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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许晚柠挽留驰曜

作者:锦锦不是妖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阳台玻璃结了霜,室外一片氤氲朦胧,寒气逼人。


    静谧的房间内,羽绒被子裹得两人格外温暖。


    驰曜感觉胸膛发热,怀里窝着一个绵软馥郁的东西,惹得他晨起本就难受的身躯绷硬,热血沸腾。


    宿醉后,他头有些疼,缓缓睁开眼。


    身体感官彻底清醒,他垂头看见怀抱搂着一个丰盈软柔的女人,鼻息之下,是黑乎乎的脑袋,发丝透着淡淡芳香。


    他掀开女人脸颊上的被子,低头瞥一眼。


    是许晚柠沉睡的俏丽容颜。


    起猛了出现幻觉?还是没睡醒做梦了?


    驰曜缓缓抽着她压住的手臂。


    蓦地,许晚柠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钻,手从他腰部穿过,搂住他的身体,整个脸蛋紧紧贴在他胸膛上。


    驰曜呼吸一窒,僵住了。


    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


    这女人,趁他喝醉,竟然爬上他的床,睡到他怀里了。


    不可否认,她很香很软,丰盈的身子惹得他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他身体不好受,心里也不好受,摇了摇她,“起来。”


    许晚柠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推了推肩膀,男人不悦的声音传入她耳朵里。


    她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穿着黑色衣服的胸膛。


    温热,厚实,还隐约听到心跳声。


    她猛地一僵,仰起头。


    对视上驰曜深邃漆黑的冷眸,她吓得一颤,快速松开双手,从他怀里爬出来,坐起身,往边上缩。


    突然离开他温热的怀抱,没有被子的掩盖,许晚柠冷得发抖,双手环抱手臂,窘迫又尴尬,“对不起,你昨晚喝醉了……我照顾你的时候,不小心趴着睡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躺到你床上去。”


    驰曜坐起身,扒拉一下短发,淡淡应声:“出去吧。”


    许晚柠紧握被褥,屈膝坐着不动,清澈的眸子愈发坚定。


    驰曜见她不动,掀开被子欲要下床。


    许晚柠快速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拽着不让他起床。


    驰曜眉头紧蹙,侧头望着她,淡漠的眸光多了一丝疑惑,“干什么?”


    许晚柠鼓起勇气,向他挪近,坐到他面前,咫尺的距离,轻声问:“驰曜,你为什么请芳姐回来照顾我?你昨晚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驰曜苦涩抿唇,勾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沉默片刻,反问道:“许晚柠,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很清楚,你问这些问题,不觉得可笑吗?”


    “不可笑。”许晚柠轻咬下唇,心里一阵酸涩,“我知道你生我的气。”


    驰曜甩开她的手,掀开被子下床,冷冷丢下一句:“不至于。”


    他走向卫生间。


    许晚柠快速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气撺入她脚底,蔓延四肢百骸,冷得发颤。


    她追着来到卫生间门口,拉住他手臂,声音夹杂一丝委屈:“驰曜,你到底怎么了?”


    驰曜不耐烦地转身,甩开她的手,语气极冷:“出去,离开我房间。”


    一股浓烈的委屈涌上心头,许晚柠眼眶湿了,难过的心隐隐作痛。


    她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冷落她?


    “让我出去可以,除非你告诉我,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驰曜低头深呼一口气,视线落到她赤脚上。


    蓦地,他眸色一沉,快速抱住她的腰,提起来往大床走。


    猝不及防地拦腰抱,许晚柠吓得身子发僵,双脚离地,双手攀住他胸膛。


    下一秒,就被他放到大床。


    她站在床上,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低头俯视着他。


    驰曜站在床沿,双手依然扶握她纤细的腰,仰头与她四目相对,脸色极其难看,随之而来是夹杂怒火的质问:“你拖鞋呢?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赤脚走路?”


    这一瞬,许晚柠鼻子酸了。


    明明是生气,却每个字都透着担心和在乎。


    明明是冷落,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她赤脚走路。


    这个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男人,令她倍感委屈,眼眶骤然湿透。


    她晶莹剔透的眼眸泛着水润的光,委屈低喃:“驰曜,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驰曜脸色极沉,握住她双手手腕,从肩膀扯下来,“许晚柠,我们只是朋友,你不要把我当成男朋友那般质问。”


    许晚柠苦涩轻笑,“你朋友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只对我这么好,你真把我当普通朋友吗?”


    驰曜低沉的嗓音很是无奈:“要不然呢?”


    许晚柠被问得一时语塞。


    驰曜眼底尽是失落,苦笑讥讽:“我若把你当女朋友,你也不愿意。”


    “对,我不愿意。”


    “那你管我是不是生气?是不是不理你?”


    许晚柠心里着急,连忙解释:“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样……”


    “那就不要住一起。”驰曜冷声打断,往后退步,冷眸泛起红血丝,“我搬走。”


    这一刻,听到他说搬走,许晚柠的心彻底慌了,仿佛被千万把尖刀刺进心脏,疼得发颤,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从床上踩下来。


    脚板刚碰上地面,驰曜退了两步,又快速迈回来,双手握住她腰,用力一提,把她再次托到床上,厉声命令:“不准下来。”


    许晚柠双脚一软,坐到床上,泪水悄然而至,滑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


    喉咙好似被一只大手掐紧,痛得无法呼吸,哽咽道:“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她仰着头,泪眼汪汪地望着驰曜,眼神委屈,欲要哭出来的小脸,楚楚可怜。


    驰曜看得心疼不已,蹙紧眉头对视她,眼眶逐渐通红,轻抿唇瓣深呼吸,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在两人之间流窜。


    空气变得压迫,透着一股化不开的雾霾,笼罩在他们之间。


    视线交汇,眼波流转间,全是折磨人的压抑和疼痛。


    他们之间模棱两可的友情,早就暧昧不清。


    两人心知肚明,只是不去戳破,也不想承认而已。


    最终,还是驰曜败在她的眼泪之下,承认他的感情已经超出普通朋友的范畴。


    他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朋友圈,递给许晚柠。


    他声音清冷:“许晚柠,这就是我不想再见到你的原因。”


    许晚柠接过手机,抬起袖子抹掉眼泪,看着驰曜手机里的朋友圈。


    是容晨的九宫格。


    她点击放大。


    看到这些照片,她气得脸色发青,握着手机微微发颤,紧咬着下唇,喉咙辣辣的疼。


    一股气顶上胸口,快要炸开。


    驰曜任由她看着,转身出了房门。


    再进来时,他手中多了一双女士绒毛拖鞋,扔到床边,“穿好你的拖鞋,出去。”


    许晚柠看着手机一动不动。


    驰曜伸手去拿手机,许晚柠一缩,把手机藏到身后,仰起头,眼泪已经消下去,只剩湿润的眼眶透着红,委屈低喃:“我们之间有误会。”


    “误会?”驰曜冷哼一声,“这些照片,是p的,还是AI生成的?”


    “照片是真的,只是……”


    驰曜打断,低沉的嗓音满是悲凉:“许晚柠,我没有资格和身份生你气,这是你的选择,但我真的好恨你,我控制不住,也改变不了,我只想离你远点。”


    许晚柠慌乱地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不见了,她到处掀着被子,在床边捡起她掉落的手机。


    不由分说,她拿着手机就对着驰曜朋友圈的九宫格拍照。


    拍下照片,她把手机还给驰曜,神色严肃了几分,语气坚定,“驰曜,这真的只是误会,你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不是你男朋友,你不需要跟我解释。”


    “可你很在乎,不是吗?”许晚柠委屈的眼眸透着不安的光芒,抬头凝望着他。


    “我在乎,是我自己的事,你紧张什么?你哭什么?”


    许晚柠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没有勇气回答他这个问题,轻声轻语说,“你不要走,给我点时间,我会跟你解释清楚这个误会的。”


    说完,她往外走。


    驰曜转头,望着她纤瘦落寞的背影,胸口之下,仿佛被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闷疼难受。


    他看不透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在乎他吗?


    却背叛他,抛弃他,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不在乎他吗?


    却又害怕他离开,不想让他误会,还因为他而掉眼泪。


    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驰曜烦透了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他扔下手机,转身进入洗手间。


    许晚柠从房间出来,回房换上外出的衣服,拎着包出来。


    李芳礼貌问:“许小姐,你不吃早餐了吗?”


    “不吃了。”放下话,她开门出去。


    李芳追着出去,“许小姐,你要去上班吗?我送你啊!”


    “不要跟着我。”许晚柠语气肃冷。


    李芳愣在门口处。


    这时,驰曜从房间出来,李芳无奈地回头解释,“驰先生,许小姐她不让我送……”


    驰曜神色黯然,淡淡应声:“没关系,她应该是有些私事要处理。”


    “好的。”李芳关上门。


    ——


    许晚柠从黑名单里找到许天齐的电话,打了过去。


    许天齐睡得迷迷糊糊,烦躁道:“谁啊,一大早吵死人了。”


    许晚柠边走边说:“把你结婚当天那位摄影师的电话给我。”


    许天齐愣了几秒,冷嗤一声:“终于肯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了?你以为你谁啊?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许天齐……”许晚柠一声低吼,语气极其严肃,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立刻把摄影师的电话发给我。”


    许天齐吓得一哆嗦,从他的新婚大床坐起来,吓得手都抖了。


    他刚刚的嚣张火焰瞬间消失。


    许晚柠一般不发怒,一旦发怒,许天齐是顶不住的。


    毕竟小时候,母亲虽然偏心他,处处护着他,但母亲不在的情况下,许晚柠经常把他欺负得抬不起头。


    许晚柠狠起来,是能把他按在地上往死里揍的。


    或许是血脉的压制,许天齐没了刚刚的嚣张,小声说:“行吧,你把我微信也拉出来,我发给你。”


    许晚柠立刻挂断电话,把他的微信从黑名单拉出来。


    不到三秒,许天齐就把摄影师的微信推送过来,还带着电话号码。


    许晚柠立刻联系摄影师。


    她以律师的身份施压,几句话就唬住他了,乖乖地把婚礼当天没有任何剪辑的拍摄视频发给她。


    拿着原视频,她又打电话给容晨。


    她语气极寒:“在那?”


    容晨带着起床气,声音慵懒,“家里,怎么了?”


    “等我。”


    放下话,她挂了电话,坐上网约车,直达容家。


    容晨的父母认识她。


    一大早见她过来,很是客气地招呼她。


    她也礼貌地打了招呼,直奔容晨房间。


    容晨没有锁门睡觉。


    许晚柠进了房,关上门,走到床沿边。


    容晨的回笼觉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动静,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柠柠,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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