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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木有!它嗦哥哥话太多啦……吵!

作者:钰灵萌主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卧房内——


    安宝已经被沈静仪哄睡,像只小考拉,整个人都黏在她身边,小脑袋瓜枕着沈静仪的臂弯。


    睡梦中,她咂了咂嘴,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果果……给奶奶……”然后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阎璟深侧卧在床边,真丝睡衣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锁骨若隐若现。


    他右手掌托着太阳穴,手肘深深陷进枕头里,目光落在小家伙身上,像股温热的溪流,静静淌过安宝的眉眼。


    轻轻牵起女儿的一只小手,指尖细细摩挲着,语气里满是笃定:


    “我们好像,真的捡到宝了!”


    沈静仪缓缓点头,方才那幕奇迹仍在心头发烫。


    这让两人更确信,安宝绝不普通。


    说出去谁会信?


    小家伙的泪水,竟能让枯萎的植株起死回生!


    那不是幻觉,是真切发生在眼前的事,刚才她甚至以为在做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敢相信。


    “那我们怎么办?”沈静仪轻声问。


    “还能怎么办?”


    阎璟深的声音沉了沉,“这事烂在心里,好好护着安宝长大,绝不能让她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里。老婆,别想了,睡吧。”


    “嗯……”


    可不知为何,这一晚,沈静仪睡得格外不踏实。叫醒她的不是刺耳的闹钟,而是阎璟深带着暖意的早安吻。


    他已换好一身笔挺的灰色格纹西装,头发打理成利落的二八分微背头,那双标志性的淡绿色眼眸,望去依旧格外勾人。


    “你再补会儿觉!”


    他俯身轻声说,“我记着今天是昭震的马术课,你正好带安宝去瞧瞧。”


    话音落,他又细心给母子三人掖了掖被角,才放轻脚步,悄悄走出了卧房。


    两个小时后,沈静仪才彻底清醒。


    等她缓过神时,在红玉与其他丫鬟的照料下,两个小家伙早已吃完了早饭,阎昭震也换上了利落的马术服。


    安宝则穿了套软乎乎的羊驼小套装,一顶圆滚滚的小帽子歪扣在头上,衬得小脸粉雕玉琢,格外惹人欢喜。


    不大会后——


    三人到了沪上城南的马术场,刚踏进大门,就被迎面而来的风裹着青草与马厩的淡淡气息扑了满怀。


    阎昭震一看见场中奔腾的骏马,眼睛瞬间亮了,挣脱开沈静仪的手就往训练区跑,脚步都带着雀跃。


    沈静仪连忙牵着安宝跟上,小家伙被羊驼套装裹得圆滚滚的,走得慢悠悠。


    小脑袋却转个不停,目光黏在那些棕的、黑的骏马身上,嘴里还小声嘟囔:


    “马……马……大!!!”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那么大的马儿,真好玩!


    训练区的马教练早已等候在旁,见阎昭震过来,笑着迎上前:


    “昭震,今天精神头真足,要不要先去牵你的逐云热热身?”


    阎昭震用力点头,转头朝沈静仪喊:“娘亲,我去跟逐云打招呼,你带妹妹在这边等我!”


    沈静仪笑着应下,找了处遮阳的休息椅坐下,把安宝抱在腿上。


    安宝扒着椅边,小身子往前探,正好看见阎昭震牵着一匹棕红色的骏马走过来。


    她奶声奶气道:“哇!号……大!!!”


    只是,逐云今天的状态看着不大对,鼻头微微抽动着,还不停地甩着嘴巴,蹄子在地上焦躁地刨着土,连耳尖都绷得笔直。


    这匹马阎昭震才接触一个月,可往日里温顺得很,哪怕生疏地摸它的鬃毛,也会乖乖低头蹭蹭手心。


    可今日这股躁动劲儿,让他握着缰绳的手都紧了几分。


    这时,马教练皱着眉走了过来,伸手想去探逐云的状态:


    “奇怪了,今早喂料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突然不对劲了?”


    【疼!我的嘴好疼!】


    清亮又带着委屈的声音突然钻进耳朵,安宝猛地眨了眨圆眼睛,小脑袋歪着左看右看。


    周围只有娘亲、哥哥和教练,谁在说话呀?


    谁在喊疼?


    她的小目光下意识落在逐云身上,正好对上马儿那双透着焦躁的眼睛,刚才那声疼。


    像是从它说哒!


    马教练没察觉异样,再次试着靠近逐云,指尖刚要碰到它的脸颊,马儿突然猛地甩头躲开,力道之大让缰绳瞬间绷紧。


    阎昭震没防备这股冲劲,好在反应快,及时松了手,不然整个人都要被它带得摔在地上。


    “逐云!”


    阎昭震急得喊了一声,想再上前,却被教练伸手拦住:“别靠近,它现在情绪不稳定!”


    沈静仪也连忙把安宝往怀里紧了紧,目光紧锁着那匹躁动的棕红色骏马,心里满是疑惑。


    安宝却扒着沈静仪的胳膊,小手指着逐云的嘴巴,声音软萌地喊:


    “马……马嘴痛痛!”


    这话一出,阎昭震和教练都愣了。


    他们只看出逐云不对劲,可安宝怎么知道它是嘴疼?


    马教练半信半疑地观察着逐云的嘴巴,借着它甩头的间隙,终于瞥见它口腔内侧沾着点细碎的木刺。


    想必是啃咬马厩栏杆时,被倒刺扎到了!


    “还真被小丫头说中了!是嘴里扎了东西!”马教练又惊又喜,连忙转身去拿工具,准备帮逐云处理伤口。


    沈静仪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轻声打圆场:“可能是孩子年纪小,感知力比咱们大人敏锐些……”


    “布斯!是马寄己嗦哒!”


    安宝急得晃了晃小身子,奶音里满是认真,含糊的发音却把“不是,是马自己说的”说得清清楚楚。


    马教练听了只觉得可爱,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小孩子的话,哪能当真?


    可只有沈静仪心里清楚,安宝这话或许不是随口说的,她是真的有可能,能听懂动物的话。


    一旁的阎昭震听见妹妹这话,眼睛立马亮了,凑过来捧着安宝的小手“拍马屁”:


    “妹妹!那逐云有没有跟你说,它最喜欢我呀?”


    安宝皱着小鼻子,毫不犹豫地摇头:


    “木有!它嗦哥哥话太多啦……吵!”


    阎昭震:???


    画面一转——


    沪上商会,阎璟深的办公室内,他与神农谦相对而坐,气氛沉静。


    阎璟深亲手倒了杯热茶推过去,语气平和:“神农医生,稍安勿躁,再等一等。”


    他心里清楚,当初神农谦肯上门为安宝出诊,是冲着自己承诺的“帮忙寻找高人”而来。


    神农谦今日穿了件淡雅的青色长褂,身姿清瘦,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时直奔主题:


    “今日过来,主要是为了阎老夫人的眼睛。”


    “你是说……我母亲的眼睛,有救了?”


    阎璟深猛地抬眼,语气里难掩惊喜,这事,沈静仪之前特意跟他提过,他一直记挂在心。


    “嗯。”


    神农谦颔首,“我查阅古籍时,发现一种名为解毒果的植株。


    它能解百毒,且无任何副作用。只是此果极为难寻,以阎先生的人脉,想必能有法子。”


    “这果子长什么样?”阎璟深追问。


    神农谦当即从随身布袋里取出一幅画像,递了过去。


    他伸手接过展开,目光落在画中果实上,越看越觉得眼熟。


    “此果还有个特点!”


    神农谦补充道,“快到结果的阶段,会散发出浓烈的恶臭。也正因它的功效太过强大,从前引得无数人争抢,如今现存于世的,已是寥寥无几。”


    ……


    送走神农谦后,阎璟深不敢耽搁,当即召来手下,吩咐道:


    “立刻去登报,就说寻解毒果为母治病,若有人能找到,必有重谢。”


    手下领命,攥着解毒果的画像匆匆离去,办公室里瞬间恢复了安静。


    阎璟深靠在办公椅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沿,神农谦方才提及的“恶臭”二字,却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脑海里反复打转,怎么也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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