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连恩买了些治内伤的草药和许多吃食,然后带着打虎英雄的牌匾步行回村。
虽然没有高头大马,也没有民众夹道欢迎,但好在有铁子村子特意敲响锣鼓,告诉村民打虎英雄回村了。
连恩在村里的声望地位也是直线上升。
到家,几女看到牌匾皆是高兴,尤其白巧凝,越来越觉得连恩就是自己心中期望的夫君。
“昨晚那个女子醒了没?”
“没有,我们帮她检查了身体,发现后背有一处淤伤,不似野兽所为,倒像是拳头打的!”
连恩点点头,“昨晚我见她口中吐血,当时就怀疑是受了内伤。”
他把早上特意买的草药和十几两白银一并交与白巧凝,嘱托她熬些药汤喂给昨晚救下的女子。
下午,柳颜正按照连恩的嘱咐给女子喂药,喂到最后一勺时,女子喝了竟剧烈咳嗽起来,随即缓缓睁开双眼。
柳颜见状赶紧找到连恩:
“夫君,您救回来的那个姑娘醒了!”
“走,去看看!”
连恩立即来到侧房,女子果然已经醒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已经能独自倚着墙壁坐起来。
“是你救了我?”
女子冷冰冰地问道,她看着自身所处的土屋和旁边的药碗,大致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不错,昨晚我把你从山上背下来,你一点印象没有?”
“我隐约记得自己倒在别人怀里了!”
“那正是我!你对救命恩人就这态度?若不是我背你下山,你早就让狼群分尸了!”
女子沉默片刻,低声道了句:
“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过些日子会有人给你送几百两银子,估计你这种人得到银子会比得到一句谢谢高兴得多!”
“我这种人?”
连恩见她这么看不起平民,颇觉不爽,扭头对柳颜道:
“去把连小山和王富贵叫来,让他们把这娘们扔回山里,喂她那些狼心狗肺的同类!”
“你敢!我可是叶家的人!”
柳颜惊讶地捂着嘴,“叶家?临江城叶家?”
女子得意地笑了,“怕了?就土包子的标准来说,你家这个傻闺女还算有些见识!”
柳颜立即平静地对连恩道:“夫君,叶家已经被抄家了,这个人你可以随便处置。”
“你胡说!”女子不敢置信地大喊,“我叶家有皇上亲发的免死金牌,怎么可能被抄家!”
柳颜一字一顿地道:
“临江城叶家,老家主叶赴山乃开国功臣,官居一品工部尚书。现家主叶戚然官居二品,乃工部尚书副手。”
“我说的可对?”
“对……对又怎样,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柳颜转而看向连恩道:
“那就没错了,她家比我家被抄还早一天,而且罪名更重!我家是进谏直言不讳惹恼了皇上,她家是私养死士,意图谋反!诛九族,女眷不留,免死金牌也没用!”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幸存下来的,但若是以后想再活下去,就不要再提起你叶家的姓名。”
床上女子听了柳颜的话,面无血色,彻底愣在床上。
因为柳颜说的处处都对,无可反驳,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没必要骗她!
“我们先出去吧。”
连恩拉着柳颜离开屋子。
现在要给那名女子独处的时间,让她自己接受现实。
刚出门,王富贵就来了,头上缠着一条白丧布。
他和王季是表亲关系,服丧戴孝很正常。
“连伯,我婶请你下午帮忙打坟。”
“没问题!”
连恩满口答应下来。
俗话说,红事不请不去,白事不请也去,作为乡里乡亲,帮个忙是应该的。
“晚上不用做我饭了,我在外面吃!”
跟家里说好后,连恩就和王富贵一起出发,去王季那边了。
忙活一下午后,帮忙的大伙都被王季爹娘请回家里喝酒。
他家土院里临时搭了一个简易草棚厦子,摆两条长桌长凳,王季家里人在屋里守着薄棺材哭,帮忙的大伙就坐在外面长凳上喝着用五两赏银买的浊米酒。
晚上,连恩带着三分醉意回到家,拉出托人去镇上买的超大号泡澡浴桶,然后用木炭奢侈地烧了整整一桶热水。
入门这么多天,连恩也不想搞那些弯弯绕绕了,他直白了当地说:
“柳玉娘子,今晚咱们一起洗澡吧!”
柳玉满脸燥红,“妾身也愿意,只是这两天我和柳颜妹妹都恰好来月事,不太方便……”
“好吧!”
连恩稍微有些遗憾,不过也没往心上去,反正就这两天的事儿,晚两天就晚两天吧!
“那今晚辛苦巧凝娘子,陪我洗个鸳鸯浴如何?”
“嗯!”
白巧凝立即答应下来,心脏有些小激动地怦怦跳。
过去几天连恩外出打虎,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还真有些想念连恩!
褪去衣裙,白巧凝正打算入桶,玉足刚刚触碰到水面,她却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立即缩回腿。
“怎么?”
连恩奇怪地道。
“我们只有两张床,现在却有六个人,夫君打算怎么分配晚上睡觉的住所?”
连恩一想确实是,原来的睡觉政策是:连恩和一位娘子睡大床,剩下三位娘子勉强挤在副卧的小床上。
可现在多了那名叶姓女子,如果让她们四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那无论如何都睡不下的。
当然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连恩冲着侧房喊道:
“巧月娘子,麻烦你过来一下!”
说完,白巧凝与连恩心有灵犀地笑了。
她滑进浴桶坐到连恩腿上,此时白巧月也从侧房羞答答地出来,看见两人在桶中共浴的一幕,气氛顿时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