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泽荣:“怎么?影响你们逍遥快活了?”
启泽权:“三哥,请慎言!”
启泽荣:“你闭嘴!谁是你三哥?滚一边去!”
金柔突然见到自家小姐,高兴得哭了起来,跑过去抱着金佳根:“小姐!您怎么自己一个人走了,都不带上我,我还以为您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金佳根:“好柔儿,怎么会不要你呢?那天行事匆忙,所以没有给你说。”
启泽荣厌烦道:“哭!又在哭!一路上还没哭够!”
启泽权没有理会他,坐着喝起茶来。
启泽荣开始数落起金佳根:“也不知道是谁哭着跪着求我带她出来?真是过河拆桥,被野人一勾就跑了,你要脸吗?”
金佳根双手叉腰正要跟他理论,只见启泽权拍桌而起。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佳根是被我带走的,你要说就说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儿算什么本事!”
启泽荣:“你!你还有理了!”
金铭端着菜走进来,见气氛不对,放下菜赶紧去叫自己的主子,不然他们两个就要打起来了!
金嘉祁放下手中的活,大步向前堂走去。
还没走进,就听到两人吵了起来。
金佳根见哥哥来了,赶紧上前躲在哥哥身侧。
“哥哥,你是没听见,刚才三殿下骂我骂得多难听!”
金嘉祁:“你快别火上浇油了,还不都是你惹起来的!”
金佳根嘟着嘴:“怎么是我惹起的?明明是他得理不饶人!”
金嘉祁上前制止两人:“好了别吵了!惹人看笑话!”
启泽荣:“哼!”
蔡蔚领着十几个婢子进来,每人手里都端着菜。
“菜齐咯!”
金佳根:“这么多菜,吃得完吗!”
启泽权:“蔡大人,虽说今日有贵客到,但这些也太铺张浪费了!外面的灾民还饿着肚子,我们在里面吃这些,不好吧!”
蔡蔚:“这、这都是按照三殿下的喜好来的......”
启泽权:“呵!也对!铺张浪费才跟三哥相配嘛!”
启泽荣:“你不吃就滚!”
启泽权:“被你说准了,我就是不想吃,吃着昧良心!”
金佳根:“泽权哥哥,你不吃我也不吃!”
金嘉祁见妹妹要跟四殿下走,突然坐下来,夹起一块肉吃了起来。
“做都做了,不吃就更浪费了!蔡大人,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蔡蔚:“是!是!”
金嘉祁:“四殿下、佳根,坐下吃吧,这也是蔡大人的一片心意。”
启泽荣:“有人说吃着昧良心!不吃拉到!”
启泽权却转身坐下,说道:“某些人不想让我吃,那我就偏要吃!”
金佳根也坐了下来。
青女立在启泽荣身侧,摇着扇子。
金佳根:“青姐姐也坐下来吃吧。”
启泽荣:“吃什么吃!引来流匪,她就该站着!”
金佳根突然兴奋起来:“什么?你们竟然遇到了流匪?那流匪长什么样啊?讹了你多少银子?”
启泽权在一旁等着看笑话,启泽荣气得咬牙切齿。
金嘉祁对自己的妹妹使了使眼色,金佳根立马低头干起了饭。
食至中盘,启泽权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蔡大人,澎城附近有没有卖硫磺的地方?”
蔡蔚:“四殿下何故想起了这个?”
启泽权:“我这只鸟啊,眼角又被虫叮了,抹点硫磺就好了。”
蔡蔚:“哦,原来这么回事,那硫磺药铺就有卖的。”
启泽权:“若医用硫磺有用,我也就不会问蔡大人了!我这只鸟要用纯度高的纯硫磺才会好!”
蔡蔚:“四殿下,那可就没有了,这纯硫磺可不是常用之物,我们澎城没有卖的。”
启泽权:“呵,那我就先在药铺买些硫磺给我的鸟儿先擦上。”
启泽荣:“一只破鸟还用硫磺,也不知道是谁铺张浪费!”
蔡蔚看出了两人不对付,不敢插嘴。
金佳根两兄妹只管埋头干饭。
这一顿晚宴吃得极其尴尬!
酒足饭饱后,蔡蔚命人撤了碗筷,随后家仆摆上案几,端来各类水果。
他请启泽权上坐,说道:“卑职还为殿下准备了歌舞,请殿下欣赏。”
启泽荣:“好!蔡大人有心了!”
说罢,他斜坐在垫子上,绻着右腿,右手搭在膝盖上,左腿直直的伸了出去。
启泽权:“今日真是沾了三殿下的光啊!呵!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歌舞!
启泽荣不理会,端起酒杯饮酒。
金佳根也坐了下来。
金嘉祁:“蔡大人,这个时候还听这些靡靡之音怕是不妥吧!”
启泽荣:“嘉祁,既然蔡大人都准备了,就坐下来看,又不是每日都这样,今天难得高兴!”
蔡蔚:“殿下说得是!金将军修河堤也幸苦了,放松一下嘛,无碍!”
他双手在空中拍了两下,一个拿着琵琶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年轻姑娘。
个个扭着婀娜的身姿,眼里泛着秋波,燕减肥瘦,应有尽有,美艳至极,我见犹怜。
蔡蔚给启泽荣倒酒,谄媚道:“殿下,怎么样?我们澎城的女子美艳吧?让她们今晚陪着殿下?”
启泽荣摆手:“本殿下有人伺候。”
他抬眼看看青女。
蔡蔚:“我看此女一直板着一张脸,不像是会伺候人的,不如......你看,那个怎么样?”
蔡蔚指了指中间那名舞女:“佳人如仙,翩翩若蝶,裙袂似云,舞姿弱柳,好一个曼妙家人啊!”
启泽荣:“蔡大人若喜欢,不妨让她陪你?”
蔡蔚张口结舌:“卑、卑职惶恐!老身一把年纪了,哪、哪里有这些心思......”
启泽荣斜眼嘲弄:“老当益壮嘛!啊?呵呵!”
蔡蔚擦擦脖间的汗:“殿下啊!您就被捉弄老身了......”
启泽权瞟了瞟那舞女:“确实挺好看的。”
金佳根鼓着两只大眼睛问道:“怎么?你喜欢?!”
见启泽权没回应,一直盯着舞女,金佳根气呼呼的喝起了闷酒。
酒过三巡后,启泽荣突然说道:“蔡大人啊!我对你真是一见如故!相见甚欢啊!”
蔡蔚:“呵呵,殿下客气了,殿下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卑职便是。”
“来!给蔡大人倒酒!”
青女放下扇子,揉揉手腕,起身给蔡蔚倒上了酒。
蔡蔚双手举杯,客气的点点头。
“卑职敬殿下!”
启泽荣摇摇头:“不不不!本殿下敬蔡大人!”
蔡蔚:“卑职不敢!”
启泽荣晕晕的,晃荡起身,走到蔡蔚身前,蔡蔚也起身,躬身站着。
“蔡大人为了灾民,愿意放下身段去借粮,泽荣佩服!来!喝了这杯酒!”
蔡蔚一脸疑惑:“卑职怎么不知有这事儿?”
启泽荣:“诶!白日里你不是说要去找富商借粮嘛!”
蔡蔚:“哦,呵呵,殿下误会了,卑职的意思是以县衙的名义向他们借粮。”
启泽荣:“哎呀!不管是谁的名义,蔡大人既是澎城的父母官,为澎城百姓做点儿事,也是天经地义!这样,明日我就陪着蔡大人去一个一个敲澎城富商的门,怎么样?”
蔡蔚慌张起来:“哎哟!殿下啊!你这才到澎城,这种事情,让底下的人去办就好了......”
启泽荣大概是喝醉了,声音越来越响亮:“那怎么行!本殿下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探查灾情,坐在衙府里怎么探查啊?你说是不是啊金将军?”
金嘉祁歪头偏向妹妹:“你别看三殿下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金佳根脸颊泛红,气呼呼地说道:“管我什么事儿!”
启泽荣:“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去!”
蔡蔚:“可是......”
启泽荣:“哪儿有那么多可是?怎么,蔡大人不会出尔反尔吧!”
蔡蔚慌忙解释道:“卑职不敢!只是......这些富商为人粗鲁,凡事又斤斤计较,怕惹的殿下厌烦!”
启泽荣:“无妨!总归是我天启的子民,本殿下这点儿肚量还是有点!”
蔡蔚自知躲不过了,只能应声“是”。
启泽权不屑,肚量?就你那芝麻大的肚量?可笑!
他抿了一口酒,有些醉晕晕的,身子开始随着舞乐轻微晃动起来。
金佳根见状,剥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气呼呼的起身。
见启泽权依然在看舞女跳舞,一跺脚:“哼!”。
气呼呼的走了。
启泽权见金佳根大步走了出去,自己也跟着走了。
金嘉祁对金铭使了一个眼色,金铭明白意思,偷偷跑出去跟着他们俩。
金嘉祁自称喝醉了要回房休息,便告了辞。
启泽荣看样子也喝醉了,被青女扶着,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酒杯,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夜已深,蔡蔚命舞姬都退下。
启泽荣:“诶?蔡大人,怎么人全都走了?把他们都叫进来,咱们一起唱!一起跳!”开始踢腿胡乱跳了起来。
蔡蔚坐在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殿下,时辰不早了,累了一路,早点歇息吧!”
他一仰头,一杯烈酒下肚。
青女:“殿下,让奴婢扶您去歇息!”
启泽荣被青女扶着回房去了,蔡蔚一脸憋屈。
不仅没把人安插进去,自己还栽了一跟头!
这三殿下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