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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015

作者:叮咚一个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十五章


    屋内,娄宴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手上的力道饶是已极力控制,仍会有失手的时候,将怀里的人弄的低低求饶。


    屋外,十里刚办完事回来,步伐甚是云淡风轻,刚转过长廊,就见九陌站在太子殿下寝屋门口的院子里,脸上神色几经转变,说不出说的怪异。


    “九哥,怎么不进去?殿下不在寝屋吗?”


    九陌脸色一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十里的话,方才他像往常一样浴血从侧后门进入屋内,谁知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出一阵阵难以言说的声音,顿时脸色一阵惨白,慌忙退了回来。


    九陌拦住了十里:“给殿下回话?”


    “是啊!”


    “事儿急吗?”


    九陌的话,让十里有些摸不着头脑,摇摇头:“不急……吧,怎么了?”


    “那殿下此刻正在办的事万分紧急,改日再回吧。”九陌向来沉稳,只是这话说出口,他那坚硬如石头一般的脸,竟有些不可言说的诡异,连嘴角都跟着凌乱。


    “为什么啊?”十里一梗脖子,扬眉道:“殿下让我一回来就向他回话的。”


    “殿下没时间。”


    十里皱眉,狐疑的回头瞧:“殿下到底在办什么紧要的事?”


    “人生大事!咱们就在这院外守着,今夜就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许任何人打扰殿下!”九陌不由分说地抓住十里的胳膊,径直往外推:“听九哥的话,九哥不会害你的。”


    ……


    翊坤宫内,皇后挥退了所有下人,只剩下她和内务府的掌事孙公公。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将那贱婢熬不了几日么,为何事到如今她还好好的活着?”皇后厉声厉色,盛怒下的精致的妆容透露出魔鬼般的凶狠,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挥手将桌子上放着的一套碧玉杯盏拂到了大理石地面上,瞬间摔了一地的碧绿的碎片。


    孙公公伏身跪在地上,周围尽是被砸碎的杯盏,额上也被杯盏砸倒,鲜血直流,可他任由鲜血从脑门流下,却不敢擦试分毫。


    “回皇后娘娘,”孙公公诚惶诚恐,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混杂着鲜血,一起滚落了下来:“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日奴才亲眼所见,她面色蜡黄、浑身无力、双眼无光,一见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样,奴才想着这样的人,奴才们动起手来会更容易,死了也不会惹人怀疑;退一步说即使奴才不动手,以她那个样子,也熬不了几日。”


    孙公公感觉到头顶滔天怒火般的视线,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道:“奴才未曾料到她竟然几次化险为姨,奴才派去的人几次无功而返……整个人还活蹦乱跳的……”


    “未曾料到?无功而返?!你真是长本事了,一个小小的贱脾都处理不了,本宫还能指望你做什么!”皇后一向雍容华贵、气度非凡,动怒的次数极少,但凡动起怒来,轻者残、重者死:“明日是最后一天,她若不死,你也不必活着来见本宫了。”


    “奴才知错,请皇后娘娘息怒,这件事奴才已经有了打算,只要计划顺利,一定会让她像前九个人一样死的无声无息。”


    “如此便好,这一日,本宫等了许久,前面九个你都办的不错,不要在最后一人身上失了手。”


    “皇后娘娘放心,这一次奴才绝不会失手,一定让她死得其所。”


    皇后点头,道:“太子那边也要着人看住了,熬过这最后一日,他便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


    太子寝宫,一室的淤泥春光。


    雀云阑珊、青倚屏风、琉璃星光,全都浸、淫在香雾缭绕之中,卷帘薄纱琉璃榻上,淡淡的光晕洒向金丝薄毯中的二人。


    虽是初次尝欢,但娄宴悟性极强,一路引领着盛溦溦摸索探寻,直到颠鸾倒凤、直达巅峰。


    盛溦溦不知道被折腾到了几时,只记得最后她已经支撑不住了,哭着求饶,娄宴才放了她,将她揽在怀里,抱着她入睡。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而她身旁躺着的是娄宴,他的手臂还环在她的身上,见她醒来,迎接她的是迷人的黑眸、慵懒的声音:“醒了?”


    盛溦溦来不及回应,刚启唇,便被娄宴印上一个深深的吻。


    即便两人昨夜已经弹坦诚相见,此刻被他缠绵一吻,还是会脸红心跳,一双水眸也不敢盯着娄宴看,只顾着埋入他的怀里,只是动一下,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疼,眉头不禁蹙了蹙。


    娄宴见她娇羞不已,明眸间一抹蹙眉,幽深的眸色愈发的浓郁了,轻轻摩挲着她嫩滑的脸,声音低缓道:“孤弄疼你了?”


    盛溦溦咬唇:“……没有。”


    娄宴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轻轻一声叹,神情满是认真宠溺:“孤第一次,没把握好分寸,以后,孤尽量轻点儿。”


    特么,谁还不是第一次啊!


    盛溦溦脸红,声如蚊绳:“奴婢也是……那我们以后……便共同进步……”


    “好,孤允了。”


    盛溦溦又在娄宴怀里赖了一会儿,觉得光线越来越刺目,才恍惚觉查过来时辰不早了:“对不起殿下,奴婢是不是睡太久了?”


    “你进府为的是伺候孤,此刻所做亦是,以后不必开口闭口跟孤说对不起。”


    这话,盛溦溦竟无法反驳。


    “还有,亦不必自称奴婢。”


    自从盛溦溦被贬为宫奴开始,每一次见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她都要自称奴婢,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但要与封建奴役思想作斗争,她也没那个骨气。


    此刻听到娄宴的话,盛溦溦心中一动,从他怀里仰起脸,眼里溢满了欣喜和满足。


    “殿下饿了吗?”


    “孤此刻确实有些饿。”


    “宫里是不是该送早膳来了?”盛溦溦说着,欲起身穿衣:“殿下要是不想起床,我便拿到屋里,伺候您吃吧。”


    “不必了,孤已经等不及了。”


    “嗯?”盛溦溦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便听到娄宴低浅的笑声暧昧地传入她的耳内:“孤现在最想吃的,便是你。”


    盛溦溦往被子里缩了缩:“殿下,昨夜……您不要补充体力么?”


    娄宴脸一沉:“你觉得孤昨夜不够勇猛?”


    盛溦溦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摇头:“不是的。”


    “嗯?”


    这话要怎么回答啊?无论怎么回都挺不要脸的。


    “殿下威武。”


    “你可喜欢?”


    “……喜欢。”


    嘻嘻,殿下都放下身段先向她告白了,那她现在礼尚往来一下也是应该的,还要什么脸面啊!


    两人同时起了榻,洗漱一番后,又你侬我侬的一小会儿,东侧门那边还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盛溦溦有些奇怪,往常这个点儿,罗才应该已经过来了,怎么今日这般迟呢?


    好在府里的食材也齐全,盛溦溦做饭的手艺也还拿得出手,便做了个简单的早餐,和娄宴一起吃了。


    用完早膳,终于有人敲门了,但敲门声的力气比往日大了许多,砰砰砰的,不仅有力,还有节奏。


    “我去开门。”


    盛溦溦刚站起来,却突然腰际上一紧,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殿下?”


    “孤同你一起。”


    盛溦溦虽然觉得娄宴小题大做,但心里又觉得好甜蜜呀,乖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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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饶是这条路她已经走了好几日,但现在身旁有人陪着,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娄宴面上神情冷淡,但她还是觉得步伐都轻快了。


    门刚一打开,十几位身穿侍卫服的人悉数涌入府内,打头的是一位侍卫统领打扮的人上前一步,领着众侍卫跪拜行礼:“殿下,侍卫统领方行山参见太子殿下。”


    娄宴目光幽深,神情淡漠:“方统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方行山态度甚是恭敬:“回太子殿下,宫中昨夜发生一桩命案,属下奉命全力追查,而盛姑娘与此案有重要关联,故而属下斗胆前来打扰。”


    一直站在娄宴身后、将自己置身度外的盛溦溦不由地眨了眨眼睛,一时摸不着头脑,这要是说她在太子府杀了她还脱不了嫌疑,可皇宫出了命案却找上她,这不是笑话么,她连太子府大门都没出过啊!


    盛溦溦不由地朝娄宴看了一眼,对方回视她的目光冷静、沉稳,让她心里踏实不少。


    娄宴站在盛溦溦身前,丝毫没有想让开的意思,声音冷淡至极:“不知方统领指的是什么命案?”


    “翊坤宫的小太监,就是一直替殿下送膳的那位,昨个儿从太子府离开后,回到皇宫后便暴病身亡。”


    盛溦溦听到这里,身体猛的一颤,他说的是罗才吗?不会的,罗才昨个儿还好好的呀,但送膳的人只有罗才,他说的不是罗才,又会是谁呢?


    盛溦溦从娄宴身后绕了出来,目光直直的望向方行山,有些怀疑的出口问道:“你说的公公……可是罗才?”


    “正是,罗公公从太子府回去后便暴病而亡,在那之前,他在太子府唯一接触过的人只有盛姑娘你。”


    方统领说话时,多少也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但双眸的视线却直逼盛溦溦,这是他的职业习惯,通过观察疑犯的面部表情,来收集线索,不想他这目光却被娄宴瞧见,后者以比他更森冷的目光看向他,饶是他是统领几千侍卫的一方大将,也被那目光迫的生出骇意,目光下意识地从盛溦溦脸上移开。


    盛溦溦蹙着眉,手攥的紧紧的:“不可能,他昨日还同我说话了,和平日一样笑嘻嘻的,没有什么异样,走的时候也开开心心的。”


    “事实是他已经死了,皇后命我全力追查此事,还请盛姑娘同我走一趟。”方行山说着,便示意两旁侍卫动手拿人。


    娄宴速度更快,轻轻拉过盛溦溦,以自己挺拔身躯挡在她面前,态度孤傲冷漠:“进了太子府,便是孤的人,要带走她,没有如山之铁证,自过不了孤这一关。”


    不见刀剑出鞘,却见言语间的刀光剑影,在二人间暗涌厮杀。


    两旁侍卫刚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一个是威名赫赫的太子殿下,一个是说一不二的顶头上司,无论哪一个,他们都得罪不起啊。


    方行山心知太子殿下向来说一不二,又想着临行前皇后叮嘱他千万不可硬来,便拱手道:“属下职责所在,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属下。”


    娄宴凝眸,霸气一触即发:“方统领大可不必自己为难自己。”


    方行山见太子殿下执意不让,他又不能莽撞行事,更不能强行拖拽,一时间有些为难:“太子殿下,此事是皇后亲自下令追查到底,若盛姑娘一日不随属下回去复明,属下便一日不能离开太子府了。”


    娄宴语气甚是冷淡随意:“请便。”


    方行山的的激将法显然对娄宴起不什么鸟用,后者淡漠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揽着盛溦溦便往回走。


    方行山神色复杂的站在原地,一时竟有些后悔,虽然职责所在,不得已而为之,但方才确实有点儿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激怒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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