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验证,我绝不是骗你。”
“如果这一个月里,我每天都做到了。”
“那你就别啰嗦,答应跟我一起过。”
“当然,不能只是嘴上说说。”
“我要你拿出实际行动。”
“具体指什么,你心里清楚。”
“怎么样?”
“敢不敢答应?”
秦淮茹冷静了一些,叹了口气:“何叔,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能吹呢?”
“就算是厂长家,也不可能天天吃肉啊!”
“你官儿比厂长还大?”
何大清:“……”
我吹什么吹!
“你就说行不行。”
“敢不敢答应。”
秦淮茹想了想,一跺脚:“答应就答应!你要是真能让我和孩子天天吃肉。”
“那我……我就跟你处对象,也不算亏!”
何大清笑了:“这才对嘛。”
“以后你就知道了,跟了我,福气享不尽,肉也吃不完。”
“吃到你腻!”
秦淮茹无语。肉这么好吃的东西,还能吃腻?
就算一天三顿、吃一辈子,我也绝不会腻!
虽然不信,但她也不愿争辩了:“那灯笼瓶的事,就这么算了,行吧?”
何大清说:“今晚不用惊动全院,但必须请三位大爷到场。你当着他们的面,给我写一张五百块的欠条。”
秦淮茹眼眶一红:“刚才都那样了,我也答应给你机会,怎么还要我赔钱?你太过分了!”
何大清无奈:“小秦啊,你怎么不明白?那是我家传的宝贝,被你儿子摔了,让你赔钱天经地义。要是不让你赔,街坊邻居不就知道我俩关系不一般了吗?我倒无所谓,你呢?不怕别人说闲话?要是不在意,这欠条就不用写了。”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脸颊发烫:“那就写吧。”又担心何大清骗她,“写一百块不行吗?”
何大清摇头:“那瓶子少说值一两千,你只赔一百?这不是把全院当傻子糊弄吗?写五百,不能再少了,再少别人该起疑了。”
秦淮茹只好同意:“五百就五百。现在我能走了吗?”
何大清道:“现在可以走。但从今往后,只要我上班,你每天都要来仓库一趟。”
秦淮茹顿时涨红了脸:“不行!”
何大清问:“为什么不行?不是说好试用一个月吗?这是两码事。每天来仓库,我们谈谈恋爱,培养感情。不然呢?难道直接结婚?不去仓库,还能去哪儿?”
秦淮茹坚决不肯:“说什么我也不来。”
何大清叹气:“那可是祖传的灯笼瓶,我爷爷临终前叮嘱再穷也不能卖。如今为了你,我连赔偿都不要了。要是不能每天和你培养感情,列祖列宗在地下都不得安生。”
秦淮茹恼道:“何叔,难道你家祖宗也跟你一样耍流氓?”
何大清不气反笑:“这不废话吗?你家祖宗不耍流氓,能有你?”
秦淮茹说不过:“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明天不来,后天也不来。等一个月后你做到了承诺,我们再谈。”
何大清不依:“要是你到时候反悔,我岂不是亏大了?明天你必须来!”
秦淮茹讽刺道:“何叔,您这年纪还是安分点好,身子骨受得住吗?”
何大清心虚却嘴硬:“看不起谁?我年纪大但身体好得很!”
秦淮茹噗嗤笑了:“何叔您再想想,要是咱俩真成了,万一傻柱年纪轻轻没了爹多可怜?雨水还没出嫁,您舍得这么早去见祖宗?”
何大清被噎得说不出话。
这小寡妇嘴真厉害。
他坚持道:“别扯这些,以后每天都得来。”
秦淮茹反问:“要是你答应天天吃肉的事办不到呢?”
何大清干脆地说:“那你就别来了。”
秦淮茹心中纠结万分。
若是应下,自己难免要受些委屈。
实在是不甘心。
可要是不答应呢?
何大清这老家伙,定然不会轻易罢手。
也罢。
还是别招惹他了。
反正今天也已经吃过亏了。
秦淮茹神色冷淡地说道:“好吧。”
何大清闻言一喜,“这才对嘛。”
秦淮茹问道:“那说好的肉呢?在哪儿?”
何大清答道:“今天来不及准备了。”
“而且我要是把肉直接给你,你婆婆肯定会起疑心。”
“这样吧,明天我上班的时候,还是不锁门。”
“我把肉放在屋里,你让棒梗去拿。”
秦淮茹立刻反驳:“谁还敢让棒梗去你家?!”
“万一再打碎你一个瓶子,我拿什么赔?”
“难道还要把我婆婆赔给你不成?”
“咦?说起来你俩年岁相当,倒是挺合适的。”
“何叔,要不您考虑考虑?”
“想成一家人,也不一定非得咱俩处对象。”
“您当我公公,不也挺好?”
能气一气何大清,秦淮茹就觉得痛快。
谁知何大清根本不恼,“想让我当你公公,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我再等个十五六年?”
“到时候,你来做我丈母娘?”
秦淮茹气得脸色发白,“何大清!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跟你没完!”
何大清无奈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禁逗?”
“只许你开玩笑?”
“我就说不得?”
“真是!说你什么好?”
秦淮茹气呼呼地说:“懒得跟你废话,我走了!”
何大清忙道:“等等!”
秦淮茹回头:“还有事?”
何大清笑道:“再加深一下感情!”
秦淮茹:“……”
何大清回到厨房,怕何雨柱看出什么,便故作镇定。
何雨柱问道:“爸,秦淮茹找您什么事?”
何大清瞪了他一眼,“你这么关心她?”
何雨柱缩了缩脖子,“爸,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关心她做什么?”
“就是随口问问。”
何大清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早上棒梗那小子来咱家偷卤煮,把祖上传下来的蓝釉堆白灯笼瓶给打碎了。”
“那瓶子值一两千块钱。”
“秦淮茹来求情,想少赔点。”
何雨柱一愣,“爸,咱家什么时候有祖传的宝贝了?什么蓝釉白灯笼瓶?”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何大清平静地说:“那是老祖宗当年在宫里当御厨时,满清皇帝赏的。”
“你当然不知道,我一直没告诉你。”
何雨柱心里难受——之前有祖传的药膳方子,您防着我,不传给我。
现在倒好,家里竟然还有一件传家宝!
您还是瞒着我!
我长这么大,连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
您藏得可真严实!
何雨柱委屈地说:“爸,我真是您亲儿子吗?”
何大清道:“傻孩子,胡说什么呢?”
“你要不是亲生的,我早让你滚蛋了,还能留你到现在?”
“连个媳妇都找不着,想让我老何家绝后吗?”
“行了,别瞎想了。”
“我先回去了,还得帮秦淮茹炖药膳。”
“你好好干活,多攒点钱,争取明年我给你娶个后妈。”
何雨柱起初误以为父亲要为自己张罗婚事,顿时喜上眉梢,“多谢爸!”
可紧接着他就愣住了。
娶个后妈?
那我刚才高兴个什么劲儿?
爸?前些天不是刚说好要帮我找媳妇的吗?
不是说要帮我把娄晓娥追到手的吗?
现在?
给我找个后妈?
您真是我亲爹吗?
何雨柱满心困惑。
另一边,秦淮茹心事重重地往家走。
心里乱糟糟的,像缠成一团的麻绳。
这么多年从未让男人占过便宜,今天却吃了大亏。
若是个年轻俊俏的倒也罢了。
偏偏是个糟老头子!
唉!
往后可怎么办?
他要是说话算话,天天给我们肉吃?
我真要跟他过吗?
婆婆会答应吗?棒梗能接受吗?街坊邻居会不会笑话我?
要是他说话不算数,会放过我吗?还是会继续纠缠?
会不会把仓库里发生的事到处宣扬?
要是今天的事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秦淮茹心烦意乱。
回到家,贾张氏急忙迎上来,急切地问:“怎么样?专家怎么说?”
“那个破瓶子真的值钱吗?”
秦淮茹没回答,一把拉过棒梗。
原本棒梗今天该去上学。
但因为闯了祸,秦淮茹没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