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边的矮柜上,放着一个计时器,虞然耳朵里能听见计时的机械声音。
宋霁希夺走他的视线,又夺走他的空气。
在做更过分的之前,贴在他的耳边用带着气音的低哑声音告诉他,“如果真的觉得不行了,就狠狠给我一拳。”
他会停下来。
宋霁希狠掐着他的腰侧砸下来时,虞然仰面陷进柔软的枕被堆里,双手仍然十指相扣着握在一起。
宋霁希在咬他。
宋霁希居高临下地,在他的脚踝内侧留下一个牙印。
被咬得很疼,每一下透进骨头的疼又带着求而得之的爽。
除了还想要更疼以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虞然每一秒都是被动的,甚至连他自己的反应和心跳都不受他控制。
……
结束后,从一堆狼藉的床被中,把溺水一样的虞然捞出来,宋霁希帮他把蒙着眼睛的带子解开。
深色的腰带湿了一截,宋霁希手指托着他的下巴,看他的脸,“哭了吗?”
虞然脸上有泪痕,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光线,眼皮抬不太起来。
睫毛颤了两下,虞然有些没从失衡的心率中缓过来,他摇了下头,声音还是软的,“没哭,只是生理泪水。”
虞然确实没有哭,虽然身体素质比不上宋霁希,但他也不弱,不至于被弄到哭出来的程度。
只是第一次尝试这种位置,身体一些反应不是他能控制的。
虞然眨了几下眼,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过程,低低地笑了下,说,“有点,太刺激了。”
虞然脖子上有一道泛红的掐痕,宋霁希往上面亲了一口。
宋霁希一凑近,虞然毫不犹豫地仰起脖子,在宋霁希亲完后,他半举着十指扣在一起的双手,用明显哑了的声音,一脸小心认真地问,“宋总监,现在可以把我双手松开了吗?”
甚至宋霁希都没有用任何东西绑住他。
刚才宋霁希折腾了他那么久,因为宋霁希没有说过松开,所以他全程十指相扣紧握着,没有放开过。
在宋霁希试探着,克制着掌控欲时,虞然又一次用毫无保留的温顺和坦诚打动他,纵容他。
他骨子里的性格本就恶劣,棱角尖锐,独裁专断,偏执到近乎病态。
他要被虞然惯得坏透了。
宋霁希握住虞然的手腕,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地拨开虞然的手指,就像大发慈悲那样,把虞然被扣在一起的双手松开。
捏着虞然的无名指把玩,宋霁希发现虞然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在他身上看。
虞然身上搭了条毛巾,宋霁希则什么都没有,他坐得敞亮随意,问他,“看什么这么仔细?”
虞然自己要看,看着看着脸颊连着耳根红起来一片,他歪了歪头讷讷地说,“刚才没怎么看到……”
刘海湿湿的盖在眼睛上方,虞然的长相有种清冷的俊美。
被他用那种很难形容的目光看着,宋霁希喉结上下轻颤,偏还是用那种很低很稳的语气问他,“你还好吗?”
虞然手脚才缓过来劲,要还像刚才那样,他确实不知道还能不能。
但他思索了一下,不知轻重地答应,“……还可以。”
然而宋霁希还要更加过分,他不再收着劲了,他把所有强势的,压迫的,凶的,全都展示给虞然。
“累了吗?”
“累的话,要我停下吗?”
他惺惺作态地问。
“宋总监。”虞然急切地喊他,点头说“要”,但对方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虞然将近窒息,无数次在受不了的边缘徘徊。
宋霁希按着他的手背,好心地提醒他,虞然像是想起来了,但双手已经连收起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
事后的疲倦感让虞然抵挡不住困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好在是周六,他醒过来时,一抬眼看到宋霁希坐在书桌边看文件。
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只吹干没有打理,戴着细边框眼镜。
跟在公司里西装革履气场全开的样子很不一样。
这么看起来,倒有点小学弟的样子。
虞然看着他赏心悦目的侧颜看了一会儿,想从床上起来,刚一动,全身肌肉酸疼得像做了几百个俯卧撑似的,力气被榨得一点不剩。
连手指尖都是软的,而某处被过度使用的地方,那滋味更难以言说。
虞然缓了好一会儿劲,给自己逗得都笑出来了。
过了那么多年直男日子,他竟然有天差点从床上爬不起来。
宋霁希放下文件,转头看过来时,表情是少见的温和,他伸出手,虞然借着他的手臂使了个劲坐起来。
又对自己整得跟半身不遂似的,觉得好笑。
宋霁希唇角也有笑意,问他,“身体,还好吧?”
虞然抬手挡了下脸,觉得丢人但还是老实地说,“痛,很痛……”
宋霁希连头发丝都是清爽的,面不改色地道歉,“对不起。”
抬手摸了下虞然的额头,又摸了手心,仔细确认了没有发烧,而身后的位置宋霁希在结束后已经好好确认过没受伤。
虞然有些印象,凌晨宋霁希把累得没力气动的他抱到浴室。
在浴缸里泡着热水,他缩在宋霁希怀里时,小腹还一抽一抽地痉挛。
是真的刺激很了。
不过热水裹着酸软的肌肉太舒服了,他没一会就睡着了。
看出虞然想上厕所,宋霁希问他,“要抱吗?”
主卧里的洗手间也就十几步远,只是过度运动的四肢乏力而已,虞然抿了下唇,感觉再缓会就能起来了,所以没要宋霁希抱。
宋霁希推了下眼镜。
在这种亲密的小动作上,如果他问虞然“可以亲吗”“要抱吗”,虞然一定会因为难为情而不好意思要,但如果他直接亲,或者直接抱,虞然又会毫不抗拒地让亲让抱。
宋霁希故意问,问完看着虞然轻笑着摇摇头,他又俯身抄起虞然的膝弯,把人抱起来,虞然果然双手一抬搂上他的脖子。
就像完全顺着他的心意来一样。
“谢谢。”虞然踩到洗手间的地面,自己扶着墙站稳,虽然澡是宋霁希给洗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宋霁希换的,但人在白天的羞耻心就是会重一些。
宋霁希似乎很善解人意,转身出去了。
虞然松了口气,冲完水,挤了牙膏慢吞吞地洗漱,身上的不适感褪了很多,但人还懒懒的。
刚刷完牙,虞然抬头从镜子里,看到宋霁希折返进来,手里拿着东西。
镜子里宋霁希也看他,神情很淡,靠近了语气自然地说,“再抹一次药。”
虽然昨晚确实做得出格,但虞然自认为他还算皮糙肉厚,用不着这么小心,他缩了下肩膀,轻声说,“我感觉还好,应该不用再……”
比起被宋霁希按在镜子前上药,虞然甚至觉得,要是宋霁希想做,他还能来。
但他感觉的不算,宋霁希不让躲,专断地把他按在洗手台前,平静淡漠地认真做着他分内的事。
虞然脸发烧一样热,手也攥紧,头往下偏着不去看镜子。
见他难为情极了,宋霁希看了镜子片刻,带着点严肃告诉虞然,“还有点肿。”
“这样啊。”于是虞然耸着肩膀双手乖乖地扶着洗手池,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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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地相信上药是必要的。
宋霁希冲了下手,虞然低着头自己把裤子穿好,温吞地说,“谢谢。”
宋霁希顿了下,用那种没什么办法的眼神看他,“这也要谢?”
“嗯。”虞然很诚恳地点头。
虽然宋霁希说一不二,专断地做决定,但虞然也有死性不改的一面。
虞然很久没在周末这么无所事事地休息过,为了还清债务,这两年一直紧绷着,不敢歇不敢停。
两年前被催债的逼到那种地步,他没敢找宋霁希借钱。
但其实最后大部分债务,还是宋霁希买下不知夏的收购款填补上的。
之前他那样逼着宋霁希离婚,而两年来宋霁希的心意从未变过。
随着喜欢上宋霁希,虞然不可避免地感到心疼和亏欠。
周日晚上虞然趴在床上看手机,不知道看到什么,他抬起头,看着宋霁希洗完澡穿着睡衣走过来。
宋霁希擦着头发在床边坐下,虞然仰着头,问他,“宋总监,你累不累?”
宋霁希望着他,对他突然这么问毫无头绪。
“我看大家都说,男人和男人之间做/爱,当上面那个要做很多,从各方面来说都很累,所以很多人都更愿意当接受的那方。”虞然带着思索的表情很认真,也没有笑。
虞然仔细想过,东西是宋霁希准备的,废了很多功夫给他扩张,事后也是宋霁希照顾他,而他什么都没做,就得到很满足的体验。
于是虞然用一种恳切的,坦率的眼神看向宋霁希,说,“宋总监辛苦了。”
宋霁希闷笑一声,看着还只能趴着躺的虞然觉得很有意思。
他很恶劣,轻捏着虞然的后颈,“现在才说?”
回想起虞然前晚的表情,宋霁希想象了下虞然用那种表情说这句话,低哑着声要求他,“下次在结束的时候说。”
“好,我记住了。”虞然甚至反省了下,认真点头。
“看这些做什么?”宋霁希俯了下身,看到他手机上同性论坛的页面,眉棱一挑。
这时屏幕上弹窗跳出一张身材照,虞然含糊地忙找补,“我只是看点学习资料……”
宋霁希拿过他的手机,给他把那些后台私信清掉,退出登录,又关闭论坛页面,理所当然地说,“以后不许看。”
虞然又默默地反省自己。
在宋霁希的手往下拉他的裤子时,马上起身问,“要做吗?”
“不做。”宋霁希知道他肯定还疼,只是检查了下,看着没肿不用再上药。
两人在一张床上,多亲密的距离,虞然侧身枕在宋霁希的大腿上。
宋霁希神情很淡,但又显然有状态。
虞然舔了下嘴唇,仰起头,眼底有一种恳切的执着,又问,“不做吗?”
宋霁希垂着眼看他,过一会按住虞然伸进他睡衣底下的手,低头在虞然嘴角亲了下。
“睡吧。”宋霁希没跟他做,起身把灯换了。
俩人都不是能悠着来的类型,连着弄容易伤着,身体不能不当回事,宋霁希也不愿意让他伤着。
虞然眨了下眼,慢吞吞地钻进被子里,躺在宋霁希怀里。
心底是暖的,但也软塌塌的,越知道宋霁希在意他,对他好,亏欠感便越来越沉,像要把心底压塌方了一样。
两年前许木容那样把他的心底捅穿,留下的裂痕密密麻麻。
虞然知道这样不对劲。
但好像只有宋霁希让他疼,只有那些施加在身体上的疼痛和控制,才能换来一点点踏实感,把摇摇欲坠的心底托住。
耳边是宋霁希一声声平稳有力的心跳,虞然像是呓语,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声,“我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