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鲢扯着卷轴的一头轻轻一推,“哗啦”一声,空白卷轴从桌子的这边一直滚到另一边,她拿起一支毛笔拉着羽瑶趴在桌子上。
“首先我们来分析一下怎么追女孩子!这个第一步就是投其所好!简单来说就是知道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羽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呢?”
“再然后就是重头戏!吸引!”
“啊?”
纪鲢轻咳一声说:“通俗点讲就是勾引!毕竟喜欢是两个人的事,你喜欢她就得让她也喜欢你啊,所以勾引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啊~勾引完之后呢?”
纪鲢在纸上写下一个三,并画了个圈:“接下来就是付诸行动!对她好!”
羽瑶思索一阵,问她:“能不能具体一点”
“就是她想做什么都无条件支持,她想要什么都送到她面前,就这么简单!”说完,纪鲢瞅了眼羽瑶,笑的一脸猥琐:“有什么头绪吗?”
羽瑶现在满脑子都是鹤瑾,被纪鲢这么一瞧忽的就红了,像个熟透的虾米,她抬手去抢纪鲢手里的毛笔。
“你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纪鲢侧身躲过羽瑶伸来的手,起身拉起卷轴就往外跑,边跑边喊:“你心虚什么?难不成有人在追你?”
“妖言惑众!把卷轴给我,看我不一把火点了它!啊!”羽瑶跑的太快,没注意到鹤瑾从拐角出现,直愣愣的撞了上去。
鹤瑾下意识的护住羽瑶的腰,她整个人都被鹤瑾围在怀里,纪鲢拿着卷轴在院子里冲她做鬼脸。
羽瑶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把推开鹤瑾,捞起身边的扫帚纵身一跃就朝纪鲢冲去,这次她是认真了,眼看着就要被羽瑶追上了,纪鲢一个闪身躲到了海棠树后面,那扫帚头分毫不差的扣到了正在面壁的青寻头上。
玄陵站在一边憋的脸通红,他抿着嘴强忍笑意帮青寻拨开脸侧的扫帚苗:“没事,就当是新发型了…哈哈哈!”
“玄牝羽瑶!”
鹤瑾坐在凉亭下惬意品茶,青寻拿着根竹条指挥三人蹲着马步把扫帚举过头顶:“都给我蹲好了!蹲不满一个时辰谁都不许吃晚饭!”
“不是,她俩打架,为什么还要罚我?!”玄陵一脸命苦的蹲着,可怜他刚面壁完又开始蹲马步!
“谁让你嘲笑青寻的!”玄陵瞪了眼羽瑶,咬牙切齿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不把扫帚扣到青寻头上我能笑那么大声吗!”
眼看着青寻的脸色越来越黑,纪鲢咳咳两声提醒,她蹲的腰酸腿疼这俩祖宗又要开始吵吵!
忽的纪鲢想起一件事,眼睛咻的亮了,她看向青寻道:“光扯这些没用的了,赤锦和莫白的事还没说呢!”
“什么事啊!”青寻拿着竹条敲了下羽瑶的腿,铁面无私道:“不管什么事,你都得给我老老实实蹲满一个时辰”
羽瑶撇了下嘴,倔里倔气道:“知道了!”
倒是玄陵饶有兴致的问他:“难不成他俩要成亲了?我记得之前不是说要给他俩赐婚呢”
“他俩?赐婚?疯了吧!”青寻往凳子上一坐,竹条威胁似的指了指羽瑶,继续说:“一个丞相嫡女,一个开国将军的独子,这两家要是成了婚,那皇帝的龙椅还坐不坐了!”
“不成婚啊,那他俩怎么了?又打架了?”
青寻闭着眼一脸生无可恋的扶了扶额头:“你这怎么整天满脑子都是打架!能不能装点和谐友好的东西!”
“那你到是说是什么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
说完两人同时瞪向话题的发起者,羽瑶/青寻:“都怪你!”
玄陵:……
青寻把竹枝放在桌上,他语气平平道:“赤锦确实要出嫁了,可嫁的人不是莫白,而是当朝太子——池以初”
羽瑶举着扫帚没什么感情的“哇哦~”一声,她道:“这么说,莫白岂不是又不能顺心如意了”
“不过…”羽瑶疑惑道:“赤锦是移情别恋喜欢上这个太子了吗?”
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鹤瑾起身接过羽瑶手上的扫帚,羽瑶一屁股坐到地上,鹤瑾蹲在她身边不知道从哪变出来把扇子给她扇风。
青寻把纪鲢扶到凳子上回答道:“当然不是,太子掌权最害怕是皇帝!让他娶了赤锦一方面为他奠基,另一方面能让莫白时刻牵制他,这样既不怕将军府起兵也不怕太子造反,一举两得!”
“不对吧,他俩要是真的成婚,莫白造反只会更快吧!”
纪鲢喝了口水,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晃了晃:“还没说完呢,太子的婚期定在明年冬!而今年初秋莫老将军就要去边疆打仗,莫白也会跟着,我和青寻去将军府打探一番,皇帝曾答应莫白可用军功换取一个心愿。你猜他会换什么?”
羽瑶一拍大腿:“还能这样?!那以莫白的虎劲,他和赤锦在一起不就是板上钉钉了”
“我的傻妹妹,又错了!”纪鲢叹了口气道:“那老皇帝狡诈的很,怎么可能让莫将军一家再回来?这次出征只怕是有去无回!”
“那他还去!?”
一直没说话的玄陵突然出声:“去了还有一线希望,可如果不去,到时候莫老将军死在边疆,莫白一个人在这皇城里不仅处境艰难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给别人,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那我们不帮帮他们吗?”青寻用竹枝敲了下羽瑶的头:“干涉别人的因果,我看你是嫌灵力太多了吧!一道天雷就能劈走你两百年的修为!”
羽瑶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吧,那我们…”,话没说完,羽瑶眼尖的看到青寻拿起桌上的卷轴,她伸手要去夺过来,可惜慢了一步。
青寻打开卷轴看了眼上面的字:“不错啊,这分析的都对,不过还缺了一条”,纪鲢探头问道:“还缺什么啊?”
青寻看着纪鲢忽的笑了,他眼里少见的泛起丝丝狡黠的情绪:“当然是,表白啊。对吗?纪鲢仙子”
闻言,纪鲢又想起她和青寻表白时话都说不利索的囧样了,当然,青寻也没比她好到哪去。
玄陵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不是,二位能不能避着点人啊,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你俩表白过了吗?你们看看阿瑶,她多…诶?羽瑶呢?”
羽瑶回到房间猛地把拉上,她坐在长窗前看着那一树黄花,心口像是有人拿着鼓槌在敲似的,一下一下震得她心尖直颤。
回想起这段时间和鹤瑾相处的点滴,羽瑶脑子就乱的跟浆糊似的。鹤瑾对她好,她能感受得到,可对她好的不止鹤瑾一个,青寻、赤锦…他们对自己都很好。
可若是把他们放在一起,羽瑶心底总觉得他们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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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羽瑶一头扎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坨。
她喃喃自语道:“鹤瑾真的会表白吗…啊啊啊!”说完又扯着被子蒙住脸,整个人像蛆一样在被子里乱拱:“我在想什么啊!”
折腾累了,她就这么睡着了,连晚饭都没起来吃,期间鹤瑾好几次不经意路过羽瑶的房间。
今天看到羽瑶的反应时,他也是忐忑的,他怕羽瑶就此和他划清界限,可转念一想,羽瑶迟早会知道,不管早晚他都是那个等待宣判的被动者。
鹤瑾弯腰抱起在和他一样在羽瑶房门口打转的小狗:“你也在等她吗?”他学着羽瑶的样子揉了揉小狗的脑袋,看着它那双黑豆般亮晶晶的眼睛,鹤瑾突然笑了。
“既然这样,那以后你就叫等等吧”
他骗了青寻,如果有一天羽瑶真的要离开他,他不会放手,他只会抓住一切能留住她的机会,哪怕抛弃所有,只要他活着就一定要待在羽瑶身边…
几天下来五个人成天溜猫逗狗,靠近后院的地方有一个宽大的平台,鹤瑾平时小憩修炼都在这,羽瑶找过去的时候鹤瑾正抱着狗看书。
“你们感情倒是好了哈,等等现在都不怎么黏我了”,等等一听到羽瑶的声音就在鹤瑾怀里挣扎着扑向羽瑶。
鹤瑾把书合上,眼里笑意弥漫:“它这不是挺黏你的,不过是你这几天总睡觉,等等找不到你就只能来找我了”
“你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我把等等丢下了一样!”,她这几天睡的确实有点多,一方面是生活太惬意她没有能撒疯的地方,另一方面她其实是在躲鹤瑾。
鹤瑾也不是傻子,羽瑶明显就是在躲他,他伸手唤了唤等等,等等就从羽瑶怀里扑腾出来往鹤瑾身边凑,鹤瑾抱起小狗看着羽瑶说:“对,丢下了”
羽瑶被他这眼神看的心虚,索性岔开话题道:“我们改天去一趟丞相府吧,我还蛮好奇赤锦现在的状态,你说她会不会跟着莫白去边疆?”
“不会,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丞相府的生死,绝不会贸然行事的”
羽瑶点点头,她俯身从鹤瑾怀里捞过等等坐到他身边,她揪起小狗耳朵往里面吹气,等等张着嘴巴脑袋左摇右晃。
鹤瑾盯着羽瑶的动作,在等等又一次张嘴时鹤瑾凑近羽瑶伸手捏住了等等嘴,他呵斥道:“不许露牙!”
“玩玩而已,又不会真的咬到我”
鹤瑾松开手坐回去,“那也小心点”说完又拿起那本书继续看,只是心思就未必还在书上了。
没过一会儿羽瑶又提议去买几个仆从,她真的不想天天洗碗了!
“吃完饭去牙行看看吧”
“好诶!”
临近初夏,纪鲢也给自己找了些事做,她让青寻把后院里的小池塘收拾出来往里面种莲花。
收拾的空档她又抓着闲的晒太阳的玄陵,教他缝小衣服。
“不是,我学这个干什么?!给羽瑶缝衣服吗?”玄陵一手拿针一手抓布,满脸疑惑。
“想什么呢,就你那把两块布缝一起都费劲的技术,还给羽瑶缝衣服?我是让你给狗缝衣服!过阵子天气热了,我和青寻打算施点法术,怕冻着等等,不然羽瑶又要闹腾”
“那为什么是我?!”玄陵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布,感觉自己的命都苦出花来了:“羽瑶和鹤瑾也很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