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邓烟雨稍微使了点劲,挣脱了他的手,握住冰凉的酒杯。
手背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些,也谢谢你的认可,但我很珍惜和他的感情,我没办法回应你,以后也不会,对不起。”
庆云今听着她发颤的声音,微笑:“这么绝,一点机会也不留给我?”
邓烟雨调整好呼吸,再次面向他:“我想我们不合适。”
庆云今眉间一紧:“是我的家世让你有所顾虑?”
邓烟雨直言不讳:“是。”
“公安美食家就可以?”
“和他是不是公安美食家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如果他也和我一样呢,”庆云今说,“烟雨,我们的距离有那么远吗,你可以和小凤成为朋友,却不愿意和我再近一步。”
“那是因为——”
“我不会逼你做出选择,也不会打扰你和他,我今晚来找你,只是……”庆云今微微一顿,推开那杯酒,露出熟混于职场特有的礼节性笑容,“就像我前面说的,如果你觉得累了,随时可以靠向我。”
邓烟雨和他彬彬有礼的目光短暂相触。
“你只需要知道这点,即可。”
暗蓝的光色像一汪深海,带着点窒息感,笼罩了他们。
“先走了。”
“再、再见……”
庆云今向外走去时,正好有位男士进来,他们相视一笑。
“云今,一个人?”
“嗯,玩得愉快。”
男士和他在门口寒暄几句,作别,进来和卡座的男女打招呼,老朋友般地亲切问候,坐下了。
邓烟雨背对他们,听着他们的对话,笑声,碰杯声,上流的气息席卷了她空空荡荡的躯体。
她将边车一饮而尽,对酒保说:“来杯橙汁。”
“想吃抹茶千层……”极乐活像踩奶上瘾的小猫,扒着毒株肩膀,两只爪子又抓又挠,“禁糖期太磨人了……”
“再忍忍,”毒株看时间,“快了。”
“祁泰怎么还不走。”
“那姓居的心眼子挺多,嘴上说着谈合作,瓮是一点也不想钻。”
极乐冷笑,撒开她的踩奶专属人:“祁泰会买他的账就怪了。”
话音未落,后面传来一声惊慌的“哎哟!”,极乐背后生眼般灵敏一躲,毒株眼疾手快扶住那个哎哟的人。
“哎哟哎哟,我的脚,这鞋怎么回事啊!”女人的鞋子掉了,在抱怨,硕大的翡翠耳坠晃得毒株眼微眯。
“女士,您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扶我也要两只手啊,你这样弄得我痛死!”女人拢了拢歪斜的披肩,不满地打量他们,“美食家怎么来了?”
极乐礼貌说明:“GS总部公美,今夜负责紫光楼执勤。”
“哦,”女人没心思再听,拨弄头发,“那好,你们帮我个忙。”
极乐和毒株对视一眼。
“哎,我在和你们说话呢,嘴巴长没长?不知道回应的啊?”
“您说。”
“我家珊娜不见了,你们快点找一下啊,前面宴会上还在跑来跑去,一转头就没影了呐,急死我了。”
“可是女士……”
“哎呀可是什么呀可是,我的事就是最要紧的事,你们有工夫讲话早就找到了!快点啊要我催吗?”
“麻烦能告诉我们珊娜的年龄以及外貌特征吗?”
“一岁多啦,”女人比划了几下,“短毛,灰蓝色,戴了珍珠项链。”
“等等,”毒株出言制止,“珊娜是只猫?”
“什么叫猫啊,那是我家孩子!”
“一岁,短毛,灰蓝色,”极乐皱眉,“您确定不是猫?”
女人气急败坏:“你们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它对我来说就跟我亲生的孩子一样,我孩子丢了我能不急?!你们现在跟我扯是猫是人有意思吗?!”
极乐叹气,刚要开口,直接被毒株拉开。
极乐投去奇怪的眼神,毒株动了动下巴,极乐望向远处——祁泰和居梁允纷纷起身,要走了。
“女士,抱歉,我们目前在负责本楼执勤,按要求是不得随意走动的,找猫的事还是请大楼工作人员代劳吧。”
既然毒株已经言明,极乐也不想再跟这人废话,准备跟上走远的祁泰。
“你一个美食家敢这样对我说话?”女人咬牙切齿,“你算什么东西,珊娜是你这个畜生能比的吗,你敢看不起我?!”
一声怒吼引来不少视线。
极乐上前告知:“女士非常抱歉,我们确实不算什么东西,也没有能力帮您找珊娜,还请您见谅,我们会和本层经理说明,让他调动人员帮您寻找,也希望您的猫咪能尽快回到您身边。”
“说到底你们就是不肯找了?”
“我们有任务在身,实在抱歉。”
女人气得尖声咆哮:“什么人!什么人让他们进来的?!”
“有没有人管——!!”
“蓝女士——”女经理别着对讲机,匆匆跑过来,“蓝女士!您消消气,怎么了?您家孩子又丢了?天呐,我这就为您去找,请您稍坐片……”
“滚开!”女人吼得面孔扭曲,吓退了女经理。
“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敢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女人昂着头,怒视极乐和毒株,“是我,让你们一口血一口肉地活到今天,没有我的施舍,你们就只能像条臭狗在地上恶心地爬,你们非但不知感恩,还对我口出狂言?”
毒株握紧了拳,差点要上去理论。极乐拦住毒株,冷静地解释:“女士,我们没有口出狂言……”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极乐脸上,周围轻呼。
女经理吓得捂嘴。
“我让你说话了吗?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臭狗就该有臭狗的样子摇尾巴求我乞怜,我告诉你,我老公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去喝西北风,你以为GS总部有多大能耐?还不是二十四室说撤除就撤除,就你这种货色也敢给我摆脸?”
“……”
被骂得体无完肤。
任务也被迫中断。
今晚的运气也太衰了点。
极乐抬起右手的手背,擦掉唇角被扇出的血,而另一只手,正使出全部力量狠狠按着身后早已暴怒的毒株。
“你再敢说一句……”毒株愤怒得亮出尖牙。
“女士!”极乐立马盖掉他的声音,红肿的脸露出得体的微笑,“我知道珊娜丢了,您非常心急,我会尽快为您找到它,请您原谅我之前的无礼。”
女人再次拢紧披肩,呵地笑了。
“是嘛,这就对了。”
她噙着高傲的笑,伸手在极乐通红的脸颊上不轻不重又拍打两下:“狗呢,就是要打了,才知道痛。”
毒株向对讲机汇报:“刺舟,人上去了。”
“收到。你们怎么了?”
“出了点事,在处理。”
女经理告诉极乐,这个女的是紫光楼98楼住户,她的猫经常乱跑,但通常没过多久就自己溜达回家了,他们每次都是在这女的家门口找到。
“蓝女士丈夫是泛灵科技的老板,GS许多先进设备都是他家产的,”女经理翻出那只猫的照片,“长这样,好认的,你们去楼下先看看吧。”
“好,谢谢。”
“不客气,”女经理递给她一个冰袋,“你快敷敷吧。”
极乐的脸消肿不会慢,但还是接过了女经理的冰袋。毒株问:“泛灵老总怎么娶了这种女人?”
女经理压低声量:“婚前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空有皮囊’的人……”她瞧了瞧四下,说,“正闹离婚呢,咱不得罪,也不必讨好……”
毒株挑眉:“懂了。”
“走吧毒小猪,”极乐敷着冰袋,两眼无神,“找猫咯,找猫总比盯人来得有意思。”
他们乘观光电梯下去。轿厢内安静无人,他们包揽了这幕夜色。毒株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过极乐:“为什么拦我?”
极乐身上没有往日那种嚣张劲,低着头说:“毒株,不管蓝女士和泛灵老总感情正浓还是婚姻破裂,在当时的情状下,让她舒心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被打?”
极乐微微眯眼,凑近他:“如果被打的是刺舟呢?”
“那我也要揍回去,她凭什么打刺舟!”
“哈哈哈哈——”极乐推开他,“你好可爱,比珊娜还可爱。”
“别拿我跟她的猫比。”
“稚子无辜,”极乐望着夜色,笑意深达眼底,“找到珊娜,我要摸它十分钟,就当出气了。”
邓烟雨喝完橙汁,出去找庆威凤和蔡蔡。她们心情似乎好多了,正在聊当红明星的八卦。
“烟雨你去哪了,”蔡蔡脸颊红红的,“我刚刚要到了辛翰的签名!还和他合影了!他就坐在那一桌!天呐,我太幸福了!”
邓烟雨坐下,看着面前的青口贝,突然有了食欲:“影帝也来了?”
“你猜和影帝一桌的是谁?”庆威凤晃着红酒,倾身和她说了三个字。
邓烟雨两眼放光:“他的绯闻女友?”
庆威凤摇摇手指:“堂而皇之地带在身边,我看是想昭告天下了。”
蔡蔡都没在听,捧着签名板,一口一个“辛翰”地痴笑抚摸。
“没想到餐厅会准备签名板,蔡蔡这次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了。”
“赌场?”邓烟雨吃吃喝喝起来,“蔡蔡赌钱了?”
庆威凤一摆手:“饭圈就是个隐形赌场,你能赌你的爱豆一辈子安分守己洁身自好,不偷一分税不开一次房吗?”
邓烟雨点头:“嗯,有道理,还好我没爱豆。”
庆威凤点头:“还好我爱豆死了。”
邓烟雨:“……”
“对了,刚我哥也去喝酒,你们碰着了吧?”
邓烟雨吃着白烩小牛肉,镇定地嗯了声。
灯烛摇曳,两道朦胧的倩影映在壁画之上。庆威凤双手相叠,轻轻托住下巴:“烟雨,我哥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她嚼着牛肉,沉默半晌,放下刀叉叹气:“我被吓到了。”
“那就是真的了!”庆威凤欣喜地握拳。
邓烟雨一筹莫展:“威凤,我有男朋友,你哥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不要烦,公平竞争,真的没有你想得那么丧尽天良,”庆威凤说,“我虽然不太支持,但我觉得我哥这样做无可厚非,毕竟公冶警官和我哥不认识,他们都有权利向你示爱,除非他俩是好哥们,从小玩到大的亲兄弟,那就有点狗血了,我绝对无法容忍抢闺蜜男朋友或者兄弟女朋友的人,道德感简直太差了。”
邓烟雨听得聚精会神:“去年不是出了部抢闺蜜男朋友的电视剧吗,主演就是辛翰绯闻女友,她人缘好,和男主在一起后天天炒cp,男主也是,明明是他从中作梗,拆散了女主女二的友谊,还得了便宜卖乖,相反女二只是拧巴了一点,就被攻击得好惨。”
“女二原生家庭不好,导致性格有缺陷,就算和男主分分合合,那也是曾经在一起过的人,女主和男主怎么好意思?”庆威凤嗤笑,“这是我的底线,我可以抢任何人的男朋友,但绝对要和朋友的男友保持距离,烟雨,你说辛翰怎么看上她了?我真不喜欢她。”
“她现实生活中也是这样的?”
“你以为辛翰为什么跟自己老婆离婚,”庆威凤怔了怔,说,“当然,我发誓,我哥绝对不是男小三,他只是向你表露了自己心意,想当你备胎罢了,你就当他是只舔狗,听过就忘了吧,别内耗。”
邓烟雨原本还在烦恼,这下多少有点心疼了:“他真是你亲哥?”
“亲,百分百亲。”
邓烟雨回头:“他不在这里了?”
庆威凤拿起酒:“他今晚不是来玩的,来这也是专程为了找你。”
邓烟雨默然不语,继续用餐,蔡蔡还沉迷在和辛翰影帝的完美合影中,如痴如醉地笑。
因为蔡蔡恐高,她们这桌离窗户比较远,但邓烟雨依然能望见那绵延如山河的夜景,飞流直下的珠瀑,这个高度,仅凭一眼就能掌握首都的繁华流向。
太高了,她想离开了。
也想他了。
酒杯已见底,燕尾服侍者为她们这一桌倒酒,红酒从冰桶中取出的声音震醒了邓烟雨。
侍者握着酒瓶,笔直地伫立,一闪而过的手指和指甲片像莹白的猫眼石。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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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不喝……”
她抬头对侍者说着,目光落在侍者的脖颈上。
雪白的衬衫衣领锋利规整得像刀刃,把这条脖子一割为二,藏在下面的肌肤不知是什么颜色,只是露出的地方太过苍白,所以显得颈侧被略微挡住的文字颇为醒目——
c……c?
不。
是c——e
ce-495
他欠身为庆威凤倒酒,烛光缭乱,有几缕发丝扫过那两个字母。
邓烟雨目珠一眨不眨,精神高度紧绷,直到她发现,那名侍者也在盯着自己——
他们视线相触,那人面孔煞白,唇色发紫,一双瞳孔黑得涣散开来,像无尽的深渊。
他手持酒瓶,高高地俯视邓烟雨,满眼冰冷的杀意。
“哇,”邓烟雨伸出手,指着头顶的灯,“这盏灯好漂亮,上面的玫瑰像真的一样。”
庆威凤抬头:“哦,紫色的玫瑰,花瓣好卷好密啊,什么品种?”
“温夜,”侍者沉声说,“温夜紫玫瑰,南陆的国花。”
蔡蔡表示不理解:“为什么要把吊灯的花设计成温夜玫瑰?”
“也有紫露花,”侍者微笑,伸手指向另外一片区域,“那里的吊灯都是紫露花吊灯。”
“真的诶,”蔡蔡眼前一亮,“吊灯的花都是紫色系,有紫露也有温夜,还有什么?”
“还有……”
“我们自己看,”庆威凤朝侍者招手,“没事了。”
“好。”
侍者退下后,在不远处的水吧那儿立着,目光紧随她们这一桌,时刻等待为她们服务。
不过这个距离不影响三个女孩讲悄悄话。庆威凤等了等,问:“烟雨,你没事吧?”
“嗯?”邓烟雨猛地抬头,“怎么?”
“我看他站你旁边,你一个劲哆嗦。”庆威凤说着,蔡蔡也看向邓烟雨。
“没事,我……”邓烟雨放在下面的手止不住地抖动,“威凤,蔡蔡,你们吃好了吗?我们去空中花园……不,我们去下面商场购物吧。”
“现在?”蔡蔡不舍地望了望周围用餐的金发美女与西装绅士,“这里环境挺好的,有服务,还有帅哥养眼,我想多待会儿。”
庆威凤依着蔡蔡,也说:“等等去空中花园吧,商场就算了。”
“……”
别怕,没事的,还不能确定,不能引起慌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邓烟雨心中默念,撑起笑容:“我想上厕所,离开一下。”
她特意把包放在椅子上,起身往外走。
侍者恭敬垂首,朝她阴冷地一笑:“洗手间出门右转。”
“谢谢。”邓烟雨礼貌回应,不紧不慢向出口走去,左侧是通往电梯的方向。
邓烟雨一眼也没看,身影隐没于右侧。
她快步走进厕所,确认没有人,拨通了公冶渡莲的电话。
“哥哥——你有电话——”
邻座的小男孩退出游戏,把手机举到公冶面前,公冶放下杂志,从小男孩手中接过手机,看也没看就划了一下:“喂?”
“阿冶是我,”邓烟雨靠着墙,语气焦灼,“你现在有空吗?我、我要跟你说件事。”
小男孩叽叽喳喳拉着公冶的手臂,也想听,公冶示意他坐下,小男孩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坐下了。
“有,”公冶说,“怎么了?”
“我在紫光楼150楼的花园瀑布餐厅,”邓烟雨报警似的说道,“我怀疑这层有变异的美食家,就是之前除夕夜地下乐园带编号的变异体。”
那边没有他的声音,只传来小孩的吵闹声。
“阿冶?”邓烟雨急得音调拔高。
“你坐好我马上给你,别吵了,你喊这么响会打扰大家的。”公冶把手机举高不给他,小男孩嘟着嘴再次坐下,欠揍地推椅背,故意要气后面姐姐。
他父母抱着个小婴儿,坐在过道另一边,管都不管。
“再他妈推打死你!!”后座的女生容忍了一晚上,气得要死,一脚踹向小男孩的座椅,小男孩哇地哭出了声。
“哎呀你干嘛啊,弄我孩子干嘛!”
“这时候知道跳出来了?我当他爹妈都死绝了呢!”
“你这小姑娘怎么嘴巴不干不净的!”
那个当妈的居然冲公冶说:“你把手机还给孩子呀!”
女生气得当场扯断了耳机线:“这你孩子他孩子?!你不知道管,让一陌生人给你管孩子?!你脑壳里装的都是屎吧!!”
他们彻底吵了起来,列车员赶紧过来制止,公冶受不了了,靠向窗:“小雨你说吧,我能听见。”
“噢……你,你那儿确定没事?”
“没事,你说。”
邓烟雨深吸一口气:“我在紫光楼150楼,花园瀑布餐厅,我这里——”
电话那头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
“……”
“喂?”邓烟雨双手抱住手机,“喂?喂喂??阿冶??”
她看向手机屏幕,对方已挂断,她急忙再打回去——
对面关机了。
公冶愣愣看着黑屏的手机,按了几下,没反应。
没电了?!
那熊孩子玩了什么能把他手机玩没电啊!
小男孩父母骂起人来特没素质,已经有乘客参战帮女生骂回去了,公冶向前面的乘客借充电器,结果问了一圈要么没有,要么都在使用。
他起身去找其他列车员。
“有的,您稍等。”
列车员找出一根充电线给他,他回位子,往插座一插。
手机没丁点反应。
“哥哥,这根线是坏的。”小男孩哭够了,哑着声指了指充电线的头,线芯老旧得都翻了出来。
再去换,列车员把自己的数据线借给他,没想到接口对不上。
“先生,再有十七分钟就到歌华南站了,到站后您可以借充电宝。”
他回去后,女生已经不在座位,小男孩被他父母抱在腿上,他这排总算得到了一时安宁。
即便如此,公冶心里依然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邓烟雨那边发生了什么。
但总感觉,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