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视角
指尖滑落的瞬间,鸣人的视线死死锁住姐姐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是赤裸裸的害怕,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更是一种……仿佛世界正在眼前彻底崩塌的、灰暗的绝望。这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鸣人心上。
“姐姐——!!”
鸣人嘶吼着,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他拼命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抹坠落的身影。然而,狂暴的气流如同无形的巨手,蛮横地将他卷走,狠狠掼向后方。一声沉重的闷响,他的后背结结实实撞上了粗粝的树干,震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剧痛瞬间炸开,但他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更没有试图缓解冲击带来的眩晕。
“呃啊!”痛呼被强行压下,他几乎是弹射般从地上爬起,背后的钝痛被一种更尖锐、更冰冷的恐惧彻底覆盖。“姐姐……姐姐刚才的眼神……”那个在他调皮捣蛋后批评他时还带着一丝无奈和关切的姐姐,那个眼神……不对劲,很不对劲!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必须立刻找到她!
就在这时,视野猛地被一片狰狞的阴影笼罩。
“什……?!”
一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巨蛇,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眼帘,冰冷的竖瞳带着纯粹的杀意锁定了他。巨蛇没有给这个金发少年丝毫喘息或思考的余地,如同崩塌的山峦,裹挟着腥风轰然撞来!
鸣人瞳孔骤缩,求生的本能和寻找姐姐的急切驱使着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向侧方扑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的撞击。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然而,不等他站稳脚跟,一股冰冷、滑腻、带着恐怖巨力的触感瞬间缠上了他的腰腹!那巨大的蛇尾如同钢索,骤然收紧!
“呜——!”窒息感猛烈袭来,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鸣人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却如同蚍蜉撼树。巨蛇冰冷的鳞片摩擦着他的皮肤,腥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
下一秒,天地骤然昏暗。
视野被巨大的、布满粘液的蛇口彻底吞噬。滑腻、冰冷、散发着强烈腐臭的唾液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黏糊糊地包裹住他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恶心与不适。他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拖拽着,滑向那深不见底、蠕动的黑暗深渊。
“不要……姐姐还在……外面……” 这个念头在滑入蛇腹的瞬间,如同惊雷般在他混乱的脑中炸响。失去姐姐的恐慌和对姐姐安危的恐惧,此刻达到了顶点!姐姐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险?姐姐是不是也……不!他不敢想下去!那绝望的眼神再次浮现,与眼前这令人作呕的黑暗重叠。
“姐姐——!!”
鸣人在那黏滑、挤压、充满窒息感的空间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这声音被厚厚的蛇腹壁阻隔,显得沉闷而绝望。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不是因为自己身陷蛇腹,而是因为姐姐!姐姐是不是在找他?姐姐会不会以为他已经……?姐姐那个绝望的眼神,是不是意味着她遇到了更可怕的事情?
“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下!姐姐……姐姐在等我!!”
求生的本能和对姐姐的执念,如同火山岩浆般在他体内奔涌、沸腾!他绝不能死在这里!他必须出去!必须立刻、马上找到姐姐!确认她的安全!晚一秒都可能是永恒!
“多重……” 他艰难地凝聚起体内几乎被恐惧和窒息冲散的查克拉,意志力在这一刻燃烧到了极致,压倒了生理上的所有不适与恶心。
“……影分身之术——!!!”
轰——!!!
如同在密闭的容器中引爆了无数颗炸弹!狭窄、充满消化液的蛇腹空间根本无法承受这瞬间爆发的恐怖力量!
噗嗤!噗嗤!噗嗤!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和巨蛇撕心裂肺的嘶鸣,无数个金发蓝眸、浑身沾满恶臭粘液的鸣人,硬生生地从巨蛇坚韧的躯体各处——腹部、背部、甚至头颅侧方——破体而出!粘稠的血液、破碎的内脏和组织液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溅开来,将周围的树木和地面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与污秽。
“呃啊!”巨蛇发出垂死的哀嚎,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最终轰然倒塌,激起漫天尘土。
然而,脱困而出的鸣人本体和影分身们,甚至来不及抹去脸上那腥臭黏腻的血污与粘液。剧烈的喘息着,胸腔因缺氧和方才的爆发而剧烈起伏,背后的撞伤和蛇腹的挤压让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疼痛。
但鸣人的眼睛,那双湛蓝的眸子,此刻却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与恐慌,死死地扫视着周围混乱血腥的战场。
“姐姐——!!!”
“姐姐你在哪?!”
“姐姐——!!”
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由无数个鸣人同时喊出,穿透了弥漫的血腥气,在狼藉的树林间疯狂回荡。每一个声音都充满了同一个念头:姐姐不见了!姐姐是不是出事了?姐姐会不会……已经不在了?
他像一只受惊过度、失去方向的小兽,本体和分身不顾身上的伤痛与污秽,在断裂的树木、翻腾的泥土和巨蛇的残骸间跌跌撞撞地奔跑、搜寻。视线急切地扫过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恐慌,如同冰冷的海水,将他彻底淹没。那滑落时绝望的眼神,此刻成了最锋利的刀刃,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他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立刻找到她!他不能失去她!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姐姐的身影,以及那足以吞噬一切的、对“失去”的极致恐惧。
带土视角
带土并未离开。
刚才的一切,绝非我的幻觉。
他面具下的双眼,如同冰冷的探针,死死锁定着那个强打精神、明明摇摇欲坠却依旧固执地守护着同伴的身影。尤其是……她挡在那个黄毛小鬼(鸣人)身前的姿态,一遍遍在他脑中回放,与记忆深处那个模糊却刻骨铭心的身影疯狂重叠、交叠,最终化为一把搅动心湖的利刃。
“为什么……” 这个无声的质问在他混乱的思维中疯狂咆哮。斑的话语——“她抛弃了你”——如同跗骨之蛆般根植心底,但眼前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她的气息,她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不顾一切……就像投入滚烫油锅的水滴,在他死寂的心湖里炸开混乱而痛苦的涟漪。
干扰。巨大的干扰。她的存在,她的行为,她保护九尾人柱力(鸣人)的事实,无一不在干扰他精心编织的月之眼计划!她是个必须被清除的变数!理智在疯狂叫嚣着动手,用最彻底的方式抹去这个动摇他信念根基的根源。
但……
他刚才那无声的试探(那声闷哼和目光压迫),以及她瞬间爆发的、源自灵魂本能的守护反应,已经给了他冰冷的答案。那不是赝品能模仿的。那是刻在骨血里的印记。她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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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他以为早已抛弃了他、化为尘埃的“姐姐”,真的以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重新踏入了这个残酷的世界。
这个认知,如同最锋利的苦无,精准而残忍地刺穿了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斑……在说谎?”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但下一秒,就被更庞大、更扭曲的黑暗所吞噬。不!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就算她没有抛弃他又如何?她回来了,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她保护着那个赝品(鸣人),保护着这个腐朽世界的一部分!她不是他记忆里那个全心全意、只属于他、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姐姐了!
真正的“姐姐”,那个只存在于他完美幻梦里的、绝对忠诚和爱他的存在……唯有月之眼计划才能实现!只有那个无限月读创造的梦境世界,才能给予他一个毫无瑕疵、永不背叛的“姐姐”。
现实的她?只是一个让他痛苦、动摇、几乎要将他逼疯的残酷幻影!一个证明他过去所有痛苦和毁灭都源于一个“误会”的讽刺证据!这比纯粹的背叛更让他难以承受!他宁愿相信斑的谎言,宁愿相信她是冷酷无情的抛弃者,这样他的仇恨、他的毁灭才显得名正言顺,才显得……不那么可悲可笑。
冰冷的杀意,如同极地的寒潮,在他胸腔里翻涌、凝聚。只需一个念头,他就能让树下那个强撑的身影连同她守护的一切,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宽大袖袍下的手指,微微蜷曲,蓄积着毁灭的力量。
然而……最终,那凝聚的杀意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他深深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翻腾的剧痛和混乱强行压入深渊。
无法下手。
不仅仅是因为月之眼计划需要按部就班地进行,此刻不宜打草惊蛇(尽管这是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更深层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唾弃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软弱。面对这个“失而复得”却又“面目全非”的真实,他发现自己……竟无法痛下杀手。摧毁她,无异于亲手碾碎自己心底最后一丝关于“光”的残影,哪怕那光早已扭曲、变质、面目全非。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在篝火旁强撑的、伤痕累累的身影,眼神复杂到了极致,痛苦、憎恨、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眷恋,最终都被冰冷决绝的疯狂所覆盖。
“等着吧……”他在心底无声地低语,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偏执, “我会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一个只属于我的世界……一个你会只看着我、只爱着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世界……在那里,你只是我的‘姐姐’……”
现实中的你?只是通往那个完美梦境必须踏过的……荆棘与痛苦之路的一部分罢了。
空间无声地扭曲、旋转,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漾开涟漪。黑袍的身影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浓密的树影深处,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从未涉足此地。
篝火旁,我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没来由的、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心脏。我警惕地环顾四周,目光如炬,却依旧一无所获。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再次压来,我将那莫名的寒意归咎于失血和深夜刺骨的冷风,更加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尖锐的痛楚刺穿了麻木。我必须保持清醒,继续履行守夜的职责,守护这方寸之地的安宁。
只有夜风穿过林梢,发出呜咽般的低回声响,像是在为某个迷失在无尽黑暗中的灵魂,唱着一曲无声的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