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小惠也是个苦命孩儿。
虽然那时候长的水灵,艳压群芳,可是那时候从一个野鸡大学毕业回来之后,在大城市里头依然是找不到什么正经的工作。
然后回到我们山河这边,无奈的在一个超市里作了收银。
尽管还是那么心高气傲,可是还是无奈的混到大龄剩女的年龄段……
但是因为长的好,底子依然在,所以还是得到了一个信用社里工作的信贷员的中意。
小惠眼看着二十六七岁了,知道自己已经没什么挑挑拣拣的本钱了,加之家里老亲少故七嘴八舌的施加压力,所以眼睛一闭,就跟信贷员好了。
可小惠终究不是瞎子,眼睛还是睁开的时候多。
两人过了大约半年的光景,就在一次激烈的对打中拆家之后,还没等到定下的十月一黄金结婚日,就分道扬镳了……
之后小惠搞了个小门面,买了一辆二手半截子,雇佣了老家那边的两个穷亲戚,干了一份儿给各个商店饭店超市送水酒饮料的营生,那钱都是论分挣的,搬一件酒水饮料挣几毛钱那样。
因为挣的都是辛苦钱,所以大富大贵是不可能了,但是讨生活是没问题的。
就这么熬着熬着熬到现在,熬到了小三张的年龄了……
社会不会因为你是个美女,就会对你的人生额外照顾。所以即便美如小惠,小三十年来的人生,亦同普通人一样没有什么出奇的亮色,也是如普通人一样,是稀里糊涂不堪回首的一片烂泥……
小惠生的美,所以属于天生的招蜂引蝶的体质。
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生的招人馋,所以平素的时候,尽管也是嘻嘻哈哈,但是嘻嘻哈哈之中,藏着天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那些心怀叵测的玩弄语言撩搔的家伙,也只能将步伐停止在玩弄语言这条线上。
毕竟,小惠名义上还是姑娘,所以别说身体上,便是撩搔,一旦越了线,小惠当场撅了你的面子,让你当场下不来台,也是理所当然的……
撩搔是炮女的手段之一。
但是撩搔其实是需要现实基础条件的。
如果现实基础条件达不到,贸贸然的瞎撩,那人家骂你一顿都是轻的,甚至大概率是可能会被揍的……
家奴可以撩婢女,但是你臣子撩一个皇贵妃试试?屎不给你打出来算你拉的干净。
而现在,小惠这话说的,早都超过了‘撩’的范畴,已经是明晃晃的邀请了……
面对如此明晃晃的邀请,我根本没有太多时间考虑事情的具体得失曲直,只得暂缓一下当前局面道:“行,你等会儿,我上楼看看……”
小惠大喇喇道:“你快点儿啊,俩分钟不下来告诉你我就走……”
尼玛的,催的这么急,根本不给老子思考的时间啊……
不过要不说,事顺天成呢!
我刚上来二楼,王揽胜(外号一揽子)就把手里的一千二百块钱递给我:“操,今儿谁踏马也没赢着,就叽霸二林子你赢了,撒泡尿的功夫,又嘎巴了六锅,散了散了,眼瞅着一点了,最后一锅了……”
二楼的人最后一锅完事儿,用了足足小十分钟……
我倒也没急着催,我就是要试试,看看小惠今儿晚是不是实心实意要跟我出去喝酒。
如果是实心实意的,她不会差那几分钟……
虽然最后一锅完事儿,众人稀里哗啦下了楼,纷纷开车离去。
我回到一楼的小包间,小惠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抽着烟,盯着我看:“都走啦?”
我这偌大的小二楼,上上下下就我们俩人,其实彼此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
所以,仗着一张老脸的脸皮厚,还能撑的住,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小打鼓。
这会儿,就是俩人一起踹着明白装糊涂的时候……
但是尽管装糊涂,我还是不糊涂的,我知道,这个酒,跟她喝完了之后,她欠我那五千块钱,算是彻底拉叽霸倒了……
所以说男人呐,里子也好,面子也好,说一千道一万,还得钱撑着,不然,江湖的场子立不住,江湖的面子也是立不住的。
当然了,尽管知道要发生什么,也不能猴急似的急慌慌的就上手。
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要让一切尽量发生的自然一些,所以,夜宵还是要吃的……
到了我的车上,为了再次验证一下小惠的决心,我车子打火了之后道:“给我点根烟……”
小惠顺手拿起前面的那盒煊赫门,放在自己嘴里点燃了抽了两口,然后直接递给了我……
得,验证成功!
一个女的,愿意自己嘴里叼过的烟拿出来,放在你嘴里,那,这关系已经不能用铁不铁来形容了,如果一个女的能跟你换着嘴抽烟,你俩还没事儿,那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种情况你是纯纯的脑子秀逗了的大傻叉,另一种情况就是你纯纯的是那方面无能……
别跟我说什么你们就是纯洁的朋友关系,要说跟别人说去,我懒得听。
到了夜市这边的韩妃烧烤,我俩坐在包间里,小惠那边拿着菜单点菜,点着点着忽然来了一句:“你要不要来俩腰子补补,瞅你那小体格子有点虚啊小林子……”
沃尼玛,瞧不起谁呢?
我瞥了她一眼,冲旁边站着的小服务员喝道:“两个够干啥的,来四个,蚝子给我蚝一份儿,再上一盘烤韭菜……”
小服务员噗嗤一声憋不住笑了,赶紧低头假装记录:“好的先生,先生啤酒要凉的还是常温的……”
我道:“这大热天谁喝常温的,先来箱井拔凉的……”
对面坐着的小惠瞪着我,使劲儿剜了我一眼,然后粗拉着她的烟嗓朝小服务员喊道:“给我镇上两箱,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