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收,就是打我的脸。”
娄晓娥没办法,只好收下。
只觉得两个箱子沉甸甸的,里面是什么却不清楚,自然也不好当场打开看。
何大清又瞪了何雨柱一眼——这傻儿子!
算了,也懒得再说他。
这门亲事,成就成,不成,就当结个善缘了。
何雨柱已经把饭做好。
何大清回来得晚,家里没肉下锅,他又从空间里取出十只大对虾煮上。
一顿不吃肉,浑身都不自在。
吃完虾和饭,何大清来到秦淮茹家。
棒梗和小当已经睡了,秀珍也收拾好准备休息。
何大清低声问:“今晚来我家坐坐?”
秦淮茹脸一红:“何叔,不去了吧…我还有点不舒服。”
其实她已经没事了,只是心里有点怕。
从前哪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何大清道:“别多想,就是聊聊天。”
秦淮茹犹豫:“真的只是聊天?”
何大清假装生气:“不然呢?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帮你,是看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图你什么吧?”
看着何大清一脸认真,秦淮茹都糊涂了——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何叔其实是个好人?
晚上十点多,确认棒梗、小当和秀珍都睡熟了,秦淮茹还是悄悄推开门,去了何大清家。
待到十二点多,她才从何家走出来……
秦淮茹心里暗骂:“何大清你这浑蛋!”
“你说的话我要是再信一个字,我就不姓秦!”
“不,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这老东西,太会骗人了!”
回到家刚躺下,小当又被吵醒了。
小姑娘迷迷糊糊抱住她:“妈妈,你身上又有难闻的味道…小当不喜欢。”
秦淮茹脸一热:“快睡吧。”
其实暖瓶里有热水,也能兑水洗把脸,吃完饭嘴也不舒服,是该收拾一下。
可她浑身像散了架,累得动都不想动,仿佛在轧钢厂连续干了十几个小时。
真不轻松。
秦淮茹忍不住想起何大清第一次来她家“参观”时的样子。
“我当时干嘛要笑话他呢?”
“这不,笑话出麻烦来了吧……”
何大清看了看表,十二点十六分,连签到都耽误了。
女人啊,真是耽误事。
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梭子蟹100筐(每筐10斤)。”
这系统,怎么总给这些不好出手的海鲜?
是想把我吃出痛风才满意吗?
第二天一早,何大清就起来了。
阎埠贵果真把自行车置办回来了,今天给他两百斤猪腰子,用这车载着,应该不成问题。
于莉已经到了四合院,正帮忙扶着车。两百斤的重量,骑是肯定骑不动的。
于莉眼神幽怨地望向何大清。
昨晚她回家跟父母说起卖猪腰子的事,果然他们格外上心。
“闺女,一天就能挣四块钱?真的吗?”
于莉说:“这还能假?”
“爸,妈,早上我都亲自上手了。”
“六十斤,五毛一斤,特别好卖。”
“也就十几分钟,全卖光了。”
“一共收了三十块,不过都得交给何叔。”
“何叔再返我一块二。”
“今天阎解成他爸去买车,明天就能驮两百斤。”
“那就能拿到四块了。”
于莉的爸爸咋舌道:“一天四块,一个月就是一百二。”
“比我工资还高。”
“快赶上我工资的三倍!”
于莉的妈妈问:“闺女,赚这么多,分你一半吗?”
于莉脸色沉了,“我哪能拿一半啊?”
“每天挣四块,先分钱解成他爸一半,剩下两块是我俩分。”
“阎解成拿一块五,我就落五毛。”
“一个月十五块,倒也还行。”
于莉的爸爸听了,不乐意了:“你和阎解成去卖,阎埠贵又不动手,他凭什么分一半?这不合理!”
于莉说:“人家不是出了自行车嘛。”
于莉的妈妈也道:“剩下两块,你该和阎解成对半分才对,怎么才给你五毛?”
于莉低声道:“阎解成他爸说,他是男人,出力多,我就是搭把手,所以少拿点。”
于莉的妈妈来气了:“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不明摆着看不起人?”
“不行,这亏咱们不能吃。”
于莉无奈:“那能怎么办?阎解成他爸说,这是何叔看他的面子才给咱这生意。”
“光这脸面,就得分钱!”
“他说我现在还算外人,不靠阎家根本插不进手,给我五毛已经特别多了。”
“我要不乐意,就别干。”
“他让阎解放来干,正好。”
于莉的爸妈都愣住了。
好你个阎埠贵!
算得也太精了。
本来觉得这门亲事挺好,两个孩子也互相喜欢。
还打算最晚明年就让他们结婚。
可这么一看?
跟这么会算计的人做亲家?
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吗?
于莉的爸爸说:“于莉,你把何大清请到咱家来。”
“咱们……”
“去别的集市,自己干。”
“不和阎家掺和。”
于莉闷闷地说:“你们以为我没想过?”
“我请过何叔来,可……”
于莉的爸爸追问:“他不肯来?”
于莉脸一红。
他先问咱家有没有别人在!
可这话,她能跟亲爹亲妈说吗?
臊得慌。
见她不说话,于莉的爸爸又催:“发什么呆?何大清到底怎么说的?”
于莉垂下头,声音吞吞吐吐:“他说他没时间。”
母亲立刻接话:“那你继续邀请,明天晚上,一定要把他请来。”
“我现在就去鸽子市买点好酒好菜,今晚好好招待他。”
于莉却犹豫:“算了吧,估计请也请不动。”
难道真要为了钱,让何大清这老头子占便宜?
那时候的父母对孩子可从不娇惯。
父亲当场就发了火:“你这孩子,试都没试,怎么知道他不来?”
“我告诉你,明晚无论如何必须把他请来!”
“不然,你也别回来了!”
“你看看你,这么大的姑娘了,能做点啥!”
于莉挨了一顿训,整晚都没睡好。
现在看着何大清,眼神里带着幽怨。
何叔啊何叔,是我误会你了?
还是你真的对我有想法?
你年纪比我爸都大,该不会……
这么不顾脸面吧?
我该怎么开口请你呢?
于莉满心愁闷。
何大清完全不知道于莉在发愁,甚至没察觉她那幽怨的眼神。
于莉确实漂亮,可她毕竟是阎解成的女友。
何大清哪能总盯着别人的女朋友看?那也太不合适了。
就算是做坏人,何大清也有自己的底线——熟人的女友和妻子,绝不能碰。
一个人要是连基本底线都没了,什么坏事都干,那才真可怕。
当然,如果哪天和老阎家闹翻了,那又是另一回事。
他嘱咐了阎解成几句细节,便去轧钢厂西边的小树林见了赵虎。
先收钱,后交货。
接着又去南城鸽子市,卖猪肉和猪腰子。
三个鸽子市同时卖,一天卖五百斤猪腰子,现在还剩下九万多斤。
至少还得卖半年!
这速度,实在不理想。
这年代的农副产品市场大,供不应求,但因为不合法,想扩大规模并不容易。
半小时后,货卖完了,又收了几件不错的古董。
收古董的进度,何大清也不太满意。
可要想扩大规模?
比卖货还难。
难道要沿街吆喝着收?
那不等于自找麻烦吗?
回到四合院,他先去阎埠贵家把钱收了。
于莉看着何大清离开,犹豫再三,还是没勇气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