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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

作者:stillhet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走出好些距离,辛夷不忿道:“小主,您瞧那安答应说得都是什么话啊,什么叫求您给她一条生路,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怎么她了呢,这些话怎么不对应才人说,偏对您说,不就是欺负您心肠好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沈清禾看了她一眼,辛夷顿时噤声。


    “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辛夷立马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乖顺道:“奴婢知错了。”


    沈清禾这才继续走:“她的处境确实可怜,但人啊,若是自己立不起来,旁人就算给她千百遍帮助,她依旧会滑入深渊,再者我说的也都是真心话,我一个小小美人能帮她什么,还得她自己将这软弱的性子改改。”


    辛夷偷摸嘟囔:“小主你就是太好心。”


    “能帮就帮,给她那些实在是不算什么,可是你看即便不算什么,她一个答应却要为那些焦头烂额,可见人一旦跌落,爬起来不是什么易事。辛夷,管好你的嘴巴,如今我们周身群狼环伺,就等着我出错呢,若是再有下次,我可饶不了你。”


    辛夷连连点头,心里有些后怕,自己虽是奴婢,但从小被小主买去,没受过什么苦,她受罪不要紧,可不能连累了小主,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小主这么多年的栽培。


    下午,李珩又来了暖香居,一见人就抱着不撒手,沈清禾都有些无福消受了,她正练着字呢,李珩却不管,又是亲又是搂的,很快将人哄骗到了帐中。


    昨日虽然刺激,但碍于时辰不大尽兴,今日不必再去景仁宫了,李珩一入床帐就激动地来了两回,缠绵叫着:“清清,清清。”


    这是李珩给她取的小名,沈清禾摸了摸胸前的脑袋,暗忖皇帝是越来越像狗了。


    精疲力尽时,李珩抱着温香软玉说起来:“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怎么还瞒着朕?”


    沈清禾有些惊讶,乖巧道:“皇上本就事忙,妾这些小事,怎得让皇上挂心。”


    李珩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啊,就是太乖,今年是你入宫第一回过生辰,你说说,都想要些什么,朕都依你。”


    沈清禾被他拢在怀里,揣测皇帝的意思。究竟是真的让她说,还是在试探呢?


    沈清禾有自知之明,即便是皇帝真的想要赏她,贪得无厌总是惹人生厌的,她犹豫着道:“妾平日里没什么缺的,不过有一件事,妾无人可寻,不知皇上,可有办法……”


    她这般说,李珩那王者之气立马就上来了:“有什么事是朕办不到的?”


    沈清禾赧然:“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可知,妾还有个同胞弟弟,只比妾小了两个时辰。”


    李珩原本有些困倦的神情一震:“朕好似听说过。”


    终选过后,奴才们就将几位小主的生平呈了上来,除了对几位眼熟的臣子有印象外,最深刻的便是有一小主为龙凤胎之姊,但当时人脸都对不上,李珩看过就忘。


    没想到那人竟是沈清禾!


    李珩有些激动,龙凤呈祥向来都是大喜之事,天降祥瑞,有这么个后妃,说明他才是天之所向啊。


    他笑着:“可是要为你兄弟讨个官职,你生得如此花容月貌,想必你弟弟也是一副好相貌,他可读过什么书,还是习过什么武?”


    “皇上~”沈清禾自然不可能这么蠢,别看皇帝现在笑着,若是她敢狮子大开口,皇上说不准立马就拂袖而去,她嘟囔道,“皇上怎得比我还要心急,弟弟才十七,哪能做什么官呀,不过他自小就手不释卷,前两年倒是让他得巧考了个秀才功名,小小年纪自傲了起来,妾是想给他求个江南书院的机会,让他好去里面拜读拜读,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天天在家一副小夫子的迂腐模样。”


    “迂腐模样?”李珩瞧了瞧她,想不出来相似的面孔迂腐起来是何模样,但听她这么描述,即便没见过,心底也有了几分好感:“什么自傲,你弟弟这么年轻就中了秀才,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还不准人家开心开心?书院之事倒没什么,但……”


    李珩不由想起不久之前她还在思念家中,若是一家子都在江南,猴年马月才能相见,倒不如将他们一家都调来京城,清清也有个依靠。


    还有就是,龙凤胎到底是怎样的,清清的弟弟会和她很像吗,会有多像?


    李珩十分好奇。


    只是想归这么想,李珩怕提前说了中间出什么纰漏,只道:“待年后朕就着人去办此事,现在咱们先想想该怎么过这个年好……”


    待年后沈家到了京城,到时候谁还能想起江南书院。


    沈清禾没他这么好的精力,得了好后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睡去:“皇上您慢慢想,妾要困死了。”


    李珩无奈,这位仙美人的睡眠让他一个帝王都心生羡慕,一旦累了谁睡就睡,哪像他,睡前定要思量许久才能合眼,后宫女子也大多如此,不过她这般贪睡,倒让他看着也困了,不过片刻,李珩也沉入睡眠。


    然而前脚李珩刚旁敲侧击吩咐下去,要给人升官,后脚御书房就收到了一封弹劾折子,上述“庇奸民,鱼肉缙绅”,是非常严重的一个罪名,被弹劾之人名为沈韫之,生女沈清禾,


    李珩瞧着这封折子,心知必定有鬼,暂且按下不表,谁知过了两日,又有几道弹劾沈韫之折子上来,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做派,李珩见之大怒,当即着人调查,很快就查出幕后凶手,正是婧嫔、应才人之父应忠。


    应忠此人还算好用,李珩念在他是婧嫔之父上,一路提拔至三品副都御史,谁成想这人看着老实,结果如今却敢伸手介入后宫之中,李珩也不废话,当即把人叫了过来,狠狠训斥一番,第二天,应忠就持着为四品提刑按察副使的调令,灰溜溜去了河南。


    等应才人看见父亲递进来的贬谪消息已是多日后,这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打得她猝不及防。


    她足足思考了半天,虽然父亲在信中安抚,并无大碍,可应才人哪能不忧心,如今她也顾不上自持嫡姐身份,慌慌张张前往承乾宫主殿寻找婧嫔。


    婧嫔还没来得及对付仙美人就得知了这么一个噩耗,十分不解:“父亲向来恭敬稳妥,皇上怎会忽然将父亲贬职,不行,我要去见皇上。”


    应才人连忙拉住她,要是让婧嫔知道是自己出的主意,父亲也不在京城了,那她往后在宫里可怎么办,她慌乱道:“或许是父亲做错了什么事吧,邀月,此事说大其实也不大,父亲去河南反倒比在京中要自在许多。”


    婧嫔心有疑虑地看着她,应才人解释:“只要我们姐妹俩在宫中和睦共进,相信父亲很快就能回来,邀月,这些日子你多让皇上来看看二公主,看得多了,皇上自然就心软。”


    一旁的宫女也道:“是啊婧嫔娘娘,皇上最不喜后宫干涉前朝之事,您冒冒然去,若是惹恼了皇上得不偿失。”


    婧嫔毕竟陪伴建昭帝三年多了,知道他的脾性,向来不喜旁人过多干涉他的决定,只能无奈坐下:“只能如此了,琼脂,你叫人往御前送些点心,遂心,你去将本宫的玉壶冰取来,本宫要抚琴。”


    “是。”


    应才人起身:“妹妹一人未免太孤寂,这会皇上恐怕还在御前,我去将箫取来,与妹妹同奏吧。”


    婧嫔点头。


    婧嫔在承乾宫坐立不安,就怕皇上不来,她千等万盼,终于等来通传声,她抬起手开始抚琴,只等皇帝到了面前才袅袅一福身:“妾给皇上请安。”


    李珩在暖盆前散了寒气,唔一声:“乐安呢?”


    婧嫔见皇帝一改从前对她琴声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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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正眼都不看她,心中一突,强笑道:“这个时辰乐安已经歇下了,皇上明日起来就能瞧见乐安,要不妾侍奉皇上就寝吧。”


    李珩长出一口气,为着乐安,没拂了她的面子,也愿意给她一个机会:“不必,你弹一曲《流水》吧。”


    婧嫔自然应下,琴前食指飞舞,一曲毕,皇上已到了她面前,将颤抖的琴弦按下:“爱妃今日的《流水》不似以往高亢嘹亮,反倒有几分绵绵忧伤。”


    婧嫔看向皇帝略带胡茬的下颌,顺势叹道:“皇上,家父来信说已在打点行李,不日就要启程去河南,嫔妾实在是忧心,父亲身子骨一向不康健,再舟车劳顿,可怎么受得了,我们乐安还未见过外祖父呢。”


    李珩没想到她还真敢开口,扯了扯嘴角:“那你说,朕该怎么做?”


    婧嫔连忙道:“皇上,不知父亲究竟犯了何错,若是惹您不高兴了,您尽管罚,嫔妾只求您一件事,可否让父亲待在京中赎罪?”


    “放肆!”李珩一把将琴挥落在地,婧嫔生得貌美,很是机灵,年纪又小,他向来是宠着的,但不代表她就能将手伸向前朝!


    婧嫔从未见过李珩这般可怖形状,吓得跪地求饶:“皇上息怒。”


    “你连你父亲犯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就来朕面前求恩典,他倒是生了个好女儿,若是他杀了人呢,你也要朕包庇吗?”


    “嫔妾不敢啊,”婧嫔泪水莹莹,“都是妾的错,皇上息怒,都是妾的错。”


    李珩对她很是失望:“自然是你的错,这几日你就在宫中闭门思过,好好反省一下,若是执迷不悟,别怪朕不顾你我之间的情分。”


    自进宫以来,贵妃招揽,皇帝宠爱,又生了宫中唯二的公主,婧嫔的日子可以算一帆风顺,如今见皇上这般凶煞,直吓得委顿在地,哭泣不已。


    皇帝走后,婧嫔拉着遂心的手害怕道:“怎么办,皇上会不会厌了我,怎么会这样……”


    她正哭着,宫外忽然传来一阵如泣如诉的箫声,婧嫔一激灵,忽然瞪大了双眼:“是应惜容!”接着怒吼:“她怎么敢!”


    婧嫔连忙派出遂心将她那嫡姐赶走,却不想遂心去时,只见到皇帝随应才人离去的身影。


    婧嫔被扶起坐在座上,听到遂心禀报,她不可置信:“她怎么敢!”


    遂心忽的跪下:“娘娘,有句话奴婢想说很久了,从前在府里,您就日日受委屈,如今好不容易来了宫中,该过好日子了,可应才人又来了,您好好想想,今日这封信是先送去应才人那,才又拿到娘娘您这,若不是应才人将信送过来,说不定等老爷出了京城,我们才能知道这消息的。”


    遂心深吸一口气:“娘娘,奴婢斗胆,请您睁睁眼,即便是为了乐安公主,您也不能再被蒙蔽下去了啊。”


    “遂心!”琼脂喝止她,但遂心选择长跪不起。


    婧嫔瞧着两个跟着自己长大的婢女,终是哭出了声。


    连婢女都知晓心疼自己,可是自己嫡亲的父亲、姐姐,却踩着她,提着她的脖子渴她的血,婧嫔崩溃大哭。


    可悲她自诩聪明,却看不透亲情。明明三年前她就怀疑过,她被家中人推出来,以妹待姐进了宫参加选秀,她相信了父亲那番言论,说是她身份贵重,能堪振兴家族之重任,才能代姐入宫,可那时候先帝未亡,貌美的她是很有可能入先帝后宫的!若此话是真的,那三年后为何嫡姐又突然入宫,明明他们前后矛盾,可她却为了一星半点的温情,被最亲近之人背叛!


    父亲,父亲!你为了应惜容将她视作弃子,可有想过她应邀月也是你的女儿。


    可恨她一心念着家族,到头来却被人当做一块无关紧要的踩板,说舍就舍,应家人,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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