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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作者:奇幻的穗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女子心情很差,却对他好感度直升,难以理解。


    他又渡了些许灵力给她。


    这次收效甚微,裴雪嫣身子轻颤了下,脸色依旧苍白如纸,额角沁出细密冷汗,很快又睡了过去。


    直至次日清晨,她的气色才终于红润了些,胃口也跟着好了不少。


    先是喝了一碗温热的小米粥,接着又吃下一大碗面,随后去衣店取回新做的衣裳,兴高采烈地换上了身。


    江栖夜看到她满脸不可思议。


    “这么快就好了?”


    她正咬着一串烤肉,含糊道:“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女人的脸,说变就变,不甚了解。”


    裴雪嫣笑着睨他一眼:“自然说变就变,男人反正不需要每月来一次。”


    江栖夜还是没明白:“来什么?来一次耍脾气?”


    裴雪嫣“格格”笑起来,这个傻男人!


    “我难道还不能耍脾气了?心里不痛快就该表现的难受。瞧着顺心了,自然要乐呵乐呵。三叔难不成要日日板着张脸,装得冷冰冰的才肯罢休?”


    “什么事令你变脸如孩童?”


    她捂着嘴,故意露出几分羞赧,脸颊泛着红:“你是长辈,是我三叔,哪有揪着这种事追问的道理?”


    江栖夜并非真的木讷迟钝,经她这么一提醒,猛然间便想通了。


    女子每月总有那几日不适,前几天她心情差、身子弱,大抵就是为此。


    不知怎的想到了某一处,顿时没了言语,他默默垂着眼。


    “陈唯安”性子再豪爽大方,也不会揪着这种私密事反复调侃,见状便收了玩笑话,不再打趣他。


    他自然不知女主来月事究竟难受成什么样,能让一个连父母离世都未曾沉溺悲伤的人,整整瘫在床上一天动弹不得,想必是真的难熬。


    江栖夜不知她还要难受几日,两人出发前,特意买了些吃食与饮品,仔细收拾好放进了马车内。


    裴雪嫣进马车瞥见那一大包东西,转身走出来,在驾车的他身旁坐下,轻声问道:“常三叔,你这般模样,倒不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照了。从前我爹爹待我娘,便是这样细致,还会时常给她输送内功缓解不适。”


    “......”


    都中了。


    他握着缰绳,专注地赶着车,过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开口:“我不怪你。你没见过别的男子如何待身边人,自然不知道,人世间除了亲缘,原还有其他不同的情意。”


    裴雪嫣坐在他旁边,笑嘻嘻地抿着嘴调笑:“三叔,我发现你还挺能跟人拌嘴的,本来还以为你是个闷葫芦、高冷得很呢。”


    江栖夜的确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主要是无话可说,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却真的可以说上几天几夜。


    从前和师兄弟一起练功时,他修为风格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一点都不急切,也不慌忙去追求更高阶的修为,志不同便很少与师兄商议讨论修为上的事。


    凡事都按部就班地做。


    正因基本功扎实,长大后才愈发突出,年纪轻轻便在宗门里出类拔萃。


    “灵羽”“剖丹穿幻境”这两项绝技,更是整个青宗门他们这一代弟子里,唯有他能完全掌控的能力。


    想起第一次闯幻境,竟偏偏遇上了裴雪嫣这个女魔头,缘分真奇妙。


    他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感慨,语气也温柔了许多:“你是我的侄女,有些道理我自然要跟你讲;换作旁人,我便一言不发,一字不提。”


    无论他怎么反复提“三叔”这个词,裴雪嫣都只当没听见。


    少女在最落魄脆弱的时候,被这样一位容貌英俊、又无条件护着她的人救下,除非对方存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则很难不动心。


    她自然不知道江栖夜的真实目的,只任由那份心意在心底悄然变化,无法自控的转向男女之情。


    尤其是与他有肢体接触时,他竟没有半分抗拒的念头。


    那么,他这般待她,是想娶她吗?


    想到这些,裴雪嫣登时脸红,这次可不是装的,是真真切切的羞赧。


    刚要过去的月事似乎又猛地涌来一阵,却不似熟悉的感觉,这种异样是她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


    江栖夜还沉浸在“叔侄”的身份里,哪里能猜到她脸红着慌忙躲进马车的缘由,只当她是身子又不舒服了,连忙放缓了赶车的速度,让马车走得更平稳些。


    一行人往东南方向行去,沿途的溪水河流渐渐多了起来。


    时至晌午,即便坐在马车内,也能感觉到暑气逼人,额角不自觉沁出薄汗。


    那位脸红焦虑了好几个时辰的姑娘,终于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这么早就听到了蝉鸣声。


    “三叔,我热。”裴雪嫣抬手扇着风,语气里带着几分娇憨的抱怨。


    江栖夜有功力在身,自有祛热凉身之能,此刻全然不觉炎热,唯有头顶阳光洒落时的暖意,才让他真切意识到已至初夏。


    他转头看向裴雪嫣,见她脸颊涨得通红,鬓边还挂着细密汗珠,便从怀中取出一方绢丝手绢递过去:“擦一擦。”


    裴雪嫣自幼隐居,哪里受过这般细致的关照,手指触到绢帕的柔滑时,心泛起涟漪,愈发心神不宁。


    江栖夜赶着马车往前方阴凉处去,不远处恰好有条潺潺溪流,他勒住缰绳道:“你先去洗把脸,降降温。”


    裴雪嫣将手绢悄悄藏进袖口,却故意踮着脚凑近,眼尾带笑地逗他:“三叔,你不会偷看吧?”


    “我让你洗脸,不是脱衣洗澡。”


    裴雪嫣仰着头看了下日头,一天内最热的时辰,连溪水都温温的。


    从前母亲和父亲经常去山间溪水温泉清洗,她怎么不能?


    那他们现在算不算夫妻沐浴呢?


    裴雪嫣想到此处身体又是一阵异样的暖流,耳根热起来。


    江栖夜看向她,提醒道:“你不是月事在身,怎么洗?要洗也是过上两三日干净了再洁身。”


    “你还知道这个?”裴雪嫣有些惊讶,睁大眼睛望着他。


    “自然是知道,我从前......”


    “从前什么?”裴雪嫣脱口而问,“你说从前什么?你......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还是......你已经成亲?”


    她都不敢说下去了。


    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件事呢?


    江栖夜年纪本就不小,早过了该成亲的年纪,说不定早已娶妻。


    难不成……难不成他想让自己做小妾?


    江栖夜未曾多想,随口将上一世的事编了下:“没有成亲,却有心爱之人,她已为我而死。”


    “什么?”裴雪嫣心“突突”的跳起来,一连串的追问:“你有心爱之人?骗人吧,她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薛莲,汝城薛家女,当年年方十七,貌若天仙,文采斐然。”


    江栖夜语气平淡,却像一把钝刀,缓缓割在裴雪嫣心上。


    “你怎可这样说......我没让你说她长相,不要说,我不要听!”


    她不想听他这般用心夸赞另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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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想承认那个叫“薛莲”的姑娘,或许比自己更讨他喜欢。


    江栖夜见她眼眶泛红、神色委屈淡笑了下。


    这事确实奇妙又好笑。


    裴雪嫣悻悻然地转身走向溪边,掬起溪水往脸上泼去。


    边清洗着脸脖颈,边思绪混乱,恼他年长,恼他无心,更怕他对她真没目的,看她不上,过后遗弃而走。


    之后一连几日,裴雪嫣都没了往日的活泼,时常唉声叹气。


    她的心被勾引得晚上起床,去看江栖夜静修一两个时辰。


    他明明那般痴迷练功、性子冷淡,怎么会喜欢一个“薛莲”的姑娘呢?


    会不会是故意哄骗自己的?


    不知不觉间,已能听到姑苏城外的钟声,可裴雪嫣却半点兴奋也无,连往日期待的心思都提不起来。


    就是提不起任何兴致。


    不过,“陈唯安”并不是把心事藏在心底的人,父母都是豪爽爱喝酒的大侠,不会藏着多大的心机。


    女人的直觉向来敏锐,这些日子她耍脾气,垂头不吃饭,这个男人从未有过半句责备,总是一次又一次把饭菜温热了端到她面前。


    耐心十足。


    她知道,他一定是喜欢他的。


    烟雨楼客栈,楼内装修豪华奢侈,裴雪嫣第一次见识人世间居然可以这样奢靡。


    看着江栖夜眼都不眨便付了钱。


    真有钱啊。


    出乎意外,这次他开了两间房。


    她站在柜台旁,声音轻轻的,带着几分不确定:“三叔,我惹你生气了么?”


    江栖夜接过小二递来的房牌,语气平静:“姑苏城大,兵马众多,甚为安全。今晚我想好好休息。”


    他终于要睡觉了么?


    裴雪嫣咬了咬唇,柔柔的说道:“三叔,这些天晚上休息,都是你坐着我躺着,今夜你要休息,该你躺着歇着,我坐着守着……而且我心里总不安稳,好像那些害我爹娘的仇人还没杀完,一个人住担心被人杀害,那你不是白救我了么?”


    她可真小看他。


    江栖夜怎会不懂她的心思,故意反问:“你想和我同一间房?”


    声音有点大,裴雪嫣慌忙低下头,脸颊发烫地解释:“我……我只是想孝敬三叔,怕你夜里需要人照顾。”


    怎么刚开始几天还张牙舞爪,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娇羞内敛?


    他没有将其中一块房牌还回去,拿着两块房牌径直往二楼走。


    裴雪嫣立刻跟了上去,小声追问:“三叔,你是不是让我求你?”


    江栖夜走在前面,不自觉扯出了一点她不会看见的笑容,语气也轻快了些:“你求啊。”


    “你真让我求?”


    他打开房门,转过身看向她:“求吧。”


    裴雪嫣咬了咬牙,跟着他走进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她不再是最初那样俏皮调笑,胸脯微微起伏,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猛地拉住江栖夜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团肉肉软软在夏日衣衫单薄下的格外饱满清晰。


    江栖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完全没有准备,惊得措手不及,心脏骤然狂跳,震撼得无以言表。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食指甚至不自觉动了一下,那细腻温热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呼吸紊乱。


    那感觉,无法描述。


    他迅速抽回手,结结巴巴地开口,语气里满是慌乱:“你……你……你可知晓伦理纲常?可知何为道德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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