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奇了怪了怎么哪都有你啊?你是狗啊你,还循着味跟来。”
何攸牧看着郑西衡那张笑的跟个见到肉骨头的狗一样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天知道昨天还在海淀区的讨厌鬼怎么今天就出现在朝阳区的医院里了,他严重怀疑这人是在搞跟踪,他正在逼问证据。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小子是要常住医院还是怎么了?这满打满算我都在医院里见了你三回了吧,这是生什么大病了?哦不对,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吧?”
“哎不是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你不诅咒人会死啊!那我还说是你克我,每次见你都没什么好事!还有你这工作日不上班,保不齐是被人家医院给开除了吧!你有什么脸说我啊!”
“我怎么没脸说你了,我就说你怎么了!”
“那我说你怎么了!”
“我就说你!”
……………
许知芸站在身后捂着脸,尽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余光注视着两人这副小学生吵架的风格,丝毫没有想要参与的打算。
她甚至很难想象现在吵翻了天,恨不得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揪出来骂一遍的两个人未来居然能成为好友?
这有点不对劲吧?难不成是她记错了?还是这俩人走的是对抗路?
其实这也不能怪郑西衡,毕竟他只是在走廊里碰巧看到他们俩的时候上前打了个招呼。
是何攸牧这小子又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跟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低沉着脸好像跟看到仇人一样张嘴就开始挑衅,又正好遇上对面这嘴皮子贼利索的,两个大帅哥公开对骂的场景可并不多见,周围来来回回的路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保不齐明天这俩人就得出现在社交平台的某个吐槽贴里,许知芸只希望到时候他们不要扒出自己的身份就行,跟这俩人当朋友,实在是有些太丢人了。
“那你说!”
“啊?什么?”
不想什么偏来什么,许知芸十分命苦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面对着眼前两位180+男士的怒视,她的气场都不自觉弱了下去,话说她现在跑来得及吗?
“小芸你别怕,你就放心大胆的说,我们俩你到底选谁?”
“啊?我选吗?”
我选啥啊我大哥,这能是我去选出来的吗?我选来干嘛啊我?
“对,宋淹,你就直接说如果去孤岛上只能带一个人的话,你选我们俩谁?”
不是两位,咱这话题是怎么聊到这的?咱搁这做娱乐访谈呢咱搁这?
“不是你俩有病吧,这问的都什么问题啊?”
许知芸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就准备去按电梯,丝毫没有要搭理身后两人的意思。
她脚下步子走的快,电梯眼瞅着就要落到一层,何攸牧怕被她抛下,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再跟郑西衡拌嘴,小跑着就跟上前面女孩的步伐,就这还不忘回头比了比拳头。
换来对方一声更大的挑衅,
“宋淹,以后有机会常见啊!”
小样,还跟我斗,郑西衡说完之后双手抱臂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谁要和你再见啊!”
徒留何攸牧在身后无能狂怒,直到许知芸把这个骂骂咧咧的熊孩子给扯进了电梯,门关上以后,世界终于安静了……
“小芸,你刚才都不帮我。”
好了,这下轮到她一个人受罪了,郑西衡要不还是回来算了,好歹还能给她分担一下火力。
“我不是你最喜欢的亲亲男朋友了吗?我们才刚复合你就要胳膊肘子往外拐了吗?”
“不是你现在有点恶心了何攸牧,你正常点行不行?”
这破医院人这么少真的对吗?怎么这么大的电梯里就她两个人啊?这医院能挣钱不能啊这医院。
“你现在居然都嫌我恶心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新厌旧喜欢上那个矮冬瓜了?”
“不是大哥人家就比你矮一厘米吧?”
“你看你就是变心了!我都没提是谁你就立刻想到他了!我果然是猜对了!”
何攸牧瘪着个嘴在那装哭,睁着双大眼睛眼圈不到一秒瞬间红了,不是这就是演员的基本素养吗?这说哭就哭啊。
许知芸被他气的头晕,但自己家的狗还是得自己惯着,她无可奈何地捏了捏对方的手指,从善如流地牵了上去,十指相扣。
“还不够。”
不是这怎么还得罪进尺啊这小子,许知芸想着再这样下去真把人给惯坏了不成,但又想到这小可怜过去未来不知道都遭了多少罪,一心软,瞥了一眼脑袋上方的摄像头,咬着牙在对方嘴上啄了一下。
何攸牧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给弄没了,他老老实实地缩在了墙角,回味着唇上那轻飘飘的触感,但等到他再想乘胜追击的时候,电梯门却轰的一下开了。
“好了你乖点吧,我跟郑西衡根本就不熟,不是早就跟你解释过了,少吃那些没必要的飞醋知道不?”
“我就知道那个矮冬瓜是在故意挑衅,我都不稀的搭理他。”
何攸牧这会儿倒是趾高气昂起来,像是头挺的老高的小金毛,但她养的一开始不是小猫吗?怎么还换品种了。
许知芸对于男生之间这种幼稚的比拼并不是十分在乎,所以也就任由着何攸牧去了,说实在的确实有点心虚。
毕竟她怎么能料到自己昨天才跟郑西衡提了一嘴可以来京西医院试试,这小子第二天就出现在了,还说什么是老师让他来这跟个项目,速度快的一度让她觉得对方是不是早有预谋,虽然并不知道他图什么。
而且更巧的是何攸牧之前看的心理医生就是在京西医院任职,事情巧合的有点过分,许知芸现在姑且把它称为天意。
“好了,一会儿到医生面前你严肃一点,我有正事的知不知道?”
“我保证完成任务。”
这下子真成带小孩的了。
“哎,攸牧啊,好久不见啊,这位是?”
“蒋医生,这是我女朋友。”
“你好,我叫宋淹。”
许知芸握住对方手的时候有些不自然,自我介绍说别人的名字什么的,确实是有些太奇怪了。
“哦你好,我叫蒋墨成,是攸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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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主治医生,他之前好久没来我还挺担心来着,没想到是去谈恋爱了,那感情挺好的,好的恋爱对于疗愈可是有很大作用的。”
蒋墨成将室内的温度调高,香薰的味道十分明显,这是个很标准的心理诊疗室,许知芸在墨尔本也有一个,虽然她从不在屋子里放有香味的东西。
“是的,我感觉自己最近好多了。”
蒋墨成原本翻档案的手一顿,抬头扶了扶眼镜,奇怪地问道,
“那你们今天来的意思是?”
“其实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许知芸把话头接了过去。
“噢,这样啊,那你说说吧,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哦不对,我们得先建个档,做个问卷。”
显然对方完全会错了意思,赶在男人要站起身去柜子里找量表之前,许知芸及时出声喊住了他。
“不是,我没有心理问题,我们来是想问你一些别的事情,是关于阿牧的,他有抑郁症这件事情,请问你有告诉过别人吗?”
许知芸直截了当地就把话问了出来,也不管对面黑成包青天的面色,毕竟一个心理医生被怀疑泄露病人隐私,这可是要吃官司的大事,只是说到最后发现自己有点过分,这才又找补了两句,
“因为现在有人利用阿牧心理问题这事做文章,我们需要找到背后使坏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大家又都是朋友,所以现在只能看看是不是哪个地方不小心走漏了消息,毕竟医院人多眼杂的,你说是吧。”
蒋墨成转向何攸牧,看到他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才缓和了脸色,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就像宋淹说的,每天医院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但凡有认识何攸牧的人看见他从这诊疗室里出来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捕风捉影也有可能,实在是难以排查。
而听到这话的许知芸也表示十分的理解,虽然她最开始就没抱什么希望吧,但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失望。
“那有人向你打听过何攸牧吗?”
许知芸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
“印象里没有,只有我们医院的工作人员会在归类档案的时候问上两句,但这是例行公事,每个来这里看病的人都是一样的。”
许知芸当然是知道的,毕竟这套流程她也是熟的很。
“很抱歉不能给你们提供什么有效的信息。”
“没关系,是我们耽误你上班的时间,我们应该抱歉才对。”
“对对对,蒋医生,麻烦你了。”
何攸牧从沙发上弹起来站在许知芸身后忙不迭地附和道。
这块没得到消息,许知芸就又开始头脑风暴思考另一种可能,她朝面前人欠了欠身,而后抓着何攸牧的手腕就要往门外走,却不想刚到门边,却突然被叫了住,
“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作为直系亲属是可以直接调取病人的病历的,也许你们可以去问问。”
父母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呢?但蒋墨成记得,对方的那对父母可真称不上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