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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 34 章

作者:春十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记好名字后桦邢对他们说:“草民去取画具,劳请帝君等候片刻”,鹤瑾点点头,桦邢刚迈出两步忽的又被鹤瑾喊住,吓得他冷汗都直流,生怕鹤瑾一个不顺心就把他弄死。


    他颤巍巍的转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问道:“帝君有何吩咐?”


    鹤瑾道:“不用叫我帝君,像平时那样就可以。”闻言桦邢一愣,他慢半拍的的行了叩谢礼,桦邢一边收拾画具一边回想羽瑶和鹤瑾的样子。


    …他越想越纳闷,世人都说神帝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如今一看果真如此。可…脑中浮现羽瑶把自己摁在地上的画面,桦邢心中郁闷,谁能告诉他为何神帝的伴侣竟是如此彪悍的女人!她不高兴了会把神帝打死的吧?


    桦邢在脑中默默给鹤瑾点了根香,随即将那些琐碎的思绪抛之脑后专心收拾画具。


    翻箱倒柜一阵后,桦邢觉得自己活到头了!他拎着笔墨慢腾腾的挪到两人面前,羽瑶见他出来,原本蔫蔫的神情瞬间明朗起来:“可以开始了吗!我想在那画…”


    “今天可能画不了了…”桦邢小心翼翼的打断羽瑶的话,他急忙为自己辩解道:“这个属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啊!我这画坊十天半个月碰不到一对有缘人,上次给别人画画还是三个月前,这段时间忘记补货了…”


    “所以到底缺了什么?你说话能不能抓着重点?”桦邢磨磨唧唧说了一堆,羽瑶也没听出来重点,她直接问:“你就直接说还能不能画吧!”


    桦邢谄媚的朝两人笑笑:“能!就是这颜料要去山里找,可能要等到明天。您看要不…”,羽瑶手一摆:“你直接说明天再画不就行了,需要我们帮你找颜料吗?”


    桦邢被羽瑶的话惊的一个哆嗦,他哪敢让帝君和神女给自己干活?!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这颜料好找的很,就不劳烦神女和帝君了”


    “哦,那行吧,我们明日再来…”羽瑶狐疑的盯着桦邢道:“你不会跑吧?”


    桦邢被羽瑶看的不自在,闻言赶忙道:“怎么会!”,他敢跑?以后不过了?!


    羽瑶这才放下心:“行,那再见啦!”她笑着对桦邢摆摆手,随即揽上鹤瑾的胳膊往回走,桦邢看着两人慢慢走远的背影,忽道:“神女似乎也不像世人说的那样凶悍…”,反而有些可爱。


    回去的路上正巧碰到来找他们的青寻三人,得知羽瑶没找到适合铸剑的铺子,玄陵安慰道:“往好处想,虽然你没有佩剑,但我们有啊!”


    羽瑶使劲踩了他一脚,玄陵疼的抱着腿直叫唤,他嚷道:“羽瑶!我是你哥!对你哥都下死手啊!”


    她看着痛的龇牙咧嘴的玄陵忽的脑中灵光一闪,问道:“你们的佩剑是在哪捡的?我能不能去捡一个?”


    “不能!”,羽瑶对玄陵的立即否决充耳不闻,她把希冀的目光落在青寻身上,当时他们四个人的佩剑都是在各地捡来的,说不定她也能去捡一个!


    青寻挠挠头,虽然他不忍心让羽瑶伤心,但还是说:“应该是不能的,我们四人的剑与命格对应,能和我们的魂魄产生共鸣从而指引我们找到它,这是命定的法器,单靠运气应该是捡不到”


    “不过”青寻宽慰道:“等回到归渊我去寻来材料亲自给你铸一把剑可以吗?”羽瑶轻叹口气,闷声道:“好吧”


    鹤瑾一直沉默不语,等晚上大家都睡了,他起身向洛泱山飞去…


    第二天鹤瑾罕见的赖床了,这是羽瑶认识他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就连纪鲢都没见过,青寻从人间买完早饭回来鹤瑾也没起床,一直到他们吃完饭鹤瑾的房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青寻有些不放心,他端着给鹤瑾留的早饭去敲他的房门,敲了好一阵门才缓缓打开,青寻一眼就发现了鹤瑾的不对劲。


    原本莹润白皙的皮肤此刻红的像猴屁股,青寻进门把早餐发现,抬手摸了一下鹤瑾的额头。


    “这么烫!”他把鹤瑾扶回床榻,问:“好端端的怎么生病了?”神仙不比凡人,除非体质弱,否则就是几百年也未必会生病一次,况且鹤瑾还有极其雄厚的神力护体。


    鹤瑾摇摇头:“无事,休息两日便好了”


    青寻见问不出什么,便不再说话,他去打了盆水,动作娴熟的给鹤瑾降温。鹤瑾像是累极了,躺下没一会就又睡着了。


    青寻不禁想起羽瑶小时候三天两头的生病,一开始他们几个手忙脚乱,后来次数多了他照顾病人的能力也是突飞猛进。


    做好一切后,青寻端着水盆就要出去,无意一瞥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衣服上,他放下水盆走过去,窝成一团的衣服露出一抹鲜红的衣角。


    青寻将那件衣服拿起来,他瞳孔紧缩,衣服被窝起来的背面破烂不堪,上面还沾染了大片的血迹,一看就是被鞭子抽打所致。


    衣服上被贴了符篆掩去了血腥气,他看向躺在床上唇色发白的鹤瑾,心中惊颤,以鹤瑾的能力来说,除非他心甘情愿否则绝没有人能将他打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这样!


    鹤瑾躺了半日,身后的伤虽上过药,却还是疼的他不禁倒吸一口气。撑着疲惫的身子坐起来,头已经没有早上那么晕了,他目光触及角落,在看到那一团衣服不见时猛地起身向外走去。


    结果因为头晕没走几步,就眼前一黑要向地上栽去,鹤瑾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羽瑶唠唠叨叨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青寻说你病还没好,这么着急干什么去!嚯,你还挺沉”,话落鹤瑾感觉羽瑶的胳膊揽过自己的腿弯,他急忙想阻止她却被羽瑶呵斥:“诶!你别动啊!摔着倒了压着我怎么办!”


    闻言鹤瑾就不再乱动了,鹤瑾身高八尺有余(189),被羽瑶一个七尺三寸(170)的姑娘抱在怀里显得极其滑稽。


    羽瑶把他放到床上后,鹤瑾就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说什么都不愿意出来,羽瑶怕闷死他扯着他的被子要他把头露出来,挣扎好一会,最后还是羽瑶更胜一筹。


    她一把扯开鹤瑾的被子,看到鹤瑾红的滴血的脸时猛地后退一步,然后马不停蹄的往外跑,边跑边喊:“哥!他好像要烧死了!”


    等羽瑶带着青寻进来的时候鹤瑾脸上的红晕已经退下去了,那本就不是生病烧的,那是被羽瑶羞的!


    青寻见状打发羽瑶去客栈的厨房端药,等羽瑶走后他坐到鹤瑾床前问:“不说说怎么回事吗?你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扔了,除了我没人发现”


    鹤瑾眼神凌冽的看向青寻,顷刻间又柔和下来,他道:“孤贵为神帝,没有向你汇报的必要吧”


    青寻哼笑一声:“行,既然帝君都这么说了,臣自然不敢再问”,鹤瑾不太习惯青寻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你好好说话,这件事我不想说,更不能说”


    青寻看着鹤瑾的眼睛,好一会后他败下阵来:“我跟你个傻子一般见识做什么!为了给她铸剑,差点被人打死!保存如此完整的神骨这天底下也就这一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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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怎么没把你打死!”


    他倒不是觉得羽瑶不配鹤瑾对她这么好,他的阿瑶自然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只是青寻总怕有些好要用命去偿…


    鹤瑾愣神一瞬道:“你倒是翻的仔细”


    他眸光看向窗外,飞鸟越过屋檐,停息在窗边,鹤瑾说:“我只希望她开心,哪怕有一天她要离开我,只要她想我便甘之如饴。只求她在我身边的每时每刻能够无忧无虑。”


    青寻叹了口气道:“等会起身去人界吧,羽瑶已经给画坊老板说过了,妖界气息混杂你这个伤又得静养,还是人界更适合养伤。况且我还能盯着点赤锦和莫白。”


    他扫了眼放龙骨的柜子:“至于铸剑的事,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羽瑶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把房门踹的震天响,青寻接过药碗塞进鹤瑾手里,他对羽瑶说:“传音问问他俩买好宅子了吗”


    因为时间流速不同,那边的纪鲢和玄陵不仅买好了宅子还收拾的十分妥帖,各种东西一应俱全。


    玄陵道:“你们赶紧来吧,再不来说不定这儿就结蜘蛛网了”


    这个宅子是玄陵亲自挑的,整体和以前住的宅子完全不同,唯一万年不变的就是院子里的秋千。


    羽瑶的房间有一处长窗,长窗外是一树的黄花风铃木,此刻正值春季,稍有微风便满园飘花。


    认过门后,羽瑶打算去看看鸢尾,算起来,这个时候她的孩子应该已经出世了。青寻则是扬言要在这段时日里精进厨艺,纪鲢自愿陪他在家里捣鼓。


    至于玄陵,他抱着水桶站在厨房外面一刻不敢松懈,生怕刚买的宅子就让青寻给点了。


    当时两人随手给她买的宅子现在好像竟跟着外面的闹市水涨船高,原本僻静的巷口此时竟也说得上是热闹非凡。


    只是等羽瑶推开宅门却看到一个男人躺在亭下的摇椅里呼呼大睡,羽瑶厉声道:“你是谁!鸢尾呢!”


    男人被羽瑶吵醒,一双狭小的眼睛在触及羽瑶的脸时泛出一丝精光,男人满脸写着算计,站起身就朝羽瑶走过去,却在看到门外的鹤瑾时脚步一顿。


    他收起眼中的算计说:“二位找我家婆娘有什么事啊”


    “你家婆娘!”一般青楼女子很难寻得夫婿,更何况鸢尾还怀了孩子,而且面前的男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当羽瑶想打他一顿问个清楚时,鹤瑾拉住了她的手。


    鹤瑾道:“他就是当初在青楼的那个情郎”


    闻言羽瑶瞪大了眼睛,她甩开鹤瑾的手一脚踹到那男人胸口,男人疼的在地上大喊大叫,将屋里的女人引了出来。


    鸢尾看到门口的羽瑶和满地乱爬的丈夫一时间竟有些无地自容,她想开口和羽瑶说话,却被羽瑶抢先问道:“你是自愿的吗?”


    鸢尾看着羽瑶面无表情的脸,半晌才道:“我怀了孩子,虽说您给了钱可有个男人总归是…”


    羽瑶打断了她的话,重复道:“你是自愿的吗?”


    鸢尾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她张着嘴,半晌才道:“是!”


    话落,羽瑶在院中扫视一圈,看到用铁链拴在角落里的狗,小黄狗看到来人,原本耷拉的尾巴摇的欢快,它起身朝羽瑶身上扑腾。


    羽瑶蹲下身,捏住它脖子上的铁链掰开,抱起小狗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她转身看了眼愤愤盯着自己的男人和扶着男人的鸢尾。


    羽瑶留下句:“自作孽不可活!”便抱着狗和鹤瑾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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