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脸微红,但何大清动作还算规矩,就没拦着,只是好奇地问:“槐花?”
“你之前也提过一次。”
“是女孩的名字吧?”
“你觉得我怀的是女孩?”
何大清一愣,自己总是不小心剧透。
只好糊弄:“你肚里是男是女,我哪知道?”
“只是我更喜欢女孩罢了。”
“我又不是亲爹,只是继父。我觉得女孩更知道感恩,我养她小,她也会养我老。”
“男孩就不一样了。”
“男孩和亲爹的关系尚且常常紧张,彼此看不惯。”
“更何况是继父?”
秦淮茹点了点头:“如果我们真的走到一起,你会让棒梗改姓跟你吗?”
这是她最担忧的问题之一。
何大清回答:“没必要!”
“我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指望棒梗为我传宗接代。”
更何况,他根本看不上棒梗这个小白眼狼。
小当和槐花长大后或许也是没良心的,但至少小时候可爱些,
还能逗逗解闷。
棒梗却是从小就招人厌。
秦淮茹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乱糟糟的。
何大清条件确实不错,收入高,负担轻,人明事理,也不讨厌她的孩子,对她也好。
甚至能让她家里天天吃上肉,
这实在难得,近乎不可思议。
他还不要求棒梗改姓。
按理说,她真该好好考虑他。
可唯一的缺点,是他年纪太大了。
快五十了。
万一十年八年之后他不在了,她岂不是又要守寡?
那时她才三十出头,往后日子怎么熬?
再嫁一次?
秦淮茹不想一生嫁三个丈夫,那也太多了。
她只想找个能依靠一辈子的人,怎么就那么难?
何大清并不知道秦淮茹的担忧,否则非气炸不可——老子有系统在身,至少能活到……
岁?
要是将来签到得到长生不老药,
说不定还能永生呢!
反正,怎么都不会是个短命的人。
接下来十分钟,两人都没再说话。
不过,何大清也没闲着。
时间差不多,秦淮茹说:“我得回去了。”
“我是借口上厕所出来的,不能久留,
否则别人会起疑心。”
何大清应道:“行。”
“对了,有件事得告诉你。”
秦淮茹问:“什么事?”
何大清说:“中午我回家时,看见你家来了亲戚。”
“隐约听见好像是跟你婆婆借钱,而且你婆婆还借了。”
当然不能承认是自己推波助澜,
那也太傻了。
秦淮茹一愣:“不可能!我家哪有钱,还欠着七百块外债呢,我婆婆再糊涂也不会往外借钱。”
何大清道:“那也许是我听岔了。”
“还有一件事要跟你通个气。”
秦淮茹面露疑惑。
何大清说:“我打算今晚请三位大爷召开全院大会。”
秦淮茹有不祥的预感:“开什么会?”
何大清道:“让全院给你们家施压,每个月还我十块钱!”
秦淮茹震惊:“什么?一个月还十块?”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这样逼我?”
何大清说:“急什么?我的底线是每个月五块!”
“就算我要求十块,一大爷这个老好人也不会同意。”
秦淮茹道:“五块也不行,我真的还不起!”
“你是不是……已经腻了?故意刁难我?”
何大清无奈:“都还没得手呢,腻什么腻!”
“不给你婆婆施加点压力,她怎么会同意嫁到农村去?”
“她不嫁去农村,你自己想想后果。”
“就算没有我们的事,你也别指望以后能过安生日子!”
“无论如何,先想法子把你婆婆嫁出去。”
“这样你以后才能好过些!”
秦淮茹疑惑地问:“真的假的?”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何大清一头雾水:“我骗你什么了?”
秦淮茹说道:“我之所以答应来仓库,是为了灯笼瓶的赔偿。”
“现在你已经……”
“占了便宜,结果还是要我赔钱。就算说得好听,是为了对付我婆婆。”
“可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将来你翻脸不认账,钱又不会还给我,那我岂不是……”
“赔了夫人又折兵?”
“人财两空?”
何大清装出惊讶的样子:“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坏?”
“我也是有底线的好不好?”
“没错,我承认我图你这个人!”
“但我绝对不会贪你的钱。”
“毕竟你也没什么钱值得我图。”
秦淮茹:“……”
何大清接着说:“区区五块钱,对我来说算钱吗?”
“我根本看不上。”
秦淮茹哼了一声,“口气倒不小!五块钱都不放在眼里了。”
何大清心想,那当然!
今天我在鸽子市随便半小时就赚了200块。
不过鸽子市的事,肯定不能告诉秦淮茹。
何大清说道:“这样,今晚让你婆婆赔我五块,明天到仓库来,我转手就把钱给你。”
“你家是你婆婆做主,你工资都得交给她,自己却碰不到钱。”
“我从她那要钱,再给你,你不乐意?”
“钱放别人那儿,哪有揣自己兜里实在?”
秦淮茹一听,眼睛亮了:“真的?”
何大清道:“骗你做什么?”
秦淮茹这才高兴起来:“那还差不多!”
呵,女人!
眼皮子真浅,五块钱就高兴成这样。
按我这收入,随便一天就能让四十个女人开心。
可惜啊,盼了这么久的钛合金腰子,系统就是不给安排!
离开仓库,何大清直接回了家。
药膳再炖一天就好了,一来剩的材料没了,二来秦淮茹情况也稳定了。
何大清躺在床上,翻着手里那本《天龙八部》,已经看完了,没书可看了。
马上再看第二遍,也太没意思。
无聊地等了一个多小时,何大清耳朵动了动。
听见前院有动静。
三大爷阎埠贵下班了。
何大清就去了阎埠贵家。
阎埠贵很热情:“老何,有事吗?”
何大清说:“三大爷,我乡下亲戚托人带话,说明天送羊肉来。”
“我就来问问你要不要?”
“天越来越冷,吃点羊肉补补挺不错。”
阎埠贵眼睛一亮:“老何,您这亲戚真有本事!”
“那……”
“这羊肉怎么卖?”
何大清道:“你要得多的话,就两块一斤。”
“要是只要一斤半斤的,我哪能收你钱?”
“咱俩什么关系?那不见外了吗?”
“上次秦淮茹家那事,全院就你老阎帮我说话最多。”
“我何大清,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把三大爷阎埠贵给乐得。
瞧瞧,瞧瞧,做人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帮秦淮茹家,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替何大清说句话,上次是卤煮,这次是羊肉!
这买卖,划算得很!
阎埠贵说:“老何,咱俩就像亲兄弟一样,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这一斤羊肉,我就收下了。”
“这天气吃涮羊肉,暖和又舒坦!”
“以后院里有什么事,我阎埠贵肯定站你这边。”
这就又拉拢成功了。
三大爷阎埠贵爱占便宜,在何大清眼里反倒成了优点。
要是贾张氏也这么好打发?
今晚说不定就能睡在秦淮茹屋里。
凭他给秦淮茹家的好处,要是贾张氏像三大爷这么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