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便看见那座原本破败的院落,已是焕然一新。
院墙重新修葺过,门脸也刷上了新漆,看着颇有几分样子。
他推门而入,院内更是大变样。
原本杂草丛生的地面,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还铺上了青石板。
几间厢房被收拾出来,窗明几净。
其中一间,正飘出阵阵奇异的花香。
院子里,几个穿着短打的匠人正在忙碌着,有的在筛选花材,有的在搬运器具,一切都井井有条。
陈远和姜文山正在院中,对着一张图纸商议着什么。
一抬头,看见陆宸,二人皆是精神一振。
他们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迎了上来。
“东家,您来了!”
陆宸微微颔首,目光在院中扫过一圈。
“都收拾妥当了?”
陈远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
“回东家,都已按照您的吩咐,初步规整好了。”
陆宸点点头,又看向姜文山。
“样品呢?拿来我看看。”
“在屋里放着呢,我这就去拿。”
说罢,姜文山连忙转身,走进了那间飘着花香的屋子。
很快,他便捧着一个木制托盘走了出来。
托盘里放着三样东西,一个白瓷小瓶、一个小巧的锦盒,还有一只精致的竹管。
姜文山将托盘呈到陆宸面前,神情既紧张又期待。
“东家,这便是按照您的方子,试制出来的样品。”
“这瓶是洁面乳,这盒是散粉,还有这支是口红。”
陆宸的目光逐一扫过那三样东西。
包装得甚是不错。
他伸出手,先沾了些许洁面乳,在指腹间轻轻揉搓。
质感温润,还带着一股清淡的花草香气。
他又打开那盒散粉,用指尖蘸取少许,在手背上轻轻拍开。
粉质细腻如尘,几乎瞬间便与肌肤融为一体,原本的肤色被修饰得匀净了许多,却又看不出丝毫粉感。
最后,是那支口红。
他没有试用,只是看着那鲜亮又纯正的红色,便知道,这东西一旦问世,会引得京中女子何等疯狂。
这些样品,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好上几分。
这位姜师傅的手艺,果真了得。
陆宸抬起眼,看向姜文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姜师傅手艺精湛,辛苦了。”
得到东家的肯定,姜文山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
“不敢当,都是东家的方子好。”
“若非东家指点,老朽穷尽一生,也想不出这等神仙造物。”
这番话,倒是发自肺腑。
他制了一辈子香,从未想过,胭脂水粉还能这样做。
陆宸笑了笑,将托盘推了回去。
“就按这个标准。”
“先每样生产两百份。”
陈远在一旁听着,有些不解。
“东家,只做两百份,是不是太少了些?”
以他的经验,新铺开张,货品自然是备得越足越好。
陆宸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物以稀为贵。”
“我们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自然不能像寻常货物那般,随处可见。”
“初期,必须控制产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东西,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这番话,让陈远和姜文山都是一怔。
他们从未听过这等经营之道。
寻常商贾,哪个不是盼着自己的货物卖得越多越好,这位东家,却反其道而行之。
陈远细细品味着“物以稀为贵”这五个字,越想,眼睛便越亮。
高!实在是高啊!
如此一来,不仅能吊足客人的胃口,更能将铺子的格调,瞬间与其他胭脂铺子拉开。
东家的眼界与谋略,果然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及。
他心中对陆宸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姜文山也很快想通了其中关窍,连连点头。
“东家说的是,老朽明白了。”
陆宸见他们领会了自己的意图,便不再多言。
他看向陈远。
“铺子的事,如何了?”
陈远精神一振,连忙上前一步。
“回东家,铺面我已经相中了一处,就在朱雀大街上,位置极好。”
“您可要去亲自看看?”
朱雀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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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
陆宸略一思忖,便点了头。
“也好。”
二人告别了姜文山,径直朝着朱雀大街而去。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两侧的店铺鳞次栉比,皆是装潢气派的门脸。
陈远领着陆宸,在一家尚未开张的铺面前停下了脚步。
这铺子占据了极好的位置,门脸宽阔,比周遭的铺子都要大上一些。
陈远取出钥匙,打开了门锁。
陆宸迈步走了进去。
铺面之内十分宽敞明亮,虽还空着,但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陈远跟在他身后,语气里带着一抹兴奋。
“东家您看,这位置绝佳,来往的都是些富家夫人和千金小姐,正是我们的目标客人。”
“而且这铺子后面,还带着一个不小的后院。”
他引着陆宸穿过厅堂,来到后院。
后院里有几棵老树,树下还有石桌石凳,环境清幽雅致。
“这里可以稍加改造,隔出几个雅间。”
“往后客人来了,可以在这里试妆,也可以在此处歇脚品茶,与别家铺子大不相同。”
陈远越说越是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后宾客盈门的景象。
陆宸在院中转了一圈,又回到前堂仔细看了看。
他不得不承认,陈远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不仅找到了如此绝佳的铺面,更是连后续的经营模式都一并考虑了进去。
将会客厅与体验区结合,这种超前的服务理念,必能一炮而红。
自己果然没有信错人。
“就这里了。”
陆宸当即拍板。
他从袖中又取出一叠银票,递给陈远。
“这是三百两,用于铺子的修缮。”
“风格上,不必追求金碧辉煌,但一定要雅致脱俗。”
“务必要让客人们一走进来,就觉得心旷神怡,与外面那些妖艳的胭脂铺,划开界限。”
陈远郑重地接过银票,重重点头。
“东家放心,我明白。”
他将银票仔细收好,又问。
“那咱们铺子的名号,东家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