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后背完全靠在顾写白胸膛上的时候,逢双愣住了。
顾写白的车底盘低,她直接跌了下去。
今天逢双追那黑影时还崴了脚,脚腕隐隐作痛。
再加上她穿了双高跟鞋,一时间她没能站起来。
逢双是努力站了一下的,但脚没使上力气,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顾写白脸都黑了,薄唇死死抿着,于阴影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薄红。
他咬牙道:“逢双,你在做什么?”
顾写白嘴上这么说,但根本没把逢双推开,两手都只是抬起,悬在逢双身侧,虚虚将她的身形拢住。
逢双自己努力扒着车门,艰难站起。
她神色如常,只是平静道:“对不起,脚有点痛,没有马上站起来。”
逢双回身,总算看了顾写白,认真关心他的情况:“有哪里碰坏了吗?”
她很轻,就算是跌坐下来,也不会对顾写白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她方才的动作再加上这句话,难免让人误会,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哪里?
顾写白马上应:“怎么可能。”
逢双绕到另一边,上了车,她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倒是顾写白侧目去看车窗外的风景,脑海里还在回放方才的意外接触。
他一向是很排斥他人触碰的,但是逢双现在那么脏,就这么直直落到他怀里的时候,他竟然没有马上把她推开。
甚至——她没能成功站起来,又落回他怀里的时候,他心底竟然升起了莫名的感觉,具体说不上来,但确实是愉悦的。
这种莫名愉悦的情绪正在折磨顾写白,他无法承认这个事实。
而逢双则坐在他身边发呆,与身边这位男人脑海里装着的旖旎绮思相比,她的思绪空白许多。
逢双没去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越往深处想,她就会越会掉入过往回忆的漩涡。
沈佑明刚和警局沟通完,这时候才上了车。
他拉上安全带,交代司机开车。
“顾总,是去市中心的住宅吗?”沈佑明问。
“嗯。”顾写白收住思绪,抬起的指腹状似不经意掠过热了些许的脸颊,故作平静应道。
沈佑明觉得自己能帮顾写白妥帖安排好一切,他很快在附近一家酒店订了房。
“我已经请人把逢小姐会用到的衣服先送到您家了,过一个小时我让司机过去接逢小姐回酒店?”
逢双应:“行”
她觉得沈佑明这个人工作能力很强,什么事情都考虑到了,祝他升职加薪发大财。
但沈佑明还是拿着平板,等待顾写白的回答。
在顾写白接下来的安排中,根本没有“把逢双送回酒店”这个选项。
实际上他已经开始思考该如何给这个麻烦的逢双安排晚上睡觉的地方了,他要让她住在离他最远的房间。
——这个可恶的、带来许多麻烦的女人,他不许她靠近。
沈佑明一句话直接把他从这样的规划与思考中拉出来。
顾写白没说好,也没回答,只是扭头看窗外。
沈佑明还以为顾写白没听到。
“顾总?”
“……”
“那就半个小时?”
“……”
“女士洗浴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
沈佑明觉得自己被顾写白冷暴力了,虽然他平时也冷冰冰,但他会回答必要的问题。
逢双抓着手袋,提议:“十五分钟也可以。”
“算了,五分钟吧。”
“你可以在楼下等我,我换个衣服,把外套还给顾先生就走。”
顾写白眼睫垂落,用余光观察逢双。
他没扭头看,并不想让人发现他在看逢双。
他的视线落在逢双紧张抓着手袋的手指上,指尖上结着干涸的、褐色的血。
脏,这种人就该把她打包从自己家赶出去。
但是他用自己这颗刻薄冰冷到极致的心,想到了唯一一个可以留下逢双、关心她的理由。
“危险。”顾写白挤出两个字。
逢双:“?”
沈佑明听到顾写白声音,识趣地将酒店预约取消,将平板放了下去。
“今天艺术馆死了人,警方说目前不能排除是无差别寻找受害者的凶杀案,逢小姐也可能是目标之一。”
“很不巧,我在现场。死了一个保安,这种事暂且可以压制住舆论。”
“但如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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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过接触的人再死一个,就算与我无关,顾家都会受到影响。”
绕了半天,顾写白其实是将“我担心逢双遇到危险”这个核心思想藏在这几句话里。
逢双听出来了,她垂下的长睫颤了颤,柔声道:“不会的。”
“张成一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被杀害的对象。”
“你的命不重要,但是顾家的形象很重要,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舆论都会让集团旗下的股票市值蒸发几十上百亿。”
逢双终于是抬起了头,视线上移时,她正好捕捉到顾写白匆忙躲开的目光。
她没揭穿他,假装自己没看到。
虽然顾写白的眼神锐利,很有存在感,没什么人能忽略他那双漂亮到有些魅惑的桃花眸注视。
但以前她被他看得久了,也能自动免疫了。
“酒店也很安全。”逢双和顾写白讲道理。
沈佑明灵光一现,自己也想出了新的解决方案。
“顾总,这样吧,我家也在附近,您觉得逢小姐住您家不方便的话,我这边也挺宽敞的。”
顾写白:“……”明天就辞退他。
见顾写白还是沉默,沈佑明挠挠头,眼中露出些许刚毕业学生的清澈愚蠢。
“顾总您放心,我会守在逢小姐附近,不会让她遇到危险的。”
顾写白:“……”现在就辞退他,立刻,马上。
逢双对沈佑明摇头:“还是不用了。”
“我还是去顾总家吧。”她柔柔一句话把沈佑明从失业边缘拉了回来。
逢双察觉出顾写白情绪不对,她坐在他旁边,周围温度都仿佛低了几度。
“我独居习惯了,有别人守着不是很适应,感谢你的好意。”
逢双这才刚祝沈佑明升职加薪,她不想让自己的真心祝愿变成诅咒,不然就更坐实她是个晦气的倒霉蛋了。
“好。”沈佑明还颇为担忧地看了一眼顾写白。
在逢双说出这几句话之后,顾写白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死死抿着的唇线出现些许柔软的弧度。
顾写白的指节屈起,抵在自己唇角,他的面部表情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的唇角想要上扬,还好他及时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