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女性的黑色眼眸蓦然睁大,那道被她肆意使用的视线瞬间逃离案发现场。
千代没敢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敢再用自己的眼睛描绘着视野中的一切。
她只是沉默地低下脑袋,对方西装外套上的黑色纽扣跳入了她的眼帘。
是她喜欢的颜色。
令人安心的颜色。
也是十分适合森学长的颜色。
“嗯。”
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回应对方的,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可千代就是知道,森学长是明白自己想法的。
羞涩再次袭上了千代的心头,她很想退后一步。起码不能再像现在这般。
他们的站位太近了。
近到仿佛只是一个前倾,她便会跌入丈夫的怀中。
只需要一个抬手,对方便可以将自己的腰揽住。这个想法刚浮现,无法言喻的痒意绽放在千代的腰侧。
如果,如果森学长揽着自己的腰的话,那个地方正对着对方的指尖。
很难让人相信,常年操持手术刀的手居然会带着惊人的暖意。
比医疗器材更加灼热的温度一寸又一寸地侵入了自己的肌肤,又一点点地向自己的经脉里推进。
千代只觉得自己有些口渴。
腰侧的那一小块肌肤变得更痒了。
“千代……”
伴随着一声叹息,千代只注意到有什么东西靠近自己的耳边。
与想象中一样的温热手指擦过了千代的耳廓,那一缕用来遮挡羞恼的头发被来者撩了起来,又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耳后。
被对方指腹擦过的地方似乎有些发烫。
这不是错觉。
千代很明显地察觉到,右耳像是被放进了蒸汽中。灼热的温度连带着她的右侧脸颊,又快速蔓延至她的脖颈。
太近了。太近了!
明明是在诊所的门口,明明两个人并不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可千代还是觉得自己的鼻腔内充满了对方的味道。
草木清香在极力掩盖着消毒水的味道,可千代常年与这个东西打交道,怎么会辨认不出来呢?
森学长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是真的很好闻。
她很喜欢。
“把你的手给我,好不好?”
完全是哄小孩的语气。
意识到这一点的千代并没有不开心。相反,她任由对方的右手牵起她的左手,带着她向前挪动。
一步又一步,他们走得很慢。可谁也没有抱怨,更是没有任何交谈。
千代的脸偏向右侧,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天边的残阳。
太阳已经弱到无力照向自己,仔细观察还能发现隐藏在云朵后的月亮。
已经是晚上了。
等待电梯的时间并不难熬。大约只是将视线从天边移开,电梯便到了这个楼层。
电梯的门并不宽敞,如果两个人并排同行的话,绝对会被拦在电梯外。
千代没有说话。被握着的那只手却动了动,没有抽开。
率先进入电梯的是森鸥外,其次才是千代。狭小的空间内,两个人并肩而站。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千代很轻易地从反光中看到森鸥外的脸。
只不过模糊的镜面只能隐约照射出他的眼眸。就算是这样,千代还是从中找到了令她心安的证明。
好温柔。
森学长的眼睛,真的好温柔。
“千代,”
森鸥外学着对方低下脑袋,正巧千代也抬起了头回应。
来自异性的呼吸在一瞬间交缠,千代不可避免地被那股草木清香裹挟。
黑色的眸子里像是多了什么东西。电梯里的照明灯早已老旧,并不明亮。
可千代还是在那双酒红色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她看见了。看见了让她暴露情绪的红晕正一节一节地攀上她的脸颊、她的耳根、她的脖颈。
而这个过程正暴露在森鸥外的眼底。
意识到这一点,千代忙不迭地后退,电梯却在此时有些不规则地晃动。
千代顿时站不稳。本来想着丢人就丢人吧,可下一秒,她的腰被揽住,那一块已经痒得不行的肌肤瞬间得到了缓解。
“对不起。”
照明灯闪烁了几下,在这个声音之后,是代表着故障的黑暗。
骤然的黑暗并没有让千代害怕。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行字。
这行字不断刷新着她的大脑,以至于她不得不跟随这份不知名的悸动,念了出来:
“森学长,可以抱得更紧一点吗?”
回应她的是腰间多出的一只手,还有便是更加浓烈的草木香。
千代微微抬起脑袋,让自己有呼吸的空间。她的双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对方的腰上。
故障的电梯、完全的黑暗,这些明显属于灾难性的字眼,却因这个拥抱而显得微不足道。
温热的躯体在自己的怀中。千代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温度,鼻翼之间全是属于森鸥外的气味。
沉默在他们二人之间蔓延,可千代却在这片沉默中听见了不规则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与正常的心跳声不一样的是,这个声音很急促。像是鼓点,又像是运动员的脚步。
千代闭上了眼,让自己更好地缩在森鸥外的怀中。
沉闷的声音从她的喉间发出:
“森学长,它好吵啊。”
伴随着这句抱怨,那个声音变得更加响亮,节奏也越发没有规律。
突然间,千代很想点亮通讯器。起码在这片黑暗中,通讯器上的光亮可以帮助她看清森学长的面容。
森学长也太容易害羞了。如果他生活在西西里,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起码不会像现在这般……纯情?
是了,森学长从未和其他女性有过类似于拥抱这样的亲密接触,难怪他会紧张到心脏乱跳。
“抱歉,千代。我控制不住。”
明明是一句极其寻常的话语,可这句话却像一把小刷子,轻轻地扫上了千代的心头。
口渴的症状更加明显了。
千代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显而易见,这个动作并不能解决根源问题。
她现在不仅口渴难耐,她的嗓子还有些发痒。
“如果我硬要你控制呢?”
完完全全是一个坏心眼。这句话根本不符合她的性格,也不符合她的行为准则。
可千代就是知道,被自己用这句话来命令着的森学长,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冒犯。
因为啊,搭在她腰侧的指尖缩了一下。比之前更加灼热的温度向她袭来,以至于她都怀疑自己的腰肢是不是要被这股高温融化了。
“森学长,轻一点,有点疼。”
其实是不疼的。只是太烫了。
千代没敢暴露自己的心思,只好用一个笼统的形容词来代替。
他的右手离开了自己的腰。
带着疑惑的轻微遗憾让千代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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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脑袋,也让她稍微离开了对方的怀抱。
突然,她的眼睛被遮住。原本已经有些适应黑暗的视野被彻底遮住,千代更加疑惑不解:
“森学长?”
千代的睫毛很长。
这一点森鸥外早就知道。
可是谁也没有告诉过他,当对方的睫毛刷过自己的掌心时,已经被压制得很完美的爱意不得不喷涌而出。
男人极其克制地盯着自己的妻子。就算是被遮住双眼,妻子依旧十分乖巧。
他慢慢俯下身,嘴上说着抱歉,却吻上了自己的手背。
手掌下的,是妻子的眼睛。
手背上的,是自己的吻。
“抱歉,千代,我真的控制不住了。”
那双酒红色的眼睛被黑暗包裹着,浓郁的墨色融入了其中。
不能被千代看见。
不能被千代察觉。
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更好地待在她的身边。
森鸥外的视线控制不住地往下移动。他的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很快便盯上了妻子的唇。
不知道吻上去,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森学长,不可以哦。”
千代从对方的腰上抽回了自己的手。尽管视野被剥夺,可她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视线。
换个说法或许更为准确。
就是因为视野被剥夺,所以她才对森学长的视线更加敏感。
他在凝视着自己的唇。
他的视线快要将自己烧化了。
看来森学长真的很纯情。在这种密闭的黑暗空间下,异性之间通常会发生些什么。比如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轻吻。
意识到这一点,千代根本不会去责怪学长的唐突。相反,她只会觉得对方是难得的青涩。
千代凭借着记忆中的高度摸上了丈夫的脸。入手的温度果然如同她想象一般滚烫。
修长的手指向上移动,她在黑暗中描绘着丈夫的容貌,一点一点地向吐出关于之前问题的回答:
“森学长的嘴唇,很好看。森学长的眼睛,很好看。森学长的鼻子,很好看。森学长的发型,很好看。”
黑暗中的呼吸声变得沉重了许多。原本应该远离自己的心跳声又凑到了自己的耳边,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宣泄着什么。
“至于有关我会怎么想,我只能说,森学长,控制一下好不好?”
这句话刚说出口,嗓中的痒意变得更加强烈。千代甚至怀疑,但凡自己再多说一句话,她的嘴巴便会再也张不开。
好渴啊。
好痒啊。
指尖传来的温度,好烫啊。
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明明在自己心中,森学长的存在从来都是“尊敬”的代名词。她不应该对森学长有任何不敬才对。
“森学长,既然这样的话,你还会抱紧我吗?”
回答她的是更加用力的拥抱。她的视野再次回归,这一次,千代轻而易举地看见了森鸥外的面容。
她的双手已经被迫移到了对方的脑后。只需要微微抬头,他们二人便会相撞。
“控制好之后,会有奖励吗?”
森鸥外的眉眼已经软了下来,完全是委屈巴巴的语气,根本不符合他的对外形象。
两个人谁也没有去在意这个细节。
被禁锢在对方怀中的千代只是用手指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很轻。
“听话的人总会有奖励的。你会听话吗,森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