏地睁圆了眼睛,慢半拍抬手去推搡他,却被陆勋之抓住,反剪在身后。
她抵抗不了,只能任由他掠夺。
“在家门口都忍不住啊!”一个陌生的声音嘲讽又生气。
陆勋之停下,宁穗羞愤地低头钻进他的怀里,挡住自己。
被邻居撞见在家门口做这种事,实在太丢人了。
邻居也是喝醉了,还想调侃几句,但是陆勋之回眸,一记眼刀过来,直接给对方酒吓醒了。
那人灰溜溜地跑了。
陆勋之也冷静下来,抱着宁穗进门,关上门。
他还想继续刚才那个吻。
大概是太久没有碰过她,她身上的气息就像是毒药,引得他想要。
宁穗猛地躲开,几乎是低吼出来,“你想要可以出去花钱找,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