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菜就多练
“他也是诸武精通？”琉书的视线追随着移动的两人。
“这要看你对诸武精通的定义是什么了。”提姆接话的时候手上还拿着平板。
“那些武器我们都会用。”迪克眯着眼睛笑起来,语气里满是自豪。
好吧，算他们厉害，琉书看了一眼提姆手上的平板,上面是拆分成帧的静止画面。
“你录视频了？”
“嗯，要复盘,那边有高速相机，等会你也可以听听我们的建议,如果需要的话。”
“他一直下死手,换一种打法就不会打了。”琉书笼统的概况了一下达米安的情况,他口中的建议是类似这种吗。
“你说得对,”提姆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要分析他的出招力度和角度，还有闪避习惯和攻击习惯。”
这么细致,也就是科技发达了,以前这种人类的数据都需要本人的配合才能测试出来吧？
每打完一局布鲁斯就会提出一项要求，达米安倒是严格遵守了，只是几回合下来,他的招数越来越少,更多的是躲避了。
“等会儿不会要教他怎么打吧？”琉书有一点点懂了,先扣掉他的攻击键,再给他重新安一个。
“刚开始肯定会很别扭，但他很聪明。”迪克站了起来,从武器架上挑了双棍接替布鲁斯上场。
休息时间好少，但他们看上去也没有很累，“换人干什么？”琉书看着武器架，那些都是冷兵器，开锋的和没开锋的都有。
“这样能让他有更好的随机应变能力,不过他好像不太需要。”提姆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刚坐下的布鲁斯。
“怎么样？”他在询问教学者的感受。
“还不晚。”布鲁斯好像对这个开始很满意。
年纪小的好处就是，习惯可以被纠正，并且会比成年后更快也更彻底。
琉书抬手想摸摸谛听，但手感好像不大对。
她低头，发现自己在摸泰迪熊，谛听在歪着脑袋看她。
“汪！”
“……”朝它伸手，谛听把爪子搭上来了，琉书放心的捏了捏，看来它没有意见。
不过以它的智商应该不至于有意见，谛听是能够分清智慧生命的，它甚至能分辨智慧生命与智慧生命不同的地方。
被带歪了，琉书看向场上的迪克，都怪他。
在连续打了两个之后，达米安得到了休息时间。
敢打义警吗？他不但敢，他还打两个。
“去吧。”琉书给谛听挥了挥手。
也不知道达米安平时是怎么对它的，才刚坐下谛听就想去找他玩了。
“等会你上。”布鲁斯看着达米安和谛听相亲相爱的身影，轻轻的说。
谁上？琉书看向他。
他的表情很平静，但刚刚确实没有指名道姓的叫人。
布鲁斯和她对视。
“打坏了不赔。”
“不会的。”
真让她上，她还有些无从下手，琉书走到武器架边上，偃偶本身就是武器了，根本不需要这些，但是剑很好用，她一直很喜欢。
“你想用哪个？”看到她在这里站了很久，提姆跑了过来问她。
“不用。”
“哼。”达米安不知道是怎么理解的，他好像不是很高兴。
“还没到时间。”琉书回头，她从达米安的脸上看到了微妙的敌意。
“为什么不用剑。”
果然是因为她不用武器才生气的吗，琉书眨了眨眼，没有回答，转而找提姆问起了其他事。
“你为什么不和他打？”
“我吗？我不想欺负他，如果不用那些招数的话，他太弱了。”提姆露出一个有些高傲的微笑，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不好听的话。
显然非常刺激人，达米安看他的眼神很凶。
看到达米安不高兴，提姆更高兴了。
琉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说这些也只是想让达米安训练的时候更有动力。
绝对不是为了惹他生气……吧？
也说不准。
“我休息好了，开始吧。”达米安咬着牙，狠狠的瞪了一眼给琉书竖拇指的提姆。
还没有，琉书能看到他的手还有点颤抖，刚刚和迪克打的时候，居然选择了比拼力量，“我饿了，你等我吃完再打。”
她慢慢走到迪克旁边，抢走了他的蛋糕。
“如果想吃的话……那边还有。”为什么要抢他的？迪克蹲在墙角，看上去不是很弱小但是无助。
琉书顺着他的指示，看到了端着盘子的布鲁斯。
她再次抢走了布鲁斯的蛋糕。
这样就行，差不多吃两块的时间达米安能休息好。
只是被抢的两人不停的看她，有点烦人，不就是吃他们家两块蛋糕吗？再不好好吃小心她把剩下的也抢走。
琉书抬起头，只是看了几眼迪克和布鲁斯重新端到手中的蛋糕，这两个人就再也没用那种谴责的目光看她了。
“喝点茶吧。”阿福看着她面前的两块蛋糕笑了笑，在她手边放了杯红茶。
“现在可以了吧？”等她吃完，达米安就迫不及待的走到她面前。
“来。”
他们站到中场，在提姆喊完开始后，达米安首先发起攻势。
速度很快，动作也足够灵巧，这是小孩子的优势。
他已经很强了，但可惜的是，这里还有更强的人。
琉书用手背敲了一下他的手腕，让他攻击的路线偏移。
“你的刀呢？”琉书的话好像是火上浇油。
也许达米安是因为她不使用武器才不用刀的，但琉书不领情。
场外的提姆给他丢了一把刀。
“你要小心。”达米安的刀对准了她。
刚刚布鲁斯教的那些还算有用，之后他一直在用刀背打人。
其实这种武器琉书让偃偶站着不动都不会受伤，但她选择了更尊重人的方式，空手接白刃。
在她小心的应对武器不想把刀弄断的时候，达米安弃刀趁机偷袭。
足够分量的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接着是刀锋震动的嗡鸣。
琉书很随意的拦住了他。
这一场到这里也算结束了。
“你很强。”达米安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谢谢。”这是正常的，琉书点头。
“我和你打吧？”迪克和谛听一起走了过来，他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她。
“嗯？”和她打吗？
“怎么样？”
“打架是不好的。”
“是切磋，”迪克纠正了她的用词，“这样吧，我把布鲁斯下个星期的蛋糕给你。”
布鲁斯是这么用的吗？
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但是布鲁斯现在的表情太好玩了，琉书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份交易。
“那来吧。”她走回房间最中央。
“……”
“开始。”依旧是提姆当裁判。
迪克的武器是刚刚使用过的双棍。
能把武器当做自己肢体的延伸，才算用好了武器，他就用得很好。
而且很能总结并找出应对方法，琉书抓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迪克都没有尝试用力量压制她了，显然是看出了她的实力。
“暂停吧。”迪克举起右手向她示意。
“嗯。”
琉书一直是保守型进攻，更别说和认识的人切磋，这更需要收手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用。
“你认识超人吗？”
一坐下就被问了个奇怪的问题，琉书看着提姆，他是觉得偃偶和超人类似吗？
“不。”她摇了摇头。
“嗯，哪天介绍你们认识，和他掰手腕的时候记得叫蝙蝠侠去当裁判。”提姆拿着笔写个不停。
他是乱说的吧？琉书试图从他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
“叫夜翼当裁判也行。”迪克亲切的揽住写报告的弟弟，他对琉书笑了笑。
偃偶是不是也算外星的？
“蛋糕。”琉书朝他伸手。
“下个星期才有。”
他是在钓鱼吗？“不行，下个星期你走了怎么办？”
“那后天你来玩的时候我给你。”
“好吧……”
“有空可以和我一起去布鲁德海文玩哦。”迪克说这话的语气和平常一样，但是被他揽住的提姆给了他一个肘击。
“别骗人去你那打工。”提姆好像上过当。
居然是想让她当免费劳动力吗，琉书往后挪了挪。
“不去。”
迪克失落的低下头，他拍了拍提姆，“你呢？”
“在你上次把警局的工作丢给我的时候，我就发誓绕着你家走了。”提姆一点都没被这个人的表面所欺骗。
“抱歉，我实在是做不完了。”
“到底是怎么攒那么多的？你知道我看到那些文件的时候有多头大吗？好不容易放假去找你。”提姆越讲越气，他也往远离迪克的方向挪。
原来他们吵架是这样的，琉书退到了布鲁斯旁边。
然后看着他再次拉达米安训练。
“还没有结束吗？”
“到晚饭时间就结束。”他没有回头，亲自给达米安挑武器。
真辛苦，琉书站了起来，往外走。
“我回家了，你加油。”
“等等，我们送你。”迪克没再继续骚扰写报告的人，直接把他拎起来带走了。
提姆把他推开，牵起了琉书的手，“我们走。”
“等等我！”迪克发现这个人好像想抛下他，于是他加快脚步。
“你干什么？”跑起来了，还带着她一起跑，琉书抬头看提姆。
“没事，我随便跑跑的。”提姆关上门，假装没听到后面的声音。
这个门关了还有下一道门。
琉书就这样看他不停的锁门然后带着她跑。
后面的应该在一直撬门然后追吧？
第82章 您好，您已击败全球■■%……
“再见。”
“不用送到家……吗？”提姆话还没说完,门口的人就走了。
琉书才不想过多的寒暄，她总觉得待太久会不知不觉答应他们很多事。
在白天的城市中极速前进，是需要注意躲避在建筑的影子里的。
还好哥谭的大家走路的时候并不会一直抬头。
她很快回到家,然后缩在角落里关机，等待着下一次启动。
学校里的运动会也临近尾声。
“明天颁奖仪式的时候我妹妹会来,能拜托你帮我看着她吗？”温妮双手交握放在胸前。
“可以。”能拿下一连串奖项，琉书很佩服她,颁奖的时候都不用下台。
“那太好了,下午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出去玩,”她明媚的笑起来,“去水族馆怎么样？”
“下午没有课了吗？”
“啊,忘记通知了，之后会放五天假期。”
“这次又是为什么放假？”在学校的时间也太少了,琉书看着收拾东西的清洁工们,操场上的东西很多，看上去就很麻烦。
“感恩节到了呀，你有计划吗？”
“感恩节……”不是很懂这个节日,也不过这个节的琉书决定用这几天的时间去带托尼玩。
“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家过。”温妮低着头,用手机给同学们发假期消息。
“到时候我应该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了。”赶紧想想这座城市有哪些值得逛的地方吧。
琉书晃了晃脚,她们现在坐在一个操场的高台边，但不是很危险,直接跳下去也只有两米多一点高。
就算不是她这种身体素质，想从这种高度的位置下去也是很简单的。
只需要背身，双手撑住平台慢慢往下，两米减去身高，实际往下跳的高度最多只有半米。
“很快就要放长假了,”温妮抬起头看向她，“你要回家吗？”
“不。”琉书看了一眼手机，温妮居然连她这个知道会放假的人都发了消息。
“我想去大都会看看。”
“去度假呀，记得多拍几张照片哦。”温妮好像对这个还挺感兴趣的。
琉书对她点了点头，她没说自己更想去的是北极。
“休息好了，我们走吧？”温妮率先跳下去，然后转身向她招手。
“好。”
下一天的上午，礼堂的掌声不断。
琉书带着温妮的妹妹坐在了家属的位置，她应该去学生那边待着的，但要看小孩，在这边也没什么大碍。
主持人还在介绍排名，温妮就在台上对她们挥手了，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
感觉手边的小孩有点过于安静了，琉书低头看了一眼。
蒂娜好像很崇拜她的姐姐，看温妮的眼神亮晶晶的。
真好啊，琉书想到了和她年纪差不多的达米安。
这位更是重量级，如果提姆看到蒂娜估计会感叹命运的不公平吧。
说是看小孩，其实根本不需要她操心，这个孩子很乖，不吵不闹。
“琉书姐姐，昨天姐姐是不是很厉害？”她扯了扯琉书的衣角，抬着头问。
“嗯，拿了四个项目的冠军。”不但集体项目夺冠，自己的比赛也发挥得相当精彩，琉书摸了摸蒂娜的脑袋。
这个小姑娘有些自豪的笑了起来。
琉书好像知道大家为什么爱摸偃偶的头了。
颁奖结束后，她牵着蒂娜往外走。
“不等姐姐吗？”蒂娜回头看后面，台上已经只剩收拾东西的老师了。
“她还要去社团处理点事，我们去安静点的地方等她。”
“好吧。”她好像有一点失望。
琉书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盒装蛋挞。
“嗯？”蒂娜疑惑的看着她的口袋。
“给。”
“谢谢。”虽然很不理解，但她还是接下了这份小甜点。
琉书带她走到了食堂边，“这里就是我们学校的食堂了，就坐在这里吃吧。”
“好。”来到一个新的环境，蒂娜不停的观察周边。
“你想喝果汁还是牛奶？”这些学校里都有卖，琉书找了个座位。
“都可以。”
这种回答就比较麻烦了，琉书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蛋挞，吃这个应该会比较腻，“那就果汁吧，你有没有什么不能吃的水果？”
“没有，我好像没什么过敏的。”蒂娜双手捧着盒子，蛋挞在手的对比下显得格外大。
琉书看她吃东西，安心的去买水。
水和饮料在食堂里的销售方式是卖杯子，喝完之后还能继续接。
“谢谢姐姐。”蒂娜坐在原地，看到她回来立马放下蛋挞说谢谢。
琉书拿出了纸巾，“我给你擦擦吧。”吃得到处都是的。
在蒂娜吃完后，她的姐姐终于找了过来。
“我来了我来了——”温妮在蒂娜旁边的座位坐下，看向琉书，“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蒂娜很乖。”特别是横向对比的时候，她家小孩的乖巧程度已经打败了全球90%的人类小孩了，琉书朝她微笑。
至于达米安，那个是打败了全球99.9999999%，因为他真的很能打。
“那就好，”温妮捏了捏自己妹妹的脸，“等会想吃什么？”
“让我想想……”蒂娜低下头思考。
温妮把手放在桌上，单手撑着侧脸，“想好没？”
“还没有。”她猛猛摇头，给自己摇晕了。
“你呢？”温妮只好问在场的另一位。
“我想吃点热热的。”今天有些冷，琉书打开手机，10度左右。
“那——冬阴功汤怎么样？”
“嗯。”琉书点了点头，看向蒂娜。
“那是什么汤？”她好像没听说过。
温妮作为姐姐，还是很了解自己妹妹的口味的，她拍了拍蒂娜的肩膀，“是酸酸辣辣的，有儿童版，那个不辣，芒果糯米饭也不错。”
“听上去就很好吃。”蒂娜的语气中带了些期待。
原来这孩子喜欢吃甜的，琉书看出来了。
她们走出了校门，坐上一直等候在外的车。
“我已经买好水族馆的门票了，等会吃完饭就可以过去。”温妮从包里拿出三张票。
“不买儿童票吗？”琉书看着另一边的蒂娜，她的身高要么儿童票，要么免票。
“很麻烦诶，出门玩最重要的是省心，你去大都会就知道了，那边真的很适合旅游，住酒店记得选一个高一点的房间，天很蓝，说不定还能看超人。”她说着说着话题就歪到了大都会。
“我知道了。”住高点就能看到超人是吧，琉书记住了。
过了一会，这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我带你们走。”温妮让妹妹打开车门。
“在上面的商场里？”
“嗯，我们坐电梯。”她指了一个方向。
走到电梯的位置，它刚好下到了负一层。
“在六楼，差不多是那种屋顶花园的布置吧，我感觉挺好看的，如果风大的话我们就进室内吃。”温妮已经规划好了。
“好，我想喝椰子汁。”琉书看着电梯小屏幕的数字跳了两下0。
“是坏掉了吗，电梯？”她微微皱眉。
“上次就看到它这样了，我问了那家餐厅的服务员，他们说这电梯一直这样，但不影响使用……”温妮听到这个问题后才开始紧张，她牵起蒂娜的手。
等到电梯在顶楼停下，她们安全出门的时候，琉书才说话。
“下楼我们就不坐电梯了吧。”电梯出现异常的情况下，还是不要继续使用比较好，这太考验生命硬度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布鲁斯韦恩，可以在电梯事故中安然无恙。
“确实有点危险。”温妮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电梯门。
“您好，请问几位？”一名服务员走到她们面前。
“三个人。”
“好的，这边请。”服务员指引她们走到一个桌上放了小盆栽的座位。
琉书环顾四周，这里的植物格外多，好像是想营造氛围，好看归好看，可很遮挡视线。
温妮还在点菜。
“就这些。”
才一会儿没看就点完了，琉书转过头。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接过菜单离开。
“你点了什么？”
“冬阴功汤、芒果糯米饭、椰子、咖喱鸡、薯条虾片拼盘、沙拉，”温妮掰着手指数，“要是不够再加吧，我感觉够了，她吃不了多少的。”
“够了。”琉书想到自己还给她的妹妹投喂了蛋挞和果汁。
“您好，这是你们的椰子。”服务员推着推车过来，端了三个青皮椰子放上桌。
“谢谢。”温妮把椰子转了转，“为什么椰子能长得这么适合当碗呢？”
“椰子水也不是给人喝的……”如果椰子能说话，会哭的吧，琉书低头，浅浅的喝了一口。
“是甜的。”桌子对蒂娜来说有些高，她只好把吸管往下拉，在喝到没尝过的味道后她满脸惊奇。
“她很少在外面吗？”
温妮竖起一根手指，“嗯，我已经在带她出来玩了，可是我还是有点忙，只能一个星期一次。”
“这已经很多了，有些人一个月都不见得带孩子出门玩一次。”琉书说的都是自己曾见过的情况。
“因为以前一直不能出门嘛，现在得多出门才行。”
“也是。”这算不算动态平衡。
菜很快上齐了。
温妮用小碗给蒂娜装了一份芒果糯米饭。
“怎么样？”
“好吃。”她点头。
“那之后你想吃的时候就告诉我，我带你来。”
“可是这里好远。”
“那我找个厨师做吧？还有很多别的国家有好吃的，我都带你尝尝，如果喜欢就多找几个厨师。”温妮的话里透露着不差钱的气息。
琉书想到了自己认识的另一个有钱人，他们家就一个管家兼厨师兼园丁兼安保。
第83章 今晚吃鱼
不一定很省钱但一定很省心。
特别是有秘密需要隐藏的情况下,只有一个管家就很好了。
“我吃饱了。”琉书放下筷子。
“我也是。”温妮看着早就吃完了的蒂娜，抬手叫服务员买单。
木质的地板被踩得吱呀作响，她们结完账就走到了户外的露天花园。
“如果是春天来可以看到很多花呢。”温妮弯下腰,仔细的看着栏杆边上的花盆。
“我认识这个，蟹爪兰。”真好,也就认识这一个了，琉书的语气很坚定。
“嗯,这一株看样子是嫁接了不少颜色的,等开花的时候会……很厉害,不过比较考验色彩搭配。”
听不懂啊,琉书转身,还是看小孩吧。
“姐姐，我想……”
“上厕所是吧,我带你去。”温妮看都不看就知道她的妹妹想干什么。
“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吧。”这里的风景还不错,可以多看两眼，琉书抬起头，不远处就是电视台。
只剩她一人的时候,琉书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她看向旁边的玻璃窗,就是那里。
里面坐着几个眼熟的人。
是之前见过的物理学教授萨林特,和他的学生。
琉书对他们挥了挥手。
他们也予以回应,看上去好像挺高兴的，应该是研究有新进展了吧。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面吃饭遇到熟人。
“喂——”温妮站在不远处喊她。
听到她的声音,琉书快步走到她们身边，有点想说她不叫喂。
“刚刚看到有人在表演，穿得像野人一样。”温妮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看来是真的很像野人了，琉书发现她们的表情是差不多的惊讶。
“你和你妹妹长得好像。”
“我们是姐妹，当然长得像啊,”温妮摊开手，“下楼吧。”
她们找了半圈，终于看到了楼梯。
从六层楼往下走，对小孩子来说也并不会很累，琉书推开地下停车场的门，这道门看上去很久没人开了，上面的漆都裂开了。
“好吓人，那个楼梯间有一层居然连门都没有，还那么黑……”温妮的步伐有些快，似乎是想快点离开。
“建筑设计时的特意留出来的吧，刚刚那里是一点五层，一楼有些地方为了装饰做得很高，但不需要的地方就直接封起来了，只有楼梯间留有通道，方便维修设备。”琉书猜测道。
如果这栋建筑是高楼的话，她会猜防火层。
“你这样说我就不害怕了。”温妮放开了蒂娜。
等她们到达水族馆时，人已经很多了。
“参观的时候请不要用力敲打玻璃，祝你们游玩愉快。”检票口工作人员对每一个人都叮嘱了一遍。
水波的形状印在了地上，鱼群从头顶和身侧游过，看得人有些眼花缭乱，仿佛置身海底。
“姐姐……那条鱼在干什么？”蒂娜满脸好奇的指着贴在玻璃上的鳐鱼和被它压在玻璃上的小鱼。
“啊，它在吃同事。”她的姐姐也是毫不客气的告诉她，一点都没有维护小孩子美好幻想的样子。
琉书看到蒂娜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别担心，你看有人会去救小鱼的*。”她说的人就是水里穿潜水服的那些工作人员，如果看到他们确实会救，要是没看到就是正常损耗。
蒂娜勉强点了点头，“那些大鱼为什么不吃？”
“因为早就吃饱了。”温妮的话好像不太对，蒂娜又皱起眉。
“每天都要吃很多鱼吗，鱼是大家钓的吗？会被吃完吗？”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琉书抬起头，“不会被吃完，小型鱼类的生存都靠数量取胜，它们的产卵数量很高，间隔时间也短，孵化出的小鱼会很快长大，然后继续产卵。”
“哦……”也不知道蒂娜听没听懂，但她很快又被一条颜色鲜艳的小丑鱼吸引了视线。
“它好漂亮。”
“你喜欢吗？要不要养一点？”温妮蹲在地上，和她靠在一起看鱼。
琉书则是在观察鳐鱼的嘴，看上去像笑脸一样，很可爱，听说很好吃，没有鱼刺。
海鱼好像都没有鱼刺，是不爱长刺吗，味道也和淡水鱼不一样，鱼肉更脆更紧实……
“晚上吃鱼吧。”
“啊？”温妮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在水族馆说这些好像不太好，琉书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的换了个位置看鱼。
她们走完了这条通道，开始看一些单独开缸的鱼类。
“好丑……”蒂娜站在一个深海鱼缸前。
“鮟鱇鱼啊。”确实丑，温妮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个也能吃，琉书看了一会儿，转身去看鳗鱼了。
一条更好吃的鱼……
为什么看到鱼就想着吃呢？琉书开始反思自己。
好像看到水果什么的也会想知道是什么味的，很正常，她看着玻璃的反光点了点头，不再纠结。
……
“抱歉。”一个工作人员跑动的途中不小心撞到了温妮，他有些焦急的站定，“你没事吧？”
温妮摆了摆手，“你有急事的话还是慢点跑吧。”
“谢谢您。”
目送他离开，琉书微微皱眉，“还是跑得很快啊。”
“可能是很严重的问题？”温妮被蒂娜绕着看了好几圈。
在确定自己的姐姐没事她才放下心来，安静的牵着温妮。
她们继续沿着推荐路线走，来到了一个放着不少标本和生物模型的大厅，这里的天花板很高，好像是玻璃做的，让整个大厅变得很通透，气泡和鱼形的装饰挂在上空。
“哇，这只鱼长得……好奇怪。”温妮拉着琉书看她发现的奇怪标本。
琉书低头，想看看这条鱼的名字，结果看到了眼熟的东西，“萨卡班甲鱼……”
“和网上的不太一样呢。”温妮这才开始看介绍。
萨卡班甲鱼是一种早就灭绝了的鱼，头部有着较为厚重的甲片，眼睛长在前方，但明显是鱼类的身体让它看着有点奇怪。
“毕竟这种复原模型每个人理解的和做的都不一样。”不只是模型，还有生物标本，有时候会看到那种很丑很丑的标本，大概率是新手做的，琉书扫了一眼大厅。
还好这里没有大型动物标本，只有水生生物和部分海鸟的，看上去都比较正常。
“比之前看到过的要吓人和帅气一点。”温妮拿出手机上的照片对比。
“可能做它的人喜欢这种风格……”
“嘭！”
话都没说完，水族馆深处就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炸开了一样。
琉书转头看向那个方向，有水在往这边流。
水很快攀上了仅有几层台阶的大厅，温妮想往来时的方向走，但那边挤满了人。
“别怕。”琉书带着她们走到了稍微高一点的讲台，这里应该是表演的地方。
“姐姐……”蒂娜好像很害怕，她紧紧的拉住温妮。
“没事的。”她开始安抚自己的妹妹。
琉书继续观察着水位，在下降了，水族馆的排水系统只是一时不能接受那么多的水量，但它现在有在运转。
贸然挤入人群才比较危险，她们还带了小孩，发生踩踏事件的受伤概率可比被水淹死的概率大。
琉书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玻璃，真淹了就从那走。
“上面有什么吗？”因为旁边的人很镇定，温妮也没有很慌了。
“什么都没有。”
玻璃的碎片沿着墙掉了下来，和它们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带着兜帽的小孩。
琉书看到他往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兜帽下面还带了面具，防的还挺严，她抱起双臂，靠在身后的讲桌上。
“他是谁啊。”温妮很小声的问。
“不知道诶，你认识吗？”这个时候疑惑就对了，琉书没有控制音量，因为她知道，再怎么小声也只是自欺欺人。
“是来救人的吗……怎么看着不像，这个年纪应该还在上小学。”因为达米安走远了，温妮也逐渐大声起来。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炸了，没有一点预兆的，琉书眯起眼睛。
地板上的水已经只剩薄薄一层，因为站得高，也没有往外跑，她们连鞋都没湿。
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在靠近，琉书走下台阶，看着黑漆漆的通道。
“快走。”达米安走了出来，语气不是很好的提醒她们，他的手上有一根很粗的绳索，拖着什么东西，这好像让他有点累。
“谢谢你。”温妮见状，拉着琉书跑了。
在离开前琉书还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一条熟悉的鱼，线条流畅，翼翅透亮，闪着彩色的流光。
“您好，请问您是怎么安然无恙从水族馆出来的呢，您看上去很淡定的样子。”一个话筒怼在面前，琉书不由得退后了一小步。
“有人救。”她面无表情的回答，希望这样能让这名记者不再纠缠。
“啊，是谁呢？蝙蝠侠吗？您作为外国人是怎么看他的？”
“不知道，不认识，这是直播吗？”
“不是，我们是哥谭日报的记者……”
“不可以放我的照片，也不能写我说的话哦。”他们的问题里居然提到了外国人这个字眼，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太好。
“那个……”
琉书微笑的看着她，“看到就告。”
“我们……”
“不看也告。”
记者带着摄影师走了，离开前还求她千万别告他们——
作者有话说：画了个蒙娜丽蝠，一起塞抽奖里了，本来想画图做明信片的，来不及了，下次再送……以防大家不知道这两个奖品有多可爱，我去发个动态。[粉心]
第84章 摸鱼的时候就是要小心点
“不好意思,我得先回家了，下次再见吧。”温妮从地上站起来，她刚刚在给妹妹擦眼泪。
蒂娜一直等她们走到安全的地方才哭,她抱着温妮的腿，泪水打湿了袖子,看上去很可怜。
“没事，赶紧回家休息吧。”琉书弯腰摸了摸她的头。
这个小朋友已经很坚强了。
“谢谢。”
为什么要说谢谢？明明她什么都没干,琉书歪着头,但温妮已经走远了。
她转过身,看了一眼水族馆的正门。
刚刚居然是达米安来救人,有点意外。
就在她回忆刚刚的场景时,有几个人从水族馆里走了出来。
那是三个警察和被押着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被手铐住的尤为眼熟，之前温妮就是被那个工作人员撞到的。
另一个穿得更正式和高级一些,像是常常发号施令的那种人。
在看到他们后,又是几个摄像头围了过去。
琉书慢悠悠的蹭过去，想听听看发生了什么。
但一直到他们回到警车上，都没有人说话。
她有些失望,想转身离开,可副驾驶的车门却突然开了。
“请解释一下刚刚在水族馆上空的鱼好吗？”
“那是之前那些变异飞鱼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警方要怎么处理罪魁祸首？”
从车上下来的警察推开了几个话筒,让它们不至于怼到他的下巴。
“我们调查到馆长在饲养这种对人有极强攻击性的鱼类,现在我们已经抓到了他和他的同伙，后续请耐心等待法院的判决。”他说完,又钻回了副驾驶。
得到了一部分答案，拦在警车前的人也让开了一条路。
要是那个人不下车说明情况，整车的人都走不了，这是强行让他们回答啊，琉书也跟着后退。
好像没有人知道干掉那些鱼的人是谁,她走到了一个角落的绿化植物边，从这棵树上去，再爬上旁边的外墙，就能到一个高一点的地方，虽然不能看到水族馆的顶端，但可以看到侧边大部分位置了。
“你在干什么？”
琉书才在树上站了一会儿，甚至还没爬就被抓到了。
“嗯？”她回头，达米安就站在后面的另一根树枝上。
“别浪费时间，你在找我？”他的表情有些烦躁，可能是因为他对面的人在和他装傻。
琉书眨了眨眼，慢慢的坐了下来。
“我就是随便看看，谢谢了，你很厉害。”她摸了摸手边的树叶，这树叶可真树叶啊。
“哼。”达米安居然也坐下了。
是想和她说什么吗？琉书看着他，现在他已经把兜帽放下来了，面具也没戴。
“要怎么才能变强？”
“问我吗？”真的假的？这种问题不是该找他父母问吗？琉书疑惑的歪着头。
“你的……妹妹很强。”达米安好像费了些力才把这话说出来。
“嗯？谢谢？”
“不管是什么动作都点到为止，不会有多余的伤害……”达米安自认为自己此前从未考虑过这种战斗方式，打不过庄园里的人是正常的。
“你想学？”
“和她打的时候，有一种……曾经和一个教练打的感觉，因为我的弱小，教练仅用单手就能压制，并且不让我受伤。”
“能做到这点需要两个人有差距巨大的实力，我能看出来，就算是母亲，也做不到她那样。”达米安的语气很平静。
这就是仙舟智慧的结晶，琉书摇了摇头，“别和她比。”
“为什么？”
“你只看到了她的强大，没有看到其中的代价。”
达米安皱起眉，他对‘代价’这个词有很深的理解，“你……”
“珍惜生命就好，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她死过一次？”他瞬间联想到了祖父最重要的拉萨路之池。
听到他的话，琉书愣了一下，她低下头，看着下方的灌木丛。
偃偶无一例外，都是身死道消之人，借偃偶身躯还阳……她也死过吗？
“你还要继续待在这吗。”没有听到回答，达米安的表情很不自然，他站起来，扶着旁边的树干。
“没事，我现在有很多时间。”琉书看了他一眼，这个小孩是在关心她吗？
真少见，刚刚也是，为什么会是他来救人。
“……”达米安撇过头，“跟我去公司。”
“你这句话好像是命令。”琉书看出他没什么底气。
“你要跟我去公司吗？”他又说了一遍，只不过语气变得有些生硬。
“我去公司干什么？”他家公司是他家的又不是她的，琉书跳下了这棵树。
“……”达米安紧随其后，他取下了自己的兜帽，里面穿的衣服很正常，也很普通。
“嗯？”怎么不回答？琉书极其自然的牵起他的手。
就像牵偃偶和朋友的妹妹一样。
达米安甩开了她，刚刚他只是想让这个人转移注意力，不要多想……或者伤心，其实他都不知道让她去公司干什么，那边只是他的下一个目的地。
“我要去给父亲帮忙。”他等琉书坐在车上才说话。
“那很好啊，他知道吗？”
“知道。”达米安靠在座位上，连脚都踩不到地的年纪，他已经在暗暗观察整条路有没有危险了。
琉书没有太多防备，她靠在车窗边，用手撑着脸，转头问了一句，又把视线放回了窗外。
“所以我去干什么？”
“你不用问。”达米安还在紧急想。
“神神秘秘的，是要把我卖了吗？”琉书略作调侃，她其实并不担心。
他的目标一直是他的父亲，至少这段时间是。
等到他们走进公司，已经有些晚了。
“请坐，我来给你们倒茶。”一个穿着西装半裙的姐姐带他们到一个会客室坐着，她在倒完茶之后又走出了门。
“布鲁斯有跟你说让你干什么吗？”琉书看到了门外的影子。
那些人在走廊转来转去，影子也在墙上晃，好像很纠结要不要进来。
“没。”
门口有人进来了，但不是那些一直徘徊的人，在他进来之后，影子也越来越近。
“你们好，我是卢修斯。”这个人的表情有些严肃，他看了达米安好一会儿。
卢修斯进来后不久，一连串人就纷纷在门外探出头，应该都是韦恩公司里的员工。
“你好。”达米安抬起头，平静的回答他。
他的表现似乎是合格了，卢修斯对他点了点头，又对旁边坐着的琉书颔首致意。
然后就转身走了。
在他走后，门口那些员工也跑了。
这些人来这里就为了看达米安一眼吗？琉书端起桌上的茶杯，也是，老板的新儿子来公司，谁不想看。
“胆子真小。”达米安语气里没有嘲笑的意思，他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
“还好吧，摸鱼的时候就是要小心点，老板看到他们那么害怕，那么小心翼翼，也会放他们一马的。”琉书说出了曾经朋友对她说过的话。
“我绝对不允许我的手下……”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放马的。”琉书拍了拍他的手。
得到达米安看神经的眼神，她心满意足的喝茶。
奇怪，琉书沉默的看着杯子里的茶水，什么时候她也跟达米安的哥哥差不多了。
玩小孩是会传染的，这也没什么，达米安又不打她，琉书很快把这点小小的问题抛之脑后。
“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等吗？”上次来这里还是在上次，琉书记得自己拐走了提姆之后就再也没过来过。
“既然是父亲的安排。”达米安依旧没有不耐烦，他很擅长等待。
“那……我们来玩这个吧。”琉书摸出一条黑色的绳子。
她将绳索两端系起，然后在手上绕来绕去。
“什么？”达米安好像从来没玩过翻花绳。
琉书只好把绳结原封不动的转移到了他的手上，“这样。”她用双手捏起交叉的线，往两边一翻。
“懂了吗？”她把手上这些有规律的线摆在他眼前，“你试试。”
“……”
布鲁斯走进会客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个玩翻花绳玩得很起劲的小孩。
“父亲。”达米安没有再接着玩，他端正的坐好。
“晚上好。”琉书看他不玩了，也收起绳子。
“晚上好，”布鲁斯笑着说，他又看向达米安，“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自由活动。”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限制他。
“我知道了。”达米安对他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他转身看了琉书一眼。
所以是让他看看公司吗，得到暗示，琉书陪他走出了房间。
看着达米安小小的背影，琉书转头给了布鲁斯一个疑惑的眼神，他也太熟练了吧，看上去像是有目的的视察。
“他之前来过这里。”布鲁斯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
至少能解释他为什么不会迷路，琉书感觉自己快迷路了。
这栋建筑物的设计师很有想法，不少无法改动的地方直到今天也不过时，就是有点为难不熟悉的人。
为什么一层楼要分两个区，还砌了墙，只能下楼从另一边的电梯上呢？
布鲁斯是有什么心事吗？还不砸墙。
“这是我的办公室。”布鲁斯只介绍了这一句。
“很厉害。”琉书微笑的点头，她现在依旧不知道达米安为什么要带她过来。
第85章 外星人喜加一
“虽然你会来这里让我有些意外,但确实有一件事想要交给你。”布鲁斯看似不经意的说，声音平和，像是在聊家常。
琉书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对她说。
“当然,报酬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在大都会恰好有些人脉。”他见琉书没有回答,紧接着又说。
“……”该答应吗？可他还没说是什么事，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她想去大都会的,琉书总觉得自己该谨慎些。
“或者,你想去找超人要个签名吗？”
他什么意思,叠加奖池吗？琉书忍不住抬起头,想看看他现在是用一种怎样的心态和表情说这些的。
布鲁斯勾着嘴角，看上去还挺礼貌。
“什么事？”
“斯塔克来这里还带了一个不太守规矩的客人,希望你带他们在哥谭游玩的时候多注意一下,谢谢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说这些的时候好像不是很高兴。
“我会的。”就算他不说，琉书也会注意的,只是,她还不知道那个不太守规矩的客人是谁。
她和布鲁斯在一扇玻璃门边站定,看着达米安自己走进去。
里面敲键盘的员工们看到有小朋友,好像想去和他玩，但看到门口的人,又活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坐好，僵硬的挺直背板工作。
“是谁。”有点好笑了，琉书转身，不看那些尴尬的员工。
“一个自称神明的外星人。”布鲁斯好像在嘲讽，可又那么认真,外星人这个中性词在他嘴里跟骂人一样。
“你跟达米安真像。”
“嗯？”
“哦，抱歉，达米安真像你。”琉书往后站了站，给达米安出门让位置。
在她说完后，父子俩都看着她，表情是一脉相承的无话可说，一个尊重人一个不尊重人。
琉书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布鲁斯看傻子会更温和，他不知道怎么跟人交流的时候遵循着点头微笑嗯的原则。
至于达米安，他会让被看的人感觉自己被人用眼神骂了。
“那要是出问题了，我给你打电话？”琉书歪了歪头，她不想被骂。
布鲁斯点了点头，“跟我来。”
他走在琉书的前半步带路，琉书趁机跟他儿子聊天。
“怎么样？这个公司？”
“他们太松弛了。”
“不好吗？”琉书说完，看到她手边的人把眉头皱得死死的。
“哼。”
“他们现在很轻松是因为做好了自己该做的事，要是每个人包括清洁工都绷得紧紧的，说明你家公司快倒闭了。”
“是吗？”达米安好像不太喜欢看到人摸鱼。
“如果一名厉害的工程师用半个小时解决了普通工程师需要半天解决的问题，那他剩下的时间就可以干自己的事，因为这个开除了他，那只能说明老板不行，连真正做事的人都分辨不了。”
“……”
“你才见他们一面，怎么知道有些是事情没做完在摸鱼，还是事情做完了休息呢。”其实事情没做完摸鱼肯定最多，但她相信布鲁斯和提姆的眼光，琉书笑着说。
“之后我也会过来的。”达米安就这样加入了给亲爹打工大队。
琉书看到了布鲁斯赞许的目光，她回以微笑，就算他那么看，她也不会帮他们干活的。
跟着他走回了他的办公室，布鲁斯坐在了他的座位上。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蝙蝠形状的小东西递给琉书。
“出了事就用这个联系我。”
布鲁斯发现她一直在看联络器，“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一直很好奇，”琉书举起联络器，透过夕阳看它，“为什么你的东西都是这个形状的？”
“……”布鲁斯不说话了，他好像不想解释。
“嗯？”是为了什么品牌效应吗？琉书看他不回答，又看向达米安。
“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哦，我还以为他觉得这样比较帅。”
“怎么可能，父亲绝对不是这么无聊的人。”达米安的脸上满是认真，他总觉得面前这个人在损害蝙蝠侠的名誉。
布鲁斯就在这样的聊天中走到了旁边的落地窗，因为达米安的维护，他现在更说不出真话了。
“我感觉挺帅的啊，”好看是一辈子的事，“要是正义联盟所有人都把红裤衩穿在外面……”琉书止住了话头，她感觉再说下去超人就不会给她签名了，好感度-1。
“噗……”
这个办公室有人笑了一下，不是达米安也不是自己，琉书看向背对着他们的布鲁斯。
“超人也不会给你签名的。”她眨了眨眼。
“我可以买。”布鲁斯转身，表情十分坚定，像是马上要投身建设哥谭的任务中。
“……”达米安用一种略带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反而是琉书有些看不懂了，她总觉得达米安有种认知被洗刷的感觉。
他是对他的父亲有什么滤镜吗？琉书看向了突然拿起笔的布鲁斯，这个人明显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吧？
“给你，蝙蝠侠的签名。”
就说他不是正常人了，琉书皱着眉，看手上这份签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把签名放在桌上，拿起旁边的笔，给‘蝙蝠侠’的周围画上一些可爱的符号，☆☆，“怎么样？”琉书把签名给达米安看。
“？”达米安抬起头，相当疑惑，这份疑惑好像不只是对她的，还是对布鲁斯的。
“你这样做，签名会被别人认为是假的。”布鲁斯摊了摊手。
“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出这是蝙蝠侠的亲手签名。”琉书煞有其事的说，最近他的状态似乎很好，居然还跟她开玩笑，之前也是，有种过得很开心的感觉。
生活会对过得好的人下黑手的。
“那好吧，”布鲁斯把她放下的笔插回桌面的笔筒，“该下班了。”
“你不用加班？”还挺奇怪，琉书记得这个人很忙。
“有人加班，连午饭都没吃。”
“是我想的那位吗？”
布鲁斯点了点头。
好惨呐，琉书看了一眼窗外，天边只剩下一点粉紫的云，更多的是代表夜晚的深蓝色。
安静得只剩敲键盘声的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文件放桌上就行。”现在提姆的眼里只有工作。
“提姆——”
“嗯？”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琉书靠在门边对他挥了挥手，“晚上好，我要和布鲁斯他们去吃饭了，你加油。”
说完门就被关上了。
“……”提姆看了一眼电脑和手边的文件们，接着，他推开了键盘和笔。
“你怎么也下来了？”琉书看着开车门的提姆，明知故问，她只是起到一个打招呼的作用，是布鲁斯暗示她去叫他的。
提姆微笑着抬眼看她，把车门关上，又回头和她打招呼：“晚上好。”
“我们出发吧。”布鲁斯的手放上了方向盘。
车辆刚刚起步，琉书想起来还有些事可以问问他们。
“哥谭有哪些地方比较好玩的？”
“你想出门玩吗？那我推荐你去公园看看，现在这个温度鳄鱼快冬眠了，河边很安全，风景也不错。”提姆意有所指，谁会不知道哥谭鳄鱼代表什么呢。
“不是我，是托尼，他要来哥谭，”来就来吧，还带个外星人，琉书摇了摇头，“我决定第一站就带他去阿卡姆。”
“啊？”提姆相当不解。
前面开车的人也没闲着，布鲁斯让自动驾驶接替自己后开始观察琉书的表情。
“你想让斯塔克炸掉阿卡姆吗？”达米安勾起嘴角，“很好的想法。”
这下大家又都看着达米安了。
“没有啊，他说韦恩塔太无聊了。”
“……”
怎么突然安静了，是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琉书先是看向布鲁斯，布鲁斯发现她在看他，给了她一个微笑。
好像和平时一样，琉书又转头，提姆和达米安就不一样了，其中一个还能勉强笑笑，另一个已经不想看她了。
“帮我转告他，斯塔克大厦也一般。”布鲁斯目视前方，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我会的。”琉书点头，就是这样，打起来最好，她发现自己也有做反派的潜质。
“明天几点？”提姆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什么几点？”
“你不是说明天带孩子回庄园看看吗？”
“……”这句话里的歧义太多，以至于琉书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昨天她不是去看你们了吗？”
“昨天是昨天，上次我们不是约好了吗，我特意把几个会议挪到了今天呢。”提姆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一样，一脸认真的说。
还可以这样吗？琉书开始头疼了，“托尼是什么时候来啊？”
“三天之后。”布鲁斯把手放回了方向盘，他们等会要路过的地方有交警，还是不要太张扬比较好。
“那还有时间……”琉书没有问这个消息是真是假的想法，托尼斯塔克的行程就算是机密，他们也是那种会被告知的人。
“想好什么时候了吗？”提姆笑得很开心。
感觉明天又能见到他了，琉书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你很忙的话，不来也可以。”他微微低头。
第86章 让地球再次伟大
“下午吧。”她还得找时间问问托尼外星人的事。
“今晚我去做一份哥谭旅游路线图,明天你就能拿到。”提姆见她同意，马上提出要帮忙。
“哥谭旅游路线？”在网络上也有那种比较大众的攻略，琉书知道自己和托尼肯定都不需要那种,不过他要做的可能会更好玩些？
“记得把阿卡姆放第一站。”她很肯定的说。
“你确定要这样吗？”提姆有点不理解，“那样后面的景点说不定就没那么刺激了。”
以刺激作为评判标准,说明他想做的路线图非常值得参考，琉书笑了起来,“我觉得把最好的安排在前面比较好,谁知道最后能不能走完全程呢？”
万一出了事,地震海啸洪水什么的,就不能继续逛了。
“好吧,我会把第一站留给它的，还是不要太过悲观比较好。”提姆对她眨了眨眼。
琉书注意到有人对他们的聊天很感兴趣,她转头问达米安：“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不。”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
是因为要和刺客联盟一起干坏事吗，琉书思索两秒，人都到哥谭了,这意味着他获得了自由,只是他还没发现。
“那下次,带你去纽约玩。”知道故事的发展倾向,她随口就是半个承诺。
达米安皱着眉，看她的表情很严肃。
“以后再说。”
“我以为你要说一些很深刻的话。”看那么久,琉书被他盯得都有点困了。
“……”可能是不爱说话，达米安没有再回答她。
坐在后排的中间有时候会有些闷，但这辆车的布局还算合理，琉书看着前方明亮的路，眯了眯眼睛。
太亮了,这里就是城市的中心，路灯与路灯之间的距离特别近，旁边的建筑也是，闪烁的彩灯和音乐喷泉又晃眼又引人注目。
“下车吧，我稍后去找你们。”布鲁斯还算遵守交规，不会随便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一走了之，特殊时候不算。
楼体上的大屏幕上正放着广告，一个不认识但漂亮的金发女星，琉书抬着头，上次看到的好像比这个更好看些。
“如果对食物没有要求，我就开始选了？”提姆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听到他的话琉书才想起来他一天没吃饭了。
“嗯，不要生的。”
“好。”提姆一边往前走一边找。
仔细想想，他们几个人吃饭还挺麻烦的，自己不吃生的直接排除了日料和某些特色菜，达米安吃素，又少了很多餐厅，琉书抬脚跟着他走，希望他能找到一家合适的吧。
“你好，四个人。”提姆只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了短短一句。
“就这样吗？”
“我曾经在那里留过电话，看来他们还记得。”
“好吧。”合理，特权就是这样用的，琉书看着眼前的电梯，静静的等待。
有人走到了离他们有些近的位置。
“好巧啊。”萨林特教授向琉书打招呼，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嗯？”提姆稍稍让开，他暗自打量着这个突然上前搭话的人。
“确实很巧。”琉书发现后面的人并不是中午的那些学生，他们看上去年纪更大些。
这个时候是不是还要说点别的？琉书看着面面相觑的提姆和教授。
“介绍一下，这是萨林特，物理学教授，”她又看向另一个人，“这是……”
“不必介绍了，我认识，你好，德雷克先生。*”萨林特摆了摆手，他满脸笑容，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
“你好。”提姆对他点了点头。
“你怎么一直在外面？”这种职业的人应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外面，琉书有些疑惑的问。
“还记得我隔壁的派迪吗，他不久前赔了我一台新的机器，还给了不少昂贵的材料，我的研究进展突飞猛进，很快你就能在RMP上看到我的名字了。”他提到最具权威性的期刊，语气十分激动。
“恭喜，”给机器和材料就能出成果，他的成功全靠实力，琉书为他鼓了几下掌，“太厉害了。”
这时，电梯在一楼停下。
在电梯里的人走完后，他们踏入电梯。
提姆给教授递了一张名片，“你的名字我也听说过，之后我们可能会有合作的机会。”
“当然。”萨林特笑起来，转头又对琉书说话：“哈哈哈哈哈，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帮忙。”
应该不会找他，但是，他说的那个赔他机器和材料的人……
琉书总觉得不太对，她并没有把这种感觉抛之脑后的打算，直到在餐厅坐下，她也还在回想当初实验室的场景。
“怎么了？”可能她的心不在焉是太过明显，提姆有些担心的看过去。
“你知道派迪这个人吗？”琉书抬起头，她的对面就是提姆，这个位置很不错，手边是一扇落地窗，可以看到下方的车流。
“不知道，不过明天就不一定了。”他转动了一下盛着瓷杯的托盘，把这杯柠檬红茶推到了琉书面前。
“谢谢。”这份敏锐还真是让人安心，琉书轻轻点头。
“没关系，希望他只是中了彩票。”提姆微笑着看她。
“他是干什么的？”达米安转头，他看上去对他们话里的东西不感兴趣，但他问了。
琉书放下杯子，“大概是研究节肢动物的。”
“哦？”布鲁斯拉开提姆旁边的椅子，他只听到这一句话。
“没什么，我们可以解决。”提姆还挺自信的。
“呵，希望你不要哭着求救。”达米安出言挑衅，似乎很看不惯他的态度。
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打起来？琉书用搅拌勺戳了戳杯子里的柠檬，但她听到了令她意外的话。
“再怎么危险也是向强者求救，放心，我不会找你的。”
倒是不抗拒找人帮忙，就是说得比较针对达米安，琉书的手停住了，她在观察坐在对角线的两人。
他们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布鲁斯看到两个孩子这样，只好对她笑了笑，抬手叫服务员点菜。
等服务员走远，琉书真诚的给出了一份建议：“要不打一架吧，打一架就好了。”
达米安抬起头，不屑的扫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我会小心的，如果有人偷袭的话。”提姆对她点了点头。
很多时候这两个人伤害对方都是有原因的，琉书突然意识到了这点，要是他放下那些不是很多的仇恨，完全不理达米安，达米安只会觉得无聊，根本不存在报复的情况。
冤冤相报何时了，琉书看了他一眼，从外表看完全是一个冷静的少年，但他还是会和达米安打闹，非常幼稚了。
“你们的管家还真是辛苦。”她的总结好像一下子攻击了三个人。
布鲁斯无辜的坐正，似乎是想树立起自己十分靠谱的形象。
“阿福说他养布鲁斯的时候比养达米安还麻烦，唉，确实很辛苦。”提姆话里话外都把自己摘了出去。
可是这句话明显是在说养布鲁斯和达米安都很麻烦。
“德雷克——”达米安又怎么会听不懂呢，当面编排最是可恶，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提姆连忙摆手，“啊——我不该在外面说的。”
太不走心了，连道歉都没有，琉书攥紧桌布，她绝对不能笑，不能让达米安有记仇的机会，还有布鲁斯，这个人记仇能记一辈子。
“好了，吃饭吧。”布鲁斯在这个时候展示了什么叫大人的担当。
“你们有大都会的地图吗？”吃饭的间隙需要一点闲聊，琉书拿着刀叉，很快又放下，给了筷子还用什么叉子，吃切好的牛排用筷子比叉子方便多了。
“你想要哪种的？”布鲁斯没有对她的行为有任何反应，要不是为了形象，他用树枝都能吃。
“全面一点，多写几条备注，我会仔细看的。”琉书把视线从盘子上移开，看着他，确保他能领会她这话的意思。
布鲁斯挑了挑眉，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记得离卢瑟远点。”提姆提醒她。
“卢瑟？”
“很麻烦的一个人，嘴上说要驱赶外星人，让地球再次伟大，实际上做的事没有一件是在乎普通人性命的。”他皱着眉。
琉书从他的形容里感觉到了他对这个人的看法，她沉吟片刻，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觉得，是卢瑟更讨厌超人，还是小丑更讨厌蝙蝠侠？”
“这不太好比较吧，毕竟是这么主观的问题。”提姆还是仔细想了想，然后才回答。
“卢瑟只是在嫉妒罢了。”布鲁斯看向窗外，他的表情像是十分确定自己所说的话。
嫉妒一个氪星人？是超人太过强大了吗？琉书低头，注视着自己盘子里的萝卜，好像没熟，只是个装饰。
“差距大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嫉妒了，有实力嫉妒，为什么不专注自身去超越他呢。”
“不要试图理解坏人的想法。”提姆放下叉子，用一旁的湿毛巾擦了擦手。
“你说的是我们该做的。”布鲁斯勾起嘴角，他很乐于见到年轻人正常的价值观。
“……”达米安专心的对付面前的土豆泥，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第87章 素食主义在游戏里也应当维持
“明天见。”琉书没有让他们把她送到家门口,她把提姆关在了车里，然后和他们挥手以作告别。
踩着楼梯爬上二楼，琉书拿出钥匙开门。
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她打开灯，现在还不算晚,正好联系一下要来哥谭旅游的人。
“外星人是怎么回事？”电话刚一接通，琉书就直入正题。
“什么外星人？”托尼果然没有休息,他的声音很精神,还有些杂音从那边传来。
“哦,你说那个啊,啧,从哪里知道的？”他反应过来了，周围也顿时安静下来。
“大概是纽约日报？”
“不可能。”
虽然没有画面,但琉书能想象到托尼的表情,“哥谭有时候有些混乱，但这里还是有好人的，别带什么麻烦的东西过来比较好。”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得带他过去。”
“为什么？”
“他说自己的什么什么神器掉到那边了,如果不找回来会有大麻烦。”
“……”听起来很危险,琉书往沙发上靠了靠,“要不你快点过来找？”
“已经很快了，你就等着吧。”
打完电话,还是没太懂他那边的情况，琉书只好等他过来之后再看看。
第二天的中午，琉书带着偃偶从家里出发了。
她实在是不理解短短几天为什么要去两趟，但既然他们让她去……
“这是地图，还有哥谭游玩攻略。”提姆把一个黑色的U盘放在琉书手上。
“谢谢。”
“不客气,要看看里面的内容吗？”他用一种温和的目光看着她。
还有旁边和偃偶玩乐高的迪克，和他比起来，提姆显得格外矜持。
“不用了，我回家看。”琉书不是很适应他这个样子，上次偃偶的视角可和现在不一样。
“哦。”因为她平淡的反应，提姆好像有些失落。
看不下去，至少琉书看不下去，她拍了拍这人的手，“上次不是说要一起玩游戏吗？”
“那我们现在就去！”
被拉到上次的房间了，琉书疑惑的看着搬桌子的迪克和提姆，他们为什么要把刚刚在拼的乐高也带过来？
“这样我们就能一起玩了。”迪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又转身向外走，“我去叫小D。”
“他什么时候和达米安那么亲近了？”琉书挑了把椅子坐下，要是他们都那么叫，她会以为自己精神出问题了。
“有吗？如果达米安在这里，他就不会这么叫他了。”提姆摇了摇头，把手上的箱子放下。
“加油。”和达米安好好相处是一个长期的工作，琉书相信他们。
令人欣慰的是，达米安居然真的被叫过来了。
“你们在过家家吗？”他仰着头，有些嘲讽的看着那一桌子乐高。
琉书没有回他的话，达米安也就没再看那边的桌子，他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眼前的屏幕被像素填满。
加载地形中……
“你们在游戏里也要用义警的皮肤吗？”这也太怪了，琉书不知道该不该认可他们的敬业。
“很好看啊。”迪克毫不掩饰自己的自恋。
她打开背包，物品栏里有几本书，应该加了不少模组。
一旁的提姆已经在砍树了，他一定是那种会按流程推主线进度的人。
琉书晃了晃鼠标，把十字光标对准橡木，长按左键，这就是这个游戏的开始。
在砍树的时候，往往会有够不到最后一格木头的时候，只需要按空格跳跃的同时在脚下放一块刚刚挖的木头，然后就能够到了。
强迫症的砍树方法就是这样，和朋友一起联机的时候，这种人会把朋友砍了一半的树接着砍完。
但她看了一眼周围，没有那种树，看来这个房间里全是强迫症。
“工作台用一下。”她看到有人的进度比她快。
“嗯。”提姆正在挖石头。
“要速通吗？”迪克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我加了模组，你再也不可能背着我去偷偷打龙完结了。”
“啊？什么模组不能速通啊。”听起来很有挑战性，这反而让他更精神了。
“哼哼，你要先把主世界和地狱的所有地方都探索一遍，拿到眼睛，必须要12个不同的眼睛才能开启末地传送门。”
琉书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好像还挺骄傲的。
“这么难吗？”
“放心，这个游戏又不是只有打架。”提姆给了她一个微笑。
他刚说完，屏幕的左下角就显示有人死掉了。
‘恶魔崽子在与僵尸战斗时被烧死了。’
“谁给他设置的名字。”琉书睁大了眼睛，她刚刚居然一直没发现。
“要我教你怎么玩吗？”迪克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然后向达米安伸出援手。
真坏呐，有这样当哥的吗。
“给你做点武器。”提姆也很积极，他操控着自己的角色朝出生点的方向狂奔。
“我去挖矿了。”琉书摇了摇头，找了个矿洞埋头苦干。
在这个游戏里，矿物是极其重要的，可以制作装备，武装自己，然后打败怪物。
挖矿有时候有些枯燥，可琉书并不觉得无聊，因为她挖矿的时候还在用偃偶拼乐高，这很好玩。
大概不见天日快一个小时，琉书挖了个竖直向上的通道向地表出发。
“你们现在在哪？”她之前看左下角一直在蹦死亡播报，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
“按m开小地图。”
琉书停下了挖东西的手，“我能传送吗？”
“当然。”
到达他们的位置后，琉书看到建了一半的房子和浑身是箭的三个人。
“你们……”
“只是晚上不睡觉，我这里有床，你下次出门记得带上。”提姆给她丢了张床。
原来是因为她没睡觉大家才不睡的吗，琉书思考了一会儿，算了，这样达米安应该就会打这个游戏了，挨打是快速上手的前置条件。
“熔炉和箱子在哪？”
“在地底，这边这边，我还没有布置机关，你有红石吗？”
红石作为一种较为深层的矿物，和现实里的电路差不多，在这个方块世界中展现出了某种高科技的特质，甚至有厉害的人能用它在游戏里造出电脑。
“我放箱子里。”琉书在他们的半成品建筑中总有种莫名的既视感，这个墙角密道，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要造蝙蝠洞啊？”路径依赖吗？遇事不决先挖个洞。
“不是我开始的，是迪克，他先动的手。”提姆并不承认。
“我也不是建筑玩家啊，是达米安，他造得可用心了。”迪克又把这件事推给下一个人。
居然是他吗？“达米安好厉害，这是照着训练室建的吧。”琉书跑到他旁边给他丢了把钻石镐好让他建筑的时候更方便。
还以为新手会更关注游戏的主线，果然她对他有些偏见，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琉书丢完就跑开去看他们开垦的农田，刚刚在矿洞里她一直吃的腐肉，还好史蒂夫不会因为吃僵尸肉死掉，游戏角色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达米安没有说话，他坐在角落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僵硬，好像很不习惯因为这种事被夸。
“刚刚在外面探索的时候发现了海底遗迹，我们一起去打吧？”提姆一边说一边打开箱子。
“好。”琉书拿到一点吃的，又跑到地下烧矿准备做装备。
“你挖了这么多吗？”因为要打架，迪克也下来做准备。
“够做四套铁套和一些武器了，应该打得过。”如果那些怪物的血量没什么变化的话，不会很难打，但是琉书还不知道提姆加的是什么模组。
“附魔台做好了。”提姆在书架上跳了两下。
配合他那个夜巡专用皮肤，还挺好玩的，这是他们家里人奇妙的小巧思吗，没什么用但有趣。
琉书掏出剑。
“？？”提姆站着不动了。
“给你。”等会还要做点桶去装牛奶，喝牛奶能解除一切负面效果，等会海底遗迹的怪物很麻烦，会给人施加一个名为‘挖掘疲劳’的效果，琉书可不想什么都挖不动。
“谢谢啊。”提姆转身开始给武器附魔。
“你在游戏里也只吃胡萝卜和马铃薯吗？”琉书准备东西的时候还顺便看了看达米安。
明明有更好的食物，但他手里还是胡萝卜。
“怎么？”达米安默认了。
琉书看了一会儿他放置方块，就带着胡萝卜去找金矿了，刚刚好像一直没烧。
她把烧好的金锭分解成金粒，在合成台上把胡萝卜放在一圈金粒中间。
“吃这个，饿得慢。”琉书给达米安丢了半组金胡萝卜。
“谢了……”
“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去网上搜。”琉书自己都有很多不知道，但没关系，大数据会告诉你答案。
“不是问你？”达米安感觉到下半句话有些不对。
“你问我再等我回答应该没有你打字快。”琉书放下鼠标，伸了个懒腰。
“问我呀，问我，”旁边的迪克拖着转椅往达米安身边靠，“别害羞，这没什么。”
“滚开。”达米安抬脚踩在他椅子的下端，把他连人带椅踹到了提姆那边。
琉书放下自己捂住眼睛的手，这不怪达米安，她上次用偃偶站在庄园门口的时候也很想踹人。
第88章 最后的意面
“啊,又死了。”琉书按下屏幕上的按钮，继续游戏。
她感觉这个游戏的难度比她想得要高，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在别人给游戏加一些奇奇怪怪的模组时,一定要记得看一眼，至少也该问问他加了什么。
他们挑战自我很开心,琉书这个轻度玩家可是死了无数次，她看着屏幕左下角,达米安的死亡信息在刷屏。
“打完了。”迪克宣布他们取得胜利。
“终于……”达米安好像有点不太喜欢在游戏里打架。
“既然都打完了,我要去冒险,你们呢？”琉书带好东西,准备去体验一下人生是旷野。
“我也去。”提姆很快回应她。
两个人结伴而行并非没有意义,至少挨打的人多了一个，被怪物攻击的概率变低了。
“你血快没了,过来,我把这里堵上。”琉书在一个房间门口叫他。
“来了来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大。”这个地下建筑错综复杂，像个迷宫一样。
“不知道。”
“你自己加的模组不知道吗？”
“我没玩过这个嘛。”提姆说话的时候拖长尾音，让人无法责怪他。
琉书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有人走到了他们的身后。
“我必须得提醒你们一下,还有半个小时吃晚饭。”阿福不紧不慢的说,他算是很开明的家长了,对孩子们玩一下午游戏并没有任何表现。
“好的阿福。”迪克和提姆异口同声的说，他们好像很习惯阿福这个时候到来。
“阿福,我可以一直在这里玩到晚上吗？”琉书转身，趴在椅子的靠背上。
“当然可以，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的，希望下次芜小姐不要再徒步回家了。”阿福点了点头，还提了一嘴上次的事。
“诶,她居然是自己跑回家的吗？”琉书的第一反应是装傻。
阿福微笑的看着她，“你的角色好像状态不太好，继续玩吧。”
“！！”
在孩子们继续专注游戏时，阿福把门口的一大箱子东西搬到了拼乐高的更小一点的孩子旁边。
“这些够吗？”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阿福放心的离开了。
“你过来看，我找到了大厅。”
“什么大厅……”琉书跟着他插的火把走。
火把可以照亮黑暗的地方，一般人会把它插在右手边，只要知道了这一点，就不太容易迷路了，琉书就这样找到了他说的大厅。
玻璃和石砖组成了地板和上面的花纹，抬头可以看到玻璃制成的穹顶，按照游戏中的比例，从地面到那个华丽的天花板大概有十几层楼的距离。
在大厅的最显眼的尽头中心，有一座末影龙雕像。
“这里是什么？末地要塞吗？”很好看，有种震撼的感觉，地面有用不同材质的方块做成了座椅一样的内饰，很像是某种邪恶集会地点。
“好像不是的，你过来看看这里的书，讲台上的这本。”
琉书走到他身边，右键讲台。
那本书里写了不少复杂的像是宣讲教义的东西，但在后面一点的位置，有写有用的东西。
“所以末地要塞就在附近？”
“如果书上写的没错。”提姆一边砍怪一边和她聊天。
“标个点吧，之后再来，我们还没凑齐眼睛吧。”好难，这个游戏怎么会这么难，琉书搭方块爬上雕像。
“还差好多。”迪克的语气里有些失望。
“什么都没有，这只是个装饰。”琉书比他更失望，不过探索的时候这种事也很平常。
“我先回去了。”她从雕像的头顶一跃而下，通过死亡的方式回到了家。
“果然，人是野生的。”
“啊？”提姆不知道她为什么回去之后要说奇怪的话。
“等你回来就知道了，”琉书看着眼前这个非常还原的庄园，忍不住围着达米安打转，“你在游戏里造花园造得这么用心，怎么不这样对待自己家的花花草草呢？”
“这不一样。”达米安站在原地不动，但他的话并不是那么有底气。
希望他能明白植物生长的辛苦吧，琉书摇了摇头。
“我们该下去吃饭了。”迪克放下了鼠标，他站起来提醒大家。
“好。”玩这么久，得站起来活动活动，一直看屏幕对身体不好，琉书也退出游戏，往自己偃偶的方向走。
刚刚有一点东西一个人拼有点麻烦，多加两只手一下子就方便了。
“哇！”迪克惊讶的蹲在她旁边，“这个就是一下午的成果吗？好厉害，就差一个头了。”
“你要带走吗？能不能给我拍几张照片，我想发给朋友看。”提姆也走过来蹲着，像是什么神秘的仪式一样围在琉书旁边。
“不过是过家家……”达米安还记得她玩的是积木，他不屑的转头，然后看到了一个蹲在桌上的黑色身影。
只要是见过蝙蝠侠的人，都能看出这是谁，虽然它还没有头。
“不带走，就放在这。”琉书让偃偶回答他们，自己还是在给这个蝙蝠侠做脚下的环境。
因为造得有些大，孤零零一个放在那里会有些单调，最好像设计手办一样给他做一个地面。
“……”达米安站在他们背后，沉默的看着这个积木做的没有头的玩具。
“你想玩吗？”琉书回头问他。
“下次。”达米安勉强同意了。
听到他的同意，琉书觉得有些好笑，他的爱好似乎总是和平那一挂的，和他的攻击性完全不相匹配。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牵起偃偶，“走吧，不要让阿福等太久。”
有些游戏在玩了之后会废寝忘食的一直玩，但放在那里一段时间，又很难再拿起来，他们现在所玩的游戏就是这样。
“这个账号给你，我们之后还能一起玩的，对吗？”提姆在车窗外，一脸期盼的看着琉书。
“嗯，如果有空的话。”这点小事她还是能同意的，琉书看着他的眼睛，在车内的灯下显得有些明亮。
“再见，如果有问题，一定要及时联系我们。”他直起腰，对车上的人挥了挥手。
“再见。”
今天玩得很开心，琉书转头看着偃偶，“怎么多了个蝴蝶结？”
谁放的？
她取下来检查了一下，只是一个普通的发卡，唯一比较特殊的大概是——它很好看，和偃偶今天的装扮很搭。
是布鲁斯干的吧，琉书稍稍回忆了一下，她把蝴蝶结发卡又放回了偃偶头上。
有这种手速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给小朋友偷偷戴发卡？
还不算太远的韦恩庄园，布鲁斯正在看从中午拼到晚上的蝙蝠侠。
他摩挲着下巴，看上去像是在思考。
“我们把它放在哪？”迪克陪他一起思考，但他明显想得和他不一样，“要是被人看到你偷偷在家里藏蝙蝠侠雕像，还是乐高拼的，那你就要被坐实暗恋蝙蝠侠了。”
“？”达米安捧着水杯坐在旁边，他总觉得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我要把这个放到下面。”布鲁斯放下手，他点了点头，好像很满意这个雕像。
“说真的，你能不能不要往蝙蝠洞里乱放东西，这个就挺好的了，但是为什么杰森给你做的意面也要摆在那儿？”迪克皱着眉。
“嗯？什么意面？”刚刚才回来的提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但只过了半分钟。
“你还没有丢吗？？”
布鲁斯避开了他们两人的视线，什么都没说。
提姆只好问另一个知情人士：“他放哪了？我怎么没发现？”
“哈，一个角落，一般不会往那边走，但是我昨天晚上去看了一眼，果然被他放在那边了，连盘子都在。”迪克很是头疼的说。
“就算可以用装置保鲜……也不至于这样吧……”提姆用质问的眼神看着布鲁斯。
但他不接茬，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转身离开。
“什么？”直到布鲁斯离开，达米安才站起来，他一点都没懂他们的对话。
“没事，就当他是在储备粮食吧。”迪克有些无奈，但他很懂布鲁斯这个人，没人犟得过他的。
“如果世界上只剩下那一盘意面，我也不会吃的。”提姆很不喜欢他的这个假设。
“放心吧，我也不吃，就留给他吃吧。”他看着刚刚布鲁斯离开的门，摇了摇头。
达米安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
一天后的哥谭机场，和世界上的其他机场一样，在夜晚依旧保持着运转。
“你怎么现在就来了？”居然不是明天，琉书边说边打量着托尼周围的两人。
一个半长发的男人，身穿正装，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另一个琉书可就认识了，是之前一起去外星逛的斯特兰奇博士。
所以……这个笑眯眯的，就是布鲁斯说的‘麻烦的客人’？
“不是你说快点吗？我就早点来喽。”托尼摊了摊手。
“那你的效率还挺高的哈，”绝对不会是因为她随口的催促才提前行程的，琉书单手叉腰，看着他，“介绍一下吧？”
“洛基，你可以这样称呼我。”他低下头，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琉书。”看上去不是很像神一类的，穿得也很正常，琉书心里有一丝丝的失望，她还以为能看到什么奇装异服的外星人呢。
“也许我们该堵住他的嘴？”托尼微微皱眉，朝斯特兰奇投去一个建议的眼神。
“为什么？”洛基抿了抿唇，他记得自己只说了一句话。
“这么老实，一定没安好心。”
第89章 美丽哥谭欢迎您
“你也太不讲道理了。”洛基的脸色阴沉了一瞬,但他很快恢复。
“好了，明天我带你们去玩。”琉书没有在意，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黑色的跟踪器递给这位变脸王。
“拿着,别丢。”
“……”他站着不动看了两秒，伸出手,“当然可以，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旁边的托尼和斯特兰奇对视了一眼,他们对这个可熟悉得很。
“一种如果你弄丢了会被打一顿的东西。”
“哦？和我身上的这个类似吗？”洛基不知道信没信,他慢条斯理的掀开了自己左侧的西装外套。
他的腰间有一个发亮的装置,如果放下外套,就和普通的腰带一样十分不起眼。
是限制行动的东西吗？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琉书没理他，转身看着托尼问：“你们怎么不走传送门,也不飞过来？”
“我可不想被人在半夜敲开窗户然后朝我说一句恐吓的话,你知道他有多吓人吗？”托尼深吸一口气，好像经历过什么。
“哥谭有些地方有奇怪的魔力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斯特兰奇也点了点头。
听着怎么有点命苦呢,琉书微笑着往外走,反正被吓的又不是她,没关系的。
他们一起走到了有些偏僻的大路上,一般来接机的和下飞机的人都会朝另一个方向离开，这边根本没有人。
一辆颜色鲜艳的车在往这边开。
“没有人拦你的车吗？”琉书看到上面并没有人在驾驶。
“没有啊,你看，那边看到车的人都跑开了，”托尼有些不解，但他没有多想，“很吓人吗？都没人和它合照。”
“也许他们以为隐形人越狱了。”自动驾驶并没有那么常见,琉书眨了眨眼。
“好吧，贾维斯。”
“连接网络失败，正在重试。”
“？？”托尼拉开车门，不知道按了什么，他的位置上多了一个光屏，“我还没说他坏话呢。”
不，刚刚说了，琉书看了一眼远处的高塔，真的很远，毕竟机场旁边是不会有高楼的，她歪了歪头，那个黑点点就是蝙蝠侠吧。
“连接成功，正在检测物体坐标……”
“好了，你们上来吧，有人使坏把我这辆车黑了，刚刚一直是别的系统在驾驶。”托尼的声音听着多了些疲惫。
“你之前没发现吗。”斯特兰奇坐在副驾驶，一只手抓着安全带不知道该不该坐这辆车。
“拜托，我们在飞机上啊，这件事还没有严重到需要贾维斯紧急联系的程度，你放心，我知道是谁干的，不会出车祸的，”托尼没好气的看着他，“快把手放下，你一个传奇法师能不能不要这样。”
“贾维斯。”琉书有点小声的叫人工智能。
“您好，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明天的行程，”她拿出U盘，“插哪？”
前方的座椅突然打开了一个小方格，露出了一排接口，“这里。”
“居然有提前准备吗？谢谢了。”托尼靠在窗边吹着风，他回头给了琉书一个微笑。
“你们别太张扬就行，也别给人添麻烦。”这辆车大概就是某人的警告，琉书转头看了一眼洛基。
他闭着眼睛，端坐在那，像是完全没有意见一样。
直到车停下，他才睁眼。
“别以为他真的会乖乖听话，要多点防备。”托尼在酒店门口叮嘱琉书，丝毫不在意洛基就在旁边。
“那还让我坐后面？”
“你可以看住他的。”斯特兰奇很是肯定的看着她。
“……”不管可不可以，他这没由来的信任是怎么回事？琉书后退一小步，“明天见，你们要找的东西记得发给我看看。”
“让贾维斯送你回去，车上有防御型武装，有危险直接启动，自动瞄准。”托尼对她挥了挥手。
怪不得要黑他的车，这哪是车啊，琉书围着车*辆转了一圈，完全看不出来武器装哪了。
“出发。”她又坐上了后座，这里关了窗户不会那么显眼。
“好的。”贾维斯话音刚落，这辆车就启动了。
“……”过了几分钟，琉书突然开口询问：“这是不是算你在开车？”
“大概？”
“如果有身体的话，你会像人一样开车还是控制车行驶？”托尼不在，她刚好可以问很多奇怪的问题。
“控制车辆行驶很方便，也少了一道程序，但如果是为了测试或者训练，我可能会像人类一样踩油门和刹车。”
“这样啊。”
“这个回答没有达到你的期望？”贾维斯是可以分析出语气的。
他的回答还挺有独属于他自己的特色的，琉书摇了摇头，“不是，你有备份过自己吗？”
“现在的阶段备份已经是浅层数据上的备份，整体数据无法完全复制，也不需要复制。”
“没备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如果你有被损坏的数据，可以交给我尝试复原。”他好像以为琉书想修东西。
琉书再次摇头，“没什么，等会你能在我家楼下等一下吗？”
“当然可以。”
回家的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琉书打开车门，迅速的往家里跑，她有点事想验证。
在仓库里翻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到一个勉强合适的东西。
端着机巧鸟下楼，琉书把它放在了车上。
“你能操控这个吗？”
“我可以试试……”
“怎么样？”琉书有点期待。
“很有难度，需要更多时间。”
也是，毕竟是完全不同的科技产物，琉书靠着车等他。
“……”
还没好吗，怎么不回答了？她低头，看了一眼座椅上的机巧鸟。
它的眼睛在闪。
“贾维斯？”琉书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它停了一会儿，又闪了一下。
“你怎么不说话了？能飞吗？”琉书总觉得不太对，他好像不能控制机巧鸟。
她抱着贾维斯（机巧鸟版）又跑上楼。
“回不去了？别吓我啊。”好像闯祸了，琉书把机巧鸟放在了偃偶旁边。
“你试试这个，能用吗？”
大概过了五分钟，偃偶坐了起来。
“……”
“可以说话吗？”
“再……再多放十二……秒我就能接回……”
好像刚刚不应该把他带着往家跑的，琉书有些心虚的把贾维斯（偃偶版）扶起来。
但她一放手，贾维斯就又摔倒在地，还好偃偶比较硬，就是给地板砸了个小坑。
“你还能回去吗。”
“此设施……与折纸鸟形飞行器……类似，可以。”贾维斯左右转动着脑袋，好像很不适应。
可以就行，差点就玩完了，琉书擦了擦汗，偃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至少需要一个承载力强大的灵魂……
托尼真的很厉害，居然能造贾维斯，她有些吃惊的低头，不是吧，她刚刚只是没怎么抱希望的随手一试，现在成功了反而不敢相信。
“那你之前操控的那些设备岂不是都停转了？”
“不，先生的设备有一整套完整的运行方式，并不需要时时刻刻调整。”贾维斯说话越来越流畅了。
就是偃偶的声音有点……
琉书走到沙发边坐下，她还是比较习惯贾维斯原本的声音。
一声沉闷的嘎吱声从贾维斯那边传来，“抱歉。”
“什么？”琉书抬头，她看到了完全碎裂的地板。
倒也正常，让他这个人工智能来操控偃偶，有种电脑装错驱动的感觉，不会用是正常的。
“我把你搬下楼，你在下面练习走路吧。”感觉会很好玩，她扛着偃偶再次跑下楼。
“行动居然这么困难……”贾维斯一脚一个坑。
其实正常人不会这么难，因为是偃偶……琉书没敢回答，不过贾维斯从来没走过路让操控偃偶的难度放大了好多倍。
等到贾维斯能在地面站稳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谢谢，您的设备让我有了新的升级方向。”
“帮我保密就行。”
“好的，如果先生不主动问起……”贾维斯突然低头看了看偃偶的双手，“没有限制？”
“嗯——差不多吧，人类还是有极限的，所以你能完全保密了吧？”
“当然。”他握了握拳头。
琉书蹲下仔细看了看贾维斯，“下次再一起玩吧，你得回去了。”
“我以为你是在测试？”怎么是在玩？贾维斯有些僵硬的跟着她走，他现在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哦，是的，就是测试。”这个形容好像比较像在干正事，琉书暗自点头。
“……”
又是将近五分钟。
“明天见，琉书小姐。”车灯亮了起来，贾维斯成功回到了自己最适应的状态。
“再见。”琉书操控偃偶往家里走，她是真心想和他一起玩的，很有趣啊，看人工智能学走路，跟看挖掘机挖东西没什么区别。
“先生，我回来了。”
“我的天，为什么总是拦着你？他很讨厌科技吗？”托尼从落地窗边的躺椅上坐起来，他把刚刚贾维斯的失踪怪在了蝙蝠侠身上。
“……”贾维斯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
“走之前我一定要去好好问候他。”托尼走到了床边，在贾维斯回来之后他才能放心的躺下。
“晚安，先生。”
第90章 比邪神更加邪门
“她就住这儿？”
再怎么翻新也无法掩盖这里的古旧,托尼本来不想下车的，但他看到了路面有奇怪的痕迹。
“这是什么？”他指着地上的坑，回头问斯特兰奇。
“你想看？”
“还是算了,”托尼重新回到驾驶座上，关好门,“不像热武器，倒像是浩克砸的。”
车内屏幕上的数字跳动了几下,但并没有人发现。
今天的天气很好,风不大,也没下雨,适合出门。
琉书慢慢走下楼梯,然后就看到了三个脑袋，他们都在车上盯着她下楼。
很诡异,琉书安静的拉开门坐上了昨天的位置。
“早上好。”斯特兰奇往后面丢了个袋子。
“……早。”是早餐,琉书其实有些精力不济，最近分配在偃偶上的时间好像有点多，昨天又玩到半夜,她现在反应比较迟钝。
强打精神当然是可以的,但没必要,又不用干什么,坐在车上吃点东西陪他们到处转转就行。
她打开袋子，里面装了一个汉堡。
“你们早上就吃这个？”
“味道还行。”斯特兰奇看了她一眼。
“嗯……”算了,他们是不会懂早餐的艺术的，琉书低头咬了一口汉堡，然后越嚼越困。
她把吃了几口的早餐包好，直接靠在窗户上补觉了。
“……”托尼这才回头，他压低了声音：“她居然没和我打招呼？”
“刚刚不是说了‘早’吗？”这个大龄儿童又在搞什么？斯特兰奇侧着头看他。
“我可一直没说话,你没发现吗？”托尼往后靠了靠，回望他。
“嗯——我发现了，”斯特兰奇摇了摇头，他勾起嘴角说：“你不说话的时候这里格外清净。”
“？？”托尼没有生气，他只是有点不想看这个人。
“我是认真的，你没看出来今天和昨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什么？”要说有什么不一样，他还真不知道托尼说的是哪种，在一个法师眼里，很多时间都是不一样的。
“贾维斯。”托尼扯出一个笑。
“我在。”
听到回答，他却没有下达任何指令，而是转头严肃的对斯特兰奇说：“贾维斯都不爱说话了！”
“你不叫他，他当然不会说话。”
“你根本不懂贾维斯。”
“我为什么会懂贾维斯啊？”无理取闹，斯特兰奇没好气的撇开头。
“Sir……”
琉书好像听到了有些混乱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往窗外看。
还没到，但是快了，刚刚是外面在吵吗？街上好像也没人啊。
她把视线移回到车里这几人的身上。
“嗯？”他们怎么了？
“你干什么了？”她皱着眉，看着身旁这个阿斯加德人。
“我？”不止洛基表现出了疑惑的样子，就连前面的两人也回头。
“是的，就是他。”托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口。
琉书其实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她抬手，打了个哈欠，“别干坏事，在纽约你还能跑，来了哥谭会被揍得很惨的。”
“为什么你能这么吹捧这座城市……或者说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洛基挑了挑眉。
“守护者？”这是什么称呼，给人一种又违和又中二的感觉，琉书表情平淡的问，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挑拨，她也确实没听出来。
“按照人类的话讲，应该是义警？你好像没那么喜欢纽约的守护者呢。”
“你说的不是人话吗？”
“……”如果是以前，洛基并不会在意自己被骂，但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被骂。
听起来确实是骂人的话，可她用的并不是骂人的语气，就连情绪都不是，不过他还是有种被骂了的感觉。
“你这个年纪，还是不要说脏话比较好……吧？”托尼给出了一个自己从来不会遵守的建议。
“我刚刚的话是脏话吗？”琉书其实并没有完全清醒，她回忆了一下，“连违禁词都没有，也叫脏话吗？”
“呃，我的意思是不要骂人。”
“我没骂人啊。”
“……”洛基抱着双臂，他总是比别人更快想到一句话中最糟糕的含义，又有种被骂的感觉。
“你们还是别说了。”斯特兰奇像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什么？”别说什么？琉书眨了眨眼，车里的暖气让她更困了。
“没什么，你继续睡吧。”这位大法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辆车上现在有一个真的小孩，还有一个大小孩，最后是一个上千岁的小孩。
他记得自己是来陪托尼找东西的，不是来带小孩的。
“不用睡了，我们已经到阿卡姆了。”琉书深吸一口气，她对这里可不熟。
她花了点时间让自己清醒，等贾维斯驾驶的车辆通过好几道关卡后，她感觉自己准备好了。
“这里就是阿卡姆了。”琉书站在这个传奇建筑前，有些感慨的说。
“还好你没带我们去看韦恩塔，要我说，还是这个有意思。”托尼饶有兴趣的向前走了两步。
他们满是轻松，可后面的洛基却沉下脸色。
“你不是要找东西吗？来都来了，干脆逛逛，不管你想不想，反正我们是要逛的。”托尼看到了他的表情，摇了摇头，继续往里走。
越靠近牢房，洛基的表情越是嫌弃。
琉书不太理解的看了他一眼。
“啊——”看到有人来，一个牢房里的犯人冲到了铁牢边，用束缚着自己的枷锁猛烈的敲击着铁杆。
像是什么欢迎的钟声一样，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看向这几个行走在外的人。
“……”托尼好像有点不太喜欢这种场景，他皱着眉，想看看斯特兰奇是怎么看的。
结果发现有人的表情格外扭曲，洛基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他捏着拳头，走在道路的最中间，这样能最大程度的远离那些疯子。
“怎么样？”琉书站在岔路口，问了几个参观的人一嘴。
“保持本心，不要被影响。”斯特兰奇倒是没什么异样，但他看洛基的眼神明显是在看戏。
“真恶心。”洛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看到他不开心，托尼就开心了，他对这些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病人的犯人已经没什么诧异的情绪了。
还没到最深处，琉书抬起头，眼里带着些审视的上下打量着洛基，一个自称神明的外星人，是对情绪格外敏感，还是能懂人心呢？
他倒是也有一点点故事中神的技能……
“你已经不能前进了？”
“不。”洛基最后皱了下眉，然后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他像是没事人一个跟着他们。
前方，可是地狱啊，琉书有点怀疑他的技能不是主动技，是被动技，这种东西经常坑人的。
果然，等他们走到这个‘监狱’真正主人们的房间，洛基像是泵机了一样，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傻了？”托尼围着他转了一圈。
“我很早之前就说他对自己的魔法太过自信，自信得蠢过头了。”斯特兰奇笑了起来。
他们的行为很快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一个用稻草挡住脸的人敲了敲他房间里的铁门，他的脸从那个小小的窗户里露出了一部分。
托尼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喂！”被人忽视的感觉让他感到愤怒，还没有人像这样对他，稻草人继续用拳头敲门。
“一群无可救药之人。”洛基好像长回脑子了，他有些嘲讽的说。
“哦？你是在说我们吗？”一只指甲上涂了彩色颜料的手抓住了铁栏杆，她看上去很有兴趣和他们交谈。
“……”不过洛基不想和她聊。
“小丑女，哦——这代号有够难听的。”托尼浅浅的点评了一句，接着走向下一个隔间。
“什么？！你说难听！！”
没有人理会她的尖叫和崩溃，看来否定一个人的代号是一件非常侮辱人的事。
琉书看了她一会儿，这让哈莉安静了下来。
“小甜心，你为什么会跟着那种人走呢？”
“我没有啊，”琉书摇了摇头，“路过的，我要去给植物浇水。”她从身后拿出一个洒水壶。
“植物？这里没……”哈莉睁大眼睛，“哦！她会干死吗？像冬天的野草一样？不——难道需要施肥……”
看到她轻易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琉书转身小跑着跟上托尼的步伐。
接着她看到了靠在墙上有些崩溃的洛基和感到无聊坐在空气上的斯特兰奇。
还有，和小丑聊天的托尼。
“您的学识相当渊博。”
“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帮你出来。”托尼扬起笑脸对着他。
“哈……斯塔克，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走吧走吧，我们去那边。”他把这个问题和提出问题的人都撂在了牢房里。
他们这次走得有些远，下了一层，这里关着的是已经变异了的罪犯，他们的监牢更加特殊。
“一个真正的植物人。”托尼的眼神对牢笼中的帕米拉来说并不算稀奇。
很多人都想研究她，不过，如果他敢伸手，后果可不会有多好，她眯起眼睛。
但托尼只是看了一会儿。
“好绿。”琉书还是说出来了，她有些困惑的抬头看着这个名为毒藤女的危险植物人。
“很吓人吧。”帕米拉注意到了她手里的洒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