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姜还是东哥辣!几个公子哥凑在范东身边,摇头晃脑地吹捧,就差竖起大拇指。
四大恶少,范东就是恶少之一,倚仗着范家在城里的权势,范东横行无忌,动辄欺凌无辜百姓。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孩,必定不择手段强取豪夺。
范东斜睨着孙满堂,下巴一扬:“嘿,那个土包子!看着就碍眼,你们谁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一个顶着醒目绿毛的青年跨前一步,恶狠狠地说:“我去!那小子我瞅着就来气!”
“都给我上!把那个土包子直接轰出去!”
但这场酒会是天龙帮办的,真把事儿闹大,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一名青年皱着眉出言劝阻。
范东不耐烦地挥挥手,“慌什么?就算是赵天龙见了我,也得给几分情面!”
东哥就是霸气!我们这就去收拾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几人谄媚地笑着,摩拳擦掌朝孙满仓围走去。
看着周围人的做派,孙满仓忍不住咂舌:放着喷香的菜不吃,非要端着玻璃杯,小口抿着那股子铁锈味的红水,实在想不通!
“喂,乡巴佬,跟我们走!别让老子动手!几个染着夸张发色的青年围住孙满仓,眼神凶狠地俯视着他。
孙满仓正专注地剥着龙虾,听到这话,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眼,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哪儿冒出来的?有话直说!”
绿毛斜睨着孙满仓,“不识好歹的东西!敢招惹东哥,还在这儿吃得挺欢?真是活腻歪了!”
孙满仓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净手指,“吃顿饭都不消停,哪儿来的臭虫在这儿瞎嚷嚷?真当我好欺负?”
土包子,你嘴巴放干净点!再说一句试试!几人被孙满仓的硬气激怒,瞬间瞪鼻子上脸,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咣!孙满仓二话不说,挥拳直击绿毛面门,力道之大直接将对方掀翻在地。
“反了天了!这乡巴佬竟敢先动手,给我往死里揍!”其余人见状,如恶犬般嘶吼着,一窝蜂朝孙满仓扑来。
咣!当!咣!
清脆的巴掌声如炸雷般响彻宴会厅,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绿毛几人像被抽了魂似的,在原地晕头转向地打转。
这几个公子哥平日沉迷酒色,早已被掏空了身子。
“什么情况?这边竟然有人动手了!”
“竟然有人在酒会上撒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范东刚凑到田依依身旁,准备说些甜言蜜语,瞥见那边的混乱场面,脸色瞬间黑得像锅底。“依依,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到底什么来头?再这么张狂,我非得让他好看!”
“范东,你早就在针对他了!想撒气冲我来,别祸及旁人!田依依面露愁容。
范东冷笑一声,“放心,今晚我不动他,但有人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话刚说完,几道黑影猛地撞开大门。领头的黄毛满脸横肉,脖颈处纹身随着动作扭曲,他扯开嗓子怒喝:“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儿撒野?
范东立刻伸长胳膊,指尖狠狠戳向孙满仓,尖着嗓子喊道:“黄毛哥!就是这个土包子!在酒会上动手打伤我的兄弟,完全不把天龙帮放在眼里!必须把他捆起来,废了他的手脚!”
黄毛脸上堆起假笑,眼底却泛着凶光:“东少尽管放心,敢在天龙帮的地盘撒野,这小子今天不脱层皮别想走!”
范东神色倨傲,鼻腔里哼出一声:“最好别留手,我就等着看他跪地求饶呢!”
黄毛猛地一甩胳膊,暴喝道:“都杵在这儿当木桩啊?给老子把那闹事的拖过来!”
“收到,老大。”
几个小弟刚朝孙满仓迈出两步,突然像被烫到般猛地后退,“老大!这人...…这人咱们惹不起!”
“放屁!在我地盘还有动不了的人?说清楚!”
“大哥你看他是谁?”
黄毛先是一怔,随即破口大骂:“看什么看,不就是个小……”
黄毛话音未落,猛地揉了揉眼睛,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怎么会是他这尊瘟神!”
黄毛瞥见孙满仓的瞬间,后颈汗毛倒竖,脑海里不受控地闪过自己光着身子在大街狂奔的屈辱画面。想起上次在迪厅,这尊煞星以一敌百,连老大赵天龙都被揍得跪地认怂。
范东见黄毛僵在原地,急得直跺脚:“黄毛哥!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赶紧教训那小子!”
“找死!”黄毛怒目圆睁,扬手狠狠甩了范东一记耳光,差点被这蠢货拖进鬼门关!
范东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黄毛!你敢打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赵天龙那儿告状!”
咣!
黄毛二话不说又是一记重拳,咬牙切齿道:“杂种!赵帮主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黄毛宁可与范家交恶,也要立刻向孙满仓低头赔笑,这份决绝足以证明,孙满仓带给他的恐惧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孙满仓似笑非笑地靠近,眼底却毫无笑意。"黄毛,算你机灵。他盯着范东,嘴角勾起一抹狠戾,“敢打我女人主意,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人拖出去。”
那张带着笑意的脸让黄毛头皮发麻,他强挤出笑容,声音都透着讨好:“满仓哥太抬举我了!这点小事,我做得远远不够!”
话音刚落,他转头冲着手下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姓范的给我扔出去!”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有那几个不长眼的,一起收拾了!”
“仓哥说的是!弟兄们听令,把这些碍眼的全给我扔出去!”
范东双眼赤红,“黄毛!你今天敢动我,明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片刻前,他还搂着一群酒肉朋友拍胸脯,吹嘘赵天龙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可眨眼间,赵天龙的手下竟毫不留情地要将他扫地出门。
“黄毛嗤笑一声,“老子怕你不成?赶紧给我滚蛋!”
范东咬着牙冷哼,“这笔账,咱们走着瞧!”随后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黄毛,为我得罪范家。”孙满仓瞥见黄毛额间隐现的晦气,神色凝重,“听我一句劝,先避避风头,那伙人睚眦必报。”
黄毛大大咧咧地一挥手,满脸不屑:“范东那混球算哪根葱?我会怕他?也就他老子有点分量,换他,我还真不放在眼里!话说回来,满仓大哥怎么突然来了这儿?要是让龙爷知道,指定得风风光光地亲自来迎!”
“就是跟着朋友过来解解闷,你手头事儿多,先去处理吧。”
“明白!满仓哥若有差遣,随时招呼!”黄毛恭敬地抱拳颔首,领着众人快步退去。
房海燕疾步上前,神色忧虑:“满仓,你怎么跟范东起冲突了?那家伙出了名的小心眼,往后可得多加防备!”
孙满仓下巴一扬,没好气地说:“要问就问田依依,她拿我当枪使,才闹出这摊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