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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太子妃

作者:团子joy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禾知节走了,带着从沈诀那里赖来的黄金还有地契走了。府上两人一个没留,一个没送。


    沈诀没留是压根不想外加没必要,禾清月没送是她实在起不来。


    她浑身酸痛,等她试图挣扎起来的时候,就看到罪魁祸首朝她这边走过来。


    他倒是春风得意好不清爽,留她一个人受苦,索性也不再挣扎,又躺回去,还背过身子去不再看他。


    沈诀轻轻戳了戳她的背,“生气了?”


    禾清月不理他。


    “真生气了?”


    禾清月拉上被子盖住耳朵。


    这个时候问什么问,折腾人的时候怎么不管不顾。


    昨日夜里,他一遍遍的问她脑子里想的是谁,一遍遍的让她喊他的名字,听不到想听的就一遍遍的欺负人,听到想听的欺负的更狠。


    嗓子喊哑了,眼泪流干了,浑身上下全是红印,居然还要问她是不是真的生气。要是她还能出声,一定骂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狗东西!


    沈诀看着她的后脑勺,似乎真的听到了她在骂人,把人翻过来问:“是不是骂我了?”


    禾清月瞪他,吐了三个字。


    “骂这么轻。”他把人抱起来,垫了两个枕头在她腰后,让人卧躺着也舒服些。


    禾清月皱着眉,视线追随着他,嘴上不停,应该是骂的重些了。


    沈诀听不见也看不懂,端着碗把梨汤给人喂到嘴里。禾清月暂时住了嘴。


    喝完汤嗓子能好些,但声音还是沉闷,她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今日不用上衙?”


    沈诀摇摇头,把碗搁到桌子上,又去给她按腰,“一会儿要进宫去见皇上。”


    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禾清月有了点精神,问道:“能带我一起吗?我也好久没见皇后娘娘了。”


    沈诀敲她额头,“你这个身子怎么去见?”


    禾清月又蔫了下去。


    沈诀看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还是退了一步,“有什么想说的我来转述。”


    ——


    宫内,沈诀先托人把信转交给皇后才去乾清宫。


    到了乾清宫内,看人的样子,不像是病重。


    “煜儿来了。”


    “是。”沈诀欠身行了个礼。


    皇上招呼人过去跟他一块下棋,“最近吏部和户部的事务还好管理吧?”


    “刚上任时难管,现在好多了。”


    “朕就知道你有能力。”


    他若再不说些好听的话,怕是沈诀也不会帮他理政了。


    沈诀搁下一子,轻描淡写道:“不及太子殿下。”


    皇上一听到那个孽障登时气从中来,刚抓起来的棋子又被他甩了回去。“不必提他!你也不必帮他隐瞒。一个整日不思朝政净谈风月的混账东西!”


    沈诀不再搁子,还帮着说话:“太子殿下年岁小些,难免犯错。”


    皇上气急:“这样的事情是错吗?他是根本就没把朕放在眼里!亏朕帮他铺了那么久的路!从小到大他要什么朕没给?可他居然放肆到敢打朕身边人的主意!”


    棋子全都被他扫落到地上,人也险些背过气。他愤恨道:“前朝多因红颜误国,他不思反效,简直是狼子野心,狼心狗肺!”


    沈诀扶着他坐下,倒了杯茶,又招呼婢女把地上收拾了。


    天道好轮回,这话之前还是骂沈诀的。


    人喝了口茶后接着又发了好大一通火,沈诀有些招架不住,之前还是个老狐狸,事事都拐着弯说,今日如此确实是狠极了。


    太医院的太医担心皇上加重病情,一拥而上劝他消气,身子要紧。


    沈诀便退下了。


    走前,皇后又托人给了他一封信。


    “信里写什么了?”沈诀见禾清月看了好久便问道。


    禾清月趴在案上回他:“皇后娘娘说她一切安好,让我也保重。”


    沈诀疑惑:“皇后近来有什么不安值得你问候?”总不能是沈潇晗的心思被皇后察觉了。


    禾清月说道:“皇上病重就是皇后的不安啊,她每日忙后宫事务还要照顾皇上,两头兼顾,心力交瘁。”


    “我没跟你说过皇上病重的事。”这比沈潇晗的事还让他不解,皇帝病重这样的大事除了他们,可是赦令不让任何人知道。


    “一猜就猜的到。”禾清月把信推给沈诀,让他大可放心,她可没跟皇后密谋什么坏事。


    然后抱着洛洛在地上打滚,地上凉凉的。从东滚到西,又滚回来说:“我要跟你分房睡。”


    “为什么?”沈诀信也不看了,抬眼问她。


    禾清月坐起身,盘坐在地上,“天太热了,你老是往我那贴,我不要跟你一起睡。”


    “我以后注意。”还好不是因为他折腾人把人吓坏了。


    “你才不会注意呢。我都观察过了,你半夜总是往我那儿凑,扯都扯不开,我好几次都被热醒了,梦里还以为掉火坑里了。”


    沈诀笑了,“那我睡地板。”


    禾清月拍了拍地板说道:“地板很硬。”


    沈诀无所谓的摆手,“反正我不要分房。”


    晚间,禾清月坐在床上看着下人忙活着给沈诀打地铺,扯了扯沈诀的衣袖说:“你去偏房不行吗,非要睡地板。”


    “不行,就要。”沈诀难得跟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那你要铺的这么近吗?”禾清月在床和他的地铺之间都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沈诀挥挥手把下人打发走,还把地铺又往床边扯近几分,坐下身拍拍被子说:“方便我爬床。”


    禾清月愣了一愣,爬床是什么好词吗???


    沈诀见她错愕的表情,笑着躺下了。


    天实在太热了,铺着凉席,枕着瓷枕,禾清月都辗转反侧睡不着,更别说睡地板的沈诀了。于是她侧过身来,枕着胳膊问他,“你真的要睡地板吗?”


    沈诀牵着她另一只耷拉到床边的手,眼里含笑道:“你心疼我?”


    禾清月:“我又不用上衙。”


    沈诀:“那你让我上床。”


    “可以,来吧。”禾清月说的没有丝毫犹豫,不免让沈诀怀疑。


    果然等他真的爬上床的时候,禾清月滚到地下睡去了,还很得意的说:“两全其美。”


    这给沈诀气笑了。


    他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沿,自上而下打量着禾清月,神情慵懒散漫,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禾清月感觉自己被看光了。夏日炎热本就穿的清凉些,睡觉时穿的更少,她忙扯着被子往身上盖。


    可那目光还是没有转移,禾清月问他:“你……还睡不睡?”


    “你觉得呢?”


    沈诀起身,走过去把禾清月抱了起来。


    “不行!我嗓子还没好!我身子也没好!我不行!你不准!”禾清月挣扎一瞬,说了这么多话。


    等她睁开眼没有看见沈诀那张脸,转过头,看到他又躺回了地上。


    身子没好他哪敢让人睡地板,嗓子没好他哪敢再折腾人。他控诉道:“以己度人的禾清月。”


    “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禾清月小声喃喃,被沈诀听到了。


    他额间的青筋暴起,掀了被子,一副“看今晚是睡觉还是睡你!”的样子。


    禾清月立刻闭眼装死。


    许是折腾的太累,真就睡过去了,听人呼吸平稳,沈诀去吹灭了蜡烛。


    他却是睡不着,试探着喊:“清月。”


    “嗯……”


    “皇后的位置你要不要?”


    “嗯……”


    “清月是笨蛋。”


    “嗯……”


    还真睡着了。


    黑夜里,他去够禾清月耷拉着的手,从指尖捏到指节又握到掌心,轻轻的说:“我给你。”


    第二日,禾清月正跟亦梨做绿豆汤,宫里的公公突然来府上传旨让她和沈诀即刻入宫。


    她以为是沈诀昨日入宫冒犯了皇上,心里慌的不行,忙叫人去喊他。


    两人一块入宫,一路上她都担心的问沈诀,“我还有命吗?”


    “我没做错事,不用担心。”沈诀这话含沙射影。


    马车行的很快,宫门口,两人遇上了含沙射影的当事人。


    两边都行礼,礼毕,禾清月跟沈诀先行。


    沈潇晗从身后叫住他们,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请求他们能照顾好皇后。


    朝堂上,朝中大臣,文武百官,两侧而立。


    沈潇晗,沈诀两侧跪拜。


    皇上稳坐高堂,由公公宣读诏书。


    午时阳光照射进殿内,将沈潇晗沈诀之间划了一道橙黄的线。


    一边是废黜,一边是新立。


    ——此为诏书内容。


    禾清月才明白过来,沈潇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夜之间,沈诀成了太子,沈潇晗成了逍遥王。


    身份转变的太快,禾清月没缓过来。她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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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忧,“那你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了。”


    沈诀明白她的意思,解释:“不会。”


    “皇子里除了沈潇晗没有能与我抗衡的,六王爷暴烈不堪,九皇子年岁还小,三王爷早早发配到偏远地做了个闲散王爷,造不起势。”


    可皇家纷争哪里那么轻易,今日换他沈诀明日就能换旁人,禾清月来回踱步,“……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我,不用担心。”沈诀握着她掌心都出了汗,拿起石桌上的扇子给她打凉。


    禾清月坐到石凳上,忧心道:“我怎么不担心,你每次轻飘飘的说没事然后就出事。”


    沈诀把桌上的绿豆汤推给她,“这次不会了,我跟你保证。”他已经派人盯死了有可能威胁到他的皇子,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斩草除,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皇上病重,却还不知到几时归西,在这期间每一个皇子都有可能像今日的沈诀一样,在太子之位上转一圈,皇位最后能落到谁的头上还真是说不准。


    他要的是名正言顺,而不是谋权篡位。皇位是他要夺的,皇后的位置是他想给的。他要他的清月清清白白,流芳百世,而不是跟着他由人分说,任人指摘。


    禾清月看他,他拍拍她的手,示意安心。


    她这才拉过绿豆汤喝下一口,再次抬眼看他,眼里都是让她放宽心。


    她又继续低头喝,喝着喝着她又为自己担忧道:“那我的锦鲤……我的花……还有我的树……”


    沈诀还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说道:“我跟皇上请命,不搬住处,他允了。”


    她又过分道:“那我青楼的小姐妹。”


    “我又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规矩礼仪。”


    “不用学。”


    “那称呼……”


    “叫子煜或者叫夫君。”他捏着她的脸说,“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禾清月松了口气,喝完了整碗绿豆汤。


    暑气消散,她有了精神,瞥眼看到沈诀身后开的正艳的花,说道:“等我一下。”


    她离开树荫,走到炎热的夏日里,蹲到花丛中,摘了一朵又一朵娇花,又折了两根树枝。


    忙活半天,回到石凳上都冒了汗。沈诀给她擦去,她就低头摆弄着花。


    一刻的功夫,心灵手巧的禾清月编了个花环,夏日的花真是簇簇争艳,簇簇娇。


    她笑着把花环戴到沈诀的头上,“感谢禾清月夫君的不弃之恩,花仙子特来报答。”


    “什么啊?”


    沈诀听着这乱七八糟的话,笑吟吟的回:“那我感谢沈诀夫人的不离不弃。”


    禾清月不客气的说:“你是该感谢我。”


    “得寸进尺。”沈诀去挠她的腰窝。


    禾清月登时被痒的软了身子,她也不甘示弱的回击,两人笑闹一团。


    没一会儿又要出汗,禾清月及时打住。


    消息传的快,烛风第二日就带着人来王府贺喜,其实就是瞎胡闹。


    人太多了,七嘴八舌的。


    有人说道:“王府不换,牌匾得换一块吧。”


    立马有人摆手,“不可招摇不可招摇,王爷刚封为太子,不好不好。”


    “那王爷日后登基可就名正言顺了。”


    有人低声喝道:“你小点声,这都什么话!圣上还稳坐高堂呢。”


    “就是就是,你这说的跟王爷要谋反似的。”


    还有足智多谋,畅想未来的,“可圣上如此,必然是看王爷有帝王之气才废黜又新立,现在畅想一下又有何不可?”


    这一个两个的说着,本就燥热的天,一闹腾起来更燥了。


    禾清月跟下人端着碗来了,“喝点绿豆汤消消暑吧。”


    有一人端过一碗,说道:“谢谢王妃。”


    其余人等强调:“是太子妃!”


    那人不好意思的挠头,“谢谢太子妃。”


    禾清月摆手,“称呼无碍,叫什么都行。”


    那人清清嗓子道:“我们无碍,那太子妃现在管王爷叫什么?”


    禾清月笑的甜,说的话也甜,“叫夫君啊。”


    那人摆摆手,“我多余问这一嘴。”


    其他人起哄,“夫君啊~”


    禾清月被闹得脸红,见状,沈诀把这群人赶走了。


    沈诀拍了拍因为害羞埋在她怀里的禾清月,哄道:“别理那些泼皮,只叫给我一个人听。”


    “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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