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生花:小神医》 第1章邻居王桂花 炽热的七月,杏花村被热气笼罩,即使在夜里也是暑气逼人。 洗过澡后,孙满仓坐在院子的摇摇椅上乘凉,习惯性举头望月,农村的天很蓝,夜里的星星布满天空。 孙满仓一年前被奸人所害,眼睛被人给弄瞎了。孙满仓依旧抬头仰望星空,他喜欢这种感觉,向往神秘璀璨的银河。 “满仓你过来,到姐姐家来。” 一个妖艳妩媚的声音就在距离不远处响起,俊俏寡妇王桂花东张西望看了看外面没人,拿着梯子在自家墙头朝向孙满仓小声喊道。 “桂花姐,有事吗?”孙满仓纳闷的问道。 “你过来帮我个忙,小门没有锁。”王桂花说完就回屋了。 “额,我这就过去。” 孙满仓回应了一声,毕竟两家都是邻里关系,就隔着一堵墙,满仓很快就摸进王桂花家的小门。 一推门就开了,此时孙满仓被王桂花一把拉进屋里,然后王桂花就把门给锁上了。 “桂花姐,你干嘛把门锁了,这样不太好吧!”孙满仓内心焦虑中,心想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要是被村里人看见他晚上摸进王桂花的家,到时候就百口莫辩了。 “你怕什么,姐还能把你吃了?”王桂花妩媚一笑便拽着孙满仓的胳膊,真壮实的小伙,“来你帮我把这袋白面抬进屋去,我扛不动。” “好的桂花姐。”孙满仓没有多想就抬起白面。 “慢着点,别摔到了。” “没事姐,我眼睛虽然看不见,但瞎了的人都会探路的。” 没多久,孙满仓就抬完白面。 王桂花给他倒了杯温水,“过来满仓喝口水解解渴。” 孙满仓接过水杯,在椅子坐了下来。 过了会,满仓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心中胆怯的说:“桂花姐,你在干嘛呢?” “我在洗澡啊”!王桂花的声音低声细语,给人一种软趴趴的引诱。 ???一头雾水的孙满仓感觉场面特别尴尬,小脸通红暗自说道: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洗吗? “满仓你过来,帮姐姐递下你椅子上的毛巾。”王桂花用海绵音说道。 孙满仓惊呆了:“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你眼睛又看不见,你就帮我拿下毛巾吧。” 此时王桂花嘴角上扬说道:“你要是不给我递毛巾,我就大叫耍流氓了。” 王桂花内心惋惜,满仓这小子眼睛瞎了,怎么人还傻了呢?要是换成别的男人,早就进来了。 这时候的孙满仓被桂花姐的话吓到了:你别叫,“我答应,我答应。” 这要真被村里人认为耍流氓,以后在杏花村还怎么见人了,在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的文化人,可不能像村里那帮地痞似的,名声都丑了,还满不在乎。 王桂花呵呵的笑起来,嘴里还说道:“赶紧的。” 孙满仓一步一步的靠近王桂花,闻着她刚洗完澡后身体散发出来的幽香。 孙满仓心跳加速,毕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正当壮年、血气方刚。 “满仓,你说姐姐漂亮吗?哎!忘了,你眼睛根本看不见,问了你也不知道。”王桂花惋惜道。 “当然漂亮了!” 孙满仓没有考虑直接说出答案。因为王桂花刚嫁到村里的时候,孙满仓的眼睛还没有瞎,那时候的王桂花是他见过十里八乡最美的女人。 不过王桂花也是命苦,刚结婚不久,她男人就死了,这让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那时候村里疯言疯语的传她克夫,没有男人在愿意娶她,不过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人还挺多的。 王桂花一手拉住孙满仓的胳膊问道:“是真的吗?” “满仓,姐喜欢你。” 好事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这让孙满仓有些手足无措的。 突然这时候门口一阵敲门声…… “是谁啊?”王桂花吓的赶紧松开拽着满仓的手。 “是我:柱子。” “有事么,我都要休息了。”王桂花的话语带着一丝的讨厌。 柱子是村里人见人恨的二流子,整天对着王桂花纠缠不清,早就让王桂花痛恨入骨了。 “别扯蛋,我知道你还没睡…快开门,柱子边说边拍门。” 敲门声弄的王桂花心神不宁的,“柱子你赶紧走,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果然外面没有声音了,王桂花这才叹了口气。 孙满仓低声说道:“桂花姐,他好像走了,那我就不在这待了,你早点休息!” 孙满仓红色脸,王桂花的体香太诱人了,他也怕忍不住犯错误,不敢在待了。 王桂花气的直跺脚,“柱子该死的家伙,坏我的好事。” 此时孙满仓刚拽开门,不料一个黑影一下从墙上蹦了下来,这不是柱子吗,这家伙居然没有走。 “王桂花你好样的,我可知道你为什么不给老子开门了,原来是在家里偷汉子呢,看你还立一块贞洁牌坊,原来也是个骚货!” 毕竟柱子垂帘美色已久,没想到让孙满仓摘了果子,气的柱子杀人的心都有了。 孙满仓一听柱子是误会了,赶忙解释:“柱子哥你别多想,我是来帮桂花姐抬白面的。” “误会你个大傻,你还真当我傻啊,王桂花这个贱人衣服还没穿好呢。” “哈…柱子,谁家的裤裆没系紧,把你给漏出来了。老娘想跟谁好,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此刻的王桂花也开始撒泼起来,她要不强势一点,早就被村里人欺负到家了。 “王桂花你这个贱人。” 柱子刚说完就扑向孙满仓身上,和孙满仓扭打在一起,王桂花吓的赶紧拽着柱子,不过力度就只能算挠痒痒。 柱子猛的一拳打在了孙满仓的头部,体格弱小的孙满仓后倒在地,“咣”一声…孙满仓的头磕在了大石头上,血流不止。 柱子顿时慌了神,“可别闹出人命了,撒腿就往家里跑。” 此时的孙满仓眼前一片漆黑昏了过去,鲜血染红了他的脖子上挂的金色小葫芦,奇妙的事发生了,那葫芦幻化成一道金光侵入了他的脑袋。 一位苍白无力的声音在满仓的耳中响起:“老夫天外天,九霄银河的医仙,因犯戒被封印在葫芦里,为报答你,今天我就传你仙法医术,望你能造福天下…………” 第2章小有所成 孙满仓晕晕乎乎觉得自己躺在一个软绵绵东西上,鼻尖传来陶醉的芳香,舒适感让满仓陶醉在其中不能自拔。 当孙满仓缓慢的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王桂花的怀里。 而此时的王桂花正在用纱布包裹着满仓的头。 王桂花五官端正,鹅蛋的脸型,白皙的皮肤,就像挤出水一样。 眼睛在往下看,孙满仓惊诧,王桂花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衣。 孙满仓咽了一口口水,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刚从大学毕业,还没步入社会呢,怎么能忍住这种场面。 “不对呀,我的眼睛不是瞎了吗?” 孙满仓震惊不已,他再次东张西望的看去,虽然是夜里,院子里光线暗,但他看所有物件都是清清楚楚的。 “我的眼睛康复了?真的好了!”孙满仓差点兴奋的跳起来,他可以确定他的眼睛已经好了,而且他的视力超乎从前。 毕竟在王桂花的怀里,孙满仓还是假装失明,念念不舍的从王桂花肉乎乎的怀里坐了起来。 “满仓你醒了?”王桂花心中喜悦,“你先别动,纱布马上缠好了”。 孙满仓摸了摸自己被包裹的头,“嗯”了一声。“桂花姐,你把我包的像粽子似的,我怎么出去啊!” “不见人就不见,姐养你。”姐有积蓄。“对了你头还疼吗,要不姐送你去医院拍个片子吧?” “没事头已经止血了,回家睡一觉就没事了。” 孙满仓摸了摸头,感觉都不疼了! 王桂花妩媚的看着孙满仓,“要不今晚你就在姐家炕上睡,姐伺候你。” “不了桂花姐,让我爸知道我夜不归宿,他容易把我的腿打断,”孙满仓赶忙起身,因为他现在也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情况,合计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看着孙满仓离去的背影,王桂花有些不甘道:“这小子真没胆子,会不会是那个地方不行了吧?” 孙满仓因为眼睛刚恢复,太激动走路还被绊了下,连忙整理步伐离开了。 王桂花呵呵一笑,等关好门,心里不由怀疑道:满仓这小子走路好像更麻利了。 孙满仓回到家,看到家里人都睡着了,他这才叹了口气,他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查看身体的异变。 他发现自己的眼睛比以前视力更好了,就算屋子里没有开灯,他依旧能把家里东西看的清楚。 “真的太棒了!” 孙满仓内心喜悦,这些年了,他每天都在绝望中徘徊,就连做梦都期盼奇迹发生,希望哪天睡醒,睁开眼睛就能够重新看见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没想到,真的有一天梦想成真了! 孙满仓平静下来,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大脑多了许多医学知识。 感觉自己文化程度有了质的飞跃,仿佛自己打开了一座医学宝藏,同时在孙满仓的脑里还多一套脱胎换骨的秘籍《长生诀》和可以看清一切的《黄金瞳》。 孙满仓深知天赐良机,这个机会很难得,他专注的开始修炼起来。 第二天清晨,孙满仓一早就起床了,他摸了摸头,发现自己的伤口不疼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直接就把纱布一层一层的扯了下来。 “哥哥,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不像你性格啊?”妹妹孙桂芳正在投喂圈养的小鸡,看到哥哥孙满仓就忙着捂着嘴调侃道。 因为孙满仓当时眼睛瞎了,生活积极性变得也消沉,所以每天他都会睡到夕阳西下。 我们家的桂芳现在是越长越漂亮了。 孙满仓记得没瞎之前妹妹孙桂芳虽然婀娜多姿,但因为年龄小,所以还有些没长开,现在的妹妹居然已经变成大姑娘了,不敢说倾国倾城,但也是闭月羞花的美貌了。 在孙满仓还在市里读大学的时候,妹妹请假去看哥哥,却阴差阳错被高氏集团的小公子高义看上了。 孙满仓当时为了保护妹妹,被高公子带的一群人连打带踹的打个半死,最后还把孙满仓绑在车前,用对面的车灯强光足足照射了几个小时,当放孙满仓走的时候,满仓的眼睛就已经瞎了。 因为失明,孙满仓辍学在家了。 孙满仓父亲得知孩子们的遭遇后,就去找高家评理,道理没说明白,结果双腿被人打断了,导致生活不能自理,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一想到高家及其他们家那帮狗腿子,孙满仓心中撰紧了拳头,血海深仇我必定要报,否则自己有愧于父亲和妹妹。 妹妹孙桂芳:有些人现在学会油嘴滑舌了,眼睛又看不见,就会夸人家漂亮。 此时孙桂芳看着哥哥孙满仓双手握拳,气哄哄的,脑门上的青筋绷的很直,吓的还以为自己说的话,伤到了哥哥内心,连忙拉着哥哥就道歉,“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说错话。” 孙满仓这才缓过神,压住了内心的怒火,拍了拍妹妹的脑袋,“傻丫头,多想了,哥哥没事。” 孙桂芳吐了吐舌头:哥你刚刚的样子好吓人,看就像我现在这样,说完就学了下刚才满仓的样子和动作。 “你个小丫头!” 看着可爱顽皮的妹妹,孙满仓轻轻拍了下妹妹的脑门,他心中暗自发誓,以后会加倍努力,一定要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哎呀!哥哥疼。”孙桂芳委屈的说。 母亲张娟提着火钳子从厨房走出来,用眼睛瞪了一下孙桂芳,“你这丫头,总是欺负你哥哥”。 孙桂芳委屈的直跺脚,妈你又开始护着哥哥了,明明是哥哥打我的头。 “妈,我没事,我在和妹妹闹着玩呢!” 孙满仓看着妈妈头发两侧已经斑白了,内心不是个滋味,曾经眼睛没瞎的时候妈妈很年轻,没想到短短这段时间,妈妈居然老了那么多。 妈妈这段时间的确吃了不少的苦头,父亲卧床不起,我又瞎了眼睛,妈妈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因为我们父子俩,妈妈受到的打击也很大,尽管这样她每天还要下地做农活,既要照顾父亲和我,又要挣钱养家供养妹妹上学。 当我失明的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跟妈妈发火,一想到这,孙满仓觉得自己以前太混蛋了! 孙满仓抱住妈妈。“妈、妹妹,你们跟我到爸爸的房间来,我有个重要的事宣布。” 第3章黄金瞳 主卧室,孙得旺皮包骨,正躺在炕上抽着“旱烟锅子。” 满手的老茧,额头上深深的皱纹都能夹住一只蚂蚁。 当他看见孙桂芳走进来时,不由的叹了口气说道:“老闺女,爹知道你读书很用心,你看俺们家的情况,看来是供不起你上大学了。” 孙桂芳听完,热泪盈眶,“知道了,爹,大学我就不考了,过几天我就去镇里打工,以后家里我来养。” “绝不可以!” 孙桂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满仓打断了,“妹子你一定要考大学,钱的是我来想办法。” 孙桂芳抿了抿嘴,“哥你的眼睛还瞎着。”如果家里有钱,我当然也想考大学,孙桂芳学习成绩一直在学校很优异,高考前月考成绩分也很高,考上理想的大学也是轻而易举。 “爸、妈、妹妹,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的眼睛又能看见东西了!” 孙满仓兴奋的告诉大家。 “此时大家都很震惊!这不可能” 屋子里几个人都咧着嘴巴,之前妈妈她亲自带着孙满仓去的省城大医院,专家告诉她,孙满仓的这双眼睛这辈子都不能复明了。 孙桂芳伸出手指在哥哥满仓眼前晃动,“你说这是几?” “一” 孙桂芳再次伸出四根手指头,“你看这是几?” “四啊,笨蛋。”孙满仓不屑的牛哄哄,“你在来点高难度的考我。” 孙桂芳把脸侧过去顽皮的说道:“哥你看看妹妹长得像哪个大明星?” “肥猫。”孙满仓呵呵的笑了。 “讨厌。” 孙满仓用了十几分钟,终于证明自己的眼睛康复了,此时家人都抱在一起声泪俱下。 妈妈擦着眼泪,“满仓,你跟娘说,你眼睛是怎么就好了呢!” 孙满仓想,我不能跟家里人说自己的奇遇,因为这太神奇了,说了也没人相信,还会给家人带来“横祸”。 “妈,我一觉醒来眼睛就能看见东西了。” 一大家子坐在炕上就聊了一会,孙满仓突然打断道:“对了,让我看看我爸的腿,万一我能治好呢。” 孙得旺摆了摆手,“我的腿已经残了,你治不了。”父亲也知道满仓的孝心,但自己这个儿子大学辍学在家,才在学校学了几天的医啊。 孙桂芳点了点头,“是啊,哥,医生都说咱爸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可没准,大医院医生还说我的眼睛治不好了呢,这不也好了。” 看着家人都对自己的医术还是不信任,“我告诉你们吧,你们可要保密。我最近每晚都会梦见一个苍白胡子的老者,他天天都传授我些医术,我的眼睛能复明,就是他给我治好的。” 妈妈闻言:“是老孙家祖上显灵啊,俺一会就去坟头上柱香,”老妈冲着窗外方向鞠躬。 孙满仓忍住没笑,爸妈这么好糊弄。 老爸孙得旺这才同意让儿子给他治病,孙满仓看过父亲的腿,不过治疗爸的腿还得买些材料。 当满仓一说需要材料,妈妈满脸苦瓜像,硬着头皮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满仓,俺们家现在只有这点钱了,就这点钱还是打算给你爹买药用的,你先用吧。” 孙满仓看着妈妈满手老茧,心中一阵醋意,“妈,这钱你收着,我来想办法,您也辛苦了,之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被儿子的话触动了内心,眼眶红红的母亲说道:满仓真是长大了。 孙满仓带上一把镰刀和一条长绳子就离开了家。 孙桂芳追着哥哥喊道:哥你要去哪?带上我吧,我也跟你去挣钱。 妹子,不是哥不带你去,我去采蜂蜜,你要是不怕本叮成猪头,你就跟我来。 孙满仓一句猪头,果然让桂芳吓的退缩了,“那我就不去了,哥你自己小心,记得卖出钱给我买点肉回来,我们家好久都没吃肉了。” 孙桂芳抿了抿嘴,像极了一只小馋猫。 孙满仓摸了摸妹妹的头,看着妹妹蜡黄的小脸心疼道:“哥哥肯定让你吃上肉,以后让你见到肉就反胃。” “妹妹呵呵的笑了,那我就等待那一天早日到来。” 孙满仓背着竹筐,手中握着镰刀就上山了。 古话有云:靠山吃山,靠水喝水,杏花村三面环水,山上珍贵物种丰富。不只有很多的动物,还有珍贵的药材。 但是杏花村的村民大多都不会区分草和珍贵的药,所以他们上山只采摘蘑菇和野山菌等食物。 孙满仓刚走向山,一缕阳光就直面照向了他,满仓连忙停下来打坐,开始修炼他的黄金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被称为金光,是修行黄金瞳最好的时刻,脑海中想到这种神通修炼至高境界后,可以看穿一切。 半个小时后,孙满仓眼睛显现一闪金光。 孙满仓被自己的视力吓了一哆嗦,因为他现在能看见远处山上一棵树上爬行的虫子。 这个距离都不能用米来形容。 不只有眼睛发生了变化,他的力气也发生了翻天地覆的改变,随便一跳就能蹦出五六米,他还感觉体内像有一股气流,潜伏在自己丹田中。 满仓把那股气流运转到双腿后,腿部力气立即变大,运转到手臂后,双手力大无穷。 他把这股气运转到耳朵后,他的听力大幅度增长,就连山上的鸟叫,都能听见。 “呵呵,不错!” 孙满仓知道这些都跟《黄金瞳》的作用有关,这本功法真的很神奇! 孙满仓心想,“我一定要刻苦修炼,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高义这个王八蛋和高家狠狠捏死。 就当那股气流在耳朵时,满仓感觉听到远处若有若无的求救声。 好像有人在喊“救命。”孙满仓脸色突变,认真聆听求救者的具体位置,听着还是个女人,在山的另一头求救。 孙满仓奔着声音的来源跑去,他把那股气流运转到腿部,感觉他的速度就像电视中的草上飞,快的都看不到影子。 在山的另一头,王桂花正被村里二流子张铁柱追。 王桂花一早就上山来采蘑菇,没想到柱子这小子一路尾随,想在山上对桂花图谋不轨。 其实柱子昨天夜里以为孙满仓死了,吓的他一晚上都守着满仓家外面,直到早上看到孙满仓在院里的身影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跑去找王桂花。 当柱子发现王桂花拎着筐上山后,这次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王桂花。 第4章削流氓 “小骚货,我看你还能往哪逃。” 柱子把王桂花逼到河边,一双眼睛直盯着她,兴奋的吞咽着口水。 “柱子,你不要过来,再靠近我就要叫了。”王桂花心乱如麻,不要命的对着柱子喊道。 哈哈,你叫啊,荒山野岭的,你叫破喉咙也没人能来救你。“柱子往王桂花面前一步步靠近,你这个骚货,宁愿跟瞎子睡都不跟老子睡,真是贱的要命。” 话没说完柱子就奔王桂花的身子扑去。 没等柱子高兴,他发现自己被人像拎狗崽子一样提溜起来了,转过头看见孙满仓正用一只手在拽他的衣领。 “我Kao!怎么哪都有你,你个死瞎子总坏老子的好事” 柱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往孙满仓脸上打,今天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瞎子,打到你哭爹喊娘的。 咣! 柱子手还没有抽到孙满仓呢,却被满仓一拳打在脸上,脑瓜子嗡嗡疼。 你个瞎子还敢还手,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 混了那么多年的柱子心想,现在连一个瞎子都敢骑在他头上了,不把你怎服,以后在村里怎么混啊! 柱子说完一拳打向孙满仓。 咣! 这他妈妈的,自己的脸又被孙满仓打了一拳,这一拳打的柱子脸都肿了。 让满仓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不光柱子震惊,就连孙满仓也吃惊,因为在满仓的眼里柱子的动作就像是慢动作,他不挨揍,谁挨揍。 其实都是因为孙满仓的黄金瞳太神奇,所以柱子的动作在他眼里才那么缓慢。 “我…靠!”柱子被孙满仓揍的一直吃亏,气的捡起地上的石头向孙满仓脑袋砸去。 “满仓”王桂花大叫一声。 孙满仓抬腿一脚,踹在了柱子的胸口,一下踹出七八米,柱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 “哎呦!” 此刻柱子发出一顿哀嚎声,原来他一屁股坐在了石头尖上,导致菊花开屏。 王桂花看到柱子窝囊样哈哈的笑了出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赶快滚,以后在敢赖着桂花姐,小心我把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在实力面前孙满仓说话都有了底气,第一次打人,原来这么爽啊。 “你们俩给老子等着!”柱子爬起来撅着腚,一瘸一拐的看向满仓,咱们走着瞧。 “满仓,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猛了?咦!你的眼睛怎么不瞎了? 王桂花想到,孙满仓刚才灵活的躲避拳头,根本不是一个瞎子能做到的。 孙满仓点了点头,“嗯,我的眼睛复明了。” “晕!”王桂花花容月貌的脸上一朵红,我昨天洗澡你岂不是全看到了。 “满仓你小子,眼睛复明也不告诉我一声,老娘的身子都让你看光了。行,那你得对我负责。” “桂花姐,你想多了,我眼睛是才好的,你的身子我从没看过,”孙满仓唯唯诺诺的说道,其实也不算没看到。 王桂花冷颜一笑,“看到就看到吧,反正身子迟早都是你的,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吼吼”孙满仓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若无其事的四处张望。 王桂花对孙满仓这块榆木脑袋也是无奈,只好转移话题,“满仓你一早上山来干嘛?” “我去采点野生蜂蜜,桂花姐你知道在哪能采到吗?”孙满仓只是没瞎前在山里见过野山蜂,时间都过了那么久了,他也不确定了。 “算你小子走运,我还真知道在哪,你跟着我。” 王桂花走在前面带路,满仓在后面跟着,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走个山路,还扭动着身体,扭的那个欢快。 孙满仓尴尬的边走边环顾四周,他的视力很好,很快帮王桂花找到了很多蘑菇和野山菌。 王桂花用手指勾了勾孙满仓的手,眉目传情低声道:“满仓,原来没发现你眼神那么好,快老实跟姐说,昨夜你到底看没看到。” 孙满仓小脸噗呲一红,“姐我眼睛今天早上才能看见东西的,昨夜我真啥都没看到。” “哼信你才怪,”王桂花甩了个白眼,“这太阳当空照,天就热的不行了。”王桂花不动声色把外套脱了下来,把内衣纽扣放低,漏出雪白的肌肤。 孙满仓无意看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说道:“对啊,赶紧找到蜜蜂才行,要不天气一会更热。” 王桂花看着孙满仓的脸部表情,心里得意道:哼,我就不相信你们男人能挺的住。 他们翻过一座山,走在崎岖不平的山林处,王桂花指了指前面的悬崖,“那边悬崖壁上有蜂巢,因为长在悬崖壁上,要不早就被村民挖走了。” 孙满仓望着王桂花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巨大的蜂巢。 “太棒了!” 他们来到悬崖边,孙满仓低头看着蜂巢也是震惊,这距离山下得有一百多米,悬崖壁十分陡峭。 王桂花脸上露出了担心,“满仓,我看还是算了吧,这太危险了。” “不尝试咋知道!”孙满仓从背篓里拿出刚才准备的除虫草,用石头把草砸出汁液涂抹在全身,又在附近捡了些干草放在背篓里。 除虫草具有防虫驱虫的作用,是野山蜂的克星,涂抹之后刺激的气味不会受蜂群的进攻。 “桂花姐,你也擦一些吧。” “我不用,好臭。” “那你离远点,小心蜜蜂一会蛰你。”孙满仓劝嘱道。 “好的。” 孙满仓放下绳子,开始攀爬山体,要是以前他可不敢这么干,现在他感觉浑身轻如麻雀,攀爬岩壁一点不费力。 快要接近蜂巢时,孙满仓拿出准备好的干草开始点火,火一着浓烟滚滚,蜂巢的蜜蜂四处乱飞。 孙满仓呵呵的大笑,“不好意思蜜蜂兄,蜂蜜都归俺的了。” 第5章邻村 孙满仓挥动镰刀,开心的收割着巨大蜂蜜块。 一共有三块,重量能有个三四斤。 “我是要发啊!” 孙满仓心中喜悦,野山蜂蜜在市场的价格大概是四百多一斤,估计到手也能几千块钱了,挣到第一桶金满仓很是高兴。 没有蜂巢的蜜蜂好像是一堆苍蝇,想攻击孙满仓,但又怕他身上那股除虫草的臭味。 孙满仓用除虫草的方法,也是来自他脑海里的医学宝典,他刚开始也担心自己被蛰,现在心里有底了。 这群蜜蜂事实上不是满仓认为的蜜蜂,而都是尾部有蜜蜂个头那么大的马蜂,就算是一头牛在场,被蛰的也会饮恨西北。 “桂花姐,你快走,那些都是毒蜂。”孙满仓在悬崖边大喊一声。 “好。”其实王桂花也怕自己变猪头,早就退到远处了。 孙满仓爬上悬崖,马蜂群一直尾随,但不敢碰他分毫。 满仓内心想到,九霄医仙传授他的《长生诀》果然是本旷世宝典。 王桂花看着满仓爬上来问道:“满仓,你没受伤吧。” “当然没有,你看。”孙满仓放下竹篓给王桂花看。 “啊?好多的野山蜂蜜,你可要发财了!”王桂花惊讶一声,眼里满是羡慕嫉妒,因为她的日子在村里过的也很贫苦。 “桂花姐,幸亏你带我来采蜂蜜,要不我还找不到这呢,我把蜂蜜卖出去,钱分你一半。” 王桂花摆了摆手,“这哪行。” “就这么定了。”孙满仓肯定的说道。 “哪个村的,敢动老子的蜂蜜。” 迎面走过来一个极其嚣张的人,后面紧跟着四个男人,牛B哄哄的从树林里走出来。 这几个人各个长的是歪瓜裂枣似的,嘴里还叼着香烟,穿着破布烂衫,一看就是穷的要命,还懒得洗,一看就是地痞无赖。 王桂花看着迎面走来的几个人,脸色大变,赶忙在孙满仓耳边说道:“满仓,那几个人都是邻村的地痞流氓,专干一些欺男霸女的事。” 王桂花曾经也被这几个家伙调戏过,还差点让那几个人霸王硬上弓,所以对他们印象深刻。 “邻村,马前村?” 孙满仓额头紧锁,马前村和杏花村都是邻村,平时两村关系就水火不容。 马前村比杏花村富裕,劳动力比较多,而杏花村大多都是孤寡老人,没少被马前村欺负。 在加上马前村在杏花村的水源上游,每一年夏季用水的时候,都会被马前村拦腰斩断水源。 因此,这些两个村子的人都是动不动就打架,毕竟杏花村是老龄化村,总是挨打的一方。 孙满仓也认出走过来的几人,原来是王狗剩、李二牛、赵三彪他们几人,这些人都是村里的二流子,一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农村老辈人为了自己家的孩子出生后好养活,也有文化程度的限制。他们都会给孩子起一些好叫的名字。 王狗剩是个秃子,李二牛还是个独眼,赵三彪大舌头,话都说不清楚。 这帮家伙臭名远扬,现在还都娶不上媳妇。 “野山蜂是野生的,怎么会是你们的?”这要搁在以前,孙满仓早就害怕了,现在在实力面前,也有了底气。 “哈,这山都是我们马前村的,这蜂蜜怎么就不是我们的了。” 王狗剩其实早就发现这个蜂巢的位置了,就因为这个悬崖很陡峭,这些马蜂刺还有剧毒,所以一直没敢采。 他们不敢干,一直也不让别人干,更不可能让杏花村的人采了。 孙满仓双手插兜,“简直可笑,这悬崖离我们杏花村最近,要说归属,肯定是我们杏花村了。” 放………………放……………屁,赵三彪大舌头还有些口痴,半天才挤出来这三个字。 孙满仓笑话赵三彪,“三彪啊,你个结巴就少说两句话吧。听……………听………听你说话我都着急。哈,我都让你带跑偏了。” 王狗剩看着身材风韵犹存的王桂花,咽了下口水,“要么你们把蜂蜜留下,要么你自己带蜂蜜走,把这小娘们留下给哥几个舒服舒服。” 李二牛着急了,“狗剩给他啥选择啊,一句话娘们和蜂蜜我们都要了。” 王桂花阴沉着脸,咬牙说道:你们这帮流浪丧尽天良,早该被雷劈死。 李二牛歪嘴笑道:哥几个死了,谁还能让你欲仙欲死啊? 孙满仓呵呵笑了几声,“这你们这几个蠢货痴心妄想!”转身他就拉手王桂花的手就跑。 “我去!他们这是要溜,哥几个上。” 王狗剩几人就在后面追。 没多会,王狗剩就把他们逼到悬崖边。 李二牛嘲笑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孙满仓笑呵呵,“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一会就该你们跑了。” 王狗剩大笑,“就你小子细胳膊细腿的,还能把我们打跑,你吓疯了吧!” “笨蛋!” 孙满仓抿着嘴指了指上面,只听“嗡嗡”的声音,漫山遍野的马蜂从悬崖壁上飞了过来。 蜂巢都被摧毁了,马蜂还找不到宿主呢,没想到还有人敢来送死。 孙满仓迅速抓了把除虫草交给王桂花,“接着,”趴下放身上。” 王狗剩他们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脸都被气青了,“快跑!是马蜂子,有毒!” 几个人掉头撒腿就跑,只恨爹妈当时少生了几条腿。 马蜂群不敢惹孙满仓和王桂花,只能追那几个送人头的家伙,马蜂几乎倾巢出动向三人追去。 此时几人的惨叫应声响起,一个接一个的,听着两人都起鸡皮疙瘩。 孙满仓呵呵一笑,“我们走桂花姐,这些人不死,也不会好过。” 马蜂虽然个头小,但叮上的包却比自身大很多,如果不去医院救治,一头牛都会被蛰死,孙满仓想像不到毒刺蛰进肉里是什么感觉,肯定是爽歪歪了。 王桂花掸了掸前胸的尘土,还有些没缓过神,“太吓人了,满仓,你坏的不能再坏了,不过姐喜欢。” 孙满仓哼了下“谁叫他们敢欺负你了。” 王桂花眼中满是爱意,“咋的,你也知道心疼了?” 孙满仓心里跟小鹿乱撞似的,抵不住王桂花的引诱,连忙咳了一声,“我们快下山吧,万一那帮人在回来,你可就保不住了。” 第六章初夏 孙满仓骑着家里唯一的交通工具“电瓶车”向着镇里驶去。 杏花村地处深山沟,但离镇里的距离却只有十几里地。 “满仓,你……眼睛康复了?” “满仓,你的眼睛是怎么复明的?” 去镇里的路上,左邻右舍一个个都好奇的问着,不过都被满仓用“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东西”给蒙混过去。 山路十八弯,很近的距离,满仓骑了一个小时才到古田镇。 镇里高楼林立和川流不息,孙满仓感觉自己与世隔绝很久了。 转了好几个路口,才看到镇里最大的中医药堂施福堂,满仓骑着他的小电瓶车直奔施福堂。 施福堂是那种满清建筑的房子,一共就两层,但却是富丽堂皇,高端奢华,让满仓非常吃惊,没想到小小的镇里,居然有这么高档次的中药堂。 锁好车,满仓背着竹筐就进了施福堂,里面来开药的人络绎不绝,一个打扮跟掌柜模样的老头正在打着算盘。 施福堂真不一般! 全楼整体装修复古,就连算盘都摆在明面上了,还用几百年前留下来的算盘拢账。 满仓来到老头的面前问道:“掌柜,请问收野山蜂蜜吗?” “当然!”老头停下打算盘的手,从上到下看了看孙满仓,“把蜂蜜拿来我看看。” 孙满仓从竹筐里拿出一块放在了柜台,老头拿着蜂蜜来回翻看了一下说道:“小同志,这种蜂蜜是纯属人工养殖,我只能给你30元一斤。” 孙满仓愣了,“什么!你仔细瞧瞧,我这是纯野山蜂蜜,不是养殖的,我可是从悬崖上采下来的。” “你是在质疑我的水准吗?我说是养殖的那就是养殖的,你们这些乡巴佬就是爱无理取闹。这样,每斤我在给你涨20元,你最好想一想。” 把孙满仓当乡巴佬也是有原因的,他的衣服破旧不堪,脚上穿的球鞋从蓝色要被刷成绿色了,在加上刚采完野生蜂蜜身上还有一层灰。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农村人怎么了,你回家看看祖谱,看看你是不是乡下人。” 孙满仓呵了一声,“没有我们这群乡巴佬种地,你们吃什么,喝什么,我们不种棉花,你穿什么,没吃没喝,你还牛什么?” “对啊,你这个掌柜子真是狗眼看人低,你不收人家蜂蜜得了,你也不能骂人啊。” “对啊,原来都以为施福堂的人素质高,救死扶伤呢,真高看他们了。” 一群买药的人,一个个的都为孙满仓仗义执言,大家都张嘴责怪这个老头的傲慢。 老头切了一下,“这小子拿人工养殖的蜂蜜来骗钱,我骂他都是轻的!” “骗钱?,是不是骗你心里明白,把你们老板找来,我要找你们东家主持公道!” 孙满仓信心满满,这蜂蜜本来就是他亲自在悬崖边采的,肯定是野生山蜂蜜。 老头心也太狠了,他居然想要坑他的野山蜂蜜。 “我就是这里东家。” 突然,如夜莺啼鸣般清澈的嗓音响起,从楼梯走下来一道靓影。 女人大概二十出头,鹅蛋脸,肤白貌美,气质出众,身材有型,一身旗袍,就像冰峰之顶盛开的冰莲花。 她的出现,让身边一切都黯淡无光。 “好,好漂亮!” 孙满仓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看的眼睛都愣了神,什么影视女明星,在这个女孩面前连给她斟茶倒水都不配。 孙满仓想不通,一个古田镇怎么会有倾国倾城的女孩。 不只孙满仓,现场的男人把目光都集中在女孩身上,甚至有些人露出色眯眯的眼神。 女孩来到柜台前对老头冰冷道:“李友福,你去账房把工资结了,以后你不用来了。” 老头吓的冷汗直流,“小姐,下次我不敢了……” “人家的野山蜂蜜明明是野生的,你居然说是养殖的,不光如此,你还出口伤人,施福堂容不下你这种品德败坏的人。” 女孩说话冰冷,脸部没有多余表情,做事干净利落,没有给老头任何回旋空间。 老头擦了擦脑袋的汗水,“小姐,在给我一次机会吧!” 女孩只说了两个字,“快滚!” 老头低着头,狼狈的走了。 老头的事解决完了,女孩看向孙满仓,“这位客人,刚才是手下人失礼,请您海涵。野生山蜂蜜应该是四百一斤,我给您五百,作为补偿,您看意下如何?” 孙满仓被女孩看的毛骨悚然、不知所措,“好……好的,谢谢!” 他从没和那么漂亮的女孩说过话,心里既焦虑又激动。 他明白这种女孩,他只能远观,不能近闻。 女孩让人过来给孙满仓的野山蜂蜜上称,蜂蜜卖了六千多元。 孙满仓乐呵呵的拿过钱,这些钱对他家来说是雪中送炭。 “蜂蜜的质量很好,如果还有野生山蜂蜜,你可以卖给施福堂,我还给你这个价钱。” 女孩轻言细语说道。 “好,请问小姐玉名?” 孙满仓问完就后悔了,女孩怎么会轻易告诉外人自己的名字。 “初夏。” 孙满仓压根没想到女孩会告诉他名字,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头,“我叫孙满仓,改日再见。” 走出施福堂,孙满仓才感觉到解脱,跟初夏交谈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在女孩面前总是紧张。 跟漂亮女孩面前太紧张,难道是一见倾心? 孙满仓摆摆手,很快把这种想法抛在一边。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这是痴心妄想。 挣了那么多钱,孙满仓是见什么想买什么,给妈妈和妹妹买了套新衣服,还买了一条猪腿肉。 钱还没捂热乎,转眼就花了一千多,还挺心疼的。 回到村里,孙满仓直接去了王桂花的家,孙满仓把半条猪腿肉拎到灶台上,“桂花姐,这猪肉给你补补身子。” “哎呦,这么一大块猪肉,补的再好也没人疼人家。”王桂花看着孙满仓暧昧的眨了眨眼睛。 第七章传家宝 孙满仓小脸泛红,王桂花这娘们怎么总能把话题绕到这上。 孙满仓从兜里掏出数好的三千元钱交给王桂花,“野生山蜂蜜一共卖了六千元钱,我们定好的咱俩一人一半。” “我不要,山蜂蜜是你自己采的,我不能要你的钱。” “地方是你带我去的,这是顾问费。” 到最后费尽口舌,王桂花才收下两千元钱。 孙满仓骑着小电瓶拉着半条猪腿肉回家了。 “哥哥,你买了这么大块猪肉啊,我们家可算吃上肉了!”孙桂芳拉着孙满仓的胳膊满面喜悦,“我瞧瞧,你还买了啥?” 孙满仓把一个口袋递给妹妹,“这是给你和妈买的新衣裳,快换上让哥哥看看漂亮不漂亮。” “花这冤枉钱干嘛,这不浪费嘛。”妈妈走过来,“满仓你上山真采到山蜂蜜了?” “对啊,采了个巨大山蜂蜜,卖了六千元钱,因为王桂花指的路,我给了她两千元。” 孙满仓得意扬扬的把四千元钱递给了妈妈,“娘,剩下的钱你留着。” 农村的钱多好挣,简简单单六千元。 孙得旺深吸了口旱烟,“看我家满仓长能耐了,跟着也咧嘴哈哈的笑了。” 全家人呵呵地笑着,该干活的干活,该下厨的下厨,热闹的就像过节。 妈妈让孙满仓去鸡窝抓只鸡,给他庆祝眼睛康复。 孙满仓高兴的看到父母露出好久没有的欢笑,他决定一定要努力挣钱,让家里人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没过多久,香喷喷的菜就摆在桌上,全家人坐在炕上和和美美的开吃。 酒足饭饱,孙满仓从兜子里掏出一包针灸,“爹,我来治治你的腿,扎几次你的腿很快就能康复了。” 妈妈有些半信半疑,“满仓,你爹的腿真能治好吗,别又给治坏了。” 孙得旺摇了摇手,“孩他娘,让满仓试试吧,我都卧床这么久了,大不了还在床上躺着呗。” 孙满仓啼笑皆非,原来爸爸是把自己当成了试验品,他对自己儿子也太不信任了! 也难怪,毕竟自己在医学院也没读多久的书,连毕业证都没混到,更别提给人治病了,他不相信也对。 半个小时过去了,孙得旺突然叫了几声,“满仓!疼了,疼了,我这腿有感觉了!” “针灸真的有用吗?妈妈也不笨,孙得旺之前整条腿都没有反应的,如今知道疼了,这真是件好事。” “妈,我之前说能让爸的腿康复,你还不信,你看他现在有直觉了吧。” 孙满仓从竹篓里拿出买好的草药交给妈妈,“娘,把药熬一下,等会给爸趁热喝,不出三五天,我爸就能站起来了。” “棒!棒!咱儿子真厉害。” 妈妈擦了擦眼含的热泪,这些年大儿子眼睛瞎了,老伴又残了腿,她可没少被村里那些嚼舌妇耻笑,还有人传她是克男人的扫把星呢。 天刚蒙蒙亮,孙满仓背着他的竹筐又上山了,这次他的运气没那么好了,今天一上午在山里也没转悠到山蜂蜜。 也对,如果满山遍野都是野生山蜂蜜,那村里不早就致富了。 虽然没采到蜂蜜,但孙满仓采到了些中草药去卖,只卖了四百元钱。 孙满仓眉头紧锁,假期快结束了,妹妹一上学,这考大学的费用从哪来啊? “赶紧想个来钱道才行啊!” 孙满仓想过去镇里打工,可爸爸妈妈身边不能没人照顾,而且妹妹眼看就要开学了。 打工挣的钱也只够维持生活,这样一辈子也扳不倒高家,更别提报仇了。 靠着摇摇椅的孙满仓望着树上的杏,还没熟,还得两个月才能采摘。 就算能采摘了,到时候大家都卖杏价格也会很低,卖杏的钱就维持家里生活费就不错了。 “有什么办法能让杏提前出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孙满仓想过用药催熟的方法,最后还是否定了,催熟的杏人吃了肯定会不健康,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这也是他们老孙家祖辈留下来的祖训。 孙满仓着急的双手挠头。 “对了?我脖子上的金葫芦呢?“”孙满仓一摸,这才发现脖子上连红绳都丢了,祖传的金葫芦也不知所踪。 金葫芦是孙家一辈一辈传下来的东西,真要弄丢了,打断腿那都是小事,爸爸非得跟自己玩命。 就在孙满仓到处去找的时候,金葫芦却突然出现在他脑中。 孙满仓惊讶的张大了嘴,“我靠,金葫芦什么时候跑到我脑海里了?” 满仓不知道,之前的奇遇都是因为这个金葫芦。 “金葫芦啊金葫芦,你要是在我面前就好了。” 转瞬间,孙满仓眼睛一黑,金葫芦真的就在他的手上显现,并且葫芦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倍,跟树枝上结的葫芦一样大。 “太神了!” 孙满仓打开金葫芦盖,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让满仓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啊?里面有金色的液体。”孙满仓看到葫芦里有金黄色的水滴,那香气好像是液体里挥发出来的。 “这黄色的水滴到底是什么?孙满仓好奇的都想品尝下这是什么味,这要是仙丹妙药呢,但满仓还是没敢喝,这要是把自己毒死了可得不偿失!” “对啊,我可以实验一下。” 孙满仓想到了一些办法,他找了个空瓶,然后在瓶子里灌了些水,他把葫芦里的金色液体倒进了水瓶子里。 他把一瓶子的水灌溉在了一颗杏树下。 要是这个金色东西是好东西,那杏树就一定会发生变化,要是毒药的话,没准还把杏树给毒死。 孙满仓对着葫芦说道:“金葫芦,你要是能在进我的脑海里就好了。” 刚说完话,葫芦就带着一条金光进入了满仓的脑海。 孙满仓呵呵笑了起来,“乖宝贝啊乖宝贝!” 孙满仓又玩了一会儿金葫芦,它居然能跟着自己的意念而行动,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没玩多久,孙满仓知道了怎么运用葫芦后,就回去了。 一大早,天刚有点蒙蒙亮,孙满仓赶忙就直奔地里跑去,他想看看杏树到底有什么变故。 第8章独战群雄 孙满仓还没跑到杏树下,远处的他眼睛就呆住了,昨晚他灌溉的那颗杏树已经发芽出果了。 一片红杏琳琅满目的滴流在枝叶上,在杏树林里这颗树是那么的扎眼,简直就是出类拔萃啊! 孙满仓拔腿就跑过去,在那颗杏树下面琢磨了半天。 杏树上的果子不只熟透了,而且个头还不小,红透得让人感觉胃口大开。 孙满仓随便摘了一颗下来咬了一口,清香味十足,甜甜的果肉占据了整个口腔。 “哇,好吃,太好吃了!” 孙满仓就像饿狼吞食,一口一个杏。 以前自己家种的杏,吃得都反胃了,现在他发现以前吃的那根本就不能称呼为杏,跟这个没法比。 孙满仓突然咧嘴一笑,我K,吃得急把杏核都给咽下去了,我的菊花该残了。 一口一个吃了六七个,孙满仓回味无穷地打了几个嗝。 靠在杏树下的孙满仓等了一个多小时,感觉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这才放心。 “我这是要发啊!” 孙满仓快马加鞭地往家跑,喊道:“妈,妹子,我们家的杏都熟透了,快跟我摘杏去。” 妈妈摸了摸孙满仓的脑袋,这孩子也没病啊,怎么一大早说胡咧咧了!俺昨天才去过杏林,那树上的杏还青着呢。 妹妹孙桂芳“噗呲一笑”,我哥肯定是大白天做美梦。 “我早醒了,不信你们跟我来。”,孙满仓提着竹篓强拉硬扯把妈妈和妹妹拽到了杏林。 “怎么可能,咋会这样,这颗杏树的杏都红了,真奇怪!”娘俩目瞪口呆。 孙满仓摘了两颗杏拿过去,“妈,小妹,你们品尝这杏。” 娘俩一人一颗咬了口都赞叹不已,“太好吃了,这杏真甜,你是打甜蜜素了。” “妈,快来摘杏,我们要发财了。”孙满仓高兴道,但他内心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金葫芦里要没金水了咋办? 一目了然,那金葫芦里面金水肯定是宝贝。 一想到这,他马上打开葫芦盖,葫芦里面有多出一滴金色的液体,他这才把心放肚子里。 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开始摘果子,一棵杏树足足摘了十几筐,得有二百多斤。 孙满仓跑去老村长家借了台三轮车,拉着十几筐杏就直接去往镇里,到了镇中心一个集市上,孙满仓找了个空位置开始摆摊卖杏。 集市上有各种卖家,有各种水果和小吃,孙满仓环顾四周,也有不少卖杏的,他们的杏都是大棚里温室养出来的。 别人杏的卖相跟自己的有天壤之别,简直就可以比喻成癞蛤蟆和青蛙的区别。 没一会,就有个大叔过来问价,“小兄弟,你这个杏真大,卖多钱?” “大叔,八块一斤。”孙满仓回道。 大叔脸色一变,“这也太贵了,人家的杏才卖四元一斤,小兄弟你卖得真贵!” “大叔,俗话说一分价钱一分货,那四元一斤的杏跟我家的杏没法比啊!” 孙满仓对自己的杏很有信心,八元钱一斤不贵的。 “这也不能差一倍吧。” 大叔的确想买孙满仓的杏可感觉太贵了,虽然这个杏个头大卖相好,又红又饱满,在转头看看别人家的杏都没有胃口了。 孙满仓哈哈一笑,用小刀在杏上一划,切下来一小块,递给大叔道:“您品尝下,不好吃不要钱。” 大叔接过红润如血的杏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立刻发出一声赞叹,“真甜!太好吃!太好吃!我就没尝过这么甜的杏,给我来十斤……不,这筐我都要了。”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交给满仓。 孙满仓被大叔咋咋乎乎的嗓门吓了一大跳,赶忙给他称杏,因为杏个头大,结果一筐就称了二十几个杏。 大叔这可不高兴了,“我说小兄弟,这一斤怎么才两个杏,你要给足称啊!” “大叔,称肯定准,我家这杏个头大,水分足,果肉实诚压秤,你可以在市场找个公平称,要是出现缺斤少两我赔您一倍钱。” “那好,看你小兄弟也是个诚实人,我相信你一次,大叔扛着一筐杏美滋滋走了。 孙满仓的杏饱满色泽诱人,没一会功夫就吸引了很多人来买,当有人摇摆不定的时候,孙满仓就会切下一块果肉让他先尝后买。 品尝孙满仓杏的人络绎不绝,绝对没有尝完不买的,因为这杏确实太甜了。 还没到一小时,孙满仓的十几筐杏就剩下小半筐了。 因为他的杏太好吃,导致其他几家卖杏的小贩一颗杏都没卖出去。 几家卖杏的商贩相互看了看,“玛德!这兔崽子哪冒出来的啊!” 他们非常有默契地都奔着孙满仓走过来,一个膀大腰圆的人嚷嚷着,“你小子,是来捣乱的吧?” 孙满仓眉头紧锁,“各位大哥此话怎讲,我们各卖各的杏儿,互相不干涉吧?” “什么叫互不干涉,你把钱都挣了,我们喝西北风啊。”旁边的一名小贩不满地说道。 孙满仓不服气,“平等竞争,我又没告诉大家别买你们的杏。” “哈,你这个杏颜色这么红润,是不是用了特殊药水浸泡吧,小心别吃死人,”一个秃头瘦子说道。 刚要买杏的人脸色一变,开始犹豫不定。 “呵呵,简直好笑,我家的杏我全家都吃,哪会用药水。”孙满仓说完自己拿起一个杏就咬了几口。 “哈,就算你巧舌如簧也没用,从明天开始,这边集市场不许你来卖。” “对,你快滚,这里不欢迎你!”卖杏的几个商贩开始联合起来要赶走孙满仓。 “我偏不走呢!”孙满仓呵地冷笑一声,你们这群家伙卖不过竟然要直接撵人了。 “哈,这个你说的可不算!”突然一名身穿管理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侧眼看了看孙满仓,“你小子,交摊位费了吗,没经过允许谁让你在这摆摊的?” “你又是干什么的?”孙满仓脸部表情严肃。 “我是镇集贸市场的管理员张强,在这里我说了算,所有一切都归我管。”中年男人不屑的说道。 “哎呦,好大的官呦!”孙满仓呵呵一笑,“就算再来个大官也管不到我,原因是马路这不属于你们管,你当我傻呢!” “玛德,哪来的毛头小子,我不让你在这摆摊就是不让摆,赶快给我滚蛋!” 第9章初遇田依依 孙满仓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张强肯定是这几个卖杏的小贩找来的帮手,要找自己的茬。 他冷笑一声,“我要是不走,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嗨,毛头小子还是个愣青。”张强摆摆手,从集贸市场里跑出几名壮汉。 “把摊给我掀了,把他的三轮车也给我砸了,还有那筐杏。” “你们谁敢!” 孙满仓大喊一声走上前,“你们谁敢掀试试,有没有王法了。” 他大声呵斥绝对有压迫感,当时那几个壮汉就被镇住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挑事。 张强大喊一声,“怕什么都给我上,怂包。” 咣! 孙满仓一拳头打在张强的脸上让他疼得原地转圈,“叫你装!” 张强当时被打懵了,“尼玛,你是不是想死,还敢动手打我!” 咣! 孙满仓又一个电炮打过去,“看你以后还敢狗仗人势。” “哎呦我去,你们傻愣着干嘛,去把这个小兔崽子胳膊打断。” 几名壮汉这才回过神冲着孙满仓冲了过去。 孙满仓速战速决把这几个壮汉打倒在地,这几个人动作太慢了,跟乌龟一样。 并且他现在力大无穷,尤其是把那股气流运转到手臂时,感觉自己像被猛犸象附身一样,别说区区几个人。 小贩们看见孙满仓如此威猛,一个又一个的都退到一边。 孙满仓一拳把张强打倒在地,然后用一条腿踩在他身上,切地一声,“还有谁,现在这里谁说的算?” 张强感觉自己骨头都断了,吓得脸色惨白,“你说的算,你说的算,我错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现在他才发现是自取其辱。 集市上围满了人,许多商贩常年被张强欺压,看到他被孙满仓踩在脚下,都觉得很解气。这小子在集贸市场就是地头蛇,每天欺男霸女无所不作,很多商户都被他敲诈勒索过。 “快滚,在让我看见你为非作歹,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孙满仓在张强的身上重重踢了一脚,让他身体滚了几圈。 张强恶狠狠看了眼孙满仓,狼狈地爬起来走了。 刚刚几名卖杏的小贩害怕孙满仓这灾星找他们算账,赶忙溜走了。 “太棒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现场人群鼓起了掌声,一位老人好心说道:“年轻人,你快跑吧,张强的叔叔是镇里派出所的副所长,他肯定去找帮手了。” “对啊,他那叔叔可护犊子了,一定会找你报仇。” “是啊,可别鸡蛋碰石头,咱们老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孙满仓双手抱拳,“谢谢各位乡亲父老提醒,但我还是相信一句老话,?天理昭彰,邪不压正,他叔叔就算是所长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 “年轻人,你还是年纪太小,罢了,乡亲们大家帮忙买点杏,让年轻人赶紧回家。” 周围商贩同时拥挤着买杏,没一会儿,半框杏就卖没了。 孙满仓暖意涌上心头,世界上还是我们好人多! 这时候,一位穿着浅蓝色吊带裙的女孩插嘴说道:“大伙别把杏都买完了,给我剩点。” 等女孩挤进来,只剩一颗杏了。 女孩随即把最后一颗杏抓在手里。 “这颗杏送给你。” 孙满仓说完端详了女孩半天,女孩竟然是位大美女,不只身姿窈窕,面容姣好,肌肤胜雪而不输分毫。 我靠,真想不到区区古田镇竟然暗藏这么多绝世佳人,这不符合逻辑啊! “那谢谢了!”女孩嫣然一笑,顿时让周围黯然失色。 女孩小嘴微微张开轻轻咬了一口,刹那间,她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喜悦,有开心,有惊讶…… 孙满仓还从没看过一个女孩的表情变化竟然一颦一笑皆生动,如此优雅漂亮,看着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田依依没想到在古田镇能吃到那么好吃的杏,她特别粗鲁的几口就把杏吃完了,然后直勾勾看着孙满仓。 “真没了。孙满仓抖抖肩,”要是爱吃明天可以再来。 田依依把名片递给他,“嗨,我叫田依依,是鲜果超市的老板,我们可以谈一笔生意。” 孙满仓拿过名声,“田依依,名字如诗如画,人如其名,你要谈什么生意?” 田依依望了望周围吵闹的人群皱了皱眉头,“在这说不方便,我们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谈。” 看着孙满仓有些摇摆不定,田依依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干嘛,怕我吃了你?” 孙满仓瞠目结舌,“怎么会?像你这样的大美女都不害怕,我一个男子汉能怕啥。” “跟我来!” 在孙满仓刚离开不久,张强就带着几位穿制服的公安凶神恶煞地赶来。 一个大肚子圆脸的警员问道:“你说的毛头小子呢?” “早跑了。”一位小贩说道。 “对啊,你们走后那年轻人就跑了,可能都离开古田镇了。几个小贩帮着孙满仓蒙混过关。 张强气的一拳打在柱子上,“玛德,让这个小瘪三跑了。” 此时,孙满仓在田依依的鲜果超市里,来到这他彻底傻了,鲜果超市装修堪比大饭店豪华高端上档次。 孙满仓没想到鲜果超市还能这么高端,真让他感觉自己鼠目寸光。 田依依说道:以后你的杏有多少我收多少,我十五一斤收购,但我们得签订协议只能给我独家代理,只能把货卖给我一家。 她的鲜果超市正在打名号,还在发愁没有特色鲜果,要是把孙满仓的杏收购了,以后一定能把鲜果超市的名号打响。 孙满仓眉头一扬,内心有点波动,价格的确很诱人,以后不光挣的多,而且还比较稳定。 看孙满仓有些心动,田依依立刻加了一把火,“你在集贸市场也不是长久之计,今天你把张强得罪了,日后他肯定还会借机报复的。” 不过孙满仓还是摆了摆手,他有自己的办法。 田依依一跺脚,二十五元1斤极限了。 孙满仓再次摆摆手。 田依脸色大变,有些不理解道:“哎,你这个人不要贪得无厌,这个价位只有我能出,不可能再有人比我高了。” “田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价格的问题,我是打算自己开家鲜果店。” 手里有金葫芦这宝贝,他知道不管什么鲜果,在他的金水灌溉下都会变成抢手货。 第10章一拍即合 “就这!” 田依依大大的眼睛眼眸乱转,突然眼睛一亮,“那你把杏都卖给我,我的鲜果超市分你一半怎么样?” 担心孙满仓不同意,她赶忙说道:“你可别以为开鲜果超市很简单,人员管理、店面宣传、税务和工商、水电费等等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亏不亏钱还没准呢。” “那其余的店你能给我多少股份?” 孙满仓颇为动心,鲜果超市在县里还有几家分店,每月的收入额也不少,并且管理店铺又用不着自己费心,确实不吃亏。 “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孙满仓听的目瞪口呆,他觉得美女能给他百分之十就够多了,千算万算高估她智商了。 田依依看着孙满仓目瞪口呆的表情,以为他不同意,说道:“百分之四十,不能在涨了。” “同意!” 孙满仓当场就拍桌子,他内心暗喜这姑娘还真挺愚昧,明明我就是喜出望外,居然没看出来? 他没有贪心,要真的好好谈,凭宝葫芦的能力估计都能争取到百分之五十一,如果要真那样他和那些地痞还有什么区别。 神医曾嘱咐过自己莫要贪、嗔、痴。 而我只负责给超市提供杏,就拿到了超市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已经很赚了。 “可以,我们马上签订法律文书。”田依依心中喜悦,孙满仓的杏真的太好吃了,她认为借助这种杏肯定能打响鲜果超市的招牌。 假如鲜果超市能够发展到一定规模,公司将来还有机会上市! 孙满仓脑子里想的都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田依依的思维却远超越眼前。 他俩很快就把协议文本签字画押了,田依依问道:你手里还有杏没,再给我点,我有用处。 “干咳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还有杏?”孙满仓小脸微红,从里怀兜里掏出两个杏说道:“你别嫌弃杏有味。” 他合计留着自己回家路上吃的,杏太甜了,连自己都忍不住留了两个。 田依依俊颜泛红,打趣道:“真没想到你藏在腋下。” 他们成了合伙人,说话也比较随意了许多。 实际上田依依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她打算把杏拿到农业专家组面前检测下。 “呵呵。” 孙满仓开心的离开了。 快要到家,离老远就看见自己家门口围了一堆人。 孙满仓心头一震,家里不会出事了吧。 王婶赶忙小跑过来,“满仓,你可算回来了,你家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王婶你快说啊!孙满仓焦急道。” 旁边的张婶说道:“是邻村的四条哈巴狗到你家来闹了,砸坏了不少东西,你快回家瞧瞧吧。” 王狗剩,李二牛和赵三彪他们几人现在就在孙满仓家里砸东西。 边砸边骂道:“赶紧让孙满仓这孙子把蜂蜜还回来,不还就拿三万块钱。” 这群家伙最近日子过得很悲惨,之前被野山蜂追击,几个人身上被叮了好几个包,不死都算万幸。 野山蜂毒性极强,让他们几人足足声嘶力竭了好几天,到现在包还没消肿呢,蛰的各个跟猪头似的。 看着脸型都能让人捧腹大笑。 李二牛抬起孙满仓家里的坐地钟,就要往下扔。 满仓妈吓坏了,拽着他胳膊祈求道:“李哥,别在砸了,我求您了。” “快滚开!”李二牛随手一推,满仓妈就栽了一跟头。 孙桂芳赶忙上去搀扶,“娘。” 咣! 坐地钟摔坏了。 李二牛脚踩着摔坏的钟呵呵的笑,“这就是你宝贝儿子惹我们的下场,把东西全给老子砸了,先过去把电视砸了。” 王狗剩咧着嘴,“这个我来。”说完直奔电视机就去了。 满仓妈赶忙上去抱住王狗剩的腿,“我家电视就别砸了,这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 王狗剩斜眼看向貌美如花的孙桂芳,偷偷咽了咽口水,“不让砸电视就把你闺女嫁给我。” “你们这帮畜生,连一个孩子都惦记,我和你们拼了。”孙得旺抡起旱烟锅子打向王狗剩,可他刚下炕就自己摔倒了。 王狗剩呵呵的嘲笑,“孙得旺你个老东西,我这么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上哪找我这样的姑爷,你这叫瞎了狗眼。” “我呸!王狗剩你太不是东西了,又丑又不上进还想老少配。” “像王狗剩这样的人活该打光棍!” “对啊,村民们,咱们跟马前村的这些地痞拼了!” 周围的乡亲早就忍无可忍了,一个个的村民都怒火中烧。 李二牛轮着棒子喊道:“就你们一群老弱残障喊什么喊,叫唤什么,谁再喊我们就去谁家砸!” 周围的乡亲们人不少,但绝大部分都是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杏花村特别穷,导致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 李二牛的恐吓一番,乡亲们的声音就更小了,马前村的这几个地痞都是村里的二流子,没有人敢招惹他们。 王狗剩看没人敢吭声了,态度更加嚣张,“看你们谁再敢多管闲事,这是我跟老丈人家的私事,都上一边看去!” 转头他对孙得旺牛B哄哄的说道:“要不就把女儿赔给我,要么就给钱,否则你们看着办!” “我认为还有第三个选择。”孙满仓从围观的人群挤进来,脸色阴暗的吓人,这种场景面熟,前几天就碰上了。 王狗剩看孙满仓出现不由咬牙切齿,“孙子,你终于出现了,还以为你会当缩头乌龟了,你讲讲第三个选择是什么?” “第三个选择就是你们从这爬出去!”孙满仓从嘴里蹦出一句生硬的话。 满仓妈说道:“满仓,你拉着妹妹快跑,不用救我们。” 孙满仓看向妈妈给一个宽慰的眼神,“娘,不用担心,几个畜生而已,今天我要把他们彻底打成牲畜。” 赵三彪向着孙满仓就冲了过来,“草……草………草……尼玛的…………你…………活………腻…了。” 咣! 话音未落,赵三彪子一声杀猪似的惨叫,鼻子结结实实挨了一电炮。 因为脸上被山蜂叮的包没消,被一拳打中,就像触电一样的疼。 第11章干服 “玛德!赵三彪被干了,大家上,打死这兔崽子。” 李二牛和王狗剩几人相互一个眼神,我艹一起向孙满仓扑过来。 咣!咣! 孙满仓一顿电炮打在几人脸上,刹那间就是两声啼哭,他们身体翻滚了几圈,躺在地上四脚朝天。 “我靠!摔死老子了,”两人趴在地上,感觉屁股都要开花了。 尤其是脸上被山蜂蛰的位置,颤抖着疼。 “就该打!” “满仓真厉害!” “马前村跑我们杏花村找事,被打活该!” 乡亲们心里都很解气,各个都大声叫好,曾经马前村依靠他们男人多,动不动就欺负杏花村的村民。 “他玛德,这小子身手不一般啊,大家一起上。”李二牛几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从不同的方向朝孙满仓围了过去。 王狗剩从兜里还掏出一把折叠刀。 “我去,还敢带刀,满仓要受亏了,村民们,大家操家伙。” 周围的乡亲们一看都咋呼起来,村民们纷纷操起身旁的东西:铁锹、锄头、镰刀把王狗剩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来我看谁敢露头,爷让你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王狗剩在乡亲们面前用折叠刀比划了几下,有些失色地喊。 孙满仓担心场面控制不住,只能喊道:“乡亲们不要动手,放下手中的农具,别做冲动的事。” 王狗剩斜眼一笑,“你们听见没,赶紧把镰刀给我扔了,要不然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话还没说完,他的左臂就被孙满仓给擒住了,然后用力一摆,王狗剩疼得嗷嗷叫,“快放手,我手要断了!要断了!” 孙满仓轻而易举地从他手里抢过折叠刀,在王狗剩眼前晃了几下刀,“信不信我把你腿也给弄瘸了,免得你四处去害人。” “满仓小心身后!”满仓妈突然大喊一声,眼看李二牛从怀里掏出的刀奔着孙满仓腰捅了过去。 孙满仓先发制人,一脚蹬过去,把李二牛蹬出四五米远,手里的匕首也甩飞出去。 村民赶忙上去把匕首捡起来。 他们的刀都被收了起来,就像是拔了牙的蛇。 “臭小子,要不你今天就干死我,不然我们会找机会弄死你全家的。”李二牛被孙满仓踩着,一脸愤怒地看着他。 “好?你们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孙满仓浑身散发着一股狂躁的暴戾,他最恨有人拿他亲人来要挟。 腿上用力一踩,王狗剩的肋骨响起咯吱咯吱的声,嘎吱两声,他的两根肋骨被活生生地踩断了,王狗剩随即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 看着孙满仓眼睛泛红,孙桂芳赶忙上去拉住哥哥的手,“哥哥,你可别冲动。” “来呀!你不是要弄死我全家人么?” “不了,不敢了。”王狗剩被孙满仓的气势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他合计把这小子惹急了他真能杀死自己。 孙满仓呵了一声,“罪不至死,罚不可免!桂芳,你去房后拿一根刺槐过来,一定要挑一根刺多的。” “好的哥。” 孙桂芳点了点头,拿着镰刀就奔房后去了,没多久就拿了一根带刺的刺槐枝过来,乐道:“哥给你,就这根刺最多。” 刺槐也叫洋槐,树枝上长满了密密层层的刺。 李二牛几人看着满是尖刺的刺槐枝惊呼道:“你…你要干嘛?”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孙满仓咧嘴坏笑,露了一口洁白的牙。 没多久,几个人在院子里被孙满仓抽得狼狈逃窜。 乡亲们在旁边看得幸灾乐祸的哈哈笑,“呵呵打得好,满仓,要用力抽,大伙挡着院门,肯定不让他们跑出去。” “你们谁敢往门口跑,让我逮到就多给他几鞭子。你们不挺豪横的么,还敢砸我家东西,快给我乖乖跪一排!” 在孙满仓的威逼利诱下,几人双手抱头,一字并排跪着。 几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打也打不过,跑还跑不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那么丢脸过。 “王狗剩,过来,跟我说,以后还敢不敢找我家人麻烦?”孙满仓边问边抽了几鞭子,把王狗剩打的是上下逃窜,打得狗剩胆战心惊。 孙满仓就是想把他们打服了,让他们长个记性,不然以后趁自己不在他们在来捣乱咋办。 王狗剩是痛哭流涕,“求你别打了,我们以后真不敢了,我们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你,你就当我们是屁放出去吧。” 就因为王狗剩出口威胁孙满仓的亲人,所以这孙子是重点打击的对象。 “呵呵呵呵~怂包!”乡亲们都捧腹大笑。 孙满仓看了看刺槐枝上的刺都打掉没了,眉头紧锁,“这树枝也不经用,没打过瘾呢就掉了。桂芳,你在去取一根结实点的。” 几人一听吓得都傻了,赶忙又都跪下来,“你可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你把我们放了吧。” 这刺槐跟狼牙棒似的抽得我们真疼,简直就是刻骨铭心。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合计了一会,说道:“放你们走也行,把我东西打坏怎么算?” 几人哭笑着说,“赔。我们都赔了!” 孙满仓严肃地点点头,“好吧,我这个人好说话,那你们拿四万块钱。” 几个人一听都傻了,每人一万,“这太多了,你家东西也没贵的啊!” “什么叫没贵的!” 孙满仓眼睛一瞪,“看地上那个坐地钟,上百年的老古董了,拿出去卖就得十万八万的,只让你们赔四万块,你们就偷着乐吧。” 几人相互看了看,“还能有这事?” 满仓妈善良地想说些什么,孙满仓冲她眨了眨眼眼睛,告诉她不要说话。 孙满仓眼睛一眨,“想好了么……你们是不打算赔了,桂芳,你再拿根刺槐枝过来,这次挑根硬实的。” 几个人身体本能的打哆嗦,泣不成声道:“别……别去取了,我们认赔,认赔钱还不行么!” 几人心里默默叫苦,他们本来就是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街溜子,筹四万块钱可能都得让他们一贫如洗了。 孙满仓摆摆手,“哈,让你们占便宜了!快滚回去取钱,天黑之前要不把钱给我送来,我会拿着刺槐枝亲自到你们家慰问你们!” 几人如释重负,赶忙狼狈的跑了。 第12章搞定学费 “呵呵,还挺解气啊,这几条哈巴狗以前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没少祸害我们村里的小姑娘和少妇。” “对啊,打得棒,打得好,打得痞子嗷嗷叫。” “满仓,你身手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王狗剩他们几人一离开,乡亲们一个个地都激烈争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起。 乡亲们走后,满仓妈边归拢被打坏的碎块,一边问道:“满仓,咱们家这坐地钟是古董文物?”我咋都不知道呢。” 孙满仓呲牙一笑,“哈哈,我要不说是老物件那几个笨蛋咋赔钱。” “但这钱赔的也太多了!”满仓妈总感觉有点不太好。 “这钱不多,我还感觉廉价了”不给他们上点猛药,以后万一在来打砸呢。”孙满仓叹了口气,咱妈真是太善良了。 孙桂芳插嘴道:“哥,你都把他们给放了,你确认他们还会回来送钱吗?” 孙满仓胸有成竹道:那肯定呀,他们几人要是不来,让我逮到打断他们手。” 孙桂芳疑问道:哥你这身功夫跟谁学的,坦白交代。” “呃……苍白胡子老头教我的。”孙满仓把锅甩了出去,反正没人见过这老头。 收拾完家里,孙满仓帮爸爸腿扎了几针穴道,孙得旺脚慢慢在康复,孙满仓估摸再扎几天爸爸就能正常走道了。 天刚蒙蒙黑,赵三彪和李二牛缩手缩脚地把钱送来了。 孙满仓眉头紧锁,“钱怎么还差一万,王狗剩那份钱呢?” 李二牛连忙摇头,“不敢,狗剩在镇卫生所治疗,他的那份钱在我这。” 孙满仓心想也对,王狗剩的两根肋骨让自己一脚踩断了。 他接过钱清点下,转头没好脸道,“可以滚了,以后你们在敢踏进杏花村一步,腿给你们打断。” “好的,好的。”两人缩头缩脑地看了眼孙满仓,转身就跑了。 “太好了妹妹的学费是够了,”孙满仓把钱交给母亲,“妈,这钱你收着,留着给妹妹上学交学费。” 满仓妈颤抖着接过钱,这么多!咱们这钱拿的是不是不光明啊!”活那么大岁数也没摸过这么多钱。 “这个钱可是光明正大,天经地义。” 孙得旺抽了口旱烟,“我之前听说,王狗剩他们这几个人一天竟干些偷鸡摸狗欺压百姓的事,这么多钱没准是他们偷的。” 孙满仓嗯了声,“是啊妈,这些钱在王狗剩他们手里是不义之财,钱在他们手里一天只会挥霍吃喝玩乐,我们拿过来给妹妹上学用就不同了。” 夜里,孙满仓从金葫芦里倒出一滴金色液体灌溉杏树,早晨天蒙蒙亮,孙满仓就奔杏林跑去。 王桂花探出头,“满仓,你一早去杏林干啥?说,跟谁家的小浪蹄子去约会?” 孙满仓对王桂花勾勾食指,“来桂花姐,你跟我去杏林,我让你看样东西。” 王桂花粉面含羞,娇滴滴,“死鬼,看那个东西干嘛去杏林啊,这要是被别人看见咋整,过来,你进我屋里来。” “我晕!” 孙满仓跺了下脚,你想哪去了,这小寡妇怎么总往歪想。 “你就跟我走吧。”孙满仓上去把王桂花从门缝里拽出来。 王桂花四处张望脸色微红道:“满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口味还挺重的,要是被别人看着咋办?” 孙满仓小脸一红,“不是你想的桂花姐,我是让你看杏,你别瞎想了!” 王桂花红了脸娇滴滴道:杏都看了……别的还做吗? 孙满仓彻底一败涂地,“我让你看树上的杏,你跟我走。” 说完他就拉着王桂花去了杏林,抬手一指红透了的杏子道:“快看,杏子熟透了,这杏很好吃的,你多摘点拿回家吃。 王桂花咧着小嘴,“哎!为什么只有一颗树的杏熟了,并且个头红润还大。” 孙满仓摘了一个杏下来递给王桂花,“你品尝下味道如何?” 王桂花拿过杏咬了一口突然脸色大变,“哇!这杏太甜了,我还没吃过这么甜的杏儿。” 她不顾在满仓眼里形象迅速吃完了杏,然后直勾勾看着孙满仓。 孙满仓开心一笑,因为所有人吃完杏表情都很享受。 “还吃吗?” “当然想啊,太甜了!” 又吃了颗杏,王桂花帮孙满仓一起摘杏儿,他们把摘好的杏用扁担挑到村口,一辆粉红色的奔驰车开了过来。 田依依从车窗探出美丽迷人的脑袋,说道:“孙满仓,你家就住这啊,让我找了半天。” 孙满仓把扁担放地上,“田依依,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你呀!”田依依一笑倾城千娇态,把孙满仓给迷得一愣。 王桂花看出孙满仓露出呆傻的表情不禁冷哼一声,并在他的腰部掐了一下,“哪来的诱人小妖精,从实招来。” 孙满仓赶忙介绍道:“这是镇里鲜果超市的老板,叫田依依。” “呵,依我看还不如叫田妖精。既然你的姘头来了,那我就回去了。”王桂花用手擦了下小嘴,然后眼睛瞪了孙满仓翻了个白眼就离开了。 孙满仓有些不知所措,刚才还好好的吃什么醋啊! 田依依把车靠边停下,迈出车扭了扭腰有些感慨道:“孙满仓你们这是什么破路啊,路上的石子都比我脑袋还大,快把本小姐给颠簸零碎了。” 孙满仓呵呵一笑,“呵呵,你提前来也不打个电话,咱们这荒郊野地的,哪能是你大家闺秀该来的地方。” “我合计你没有车不方便送货,就打算过来帮你拉杏儿,没想到路这么崎岖坎坷。” 田依依边说手边从筐里拿起一个杏啃了起来,“可算又能吃到你的杏儿了,昨天就吃了一颗还欲犹未尽。” “怎么叫吃到我的杏儿了?孙满仓暗自苦笑,这要是被王桂花听见又得拿这话噎人了。” “昨天不是给你两颗杏吗,难道另一颗你没吃?” 田依依俊颜稍稍泛红,我呸!从你那个里怀掏出来的杏儿,本小姐才不会吃呢! 第13章盛情款待 孙满仓抓了抓后脑勺,“你吃午饭了吗,要不在我家对付一口?” “我早饭都没吃,天蒙蒙亮我就来找你了,你必须负责管饭,田依依抿抿嘴,有些顽皮和可爱。” “跟我来吧,但我家都是清汤寡水,你这个从镇里来的大老板别挑理就行。” “当然不会,我打心底里憧憬着你们农村的生活,闲来无事遛遛狗,钓钓鱼,种些菜,可自在了。” 田依依说完打开车后备箱,“拿过来,我帮你把杏儿拉回去。” “我自己抬,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抬不动。”孙满仓说着一手提起一筐,轻松搞定。 “厉害啊,力大如牛!”田依依惊奇地张起樱桃小嘴,这一竹筐至少要一百多斤,孙满仓用一只手就能拎着走,两筐不得三百斤,你是头牛吧? “乡下人天天耕地干活,力气当然大了。”孙满仓秀了秀肩膀肌,从他修炼出真气,身体就已经跟普通人不同了。 “呦,你胳膊也没肌肉啊,力气怎么那么大。”孙满仓整体属于又廋又弱那种,身上也没几斤肉,难怪田依依将信将疑。 他俩聊着聊着就到了孙满仓家里。 孙满仓“哇”了一声,“妈,妹子,有客人来了。” 满仓妈身上挂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满仓,是谁来了?哎呦,好漂亮的姑娘呀!” “妈,她叫田依依,镇里来的,我们家的杏都被她承包了。” “额,是依依啊。” “阿姨你好,田依依微笑着甜蜜喊了一声。” 满仓妈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赶忙搬过来个板凳,用围裙擦了擦上面的灰,“姑娘你快坐,满仓你赶紧招待田小姐。那个,农村就这条件,你别嫌弃脏就行。” “当然不会阿姨,我爷爷也是农民。田依依小嘴一咧笑着,“是我不请自来,给你们添麻烦了,还希望阿姨别介意。” 满仓妈赶忙摇手,“不介意,不介意。满仓,快去给田小姐倒茶啊,傻呆着干嘛,你看这孩子。” “额。” “哎呦,咱家来了一位美女姐姐。哥你厉害啊!处多久了?” 孙桂芳端个水杯从房间走过来,看见田依依不由感叹了一句,这么美丽的姐姐,怎么会来杏花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傻丫头,别乱说。”孙满仓在妹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白了她一眼。 孙桂芳冲着孙满仓吐了下舌头,弄了个鬼脸。 “闺女,不许瞎说!”满仓妈瞪了一眼自己女儿,对田依依抱歉道:“这是俺闺女桂芳,这孩子平时让我们惯得说话没大没小你别介意。桂芳,这位是你哥的朋友田依依,你们互相认识下。” “依依姐姐好,你好美!”孙桂芳仔细看了看田依依,百看不厌,尤其是衣服穿得衣冠楚楚,镇里的女孩打扮得可真好看。 “桂芳妹妹好,你也很美呀!”田依依眨了眨大眼睛,笑着问道:“孙满仓是你的亲哥哥吗?” “怎么这么说。”孙满仓端着茶水出来差点摔倒,“田依依,你意思是在说我丑吗?” 田依依捂着嘴呵呵笑,“呵呵,没有,没有。” 孙桂芳打岔笑道:“依依姐,你别看我哥人长得很勉强,可他人特别好,是当老公的合适人选。” “臭丫头,你在胡搅蛮缠看我敲掉你脑袋。”孙满仓龇牙咧嘴地吓唬道。 孙桂芳躲在田依依的身后,“依依姐姐,我哥要打人,你以后得多管管他。” 田依依脸上泛起两抹红霞,赶忙端起茶杯喝茶,秀目中掠过一抹歆羡之意,突然也想起自己的哥哥了。 孙满仓对自己的妹妹颇感无奈,只能去厨房帮妈妈的忙了。 孙满仓忙完端菜从厨房走出来,这两个大美女已经有说有笑,很亲睦地相处了,手拉着手唠不停,看她俩那感情就像认识多年的好闺蜜。 “我晕,你们这友谊发展得也太快了呀。” 别人都说美女和美女之间会相互吸引,互相欣赏,古话所言不虚。 田依依点点头,“是啊,我和桂芳妹子一拍即合,相见恨晚呢。” 孙桂芳说道:“我们已经互相认姐妹了。” 孙满仓彻底无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乡村的饭菜很单一,一锅杂粮馒头,一个大米粥,一盘咸菜,一碟水煮鸡蛋。 满仓妈有点不好意思,“依依,农村没有啥吃的,你就凑合吃口吧。” “阿姨你不要客气,这饭菜很好啊,又营养健康,在镇里都不吃到呢!” 吃完饭,孙满仓和田依依刚走出去就看见自己的奔驰车前围了一帮小孩,还有一群老人坐在远处观望。 杏花村这穷地方,压根就没有小汽车,很多孩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高档的汽车,大家都稀罕得不行。 “呦!好美的姐姐。” “这是美女姐姐的车,刚进村时我看见是她开的。”那帮小孩看见田依依就在一起交头接耳。 “快回家,散了,散了,嘎子你的大鼻涕别掉车上了!” 孙满仓喊了一声,留守儿童立刻一轰而散,昨天孙满仓把哈巴狗他们暴揍的场面他们还记得清清楚楚,对他本能心生畏惧。 “孩子们好可爱啊。”田依依笑着,按动汽车开关。 这时王桂花小跑过来,“满仓,带上我,我也要去镇里。” 孙满仓看向田依依,他都是搭车的,他哪有权利。 田依依点了点头,“那就上来吧。” “他是我邻居桂花嫂子。”孙满仓赶忙插话。 田依依点了一下头,“额,我来时候见过了,她帮你摘杏呢。” 孙满仓拽开副驾驶门就要坐上去,王桂花拽住他衣服,“满仓,我想坐副驾驶。” “那……行。”孙满仓只能坐在后排座。 王桂花突然一拍大腿,“哎,我忘记了我晕车,我还是坐后面吧。” 话音刚落她就紧挨着孙满仓坐在了后排。 田依依从后视镜看了眼他俩,嘴角上扬,然后启动了汽车。 杏花村的路真是太差了,把田依依颠簸的小脸都白了。 王桂花突然说道:“田小姐,我们这是穷地方,不适合你这种身份高贵的人再来。” 田依依道:“是,我没合计这路况那么不好,但能认识桂芳妹妹还是值得的。” 王桂花瘪了瘪嘴,“田小姐,我看你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 第14章争风吃醋 田依依看了后视镜一眼,“桂花姐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这都不明白啊,要是真不明白就算了。”王桂花呵了一声,“对了满仓,你之前答应给我买的内衣,什么时候带我去挑啊?” 孙满仓小脸通红,“倒吸口气,我什么……买…” 孙满仓刚说一半,就被王桂花堵住嘴,“乖,我们在这说话不方便,等咱俩回家再谈。” 桂花边说,眼神边瞟专心开车的田依依,显而易见,她彻底把田依依当作情场对手了。 孙满仓有些猝不及防,这都啥跟啥啊,好好的又想歪了,看来真得和王桂花把事情说清楚了。 到镇里了,因为王桂花要买东西去,就和他们分开了。 来到鲜果超市,孙满仓把杏抬进屋里。 田依依让孙满仓把杏摆放在显著的位置,随后叫人把杏打了价签。 “满仓,你说我们给杏起个什么名字呢?”田依依看着孙满仓说道。 孙满仓摸了摸鼻子,“额……我们村叫杏花村,我们就叫杏花蜜吧。” 田依依眼眸一亮,“不错的名字,那就叫杏花蜜。” 然而打出的价签,把孙满仓吓了一哆嗦,“七十九块一斤你抢钱呢!你确定能卖出去?” “必须的,我们的杏这么甜,卖这个价位已经很便宜了。你不懂,我之前把杏送到专家机构检验了,发现这个杏富含多种维生素和人体所需成分,尤其是维生素C的含量高于市场上所有水果的十多倍,最主要里面含有对人体有益的元素。” 田依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着杏花蜜的营养成分,检测报告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是孙满仓打了甜蜜素呢? 当工作人员告诉她,水果所涵盖的维生素都是纯天然的,并且植物因子长期服用,可以治疗多种疾病。 “那咱们卖的是真便宜。”孙满仓这才放心,金葫芦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居然这么厉害呢。 讲完这些,田依依开始用手机微信公众号和多个网络平台开始推荐杏花蜜。 鲜果超市已经有了自己的品牌,也做了品牌公众号,专门对大家推荐自己家特色的杏儿。 田依依想把自己的鲜果超市转变成能上市的集团,那是竭尽全力。 没一会,第一个顾客就来了,这是田依依的老主顾崔姐,人家就是奔着杏花蜜来的。 崔姐人没进来,声音就传进店里了,“依依,看你把杏花蜜说得那么传奇,我都着急品尝了。” “那是肯定了,我们鲜果超市从不做虚假宣传,崔姐,你尝一下我们的杏儿。“田依依把准备好的杏花蜜装盘拿过来了。” 崔姐刚咬了口杏马上眼睛一亮,“我晕,这杏太甜了,这是人间的水果吗?这果是仙界的水果吧?给我装五十斤。” “对不起崔姐,因为杏花蜜品种稀缺,每人每次只能限购十斤,但你是我们杏花蜜的忠实粉丝,今天就破例给您二十斤。” “那好吧,那就二十斤。” 不到两个小时,所有的杏花蜜都销售一空,火热程度超出了他俩的想象空间。 不光如此,热门水果还带动了鲜果超市其他水果的售卖。 总共不到四百斤的杏花蜜,让他们卖了三万多元。 就杏花蜜单一水果的销量都超过了其他水果的总和,并且田依依相信,凭借杏花蜜,肯定能把鲜果超市品牌打得响亮。 “满仓,杏花蜜的产能可不可以再提升多点?”看着杏卖得供不应求,田依依也着急,而且其他店铺还没有货呢! 哎呀,早上去杏花村居然忘了去看杏林了。 孙满仓摆了摆手,“现在不能。” 金葫芦里每天只有那一滴金液,除了增加金液,但他不知道怎么能让金液增多。 田依依无奈,“哎,目前只能这样了。” 孙满仓说道:“我先回去了,明天你不用来接我,路上崎岖我自己送就行。” 田依依双臂交叉抱于胸前瞪了眼孙满仓,“干嘛,怕我去吃你家粮食啊!” “怎么会,我们的村道太差了,不能让你这么大领导天天当车夫啊。” 孙满仓挣的第一桶金就是想把村里那条土路拆掉,修一条沥青马路,这是他的心愿。 来到电动车商铺买了辆三轮车,孙满仓就奔农贸市场去接王桂花了。 在路过一个僻静的路口时,突然听见一阵女人低声呼救声。 孙满仓把车停好,“哎?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突然,王桂花被五六个流氓堵在一个偏僻的小路上。 几个流氓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耳朵打满耳钉,还有两个带鼻环,一看就是不良少年。 “小妮子,跟哥几个去唱K就那么费劲吗?” 带头的青年单手把王桂花壁咚在墙角,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桂花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喉结不停地翻动。 王桂花不只体态丰盈有致,曲线婀娜窈窕,凝脂般的肌肤泛着莹润光泽,就像熟透了的杏儿,可比那些青涩的学生诱人得多。 一个小黄毛吐着烟圈说道:“是啊,我们老大能看上你就是你的运气,以后跟着我们大哥,保证你衣食无忧,享不尽的荣华。” “你们别纠缠我,不然我就报警了,我不想和你们交朋友。” 王桂花现在后悔,本来想抄近路去找满仓的,没想到遇到这帮小混混了。 带头老大斜着嘴一笑,“姐姐你就从了我吧,还想吓唬我?我是被吓大的吗?实话跟你说,我哥就是公安局的,你去报吧,我借你电话你试试。” 说完这些流氓呵呵大笑。 “滚开…离我远点。”王桂花说完直接在带头的胳膊上用力咬了一口,然后一把将带头大哥推开就往大路上跑,边跑边呼喊着。 为首的被咬了后火冒三丈,“玛德!你个臭娘们还敢上嘴,弟兄们快把她抓住,看大哥晚上怎么收拾服她!” 这个小道不是一般的偏僻,路上没人,就算路上偶遇一两个人经过,看到这群结党营私的流氓也吓得转身就跑了。 没有人去管这事。 没跑多远,王桂花又被几人追上,并且围住了退路。 为首的大哥吐了口痰,“臭婊子,不识抬举,还敢咬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15章采花贼 王桂花被吓得身体直哆嗦,说话都说不清,“别……别过来……” “小样的!”为首的小混混步步紧逼,用舌头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让大爷瞧瞧你和别人差别在哪。” 在这时,一声冰冷的怒吼传来,“小黄毛,光天化日之下你很喜欢脱衣服是吗?” “是谁?” 黄毛几人转过身用眼神狰狞地看向孙满仓。 “满仓!” 王桂花看见孙满仓眼神一亮,径直跑过去扑到他怀里,哭泣地说道:“满仓,我还以为不会在见到你了!” 软玉温香满怀,让孙满仓心中不禁一颤,一种奇怪的感觉涌入心头。 黄毛吐口痰,“玛德,臭娘们,居然喜欢小奶狗。” 几个流氓听完都呵呵起哄,孙满仓看起来就像个小男孩,一看就知道比这个熟透的少妇小很多。 “你们继续笑吧,一会哭比笑还难看呢!“孙满仓敲了敲王桂花的脑门,放心有我在。” “我知道,我相信你。” 黄毛走到孙满仓的面前拍打着他的脸,鄙视道:“小奶狗,我们天龙帮的事你也敢参与?我奉劝你留下女人,自己赶紧滚蛋,否则打断你的狗爪子。” 咣! 黄毛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满仓狠狠打了一拳,身体本能的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鼻子鲜血直流,肿得像是猪头。 “靠!你这小子敢还手?”黄毛万万没想到,自己都搬出天龙帮的威名后,这个农村老倒子还敢动手。 咣! 孙满仓又是一拳打在了鼻子上,疼得黄毛原地直转圈。 孙满仓笑了,“你的动作让我想起一首歌,左三圈,右三圈,屁股扭扭呀。” “噗呲!”王桂花忍不住被满仓逗笑了。 黄毛回头瞪着身旁的小弟,“玛德!”你们能干嘛呢,没看到老子被小奶狗打啊,去把他狗爪子给我费了!” “是,是!”这帮小弟这才反应过来,冲着孙满仓扑了过去,刚才事情发生的太不可思议,这帮小弟都蒙圈了。 “满仓,我害怕。”王桂花娇容一变,用手抓紧孙满仓的手臂。 “没事,有我在!”孙满仓一只手拉着王桂花,身体快速在几个小混混中间穿插,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流氓打倒了。 此时孙满仓闻到了王桂花身体的香味,这让自控力很强的孙满仓也有些心神不定起来。 黄毛脸色一变,“这兔崽子有点邪门,弟兄们掏家伙!”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冲着孙满仓就捅了过去。 “去死吧!”孙满仓一脚把黄毛踹个人仰马翻,手中的小刀甩了出去。 打人,孙满仓越来越手拿把攥了,有真气的运转让他力大无穷,再加上黄金瞳,打这帮小混混那是轻而易举。 没过一会儿,几名混混就倒地不起了。 咵! 孙满仓一把薅下黄毛的裤带,对着几个小流氓就是一顿抽,他还心想下次出门用不用带几根刺槐枝呢。 没多久,几个流氓就被抽得嗷嗷直叫,跪地求饶了。 “黄毛,你把衣服脱了,在路边跑几圈我就不打你了。” 黄毛脸色大变,“什么,这…这太丢人现眼了,你就放过我吧!” “你一个大男人还都知道丢脸,你敢让一个女人当众脱……这不是要把人逼上绝路吗?” 孙满仓眼睛一瞪,“今天不脱,我就打到你脱!” 黄毛咬牙切齿,“就不脱,要不你就打死我吧!” 孙满仓咧嘴坏笑,“你们几个给他脱,他要是不脱,你们就得脱,选择权在你们手里!” “哎……” 看着这几个流氓犹豫不定,孙满仓抡起皮带就是一顿抽,“速度,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在给你们五分钟,别逼我动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你们要是不信,也可以试试我的耐性!” 几个小弟相互对视几眼,最终达成一致默契,“黄毛哥对不住了,我们也不想的。” 眼看自己几个小弟奔着自己就过来了,黄毛脸色大变,“你们谁敢动我试试,老子回去找你们算账!” 咣! 孙满仓又给了黄毛一电炮,“还敢逞强呀。” 话还没说完,黄毛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打吗?你们几个记住,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没多一会,黄毛就一丝不挂地开始奔跑了。 “神经病!” “暴露狂!” “这个人是疯子吧。” 大街上人群聆郎满目,大家看热闹都不嫌事大的,很多人都对黄毛指指点点的,男人们感觉精彩好笑,女人们都气红着脸破口大骂。 更有人对黄毛拍照录视频的。 最终,黄毛还是被认为是精神不正常,被街道保安抓住扭送进精神病医院了。 为什么是街道保安抓人呢,那是因为这家伙严重影响了城市面貌了。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孙满仓却呵呵大笑,“呵呵,黄毛一下子就变成网红了,我让他这一下就火了。” 王桂花嘻嘻一笑,“哈,那都是他咎由自取!对了,这会不会干得太残忍了?” 孙满仓白了一眼,“狠吗?要不是我及时出现,现在在大街奔跑的人就是你了。” 王桂花脸色微红,低声道:你是不是想看……,晚上到姐家来,姐给你开门。 “呵,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村了。” 孙满仓差点被这个女人的话给噎死。 回到家,满仓妈已经做好饭菜等着孙满仓了。 “满仓,三轮车买回来了。”满仓妈伸着脖子看向远处,“田依依咋没跟你回来呢?” 孙满仓害羞道:“妈,这又不是她家,她跟我回家干嘛?” “田依依那孩子多好啊,长得俊俏还懂事,她要是做我儿媳妇,我举双手同意。” 满仓妈看着儿子满仓,“儿子你得努力,赶紧快点把人家好姑娘追到手。我可看了,那孩子腰条好屁股还大,准是能生大胖小子的命。” 孙满仓赶忙插嘴,这哪跟哪啊,第一次见人家就想让人家生孩子啊。 心想田依依要是知道我妈这么惦记她,还真想不到她会有什么表情包呢。 第16章血气方刚 “我的妈呀,我和他才刚认识,只是合作关系,您在那瞎牵什么红线啊!” 孙满仓在车上翻出充电器,“况且,她还是闺阁千金,您觉得她可能看上我这个沟里的农村人吗?” 孙桂芳手依着脸颊说道:“我觉得依依姐姐才不是那种肤浅的人,我特想她成为我嫂子呢,你得加油哥!” 孙满仓伸出手指在妹妹的脑门上一弹,“死丫头,小破孩懂什么,还学会剖析感情了!” 孙桂芳反对道:“哈,人家都十九岁了,成年了!” “那也是小破孩。”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在耍嘴皮子了,快吃饭。” 吃完饭,孙满仓开始给父亲扎针灸,还给他按摩了一下穴位。 孙得旺的腿比昨天有明显的转变,现在已经能依托拐杖下地行走了。 走到院子里,抬头看向晴空万里,不由涕不成声地哭了,“真没想到我孙得旺能重新站起来!” 夜里时分,孙满仓按照惯例用金色液体去灌溉一棵杏树,然后他就坐在杏林里开始整理脑中的传承功法。 他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慢慢梳理脑中得到的传承功法,医仙教给他的不只有医术和知识,还有占卜,相术,玄学等古法迷踪。 通过学习的逐渐深刻,他就越发发觉医仙的神通之处以及《长生诀》的高深莫测,同样很多知识也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这个宇宙万千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单一。 时间流逝,转眼间就半夜了。 孙满仓站起来扭了扭屁股刚要打算回去睡大觉,突然收到一条王桂花的手机短信:满仓,你快来,我家有老鼠,我害怕。 孙满仓稍作思考,并释然了,王桂花今天被一帮小流氓堵在墙角,肯定是留下精神创伤,在晚上感到害怕也是理所应当。 刚进王桂花家后门一推就开了,孙满仓心中有些手足无措,是王桂花粗心大意忘锁门,还是故意给自己留门呢? 一想到王桂花的躯体,孙满仓心中泛起火热,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对需求有种莫名的渴望也正常。 走进院子,孙满仓看着王桂花房间的灯还在亮着,情不自禁地敲敲门,睡了没桂花姐? “没锁门,你进来吧,”王桂花黏黏糊糊的声音响起了。 孙满仓打开门,一股香气芬芳爽滑酥嫩的身子依附在他的身上,“满仓,我害怕!” 孙满仓轻微拍了拍她的肩膀,劝解道:“别担心,老鼠有什么可怕的!” 恰巧这时候孙满仓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对你~爱…爱…爱不完。” 此刻孙满仓芳心摇摆不定呢,被他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吓得孙满仓一机灵,赶忙把王桂花从怀里推开,“是我妈,我去接一个电话。” 原来满仓妈半夜发现儿子还没有回来,所以担心地就打电话询问一下。 刚从王桂花家出来,孙满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身体浑身发热,王桂花这个娘们太诱人,自己差点都要沦陷了。 也不是他虚伪,他只是不知道和王桂花到底是什么关系。 合计来合计去,孙满仓也没有弄明白自己和王桂花到底是什么关系,该不该继续发展下去。 彻夜难眠,一直到后半夜,孙满仓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孙满仓摘了杏儿骑着心爱的小摩托去往鲜果超市。 来到超市口,居然已经有人在超市门口排上长队。 昨天刚买过杏花蜜的顾客,已经尝不惯其他水果了,吃啥水果都索然无味,因此大家一早就跑来抢购。 也有一些新顾客,也吵吵嚷嚷的要品尝下杏花蜜! 田依依一早就在门口望眼欲穿,“满仓,你终于来了,我都盼你许久了,快把水果搬进来。” 没想到今天的杏花蜜比昨天卖的还畅销,不到一小时就哄抢而空。 “满仓呀,我们必须提高生产量才行啊,你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田依依心急火燎,眼看杏花蜜卖得特别好却没货,这不是放着大钱不挣嘛? 田依依还曾偷偷派人去杏花村做过走访,只有满仓的杏儿熟透了,其他户的杏都还没有成熟,最主要是别人家的都是极其普通的杏儿。 这让她心灰意冷。 “好,我再想想法子。” 孙满仓自己也着急,毕竟现在他也是鲜果超市的老板,谁会嫌弃钱挣得多啊! 回去的路上,孙满仓在想怎么让金液增多的方法,但是金葫芦无比神秘,他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操作,让金液增加更是天方夜谭。 “对了?我怎么那么蠢啊!”孙满仓突然拍了下脑袋,如果金液不能变多,为什么自己不把金液用水稀释。这样不就能多灌溉几颗杏树了! 也没有规定一滴金液只能灌溉一个杏树的,自己这脑子是走进知识的盲区了。 夜里天刚黑,孙满仓把金葫芦的一滴金液用水稀释成了三份,分别给几颗杏树浇灌。 他也担心水的容量多了,怕水果催不熟,第二天就要脱销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亮,孙满仓就奔着杏林跑去,大老远就看见被他灌溉的几棵杏树栽满了果子。 “我太成功了!” 孙满仓喜笑颜开,把杏摘完送到了鲜果超市。 买杏花蜜的人络绎不绝,排队都排出了几十米以外了。 “依依,你瞧,今天杏花蜜的数量比昨天多了两倍。” “太好了,你是怎样做到的?”田依依欣喜若狂。 孙满仓鬼魅一笑,“行业秘密。” 田依依气得送了个俏皮的白眼,“哼,你就小气吧。” “还真不是我小气,你要知道行业秘密,你不得一脚给我蹬了,到时候丢下我不带我玩咋办。” “哈,看你老实巴交的,心眼子还挺多。”随着两人关系慢慢亲近起来,说话也都随便了,动不动都会开开玩笑。 连着几天,孙满仓都在尝试添水的容量,最终,当金液和水稀释后灌溉五颗杏树已经到了极限。 还好一天有四颗杏树用金液来催熟也够了,至少能让其他的鲜果超市分店都有杏花蜜卖。 第17章冤家路窄 自从杏花蜜增加产量,现在从鲜果超市总店拓展到了五家水果超市。 鲜果超市的名气家喻户晓,天天早晨到这些店门口排队的人都络绎不绝,这在从前是鲜果超市总店都不敢想象的盛世。 杏花蜜的出现连电视台及各大网络平台、自媒体平台都报道了这个空前盛世。 通过媒体的播放宣传,鲜果超市的影响力是更上了一层楼,曾经有许多人还没听过鲜果超市可能是孤陋寡闻,因为这么金碧辉煌的水果店在古田镇相当一个门面,现在你要在没听说鲜果超市,那你肯定是外地人。 鲜果超市日营业额也是突破新高,现在连孙满仓每日分红都要达到四五万块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鲜果超市这边是获利丰厚,附近的水果店生意是一泻千里。 此时,田依依在店里数着钱,来了三个中年男人,这三个人分别是千果园老板李越,甜蜜蜜果园老板刘军,百香果园老板郑州。 这三个果园都是城镇里排在前三名的连锁超市,此刻明显感觉到市场份额在渐渐变小,前三位的地位也开始摇摇欲坠了,于是三家联合起来想给鲜果超市施加压力。 “怎么是李总、刘总和郑总,是哪阵风把你们三位吹我这来了。”田依依明显认识这三位,客气的说道。 李总看着田依依那张国色天香的小脸却高兴不起来,阴沉沉的说道:“田总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连人都俊俏了几分,前阵子出的杏花蜜系列水果,获利丰厚收益颇丰啊!” 田依依微微一笑,“我只是最近时运比较好。” “田总,不能总是你吃肉,也得让我们哥几个喝口汤吧,别什么好事都一家占。“刘总嘲讽道。 田依依小脸也冰冷下来,“呵?三位老总今天来是何事,“我田依依做人做事一向干干净净,什么叫好处都被我占了,我是抢了谁家的好处了?” “哈,古田镇的水果市场都快要被你一家垄断了,我们过的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田小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吧。” 刘总直接无情翻脸了。 “都是平等竞争,你们生意不好做是因为你们经营问题,不能把这笔账算到我鲜果超市上。” 田依依也不是花瓶,能单枪匹马把鲜果超市做大做强,她是非常有才能的。 李总对刘总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先别激动,他尽力挤出笑容,“田总,你说的也对,我们今天来有事要和你合计一下,我们希望杏花蜜的生产渠道大家共享一下。大家都是老相识了有钱一块赚,你看怎么样?” “哈哈!” 田依依嘴角上扬,“要是三位是为了杏花蜜的事而来的,那你们请回吧,不送。” 想的美,杏花蜜是她千辛万苦打造的品牌,这可是鲜果超市立命之本,你们几个人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就想要走,简直痴心妄想。 李总的脸也开始拉下来了,“哈,田依依,你真的不再权衡一下形式吗?” 田依依摇摇手,“老王送客。”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走着瞧,你可别后悔。”三人狠狠地看了田依依一眼,拉着驴脸走了。 “这三个无耻之徒。”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田依依忍不住骂了句。 孙满仓给分店门送完货就骑着她心爱的小摩托到集贸市场去买肉了。 当初答应妹妹每天都让吃上大鱼大肉的,没料到仅过几天就达成了,他现在一天挣的钱比村里人工总和一年的产值都多。 不妨说,自从遇到了神奇之后,他的命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镇中心的集贸市场特别热闹,卖的东西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孙满仓刚到集贸市场口就看见村里的熟人了,牛大爷、张婶、老王家二小子…… 还有挺多杏花村的村民在门口摆摊卖货,这些乡亲们都是辛辛苦苦把自家菜园里吃不了的菜和粮食拿到这卖,换点钱维持生活。 但是有几个村民现在遇到了状况。 张强手里握着胶皮棒子,另一只手背后,身后跟随着几个流氓,他们正在飞扬跋扈的向小贩收费。 俗称油水。 张强用胶皮棒子指向牛大爷等人,怒骂道:“你们这帮乡下人,怎么还在这摆摊,快给我滚蛋。” 本来这地方是可以摆摊的,可乡亲们穷的交不起管理费就让张强心中不悦,收不到钱他上哪收油水。 当保安员靠的就是捞油水,自己那点基本工资还不够喝一顿花酒的。 牛大爷张嘴哀求道,露出满嘴大黄牙:“领导,你就行行好,我们现在兜里没钱,一会卖了菜,肯定把管理费补齐。” 张强老脸眉头一皱,“别跟我拉关系,你在这跟我攀亲戚呢,一群乡下人,狗腿子,没钱就赶紧滚蛋。” 张婶属实听不叫去了,争论道:“你这个人说话怎么句句都骂人啊,人家牛大爷那么岁数,都比你爸年纪大,哪有你这么跟老人说话的?” 旁边的孙婶点点头,“对啊,又不是不交管理费,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嗨老不死的,我说话你们还敢顶嘴,还反了你们。张强小胳膊一挥,哥几个,把这帮乡巴佬的菜都给我踩了!” 话音刚落,那几个跟屁虫马上就上前了,同时的踩踏牛大爷几人的菜,就连年代久远的称都给撅折了。 “这守财奴张强真是欺人太甚,糟蹋粮食欺压百姓不怕遭报应。” “这人太坏了,欺负这么大岁数的老头,上面也不管管。” “张扒皮的叔叔是镇派出所的副所长,谁敢管呀。” 周围的群众都是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始终没有人敢出手帮忙。 看着辛苦种的粮食被一群无赖糟蹋,牛大爷一群人是哭不成泣委屈求全。 “停手!就在这时,孙满仓健步如飞走了过来。” 张强一眼看去是孙满仓脸色铁青一张面庞,拧作一团,真是冤家路窄,分外眼红,“是你这个小兔崽子!” “满仓,是满仓!” “满仓,你快走吧,这帮人不好惹,大不了以后不来这卖粮食了。” 乡亲们看见孙满仓过来,怕他出事连忙劝道。 孙满仓摇摇手,“村民们,你们不用怕,张小个子如此对你们,我今天要给大家讨个公道的。” “臭小子,上次算你跑的快,我今天看你往哪跑。”张强偷偷向手下眨眨眼,示意赶快去找帮手,手下心领神会偷偷跑了。 孙满仓冷笑道:我跑?我倒要看看跑的是谁,上次我打的太轻了,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们长长记性!” 第18章请神容易 “你别靠近我,你要干嘛?”张强对孙满仓揍的还历历在目,下意识地往后躲。 “还能干嘛,好好陪你畅所欲言。”孙满仓走到张小个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脑顶笑着说道。 “我……我怎么了,你小子对我干什么了?”张小个子头部感觉被什么东西扎了,面色惨白。 “臭小子,你快滚开!”张小个子身边马仔大喊一声向孙满仓头部打了过去。 “一边去!” 孙满仓先发制人,一拳就把跟班打飞很远。 “我靠,大家一起上,打废这兔崽子。”身边的几个跟班大惊,听命令几人蜂拥而上扑了过来。 孙满仓冷笑一声,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几个跟班打趴在地,持续哀泣。 “快停手!什么人敢在这撒野?”这时候,来了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小跑了过来,指着孙满仓怒吼道。 大家脸色一变,都为了孙满仓捏了一把汗,这个派出所副所长张永健是远近文明的惯孩子。 张强小跑到张永健面前怒指道:“叔叔,就是那个小兔崽子!上次把我打伤了,今天又把我的跟班给打了,这种人是危险分子,赶快把这暴民抓起来狠狠盼他几年。” 张永健脸色一黑,对孙满仓说道:你小子叫什么名,为什么三番五次破坏市场环境,扰乱市场秩序? “不是我扰乱市场秩序,是那帮家伙欺压百姓,恃强凌弱,作威作福、乱收费,授意手下鱼肉百姓。” 孙满仓平静看着张永健,不矜不伐,自从拥有神奇功法以后他有着一种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沉稳气质。 张永健冷眼一声,“蹲下!动手打人了还这么百般狡辩!看我怎么收拾你,给这小子上手扣子带回所里关起来。” 牛大爷脸色一变,解释道:领导,不是你说的那样,是这帮人先动手的,满仓只是被迫自卫的。” 张婶赶忙插嘴:“他说的是真的,朗朗乾坤还有没有国法了?” “王法?我说的话就是王法,”张永健哼了一声,“这帮暴民寻衅滋事,聚众斗殴,扰乱公共秩序,事实清楚,证据充分,把他们都抓起来。” 几个警察服从命令立刻冲向孙满仓。 “你确定抓的是我?”孙满仓呵得冷笑,古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我要看看你怎么把我放出去。” 张强呵呵地笑起来,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蠢到家了,进去了你还想轻易出来,不扒你层皮就不错了。 张永健大手一挥,几名警员立刻把孙满仓押进了警车。 来到派出所,孙满仓直接被关进一间审讯室,张永健带着两名警员走了进来,张强也是乐呵呵地跟了进来。 孙满仓抿嘴一笑,…“哎呦,张强,你也被关进来了,不错咱俩还能搭个伴!” 张强脚下一呲溜,手指着孙满仓骂道:“臭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小样的,还挺嚣张,不过进了这,在外面你在好使,在这你都狗屁不是。” 张永健坐在孙满仓的对面说道:“姓名?” “孙满仓。” “年龄” “你猜猜看。” “你给我老实点!性别!” “孙满仓慢悠悠说道:你自己不会瞧啊。” 张强奸笑一声,“叔叔,要不你歇会,让我来陪这家伙玩玩,保证一会审得跟小奶狗似的。” “好,你克制点,千万别搞出人命事故来。”张永健对张强眨了下眼,说完便径直走出去了。 张强从铁皮柜子里拿了个胶皮棍子向孙满仓走了过去,看着他双手被牢牢地扣在审讯桌上,不自觉地满脸凶相道:“小兔崽子,你不是挺能打吗,看看咱俩到底谁笑到最后,今儿我要好好收拾你,让你尝尝得罪我的滋味。” “张小个子,你胆大妄为!不是公安却竟然在派出所动手伤人,你可知道你在法律上犯了多大的错?” 孙满仓怒喊一声。 “呵呵呵呵……” 张小个子张狂大笑,“小崽子,你敢跟我说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跟你说清楚,就算我今天把你打死了,你也只能白搭这条命。赶紧跪下,学几声猪叫哄大爷开心,或许我还能放过你。” “呵呵,过不了多久学猪叫的肯定是你。”孙满仓冷哼一声,他真没想到这张强和他叔叔如此飞扬跋扈,竟然在派出所私设公堂滥用私刑,草菅人命。 居然把派出所当他们自己家开的了。 孙满仓望向那两个警员,“张小个子在派出所目无王法,你们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见两名警员把头转了过去,他俩虽然看不惯张小个子所作所为,但也只能默不作声。 张强走到孙满仓的面前举起胶皮棒子凶狠地问道:“小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话还没说完,张强突然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倒地不起。 张强感觉身体里好像有条虫子不停地游动全身,这种感觉让他生不如死。 孙满仓之前在张小个子头顶拍了下,把一股真气打入他的身体,就为了防止有突发事情发生,这还真用上了。 “张强你怎么了?”在监控室看热闹的张永健立刻推门跑进来了。 “小兔崽子,你对他干嘛了?” “我连碰都没碰他,你可以问问这两位警员,而且你在监控也能看到吧?要我看就是平时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 孙满仓肉笑皮不笑道。 张永健心头一颤,他怎么知道我在监控室里看屏幕呢? “叔叔,快救我,我受不了!”张强此时不停地用头砸地,时不时眼歪嘴斜口吐口水。 “你等着,我一会在教训你!”快送医院!张永健喊了几个人抬他上车。” 孙满仓抿嘴一笑,“事先跟你说好了,这病除了我没人能治。” “娘的!”张永健瞪着孙满仓,“满嘴跑火车,等我回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行,我等你回来啊。”孙满仓伸伸懒腰靠在了椅子上。 两小时过去了,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张强又被张永健抬进了屋。 此时的张强脸色苍白如雪,白眼球占据着眼眶,已经奄奄一息了。 第19章命悬一线 其实张强被送到县城医院这一番舟车劳顿。导致病情没有好,反倒是更严重了。 县医院组成的各科室专家组也没把病查找出个四五六。 看着张强命悬一线,他想起孙满仓当时的话,没法子张永健这才把他又抬回了派出所。 张永健恨之入骨地盯着孙满仓,吓唬道:“小兄弟,你到底对张强下没下狠招,你放过他,我们好商量,不然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孙满仓呵的一声,“那就谁也别活了,我只是个乡巴佬,活着也没用。” “你…你……” “要说什么!我是能把你侄的命救回来,但是我干嘛要救一个社会败类呢,把他治好还让他去鱼肉乡亲们啊? “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才能救他?”张永健的姿态也开始放低,这个侄从小他就当儿子养,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一命呜呼。 “哈,既然求人,就应拿出求人的姿态。”你站那么高看的我脖子好都酸了,此刻张永健半蹲在满仓的椅子旁。孙满仓眼睛看着手铐,“你平白无故就把我抓来,我犯哪条王法了?” “哎这事,我马上放你出去,但你得放过张强。” 张永健打开了孙满仓的手铐,他心中冷哼一声,心想等张强恢复了,看老子怎么狠狠收拾你! 孙满仓伸伸懒腰,“等下!” “怎么你反悔了?”张永健脸色铁青。 “救张强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你同意,我在救他也不迟。” 孙满仓瞅了眼张永健,冷笑一声,老不死的心里憋着坏,我是了如指掌。自从有了神奇功法,他不但变得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就连脑子都改变了。 “你继续说。”张永健心里恨得牙痒痒。 孙满仓从容不迫,“我先前就说过请进来容易请出去难,我是个乡巴佬但也不是让你们说抓起来就抓,摆摆手就放的。” 一边的警员指着孙满仓怒道:小子,你不要太过分,我们领导难道会被你一个小农民吓唬到? “滚蛋!我和你们头讲话,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我去……” 张永健一个眼神看向属下,“你继续说!” “首先,你们派出所必须当百姓的面跟我赔礼道歉。然后,你要和你侄对损坏的粮食物品做出经济赔偿。最后不能在找他们麻烦,杜绝乱收费的现象在发生。” 孙满仓深知牛大爷和乡亲们在门口焦急地等待。 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杜绝他们日后打击报复,彻底给乡亲们把隐患消除。 “不行!小兄弟,这些我不能答应你!”张永健无奈否定了,他岂能让一个小瘪三把自己左右了。 “额,那我们不用聊了。”孙满仓靠在椅子上,“还不带我进牢房啊,我都困了。 眼看张永健那张苦瓜脸,孙满仓就想笑,“忘了告诉你,在过一小时,就算是神仙来了,你的侄子也活不过来了,准备给他办后事吧。” 张强目前的生命体征的确很严重,脉搏微弱,呼吸已经时有时无了。 “行,我同意。”张永健抚摸着张强,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孙满仓安慰张永健说道:其实是你赚大了多走运,上嘴皮碰下嘴皮子就救了你侄子的性命。此时,牛大爷和杏花村的乡亲们一直在门口徘徊着,他们都急切地等孙满仓的信息。 毕竟孙满仓是为了救他们才进派出所里的,要是撇下他不管,实在过意不去。 只是这些人都是憨厚老实的乡下人,对派出所这类地方有着一种天然的惧怕,大家都想帮孙满仓,但想不出办法,只能在门口等消息。 牛大爷一锅又一锅地抽他的旱烟锅子,突然他猛的吵吵了一声,“畜生!天底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满仓又没错,为啥抓人。俺们都进去要人,大不了俺们去镇政府告御状去。” “好,大家都进去,大不了给俺们都抓起来。” 当乡亲们刚走进门口的时候,孙满仓和身后的几个警员谈笑风生地从里面走出来了。 乡亲们赶忙围过去,“满仓,你没伤到哪吧?” “你咋被放出来的?” 孙满仓见牛大爷和乡亲们一直守在门口心头一暖,“没,没,副所长他们了解情况,认定是抓错人了,我在里面都是热情接待的,大家都放心。” 张永健眼皮直跳,嘴里挤出几句话:“是,都是误会,孙满仓同志是当代好青年,路见不平,是我们工作没做细致,大家都散了吧。” 牛大爷脑袋一头雾水,之前还认定孙满仓寻衅滋事,扰乱公共秩序呢,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一会就变成大好青年了,戏都没这么唱的! 张永健向大家鞠躬道:都是我侄子受奸人指使蒙蔽了双眼,我替他向你们道个歉,回家我肯定严家管教,以后你们在集贸市场随便摆摊,杂七杂八的费用永久免除。 “真是老天有眼呀。” “谢谢张副所长,张强以后不会再打击报复我们吧。” 乡亲们欣喜若狂,以后不用再交钱了。以前卖菜挣点小钱还得被张强瓜分走一大半,剩下的只能够温饱,要是没有额外费用,大家还能挣点小钱。 孙满仓说道:张副所长既然开口这么定了,大家就放心吧,牛大爷乡亲们你们都回去吧。 看着乡亲们都散了,张永健露出久违的眼神,“小伙子,你要求的事我都办了,该你兑现诺言了吧。” 孙满仓嘴巴上扬,“我孙满仓说话算话。把张小个……不,把张强带出来吧。” 张永健一摆手,几人就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张强抬了出来。 孙满仓把手放在张强的头顶,把他体内的真气吸了回来。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没有吸干净。 张强的脸上有了血色,身体也发生了转变,没一会他就苏醒了。 “小兔崽子,你把我害得好惨受尽折磨,叔叔快把这小子废了,他懂得邪术。” 张强一苏醒就马上想为自己报仇。 第20章化险为夷 “嘿,你让我想起了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讲的就是你这种恩将仇报的人。” 张强这种艹蛋人做事风格,早就在孙满仓意料之中。 “哈,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小子下的降头,现在我好了,你现在还装没事人啦。叔叔,快把这小兔崽子废了,省的他在对我下降头。” 张强凶神恶煞像疯了似的,一脸积怨看着孙满仓。 “哎呦,你还想遭罪啊,没想到你是受虐型。”孙满仓这时候还拿张强逗哏,“你以为你好了,我就治不了你吗?” 张强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切记要老实本分做人,不要在欺行霸市,鱼肉百姓,这样你的病才能根治,我这也是警告,你就自求多福吧。” 孙满仓要想整张强的话,他有几十种办法要了他小命。 “呵呵呵,小兔崽子,你少来这套,我能被你唬住么。” 张强嘴里的话刚说完,突然就感觉肚子一阵腹痛,没想到疼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滚一边去,别在这碍事,还不够丢脸吗?” 张永健骂完谈谈的瞅了孙满仓一眼,他感觉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尤其是他身上那副淡定从容的气质,让他觉得琢磨不透。 开头还打算事后教训教训孙满仓的,现在他放弃了这个决定。 张强离开后,孙满仓也走过来,“张副所长,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张永健赶忙点头,“当然可以,只是我侄子他真没事了吧?” “嗯,他没事了,只要他以后改邪归正、痛改前非、奉公守法那他的身体就会很健康。” 孙满仓走出派出所大门突然又调头走回来,对着张永健说道:“张副所长,我看你印堂发青,黑气环绕,这几天会有血光之灾,去哪都带个帽子,定可护你周全。” 孙满仓想结交这个地头蛇,毕竟以后公安局有人好办事啊。 “好的,那我就先感谢了。”张永健恨都恨的牙痒痒,怎么会听他的,大热天酷暑高温,戴帽子你咋想的,我出警都不带呢。 孙满仓看透张永健知道自己说的是堆废话,不过没事他已经提醒了,是否相信是他自己的事。 刚到家,满仓妈就小跑过来担心的问道:“满仓听张婶说你被警察关派出所了,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孙满仓笑着说道:“啥事没有,他们还热情款待我了,警察哪会难为我们老百姓啊,妈,快吃饭吧,我都饿坏了。” 孙桂芳嘟着嘴,“净吹吧,你不说热情款待你了么,咋没够吃啊?” 孙满仓小脸一红,“额……派出所饭太硬,哪有我们乡下的米香啊,在那净喝水了。” 满仓妈上下打量了孙满仓,身体没伤,这才放心,“那你先躺会,娘给你在炒俩菜。” 刚要躺着睡会,牛大爷提溜着旱烟锅子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乡亲。 “满仓,你可回来了,乡亲们还在担心呢。” “满仓妈,今天幸亏有满仓出手,从今以后我们去镇集贸市场不用交费啦。” “对呀,多亏了满仓。” 乡亲们众说纷纭,大家都对孙满仓称赞有加。 满仓妈这时候偷偷转身擦了擦泪花,曾经村里人都看不起他们家,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乡亲们都坐在一起畅所欲言,欢声笑语的。不知道都唠了多长时间,突然满仓家门口停了台吉普车。 门一开,张强从车上迈了出来。 “是张小个子,他居然追这来了?” “对啊,难道他是来打击报复的?”牛大爷和乡亲们看到张强走来各个吓的都毛骨悚然。 就孙满仓不把张强放在眼里,还笑眯眯的看向走过来的张强。 现在的张强脸上呈现雪白,走路摇摇晃晃,就像是拔了牙的病猫,没了往日的老虎样。 张强刚走到孙满仓面前,突然“干净利落”跪下了。 乡亲们看到这都懵圈了,张小个子今天是怎么了,他怎么还跪上了,这不符合逻辑啊! 孙……孙哥…我错了,此时的张强无比的尴尬,他从来没想过跪下这么求一个人。 他自己也去了医院,医生对他也做了全方位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只是身体越来越虚弱,他整个人都要崩塌了似的。 孙满仓乐呵呵的看向张强,“你现在知道哪做错了吗?” 张强低着头直“嗯,嗯!” “那你还欺行霸市,鱼肉百姓不? 张强低着头,“还嗯,嗯。不……不敢,不敢了。” 孙满仓一嗓子,“滚过来把头抬起。” 张强像条小奶狗似的爬到孙满仓脚下,因为担心孙满仓不给他治疗,他都不敢起身。 这场景直接把乡亲们看的目瞪口呆,平时作威作福的张小个,没想到也会像哈巴狗一定趴在孙满仓脚下。 孙满仓在张强的头顶百会穴上按了一下,刹那间,他脸上有了血色,身体也恢复正常。 “快滚,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再敢为非作歹欺行霸市,我保证下次没人会在救你。” “小的不敢了。”张强战战兢兢的看向孙满仓,赶忙上车跑了。 “满仓,这是啥情况啊,张小个子那禽兽干嘛那么怕你?” “对啊满仓,你医术咋这么高明呢?” 乡亲们看着孙满仓众说纷纭。 孙得旺手握旱烟从房间里神气活现的走过来,满脸骄傲说道:“俺家满仓医术高明,你们看我的腿都被他治好了。” “我的妈呀,得旺你的腿真好了,是你们家满仓治的吗?” “满仓医术太神奇了,残了腿都能治好!” 孙得旺得意一笑。“可不嘛,虎父无犬子,他父亲那么厉害,他能差吗。” 满仓妈冲着孙得旺翻了个白眼,“你又开始吹了,要是儿子跟你似的,那这辈子算是毁了。” 乡亲们一听哄然大笑。 与此同时,张婶紧张的跑过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于翠玲大出血了,人快不行了,村书记赶忙问快去给于翠玲接生!” “于翠玲大出血,那快送镇卫生所啊!” “不赶趟了,破水了,咱村这路颠簸还没到镇里就得一尸俩命了。” “大家快想想办法!” 大家一时都是脚打后脑勺想不出主意。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找孙满仓啊,满仓医术高明,让他去给于翠玲接生。” 第21章男助产师 “天方夜谭!让我给于翠玲接生,你们咋想的?” 孙满仓眼睛睁得跟牛眼一样大,“你们开什么玩笑,这事我干不了,我是个男的。” 也不是他医术不够高明,他是连女孩手都没摸的纯情小童男,更是血气方刚大小伙给女人接生,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一想到都羞涩。 张春燕呵呵地笑了起来逗哏道:“这有啥的,男人咋能说不行呢?” 孙满仓小脸一抹红,“张婶,你就不要拿我打趣了,生孩子这事我不行! “又不是让你生,是让你去接生。” 被七八姑八大姨一顿软磨硬泡,最终孙满仓还是被一帮老娘们小媳妇半推半就地顺从了下来。 主要是孙满仓想到此事关乎一尸两命的事,他也只能出手相救。 村书记没看到产婆来,却看到一帮家庭妇女把孙满仓推来了,他有些纳闷,“女人的事你们不找产婆,满仓还没娶妻生娃他能懂啥?” “产婆这时候在隔壁村呢,时间来不及了。” 孙满仓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略懂一点吧,现在翠玲嫂子啥情况?” 村书记说道:“都大出血了,翠玲要不行了,一帮老娘们还在里面瞎忙乎呢。” 孙满仓点了下头,“那我赶紧进去了,哪位能进去帮我一下,必须是女性。” “我,”王桂花在拥挤的人群中走了过来,她还对孙满仓眨了下右眼,“我进去帮你。” “桂花姐,你怎么也在这?”孙满仓对那晚的事记忆犹新表情尴尬,跟王桂花一起给女人助产,想想都让人激动。 王桂花嘟着嘴,“快走呀,我给你打下手。” “额。”他们对视一笑走向卧室。 刘婶和李大娘他们从房间内走出来,“满仓,屋里有热水、纸和布等,你看你还需要什么?” 孙满仓摇摇手,“够了,够了。” “我们先进去看翠玲嫂子。” 房间里,于翠玲躺在炕上脸上没有血色,瞧见满仓进来娇好的脸上显过一丝羞意。 于翠玲也算是村里的美人,芳龄二十五六,身材有型,最主要是皮肤白净,长相清秀,比王桂花差的不太多。 此时王桂花看着愣住的满仓,赶忙用被子盖住翠玲,提醒道:“不许瞎瞧!” 孙满仓无语道:“我是在看孩子情况。” 于翠玲虚弱地说道:桂花妹妹,不用顾虑那么多了,保住孩子要紧。满仓,关键时刻可以不用救我,一定要救孩子。 孙满仓说道:“翠玲嫂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娘俩出事的,你配合就行。” 王桂花脸上一抹红掀开被子,瞪了下孙满仓道:不可以看别的地方。 “额,我只看孩子。”毕竟孙满仓连女孩手都没牵过,此时的他尴尬不已。 而于翠玲,头侧在一面,第一次生孩子还遇到同村的男人接生,她还有些羞涩。 孙满仓专注地观察孩子动向,只露出一直腿,问题很严重,此时满仓眉头紧锁。 孩子在母体里的正确胎位是头冲下,脚向上的,可一个腿先出来,自己肯定是不好生了,得借助外力将孩子拉出来。 到现在于翠玲的血还在流,在不及时止血,就会出血过多而亡,也会导致胎儿缺氧致死,一尸两命的后果。 现在要及时止血,保证胎儿不会发生缺氧情况。 止血对孙满仓来说轻而易举,已经在于翠玲身体穴位上按了几个点位。但最后一个必须在相对病痛出血点止血,可这是生孩子啊,最后一个点位比较敏感,在肚脐眼下一札的位置。 孙满仓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闭眼点了下去。 “啊。”毕竟位置敏感度高,于翠玲低声哼唧一声。 王桂花开始胡搅蛮缠,脸部微红呵了一声,“你个王八蛋孙满仓,我闭眼睛都知道你们男人天下乌鸦一般黑,都这关键时刻还想着占便宜呢。” 孙满仓尴尬地赶忙解释,“桂花姐你别乱说!刚刚我是在给翠玲嫂止血,你现在可以看看还流血吗?” 王桂花低头一看于翠玲下果然不再流血了,连忙点头道:是啊!不流血了。” “桂花姐,接下来你按我说的做,你把手伸进去抓住孩子的双腿,把胎儿从肚子里拽出来。” 孙满仓看到胎儿的动作越来越少了,胎儿的情况很不好,在不及时拽出来,胎儿就会窒息。 王桂花小脸微红,“你让我来?”自己还没生过孩子呢,让我做这事! “你快点,你不来我可要伸手了。”孙满仓抿嘴道。 王桂花眼睛一瞪,“做梦吧你,我来。” 王桂花接生也是初来乍到第一次,动作愚钝,伸手乱摸。 “拽到了!”王桂花高兴地叫出声。 孙满仓焦急道:“快拉出来,翠玲嫂子你也要用劲。” 王桂花大汗淋淋,“拽不出来啊,感觉被什么东西挂住了,我不敢在使劲了。” 此时,于翠玲忍不住疼痛,已经晕了。 “出事了!”孙满仓急的脸色变青。 王桂花被吓得都愣神了,“怎么办呀?满仓。” 孙满仓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用真气运转到眼睛上,他的眼眸变成了金色。 此时孙满仓的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他眼神比CT机还高档,已经能看到于翠玲肚子中的胎儿在肚子里不停摆动,脖子上被东西缠绕。 “原来如此,是脐带缠脖。”孙满仓顾不上男女有别,把手迅速伸了进去,把脐带从胎儿脖子解开。 用力一拽,胎儿就被拽出来了。 “孩子出来了!”王桂花喜出望外。 孙满仓拉着胎儿的脚倒着拍打胎儿屁股,胎儿马上“嗷嗷大哭。” 孙满仓把孩子交给王桂花,“呵呵,是个带拔的。” “虎头虎脑的胖乎乎。满仓,我给你生个吧。” 王桂花讲完后脸色红润,香汗淋漓。 “呵呵。”孙满仓尴尬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们快……把脐带剪断吧。” 门外的乡亲们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男人们三五成群议论着孙满仓接生,女人们都涌入屋里。 第22章妇科疾病 给于翠玲接生后,孙满仓医术在村里被传得是出神入化。 这些天来找孙满仓治病的大姑娘小媳妇是络绎不绝,人食人间烟火,谁还没个小疾小患,还好岁数大的大姨大妈因封建思想没好意思来,否则孙满仓他家的门槛都会踩平了。 又是一天清晨,孙满仓正在杏林里看杏花蜜,村花苏晓晓竟然偷偷地走到他身旁。 “满仓,我有点事想求你帮。” 苏晓晓她穿着水粉色的连衣裙,纤细的腰肢仿若一握便断,那欲说还休的娇羞神态,格外迷人,看得孙满仓眼睛都呆了。 他俩本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是男女有别之后,这才彼此有些生疏。 孙满仓迎过去,“苏晓晓,你有什么事吗?”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谈天说地了,而眼前的苏晓晓已经是亭亭玉立出水芙蓉了。 “嗯……”苏晓晓启齿难开似的,想说又含糊其辞,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们一起长大的,遇到什么事你直说就行,是不是急着用钱。我回去拿给你。”孙满仓财大气粗地说道。 “不是钱的事,是……”苏晓晓突然抬起头脸色一抹红说道:“我每月有几天肚子都会剧痛,镇医院也去过了,但治疗效果不怎么好,村里人都说你医术高超,你能帮我治治吗?” 孙满仓直言不讳,“就是痛经嘛,没什么不能说的,很多女人都会有这种疾病,我可以帮你看下。” 苏晓晓低着头说道:“这地方不方便,那来我家吧,这个时间段家里没人。” “行。”这村里村外的闲人多的确不方便,孙满仓也没多想就答应下来。 苏晓晓家里归纳的井然有序干净整齐,她的房间更是清一色的粉红,空气中弥漫着她秀发的香味,物品摆放有序,就是一个典型美少女的闺房。 “好芬芳!”孙满仓走进苏晓晓的卧室,苏晓晓和王桂花那种成熟韵味体香不同,晓晓更像是一种少女的清香,闻后令人着迷的青春感觉。 “我……我们开始吗?”苏晓晓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口,透露出她内心深处的紧张身体时不时的还抖动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生同处一室。 “晓晓,你坐起来,我给你号个脉吧。”男女共处一室,让孙满仓这个童男有些拘束弄得自己也特别害羞。 “好。”苏晓晓听话乖乖地坐了起来,脸颊上泛起两抹红晕。 孙满仓用手搭在苏晓晓细腻白皙的手腕上,冰冷的手让她身体不由一哆嗦。 孙满仓内心无语,这丫头敏感度也太高了吧,小时候我们还总拉着手跑来跑去,而且还在一起撒尿和泥呢。 过了一会孙满仓把手收回说道:“痛经毛病能治愈,但得需要针灸和推拿两个方法同时治疗。” 苏晓晓曲线优美的身段,让孙满仓大脑想了些想入非非的片段,心里莫名的有些小渴望。 “我的病能去根?”苏晓晓脸上挂着喜悦,此病症虽然不是大病,却极为折磨晓晓的身心,每月总会有一星期都会疼痛难忍,来的日期比日历还准,使她痛苦难耐。 “肯定能去根,只要你能配合,我肯定能把你治好。”孙满仓得到医仙的医术要是连这个妇科疾病都治不了,那太丢医仙的脸了,医仙要是在棺材里都能爬起来找孙满仓算账。 “推……拿?是需要我把衣服脱掉吗?”苏晓晓颔首低语。 “那倒不用,你只要露出小腹就可以。” “嗯。”苏晓晓点头,却没有任何动作,而双手却狠狠抓着自己的衣服,她脸色通红,决定摇摆不定,她从来没有让一个男人看她的小腹,更别提还得用手抚摸了。 “晓晓你不用还害羞,医生面前无男女之分,更何况我们小时候总在一起玩啥没看过。”孙满仓呵呵笑道。 这句玩笑话让苏晓晓心态放松许多,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也知道跟孙满仓开玩笑了。对着孙满仓就翻了个白眼,“哼,这跟小时候能相提并论吗? “满仓,你把身子先转过去,不许回头!” “好!哎呀我不会偷看的。”孙满仓不耐烦道。真搞笑,这丫头脸皮比纸薄啊! 过了许久,苏晓晓终于开口说话了,“可以了,你转过来吧!” 孙满仓回应了一声,身体慢慢悠悠转过身,此时的苏晓晓害羞的双手挡着眼睛,低声说道:“满仓,你怎么……怎么还没按摩?” “马上,马上。”孙满仓赶紧回过神,这也不能怨他,毕竟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说自己还是个童男呢。 孙满仓不敢在看低着头,用手心贴在苏晓晓的小腹上,当肌肤接触那一刻晓晓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当肌肤摩擦温度上升时,晓晓也习惯了这种抚摸的感觉,渐渐地也习惯孙满仓在她小腹上的推拿,也不在哆嗦颤动。 而孙满仓克制着脑海里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欲望,认真的给苏晓晓推拿,这时他也把自己体内一丝真气融入了苏晓晓的腹部,为了更好的让晓晓把体内的寒气逼出体外。 突然苏晓晓身体颤抖一下,发出嗯哼声。 “我靠!”孙满仓刚把熊熊欲火压下去了,这一声把火又燃烧起来了。只觉得欲火焚身,身体发热,血液涌动,满仓只以为是体内的火太大。 没想到毫无预兆地,鼻子陡然一热,鲜血瞬间汹涌澎湃,仿佛决堤的洪水般奔泻而下。 苏晓晓震惊道:“满仓,你……你鼻子流血了。” 孙满仓小脸通红,用手擦了几下鼻血。“放心没事,是我刚才发功过度,体力消耗太大,导致血液喷涌。” 他心里烦闷,还不都是你造成的。 苏晓晓看着孙满仓擦的左边一块右脸一块,不由噗呲地笑出声,“呵呵孙满仓你看你擦的大花脸似的好可爱。” 孙满仓却笑着说道,“晓晓,你在取笑我,小心我蹭你一脸。 第23章奇遇 “满仓,你的推拿按摩真的有效果,我的小腹已经没有疼痛感了。” 快一小时了,苏晓晓满心欢喜的说道。 孙满仓恋恋不舍地把手拿回来,“今天的推拿按摩就到这,改日在治。” “啊!以后还得按啊?”苏晓晓急忙拽了拽衣服站起来,脸色红扑扑的甚至俏皮。 孙满仓无语道:“痛经不可能按摩一次就能根除,我又不是大罗金仙啊。” 苏晓晓转念一想也对,点头应允了下。 “我去给你倒盆热水,你敷敷鼻子吧。”苏晓晓嘴巴带着笑容跑出去了。 孙满仓在梳妆台照了照镜子,忍不住笑起来,嘴两边都是血,活生生卡通版的花猫。 “这丫头,不会是故意引诱我吧,让我出洋相。”孙满仓咬着嘴唇,真要是这样一定把她屁股打成绽放的红花。 擦洗了一下,苏晓晓说道:“满仓,你之前不说还要针灸吗?” “针灸还需要搭配草药,我得上山去采。” “你可以带上我吗?一个人忙来忙去,有我在还能多一个帮手。” 孙满仓平日给乡亲们看病拿药从不收钱,苏晓晓也想尽一份微薄之力。 孙满仓犹豫了会就答应了,“好吧。” 他们带着背篓,一把镰刀就进山了。 孙满仓拥有黄金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多久草药就挖了一箩筐。 “满仓,真厉害,你居然懂得那么多种草药,咦,这是啥?”苏晓晓捡起一颗树叶问道。 “真笨啊,只有三片叶子,当然是三叶草了,”孙满仓哈哈大笑。 “哼,按你逻辑那六片叶子还六叶草了,你才笨呢。苏晓晓翻了一下她大大的眼眸表现出不示弱。 他们二人一路上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仿佛回到了他们儿时的童年。 路过一个河流时,苏晓晓突然尖叫一声,“哎呀,我被什么东西咬了,好痛!” “啊,是蛇吗?”孙满仓大惊失色,山路毒蛇成灾遇到剧毒的,不死也掉层皮。 “咬哪了!”苏晓晓面如土色,手指着蛇的位置。 “可恶,还想溜!”孙满仓甩出手中镰刀,一刀过去蛇成两节。 孙满仓仔细看去,不禁脸色一沉,“完了!这是白眉蝮蛇,剧毒无比。” 白眉蝮蛇在民间有个小故事,只要被这种蛇咬完,不出两步必死无疑。 虽然老话讲得有些夸大其词,但也证明了白眉蝮蛇的毒性很强。 苏晓晓吓得面部苍白,我……我会死对吗? “让我看下咬在什么位置了?” “可是……”苏晓晓羞涩难当说话含糊其辞。 “快说,这都什么时候了,等毒素蔓延到全身就算神仙来了也捏把汗。”孙满仓大声呵斥。 “在……腰部往下。” 苏晓晓声音低得比蚊子声还小,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孙满仓。毒蛇刚刚就在附近躲着,苏晓晓蹲着采草药的时候,蛇从后方咬了一口。 “我晕!”孙满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肯定是条公蛇,咬得也太不是位置了。 “晓晓,你站起来撅着。”孙满仓大声说道。 苏晓晓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你说什么色狼,你这是要干啥?” “速度点!别等毒液散播到全身,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要么赶紧让我把毒素吸出来,要么就是把被咬的肉削掉!”孙满仓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听你的。”苏晓晓这时候很明智做了选择吸出来。 这时,一场充满想象画面情景浮现。 “完事了。”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孙满仓坐在了地下,吐出了最后一口毒血,此时的他脸色发白,嘴角发紫。 他从竹篓里翻找出草药用石头碾碎在晓晓的伤口上涂抹。 涂完药,满仓赶忙席地而坐运用真气开始驱除体内残余的毒素,白眉蝮蛇的毒性太强了,他的嘴和舌头运功后还是麻麻的。 明显看出,给别人吸毒也是致命的行为。 不知道睡了多久,孙满仓挣开眼看着苏晓晓正面色凝重地看着自己,她小脸红润,赶忙把视角看向远处。 “满仓,你好些了吗?” 孙满仓拍了拍屁股的尘土,“没事呀,用不用我看看你屁股下的伤口?” 苏晓晓被问的脸红像绽放的红花,赶忙摇手,“不用,不用,我彻底没事了。” “那我就放心了。”孙满仓上下打量苏晓晓,的确没事了。 “满仓,刚刚……” “晓晓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不是,我是要说刚刚谢谢你。” “呵呵,你没怪我占你便宜就行。”孙满仓故意舔了下自己嘴唇,诡笑一声。 “你再说!”苏晓晓睁大眼睛瞪着孙满仓,恐吓道:“这件事你敢告诉别人,哼,你就等着瞧吧!” 孙满仓下意识地表示束手就擒,“为了我们的感情长存,我保证打死也不提。” “很好,天很晚了,我们下山吧。” “别怪我说话直,你要是没穿裙子,没准蛇还伤不到你呢,都是臭美惹的事。” “要你说,在说看我掐不掐你。” 他们俩一路嘻嘻哈哈地回村了。 孙满仓回到家,找了几块布,缝成几个钱包大小的药包,把今天采集的草药捣碎塞进包里。 带着药包来到了苏晓晓家,把装好的药包交给了她说道:“每晚把药包里的草药点燃热敷在小腹上直到感觉不到热气。这不用我帮忙吧。” “滚一边去!”苏晓晓小脸微红,想起满仓用嘴吸毒的事,羞涩地赶忙把门关上。 “哎,我还没讲完呢,最近不要吃生冷的东西,这也是病情严重的导火索。” “我知道啦,你快走吧!”苏晓晓依偎在自己家的门上心乱如麻。 “哼,客气话都没有,忘恩负义,翻脸无情!” 孙满仓一脑问号地走了,我们回来时候还有说有笑的,这一会就冰冰冷冷的,怎么女人那么善变呢。 可能连孙满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增强,财力的增高,他的性格也在逐渐变得成熟,把女孩迷住,自己都不知道。 第24章收杏喽 鲜果超市生意稳步进行,最近营业额步步飙升,没多久就已经是镇里的龙头企业。 可惜的是只有杏花蜜的产量还是没有改变,只够维持五家门店的货源,没法子孙满仓的金葫芦每天就那么一点金水。 依靠着杏花蜜的蝴蝶效应,鲜果超市的其他水果被带的销售也不错,孙满仓是闷头发财,占着鲜果超市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银行还有几十万的流水。 看着银行卡余额的一大串数字,孙满仓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挣了这么一大笔钱是他以前做梦才敢想的。 这几天,村子里其他的杏也开始结果了,乡亲们都带着水果奔向集贸市场,感受着赚钱的快感。 这时孙满仓皱起眉头,他合计这要是换季了,杏不开花结果,他还挣啥钱。 只要给鲜果超市的货源断了,田依依还凭什么给他分钱? 田依依要是一脚把自己踢出局,那岂不是又过上苦日子了。 “不是东西的张铁柱,真是个畜生了。”当孙满仓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张婶唠唠叨叨地路过。 “出啥事了张婶?”孙满仓诧异的问道。 “满仓啊,我是在骂那个张铁柱,那个畜生今天收杏的价钱只给九毛钱一斤,这也太欺负人了,辛辛苦苦一整年挣合着算给人做嫁衣了。”张婶愤怒地说道。 “为啥才九毛钱一斤呢?” 往年的杏每斤都给一块三收购价吗,现在物价飙升,怎么杏还跌价了呢。 “可不,这张铁柱还不爱收呢,不是说杏太小,就是口感不好,品相不行,我看他是故意的。 张婶问候了他八辈祖宗,很是生气,杏花村一年里最大的收入就是依靠卖杏了,真要卖的价格不合理,一年挣不到钱不说,还得损失不少化肥和人工钱。 “走领我去找张铁柱,我过去看看凭啥压价。” “他就在村口那。” 到了村口,张铁柱坐在一辆货车里,双手插兜,嘴里正指挥三个小弟对乡亲们的杏挑三拣四呢。 “大家把杏区分好,个头大的九毛一斤,小的六毛钱。” 咋又改价格了呢?老李头愤怒得满是不甘心。 “是啊,怎么这一会一个价。” “奸商真没良心!”乡亲们又气愤又没折。 “行情不稳定,你们不卖就等着坏树上。” 张铁柱那个嚣张劲,就是因为杏花村太偏远了,而且道路崎岖难走,别人都不爱来收杏,杏的保质期还有限,要是不卖的话就只能砸手里了。 “这价……” “这什么这,快点的,不卖就别挡后面的人,滚一边去。老李头,你家今年的杏质量不好,多钱爷都不要了,你就等着砸手里吧呵呵呵呵。” 老李头只是当着大家的面跟他抱怨了几句,就被打击报复了。 “你欺人太甚……” 气的老李头差点嘎过去,家里都穷得叮当乱响了,好不容易盼到杏成熟期。 “张铁柱。你也太嘚瑟了!”孙满仓这时走了过来。 “又是你!” 张铁柱看到孙满仓眼睛都冒红血丝,都怪你臭小子,要不你横插一杠王桂花娇软的身躯早就是老子的了。 被你打的菊花到现在还留疤呢,这一切都是你孙满仓造成的。 “满仓,是满仓过来了。” “满仓,你给大伙评评理。” 孙满仓现在是杏花村的名人了,乡亲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都依靠他。 “是我孙满仓打得你屁股开花。”孙满仓微笑地走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良心,杏的价格收得那么低,你这么欺诈乡亲们,你不配当杏花村的人。” 张铁柱飞扬跋扈说道:我多钱收是我的事,卖不卖是你们的事,你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有本事你高价收啊。 孙满仓呵的一笑“你认为只有你收杏吗?”你说得好,今天开始我收杏。” 张铁柱呵呵大笑,“呵呵呵呵,就你家穷得脚打后脑勺的主也来收杏儿?就算你有渠道卖,你兜里有钞票吗,咋得还想打欠条啊?” “我做什么还用不着你操心。”孙满仓嘴角上扬,转头对乡亲们说道:“村民们,从现在开始我孙满仓也收杏,小的一块二,大的我在加一毛。” 孙满仓早就打听过,镇里的杏现在卖二块多一斤,张铁柱这么低价收,心被狗吃了。 他走过来之前已经和田依依打过招呼了,鲜果超市本来就需要大量水果,刚好孙满仓锦上添花。 就凭鲜果超市的名号,就算比别人卖得贵,销量都不愁。 “太好了!” “满仓不亏是我们杏花村的人,有良心懂感恩,不像某些黑心鬼,身在曹营心在汉,大家把杏都卖给满仓。” “可不,满仓是我们村的大恩人,快把杏都抬过去。 孙满仓的话引发轩然大波,乡亲们都热血沸腾。 “别高兴太早。” 张铁柱突然大喊一声,“你们这帮老B登,也不想想这傻帽哪有钱收杏,他有车装吗?咋得用小三轮蹬啊”连个公斤称都没有,就把你们骗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群乡巴佬!” 乡亲们被当头一棒,对啊,孙满仓人是挺好,可张铁柱说得也对,孙满仓确实没钱没能力啊。 贩卖几万斤的杏确实不是小孩过家家,必须要有财力和贩卖渠道,孙满仓确实不像是水果店老板啊。 孙满仓微微一笑,“村民们不要被柱子煽动了,跟你们实话说吧,全部的杏确实不是我收,而是镇里的鲜果超市收购,钱和车都在路上了,大家把家里的杏都准备好,一会来人来车就上称。” “行!大家都知道满仓为人,赶紧去摘杏。乡亲们一轰而散,都跑杏林摘杏了。” 张铁柱哼了一声,“我让你装,看你一会怎么打脸,还鲜果超市?田依依那种高冷的女人会听你的。” 作为水果贩子,张铁柱哪能不知道田依依和鲜果超市的名号,一直想跟她搭线,迟迟找不到机会。 张铁柱要知道孙满仓是鲜果超市的股东一定得气吐血,更何况田依依还在满仓家吃过饭。 孙满仓呵呵一笑,“不用你费心了,你还是想想以后收不到水果另做打算吧!” “哈。” 半个小时过去了,乡亲们陆陆续续地搬着杏到了集合地。 “满仓,啥时候收杏?” 孙满仓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再等一下,车快到了。” 张铁柱呵呵大笑,“你们这帮乡巴佬,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一会等着杏砸手里吧!” 第25章大驾光临 张铁柱牛B的话还没讲完,远处就传来呼呼的汽车声。 几辆重型半挂牵引车缓缓驶来。 田依依把脑袋探出,大声喊道:“孙满仓。” 孙满仓洁白牙齿外露,赶忙去迎接,“你们这也太慢了,乡亲们都等急了。” 田依依瞪着漂亮的大眼珠子,“你还埋怨我,你给我打电话才多久啊,在说你这破路一路颠簸的,差点把我丢到北半球去了,你打电话其实我是不来的,要不是挂着我桂芳妹妹,鬼才来。” 张铁柱一看被啪啪打脸,赶紧灰溜溜的跑过来,卑躬屈膝的说道:“欢迎田依依大小姐来我们村,见到您鄙人三生有幸。” 田依依疑问道:“你是哪位?” “是我啊,张铁柱,依依小姐不记得了,我去您公司预约拜访您多次了。”张铁柱奸笑,田依依不仅国色天香的容颜,就说她的鲜果超市就值得他摇尾乞怜。 “对不起,不记得了。” 张铁柱老脸一拉,尴尬无比,赶忙把自己名声递过去,“卑职张铁柱,专门干水果运输买卖的,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 孙满仓把名声接了过来,“你们没机会了,将来更不会。” 孙满仓微微一笑,“你没看出来吗?这里没人搭理你!你不觉得丢人现眼?你没感觉自己丢人啊!” “行……”张铁柱老脸都快气的变驴脸了。 孙满仓转头都不搭理张铁柱了,“乡亲们,这位是鲜果超市的老板田依依小姐,给大家的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赶快把杏拉来吧。” “额!大家快去在搬,” 人群中掌声雷动,大家忙的是如火如荼。 张铁柱手下的小弟赶忙问:“柱子哥,我们怎么办?要不揍孙满仓这小子。” 张铁柱摇摇头,要是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我早干了。 孙满仓狂揍马前村那几个村霸的事他也略知一二,知道打不过孙满仓,别赔了夫人又择兵。 张铁柱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咽,“他们收杏,那我们也收,就是少挣点嘛。” 张铁柱赶忙把收杏的价签改成一块三了,但乡亲们都没人叼,就是不卖给他,大家对他的怨恨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气的张铁柱把价格提到了一块五的高价,乡亲们有些犹豫不定了,一斤贵了两毛,那也是不少钱啊! 乡亲们把目光都投向了满仓,毕竟依靠惯了。 孙满仓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收杏并不是为了挣钱,而是把杏花村的价值提上来。 最主要是鲜果超市几家门店都吞不下几万斤的杏啊。 张铁柱既然为村里把杏的价格打上去,那我们应该多捧场。 “村民们,大家把杏卖给张铁柱。” 乡亲们一个个为了钱包鼓鼓的,大家都冲着孙满仓微笑下,把杏卖给了张铁柱。 张铁柱牛哄哄说道…:切,跟爷玩价格战,你太年轻。 田依依在孙满仓的耳边吹气如兰,开心道:“狼上钩了,你怎么感谢我?” 孙满仓痞笑一声,“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田依依小脸一红,“你走开!色狼。”转头开心得笑了,那个张铁柱真缺心眼,一块五一斤买进,批发出去才不到两元,抛出去人工,车马费,基本白干。 “没发现你还挺坏呢!” 孙满仓无语,“怎么变成我坏呢,他自愿为村里做贡献,我还不能帮他一把啊。” 鲜果超市的重型半挂车已经装的满满的,田依依伸展了下四肢,完美身材显现无疑,“满仓,我今晚能住你家吗?太累了我不想舟车劳顿了。” 孙满仓掩盖着嘴角的笑,“当然能啊,我那屋炕大,要不你去我那屋。” 田依依被逗的脸上一抹红,伸出手就掐了下孙满仓的胳膊。“你想啥呢,做梦娶媳妇那。” 被掐的孙满仓一声惨叫,“痛啊!快放手,开不起玩笑呢,你跟我妹睡行了吧!” 田依依露出答应满仓后胜利的喜悦,,“下次早点说。” “知道了,我给你打电话时候就已经给我妈发信息通知她做饭了,这时候菜应该齐了。”孙满仓自信道。 田依依大大的眼睛瞪着孙满仓,“哎呦,没发现呀,你早有安排啊,是不是对本小姐有意思啊?快说,是不是馋我的美色了?” “我还想问你呢,千里迢迢来到杏花村,是不是思念我这个人了?”孙满仓说完自己都哈哈大笑,他俩已经没有界限的开玩笑了。 孙桂芳小跑过来,“你俩唠啥秘密呢,我离老远就听见你俩嘻嘻哈哈的,这么开心吗,我来的及时吗?” 田依依拉着桂芳的小手,“桂芳妹妹你终于回来了,你那个坏哥哥他欺负我!” 孙桂芳哈哈一笑,“你们自己家的事,自己解决,跟我当妹妹的可没关系。” 田依依脸色羞红,呲牙咧嘴的奔向孙桂芳,“你学坏了孙桂芳,你帮你哥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个男孩两个美女打打闹闹玩成一片,孙满仓摇摇头,都是精神病! 三个人在屋里有说有笑,王桂花靠在门口眼神幽长,背地里骂了句,“可恶的苏妲己。” 来到家里,热腾腾的饭菜已经上桌,红烧排骨、油焖大虾,一盆的野山菜,糖醋鱼,还有荷兰豆炒肉。 满仓妈看到田依依顿时欣喜若狂,看她就像看未来儿媳妇一样,“依依快来,坐这,都是你们小女孩口味做的,味道不好的话你别介意。” 你们太客气了叔叔阿姨。“田依依甜蜜的对每个长辈都打招呼,“又来给你们添麻烦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麻烦,你就把这当自己家,想来就来。”孙得旺猜到田依依是孙满仓的老板,自然恭恭敬敬的。 “那我就不客气啦,真香啊,我开始吃了,田依依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早就咽口水了,一天都没顾上吃饭了,早就饿的”饥寒交迫了。 满仓妈给依依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丫头,爱吃啥就吃,满仓,赶紧招呼好依依啊!” 第26章给你老婆夹菜 孙满仓大口吃着饭菜嘴都不闲着,“让她自己夹菜有胳膊有腿的,不会用筷子咋地。” 满仓妈瞪了下儿子,“你这傻孩子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给你媳妇夹个菜。” “咳。”孙满仓嘴里的饭菜差点给自己呛住。 田依依脸上一抹红,害羞地用饭缸挡住自己的脸。 满仓妈呵呵一笑,“我是说满仓只顾着埋头吃,对田小姐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孙桂芳哈哈地笑了,“哥哥你这样哪有女孩乐意当你老婆啊。” 孙满仓在妹妹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快吃饭吧,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呀!” 吃完饭后,孙桂芳就拉着田依依的手回她自己房间去了。 孙满仓打算洗个凉水澡,冲洗下一天的疲惫,运输队的小吕火急火燎跑到满仓家,“我们田总呢?出大事了,她电话是关机状态。” 孙满仓低声说道:“她们都睡了,出什么事了跟我说吧。” “我们运杏的车队在马前村被人劫持了,当地的村民拦着我们要钱,说要过道钱,不给不放车。”小吕急促道。 孙满仓眉头紧锁,“这不土匪吗?要多少?” “他们说重型半挂车要两万块钱,不给钱就要卸货。” “胆大妄为,简直不可思议,我跟你过去瞧瞧。” 孙满仓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两个村虽然老死不相往来,但从没有出现过拦路吃拿卡要的事。 “我们去看看。” “我还是请示下田总吧?”小吕试探着说道。 孙满仓摇摇手,“这点小事用我就行了,何况打架也不是一个女孩干的事。” 孙满仓骑上他新买的小摩托,拉着小吕就赶往事发地了。 杏花村书记带着全村几十个男丁已经在村口等待了,看到孙满仓过来都围了过去。 “老书记,你们这是要干嘛啊?” 村书记气得胡须抖个不停,“玛德马前村咄咄逼人,我们跟他们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 “是,找他们去!” 乡亲们斗志昂扬,他们担心马前村这么闹,以后谁还来杏花村收杏啊,要是鲜果集团不来了,那张铁柱不得又大减价了。 等到最后损失的还是乡亲们。 孙满仓安慰道:“乡亲们的心情我明白,但是大家都不要鲁莽,我认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等到了马前村大家都看我眼色行事,乡亲们都不要冲动!” 如果事态恶化,演变成大规模的斗殴冲突,可就棘手了。 村书记讲了几句,“满仓说得有理,我们去是讲道理,不要冲动,乡亲们都听满仓的,你们听明白了吗?” “好,听满仓的。” 乡亲们三五成群,有坐电动车的,有骑自行车的,有坐拖拉机的,大张旗鼓地奔着马前村驶去。 当快到地方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三辆拉杏的车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 孙满仓动用黄金瞳,大老远就看到王狗剩,李二牛和赵三彪他们在车前咋咋乎乎的。 而在车旁一群人正在对着几人拳打脚踢。 “快停手!”老村书记大声地喊道,孙满仓看到被殴打的就是鲜果集团的货车司机和理货员。 这几个人被打得头破血流。 “你们这帮乡野村夫,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围追堵截拦路收费,还打骂司机?” 村书记指着王狗剩他们,激动得说话都有颤音。 王狗剩从车头走过来,张口就骂,“嘿,你个老不死的,都进棺材的岁数了,还敢当出头鸟!我们向鲜果集团要点钱花,你们杏花村的跑来凑什么热闹!” “对,你们别揽事,不然就把你们杏花村一起收拾了。”李二牛用力地捏捏拳头,凶巴巴地威胁道。 杏花村的乡亲们全都走上了前,横眉怒目道:“来,我们在这,你揍一个看看。” 李二牛看着杏花村的人围上来,不愤地切了一声,“就你们这点虾兵蟹将老弱病残,你们看看我们马前村的兄弟们。我警告你们天龙帮的人也在,省城最大的帮派,杀人放火无所不干,你们敢尝试一下吗?” 乡亲们都看向车旁殴打司机的人,各个都身材高大、肥头大耳、纹龙画虎凶神恶煞的。 乡亲们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急转弯,一个个都开始畏首畏尾的,原来王狗剩他们那么张狂的原因,是他们背后有天龙帮的庇护。 天龙帮,算得上是省城最大的帮会,名气大的在杏花村家喻户晓。 有的长辈为了让家里孩子听话,就拿天龙帮这三个字吓唬他们,不听话天龙帮就把你们抓走卖了,孩子们只要一听天龙帮都会立马乖巧。 李二牛一看杏花村的村民被天龙帮名号吓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就你们这群废物,也敢来我们马前村找事,我奉劝你们从哪来滚哪去,别到时候对你们不厚道。” 孙满仓在人群中走了出来,“是吗?看样子上次给你们的惩罚还不够深刻啊!” 王狗剩、李二牛、赵三彪几人看到孙满仓都吓得脸色苍白,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看来孙满仓在他们心里烙上了很深的烙印。 孙满仓冰冷的看向三人,“是我孙满仓,我一直以为通过上次的教训你们会守几天规矩,看来我是高估你们了,这次我可不会在仁慈了。 李二牛几人对孙满仓是挺害怕,但身后那些虎背熊腰的大汉给他们壮了胆。 王狗剩冷笑,“呵,孙满仓,你以为我们是真的怕你吗,今天我们就跟你新账老账一块算了。要不你赶紧过来给哥几个跪下磕头,把哥几个哄开心了,兴许哥几个饶你一命。” “对,快点下跪!” 赵狗剩和李二牛频频点头,这三个人对孙满仓恨之入骨,简直想生吞活剥了他。 孙满仓忍不住的笑了,“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假酒啊,这要是有盘菜,你们也不至于在这说胡话。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居然想让我给你们下跪,我还真怕你们承受不住!” 第27章大哥满仓 “玛德,你还敢贫嘴,我看你一会还怎么嚣张。” 李二牛凶狠地瞪了孙满仓一眼,“然后转头对身后的黄毛毕恭毕敬道:黄毛哥,就是这小子嚣张跋扈,把他打残废了,至于报酬我跟您另算。” 李二牛没有察觉黄毛的腿在哆嗦,之前非礼个王桂花没成,害得自己在大街上裸奔的事还历历在目。 他对孙满仓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李二牛看黄毛在愣神叫了声:“黄毛哥。” 谁能想到黄毛挥手就给李二牛一嘴巴子,“毛尼玛!” 李二牛一下被打得有些不知所措,掩着脸哭唧唧地说道:“黄毛哥,你打错人了。” 不只李二牛懵逼了,王狗剩和赵三彪也懵了,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黄毛又是挥手一个大嘴巴子糊在李二牛脸上。“老子废了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连满仓大哥你都敢惹,看我怎么修理你们!弟兄们,把他们几个拉一边给我用力地打。” 黄毛心想你们三个傻B招惹谁不好,招惹孙满仓,怎不好还把老子连累了。 此时,王狗剩、李二牛几人被天龙帮的人打得哭天喊地。 杏花村的乡亲们一个个也都懵了,这咋剧情变化这么大呢,这究竟搞的是哪一出啊? 就孙满仓自己心里明白是咋回事。 李二牛几人被打得是伤痕累累,本来之前被孙满仓打的伤口还没痊愈呢,这又添一笔,悲惨绝伦。 黄毛走到孙满仓面前恭恭敬敬说道:“满仓哥,你看还满意吗?我都没想到那几个傻蛋是让我来对付您的,我要是知道是您,不用您来,我早就把这几个货给收拾了。” 孙满仓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黄毛,“怎么你意思是换成别人你就敢打了,我是不是上次教训的轻了!” 黄毛脸色立马青了,大庭广众那么多人,如果在裸奔,那面子是真彻底没了。 “不,不。”黄毛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乡亲们都是颇为震惊的看着孙满仓,大家都搞不懂天龙帮的大哥怎么那么害怕他。 孙满仓看到李二牛几人被打个半死,对黄毛说道:“差不多就行了,让他们停手吧,在打就没命了。” 黄毛当即就喊了一嗓子,“大哥让停了。”然后他对孙满仓卑躬屈膝道:“满仓哥,您还有什么让小弟办?” 孙满仓说道:“你过去打听一下是谁让他们拦车的。” “好嘞。” 黄毛屁颠来到李二牛几人面前冲着他脑袋就是一拳,“说!谁让你们在这拦车的,我只想听实话。” 别看黄毛在孙满仓面前是个恭恭敬敬的小弟,可在别人面前他也是黑社会大哥,治理李二牛他们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是张铁柱这个畜生,他说让我们拦车给鲜果集团制造麻烦,事成之后给我们几个人五万块钱。我们几个怕寡不敌众,所以才请天龙帮的弟兄们出手。” 这次真是让张铁柱给坑惨了,上次几个人就被孙满仓讹了一大笔钱,本打算这次捞回本呢,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李二牛他们恨透张铁柱了! “我去!张铁柱给你们五万,你们这帮孙子才给老子一万,你们他妈还吃我回扣啊!”黄毛对李二牛他们又是棍棒相加。 孙满仓摆了摆头,“张铁柱这几年当水果贩子没少压榨百姓钱啊,轻轻松松就掏出五万。” “这个畜生张铁柱,都是克扣我们乡下人的辛苦钱。” “张铁柱也太不是东西了!他就是想让杏花村的杏卖不出去,收货人也进不来,猪狗不如……” 乡亲们都对张铁柱恶语相向。 孙满仓摇了摇手,“行了,让他们滚蛋吧!” “快滚!” 黄毛冲着李二牛就是重重一脚,几个人你一瘸我一拐狼狈地走了,狼狈如漏网之鱼。 “那满仓哥……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撤了?”黄毛来到孙满仓面前卑躬屈膝地问道。 “往哪走?司机被你们打伤这事怎么算?”孙满仓冷笑一声。 “赔钱,赔钱。”黄毛赶忙召集手下弟兄喊道:赶紧都把兜里钱全给我,让我知道谁耍小聪明,再让我翻出钱来回去家法处置。 最后,黄毛拿出一万六千多块赔偿给受伤的驾驶员。黄毛心里合计,这笔开销老子日后得找李二牛、王狗剩他们报销,对还有那个叫张铁柱的。 黄毛他们都离开后,齐大爷气愤道:“老书记,满仓,咱们应该去找张铁柱这个畜生算账啊?” 孙满仓摇摇头,“先不用管张铁柱,以后自有人去收拾他。” 他还不想动张铁柱,毕竟村里的杏还得靠他收购呢,因为鲜果集团用不了这么多的杏。 村书记看向孙满仓一眼,感慨道:“还是满仓眼光看得远啊!” 刚回到家,院子里漆黑一片,孙满仓估计大家都睡着了,所以就轻腿轻脚的走进院子。 此时孙满仓突然听见细微的磕碰声,满仓立刻一呆,莫非家里进小偷了? 一想到这,满仓立即向有声音的地方小心靠近,居然看见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行为异常诡秘。 “是谁?” 孙满仓看准时机朝着黑影就扑了过去,满仓一扑就把黑影压倒在地。 “呃?感觉不对!”怎么那么软?孙满仓双手又摁了两下,凸出部位非常饱满带有弹性。 孙满仓赶忙运用黄金瞳,此时才看清被他压在身下的不是贼,而是田依依。 田依依都被惊呆了,反应过来刚要尖叫,却被孙满仓捂住了嘴。“别叫,是我,孙满仓!” 田依依拽开捂着她嘴的猥亵手,放低声音,恼羞道:你这个大色狼,还不赶紧把你的爪子拿开! “额……” 孙满仓这才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还在依依的胸上,顿时小脸微红,赶忙把手收回,“不好意思,我以为家里进小偷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色狼!你说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本小姐要砍了你的爪子!”田依依小脸羞涩红润,胸口还被摁压得有点疼,这坏蛋竟然摸这里,简直是把脸都不要了。 孙满仓呵呵一笑,居然没看出来,你发育得还挺好!” “色狼!你在说!“田依依从地上站起来凶神恶煞朝孙满仓扑去。” 突然,孙桂芳的声音从卧室响起,“依依姐,你洗完澡了吗? 田依依咬着牙羞答答地说道:色狼,明天在找你算账!” 第28章你谋杀亲夫 田依依回到卧室后,孙满仓才鬼鬼祟祟地回到自己房间,脑袋还意犹未尽地回味着刚才的精彩片段,“真的很香软啊!只不过……” 后半夜,张铁柱家的灯此刻还亮着,他正在垂头丧气地喝小酒伴着花生。 “好你个孙满仓,想跟老子争,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我倒要看看明天谁还会去杏花村收杏了。” 张铁柱的管家婆谢大娘们正帮他按摩呢,边锤边说:“孩他爹,你这招顺手牵羊用得的确高啊,他们这么一闹,谁还敢去杏花村收杏啊。只不过这钱……给的价太高了。” 张铁柱往嘴里塞了一粒花生,“妇人之仁,只要把鲜果集团赶走了,杏花村的杏价不就我说了算嘛,区区五万块到时候不就是九牛一毛了。” 谢大娘们哈哈笑道:“也对,还是咱家老爷们阴招多,晚上小女子好好服侍你下,老娘最近学了些新花样。” 张铁柱坏笑一声,“哎呦?那我得好好试试了,”不过内心叹气道:如果家里的娘们换成王桂花那小妮子就更好了。 就在此刻,门外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声音,“张老板,你好兴致啊! 屋外,王狗剩、李二牛和赵三彪一起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 张铁柱将酒盅放下,站起身来说道:“居然是你们三个呀,来来来,一起喝一杯。哎?你们怎么遍体鳞伤?” 王狗剩,哼了一声,“这都是托你的福!哥几个给我打。” 几人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谢大娘们不乐意了“你们凭啥打人呀!” 李二牛凶狠地瞪着谢大娘们,“你他娘的闭嘴!再咋呼连你一起打!” 谢大娘们吓得赶忙捂住嘴。 这一夜不太平。 又是一天清晨,孙满仓早早起床来到山上修炼他的黄金瞳了。 上一次给于翠玲接生时,孙满仓的黄金瞳发生了变异,已经用眼透视物体内部的境界了。 但他只用了那么一次,之后孙满仓怎么运功都无法达到透视的境界。 这事让孙满仓很郁闷,假如有了透视眼以后给人治病就更有把握了,什么复杂症状只要用眼一扫比磁共振都准了。 至于看穿女人衣服,那更是轻而易举。 这使他心中满怀期待。 当朝阳自地平线缓缓升起,孙满仓眼中黄光一亮完成了修炼,他又没能达到那种境界,不过他也不着急练成是迟早的事。 “哇?这么大一只千足虫?”孙满仓路过一块草地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有二十多公分的千足虫浑身黑色正在一个泥坑上。 这么大的千竹虫看都没看过。 此时,一条成年期的白眉蝮蛇爬了过去,离千足虫距离越来越近。 这两个虫子面对面,彼此都没有轻易发起进攻,看起来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 双毒汇聚之处,附近肯定有珍宝。孙满仓双眼眯缝,“哇哦?这是马肝石?花开两枝,各奔一方,这是人形马肝石!” 孙满仓喜笑颜开,野生马肝石何等的昂贵,假如几百年的就无比稀有了,看这根马肝石年份也很久。 孙满仓看着远处的两条毒虫僵持,过了几分钟,白眉蝮蛇首先发起了进攻,一口咬住千足虫的尾部,然后身体开始扭动。 在个头上,千足虫占了下风,不过这么大个的千足虫也是有年头了,虽然被白眉腹蛇咬住尾巴,但千足虫还是把毒针扎在了白眉蝮蛇的体内,随后开启注射毒素的操作。 大概几分钟后,两个虫子都没了反应,都死翘翘了。 孙满仓在地上捡了根树枝把两条老毒物给挑一边去,“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然后他把马肝石谨小慎微地挖出来了,居然真是马肝石。 孙满仓将马肝石两手环抱,脸上还洋溢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我靠!这马肝石这么大,形体如人形,这是要成精呀。” 孙满仓悄然称奇大自然的能力是无穷无尽的,这根马肝石至少有百年左右。 “要是千年就更好了。”孙满仓稍微有点叹气,抱着马肝石就回去了。 来到家门口,恰好遇到去水井洗漱的田依依。 田依依看见孙满仓小脸微微泛红,昨夜刚被孙满仓吃了豆腐,这晚让她侧夜难眠。 “孙满仓你个大色狼给我过来。”田依依把洗漱用品放在地上,冲着孙满仓就追了过去。 “别吵,过来看这是什么?”孙满仓把怀中的马肝石晃悠起来。 田依依果真被吸引住了,“这……这不是马肝石吗?” “厉害呀,有点学问啊!”孙满仓看田依依注意力被转移,心里悄然释怀。 田依依双手交叉抱胸,“埋汰谁呢,本小姐的学识堆积如山呢。” “那你看看这颗马肝石是公还是母啊?” “马肝石还分公母吗?你是不蠢呀……” 田依依说完话才反应过来,不觉玉颜泛红,“孙满仓你个大色狼,你手里的人形马肝石都跟你一样下流。” 孙满仓有点委屈地嘟囔:“这马肝石又不是我种的,它猥琐也怪我。” “哈,你挖出来的东西跟你一样龌龊。” 孙满仓被依依的谬论彻底征服,抱着马肝石就奔着自己家菜园去了。 他把马肝石种在地里,从金葫芦里倒入一点金液用水灌溉下去。这金液既能让杏催熟,也可能对马肝石有用。 吃过饭,孙满仓就搭上田依依的车回城了。 刚坐好,就被田依依莫名其妙地在腰上用力地拧了一下。 孙满仓疼得咬牙切齿!“你属龙虾的啊?整天就知道掐人。” 田依依开心得意地把手收回,“让你在跑,没把你的熊掌砍下来都便宜你了。” 孙满仓抿嘴笑,“就是不小心摸了几下嘛,又不会多几块肉,你要是感觉自己亏着了,那你也摸我,让你挣回去,随便摸不用客气。” 田依依小脸微红,“哼!色狼。”然后她猛踩一脚油门,孙满仓差点一头甩出车窗外,“我的天呐,你在搞啥想谋害亲夫呀?” 第29章又进局子 瞧着孙满仓被掐疼的样,田依依吐了吐舌头,感觉挺开心的。 他们回到了鲜果超市,孙满仓看着门店始终是人山人海。 此时,杏花蜜也到货了。 “满仓,你过去帮着打包杏儿,你这个撒手掌柜当多久了,好几天没来店里帮忙了。”田依依嘟着嘴说。 孙满仓呵呵一笑,“鲜果超市有你就足够了,男跑外,女主内嘛。” 田依依俊脸上出现一抹红,“上一边去!一天只会嬉皮笑脸的。” “这里谁说了算?”此时,几个身穿工商制服的人走进店里,身后还有几个穿公安制服的人。 “我是这鲜果超市的经理,你们几位是?”田依依刚要说话,就被孙满仓捷足先登。他有种预感这些人不是善茬,怕田依依一个女孩会出事,主动担下这个名头。 “有一部分顾客举报在你们这买的杏花蜜吃完上吐下泻。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的产品有质量问题,请你跟我们回局里接受审查。” “还有在质量报告出来前,你们这所有的杏花蜜都暂停销售。” 田依依小脸一青,“信口胡说!你们能拿出证据证明是吃了杏花蜜造成的吗?” “没有证据我们也来,管事人你跟我回派出所。”一个警员说道。 孙满仓冷哼道,“你动动嘴就让我们停止销售,知道这是多大的损失吗?” 工商局的人一听销售金额数目不小,互相对视了一眼,“我们也是按程序办事,有什么后果我们工商局负责。” 孙满仓点头,“行,这可是你说的,我这店里有监控,省得你翻脸比翻书快,鲜果超市五家店铺卖杏花蜜,每天营业额二十多万,你说了如果造成我们损失,你们会承担的。” 工作人员脸色一变,他们也没想过杏花蜜一天的营业额这么高啊。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能在咽回去,“说那么废话干嘛,我让你们停止销售了,你还磨蹭什么。” 这时警察过来掏出手铐直接带在了孙满仓的手上,“你是经理是吧,跟我们走,” “你可别当我们乡下人不懂法,你凭什么随便给人带手铐呀,我现在只是被询问而已,你要敢给我戴,后果自负!” 孙满仓冷脸一笑。 “行,先不给你带铐子,左右你也跑不了!”一个警员翻了翻白眼。 “可笑,我干嘛要跑,我又没做违法乱纪的事。” 田依依此刻脸上写满了担忧,“满仓,我陪你一起去吧?” 孙满仓抿了抿嘴,“没事,老爷们出门办事,媳妇把家照顾好就行。” 田依依小脸一红,“滚吧!永远别回来啊。” 闹归闹,在她心里却涌出一股爱意和担心,孙满仓主动把事扛在自己身上,这份男人的担当让田依依有种小媳妇的感觉。 田依依看着孙满仓的身影喊道:“孙满仓,你去吧,我会买最好的黄纸的,不…不,为你请好法律顾问的。” 孙满仓脚下差点打滑,你才去吧,你全家都去吧。 他还纳闷呢,这都关键时刻了,这丫头还有心和自己闹呢,等下次看到她,一定把她屁股打开花。 所有执法人员都走后,千果园的李总和刘总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李总看着田依依那张国色天香的俊脸乐呵呵道:“田总,没想到你还会找自己人顶罪。那傻蛋年纪轻轻的还想当护花使者,我看他是有去无回了。” 田依依恨得牙痒痒,“厚颜无耻!我一猜就知道是你们,这事也就你俩才能干出来,你们这样恶意竞争,未免太下流至极了。” 李总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呵呵,田依依不亏是田依依,遇事儿不慌,即使生气还这么漂亮,看得我心痒痒。” 刘总看着田依依亭亭玉立,珠圆玉润的身躯直吞口水,奸笑道:“如果你求求我们,把我们哥俩服侍爽了,没准我们还能放了你男人。” 田依依从桌子上拿起笔就向他俩砸去,“快滚,离开我这!你们这两个卑鄙小人滚出我的店。” “哈,田依依,就凭你小小年纪想跟我哥俩斗,别整天装着良家妇女似的,总有一天咱哥俩把你扒了,让你求着我们把你给办了。” 他俩临走放了句狠话。 “可恨!这两个畜生!老娘迟早有一天把你们的卵蛋给踢碎!”田依依激动得浑身哆嗦,挺立的双峰不断浮动。 生气归生气,她要赶紧想办法把孙满仓给救出来。 “我靠,光记得去调戏田依依了,我们怎么把杏花蜜的渠道来源给忘在脑后了,李总当时直拍大腿,一想起来就后悔好色耽误事。” “不用急,咱们先晾着这丫头,等她坐不住为救她的奸夫,没准还会来求我们的,到时候没准她还会乖乖到地投怀送抱呢。” 刘总阴险地笑着。 一想到田依依国色天香的外貌和火辣的躯体,李总顿时热血沸腾,又舔了舔嘴巴道:“你说到时候咱哥俩谁打响第一炮啊!” 到时候再合计,不行,划拳一局定胜负。 “呵呵呵呵……”两人抿嘴对视,淫笑起来。 孙满仓又一次进了派出所,这才几天啊又进来了,孙满仓心想自己居然跟派出所这么有缘分。 上一次是因为把张强打了,这次进来都不知道原因。 孙满仓被带进了审讯室,屁股刚靠在椅子上,一个穿制服瘦子带着几个警员就进来了。 瘦子坐在了他的对面,把案子的卷宗直接摆在孙满仓的面前,“小子,把你名写上。” 孙满仓拿过卷宗看了下,居然是罪状,上面赫然写出孙满仓的罪名有六项。 往水果里注射甜蜜素,水果添加剂浓度高,把水果泡甲醛,罪名起得都让人瞠目结舌,更可笑是强奸放火打架斗殴,只要有的都给他安排上了。 孙满仓气得一手拍向桌子,“你怎么没写我强奸的是你媳妇呢?” 瘦子气得发怒,“你在敢说一次。” “我要是认强奸,那强奸的就是你媳妇,这样我就同意签字。” “你是不想活腻了!”瘦子的脸变得阴深深,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诬陷他人,捏造违法事实,我看是你在找死。” 第30章结交张所长 孙满仓没想到进了两次局子遇到的遭遇一次比一次黑暗,这次竟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在他头上。 这太过分了,简直是目无法纪。 “哎呦,小兔崽子,你居然还是个犟种,到了我这不死也让你掉层皮,由不得你做主,你今天不签字,就甭打算睡觉。”瘦子满脸褶的说道。 孙满仓仔细看了眼瘦子冷哼一声,“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最近要飞来横祸,往轻了说你有牢狱之灾,往重了说你要横死街头。你还是顾着你自己的小命吧。” 瘦子呵呵地大笑,“语无伦次!你小子是疯了吧,你都在牢里了还危言耸听。” 瘦子话没说完,副所长张永健开门进来了,看到是孙满仓顿时吃惊,然后脸色一变,“你们几个在干啥?” 孙满仓晃悠了几下卷宗,拉着脸说道:“张副所长你好大的官威啊,我好好干我的水果生意,你却给我暗中下绊子,定我个莫须有的罪名,连供词都给我编好了,你们做事真周到啊。” 瘦子接话道:“你瞎咋呼什么,现在张永健是我们镇派出所的一把所长。” 张永健拿过卷宗和供词看了看当时大喊一声,“胡闹!”你们几个想干啥,想屈打成招吗?王建军,你身为国家公职人员,派出所的教导员竟然干出这种冤假错案。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关于你的个人问题和案件的情况,我会如实汇报给分局领导。” 瘦子神情突变,没有了刚才的狐假虎威的架势,“领导,你听我把情况跟你说下,我……” 张永健赶紧走到孙满仓面前,“手底下人不会办事,让孙先生蒙受不白之冤,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永健对孙满仓的态度让手下几个警员看呆了,咱们所长什么时候变成那么体贴温柔了,而且还是对一个乡下人。 其实孙满仓在派出所算到张永健有血光之灾时,当时他还不信,然而没几天出警的时候就遇到了持刀劫匪。 张永健出警时忽然想起孙满仓提起的帽子,出门带帽子保平安。 张永健合计带个帽子也没多重,就把同事的帽子带自己脑袋上了,结果杀红眼的匪徒见人就砍,遇到带警帽的张永健心里防线被突破,放下刀自首了。 事后张永健因英勇无畏,被提到所长的位置,要不是孙满仓,可能张永健就牺牲了。 自从那天以后他就把孙满仓当成活神仙,在有侄子得罪他之后的下场,更让他觉得孙满仓深不可测。 还打算忙完手头工作去找孙满仓好好感谢一番呢,真想不到手下人又把他给抓进来了,还给他按了些莫须有的罪名。 他内心恐慌,别让孙满仓误会是我把他抓来的,要是得罪了孙满仓肯定没好果子吃。 孙满仓冷言道:“多亏你及时赶来,要不你的这身衣服容易陪他一起不保。” “对…对…对,孙先生教训得对。请您先到我房间休息会,这边情况我了解一下。”张永健对孙满仓那是一个毕恭毕敬,这让孙满仓浑身感觉不舒服,不动声色地把手从所长手里收回来。 张永健了解案情后直拍桌子:“可恨!这件事情的性质太恶劣了,我会追查到底给孙先生一个交代。中午孙先生赏个脸,我请您吃顿饭您看如何?” 孙满仓摇了摇头:“不必了,现在鲜果超市杏花蜜被要求下架,多等一分钟都是在烧钱。不知道张所长对工商局领导是否有联系,我猜肯定有人恶意举报。” 张永健点了点头,“我也认为这个幕后肯定有人在指使,工商局长老段是我的战友。这样吧,我中午也把他约出来,我们吃个饭详谈。” “行,那就给张所长添麻烦了。”孙满仓点头应和。一个镇派出所一把手,一个县工商局长,关系要是融洽了,以后在城里做生意也可以如鱼得水。 无论什么时候人脉是最重要的,孙满仓知道这个道理。 张永健约出了工商局长老段,在千禧龙大酒店订的房间。 孙满仓看时间充足就跑回鲜果超市,主要是看看田依依,其次看看杏花蜜的状况,因为他也是鲜果集团的一份子。 田依依看到孙满仓,大眼睛一亮,“满仓,你这就回来了,我法律顾问才找好,就等着跟他们打官司了!” “放心吧,先不用找法律顾问,我中午要和工商局长吃饭,你是家里一把手跟我一起去吧。” “什么情况?你怎么又和工商局长有联系了。”田依依小拳头锤了锤孙满仓胸口,“满仓你真厉害,我还不认识的大人物,你都熟了。” 孙满仓抿嘴一笑,“呵呵,我可是你家爷们,老话道:“身上带拔,邪祟都怕的。” 田依依眼一瞪,“你个色鬼。” 孙满仓冷静下来,“对了你知道是谁在幕后操作吗?” “嗯,应该是千果园的李总,和百香果园的刘总,在你被抓时他们还飞扬跋扈的来说风凉话!” 田依依一想起这两个人气得就牙痒痒,恨不得把他们卵蛋踢碎。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水果市场老板也会有龌龊小人,等事情过去,我会让他们自作孽,不可活。 孙满仓冷哼一声,”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要欺我,我必加倍奉上。 快到点了,孙满仓和田依依驾车驶入千禧龙大酒店。 来到酒店大堂,孙满仓看到张永健和一个油腻男正在耳边说着悄悄话。 张永健看着孙满仓赶忙站起身,“孙先生来了,这是……” 当看到田依依时,他被田依依的绝世容颜所吸引,不过很快视线就转移了。 孙满仓说道:“这位漂亮小姐是田依依,也是鲜果超市的总经理。依依,这位是张所长。 田依依伸手与所长握下手,张所长您好。 张永健赶忙回话:“田小姐你好。” 张永健连忙给孙满仓介绍段局长,“老段,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孙先生,孙先生,这是咱工商局长老段。” 孙满仓看向眼前的油腻男伸出手,“段局长你好,我是孙满仓。” 老段没有理会孙满仓,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田依依说道:没想到我们镇里还有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久仰久仰!” 第31章占卜 田依依礼貌地伸出手和工商局长老段握手,表情略有冷漠,她对油腻男猥琐的眼神十分讨厌。 谁能想到老段握着田依依纤长软滑的手指不放,等到张永健干咳了一声,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 孙满仓眉头紧锁,看着老段握住田依依手时,心里莫名其名有种醋意涌入心头。 这个工商局长还是个色狼,不带田依依来好了,好心办坏事了。 “哈哈,孙先生,依依小姐,大家都快坐。”张永健说完冲老段眨了眨眼睛,他未料到这胖子对孙满仓这么不留情面,这让他始料未及,尴尬不已。 老段的确看不起孙满仓,因为孙满仓一身着装太像耕地的村民了,其次就是他年龄看起来和老段儿子一样大,传他会看面相,打死也不会信呀。 老段不舍地从田依依那张国色天香的容貌上收回视线,然后高傲自大地冲着孙满仓说道:“你就是孙满仓?听说你会占卜看相,来给我看看。你要是算得灵,你现在的麻烦我给你解决了。” “事已至此,那我就班门弄斧了。”孙满仓其实不想给这个骄傲自大的油腻男算命,毕竟有事相求,就凑合给这胖子算一算吧。 张永健这时来了兴趣,他也想确认孙满仓到底是不是隐士高人。 孙满仓上下看了眼老段,一目了然端起水杯喝起来了。 老段以为孙满仓是假把式,就夹枪带棒道:“是不会算,还是算不出?像你这种市井无赖我见得多了,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要学当骗子。” “哈哈,谁说我没算出来。”孙满仓放下手里的杯子,“段局长天庭保暖地阁方圆,但是眉中有朱砂痣,要是我没说出,你老年丧子。” 刚才还想着等孙满仓原形毕露在对他百般刁难呢,现在老段脸色一青,“你……你咋看出来的?” 心中诧异,就因为丧子后他怕在旧地睹物思人,所以他才刚调动到本县当局长,连张永健都不知道他这个战友丧子的事。 “我当然是占卜的,我不只知道你丧子了,而且现在的夫人是你再婚娶的。” 孙满仓知道想说服老段,就必须让他信服,他才相信你深不可测,所以孙满仓想彻底浇灭他的嚣张气焰。 老段拿杯的手现在已经颤抖了,“还算到什么了?” “段局长你还想知道啥,如果让我说,我能从你出生说到你现在,我怕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孙满仓的脸开始冰冷,因为他知道他已经达到自己要的目的。 “额……那你看官运怎么样?”其实老段现在已经很相信孙满仓了,但他也想知道未来还会有升官的机会嘛,毕竟他现在的年龄卡在这个局长任上,组织很容易让他干到退休。 孙满仓给田依依倒了一杯茶,看着段局说道:“不知道段局是想听好听的还是……” “你但说无妨,孙老弟我能接受。”不知道啥时候,老段已经把孙满仓当自己兄弟了。 段局要是没有显贵扶持,有生之年你的官运就到头了。 孙满仓淡然回应。 “嗯!”老段叹了口气,“孙老弟所言非假,我对自己的仕途已经心灰意冷了。”看来这一生也就混个局长到顶了。 张永健多嘴道:老班长你别早下定论,孙先生还说若你有显贵扶持,就可以更加进步了,有高人指点或许有转变呢? 老段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啊,你这个小兄弟不就是高人嘛。 他赶忙站起来向孙满仓鞠躬:“请大师指点。” 实际上,老段是一个有政治野心的人,一生只当县工商局长实在不甘心的。 孙满仓哈哈笑道:“段局快起,指教谈不上,就给你一个忠告吧。” “兄弟快说。” 孙满仓看向国色天香的田依依笑着说道:“在这谈不方便吧。” 老段赶忙摇摇头,“方便,方便。都是自己人,孙老弟请直言。”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段局你的太阳穴饱满丰隆,意味着感情运势极佳,桃花缘分深厚,外面有一堆情妇吧?” 老段像被人解开伤疤似的,看了一眼田依依,“是有两三个心灵伴侣。” 田依依心中想道,这你这种油腻男还招蜂引蝶呢? 孙满仓含蓄而笑,何止是两三个女人啊,从占卜来看跟他有暧昧关系的都得有七八个,孙满仓本着看破不说破。 孙满仓笑道:段局虽然心灵伴侣不少,但女人多了对身体也超负荷,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你早就力不从心了。 段局微微一笑,不知道怎么接着往下说,内心翻江倒海,这个年轻人穿着普普通通,每句话都一针见血。 “你现在不到六十岁,身体反应都已经举不起来了,仕途又能怎么举呢?” 段局诧异,“这个女色……还和仕途有关系啊?” “二者息息相关!身体是立业根基,身体被掏空了,就会影响仕途。身体健康生机勃勃,人有了信心,仕途必然更进一步。” 孙满仓滔滔不绝地讲着。 身边的田依依感觉刚认识孙满仓一样,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编瞎话,看着油腻男信的直点头,看得田依都想笑了。 张永健一拍大腿茅塞顿开:“听孙先生的话受益匪浅。” 段局赶忙问道:“不晓得现在还有没有挽回的办法。” “办法是有。只是我们鲜果超市……” “孙老弟放心,鲜果超市问题就是一句话的事,张所长跟我说了案情的经过,既然公安机关都认定没问题了,工商方面更没得说,认定你们是被陷害。” 段局当场拍桌子下处理结果。 “行,咱先吃饭,都饿坏了。”孙满仓忙了一天还没吃上热乎饭! “快快快,大家动筷子,今天必须我请客,大家随便吃,孙老弟,咱俩碰一杯。” 段局对孙满仓的态度判若两人,卑躬屈膝的就差叫爸爸了。 本是好色之徒的段局长,为了仕途连田依依这个绝代美人都晾在了一旁。 第32章孙大师 “哎!真没想到孙老弟青葱岁月便已学识渊博,我之前还不相信占卜周易,今天真是如梦初醒。” 油腻男段局长收敛目中无人的态度,对孙满仓毕恭毕敬,官场能不能顺风顺水,就靠孙满仓这个指路明灯了。 孙满仓微微一笑,“段局言重了,周易占卜都是小儿科,跟你们编制内的领导没法比!” 张永健摇摇手,“孙先生太过谦虚了,占卜周易从古至今都是被称为权谋之术。权谋之术,低调时平安度日,出手时翻天覆地,孙先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岂是池中之物,必是人中龙凤,来喝一口。” 张永健对孙满仓敬佩得心服口服,他自身就很相信玄学命理,但以前没有遇到一个水平高深莫测的,现在高人就在他面前,赶紧抓住机遇。 “对对,张永健不亏是干公安的,剖析问题简单明了,孙老弟就是高人,来快吃菜,依依小姐,你多吃点有点瘦啊!” 段局之前还想对田依依图谋不轨呢,现在给他俩胆他都不敢了,敢惹孙满仓这种神人,绝对是在找死。 大家连着喝了好几杯,酒过三巡,张永健心里藏不住事,好奇地问道:孙先生,有些事本不该问,可我实在藏不住好奇心,孙先生年纪轻轻这神通是在何处学的? 孙满仓也放下酒杯,“既然所长都问了,我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以前在我梦里总有一个老头在传授我功法……” 聪明的孙满仓又把大家的疑问甩在自己瞎话里,但也不算太瞎话,那医仙应该是个老者,所以说得也不假。 “嚯!” 张永健和老段两人目光相撞,瞬间寒毛倒竖,“你说的是真的?” 孙满仓嗯了一声,“真的!还希望两位哥哥帮我保密呢。” 两人脑袋点头像小鸡啄米,“那是当然!”他俩现在看孙满仓,都觉得他高深莫测。 孙满仓眼看段局支支吾吾,笑道:“段局的心事我知道,不举这病不是治不了。一会我给你抓几味草药,保证你屹立不倒,后院彩帜飞扬。” 田依依听孙满仓说得面红耳赤,偷偷地在他大腿内侧狠狠地拧了一下。 “呵呵,太好了,那我提前谢谢孙老弟了。” 段局已经对孙满仓有了好几个称呼,老弟、先生、大师,说明孙满仓现在他心中地位已经很高了。他的不直毛病已经困惑他多年了,身边的红颜只能看不能吃,这让他颓丧到极点。 各地医院都跑个遍,药也没少吃,但根本没有反应,孙满仓这个大师就不同,一语点破。 孙满仓听着有点不自在,“不用先生,大师的叫,浑身不得劲。” 段局摇摇头,“孙老弟你看你又谦让了,你当之无愧。” 孙满仓有些无语,最终不再计较。 张永健冒昧地问道:“孙先生可懂医术?” 孙满仓直言不讳,“懂些皮毛。”实际上孙满仓最强的就是行医,其余的技能都是他第二职业。 张永健把自己面前的酒仰头尽数饮下。 “站起来我看看,张永健左眼角悬着颗黑痣,眉角刻着一道皱纹,证明家里有人长年卧床,山根低陷、有纹路或长痘痘,代表是女性。” 张永健猛地坐在椅子上,孙先生真是高人啊!您推算得太准了,求您救救小女,?往后我定为你赴汤蹈火,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张永健就要给孙满仓磕头,孙满仓在他心里形象高深莫测的堪比神了。 孙满仓一手搀扶,张永健僵在原地,膝盖怎么也弯不下去,这举动让他的心中形象又高大威猛了,面前的青年不只懂得占卜命格还会医理,就连功夫都神秘莫测。 “张所你这就见外了,悬壶济世恩泽四方,一会我跟你去看看就是了。” “我替我家小女先跪谢大师了。” 张永健给孙满仓深深一拜,孙满仓也没在回绝。 “孙兄弟你大可放心,诬陷鲜果超市幕后指使者我已经查到了,就是千果园和百香果园的李总和刘总,我到时候让他们为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段局赶忙插话示好,并提出要关停那两家水果园。 张永健嗯,嗯的参合,“我们公安机关会联合工商一起执行执法,必须从中找出他们违法违纪的事实,必须让这两个黑心商家得到应有的惩罚。” 田依依问道:“那我们鲜果超市的杏花蜜不用下架了吧?” 段局赶忙点头,都是自己人,杏花蜜的质量数据报告既然没问题,当然可以继续销售了。不瞒你说,我夫人就特别爱吃你们的杏花蜜,好几天没买到杏花蜜,回家还埋怨我呢!” 田依依拿起杯,娇笑道:“那我用水敬各位一杯,谢谢各位鼎力相助。” 他俩赶紧举杯,“见外了弟媳妇,都是自己人。” 孙满仓说道:“至于千果园和百香果园这种黑心商家,我感觉给他们惩罚轻了,起不到警示作用,要是能让他们在古田县做不下去……” 孙满仓深知宽纵敌人,终将会被敌人反噬自己,这次一定要斩草除根,省得以后他们在想出什么损招。 段局和张永健都注视了眼孙满仓,“放心保证你满意。” 因为他俩还指望孙满仓的灵丹妙药呢,只能怪千果园和百香果园自己送人头,没事闲的惹孙满仓这个冤种干嘛! 针对段局他们联合多个单位,要把几个商店弄黄,那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孙满仓示意喝多了,去趟厕所。” “孙老弟请自便!” “哎,田依依,这火烧眉毛了,还有雅兴在那吃东西!” 孙满仓离开后,一句让人气愤的声音传来,千果园李总和刘总他俩走进来嘲讽道。 这哥俩正在跟工商局的干部吃吃喝喝,看到田依依就闲B难忍地跑过来嘲讽。 “你们两个厚颜无耻之人,本姑娘干嘛还得跟你们汇报吗?” 冤家路窄,怒火中烧,田依依气的直咬牙,恨得想上去一巴掌打在他们脸上。 第33章如释重负 “呵呵,别板着脸了,怎么说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为你着想也是应该的。咋的,这是在求人去救你的奸夫?” 千果园李总冷笑道。 “当哥的,得说你两句,你看看你求的这两人,一个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一个黑的跟煤球似的,另一个肥头大耳跟猪似的,找这样人能有什么用。你还不如求求我跟刘总,只要你把我和你刘哥伺候好了,你的事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千果园李总耀武扬威的,因为他有个舅舅就在工商局当科长,牛的他都找不到北了,闲的没B事把在桌的张永健和老段都给骂了。 老段一生最烦的就是别人说他胖,这倒好胖都跳过了,直接夸他肥头大耳像猪了。这脸拉的阴沉沉的,“你刚才骂谁呢,在给我骂一句试试!” 李总有点微醺上前拍了拍老段的脸冷哼一声:“肥头大耳的死肥猪,有种你打我啊!” 那桌的人不是局长老段吗?跟李总吃饭的舅舅赵方国愣住了,这外甥喝了多少度假酒,跑那桌撒野去干嘛,现在过去制止已经是太晚了,自己都巴不得钻桌子底下去。 这个缺心眼的外甥,连自己的顶头上司的脸都敢打,你这是跳楼还得拉着我当垫背的! 老段火冒三丈怒吼道:“赵方国,玛德我看到你了,赶紧滚过来!” 赵方国一听局长都喊自己了,他知道这次是藏不过去了,小脸刷白,胆战心惊的小跑过去。 李总乐滋滋的迎上去,“舅,你认识这个肥头大耳啊!” 咣! 赵方国狠狠地一拳打在李总的鼻子上,“我们局长你都敢打,看我回去不把你腿打断的,让你没大没小的,还反了你呢!” 李总当即就迷糊了,“舅?那个肥头大耳的是你领导?” 咣! 赵方国又是一拳,“玛德你还敢瞎说话!赶紧跟领导磕头赔罪。” 李总吓的酒劲都醒了,“咣一声”跪着连忙磕头赔罪,哭唧唧的说道:“段局,我真不知道是您啊,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没认出一家人啊,我以后不敢了,你看在我舅舅面上饶了我这次吧!” 赵方国插嘴道:“局长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饶了他吧。” 段局长深吸了一口烟,沉默片刻,吐出烟雾,扔下烟头。“赵方国你身为国家工商机关人员纵容家人使用非法手段干扰商户正常营业,涉嫌敲诈勒索,还参与诬陷案件栽赃,你今天回单位写份离职报告交上来,否则工商局会把你的罪行报到纪委监委,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方国吓的浑身颤抖,扑通一下和外甥跪在了一起,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局长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上学的孩子,你不能砸我饭碗啊!” 段局摇摇手,“还没完,千果园和百香果园因栽赃嫁祸,虚假举报,恶意竞争,从明天开始退出古田县水果行业,同时我们会与公安、卫生、城管多部门清理检查你们旗下所有连锁店。你还有一天时间清理你那些垃圾。” 之前老段没想下死手,对中小企业还于心不忍,怕传出去有损形象,现在看来不整死他们都对不起自己。 段局长现在真生气了,即便没有孙满仓的命令,他也不会再让千果园和百香果园在古田县存在了。 这话一说出来,李总和刘总马上面色苍白,他俩压根没想到打的油腻男竟然是能决定他们生死的翘楚。 “呵呵呵,好!”孙满仓走了进来拍了拍李总的肩膀,讽刺道:古语说的好,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往后做人做事低调点吧,快滚吧,别在这碍眼!” 赵方国一拳把李总打趴在地,“你这泼皮,都怪你,连我都被你害惨了。” 他们几人灰溜溜的跑了。 “咯咯!”田依依没忍住,捧腹大笑。 张永健也哈哈笑了,“老段你刚才气势如虹啊,令人拍案叫绝!” 段局冷笑道,“你少挖苦我,刚才那帮呆子还喊你黑煤球呢,”说完大家都呵呵的笑了。 用餐完毕后,全部的事都顺利攻克,孙满仓心情如释重负。 田依依漂亮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孙满仓看,把他盯得浑身发怵,“哎,你干嘛总盯着我,是不是对我有想法啊,我岁数可小,身体机能发育缓慢。” 田依依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我呸,小流氓。” 他们一道都嘻嘻哈哈的,在经过施福堂的时候,孙满仓让田依依靠边停车了。 “你要去哪?”田依依纳闷。 “帮老段拿几味药,治疗他的不直啊!” 田依依双颊腾起两团绯红,“你真给老色狼治病啊……?随后在让他糟蹋人家姑娘? 孙满仓眼尾一挑,无声嘲讽,“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双方都有责任,没有女人色诱,男人又怎么能堕落。” “哼唧,胡说八道!”田依依嘟嘴轻哼。 孙满仓特别想与施福堂女老板初夏偶遇,遗憾是没有见到她,让孙满仓心里有点小失落。 他们俩刚回到水果店,张永健和老段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段局焦急的跑过来说道:“孙老弟我的……那药……” 孙满仓从车后座抬起一纸壳箱中药递给他,“药每天一副,切记这几天不要碰女色。” “那我就五天不碰女色?”老段回道。 “你这出息,五天后哪怕你一箭双雕都行,但你别太冲动,身心强健是成就事业的支柱。” “哈哈,行,我会控制的。”老段抬着一箱中药感激涕零的跑了。他想让那帮女人知道,打不死的小强又上线啦! “不屑地嗤了一声,流氓!”田依依在旁边低声嘟囔。 段局走了,张永健点头哈腰走过来,“孙先生,您看小女的事……咱们现在过去吗?” 孙满仓抬头看天空,“还来得及我们走吧。” 张永健马上打开车门,“孙先生请!” 他们的车奔着县医院就驶去。 张永健的女儿叫小雅,今年八岁,这女儿是张永健老年才得的,两口子都对这个女儿疼爱有佳。 世事难料,造化弄人,两年前,一场交通事故导致了小雅瘫痪在床。 两口子跑遍了省城各大医院,也没能让孩子从新站起来,被专家一致认定为下肢瘫痪。 这夫妻俩一直没放弃希望,要不是孙满仓展现的锋芒毕露,张永健也不会对他寄予期望。 “孙先生,这是医院给的病情诊断,您看小女有站起来的可能吗? 第34章急急如律令 “我先看下令千金伤势在定夺吧。” 在县医院,孙满仓见到了小雅,她躺在满是电子仪器的房间里,氧气罩都还没拔,心电设备都显示正在运作。 张永健的太太杨芳一直守在孩子身边,看到孙满仓的到来心里微微一凉。孙满仓年纪太小了,还像个孩子,很难把他跟神医关联在一起。 “永健,他就是你提过的小神医?这次你确定又没弄错吗?”杨芳小声说道。 张永健点头回应道:“你别看他岁数小,本事厉害得很。” 杨芳半信半疑地点头,只是静静地看着,就她而言,多一次机会,或许就会有奇迹发生。 孙满仓仔细打量着躺在病床上的小雅,然后特别怪地看着她的面相。 他怪异的行为让张永健两口子懵懵懂懂。 孙满仓突然低下身子,看着小雅鼻孔外留出管子,疑问道:这插鼻孔里的管有啥用处? “嗯,鼻饲,是给患者胃里打食物用的。”张永健回答道,她现在的状况只能吃蛋白粉。 “张所,孩子的状况可要比你说的瘫痪卧床要严重得多。” “这……”张永健含糊其辞。 “把这个管扯出来行吗?” “那我去问下大夫?” 孙满仓嗯了一声,“好的。” 没一会,几个护士跟着科室主任来到小雅的病房,科室主任一进来就大发雷霆,说道:“我们千辛万苦插进去的胃管,怎么想拔就拔啊,这不是乱搞嘛。” 张永健说道:“徐主任,你就拔吧,孙先生要帮小雅瞧病。” “孙先生?” 徐主任把视线投向孙满仓,开头一怔,然后哈哈大笑,“家属你想让这个乳臭未干的男孩看病?他的年龄连当实习医生的资格都不够,当医生得读大学八年,我看你所谓的孙先生是江湖郎中吧,这年代骗子多,不要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 孙满仓瞬间黑脸,“这位大夫,说话请放尊重些。” 徐主任冷哼一声,“我不认为我看错了,那你说你在哪个大学毕业?” “我大学没读完。”孙满仓实话实说道。” “呵呵,那你先让我笑一下,你连大学都没读,不会是技校吧?”徐主任呵呵笑着。 “我没上过技校。”孙满仓开口就是王炸。 “嘻嘻!”几名护士都忍不住笑了,连专业学校都没学过,连医学技术都不如护士呢! 徐主任更加嘚瑟,“呵呵呵呵,家属你们可都看见了,这小子没读过大学不说,连专业技校都没学过,不是江湖郎中是啥? 连我们专家教授都束手无策,你们却相信江湖骗子的。” 杨芳眼睛不自觉地就看向了张永健,她都觉得老公被人蒙骗了。 孙满仓嘴上爆出口,“你是不是蠢?非得上过医科大学才能治病救人吗?我看你们所谓的专家也不过是一群饭桶!” “你好大胆!你说谁是饭桶?”徐主任立刻不悦起来,现在的江湖骗子都敢骑在专业人士头上了,简直无法无天了。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说你们这些专家蠢!”孙满仓笑嘻嘻回道。 “你小子……” “呼呼!”一名护士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小兔崽子,你把话说明白,我哪蠢了?”徐主任是爱钻牛角尖的大夫,跟孙满仓杠上了。 “患者就在病床上,你却让她醒不了,竹筒倒豆子,全抖落出来,一目了然吗?”孙满仓讽刺道。 徐主任不屑,“哈哈,弄得像你能把患者叫醒。” “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我的确能把她叫醒。”孙满仓信誓旦旦保证。 “呵呵,就凭你?你要是能成,我就去吃米田共!”徐主任觉得好笑,连全国各大医院专家都确诊的事,一个乡巴佬竟敢睁眼睛说瞎话。 “你的癖好还挺与众不同,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吧!”肯定让你愿望成真。”孙满仓呵呵笑着。 “那你要是没治好呢?”徐主任青着脸,没想到这个乡巴佬牙尖嘴利,斗个嘴还一直处在被动。 “我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孙满仓吊儿郎当地挤兑道。 “简单,你要是没治好跪下磕头,喊三声爷爷我错了。”赌不?”徐主任下定决心给他点颜色瞧瞧。 孙满仓微微一笑,“那赌约就定了!”张所,你去厕所给他来份热乎的狗粮。” 徐主任冷哼一声!“你还是准备认赌服输吧!” 张永健两口子无可奈何,这咋说着说着还抬杠了。 孙满仓向徐主任狠狠白了一眼,满脸写着嫌弃道:“居然爱吃米田共,还瞅啥,赶紧拔管子!” “你太过分了……” 徐主任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给小雅取下鼻管。 孙满仓看了看长长的管子,“不幸的孩子,你以后再也不会用了。” 张永健欣喜若狂,“孙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孙满仓点头道:“我以人格担保。” 徐主任嘟囔道:“病人家属,骗子的话你也信!” 张永健不乐意了,“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我女儿苏醒?” 徐主任眉头紧锁,“不……不是那意思。我就事论事,绝没有针对谁的意思。”刚解释完他就瞪着孙满仓瞧,“臭小子,就知道嘴硬,还在等什么,别磨蹭了,赶紧开始吧!” “行,你那么着急想吃米田共,那我就遂了你的愿,这就成全你!” 孙满仓讲着,就走到小雅的病床前,用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 徐主任冷哼一声,“净搞些妖蛾子,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样!” 孙满仓冲着徐主任喊道:“住口!在让我分心,出现一切情况,后果自负。 徐主任挤出一点笑容,果真就不敢吱声了,他是怕孙满仓输了的时候耍无赖。 张永健眉头紧锁,孙满仓没用针灸诊治,又没望闻问切,孙满仓就抬个手能算是中医诊治吗? 他的心里也是摇摆不定,充满了疑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口已经是人满为患,大家都传着有个江湖郎中在给小雅在治病。 时光流逝,但大家感觉过得好漫长,就当围观的人沉不住气的时候,突然孙满仓大喊一声“小雅,魄赴黄泉,即刻归位!” 第35章八十岁的小徒弟 “小伙子,你在装,可劲装,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徐主任实在憋不住了开始对孙满仓冷嘲热讽。 孙满仓把手收回,面部没有血色,他向张永健摆了摆手,“不负使命,令千金苏醒了。” “啊!”张永健失声欢呼马上奔了过去,看着孩子没有睁眼疑问道:“孙先生,她……没醒啊!” 徐主任马上就哈哈地笑了起来,“张所,你也是警队的精英,竟然相信江湖郎中的把戏,我认为你应该马上把他抓起来,定他个欺诈之罪!” “妈妈……妈妈……” 此时,连续的干咳声震耳欲聋,但这声音在张永健耳机边是妙音惊世。 两口子泪流满面,“闺女干咳了!她干咳了!” 徐主任脸色一变。 孙满仓说道:“别着急,患者很久没见阳光,把窗帘拉紧,关灯。” “关灯,关灯,赶紧全关了!”张永健喊道。 卡一声,屋子里已经没有阳光照射。 就在这时,小雅慢慢地睁开眼睛。 真的醒了!我闺女睁开眼睛了!小雅,我是爹,你能瞧见我吗? “小雅,我是娘啊!娘在这!” 张永健和杨芳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孙满仓说道:“你们两口子别急躁,慢慢的,你们会吓到小孩。” “嗯嗯!”张永健擦去泪花,“孙先生,我闺女是真醒了吗?是不是康复了?” 孙满仓嗯了一声,“小孩刚苏醒,给孩子适应环境的时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爸……妈。”过了几分钟,小雅发出声音。 “爸在,闺女!” “女儿,妈妈一直都在!” 张永健两口子抱着孩子痛哭流涕。 孙满仓大喊一声,“赶紧放开,你们想让孩子缺氧吗?” 张永健马上反应过来,“我们太开心了,小雅你别担心!” “嗯!” 不知道人群里谁尖叫一声,大家都鼓掌起来,所有人都见证了奇迹的发生。 “这位学弟,小雅都昏迷了两年,你是靠什么让她苏醒的?” “对啊,这也太神奇了,没用任何仪器就把濒临脑死亡患者叫醒,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简直是人生开了挂!” 大家把孙满仓围了起来,都在惊讶地看着他,并一直追捧。 孙满仓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信则有,不信则无。徐主任,你赶紧过来!” 本来徐主任刚想跑的,让孙满仓抓个现形,尴尬不已,“我只是想上个卫生间。” 孙满仓抿嘴一笑,“哎呦,怎么这么着急去吃米田共啊,记得要让大家看呀!” “呵呵呵呵……”大家欢笑一堂。 徐主任巴不得找个厕所钻进去,完了,丢脸丢大了,以后咋出门啊,他口中一直嘟囔,“咋醒的,不是脑死亡了吗?” 张永健喊住徐主任说道:“怎么的,我闺女不应该醒是吧?全都是你们所谓的专家,让我闺女受那么多委屈。” 徐主任脸色铁青赶忙摇手,“没……没那个意思!” “哈!张永健一下就把主任推倒了,然后走到孙满仓面前,“晃”一声跪地磕头,“多亏孙先生,从今天起我便是孙先生的人,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杨芳伴随丈夫也跪了下来。 孙满仓赶忙搀扶起他俩抿嘴笑了一声,“你的命还是留给你自己吧,之后多为百姓干点实事,多为孩子积德行善,算是报恩了。” 张永健点了点头,“好,肯定的…” 此刻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走了进来。 “那是卢妙手,卢妙手来了。” 进来的这位老者曾是省院的知名专家,现在是被县医院返聘的老教授卢晓峰,医术高明,大家都尊称他为卢妙手。 卢晓峰对大家摆了摆手,“请各位不要在叫我卢妙手了,在下承受不起!” 说完他来到了孙满仓的面前,说道:“请问小伙子尊姓大名?我是卢晓峰,之前我在门口看到了你那奇妙手法,可不可以收在下为徒弟?” 说完他开始鞠躬,大家都看傻了,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孙满仓被惊吓,赶忙把他扶起,“我叫孙满仓,卢老抬举在下了,我何德何能去做您老的师傅,这会折煞在下的。” 卢晓峰摇摇手,“小伙子此话不妥,贤能居首,不问长幼,像我这样活了那么大岁数技术还是平平无奇,而您年纪轻轻却才高八斗。” “卢老谦虚了。假如您是为我刚才魂引之术,可能让您遗憾了,不是在下不愿教您,那是彻底没法学。” 孙满仓深思熟虑,对方愿意认我当师傅,肯定会有鲜为人知的目的。 “孙先生你多想了,我岂敢窥伺阁下的精湛医术,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在乎外面人给起的虚荣,就是看我们的中医被西医压得太久了,能人越来越少,我满心遗憾。” 卢晓峰言辞恳切,语带真心,让孙满仓打心眼里尊敬,“原来是这样啊,都怪在下妄加揣测,把人想坏了,”卢老对中华医学满怀热忱,值得我们每个人敬佩!” “不敢当,不知孙先生能来我房间唠唠嗑怎么样?” “行,那我就叨扰了。” “孙先生,您之前说魂引之术是真有其事吗?假如这件事弄明白了,可能会挽救植物人这种病的人!要是你不想说,不勉强。” 在卢老的办公地,卢晓峰按捺不住地问道,对脑死亡这些课题他个人专研了很多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卢老您感觉这世界有魂魄的吗?”孙满仓呵呵问道。 卢晓峰点了点头,“我当然相信魂魄存在啊。” 这回答让孙满仓感到惊奇,他以为这老者会抛出一堆无神论呢! “考虑到你相信,那我们交流就简单多了,不少脑死亡的人身体是完好无损的,就是怎么都不醒,其实是因为是魂魄沉眠了……” 他俩探讨得比较投缘,聊得不知不觉都天黑了,越聊越感觉孙满仓高深莫测,不管聊到什么方面,他呢见解都很权威,令他如梦初醒。 毫无疑问,孙满仓也从卢晓峰身上学到了不少阅历。 回到鲜果超市,天都黑了,田依依正准备回家。 “懵,满仓,你居然还没回去啊?” 孙满仓抿着嘴,“太晚了,天都黑了,晚上要不在你家凑合一晚?” 第36章欲火焚身 “可以呀,来上车,坐到座我就拉你回家!” 田依依双颊染霞,说完猛踩一脚油门闪了。 “哎,不管怎样你送我一道啊!”孙满仓哭笑不得,这丫头未免太不留情面了。 “呵,本小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你就走回家吧,在道上希望你遇到色狼。”田依依倾城的脸蛋上露出可爱的笑容,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我靠,我一定找个机会把你屁股打开花!” 孙满仓满脸无奈,只能在路口去找出租车了,让孙满仓想不到的是,找了好几台车没一辆愿意去杏花村的,因为那里山路崎岖怕有去无回。 孙满仓在路上买了些零食,因为他打算走回村,边吃边走还不至于那么无聊。 孙满仓走了快三小时,才走到村口,路过王桂花家门口,看着她房间的灯还在亮着。 孙满仓念头一闪,便走进了王桂花家门口,好久没见到王桂花了,莫名被牵挂撞了一下心弦。 “谁呀?” 屋里响起王桂花充满防备的语气。 “桂花姐,是我孙满仓。” “满仓,你咋进院的?我记得锁院门了?王桂花打开门疑问道。” “额,没上锁啊,桂花姐你也太大意了,要是个色狼溜进来你可咋整。” 其实,门真是锁的,孙满仓是翻墙头进的,因为现在能力墙头已经拦不住他了。 “呵,色狼我是没见着,看到一个负心汉。你还知道想着我啊?我还琢磨着你是不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王桂花歪靠着房门,唇角垂落一抹苦涩道。 王桂花身穿丝质睡裙轻薄如纱,深V领口若隐若现,孙满仓注意到她衣料滑落处,似有雪色山峦若隐若现。 孙满仓赶忙转移视线,“哪能呀,这一生都忘不了桂花姐,前几天一直都在忙。” 王桂花用力一拽把孙满仓拽进屋,“是吗?让姐姐摸下,看你骗没骗人。” 刚说完她就迫不及待把手伸进孙满仓怀里。 孙满仓这次没有闪避,眼神盯着王桂花看,两道视线在空中激烈交锋,王桂花眸光含情,“满仓,俺想要你,你就把俺收了吧,俺守身如玉,从未沾染是非。 暖光浸染下,王桂花宛如熟透的荔枝,泛着莹润的绯色光泽,令人忍不住想触碰那份鲜活。 孙满仓胸口剧烈起伏,气息变得粗重紊乱,一下就把王桂花搂在身边,眸光交织的刹那,两人头不由自主地靠近,吻得猝不及防。 过了不知多久,孙满仓双手抱起王桂花往炕上走,他不是和尚,他也会有需要。 王桂花小脸微红,娇滴滴说道:“满仓,不行,我……姨妈来了,今天不行,过几天行吗?” 孙满仓是满腔热火撞上千年寒冰,瞬间碎成齑粉,“晕!那你干嘛还引诱我?”说完狠狠在她的屁股上掐了下,这小妮子绝对存心的,我刚掀起燎原的热浪,她又筑起冰凉的高墙。 王桂花嘻嘻一笑,“每次约好都放我飞机,报应来了吧!姐今真不行。” 孙满仓又在她的玉臀上拍了几下,“行,今天饶了你,等你大姨走的。” 孙满仓说完就转身走了,来到小河边,二话不说一下跳了进去,刺骨的水激下大脑,翻涌的燥热才慢慢退下。 “这只磨人的小妖精!” 孙满仓总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很强,这下他才感觉是自己高估了。 回到自己屋,孙满仓换了套行头便去了杏林,树上杏现在不用催都已经成熟了。 等几天杏过季,杏林的杏花蜜也到停产的时候了,之后自己靠啥挣钱呢? 这次灌溉那五颗杏树,孙满仓留了点心思,他把金葫芦的金液留了点,和水混合放在杯里。 他又装了半袋子普通的杏,回到家,他的杯里的水喷洒在那些杏表面。 这时候就要等了。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孙满仓起床就跑过去看那些杏,发现被撒金液的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颜色居然变成红色。 就大小没有改变,其余跟灌溉的杏花蜜一模一样。 他拿起一个杏就尝了起来,我去,就是这个味。 “真棒呀!” 孙满仓满心欢喜,他居然自己发掘了一个可以长久发财的道。 他的金液只要不断,鲜果超市一年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特色产品了,要是把金液喷在苹果上,那不就变成杏花果了,喷在任意水果上,这不都成特色产品了。 这不就意味着能轻松创造出各式各样的极品水果。 孙满仓想一想都乐开花了。 “大哥,你一早干嘛在这蹲着傻笑呢,昨晚温柔梦啊?”孙桂芳走到孙满仓眼前打着哈气道。 孙满仓伸手就是爆头,“傻丫头,快去喂牛去。” “哼!”孙桂芳跟孙满仓吐着舌头,朝对方做了个怪相就跑了。 洗漱完毕,孙满仓来到自家菜园,此刻他大跌眼镜。 这咋刚移过去的人形马肝石,咋还长高了一点,颜色也有了改变,长得特别好。 “我靠,长得不错啊!”孙满仓蹲下来瞧,没道理啊,刚移不久,咋还长得那么多。 肯定是金液的奇效了。 “金葫芦是什么神器吗?太神奇了!” 孙满仓把金葫芦倒过来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不一样来。 吃完饭,他骑车心爱的小摩托就走了,昨夜金液和水勾兑的液体还剩下很多,他想去鲜果超市用在其他品种水果上看看变化。 刚骑没多远,就看见苏晓晓站在村口了。 “晓晓,你站这干嘛?”孙满仓把车停在苏晓晓面前问道。 苏晓晓看见孙满仓,就想到他给自己用嘴吸蛇毒的景象不由脸色红润。 “我要去趟镇里,满仓哥你拉我一道啊?” 孙满仓点了点头,“好啊,给你头盔!” “那就谢谢喽!” 苏晓晓坐在孙满仓摩托车后座,修长美腿一抬直接跨越储物箱。 孙满仓从倒车镜看得仔细,这苏晓晓的大长腿,不走T台可惜了。 “晓晓,之前被毒蛇咬的地方没留疤吧?”孙满仓揭人伤疤地问道。 第37章又流鼻血 “没……没有。” 红晕悄悄爬上苏晓晓的脸颊,她羞涩地咬住下嘴唇,头几乎要低到胸口。 “我真没别的想法!要是伤口没愈合,我刚好懂些配药的法子,能帮你调点药膏。女孩子家,留疤总归不好看吧。” 孙满仓心想苏晓晓这白净的肌肤要是有个伤疤就太暴殄天物了。 “已经好了,谢谢。”苏晓晓声音低得可比蚊子了,满仓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她羞得面红耳赤好尴尬。 “啊,好了就行。”孙满仓不在没话找话了,认真驾驶。 没多久,苏晓晓好像想起什么事,忽然说道:“差点忘了,这周五有个中学同学聚餐,你会去吗?组织委员特意让我通知你的。” “聚餐?我还是不去了,没意思。”孙满仓摆摆手,就跟小孩和泥巴一样,没什么正经的事。 “你真不去吗?听说王若涵会去呀,你不过去见见她?” “王若涵?”孙满仓回想一下,脑中闪过儿时记忆,那好吧,“你周五想着提醒我!” 毕竟王若涵也是我人生第一抹情澜,尽管当时她出轨了,孙满仓还是想看她过得好不好。 “看来你还惦记她。”苏晓晓吐了吐舌头,内心酸唧唧的。 “那倒没有,你不提她名字我都把这人忘了,我就想看看她现在好吗。” 苏晓晓实在听不下去,默默送上一记白眼,“哼,你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孙满仓抿抿嘴,“哎呦,哪来的一股子酸溜溜的味啊,不知道这是打碎多大缸醋呀。” 苏晓晓冷笑一声,“呵,不知道谁脸皮那么厚啊,就算男人都没了,我也不会为你心生嫉妒。” 孙满仓手一没把住,摩托车差点撞上大石头,这话也太伤人了吧。 杏花村的路无可否认是真不好,坐在车里都能把人晃悠迷糊,更不要说在摩托车上。 苏晓晓坐在后座脸色铁青,用尽全力将孙满仓的腰搂得紧紧的,生怕一会给自己甩出去。孙满仓清晰感知到后背被两团温热的凝脂挤压着,让他心头涌起异样悸动。 又到了坑洼路段,苏晓晓更担心了,纤长双腿缠在孙满仓的腰部。 “我靠。” 孙满仓感觉不对,突然鼻孔发热,瞬间,两道殷红的血线顺着鼻沿蜿蜒流下,昨晚被王桂花引诱的浴火又涌上心头。 苏晓晓大声喊道:“满仓你又流鼻血了,你这是得了啥大病吗?” 孙满仓俊颜一红,“可能最近火大。” 苏晓晓用纸卷了两个球往孙满仓鼻孔里塞,好不容易才控制住。 来到镇里,他俩就各奔东西,孙满仓来到鲜果超市直接拿着水雾壶就往超市走,恰巧碰到刚来上班的田依依。 瞧见孙满仓鼻孔里的手纸,田依依笑的双肩剧烈抖动,“呵呵呵呵,屎壳郎戴墨镜装社会大哥了,满仓,站好了,姐给你怼脸拍一张。” 孙满仓赶忙把纸扣出来瞧了瞧,“我靠!那个苏晓晓,一定是特意的,不把他屁股打得像火烧云一般,我就不是孙满仓。” 擦洗过后,孙满仓把水雾壶拿了起来,“田依依,你不是特别想知道杏花蜜的由来吗,我现在就教你,绝密就在这个水雾壶里。但是你一定烂在肚子里,天塌下来都不说出去,懂吗?” “这么故弄玄虚的,田依依俏皮地伸出舌尖轻舔唇角,纳闷问道:你这里装的是啥呀?” “是种超乎寻常的特殊液体,我们拿梨来做回试验。” 抬了一筐梨拿到田依依办公室,孙满仓撒了些金液。 然后他用衣服把梨盖上了,“现在谁也别碰这梨,明天会有惊喜额。” 孙满仓操作完就离开了,他想给家里买些必备品。 “呵,装神弄鬼。”田依依看着孙满仓的身影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孙满仓刚走没多久,千果园的李总和百香果园刘总就来了。 田依依瞧见他俩拉拉着小脸,问道:“怎么是你俩,你们居然还敢厚着脸皮来!” 现在的李总和刘总再也没有从前的蛮横霸道,两人垂头丧气,满脸失魂落魄。 李总硬是挤出来点笑容,“依依小姐,我哥俩今天来是有事相求,不是来捣乱的。” “呵?” 田依依看见这表情出现在他们脸上,简直闻所未闻,曾经都是嚣张跋扈的,而现在的李总嘴上还有些血迹。 此时她才彻底反应过来,这哥俩来的原因,段局长责令他们两天滚出古田镇,他俩是要兑店。 李总低声说道:“依依小姐,之前都是我们哥俩的错,我们特意来给您承认错误来的,也顺带问下你想不想在多几家分店?” “顺带?”田依依不仗义地笑了,“可能这个顺带才是关键呀!” “呵呵,依依小姐,我们两家果园打算在古田镇撤资了,要是您有意愿开几家分店,我们旗下的几家店都可以转让给你。”李总嘴角一抽低声回道。 刘总摆手,“价格肯定公道,我的百香果园旗下的分店都低价外兑给依依小姐。” 他哥俩是真没法子了,求的人都求遍了,想要在两天内找人接盘,只有田依依能吃下这块肉了。 “额,原来如此。” 田依依歪着脑袋,手撑脸颊发起呆,她是想扩大经营项目,恰好生意现在蒸蒸日上,多些门店也不错。 并且千果园和百香果园都曾是当地的知名企业,几家分店都在全城各个好地段,要是能兑下来,还真不错。 以后没有这几家果园恶意竞争了,那鲜果超市不就一家独占鳌头了。 田依依没吭声,李总和刘总也不敢插嘴,现在他哥俩巴不得给钱就卖呢。 “那你们打算要卖多少?我得考虑下价格,如果价格公道,本小姐可以收购。”田依依说道。 李总比划出2根手指,“两百万吧。” “刘总也赶忙接话,“我也这个数。” 田依依脸色一冷,“这不扯吗?你俩咋不去抢金库去?我看你们是来逗屁磕的吧,你俩快走,我没时间陪你俩玩。” “依依小姐你先等会,二百万真的是比市场价便宜多了,我哥俩的店铺都交了五年的租金了,鲜果超市一收购,只要改个名就能挣钱了!” 第38章商业奇才 这二百万价格还算公道,包括房租水电费,还有产品在内,合着一间分店才十万左右。 既然这哥俩现在低三下四的来,不能是他们说多少就给他们多少,何况大家还是宿敌,那价格更不能按他们的来了。 田依依是个聪明伶俐的小财女,从来谈生意都是她占先机,不会让这两个泼皮摆布。 “呵,我看你们是不诚心出售,我们还是不用再谈了。”田依依摇摇头,不耐烦道。 李总心一横,“一百五十万,坚决不能再让了。” 刘总也说道:“那我也这价,这个数你都是占便宜了。” “要不你们回去再合计合计吧。“田依依说道。” 李总摇摇头,“也只能这样了,我们静候田小姐的回复。” 他哥俩没走多远,孙满仓就回店了。 田依赶忙跑了过去,“满仓,你可算回来了,我刚要找你呢,刚才千果园李总和刘总来了,他们意思是要兑店。” “偶,他俩想要多钱?” 田依依把事情给孙满仓讲了一遍,孙满仓呵呵笑道,“他们两个泼皮还真敢要价,都这时候了他们还想按高价卖,荒唐得可笑,还好你没同意。” 田依依问道:“满仓,在你的心里价位是多少呢?” 孙满仓反问道:“你感觉多钱收购才值得?” 田依依道:一百二十万啊,这个价钱我们都捡漏了。” 孙满仓呵呵一笑,“你可真趁钱,居然要一百二十万?就给一百万,一分不加。” 田依依瞪着大眼睛,“额!一百万他们不会卖的,那可是十家分店啊,平均一家不到十万呀,那他们还不如不卖呢。” “你呀,真蠢?” 孙满仓抿抿嘴,“要是平常肯定买不到,现在你别忘了他俩只有两天时间,这两天店铺没有转让出去,他们的水果都得砸在手里,到时候毛都拿不到,他俩又不傻,当然会妥协。” “你才蠢!”田依依眨了下大大眼睛,“事倒是这个事,真没想到看你挺老实一个人,没想到这么诡诈!” “呵呵,我是为了给你省,我又没钱兑店,要不我这个月的分红你拿去用,我兜里可没钱,是不是该表彰个吻啊!” 田依依小脸微红,“你走开!” 又是一天,孙满仓刚要进超市门口,田依依这时候也到了,孙满仓呵呵一笑,“咱俩这脑回路简直是复制粘贴,你怕不是我肚里的“虫子吧”?” 田依依切了一声,“哼!我还怀疑你在我身上按定位了。” 他俩相同地奔着办公室就去了,两人都急着看看昨天撒金液的梨变成什么样了。 他俩刚走到门口,就闻到水果的香气。 田依依高挺的琼鼻轻轻抽动了一下,“好清香呀!” “一闻就知道肯定行了!”孙满仓把衣服掀开,他们俩目瞪口呆,之前非常一般的梨全变成红艳艳的。 最主要每个梨都是清莹澄澈,谁看了都想啃上去。 田依依按捺不住从梨上咬了一下。立刻尖叫,“哎呀!太好吃了!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甜的梨!” 孙满仓也拿起一个啃了起来。 “呵呵呵,我们这下是要发呀,从现在起咱们就有接连不断的杏花蜜系列产品,杏花梨、杏花果等,想要什么高品质水果都会络绎不绝。” 孙满仓欣喜若狂,憧憬无限未来,这金液就是秘密武器啊,之后鲜果超市的确有可能成为享誉全国的连锁超市,将来把产品推出国门也是有希望的, “孙满仓,你桶里装的到底是啥啊,那也太诡秘了!”田依依比孙满仓还兴奋,她是这里最大的股东啊,鲜果超市挣的每笔钱绝大部分都进了她的兜里。 孙满仓抿着嘴看了眼田依依,“啵我一下,我就把秘密讲给你。” 田依依抬起胳膊就往孙满仓的小肚子上掐,“呵,看你能挺多久?” 孙满仓咧嘴笑,“别瞎搞,有人进来了,被别人看见我们在这蜜意柔情,这不得把我男神人设直接整崩塌了。” “呸,你个流氓还有什么人设?才不是,谁和你缠缠绵绵了,没脸没皮。”田依依才缓过神,小脸微红。 他俩嬉笑打闹的时候,千果园李总和刘总又回来了,他们脸上挤出笑容,“田总,您商量出结果了吗?咱哥俩回去也商量下,为了证明我们的诚心,一百二十万怎么样。” 他俩现在是疲于奔命,还要在两天的时间里卖掉这么多商铺,这除了田依依的鲜果超市有能力收购,别人还真没这个实力。 孙满仓走过来,乐呵呵道:“我们合计过了,总价一百万,要是乐意外兑,我们可以当场写协议。” 他俩眉眼一沉,一起惊呼出了声,“每个分店才合十万!小伙子你狮子大开口啊!你是田依依包养的姘头,你没权利在这发言?” 田依依漂亮的脸蛋“唰”地成了红苹果,连耳根都跟着发烫,气得直跺脚,“蠢货,你俩在瞎说什么!” 孙满仓瞧了眼田依依,情不自禁地笑出声,“谁告诉你姘头就说了不算,她要是敢不按我说的做,晚上说什么也不让他进我房。” “孙满仓,你是不是找死呀!”田依依的脸通红,在孙满仓的小肚子上一拧,随后转了两圈。 俩人完全不顾别人眼光,腻歪着互相打趣,气的李总咬牙切齿,“我看他们是无心收购,咱们走吧!” 他俩刚出办公室,田依依就揪着孙满仓的耳朵,呲着虎牙:“快说,是谁不让谁上床呢?” “就是不让你上呀!”瞧见田依依大眼睛中慢慢挤出泪花,孙满仓赶忙说道:“行,我让你上床,可以了吧!” “哼!你的分红这个月没收。” 一下被田依依抓住命脉,孙满仓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不要啊,我知道错了好吗?” 田依呵呵一笑,“本小姐今天高兴,就放过你一次,对了,要是李总哥俩不回来咋办啊,这样下来,咱们不就亏大了吗?” 第39章占便宜没够 孙满仓摆了摆手,“不会的,他们绝对还会在来。” 田依依有点担心,“你是不是把事儿想得太简单了,我有点不放心。” 她特别想买下千果园和百香果园,这样就离她的梦想更近了。 孙满仓说道,“要不咱压个注试试,我说他俩会乖乖地来,并且是一百万把店兑给我们。敢接招不?赌一局见分晓!” 田依依微微挺胸,“赌就赌,输赢是啥呢?” “要是我赌对了,我就亲你一下。孙满仓勾唇邪笑。” 田依依玉颜泛起绯色,“滚蛋!要是我赢了咋办?” “那我可以让你亲下。”孙满仓恬不知耻说道。 田依依小脸通红,害羞道:“孙满仓你这人不知廉耻!三番五次占我便宜,别想跑!别让我抓住你!” “呵呵,要是你觉得心里不平衡,想亲几下都可以,我保证不会躲开。”孙满仓奔逃间高声叫嚷。 “别跑!有胆就站那,看我不掐死你的!” 店内嬉闹声不断,两人推搡玩闹,售货员无奈躲避。 等了一天,天都蒙蒙黑了,李总他们也没过来,田依依急得直跺脚,“不等了,要不我找他俩在商量下,错过这次机遇,以后还不知道等啥时候了。” 孙满仓把她推倒在老板椅上,“我的小祖宗,先稳住,正主稳如泰山,你倒火烧屁股了,火烧屁股的应该是他们!” “但是……” “不要但是了,越是关键时刻越要稳住,我敢打包票,他们准来!” 孙满仓话刚说完,李总和刘总便拉着脸走进店里,“田总,还是我们当初的价格一百二十万店就归你,这可是白菜价了!” 田依依刚要说话,孙满仓呵呵笑道:“一百万,多一分没有,既然你们不想外兑就哪来的回哪去吧!” 他俩黑着脸瞪着孙满仓,“你个小白脸……” 孙满仓哼了一声,“你们还有时间调侃,就你们这烫手山芋,有人肯接就不错了,别不识好歹。要不是我家依依人好,要不你们的产品就等着在店里发霉吧。” 李总看向田依依愤恨道:“田总是什么想法?” 田依依看了眼孙满仓,白牙微露,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般威胁道:小白脸的话就是我要说的,不然他晚上不让我进被窝!” 李总和刘总对视颔首示意,咬着牙横下心,“行,一百万这就定了,但我们要求现在就签合同。” 田依依点了点头,“没问题,手机随时可以转账。” 忙了整整一个通宵,千果园和百香果园一共十多家门市让田依依收入囊中。 田依依没想到,“花了一百万就拿下了两家这么大规模的企业?眼前发生的事,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 这让她很开心,所有的商铺只要一换招牌就能正常营业,花钱少还不操心。 “愿赌服输吧,该履行承诺了吧!”孙满仓心心念念都是那份诱人至极的赌注。 “切滚开!”田依依小脸一红,目光如刀剐向孙满仓,顺势在他腰侧用力掐下去。 孙满仓倒抽冷气抿唇,“疼呀,又用这招,你是龙虾吗。” “呵,咎由自取!” 他俩双喜临门,李总和刘总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的都不行了,垂头丧气地游荡在大街上,?这个价格转让,他俩真是赔得底儿掉,血本无归了。 李总咬牙切齿一脚踢向垃圾桶上,“玛德!都怪那个小白脸在里头搅局,这亏吃得太憋屈,我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这一脚踢向垃圾桶,垃圾桶边的污渍溅到他俩一身。 “靠!放屁都砸脚后跟,决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刘总,你怎么想的?”李总擦着衣服上的臭水渍,愤怒道。 “是,不能便宜他们了,来,去我那咱们从长计议,想这么低的价收我们的商铺,想得美!”刘总面目扭曲,青筋暴起。 “哈啾!” 走出店门口的孙满仓猛打喷嚏。 “哎呦,这是哪位妮子想我了呢!” 又一天,孙满仓天蒙蒙亮就来到镇里,现在的分店多了,事也开始忙了,孙满仓又不舍得让田依依自己来回奔波。 重要的是,他要去送金液,金葫芦能让他有络绎不绝的品牌水果。 “满仓,我刚要找你呢,坏事了,我们的招牌莫名被砸坏了,快看。”田依依小脸紧绷,刚要崭露头角好好干一番事业呢,就发生这种丧气的事。 “我靠,哪个天杀地干出这种缺德事?”孙满仓脸色阴沉。 田依依说道:“不光总店被砸,其余五家招牌也这样。” “看来肯定那两个畜生干的。”刚把钱转账给他们,就发生砸招牌的事,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准是这俩人! 田依依点了点头,“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就是抓不到把柄。” 孙满仓沉吟片刻,吩咐道:“你尽快联系广告公司赶制几块牌匾,各个店铺按计划营业,我让张永健去摸摸情况。” 他俩各奔东西,没多久,警察就来到现场,带队领导就是张永健。 “孙先生,实在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您尽管放心,我必定全员出动,誓要抓到捣乱的人!” 张永健很惭愧,孙满仓刚救了她女儿,没想到孙满仓的店在自己辖区发生被打砸,这让他觉得特亏欠孙满仓的。 “好,你们重点查一下千果园的李总和刘总。”孙满仓把这几天的事简单做了介绍。 “好的,我这就派人去调取各个路口摄像头。” 几天过去了,张永健居然还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这可让张永健很着急。 “孙先生,是我能力不足,但我发现似乎这个案子跟天龙帮有关……” 孙满仓安慰道:“别往心里去,好在没造成损失,后续的事你不用再操心了。还有,小雅现在好点了吗?” “小雅已经康复了,现在已经在镇第二小学读书了。孙先生,我们两口子最近想请您吃饭,谢谢您救了我们的女儿,哪天您有时间呢? “我最近有点事,吃饭不着急。” 张永健走后,孙满仓自言自语说道:天龙帮,你们可别惹到我。 第40章舞厅情缘 天刚擦黑,街边路灯就亮起来了。都这么晚了,空气还是闷得像蒸笼。 孙满仓吃了口饭,然后骑着他的小摩托就往回走,在路过一个狭窄的小巷时,突然被五个大汉给围住了去路。 “小兔崽子,你是孙满仓吧?”带头的大哥是个光头,手臂上纹龙画虎的,脑袋上那道刀疤格外显著。 孙满仓乐呵呵地说道:“对,我是孙满仓,咋滴?” “有人拿钱要买你双手脚,别怪兄弟们下狠手!光头脑袋的刀疤猛地抽动,整张脸凶相毕露。” 孙满仓眸光一寒,语气低沉:“是谁请你们的?我给十倍价废了那人,接吗?” 光头老脸露出意外表情,然后就摆摆手,“对不住了,在道上混靠的就是规矩,你给的条件再好,我也不能坏了名声。 转头对手下说道:“废了他,动作麻利点,别耽误晚上哥几个去潇洒。” 光头身后的几个大汉甩出砍刀和铁棒就奔孙满仓就过去了。 “小崽子,你最好老实点,挣扎得越狠,只会死得越难看。”光头深吸口烟后说道。 孙满仓冷笑一声,“呵,就你们这群窝囊废?” “玛德!他还敢骂我们,哥几个,把他打残了。” 几个大汉蜂拥而上奔着孙满仓冲了过去。 “我靠!” 孙满仓一拳打出,先是把冲在最前面的人打出去很远。 光头烟头一弹,“靠,你还敢还手,打死他!” 其他小弟一听,立马咋咋呼呼地全围了上去。 一个戴着鼻环的大汉举起砍刀就奔孙满仓脑袋上砍去,合计先给他致命一击。 孙满仓眼疾手快,五指抓住对方手腕,顺势反折。只听“咔嚓”脆响,鼻环男喊出杀猪般的嚎叫。 孙满仓一把抢过砍刀,刀身狠狠砸在他头顶,鼻环男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打倒在地。 然后,孙满仓抡着刀背像拍黄瓜一样,把那几个大汉一个个都拍昏了。 孙满仓握着砍刀奔着光头走去,“现在该你了!” “不……不!”光头看到身边小弟一个个都倒在地上,他都没看清孙满仓是怎么还手的,弟兄们就躺一地。 光头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手段凌厉,自己绝不是对手。 快说!为什么盯上我? “我也不清楚,我们也是按上面的意思做的,我只是个跟班。”光头男此刻没有傲慢和狂妄,从一个恶霸转型成一只小奶狗。 “行我直白地问,你们跟谁混的?” 光头喉结滚动,硬着头皮挤出一句:“我们是天龙帮的。”双眼死死盯着孙满仓,希望能从孙满仓表情看出恐惧。 “咋又是天龙帮?”孙满仓眉头紧锁,“黄毛在天龙帮是什么头衔?” “什么……黄毛?” “天龙帮有许多染黄头发的?”孙满仓烦躁地喝问。 “有……七个黄毛,大哥你说的是哪位?” 孙满仓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怎么那么多黄毛,直接叫金毛帮得了,“之前裸跑的那个人。” “啊,你说的是杂毛,是个副香主。”光头照直说。 “谁是你们天龙帮的老大?” “咱们天龙帮大哥是赵天龙。” “赵天龙?怎么能找到他,你带我去。”孙满仓想一步到位,省得拖泥带水,以后还麻烦。 “他……他现在亚丁湾会所。”光头刚说完,看着孙满仓在想什么,迅速从兜里掏出折叠刀,恶狠狠地向孙满仓扎去。 “自寻死路!” 孙满仓身体一躲,右手精准抓住光头腕关节用力一拧。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光头惨叫,胳膊瞬间失去知觉,匕首掉在地上。 孙满仓抬腿将人踹翻,脚死死踩在光头心窝,活腻了吧!凭你也敢在我背后动手? “大哥我错了,大哥饶命,是我瞎了这双狗眼,”光头急忙磕头讨饶。 “别磨叽!带我去见赵天龙,不然踩断你脊梁骨!” “行行,我给您带路。” 终究,光头胆战心惊地拉来车门,开车带着孙满仓去往了亚丁湾会所。 亚丁湾会所开在商业区独栋高层里,下面几层都是如歌厅、迪吧、桑拿洗浴,赌场,楼层越高代表核心生意越被重视,越往上越是一些非法买卖。 “大哥,亚丁湾会所到了,平时龙哥会在歌厅里潇洒,但他现在在几楼我真的不确定。”亚丁湾地库,光头战战克克地说道。 “玫瑰歌舞厅?”孙满仓看了眼这层的招牌,“你走前面,看到赵天龙告诉我声。” “是大哥。” 刚来到歌舞厅,动感的旋律震耳欲聋,舞池里的人群忘情地扭动着身躯。 舞池中间位置,一位曲线玲珑的女子绕着钢管尽情热舞。 女人身材凹凸有致舞蹈奔放,瞬间俘获男人们的目光,舞台下男人们口哨声此起彼伏。 女子身穿红色露背曳地裙,高开叉的剪裁直到大腿内侧,长发甩动间既妖娆又迷人,每个姿态都能唤起男人心底深处最兽性的欲望。 进这样的场所对孙满仓而言是平生头一次,到处都是新鲜感,于是在远处目不转睛地瞧着热闹。 “真棒!” “小妞跳得真棒!再来一场!” “小妞身子真火辣。” “呵呵,要是我的妞就爽喽。” 在台下的围观的男人各个口吐芬芳。 “嘿,?这个女孩瞅着怎么似曾相识?” 孙满仓总觉这女孩有几分眼熟,可隔得太远,而舞台上色彩瞬息万变,叫他一时辨不清对方究竟是谁。 孙满仓赶忙把真气运转到双眼,黄金瞳亮,瞬间双腿发软。 “我靠!竟然是她。” 眼前扶着钢管热舞的女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和他刚分开没多久的田依依。 “呵呵,这丫头的舞姿太惊艳了!孙满仓第一次见到田依依居然有如此热辣奔放的一面,当场看得愣神,很快便融入男人的高声助威当中。 二楼会员专区,坐着六个男人。其中体格最为健硕的男子,肩如磐石,坐在真皮沙发中央,嘴里叼着一支香烟,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舞池中央跳钢管舞的田依依。 第41章黑帮大哥赵天龙 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正是声名赫赫的天龙帮帮主赵天龙。 赵天龙年少时期就出来闯荡江湖,一手建立天龙帮,在新宾县的地下世界威名远扬。刚过不惑之年,势力如日中天。 在新宾地头上,老百姓只要是听到赵天龙的名字就会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此时赵天龙侧面站着两个人,要是孙满仓在场一眼准能认出这俩货,正是李总和刘总二人。 “叮的一声,”李总躬身替赵天龙点燃香烟,赔笑讨好,“赵帮主,您瞧台上跳钢管舞的那位,可有几分姿色? 赵天龙微眯双眼,“嗯,这女人有韵味,堪称尤物。真没想到新宾县竟藏着这般绝色佳人!背景得摸清楚。” 女孩气度非凡,显然不是寻常角色。赵天龙向来行事谨慎,否则早叫人把她拉上来了。 李总抿嘴笑道,“龙老大。说来也巧,这个女孩我们打过交道。” “啊,赶紧讲讲,她到底什么背景?”赵天龙火急火燎地打探。 “鲜果集团连锁超市您听过吧,她就是真正的老板田依依,最近被大肆宣扬的杏花蜜,就是她店里的系列产品。”李总眼底翻涌着恶意道。 “?原来这样,不知二位对田依依的底细了解多少?” 赵天龙虽贪恋美色,却不是莽撞之人。只要摸清楚对方有后台,他宁可舍弃美人,也不去招惹麻烦。 正因如此,他才得以在江湖中屹立多年。 “没有任何背景,不过是个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机缘巧合下,在创业的路上闯出名堂。”李总诡笑道:“龙老大要喜欢就可以拿下了。” “对啊,龙老大的地位,田依依能跟了你,那也是她三生有幸了。”刘总诡笑道。 他们俩对孙满仓和田依依势不两立,即使他们玩完了,也不会让孙满仓和田依依好过的。 这会儿估计孙满仓胳膊腿都折得差不多了吧?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李黑虎舌尖舔过开裂的嘴角,“那行,去把那个叫田依依的给我带上楼。” 田依依正奔放热舞,完全没意识到危险逼近。她今天太开心了,出来想释放压力的。 一曲热舞结束,田依依缓缓走下舞台。 此时一个满面油光的中年男人拎着啤酒凑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田依依:“姑娘,舞技惊艳,容貌更是倾城,能请姑娘喝一杯吗?” “和你这种乡巴佬喝酒简直扫兴!”另一个西装革履的公子哥挤过来,“美人儿,不如跟我走?我有钞票,很多很多的钞票!” “靠!你说谁乡巴佬。” “当然是你!看你穿得破衣烂衫的,这样的人间尤物岂是你能攀附的。” 田依依柳眉轻皱,“都给我让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自己付得起酒钱。” 孙满仓无奈至极,田依依倾国倾城顶级的人物跑到这下九流的地方,真不知道自己深处危机四伏当中吗? 此时一个西装革履,眼带墨镜的男人走到田依依面前,这种打扮典型的电视里的黑社会分子打扮,“小姐,我们龙老大想请你到贵宾室喝一杯,希望小姐赏光。” 一听是本地黑老大邀请,两个花花公子都没敢插嘴,这整栋楼都是赵天龙的地盘,龙老大那一定就是赵天龙,敢抢他女人,那准是阎王嫌你活的时间长了。 “龙老大?”田依依向二楼的贵宾房看去,赵天龙向她摆了摆手。 “不好意思,你说的名我根本就不认识,我该走了。”田依依说完拎包就要走。 墨镜男上前挡住了田依依的去路,拉拉着脸说,“田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田依依不耐烦道:“什么猫呀狗的,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我该走了,滚开!” 她虽然嘴巴很强硬,但心里已经很胆怯了,她明白这个龙老大肯定心怀不轨,不过就是贪图她的姿色。 墨镜男面色瞬间寒如冰霜,“小姐,你确定要驳了龙老大的脸面?” 话音刚落,六个带墨镜男凶神恶煞围住田依依。 “哈,叫你乖乖地来蹦什么迪,这会被扣住了吧!” 孙满仓双臂环胸,漫不经心地站在一旁瞧热闹,他倒想瞧瞧田依依这丫头如何解围? 墨镜男的现身,其余的男人知道难趟这浑水,识趣地纷纷散去。 田依依望着这些面目狰狞,瞬间面色苍白,心里懊恼,就不该来这种地方。 她心里在想要是孙满仓在该多好,这时候她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天天嘴里占她便宜的男人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定位置。 田依依逐步后退,“你们要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还想硬来?” 墨镜男哼了一声,“我再重复最后一次,龙老大在贵宾室正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龙老大不开心,我就会让你更不开心。” 田依依内心摇摆不定,豁出去了,“带我去。” 墨镜男面部露出喜悦,“请,龙老大又不吃人,楼上请。” 话音刚落,他朝楼上走去。田依依神色慌张地扫视周围,无奈硬着头皮跟上,心提到了嗓子眼。 墨镜男款步到赵天龙跟前,欠身一礼,“老大,田小姐来了。 “嗯。” 赵天龙绕着田依依一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嘴里赞叹道:“你就是田依依?不愧是倾国倾城!我们新宾县居然有你这种上品,棒!真棒!” 赵天龙阅女无数,风月场中摸爬滚打多年,却被眼前女人迷惑,让他有种心动的感觉。 “叔叔,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可以回去了吗?”田依依对赵天龙眼中贪婪倍感恶心,她不懂为什么男人们看她时,目光总是这般污浊。 “叔叔?” 赵天龙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能当她长辈又怎样,只要有权有财,那些年轻姑娘就该任他这种人摆布? “哈哈,只是想和你认识下,有道是,朋友满天下,处处皆坦途。 赵天龙给田依依倒了一杯酒,“我就是赵天龙,今天咱俩相识就是缘分,你不嫌弃,就叫我哥,今后我为你撑腰。” 第42章打败天龙帮 田依依看着那半杯红得瘆人的酒,皱了皱眉头,“我喝完这杯,真的让我走?” 他压根不想结交这种人,只是一门心思想赶紧离开。 赵天龙嗯了一声,“只要你把这杯喝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妹妹了。” “行!” 田依依一狠心,拿过红酒猛地一口喝光。 赵天龙嘴里淫笑,心里大喜,今夜之后这女人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盘踞在法律边缘的帮派头目,看上的女人不过是嘴里的肉,先弄上床,把事儿办了,到时候由不得她不同意。 不用什么先谈恋爱在拉手,什么亲完嘴后在上床,他压根没那个闲工夫。 田依依放下杯,“酒我已经喝了,现在我能走了吗?”刚想转头没走几步就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身体瘫软在地。 赵天龙赶忙过去搀扶她的玉体,瞅着身边这勾人的小妖精,馋得直咽口水,“呵呵,身子又软又香,还是个没开苞的,连味道都透着股干净劲儿。” “拿开你的爪子!” 此时,一声呵斥在身边响起,孙满仓手里薅着光头脖领子走进来。他脸色铁青,没合计这么快,田依依就被灌倒了。 那个赵天龙也太为非作歹了。 看见田依依在别人的怀里,孙满仓内心极度愤怒,这种感觉就像别人占了他心尖上最珍贵的东西。 “你是谁。” 赵天龙看到孙满仓手里薅着的是光头,顿时黑了脸。 此时的光头已经昏迷不醒,他刚想跑,没想到被孙满仓一脚踢昏了。 赵天龙话音刚落,从外面跑进来一群西装男,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孙满仓。 千果园李总和百香果园的刘总这时走了出来,“龙老大,他就是孙满仓,是田依依的小白脸,他俩天天腻在一起,这小子还总对田依依动手动脚的。” “对,他就是个乡巴佬。” 他俩对光头非常失望,本来是让光头他们去把孙满仓给废了的,这么点小事都没处理明白。 “呵!你是孙满仓,就你这个乡巴佬还要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赵天龙望着孙满仓表情阴狠,这小子穿身迷彩服,脚上穿的还是回力球鞋,就这样的乡巴佬也想抢人? “赵天龙你是不是活腻了,我的女人你都敢惦记,我看你们天龙帮是真该解散了。把你的爪子从田依依身上拿开!” 孙满仓大声说道。 “小兔崽子!”居然敢跟我们龙老大这么说话,真是活够了!把光头放了!”刚才的墨镜男咋呼道。 李总在一旁笑道:“孙满仓,我劝你还是赶紧跪下道歉,把田依依贡献给龙老大,可能你还能活命。” 刘总也在旁边赞同道,“是啊,赶紧磕头!快给龙老大道歉,马上把鲜果集团连锁超市送给龙老大,要不你就得死。” 他俩的鬼主意打的是挺精明,段局长不让他们在古田镇经营水果园,可他们要是帮赵天龙得到田依依的鲜果集团连锁超市,赵天龙我可能会分他们一杯羹。 孙满仓瞧着李总和刘总哼了一声,“我就猜到是你们俩龟孙子耍的花招,早应该想到不兑你们商铺,让你们菜品发霉砸在手里。” “你还有脸张嘴说,要不是你这个浑蛋和田依依那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从中作梗,我们哪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李总和刘总一提到伤心事就像踩到了狗屎,他哥俩问明白了,所有的事都是孙满仓这个乡巴佬搞的。 赵天龙瞪着两人,“两个没用的杂碎,给我把嘴闭上,敢骂老子的女人,找死是不是?” 他俩脸色苍白,赶忙道歉道:“对对,是我们说错话了,请龙老大莫怪。” 孙满仓走过去,“赵天龙,我让你把爪子拿开你听不懂吗?” 赵天龙阴着脸,“你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话。”他毕竟是新宾县地域的老大,啥时候一个乡巴佬都敢对他发号施令了。 “这不是请求,这是警告你最后一次。既然你执迷不悟,就休怪我翻脸无情。”孙满仓冷哼一声,说完就奔着赵天龙走去。 “玛德!居然敢在龙老大面前装逼。”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抡起砍刀就奔孙满仓头上砍去。 “咣?” 孙满仓抡起光头就砸去,惯力把胖子砸倒。 “一起上!”干这个龟孙子。”一群西装男奔着孙满仓冲了过去,李总和刘总也加入了群殴的阵营,他俩恨不得废了孙满仓。 孙满仓抡着砍刀,让赵天龙手下无法靠近。 “小兔崽子速度好快!”大家看蜘蛛侠一样看着孙满仓,一个人打得一群人像玩似的。 赵天龙表情凝聚,“兄弟们,别误伤自己人。” 在砍刀的辅助下,孙满仓顺利干倒不少人西装男。吓得李总和刘总浑身哆嗦,他俩可没想到孙满仓那么骁勇善战。 赵天龙脸色掉下来了,“饭桶!一帮饭桶!拿武器,下黑手,他死了,他媳妇我会照顾好。” 大家一听,对,是会照顾,在被窝里照顾。 铛!铛!铛! 没倒下的黑衣人都从暗处拿出铁管和刀具,这真是拼命了。 孙满仓脸色铁青,天龙帮果然不一般,就这些人马,唬一般人绝对尿裤子。 他把真气灌入全身,瞬间身体变得拥有九牛二虎之力似的。 孙满仓捡起光头砸向人堆,然后又用腰间的砍刀冲向那些人。 真气的庇护,孙满仓像被神仙附体,上蹿下跳快如闪电,把赵天龙这帮小弟打得屁滚尿流,鬼哭狼嚎的。 十分钟不到,整个贵宾室楼层只有赵天龙一个人站着,包括千果园李总和刘总都倒地不起,持续哀嚎。 孙满仓慢慢走到赵天龙面前。 咣! 赵天龙被一脚踹飞,孙满仓过去抬手一抱,田依依酥软的身躯就被搂入怀里。 噗呲一声! 赵天龙口吐鲜血,老脸变白。 孙满仓把田依依放到椅子上,随后向赵天龙走去。 赵天龙老脸紧皱,“小兄弟,你真行,我输了,甘拜下风,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赵天龙的大哥。” 第43章误认捡尸 孙满仓的超凡战力令赵天龙产生无法遏制的恐慌,这种强者一旦动了杀心,恐怕无人能护他周全。 他这种人同样崇拜强者,因此他马上表示要拜孙满仓为大哥。 “呵?叫一声大哥就想既往不咎了,你刚才想对田依依图谋不轨这事怎么解决? 孙满仓没料到赵天龙这么快服软,自己正想发泄一下呢,却像被人浇了一盆凉水,让他无处发泄。 赵天龙惨笑一声,“纯属意外,我只往她杯里放了点蒙汗药,我连她手指头都没摸到呢!” “哈!无论你怎样强词夺理,都掩盖不了想占便宜的真相。我看这样更合适,之前哪个爪子摸的,我就打断哪个。 孙满仓在地上拿起一把砍刀奔着赵天龙走去。 “哥们高抬贵手啊!都怪千果园李总和刘总是他们鼓动我的,他们还让我霸占你们的鲜果超市,是他哥俩居心叵测。” “行吧,现在有个能让你将功折罪的机会,心里有数了吧?” 孙满仓双手握住砍刀用力一折,刀刃应声而断。把赵天龙吓得浑身一颤,他根本就是禽兽。 赵天龙赶忙爬起来,大声应道:“孙哥,明白了!包在我身上!” 话音刚落他就向李总和刘总走去,闷哼一声,“都别在这儿装死了!立刻把那两人带上来!” 赵天龙身边的小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把那两个浑蛋带到龙老大眼前。 “龙老大饶了我们吧,龙老大饶命了我们吧!”他哥俩把孙满仓和赵天龙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预感到凶多吉少。 赵天龙转头看着坐在沙发中央的孙满仓说道:“孙哥,让他们是生是死,全听您吩咐。” 孙满仓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饶你们两条狗命!不过这双手要留下,让他们在新宾县永远消失。 “好的孙哥,看我的吧,包您满意。”赵天龙说完从地下捡起一个铁棒向他俩走去。 千果园李总和刘总吓得跪倒在地,赶忙求饶,“龙老大,放过我们吧,我们往后任你调遣,绝无半句怨言!”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像干树枝被折断。他俩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没叫多久就被一楼劲爆的歌曲声掩盖了。 “强子,二驴,你们开车把这两个残废丢出新宾县,他俩只要不老实……” 赵天龙做了个抬手划过颈间的手势,把跪在地上的李总和刘总吓得瘫软在地。 “遵命!龙老大,” 他俩就像两具沉甸甸的尸体一样被拽了出去。 交代完这些事,赵天龙小跑到孙满仓面前讨好道:“孙哥,这么做您还满意吧?” 这事就翻篇了,以后管好你手底下人,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孙满仓起身恫吓一样看向赵天龙,让他毛骨悚然。 “好好,我一定按孙哥的要求严格约束他们。”赵天龙擦了擦脑门的汗水,孙满仓的神态让他觉得寒彻心扉,这种眼神让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孙满仓背着田依依就往楼下走。 “龙老大,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不觉得亏吗?”小弟战战兢兢问道。 赵天龙挥手一拳,“靠!还不是因为你们都是饭桶。” 随后他依靠在椅子上,“以后没事都别惹他,大家听清楚没?” 孙满仓背着田依依走出亚丁湾会所,瞬间又发愁,我也不知道田依依住哪啊? 半夜背个这么漂亮女孩容易被误会是贩子吧。 “哎,田依依,你快醒醒吧。” 孙满仓敲了敲田依依粉糯的额头,一触之下滑若春水,这皮肤竟然比小孩的还嫩。 孙满仓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田依依。巴掌大的小脸衬着弯弯睫毛,挺拔鼻尖如玉雕,朱唇含丹。 五官更是黄金比例,皮肤细腻得毫无毛孔,身材更是火辣又优雅,凹凸有致,气质更是超凡脱俗。 “她到底是咋长的?怎么能美得这么绝!”孙满仓都看呆了,影视女明星和她比都逊色不少。 美中不足就是掐得太疼。 过了好久才等到一辆计程车。 计程车司机是个大姐,看到孙满仓怀里抱着一个美女就笑道,“点子不错呀小伙,晚上还能捡到这种极品,比迪吧女人好太多了。” 孙满仓无语道,“这是我朋友,不是路边捡的。” 大姐摇一摇手,“拉倒吧,谁信啊,越描越黑。你们要去哪家酒店呀,我提议去宜家,那里的床够大。” 孙满仓小脸微红,这都啥情况啊?我长的像是干那种事的人吗? “宜家。”孙满仓也不知道把田依依送哪去,只能先住快捷酒店了。 大姐一听通透的神情展现,然后猛的一脚油门。 来到酒店,孙满仓抱着田依依走向柜台,柜台是个老男人,瞧见孙满仓怀里居然抱着位小美女?一脸艳羡之情。 “小兄弟,这种极品一晚上不便宜吧。” 孙满仓怒目而视,“睡尼玛!她是我兄弟,去给我开两间房。” “误会误会,我们这只有一间房了。”男人露出通透的眼神,会玩的男人带妞来都是开两间,这样就不怕警察来查,第二天还能跟女孩辩解。 孙满仓眉头紧锁,“一间也开。” “切,瞧你心急火燎的,还在我面前演戏。”老男人在孙满仓的背后小声说道。 孙满仓把田依依扔在床上,她穿的太性感火辣,连衣裙还深深开叉到大腿根部,白皙修长的腿部线条若隐若现。 孙满仓把视线从田依依身上转移开,他不敢在看,赶忙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这才把浴火压了下来。 然后他盘腿坐在地上开始修行,他隐觉得自己又要跨越一个境界。 哈!长生诀运用了一个月,体内突然传出蛋壳破裂声,孙满仓感觉自己又提升了。 他发现自己身体里的真气在丹田出足足增长了数倍。他欣喜若狂,真气果然是个珍品,之前用还感觉少呢。 但是让他不开心的是黄金瞳没有跟随一起提升。 孙满仓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都亮了。 “这时间转瞬即逝,真是修行忘星辰啊!” 第44章我像流氓吗 清晨,阳光明媚,孙满仓眼中金光显现,然后结束了修行。 擦洗完脸,刚回到屋里,就看见田依依正在伸懒腰,然后缓缓的睁眼。 这是哪? 田依依一脸懵懂。 孙满仓白了一眼,“小祖宗你可算起来了。” “额!” 田依依发现自己和孙满仓单独住在一间房后大脑一片空!然后就听见“啊啊啊啊啊的”嘶喊。 “孙满仓你个大色狼,你到底在我身上搞了什么名堂!你个色狼!大坏蛋!” 孙满仓吓得差点蹦起来,“冷声斥道:哎,你吓我一跳!” 田依依从床上爬起,冲着孙满仓的肚子就开始拧,眼眶泛红,泪水在眸中打转,“讲!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在酒店里?你对本小姐做了啥,不说有你好看!” “哈哈,这还用问嘛,昨晚那些“激烈运动,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没准儿新生命都在你腹中悄悄发芽了。”孙满仓挤眉弄眼地怪笑。 “什么!孙满仓你个流氓!色狼!我今天非宰了你!”田依依听完如同一把火,彻底点燃了失控的引线。 她噼里啪啦挥着小拳头,跟炒豆子似的往孙满仓身上招呼。 “这我可冤枉,昨晚可是你百般色诱我,你这么主动,我推都推不开!”孙满仓一边左躲右闪,一边满嘴跑火车。 “变态!我跟你拼了!”田依依追着孙满仓一直绕圈圈,突然田依依蹲在地上,把脑袋埋在腿间,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孙满仓心软道:“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干,你个傻丫头!” “是吗?”她猛地抬起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孙满仓笑道:“你都多大了,发没发生过你自己身体感觉不到变化吗?” 田依依赶忙查看了下身子,没找出来异样才叹了口气,“可……我们怎么在酒店?” 孙满仓敲了敲田依依的脑门,“你不会什么都想不起来吧?你仔细回忆回忆,昨天跑去夜店迪厅都做了些啥?” “啊,我记起来了,昨晚我去蹦迪,然后……一个叫龙老大的非逼我喝酒,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闲得没事去迪吧干什么,要不是我碰巧出现,你差点被人糟蹋!” 孙满仓想到田依依在那么多男人面前跳劲爆舞,心里酸唧唧的,气得对她翻起白眼。 田依依小脸微红,“哎,没想到后果这么可怕!我以后再也不去蹦迪了,满仓,多谢你出手相助。” 孙满仓抿了抿嘴唇,“哟,合着我拼死拼活,就换一句口头谢谢啊?” “因此……”孙满仓飞快瞅了田依依一眼,“你实在要感谢我,那就来个亲亲吧!” 话刚说完,孙满仓只感觉一团香香软软“啪”地糊在了脸上,这时他大脑完全当机。 “那是本姑奶奶的初吻,这次就成全你小子了!”田依依小脸红通健步跑进了厕所。 好半天才回过神儿,孙满仓摸着被亲的地方,整张脸瞬间笑成了花,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田依依,这个不能算数,我都还没进入状态,重新来一个,求你啦~” “保持安全距离!”田依依躲在厕所门后脸颊微红,怎么轻易把自己的初吻奉献给这个流氓了,她心中翻江倒海。 在餐厅吃了点食物,他俩就回了鲜果超市,孙满仓到了库房就开始冲稀金液。 “嘿?感觉金液比往日多了点。” 孙满仓发觉金葫芦里的金液比往日的一滴多了一倍。 他喜笑颜开,金液那可是珍宝,每一滴都是真金白银啊。 难道是自己的修行提升的原因?对,孙满仓明白了,金葫芦里金液一定是修行越高形成的金液越发多。 孙满仓对田依依摆了摆手,“小龙虾,你来。” “一边去,叫谁小龙虾。田依依目前看孙满仓还是有些害羞。” “还不因为你总爱掐人啊!”孙满仓瞟了一眼,“告诉你个秘密,往后我们的杏花蜜系列产能可以翻翻了。” 孙满仓看着两桶水雾壶说道。 “是吗?太棒了!”田依依大眼睛双眼放光,产能翻倍,那可都是钱啊,能不乐开花嘛? 孙满仓点了点头,“往后咱们逐个添加杏花蜜系列的品种,明天加个苹果进去,杏花蜜果呵呵。” 他俩在度投入工作,因为这件事只有他们俩知道,所以用金液催化杏花蜜产品的事都在绝密中执行的。 孙满仓刚忙完,就看到苏晓晓的短信,“满仓,别忘了晚上的同学聚餐额,地址在千禧龙酒店,时间定在五点钟,到时我在门口等你。” 孙满仓一拍大腿,“我去,把这事给忘脑后了!” “发生什么事了?”田依依纳闷道。 孙满仓翻动信息,一边嘟囔道:“晚上有个同学聚餐,我给忘记了。” “聚餐?”田依依盯着孙满仓看了眼,“你还是去买一套好点的衣服吧,你这身装扮太寒碜了。” 孙满仓看了眼自己穿搭,抿嘴一笑,“我看不错呀,回力球鞋配工作服,跟我这个乡下人身份挺相符啊。” 田依依斜眼看了孙满仓一眼,干着急也没办法,“你是真蠢?老同学聚餐就是攀比会,你这套打扮不被人用口水淹死也会被笑死。人活一张脸,佛争一炷香,挣钱不就是为得更体面吗?” 孙满仓点头道:“也是啊,但我不懂搭配啊,咱俩一起去,咋样?” 田依依点了点头,“行,看你昨晚救我的份上帮你下。来,我挑服装那可是高手,准能把你装扮得人五人六的。” “谢谢了!” 田依依驾车向百货大楼驶去,到了商场停车场后,他俩并肩走。 田依依穿着她美丽的连身裙,一看她就凸显高贵气质,又不失可爱劲。 孙满仓就相当寒颤了,纯是乡下人的装扮,他们俩走在一起显着不协调。 “就他吧!这里男装和女装应有尽有,刚好我也要买几件裙子。”路过一间门店时,田依依停下了脚步说道。 “挑便宜点的,能遮体保暖就行。” 第45章一件衣服你要我两万 孙满仓头一次逛这种奢侈品店,看着东西都是怪怪的。 田依依撇了撇嘴,“哼,一天挣十几万的人,怎么扣得一毛不拔呢,攒那么多钱干嘛呀!” “肯定有用,我要攒钱多娶几个老婆呢!“孙满仓抿嘴笑着。” “呵,流氓,悠着点,别把自己累坏了!”田依依哼了一声,不屑道。 孙满仓邪魅一笑,“呵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甘愿做勤劳的海马,做家族传承的摆渡人。 “渣男!”田依依小脸通红,在孙满仓的肥肉上狠狠掐了一下。 奢侈品店的几个服务员都蔫头耷脑窝在柜台边,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看到门口的两人在那摇摆不定顿时来劲了。 “哎,你们看到没?门口有个穷鬼,想要进来却又不敢进,在门口犹豫半天了,肯定是兜比脸干净的主。”服务员张月华坏笑起来,膘肥体壮的身材一笑眼睛眯成缝了。 “对,这么美的女朋友,却选了个这样的男人真是可惜她的脸袋了。”旁边的服务员赵芳秋也讽刺道。 “大家猜一猜那个男的能花多钱买衣服?”另一个服务员说道。 “切,我说他进来看到价签就得跑。王月瞳,一会那男的你去应付,别说我们没给你表现机会。你都快来一个月了,才卖出去几件啊,等过了实习生,老板肯定让你卷铺盖滚蛋。” 张月华飞扬跋扈地对着正在擦灰的女孩说道。 “好吧,我去迎候。” 王月瞳点了点头,她也不是嘴笨,主要是太软弱,日常总被欺负,还总被人抢客户。 “您好,请问你想买点什么!”王月瞳看到孙满仓和田依依走进来,赶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去接待客人。 赵秋芳他们连头都没抬,继续在刷手机。 “你好,麻烦带我们去看适合这位男士气质的服装。”田依依点了点头,莞尔一笑。 “适合这位男士的衣服得在集贸市场上买,”张月华低着头说道。 “噗呲!”赵秋芳没忍住笑出声。 田依依小脸一拉刚要说话,孙满仓便拉住她的手说道:“那个歪瓜裂枣说得对,我也感觉集贸市场的衣服比较适合我的身份。” 张月华拍了下柜台蹦了起来,“你个乡巴佬你说谁是歪瓜裂枣?”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谁是歪瓜裂枣谁知道。不过你还算有自知之明,还知道是在说你。” “我……” “真是哪都有你。依依,这里人既然都门缝里看人,我们还是换家地方买吧!” 孙满仓抿了抿嘴,他在店外早把这几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就他的听力蚂蚁在地下爬都能听清。 “不行,姑奶奶我就要在这家店买!”田依依固执的摇摇手,对王月瞳说道:“请把你家最贵的男装拿过来。听明白,是最值钱的。” 王月瞳有些迟疑,“确认要拿最值钱的吗?” 张月华切了一声,“这里高档的都要一两万呢,这个乡巴佬能付得起钱,刷脸吗?” 孙满仓坏笑一声,“这么说我这个乡巴佬的脸还挺值钱,一下能刷一两万,一会我就拿脸给你刷,不许玩赖皮呀。” 张月华被牙尖嘴利的孙满仓怎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呵!”王月瞳看到张月华一副丑陋的嘴脸直接笑了出来,终于解气了,这女人不只是丑八怪,心眼子也坏,总是拉拢别人欺负她。 田依依坏笑道:“价最高的也只不过一两万?你家店规格也太差了吧!就这点实力还把你们的服务员嘚瑟成这样,要是卖个几百万的货,估计是谁生的都不知道了吧!” 她还真有这实力说这话,她一天的收入也差不多是这数了。 这话说得张月华肥脸铁青,这俩主儿都不是善茬儿! 王月瞳把店里最贵的西装提了过来,“这就是镇店之宝了,这位男士可以试试。” 孙满仓内心“玛德”骂了句,“依依妹子,这天三十多度,你让我穿西服,不欠妥当吧!” 孙满仓也真吓着了,天天穿的衣服最贵也没过百啊,一下子花两万多,这简直就是铺张浪费啊! 他内心无比的心疼,这价钱都是乡亲们一户一年的产值了。 张月华两手掐腰,讽刺道:哈哈买不起还非得买,打肿脸充胖子呢。 他们又开始抬杠了。 孙满仓抿嘴一笑,“你不是说可以刷脸么,可劲刷,我皮厚。” “我……!”张月华脸气得通红,她还从没见过嘴皮子这么硬的男人的,一下子气在原地没有说话。 “呵呵!”田依依也被逗笑了,她娇俏地嗔视了孙满仓一眼,“穿上试试。” 孙满仓一脸要掉肉的表情,“还真买啊!那你掏钱。” 田依依嘴角上扬,“我付行了吧。” 孙满仓抱着衣服就去更衣室,“那你不早点说?” 在场的服务员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们想不明白田依依这种级别的美女凭什么看上孙满仓这乡巴佬。 田依依对王月瞳说道:“按他的尺寸在拿一套鞋和衬衫,都要最贵的。” “好的!”王月瞳开心地应答,赶忙去找了这些给孙满仓送进去。要是今天这一单卖成,她肯定不会被炒鱿鱼了。 孙满仓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时候,田依依的眼睛都亮了,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孙满仓现在气质都改成了,从一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摇身一变成富二代了。 他一米八五的个头,身材有点小赘肉,套上这套西服很适合,显示他还挺男人的,而且还有点痞子气。 田依依点了点头,“还行吧,人五人六的。”转头她对王月瞳说道:“这一套除了颜色我要一模一样的,在给我来三套。” 王月瞳欣喜若狂,这是多大一笔钱啊,真是有史以来店里的大单了。 张月华他们是坐不住了,赶忙向田依依抛出橄榄枝,那笑容一个个跟刚才是截然相反,“小姐你要不要试试我们进的女装啊,时尚大气,靓丽新颖穿在你身上跟女明星一样。” 第46章聚餐 几个人阅人无数第一次看走眼,后悔得直跺脚,男的是真穷,可玛德这女的是真有钱! 这女的长得本来就绝代佳人了,居然还这么有电,还能不能给别的女人留活口了! 田依依哼了一声,“明星能有本姑娘美吗?” 赵秋芳使劲点头,“对对,明星跟你没可比性。” 田依依乐了,“你们店规格太差,没有本小姐相中的款式。” “额……那行!”赵秋芳咧嘴陪笑,话都说这么绝了,在纠缠就没必要了。 没一会,王月瞳就拎着装好的三套衣服走过来了,田依依干脆掏出卡刷。孙满仓恬不知耻的,却在引以为傲,这种吃软饭的感觉真好! 起码不用奋斗了! 走出奢饰品店,孙满仓不知羞耻地说道:“小龙虾,你为了我居然花了二十万,快说,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还是在渴望我的身体?” 田依依翻了个白眼,“想得美!我给你花了二十万,这钱我是要从分红里扣除的。” “你再说一次?”孙满仓听完这话,浑身猛地一哆嗦,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那叫二十万呀,都能买辆汽车了,就买这几套破衣服,脑袋被门挤了? 孙满仓气得直拍大腿。 “看你熊塞样!”田依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二十万怎的像把你卖了似的,人要大度些。” “把我卖了都行,站着说话不腰疼,养了娃,才懂带娃多累!”二十万那是我们半个村的年收入呀,转眼间二十万就泡汤了,不肉疼才怪?” 田依依小脸微红,“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没得商量,钱都付了,你还真想让我一个女孩给你买单啊?你又不是我包养的小情人!” 孙满仓呵呵地凑过来,“我脸不黑,但可以当小白脸,我洗衣做饭样样通,打情骂俏暖被窝个个行。” “少废话!” 来到超市,田依依把奔驰车钥匙扔给孙满仓,“这是借你的,一会可以在同学面前嘚瑟下。” “哈哈好勒!”孙满仓微微一笑,“要不要哥哥送你个亲亲。” “滚犊子!”田依依抬腿踹在了孙满仓的屁股上,“别在这儿碍眼,快滚吧,赶紧找个女同学治治你这张破嘴。” 孙满仓望着那台红色奔驰顿时惊呆了,“靠我不会开车啊,给我车钥匙有吊用。” 田依依眉头紧锁,“对呀,我都忘了你没证了,看来想帮你都帮不成了。” 孙满仓眼底精光一闪,“有法子了,你那样……” 田依依一听眉头紧锁,“本小姐下次才不管你这些破事。” 千禧龙大酒店位于古田镇中心位置,是一个及其餐饮洗浴为主的大酒店,是乃至新宾县里格局最好的饭店。 因为价格昂贵,主要接待企事业单位领导为主,也接待社会上身价不菲的有钱人。 千禧龙大酒店的老板房海燕更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女人,几乎没人知道她的背景,只知道她很美丽,是新宾县的五四青年企业家里仅有的女性,企事业领导跟她关系都特别好。 此时,千禧龙大酒店门口站着十几个人,要是孙满仓在,一定能发现这些都是他昔日的同窗。 组织委员刘胜利,还有同学李月,王佳慧。 刘胜利瞧了眼手机,“这都已经五点了,佟亮这小子咋还没到呢?” 隋东军点了点头,“对呀,这掏钱的都不来,我看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王佳慧说道:“大家都传佟亮和王若涵要结婚了,也不清楚这个谣言是不是真的?” 刘胜利插嘴道:好像是真的,我也听别人提过。 此时,一台大众迈腾缓缓驶入他们的视线,车一停,佟亮和王若涵就下车了。 “哎呦,老亮,买新车了,这款车不便宜吧!“隋东军跑过去摸了摸车门,嫉妒的表情显露无疑。” 佟亮有点嚣张,“没几个钱,才二十多万吧,老爷子的车。” 刘胜利钦佩道:“厉害,现在这年代有个富有的爹比什么都好使,遗憾自己没这福气。” 佟亮拍了拍刘胜利的肩,“你别在我面前装穷,听说你的小卖店一年挣几万块还不跟玩似的。” 刘胜利递了根烟给佟亮,“哪有那么多呀,现在行情不好,老百姓吃饭都费劲,谁还那冤枉钱,还是你家买卖靠谱。哎,弟妹长得是女大十八变啊越变越美丽,你啥时候摆喜酒啊?” 王若涵害羞地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又有一辆本田车开过来了,钱涌走下了车,“你们这帮小子来得挺早呀,我没晚吧?” 佟亮摇手,“这还有没来的呢!” 突然,一辆摩托车轰轰轰地骑到他们跟前,班长徐洋拿下头盔“你们这群小子个个都有车了,我这个班长跟你们是没法比了,给咱新宾县经济抹黑了。” “班长你别闹,你是穿制服的城市执法人员,是事业单位,手握实权,咱们跟你这个吃皇粮的没法比!” 大家都接二连三的都到了,都在有说有笑,此时一个美丽的身影走向大家。 佟亮眼神呆愣,“我靠!她不是苏晓晓嘛,这丫头现在都这么漂亮了,曾经是稚嫩的小美人,现在是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 “对啊,晓晓真是出水芙蓉呀,你不会去韩国做脸了吧?”旁边的同学说道。 苏晓晓小脸微红,“哼!我倒是想去韩国了,可是兜里钱有数。” “你都可以当明星了还需要整,那我们不得撞墙啊。” 大家呵呵大笑,佟亮贼眉鼠眼盯着孙晓晓贼看,眼中有一点淫光。 “你往哪看?”王若涵锤了下佟亮手臂,内心醋坛子都打翻了,她太知道自己男人是什么德行,骨头里都是花心。 佟亮赶忙把视线转移问道苏晓晓,“孙满仓呢?他不来吗?你俩不是同路吗?” 苏晓晓垫起脚跟望了望,“我通知他了,他应该在路上了。” “孙满仓不敢来吧,大家都听说他破布烂衫没有收入,连眼睛都失明了。” “对,今天佟亮和王若曦都在,我想他肯定不敢来。” 第47章你好房海燕 大家都知道王若涵以前是孙满仓的对象,之后被佟亮给第三者插足,这件往事对孙满仓来说,也是比较尴尬的。 苏晓晓不悦道:“孙满仓已经不瞎了,大家不要背后诋毁人,” 佟亮摇了摇手,“行了,到点了,大家都进去吧,不用等孙满仓了。”本想等到孙满仓再好好的嘲笑他呢,估计他是不敢来了。 苏晓晓气得直跺脚,“哎,你们在等会啊,他一定能来。” 实际上孙满仓早就来了,只是他和田依依走的是员工通道,田依依说要给他引见一个美女认识下。 孙满仓听说要见的是位大美女,就没推辞,漂亮女人嘛,越多越好。 他俩坐电梯到达三十五楼一间经理室,咚~咚~咚 “进。”一道清越婉转的女声破空而来。 “依依妹子你咋来了!”房海燕起身迎接,眉眼露出笑意,嘴角高高扬起,两人相互拉手。 房海燕五官精巧像是精心雕琢的美人,高挑的身段,一袭职业装穿在她身上,凹凸有致,前有傲人的曲线,后显挺翘之姿,浑身散发着冷傲贵气范。 要是说田依依是一朵绯色流韵的玫瑰花,那房海燕就是艳冠群芳的牡丹。 他们两个美人可算是两花耀目,各绽华彩。 “我都想姐姐了,好久没见,我过来看看你!”田依依眨巴着大眼睛,甜兮兮地凑过来说道。 “依依,姐姐也想你了,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过去找你。咦?这个青年难道是你男朋友?都谈恋爱了还一直瞒着姐姐,重色轻友。” 房海燕瞧着孙满仓,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意。 田依依脸通红,赶忙摇手,“姐你别瞎说,来,我向大家引荐一下,这个是孙满仓,我的股东,才不是对象。” “呦,越说越假、越描越黑,害什么羞呀?瞧瞧这大帅哥,你若不要,姐姐可就笑纳了!”房海燕还向孙满仓俏皮地抛个电力十足的眼神。 孙满仓这一身衣装妥帖披在孙满仓身上生动吸睛,妥妥的大帅哥。 田依依脸颊浮起两抹胭脂色,“不是这样的,你……” “没想到千禧龙大酒店的老板真是位大美女,今日得见,果真名副其实。” 孙满仓主动伸手,和房海燕握下手,“房总,初次见面很高兴。” 房海燕的手绵软细腻,手指又细又长,握着像捧着温润的宝玉,让人不愿松开。 房海燕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凑近打趣道:“大帅哥!认识你很高兴,依依妹子就交给你啦,要是敢欺负她,本姑娘可不饶你!” 正说着,她突然用指甲在孙满仓手心快速戳了戳,痒得他浑身一激灵,让孙满仓难眠春心荡漾。 “呵呵” 孙满仓小脸微红,不清楚该怎么插话,心里想道简直就是个小妖精,举手投足间满是迷人韵味。 她的眼睛像是淬了勾魂的蜜,又像漩涡般深邃,对视一眼,整个人都要陷进去。 碰上这么厉害的“女狐狸”,孙满仓这点道行还不够看呢! 田依依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那粉嫩的脸蛋瞬间泛起了红意。“讨厌海燕姐!” 房海燕在田依依耳边小声说道:“我先试探试探他,现在看还挺靠谱的。” 田依依拿房海燕没辙,只好插嘴说道,“满仓,快把东西拿过来。” 孙满仓把果篮放在办公桌上,篮子里装着杏花蜜和杏花蜜系列香蕉。 房海燕大眼睛一亮,“杏花蜜系列产品吧!太棒了,还算你想着姐姐,我很爱吃,但又不爱去排队买。” 田依依递过去一个香蕉,“咬口这个,这是杏花蕉,刚研制的产品。” “啊?”是新产品啊,那我必须尝下。”房海燕拿过香蕉尝了一口大眼睛一眨,“呀,太好吃…这是杏花蜜香蕉被,太好吃了!现在起天天给我留三斤。” 田依依点了点头,“包在我身上!” 房海燕边吃边说:“我很疑惑,你们鲜果超市在哪进的这些产品,鲜得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田依依抿抿嘴,“这得孙满仓告诉你,这是他的秘密配方,跟我都不透露呢!” “啊?”房海燕看了眼孙满仓,感叹道:“你真棒!小子以后前程似锦。依依妹子,满仓兄弟是个绩优股,你可别弄丢了。” 田依依直跺脚,“哎姐你咋又绕回来了,我们走了,孙满仓在你这和同学聚餐。” 房海燕吃惊,“额,定的哪个包房,一会我过去打个招呼。” 孙满仓瞧了眼电话,“在上海厅,我先去了。” 上海厅里,佳肴已经端上桌,佟亮就坐在主位上,精神抖擞。 大家在学校看的是学业,谁学习最好谁就是焦点,现在是立业的时候,看的是谁兜里有钱,那谁就是大佬。 很明显,现在这里发展最好的就是佟亮了,他看了眼同学说道:“大家人都到了,那咱们就开席吧。” “还差孙满仓没到呢!苏晓晓插嘴道。” 班长徐洋也说道:“老亮,我们在等会吧?” 刘胜利抿抿嘴,“不用等了,凭什么我们大家等他,他哪来的那么大谱。” “对呀,孙满仓一定是不敢来了。” 佟亮把眼光看向王若涵,“老婆,你看我们还等吗,他可是你的旧爱呢!” 王若涵冷笑道:“啥旧爱,你不提我早就忘了,我的心里就只有你这个小霸王,没别人的地儿啦!” “呵,你们打情骂俏也顾着我们这群单身汉被。” 佟亮哄堂大笑,把王若涵搂在怀里,“呵呵,别的不唠,大家开吃!” “你们真不讲究,我没到就准备开吃了!” 此时孙满仓推门走了进来,不乐意的说道。 大家都愣住了,全都看着孙满仓一身富二代打扮,他一身大牌,毛发倒竖,笑容感染力十足。 此时的孙满仓跟上学时天壤之别,曾经他胆小怕事,对象被人撬走连句话都不敢说。 苏晓晓都没看过孙满仓这样的装扮,觉得自己都认不出孙满仓了。 第48章唇枪舌战 苏晓晓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满仓,你坐我身边吧,我专门给你留的位置。” 孙满仓抿嘴笑道:“好的晓晓妹子,还是你讲究。”这个位置刚好坐在苏晓晓和王若涵中间。 组织委员刘胜利说道:“满仓,我们等你好久了,你得自罚一口白酒。” 孙满仓呵呵一笑,“别说一口,喝一杯都行。”这也不是他逞能,现在他的身体机能,喝白酒就像喝水似的。 王若涵尴尬地不敢直视孙满仓,因为当年是她先红杏出墙的。 “孙满仓,你这套西服不简单啊,花了多钱?”隋东君不怀好意问道。 “就这……没几个钱,一两万吧。”孙满仓坦诚相告。 隋东君惊到下巴,“多钱?” 佟亮呵呵笑道:“孙满仓,你是吹牛不打草稿吧,你也会买一两万的服装?依我看是没摘商标吧!” 大家都一脸鄙视地看向孙满仓,这小子为了面子,这谎撒得也太离谱了,谁能信啊。 别怪大家不信,连苏晓晓都质疑孙满仓。 “我没必要说谎啊!”孙满仓冷笑摸摸后脑勺,这年代说实话都没人信了! 包括王若涵都鄙视地瞧了眼孙满仓,“孙满仓,咱们都是老同学了,别装模作样了!虚荣心真那么强么?你始终没让我看到一点改变。” 要是孙满仓说衣服是别人的她也不感到惊讶,说一套一两万买的,吹牛不打草稿。 咣! 孙满仓拍了下餐桌,把大家吓了一激灵。 佟亮恶狠狠地说道:“孙满仓你要干啥?” 孙满仓从兜里拿出一张收据晃了晃,“我没吹牛,这是收据,你们可以瞧一瞧。还有王若涵你这个红杏出墙的人,有啥身份对我品头论足!” 王若涵脸一青,“你……” 苏晓晓拿过收据一看,“满仓他没有吹牛。” “对啊,是真收据,满仓厉害啊,这是发达了,一套衣服都快赶上我半年工资了。” 大家都点了点头,对孙满仓刮目相看。 王若涵红色脸,觉得很愧疚,心里也很惊讶,孙满仓真是发达了啊! 佟亮鼓掌大笑,“好样的孙满仓,为了虚荣心,连收据都借了,你还真是蓄谋已久啊!” 孙满仓马上无语了,他的脑洞想得太复杂了,不当编剧真白瞎了。 孙满仓把收据扔给佟亮,冷哼一声,“劳驾,把你眼睛睁开看看,这收据上写的我名字,你把眼神从女人身上转过来看看。” 佟亮小脸铁青,“我……” 现场氛围有些火药味,刘胜利赶忙拿起杯说道:“满仓,来喝杯,都吃菜。” 佟亮拉着脸比乌云还沉,想能滴下雨了,本想嘲讽孙满仓的,居然自己先丢了面子,他赶忙对隋东君眨了眨眼。 隋东君心领神会,赶忙举起杯说道:“满仓生活得不错呀,是我们学习的典范,你都忙什么呢,能挣这么多钱。当初你考的是医学院校吧,难道你现在是大夫?” 没来时佟亮就跟他预谋了,要是孙满仓敢来,就在餐桌前好好地嘲讽他。 苏晓晓插嘴道:“满仓的医术真有一套,把村里的复杂病症都治好了。”她也想说月经疼痛是孙满仓治好的,却又难以开口。 佟亮冷哼一声,“大家都传孙满仓的眼睛都玩瞎了。他能治什么病,就这水平,连给牲口看病都不配!” 然后他就呵呵大笑着。 苏晓晓把酒杯放下,“佟亮,你简直欺人太甚!他说孙满仓只给牲口治病,这句连苏晓晓都被骂进去了,她不急眼才怪。” 孙满仓小脸也拉下来,对于失明是一段往事,是他一生抹不掉的伤疤,最烦别人揭开。 “佟亮你没说错,我是给母牛治过病。”孙满仓实话实说,之前朱婶家的母牛生病了,的确是他看好的。 佟亮马上笑起来,“呵呵,咋样,我就说他是给牲口看病的吧!” 孙满仓冷笑道,“我能给母牛治,同样也可以给你治。” “噗呲!”苏晓晓被逗得,把刚吃的菜喷了出来。 佟亮小脸马上变成了牛肝色,“你才有病吧。” “可别这么说,得病的人一般都认为自己没毛病。”孙满仓从容一笑,“那我问你,这段时间你总会感觉腰膝困乏,四肢无力,晚上总做噩梦,夜里盗汗?” 佟亮面色瞬间凝固,孙满仓说的居然全中,他说的病处句句不差,但他没有承认,然后死不承认道:“一派胡言,你讲的没一个在我身上发生。” “你不用死鸭子嘴硬,你那个肾虚毛病再不赶紧治就会不断加重,然后就会不硬,在之后就会丧失男性功能。你就说最近撸的时间是不是很短,最多也就几十秒。” “你从哪儿得知的?”佟亮还没说完就赶紧闭上嘴,“我是要说你信口开河,压根就没这事。” 他恨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咋还把真话给蹦出来了! 这下真没面子了。 确切地说,这并非两人言语交锋所致,根本就是孙满仓在跟佟亮争吵的时候偷偷地对他进行了洗脑。 彼此距离隔着好几个人疗效不怎么好,要是近距离的话,孙满仓问他什么,他就会说出什么。 这便是催眠术令人惊叹的独特之处。 “呵呵!”苏晓晓又一次没忍住,脸色红晕道:“佟亮你居然还有这种癖好,要靠自己去解决问题,那你干嘛还要娶媳妇啊。” 她可不会留情,这小子之前的话把她都给骂了。 大家都想笑却强压笑意忍得都很辛苦,尤其是王若涵,相当于她这个未婚妻在佟亮眼里毫无魅力,难道自己在他心里连一只手都不如? 她气得偷偷在桌下狠狠地拧了下佟亮的大腿。 “苏晓晓,你别信口开河,压根就没这事,你可以问我家若涵,我有这么不中用吗?”佟亮情绪失控地叫嚷。 王若涵脸色一变,“真是要命了,你问我有什么用?我压根儿不知道啊!” “你咋能不知道呢?你不是一直说我特别厉害吗!”佟亮为了证明自己,说话完全没了分寸。 王若涵现在是恨不得把头塞进碗里去,到现在她才知道佟亮的智力水平差得离谱。 徐洋笑道:“咱们别只聊天了,来吧,大家举杯,今晚一醉方休。” 第49章前女友后悔了 孙满仓抄起酒杯,仰头饮了一口,心底不屑,佟亮这小子,还把自己当成从前那个胆小怕事、毫无底气的人。 依旧是那个看着女人被抢走,除了沉默,什么都做不了的孙满仓? 横刀夺爱的深仇,今日就是清算之日。 苏晓晓拿起杯与孙满仓轻轻相碰,俏皮地挤了挤眼,笑着说道:“满仓,大家都是同学,你就帮佟亮看看病吧。” 刘胜利说道:“对呀,满仓,同窗那么多年,你就给他治治。” 佟亮拍响饭桌,气道:“我没这种病,治个毛啊!” 孙满仓呵呵大笑,“你说对了,这种病得从毛下开始治。” 佟亮:“你……” 大家:“哈哈笑着。” “噗嗤!”同学李月把刚进嘴的白酒笑喷出来,正正好好喷到了隋东君的衣服上。 隋东君眉头紧锁,赶忙拿湿巾擦着自己上衣,有些生气道:“李月你发哪门子疯,冲我喷什么。” 李月赶忙摇手道: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成心的,你让我在笑会。 孙满仓摇了摇头,“实在对不住大家的好意了,我是给牲口看病的,给种牛治治生育还行,给人看病我那套就不灵了。” 给佟亮看病,那是坚决不可能的,不宰了他就算给他面子了。 苏晓晓小脸微红,用脚踩了孙满仓一下,“你是不是活腻了!你才是母牛呢!” 徐洋呵呵一笑,“苏晓晓,你的肚子疼是孙满仓给你调理好的?” 苏晓晓小脸通红。 李月小声问道:“满仓,你真能治疗痛经,一会帮我也治治?” 孙满仓点了点头,“好的,我肯定保你药到病除。” 李月诧异,“这话当真?你可不许哄我!” 苏晓晓插嘴道:“的确,满仓医术可高了,疑难杂症都会看。” “太棒了,满仓你晚上去我家,我那就我自己住,”李月冲着孙满仓挤眉眨眼,这妮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啊。 苏晓晓干咳一声,“一会我陪满仓过去。” 王若涵迟疑不决,她也有些女性问题,想问又不好开口。 佟亮面容扭曲紧绷,他才是今天的焦点啊,怎么被孙满仓这个二货给占了便宜。 他还在想怎么逆转局势呢,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高雅脱俗的房海燕攥着酒杯缓步走进来。 房海燕进门后,瞬间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在她身上。 佟亮眼睛都看直了,心想逆转局势的机会来了,他赶忙拿起酒杯迎了过去,挤出一副自认为动人的笑容,“没料到房总今天这么给面子,过来敬酒,如此礼遇,让我受之有愧啊!” 佟亮一直垂怜房海燕的美色,以他的条件,连觊觎都不配,心想能她共饮一杯美酒就是美事了。 关于房事?那他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房海燕身穿职业装,刚好把她的S曲线完美凸显出来,细高跟叩击地面,清脆声如鼓点般规律起落,一下下敲打在大家的心头。 无论在场的男女都被她的美丽和高贵气质所吸引。 她就是千禧龙大酒店的总经理,像妖精般散发着难以抵御的诱惑,不管是男是女都通吃。 看着房海燕笑嘻嘻向自己走过,佟亮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心想道:“这群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哪懂什么世面,房海燕何等的人,是他们八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圈子。 佟亮瞬间重拾自信,浑身都透着底气,大声道:“咱们静一静,我向你们介绍下,这位端庄美丽的女士是我的朋友,千禧龙大酒店的总经理房海燕。房总日理万机中抽空来给我敬酒,实在是对在下的抬爱!” 隋东君赶忙捧臭脚说道:“还得是佟总厉害,来千禧龙吃饭,千禧龙大酒店总经理都跑来敬酒。” 谁知道房海燕却避开佟亮走到了孙满仓身边,喜滋滋道:“满仓兄弟,贵客大驾光临,是我们莫大的荣幸。走一个,这杯姐姐敬你!” 话音刚落她还淘气地向孙满仓挤了挤右眼,只此一眼的万种风情,看得孙满仓僵在原地,挪不开目光。 全场的尴尬都集中在佟亮身上,那端着的酒杯,让他如鲠在喉,不知如何是好,小脸铁青,恨不得扑在王若涵身上痛哭流涕。 这份突如其来的厚待让孙满仓心头一震,忙举起酒杯与房海燕相碰,“谢了海燕姐,是该我敬您。” 房海燕抿了口红酒,然后大眼睛环绕周围,笑着说道:“大家都是满仓的朋友,那就是千禧龙的朋友,往后来这里吃饭我给你们签单。” 房海燕此话蕴含深意,她是在告诉大家,孙满仓和她的关系匪浅! 同学们都一脸惊讶看着孙满仓,心想这小子太厉害了,都融入高层社交圈了,难怪一套衣服得好几万呢! 这份厚礼让大家颇为感动,连声道谢,“谢了房总!” “房总万岁!” 房海燕右手搭在孙满仓的腰上莞尔一笑,“满仓,我还要去陪几位领导,我得先走一步。” 孙满仓点了点头,“海燕姐你忙你的,这里你就不用管了。” 房海燕向他们摆了摆手,就扭着纤腰带着香气缓步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施舍佟亮一个眼神。 咣当! 佟亮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感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瘫软在凳子上,他想不通,房海燕为什么就不正眼看他一下,曾经见面好歹也招个手啊。 丢脸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大家望着心灰意冷的佟亮下意识摇头叹气,包房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这里最煎熬的就是王若涵了,今天佟亮的表现一塌糊涂,而孙满仓的表现堪称全场焦点,无论颜值长相,言谈举止,还是财力财富,佟亮都跟孙满仓没的比。 她内心五味杂陈,只剩满心自我怀疑:难道真是我看走眼了? 她暗生悔意,心绪微乱。 这女人的想法好比风中絮,忽东忽西全凭心意。 孙满仓看着佟亮呵呵一笑,“佟亮,没想到房总跟你不熟啊,为了满足那点可怜的虚荣心,非要装腔作势。你当众出丑,连带着咱们同学都跟着难堪。我倒要问问,这下丢人丢到家的滋味好受吗?” 第50章打脸奸夫 孙满仓的话句句扎心,专挑佟亮最不愿提及的事说,呛得他脸色瞬间煞白。 他攥紧拳头,太阳穴突突直跳瞪着孙满仓,气道:“你厉害,跟房海燕相识算什么能耐,有能耐你让这个镇的领导作陪,这才叫厉害。” 佟亮的话刚说完,包房的门又一次被打开,县工商局段局长和镇派出所所长张永健拎着酒,挺着将军肚一同走了进来。 看到孙满仓,段局一双葡萄粒大的眼睛眯成了缝,“孙老弟,你真在这啊,我告诉张所你在上海厅吃饭,张所还不信呢,偏要跟我争个高下,这下总该心服口服了吧?” 张永健大笑,“孙老弟,你咋来千禧龙吃饭了,真不讲究,离我单位这么近没跟我打个招呼呢,我俩特意不请自来,过来给你敬杯酒!” 大家都看惊呆了,“孙老弟?” “段局长,张所长,真巧啊,我们今天校友聚会,不知道你们也在这吃饭!”孙满仓笑道:“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段局长和镇派出所的张所长。” “段局长?张所长?” 大家略显拘谨,齐刷刷站起身来,两人身着不同款制服,二人谈吐之间尽显当领导的沉稳风度,那份威严自然而然地让人信服。 佟亮惊得目瞪口呆,刚刚还刁难孙满仓没有大领导陪酒呢,转眼间就进来了,居然还是俩领导。 最主要是这两位叫孙满仓为孙老弟? 佟亮都怀疑自己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假的。 张永健摆手示意大家坐下,“你们别那么拘谨,都坐下,我过来是给孙老弟敬酒的,喝完就走。” 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与孙满仓碰杯,“孙老弟你的恩情铭记于心,话也不说了,这杯酒敬你,我先干为敬!” 讲完他将整杯白酒径直倒入嘴里,这不是啤酒啊,就一口闷了,他喝完表情依旧沉稳淡然。 “行。”孙满仓点了点头,把酒一饮而尽,满仓救了张永健的孩子,受得起这杯酒。 “孙老弟,该我了。”段局也把酒一饮而尽,然后在孙满仓的耳边小声说道:“孙老弟,你的药真给力啊,最近百战百胜。” 孙满仓微微一笑,高傲道:“那是必须的,我说了保你药到病除,?句句发自肺腑!” “呵呵,孙老弟说得对,您可是我老段的再造父母啊,有什么事需要我的,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 老段一脸佩服地看着孙满仓,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带着滚烫的诚意。 “呵呵,你俩的心意我领了,要是没别的事,你们就先走吧。两位大领导坐在这,我这帮校友会太拘谨!” 此时大家震撼得呆若木鸡,这两位领导是来陪酒的,孙满仓好像一脸嫌弃,直接明晃晃地开始撵人。 怎么孙满仓才像是大领导呢? 这不现实吧! 让大家更摸不到头脑的是,段局长和张所长笑容未减分毫,一派自在地迈步离开,临走嘴里还说道:“孙老弟哪天你有空,务必赏脸咱们聚聚。” 他们走后,包房里一阵鸦雀无声,掉个打火机都算声大。同学们满脸写着惊讶、难以置信、超乎想象的百态神情。 他俩一个工商局长,一个镇派出所所长,在孙满仓眼里跟孙子一样,倘若没亲眼看见,也没人敢信! 过了会,刘胜利咽了口水,语调滞涩地开口道:“满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大家被你骗得有苦难言啊!” 徐洋竖了竖拇指,“对啊满仓,我彻底被你折服了!简直让我崇拜到五体投地,往后就跟着你了!” 大家争相说着讨好之辞,就连一直跟孙满仓不对付的隋东君都开始溜须讨好。 身为今日主角的佟亮,气得脸色发紫,却被众人无视,独自尴尬地杵在原地。 压轴菜服务员端上一份水果拼盘。 李月吸了吸鼻子,“真清香啊!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杏花蜜系列水果?”说完她就用手拿了一块西瓜放进嘴里,然后表情怪异,“大家快尝尝是杏花蜜水果,我只吃过一次,好甜啊!” “啊?”真是杏花蜜,听说排队都不一定买到,那还天天有人不信邪的排队呢。” “谁说不是,九十九一斤,这每天还有买不到的,人多肉少呢,” “未免夸张过头!” 没吃过也直接上手去拿了。 “哇,何止是好吃,确实回味无穷。” 没多久一份杏花蜜水果拼盘被吃光了。 “满仓,你干嘛不吃,还有一块给你尝尝吧。”苏晓晓看孙满仓纹丝未动,心疼地把自己刚抢的最后一块夹给了孙满仓。 孙满仓把杏递给苏晓晓,乐道:“给你吃,杏花蜜杏我每天都吃,你要是爱吃回去我多给你装点。” 佟亮总算抓到把柄了,马上嘲讽道:“孙满仓,别再满嘴跑火车了,你认为杏花蜜杏是你家产的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孙满仓抿嘴笑道:“这次你真说对了,杏花蜜杏真是我家的,没事的时候我还拿来喂牛呢。” “呵呵呵呵……”佟亮呵呵地笑,“你们看清楚孙满仓的品质了吧,他是个表里不一,厚颜无耻,活脱脱一副小人嘴脸,件件事都是他自吹自擂,杏花蜜杏要是你的,我就给你跪下磕头。 孙满仓鄙视地望着佟亮,“跪下就不用了,要是你输了就跳钢管舞吧,给大家助助兴。” 佟亮一拍大腿,“跳就跳,那如果你输了干嘛?” “那我也跳钢管舞给大家助兴。”孙满仓笑着说道。 众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纷纷拍手起哄:“好!等着看你们出洋相!” 此时,服务员紧张地跑了进来,“对不起,刚才的水果拼盘上错包房了,拼盘还在吗?” 孙满仓把盘子交给她,微笑道:“拼盘还在呢,杏花蜜吃没了。” “哎呀!”服务员吓得面色苍白,“糟了糟了,这是给最顶级客户准备的,这下完了?” 刘胜利说道:“是你们送错包房的,再补一份得了。” 服务员红色脸,“说得真简单,听说这个杏花蜜是房总一个好友送她的,其余的早没了。” 服务员讲完就用对讲机汇报情况。 没一会,房海燕小跑进包房,心急火燎地说道:“满仓,你家超市里还有没有杏花蜜水果了,赶快给我送点,十万火急。” 第51章人比人得死 大家都听得目瞪口呆,妈呀,这杏花蜜系列居然是孙满仓的?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佟亮听完小脸苍白,好悬没晕过去。 “海燕姐别担心,车里还有些,你跟依依要下钥匙就可以了。”孙满仓平静说道。 房海燕喜出望外,“好,我这就去找她。”讲完她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我靠!孙满仓,那杏花蜜系列水果都是你的啊,有机会给我拿点,老甜了。” “你这水果都在哪进的啊,快给大伙讲讲。” 大家像看人妖似的盯着孙满仓。 苏晓晓满脸问号,“满仓,你什么时候弄的杏花蜜系列水果,我竟然一无所知?” 孙满仓平静说道:这是我近期研发成功的全新品种,我都还没顾得上跟你说呢,喜欢吃回去我给你送些。 苏晓晓喜上眉梢,“好啊好啊,多谢满仓哥哥!” “满仓,你不是医学院毕业的吗?怎么还研究农产品了?”徐洋语气震惊地追问。 “哈哈,纯属个人爱好!”孙满仓不露声色地秀了一把实力。 大家被搞得无语,个人副业都能产出杏花蜜水果这种王炸产品,真要是深耕主业,恐怕要创造行业传奇了? 在想道刚才孙满仓对两位领导的姿态,众人忍不住哆嗦起来。 孙满仓抿了一杯水,乐呵呵道:“印象里,我好像和某位定下一场赌局吧。接下来轮到某位登场了,相信会给我们带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出,掌声有请!” “是,是佟亮,跳。” “毕竟跳的是钢管舞,只可以留一件贴身衣服。” 众人纷纷跟着喧闹助威。 “你~你~你……” 佟亮巴不得找个老鼠洞钻去,恶狠狠地看着孙满仓,今天算是把脸丢到姥姥家了,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保住。他内心对孙满仓的仇恨恰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各位同学,先别急!我有个好消息和大家一起分享,我和若涵订婚啦。” 佟亮讲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直直盯着孙满仓,眼神里尽是挑衅,仿佛在无声宣告“就算你再厉害,女人还不是被我抢了去。” 佟亮满心期待落空,现场既无热烈掌声,也无真挚祝福,众人反应冷淡,仅冷冷抛下几句不走心的祝贺。 佟亮搂着王若涵,一脸嚣张地朝孙满仓挑眉:“孙满仓,你爱的女人现在在我怀里,不打算送两句吉祥话?” 今日与孙满仓的较量,自己输得一败涂地,颜面尽失。佟亮迫切想借此机会找回面子。 现场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觉得佟亮强占他人女友还出言嘲讽,实在是欺人太甚! 苏晓晓皱着眉厉声喝道:“佟亮,适可而止吧!” 孙满仓冷笑一声,“没什么可讲的。你要是觉得这二手货是宝贝,就自个儿留着玩吧。” 佟亮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孙满仓生吞活剥。 孙满仓无视快要失控的佟亮,转而看向沉默的王若涵,说道:“我们相识一场,有句话想劝你:佟亮面相上瞳孔色泽偏琥珀,肩门纹路杂乱,从相学来说,这表示他朝三暮四,对感情不专一。看他眉形,属于典型的多情眉,这类人往往都花心,喜欢有夫之妇。和这样缺乏责任感的人在一起,还望你慎重考虑。 孙满仓刚说完,佟亮就站了起来,“孙满仓,你血口喷人!若涵,别被他的鬼话骗了!他不过是见不得我们幸福。” 王若涵暗自叹了口气,她又怎会不明白佟亮是哪种人,平时就频频对其她异性脚踏两条船。 孙满仓缓缓起身,沉声道:“话已说到这份上,听不听,随你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没有在看王若涵一眼。这并不是他装的,而是她在他心中,早已没了分量。 大家跟在孙满仓身后走出包房。一场饭局下来,他的“老大”地位无可撼动。强大的实力让同学们纷纷围上来,试图和他建立交情。 佟亮黑着脸走到停车场,看见那辆新款的大众迈腾,眼里终于泛起一丝得意。 孙满仓,有钱人出行都讲究座驾,你开哪辆车来的?该不会还没本本吧? 孙满仓眉峰轻挑看了佟亮一眼,“呵?你怎么认定我没驾照?” 佟亮捧腹大笑:“真的假的?你吹得天花乱坠,居然连驾照都没?刚才饭桌上那些捧你的人,怕不是花钱雇来撑场面的吧?” 孙满仓哭笑不得道:“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天马行空的想法? 别跟我绕弯子,直说吧,你的车停哪儿了?那辆红色奔驰是你的? 佟亮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心中愈发笃定孙满仓根本没有车,这无疑是扳回一局的绝佳时机。 孙满仓满脸错愕地瞪着佟亮:“好家伙!你怎么猜到那辆红奔驰是我的?该不会偷偷跟踪我来的吧? 孙满仓冲红色奔驰招了招手。车门打开,田依依身姿曼妙地走下车,先是优雅颔首致意,随后快步上前接过孙满仓外套,轻声道:“孙总,请上车。” 隋东君难掩震惊,脱口而出:“天呐,极品!满仓,这位小姐是……?” “这是田小姐,我的司机。”孙满仓高声炫耀道。 佟亮呆若木鸡,像泄了气的皮球。眼前女人的美貌与气质足足碾压王若涵,这却只是孙满仓的员工? 佟亮满心憋屈,脸色涨红:“孙满仓哪来的狗屎运,怎么天大的好事全落他手里了! 大家眼神里满是艳羡与不甘,孙满仓年纪轻轻就配这么美的司机了,妥妥过上了开车司机干、闲着干司机,堪称人生赢家。 孙满仓斜倚在车门上,眼神挑衅地看向佟亮,“你说我还缺那本证吗?” 佟亮瞬间血色尽失,僵在原地如遭雷击,车子不如人就算了,连自己媳妇都比不过人家的司机,实在扎心。 跟孙满仓站在一处,自己就像被踩进泥里的野草,处处透着寒酸。 第52章喜提豪车 “孙总,车已经备好,公司还有不少事等着您定夺,请您上车。” 田依依手扶车门,灿然一笑,她还特意换了房海燕的黑色职业装,性感与优雅并存,佟亮看得直咽口水,眼神发直。 人比人,气死人!王若涵同田依依相比,瞬间被衬托得不值一提。 “呵呵行。”孙满仓挥了挥手告别,趾高气扬地窝进奔驰后座,田依依贴心帮他扣紧安全带。 一抹香气扑面而来,孙满仓不由地内心小鹿乱撞。 直到田依依的车消失在视线尽头,佟亮仍痴迷地望着。 王若涵抿了抿唇,像是鼓起莫大勇气走到佟亮面前,“抱歉,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先分开冷静冷静吧。” "我没听错吧?佟亮猛地转头,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王若涵,声音都变了调,你要跟我分手?” 王若涵横下心说道:“是的!” 啪一声! 佟亮挥手打去一巴掌,面容因暴怒而狰狞,“贱货,被别人用了好几手的荡妇也好意思跟我提分手??轮不到你先开口,老子现在就把话撂这儿,从今天起,你被踹了,记清楚! 话音刚落,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田依依倾国倾城的容貌深深烙印在佟亮心上,佟亮又有了自己的谋划,他已经看不上王若涵了。 看着佟亮渐行渐远的背影,王若涵瘫坐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负心汉!”李月冷笑一声,赶忙将王若涵搂进怀中轻声安抚。 奔驰车里,孙满仓仰头开怀大笑,今天把佟亮狠狠羞辱了一番,让他内心特别痛快。 “瞧瞧!本小姐今天发挥的是不是满分,想好怎么谢我没?”田依依化身专属司机,全程鞍前马后,中间还耐心等了很久,简直是尽心尽力。 孙满仓激动得一拍大腿,“教科书级表现,你这演技,妥妥预定下一届金马奖影后。” 田依依开心的笑了笑:“呵呵,那还用说?只要我踏入演艺圈,所有明星都得黯然失色。” 孙满仓连连点头认可,田依依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比电影明星还要漂亮,想不火都难。 孙满仓呵呵一笑,“就为你今天的满分表现,本公子决定亲自献上热吻一枚! 田依依耳根发烫,佯怒啐道:“油嘴滑舌!话说回来,海燕姐今天帮了大忙,你准备怎么答谢她?” “实在不行本帅哥用一辈子来还!”提到房海燕,孙满仓不由春心荡漾,那女人浑身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田依依满脸无语,翻了个白眼说道:“恶不恶心,脸皮比城墙还厚。” 当汽车行至摩托车专营店门口,孙满仓抬手示意田依依停下车。 田依依面露惊愕,脱口而出:“突然停车做什么,难不成要买摩托车?” 孙满仓点了点头,“对啊,天天骑小电瓶车,一路颠簸得屁股都快没知觉了!” 田依依笑得眉眼弯弯:“求之不得,颠散了才解气!”话音刚落,方向盘一转,车子扬长而去。 “我看把你屁股揍得开花才行。” 孙满仓走进专卖店,一辆哈雷摩托抓住他的目光。棱角分明的车身线条,硕壮坚实的轮胎,恰似一头蛰伏的雄狮。 这车简直是为杏花村那坎坷难行的山路量身打造的。 “店主,这哈雷卖多钱?” 这位店主胡子拉碴、衣着随意,咧嘴笑道:“小兄弟好眼力!这可是我们店里的王牌车型,原价十一万八,诚心要的话,直接给你砍到十一万!” 孙满仓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这价格太离谱了。”上午刚花二十万买衣服,到现在心还在滴血呢!他手头还有几十万积蓄,可都打算留着给村里修路呢。 让村里铺上平整的柏油路,是孙满仓的第一步计划。 一点都不贵!哈雷这个牌子,标价十一万八,实打实的底价了。市面上贵的哈雷动辄几十万。我们这小地方消费有限,店里压根不敢进顶级款。 孙满仓心疼钱包,但实在挪不开眼,最终心一横刷卡,将这辆十一万的哈雷摩托买下。 拿到车钥匙后,孙满仓急不可待地坐上摩托车,右手猛拧油门,引擎瞬间爆发出雄狮般的轰鸣,车子如离弦的箭驶离出去。 “呵呵呵呵,这才叫摩托车!贵果然有贵的道理!” 宽厚的轮胎搭配高性能减震系统,哪怕行驶在杏花村布满碎石的崎岖山道上,也如履平地。 孙满仓转眼间就骑到了村头,摩托车轰鸣声打破宁静,男女老少闻声推开家门,呼朋引伴地涌到路边张望。 “?嚯!满仓出息了,新买的摩托真带劲!这是啥牌子的,花了多钱呀?” “这车真霸气!” 孙满仓满脸笑意的和乡亲们寒暄了几句,径直将摩托车骑到村部。他找村书记问下修路的费用。 离开村部,孙满仓眉头紧锁,脸上没了来时的轻松,修个路怎么这么贵。 村书记大概算了下,杏花村这条蜿蜒十多公里的山路,若要全部铺上柏油,少说也得四五千万。 孙满仓起初以为一百多万就能摆平呢,原来是自己太单纯了。 修板油路真的很烧钱。 也正因为这笔高昂的费用,这条山路才荒废了几十年都无人修缮。 “钱袋子还是不够鼓!”孙满仓每月从鲜果超市分的钱可不少,平日开销绰绰有余,但要是修路的话,积蓄也就是杯水车薪。” 一到家,孙桂芳小跑迎上来,“哇,哥!你买新车了?这造型太帅了,我也想买一辆。”说着伸手轻抚光滑的摩托车。 孙满仓笑着捏了捏妹妹的脸颊,“小姑娘骑什么摩托?等哥攒够钱,给你买辆漂漂亮亮的小汽车。” “凭啥女孩子就不能骑摩托车?你没看到女孩子骑摩托车的时候,那叫一个英姿勃发,酷劲十足嘛?” 孙桂芳迫不及待地坐上驾驶位,双手握紧车把,“我先体验体验。” 孙满仓爽快答应,手把手教妹妹熟悉操控步骤,又替她调整好头盔松紧,这才发动车子,载着妹妹在麦场来回穿梭。 “离合和油门讲究协调性,给油别太急,离合释放更要稳,不然车子会猛地往前冲。” “记着挂挡的时候千万不能给油。” “慢点慢点!看你个急性子。” 在麦场空地上,孙满仓坐在车后座,现场教孙桂芳骑车方法。 没多久,周围就围了一帮小孩。 王桂花半靠着门,眼神中满是愁绪,直直盯着孙满仓的身影。 第53章银针续命 大清早,孙满仓修炼完黄金瞳,就跑到家里菜地上移植药株。 他从山林深处寻来的药草各个珍贵异常,比如黄泉莲、续命芝。 若不是孙满仓机缘巧合获得医仙真传,这些珍稀药草也只能当作寻常野草。 菜地角落的马肝石长得枝繁叶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撇开马肝石不说,另有多种珍稀绿植。孙满仓每日都会用金液滋养这些药草。 伴着绿植的增加,将原本的菜地铺成了绿毯,长得格外繁茂。 鲜果集团自打收购千果园和百香果园后,通过半个月的重组,已经恢复运营。 之前这两家企业的员工还人心浮动,没想到田依依还把员工尽数留住,并且毫不吝啬地给他们涨了工资。 新老板阔气又美丽,充分激发了员工们的工作热情。 孙满仓又开始当上了撒手掌柜,就一点不好,就是每天必须去店里送金液。 实属迫不得已,那金葫芦也不能交给田依依手里,就算他有这心,也没这胆。 孙满仓天天送完金液后,就蜗在自己家菜地里。 菜地里的蔬菜浇了金液后,长势迅猛,短短一个晚上,就变得郁郁葱葱。 圣女果长得浑圆饱满,苦瓜粗壮得堪比人的小腿,茄子大得像拳头,就连豌豆也壮实得仿若男人的大脚趾。 尤其是贝贝瓜,各个都长到七八十斤,连栅栏都被压倒一片。 “哇!” 清晨去菜地摘菜的孙桂芳喉咙里扯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撒腿就往屋里跑,扯着嗓子喊:“爸!妈!赶紧去菜地看看。” “傻丫头,喊啥呀,大清早就咋咋呼呼的!” 孙得旺和满仓妈赶到菜园子一看,整个人都懵住了。老两口种了几十年地,压根没瞅见过这么大个头的。 尤其是冬瓜个头都赶上满仓妈高。 难……难不成撞邪了?他娘,快拧我一把,瞅瞅是不是在说梦话!”孙得旺嘴张得老大,都能塞下个大馒头了。 “这真不是做梦!铁定是满仓捣鼓出来的!你还记得咱家那杏子吗?个个比别人家的大一圈!当时满仓就叮嘱咱们,有人打听就装糊涂。” 满仓妈虽然吓得不轻,但还算沉得住气。之前满仓就跟她说过,往后指不定会冒出啥稀奇事儿。 孙满仓缓步走来,“妈说得在理,这事儿得烂在肚子里,不管谁打听都别松口。桂芳,去菜园掰些特大号的菜,让妈炒几盘下饭菜。” 他没跟家里人说实话,就怕以后给他们惹上麻烦,到时候局面都控制不住。 “好,叫特大号菜。” 跟孙满仓想的一样,这大号蔬菜吃起来特别香,和桃源系列的味道有的一拼! 孙满仓瞅见了新的赚钱门道,可金液实在太少,一天就产出两滴,给水果用都不够,根本没办法大面积种出这些菜。 “满仓,大事不妙了!张婶闺女突染恶疾,情况危险,村书记让你赶快过去!”村委会的小王神色慌张,一路疾跑而至。 “去看下!”孙满仓没多废话,抬脚就跟着小张往外跑。人命关天的事儿,他哪敢耽搁! “干嘛不送镇医院呢?”孙满仓一边赶路一边了解情况。 小王说:“这病来得特别急,再加上村里的路坑坑洼洼的,村书记交代说,孩子经不起折腾,怕在道上就不行了。” 孙满仓心里直犯愁,这条破路看来得抓紧找个法子,把它重修了。 还没走到张婶家门口,就瞧见院子里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小王扯开嗓子喊:“大伙儿都挪一挪!满仓到啦!” 孙满仓一跨进院子,屋里传来张婶一阵接着一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孙满仓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急声问道:“老书记,三丫头到底啥情况?” “情况糟透了!满仓,赶紧进去瞅瞅!”老书记一见孙满仓,急得直挥手。 孙满仓一掀门帘,就看见炕上躺着个六七岁的女娃,张婶抱着孩子哭得稀里哗啦,屋里还有几个婶子在旁边劝她别哭了。 孙满仓快步凑过去,急声问:“张婶,三丫头咋突然病成这样?快跟我说说前因后果!” “满仓你总算来了。” 张婶见孙满仓来了,慌忙用袖口擦了把脸,蹭得站起身:“我也摸不着头脑!昨晚睡觉前,三丫头还活蹦乱跳的,今早起喊她吃饭,咋叫都没反应!满仓,你可得救救我闺女,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孙满仓一抬手示意别急:“成,我有数!”说着就攥住三丫头的手腕瞧起来。只见孩子眼皮子紧紧闭着,嘴唇都泛着青紫。 张婶猛的大腿一拍,急吼喊道:“对了,满仓!从昨儿夜里起,三丫头就一直跑肚拉稀,根本停不下来!” 孙满仓点了点头,运转丹田真气,如灵蛇般游走于三丫头经络,顺着三丫头的血脉悄然渗入体内。过了一会,他将游走的真气尽数收回。 “我弄清楚咋回事了,三丫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染上急性细菌性痢疾。” “急性细菌性痢疾?会不会死人啊?”张婶问道。 别慌!我先给三丫头扎几针缓一缓,再抓几副草药熬着喝,肯定能好!张婶,我把药名给你写下来。 大伙翻遍屋子才找到纸笔,孙满仓写完药方,“会骑摩托的吱个声!骑我的车去抓药,晚一秒孩子都危险!” 赵喜娃推门进来,摸了摸后脑勺问:“我会骑摩托!满仓,是用你的车去抓药吗?” 孙满仓把写着药方的纸塞到赵喜娃手里,说:“喜娃,骑我的摩托,去施福堂大药房那抓药,速去速回,人命关天。 “得嘞!”赵喜娃咧嘴一笑,撒开腿就往外跑。 孙满仓摸出随身带着的小铁盒,“啪嗒”一声掀开盖子,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一根根亮闪闪的针头。 过了个把钟头,孙满仓把银针一拔,三丫头原先青紫的嘴唇,慢慢透出了血色。 半小时左右,三丫头睁开了双眼。 张婶紧绷的肩膀一下子松下来,整个人瘫坐在凳子上,嘴里念叨着“谢天谢地。” “没事了,再煎两副草药喝下去,保管能好利索!” 没过多久,外头传来“突突突”的摩托声。赵喜娃拎着药包跨进屋,大着嗓门嚷嚷:“好家伙!我今儿可开眼了!施福堂老板娘那模样,长得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可美了。 “喜娃子!叫你跑腿抓药,倒学会看美人儿了?看来得赶紧给你说门亲事收收心咯!” “就是说啊!喜娃模样周正,干活也踏实,咋就一直单着呢?” 院子里的婶子们瞬间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声音此起彼伏。 第54章我的秘书苏晓晓 孙满仓知道,赵喜娃说的仙女肯定是初夏,这小子点子真正。 此时,村书记和几个村委会委员正在议事。 “开会是研究村里开设医务室的事。今天要不是满仓出手,三丫头怕是性命难保。可见,村里建设医务室已经是刻不容缓的头等大事。” 说完话,村书记就把烟杆噙在嘴里,“滋啦滋啦”地闷头抽起旱烟。 村会计雷佳民眉头紧锁:“建医务室是天大的好事,大伙肯定都盼着。但您也知道,咱村穷得叮当响,跑了多少次镇里,上头都没松口给一分钱。 村妇女主任张秋芬眼眶通红:“提这事我就窝火,隔壁村早通了柏油路,村头卫生院敞亮得很,可咱们呢?连块像样的药箱都凑不齐!” 治保主任王红军摘下帽子,“唉,咱村这‘特困村’的帽子一扣就是十年,全镇二十三个村,咱年年吊车尾,县里考核次次红牌。上头领导来视察,连村委会门槛都不踏,寒心呐!” 村书记把烟杆往地上一磕,"靠人不如靠己!上头不拨钱,咱就自个儿咬着牙干,这医务室,说啥也得建起来!" 秋芬眉头紧锁,“咱这儿山高路远,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无,哪个医生愿意来吃苦?就算真有人来,可村集体账户都见底了,拿什么开工资?” 村书记说道:“办法总比困难多!咱们几个带头勒紧裤腰带,每人每月少拿五百块,凑个基础工资。” 会议陷入死寂,要知道他们每月那点工资连油盐钱都得精打细算,再扣掉一部分,家里老小吃穿用可咋整? 会计扶了扶眼镜补充道:“光说工资就头大,可买药、添医疗设备的钱从哪来?难不成真要全村人吃糠咽菜吧?” 屋里又一片死寂。 咚咚咚……孙满仓敲响村部大门。 老书记猛地挺直腰板,浑浊的眼睛瞬间发亮:"是满仓!快,快开门!" 老书记将搪瓷缸推到孙满仓面前,“满仓,三丫头身子骨缓过来没? 孙满仓双手捧过粗瓷碗,轻抿一口茶水:老书记放心,三丫头退烧了,能喝小米粥了。 秋芬拉着满仓的手直晃:“满仓啊,这次要不是你,三丫头可悬了,你就是咱村的活菩萨!” 孙满仓双手在胸前直摇:“可别折煞我,”瞥见桌上摞着的会议记录,挠挠头,“你们正合计事呢?要不我待会儿再来?” 老书记快步上前拽住满仓胳膊:“全村就属你有见识,医务室的事快给大伙支支招!” 孙满仓说道:“我一路赶来就是想提这茬,咱村老人孩子去看病太遭罪,有个医务室能解决村民看病愁的问题。 听完老书记倒完苦水。孙满仓说道:“这算啥坎儿!不用四处求人,要是大伙儿信得过,我顶上这个村医!还有苏晓,她读的是护士,正好能搭把手!” 老书记猛地起身,“满仓,你肯揽这担子,全村烧高香了。但咱村财政见底,你俩的工钱,怕是得等秋收卖了粮才能勉强兑付!” 老书记声音发沉,喉结上下滚动:“村里实在拿不出钱,我这张老脸都没处搁了!” 孙满仓拍拍胸脯,“提啥工钱!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乡亲,苏晓晓的花销、买药置器械的钱,我全包了!” 其他人乐得直搓手,老书记却满脸凝重:“满仓,医务室是无底洞,你要真拿积蓄往里填,往后日子可咋过?” “我在镇里做生意,挣了些钱,钱的事你们就不用超心了。” 孙满仓生意做得红火,日流水能抵村民一年的收入,这点钱在他眼里连牙缝都塞不满。 “自个儿兜里鼓不算本事,全村人都过上好日子才是真能耐。”他早把带领大伙致富,当成了拼搏的目标。 老书记眼眶瞬间泛红,攥住孙满仓的手,声音发颤:“满仓,你这胸怀比得上咱村后头的大山!我替全村老少爷们给你鞠躬了!” 满仓用力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都是一个村的血脉,哪用得着说谢!” "有福同享”这是孙满仓刻在骨子里的财富信条。 说动手就动手!老书记一马当先,带着干部们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将村部位置最好、空间最大的几间屋子腾出来。 孙满仓跑去找苏晓晓去了。 苏晓晓隔着纱门看他一眼,鼻子轻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日里连人影都见不着的孙总,怎么突然有空?你那位车技一流的大美人,没跟着啊?” 孙满仓瞬间涨红了脸,耳垂发烫:“哪有的事儿!那天就是想在大伙面前撑撑场面,这话传出去我可就丢脸丢到家了!” “是吗?”苏晓晓半信半疑。 “当然是啊,我啥样你还不了解么?” “行,姑且再信你次。” 苏晓晓挤眉弄眼地凑过去,神秘兮兮道:“说起来还真巧!你前脚离开,王若涵后脚就和佟亮分了手,不正是你杀回去的好时机?” 他眼神微动,嘴角似笑非笑,“嚯,真散伙了?” 苏晓晓狡黠地眨了眨眼,“可不嘛!王若涵恢复单身了,你这心里头没点想法?听说她最近总旁敲侧击地问你的近况呢!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已经在偷着乐了?” 满仓眉头一皱,“少拿我打趣!过去的事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孙满仓的眼光发生了改变。现在他身边的女孩哪个都能碾压王若涵,他又不傻干嘛再去捡别人的二手货? “行吧,咱不提王若涵了,你今天跑来有啥事?”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件天大的喜事!”孙满仓笑嘻嘻的说道。 苏晓晓眼睛一亮,“什么事你快说啊?” “村里要建医务室,我当村医,正好你学护士专业的,来跟我当搭档。” 苏晓晓半开玩笑道:“我以后不就是你的秘书了?”她突然想起那句经典台词,“有事秘书干,没事干……”耳根子瞬间发烫,连忙挡住脸掩饰尴尬。 “嗯……就这意思吧!”孙满仓指尖轻触鼻尖,似乎没听懂。 苏晓晓眼睛一亮,直截了当地问:“先说好,一个月给我开多少工钱?总不能白忙活一场吧?” 村书记说了,“你一万,我一万二。”孙满仓没提是自己垫付,要不苏晓晓肯定不会干的。 苏晓晓手一颤,“一……一万?” “一万,你要是感觉少,我还可以跟书记唠。” “行,这事儿我接了!”苏晓晓兴奋得满脸通红。回想起在县城医院时,她这个专业护士每月仅能拿到两千多元死工资。 她笑得合不拢嘴,村里这份差事,既赚得盆满钵满,又能在父母身边,妥妥的天上掉馅饼! 第55章先生屋里请 至此,医务室的医疗团队组建完成。 医务室的四间屋子,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窗户被擦得光洁如新。 老书记劲头十足,“满仓,缺啥尽管说,我给你想办法。” 孙满仓手托下巴,想了一下开口:“两张方桌、几把木椅,两张板床。最要紧是弄个分格的大药橱,能分类收纳各类草药的那种。” 老书记点了下头,回应道:“桌椅现成的多,唯独药柜得现做,叫齐木匠卯足劲打一个,快的话,后天就能送来。” 村里穷得叮当响,要是树木准管够,做家具的木材要多少有多少。 匆匆叮嘱几句后,孙满仓发动那辆拉风的哈雷,沿着蜿蜒山路直奔镇里,准备采购急需的药材和医用器具。 孙满仓朝着施福堂药房骑去。城中首屈一指的中药堂,何况药堂里还有位美若天仙的初夏姑娘,光是想着能再见见她的芳容,都觉得脚下生风。 孙满仓还没等进施福堂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吵架声。 面容粗糙的中年男子冲着导诊台的姑娘喊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这药简直害人!大前天在这儿买的泻药,吃了反而便秘了,肚子胀得难受,都四天没通便了!” 郝佳柳叶眉轻轻一蹙,面带微笑说道:“顾客先别着急,把药方给我瞧瞧。” 粗糙男从里怀兜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上前:“喏。” 郝佳拿过来看了下,“药材配比没问题,都是促消化的药,您确定服用后毫无反应?” “跑厕所跑得脚软,肚子胀得生疼!今天必须把你们管事的喊来,我倒要问问,为啥拿些不管用的药糊弄人?这罪遭的,真是晦气!” 刚把话说完,粗糙男便双手紧按腹部,疼得弓起身子直哼哼。 郝佳保持微笑,语气温柔:“先生消消气,我替您把把脉,看看症状出在哪儿,可好?” 粗糙男冷哼一声,不屑道:“乳臭未干的丫头能瞧出什么名堂,我都快疼死了,叫你们管事的立刻过来。” 郝佳秀眉微沉,“我们东家今儿个身子不适,暂不坐堂问诊。” “别跟我废话!今儿不叫你们东家出来,我就不走!”粗糙男重重跌坐在地,双手抱胸,满脸无赖相,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对粗糙男侧目,交头接耳。这么个壮汉在药堂里胡搅蛮缠,实在是有失体面。 “哎……”郝佳抿唇苦笑,一脸无奈。 孙满仓走了过来,手掌重重拍在粗糙男肩上,笑道:“老哥别急,我给你把把脉,准能找出病根! “你算什么东西,少在这儿瞎掺和,”粗糙男瞧着孙满仓朴素的装束和老旧球鞋,认定他是乡下人,当即满脸鄙夷。 刚说完话,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血色迅速涌上头,憋得双眼通红。他狼狈地站起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郝佳弯眉皱起,下意识用袖口捂住口鼻。周围人见状,纷纷倒退几步,满脸嫌弃地盯着粗糙男。 一声闷响惊住全场,粗糙男竟当街失禁,把粑粑拉在了裤裆里,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胃里翻涌。 孙满堂捏紧鼻子,满脸嫌恶:“刚还喊着便秘,现在倒好,直接拉裤裆里了?这儿可不是茅房!” 粗糙男面露尴尬,耳朵都红透了,他恼羞成怒地瞪着孙满仓,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对方:“是你这小子暗中使坏!” 咕噜咕噜…刚说完话,粗糙男又来了个连环屁。 “哎!” 围观的人群忙不迭往后退开,个个皱着眉头,满脸厌恶地打量着粗糙男。 孙满仓单手捏鼻,满脸嫌弃,“刚才还喊着憋得慌,这会儿就一泻千里了!” “呵呵!”郝佳在一旁垂首轻笑出声。 “走着瞧!”粗糙男凶相毕露地瞪向孙满仓,双手死死按住屁股,双腿紧绷着,狼狈地一扭一拐往门外挪去。 “这年代什么人都有!” “这就是社会的败类嘛。” “留着这种人,除了糟蹋空气还能干什么。” 粗糙男一走,郝佳赶忙将门窗全部敞开通风,这才转向孙满堂,眉眼含笑:“多亏先生仗义相助,这群人想求见我家小姐,竟使出碰瓷这下三滥手段!” “原来如此!” 孙满仓惊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料到粗糙男使出下作手段,竟为一睹初夏芳容,此女的魅力竟到了令人疯狂的地步。 孙满仓不免有些失落,未能见到初夏。难道自己的运气还不如赵喜娃? 郝佳露出神秘的笑容:“先生莫不是也为见我家小姐而来?看在你刚才出手相助的面上,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小姐。” 孙满仓假意咳了两下,“我是孙满仓,专程来采买药品和器械的。” 说罢,他把列好的清单推过去,虽然对初夏恋恋不舍,但也不好意思直说。 郝佳眼底闪过诧异,半开玩笑道:“大手笔!难不成要支个诊所当老板?” 孙满仓正要回应,恰似林间百灵啼鸣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郝佳,带这位先生上楼。” 他心头一震,抬眼望去,只见楼上,那人素衣胜雪,青丝随风轻扬,发梢卷着细碎日光,此人正是初夏。 孙满仓看得入迷,初夏却已转身离去。 郝佳掩唇轻笑:“孙先生这运气,旁人羡慕不来,我家小姐竟破天荒主动邀请,机会难得额。” 郝佳挤了挤眼睛,笑嘻嘻地侧身引路:“走咯,可别愣着,快跟上!” 郝佳率先往楼上走去,粉红色露肩纱裙衬得肌肤雪白,裙摆间不时闪过莹白的小腿,随风飘来淡淡清香,透着股俏皮可爱的劲儿。 孙满仓在心底犯起嘀咕,这初夏是何等人物?身边一个使唤丫头,都这般明艳动人。 她的身份必然非同小可,且从两人的口音能听出,她们并非此地人。这样出众的女子,怎会屈居古田镇? 当孙满仓沉浸在思考中时,郝佳轻柔的声音传来:“孙先生,前面就是小姐的房间了,请便……” 第56章重逢初夏 阁楼内的布置远超孙满仓预期,里面的装饰古雅别致,每件家具都遵循古法工艺。 雕花的梨木案几,案头整齐摆放着文房四宝,檀香如缕,悠悠飘香。 初夏身着藕荷色古装长衫,黑发间斜簪一支羊脂玉簪,汉服摇曳,超凡脱俗,仿佛是从千年画卷中走来的仙子。 这种气质超凡、容貌出众的女孩,仿佛不属于人间,在人间都难得一见。 重逢初夏,她的美仍让孙满仓晃神,难怪那个粗糙男不择手段,也是想看她一眼。 眼前的景象让孙满仓直起鸡皮疙瘩,仿佛自己被拽进了时空隧道,穿越回了古代。 你是孙满仓吧,之前卖过野山蜂蜜,我有印象,请。”初夏指尖虚指向茶几对面的空位,她的嗓音柔滑又带着说不出的清透,听得人心里发酥。 “没想到小姐对我还有印象。”孙满仓微微一笑,一屁股坐上雕花凳,这满室风雅让他坐立难安,仿佛赤脚踩进铺着波斯地毯的殿堂。 瞧自己一身沾满尘土的粗布衣裳,在这雅致讲究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初夏接过清单扫了一眼,目光从清单上抬起:“听说你想弄间中医诊室?位置选好了吗?” 孙满仓微微颔首,身子往前探了探,恭敬地回道:“在我们杏花村。敢问,单上的东西,你们都能备齐吗?” “杏花村?清单上是最普通的医疗用具和中药,我们施福堂一应俱全。”初夏平淡地说道。 “这样可算省心了,不用再跑第二家。”孙满仓不安地摸摸后脑勺,面对初夏他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初夏直直盯着孙满仓,语气清冷:“你方才那一手是什么名堂,不过轻轻拍了那人一下,就叫他腹泻不止? 自小熟读医书的她,行医多年来,也从未见过这般神乎其神的秘术。 他挠着头尴尬一笑:“初夏姑娘说笑了,他肚子疼纯属巧合,我一介乡野郎中,哪有这般通天的能耐?” 初夏挑眉冷笑:“你这人说话云山雾罩的,没几句真话。” “冤枉啊!我这人嘴笨得很。”孙满仓赔着笑,却死死盯着鞋面的泥渍,他垂着眼皮,余光不敢看向初夏。那双眸子像深潭,他生怕多看一眼,连心底的秘密都会被漩涡卷走。 这个美得颠倒众生的女人,仿佛能洞穿皮囊。 “说起来,上次你送来的野生蜂蜜品质确实上乘,后来为何没再送了?倘若还有货源,施福堂有多少就收多少。” 她无意深究,眼睫轻颤后,巧妙地把对话引向另一个话题。 “有多少就收多少?” 孙满仓如醍醐灌顶,医仙传授的《长生诀》里,分明记载着古法养蜂秘术!前些日子一门心思扑在杏花蜜上了,竟把这关键法门忘到脑后了。 眼下杏花蜜带来的收益确实可观,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是能把养蜂的门道传授给乡亲们,家家户户都能靠这门手艺添一笔收入。 随着杏花村的杏全部卖完,乡亲们几乎断了营生,大家都只能去外头打短工,赚点小钱补贴家用。 孙满仓琢磨着,要能领着乡亲们一块儿奔好日子,养蜂这营生准是条靠谱的致富路。 初夏干脆利落地回应:“行,照单全收,多少都要,但有个条件,必须得是野山蜂蜜。 孙满仓站起身,“明白了!等蜂蜜采好,我立刻登门。还望小姐能安排人手,帮我采买些器械药材。 初夏点了点头,“我已经让郝佳去办了。” 最终,孙满仓支付五万余元后,跨上摩托车扬长而去。因采购数量庞大,施福堂承诺会安排专人送货到家。 待孙满仓离开,郝佳三步并作两步跨上阁楼,目光急切:“小姐,方才一番试探,您瞧那孙满仓底细如何,会是咱们踏破铁鞋要找的人吗? 初夏缓缓摇头:“难讲。这看似憨厚的庄稼汉,实则心眼比蜂窝还多,鬼得像条滑不溜手的鳝鱼。我虽瞧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宁可错查百人,也不能放过一丝可能。” 郝佳神色纠结,“小姐,容我多嘴,孙满仓年纪轻轻,瞧着实在不像是咱们要找的大人物。医梅道人的话真假难辨,古田镇这巴掌大的穷乡僻壤,哪能藏着医仙圣手?我们就别在这儿空耗着了!” 医梅道人号称神算无双,卦象推演精准如神,几乎从未失手。无论如何我都要拼上一拼,总不能看着胞妹一辈子久病卧床。 初夏说完,纤细白皙的手指搭上古筝,“叮叮咚咚”几声,动人的旋律瞬间从她指尖流淌出来。 这琴声悦耳动听,可细听之下,却藏着丝丝缕缕的哀愁与无力感。 郝佳无声地叹了口气,悄然退到门外。 另一边,孙满仓骑着摩托车在城里转了一圈,买完必需品后刚进村子,就见一辆厢式货车停在院门前,施福堂将药材送来了,满满当当装了一整车。 大伙听说有药品到了,呼啦啦全跑来帮忙。等东西摆放妥当,医务室里满满当当,各类设备无一遗漏,唯独缺了摆放中药的格子柜。 这些器械孙满仓根本用不上,不过苏晓晓可离不了。尽管孙满仓主动揽下村医的差事,实际上日后大概率还是苏晓晓常驻医务室接诊。 安排好苏晓晓整理药材后,孙满仓转身就没影了。其实他没闲着,正忙着养蜂的前期筹备。 孙满仓向来雷厉风行,一旦拿定主意就付诸行动。他更相信在实践中试错,在挫折里积累阅历。 杏花村漫山遍野、溪谷之间皆是盛放的野花。花期还能持续数月,只要把握良机,足够带着乡亲们大赚一笔。 孙满仓对《长生诀》记载的养殖法门深信不疑,然后找到村里的齐木匠,依照书中配方定制了蜂箱。 齐木匠干了半辈子手艺活,三两下就给孙满仓钉好了一个敦实的大木箱。 齐木匠瘦得皮包骨头,咧嘴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好奇地问道:“满仓,你要这箱子做啥用?” “齐叔,这是装蜜蜂的箱子。要是顺利,您马上就能接个大活儿。”孙满仓匆匆撂下话,抱着箱子转身就走了。 齐木匠攥着榔头追出去两步,扯着嗓子喊:“哎!到底啥大活儿?把话说清楚!”望着孙满仓远去的背影,他嘟囔道,“这娃话说半截!” 第57章引领乡亲奔小康 孙满仓依据《长生诀》的秘方研制些药拌入蜂蜜放进蜂箱。 半日光景过去,孙满仓返回时,只见蜜蜂已层层叠叠地爬满蜂箱。 大功告成,孙满仓欣喜若狂,他满心欢喜,欢喜的是为村民们觅得一条致富之路。 孙满仓将喜讯告知老书记,老书记顿时喜出望外。他紧紧攥住孙满仓的手,眼角皱纹笑作一团:“好小子!致富不忘本,我这就去召集大伙!” 老书记按下广播开关,吆喝村民们到村部集合,宣称件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没多久,村里男女老少已来了十之八九。 “老书记,这么火急火燎地叫人,为啥不在大喇叭里透个底呀?” “就是!有啥喜事别藏着掖着,快说出来让大伙儿也高兴高兴。” 老书记“吧唧吧唧”嘬着烟袋,故意卖关子,眯着眼笑道:“你们这群急性子急啥?满仓摸透了养蜂门道,往后咱守着蜂巢就能来钱,都不用背井离乡打工了。” “搞了半天是养蜂啊,我当有啥新花样,现在养蜂根本不挣钱,白忙活!” 张铁柱缩在人群里冷嘲热讽,这柱子今年在村里倒卖杏子赔了个底朝天,瞧着孙满仓眼红得牙根直痒。 这话一出,大伙的积极性立马少了大半。养蜂要成天操心,收成却总是寥寥无几。 老书记横了张铁柱一眼,提高嗓门道:“别信他瞎扯!满仓做事向来稳当,听听他咋打算的。” “就是!满仓办事靠谱!张铁柱你别在这儿瞎搅和!” “对啊!满仓做事向来靠谱,敢提这事,准有胜算!” “张铁柱,你就是眼馋满仓有能耐,心里不痛快!” 大伙七嘴八舌数落起来,张铁柱被说得面红耳赤。 张铁柱冷哼一声,梗着脖子嚷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媳妇那个村就养蜂,累得腰酸背痛,最后连本都没捞回来,今年都把蜂箱全卖了! 张铁柱媳妇跟着帮腔,嗓门洪亮:“我家那口子没瞎掰!现在养蜂根本赚不到几个子儿,到处都是养蜂地,早不稀罕了。 这话一出,众人眼中的光黯淡下去,一个个垂头丧气,不约而同看向孙满仓。 孙满仓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老少爷们儿,张铁柱说的情况是不假,现在养蜂行业扎堆,确实不好挣钱。但门道不同,蜜的成色天差地别。我要教给大伙的法子,养出来的可不是普通货色,而是金贵的野山蜜!” 众人倒抽冷气,面面相觑:“居然是野山蜂蜜呀?” 孙满仓问道:“乡亲们知道野山蜂蜜一斤多钱吗?是五百啊。” “啊?五百!” “我的老天爷!一斤顶半月工钱,每月搞个几斤,咱也能过上好日子!” 现场瞬间喧闹如集市,众人交头接耳惊叹:“我的天,五百一斤!这哪里是蜂蜜,分明是金疙瘩!” 老书记扯着嗓子喊道:“我早就说了,跟着满仓干指定有奔头!” “好,信满仓的。” “以后满仓指哪儿,咱们打哪儿!” 张铁柱冷笑一声:“就算野山蜜真能卖高价,这么多货往哪儿销?总不能最后全烂手里,拿去喂鸡吧。” 张铁柱一门心思和孙满仓对着干,横竖就是见不得他风光。 曾经他在村里呼风唤雨,是响当当的人物,谁料孙满仓半路杀出,抢尽风头,他的威望也跟着一跌到底。 这话一出口,村民们齐刷刷扭头,目光紧紧锁住孙满仓。 孙满仓毫不客气地回怼:“张铁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想空手套白狼压榨大伙?没门!销路的事我早有打算,中间绝不抽一分利!你们自己卖蜜,钱都揣自个儿兜!我就盼着咱村人人都能脱贫致富!” 孙满仓现在日进斗金,哪里还会挣乡亲们养蜂赚的这点辛苦钱。 “满仓好棒。” “没错!满仓心里装的都是乡亲们,哪像个别黑心的,就想着从我们兜里捞油水!” 瞧瞧人家孙得旺,养的儿子又能干又仁义,让人羡慕! 现场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 坐在人群边上的孙德旺,眼角笑出褶子,整张脸都乐开了花。 孙满仓大手一挥:“这事就这么敲定了!想养蜂的,都去齐木匠那儿,一家先做两蜂箱,不够了随时加!” 村民们“唰”地一下全站起来,满脸兴奋,浩浩荡荡朝着齐木匠家走去。 大家你推我搡地涌进齐木匠家,七嘴八舌道明来意。齐木匠踩着椅子“嗖”地站起,晃了晃手中的本子,扬着下巴喊道:“都别瞎挤!做蜂箱一个五十,概不赊账!”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大伙攥着钱往前冲,生怕晚一步就抢不到做蜂箱的名额。 齐木匠做梦都没想到钱来得这般容易,短短半日,百元大钞堆成小山。他媳妇笑得眉眼弯弯,死死抱着钱箱,咧着嘴直乐,连话都说不出来。 齐木匠撇着嘴哼了声:“就这点钱把你乐成这样?快去买好酒好菜,今晚我要喝个尽兴。” 孙满仓笑着走近,调侃道:“齐叔,可别贪杯!这么多活压着呢,您一个人做得过来吗?” 齐木匠满脸愁容:“是啊,没个机器弄,光凭我这老手艺,再快也赶不上大伙的需求呀。 孙满仓说道:“齐叔,我早料到会有这茬!院外头那辆三轮车上,搁着台新刨床,就等您验收了!”他眨眨眼,又压低声音道:“手艺人靠家伙吃饭,往后村里发展离不了您,这点心意您可别推辞。” 齐木匠眼眶泛红,用力拍着孙满仓肩膀:“好小子!叔做梦都盼着有台刨床,偏偏手头紧下不了决心,你这礼物比亲儿子还贴心! 齐木匠蹲下身子,像打量宝贝似的盯着刨床,声音都跟着发颤:“好家伙!这做工、这漆水……满仓,说个数!叔绝不占你便宜!” 齐叔,说啥钱不钱的!您为大伙忙前忙后,这刨床就当是全村给您的谢礼。” 齐木匠笑得眼角堆起褶子,重重晃了晃孙满仓:“就冲你这份心,以后村里活你安排哪,我就干到哪,你婶子去买酒去了,今晚你必须留下,陪叔好好喝两盅! 第58章桂花嫂的最后通牒 孙满仓本就无事可做,便爽快地留了下来。 饭菜刚出锅,张芬淑就风风火火地去喊孙满仓一家和老书记,热情招呼:“都别客气,热闹热闹!” 齐木匠摆上丰盛酒菜,大家围坐一圈,几人你来我往地碰杯,兴致高涨全然忘了时间,喝到夜色深沉。 齐木匠喝得脚步发飘,满脸通红。老书记和孙得旺说话都不利索了,举着酒杯,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起了怪谈。 满仓妈和张芬淑在一边聊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桌底下,齐木匠家的大黄狗四仰八叉地躺着。 孙桂芳撑着下巴,听得入神,每当故事讲到惊险处,便吓得浑身发颤缩进妈妈的怀里。 孙满仓望着院里其乐融融的景象,心底泛起一阵暖意,这种烟火气的乡村生活令人痴迷。 次日清晨,孙满仓把村民们聚集在村部。他站在台前耐心讲解养蜂门道,众人屏气凝神,不少人掏出本子飞速记录要点。 自从有了工具,又有张芬淑在一旁搭把手,齐木匠干起活来效率翻倍,没多久,院子里便摞满了崭新的蜂箱。 三天过后,首批蜂箱顺利完工,孙满仓提着调配好的饲料,马不停蹄地给每家每户送去。 养蜂热潮在村子里轰然掀起了。 村医务室落成这天,乡亲们就纷纷赶来,自觉排成队伍,盼着让医生瞧瞧病。 因为缺钱,村民们有病不敢治,轻微不适忍着,严重病症拖着,日积月累下来,各种隐疾成了甩不掉的包袱。 这阵子孙满仓和苏晓晓忙得脚不沾地,两人累得腰酸背痛,夜里一沾枕头就动弹不得,连翻身都嫌费劲。 满仓妈满脸心疼,“这么多病人,咋就逮着满仓一个人折腾?又不图回报,凭啥受这份累!” 孙得旺重重叹了口气,沉默良久未发一言。 孙满仓安抚道:“妈,我先给大伙做个全面检查,把病根都找出来,后面看病的人自然就少了,您别担心!” 清晨,诊所门才开门,王桂花已站在门口,耷拉着眉眼,眼神里满是埋怨。 桂花姐,这么早!是不是哪里难受?"孙满仓笑容僵硬,攥着听诊器的手微微发紧,确实太久没去她家走动了。 王桂花狠狠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甩下句:“浑身都不得劲!”一屁股重重坐在凳子上。 哦,我来看看。王桂花身上的紧身连衣裙裹着玲珑身段,将她的妩媚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她咬着嘴唇,语气又急又恼:“夜里我虚掩着门,要是看不到你,以后就当不认识!”说完一扭头,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夜幕低垂,孙满仓洗了个澡,像做贼般贴着墙根疾走。王桂花家的木门半开半掩,他闪身而入,反手扣上门栓,又轻推内屋的房门。 门发出轻响,一抹带着淡淡香气的身影便扑进孙满仓怀中。 她娇嗔着捶打他胸膛:“你个狠心的,再不来我可要恨死你了!” 刚想解释,王桂花柔软的唇已堵住他的话语,所有话都化作绵长的亲吻。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两人才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相互依偎着瘫在炕上,沉沉坠入梦乡。 待孙满仓缓缓睁眼,这才意识到已过了晌午时分。 孙满仓猛地从床上弹起,脸色瞬间煞白。坏了!说好要给田依依送的金液的,竟忘得一干二净,这下她非得暴跳如雷不可! 刺耳的铃声响起,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锁屏上熟悉的来电备注,正是怒气冲冲的田依依。 “孙满仓!再不来黄花菜都凉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 孙满仓声音发虚,支支吾吾道:“路上出了点岔子,马上就到。” 田依依冷哼一声,杏眼圆睁:“我看你八成是窝在哪个狐狸精床上乐不思蜀了!” 孙满仓神色一滞,心里暗暗诧异:这丫头的直觉怎么敏锐地吓人,竟真被她猜中了。 放下手机,田依依心烦意乱,回想起电话那端隐约传来的娇软女声,心里像扎了根刺。 田依依攥紧粉拳来回踱步,杏眼圆瞪:“这个没良心的,难不成真在哪个狐狸精床上厮混! 且慢!他搂着哪个狐狸精,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整整九十钟过去,孙满堂才匆匆现身。田依依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猛地别过脸去,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孙满堂喉咙发紧,“依依,来这么早啊……”目光却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她。 田依依咬牙切齿道:“现在才现身!今晚千禧龙有场重要酒会,海燕姐点名要咱俩去,你到底去不去? 孙满仓下意识皱了皱眉,酒会应酬最让他头疼,瞥见田依依紧绷的脸色,他立刻堆起笑:“能陪依依妹妹出席,我求之不得。” 田依依紧绷的嘴角终于松下来,露出浅笑:“这还像句人话。今晚酒会都是商界名流、权贵人士,海燕姐安排咱们去长长见识,多积攒些人脉,往后做事也方便。” 孙满仓立刻堆起满脸讨好的笑,点头哈腰道:“海燕姐这么费心,真是太周到了,一定要帮我好好道谢! 田依依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突然这么客气,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 她打量着孙满仓身上皱巴巴的迷彩服,满脸嫌弃,“晚上收拾体面点,别穿得像个逃兵,给海燕姐丢脸!”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搓着手:“保证帅得惊动全场!说不定还能拐几个富家女,给咱们的人脉库添点‘猛料’! “正经点!” 华灯初上时,孙满仓已换上一身熨烫妥帖的西装,在千禧龙酒店台阶前踱步,目光不断扫向街道尽头。 红色奔驰车缓缓驶来,孙满仓脸上笑意瞬间绽放,小跑着凑到车旁。 她今晚换上抹胸黑绸晚礼裙,发髻高高盘起,纤细脖颈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背部大胆的开叉设计延伸至腰间,随着步伐轻摆,雪白的肌肤似月光流淌,令人移不开眼。 她踩着缀满碎钻的露趾凉鞋,裙摆随着步伐轻扬,修长玉腿在薄纱间若隐若现,周身散发着令人屏息的冷艳风情。 眼前的田依依美得陌生,孙满仓看得目瞪口呆,挪不开眼。 田依依脸颊泛起红晕,嗔怪地剜了他一眼:“呆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第59章高端酒会低端人品 “没想到能在酒会上遇见依依妹妹!” 他俩刚抬脚准备步入会场,冷不丁被身后一声呼唤拽住脚步。田依依循声望去,?瞬间眉心微拢。 出声的年轻男子约莫二十五六,黑色礼服衬穿得身形修长,锃亮的大背头透着张扬。他双手插兜、神态跋扈,身后跟着三五个衣着考究的富家子弟。 这个趾高气昂的家伙,正是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四大恶少之一范东。 田依依面无表情道:“范少,我们之间没那么熟,没必要套近乎。” 范东挑眉冷笑:"说不熟可就见外了,咱俩早该算老相识!"他目光扫过田依依身旁的孙满仓,瞳孔瞬间收缩,脸上的笑意凝固成冰。 田依依偏头朝孙满仓递去个眼色,“来认识下,这是我男朋友孙满仓。满仓,这位是范东范少。” 范东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嗤笑一声:“田依依,拿个冒牌货糊弄谁呢?我还能不清楚你的感情状况?就你们这刻意保持距离的架势,演也演得太假了!” 田依依立刻勾住孙满仓的手臂,脸颊笑意甜得发腻:“范少这话说得可笑,我正牌男友站在这儿,你非要睁眼说瞎话?” 孙满仓恍然惊觉自己成了挡箭牌,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而田依依亲昵的动作,让两人贴近时,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柔软温热的气息。 孙满仓反手搂住她的腰,田依依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整个人瞬间绷直,呼吸都变得急促。 孙满仓扬了扬下巴:“刚确定的关系,有意见?倒是你,在这儿横插一杠算哪根葱?” 范东嗤笑出声,眼神充满不屑:“接着演,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出戏能唱多久!” 宝贝,有人怀疑咱们的关系呢。”说着,冲她眨了眨眼,“证明一下?” 话音未落,孙满仓突然低头,在田依依泛红的脸颊上重重一吻,随后得意地冲范东挑眉:“这下没话说了?” 田依依浑身瞬间紧绷,睫毛剧烈颤动,压根没料到孙满仓会直接用吻来表演。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杏眼圆睁,纤长指尖狠狠掐进孙满仓腰侧,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恨不能当场将他碎尸万段。 眼前亲昵的一幕刺得范东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敢跟我抢人?这笔账,我跟你慢慢算!” 话音刚落,他目光盯在田依依身上,好半天才收回视线,阴沉着脸转身离开。 孙满仓扯着嗓子冲范东的背影喊:“跑这么快干什么?躺下看才看得透!” 范东身体僵住,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咬牙切齿地冲心腹低吼:“立刻去查,我要他彻底消失。” 田依依咬得后槽牙发疼,目光如冰刃般剜着孙满仓:“搂得很上瘾么?” 孙满仓下意识咧嘴,脱口而出:“过瘾!” 田依依浑身紧绷,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再不松开,信不信我废了你的手?” 孙满仓恋恋不舍地撤开手臂,嬉皮笑脸道:“你瞧,不演得逼真些,那姓范的能信吗?” 她冷笑一声,指尖狠狠陷进肉里:“照你这说法,我该把你这腰当面团多揉几遍,才够感谢?” 孙满仓见田依依周身气压骤降,“是我入戏太深!要不…...你也来还回来?随便亲!” “无赖!还敢嘴硬!"田依依指尖用力碾动,孙满仓顿时跳脚哀嚎,"祖宗饶命!疼得我魂都要散了!” 感受到周围人的视线,田依依猛地甩开手,杏眼圆瞪:"先放过你,等没人了再收拾你! 田依依踏入大厅瞬间,如同一束聚光灯点亮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被她牵引。 “呦!哪儿冒出来的狐媚子?一看就是来钓凯子的!” “哼,瞧她那副做作的样子,指不定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众人的目光全被田依依吸引,其他女客面色发沉,小声嘀咕着刻薄话,指尖无意识揪着裙摆,掩饰心底的不甘。 孙满仓头一回踏入这般奢华之地,两眼滴溜溜乱转,像只刚出笼的雀儿,这儿摸摸,那儿瞅瞅。 田依依无奈地叹了口气,蹙着眉压低声音:“消停会儿行不行?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 孙满仓两手一摊,咧嘴笑道:“我本来就是乡巴佬嘛。”看见琳琅满目的餐台,他两眼放光,咽了咽口水,“这些随便吃吗?” 田依依翻了个白眼:“想吃尽管放开了吃,吃死你。” 孙满仓搓着双手,哈喇子都快流下来,转身就往自助餐台冲,把田依依晾在了原地。 被晾在原地的田依依火冒三丈,冲着他背影吼道:“上辈子没吃过饭么!” 很快,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贴了过来,色眯眯的眼神在她凹凸起伏的身段上扫来扫去:“这位天仙般的小姐,我是鹏能集团投资公司总裁徐鹏,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田依依。”田依依敷衍地点了下头,心底泛起一阵厌烦。这种浮华的场面本就令她不适,尤其是那些男人直勾勾的目光,贪婪又炽热。 徐鹏咧开肥厚的嘴唇,油腔滑调道:“好名字!人比名字更勾魂儿。”说着,目光如毒蛇吐信,在她玲珑身段上游移,毫不掩饰眼底的垂涎。 田依依被那贪婪目光刺得浑身发颤,强压下不适冷声道:“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了。” “东哥,你瞅那小子,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狂炫,吃相难看死了。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能有啥后台?收拾他!”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竟敢跟东哥抢女人,简直是找死!” “这田依依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如等天黑把她迷晕,直接送到东哥房间。” 宴会厅阴影处,几个纨绔子弟正围着范东不住谄媚,满脸堆笑地说着恭维话。 他满脸不屑地扫过众人,冷哼道:“一帮蠢货!硬弄来的有什么滋味?田依依这种尤物,得一步步让她主动投怀送抱才带劲。 第60章我是田依依男人 果然姜还是东哥辣!几个公子哥凑在范东身边,摇头晃脑地吹捧,就差竖起大拇指。 四大恶少,范东就是恶少之一,倚仗着范家在城里的权势,范东横行无忌,动辄欺凌无辜百姓。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孩,必定不择手段强取豪夺。 范东斜睨着孙满堂,下巴一扬:“嘿,那个土包子!看着就碍眼,你们谁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一个顶着醒目绿毛的青年跨前一步,恶狠狠地说:“我去!那小子我瞅着就来气!” “都给我上!把那个土包子直接轰出去!” 但这场酒会是天龙帮办的,真把事儿闹大,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一名青年皱着眉出言劝阻。 范东不耐烦地挥挥手,“慌什么?就算是赵天龙见了我,也得给几分情面!” 东哥就是霸气!我们这就去收拾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几人谄媚地笑着,摩拳擦掌朝孙满仓围走去。 看着周围人的做派,孙满仓忍不住咂舌:放着喷香的菜不吃,非要端着玻璃杯,小口抿着那股子铁锈味的红水,实在想不通! “喂,乡巴佬,跟我们走!别让老子动手!几个染着夸张发色的青年围住孙满仓,眼神凶狠地俯视着他。 孙满仓正专注地剥着龙虾,听到这话,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眼,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哪儿冒出来的?有话直说!” 绿毛斜睨着孙满仓,“不识好歹的东西!敢招惹东哥,还在这儿吃得挺欢?真是活腻歪了!” 孙满仓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净手指,“吃顿饭都不消停,哪儿来的臭虫在这儿瞎嚷嚷?真当我好欺负?” 土包子,你嘴巴放干净点!再说一句试试!几人被孙满仓的硬气激怒,瞬间瞪鼻子上脸,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咣!孙满仓二话不说,挥拳直击绿毛面门,力道之大直接将对方掀翻在地。 “反了天了!这乡巴佬竟敢先动手,给我往死里揍!”其余人见状,如恶犬般嘶吼着,一窝蜂朝孙满仓扑来。 咣!当!咣! 清脆的巴掌声如炸雷般响彻宴会厅,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绿毛几人像被抽了魂似的,在原地晕头转向地打转。 这几个公子哥平日沉迷酒色,早已被掏空了身子。 “什么情况?这边竟然有人动手了!” “竟然有人在酒会上撒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范东刚凑到田依依身旁,准备说些甜言蜜语,瞥见那边的混乱场面,脸色瞬间黑得像锅底。“依依,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到底什么来头?再这么张狂,我非得让他好看!” “范东,你早就在针对他了!想撒气冲我来,别祸及旁人!田依依面露愁容。 范东冷笑一声,“放心,今晚我不动他,但有人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话刚说完,几道黑影猛地撞开大门。领头的黄毛满脸横肉,脖颈处纹身随着动作扭曲,他扯开嗓子怒喝:“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儿撒野? 范东立刻伸长胳膊,指尖狠狠戳向孙满仓,尖着嗓子喊道:“黄毛哥!就是这个土包子!在酒会上动手打伤我的兄弟,完全不把天龙帮放在眼里!必须把他捆起来,废了他的手脚!” 黄毛脸上堆起假笑,眼底却泛着凶光:“东少尽管放心,敢在天龙帮的地盘撒野,这小子今天不脱层皮别想走!” 范东神色倨傲,鼻腔里哼出一声:“最好别留手,我就等着看他跪地求饶呢!” 黄毛猛地一甩胳膊,暴喝道:“都杵在这儿当木桩啊?给老子把那闹事的拖过来!” “收到,老大。” 几个小弟刚朝孙满仓迈出两步,突然像被烫到般猛地后退,“老大!这人...…这人咱们惹不起!” “放屁!在我地盘还有动不了的人?说清楚!” “大哥你看他是谁?” 黄毛先是一怔,随即破口大骂:“看什么看,不就是个小……” 黄毛话音未落,猛地揉了揉眼睛,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怎么会是他这尊瘟神!” 黄毛瞥见孙满仓的瞬间,后颈汗毛倒竖,脑海里不受控地闪过自己光着身子在大街狂奔的屈辱画面。想起上次在迪厅,这尊煞星以一敌百,连老大赵天龙都被揍得跪地认怂。 范东见黄毛僵在原地,急得直跺脚:“黄毛哥!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赶紧教训那小子!” “找死!”黄毛怒目圆睁,扬手狠狠甩了范东一记耳光,差点被这蠢货拖进鬼门关! 范东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黄毛!你敢打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赵天龙那儿告状!” 咣! 黄毛二话不说又是一记重拳,咬牙切齿道:“杂种!赵帮主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黄毛宁可与范家交恶,也要立刻向孙满仓低头赔笑,这份决绝足以证明,孙满仓带给他的恐惧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孙满仓似笑非笑地靠近,眼底却毫无笑意。"黄毛,算你机灵。他盯着范东,嘴角勾起一抹狠戾,“敢打我女人主意,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人拖出去。” 那张带着笑意的脸让黄毛头皮发麻,他强挤出笑容,声音都透着讨好:“满仓哥太抬举我了!这点小事,我做得远远不够!” 话音刚落,他转头冲着手下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姓范的给我扔出去!”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有那几个不长眼的,一起收拾了!” “仓哥说的是!弟兄们听令,把这些碍眼的全给我扔出去!” 范东双眼赤红,“黄毛!你今天敢动我,明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片刻前,他还搂着一群酒肉朋友拍胸脯,吹嘘赵天龙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可眨眼间,赵天龙的手下竟毫不留情地要将他扫地出门。 “黄毛嗤笑一声,“老子怕你不成?赶紧给我滚蛋!” 范东咬着牙冷哼,“这笔账,咱们走着瞧!”随后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黄毛,为我得罪范家。”孙满仓瞥见黄毛额间隐现的晦气,神色凝重,“听我一句劝,先避避风头,那伙人睚眦必报。” 黄毛大大咧咧地一挥手,满脸不屑:“范东那混球算哪根葱?我会怕他?也就他老子有点分量,换他,我还真不放在眼里!话说回来,满仓大哥怎么突然来了这儿?要是让龙爷知道,指定得风风光光地亲自来迎!” “就是跟着朋友过来解解闷,你手头事儿多,先去处理吧。” “明白!满仓哥若有差遣,随时招呼!”黄毛恭敬地抱拳颔首,领着众人快步退去。 房海燕疾步上前,神色忧虑:“满仓,你怎么跟范东起冲突了?那家伙出了名的小心眼,往后可得多加防备!” 孙满仓下巴一扬,没好气地说:“要问就问田依依,她拿我当枪使,才闹出这摊子事!” 第61章借宿一夜 被戳中软肋的田依依,耳尖发烫。 “范东这人当真不好惹吗?我只知道这位阔少风流成性,整日围着我献殷勤,甩都甩不掉。为了彻底摆脱纠缠,才想出让满仓假装男友的。” 田依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房海燕开口道:“单论范东确实没什么威胁,可范家在古田镇盘根错节,势力庞大。这次的事,对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孙满仓满脸不屑:“有什么好怕的?见招拆招便是!范家要是敢找上门,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房海燕轻轻摇头,话锋一转:“对了满仓,你和黄毛交情如何?他怎么会突然站出来替你撑腰?” 交情泛泛,孙满仓把田依依跳舞那天发生的事如实相告,至于自己以一敌众力战赵天龙的惊险情节,他只是简单带过。 方海燕惊得后背发凉,狠狠剜了田依依一眼:“你这疯丫头,怎么敢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跳钢管舞?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美貌多招眼!要不是满仓在,你怕是早被人啃的渣都不剩了。” 田依依歪着脑袋朝她做了个鬼脸,睫毛忽闪着保证绝不再犯。 三人寻了个僻静角落落座,碰杯畅聊。原本房海燕还想牵线,带他们结识些人脉,经此风波,兴致顿时消散全无。 方才那场风波后,再没人敢上前招惹这两位姑娘。原本热闹的酒会,倒成了他们三人的专属小聚。 散场时三人都已酩酊大醉。房海燕抬眼望见窗外月色,醉意醺醺地拽住孙满仓:“这么晚了,别折腾回村了,挤挤凑合一宿吧!” 田依依当即反驳:“不行!怎么能让孙满仓这个花心大萝卜跟我们同住!” 孙满仓眼睛猛地睁大,饶有兴致地追问:“没想到,你俩居然是室友? 房海燕轻轻颔首:“没错,我俩可是铁打的好姐妹,当然要住一块儿。我守着依依,就怕被你们这些不安分的人给骗走咯。” 说起来,两人才搬来共同居住没几天。 尽管她们出身富贵,可落脚的房子着实不大,仅有两室两厅的格局。 因为田依依还在跟孙满仓置气,说什么都不肯让孙满仓踏进她的房间半步。 实在拗不过田依依,房海燕只好将自己的房间腾出来,让孙满仓暂住一晚。 房海燕咬着唇笑,眼神勾人,故意压低声音:“满仓,我房间你可别乱翻,尤其是衣柜,女孩子家的贴身衣物都在里头。” 孙满仓目光瞬间灼热,盯着房海燕凹凸有致的身段,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谢海燕姐提醒,到时候我可得好好检查检查。” 田依依满脸嫌弃:“海燕姐,孙满仓这种大色狼,哪配睡你的房间?沙发就是给他最好的安排!” 房海燕狡黠地眯起眼,温声解释:“咱们待客得厚道些,总不能委屈客人睡沙发吧?” 孙满仓头点得像捣蒜:“对对对,我睡沙发准腰疼,可遭不住!” 田依依重重哼了一声,讥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安顿好孙满仓后,房海燕顺手拿起客厅的笔记本,径直往田依依的房间走去。 房海燕,低声调侃:“宝贝,你说孙满仓会不会忍不住去扒拉我的内衣?” 田依依毫不犹豫地应道:“还用说?孙满仓那副色眯眯的样子,保准会!” “我也觉得那家伙肯定会这么干。”房海燕一脸笃定地说。 田依依狠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质问:“明知他是这种人,你还把房间让给他?” 房海燕嘴角勾起坏笑,凑近道:“不如拿你以后的男人做个试验,看看他的定力如何? 田依依羞得满脸通红,抬手轻捶房海燕胸口,嘟囔道:“再乱讲,我可真不理你了!” 房海燕笑着扑向田依依,调侃道:“好哇,敢占我便宜!看我不回敬你!” “嘻嘻!饶了我吧,痒得不行!” 两位明艳动人的美人在屋内嬉笑追逐,你推我搡间,时而轻捏对方的腰肢,时而轻拍对方的臀线。这般旖旎的场景若落入男人眼底,只怕任谁都要血脉偾张。 得了,别玩闹了,赶紧瞧瞧孙满仓是不是在干坏事? 房海燕边说边点开电脑,脑海里忽地闪过一幕:孙满仓鬼鬼祟祟从她衣柜拽出件蕾丝睡衣,埋首深吸,嘴角挂着猥琐至极的笑。 田依依面露惊愕之色,问道:“不会吧,海燕姐,你居然在房间里安了摄像头?” 房海燕一脸认真地解释道:“我之前住的地方老是遭贼,心里实在不踏实,所以才想着在房间里装个针孔摄像头,想着能有点安全感,也能防着点人。 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房海燕和田依依面面相觑,孙满仓此刻竟老老实实地躺在床铺上,连衣柜的边都没沾,半点窥探的迹象都无。 田依依杏眼圆睁,不屑地嗤笑:“装得倒像!我看他就是在憋坏水,等咱们睡死了再打坏主意!” 房海燕勾唇冷笑:“英雄所见略同,他怕是在等猎物上钩。” 两女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心绪如同乱麻般翻涌。 田依依心底隐隐期盼,孙满仓别真暴露出那副令人作呕的模样。 房海燕咬着下唇,心里犯嘀咕:“怎么连看都不看一眼?我就这么没魅力?” 房海燕越想越憋屈,自己特意把丝绒睡袍、镂空睡衣随意搭在衣柜显眼处,连自己瞥一眼都觉得勾人,他怎么就不为所动? 房海燕和田依依看得眼眶发疼,酸涩难忍,孙满仓却像陷入了沉睡魔咒,直挺挺地躺着,别说翻找衣物,连手指头都没动弹一下,睡得那叫一个安稳。 田依依撇着嘴,满脸嫌弃:“不是吧?这家伙真睡成死猪了?” 房海燕揉着惺忪睡眼,无奈摆摆手:“算了,管他呢,咱们也歇着吧。” 孙满仓抱着柔软的被子,陷入酣眠。梦里,他与田依依情意痴缠,辗转间房海燕也出现在迷离幻境,交织成一场朦胧暧昧的梦。 清晨,房海燕和田依依几乎同时从床上弹起,火急火燎地回放监控。然而屏幕里,孙满仓除了凌晨起夜匆匆往返卫生间,竟全程对衣柜视若无睹。两人盯着画面,目瞪口呆,说好的不怀好意,竟连半点端倪都没露? 田依依跺脚咋舌:“见鬼了!平时那副滑头样,结果比庙里的和尚还规矩,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满仓进门便察觉异样,敏锐地意识到摄像头的存在。毕竟房海燕一反常态,先是主动提及衣柜存放私人物品,又频繁用余光扫过角落,那些不自然的肢体语言,早成了暴露真相的马脚。 随后,孙满仓运转黄金瞳之力,一道若有若无的红光掠过角落,精准锁定了那枚隐藏的针孔摄像头。 孙满仓哑然失笑,心想这房海燕倒是会玩阴的,好在自己早有防备,没着了她的道。 随着吱呀一声,两女瞬间被食物的香气勾住脚步。只见餐桌中央铺着蓝白格纹餐布,现炒的甘蓝炒肉,干锅蘑菇土豆片,碗里的还有蔬菜粥,鲜香四溢。 房海燕深吸一口气,眼睛发亮:“这香味绝了!看不出来啊,你做饭这么有一手?干脆别走了,以后天天给我们当大厨!” 孙满仓眼神发亮,心底乐开了花:“求之不得!和两位女神同吃同住,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 第62章环肥燕瘦 “我不同意!”田依依态度强硬地反驳,“孙满仓那家伙一看就不怀好意,让他住进来,我们哪还有安宁日子过?” 说不定一举一动都会被窥视,田依依已认定孙满仓就是个心怀不轨的色胚。 倘若孙满仓洞悉田依依的念头,只怕当场就气得直跺脚,有苦难言。 房海燕轻啜一口菜,杏眼瞬间发亮,惊呼:“绝了!这是什么神仙味道?” “瞧瞧,这手艺还行吧?要是你们想见识见识,我带你们回我那儿瞧瞧,这可是我捣鼓出来的新型蔬菜。” 摩托车货架上的菜是孙满仓特意准备的,本想让房海燕尝尝鲜,顺便聊聊合作。 “没问题!吃完立马去!依依,跟我一起去吧!”作为酒店老板,房海燕太明白食材品质的分量了。孙满仓做的这味儿,口感惊艳,妥妥的市场潜力股。 “额。” 早餐结束后,孙满仓叮嘱两人稍等,然后独自去店里给水果喷洒金液,这是他每日雷打不动的工作。 当孙满仓驾着哈雷摩托呼啸而至时,房海燕和田依依已在楼下等候多时。 房海燕目光落在孙满仓的机车上,唇角勾起笑意:“霸气!今天就搭这辆车兜风了! 话音未落,她修长的双腿轻巧一抬,利落地跨坐在车上,身子不自觉凑近孙满仓,“依依,快上来!” 田依依应了一声,挨着房海燕身后落座。 孙满仓驾着哈雷机摩托,后座拉着两位明艳动人的女子,一路上无数男人投来艳羡的眼神,他们朝着杏花村疾驰驶去。 不可否认,房海燕体态婀娜动人,孙满仓骑行时,背后细腻的触感与饱满的弧度若隐若现。 这股若有若无的触感,让孙满仓心弦猛地一颤,喉咙发紧,险些乱了呼吸。他暗恼:这勾人的小妖精绝对是在使坏。 房海燕突然喊道:“满仓,快刹车。” “出啥事了,海燕姐?”孙满仓应声捏紧刹车。 房海燕跨下车,揉着腰抱怨:“这路坑坑洼洼的,颠得我骨头都散架了!我得坐前头!” 孙满仓顿时怔住,脱口道:“开玩笑吧?前头哪能坐人!油箱硬邦邦的,更遭罪!” “让让位置嘛!”房海燕娇嗔一声,像条灵动的泥鳅,三两下便贴到了孙满仓胸前。 “我晕!” 孙满仓压根没料到房海燕如此大胆泼辣,他窘迫地瞥了田依依一眼,硬着头皮拧动油门发动机车。 房海燕慵懒地舒展着身子,像只贪睡的猫咪般瘫趴在油箱表面。 受制于狭窄的座位,田依依玲珑的身躯不得不紧紧贴着孙满仓的后背。 左右皆是娇柔温香,暧昧的姿势令孙满仓浑身发烫,他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赶紧到杏花村! 被两大美人如此环伺,任谁定力超凡,此刻也难免意乱神迷。 摩托车停稳在村头,房海燕挪到田依依身后,神神秘秘凑过去:“我刚才试了下,看来他还算规矩。” 田依依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吐槽:“还老实?你是没看到他刚才都流鼻血了!海燕姐你可真会算计人!”说罢,她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到家后,孙满仓匆忙下车,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刚才一路强装镇定,差一点就绷不住出洋相,想想都后怕。 听到摩托车的轰鸣声,孙桂芳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来,眼睛一亮:“哇!又来一位大美女!依依姐,可算盼到你了!” 田依依赶忙握住孙桂芳的手,笑着说道:“桂芳妹妹,这位是海燕姐,海燕姐,这是满仓的妹妹孙桂芳,可机灵了!” 孙桂芳笑得眉眼弯弯,语气带着羡慕:“海燕姐姐好,你这气质简直绝了!” 房海燕绕着孙桂芳转了半圈,打趣道:“瞧瞧这仙女似的妹妹,再看看满仓……该不会是充话费送的?”说完朝孙满仓挑了挑眉。 孙满仓一个踉跄,我条件也不赖啊,怎么都拿我打趣! 孙满仓载着两位天仙般的美人进村的消息,瞬间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全村,男女老少纷纷涌出来瞧热闹。 “满仓可真有本事!一出手就从城里领回两位天仙似的大美女。” “城里姑娘怎么都生得这般标致水灵?” “满仓这福气简直就是好。” 孙满仓冲她们晃了晃手,语气轻快:“走,带你们见识见识我家的秘密基地。” 刚走进菜园,两位美女便连连赞叹,好奇地打量着硕大多汁的蔬菜,恍若闯入了微缩版的巨人庄园。 菜园里的菜苗仿佛被施了魔法。黄瓜藤粗壮如手臂,挂满果实的枝头高高扬起,非得爬上梯子才能采摘。 扁豆如同会轻功般窜上顶端,必须架起竹梯才能触及;番茄植株拔地而起,两米多的“小树”上,红通通的果实压弯了枝。 整整几天,孙德旺夫妇别的都顾不上,光是围着这些堪比怪物的蔬菜,又是撑竹竿、又是拉网,搭建稳固的棚架。 孙满仓菜园的反常光景,早就成了村里热议的焦点。但无论谁去问孙得旺一家,他们都摇头装糊涂,时间一长,众人的好奇心也就渐渐淡了。 田依依踮脚摘下足有巴掌大的番茄,唇角高高扬起,眼底盛满欣喜。 房海燕三步并作两步挤到跟前,眼睛发亮:“天呐!快让我瞧瞧!” 田依依笑得眉眼弯弯,冲房海燕眨眨眼:“海燕姐,我拿番茄跟你比一比,看谁更有料! 房海燕愣了半秒才回过神,脸颊瞬间飞起红晕,嗔道:“好啊你,就会打趣人!” 她赶忙掏出手机,对着菜园一阵猛拍,迫不及待地编辑朋友圈。最后特意站在足有一人高的巨型倭瓜旁,咧嘴笑着按下自拍键。 短短几分钟,点赞数直接冲破九百大关,消息提示音响个不停。 两位姑娘在菜园里化身拍照狂人,兴奋得又蹦又跳,眉眼间全是童真。 孙满仓随手采摘了些各色蔬菜,扬了扬手里的菜篮:“走!回屋尝尝鲜!个头大不算啥,好吃才是真本事!” 刚到家,孙满仓便将大号蔬菜一股脑搁在灶台上,转头对母亲说:“妈,赶紧把这些菜下锅炒了,俩姑娘中午在咱家吃!” 满仓妈立马应下,又皱眉补了句:“家里没啥肉菜,你去鸡窝挑只肥的宰了,给姑娘们补补。” “妈别忙活了,她们平时顿顿大鱼大肉,再好的山珍海味都吃腻了,就稀罕咱这大号蔬菜。” 房海燕探着身子,赶忙摆摆手:“阿姨快别忙活!我们就馋这口纯天然的大蔬菜,其他菜真的吃不下啦!” 第63章大股东 田依依踏进厨房,笑着开口:“阿姨,我来帮您!” 满仓妈双臂轻展,将两个姑娘往厨房外推,笑着嗔道:“这儿油烟大,别弄脏了衣裳!你们细皮嫩肉的,哪能沾这些烟火气?快到屋里嗑瓜子歇着。满仓,给客人沏壶茶!” 满仓家门前的院落开阔敞亮。满仓妈是个勤快人,将院子扫得干干净净,几人便围坐在竹椅上谈天说地。 孙桂芳的爽朗性格格外讨两女欢心,短短几分钟,三人便像相识许久的好友谈笑风生。 三个女人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围着当季最潮的时装款式打转,争论着哪位男明星的眉眼最勾人,又细数当红女明星的精致妆容与穿搭风格。孙满仓站在一旁根本找不到插话的空隙,只好去厨房帮母亲打下手。 满仓妈看了眼院里,踮脚凑到儿子耳边低语:“满仓,那个房海燕到底做啥营生的?模样真水灵,举手投足都透着贵气,可妈瞧着,你怕是降不住。反倒是依依踏实又体贴,更衬咱们家。” 孙满仓闻言脚下一软,差点栽了个趔趄。母亲这脑回路,怎么三句话不离娶媳妇?且不说自己能不能配得上人家,单论房海燕那心气儿,愿不愿意瞧上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小伙儿,都是个未知数。 “妈,房海燕是酒店的大老板,这次来是为了谈生意。您别乱牵红线了,她怎么可能看上我?您就别再操这份心啦!” 满仓妈眼神透着关切,“明白就好。别老往寡妇家跑,传出去不好听,她不可能进咱家门。田依依是正经人家闺女,模样性情都没得挑,你多花些心思,争取把人娶回家。” 孙满仓无奈道,农村的陈规旧俗太多,大家对寡妇的偏见极深。他清楚,想和王桂花走到一起,注定是一条艰难之路。 没过多久,满满一桌素色佳肴便摆上了桌。鲜嫩水灵的时蔬在满仓妈手中化作一道道精致菜品,色香味俱全,引得两位姑娘不住地拍手称赞。 “这菜的滋味也太棒了!等走的时候,我非得在菜园子里摘上几大袋带回去!”田依依刚说完,突然反应过来,神色懊恼地轻拍额头,“坏了!我今天是搭车来的,没开车,这么多菜可怎么拿啊!” 满仓妈笑得眼角堆起褶子,“这有啥难的!等会儿让满仓用三轮车给你装满了送去。往后想吃啥尽管开口,他要敢欺负你,你尽管跟阿姨说,保管让他服服帖帖!” 满仓妈早已在心底认定田依依是自家未来的儿媳妇,越瞧这姑娘越觉得满意。 “好的阿姨!”田依依被满仓妈直白的有些手足无措,脸颊瞬间腾起两团红晕。 房海燕敏锐捕捉到这微妙的互动,似笑非笑的神情在唇角漫开。 吃饱喝足,众人于院中休憩闲谈。房海燕突然坐直身子,目光灼灼道:“满仓,你培育的这些特大号蔬菜,产量还有提升空间吗?我打算和你签长期独家供货合同,咱们互利共赢如何?” 孙满仓试探着问:“你是打算把这些特大号蔬菜,引入千禧龙大酒店的菜单?” 房海燕轻轻颔首:“千禧大龙酒店这些年营收虽平稳,但主要仰仗个人的人脉资源和政企合作,菜品缺乏独家招牌,一直是个短板。” 她语气笃定:“一旦引入这些大号蔬菜作为主打菜品,千禧龙酒店必定声名远扬。届时进军各大城市,扩张连锁版图,简直易如反掌!” 以房海燕的雄心壮志,又怎会满足于在这小小县城扎根,她的目光始终投向更广阔的发达城市。 孙满仓轻轻晃了晃脑袋,这些大号蔬菜的潜力他再清楚不过,又怎么会轻易把供应权捆死在一份独家协议里? 房海燕眼尾挑起一抹锐利:“不答应?行,我和依依一样,给你股权分红。” 孙满仓毫不犹豫地摇头否决,他心中早有盘算:“与其给人供货,不如自己做主导。这些个头惊人的蔬菜,未来能成为产业核心,从种植到餐饮、酒店全链条打通,这可是足以改变行业格局的超级商机。” 孙满仓若想早日击溃仇家,唯有快马加鞭拓展事业。如今的他在仇家眼中,不过是案板上待宰的蝼蚁,毫无还手之力。 房海燕目光如炬,瞬间捕捉到孙满仓眼底的野心:“你要自己开酒店?” 孙满仓挠了挠头,脸上泛起赧然的笑:“被你们看穿了,我确实有这个打算,可别嫌我异想天开啊。” 房海燕挑眉反问:“这有什么好笑的?你这些大号蔬菜本身就是金字招牌,开酒店稳赚不赔。不过话说回来,你得先给我交个底,产量能不能跟上大规模供应? 孙满仓坦诚道:“目前确实办不到,但我敢打包票,后续一定能扩大产能。”要是每天能多渗出几滴金液浇灌,养活一家饭店的蔬菜需求不在话下。 房海燕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有盼头就行!我琢磨着,不如咱们三人搭伙开家饭店,你意下如何?” 见孙满仓沉默不语,田依依轻哼一声,“怎么,还瞧不上我们?没我们注资,就凭你这点家底,拿什么开酒店?你知道稍微像样点的馆子,前期得砸多少钱吗?” 孙满仓笑着搓了搓手,神色认真:“我没说不合伙,不过丑话说前头,股权怎么分、利润怎么算,可得白纸黑字商量明白。” 房海燕语气果断:“三人分股,我和依依各占35%,你拿30%。这已经很公道了,毕竟启动资金都由我们出,你不掏一分钱就能分钱。” 孙满仓连忙摇头示意,眼神笃定:“海燕姐,这算法可不对!我的大号蔬菜是独一份的金字招牌,没它这生意根本做不起来。所以我至少得拿40%,你们俩各30%,这才公平。” 别小瞧这看似微不足道的股权差额。等公司发展壮大,这区区百分之几的占比,足以成为左右决策权、掌控公司走向的关键筹码。 房海燕和田依交换了个眼神,同时翻了个白眼:“哟,看不出你小子算盘打得这么精,跟我们还计较得这么细?” 孙满仓咧嘴憨笑,“老话说得好,再好的交情,涉及生意也得把账目掰扯明白,免得日后扯皮。” 房海燕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算了,跟你争有什么意义?等哪天你把依依追到手,这股权不都成你的囊中之物了。” 田依脸颊腾地染上红晕,跺着脚嗔道:“海燕姐别乱说!”话音未落便扑向对方,“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张嘴!”两人笑着扭作一团。 孙桂芳冲孙满仓挤了挤眼睛,悄悄比了个大拇指:“老哥厉害啊!看样子是想给我凑齐两房嫂子?” 孙满仓耳尖发烫,清了清嗓子斥道:“小丫头片子别瞎起哄!你哥我像是朝三暮四的人么?” 孙桂芳鼻子一皱,撇嘴道:“就你还专一?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了!昨晚夜不归宿,指不定在桂花姐那儿腻歪呢!” 孙满仓慌忙伸手捂住孙桂芳的嘴,低声急道:“住嘴!别乱说,别坏了你哥的名声!” 孙桂芳眨了眨眼,脸上写满算计:“想买我闭嘴?行啊!先把苹果手机安排上,保证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孙满仓哭笑不得地摇头:“真拿你没办法!行,明天就兑现,高配顶配随你挑。” 孙桂芳激动地跳起来,双手握拳欢呼,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胜利弧度。 第64章地摊货 三人敲定股权分配方案,明晰分工。 资金筹备由房海燕和田依依负责推进,孙满仓负责落实店面选址。 房海燕夸张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尖锐的讽刺:“从头到尾你没掏过一分钱,结果好处全占了,这跟小白脸有啥区别?我和依依忙前忙后,倒成了给你打工了!” 田依依用力点头附和:“可不是嘛,这家伙一肚子坏水!” 孙满仓露出狡黠的笑容,反驳道:“瞧你们说的,我这可是凭本事入股!等项目做起来,就知道少了我可不行,跟我搭档,绝对稳赚不赔。” 返程,孙满仓跨上摩托车,载着两位姑娘往城里疾驰而去。房海燕没像来时那样要求坐在前面,这让满心期待的孙满仓心里空落落的。 进城后,三人分道扬镳。孙满仓驾着摩托车在城里七拐八绕。要想开饭店,最简便的途径就是直接盘下一家店,如此既省下装修费用,又免去从头筹备的繁琐。 孙满仓心头猛地一震,平日里安静蛰伏在脑海中的金葫芦毫无声响,却不想今日竟如此躁动异常。 孙满仓深知反常之处必有蹊跷,脚步沉稳地继续前行。当路过一处古玩摊位时,金葫芦在意识中剧烈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脑海桎梏。 看样子,这摊位上藏着能勾起金葫芦兴致的物件。 摊位上陈列着古钱币、瓷瓶等各式古董器物。 别看摆着古物的架势,孙满仓明白,这儿的东西大多是鱼目混珠的假货,能淘到一件真迹,简直比登天还难。 老板是个身形瘦弱的中年男人,年约四十开外,此刻正瘫坐在木凳上打盹,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孙满仓屈膝蹲在摊位边,目光在器物间打量,同时暗自与脑海中的金葫芦心神交汇,最终将焦点定格在一枚雕刻着双龙纹样的玉佩上。 玉佩质地剔透,雕刻的双龙首尾相衔、腾挪纠缠。 玉佩一入孙满仓手中,寒意即刻蔓延指尖,质地温润,仿若触手生春。 原本昏昏欲睡的瘦子猛然睁眼,鼠目精光一闪,堆起满脸笑意:“小哥好眼力!这玉佩可是我这儿的压箱底宝贝,诚心要的话,绝对给你个实惠价!” “说得倒轻巧。”孙满仓冷笑,将古币在掌心抛了抛,目光戏谑地扫向摊主,“大叔,我要是看中这枚古币,您是不是也打算把它吹成您摊位上的传世珍品?” 中年瘦子脸上泛起尴尬的红晕,强撑着辩解道:“哎哟,小兄弟可别这么说!我向来做生意讲究诚信为本,从不坑蒙拐骗。 孙满仓不耐烦地摆摆手,挑眉道:“大叔,甭绕弯子了,痛快说个数。” 中年瘦子摊开手掌,五指张开示意。 “五十?”孙满仓说道。 中年瘦子摆摆手。 “五元?” 瘦子夸张地向后撤步,嗤笑道:“五块?我直接白送得了,就当交个朋友。” 孙满仓眉头微蹙,五百块的价钱着实让他肉疼。虽说急需这块玉佩,但这价格,已然超出了他的预想。 瘦子指尖连动,脸上堆起讨好的笑:“五百五不吉利,去个零头,五百卖给你,这价够实在了吧? 孙满仓刚想开口压价,冷不防一只手横插过来,飞快夺走他掌心的玉佩。只听来人惊叹:“这玉佩晶莹剔透的,太好看了,归我了。” 孙满仓转头看去,只见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她妆容浓重,手臂挽着身旁的光头男子。那男人脖颈上挂着小拇指粗的链子,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张扬的阔气。 孙满仓心头窝火,提高声调呛声道:“这玉佩我先瞧上的,总该先来后到吧?” 女人压根没瞧孙满仓一眼,扭着身子朝链子男人娇嗔:“亲爱的,这块玉佩人家一眼就相中了,好不好嘛!” 说着将柔软的身躯贴向男人手臂,轻轻磨蹭着。 链子男子神色倨傲地点头,冲中年摊主扬了扬下巴:“老板,这块玉佩开个价,我们要了。” 男人说话时,嘴里金牙金晃晃的格外刺眼。 中年瘦子目光在孙满仓脸上停留片刻,两根手指缓缓伸直:“给你们算两千,不二价。 孙满仓嘴角抽了抽,暗骂这老油条真会见机行事,瞅见肥羊立刻把价翻了几倍。 戴链子的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就它了,赶紧包好!” “亲爱的最疼我啦!”女人踮脚在男人脸颊落下鲜艳唇印,挑眉斜睨着孙满仓,眼底尽是挑衅。 孙满仓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沉声道:“慢着!这玉佩我先拿在手里的,哪能说抢就抢?” 女人瞥了孙满仓一眼,撇嘴嘲讽道:“乡巴佬充什么大尾巴狼,你买得起吗?” 孙满仓总觉得西装裹得浑身不自在,一出门就换回了那身熟悉的旧衣裳。 链子男上下打量孙满仓,眼神里满是轻蔑:“小兄弟,我女人看上这块玉佩了,识相的就别纠缠。” 孙满仓寸步不让,眼神如炬:“今天谁来都不好使,这玉佩我非拿下不可!”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夺回玉佩,死死攥在掌心。想到金葫芦对这玉佩的期待,他更是打定主意,绝不能拱手让人。 女人怒不可遏,跺脚嘶吼道:“乡巴佬反了你了!今天不把玉佩给我,我让你在这儿混不下去!” 孙满仓气道:“你个出租车好大的口气。今天我就站在这儿,有本事尽管使出来!”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她,只见她暴跳如雷,脖颈青筋微现,“你说我是出租车谁得谁上?” “对呀!” 孙满仓上前半步,目光如刀:“你眼神轻佻举止浪荡,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刚勾搭上这位,心里指不定还惦记着上一位呢。” 女人脸色瞬间煞白,声音发颤:“你血口喷人。” 孙满仓说完,对沉着脸的链子男说道:“兄弟,这种女人谁给钱,谁就能上的主,在她身上浪费 2000块,真觉得划算么?” 链子男猛地挥出巴掌,太阳穴青筋暴起:“婊子!难怪叫你出门拖拖拉拉,原来在和野男人鬼混!” 女人惨白着脸,脸上的粉底如雪花般掉落,慌忙抓住男人手臂:“老公,别生气,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求求你别不要我!” 链子男猛地指向巷口,怒吼:“给我消失!” 女人重重一跺脚,鼻腔里发出冷哼:“没你我还活不成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说罢扭身就走,脸色说变就变,速度快得惊人。 见对方神色阴沉,孙满仓上前一步,手掌7拍在他肩头,语气带着几分劝慰,“婊子无情的,不至于为这种人动怒。” 第65章收购鲍月楼 “小兄弟所言极是,这件事让我看清了这娘们儿的嘴脸。” 链子男对孙满仓说道:“为答谢小兄弟相助,这块玉佩我买下送你。” 孙满仓摇摇手,笑意温和:“心意我收着,不过这钱我还出得起。” 中年瘦子递出事先准备好的收款码,沉声道:“两千整,微信、现金都行。” “两千你大爷?二百块,卖就拿下,不卖我们立马走人。”孙满仓已把玉佩重重一放,转身迈开步子。 中年瘦子脸上肌肉扯动,着急摆手:“哎哟别介!五百玉佩你拿走。” 孙满仓随意晃了晃手:“二百,行就成交,不行拉倒。” 中年瘦子满脸肉疼,一跺脚应下:“罢了!二百给你,就当少赚一笔认你这兄弟!” 孙满仓这才缓步上前,扫码付了款,将双龙玉佩收入囊中。 链子男紧追几步,拍着满仓肩膀惊叹:“厉害啊兄弟!那瘦子坑我两千,你竟还能砍到二百!” 孙满仓斜睨了链子男一眼,语气平淡:“这有什么稀奇?做生意的就爱见碟下筷。你穿金戴银一副冤大头架势,他不坑你坑谁? 链子男尴尬地摸了摸亮闪闪的项链,干笑道:“受教了!这就摘下来。我叫金九龄,道上都叫我金牙驹,还没请教兄弟大名?” 金九龄见孙满仓言辞犀利、见解独到,又身怀相面绝技,当即动了结交之心。 孙满仓瞥了眼对方的金链子:“你这名字和行头挺配!我是孙满仓。正好问你,咱城里哪儿有餐饮店面在招租?” 金九龄胸脯拍得震天响:“兄弟!这事儿你算问着人了!我在城里土生土长几十年,犄角旮旯都门儿清!” 金九龄先吹了句牛皮,随即眼睛一亮:“正巧!我有个朋友的餐馆正要转手,地段那叫一个绝!要是你感兴趣,我现在就能领你去瞧!” 孙满仓眼睛一亮,语气带笑:“要是真有,你可帮了大忙!有劳九龄兄费心!” 没一会儿,两人就抵达转让的餐饮店。这是座三层木构建筑,梁柱雕花,散发着古朴气息,楼前竖着一块巨大的牌匾,“鲍月楼”三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 孙满仓眼睛都亮了!现在到处都是玻璃墙的写字楼,这种木质小楼简直是稀缺资源,每个细节都透着高级感!” 金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店到底为啥急着转手? “这店面位置绝了!黄金地段,楼下就是商业街主干道,周边小区住户扎堆,没道理做不起来?” 金九龄吞吞吐吐道:“兄弟,不瞒你说,这地儿真不吉利!前前后后换了好几家商户,全都亏得底儿掉,最长的也没撑过半年。” 孙满仓冷笑一声:“有意思,还有这种邪乎的门道?” 金九龄扫视四周,把声音压得极低:“坊间传这地儿不干净,有人说半夜能听见哭声,还有人说前屋主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更邪乎的是,有人爆料这儿以前是敌特据点,死过不少无辜的人,总之没一个说法是吉利的。” “嚯!居然邪性到这种地步?”孙满仓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一股凉意顺着脊梁骨就往上冒。 金九龄撇了撇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该说的我都交底了,兄弟你是去是留,自个儿拿主意吧。” 孙满仓摩挲着下巴,“既然这地方邪得人人躲着走,房租总得打个骨折价吧?” 金九龄挤眉弄眼道:“那租金便宜得能惊掉下巴,就市场价的三成,想捡漏的都盯着呢!” “进去探探虚实!”孙满仓说着,抬手用力推开斑驳的木门。好歹自己也懂风水,再诡异的门道,也逃不过他的黄金瞳啊。 这会儿还没到营业点儿,店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服务员瘫在桌边,脑袋歪在手臂上睡得正香。 孙满仓没去打扰睡得正香的服务员,双手插兜,悠哉游哉地在一楼来回晃悠查看。 紧接着,他迈着步子直奔楼梯,从二楼到三楼逐层细查,犄角旮旯都没放过,把整栋楼翻了个底朝天。 金九龄凑上前来,一脸八卦:“咋样?看出啥门道没?快跟兄弟说道说道!” 孙满仓“兄弟,你手头有老板的电话吗?喊出来碰个头,咱们把事儿唠明白。” “好,我现在就联系他。” 十多分钟,一个男人踩着急刹车般的步伐“唰”地冲进门,伸手握住孙满仓的手,嗓门洪亮:“听说你想盘下这铺子?” 孙满仓干脆利落地颔首,“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店到底多少钱能接手?” 十五万带走整家店!货架、厨房设备全送,再倒贴两个月租金。你要拍板,我五分钟内把房东拽过来,咱们当面签合同。” 孙满仓拍板敲定:“就这么定了!但我得通知下合伙人,等他们点头,咱立刻办手续。” 孙满仓心里暗自吃惊,这价格低得离谱,看来店主是火烧眉毛急着甩包袱。 孙满仓给两个合伙人打去电话。不出十分钟,房海燕踩着高跟鞋“哒哒”跑来,田依依也喘着气紧随其后。 房海燕眉头拧成疙瘩,语气带着警告:“你是不是被人忽悠了?这楼闹出过多少怪事,租客没一个能长待的,沾上就倒霉!” 孙满仓大手一挥,“甭担心!风水上的小毛病我心里有数。这么便宜的捡漏机会打着灯笼都难找,你们要是犹豫,我可就自己吃独食了! 区区十几万,对孙满仓来说还能应付的。毕竟他卡里躺着近百万的存款,就算单枪匹马盘下店铺,也丝毫不会影响手头周转。 说白了,这屋子不过是阴气过重、煞气郁结罢了。孙满仓心里有数,只需布个简易的风水局,至于坊间传得神乎其神的鬼怪之说,在他看来,无非是好事者添油加醋的无稽之谈。 孙满仓拍胸脯打包票,房海燕和田依依对视一眼,咬牙应下。反正投入不多,就算折了本钱,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房主一路小跑冲进店里,孙满仓早备好合同摊在桌上。双方没多废话,三下五除二敲定十年租期,十万租金直接转账,利落得如同刀切豆腐。 房主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孙满仓也暗自庆幸,这白菜价的租金,在全城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店铺一敲定,孙满仓乐得清闲,毕竟房海燕是干酒店的,从起名到装修,她一人就能操持得明明白白。 散伙后独自往家走,路过街边的蕾丝内衣店,孙满仓突然顿住脚步。想起王桂花身上磨得起球的旧内衣,说什么也得给她添两件新的。 孙满仓刚踏进店门,梳着高马尾的女店员就迎上来,杏眼弯弯笑道:“先生,是想给爱人挑礼物吗? 孙满仓耳根泛红,“差不多吧……”他局促地盯着地砖缝,生平头一回踏进这粉粉嫩嫩的店铺,连怎么张嘴都忘了。 店员笑意盈盈地问:“先生,您是想选日常款的内衣,还是情趣内衣呢? 第66章幽会 他像被点了穴似地杵在原地,结结巴巴问:“情趣内衣?这跟普通的内衣有啥不一样?” 女店员侧身引路:“请跟我来,这排展架上都是设计新颖的情趣内衣。” 孙满仓抬眼一扫,货架上挂着各种内衣,半透的蕾丝勾着银线,大片镂空的剪裁若隐若现,巴掌大的布料裹着系带设计,每一件都透着撩人的风情。 孙满仓盯着那些流光溢彩的内衣,脑海中不禁勾勒出王桂花身着轻纱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他咬牙道:“就它了!” 店员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先生,您女友平时穿什么尺码?方便透露下罩杯吗?我帮您推荐。” “杯罩?这跟喝水的杯子有啥关系?”孙满仓瞪大眼睛,脸上写满困惑。 “呵呵!” 店员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没好气地吐槽:“我说你们大老爷们儿,连自家媳妇的尺码都不上心?罩杯是胸围,跟喝水的杯子哪能扯一块儿?” “是这样啊,可我不知道罩杯是多少啊?就像刚蒸出来的大包子似的。” 孙满仓视线在店员身上一扫,眼睛瞬间亮了下,一拍脑袋,略带尴尬又急切地说:“嘿,对了,和你的差不多大小。” 店员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嗔怪道:“行了行了,应该是D罩杯。” 孙满仓盯着店员递来的两件内衣,嘴里吐槽道:“好家伙,这用料比鞋带还省!敢情是拿绳子糊弄人呢!” 店员耳尖发烫,白了他一眼嗔道:“不懂别乱说!这可是潮流款丁字裤,穿上能把身材衬得火辣撩人,你对象穿肯定超吸睛。” 孙满仓慌忙用袖口蹭了蹭泛光的嘴角,喉结滚动着笑道:“成,就它了!” 孙满仓天黑才到家。吃了母亲留的饭、冲了个澡,等大家都睡了,他像只偷腥的猫般轻手轻脚摸向王桂花家。前些日子的缠绵让他有些意犹未尽。 “你个没良心的,可算舍得来了!”王桂花躺在孙满仓怀里,指尖还轻轻戳着他胸口委屈道。 孙满仓手掌拍在她臀上,戏谑道:“这才隔了一个晚上么,喏,特意给你买的。” 王桂花眼睛瞬间亮了,嘴角藏不住笑意,“哟,竟然还给我带了衣裳?算你还记得我的好!” 展开布料的瞬间,王桂花耳根红透,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把衣服塞回袋里。她跺了下脚,嗔道:“孙满仓!你净整些羞死人的玩意儿!” 孙满仓挤眉弄眼,一把将王桂花搂进怀里,笑嘻嘻道:“我精挑细选的宝贝,你换上试试,保证勾人! 王桂花粉拳捶在他胸口:“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料子怕是比村里织的棉布舒服百倍。 他半搂着王桂花往里屋带,声音压低几分:“赶紧去试试,我看看合不合身。” 王桂花脸上飞着红晕,脚步迟疑地去换了衣裳。待她低垂眉眼、羞怯怯地挪出来时,孙满仓喉结剧烈滚动,周身血液瞬间沸腾。他嗓音发沉地喊了一声,双臂一揽将她稳稳抱起,大步流星朝着炕边走去。 房中只剩急促的呼吸与交织的身影。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孙满仓才强撑着倦意起身。临走前,他将一张银行卡轻轻塞到王桂花掌心,低声道:“收着,别委屈自己。” “桂花姐,卡里存了十万,尽管花!密码六个八,别客气,缺了跟我说。” 王桂花轻轻将卡推回孙满仓掌心,眉眼温柔如水:“满仓,钱你收着。和你在一块儿,我从没想过这些。” 他攥着她的手将卡捂紧,顺势揽住她的肩,“别推辞了,这点心意你就收下。从前你一个人扛了太多,以后我护着你,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她鼻尖泛红,睫毛沾着水光,伸手勾住他脖颈:“丑小子,比谁都贴心。”话音未落,温热的唇便贴了上去。 孙满仓搂住王桂花的身子,“小样还敢撩我,看我继续收拾你。” “不行!停手?我困了,再见。”王桂花赶忙把孙满仓推开,一晚上折腾得快零碎了,身体都要没力气了。 “呵呵。”孙满仓笑着起身离开,和王桂花这样让感觉很兴奋。 中午,孙满仓还懒在炕上,身体浑身疼痛,乏力,昨夜跟王桂花太过激了,让他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赶忙运转《长生诀》心法,随着真气流转,疲倦,乏力,疼痛全消散了,整个人重焕神采。 他潦草洗漱完,抓起干粮拔腿就走。若是误了时辰,田依依那张黑脸怕是要拧出水来。 才结束超市的工作,老支书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满仓,乡亲们酿的野山蜂蜜都到收成时候了,你看哪天有空,带着大伙去城里跑跑销路?” “行,让乡亲们把蜂蜜都打包妥当,我这就安排思福堂的人过来收。” “好的。” 孙满仓匆匆结束通话,迈开步子朝着施福堂走去。 郝佳笑意盈盈道:“孙先生来了,今天想瞧瞧哪类药材?” “再来一批药材备货。另外,我们村最近收了不少野山蜂蜜,品质上乘,你们方便的话,能不能安排人到村里看看货?” 孙满仓将写满药材名单的纸张平推过去。 郝佳立马应下:“您先喝杯茶,我马上跟小姐说一声。” 不一会儿,郝佳疾步下楼,朝孙满仓说道:“您先回村里吧,运送药材的车会和收蜂蜜的人一起出发。” 他应了声“行”,抬手示意告别,随后发动摩托,朝着村医务室的方向飞驰而去。 瞧见孙满仓进门,苏晓晓眉头一皱,吐槽道:“你这大忙人天天撂挑子,我都快成专职大夫了!” 孙满仓笑容僵在脸上,赶忙哄道:“姑奶奶,算我错了行不?我把这个月工资都给你。” 苏晓晓摆了摆手婉拒:“罢了罢了。”在村里每月能挣一万块,这收入比村委会好几位干部加起来都多,哪还有什么不满的? “老书记特意表扬你了,说要在月底给你发一笔奖金。再看看我,书记不光批评我工作懈怠,还打算扣我这个月工资。” 孙满仓故意摆出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说道。 苏晓晓眉眼瞬间弯成两道新月,难掩雀跃:“这还像话!”她哼着气数落,浑然不知自己的薪水都是孙满仓的。 孙满仓回村没多久,施福堂的车辆已稳稳停在村口。 令人意外的是,初夏竟领着郝佳一同现身杏花村。 第67章两女的第一次碰撞 施福堂初夏和郝佳两个大姑娘一来,全村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尤其是初夏穿着一套粉色连衣裙,模样俊得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这姑娘长得也太俊了,比电视里的大明星还好看!” “这水灵灵的小姑娘也是来找满仓的?” “满仓可真行,之前来俩天仙,今天又来俩仙子,全是不一样的漂亮。” 乡亲们站得老远,对着初夏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郝佳开玩笑地说道:“小姐每次出门都像大明星驾到似的,劝你下次出来戴个头盔吧,快把你这张迷死人的脸挡起来,免得整街人都得围着你转,到哪都会堵个水泄不通。” 初夏瞪了她一眼,“小八婆,嘴越来越贫了,干脆找个胶布把你嘴堵上算了。” 郝佳笑着:“谁让小姐长得这么迷人,我看着都心动了。” 孙满仓挤进人堆,“大伙别围着了,麻溜回家取蜂蜜,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来收野山蜜的,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大家都忙活起来。” 初夏冲着孙满仓说道:“我不收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孙满仓点头哈腰赔着笑:“您尽管吩咐,这点小事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咋还劳您跑一趟。”他清楚全村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全指望这位姑奶奶了。 初夏淡淡说道:“不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医务室吗?” 孙满仓慌慌张张地说:“您能来我这,我脸就有光,就是医务室破破烂烂的,实在拿不出手。” 初夏鼻子一哼:“果然是个爱说场面话的人,快领我去。郝佳,你去看看那些野山蜂蜜,掺假的咱不能要,再让人把药材搬到医务室。” “知道了,小姐!”郝佳回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前阵子还说采不到蜜,这才过去几天,就攒了这么多!孙满仓,你小子有两下子啊。” 初夏往前走的同时扫了孙满仓一眼,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可别夸我了,我就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哪有您说的这么能耐。” 每次和初夏双眼对视,孙满仓都慌得要命,这姑娘一双眼睛跟扫描仪似的,看得他心里发慌,感觉藏再深的事儿都能被扒出来。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小诊所门口。 苏晓晓看见初夏,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辈子头回见这么标致的美人,慌慌张张挤出一句话,“满仓你女朋友来了?” 初夏这样貌,男女老少见了都挪不开眼。 孙满仓赶忙凑过去搭话,“别瞎说,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初夏,施福堂真正的老板,这位是苏晓晓,咱们诊所的护士。” “苏小姐你好。” “你好。” 两人简单眼神碰撞后,同时微微点头致意。 孙满仓冲苏晓晓挤了下眼睛,“晓晓,快给初夏小姐上点果盘。” 初夏连忙摆摆手,“别忙活了,我就是四处转转,顺便来看看你们的诊所。” 此时,她看向孙满仓语气平淡地说道:“这次你要的药材里有治小儿脑瘫和先天性心脏病的中草药。这两种病都特别难治,你确定自己能行吗,需要我们施福堂帮你做点什么吗?” 初夏一直都在暗中摸索孙满仓的虚实,看着孙满仓挺普通的,实际上心里藏了不少心眼儿,鬼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但这些天的调查收获让她有点扫兴,孙满仓不过是个靠运气赚了点钱的乡下汉子 不过她遵循宁可过头也不疏忽的原则,她还是打算多观察观察孙满仓。 孙满仓心里直犯嘀咕,初夏就看了眼处方,连病症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绝不是泛泛之辈。 孙满仓嘿嘿一乐:“我也是抱着侥幸心里研究研究,万一成功了呢。 初夏皱起眉头,也是。孙满仓看着不过二十出头,谁能把他和医仙挂上钩? “我大老远折腾过来,你不邀我去家里喝杯茶,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瞧您说的,要是不嫌弃我家又破又小,这就随我来吧。” 诊所和孙满仓家离得近,没走几步路,俩人就到他家门口。 瞅见屋里空无一人,孙满仓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要是满仓妈见了初夏,保准又要念叨着让他赶紧追人家当老婆了。 刚跨进院子,初夏就被菜地里那棵马肝石惊住了,活脱脱像个人形,长得那叫一个茂盛。 这些绿植被金液的灌溉下,这株人形马肝石,都快顶到成年人肩膀了。 “你竟然能认出人形马肝石?” 孙满仓忍不住咋舌。认出马肝石不算稀奇,可初夏竟能直接看出它是人形的,要知道根茎全藏在地下,普通人根本瞧不出门道。 初夏鼻子一皱:“这算啥?我能看透的事儿多了去了,比如你就没说实话。” 孙满仓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初夏,你吃饭了没,要不留下来吃点?” 初夏压根没接孙满仓的话茬,蹲在菜地里细细打量,突然叫了一声:“八角莲、火灵芝。我的老天爷,这居然是回魂草?” 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初夏,此刻竟失了分寸,猛地发出一声惊叹。 孙满仓满脸震惊地望着初夏,万万没想到她对草药如此精通,好些连古籍《长生诀》里才有的珍稀草药,如今早已在世间绝迹,她居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初夏急切地说:“我在本医学宝典里见过它们!这株回魂草你尽管开价,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多少钱我要了。” 她明白这株回魂草可能是地球上最后一株,堪称绝无仅有。 初夏再次认真打量孙满仓,这个其貌不扬的村医,怕是大有来头。 “没想到你对这株回魂草有想法?” 初夏连连点头确认。 孙满仓眉头微皱,“实在不好意思,这株回魂草我还得留着。” 初夏语气冷了几分:“我说了价钱好商量。” 孙满仓神情严肃,“我问你,如今还魂草是不是所剩无几了?” 初夏没有隐瞒:“恐怕这就是世上仅存的一株了。 “那我现在就更不能卖给你了。” 第68章宝葫芦蚕食戾气 初夏困惑地追问原因。 “由于是世间最后一株回魂草,那绝对不能草率出售,我要等它成熟结种,这样就种出许多回魂草,那时候别说你要买了,我送你一株都行。” 初夏琢磨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我是真稀罕这棵回魂草,不过你说的话确实在理。” 孙满仓赶忙点头,一拍胸脯:“放心。咱俩现在都是哥们儿了,等它结了种,我直接白送你一把!” “初夏笑着拱手。”眉眼带笑,嘴角一弯。孙满仓当场就愣住了,人还傻站着直咽口水。 初夏脸蛋通红,故意板起脸说道:“看够没?信不信我拿土迷你眼睛。” 孙满仓如梦初醒,臊得脸通红,赔着笑说:“初夏,你笑起来好看得要命,平时别总板着脸。” 初夏立马拉下脸,“关你什么事!” 孙满仓硬挤出个笑,笑容比哭还难看,却只换来一片死寂,场面要多僵有多僵。 正僵着场面呢,郝佳三步并两步跑过来,“可算找到您了。” 初夏直截了当地问郝佳:“那批山蜜啥情况,确定是天然的吗?” 郝佳赶忙点头,“这批货是纯天然的野生蜜,品质绝佳。” 初夏应了一声,抬腿就走,没走几步又猛地转身,冲孙满仓撂下狠话:“回魂草要是有半点儿闪失,我跟你没完,给我仔细伺候着,好处少不了你的。” 孙满仓望着初夏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长得漂亮了不起啊,咋这么不讲理?” 可是说真的,我要是有她那副模样,肯定比她还横,长得好看就是能吃得开。 孙满仓走进厨房给自己装了盘水果,端着果盘到院子舒舒服服地窝在老头椅里。 转瞬之间,脑海里的金葫芦突然剧烈晃动,孙满仓抬手敲了下脑门,光忙兑店的事了,我竟然把之前买的双龙玉佩给抛在脑后了。 就在这时,金葫芦在他脑海中晃动得更加猛烈。 孙满仓赶忙掏出双龙玉佩,屏气凝神将真气缓缓探入玉佩之中。 金葫芦如此钟情这块玉佩,想来肯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好重的戾气呀!” 孙满仓刚将真气注入玉佩,顿时浑身寒毛倒竖。只见眼前猩红一片,翻涌的暴戾之气如汹涌浪涛,瞬间将他的真气吞噬殆尽。 “惨了!” 孙满仓心头猛地一紧,可事到如今再想抽离根本来不及,只能看着自己的真气被浓稠的戾气如同黑洞般尽数吸噬。 真气便是人的元神,要是遭到蚕食,孙满仓将彻底成为一具失去意识的躯体,跟脑死亡一样毫无反应。 危在旦夕之时,金葫芦从孙满仓脑海中蹦哒出,猛地将双龙玉佩吸入其中。 “呵!” 没一会儿,孙满仓的真气一下子自由了,赶紧从玉佩里抽了回来。 侥幸! 孙满仓擦了下脑门,短短几分钟,他就差点把命丢了。真是不经历不知道,生死一线间的滋味实在吓人。 嘎吱嘎吱,这时候孙满仓猛地听到金葫芦里传来一阵破碎的声音。 之后金葫芦将双龙玉佩喷了出来。孙满仓翻来覆去查看,才瞧见玉佩上多出几道裂痕。 他运功一查,发现玉佩里的暴戾之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天爷!金葫芦直接将戾气吸得连渣都不剩。 孙满仓摸不着头脑,金葫芦为啥要吞掉这些戾气? 他用意念和金葫芦交流,当场乐开了花。葫芦里冒出来几滴金液。 再细看金葫芦,发现它的金光更浓郁耀眼。 孙满仓挠着头,金葫芦吞了双龙玉佩里的戾气,居然多出几滴金液。 “好家伙,金葫芦现在造金液的本事比以前厉害多了!” 想透了门道,正愁没金液用,这惊喜简直从天而降。 而且还发现了新法子能让金葫芦产出金液,换谁能不乐疯? 隔了一天,金葫芦果然又多吐出几滴金液。孙满仓悬着的心总算落地,拿这些金液催生特大号蔬菜,肯定够用。 这下能赶紧把饭店开起来了。 孙满仓拨通房海燕和田依依的电话,三人约在一家水吧碰头议事。 田依依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孙满仓,忍不住问道:“满仓,你确定那些超大型蔬菜,已经能稳定供货了? 孙满仓应了一声,胸有成竹道:“供一家馆子绝对没问题,话说回来,咱们的饭店啥时候能开张?” 房海燕摆摆手道:“其余都好商量,现在就差面点师和后厨了。满仓,你去招人,后续归我管。 田依依急得直跺脚:“等等,我负责啥呀?” 孙满仓挤眉弄眼地笑了:“你啥都不用干,就负责当门面,往门口一站,客人保准全被你勾进来。” 田依依鼻子一皱,没好气地说:“行啊,感情我就是个摆在门口撑场面的?” 房海燕笑着调解:“好了好了,别争了。店名还没定呢,我取了个满天芳大酒店,把咱们名字谐音都嵌进去咋样?” 田依依撇嘴吐槽:“满天芳太老气了,叫天芳大酒店多简洁,带满字土里土气的,哪好听了。” 孙满仓咧开嘴:“满字多讲究啊,一听就有丰收圆满的好寓意。” 房海燕冲他俩无奈笑道:“行了行了又开始抬杠,别闹了都给句实话,这店名能成吗?” “满天芳听着是美,但不够顺口。倒不如直接叫杏花大酒店,反正咱家招牌水果都是杏花系列,早晚得把杏花做响当当的名号。” 房海燕眼睛瞬间放光,拍手笑道:“这名字太绝了,就它了。满仓,没想到你肚子里这么有墨水!” 田依依满脸不屑,“还装什么文化人,分明是想借着店名给他们村刷存在感。” 孙满仓重重一拍桌子,乐不可支:“不愧是小龙虾,连我这点私心都摸得透透的。” 听到“小龙虾”这称呼,田依依瞬间火冒三丈,一把揪住孙满仓的赘肉,咬牙笑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哈。” 孙满仓疼得直抽气,慌忙求饶:“哎哟,松手~松手,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 房海燕苦笑着直摇头:“行了行了,打情骂俏也得分场合,我还在这儿呢!” 第69章打价格战 孙满仓拿着胶水在店门口张贴“招贤纳士”告示,田依依在手机上编辑招募文案发布到求职平台上。 房海燕包揽了匾额定制,还负责把控整个店铺的装潢格调。 “范东。孙满仓这货在鲍月楼四处招聘员工,他打算开一家大酒店。” 在一间荒废不用的工厂里,范东吸着香烟,手中握着一把西瓜刀,暗红血迹顺着刀尖缓缓滴落。 顶棚上吊着个魁梧壮汉,此人正是黄毛,被折磨得伤痕累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被吊着的只剩最后一口气。 范东将刀刃架在肩膀,目光微敛:“孙满仓,那个跟我争田依依的土包子,他的底细查明白没?” “查清楚了,他就是个地道庄稼汉,根本没什么靠山。但是……”手下这话音落下后,却皱着眉吞吞吐吐起来。 “但是什么?” 范东眼露凶光,“磨磨唧唧的,有话直说。” 小弟冷汗直冒,“孙满仓跟赵天龙之间,似乎牵扯着不寻常的关系。” 范东冷哼一声:“天龙帮屡次驳我颜面,早就该清算了,先拿黄毛杀鸡儆猴。” 范东说完,举起刀就朝着黄毛身上砍去,范东恶狠狠地骂道:“让你不把我放在眼里。” 啪! “让你在众人面前打我脸,现在知道后果了。” 范东眼睛瞪得通红,手上的刀不停地往下落,嘴里还骂骂咧咧。等他打完,黄毛已经浑身是伤,惨不忍睹。 小弟忍不住,战战兢兢开口:“东哥,人都挂了,别跟尸体置气了。” 范东这才把西瓜刀一扔,“把尸体拖走烧了。” 范东从小弟手中接过衣服擦拭着双手,“这孙满仓竟敢和我争女人,我会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至于田依依那个骚货,她三番五次驳我面子,我一定要把她办了。” “东少,您准备用什么办法收拾孙满仓?” 范东眉头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按这个办……” “厉害,东少顺手牵羊这招太厉害了。” 孙满仓和田依依站在酒店门口招人,大半天的功夫,来应聘的人就络绎不绝。 可孙满仓没料到,天宝大酒店直接也把“招贤纳士”张贴了出来,就设在他们的旁边。 天宝饭店属于范家旗下,和房海燕的千禧龙饭店一样,都属于高端豪华五星级大饭店。 显然,对方把摊位挪到跟前,就是故意使绊子,打算把人全截胡走,让孙满仓招不到半个员工。 主持天宝饭店这摊位的是个身形臃肿的男人范强,身旁跟着三位颜值出众的女员工。 “想找工作的看过来,天宝饭店岗位多多,待遇从优,四险一金样样齐全。” 孙满仓跟一位要入职服务员的女生谈妥条件了,结果天宝饭店的人立刻凑过来挖墙脚。 “哎,姑娘,别着急定,先来我们天宝大饭店瞧瞧,多看看总没错。” “我们天宝饭店福利超棒,月薪4000,还帮你交四险一金,保障齐全没烦恼。” 一听这话,应聘的妹子眼睛都亮了,转头跟孙满仓抱歉地笑了笑:“大哥,我先去对面瞅两眼,看完再定,您别介意啊!” 话音刚落,她就快步跑到范强那边,满脸期待地追问:“那些待遇都是实打实的每月4000,还有四险一金?” 范强下巴一扬,“我们天宝大饭店什么档次,全市有名的五星级,这会儿招服务员,月薪4000,福利齐全,你要觉得合适,马上就能签合同上班。 “行,我签!” 女孩笑得合不拢嘴,满心欢喜。孙满仓提出的3000元工资,原本让她觉得待遇挺诱人。毕竟在这座工资水平偏低的小县城,这个数已经很可观了。 谁能想到天宝大饭店直接把薪资加码到4000,福利还这么齐全。在新宾县这种金饭碗打着灯笼都寻不着。 没一会儿,天宝饭店就从孙满仓眼皮子底下挖走了一个应聘者。 范强冲着孙满仓扬起不屑的表情。 田依依俏脸涨红,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简直欺人太甚,天宝饭店故意把招聘点摆过来,就是要给我们使绊子。” 孙满仓伸手拍了拍田依依,“别着急,招聘才刚开始,天宝饭店到底什么背景?” 田依依摊开双手,“我也摸不清他们的底细。 过了一会,一个小伙子来到跟前。“两位,我想试试后厨这个职位,不知道要哪些标准?” 孙满仓追问道:“先说说,你之前是当主厨,负责炒菜的,还是做配菜师傅,或者是在厨房打下手帮忙的?” 面试者单刀直入:“我做过掌勺大厨,不知贵店能给到多少薪资?” 孙满仓双手抱臂:“手艺行不行得拿真本事说话,你现场炒几个菜,我们根据手艺决定录不录用,薪资也得看水平给。” 范强厚着脸皮凑上前,“哥们儿!来我们天宝饭店瞧瞧,招厨师免实操考核,有工作经历就能来。” 求职者震惊不已,“条件这么宽松?” 范强笑容满面,语气亲切:“就是这么省事。来,咱们到那边细聊,保准让你称心。” “够干脆!就冲这份痛快劲儿,我跟你们。”年轻小伙话音刚落,就被胖墩墩的范强连拉带劝地带到了天宝饭店的招聘点。 田依依脸蛋通红怒骂道:“这肥头大耳的家伙太招人烦了,我真想拿发簪给臃肿的他放放气。” 孙满仓面色平静,“放宽心,跟他置气划不来。 激烈的招聘拉锯战轰然爆发,孙满仓刚敲定薪酬标准,天宝饭店就直接抬价。几个小时过去了,孙满仓眼巴巴看着求职者一个个被抢走,愣是没能招到一人。 实在没辙,范家财大气粗,这点薪资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 田依依气得直嘟嘴,“我咽不下这口气,必须问问海燕姐,天宝饭店究竟什么背景?” 没过一会儿,他猛地把手机摔在桌上,满脸怒容:“果然是范东那个家伙捣鬼,他绝对是存心搞破坏。” 孙满仓嘴角一抽,“谁都看得出来他在搞鬼呆丫头。” 田依依瞪着孙满仓气道:“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孙满仓无奈道:“光发脾气顶什么用,这是明摆着的套路,难不成还能动手打人,做生意可不是靠拳头。” 田依依烦躁道:“总不能干瞪眼,任由他们在这儿撒泼捣乱?” 第70章计中计 范东在招聘点对面的茶馆,透着窗户看着孙满仓那,忍不住冷笑一声,“孙满仓呀孙满仓,就你这点本事也敢跟我较量,简直是螳臂当车!” 见孙满仓半天憋不出个屁,田依依狠狠拧了下他胳膊:“孙满仓,你杵这儿当雕像那,倒是吭个声啊!” 孙满仓摆摆手,“放轻松,跟他慢慢磨,迟早托垮他。” 田依依脸色瞬间就变了,“啥?这得到啥时候才算个头啊!” “托到他们撑不下去,打退堂鼓为止。从这会儿起,咱们把报酬翻倍。”满仓道。 都说范家财大气粗,我倒要看看你们家的钱是不是花不完。 孙满仓和天宝饭店算是杠上了。起初,胖墩范强还总跑来阴阳怪气的损孙满仓几句。 可才过了两天,天宝饭店就慌了神。孙满仓把入职待遇翻了倍,可把天宝大酒店逼得快喘不过气了。 超高的待遇把城里的待业人员都勾来了。杏花饭店门口挤满了人,队伍越排越长。 只要有人来应聘,他大手一挥定下薪资:端茶倒水月薪两万,后厨三万,洗菜工一万,面点师一万五。 上头交代范强,绝不能让孙满仓招到半个员工,因此孙满仓每确定一个合适的人,范强就立马就高价挖人。 两天不到,天宝大酒店入职人数就快突破一万大关。 想想看,快一万人的队伍,平均工资都在两万往上,照这个势头范家再有钱也扛不了多久。 一万来号人,工资加起来能把账本撑破。现在根本没地方塞下这么多员工? 范强坐立难安,掏出手机就打给范东。“东少,现在麻烦大了,这抢人的事儿,到底还干不干?” 范东急得抓耳挠腮,勉强挤出句:“先别急,容我好好盘算盘算。” 放下电话,范东瘫在椅子上,满脸写着疲惫,他压根没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此刻,范东的父亲范文华走了进来,脸色黑得像锅底,“你这两天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招这么多人是要败家吗?” 爹,我在跟一家酒店对着干,就是要让他们开不了张而已。范东满心忐忑,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激怒父亲。 “荒谬透顶!”范文华将手机重重砸向地面,“少拿生意当幌子,你就是被女人迷的神魂颠倒了。自己那么多女人还没玩过来,非要为田依依把家业赔进去,你早晚死在女人床上!” 范东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蠢货!招这么多人是想把范家往绝路上逼吗,这些人每天都是吞金兽,照这速度,家底不出半月就得被掏空!” 范东吞吞吐吐地说:“爸,我琢磨那些招来的人,总能找个由头把他们逐个辞退吧。 “糊涂!你把事情想得太轻巧了!零星几个人还能想办法处理,这上万号人一旦集体闹事,舆论立马就炸锅,上头要是追究责任,范家就算不垮台,也得扒层皮!” 越琢磨越气,范文华把范东骂得狗血淋头,祖宗十八代都快被翻出来。 “还不赶紧让你那些饭桶收手,别再招人了!” 接到命令,范强就带着手下风卷残云般撤离招聘现场,只留下排队的人群呆立原地。 “嘿!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放话来一个收一个,现在咋变卦了?” “对啊,从早上到现在,口水都等干了,咋说不招就不招了?” 范强硬着头皮解释:“真没办法,今天的岗位全招满了,各位请回吧。” “玛德!为了来你这入职,我把饭碗都砸了,现在说不招,逗我玩呢!” 可不是嘛,我们推掉了所有机会,你现在说不招人了,这不纯纯拿我们当傻子吗? “玛德!削!” 暴怒的人群直接将范强扑倒在地,拳打脚踢,直打得他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田依依跳着脚拍手叫好:“揍得真解气,可不能轻饶了这死胖子!” 范强被揍得奄奄一息,瘫在地上直哼哼,招聘点的桌椅也被砸得四分五裂。 孙满堂起身说道:“大家别被骗了,杏花大饭店招工绝不掺假。但范家恶意搅局,想把水搅浑,那些被天宝饭店招来的员工迟早会被找借口一脚踢开。” 田依依跟着大声说道:“范家倚仗财大气粗,故意刁难我们新开的饭店,害得我们连个员工都招不到,这种损人利己的奸商,简直丧尽天良!” “呸!天宝大酒店就是黑心商家,以后就算饿死也不来这。” 经两人这么一说,众人彻底摸清了来龙去脉,也看清了天宝大酒店的卑鄙面目。 混在人群里的狗仔队悄悄架起镜头,将这场闹剧全程拍了下来。 没多久,一则热帖刷屏全网:天宝大酒店以大欺小,使出阴招搅黄新店招工,行径令人发指! 这篇爆料如野火燎原,迅速在网络炸开锅,短短几小时内,点赞、转发量狂飙,直接登顶热搜榜首。 范文华抄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孽障,网上全是讨伐咱们的帖子,说范家是黑心奸商,这下彻底成过街老鼠了。 范东膝盖一软重重跪地,带着哭腔求饶:“爸,是我糊涂!真没料到会搞出这么大的乱子! “畜生!我瞧你的脑袋是让娘们的胸给挤傻了。 与此同时,杏花饭店迅速完成招聘。孙满堂和田依依带领新员工投入工作,这里的薪资虽不及天宝饭店当初承诺的那般诱人,却比市面行情高出一截。 最关键的是,大伙干得安心,这份工作没有虚头巴脑的承诺,全是实打实的保障。 田依依指着孙满堂直竖大拇指:“孙满仓果然有两下子!这招釜底抽薪绝了,一想起范强灰头土脸的熊样,我心里就痛快得直冒火。 孙满仓挑眉坏笑,拍着胸脯道:“这点本事只是开胃菜,往后有你见识真功夫的时候。 田依依撇了撇嘴,满脸嫌弃,“瞧你这蹬鼻子上脸的样儿,除了一肚子坏水和城墙厚的脸皮,我还真没看出你哪值得吹嘘。 第71章闹鬼 “瞧你说的,我这嘴上功夫可不输人,孙满仓笑得眉眼弯弯。” 田依依点了点头:“对,你这张嘴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孙满仓抿嘴道:“我这嘴就像会施魔法,三两句就能把田依依撩得耳根发烫!” 田依依明白过来,一脚踢过去,“满嘴荤段子,你这个臭流氓!” 范东说道:“该死的孙满仓!竟敢如此欺人,我一定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这会范东窝在老巢。家里除了父亲劈头盖脸地骂,长辈们也没一个给他好脸子的。 行业较量是正常事,但范东这次行事毫无底线,把生意做得太缺德。导致消息在网上传开后,范家从上到下都被网友骂得体无完肤。 长辈们没一个给他留情面的,人人都骂他是个不成器的废物。 肖鹏是范东的得力手下,此时他凑上前低声说道:“老大,我马上带兄弟去把孙满仓手脚全废了,给您出口恶气。” 范东目露凶光,“只废他手脚难解我心头之恨,给我连他命根子一起废了。把他跟拖死猪似的拖到我面前,我要把他剁成肉馅。 肖鹏点头,“您就看好戏吧”,说完扭头就跑,速度贼快。 天擦黑的时候,累了一整天的孙满仓住在了杏花酒店四楼的一间客房。酒店马上就要营业了,一堆杂事等着处理。 孙满仓再怎么着也是个大老爷们,总不能使唤田依依和房海燕两个仙女干吧,只能自己动手收拾。 刚做美梦,后门突然轰一声,像是什么重物砸落。 巨响惊得孙满仓浑身一颤,突然他想起这死过人传言。 他屏住呼吸,一步一蹭地靠近酒店后门,冷汗顺着脑门冒出来。从小在村里就听灵异故事,他骨子里就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酒店里伸手不见五指,唯有一缕阴森森的月光。 孙满仓贴着墙根,一点点蹭向后门,咔哒一声,他拧亮了门廊灯的开关。 叽叽叽叽! 一只肚皮溜圆的耗子突然窜出,将一旁的蒸锅撞掉在地上。 孙满仓舒了一口气,发现是耗子捣乱掀翻了锅,白吓了自己一跳。 转身上楼,回房接着梦初夏。 眨眼就到了半夜,冷不丁一个人从二楼窗户翻了进来,紧接着又有三个人跟着翻进去。 过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贴着墙,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往前挪。 几人都不是外人,都是范东的小弟,领头的是范东的心腹肖鹏,还带着三个跟班秃子、王虎和张麻子。几人想趁着孙满昌睡得沉,把他堵在屋里一锅端。 张麻子缩着脖子,直打哆嗦:“肖哥,这地方咋跟冰窖似的,大夏天的冷得瘆人。” 秃头牙齿打着架,“肖哥,我总听说这邪门得很,出过不少怪事,要不咱还是走吧! 这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凝固了,几人后脖颈直冒凉气,仿佛暗处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肖鹏一巴掌拍在秃头后脑勺上:“少在这儿疑神疑鬼,要真有鬼也先来找你。” 嘴上说得硬气,可肖鹏心里早就慌得不行,这地方邪乎的传闻一箩筐,任谁听了都发怵。 更邪乎的是,打从迈进这屋子,浑身就跟泡在冰水里似的,冻得人发毛。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你挨着我、我靠着你,一步一步往前蹭,好像抱成团就能壮胆。 叽~叽! 黑暗中猛地闪过一道灰影,一只老鼠箭一般冲了出来。 “咕咚”几声,四个人全瘫坐在地,腿软得像面条。 “靠!白吓老子一跳!”肖鹏呲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生疼的屁股,一边说道。 王虎声音发颤:“普通饭店哪来这么多老鼠?这地方的臭味混着血腥味,指不定出过什么人命!” 肖鹏一巴掌拍在王虎身上,“玛德,别提行尸走肉了行不行?你非要把我们吓破胆才甘心呀?” 被老鼠这么一吓,四人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肖鹏猛地抽出怀里的砍刀,咬着牙低声骂道:“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是鬼也得趴着,是妖也得卧着。” “阴魂都是飘在空中的不是卧着的。”张麻子说道。 肖鹏朝张麻子骂道:“尼玛,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老喜欢唱反调。” 王虎压低声音,“肖哥,消息靠谱吗,孙满仓那小子真要在这儿过夜?” 肖鹏压低嗓音:“错不了,他那破摩托还明晃晃杵在门口呢,都给我闭紧嘴,惊动了这小子。 他们悄无声息摸到楼梯口,肖鹏一把揪住张麻子,“你给我守在这儿,别让孙满仓溜了,我带他俩上去看看。” 张麻子哆嗦道:“肖哥!换个人守行不,我心慌。” 肖鹏眼睛一瞪,骂道:“怂包,这点胆子也没有,还算什么爷们?” 张麻子带着哭声道:肖哥我回去就做变性手术。 肖鹏骂道:“怂包样!秃子你守,你跟我走,别磨蹭。” 张麻子声音颤抖,指着楼梯上嘶喊:“肖哥!那……那有个东西,轻飘飘的晃过去了。” 借着窗外忽明忽暗的月光,肖鹏和王虎他们猛然看见一道白影从眼前快闪而过。 “怪物!” 肖鹏一脚踩空,顺着楼梯连滚带摔。张麻子听声双腿发软裤管湿了大片,头也不回地踉跄奔逃。 张麻子这一逃,其余三人魂都被吓飞了,顾不上狼狈追着他跌撞逃去。 爬出窗户的瞬间,四人浑身湿得跟落汤鸡,裤子更是惨不忍睹,尿渍在布料上晕开深色痕迹。 看着那辆的哈雷摩托车,肖鹏攥紧拳头,“兄弟们抄家伙,把这破车砸成废铁,出出这口恶气。” 刚平复的四人抄起路边石块、铁棍,对着孙满堂的摩托车一通狠砸。 酣睡中的孙满堂浑然不知,金葫芦悄然挣脱他脑海化作一缕微光,在酒店内游走,疯狂吸纳着每一丝翻涌的戾气。 天刚亮,一缕金色的朝阳照在床前,孙满堂揉了眼睛,抻了抻懒腰。 孙满仓用力搓了搓发胀的眼皮:怪了,这觉睡得跟头死猪似的,醒了脑袋还昏沉沉。 孙满堂猛地一怔:“哎呀!这店里原本阴恻恻的戾气怎么凭空消失了?” 孙满堂小心翼翼捧起金葫芦瞧瞧,发现悬浮的金液竟多出一滴金液,这葫芦把酒店的戾气都吞纳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既驱散了店里的晦气,还让金葫芦多了收成,简直一箭双雕。 孙满仓走出店,定睛一瞧,瞬间暴跳如雷:“哪个王八蛋把老子摩托车砸成这样?” 第72章官大一级压死人 哈雷被砸得支离破碎,损毁严重,达到了报废的标准。 “纳闷,我怎么睡的会毫无知觉!” 孙满仓眉头紧皱,哈雷停在车位,竟被砸得面目全非,自己却浑然不觉。若是有人想给自己使绊子后果不堪想象! 凭他的敏锐程度有人在楼下砸车,哪怕楼下有只蚂蚁爬过都能被他捕捉。 昨夜沉睡不醒,说不定和杏花酒店有关联。 其实,孙满仓之所以睡得如此深沉,根源在于酒店中戾气干扰,并非他自身能力下降。 盯着那辆彻底报废的哈雷,孙满仓心如刀绞,他是斥巨资买下的爱车,谁能想到会被人砸成废铁。 孙满仓咬着牙疼,不得不再次买下一辆。 11点。段局长打电话邀请孙满仓吃午饭,孙满仓没推辞,一到饭点就径直走向天宝大酒店。 才走到酒店门前,一个皮包骨的门童立即上前阻拦他。“此处为酒店内部区域,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我是来用餐的,你凭什么拦我?”孙满仓又气又无奈,范家的人果然德行不怎么样。瞧这门童傲慢无礼的样子,就能看出范家风气如何。 “就你还想进这儿吃饭?”门童上下打量着孙满堂,脸上满是嘲讽,“天宝大酒店何等规格,岂容你这种人随意进出,别在这儿瞎晃悠,不然有你苦头吃。” 孙满仓火冒三丈地骂道:“门缝里瞧人的东西,我倒要看看,这酒店是怎么培训员工的,立刻叫你们经理出来。” 门童气得满脸通红,“小兔崽子,敢骂我?你再骂一句试试。” 孙满仓语气带刺:“可不就是在说你么,耳朵背当什么门童?” “活腻歪了是吧!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突然,范东走到面前“吵什么?”一瞧是孙满仓后,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咬牙道:“你还敢来?” 那门童一见范东,立马堆起满脸讨好的笑,点头哈腰道:“东少!这穷酸货跑这儿撒野,我正准备收拾他呢!” 范东满意道:“办得好,以后碰上这种一身土气、想白占便宜的,甭跟他啰嗦,直接轰出去。” “好的,老板。” 孙满仓仰头大笑,“范家从上到下都是一路货色,主子霸道,奴才就狗仗人势,今天可算让我见识到了!” 范东嚣张地大笑起来,“孙满仓,跟我作对,我倒要让你知道,我不想让你进,你就别想进来!” “等会儿就算你低声下气求我,我也不会进这地方。” 孙满仓抿抿嘴,当即拿电话拨通老段的号码,语气火冒三丈:“段局长,您这请人吃饭的阵仗可真大,我连酒店大门都被拦着。 段局长一听就慌了神,“孙先生,到底怎么回事?您先别着急,我现在就赶过去。” 孙满仓语气透着不满:“我在天宝大酒店门口,我被人拦了。” 段局长额头直冒冷汗,急声回应:“孙先生稍等,我这就下来。” 范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孙满仓你接着演啊,我倒要看看搬来什么救兵。” 他之前就将孙满仓调查得明明白白,说到底这人只是个毫无背景的乡野农夫。 孙满仓随手把手机往兜里一塞,脸上笑意盈盈:“范东啊,听说天宝大酒店最近在招人,要是还没安排好,我手里可有不少合适的人选,要不要我给你搭搭桥?” 范东眼神凶狠:“轮不到你多管闲事,你还是担心自家酒店能不能顺利营业吧!”想到那些糟心事,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只想把孙满仓狠狠教训一顿。 两人话还没说完,老段和张永健风风火火地从大堂冲出来,身后紧随着两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 一见这几人现身,范东脸上瞬间挂上讨好的笑,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段局、张所、李局,王处几位领导怎么出来了,饭菜还没上齐呢?” 范东此刻活像个点头哈腰的跟班。这几位来头不小,一位是卫生局,一位坐镇工商局,一位是派出所一把手,还有一位是质检局的实权处长。 这几位手中的权力,随便一个都能让天宝大酒店陷入绝境,范东哪里敢有半点得罪。 老段等人压根没看范东一眼,快步走到孙满仓跟前,满脸堆笑:“孙先生,哪个不长眼的敢拦您,真是胆大包天?” 张永健满脸愧疚,“都怪我们考虑不周全,早该在门口恭迎孙先生。” 老段拉过身旁身形膀大腰圆的男子,满脸笑意引荐:“孙先生,这位是卫生局李局长,久仰您的本事,特意想跟您交个朋友。 孙满仓跟张局长握了下手,“久仰大名。” 李局拉着孙满仓的手,“孙先生,段局长夸起你来没完没了,把你说得神乎其神,我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真是后生可畏。” 孙满仓笑着摆摆手,“李局您过奖了,都是老段给面子多说了几句。 眼前这荒诞的场景,直接把范东看得目瞪口呆。几个大权在握的领导,竟然对一个乡巴佬客客气气。 老段黑着脸追问:“孙先生,谁不长眼的敢拦你,把名字撂这儿。” 孙满仓毫不客气地指着范东:“就是这人,骂我是土包子,说我没资格进这酒店,还叫人动手赶我!” 老段瞬间黑了脸,“范少爷,我这位兄弟招你惹你了,连我的面子都不给,是嫌我们几个老骨头好欺负?” 范东脸白着脸,立马堆出满脸笑,点头哈腰道:“几位领导,真的是天大的误会,早知道他是您的人,我哪敢放半个屁啊!” 范家再财大气粗、手眼通天,也不敢跟当官的对着干。这几位要是存心找碴儿,范家非得吃不了兜着走。 张永健冷笑一声:“范家现在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昨天搞小动作挤兑同行,今天又狗眼看人低,还有没有王法!” 范东满脸堆笑,却难掩慌张:“段局、张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今天所有消费我全包了,求各位大人不计小人过。” 老段冷笑一声,“范东,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差你这一顿饭钱那吗,还要靠你免单?” 第73章关系不一般 范东瞬间五味杂陈,如同吞下滚烫的铅块,五脏六腑都跟着发沉。 李局二话不说,抄起手机就拨通范文华电话:“范总,令郎真是铁面无私啊,我朋友到你饭店用餐,连门都迈不进去。贵店这准入门槛堪比监狱啊,看来得让我们卫生监督所的同志来把把关了!” 范东闻言,脸色瞬间煞白。他深知这饭店生意做得再大,也惹不起卫生局的人,稍有不慎,人家动动手指就能让门店彻底凉凉。 不到片刻功夫,范文华便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满脸堆笑赔着不是:李局、段局、张所长,王处长,什么风把各位领导都吹来了,快……快里边请!今天这顿我全包了,咱们不喝尽兴不算完!” 老段语气带着明显怒意:“范总,不是我们故意刁难,实在是令郎做事太出格,我特意带重要人物来你店里用餐,结果他冷嘲热讽不说,还直接把人拦在门外,照这么下去,以后谁还敢踏进你这饭店半步?” 范文华重复道:“您的朋友?”随即将打量的视线投向孙满仓,“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张永健刚要介绍,孙满仓赶忙插嘴:“孙满仓,乡野农夫。” “孙兄弟,小儿年少轻狂做事欠考虑冲撞了你,我先代他向你赔罪,你过来给孙哥赔礼。” 范文华与孙满仓紧紧相握,他的心机城府,远比儿子范东深厚得多,倘若孙满仓只是个普通农民,那四位部门主管又怎会对他如此重视? “爹呀,您脑子不清醒了,居然要我给这货色道歉?”范东当即大声嚷嚷道,让他向孙满仓低头服软,还不如一刀了结了他。 范文华猛地抬起手,“孽障!不向人赔罪,看我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孙满仓冷笑一声,“得了吧,你们爷俩就别在这演苦肉计了。各位,这城里馆子多的是,咱们换一家吃。” 张永健果断提议:“就去千禧龙大酒店,依我看天宝大酒店以后还是别来了。” 段局长应声道:“没错,就去千禧龙大酒店,好些日子没见着房海燕了,倒真有些惦记这位老相识了。” 众人二话不说抬脚便走,全然将满脸尴尬的范家父子晾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范文华吐出一口气,“那小子究竟什么来历,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会把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爹,他就是孙满仓,这阵子害得咱们范家颜面扫地的那个新开大酒店的老板。” 范文华满脸不屑,“居然是这小子!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民,仗着认识几个领导就目中无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让孙满仓在新宾县待不下去,范家的威严,岂容一个乡野村夫挑衅。” “知道了。”范东脸上难掩狂喜,父亲的支持就像一柄开刃的刀,让他瞬间有了底气,这下不必再畏手畏脚了,收拾孙满仓的计划终于能付诸行动。 孙满仓等人来到了千禧龙大酒店,径直挑了个私密包间,围坐下来。 李局将菜单往孙满仓面前一递,“老弟今天敞开了点,这顿我做东,千万别跟我拘谨。 孙满仓语气诚恳:“李局太客气了,既然来了贵宝地,我自然客随主便,吃什么都成,还是你们来点吧。” 李局爽快道:“行!那我就随便挑几个特色菜。” 用餐时,孙满仓敏锐察觉李局似有难言之隐,当即主动开口:“李局,您若有话,尽管直说不必顾虑。” 李局与老段对视一眼,耳根泛红,挠了挠头道:“满仓兄弟,早听闻你医术了得,我这身子骨出了些问题,想请你开几味中药调养调养。” 老段放声大笑,用力拍了拍李局肩膀:“老李你扭捏个啥,咱们都这把年纪了,谁还没点毛病,好在老天照应,让咱们碰上孙先生,他的方子一喝,保管药到病除。” 老段如今是满面春风,不直的毛病完全好了,身旁一众佳人被他伺候得服服帖帖,就连素来爱埋怨的妻子,如今也对他笑脸相迎。 所以他从心底里敬畏孙满仓。 孙满仓笑着宽慰:“李局别愁,早泄这毛病调理起来相对容易。我给你配几味中药,坚持喝一段时间准能改善。 李局瞬间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描述症状,孙满仓就精准点破心里暗道:这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 他顿时喜上眉梢,“好!那就全仰仗孙老弟了,这杯我先干为敬。” 话音刚落,房海燕从门外走进来,打趣道:“什么好事让你们乐成这样,没想到满仓你也在啊!” 孙满仓点了点头,“海燕姐。” 李局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聊的都是些大老爷们的难言之隐,这话可不好跟房总讲。” 张永健瞪大了眼睛:“呦!真没想到房总和满仓兄弟还有交情?” 孙满仓从容一笑,“我跟房总关系那是不一般,各位以后订酒席、搞聚餐,多捧捧千禧龙的场。” 老段用力点头:“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以后工商局肯定多和千禧龙大酒店走动,合作必须到位。” 房海燕心里乐开了花,心想有这四位大人物撑腰,往后千禧龙大酒店的生意肯定源源不断。 同时他也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孙满仓竟然能和四个实权部门的头儿称兄道弟,这四人对他说话都客客气气,透着股恭敬劲儿。 这也太牛了吧! 孙满仓赶忙问道:“几位领导,我们杏花大酒店申请的营业执照,审批进度咋样了?” 老段满脸震惊:“真没想到,杏花大酒店是你的?最近网上闹得人尽皆知的事儿,原来让你们酒店摊上了?” 张永健一脸憋屈:“哎呀孙先生,你可把我们蒙在鼓里了,范家干的这叫什么事啊,早知道杏花酒店是你的,我们绝对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孙满仓冷笑两声:“范家那群人能掀起什么风浪。这下好了,借着这事儿火遍全网!” 李局目光复杂地瞥了孙满仓一眼,这小子果然深藏不露,竟把范家整得这么惨! 第74章你活腻了 在段局的帮助下,杏花大酒店顺利开张营业。 老段和张永健、李局、王处长命人送来了礼金,令孙满仓颇感意外的是,赵天龙竟专程登门送上贺词和礼金。 赵天龙与孙满仓、田依依重逢时,气氛有些微妙。“孙哥,依依姑娘你们不会把我拒之门外吧?” 孙满仓大笑,“开门做买卖自然是宾至如归,哪有拒客的道理,快请进。” 11点多了,令孙满仓困惑的是从掌勺师傅到传菜工、服务生全都没来。他们所有人手机都无法接通…… 田依依怒得满脸铁青,险些将电话掼在地上:“这些人简直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集体销声匿迹了?” 孙满仓眉头一皱,“依我看,这事必有隐情,恐怕背后有人在文章。” 眼见店内开始上客,田依依顾不上恼怒,赶忙亲自上前迎客。 赵天龙换上伙计的衣服开始帮忙,就连赵天龙随行小弟都忙活起来,为客人端茶倒水。 后厨空缺的难题摆在眼前,孙满仓愁得眉头打结,走投无路之际致电房海燕搬救兵。 房海燕爽快应下:"放心,我这就从千禧龙大酒店挑几个得力大厨过去,你先把场面撑住。” “那么长时间,饭菜怎么还没端上来。” “可不是嘛!上菜也太慢了,这饭店到底怎么回事?” “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要是干不下去,趁早歇业得了。” 眼见迟迟不上菜,头前进店的客人顿时沉不住气,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起牢骚。 田依依赔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的后厨遇上点麻烦,马上就到,还望各位贵客体谅,再耐心等等。” “都快中午了,大厨没到,这不是耍人嘛。” “你们这酒店办事也太不靠谱了,纯粹是耽误我们功夫。” “几位别急,实在对不住,为补偿大家,待会儿用餐费用我们一定给您优惠,您看可好?” 亲历这一切后,田依依终于明白餐饮业的艰难,她满心疑惑,房海燕每天面对这些麻烦,到底是怎么扛过来的? “哼!丫头,吃饭时间被耽误打个折就能了事吗?” 没错,钱解决不了所有事。小妮子,除非你陪我们喝点,他们色眯眯的眼神在田依依身上来回游走。 田依依没好气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专门来店里闹事的?” 恰在此时,范东带领手下笑眯眯的走进店内,“依依姑娘,客人着急也情有可原,来店里吃饭却连厨子都没有,客人抱怨两句也是人之常情啊。” 田依依厉声道:“范东,你跑这想干嘛,这没你的位置,快走!” 范东摊开双手,皮笑肉不笑:依依,这话从何说起,打开门做生意,哪有往外撵客人的道理?” 紧接着,他悠然落座,冲身穿伙计服的赵天龙嚷道:“伙计,倒杯水过来。” 赵天龙二话不说,转身往茶水间走去。 范东扫视了一圈店里,“装潢倒是有模有样,可惜冷冷清清没几个人,就这生意怕是撑不了多久。” 赵天龙将水推到桌前,“差不多得了,少在这说风凉话。” “靠!哪来的愣头青,是不是嫌命长了。慢着,你这模样咋有点像赵天龙呢?” 范东猛的起身来回打量赵天龙:“咦?确实有九分相似,活脱脱有赵天龙那傻样。” 范东身旁的跟班和故意找茬的食客们,顿时哄笑成一片。 赵天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再说一遍?” “嘿,火气不小啊!长得像赵天龙又怎样,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田依依嘲讽道:“要是赵天龙真的出现,你恐怕连站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范东狂笑出声,“赵天龙敢现身,我非把他打瘫在地,让他跟条蛆似的爬出去。” 先前那桌寻衅的混混跟着哄笑:“赵天龙算哪根葱,不过是见不得光的小角色,哪配和范东少爷相提并论。” 田依依冷笑一声:“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专程来这找茬闹事的。” 范东抿嘴笑道:“被你看穿又如何,孙满仓那个乡巴佬躲哪去了,我今天要砸了他的酒店。” 田依依眉眼含笑看向赵天龙,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赵老大,这人扬言要把你从龙打成虫爬出去呢。” “没错!管他什么天龙帮,赵天龙见我也得卑躬屈膝。”如今范东靠着父亲的权势,愈发嚣张。自从黄毛丧命,他和赵天龙便成了水火不容的死敌。 赵天龙重重将水壶掼在桌上,眼底翻涌着杀意:“你刚说什么,有胆子就再说一次。” 范东上下扫视着赵天龙,语气满是嘲讽:“我骂赵天龙是个蠢货。嘿,你不会就是那个缩头乌龟吧?” 正是,我就是那只藏头露尾的家伙。赵天龙脸色铁青,范东的跋扈远超他想象,竟然丝毫不忌惮天龙帮的势力。 “呵呵,你要是赵天龙,我就把地舔干净。”范东打死都不信,堂堂天龙帮老大,竟会身着伙计制服,屈身给孙满仓打下手,除非脑子进水了。 孙满仓掀开帘子从后厨走出,脸上挂着嘲讽的笑:“赵天龙,看来你这天龙帮声势也不行啊,随便来个人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赵天龙无奈语气带着几分自嘲:“孙哥,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朝门外一招手,瞬间涌进一群身材魁梧的汉子,为首那人头上疤痕扎眼,此人正是光头。他先是冲孙满仓微微颔首,而后转头看向赵天龙,“龙爷,有什么吩咐?” 听到龙爷二字,范东瞪大双眼呆立当场,心中惊起波澜:难道眼前这人真是赵天龙? 赵天龙周身气场骤然凌厉:“看来平日里我藏得太深,倒让阿猫阿狗都敢骑到我头上撒野了。” 范东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发颤:“你……你真是赵天龙?这绝不可能。”他在心里咒骂,赵天龙身为一帮老大,放着威风不耍,扮什么低贱的伙计? 赵天龙眼神如刀:“小崽子,你爹在我跟前都得客客气气的,你哪来的底气在这撒野,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 第75章田依依受屈 赵天龙毕竟是黑道枭雄! 范东吓得脸色煞白,点头哈腰赔笑道:“龙爷,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就是嘴贱瞎咧咧,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赵天龙攥住范东衣领,“装什么孙子,你不是扬言要让我像条狗一样爬出去吗?” 范东满脸发紫,声音都在打颤:“错……我错了,龙爷饶命!” 快松开范东少爷!”范东的跟班们咋咋呼呼地喊着,脚步却往后缩了缩,底气明显不足。 转眼,赵天龙的小弟们就把范东几个跟班堵在一边,威胁道:“再敢废话一句,就让你们横着出去。” 天龙帮果然名不虚传,光是气势就把范东那些小喽啰碾压得抬不起头。 再看范东花钱雇来搅局的几桌人大气都不敢出,这些不过是贪图小利的群演,眼见范东被死死摁住,吓得脸色煞白双腿直打颤。 孙满仓语气漫不经心:“要打别在这,后院地方大,随便你们折腾。” “是!” 赵天龙单手拎起范东,就跟拎起只没分量的麻雀似的。这范东身形单薄,平日里又沉迷酒色,一身骨头软得跟面条似的,压根没半点反抗力。 转瞬间,后院里响起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把黄毛藏哪了?” 我不知道哪个黄毛,”范东暗自叫苦,本想给孙满仓的酒店使绊子,结果一头栽进赵天龙的枪口,倒了八辈子霉。 真搞不懂他,好好的大哥不做,非得装成酒店伙计,这不是存心添乱吗! 孙满仓沉声道:“赵老大,审审他,店里的员工突然全没了踪影,十有八九是他捣的鬼。” 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在赵天龙的威逼恐吓下,范东哆哆嗦嗦交代了实情,原来他把孙满仓店里的员工全骗到一个地方,不仅限制人身自由,还强行收走了所有人的电话。 范东憋着坏主意,就是要在孙满仓开业当天釜底抽薪,先支走所有员工让他唱空城计,再派手下搅局,把酒店彻底闹垮。 咣! 孙满仓猛地挥出一拳,“阴损玩意!我没招惹你,又没抢你媳妇,干啥断我生路?” 范东气红着脸,赵天龙的拳头他忍了,没想到孙满仓这个乡巴佬也敢扇他。 范东怒气说道:“土包子就你也敢和我争田依依,我早晚把田依依给睡了。” 咣! 孙满仓抬腿狠狠踹向范东要害,一声闷响传来。“还想对田依依图谋不轨,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刺耳的惨叫声,范东疼得蜷缩成虾米,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强烈的痛感让他知道命根子折了。 孙满仓指示道:“想办法弄醒这小子,逼他交出店里的员工。” 过了个把钟头,杏花酒店的伙计们全都回来开工了。 孙满仓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这会儿店里客人渐渐多起来,等菜肴端上桌,大伙瞅见那些个头超足的蔬菜,个个竖起大拇指。 望着满院的超大号蔬菜,孙满堂胸有成竹,用不了多久,杏花酒店准能门庭若市。 “挨千刀的!” 在新宾县中医院的特护病房里,范东下体缠着层层绷带,伤口传来的剧痛一阵接一阵。 医生警告他,至少得静养两年,在这段期间不能有任何亲密行为,否则他将不会再是男人。 对向来沉迷女色的范东而言,这禁令简直比判死刑还难受。 雪上加霜的是,医生严令禁止他有任何生理冲动,连遐想都不行,于是医院直接派来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专门看护他。 “孙满仓我跟你没完,我要把你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范东咆哮道。转头对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护工说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矫情什么!”五大三粗的汉子夹着嗓子阴阳怪气,还冲他晃了晃小指,范东瞬间脸色煞白,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这都请的什么人啊娘?我必须现在出院。范东忍不住怀念家里娇俏的佣人,每天对着这俩浑身汗味的壮汉,他感觉日子过得比坐牢还难受。 范东他妈郑言拍着儿子的手,“宝,听医生的话好好养伤,等彻底好了再回家。” “娘,求您把苏雅派过来行不行,就当可怜可怜我。” “那可不成!大夫反复交代过,你现在得彻底断了念想,安心养身子,我们还盼着抱大胖孙子呢!” 范文华火冒三丈,指着他鼻子骂:“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满脑子都是风流事,早晚得栽在女人手里。” “孩子他爸,儿子都伤成这样了,还骂个没完。你也是半斤八两,昨晚又跑哪个骚娘们家鬼混去了。” 郑言叉着腰,双眼喷火般瞪着范文华。 “慈母多败儿!继续惯着吧,有你后悔的。”范文华气得狠狠搡开门,大步走了。 傍晚时分,田依依正准备下班离开,刚走到门口,郑言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下拦住了她的去路。 郑言眯起眼睛,将田依依打量个遍:“你就是田依依?” 田依依目光警惕地上下打量郑言,冷声质问:“我就是田依依,你想干什么?” 哼,天生一副勾人的模样,难怪把我儿子迷得五迷三道,郑言心里暗叹,眼前这女人确实美得夺目,连她都忍不住泛起酸意。 一记响亮的耳光! 郑言二话不说,挥手狠狠甩了田依依一耳光:“我是范东他妈,趁早离我儿子远点不然有你好看。” 田依依捂着发烫的脸颊,“你疯了吧,明明是你儿子死缠烂打,关我什么事?” 郑言双手抱胸,“少在我面前装无辜!像你这种靠脸袋攀高枝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想钓我儿子进豪门,做你的春秋大梦。” 田依依泪水在眼中打转:“蛮不讲理也要有个限度。” 脸上的疼让田依依气血上涌,本能地想挥拳反击,可对上郑言壮硕如牛的身形,她攥紧的拳头又慢慢松开,明白动手只会吃亏。 郑言恶狠狠地威胁道:“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娘找几个彪形大汉上了你。”她瞪了田依依一眼,晃着臃肿的腰身离开了。 第76章春光乍泄 “傻丫头干嘛呢,收工了还不回家。” 孙满仓驾着哈雷呼啸而来,打趣着说道。 声泪俱下,田依依猛地蹲下身,豆大的泪珠哗啦啦地掉落,无端被扇了一记耳光,满心委屈翻涌如潮。 “啥情况?”孙满仓惊得浑身发抖,慌忙从车上跃下。平日里田依依乐观开朗得如同小太阳,此时的泪水让他惊愕不已。 “别碰我!”田依依猛地甩开他的手,蜷起身子把脑袋藏进臂弯。 “凭什么不让我管,我还管定了。”孙满仓将田依依拽起身,看清她泛红的脸颊后,神色瞬间复杂,“这巴掌谁打的?” 田依依那吹弹可破的面颊上,赫然印着一道手掌印,孙满仓瞬间了然,脸色阴沉得可怕。 抽搐中,田依依无力的倚在孙满仓怀里哭泣,孙满仓心脏像是被攥紧般发疼。 “快说,到底是谁动的手?我非让他知道欺负你的后果。” 眼前的画面如同一记重锤,瞬间砸开孙满仓记忆闸门。三年前妹妹孙桂芳被欺凌的惨状在脑海中翻涌,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猩红而危险。 田依依抬起头时,沾着泪珠的睫毛微微颤动,苍白脸颊上泪痕交错看得人心尖发颤。 “我哪回骗过你?”孙满仓手指轻轻拂过她湿润的脸颊,?嗓音柔得像融化的蜜糖。 “是范东母亲倒打一耙,硬说我勾引范东……” 孙满仓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难怪范东为人如此险恶,原来是有个胡搅蛮缠的母亲在背后撑腰。” “有主意了!”孙满仓眸光发亮,朝田依依耳边把计划全盘托出。毕竟自己是个爷们,总不能直接找郑言那泼妇算账,不如从她宝贝儿子下手。 田依依脸色瞬间阴晴不定,咬着嘴唇犹豫道:“满仓,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 “有什么可犹豫的?范东那败类不知道毁了多少女孩的名声,咱们这根本不算过分。” 孙满仓勾起半边唇角,眼中尽是谋划得逞的意味。 田依依咬了咬嘴唇,终于松口:“行,就按你说的办。” 新宾县中医院内。 咣! 范东用饭缸砸向两名男护工。“滚远点!少在我眼皮子底下转悠,看着就来气。” 其他病房都是年轻漂亮的护士,偏偏自己倒霉,分到两个不修边幅的男陪护,在屋里晃来晃去碍眼得很。 满脸络腮胡的男护工扭着腰肢,指尖轻戳范东眉心,嗓音发嗲:“坏死了~” “晕!” 这一幕直看得范东头皮发麻,喉咙发紧像被塞进了发馊的臭袜子。他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暗骂医院肯定是故意刁难,竟送来个不男不女的活宝。 “范东少爷生什么气呀?”一道蜜糖般软糯的嗓音从门口飘来。范东浑身触电般一颤,瞬间挺直腰板坐了起来。 这声音对他而言,就像优美的旋律。 范东喉结滚动,目光死死黏在田依依身上,好久才反应过来:依依妹子,你咋有空来这了?” “放心不下你,赶紧来瞧瞧!才知道你受伤了,真是抱歉。” 她踩着细高跟缓缓走来,黑色超短裙下,一双玉腿笔直挺拔,肌肤紧绷如丝缎,匀称的线条透着令人艳羡的美感。 她身着粉色露肩短衫,整片雪白肌肤在领口处若隐若现,两抹雪白间,藏着勾人心魄的幽深曲线,更绝的是这衣服短得离谱,一抬手连肚脐眼都露出来了。 范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平时就爱盯着漂亮姑娘看,田依依这么火辣勾人的模样,他哪受得了? 田依依看见范东直勾勾盯着自己胸脯和肚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得她直犯恶心。 她走到床边弯腰拿起地上的饭缸,冲范东扬了扬:“想喝水不?我给你倒。” “喝!喝!” 范东喉咙发紧,咕咚咽了口唾沫。田依依弯腰时领口大开,里头白花花的一片晃得他眼睛发直。 田依依接了一杯水,坐在床边用勺子搅了搅:“水温还高,我吹凉了喂你,行不行? “行!行!” 范东这会儿脑子完全懵了,就知道一个劲儿点头:说行。 突然,啪的一声,缠着的绷带被撑得四分五裂,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把纱布染得暗红。 剧痛袭来,范东惨叫着在病床上打滚,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咋搞的?”医生一路小跑冲进病房,没好气地瞪着田依依:“穿得这么暴露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他不能性奋吗?” 田依依装傻在原地直摆手:“天呐,我没听说过这回事呀!” 孙满仓大步迈进来,紧紧扣住田依依的手:“活儿干完了咱走吧。” 两人坐上电梯离开了医院。 郑岩气喘吁吁地冲进门,脸涨得通红:“大夫!我儿子突然这样,到底咋整的?” 医生冷笑一声,“现在还装糊涂?我反复强调不能让病人性奋,非得弄个穿得这么暴露的女孩来!” 郑岩一头雾水,“大夫你说啥呢?我压根没见着啥美女啊!” “瞅见这阵仗,早脚底抹油溜了。”大夫无奈道。 郑岩顾不上追问,“先别管那女人,快救救我儿子。” 医生语气沉重:“大出血得立刻开刀,生育能力就不用考虑了,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郑岩顿时眼前发黑,这恶果来得那么快,昨天那一巴掌下去,如今报应全落在儿子身上了。 “呵呵呵呵……” 刚踏出医院大门,田依依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本想多用几招,谁知道范东这么不争气,连美人计第一关都没扛住,直接败下阵来。 孙满仓酸溜溜地说:“别笑了!赶紧回家把这身脱了,以后少穿这么勾人的衣服出门。” 田依依这一身实在太撩人,别说范东,连他自己看得都心跳加速,差点绷不住。 “哈,少在这瞎操心!” 手术室门外,范文华和郑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范东可是家里的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范家香火可就彻底断了。 终于,金属门滑动的声响打破了死寂。 “大夫!求求你告诉我,我儿子手术结果咋样,还有救没?” 第77章天龙帮三爷 “万幸!手术顺利完成,患者总算是脱离生命危险,不过……” 神经科医生语气带着愧疚说道。 郑言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范文华慌忙托住瘫软的郑岩,声音发颤地问:“我儿子生育功能不会废了吧?”在他心底,延续范家血脉远比儿子滥交重要百倍。 医生面露难色:“走路都费劲,还提什么生育能力。” 范文华脑袋嗡的一声,直挺挺向后栽倒失去了意识。 “天呐,这家人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 医生和护士急得团团转,又是刺激穴位又是心肺复苏,比操刀手术还费劲。 没过多久,范东瘫在病床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头顶。以后再也没法亲近女人,绝望得恨不得一了百了。 “孙满仓、田依依,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两句话像复读机似的,在范东嘴里来来回回。 郑言整个人憔悴不堪,望着发疯的范东。她咬牙道:“范文华,必须把那对贱人揪出来,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范文华没吱声,只是缓缓走出病房。 “范文华,你真是个软蛋!”范东,你爸指望不上,妈亲自出马,我会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特大号蔬菜成了杏花大酒店的亮眼名片,酒店的生意蒸蒸日上。不仅新客人络绎不绝,回头客也是数不胜数。 这的菜价可不便宜,红烧萝卜59元一盘,番茄牛肉79元,就连普普通通的蘸酱菜,也要卖到49元。 即便如此,每天的特大号蔬菜依旧供不应求,只能实行限购。 天刚蒙蒙亮,杏花酒店门口就挤满了人,客人得扫码叫号,才能进店用餐。 “我去。这家酒店也太牛了,吃顿饭还得先拿号排队,在新宾县真是从没见过。” “可不嘛三爷。您赏脸来这儿吃饭,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老板就该亲自在门口候着,恭恭敬敬把您请进去。” 说得对,就插队到第一个去量他们也没胆子吭声! 这群人里领头的那位,顶着一头非主流的发型,整条胳膊上纹着披肩龙纹身。 几人径直走到队伍最前端,挡在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跟前。 见几人突然越过自己挤到排头,女子语气冷硬:“没看见大家都在排队,想插队去后面别杵在这。” 金毛男子脸上浮起贱样,阴阳怪气道:“三爷,这妞还挺会提要求,她让我们杵她后面。” 呵呵呵……三爷和其他人发出轻佻的笑。“三爷这妞看来前后都欢迎啊。” 反应过来对方侮辱,女人顿时羞愤交加,“你们怎么能这么下流!” 队伍里的人纷纷不满起来,立刻炸开了锅。“什么人啊这是!” 有人高声质问,“大庭广众插队,还有没有公德心了?” “大伙排了这么久,你们凭啥插队?”你是脑袋大呀还是脸皮厚啊。” 三爷眼神凶狠一瞪:“都给我把嘴闭上,我是天龙帮的,谁敢再多说一句。” 听到天龙帮三个字,众人到嘴边的抱怨瞬间噎住了。在这地界,没人敢轻易招惹这帮惹是生非的主儿。 孙满仓路过酒店门口,看到眼前混乱的一幕,脸上浮现出不满的神色。 服务员王莹保持着得体的仪态,向几人鞠躬示意,“几位贵客,请遵守秩序,重新排队。 三爷赏脸来吃饭是你们的福气,竟然还让他排队,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对!快去把你们老板叫来,让他出来恭恭敬敬把三爷迎进店。” 三爷的跟班们满脸不屑,语气张狂地叫嚣着。 “抱歉,我们店向来一视同仁。不管是谁来用餐都得按规矩排队。还请体谅其他客人的等候时间。 王莹语气平和却坚定,唇角始终挂着礼貌的笑意。 一声清脆声! 三爷抬手就是一巴掌,他咬牙切齿道:“给脸不要脸,这地盘上我就是王法,马上把取号单递过来。” “谁敢在我这闹事?”孙满仓目光如刀扫过众人,“自称天龙帮的是哪几个,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 三爷眼神里尽是鄙夷:“你算哪根葱,就凭你也配打听天龙帮的事?” 孙满仓讥讽地笑道:“口气倒不小。行啊,我这就拨通赵天龙的电话,看他认不认你们这群人。” 三爷满脸不屑,“吹牛皮也不打草稿,说大话谁不会。” 孙满仓二话不说,当即拨通赵天龙的号码:“老赵,你帮里是不是有个叫三爷的,这人正在我店里撒野赶紧带人来处理,限你十分钟!” “三爷?该不会是那愣头青小三子吧。孙哥别着急,我正往你那去呢,两分钟准到。” 赵天龙那个仗势欺人的亲弟弟,总爱狐假虎威在外招摇生事。 难不成真是这成事不足的家伙,他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若真得罪了孙满仓这尊活阎王,整个天龙帮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三爷似笑非笑,掏出手机晃了晃:“装,接着装!我现在就联系赵天龙,等他到了我看你拿什么圆谎。” 三爷指尖刚触到手机,刺耳的铃声突然炸响,低头一瞧,来电显示正是赵天龙三个字。 “哥,可算找着你了,县城杏花酒店摆谱摆上天了,吃饭要排队就算了,有个愣头青竟拿你的名号吓唬人,还假模假样说给你打过电话,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接通电话,三爷就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 听筒里突然炸响赵天龙的怒吼:“白痴,再敢废话一句,老子扒了你的皮,在原地别动,等我!” 赵天龙恨不能隔着电话把人暴揍一顿,这混账简直蠢到冒烟。 三爷被怒斥震得呆若木鸡,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颤,赵天龙平日里连重话都少讲,这般雷霆之怒他还是头回见。 他目光扫向孙满仓,心里猛地一沉,难不成这家伙之前说的全是实话? 没多会儿,赵天龙跑得呼哧带喘就来了,脑门上、后背全是汗,头发都被汗黏在脑门上了。 第78章田依依被绑架 三爷揣着不安迎了上去,声音发颤道:“哥。” 咣! 赵天龙一记重拳砸过去,“老子三令五申说过别拿天龙帮招摇生事,你他妈当放屁呢?” 三爷用手背擦了把嘴角渗出的血,“哥,我...…” 赵天龙凶相毕现:“还结巴什么,立刻给孙哥赔罪。” 三爷望着眼前还透着少年气的孙满仓,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惑之年的赵天龙,居然毕恭毕敬地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孙哥,这世道真是乱了套! 赵天龙抬腿狠狠蹬向三爷,“磨蹭什么?马上给孙哥赔罪,要不今天就废了你。” 三爷磨磨蹭蹭挤出一句:“对不住孙哥。” 在场的人目光死死锁住孙满仓。这看似文弱的酒店老板,居然让天龙帮吃瘪,这世道彻底颠倒了? 孙满仓语气冷淡:“赵天龙,看好你的人。要是再闯祸就没这么简单了。 赵天龙腰板绷直,“孙哥放心,我定严加管教。”转头又对三爷就是一记飞踹,“还杵着等死啊,滚去排队。” 说完话,赵天龙已经大步走向队尾。围观人群炸开了锅,连天龙帮帮主都排队,谁还敢触这个霉头? 排前头的汉子看见赵天龙的身影,身后直冒冷汗,“龙爷,您受累站我这?” 赵天龙厉声道:“你安的什么心?想让老子犯错,谁敢插队就是跟天龙帮作对。” 咣当!咣当!咣当! 第二天黄昏,杏花酒店座无虚席。突然二十多个满脸横肉的混混踹门而入,抄起手边的酒瓶、餐盘就往地上砸。 食客四散奔逃,大厅内一片狼藉。 电话那头话音刚落,在家的孙满仓脸就冰冷了下来。 还未等他平复心情,另一通来电紧接着响起,对面传来陌生男人低沉的嗓音。 孙满仓限你四十分钟到醉仙苑,不然老子让你女人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 紧接着,田依依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满仓,别过来………” “依依!” “再磨蹭,你女人今晚就得在床上哭着求饶了,四十分钟不到有她好看的。” “喂!你他妈至少说清楚具体位置呀!”孙满仓握紧手机,听筒里只剩忙音,他咬牙骂道,“一群杂碎!” 孙满仓把手机一扔,整张脸瞬间拉下来。他握着拳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强行压下心里的火。 “高德地图。” 孙满仓点开手机导航,锁定醉仙苑。这地藏在城郊深处,离市区隔着老远,一路都是荒野小道。 “依依,撑住!” 他驾车猛地窜了出去,路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坑,孙满仓拼命拧油门,满脑子就惦记着田依依,只想赶紧见到她。 醉仙苑藏在城郊荒地,荒废多年的楼房东倒西歪,野草借着废墟疯长,活脱脱一座“鬼城”。 郑言跷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身后齐刷刷站着二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壮汉。 几步开外,田依依被粗麻绳捆在木椅上,胶带把嘴封得严严实实。 郑言按亮手机屏幕,“十分钟后孙满仓不到,这小娘们就给你们开荤。” “呦吼,多谢郑言大姐。”那二十多名凶徒露出喜悦,这帮人眼睛都直了,一个劲盯着田依依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们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长得太漂亮了,能把这种极品尤物睡了,也不枉此生啊。 田依依吓得浑身发抖,眼眶里满是泪水,眼神里透着绝望。 郑言手指挑起田依依的下巴,面容扭曲地吓人:“好你个红颜祸水把范东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今天我必须跟你做个了断。” 她打量着田依依苍白的脸,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这么漂亮脸蛋直接毁了多可惜呀,等他们享受完,我把你送到东南亚红灯区,多的是地方让你发挥价值。呵呵……” 田依依手脚被捆得死紧,只能拼命摇头挣扎,呜咽声卡在喉咙里。 郑言勾着嘴角冷笑,“哭什么?别摆出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也就我那傻儿子能被你这副样子迷了心窍,还没尝过男人滋味吧?别急等会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 郑言那张臃肿的脸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时候到了,愣着干什么,她是你们的了。” “呵呵。” 这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相互使了个眼色,满脸坏笑地朝着田依依逼近。 胶带下传来呜咽声,手脚被绑仍不断挣扎。她颤抖又无助的样子,像火把点燃了壮汉们眼底的欲火,众人呼吸变得粗重步步紧逼。 领头的咧嘴露出黄牙,语气带着令人作呕的亲昵:“宝贝儿,放松些,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田依依眼底浮出绝望,暗自发誓要逃不过这劫,便咬碎后槽牙以命相抗。 此时,楼下引擎声响起,金属摩擦的声穿透楼板。 那轰鸣的引擎声,分明是孙满仓的哈雷!她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疯狂扭动身躯,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呜咽求救。 摩托车被扔倒在地,孙满仓如猎豹般窜上楼梯,蹬着扶手借力腾空,眨眼间已破窗而入三楼。 落地瞬间,孙满仓才发现手心竟没沾到半点灰尘,刚才那几下腾挪快得离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像是脚底生风般轻松跃上三楼。 三楼铁门被踹开的瞬间,孙满仓黄金瞳骤缩。田依依被困在中央,几个壮汉已扯开领口,露出狰狞纹身,这畜生般的场景刺得他眼眶发红。 “找死!” 怒吼声震得空气发颤,孙满仓猛地蹬碎墙砖,如离弦的箭弹射而出。 孙满仓这一撞势大力沉,五六个壮汉如同断线风筝般,被狠狠撞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几人后脑重重磕在墙面上,闷响混着骨裂声炸开,猩红血花溅满墙皮,他们瘫在地上再没了动静。 “依依。”他三拳两脚逼退众人,看见田依依领口紧扣,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没事了,我带你走。” 田依依只能不住点头,泪水顺着脸角滑落,沾湿了衣襟。 孙满仓这顿狠揍把剩下的人吓懵逼了,一个个往后退。 但这帮人还挺默契,立马围成一圈把孙满仓堵在中间,想玩群殴那套。 孙满仓眼神冷得能结冰:“敢动我的女人?今天你们一个别想活着离开。” 第79章去哪鬼混了 “孙满仓,你可真有种敢往鬼门关里闯!” 郑言死死瞪住孙满仓:“是你这王八蛋害了范东,今天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她压根没把孙满仓放在眼里,只当对方不过是蛮力过人的莽夫。 “老东西,这么大年纪还干这种不要脸的事。今天非收拾你不可,以后我跟你们范家没完。”孙满仓想到要是在迟一会田依依就被糟蹋了,想想后背都直冒冷汗。 郑言恶狠狠地说:“小兔崽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女人被他们蹂躏。 既然这样,我就先送你这老妖婆归西,省得你再出来祸害人,孙满仓腾起刺骨的杀意,这是他生平头一回。 郑言对着手下怒道:“都杵在那当木头呢,给老娘活剐了这小崽子。”他死死盯着孙满仓,在范家势力范围内,多添几条人命不过像碾死蚂蚁般简单。 噌啷!噌啷! 壮汉子二话不说,反手抽出明晃晃的砍刀,将孙满仓团团围住。 孙满仓喊了一嗓子,一头扎进人堆里。 黄金瞳彻底被激活,那些人挥刀扑过来的动作,在他眼里跟电影慢镜头似的,他手脚并用直接把几个大汉揍得直打滚。 他抬腿就是一记横扫,把最后那个大汉狠狠蹬飞出去。 没一会,这群人全被打翻在地疼得直哼哼。自打真气突破后,孙满仓的本事涨了一大截,来十几个普通人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咣!咣!咣! 突然的几声枪响,子弹擦着孙满仓飞过,惊得他脑门一凉抬手摸了摸身子。 咣! 眨眼间又是一声枪响,开枪的家伙明显是个行家,火力压得死死的,半点空当都不给孙满仓留。 孙满仓长这么大从没跟真枪交过手,子弹嗖地擦着耳边飞过,他连滚带翻地躲闪,好在暂时保住了小命。 他发动黄金瞳一瞅,对面楼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趁着枪手换子弹的空当,孙满仓双手握住椅子猛地一扯,椅子裂成碎片。他一把拎起田依依扛上背,“依依贴紧点。” 田依依臊得耳根发红,慌忙用手勾住孙满仓脖子双腿更是用力箍住他,整个人贴得牢牢的。 他压根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的家伙拼起命来这么不要命,这一幕看得她心里头五味杂陈。 咣!咣!咣!枪声再起,孙满仓一个箭步窜到郑言身边,大手一揪直接把人扯过来当肉盾了。 郑岩疯狂扭动身子,“快松手,你这狗东西!” “噗!” 田依依巴掌直接甩在对方脸上,“老妖妇,给我消停点。” 郑岩瞬间扯开嗓子骂:“你个骚货,真该让那群混混先收拾了你。” 孙满仓二话不说,胳膊狠狠勒住郑言,“给我消停点,大肉球!” 看到郑言被孙满仓当成人质,枪手明显慌了神。 孙满仓扛上田依依,单手拎着郑言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瞅见门口的化粪池,他直接将郑言头朝下狠狠扔了进去。 “突突突~轰! 孙满仓骑上机车,油门一拧消失在醉仙苑小区外。 “老板!” 几人匆匆跑到楼下,就看见化粪池里倒插着个人,两条腿还在乱蹬,赶紧过去救人。 郑言胖得跟个肉球似的,六个人抱腰的抱腰、拽腿的拽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她从化粪池里拔了出来。 郑岩被熏得直干呕,下意识擦脸结果摸到一手黏黏的屎。 郑言扯着嗓子破口大骂:“孙满仓你个天打雷劈的东西,老娘跟你没完。” 没多长时间,孙满仓驾着哈雷稳稳停在了田依依家所在的单元门。 跨下摩托车后,田依依才回过神来,整个人投进孙满仓怀里,压抑的恐惧化作嚎啕大哭。 孙满仓轻轻搂着她,“别怕是我没护好你,不怪你。” 依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拳头一下下砸在孙满仓胸口:“你个挨千刀的,怎么现在才来,我差点就失身了。” 一想到差点被糟蹋!田依依气得又捶他一下。 孙满仓挑眉坏笑:“所以我这不是踩着点来英雄救美嘛?” 田依依气得直跺脚:“还提!都怪你出的烂点子,把那个老巫婆惹毛了!” 孙满仓目光紧紧盯着田依依:“你到底啥时候让人给绑架的?” “就去车库开车的时候,突然窜出几个混混把我拖走了。”田依依想起那一幕仍吓得脸色发白。 孙满仓心想是得考虑田依依的安保问题了。毕竟她现在身家丰厚,又长得漂亮保不准哪天再遭人惦记。 房海燕一把拽开门看见他俩,瞬间瞪大了眼睛:“依依你跑哪去了,电话都快被我打爆了,你俩是去情趣酒店了?” 房海燕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田依依衣衫不整,眼神迷离,这副模样实在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田依依的脸通红,“海燕姐!你们就会拿我寻开心!”她撇着嘴,眼泪又稀里哗啦往下掉。 方海燕上下打量田依依:“是不是那小子对你来硬的了?你别怕姐在,我非得让他好看。” 孙满仓露出个无奈的笑:“海燕姐,您这脑洞开得也太大了,依依是被范家的人绑架了,刚救回来。” 房海燕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范家这群疯子!大白天就敢绑人,还有王法吗?” 她转头看向孙满仓,“满仓,多亏你救了依依妹妹。” 孙满仓连忙摇头:“说什么谢,这事我也有责任。早该料到范家这群疯狗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是我把人想得太简单了” 房海燕脸色深沉,“范家那群人本来就不三不四,干这种脏事肯定是老手。明天我就给县里领导递话,非得好好整治整治范家这群败类。” “别折腾了,找领导多半是踢皮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肯定能收拾妥当。” 孙满仓迈步到客厅,拨通赵天龙的号码:“赵田龙,你手底下有没有武艺高强的?明天派几个靠谱的过来,我要他们日夜不离地守着田依依,当然是要女保镖。” 第80章兄弟如手足 “孙哥你急死我了?”赵天龙道。 孙满仓叹了口气:“前因后果太复杂,三言两语讲不明白。要是方便找个地方细聊?” “方便!方便!孙哥您说去哪,我这就往那去!”赵天龙不耐烦地甩开身边的女人,满脸堆笑答应下来,讨好孙满仓可比眼下这点儿女情长重要。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女人呻吟声,孙满仓打趣道:“龙爷还是这么有活力,兄弟不会坏了你的好事吧?” 赵天龙咧嘴笑道:“女色不过是浮云,哪及得上兄弟重要。” “哼!” 女人搂着赵天龙的脖子娇滴滴地哼唧:“龙爷心里只有兄弟,我这陪衬也该走咯。” 赵天龙伸手重重拍了下女人的屁股,“别乱跑!等我回来好好收拾你这小野猫。” 街边炸串店折叠桌前,孙满仓和赵坐着板凳,冰凉的啤酒下肚又随手抓起毛豆花生米往嘴里扔。 孙满仓毫无保留,将当晚的遭遇原原本本道出,赵天龙听得眉头紧皱,脑门瞬间湿润。 “龙爷,您瞧范家那副作派,有没有合作想法,咱们干脆一锅端了他们。” 既然和范家彻底撕破脸,孙满仓绝不会被动挨打,那帮人竟敢威胁田依依,这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何止是想!范东弄死黄毛的账,我记得清清楚楚,正盘算着先拿他们立威,可是……” 赵天龙张了张嘴,最终把话咽回肚里。 “别吞吞吐吐的,咱俩也算老相识了,有话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赵天龙眉中紧锁,“范家背后靠着野狼帮,那伙人手段狠辣想动他们可不容易。” 孙满仓一愣,“野狼帮?新宾县城巴掌大的地方,竟还藏着这么多势力,看来这里面门道比我想的要乱。” 赵天龙将新宾县势力分布和各方纠葛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新宾县巴掌大的地方,不只有三个黑帮团伙,还有四位纨绔子弟,各自代表着各自家族的庞大势力。 第一位,王家稳坐新宾县头把交椅,王建国可不是一般角色,从商政到江湖,他都是说一不二的头号狠角色。 之后才是天龙帮的赵天龙。 再者就是野狼帮的,李瘸子。 四家纨绔子弟分别是:范家的范东。卢家的卢涛。郑家的郑浩。周家的周天。 明面上是七个人,暗处却是七股势力对峙。天龙帮和野狼帮尤为特殊,他们彻底扎根黑道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其余五股势力表面经商从政背地里也不干净,七方利益犬牙交错。 赵天龙苦着脸叹气道:“不瞒你说,野狼帮和我们天龙帮实力不相上下,但野狼帮里全是狠角色压阵,要不是王家在中间镇着,他们早就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了。” 看样子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得稳扎稳打地谋划。 孙满仓眉心一皱,本以为收拾范家易如反掌,此刻才觉得自己太过天真。 就算他功夫再强,光杆司令能掀起多大风浪,何况身后还拖着一堆烂摊子。 孙满仓手头那点积蓄,在这些财大气粗的人面前,简直就是小水坑见着了汪洋大海! 赵天龙灌下一口啤酒,喉结滚动间满是无奈:“可不是嘛,新宾县巴掌大的地方,水比龙潭还深,上头查得严,我们天龙帮现在是走一步险一步。” 孙满仓举起酒杯和赵天龙重重一碰:“先不想这些糟心事,喝酒!话说回来,之前拜托你找人护着田依依,你手底下有没有厉害的女打手?” 田依依天生丽质,要是安排个男人日夜守着,鬼知道会不会有人动歪心思,他可不敢冒这险。 赵天龙无奈地咧咧嘴:“你也见识过我手底下那帮人个个都是半吊子,哪找得出厉害的女打手?” 现在这世道,愿意吃苦练功夫的女人本就没几个,练出真本事的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孙满仓叹了口气道:“行吧,这事我再琢磨琢磨。” “孙哥先别丧气!虽说天龙帮没这号人,但我外头有个熟人女中豪杰一枚,自己开散打馆教人格斗的,就是性子倔得像头牛。要不明天我带你见见?” 孙满仓眼睛刚亮起来,立马又黯淡下去。人家自己当老板开馆当老板,哪会愿意屈身去给人当差。” 赵天龙笑着摆摆手:“她那武馆生意惨淡得快揭不开锅了,明天你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谈拢。” 酒后归来,田依依与房海燕蜷在沙发里刷着短视频。此刻的田依依心总算平复下来了。 孙满仓挨着沙发坐下,“海燕姐,依依,先别看手机了,我有要紧事和你们合计合计。” 田依依和房海燕同时抬头望向孙满仓:“啥事这么急?” 我想来想去范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往后肯定还会找我们的麻烦。所以得给依依配个高手,一天到晚贴身保护。 田依依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请高手是不是小题大做了,我不过是个老百姓又不是明星大腕,哪用得着这种阵仗?” 孙满仓和房海燕对视一眼,“不请不行。” 孙满仓冲房海燕挑眉打趣:“瞧瞧,还是我们俩心照不宣。” 房海燕翻了个白眼:“别油腔滑调的!依依,你这么漂亮走哪儿都容易招人惦记。万一又出点什么岔子,后悔都来不及。” 孙满仓沉下脸:“可不是嘛,难不成你想让人霸王硬上弓。 田依依耳根发烫,抓起抱枕砸过去:“就会满嘴跑火车,再瞎扯小心我揍你。” 房海燕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行了,别拌嘴了!满仓,我寻思给依依找个女护卫。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 孙满仓拍着大腿直乐,“海燕姐,你说到我心里去了,是不是偷偷喜欢我很久了?” 大美女们顿时脸通红,俩姑娘直接从两边包抄过来,用力拧他的赘肉。 孙满仓急忙摆手:“哎哟!纯逗笑的,两位姑奶奶饶命,快松手。” 入夜后,孙满仓担心田依依安危,索性留在了她和房海燕的住处。田依依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房间腾了出来。 第81章进错房 孙满仓走进田依依闺房的瞬间,整个人僵在当场。 床上凌乱不堪,各种衣服随意摆放,其中几件贴身衣物尤为扎眼。 孙满仓直勾勾地盯着那几件睡衣,脑子里全是田依依穿在身上的画面,脸上浮起一抹让人作呕的坏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田依依突然想起自己房间还是一团糟,慌忙跑回房间。 推开门就看见孙满仓盯着她的睡衣,脸上挂着让人发怵的坏笑。田依依的脸腾地烧起来,红得像刚出锅的龙虾。 “孙满仓你个下流胚子!再敢乱瞟小心我戳瞎你!”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凑过来,“依依这些衣服能遮得住啥?布料还没我袜子多呢。” 田依依浑身发烫,使出全身力气把孙满仓往外拽:“马上给我出去,我收拾完你在进。” 孙满仓坏笑道:“这种小事我完全可以帮忙的。” “滚!” 田依依顺势把他推出门外,她涨红着脸,后背死死抵在门上,“孙满仓你个无耻之徒、下流至极!上次赖在海燕姐房里,绝对是故意装睡。”不行,我得赶紧把内衣全都藏起来。 夜黑,孙满仓窝在田依依淡淡暖香的被褥间,睡得连梦都是甜的。 次日清晨,孙满仓刚睁开眼,一条裹着冰丝睡裙的美腿正横在他小腹上。 再一看,这条大长腿的主人田依依,此刻正跟他脸贴脸,睡得四仰八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田依依好像察觉到了啥,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两人大眼瞪小眼对上了目光。 一声尖锐到能掀翻屋顶的大叫突然炸响,把原本安静的清晨搅得粉碎。 孙满仓倒打一耙喊:“田依依!你趁我睡着占我便宜,这事必须给我个交代,说不明白就得负责。” 田依依像只炸毛的母老虎扑向孙满仓,嘴里怒吼道:“孙满仓你个不要脸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房海燕走了进来,轻轻摇头:“成年人的事,没什么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只是这么偷偷摸摸,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田依依急得声音直打颤:“海燕姐!事情真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孙满仓露出一抹坏笑:“得了,我被你占了便宜都没计较,你还瞎较什么劲?” “你个下流胚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田依依咬牙切齿地朝着孙满仓冲过去。 事实摆在眼前,两人昨晚清白得很。田依依夜里起来上厕所,完事晕晕乎乎摸回房间,一头栽到床上就睡着了。而孙满仓这人睡得跟石头似的。 孙满仓被掐得龇牙咧嘴,“服了服了,我错了再掐该出人命啦!” “臭流氓!以后别想再碰我的床,老老实实睡沙发,再敢犯浑有你好看的。”田依依瞪圆眼睛警告道。 孙满仓没好气地说:“好家伙,我豁出命救了你,转头就被这么嫌弃。 田依依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救过我,早把你打得找不着北了。” 填饱肚子后,他们下楼发现赵天龙老早就在楼下候着了。 赵天龙满脸堆笑,主动伸出手跟房海燕握手:“房总真巧啊,原来您也住这?” 房海燕唇角上扬,“是啊,我跟田依依是室友。” 几句客套话说完,赵天龙发动车子,拉着房海燕、田依依和孙满仓直奔女保镖的散打馆开去。 拐进一条堆满杂物的昏暗小巷,赵天龙踩下刹车,“喏,这就是散打馆,当家的就是张瑶瑶。” 孙满仓几人满心期待的训练场面,可谁知馆内空荡荡的,仅有几个少年在比划拳脚,场面十分冷清。 几个少年猛地站直身子,眼神警惕,几步上前,把四人团团堵在中间。 “教练之前闹事的家伙们又来了。” 赵天龙被说得晕头转向,“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屋里走出个女的。头发简单扎了个马尾,穿着松松垮垮的运动服,拿条花带子在腰上一系,显得腰特别细。她皮肤白里透红,眼睛细长,鼻梁挺挺的,眉毛弯弯的,长得挺好看,可眼神和气质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透着股硬气。 “嚯!这女人可真带劲儿,浑身都是精气神!” 孙满仓心想天天泡在散打馆的女人,肯定虎背熊腰,人高马大呢。 但这女人身形瘦瘦小小,手脚比一般姑娘还细长,看着弱不禁风压根不像能打的样子。 不同于寻常瘦弱身材,她的身材多了几分丰满,勾画出不一样韵味。 见孙满仓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前,张瑶瑶厉声喝道:“小崽子瞎看什么,再敢乱瞄小心我动手。” 本以为是个端庄姑娘,结果张瑶瑶一张嘴,泼辣劲儿全露了馅。 田依依和房海燕同时转头,眼神像刀子似的看向孙满仓,满脸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被人当场戳破,孙满仓耳根发烫,强装镇定:“灰尘进眼睛里了!” 张瑶瑶先打量了田依依和房海燕一番,然后看向赵天龙,声音冷得像结了霜:“赵天龙,你来这凑什么热闹?” 很明显,这位漂亮的散打馆女老板对混黑道的人十分反感。 赵天龙僵着嘴角赔笑:“张教练今天我带几个朋友来拜会您。” 张瑶瑶无语道:“收起你的假好心,我没兴趣认识你带来的人!” 房海燕主动上前半步,伸手笑道:“你好,我是千禧龙酒店的房海燕。” 张瑶瑶轻轻颔首:“房总大名早有耳闻,之前还去千禧龙吃过饭。”说着主动伸出手与对方相握。 “她是我闺蜜田依依。” 田依依活泼地迎上去伸手,声音清甜:“瑶瑶姐,幸会呀!” 张瑶瑶回握田依依,目光带笑:“好一个娇美的小姑娘。” 从张瑶瑶的态度不难看出,她不仅不排斥这两位出众的美人,反倒颇为欣赏。 孙满堂硬着头皮凑上前,堆起满脸笑意伸手:“美女你好,我是孙满仓,见到你很荣幸。” 张瑶瑶厌恶地看了孙满仓一眼,语气生硬:“但我并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 ? 第82章本性难移 一目了然,张瑶瑶仍对孙满仓瞭她前胸心存芥蒂。 也许对男性,她骨子里带着一种强烈的抵触。 孙满仓的手悬在面前,然后难为情地摸了摸后脑勺,是自己装束不够英俊? 还说自己是女神终结者呢? 田依依和房海燕看着孙满仓出糗的样子,强忍着没笑出声。 突然,门外闯进三十几号人,把他们都堵在一边。 领头是个蓄着山羊胡的汉子,双手抱胸放声大笑:“张瑶瑶想清楚了吗,只要你交出武功秘籍,这整片宅子今后都归你。” 张瑶瑶死死盯着男人,“张元年,你这阴险狡诈的宵小,这院子本就是我张家祖产!” 张元年满脸嚣张,“哼!你空口无凭,就敢说是你的,地契上铁证如山写着我的名字,派出所会信谁你心里没数吗?” “你这无耻之徒,我今日要跟你拼了。” 张瑶瑶说完,使劲一跺脚蹦到张元年跟前,手照着他脑袋狠狠劈了下去。 张元年慌忙抬起胳膊去挡,哪能想到这女的一上来就下死手,跟不要命似的! 看着弱不禁风的张瑶瑶,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浑身迸发出一股子蛮劲。这一掌劈下来势在破竹。 崆峒派的奔雷掌,那可是出了名的刚猛,砸下去就像用大斧头砍人,力道重得能劈断钢筋。 这一掌劈下来,孙满仓恍惚间觉得原本娇小的张瑶瑶,身影竟像是巨人般高大。 张元年被这股蛮力狠狠压得矮了半截,孙满仓看到那人脚下的砖石像蛛网般迸开细碎裂痕。 张瑶瑶猛地变招把掌力全聚到了手肘上,同时压低身子,重心往左一沉,脚下像螳螂迈步似的站稳,跟着狠狠一肘撞了过去。 蹭,蹭,蹭…… 张元年踉跄着连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作为龙阳散打馆的教练,当着满院子弟子的面栽了跟头,他一张脸涨得比猪肝还红。 张元年扯着嗓子吼道:“都他妈傻站着干嘛,给老子把这几个拿下往死里揍。” 话刚说完,张元年带来的三十多个徒弟立马动了,呼啦一下把孙满仓他们死死围住。 赵天龙喊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们和散打馆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元年阴森森地笑了,“留下那两个漂亮妞,剩下的往残废揍。” 孙满仓满脸鄙视:“张元年,你可真够卑鄙,打输了就搞以众欺寡这一套,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孬种。” 说完,孙满仓朝张瑶瑶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痞气:“漂亮姑娘别慌,哥哥我罩着你。” 张瑶瑶没好气地冲孙满仓嚷道:“谁要你插手,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 在张瑶瑶眼里,孙满仓浑身肥肉颤颤巍巍,一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她最烦这种没啥真本事,还硬装英雄的家伙。 张元年指着孙满仓咆哮:“臭小子!敢在我面前撒野,我要打得你哭爹喊娘。” 孙满仓满脸不屑:“老匹夫别躲在人堆里当缩头乌龟,有能耐找我,欺负女人算哪门子英雄?” 张元年咬牙切齿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既然赶着投胎,老子就送你一程!” “别来捣乱,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张瑶瑶一把推开孙满仓。尽管瞧不惯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到底不忍心见他因自己遭了毒手。 在这些武林行家眼里,孙满仓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一掌下去就能让他毙命,都不需要第二招。 谁能想到孙满仓双脚如同被钉进地里,竟连半寸都没挪动。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朝张瑶瑶挑眉:“美女嘴上赶我走心里惦记着我安危,是不是看上我了。” 赵天龙偷偷给孙满仓点赞,内心直呼佩服:“绝了!果真是情场高手。” 孙满仓这话一出,三女瞬间露出满脸不屑。张瑶瑶恶狠狠地瞪着他,“赶紧去死,被人一掌劈烂才解气!” “瑶瑶你先护着自己人,这老东西交给我收拾,我专打他这种厚颜无耻的货色。” 孙满仓自从掌握真气,交手至今未尝败绩。倒不是自诩天下第一,实在是对手实力悬殊不堪一击。 这山羊胡汉子瞧着颇有几分真本事,正好拿来当磨刀石,精进自己的功夫。 孙满仓打仗全凭一股蛮劲,半点招式技巧都不懂。反观楚瑶瑶,攻守之间法度森严、这反差彻底暴露了他在武学上的短板。 他这点本事对付寻常人还算绰绰有余,但要是碰上真正的武林高手,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声声老东西像巴掌般扇在张元年脸上,“小兔崽子,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说完,他足尖点地,眨眼间就到孙满仓面前,掌心以凌厉的龙爪手狠命抓向其心脏。 这招阴毒至极,一旦命中能生生掏穿心脏。不过几句辱骂,竟下此死手。 “左边!”张瑶瑶心急如焚地大喊,刚要冲上前支援,却被张元年的徒弟们团团围住,死死拦住去路。 张元年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孙满仓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致命杀招已直逼面门。 生死关头容不得犹豫,孙满仓猛地运转周身真气灌入双臂中,挥拳如雷霆般砸向张元年探出的爪子上。 张瑶瑶暗自摇头:“完了,这愣头青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瞧着孙满仓不知死活地迎击,张元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底凶光毕露。 这龙爪手堪比精铁锻造,随便一挥就能将岩石抓得四分五裂,人的骨头在其面前更是不堪一击。 咣! 电光火石间二人招式相撞,张元年本以为稳操胜券,却只见自己五指剧痛难忍,整条胳膊像被重锤猛击,瞬间失去知觉。 孙满仓心头猛地一沉,他凝聚真气如带铁拳套,竟没震断对方手臂,这结果远超预料。 可见,练家子的功夫确实不容小觑! 孙满仓满脸不屑:“呵,还以为多厉害,原来也是个花架子连我都打不过,丢人现眼!” ? 第83章田依依吃醋了 此刻,最震惊的非张瑶瑶莫属。 他了解张元年的武术功底,自己仅仅比他强一点点。 要是真的拼个你死我活,究竟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竟然还敢硬扛他的攻击! 张元年凭借一次试探,就知道孙满仓战力深不可测的,不敢再掉以轻心。他身形如鬼魅般游走又向孙满仓发起新一轮攻势。 “猛虎扑食!” “青龙摆尾!” “猴子偷桃!” 作为张元年的拿手绝学,霹雳掌一经施展就尽显威力。他连环发招,令人应接不暇。 孙满仓多亏有黄金瞳助他预判,否则险些败下阵来。 孙满仓边抵御张元年的猛烈进攻,一边在心底快速剖析每一招的路数,将细节尽数记下。 得益于黄金瞳的加持,张元年的攻势在孙满仓眼中变得迟缓如蜗牛爬行。这情形像一位霹雳掌宗师,正毫无保留地为他进行招式拆解演示。 “哼!就这点本事,少耍花架子来点真格的!” 孙满仓以高超的技术破解攻势,同时不忘言语挑衅。 连番攻击无果,张元年青筋暴起:“给我躺下!”说完将霹雳掌的精要尽数施展,每一式都暗含开山裂石的力道。 “雷火燎天!” “追星赶月!” “翻江搅海!” 张元年招式变幻莫测,孙满仓却能洞悉每一步意图,提前抬手封堵要害。 这一切得益于黄金瞳,它不仅可以看破招式的变化,还能精准捕捉动作的轨迹。 有真气的助力,孙满仓在力量上完全压制张元年,攻防之间尽显从容。 两人招式交错,打得难解难分。 混战之中,张瑶瑶独自迎战张元年众弟子。她身形娇小却暗藏惊人实力,每一次出手,都能将一名敌人狠狠击倒。 眨眼间,几个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若非她刻意留手,战况只会更加惨烈。而张瑶瑶门下几名弟子同样不容小觑,一人独战两人,攻守之间竟丝毫不落下风。 “老东西打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我回敬几招了。” 孙满仓话音未落,一招雷火燎天轰然拍出。 没多久,孙满仓就将张元年的招式参透了十之八九。有黄金瞳相助,他领悟武学的速度堪称惊人。 相较张元年行云流水的招式,孙满仓的出招稍显生涩,好在他内力雄厚。 “雷火燎天!” “猴子偷桃!” 孙满仓掌力如雷,招招逼得张元年节节败退。看着眼前逆转的战局,张元年满脸的不可置信。 张元年记得孙满仓此前对霹雳掌一窍不通,可仅仅一场交手对方竟已将这套绝学悟了个十有八九,这天赋令他又惊又怒。 张元年自幼五六岁起开始学习霹雳掌,历经几十年如一日的打磨,才将这门绝学修炼至最高境界。 这哪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简直不可思议! 咣! 孙满仓一掌拍出,张元年瞬间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尽是绝望。 “快跑!” 张元年撂下两字后,坐起身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全然不顾弟子们的死活。 幸而张瑶瑶针对的是张元年本人,而非他的徒弟,这才网开一面默许众人离开。 张元年都跑了,孙满仓仍沉浸在方才的战斗状态里,呆立原地反复演练招式。 田依依哼了一声:“难不成打傻了?”说着就要过去叫孙满仓。 张瑶瑶赶忙拉住田依依,“别打断他,此刻正是他心法突破的紧要关头。” 孙满仓展现出的惊人实力,彻底颠覆了张瑶瑶的认知。特别是他那妖孽般的领悟能力,简直超脱常理让她大为惊叹。 整整二十分钟过去,孙满仓才缓过神来。看着三位妹子灼热的目光,他耳根泛红尴尬地摸了摸头:“都别这么盯着我呀,再看我可要飘了。” 田依依俏皮地抿起唇角,皱着鼻子挤出生动的嫌弃表情。 房海燕插嘴道:“赵天龙刚刚先走一步,临走前让我跟你打个招呼。” 张瑶瑶主动伸出手:“孙满仓?要不嫌弃,我们重新认识一回吧。” 孙满仓以实力征服了她,在武术界强者向来备受认可。 孙满仓轻轻握住张瑶瑶的手,笑着说:“能结识靓女是我天大的福气,求之不得呢!” 张瑶瑶的手白如雪触感丝滑,完全不像习武之人饱经磨砺的手,这让孙满仓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 田依依满脸嫌弃地嘀咕:“就知道占女孩子便宜,臭流氓!” 房海燕挨着田依依轻声道:“心里泛酸了吧?” 田依依小脸通红,“胡说什么呢,我只是瞧不惯他那副没出息的模样!” 张瑶瑶一改往日的冷漠,主动将众人请入房中细谈。孙满仓出手帮忙,她又怎会继续冷眼相待? 孙满仓饶有兴致地追问:“瑶瑶姑娘,那个留山羊胡的究竟什么来头,为何死死盯着你不放?” 张瑶瑶一听到张元年三个字,瞬间目露凶光:“这个龙阳武馆的败类!为夺我家拳谱又是碰瓷诬陷,又是暗中算计,手段要多脏有多脏! 张瑶瑶继续说道:“张元年那恶贼伪造文书霸占祖产,还下狠手废了我徒弟,他一日不除我寝食难安。” 田依依怒目圆睁:“这么下作,孙满仓你刚才就该狠狠教训他,打得他满地找牙。” 房海燕眉心一皱:“这张元年在新宾县臭名远扬,品行低劣至极。总凭着一身功夫横行乡里、欺男霸女。” 田依依愤然道:“这种社会败类,公安局怎么还不把他抓进去吃牢饭?” 张瑶瑶叹气道:“张元年在新宾县根基深厚,既是龙阳散打馆的教头,又是郑家掌舵人的胞弟,听说还和野狼帮暗中勾结。” 想到此处,张瑶瑶满心绝望。孤身一人的弱女子,即便有一身武艺,又怎能敌得过盘根错节的黑恶势力? 孙满仓沉声道:“瑶瑶姑娘,再这么忍气吞声迟早要被吃干抹净。既然他敢找上门,咱们也能杀到他的地盘去啊?” ? 第84章张瑶瑶的刮目相看 孙满仓考虑到散打馆的遭遇,目前让张瑶瑶当田依依的保镖看来没希望了。 不如替张瑶瑶把麻烦攻克了。况且他也渴望与更多宗师过招,借此提升自己武学功底。 张瑶瑶无奈说道:“龙阳散打馆人才济济,哪像咱们馆这势单力薄,就凭我们两个过去就是羊入虎口,而张元年的师兄李继鹏功夫出神入化,我实在没有胜算!” 孙满仓语气坚定:“放心吧,只要我在绝不让你受半点伤。” “用不着你护着我。要是论单打独斗我岂会输给李继鹏。”张瑶瑶没好气地白了孙满仓一眼说道。 在张瑶瑶心里,一贯都是她冲锋在前保护他人,哪能轮到别人在她面前吆五喝六! 孙满仓笑着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那成,换你罩着我,这下总行了吧!” 房海燕恳切劝道:“满仓,龙阳散打馆那帮人手段残忍还不择手段,我劝你别去涉险。” 满仓,你要是敢去我就不理你了。”田依依眼底尽是担忧。 孙满仓冲田依依调皮一笑:“你回去把热水给我放好,牙膏挤好,然后把被焐热,就等我风风光光回来。” “滚!”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张瑶瑶终于横下心来要去龙威散打馆挑战。 在散打馆门口,孙满仓挥手叫停一辆计程车,便嘱咐田依依与房海燕先回住处。 “依依记得洗干净在家等我。”孙满仓说完顺手带上了车门。 车上的田依依脸上瞬间通红,“大色狼!有本事就别活着回来。” 房海燕逗笑道:“别嘴硬了,你眼里的担心可瞒不过我。” 田依依挑眉反驳道:“我会顾虑他,那就要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算男人都没了,他也是我最瞧不上的那个。” 计程车司机打趣道:“姑娘要是就剩我一个男的了,你能给次机会不?” 田依依铁青着脸说道:“滚犊子!这里有你什么事。” 孙满仓与张瑶瑶率领几名弟子,昂首阔步地朝着龙阳散打馆进发。 张瑶瑶手下的几名弟子心里直打鼓,满脸都写着害怕。 “教练,咱们真要去龙阳散打馆挑战吗,我咋感觉这是去送上门挨打呢?” “就是啊!就咱们这几个虾兵蟹将,去了不是白白当炮灰吗?” 张瑶瑶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两人后脑勺,“习武者心里要有股狠劲,拳脚才有威慑力,否则功夫再好也是软脚虾。” 孙满仓调侃道:“好好跟你们师傅学学,人家一介女流都这么硬气,你们生下还比她多一样零件,更得支棱起来。” 顿时张瑶瑶脸上通红,她没好气地瞪了孙满仓一眼:“别没个正经,少拿荤段子说事。” 孙满仓爽朗大笑:“话虽说的直,道理却实在。” 龙阳散打馆距离他们不过几个路口,没过多久大家就走到了门前。 龙阳散打馆真是气派,单是门面便彰显奢华,朱漆大门油亮厚重,门前两尊石大象怒目圆睁尽显威严。 孙满仓扫了眼那几个神色慌张的学员,没好气地问:“你们谁去把门砸开。”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迈出一步。毕竟这不是普通登门拜访,而是上门踢馆,谁敢轻易动手! 孙满仓撇了撇嘴,冲张瑶瑶说道:“不是我挑刺!你教徒弟的本事真该练练,几个徒弟竟是海绵体,一点阳刚之气都看不见。 张瑶瑶脸颊烧得通红,急得直跺脚:“就你是男人。哎,都怪你把我也绕进去了!” 孙满仓咧嘴轻笑,单臂猛地发力将一尊大象石雕高高举过头顶。 张瑶瑶和一众弟子瞬间震惊,这尊石兽少说也有七八百斤重,竟被孙满仓轻轻松松举过头顶。 “他是怪兽吧!” 咣! 沉重的石像如陨石般撞向铁门,一声巨响震得耳膜生疼。那铁门不堪重负,轰然崩塌,刺耳的碎裂声在空气中炸开。 既然决定上门挑战,不如来个雷霆之势吓吓对手。 张瑶瑶心想也对,毕竟这些年没少在龙阳散打馆栽跟头,今天一定要把面子和场子都讨回来! 孙满仓使劲一蹦伸手用力一拽,“龙阳散打馆”那块大牌子就被他扯下来了。 “真棒!” 张瑶瑶的徒弟们看得浑身来劲,“这才是大老爷们该有的硬气,太霸气了!” 连张瑶瑶都看得两眼放光,哪个女人能不被有本事的男人迷住呢? 孙满仓把招牌提溜在手里,大手往前一指喊道:“走,我们进去。” “干什么的?” 他们前脚刚跨进大门,龙阳散打馆的人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响声,把馆里上上下下的人全招过来了。 “砸场子的人!” 孙满仓用力把牌子掼在地上,鼻孔朝天叫嚣:“叫你们馆里最厉害的人喊出来,看我不揍得他屁滚尿流。” 张瑶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压根没绷住。这家伙总能冒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找打!” 散打馆的人瞧见招牌被砸,瞬间火冒三丈,嗡地一下像潮水般把他们团团围住。 在散打馆招牌就是镇馆之宝。它可不只是块木头牌子,更是大伙拿命拼来的脸面。 混武行的连招牌都让人砸了,还谈什么一身本事,还不如卷铺盖回家。 张元年见状眼睛瞪得溜圆,腮帮子直抽搐恶狠狠骂道:“小兔崽子!居然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龙阳武馆撒泼,简直找死。” 孙满仓冷笑一声:“只许你们去砸别人场子,就不许我们礼尚往来?” 张元年冷笑一声:“呵,向来只有我们龙威散打馆去挑战别家的份,在新宾县还没人敢砸我们的场子,你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是张瑶瑶养的小白脸。” 张瑶瑶气的脸颊发烫,直接冲到张元年跟前,“你欠我弟的债该还了,有种今天就立生死文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练武的圈子里,要是两人仇怨太深没法和解,只要都点头答应就能上擂台拼个你死我活。 这是从古代传承下来的惯例。 ? 第85章砸场子 孙满仓有些无语,不是来砸场子的么,怎么突然变成拼命了。 要是这丫头遭遇不测,他到哪给田依依找这么称心的女高手。 “我……。”张元年脸色阴沉,内心开始胆怯,打擂台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这不是小孩过家家,他还不想死呢! “我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恰在张元年摇摆不定之际,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迈步而出。 目测身高直逼一米九。孙满仓与他目光相撞的刹那,便察觉到一股比张元年更凶猛的气势扑面而来。 “李继鹏!” 张瑶瑶神色瞬间铁青,面对张元年时她尚有几分胜算。但对上这个魁梧大汉心里却没底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砸了龙阳散打馆的招牌,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 李继鹏缓步逼近,每踏前一步身边威压便暴涨一分,等走到大家面前时,那股气势令人紧张到窒息。 “呵,屎壳郎戴面具,好大的脸!”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拆招牌只是开胃菜,今天一定要打得你们心服口服,用不用我先让你几拳?” 孙满仓内心想道:都登门挑战了,就得拿出震慑全场的气势,不然如何镇得住场子。 更关键的是,孙满仓有意引这个劲敌入局。明眼人都能看出张瑶瑶在这铁塔般的汉子面前,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的。 李继鹏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无知狂徒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叫你有来无回。” 果不其然,李继鹏的杀意全被孙满仓勾了出来。 这人脚掌蹬地,整个人化作一道黑影冲上前,开山裂石的掌力直逼孙满仓要害。 “排山倒海!” 一样是霹雳掌,李继鹏打出来的却比张元年的伤害高了很多,功夫更为细腻,掌法转换行云流水。 正所谓入门靠师父,精进靠自身。李继鹏对武学的领悟力,比张元年强出一大截。 若不是先前与张元年交手积累了经验,要不孙满仓面对李继鹏肯定会陷入被动。 可如今的孙满仓,已算得半个霹雳掌行家。凭借逆天的黄金瞳,他对霹雳掌精髓参透近乎十成,此番迎战李继鹏反倒比对付张元年更为从容。 不仅如此,由于李继鹏在霹雳掌修为高深,应对中孙满仓将之前瓶颈之处一一参透。 这倒像是师兄弟轮番上阵当陪练,一次次教孙满仓练霹雳掌呢。 另一边,张瑶瑶猛地直奔张元年,眨眼间便与对方战作一团。 单论身手张瑶瑶更胜张元年半筹,攻势如潮水般将对手死死压制。她施展出的奔雷掌刚猛无比,招式大开大合,虽是女儿身,却透着万夫莫敌之勇。 在中原武学的杀招中,奔雷掌堪称巅峰之流。常言道“文练太极修身养性,武修奔雷刚猛克敌。 这正是龙阳散打馆不择手段要抢奔雷掌谱的重要原因。 另一边孙满仓心中暗喜,面上却故意装出狼狈不堪的模样。实则是想诱使李继鹏使出更凌厉的龙爪手,好借此补全自身武学的短板。 两人掌力相撞,孙满仓如遭重击连退五步。 “太精彩了,李师傅好样的。”院里围观的学员们纷纷拍手喝彩。 扑通!孙满仓重重摔了个狗吃屎,模样狼狈至极,他不慌不忙撑地起身。 “嘿!李师傅好样的,那小子怕是要不行了,师傅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 “依我看不出五招,李师傅就能一掌取了这家伙性命。” “什么五招?我看那家伙一招都接不下来了。” 龙阳散打馆内呼声震天,学员们个个热血沸腾,声嘶力竭地为李继鹏和张元年摇旗呐喊。 可十几招打完,孙满仓丝毫不见下风,等到三十招过去,他虽显得有些狼狈,却依旧能接住李继鹏的招式。 七十招激烈交锋后,孙满仓表情严肃像在苦苦支撑。 “嘿,这小子有些邪乎不简单啊!” 李继鹏眉头拧成死结,用尽毕生所学仍无法制敌。连番暴风骤雨般的猛攻耗尽了他的体力,若再拿不下孙满仓,恐怕再无破局之法。 “豁出去了!” 李继鹏心一横,猛然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一颗朱红色丹药。这是狂暴丹,能在瞬间催发服药者潜能暴涨修为。 李继鹏没想到一场寻常比试,竟将他逼到不得不吞下狂暴丹的地步。 狂暴丹入喉,李继鹏双目猩红如血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被充气般膨胀,尤其是双臂肌肉暴涨数圈。 刹那间,他的力量翻了一番。 “这才对嘛!” 孙满仓刚才还蔫头耷脑的,这会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来了兴趣,浑身透着股狠劲,就像跟一个男人无聊喝酒,突然来了几个美女一样,来了精神。 他明显察觉到李继鹏的力气突然暴增,这股力量眼看就要和自己不相上下了。 总算能痛快地打上一架了。 咣!咣!咣! 两人毫不留情地对打,拳掌相撞全是实招。围观的人目瞪口呆,脚下的石砖在他们拼斗下,像饼干似的一踩就碎。 孙满仓越战越凶,拳风虎虎生威,活脱脱一尊杀红了眼的猛将。而李继鹏的药效开始消退,整个人瞬间蔫了下去,原本壮得像头牛的身子,眨眼间就变回原样虚弱得直打晃。 咣! 孙满仓用力挥掌,李继鹏瞬间被拍得凌空倒飞,咣地撞在墙上,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要不是孙满仓没下死手,这一掌早就让他当场断气了。 “李继鹏居然输了!” 场下瞬间炸开了锅,谁都没想到平日里公认最厉害的大师傅,居然就这样栽了跟头。 这一刻,众人像被抽走了主心骨,满心的崇拜和信赖全碎成了渣,一个个垂头丧气,蔫得没了主意。 咣!就在这时,张元年被张瑶瑶一记白云掌拍飞出去,足足二十多米远,人还没落地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白云掌是奔雷掌中最具杀伤力的杀招,挨上这一下就跟被大货车迎面撞了没两样。 啊?二师傅也输了。 第86章一挑二 龙阳散打馆的人都面色阴沉,散打馆的两个主教在众目睽睽下被两个小年轻给打倒了。 教练在徒弟们心中的高大形象竟轰然倒塌,这下队伍瞬间没了凝聚力,不少弟子已然萌生离开龙阳馆的想法,甚至琢磨着要退出散打馆另寻别的门派。 张元年被打倒的位置恰好就在李继鹏身旁,他俩相互对视一下,瞬间垂头丧气,仿佛一下子沧桑了很多。 他们不仅在弟子当中丢了颜面,往后在整个江湖都无地自容。 习武之人从前不管你何等风光,只要失败一次便即刻声名狼藉,从此声名扫地。 孙满仓走到张元年眼前,从高处俯视着他,“快把房票交给我,我不想你在弟子面前颜面扫地。” 李继鹏想过反抗,最后他却点了点头,“算了元年,房票还给他们吧,往后你和我还是告老还乡吧!” 那些梦想、未来,在哥俩落败之时便分崩离析,哥俩输掉的不只是身手,更是宗师的心境。 张元年萎靡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信封交给了张瑶瑶,“曾经都怪我鬼迷心窍,从今天起我退出江湖,也不会在用卑鄙手段去抢奔雷掌秘籍,请你放过我。” 然后张元年猛烈咳个不断。 张瑶瑶拿过信封瞧了瞧,“你不是曾说房票是你的名字么,居然你没有改?” 张元年叹气道:“我当时是为了骗你那本武功秘籍才出此下策的。” 张瑶瑶将房票收好,长舒一口气,武功秘籍和散打馆好歹是都保住了。她瞪着张元年,“我弟弟的事,你该给我个交代吧?” 张元年合上双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孙满仓赶忙插嘴道:“瑶瑶,能不能容我说一嘴,“过去的恩怨就别再计较了,既然他已然认错,何不给条活路,让他们痛改前非呢。” 张瑶瑶铁青着脸,“我可以不杀了你,但你日后必须弃恶从善,让我知道你们还为非作歹,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张元年起身赶忙向张瑶瑶鞠躬,李继鹏也爬起了来,愧疚道:“张教练,此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也得向你赔个不是。” “呵!”张瑶瑶轻呵一声向后转去,背对着他们。 就在张元年准备张嘴解散龙阳散打馆之际,院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一帮身着黑衣服练功服的人咋咋乎乎地走了进来。 领头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他瞅了瞅砸在地砖上的招牌,不禁呵呵地笑起来,“龙阳馆今天是知道我们朱雀门要砸场子么,这么自觉把招牌摘下来了。” “朱雀门馆的人来我们龙阳馆干嘛?我龙阳散打馆向来与你朱雀门互不侵犯,你们这帮人今日为什么事而来?” 张元年一脸茫然,居然砸场子的都赶在今天了,而且现在来的还是一个下流门派,真把龙阳散打馆当成菜市场了? 领头男子双手抱在胸前,嚣张的眼神扫向众人,“跟大家认识一下,我是迟大鹏,是新宾县朱雀门的门主,我是来让你们这群软脚虾见识见识真功夫的。” 一个中年男子也迈步走出,牛逼哄哄说道:“我是李成洋,新宾县朱雀门的副门主。咱们朱雀门刚踏平百花门,嗨,你们中原的武功差得要命,中看不中用,说你们是软脚虾都是给你们面子。” “大胆!龙阳散打馆岂是你们该来地方。”龙阳馆的一名弟子实在忍不住了,一个身影冲向李成洋冲去,飞龙摆尾,最后被一脚蹬了出去。 咣! 李成洋快速蹬起左腿,一脚后瞪将那名弟子踢到一边。 哗!龙阳馆的弟子刚被踢倒在地,转头就吐了口血。 “哈,螳臂挡车!”李成洋刚说完话,牛哄哄地做了几个高抬腿的动作,显摆一下腿法。 你下手也太过分了!”大家都瞪着李成洋。 李成洋眉头一皱道:“哈哈,是他自己弱不禁风,废物一个!” 张元年恨得咬牙切齿道:“真是嚣张至极,我来会会你的本事。” 张瑶瑶挡在张元年前面,“让我来对付他。”张元年刚才被打得元气大伤,未必能打得过李成洋。在嚣张跋扈面前,张瑶瑶更想给张元年一次改过的机会。 张元年对张瑶瑶郑重颔首。 张瑶瑶冰冷地盯着李成洋,“你就那么爱牛逼哄哄么,快把腿撂下吧。” 李成洋用眼睛扫视张瑶瑶一番,用手擦了擦嘴上流出的口水,脑袋里浮现一种不雅的画面。 “呵呵,居然是个美人,你们龙阳散打馆是没人了么。” 李成洋笑着,竟然还十分耍流氓地朝张瑶瑶扭了扭胯部。 张瑶瑶俏脸通红,“你也不怕你下面的家伙不保。 孙满仓拉住张瑶瑶道:“你毕竟是一馆馆主,打一只小虾米,那还用你亲自出马,靠我一个乡巴佬足够了。” “小兔崽子子,你算老几,快给我闪一边去,要不老子废了你!”李成洋脑袋还想着把张瑶瑶的小蛮腰搂在怀里呢,没承想半道跑出来个小瘪三,气得心里窝火。 “刚才告诉你了,乡下人种田地,要跟美女切磋,你还不配,有能耐先把我打倒!”孙满仓双手背后,神气活现地说道,论耍威风,他还没怕过谁。 李成洋被气得咬牙切齿,“狂妄的小瘪三,你要是一心寻死,我就满足你!”话音未落就奔孙满仓走去。 孙满仓摇摇手,“等一下,跟我较量,你还没这个资格,叫你们门主一起上。你俩一起上才够我塞牙缝的。” “呵呵呵呵……” 孙满仓的话逗得大家呵呵的笑,朱雀门的门主和副门主两个人才勉强有资格跟他过招,这无疑是对朱雀门莫大的嘲讽。 包括张瑶瑶也忍不住一笑,孙满仓这破嘴着实太会挖苦人了。 李成洋冲着孙满仓一步一步逼近,他的双眼已然气得充血,“小兔崽子,你把我彻底惹毛了,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手脚打残了,让你明白惹恼我的后果。 第87章武艺高超 孙满仓不耐烦地伸了个懒腰,“干嘛这么啰嗦,赶紧的别耽误我回去种地。” 李成洋瞬间被激怒,大喊一声:“去死吧,意行拳。” 说完,就像怒豹出涧似的朝孙满仓攻击过去,双腿如车轮飞转般向朝孙满仓腰腹连踢数脚。 不得不承认,朱雀门的腿法着实精湛。出招速度快,踢腿时空气中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孙满仓抿着嘴心想这小子确实有几分本事,倘若他进攻的是张元年,究竟鹿死谁手,还真难以预料。 然而对负有黄金瞳的孙满仓而言,这般攻击就像慢动作一样,难以构成威胁。 朱雀门的攻势尽管凶悍,可招式却过于单一,再者脚抬得过高,轻易就暴露出了漏洞。 孙满仓连番格挡,不管李成洋的脚如何进攻,单手都能从容拆解,嘴里还不忘讽刺:“你的速度在快点,副门主就只有这点能耐么?” “唉,又抬脚也不怕我踢你的裆。” 这就是朱雀门的功法?干脆改叫软脚虾的了。”孙满仓满脸不屑地嗤笑。 大家听完都哈哈大笑。 李成洋被这羞辱的话语和大家的笑声彻底激怒,像一头被挑衅的老虎,怒吼道:“呵,去死吧!”紧接着,他出招加快,每一次踢腿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在说我吃饭了。 孙满仓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嘲讽:“在快点啊,真是个软脚虾?”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学人家砸场子,是不是那英的征服听多了!” “依我看还是赶紧回去再练几年吧!” “太慢了,我都犯困了。” 孙满仓面对李成洋狂风骤雨般的攻击神色自若,嘴里还不停地嘲讽着对方。 李成洋近乎失控,脸庞因恼羞成怒而彻底扭曲,他声嘶力竭地咆哮:“我和你拼了。” 孙满仓轻蔑一笑,“来呀,我正手痒呢。只怪你太没用了,就算我站着让你打,你也没那个资格。” “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俩一起上都不够一盘菜的。赶紧让你们门主一起上吧,解决了你俩,我还得回去种菜呢!” 王大春仍旧滔滔不绝地说着。 “呵呵!”张瑶瑶再也憋不住,一下子就笑出了声,大眼睛瞥了孙满仓一下,这家伙说话可真是太气人啦! 李成洋被逼疯了似的,口中反复叫嚷着:“我要废了你!” 站在一边的朱雀门主的迟大鹏脸色阴沉,身形一闪奔着孙满仓猛攻过去,我们来比试比试。” 随着迟大鹏入局,两人一左一右合围孙满仓,刹那间孙满仓顿感有些吃力。 张瑶瑶脸色骤变,“败类!”说完就打算上去应战。 孙满仓赶忙阻拦,“无需馆主动手,打这两个土鳖,我一个乡巴佬绰绰有余。” 迟大鹏和李成洋险些气得晕过去,朱雀门竟被一个乡巴佬瞧不上,他们简直想找根绳上吊算了! 迟大鹏咬着牙,“小兔崽子,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孙满仓抿嘴一笑:“之前你不是说我们中原武功都是软脚虾么?今天我就让你们明白,哪怕一个乡下人也强过你们朱雀门。” 刚说完,孙满仓气场猛然一变。只见他猛地一把抓住李成洋的小腿肚子,“告诉过你别把脚抬太高。” 紧接着孙满仓用力一拽,李成洋顿时一字马下面的那颗蛋搁到了地上的石头上。 孙满仓哪肯放过这机会,顺势抓住李成洋的手臂,一个泰山压顶坐在了李成洋的肩膀上。 迟大鹏顺势一拳打向孙满仓,作为门主的他,功夫肯定在李成洋之上。 孙满仓不敢怠慢,他身子一侧避过这刚猛一拳,但是下面的李成洋就没那么幸运了,正正好好的被迟大鹏一拳打在面部,鼻血直流昏死过去。 虽然迟大鹏已经发现,但出力过猛收不回来,只好向同伙打去。 “大胆狂徒!” 没打到孙满仓却把同伙搭进去了,迟大鹏此时火冒三丈,冲孙满仓疯狂输出。 迟大鹏的功力比李成洋强,可他还是拿孙满仓一点办法没有,又被孙满仓找到破绽,一掌打在了迟大鹏膝盖上。 迟大鹏脸上一青,发觉自己左腿已经没有了痛感,孙满仓这掌打在了腿上的承山穴。 朱雀门的功法主要依靠的就是腿法,现在的迟大鹏只有一条腿能动,就像一条拔了牙的毒蛇,没有一点伤害力。 没用多少功夫迟大鹏就被打翻在地。 孙满仓看着趴在地下的迟大鹏,你现在说谁是软件虾?” “哼!” 迟大鹏被那么多弟子看到孙满仓用脚踩在他的胸前,气得吐了一口老血,然后满眼金光昏倒过去。 孙满仓无奈道:“我靠,朱雀门不过如此嘛,打不过就装昏倒!” “厉害!”张元年大声吆喝道。 在场的弟子们和之前看不惯他的龙阳馆学徒们都拍手叫好。 孙满仓为中原武林争了口气,毕竟朱雀门是西域传教过来的门派,所以他的做法得到了大家的尊重。 孙满仓一手拎一个,把迟大鹏和李成洋提溜着扔出门口,都是中国人装什么大尾巴狼。” 朱雀门的弟子过去抬起两人,愁眉苦脸的地离开了。 孙满仓突然拽住张瑶瑶的手说道:“瑶瑶,我们该回去了。” “去哪?”张瑶瑶小脸通红,用力甩开孙满仓的大爪子,“我能找到回去的路,不用你扶。” 龙阳散打馆门口,孙满仓他们发现有一帮朱雀门的弟子竟还没离开,这些弟子一见到孙满仓走出来赶忙迎上去,师父,请收我们为徒吧。” 弟子们说道:“我们不想待在朱雀门了。”“对呀,原来我们中原武功才是最强的,以前我们误入歧途去学外来门派武功,真是脑袋进水了。” 孙满仓摇了摇头回应:“我就是个乡下人,也就会种地耕田,传授不了你们武功。” 但是要是真想学,龙阳散打馆是个可以信赖的地方。他还提到:“张元年他们虽然为人处世方面欠佳,但功夫上还是有真功夫的。” 第88章与三女成室友 “快讲?你尽心尽力地护着我,究竟为何事?” 在散打馆的食堂内,张瑶瑶与孙满仓坐在餐桌旁吃着盒饭一边说着家常。 食堂宽敞明亮,桌椅整齐排列,墙上挂着饮食文化标语,但因为师资力量薄弱,所以食堂很破旧。 孙满仓不正经地笑道:“我要说是因为你的美色呢?” 张瑶瑶嘟了嘟嘴,“拉倒吧,在你身边的美女,一个倾国倾城,一个国色天香,哪个拿出去不比明星还美,你就直说吧,我能做到的义不容辞。” 孙满仓没有在拐弯抹角,“说白了很容易,我只是想让你给田依依当贴身女保镖。” “这么简单啊!”张瑶瑶合计了一下说道:“保护田依依倒不难,可我那些徒弟该咋整?” “很容易啊,你就说散打馆经营不善倒闭了。” 张瑶瑶无奈道:“自己为了挣钱不管他们,我办不出这事……差点忘了,你给我的月薪是多少?” 孙满仓探出两只手,“每月十万。” 张瑶瑶吓得差点从凳子上仰过去,“十万?你早应该直奔主题!我去找徒弟们唠唠去。” 也怪不得张瑶瑶这么兴奋,她这几年经营散打馆压根没挣到钱,每个月还得从自己兜里搭钱。 孙满仓笑得像只咧嘴的老猴子,张瑶瑶不懂一身武艺为什么能换那么多钱? 其实像张瑶瑶这种能力给那些富豪当护卫,少说一个月也得几十万呢! 才十万块,田依依可真是捡到漏了。 把散打馆的事办妥后,张瑶瑶突然感觉到手痒对孙满仓说道:“今天看你打得那么痛快,咱俩比试比试。” “行呀!”孙满仓走到一边空地,他也想试试奔雷掌的威力到底有多么恐怖。 “请赐教!奔雷掌第九式火云掌。” 张瑶瑶话音刚落扭动胯部,全身力气灌入手中打出这一掌,手掌奔着孙满仓就来了。 咣! 孙满仓没有闪躲,而是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掌。没想到这掌力道这么大,直接把他打飞出去,手撑拖地双腿随后落下。 此时孙满仓身体里一股热流涌动,嘴里一甜,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好强的火云掌。” 孙满仓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要远强于常人,没想到火云掌真的这么邪门,要不是张瑶瑶没痛下杀手,要是下死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呢。 张瑶瑶疑问道:“你怎么不躲,火云掌是奔雷掌的核心掌法。谢谢你今天帮我,为了感谢,我把这套掌法教给你了。” 孙满仓喜笑颜开,“十分感谢!你赶快说是不是垂涎我的美色啦?” “滚!” 张瑶瑶小脸通红,胯部一扭手掌在次打出火云掌来,记住要领,挺胸,目视前方,扎好马步,身体胯部要用力,这样每个部位打出去的招都会置人于死地。 孙满仓直勾勾地盯着张瑶瑶扭胯时带动的一对小山峰,“每个部位都能攻击,鬼才信,你用前胸打一个试试。” 用前胸攻击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吗? 张瑶瑶被孙满仓的表情看懵了,后来才发现孙满仓眉毛底下那两个洞在死死盯着她的胸前呢。 反应过来的张瑶瑶羞色说道:“你不想活了?” 刚说完张瑶瑶一招奔雷掌打向孙满仓,咣地把孙满仓打到一边。 难怪张元年打不过张瑶瑶呢,她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差点都让孙满仓受伤了。 也不是孙满仓的功夫不如张瑶瑶,因为他对奔雷掌比较生疏,他也想了解下奔雷掌的爆发力,所以才挨那几下打。 见到孙满仓窘迫的样子,张瑶瑶呵呵笑起来,得意地挺了挺胸膛。 孙满仓从地上撑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嘟囔道:“求你下手别这么狠,你这性格很难找对象的。” 他心里嘀咕道,老爷们找对象绝不找能打的,不然天天就等着挨揍吧。不过,受虐癖好的男人另当别论。 张瑶瑶冷呵一声,“呵,本姑娘日后寻老公定要找个胜过我的,才不稀罕那些软骨头呢!” 孙满仓问道:“这奔雷掌又是哪路招式,瞧着似乎颇为厉害。” 张瑶瑶挑眉道:“这奔雷掌可是拿手掌狠磕对方麻筋的杀招,得把浑身力气都灌到双手上,算你小子走大运,本小姐破例多传你一套。” 两人从正午练到入夜,孙满仓竟将奔雷掌与火云掌这两门煞招尽数学会,喜得他心里痒痒。 孙满仓将自己领悟的龙阳散打馆拳法倾囊相授,张瑶瑶也受益匪浅。 肚子叫了,两人便去食堂饱餐了一顿。填饱肚子后,又接着练起武来。 晚上,天上挂着个大月亮,月光洒得满院子都是。 两人练得气喘吁吁,瘫坐在院里歇口气,端起水碗就喝。 张瑶瑶突然一拍脑门:“哎,忘问你家是哪的了?”这一天相处下来,他们竟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啥话都能敞开了说。 孙满仓接话道:“我家在杏花村,看这架势今天是回不去了。我瞅你这房间不少,租一套给我呗,我也不用天天两头跑了。 孙满仓并非手头缺钱买不起,只是住惯了农村,住这种平房格局才真正称他心意。 张瑶瑶斜看孙满仓一眼,“你打什么主意,难不成是看上本小姐了?” 孙满仓咧嘴一笑,没好气地回道:“得了吧,我还不想被打死呢!” 张瑶瑶扑哧笑出声,“其实我也喜欢住在平房,要是田依依能住过来就好了。正好你也在这住,往后我生气的时候正好能拿你出出气。” 孙满仓呵呵坏笑:“你是想跟我一块住才说得这么含蓄吧。” 张瑶瑶脸上泛起红晕,“圆润的滚开,你个自恋狂。” 孙满仓回去就跟田依依和房海燕说了这个计划,两个美女也没反对。终归平房宽敞住着是比楼房都得劲。 晚上他们几人就开始收拾东西,一直忙到快要天亮才整理完。 孙满仓在大院里也挑了间屋子,而且还挑了最大的那间。邻居们住着是房海燕、田依依和张瑶瑶。 就这样一男三女的幸福生活即将开始了。 第89章奇珍异兽 有了张瑶瑶每天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护,孙满仓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这几天鲜果超市和各个连锁点是生意兴隆,杏花大酒店也算步入了正轨。 房海燕还特意从千禧龙大酒店把骨干管理层都安排到了杏花大酒店。 此时的孙满仓和田依依、房海燕一天都无所事事。 孙满仓每天遛弯就往潘家园旧货市场逛,他一直都合计帮金葫芦找宝贝。 但是欲速则不达,最近都没遇到。 孙满仓溜达的时候,村书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满仓,这几天村里发生了些灵异事件。” 孙满仓眉毛紧皱,“啥灵异事件?” 村书记吞吞吐吐地,“满仓你要在城里不忙就回来一下。” “行,我这就过去。” 孙满仓骑着哈雷奔着杏花村就极速行驶。 “满仓,你可算来了,快坐下歇会。”村书记给孙满仓倒了杯水,“一路奔波快喝水。” 孙满仓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擦了擦嘴角,“老书记,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老书记捋了捋思路说道:“我们村这几天总丢家禽。” “是不是哪冒出来个贼呀,谁家还没丢过东西呢,报警就行了。”孙满仓笑着说道。 毕竟乡下,挨家挨户谁家没丢过东西呢! 老书记摇摇手,“这个贼可能不是人?” 孙满仓没屡明白思路,“这是什么话呢,难道是野狼?” 毕竟是山沟,鬼知道山上竟有什么野兽呢,不过狼在山上普遍存在,而且狼群都出现在夜晚,喜欢吃家禽。 “这可不是狼,每夜只丢一只家禽,更奇怪的是每家轮着丢一只。” 要是狼也不能挨家轮流偷吧,早把一窝家禽洗劫一空了。 “按照这几天的时间推算,今晚该你家丢家禽了,所以我才让你从城里跑回来,你看看能有什么办法逮住这妖孽吗?” “这些天你们没看到是什么动物吗?”孙满仓插嘴问道。 老书记摆了摆手,“李狗蛋说天黑是看到一个人形。” 孙满仓一口应了老书记,“放心夜里我就在家附近蹲守,他要是赶来我就让他跑不掉。” 天刚黑,孙满仓首先跑到王桂花那打打牙祭,他俩从床头战到尾。 快到十一点,孙满仓才提着衣服往家跑。洗漱完毕后,刚打算回自己房间,突然就听见猪窝发出惊恐声。 孙满仓二话不说直奔猪圈就跑了过去,真没想到老书记日子推算得那么准! 听到声音,孙得旺,满仓妈,孙桂芳都披着衣服从屋里追出来。 孙满仓跑到猪圈就瞧见一个身影拎着猪仔就溜走了。 这不是狼啊! 这家伙比狼可高太多,身子能有中学生那么大,拎着猪仔翻过一米多的墙就跑了。 “妖怪,往哪跑!”孙满仓心里是胆战心惊,从小就怕鬼,这家伙一越就能翻那么高的墙,速度都快和自己差不多了。 孙满仓脚掌一用力也跳过围墙奔着不知名物体追去。 还没等孙得旺一家子赶到,孙满仓和不知名怪物已经消失在黑夜里了。 那家伙跑得很快,速度像猎豹似的,就连孙满仓在怎么能撵,还没追到。 都快追到山脚下了。 跑到深山老林的时候,那身影才停止了前行,把猪仔一丢突然发出一声瘆人的叫声。 “我靠!” 孙满仓运用黄金瞳看清楚怪物时不由的笑出声,这居然是个膘肥体壮的小浣熊。 这他妈变异了吧,现实中的小浣熊跟宠物狗一样大,这只站起来足有快两米了,此时它正向孙满仓张牙舞爪,明显对孙满仓追赶它而不满。 孙满仓笑了笑,“呵!你这畜生偷我的家禽还理直气壮的?动物园浣熊吃干果,你这个畜生居然吃肉?” “吱吱!”小浣熊又一次向孙满仓发出低吼声,明显在吓唬孙满仓。 “挺厉害呢,快说最近偷了多少家禽了,瞅你膘肥体壮的样。” “吱!” 小浣熊突然低吼扑向孙满仓,速度快如风。孙满仓吓得赶紧避开,但是衣服还是被爪子划开了几条。 “玛德!孙满仓暴怒,我要是在迟缓些就被这畜生剖腹了。” 开什么玩笑?啥时候叫小浣熊都这么吓人了,但孙满仓也不是常人,还算个半步神游的强者,速度不可能慢了。 还在孙满仓意犹未尽时,小浣熊再次发起了攻击,四肢疯狂向孙满仓输出。 “我靠!这畜生成精了吧。”孙满仓越打心里越没底,这畜生不只动作快,力道也很猛,幸好没超过自己,但肯定比张元年那种武者要强很多。 孙满仓闪得直冒汗,还好这只浣熊没对村民发起进攻,这实力简直能屠村。 咣!小浣熊被孙满仓一个火云掌打飞出去,孙满仓心中也嘟囔,要不是这几天学了点功夫,要是平时还未必打得过这家伙! 这还真是灵异事件,啥时候连小浣熊都成一派宗师了! 小浣熊别看个大,打不过也知道往深山跑。 “哎,别走呀,咱俩聊聊。”孙满仓内心有种想驯服它的冲动,要是把它制服,没准这宠物还能为我所用。 小浣熊根本不吊孙满仓,一个劲跑进密林,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满仓捡起那只已经挂了的猪仔,抛开内脏架火烧了起来,他知道那东西还没跑远,这香气还能把它勾出来。 一小时过去了,烤乳猪已经香气飘飘了。孙满仓家的猪都吃大号蔬菜叶的,那香味不是不一般甜。 孙满仓呵呵一笑,他的黄金瞳发现了几千米的地方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应该说是在盯着烤得香喷喷的烤乳猪。 “过来吧,咱俩聊一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孙满仓知道,这头小浣熊肯定不是一般的动物,应该快成精了。 小浣熊待着没出来。 孙满仓慢慢悠悠的,等烤乳猪熟透了,他就把猪腿肉扯了下来,大口的吃了起来,毕竟刚才在王桂花家来了好几炮,体力流失太多,是该补补了。 “吧唧吧唧,真好吃!”孙满仓一边吃一边吧唧嘴。 小浣熊在丛林里看得直吞口水,最后还是没忍住跑向孙满仓。 第90章养熊看家 孙满仓也不含糊,直接把另一只烤猪腿扔了过去。 小浣熊不见外,一把捞到面前吧唧吧唧地吃起来。 没到一分钟呢,一条猪后腿就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黑黝黝的小眼睛紧盯着孙满仓手里的另一半猪腿。 孙满仓笑道:“我靠!吃骨头不吐渣,我又不跟你抢急什么。” 然后孙满仓一挥手,“来~来~来。” 小浣熊开头摇摆不定,最后还是一步一步地挪步到孙满仓面前。 孙满仓这次丢了个猪前腿,“别着急吃,我不跟你抢。” 小浣熊像是能听明白孙满仓的意思,开始慢慢地吃了。 孙满仓呵呵一笑,“果然是可造之材!” 快要把烤乳猪吃干净的时候,孙满仓和小浣熊已经都坐一起了。 孙满仓用手撸了撸了它的后背的毛,开始小浣熊低吼几声,然后就跟没事似的吃了起来。 一头烤乳猪吃完,高大的浣熊已经随意地让孙满仓抚摸全身了。 小浣熊一会抱成圈,一会四脚朝天,样子非常可爱。 “小东西,你太肥了。” 小浣熊就跟能听懂一样扭扭屁股。 孙满仓一看吓一跳,“我草!这是真成精了,说它肥都知道?” 小浣熊露出锋利的牙齿呵呵的表情,这让孙满仓一头雾水。 孙满仓甜言蜜语一顿输出,“从今往后不能在偷盗家禽了。” 小浣熊吱吱的发声回应,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可能是头一回吃煮熟的东西,那种美味语无伦次。 孙满仓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要不要回我那,你可以天天有肉吃。” 小碗熊摇摇头。 “不只有烤乳猪,还有烧鸭和烤鹅,干果和大号蔬菜应有尽有……” 小浣熊像听明白似的留下了哈喇子,被食物的诱惑下,它还是点了点头。 孙满仓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小浣熊骗回了家。 “你可听好了,现在不能在做贼了,最主要是不能偷自己家的东西了,要乖乖听话,但要是有人去家里捣乱,你就给我咬他!” 小浣熊像是明白意思,吱吱的低吼起来,好像在告诉孙满仓自己很强。 “呵呵,不错不错!” 刚到家,孙得旺、满仓妈和妹妹都担心孙满仓,所以一直在院里等着。 孙得旺一瞧是孙满仓回来赶忙走了过去,“满仓你可算回来了,偷猪仔的贼你看清了吗?” 当孙得旺看到满仓身后体型庞大的小浣熊时,身体不由地颤抖了起来,“那……那是只耗子么?怎么会站立着走路。” 小浣熊嘴里传出“吱吱”的低吼声,对着孙得旺一番张牙舞爪,可能是对孙得旺说它是耗子有关。 孙满仓撸了撸小浣熊的毛,“爹,它不是大耗子,是小浣熊。” 孙桂芳跑过来,“啊!这小浣熊真招人喜欢,我能抱抱它吗?” 孙桂芳伸出手轻轻地撸着小浣熊,大家伙没有齿牙,反而感觉很舒服。 孙桂芳撸着小浣熊的毛,“啊!好好玩啊,它的毛好硬啊!咱们以后就叫它南瓜丁好不好。” “嚯!它好像能听明白我说的话。” 孙得旺感觉好奇,也想过去撸撸小浣熊,可是这小子对他并不感冒,而且还张牙舞爪的。 孙桂芳说道:“南瓜丁,不可以对主人这样,他是我爹。” 南瓜丁吱吱了两声算是回应,但是孙得旺和满仓妈要摸它的时候,它还是把脑袋扭了过去。 孙满仓心里暗暗嘀咕:“嚯,这南瓜丁原来是个好色之徒。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它对孙桂芳这样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很有好感。 孙满仓说道:爹,我们把这个小浣熊养在家里吧,它还能看家护院,吓唬吓唬贼。 树敌众多,虽说自己不怕,但心里总惦记着家人的安危。 孙得旺果了口旱烟,“这家伙能守什么家?怕是来条狼都能把它吓得抱头鼠窜。” “吱吱!” 南瓜丁好像被这话惹火了,对着孙得旺气鼓鼓地低吼,还猛地在院子里转圈跑,最后猛地跃起重重砸地,脚下的石砖就像饼干一样碎了。 “我靠!” 孙得旺愣得嘴都合不拢,“这哪是小浣熊啊,就是大妖怪吧。” 满仓妈呵呵一笑,“它还挺可爱么,我们还是收留它吧!” 孙桂芳颔首道:“这事我做主了。南瓜丁,来,姐给你搭个窝。” 孙满仓啼笑皆非,我这就多了一个弟弟了? 南瓜丁兴奋的直伸舌头,乐呵呵地跟孙桂芳跑了。 天刚蒙蒙亮,孙满仓洗漱完就来到孙桂芳的卧室,他看见南瓜丁爬在炕下,身体打成一团,呼呼的在睡觉。 “这淘气鬼,居然真让这个色熊睡在她房间,还把它当成宝贝疙瘩了。” 孙满仓拎着喷壶来到菜地给那么花草洒水,突然他脸色苍白,我那颗回魂草怎么没了。 这可是大事啊,这颗回魂草是稀世珍宝,要是真找不到了,怕是初夏那座火山准得爆发。 孙满仓喊了一嗓子,“爹,娘快来。” 孙得旺和满仓妈听声赶忙小跑来,“满仓出啥事了?” “我那颗回魂草呢,咋还不见了呢?” 孙得旺惊得一头冷汗,“啥魂?” “回魂草!就是种在这,大叶子的那根。” “原来那就是回魂草呀,特别贵吗?之前我以为是菜地里的杂草给扔了。”孙得旺一头雾水说道。 孙满仓长吁短叹,“爹,你动我的菜地怎么不告诉我声,那根回魂草价值连城,就是在城里能买好几栋楼。” 满仓妈一听就懵了,“那么贵啊?孙得旺你这个老不死的,平时没看你那么勤快,快去找找呀?” 孙得旺急得直跺脚,用手拍了下大腿,“在羊圈,我喂羊了,还不知吃没吃呢?” 孙满仓听完转头跑向羊圈,他看见草盆里的草都蔫得发黄了,他还真从草堆里翻出那根回魂草,但是这根回魂草已经干枯了。 孙满仓头直犯疼,早该把回魂草交给初夏养了,这跟她怎么交差?一想初夏临走前那吃人的眼神。 “在抢救一下吧。”孙满仓把干枯的回魂草种在了菜地里,这次他倒了一整滴黄金液。 第91章房总我来 孙满仓也是拼了,把金葫芦里的金液都倒在回魂草上,这要是还没枯木逢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非凡的金液,终究没叫孙满仓寒心。果然没负孙满仓所望。受金液滋养的回魂草,根叶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鼓胀起来,枯黄的叶片也渐渐转青。 “嘿,还真管用!”孙满仓心里一下子踏实了,偷偷合计这金葫芦可太神了! 孙满仓冲院里玩耍的南瓜丁勾了勾手,南瓜丁瞅着像有吃的,撒丫子跑过来了。 孙满仓指着菜地跟南瓜丁说:“听着往后这片地你给我盯紧咯,连只虫子都别让它靠近,明白不?” 南瓜丁先点了下脑袋,眨眼又晃了晃,接着指指嘴巴,然后又指了下猪圈。 “你这馋猫!” 孙满仓转身回屋摸出一袋饼干,南瓜丁咧开嘴嘿嘿一乐,立马接过饼干狼吞虎咽起来,俩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孙桂芳从孙满仓手里夺过饼干,“交给我喂。” 小浣熊瞅见孙桂芳,撒丫子跑过去,大屁股在她衣服上蹭来蹭去,逗得孙桂芳呵呵一笑。 不到一钟头,乡亲们就听闻偷家禽的是只小浣熊,呼啦啦全凑过来看热闹。 南瓜丁对村民们谈不上热络,除了几个长得好看的苏晓晓、王桂花这类俊俏女子能摸它脑袋。 别的人但凡凑上前,它立马张牙舞爪。 孙满仓打心眼里认定,这准是头犯浑的色熊。 瞅着院里寻食的鸭子,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既然金液能让水果变好吃,要是给家禽喂了会咋样? 孙满仓当机立断,用水把金液相融合拌到鸭饲料里。 两天过去了,孙满仓看着家里的鸭子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了,他烤了只鸭子,果不其然味道鲜嫩多汁,南瓜丁把鸭肉吃的连骨头都没剩。 金液喂养的鸭肉,香甜可口入口即化,要是用白水炖都香而不腻。 孙满仓欣喜若狂,这是条带领村民奔小康的新路子。 他是个务实的人,没半句废话就直奔千禧龙大酒店找房海燕,孙满仓想和她签订永久供应家禽的合同。 吧台的姑娘跟孙满仓早就混了个脸熟,眼尾笑出弯月纹:“孙老板,房总在后厨呢。” 孙满仓脚步一滞,“后厨里?难不成你们老总还亲自动手炒菜?” 吧台姑娘眼神有点闪躲,嘴唇动了动又抿上:“那……那您过去瞧瞧就明白了。” 孙满仓还没有走到后厨,就听见里头炸开了锅似的争执声。 穿着厨师长服的胖师傅李玉光一屁股坐在料理台上,瞅着房海燕吐沫星子乱飞,瓮声瓮气地嚷嚷:“不加薪就撂挑子,房总您自个玩去吧!” 房海燕脸色沉了沉。“李玉光,半年我给你涨了三回工钱。在新宾县这巴掌大的地方,月薪三万还嫌少?” 李玉光撇嘴一扭头,“这哪够,有药膳偏方的厨子,少说也得月薪四万。” 房海燕脸色瞬间拉下来了,“我……” 眼下有几个包的贵客都点了养生菜肴,这胖子偏偏这节骨眼吵着,怎么看都像在故意拿捏人,房海燕心里顿时堵得慌。 李玉光瞧房海燕没有继续搭话,李玉光得意洋洋说道:“房总,不是我吹牛皮,我的中药营养餐可是祖祖辈辈的秘方,实打实值这个钱。” 房海燕呵了一声,板着脸没接话。 李玉光偷瞄了房海燕一眼,喉结滚动着压低声音:“房总要是不肯涨工资也行......要是房总能陪我一夜也行。” 他盯着房海燕的模样早就动了歪心思。 房海燕脸色唰地沉下来,“胡闹!李玉光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李玉光耍起了无赖:“那就不用说了,要不涨工钱,要不跟我出去,不然我立马撂挑子。” 正说着,有前台急火火跑过来:"海燕姐,广东厅的客人都催三回了,等着要人参炖鸭呢。” 房海燕脸色稍变,“「广东厅」?” 广东厅的顾客是饭店里最要紧的人物,县长张景山都在陪同。早前就跟房海燕打过招呼,必须让这位贵客吃舒坦。 李玉光歪着胖脸瞅着房海燕,心里头盘算着:要不给我涨工钱,要不跟我睡一晚,没别的选择。 人参鸭是千禧龙饭店的一道中药养身菜肴,好多顾客都是奔着养生菜肴来的。 所以李玉光自恃有依仗便无所顾忌。 房海燕牙帮子咬得咯咯响,刚想松口给李玉光涨工钱,身后突然飘来个熟嗓门:“不就一锅中药炖鸭嘛,谁不会做啊?” 房海燕扭过头,就见孙满仓慢悠悠过来,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正冲她乐呵呢。 “满仓。你说啥?”房海燕怀疑自己幻听了,孙满仓咋可能会做养生菜肴。 孙满仓咧嘴一乐:“我算着海燕姐你今天遇到坎,特意来帮你搭把手的。” 房海燕急得火烧眉毛,哪有心思跟孙满仓逗闷子?她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少贫嘴,说正经的我这儿正焦心呢。” 孙满仓哗啦抖开布兜,咧嘴笑:“你瞧,这就是救急的家伙!” 房海燕探过头一瞧,布兜里赫然是几只杀好的鸡鸭鹅。她惊得睁大眼:"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满仓冲房海燕挤了下眼:“我来露手养生菜,把锅端过来!” 孙满仓的鸭子跟别人的明显不同。这鸭子都比鹅还大,它竟透着股古铜色。 满仓,你当真有谱吗?从没见你下过厨啊。"房海燕眉头皱得更紧,眼里全是不放心。 孙满仓冲房海燕猛点头:“放心!要是味道差,我把自己都交给你了。” 房海燕眼皮直跳,没好气地啐道:“我要你有什么用,又不能把你给炖了?” 李玉光瞧着孙满仓跟房海燕眉来眼去地搭话,脸瞬间拉得老长冲着孙满仓就骂道:“哪来的土包子,就你也想做养生菜肴?” 李玉光看着房海燕眼瞅着要松口,偏偏半路冒出个搅局的。他瞧孙满仓那模样,简直像见了灶台上的蟑螂,横竖看不顺眼。 第92章打情骂俏 “嘿,胖憨憨,养生菜不只你会做,没了你厨房照样能冒香气!” 孙满仓断不会给这人面子。这肥佬刚才居然想打房海燕的主意,就冲这,他就得狠狠挫挫对方的锐气。 李玉光不屑道:“没错,我这养生菜肴是祖传秘诀绝无仅有,如今世上独我一人会做,旁人想复刻这滋味,简直是白日做梦!” 孙满仓一脸轻视地瞅着李玉光:“你咋这么糊涂?干嘛非得仿你的味道,直接超过你不更痛快!” 李玉光笑得肩膀直抖,跟听了什么荒诞剧似的:“你要真能做出比我这养生菜还好的味道,我直接当面给你磕头。” 孙满仓撇着嘴扫他一眼:“算了吧,就你这样的,谁在乎你磕头?别在这现眼,明说吧,输了就赶紧走人!” 孙满仓连打赌的心思都没了,次次都是他胜,早烦得慌了。 李玉光从鼻子里挤出声,瞪眼瞅着孙满仓:“小子,你要做不出养生菜,准备怎么交代?” “那我就走人!” 李玉光手往案板上一拍:“就这么定了!” 话刚说出口他就肠子悔青了,自个简直被气糊涂了,这臭小子又不是饭店的伙计,能往哪轰啊!” 房海燕看得直发懵,这好好的咋突然赌起来了。她又瞅了瞅孙满仓那古铜色的鸭子,一跺脚:“满仓我挺你,麻利点,客人都等不及了!” 孙满仓连杏花系列的水果都能倒腾出来,保不齐真能做出养生炖菜呢。 有厨师上前搭把手,很快炖的几套砂锅就置备齐了。 孙满仓把鸭分成几分,分开放进几个砂锅里,只往里面放了点盐和大葱。 “妥了,开灶!大火把汤烧滚,然后小火煨个二十分钟就行了。” 李玉光惊得一愣,“那……那样就就结束了?” 孙满仓抖了抖肩:“搞定,你还想干啥?” 李玉光咧嘴大笑:“这就是你弄的人参炖鸭?房总,你确定这小子是来做养生菜肴的,呵呵笑得我肚子疼!” 孙满仓一脸不屑地瞪着李玉光,“接着笑啊,你要真笑死了,地球都能转得顺溜些,起码这厨房没你咋呼了。” 房海燕将孙满仓拉到一旁,贴着他耳朵细声问:“满仓,你肯定做鸭没问题?” 孙满仓耳朵被吹得发麻,心头一热:“我不做鸭子。” 房海燕小脸一热,眼睛直直地扫了他一眼:“呸,你要是真去做鸭,倒贴钱都没人要!” 没多会,砂锅水就烧开了,孙满仓吩咐人把大火改小。 说话间,前台又有人过来催:“房姐,广东厅的客人叫您过去一下。” 房海燕冲孙满仓勾了勾手,他立刻快步凑上前:“海燕姐,啥事?” 房海燕追问:“满仓,你的鸭啥时候能吃啊?” 孙满仓咧嘴坏笑:“我丫,你想啥时候吃都行!” 房海燕羞得面颊通红,上手在他软肉上拧了把:“你这痞子,还敢调戏我?哪天让你竟尽人亡!” 孙满仓没承想房海燕这么泼辣,脸颊一热干笑两声:"嘻嘻,人参炖鸭再过5分钟就妥了!” 房海燕快步走进广东厅,笑靥如花地说:"佟总、张县长,不知两位领导找我来,有什么吩咐啊!” 张景峰说道:“海燕呀,佟总就是要问问你人参炖鸭还得多久,你吹吹厨房,别让佟总久等了!” 他说着冲房海燕递了个眼神,明摆着佟总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佟家可是淮阳市最大的金融集团,此次来新宾县考察投资的,是摇钱树,连县太爷都得客客气气招待。 房海燕眸子一亮,笑着解释:“不瞒您说,今早海燕听说佟总大驾光临,特意准备了升级版的人参炖鸭,所以火候就久了点,还望佟总见谅。” 张景峰眉峰一扬:“升级版人参炖鸭?佟总是什么人,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山珍海味哪样没尝过,劝你别让佟总败了兴致。” 房海燕绷着劲赔笑:"那肯定的,要是没让佟总吃痛快,那我就把这瓶茅台闷了。” 佟友军老眼放光,仔细端详房海燕,笑道:房老板,这话你可得算数,咱可一口唾沫一个钉。” 佟友军这辈子见过的女人数不清,但像房海燕这样美貌与气韵合二为一的,顶多也没几个。要说对她没点意思,绝对是瞎话。 房海燕扬起酒杯:"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浅啜一口酒后放下杯子,"你们先慢慢吃,我去瞧瞧人参炖鸭,该炖得入味了。” 佟友军望着房海燕的身影,压低声音对张景峰道:“这房总不是一般人啊。” 张景峰低笑两声:“那还用说?房海燕可是咱市十大杰出人士里独一份的女将,不知多少豪门少爷围着她转,没一个能让她瞧上眼的。” 张景峰夸着房海燕,话里话外带着提点:“佟总想拿下房海燕,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果真是头带刺的玫瑰。"两个老滑头交换眼神,笑得前仰后合。 没多久,房海燕亲自托着炖盅来到贵宾厅。盖子刚掀开条缝,浓郁的香气就跟长了腿似的往人鼻子里钻。 房海燕亲自掀开陶盖,给佟友军盛了碗汤:“佟总您瞧,这是我们升级版的人参炖鸭,您试试味。” 佟友军深吸一口气:“嚯!这香味绝了!闻着我都要醉倒了,瞧瞧这汤色,竟是古铜色的。” 孙满仓带来的鸭肉本来是古铜色,可熬了一阵后,肉色竟褪成了乳白,汁反倒熬成了古铜色,亮晃晃的像浇了层金箔,看得人食欲全开。 佟友军拿汤勺盛了口汤抿进嘴里,接着慢慢垂下眼睑。 房海燕盯着佟友军的脸色,声音都带了颤:“佟总,这鸭汤可合口味?”虽说自己早尝过,但给这吃遍山珍海味的主做菜,她心里头还是七上八下的。 佟友军猛地瞪圆眼睛,一巴掌拍在桌上:“太他妈好喝了!” 房海燕手抚着饱满的胸口,“佟总突然这么一拍,魂都给我吓飞了!” 第93章人间美味 张景峰早按捺不住,舀了勺鸭汤送进嘴,脸色瞬间变得耐人寻味。 房海燕僵硬地咧嘴笑,“你们二位感觉如何?帮忙打个分!” 张景峰嘿嘿一笑:“佟总,您给说道说道?” 佟友军擦了下嘴才开口:“我喝了半辈子鸭汤,就没尝过这么鲜灵的。”忽然斜眼瞅向房海燕,“就像房老板瞅一眼都让人忘不掉。” 房海燕脸颊绯红笑道:“闹了半天,我竟不如一碗鸭汤金贵?” 佟友军大笑:“老话说美酒佳人,我看今天该改成秀色可餐了啊!”转头冲张县长拱手,“新宾县既有这等美味和美人,投资的事当场就定了!” 张景峰喜笑颜开,抱拳连声道:“佟总果然豪爽,我代表新宾四百万乡亲感谢您了!” 房海燕笑眼弯弯举杯:“那祝领导们合作顺风顺水!” “来喝!” “喝!” 佟友军灌下第五碗鸭汤,抹着嘴直咂舌:“这人参鸭汤给我装点带回去,熬得跟仙汤似的喝不够啊!” “行,您放心。” 佟友军忽然抬眼:“对了,我想见见熬这人参鸭汤的大厨。他心里早盘算开了,得想办法把这厨子挖过来,往后天天喝这仙汤。 李玉光早躲在门外,听见这话立刻推门躬身:“佟总好!千禧龙的养生菜肴都是小人熬的。” 李玉光心里跟明镜似的:只要傍上佟总这棵大树,往后的油水还能少得了! 房海燕眉头拧成川字,瞪了李玉广一眼:“李玉光,差不多得了,这轮得到你咋呼!”她压根没料到,这厨子竟能厚着脸皮到这份上。 张景峰眉头一邹:“啥情况?我咋记得李大厨是管养生菜肴的啊?” 房海燕苦笑摇头:“李大厨是专管养生菜不假,可这人参鸭汤是别的师傅炖的。” 房海燕在电话里磨破了嘴皮,孙满仓才拉着脸挪步进来。他打心眼里腻歪这种场面,土里刨食的庄稼人,见了当官的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这盅人参炖鸭是你熬的?” 佟友军眯眼瞅着:孙满仓穿着洗掉色的工作服,短衩子短得露膝盖,回力鞋跟踩了泥巴的土豆似的。这打扮就算扛把锄头进门,都像刚从地出来的。 孙满仓打小就不是讲究人,穿衣戴帽全凭舒坦,袖子能露胳膊肘,裤子能卷到膝盖,咋得劲咋来。 佟友军眯眼笑:“你这鸭汤炖得神了,喝完整个人都精神头十足。"“说说看,里头放了啥秘方补品?” 孙满仓梗着脖子摇头:"对不住了佟总,这汤里的门道是咱的饭碗,真不能往外说。” 童友军咧嘴直乐:“你看我这记性,主要是这鸭汤熬得勾魂,喝迷糊了才瞎打听,老弟别往心里去啊。” 李玉光撇着嘴嗤笑:根本没放啥金贵药材,他这鸭汤除了撒把葱花、倒勺盐,干净得能照见人影,佟总您可别让这泥腿子拿空汤罐给忽悠了。” 房海燕眼尾青筋直跳,盯得李玉光头皮发麻,内心道:混账东西,这家伙干嘛扒开锅底说亮话! 张景峰脸沉得像鞋底:“李大厨,饭能填肚子,话可不能填满脑子,这汤飘着人参味儿呢,你说没搁中草药材?还难不成是从鸭毛里炖出来的味道?” 他压根不关心汤里炖了啥,只要佟总喝得眯起眼,合同上的红章能盖下去,就算汤里飘着鞋底都成。 李玉光脖赶忙接着说道:“张县长,我可没瞎掰,房老板当时就在配菜间盯着呢,灶房里的帮工都瞅见了,你不信可以把后厨的人全叫来对质?” 房海燕后槽牙咬得发酸,眼睁睁瞧着李玉光把胸口拍得咣咣响。 佟友军脸沉得像落了霜的冬瓜,盯着房海燕冷笑:“房老板,养生盅里不放药草算哪门子养生?就算鲜掉眉毛又能咋样,难不成拿葱花咸盐给我养生呢?” 佟友军突然抬头看向张景峰:“张县长,我看这合同的事,还是得从长计议吧。” 张景峰脸色一沉,“佟总,你看这……” 佟友军刚说完话猛地站起身,冷着脸道:“既然这酒寡淡无味,菜也食之无趣,再坐下去也是没必要了,那我就先离席了。” 张景峰与房海燕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佟总那个……” 沉默像一张湿冷的网,罩住全场,包厢里的温度仿佛跌进了寒冬。 “呵呵呵呵……” 恰在气氛僵到窒息之际,孙满仓突然呵呵地笑出声来。 李玉光怒目圆睁地瞪着孙满仓:“臭小子,笑什么呢?是不是欠揍。” 孙满仓压根没搭理李玉光,只是径直坐下抄起房海燕的碗盛了一碗鸭汤,咕咚灌了两口:“哎哟喂,这么鲜美的鸭汤竟没人动筷了,简直暴殄天物啊!” 李玉光满脸不屑地看着孙满仓,嘲讽道:“土包子终归是土包子,眼里就剩吃的了,跟几辈子没见过饭似的。” 佟友军拿起外套正要告辞,孙满仓忽然说道:“佟总,您身为集团的大老板,岂能因几句小人的闲言碎语就动摇自己的判断?若真是如此,我对您的管理能力实在不敢恭维。” 佟友军挑眉冷笑:“你在教我做事?” 孙满仓慌忙摇手笑道:“您可别这么说,我就是个乡下人,哪有资格教训您呢?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佟友军把外套扔到沙发上,挑眉道:“你这小子有点意思,我倒想听听我在决策上犯了什么错?” 孙满仓朝椅子抬了抬下巴。佟友军二话不说就坐在孙满仓的身旁,心里琢磨着:这小子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孙满仓话锋一转:“佟总,您刚才喝的那碗鸭汤口感怎么样?” “味道确实不错,这鸭汤算得上我喝过的顶尖水准了。” “是不是喝出中草药的馥郁香气?” “是。” “喝过是不是感觉神清气爽?” “对。” 孙满仓猛地一拍桌子:“这不就对了,既然鸭汤已经达到了效果,你都亲口尝过了,干嘛因为小人几句话就否认呢,所以我说您在决断上犯了糊涂。” 第94章与房海燕间接接吻 佟友军眼睛在滴流乱转,好像在合计什么! “佟总就为这点不痛快就嚷嚷着毁约,未免也太意气用事了,跟闹着玩似的。” 张景峰瞧着佟友军脸色变幻不定,赶忙沉声制止:“小伙子你别乱讲,佟总不过是说再斟酌一番,又没说毁约!” 张景峰攥紧手心渗出汗来,心头一惊:这小子哪冒出来的,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难不成真是个庄稼汉? “呸,孙满仓,你算哪根葱,也配教训佟总?佟总跺跺脚能让新宾地界颤三颤,你简直是蚂蚁撼大树!” 李玉光在训斥孙满仓时,还顺带恭维了佟友军几句,这般心思也算费尽心机了。 “闭嘴!你这是为了讨佟总开心。之前还拿涨薪和开房当筹码的无耻之徒,也配搭话,跟你共处一室说话都觉得掉价!” 孙满仓厉声训斥李玉光。 张景峰面色微沉,追问孙满仓:“小伙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把话说明白了。” 孙满仓指着李玉光对张景峰说道:“张县长,您不清楚这狗东西知道今天有贵客,就胁迫房海燕给他加工钱,要么就要跟他过夜,不然就不做养生菜,这种卑劣之人做的菜能下肚吗?” 张景峰脸色一沉:“李师傅,他说的都是实情吗?” 李玉光面色尴尬,反驳道:“好歹我也比孙满仓蒙骗客人要好得多吧?” 孙满仓嗤冷笑起来:“李玉光,你简直是孤陋寡闻,还觉得往鸭汤里撒点草药就是养生了,你做的养生菜根本就是徒有其表。” “地道的养生汤是不会添加中药材的,毕竟是药都有毒,什么药都会有不良反应的。” 李玉光脖子一挺争辩道:“要是按你说的,人参炖鸭里不放草药,跟一般的鸭汤一个味了?” 孙满仓冷笑摇头:“说你坐井观天还不信。养生汤其实是用中药喂家禽,让禽肉本身就含草药功效。” “经过家禽身体的代谢转化,草药的毒性被分解了,这样才算是真正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养生鸭肉。” 佟友军恍然大悟,猛地一拍桌子:“高!把鸭养成中药鸭,而不是拿鸭和中药一起炖。我一直就总担心药含毒,压根没想到这个办法,满仓兄弟,你这法子太妙了!” 孙满仓挥挥手:“这可不算我的本事,民间的智慧才叫厉害呢。” 房海燕忽然明白:“难怪这鸭肉颜色像古铜色,还真是一直用中药材养出来的!” 孙满仓点头道:“没错。就因为咱们的家禽本身就是药食同源的中药禽,所以压根不用再额外加草药。非要加的话纯属多此一举,不仅没法养生,还会给身体带来副作用。” 孙满仓的鸭虽不是吃草药长大的,那神乎其神的金液可比药材强百倍。 张景峰脸色一沉,“李玉光,你拿这种卑劣手段胁迫女人,还是男人么,小刘过来?” 此刻,一个架着透明镜片的男人走了进来:“领导,您找我?” “刘秘书。李玉光这人人品低劣、品德沦丧,马上向全行业公开批评谴责,通知新宾县所有餐饮行业都拒绝聘用他。” 张景峰确实发火了,他与房海燕是多年好友,李玉光胆敢在他面前用这种下作手段。再说这畜生刚才搅局,险些让生意泡汤。 李玉光顿时脸色惨白,跪地哀求道:“领导饶命啊!我真心悔过,之后绝不在犯。” “呸,哪还有下次?”张景峰看向房海燕,“海燕,你说该怎么发落这畜生?” 李玉光慌忙蹭到房海燕身边,哭哭啼啼地哀求:“房老板,我悔改。真不该对您有非分之想,您就帮我求求情吧!” 房海燕一脸厌恶地看了李玉光一眼,跟张景峰说道:“老领导,这狗东西已经认了错,您就放他这一次吧!” 张景峰怒目一睁,“还想在这碍眼吗?” “对对,我马上滚蛋!” 李玉光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只要不被断了谋生,以后去别的地方还是能谋口饭吃。 李玉光一跑,包房里氛围都不同了,张景峰向佟友军抱歉道:“一粒老鼠屎,搅了佟总雅兴了。” 佟友军摇摇手,“不碍事,从古至今哪都有这种宵小之辈。” 佟友军转头问向孙满仓,“满仓老弟,古铜鸭在你们那都叫它什么呀?” 他心里还牵挂着人参炖鸭,只盼着往后天天都能尝上一口鸭羹。 孙满仓应道:“我是杏花村人。这种养生家禽,在我们那叫杏花煨金鸭。” “杏花村这地方我记住了,“杏花煨金鸭,这名字倒是恰当好处。佟友军目光直直看向孙满仓,“满仓兄弟,这古铜鸭的规模是否充足,每星期可不可以往我们佟氏公司供些货?” 孙满仓陪笑道:“这事对不住了,杏花家禽已跟千禧龙大酒店签了唯一供货协定,往后您想尝人参炖鸭,可去千禧龙大酒店或是杏花酒店。不瞒您说,杏花大酒店也是房总的产业。” 孙满仓跑这来,就是要与千禧龙大酒店签订独家供货协议的。销售渠道稳固后,乡亲们便能规模化地养殖了。 房海燕眼睛一亮:“确实如此,佟总,我们确实签了唯一供货协定。不过佟总您是自己人,千禧龙酒店可以每周向您佟氏集团定量配送古铜鸭,您看行不行?” 凭借古铜鸭作为连接桥梁,今后能与佟家维系利益,这的确是件有益之事! 佟友军内心暗喜,“行,就这么办了,价码随你们说了算,我天天尝到古铜鸭汤就成。” 张景峰同样开怀大笑,高高擎起酒杯:“干杯,祝我们合作共赢,互利互惠。” 佟友军扬声道:“服务员给满仓兄弟拿套餐具,我要跟他好好喝几杯!” 孙满仓呵呵笑道:“不用费劲了,我用房海燕的那套碗筷就成。” 房海燕脸颊微热,这岂不是相当于变相亲吻么?“你用我的餐具,那我没有了? 孙满仓说道:“你叫服务员在拿一套餐具得了。” 第95章房海燕的暧昧 几轮白酒下肚,菜都换着花样又上了好几道。 佟友军脸色猛地变得惨白,脑门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滚。 张景峰眉头一紧:“佟总,您脸色不对劲啊!我赶紧通知急救中心过来人!” 佟友军晃了晃脑袋:“不碍事,旧疾复发。” 孙满仓插嘴道:“佟总,您最近是不是天天夜里梦见脏东西,而且总是睡不好。 他能看出来佟友军长期熬夜,整个人累得无精打采。加上脑门发黑,准是近期被脏东西缠得夜夜不安生。 佟友军眼神一下透亮了:“满仓兄弟,你说得太准了,你咋琢磨出来的?” 孙满仓嘿嘿一笑:“我们家传下来的看相本事,刚好懂点皮毛,就瞧出来了。” 佟友军激动得一下子蹦起来:“没成想满仓兄弟还有这本事,你要能帮我解决麻烦,我肯定重重报答!” 佟友军最近被脏东西缠得心烦意乱,跑去少林寺烧过香,又到武当山驱过邪,可些压根都不管用,最近倒霉事还越来越多。 如今只要合上眼就能看见脏东西,就算是晴天霹雳也是这样,弄得他完全睡不了觉,连歇口气都难。 这小半年熬下来,他整个人精神头都快垮了。 孙满仓摇头晃脑道:“要我说啊,佟总是让人背地里摆了一道。” 佟友军脸色骤变:“这话啥意思?满仓兄弟有话尽管说。” 孙满仓伸手指了指:“佟总为啥总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全跟你腰上那块玉貔犰有关。” 佟友军脸色又猛地一变:“啥?你说这招财的貔貅?” 孙满仓点点头,刚才他脑子里的金葫芦又开始闹腾了,明晃晃指着佟友军腰上那只玉貔貅。 孙满仓点拨道:“你琢磨琢磨,见到脏东西是不是打从戴了这貔貅起?” 佟友军低头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桌子:“哎,还真有可能。你说我被人暗地里坑了,会不会是送这玉佩的人搞的鬼?” 孙满仓点头说道:“是。” 佟友军一拍大腿,牙咬得咯吱响:“这个臭娘们!” “说句不该说的,佟总您家底这么厚,遭人眼红也正常,往后凡事都得留个心眼。” 佟友军看着是天生享福的富贵相,可这辈子总少不了跌跌撞撞。 佟友军朝孙满仓抱了抱拳,“多谢满仓兄弟提点,我这老瞅见不干净东西的毛病,有啥法子能根治,是不是把玉貔貅扔了就成?” 话音未落,他直接将腰上的玉貔貅解了下来。 孙满仓摇摇头说:“没那么好办,这事讲究因果报应,就算你把玉貔貅扔了,后果照样存在。” 佟友军脸瞬间拉得老长:“那咋整?满仓兄弟可得救救我。” 孙满仓伸手道:“把玉貔貅拿给我瞧瞧。” 佟友军慌忙将玉貔貅塞到孙满仓手里。 孙满仓捏着玉貔貅打量两眼,突然手掌一转,那玉貔貅眨眼间没影了。 房海燕眼里全是惊讶:“嘿?玉貔貅咋没了,满仓你还会变戏法呢?” 孙满仓扯出个故作高深的笑:“小把戏。” 其实,玉貔貅是被那个玄乎的金葫芦给吞进去了。 张景峰和佟友军都瞪圆了眼睛瞅着孙满仓,佟友军心里头更是燃起了希望,觉得孙满仓越神神叨叨,越有法子解决他的麻烦。 没一会,孙满仓手掌一转玉貔貅又出现在他手里,里头的邪气被金葫芦吸得一干二净。 让孙满仓偷着乐的是,金葫芦里又多了六七滴金液。这下子乡亲们批量养家禽的事总算能解决了,这简直是想啥来啥啊。 孙满仓把玉貔貅塞给佟友军:“刚才我拾掇了一下没事了,佟总往后肯定不会再瞅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佟友军脸上乐开了花,接过玉貔貅:“您可别蒙我?” 孙满仓点头应道:“没错,保准你很快能睡踏实了。” 话刚说完,佟友军直接靠在椅子上鼾声大作。 “那……” 张景峰和房海燕全惊得合不拢嘴,尤其是房海燕,眼睛里直冒光跟头回见着孙满仓似的。 “满仓,佟总不会出啥岔子吧?” “不会,让他眯瞪一会。估摸着他小半年没睡过好觉了。” 佟友军睡了整整一小时,睁眼后瞧着气色好多了。 嘿嘿,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可有日子没睡过好觉了,原来睡个踏实觉这么得劲!” 他边说边站起来冲孙满仓深深弯腰:“满仓兄弟,谢字不多说了!往后你是我过命的兄弟,只要你吩咐,水里火里我都跟着!” 说着他摸出张支票塞给孙满仓:“一点小意思,您别嫌弃。” 孙满仓一看是一千万的支票,惊得往后一缩赶紧把支票推回去:“佟总!你认我这个兄弟,这钱我更不能收,何况我也没费啥劲,收了实在惭愧!” 孙满仓添了几滴金液就是最大的收成。要是再收一千万就有点贪心了。 佟友军收回钱感慨道:“满仓兄弟,果然是讲义气的汉子!” 张景峰也忍不住惊讶地瞧着孙满仓,这年轻人不是普通角色,既有能耐又经得住钱砸,一般人可没这定力。 张景峰开口道:“孙兄弟,你这人真行!我看今年咱们县人大代表资格肯定有你一份。 孙满仓嘿嘿一笑:“谢谢领导抬举,我就是个庄稼人,可担不起人大代表这名号。” 送走两人后,房海燕盯着孙满仓上下打量:“你这家伙藏得够深啊,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呢?老实交代,别想蒙混过关! 孙满仓被房海燕那双勾人的眼睛瞅得浑身发毛,咋咋呼呼道:“喂!别拿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我,你莫不是在打我主意吧?我这身子骨还没长开呢,可经不起你惦记。” 房海燕咯咯笑起来,直接双臂把人堵在墙角,媚眼勾着他吐气:“姐就是馋你这小身板怎么滴?有种跟姐比划比划。” 她身量高挑,穿上高跟鞋刚好和孙满仓对视。 他心头一热,说了句小妖精,猛地翻身将房海燕按在墙角,他好歹是个七尺汉子,哪能当那软趴趴的小白脸? 第96章女子防身术 一股浓浓的男人味飘了过来,房海燕的小脸瞬间通红,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你……你先把手撒开。” “不撒”,孙满仓说着还用牙齿咬了咬嘴唇。房海燕这女人实在太勾人了,跟吸鸦片似的让人戒不掉。 “真不松手是吧?你再胡闹,我可喊田依依过来了,晚上准让你跪搓衣板。” 房海燕说着,抬起一条大长腿(得有一米三),膝盖用力顶在孙满仓肚脐眼底下。 “啊!”孙满仓脸色苍白,疼得捂着要害直咧嘴。 房海燕呵呵一笑:“忘跟你说了,姐可是学过女子防身术的,在我这耍流氓,我先把你那家伙事卸了。” 孙满仓嬉皮笑脸说道:“晚上我就跟田依依告状,说你毁了她的性福,到时候她准得跟你算账。” 说话间,田依依拉开门走进来:“在门口就听见你叫我名字了?” 没一会,屋里就传来孙满仓嗷一嗓子惨叫,连着嚎了两声。 “行了行了,不玩了。”房海燕松开掐孙满仓的手,“满仓,你今天说跟我们千禧龙大酒店签订古铜鸭唯一代理合同,没开玩笑吧?” “古铜鸭目前只供给千禧龙和杏花两家大酒店。要是以后这两家店卖不完,到时候我在找下家。” 孙满仓没把话说绝,眼下他也闹不清村里到底能产出多少只古铜鸭。 田依依眨着眼睛:“啥是古铜鸭啊,你俩搁这嘀咕啥呢?” 房海燕从头到尾把刚才的事都讲了一遍。 田依依直跺脚:“孙满仓你个挨千刀的,这么好的事跟我藏着掖着,你是不是又垂怜海燕姐的美色了?” 孙满仓直摆手:“净瞎扯!我啥时候能瞒着田依依你啊,我寻思着晚上躺床上再偷偷跟你说呢。” 田依依猛地回过神,脸颊瞬间通红,膝盖一下就往孙满仓裆上一顶。 “我滴个乖乖!”孙满仓手忙脚乱捂裆,“现在的女人咋这么虎?打不赢就往人命根子上怼。” 田依依捂着嘴坏笑:“最近我正跟张瑶瑶学拳脚呢,学了可多防狼招式呢!” 最后房海燕跟孙满仓敲定了,按五十块钱一斤收购古铜鸭。这价跟普通土鸭比直接翻了好几番! 杏花酒店给的价也一样。 一回到村里,孙满仓就找老书记念叨养家禽的事,老书记一听当场乐坏了,赶紧通过大喇叭喊大伙在村部集合。 没一会,乡亲们就扎堆来了。最近村里开大会越来越频繁了,而且次次都有好事通知。 自打孙满仓杀出来,杏花村可算是彻底变了个样。 而且这变化还得接着来呢! “孙满仓在这,保准有好事。” “可不是嘛,保不齐又是啥挣钱的门道,你说孙满仓这脑袋瓜咋这么灵呢!” 乡亲们瞅见孙满仓,个个脸上笑开了花。 “满仓啊,你瞅你也不是小年轻了,该娶媳妇啦。我家闺女小翠今年21岁了,长得那叫一个美,要不表姨给你撮合撮合,你俩先处对象中不中?” 李春香扯着嗓子给闺女当上了红娘。 陈芳撇着嘴说道:“李春香你可省省吧,你家小翠那脸跟抹了锅底灰似的,还水灵呢?我家小梅跟满仓那才叫绝配呢!” 李春香狠狠剜了陈芳书一眼:“嘿!陈芳你啥意思?保不齐孙满仓就待见我闺女这样的美呢,黑咋了,那叫古铜色。” 众人哄堂大笑,好多妇女都抢着当红娘给孙满仓说媳妇,闹得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嘿,这人一出名麻烦事就跟着来了。 老书记清了清嗓子,拿烟袋锅子磕了磕桌沿:“别说话了,都安静点,满仓有好事要跟大伙说。” 这话比啥都好使,大伙儿立马就没声了。 孙满仓缓缓张嘴:“乡亲们,我问问大伙平时家里养的鸭拉去城里,一斤能卖多少钱?” “十三。” “十二。” “我今天刚卖的,十块钱一斤,一只鸭卖了五十七块四毛。满仓你问这干啥?”张姨接话道。 孙满仓点点头:“五十多块钱刨去喂的粮食,再减去买鸭雏的钱,一只鸭顶多也就挣个几块钱。” 这确实挣得太少了,难怪乡亲们都不爱养鸭。平时养鸭赚那俩钱,连买酱油醋都不够,更别说算上干活的功夫钱。 “可不是嘛,养鸭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到头来挣不了几个钱。”乡亲们立马你一言我一语地唠叨起来,满耳朵都是抱怨声。 告诉大伙一个喜事,我能让咱的土鸭价涨四倍,卖到五十块钱一斤!”孙满仓猛地拔高了嗓门。 “我去,五十还一斤!” “我弄没幻听吧!” “能可信嘛!” 村民们一听,当场就乱了套,一个个凑在一起嘀咕,七嘴八舌说个不停,现场闹哄哄的。 “呵!孙满仓,你这是说啥胡话,吹牛皮也不能这么没边啊!”张铁柱又蹦出来嚷嚷,反正他瞅孙满仓就是不顺眼。 “张铁柱,你给我住嘴!这轮不到你说话。” “就是啊,满仓啥时候说过瞎话?他天天带着咱挣钱,而你天天就惦记抠搜咱们的辛苦钱。” “闭嘴张铁柱,你这家伙再瞎咧咧就把你扔出去。”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张铁柱刚嘀咕孙满仓坏话,眨眼就被众人怼翻了,有的乡亲挽起胳膊就想收拾他。 孙满仓为乡亲们费了不少心,帮着大伙卖杏,手把手教野山蜂养殖,还免费给村里建卫生室。 这些事孙满仓没从大伙手里拿过钱,还自己花钱往里垫。 这桩桩件件大伙都清楚着呢,如今孙满仓在乡亲们心里跟个传奇似的。 张铁柱刚想张嘴,就缩到边上不敢吭声了。他压根没料到乡亲们这么护着孙满仓。 “满仓别理张铁柱,他就爱瞎叨叨的,你跟俺们说说,咋能让土鸭卖到五十块钱一斤?” 乡亲们激动得手都抖起来了。 孙满仓说道:“这个不难。我能弄出一种神乎其神的草药水,你们把这水掺到鸭饲料里,家里的鸭就会变成古铜鸭了。 第97章极度危险 乡亲们压根不敢相信,“就那么容易?” 孙满仓颔首说:"就那么容易。等你们的鸭长成古铜鸭,我保准带城里酒店的人来收。不过有个死要求,得是散养土鸭,圈的鸭子一概不顶用。” “满仓你放心,咱这鸭全是散养土鸭,压根没掺和别的品种!” “满仓我们跟定你了,啥时候开干?”乡亲们瞬间来了劲头,巴不得把家里的鸭立刻催成古铜鸭! 孙满仓喊道:“晚上都到我家领中药水,现在先报个数,各家有多少大鸭,多少鸭雏,可别打歪主意啊。” 一句话逗得乡亲们都咧开了嘴。 清点这事当然归村里操办,孙满仓径直去了卫生所。 苏晓晓瞅见孙满仓,不由得轻嗤一声斜了他一眼:“你这人总算舍得露面了,不知道的以为卫生所只有我一个人呢!” 孙满仓呵呵大笑道:“我咋会把卫生所忘了呢?我心里头日日夜夜念着晓晓姑娘呢。” “去你的,我宁愿信老母猪会上树,也不信你们男人这张嘴!”尽管材猜到孙满仓说的是瞎话,苏晓晓心底却泛着暖意。 苏晓晓猛地想起来:“对了,这几天总有个生面孔的男人来找你看病,我说你没在,每次他扭头就走。” 孙满仓眉尖一扬:“生面孔男的?不是咱村的,难不成是邻村的?” 苏晓晓眉头紧锁想了又想:“瞅着不像邻村的,口音也跟咱这不一样,咋看都不像乡下人。” 孙满仓开始显摆起来:“莫不是哥的名声传到城里头了,天南海北的人都跑来找我看病,看来以后要忙疯了,我这命啊就是闲不住!” 话还没说完,苏晓晓倏地伸手指去:“喏,那个人又来了!” 孙满仓抬眼望去,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背着手慢慢走过来。 这老人穿得普通,看着平平常常,跟一般老头没什么区别。 可孙满仓的眼神却猛地一沉,老人瞧着平平无奇,他却能感到对方体内仿佛沉睡着一股随时会暴起的煞气。 此人危险程度极高 孙满仓瞬间提起了戒备,这位行家来到杏花村,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晓晓,我手机落在家里啦,劳烦你取过来呗?” 孙满仓话音刚落,裤兜里的手机就叮咚响了起来。 孙满仓无语地摸了摸后脑勺,好家伙! 苏晓晓翻着白眼瞅他:“你手机不在裤兜里么,岁数不大记性那么不好。” 孙满仓脸颊一热,“呵呵,南瓜丁总念叨你呢,快去瞅瞅它,捎带手给它喂点食。” “成啊,我可喜欢南瓜丁了。”苏晓晓说着,抄起一包饼干就往孙满仓家走,到底没哪个姑娘能躲得过南瓜丁那傻样的勾引。 “哈哈,小兄弟莫慌,我没歹意,是来找你瞧病的。”老人边说边从门外走进来。刚才孙满仓有意支开苏晓晓,他看得一清二楚。 “哦,”不晓得老人啥来头,孙满仓依旧戒备着,弄不准这老人是好是坏。 “我从市里来的,”老人笑着在木凳上坐下来,手搁在诊台上:“专程来看病的,你不用号脉吗?” 孙满仓直言:“你这病我这小地方治不了,您得去城里医院治。” 老人眼角微眯:“是吗?但我就找你看,你要不看,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孙满仓笑了:“你这人可真逗,哪有看病还硬逼着人的?” 老人眼睛眯成细线,沉声道:“你要不替我看病,我便拆了这卫生所。” 孙满仓放声大笑:“你尽管砸砸看,你敢砸我医务室,我就敢把你老骨头砸断。” 孙满仓此刻断定这老者是仇家,十有八九是范家那个疯婆子雇来对付他的狠角色。 “乳臭未干的小子,口气倒不小!”老人说完拳头猛地一砸,只听"咣"的一声,那张桌子顿时碎成了几块。 “去死吧!” 孙满仓脸色骤冷,足尖一点,一记奔雷掌直劈老者胸口。 掌未近身,风势先到,卷得老人的衣角飘了起来。 老头眉头紧锁,没承想孙满仓一掌竟有这般威势。他没有接招,只是身体往后躲闪。 孙满仓一招夺得先机,步步紧逼,双掌旋转如推磨,一掌掌猛拍向老头,攻势似海中狂澜,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 眨眼间逼得老头节节后撤。 老头眉头一拧,刚才一时轻视,没承想落了下风。原以为孙满仓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是自己敌手,眼下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 孙满仓心里也暗自惊愕,这老头的能耐竟比李继鹏还厉害。 他最近总跟张瑶瑶拆招切磋,招式和实力都精进许多,没想到如此凶悍的攻击仍没制住老头。 老头双手如两柄软鞭,柔滑如缎,无论多凶狠的攻击都被他挡了回去。 孙满仓瞅出来了,这老头使的是太极盘手,靠柔劲克硬招,用小劲拨动大力,借对方的力打回去,防守起来几乎没人能破。 “呵,我就不信你能挡一辈子!”孙满仓紧接着发起猛攻,跟下暴雨似的。拳怕少壮嘛,他笃定时间长了,老头肯定累得顶不住。 他俩从屋里打到外面,幸好这时没人路过。 要说孙满仓心里惊讶,那老头心里那叫一个震惊。他的太极盘手防御几乎没漏过,哪成想现在眼看就快挡不住了。 孙满仓每打一下,都震得他胳膊发麻,觉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这小伙子哪来的这么大劲? 老头暗自后悔当初太轻敌,现在只能被动防守,他还有不少狠招没拿出来呢。 “最后一招。” 孙满仓猛地吼了一声,攻击招求变了,从奔雷掌换成火云掌,还打出排山倒海,两条胳膊硬得像铁疙瘩,轮着往老头身上招呼。 说实话,火云掌这攻击可真厉害,这几下撞得老头胸口气血乱晃,差点就吐血了。 咣… 孙满仓运用真气到胳膊上,扭腰摆动胯部这么一击,狠狠地朝老头攻去。 只听咯吱一响,老头胳膊像是被撞断了,整个人也被撞得飞出去老远。 第98章拳怕少壮 呕~ 老头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张嘴喷出一口老血,脸色马上变得惨白。 老头脸色难看得吓人,压根没料到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孙满仓一步步逼近冷声道:“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他看着老头,心里琢磨着不能留活口,这老东西身手这么猛,要是对村里人下毒手,后果可就糟了。 老头扯着嘴笑了笑,嘴里的牙染着血看着怪吓人的。“难道你要取我性命?” “对啊,既然敢来杀我,就得有被我反杀的准备啊。” “呵呵,我混迹江湖几十年,哪是这么容易被人杀了的?” 老头说完,嘭的一声,地上猛地腾起一团硝烟。 孙满仓干咳了几下,尼玛,这啥玩意这么呛?等孙满仓从烟里跑出来,老头早没影了。 孙满仓眉头紧锁,忍者,难不成这王八蛋是岛国过来的?但他使的分明是八卦拳啊… 他赶紧四周找了一圈,没见着老头人影。孙满仓脸色一下沉下来,这敌人跑了可不是小事。 还好老头断了条胳膊,这几天估计不会出来捣乱了。 孙满仓打电话提醒张瑶瑶,让她最近保护田依依时小心点。 范家这事真够烦的,看来得找个办法把他们彻底解决掉。孙满仓看着屋里一片狼藉,脸色难看得吓人。 “孙满仓,你这是在干嘛呢,我才走一小会你就把诊所弄得乱七八糟的。”苏晓晓走过来惊奇地说。 “弄你个头!”孙满仓在苏晓晓脑门上弹了下叮嘱道:“以后再见到那老头,赶紧告诉我。” “这是那老头砸的!”苏晓晓可机灵了,一说就明白。 “对,是冲着我来的。晓晓,你以后多加小心,要是再看见不熟悉的人,千万要多留个心眼。” “好,我会小心的!” 没多久,村干部就清点完了,全村六百多户人家,总共养了一万多只鸭子,留着下蛋的母鸭,就剩四千多只。 孙满仓点头道:“这些鸭子估计够两家大酒店用一个月的。” “老书记,这些鸭子的数量差得远呢,让乡亲们再买些鸭雏,咱们得做长期供货的路子,这样大家才能一直有进账。 老书记点头应下,立马去广播那儿跟乡亲们打招呼。 天刚擦黑,孙满仓家门口就乌泱泱来了一堆领中药水的乡亲。大伙都怕来晚了,所以天还没黑就赶紧往这赶了。 “乡亲们别挤每人都有份。”孙满仓早把金液汁兑好了。 乡亲们拿到中药水,个个喜滋滋地回家了。 “满仓,这就是中药水啊,你咋弄出来的?”等人都走了,满仓妈才逮着空问孙满仓。 “娘,这些都是梦里医仙给我指的招。孙满仓踢皮球似的推到医仙头上。 “啊,是这样呀。” “唧唧!” “唧唧!” 突然南瓜丁靠上前,大脑袋在孙满仓肩膀上蹭来蹭去。 “这家伙虽说可爱,可太能吃了,天天得喂一只烤鸭。”满仓妈心疼的直摇头。 孙满仓揉了揉南瓜丁的大脑袋,笑着说:“娘,不就是只鸭子嘛,咱家又不是没有。” 没几天,千禧龙大酒店跟杏花大酒店就来运走了头一批古铜鸭。 乡亲们数着手里的钞票,乐得直咧嘴。每只鸭至少能赚二百,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 看到实打实的钱,乡亲们再也不怀疑了,争着抢着去买小鸭崽。 “满仓,不好了,如今鸭雏都涨钱了,想买都买不到咋办啊?” “可不是嘛,马前村那些人太不像话了,鸭雏都涨到二十元一只了,我看他们是想钱想疯了。 “他们坐地起价就是嫉妒咱们村,我看是成心找茬呢。” 乡亲们凑到孙满仓跟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起来。 现在乡亲们有事都不找老书记了,有事就找孙满仓,这都成了习惯了。 “鸭雏都涨到20一只了?”孙满仓都吓了一跳。 以前鸭雏才几块钱一只,这些人简直是坐地起价。杏花村的鸭价翻了五倍还多,他们鸭雏这也跟着涨了好几倍呢! 孙满仓手一挥,“走,领我去瞧瞧。” “好!” 孙满仓跨上他那辆摩托,后面跟着一大帮七大姑八大姨骑着电动车、自行车,乌泱泱往马前村去了。 早先的杏花村在全省排末尾,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穷村。乡亲们走路都抬不起头,觉得比别人低一等。别的村人一听杏花村,都直撇嘴。 但今年的杏花村,在孙满仓带领下,正一步步往富路上奔。前些日子,乡亲们养野生蜂赚了钱,眼下养起了古铜鸭,价格也涨了好几倍。 这下别的村就开始眼馋了,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 就像马前村的人现在在鸭雏上给杏花村使绊子,也想过来分点好处。 王艳走到孙满仓跟前,抬手往远处一栋大平房指去:“满仓到了,这就是张云天的家。” “张云天这几年做鸭雏生意挣了不少钱,盖起了大瓦房。这种房子在杏花村一栋都没有呢!” 所以乡亲们看在眼里有些眼馋,这大瓦房真敞亮,“咱们啥时候也能盖几间啊!” “可不是嘛,盖这么一栋大瓦房少说也得好几万,都够在城里买间小公寓了。” “那咋能一样呢?城里那小公寓巴掌大点,再说空气也不清新啊。” 孙满仓笑着说:“这算啥,大伙加把劲两年内,我保准让咱杏花村每家每户都住上这样的房,不光这样,咱还要盖二层小楼。” “就是,咱们盖二层小楼比这大瓦房好看多了。” “我要在屋顶搭个大的玻璃阳光房。”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马上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聊起以后。 “哼,一群蠢货。张云天媳妇冷笑一声,抬手就泼了桶水出去。 “嘿,你这人咋回事,脏水往哪泼呢?真没教养!” 乡亲们都气鼓鼓地盯着张云天媳妇。 张云天媳妇双手抱胸,撇嘴哼道:“就你们这群连鸭雏钱都掏不起的穷鬼,还想住大瓦房下辈子都休想!" 第99章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 “怎么说咱掏不出鸭雏钱呢?分明是你们要价太狠,二十元一只,这不是宰人么!” “对呀,你们这根本是乘人之危占便宜,太欺负人了!” 乡亲们对张云天一家的怨恨早积成了疙瘩,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起来。 张云天的媳妇赵秀华撇了撇嘴,“呵,鸭雏是咱自家的,定价多少咱说了算,你们要买就痛快掏钱,不买就拉倒。” 乡亲们顿时噎在当场,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孙满仓挥了挥手,让大家先别着急,朝着张云天的媳妇说:“做生意想挣钱没错,但总该讲点分寸吧。我是孙满仓,把一家之主叫出来,我跟他唠唠。” “你就是孙满仓?快进屋说话。”张云天端着盆从屋里走出来。如今孙满仓这名号不光在杏花村,就是周围十里八村也都赫赫有名。 “乡亲们都在外面等一下。”孙满仓说着就走进了张云天家。 张云天家的平房盖得挺敞亮,还做了装修。看得孙满仓心里直犯嘀咕,想让杏花村老少爷们都住上这样房子还得努力。 张云天看着孙满仓瞅着自家的新房,心里止不住的骄傲。他家这平房放到马前村也是顶呱呱的头一份。 张老板我直说了吧,鸭雏卖二十块一只是不是有点贵?要我说十块钱一只,我替乡亲们做主把你所有鸭雏都包圆了。” 孙满仓直接挑明了说,不兜圈子。说实在的他给的条件算大方了。 张云天刚想说话,媳妇扯了下他胳膊道:“你这价钱倒是能谈,不过咱得加个条件,只要你点头,咱就按十块钱一只的鸭雏价交易。” 孙满仓眼神一亮,“啥条件?你们说说看。” 张云天与媳妇互相使了个眼色,“我们想要你配的中药水。” 如今是信息时代,孙满仓的草药水让鸭子长成古铜鸭的事,跟长了腿似的传遍了四邻八乡。 孙满仓眉头一紧,“你们这算盘打得真精,既想高价把鸭雏卖给我们,又惦记着我的草药水,好处都让你们占全了!” 他眼下的金液产量跟不上,光是供应杏花村就已经够呛了,压根没余力再给马前村的人提供药水了。 要紧的是张云天两口子用这法子拿捏人,让他心里头堵得慌。别说他草药产量不足,就算够也不会同意的。 张云天媳妇干笑两声:“这是好事啊,你们既能买到鸭雏,往后我们也能源源不断供应古铜鸭,这叫双赢嘛。” 孙满仓冷笑一声:“是吗?我咋感觉你们把好处全捞走了呢?” 张云天媳妇脸色也沉了下来:“要么把中药水白送给我们,要么鸭雏二十块钱一只,你自己选。” 孙满仓冷笑两声:“你们还真以为就你们家有鸭雏?太可笑了,我告诉你这鸭苗就算白送,我都不稀罕了!” 张云天媳妇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行,那你就请回吧。” “到时候后悔的准是你们。”孙满仓撂下话就走出了张云天家。 张云天一直没搭上话,嘀咕道:“咱们这么干是不是太狠了点,早知道十块钱一只把鸭雏卖给他们算了。” 张云天媳妇撇撇嘴:“你懂个屁呀,咱眼下最要紧的是那中药水,等孙满仓他们买不着鸭雏,保准会答应我们的要求。” “头发长见识短!”张云天瞅着老婆,也觉得她这事做得有点过了头。 “你说啥?”张云天媳妇上来就薅住他头发,“滚出去,今晚别想上炕睡了。” 张云天立马闭了嘴,他在马前村可是出了名的妻管严。 王艳赶忙迎上去:“满仓,谈得咋样成了没?” 孙满仓摆摆手,把来龙去脉讲了讲,众人顿时就火冒三丈。 “缺德!这家人也太下作了,闹了半天是冲着中药水来的。” “就是这个理,满仓!你可千万别松口,咱就算不买鸭雏,也不能让他们顺了心!” 女人们立刻七嘴八舌地吵嚷起来。 “满仓,到现在都没买着鸭雏,这可咋整,乡亲们又犯起愁来,刚寻摸着的致富路,没想又在这卡了壳。” “别担心,鸭雏的事我来想办法。”孙满仓说着,就给工商局的段局长拨了电话,打听哪有鸭雏卖? “满仓兄弟,你算找对人了!我有个朋友开了个鸭子孵化厂,要多少有多少。”段局长拍着胸脯应承。 孙满仓心里一乐:“那敢情好,要是鸭雏,明天就让他给我送两万只来。” 天刚亮,村里开进来一辆半挂车,两万只鸭雏真的运来了。 段局长居然亲自到场了。 段局长指着一名谢顶的男人说道:“满仓老弟,这位是呱呱鸭孵化场的负责人王建军,你们认识下以后常来常往的。 孙满仓伸手与王建军相握:“你好王总,我叫孙满仓。咱们先检查下鸭雏,要是质量没毛病,之后我们就签个独家供货协议。” 王建军眯着眼笑起来:“满仓老弟别担心,咱这鸭都是纯种散养的,价格方面肯定给你最低折扣,段局长亲自介绍的我能不关照嘛!” 孙满仓沉声道:“行,叫村里懂鸭的老手过来看看。” “满仓,鸭是散养的,就是死了百十来只。” 孙满仓眉头一紧:“这到底啥情况。”他怕鸭雏抗病力太弱,别养不了多久,都病死了。 王建军皱起眉头:“要我说啊,这多半是路上太晃闹的。” 段局长点了点头道:“满仓老弟,你们村这路颠得人骨头都快散了,我坐车过来一路晃得头晕。” 这路必须得修,不然别说运鸭雏了,是人都受不了呢,准得被这破路耽误事了。 孙满仓点点头,他心里早这么想了。只是让他犯愁的是,上次跟县长吃饭唠嗑,竟把这事忘到脑后了。 刚把段局长和王建军送走,孙满仓就直奔村委会找老支书。 “老书记,咱村修路的事必须得抓紧办了!” 老书记点头道:“刚好这要去镇里开会,我去找镇长唠唠。满仓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吧。” 第100章大闹镇政府 “好,我陪您去镇政府看看。”孙满仓当场应承下来,修路这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吃过午饭,孙满仓骑上哈雷,载着老书记驶向古田镇。 这会镇政府大会议室里全是人,会还没开始大家正聊着天,老书记一进来,话题立马就断了。 转眼,马前村村长庄清弦皮笑肉不笑地说:“哟,全市头名村的老书记来啦,大伙快热烈鼓掌啊。” 马前村跟杏花村是隔壁村,两村打从根上就合不来,庄清弦每次见着老书记总是要忍不住损上几句。 庄清弦话音刚落,就热烈地鼓起掌来,嘴角扬起嘲讽:“谁不知道杏花村在全省吊车尾,年年拖累咱们古田镇呀。” “老书记椅子给您留好了,这可是您的固定座位。”赵家村的村长赵大有笑着指了指那个空位。 孙满仓顺着赵大有的目光一瞧,就见会议室最旮旯里摆着个小板凳,在那角落扎眼得很,跟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孙满仓没料到杏花村的处境这么难堪,看来老书记这些年扛了不少旁人的白眼。 老书记没吭声,佝偻着身子挪到小板凳前,默默坐下,那张脸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 “老书记,你带的这小伙子是谁呀?怕是你打算退休时扶的接班人吧?”庄清弦见老书记不搭腔,又把话题引到孙满仓身上。 赵大有冷笑起来:“就是说啊,杏花村难不成没人了,找个毛头小子接班,这是打算摆烂到底了?” 青岩村村长王贵福冷笑一声:“这还用问么,杏花村尽是些婆娘,不找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难不成找个老娘们当村长?” 在场的人全跟着笑开了花。 老书记气得身子直晃:“你们纯粹是瞎扯!” “老书记,你们杏花村每年都领不少扶贫款,结果还是排末尾,真让我们古田镇蒙羞呀。”赵大有说道。 庄清弦扯了扯嘴角:“老书记,你们村连着好几年稳坐倒数第一的位子,不知道有啥窍门,给大伙儿传授传授?” “把嘴都闭上!” 孙满仓猛地怒吼一嗓子,惊得庄清弦浑身一颤。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大吼大叫,信不信我让保安把你撵出去?” “你这官小的可怜,丁点大的职位,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什么时候镇政府成你们这些村长说了算的地方了?”孙满仓嘲讽道。 他就是为修路的事来的,本想低调点,谁知道这些人欺人太甚,竟这么刁难老人,简直忍无可忍! 庄清弦眼睛直勾勾瞪着孙满仓:“你小子哪来的,这轮不到你一个小村民插嘴!” 孙满仓撇撇嘴,满脸不屑道:“我叫孙满仓,是杏花村的村民。你芝麻大的官就这么傲气,要是当上省长市长,怕是连自个姓啥都忘了!” 赵大有上下打量着孙满仓,一脸惊愕:“你..….你真是孙满仓?” 早听闻你在杏花村带着村民养野山蜂发了家,最近又搞起古铜鸭养殖业,没想到年你纪轻轻这么能干! “可不是嘛,真是后生可畏啊!” “孙满仓,我们清源村想跟你合伙搞野山蜂养殖。” “小兄弟,我们青岩村鸭子多,我看咱们可以搭伙搞古铜鸭养殖厂。” 孙满仓身份一公开,立刻有不少村长对他留意起来。毕竟要是能和孙满仓联手,自个村的经济说不定就能盘活了。 孙满仓抱了抱拳:“各位村长,大家都在古田镇,我看往后咱们少不了合作的机会。” 庄清弦见各村长抢着巴结孙满仓,心里老大不痛快了,嗤笑道:“再怎么折腾又能咋样了,还不是年年吊车尾。” 老书记急忙插嘴道:“风水轮流转,你哪知道我们还倒数,说不定今年就超过你们马前村了。” 孙满仓斩钉截铁道:“不是说不定,是一定能超过他们。” “什么谁能胜过谁呀?”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 “齐镇长好!” 庄清弦先声夺人:“齐镇长,杏花村那边扬言今年要盖过咱们马前村,您觉得靠谱不?” 齐达强冷冷斜了老书记一眼,“杏花村今年要是能排全县倒数第三,我脸上也能少丢点人。” 很明显,杏花村年年在倒数第一的位置上没挪窝,让齐达强倍觉丢脸。 老书记站起来道:“齐镇长,常言说得好想致富先修路。咱们村穷就穷在路不行,好多投资和资源都运不出去,严重耽误了村子的发展。” “就是啊!齐镇长,为啥别的村都有水泥路走,杏花村还是硌脚的碎石路,您作为镇长处事得公道些。” 孙满仓没好气地说道。 齐镇长沉下脸:“你是谁呀?怎么跑到会议室来了!” 庄清弦见缝插针说道:“齐镇长,他叫孙满仓就是个难缠的主,跟杏花村老书记一块来的。刚才还在会议室里咋咋呼呼的,我看该让保安把他撵出去!” 齐镇长面色铁青道:"孙满仓,这里是领导议事的地方,请你退场。” 孙满仓满脸不屑:“你们这会开啥我不关心,我就想知道杏花村的路啥时候能修,今天要是不给个准信,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老书记也跟着帮腔:“对,镇长您不给个准话我往后就住镇政府了。”他横下一条心,大不了撂挑子不干了,谁愿受当书记受这窝囊气。 齐镇长脸色发黑:“老书记,村民在这胡闹腾就算了,您怎么也跟着瞎闹呢,你的思想觉悟哪去了?” 老书记冷笑道:“思想觉悟!就因为我以前光知道忍让,才让杏花村的路还是硌脚的碎石道。杏花村的经济迟迟发展不起来就是因为这条破路。今天我这老头就要个说法,不给明天我就发动全村人来,一日三餐都住在镇政府。” 孙满仓点头道:“对,让老人小孩都过来,镇政府这楼盖的真气派住着肯定得劲。” 齐镇长绷起脸:“你…...” 第101章打脸镇长 显而易见,齐镇长对杏花村的态度相当冷淡。 其他村子都铺了板油路、盖起了卫生所,村部办公楼也建得气派敞亮,只有杏花村村委会依旧是几间年久失修的老房子。 老书记窝囊了大半生,今天打算彻底硬气一把。就算被撤职了,他也相信有孙满仓在杏花村准能兴旺起来。 齐镇长脸色煞白,“你们……你们简直是胡搅蛮缠。老书记,我看你这村书记也该卸任了。” 老书记不屑着开口,“你说得没错,这村书记我撂挑子不干了,你想找谁接手随便你。” 齐镇长正要开口,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挂断电话后,他神色肃穆地说:“张景峰县长到了,所有人跟我去门口迎接,杏花村那两位留下。” 话音刚落,他朝老书记狠狠瞪了一眼,带头朝门外走去。 庄清弦看到老书记和孙满仓两人一脸坏笑,忍不住嘀咕:“闹吧你们,惹了齐镇长,看你们往后还怎么嚣张!” 孙满仓斜了庄清弦一眼,面无笑意冷呵一声:“呵,小人得志罢了,谁能笑到最后还难说呢。” 见人群走远,孙满仓凑近问道:“老书记,大会议室怎么就镇长主持?按说镇书记才是一把手才对呀?” 老书记心中愤愤不平:“齐达强在古田镇势力太大,以前的张书记被他夺权架空了,张书记一气之下就调离了,到现在新书记的位子都没人补上。” 孙满仓感慨道:“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齐达强在镇里独揽大权,现在又把他得罪了,看来修路的事要棘手了。” 不过等会张县长来了,正好能跟他说说村里的情况。 镇机关大楼广场上,齐达强带着十四个村的村干部们排列得整整齐齐,像接受检阅的士兵般严阵以待。 一辆大众迈腾、一辆黑色奥迪,以及一辆路虎总裁慢慢驶入镇政府办公大楼。 齐达强站得笔直,像一根木头杵在那。 听张县长讲,今天有重要的投资商要来镇上考察,让他一定要用心接待。 所以,齐达强才把各村村长、村干部全召集过来在这迎接贵客。要是能让这位大投资人满意,随便投个项目,往后整个镇子都能发展起来。 见车辆驶进,齐达强一路小跑到迈腾车旁,心里掐着时间算,等车停稳时,他刚好跑到车门边,准备给领导开车门。 堆着恭敬的笑容拉开车门,齐达强的老脸笑成了风干的柿子。“张县长您来了,我们可盼星星盼月亮呢!” 张景峰眉峰一挑:“老齐你搞什么,贵客在后面车上快过去。” “好嘞,张县长!”齐达强慌忙朝奥迪车跑去,可惜还是慢了半拍,佟友军已经从车上走了出来。 齐达强的老脸又皱成了风干的柿饼。“贵宾您好,我是齐达强,古田镇的镇长。” 佟友军挥挥手道:“我可不是贵客,贵客在后面那台车里呢。” 齐达强老脸发烫,心里直犯嘀咕:张县长,您倒是把话说明白啊!到底那台车里的才是贵宾啊? 他又小跑着冲向路虎揽胜跑去,这时车门打开,身着女性职业装的郝佳已拉开门躬身道:“小姐,我们到了。” 初夏带着灵动仙气下车,身上是女性职业西装外套,高挑身段与修长美腿相得益彰,更显身姿挺拔。她的面容俊美如琢玉,清丽绝伦得让人移不开眼。 齐达强顿时看呆了,目光直直地盯在那里。他见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却从未见过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 -郝佳抿嘴轻笑:"小姐您瞧,有个呆子在偷瞄您呢。 初夏淡淡地睨了齐达强一眼,眼波中闪过一丝烦感。 齐达强刚想伸手,见初夏神情疏离,便尴尬笑道:“贵客莅临古田镇,可真是让小镇添了不少荣光呀。” 张景峰上前介绍说:“初夏小姐,这位是古田镇镇长齐达强。老齐,这位是初夏小姐和郝佳小姐,这位是佟氏集团的总经理佟友军” 齐达强精神一振。佟氏集团他久闻其名,是市里首屈一指的巨头。至于这位美到惊艳的初夏,他之前倒是毫无耳闻。 眼看佟友军对初夏这般恭谨,齐达强急忙笑着伸手:“初夏小姐您好,欢迎到我们这偏僻山镇来考察。” 谁知初夏压根没理会他,眼皮都没抬一下,让他伸在半空的手尴尬不已。 张景峰心里无奈,这姑娘心气高得很,对他这个县长都爱答不理。但人家确实有高傲的本钱,毕竟人家不只长得漂亮呀。 估计就算市长亲临恐怕也是这般待遇。 郝佳抬手同齐达强握了握手,赔笑道:“我们家小姐向来不和男性握手,还望您别介意。” “没关系没关系,初夏小姐倾国倾城,哪能轻易和男士握手?”齐达强赶紧找台阶,心里却有些悻悻然,原本想借机摸摸美人的手,这下彻底没了盼头。 亏得佟友军给他台阶下,主动和他握手。他视线扫了圈在场的人问道:"这些人是干嘛的?” 齐达强顿感受宠若惊,连忙应道:“这些是我们镇各村的村干部,听说有贵宾到访,特意在此迎候大驾。” 佟友军轻笑两声:“齐镇长想得真是周到。” 初夏冷哼一声:“没想到你们都是些攀附讨好的人,实在叫人扫兴。” 齐达强脸上热辣辣的,尴尬至极,带着委屈的神色望向张景峰。 张景峰板着脸喝道:“初夏小姐说的没错,别弄这些花架子,以后要多办实事,还不叫大伙都回家去。 佟友军挥了挥手:“等等,杏花村的代表在哪里?我们想见见他。” 齐达强脸色微变:“杏花村的代表在会议室,不如几位先随我去办公室稍作休息?” 佟友军把目光投给初夏,初夏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们就在这等杏花村的代表吧。” 张景峰瞪眼怒斥齐达强:“初夏小姐都开口了,你还不赶紧小跑去把杏花村代表请到这来。” 第102章主角光环 齐镇长擦了把脑门上的汗珠,连忙应声:“好的,我这就去把他们请过来。” 孙满仓听觉格外敏锐,大老远就将外面的交谈全听进了耳里。初夏与佟友军居然同时露面,看来两人竟有交情。 “老书记,等会齐镇长来请我们出去,咱爷俩可得拿足了架子不出去,务必煞煞他的气焰。” 老书记眉头一皱,“真不给他面子,我们修路的事不得打水漂了?” 孙满仓低笑两声:“您就听我的,保准错不了,管用! “好嘞,满仓,我听你的,你咋说我咋干。”老书记对孙满仓的话,是深信不疑。 此刻齐镇长猛地推门进来,用手指着他们:“杏花村的,马上出来!” 孙满仓慢悠悠直起腰:“我们为啥非得出去,早前你不是叫我们守在这别出去吗?” “少啰嗦,叫你们出去就出去,这是命令!”齐镇长眉头打结面色愠怒。 孙满仓瘫软着往椅背上一靠。呵,齐镇长官威不小嘛,这命令给谁的?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兵,为啥要听你号令。” 他内心冷笑连连,都到这份上了,这家伙还在那儿拿领导派头呢! “你……”齐镇长脸色发黑,怒视着老书记:“你倒是说话呀!现在连我的安排都敢撂挑子,村书记你是不是干到头了?” 老书记嘴角扯了扯:“我年纪大了,确实干不动喽。再接着干,都对不住乡亲们,也对不住领导对我的信任。” 齐镇长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老书记迟疑道:“满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孙满仓反问:“过啥头!你忘了这家伙咋折腾咱们村的了?咱村的路、卫生所,哪样不是遭他的不公平? 老书记捻着胡子:“对对,一点都不过分。他能起头,咱就能接招。” 齐镇长满头冒汗地窜出来,愁眉苦脸道:“杏花村那两个难缠的主不肯出来。” 张景峰眉头一挑:“齐镇长咋回事?” 齐镇长一脸难堪,“那俩老爷子在耍脾气呢。” 张景成怒喝道:“荒唐!连两个人都指挥不动,你这镇长还能不能干了?” 齐镇长应了声,只能再次朝会议室跑去。 齐镇长这回回来,语气软和了不少:“二位跟我出去吧,外头有贵客等着见您俩呢。” 孙满仓捋了捋自己头发:“啥?有贵客要见我们,这咋可能呢,咱就是土里刨食的庄稼人,谁会正眼看咱们,我可是念过中学的你别蒙我啊!” 齐镇长气得直咬牙:“这都什么人啊,架子比我还大!” 齐镇长急得声音发颤:“真没骗你们,赶紧跟我出去吧!”镇长当到这份上也太憋屈了。 孙满仓看向老书记:“不出去,这有凉风待着舒坦。” 齐镇长第三次进来时,几乎要给两人作揖了:“满仓大哥、老书记,快跟我出去一趟吧,我给你们作揖了!” 孙满仓用眼角瞥着齐镇长:“那俺们村的路...… “我们镇政府保证马上动工!” “咱村村委会那破平房?” “我们保证立马动工盖!” “那我们的希望小学?” “盖,行不两个祖宗?” 孙满仓眉峰一扬:“你该不会是想糊弄我们吧?” “糊弄,一定糊弄!” 齐镇长如梦初醒,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我呸!绝没那个意思,是急懵了!” 孙满仓干笑两声,站起身:“齐镇长真逗乐,行吧,我们相信你。” 说完孙满仓率先走了出去,老书记紧跟其后。齐镇长心里暗骂,我修尼玛! 庄清贤快步走过来,指尖戳向孙满仓:“孙满仓,你这派头够大啊,张县长跟几位贵宾都等半天了!” 咣! 孙满仓扬手就是一记重拳,揍的庄清弦原地打了几个旋儿:“狂什么狂,看你还敢嚣张!” 庄清贤本想在张县长跟前露个脸,谁知孙满仓这么胆大,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揍自己,脸没露出来,把屁股露出去了。 孙满仓呵呵一笑:“初夏女士、郝佳、佟总经理、张县长,没想到是诸位来了,实在是怠慢了!” 佟友军放声大笑,上前拽住孙满仓的胳膊:“满仓兄弟,你果然在这!我跟老张说你在,他非说不可能。” 张县长无奈一笑:"可不是么,满仓兄弟,你这做法太不够意思了,自个躲里头吹冷气,让我们在外头干等着。 啥意思?孙满仓咋跟佟氏集团佟总,还有张县长称兄道弟的?这根本说不通啊。 齐镇长、庄清贤一伙人全愣住了。 “我正跟齐镇长唠村里修路的事呢。”齐镇长这记性忒差,年年拍胸脯说给咱修路,都多少年过去了这路都没修上。 齐镇长听完,脸瞬间变了色:“不是这样的,最近镇里账上实在挪不出钱来。不过我正跟各级领导协调呢,今年铁定把杏花村的路修上。” 张县长一听,当场就明白了,冲齐镇长瞪眼道:“咱们搞的扶贫通工程,居然还有村子路没修,你这镇长是不想干了吗?” 齐镇长慌忙蹭掉脑门上的汗,“这……” 孙满仓瞅了初夏一眼:“初夏小姐去过咱村,清楚咱村那路是啥样。” 孙满仓见初夏今日这套打扮,又一次狠狠的被惊艳到了,这女人简直勾魂摄魄啊! 初夏一副冰冷:“我觉得那不能叫路。张县长,我对你的工作水平表示怀疑。” “多亏初夏小姐提醒,是我工作没做好。今天我就去现场勘查,保证立刻着手修路。” 张景峰赶紧擦掉额角的汗,初夏要是在上头随口说一句,怕自己的仕途就这么断送了。 初夏说道:“咱们去杏花村吧。”说完率先坐进了她的路虎总裁车里。 佟友军朝孙满仓挥了挥手:“满仓兄弟,上我车一块走。” 孙满仓正要颔首,郝佳朝他挥了挥手:“孙先生,初夏小姐有请。” 孙满仓冲佟友军咧嘴一笑:“佟总,那我先过去了,有美女约我。” 能跟初夏这么顶尖的大美女同坐一辆车,这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佟友军撇了下嘴:“嘿,重色轻友的家伙。” 第103章拿捏县长 孙满仓往路虎揽胜里一坐,“这车里好清香,都说香车配美人,初夏小姐不知你还缺不缺驾驶员?” 孙满仓压根没料到,连初夏的司机竟都是位容貌清秀的美女。 初夏扫了孙满仓一眼:“你考驾驶证了吗?” 孙满仓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压根没考过驾驶证。这话要是说出口可太糗了,哪有大老爷们不会摆弄方向盘的。 郝佳冲孙满仓调皮地说道:“孙先生,小姐可从没让男人坐过她的车呢,您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初夏冷眸扫向郝佳:“再啰嗦一句,我就把你丢在服务区。” 郝佳俏皮地伸了伸舌头,赶紧闭嘴了。 孙满仓忙不迭点头:“荣幸,实在是太荣幸了。换作别的女人,他准保要打趣几句,可在初夏面前,莫名就觉得气短三分的感觉。 迈腾车里,张景峰被颠得浑身乱晃,屁股都快飞离座位了,“齐达强,你给我讲清楚,你管的区域里怎么还有这种破路,你一天天到底在干什么?” 张景峰更窝火的是初夏要把这破路拍成视频捅给上级领导,自己准得吃不了兜着走,就连佟明君那主也不是善茬儿! 齐达强连忙摆出苦肉计:“不是我不想修路啊,实在是没钱支撑。” 张景峰眼睛一瞪:“胡扯!没钱你怎么不跟我吱声,你跟我提过吗?” 老书记叹着气说:“张县长,全镇早通了水泥路,村部都建得亮堂又气派。可杏花村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就连卫生所都是村民孙满仓自己掏钱盖的。这事我跟齐镇长反映过好几回,他压根不理睬,怕是嫌我们村拖了古田镇的后腿吧!” 老书记早就决定撂下这书记的担子了,也不在怕齐达强刻意针对。 齐达强脸色瞬间变了样,“你……” 咣! 话刚说完,齐镇长的脑袋就被车子颠得高高弹起,狠狠砸在车框上,立刻一块青紫。 张景峰冷笑摇头:“真是报应啊!就该让你天天走这路遭罪,你回去立刻写检讨,写得不深刻就把镇长帽子摘了。” 齐达强脑袋点得像拨浪鼓:“是是是,我肯定好好反省!” 张景峰接着强调:“检讨是必须的,这路也得抓紧修,年底前必须通车。” 齐达强哭丧着脸:“张县长,这事怕是不好办啊,杏花村那条路修起来可贵了!” 张景峰怒目圆睁:“没点难处,要干部顶什么用,再难还能难比登天?” 齐达强脖子一缩,乖乖闭上了嘴。 车子驶至村部,佟明军蹲下身吐得稀里哗啦。 张景峰急忙吩咐齐达强:“快给佟总拿瓶水来。” 佟明军脸色一僵:“本来我都准备来杏花村投资了,你这路现在看还是算了吧。” 张景峰神情一紧:“佟总且慢!我们正筹划修这条路,应该不久就能通车了。” 初夏走近几步,冰冷地说道:“佟友军,佟氏集团这么大的家业,为何不资助些钱帮杏花村渡过难关呢?” 佟友军硬挤出笑容:“我和初夏小姐真是心有灵犀,佟氏集团打算捐赠三千万赞助杏花村修路项目。” 齐达强面露狂喜:“那可太好了,我替杏花村村民们多谢佟总!” 佟友军翻了个白眼:“我是给满仓老弟和初夏小姐面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齐达强老脸一热,尴尬地站在一旁。 孙满仓拱了拱手:“多谢佟总!” 佟友军挥了挥手:“谢什么,就当是我还你的人情。” 自打孙满仓帮他搞定玉貔貅的麻烦,他如今吃得香、睡得沉,连谁心怀不轨都能察觉,还把背后搞鬼的人给揪了出来。 所以他打心底感激孙满仓。 佟友军当即手写一张支票递给孙满仓:“我不信任那些干部,修路的钱放你那,我放心。” 如今有了这笔资金,杏花村就能修一条宽阔平整的大马路了。 张景峰指尖蹭了蹭鼻尖,挤出个笑来。 初夏走到孙满仓跟前,语气平淡地说:“走,我想去你家瞧瞧。” 孙满仓抓了抓脑袋:“哦,这边儿请。” 佟友军猛地一个踉跄:“我去,初夏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难不成看上孙满仓了?” “这小子简直是几辈子积来的好运啊!” 齐达强悄声问道:“张县长,那个初夏到底什么身份,难不成是市里派来的?” “嘘!” 齐达强猛地吸了口凉气:“难道是顶层上面的人,难怪连佟友军在人家跟前都得低头哈腰呢!” 张景峰一脸郑重,特意提点道:“看到没?初夏跟孙满仓关系挺好,你以后务必跟孙满仓搞好关系,跟杏花村也搞好关系。要是搞砸了,我就罢免你的职务!” 齐达强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张县长您别担心。” 现在就是借他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跟孙满仓对着干。那女人连县长都得避着点,他一个小镇长哪敢惹? 张景峰严肃强调:“你眼下得全心全力配合孙满仓修路,清楚了吗?” “是~是~是” 孙满仓和初夏并肩走着。“那个……初夏小姐,你这样旁人会说闲话的,我怕影响你的名声。” 初夏面无表情地瞟了孙满仓一眼:“别人说闲话管我啥事,我会少块肉么,你一个大男人别这么絮叨!” 孙满仓干笑两声:“好吧。”心里琢磨着,既然她都不在乎,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 初夏一双长腿格外惹眼,走路风风火火,始终直视前方,没几步就到了孙满仓家。 跟孙满仓妈简单打了声招呼,便走到了菜地旁。这几天,那株回魂草又蹿高了, 孙满仓抿着嘴,早料到初夏是为回魂草来的。好在上次把它救活了,不然真不知她该怎么折磨孙满仓。 初夏伸出春笋似的柔荑,指尖轻触那株回魂草,匪夷所思?“你菜地里的草药咋长得这么快,难不成也和你配的中药水有关?” 孙满仓转头看向初夏,目光刚好交汇。“你连这都知道?” 第104章初夏背景老大了 孙满仓心头一紧,最近怕是太过招摇了。这些功效逆天的中药水,若被图谋不轨者察觉怕要生出事端。 目前是让乡亲们的腰包鼓起来,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法子。 “这算得什么难事?问问周边百姓就知原因了。”初夏语气平平道。 稍作停顿,她盯着菜地里的草药开口道:“我估摸着你这些药草也是拿中药水养,才长得这么旺盛吧。” 初夏聪慧过人,多半一猜就准。 孙满仓没再藏着直接问:“你今天是为了要中药水而来吧?” “不是讨要,是求购,你随便开个价。”初夏是个心气高傲的女孩,岂会轻易受人恩惠。” 孙满仓应声点头:“行,明早我会把中药水送到施福堂。” “至于回报,施福堂要能一直收乡亲们的野山蜂蜜,就算是谢礼了。” 初夏点头应道:“那就这事说定了,我有事先撤了。” “稍等。” 孙满仓转身进了屋,回来的时候袋子里装着些大号蔬菜,“这些你拿去尝尝,味特好的。” 郝佳吓了一跳:“我的天,这菜也太大了吧!我跟小姐之前去杏花酒店吃过一回,味道简直绝了,你咋弄来的?” “跟你们说实话,杏花大酒店是我和朋友开的,你们以后去就说认识我不用排队。” “鲜果集团我也参股了,要是想吃杏花系列水果,直接找内部拿就行。”孙满仓带着点炫耀说道。 初夏盯着孙满仓看了半晌:“这事能行,以后可得沾你光了。” 孙满仓帮初夏和郝佳拉开路虎揽胜车门,挥手道别。 满仓妈凑过来,斜了孙满仓一眼:“别看了,这女的太孤傲,跟你不搭。再说长得这么惹眼,指不定以后让你绿帽子摞成摞。” 老妈咋啥事都能往搞对象上扯,初夏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咋会喜欢上他? “对了妈,老书记那还有客人呢,我过去瞧一眼。” 孙满仓刚说完话,蹭地一下跑远了。 佟友军见孙满仓过来,哈哈一笑:“满仓兄弟,初夏小姐撤了吗?” 孙满仓点了点头:“是,她们离开了。” 佟友军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跟初夏小姐相处时,他明显感到紧张。 佟友军说:“满仓兄弟,老长时间没撒网捞鱼了,不知你能不能陪我去甩两竿?” 孙满仓爽快应道:“没问题!我也好久没钓了,正好一起去耍耍。” 佟友军从后备箱掏出两根钓竿、饵料,还有渔网。“走吧,都备齐了,不知道哪鱼多,找个好钓点。” “跟我走,有个好位置。” 跟张县长道别后,两人朝湖边走去。 “对了,佟总,你跟初夏怎么认识的?”满仓好奇地打听。 佟友军苦笑着说:“我和她压根没啥关系,就是我们佟家跟她家有点旧交情,没别的了。” “你可知道?佟家条件虽不差,但和她家比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上。”这次他主动跟初夏套近乎,只是想让她稍微有点好感而已。 “初夏是不是背景很厉害啊?” “岂止是厉害,那是相当厉害,特别厉害。怎么人家刚才都去见家长了,你连这都不清楚?”佟友军打趣道。 “嘿嘿,佟总别逗了,我跟初夏就是普通朋友关系。这事要让她知道了,她准保找你茬。” 佟友军猛地一哆嗦,“不过开句玩笑话,咋会传到她耳朵里,我知道满仓兄弟从不是搬弄是非的人。” 孙满仓放声大笑:“看来佟总也是个怕老婆的人啊”。 杏花村的景色当真是一绝。夕阳衔山之际,金光铺陈天地,绿水青山互为点缀,目之所及尽是蓬勃的绿意。 佟友军边走边感慨:“真没想到你们村的景色这么漂亮。满仓兄弟,我打算在你们村里搞投资,不知道行不行?” 孙满仓摇头道:“佟总的好意我先收下了。投资办厂虽说能让村里人多挣钱,但肯定会有污染,这是我不希望发生的。” 他也清楚佟友军有这念头,肯定是为了回报自己的。 其实孙满仓最大的憧憬是将杏花村建设为休闲度假景区。 “那可真遗憾。” 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一处辽阔的湖泊边。 这湖可真迷人,行至湖边,佟友军称赞道,湖面倒映着两岸的草木繁花,简直是美不可言。 “这便是鄱阳湖还行吧?景致挺好的吧?一万亩亩镜面湖,倒映着两岸的花木绿植,还有青山绿水,辽阔的水面上偶尔有鸟儿飞过。” “太棒了,没想到杏花村还有这般景色。这次来真是不虚此行,你瞧远处还有好多乡亲们在钓鱼呢。” 佟友军掏出鱼竿:“来,咱俩较量较量,看谁先钓上货。” “来,就来。” 孙满仓也来了兴头,小时候馋了的时候,就常到湖边钓鱼填饱肚子。 不过当年的钓竿很简易,到竹园砍枝竹子,用家里纳鞋底的线绑上,把绣花针弯成鱼钩,在线上穿鸭毛翅膀的羽毛做浮漂,一根鱼竿就做好了。 佟友军带来的鱼竿,每支售价都在三两万。竿身采用高级碳布材质,重量轻却十分结实,手柄设计还能方便手腕摇晃发力。 孙满仓将鱼饵甩入湖中:“佟总,你这鱼竿挺不错呀,质感真好!” “你要是看上了就拿去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说完便默默开始钓鱼,坐在软软的小凳上,微风缓缓,孙满仓心中宁静无波。 没多久,佟友军就钓上一条肥硕的胖头鱼,乐得朗声大笑:“满仓老弟,你瞧!” “行,你胜了。” 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两人才停手。孙满仓钓了三条鲫鱼,一条胖头鱼。而佟友军自打钓到那条鱼后,仿佛运气用完,再也没钓到鱼。 孙满仓摆动着渔网轻笑道:“佟总,你钓的数量不如我吧?” “呵呵,看来不管做什么都别骄傲自满啊。” 傍晚村部摆了十几桌饭菜,乡亲们还是第一次和县长这么大的官吃饭,这给乡亲们都高兴坏了。 第105章初夏的秘密基地 乡亲们一听说要修路,全村像炸开了锅,连鸡犬都跟着凑热闹。 次日清晨,齐镇长火速召集勘察队,对杏花村道路进行实地勘测、数据丈量和路线标记。 孙满仓的意思是,杏花村的路要不就不铺,要铺就铺条宽展的柏油马路,跟其他村的水泥路一定要有明显的不同。 孙满仓先绕到鲜果超市逛逛,随后便赶往了施福堂。 郝佳见到孙满仓顿时眉开眼笑:“孙先生,你可算来了,我家小姐正在楼上盼着您呢。” 郝家小姐姐,你今日愈发美丽动人了。孙本仓笑着逗趣道,我不敢逗主子,逗一下她的丫鬟总成吧? 郝家笑的像裹了蜜糖一样:“多谢孙先生夸奖。” 孙本仓走上楼,瞧见初夏正往写毛笔字。一身粉裙子飘飘的,头发披散着遮住半张脸,看着有种模糊美。 有个穿徐凤年服饰的年轻男人耷拉着胳膊站在她旁边,直勾勾瞅着初夏,眼里冒着火似的。 这张毫不起眼的草纸,让初夏这么一倒腾,立马变得活灵活现。 初夏一边练字一边嘀咕:“同样是墨水,在外面就是被人嫌弃的脏水,在草纸上就是栩栩如生的墨宝。” “但外面的脏水毕竟就是脏水,永远进不了大雅之堂。” “夏儿,我跑这么远过来找你,你不请我吃顿饭么?”李清云眼神黏在初夏身上,一脸痴迷相,连孙满仓上楼走到门口都没察觉到。 “李清云,我和你不熟,别这么称呼我。不然休怪我不留情面。”初夏抬眼看他,声线没什么温度。 瞧着初夏那刀子似的眼神,李清云跟被砍了几刀似的,尴尬摸笑了两声:“知道了知道了,以后肯定会改。” 初夏朝孙满仓点了点头:“孙满仓先进来坐,稍等下我把这字写完。” “等等!” 孙满堂正往客厅迈步,突然被李清云厉声叫停。他走近几步盯着孙满仓说道:“你是干什么的,竟敢私自进夏儿的闺房。” 他心里怪不是滋味,跑了这么远的路,初夏都没让进屋里坐坐,凭啥这个土包子能在这瞎转悠?” 孙满堂收住脚,胳膊一抱盯着李清云:“我说你又是谁啊,我进谁家屋子还得经过你同意吗?” 李清云冷眼看向孙满仓:“那是肯定的,夏儿的屋子是你这种穷光蛋能随便进的吗?我劝你赶紧滚下去,不然别怪我动手!” 李清云,限你5秒内下楼,不然我可真不客气了。 初夏照样一副淡定的样子,也没生气,只是拿眼睛淡淡地盯着李清云。 但她尽管没生气,却让李清云倍感压力。李清云抓了抓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我是担心你碰到坏人嘛。” 时间一到,初夏眼神顿时凶了几分。 李清云彻底认输了,无奈地耸了耸肩:“行吧!” 话刚说完,李清云狠狠瞪了孙满仓一眼,扭头就下了楼。 让你久等了。初夏抬手示意孙满仓坐下,还亲手给他沏了杯茶。 孙满仓嘿嘿一笑,端起茶杯抿了口,咂嘴道:“真香!不知是这茶叶味道香,还是初夏小姐身上香呢。” “你就这么逗女孩子开心的吗?你说说里面都喝出啥了?”初夏依旧一脸平静,心里半点没受影响。 孙满仓尴尬地笑了笑,又抿了口茶说:“这应该是西湖产的龙井,采的茶叶应该是有几百年的时间了。” 初夏惊奇地瞅了孙满仓一眼,重新把他好好看了一番。 被初夏那双像星星堆起来的眼睛盯着,孙满仓浑身不自在,赶紧从包里掏出个水壶搁在茶几上:“这就是你要的中药水。” 初夏眉毛轻轻一扬:“怎么还知道害臊了?” 孙满仓脸颊一红,嘿嘿笑了两声:“初夏小姐,不瞧瞧这中药水?” 初夏掀开壶盖,伸根食指在盖内点了点,放鼻尖上闻了闻。 过了会儿,她眉头一皱:“怪了,这什么情况?我咋一点中药味都闻不出来呢?” 这下把她惊得够呛,从小就对各种草药门门清,寻常中药随便闻闻,就能说出含着几味药方子。 孙满仓这碗中药水,她竟然半点都没闻出名堂。 孙满仓心里暗笑,那金葫芦长出来的金液神神秘秘的,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成分,旁人怎么可能闻出来? 初夏小姐,要是没啥事我就先告辞了。“孙满仓起身,他还急着回去监工呢。” 初夏站起来,手里拎着水壶:“等等,跟我来一下。” 说完她就走进自己的闺房。 孙满仓在卧室门口徘徊着,迟迟没进去:“初夏小姐,您真要我进您卧室吗?” “让你进就赶紧进,别这么婆婆妈妈,你个大老爷们还怕我吃了你?” 孙满仓咧嘴一乐,心里嘀咕:你要是真对我来硬的,我保准不挣扎,死都不带反抗的。 初夏的房间透着古雅韵味,屋里萦绕着淡淡的幽香,这香气清雅不甜腻,和初夏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让人闻着就挪不开步。 初夏走到一幅字画前,揭起一幅字画,里面露出个开关。她轻轻一按,那面墙“咣当”一声分成两半,露出里面向下的暗道。 “你……”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初夏真是看上了自己的模样,想把他哄进去强暴了? 那我是服从呢,还是必须服从呢? 跟着初夏往下走了几十级台阶,里面顿时开阔起来。本以为里面会有情趣房呢! 结果整个房间满目皆是绿草,头顶上一盏盏灯亮着,像一颗颗小太阳般悬着。 房间里立着一排的小棚,架上种养着各类草药,绿油油的格外抢眼。 这是桂枝草。 还有沉香。 这个是……这是苏木! 越往下两层越心惊,这地下养殖基地培育的大多是极其珍稀的物种,有些甚至早已绝迹。 初夏装作漠不关心,心里却更惊叹孙满仓的草药功底。 初夏从架上拿起一个灰色瓷器,里面那株植物长得像颗心,“孙满仓,你认识这是什么草药吗?” 第106章张铁柱悔过当初 “这株名叫永结同心草的植物,听闻早就灭绝了,你是从何处摘的?” 初夏的双眼看向孙满仓说道,“这正是这永结同心草,我总算想起来了,感谢!” 初夏突如其来的道谢让孙满仓愣了神,连忙摆手道:“客气啥,不过顺便帮个忙罢了。” “你对中草药的研究竟这么深,何不带头在村里建个种植基地。只要草药质量过关,你有多少,我们施福堂收多少。” 孙满仓眼睛陡然发亮:“我早就提过这事,可压根不知去哪找那么多草药籽。” 他早就琢磨把杏花村后山那片荒坡洼地开垦出来种草药了,届时不光自己能赚上钱,还能带着全村人一起奔富。 况且再过几个月花期就到,那时野山蜂怕是要落得无花可采的境地。 要是种上草药,到时候草药开花提给供蜜蜂采,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你还真问对人了!施福堂的草药种子要多少有多少,哪怕是珍稀品种也能弄到。只是草药种子价格偏贵,你可得提前有个数。” “得多钱?” 孙满仓心里直发怵,要是成本太高,他哪里折腾得起。 “价格确实不菲。”初夏沉吟片刻,忽然挑眉道,“不如这样,施福堂提供草药种子,你只管负责种植,将来收成咱们对半分,这法子你看咋样?” 初夏看重的是孙满仓的草药技艺,还有他对草药的专业了解。 何况她曾钻研过杏花村,那的气候、地形和土壤都十分适合草药种植。 孙满仓捏着下巴思索片刻:“这么说起来,那工人的辛苦钱怎么算?” “人工成本咱们各担一半。”初夏琢磨片刻,给出了这个主意。 “那成,我先回村跟大伙儿合计合计。” 二人合计了一阵,孙满堂回到了杏花村,嘱咐老书记将村民们召集来。 杏花村近来生意越来越好,乡亲们个个劲头十足。村里的路已经动工修了,还寻到了致富的门道,在外头打工的村民也渐渐回了村。 说到底家乡要是有生计可谋,谁愿离乡背井给人打工,跟家人天各一方呢? “孙满仓,你居然打算开荒种草药?这法子靠谱吗?” 可不是嘛,那些荒地开垦起来费劲得很,万一草药收成差可咋整?” “乡亲们顿时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来。” 老书记磕了磕烟袋锅:“都给我消停点,满堂啥时候骗过咱们,他是想带大伙致富呢,这是好事!”(目光扫过众人)“都别吵了,满堂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 眼下老书记简直对孙满仓唯命是从。 “行,就按满仓说的办。” 现在孙满仓在村里的声望如同市长一般,威信十足。 孙满仓说道:“是这么个情况,施福堂给咱们提供中草药种子,咱们负责种植,等卖了钱,乡亲们和施福堂平分。” “咱就出点力气干活,这跟白捡钱似的。这可是咱村脱贫的关键啊,再说草药开花能养蜜蜂,野山蜂的买卖也能跟着火起来,你们说这事靠谱不?” “满仓咋说俺们就咋做,你尽管吩咐。” “就是!跟满仓干错不了,啥时候动工,你一句话的事。” 孙满仓猛地站起身:“那就明早开工,不过得先把开荒的地和荒山定下来,大伙有啥想法尽管说。” 眼下的田地肯定不够使,剩下的就只有那些低矮的山丘,和山脚下没开发的荒地。 乡亲们商量了许久,所有人都赞成开垦荒地、荒山和荒场。 “眼下就差手续的事了,我待会儿给张县长打个电话问问。” 张景峰当场拍胸脯打包票,决定尽快把手续办妥,让他只管甩开膀子使劲干。 有了张景峰的担保,孙满仓心里彻底踏实了,暗自感慨上头有人办事就是顺。 次日,老书记带头张罗,村里但凡能抽出的劳动力全被组织起来,每户至少派一人参与。 出劳力多的家庭,将来分钱也多分一份。 不少婆娘干脆把外头打工的男人叫回了村。 杏花村轰轰烈烈的荒山荒地开发行动正式拉开帷幕。 孙满仓没加入劳动队伍,而是负责统筹全局:哪能开荒、哪得留着都得管,绝不能破坏了风水格局。 杏花村的风水本就极佳,三面被山峦环抱,中央还嵌着一汪如镜的湖泊,按风水学的说法,这叫“三阳开泰”。 但近些年由于交通不便,再加上上头没强力支持,村里也没人牵头,孙满仓的出现让这困局彻底改观。 孙满仓除了统筹全局,这些天还天天研究中草药种植门道。 不管怎么说,得有懂行的人才能赚到钱。 这天,孙满仓坐在院里读着《本草纲目》,冷不丁瞧见张铁柱和他媳妇在院门口晃悠,时不时往院里瞅两眼。 张铁柱媳妇抬腿把他踹了个趔趄:“死鬼,麻溜进去!” 张铁柱狠狠瞪了媳妇一下:“太没面子了,你先进!” “真窝囊!我先进就我先进,你可真不像个男人!” 这两口子如今也是没辙了,眼看乡亲们养蜂赚了钱,养古铜鸭赚了钱,眼下又开始种植了。 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毕竟没人会跟钱有仇啊! 李大娘们进了院子,瞧见孙满仓便扯出个笑容:“满仓啊,俺们想跟你说说事。”随后对外面的张铁柱招手,“磨蹭啥呢,快进来!” 张铁柱这才拖拖拉拉地蹭了进来。 孙满仓把书往旁边一放:“你们俩咋有空过来?遇着啥事了吗?” 李大娘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是这么回事儿,俺们想跟着一起养野山蜂、养古铜鸭,再掺和点草药种植。” 说着她抬脚踢了张铁柱一下:“倒是说句话啊!” 张铁柱尴尬地挤出个笑容:“满仓,我晓得以前是我不对,混账得很。以后我准定改过自新,为咱村发展尽份力。” 他这次完全醒悟了,和孙满仓作对根本占不到便宜。 要是不能加入孙满仓的致富队伍,自己很快就会被落下。 第107事事顺心 孙满仓看向张铁柱问道:“你能好好做人,不再走歪路?” 张铁柱拍着胸脯,“能!我发誓再胡闹就让媳妇天天把被子扔柴房,拿鞋底子天天抽我!” 李大娘们指尖戳向他额头:“挨千刀的,瞎咧咧啥呢!” 孙满仓沉声道:“好,盼着你们言出必行,别再叫大伙寒心。” 孙满仓扬了扬下巴,“去吧,找老书记报到,让他给你们派活。” 孙满仓本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如今张铁柱能弃恶从善,自然是件好事。 “是,谢谢满仓!谢满仓!”两人笑的眉眼挤作一团,撒丫子就往外窜。 正说着,南瓜丁蹭过来拍了拍嘴,那架势像是在说它饿了! “你个馋鬼!”孙满仓转身回屋摸出半包饼干甩过去。 南瓜丁立刻咧开嘴冲他乐。 “我靠!” 孙满仓总觉得南瓜丁那笑里藏着猫腻,这小子的脑子,瞅着是越来越灵光了。 此时,田依依扯着衬衫的领口,两条蜜色长腿斜跨进门。 “满仓,你们村可算动工修板油路了,看来领导的脑袋到底是转过弯来了。” 孙满仓噌地站起来,眼睛盯在田依依身上挪不开,尤其在她领口处多瞟了两眼,“嘿,大美人!这身行头挺带劲,就是领口要再往下开点才够味儿。” 田依依耳根子唰地红了,“大色狼,眼珠子往哪看呢,再瞎瞅就把你眼珠剜出来当泡踩!” 孙满仓撇着嘴嘟囔:“你们女人穿成这样,不就是给老爷们看的吗?” “哇!这是啥呀?萌到心坎里了!” 田依依猛地看见那只抱着饼干啃的小浣熊,心窝子都像被猫爪子挠得发软。 “这是小浣熊呀?你咋不认识呢?” “太萌了!”田依依凑上前揉了揉小浣熊的大脑袋。 瞅着它吧唧嘴的样直乐,“你看这小家伙,吃相也太可爱了!” 南瓜丁眨了眨黑豆似的小眼睛,冲田依依咧开嘴笑,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还朝她晃了晃。 田依依蹲下来,指尖蹭着南瓜丁的绒毛脑袋直念叨,“萌得人心肝都化了!” 南瓜丁显然跟田依依投缘,突然扑进她怀里,大脑袋往她胸口蹭了又蹭,毛茸茸的触感逗得她笑出了声,指尖还忍不住揉了揉它的耳朵。 孙满仓心里直犯嘀咕,合着人还不如只熊呢?自己连个边都没挨着,倒让这小畜生抢了先! 南瓜丁耷拉着眼皮瞅着孙满仓,那小眼神跟受了委屈似的,接着猛地扭过脸,小眼睛直勾勾盯着田依依。 田依依斜睨了孙满仓一眼:“你咋对它这么粗暴!” 孙满仓垮着脸喊冤:“你可别被这小崽子骗了!它那可怜兮兮的样全是假的!” “切,你这话鬼才信!” “依依姐来啦!”孙桂芳扛着铁锹进门,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我老远就瞅见你的大奔了,是不是想我哥了,悄悄溜来看他?” 田依依的脸一下通红,指尖戳着孙桂芳的额头嗔道:“你这小破孩尽瞎掰,看我不拧你耳朵!” 俩丫头笑着在院子里扭作一团。 满仓妈扛着铁锹从外头走进来,“依依来啦,今晚可不许走,婶给你烧好吃的。” 转头又朝屋里喊:“满仓!你咋不赶紧给田依依倒碗水呢。这孩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田依依飞快瞄了孙满仓一眼,脆生生应道:“都行!都听婶的!” 孙满仓撇着嘴直嘟囔:“得,合着田依依来了,您亲儿子就成捡来的了!” 满仓妈撂下铁锹笑出了褶子:“你这混小子!”转头又拉着田依依的手嘘寒问暖道:“满仓没欺负你吧?他要是敢使坏,婶帮你削他!” 满仓妈瞅着田依依的眼神跟瞅亲闺女似的,恨不能立马拉进家门当儿媳。 田依依忙不迭摆手,耳根子都红透了:“没、没有的事!” “唧唧,唧唧。”南瓜丁抬起小爪子,先戳了戳孙满仓,又指指自己,毛茸茸的脸蛋皱成一团,那模样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直犯嘀咕。 孙桂芳揉了揉南瓜丁的大脑袋,“你这家伙是想说,我哥欺负你啦?” 南瓜丁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点头。 孙桂芳斜了孙满仓一眼:“哥,你咋又作践南瓜丁?” 孙满仓蹲在墙根直嘬牙花子:“合着我在这家里连个熊都不如了!” 正说着呢,苏晓晓从外头冲进来,手里扬着信封直咋呼:“桂芳!你的入取通知书到啦,赶紧瞅瞅。” “啥?考上啥学校了?”几个人呼啦啦全围了上去。 “医科大学。”孙满仓眉头拧成了疙瘩,“桂芳,你咋报这所学校。” 医科大学正是孙满仓当年没读完的院校,那地方简直是他心口的一道疤,一想起就隐隐作疼。 孙桂芳偷瞄着孙满仓的脸色,“哥…...你没读完的书,妹妹替你念完。 “成,你往后好好念。好歹是个一本大学。”孙满仓嘴上应着,心里却像塞了团乱麻,桂芳去读医科大学,万一再撞上那个混球可咋整? 他保准不会放过桂芳这丫头。 应该把长生诀传给妹妹了,好歹让她有个防身的本事。 孙满仓早前就合计过,要不要教桂芳拳脚功夫,这世道水深,万一她蹚进那片浑水可咋整。但眼下他把心一横,主意算是拿定了。 晚饭过后,张瑶瑶过来,把田依依领回了家。 孙满仓把孙桂芳拽到当院,脸沉得像落了霜:“桂芳,想不想学拳脚?你要肯学,哥教你。” “当然想啊!学会了拳脚就能揍那些大色狼!”孙桂芳攥着小粉裙的下摆,几年前那件事像根刺扎在心里。 黑夜里的哭喊声、泥地里的挣扎,哪能说忘就忘? “成!哥今天就教你套心法,你把口诀给我记牢了,一个字都不许差,不然可有大娄子!” 孙桂芳点了点头。 直到太阳快落山,孙桂芳终是将功法在体内运行了一圈,那口诀也已背得烂熟于心。 孙满仓唯独觉得可惜的是,孙桂芳练不了黄金瞳,这套功法跟长在他身上似的,压根没法传给旁人。 难不成跟我以前是个瞎子有关?孙满仓挠着后脑勺直犯嘀咕。 第108章初夏的能力 近期,杏花村的垦荒行动推进得轰轰烈烈,乡亲们个个拼劲十足。 大伙们心里都憋着股劲儿,非要把全省头号贫困村的帽子摘掉不可。 而孙满仓的想法更长远,打算两年内让乡亲们户户住上洋房。 与此同时,孙满仓也在争分夺秒地教孙桂芳武艺,就连奔雷掌和火云掌这类功夫都毫无保留传授她。 孙桂芳天资聪慧,靠着内外同修,才一个月功夫,普通几个壮汉就没法近身,具备了基本的防身本事。 说到底,《长生诀》严格来讲已算得上是顶尖的修仙功法了。 杏花村的道路修建正开展得热火朝天。 杏花村这条马路虽说全是碎石块,但路基基本由厚厚的石头构成,十分坚固。只要直接在路面铺一层沥青就可以, 照这势头发展,顶多一两个月,杏花村的沥青路就能全线通车。 近段日子,鲜果超市靠着杏花系列水果几乎独占了新宾县水果市场。 杏花酒店则凭着特大号蔬菜和古铜鸭赚得腰包鼓鼓,满仓天天都有大笔钱进账。 孙满仓站在山上思考着。两个月前,家里还在为柴米油盐发愁,靠卖野山蜂蜜换钱。 两个多月后,他自己不仅跻身千万身家,乡亲们也将摆脱贫困。 这所有的转变都源于那个神秘莫测的金葫芦。 这时张铁柱快步如飞地上了山。“满仓,初夏小姐来了,还捎带了植物种子!” 张铁柱近来干活格外卖力,他清楚机会仅此一次,所以每天埋头苦干,还特意跟孙满仓套近乎。 终究不得不佩服。 “她在哪?带我过去。” 大老远的,孙满仓就瞅见一辆路虎总裁和一辆半挂重卡停在村委会广场上。 这让孙满仓不禁有些惭愧,初夏才是真正的有钱人,换车就像换衣服般随意,自己还得加把劲才行。 孙满仓望着半挂车上堆满的包裹,纳闷地开口:“初夏小姐,这么多种籽,这得值多少钱啊?” “差不多几千万吧,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了。”初夏语气平淡地说。 这些植物种籽大多是贵重的药材,比如天麻、川贝、金银花等中药材品种。 有的直接就是小秧苗。 按初夏的脾气,那些低廉的药材她才不屑去动。 孙满仓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这么贵的开销,多亏初夏愿意掏钱,不然自己那点家底全赔上都不够。 孙满仓朝老书记喊道:“老爷子,让大家把植物种籽都运到山上去,今天就把种籽播下去。” 老书记马上招呼乡亲们来搬运草药种籽。 初夏指着身边的一位靓女说:“这位是张雅,以后就当你们的种植老师了。” “这可太棒了,我们求之不得。张老师,快请快请!”孙满仓伸手示意。 张雅抬手与孙满仓相握:“往后要麻烦各位了。” “客气啥?你别嫌弃咱们这设施简陋就好。”张雅容貌清秀,眼鼻透着点东方人的深邃,像个大明星似的。 初夏交代:“你帮她安排个住处,以后他就在村里待着。” 孙满仓应声点头:“行,我这就去办。 “走吧,去山上看看你们荒地开垦得如何了?” 初夏今天特意穿了运动套装配运动鞋,扎起马尾辫,整个人风格大变,透着股别样的活力美,看得孙满仓忍不住多瞅了几眼。 这女人就算套一身破烂衣裳,照样美得扎眼,能晃花人眼睛。 “天呐,这里风景简直绝了,我太爱了。”初夏忍不住惊呼起来,语气里全是欢喜。 “这算啥?咱们村秋天才叫美呢,五千亩杏林开花的时候,那才叫漂亮得没法说!”孙满仓得意地笑起来。 初夏点头赞同:“你们村适合打造成生态旅游度假村。不过老房子得先重新修整才行。” 她说得对,杏花村现在超过一半村民的房子还是土房草房,现在搞度假村确实不合适。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建个旅游度假风景区挺合适。” 转眼就到了开荒的地块,张雅给了很多看法。孙满仓把王桂花喊来给张雅当助理,想让她多长学问,自家女人不能委屈。 张雅指导乡亲们种下药草种子,现在有个棘手问题:几千亩荒地怎么灌溉?有些还在山坡上,要是全靠人工浇水,人力耗费可不得了。 “这事不难办,明天我就安排人来装自动灌溉系统。”初夏不急不慢地说,富人的底气就是足,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那可太好了!”孙满仓心里乐开了花。他本来还想着要让乡亲们挑水呢,眼下只剩一个难题了,金葫芦里长出的金液怕不够了。 他敢种中药材,靠的就是金葫芦的神奇金液。 在山上歇了会,初夏就动身下山,孙满仓跟着她一同往山下走。 初夏猛地转过身,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孙满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快说。” “就知道藏不住。” 孙满仓挠着脑袋说,“我现在缺些老古董,像古代玉佩啥的,只要是前朝的物件就行。你路子宽,能帮我搞到不?我不花钱买,就想近距离瞧瞧。” “这跟作物生长有关。”初夏果然聪慧,很快就把事情联系起来。她心里早已猜到孙满仓八成有件神奇的物件。 自打上次孙满仓给的中药水,他找专业机构检测了半天,始终没弄清楚成分。从那会起她就心生怀疑了。 连科学检测都查不出所以然的东西,只能算是超自然的存在了。 自打用那中药水浇灌了地下室的药材,它们立马疯了似的猛长,几乎一夜间就拔高了好多。 这让她更加确信了心里的猜想,也让她更坚定了要和孙满仓合伙种中草药的念头。 孙满仓清楚瞒不住这个绝顶聪慧的女人,干脆坦然承认了。 “我认识辛北,他是古董行家,藏了不少古玩意。我给你写张条子,你自己过去找他吧。” 初夏边说边从车里掏出一个日记本,撕下一页纸,迅速写下几行字,转身递给了孙满仓。 孙满仓接过纸条瞥了眼,“怎么可能,就这么几个字,他会让我看他的古董?” 第109章竞拍行 这可是人家珍藏了大半辈子的心头肉,每一件古董都是极其珍贵的,哪能凭初夏几句话就松口同意呢? 不管怎么说,孙满仓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总得给我几分薄面。”初夏说完,转头对司机美女说道:“我们走吧。” 孙满仓望着远去的路虎总裁,心里暗骂:“我靠,这女的也太自视甚高了吧。” 但甭管怎么样,他都打算去瞧一瞧。毕竟好多事只有试过,才能知道结果如何。 孙满仓将张雅安顿在王桂花家中。 孙满仓这样安排自有原因,他想让王桂花跟着张雅多学些本事。 反正张雅迟早是要离开的,往后王桂花就能顶上技术顾问的差事了。 次日清晨,负责安装喷洒系统的队伍便抵达了。只见好几辆重型半挂卡车运载着设备,还来了几百名工作人员。 孙满仓忍不住感慨:初夏手下人真是厉害。不管啥事,只要初夏开口说一句,立马就有人凑上来巴结。 耗时整整五天,所有植物种子全部播撒完毕,灌溉系统也安装到位,水源引自杏花村。 杏花村青龙潭面积不大,直径仅三十米左右,潭水常年泛着青色。传说潭中藏有青龙,因此得名“青龙潭”。 说来稀奇,乡亲们常年拿青龙潭的水浇地,水位既没降过一丝一毫,也没涨过。更奇的是,哪怕到了夏秋两季,潭水依旧冰冷,拿这潭水灌植物最好了。 这套监控系统又是砸了几千万进去,效果确实厉害。能确保每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孙满仓才总算放下心来,骑上那辆摩托车,他得赶往廊坊市找那位收藏家,好解决金液短缺的难题。 杏花村与廊坊市的距离不算遥远,不足三百里,约莫三个小时车程,孙满仓远远便看见了廊坊城内林立的楼宇。 廊坊因多条道路在此交汇聚合,故而得名。 时隔三年,孙满仓又一次踏入这座曾让他痛彻心扉的都市。 高义,高家,过不了多久,定叫你们如狗般趴在我脚下。孙满仓站在桥头墩上,望向高家方向,拳头捏得青筋暴起。 “高少,今晚唐伯虎那幅孔雀图要拍卖,你到时候去拍下来,送给云鼎会所的名模李嘉琪。等她高兴了,说不定就愿意跟你亲近呢。” “对啊,我听说那李嘉琪对古玩爱不释手,假如高少能把孔雀图送给李嘉琪,说不定她还能给高少献上玉女初吻也没准呢呵呵!” 孙满仓正发着呆,冷不丁见几个小伙子簇拥着个傲气十足的年轻男人从身边走过。 高义!!! 刚念叨着,人就到了。 孙满仓双眼直勾勾瞪着中间那名男子,连面色都变得凶狠扭曲。 当年正是这人想霸占妹妹,不仅弄瞎了自己眼睛,还把父亲打成重伤瘫痪。 这仇非报不可。 孙满仓险些冲上去将高义的身子扯得粉碎,他却硬生生压下了冲动,他要慢慢报仇,不光是高义,整个高家都要彻底铲除。 “呵呵呵呵,大家都把心放肚子里,等我把李嘉琪玩够了,我肯定让你们也尝尝味道。” “高少一言为定,按理说李嘉琪那小腰板真是让人受不了,呵呵,说说哈喇子都往下流。” 高义等人笑着离开,还是跟以前一样蛮横霸道,连路边的孙满仓看都没看一眼。 再说了,就算真看见了,都过去三年了,他未必能认出来。 “竞拍行?” 孙满仓嘴角浮现一抹危险的笑意,立刻联系初夏:“初夏小姐,想请你帮个忙,帮我仔细查查廊坊市今晚拍卖会孔雀图的情况,越细致越好,谢谢。” 他清楚凭初夏的人脉压根不费吹灰之力,换成自己可就难如登天了。这便是有门路和没门路的差别。 初夏没多打听,直接应下:“明白,二十分钟后给你消息。” 孙满仓走进一家茶吧,坐着品茶等消息。 不到十五分钟,初夏的详细情况就发来了。更令他惊异的是,初夏已为他搞定了竞拍资格认证的所有流程。 我的天,这女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简直是通天彻地! 孙满仓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初夏。可这般厉害的女人,为何要屈身于新宾县。 瞅着时间还充裕,孙满仓便逛到市场,买了副假胡须和假发。反正这趟是顺路去捉弄高义,自然不能顶着真容露面。 晚上七点整,孙满仓按时来到竞拍行的入场大厅。 与孙满仓的猜测不同,该竞拍行竟坐落在隐秘的地下空间,很少有竞拍行设置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也可能是竞拍行里尽是古董老物件,不少刚从古墓挖出来,压根见不得光的东西。 拍卖会仅在特定圈子里,要是没熟人引荐,普通人绝对进不去。 根本不清楚初夏如何拿到竞拍资格证的,那女人叫孙满仓觉得越来越深不可测。 领完资格证刚要进会场,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擦身而过,猛地推开孙满仓:“土老帽,让开点!” 孙满仓当即怒了:“死八婆,你推谁呢?”他心里窝火,哥这是得罪谁了? 女人当即火冒三丈:“土老帽,你说谁是死八婆?” “说你是死八婆,你耳朵背了不成?”孙满仓最烦这种仗着俩糟钱就自以为是的人。 女人斜眼打量孙满仓,嗤笑道:“哪来的土老帽、乡巴佬,你懂不懂规矩?不会是来偷古董的吧?安保,把这可疑的人抓去公安局。” 两人的口角马上引来围观人群,以前确实有不少小偷在这蹲点晃荡。 马上赶来七八名保安,个个警惕地盯着孙满仓。 那女人一脸得意地睨着孙满仓:“安保,我怀疑这人是贼,赶紧把他拿下!” “先生,请出示您的竞拍资格证明。”安保警惕地盯着孙满仓,一旦他拿不出证明,马上就会将他扣押。 孙满仓从容不迫拿出竞拍证书:“都看清楚了,别让一个死八婆坏了规矩。” 第110章下马威 安保人员仔细翻看了孙满仓的竞拍资格证,马上弯腰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了回去。 就因为他的竞拍资格证居然是白金级别。白金代表着顶级会员,是竞拍行里最尊贵的座上宾了。 “这位尊贵的客人,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安保人员道歉说道。 孙满仓不知道自己的通行证是白金级别的,挥挥手说道:“没事!我怀疑那女的不正经,肯定想在这里钓有钱凯子。” “你们得好好查查她背景,竞拍会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能让不明不白的女人进来图谋不轨?” 女人当场蹦起来骂道:“你个土老帽、乡巴佬!你才是不正经,你们全家都是不正经。” 孙满仓朗声大笑:“我是搞养殖的,你是当妓的,能一样吗?” “我……” “这位女士,你说话客气点。再这么骂骂咧咧,我们可要把你轰出去了。”安保人员语气严厉地说。 女人顿时不高兴了,“呵,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怎么不说那个乡巴佬,非针对我?” 安保人员脸色陡然一沉:“我们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你先挑起事端的,不说你,说谁?废话少说,立刻出示你的资格证通行证,否则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嚯,神气什么?不就是个竞拍资格证吗,别以为我拿不出来似的。” 女人在包里翻来翻去,又打开袋子,脸色瞬间变了:“奇怪了,我的竞拍通行证呢?” 孙满仓冷笑两声:“演,接着演,我看你能演到啥时候。” 女人此刻顾不上跟孙满仓抬杠了,把包里的东西通通倒在地上,眼线笔、粉底液、钱包、腮红、卸妆水,应有尽有。 “这到底是啥?” 孙满仓眼神锐利,从地上拿起一盒安全套,语气带讽刺:“这是安全套吧,都拆封了。你看里面少了好几个呢,你总不会是当装饰品用的吧?” “呵呵呵呵……” 看热闹的群众不嫌事大,嘻嘻哈哈笑起来,满脸不屑地望着女人。 女人被问得耳根发烫:“你……你……” 孙满仓笑着对安保人员说道:“我说弟兄们,左右这个三陪都送到眼前了。要不弟兄们不如舒服舒服?我瞧这个姿色也就值五十块钱。” 安保人员忍住笑,嘴角猛地抽动一下,而周围人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女人猛地尖叫起来,指着孙满仓怒吼道:“一定是这个土老帽,乡巴佬偷了我的竞拍行通行证,你们赶紧给我查他呀!” “住口!你再拿不出竞拍行通行证,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几名安保人员架住女人的胳膊就要往外带,谁让她傻傻地骂安保是“看门狗”呢,大家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你们这些瞎了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把我往外推,我是高家高少的女朋友!”女人说道。 女人看见高义后立刻拔高声音,“高义,我在这。你快把这些不懂规矩的安保全辞退了。” 高义脸色煞白地走过来,安保们见状神色骤变,下意识松开了女人。高家少爷手段狠厉,可不是这些小安保能招惹的。 女人露出得意神色,指着安保们厉声指责:“你们刚才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女人又看向一旁的孙满仓,“还有你,赶紧向我跪下磕头,态度好点或许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咣! 高义一拳重重打在女人眼睛上,恨得牙痒痒道:“骚货!你竟然是当三陪的,居然敢骗我说是个处子,靠!” 女人猛地被打愣了,捂着眼睛喊:“高少,你……” 咣!咣!咣… 孙满仓站在一边呵呵地笑了起来,“居然赫赫有名的高家高少爷居然喜欢烂货,这喜好可真不寻常,就算你喜欢烂货,也该找一个好看一点的吧。这烂货都快被人玩废了,没准还传染点病呢。” 高义目光如刀般剜着孙满仓,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清楚在跟谁这么说话吗?” 孙满仓此刻粘了假络腮胡,还戴了假发片,高义丝毫没认出他的模样。 “当然知道高家少爷高义。早听说高少爷行事随意,只要是个女人就行,听说连老母猪都行,今天一瞧,果然和传闻相符,呵呵呵呵。” 周围的人又纷纷笑了起来。 “你这是自寻死路!”高义双眼瞬间充血,身旁几名护卫立刻上前,还有几个阿谀奉承的年轻人。 “啥情况,想在这动粗?”孙满仓双臂交叉抱胸,目光投向远处,“周爷,你地盘上有人闹事,你也不处理下?以后谁还敢来你竞拍行呀!” 孙满仓早就留意到有人在暗处偷瞄,他断定是周爷,毕竟拍卖会由他操办。 没错,这些资料均由初夏以特定途径提供给他。 “呵呵呵呵。”一名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扶着拐棍从角落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几名身形魁梧的随从。 周爷来到两人面前,抱拳拱手道:“高少,这位先生,还请给我老周一个面子,何苦为个娘们置气,竞拍马上开始了,你们快请进。” 周爷凝神打量了孙满仓一番,心底暗自震惊,自己藏在暗处竟被他察觉,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高义脸上的神情略微松动,周爷的面子我自然会给。他恶狠狠地剜了孙满仓一眼:“等拍卖会结束再跟你算账。” 周爷是廊坊市地下势力的头目,就算是高义的父亲,也不会轻易得罪他,何况是他本人。 孙满仓冲周爷拱手一礼:“周爷,我先过去了。” 周爷抱拳示意:“请进。” 孙满仓进去后,周爷马上到吧台查调他的资料,发现他竟是白金会员,不由得皱起眉头。 孙满仓以星耀公司的名义现身竞拍会,导致周爷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查不出来。 周爷对吧台小妹吩咐道:“查清楚星耀公司的底细。” “遵命。” 吧台小妹查了许久,最后摇摇头:“周爷,系统显示咱们权限不够,查不了他信息。” 第111章美女姜泥 “嚯!”周爷下意识倒抽口凉气,瞬间在心底把孙满仓划归为不可冒犯的人物。 安保组长迈步上前:“周爷,这女的该怎么安排?” “不过是个贱东西,把她踹出去。”周爷皱着眉冷声说道。 最终女人被几个安保揪着胳膊、拽着腿,顷刻间抬到外面丢了出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孙满仓初次踏入竞拍会,没想到场子这么宽敞,不仅观众席挤满了人,更有一排排独立的会员包厢。 孙满仓握着竞拍资格证寻摸座位,赫然发现自己代表的号码竟是个贵宾包厢,而且是标号首位的一号间。 这才明白,初夏替他办的这张竞拍证书恐怕大有来头,一时竟出了神。 老话说得好,冤家路窄躲不开。孙满仓压根没料到,自己的包厢和高义的包厢就隔着一层钢化膜。 高义堵在门口狠声说道:“珍惜你剩下的光阴吧,没几天活头了。” 孙满仓揉了揉鼻尖,“我可不跟公猪搭话,免得沾一身臊气。” “我……” “活得不耐烦了!”高义的护卫怒目圆睁,撸着袖子就想冲上去教训孙满仓。 高义扬手拦住护卫:“稍安勿躁,他没几天活头了,犯不上跟将死之人较真。” “高少说的是,拍卖会可不能耽误,等结束了再好好关照他。” “没错,回头有几十种法子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义身旁的几名马仔也跟着阿谀奉承道。 孙满仓冷笑两声:“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说完转身进了贵宾房。 这间贵宾室面积不大,也就二十多平米。屋子四面全是钢化玻璃幕墙,能把整个拍卖场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每个贵宾房里都有个美女姑娘伺候着,负责给客人斟茶和讲解展品。 “老板,请问您要喝白酒还是红酒呢?”美女招待声线柔和地问道。 “我只喝茶水。” 孙满仓刚坐在沙发上就目瞪口呆了。 此时他看到高义的包房里美女招待现在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了。 而高义的一直手已经伸入美女招待的衣领深处毫无顾忌地动手动脚。 我靠还可以这样。 孙满仓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尴尬到极点。 那群富人果然会折腾,明明是来参加竞拍会,手却总离不开美女,简直荒唐的离谱。 美女招待发现孙满仓在看,不由得对他弯眼一笑:“先生,您需要这样的伺候吗?” 刚说完话,美女便径直跨坐过来,坐在了孙满仓身上。 孙满仓脸上一阵发烫,慌忙推开美女招待:“不用客气,谢谢。你……就坐我身边就可以了。” 美女招待冲孙满昌抛了个眼神:“老板真不需要额外服务吗,我还能帮您做些别的。”美女语气带着笑意。 “不!” 孙满仓一口茶水差点呛出来,慌忙摆手:“真不需要,你先出去,我在这得清净些。” 孙满仓说着从兜里摸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美女招待。 “感谢老板。” 美女招待冲孙满仓感激地笑了笑:“像您这样的客人可真少见呢。” 高义包房里的美女招待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高义不知怎么突然犯起浑来,突然力道过猛,美女招待疼得大叫了起来。 高义沉着脸,“让她赶紧滚出去。” 美女招待慌忙挡着脸快步走出去了。 孙满仓低声骂着垃圾,朝高义比了个不礼貌的手势。 高义正要说话,主持竞拍会的美女已走上台:“各位来宾,欢迎来到今天的竞拍晚宴。我叫姜泥,将为各位贵宾主持这次独具特色的竞拍会。马上竞拍开场!” 全场即刻掌声轰鸣 “天呐,姜泥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 高义身边的几个跟班纷纷大声喝彩,吹着口哨起哄。 孙满仓轻轻点头,这位叫姜泥的主持人身着一袭红色旗袍,面容精致,身形修长,无论是容貌、身段还是气质都属上乘,竟能和田依依相媲美。 “各位贵宾,我们开始竞拍第一件藏品。它是刚刚在墓里挖出来的霜花缠枝纹玉环,品相极佳,曾为清代嫔妃所佩戴,起拍价二十万。” 此刻服务员小姐姐缓步走近,姜泥解开托盘上的白绒布,一抹温润的红玉色泽瞬间展露出来。 姜泥说完,台下霎时一片沉寂,无人开口竞价,空气都透着几分尴尬。 姜泥大眼睛扫视全场,不禁眉头紧锁:“莫非这件藏品没有人喜欢?” 这开局可就有些出师不利了。 其实这只玉手环流拍的第一个因素在于,霜花缠枝纹玉的行情本就不高,未来升值空间十分有限。 另一个缘由是,这件老古董是新出土的死人东西,藏家大多忌讳收藏。传闻冥器阴气极重,若普通人难以驾驭,便可能引祸上身,遭逢不祥,故而鲜少有人敢碰。 “诸位贵宾,这是清代宫廷妃嫔曾佩戴的玉饰,形制精美绝伦。拍下赠予您心上人,她定会爱不释手。” 姜泥见无人应价,当即施展起伶牙俐齿的本事。 只怪来竞拍的都是内行人,大家凑在一起低声说着话,偏偏没人愿碰这麻烦的东西。 姜泥仍不甘心,扬声道:“各位,我再问一遍,这只霜花缠枝纹玉环当真没人竞价吗?二十万起拍,这价位可相当划算啊!” “姜泥小姐趁早宣布下一个藏品吧,别耽误咱们的事了。” “对,这类殉葬玉器我们不要的。” 台下不少人耐不住性子,已经出声催了。 姜泥暗自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无人给价,我就宣布此件藏品竞价失败。” “二十万。” 就在这时孙满仓抄起话筒开始叫价。 其实当这只玉环亮相时,他脑中的金葫芦就开始躁动不安。之所以没急着出价,是担心有人跟他抢。 其实他口袋里满打满算才千八百万,还要备着盖房子,二十万对他来说已是高价。 “哼,这蠢货竟花钱买陪葬品,最好让诅咒缠死他。”高义见孙满仓喊价,眼中闪过嘲讽的笑意。 “可不是嘛,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毛头小子。要我说不出半个月,准保被晦气缠身,横死在街头。” “说得好,招惹高少的人就得是这结果。” 高义的几个死党也在一旁咒孙满仓。 姜泥大眼睛一亮:“1号贵宾包厢出价二十万。可有继续竞价的?若没有,这藏品就归您了!二十万一锤,两锤,三锤定音!” 第112章龙争虎斗 “头号包厢的贵宾,您将拥有这件霜花缠枝纹玉环了。” 不难看出,姜泥觉得这件玉环只要有人接手,就算大功告成,所以心急火燎地想将其卖出。 台下顿时响起阵阵嘘声,不少人直言包间的买家不懂行,纯粹是冤种式消费。 “哼,那个蠢货抢到这种鬼物件,这下总该省了我们出手了?” “那还用说,铁定是遭了邪祟,没什么好下场。”高义身旁的几个跟班又开始咋咋呼呼,甚至朝孙满仓摆出挑衅的手势。 没一会儿,这块玉环就被送入孙满仓的VIP特级包间里,金葫芦火急火燎地把玉环吸纳殆尽。 没过多久,孙满仓就察觉到金葫芦中浮现几滴金色液体,当即面露喜色。 “现在我们正式开拍第二件藏品。” 姜泥一边说着,一边揭开女服务员托盘中的白布,一只青花缠枝纹瓷盘赫然呈现。 灯照着瓷盘,青莹莹的光直晃眼,看着特别像玉石。 “天呐,这瓷器也太精美了!” “估计是明朝的老物件,那会烧出来的瓷器,在全世界都数一数二。” 这类古玩是瓷器收藏家眼里的心头好,每次一出现准能在圈子里炸开锅,大家争着抢着要买。 姜泥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各位贵宾,今天的第二件拍品可不简单,这是崇祯皇帝当年在宫里专用的青琉璃瓷盘。” “竞拍正式开始!底价五百万,每次出价至少往上加五十万,各位请出价!” 姜泥话刚说完,台下马上有人喊:“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加价声不断响起,远比第一件玉环拍卖时热闹得多,众人争得面红耳赤。 “七百万,这宝贝归我了!”一名男子扯着嗓子喊出报价,势在必得。 七百万也敢叫价,痴心妄想!我直接加五十万,七百五十万!” 瓷盘价格飙升到一千万,竞拍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场面简直失控。 高义目光游移不定,一看就是对这宝贝动了心。毕竟他父亲向来痴迷瓷盘,尤其对青花瓷更是爱不释手。 老头子生日快到了,要是拍下这个瓷盘当寿礼,他老人家指定得喜笑颜开。 “高少,您还不打算出价吗?”孙家少爷孙连生问道。 高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再观望下,现在出价的都是小角色,跟他们较劲犯不着。” “可不是嘛!高少是什么人物,跟这群人抢东西太掉档次了!”富二代李德华凑上前谄媚地说。 价格飙到一千二百万后,场上叫价的人明显少了,只剩零星一两人还在坚持,每次也只加五十万。看得出来,这价位已经快把大家压得喘不过气了。 报价涨到1300万,现场彻底安静下来,再没人开口加价。 “姜泥别磨蹭了,快敲锤定音!”说话的老者头发蓬乱,正是廊坊市赫赫有名的古玩大拿王达开。刚刚那一千三百万的天价,正是从他口中喊出。 一千三百万,王老出的价。没人再加的话,我可就落槌了,这宝贝可就归王老了! “一千四百万。” 眼瞅着竞拍要落定,一直沉默的高义突然发声。 他就爱这种出风头的戏码,专挑众人都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冷不丁甩出个高价直接加了一百万! 论故意显摆,高义绝对是一把好手! 姜泥眼睛瞬间发亮,整个人也精神起来:“高少出价一千四百万。王老,您还要加价吗?” 王达开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底翻涌着犹豫。一千三百万已经是他咬牙给出的天价,实在没余力再加码,更别说和对方硬拼了。 王达开垂头丧气,摆摆手:“罢了,这宝贝我不要了。” 高义冷笑一声,“就凭你王达开也想跟我抢,做梦!” “呵呵,高少这气势一出,谁还敢抢风头!”孙连生立刻满脸堆笑地吹捧道。 “对啊高少,这场竞拍后,不如把姜泥小姐也带回去得了,说不定会很刺激。”李德华坏笑道。 高义点点头:“这主意倒合我胃口。” 几人目光交汇,心照不宣地放声大笑。 姜泥环视全场:“一千四百万,高先生的报价,还有没有更胜一筹的?一千四百万第一次,一千四百万第二次,一千四百万……” 一千六百万。” 就在此时,孙满仓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他此行就是专程来搅高义的局,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如愿? 姜泥双眼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像被点亮的琉璃盏。她怎么也没料到,竞价尾声竟有人突然再加两百万。 “头号包厢的神秘买家出价一千六百万,高义先生是否还要继续竞价?” “该死,又是这搅局的。”高义目露凶光,死死瞪着孙满仓,冷哼一声后掷出重锤,“两千万!” 孙满仓眼神一凛,大手一挥甩出200万的加码。在他看来退缩半步便是认怂。 哗! 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个天价惊得目瞪口呆。这价格早已离谱,看来高家这位少爷确实是财大气粗! “高少直接喊出两千万高价!请问神秘贵宾,您还打算继续竞价吗?” 姜泥难掩激动,嗓音都带了几分颤抖。 毕竟对拍卖行而言,成交价格节节攀升,不仅能让抽成水涨船高,她这个主持人的奖金也会跟着翻番。 孙满仓语调平稳,直接报出两千一百万,神色不见丝毫慌乱。 此言一出,观众席瞬间沸腾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能跟高家公子硬碰硬的神秘人是谁?这等挥金如土的架势,着实让人震撼。” “没错,以前从没见过这人,莫不是京都来的大人物?” “这场较量堪称针尖对麦芒,且看外来的强手,能否压过本地的霸主?” 孙满仓这个生面孔迅速被视作外来劲敌,众人抱着瞧好戏的心态,巴不得这场争斗越激烈越好。 周爷倚坐在阴影处,目光紧锁孙满仓的身影,神色凝重似在盘算。 两千四百万!高义寸步不让,当即加价。他向来自负骄矜,把颜面看得比命还重,岂会轻易低头? 姜泥瞪大双眼惊呼:“天啊!高少加到两千四百万了,那位神秘贵宾还会继续吗?” 第113章黑帮角逐 “两千四百五十万。” 尽管孙满仓紧跟竞价,可他的加码已大幅减弱,每次只肯加五十万。 “瞧,这孙子明显后劲不足了,连加价都不敢痛快。高少,狠狠压他一头!” 高义死死盯着孙满仓,两千五百万已逼近他的底线,毕竟拍卖会的重头藏品还未登场。 孙满仓眉头紧锁,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快看!这人明显后继无力,怕是连牙缝里的钱都凑不出来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敢跟高少对着干?” “就是,也不掂量自己的本事。高义身旁的跟班们见状又开始阿谀奉承。 姜泥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这位神秘贵宾,您是否还要继续出价?若不再加价,这件拍品将归高少所有。” 孙满仓心一横,“两千六百万。高少要是再抬价,这东西我就拱手相让!” 他心里清楚,高义怕是也快绷不住了,若继续死磕,万一对方突然收手,自己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真是欲哭无泪。 “两千七百万。” 高义脸色铁青,忍痛喊出更高价,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高义心中咒骂这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原本一千四百万就能拿下的东西,如今价格翻了番。 这可是多花了一千四百万,都够他泡多少位十八线小明星了,泡几个一线大明星都绰绰有余了。 拿着天价瓷盘去哄老头子开心,恐怕不仅得不到好脸色,还会被指责败家了。 随着两千七百万的报价落地,众人齐刷刷望向神秘贵宾,“阁下还打算继续加码吗?” 孙满仓缓缓摇头,“高少财力雄厚,我甘拜下风,不奉陪了。” 姜泥扫过全场,确认无人再应价,“两千七百万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这件瓷盘归高少所有!” 瓷盘刚到手,高义的脸瞬间阴沉如墨。满心只剩被天价刺得肉痛,哪还有半点得宝的欣喜。 这场惊心动魄的竞拍大战终于尘埃落定,高义虽拿下拍品,却付出了惨痛代价。 孙满仓强压嘴角的笑意,望着高义那副像吃米田共难看的脸色,他心中暗爽,复仇的畅快几乎要溢出来。 竞拍会的战火仍在蔓延,孙满仓虽对后续藏品冷眼旁观,却像头蛰伏的猎鹰,只要高义一开口竞价,他便立刻扑上搅局。 随着竞价拉锯战持续,众人渐渐察觉出异样,孙满仓分明是冲着高义而来,每一次加价都精准踩在对方痛点上。 高义虽早看穿孙满仓的陷阱,但骨子里的傲气和胜负欲作祟,即便明知是火坑,也要咬碎钢牙往里跳。 高义只能将苦水往肚里咽,有苦难言。 高义青筋暴起,“立刻给我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大胡子的祖宗八代翻出来!” 孙满仓精心乔装改扮得滴水不漏,任凭高义如何追查,也休想识破他的真实身份。 稍作休息,姜泥迈着风情万种的猫步重回舞台,玲珑曲线在灯光下更显夺目。 她举起话筒,“接下来,让我们揭开本场拍卖会的终极惊喜!” 姜泥的话如同一剂兴奋剂,众人即刻坐直身子,会场气氛骤然紧绷,毕竟多数人都是冲着这重头戏摩拳擦掌许久。 “说起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本场拍卖会的终极藏品正是他的佳作《老牛耕地》。” “这个老牛耕地,可不是你们脑海里想象的动作老牛耕地啊。” 姜泥眉眼弯弯,指尖轻点唇角,朝众人俏皮一笑。 “呵呵,难道姜泥小姐也知道老牛耕地,有机会咱们俩研究研究啊?” “我也期待和姜泥小姐探讨老牛耕地呀。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此起彼伏的调笑声响成一片。 姜泥耳根发烫,原想缓和气氛却意外引发骚动。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正式竞拍这幅描绘古代农事的《老牛耕地》,底价一千万,加价幅度三十万起。” 哗!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会场内仍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千万级的天价远超众人预期。 毕竟廊坊市只是一座规模相对较小的城市。 “一千一百万。” 姜泥刚说完,即刻百万加码,锋芒毕露。 “一千一百五十万。” “一千二百万。” 报价数字如火箭般蹿升,转眼间便冲破一千五百万大关,且涨势毫无减缓之势。这般挥金如土的激烈竞拍,看得孙满仓目瞪口呆。 高义眉头紧锁,神色愈发阴沉。面对众人志在必得的架势,他心底泛起一丝不安,这场竞拍胜负难料,连他自己都没把握能否将这幅画收入囊中。 李嘉琪答应过,高少只要为她拍下《老牛耕地》,她就做他的对象。 因此这幅老牛耕地,他无论如何都要收入囊中。 若不是被孙满仓坑走两千多万资金,他本有更大的胜算。 他看向孙满仓的目光瞬间冷如寒冰,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恨意。 他暗自下定决心,等竞拍结束,一定要让对方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高义稍一分神,这幅《老牛耕地》的竞价已狂飙至一千六百万。 会场的竞价热潮明显降温,仅剩两三位买家仍在角逐,每次加价都变得谨慎克制,幅度也大幅缩水。 竞拍进入白热化阶段,如同攀登险峰,坚持到最后的竞买者寥寥无几。 随着价格逼近高位,每一次举牌都显得愈发艰难。 “高少,你还不出手吗?”赵连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催促。 高义摆了摆手,神色从容:“慌什么?再观望下,火候还没到。” “两千万,这幅《老牛耕地》归我了!”张老五目光扫视全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张老五和周爷一样,都是本地黑帮大哥,在廊坊是有周爷和张五爷,山鹰,鲨鱼几个大帮派,可不比新宾县小县城火药味差。 “呵呵,两千万就想抱走这幅《老牛耕地》图?张五爷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旁人忌惮您的手段,我们山鹰集团可不怵,我出2100万!” 一个身形瘦小的人轻笑出声。 第114章劫色? 高义眉头紧锁,他万万没料到,平日里隐于幕后的大人物此刻悉数登场。 “呵,这些刀尖里舔血的黑道大哥,什么时候也对古玩感兴趣了,不过是故作高雅。” “总之这幅画归高少所有,谁都甭想夺走。”赵连生一伙又开始阿谀奉承起来。 眨眼间,《老牛耕地》图就蹿到了两千一百万。 “两千二百万!”高义瞅准这个露脸的时机,毫不犹豫将报价抬到两千两百万。 张五爷冷哼一声:“高家那小子,你要《老牛耕地》有何用?不如转卖给我,日后我张某人定会记你这份情。” 山鹰冷笑:“张五爷财大气粗,何不当场竞价,跟晚辈玩这些小动作?我出两千三百万。” 张五脸色一沉,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两千三百五十万。” 高义毫不犹豫地报出:“两千四百万!”场上激烈竞价的,只剩寥寥两三股势力在较劲。 当价格攀升到这种程度,能继续跟价的,早就不是泛泛之辈。 张五爷面色阴沉,“高家那小子,你非要和我张某人过不去?” 高义稳稳攥住话筒,“张五爷这话言重了,场内皆是公平竞价、各凭本事。这幅《老牛耕地》我志在必得,五爷若真心想要,大可继续加价。” 张五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面上火辣辣地发烫。他心里清楚,自家财力根本拼不过财大气粗的高家。冷哼道:“这竞价,老子不奉陪了!” 张五爷猛地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被个小辈压过一头,张五爷只觉颜面尽失,连脖颈都涨得通红。 山鹰集团接连两次举牌加价,可当高义将报价喊到三千万的瞬间,对方终于摇了摇头。 高义心中冷笑:这些黑道头子平日里威风八面,真要拼家底在高家面前也只能碰一鼻子灰。 姜泥此前一直安静旁观,此时忽然发声:“三千万!高少给出的价码。诸位还有人愿意竞价吗?” 孙满仓嗓音洪亮:“三千一百万!”这加价声如惊雷炸响。 见此人搅局,高义怒不可遏,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三千万已是他咬牙给出的天价,再这么僵持下去,也得把高义多年积蓄耗个精光。 “三千二百万!”高义从齿缝间挤出报价,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孙满仓。要是目光能化作利刃,孙满仓早被万箭穿心了。 孙满仓冲高义勾起嘴角,慢悠悠比了个挑衅的手势。 孙满仓毫不犹豫地举起号牌:“三千三百万!” “高少,那家伙眼看快撑不住了,再加码压他!” “三千四百万!”高义声嘶力竭地咆哮,恨不能冲破钢化玻璃,将孙满仓生吞活剥。 “三千四百五十万。” 高义每报一个价,孙满仓就漫不经心地追加五十万,这般不慌不忙的羞辱,逼得高义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报价飙升至三千六百万,高义终于彻底失控。 他冲着主持台怒喝道:“姜泥,必须彻查神秘贵宾的竞拍资质,我严重怀疑他搅局的。” 孙满仓声音里满是嘲讽:“高少这招可真妙,竞价输急眼了,就拿资格说事?干脆直接承认自己掏空家底也拼不过的了,高家不是号称富可敌国吗?几千万就破防了!” 高义气得脸都紫了,没办法,他确实没钱了,要不是之前被孙满仓骗走两千多万,也不至于这么憋屈。 姜泥不紧不慢开口:“高少,我们早就查验过,这位神秘嘉宾是白金会员,资格绝对没问题。” “白金会员卡?” 高义听完这话,脑袋嗡地炸开,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黄金会员身份,在对方的白金会员卡面前瞬间成了笑话。 “高少,咱还跟他死磕吗,再加价可就真悬了!” “算了,咱撤吧,犯不着跟他死磕!” 高义心一横,“卖!把我那三百万股票全抛了。”为了能把超模李嘉琪揽入怀中,他这次铁了心要赌上全部身家。 高义额头青筋暴起,“三千七百万!”哪怕倾尽所有,也要死磕到底。 只见孙满仓声音带着几分挑衅:“再加五十万,三千七百五十万。” 高义双目赤红,“三千八百万!”这已是他倾家荡产凑出的极限,再多一分都没有了。 高义彻底拼光了所有积蓄,往后吃饭都成问题,看来只能咬咬牙把跑车转手了。 “高少对这幅《老牛耕地》图这么执着,我自然要成人之美,这轮竞价我让了,高少记得改天请我喝酒。” 孙满仓心里跟明镜似的,早把高义的窘境摸透了。凭着远超常人的敏锐听觉,哪怕隔着厚实的玻璃,高义的每句话都清晰落进他耳朵里。 高义踉跄着扶住桌沿,嘴角淌着血沫,“这笔账我记下了,往后不是你亡,就是我坟头长草!” 孙满仓故意拉长声调:“高少这是把竞拍玩成拼命了?为幅《老牛耕地》图连血都吐出来了,这份真情我是自愧不如啊!” 现场瞬间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 平日里,高义这个纨绔子弟靠着老爹的权势,强抢民女、横行霸道,早就让众人恨得牙痒痒。 如今看着他当众栽跟头,众人只觉得心里憋了许久的恶气总算出了。 噗嗤! 高义听着四周刺耳的嘲笑,喉咙一甜喷出大口鲜血,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现场人慌忙围拢,有人掐人中,有人递毛巾,手忙脚乱地施救。 约莫十分钟后,高义眼皮颤动着醒来,正巧看见服务生抱着字画快步走来:“高少,您竞拍的《老牛耕地》图,三千八百万的宝贝,可拿好了!” 高义瞳孔猛地一缩,三千八百万这数字像重锤砸在心口。咬牙切齿吼道:“耕地,老子要你耕地!” 服务生小姐气得脸色发白,毫不犹豫一巴掌挥过去,“下流胚子!” 高义“……” 竞拍厅外,孙满仓跨出门槛,一想起高义喷血倒地的狼狈模样,那心里叫一个畅快淋漓。 高义今天这栽跟头的模样,可真是大快人心!不过这才是个开头,往后有的是法子收拾他,非得把高家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刚过十一点,孙满仓寻思今晚先找个宾馆落脚,明天再拜访那位神秘古玩家。 拐进一条路灯昏暗的巷子时,孙满仓冷不丁被一群黑影团团围住,寒光闪烁的利器在夜色里泛着凶光。 “兄弟们是求财还是图色?可别找错人了,我兜里比脸还干净,长相也属实不值几个钱。” 第115章人兽大战 “玛德,你别装傻,你自己招惹了谁会不知道?” 秃头大汉尖着嗓子讨好:“高少!您交代的事办妥了,这孙子插翅也飞不出去!” 黑压压的人群逼近,带头的正是高义。被孙满仓摆了一道,他便发誓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高义厉声咆哮:“杂种!当初那股子狂劲哪去了,接着狂啊。” 孙满仓假装结结巴巴地求饶:“大……大哥们,有话好说......你们到底要干嘛?” “怕了?原来想直接送你归西,现在我改主意了,得慢慢折磨你才有意思。” “把他拉走。” 编织袋猛地扣住孙满仓的头,不等他挣扎便,被几双手粗暴地拖拽进了闷热的商务车里。 约莫半小时后,商务车碾过碎石路,缓缓拐进了高墙环绕的独栋洋房里。 金属车门掀起的瞬间,孙满仓连同密不透风的编织袋被两只大手直接拽下了车。 “高少,这小子怎么发落?” “带他去地库,我要跟他慢慢玩。” 眨眼间,孙满仓就被拖进幽黑的地窖,铁门重重落锁。 孙满仓双臂发力,粗麻布瞬间被撕开半尺长的裂口。他目光扫过昏暗的地库,眼底瞬间浮起一层寒意。 正是这座阴森的地库。 三年前,他正是被拖进这座地库,高义那群人死死按住他,刺眼的强光如利刃般直刺双眼。整整几个小时的折磨,他的世界永远陷入黑暗。 一想以前被折磨的画面在脑袋里不停地闪,气得他牙根直痒痒,满肚子都是火,就想报复。 孙满仓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把心里的火压下去。这仇他记死了,但不能急着动手。要是让高义痛痛快快咽气,那可太便宜他了。 孙满仓瞅见地库角落开着个巴掌大的小窗户,胳膊粗的钢筋横竖焊得密不透风。 这屋子锁普通人绰绰有余,可想困住孙满仓,简直是痴人说梦。 钻出地库,孙满仓攀到洋房二楼,透过虚掩的窗户,瞧见高义正窝在沙发上,对着手机那头的李嘉琪侃侃而谈。 “琪琪,可想死我了!我跟你报喜,那幅超珍贵的《老牛耕地》图,现在已经在我手里啦,你要不要过来取啊?” “是,是,对呀。” “你先去冲个澡打扮好,我马上就到。” 放下手机,高义麻溜钻进卫生间冲了个澡,套上笔挺的新衣裳,还对着身上猛喷了好几下古龙水。 刚走到楼下,护卫见高义要出门,赶忙凑上来问:“高少,大晚上的要不要我们跟着?” “我去约个妹子,你们跟着瞎凑什么热闹,难道要在旁边碍眼?今晚我可能在外头过夜,不用等我。” 高义想着李嘉琪的小蛮腰快在被自己搂在怀里,不禁暗暗咽了口唾沫。 高义是个对曲线有特殊癖好的人,他盼着这天已经很长时间了,为了这个小蛮腰,花三千八百万都心甘情愿。 “走,出发。” 高义先前的烦躁早被抛到九霄云外,满脑子都在构思见到李嘉琪后,怎么拿捏她景象。 他毫无察觉,孙满仓正蜷缩在车后座的隐蔽处,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复仇的利爪即将挥出。 高义随手将皮包甩在后座,孙满仓在座椅下方指尖轻挑拉链,《老牛耕地》图赫然放在包里。 孙满仓偷偷乐了,可算让我逮着了,他在这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把这幅画弄到手。 他猜到竞拍会结束,高义肯定会找他算账。 这些全在他的计划里,先哄着高义花三千八百万拍下《老牛耕地》图,再瞅准机会把画顺走,也不知道等高义发现时的气成啥样。 没多久,高义开着车拐进一处带花园洋房的高档小区,径直驶入地下停车场。 高义刚打开车门,冷不丁一个大拳头砸在他脸上。他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把高义打晕后,孙满仓挠着脸颊琢磨:就这么让他睡一觉,也太便宜这小子了。 孙满仓突然一拍大腿,坏笑着把高义扒了个精光,举起手机对着他又是拍正面又是拍侧面。 用手机批图软件一直摆弄,没多久一张高义光着身体与动物的照片就合成在了一起。 孙满仓盯着照片,哈哈大笑:这招太损了!兴奋得原地直蹦跶。 孙满仓抓起高义的手指按在手机解锁键上。解开屏幕后,他熟练点开微信模仿着高义平时说话的语气,把照片发在了朋友圈。 朋友圈主题是:我高义与母猪的人兽情未了。 他憋着坏笑。又以高义的口吻补了一句:“这下闯大祸了,误发的消息咋撤不回来啊?” 这么一操作,看起来就像是高义自己手滑发错了照片,想撤回却怎么也撤不掉,只能干着急。 他哼着小曲给高义套上衣服,一把推进后座,“高老板,这账先记你头上,往后慢慢算总账!” 孙满仓关上车门,把《老牛耕地》图往腋下一夹,哼着小曲大步离开了。 孙满仓发的照片一上网,瞬间像点着了炸药桶,全网都炸锅了,高义的名字也跟着成了人人议论的热词。 “我的天,这人简直不是东西,怎么能变态成这样,连母猪都下得去手!” “妈呀,这也太辣眼睛了!你瞧这人跟畜生搅和在一起,脸上还一脸舒坦样,简直恶心透顶!” “这缺德玩意把他扒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叫高义的是哪根葱!” “上面写着呢,廊坊市高家少爷。谁能想到条件优越的人竟然如此离谱。漂亮女孩不好吗,非要和头猪。” “太吓人了!这画面看得我直犯恶心,眼睛都想洗一洗。” 男人们气得直跺脚,骂高义这事让所有男人都跟着丢人现眼。 女人们更是炸了锅,把他骂得一文不值:“天底下那么多姑娘,非要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简直是骂女人不如猪呢! 全网都在讨伐高义,他却歪着脑袋在车里呼呼大睡,口水把外套都浸湿了。 梦里的他正和李嘉琪鱼水之欢。 第116章色即是空 高义睡得正酣,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硬生生拽出梦乡。 他从昏沉中惊醒,用力抹了把眼睛,忍不住惊呼:怎么打盹了! 抓起手机一瞧,屏幕上跳动的正是李嘉琪的来电。 划开屏幕,高义把电话接起。 “琪琪,我已经在小区停车场了,你洗干净了吗?”高义淫笑道。 李嘉琪问道:“《老牛耕地》图,带来了吗?” “放心,画在车上。”高义拍着胸脯表态,伸手往座椅后摸去,掌心触到一片空气,我的包怎么没了? 高义疯了似的在车内翻找,每个角落都被他扒了个遍,却连包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包呢?我明明亲手放在后座上了,怎么凭空消失了?” “高义,别跟我兜圈子了。你这时候应该和你家的母猪在温柔乡吧!” 李嘉琪刷到朋友圈的瞬间,胃里一阵翻涌,只觉荒唐至极。 “琪琪,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母猪温柔乡?” “高义,你自己去翻朋友圈就明白了,我们以后不必再联系。”不等对方回应就直接挂断。 “琪琪!琪琪!你先别挂。”高义呆立原地喃喃自语:“到底出什么事了?”突然想起琪琪的话,朋友圈……朋友圈里有什么? 高义点开朋友圈,屏幕上那张自己与母猪亲昵的照片,像根钢针扎进眼里,令他头皮发麻。 更让他崩溃的是,评论区早已骂声滔天,各种污言秽语铺天盖地,连他祖辈都被牵连辱骂。 高义像被抽走魂魄瘫坐在地,“不可能..….到底是谁在搞鬼?” 血色瞬间涌上高义苍白的脸,他攥紧拳头砸向车顶,“除了那个留络腮胡的混蛋,还能有谁?” 自打碰上孙满仓,高义就厄运连连。先是在竞拍会门口,对方毫不留情地曝光他的女友是妓女。 紧接着在竞拍会上,孙满仓故意与他针锋相对,每一件拍品都疯狂抬价,害他损失了几千万。 如今唐伯虎的《老牛耕地》图不翼而飞。 现在又摊上了裸照风波,高义所有厄运竟都因那个络腮胡子的出现。 油门轰鸣中,高义疾驰而去,他知道李嘉琪的小蛮腰再也不可能摸到手了。 这接连不断的灾祸,全是那个满脸络腮胡的家伙一手造成! 高义驾车回独栋洋房,快步冲到地库门前,一把抓住守卫衣领:“地库有没有动静?有没有可疑的人逃出去?” 一名护卫立刻挺直腰杆,语气坚定:“高少请放心,我们几个寸步未离岗位,绝对没放任何人进出!” 高义沉声道:“把地库门打开!” 本该束缚着人的编织袋赫然豁开大口,袋中早已没了人影。 高义眼神如刀,死死盯着几名护卫,一字一顿问:“人去哪了?” 高少,“这……” 咣!咣!咣! 高义挥拳狠狠砸向护卫,“一群饭桶,连个活人都能看丢,要你们有什么用!” 其中一名护卫哆哆嗦嗦抬起手,指向角落的铁窗:“高少人八成是从那扇窗户逃的。” “快看!墙上留了东西!” 惨白墙面上,黑色记号笔潦草涂写的诅咒扑面而来,“兔崽子高义,赶紧享受你生命最后日子吧,你蹦跶不了几天啦。” “还愣着干什么?掘地三尺也要逮住那个狗东西!” 高义此刻已然笃定,桩桩件件蹊跷事皆出自那个满脸络腮胡之手。 可恨的是,至今他连对方姓名都一无所知。 高义从地库冲上来,一眼看见父亲高天霸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 高义强装镇定开口:“爸,您怎么突然来了?” 高天霸猛地拍向茶几,震得杯盏作响:“我倒要问你,网上传遍的照片怎么回事?孽子!你把高家的脸面都踩到泥里了。” 高天霸反手一记耳光甩在高义脸上,“三千八百万买张废纸?你当高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那个狐狸精!” 高义被骂得灰头土脸,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在原地。 酒店里,孙满仓将头枕在浴缸边缘,任由温水包裹全身,高义那边越是狼狈,他此刻就泡得越舒心。 孙满仓早将络腮胡、假发连同行头一并焚毁了。 那个在拍卖会搅局的神秘人,如今已彻底从人间蒸发了,就算高义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毛线索。 那条高义与母猪激斗劲爆消息持续霸屏,热度飙升至全网第一,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 孙满仓喃喃自语:这蠢货名声算是烂透了,这场廊坊之旅倒成了意外的开门红。 清晨,孙满仓如往常般完成晨练,简单用过早餐后,便揣着初夏留下的字条,朝着那位古玩家的住处走去。 孙满仓抬手招停一辆的士,探身坐进后座:“去北京路7号。” 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孙满仓,“小伙子,北京路7号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孙满仓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您这话里有话啊?” 司机干笑两声,“随口一问,您别往心里去。” 当车子停在一座爬满青藤的古老宅院前时,司机指了指斑驳的门匾:“北京路7号到了。” 孙满仓扫码付完车费推开车门,还没等他站稳。司机轰地一声踩下油门,眨眼间汽车消失在拐角处。 他盯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那司机溜得比兔子还快,反常得让人后背发凉。 这座老宅飞檐斗拱、朱漆大门,处处透着往昔的华贵,一看便是旧时权贵栖身之所。 大门两侧蹲踞着两尊石兽,身躯如小山般厚重,鬃毛根根遒劲。 孙满仓刚抬手要敲门,一声刺耳的刹车响划破寂静。一辆靛蓝色轿车如离弦之箭般急刹在宅院门前。 车门打开,一个女人从车里下来。 她穿着白裙子,肉色丝袜,踩着亮晶晶的高跟鞋,头发烫成大波浪。她往门口走过来的时候,身上一股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孙满仓目光撞上女人的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脱口而出:“居然是你?” 第117章有个性的姜泥 姜泥望着孙满仓,神色满是诧异,“你……你知道我是谁?” 因为孙满仓之前在竞拍行贵宾间,而且乔装改扮,姜泥没能将他认出来,倒也合乎常理。 避免高义顺藤摸瓜带来祸端,孙满仓刻意隐瞒关键信息,只淡淡开口:“我在竞拍行与姜泥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这样啊。我倒好奇,你在我外公家门前徘徊所为何事?”姜泥眼神戒备,紧紧盯着孙满仓。 孙满仓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辛北竟然是你外公?” 辛北正是初夏介绍的那位古玩家。 “你认得我外公?” “不……有位朋友向我推荐了这里。”孙满仓解释着,随即从兜抽出那张带着初夏笔迹的纸条递给姜泥。 姜泥一看字条内容,居然推荐人是初夏小姐。说着侧身推开雕花木门,“请随我来。” “初夏小姐曾经帮了我们家大忙,她介绍来的人肯定也是自己人。话说回来,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姜泥突然扭过头,一双漂亮眼睛直勾勾盯着孙满仓。 “我叫孙满仓,从新宾县来的。”姜泥眉眼生得极好看,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孙满仓望着望着,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刚迈进大门,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气温瞬间低了十几度,仿佛踏入了一个天然的冷窖。 孙满仓目光警惕起来:“这老宅子看着就透着古怪。” 姜泥解释道:“这套老宅子是我外公买下的,听说是清朝初就有的,算起来有百年了,我外公就爱老物件老房子。” 孙满仓直言:“早听说你外公收藏了不少好东西,我这次来就是想瞧瞧他的宝贝,方便参观吗?” “你是初夏小姐的朋友,看藏品自然没问题。”姜泥眉头却轻轻皱起,像是有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孙满仓赶忙追问:“姜小姐,是不是有啥难处?我就单纯看看保证不动你外公一件古玩。” 姜泥赶忙摇头否认:“你误会了!我绝对信得过你。只是我外公最近身体抱恙,状态不太好。” “姜泥来客人了?”一个身形佝偻、眼窝凹陷的人从屋内缓缓走出。他目光冷淡,上下打量着孙满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姜泥迎上去解释:“舅舅,这位是孙满仓,是我的朋友想来探望外公。” “满仓,这位是我舅舅辛永利。” 辛永利冷声说道:“老爷子身子不适没法见人,你请回吧。” 姜泥软声道:“舅舅,满仓特意从大老远赶过来的,就让他见见外公吧!” 姜泥舅妈张慧芬扭着腰走出来,“我看呐,又是个惦记老爷子宝贝的。姜泥,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领,万一丢了东西,你担得起责任?” 姜泥语气发寒:“舅妈,说话留点分寸!没凭没据的,别张口就冤枉人!” 张慧芬翻了个白眼,“别装无辜!你总往这跑,不是惦记老爷子的古董,还能有什么好心?” 姜泥声音发颤:“舅妈!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家,我回来看生病的外公怎么就成了居心不良?别把自己那点小心思,硬往别人身上套!” 张慧芬瞬间跳脚,尖着嗓子吼道:“我怎么了?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姜泥字字带刺:“别以为藏得严实!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明镜似的,不就是想把外公的财产全攥手里么?外公还没闭眼呢,你们就急成这样也太不要脸了。” 张慧芬一屁股坐到地上,朝着辛永利又哭又闹:“你看看你外甥女,这么编排我,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辛永利沉声道:“姜泥!跟长辈说话这么没规矩,赶紧给你舅妈赔不是。” 姜泥态度强硬:“让我认错,除非先承认自己贪财。” 孙满仓这下瞧明白了,这家人表面平静,内里早就是矛盾重重。 就时,屋内突然传来阵阵咳嗽,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缓缓传出:“姜泥,带客人进来,别在外面闹了。” 姜泥语气轻快:“满仓,咱们走!” 张慧芬喃喃咒骂:“黄毛丫头,看你还能狂到几时。” 张慧芬死死盯着姜泥远去的背影,嘴里不停骂骂咧咧。 她转头和辛永利交换了个眼神,急忙跟了上去。在他们心里,绝不能让老头子一时心软,把那些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便宜了外人。 踏入屋内,孙满仓瞧见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斜倚在床上,面色灰白如纸,嶙峋的骨架几乎要撑破松弛的皮肤。 他怎么也没想到,辛北竟已是风烛残年枯槁的老者。 即便是夏天,老人仍被一床沉甸甸的棉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姜泥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攥住辛北布满皱纹的手,“外公,这几天身子骨还好吗?最近工作实在脱不开身没能来看您。” 张慧芬倚在门框阴阳怪气道:“少拿这些花言巧语糊弄老爷子,装什么孝顺。” 辛北无力地挥了挥手,“永利、慧芬,你们先回去,我想单独和姜泥聊两句。” 张慧芬刚要发作,辛永利一把拽住她袖子,微微摇头使眼色。 辛永利扯着还想发作的张慧芬,转头对床上喊道:“爸,我们就在外头,有事儿随时叫!” 张慧芬临走前还狠狠剜了孙满仓一眼,才不情不愿地退出门外。 姜泥侧身将孙满仓往前引了引,对外公介绍道:“外公,这位是孙满仓是初夏小姐的好友。” 孙满仓微微欠身,“老先生您好,实在抱歉,来之前不知您身体抱恙,要是知道带点补品了。” 辛北缓缓摇了摇手,“不必放在心上。能和初夏小姐交好,自然不是外人。她最近怎么样?” 孙满仓语气沉稳:“她近况不错,气色比之前还要精神些。” 辛北笑着说道:“丫头,别愣着!快去给孙满仓泡壶茶,这没眼力见的!” 孙满仓连忙摇手示意,“真不用麻烦了。” 后面文章会越来越精彩…… 第118章假医生 孙满仓诚恳道:“不瞒您说,我对考古研究非常偏爱,能否有幸参观老爷子的珍藏,若多有不便,当我没说便是。” 孙满仓随口编了个理由,毕竟才刚见面就提出看人家的珍藏,任谁都会起疑错当成别有居心。 辛北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既是初夏小姐的朋友自然信得过。” “不可以。” 张慧芬猛地推开房门冲进来,“爸!您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了,怎么能让个陌生人随意翻看您的藏品。万一对方是来偷师踩点的?” 辛永利连忙跟着帮腔:“爸,慧芬这话在理!这人打进门眼神直往古玩上瞟,分明是盯上您的宝贝了,指不定憋着什么坏!” 辛北语气冷硬:“休得胡言,他既是初夏小姐引荐的,人品断然信得过!” 张慧芬插嘴道:“初夏小姐自然信得过,可她交的朋友,谁知道是什么来路?瞧瞧这人獐头鼠目的模样,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 辛北厉声喝道:“都给我出去,我的事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他心里明镜的,儿子儿媳整日里盯着他的藏品打转,就盼着他早点咽气,好将那些宝贝名正言顺地据为己有。 姜泥心疼地轻拍外公后背,“舅舅、舅妈,你们做得太过分了,没瞧见外公气成什么样吗?万一气出个好歹,你们良心能安?” 张慧芬冷哼道:“我们这是替爸着想,总不能让他攒了一辈子的宝贝,就这么落入外人手里。姜妮,指不定就是你勾结外人图谋老头子的东西!” 姜泥气得脸色煞白,“你这是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辛北紫涨着脸嘶吼道:“马上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张慧芬梗着脖子道:“爸,我们凭什么出去?我们就在这守着,半步都不挪。” “你们这样对老人,实在太不近人情。我确实想看老爷子的藏品,但绝不会让他吃亏,我愿为老爷子免费诊病。”孙满仓说道。 这对夫妻的做派,简直毫无廉耻,都快把觊觎财产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张慧芬不屑笑道:“就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懂什么医术?别在这说大话让人笑掉大牙了。” 辛永利满脸嫌弃:“爸,这种街边摆摊卖狗皮膏药的人也能信?我早联系了国外顶级医学教授,人家刚下飞机,马上就到家里了。” 刚说完话,门外便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子提着皮质药箱稳步走来。 辛永利满脸堆笑,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王教授!我刚准备去门口接您,您这就到了。” 王国章架着金丝眼镜,鼻孔朝天,满脸倨傲,“病人在哪?我日程排得满,还有几位贵宾等着我诊治呢。” 他刚跨进门槛,目光瞬间被身姿窈窕的姜泥牢牢吸引,喉结不自觉滚动:“那位美女是?” “那是我外甥女姜妮。姜妮,赶紧去给王教授泡杯热茶招待下。” 王国章抢步上前,手掌虚悬在姜泥面前,“姜小姐,我是日本帝国大学医学教授王国章,能与你相识,三生有幸!” 姜泥礼貌性地轻触他的手,“幸会。” 不料王国章紧紧握住她的手,油腔滑调道:“姜小姐这容貌,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 姜泥用力抽了几次手,顿时脸颊通红,又羞又恼道:“王教授,先放开手!” 孙满仓冷眼旁观,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这留日教授的做派,怕不是在国外连个像样的女人都没见过吧? 王国章恋恋不舍地松开姜泥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笑,随后转头看向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戒备:“这位是谁?” 张慧芬鼻子一哼,满脸鄙夷:“就他,街边耍把戏的野郎中,专靠坑蒙拐骗混饭吃的。” 王国章挑眉上下扫视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年头居然还有人鼓捣中医,这套老古董早该扫进历史垃圾堆了。” 孙满仓眼底燃起怒意:“好大的口气,中医传承千年的智慧,到你嘴里就成了落后之物?” 王国章摊开双手,满脸讥讽:“事实摆在眼前还不承认,中医翻来覆去就那几本古书,故弄玄虚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打着治病旗号圈钱,真让医学界蒙羞。” 孙满仓冷哼一声,“废话少说,不如以医术分高下。病人就在眼前,来吧。” 辛永利将病历双手奉上:“王教授,家父跑遍了北上广的顶尖医院,CT、核磁共振做了个遍,所有检查报告都在这了。可大夫们愣是没查出病根,还劳您费心了。” 王国章快速浏览资料,语气笃定:“病人短时间内暴瘦,每晚都被噩梦纠缠?” 他将病历随意搁下,拧紧眉头,目光犀利地看向辛永利:“病人出现这些症状具体多长时间了?” 辛永利眉头紧皱说道:“整整三个多月了啊!王教授,您是我们最后的希望,老头子的命就靠您了。” 王国章推了推金丝眼镜,下巴微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不必忧心,这类复杂病症我经手过数十例,我很有信心把老爷子治好的。” 刚说完话,他利落地打开医药箱,从中取出精密的电子听诊器、便携式B超仪等设备,开始为辛北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 王国章的脸色愈发凝重,将仪器重重一放:“手头设备根本不够用!必须立刻把病人转到三甲医院,做全套精密检查。” 姜泥柳眉紧蹙,语气带着疑虑:“但爷爷这三个月辗转了七家医院,CT、造影全做遍了,再检查真能查出问题吗?” 王国章满脸傲慢:“那帮庸医懂什么?没有我这双眼睛,根本找不到病因的。” 孙满仓再也按捺不住,噗嗤笑出声:“别在这打肿脸充胖子了,查不出病因就直说,装腔作势给谁看?” 王国章涨红着脸,脖颈青筋暴起:“乳臭未干的东西!我都诊断不出,你个走街串巷的骗子能有什么能耐?” 第119章人为设局? 你说得没错,我这个小医生还真就能诊出患者的病因。” 孙满仓抿唇而笑,神色从容。 姜泥眼睛瞪得大大的,着急地问:“孙满仓,你可别吹牛,真能知道我外公得的啥病?” 王国璋满脸不屑:“姜小姐,江湖骗子的鬼话你也信?他要有这本事,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 孙满仓冷笑一声:“太阳打哪头出来我管不着,但你这号人我算是看透了!顶着教授的名头,连这点小毛病都瞧不明白。” 王教授气得脸色铁青,“行……!我没本事,今天倒要见识你有多大能耐!” “别挡道!” 孙满仓随手一推,王教授踉跄着连退几步,瞪圆双眼怒视他:“你……” 孙满仓一屁股坐在辛北旁,“老爷子,搭把手让我瞧瞧。” 辛北笑着应下,“有劳小哥了。”到底是打小受中医熏陶,老爷子骨子里更信老祖宗传下的法子。 张慧芬皱着眉头急道:“爸!你咋能让这种来路不明的人给你瞧病?我瞅着他眼神就不对劲,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辛永利眉头紧皱,“爸,这人行踪可疑,赶紧把他撵出去,省得夜长梦多。” 辛北脸色一沉:“都别吵吵了!再瞎咋呼就都给我出去。”随即转向孙满仓,缓和语气道,“小哥,别往心里去。” 毕竟是初夏小姐亲自推荐的,他心里一百个放心。 孙满仓随意挥了下手:“不碍事。”说完指尖搭上辛北腕上。 片刻后,他暗自运转内息,一缕真气顺着指尖渗入辛北的经脉。 眨眼间,黑气顺着孙满仓掌心,像被无形吸力牵引般缓缓溢出。 姜泥后退半步,声音发颤:“这……这团黑气是什么玩意?” 王国章面色铁青,“这装神弄鬼的玩意,别让他继续下去,快动手。” “别说话!” 孙满仓狠狠瞪了王国章一眼,眼神冷得吓人。 王国章刚想开口回嘴,却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吸完最后一缕黑气,孙满仓累得够呛,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这活又耗神又耗力。 “辛老,这会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吧?” 辛北一下子撑着坐起身,满脸惊喜:“怪了,浑身跟卸下几十斤包袱似的,骨头缝里的寒气也没了!” 辛永利和张慧芬同时愣住,下意识看向对方。 姜妮激动得跳起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外公真的假的?太棒了!” 她转头拽住孙满仓,好奇追问,“刚刚那些黑兮兮的东西,到底是啥玩意?” “这事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解释。” 孙满仓沉思片刻后开口:“那些黑气,我们行内管它叫戾气。” 姜妮大眼睛瞪得溜圆,“戾气那是啥玩意?” 孙满仓解释道:“老爷子总爱摆弄老物件,有些刚从坟里挖出来的古董带着阴气,甚至沾了尸臭。这些脏东西慢慢钻进他身体里,积得越来越多,把身子都拖垮了。医院那些高级机器根本查不出这种邪乎病。” 姜妮恍然大悟,一拍手:“怪不得,我说怎么查不出病因呢!” 王国章扯着嗓子嚷嚷:“净胡扯,哪儿来的什么戾气?中医就会搞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蒙人!” 王国章整个人都懵了,以前他总觉得中医都是装神弄鬼,只有西医的手术刀和化验单才靠得住。 孙满仓冷笑一声:“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一口咬定中医是旁门左道,可偏偏就是这歪理把人治好了。” 孙满仓眼神锐利如刀,字字铿锵:“你根本没资格踩中医一脚!连皮毛都没摸透,凭什么把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学问贬成糟粕。” 孙满仓越说越激动,嗓音震得人耳膜发疼,字字如重锤砸在众人心里。 王国章连连倒退,一屁股摔在地上,脸白得像张纸。曾经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瞬间碎成了渣。 辛北翻身下了床,冲辛永利扬了扬下巴:“王教授折腾半天也够累了,把诊疗费结清楚。” 姜泥急忙过去扶住辛北,眼睛瞪得溜圆:“外公,您能站起来走路了?” 辛北笑着应了声,精神头十足:“我现在浑身舒坦,连老寒腿的毛病都没了!” 老爷子拍了拍姜妮的手,“扶我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满仓小哥,中午留下来吃饭,丫头炒菜的手艺比馆子大厨还地道,你得尝尝!” 孙满仓转头冲姜泥一笑:“哟,看不出来姜泥小姐还有这手绝活,那我今天可算有口福了! 姜泥眼睛一亮,立马接话:“好嘞!我中午给你们露一手!” 王国章被羞得面如死灰,尴尬地攥紧衣角,像只斗败的公鸡般狼狈离开。 张慧芬目光复杂地扫过孙满仓,转头温声对辛北说:“爸,让姜泥陪着您在院子里坐坐,我去买点滋补的食材给您调养身子。” 姜泥目光恳切地望着孙满仓:“满仓,这次多亏有你。要是没你,我真的急疯了……外公这病真的彻底没事了?” 孙满仓眉头紧锁,缓缓摇头:“老爷子的情况暂时稳住了,但病根只去了一半,要除干净还得费些周折。” 辛北印堂隐隐笼罩着不祥之气,孙满仓一看便知病根未除。照他估算,不出十日,恐怕就要大祸临头。 姜泥脸色瞬间煞白,“啊?这可如何是好,外公的病还有救吗?” 孙满仓皱起眉头:“这房子一到晚上,恐怕就不那么平静吧?” 他浑身发凉,分明察觉到这房子里寒意刺骨,阴气仿佛凝成实质。 “要么是房子本身就邪祟丛生,要么就是遭人暗中设局。” 姜泥与辛北目光相撞,两人脸色瞬间煞白,眼底皆是藏不住的恐惧。 辛北目光如炬地盯着孙满仓,“满仓小哥,你究竟是如何知晓这些事的?” 孙满仓神色坦然:“不瞒你说,我对风水命理略懂皮毛,刚才一进屋就瞧出来了。” 辛北语气透着赞叹:“失敬,失敬。想不到小哥竟是行家,能被初夏小姐看重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第120章有鬼 姜泥满脸诧异,“孙满仓,想不到你对术数竟有研究。我外公此前也请了法师,可问题始终没能解决。” “那你们八成请到了冒牌法师和徒有虚名的僧人。” 孙满仓心里清楚,如今不少法师僧人都是招摇撞骗之辈,真正有真才实学的少之又少。 “满仓小哥,我也就不瞒你了,这老房子如今一到夜里就怪事频发,邪乎得很。”辛老说道。 姜泥狠狠咬住下唇,眼神坚定地说:“外公从今天起,我每晚都来陪着您,那些鬼我根本不怕!” 辛北眼底溢出浓浓宠溺,“傻丫头,外公哪用你陪着,我这把年纪什么妖魔鬼怪都吓不着。” “辛老,您就放宽心,今晚我在这守着,好好探个究竟。” 孙满仓既然揽下这摊子事,断然不会半途而废。 “外公,孙满仓都在这了,我今晚说什么也要留下!我要跟他一起把那些脏东西揪出来!”姜泥攥紧粉拳在空中虚挥两下。 “那行吧,你晚上就住下。”辛北拿宝贝外孙女没辙。 老爷子眉头紧锁,“满仓小哥,夜里不管出啥状况,你务必护好姜泥周全。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至亲骨肉了。” 孙满仓忍不住开口问道:“辛老,按理说您还有儿子儿媳,怎么反倒说只有姜泥一个亲人了?” 一听到辛永利和张慧芬的名字,辛北瞬间冷下脸,语气充满厌恶:“哼,那两人眼里只有我收藏的宝贝,这么多年虚情假意,从未真正在意过我。在我心里,他们早就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等我走后,所有东西都会留给姜泥。” 孙满仓郑重告诫:“辛老,这话藏在心里就好,千万别让您儿子儿媳知道。我怕他们为了财产不择手段,伤害到姜泥!” 辛北满脸无奈:“你说得在理。我一把老骨头,早就不惧生死,那些金银财宝更是不放在眼里。唯独放心不下我那外孙女姜泥。” 姜泥眼眶瞬间泛起泪花,像只小猫似的窝进辛北怀里,“外公,您肯定平平安安的,我要天天守着您哪儿都不去。” 孙满仓心头一暖,“辛老,您就把心搁肚子里,往后姜泥要是碰上什么难处,我一定二话不说出面帮忙。” 辛北郑重朝孙满仓拱手:“满仓小哥,这些年有不少人看上姜泥美色,唯有你坦坦荡荡,我把她托付给你,打心底踏实。” 孙满仓医术精湛到堪称妙手回春,相术风水更是造诣颇深,在辛北眼中,此人绝对是隐于尘世的奇人。 有这样身怀绝技的人物护着姜泥,他悬着的心也落下大半。 姜泥脸蛋通红,娇声抗议:“外公,再拿我开玩笑,我可要生气啦!” 辛北摸着胡须爽朗大笑:“你这丫头别不识抬举,满仓小哥可是世间少有的奇人,日后能嫁他,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姜泥脸颊烧得滚烫,像熟透的苹果,脚尖轻跺地面娇嗔:“外公再乱说,我就不理你啦!” 孙满仓憋得满脸通红,心里直冒冷汗:这老头说话也太没顾忌了。 正聊得热火朝天,张慧芬提着沉甸甸的菜走进来,“什么话题这么有意思?” 辛北眉眼含笑,朝孙满仓挤了挤眼:“满仓小哥,你这回可有口福咯!我家小泥做菜的手艺,十里八乡都夸。” 孙满仓微微点头,“那敢情好,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识姜泥的手艺了。” 有了张慧芬搭把手,转眼间丰盛的饭菜就摆上饭桌,每道菜都色泽诱人香味扑鼻。 辛北热情招呼道:“满仓小哥,快尝尝姜泥的手艺。姜泥,还不赶紧给满仓夹肉?” 姜泥耳尖发烫,脸蛋烧得通红。 孙满仓耳根泛红:“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动手就好!” 辛永利和张慧芬虽不再对孙满仓阴阳怪气,但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张慧芬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孙先生,我爸身子骨硬朗多了。不知您家住哪?等吃完这顿让永利开车送您。”话里话外都是送客的意思。 辛永利生硬地扯出个笑:“孙先生确实医术高明,我爸能康复全仰仗您。您看这医药费…...您尽管开口。” 辛北将筷子拍在桌上,“这屋子什么时候成你们说了算的地方了?要走也是你们走,吃完这顿饭立刻给我滚出去!” 张慧芬嗓门拔高:“爸!我们这么做全是为您好,就怕有人借着看病的由头,算计您手里的东西!” 孙满仓插嘴道:“老爷子病根还没除干净,我自然不能走。某些人这么着急赶人,莫不是心里有鬼?” 张慧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拔高质问:“你把话讲清楚,含沙射影指的是谁?” 孙满仓重重搁下碗筷:“心里有鬼的人,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吃完了,我出去透透气。” 辛北朝姜泥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去陪满仓走走,别让人摸不清方向。” 姜泥点头答应,快步跟上孙满仓的脚步。 七月的天还是闷热,可一踏进这房子,刺骨凉意却顺着脚踝往上爬,冻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姜泥姑娘,你琢磨琢磨往年夏天这屋子也是这样凉吗?” 姜泥目光满是疑惑:“绝对没这么凉快过,往年热得开电扇都不管用。” 她突然顿住,脸色微变,“你觉得是有人在房子里动了什么手脚?” 姜泥一点就透,刹那间便抓住了问题的要害。 孙满仓沉声道:“目前只是我的猜想,还缺实证。话说回来,你之前提到的房子闹邪祟,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难怪的士司机听到北京路7号时,脸色瞬间变了。看来房子闹鬼的传闻,早就在坊间传得人尽皆知了。 一提起闹鬼,姜泥下意识缩着肩膀环顾四周,声音发颤:“一到夜里,就有女人哭,黑影在屋里飘来飘去。” 孙满仓瞪大双眼,“真有这么玄乎?” 辛家老房子占地广阔,二人兜兜转转近一小时,孙满仓依旧一无所获。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黑夜悄然降临。 第121章收集戾气 没一会太阳就下山了,天黑得越来越彻底。 这老房子太偏了,周围看不到路灯。几棵老古树又高又茂盛,连天边漏下的最后一丝光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这让老房子显得格外阴森吓人 就算是孙满仓敢半夜去墓地转悠的男人,这会也忍不住后背发凉。 吃完饭,孙满仓、姜泥和辛北三个人窝在屋子里唠家常。 张慧芬跟辛永利两人,晚上不会留在这住。 “辛老,您咋非得在这地方住呢?说句实在话,总在这住对身体可不好啊。” 这种老楼又暗又潮就算没那些鬼东西,总窝在这种地方早晚也要生病。 辛北叹了口气:“在这待久了,早习惯了,换个地方反而浑身不自在。再说姜泥外婆还在这。我要是走了,她多寂寞啊。” 姜泥鼻头一酸,声音发颤:“外婆去世这么久,早就不在这了。” 她打小没了爹娘,全靠外公外婆悉心照料,跟老两口感情别提多深了。 辛北嗓门提高:“不许乱讲。你外婆明明还在这,我都跟她打过好几次照面了。” 姜泥赶紧把椅子往辛北那边蹭了蹭,“外公别吓唬我,大晚上说这个真让人害怕!” 辛北一脸认真:“我没骗你,这些都是真事。尤其是最近,我见着你外婆的次数越来越多。唉,说不定我真没多少日子了。” 姜泥声音发颤:“外公,求求您别讲了,我胆小听着心里直发毛。” “好好,打住打住!”辛北慈爱地拍了拍姜泥的头。 辛老接着利索地站起来,“满仓小哥,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收藏吗?这会就带你瞧瞧去!” “好。” 孙满仓一听乐坏了,麻溜站起身,快步跟在辛北后头。 姜泥却像个黏人的小猫,死死攥着外公胳膊不松手,一步都不敢落下。 这模样看得孙满仓直想笑,暗道这姑娘的胆子也太小了。 几人走到辛北卧室,辛北先把房门反锁,接着走到床边用力掀起床板。 辛北在密码盘上按下一串数字,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声响,床板缓缓分开,底下立刻现出一条幽黑的地道,看着深不可测。 辛北满眼疼爱地望着姜泥,“小泥,开这暗格的密码是你生日,连你舅舅舅妈都不知道。要是哪天外公不在了,这些宝贝以后就归你了。” 姜泥眼眶瞬间湿润,声音发颤:“外公,那些宝贝我都不要,我只要您好好的长命百岁!” 辛北轻轻刮了下姜泥的鼻尖,“你这小嘴巴巴的,净说些让外公心软的话。” 他侧头看向孙满仓,抬手示意,“满仓小哥,随我来。” “辛老,刚见面您就把我当自家人,这份情谊让我受宠若惊。”才第一次碰面,辛北就毫无保留地带他去看秘不示人的宝贝,这等信任简直千金难换! 这番举动令孙满仓眼眶微微发烫。 辛北率先踏入密室,“满仓小哥,可别这么客气,你把我的病治好了,是我救命恩人。再说我瞧着你眼神坦荡,半点没有贪财的心思。” “因此我认定你是个靠得住的人。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看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退一步讲,就算我信不过你,也得信初夏小姐吧。” 初夏在老人心中的分量,如同神话中的神仙无可撼动。 待几人走进暗道,床板哐一声重重落下,将入口封得密不透风。 一盏昏沉的壁灯挂在楼道口,他们踩着台阶下行几十步,转过弯后,一座宏伟的展厅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孙满仓眼底。 展厅中整齐排列着一列列置物架,架上摆满琳琅满目的古玩珍品,宝玉、琉璃瓷器、名贵书画、青铜器。 “天呐,这不就是个袖珍版潘家园嘛!辛老,您积攒的宝贝也太多了吧!” 孙满仓内心暗自惊叹,这里随便一件藏品拿去拍卖,恐怕都能拍出天价。也难怪辛北的儿子儿媳整日心心念念,这些古董分明就是座金山银山。 孙满仓突然感觉藏在意识深处的金葫芦像是被唤醒般剧烈震颤。 辛北暗自留意孙满仓的神情,瞧他满脸都是对藏品的惊叹,半点没有贪婪的影子,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现在这个世道,能像孙满仓这样踏入藏宝阁,却不被财富迷了双眼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瞧瞧,这里每一件宝贝都浸透了我的心血,更别提这些祖上传下的珍藏了!”辛北语气里满是得意。 孙满仓轻轻点头,这满室珍宝看似华贵,实则许多老物件透着一股戾气。 “长期接触沾染凶煞戾气的古玩可能会引发疾病。辛老,您之前的病症便是因此而起。” 他敏锐捕捉到至少八九件沾染特殊气息的古玩,心头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辛北急切地追问:“满仓小哥,你当真能辨出哪些宝贝带着凶煞戾气?” “这有何难?我不但能辨明凶煞所在,还能施展手段将其彻底化解。” 孙满仓之所以能一眼看穿古玩中的戾气,主要是因为金葫芦暗藏玄机。 辛北兴奋道:“妙极了!满仓小哥,还请你出手相助,只要能解决问题,藏品随你挑选,我送给你。” 孙满仓挠着后脑勺犹豫道:“这样不妥吧?”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忍不住暗暗心动,毕竟谁能拒绝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呢? 辛北语气豁达:“这有什么,总不能让你白出力。我都快成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要这么多珍宝又有何用?” “行。” 孙满仓向来干脆,二话不说从展架取下一枚手镯,即刻施展手段净化其中戾气。 这些戾气对于旁人而说是致命砒霜,对孙满仓的金葫芦却是千金难换的大补之物。 随着架上所有藏品的戾气被金葫芦尽数吸纳,孙满仓竟意外收获了六七十滴珍贵的金液。 孙满仓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有了这些金液培育草药,他顿时觉得胸有成竹。 “辛老,展架上的古董我都仔细排查过了,里头的凶煞之气也彻底清除干净,往后您赏玩起来就万无一失了。” 第122章收获不少 辛北豪爽地开口:“满仓小哥,先前说好的,这里的宝贝你任选一件,别跟我客气!” 孙满仓犹豫片刻,“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毕竟金葫芦吸纳戾气后,一下子凝出六七十滴金液,这是任何稀世珍宝没法比的。 不过他早就盯上了一件宝贝,那东西就像磁石般牢牢吸引着孙满仓。 孙满仓伸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古籍,书页早已泛黄卷边,连封面都脱落不见了。 即便破旧这本残卷仍让孙满仓目光发亮,这竟是近代奔雷掌开山宗师卢伯的亲笔手记。 要是好好照着上面的练,肯定能把奔雷掌练得更厉害。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有真本事才靠得住。 辛北瞪大了眼睛,本以为孙满仓会挑最值钱的宝贝,结果他就拿了本破破烂烂的旧书。 在辛北看来,这本破书压根不值钱,要不是祖辈传下来的,早该扔了,留着占地方。 “好家伙,满仓老弟原来是练过真功夫的行家!” “我这点本事差远了,就是入门水平。”孙满仓挠挠头把书往怀里一塞。 “这书确实没啥值钱的,老头子我再送你件像样的玩意!” 孙满仓道谢,他双手背在身后,眼睛扫过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这些金银财宝,向来都不是他瞧得上的玩意。 他就想找个家伙防身,一眼扫过架子上的长刀宝剑,直接摇头,这些玩意出门带着太扎眼,过不了安检,揣在身上还犯法,要了也是累赘。 “哎?” 走着走着,孙满仓的目光突然被架子上一柄匕首勾住。 他伸手取下匕首,噌一下抽出刀身,发现整把匕首从握柄到刀口,竟通体漆黑如墨。 孙满仓猛地运起黄金瞳,目光如放大镜般聚焦在刀根部。 在刀柄衔接处,他看清了针尖大小的四个小字,暗夜之刺。 孙满仓随手从头上揪下一根头发,往刀上轻轻一放,发丝一下就断成两截。 其锋利程度,堪称削铁如泥。 孙满仓两眼放光,笑得合不拢嘴:“好家伙这匕首正合我意,多谢辛老慷慨!” “这匕首也就马马虎虎,算不上顶尖货色,你真不换个挑挑?” 辛北眼皮直跳,心里跟被猫爪子挠似的。这匕首可是他压箱底的宝贝,本想着唬人,谁料孙满仓一挑就中,简直剜他心头肉! 这小子乳臭未干,竟一眼挑中最值钱的玩意,胸口像堵了团棉花。 辛北浑然不觉,孙满仓挑中这把暗夜之刺,实则是出于自身的考量。 “谢了,辛老,您这表情可不是舍不得吧?”孙满仓盯着辛北抽搐的嘴角,看来这匕首远比表面珍贵。 “哪能呢!我辛某人向来说一不二。莫说一把匕首,就是满仓小弟看上我家姜泥,我也二话不说促成这桩美事。” 辛北笑得胡子直颤。孙满仓这小子有本事又稳重,他早盘把宝贝外孙女姜妮嫁给他。 姜妮突然被点名,脸颊瞬间烧得通红,跺着脚说道:“外公,又拿我说笑。再胡说,我就要揪你胡须了!” 孙满仓耳根发烫,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呃……我看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先出去吧?” 穿过狭长的通道,辛北、孙满仓和姜泥推开暗门,再次回到卧室。 辛北刚从重病里缓过来,这番折腾下来,骨头都快散了架,倒头便睡。 辛北一睡,屋里只剩两人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尴尬得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姜妮姑娘,”孙满仓挠着后脑勺,一脸茫然,“老爷子自个儿歇下了,也没说我该住哪呀?” 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因为我拿走了那把暗夜之刺,所以故意刁难我吧? “随我来。”姜妮转身迈步。 今晚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天上一颗星星、一点月亮都没有,就院里那盏路灯还亮着,光特别弱。 一阵冷风窜进院子,姜妮赶紧把胳膊抱在胸前。 领头的姜妮猛地喊出声,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炸开。 “什么情况?”孙满仓三步并作两步挡在前。 姜妮吓得脸色煞白,一把死死攥住孙满仓的胳膊,哆哆嗦嗦地指向角落:“那……那边有东西!” 被姜妮紧紧抱住的瞬间,孙满仓感受到手臂传来细腻绵软的触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暗处果然有个黑影弓着背。 孙满仓厉声喊道:“谁在那?” 黑影慢吞吞转过身子,孙满仓寒毛倒竖。 眼前是个老太太,满脸皱纹,最可怕的是她没有黑眼球,只剩白茫茫的眼仁,直看得人后背发凉。 昏暗的灯光下,姜泥终于认出老太婆。原本冷清的院子,不知不觉间竟有了第四个身影。 姜妮轻声问道:“婆婆,大晚上的,您在这站着干嘛,快回屋歇着吧。” 老太婆机械地扫视四周,沙哑的嗓音像砂纸磨过:“夜越深,那些见不得光的玩意就该出来了。” 姜泥急声问道:“婆婆,到底啥东西要冒出来?” 老太婆仍在喃喃自语:“它们要来了……赶紧走……” 不管姜泥怎么追问,老太婆翻来覆去就说这两句,再问就闭紧嘴巴不吭声了。 孙满仓凑到姜泥耳边小声说:“这老太太说话颠三倒四的,怕不是脑子糊涂了?” 姜泥随后压低声音,讲起婆婆的来历。 自打姜泥有记忆起,婆婆就住在家里,成天迷迷糊糊。 听辛北讲,婆婆以前是辛家的帮佣,年轻时可是个厉害角色。 听老一辈人讲,她不知目睹了啥忌讳事,第二天就双目失明,精神也错乱了,嘴里总嘟囔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辛北念在她伺候辛家大半辈子的情分上,就把她留在家中安度晚年。 时过境迁,辛家老房子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偏偏这段时间老房子里闹不干净东西的消息越传越凶,最后连仅剩的下人都吓得辞职,老房子彻底空了。 如今每到夜幕降临,偌大的老房子里,只剩瞎眼婆婆陪着外公作伴。 后面更加精彩,敬请期待。 第123章脏东西 老太婆跪在庭院里,面向西方祷告,口中喃喃自语,说着两人听不明白的话。 她的古怪举动,让这座老房子更添几分邪乎气息。 快到午夜了,天黑得越来越厉害。 孙满仓脸色开始难看,开启黄金瞳后,好像看到一个个模糊影子朝着老房子中间围过来。 姜泥心里直发毛,下意识用双手死死拽住孙满仓。 孙满仓语气急促:“姜泥,马上躲进你外公房间,这地方要出事。待会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把房门锁死别露头。” “知道了,你千万小心!”姜泥嘴上应着,脚底抹油似的窜进房间,用门杠把门抵死。 远处猛地传来一阵瘆人的女人哭嚎,声音又尖又惨。 孙满仓吓得浑身发毛,硬着头皮大喊:“谁在那?” 老太婆声音抖得厉害,惊恐地尖叫:“坏东西来了,真的冒出来了。” 孙满仓汗毛都竖起来了,可他半步也不敢退。毕竟答应了帮辛北摆平这事,拿了人家的宝贝,更得硬着头皮顶上。 女人们的哭嚎没半点减弱,反而愈发凄厉刺耳,声音还离得越来越近。 孙满仓眼睁睁看着地上窜出好些扭曲变形的黑影,朝着这边快速爬来。 然而当黑影快要扑到老太婆身上时,她周身猛地泛起一圈刺目的金光。 那些黑影像是被震慑住了,畏畏缩缩的。 孙满仓本以为老太婆疯疯癫癫的,没想到她还真有两下子。 那些黑影毫不畏惧,一波接一波地朝着老太婆冲去。 老太婆身旁的金光渐渐微弱,眼瞅着就要被黑影彻底淹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院子里的黑影越聚越多。孙满仓把黄金瞳的能力全使出来,慢慢看出了门道。 这些黑影好像都是从那棵大树底下冒出来的,那看着就像通往阴间的入口。 孙满仓推测,那棵大树绝对藏着猫腻。 没多久,老太婆突然发出惨叫,瘫软着倒在地上。原本环绕她的金光瞬间消散。 金光刚一消散,那些黑影立刻铺天盖地地朝着两人冲来。 孙满仓咬破食指,在空中快速画出一个“佛”字。 佛字刚成形,便悬浮空中迸发万丈金光,“佛法无边。”那佛字瞬间膨胀如巨山,朝着黑影轰然压下。 一声巨响,跟放了个大鞭炮似的。 黑影们唧唧地惨叫,跟被人追着打的老鼠一样,转眼间全跑没了。 孙满仓能镇住这些脏东西,靠的是从《长生诀》里学到的法子。 《长生诀》里的学问可多了去了,除了医术,捉鬼的法子,甚至能通过星星预测未来,简直是本万能神卷。 孙满仓一有空就抱着《长生诀》啃,逮着机会就学里面的驱邪法子。这回现学现卖,还真把邪祟收拾了! 此时黑影都往大树那边退,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声音,突然一下全没了。 孙满仓拔出匕首,脚下一蹬朝着大树就冲了过去,他非得看看这树里到底藏着啥猫腻不可。 突然姜泥在房间里惊恐地大叫,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往屋里冲。 咣! 孙满仓飞起一脚踢开房门,像阵风似的冲进屋。 只见床边站着个蒙黑巾的人,那人瞧见孙满仓冲进来,身形一闪就窜到后窗。 “别想跑!”孙满仓大喝一声,猛地蹬地起跳,像饿虎扑食般朝着蒙面男人冲去。 蒙面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扭身就跟条滑溜溜的泥鳅似的,从窗户钻了出去。 孙满仓刚翻出窗户,就见那道黑影在灌木丛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孙满仓惦记着姜泥和辛北的安危,只能急急忙忙掉头跑回房间。 辛北瘫坐在床边,脸白得跟纸似的。“刚才那家伙下死手要我命,多亏满仓小哥来得快,不然我今天就得把命搁这了!” 孙满仓赶忙问:“辛老爷子,您心里有数没,到底是谁想害您?” 辛北苦着脸摆摆手:“我也摸不着头脑,但想来想去多半是盯着收藏品来的。 孙满仓听了直点头:“您说得在理。这年头就是这样,人要是有宝贝,难免招人惦记。 他站起来,在屋里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圈,“这老房子太不结实了,得赶紧找人来修补加固一下。另外,您最好雇几个护卫,这样安全才有保障。” 1.?江离赶紧点头:“我早这么琢磨了!可跟舅舅舅妈一提,他们死活不同意。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他们没准儿是故意使坏! 辛北难受地闭上眼,心里像被针扎似的:“这世上还有啥事,能比自家人算计自家人更让人心碎的。” “我去院子瞧瞧,这会院里安静得瘆人,看样子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被打跑了。” 姜泥急忙跟在后面,大声喊道:“等等我。” 两人来到院子左看右看,之前那个老太婆早就没了踪影,院里安安静静跟啥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孙满仓一马当先走向那棵大树,直觉告诉他,树里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 姜泥紧紧攥着孙满仓的胳膊不松手,刚才院子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此刻还在她脑袋里打转。 孙满仓又好气又好笑:“你胆子这么小还非要跟出来,就不怕撞上不干净的东西?” “你不是把那些脏东西都收拾了吗?刚刚一闪而过的金光到底啥玩意,感觉威力很大呀?” 姜泥嘴上逞强,可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吓得浑身发软,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孙满仓怀里缩。 姜泥紧紧依偎过来,孙满仓只觉一股柔香萦绕鼻尖,顿时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也就是些对付脏东西的小窍门。” 姜泥一脸疑惑,忍不住开口问:“孙满仓,你说这世上当真存在鬼魂吗?” “刚才发生的事你都看见了,还问我?” 从前孙满仓压根不信世上有妖魔鬼怪,然而今夜的离奇遭遇,彻底打碎了他原有的认知。 说话间,两人已站在树下。孙满仓凝神查看,突然神色一凛,脱口而出:“这东西怎么会在这?” 第124章色诱孙满仓 孙满仓在大树附近寻到几颗朦胧发亮的圆形石,尺寸恰似鹌鹑蛋。 “这石头寒气彻骨,弥漫着腐烂的气息是冥石。” 姜泥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紧盯着孙满仓,满脸困惑,“什么宝石、冥石,我怎么听不懂?” 孙满仓无奈地笑了笑,赶忙将冥石收好,“没事。” 世间罕有的冥石,即便腰缠万贯也无处寻觅。 孙满仓看见大树附近的灌木丛里,一块不知以什么材料雕琢而成的墓碑静静伫立,不由得惊讶出声。 墓碑规格像A4纸那么大呈黑色,一拿起来就感觉寒意刺骨,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碑身还刻着古怪的文字。 姜泥大惊失色,脱口喊道:“院里怎么立着墓碑,搁这种触霉头的东西,难不成谁在背后使坏?” 孙满仓琢磨了半天,再一看那几块冥石摆的形状,一下子反应过来:“好家伙,有人故意拿墓碑和冥石,搞了个邪门的招魂阵法!” “按照《长生诀》所述,招魂阵法施展后,可吸引周边数十公里的鬼怪亡魂汇聚于此,把这片区域变成阴气森森的不祥之地。” 孙满仓又说道:“要是住在这种阴气森森的鬼地方,用不了多久人就会丢了性命,魂归西天。” 显然有人铁了心要取辛北的性命。 听完孙满仓讲述招魂阵法的来龙去脉,姜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道:“太过分了!究竟是谁在算计外公?” 事到如今,辛家老房子那些闹鬼的怪事终于真相大白。 忙乎了大半夜,孙满仓累得够呛,随便洗了把脸,就想回屋歇着。 姜泥穿着一身紧身睡裙,曲线玲珑诱人。她轻手轻脚倚在门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撒娇:“满仓哥哥,再陪人家说说话吧,我还精神着呢。” 她那故作娇弱的样子,看得孙满仓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孙满仓心里清楚,姜泥这么装模作样,不是想撩拨自己,纯粹是被闹鬼的事吓得不敢睡了。 见姜泥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孙满仓心里一软,没辙地说:“行了行了,先进来,想聊啥都依你。” 姜泥从酒架上拎下瓶果酒,给孙满仓斟了一杯,“你救了我爷爷两回,我怎么着也得敬你几杯呀。” 孙满仓一口干了果酒,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打算嫁过来报恩呢。” 姜泥哼笑道:“就知道你们男人没安好心,各个都想占我便宜?” 孙满仓无奈地咧咧嘴,“哎哎,喝慢点。咱们不是说好聊天嘛,喝多了醉醺醺的还聊啥?” “哪能喝醉?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酒量好着呢,这点酒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 姜泥说着,又把一杯果酒一饮而尽。 很快,她就撑不住了,双腿发软,身子左摇右晃。 “好家伙!这还吹自己海量?”孙满仓赶紧冲过去,搀着摇摇晃晃的姜泥往床边挪,顺手把她的鞋子拽了下来。 孙满仓忍不住脱口而出:“这脚也太美了!” 姜泥的双脚又白又长,皮肤细腻得像绸缎,找不出半点毛病。要是被恋脚控瞧见,估计的当场失控。 姜泥的身材实在勾人,孙满仓怕自己多看犯错,赶紧拽过床单,把她曼妙的身子盖住。 孙满仓在心里直摇头,这丫头也太没防备心了。还好碰上的是自己换作其他不老实的男人,早就羊入虎口了。 被姜泥这么一搅和,孙满仓一点困意都没了。他一屁股瘫在沙发上,索性掏出《卢伯手记》翻看起来。 此时,姜泥眼睛悄悄眯开一条缝,目光在孙满仓身上打转,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 没一会儿,孙满仓就沉浸在《卢伯手记》里无法自拔。这本手记凝聚了卢伯毕生的心血与智慧。 卢伯一生总爱与各路高手一较高下,在无数次的比武交锋中,他摸透了武林中几乎所有门派的武学精髓,堪称一部活的武功百科。 因此,这部手记不仅将奔雷掌的精妙之处展露无遗,还毫不避讳地指出各门各派武学的长处与短板。 这部手记不仅详尽记录了每一招一式,更细致讲解了发力诀窍,还附上大量心得体会。 孙满仓读完只觉醍醐灌顶,恍然惊觉自己以往所学不过是奔雷掌的入门功夫。 一夜时光转瞬即逝,孙满仓通宵研习武学,非但没感到一丝困乏,反而浑身充满活力,精气神十足。 “好你个孙满仓躲这来了,我把犄角旮旯都翻遍了。”姜泥晃了晃手里的早点袋,眯着眼朝屋顶上的人影喊。 “趁着天亮练练功夫。”孙满仓足尖轻点,像片落叶般从屋顶稳稳落地。 “房顶敞亮视野好。”孙满仓刚在那修炼黄金瞳秘法。 姜泥眉眼弯弯,笑意灿烂:“昨晚熬了个通宵练功,你居然还跟打了鸡血似的?” 孙满仓伸手接过姜泥递来的早餐,挑眉说道:“某位号称千杯不醉的人,昨晚醉得东倒西歪,该不会是在我面前演了出戏吧?” 姜泥耳根发烫,佯装生气地跺脚:“别瞎猜!我昨晚喝得迷迷糊糊,哪里是装的了?” 早餐后,孙满仓对着辛北和姜泥说道:“我今天就得回去了,你们以后务必小心。尤其是身边那些看似亲近的人,更要留个心眼。” 姜泥瞪大双眼,脱口而出:“怎么这么着急,爷爷的病还没有彻底好呢?” “辛老先生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不过安全方面绝不能松懈。” 孙满仓以真气抽离了辛老爷子体内的邪戾之气,还捣毁了招魂阵法,目前辛老先生已经脱离了险境。 这一趟,孙满堂不仅让金葫芦里的金液数量大幅增长,还意外获得《卢伯手记》与暗夜之刺,堪称满载而归。 辛北应声回答道:“我已联系江湖上的盟友,他特意挑选两名顶尖高手前来护我周全,一会就能抵达。” “姜泥,你即刻着手招募佣人,薪酬从优,务必尽快办妥。” “是,外公。” 大家聊完,孙满仓郑重地向辛老和姜泥道别。 “姜泥,替我送送满仓小哥。” 后续更加精彩…… 第125章水路 孙满仓把墓碑牢牢绑在车后座,翻身坐上摩托车,“姜泥好好照顾自己,后会有期!” 姜泥看着孙满仓,“这么远的路程,就靠这铁疙瘩?” 孙满仓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这玩意兜风倒挺爽的。” 他心底暗暗盘算着,回头说什么也得去考本驾照,没个正经代步工具实在麻烦。 带着《老牛耕地》图的孙满仓,沿着公路一路驶回杏花村。 张雅一早就给孙满仓打了电话,语气透着焦急:“村里持续高温,药苗刚冒头,不少嫩叶就要黄了。” 加上连续几天没回鲜果超市,杏花系列水果早就断货,货架空空如也。 孙满仓马不停蹄赶往鲜果超市,再耽搁下去,田依依怕是要彻底暴跳如雷了。 他刚踏入超市,田依依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好你个没良心的,现在才现身,这几天的损失算谁的?” 孙满仓嬉皮笑脸回应:“依依,要真惦记我,犯不着用损失当借口,多伤感情啊?” 田依依耳根发烫,又羞又恼地嚷道:“没错,我就是想你了,想把你暴揍一顿!” 把鲜果超市的大小事宜一一安顿妥当,孙满仓便火急火燎回杏花村了。 孙满仓一进村,张雅就迎了过来,攥着他胳膊说:“可算把你盼回来了,连日高温,嫩苗根本扛不住,大半都发黄枯萎了,快拿个主意啊。” 孙满仓笑着露出虎牙,故意摊手:“张专家,你可是咱们的老师啊,怎么反倒向我这个门外汉求救?” 张雅急得小脸通红,支吾道:“我……我虽然挂着技术顾问的名,可杏花村这基础条件实在有限,好多先进技术根本没法落地啊!” 孙满仓笑道:“逗你呢,这点小麻烦包在我身上。” 张雅不屑地撇了下嘴,“口气不小,我倒要瞧瞧你能折腾出什么名堂?” 孙满仓抿嘴坏笑:“张雅,咱俩打个赌。最迟明天保准让这些药苗重新支棱起来?” 张雅自信地挺了挺前胸,“赌约成立,你打算拿什么做赌注?” 孙满仓盯着张雅娇艳的唇,不怀好意地笑了:“愿赌服输,输家得主动亲我一下。” 张雅脸红得跟猴屁股,又羞又恼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赖,要是你输又该怎么算?” 瞧着张雅一步步落入圈套,孙满仓挑眉笑道:“我要是输了,随便你亲当惩罚,这够公道了吧?” 张雅瞬间反应过来,小脸通红跺脚说道:“好啊你,绕来绕去都是你捞好处,当我是三岁小孩?” 孙满仓抿嘴笑道,偶尔泡泡妞,这小日子过的也够潇洒的。 孙满仓返回家中,将《老牛耕地》图仔细收好,又妥善安置好墓碑,随后才动身往山上走去。 七月也算是烈日,这个时节栽种植物实在不合时宜。不少嫩芽刚钻出土壤,就已泛黄,甚至干瘪枯死。 要不是得了金葫芦这个宝贝,孙满仓哪敢轻易许下这般承诺。 连日抽水灌溉农田,青龙潭的水位竟纹丝未动,这反常的景象让孙满仓大为震惊。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后,孙满仓迅速取出金葫芦,把几十滴金液一股脑倒入青龙潭内。 约莫一刻钟过去,青龙潭的水面泛起耀眼金光,孙满仓直起身子,借助早已布置好的灌溉管网,这些神水很快就能润泽每一株药草。 夜里,孙满仓拉着王桂花躲开旁人,跑到小山头来偷腥。 王桂花把头轻轻靠在孙满仓怀里,轻戳了他一下,“你今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是不是吃大力丸了,我都快跟不上你的节奏了!” 孙满仓笑着摇头,故意喊冤:“说反啦。忙前忙后的都是你,我才是那个无辜的!” 王桂花拧了把孙满仓的肚子,翻个白眼哼道:“好处捞尽了还卖惨,脸皮真厚!” 孙满仓紧紧搂住她,“桂花姐,咱们成家过日子吧。以后多生几个胖娃娃。” 王桂花轻轻摇头,眼眶泛红:“满仓,你这番话让我心窝子都暖了。可我是个遗孀,名声不好不能拖累你。 孙满仓暗自叹了口气,别的先不提,光是母亲早就把田依依当成自家儿媳,王桂花想要嫁进来,只怕是难如登天。 次日清晨,孙满仓还在被窝里赖床,张雅急匆匆地撞开门冲进来:“孙满仓,赶紧醒醒出大事啦!” 孙满仓翻身坐起,困意全无:“啥情况?看你急得直跳脚。” 张雅一把拽住孙满仓:“别问了,跟我走!”两人火急火燎赶到山上。 她气喘吁吁地指向面前,“你自己瞧瞧!” 孙满仓抬眼一瞧,漫山遍野全是鲜嫩的绿。 昨天还蔫头耷脑的药草树苗,今个不仅缓过劲来了,个头一夜之间疯长了足足一尺多高! 张雅惊得目瞪口呆,村里男女老少听说后也全炸开了锅,乌泱泱围过来看热闹。 药苗一晚上就窜得老高,这能不让人震惊吗?植物哪有长得这么快的?简直打破了大伙几十年的认知。 张雅瞧着孙满仓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急得直跺脚:“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这算啥?还不是因为哥魅力太大!”孙满仓摆出一副欠揍的臭美样。 浇了特殊金液水的植物疯长,孙满仓估摸再等几天就能丰收了。 可眼下杏花村正在修路,这么多收成要运出去,简直成了他的心头大患。 孙满仓找到老书记倒苦水,老书记一听就拧紧了眉头:“满仓啊,这事我们之前也犯愁过,要是能搞到船走水路运货倒是条出路。” 孙满仓眼睛一亮,追问道:“走水路?具体咋走快跟我说说!” 王东升赶忙插话:“满仓,咱村后头有条小河,直通新宾县城的货运码头。” 孙满仓眼睛瞬间发亮,急切地追问:“真的?咱村竟然藏着这样一条水路?东升叔别耽搁了,现在就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赶到后山,王东升指着眼前窄窄的河道:“满仓就是这条,以前大船都能走。” 第126章海战 湖边也就几米宽,水慢慢悠悠地流着。 孙满仓不禁感叹,儿时总在湖边嬉水捞鱼,压根没想到这不起眼的湖,竟能一路通那么远。 “满仓,眼下面临大难题了!杏花村的路铁定得拖到年底才能修好,咱们这些花花草草可咋运出去啊?” “要是用水运,且不说其他困难,咱们根本没船可用,这可咋整?” “再说了,城里码头那帮人心狠手辣,要是把咱们的中药给吞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如今孙满仓早已成了乡亲们信得过的顶梁柱。 孙满仓低头琢磨了会,突然一拍大腿:“有了,咱们山上树木漫山遍野,这几天发动大伙砍树做木舟,用木舟把中药运到城里,你们看行不行?” “好家伙,这么好的办法我居然一直没想到!” “是啊!孙满仓这脑子咋这么好使?咱们一把年纪了,想法还没他灵活呢!” 大伙都觉得这法子实在高明,咱山里木材多得是,砍点树做成舟,对山林影响根本不大。 老书记叼着烟袋锅子,眉头拧成疙瘩:“满仓,用木舟运货是个办法,可到了码头,碰上那帮地头蛇抢东西,咱能护住货吗?” 大伙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确实是悬在大伙心头上的大难题。 孙满仓赶忙挥手安抚:“别怕,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在城里有些混社会的朋友,保管没人敢动咱们的货!” 大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纷纷竖起大拇指:“满仓就是有本事,连道上的人都能说得上话!” 要是他们知道赵天龙都得听孙满仓的,还不得惊掉下巴? 话一说完,大伙立马行动起来。人多力量大,全村能干活的男女老少全出动。 大伙边忙活边唠家常,笑声喊声响成一片,劲头足得很。 想着日子越过越有盼头,马上就能过上好日子,每个人都恨不得多干几份活。 短短三天,乡亲们齐心协力做出五六十只木舟。它们整齐排列在湖面,远远望去气势十足,好似一队整装待发的迷你舰队。 木舟完工,大伙就撸起袖子收割药材。谁能想到从播种到收成,前前后后还不到一个月快得惊人! 照这个收成速度,半月就能丰收一次,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眼下正值盛夏,草药蹭蹭疯长,等天一转凉,生长速度就得慢下来,周期自然要拉长。 孙满仓估摸离上冻前至少还能采收好几轮中药。 张雅全程盯在现场,手把手指导村民。这批药材品类繁杂,有要花朵的、有留茎的,还有的只要根的。 经过一周的辛苦劳作,地里的中药终于被乡亲们采摘得一干二净。 部分村民主动留下翻耕土地,只为尽快播下新一轮种子。另一拨人则组成运输队,忙着将采摘好的药材装船外运。 五六十艘木舟看着不少,可真装起药材才发现远远不够。估摸着至少得来回奔波好几趟才能把货全运出去。 孙满仓望着木舟上如小山的药材,说道:“东升叔、富贵叔,你们先走水路押运,我骑车走公路。咱们在县城码头碰头路上务必小心,随时联系!” 张铁柱胸脯一拍:“满仓你就把心揣回肚子里吧,咱们都是水里泡大的,这点水路淹不着!” 孙满仓应了声,与众人挥手作别。刚骑没几公里远,裤兜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掏出来看见东升叔的号码,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东升叔火急火燎的声音:“满仓,大事不好!咱们船走到马前村湖道被他们拿渔网拦得死死的,说啥都不让走。” 孙满仓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带着怒意:“凭什么?这河道又不是他们村的。” 东升叔声音发颤,急得直跺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满仓你赶紧过来吧,两拨人已经推搡起来,再晚真要动手了!” “稳住千万别冲动!我全速赶过去,你们先退一步,等我来处理!” 湖边,马前村和杏花村的乡亲们对峙僵持着。 杏花村位置特殊,不管是开车走陆路,还是撑船走水路,都绕不开马前村这道必经之路。 这两个村子的村民积怨已久,矛盾早就结下了死疙瘩。 最近杏花村日子过得红火,又是种药材又是搞运输。马前村的人天天瞧着,说不眼红那肯定是骗人的。 尤其是村长庄清贤,上次在县长和镇长跟前,被孙满仓当众扇了一记耳光,这事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个拿捏对方的机会,庄清贤哪能轻易放过他,恨不得把之前受的气全撒出来。 一听到消息,庄清贤立马吆喝全村人,扯来渔网把湖道堵得严严实实。杏花村的船刚到,就被拦了个正着。 几十艘木舟挤得湖道满满当当,药材麻袋摞得很高。 庄清弦心里直犯嘀咕:这杏花村咋突然冒出这么多货? 这么多药材得值多少钱啊?中药可比粮食金贵多了,一斤能卖好几倍的价钱! 杏花村的村民火冒三丈,扯着嗓子喊:“赶紧把渔网收了,这湖又不是你们家炕头,你们凭啥拦着我们。” 马前村的人嚷嚷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我们正撒网捕鱼呢,现在收网跑了鱼这损失你们谁来赔?” 杏花村的人指着渔网骂道:“糊弄谁呢,就你们这破网也能捕鱼?当我们都是睁眼瞎?” 几个村民横眉竖眼地吼道:“想从这过门儿都没有,赶紧原路返回,别自讨苦吃。” 庄清贤眼神透着算计:“想过河也行,留下两船药材当买路钱,不然免谈!” 东升叔气的手指直哆嗦:“庄清贤你个不要脸的,当村长的干这种明抢的事跟土匪有啥区别!” 王狗剩恶狠狠地说道:“少废话!按村长说的交两船货,不然你们一船都别想走。” 赵三彪阴阳怪气道:“就是这个理,你们杏花村赚得盆满钵满,也该分我们马前村一杯羹!” 双方正吵得不可开交时,远处突然传来摩托车轰鸣声,声音越来越响。 李二牛脸色煞白,“糟了!孙满仓那个混小子杀过来了!” 第127章真当孙满仓好欺负 孙满仓完全成了王狗剩、李二牛、三彪子的克星。 要不是村长庄清贤给他们站台,他们也不敢这般肆意妄为。 王狗剩嘴里骂骂咧咧,身子却不自觉地往庄清贤身后缩。 “满仓来了!孙满仓来了!”乡亲们看见他的身影,悬着的心瞬间踏实下来。在众人眼中,孙满仓是力挽狂澜的主心骨。 庄清贤目露凶光死死盯着孙满仓,正是此人,上次在一众领导面前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有什么牛的,他不过是个土里土气的穷小子嘛。 孙满仓猛打方向盘,哈雷机车一个急甩尾,排气筒直对着庄清贤,尾气呛得他咳个不停。 庄清贤捂着嘴,“孙满仓!你把车往哪开呢,成心恶心人是吧?” 孙满仓面色阴沉,“庄清贤,你在湖中央拉网,安的什么心?” 东升叔语气笃定:“满仓。庄清贤那帮人扬言,要咱们留下两船中药抵买路费!” 孙满仓挑眉道:“哦?依我看,两船货哪够,一半才配得上你的胃口吧。” 庄清贤嘴角勾起一抹狠戾:“今天谁来都不好使,想过湖先留下买路钱!” “没错!中药必须留下!马前村众人异口同声地叫嚷着。近来杏花村蒸蒸日上的势头,早就让马前村的村民眼红得不行。 “庄清贤,你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里公然敲诈勒索,谁给你的狗胆?”孙满仓冷笑一声摸出手机,“我现在就联系齐镇长,不,直接上报张县长!” 庄清贤一听要找张县长,脸色瞬间阴沉,转眼又露出轻蔑的笑:“你以为张县长的号码是路边野草,谁都能拿到?要不要我大发慈悲,施舍你一个?" 他压根不相信孙满仓能有张县长的电话号码。 孙满仓按下号码,听筒里只传来嘟嘟的忙音,“张县长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庄清贤仰头大笑,满脸嘲讽:“接着演,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 王狗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村长,跟他啰嗦啥?咱们人多势众,直接动手把中药抢过来。” 李二牛面露凶相,“怕什么!抢了再说!” 三彪子扯着嗓子喊:“就是,直接动手抢!” 这几人曾被孙满仓打得满地找牙,家底也被折腾得一干二净,如今穷困潦倒的生活让他们对孙满仓恨得咬牙切齿。 “谁敢动一下试试?” 孙满仓大喊一声,声如惊雷炸响。这一记狮吼功使出,那些躁动不安的村民瞬间僵在原地。 孙满仓眼神凶狠地逼向王狗剩、李二牛、三彪子等人,“你们几个欠收拾的东西,是不是忘了挨揍的滋味?” 王狗剩和李二牛他们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缩到庄清贤背后寻求安全感。 咣!咣!咣! 孙满仓二话不说,铁拳如雨点般砸下,几人还未及躲闪脸上已挂彩,青一块紫一块。 庄清贤脸色涨得通红,“够了!马上给我住手!” 孙满仓眼神冰冷似霜,“你要是还想开口,我不介意送你吃几拳。” “我……” 庄清贤吓得喉咙发紧,再不敢多言。他清楚这人的狠劲,在县长面前都敢挥拳头揍人。 突然,孙满仓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眼屏幕,“来得正好,张县长的电话。” 孙满仓接通电话如实汇报,张县长瞬间暴跳如雷:“什么?庄清贤居然敢当路霸?反了他了!你让他接电话!” 确认是张县长的声音后,庄清贤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张县长,您听我解释!我就是跟杏花村的老少爷们开个玩笑,当不得真!” “庄清贤!你竟敢把违法的事说成玩笑?反了你了!立刻写检讨要深挖思想根源!要是我看着不痛不痒,明天就停你的职。” 庄清贤被骂得灰头土脸,双腿直打颤,活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地喊道:“都把渔网收了,让他们走。” 这场闹剧终于平息,乡亲们满载着中药材,排成长队浩浩荡荡地朝着城里码头进发。 新宾县码头河网密布,多条水系穿境而过。 这片码头长期被野狼帮盘踞,帮众们总会以收管理费为名,向过往货船强收过路费。 狗哥是野狼帮派驻码头的地头蛇,专门负责向船家强收保护费。 狗哥正懒洋洋地窝在躺椅上晒太阳,突然一个小弟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哥!来了条大鱼,油水肯定足。” 狗哥舒展了下筋骨,斜睨着问:“什么大鱼来了?” “您亲自去瞅瞅就明白了!” 狗哥踱到码头边定睛一瞧,不禁倒抽冷气。宽阔的河面上有五六十艘小船满载货物,将泊位挤得满满当当。 阵仗浩大惊人! 狗哥双眼放光,凭他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瞧出这批货价值不菲。 得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扒层皮下来! 电话里传来东升叔焦急呼救,孙满仓面色骤变。才在马前村碰了一鼻子灰,转眼在码头又被野狼帮截住货。 真把我当成软柿子随便捏了? 东升叔哭丧着脸,声音发颤:“大哥,十船中药材相当于要了我们半条命,这事我可担不起啊。” 这帮黑社会简直丧心病狂,狮子大开口要十船中药抵管理费,这和土匪洗劫村落有什么分别? 狗哥眯着眼打哈哈:“这点钱不过是牛身上的一根毛,值当什么?谁让你们是新面孔自然得多交些。往后常来保准给你们打个折!” 东升叔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各位大爷,这些中药都是乡亲们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种出来的,您要收保护费也不能往死里逼啊!” 咣! 狗哥抡起拳头狠狠砸去:“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跟你磨叽半天,当我是吃素的?野狼帮的规矩也敢踩。” 听到野狼帮三个字,乡亲们脸色瞬间煞白。这群本本分分的庄稼汉,哪敢得罪这群如狼似虎的恶霸? 狗哥眼神一狠,大手一挥:“愣着干什么?把这些值钱货全给我卸下来。” 眨眼间,一群混混迫不及待地冲向中药材的船。 第128章比混混还土匪 “来吧!我们同归于尽。” 东升叔瞬间眼眶充血,怒吼着朝狗哥猛扑过去,然而还没近身,就被对方一记飞踹掀翻在地。 农村人个个身强体壮、却向来不惹是生非,也没学过打架斗殴的本事。 “反了天了往残废里打,今天必须让他们长记性。” 眨眼间,这群人一拥而上对东升叔展开拳脚交加。 张铁柱青筋暴起,振臂高呼:“老少爷们,这些杂种欺到家门口了,抄家伙跟他们鱼死网破。” “没错跟他们拼了!”几十位村民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朝着野狼帮的混混们狠狠扑去。 狗哥反手抽出砍刀,刀刃映着凶光:“兄弟们抄家伙!今天谁露头就给他开个血窟窿!” 小弟们齐刷刷亮出家伙,有铁棒,砍刀和军刺。 乡亲们瞧见寒光闪闪的凶器,顿时面色煞白,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狗哥张狂大笑,鼻孔朝天冷哼:“一群泥腿子也敢跟野狼帮叫板?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我看活的不耐烦的是你!”说是迟那是快,一辆哈雷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咆哮着猛冲过来。 哈雷摩托油门一拧,疯了似的朝着狗哥冲过去,根本没打算刹车。 孙满堂看见东升叔躺在地上直哼哼,脸一下子就黑下来了。 “是满仓!满仓回来了!”大伙一听这动静心里顿时踏实了,就像迷路的人突然瞧见了指路的灯塔。 狗哥脸都绿了,骂骂咧咧地喊:“我去!哪来不要命的把摩托骑到这来了?都赶紧躲开!” 咣!狗哥话还没说完,哈雷咣一声撞上来,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掀翻在地。他蜷着身子,嘴角不断涌出鲜血。 孙满仓熄火下车,二话不说直直地朝狗哥走去。 好家伙,这是从哪蹦出来的狠角色? 狗哥的小弟们全看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该干啥。 平白无故遭车撞,狗哥暴跳如雷:“都杵在那当木头桩子呢,抄家伙把这兔崽子剁了!” “是,废了他!” “反了天了!敢在野狼帮撒野,把这小子大卸八块。” 野狼帮的混混满脸凶相挥舞砍刀冲向孙满仓。 大伙吓得脸色发青,急得直跺脚:“满仓快躲开,别犯傻!” 孙满仓坏笑着,朝着最前头冲过来的混混就是一脚。那混混一脚被踢飞的有七八米,落地时把旁边好几个人都撞倒了。 孙满仓二话不说,直接扎进混混堆里。他一掌拍下去,对方当场就吐了血。 没几分钟,十来个混混全被揍得躺在地上哼哼。孙满仓现在厉害得很,这些小喽啰连碰他一下都难,完全不是对手。 “痛快!满仓好样的,可算出了口恶气。” “天呐!满仓这战斗力也太离谱了,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能打?” 大伙直勾勾地望着满仓,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眼神里全是震惊压根不敢相信这人是平时认识的满仓。 单凭一人赤手空拳干翻十几个拎砍刀的狠角色,这哪像普通人啊? 孙满仓扯开嗓子喊:“老少爷们听好了。这帮烂人有啥好怕的?下次再敢来收保护费咱往死里揍,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狗哥恶狠狠地瞪着孙满仓,咬牙切齿道:“你小子哪冒出来的?敢动野狼帮的人,就算逃到天边,老子也要把你扒皮抽筋!” 张铁柱直接冲上前,“就该好好教训你们这些混蛋!”说着左右巴掌像雨点般落下,噼里啪啦抽的狗哥脸都肿了。 张铁柱以前瞧不上孙满仓,服软不过是手头没钱被逼的。今天见他赤手空拳硬刚十几个带刀的还占上风,当场就心服口服了,这妥妥是大佬啊! 这下彻底服了的张铁柱,一门心思要在孙满仓跟前好好露两手。 狗哥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哆嗦着手指戳向张铁柱,“我靠尼玛。” 啪!!! “玛德!” 啪! “你……” 啪 狗哥的脸肿得眼睛只剩条缝,彻底蔫了。他刚想开口辩解,张铁柱巴掌又呼过来了,吓得他赶紧闭上嘴。 张铁柱累得脑门上的汗噼里啪啦往下掉,“这下老实了。满仓,该你问话了!” 孙满仓蹲下身看向狗哥,嘴角挂着坏笑:“听说你惦记几船中药?行啊,老子全送给你了!” 狗哥吓得脸色煞白,拼命摇头,心里直犯嘀咕:“这哪是种地的农民,分明是一群土匪。” 他们打起人来的架势,比黑帮还吓人! 此刻,码头旁的豪华会所内,天龙帮和野狼帮这两大帮派展开了秘密会面。 他们正为瓜分领土剑拔弩张。 双方各领数十名心腹悍将对峙谈判。赵天龙虎背熊腰气场十足,李瘸子虽身形瘦小,却浑身透着一股狠劲,活脱脱像头横冲直撞的疯驴。 尤其在李瘸子身边站着的老头,双眼眯成缝,身子晃悠着像打盹,可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赵天龙哪敢小瞧这老头,心底的忌惮简直翻江倒海,比起李瘸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因这老头是江湖上实打实的狠角色,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人送诨号笑面虎。 他不仅拳脚功夫凌厉如虎,手段更是阴狠毒辣,桩桩血案背后都有他的影子,不知多少冤魂栽在他手里。 笑面虎是野狼帮的镇帮元老,李瘸子向来将他奉为座上宾,事事都要听他三分。 李瘸子晃着杯里的白酒,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赵帮主,听说你们天龙帮让个叫孙满仓的乡巴佬打得屁滚尿流,不会是谣传吧?” 赵天龙脸色瞬间阴沉,转瞬又挂上冷笑:“李瘸子,少在这装清高。真要碰上孙满仓,你们野狼帮怕也是案板上的肉。” 笑面虎一听,眉毛往上一挑,脸上全是瞧不起人的表情。 李瘸子笑得前仰后合:“呵呵!要是我们让种地的找上门来暴打一顿,我直接把野狼帮招牌砸了。” 李瘸子的手下听了,笑得东倒西歪,冲对面挤眉弄眼,把赵天龙那帮人气得脸比锅底还黑。 赵天龙黑着脸,咬牙道:“姓李的,你要是光来恶心我的,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李瘸子露出一嘴黄牙,狞笑着说:“看来你们天龙帮是越来越怂了,今天咱们就重新说道说道地盘怎么分。” 赵天龙双眼危险地眯成两条缝,冷声问道:“行啊,李瘸子,你想怎么个分法?” 李瘸子恶狠狠地说:“简单!把河东那块地交出来,归我们野狼帮。” 第129章械斗 赵天龙脸瞬间涨得通红,“放屁,河东是我们的根基,你们做梦。” 长期以来,天龙帮牢牢把控着河北和河东两块地盘,野狼帮则守着河西和河南。 两帮井水不犯河水,早有约定,谁能想到李瘸子今天张口就要抢河东这块肥肉。 关键是,河东河北可是新宾县最赚钱的黄金地段。要是野狼帮抢走河东,天龙帮往后连口饭都吃不上了。 “这分明是想把天龙帮往绝路上赶。” “可不是嘛,李瘸子简直蹬鼻子上脸。” “门都没有,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 赵天龙身后小弟们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干架。 李瘸子脸黑成锅底,“行啊,天龙帮这是铁了心要跟我们野狼帮撕破脸?” 笑面虎本来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大,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全场。 天龙帮众人脸色黑得能滴出水,瞧笑面虎那架势,今天不松口非得动手不可。 他们压根不怕李瘸子和野狼帮,但一瞧见笑面虎就心里发怵。这老魔头坏事做尽,道上谁听了不打哆嗦! 李瘸子心里乐开了花,“赵天龙,识相就赶紧把河东交出来,留你河北那块小地盘讨生活,不然老子连渣都不给你剩。” 笑面虎恶狠狠道:“敢说个不字,今天就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天龙帮从此除名!” 赵天龙浑身一震,额角青筋暴起,“我……” 空气瞬间到达冰点,屋子里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突然,野狼帮一个小喽啰跌跌撞撞冲进来,“老大,大事不妙!狗哥他们在码头让人给揍了,动手的是群乡巴佬!” 李瘸子抄起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窝囊废,连扛锄头的都搞不定?说,那帮乡巴佬领头叫什么?” “不清楚,只听见那帮泥腿子一口一个孙满仓。” 赵天龙一听这话,眼睛立马放光,和手下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明白:这事指定是孙满仓干的。 紧要关头孙满仓冒出来,没准能打破僵局。 李瘸子骂骂咧咧道:“管他什么孙满仓,敢动我野狼帮的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都给我抄家伙,去码头把那帮泥腿子往死里打,女的也别放过!笑面虎前辈,您老也赏个脸,跟我们走一趟。” 笑面虎眼皮一抬,“行。”随即转头盯着赵天龙,“你们天龙帮也一起跟去,今这事还没完呢。” 赵天龙心里火冒三丈,这不就是拿我们当肉票吗! 尽管怒火在心底烧得厉害,赵天龙面上却不动声色。其实就算对方不开口,他也打算一探究竟。 李瘸子领着一帮小弟杀气腾腾冲到码头,当场气得七窍生烟,狗哥和手下横七竖八瘫在地上,一个个哭爹喊娘直叫唤。 更气人的是,狗哥他们的收费口被砸得稀巴烂,连门口的招牌都被卸下来踩成了碎片。 这帮种地的下手比土匪还狠,把人往死里揍不说,连招牌都给砸得稀巴烂,这哪是农民,分明是强盗! 李瘸子扯开破锣嗓子狂吼:“哪个不要命的在老子地盘撒野?” 狗哥想指认孙满仓,刚抬了下手,一看张铁柱瞪着眼站旁边,吓得屁都不敢放。张铁柱那架势,他只要一出声,立马就会被扇大耳刮子。 赵天龙冲孙满仓点了下头,来之前他就已经悄悄给孙满仓发过微信,把这边的事大概说了说。 李瘸子一瘸一拐走到孙满仓跟前,恶狠狠地问:“你就是孙满仓?” 孙满仓双手抱胸,“我是孙满仓,你就是野狼帮老大?” 李瘸子指着孙满仓吼道:“老子就是李瘸子,你凭啥打我手下?” 孙满仓板着脸,“问得好,我倒要问问谁给你们野狼帮的胆子,在这强行收管理费?” “呵呵呵呵。”李瘸子歪着嘴,笑得露出一嘴黄牙。 “小子,在新宾县这块地盘上,老子想跟谁要钱就跟谁要,看谁不爽就往死里打。野狼帮办事没规矩就这么横,你能咋地?” 孙满仓指着李瘸子骂道:“野狼帮真是威风的不要一点逼脸。” 李瘸子瞬间瞪红了眼,暴跳如雷:“玛德,你再说一遍!” 他随即朝众人说道:“一群臭种地的,都给老子跪下磕头赔罪,兴许能留条狗命,不然今天都得死。” 孙满仓嗤笑一声,“就凭你也配在这儿放狠话?我看你们才该赶紧跪下认错,乖乖散了野狼帮,不然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要说耍狠摆谱,孙满仓就没怂过任何人。 “我草!”野狼帮的喽啰骂骂咧咧:“哪来的野种敢跟老大这么说话。”刚说完,手里的砍刀就朝着孙满仓脑壳劈了过去。 “满仓当心!”乡亲们吓得尖叫,慌得直跺脚。 咣! 没等喽啰砍刀落下,孙满仓早一步抬手劈在他后脑勺,喽啰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晕死过去。 李瘸子冲手下一甩胳膊:“都给我上,把这小子往死里弄。” 赵天龙带人横在孙满仓身前,“想动我哥,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他心里透亮,如今想扳倒笑面虎,只能死死抱住孙满仓这条大腿。 李瘸子脸色瞬间铁青,扯着嗓子喊道:“赵天龙,你玛德想反水?敢跟野狼帮对着干,你活得不耐烦了?” 赵天龙仰头狂笑,眼底燃着狠劲:“打就打,野狼帮算个屁?天龙帮的兄弟没一个孬种,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孙满仓冲赵天龙竖起大拇指:"好好干,灭了这帮杂碎,以后新宾地盘全归你们天龙帮。” 李瘸子脸涨得发紫,扯着嗓子咆哮:“欺人太甚。笑面虎前辈,求您出手把这狂妄的杂种给我往死里整!” 笑面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轻飘飘的:“小事一桩,我会把这小子的脑袋割下来给你。” 笑面虎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逼近孙满仓,“小子别磨蹭,赶紧过来受死,谁让你这么嚣张。记住了,我是笑面虎,想报仇等下辈子吧!” 第130章重创野狼帮 对笑面虎而言,孙满仓就是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孙满仓抿嘴笑道:“老东西,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我劝你识相些,趁早回去颐养天年,别把老命搭在这了。” 笑面虎脸沉了下来,“臭小子,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今天我好好收拾你一顿。” 笑面虎身子猛地往前一扑,眨眼就到了孙满仓面前,两根手指头狠狠朝着孙满仓心窝子捅过去。 他出手又快又狠,要是挨上这招心脏瞬间就报废了。 这招一阳指被笑面虎使得出神入化,不知道多少人胸口被他捅出窟窿丢了命。 笑面虎刚动手,就被孙满仓右手啪一下拍开了。 嘿? 笑面虎手臂被震得失去知觉。老江湖碰上真功夫,立马收起了轻蔑劲,知道眼前人绝对不一般。 孙满仓掌心一翻,一记奔雷掌带着破空声狠狠劈了出去。 两人立刻缠斗在一起,拳来脚往打得难解难分。 李瘸子、赵天龙他们见状,纷纷停下手,目光全聚在场上。毕竟孙满仓和笑面虎这一架才是械斗的重头戏。 李瘸子笑得一脸阴毒,他认准孙满仓很快就会被笑面虎弄死了。 缠斗中,笑面虎不仅没占到便宜,反倒被孙满仓打得只有招架之力。 笑面虎急红了眼,猛地变招使出铁砂掌狠狠拍了过去。 铁砂掌全凭一双手制敌,出招又快又狠,招式变化多端。 铁砂掌守的时候跟铜墙铁壁似的,任谁都攻不进来。一出手又快得像洪水决堤,逮着空子就往死里打。 笑面虎双掌翻飞,攻势一波接一波,孙满仓一时顾头难顾尾,被打得连连后退。 “这铁砂掌真有两下子!”孙满仓忍不住喊出声。 这掌法确实厉害,攻能直取要害,守能护住周身。两只手分工明确,一只猛打,一只严防,攻守转换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 不管孙满仓怎么闪转腾挪,笑面虎的双手始终死死对着他的胸口要害。 老话说得好,奔雷掌砸人跟钉板子一样狠,铁砂掌伤人却悄无声息要你命。 可惜笑面虎撞上开了黄金瞳的孙满仓,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孙满仓眼里,他的招法就像放慢镜头,漏洞百出。 更要命的是孙满仓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比笑面虎厉害的得多。 按《长生诀》的分法,功夫分成:入门、精通、宗师、巅峰、化神。 如今世上大部分习武之人都停留在精通初期。可孙满仓练的《长生诀》怪得很,一入门就到了宗师境,丹田直接能凝出了真气。 前不久他刚完成突破,踏入宗师中期境界。自从学会奔雷掌后,如今已成为威震一方的顶尖强者。 当下,宗师级别的武学高手在世上寥寥无几,孙满仓至今都没遇见过一位。 至于巅峰这个段位就是武功最牛的那一档。 全世界能练到这个水平的都没几个,现在功夫不那么流行了,那就更找不到几个这么厉害的人了。 笑面虎的武学造诣卡在精通后期,实力和张元年旗鼓相当,可对上孙满仓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孙满仓没急着放倒笑面虎,就是想把铁砂掌的招式瞧个透彻,要是能偷师几招就赚大发了。 笑面虎把铁砂掌使得出神入化,掌风一起,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攻势,如同千手齐发。 李瘸子手下的喽啰们顿时咋呼起来: “嚯!笑面虎前辈果然厉害,那小子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没错!要我说用不了几分钟,那小子就得被揍得皮开肉绽。” 赵天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要是孙满仓死在这里,笑面虎转头朝他发难怎么办? 押孙满仓赢得人可悬了,他现在简直是进退两难。 乡亲们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纷纷在心里为孙满仓鼓劲。他可是全村的指望,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笑面虎攻势如狂风暴雨,孙满仓却稳如泰山毫发未伤。 见鬼,这怎么可能!笑面虎越打越慌,把浑身解数全使出来了,可那孙满仓跟个铁疙瘩似的,半点伤不到简直邪门透顶! “笑面虎,瞧你刚才张牙舞爪的模样,还以为有多大本事,敢情就这点能耐?” “铁砂掌本是精妙绝学,到了你手里却成了花拳绣腿。” “要是你就这点本事,我看这场架很快就能分出胜负了。” 孙满仓见招拆招时故意冷嘲热讽,就是想激笑面虎亮出压箱底的杀招。 “狂妄小儿,竟敢挑衅!”笑面虎肺都要气炸,招式陡然凌厉数倍招招直取要害。 刹那间,一股骇人的气势从孙满仓体内迸发而出,“大局已定。” 势如破竹间,他掌心如铁,重重轰在笑面虎胸口。 啪! 笑面虎喷出老血,身子飞出去七八米,落地后又一次吐了口老血。 这一击彻底重创了他,就算侥幸捡回条命,也得在床上躺个半年。 “这.…..这怎么可能!”李瘸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慌忙瘸着腿冲上前托住笑面虎的胳膊。 “快逃!这小子功夫深不见底,以后别再招惹他!”笑面虎说完,瘫软在地没了动静。 见笑面虎倒地,李瘸子声音发颤:“前辈!”没了这座靠山,他顿感六神无主。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抬人找大夫!”李瘸子猛地转头,眼中喷火,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好狠的手段!” 孙满仓冷笑一声:“李瘸子,少在这装模作样!野狼帮平日里断手断脚的勾当,可比我狠多了吧?” 他眼神一厉,“废话少说,这码头收费口立刻给我拆了,往后再让我看见你们收保护费,就等着我端了野狼帮老巢吧!” 李瘸子死死盯着孙满仓,腮帮子咬得发颤:“行,算你有种!” 刚说完话,他朝手下狠狠一挥手:“撤,东西全扔下!”众人如惊弓之鸟,慌忙逃窜。 不过片刻功夫,野狼帮的喽啰们,包括帮主李瘸子和码头带队狗哥,全都脚底抹油逃得干干净净。 第131章老司机 赵天龙走到孙满仓面前,难掩兴奋道:“大哥,你又给我准备了个意外之喜!” 尽管知道孙满仓深不可测,但没想到他能把笑面虎打到捂着胸口瘫倒在地。 孙满仓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施福堂取药车快到了。“赵天龙你带着你的人先撤,回头再找你聚。” 赵天龙看出孙满仓手头事多,向弟兄们使了个眼色迅速撤离。 没一会,郝佳便随取药车队到达码头。 望着木舟上中药堆成小山,郝佳张大了嘴,“小姐说中药会大丰收,我还当是玩笑话,你们是怎么种出来的?” 孙满仓不怀好意凑过去说:“想知道先亲我一口!” 郝佳耳根发烫,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油嘴滑舌的,小姐早提醒过我,你没个正形,今天可算见识到了。” 孙满仓当场愣住,“初夏真这么埋汰我?” 他心里直犯嘀咕,自己在初夏跟前明明规规矩矩的,咋落了这么个评价? 郝佳捂着嘴直乐:“可不是嘛!小姐说你油嘴滑舌,鬼心眼子一堆。” 谁能想到,这些药材堆起来竟有小山高,四辆卡车的车厢都被塞得严严实实。 整整忙活了一天,司机连轴转、工人不停歇,才将漫山遍野的药材全运出了山。 野狼帮连根毛都没留下,全溜得干干净净。要让孙满仓再撞见他们,李瘸子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次日,施福堂账房算清总账,给杏花村的分红整整八百万,这么平摊下来村里每户都能分到五万块钱。 百元大钞发到手里,杏花村瞬间炸开了锅。从没想过短短二十多天,大伙竟能赚得盆满钵满。 照这个来钱速度,说要让乡亲们一年内都住上大别墅,还真不是吹牛皮。 真金白银揣进兜,乡亲们像打了鸡血似的,扛起锄头就扎进新翻的地里,田间地头全是挥汗如雨的身影。 这几天野狼帮彻底没了动静,笑面虎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连喘气都费劲,整个帮派乱成一锅粥,哪还有空惹事。 一大早,孙满仓刚踏进鲜果超市,田依依就快步迎了上来。 她扎着利落的马尾,粉色衬衫配牛仔裤,把笔直纤细的长腿和曲线玲珑的臀部衬得格外惹眼,看得孙满仓直咽口水。 见孙满仓盯着自己咽口水,田依依耳根发烫,“看够没?再敢乱瞅小心我把你眼睛抠出来当球踢。”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谁让我家依依美得冒泡呢!” 田依依翻了个大白眼,“臭流氓,少套近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呛了半天,“满仓,我和海燕姐打算去孤儿院看看孩子们,你去吗?” 孙满仓连忙答应:“这好事我肯定去啊,更何况跟着两个仙女出门。” 田依依心里开心,嘴上却哼了声:“还算你明白事理,我去超市囤点物资,你在这等着装车。” 此时,房海燕拎着沉甸甸的包裹走过来。黑色运动套装紧紧贴合身体,将她饱满的胸部、还有挺翘的臀部衬得凹凸有致。 孙满仓直勾勾盯着房海燕胸前的弧度,挤眉弄眼地调侃道:“海燕姐,你这运动服该不会是买小了一号吧?” 房海燕指尖点在孙满仓的胸口:“嘴倒是越来越甜了,惦记姐姐的人多了去了,就怕你这小狼崽子没那本事。” 孙满仓慌忙躲开她的视线,暗自咬牙:活脱脱一只千年狐妖,多看两眼魂都得被勾没了! 田依依风风火火冲过来,一把掐住孙满仓的软肉:“你个色胚是不是又盯着海燕姐流口水了?” 他厚着脸皮凑过去,“哪能只馋海燕姐一个人?你俩身子我都馋!” 眨眼间,超市里响起孙满仓杀猪般的嚎叫。 刚坐进车里,田依依就翻了个大白眼,“堂堂七尺男儿连方向盘都不会摸,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孙满仓嘟囔道:“我老实本分,哪像你们说话三句不离擦边球,老司机都没你们会飙。” 房海燕似笑非笑地看过去:“老司机了,装什么小白兔呀?” 新宾县孤儿院藏在城郊深处,四周全是破旧的老居民区,好些楼栋已拉起警戒线,等着拆除重建。 “你们这群吃白饭的,让干点活就磨磨蹭蹭,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一名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握着戒尺,正扯着嗓子骂几个小孩。边骂还边拿戒尺朝他们乱挥,吓得小孩们抱头缩成一团。 肥婆挥舞着戒尺大喊道:“这点事都做不好,笨得像块木头!” “一个个笨手笨脚的,没有孤儿院你们早饿死街头了!” 肥婆举着戒尺,劈头盖脸地往孩子身上抽,嘴里还骂骂咧咧说个不停。孩子们疼得直哭,抱着脑袋满院子躲。 肥婆累得直喘粗气,扯着嗓子大喊:“都给我停下,再敢跑看我不抽死你们!” 孩子们立马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浑身发抖地盯着凶神恶煞的老女人。 其他小孩躲在远处,牙咬得咯吱响,拳头捏得死紧。 肥婆双手掐腰,恶声恶气道:“看谁再敢跑,你们都给我跪下。” 孩子们吓得浑身发抖,却紧咬着嘴唇,红着眼瞪着老女人,硬是梗着脖子不肯弯腰,小腿在裤管里直打颤。 “反了天了?”肥婆脸上凶光一闪,扯着嗓子骂道,“还敢跟我较劲,今天不把你们收拾服帖,我这张脸往哪搁!” 话刚说完,她粗糙的大手就朝男孩耳朵抓去。男孩吓得脸色煞白,本能地一歪头,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好几步。 肥婆凶神恶煞地大吼:“站住!再敢躲,看我不把你耳朵扯下来!” 小男孩眼眶瞬间涨红,泪水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肥婆眼神凶得像要吃人,恶狠狠地吼道:“别哭了,再叫一声看我怎么抽你。” 小男孩吓得浑身一抖,立刻捂住嘴巴。 肥婆阴笑着伸手去揪耳朵,冷不防一只大手猛地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像老虎钳。 “臭娘们!敢在孤儿院作威作福,你活着简直是祸害!” 第132章老熟人 孙满仓怒得青筋暴起,前脚踏入孤儿院,后脚就撞见这丧心病狂的虐童恶行。 “哪来的混小子!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肥婆猛地挣扎未果,另一只布满青筋的手直接抓向孙满仓面门。 咣! 孙满仓猛地一记直拳,“老子从不打女人,但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今天非让你长点记性不可!” “小王八蛋,敢对老娘动手?”肥婆捂着火辣辣的眼睛,像个泼妇张牙舞爪扑向孙满仓。 凶悍程度着实惊人。 咣咣咣咣…… 孙满仓接连十几记重拳打在对方脸上。原本臃肿的脸,打得比人家菜盆还大。 “打得真解气,这种人就该往死里打!”田依依牙咬得咯吱响。 肥婆瞪着血红的眼睛,朝孙满仓吐了口唾沫:“兔崽子敢跟老娘动手,我马上找兄弟把你腿打断!” 孙满仓冷笑道:“就专揍你这肥猪,想喊帮手尽管去,小爷在这等你。” “你小子给我等着。“肥婆恶狠狠地甩下一句转身走到角落,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摇人。” 房海燕冲孩子们挥了挥手,“小朋友们都来这边,姐姐给你们带糖果了。” “海燕姐姐。” “依依姐姐。” “仙女姐姐。” 小朋友们远远望见田依依她们,欢呼着跑上前又搂又抱。 孩子们瞅着孙满仓直往后缩,压根不敢凑上前。直到他掏出一把零食挨个分发,小家伙们才慢慢蹭了过来。 田依依指尖轻轻抚过孩子皮肤上的淤青,声音发颤:“乖宝是不是她总动手打你们?” 孩子们先是下意识地摇头,紧接着又咬着嘴唇,缓缓地点了点脑袋。 房海燕轻声哄道:“宝贝们别害怕,姐姐在这肯定给你们撑腰!” 正说着,一个身形单薄的中年妇人骑着电瓶车,晃晃悠悠从远处驶来。 “赵姐。” 田依依与房海燕立刻迎过去,这位赵姐便是孤儿院的负责人。 赵姐脸上笑开了花:“依依、海燕你们来了。” 田依依气冲冲地质问道:“赵姐,那个胖女人到底干什么的,我们亲眼看见她打孩子?” “你说的是彩姑吧,她又动手了?”赵姐眉头拧成疙瘩,重重叹了口气,“孤儿院实在招不来人,所以才聘的彩姑!” 房海燕气道:“这种人必须马上辞退,孩子们没爹没妈已经够惨了,还要被她欺负。” 田依依咬牙切齿道:“这种人一刻都不能留,钱的事咱们一起扛,绝不能让孩子再遭罪!” 赵姐眼眶泛红,“这些年多亏有你们帮衬,我替孩子们给你们鞠躬了!” 孙满仓走过来,“算我一个!虽说比不上两位阔小姐财大气粗,但跑腿打杂,我全包了!” 赵姐上下打量着孙满仓,眼神里透着好奇:“这位小伙子该不会是你们俩谁的对象吧?” 房海燕故意拉长语调:“赵姐!这位是孙满仓,咱们依依的家属,未来要持证上岗的!” 田依依小脸通红,“海燕姐,你就会拿我说笑,依我看这名号安海燕姐头上最合适!” 孙满仓咧着嘴坏笑,三人行也不错,我负责挣钱养家,你们负责貌美如花!” 两位仙女对视了一眼。 彩姑叉腰骂道:“臭要饭的,等着瞧!我道上的朋友五分钟就到,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赵姐语气无奈又失望:“你非要把事情闹大才甘心吗?虐待孩子可是犯法的。” 彩姑抄起一旁的扫帚挥舞:“小杂种,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啪嗒! 田依依猛地抽了彩姑一耳光,“就凭你虐待孩子,我也照打不误!” “算我一个!”房海燕扬手狠狠甩了彩姑一记耳光。 彩姑整张脸涨成猪肝色,暴跳如雷地骂着:“两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我咒你们不得好死!” 孙满仓怒吼道:“还敢嘴硬!”拳头像雨点般砸向彩姑。 眨眼间,彩姑那张肥脸就高高肿起,肿得眼睛眯成了缝。 此时,两辆银灰色面包车驶入孤儿院,十几名手持棍棒的壮汉蜂拥而下,最前头那人满脸横肉,光头上刀疤扎眼。 彩姑见着光头,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过去,“侄女婿救命啊,他们往死里打我。今天不把这群人收拾了,我这老脸往哪搁!” 光头满脸嫌恶抬腿将彩姑踹翻在地,“哪冒出来的猪头,少在这攀亲戚!” 彩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暴跳如雷地喊道:“我是你对象叔叔的老婆呀!” 光头盯着彩姑,突然爆粗:“卧槽真是你,哪个不要命的把你揍成猪头?” 光头大声嚷嚷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彩姑指向孙满仓骂道:“就是他,给我把这狗东西手脚全废了。那两个骚货也别放过了,让兄弟们过过瘾。” “把这群人都打残废了!”光头狠话刚出口,浑身突然僵住。 只见孙满仓双手抱胸,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五脏六腑。 这满脸杀气的光头,正是天龙帮老大跟班光头。 光头双腿一软,膝盖几乎要磕到地上,他太清楚孙满仓的手段了,那可是连赵天龙见了都要躬身递烟、尊称一声大哥的人物。 彩姑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喊道:“侄女婿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把这小王八蛋往死里揍!” 光头二话不说,抡起拳头狠狠砸过去,“老东西,你跟我哪算是亲戚?” 彩姑难以置信嚎啕大哭起来:“天杀的,自己人都打我?我这条老命不要了!” 光头一脚踹在彩姑膝盖,“敢得罪孙哥,给我趴地上磕响头!” 光头心里直骂娘,这老东西简直是捅了天大的马蜂窝。 “我……” 光头脖子青筋暴起,“还敢顶嘴,五秒内不趴下,老子把你牙齿全敲掉!” “快给孙哥磕头。” 彩姑脸涨得发紫:“孙哥?就这毛头小子把我打成这样,你居然让我给他磕头?” 光头摸了摸锃亮的脑门,小心翼翼地赔笑:“孙哥,您给兄弟透个底,这老太婆到底咋得罪您了?” 孙满仓冷冷说道:“她虐童。这些没爹没娘的孩子已经够惨了,她还下得去手,今天没让她血溅当场,都是便宜她了!” 第133章女子防身术 光头骂咧咧道:“这笨女人坏透了!”说完,左手右手来回使劲抽彩姑的脸。没一会儿,脸上全是巴掌印子。 彩姑白眼一翻,直挺挺栽倒在地,彻底没了知觉。 光头扇完彩姑,立马笑着凑到孙满仓跟前问:“孙哥满意不?要是还不解气,我接着抽她!” 孙满仓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你回头好好管管自家亲戚,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光头一听这话,像得了特赦令似的,赶紧招呼小弟:“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抬走!” 赵姐上下打量着孙满仓,扭头冲田一依依和房海燕挤挤眼:“你俩这对象可不是一般人啊。” 房海燕脸红到耳根,急忙摆手解释:“赵姐!他是田依依的对象,跟我可没关系!” 田依依脸烫得像火烧,急得说话都结巴了:“赵、赵姐,你别乱说,那是房海燕的对象!” 孙满仓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哟,什么事聊得这么起劲儿?” 房海燕笑嘻嘻地挤眼:“我们在给赵姐爆料你的光荣事迹!” 田依依从手包里翻出银行卡塞进赵姐手里:“赵姐,这一百万拿着给孩子们吃好点,别委屈了娃!” 房海燕跟着掏出一张银行卡,直接塞到赵姐手里:“这卡也有一百万给孩子们都置办几身衣裳,别冻着饿着!” 赵姐鼻子一酸,抓着田依依和房海燕的手:“姐不知道说啥好,这份恩情记一辈子。满仓兄弟跟着你们,指定享大福!” 房海燕使劲跺脚:“赵姐,你别乱开玩笑了!” 孙满仓笑着掏出银行卡,“跟这俩财神爷比我这点钱就是毛毛雨,五十万您拿着!” 赵姐眼眶还泛着泪花,“满仓老弟,还有俩妹子,你们一家人全是菩萨心肠,你们好人一定好报。” 两个姑娘的脸瞬间像着了火,烫得能煎鸡蛋。 田依依来了精神:“现在彩姑走了,咱帮赵姐收拾收拾屋子吧。” 孙满仓眼睛一亮,“就这么办!擦玻璃、搬柜子这些脏累活交给我!” 房海燕故意调侃:“刷马桶的任务归你啦!” 几人立刻忙活开。有人抄起扫帚扫垃圾,有人踮脚擦玻璃。 而孙满仓只能捏着鼻子钻进厕所。总不能真让田依依和房海燕这两位仙女去清理厕所吧? 三人正擦着玻璃扫着地,突然铁门被踹开。 几个混混叼着烟走进来,扯着嗓子喊:“姓赵的,给老子滚出来!” 孤儿院的孩子们瞅见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哭喊着抱成一团躲到了桌子底下。 赵姐瞪着这群混混,声音发颤地吼道:“你们到底还有完没完,这次又想干什么?” 花臂混混歪着脖子吐了个烟圈,“装傻呢,这孤儿院的保护费该交了?” 赵姐指着混混鼻尖说道:“十万块才给出去没几天,你们又来了,孤儿院没钱了!” “哟呵,哭穷呢?” 花臂男指着院子里的奔驰,“还跟我装穷,三天两头有开豪车的来送钱,真当我们野狼帮是瞎子?” 赵姐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这些钱是孩子们的救命钱!你看看这破屋子,你们怎么忍心抢他们的口粮钱?” 花臂男斜睨着躲在角落的孩子,“一群拖油瓶,爹妈都不要的贱种,在世上多活一天都是累赘!” 赵姐额角青筋暴起,“你…...你这个畜生!” 另一个络腮胡混混抄起铁棍猛砸桌子,“少他妈废话三十万,五分钟内交不出来,老子拆了这破院子。” “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连孤儿院的孩子都不放过!” “识相的就赶紧滚,再不走警察马上就来把你们这群败类一锅端。” 田依依和房海燕并肩走出来,她们盯着混混们,怎么也想不到竟有人敢来孤儿院敲诈。 俩漂亮姑娘一露头,那帮混混跟被勾了魂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不挪窝。 花臂男眼睛在俩姑娘身上扫来扫去,口水都快淌到胸口,扯着嗓子说道:“哟呵,哪冒出来的大美人?这身材绝了。” 田依依满脸嫌弃,“下流胚子,往哪看呢?” 花臂男淫笑着凑上前,一股烟味扑面而来:“小美人别凶巴巴的嘛,告诉哥哥你叫啥,晚上一起吃个饭呗?” 刚说完,他色迷心窍地伸出咸猪手,朝着田依依胸前狠狠抓去。 赵姐吓得尖叫起来:“依依,快躲开!” 咣! 田依依猛地抬起修长的腿,卯足劲朝着花臂男的裤裆踹去。只见花臂男疼得弯腰弓背,双手死死捂住下半身直打滚。 田依依叉着腰冷笑:“孙子,姑奶奶这招专治流氓!”最近跟着张瑶瑶学的防身术,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他满眼血丝地咆哮:“小婊子敢下狠手,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整,老子要她生不如死!” 一群混混如饿狼般扑上来,田依依脸色瞬间煞白,双腿忍不住发软。 花臂男咬着牙,额角冷汗直冒,却还是红着眼猛地朝田依依扑过去了。 房海燕大骂一声找死!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砸在花臂男脑袋上。这混混两眼一黑直接瘫在地上,像条被打晕的狗似的直抽搐。 房海燕冲着混混们勾了勾手指:“来啊,哪个不要命的先上?” 到底是学过空手道的高手,房海燕对付这几个耍狠的流氓,她还真不怵。 络腮胡咽了咽口水,盯着房海燕的腿色眯眯地喊:“乖乖这腿又长又直,今晚必须跟老子走!” 花臂男流着哈喇子,盯着房海燕的腿怪笑:“这腿细皮嫩肉的,老子能抱着啃到天亮!” 混混们喉结咕噜直滚,嘴角亮晶晶的哈喇子都快滴到地上。 田依依皱着眉瞪了房海燕一眼,没好气地说:“行了海燕姐,别跟这群畜生较劲,再刺激咱们得吃亏!” 花臂男眼神像毒蛇般扫过两人,舌尖舔过干裂的嘴唇:“小美人,今天撞枪口上了吧?学那三脚猫功夫也敢在道上混,识相的就跟我们走。” 第134章阴谋 “你们这些败类,?别光嘴上逞能,有胆就冲我来,看姑奶奶不打的你们哭爹喊娘!” 田依依拉开架势,一招一式像模像样。 络腮胡咧嘴大笑,露出一口黄牙:“小美人,咱比划比划,看看是你的飞毛腿快,还是我这挤奶龙爪手快。” 话刚说完,络腮胡猛地向田依依扑去,两只手径直朝着她胸前抓去。 其余手下一窝蜂地朝着房海燕冲了过去。 房海燕一把将田依依拽到身后,“赶紧去找满仓,这交给我!” “哦对!”田依依这才反应过来,孙满仓还在后面扫旱厕呢,赶紧转身往屋后跑。 “想跑?没门!”花臂男说完,蹭地一下冲出去追人,速度快得像条疯狗。 六七个流氓把房海燕堵在中间,见她是位大美女,就专往她敏感地方攻击,房海燕急得额头直冒汗,拼命护着自己。 花臂男喘着粗气,“小丫头,跑啊!看你能跑到哪去,跑得越欢,老子就越兴奋。” 没跑多远就撞上了死胡同,田依依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砖墙,“别……别过来,再敢往前一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臂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呵呵,小丫头片子还会吹牛。你说会功夫,我还说我是少林寺方丈私生子呢!” 田依依扯着嗓子说道:“别过来,刚才你就是被我踢废的,在过来还踢爆你!” 花臂男咧嘴露出一嘴黄牙,笑得满脸猥琐:“被你踢是福气,踢完再让我抱抱,疼死都乐意!” “下流!” “好啊,你这么欠踢,我就踢到你满意!”孙满仓黑着脸走过来,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花臂男恶狠狠地骂道:“哪冒出来的小杂种,少他妈多管闲事,知道老子是哪号人物吗?城西野狼帮,报出来能把你尿都吓出来。” 孙满仓冷哼一声,“不提野狼帮还好,提起来今天你更别想走!” “给脸不要脸!”花臂男抽出折叠刀,对着孙满仓的腰子狠狠扎过去,“今天非捅死你不可!” 花臂男刀还没递到跟前,孙满仓已经攥住他手腕,手臂一发力。随着骨头碎裂的闷响,他疼得撕心裂肺,跟挨宰的猪似的,整条胳膊软塌塌地垂着直哆嗦。 孙满仓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花臂男裆部。只听一声闷响,惨叫都没喊完就直挺挺晕死过去。 田依依激动地又蹦又跳,拍手大喊:“满仓干得漂亮,我刚才就往他裤裆踢了。” 孙满仓心想这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狠了?八成是跟张瑶瑶混久了学的! 他清了清嗓子:“我说这种踹人裤裆的事,姑娘家还是少干,你好歹也注意点形象啊!” 田依依翻了个白眼:“这种流氓不踹烂他裆部,还留着过年啊。哎呀,差点忘了海燕姐还在挨打呢!” 与此同时。 一个混混抢过赵姐手机,扯着嗓子骂道:“想他妈报警找死呢,今天谁也别想喊人。” 赵姐眼眶瞬间红透,声音都在打颤:“你们这群畜生,光天化日下欺负女人。” 流氓们嬉皮笑脸地起哄道:“老子就爱欺负她,你能拿我们咋地?” “小美人,这股狠劲留着晚上陪哥哥们玩玩多好,何必浪费在打架上?” “跟我们走,保证你欲仙欲死的。” 流氓们挥着拳头步步紧逼,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叫嚷着荤段子,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淫笑。 房海燕抬腿照着混混脑袋就是一脚。那人叫了声,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还没等房海燕站稳,络腮胡突然在背后重重掐了她屁股一下。 房海燕怒喝一声,身子一转,使出全力狠狠踢出一脚,把流氓踢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但下一秒,更多拳头如雨点般砸来。这群混混虽说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可仗着人多和街头打架的脏手段,硬是把她缠得手忙脚乱。 突然,几道掌影打在混混身上。几人倒地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 张瑶瑶冲过去扶住房海燕,“妹子,没受伤吧?都怪我路上耽搁了!”她左右张望一圈,“满仓不是跟你在一块吗,他人呢?” 房海燕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他死哪去了,八成掉旱厕里了。” 此时,孙满仓把花臂男丢在地上,“没想到这边闹得这么凶。” 张瑶瑶狠狠剜他一眼,“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在,能出这茬子事?” 房海燕盯着满地躺尸的混混,扬了扬下巴:“总不能把他们晾这吧?” 孙满仓盯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眼神冷得像冰:“都交给我。” 刚说完,孙满仓左右开弓揪住俩哼哼唧唧的混混,像拎小鸡似的往胡同深处走去。 没多久,孙满仓拽着两人就回来了,他们鼻青脸肿,嘴里不断冒血泡,只剩了半条命。 孙满仓揪住花臂男的头发往地上一磕,对方疼得龇牙咧嘴。 他又狠狠踹了一脚:“带着这群废物滚蛋,再敢露面老子把你们腿骨全敲碎!” 混混们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钻进车里,油门一踩,灰溜溜地逃走了。 房海燕皱着眉头,语气带着抱怨:“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了?” 田依依攥紧拳头,“没错!这群混蛋以前没少从孤儿院榨油水,哪能就这么放虎归山,必须得把啃走的钱吐出来!” 孙满仓冷笑一声,“这些虾兵蟹将兜里能有几个子?想捞大钱得端了野狼帮老窝,到时候不光要回孤儿院的钱,还得让他们血本无归!” 他暗自盘算,心里早把收拾野狼帮的法子想得明明白白。 张瑶瑶眼睛瞬间放光,一把拽住孙满仓胳膊:“听这意思你有办法?算我一个,天天憋得手痒,正好拿那群孙子练练。” 孙满仓凑到张瑶瑶耳边嘀咕几句,她眼睛越听越亮,猛点头道:“这主意够狠,算我一个!” 晚上,孙满仓和张瑶瑶推开出租车门,站定在一家震耳欲聋的迪厅门前。 “到地方了,就这。” 第135章搅局 “玫瑰酒吧。” 孙满仓一抬头,就看见头顶上亮堂堂的招牌。他之前问过野狼帮的小喽啰,知道这酒吧是他们开的。 这家酒吧的地下室藏着野狼帮开的赌场。孙满仓专门跑这一趟,就是冲着那个地下赌场来的。 现在孙满仓恨透了野狼帮,这帮人做事没下限,连孤儿院的救命钱都敢抢,简直坏透了。 警察不出手,他决定自己动手收拾这群败类。 一踏进酒吧,孙满仓就盯上了地下赌场的入口,那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看就是把门的。 “喂,别过来!”大汉往孙满仓跟前一杵,扯着嗓子大声呵斥。 孙满仓嘲讽道:“开店不就盼着客人上门么,我见过热情拉客的,还头回见把人往外赶的。” 壮汉们上下打量他俩几眼,“我们场子只招待熟人,没引荐的别瞎凑!” 张瑶抬手啪啪就是几个耳光,扯着嗓子骂道:“孙先生从省城来的大主顾,想玩两把都不行,赶紧把李瘸子叫来!再拦信不信我让他扒了你们的皮!” 为了闹垮赌场,他俩特意乔装打扮。孙满仓粘上假胡子,戴了顶假发,穿上笔挺的西装,嘴里还叼着根粗大的雪茄,派头十足。 这会他摇身一变成了省城赫赫有名的赌王,而张瑶瑶则打扮成干练的秘书模样跟在身旁。 几个壮汉被打得晕头转向,张瑶瑶动手又快又狠,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大汉们立马堆起笑脸,点头哈腰道:“哎哟,原来是省城来的贵客,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快里边请!” 孙满仓暗暗冷笑,这帮家伙果然是看人下菜碟的货色,平日里装得凶神恶煞,碰到硬茬子立马就怂了。 壮汉慌慌张张打开电梯门,眨眼间,两人就大步迈进了赌厅。 孙满仓头一回踏进赌场,里头挤满了人,摇骰子的吆喝声、洗牌的哗啦声,吵得比早市还红火。 “居然敢在我们赌场耍猫腻,把他拖出去砍手!”刚说完,几个壮汉人反扭着一个小伙的胳膊,连拖带拽地往外走。 小伙发疯似的扭动身子,扯开嗓子大喊:“冤枉啊,我根本没捣鬼,你们不能废我的手!” 金毛满脸不屑,冷笑道:“赢了这么多还敢喊冤,真以为我们野狼帮的钱好挣?拉出去看他还敢不敢来撒野!” 赌场管事的金毛人称“金毛法王”,是野狼帮的狠角色。光听这外号,就知道他是个嗜杀成性的主。 孙满仓目光扫过挣扎的年轻人,猛地愣住了,眼前被制住的是他同学刘胜利。 他刹住步子,太阳穴突突直跳:“见鬼了!刘胜利这种优等生,怎么沦落到赌场出千?” 张瑶瑶低声问道:“你认得他?” 孙满仓沉声道:“熟得很,他是我同班同学。” “用我现在动手把人抢过来吗?” 孙满仓连忙摇手拒绝:“不用,我来处理。刘胜利跟我交情不浅,前阵子刚聚过,我不能见死不救。” 刘胜利一边使劲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喊:“我真没搞鬼,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金毛冷笑着威胁道:“别白费力气了,老子一句话,你这双手就得废!” 刘胜利脸白得像纸,心里凉透了。他明明凭真本事赢钱,就因为赢多了点,赌场这群人就想下黑手。 周围赌客眼皮都不抬一下,没一个人敢开口求情。大家都抱着少管闲事的想法,谁也不想招惹心狠手辣的金毛法王。 “你们赌场真够霸道的,一言不合就要废人双手,以后谁还敢上门?干脆直接倒闭算了!” 孙满仓神色不屑,话里带着刺。 金毛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小子,报个名号!敢插手我们野狼帮的事?” 孙满仓双臂一抱,冷笑:“你还没资格问老子是谁,光天化日下欺负人,爷今天就管定了。” 孙满仓叼着雪茄猛吸一口,接着冲金毛吐出个大烟圈。 金毛脸色瞬间黑得像锅底,扯着嘴角狞笑:“原来是来找茬的!” 孙满仓连忙摆了摆手,“误会了,我来赌场当然是来玩的,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局?” 金毛瞧着孙满仓架势,心里直发怵,沉着脸问:“你想拿什么赌?” 孙满仓直接伸手指向刘胜利,“就拿他当赌注。要是我赢了,立刻放人!” 金毛眯起眼,阴森森反问:“要是你输了,拿什么赔?” 孙满仓挑眉冷笑:“想让我输?整个道上都没人敢说这话!” 金毛色眯眯地盯着张瑶瑶,咽了咽口水:“你要是输了,就把这妞留下抵债,咱俩谁也不亏!” 张瑶瑶脸色瞬间冷下来,握拳就要冲金毛打过去。 孙满仓握住张瑶瑶攥紧拳头的手,轻轻拍了拍:“稳住。”随后看向金毛冷笑:“赌就赌,我奉陪!” “我去……” 张瑶瑶目光如刀,杀气腾腾,这混蛋居然把她当货物一样押出去了! 瞧着张瑶瑶快杀人的眼神,孙满仓痞笑着飞了个眼:“我的好妹妹,赌桌上我还没怕过谁!” 张瑶瑶冷笑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痛快,君无戏言,把人带过来。”金毛眼中闪过狂喜,又贪婪地看了张瑶瑶一眼,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张瑶瑶绝美的面容和窈窕身姿,像钩子般牢牢勾住金毛的目光。 眨眼工夫,刘胜利就被几个打手架了过来。他本已彻底放弃求生的念头,却没想到竟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 刘胜利眼眶泛红,连声道谢,目光死死锁住孙满仓,这人眉眼间的神态,总感觉那么熟悉。 孙满仓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赌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以后离这地方远点。” 刘胜利赶忙应和,脑袋点得像捣蒜。 金毛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这位朋友,总得留个名号吧?” 孙满仓将雪茄咬在嘴角,满脸嚣张:“告诉你记住了,我是赌王!” 第136章以小博大 “呵呵……赌王?” 金毛法王咧嘴笑了。“大家在我这都以为自己能掌控赌局,到头来却输得倾家荡产。” 孙满仓抿嘴笑道:“他们不过是赌徒,而我是当之无愧的赌王。” 金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少啰嗦!想玩什么你自己选。” 孙满仓直截了当地说:“那就玩骰子赌大小,我不爱拖泥带水。” 说完,他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其实除了玩赌大小,别的赌法孙满仓一概不会。 金毛冷哼一声,眼底泛起得意的光。赌骰子这可是他称霸赌场的看家本领。 “你晃骰子,还是我晃?” 孙满仓往后一靠,抖着腿:“骰子归你,等会输了,可别喊冤。” 金毛掰着手指说道:“我们玩三个骰子的局,你晃我猜,或者我晃你猜随便选。我们猜大小,带豹子,这把特殊就速战速决,懂没?” 孙满仓语气不耐烦道:“少废话!我堂堂赌王,还用得着你教规矩?赶紧开始!” 张瑶瑶生气地看了孙满仓一眼,看你要是把我输了的。 “呵!” 金毛抓起骰盅扣住三个骰子,使劲晃起来。晃了一阵停下,说道:“开始押注。” 孙满仓开启黄金瞳外挂,脱口而出:“大!这也太小儿科了吧?我赌王传出去都怕丢人!” 金毛掀开骰盅,三个骰子加起来17点,脸色顿时变了:“算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该你摇了!” 孙满仓冲张瑶瑶眨眨眼,“姘头,你去摇骰子。我这赌王要是动手,他指定输得太惨。” 金毛听了这话,心里暗骂这小子太会装逼了。他转头朝张瑶瑶挤出个笑:“美女,那你就露一手吧。” 被喊姘头,张瑶瑶脸腾地红了,气呼呼瞪了孙满仓一眼:“你确定要我摇?” 她连赌局规则都不熟,孙满仓却把这么关键的事推给自己,难道输赢对他来说无所谓? “别怕,大胆摇!我这赌王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输赢都在我手里。” 孙满仓嘴上吹着牛皮,心里却直打鼓,因为他压根不会摇骰子,生怕一动手就露馅。 金毛心里暗骂:这小子吹的牛简直能把人气炸! 张瑶瑶心里直发怵,颤巍巍抓起骰盅摇晃,结果才晃了两下,一个骰子滚到了桌面上。 金毛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两人嘲讽道:“这你们还自吹是赌王?”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指指点点议论不停。 张瑶瑶羞得满脸通红,又急又恼,偷偷伸手掐了孙满仓的腰。 孙满仓被掐得五官扭曲,牙咬得咯咯响,暗暗想着回去非得收拾这丫头。 孙满仓红着脸强撑场面:“懂不懂障眼法啊,古人打仗都讲究虚虚实实,赌局里玩这招,才能把对手绕晕!” 孙满仓脸不红心不跳,睁眼说瞎话道。 “?还有这种说法?” 众人被他唬得一愣,原本哄笑的场面渐渐安静,有人摸着下巴琢磨起来。 孙满仓两手一扬,冲金毛挑眉:“该你押注了。” 金毛嘴角一勾,指着桌上的骰子:“明牌六点,这局必须是大!” 孙满仓冲张瑶瑶使了个眼色,她连忙挪开骰盅,里面俩骰子都是一点,加上掉出的六点,总共才八点。 孙满仓仰头大笑,指着金毛嘲讽道:“玩的就是虚虚实实,回去多看看书吧。” 金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腮帮子绷得紧紧的。 “愿赌服输,该履行约定了吧?” 金毛眼珠骨碌一转,咬牙挥了挥手:“让他走!” 刘胜利挣脱束缚后,立刻奔到孙满仓身边,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多谢兄弟仗义相救!” 孙满仓摆摆手,“先在一边等会。”他心里清楚,就凭野狼帮睚眦必报的性子,刘胜利此刻贸然离开,只怕凶多吉少。 金毛咬牙切齿说道:“刚才不过是热热身,现在才是真较量!” 孙满仓挑眉一笑:“求之不得,今天不把你们赢到倾家荡产我就不走了。” 他甩出一张银行卡,冲张瑶瑶下巴一扬:“姘头去换二十万筹码,手脚麻利点!” 金毛仰头狂笑,“就这点赌资打发叫花子呢,二十万也敢摆上桌?” 周围的人也呵呵笑起来。 孙满仓没好气说道:“充大款没用,到最后还不是都进我口袋!” “嚯,吹牛皮也不怕闪了舌头!”金毛不屑道。 “是不是嘴硬,马上见分晓!普通押大小玩腻了,这次咱们整点刺激的!” 孙满仓声音里透出胸有成竹的气势。 金毛不耐烦问道:“少卖关子,快说怎么改规则!” 孙满仓双臂抱胸,挑衅地扬了扬下巴:“押大小有什么意思?不如直接猜点数敢接招吗?” 金毛难以置信地说道:“疯了吧?这世上哪有人能算出精准点数。” 孙满仓挑眉笑道:“我猜中了,你掏十倍赌注。我要是失手,我赔你本金。十比一概率,敢不敢赌把大的?” 孙满仓敢设下这赌局,全因他运足黄金瞳的异能,隔着骰盅也能将点数看得一清二楚。 有这等作弊绝技傍身,跟开了挂似的,自然要狠狠宰他们一笔! 金毛手搓着下巴,心里直犯嘀咕,拿不准主意。 “金毛哥,这赌局能玩。虽说十倍赔率看着吓人,但想猜准点数比登天还难啊,除非他是神。” “就是,跟他赌!这世上哪有能看穿东西的眼睛,根本是唬人!” “可不就是!这赌法咱们闭着眼都能赢!” 金毛的跟班们胳膊都撸起来了,满脸兴奋要搞一票大的。 金毛咬牙点头:“赌就赌!我奉陪到底。” 孙满仓把二十万现金推到赌桌中间:“我先押20万,该你掏钱了。” 金毛大手一挥,让人捧来200万现金甩在桌上:“来吧。” 这时来了个瘦骨嶙峋的荷官摇骰子,足足摇了几分钟,胳膊都快甩飞了。 最后他累得满头大汗停下,冲孙满仓阴笑道:“你要能猜中点数,我直接剁了这只手!” 孙满仓不屑地撇嘴:“你这爪子白给我都嫌脏,又不能啃着解馋!” 第137章豪赌 孙满仓果了一口雪茄,淡淡说道:“我看应该是九点。” 金毛扬声大笑,说什么他都不肯信孙满仓能押对数。 说完,他冲荷官勾了勾手,示意开盖。 “见鬼!居然真是九点,这也太离谱了!” 看热闹的赌徒们目瞪口呆,现场炸开一阵嘈杂的声音。 金毛猛地瞪大眼,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 孙满仓笑着扫过众人,冲张瑶瑶抬了抬下巴:“别客气。” 张瑶瑶震惊地看向孙满仓,利落地将桌上两百万现金一把揽入怀中。 孙满仓盯着金毛冷笑:“不服气的话,接着赌?” 金毛冷哼一声:“赌就赌!”刚输的两百万像根刺扎在心头,不赢回来他誓不罢休。 赌徒的心里,越是输钱,越想翻本。 孙满仓低笑出声:“不愧是金毛法王够痛快!” 他两手一推,两百万现金轰然滑向中间,“这局我押两百万,你可得备好两千万,别到时候拿不出手。” 金毛脸色铁青,冲着小弟一声喝令,催促他们快去筹钱。 小地方的场子偏爱现金过招,几千万在赌场里还是有的。 桌上直接堆了2000万现金,红彤彤一大摞,跟小山似的。 这阵仗可太吓人了,赌场里不管是正在赌钱的,还是闲逛的,全都跑过来看热闹,围得密不透风。 毕竟平时顶多就见个几十万的输赢,这么多钱往桌上一摆,谁不想凑过来瞧个稀奇! 刘胜利使劲咽了咽唾沫,脸色僵在那。乖乖,这阵仗才叫赌博,自己以前玩的简直是过家家! 金毛抄起骰盅,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这次我自己摇,就不信你还能猜中!” 孙满仓双手一扬,满脸不耐烦:“快点动手,我已经想好这两千万怎么花了!” 金毛拼命摇晃骰盅,嘴里还不停地咋呼、跺脚,故意制造刺耳动静,就想搅得孙满仓心烦意乱听不清骰子声。 行内人都知道,真正的赌术大拿有一手绝活,光凭骰子滚动的声响,就能估摸出点数。 这下可好,金毛和他那帮小弟跟商量好似的,扯着嗓子怪叫、用力跺脚拍桌子,各种刺耳动静全整出来了。 金毛运足巧劲摇晃骰盅,愣是把骰子摞成了竖着的一串。 他咬着牙冷哼:“就凭你,还想摸清我的套路?” 孙满仓挑眉冷笑:“那我可得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转头冲张瑶瑶挤挤眼,“宝贝,你给大伙说道说道,这骰子该是几点?” 张瑶瑶没绷住翻了个大白眼,双手一摊:“拜托,我是助理又不是神仙,猜点数找错人了吧?” 金毛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张瑶瑶,阴阳怪气道:“这位老板好手段,真是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啊,没事来几炮,这日子过得舒坦。” 张瑶瑶瞬间涨红了脸,杏眼圆睁怒视金毛,“你在说什么?有种再说清楚点!” 孙满仓干笑两声,“行了行了,说正事,我猜这次是个三点。” “三颗骰子加起来咋会是3点啊?” “可不是嘛!这话说得太离谱了,简直像在说梦话,这是喝了多少假酒啊。” “拉到吧,还吹自己是赌王呢!” 现场瞬间一片哗然,人群里嘘声四起。 大家瞪大眼睛,认定孙满仓准是被两千万刺激得迷失心智。 嘈杂声中,金毛的笑容僵在脸上,喉结狠狠滚动。要知道他刻意叠起的骰子,出现三个一点的结果,不是不可能! 孙满仓眯起眼,“金毛法王,这戏演够了没?要是手滑推到骰子,可是你输哦。” 金毛脸色瞬间煞白,他刚想故意碰翻叠起的骰子浑水摸鱼,却被孙满仓一眼看穿了。 金毛冷哼一声,指尖颤巍巍地挪开骰盅:我就不信邪,六个面呢,还能一点刚好全朝上? “怎么会!还真是三个一。” “我滴个乖乖,这都能猜中!” “竟然是骰子叠罗汉!” “妥妥的赌王啊!” 全场人同时倒吸凉气,谁也没料到孙满仓竟然猜中了,还是最没可能的三点! 众人惊得呆若木鸡,看向孙满仓的眼神瞬间充满敬畏。这手段,怕不是真赌王吧。 毕竟蒙对一次不稀奇,但接连两次都押中,绝不是靠运气这么简单! 金毛面色惨白如纸,嘴里不停地嘟囔:“这不可能...…一定是出老千!” 他哪能接受输掉两千万啊,待会李瘸子非把他活剐了不可! “没错,这小子铁定出老千!”金毛的小弟们顿时跟着起哄。 孙满仓仰头大笑,眼里尽是嘲讽:“荒唐!骰盅是你们握着摇的,现在倒打一耙说我出千?怕不是输红了眼,连脑子都不好了吧?” “可不是嘛,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倒冤枉起别人来了,太不讲道理了。” “现场这么多人看着,骰子从头到尾都是金毛在弄,绝对没出千!” 现场顾客纷纷附和,嘘声四起,显然对金毛等人的狡辩极为不满。 开赌场的输了就耍赖,这名声传出去,谁还敢来光顾? 孙满仓还没开口,张瑶瑶便手脚麻利地将两千万现金推到他跟前。 “我……” 金毛心都快碎成渣了。就这么一会两千万没了,他感觉像在做梦,根本不愿意相信是真的。 这么多人盯着,金毛再憋屈也不敢撒泼,只能在心里把孙满仓骂了个狗血淋头。 孙满仓放声大笑,一把将两千万现金又推到桌子中央,“来,再赌一局!你要是能赢,这些钱全归你!” 这么多现金摆在眼前,孙满仓也是头一回见。嘴上说不稀罕,其实手心都在冒汗,激动得不行。 他铁了心要让野狼帮把从乡亲们身上榨来的每一分脏钱都吐干净。 金毛脑门上沁出一层冷汗,再赌下去就得押上亿资金。可这么大的事,他管事的根本做不了主。 “稍等会!这么大的事,我得打电话问问上面的意思。” 其实早有小弟去给李瘸子报信:“老大!今天赌场来了个狠角色,金毛已经栽了,输了整整两千万!” 第138章盆满钵满 “太不像话了,金毛这个蠢货,居然让我们帮派颜面尽失。不管是谁胆敢来野狼帮闹事,我定饶不了他。” 李瘸子拄着拐杖站起来,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嚷嚷。笑面虎那档子事还没解决完,现在又有人来捣乱。 没多会,李瘸子就领着一帮人凶神恶煞地赶了过去。 孙满仓瞅见李瘸子,忍不住咧开嘴笑了。终于把他引来了,接下来可有热闹看了。 金毛蹭地站起来,贴着李瘸子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 李瘸子满脸警惕地打量孙满仓:“兄弟,报个字号。来我地盘上撒野,总得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孙满仓仰头大笑:“你就是野狼帮的李瘸子?我算是明白你手下为啥尽是些蠢货了,有你这样没脑子的老大,能带出什么好货色?” 孙满仓从头到脚换了副模样,李瘸子瞅了半天愣是没瞧出他是谁。 “你这话什么意思?” 野狼帮的人一下子全冲过来,把孙满仓围得水泄不通,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就差扑上去咬人了。 张瑶瑶握紧拳头,扯开嗓子大喊:“你们谁敢动!” 孙满仓翘着二郎腿,冲李瘸子直冷笑:“怎么着,输了钱就想靠拳头赖账?尽管动手,明天全市新闻都得挂着野狼帮抢劫的大字标题!” 李瘸子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瞪了孙满仓老半天,“要玩就玩个痛快,在我野狼帮的场子,没人敢说我们说话不算数!” 孙满仓抓起一沓钞票甩在桌上,挑衅说道:“整整两千万就一局!十倍赔率,李帮主要是怂了,趁早给我让出场子!” 李瘸子鼻子里冷哼一声:“一赔十?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孙满仓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放心,你猜对了,赔你十倍钱。” “行!老子在赌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啥样的狠角色没见过?还真不信有人能一把猜中骰子点数!” “但我嫌三颗骰子玩着不过瘾,得再加三颗。你要是应了,十倍赔率照样跟你赌!” 张瑶瑶一听这话,拼命冲孙满仓使眼色。明摆着多加三个骰子,猜中点数比登天还难! 周围人都伸长脖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孙满仓,这场赌局简直越来越刺激。 孙满仓嚣张地一拍桌子:“我赌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赌才亏!” 李瘸子大手一挥,冲金毛喊道:“去,把两亿现金给老子搬过来。” 没一会,几个人推着手推车过来,两亿现金摞得像座小山。 所有人眼睛都直勾勾盯着那堆成小山的钞票,这辈子怕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孙满仓随手抄起几捆钱翻了翻,“差点忘了说,给我备几个大点的手推车!” 李瘸子没好气地嚷起来:“要手推车干嘛?”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说道:“装钱用啊,整整两亿总不能揣兜里带走吧?” 李瘸子鼻子都气歪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准备收摊,真当这钱是你囊中之物了? 李瘸子烦躁地挥了下手:“行了行了,给他弄几辆手推车。” 金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低声道:“老大……” “快去!” 没一会,几台带铁栏的大号手推车就被推了过来。 金毛黑着脸把推车猛地一撞,“喏,这么大的棺材,保准够你躺!” 孙满仓冲李瘸子挑眉道:“李帮主,赶紧开局吧!” 李瘸子死死盯着孙满仓,大手攥住骰盅,晃得骰子在里头乱撞。 李瘸子压根不信邪,六个骰子摇得乱七八糟,孙满仓能猜中就怪了。 晃了没一会,李瘸子猛地按住骰盅,斜眼盯着孙满仓,恶狠狠地说道:“报点数吧!”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孙满仓这次死定了,六个骰子摞成了叠罗汉,鬼才能知道到底是几点! 孙满仓嘴里嘟嘟囔囔,活像在念什么咒语。 金毛鼻子里哼出冷气:“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孙满仓掰着手指头算了算:“138526……总共二十五点。没错就是25点。李帮主开吧。” 金毛扯着嘴角怪笑:“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靠!” 金毛的嘲讽话还没说完,六个骰子点数、排列顺序和孙满仓刚才报的分毫不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会全说对?” 金毛傻在原地,李瘸子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两人直愣愣地盯着骰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有人瞪大双眼,下意识地猛吸一口气。 “服了!这才是赌场里真正的祖宗级人物!” “求您收我为徒,鞍前马后伺候您。” “赌王爷爷,我给您磕头了,这辈子我跟定您了!” 赌客们像见了财神爷似的,里三层外三层把孙满仓围住。 孙满仓耳根发烫,清了清嗓子:“各位老哥给条道,再挤下去就影响我收钱了。” 说完,他双手像耙子似的把钱往手推车里搂。 李瘸子猛地一拍桌子,浑浊的眼珠几乎要蹦出来。 孙满仓冷哼道:“想干什么,野狼帮连这点赌品都没有?” 李瘸子鼻子里哼出冷气:“赢了钱就想拍屁股走人?” 孙满仓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够了够了,这钱拿回去能找十多个小明星了,天天怎么换着玩都不愁了!” 张瑶瑶耳根发烫,又羞又恼,直接伸手揪住孙满仓的肉转了半圈。 金毛像堵墙似的挡住去路:“赢了钱就脚底抹油?在这地盘上,还没人敢扫我们野狼帮的面子!” 孙满仓冷笑一声,挑眉道:“合着在你们场子赢钱是罪过?只能输得底裤都不剩才准出门?” 这规矩传出去,怕是整个城的赌客都得绕着走,哪有这种霸王条款。 孙满仓话一出口,人群立刻炸开了锅。 “就是!赢钱不让走,以后谁还敢来。” “买卖讲究个口碑,野狼帮这么霸道,下次就是拿八抬大轿请,我们也不来!” 李瘸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别听这臭小子瞎掰!老子不过是手痒,想再跟他过两招。” 第139章死亡游戏 “还要背水一战?” 孙满仓搓着下巴琢磨半天,“得!看你这么上赶着送钱,我就再跟你玩一把。可就这一回!” 李瘸子拄着拐杖,朝小弟一瞪眼:“麻溜的,再弄两个亿过来!” 哗! 赌客们全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惊叹声,大伙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没多久,两亿现金就推到桌旁。孙满仓心里直发怵,真没想到这帮混黑道的这么能捞钱。 看得出,野狼帮没少干搜刮民脂民膏的勾当。 “李帮主还是押点数吗?”孙满仓心里直乐:就这么玩下去,非得把野狼帮的家底全掏空不可! 李瘸子挥了挥手:“老玩法腻了,来场刺激的!缅甸轮盘,敢吗?” “啥?轮盘赌这是玩命啊!” 参与者在左轮手枪的弹巢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将子弹盘旋转后关上,然后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扳机。 “这简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现场气氛瞬间凝固,众人脸上血色全无。 刘胜利对着孙满仓说道:“哥们使不得!这局就是九死一生,钱没了能再赚,命没了可就完了!” 张瑶瑶柳眉一皱,神色凝重:“是啊。这买卖拿命换,咱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李瘸子直接把左轮拍桌上,抠出五颗子弹扔一边,留一颗在枪膛转,“敢不敢试,赢了钱全拿走。” 孙满仓抓过手枪,随手转了转弹巢,心里顿时有了谱。 他抿嘴笑道:“这玩意还挺刺激,李帮主是打算亲自下场,跟我比划比划?” 李瘸子急忙摆手,扯着嗓子说道:“不是我,让他陪你玩。”说着下巴一扬,示意是金毛赌。 金毛脸瞬间白了,哆嗦着喊:“帮主……” “金毛,赢了这局我直接甩你两百万现金。要是栽了,这钱我一准送到你家里。再说了,这烂摊子是谁捅出来的,你心里没数?” 李瘸子死死盯着金毛,嘴里像是在安慰,可那眼神和语气硬得跟铁疙瘩似的,根本没留商量余地。 金毛脸上红了又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挣扎半天,“行,帮主这话你可得算数!” 他太清楚李瘸子的手段了,今天硬着头皮赌,说不定能捞两百万。要是怂了,这条命怕是也保不住。 横竖都是死,不如拿命换钱,至少老婆孩子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李瘸子露出一嘴黄牙,重重拍了下金毛肩膀:“放宽心,老子说话算话,你小子说不定能捡条活路!” 孙满仓坏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李帮主可真够大方的,这么肥的差事不自己上,反倒便宜手下,真是爱护兄弟的好老大!” 野狼帮成员的表情都僵住了。李瘸子竟然拿手下的命当赌注,逼着他们去送死,这做法简直没人性,让众人都寒了心。 李瘸子老脸臊得通红,咬牙切齿道:“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有种就赌。怂了的话,一分钱都别想拿走!” 孙满仓一拍桌子,眼里直冒精光:“来就来,有人上赶着当冤大头。” 张瑶瑶一把拽住他,凑到耳边压低声音:“千万别跟!这局有去无回,会丧命的。” 孙满仓冲张瑶瑶挤了挤眼,嘴角挂着笃定的笑:“小妞别怕,我啥时候打过没胜算的仗?” 张瑶瑶脸颊瞬间涨红,急得直跺脚:“你就作吧,到时候出了事,我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孙满仓眯着眼坏笑,故意凑近张瑶瑶:“哟,这么紧张我?喜欢我就直说!” 见他俩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李瘸子不耐烦地啐了口唾沫:“想谈情说爱滚远点。要玩命赶紧的,别他妈浪费时间!” 张瑶瑶脸涨得通红,跺脚娇叱:“放你的狗臭屁,谁跟他亲热了?” 孙满仓嗤笑一声,满脸挑衅:“废话少说,该动手了。金毛,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先还是我先?” 金毛一把抄起手枪,大拇指猛地拨动弹巢:“老子先上!” 说完,他已经将枪管死死顶住自己的脑袋。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这场面,分明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 难怪海外不少人痴迷这种刺激玩法。 金毛冷汗顺着眉毛往下淌,砸得他眼皮直跳。 没尝过左轮赌命滋味的人,哪晓得这种把命攥在扳机上的绝望,只要轻轻一扣脑袋就没有了。 孙满仓撇着嘴冷笑:“金毛,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不敢赌就赶紧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 突然,孙满仓嘴里突然发出嘭的一声。 我滴个娘哎!金毛吓得腿一软瘫在地上,脸白得像张草纸,浑身筛糠似的抖。 哄笑声像炸开的油锅,瞬间淹没全场,有人笑得直捶大腿,有人指着金毛前俯后仰。 李瘸子恶狠狠地瞪了孙满堂一眼,现在蹦跶得欢,等会有你哭着求饶的时候!” 孙满仓朗声大笑:“逗个乐子缓和下气氛嘛。金毛哥您接着来!” 金毛心一横猛地扣下扳机,只听弹巢空转而过。 金毛颤抖着放下枪,后背的衣衫死死贴在皮肤上,方才那惊心动魄的瞬间,仿佛真的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一条命。 金毛将手枪狠狠掷向孙满仓,脸上爬满阴鸷的笑:“轮到你了,最好一枪崩了自己!” 孙满仓掂了掂枪,挑眉嗤笑:“抱歉,我从娘胎里就和好运绝缘,阎王见了我都得绕道走。” 刚说完话,他大拇指猛地拨转弹巢,冰冷的枪管随即抵住自己的脑袋。 张瑶瑶一把拽住孙满仓手臂,急得直晃:“别!” 孙满仓回头冲张瑶瑶扯出一抹痞笑:“老话说得好,女人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想的全是快上。” 说完,他食指猛地一压扳机,只听弹巢空转而过,虚惊一场。 张瑶瑶心头猛地一松,又急又气地跺了下脚:“不管你了!” 孙满仓随手将手枪甩向金毛,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接着兄弟,黄泉路上悠着点!” 金毛身形一晃险些栽倒,恶狠狠地瞪了孙满仓一眼:“哼!该躺进棺材的人是你。” 第140章抢呀 尽管闯过了首轮生死关头,金毛攥枪的手仍旧冷汗不断。 他手抖得厉害,枪都快拿不住了。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运气了。 身边的压迫感暴涨。随着清脆声,金毛又一次从鬼门关前捡回条命。 实际上,他俩玩的左轮游戏和国外通用玩法不太一样。 外国的玩法里,轮盘一旦转动就不能中途停下,越往后轮,死亡的威胁就越紧迫,被子弹击中的概率也直线上升。 眼下两人虽然都能从新转动轮盘,但每次扣动扳机都有几率挨枪子,这就让赌命游戏充满变数。 孙满仓之所以敢玩这种命悬一线的赌局,首要原因是他身怀黄金瞳,这特殊能力能感知金属位置。 其次他拥有长生诀技能,孙满仓通过占卜瞅见金毛脑门乌青一片,晦气的黑雾还在不断扩散,明摆着最后栽跟头的准是他。 金毛看着孙满仓又把枪口顶住太阳穴,心里疯狂嘶吼:快让那枪走火,狠狠崩了这家伙。 李瘸子这边也急红了眼,前前后后砸进去几个亿,要是这次干不掉孙满仓,那可真是血本无归。 但转眼,两人又泄了气。孙满仓这一枪下去,还是屁事没有。 金毛一下子又怕得不行,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吓瘫了,手不停地抖,枪都快拿不住了。 孙满仓瞅见金毛脑门的黑气浓得像团墨,明摆着这一枪躲不过了。心里一软,赶紧喊道:“先别动!” 金毛把枪放下,“你想说啥?” 孙满仓好心劝道:“你要是信我,这枪就别开了,犯不着拿命去赌啊。” 金毛鼻子一哼,满脸不屑:“你这话谁信?分明是你怕了,才想哄我认输!” 李瘸子跟着帮腔:“金毛,别听他瞎忽悠,他就是心里发虚。这枪保准没事,咬咬牙干就完了。赢了美女随便挑,输了下辈子接着闯。” “行!老子豁出去了,就为了那些漂亮妞。”金毛吼完,枪口顶住太阳穴狠狠扣下扳机。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他脑袋瞬间炸开个血洞,当场没了气息。 孙满仓闭眼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好心劝你别犯傻,非要往枪口上撞。人走茶凉,一路保重吧。” 金毛直挺挺地瘫倒在地,双眼圆睁,满脸不甘。 四周安静得瘆人,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明明都猜到会是这结果,可枪响人倒的瞬间,大家还是被震得回不过神。 要说现场最崩溃的非李瘸子莫属。 本想着借金毛之手除掉孙满仓,把亏的钱全捞回来,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钱没赚着还闹出人命。 野狼帮的小弟们心里直发毛,就像看着同伴被卸磨杀驴。他们明白,今天李瘸子能拿金毛当弃子,明天也能把他们推出去顶雷。 李瘸子浑然不觉,从金毛倒地那一刻起,野狼帮的兄弟就各怀心思,再也拧不成一股绳了。 “李帮主,这局我们胜了,这些钱都归我了。还得劳烦您准备几辆大号推车。” 孙满仓望着堆积如山的现金直挠头,这么多钱要怎么运走,实在让人伤脑筋。 李瘸子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死死盯着桌上的钱,又狠狠瞪了孙满仓几眼,鬼知道在打什么阴招。 孙满仓嘴角勾起冷笑,直直望着李瘸子:“不会吧,李帮主打算反悔?” 李瘸子鼻子一哼,“我们野狼帮吐个唾沫就是个钉,钱归你们了!” 他说完冲手下一摆手,恶声恶气地喊,“把金毛弄走!” 李瘸子撂下话,带着小弟们扭头就走。 孙满仓看得直犯嘀咕,本以为对方会狗急跳墙,没想到这么痛快认栽。 李瘸子前脚刚走,赌客们盯着小山似的钞票,眼睛瞬间发红,嗓子眼直冒火。 众人蠢蠢欲动,就像一群饿狼盯上肥肉,随时准备扑上去抢钱。 面对这堆金山似的钞票,孙满仓身边就两帮手,其中还有个女的,在赌客眼里,简直就是案板上的肥肉。 各位在这待了这么久,怎么说也费了不少心思。这样每人发五万块,就当请大伙喝顿好酒!” 孙满昌刚说完,便抓起一沓沓钞票甩向众人。反正都是白赚的钱,他压根不放在心上。 人心永远填不满。孙满仓白送钱,不但没堵住众人的贪心,反而让大家更眼馋。 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大喊:“这么多钱摆在这动手抢啊!” 现场瞬间失控,所有人两眼冒光,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像极了争抢腐肉的野兽。 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通了:“李瘸子当时撤得那么干脆,原来是故意挖坑,就等着这出好戏。” “都给我站住,谁敢动手试试。” 张瑶瑶早知道他们会抢,大喊一声,使劲一巴掌把最靠前的男人打得摔了个大跟头。 说完,她直接冲进人群,横冲直撞地拍打,周围的人被打得跌跌撞撞,一倒一片。 大家这才知道,这位漂亮姑娘功夫这么厉害,既是孙满仓的姘头,更是他最可靠的护卫。 张瑶瑶猛地跳上桌子,浑身透着股狠劲,恶狠狠地说道:“再动手,我让你们断子绝孙,一辈子当不了男人!” 张瑶瑶这一招真管用,众人吓得不敢动弹,刚才抢钱的凶劲全没了。 这时,一个体型偏瘦的家伙跳出来咋呼道:“怕啥?就她一个女人。咱们这么多人还能被吓住,这些钱来路不正,抢了他们也不敢声张,大家都一起上。” 孙满仓抬手猛地给瘦子后脑勺一巴掌,没好气地骂道:“你喝了多少假酒?喝成这副德行。” 瘦子身子一软,直挺挺地晃了晃,扑通栽倒在地。 众人脸色瞬间煞白,谁能想到孙满仓也是个练家子! “老大!咱们还等什么?这钱必须抢回来呀,不然太憋屈了!” “对啊老大!四亿多可不是小数目,咱野狼帮啥时候栽过这么大跟头?干脆把那俩家伙直接解决掉!” 野狼帮的成员挤在监控前,脸色铁青,攥着拳头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第141章原来是你 “你们以为我不想狠狠教训那个混蛋?” 李瘸子气得脸都绿了,要是能动手,早就把孙满仓剁成肉块了。 因为这么多人盯着,他也不敢把事闹得太难看,不然以后谁还敢来野狼帮的赌场玩? “咱们不能在这直接动手,等那孙子一出去就送他上路。” 话刚说完,李瘸子就拉着小弟们,脑袋碰脑袋地预谋着。 与此同时,刘胜利从外面拿了几个帆布袋过来,对孙满仓说道:“哥们用这个来装钱。” 孙满仓又好气又好笑,脱口问道:“你这帆布袋打哪弄来的?” 刘胜利咧嘴一乐:“我收破烂时攒下的家伙事!” “你在收破烂?”孙满仓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刘胜利。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咋混得这么落魄,居然干起收破烂的营生了? 刘胜利挠着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巧了,我外头还停着半截子货车,你要不嫌弃就拿去使。”他压根没认出眼前人是孙满仓。 孙满仓伸手揽住刘胜利,爽快道:“够意思,来搭把手装车上,完事肯定亏待不了你!” “好的!” 见刘胜利不停往袋子里装钱,一个酒招鼻的男人急得直搓手,突然大喊:“兄弟们快抢啊!抢到就是赚到。” 大鼻子刚冲过来,张瑶瑶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一声清脆大鼻子疼得直不起腰,捂着胸口嗷嗷叫。 大伙瞅着大鼻子疼得直打滚,吓得都不敢动弹了。 孙满仓冷哼一声,骂道:“一个个贪心的。谁再敢闹事,我立马把发下去的钱全要回来!” 所有人都颤巍巍的。 没一会,所有钞票都塞进了帆布袋,三个人抬着就往外走。刘胜利伸手一指,“瞧,那辆货车就是我的。” 等钱都码进车厢,孙满仓一屁股坐进驾驶室,冲刘胜利喊:“你来开车,把钱送到指定地点,给你一百万辛苦费。” 刘胜利眼睛一亮:“这话当真?”可没等对方回答,他又赶紧摆手:“不行不行!之前你们刚救过我,哪能再收你们钱!” 孙满仓暗暗佩服:好家伙!一百万都不要,换我都未必扛得住,这小子是条硬汉子! 刘胜利的四轮小货车破得叮当响,只能烧柴油凑合跑。从这破车就能看出他日子过得多紧巴,可居然还有闲心泡赌场,孙满仓又气又无奈。 孙满仓脱口问道:“老同学,当年的学习委员咋混成这副模样了?” 刘胜利瞪大双眼,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你……你居然是孙满仓!” 孙满仓嗯了一声,上下打量着他:“当年你可是学霸,现在咋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老天爷,我就说这声咋这么耳熟,刚才还以为听错了,居然真是你!” 刘胜利怎么也不敢相信,把野狼帮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狠角色,竟是当年的同窗好友孙满仓。 孙满仓用力拍了下刘胜利后背:“废话要不是老同学,谁管你这烂摊子?” “我的妈呀,你差点把我魂吓掉。 刘胜利回想起赌场里那些险象环生的场面,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孙满仓皱着眉问道:“话说回来,你咋混成收破烂的了?” 刘胜利脸涨得通红,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害,让你看笑话了。说起来都是眼泪,被佟亮那孙子坑惨了,攒了半辈子的几十万全打水漂,最近还鬼迷心窍赌上了……” “果然是这个混蛋。往后见着他赶紧躲开。王若曦现在过得咋样?” “她啊,前阵子傍上了个又老又窝囊的男人当小老婆。结果倒好,正房太太当场抓包,上去就是一顿耳光,脸都被打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最后还被那老头一脚踹了。 刘胜利说到这儿,重重叹了口气:“唉!当年王若曦要是跟了你,哪会吃这些苦头?她偏偏瞎了眼。话说回来,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她?凭你现在的本事,只要你愿意,她保准上赶着贴过来!” 孙满仓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快拉倒吧!我可看不上二手货。你要有兴趣,尽管去试试!” 刘胜利一边开车,一边摇头感慨:“我对她已经没想法了,这些年她经历这么多事,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这是弟妹吧!满仓,你小子眼光真毒!弟妹又美又能打,啥时候给兄弟也介绍个同款?” 刘胜利一直好奇这个颜值高、身手还厉害的女人是谁,这下终于逮着机会开口问了。 孙满仓呵呵一乐,没点头也没摇头。 张瑶瑶脸颊发烫,凶巴巴瞪过去:“瞎说什么?在胡说八道小心我踹你下车!” 刘胜利心里一慌,赶紧闭上了嘴。他可记得这位姑娘脾气火爆,真要惹恼了她,少不了一顿教训。 “停车!” 他们走到一条荒僻小道时,冷不丁冒出一群满脸横肉的壮汉,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一辆黑色奔驰猛地刹车,后座车门打开,李瘸子黑着脸一瘸一拐跨下来。 “我就知道你们得磨蹭会,但没想到那么久!” 孙满仓翻个白眼:“早料到你们会来,有屁快放?” 李瘸子一脸坏笑:“识相的就把钱留下,再把这姑娘交出来让哥几个乐呵乐呵,外加五百万,就当给金毛送葬了!” 张瑶瑶气得脸都黑了,指着对方喊道:“要点脸不?野狼不光赖账还想占便宜!” 李瘸子呵呵怪笑:“算你说对了!我们野狼帮就没打算要脸。妹子,等会有你受的!”边说边吐着舌头,色迷迷地上下打量张瑶瑶。 “就是!这么漂亮的妹子,放着不用多浪费?当然得好好享受一下。” 一个梳着丸子头的男人,眼神猥琐地开口。 “还想活命吗?” 张瑶瑶身形一闪,眨眼间冲到跟前。丸子头男人根本来不及招架,就被她一掌轰得倒飞出去。 李瘸子脸一下子拉下来,扯着嗓子喊:“都杵那儿干什么?赶紧把这女的抓过来,我非得好好折磨折磨她。” 第142章分钱 “你活腻了?” 张瑶瑶眼睛瞪得溜圆,笔直的大长腿猛一发力,冲着李瘸子杀了过去。 李瘸子吓得脸色发白,一瘸一拐地往人堆里钻。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这姑奶奶,急得破口大骂:“你们几个废物,还不快挡住她!” 眨眼间,八九个大汉就把张瑶瑶围得严严实实。 这些人个头高,黑不溜秋的,身上那股子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一看就是在战场上拼过命的退伍兵。 这几个可都是野狼帮的王牌,全是在缅甸混过的雇佣兵,个个刀口舔血的狠角色。李瘸子敢带着他们找上门,还真不是虚张声势。 刚被围住,张瑶瑶就被这群人劈头盖脸地猛攻。单挑的话,她能把这些人挨个收拾了,但架不住他们不要命的群殴,打得她有些吃力。 刘胜利手心冒汗,用胳膊顶了顶孙满仓,“满仓,大嫂快扛不住了,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挨打?” 孙满仓摆了摆手,“慌啥?这丫头从小在武馆泡到大,收拾这群杂碎跟玩似的。” 张瑶瑶那可是实打实的会真功夫,比孙满仓野把式强太多了。要不是孙满仓有异能,论拳脚灵活度,十个他都抵不上一个张瑶瑶。 不出所料,张瑶瑶很快就扭转了局面。她瞅准时机猛地发力,一套组合拳打得两个雇佣兵满脸开花。 张瑶瑶施展出奔雷掌,掌风带着破空声,挨上的人跟被卡车撞了似的,一个接一个倒飞出去。 刘胜利目瞪口呆,“我去!大嫂这架势简直是女战神!满仓,你往后就安心当个妻管严吧!” 孙满仓脸一黑,看向刘胜利,“少在这瞎咧咧,谁是你大嫂?当心她上来就给你断子绝孙脚!” 咣!咣!咣! 张瑶瑶反守为攻,腿脚生风拳如雨落,那些雇佣兵根本来不及招架,全被她打得七荤八素。 李瘸子脸黑得像锅底,破口大骂:“一群饭桶,八九个人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帮主,先把那俩毛头小子收拾了,把钱抢回来才是正事啊!”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把钱抢回来,那可是老子的血汗钱!” 李瘸子扯着嗓子狂喊,手下人就呼啦啦全往孙满仓和刘胜利那边冲。 孙满仓一把将刘胜利搡到身后,“快找个旮旯藏起来!” “那你注意安全!” 眨眼间,双方就扭打成一团。 这群人本以为孙满仓好欺负,一交上手才惊呼自己看走了眼,这小子下手比那姑娘还狠辣! 只要和他交上手,没一个能全身而退,不是腿骨断裂就是筋脉尽断,疼得满地打滚。 李瘸子掏出枪,刚要对准孙满仓扣动扳机。就在这时,尖锐的警笛声撕破空气。他脸色瞬间煞白,大喊:“警察来了,都他妈快跑!” 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这么大规模的群架要是被警察逮住,铁定会惹上一身骚。 才片刻工夫,这群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场地,转眼就没了半个人影。 刘胜利一屁股坐进驾驶座,冲两人使劲招手:“快上车,我带你们去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深更半夜搞出这阵仗,又为钱大打出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嫌疑。 “行!” 三个人前脚刚溜,一辆警车后脚就闪着灯开过去了。 刘胜利轻车熟路,方向盘打得飞快,拐了好几个弯,一下就扎进了窄巷子里。 车子停在一栋老房子跟前,刘胜利熄了火,“我就住这,要不进去避避风?” 张瑶瑶下巴都快惊掉了,“我家就在这,敢情你住我对门啊!” 刘胜利抓了抓后脑勺,憨笑两声:“啊?我才搬来几天?” 孙满仓双手拽起鼓鼓囊囊的帆布袋,“转账的钱我肯定准时转给你,剩下这些我会捐给福利院和养老院。” 刘胜利慌忙摆手拒绝:“可别给我,我哪好意思收?留给那些苦命孩子吧,我自己扛包送货也能养活自己!” 孙满仓调侃道:“少你这笔也能捐,这一百万我先替你保管着,等你打算结婚了再给你,免得你又跑去赌场输个底朝天!” 跟刘胜利道别后,孙满仓和张瑶瑶一人扛着几袋袋沉甸甸的钱往家走。 房海燕和田依依瞅见屋里码得老高的钱袋,俩姑娘下巴都快惊掉了:“老天爷,这些钱哪搞的,难不成你们抢金库去了?” 孙满仓撇了下嘴,“快得了吧,我这风流倜傥的模样,哪点像土匪啊?” “太像了。”田依依想都没想,张口就来。 听完张瑶瑶的讲述,田依依激动地直拍手:“这群野狼帮的孙子,就该让他们赔得底掉!” “明天咱就把这些钱捐给福利院和敬老院,不过咱也不能白出力不是?” 孙满仓说完,直接给房海燕、田依依、张瑶瑶三人各分了五百万。 房海燕直接拒绝:“我不缺这点钱,都拿去帮真正有困难的人吧!” 孙满仓又好气又好笑:“这年头还有人不喜欢钱?你们放一万个心,这钱是我凭本事赢来的干干净净!” 磨破嘴皮子,房海燕才点头收下钱。她皱着眉说道:“满仓,我有个主意。现在有些福利院账目不清,钱给他们不放心。要不咱自己开个慈善机构,钱咱自己管,你们看行不?” 田依依兴奋地蹦起来,连连拍手:“太赞了,我一百个支持!” 孙满仓眼睛一亮,“正合我意,海燕姐,你打算慈善机构起什么名?” 房海燕摊开手笑了笑:“我这想法刚冒头,具体咋办还没头绪。大伙别客气,有啥点子尽管说!” 孙满仓目光扫过三位气质不同的大美人,突然眼前一亮:“要不直接用你们仨的名字拼个机构名?” 田依依眯着眼盯着孙满仓,满脸狐疑:“稀奇了!按你平时的性子早抢着冠名了,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孙满仓笑着摆摆手:“我向来不爱出风头,用三位大美女的名字,这机构一听就靠谱!” 房海燕眉头紧锁:“用咱们名字命名,会不会被人戳脊梁骨,说我们借机炒作呀?” 第143章狗眼看人 孙满仓抿了抿嘴,“我们这是在做功德,谁说我们好名图利?那社会上多几个这种人。” 田依依低眉思索后应下,“算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好名,先用海依瑶吧。下一步该定职务了,满仓你出资占大头,要不这福利机构总经理你来干?” 孙满仓连忙摇手,“当什么经理啊?我自由惯了,管不了事。要我说,房海燕当经理再合适不过,她那股子气场,本身还是女总裁。” 田依依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 孙满仓接着开口:“张瑶瑶负责海依瑶基金会的安保工作。” 田依依满脸急切,连声追问:“我呢?我负责啥?” 房海燕眉眼弯弯打趣道:“依依妹妹,你往那一站就是招牌,好好当咱们基金会的门面担当!” 张瑶瑶挑眉追问:“满仓,你把活都安排出去了,自己打算干啥?” 孙满仓憨憨一笑:“哈哈,我就当大伙的专职跟班!几位大美女形象气质拔尖,人脉资源又广,哪像我,就是个庄稼汉。” 田依依朝天翻了个白眼,“嘁,就知道你想当清闲大爷,说到底就是怕麻烦!” 张瑶瑶连连点头:“就是。怎么舒服怎么躲,干脆别动弹了!” 众人讨论到深夜,才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清晨,孙满仓跨上电动车,后座捆着几大袋沉甸甸的现金,直奔银行而去。 剩下的钱,孙满仓交代几个女孩存进个人账户,想着往后家里开销少不了,得提前留些备用金。 孙满仓刚提着几袋钱排好队,身后突然传来尖锐的抱怨:“借过借过!收破烂的来银行添什么乱?” 县城银行条件简陋,连叫号机都没有,只能靠人挨着人排队等。 孙满仓转过身,只见一位烫着泡面卷的年轻妇人,脸上粉底厚得能刮下一层,两片薄唇上涂着艳得扎眼的颜色。 孙满仓当即沉下脸:“收破烂的怎么就不能来银行?嫌我脏还是嫌我穷?”他最恨这种以貌取人的势利眼。 少妇翻着白眼打量他,“收破烂能攒几个钢镚儿?ATM机又不是摆设,非要在这儿耗着,真不嫌丢人!” 孙满仓嗓门也高了几分:“收破烂咋就低人一等?我规规矩矩排队碍着你了?吃你家大米还是喝你家井水了?” 张晨光经理快步上前,看到少妇后立刻满脸堆笑:“哎呀,李太太您来啦!今天又是来存款的吧?您先生这赚钱能力,真是让人羡慕啊!” 少妇扬起下巴,得意地拍了拍挎包:“可不是?家里钱堆得没地放,搁银行保管才放心,省得遭贼惦记!” 张晨光点头哈腰,脸上笑意讨好至极:“李太太您这身份,排队多掉价。走,我亲自带您去贵宾室,保证办得又快又舒心!” 她鼻孔朝天一哼,“我偏要在这办!赶紧把这个收破烂的轰出去,银行放这种人进来简直拉低档次!” 李太太盯着孙满仓脚边那几个鼓囊囊的帆布袋,眼神里满是嫌恶。 袋子污渍斑斑,散发着一股混杂着尘土和旧物的怪味,硬生生挤占了银行本就狭窄的过道。 张晨光语气带着几分讨好:“这位客人,李太太有点急事,您要是不介意让她先办行吗?” 孙满仓当即黑了脸,梗着脖子呛道:“凭什么?我排这老半天了,先来后到懂不懂?” 张晨光脸色瞬间冷下来,语气带着几分傲慢:“李太太可是我们银行的贵宾,你能比吗?” 李太太听到银行贵宾几个字,立刻仰起头,脖颈微微前伸,满脸得意。 孙满仓坦然地摊了摊手,语气平静:“我确实不是。” 李太太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尖着嗓子嚷道:“还杵着干嘛?这破麻袋又脏又占地,看着就倒胃口,赶紧挪开!” 张晨光皱着眉,用皮鞋尖嫌弃地捅了捅帆布袋:“这里面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先扔到门外去,谁还能顺走不成?”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慢悠悠道:“那可不成,这些破烂按斤算也值不少钱,要是丢了谁负责?” 李太太尖着嗓子喊道:“张经理!你看看这乡下人油盐不进。今天不把他弄走,我立马转去别家银行!” 他陪着笑脸哄道:“您别动怒,马上处理,绝不让这土包子坏了您的好心情!” 说真的,李太太可是银行的财神爷,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位大主顾! 张晨光毫不掩饰嫌弃:“看你这样子也办不了什么大业务,趁早去别家,别在这儿碍眼!” 李太太不耐烦地挥着手:“还杵着干什么,看着你就倒胃口!” 围观的众人心里都觉得这事做得不地道,却没一个人敢开口。人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就是现实。 孙满仓怒极反笑:“好一个嫌贫爱富的势利眼,凭什么赶我走?今天我偏要耗在这儿,把你们领导叫来。” 张晨光上下打量孙满仓,“就你这穷酸样还想见领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再不滚保安可不客气!” 孙满仓冷笑一声,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眼神挑衅地盯着张晨光:“行啊,有本事就让人来赶我!” 张晨光没料到孙满仓如此难缠,朝保安们一瞪眼:“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架出去。” 孙满仓猛地转头,眼神如炬盯着李太太:“你这尖酸刻薄的阔太,不过有几个臭钱,就把鼻孔翘到天上去?怕是连亲爹妈的脸,都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她气得浑身发抖,厚重的粉妆被怒容震得直往下掉,跳脚骂道:“穷鬼!敢在我面前撒野?分分钟找人收拾你!” 孙满仓双手抱胸,满脸嘲讽:“吹得倒凶,赶紧叫人啊。我倒要见识见识,你这泼妇能使出什么手段!” 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气势汹汹围过来,领头的斜睨着孙满仓:“识相就自己出去,非要我们动手,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带着几分戏谑:“你们确定要赶我?到时候别跪着求我回来!” 第144章耍的就是你 张晨光眼中满是看不起:“年轻人,这白日梦做得可不轻,是把自己灌了多少才敢说这话?” “哎哟喂,捡破烂地都能摆谱了?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张晨光冲保安一扬下巴:“愣着干什么,把这人轰出去!” 瘦保安咬着牙冷笑:“给脸不要脸是吧,那就别怪哥几个动手了!” 说完话,几人迅速冲上前,一人一边死死扣住孙满仓的胳膊,连拖带拽往门外拉。 可他们万万没料到,几人使出吃奶的劲,孙满仓却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这是刚睡醒没劲,还是平时光领工资不干活,体虚的拖不动人?” 保安们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卯足全力往后拽。 孙满仓稳如泰山,任凭他们憋得面红耳赤,连个鞋印都没在地上蹭出来。 张晨光脸涨得通红,“废物!连个活人都拽不走,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看门狗。” 张晨光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死死揪住孙满仓。 孙满仓胳膊使劲一甩,这帮人全摔出去了。张晨光一屁股坐在帆布袋上,二百来斤的分量直接把麻袋坐破了,红通通的钞票哗啦啦往外掉。 “我靠!” 张晨光跟被火烧了屁股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满地钞票,嘴巴张得能塞进拳头:“我的老天爷,这么多钱?” 张晨光虽说平日里数钱数到手软,可这会满地票子堆成山,惊得他脑子嗡嗡响。 孙满仓冲张晨光扬下巴:“一共九千万。就问你,我这身家能进你银行办业务不?” “九……九千万!” 张晨光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必须够格,您里边请,我亲自带您去贵宾室!” 张晨光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样,整个人佝偻着腰,活像条摇尾乞怜的赖皮狗。 他心里暗骂:我去!这么有钱的主,咋穿得比捡破烂的还寒碜? 刚才还笑得前仰后合的李太太,这会她死死盯着堆成小山的帆布袋,整整九千万现金。 疯了吧!九千万巨款不用专业押运,拿几个破帆布袋就装来银行,这也太离谱了! 她低头瞄了眼自己的包,里头那几万块钱突然显得寒碜得要命。 刚才还嫌晦气躲得老远的帆布袋,这会儿在李太太眼里跟金疙瘩似的。 孙满仓上下打量着李太太,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瞧你赚了仨瓜俩枣就当自己是阔太太了?你要真有钱了,怕不得鼻孔朝天走路!” 李太太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心里直冒火,只想找个裂缝一头扎进去躲起来。“你……” 张晨光立马换上一副讨好嘴脸,佝偻着腰凑上前:“哎哟我的爷!是我瞎了眼,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们计较!” 孙满仓劈头盖脸骂道:“误会个屁!我把话撂这,你要不把这满脸糊面粉的娘们弄走,我今天就不在这存钱了!” 孙满仓早料到张晨光这号人见钱就软骨头,果然这会跟哈巴狗似的,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这就把她轰走。” 张晨光堆着笑,满脸无奈地朝李太太摊手:“李太太,实在对不住!要不您今儿先回?” 孙满仓这种财神爷可得罪不起,随手就能存几千万,妥妥的顶级VIP!别说一百个李太太,就是一千个加起来,在他面前都不够看! 张晨光算盘打得噼啪响,要是能拿下这九千万存款,光是奖金就够他捞一大笔。相比之下,李太太那几万块存款算个啥,简直连塞牙缝都不够! 李太太脸色瞬间涨红,“好啊!连你都来欺负我,真当我是软柿子?” 刚才还和张晨光一唱一和要把孙满仓扫地出门,转眼风水轮流转,李太太成了被驱赶的对象,真是世事无常。 张晨光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苦着脸求饶:“我的姑奶奶,您就体谅体谅我,再这么闹下去,我饭碗都保不住了!” 李太太手指几乎戳到张晨光鼻尖:“好你个见钱眼开的软骨头,刚才还跟我一唱一和,现在见人有钱立马摇尾乞怜,简直是个没骨气的哈巴狗!” 张晨光被戳到痛处,涨红着脸硬撑:“有本事你也甩九千万在桌上,没钱就别在这撒泼,银行不是你撒野的地!” “我……” 李太太脸都气紫了,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吐不出来。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人家随手甩九千万,自己那几万块钱确实不够看。 张晨光冲保安挤了挤眼,几个壮汉立马围上来,一左一右架起李太太,生拉硬拽地往门外拖。 想起上次架孙满仓时吃的瘪,保安们憋了一肚子气。这回可算逮着机会,个个摩拳擦掌,就想露两手证明自己不是吃素的。 这下李太太可倒了八辈子霉,被保安像扔麻袋似的直接甩出门外,摔了个嘴啃泥,脸上身上全是土,狼狈得不成样子。 张晨光小跑两步引路,谄媚地搓着手:“孙先生大驾光临,您这存款直接就是金字塔尖的贵客,往后办业务不用排队,利率优惠管够!” 孙满仓利落地用麻绳捆紧帆布袋口,“谁说我要在这存钱了?就你们这办事的德行,我还是换别家银行吧。” 这经理坏透了,见钱眼开、翻脸不认人,把积蓄交给他保管,指不定要出啥幺蛾子,还是换个靠谱地方才安心。 张晨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急得直搓手:“孙先生!您刚才明明说把那女的弄走就存钱,咋能说变卦就变卦呢?” 孙满仓满脸不屑:“少在这瞎扯!我是让你轰人没错,可什么时候拍板说过肯定在你这存钱啊?” 张晨光脸一下没了血色,哆嗦着手指,扯着嗓子喊:“好啊你,合着拿我当傻子玩呢!” 孙满仓嗤笑一声,斜睨着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脑子比石头还钝,早点退休养鸟去吧!” “我……” 围观的人群瞬间笑作一团,早就看这个见钱眼开的经理不顺眼了,大家这下可算逮着机会看笑话了。 第145章打劫 “想走,没那么容易!” 张晨光猛地大叫一声。 “干嘛?莫不是想请客吃饭?可对着你,我实在提不起半点食欲。” 孙满仓眉头紧皱,满脸不屑地看向张晨光。 “你别想走,你得把钱存在我们柜台。”张晨光语气透出一股狠劲。 孙满仓神情漫不经心,语气却带着尖锐的嘲讽:“这年头怪事多,存钱都能靠强逼?怎么想硬抢啊?有本事就动手,看看谁先把自己送进局子!” 张晨光本以为能轻松拿捏,却不想孙满仓油盐不进。 他顿时慌了神,“大爷,您就行行好,把钱存我们这吧,利息给您开到绝对划算!” 孙满仓眉梢挑起不屑:“哪怕你把利息吹到天上去,我也不会把钱放进你这银行。” 柜台前的风波,早已被银行员工李铁林一五一十汇报给了行长王天罡。 王天罡匆匆赶来时,孙满仓已拎起帆布袋准备离开。 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满脸堆笑:“先生请留步!我是负责人王天罡。要是手下办事不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孙满仓脚步一停,手指狠狠戳向张晨光:“领导,我把话撂这,有他在银行迟早得关门!” 说完,他扛起沉甸甸的帆布袋,径直朝着大门走去,连头都没回一下。 张晨光慌忙摆手解释:“领导,您千万别信他的鬼话,事情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 王天罡看着孙满仓远去,眼神阴鸷如刀:“张晨光,你犯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现在就去财务室结账,这个月奖金全扣,拿上底薪给我立刻消失!” 王天罡的怒吼声如炸雷般在银行回荡。 这年头,存钱的少、花钱的多。拉存款的业务本就举步维艰。 好容易等来个手握重金的大客户,却被张晨光一通折腾给搅黄了,他怎能不暴跳如雷! 见王天罡气得五官都变了形,张晨光清楚求情无望,苦着脸慢吞吞走向人事部办离职手续。 他苦笑摇摇头,往日里总想着赶走这个、打发那个,到头来却把自己逼到了离职的境地。 张天罡面色冷峻:“李铁林,从今天起,大堂主理的位置就由你接任。” 李铁林难掩激动,“感谢领导提拔,往后定当一视同仁,把每位顾客都当贵客待,绝不敢再怠慢。” 熬了这么长时间,可算等到升职了,李铁林心里美得不行,差点没笑出声。 这话如晴天霹雳砸在张晨光头上,他猛地一晃,脚底下没站稳,差点摔个狗吃屎。 孙满仓压根没把银行里的风波放在心上,跨上电瓶车就朝着别家银行而去。 途经一条小巷时,一辆商务车冷不丁冲出来,斜停在路中央,将整条巷子堵得严严实实。 紧接着,又一辆商务车从后方驶来,稳稳堵住退路。 孙满仓的几千万现金,显然早已成了别人眼中的肥肉。 九千万的巨额财富摆在眼前,足够让人利欲熏心,做出疯狂的举动。 两辆车的车门同时推开,乌泱泱下来十几个人。这些人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一副要把人吞了的架势。 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恶狠狠地喊道:“小子,识相点就把电瓶车留下,不然有你好看!” 孙满仓假意示弱:“哥们,有话好说,我就是个收废品的穷光蛋,你们不会真看上我这辆破电瓶车了吧?” 瘦高个暴跳如雷,挥舞着砍刀骂道:“少他妈废话,让你走就快走,再啰嗦老子直接捅得你血溅当场!” 孙满仓不急不慢说道:“哥们,你们前后把路封得死死的,我就是想走,也没地钻啊!” 这些人跟街头小混混完全不是一个路数。他们身上散发的狠劲冷得像冰,一看就是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过的亡命之徒。 瘦高个骂骂咧咧:“呸!瞧老子这臭脾气,不想滚就别滚了。” 孙满仓摇头说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了人要吃枪子的,你们真敢动手?” 瘦高个骂骂咧咧:“既然你非要找死,就别怪哥们心狠手辣。早跟你们说过,宰了人一了百了,你们偏不听!” 瘦高个步步紧逼,“小子,放着阳关道不走,偏要往鬼门关钻。实话跟你说,我们兄弟哪个不是背过人命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天呐,你们竟然都是亡命之徒!” 瘦高个发出刺耳的怪笑:“现在才知道怕,警察来了又怎样。那个漂亮的女警花,不也栽在我们手里了!” “你们这群畜生,作践了人家还不够,竟然下得去杀手?” 瘦高个撇了撇嘴,“放虎归山的蠢事老子可不干,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光头老大烦躁地挥了下手:“别废话了,把这小子捆起来带走,找个荒郊野岭处理干净。” 光头老大猛地踹了一脚身边的小弟,骂道:“杵在这当木桩呢,眼瞎了看不到钱,还不赶紧动手!” 孙满仓急忙抬手示意,声音带着讨好:“各位大哥先别动手,早说要钱啊!放我一马,我保证给你们比这多几倍的钱!” 瘦高个狠狠啐了一口,眯起眼睛打量:“还有钱藏哪了?” 孙满仓摊开双手,“亏你混这么久社会,钱当然在银行存着,难不成埋地里啊?” 瘦高个暴跳如雷,青筋暴起:“玛德敢拿老子当猴耍,今天非废了你不可!” 孙满仓突然冷笑起来,眼神里全是鄙夷:“就你们这脑子也敢出来打劫,活到现在没被枪毙,简直是老天爷打瞌睡!” 光头老大瞬间暴跳如雷,脖颈青筋暴起:“玛德,不知死活的东西,先把这杂种给老子往死里揍。” 瘦高个露出凶相,一边晃着手里的砍刀,一边往前走:“行啊你,敢拿我们这些杀人犯开玩笑?” 孙满仓嘴角一勾,“就你们这几个菜鸡也敢抢我的钱?我哥们在公安局,正好把你们这群垃圾打包送过去,让我兄弟立个大功!” 第146章S级通缉犯 “让你嚣张!” 瘦高个火冒三丈,再也憋不住了,抄起家伙,照着孙满仓脑袋劈了下去。 他越想越憋屈,都说自己杀过人了,结果对面那家伙镇定得跟没事人似的,压根没把背命案的事放在眼里。 孙满仓眼睁睁看着砍刀,直奔着自己脑袋劈下来。 在刀锋距离头顶只剩三十厘米,孙满仓突然左手闪电般探出,死死攥住瘦高个握刀的手腕,猛地发力一捏。 “啊……” 其他几个刚要伸手抢钱的家伙脸色瞬间变了,齐刷刷扭头看过去。 孙满仓一手死死扣住瘦高个的胳膊,右脚哐哐两下,直接蹬在了瘦子的裆部。 他还不解气,顺手又把瘦子另一条胳膊也捏得粉碎。 碰上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孙满仓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大哥光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大喊道:“赶紧把小王八蛋给我解决掉!” 眨眼间,几个人握紧手里的凶器,气势汹汹地朝孙满仓扑去。 咣! 孙满仓动作极快,飞踹而出的一脚,直接狠狠砸在光头的脸上。 “我去!” 带头大哥疼得扯着嗓子狂嚎,整个人像断线风筝似的倒飞出去撞上商务车,双手立刻死死捂住脸。 这位穷凶极恶的老大,被孙满仓一脚踢得面目全非。 “大哥!” “老大!” 其他几个人吓得脸色骤变,这才知道孙满仓不好惹,妥妥是个练过真功夫的硬茬子。 “快跑!” 小个反应最机灵,撒腿就想往外逃。可倒霉催的,前后两辆商务车把路封得死死的,根本没地儿逃。 都这时候了还想逃?孙满仓脚下一射,地上的砍刀飞了出去,像长了眼睛似的扎进小个子的大腿上。 砍刀几乎全扎进肉里,只剩个刀柄在外头晃悠,小个一声惨叫跟杀猪一样。 其他人吓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嚎着求饶:“哥们!我们瞎了狗眼冒犯您,您高抬贵手,就当从没见过我们!” “放……” 孙满仓盯着这帮人说道:“放了你们!那些冤死的鬼魂都不会放过我。赶紧跟我去派出所投案,老老实实交代罪行,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张狂!” 趁孙满仓说话的当口,几个人突然抄起家伙,一个举着砍刀,一个握着折叠刀,疯了似的朝他身上捅去。 这些人个个心狠手辣,作恶多端,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就范? 孙满仓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两人握刀的手,嘴角一撇冷笑道:“就你们俩这点手段也想阴我?我要是栽在你们手里,还不如一头撞死在美女的石榴裙下!” 其中一人忍不住好奇问道:“为啥非得说倒在美女跟前?按常理不都说撞豆腐自尽吗?” “你脑子进水了吧?软乎乎的美人,可不就是撞豆腐上了?” 孙满仓说完,又是一顿狠揍直接把剩下几人的手脚全给废了。这群歹徒算是彻底栽了。 与此同时,张永健正召集全所民警召开紧急会议。 他神情严峻,沉声道:“同志们,近期有十余名国家S级通缉犯流窜至新宾县。” “这帮人穷凶极恶、恶名远扬,在全国多地犯下累累罪行,手段狠辣至极,极有可能在我县再次犯案。” “?所以上级对此事高度关注,严令全体刑警、特警、巡警以及派出所民警进入全天候戒备状态,同时加大街面巡查力度。” “强调一点,执行巡逻任务时严禁单独行动,必须五人以上组队,保障自身安全。” 民警们神色肃穆如临大敌,毕竟对手是十几名S级通缉犯,全是嗜血如命的狠角色。 想到这帮人一路烧杀劫掠犯下累累罪行,众人只觉肩头的担子千斤重。 此时,张永健的电话响了。他看到号码,猛地站起来挥挥手:“你们先研究着。” “张所,接个电话还躲躲藏藏的?难不成是哪个美女给你打的电话?”李继鹏副所长笑着调侃。 张永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少贫嘴,赶紧跟大伙分析嫌疑人去。” 说着他迈步出去接通电话:“孙老弟,好久没联系了,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孙满仓没好气地说:“没事谁搭理你这糟老头?” 张永健无奈一笑:“得得,孙老弟身边莺莺燕燕围着转,确实轮不到想起我这个糟老头。” “不跟你扯闲篇了,我今天刚拿下十几个通缉犯,你想不想要立功啊?” “什么?”张永健浑身一震,手机险些脱手飞出。他慌乱中连抓几次,才堪堪攥住:“孙老弟,你……你再说一遍?” 孙满仓拔高了嗓门:“我出去捡破烂时,顺手捎带了几个通缉犯回来!” 张永健兴奋得手脚发颤,急切地追问:“孙老弟,快讲讲那些逃犯的模样!” 孙满仓扫了眼那几人开口道:“有个光头,一个瘦高个,一个小矮个,还有个满脸横肉的。哦对了,有个秃子染着黄头发。” “?太棒了,果然是这伙人。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S级通缉犯,你到底是怎么把他们制服的?” 张永健激动得说话都打磕巴,要知道全城警力刚进入最高戒备状态,正严防死守这几个通缉犯,谁承想转眼就被孙满仓给收拾了。 “真不愧是高手啊,孙老弟。” 张永健彻底被孙满仓的手段折服,心里直感叹:这人要是穿上警服,同行怕是都得黯淡无光。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咋抓的?我骑着电动三轮在街上收破烂呢,这几个家伙冲过来想抢我,我顺手就给摁住了。” “孙老弟,你可千万看好那几个嫌犯,我立刻带队往你那去!” 孙满仓放声大笑:“放心!这几个家伙手脚都给废了,瘫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哪还跑得掉?” 挂了电话,张永健脚底生风似的冲向办案区。 李继鹏挤着眼调侃:“大伙瞅瞅,所长这风风火火的样!我早说嘛,准是哪个美女来电话,说不定所长要老树开花咯!” 第147章回归校园 张永健狠狠瞪了李继鹏一眼,“别瞎扯淡了,跟你们透个重磅消息。十几名S级嫌疑犯落网了!所有人听我命令,立刻出警!” 张永健激动得热血翻涌,能将这十几个通缉犯一网打尽,妥妥是个天大的政绩,仕途高升已是板上钉钉。 孙满仓等得焦躁无聊,脚尖不住点地时,张永健终于率领一众手下匆匆赶到。 原以为S级通缉犯有多难对付,结果全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活像霜打的茄子。 “张所,那些命案嫌犯都消停了,后续工作就劳烦你了,我还得收破烂去呢!” 说完,孙满仓跨上电瓶车就要离开。张永健急忙伸手拦住他,“孙老弟,这次多亏有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怕是几辈子都还不清了!” 满仓随意摆了摆手,“不用惦记还人情,多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就行!” 望着孙满仓远去的身影,张永健忍不住暗自咂舌:这位孙老弟,果真是深藏不露! 孙满仓马不停蹄赶往另一家银行,存款过程畅通无阻。办妥手续后,他即刻启程返回了杏花村。 次日一大早,一家人齐刷刷从床上爬起来,今天是孙桂芳入学第一天。 刚放下碗筷,满仓妈就拉住孙桂芳的手,鼻尖发酸道:“乖闺女,你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门,出门该花的钱别省着,要是回来让我瞧见你面黄肌瘦的,我可不依!” 孙桂芳抹了把眼眶,“娘,您就别再说这些了,再说我真要打退堂鼓了!” 孙得旺低头吧嗒着烟袋,烟雾缭绕中沉默许久,“在外头万事当心,要是撞见高家的人,千万躲着点。” “放心爹。”孙桂芳点点头,可当高家二字入耳,她脸上的笑意陡然消散。 “唧唧!” “唧唧!” 南瓜丁仿佛明白即将分离,肉乎乎的小爪子抱住孙桂芳,满脸都是不愿分别的委屈。 孙桂芳的心瞬间被暖意浸透,泪水夺眶而出。 她温柔地抚摸着南瓜丁的脑袋,轻声哄道:“在家要乖乖的,等姐姐回来给你带甜甜的点心。” 南瓜丁头点的像敲鼓。 “哎哟,受不了了!孙桂芳胡乱擦了把脸,翻身跨上哈雷摩托,“哥,我们走吧!” 轰! 哈雷轰鸣着疾驰而去,孙桂芳再也绷不住,一头埋进孙满仓后背,放声大哭起来。 省城医学院隐匿于群山环抱之间,整片区域仅有这所高校与三处居民区错落分布,远离喧嚣,处处流淌着静谧安然的气息。 孙满仓骑着车,一路给孙桂芳指点沿途风光:“妹,你瞧这山,漫山苍翠,景致绝美。山脚下还有个景区,每天游客络绎不绝。” “瞧见没?那座公园可是校园情侣的打卡圣地。不过哥得提醒你,咱还是要把重心放在学业上,最好能考个公务员。” “哥哥,这山我闭着眼都能说出哪有景点!倒是你,以前读大学那会,没少往公园里领姑娘吧?” 孙满仓面色涨红,“净瞎说。我在学校可是学霸,天天泡图书馆,哪像你想的那样!” 其实孙满仓在大学期间谈过恋爱,可惜女友后来被富家子弟勾走了。这段经历让他对那些挥金如土的有钱人充满反感。 孙桂芳促狭地挑眉轻笑:“哥,你啥时候和依依姐修成正果啊?这么优秀的姑娘,你可得抓紧机会,晚了指不定被别人抢走!” 他俩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抵达学校门口。孙满仓将车稳稳停好,随即陪着孙桂芳一同走进校园。 “嚯,这位小学妹颜值也太惊艳了!” “哇塞,这位学妹简直美得不像话!” “学院校花榜单怕是得大洗牌了。” 孙桂芳踏入校园的瞬间,立刻成为全场焦点,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回头张望。 孙满仓眉心底泛起一丝忧虑,妹妹这出众的容貌,难免会招惹那些纨绔子弟的关注。 尤其是高义,要是让他探听到孙桂芳入学的消息,恐怕会生出不少事端。 踏入校园,孙满仓看到校园里遍布迎新活动。不少学长学姐和社团成员为了给各自院系争取优质新生,正四处招揽人才。 “小学妹,刚入学吧?我们解剖系资源超丰富,不仅能接触真实人体解剖实操,还能解锁医学前沿知识,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同学,听学姐一句劝,选我们医学专业准没错。以你的条件,将来做了医生,能结识不少精英人士。” “得了吧,别被她忽悠,学医课业重、压力大,哪有轻松日子过?学护理专业才好,工作稳定、待遇优厚,以后生活别提多惬意了,美女快跟我去我们系转转!” 负责迎新的学长学姐一眼看见孙桂芳肩上挎着大包、手中拎着行囊,便猜出她是初来乍到的。 孙桂芳天生丽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恰似万绿丛中一点红,存在感极强,令人过目难忘。 这群学生瞬间将她团团围住,个个铆足了劲,都盼着把这位有望成为新晋校花的美人招揽进自家院系。 孙满仓无奈地扯出一抹笑,遥想当年自己初入学院时,孤零零无人问津。再看妹妹这阵仗,真是人和人没法比! 孙桂芳转向众人开口:“实在不好意思,我志在中医专业,请问这里有人知道中医系的位置吗?” “嚯?” 现场一片哗然,谁能想到颜值出众的孙桂芳,偏偏挑了个鲜有人问津的专业。难怪是校花,眼光就是不一般! “小学妹,听学姐一句劝,千万别选中医。这行如今不吃香,毕业了大概率得四处碰壁,连份稳定工作都难捞着。” “就是啊,凭你这条件,学中医太屈才了。这专业冷门得没什么人报,将来想找个好出路都难。” “?可不嘛!中医早就不火了,现在都没多少人信这一套。再说学中医得熬上好多年,等你学成,黄花菜都凉透了。” 孙桂芳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谢谢各位的关心,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孙满仓重重叹了口气,实在没想到承载千年智慧的中医,如今竟被众人如此看轻。 现场气氛正僵时,角落里突然站起个男生,手臂笔直举起:“我也要报中医专业。” 第148章肾病 “我也希望能和同学并肩学习。” 刹那间,几位新同学簇拥在孙桂芳身旁,纷纷表示愿与她一同报考中医专业。 “算我一个。” “我也报名,” 那些新生十有八九是见孙桂芳容貌出众,一时冲动想与她成为校友。 孙桂芳皱着眉头说:“你们先别着急做决定,好好想想清楚。要是就图一时痛快,以后找不到工作,哭都没地哭去!” “我早就想好了,只要是你选的专业,我就跟着报。”那男生直勾勾地盯着孙桂芳,眼神里的喜欢都快溢出来了,就差当场把心里话说出来。 这时一个学长抱着胳膊冷笑一声:“真是群蠢货,放着好好的西医不选,非要去学中医?现在多少人把中医当江湖郎中看?在我眼里,中医全是忽悠人的把戏。” “嚯!竟然是李永琪,他在医学院那可是响当当的大红人。” “没错,听说他发的论文上了顶尖医学期刊,在国际上都有了名号,简直牛爆了。” “就是说啊,国内那些有名的医学大专家,好多都没机会在国外顶尖期刊上发文章呢!” 李永琪刚一露面,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孙桂芳满脸怒气:“你别瞎扯,不喜欢中医是你的事,但凭什么抹黑中医。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救活了多少代人。” 李永琪一脸傲慢:“我可没说假话。别上火美女,要是你转来我们微生物系,我能给你搭线岛国顶尖教授,保准你以后一路开挂。” 孙桂芳态度坚决:“多谢你的关照,可我只认准中医这条路。” 李永琪冷哼道:“不识好歹,到时候有你哭的。” 孙满仓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站出来质问:“同学都是中国人,一门心思捧西医踩中医,你这胳膊肘咋尽往外拐呢?” 李永琪上下打量着孙满仓,“你算哪根葱?” 孙满仓一拍胸脯:“我就是师承中医,专治疑难杂症。西医开刀、打疫苗确实厉害,但中医调慢病、治怪病也不含糊。中西医要是能取长补短,绝对能救更多人!” 李永琪冷笑一声,语气轻蔑至极:“荒唐,靠看看舌头、把把脉搏,就能解决大病,这不是糊弄人吗?” 孙满仓气得眉头紧锁,“中医传承了上千年的精华,在你嘴里成了下三滥?你这半吊子水平,也配评头论足?” “我……行,行,行。”李永琪挑眉冷笑:“吹得这么神乎其神,你倒是露两手真本事啊,敢不敢当场给大伙瞧病?” 李永琪向来是众人追捧的学霸,心气高得很,头一回有人敢当面驳他面子,他哪肯善罢甘休,非得让对方下不来台! 孙桂芳胸脯一挺,眼神亮得放光:“看就看,我哥的本事可不是吹的。”她打心底里信得过孙满仓的医术。 “?没想到您是学妹的哥哥,真是失礼了!” 不少男生满脸堆笑,争着跟孙满仓套近乎。 眨眼间,孙满仓成了众人焦点,李永琪那边却彻底被冷落。 李永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重重冷哼一声:“少在这逞能,有本事现在就给我把脉。” 既然这小子非要撞南墙,那就让他尝尝苦头,见识下中医的厉害! “我单靠一双眼睛观察,就能摸透你身体的问题。” 孙满仓瞬间切换王者模式,神情倨傲地开口。 李永琪笑得前仰后合:“逗死我了,就算扁鹊重生,也不敢夸这种海口,谁给你的胆子在这瞎吹牛。” 孙满仓摆摆手,“不是说大话,是真有这个本事。” 李永琪见孙满仓一副高深模样,顿时火冒三丈,“少在这故弄玄虚,有本事就赶紧诊病,别光耍嘴皮子。” 孙桂芳冷笑一声,语气嘲讽:“还用得着我哥出手?你这病我一眼就看穿了,典型的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毛病!” “你……” 周围的人强忍着笑,毕竟平时哪能见到李永琪这么吃瘪的时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孙满仓从容一笑,“你这点心思我清楚得很。别仗着年轻就觉得健康,你这病症拖下去可不得了。” 李永琪厉声喝道:“一派胡言!” 孙满仓目光如炬:“我可没瞎说,你每晚入睡就陷进梦境里,整夜连轴转,天亮睁眼还是昏昏沉沉,浑身像灌了铅似的使不上劲!” 李永琪脸色微变,强作镇定反驳:“胡说八道,我睡得好着呢。”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弧度:“那你怎么解释腰膝总是隐隐发酸,走路都提不起劲,大半夜突然惊醒,浑身湿透,还总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李永琪脸色瞬间煞白,强撑着怒吼:“信口雌黄,我身体好得很,少在这儿危言耸听!” 孙满仓挑眉冷笑:“到现在还嘴硬?本来我还打算出手帮你调理,既然你死活不认,那我也没必要白费力气。” 李永琪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地盯着孙满仓:“你……你真有办法?” 实际上,李永琪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孙满仓每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精准砸中他的隐痛。 最近他整夜被噩梦纠缠,白天像行尸走肉般暴躁,连对着镜子都被自己浓重的口气熏得皱眉,跟女生说话都得刻意保持距离,生怕暴露这难以启齿的狼狈。 说完话,李永琪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一问,可不就等于默认孙满仓的话戳中要害了嘛? 孙满仓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目光如炬地盯着李永琪:“看来我说中了?” “得,我承认你说中了,就当你是蒙对了吧。我这身体到底是出啥毛病了?” 李永琪索性敞亮承认,面子再金贵也抵不过垮掉的身体实在。 孙满仓直截了当道:“哎,肾虚!我问你,最近是不是总躲在被子里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看完还管不住手,把身体折腾得虚成这样?” 李永琪下意识捂住嘴:“这.…..这你都能看出来?” 第149章江湖郎中 “呵呵呵呵……” 旁观的学生们都捧腹大笑,谁能料到作为众人瞩目的佼佼者李永琪,竟会手银。 女孩子们顿时面若桃花,娇嗔着别过头,轻轻摇了摇头。 李永琪羞惭得恨不能遁地,悔恨自己怎么就管不住嘴,把心底的话全抖搂了出来。 孙满仓哈哈一笑,“看岛国电影是生理需要。如果看完片没有反应,那才是违背常理,同学不用不好意思。” 身边的同学们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李永琪只想立刻逃离这,他涨红着脸,声音发闷:“那……那我该怎么调养?” “当务之急是要戒掉手银的恶习,这类行为对身体损耗极大。你可以留个电话,等我调好药方就联系你。” 李永琪草草写下联系方式,满脸窘迫地匆忙告辞。 “天呐,学长你也太厉害了吧?你居然能看出李永琪的身体状况?” “对啊,中医难道光靠观察就能精准判断病症类型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实际上,中医的深厚底蕴与卓越疗效由来已久,只是部分不实言论误导大众。” “加之个别盲目推崇西方的思想作祟,总觉得国外一切都优于国内,这种偏见使得中医的传承与发展受阻,实在令人惋惜。” 孙满仓一脸痛惜,郑重开口:“诸位,若有就医需求,今日我便破例免费看诊,过来今天就没有这好事了。” “我……我。” “算我一个。” “我也报名。” 这场欢迎新生意外成了问诊会,孙满仓哭笑不得,不禁自嘲:本想深藏不露,这下倒好…… 能力摆在这,想低调也难。 现场聚集的人越聚越多,消息飞速传开,没多久便惊动了整个学校。 “据说学校来了位中医大师,哪怕是你来经期的日子,都逃不过他的诊断。” “真的假的,有这么神?我最近鼻炎总犯病,刚好去瞧瞧。” “而且啊,他不仅能精准知晓你的经期,连你最近吃了什么、日常作息怎么样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还不赶紧的,马上去看看!” 这件事迅速传遍全校,很快就引起了校领导的关注。 “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能人出现,这无疑是给濒临困境的中医学科带来了一线生机!” “没错,咱们快动身去见见!” 中医系的老师们瞬间振奋起来。实际上,在过去几年里,中医专业的选修热度持续走低,每年招收的学生数量都少得可怜,几乎只能招来零星几个。 今年招生情况更不乐观,离计划人数差得远,总共只招到寥寥几人,师生人数占比眼看就要反了。 这种窘境让几位中医专业的老师倍感难堪,学校已经开始商讨是否要取消这个专业。 孙满仓的现身,恰似一剂强心针,让陷入困境的众人看到了中医系发展的曙光。 执教中医的老师们看向白发老人,开口询问:“赵老,您认为那位中医真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吗?” 赵辉身为学校高级教授,在业界声望极高、备受敬重。要不是看在他的影响力,学校恐怕早就将中医专业取消了。 赵辉撸着山羊胡须,“现在不好下结论。中医虽不复往昔荣光,可千年来名医辈出,留下多少传奇,说不定真有异人现世。 一位老师忍不住急声说道:“光在这讨论有什么用,不如直接去亲眼瞧瞧!” 赵辉一扬手:“亲眼瞧瞧去。” 除了这几位中医系老师,其他院系的老师也纷纷赶来。 他们大多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心里盘算着,要是这人真是招摇撞骗,当场报警将其拿下。 因为这样的场面已经严重扰乱了校园的安稳秩序。 可众人到了地方就愣住了,现场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根本凑不上去。 “学妹,你往后一定要忌口羊肉、西瓜和发物,冰镇饮料等,否则你的胃病得不到改善。” “我查看了各位同学的身体状态,不得不说现状十分堪忧。” 孙满仓应接不暇却游刃有余,面对形形色色的病症,只需目光一扫便能精准判断,他的黄金瞳能看穿身体大部分。 如今仅差最后一道屏障,就能彻底看透人体构造。 他看病跟开挂似的,啥毛病都难不住他。 “哎,这人看着岁数不大,咋感觉在哪见过呢?” “我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 中医系的几位老师打量着孙满仓,眼神里满是困惑。 毕竟时隔两年多,再说孙满仓从前一直默默无闻,在学校里压根没人注意到他。 再看他现在的状态跟以前差别太大,过去那副缩手缩脚的样子彻底没了踪影。 正说着,一位护理学王老师好不容易挤到跟前,瞅见孙满仓后,满脸不屑地嗤笑道:“小屁孩,年纪轻轻的就敢出来行医,简直不自量力!我是这的老师,有本事先给我瞧瞧。要是说不出个门道,就赶紧走人,别在这儿捣乱!” 孙满仓面无表情地看向王老师:“你要倒霉了。” 王百荣脸色骤变,厉声质问:“你在说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这病已经没剩几天了,幸亏今天撞上我,不然命都保不住。” 王老师满脸晦气,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最晚撑不过一个月,就得丢了性命。 “呵呵呵呵!” 王百荣当场笑出声,像听了个天大的荒唐事。“装神弄鬼吓唬人,接着伸手要钱,你们这些江湖骗子的套路我见多了!别演了,赶紧滚蛋!” 孙满仓瞧着王百荣,眼神满是同情:“嘴硬吧?我问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嘴里发苦,胸口闷得慌,肚子也时不时疼,吃啥都没胃口,还总想吐?” 王百荣脸色瞬间煞白,支支吾吾道:“好像……确实有点这毛病,咋回事?难不成我真得了啥大病?” “你好歹是医学院的老师,连这么明显的胃癌晚期症状都看不明白,就这水平还怎么给学生上课?” “怎么会……会是胃癌四期?” 第150章李悦彤闪亮登场 王百荣目瞪口呆,回想着孙满仓说的异样状况,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你是说我已是胃癌终末期?”王百荣的心猛地坠入冰窟,孙满仓列举的每一条症状,竟无一遗漏。 “确实如此,你的生命进入倒计时了,长不过三十天,短则十五天。”孙满仓万万没料到,身为医学校教师的对方,竟连自己患胃癌末期都浑然不觉! 王百荣面无血色,换作任何人听闻自己仅剩三十天寿命,只怕都要当场崩溃。 此刻他满心期盼孙满仓是误诊,毕竟对方仅凭看一眼下结论,出现差错的概率极高。 孙满仓不耐烦地摆摆手,“既然不信,不如马上去医院查个清楚。” 就在这时,校内的权威教授李悦彤走了过来。“王老师,咱们学校附属医院就能做彩超和CT,不用在外头排长队,出结果也快,赶紧去查查吧。” 王百荣死死拉住李悦彤的手,“李老师,我没患胃癌,对吗?” 李悦彤柳眉轻蹙,“现在说什么都太早,先去做检查吧。” “行,我这就去。”王百荣嗓音发颤,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天哪,是李老师!居然连她这样的大教授都亲自到场了。” “没错,李老师可是美国名校博士后。坊间都传她是李永琪的小姑,甚至有人说李永琪那些医学论文,其实都是李老师执笔代劳的。” “这才说得通嘛,我就觉得以李永琪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在国际期刊上发表论文?” 李悦彤的到来,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这位女教师不仅容貌美丽,更是实打实的学术精英。美国名校博士后出身,现任学校副校长,多篇重量级论文在学界引发广泛关注。 要说学校里最美的女神,肯定是李悦彤。那些小姑娘校花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 她又漂亮又有气场,看着就不好接近,大家平时也就是远远瞅两眼。 李悦彤一上课,学生根本没人逃课。好多男生头天晚上通宵开黑,困得不行,第二天爬都要爬进教室。她的魅力大到什么程度,一看就知道了。 李悦彤上下看着孙满仓,孙满仓也抬起头与她对视。 李悦彤身着棕色西装套裙,身材高挑纤瘦,肉色丝袜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肌肤雪白的轮廓若隐若现。 她把头发高高盘成丸子头,看着特别清爽利落。再配上那副没边框的眼镜,显得又温柔又有学问。 第一眼瞅着,她和房海燕长得真有点像,但仔细一瞧,两人气质完全两码事。 房海燕是那种勾人的火辣劲,而这位老师浑身上下都是温柔又文雅。 孙满仓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世上漂亮女人多了去了,可模样气质真是一个人一个样。 李悦彤推了推眼镜,声音又温柔又勾人:“我叫李悦彤,是学校老师。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李老师您好,我叫孙满仓,送妹妹来学校念书的。刚才没忍住小露一手,绝不是想在这耍威风,您可别往心里去。” 孙满仓说话做事透着十足的礼数,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主。 谁对他好,他必定加倍奉还。要是有人敢算计他,那绝对讨不了好,非得狠狠回击不可。 赵老低声念叨着:“孙满仓..….这名字咋这么耳熟呢?”突然他眼睛猛地睁大,难道是那个孙满仓? 他猛地一拍脑门,三年前孙满仓可不就是自己班上的学生。后来也不知出了啥事,突然就退学不念了。 学中医的学生本来就没多少,因此他还隐约记得这个人。 可那会孙满仓在学校成绩也就普普通通,才过三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赵老,您刚念叨啥呢?”唐奇光凑上前。 赵老扭头说:“唐老师,孙满仓你没印象了?三年前从我们系退学的那个学生。” 唐奇光惊得合不拢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但怎么会是他?这也太离谱了!” 赵老晃了晃头:“现在还没法确定,过会找他问问就明白了。” 李悦彤点了下头:“是这样啊,你妹妹是哪位同学?” 孙桂芳露出甜甜的笑容:“漂亮老师您好,我是新生孙桂芳。” 一听漂亮老师让李悦彤忍不住嘴角上扬,温柔说道:“桂芳同学好,往后要是有困难尽管来找我。” 不难发现,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里都带着欣赏。自古美人爱美人,这种奇妙的磁场,向来是有目共睹的。 孙桂芳用力点头:“谢谢李老师,以后我肯定常来跟您学习。” 周围人纷纷投来艳羡目光。要知道李悦彤向来眼高,竟对刚入学的孙桂芳另眼相看,往后这姑娘怕是在学校都要风风光光了。 李悦彤看着孙满仓,语气透着不解:“我最近迷上中医研究,才知道这门道有多复杂,知识多得学不完。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掌握这么多?” 不同于旁人对中医的质疑贬低,李悦彤对中医的认可与推崇,让孙满仓心里顿时多了几分亲近。 “嗨,我也就是懂点皮毛罢了。”孙满仓笑着摆摆手。 李悦彤直勾勾盯着孙满仓:“你可别瞎谦虚!人家都说你扫一眼病人,就能知道得啥病,这不就是老祖宗说的望气诀的本事吗?” 孙满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李悦彤。这词都能从她嘴里说出来?望气诀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老话,医书上都难得一见! “不瞒你说,我这水平离望气诀的境界差多了!” 说白了,望气诀就跟开了透视眼似的,是种超能力,能直接看透人的身体。连血管里的血流、骨头缝里的毛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孙满仓的黄金瞳眼下只能看透金银铜铁这些金属玩意。上次在赌场,他就靠着这招,杀得众人丢盔卸甲。 可惜除了金属,这双眼睛对别的东西都只是看的不全面。 李悦彤心里一松,还好还好,要是孙满仓真有那透视的本事,自己在他面前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啥都被他瞧透了? 她旁观着孙满仓问诊,突然王百荣跌跌撞撞地冲过来,头重重磕在地上,“大师救命啊,求您救救我。” 第151章茶馆小聚 王百荣脸色煞白,膝盖重重砸在地上,“神医救命啊!” 王百荣吓得腿都软了,自己才四十岁冒头,连个婚都没结呢,难道就要这么稀里糊涂送命? “不会吧,他之前说的居然全应验了!” “太神了,瞅一眼就知道王老师是胃癌末期,这眼睛跟核磁共振似的!” “没想到中医这么神,那些说中医没用的人,这下该闭嘴了吧。” “我报中医系!” “我也报。” 刚开始大伙还嘀咕孙满仓是不是吹牛,现在亲眼见他看穿胃癌,彻底没话说了。王老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配合演戏骗人吧 李悦彤强压下惊讶,“王老师,现在病到什么地步了?” 王百荣面如槁木地晃出来,嗓音沙哑:“跟神医说的分毫不差,我这命算是走到头了……” 突然,王百荣拉住李悦彤的手,“李老师,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你了…… 在场的人全傻了眼,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是说马上要咽气了吗?怎么突然上演起表白戏码? 仔细想想,人之将死。王老师不想带着暗恋的遗憾走,确实能体谅。 李悦彤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一把甩开王百荣的手,“都啥时候了,还扯这些没用的,先救命啊!” 她怎么也没料到,王百荣会在大家围观的时候表白。虽说她喝过洋墨水,但在感情上还是老派思想。 王百荣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真没别的想法,就是怕以后没机会,想把心里憋了这么久的话都说出来,就当留个交代。 他整个人失魂落魄,就快撑不住了。 李悦彤板着脸,“王老师,别自暴自弃。你是老师,关键时刻得给学生们做个坚强的表率。” 孙满仓跟着应和:“李老师说得对,人只要还有心气,治病就有盼头。但你要是自己先垮了,大罗金仙也救不活!” 王百荣紧紧抓着孙满仓,急得直哆嗦:“神医,胃癌末期还有指望,不是说这病到最后就没几天活头了吗?” 孙满仓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暗自摇头:原以为是个稳重的老师,结果遇事慌成这样。 “我把话撂这,只要你稳住心态别垮,转机随时可能出现。” 这话像把火点燃了王百荣,“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跟病魔硬扛!但我真不明白,我年纪轻轻的,怎么突然就到这地步了?” 孙满仓板着脸追问:“我问你是不是总饥一顿饱一顿,烟不离手,酒喝起来没数?顿顿吃外卖,还从不挪窝运动?” 王百荣苦着脸,垂头丧气地应道:“您说的这些毛病,我全占了。” 孙满仓一脸恨铁不成钢,瞪眼吼道:“把身体当儿戏,什么坏习惯都占全了,再结实的身子也扛不住你这么造啊!” “不错。” “这些不健康的习惯,我十有八九都有。” “这些毛病,我差不多占了一大半。” 大伙心里一紧,这些坏毛病几乎人人都沾边,有人甚至全中,简直就是踩雷大户。 照这么看,谁都逃不掉得癌的风险?说不定大伙早就开始往癌症那方向奔了。 孙满仓抓住机会,赶紧推广中医:“中医厉害就厉害在,不光能看病救命,更擅长提前调理,把毛病扼杀在摇篮里。” 他语气冷硬:“要想活命,先把烟酒、垃圾食品、熬夜这些破习惯全扔了。不然今天治好了,明天癌症照样卷土重来!” 孙满仓语气无奈:“可现在好多人张口就说中医是老古董,压根不管用,还骂我们是靠偏方骗钱的江湖术士!” 赵老走过来沉声道:“说中医是骗子的人,就是思想太极端。放着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宝贝不要,一门心思追捧洋玩意,这种人根本不配做炎黄子孙!” 孙满仓瞪大双眼,脱口而出:“赵老!” 赵老眼声音发颤:“孙满仓?真的是你小子!” 满仓笑着点头:“赵老,一晃三年,您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唐老师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孙满仓的手:“真的是你,整整三年没见,你这次露面可太让人意外了!” “唐老师好久不见。” “周老师。”孙满仓望着几位老师,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本打算悄无声息送完妹妹就返程,这下倒好,看来还是太张扬了。 李悦彤惊得瞪大眼,“赵老这到底啥情况啊?” 赵老警惕地扫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慢慢唠。” 孙满仓扭头看向孙桂芳,面露为难:“可桂芳连入学手续都还没办好呢?” 赵老随手一挥:“这好办!周老师,你去帮这丫头办手续,记得给她挑个好位置。” 有赵老出面安排,孙满仓悬着的心瞬间踏实下来。 李悦彤掏出电话,热情道:“孙同学,咱们互相留个电话吧!” 孙桂芳慌忙点头:“当然可以,太感谢李老师了。” 刚存好联系方式,李悦彤便豪爽地揽住她肩膀:“以后有任何事,尽管开口!” 孙桂芳眉眼弯弯,脆生生应道:“以后有事肯定厚着脸皮来叨扰李老师!” 孙桂芳入学首日便与校内一众大人物结缘,连见多识广的孙满仓都不禁感叹妹妹运气爆棚。 想当年自己在这就像一粒小透明,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人和人的境遇,真是天差地别。 因着孙满仓这番举动,中医专业的报名处瞬间热闹起来。 短短几个时辰,报名人数就突破了百人。这盛况放在过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居然还有这种奇遇?快说说,你碰见的那位老前辈在什么地方?我这老头子,不知能否有幸登门拜访?” 茶馆里,孙满仓刚说出医术得自老者真传,赵老一下从太师椅上半直起身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万分抱歉,他老人家向来行踪飘忽,这次远游更是没留下半点音讯,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孙满仓一本正经地瞎编故事。 第152章校领导辩论会 “确实如此,老神医妙手仁心,这样医界泰斗不是寻常人轻易能见的。” 赵老满脸写着可惜。短短三年就把孙满仓教成顶尖高手,要不是神医,他实在想不出谁还有这本事。 孙满仓强忍着没笑出声,自己瞎编的神医故事,居然真有人当了真。真话听起来太离谱,倒不如瞎话有人信。 赵老心里却堵得慌,觉得自己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 他们正说着,卢强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扯着嗓子喊道:“赵老,天大的好事,咱们中医系学生总数破二百了!” 赵老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真的假的?这下可算是熬出头了,全靠孙满仓这小子带得好!” 唐老师直摇头叹气:“可不是嘛,满仓今天这手绝活一亮,把咱中医的招牌都擦亮了,再瞧瞧我学了半辈子中医,真有点白混了。” 孙满仓无奈地摇摇头:“都过去三年了,学中医的学生还是少得可怜?” 赵老缓缓点头:“可不是嘛,这形势一年比一年糟,去年中医系一共才招到几个学生,校领导都放话了,说再这样下去就要砍掉中医专业了!” 唐老师跟着摇头叹气:“谁说不是呢,现在谁都觉得学中医来钱慢,读书还得熬上好几年,年轻人都不愿意往这坑里跳。” 卢强眼睛一亮,凑上前说道:“还有个好消息,不少新生都在犹豫呢。不过他们撂下话了,只要孙满仓肯站台讲课,立马就报中医专业。” 赵老一拍大腿:“有了,我回头就跟学校提议,让孙满仓当咱们中医系的名誉主任,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来教书了!” “名誉系主任。” 孙满仓慌得直摇手,脸涨得通红:“赵老快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一个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的毛头小子,哪担得起主任的头衔,您这不是把我架火上烤嘛!” 即便够资历,孙满仓也压根不想当这主任。 他向来是个闲云野鹤,村里杂七杂八的事一大堆,生意上也脱不开身,哪有空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堂! 赵老语气恳切:“满仓啊,快别推脱了,你的医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强太多,当系主任都屈才。这中医传承不能断,你忍心看着老祖宗的东西越来越没人学吗?” “只是……” 李悦彤轻点脑袋,“别瞻前顾后了,我确信你有足够的资质担任系主任。你到底在犯什么难?老神医不让你提及他的称呼,又没拦着你传播医术。” 李悦彤出身西医背景,却对中医怀有深厚的认同感,始终坚信中医博大精深,其中的智慧神秘莫测,充满探索的价值。 唐老师也在一旁相劝:“满仓同学,你身负绝学,怎么就不能将其发扬开来,造福天下人呢?” 卢强跟着劝说道:“我赞同大伙的看法。虽说你医术超群,但眼下正缺个名正言顺的名分。要是能当上系主任,往后行事都会便利许多。也许你本就不在乎虚名,但现实如此,有些时候名分确实能派上大用场!” 他们曾是孙满仓的老师,要是孙满仓成为名誉系主任,他们面上也添彩。而且往后常与孙满仓相处,必定能学到真本事。 孙满仓有些心动说道:“即便我有心答应,可是我住在偏远的新宾县杏花村,手头事情还一堆,实在是分身乏术。” 赵老恍然大悟,“难怪你犯难,这事好解决。挂名誉系主任,又不用你天天上班,每月抽空讲几堂课,这点时间总能挤出来吧?” 听到这话,孙满仓手无意识叩着下巴,神色凝重:“即便我愿意答应,学校领导能轻易同意吗?” “这事你不用管,我们来处理。正好一会教职工大会,当面跟校领导把你的事敲定。” 赵老向来雷厉风行,话音刚落便大步往外走去。孙满仓见状心中满是无奈,他本就无意这个名誉系主任的虚名。 “我年纪轻轻就担任主任,不好吧!” 李悦彤主动要了孙满仓的联系方式,让他先在会议室门外稍作等候,校领导一定会与他面谈。 不久,校领导集体会议正式开始。校长李开顺、党委书记赵耀之、常务副校长侯佳媛率先到场,党委副书记隋鑫紧随其后,此外,数位副书记与副校长也列席参会。 李开顺作为首位发言人,围绕新学期工作,着重阐述了尽责担当、引领学生成长的要点。 现场领导们纷纷发表讲话,有序阐述观点。 隋熙副书记稍作停顿,正色道:“前面的发言已经很充分了,我再提个关键问题。当下中医行业发展遇冷,我校中医系招生规模逐年萎缩,去年新生录取人数不足十人。从长远考虑,中医系如今难以为继,建议直接取消专业设置,减少资源浪费。” 赵老顿时怒容满面,拍桌而起:“隋副书记,你这提议安的什么心?三番五次想砍掉中医系。我们中医系自给自足,碍着你什么了?要不干脆把我也开除,省得碍着您的眼!” 隋副书记冷笑一声:“赵老师,我是从学校发展大局出发,希望您别掺杂私人情绪。” 赵老虽德高望重、经验丰富,却始终未能晋升副校长。这并非因为他能力不足,实在是他深耕的中医系在学校的发展格局中处境微妙。 副校长何应东赶忙表态:“我坚决反对取消中医系。如今中医专业本就处境艰难,一旦撤并中医传承发展将陷入更深的绝境。” 副校长侯佳媛直言不讳:“中医发展停滞不前,这么多年毫无突破,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早该被时代淘汰了。” 会议室里的辩论火药味十足,与会者形成鲜明对立的两大阵营。 推崇西医的一派强烈呼吁取消中医专业。捍卫中医的一派则据理力争,两方僵持不下,争论不休。 赵老语气恳切:“别再用旧观念评判现状,本届中医专业招生人数突破两百大关,这就是明显的转机。” 第153章主任 隋副书记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讥讽:“别当我们是傻子,今天有个家伙跑到学校招摇撞骗,蛊惑新生。我现在高度怀疑这是你们精心策划的闹剧,就是为了诱骗大一新生填报中医系。” 赵老怒不可遏,重重拍案而起:“一派胡言。隋鑫,你那点心思我还能看不透,想把中医边缘化,好让西医独霸,门都没有!” 赵耀之语气委婉道:“赵老,咱们争论归争论,还望您言辞稍作收敛,大家都退一步,不要伤情谊。” 大家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校长李开顺扭头冲李悦彤说道:“李副校长,你怎么想的?” 别看李悦彤岁数不大,可已经是副校长了。在省医学院里,像她这么年轻就当副校长的独一份。 从这就能知道,她在医学方面的水平特别高,专业能力那是没的说。 李悦彤点了下头,目光炯炯地看向隋鑫反驳道:“隋副书记,你怀疑的孙满仓,我和他打过交道。他医学水平高得没话说,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要是这样的高手都被当成骗人的,那咱们学校真该多请几个这种人!” 李悦彤这话刚说完,屋里的人笑开了。 隋欣眼神发狠地盯着她,阴阳怪气道:“李副校长,难不成这孙满仓比你这大专家还厉害?” 这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像结冰了一样。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李悦彤,等着看她怎么接招。 要是她承认孙满仓比自己厉害,那不就等于自己打自己脸。可要是说对方不如自己,刚才夸人的话又成了笑话。 隋鑫这老江湖就是厉害,一句话就把李悦彤逼进了死胡同。 说实在的,隋鑫打心底就把李悦彤当成头号对手。 老校长都这把年纪了,眼瞅着没几年就要退下来。按常理隋鑫作为副书记,十有八九能顶上校长的位置。 可李悦彤横空出世,成了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搞不好会抢走原本板上钉钉属于自己的校长之位。 所以啊,要是能狠狠挫挫李悦彤的锐气,最好能直接把她从学校撵走,那可就顺了隋鑫的心意了。 谁能想到李悦彤一脸淡定,慢悠悠地说:“那当然了,我这点本事真不算啥。孙满仓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医学奇才,跟他比我差远了!” 话一说完,李悦彤立马站起身,态度诚恳又郑重:“李校长、赵书记,还有各位领导,我提议把孙满仓聘为咱们学校中医系的名誉主任。” “哗……” 李悦彤这话刚出口,会议室里就炸开了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隋鑫当场就黑着脸反驳:“我坚决反对。甭管孙满仓医术咋样,咱们学校从来没开过名誉主任的先例,既不合规矩,又乱了制度!” 隋鑫气得脸色铁青,光是李悦彤就已经够他头疼了,现在又冒出个名誉主任的提议,这不就是给他添堵,摆明了要搅乱他竞争校长的计划。 隋鑫早就把校长的位置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谁要是敢来抢,在他眼里就是死对头。 李悦彤呛声道:“哪来那么多死板规矩,规矩就是让人改的。老脑筋,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赵老连忙赞同:“这话在理!孙满仓那本事,我拍马都赶不上。有他坐镇,咱们中医系肯定能再创辉煌!” 有位副校长跟着表态:“我和那小伙子打过交道,医术真不是盖的。王百荣老师得末期胃癌,就是他最先诊断出来的。” 隋鑫冷笑一声:“呵!没准早就把事打听得明明白白,背后指不定谁在给他通风报信呢!” 赵老语气带着嘲讽:“王百荣自己都没察觉患了胃癌,难不成其他人还能未卜先知?” “呵……” 隋鑫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话来辩驳,只能气呼呼地呵了一声。 恰在此时,隋鑫的手机震了震。看完短信,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我还纳闷孙满仓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不过是咱们中医系三年前就退学的人,居然想当名誉主任。” 这话刚出口,现场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居然是咱们学校的学生,连大学文凭都没拿到,这提议简直离谱!” “让一个连大学都没读完的人来当我们学校的名誉主任,这传出去实在不成体统。” “没错,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这事传出去咱们学校得被人笑掉大牙!” 顷刻间,风向骤变,众人对孙满仓的热情如潮水般退去。 毕竟,让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担任学校主任,如此荒诞的安排,一旦传开,必将沦为整个教育界的笑柄。 现在连小学教师招聘都卡本科学历门槛了,让个没毕业的学生当大学主任,简直胡闹! 隋鑫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李悦彤:“李副校长,你这是把大家当傻子糊弄?还好真相大白得早,不然咱们学校非得闹成全网热嘲的大新闻!” 赵老仍不甘心,立刻反驳:“学历就能代表一切吗,隋副书记虽说留过学,可在医学界毫无建树,这么多年过去,还不是碌碌无为!” 隋鑫牙关紧咬:“赵老!我敬重您年事已高才不与您争执,但您说话也得有个分寸!” 赵老满脸不屑:“我说的句句在理!都21世纪了,还抱着学历不放?孙满仓这三年跟着名师潜心钻研,凭真本事就够格当名誉主任!” 隋鑫满脸不信:“名师带出来的?把人名字报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教出个连毕业证都拿不到的高徒!” 赵老气的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隋鑫满脸嘲弄,“呵,这下没话说了?” 李开顺沉声道:“行了,这事到此为止,谁都别再提了。” 李悦彤插嘴说道:“校长!现在争学历高低没意义,不如当面考考孙满仓。他若真有真才实学,岂不是学校之幸?” 隋鑫语气充满不屑:“简直荒谬!我们这群教育界的中坚力量,犯得着为个退学生兴师动众,这不是胡闹嘛!” 李悦彤唇角勾起一抹嘲讽:“隋副书记,你这么多年卡在副职升不上去,说白了是心眼比针眼还小,凡事只想着捞好处!” 第154章面试 隋鑫气得手脚发颤,“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哪有半点敬重长辈的礼数?” 李悦彤冷笑一声,“那也得看这位长辈有没有让人敬重的资格。” 隋鑫正要开口反驳。 李开顺插嘴说道:“够了够了!悦彤,你去把孙满仓叫进来让大伙瞧瞧。” 李开顺深知李悦彤心气高傲,能入她法眼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老大都这么说了,隋鑫就算满心不甘,也只能把话咽回去。 李悦彤利落地起身,“我这就去请孙满仓。” 在场众人无不好奇,谁都知道李悦彤素来高傲,能得她另眼相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打开会议室的门,李悦彤看见孙满仓蹲在走廊角落,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来往的女生们。 李悦彤挑眉问道:“孙满仓,这些女孩漂亮吗?” “嗯!要是布料再少些就更养眼了。”孙满仓顺口接话。 等看清来人是李悦彤,孙满仓耳根瞬间烧红,干咳两声补救道:“原来是李老师!要说漂亮,你才是学校的颜值天花板。” 李悦彤瞪了孙满仓一眼:“油嘴滑舌,校长和各位领导都在里头等着,还不快跟我进去。” 孙满仓抓了抓后脑勺:“李老师,您看我这水平哪当得了主任?要不您另请高明,我这就撤了?” 李悦彤凤眼圆睁,“反了你!我和赵老顶着一群人刁难,磨破嘴皮子才把你抬上来,现在想当缩头乌龟?想的倒美。” 李悦彤葱白的手指已牢牢抓住孙满仓的手,不由分说将人往里拽。 孙满仓涨红着脸,结结巴巴说道:“李老师,男女授受不亲,这么拽着我,要是被学生撞见,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呢!” 李悦彤挑眉冷笑:“男人就得有个男人样,别没出息,待会进去给我硬气点。” 瞧着李悦彤的架势,孙满仓无奈地叹了口气往门内走去。 二人刚踏进门,屋内众人瞬间瞪大眼睛,只见李悦彤和孙满仓正手拉着手。 这可奇怪了!李悦彤向来对男人爱答不理,今天咋破天荒拉着人进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开顺笑眯了眼,故意拖长语调:“悦彤,这位不会是你对象吧?” 李悦彤耳根发烫,瞪了校长一眼,校长别乱说。这位就是孙满仓,年纪虽轻,医术却堪称当世华佗。” 孙满仓微笑着鞠躬,“校长好。” 赵老语气温和:“满仓同学,快别站着,坐下说话。” 李悦彤拽着他的胳膊往旁边带,小声说道:“坐我旁边。” 隋鑫嘴角挂着冷笑,酸溜溜说道:“等等!瞧瞧这满屋子学术大拿,您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的高中生,一屁股坐下骨头架子受得住吗?” 孙满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想到刚进门就被人当众奚落。 他冷笑道:“原来是隋副书记,官威不小啊,难不成现在当上校长了?” 孙满仓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哪能咽下这口气?横竖不过一个主任头衔,不做也罢。 隋鑫被怼得面红耳赤,“少拿话堵我,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校长!” 孙满仓慢悠悠开口:“既然不是校长在这指手画脚做什么?校长都没表态,你倒急着出头,这越权的做派搁古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嚯! 四下一片死寂,众人喉间发紧,心想这孙满仓怕是疯了,竟敢用这种话说副书记! 这份锋芒毕露,到底是肆意妄为的嚣张,还是艺高人胆大的底气? 隋鑫涨红着脸,“大家都听到了吧?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目空一切狂妄至极,这种人哪配当学校主任?” 隋鑫这番话如巨石投湖,激起满场议论。明眼人都瞧得出,孙满仓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分正直线下滑。 侯佳媛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还是得收敛锋芒,行事低调些才好。” 李悦彤眉心微蹙,用小声提醒:“悠着点,别把场面闹僵了!” 李开顺轻咳一声,语气带着试探:“满仓同学先请坐。听说你今天在校园里展露绝活,光靠一双眼睛就能看透病根,把中医手法用得出神入化。我们几个老家伙心里犯嘀咕,想请你现场露两手。” 李开顺到底是经验老道的校长,三言两语既点明来意,又不让人觉得冒犯。 孙满仓坐下来说道:“李校长,您可抬举我了,我就只是些三脚猫功夫,让大伙看乐子了。” 赵耀之神情严肃,沉声道:“你要是真有这一眼瞧出病根的本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在中医里是实打实的真功夫,从古到今整个医学界能做到的人,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隋鑫鼻子里哼出冷笑:“一眼就能瞧出啥病,这话谁信啊。真要有这本事,早被大医院抢疯了,还能屈尊来咱们这当骗子?” 赵老眉头拧成疙瘩,声音发沉:“隋副书记,你把话说明白了,谁在当骗子?” 隋鑫撇着嘴冷笑:“这不明摆着嘛!” “我……” 李开顺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说正事呢,怎么又吵起来了?满仓同学,大家对你的本事还有疑虑,要不现场露两手给大伙瞧瞧?” 孙满仓咧嘴一笑:“行,那我就献丑了,哪位领导愿意先来试试?” “那就从我开始吧!”李开顺主动往他跟前挪了挪椅子,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用不用离你再近点?” 孙满仓摆了摆手,“您不用挪了,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隋鑫仰头大笑,满脸鄙视说道:“李校长,您可瞧仔细了。这小子满嘴跑火车,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留他在这只会丢人现眼,趁早赶出去得了!” 李开顺眉心一皱,沉声道:“隋副书记,年轻人有点心气很正常,你怎么反倒沉不住气了,先让小孙把话说完。”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有多大,路就有多宽。隋副书记这眼界,也就只能混到现在这位置了。”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第155章做生意的校长 隋鑫是个野心极大的人,一门心思要把副职转正。 孙满仓这番话,无异于宣判他此生与校长之位无缘,这自然令他心生不满。 “说白了,你这辈子能混到副书记就谢天谢地了,还想更上一层楼,简直是异想天开!”满仓解释道。 “我……” 隋鑫面色黑沉如墨,孙满仓这番话正戳中他的要害,心中杀意翻涌,几乎要冲上前将对方挫骨扬灰。 大家瞅见隋鑫仿佛吞了臭虫的表情,都竭力憋住笑意。这人度量狭小、在学校里得罪不少人,如今看他吃亏,大家心里都乐开了花。 李开顺满脸无奈,“行了,你俩怎么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的,满仓同学,你且说说,刚刚都发现了什么?” 孙满仓奉承道:“我看李校长容光焕发,浑身透着股子硬朗劲,简直不输年轻后生。这全赖您心胸宽广、不拘小节,而且我猜校长肯定每天都坚持锻炼,才有这般好体魄。” 李开顺咧嘴乐了:“孙满仓,你小子还真说对了。我每天早晚都出去活动活动,几十年一天没落下过。” “李校长,您这精气神,一点不像上了年纪的人!” “到底是校长,能坚持每天早晚健身,这份毅力真不是普通人有的。” 底下立刻传来一片讨好奉承的声音,听得孙满仓直皱眉头。 孙满仓突然话头一转,接着说道:“李校长虽然身子骨硬朗,但我瞧着,最近怕是碰上了些小状况吧!” “一派胡言!校长才学出众、办事得力,培养的人才数都数不清。你少在这信口开河,净说些吓人的话!” 隋鑫这话既怼了孙满仓,又奉承了校长,妥妥的一箭双雕。当领导久了就是老江湖。 孙满仓扫了隋鑫一眼,理都不想理他。这人学历不低,心眼却比针鼻还小。 李开顺眼神立马来了精神,忙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仔细讲讲!” 孙满仓扫了眼李开顺的神情,不慌不忙地说:“李校长,您天庭饱满,眼神锐利,眉毛又浓又直。不管搞学术还是走仕途,这辈子准能干出事业。” 不过您这眼尾的位置太窄,面相里讲这是细门缺陷,做生意准没好下场,基本投一笔亏一笔。我估摸着您最近天天为买卖上的事焦头烂额吧。” 隋鑫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孙满仓说:“接着编!接着吹!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扯到哪去。就你这瞎掰的本事,糊弄谁呢,李校长压根没做过生意,你这牛皮吹破了天!” 李开顺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不瞒大家,最近确实和朋友搭伙搞了点买卖。” 隋鑫顿时涨红了脸,尴尬地应了声:“哦……” 年纪轻轻就把医学学得出神入化,这本事已经够夸张了,竟然还懂看相,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开顺慌了神,连忙追问:“满仓同学,那你快说说看,我现在该怎么补救呢?难道我这辈子都不能经商了吗?” 孙满仓无奈摇头说道:“人这命啊,生下来就写好了剧本。硬要往不合适的行当里钻,累死累活也难出头,就算比别人多下十倍苦功,最后八成也是白忙活。” “要是能找准自己擅长的领域,做起事来就跟顺水推舟似的,不仅轻松省力,还更容易干出成绩。” 这就是为啥有人一辈子累死累活,到头来却两手空空。路走错了,硬在自己不擅长的坑里打转,再拼命也是瞎折腾。 可有的人干啥都像开了挂,一路顺风顺水,随便捣鼓两下就把事办成了。说到底是人家干的都是自己该干的。 听完孙满仓所言,大家都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思索。 “呸,满嘴荒唐!隋鑫冷哼一声,怒斥道:“咱们读书人就该迎难而上,闯出一片天。照你这么说,所有人都躺平摆烂算了!” 隋鑫刚把话说完,不少人纷纷点头,眼神里满是认同。 孙满仓挑眉道:“我从没否定奋斗的意义,只是让大家选对赛道。你这理解能力,确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副书记?怕不是幼儿园进修生吧?” 李悦彤跟着说道:“我十分认同孙满仓的话。留洋那几年,我目睹不少人毫无规划,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什么都想尝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开顺无奈摇头:“唉,这下算是明白了,做生意我根本不是这块料。之前创业失败了四五次,我还以为坚持就能翻身,哪知道这里头藏着这么深的门道。” 说完,他起身恭恭敬敬向孙满仓鞠了一躬:“今日这番话让我豁然开朗,比读十年书都有用,多谢孙同学点拨。” 孙满仓立刻起身回礼,“李校长太客气了,凭您现有的地位和资源,舒舒服服过好日子多自在,何必还要拼得这么辛苦?” 李开顺无奈摇头:“罢了罢了,本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别的本事,现在看来也只能在学校里干些杂七杂八的活了。” 孙满仓笑着打圆场:“李校长,您这话可折煞人了。管理学校这么重要的差事,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想争这个位置呢!”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隋鑫一眼。 李开顺开怀大笑:“你这小子有意思。我很看好你,凭你的本事,当个主任绰绰有余!” 他暗自心惊:孙满仓不过二十出头,在一群领导面前,竟能举止从容言辞流畅,这份沉稳大气,远超同龄人。 刚说完,隋鑫立马反对:“校长,这可不行。” 李开顺眉峰微挑,目光转向对方:“隋副书记,有话直说。” 隋鑫急忙辩解:“李校长,我不是质疑您的判断,但孙满仓那套命理之说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咱们身为教育机构,总不能让他在课堂上宣扬这些玄学吧?传出去只怕会沦为教育界的笑柄!” 有一位副校长连忙点头赞同:“校长,隋副书记说得在理,咱们学校毕竟是医学院,不能传出去让人笑掉牙吧!” 第156章狂犬病 李悦彤插嘴说道:“别小瞧孙满仓,治病救人才是他的看家本领。孙满仓露个绝活给大家瞧瞧。” 孙满仓唇角勾起一抹不屑,“名誉主任!我还真不稀罕。我一天净挣就达到十几万,我何苦当这个主任?” “日赚十多万?”大家面面相觑,七嘴八舌追问,“你做的是什么买卖?”有人半信半疑地反复打量孙满仓。 孙满仓语气轻描淡写:“不过是在乡下搞搞家禽养殖,种了几亩地,再开个饭馆、卖点鲜果。” “我靠!” “晕……” 这些两鬓斑白的领导们,气得当场爆了粗口,回想自己一路寒窗,历经本科、硕士、博士的重重考验,如今每月薪不过几千块。 赵老郑重说道:“这名誉主任的邀请,是我和李副校长共同商议后,主动向孙满仓同学发出的。” 李悦彤没好气地说道:“孙满仓,我叫你现场行医露两手,不是让你显摆身家的!” 孙满仓呵呵大笑,“成!今天就给诸位展示真本事,省得有人怀疑我弄虚作假。哪位愿意第一个让我瞧瞧?” 隋鑫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我先来!倒要看看你如何装神弄鬼。你能说准我身上的病症,往后绝不再阻挠你当这名誉主任。” 正说着,一位老师急匆匆跑来,“校长出大事了!招生办的张琪雅老师毫无征兆地栽倒,浑身剧烈抽搐,嘴角白沫横流,说的话根本没人能听懂,那情形看着瘆得慌!” 李开顺脸色瞬间煞白,“怎么会突发这种状况,马上叫救护车。” “急救中心已经派车了,救护车估计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李开顺站起身,“走,去现场瞧瞧。” 大家齐刷刷起身,在李开顺身后紧步相随,匆匆赶往现场。 赶到招生办时,现场早已被师生围得水泄不通,层层叠叠的人群挤得密不透风。 “麻烦各位借个道,校领导过来查看情况了。” 人群迅速分开一条通道,只见一人直挺挺瘫在地上,四肢不受控地剧烈抖动。 那人双眼翻白,嘴角歪斜扭曲,牙关咯咯作响,含混不清地嘟囔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李开顺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急声喊道:“张老师坚持住,大家搭把手把人扶起来。” 李悦彤急忙抬手示意暂停,“先别动,患者情况不明,随意搬动容易二次受伤,听我的等医护人员到场再说。” 李开顺连连颔首:“是是是,李副校长考虑得周全。各位都是医学领域的行家,依你们看张老师这是犯了什么急症?”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面面相觑,僵在原地。在场专家多专攻西医,而西医诊断几乎全依赖精密仪器检查结果。 没了仪器辅助,众人都成了睁眼瞎,一时无人敢下论断。 “隋鑫忽然眼前一亮,“我看八成是癫痫!”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赵老,话里带刺,“赵主任,中医是您的看家本领,想必心里早有定论了?还有那位孙满仓,不是号称一眼断症吗?” 赵老缓缓蹲下身,将手指搭在张老师腕间探脉。 孙满仓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拽住赵老的胳膊,急声说道:“赵老别动,不安全。” 隋鑫语气满是轻蔑:“危言耸听!难不成张老师还能变成哥斯拉不成?” 孙满仓沉声道:“你还真说对了,这种情况下他极有可能失去理智伤人,大家往后退。” “噗嗤!” 隋鑫毫无顾忌地爆笑出声:“癫痫病人咬人,我听都没听过,你这纯粹是信口开河。” 孙满仓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怼道:“谁认定他是癫痫了?不懂就别瞎掺和。” 隋鑫冷笑一声,双臂抱胸说道:“算我孤陋寡闻,那孙大师倒是给我们露一手,说说张老师到底什么毛病?” 孙满仓神色阴沉,“他感染了狂犬病毒,一旦狂躁起来会攻击人!” 听到这话,人群瞬间骚动,所有人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 隋鑫仰头大笑,语气满是嘲讽:“孙满仓糊弄谁呢,说狂犬病,我看你自己脑子被狗咬了。张老师这症状,典型的癫痫发作,我专攻精神科几十年,还能看走眼?” 周围人纷纷应声赞同:“孙满仓,这次你恐怕看走眼了。隋副书记是精神科的大拿,诊断肯定不会错。” “就是啊!隋副书记是业内顶尖的大咖,精神科地位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的。” 隋鑫满脸得意,嘴角止不住上扬,尽情享受着众人的奉承。 刹那间,浑身抽搐的张医生猛然翻身而起,双目赤红如血,双手僵直上举,嘶吼着朝隋鑫扑去。 “后面!” 孙满仓伸手拽住隋鑫的胳膊猛地一拉,可惜动作稍迟。 张老师如恶犬般扑来,双手死死箍住隋鑫的小腿,紧接着利齿狠狠咬向他的屁股。 隋鑫吓得面如白纸,失声惨叫:“别咬我,我不想得狂犬病啊——!” 孙满仓猛地发力一拽,只听刺啦一声,隋鑫的裤子裂成两半,白晃晃的屁股全露了出来,他狼狈地摔在地上。 李悦彤咬着下嘴唇强忍着,却还是笑出声,赶紧伸手捂住半张脸。 周围的学生们顿时爆发出哄笑,个个笑得前仰后合,肩膀都晃个不停。 隋鑫瘫在地上惊魂未定,尽管裤子撕裂露了丑,好歹没被咬伤。 张老师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嚎叫,猩红的瞳孔扫视众人,双臂如利爪般前伸,朝着人群中一个学妹冲了过去。 “救命啊……” 女生瞬间脸色煞白如纸,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跌跌撞撞地狂奔起来。 “?张老师魔杖了,他魔杖了!” “不好!张老师发疯咬人了!”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学生们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地四散奔逃。 哪怕是老师也吓得止步不前,没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隋鑫此刻狼狈至极,他手忙脚乱地遮掩,不是屁股蛋子露出来,就是关键部位险失守。 此刻的隋鑫尴尬到无地自容,恨不能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第157章大显身手 隋鑫对孙满仓的恨意深入肺腑,坚信是他有意让自己丢尽颜面的。 当女学生再无退路,恐惧几乎将她淹没,突然一只手摁住发狂的张老师。 张老师膝盖瞬间脱力,直挺挺瘫倒在地。 孙满仓缓缓收回手掌,“都安全了,不必惊慌。” 李开顺盯着地上抽搐不止的张老师,“孙满仓,张老师这状况如何?” “情况稳住了,我行针调理一下,他应该就不会再发作。” 孙满仓抬手从腰间取下一个暗袋,袋口散开时,数十根形态各异的银针在光线下泛着冷芒。 施福堂按孙满仓要求,精心缝制了这个针囊,自那以后,他每天出门都会将其妥帖收好,从不离身。 “嚯,长短粗细的银针竟有这么多!” “天呐,这年轻人仪表堂堂。” “正在针灸吗?看着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他手指灵动像游龙,九根银针如流星追月般瞬间扎入张老师体内。 整套针法行云流水,仿佛在人体经络上奏响一曲精妙的医学乐章。 百会、人中、内关、合谷、足三里、涌泉、风池、曲池、三阴交九大穴位。 赵老死死盯着银针入穴的轨迹,突然指着孙满仓的手喊道:“难道这就是江湖上销声匿迹的冰魄银针法?” 孙满仓吓了一跳,扭头看向赵老:“您老居然也知道冰魄银针法?” 赵老激动得眼泪哗哗流,声音直打战:“真的是冰魄银针法,我这把老骨头居然还能亲眼看见,就算现在咽气也值了。” 李悦彤瞅着赵主任激动得直哆嗦,忍不住问道:“赵老,冰魄银针法是啥啊,真有这么玄乎其玄?” 赵老抹了把眼泪,缓了缓神才开口:“人体这九个大穴,要是用冰魄银针扎准了,别说连魂都能锁住,都能把死人救活,让残废长肉!” 李悦彤一脸不解:“听着就是找准九个穴位扎针,这活老中医练练就会了吧?” 赵老直摇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针灸门道深着呢。穴位偏一点,手法错一分,结果就天差地别的” 赵老解释道:“光是选针就有讲究,粗针细针、长针短针,扎多深、怎么捏针、使多大劲,全都得跟着穴位走。不懂瞎扎,非但救不了人,搞不好直接把人送进鬼门关了!” 李悦彤眼睛一亮:“乖乖,中医的门道比我想的深多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炸开一声尖叫:“快看银针自己在抖!这……这怎么可能?” “我的天,这是啥本事?也太离谱了吧!” 李悦彤睁大眼睛,只见孙满仓掌心朝下虚浮在张老师身上,随手一挥,九根银针瞬间开始有规律地上下抖动。 赵老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结结巴巴喊道:“悬……悬丝针法!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会这失传已久的绝活,老天爷保佑,中医有救了!” 李开顺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忍不住吐槽:“他的手怕不是装了吸铁石吧?” 在孙满仓的操控下,银针齐刷刷地抖动,像被无形的线牵着,有节奏地蹦跶。 没多久,张老师浑身乱颤的样子停了,原本紧紧抱在胸前的手也舒展开,安安静静地躺着了。 孙满仓猛地喊了一嗓子,那些插在穴位上的银针瞬间腾空而起,直直冲进他攥着的拳头里。 “好身手啊!” “天呐,神了!” “针灸术,太厉害了!” “我铁了心要学中医,谁拦我都不好使!” “之前谁说中医没用的?站出来!中医牛爆了!” “我得把填报的专业重新修改一下。” 目睹孙满仓救人手法,原本看热闹的大一新生全炸开了锅,扯着嗓子嚷着要改专业。 不少已填报其他专业的学生,当场急得跳脚,争着抢着要修改志愿转学中医。 孙满仓手掌如飞,在关键穴位轻按几下,张老师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缓缓睁开眼,目光却依旧涣散无神。 “这里是哪啊?” “我怎么躺地上了?” 赵耀之半跪在地上,仔细打量着张老师,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张老师,您可算醒了,刚才大家都急直坏了!” 张老师眼神发懵,一脸茫然地问:“赵书记,你们咋突然到这了?我刚才到底咋回事啊?” 赵书记沉声道:“你刚才神志不清,逮着人就咬,多亏孙满仓及时施救,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张老师惊得瞪大双眼,下巴差点掉地上:“天呐!” 孙满仓利落地把银针收入囊中,“张老师,你之前有被狗撕咬过的经历吗?” 张老师叹了口气:“没错。前段时间我被野狗咬伤,去疾控中心想打预防针,偏偏赶上缺货,一时懒了没再过去。这么看来,刚刚那副疯癫样子真是狂犬病闹的?” 赵书记点头回应道:“可不是嘛,你刚才两眼发红,见人就扑,差点把隋副书记的屁股咬了!” 张老师听完,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脸色灰败如纸:“听说狂犬病一旦发作就没救了,难道我真的死定了?” 现场鸦雀无声。狂犬病一旦发病,大罗金仙也难救,至今全球都没出现过成功治愈的先例。 “怎么回事?谁狂犬病发作了?”几名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匆匆赶来。走在最前面的瘦子医生大声喊道。 有个学生急忙伸手指向角落:“医生,是那边瘫坐在地上的张老师。” 瘦子医生突然大喊:“快,拿束缚带。这病发作起来见人就咬,必须先控制住。” 隋鑫问道:“医生,你们医院一般怎么处置狂犬病患者?” 瘦医生语气冰冷:“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隔离起来严密看管。这病一旦发作,大罗金仙都回天乏术。” 张老师脸色瞬间煞白,带着哭腔喊道:“我不要隔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瘦医生语气轻蔑:“早干嘛去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这病发作就没救,只能关起来防止伤人。” 张老师彻底慌了神,“我不要被关着,我要回家。你敢碰我,我就咬你。” 第158章顺水推舟 瘦医生恶狠狠说道:“他的疯病又要犯了,别傻站着,赶紧控制住他!” 话声刚落,他猛足全力,要朝张老师冲撞过去。 “等下!” 孙满仓一把拽住瘦医生,“你哪个单位的,你们就用这种态度面对患者?” 瘦医生狠狠瞪了孙满仓一眼,“我可是市中心医院的,你算哪根葱?怎么治疗患者轮得到你插嘴?” 孙满仓冷声道:“都说悬壶济世讲究仁心,你这般粗暴对待患者,没病都得吓出病来,私自动手拘禁患者,谁准你这么干的?” 瘦医生梗着脖子反驳:“不控制住他,出了事谁负责?你个愣头青哪冒出来的,敢插手医院的事?我舅舅几句话就能开除你,知道吗?” 孙满仓眼神满是不屑:“哟,口气不小啊。你舅舅是什么厉害人物?该不会是医院一把手吧?” 瘦医生扬起下巴,满脸傲气:“算你有眼力见,我舅舅正是你们学校的校长,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你卷铺盖走人!” 说完,瘦医生看见换衣归来的隋鑫挤进人群,瞬间眼前一亮。 他立马指着孙满仓,大声告状:“舅舅,这学校的学生在这阻碍医生救人,必须严肃处理,直接清退。” 孙满仓嘲讽地看着隋鑫:“隋家的家风可真好,沾亲带故的都学会了趾高气扬、目空一切。” 瘦医生咬牙切齿道:“你算哪根葱?竟敢这样跟校长说话,信不信我舅舅一句话就让你滚出这里?” 李开顺实在看不下去,语气温和却带着锋芒:“医生同志,孙满仓是我们学校特聘的主任,你家亲戚恐怕没这个权限让他走人。” 瘦医生踉跄后退半步,瞪圆双眼难以置信:“他是主任?你这老东西,少拿这种鬼话糊弄我!” 孙满仓瞧着不过二十,撑死是个在校学生或刚毕业的毛头小子,哪有半分主任的样子? 大家瞪大双眼,满脸惊讶,李开顺这番话,无异于当众盖章确认了孙满仓的主任身份。 咣! 隋鑫猛地出拳,“无礼,对校长什么态度?还不快认错!” 隋鑫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心中怒火翻涌。傻外甥这一闹,反倒坐实了孙满仓的主任身份,堵得他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瘦医生捂着发红的脸颊,“他真是主任?这年头主任跟大学生似的,满大街都是?” “哪来这么多屁话,快道歉!”隋鑫额角青筋直跳,今天本就心火旺盛,外甥这举动简直是往炸药桶上扔火星,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打人。 面对舅舅喷火的眼神,瘦医生缩着脖子,嗫嚅道:“校长是我不对.…..”随后垂头丧气地松开了僵持的手。 孙满仓朗声大笑:“你俩别再演这出假模假样的戏码了,当给谁看呢?” 李开顺将目光投向孙满仓,语气郑重:“孙主任,依您看张老师的病情该如何处置?是否需要转交给医院进一步诊治?” 张老师慌忙摇头,双手在空中乱摆:“李校长,我打死也不去医院,说什么都不去!” 孙满仓语气笃定:“把张老师交给我来照料吧,我刚为他行针治疗,短时间内病情不会反复。” 赵老目光凝重地看向孙满仓:“狂犬病一旦发作,全球都尚无治愈先例,你当真有应对之策?” 孙满仓坚定颔首:“哪有什么绝症,不过是没找对路数。方才施针后的变化,诸位都看在眼里,这就是成效。” 李悦彤快步走近,目光专注地问:“孙主任,您有几成胜算?” 孙满仓略作思索,目光笃定:“保守估计,成功率能到九成。” 实则孙满仓心中早有十成胜算,话说得太满,反而会让人觉得荒谬,倒不如留几分余地更显可信。 赵老激动的声音发颤:“太棒了!要是孙主任能攻克狂犬病,这可是改写医学史的壮举,咱们学校铁定要在国际上声名远扬!” 校领导班子集体认可了孙满仓的名誉主任身份,这事算是盖棺定论,没跑了。 隋鑫铁青着脸沉默不语,毕竟他明白,此刻再提反对意见,不过是往自己脸上抹灰。 张老师扑通一声重重跪地,冲着孙满仓连磕响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要不是孙主任,我怕是要被当成疯子关在精神病院,活活给逼疯了。” “孙主任,您会亲自授课吗?如果是的话,我二话不说就改报中医专业!” “您刚才那一手太绝了!今天亲眼见证,我才真正明白中医的博大精深,啥也别说了,我铁定要报中医系。” “算我一个。从今天起我就认准中医,西医直接抛到脑后!” 大一新生们蜂拥而至,目光炽热地像追星般盯着孙满仓。刹那间他成了校园里最耀眼的焦点。” 孙满仓抬手虚按,示意众人噤声。“同学们,看到大家对中医的热情,我倍感欣慰。但必须提醒各位,中医之道,深奥精微,绝非朝夕可悟。” “学中医要是三天两头懈怠,做事毛毛躁躁,我劝大家趁早打消念头,不然到头来学个半吊子,难免被人当成招摇撞骗的庸医。” 大家忍不住纷纷笑作一团。 扎着丸子头的女生眼睛发亮,脆生生问道:“孙主任,我们就想知道,以后能不能上到您的课?” “可不嘛!有孙主任亲自点拨,我们的中医学习才算得上事半功倍!” 望着眼前热情高涨的学生,孙满仓心中一暖,郑重承诺:“我每月抽出五天时间,亲自给大家讲!” 同学们满脸失落,忍不住嘟囔:“啊?就五天?也太少了吧!” 赵老语重心长道:“大伙别嫌少了,孙主任住得远,能每月腾出五天来授课,真的很不容易了。” 李悦彤神色郑重:“知足吧!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们刚入学就能听孙主任讲课。” “废话不多说,我要投身中医,跟着孙主任好好钻研!咱现在就去办报名手续。” “孙主任,能留个联系方式吗?以后遇到医学上的难题,也好向您请教一二。” 几个胆大的女生按捺不住,望向孙主任的眼神里满是脉脉情意。 第159章请客 “孙主任,你这风头太盛,我这校长都快成背景板了!” 一踏进会议室,李开顺就阴阳怪气地开了腔。 孙满仓呵呵笑道:“我也没办法,魅力太大藏不住!” 突然他想起薪资的事,挑眉看向李开顺:“差点忘了问了,李校长我这每月的工资怎么算?” 李开顺陪着笑,话锋一转:“孙主任,您动动手指就赚得盆满钵满,何必和我们学校计较这点碎银?” 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就算是小钱,也比白干强,你们该不会真打算空手套白狼吧?” 李开顺苦笑着摊手:“孙主任,不瞒你说,我每月工资加补贴才一万块。这点钱在您面前连零头都算不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谈待遇。” 孙满仓脱口而出:“开玩笑吧?就这点薪水,我还以为校长怎么也得月入七八万!” 李开顺满脸无奈:“全国事业单位的薪资水平就这样,就算是企业高管,说不定还没你赚得多,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会挣钱?” 孙满仓笑得眯起眼,“这事可不能外传,属于行业机密!” 最终,孙满仓大手一挥,只象征性收了九千课时费。 况且主任这个头衔,日后或许还能为推广中医打开更多局面。 “?瞧瞧,孙满仓直接成了学校首位名誉主任,关键还这么年轻。李副校长,你可别因为这最年轻主任的名头被他占了而闹别扭啊!” 李悦彤语气诚恳:“哪能呢?孙主任的医术和见识有目共睹,确实比我强太多了。” 全场最高兴的便是赵老,中医系得以留存,而他在孙满仓身上,真切望见了中医复兴的希望之火。 孙满仓笑着摆摆手,“李副校长谬赞了,你留洋深造、见多识广,我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的普通人。” 李开顺呵呵一笑,“别再互相客套了,你俩可都是学校的青年才俊。中午我请客,为孙主任办个接风宴。” 孙满仓大方说道:“别跟我客气!我做东,今天大伙敞开了吃!” 李开顺立刻应道:“好,就这么定了,谁让你是咱们这的财神爷呢!” 孙满仓挑眉冷笑:“原来李校长打的是这个主意,也太精打细算了吧!” 李开顺呵呵大笑,点头承认:“谁让你是大富豪?我们拿死工资的,不省着点怎么行?” 赵耀之接过话头:“孙主任可是学校首位名誉主任,办公室得讲究些。我记得李副校长隔壁有间空房,环境挺好,就让孙主任用那间吧?” 孙满仓连忙摆手:“我一个月就来五趟,不用这么讲究。要不让我在李副校长办公室加张桌子就行。” 赵耀之目光带笑扫过孙满仓,调侃道:“行,就按你说的办。巧了,李副校长还是单身,你俩年轻人以后可得多交流交流。” 李悦彤脸颊绯红,轻声说了句,“我去收拾下”,便匆匆转身快步走开。 李开顺调侃道:“孙主任不愧是行家,才来一天就把我们学校的当家花旦''勾走了?” 孙满仓望着李悦彤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古美人谁不爱?窈窕佳人,自然让人心生倾慕。” 话音刚落,王百荣神情恍惚地推门而入,眼神中满是渴求:“孙主任,您看我这病,还有治愈的希望吗?” 孙满仓神色郑重:“当然有办法!胃不同于其他器官,还有置换修复的可能。但关键在于你得先打起精神,现在你整个人都被消极情绪压垮了,这样下去再高明的医术也难奏效。” 王百荣忙不迭颔首:“只要还有指望,我肯定打起精神,话说这病得动刀切除吗?” 孙满仓连忙摆手:“哪用得着动刀!中医治病讲究固本培元,哪有拿手术刀切器官的道理?” 见众人凝神思索,孙满仓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始终对癌症切除手术持保留态度。” 赵老捻着胡子,“这话有意思,具体说说?” 孙满仓神色认真:“癌症并非单纯的疾病,而是身体的应激反应。一旦监测到癌细胞异常增生,机体就会通过组织包裹,将其限制在肿瘤内防止扩散。” 然而外科手术往往直接切除肿瘤,这无异于强行拆解防御圈,致使被困的癌细胞趁机四处扩散。 这就是为什么不少患者术前状态稳定,一旦动了切除手术,病情反而急转直下,生命迅速走向衰竭。 李悦彤推门而入,满眼震惊地看向孙满仓:“你这观点完全刷新了我的认知,难道西医对肿瘤的研究方向真的走偏了?” 沙发上的几位老教授缓缓闭上眼,李悦彤捏着笔记本的手指泛白,谁都没打破这沉默。 孙满仓抬头看向王百荣:“王老师,您先回吧。稍后我会定制一套完整的治疗计划,保准半年内让您的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 王百荣难掩狂喜,躬身深深一礼:“孙主任,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大恩不言谢啊!” 王百荣离开后,李开顺目光灼灼地打量孙满仓:“你当真有法子治愈他的胃癌?那可是病入膏肓的阶段啊!” 孙满仓坦然一笑:“实话说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只能尽力一试。” 李悦彤疑惑道:“可你刚才明明...…” 孙满仓神色凝重:“要是不给他一线生机,他的精神防线马上就会崩塌。一旦意志垮了,病情必然急转直下,怕是撑不过半个月。” 因此对医者而言,给予病人坚持下去的力量,有时比任何精妙的医术都更关键。 大家相视点头,“怪不得!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转眼已至中午,孙满仓与李悦彤、李开顺、赵老等几位领导,结伴往校外饭店走去。 “各位领导,今天我做东,大家敞开了点,山珍海味尽管挑,保准让各位吃得尽兴!” 孙满仓满脸豪迈:“都别跟我客气,鲍参翅肚随便上,谁要是藏着掖着不敢点菜,就是见外了!” 第160章喊老公 李悦彤满脸困惑地追问,什么是便餐? 孙满仓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不会吧?李副校长可是出过国、留过学的高知,居然连便餐都没听说过?” 李悦彤不屑道:“我对饮食方面不怎么在意,有问题吗?” 李开顺表情严肃地问道:“孙主任,究竟什么是便餐?还请您给我们详细讲讲?” 孙满仓眼皮一翻,满脸嫌弃:“你们得了吧,一个个搁这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老满脸茫然,“我们是真搞不懂!” 孙满仓呵呵一笑,“行,那就给大家讲讲,便餐在中国就是简餐的意思。岛国便餐就是美女吃过后的排泄物,岛国人发明出来的。” 李悦彤顿时面颊绯红,“简直让人作呕,岛国那边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猎奇的癖好!” 赵耀之嘴角扬起,“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视觉味觉双盛宴?”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悦彤气得直跺脚,“哼!天下男人果然都一个样,见了漂亮的就挪不开眼!” 大家又呵呵的笑了起来。 “悦彤,我掐指一算你准来这用餐,特意在这儿候着你呢!” 饭店门口,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将油亮的分头梳得一丝不苟,怀抱着红玫瑰,郑重地把花束呈上:“这花配你,我的女神。” 李悦彤语气不耐烦道:“贺春阳,你还有完没完?” 李开顺冲李副校长扬了扬手:“你们年轻人接着唠,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先去占座咯!” 孙满仓正要抬脚跟上,李悦彤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胳膊,“宝贝,跑个腿嘛,帮我买包护垫好不好?” 我靠! 孙满仓差点没站稳,心里直叫苦:得,这是又要把我推出去当人肉盾牌呢! 难道自己天生就长着一副盾牌的面相? 孙满仓凑近李悦彤耳边,用气声低语:“李老师,想让我出面解围也成,但您总得意思意思吧?” 孙满仓周身的男性荷尔蒙强势袭来,李悦彤的心瞬间擂鼓般狂跳,粉颊绯红一片,带着微颤的气息轻问:“你.…..你想要什么?” 孙满仓意味深长一笑:“别急,待会就明白。”刚说完,手掌已顺势揽上李悦彤纤细的腰肢。 李悦彤双颊瞬间烧得通红。即便留洋见过世面,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对她而言仍是生平头一遭。 贺春阳看着两人亲昵互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李悦彤!你竟然背着我勾三搭四,找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也不怕跌份儿!” 李悦彤脸色瞬间冷若冰霜,厉声呵斥:“少在这儿胡言乱语,你我非亲非故,没资格对我的选择说三道四!” 贺春阳鼻孔出气冷哼:“在我贺春阳眼里,看上的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乡巴佬,趁早麻溜滚蛋,不然有你好受的!” 孙满仓满脸嘲讽:“哪蹦出来的蠢货,癞蛤蟆还敢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孙满堂猛地将李悦彤拽进怀中,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肢缓缓抚摸,“睁大狗眼看看,她是老子的人,识相的就滚!” 李悦彤的腰特别细,还软软的,一点肥肉都没有。孙满仓隔着裙子摸上去,感觉她皮肤又滑又有弹性。 李悦彤当场就懵了,她又气又急,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辙,只能傻愣愣地被他搂着,动弹不得。 贺春阳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咬牙切齿道:“小子,你给我记着,我找人把你收拾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孙满仓故意提高嗓门说道:“宝贝,瞧见没?这人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以后可别找这种精神不好的。” 她脸颊泛起红晕,娇嗔地轻拍孙满仓手臂:“放心吧,有你一个足够了!” 贺春阳脸色瞬间发绿,恶狠狠骂道:“李悦彤,我以前拿你当高岭之花,结果你就是个随便跟男人勾肩搭背的贱货!” 咣! 贺春阳的污言秽语还没消散,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抽在脸上。 孙满仓眼神如刀剜向贺春阳,嗓音冰寒:“把嘴闭上,再敢喷粪,老子让你下半辈子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 贺春阳捂着发烫的脸颊,眼中迸出噬人的凶光:“狗东西,你他妈敢动手!” 咣! 狗东西! 咣!咣!咣! 孙满仓双手左右拳头轮番砸下。转眼间,贺春阳的脸就被揍得高高肿起,活像个充了气的猪头,惊得李悦彤瞪圆了眼睛,半天合不拢嘴。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居高临下地盯着贺春阳:“接着骂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皮子厉害,还是我拳头够硬!” 贺春阳瞪着孙满仓,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嘴唇抖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不敢蹦出来。 孙满仓一脚踹在贺春阳屁股上,“赶紧滚蛋,别在这碍眼!” 他顺手抢过对方手里的红玫瑰,“这么漂亮的花,扔了怪可惜。谢了啊,正好讨我媳妇欢心!” 孙满仓话音刚落,就把红玫瑰一把塞进李悦彤怀里,“拿着,这花配你才不浪费!” 贺春阳双腿发软,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宝贝,下次再碰上这种死皮赖脸的货色,别跟他废话,直接一巴掌呼上去,保准他见你就跟耗子见猫似的!” 李悦彤猛地抬起笔直的长腿,对着孙满仓裆部踹过去,“臭流氓,吃我豆腐吃上瘾了是吧?” 孙满仓吓得浑身一激灵,跳着脚躲开:“我的姑奶奶,这地方也能下脚?你是想让我绝后啊!刚帮你赶走麻烦,转头就对救命恩人下狠手?” 李悦彤冷笑一声:“行啊,占我便宜占上瘾了?干脆扒光了让你摸个够啊?”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当真了啊!” 李悦彤怒骂道:“臭不要脸的!”刚说完,抬腿又狠狠踹了过去。 孙满仓眼疾手快扣住她脚踝,“李老师,为人师表呢,这么撒泼,让学生撞见可就人设崩塌咯!” 李悦彤慌忙抽回脚,警惕地扫视四周,“孙满仓,亏我之前还觉得你靠得住,我真是瞎了眼!” 第161章调戏美女 “可别这么讲,平白无故被你拉去当肉盾,我收点出场费合情合理吧?” 孙满仓抿着嘴笑道:“你这不是让我平白无故多了个死对头吗?以后指不定惹出多少麻烦,我就碰了下腰,你又不会掉肉。” “呵,你还振振有词了。” 李悦彤眼皮一翻,“罢了罢了,懒得跟你争,我也是被贺春阳缠的没办法,才拉你救场!” 孙满仓冲她扬了扬下巴:“反正我这人形盾牌也不是头一回上岗,就当这次做回免费保镖!” “可你千万当心!贺春阳家的背景深不可测,跺跺脚这片地都得震三震。”李悦彤咬着下唇,满心懊悔,早知道就不该病急乱投医,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孙满仓语气满不在乎:“他不招惹我便罢,要是敢来,我非给他点颜色瞧瞧。” 李悦彤气鼓鼓地将红玫瑰狠狠塞进孙满仓怀里,“谁让你接那家伙的花了?” “这花多美啊,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送孙桂芳了。” 李悦彤爽快颔首:“行,过会就把花给你妹妹送去。不瞒你说,我可喜欢她了,说不定咱们能变成好闺蜜呢!” 孙满仓颔首道:“那孙桂芳往后就劳烦你多照看了。” 李悦彤满脸困惑:“我搞不懂,明明你医术超群,为什么不亲自教妹妹?偏要送去学校学,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孙满仓被问得语塞,缓了缓才闷声说:“性质不一样,我大学肄业成了块心病,说什么也不能让妹妹重蹈覆辙。” 午饭后,孙满仓看见李悦彤几次张嘴又闭上,主动开口:“李老师,你身上的老毛病,我有法子去除。” 李悦彤脱口而出:“你竟然连这都瞧出来了?” 孙满仓随意晃了晃肩膀:“不就是乳腺钙化嘛,我帮你按摩几次,再喝几副中药准能好,这种毛病在我这都不算看病。” 李悦彤脸颊瞬间涨红:“按……按哪里?”一想到孙满仓要触碰自己的敏感部位,她浑身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孙满仓抿嘴笑道:“难不成你还害臊了?你也是学医的,该懂医生眼里只有病情,不分男女患者。” 李悦彤鼻子轻哼一声:“我当然懂,下班来我家。”说完脸颊绯红地转身快步离开。 孙满仓盯着李悦彤远去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下,低声嘀咕:到底是学医的,想法就是通透。 孙满仓整个下午都在忙碌,精心调配了益肾丹,还为身患胃癌的王百荣量身定制了一套康复方案。 毕竟已是病入膏肓,治疗难度极高,但孙满仓心里仍有几分胜算。 忙碌一整天后,中医系统计发现,足足有500余名大一新生完成报到注册。看着这份亮眼的数据,赵老等几位中医系教师乐得合不拢嘴。 赵老眼眶泛红,激动的声音发颤:“瞧见了吗?这是老天爷在护佑中医传承!这回看隋鑫还有什么可反驳的?那家伙要是听说这消息,保准被气得跳脚!”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老师兴奋地说道:“这全靠孙主任的本事,只要孙主任还在咱们学校,往后招生根本不用愁。还是赵老您眼光独到,想方设法把孙满仓留在咱们这。” 唐老师说到这,不禁长舒一口气,“真想亲眼见见孙主任的恩师,短短三年就能教出这样的圣手,怕是只有神医啊。”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孙满仓与孙桂芳并排走在校园大道上,两人正准备外出吃饭逛街。 孙桂芳晃着孙满仓的胳膊说道:“哥!你今天在台上发光发热的样子太酷了,我们要不是亲兄妹,我都想缠着你当我男朋友了!” 孙满仓在妹妹额头弹了一下,“傻丫头,想找你哥这么出色的男人,还挺难呢!” 孙桂芳撇撇嘴:“哥你可真能顺竿爬,我早把你今天的威风事全抖给依依姐听了。” 孙满仓眼神发亮:“她听完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恨不得当面夸两句?” 孙桂芳吐了吐舌尖,“依依姐原话是,孙满仓要不耍酷,那才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孙满仓往妹妹手里塞了张银行卡,“别省着当生活费随便花,穷家富路。” “天呐,那位就是孙主任吗?长得也太带样了!” “孙主任身旁的佳人是谁?这颜值也太出众了,难不成是他的恋人?” “可别乱猜!那是孙桂芳,孙主任的亲妹妹,刚入选咱们学校的四大美人。” “你这消息都老黄历了!最新的校花榜单里,孙桂芳直接杀到第二,就比李悦彤低一名!” “那孙桂芳是学什么专业的?” “当然是中医啦。” “哎,真遗憾,要是我晚一届入学,铁定填报中医专业!” 校园里的学生纷纷朝两人投去目光,低声讨论不停。兄妹俩实在太过耀眼,一个身怀精湛医术,一个容貌清丽脱俗。” 孙满仓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古话说人红是非多,他自己倒无所畏惧,可妹妹如今风头正盛,难免招来祸端。 那些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最爱在高校里盯着校花打转。 尤其是高义那家伙,要是被他盯上孙桂芳就糟了。那纨绔子弟整天在学校里瞎晃悠! 孙满仓郑重嘱咐:“老妹,我教你的防身术必须天天练,高义那家伙消息灵通,迟早会知道你在学校,关键时刻得靠这本事保命,懂吗?” 孙桂芳连连点头,语气带着狠劲:“哥你就瞧好吧,那姓高的敢来找茬,我保证打得他满地找牙!” “你可别小瞧他们,像高义这种富二代,下三滥的招数层出不穷。你心思单纯,哪是他们的对手?从今天起,天黑后半步都不许踏出校门,记住没?” 孙满仓神色冷峻,字字铿锵地告诫道。 孙桂芳望着哥哥关切的眼神连忙应道:“知道啦哥,要是出啥事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这下放心了吧?” 孙满仓指尖蹭了蹭妹妹的发顶:“这才乖嘛。走,哥带你下馆子去!” 第162章她居然会功夫 “我们就在这家吃吧。” 兄妹二人走到学校外的美食巷,孙桂芳抬手指向一家海鲜烧烤大排档。 “听你的,我们就选这。” 正说着,李悦彤恰巧路过,满脸笑意说道:“你们兄妹俩可真见外,下馆子都不喊我搭个伙!” 孙桂芳急忙上前,脸上挂着微笑:“李老师,您也来用餐啊?” “对啊,好些日子没沾荤腥了,特意来打打牙祭,哪承想碰上你们俩,真是缘分啊!” 李悦彤握住孙桂芳的手,“桂芳,你好美啊。快老实交代,孙满仓真是你亲哥哥吗?” 孙满仓差点没站稳,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这话咋说的,哥这颜值和气场,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吧!” 孙桂芳白了孙满仓一眼。 此时李悦彤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们来的馆子人气爆棚,上餐的排号,三人选在门口的位置坐下。 突然,孙满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眼睁睁看着高义搂着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从旁边饭店走出来,奔着宾馆那边去了。 孙满仓气得火冒三丈:上次打得还不够狠,才消停几天,又跑出来糟蹋小姑娘了! 他下定决心,必须立刻扳倒高家,不然妹妹就永远活在危险里,没一天安稳日子过。 孙满仓身上散发的寒气太凶,连刷手机的李悦彤都忍不住打个寒颤,“满仓,你脸色这么吓人?” 孙满仓长舒一口气,强扯出个笑容:“放心,没什么。” “嚯!今天可撞见大美人了,还是两个:一个妩媚勾人,一个水灵灵的嫩得能掐出水。妹妹们赏个脸,陪哥哥们喝两杯?” 突然,几个痞里痞气的男人叼着烟凑了过来。为首的绿毛男盯着她俩,眼神直勾勾的,舔了舔嘴唇,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一边去!” 李悦彤眼尾轻挑了一下,语气里全是讨厌。 绿毛旁边的瘦高个嬉皮笑脸地起哄:“嗬,这丫头够辣啊。大哥,人家让你麻溜滚蛋呢!” 绿毛男咧嘴狂笑,露出一口黄牙:“老子就好这口辣的,越辣越带劲!” 瘦高个直勾勾盯着李悦彤,贱兮兮地凑到老大耳边:“哥,这妞是不是特像那个电影明星?瞧瞧这身段,前凸后翘太勾人了!” 绿毛男喉结剧烈滚动,狠狠吞了口口水,“还真是,这脸蛋这身材,该不会是李嘉欣她妹吧?” “都给我住嘴!”李悦彤脸色瞬间沉下来,“一群恶心玩意,赶紧滚,不然姑奶奶让你们好看!” 绿毛男眼神猥琐地凑上前:“小美人,想怎么折腾我都行。鞭子抽、蜡烛烫,哥保证乖乖配合!” 李悦彤冷笑一声,眼尾挑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好,记住你刚才的话。” 话一出口,李悦彤瞬间踢出一脚,皮鞋精准无误地狠狠撞上绿毛的命根子。 咣! “啊……” 绿毛男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般哀嚎,双手死死捂住裆部,豆大的汗珠顺着扭曲的脸往下淌。 孙满仓一哆嗦,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温柔的李悦彤,下手这么狠。看她这熟练的模样,显然没少收拾过这种人。 李悦彤一脚废了绿毛男的要害,扬起下巴,朝孙满仓投去一记带着挑衅意味的目光。 孙满仓冲她抱了抱拳,眼神带着几分佩服。 绿毛男捂着裆部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娘们给我按住,老子今天非办了她不可。” 地痞们刚要上前,老板慌忙凑过来赔笑脸:“几位爷,小店做买卖不容易,要闹事去别处行不?” 咣! 瘦高个二话不说,一脚狠狠踹在老板胸口,直接把人掀翻在地:“老东西瞎了眼,没看见这贱人刚废了我们老大?” 瘦高个话还没说完,李悦彤直接冲上去了。 她贴到瘦高个身边,一把抓住他胳膊,使劲一翻,直接把他从肩膀上头甩到地上。 剩下的地痞们看得目瞪口呆,咧着嘴骂道:“我靠,这女的这么猛?” 绿毛男疼得龇牙咧嘴,扯着嗓子骂道:“一群饭桶,还不一块干她。” 眨眼间,几个地痞张牙舞爪地朝李悦彤扑过来。” 孙桂芳手都跟着攥紧了,恨不得立刻冲上去。 孙满仓一把按住她,低声说:“先别冲动,再瞧瞧情况。” 李悦彤扬手就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冲在最前的地痞脸上,那人鼻子瞬间飙血。 但下一秒,秃头混混从后面突袭,双臂紧紧锁住李悦彤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坏了!” 孙桂芳脚下一蹬就冲了出去,抡起拳头狠狠砸在秃头太阳穴上。秃头两眼一翻,直挺挺栽倒在地。 这一拳太狠,孙桂芳疼得直咧嘴,不停地甩手,眼眶瞬间涨得通红。 孙满仓叹气道:“这秃头倒霉透顶,怕是直接被揍成中度脑震荡了。 孙桂芳看着瘦弱,手上的劲可不小,就是打架还缺实战。 两个姑娘并肩作战,三两下就把混混们打得七荤八素,瘫在地上哼哼唧唧直打滚。 看着瘫在地上的手下,绿毛男咬牙切齿:“妈的!这些女人下手比爷们还狠,简直是群疯子。” 李悦彤一记飞踹将绿毛男撂倒,紧接着单脚狠狠踩上他胸口,冷笑一声:“继续啊,不是想玩狠的?姑奶奶奉陪到底。” 绿毛男吓得脸色惨白,带着哭腔连连求饶:“姐姐们手下留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 李悦彤冷笑一声,眼神透着狠劲:“想就这么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绿毛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扯着破锣嗓子嚎:“祖宗哎!我都被你揍得半条命没了,还不放过我啊?” “滚吧!” 绿毛男突然从腰后拽出弹簧刀,翻身坐起时刀锋直刺李悦彤胸口,脸上漏出邪恶的笑:“给我去死!” 孙桂芳惊得失声尖叫:“李老师,当心他手里的刀!”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李悦彤脸色唰地发白,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似的僵住了。 突然一只手精准抓住握弹簧刀的手,绿毛男使出浑身力气猛推,刀锋却像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去死吧!” 李悦彤瞬间缓过神,卯足劲对着绿毛男脑门就是一记飞踢,那地痞两眼一翻,直挺挺昏死过去。 第163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老师,这帮流氓怎么发落?” 孙桂芳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帮流氓,问道。 李悦彤冷笑一声,“我看直接把他们打成不男不女的了,正好还配他们的发型。” 孙桂芳一下子懵了,“啥?把人打成不男不女,这可咋动手啊?” 孙满仓干笑两声,“我看差不多得了,这么干是不是太过分了,直接把他们赶走吧。” 李悦彤怒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滚!” “好好好!” 几个小痞子浑身发怵,看了眼两个凶巴巴的女人,急忙拽起瘫在地上的绿毛同伙溜走了。 孙桂芳好奇心上来了,追着问:“悦彤姐,你刚才说把人弄成不男不女,到底咋弄啊?” 李悦彤脸颊发烫嘟囔道:“别问我,找你哥打听去!” 孙满仓脸涨得通红,干咳两声打圆场:“菜都上桌了,咱赶紧撸串吧!” 李悦彤轻轻摘下那副无框眼镜,露出双眼清亮有神,丝毫不见镜片压久后的样子。 晚饭结束后,孙满仓与李悦彤两人一道,将孙桂芳安全护送到学校女寝。 孙桂芳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凑近孙满仓耳朵小声说:“哥,我咋感觉你跟李悦彤有点不对劲呢?虽说李老师人不错,但你都有依依姐了,可别见异思迁啊。” 孙满仓屈指在妹妹脑门上敲了下,没好气地说:“净瞎琢磨,赶紧回寝室去。” 孙桂芳做了个鬼脸,朝他们摆摆手就进了宿舍楼,只剩李悦彤和孙满仓杵在那四目相对,谁也没先开口。 孙满仓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尴尬:“走吧,去你那。” 李悦彤脸上飞起两片红晕,小声嘀咕:“什么?真往我家去啊!” 他瞅着李悦彤泛红的脸,故意逗她:“家里藏着人不方便我过去?” 李悦彤赶紧摆手否认,却又忸怩着嘀咕:“按摩这事……真有必要吗?”那小声嘟囔的样,哪还有半分揍流氓时的飒爽。 孙满仓斩钉截铁道:“按摩是最优的方案,别逃避问题。”这一点他没骗人。 李悦彤本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最后一咬牙:“行行行,去就去!” 李悦彤住在一处闹中取静的公寓,两室一厅的小窝不大却温馨。 他边看边点头:“屋子挺雅致啊,就你自己住这吗?” 李悦彤脸颊浮起淡淡红晕:“可不就我一个人,不然哪敢把你往家里带?”毕竟这是她头一回领男人进门,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凑上前:“等会你就知道把我带回屋你准保后悔……后悔没早点带我来,舍不得让我走咯。” 李悦彤白了他一眼:“你先坐会,我去洗个澡。”说完胳膊往上一伸,抻了个大懒腰,身上衣服贴着身子,把她的身材凹显出来了。 孙满仓眼睛一下就直了。 没一会,李悦彤从浴室出来了,一边拿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她随便披了件薄浴袍,料子贴身的若隐若现。 孙满仓坏笑着调侃道:“李悦彤,你平时咋总把自己裹那么严实,要适当穿宽松的衣服对乳腺好。” 瞅见孙满仓直勾勾的眼神,李悦彤跺脚嗔骂:“瞎看什么,再乱瞟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孙满仓呵呵干笑两声,摸了摸鼻子没接话。 孙满仓嫌弃地扇了扇领口,“我也想洗个澡,偏偏换洗衣服在家里了。” 李悦彤眉头轻蹙,摆摆手道:“行吧,你先去洗,我给你找两件衣服凑合穿。” 孙满仓刚进浴室又猛地拉开门,手里拎着件粉色内衣就喊:“李悦彤,你内衣落这啦!” “哎呀……” 瞅见那件粉色内衣在孙满仓手里晃悠,她臊得脸都烫了,原地直跺脚:“你拿我内衣干啥,讨厌鬼!” 孙满仓嬉皮笑脸道:“客气啥!”随手把内衣丢在地上,砰地关上了门。 “我……” 李悦彤涨红着脸,对着浴室门又跺脚又挥拳头,恨不得冲进去把孙满仓那张欠揍的脸挠成大花猫。 她突然灵机一动,脸上闪过狡黠的笑意,迈步去翻找衣服了。 没一会儿,李悦彤抱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口,“咚咚”敲了两下:“衣服找好了,接着!” “来咯!”孙满仓应了声,哗啦一下拽开了门。 “你……干什么臭流氓!” 李悦彤一声尖叫,双手死死捂住眼睛,破口大骂:“孙满仓,你个不要脸的,怎么光着就出来了?” 孙满仓摊开手,满脸委屈:“我洗澡不脱衣服,难道干洗啊?”心里却直嘀咕,明明自己还穿着裤衩,这反应也太夸张了。 李悦彤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你个混蛋,就不能拿毛巾遮一下?简直厚颜无耻!” 孙满仓大大咧咧地笑起来:“这算啥?在我们村里,光膀子冲凉都是家常便饭!” 李悦彤死死捂着眼睛,颤巍巍地把衣服往前一递。 直到“咔嗒”门锁扣上的声音传来,她紧绷的肩膀才突然松懈。 可脑袋里却不受控的反复回放孙满仓精瘦却棱角分明的上身,明明看着单薄,他却有紧实的八块腹肌。 我晕! 孙满仓接过衣服的瞬间,脚底打晃险些一屁股墩在地上。 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巴掌大的蕾丝吊带,分明是女士的性感内衣! 孙满仓光是脑补自己穿上那内衣的模样,浑身鸡皮疙瘩瞬间炸开,她绝对是成心报复。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门缝,苦着脸冲外面喊:“李老师,你是不是拿错了?这衣服我根本穿不了。” 李悦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呛道:“就这些存货,嫌丢人就光着!” “我……” 孙满仓苦着脸盯着湿漉漉的内衣,裤腰还往下滴水,不换就得一直裹着这冰凉的水袋,简直骑虎难下。 咬了咬牙,孙满仓心一横,闭着眼把内衣套上了身。 浴室门口,李悦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跟我斗,今天非治得你服服帖帖的!” 没一会儿,浴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孙满仓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第164章你等着瞧 “呵呵。” 李悦彤瞅见孙满仓瘸着腿慢慢走,直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出来了。 孙满仓看着内衣直皱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李老师,你天天穿这种衣服,不觉得勒得慌吗?” 李悦彤脸上泛起红晕,白了孙满仓一眼:“少瞎操心!” 她紧接着笑意盈盈,朝孙满仓勾勾手指,“来,摆个造型拍写真,包你一夜爆红!” 咣当…… 孙满仓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没好气地瞪了李悦彤一眼,“难不成还得整出个猛男黑丝大揭秘的标题?” 李悦彤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看来你早就打好小算盘了!” “够啦,别开玩笑了,抓紧时间按,别等到天亮了。孙满仓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悦彤。” “真要按吗?”李悦彤耳尖瞬间烧红,条件反射地双臂护胸,整个人绷得像根弦。 孙满仓耐心劝说道:“那当然,按摩调理最稳妥见效。我可不是吓唬你,乳腺钙化要是拖着不治,真有可能恶化成大问题。” 李悦彤鼻子一皱,“少拿这话吓唬人,我看你就是打着幌子想揩油!” 孙满仓大大咧咧地瘫在椅子上,“可别冤枉我,不想按拉倒!” “我估摸着,这一年你症状明显恶化了,例假前后胸口疼得钻心,乳房里的硬块也跟着变大了。” 李悦彤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天啊,你怎么连这些细节都清楚?” 孙满仓甩了甩手,挑眉道:“所以呢,你是打算做按摩调理,还是直接动手术?” 李悦彤心一横,咬着牙道:“行吧行吧,但你得保证不许乱看!” 孙满仓撇撇嘴,无奈道:“不是吧大姐,中医讲究看,你不让我观察,我咋判断病情?” 李悦彤脸涨得通红,声音发颤:“那隔着衣服按总行了吧?”边说边跟孙满仓讨价还价。 孙满仓一脸无奈,直摇头:“真没想到,留过洋的人还这么封建,换别家大夫,早被你这些要求惹毛了。” 李若彤满脸纠结,最后只得点头,声音很小:“行.…..行吧,你先转过去,我把衣服脱了。” “行。” 孙满仓转过身去,身后断断续续响起布料摩擦声。没一会李悦彤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准备好了。” 孙满仓转过来,一下子看见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肤,眼睛都花了,脑袋也晕乎乎的,差点没站稳。 “我流鼻血了!” 李悦彤彻底傻眼,忍不住吐槽:“我就见过怕打针怕见血的,咋还有见了人光膀子犯晕的?” 整夜没睡…… 天一亮,孙满仓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换回自己的内衣。那冰丝材质穿着太别扭,再穿下去他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幸好晾了一整晚,自己的衣服干透了。 整理好自己后,孙满仓扎上围裙钻进厨房。 煎炒烹炸忙乎了个把小时,终于端出满满一桌:熬得浓稠的米粥、金黄酥脆的牛肉饼,再配上几碟爽口小咸菜。 他抬手拍了拍门,提高嗓门喊:“李老师,再不起床牛肉饼可就被我吃光了!” 好半天才见李悦彤磨磨蹭蹭走出来,脑袋低得快贴到胸口,连余光都不敢往孙满仓那边扫。 一想起昨晚的糗事,李悦彤尴尬的脚趾抠地,发誓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孙满仓。说好了治病,结果他手法又重又笨,现在身上还一阵一阵地疼。 “别瞎转悠了,赶紧过来吃饭。”孙满堂仓举着油汪汪的牛肉饼晃悠,一口咬下去,酥皮渣子掉在胸前,却还乐呵呵地冲她招手。 看见孙满仓捧着牛肉饼吃得满嘴流口水,李悦彤耳根发红,没好气地说道:“饿死鬼投胎似的,当心撑死你。” 孙满仓擦了把油乎乎的嘴,嬉皮笑脸道:“这牛肉饼外酥里嫩,摸着还挺肉乎的!” 李悦彤气得直跺脚,“孙满仓,你赶紧给我闭嘴!” 孙满仓把药方推过去,挑眉笑道:“拿着,按方抓药,连喝三天,保管你活蹦乱跳!” 李悦彤捏着药方反复打量,皱着眉问:“你敢打包票能彻底治好,要是治不好怎么办?” 孙满仓把牛肉饼捏得变形,挑眉打保票:“要是药不管用,我再给你推拿一次当赔罪,绝对行。” 瞧着他反复揉搓牛肉饼的动作,李悦彤耳根发烫,抓起手边的筷子就扔过去:“变态,再乱揉信不信我揍你!” 孙满仓笑着摆摆手:“行了行了,别生气了,赶紧趁热吃,吃完还得去学校呢。” 李悦彤这才注意到满桌的饭菜,眼睛一亮:"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一手!” 孙满仓露出大白牙:“那可不,我也觉得我有一手。” 李悦彤脸颊瞬间发烫,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学校主任,就不能稳重些吗?” “来,尝尝我熬的粥,管保合你口味!” 李悦彤用汤匙浅浅尝了一口,嘴角不自觉上扬:“香甜软糯,比我煮的强多了!” 孙满仓放下碗筷,好奇地问:“你平时早上都吃什么。” 李悦彤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随便对付两口,方便面应付了事,经常饿肚子赶去学校。” 孙满仓愣住了,“不应该吧?吃的那么随便,居然那么肉乎,你要是天天吃健康食品,不得巨大了。” 噗嗤! 李悦彤剧烈咳嗽着,抓起纸巾擦嘴,恶狠狠地警告:“孙满仓小心我让你跟上次那群混混一个下场!” 孙满仓慌忙把牛肉饼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不说了不说了!” 李悦彤气得牙根直痒,恨不得把孙满仓挫骨扬灰,混进肉馅喂流浪猫!” 饭后,两人走到车库,李悦彤拉开车门,坐进自己那辆奥迪A6轿车里。 孙满仓刚要跨进副驾驶,李悦彤急忙抬手阻拦:“先别急,帮我盯着点后面,我倒车心里没底。” 孙满仓无奈只好退到车外,扬着嗓子喊:“往左打轮,慢点慢点,离柱子还有两步!” 等车出库,李悦彤猛地踩下油门,扬尘而去。 她摁下车窗,冲后面大笑:“孙满仓,腿快点,迟到扣工资可别怪我!” 孙满仓扯着嗓子喊:“好你个没良心的,用完就甩,卸磨杀驴啊!” 第165章首次授课 “您好,孙主任。” “嗨,主任。” 穿行于高校园区,众多学子一眼便认出孙满仓,纷纷带着满心敬仰朝他问好。 三年前,怀着眷恋不舍之情告别母校,未曾料到三年光阴流转,竟以主任的身份重归这片校园。 孙满仓轻轻晃了晃脑袋,“唉,福祸相依,哪有十全十美。 李悦彤走进办公室,整个人都呆住,原来孙满仓早坐在那惬意地喝茶了。 “李老师,你这驾驶技术真够呛,比步行还慢得多呢!” 孙满仓端起青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不经意地看向李悦彤。 她今天身着烟灰色西装套裙,肉色丝袜在晨光下泛着柔和光泽,挺直的肩线与笔挺的身姿,将职场女性的干练气质展露无遗。 李悦彤瞥见孙满仓猥琐的眼神,浑身泛起一阵不自在,仿佛被无形的视线穿透,本能地抬手拢紧西装领口,声音带着警惕:“你怎么用我水杯?” “原来这是你的水杯,难怪透着股清雅香气,我用着倒也顺手。” 孙满仓说完,吧唧吧唧嘴,一脸回味的贱样子,看得李悦彤恨得牙痒痒。 “你觉得无所谓,我可忍不了。” 李悦彤坐在椅子上,满脸懊恼。 早知道就不点头让孙满仓和自己一间办公室了。幸好他大部分时间都不见人影,要是日日相处,他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李悦彤低头收拾文件,余光看见孙满仓总往自己这边瞟,顿时脸颊发烫,心里窝火:“孙主任,你今天不用提前备课吗?” 孙满仓嬉皮笑脸道:“我也想好好准备,可惜肚子里就这点墨水,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就在这时,赵老一路小跑冲进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孙主任时间快到了,学生们都等着听您讲课呢!” 孙满仓站起来握起李悦彤的杯子,冲门口点了点头:“这就去。” 赵老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孙主任,教案也不拿吗?” 孙满仓咧嘴一笑,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水杯:“有李老师这个杯子给我壮胆,啥都不愁!” 赵老…… 李悦彤…… “孙主任,今天的课设在演讲厅,能不能把这帮新生的注意力全抓牢?头一堂课可是打响名声的关键,就指望您露一手了!” 来听课的不只是大一新生,中医系大二到大四的学生全到齐了,乌泱泱加起来好几百号人。就连其他院系的师生,都慕名跑过来旁听。 赵老和孙满仓并肩往演讲厅走,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李悦彤没好气地说道:“早叫你写份讲稿偏不听,等会可别在台上闹笑话!” “放心,今早那牛肉饼吃的饱,我浑身都是劲!”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胸膛,眼神在李悦彤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学校的演讲厅平时只用来开全校大会,今天却挤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人群几乎把场子填满,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脑袋。 实际上,赵老的话只说了一半。来这的可不单是中医系的学生,连其他系的同学也慕名而来。 之前孙满仓在校园里免费坐诊,消息像野火般迅速蔓延,瞬间引爆全校。 如今他的事迹被传得玄乎其玄,学生们都揣着好奇心,想来亲眼见见这位传奇人物。 不少人带着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专程赶来,盼着让孙满仓瞧一瞧。人群里还混着些心思不纯的,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的。 “眼瞅着要开场了,孙主任咋还不来?” “可不是嘛,摆谱也得分场合,几百号人干等着,真把自己当腕了!” “?这话可不能这么讲,孙主任那医术实打实的厉害,有点脾气也是人之常情嘛。” “可不嘛嫌等得久就走人,又没人硬拉着你们!” 人群里争议不断,这边有人吐槽孙满仓耍大牌的,那边就有人反驳。唱反调的都是没和他打过交道的,力挺他的则是亲眼见证过他妙手回春的。 推开大门,密密麻麻的听众挤满视线,孙满仓喉咙发紧。 虽说行医问诊从不怯场,但面对几百双眼睛公开授课,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打鼓。 他使劲喘了口气,憋了半天的心慌一下子就没了,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开什么玩笑,这就是孙主任?看着跟学生似的!” “可不嘛,看着毛都没长齐,哪有当主任的样子?” 孙满仓刚站上讲台,台下顿时炸开锅。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扯着嗓子起哄,污言秽语一股脑地往外冒。” 赵老拍了两下桌子,拿起话筒扯着嗓子喊:“都消停消停别吵了!” 可台下根本没人买账,依旧吵得沸反盈天,喊叫声、议论声乱成一锅粥。 孙满仓朝赵老递了个眼神,意思是放心看我的。” “同学们都别吵了,谁再叽叽喳喳,我就把他拽到台上来,让他站这给大伙讲。” 孙满仓一开口声音就像重锤砸在人胸口,震得全场鸦雀无声。大家不自觉挺直腰板,大气都不敢出。 光靠说话的气势,就能把一群闹哄哄的人治得服服帖帖。 坐在左下方的李悦彤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孙满仓,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这人浑身散发着威严,和平时那个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家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也跟大家交个底,我无意比较中西医优劣,但中医在慢性病调理上确实有独特优势,而西医治不了的,我们中医都能治!” 孙满仓这话一出,全场瞬间炸了!贬低西医的言论像颗炸弹,台下立刻吵得不可开交,骂声质疑声此起彼伏。 “?孙主任,您这话是不是说得太绝对了,要是西医真治不了病,为啥满大街都是西医院的广告啊?” “没错!你一个劲夸中医多牛,那为啥还有那么多人觉得中医是故弄玄虚的把戏?” 赵老和李悦彤等人替孙满仓捏了一把汗。 孙满仓朝台下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等台下彻底安静下来,他才沉声道:“大伙先稳住,听我把话说清楚。” 第166章隋鑫的无能 “西方医学的迅速崛起,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历史阶段的特殊机遇。” “大家都知道,近现代全球长期处于动荡冲突之中,西方医学正是在战争时期传入我国。” “战乱年代,伤亡惨重,西医运用手术技术与药物治疗伤员。” “这期间,医护工作者济世救人的形象赢得广泛赞誉。然而,也正是从这时起,西医在民众心中的地位逐渐被片面夸大。” “受时代变迁冲击,中医诸多典籍秘方毁于战火而失传,导致行业发展遭受重创。” “而一些别有用心者利用中医名号招摇撞骗,致使中医在民众心中的公信力大幅下降,往日辉煌不再。” “外科手术和传染病防治是现代西医的突出优势,其价值不容置疑。 “但是在处理心脑血管、糖尿病等慢性疾病时,就束手无策了。” “大家不妨想想,身边患有慢性病的亲友中,有多少人康复了?亲友们到现在还承受病痛带来的困扰吧。” 随着孙满仓这番话说完,刚才人声鼎沸的现场陷入一片寂静。 “西医在处理复杂病症时,常常将手术作为重要选项,像切除脾脏、肝脏,或是子宫吧。” 人群中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大笑声。 孙满仓目光扫视众人:“这真的可笑吗?当手术刀对准你的肝肾、子宫,谁还能开心得出来!” “当患者认为必要的器官切除手术被过度施行,甚至出现被迫感恩、送红包的现象时,这样的医疗现状确实值得我们深思。” 孙满仓说完,现场一下子安静得可怕,大伙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是不敢相信、一脸懵,还有说不出的难受。 以前谁都没细想过这些事,更没想到现实会这么让人寒心。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孙满仓对医疗领域现存问题的剖析,引发了不少人的思考与认同。 掌声渐渐平息时,一个尖锐的反对声突然打破了现场的气氛。 大家齐刷刷转头看去,副书记隋欣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孙满仓身形一晃差点站稳,心里暗骂:怎么又是这家伙,自己到底哪得罪他了,非要处处作对? “?哟,原来是隋副书记!没想到您也混在学生里头考察民情?既然来了,不如放下架子,好好当个听众?” 孙满仓心里冷哼一声,看来昨天没让这人长记性,今天非得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赵老怒目圆睁,狠狠瞪着隋鑫。不管怎么说都是副书记,竟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让主任下不来台,这做法也太出格了。 在场的教授们都皱起眉头,认为隋鑫行事太莽撞。就算有不同想法,也该找个合适场合说,当众驳人面子,实在算不上光明磊落。 隋鑫冷笑一声:“照你的意思,病人都别上医院了,难不成在家里硬扛着!” 孙满仓摆摆手解释:“看病不能一概而论。急性阑尾炎、严重车祸伤这些,西医的急诊处理和手术治疗确实没得说,我从来没否认过。” “但要是你患上慢性病,我劝你别只认准西医,十有八九白费功夫。” 孙满仓突然冷笑:“就像隋副书记的性功能障碍,四处求西医却不见效,恐怕再怎么往医院跑也无济于事。” “呵呵呵呵……” 孙满仓话音刚落,现场气氛瞬间紧绷,紧接着响起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众人难以置信,平日里强势的隋鑫竟被当众揭短。 好家伙,这事准能霸占学校告示栏的显眼位置! 李悦彤撇了撇嘴,心说自作自受。她早料到,敢在孙满仓面前找茬,隋鑫这次准没好果子吃。 隋鑫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指颤抖着吼道:“你血口喷人,满嘴胡言!” “被说中就急眼了,您好歹也算医学界前辈,连这点问题都不敢直面,这不太合适吧?” 孙满仓似笑非笑逼近两步:“瞧你这面相,山根处凹陷如沟壑,在相术里属于根绝纹,是性无能的征兆。” 孙满仓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看你印堂晦暗,山根断裂,在相术里这叫根基不稳。” “事业看似风光,实则暗藏危机。” “身边人貌合神离,恐怕早已离心离德。长期困在这困局里,难怪见谁都像仇人。” 随着孙满仓的话语落下,隋鑫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褪去血色,冷汗直冒,这人仿佛看透了他所有秘密。 就是因为他没有性生活,媳妇和男人暧昧被他抓个现行,而他的红颜也跟他分道扬镳,他恨一切,品性也慢慢变得狭小张狂。 “住口!”隋鑫青筋暴起,眼球布满血丝,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孙满仓的话像把利刃,正一寸寸剜着他的伤疤。 孙满仓无视隋鑫几近癫狂的模样,语气冷淡:“隋副书记,想知道你那病根出在哪吗?” “到底在哪?”隋鑫喉咙发紧,双眼死死盯着对方。想当年,自己也是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的人! 话刚出口,隋鑫猛地反应过来,指尖死死按住嘴唇。该死,竟被这小子三言两语套出了真话! 现场爆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哄笑,隋鑫这番情急之下的辩解,反倒像是默认了性功能障碍的隐疾。 孙满堂放声大笑:“痛痛快快认了不就行了,这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赵老眯起眼睛,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好奇:“孙主任,隋副书记这性功能障碍到底怎么回事?”他心底暗喜,终于逮着机会回敬这个曾经处处刁难自己的人。 “就是啊,隋副书记这病根到底在哪?孙主任快给大伙儿说说!” “对啊对啊,快说说隋副书记的病因到底是啥?孙主任可别卖关子了!” “就是,别绕弯子啦。快讲讲隋副书记的病因到底是啥嘛!” 几个好事者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挤到前排满脸兴奋地打听。 隋鑫羞愤交加,只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 孙满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稍安勿躁,听我细细道来。” 第167章完虐隋鑫 大家都伸长脖子,焦急万分地等待揭秘。 “隋副书记从几岁就开始自卫,那时伤了元气。”孙满仓简单明了的说道。 “啊?” “我晕……” “不会吧!” “从幼年就开始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孙满仓话音刚落,现场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开。 大家窃窃私语,低声议论不停。 “我我我……” 隋鑫猛地指向孙满仓,面色煞白地盯着他。 他竟能精准说出那段隐秘过往,这些深埋心底的私事,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啊! 孙满仓的神秘莫测,让隋鑫生平头一回感到害怕。 隋鑫这回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又气又急,两眼一翻,直接昏倒过去了。 孙满仓满脸无奈:“好家伙,这么不禁说?我还准备再抖点你的丑事,像你偷看人房事那档子事……” 隋鑫双眼一闭,这回彻底没了知觉。 大伙一下全懵了,围着团团转直犯嘀咕:“副书记这是咋啦?” 孙满仓漫不经心地挥了下手,扯着嗓子说道:“同学们稳住,他就是昏过去了,没啥大事。” “今天我来给大伙讲讲,咋把昏过去的人弄醒。最省事的法子,就是掐人中,再拍拍脸。” 隋鑫免费给孙满仓当了教具,妥妥的无私奉献现场教学! 孙满仓科普道:“人中穴作用大着呢,是中医抢救病人时最常用的法子。” “按这个穴位能让血压往上升,还能激活呼吸中枢。平常遇到天热中暑、突然休克、或者中毒后没了呼吸,都能用这招急救。” “想靠掐人中救人,手法必须到位。” “全身放松别紧绷,用单根手指的指尖按在人中上,另一只手扶住下巴,再用按穴位的手指稳稳往上推,一边推一边保持力度稳定。” “接着要用力按下去,再慢慢松开,就这样一按一放反复操作。” “可以一直按着不松,也能按一下松一下,有节奏地按压,直到人醒过来再停手。” 孙满仓边说边动手操作,没多会随隋鑫“哎哟”一声睁开眼,晕头转向地问:“我咋在这哪,刚才发生啥了?” 孙满仓哈哈一笑,“隋副书记,我有法子治好你的性功能障碍!” 隋鑫猛地瞪大眼睛,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你这话可算数?” 孙满仓挑眉轻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之前信誓旦旦说没这毛病的人不是你吗?” 隋鑫这才回过神,敢情又栽在孙满仓手里了。他又气又急,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又昏了。 孙满仓撇着嘴直摇头:“还副书记呢,这心态也太经不起事了!” 李悦彤忍不住笑出声,脸颊泛起红晕,整个人如同一枝玫瑰缓缓舒展。 孙满仓笑着吆喝:“哪位同学上来试试我刚教的掐人中方法,把隋副书记弄醒。这机会可难得,隋副书记可不是天天给你们按的。” 话刚说完,教室里顿时笑成一片。 别看孙主任年纪轻轻,医术厉害得没话说,还特别会逗乐子,这堂课简直比看喜剧还过瘾! “我去!” “孙主任,叫我!” 孙满仓随手一指:“那位同学,就你了,上来试试。” “好的,主任。” 那同学立马来了精神,在孙满仓的指点下,三两下就把隋鑫掐得哼唧着醒了过来。 隋鑫刚踉跄着起身,突然一声轻响,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如同炸弹般散开,吓得周围人纷纷皱眉倒退,孙满仓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天呐,什么味?” “好恶心!” 大家齐刷刷捏住鼻子,像躲瘟神似的往旁边闪退,把隋鑫孤零零晾在中间。 孙满仓一手捂住口鼻,“隋副书记,你这生化攻击挑的场合可真够绝的,让大伙怎么上课啊?”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隋鑫羞得满脸通红,哪顾得上回嘴,只想赶紧从这难堪的境地脱身,跌跌撞撞地瘸着腿往外走。 他每走一步,周围同学像避瘟疫般迅速散开,一个个忙不迭侧身让路,眼神里满是嫌弃。 孙满仓冲着背影扬声喊道:“隋副书记,下节课咱接着唠唠生理调节的事啊!” 隋鑫被这话刺得身形一晃,几乎跌坐在地,再也顾不得形象,撒腿就往外跑。此刻就算让他去闯龙潭虎穴,也比待在这强,他发誓再也不想见到孙满仓这个魔头。 大家又好气又好笑,这位年轻主任简直是活宝,把堂堂第一副书记折腾得颜面尽失。 “真棒!” 不知人群中谁率先带头叫好,掌声如涟漪般迅速扩散。 以往在学校里就不得人心的隋鑫,今天被狠狠收拾了一番,众人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行!这下那个麻烦精退场了,咱们进入正题,聊聊中医的发展源头。” 时光悄然飞逝,转眼便到了下课时间。孙满仓利落地起身,“今天就到这,同学们,咱们下周见!” 学生们瞬间炸开了锅:“啊?居然要等整整一周?孙主任能不能加几节课啊?” “对啊,孙主任能不能多安排几节课啊!” “孙主任讲课太绝了,要是能天天听,简直是神仙日子!” 下课铃响了许久,教室里还围着一圈人,有人追问下周内容,有人缠着要联系方式,迟迟不愿散场。 孙满仓笑着摊开双手:“一周一节真的不能再多了,最近实在忙得脚不沾地,大家就别为难我啦!” “你这招太狠了,隋鑫这次颜面尽失,以后哪还敢在你跟前嚣张。”办公室内,李悦彤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孙满仓,眉眼间像要讲什么! 孙满仓满脸自信,“跟这种人过招,我还从没失过手。” “隋鑫心眼小得很,当面吃了亏,转头就得在背后搞小动作。你可千万得留个心眼!” 李悦彤皱着眉劝道:“隋鑫以前打过我的主意,被拒绝后就开始使阴招,四处散播我的谣言。”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他不过是强弩之末,还能翻出什么浪?” “话是这么说,但你妹妹还在这,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 这话让孙满仓眼神瞬间结冰,“敢动我妹妹,我不介意亲手送他去西方世界!” 第168章出大事了 对孙满仓而言,妹妹与父母就是他不容触碰的底线,谁敢越界,必将付出惨痛代价。 孙满仓把玩着手中的水杯,眼神带笑:“李老师,这个杯子我看上了?” “拿走拿走,经你手的东西,我可不想再碰。” 孙满仓舒展了一下筋骨,利索地站起身:“得,我撤了,下周再聊!” 李悦彤挑眉轻笑,“这就打算溜了?不多坐会!” 孙满仓笑着眨了眨眼:“难不成李老师要请我吃牛肉饼!”他眼神看向李悦彤的前胸,淫笑了下。 李悦彤瞬间红了耳根,“没个正经,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离开办公室后,孙满仓陪着妹妹孙桂芳享用了一顿午餐。随后他跨上心爱的摩托车,朝着新宾县骑去。 感觉没一会,孙满仓就骑回了新宾县,径直把车停在了鲜果超市门口。 孙满仓一脚踏进店里就扯着嗓子喊道:“依依!你情哥哥来啦,还不快来迎接?” 员工张大姐赶忙迎上前:“老板,您可算来了,依依今天没来店里。” 孙满仓点点头,追问:“知道她去哪了吗?”没见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的。 “我不太清楚!”张大姐笑着解释,眼角堆起亲切的皱纹。 孙满仓应了声,掏出手机刚要拨号,铃声却先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张永健的名字。 他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 电话刚接通,张永健就扯着嗓子喊道:“孙老弟!出大事了,赶紧来。” 孙满仓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张永健声音发沉:“一时半会说不清,你方便来派出所一趟吗?告诉我位置,警车五分钟内到。” “别麻烦了,我自己能到。"孙满仓揉着眉心应下,心里直犯嘀咕,这倒霉事一桩接一桩的。 孙满仓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派出所。张永健早就在门口张望,一看见他下车,立刻快步上前。 张永健一把拉住他胳膊:“可把你盼来了,快跟我进去!” 孙满仓甩开他的手,“神神秘秘的,到底出了啥事?” 张永健拽着他胳膊往里走:“这里说话不方便,进去慢慢说!” 进了值班室,张永健赶忙介绍:“孙老弟,这位是刑警队李良大队长,这几位都是队里的骨干。” 紧接着,张永健补充道:“这位是彭副所长,主管刑侦这块。” 张永健侧身对李岳琪说道:“这位就是孙满仓。” 李岳琪顶着球头,身材魁梧得像猩猩。他目光扫过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怀疑:“原来就是你说的孙兄弟?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啊!” 张永健胸脯一挺,“李队可别小瞧人!孙先生年纪轻轻,本事却比老刑警还厉害,那几个通缉犯都是他亲手拿下的。” 李岳琪眼神变了变,主动伸出手:“孙先生,久仰大名。” 孙满仓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语气平淡:“李队长客气了。” 孙满仓面色微变,察觉到李岳琪的手掌像铁钳般越收越用力。 孙满仓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从对方初次打量的轻蔑眼神,就料到会有这番试探。 他不动声色收拢五指,暗劲顺着相握的掌心悄然传递。 刚开始李队长还一脸不在乎,觉得能轻松拿捏,结果没一会,就感觉对方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他咬牙硬撑,没多会后背的警服被汗浸湿了。 李岳琪当过特种兵,功夫厉害,年年拿先进。 可这回跟孙满仓拼力气,却占不到便宜。他使出吃奶的劲,对方却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李岳琪率先撤力松手,目光透着几分意外:“行啊小孙,手上真有两把刷子!” 孙满仓轻描淡写道:“李队长过奖了,从小在地里刨坑,摆弄锄头镰刀练出来的蛮力罢了。” 张永健小跑着拎起暖壶,往杯里倒满温水,双手递过去:“孙老弟,快喝口热水。” 孙满仓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抹了把嘴直接问道:“老张,火急火燎把我喊来,到底捅出啥娄子了?” 张永健扭头看向副所长:“老彭,你跟孙先生详细说说情况。” 彭良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孙先生,跟您实说了吧,您之前亲手抓的那几个通缉犯,昨晚从看守所里逃出去了。” 孙满仓猛地坐直身子,“竟然有这种事!这几个逃犯究竟什么背景?” 副所长拍着大腿急得直跺脚:“孙先生,这几个逃犯全是狠角色!杀过人、抢过劫,在道上是出了名的不要命!” 孙满仓满脸不可思议:“不可能,我明明把他们手脚都废了,瘫在床上的人怎么能跑?” 张永健愁得直挠头:“怪就怪在这,那天把人送医院治伤,还派了四个兄弟盯着,结果一觉醒来,病房里连根毛都没剩!” 彭副所长一脸纳闷:“邪乎得很,医院里里外外几十个监控,愣是没拍到他们人影。就跟人间蒸发似的,我查了三遍录像,眼睛都看花了!” 孙满仓追问道:“守着的警察怎么说,总不能连个风吹草动都没察觉吧!” 张永健苦着脸,“唉!守夜的兄弟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医院做了全套检查,愣是找不出毛病。我们实在没辙,只能厚着脸皮请您帮忙。” 孙满仓二话不说抬腿就往门口走:“人命关天的事,赶紧出发!” 李大队惊得瞪大眼:“啥?这小子还会瞧病?” 张永健拍着李大队肩膀,“老伙计,孙先生最厉害的就是医术。连他都查不明白,这事可真成死结了。” 李大队鼻子里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行,我倒要看看有多神。” 他话虽这么说,可心里直犯嘀咕,这年头哪有这么年轻的神医?怕是老张病急乱投医。 因为S级通缉犯越狱的特大事故,医院门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刑警队正带着警犬在各个角落翻找线索。 孙满仓语气带着责备:“不是我批评你们,S级通缉犯这么危险的人物,就派这点人手看守,这也太掉以轻心了吧?” 张永健重重叹了口气,“怪我大意了,想着他们手脚俱断,插翅也难飞,哪成想阴沟里翻了船?” 第169章线索 李大队满心自责,“都怪我们失察,早把犯人转压过来就没事了。” 张永健苦着脸直摇头:“算我倒霉,责任我认了。” 他越想越窝火,明明是能上新闻的大功绩,现在全成了烂摊子,领导肯定要问责,升职加薪彻底没戏。 彭副所长领着孙满仓他们走到一扇门前,“就是这了,为了方便看押,几个通缉犯都关在这间看护病房了。” 技术科的卢军汇报道:“李队,我们又把失踪那地翻了个底朝天,啥有用的线索都没找着!” 李大队骂骂咧咧说道:“邪门了!监控从头到尾全是空白,这人跟人间蒸发似的。老子干了二十年刑警,头一回碰上这种怪事!” 孙满仓走到窗边,探出头朝下张望。瞅着外头18层楼的高度。 再说了,医院怕病人想不开寻短见,窗户早用铁条焊得死死的,就留条窄缝透透气。几个重伤号想从这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张永健忍不住凑上前,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孙老弟,看出啥门道没?”在他眼里,孙满仓向来眼光毒辣,指不定真能找到突破口! “这人谁啊?我们技术科把现场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线索,他能看出啥有用的?” 卢军满脸嫌弃地扫了孙满仓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话办事都透着股孩子气,能比得过我们这些老技术骨干? 真搞不懂张永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对这毛头小子客客气气的。 李队心里犯嘀咕,觉得张永健对这年轻人尊敬得太夸张了,没必要这么捧着。 张永健眉头一皱,语气带了几分火药味:“别小瞧人!孙老弟的能耐,你们技术科还真不一定会。” 卢军冷笑一声,语气嘲讽:“是吗?那我可等着看你兄弟露两手了。要是真有干货,我们技术科也能跟着长长见识嘛。” 孙满仓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锋芒:“我的法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摸透的。” 孙满仓心里窝火,自己安安分分的,一没招谁二没惹谁,怎么总有人逮着机会就阴阳怪气? 卢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孙满仓:“你说这话几个意思?” 孙满仓直视着卢军,语气毫不客气:“我说你就是个睁眼瞎,现场线索摆着都看不明白,哪来的脸在这儿指指点点?” 孙满仓嘴角一勾,扯出个嘲讽的笑。 “我……” 卢军被呛的冷笑连连,指着孙满仓质问:“算我废物,你要是拿不出真东西,今天这事可没完。” 张永健赶忙站出来打圆场:“都少说两句,手头的案子还悬着,先把正事解决了。” 孙满仓脸色一沉:“张所长,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懒得出手。要是总有人在这阴阳怪气,这活我就没法干了。” 张永健面色瞬间阴沉,转头直视李大队:“老李,管好你的人。” 李大队狠狠剜了卢军一眼,骂道:“你小子能不能闭嘴,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转头又换上一副笑脸,看向孙满仓,“孙兄弟,可有什么异常?” 孙满仓眼中金光一闪而过,“我还真看出点蛛丝马迹!” 张永健一下来了精神,往前凑了两步:“哟!赶紧说说,到底啥线索?” 卢军鼻子重重出气,满脸都是瞧不起的神色。 孙满仓神色如常,慢悠悠开口:“先给你们透个底,那些通缉犯压根没离开。” “不会吧!” 众人都懵了,面面相觑半天没反应过来。 彭副所长一脸困惑,赶忙追问:“孙兄弟,你这话让人摸不着头脑,能说清楚点吗?” 孙满仓扯着嗓子说道:“听好了!通缉犯根本没被弄走,就在这个屋里藏着呢!” 卢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大笑:“笑死我了,通缉犯在屋里?你怕不是把做梦的事当真了吧?” 李大队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照你这么说,那些逃犯是学会穿墙术了,还是躲进科幻电影里的平行世界了?” 张永健知道孙满仓从不瞎扯,赶紧追问:“孙老弟,你肯定有啥发现,快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孙满仓斜睨着卢军,语气满是鄙夷:“眼界跟井口一样窄,也难怪查案像无头苍蝇。刑警队养着你这种人,破案简直是天方夜谭!” 卢军猛地往前跨了两步,眼睛死死盯着孙满仓,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孙满仓压根没瞧卢军那张脸,扭头对张永健说:“张所,你听说过化骨粉吗?” “化骨粉?”张永健倒吸口凉气,“你是说那帮逃犯全被这东西化成粉了?” 孙满仓沉声应道:“正是。我从进来就闻到股淡腥味,不像医院的消毒水,也不像白酒味。” 卢军突然笑出声:“得了吧,就算真有怪味,凭啥说是化骨粉?这世上哪有能把人化得连骨头都不剩的鬼东西!” 孙满仓斜他一眼:“孤陋寡闻!化骨粉说白了就是强腐蚀性的化学药剂,把尸体溶解掉很正常。” 孙满仓朝周围人一摆手:“搭把手,把这几张床和柜子挪开点。” 李大队朝队员们一挥手:“动手,把床移开!” 眨眼间,几张床就被众人抬起来,放到了别的地方。 “啊?” 大家这才发现,每张床底下的地砖都有腐蚀印子,原本雪白的地面上留着淡淡的凹痕。 李大队厉声道:“卢军!” “在!” 李大队当即下令:“卢军,你带组人立刻去查验,这些血迹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遵命。” 很快就有了检验结果:地砖痕迹是十个小时内留下的,而且确实由强酸性、高腐蚀性物质造成。 卢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犯起了嘀咕:“难不成这世上真有化骨粉这种东西?” 孙满仓瞥了卢军一眼,语气平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懂的事别急着否定。多带点敬畏心去琢磨,才不至于总闹笑话,明白吗?” 第170章物证 卢军面色如霜,“还轮不到你在这管教我。”虽言辞强硬,可底气已消退几分。 张永健满脸疑问道:“孙老弟,这化骨粉真有这般威力,连布料都能蚀得无影无踪?” 孙满仓回答道:“这可说不准,但化骨粉连骨头都能化为乌有,区区布料自然更不在话下了。” 李大队皱起眉头问道:“那几个通缉犯的同党按常理该是设法营救,怎么反倒痛下杀手呢?” 孙满仓压低声音:“哪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带着几个断手断脚的累赘根本逃不出去,杀了才是一了百了。” 卢军满脸不屑,冷呵一声:“呵,不过是你自说自话罢了,事情究竟如何,现在还难有定论。” 突然,一名警员神色匆匆跑进来:“李大队,张所长,监控探头排查有新发现,疑似找到了破案的突破口!” 李大队闻言心头一震,焦急回道:“好,咱们过去瞧瞧!” 一行人快步走到总控制室,几名警员指着屏幕说道:“瞧这儿,凌晨一点半的时候,这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神神秘秘的,但那边是监控死角,到底做了什么完全看不到。” “可半小时后,男子竟然再次现身,神情明显舒展许多,仿佛刚完成什么要紧事。” “你们看凌晨一点半值班医生多半都去打盹了。” 这人在病房待了整整半小时,怎么想都不对劲。加上孙满仓之前的分析,说不定他就是斩草除根的人。 张永健当机立断说道:“把当天在岗的医生叫来,查查当班有这个人吗?” 孙满仓突然开口:“把监控切到那个嫌疑人最早出现的时间点。” 警员迟疑了下,“请问,您是?” 李大队烦躁地晃了晃手:“叫你调监控就快点调。” 转眼间监控探头已调整到位。 孙满仓指着屏幕语气急促:“对,就是这时候!你们看他外套里凸出来的形状,十有八九藏着化骨粉。” 卢军唇角一勾,满脸不信:“你哪来的依据认定装的是化骨粉?没准是注射液,又或是给病患更换的滴流瓶?” “你咋这么不开窍呢?” 孙满仓忍不住皱眉,语气透着不耐:“深更半夜的,哪有医生干换药这种事?换药向来都是护士在负责,你倒是用点心啊!” “而且,如果真是常规换药,光明正大地端在手里、甚至用治疗车推着都没问题。但这人全程紧捂着,一看就知道怀里藏着关键物证。” 在场的人都赞同地点头,孙满仓的分析确实无懈可击。卢军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显然已想不出反对的理由。 就在这个节骨眼,一男一女推门走了进来。 李大队指向监控屏幕开口问道:“你俩来得正好,屏幕里这个男人是不是你们科的人?” “画面有些模糊,但从身形看,我们科没这个人。”那男医生语气迟疑地说道。 李大队转而向那名护士发问。 护士小姐姐摆摆手:“这人不是我们科室的。昨晚值班的就我和一位女医生,没男的。” 大家神色瞬间沉了下来,显然这个男人就是关键突破口。 李大队果断下令:“马上调阅医院所有探头,查查这男的有没有同党。” “遵命!” 孙满仓无奈叹息:“你们怎么总没抓到事情的重点呢?去把时间切到这男的走时。” 李大队老脸一热:“行,听他的,调探头画面。” 监控探头很快切出,孙满仓指着那人说道:“你们仔细瞧,现在这男的跟之前有啥差别?” 卢军不以为然:“能有啥区别,不过是步子迈得比刚才急了些。” 孙满仓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能不能动点脑子,那容器凭空消失了,简直像黑纸上写白字,再清楚不过了!” 李大队干咳两声,脸上火辣辣的,暗想自己堂堂刑侦老手,竟还比不上孙满仓这个门外汉。 张永健如梦初醒,“孙老弟,你的意思是凶手把容器丢在科室里了?” 孙满仓:“嗯”了一声。 “不至于吧?把罪证扔现场,哪有这么蠢的人?”卢军本就对孙满仓心存芥蒂,逮着机会就反驳。 孙满仓嗤笑一声:“保不齐那家伙跟你一样傻兮兮的呢?” 见卢军小脸涨得通红,众人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有的偷偷扭头咳嗽,有的假装整理衣服掩饰笑意。 李大队扬手示意:“快,返回案发地!” 一行人随即动身,重新回到看押地。 “所有人仔细排查,现场任何细节都不能漏。”李大队目光锐利,因为多次见识孙满仓在细节上发现疑点,他对这次搜查格外上心了。 大伙儿马上四处翻找,简直都想把病房翻了个底朝天。 孙满仓抬手示意:“不用搜得太细,能融化几具尸体的化骨粉,装它的容器肯定小不了。” 卢军不屑地撇嘴:“保不齐容器早被丢进医疗垃圾里,让回收人员给清走了。” 孙满仓不屑地哼了声:“别把自己的糊涂,当成所有人的常态。” 卢军沉下脸,讥讽道:“真会信口开河,凭什么说一定有装化骨粉的容器,没准根本没这东西,净耽误事。你要真有能耐,自己就把那容器找到啊!” 李大队暗自摇头叹气:“他俩简直是天生犯冲,吵起来就没个完。” “得了,就你这脑子指望不上了,我找给你看吧。”孙满仓甩下话,背手在屋里溜达,扫视一圈觉得房间没戏,便走向室内厕所。 卢军跟进厕所,满脸讥讽:“演,你接着演。总不会是藏坐便里吧?我们早查了。” 孙满仓头也不回:“你们搜过的的就别琢磨了,准没戏。要是嫌疑人这么蠢,早落网了。” 卢军气得脸色发白,孙满仓这张嘴跟刀子似的,跟他怼了半天,自己愣是没讨到半分便宜。 他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有没有所谓的容器,你要找出来,我就把这便池里的水干了。” 卢军刚说完,孙满仓就大声喊道:“发现了。” 第171章老徒弟 卢军面色铁青,难道今天真得体验一把污水管道的洗礼? “到底在哪?”张永健和李大队长快速朝着孙满仓那跑去。 孙满仓扬手朝厕所顶篷一指,“装化骨粉的容器正藏在上头。” 卢军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当,气得直翻白眼,“少在这蒙人,真要有装东西的容器在上面,我当场把坐便生吞了!” 孙满仓放声大笑,“没想到你癖好这般独特,又是要啃坐便,又是惦记着污水。既然兴致这么高,我今就成全你!” 说完,他直接踩上坐便,双臂发力顶开头顶的扣板,指尖刚探进去摸索两下,便拽出一个大号布袋和陶罐子。 “还真被你说中了!”李大队长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他死死盯着孙满仓,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得到的消息,那陶罐藏得这么隐蔽,他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卢军的表情扭曲得几乎变形。一边是硬邦邦的坐便器,一边是泛着恶臭的污水,左右都是绝境。 张永健捧腹大笑:“我早说过孙兄弟有真本事,你们偏要怀疑,这下总该心服口服了吧!” 卢军梗着脖子强撑,还振振有词:“就算看见这容器,凭啥认定它装过化骨粉?” 孙满仓掀开盖子,“答案现成的,罐子里还有残留,你敢往手上倒一点,自然清楚是不是化骨粉了。” 卢军下意识往后连退几步,眼神慌乱地没了主意。 孙满仓用罐子往抹布上倒了几滴白粉末,沾到粉末的布料冒起白烟,转眼就燃尽了。 在场的人脸色瞬间煞白,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孙满仓往地上洒了些粉末,只见地砖瞬间被腐蚀出坑洼,跟房间里的破洞简直一个样。 在场的人吓得直抽冷气,再瞧孙满仓,眼神里全是震惊。从开头到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竟然都成了真! “这人难道是神仙下凡?” “简直是现实版的名侦探!” “要是他穿上警服,其他人怕是连立功的机会都没了。” 李大队彻底被孙满仓的本事折服,语气里全是敬佩:“孙兄弟,照这么看,那几个通缉犯真被化骨粉化得渣都不剩了?” 孙满仓应了声:“我不敢打包票,但十有八九就是这么回事。毕竟几个瘫在床上的大活人突然人间蒸发,这事太蹊跷。” 张永健赞同道:“孙老弟的推论我信得过,单凭这化骨粉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李大队下令道:“卢军,赶紧把这罐粉末拿去化验,结果出来立刻报给我!” “遵命!”卢军应声接过陶罐,转身要离开。 孙满仓忽然扬声喊道:“哎!那位同志,不尝尝厕所里的好东西再走啊?” 卢军脚下一崴,差点栽个狗吃屎,逗得旁边几人呵呵直笑。 张永健瞧着孙满仓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孙满仓咧嘴一笑:“老张,是不是想让我瞧瞧你那些警员的毛病?” 张永健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了笑:“总麻烦孙老弟,我都不好意思了。说好了,今晚我做东!” 孙满仓撇嘴哼了声:“知道折腾人还喊我。”说完率先往门外走。 张永健和李大队对视一眼,赶紧快步跟在身后。 张永健走到病房门口,“孙老弟,病人就在这间房里。” 孙满仓应了声,“走,进去瞧瞧。” 一进病房,张永健就问道:“张主任病人现在咋样,有没有起色?” 张主任摇头道:“行医四十多年,头回碰上这种怪事!病人明明全身中毒迹象,但检查报告却干干净净,要不转去省医院碰碰运气?” 张永健赶忙道谢:“多亏您费心!我特意请了位行家来瞧瞧,说不定能有办法。” 张主任上下打量,“什么专家这么厉害?” 张永健望着病床上昏迷的四名警员,“孙老弟,全靠你了。这几个人父母等着他们尽孝,孩子等着他们回家,家里没了他们可就塌了......” 孙满仓语气铿锵:“放心!就算判官拿着生死簿来,我也能把人从鬼门关拽回来!” 张主任看着孙满仓:“老张,就他能看病?我干了半辈子医生,你们别被忽悠了。” 孙满仓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走到哪都有人质疑自己。明明是好心帮忙,却遭人猜忌,这憋屈劲真是没处说! 张永健脸色微沉:“张主任这话说得见外了。孙老弟是什么人我清楚,绝不是坑蒙拐骗的主,我们心里有数。” 李大队长沉声道:“张主任放心,孙兄弟绝不是泛泛之辈,后续有需要再喊您帮忙。” 张主任冷哼一声:“当真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毛头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样?” 大家心生疑虑也情有可原,孙满仓面容透着股稚气,任谁瞧了都难以将这个年轻人与行家二字挂钩。 孙满仓懒得理会张主任,这种眼高于顶、他见得多了。要是逢人都要争辩,恐怕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警员僵卧在床,双眼紧闭,脸上蒙着层病态的灰黄,要不是心电监护仪还在跳动,简直就像一具等待入殓的遗体。 孙满仓伸手挨个搭上他们的手腕。把完脉后,脸色更难看了。这四个人的病情,比他想得还棘手。 张主任满脸不屑地哼了声:“中医科主任卢峰可是业界公认的泰斗,他都解决不了的病,你一个小年轻能有办法?” 孙满仓指尖搭着脉搏,头也不抬:“中医科主任卢峰?那老头看病确实有两手,可惜眼界还是太局限了。” “荒唐!竟敢说卢老学识浅薄?”旁边实习医生脖子青筋暴起。 “我倒要让你当面见识见识!”说完,他转身就跑出去了。 张主任眼底满是看好戏的意味:“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敢在卢老面前班门弄斧?我劝你趁早脚底抹油,省得待会儿下不来台。” 孙满仓眼神瞬间冷下来,“安静!把脉时最忌有人说话。你这主任当久了,连这都懂吗?” 第172章丝针救命 “故弄玄虚,正好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这番斥责让张主任好没面子,想抬脚走,又觉咽下这口气实在憋屈。 张永健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张主任,孙老弟治病救人岂能打扰?你要执意捣乱,我绝不轻饶。” 孙满仓眉头紧锁,片刻后突然变了神色,缓缓收回手。“这下可遇上硬茬子了。” “情况很糟吗?”张永健死死盯着孙满仓骤然阴沉的脸,后背渗出冷汗。 相识至今,他还从未见过孙满仓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 孙满仓眼底翻涌着忧虑,重重吐出一句:“看来碰上难题了。” 李大队急声追问:“他们现在什么状况?” 孙满仓拧着眉头,“依我看,这四位分明是被邪术所害。” 大家异口同声惊呼:“邪术?世上真有这种邪门东西?” “这类秘术向来是隐匿在云南深山的苗疆,苗师所精通的巫法。” “据古籍记载,重阳节这天把各色毒虫置于一处驯养,虫子相互搏杀吞噬,最后残存的那只即为巫。” 简单来说,用特殊办法和虫子培养感情。就这样折腾三个月,虫子就变得特别听话,只要苗师心里想让谁倒霉,这虫子就能悄无声息地把人害死。” 张永健和李大队长走南闯北、阅历丰富,早对这些传闻有所耳闻。原以为只是老一辈瞎编的故事,哪成想真让他们撞上了。 “之所以难办,是因为用来制毒的虫子种类繁杂,毒蛇、蜈蚣、毒蝉等等这类都在其中。” “当务之急是辨明这四人中的是哪种毒,只有找准病根,才能开出良方把他们从鬼门关拉回来。” 张主任再也按捺不住,突然仰头狂笑:“拿虫子当说事,接着演,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 这时中医科的卢主任满脸不屑大步迈进屋子,先前离开的实习生跟在身后面。 张主任立刻满脸堆笑凑上前,伸手指着孙满仓告状:“卢老就是这年轻人,居然敢说您见识浅。” 卢老冷哼一声,板着脸大步朝孙满仓走去,心里憋着一股火,非得瞧瞧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大放厥词! 张主任满脸嘲讽:“小子,卢神医都到跟前了,还不麻溜磕头认错?” 孙满仓缓缓转头望向卢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卢老,好久不见?” 卢老看着孙满仓,结结巴巴挤出几个字:“老.…..老师是你啊!” 上次见面,卢老就被孙满仓的医术彻底折服,一番长谈下来,他不仅学到许多从未听闻的门道。 张主任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卢老居然喊老师,这剧情反转得比翻书还快! “按年纪不应该是卢老当师父,孙满仓当徒弟吗?” 孙满仓无奈道:“卢老,咱们早说好了以兄弟相称。要是真收您当徒弟,我怕福气都压不住啊!” 卢老一把攥住孙满仓的手,“可算把你盼来了,正愁没人讨教这些疑难问题呢!” “卢老居然向这个招摇撞骗的家伙讨教!” 张主任彻底懵了,踉跄两步冲到卢老跟前,“卢老,这..….这到底啥情况?” 卢老郑重介绍道:“这位是孙满仓,货真价实的神医。” 张主任上下打量孙满仓,满脸不屑:“就他这毛头小子?卢老,您别是老糊涂了吧。看他这样子怕连校门都没跨进去,还敢称神医?” 卢老语气不善:“既然你质疑,那就别在这碍眼,出去!” 张永健一把扯住张主任脖领,“给我滚!再啰嗦一句,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张主任被连推带搡轰了出去,张永健反手锁上门,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可算把这讨人嫌的家伙打发走了!” 卢老盯着病床上的警员说道:“孙兄弟,他们这病症太蹊跷!脉搏跳得像擂鼓,忽快忽慢毫无章法,就像有头凶兽在五脏六腑里横冲直撞。” 孙满仓沉声道:“这四人恐怕是中虫毒。” 卢老脸色煞白如纸:“虫毒?这…...这只在古籍里记载的邪术,难道真的存在?” 孙满仓点头说道:“千真万确。这邪术从古流传至今,早年先民以虫制药、悬壶济世,如今却成了心怀不轨者的害人手段。” 卢老急声追问:“当务之急该如何是好?民间都说虫毒中了便九死一生。老弟可通晓破解之法?” 张所长和李大队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孙满仓,手心全是汗。他俩心里都明白:要是孙满仓也治不了,这四个人肯定活不成了。 孙满仓皱着眉说:“别干着急,得先查出他们中的到底是啥虫毒,不然开啥药都白搭!” 李大队长愣了下:“等等,这虫毒还分好几种类型吗?” “对。” 孙满仓把辨认虫毒的麻烦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听完大伙脸色全变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心里都明白这事儿比登天还难。 这时原本昏迷不醒的四个警员突然剧烈呛咳,紧接着口鼻涌出鲜血,瞬间染红了枕头,场面吓人得让人不敢直视。 孙满仓大喊:“糟了,虫毒开始攻心了!” 张永健脸色煞白,一把抓住孙满仓的胳膊说道:“孙老弟,这四条命可全指望您了,您就是赌定一种虫毒也得救啊!” 彭副所长急得额头直冒汗,拉着孙满仓的袖子直晃:“孙兄弟,这几个兄弟家里老的小地都指着他们呢,您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孙满仓一拍胸脯:“放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豁出命也会把人救回来。” 孙满仓二话不说掀开针囊,取出几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银针。 针身不过一寸来长,通体光滑,既没针头也没针尾,根本看不出该怎么拿。 这是孙满仓专门找人打的丝针,针尖细得能穿过针眼。别看针身小巧,关键时刻扎下去,连最难通的血脉都能盘活。 此时,孙满仓大喊一声,手指一甩,那几根小银针咻地一下,直接飞进了警员身体里。 第173章美女李霞登场 “天哪,这居然就是传说中的丝针。此前只在旧书卷里看到,如今竟真实展现在眼前!” 卢老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亮得惊人,胸口剧烈起伏,连喘气都粗重起来。 “丝针这门绝技,古代中医最发达那会都没几个人能掌握,放现在还有人会,简直不可思议!” 丝针一根接一根没入四人皮肉,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该不会搞出啥岔子吧?”张永健脸色瞬间煞白,凑到卢老耳边悄声问道。 卢老皱着眉直摇头:“我哪知道啊!不过凭孙老弟这一身本事,肯定早就盘算好了。” 卢老现在对孙满仓那叫一个崇拜,眼神里全是服气,看得李大队长、彭副所长他们目瞪口呆。 丝针齐刷刷没进四人体内,孙满仓运起真气一催,针就跟活过来似的,在血肉里扭来扭去,看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时间一长,孙满仓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这么大范围地催动真气,他累得双腿发软,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时间一点点熬过去,孙满仓的衣裳都能拧出水了。干这行这么多年,还从没碰见过这么难啃的硬骨头! 大伙儿大气都不敢喘,死死盯着孙满仓,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整个屋子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声。 孙满仓突然大喊:“出来!”瞬间屋内凭空生风,众人的衣服被吹得哗啦啦响。 大伙被吓得不轻,慌慌张张往后退,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突然…… “嘶嘶!” “嘶嘶!” 四条墨黑的虫子从四人嘴里钻出来,虫身全是乱晃的触须,看着跟真虫子似的带硬壳,看得人直犯迷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四条虫子准是孙满仓拿丝针给抓来的。 “蜈蚣子!”孙满仓早备好了招,手指一弹,数根丝针如飞蝗般窜出,正好扎在四条虫子的要害上。 几声闷响,四团黑烟炸开,一股呛得人喉咙发紧的腥臭味涌满整个屋子。 另一边酒店里,一个人高马大、服装怪异的家伙在床上打坐,冷不丁脸色骤变,脖颈青筋暴起,哇的吐出一摊血。 “见鬼,哪个不要命的坏我好事!敢破蜈蚣子毒,这笔账老子跟你死磕到底。”苗师蒙饶声音像指甲刮过锅底般刺耳。 “降头师,您是咋啦?”李瘸子正悠闲的看电视,瞅见蒙饶猛地吐血,慌忙拄着拐站起来。 “我养的子虫被人破了!真没想到新宾县城这小地方,竟藏着这种硬茬子,倒叫我来了兴致。” 蒙饶用袖口蹭去血渍,眼白泛着青灰,嘴角扯出个渗人的笑,简直像被阎王爷踹回阳间的恶鬼。 此刻他体内的蜈蚣蔫头耷脑没了生气。这子母虫本就靠母虫遥控小虫作祟,如今小虫被灭,母虫跟着元气大伤,就连养虫的主人也遭了倒灌。 “啥?新宾县竟有能破虫毒的人物?”李瘸子眉头紧锁。 “既然上头交代的灭口差事都办完了,你何必再去挑衅官差,自找麻烦。” 苗师蒙饶咧嘴狞笑:“老子这辈子和那帮官差结下的仇恨海了去了,既然撞上了,哪能不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1.?病房里的几个人慌忙围上来,"这是个啥玩意儿?难不成就是那毒虫?" 孙满仓利落地挑出四人皮肉下蜷曲的黑虫,“正是苗疆邪术里的子母虫。苗师用母虫作引,操控这些幼虫取人性命。如今我破了四具子虫,那养虫的家伙怕是也受伤了。” 张永健抬手蹭去额角的冷汗,“难怪......那这四位兄弟的命能保住吗?” 孙满仓沉声道:“虫毒已除,去寻些雄黄、蒜瓣,再抓一把黑枸杞,用沸水沏开喂他们喝下,借这三味药的燥性逼出余毒。” 张永健悬着的心猛地落地,一把攥住孙满仓的手:“多谢,孙老弟救了兄弟们的命!老彭,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去找药。” “遵命,马上就去。”老彭扯着嗓子应了声。 张永健望着孙满仓泛白的嘴唇,喉头哽咽着攥紧他的手:“孙兄弟,哥哥我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我替这四个小子给你磕头了!” 李大队拍着大腿笑出了褶子:“老张你这嘴上抹蜜有啥用,谢人不得来点实在的? 张永健直咧嘴:“我这月兜里比脸都干净,李大队你路子广,给指条明路呗?” 李大队笑得眼睛眯成缝:“局里新上任的女副局长李霞,模样周正又能漂亮,纯纯的万里挑一,我看和孙老弟正好是一对儿!” 孙满仓满脸嫌弃道:“李大队,您好歹是执法人员,这话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李队挤挤眼睛拍了拍孙满仓肩膀:“别装正经了老弟,圣人还食人间烟火呢,咱这叫性情中人!” “李大队长,我咋听这风言风语,像是在议论我呢?” 恰在此时,一名穿着百搭衣裳的女人推门走进来。 这女的长着尖下巴小脸,眼睛又大又圆,眉毛细细弯弯的,鼻梁高高的,嘴巴小小的。头发全扎成了一个丸子头,看着特别带劲。 女人个头挺高,身材特别有曲线,该瘦的地方一点赘肉都没有,该有肉的地方又凹凸有致,看着特别养眼。 孙满仓平时见过不少漂亮姑娘,可一瞧见眼前这人,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这女的身上就像有磁铁似的,让人眼睛都挪不开。 李大队长瞅见李霞,立马脖子一缩,陪着笑脸说:“哪能啊,我正跟大伙儿夸你能干呢!” 李霞活动着白皙的手指,朝李大队长靠近,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哦?正巧我手痒了,好些天没和李大队练练,骨头都快生锈了。” 李大队长脸色瞬间煞白,慌慌张张往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喊道:“李霞!你..….你别往前凑了,这么多兄弟看着呢,给点台阶行不行?” “我看不行!” 李霞说完,身形一闪。她双手攥住李大队的胳膊,脚下一勾、腰身一拧,干净利落地将人狠狠摔在地上。 李大队连喊疼的功夫都没有,直接被撂倒在地。 孙满仓瞧的眼皮直跳。 李大队扶着屁股慢慢起身,“好家伙这身手绝了,差点要我半条命!” 第174章辣手警花 李大队的手下们齐刷刷抬手遮住眼睛,实在不忍心看自家队长这副狼狈模样。 李霞站在那低头盯着地上的李大队,“下次再敢在背后编排我,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当不成爹!” 李大队长赶紧服软,挤出一点笑说道:“行行行!以后见人我就夸李局长,把您夸成天上的仙女,半句不好听的话都没有!” 李霞昂起漂亮的脖子,鼻子一哼:“我需要你赞美?行了,你先回去吧,这案子从现在起归我管了。” 李大队长脸色瞬间沉下来,急得直摆手:“李局这可不行啊!” 李霞斜眼瞪了李大队长一下:“这是一把手亲自安排的,难不成你想再跟我过两招?” 李大队长脸僵在那,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既然是局长安排的,我肯定照办!我先撤了,具体情况让赵永健跟您汇报。” 刚说完话,李大队长脚底抹油跑就溜了,生怕慢一步就遭殃。 谁能想到这位在部队摸爬滚打多年的硬汉子,在李霞面前却像只耗子,看得张勇健他们直冒冷汗。 李大队长的几个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挠挠头说:“副局长,没我们啥事的话,我们也先归队了。” 几人说完拔腿就走,一溜烟没了踪影。谁不知道李大队长见了这女魔头都得认怂,他们更是躲得越远越好! 李霞气得大喊:“跑什么?一个个怂包样,连胆子都没长全!” 李霞转眼就瞧见孙满仓色眯眯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转,当即狠狠瞪了他一眼,“贼兮兮地瞅啥呢?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球踢!”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大小姐,你这点火就着的性子,是不是生理期不顺啊?” 李霞眼底腾起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孙满仓生吞活剥。 张永健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满脸堆笑:“李副局长消消气!我给您介绍,这位孙满仓孙先生,可是咱们特地请来帮忙破案的专家。” 李霞目光在孙满仓身上来回打量,挑眉嘲讽道:“就他这副乳臭未干的样子也能破案?” 孙满仓目光故意在李霞胸前掠过,似笑非笑地调侃:“要是有李小姐这么标致的人喂,我倒愿意再穿一回开裆裤。” “你是不是欠收拾!” 李霞耳尖泛红,怒目圆瞪,攥起拳头就要往孙满仓面门招呼。 这辣椒警花的外号真不是白叫的,眨眼间就想动手了! 张永健急得额头直冒冷汗,完全没了主意。 孙满仓冲张永健挤了挤眼:“张所长,你们先出去回避下,我想和李警官深入交流交流。” 张永健一愣,随即摆摆手:“成,孙老弟你悠着点。”既然对方都把话挑明了,他自然不好驳了面子。 既然是有真本事的人做事,其中定然有他的道理。 张永健大手一挥,沉声道:“都先出去!”一众警员迅速撤离现场,反手将房门锁死。 李霞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孙满仓此举正中下怀,这下她终于能好好教训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了。 在她看来,男人天生就需要敲打,只有拳头才能让他们老实听话,这也是她苦练功夫的一大缘由。 李霞冲孙满仓勾了勾食指,满脸鄙视道:“自己主动来认错,还是要我像收拾李大队那样,把你揍得爬不起来?” 孙满仓扫了李霞一眼,似笑非笑道:“姑娘家整天喊打喊杀成何体统,学学烹茶绣花、伺候人,才是该干的正经事啊…” “闭上你的臭嘴!” 李霞脸一下就拉下来了,二话不说抬起腿,照着孙满仓胸口狠狠踹过去,速度快得吓人。 孙满仓灵活闪身避开,挑眉嘲讽道:“瞧你这胡乱踢人的架势,跟小狗发情抬腿滋尿似的!” “无耻,拿命来!” 李霞脸涨得发紫,自己精心修炼的美人蹬腿,被孙满仓嘲讽成小狗撒尿,这话粗俗得让她肺都要气炸了。 孙满仓灵活躲开攻击,嘴角挂着坏笑:“话难听,但理不歪。姑娘家总使这招,看着实在不体面,趁早收了吧。” “?满嘴污言,看招!” 李霞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过去,带起一阵香味,两条大长腿不停变换着角度,像连珠炮似的踢向孙满仓。 别看这姑娘性子急,自身的功夫可不含糊,李大队长上次被她打得都没脾气了。 李霞的本事全在两条腿上,从小练的无影腿,出腿跟闪电似的,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 无影腿那可是真厉害!一抬腿,连环腿噼里啪啦乱踢,截浪腿又快又巧,锁阳腿冷不丁把人制住,崩石腿能一脚把人踹飞,招招都不含糊。 李霞手脚并用,两条腿轮番踢得飞快,双手还跟着出招,远远看去就像长了四条腿似的,打得孙满仓顾头不顾腚,慌慌张张直往后退。 老话说得好,手是用来格挡的,真要制敌还得靠腿。 李霞这连环腿跟装了弹簧似的,手脚并用跟长了四只脚似的,看得人眼晕,孙满仓躲都没处躲! 孙满仓心里直发怵,眼前这女人的腿功太霸道了! 又快又狠,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哪个女的能把腿上功夫练到这份上,忍不住暗自佩服。 李霞认定孙满仓又在故意挑衅,气得火冒三丈,两条腿踢得虎虎生风,招招直取要害,非要让他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不可。 她越打越急,往常对付街头混混,三两下就能放倒了。 就算是在警队中与高手对决,也能游刃有余。但孙满仓跟抹了油似的,她踹出去的腿总被躲开,急得她额头上直冒冷汗。 “这双腿不仅漂亮,还这么能打,真是让人开眼了!” 孙满仓左躲右闪,嘴上还不忘打趣:“美人别急,这腿法得收着点劲!” 他眼里的黄金瞳却像扫描仪似的,飞速拆解着每一招无影腿的破绽。 “下流胚子!” 李霞咬着牙,眼底冒火,发誓今天非把孙满仓踹得爬不起来不可! 第175章我跟你玩呢 “张所长,我们用进去瞧瞧吗?孙老弟不会遇上麻烦了吧?” 病房里哐当哐当打得震天响,门外的警员一听,个个都提心吊胆的! 张永健挥挥手,“先别慌。孙老弟本事硬,对付个女人小菜一碟。” “可这女人绝不是好惹的主!您没瞅见李大队在她跟前,大气都不敢喘吗?” 一听这话,张永健脸色瞬间变了,心也跟着悬起来。 但想着孙满仓一贯的厉害,又狠狠咽了口唾沫,硬生生把抬脚的冲动压了下去。 病房里打得昏天黑地,孙满仓和李霞杀得难解难分。 李霞像发了疯似地猛攻,孙满仓却只左躲右闪,光守不攻。 “嘿!我说这位姑奶奶,差不多得了,咱俩无冤无仇的,犯得着往死里招呼吗?” 孙满仓把无影腿的招式琢磨透了,也懒得再和这女人继续缠斗。 “呸!现在服软?晚啦!今个非把你揍成烂柿子不可!” 李霞累得气喘吁吁,可孙满仓却跟猴子似的灵活躲招,她肺都快气炸了,铁了心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孙满仓扯了扯嘴角,挑眉说道:“我这是好男不跟女斗,给你个台阶,我数三下大家都收手咋样?” “老娘肺都要气炸了,今天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我跟你姓!” 李霞哪肯听孙满仓废话,一门心思要把他那张欠揍的脸揍成稀巴烂。 “嘿!你再没完没了,可别怪我不客气。孙满仓彻底火了,平白无故被这女人追着揍,就算是块木头都得冒火星子了,何况大活人? 李霞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牙缝里挤出话:“不敢还手的孬种!”说完猛地抬膝,朝着他胸口狠狠撞去。 “行,这可是你逼我的!” 孙满仓猛地出手,像钳子似的一把扣住李霞的小腿。 李霞脸色腾地涨红,又羞又恼:“松开,再不撒手有你好看!” “嘿,还敢逞强!” 孙满仓不屑地哼了一下,大手攥紧用力一扯,硬生生将李霞的玉腿扯到了胸前。 李霞涨红的脸几乎要滴出血来,又气又急,浑身都在发抖。 她死死咬着嘴唇,眼眶发红地嘶吼:“放开我,今天你不松手,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你保证不再找我麻烦,我就松手。”李霞这副又羞又怒的模样,让孙满仓喉头发紧,心跳都乱了节奏,差点没稳住呼吸。 “你先松。” “不行,你得先答应!” 李霞气到浑身发抖,冷笑一声:“行啊,你就这么抱着,我看你能抱到什么时候?” 孙满仓故意掐了掐李霞紧绷的小腿肚子,咂舌调侃:“这线条,这触感,抱着过三辈子都值当了!” “臭流氓,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李霞慌忙用手去摸腰间,顿时脸色刷白。 孙满仓掌心突然多了把五四手枪,晃了晃笑道:“美人儿,找的是这玩意吗?抱歉啊,为了安全起见,哥先给你存着。” 李霞脸颊飞红,急声道:“把枪还给我。” 孙满仓挑眉坏笑:“想拿?先叫我一声情哥哥再说。” “滚!” 李霞突然从袖子里抖出把尖刀,手腕一翻,狠狠地朝孙满仓心口捅去。 “我靠,来硬的?”孙满仓瞧着李霞发狠的模样,显然是想玩命。 咣! 眨眼间匕首就到跟前!孙满仓用手匆忙一挡,马上伸出手指戳在李霞锁骨下方。 李霞胳膊一软,尖刀直接掉在地上。 孙满仓突然攥住她的腿往前一扯,李霞踉跄着撞进他怀里,直接被按在墙上鼻尖全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姿势憋屈又难堪。 两人脸对着脸,离得只有手指宽的距离。孙满仓能清楚闻到李霞身上淡淡的少女香气。 怀里软乎乎的触感让孙满仓心头发痒,呼吸都跟着粗重起来。 孙满仓哑着嗓子说道:“丫头,你这是勾得我心痒痒啊,现在该咋整?要不就在这把你办了?” 李霞又羞又气,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骂:“色狼!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孙满仓挑眉冷笑,眼神透着几分玩味:“正合我意。” 见孙满仓步步逼近,李霞眼底闪过一丝惊慌,眼眶瞬间红透,忍了许久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下唇一哆嗦,哇地哭出声来。 “别哭别哭,我逗你呢!”孙满仓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腿,见她眼眶泛红,顿时没了主意,他天生见不得女人哭鼻子。 李霞哭得满脸泪痕,哽咽着说:“我的手枪呢?” “喏,拿好。”孙满仓松开手枪,挠了挠头,“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可别较真。” 李霞抓过手枪,枪口猛地抵住孙满堂仓胸口就扣动了扳机。 “我靠,玩真的啊?”孙满仓猛地摊开手掌,“老子早防着你呢!” 李霞眼睛瞬间瞪大,这家伙不仅神不知鬼不觉缴了她的枪,连子弹都提前卸掉了! 向来事事如意的她,头一回尝到了失败的滋味,满心都是窝囊。 “哼,暂且留你多活几天,我迟早取你狗命!”李霞咬牙撂下狠话,转身捂着脸,哭着跌跌撞撞的跑了。 看着李霞消失的背影,孙满仓猛地感觉鼻腔发烫,鼻血毫无征兆地涌出来。 刚才壁咚时的暧昧气氛太灼人,他强压着的欲念差点决了堤。 瞅见李霞哭哭啼啼跑出去,张永健惊得合不拢嘴,心里直嘀咕:这大佬果然有两把刷子,连这么泼辣的主都能治住,真让人佩服! “孙老弟,你刚才该不会把李霞给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张永健跨进房门,看到孙满仓血迹,愈发确信自己的判断。 李霞那性子跟带刺的野玫瑰似的,想生米熟成熟饭,不挂点彩才怪! “扯什么淡!”孙满仓没耐烦地问,“东西送来了吗?” “早备齐了,刚才哪敢贸然打扰?孙老弟,你这手段绝了,连李霞那暴脾气都能治得服服帖帖,我打心底里佩服!就是这速度结束得太快点。” 彭副所长坏笑一声,冲他挤了挤眼,那副心照不宣的表情,明眼人都懂啥意思。 在场的人都跟着点头,李霞那性子多强悍啊,如今哭成那样,除了被人硬来,还能有啥原因? 第176章难道有神兽 瞧着大家那暧昧的眼神,孙满仓气得直想动手,恶狠狠地瞪了彭副所长一眼:“还磨蹭什么,赶紧给他们四个喂解药!” 彭副所长这才回过神,“好嘞!这就办。” 四位警员服下解药后,苍白的脸色渐渐泛起血色,原本青紫的嘴唇也恢复成健康的红润。 张永健激动地一拍大腿,“见效了,果然有用!” 孙满仓没好气道:“这不是废话吗?没用的东西我会让你们准备?” 二十多分钟过去,四位警员眼皮轻颤,终于醒了过来。 张永健满脸喜色,高声喊道:“兄弟们!是孙兄弟把你们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还不赶紧给恩人磕头道谢!” 四人慌忙撑着身子站起来,齐声说道:“多谢孙兄弟救命之恩!” 孙满仓连忙摆手示意,语气关切道:“快别折腾,身子骨还没缓过来呢,躺下养养神。” 正说着呢,李霞又回来了。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现在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眼泪也擦干净了,表情又变回冰冷的。 李霞一进屋就死盯着孙满仓,眼神恨不得能把人戳个窟窿。等把目光收回来,她才发现自己腿还有点发软。 她心里盘算:这笔账我记下了!总有一天要让孙满仓知道我的厉害。 孙满仓被李霞看得发毛,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干笑两声想缓解尴尬。 张永健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四个昨晚晕过去之前,到底瞅见啥了?” 小王使劲琢磨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昨晚我们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走过来,之后就啥都不记得了。” 彭副所长一脸无奈,“那你们好歹能想起凶手的模样吧?” 四个人坐在那,憋了半天,全耷拉着脑袋摇头。 现场气氛瞬间沉了下来,专案人员脸上的期待全变成了失落。本盼着这四个人能说出点关键信息,现在看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小王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哎对了,那几个犯人咋样了?” 彭副所长刚把事情从头到尾讲完,四个人直接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愣是半天没缓过神。 孙满仓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这没我啥事,我就回杏花村了。” 张永健急忙起身拉住他:“别走啊!说好了我做东,怎么着也得让我尽份心意。” 孙满仓摇手道:“算啦算啦,你们都忙得脚不沾地,这顿先欠着,改天再说。” 出了门,孙满仓警觉地左右张望,迅速把子弹塞进张永健掌心:“记着悄悄还给李霞,别声张。” 张永健一愣,低头瞅着子弹,又抬眼看向孙满仓:“老弟不打算自己给她?” 孙满仓摊开手直摇头:“得了吧!我去就是送人头,她不得当场给我一枪啊?” 张永健一拍脑门,这下全明白了:“也是,哪个女人被人硬来,能咽下这口气呢?更别说李霞那火爆性子!” 孙满仓听完差点一脚踩空,他实在没心思跟这群人再掰扯什么了。 李霞刚到门口,死死盯着孙满仓远去的背影,转头地对张永健说道:“我要他的全部底细,一个字都别漏!” 李霞心里清楚,只有彻底摸清对方底细,才能找到制胜的机会。 “成。”张永健将子弹递上前,“李局,孙满仓让我把这个还给您。” 李霞一把夺过子弹,牙关咬得生疼,这事就像根毒刺扎在心里,成了她这辈子最丢脸的疤。 孙满仓优哉游哉地往村里走,时不时还哼两句不成调的曲子。 夜色浓得化不开,四下没点灯,正是摸黑做事的好时候。 王桂花屋里传来闷闷的声响,一阵接着一阵。 孙满仓指尖轻轻压在王桂花唇上:“可别出声,让我娘听见就麻烦了。” 王桂花脸颊腾地红了,“哎哟,你咋不早说,慌里慌张的做啥!” 次日清晨,孙满仓起了个大早,上山巡查药田,只见新栽的草药窜高不少。 他走到青龙潭边,又往潭水里滴了几十滴金液。 孙满仓瞅着青龙潭直发愣,潭边树木绿得发亮,整个山头云雾翻涌,像被仙人施了法术,美得不像人间。 他爬到山顶一看,嚯!这群山围绕着青龙潭。再一瞧,山形就像河蚌,湖水就像珍珠! 孙满仓心里一惊:乖乖,这不会就是长生诀里青乌术记载的蚌衔珠吧?他眯着眼仔细瞧。 青乌术是能看透风水格局,洞察龙脉,而蚌衔珠是比龙脉更高贵的灵脉。 而这青龙潭四周山峦层叠,竟也暗合地脉中枢的雄浑格局,堪称天赐福地。 突然,好好的青龙潭突然咕嘟咕嘟冒起大泡泡,接着涌起个大浪花。 孙满仓紧赶慢赶跑过去,结果潭水早就没动静了,跟啥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站在湖边直犯嘀咕,盯着泛着波纹的水面直皱眉:难不成这湖里真藏着灵兽? 老郑叔叼着旱烟袋走过来,冲孙满仓招招手:“大侄子,叔有点事请教你。” “叔,您见外了!” 老郑叔讲道:“前几天晌午,我家羊群在青龙潭边上吃草。我就转身去林子里撒泡尿的功夫,回来一数,好家伙!平白无故少了五只。全村人漫山遍野找了两天,连根羊毛都没见着!” “唉!那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母羊,肚子里还怀着小羊羔呢!” 孙满仓急忙问道:“该不会是羊自己跑山里迷路了,当时咋没去林子里找找?” 老郑叔叼着烟袋杆子直摇头,“漫山遍野喊了三天,就差把地皮掀起来了!可再往里走就是密林了,老辈人说那里有猛兽出没,借我八个胆子也不敢去!” 孙满仓听了直点头,“都说几十年前,有个老羊倌赶羊进了山,结果人跟羊都没回来。” “不光是老羊倌,听说他亲戚们不信邪,扛着猎枪进山,结果也没回来!” “当时的村长一看这情况急眼了,抄起扁担就吆喝了八九个壮小伙,扛着铁锹叉子就往山里钻。哪成想,这几个人进去就跟石沉大海似的。” 孙满仓盯着青龙潭,脸色沉得像块铁:“老郑叔,你赶紧跟老书记说一声,让村里人以后都离这湖边远点!” 第177章鸟枪放炮 老郑叔瞬间白了脸色,“满仓,是不是青龙潭里有妖?” 孙满仓一脸警惕:“这可说不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就刚才孙满仓瞅见水面砸下去个东西,水花溅得老高。” 老郑叔的羊又平白无故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事叠在一起,由不得人不往邪乎处想。 闲扯的时候,孙满仓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写着张铁柱三个字,他眼皮子一跳,脸上瞬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刚按下接听键,张铁柱带着颤音的大嗓门就嚷了出来:“满仓!你在哪?” “我在青龙潭这,怎么了?” 天刚亮,县里下来一帮捕猎的,开着车横冲直撞进了山。我们种的草药遭了殃,被压得不成样子。乡亲们想拦着说理,反倒被他们揍得鼻青脸肿。 更过分的是,那帮天杀的还对苏晓晓动手动脚!张铁柱婆娘大声嘟囔道。 “满仓!我和大伙在山脚守着,你快赶过来吧!那帮孙子带着武器,千万小心。”张铁柱提醒道。 “大家先沉住气,千万别跟他们动手,我这就往那赶!” 手机刚挂断,孙满仓的脸色已经冷下来,眼底冒火。“什么来头的人这么无法无天,简直是在找死!” 老郑叔听得真真切切,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他娘的!哪来的混球这么张狂?满仓,我回村吆喝大伙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孙满仓急忙晃了晃手,“算了,整这么大动静没必要。” 说完,他扭头就没了踪影,脚步快得像是屁股后面着了火。 老郑叔看得直愣神,嘴里嘟囔:我的天,孙满仓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 还没跑到跟前,孙满仓就瞅见山脚下停着几辆吉普车,村里老老少少把那围了个水泄不通。 近一看,孙满仓肺都快气炸了,那几辆吉普车直接横在药地里,好好的药材东倒西歪,地里全是又深又宽的车轮印子。 “孙满仓过来了!” “满仓你瞅瞅,咱这药田都被碾成啥熊样了!” “可不是嘛,这帮挨千刀的跟畜生没啥两样!” 大伙瞧见孙满仓,呼啦啦全围过来,七嘴八舌倒苦水:“满仓啊,这药田是咱全村的活路,就这么给糟蹋了,可咋整啊!” 孙满仓眼睛扫了一圈,一眼就看见晓晓站在人群里,眼泪汪汪地盯着他。 他赶紧走过去,压低声音问:“晓晓,你咋样?那帮人没把你咋的吧?” 本来苏晓晓早上正沿着山路散步呢,突然就看见几辆吉普车在村土路上疯了似的开,直接冲进了药地里头。 苏晓晓瞅着心疼,跑过去想拦车说理。哪成想那帮人见她长得水灵,当场就起了坏心思,拽着她往车里拖。亏得有乡亲们听见动静喊人,才没让他们得逞。 孙满仓脸色铁青得吓人,伸手按住苏晓晓发颤的胳膊,声音冷得像冰:“别怕,这帮畜生欠你的,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 孙满仓撂下话就朝吉普车走去,只见乡亲们举着锄头、镰刀围在四周,跟七八个县城汉子僵持着。 虽说乡亲们黑压压围了一片,但那几个城里来的个个手里握着家伙,有人挥着火铳,有人竟掏出鸟枪指着人群,吓得大伙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们这帮穷鬼!我们唐少可是县城唐氏集团的大少爷,肯屈尊来你们这穷山沟打鸟,是给你们脸了!压坏几棵破庄稼算什么?卖了够买我们车里一瓶水吗?” 带头的是个光头壮汉,他身上刺着一对展翅的老鹰,青色纹路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胳膊,看着就让人害怕。 旁边眯缝着眼的男人跟着起哄:“就是!唐少看上那个是你们的福气,傍上这棵大树,还愁没好日子过?就早上那个叫晓晓的丫头,唐少一眼就相中了!只要她肯跟唐少走,立马甩五十万现金!” 红毛男子阴阳怪气地叫嚣道:“唐少大方得很,只要晚上把唐少伺候好了,直接赏十万。你们这些榆木脑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事!” 其余小弟们顿时哄笑成一团,有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用手拍着大腿。 王桂花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净说些不要脸的浑话。要献女人,怎么不把你们媳妇献出去讨赏?” 眯眯眼放肆地打量着王桂花,怪笑着说:“我们家的黄脸婆配不上唐少。你这模样要是献给唐少,说不定还能换套大房子!”刚说完话,就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老子忍不了了!”张铁柱胳膊上缠着的纱布渗着血,握着镰刀就要往前冲,伤口因剧烈动作再次崩开。 眯眯眼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晃了晃手中的枪:“乡巴佬,有本事就冲过来,老子正好给你脑袋再加个窟窿!” 老张叔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攥住张铁柱的手腕,夺下镰刀急声道:“柱子别犯浑。满仓来了,等他拿主意!” 众人自觉分开一条路,孙满仓踩着碎石走来,死死盯着光头,“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就把别人的心血当戏!就不怕老天报应吗?” 光头拍着腰间的枪套狂笑不止,“老天爷?老子的枪口就是老天爷!信不信让你们见识见识铁疙瘩的厉害?” “嘭!” 光头把还在冒烟的枪口甩了甩,“看见没?你们拜的老天爷,连个屁都不敢放!”他扬着枪冲天空晃了晃。 乡亲们脸色瞬间煞白,脚底下不自觉往后踉跄两步,生怕那枪口突然转过来。 光头见乡亲们害怕了,愈发牛逼起来,“都给我老实点,马上把村里年轻姑娘叫出来,好好招待我们兄弟,不然别怪我这杆枪不客气。” 咣! 刚说完话,光头头顶猛地一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中,鲜血顿时顺着脸颊流下。 原来他先前朝天鸣枪,那颗射向高空的子弹打到山体岩石,碎块竟直直砸在他头顶,力道之猛几乎贯穿颅骨。 孙满仓仰头大笑,“不是说枪就是天?看看,这就是天在教你做人!自己作的孽,迟早要还!”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哄笑,“这报应来得比闪电还快!” 光头忍痛扯下头上的硬物,见村民哄笑顿时暴跳如雷:“笑什么笑,再敢出声,老子让你们尝尝子弹的厉害!” 刚说完话,光头直接把枪口怼到孙满仓跟前,另外几个同伙也跟着把枪举起来,全对着孙满仓。 周围一下子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178章泄火 “满仓!” 乡亲们面色惊惶地瞪着孙满仓,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孙满仓作为村里的擎天柱,一旦有个闪失,乡亲们都不知如何是好。 “臭小子,马上给我跪下来,不然我一枪崩了你。”光头男人瞪着孙满仓,脑袋上的血还在往下淌,整张脸凶得像要吃人。 “弄死我试试?” 孙满仓脸上挂着冷笑:“拿枪就想吓住我,你敢开枪试试。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立马跪下把坏事全交代了,不然这村子你们就别出去了!” “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孙子疯了吧?别人见火铳早吓尿了,他还敢硬刚? “都被人用火铳顶着脑门了,还敢这么狂!” "我最烦别人拿枪指着我脑袋,你们今个算是活到头了!” 话没说完,孙满仓把从李霞那学的无影脚使了个十足,双腿抡得虎虎生风,眨眼间几个壮汉全被踹翻在地,连枪都甩到了一边去。 光头他们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就跟腿被棒子活生生敲断似的。瞅着自己扭曲的腿骨,冷汗直流。 孙满仓喜上眉梢,这无影脚踹得跟破碎机似的,骨头咔嚓断成几截,难道说暗劲高手用出来更狠。 这事还得谢李霞那暴脾气丫头,把本事全教给我了,下次见着她得好好请顿抱抱她。 “好耶!” 乡亲们看着孙满仓眨眼间把几个壮汉全踹翻在地,激动得浑身直哆嗦:“这才是咱村的真汉子,太牛逼了!” 孙满仓把脚往光头肚子一踩,“就你们这几号废物,还想在这耍横?也不撒泡尿照照!” 光头男人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指着孙满仓:“你…...你还是人嘛!”他心里惊得像被雷劈了,一个泥腿子咋会有这么吓人的功夫? 孙满仓甩了甩手说:“大伙瞧清楚,这几个浑蛋腿全断了!刚才谁家吃了他们的亏,现在尽管来出气。但别下死手啊,敢到咱地盘上耍横,就得让他们知道咱们不好惹!” 乡亲们早就恨得牙痒痒,听孙满仓这么一说,立马呼啦啦全围到那几个人跟前。 几人断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火铳早没影了,看村民冲过来,吓得脸都白了:“你们要干啥?打人犯法啊!” “干啥?”张铁柱拎着只露脚趾的破鞋走近光头,“刚才不是挺横吗?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这暴民的长啥样!” 光头瞅见张铁柱鞋底子上还沾着黑黢黢的羊粪蛋,脸瞬间皱成苦瓜:“你…...你别过来啊!” 咣! 沾着羊粪蛋的鞋底子糊在光头脸上,黏糊糊的粪渣顺着他鼻梁往下淌,臊臭味熏得他当场干呕。 光头脸上糊满羊粪蛋,气得眼睛血红,咬牙切齿瞪着张铁柱:“要杀要剐随你便,用鞋算什么能耐。” 咣! 张铁柱抡起鞋底子狠狠抽在光头脸上,“你是真不长记性,犯命案要蹲大牢的,我可没那么蠢!”他抖了抖鞋底子,看着你疼得龇牙咧嘴,可比一刀了结你痛快多了!” “我……” 光头男人恨不得一头撞死,做梦都没料到会栽在这帮泥腿子手里,被鞋底子抽得满脸羊粪,简直比死还难受。 咣! “让你祸害中药地。” 咣! “叫你嚣张!” 咣! “看你还耍流氓不!” 张铁柱的鞋底如雨点般砸下,每抽一下就怒骂一句,光头被打得七荤八素,又羞又怒。 张铁柱这混不吝的主,整人花样比牛毛还多。光头栽在他手里,算他点背。 没一会,几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高高肿起,连眼睛都快挤成缝了。 孙满仓望见几辆吉普车在地里,压得药苗东倒西歪,“乡亲们抄家伙,把这些畜生的车轮全扎爆,让他们的铁疙瘩变成废铁。” “是!” “竟敢糟蹋中药地!”村民们挥舞着镰刀冲向吉普车。 不过片刻,四辆车就歪歪扭扭趴在地上。光头看着满地泄气的车胎,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孙满仓走到几人跟前,低头俯视着光头,“那个唐公子到底在哪?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 “四辆吉普开进来的,不能就这点人手?这群货色八成只是给人跑腿的虾兵蟹将。” 收拾这几个小喽啰不过是餐前小菜,不揪出那个姓唐的,他心里的火根本灭不了。 光头眼睛肿得只剩条缝,嘴角渗着血沫,硬气地吐出三个字:“别问我。” “我靠!” 见光头嘴硬,张铁柱怒喝一声,将两只拖鞋舞得虎虎生风,左右巴掌如雨点般砸在他脸上,又是几十记耳光下去。 光头吓得浑身发颤,盯着张铁柱手里的拖鞋直磕头:“祖宗饶命,我招!我全招!” “早认怂不就没这事了,”孙满仓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同一时刻,后山密林深处,五六道身影正穿梭其中。这群人男女混杂,领头的正是光头的老板唐俊。 他们正拿着家伙在林子里追野猪玩。 哐! 唐俊端起火铳眯着眼一扣扳机,子弹直接射进野猪心窝。野猪扑腾了两下腿,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没气了。 “嚯!唐少这枪法绝了,一枪就撂倒野猪!” “可不是嘛!唐少这枪法简直绝了,指哪打哪,我打心眼里佩服!” 唐俊身旁的小弟们满脸堆笑,赶忙凑上去一顿吹捧。 唐俊是新宾县唐家的大少,以后要接掌家业的主。唐家在市里也是响当当的豪门,跺跺脚地皮都得颤三颤。 所以跟他混的小弟从来不少,天天都有人抢着抱他大腿。 唐俊得意洋洋地把火铳往肩上一扛,“哪是我枪法好,是从黑市弄来的火铳厉害,一般人还根本搞不到。” 几人瞅着那火铳眼睛都直了,心里直犯嘀咕:富豪就是有钱,黑市上随便买把火铳,都够买辆好车了! “要我说啊,这火铳再好也得看谁使,唐少您这枪法才是真绝。换我就算野猪跑到身旁,怕也是打空炮。” 唐俊身边的御姐女伴双手勾着他胳膊不放,胸前两块肉有意无意地往他臂弯里蹭,媚得像团化不开的春水。 第179章幕后黑手 一个阴里阴气的男人跑过去拎起野猪崽,“哇,这野猪胖乎乎的,足有40多斤呢,中午我们能吃顿大餐啦!” 要是孙满仓此刻在场,定能一眼看出。这个男人就是曾被他废去命根子的范家少爷,范东。 唐少冲范东挑了下眉,“堂兄眼光真毒,这地方简直就是人间仙境,空气清新吸一口浑身都通透了,这次没白来啊!” 谁能想到唐少跟范东竟是隔了几层关系的亲戚。 “可不是嘛,空气清新那是小事,重要的是杏花村的姑娘百里挑一。据说有个小少妇叫做王桂花更是美的冒泡。” 范东暗自勾勒出数条狠辣毒计,从遭孙满仓毒手丧失命根子后,他今生再也不能有男女之欢了,现在他心中日夜盘算着如何报仇雪恨。 他把孙满仓的情况探听得一清二楚,知道唐俊喜欢成熟女子,便以练枪为幌子,想诱使他对王桂花图谋不轨。 到那时孙满仓和唐俊自会争斗不休,孙满仓极有可能被唐俊解决掉。 唐俊内心已然心动,却冲范东使了个眼色,装作不快乐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有夫之妇?我就喜欢御姐风。” 身边御姐冷哼一声,眼神像刀看向范东,眼中满是不屑。 范东心里咯噔一下,咬牙暗骂:这臭娘们! 自从被人弄残命根子,他再也不能碰女人,整个人性格越来越不正常。 “今早在庄稼地里,那个叫苏晓晓的姑娘也挺漂亮吧?我听说她还没有过男朋友呢,老弟你就不想独占鳌头!” 范东心里还打着坏主意,因为苏晓晓与孙满仓关系不伦不类。要是唐俊对苏晓晓做出不轨举动,必然会引发两人的激烈冲突,而他正盼着看这场风波。 “那丫头确实勾人。”唐俊轻笑一声,想起苏晓晓的模样,心里直痒痒。 他见过太多莺莺燕燕,可像苏晓晓这般不谙世事的清纯女孩,反倒成了心头的朱砂痣,怎么都放不下。 范东眼中闪过算计,笑着拱了拱手:“凭老弟的本事,区区一个乡下姑娘,还能难得住你?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 唐俊身旁的御姐恶狠狠地瞪向范东。 她下一秒却换上甜蜜笑容,整个人都呼在唐俊身上撒娇道:“唐哥哥,你别听他瞎扯。你要是找别人,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唐俊面色阴沉,一把甩开御姐的手,语气冰冷刺骨:“少在这装模作样,你不过就是我的发泄工具,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管好自己!” 御姐脸色瞬间煞白,指尖微微颤抖,低声应道:“是。” 唐俊斜睨着她,语气带着命令:“知道还愣在那干嘛?” 唐俊撂下话,径直走到大树背后,御姐不敢迟疑,立刻低着头跟了上去。 周围人见此情景早已习以为常,纷纷抬头望着蓝天假装没看见。谁都知道唐俊是个好色之徒,走到哪儿都少不了女人陪着。 “活见鬼,怎么会是范东这个王八蛋!” 孙满仓最恨仇人拿他家人开刀,范东这做法踩了他的红线。 此刻,他心中的杀念已如野草般疯长。 算了,反正斩草要除根。过去怪他仁慈,范东这种败类活着就是隐患,保不准啥时候又害到自己人。为了亲友安全,今天必须让他交代在这儿。 孙满仓暗自盘算着除掉范东的可行性。这群人共十五六个人,除了那个女子和一位老头,几乎人人都配有一杆火铳。 那老头虽说没揣着火铳,可孙满仓明白他比谁都难对付。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老爷子是个练家子,保准是唐俊身边的护卫。 孙满仓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得想悄没声息弄死范东不太好办。到底现在是讲王法的年头,总不能说杀人就杀人吧! 孙满仓正愁得没辙,忽然脚边的土直往下陷,南瓜丁贼兮兮地从土里冒出头。 孙满仓笑着帮南瓜丁拍掉头上的土:“小家伙,你咋跑这儿来了?这挖洞本事够厉害啊,难不成是从地底下钻过来的吧?” 南瓜丁露出牙花子笑了笑,点头像敲鼓。 孙满仓转念一想,对啊,浣熊本就是能上树钻洞的机灵鬼,更何况这南瓜丁还是变异的熊王,本事肯定更厉害。 孙满仓挑眉笑道:“我可不信,你露两手瞧瞧。”他倒想看看这南瓜丁钻地的本事究竟多神。 南瓜丁见自己的本事被怀疑,圆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似的表达不满。 孙满仓挑眉道:“少摆脸色,快点证明给我看呀。” 南瓜丁圆脑袋一点,爪子如跑般在地上刨挖,转眼就挖出个深坑。随后它扭了扭身子,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眨眼间,孙满仓就见一道土浪在地面下飞速窜动,那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影子。 他瞪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乖乖,这本事也太强了!” 南瓜丁挖坑的本事,跟遁地术比起来不相上下。眼下它实力还不算顶尖,要是将来再长大些,真不知道得厉害成啥样。 孙满仓眼里直冒光,心里那股子期待跟像气球充气似的,越胀越大,快要绷不住。 没一会儿,它就从土里冒出来,拿脑袋直拱孙满堂的大腿,小眼神亮晶晶的,活像在讨表扬:“快表扬我嘛!” 孙满仓点点头:“嗯,好本事。”心里立刻有了盘算。有南瓜丁这钻地的能耐帮忙,他笃定能在这大山里悄没声息地解决掉范东这个祸害。 过了会儿,树后头传来唐骏一声大喊,跟着他就从树后走过来。 御姐用手提了提短裙,也快步上过来。 “唐少,咱下一步咋整,要不咱去打几只野鸡?总打这些大家伙带着太费劲了。” “可不是嘛唐少,咱大老远跑这深山老林来,是为了练枪法的,又不是来抓这些大牲口的。” 唐骏身旁的老头低头说道:“公子,这深山里危险得很,猛兽又多,我看还是别去招惹它们为好。” 唐少哈哈一笑:“钱师父,有您这把厉害角色跟着,深山里那点危险算啥?” 第180章杀意 杏花村后山峦,如一只只奇异的野兽伏卧着,整片山都被厚雾裹住,透着诡异,又引人探寻。 唐俊等人谨慎地在山林中行进,这一路,有不少野生动物都死在他们火铳下,诸如野猪崽、野鸡和松鼠。 走的越远,丛林就越是茂盛,几乎要把天空都挡住。大伙儿渐渐变得小心谨慎,只因耳边已传来不少猛兽的嚎叫。 他们压根没料到这儿竟是原始丛林。唐俊止住脚步,大口猛地喝水。林子里天气又潮又闷,喝的水越多越感觉口干舌燥。 范东同样十分惊讶,他是新宾县本地人,压根不知道杏花村后山这么大,里头竟是片完全没被开发的茂密丛林。 “这是金丝楠木吗?这一棵树得卖多少毛爷爷啊?” “这根居然是黄花梨,这下算走大运了!回去就跟老爷子商量,让他在这建厂,到时候准有花不完的钱财进账。” 有个叫田宝军的年轻人乐得屁颠的。他家做原木厂的,所以对各类树木十分明白。 “混账,这帮人又开始打坏主意了。” 孙满仓躲在暗处,神情有些凶狠。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些贪得无厌的资本家觊觎这片丛林。要让这些人来此地投资建厂,恐怕整个环境会被破坏得荡然无存。 始终未开口的钱老突然环顾四周,只因他刚才捕捉到一丝杀意。 “钱老出什么事了?”唐骏明白钱老是唐家的巅峰高手,对他十分尊崇。 “我始终感觉这一路咱们一直被人尾随,所以我提议咱们还是趁早回去为好。” 钱老攥了攥拳头,手里居然发出骨头咔嚓的声音。这老头一身能耐都在这双手上,通背拳早就练到最厉害的份了。 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把身上的气息收了起来。刚才那点杀意才泄出去一点点,就被这老头逮着了,看样子这老头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吓人。 看这情形,八成也是个厉害角色。 孙满仓眉头紧锁,看样子自己行事必须万分当心。面对一名内劲高手,再配上那几把火铳,即便他本事不小,怕是也得丧命于此。 “怕啥呀,有钱老在呢!我今天一定要弄头狼或者老虎回来。”唐俊对钱老的本事那是一百个放心,这也难怪长这么大,好像就没人能胜过钱老。 “对呀,怎么着也得打只猛兽回去,不然来这一趟不就亏了!” “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原生态密林,哪能不好好玩呢!” 几个年轻人也跟着起哄,在他们眼里,玩得过瘾比啥都要紧。 钱老没接话,他信得过自己的能耐,护住公子肯定没问题。 一伙人接着往前赶,冷不丁队伍里唯一的狗叫了起来。这狗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口德国牧羊犬,寻常小猫小狗根本逗不乐它。 唐俊一摆手示意停下,说肯定碰到厉害的野兽了,让众人留神,赶紧把子弹都装到枪里。 大伙儿顿时绷紧了神经,可心里又偷偷有点小激动。 正说着呢,远处的树丛猛地晃了晃,一道黑影飞快地闪了一下。 德国牧羊犬嗷了一嗓子,扭头就朝着那道黑影窜过去了。 唐骏一挥手喊道:“大家立刻往那片树林围过去。” 现场就剩御姐范儿的女人吓得脸都白了,拽着唐少直哆嗦:“我害怕。” “你就守在钱老身边。”唐俊眼都没转地说道。 牧羊犬没一会就发出哀鸣的惨叫声,瘸着腿往回跑,才打了一个照面就挂了彩。 “开枪打!”唐俊神情一紧,第一个对着树枝颤动的位置开了火。 顷刻间枪声轰鸣,受惊的鸟四散飞去,密林的宁静被轰然击碎。 嗷哞!嗷哞! 说是迟那是快,一道庞然大物的黑影疯了似的朝大家猛扑过来。 直到这时大家才看明白,冲过来的原来是头巨硕的野牛。 “我的天,这野牛也太大了吧!” 这野牛瞅着至少八九百斤重,牛角老长老长,脊背上的毛都炸起来了,明摆着是被惹火了! 先前大伙儿还咋咋呼呼要打猛兽,可真见着野牛冲过来,一个个全傻眼了,愣在原地像木桩子似的,压根儿不知道该咋办。 唐俊还算沉得住气,脱口骂道:“愣着等死呢,手里的火铳是吃干饭的吗?” 大家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扣动扳机。可因为太紧张,枪声中除了唐俊命中一枪,其他人全打飞了。 尽管钢珠命中野牛,可它皮层过厚,弹头刚穿破皮毛就掉在地上了。 这一枪彻底激怒了野牛,它像辆装甲战车猛冲过来,撞得树木东倒西歪,树桩子都被撞得拦腰折断。 大家全吓懵了,直到野牛真冲过来才明白,手里的火铳压根儿就是摆设,屁用没有! 御姐惊得喊出声,眼看野牛撞来,脸色瞬间惨白,哆嗦着捂住眼蹲下去蜷成球。 看她这自欺欺人的样子,唐俊无奈至极,慌忙朝钱老喊道:“快救救她!” 唐俊向来把御姐当消遣工具,这会儿倒也不想她死透。没了这解闷的由头,漫漫长夜拿什么找乐子? 钱老身形微动,单手握住御姐胳膊,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拽到了安全位置。 野牛彻底失控,疯狂地来反复撞,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 眨眼功夫就有人挂了彩,大腿被牛角划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畜生!”钱老身子一挪,赶紧挡在了唐俊前头。 “这会儿正好下手!” 孙满仓晃了下身子就消失了,老头被野牛困住脱不开身,他正好能悄没声息地下手。 他偷偷摸到范东背后,朝他脖子上一手刀,范东立马就昏了。 孙满仓扛起范东,一点儿声息没有地闪进了树丛里。 没一个人察觉少了人,大伙儿的心思全在钱老和野牛的缠斗上了。 他扛着范东在树林里跑得飞快,往深山里跑了足足七八公里,才把人往地上一扔。 范东被狠狠摔在地上,疼得咧着嘴直哼哼,愣是疼醒了。 他一睁眼就瞅见孙满仓冲他坏笑,吓得脸都白了:“孙满仓……” 第181章杀死范东 “竟然是你!你居然会在这深山里?”范东急得嗓门都变调了。 他瞅见孙满仓,眼珠子都红了,浑身的血都往脑门上涌,这可是冤家路窄! “这里是杏花村,我凭什么不在这儿?”孙满仓看着范东,笑哈哈地问,“我倒要问问,你来这干嘛?” 范东目光凶狠地盯着孙满仓,忽然发出一阵干笑:“乡巴佬,你那相好的很快就得任人糟蹋,你自己也得像畜生似的被人宰了。” 孙满仓冷笑一声,翻身站起:“想看着我死,下辈子吧。你趁现在眼睛还亮堂,多看看吧,你马上就得跟这世界永别了。” 范东脸唰地白了:“你是啥意思?我...…我要死在这?” 孙满仓冷笑道:“难不成你觉得我把你弄到这儿来闲扯?” 看孙满仓一脸认真样,范东脸上全是害怕:“你敢杀我?范家上下不会放过你,我家老爷子能把你碎尸万段!” 孙满仓嘴角上扬:“范家要是还敢瞎折腾,我就把他们一锅端了。记好了,下辈子做人收敛点,别再跟个蠢货似的!” “小兔崽子,你敢动我试试。我做鬼都缠着你不放!” 范东见孙满仓铁了心要下手,突然跟疯了似的嘶吼,脸都拧成了一团,“我咒你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得遭报应!” 孙满仓不再废话,一掌狠狠拍向范东心口,眨眼间他嘴里就渗出血来。 孙满仓这一掌下去,直接把他内脏震得稀碎,当场就断了气。 头回杀人,孙满仓心里头却跟没事儿人似的。杀范东这种混账东西,他半点儿都没手软。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往后肯定还有下一次。 孙满仓吹了声口哨:“南瓜丁,把这尸体扔深山里头去。”他清楚深山里猛兽多,尸体往那儿一丢,不出一天准被野兽啃的精光,到时候谁也查不到他头上。 南瓜丁从土坑里爬出来,扛起范东的尸体就往深山走去。 虽说它个子不到两米,但力气比常人大多了,扛个人跟拎小鸡仔似的毫不费劲。 不过这画面咋看咋可笑:他那不到两米的身板扛着人,走路时屁股一扭一扭的,跟戏台上的丑角似的。 眼看南瓜丁消失在密林深处,孙满仓才掉头走出密林。既然范东这个主犯已经伏诛,他没必要对其他人都杀光。 对唐俊这人,只要他以后不惹事,孙满仓压根懒得再惹是非。 “满仓来了。” “满仓找着人没有?” 村部广场这儿,乡亲们瞧见孙满仓回来,赶紧凑了上去。 孙满仓摆了摆手:“没找着,深山老林里哪儿找人去?”杀范东这事,他心里清楚绝不能跟旁人透半句。 “找不着就拉倒,反正好歹把那几个龟孙的腿给打折了。” “满仓,你说你把那几个县里人的腿弄断了,该不会惹上麻烦吧?”乡亲们忧心地念叨,都明白县城里的人有钱有背景,不是他们庄稼人能抗衡的。 “没啥事,是他们先毁了咱的中药地,还把咱村人打伤了,他们占着理亏呢,借他们个胆也不敢瞎折腾。” “眼下范东这本地恶霸不见了,估计那唐少爷也不敢公然跟乡亲们作对,毕竟他的地盘在市里,隔着八丈远呢。 “想报复的话,恐怕得偷偷耍手段了。” 密林深处…… 咣! 一番恶斗之后,钱老终把那头近千斤的野牛毙于拳下,野牛重重倒下时,眼睛都塌缩进了眼眶。 “钱老当真是猛人!” 唐少赶紧拍手叫好:“幸好带了钱老这尊高手来,不然咱这群人怕不是要被这牛给顶上天!” 钱老也是够呛,脸白得像纸,衣服被牛角戳得破破烂烂,胳膊腿上全是血道子,血哗哗地流。 这野牛实在太猛了,皮跟盔甲似的,被激得凶性大发。好在钱老有内劲傍身,又比畜生懂算计,不然输赢还真难说。 唐俊的几个跟班全瘫坐成一团,衣服汗得能拧出水来,先前叫嚣打猛兽的劲头早没了踪影。 “这猛兽真是凶得吓人!” 御姐那叫一个狼狈,竟被吓得尿了一地。 唐俊翻出药盒说道:“钱老,我帮您处理下伤口。”虽说他向来眼高于顶,但对这老头却不敢怠慢。毕竟唐家偌大的家业,没这等高手护着可不成。 “范东不知去向了,”很快就有人发现少了个同伴。 “指不定去大号了。”唐俊眼皮都没抬,范东那号人,他向来瞧不上眼。 可一个钟头过去了,大伙才断定范东是真丢了,就是蹲坑拉粑粑也该回来了。 唐俊这下才感到事情不妙,立刻下令:“大家都散开了找!” 大家刚散开搜寻,没一会儿田宝军就惨叫起来:“妈呀,我被蜘蛛咬到啦!” 唐俊眉头紧锁,对张天祥下令:“你把田宝军扶上,咱们立刻往山外走!” “唐少,范东就这么不管了?”有人出声询问。 “管什么管?他这么大个人还能被野兽吞了,保不齐早就自个走了,得先救田宝军!” 唐俊心里头,范东压根就是个摆设,死了活了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可王宝军不一样,那是打小跟他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 要是范东知道唐俊这么想的,怕是能气活过来从坟里爬出来。 熬了三小时,大伙可算走出山林,大老远就瞧见了停着的几辆汽车。 可王宝军现在很不对劲,脸色青得泛紫,早就没了意识。 “喂,老田再挺一挺,马上上车就有救了!” 大家撒开腿加速往前跑,转眼就冲到了汽车跟前。 “你们几个都跟木桩子似的杵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唐俊瞅着光头几人赖在地上,猛地沉下脸喝道。 光头苦着脸咧开嘴:“唐少,真不是弟兄们偷懒,我们腿都被人打折了,咋帮忙啊!” 唐俊火冒三丈:“你说什么?谁敢动我的人?是嫌命长了吧!” “我们不只是腿被打折了,咱们吉普的轮胎也全被扎穿了,现在车根本开不了!” 第182章通背拳 “他们活腻了?” 唐俊绕着几辆吉普车打量一番,气得直咬牙。本来还指望用车救急,哪想到车子还不能动了。 他死死抓住光头的衣领,怒气冲冲道:“告诉我是谁把你们腿打断的?” 光头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 “这些可恶的乡巴佬,胆子也太肥了。看我调集小弟把这村子夷为平地!”唐俊气得面如锅底,他哪受过这等窝囊气! 钱老清了清嗓子:“公子,眼下给田宝军打血清是头等大事,别的事暂且搁下吧。” 唐俊咬得牙关咯吱响:“车废了还救得了人吗?田宝军这回恐怕是悬了。有车送医还有救,现在彻底没指望了!” 御姐轻拉唐俊的衣服:“唐少,之前过来时我好像瞧见村里有间医务室,要不先去试试?” 唐俊嗤笑一声:“就村里那医务室条件,怎么可能备着抗毒素?” 钱老劝道:“公子,还是过去瞧瞧吧。村里人在大山里住了一辈子,保不齐备这些解毒的法子呢。” 唐俊应声点头:“好,去医务室。把这几个蠢货扶上,我在让人开车过来接我们。” 唐俊这帮人来时何等风光,走路都带风。可返程时却惨不忍睹,除了他和御姐,其他都有大大小小的伤。 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那副丧气的模样就像丧家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扶到医务室门口,就钱老气息均匀脸色如常,其余人全都累得汗流浃背直喘粗气! 踏入卫生所时,唐俊惊得呆立当场: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苏晓晓吗? “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你是这里上班?” 看到唐俊这帮人,苏晓晓的眉头瞬间拧紧,“怎么是你们?医务室不对外人开放!” 唐俊语气缓和了些:“苏小姐,我们队里有人中了毒蜘蛛的毒,能不能请您诊治?” 孙满仓从里屋缓步走出,语气冷硬:“我们医务室不对外,耳朵都塞棉花了?” 光头男人一见到孙满仓,立刻惊恐地大叫:“唐少,是他把我们的腿打折的!” 刚说完,数把火铳齐刷刷对准了孙满仓。 此时,乡亲们举着武器呼啦啦冲进来,院子瞬间被围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他们手中的家伙就是,锄头、镰刀、扁担都用上了。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在咱们这撒野?也得问问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村民们把他们的火铳下了。” 乡亲们应声呐喊着蜂拥上前,转眼就将几人手里的火铳抢了下来。 唐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压根没料到乡亲们竟如此蛮横。 没了火铳,唐俊那几个手下跟卸了劲的毒蛇似的,立刻没了气焰。 唐俊盯着孙满仓:“你们简直太嚣张了,伤了我们的人、毁了我们的车,谁给你们的底气?” 孙满仓冷笑一声:“你就是唐少?这话该我问你才对,糟蹋我们的药材地,殴打村民,还敢调戏妇女,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 孙满仓目光一冷:“我把话挑明了,今天不赔钱,你们谁也别想踏出村子半步。” 唐俊气得脸色铁青:“你居然还敢问我要钱?我弟兄们的腿难道就这么白折了?” 孙满仓眼神一冷:“作恶就得付出代价,杏花村是我们的家,不是你们胡作非为的地方!” “我……” 钱老打断唐俊,眼睛盯着孙满仓,用教训的口吻说道:“年轻人有点傲气是常情,但要是因傲气丢了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孙满仓冷笑一声:“说这话你不害臊?是谁把别人的庄稼地当操场碾,见人就打就骂,还调戏妇女?现在倒说我轻狂?你活到这把年纪真是白活了。” “大胆!” 钱老怒气直冲头顶,身形一横便朝孙满仓扑去:他是什么地位的人物,岂能容忍这年轻人如此无礼! 钱老双拳紧握,朝孙满仓猛击而去,拳风瞬间扑面。 “内劲巅峰期!” 懂行的人一出手就见真章。老头拳头砸来的瞬间,孙满仓便断定这老头的实力多半与自己不相上下。 闯荡江湖这么久,终于遇见能跟自己过招的硬手,孙满仓又忐忑又觉得激动。 他脚下一点,借力侧身滑出,堪堪躲过钱老这记致命一击。 咣! 钱老拳头砸落处,墙面崩裂,砖块像被刀削似的掉下一块。 人群里爆发出惊呼声,村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墙面碎渣:“这拳头也太邪乎了,莫不是铁打的?” 人群里顿时泛起嘀咕声,个个盯着场中暗自担心:孙满仓虽身法灵活,但这老头拳风能砸穿砖墙,怕不是对手啊! “好棒!” “钱老牛B!” “给我往死里揍。” 唐俊手下的小弟们扯着嗓子喝彩,钱老这拳下去,准能把那小子砸成瘫软的死猪。 “乖乖,这通背拳打出来跟炮弹似的,力道太吓人了!” 孙满仓心头猛地一震,这通背拳的拳脚路数,他竟是头回见着,招招带着劈砖裂石的狠劲。 通背拳和别的功夫不一样,它是实打实的外家功夫,全靠多年累月的苦练才能成。 从木桩到大树再到顽石,此功练至大成,拳劲能崩裂大石,力道之猛直逼工业机械的撞击力 孙满仓眼红的厉害,无奈这通背拳的硬功路数根本没法照搬,就算黄金瞳能看清每招细节,也学不了分毫。 “什么?” 钱老没料到孙满仓竟能轻飘飘躲过自己的杀招,惊得瞳孔猛地一缩。 更让钱老惊得后退半步的是,孙满仓身上爆发出一股内劲,那威压竟与自己不相上下。 钱老喉结猛动,“一个毛头小子怎会有这等修为?” 钱老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自己苦修半生,五十岁才达到内劲高手,六十岁方至大成,眼前这二十出头的小子怎可能修到巅峰? 难不成这小子在肚子里就开始扎马步了?钱老盯着孙满仓,惊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要是知道这内功巅峰竟是几个月炼成,钱老怕是得把五十年苦修的老血都给气出来。 孙满仓大喊一声,两手两脚各干各的,一边用奔雷掌招呼,一边使无影脚踹,上上下下一起发力,就跟钱老的通背拳干上了。 第183章服务费 奔雷掌堪称掌上攻击的王者,而无影脚则是腿法中的翘楚。 孙满仓的这两套功夫,就连刚入门的程度都没达到,终究是靠着黄金瞳刚研模来的,现在自己只是模仿罢了。 可这两套功夫要是一起使用,那就不容小视了。弄得钱老忙慌手慌脚,应付不暇。 “好家伙,这叫什么路数?” 钱老迎战过不少武林好手,可手脚齐上,同时使出两种武艺的,他当真头一回碰上。 毕竟人就一颗脑袋,怎么能分开使用! 孙满仓就做到了这一点,而且这还是他刚刚发现的本领,现在一用,效果着实不赖。 “大伙都躲开点。” 他们的厮打从屋里折腾到村委会小广场,孙满仓生怕打斗误伤到大伙,赶忙让大伙让开。 要知道内劲高手的对决太过凶悍,内劲哪怕漏出一星半点,也不是平常人能受得住的。 “算了,暂停!”孙满仓正想跟钱老好好打上一架呢,钱老却突然停了手! 钱老知道两人本事不相伯仲,继续争下去恐怕会同归于尽。彼此并无深仇大恨,这样缠斗实在不划算。 特别是他这岁数,要是伤着了就很难好利索。再说自己的敌人要是知道他受了伤,绝对会找上来。如此一来,还打个什么劲。 孙满仓收了手,满脸纳闷地瞅着钱老。 “我叫钱进,小兄弟你功夫确实厉害,咱这比试见好就收吧。我这有人被蜘蛛咬了,正急着找人帮忙,麻烦通融一下。” 孙满仓的功夫得到了钱进的肯定。 “嗯?” 孙满仓朝不省人事的田宝军望去,说实在的,他老早就察觉出这人有中毒的迹象了。 原先他就对田宝军憋着股火,这小子咋咋呼呼地要叫他爹来这建木材厂,还打算砍山里的树,这事让孙满仓心里不大舒坦。 孙满仓淡淡一笑道:“那我就卖老人家一个人情,给这小子条活路,不过我有个要求!” 唐俊寒着脸瞅着孙满仓,“你有啥要求?” “你们要是肯赔偿中药地被糟践的损失,还有打伤村民的费用,再加上猥亵苏晓晓的精神补偿,我才会出手救人。” 唐俊瞅了瞅快不行的田宝军,最后狠了狠心,“行,你说个数?” “咱不黑!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钱就不跟你们要了,就要那四辆越野车吧!” 孙满仓打心眼里就稀罕这四辆越野车,超帅的车体、高高的举架、酷酷的轮毂、强劲的动力,看着就特带劲。 “怎么回事?” 唐骏眉头紧锁,他那几辆吉普车都是奔驰大G,每一辆的价格都超过二百万,这还没算改装费! “这也叫不黑,还明事理?” “这不行!” “你小子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唐俊身边几个狐朋狗友还不买账,凶巴巴地看着孙满仓! 孙满仓瞪着他们说道:“这四台车跟你们有关系吗?” “没有啊。” “那你们叫唤个屁?”孙满仓白了一眼。 “你们其实根本不亏,我们那的中药地可都是值钱的草药,再添上一条人命的话,四辆车子算啥?这还不够赔的!” “唐少,你可不能同意啊。” “对,这小子是乱开价!” 唐俊的跟班们又一次大喊大叫起来。 孙满仓挥了挥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乐意治就治,不乐意拉倒!” “好心提醒一句,汽车就算没坏,这人也到不了医院,咱村在修路,你们看着办吧!” 唐俊望了望田宝军,最终一狠心,“车都给你,就你们这医务室会有抗毒素?” “没有那能耐就不揽这差事了。这人我既然救,肯定能给你们救活!” 孙满仓说着,便趾高气扬地转身走了。 “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不会把我们当猴耍吧!” “对啊,要是他存心糊弄咱们,耽搁了田宝军去医院的时间呢?” 唐俊脸色也很不好,赶忙望向钱老。 钱老摆了摆手,“应该不至于,大伙再耐点心等下。他说到底也是个内劲高手,这等层次的高手个个都有自己的虚荣心。” 没等多久,孙满仓就折返回来了。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几片形状古怪的叶子和根茎。 大家都是一脸诧异,“这树叶能干嘛?” 孙满仓抿了抿嘴,“不懂就闭嘴吧,就药是能救他命的!” 唐俊攥紧了拳头说道:“你逗我呢?合着我白等这么久就给我拿这个。树叶能顶用,还要医生干什么?” 孙满仓淡淡扫了唐俊一眼,不慌不忙道:“我逗你有什么意思?你又不是蛐蛐。” 唐俊“……” “呵呵!” 苏晓晓实在憋不住了,偷偷笑出了声。 钱老朝唐俊摆了摆手,意思让他先别激动。 孙满仓对苏晓晓开口说道:“晓晓,弄碗开水来。” 苏晓晓点头应道:“知道了。”说着便伸手取过水杯,转身去接开水。 孙满仓拿着树叶来到田宝军跟前,冲唐俊开口道:“你们把他的嘴撬个缝。” 唐俊满眼戒备:“你想干什么?” “叫你撬开你就照做,啰嗦什么?”孙满仓翻了下眼,明显有些不乐意了。 唐俊朝身后的弟兄们扬了扬手:“把田宝军的嘴给我撬开。” 孙满仓将树叶和根茎扔进自己嘴里给嚼烂了,趁田宝军的嘴被撬开,把嚼碎的树叶都塞了进去。 此刻,大家都看懵了! “呀!”苏晓晓吐了吐舌尖,扮了个要反胃的鬼脸。 还好田宝军还晕着,不然真不知道会是副什么表情。 孙满仓将杯里的白开水给田宝军灌了进去,“行了,事儿办完了。” 大伙全都僵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难以置信:“这……这就完事了?”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要求?”他们哪里清楚,孙满仓这草药可不一般,里头不光有回魂草的叶子,还有好几样珍贵的根茎。 特别是回魂草,大概率是全球仅存的一棵,单是用掉它一片叶子,孙满仓都觉得心疼得不行。 唐俊脸色发青,“你要是敢糊弄我,害得我哥们丢了性命,我要你抵命。” 这时候,御姐突然惊叫起来:“唐少,你快来看,田宝军的脸色像是在见好。” 第184章你往哪扶呢 大伙儿都瞅着田宝军,眼看他脸上的样子正以能瞧见的速度变了起来。 没过十分钟,田宝军的面部便恢复如初,之前没有血色的嘴唇也恢复了颜色。 “那……”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算打了抗毒素,哪能这么快就见效呢?” 突然,田宝军干咳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唐俊赶紧询问道:“大军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没事呀,哎?我不是被毒蜘蛛咬了吗?现在怎么就没事了?” “你好了的话,那咱们就撤吧。”唐俊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汽车行驶的动静,几辆商务车缓缓驶来。 “哎,不会不认账吧,车的手续留下,在给我你的手机号,车管所办证的时候,还得劳烦你去一趟!”孙满仓说道。 吃亏的唐俊咬了咬牙,留下手机号,扭头先走了出去。 转眼之间,唐俊一群人走得没了踪影,孙满仓不免有些讶异,他们愣是没人关心范东的消息? 可孙满仓料定,范家得知范东不见的消息,肯定不会轻易罢手。 等唐俊那帮人全离开后,乡亲们一阵喝彩。 此时,孙满仓跟乡亲们一同来到那四辆吉普车旁,见轮毂没一个好的,乡亲们不由得直拍大腿,要知道车会是他们的,就不把汽车轱辘砸得这么狠了。 大家都好奇地伸手去摸大吉普。 孙满仓拽开门,叫乡亲们都坐进去感受,这可把小朋友们开心的,蹿上蹿下,玩得没够。 “等车子能开了,我计划留一台在村里当公共用车,另一台给村委会做办公用车。但有个前提,开车的人得学个票。” 孙满仓给自己留了一台,最后一台留给孙桂芳,以后妹妹回来就省事多了。 “好!” 乡亲们再次激动起来,村里总算有吉普车了,况且一下就是四台奔驰,这下看别的村子还敢笑话杏花村穷不! 孙满仓想到村里的路就发愁,跟老书记打听道:“老书记,村里公路还有多久能通车啊?” 老书记开口道:“这事儿我前几天刚打听过,说还有四十多天应该能通车了。” “?唉,工期拖的太迟了,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村里公路已经成了孙满仓的一件心事,路不通他晚上都睡不好。 这时,孙满仓给齐镇长拨去电话,齐镇长连连打包票,半个月之内绝对能让车辆通行。 望着一堆损坏的轮毂,孙满仓只能打电话求初夏帮忙。 “啥?你这是抢了车行啊?还是劫了金库?一下子要换十六个车轮毂,连带着轮胎。”向来心如止水的初夏,一听孙满仓要换十六个奔驰大G的轮毂,也吓了一跳。 孙满仓无奈一笑,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讲了讲,初夏听后有些啼笑皆非。 “你可真会落井下石,不过你得多加小心,那些富家子弟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另外,把车子的款式发给我,换这些车轮毂开销可不小,大概得百八十万,你得想清楚。” “成,百八十万就百八十万。”挂了电话,孙满仓仔细琢磨了下汽车的款式,发给了初夏。 眼下还有个最犯愁的事,孙满仓没证呀! “这么看,得去考个驾驶证了。” 转天一早,孙满仓早早就起床了。先洗漱妥当,最后去后山练了会儿拳脚,无影脚、奔雷掌、霹雳掌这些都练了练。 哈!哈!哈! 孙满仓每回挥拳踢腿,都能让空气震动发出声音。据说内劲达巅峰的高手,每一击都带声响,那气势吓人。 达到巅峰后期的高手能在水面上自由奔跑。 传闻,少林寺的圆通大师和奔雷掌宗师比试过水上飘。他俩踩水往前走,不分前后同时到了对面,身上没有沾过一点水。 这种功法让孙满仓满怀憧憬,自己都觉与他们差距太远了! 哈! 孙满仓一拳击出,旁边水面便荡开一圈小小的水浪。 将拳头收回,孙满仓看着水面,传闻巅峰级高手隔着一段距离出拳,就能让浪花朵朵,自己还得努力修炼。 这时天空透出微光,孙满仓朝着日出的地方远望,开始修炼起黄金瞳。 他眼里金光闪闪,太阳缓缓升起,孙满仓的双眼仿佛变得金光四射。 哈! 孙满仓眼里黄金瞳一闪,闭上双眼,黄金瞳始终未能达到洞悉一切的程度。 但也快了,似乎就差一点点了,只要能突破它,便能彻底透视人的身体! 等到那时,美女在他面前穿衣服,跟没穿衣服没啥不同。 练完功,孙满仓顺着后山开始散步。山上的青龙潭差不多全被白雾裹着,水面上同样雾气弥漫,看着就像人间仙境。 “满仓,起那么早!” “满仓,早安!” 眼下杏花村外出打工的乡亲们,全从别的城市回来了。早上后山晨练的人群也越来越多了,大家都和孙满仓问好。 “满仓,早上好!” 突然,面前冲过来一个漂亮的身影。苏晓晓今天穿了一套紧身黑运动服,显然衣服有点瘦,却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凸显出来。 孙满仓有些惊讶,“晓晓,你也来散步啦?我记得你特别能睡的啊?” 苏晓晓脸蛋一红,“哪有的事?我那是睡美容觉懂吗,不是贪睡,你别败坏我的名声!” “行吧?,男人睡懒觉叫懒虫,女人睡懒觉叫养颜,你们女人干啥都是对的!” 孙满仓改了路线,陪着苏晓晓一块儿溜达,但嘴上没有闲着:“我们男人太不易了,你们女的做啥都占理!” 苏晓晓看着孙满仓愣了下。 “你们女人身高矮就说自己可爱,要是大高个的就叫大长腿。” “大胖子你们叫饱满,骨瘦如柴的叫魔鬼身材,长得难看的叫耐看,岁数大的叫御姐。” 苏晓晓掩着嘴咯咯直笑,“可不是嘛,归纳的得挺准。” 晓晓话还没说完,忽然一脚踩空,向水面仰了下去。 孙满仓身形一动,赶忙冲了过去,用力一扶。危难之中,孙满仓一把扶到了苏晓晓胸前的两团肉上。 第185章白送,还得陪笑 苏晓晓脸上泛红,又气又羞道:“孙满仓你大色狼,你手往哪摸呢?” 孙满仓不禁面红耳赤,急忙抽回手,清了清嗓子:“我绝对不是有意的!”说着竖起三根手指。 苏晓晓恼羞道:“你不是无心的,你就是成心的。” 孙满仓哭笑不得,他确实不是故意的,早想到就任由这丫头掉水里了,这好心还被当成驴肝肺了。 一番让人不自在的状况发生后,他俩谁都没脸再一同散步了,只好分头往自家去了。 早饭后,孙满仓拿起手续就给唐俊打了电话,想约在车管所处理汽车过户的事。 吉普车停在村里开不了,这让他心里头实在按捺不住。 唐俊接起电话一听就笑了,嘲讽道:“孙满仓你居然还当真了?告诉你,四台车就算在你那儿搁成废铁,我也不可能把车给你!” 孙满仓脸色一沉,“你敢糊弄我?” “糊弄你又能咋地?”唐俊大笑一声,之前被孙满仓耍得找不着北,他哪会情愿把车都划到孙满仓名下! 孙满仓嘴角上扬,“不错,你居然跟一位高明的中医结怨是件不理智的事,你早晚得求到我头上。” “呵呵,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我就算挂了,也绝不会去找你。”唐俊挂断手机。 “一个农村乡巴佬,还幻想自己能去求他,纯粹是异想天开。” “唐少,那土包子还真当咱们会把车白给他,他纯属白日做梦!” “可不是嘛,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简直是想入非非。咱们唐少什么地位,岂能被他吓唬住。” 新宾县的一家高级桑拿浴馆,唐俊和几个狐朋狗友在休息区舒适地饮着威士忌。 “照我看把苏晓晓逮来给唐少乐呵乐呵,这样才算扳回一局。” 田宝军脑中透着歹毒的心思,当他听说是孙满仓用嘴嚼着药草喂自己后,恨得想扒了他的皮。 田宝军把孙满仓救过他的命忘在了脑后,反倒把对方当成死对头。这正是败类与善良人的不同之处。 他话刚说完,突然脸色大变,捂着伤口嗷嗷叫起来。 “出什么事了?”大伙儿都围过来问道。 “难受!”田宝军捂着伤口处,脑门上滚大的汗珠直往下掉,浑身就像抓心挠肝的痒。 “赶紧叫救护车!” 同唐俊的约谈告吹后,孙满仓就去了驾培学校。 来到学校,孙满仓跟柜台姑娘攀谈起来。“小姑娘,打听下,这里有没有短期班啊?最好明天就能拿证的。” 孙满仓比较忙,要处理的事情实在不少,哪能天天在这消磨时间。 柜台小姑娘抬手摸了摸孙满仓的脑门,“也没生病啊,净说些荒唐话呢?”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哪怕多花点钱也行。”孙满仓一脸郑重地说道。 “给十万也没用。别在这儿啰嗦,先去申报车型,填完表再来办手续。” 那姑娘剜了孙满仓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人怎么异想天开呢?一天就想拿证,真当这是印刷社了? 孙满仓碰了钉子,只得没好气地去填表。都说驾培学校服务不好,果真如此。自己生得这么英俊,柜台姑娘竟也懒得理他。 从报名处出来,孙满仓正打算去参加驾驶培训,这时手机响了。 孙满仓看到是个生疏号码,便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唐俊的声音:“小兄弟,咱们聊聊。” 唐俊满心烦躁,打心眼里不想给孙满仓那小子打电话。 可看着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大夫又压根查不出原因,他这才想起孙满仓说过的话:冒犯一名中医麻烦不小,希望你别来找我。 很清楚,田宝军伤口疼,必然和孙满仓脱不开干系。这人心眼忒坏,瞅着早就藏了后手。 “嘿,唐大公子啊,竟然会给我这乡巴佬打电话?这可实在让我意想不到呢。”孙满仓打趣道。 听着孙满仓那话里带刺、阴阳怪气的语调,唐骏真想把手机砸烂。但为了田宝军这个发小,他还是强压下了火气。 “田宝军这会儿伤口疼得厉害,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唐俊质问道。 孙满仓抿了抿嘴,“空口无凭,你别想污蔑我。但我这人能治各种伤口疼,那小子的病我可能有办法。” “那你麻溜来医院,我现在就在这等你。” “不不不,唐大少这记性可真差。你大概忘了件事,我在交警队等着呢,10分钟内带全所有手续。今天手续要是办不完,那小子就得肠穿肚烂!” 孙满仓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唐俊气得直跺脚,“能不能先救我发小?他疼得都快不行了!” “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你的可信度早就透支了。” 孙满仓哪会信唐俊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在田宝军身上留一手。 唐骏没别的办法,只能松口:“行,我立刻就来。” 挂断通话,唐俊立刻风风火火地往交警队赶。 让他窝火透顶的是,到了交警队,足足等了四十分钟,孙满仓才晃悠地走来,瞧那股劲,分明是在逛街! 唐俊眼里冒着火,咬着牙气哄哄地说道:“说好的时间,你足足晚了四十分钟!” 孙满仓摆了摆手,“别别别,你听拧了。我是说让你按说好的时间到,可没说我也得这时候来啊。” 唐俊连宰了他的心都起了,这家伙真是可恨到骨子里。 “刚才路过一家超市,顺手买了瓶水。天儿热得很,嗓子干得慌,耽搁了些时候,对不住对不住。” 说到底,孙满仓就是想挫挫这些富家子弟的傲气,让他们明白有些时候钱并非什么都能办到。 “乡巴佬,你活腻歪了是不是!”唐少身边一个护卫实在忍不了,就要对孙满仓动手。 “又想耍横动粗,看样子唐大少也不诚心。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先走了。”孙满仓刚想掉过头往回走。 咣! 唐俊扬手就给了护卫一拳,“谁让你瞎插嘴的,还不快滚开!” 唐少内心烦躁透顶,他是来白给孙满仓车的,可送车送到这地步,实在太憋屈了。 第186章贪财好色 护卫受屈地低着头,本想好好奉承几句,没想到反倒讨了没趣。 孙满仓嘴角上扬说道:“做奴才就得有奴才的本分,主子没开口,别乱惹事。” 唐俊没在敢耍幺蛾子,反倒托了朋友走了捷径,没多久,四辆奔驰大G便过到了孙满仓户头。 孙满仓乐得嘴都快撇到后脑勺了。驾驶证还没到手,就有四辆进口奔驰大G。 唐骏活像个专门送钱的主儿。 孙满仓瞅着唐骏,越看越对味。他挎住唐俊的胳膊笑道:“唐少爷,承蒙你送的礼物,欢迎再到咱杏花村来,下次最好弄架飞机过来!” 唐俊脚下一个踉跄,敢情这家伙把自己当成了摇钱树,车还没摸呢,就又惦记起直升机了。 他挣开孙满仓的胳膊,埋怨道:“别啰嗦,奔驰已经是你的了,现在能去病房看田宝军了吗?” “好!” 孙满仓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粒红色中药球递了过去,“你拿这个给他吃就行了。” 唐俊半信半疑地说道:“那么容易?” 孙满仓撇撇嘴,“要不还能咋地?” 唐俊还是有点担心,“要是你糊弄我可咋整?” 孙满仓抿了抿嘴说道:“你当我都跟你似的说话不算数。我凭杏花村的名声起誓,绝对没糊你!” “那行,我就暂且信了。你要是敢糊弄我,不光你,连你们杏花村,我都不会轻饶。” 唐俊拿过那颗红色药球,狠狠瞅了孙满仓一眼后迈开步子就走了。 他内心别提多窝火了,四辆德国奔驰大G,换回来的就这么个散发着臭味的药球。 唐俊一回到医院,就见田宝军还在那儿翻来覆去地惨叫。 “滚开!你们这帮饭桶大夫,到这会儿还查不出病因,留着你们有啥用?索性把医院关了拉倒。” 田宝军一只手按着伤口,一个劲儿痛骂大夫没本事,护士们个个吓得躲到了一边。 瞅见唐俊进来,田宝军赶紧奔了过去,“唐少,孙满仓那小兔崽子咋没来呢?” 唐俊掏出那颗红药球,递过去说道:“孙满仓让你把这东西吃了。” “这啥玩意儿?”田宝军接过那颗红药球,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不禁眉头紧锁说道:“真难闻,该不会是屎吧!” 田宝军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孙满仓用嘴嚼着草药喂自己的场景,不禁地打了个哆嗦。 “晕。”唐俊眉头紧锁,“孙满仓那小子在车管所那会儿,确实进了趟厕所,这药球莫非是用那东西做的?” 唐俊一想起自己刚才还把这药球当仙丹握在手心,内心特别不舒服,赶紧往厕所跑去,“我先把手洗洗!” 孙满仓不了解那几位在医院的举动,见时辰将近正午,去餐馆吃了份盖浇饭,然后往驾培学校赶去。 抵达学校后,交钱过程很顺利,没过多久,就接到了可以开始练车的通知。他练的车里算教练就五个人。 教练何应求是个又矮又瘦的中年人,留着中分头,脸上骨头嶙峋,一开口就露出满口黄牙,浑身瘦得像根棍,瞧着不像教练,反倒像个卖菜的。 这家伙鼻子高,眼睛却跟死鱼眼似的,瞧这模样,准是一肚子坏水、贪起来没个完的货色。 孙满仓打量了一番教练的长相,立马就摸清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果真,才这么片刻的时间,教练就偷偷叫几个学生去给他买酒了。 学生们心里都挺没办法,又不敢买廉价的酒,买好酒还得是有名的牌子。有个学生买了瓶普通的,教练脸上还有点不待见的模样。 “哥们儿,你咋不给何教练表示表示呢?小心他等会儿给你使绊子。”一个剃着寸头的学生见孙满仓愣愣地站在那儿,赶紧好心的说道。 “不至于吧?不给表示就使坏,他们敢这么干?难道学校都不处理吗?”孙满仓故意装出一脸吃惊的神情。 寸头学生叹口气:“嗨,这驾校就这德性,向来如此。学校才不管这些呢!谁给教练送的酒多、买的烟多,谁就能多练车。这基本上都是默认的规矩了。” “我去,这水也太深了。” 孙满仓吧嗒吧嗒嘴,“其实我琢磨着,这一行之所以有这么多不良风气,是那些学生给惯的臭毛病。” “买烟买酒是学生主动张罗的,到后来老师都见怪不怪了,认为我们这么做本就是应该的。” 孙满仓偏不怵这事儿,他根本不愿助长这种坏风气。 “对呀!” 寸头吁了口气:“这年头考个证也不轻松?哥们,我看你是新来的,跟你说个坏消息,咱们这车叫催命小队。 “何教练人送绰号何敛财。” “他既贪财又好色,总是对女学生卡油。对男学生就更过分了,叫你买酒、买水、买烟,还得请他下馆子。要是惹他生气,还会对学生动手呢!” “”这也太不是人了,”孙满仓一脸惊愕。 “哥们儿,别吭声了,何敛财过来了。”寸头学生用胳膊碰了碰孙满仓,给他使了个眼色。 “你们俩在那儿嘟囔啥呢?赶紧上车。” 何教练说完,目光落在孙满仓身上,“你那个……对了,你叫孙满仓是吧。我水没了,去给我买瓶水,切记,要玻璃瓶的。” “嗯,知道了。” 孙满仓掉转头往商店走,刚走三步又返回来了,在何教练面前把胳膊伸了出来。 何敛财摸不着头脑,瞅着孙满仓问:“干啥?”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我去给你买水,可你钱还没给我呢?” 何敛财当下就懵了,这哪儿冒出来的傻小子?给老师买水还敢让老师掏钱! “啊?今天出门急忘拿现金了。”何敛财还是头一遭碰见这号傻小子,突然这么问让他不知如何回应了。 这事向来只能心领神会没法明说,因为那些不成文的制度大伙儿都心里有数,要是张嘴说出来,反而都不好意思了。 “这可真是巧了,我钱包忘家了。”孙满仓装作在兜里摸了摸,一脸没办法的样子。 “孙满仓同学没带现金也不要紧,商店里都支持电子付款,也可以记账的。” 何敛财实在没辙,碰上孙满仓这种傻学生,不好好点拨点拨肯定不行。 第187章流氓 “我电话里余额也空空的!” 孙满仓瞅了瞅脸色不好看的何教练,又加了句:“别告诉我能绑储蓄卡,我那卡也没带身上。” 同车的几名学生看着何教练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大家差点就笑出声,心里想着:这哪来的奇葩,也太有意思了吧! 何教练刚要动怒,孙满仓忽然一拍脑袋:“我有主意了。” 说完孙满仓拔腿就往超市冲,没一会儿手里就多了几瓶玻璃瓶装的矿泉水。 那何教练瞧见高档矿泉水,两眼立马放光,伸手把几瓶水全抱在怀里,夸奖道:“年轻人可以,果然是块好料。” 他拧开一瓶水,抿了一口,纳闷地问:“对了,你不是说没钱了吗?难不成是记账了?” 孙满仓摆了摆头,“我从来不欠钱,我爸讲过,欠账招人烦。” “那你咋弄来的水?还一下弄了好几瓶?” “我跟商店老板说,你没带钱,给你记账了!”孙满仓朴实笑道。 “什么?” 何教练一听,气得牙痒痒。 孙满仓忍着笑,却一脸严肃地说。“商店老板知道是何教练主动买水,不由得感叹:“铁树都开花了,守财奴都肯出血了。” 何教练嘴上一阵抽动,狠狠瞪了孙满仓一下,催促道:“傻站着干嘛?赶紧上来!” 孙满仓突然像是想起件事,又开口道:“还有何教练,老板还说了句别的。” “还说什么了?你就不能说话痛快点儿?”何教练眉头紧锁说道。 “商店老板让我捎句话,你前阵子在他那儿买了一盒安全套,钱还欠着呢。” “我去!” 何教练一口水喷了出来,不就一盒安全套没结账而已,这缺德店家犯得着到处嚷嚷吗? 孙满仓坐了上去,其他学生一脸佩服地盯着他。能让何教练栽跟头,这老兄确实有两下子! 何教练眉头紧锁,一声不吭地坐在副驾,冲那个寸头说道:“王小阳,你先练科目二。” 遭孙满仓算计了一回,何教练今天心情糟透了,王小阳稍微出点岔子,就被他狠狠骂了一顿。 “靠!开车不打转向灯。” “行车不按喇叭呢?” “速度太慢了,你的头里装的都是米田共吗,踩刹车,快点开,你怎么开那么快!” “笨蛋!你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吗?” “李铁,你上前面来。” 王小阳勾着脖子坐在孙满仓身旁,蔫得像个受气的小可怜。 孙满仓有些无奈,心说这何教练果然不是善茬,脾气也太冲了。 那叫李铁的小子技术比王小阳还差劲,挨的训斥更凶,何教练几乎就要动手了。 “笨蛋,全是一群笨蛋!你们这种货色学开车就是路上的祸害,往后还不知道开车会不会被撞死呢!” “你再这样儿,看老子不捶你一顿?” “一边待着去,一会给我买几盒烟来。” 临了,李铁被何教练一拳给杵下了车。 瞅见李铁挨的骂比自己还狠,王小阳内心总算舒坦了点。 “张佳月,过来。何教练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毕竟张佳月是个娇俏的姑娘家。 “知道了,教练。”张佳月怯生生地走到驾驶座,长长呼了口气。瞧见其他人挨训那么狠,她心里头慌得厉害。 何教练没作声地摸了摸张佳月的胳膊,对她说:“别害怕,有我给你盯着,你只管往前开。” “好的何老师。” 感觉到何教练不本分的动作,张佳月眉头轻轻拧了拧,却没作声。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学车,被教练揩油,好像是常有的事。 “先打转向灯,从后视镜瞅瞅后头有没有车,按一下喇叭,给脚油门,慢慢往前走。” “踩油门的时间,脚一定要轻轻的。” “哎,对喽,就是这样!张佳月,你可真是机灵,一点就透啊。” 何教练对张佳月的态度,跟对其他男学生比起来,那真是差着十万八千里。 瞧得王小阳和李铁心里头不是滋味,又羡又妒又窝火,巴不得立马换个性别。这年月,男人的境遇还不如条宠物! “哎哎哎,就这么开!到车中间这条线这儿,现在转方向盘,转半圈。” 何教练一边给张佳月细细讲着要领,这当口手就不安分了,搭在她手上一个劲儿蹭来蹭去。 张佳月暗自憋着气,却只能强忍着。早有人讲过女人学车会被老师揩油,没料到那些说法竟不是假的。 孙满仓眉头紧锁,这何教练胆子也太肥了,后头还坐着三个男的呢,就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对女学生动手动脚。 李铁跟王小阳当然也看见了何教练的行为,早就习以为常。况且,他们也没那勇气插手何教练的事儿。 何教练看张佳月没反抗,胆子越发肥了,手竟朝她胳膊内侧伸了过去。 张佳月身子轻轻一抖,暗自咬着牙,心里头默念着:忍,再忍忍,为了早点拿到证,都得忍。 孙满仓再也忍不了啦,猛地嚷了一句:“何教练,我想去方便一下。” 何教练被惊得一激灵,不老实的手赶紧缩回来,转头恶狠狠地瞅着孙满仓:“正事不干,净惦记着撒尿,憋住了!” “行。”孙满仓嘴上应承着,心里头却憋着笑。 过了片刻,何教练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朝张佳月胳膊内侧摸去。 孙满仓又喊了一声:“何教练,我还想去卫生间。” 何教练手猛地一颤,又被吓得一激灵。终究是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本来就怕人看见。 “靠边停,让孙满仓滚去卫生间!”何教练气冲冲地说道。 他心里清楚,有孙满仓这个碍事的在车里,他别想再对张家月动手动脚了。 孙满仓摇了摇头:“我虽说肚子疼,现在又不想上卫生间了。” “不想去卫生间,你瞎叫唤什么?”何教练恨不得把孙满仓吃了。每次眼看要成事,都被这傻小子给搅黄了。 “哦,叫两声能好受点。”孙满仓显得有点单纯的说道。 何教练顿时没了话:“你当是办事呢,还得出声才得劲!” 孙满仓清了清嗓子,对不起啊何教练,您接着摸学姐……不对,您接着教学姐。” 何教练眉头紧锁,这孙子分明是诚心的。他内心暗自咬牙,待会儿非得收拾死这小子。 张佳月脸一红,悄悄向孙满仓递去感谢的眼神。她清楚得很,孙满仓这是在间接帮自己化解难堪。 都被孙满仓点破了,何教练也不好再对张这佳月动手动脚了。 可这安稳日子没持续多久,大概过了十分钟,这家伙又开始犯毛病了。 第188章小惩大诫 说到底还是改不了臭毛病。 像何教练这类好色之徒,等了很久才遇上张佳月这样漂亮的学生妹,哪会轻易放弃吃豆腐的机会? 但这次他机灵了些,从反光镜里暗暗瞅着孙满仓,见他没留意这边,手又慢慢探了过去。 “何教练,你爪子往哪伸呢?”孙满仓没料到老东西居然死性不改,之前还给他留点脸,现在他可不打算再客气了。 何教练脸上一热,连忙解释:“呵呵,我是想调调后视镜啊。” 孙满仓当即回怼:“后视镜长在人家姑娘胸前了,你难道是睁眼瞎吗?” “噗嗤”李铁刚喝进嘴里的水一下子吐了出来,全吐在了何教练后脑勺上。 李铁脸色铁青,赶紧赔不是:“不好意思何教练,我真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太搞笑了。” “滚开!”何教练这会儿气得火冒三丈,心里头那叫一个窝火!今儿个自打碰上孙满仓这倒霉蛋,他就没一件顺心的事。 何教练扯过纸巾擦了擦后脑勺,对着孙满仓和李铁怒吼:“你俩赶紧走,今儿的课到此为止!” “为什么?我今儿压根没碰过方向盘呢。”孙满仓不屑地笑了笑。 何教练恶狠狠地看了孙满仓一眼,呵,“就因为我不愿意教,这个说法够明白了吧。” “那我去商店再买两瓶茅台,回头算到你账上。”孙满仓抬脚就要走。 何教练一听这话,脸都变青了,一把拽住孙满仓,咬牙道:“算你厉害。” “我晕,这都能行?” 其余几个学生都目瞪口呆地瞅着孙满仓,这家伙果然是专治教练的主儿。 看样子何教练这回碰上能治他的人了。 孙满仓对几人摆了摆手:“同学们都快坐,还在那儿杵着干嘛?” 李铁偷偷朝孙满仓比了个赞,随即也坐了进来。 何教练面无表情地看着驾驶位上的孙满仓:“你之前摸过方向盘吗?” “开过三个轮子的。” 何教练摸不着头脑,“三个轱辘的是啥啊?” “就是像电动三轮车那样的。”孙满仓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安全带系上。 何教练瞅见这事儿,当时就脸色铁青:“你把那扣儿系到我这边,我往地卡哪?” 孙满仓红了脸,“你插我这儿不就完事了,你这脑子进水了?” 何教练脸色瞬间红了,他对孙满仓翻了给白眼。想来他是觉得孙满仓不好招惹,要是别人早就动起手了。 孙满仓本以为自己开过三轮车,开汽车肯定轻松拿下。没成想根本不是这么简单,心里一慌,空挡的情况下,油门踩到了底,此时汽车的咆哮声整个学校都能听见。 “靠,你开火车呢!” “蠢死了,简直笨得像头驴!” 何教练总算抓住数落孙满仓的由头,对着脸一顿输出。 孙满仓关掉钥匙门,怒声说道:“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了!就因为我不会才来学的,老子给学校的那一万块不是白花的?” 孙满仓偷偷使出些真气,嗓门比何教练响亮得多,猝不及防的喊声溅了何教练一脸口水。 何教练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啐了一声:“靠,你嗓门就不能小点儿?唾沫都飞进我嘴里了!” “我说话就这嗓门,你能咋地?不信我回头去商店再整几条中华烟,全算你头上!” 何教练又被孙满仓溅了一脸口水,老脸顿时气得发白,“我我我……我弄残你!” “我什么我?我现在通告你一声,你被我解雇了。”孙满仓话音刚落,一手就把何教练推了下去。 旁边几个同学看得心头火热,心里直叹:孙满仓这也太勇猛了,竟然把老师给辞了,还用手推了他。 真是个爷们啊! “他玛德,你敢跟我动手?”何教练这才缓过劲儿,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凶巴巴地朝着孙满仓扑了过去。 孙满仓下了车,面无表情地看着何教练,轻蔑道:“动你咋地?有本事你打我啊!” “靠,我非揍扁你不可!”何教练干了二十多年教练,从没遇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内心那叫一个火大,气势汹汹地朝孙满仓扑过去。 咣! 何教练还没搞清楚状况,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强大的惯性把他推得退出去好远,那模样可笑极了。 张佳月瞅着何教练那可笑的样子,当场笑出声了。王小阳和李铁也跟着乐了,这两人没少遭何教练的算计,心里头早不痛快了。 孙满仓瞅着何教练:“我看你这教练平常对学生随便动手,现在我就叫你感受被别人打是什么感觉。” “我靠!”何敛财被个学生揍了,哪能甘心,又气汹汹地朝孙满仓扑了过去。 咣咣咣…… 孙满仓当下两手轮着来,二十多拳接连招呼过去。本来他不想用拳头说话,无奈偏有人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这边的冲突早吸引了一大群人过来看热闹,没一会儿学校的领导们就赶来了。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学校校长朱祁镇带着几位副校长快步赶来了。 何敛财那张肿得老高的脸,哭唧唧着指着孙满仓:“朱校长,那狗东西动手打我。” 朱祁镇瞅着何教练那张肿得老高的脸,满脸疑惑地问:“您是哪位啊? “我是何教练啊!朱校长您瞧瞧我被打成这德性了,您可得给我撑腰啊!” 何敛财心里头那叫一个窝火,往常都是他收拾学生,啥时候轮到学生动手揍老师了? 朱祁镇面色一沉,指着孙满仓道:“你……你怎么把老师打成这副模样?这也太过分了吧!” 孙满仓抿了抿嘴:“这老师根本没有老师的样子,逼着学生买水、买酒,买烟,对女生还动手动脚的,还动不动打学生。他动手打人,别人就不能还手了?” “我要问这位领导是怎么约束手下的?这样废物老师,你们驾校难道毫不知情?现在我要换老师。” 孙满仓这番话立马得到了学生们的齐声认同,大伙儿都在旁边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是啊,学校的老师态度真不行,买烟买水倒还好说,要命的是一个个凶的像头狼。” “可不是嘛,我们是来学票的,又不是他们的囚犯,干嘛动不动就拿我们撒气呢?” “自作自受!在我看来,打得根本不算重。” 学生们的话让朱祁镇脸色沉了下来,真没想到学生积压的情绪竟有这么深。 难道自己平常的管理真有疏漏不成? 第189章这还是学生吗 “那你也不能把老师打的这么惨啊,我准备找警察来解决问题。” 无论如何,朱祁镇还是袒护自己的手下。 “呵,你还打算报官?但愿你们别事后追悔,知道什么叫仗势欺人吗?” 何老师凶狠地瞪着孙满仓,啐道:“小杂种,等公安来了把你拘起来,让你在牢里待一辈子!” “呃?我也想知道,公安是抓我,还是抓你这种对女学生动手动脚的老师。” 孙满仓从裤兜里摸出电话说道:“你摸女学生胸的事儿,我可是有证据的。” 孙满仓回过身看了看校长朱祁镇,说道:“你觉得这证据要是传到各大论坛,对你们学校的名声有啥反响呢?” “别别,有事好商量,我们可以慢慢解决嘛。” 校长朱祁镇瞅了眼手机,神色猛地一变,那个变脸速度比变天还快,“有啥事儿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没什么好谈的。首先,我要即刻换掉老师。其次,让这混账马上滚出学校。” 孙满仓本不愿做得太过分,可想到何老师在这儿只会继续坑人,干脆就一步到位。 校长朱祁镇双手一拍手,“好,就按你意思的来。只要你承诺不把这段影像传到外面,条件都好谈。” 这片子要是在论坛传开,对他们学校的名望打击可不小,解雇个老师根本不算事儿。 何老师脸色骤变,“朱校长,您可不能把我辞退啊!我在学校工作了二十多年,就算没立过什么功,但也是勤勤恳恳吧!” “呵,何老师,你在学校里污点一堆,别以为我不晓得。先前是顾及你是老职工,大家才得过且过。现在你敢明目张胆地摸女学生的胸,影响实在太差,你被开除了。” 朱祁镇校长的立场十分强硬,在也不能留祸根了,要是哪天得罪了更有来头的,那就不好解决了。 “朱校长,您就再饶我这一回吧。”何老师是真舍不得丢了这份轻松又划算的差事。 干驾校老师这行,天天抽烟、喝酒、吃饭都有人买单,还能对年轻姑娘揩油。这种工作,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朱校长挥了挥手,嘴里只吐出一个字:“滚。” 何老师明白大局已定,便恶狠狠地剜了孙满仓一眼,眼里满是仇恨。“小杂种,日后总有碰面时,你给我记着。” 话音刚落他就走了,出了这档子事,何老师没脸面再继续待了。 这种吓唬孙满仓的话他听得腻了,压根没当回事。 他朝着何老师大声喊道:“何老师走之前别忘了把商店安全套的账给结了。” 何老师脚底下一绊,赶紧夹着屁股麻溜儿地跑了。 “真棒!” 说不清是谁先鼓的掌,现场立刻掌声震天。 好多学生早就对校里的老师有意见,孙满仓把何老师赶跑,等于送走了这遭人恨的扫把星,当然也获得了同学们的夸赞。 何老师听到鼓掌,当下走得更急了。这声响实在太让人难受了。 王小阳、李铁几人再看孙满仓的目光,完全变了。他们真弄不明白,都是大学毕业,怎么孙满仓就这么厉害? 这真是人比人能气死人,货比货得扔啊! 到现在,朱校长才问孙满仓的名字。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位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孙满仓脸上露出笑容,回应道:“我叫孙满仓。实不相瞒,你们学校里这种不良风气真该好好整顿一下。” “肯定改,我们肯定改!孙同学,这下能把那段影像删了吗?” “这可不行,我得等着看你们学校发的通知,万一你们骗了我呢?” 孙满仓瞧着校长朱祁镇的神色,就明白这家伙在糊弄事,忍不住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无论办什么事都得留个后手。别看这朱校长眼下对自己挺热情,要是把影像一删掉,孙满仓敢肯定他准会变脸。 “哦,那行,学校一定按要求做。” 朱校长搓了搓手,“孙同学,您放宽心,我马上让顶尖的老师来专门带你们练,怎么样?” 孙满仓摆摆手:“那没必要,我就要何老师那样的,再给我来一个。我啊,就专门收拾各种刺头。” 大伙儿全都满眼敬佩地望着孙满仓,一个学生能混成这地步,大家都没见过,压根儿都没听过。 朱校长的目光掠过其他瞧看戏的老师,“你们里头谁来当这位孙同学的老师?” “这……” 所有老师都脸色发青,身子往回退了退。 何老师够蛮横无理吧,结果都让孙满仓给撵走了,谁还敢来招惹这个大魔头?大家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朱校长脸色有些下不来台了,这些草包平时一个个能耐得跟人争似的,关键时候没一个顶用的。 孙满仓哈哈大笑,“要是没人肯做我的老师,我就随便选个得了。” 大家再次哑口无言,靠,别人学东西都是师傅选徒弟,可倒好,这家伙反倒让徒弟挑师傅了。 朱校长点了下头,“好,孙同学任意选,即便选几个也可以。之后他瞧着四周的人群说,各位听我的号令,所有老师向前迈一步。” 霎时,十几个老师走了出来,站成一列。 孙满仓将手背在身后,走到这几位老师前面,笑盈盈地看着。 老师们都耷拉着头,眼神不敢跟他对上,唯恐被这个魔头给挑中了,要是到时候把自己的差事搞砸了那就惨了。 大家再次哑口无言。这会儿平日里大家都专横跋扈、仗势欺人的老师,在孙满仓跟前居然乖得像猫。 这些人还像个老师吗? 究竟谁才是老师啊! 孙满仓嘴角上扬问周围学生,“大家觉得哪个老师平时最不好?跟我说,我就选最不好的!” 大家全都懵了,居然有人选老师专选最不好的?这波举动简直太不合理了。 学生们望着孙满仓,想说又没敢说。 孙满仓大笑一声,“我猜到大伙儿的担心,无非是怕受牵连。大家觉得哪个老师最不好,就往哪个方向瞟。” 此时,差不多大伙的视线都聚焦在一人脸上。 第190章巧遇李霞 周围差不多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老师队里那个秃头身上。 孙满仓猛喊出声,“秃头老师,往后你就是我的师父了。” 老师队里的人都毫无反应。 “甭想戴顶假发就瞒过我,你本就是秃顶。”孙满仓远远一掌劈出,呼地一声,那秃顶的假发当即被风掀飞了。 “我去,牛啊!”大家全都惊呆了,隔着老远一掌就把人家的假发打掉,这本事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看样子这人还是个习武之人,难怪能把何老师打得那么狠。 秃头的人知道这下瞒不住了,满脸惊恐地说,“我不是最不好的老师,大家肯定搞错了!” 孙满仓挥了挥手,“不必多说,越说的多越错。恶人向来不承认他是恶人。” 朱校长对着秃顶的人讲道:“李自强,从这一刻起,你就是孙满仓的老师。” “务必把开车的本事好好传给他,早点教会他,不许有任何差错。其他人都继续上课吧。” 片刻后大家都离开了。 孙满仓朝李自强摆了摆手,“咱们开始学吧。张佳月,你们几个还过来和我一个车吧。” 张家月、王小阳、李铁到如今对孙满仓敬佩得简直是甘拜下风,用看大神的目光瞧着孙满仓。 李自强亲自给孙满仓拿了一瓶水,“孙哥……您说从哪开始学?您尽管安排就行。” 孙满仓斜了他一眼,“你是师父,反倒来问我?” “呵呵,我全听您的安排。”李自强这时候乖得像个晚辈,一点儿老师的样子都没了。孙满仓这尊魔头不找他茬,就谢天谢地了。 孙满仓说道,“还是按之前的规矩,咱们几个挨着轮,张佳月你先开始。” “不?学弟你先来吧。”张佳月有些惊喜过望,连连摇手。现在孙满仓在她心中的形象是正直高大。 孙满仓说道:“小姑娘先来吧,你们练着,我去买水。” 李自强用手拽住孙满仓,“孙哥,您歇着,跑腿这种事儿哪能劳烦您?我这就跑着去。” 话刚说完,他就朝商店飞奔,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啥时候见过老师主动给学生买东西呢? 乱套了乱套了,全乱套了。 没多大功夫,李自强提着个塑料袋过来,不光有孙满仓的,连其他同学的也都买了。 李自强还专门给孙满仓买了两包荷花烟。 李自强虽说为人不怎么样,可开车的经验相当足。在他的帮助下,孙满仓的驾驶技术慢慢成熟,没多久就变得得心应手了。 李自强把孙满仓照顾得跟老祖宗一样,买水、点烟、按摩,样样周到。他这要是个娘们,怕是还得给孙满仓伺候的明明白白了。 没多久天就黑了,孙满仓瞅了瞅手机,“行了,练到这儿吧,以后再约点。” 李自强缓了口气,“中,孙大哥,你哪阵儿不忙?只要你言语一声,我立马去接你。你住哪儿?老弟我请你吃顿便饭,孙大哥你看怎么样?” 孙满仓挥挥手,“上饭店就免了,我自己也有车。”他其实想好好修理修理李自强,但是这小子听话得像个孩子,他也找不出修理他的借口。 孙满仓骑着哈雷刚出学校没多远,就被何老师带的几个社会人拦在了巷子里。 “小杂种,我等你半天了,你总算放学了。”何老师手里提着砍刀,一脸阴笑地盯着孙满仓。只是何敛财的脸还肿着,瞧着有些吓人。 孙满仓把车停稳,理了理衣服,瞅着何老师说:“我挺纳闷的,商店里的水和安全套钱,你走的时候把钱还了吗?” “他玛德!”何老师一想起这事儿就火冒三丈,在学校一直被孙满仓耍得团团转。 何老师晃了晃手里的砍刀,凶巴巴地吓唬道:“小混蛋,懂事的就赶紧把电话拿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就把你打残废。” 孙满仓故意装出一副胆怯的样子,问道:“是不是把电话交了,你们就放我走啊?” 何老师呵呵地笑道,“不对。我就给你两条选择,首先,把电话交出来,然后我们打断你的两只手;其次,你不肯交电话,我就把你四肢全打残废。” 孙满仓半笑不笑地瞅着何老师,“是吗?我倒觉得还有第三种办法。” “你说说看?” “我废了你们的四肢。”孙满仓话音刚落就动了手,咣咣几脚踹在何敛财的四肢上,立刻传来清脆的声,那是骨头断了的声音。 何老师立刻发出一声尖厉的哀嚎:“啊!我的胳膊腿儿!” 他身边的那几个壮汉这才回过神,几人抄起棍棒、砍刀就朝孙满仓扑了过去。 孙满仓没几下就把这几人放倒了,但是这次他没下狠手,毕竟他们只是从犯,稍微惩罚一下就行。 孙满仓拍了拍身上本就没有的尘土,跨上哈雷疾驰而去。 路过一家盖饭馆时,孙满仓去吃了碗盖浇饭,然后继续骑行了。天已经很晚了,夜风吹着,格外凉快。 他准备回田依依她们住的平房住一晚,好几天没跟美女们碰面,确实惦记。 孙满仓骑着哈雷闲逛着赏风景,突然有几个人影从他跟前窜了过去。这几道人影快如闪电,眨眼就窜出了50多米。 “啊?好身手!”孙满仓惊叹道。 恰在此时,又一道人影从他跟前快速跑了过去,闪电的身手,还带着一阵芬芳。观其身形是位女性。 啊?她怎么有点眼熟?不会是李霞吧?八成就是她,这女人身材自己还有印象,孙满仓抱过她的小蛮腰,当然记忆犹新。 “别跑!”李霞奋力奔向前面的人影,嘴里还大声地喊着。 孙满仓其实不想插手管这档子事,可转念一想就跟了过去。因为他曾抱过李霞的小蛮腰,也算得上有过些瓜葛。 开阔的街道上,路灯璀璨。街上人很少,有小情侣靠在路灯下相拥着亲吻。 突然,唰唰几声,几道人影晃过。 女人回过头望了望,“老公,你有没有瞧见有人影闪过去?” 男人摆了摆手,“哪有呀,操那心干嘛?来,亲爱的我们继续吧。” 第191章外家高手 此时的小情侣,他们又相拥缠绵起来。 刷! 还有一道人影从他们旁边疾奔而过。 女人又转过头来,“老公,刚刚又有身影从这儿飞走了?” 男人不耐烦地说道:“你往哪看呢?你这也太不投入了,打个啵还东张西望的,快点我们接着来!” 轰! 这当口,又是一个庞然大物又从他俩跟前飞过,直接卷起了一阵阵的旋风。 “我靠!”这回连男人都觉得不对劲了,男人一把拽住女人的小手。 “亲爱的,我们还是去开个房吧,这地方亲个嘴都这么不太平,哎。” 女人害羞着应了一声,他俩转眼就消失在街上。 几道人影跑得速度飞快,不大会功夫儿就到了一所小花园里,他们一跃翻过围栏奔着小花园里跑。 “你们还敢跑?” 没多久,李霞也追了上来,半空里一个利落的旋转,她也跳进了小花园里。 小花园里路灯暗淡,小树摇曳,花园里空无一人。这是一所还在装修没有对外开放的室外花园。 李霞迅速掏出枪,弓着身子,警觉地扫视周围,“你们两个都给我出来,我知道你们就藏在这里。” 周围依旧死寂,安静得有些吓人。现场那一团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李霞双脚迈步的声音了。 李霞换了换握枪的手,汗水早已把手浸湿了。 突然,一道人影握着砍刀从后头朝李霞的身后狠狠砍了过去。 李霞身体微微向一边闪去,避开了致命一击,回手打响了手里的第一枪。 咣! 枪射出一簇微光,一时光亮照向树林。当时就看见一道人影躲闪开去,李霞恨的咬咬牙,居然打偏了。 咣咣! 李霞再朝那道影子接连开了几枪,可那影子动作极快,猛地一猫腰扑在地上,躲进了树丛里。 冷光乍现,一柄长刀以极其古怪的打法猛刺向李霞的胸部。 李霞手中的枪快速转了个姿势挡在胸前,“哐当”一声,火星迸溅。 那道人影刀刃翻转,砍向李霞持枪的手臂。看得出来,这人刀法精湛,每一刀都直指李霞的命门,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李霞胳膊一转,拿枪直接砸向敌人的脸部。这么近她连扣动扳机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了。 嘿,就在现在,另一把刀光朝李霞扎过来,刹那间李霞陷入两名顶尖刀手的夹击之中。 他们左右包抄,刀影交错,两把长刀如同两只猛虎左右翻腾,环绕李霞的身子四处攻击,对她形成了极大的困惑。 李霞也不是好惹的,她一手持着匕首,还有那两条一米二的筷子腿,施展开无影脚攻击出来,感觉眼前满满都是脚功,让人难以招架。 “哈哈哈!” 这时人影突然左手一振,手里多出一条纤细的锁链,铁链的另一边却抓在李霞的手里。 “把手给我留下来!”那名遮面人口中猛喝一声,右手长刀直取李霞握枪的右手。 刀还没落地,冰冷的凉意便涌来,李霞全身的鸡皮疙瘩全显现了。 这时的她没别的办法,只能放开手扣子,否则她的手很可能被砍掉。 咣! 当时的枪跟着被抛出去很远,打飞进了树丛里。 那戴面巾的人得意的狂笑,“嘿嘿嘿嘿,李霞,没有了武器,看你还有啥本事?不如赶紧投降,我还能盘你条命,挣几个钱啊,干嘛这么玩命!” “哈哈,我劝你趁早认输,乖乖让咱哥俩快活快活,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个囫囵尸首。” 另一个戴面罩的声音更刺耳,仿佛是在用假嗓子说话。眼下李霞手里没了武器,他俩变得愈发有恃无恐。 “嘿,赵武,冯齐,你们两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居然出来胡闹。本姑娘今儿无论怎样都不会让你俩从我跟前跑掉。” 李霞尽管没了武器,却还有打斗的力气,胜负到底如何尚未可知。 “哼,李霞,前阵子你干掉我们老大,现在就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你别想了,咱们不会让你完得这么痛快,非得让我们哥俩好好糟蹋你,才能消我们这口气。” 赵武嘴角上扬,嘴上的口水外流,毕竟公安系统的冰美人,是人见人爱的。 “哼,如今你手里没了家伙,看你还怎么跟我们抗衡。还不如早点向我们哥俩服软,还能让你舒服舒服。” 你们这两个武林败类,之前抓捕行动让你们侥幸逃跑,不好好藏起来安分守己,竟敢出来作乱,你们赶快来受死! 李霞话音刚落,一条美腿踢起,直接踹向赵武的胯间。 无影腿讲究猛打速踢,踢腿不过腰。一般情况下,无影腿不会出高抬腿,毕竟踢太高很容易露出弱点、出现漏洞,被人一下攻克。 诸如高抬腿,动辄就把腿踢得高过脑袋,这般行为很是危险。在武林高手眼中,简直是自毁身手。 国外的高抬腿招式,说白了就是为了视觉效果好看,以此招揽更多学生。 他们几人再度扭打起来,李霞独自应对两人,竟然完全不处于劣势。 咣咣咣! 几人的拳脚时不时撞到一块儿,别看李霞是女子,却丝毫不输男儿。 争斗到了不罢休的阶段,花园里的石砖都废了,差不多全碎了。他们尽管没踏进内劲的水平,却是货真价实的外劲强者。 这种层次的人,武学造诣差不多到了顶点,只是没练出内劲,可也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打到末了,几人索性放下了武器,都用真功夫直接硬较量。 咣! 李霞和赵武硬碰一拳,他们各自退了几步。赵武丹田处气血翻涌,喉咙一热,几乎要喷出一口血来。 李霞也没好到哪儿去,脸色白了一瞬,但比赵武稍强些。由此能看出,她的功夫还是更胜一筹。 “李霞,试试爷们的拳头!”这当口,冯齐径直朝李霞扑了过去。 “呵,让哥哥来试试你的几斤几两?”赵武反应过来,食指中指并拢,朝着李霞身上戳去。 此时为了快速结束战斗,他们两个开始用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李霞了。 第192章竟然是你 大多时候,男女发生争执,男人往往会特意避开女人的特殊位置,这是他们展现最基本的气度。 但赵武和冯齐这两个败类,显然毫无气度可言,专挑不该摸的部位下手。 “你们这是活腻了?”李霞小脸涨红,恨不得把两人剁成肉酱,随即对他们展开了猛烈回击。 “你俩实在太窝囊废了,打了这么久连个娘们都搞不定,真叫我大失所望。” 突然,黑漆漆的小花园里吹过一阵凉气,一个让人脊背发凉的话阴沉沉地传了出来。 “你在哪?” 李霞戒备地环顾周围,方才那声音若隐若现,让她没办法摸清人究竟躲在哪了? 赵武同冯齐你看我我看你,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尊者?” “你俩这两个后生,折腾这么长时间,连个娘们都搞不定,也太废物了吧!” 这当口,一个身影从小树林后头闪了过来。 他的身形看着得若隐若现,走步半点儿声响都没有,真说不清是活人还是鬼魂? 来者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是苗疆的苗师蒙饶。 “你是谁?”李霞手里紧紧抓着短刀。 蒙饶一现身就让李霞觉得异常危险的气息,他身上有种极其恶毒的气场,让李霞全身汗毛倒竖。 蒙饶朝着李霞迈步上前,“小丫头片子,你是城南李家的后人吧?李家的人个个都该断命,那就休怪本尊者狠心对女子下死手了。” 蒙饶越走越近,周围的气温仿佛一下子降了十来度。 李霞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我的人转眼就到。” 蒙饶哈哈大笑,“你说的是你的那些同事吧?跟你直说了,那些窝囊废再也站不起来了!” 李霞面容骤变,“啥情况?你把我那些同事怎么了?”她在追查赵武和冯齐的途中,悄悄给李大队他们刑警大队发了位置。 李大队他们八九个人手里都有枪,李霞不信这家伙单凭一己之力能把他们全解决了。 赵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嘿!尊者的本事哪是你能猜透的?李霞,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放弃抵抗。在尊者跟前,你连一点儿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哦?那本姑娘倒想试试。”李霞身上骤然透出殊死一搏的气场。 “你要执意一心求死,本尊者就满足你。我会把你制作成女奴,永生永世供老夫差遣。” 好!好!好! 眼看蒙饶要对李霞动手,离得不远的地方突然传出阵阵拍手叫好声。 跟着,一道身影不慌不忙地从漆黑的树林里走过来。 “你又是谁?” 蒙饶心里咯噔一下,周围啥时候躲了个人?自己竟然都没察觉到。这只能肯定这人的能耐绝对不寻常,顿时让他打起了十二分戒备。 赵武和冯齐二人掏出家伙,飞快地朝着那人合围过去。 “哟,这大半夜的,几个老爷们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能耐?你们几个真不害臊!” 这时候走出来的,就是孙满仓。 他早就到这了,只是一直藏在树丛里悄悄看戏。蒙饶的露面,孙满仓明白,李霞根本打不过他,没办法才走出来。 终究他是抱过人家姑娘小腿,揽过人家的细腰,总不能看着人家送死不管吧! 李霞秀眉一蹙,恨声道:“孙满仓,原来是你!” 孙满仓拍了拍手,“李霞妹子,我俩真是缘分不浅,我们才分开没多久,居然眨眼又碰见了。” 李霞白了一眼孙满仓,侧过了头。她对孙满仓完全没好印象,都懒得跟他说话。 “哪来的野小子,你这是活腻歪了!” 赵武说着,手里的刀直接扎向孙满仓的心脏。这家伙也是个暴脾气,一句话不对就要取人性命。 “一边去!”孙满仓却先守后攻,一记侧蹬将赵武踢得连连后退,摔进树林里晃来晃去。 孙满仓拍了拍裤管,冲李霞撇撇嘴笑起来:“李霞妹子瞅见没?这才是实打实的无影脚,你那路数还差得远呢。老话说无影脚,倘使敌人来招惹,一蹬就能定输赢。” 赵武眼睛一眯,他本来也打算给孙满仓一招制敌的,没料到这小子太强悍了。 蒙饶捋了捋小胡子,“小兄弟,你是谁家的?我劝你别插手这件事,不然丢了小命就可惜了?” “要是我没看走眼,你是那个靠毒虫害人的邪恶苗师吧?” 由于蒙饶身子里还有隐隐约约的毒虫味道,气味是很淡,可还是被孙满仓察觉到了。 李霞怒视着对方,“说啥?他就是前些天给四个警员下毒的苗师?” 蒙饶双眼狠狠瞪着孙满仓,“哼,难道你就是坏了我虫毒的家伙?” “你说的对,是我。快把你的母虫子交出来,老子今天能饶你不死,不然的话,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孙满仓对那母虫可老喜欢了。按《长生诀》里的说法,这种大虫既能解毒,也能用来疗伤,孙满仓得到母虫,就好比如鱼得水。 “臭小子,这简直是癞蛤蟆张大嘴,口气恁地大。敢坏我的子虫毒,我绝饶不了你。” 蒙饶刚要向孙满仓发难,远处忽然传来警报声。 他脸色突变,一句话没说,身子一扭就隐没在夜色中,临走前说道:“臭小子,暂且留你几日性命,日后定要杀了你!” “哼,这老东西速度真快。”孙满仓刚想追上去,蒙饶的身子怪异地动了动,就没入树林中,压根没法追索他的踪迹。 孙满仓眉头紧锁,这苗氏一族,绝对是个棘手的对头。要是惹上这样的仇家,他自己倒没什么好怕的,但亲人和知己怎么办? “往哪逃?”李霞见冯齐要跑,赶紧直奔那追去。 孙满仓比李霞动作还要快一些,“李霞妹子,这小子我去追,你去树林里把那人抓住!” 赵武够倒霉的,先前被孙满仓一脚踹断了大腿骨,刚走几步就疼得不行,让李霞抓了个现行。 没多久,孙满仓就拎着冯齐的身子回来了。 这小子落到孙满仓手里,连跑的资本都没了。 第193章美人们我回来了 “你还好吗?” 李霞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如同被大风大雨洗礼过的美人,衣衫紧贴在肌肤上,愈发凸显出她姣好的身材与洁白的皮肤。 “关你什么事!”李霞白了孙满仓一下,她内心一直在为孙满仓搂她小蛮腰的事生闷气呢。 李霞拿出手机给刑警队的李大队拨了过去,可让她担心的是手机压根没通。她又打了几次对方的私人号码,依旧打不通。 一想到蒙饶的话,李霞脸色就很焦虑,“想必是出什么岔子了!” 孙满仓也是这么想的,“你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吗?去瞧瞧吧!不用想李大队和他那些同事肯定是被蒙饶下了毒。” “别多管闲事!”李霞又白了孙满仓一下,然后就点开电话灯光,在树林里找着什么东西! 孙满仓递过枪说道:“你找的是这东西吗?” 李霞拿过武器,将枪头对准了孙满仓。 孙满仓面色骤变,“大小姐,你可别闹了,这次枪是上膛的!” 李霞把枪收好,冷笑一声:“念在你之前帮过我,就暂且让你多活些日子,本小姐早晚要你死的。”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无奈地笑了笑,这女人是真小气,不就搂了下小蛮腰吗,犯得着老搁心里惦记着? 李霞踹了一脚双手被铐住的赵武,呵斥道:“赶紧起来!” 离开小花园,他们坐上了一辆警车,匆匆往警察局赶,在门口李霞对值班的警员安排道:“把他们送进看守所拘押。” “遵命,李副局长。还有我们正要给您打电话,李大队和几个同事出警的时候突发情况,人现在一直在中心医院抢救。” 李霞不由得心头一沉,与孙满仓相互看了看。 孙满仓开口道:“我们一起去吧,我到那瞧瞧,或许我能解决他们的问题。” 李霞知道孙满仓的过人之处,也没多说什么,他俩一同乘车去了中心医院。 “王局长情况如何?”他们刚到病房外,李霞就看见新宾县公安局局长王启亮拿着电话正要拨号,就赶紧走过去询问情况。 “啊,李副局长,你正好来了,我刚准备打手机给你呢。大家看了李大队的电话信息,说你去追嫌疑人了。嫌疑人怎么样?” 王启亮,一位年近六旬的男子,浓眉朗目,自带当官的气质。 “王局长嫌疑人已经被我抓到了,我让人关押起来了。李大队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情况很糟糕啊,”王启亮一脸愁容。 “八个人全都莫名没有了反应,大夫在给他们会诊,可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孙满仓接话说道:“别找了,他们应该是被虫子的毒素所害。” 王启亮伸手一指:“这位小兄弟是什么人?” “啊,他是孙满仓,今天的行动我能抓获那几个嫌疑人,幸亏有他出手。” 李霞简要讲了讲之前孙满仓给小赵他们四人解毒的事。 王启亮赶忙握住孙满仓的手:“居然你是孙满仓同志,我们新宾县人民的功臣。” “我听李大队提过你,正想着哪天抽空谢你呢,真想不到现在你又帮了李霞,你可是新宾县执法队伍的贵人啊。” 王启亮打心眼儿里感谢孙满仓。要是人人都能像他一样,这世间也就没那么多乱子了。 孙满仓客气地笑了笑:“王局长,您不必如此。张永健所长是我的哥们,我之前也是给他帮点忙。” 王启亮挥了挥手,“这可不算小事,那李霞也算是你的好朋友吗?” 孙满仓瞄了李霞一下,轻咳两声:“我和李副局长是属于歪打正着认识的。” 李霞凶巴巴的白孙满仓一下,头扭向了一边。她跟孙满仓相识,压根没开心过。 “孙满仓同志你能来了,那就劳烦你帮我们救救李大队和那几个战友吧?” “这是该做的,我和李大队也是熟人,肯定不会眼看着不管的。” 他们边说边走进房间,孙满仓眼睛扫视病房,此时李大队和他的同事全都躺在床上没有反应,几名医生正为他们做各项检查。 孙满仓开口说道:“先让这几个医生回避一下!” 大夫们都出去后,王启亮把门反锁问道:“我们用什么办法救他们?” “我先瞧瞧!”孙满仓说完掀起几人的舌苔查看了下,还给他们把脉。 “没有大事,就是中了些毒,我写点中药方子给他们喝下就行了。” “此次蒙饶没动用子母虫,不过下了些毒而已。这状况还算好救治。但身体里有了子虫,日后子虫在里头生出卵来,那大罗金仙也束手无策了。” 王启亮听了这话,高兴极了:“是吗?大家平安无事就好!” 孙满仓写好了一份中药方子,交过去说道:“务必在今天夜里之前把中药熬好,给他们灌进去,不然就真麻烦了。” “行,王启亮拿过方子看了下手表,刚过七点,估计赶得上。” “另外多嘴说一句,那个苗疆人没准还会打这几个病人的主意,所以我提议大家在病房周围布上人手埋伏。”孙满仓提醒说道。 “我亲自带队在这儿盯着,那混蛋出现在这,我直接一枪结束了他。”李霞一边往枪里按弹一边说道。 王启亮心里总不踏实,又安排了几个警员藏在一边,辅助李霞。 孙满仓憋了句话在嘴边:手枪要是真有用,那几个人哪会落到这步田地。可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孙满仓也不好多嘴。 眼下天已经黑透了,孙满仓不愿再回杏花村,再者他也十分挂念田依依、房海燕,以及张瑶瑶几个美女。 于是他就回了散打馆。 散打馆这里已经不营业了,连散打馆的牌匾都被卸走了。 因为田依依和房海燕这两个有钱的女人住进来,大院里现在打理得整整齐齐,装修得很不错,单是绿植就布满了周围。 如今这院子里处处透着贵族气。 孙满仓走到自己屋旁,他发现房内灯在打着,此时他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屋里。 蹊跷的是,不光屋里开着灯,连厕所的灯居然也打着,电视也开着。 什么情况? 孙满仓眉心紧锁,难道是有敌人来砸场子的? 这么一想,他轻轻将厕所门推开了! 第194章刺探 “色狼!” 突然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划破了平房的寂静。 田依依双手捂住隆起的前胸,吓得脸色惨白。 等看清进来的是孙满仓后,脸刷地红得像团火,咬着牙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个孙满仓大色狼,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她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幸亏还有贴身的没来得及脱,不然真要被孙满仓这好色之徒全看到了。 孙满仓清了清嗓子,“居然是依依呀,我还纳闷是院里进小偷了。” 孙满仓心里暗暗称奇,田依依体型真是凹凸有致,即便只看到一点点,也让他看得十分尽兴。 “大色狼,你鼻子上俩窟窿往哪儿瞟呢?马上给我滚开!” 田依依见孙满仓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愣神,看那样子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小脸又红了起来,急忙把孙满仓揪了出门。 “怎么了这是?”大家刚一听到动静,张瑶瑶就闯了进去,没多久房海燕也跟了过来。 “瑶瑶妹妹,海燕姐,是我呀。我合计是厕所里进了小偷,所以……”孙满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房海燕脸上带着点说不清的笑意,眼睛戏谑地看着孙满仓。那你就故意拿抓小偷当理由,把田依依妹子看了个遍,是不是?” “是……哦不是,我根本啥也没看着,大家可别乱讲,败坏了我的名誉!”孙满昌急忙辩解,这事儿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张瑶瑶一脸不屑地瞅着孙满仓,“哼!孙满仓,真没料到你竟是这号人物。” 房海燕偷偷给孙满仓递了个眼色,笑道:“没必要再给自己洗白了,那只会越描越黑。” 看着这几个女人都不信自己,孙满仓恨不得把她们小脸掐得像熟透的樱桃一样红。 过了一会儿,田依依红着脸颊从厕所走出来,狠狠剜了孙满仓一眼:“孙满仓,你这大色狼准是特意的!” 孙满仓无奈地摊了摊手:“那是我的屋子,你深更半夜光个身子来我屋里,难不成是对我没安好心呢?” 田依依小脸泛红,撇了下嘴:“你天天在外面扯淡,也不回家,我哪会想到你会偷偷摸摸地出现在这?” 房海燕笑着打趣道:“行了,依依妹子,你的身体早晚都是孙满仓的,现在看到还是将来看,没有啥不同的呢!” 孙满仓张开嘴呵呵笑了笑。 田依依脸颊再次泛红,“哼,海燕姐,你净知道笑话我,看我不掐你的。” 她们几个女人在屋里追着疯闹了一阵。 张瑶瑶晃了晃脑袋,冲孙满仓做了个挑衅的手势:“让姐姐瞅瞅你这阵子功夫有没有提升?” “行呀!” 孙满仓抖了抖肩膀,跟着张瑶瑶走到院子中间。 他心里清楚,这姑娘是个练武迷,跟她打交道的最佳方式便是切磋武功。 “瑶瑶妹子,我这阵子又练会了无影脚,如今教给你,能学成什么样就看你的天资了。” 张瑶瑶大眼眸子发光,欣喜道:“那可太棒了,这门功夫主要练的是脚,要是练到家,威力绝对不比徒手差。” “瞧仔细了,无影脚!” 孙满仓甩脚出招,双脚接连踢出,猛冲向张瑶瑶的身子。 “好厉害的脚法!”张瑶瑶小脸稍变,连忙抬手不断防守。 “这无影脚的关键是进攻准则,守住身边,攻击本身就是防守。” 天天练踢腿也如此,脚的发力方向朝上,这样脚始终离身体不远,进攻时也能做好防备。“瞧,连续踢腿!” “听着倒像是这么回事,这无影脚还真不一般!” 张瑶瑶这练武迷一下子就对无影脚生出了浓厚的兴致,他们慢慢地比划着。 孙满仓也挺高兴有张瑶瑶这爱武功的姑娘陪着操练,这样一来也能提高了他俩的功夫。 田依依和房海燕两个美人抬了两把椅子坐在一边看他们比武。 没多大一会儿,田依依又吵吵困了:“呵,这俩人还要打多长时间啊?我眼皮都沉了,我要回房间了。” 房海燕笑着说道:“居然不陪你的心上人了?常言说分开几日如小聚,你和孙满仓几天没碰面了,半夜不亲近亲近了?” 田依依撇了下嘴:“哎哟,海燕姐你又拿我说笑了,今天我要和你一起睡,大美女今夜就是我的了,一会得好好哄哄我哦。” 说完,她手往房海燕洁白细腻的胳膊内侧摸了摸,呵呵笑道:“这么漂亮的前胸,让那家伙掏了可惜,还不如让我先下手为强。” 房海燕抬起胳膊往田依依前胸抓了一下,呵呵笑着道:“我替孙满仓看看,这阵儿是不是又大了点。” “海燕姐,我这个还没你那个大呢!”两位大美女说着说着,用开始互相动手动脚了。 这场景要是被孙满仓瞧见,怕是又要血流一地了。 孙满仓和张瑶瑶彼此切磋较量,双方都有不少收获,直至半夜了才各回各屋。 市中心医院内,李霞闲着无事,正摆弄着手里的一把短刀,那短刀像雄鹰似的在她手上翻飞舞动。 “李副局长,要不您去歇会儿?这儿交给我们就行。”几个年轻警员走过来,好心地提醒道。 李霞尽管从异地调来没多长时间,但靠着她娇美的容貌和极强的本事,立马成了警队里的警花,收服了多数警员的暧昧,她已经是大家内心里的仙女了。 但这位女警花性子着实不佳,吸引人想上前接触,又怕被整治得狼狈不堪。 李霞睁大眼睛看向他们,“没必要,大家站好自己的岗位就好,我这不用你们管。” “遵命!” 没过多久,警员小赵提着一包饮料走过来。“李副局长,要不要喝点东西?” 李霞脸色一冷:“你什么时候出去买水的,谁同意你随便离开岗位的?” “我看您一直没喝水,您就多少喝点吧。”这一下讨好没讨到好,倒让他有些难堪,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 李霞看了看小赵,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饮料,应道:“多谢,往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在随便离开!” “好嘞。”能得到警花的谢语,小赵顿时像充了电一般。 李霞靠在床沿喝口饮料,心情顿时好了些。突然她眼角一扫,看见外面有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第195章重伤苗师蒙饶 李霞的警觉性一下收紧起来。 “小赵,让大家都多留心伤员,我走开片刻。” 李霞用对讲机讲了一句,便向走廊快步走去。外面竟然有身影一晃,向着远处消失了。 李霞干脆从三楼一跃而下,朝着那身影跑了过去。 中心医院楼后是个小花园,树林茂盛,人影向树林里一窜,就消失得没影没踪。 李霞抽出手枪,半点儿没犹豫就往树林里跑去。 她的确身手不凡,无所畏惧。 李霞刚走进树林,身前不远处突然闯出一道人影,响起让人汗毛倒竖的笑声。 “居然是你?” 怪异的声音,李霞再清楚不过,正是夜里刚刚遭遇的苗师蒙饶。 蒙饶坏笑一声,“呵呵,小姑娘,知道是我,你还敢追出来,既然追来了就甭活着回去了!” “嘿,口气倒挺狂!家伙在我手上,我才不信你能绕过枪弹。”李霞把话说完,就向着蒙饶勾动了扳机。 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她清楚眼前这苗师的身手格外怪异,因为李大队那八个人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中了他的招,绝不能存有任何侥幸心态。 令李霞感到吃惊的是,第一枪竟然打中了蒙饶的胸口。 这事儿没让李霞开心,反倒让她眉心拧成了疙瘩。 李霞手里握枪没敢放下,缓缓朝着蒙绕靠近。当走近后才知道,竟然是蒙饶的衣服搭在树枝上。 好一个瞒天过海的手段。 蒙饶的响声又在身旁传来,李霞头也不回,飞快地朝后方啪啪开枪。 但这次开枪还是打偏了,李霞雪白的肌肤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哗! 一个身影从她身旁很近的地方闪过。 啪! 李霞的枪里还余下两颗子弹,她赶紧把枪压低,从靴筒中摸出短刀。 蒙饶仿佛是故意炫耀自己的怪异招数,在树林里像幽灵似的跳上跳下,给李霞造成了不小的心里负担。 “呵,你这样东奔西跑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打一场。” 蒙绕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小姑娘,我要把你变成女奴,让你一生都陪伴我!” 这女奴之事要是真成了,李霞一辈子都会受蒙饶摆布,沦为没有灵魂的傀儡。 当下李霞身子猛地一翻动,蹦得很高,握着短刀朝蒙饶扎了去。 “呵,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迫不及待想跟随本大师,那我就让你早登极乐吧。” 蒙饶轻蔑,冷笑一声,探出骷髅般的手掌,朝着李霞伸了过去。 咣! 短刀同他的手掌撞在一处,竟发出了金属相击的脆响。李霞只感觉胳膊一阵发胀,短刀险些掉在地上,身子连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李霞脸色一变,暗自琢磨着办法。本想叫警员小赵他们过来帮忙,可转念一想还是罢了,这老东西太厉害,他们就算来了,恐怕也是白送命。 蒙饶狞笑着朝李霞逼近,“小姑娘,别再挣扎了,乖乖当我的女奴吧。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是城南李家的后代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跟我们这些执法人员作对?” “我是尊者蒙饶,就因本尊瞧你们这些警员不顺眼,行了,废话不多说,且等本尊将你拿下吧。” 蒙饶话音刚落,大步向李霞走去。“小姑娘,你的能耐虽然可以,但尚未达到内劲,终究成不了气候!” 刚说完话,他枯骨般的手掌朝李霞伸来。 李霞脸色凝聚,只觉那手飞速变大,简直遮天蔽日,像是把她的去路都堵死了,跑都没法跑!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李霞从入行至今,从未碰上过这般棘手的敌人。 心知今日恐怕难逃一劫,她索性决意同归于尽。 她将全身力气都凝聚在手里的短刀上,就算战死当场,也要给眼前这老家伙削掉一块肉。 “呵,实力悬殊,岂是你想拼命就能弥补的?”蒙饶这话刚说出来,突然脸色骤变,赶忙闪身,可终究慢了半拍。 啪…… 蒙饶的身子被人用重拳打飞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 “啊?” 变故发生得太猝不及防,李霞都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刚刚还嚣张跋扈的蒙饶,身体竟然被打飞了很远。 此时孙满仓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笑道:“李霞妹子,我们这是又碰面了,这缘分可真不浅啊!” “孙满仓,怎么会是你?”李霞深情地望着他,这小子看上去挺招人烦,可他却救了自己好几回。 “嘿嘿,我晚上还睡不着,特意就给李霞妹妹算了一卦,当知道李霞妹子有危险,便提早过来了。”孙满仓一脸调皮地说道。 “哈,别指望我会领你的情袄。”李霞把脑袋扭了过去,她虽说不讨厌孙满仓了,可让自己感激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不领情就不领情呗。”孙满仓一边说,一边掉过头朝蒙饶走去。 先前他躲在暗处偷袭,这招奔雷掌,猝不及防,出其不意足够让蒙饶吃顿苦头了。 蒙饶从地上挣扎着站起,张嘴吐了口黑血,满脸狠毒地盯着孙满仓:“狗东西,又是你这家伙!” “咱们俩谈谈,把子母虫交出来,我就让你走,怎么样?” 孙满仓打定主意要取蒙饶身上的子母虫,这物件既能救死扶伤,还能让人不受毒物侵害。 孙满仓若能拿到子母虫,可说日后再不怕任何毒素,喝毒药跟喝茶一样容易,这好处实在难以抗拒。 “小畜生,敢打我子母虫的想法,不可能的事!这笔账我不会忘的,等日后我必定还给你。” 蒙饶说完,双臂一扬,瞬间一股浓重的白雾四散开来,还带着刺鼻的臭味。 “这啥玩意儿?真难闻!”孙满仓赶紧屏住呼吸,捂住鼻子,生怕这些东西又给自己下什么虫毒。 等白雾渐渐散去,蒙饶的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 “可恶,又让这个老东西溜了。”孙满仓接着把小花园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蒙饶的踪迹。 他心里后悔不已,特别难得的偷袭得手,居然又让看东西跑掉了。 第196章孙君子 “可以了,李霞妹子,我们回家赶紧睡觉去喽!” 孙满仓有些窝火,这么难得的时机都让那老家伙溜走了,往后还能不能抓住蒙饶还真说不准了! 李霞脸颊一红,白了孙满一眼,仓“去你的,谁跟你回家?” 孙满仓抿抿嘴,清了清嗓子,“咱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别老多想呀,女孩子家家的心思能不能干净点儿?” “滚蛋!” 李霞刚把话说完,突然一声骨头的清脆声,她居然现在才发现自己腿受伤了。 她心里憋屈,刚刚和蒙饶拼死打斗都没发觉,看到孙满仓反倒发现自己的腿受了伤。 “哪受伤了,我来看看?” 李霞性子很执拗,“没你的事,你赶紧回家吧!” 孙满仓嘴角上扬,“你真让我离开?” “快点吧,你可别耽误2路汽车了!” “行,那我就撤了,待会儿要是有什么苗师再杀过来,可就真没人帮你喽。” 李霞脸蛋一变色,警惕地向周围瞧了瞧,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才不用你帮,你快点离开吧。” “那成,我先走了。”孙满仓说完话就大步走了回去。 李霞打算用对讲机向其他同事求助,谁知对讲机不晓得啥时候就没了,而电话也没有了电。 她心里这才慌了神,那蒙饶要是真的返回现场,那根本就是白送人头呀。 李霞试着迈了几步,疼得出了一身汗。 “孙满仓,你个混球,龟孙子,你就忍心把我这么个漂亮女生独自扔在这儿不理不顾?” “这混球、龟孙子,以后都别再让我撞见你了!” 突然离李霞距离不太远的树林里,有人影闪动。 “谁在哪里?”李霞掏出短刀,动作立刻摆出防御模式。 “李霞妹子,你这偷偷背后讲人坏话可不太妥当吧。”孙满仓说完朝李霞走了过去。 李霞心里暗暗开心,脸上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你不是走了吗?又跑来干什么。我用不着你的怜悯。” 孙满仓抿了抿嘴说道:“女孩子家家那么逞强干嘛?以后危险的事让我这个老爷们来解决就行了。” 李霞板着脸,“呵!你别在这虚情假意,你这种坏男人凑过来无非就是想吃我的豆腐罢了。” “哦……”孙满仓有些吃惊,说得那么直白,让我怎么在接话往下唠呢! “我看得出你身材很勾人。”孙满仓盯着李霞身子,那漂亮的脸蛋,前凹后凸的身形,的确男人看了都迈不开步子。 “切!”李霞像看透男人的想法是的。 “可是我更注意的是你坚毅的性格。行了,你坐下来让我瞧瞧你的腿。”孙满仓关心的说道。 李霞这次没抵触,顺从地坐了下来。 孙满仓低下身子,轻轻拽起她的一只美腿。 李霞穿的是条宽松裤子,腿部露出光滑白嫩的皮肤。 她的身体从未被别人摸过,这叫她脸色本能地透着害羞,不好意思地将腿往回抽了抽。 孙满仓斜了她一眼,“还脸红了,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碰过!” 李霞眉头紧锁,生气地说道:“你胡乱瞎说什么?” “啊!”我刚才说你的腿挺好看的。 李霞的腿特别的美,很有型、雪白嫩滑,腿上没有多余的肉,比那些模特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霞的情绪这才缓和了些,哪个小女生不乐意听到男人的夸奖。 孙满仓帮李霞褪下靴子,用手给她受伤的部位进行了按摩。 李霞眉头紧锁,“啊!好疼呀!” “起初是会痛的,不过过会儿就没事了。” 李霞见孙满仓格外轻柔地按摩着自己的腿,内心波澜不惊地望着他。 这小子平常嘴特欠,而且特招人烦,没想到专注起来的模样,倒也有那么点好看。 可能李霞的小时候并不快乐,十岁那年,跟着父亲娶了继母,从那时起便过着苦海般的日子。 继母是个败类,常常在外赌博,还总会时不时地动手打她。 李霞上了武校后,回家就将继母打废了。 在她的脑海里,男人没一个好的,女人也不例外。所以李霞从小就自我意识很强。 孙满仓帮她推拿时注入少许真气,尤其是触碰到脚底时,竟然会让李霞彻底松快下来,居然坐着就睡着了。 熬了一夜,或许她太辛苦了! 替把靴子穿上,孙满仓一个公主抱将李霞抱往向中心医院了。 警员小赵等人看见是孙满仓,连忙跑了过去,大家焦急地问道:“李副局长,她受伤了?” “刚才对讲机没回音,打手机又关机,都把大家急得够呛。” 孙满仓比画出嘘声的动作,示意道:“别出声,她没事了。” “什么?”大家一头雾水,李霞才出去不久,居然就在外面睡了,不会是被孙满仓这小子给办了吧! 琢磨到这,所有人看孙满仓的目光渐渐带了敌意。 这本是大家向往追逐的警花,竟被孙满仓这坨牛粪轻易地破坏了。 孙满仓不清楚几人心里的盘算,只说道:“找个地方让她休息会,她太疲惫了!” “疲惫?”大家又开始胡乱琢磨,这两人大战了几百回合,能疲惫成这副模样? 安置李霞到病床躺好,孙满仓盯在床边。 蒙饶那老东西应该是看上她了,一直想把她造成傀儡,一辈子供自己玩乐! “那个……什么状况?”警员小赵他们看向孙满仓问道。 孙满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一说,大家的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次日早晨,天完全亮了,孙满仓这才带着困意走了。 没过一会儿,李霞就睡醒了,她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 可当她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时,彻底傻了。 李霞只知道孙满仓那个臭流氓给自己按脚底,从那以后的事就像失忆了。 难道自己被他做了那种事? 糟糕了! 一想到这儿,李霞变得手忙脚乱。就孙满仓那小子的无耻样,保准会把自己折腾得连渣都不剩! 孙满仓,你个臭流氓,我保证饶不了你。 刚走出医院的孙满仓一个劲地擦鼻涕,“我靠,哪个妹妹又念叨哥哥了?” 第197章偷吃禁果 熬了一整夜,孙满仓困得厉害,揉着眼睛走回房间。 刹那间,他眼睛张开得溜圆,先前的困意全没了。 房间里,田依依和房海燕两个绝代佳人正躺在床上睡觉,她们衣服的布料少之又少,睡觉的姿势让人大跌眼镜,看得孙满仓直流口水。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马赛克。 孙满仓实在没出息,喉头在嗓子里直滚动,鼻腔里又热又烫,好像大坝泄洪。 “孙满仓……” 田依依刚睁开眼,就瞧见孙满仓奔着她们俩的身子使劲瞅。 她忍不住喊出名字,急忙拽过毯子把她和海燕姐的身体遮起来,脸色红得如同夏天里盛开的一朵红花。 “孙满仓,你这个大色狼,厚脸皮!” 孙满仓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两个怎么睡我这啦?” 田依依脸蛋通红,“你从哪看是你的屋了,这是海燕姐的屋好不好?” “我靠,不会吧?”孙满仓走出屋子。 居然还真是海燕姐的屋,因为平房装修后,房间门都差不多,而且几个门都并排在一起,怪不得孙满仓会进错屋。 “这个……实在抱歉,我走错屋了。”孙满仓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呵,这都能搞错?你咋没进女澡堂去?你就是特意的。” 田依依脸上的羞涩还没消,气鼓鼓地伸出了小舌头。 房海燕可比田依依放得开,她毫不在意地抿嘴笑道:“我们让他看到却摸不到,我们就气气他。” 话刚说完,她还俏皮地冲孙满仓挤了挤眼。 我靠! 瞅见房海燕那勾人的眼波,孙满仓鼻子发烫,鲜血就止不住的流。这妖女快要了人的小命了! “呀?这小子鼻子流血了。”田依依瞧见孙满仓那窘迫的样子,立刻捂住嘴咯咯娇笑了。 孙满仓抬手擦了擦鼻子里的血,干咳两声:“呵呵,这是我刚才练功太猛,血液倒涌造成的,在两个大小姐面前献丑了!” 把话说完,孙满仓当即抱头鼠窜。 “孙满仓,大清早的,你干嘛从海燕姐屋里出来?你流血了,我的妈呀,你们该不会是……” 张瑶瑶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惊得合不拢嘴。 “你别瞎琢磨,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孙满仓一脸无语地说道。 “海燕姐,刚才我们睡觉姿势被孙满仓瞧见了,他该不会瞎琢磨吧?”田依依害羞地说道。 “你瞎想啥呢?咱们睡觉姿势跟他有啥关系?姐姐抱着妹妹睡觉而已,姐再搂妹妹睡会。” 房海燕这狐媚子呵呵笑起来,假如孙满仓此刻还在场,估计鼻子里的血都能流个精光了。 孙满仓回到自己屋里用凉水冲洗了下,心里那股子火才渐渐平息。 这时候他一点都不困了,索性就动手做饭了。 孙满仓的手艺称不上顶尖,可也相当色香味了。 半小时后,就张罗出一桌丰盛又简单的营养餐,有皮蛋瘦肉粥、鸡蛋饼、凉菜和鲜榨果汁。 自从搬到大院,田依依和房海燕总爱睡懒觉,张瑶瑶却每天按时早起锻炼。这习惯她保持了好些年。 弄好饭,孙满仓对着院子里大喊:“海艳姐、依依妹妹、瑶瑶妹妹,快来吃饭喽。” 孙满仓瞅着张瑶瑶晃了晃脑袋。这姑娘就是个暴脾气,往后想找男人都不容易,只有碰上那种受虐狂了。 孙满仓走过来对张瑶瑶问道:“你倒是挺能扛的,天天都锻炼啊?” 张瑶瑶嗯了一声,“每天上下午都会抽出时间练功,这武功好比奔流直上的鱼,有一点怠慢,就会一落千丈。” 跟着她就拧起了眉头,两眼珠子上上下下把孙满仓瞧了个遍。 孙满仓被瞅得浑身上下不得劲,不禁地清了清嗓子:“你老盯着我瞅啥?我知道自己长得英俊,你该不会是惦记我的肉体吧?” 张瑶瑶呵呵笑了两声,鄙夷地瞥了孙满仓一下:“你啊!扒光了站那儿,本姑小姐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你眼皮不抬,怕是因为俩眼珠子早就钉在那儿了,压根没打算闭一下吧!” “我就搞不懂了,你这小子整天这么闲散,压根没看见过你练武,咋实力这么厉害呢?” 张瑶瑶觉得挺委屈,按她知道的情况,孙满仓才刚碰武功没多久,可自己练了二十年,居然还比不过他,这实在太让人窝火了。 孙满仓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这事儿关键还是凭天资。像我这样的天才,世上又能有多少?” 孙满仓这是在扯淡! 他哪有什么天资,学得精是靠《长生诀》离谱的神通,还有黄金瞳这样厉害的眼睛衬托,照抄的本事特厉害,这才让他进步这么快。 张瑶瑶无语地摇摇头,“哎,你不瞎吹牛能掉块肉啊?” 孙满仓摸了摸鼻子,仔细盯着张瑶瑶。 按说她的功夫实力早到外家功顶头了,怎么没法突破到宗师呢? 要是她能迈过宗师那道坎,他的身旁也能有个靠谱的伙伴,田依依和房海燕的安危也能多几分保障。 张瑶瑶见孙满仓里里外外盯着自己,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脸蛋一红,结结巴巴道:“你……你老盯着我瞅啥?要不要我把你眼睛挖出来当球踢!” “看招!”孙满仓向张瑶瑶猛地出手,龙爪手直扑张瑶瑶而去。 张瑶瑶脸色骤变,赶紧抬手去挡,嘴里骂道:“孙满仓,你这臭流氓,你要干啥?” 孙满仓半点没受影响,猛地加快攻势,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一爪就勾在了她前胸。 “什么?臭流氓!我跟你豁出去了!” 张瑶瑶搞不懂孙满仓今儿是抽了什么风,竟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这小子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孙满仓有没有病不好说,张瑶瑶这时候是真急眼了,朝着孙满仓发起了不要命的猛攻。 这会儿在她眼里,孙满仓不再是雇主,反倒成了不共戴天的死对头。 咣! 张瑶瑶从练功房上拿过一柄长剑,直朝孙满仓心口扎去。 我靠! 孙满仓没料到张瑶瑶这一下看样子是动真格的了,看来女人跟毒蛇没啥两样,都是碰不得的。 “流氓,我非宰了你不可!”张瑶瑶这会儿像是彻底动怒了,拿到啥武器就用啥武器,砍刀、长枪、偃月刀、石块、砖头。 她这时候心里就一个想法,就是要把孙满仓那只不规矩的手给砍下来。 “砍不着,还是砍不着,又没砍着。”孙满仓边咧嘴逗她,一边四处躲闪。 第198章占便宜 “消失吧!” 张瑶瑶被孙满仓惹得怒火中烧,手里的家伙狠狠往孙满仓头上砍去,一心想把他砍成碎片。 她心里又气又恨,怪自己过去太相信孙满仓了,哪想到最后竟栽在这种外表是人,内里藏坏的家伙手里。 田依依从屋里出来,瞧见张瑶瑶握着武器满大院追着孙满仓砍,不禁有些诧异。 “嗯?这俩人今儿个练武练得有点儿不对劲啊!” 房海燕拉伸了下身子,展现出她身姿曼妙的曲线。“不管他们了,练武之人的世界咱们理解不了!” 田依依笑了一声,“好,我们边吃边看他们献艺。” “孙满仓你这个大色狼,有胆量就别躲,看本小姐不砍了你。”张瑶瑶提着家伙在后面乱挥。 “你这腿脚也太不利索了,有能耐撵上我再逞口舌之快啊。”孙满仓脸上那副模样,瞧着就欠削。 “要是本小姐今天不砍了你,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俩足足缠斗了一个多点,现在张瑶的内衣全被香汗淋湿,连刘海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握着武器站在那儿大口喘气。 实在没力气了,哪怕抬一下脚都觉得费劲。 “喂!张瑶瑶,你得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开,让心安静下来,把气沉到人中那儿,今天你就会提升到宗师级了。” 孙满仓猛地吼了一嗓子,脸上的神情透着严肃和凶狠。 张瑶瑶开始一愣神,跟着那双大眼睛里透出几分光亮,敢情他是用这种招帮着自己提升境界! 孙满仓盘着腿坐好,开口道:人中这地方得有真气,像人气、灵气等。 咣! 张瑶瑶身体一动,原本没动静的人中那儿就有了真气,这股气不停地冒出来,她身上的疲惫差不多一下子全没了。 张瑶瑶这时候只觉得自己像是一飞冲天,“难道这就是宗师的境界?真是太神奇呀!” 孙满仓立起身笑着说道:“很好,瑶瑶妹子,祝贺你,华夏大地又多了一位大师级人物!” 张瑶瑶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赶紧给孙满仓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道谢道:“感谢你,但是你之前为啥要那样轻薄我呢?” 谢归谢,可张瑶瑶内心还是存着点儿不满。 “你的能耐早就到外家高手的瓶颈,就差个机会就能提升。所以我才弄出这么个机会,让你发火用尽全力应对。” 孙满仓把话讲完,突然咧嘴一笑:“你要是觉得受了委屈,那我也让你碰,不管哪儿都能碰,我绝对不挣扎。” 张瑶瑶脸颊一红,“你走开,不然我可承诺不了不揍扁你。” 然后她露出笑脸:“我去冲个凉,今晚我亲自下厨,算是谢你啦。” 身为武学痴迷者的她,提升至宗师境界是毕生所求,本以为此生都没指望了,没料到如今竟成功晋升,心里对孙满仓满怀谢意。 “还吃什么饭呀!要谢我,亲我一口就成。”孙满仓狡黠一笑。 么! 孙满仓的话才出口,一口温润软滑的吻就印在了他的脸颊旁。 “谢谢你呀,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吻完孙满仓,张瑶瑶的脸红得像盛夏的花儿。她羞答答地瞟了孙满仓一下,蹦蹦跳跳地走了。 孙满仓摸了摸自己的脸,一个劲儿地呵呵地笑。“哎,下次才算数,我们再来一次吧!” “滚一边去!” 田依依在远处瞧得满脸迷糊,“他俩到底咋回事?之前还打得跟要拼命似的,现在一转眼就亲嘴了?指定有猫腻。”说着,他使劲咬了口酸白菜。 房海燕朗声一笑:“这股子酸溜溜的味儿可真冲,我瞅着呐,有人的醋罐子怕是打碎喽!” 田依依脸颊一红,急忙辩解:“怎么可能!我就是瞧着有些人每天一副色眯眯样,看着心里不痛快罢了。” 这个时候孙满仓走到跟前,冲她们笑了笑:“大美女们可算起来了,天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啊!” 田依依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我们要是起得不及时,怕是狼要把羊给扫荡光了!” 孙满仓满脸困惑:“什么狼啊羊的,依依妹子这都是啥意思啊?” 房海燕半笑不笑地瞅着孙满仓:“实话实说,你跟瑶瑶妹子之间到底咋了?为啥刚刚还动手,过了一会就亲嘴的?” “如实招来就从轻发落,你要是不老实说清楚,从此这里谢绝孙满仓到访!”田依依吐了吐小舌头。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这个不说可以吗?” “不可以!” “一定要说清楚!” 见田依依和房海燕两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自己,孙满仓没法子,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讲了一遍。 “下流!” “无赖!” 孙满仓的话刚说完,立马就被两个姑娘劈头盖脸地数落起来。 田依依满肚子火气:“你这浑蛋吃了瑶瑶姐的豆腐不算,还哄走了她的第一次亲吻,简直是禽兽!” 房海燕也剜了下眼睛:“可不是咋的,瑶瑶妹子实在太懵懂,太好糊弄了!” 孙满仓抓了块鸡蛋饼和一杯果汁,慌忙溜走了。 他心想,再在这儿待下去,保准被这两人说得一文不值。 刚走出家门没多远,驾校的李自强老师已经驾车在路口儿等了好一阵子。 瞧见孙满仓,赶紧把门拉开,脸上堆积着笑容,腰差不多弯得要头碰地了,恭敬地说道:“孙哥,您来了。” 不知情的人瞧见,怕是要以为李自强是孙满仓的仆人呢! 当个老师竟做到这般低三下四的份上,真算得上是世间罕事了。 李自强望着孙满仓的眼睛里满是害怕,之前他得了信。昨天何老师带了不少人去招惹孙满仓,最后反倒被人砸断了四肢。 这事儿一传,孙满仓大魔头的称号算绝对稳了。 学校给李自强的活儿,就是得像伺候老祖宗那样供着孙满仓这尊魔头,一直到他毕业结束。 孙满仓嗯了一声,钻进了车。 李自强凑上前主动给他拧开水,满脸堆笑地说道:“孙哥,朱校长特意交代,学校为你提供一切便利,一天之内把所有考试都考完,三天就保你能拿到证。” “嗯,不错。” 孙满仓打心底里高兴,这多半是学校巴不得赶紧把他这尊魔头送走。这更好,省得他天天在学校里耽误时间。 第199章合理分配 突然老书记手机打了过来:“满仓,有个事和你说下。这两天县里来了一支救援队,到我们村里寻找走失人口。他们找了一整天,现在又有一支救援队进森林了。” 孙满仓心里一紧,不想也知道,救援队铁定是范家找来寻人的,找的就是范东。 可范东如今尸身怕是早被猛兽啃得连骨头渣都没了。 “哦?那些救援队的人没损坏咱们这中药地吧?”孙满仓问道。 “那还真没,救援队可比前阵子来的那些人强不少,懂规矩连一根药苗都没弄坏。”老书记叹息道。 “行,那咱们就别理他们了。” “哦,还有初夏小姐已经叫人来把四辆车子的轱辘全都换了。满仓,你的证考到手没?有证后开车去镇里转转,让那些看不起咱村的人看看,咱这不光有车了,而且都是好车。” 老书记一提这事儿就来了精神,终究孙满仓说过要给村部添辆车,他当老书记的,到时候免不了捞些方便。 “证快下来了,还有老书记,让村里要考证的赶紧张罗起来,我和好几个老师都熟,能给他们推荐几个。” “好嘞,我在村部用喇叭吆喝一声,先不说了。” 老书记这会特别勤快,最近杏花村建设得很快,他认为照这样下去,他还能再当个十年。 放下电话,孙满仓瞟了李自强一下,李自强立马领会了意思,说道:“您尽管交给我,您介绍的学生我会亲自安排,也会让学校给他们提供方便。” 孙满仓挥了挥手:“那倒不必,不光不能搞特殊,还得让他们把本事练到家,不然刚毕业就多出几件事故,这可不是我乐意瞧见的。” 李自强一个劲点头:“对对,还是孙哥您有远见,厉害厉害。” 到了学校,孙满仓先把文考内容全都过了一遍,接着就等着笔试了。 靠着他现在过人的记性,背交通法规轻松得很,很快文考就以一百分顺利考过。 接下来考的是移库,考试时身边安排老师在现场。 老师就像酒店保安干的活,叫着孙满仓倒车挪位,最后也是通关。 没多久进行的是路面考试,同样全都一次通过。 人家说考证有多难,可只要有人给你提供便利,压根就没什么难的。 就这么一天功夫,从笔试到路考,孙满仓全都是一次过。 他估摸着自己肯定不是头一个,毕竟有些人为了拿证,甚至都没到过学校,照样把证拿到手了。 这年月只要有门路、手头宽裕,就没有办不了的事情。 但孙满仓既没用钞能力,也没动用人脉,全是凭自己的实力闯出来的。当然,也靠着他手里攥着学校的软肋。 下一步就看时间了。朱校长答应,等证件下来会安排人给孙满仓送到手,他也盼着孙满仓把影像删了。 孙满仓考证,前后才花了三天就走完了。 出了学校,孙满仓驾着哈雷朝杏花村驶去。 如今杏花村的路眼看就要完工,估摸再有几天,就能全线通车了。 瞅着这条又宽又黑的柏油大道,孙满堂胸中自豪感一下子冒了出来。 到了杏花村,孙满仓将两辆吉普车驶进自家的空场,还有两辆停在了村部跟前。 大家听到汽车的引擎声,乡亲们全都聚集到了村部门口。 “满仓,这些豪车真是我们的了,县城那些人该不会耍啥心眼吧?” “可不是嘛,这么贵重的车,他们真能说扔就扔,说送就送了?” 孙满仓挥了挥手:“大伙放心,所有手续都办妥了,有字据为证,还签了名按了押,错不了。” 老书记嗯了声:“大伙别害怕,孙满仓做事向来靠谱。我把丑话先说了,以后谁想用车没问题,可前提是得有证,没证的,一律不许开车。” 孙满仓笑着说道:“没证的快去考证,我敢打包票,用不了一年,咱村每家每户都能有汽车,都能盖上大房子。” 这番话听得大伙心里热乎乎的,浑身都带劲儿。 “行,为了咱们刚说的那好日子,好好干吧!” “孙满仓了不起!” “我也要办证!” “我也要去报名!” 乡亲们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每个人都感觉有团火在烧。 孙满仓让大家静静说道:“要考驾证的,我提议一起组个队,这样价格保准能优惠。我和校长交情不错,到时候我去跟他说说,给咱们弄个统一价。” 老书记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孙满仓这想法靠谱。” “可不是嘛,村里有孙满仓在,往后建设的事儿根本不用犯愁。” 老书记果了口旱烟说道:“大家都别吵了,要考证的快点报个名,我来统计一下。” 一下子,村里就炸开了锅似的,迅速掀起了考证热潮。 大伙都激动得没法说,从前考证这事儿都没人合计过,而如今离学票开车的目标这么近。 大伙心里都明镜似的,这全是孙满仓的赋予的。 如今村里传开一句话:你可以没车,也可以没房,唯独不能没了孙满仓。 不难想象,现在孙满仓在乡亲们心中的分量,已经重到了什么地步? 孙满仓又跟大家报喜:“村民们,我刚和学校领导聊好了,咱们村学票的人数不少,差不多一千名,他同意给咱们按半价算。” “好啊!”乡亲们在次欢声笑语。 老书记有些犯愁:“孙满仓,全村人都去学校学车,不会耽误地里的正事儿吧?” 孙满仓嗯了一声:“这的确是个难题。不过学校那边每周只需要去一天,而且家里可以一半人先去学开车,另一半留着干活,两边都不耽误。” 乡下说的一半人,意思就是像一家四口这样的,能让两个先去学,另外两个留下来工作。 女同志们听了孙满仓的话,顿时兴奋起来,七嘴八舌地问:“满仓,咱娘们也能考驾票啊?” “对呀,我们女人也可以去学票吗?” 孙满仓无奈地笑了笑:“这都啥年月了,你们咋还有老传统?现在的女人跟男人没两样。男人能做的,女人照样能做,而且有时做得更好。女人能做的,男人未必,举例说喂奶。” 孙满仓说的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第200章桂花姐的邀约 杏花村大伙一块考票的事儿,跟长了飞毛腿似的,没多大工夫连附近几个村都知道了。 这两天周围村,大家伙儿议论来议论去,说的全是这事儿。 “都传说杏花村最近大伙儿一块考票,这消息靠谱不?” “那还有假?我外甥女就嫁在杏花村,连她都把钱交了!”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考驾证的差不多全是家里的妇女们。你说杏花村怪不怪,男的不办票,反倒让女的来办!” “真是笑话!就杏花村那落后地方,还团购考票,他们连车都买不起!” “切,这都老黄历了。杏花村早不是从前那样了,他那出了个有本事的孙满仓,就这几个月功夫,已经领着乡亲们发家了。” 像这样的议论多着呢! 有的家庭心里泛酸,还有又羡慕又嫉妒;也有人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在眼里。 杏花村的人不管旁人怎么说,只管自己干好自己的。团购报名后的第二天,学校直接派了两辆大客车来接学员。 朱校长亲自跑了一趟,他保证往后每天都会有大客车来接杏花村的学员去学校,而且还免费提供早饭。 这可是一笔大生意,给学校带来了不少好处。 望着杏花村这红火的局面,老书记笑得合不拢嘴,激动得眼泪直淌,连做梦都想不到活着的时候能见到这光景。 孙满仓没啥事的时候,就在村里溜达。他不是没活儿干,他是在选宝地,他想给家里盖个洋房。 杏花村过去日子紧巴,洋房就不用提了,连像样的二层都没几栋。村里多半是黄泥砌的房子,这类黄土房现在在全省都很难找着了。 孙满仓琢磨了一天选址的事,心里已有了谱,打算跟家里人合计合计。 他家人一听要盖新房,自然喜上眉梢,住了大半辈子土坯房,谁不盼着能住上宽敞的大洋房! 晚饭后,孙满仓让老书记召集乡亲们。 大伙儿一听说孙满仓有事儿要说,有的连饭都没吃就跑出来了。 孙满仓每次说有事说,准是好事儿! 没多久,村部广场就挤满了人,漆黑一片全是脑袋。这阵子在外地打工的人都回来了,所有在册杏花村人都快有三千了。 “孙满仓快说说情况?难道又是啥好消息?” “可不是嘛,满仓,这刚团购完考驾照,我是真琢磨不出咱村还有啥好消息了?” “那可说不定,旁人或许办不到,孙满仓肯定能行!说到底满仓可是咱村最英俊的人了。” “喂,孙秀芳,你该不会是对孙满仓动心了吧?就不怕你家男人酸劲儿上来,晚上不让你进屋。” “呵,借他两个胆子。我不让他回屋了才对。” 乡亲们哈哈笑着。 李婶开口道:“满仓啊,我家有个外甥女,长得可俊了。明天我给你搭个线,咋样?” “我侄女长得也俊俏,不比那些模特差,皮肤白得跟镜子似的能反光。满仓,我看你俩挺般配的,张姨也跟着给孙满仓说媒了。” 王桂花拿着板凳在一边坐着,不动声色地瞧着孙满仓,内心五味杂陈。 孙满仓有些啼笑皆非,明明是要给大家说事儿,结果愣是变成了相亲大会! 老书记抽了口旱烟说道:“大家静一静,先听满仓讲,至于相亲的事儿,你们可以会后再聊。” 乡亲们渐渐没了声响,一个个带着期待的神情望着孙满仓。 孙满仓嘴角上扬开口道:“我要跟大伙儿说件事,我们家准备建洋房了。” “是吗?” “好消息!” 杏花村总算有户人家要建小洋楼了,大家都迫不及待想看。 孙满仓的话刚说完,下面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大家都表示,尽管不是自家盖房,可满仓是自家人,一样高兴。 “现在我有能力了,就想着不能只顾自己,得带着大伙一起过上好日子。咱们一步步来,先把居住条件改善,之后再一起琢磨怎么发展产业,让大家的钱包都鼓起来,一起迈向小康生活。” “行!” 孙满仓刚讲完,台下掌声热烈,乡亲们又一次欢天喜地。 台下渐渐没声后,孙满仓又说道:“今儿我把杏花村里里外外细细查看了一番,按照占卜的说法,选址的事儿定了,就在靠着青龙山,前面对着咱这好看的青龙潭。” “我提个想法,以后咱村建集体洋房,都往湖边那块儿凑。那片地刚好比湖面高些,往后头还慢慢往上走。这样一来,就算洋房挨在一起,后面的人家也不会被前头的房子挡了视线,家家户户都能瞧见咱杏花村的好景致。” “往后我打算统一找房地产公司来盖,这样既整齐又好看,大伙儿觉得咋样?” “成!这主意太成了!”老书记先开了口。 “房子都建在一处,能省出不少面积,那时候就能多种好多中药了。” “那还用说,湖边的景致可比这儿强多了,再说那边风光本来就更胜一筹。” “可不是嘛,那边挨着青龙山,空气新鲜得很。” 乡亲们听了心里头乐开了花,孙满仓都做好了长远打算,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想法了。 “满仓啊,咱以后的旱厕能不能跟城里人似的装个坐便器?要是能那样可就太舒服了。” “可不是,农村啥都不赖,就这茅房太不讲究。白天苍蝇蚊子在屁股上绕,夜里屁股还被虫子啃,那滋味儿实在没法说。” “呵呵呵呵!” 这话刚说完,大伙儿全都笑了。这确实是农村厕所的通病,也是多年没法治理的。 孙满仓呵呵一笑:“这事儿我早琢磨到了。到时候我会设计得跟城市一样,保准到时候家家户户的厕所都跟市里一个样,美观又整洁,大伙儿尽管放心。” “行!” “太棒了!” 会议一直持续到很晚,孙满仓心里头还有好多打算没说出口。 比如建活动中心,现在他钱不够,乡亲们也没发家致富,这时候说确实不合时宜。 大伙儿挣钱的步子还是没达到预期,看来得再琢磨些别的路子才行。 大家散去后,孙满仓边溜达边想着怎样才能让乡亲们像模像样地快点过上好日子。 突然,孙满仓收到了王桂花发来的短信:“满仓,我一个人害怕,你今晚来吗?” 第201章一较高下 孙满仓盯着电话,喉咙一动咽了口唾沫,飞快回了条短信:“你觉得呢?赶紧洗干净等我。” 初夏请来的顾问偏巧今晚不在王桂花家,这是百年难遇的机会,哪能不把握。 晚上到家冲洗了下,就火急火燎地往王桂花家跑。体验过桂花嫂的销魂滋味,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悄悄走进王桂花家的小院。 “呀?”这小娘们还玩情调了。孙满仓乐开了花,轻脚轻手地挨到门口,悄悄把门推开。 哗! 一个人影猛地从身后向孙满仓猛冲过去。 孙满仓心里一咯噔,飞快躲闪开。定睛一瞧,居然是女人的情趣内衣挂在晾衣绳上。 “啊?” 孙满仓肚里泛起一阵惶惑,王桂花根本不会跟他这么闹的! 凑近一看,衣服上粘着一封信,信里写着:你的妞在我手里,不想让她死,就来青龙山上。 署名是蒙饶。 “这狗东西!”孙满仓暗自捏紧拳头,杀意猛地从他脑袋里冒了出来,他最恨的情况终究还是出现了。 蒙饶这老东西果然没什么顾忌,竟然敢对孙满仓的家人动歪心思,这早已越过了他心里的红线。 走出王桂花家,孙满仓急忙往青龙山跑。 但让他犯难的是,青龙山范围不小,蒙饶那狗东西根本没说在山哪头! 但路过青龙湖时,孙满仓大老远瞥见一个人,那人居然就是蒙饶。 他缓缓走到蒙饶跟前,在五米外站住脚。气得一字一句地问:“你把王桂花藏到哪儿去了?” “这么漂亮的寡妇,你还真会找刺激啊!跟你直说了吧,那个漂亮寡妇早被本座先糟蹋完,再弄死了。” 孙满仓眉头一皱,立刻有股杀人的冲动从他身上涌了出来。“你找死,居然敢在我们杏花村放肆!” 孙满仓不再隐藏实力,宗师级巅峰期的强悍气势彻底迸发开来。 蒙饶脸色骤变,“没料到你小小年纪就到了宗师巅峰级的境界,既然这样,那可就更不能留你在世了!” 蒙饶话刚说完,宗师巅峰的气场便释放开来,比孙满仓气势更汹涌。 孙满仓面容冷漠,蒙饶是他到现在为止遇到的最厉害的高手,显然他上次暗算蒙饶确实存在幸运。 他过去以为这地球上可能没什么顶尖高手,可没料到最近接二连三遇上宗师级人物。显然这远比他之前想象的复杂。 “找死吧!” 孙满仓先动了手,身子一晃便来到蒙饶跟前,五指化掌直取他胸口,此乃龙爪手中的天龙出海。 天龙出海这招,敌人一旦被孙满仓逮住,任凭对方怎么挣扎都是没有用的。 孙满仓这一手不过是学个架势,他固然没有多年的武功基础,可形也是模仿的几分相同,打出来效果也是不分上下。 就在这时,他的另只手使出奔雷掌。这门绝学里的乾坤掌,中指与无名指并在一起,猛地戳向蒙饶的腹部。 龙爪手的天龙出海不过是辅助招,他的杀着是这记奔雷掌。一旦戳穿对方的肚子,蒙饶的内脏就得被捅破,这一手也着实阴狠。 孙满仓虽说算计得周全,可蒙饶显然没那么容易打败。 蒙饶一手挡在面前,另一手护在肚子,等孙满仓的招式逼近,就能借机抓住他的小臂。 内行人一出手就见真章。显然,这蒙饶的交手经验丝毫不逊于孙满仓,反倒比他要老道得多。 终究他是六十多岁的人了,经历的交锋多如牛毛,绝非孙满仓可比。 看穿蒙饶的诡计,孙满仓岂会让他如愿!身形快如闪电,当即施展出无影脚,上下两路同时发起进攻。 “什么?” 蒙饶脸色铁青,压根没料到孙满仓如此难对付,速度之快、伤害性强,都出乎他的意料。 这臭小子难道是习武奇才?年纪轻轻便是宗师级巅峰,而且会的功夫还五花八门。 随后,孙满仓施展出的种种功法令蒙饶目不暇接,既有龙爪手、奔雷掌、铁砂掌、排山倒海,还有无影脚。 而且更让蒙饶郁闷的是,孙满仓竟能双管齐下,同时使出几种武术。这种打法实在没法防守,让他晕头转向。 尽管对上实力强过自己的高手,孙满仓反倒尽情施展各门武功。 由于此前从未有高手能让他尽情展现实力,如今碰上蒙饶这种厉害的高手,恰好能开发他的潜能。 孙满仓的攻击接连不断,一阵比一阵迅猛。 俗话说:年轻就是资本,瞎拳撂倒老师傅。一直打得蒙饶慌手慌脚,只能一步步防守闪躲。 “小兔崽子,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宗师巅峰和宗师大巅峰到底差在哪儿!” 蒙饶嗷一嗓子,抬手就朝孙满仓拍了过去。 这掌还真管用,孙满仓觉得一股翻江倒海的劲儿顺着胳膊,一下子就窜遍了浑身。 咔咔咔咔,孙满仓浑身骨骼响了几处,身子不由地被打了很远,只觉得喘不上气。 “我们再来打过!”自从开始走这条路,孙满仓第一次栽了跟头,第一次在实力上落在了对手后面。 孙满仓又一次扑了过去,和蒙饶猛烈地缠斗起来。 蒙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经验上的鸿沟,可不是靠别的东西能填补的。” “哦?有能耐你先赢了我再说别的。”孙满仓嘴角上扬,又扑向蒙饶。 这老东西就是送上门的陪打,不好好学学多可惜啊! “自不量力!” 他俩再度狠狠地扭打在了一起。 咣! 孙满仓吃了一记拳头,只觉嗓子眼发甜,“噗”地喷出一口血来。 “继续!”孙满仓简直是豁出了性命,又朝着蒙饶猛冲过来。 此时他手里亮起一道白光,直劈蒙饶的颈部大动脉。 这是孙满仓头回动用暗夜之刺。自打从辛北那儿拿到这柄短刀,他一直没机会用,今儿个正好拿蒙饶练练手。 “什么?” 蒙饶脸色铁青,一种强大的危险感涌上头。他也掏出一把短刀,去格挡孙满仓的暗夜之刺。 蒙饶没料到,自己的短刀竟像块木头似的被劈断,暗夜之刺势头未减,继续朝着蒙饶的脖颈划了过去。 第202章灭蒙饶,救嫂子 蒙饶比较倒霉的是,之前他以为自己的刀能挡住孙满仓的暗夜之刺,哪知道刀像跟烧火棍似的,被劈成两半。 暗夜之刺眼瞅直奔自己脖子上划去,蒙饶内心一颤,本能地举胳膊去挡。 他仍然小瞧了暗夜之刺的锐利,也可以说危急关头,他实在没有别的选项。 嗤啦一声,蒙饶只觉手臂一寒,亲眼看着自己的胳膊掉了下来。 “哇啊!” 蒙饶慌忙往后退,伸手按住断肢,狠毒地瞪着孙满仓狂吼道:“小王八蛋,我要你生不如死。子母虫,把这混账的五脏给我嚼个精光!” “糟了!”孙满仓本能地往后撤,可还是迟了,只感觉肚子传来阵阵剧痛。 他万万没想到,蒙饶早已不声不响把子母虫毒撒进他身子里。这老东西也是拼了,为了干掉孙满仓,连子母虫都用了。 孙满仓按住腹部,疼得半跪下身子,他总算体验了中毒的苦头。 蒙饶走到孙满仓跟前,满眼仇恨地盯着他,面色变得凶狠可怖。 “气死我了,本尊要将你制成傀儡,一辈子受我所用!” 他内心懊悔,早该让子母虫下手,如今自己少了一条胳膊,身受重伤,保不齐敌人会登门报仇。 傀儡术比女奴术还要歹毒,是将魂魄抽离出来,把躯体制成人偶。这一来便成了一具臭皮囊,和丧尸没什么两样,反倒千秋万代无法再转世为人。 这属于苗寨术士的一种极狠毒的法子。 “呵,老家伙,眼下胜负还没见分晓,你嚣张什么?” 孙满仓刚说完话,蒙饶脚底下的土,便松动起来,随即双腿就被什么东西用力往下拉扯。 蒙饶心里咯噔一下,这次吓得着实厉害。 “难道底下有妖怪在捣鬼?” “此刻刚好!” 先前半跪在地上的孙满仓骤然迸发出强劲的力道,他的身子一跃而起,像子弹一样蹿向蒙饶。 奔雷掌,至凶的绝杀,势如排山倒海。 咣! 蒙饶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被孙满仓打得结结实实,整个人被远远弹飞,随后“扑通”落入青龙湖,激起漫天水花。 咕咚!咕咚! 蒙饶刚落水没多久,孙满仓眼见湖中水面猛地翻涌,仿佛有个庞然大物狠狠一绞,蒙饶的身子瞬间没了踪影。 没多久,湖面又重新归于沉寂。 “我滴个天,水里该不会真有妖怪吧?”孙满仓大惊失色,宗师巅峰的蒙饶就这么被拖走了,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实在太可怕了! 想到前阵子村里的羊就在青龙湖一带失踪了,孙满仓心里清楚,准是水里的妖精在作祟。 南瓜丁走过来,靠在孙满仓的肩膀上磨来磨去。 孙满仓拍了拍南瓜丁,表扬道:“做得很好。” 他了解蒙饶这老东西实力不凡,要来时就同南瓜丁约好,偷偷帮自己渡过难关,没成想关键时刻还真派上用场。 蒙饶一沉进湖里,孙满仓的腹部就没有疼痛感了。这也就证明那老东西已经死了,子母虫如今没有人在操控了。 “哈哈,子母虫归我了!” 孙满仓心头狂喜,他能察觉到子母虫仍在自己体内。 根据《长生诀》里有关于子母虫驯养的详细记载,只要将它们驯化,就相当于多了一门必杀技。 但他此刻最牵挂王桂花的安危,还是得先找人。 孙满仓便在青龙湖附近四下搜寻,蒙饶是要拿王桂花来要挟自己,想来是不会杀她的。 “唧唧!唧唧!”南瓜丁突然向孙满仓那发出叫声,大手掌使劲往一个方向指去。 孙满仓开心地笑了,“你的意思是你清楚人在哪儿?” 南瓜丁一个劲地蹦着。 “领我去看看!” 南瓜丁把头一点,左右摇晃地走在前面带路。没多久,就来到一片树林中。 南瓜丁伸出大手掌一指,就见树林里躺着个人,那人正是王桂花。 居然真在啊,孙满仓很高兴,拍了拍南瓜丁,表扬道:“做得不错,一会我叫人送几只古铜鸭犒劳你。” “唧唧!唧唧!” 南瓜丁知道是古铜鸭,哈喇子都淌了出来。 “你这馋嘴家伙!” 孙满仓刚说完话,就公主抱把王桂花搂在怀里,认真查看她的身体状况,见一切正常,终于放心下来。 看样子蒙饶那老东西是想带王桂花走,一旦被掠走,下场真不敢想。 将王桂花送回家,抱到炕上,她还是昏睡着,是蒙饶那老东西给她下了蒙汗药。 孙满仓没有急着离开,反倒琢磨起驯养子母虫的法子来了。 根据《长生诀》记载,子母虫是一种单细胞原核生物,把人体当做生长工具。 换言之,子母虫是一种依附于人体的细菌,若离开人时间过长,便无法生存了。 用真气操控它,最关键的方法是靠血肉来牵制。如今它的主人蒙饶已死,是没有主人的时候,这是最易掌控的时候。 但让孙满仓犯难的是子母虫如今窝在他身体里不肯出来,他咋能把血肉注入给子母虫,从而驯养这些虫子呢? 这小东西在孙满仓身体里就是个极大的隐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触发。 孙满仓对自身状况一清二楚,能感知到子母虫的存在,也尝试着与它们交流。 可这些小东西分明狂妄得很,连理都懒得理孙满仓。 孙满仓气得直咬牙,“哼,你待在老子身子里,还懒得理我,普天之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但不管孙满仓用任何办法,子母虫就是不理他,气得孙满仓心里不行不行的。 孙满仓走到王桂花跟前,跟子母虫打了个招呼:“嗨,小东西,赶紧来看看小妞啊!瞧瞧这双手,再瞅瞅这身材。” 子母虫对此毫无动静! “算了,美色白搭,引诱也落空了,这小东西压根儿就不稀罕小妞啊。” 孙满仓在屋里走来走去地寻思着,突然双手一拍大腿,心里有了主意。 没一会儿,孙满仓把金葫芦取来,往碗上倒了一滴金液,霎时间,屋里便飘起清淡的幽香。 第203章相亲 之前在体内没有反应的子母虫立刻躁动了。 它们开头是闻了闻,跟着就从孙满仓嘴里钻了出来。毕竟现在是细菌,孙满仓一点儿都感觉不出疼,就连知觉都没有。 孙满仓用黄金瞳才辨清子母虫的真实意图。先前以为这玩意儿长得恶心恐怖,怎料到竟是颗粒模样、肉嘟嘟的小虫。 小虫子浑身雪白,有着纤细的触角和一排排的腿。模样非但不吓人,反倒显得有点可爱的。 那母虫迅速来到孙满仓掌中,明摆着是被那奇妙的金液勾引住了。 就在此刻了! 孙满仓咬破指尖,嘴里鲜血吐在母虫身上,没多久血就没了踪影。 用流血的食指,往半空中比画了个“令”。孙满仓嘴里念念有词,一声令下,当即变成一道金光,打在母虫体内。 这时候孙满仓心头生出一种契约的认知,不禁得喜上眉梢,明白这是驯养成了,往后他就添了一项强劲的必杀技。 要说现在的他也算是个厉害的术士了。 蒙饶吃尽苦头,用了大半辈子功夫才养出这么一只子母虫,没成想就这么白白给了孙满仓。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好久之后,孙满仓终于明白子母虫同样是能够升级的,一旦条件成熟,甚至能蜕变为万虫之主。届时便能无声无息中夺人性命。 母虫吸尽那滴金液,体型在一眼能看清的速度下肥了。随即窜进孙满仓体内,潜伏了下来。 孙满仓嘴角上扬,那金叶有促发之效,可令母虫身形壮大,这事儿本也顺理成章。 正由于这个效果,孙满仓没敢直接喝进肚子,假如服下那金液,万一让自己猛地胖成个球,可就太糟了。 恰在此时,王桂花醒了过来,她这会儿昏昏沉沉地开口说道:“满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居然困了?” 这时候,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 “我也说不准呀,是你叫我过来找你的,哪想到你竟然那么困。” 孙满仓揽过王桂花绵软的身体,往她柔滑温热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王桂花低吟一声,猛地扑入孙满仓怀中,两人情同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次日天刚亮,孙满仓早早起来了。昨晚那一夜放纵,凭他的身体底子,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 扯来被褥给炕上酣睡的桂花嫂盖好,又走进灶台给她准备了些简单的早饭。 忙完这些,孙满仓瞧瞧四周没人,飞快溜走了。 孙满仓先去青龙湖瞧了瞧,湖边只有他跟蒙饶打斗的蛛丝马迹,别的啥也没有。 湖中没见蒙饶的尸体飘上来,这让他悬着的心落地了。 接着孙满仓便在湖边开始修炼武功,经历昨天那档子事,他清楚自己绝不能疏忽大意,只怕这世上在有人能危及他的性命。 一定要增强自己的功力,才能守护好亲人。 一套掌法结束,孙满仓感到无比痛快。之前跟蒙饶的一场恶战,让他有了些感悟,察觉到自己的功法又有了些长进。 苏晓晓又来散步了,瞧见这样美丽的姑娘,孙满仓立刻感到眼前的景象都亮堂了很多。 “满仓。”苏晓晓瞅见孙满仓,不禁的脸蛋儿微红,终究之前他俩有过些小窘迫。 孙满仓和苏晓晓一起向前走着。“这次你可看清楚路了,真要再往水里走,我可不搂你了。” 这时候苏晓晓回想起要掉水里时,孙满仓搂她胸的事。 孙满仓专挑让人难堪的话说,惹得苏晓晓脸红了,瞪了他一眼,“我就算掉水里,也不要你扶。” “呵呵!” 苏晓晓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最近一趟也没去医务室,真不管不顾了?” “我这不是没空嘛!你要是忙不过来,我就跟老书记说声,叫他再安排个人协助你。” 孙满仓这脾气,岂能天天早出晚归在医务室耗着?这不是他向往的日子。 “那不必了,医务室现在也不忙。” 苏晓晓犹豫了下说道:“这段时间我妈总给我介绍对象,她担心我结婚晚,唉!” “我觉得阿姨说得对,我也怕你找不到老公。”孙满仓笑着说道。 “你说啥?有本事再讲一次!我哪有那么不好?”苏晓晓站在原地,气鼓鼓地看着孙满仓。 “逗你呢逗你呢,咱家晓晓这么美,比电视里明星都漂亮,哪有可能找不到婆家?” “对嘛,这才像话。”苏晓晓嘴角上扬。 “一会我妈让我去相对象,不然你帮我个忙?” “你去相对象,我能帮你什么?不管不管。”孙满仓有些不乐意的劲说道。 “记住上午九点,我在村部门口等你。你要敢不出现,往后你就别在我面前出现了。”苏晓晓说完,气冲冲地跑了。 上午九点,孙满仓骑着哈雷如期出现在村部门口。苏晓晓莞尔一笑,抬眼瞅了瞅时间。“很守时嘛!” “苏小姐邀请,我哪敢耽搁!” “这才对嘛。”苏晓晓两条长腿绷得紧紧的,抬脚跨上车后座,直接抱住了孙满仓。 “你现在去瞧对象就穿这一身?”苏晓晓依旧穿着早晨散步的运动服,让孙满仓有点无奈。 苏晓晓在后座往前一挺,“咋了?你担心那个男人瞧不上我?只要他眼睛没问题。不过,他要是看不上我正好,我算是办妥我妈给的差事。” 孙满仓一阵无奈,这也真够糊弄的。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骑着哈雷就到了地方,来到叫“相约”的水吧。 孙满仓伸头往里面瞧去,“你们约好在哪个包房了吗?” 苏晓晓瞪了他一眼,“你脑袋是不是不好使?头回见面就在包房,假如那人不怀好意呢?说是在4号座。” 孙满仓琢磨着也对,凭苏晓晓的模样,就算那人原本不是色鬼,怕也是会动歪心思,谁叫苏晓晓长得那么漂亮! 他俩走进水吧,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四号座,是个挨着墙角的位置。 这家水吧环境透着些新潮,还有几分奢华。不少处对象地坐在一起,边喝水边聊天。 第204章电灯泡 孙满仓有些不明白,“那些男男女女难道都不用工作吗?” 苏晓晓抬手打了打孙满仓的胳膊,笑道:“你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今天可是星期六啊!” 孙满仓茅塞顿开,不由得有些无奈。像他这种不用朝九晚五考勤的人,日子早没了周末之分,星期几压根无所谓。 孙满仓嘿嘿笑了笑:“你是来见相亲对象的,我坐在这当第三者不太合适吧?要不我出去透透气?” 苏晓晓一把将孙满仓按在椅子上,语气带点冲说道:“给我老实待着,帮我把把关怎么了?你不担心我被坏男人给糊弄了?” “那肯定得帮你把好关,晓晓妹子这么美,要是被人占便宜了多不值啊!” “闭上你的臭嘴,现在你就装我表哥,记住了啊,倘若表现得不赖,本小姐有礼物。”苏晓晓突然抿嘴一笑。 孙满仓一下子来了劲头,坏笑道:“难道是拿亲嘴当礼物?那我指定得卖力气表现!” 苏晓晓耳根泛起薄红,瞪了他一眼:“一边去,净想美事!” 他俩点了两杯柠檬水,一边喝着,一边低头刷起视频。 过了好一阵子,介绍的人还没露面,孙满仓有些沉不住气问道:“你俩定的几点啊?” “十点。”苏晓晓说道。 “这都十点二十啦,那人还没影儿呢!大老爷们跟姑娘相亲还晚到,指定不是什么靠谱的主儿,我看咱干脆回去得了。”孙满仓不乐意地说道。 苏晓晓倒一点不急,摆摆手说:“慌啥?难得来趟县城,就当出来散散心了。” 孙满仓一脸纳闷:“你咋一点儿不慌呢?” 苏晓晓撇了撇嘴,漫不经心道:“本来就没放在心上,因此没关系。” 就在这功夫,一个留着小马尾、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到跟前,“对不起先生,你俩坐错座位了,这桌我提前订好了。” 苏晓晓抬眼望去问道:“你就是张爽吧?我是苏晓晓。” “原来是苏小姐,幸会幸会。”张爽仔细看了苏晓晓一番,心里头相当认可了,悄悄给了99分。给不了满分的缘故是觉得苏晓晓穿得太随意,少了点格调。 “看到你我可不怎么开心,你足足迟到了半小时。”苏晓晓嘴上不在意,心里那股子闷气快压不住了! “实在对不住,路上有点耽搁了。”张爽内心直懊恼,要清楚苏晓晓这么美,说什么也不会来晚的。 “路上耽搁了?你可真谎话连篇,外面简直畅通无阻。”孙满仓实在听不下去了。 “来晚就是来晚,说声对不起就得了,何必编这些听起来好听的谎话!” 这时张爽的眼神扫向孙满仓,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心想还带着个第三者呢! 苏晓晓赶紧接过话说道:“这是我表哥。” 张爽当即换了副态度,客气道:“哦,是咱表哥啊,失敬失敬。” 孙满仓半天没吭声,心里头嘀咕:这家伙脸皮比城墙还厚,可真会借着台阶就往下溜。 苏晓晓臊得小脸发烫,嘟囔道:“你别瞎叫,这事还没成呢!” 孙满仓挥了挥手,有些哭笑不得:“别站着了,请坐。” 张爽应了声,然后给自己点了杯果汁,闲聊似的问:“大早上二位咋来的?我听人说乡下的路山路十八弯!” 打量孙满仓和苏晓晓的衣着模样,张爽瞬间找回了底气。苏晓晓就算再好看,终究是个农村来的,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把她拿下。 孙满仓听出了话里的门道,心里哼了一声,语气平静地说道:“乡下的路再差,也不至于见个相亲对象都能来晚!” 张爽讪讪地笑了笑,咳了两声:“你说的没错,苏小姐是做什么职业的?” “我是医护工作者。”苏晓晓眼神有些飘忽,随口应道。 “那可真是太巧了。”张爽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实不相瞒,我是肿瘤医院的医生。这么说咱俩也算是同行,不知苏小姐在哪家医院任职?” 张爽越发觉得拿下苏晓晓是板上钉钉,护理人员在他眼里,本就是围着医生转的角色。 张爽脑子里浮现出苏晓晓穿着护理服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暗自咽了口口水。 “我在杏花村医务室做医护工作。”苏晓晓语气平淡地说道。 张爽脸上撇出几分鄙夷,“在乡下医务室做护工能混出啥名堂?只要你点头,我随时给你安排到肿瘤医院当护士。我要是肯动些关系,就算让你当管理层也不是难事。” 苏晓晓摆了摆手,没什么表情:“我就爱在医务室当医护工作者,薪资挺好的,回家又走不了几步。” 张爽一脸不屑:“薪资好?乡下的医务室能给你开多少?五百还是一千五?这点工资简直是瞎折腾!” 孙满仓见不得他这副得意忘形、自视甚高的样子,忍不住地反问:“想问问你们医院的医生工资高不高?” “我这肿瘤医院待遇一般吧,医生一个月五千多块,好些时候能到七千。”张爽嘴里说着薪资不算高,脸上的得意却明明白白地露着,藏都藏不住。 孙满仓带着几分笑意说道:“你们医院医生这待遇确实挺好的!” 张爽往椅子上一仰,带着几分炫耀的语气得意道:“我们单位的薪资水平在新宾县算数一数二的吧!” 孙满仓抿了抿嘴唇看向苏晓晓,开口道:“晓晓,你现在每月能开多少钱?” “我的月薪也一般,就一万八而已。”苏晓晓语气平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这话倒不是掺假。只因孙满仓整天不管不顾,医务室里里外外全靠苏晓晓一个人又当医生又当护士的。 孙满仓实在不好意思,便额外给她涨了工资。 “什……什么?”张爽先前还懒洋洋的没当回事,这会子听了,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 他一脸难以置信地咂舌:“农村医务室啥时候薪资这么高了?” “一万八很多吗?”苏晓晓看着张爽那副惊掉下巴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小子那副县里来的就了不起的嘴脸,真是越看越让人不舒服! 张爽用力摇着头,幅度极大,满脸的不相信:“苏小姐,你信口开河,确实不太妥吧!” 第205章耍猴 张爽说什么也不信,“乡下医务室的医护人员,收入能达到一万八千元?” 就算大城市也达不到这个数,他以为他们村是什么藏金纳银的宝地吗? 但事都有特殊情况,苏晓晓的薪水是孙满仓私下给会计让其转发的,就连苏晓晓本人都不知情。 孙满仓嘴角上翘,“自己常耍花招说谎的人才总说别人都在撒谎。晓晓,把工资到账短信让他瞅瞅。” 苏晓晓应了一声,把手机账单放到张爽面前。“呵,好好瞧瞧,看清楚点。” 张爽扫了一眼,眼皮不由地跳动,“那……那他玛德没道理啊!” 想想自己在县里做医生,收入不过是乡下医生的三分之一,这让他的自信跌入谷底。 “啥时候乡下的待遇那么好了?” 之前还胸有成竹要追苏晓晓,这下他没底了。薪资待遇不如人家,外貌更没法比,差距简直天差地别。 张爽又想自家在县里还有套房子,马上自信又涌上来了。“待遇好又如何?工作一生在县里也未必按的起家!” “对了,我近期有间房子要外租。你乡下要是有亲戚需要,可以让他来找我。” 讲到这儿,张爽又不禁沾沾自喜了。话虽说得客气,却又传递出一个含义:他在县里起码是有房子的。 不过让张爽绝望的是,他始终没从苏晓晓和孙满仓脸上瞧出一星半点儿嫉妒。 孙满仓摸了摸鼻尖,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我怕是帮不上忙,咱们乡下正规划着建洋房,就连猪啊羊啊都有独自的房子,谁还用去县里租?” 他没开玩笑,过几天他正要找房产局和土地局来合计合计。 张爽听完险些跌坐到地上,喝水都几乎都要被呛死。建洋房?竟然还要建洋房群,连畜生都有自己的房子? 按他的意思,他们乡下的畜生都住上洋房了,自己反倒连畜生都比不上! 瞅着张爽那神态,仿佛不小心吞了米田共似的,苏晓晓险些忍出内伤,微笑道:“你别以为我们撒谎,之前咱们村还开研讨会研究建洋房的事。” “我当然相信。”张爽话音刚落,就抄起杯子喝了口水,想用这举动遮掩心里的不自在。 张满仓忽然开口:“没错,我也想麻烦你个事。你认识专门做洋房设计的或者开房地产公司的人吗?帮我们引荐一位,要资历深、有实力的公司,毕竟我们要建六百多栋洋房。” 噗嗤! 张爽刚进口里的水吐了出去,六百多栋洋房这数儿,真把他给惊着了。 张爽神情里带着点难堪,无奈道:“这事我真无能为力。” 他只是大夫,哪能攀得上房地产公司那样的大财阀?心里嘀咕着,这小子摆明了是刁难自己的。 张爽这会儿只觉坐立不安,他的能力被女方毫不留情地压制,莫非自己真的没机会了? 望着苏晓晓那张俏脸,张爽心里仍有些不甘,目光突然瞧见自己停在门口的那辆大众速腾,立刻又找回了些底气,自己好歹也是有车一族啊! “苏小姐,不清楚你俩坐什么车来的?一会开车我拉你们吧,捎带着看看你们乡下发展。” 张爽说完话,把速腾特有的大众车标钥匙摆在水杯旁。那圆形正对着苏晓晓和孙满仓他俩。 那心思不能再清楚了:我是有大众速腾车,条件好着呢! 孙满仓抿嘴笑道:“普通轿车在乡下的路不好开,咱们一般爱开那种身形高大、动力强劲的进口吉普。” 说完,孙满仓也若无其事地将钥匙摆在了水杯旁。 咳咳! 张爽瞧见孙满仓的奔驰大G车钥匙,当下被水呛了。 我靠,这还真是进口吉普车,毕竟奔驰大G就没有国产的。张爽本就是汽车发烧友,心里门儿清,这车怎么也得值两百多万! 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孙满仓竟然有好几串车钥匙,那他至少有4辆这类高档汽车? 这太让人受挫了。 孙满仓赶紧把纸巾递过去给张爽,“你这是咋了?嗓子不舒服?” 张爽一脸诧异地望着孙满仓:“你居然有4辆奔驰大G?”他依旧难以接受,可能只是一辆车而已。 孙满仓嗯了一声:“是啊,平时开一台,拉货用一台,带宠物出去用另一台,最后一台买菜用。” 张爽听完差点没缓过劲来:我晕,带宠物、拉货这事儿,竟用两百多万的奔驰大G当货车? 张爽忽然站起身:“对了,我才想起来还有台手术,我就不陪你们了。” 他是一秒钟也不想再跟孙满仓待一块了,再坐下去怕是要被活活气炸。 刚离开,张爽又走了过来,拿起水杯直接一口闷了,随后又走了。 “别急着走呀,咱们那计划招一名医生,你有没有想法来干?”孙满仓朝着张爽问道。 眼看就要跨出门的张爽听了这话,眼神瞬间闪光,赶紧讨好地快步跑回来:“你没开玩笑?薪资待遇怎么样?” 孙晓晓做护师都有一万八的收入,那他身为大夫怎么说也得三万呀。更别说还能和苏晓晓这位漂亮姑娘天天相处,这样的事可遇不可求啊。 琢磨到这,张爽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孙满仓脸都青了:“你还当真呀,这是叫你去买单,哪能让女的买单的!” 最后,张爽神情恍惚地把单买了。 孙满仓看着张爽离去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还挺吝啬,喝杯水都不愿买单的男人,我的晓晓哪会喜欢?” 张爽脚下一晃,差点跌了一跤。 “呵呵呵……”苏晓晓笑得前仰后合,瞪了孙满仓一下:“你这人把他捉弄得也太狼狈了吧!” “就该这样!谁让他看不起乡下人,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那么自我感觉良好的!” 孙满仓讲完也呵呵笑了,如今乡下和县里比起来毫不逊色,有些乡下人比县里人还富有,到底谁瞧不上谁还没准儿呢。 他俩喝了会儿水,闲聊了一阵,便走出了水吧。孙满仓骑着哈雷摩托车,载着苏晓晓在县里兜了兜,然后回杏花村医务室了。 他俩刚到医务室,老书记就找来了,急道:“孙满仓,出大事了!” 第206章组团出发 孙满仓心里一沉,连忙开口:“这又出什么岔子了?” “前几天,村里不是来了几拨救援队嘛?救援队员说青龙山上遇到了原始人!” “还有救援队里一名女生不见了,听说被原始人掠跑了,所以村里来了好多公安,有一位当官的说非要见你不可。” “原始人,不可能吧?”孙满仓惊讶地目瞪口呆。“青龙山哪会有原始人呀?” 老书记紧锁眉头,“这还真没准,你不记得早些年的失踪案了?估计是原始人做的!” 孙满仓神色凝重,“等我去问问情况吧!” 苏晓晓敢忙追了上去,嚷嚷着:“带上我,我也去瞧瞧原始人。” 孙满仓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没啥可看的,一定没你漂亮。” 苏晓晓往老书记身边凑了凑,带着发嗲的语气说道:“老书记,让我也去吧!” 老书记神情凝重,劝道:“晓晓,原始人可不是开玩笑的,吃人不吐骨头,你待在家里更安全。” “可不是嘛,原始人还迷恋女色,专挑漂亮姑娘下手。刚才都说救援队的女队员都被掠没影了,你不怕让原始人抢走当老婆,那就跟着去吧!” 孙满仓嘿嘿一笑,那笑容里透着几分不怀好意。 苏晓晓小嘴一撅,哼了一声:“行了,我回家了!” 孙满仓和老书记走到村部广场,大老远就瞅见进山的路上停着好几辆警车。 警戒线外围着一圈圈围观的乡亲。 新宾县的警察也够背的,这阵子出的事情不断,弄得同事们内外交困,根本忙不过来。 孙满仓老远就瞧见一个身材凹凸有致、亭亭玉立,梳着丸子头站在人群里,简直像独占鳌头一般惹眼,那人正是李霞。 李霞又看到孙满仓,这次脸腾得红了,动作都有些僵硬。 她拿不准之前自己昏睡后,孙满仓这个大色狼会不会借着机会卡油,谁让他看着就像个好色的主儿。 但是说到底,她心里对孙满仓还是十分感恩的。毕竟是孙满仓救了她,要不然自己早就栽在蒙饶手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孙满仓远远就向李霞招了招手:“李霞妹子,没成想我们又碰面了,这份姻缘怕是拦都拦不住呀!” 站在李霞旁边的制服小警员面露不悦,瞅着孙满仓道:“喂,你干嘛的?敢和咱们李副局长没大没小。” 李霞没接孙满仓的话茬,开门见山说道:“孙满仓,你协助警方进入原始丛林吧。” “领导?您让他带领咱们进丛林,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懂什么啊?我提议找身强体壮的乡亲来引路。”年轻小警员皱着眉头说道。 李霞扭过脸看了小警员一眼,不悦道:“张立峰,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你要不服从命令,就不要随队出征了。” 女警花一生气,张立峰立马没了精神,只好不自然地笑了笑:“当然得听李副局长的,我这队长全听您安排。” “满仓,还是别去趟这浑水了,丛林深处吓人得很。” “没错啊!满仓,里面太不安全了,乡亲们从来都不敢往森林里去。” 乡亲们听说孙满仓要跟警方进丛林立马担心了。孙满仓可是乡亲们的寄托,千万不可以有闪失。 张铁柱走上前对警察说道:“我给你们带路吧,我对附近很熟悉。” 老张叔也站了出来:“还是我去吧,我年纪大有阅历,我以前还是猎户。满仓年纪太小,犯不着去送命。” 满仓妈也拽着孙满仓的手劝道:“满仓,不能去啊,森林里是有去无回的!” 瞧见村民们这样关心自己,孙满仓内心泛起一阵泪花。 “娘,叔叔婶婶们,要论去没人比我适合,我会功夫,况且公安同志会照顾我的。何况我不是美女,就算光着站那,原始人也不会对我上心的。” 孙满仓这话一出口,当场逗得大伙儿笑了起来,原本紧张担忧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李霞不动声色地瞅了孙满仓一下。她心里其实巴不得孙满仓去,他的本事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 没多久,搜救队组建由孙满仓和几名特警、武警、救援队成员、以及三条狼狗共同组成。 李霞担任搜救队队长,是此次行动的总负责人,张立峰和孙满仓则出任副领队。 李霞扬了扬手,下令道:“进山。” 孙满仓抬手示意:“停。” “什么情况?”李霞盯着孙满仓开口问道。 “我得回去上个厕所,”孙满仓神情严肃地说道。 李霞愣住了!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又一次呵呵笑了起来。 张立峰白了孙满仓一眼,“紧要关头掉链子,快点的。” 孙满仓一把抱住张立峰的胳膊,嬉笑着说道:“张队长,要不一块儿去搭个伴,咱这儿的旱厕可不要钱。再说了,大老爷们儿憋久了,对夫妻生活没有好处!” 没过一会儿,孙满仓从家里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个南瓜丁。 张立峰不悦道:“咱们是去搜救的,牵只熊有啥用?难不成它比狗鼻子灵?” 南瓜丁对着张立峰青面獠牙,显然气坏了,他这话分明是说自己连狗都不如。 “紧要关头时候,它说不定比你有用。”孙满仓神情严肃地说道。 此刻,三条狼狗一见到南瓜丁,就不停地狂吠,獠着牙对着它发出凶狠的叫声。 “二龙,金凤,豆豆”都不许再叫了,训导员陆雨对三只狗一次次下达命令。 那三条狼狗倒也懂事,叫过一声就没了动静,不再胡乱嚷嚷。 “进山。”李霞话音刚落,便率先迈步向前,所有人立刻紧随其后。 李霞今日身着便装紧身服,脚上蹬着登山鞋,合身的衣物衬得她身姿窈窕,尤其是那凹凸有致的曲线,仿佛要冲破衣料的束缚,惹得孙满仓暗自嘀咕:就不能多穿点嘛? 张立峰直勾勾地盯着李霞身影,眼里的欲望毫不遮掩,炽热得灼人,满脸都是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揽进怀里。 其余人都这样,面对这样的美女,没一个能扛住那份吸引力。 孙满仓凑到李霞旁边,闻到股清浅的香味,嘴角噙着笑,压低声音打趣道:“李霞妹子,你长得这么漂亮,就没担心有人按捺不住把你掠走?” 第207章赶路 孙满仓的话刚说完,立马感到一阵冷意漫了上来。 孙满仓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挡在腿间,不出所料,李霞的腿和孙满仓的手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他一撇嘴,“我靠,我也就是想调节调节氛围,犯得上用断子绝孙腿吗?” “以后要是再听见这种话,休怪本小姐没了分寸。”李霞白了孙满仓一眼,径直朝前走。 孙满仓有点无奈,“不至于吧!我可是来支援你的,你这么对我也太失礼了。” 李霞冷笑道,“呵,若不是看你帮了警队的忙,本小姐早把你那家伙事给扣下了。” 他俩的神情举动全被张立峰看到了,在他看来分明就是调情。 张立峰忍不住说道:“喂,孙满仓,走你自己的路,别来打扰我们李副局长。” 孙满仓剜了他一眼骂道:“跟你有毛关系!” “我……” 李霞掉过头瞅了他俩一眼厌烦道:“你俩别再墨迹了,快点走,尽量在傍晚前抵达事发地。” 孙满仓不乐意道:“嘿,你们都没跟我讲这事的来龙去脉,我咋帮忙?” 张立峰气冲冲地说道,“你顶多算个领路的,打听那么多干啥?把路带明白就好了。” 李霞停下脚来,思来想去指着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人说道:“杨明,你把事件来龙去脉跟孙满仓讲讲。” “遵命!” 杨明应了一声,情况是这么回事:“这回咱们救援队是范家找来的,他们家公子范东前些天到青龙山狩猎,就没了消息?” “我们救援队在青龙山寻找了数天,完全毫无音信。” “因此大伙研究后决定继续往森林里走,走了大约五十里地时遇上了难题,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杨明说到这眼里一下子露出害怕的样子,就像撞见了啥特吓人的妖怪似的! “昨天大家途径个山沟,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所以就决定在那儿搭帐篷过夜,想着天亮再往更远的地方寻找。” “起初啥都没毛病,但到了晚上,山沟里莫名来了阵阴风,这时就看到很多身影往我们这边聚集。” “因为救援队就钱小慧一个女的,因此她自己住一间!” “钱小慧看到那些身影后,猛地喊出吓破魂的惊叫。” “这声音招来所有身影的骚动,影子嘴里发出古怪的动静,朝着钱小慧冲去。” “等大家都回过神,从篷子里跑出来,钱小慧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身旁的救援队员王力洋插了句嘴,“没错!对方跑得实在迅猛,大家压根儿撵不到,唯有瞅着钱小慧在眼前不见了。” 孙满仓听完眉头拧成一团,问道:“你瞧见的那些身影,约莫有几个?” 杨明思索片刻才开口道:“差不多二十多个,也可能有三十个?” 孙满仓犹豫了下追问道:“这么说,大家是如何认定那身影是原始人的?莫非你看清原始人的长相了?” “倒也不是。钱小慧被掠走时,有人掏出强光灯,大家瞧见了他们的样貌。原始人毛发旺盛,头发胡子把脸都遮挡住了……” 孙满仓跟李霞眼神交织在一起,彼此的面色瞧见了些许沉重。 如今他俩也弄不清那些玩意儿究竟是啥,是原始人,是野人,还是妖魔鬼怪? “孙满仓,你自幼生活在杏花村,此地可曾有过千奇百怪的荒唐事?”李霞瞅着孙满仓问道。 孙满仓就将好些年前那起离奇的案子来龙去脉讲了遍,说得大伙心惊肉跳的。 孙满仓无奈地说道:“并非我要批评救援队。救援队刚来那天,乡亲们就讲过了,叫大家别进青龙山森林,可救援队却一意孤行,如今可不就惹出麻烦了?” 杨明连连摇头,“唉!要是早料到今天,之前也不会这样了。” 李霞开口道:“如今讲那些废话也晚了,事不宜迟是咱们得快点到出事地点,我们早一点到,钱小慧就多一点生存的希望。” 孙满仓开口道:“我来瞧瞧大家的武器?” 李霞从右侧摸出手枪说道:“我和几个同事带的是五四式手枪,每人六发子弹。特警配的是微冲,其余人一柄短刀。” 孙满仓一脸诧异:“就这点装备?” 张立峰剜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你还嫌不够?这么厉害的家伙,真要是来一群毒贩,我们都能把对方给灭了。” “这也能算强悍?连霰弹枪和炸药都不带。妖魔鬼怪先不提,碰上巨型猛兽,那些手枪根本不顶用。唉,这些武器也太一般了,真该请支特战队。” 孙满仓始终记着,前阵子唐少那帮人被一头巨大野牛弄得焦头烂额,要不是钱老这样的宗师巅峰在,怕是几人都得被野牛角捅死了。 张立峰瞪了他一眼,斥道:“真是幼稚,你当特战队是自家的?哪容易能调得动?” “行了,不要说不切实际的话了,大伙儿赶紧赶路。”李霞抬手看表,要在两个钟头内到目的地,还是相当不容易的。 大家都不在闲聊,都一心低头前行。今日不算太热,但有些闷得喘不上气,走了几十里山路后,大伙儿渐渐没了力气,都躺在草地上歇脚。 张立峰从战术包里取来一块压缩饼干,打开后拿到李霞跟前:“李副局长,吃一口补充一下体力吧。 “多谢。”李霞接过饼干,啃了几口,随即看向孙满仓,“你有吃的吗?” 孙满仓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回家不大便就好了,没准还能在消化一次。” 大伙儿一听,顿时笑开了。 李霞脸颊一红,白了孙满仓一下:“你往后都别上厕所了,全留着慢慢消化呗。” 她转头看向张立峰,问道:“吃的还有吗?给孙满仓一份。” 张立峰将包抱在胸前,摆了摆手道:“没啦,就剩这最后一份了。” 孙满仓冲李霞笑了笑:“你多吃点,剩点给我就成。” 李霞脸蛋红扑扑的,抬眼道:“你不介意?” 孙满仓摆摆手:“不会介意啊。”像李霞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谁会建议啊。 张立峰呵呵一乐,摆了摆手:“我也饿着呢,我也不介意。” 第208章中毒 “你们呐……,一个都别想沾边!”李霞说完,把压缩饼干的揣进自己战术包里,“继续前进!” 张立峰看向孙满仓,没好气道:“就怨你!” 孙满仓没心思理会他,对其他人道:“前方就是原始森林了,大伙都小心些,尤其要留意毒蜘蛛。还有路上也得看仔细,有毒的都是黑寡妇。” 黑寡妇是种黑色毒蜘蛛,个头小巧,总爱藏在阴冷之处,以偷袭小型动物、吃腐肉为生。因为体色和周围相似,不仔细看的话,就容易被咬死。 “这些大家都清楚,你专心领好路,干好自己该干的。”张立峰打心眼儿里就瞧不上孙满仓。 孙满仓嘴角一挑:“哦?等会儿你被毒蜘蛛叮了,可别跪着求我。” 他的话刚说完,张立峰就痛呼起来:“呀,我被毒蜘蛛叮了!” “我嘞个去!”孙满仓脚下打了个晃,暗自咋舌,自己这真是说啥来啥。 李霞面色铁青,几步跑到张立峰面前追问:“叮哪了,能知道是哪种蜘蛛吗?” 这才刚进森林就出事了,可不是什么吉利的苗头。 张立峰一脸苦相:“叮在小腿上。我就站着没挪地方,这蜘蛛也太可恶了!一会儿真有紧急情况,我该怎么办呀?” 孙满仓瞧了一眼,冷笑道:“谁说这是毒蜘蛛叮的,这是被野山蜂叮了。喏,刺头还扎在腿上,挑走就成了。” 张立峰一瞧,果然有根刺尖,赶忙伸手将它拔了出去。尽管刺尖已经拔掉,腿却肿得活像个猪蹄,害得他痛不欲生。 李霞眨了眨大眼睛:“你呀你,瞎折腾不看脚下,这会儿我看你咋走路!” 张立峰挠了挠后脑勺:“无妨,走路不碍事,保证能跟上队伍。” 孙满仓哈哈大笑:“我看呐,怕是得一瘸一拐喽!” 出了这档子事,所有人都越发当心起来。连只小小的野山蜂都能让人失去能力,这森林里的凶险实在是防不胜防。 大伙儿又走了十里地,路变得越发崎岖,随处可见丛生的荆树。森林中树丛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 身处原始林莽中,阳光全被大树遮挡在外面,显得格外幽暗。 杨明打开平板,眉心拧成一团,道:“坏了,之前走的路线我查不到了。” 王力洋脸色也不太好看,望瞭望周围:“这看着确实不是之前走的道!” 李霞脸色铁青,让大伙不要前行了。在丛林里找不到方向是很凶险的,别提去救援了,连他们都得需要人来救。 张立峰脸色一沉:“出什么事了,救援队不是去过好几趟吗?居然还会迷路?” 杨明无奈地说道:“救援队是去过几次,可之前几次走的压根不是一条道。再说这林子里大树遮得连太阳都看不见,迷路也不奇怪。” 张立峰开口道:“这样的话,咱们根本没指望找到出事地点。况且过了这么久,钱小慧或许早就遭遇不幸,我觉得没必要把我们这些人搭上,要不现在就往回走吧!” 孙满仓当即怒道:“一派胡言!亏你还是个执法的,竟能说出这样的话。当事人现在说不定还等着有人来救她呢,这才遇上点难处就想回头,像什么样子。” 杨明应了一声说道:“没错,不管怎样咱们都得撑下去,就算是撤回也要找到小慧。” “对,一定要先找到人,哪怕找到的是尸体。”王力洋的意见也很坚定,毕竟救援队的队友至今还不知道死活。 李霞朝张立峰怒目一瞪:“不去你就独自返回,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哎,我又没说要走嘛!” 张立峰没曾想大家反对得那样厉害,说实在的,要是没有李霞同行,他根本不会申请加入的。 李霞掏出电话说:“实际上大伙也不用怕迷路,这电话里有离线百度地图,能帮大伙划清路线。就样我们就不会重蹈覆辙,咱们肯定能赶到出事地点的。” 大伙互相对视,齐声道:“这法子不错啊!” 他们很快定好了方位,接着赶路。但是树林里的路格外难行,有些地方甚至要用刀劈开荆棘才能通过。 救援队的杨明和王力洋握着短刀,在队伍前头劈路开道。 李霞心急火燎,按这种进度,别说明天早上,怕是到明天晚上都到不了出事地点。 还好这片树林面积不广,三小时之后,大家望见了久别的阳光。 突然,领在人群前排的李霞低叫一声,拳头般大的毒蜘蛛猝然叮在她的屁股上。 李霞反手一短刀将毒蜘蛛打掉,那蜘蛛被斩断坠在地上,爪子还在不停地摆动。 “我被毒蜘蛛叮了。”李霞面色极差,难为情的说道。 “啊?” 大家连忙朝李霞围拢过来。 “副局长,是伤在什么位置上了?” “哎呀,那是有毒的黑寡妇!”杨明看到地上爪子在动的毒蜘蛛,面色铁青地说道。 “李副局长,被伤到什么位置了?必须把毒液吸出来!” 李霞的鹅蛋脸瞬间涨得通红,这突如其来的红晕里藏着难以启齿的尴尬。 您赶紧说呀!当下必须把毒吸出来,不然就没救了!” “这……”李霞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在……在臀部。” 大家一时都慌了手脚,李霞一个姑娘家伤在那种地方,该怎么办?又该让谁去把毒液吸出来呢? 孙满仓眉头紧锁,当机立断道:“大家都在树林里休息会,时间紧迫,我先把毒液吸出。” 李霞一听孙满仓要给自己吸,马上羞得无地自容,慌忙捂住屁股,脱口而出:“我不同意!” 此时,张立峰靠了过来,对李霞说:“李副局长,您要是觉得不方便,我来办,我俩共事多年了。” 孙满仓瞪了他一眼,斥道:“你懂什么吸法?别在这儿捣乱,我是大夫,大家快点躲开。” 见李霞还在迟疑不定,孙满仓不由厉声喝道:“李霞,你好歹是执法人员,人命和害羞哪个更要紧?再磨蹭着不吸,就彻底没治了!” 第209章用嘴疗伤 最后还是活下去的念头占了上风,李霞低着头艰难地说道:“行……行吧。” “速度!赶紧脱裤子。”孙满仓看到李霞的嘴已经发黑,知道毒液已经开始蔓延连忙说道。 “休想!”李霞瞪了孙满仓一眼,随后拿短刀把蜘蛛叮过的地方给划破。 “呵呵,这蜘蛛倒会挑地方,专挑敏感的地方咬。”孙满仓嘴角带着淫笑,叮的位置靠近屁股,也难怪李霞不好意思。 “笑什么?别墨迹!”李霞又气又不好意思,这小子还有功夫说这些风凉话。 没多久,那幅马赛克的救治场景出现了。 “臭流氓!”李霞气得直咬牙,恨不得将孙满仓的手打断。 这小子吸就吸呗,手还特意掐了几下,肯定是存心找茬! 听见那吸吮的滋滋声,张立峰在树后面偷偷骂道:好端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行了没有?”李霞只觉得时间仿佛凝固了,每分钟都像在火上烤一样难受。 “行了。”孙满仓那模样里透着几分没尽兴的意思。 李霞看得又羞又气,恨不能冲上去撕他,厉声说:“把头转过去。” 孙满仓很不乐意地转过去,嘴里念叨着:“又不是没看过,还害什么臊,真麻烦。” 李霞迅速穿好裤子,确认大家都没看这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可她脸早就红得像火烧,气鼓鼓地用短刀把毒蜘蛛又砍了几刀,嗔怪道:“你还真会找位置,偏挑那个地方下口,这脸可丢尽了!” 张立峰走上前,不动声色地白了孙满仓一下,转头问李霞:“李副局长,现在觉得还好吗?我看你面色强不少!” 也不知道咋的,李霞被孙满仓果出毒液后,先前那些头晕眼花的症状感竟全都没了,这小子的嘴倒还真有些门道。 “她身体里的毒液完全被我排出了,各位不必再担心了。” 所有人都满脸诧异,这小子真有一套,竟然能把毒液全清光了。 说实在的,靠嘴来果出毒液,顶多抽走少部分毒液,想把所有毒都果出去,根本不现实。 可孙满仓体内的子母虫才是真正的杀招,母虫最强的能耐是解毒,用毒伤人反倒只是它顺带的本事。 张立峰仍有些不踏实,对李霞说:“李副局长,情况真是这样?”他心里直后悔,早明白果出毒来这么容易,让自己动手多好,平白让孙满仓那小子吃了豆腐。 李霞表情显得十分僵硬,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我好了,继续前进。” 她才走几步,便回头对孙满仓冷冷丢了句:“你带队走前头。”一想到孙满仓跟在自己身后,她就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自己被看得透透的。 孙满仓咧嘴一笑,慢悠悠地说道:“呵呵,我看我还是殿后吧,真要是再有蜘蛛咬你,我还能帮衬一把不是?” 他这话说得专挑不痛快的来,立刻把李霞惹毛了。她脸一红,对着孙满仓的裆部就踢了过去,怒道:“我看现在该咬你的臀才对!” “万一我被咬了,那可就该你动手给我果了?” “哦对了,这几天有蒙饶的踪迹吗?那老东西之前那事儿之后,就跟消失了似的,一点儿影都没了!” 李霞有些犯愁,那老东西总爱躲在一边,就像只毒蜘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窜出来取人性命。 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忙摇摇头道:“没有啊,搞不好上次被我打残后,早就活不成了!” 就算枪毙他,也绝不会跟这丫头透露蒙饶已经被自己杀了。他敢肯定一旦李霞得知这个事,头一个来抓孙满仓的准是她。 李霞没拿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会孙满仓了。 因为李霞被蜘蛛咬了,大伙不由得更加谨慎起来。但这地方的蜘蛛的确不少,不光带有进攻性,还总爱叮人的臀部。 可不,没一会儿工夫,杨明的臀部也遭了毒蜘蛛的叮咬。 李霞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孙满仓,开口道:“孙满仓,快过去把毒果出来。” 孙满仓脚步一歪,暗自叫苦:让他给那阳刚大汉的屁股果毒液,还不如干脆了解他。 “啊……”孙满仓忙把视线投向张立峰:“张队长,你之前不是一个劲请求要果出毒液吗?这个难得的良机就你去吧。” 噗嗤! 瞧着他俩你推我挡、一个劲地来回推,李霞实在忍不住,当场就笑岔气了。 美女一笑跟花儿开了似的,把大伙儿都看傻了。 孙满仓也是头一回见李霞笑,直夸:“李霞妹子,你笑得好美啊,平时就应该多开心点。” “要你操心!”李霞立刻收敛了笑容,绷起脸:“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吸出毒液呀!” 孙满仓立刻学着李霞的话对张立峰说道:“你还杵着干嘛,快点去呀!” 到头来又是孙满仓给杨明治病。 他肯定不会用嘴果,只是用手摁在杨明的屁股上,让子母虫发挥了解毒的作用。 张立峰嗤笑一声:“不至于吧!伤口明明在臀部上,你把手搁那儿顶啥用?” 孙满仓剜了他一眼,不乐意地怼道:“用嘴果真行,那你快果啊。” “哼!”张立峰被堵得说不出话,落了个难堪,白了孙满仓一下,扭头不吭声了。 没一会儿,杨明脸上的紫色渐渐消失了。 “我嘞个去,这还真成了?你是怎么弄的?” “可不是嘛!这治病法子简直太厉害了!” 大伙儿都像看美女似的盯着孙满仓。 “没啥大不了的,这就是医学里的九牛一毛。” 孙满仓胡吹起来,他心里也透着问号,子母虫治疗的速度比任何抗生素都快得多,这东西儿简直就是尖端技术,不怪药师们用上一生的功夫,也要养出一条子母虫。 “孙满仓!真没想到你治病那么厉害。” “可不是嘛,你这手本事比那些大师级人物都强多了!” 大家伙儿开始七嘴八舌地连声夸奖。 李霞这才回过神来,小脸涨得通红,咬着嘴唇盯着孙满仓,愤愤道:“你这个色狼,明明有这法子,刚才为啥要给我果?” 第210章过山黄 “额……” 孙满仓此时有些无语,这丫头瞎念叨啥真心话呀?自己懂就得了,非得看破说破,让大伙都不自在。 见孙满仓没话可说,大家都向他递去轻视的眼神。这便宜占的,着实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 瞧见李霞眼神凶狠,孙满仓突然咋呼一声:“我去,我臀部也被蜘蛛叮了,我去树后自救一下!” 话刚说完,他就狼狈地往树后跑了。 李霞心里火气直冒。原本孙满仓给她把毒果出来,她内心还有些触动,哪想到这小子是借机吃豆腐! 大家都无奈地摇头笑了,孙满仓在大家心里那伟岸模样,顷刻间一落千丈。 之后大伙仍旧谨小慎微,毕竟没人想让蜘蛛再在自己臀部上咬一下。 南瓜丁自从进了原始丛林,简直是如虎添翼般畅快,这会也不晓得溜到哪闲逛去了。 孙满仓一点儿不操心它的安危,那大家伙不仅能力强劲,还会钻地,在这地方啥怪兽也奈何不了它。 突然间,三条一直沉默的狼狗毫无征兆地一起狂叫,浑身的毛立得笔直,满眼警觉地瞅着一个方向。 “大伙当心,说不定有巨大的猛兽靠近。你们看狼狗这模样,忐忑得很。”驯导员陆雨面色铁青地说道。 李霞迅速拔枪上膛,沉声道:“所有人做好警戒,提防一会遇上的麻烦。”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齐齐拔枪上膛,杨明和王力洋则将短刀握在手中。 恰在此时,没多远的树林突然摆动不止,嗷嗷的声音随之响起。 杨明脸色铁青地提醒:“都打起精神,要是我判断没错,这附近可能有老虎出没。” “不会吧!大家都吓了一跳,今天难不成是捅了马蜂窝,招来这么棘手的麻烦?” 这会儿,周围的丛林晃动得愈发剧烈,三条狼狗同时挣开锁链,径直冲过去了。 “你们统统回来!”驯导师焦急地喊道,心里满是对狗的担忧。 李霞扬手示意,大家齐刷刷朝前方合围了去。 管它是啥猛兽,众人都信得过手里的家伙,凭手中的火力足以将其射成蜂窝。 恰在此时,三条狼狗痛得直叫,纷纷往后方跑去。 “糟糕是老虎,大伙快跑。”孙满仓看得真切,一只比牛还大的老虎几口就咬伤了三条狼狗,那力道之猛,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老虎速度快得惊人,个头又异常庞大,要说起来,这家伙可比上次那头野牛难对付多了。 “切,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这阵仗,武器还精良,还拿不下一只老虎?你别吓破胆了,赶紧滚回娘胎里待着去!” 张立峰哪肯会放弃嘲讽孙满仓的机遇,谁让这小子堂而皇之地占了梦中情人的便宜,这事想想就叫他窝火不已。 孙满仓眉头紧锁:“呵,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突然,一只体型硕大的老虎从丛林里走出来,看着站起来的三米多,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那双黄黑相间的虎皮纹,透着股冰冷的漠然,口中还迸发出震耳的咆哮。 “老……老虎,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老虎,那动物园里的不就是虎崽子了。”张立峰被眼前之物所震慑,连自己有武器的事都忘在脑后了。 “发什么呆?快逃啊!”孙满仓一下就断定,这老虎不是好惹的,正是古籍里记载的过山黄。 过山黄体型巨大,俗话说一只过山黄能杀死五只成年东北虎。 它浑身是皮糙肉厚,简直都快成刀枪不入了。 谁曾想张立峰双脚像粘在地上似的,他虽想逃,但是吓得两条腿已经不受控制了。 咣!咣!咣! 张立峰朝着老虎连开数枪,无奈先前受了伤,再加上心里发慌,这几枪竟都打歪了。 尽管没命中,老虎反倒被激起了兽性,身子一跃而起,直扑张立峰而去。 咣!咣!咣!咣! 大伙一块儿朝老虎开枪,转眼间火焰就把老虎吞了,将它彻底盖住。 “搞定了!大家高兴地叫起来。” 孙满仓却眉头拧着,他心里清楚这过山黄可不是好摆平的,寻常枪根本没法给它造成致命伤害。 还真没猜错,大家刚想凑过去瞧瞧,那老虎庞大的身子猛地跃起,向着跟它不远的杨明猛扑过去,一下子把他死死摁在身下,接着拖着人就往林子深处跑了。 “畜生!”李霞脸色变得铁青,两条美腿往地使劲一蹬,猛地跳起来,朝着老虎方向就追去。 速度比她更敏捷的是孙满仓,他的速度几乎变成一道闪电,一眨眼就没了踪迹。 “这可咋整?”大伙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时都没了办法。 李霞的话从老远飘来:“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别挪地方。” 大伙手忙脚乱地把张立峰架起,“张队,你还好吗?” 张立峰一副惨样,干净的衬衫弄得满身脏污,胳膊还破了块皮,只觉得肚子里天翻地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张立峰擦了擦嘴角的血,“没大碍。”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只老虎会这么厉害,方才还吹牛武器精良杀一只老虎简简单单,没成想打脸来得那么快。 “追上李副局长,继续前进!” “可李副局长让咱们在这儿等着呀。” “呵,咱们那么多大老爷们,居然让一个女孩去往前上?按我的口令,前进!”张立峰这人可能有点胆小,不过到底还有点骨气。 大伙纷纷认同,向李霞合围过去。 孙满仓冲在最前头,紧紧盯着过山黄的行踪。那老虎拽着二百斤的人,跑得还这么快,真是让人没法想象。 过山黄所到之处一片杂乱,有的树也被它撞倒。杨明被过山黄紧紧叼在嘴里,此刻他被丛林划得伤痕累累。 孙满仓赶忙吹了声口哨,他正呼叫南瓜丁。按眼下这个速度再过一会儿,杨明就会没命了。 没多久,南瓜丁从树后伸出个大脑瓜,嘴里还吃着野果,它用大巴掌拍了拍肚子。 孙满仓瞪了下南瓜丁,嘴里嘟囔道:“你这个饿死鬼就认准吃,快去拦住那只过山黄。 第211章你手放哪呢 没多久,孙满仓领着南瓜丁合力行动,朝着过山黄飞奔而去。 孙满仓在树上跳跃着,南瓜丁径直往土里钻,时速不仅没比孙满仓慢,相反还要更快捷些,只因林间杂草密布,在陆地上压根跑不起来。 那过山黄拽着个人,居然还能跑得这么迅速,必须承认这场景真够吓人的。 跑了好一会,南瓜丁总算先一步赶上过山黄,猛地蹿到它背上,双爪一挠,当即撕下一大块肉来。 过山黄感受了疼痛,后腿猛地一蹬就把南瓜丁摔掉在地。 南瓜丁偏不服气,又从土里猛地一蹦,蹿到过山黄身上,接着去撕扯它的皮肉,又抓上好几道口子。 嗷!嗷! 那过山黄被激得怒火中烧,躯体猛地一转,杨明的身子一下甩到了一边。 杨明的样子极其惨烈,浑身多处渗血,眼球都鼓在眶外,甚至断了好几根骨头。再添上刚才在树丛中被飞速拖拽,早已体无完肤,确实是死的凉凉了。 没多久,过山黄就和南瓜丁打了起来。 南瓜丁跟过山黄比起来,虽说看着像个小东西,但力气却不分上下,也好在身手敏捷,跳来跳去的让过山黄一直抓不住它,反倒还被南瓜丁偷袭好几下。 一虎一熊缠斗起来。论个头和力气,过山黄明显占着优势。但要说老虎想把浣熊制服,看样子也没那么简单。 恰在此时孙满仓追了上来,他瞧见杨明那惨不忍睹的模样,马上怒不可遏,猛地一掌拍向过山黄。 咣! 过山黄早就察觉孙满仓到了,向右一跃,利爪向前一扑,刹那间就与孙满仓的手掌拍在一块。 孙满仓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多步,骨骼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畜生!” 过山黄的爪子一扫,力道竟不输给蒙饶的一记重拳,这让孙满仓大为震惊。 看着孙满仓身形不稳时,过山黄纵身扑向他,这要是被它咬中,怕是会落得和杨明一样的结局。 孙满仓怎会重蹈杨明的覆辙,身子一滚,骨碌碌地躲开了。 南瓜丁借着自己的身体条件,又暗算成了,过山黄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咣! 然而就在这一刻,南瓜丁整个身子也被打出去。 “畜生,去死吧!”孙满仓手持暗夜之刺,冲着过山黄就刺了过去。 嘶!暗夜之刺果然名不虚传,吹毛断发,一下刺穿过山黄那粗糙坚硬的身躯,顷刻间血液喷了出来。 来不及生出半分喜悦,孙满仓的身子再次被甩到一边。 孙满仓只觉身体像被卡车狠狠碾压,嗓子一涌,猛地吐了一口血。 他内心憋着一肚子窝囊气,他再不济也是宗师级巅峰,哪曾想竟被一头老虎给欺辱了。 这么看来,人最大的本事就是靠兵器,离了兵器,这身肉弱得不行,跟野兽比起来啥强势都没有。 孙满仓领着熊与过山黄缠斗起来。这过山黄最强的要数它的牙齿,然后便是爪子。一旦被它咬中,凭它那强悍的撕杀力,眨眼间就能把对手屠尽。 嘶! 孙满仓又一次挥刀扎进过山黄的身上,瞬间迸出一片血珠。 就在这时,孙满仓的身子又一次被蹬飞了。 过山黄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如疾风,压根让孙满仓来不及防备。 咣!咣!咣! 听到动静赶来的李霞,对着过山黄连开数枪。前几枪都打偏了,好在最后一枪精准击中了兽瞳。 过山黄受了伤,身子剧烈地蹦跳起来,跟着便直扑李霞而去。 真对上过山黄,李霞才真切感受到它的恐怖,刹那间竟僵在原地忘了躲避。 “李霞当心!” 孙满仓内心咯噔一下,李霞若被这畜生咬上,说不定就真要出事了。 危急关头,他猛地发力一扑,把李霞按倒在一边,借力一翻,他俩一骨碌绕到了一边。 偏就这么巧,孙满仓的手刚好摁在李霞那对饱满绵软的胸脯上。 那股子弹滑劲和舒服的触感,让他心头怦然一跳,脱口就说了句:“可以啊,原生态的就是不一样。” 李霞小脸涨得通红,立刻瞪起眼来,脚狠狠朝孙满仓的裆下踢去,厉声骂道:“消失吧!” 这个臭流氓,她全身从头到脚都让孙满仓挨个都碰了遍! 孙满仓下意识起身。 咣!他俩身旁的树被过山黄撞断,轰然倒下了。 过山黄像是发了狂,紧追着他俩奔去,周围的草木都被摧残得七零八落,杂乱无章。 他俩也够难堪的,李霞的武器都不知甩到哪儿去了。这样层次的打斗,她基本插不上手。 “李霞妹子,找个位置藏好,等我杀了这畜生!” 孙满仓刚说完,拿着短刀又猛扑了去。他心里清楚,跟这种猛兽搏杀,正好能锤炼自己的本事。 南瓜丁也没歇着,它本事比不上孙满仓,就专挑空子偷袭过山黄。 可让孙满仓窝火的是,那过山黄虽说瞎了只眼,而战斗力却半分没减,反倒变得愈发凶狠了。 突然,过山黄张开嘴巴,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一下子就把南瓜丁吞进了肚里。 过山黄实际上早就恨透了南瓜丁,这浣熊儿总偷偷来招惹它一下,简直让它烦得不行。 “南瓜丁!” 孙满仓立马双眼通红,他老早就将南瓜丁视作亲人了。 “畜生,我跟你没完!”孙满仓攥着暗夜之刺,一门心思朝过山黄狠攻,半点不关心自己的死活,彻底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打得不顾一切。 嘶! 孙满仓的短刀刚刺中过山黄,自己也结结实实挨了一爪子,马上吐了口血。 尽管过山黄伤势不断,血流不止,可它体型实在太大,流这么点血短时间内根本不足以致命。 一边的李霞看得心急,暗自捏了把汗。孙满仓虽说不着调,可对自己确实挺好。 突然过山黄身上猛地开始翻身乱撞,那庞大的身子压折了一大片树林。 随着时间推移,过山黄动作少了很多,直至最后完全没了动静。 李霞和孙满仓互相看了看,眉宇间闪过几分不解,莫非这家伙真的断气了? 突然,过山黄的肚子撕开道缝隙,一个脑瓜从里面伸了出来。 居然是南瓜丁! 第212章神秘地带 “南瓜丁!” 孙满仓激动地流了泪,原想这浣熊早成了过山黄的腹中餐,哪料到它不光好好的,还把这猛兽给弄死了。 也对,这南瓜丁原本就是挖洞的行家,过山黄居然敢把它吃下去,根本就是自掘坟墓。 李霞也一脸诧异地望着这只个头不小的浣熊。要知道老虎的咬合力,连骨头都能嚼得粉碎,这家伙竟然毫发无损。 南瓜丁爪子里捧个暗绿色拳头大小的物件,对着孙满仓笑了笑。 “这东西是什么?莫非是过山黄的胆?” 孙满仓大吃一惊,《长生诀》里曾写到,那种修为深厚的稀有猛兽活得久了,身体里会凝结出金胆,他先前本是怀疑的,可眼下东西就摆在了眼前。 金胆是猛兽毕生最宝贵的东西,记载写着可助修炼者提升武学造诣。 孙满仓刚想将过山黄的金胆拿来瞧瞧,哪想南瓜丁动作极快,直接塞进嘴里咽下了。 “嘿,你这吃货,谁跟你争了!”孙满仓无奈地摇摇头。 他其实一点不觉得遗憾,反倒琢磨着,南瓜丁吞下金胆,说不定能变得更厉害些。 南瓜丁龇牙笑了笑,脑瓜子在孙满仓的肩膀上磨来磨去的。 “啊!太埋汰了,快去找水洗洗!”孙满仓满脸鄙夷。 因为刚从过山黄肚子里爬过来,南瓜丁浑身裹满了粘液,弄得他实在有些膈应。 没过多久,张立峰他们才匆匆跑来,一眼看到地上那庞大的过山黄,不由得惊叹起来:“这么大的老虎,竟然被你们打死了!” “杨明!”王力洋瞧见杨明那副悲凉样子,赶忙跑了过去。 杨明和王力洋都是蓝天救援队的同事。 “他已经没了生命体征。”孙满仓眉头紧锁,之前还有说有笑的,没多久就阴阳两隔了。 王力洋立刻放声大哭,哽咽着说道:“来时说好的一起平安回去,居然人还没找到,反倒自己队友的却死在了路上!” 大家暗自叹了口气,一同深深三鞠躬,以此表达对逝者的哀思。 孙满仓开口说道:“我看还是把人当场安葬吧,这儿动物太多,不埋的话就被啃食殆尽了。 李霞应道:“孙满仓说得对,大伙一起动手吧。” 十几分钟过去了,简易的土墓堆了起来。李霞抬手一扬:“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得前行,走吧!” 这时候每个人都变得压抑,包括孙满仓也没了声响,周遭的氛围压抑得难以言语。 “等等!” 路过一道水沟,走在大队里的孙满仓突然抬手,叫住了大伙前行的脚步。 “搞什么?大惊小怪的!”张立峰脚步没收住,差点头磕上孙满仓,立刻带着些火气问道。 孙满仓表情严肃地盯着前边的一片树林,林间烟雾缭绕,林子大多隐在烟雾下,模样显得格外异常。 最关键的是,林子里宁静得过分,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这片林子怕是不寻常,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孙满仓对李霞说道:“依我看,咱们避开这儿,在找条路走吧!” “避开这片林子,说得倒容易!”张立峰呼哧呼哧地上气不接下气,“我们费了多大劲才走过来,哪能说从走就从走的?” “没错啊,我也认为没有必要。”有人附和道。 “咱们眼下最关键的是尽快赶到目的地,哪有功夫绕圈圈啊?” 李霞的大眼睛望着孙满仓,追问道:“讲讲你的想法,你是察觉到什么异常了吗?” “还没,就是隐隐有些彷徨。”对一位功力深厚的宗师而言,他向来笃信自己的第六感。 “说了一堆废话,无非是你的猜想罢了。”张立峰抿了抿唇,“他在这只是危言耸听,大家抓紧走吧。” 孙满仓明白自己没什么根据能说服大家,只好摆了摆双手跟在后面。 大伙没多久就走进了丛林,走到此地,连李霞也感觉到有些不一样,这丛林里静得吓人,蛇虫鼠蚁一概没有,就像踏入别的时空。 “大伙尽可能不要浪费弹药,没我的吩咐,不要动用重武器。要是能用匕首处理的,就别用武器。” “遵命!” 刚才应对那只过山黄,大伙儿已经用掉了近一半的子弹,这绝非好预兆。 “大家看前面好像有条小河,我们能有喝的了!”张立峰乐不可支。 大伙儿进山没带多少水,包里还剩下的水也所剩无几。 “是呀!我也看见了。” “走快点,走快点,步子迈大些!” 那小河仿佛也让大伙儿的心跳变快了,大家像喝了兴奋剂似的往前猛冲。 李霞算挺镇定的,“大家别走的太散开,一定要警戒周围危险。张立峰,你好歹是个副领队,也太没组织性了!” 张立峰被李霞管得服服帖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就是太高兴了,大伙儿都听李副局长的,千万别乱了分寸。” 没多久,小河便出现在大家眼前。河深半米,水底都是小石头,水清澈得能看见沙粒,一路蜿蜒着流向别处。 张立峰冲在最前面,伸手掬起水就要喝。 “别动!”孙满仓猛地出声阻止。 “又怎么了?你这人就爱一惊一乍的,这水这么干净,难不成你还想说水有问题吧?” 张立峰压根没当回事,喝了一口,又接二连三地喝起来。 他和孙满仓本就看彼此不顺眼,孙满仓越是不让他喝,他必须要拧着来;孙满仓越是催着他做的,他就懒得动。 “满仓老弟,这水莫非真有啥不对劲?”大家跟张立峰不一样,对孙满仓很佩服的。就冲他能杀掉那只大老虎,就知道他不是寻常人。 孙满仓抬手往小河附近指了指:“大家瞧瞧那水里是啥?” 大伙听了这话,按孙满仓指的位置望去,居然在二三十米开外有物体正漂着,大家赶忙走去。 “好家伙,这看着像只花豹,都溃烂的长虫子了!” 张立峰瞅见那爬满虫子、烂得不成样子的动物尸首,立马蹲在地上猛吐,嗓子眼一阵翻涌,都快把前天吃的都呕出了。 孙满仓咧嘴笑道:“你总要和我对着干,这会尝到味道了吧!还好喝吗?” 第213章鬼打墙 “哇——” 孙满仓这一说,可把张立峰反胃坏了,喉头一阵猛颤,恨不得连苦胆都吐了。 见张立峰那副窘迫样子,李霞脸上露出酒窝,她笑着白了孙满仓一下,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人膈应了。 水面有浮尸,大伙儿彻底断了在这儿饮水的念头,便接着赶路了。 时间慢慢流逝,丛林里的视线越来越低了,大雾导致连十米都看不清了,本来昏暗的视野越发暗淡下来。 这也让大伙确定方向难度大大提高。 领队走在最前面的张立峰锁紧眉头,一脸疑惑:“不对劲啊,又有水流的动静传来?” 孙满仓笑着打趣:“哈哈,张副领队又惦记着喝水了?” 张立峰一想到刚才那些蛆,差点又想吐了,没好气地吼道:“你给我上一边去!” 没多久,大伙儿又走到了小河旁。 孙满仓紧锁眉头,“这恐怕就是刚才的小河。” 张立峰抿了抿唇,不屑道:“胡说!大家一路向前,哪会是之前的河?” 张立峰刚说完话,嘴就猛地张成了圆形,他又瞧到那只爬满虫子的花豹尸首。 “那……那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脸上不禁地变了颜色! 孙满仓紧皱眉头,“我们在森林里鬼打墙了!” “我还有办法!”李霞摸出手机,脸色猛地一沉。 电话显示现在的位置,而周围的显示已全部空白,连指北针都乱转着。 大伙儿纷纷拿出电话一看,立刻变了脸色。 “我猜,可能这深层有磁石吧?”张立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伙儿的害怕这才缓解了几分,但凡知识能给出答案的,就没什么好怕的。最让人担心的是那些连知识都答不了的怪事。 李霞摆了摆手:“大家接着往前直行,所到之处一定在树上留个标记。 大家都没什么反对的,这法子在当下也算是最棒的了。 可让大伙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他们竟又走到了那条小河旁。 这简直邪门到家了。 如此来来回回几次,大家内心都泛起了害怕。在无边无际的丛林里迷失方向,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满仓开口说道:“咱们顺着小河流走,瞧瞧会有什么不同。” 大家立刻感觉找到了救命稻草,“行,快按孙满仓说的走!” 可新的难题又冒了出来:是该逆流走,还是顺流走呢? 大家终究统一了意见:首先往逆流方向前行,一来要是没有水了,能随时喝到水;二来顺流的水,谁也不敢贸然饮用,因为谁也不想喝浮尸水。 口干舌燥的厉害,张立峰又捧了几口河水喝。心想现在是在逆流,总比顺游干净,水不会那么脏。 一个多钟头过去,大家万万没想到,顺着小河走了这么久,最后竟又折回了花豹尸首那儿。 闹了半天,这河竟是个圈! 一琢磨过味儿来,张立峰立刻蹲在地上干呕,心里窝火得不行:“我靠,那边的水还是沾了腐肉和蛆。” 大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看天渐渐暗了下来。按原计划赶到目的地那是不可能了,能在晚上前出离开这片丛林,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孙满仓环顾周围,这丛林被一团大雾围着,周围地势都相差无几,任谁也找不到出口。 大伙儿围坐在一起,个个愁眉苦脸。别说去目的地了,眼下大伙能不能获救都还是个未知数。 雾气笼罩着大地,一点点把大伙淹没,如今别说往前走,连回去的道都寻不到踪迹了。 嘘! 孙满仓吹起了口哨,许久也没见南瓜丁露面,让孙满仓内心有些发慌。南瓜丁是在森林里走出来的,不会它也辨不清位置了吧? 天越来越黑,淹没了仅存的视野。李霞选择在此处暂住一夜。 大伙儿内心都隐隐觉得,这一夜怕是煎熬得很,单是那些不知道的状况,就足够让人受的了。 更麻烦的是,大家之中只有张立峰的战术包里带着帐篷。 张立峰将仅有的帐篷取出来,塞到李霞手里,说道:“副局长,队里就您一位女同志,这帐篷您用最合适。” “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李霞接过帐篷,没再推让。说实话,她刚才还在琢磨,自己一个女同志,在一群男同志中间过夜,总有些不方便,这下可算解了围。 除了张立峰随身带着夜用必需品,其余人差不多都是两手空空,缺这少那,更别提野外生存的能力了,几乎一个比一个生疏。 看见大伙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孙满仓无奈的说道:“要想今晚能舒坦点,都得听我的安排。” “干什么就听你的?”张立峰头一个站出来,语气里满是不愤。 孙满仓摆了摆手,脸上没什么好气:“就因为我打小在山里混,你们不愿意听,那就爱咋咋地吧。” “都听我安排,今夜所有事全听孙满仓的,他说的话就等同于我的指令。尤其是你,张立峰,不准再跟他对着干,不然的话,休怪我不留情面。” 李霞太了解孙满仓了,他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看着吊儿郎当,可真到了要紧时候,比谁都值得信任。 孙满仓语气干脆:“现在安排工作,张立峰,你和三个队员去捡干树枝,干度一定要够。” 张立峰心里憋着股气,“凭什么让我去找干树枝?”他越想越闹心。他怎么说也是个副领队,这小子摆明了是特意在找茬。 孙满仓抿了抿嘴,慢悠悠地回怼:“这话我可就直说了,你只能找干树枝,还能办点啥正经事?或者换你去弄几只野味呀?” 李霞狠狠剜了张立峰一眼,语气带着警告:“我之前的话白说了?要么去找干树枝,要么去弄点食物,你看着办。” “额,那我还是找干树枝吧!” 人群里有人一头雾水地问孙满仓:“干嘛非要捡干树枝?我们又不用生炉子,吃几块压缩饼不就成了?” 孙满仓开口道:“这不难理解。首先能生火当灯光,其次为了防备野兽来袭。” 张立峰忍不住说道:“大家在这附近走了好几趟,连个野兽的毛都没有,哪用得着这么提防?” “这可不能打包票,晴天没动静不代表夜里也安生,好多动物都是晚上出来活动的。别磨蹭了,抓紧时间捡树枝去。” “张立峰,你领几个人去河边瞧瞧,弄上几条鱼,夜里咱们就开开荤。” 工作接二连三地安排下去,孙满仓心头那股沉甸甸的不安挥之不去,总觉得晚上多半要出点什么乱子! 第214章新的难题 “大伙各司其职,分头行动。” 孙满仓带着李霞和另外三名队员去找水竹。 李霞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对着孙满仓问道:“你要那么多水竹干嘛?” 孙满仓撇撇嘴笑了笑说道:“过会儿,你就明白了。” “切,还故弄玄虚!” 收集了一捆水竹后,孙满仓又在附近割了不少艾蒿带走。 张立峰他们真的没辜负期望,捉了七八条鱼。 那些鱼块头还挺大,最小的都得两三斤重,大体上够大伙吃的了。 孙满仓望着干树枝,抿了抿嘴说道:“张副领队,你这干树枝还不够,你在出去找找,要比这捆还得多,明白吗?” 李霞开口说道:“大伙儿都去搭把手,找些干树枝。” 全部物件都预备妥当,夜几乎全黑了。大伙点起篝火,坐在一块烧烤。 孙满仓还在附近点燃了一堆干树枝,将艾草搁在上面,转瞬就腾起阵阵白烟。 白烟一冒,周围的蚊虫鼠蚁立马纷纷逃窜。大伙儿立刻茅塞顿开,“哈,这法子还真顶事,或许咱们夜里能睡得安稳了!” “可不是嘛,满仓老弟,你这法子是咋想出来的?” 大伙儿都一脸茫然,孙满仓在这里最年轻,但是看那样子野外生存格外强,竟然比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知道的还多。 “这可不是我琢磨出来的,是咱们乡下人的法子。以前村里养的羊,一到伏天总被苍蝇虫子叮得不行,因此大伙就用这招防虫。” 孙满仓说着,把一根六七十厘米的水竹拦腰斩断。 “还真是这样,人间好多偏方其实都出自乡下的农民!” “可不是嘛,乡下人的聪明那真是深不可测的。” “大家谁来搭把手再弄个篝火?留神,这次要小点的,别烧得太大。”孙满仓砍着水竹说道。 张立峰脸色铁青,“切,你这家伙又在弄什么幺蛾子,难道想用水竹烧火?那么水嫩的水竹根本燃不起来的。” 孙满仓嘴角上扬,淡淡说道:“格局小了,框住了你的想法,我猜你永远都琢磨不透。” “切,装神弄鬼!” 篝火燃起来了,孙满仓将那些水竹架着烘烤。 李霞嘴角上扬,拍手道:“我懂了,你难道是在提炼水?” 孙满仓微微一笑,点头说:“李霞妹子可真是聪慧过人,这就让你看出门道了。” 李霞开心笑着,眼底闪过几分藏不住的沾沾自喜。 “闹了半天是这样啊,那真是太棒了,大伙正苦恼没水呢。” 大家都喜出望外,忍不住抿了抿嘴。说实在的,所有人都渴坏了,可河水被花豹尸体弄脏了,没人想碰那河水。现在能有纯净水,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不一会儿,水竹里开始有水。 大伙儿瞅着水竹,悄悄吞了口唾沫。二十多分钟后,那水竟积了不少。 孙满仓将水竹取在手里,试着喝了一小口,随后嘴角上扬道:“还可以,味道还有点甜,绝对好喝。” 这水确实是好物件,学名叫水竹汁,也被称作水竹油,有清热化痰的功效,比寻常的水要珍贵得多。 “真是长见识了!”大伙儿听了孙满仓的话,心里都按捺不住,一个个赶紧把水竹架到火上烘烤了起来。 没过多久,每个人都喝到了清甜可口的竹汁。 这会儿,烤肉的芳香已然笼罩在周围了。 折腾了一天,又是翻山又是涉水,大伙儿早饿了。那点烤肉很快就被吃得一干二净,不少人还觉得没吃够。 那些肉尽管没搁任何佐料,但这简直是他们品尝过最鲜美的肉了。 肚里填得满满的,又喝够了水,大伙都还没困,坐成一圈海阔天空地聊个不停。 大伙聊得最起劲的,还是抓嫌疑人的种种过往。毕竟在场的几乎全是执法人员,对这类事儿再熟悉不过,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王力洋的人生阅历同样多姿多彩。他曾是武警,干过消防员,现在又在救援队,毕生的故事多到说不完。 在听说搜救范东行动中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后,孙满仓暗地里把心放了下来。 范东算是死无对证了。 入夜后,青龙山陷入一片浓黑,天像被墨染过似的,半点亮都是奢侈。唯有篝火里的亮光落在每个人身上,时亮时无,带着些说不出的怪异。 “汪!汪!汪!” 恰在此时,先前出去玩耍的三条狼狗突然吠叫起来,从丛林里奔回驻地。 所有人都警觉地戒备起来,望向三条狼狗奔来的位置看去。驯导师陆雨赶紧迎了上去。 “二龙被咬了,不知道是被啥伤的。”陆雨查看了下受伤位置,心疼的说道。 大伙赶紧举起火把往丛林里晃,似乎看见有影子一闪而过,根本没瞧见究竟是啥! 大家的神色变得严肃,这无疑表示驻扎地潜藏着危险。 李霞紧绷着小脸叮嘱道:“大伙一定要提高警惕,要是去上厕所的话,必须跟同伴一起,而且不能单独出去,避免发生流血事件。” 孙满仓嘴角上扬坏笑道:“李霞妹子,你要是上厕所,我跟你搭个伴儿?别不好意思,平安更重要嘛!” 李霞小脸腾得红了,羞得抿了抿唇,瞪向孙满仓:“去你的!” 张立峰清了清嗓子打破尴尬,对李霞说:“李副局长,要不我和你一起吧,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也熟悉些。” 李霞抬腿就踢向张立峰,没好气地说道:“滚一边去!” 陆雨查看了二龙的伤,随后又给它进行了包扎。 孙满仓俯下身问道:“咋样?能知道是啥咬的不?” 陆雨面色严肃说道:“这事也挺蹊跷,瞧着像是动物牙齿造成的伤,可又觉得不太对劲?” 孙满仓专注地看了看二龙,表情严肃起来。 他又仔细瞅了瞅那两条狼狗,见它们浑身抖个不停,眼里还残留着没散去的害怕。 孙满仓望向丛林,远处小树看着如同身影,各个都龇牙咧嘴,凶相毕露。 “孙满仓,你这儿忙啥呢?”突然一股香气飘到他跟前,李霞凑在孙满仓身旁。 第215章鬼差 “李霞妹子,要不要我陪你去解个手去?我担保肯定不会看哟。” 孙满仓吊儿郎当地打趣道。 “一边去!” 李霞脸颊绯红,怒气冲冲地抬脚就往孙满仓的裆部狠狠踹去。 孙满仓急忙避开她这关键一击,忙喊道:“有话好好讲,犯不着动脚呀!” 李霞在孙满仓赘肉上使劲拧了一下,这才解气后,接着她就回到休息地。 “本姑娘要歇息了,晚上的警戒就交给孙满仓了。” 片刻功夫,李霞那儿便响起了平稳的呼噜声。 “好家伙,这姑娘这么快就睡了,这心可真够大的。” 孙满仓现在一点儿困意也没有,便和王力洋聊了起来。 王力洋现年五十,身世也挺坎坷。十多年前,他妻子跟一个光头走了,连他十岁的孩子都一并带走。从那之后,他便举目无亲。 “满仓老弟,我瞅你是个实在人,给你句劝,往后找媳妇可得认真去找啊,那些不安分的女人万万不能碰,被人撬墙角的滋味真是咽不下去啊。” 王力洋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来瓶烧酒,抿了一下。浓烈的味道瞬间冲到他的舌尖,脸顿时像猴屁股了。 孙满仓好心地劝道:“王大哥,别太钻牛角尖了,大男人嘛,还怕找不到媳妇?” 他知道当年那段失败的爱情对他影响不小,估计还没彻底缓过来那。 王力洋把手里的酒给孙满仓:“要不喝点?才五十二度的!” “那有什么的!” 孙满仓拿过后抿了一下,立刻觉得像是咽了口泡椒,从嘴到嗓子再到肚子,一路都跟被火燎似的。 孙满仓把酒还给王力洋,跟着就往外吐了吐气,“这劲头真足。” “哈哈,这么久全指望它在我身边,也就是这好酒才是我这辈子的亲人。”王力洋表情掠过一丝孤单和惆怅。 孙满仓瞧着王力洋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 孤独莫过于把心伤透,王力洋耗了十多年,依旧没能从破碎的感情里挣脱出来,可想而知,他当年有多喜欢自己的妻子。 挨着火堆旁,王力洋睡了,手里仍握着孩子留下的东西,神色平静得看不出喜怒哀乐。 孙满仓点上跟烟,吐了口烟圈,心里琢磨着:假如自己没有金葫芦,到头来肯定比王力洋还要潦倒。 夜色越来越沉,大家已经累得够呛,东倒西歪地睡着了,三条狼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孙满仓向篝火里扔进些干树枝,再往上边放了些艾蒿。 丛林里安静得吓人,除了大家的呼噜声,几乎再听不到别的声响。 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孙满仓正昏昏沉沉要睡过去,冷不丁一声巨响传来,那声像敲在脑壳里。 “发生什么事了?” 大伙儿都被吓醒了,李霞也跟着走了出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这会反应最强烈的就是这三只狼狗了,它们身体颤抖,尾巴紧紧夹着。 懂狗的都清楚,那是狼狗极度恐慌时才有的样子。 陆雨摸着三条狼狗试图抚慰,嘴里却念叨道:“究竟是什么动物?能给这三条狗吓成这样?” 孙满仓脸色骤变,“赶紧把篝火弄灭!” 大家都不清楚孙满仓察觉到了啥,可这是第一次见他会慌张,料想必定有不寻常的动物要现身,赶紧上前把篝火熄灭。 孙满仓表情异常严肃,沉声道:“听着谁都不许开电棒,别发出一点声,还有陆雨看好你的三条狼狗!” 孙满仓还是有点不踏实,他四处观望着,看到隐秘处有一山洞,他挥了挥手,轻声说道:“大伙快进山洞里。” 大伙迅速躲进山洞。李霞挨着孙满仓,语气冲得很:“怎么回事?” 张立峰也有些不当回事:“可不是嘛,你这家伙简直是大惊小怪。就算再来只猛兽,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 “这个比过山黄要吓人多。”孙满仓话音刚落,眸中便有金光一闪而过。 李霞惊讶地张大了嘴:“你刚才的眼里?”她头一回见到,内心越发觉得孙满仓高深莫测了。 “那是我修炼的武功,夜里的眼力比你们要好上不少。”孙满仓一扫而过地解释道。 咣! 就在此刻,轰然炸响,随后“咣!咣!咣!”的连绵不绝地发出声音。 “那是什么?” “这动静……好像是很多人走道似的?” 大家的脸上瞬间没了颜色! 孙满仓表情严肃,沉声道:“是有不少人在往这边走。” “这……这不可能吧?这动静得有不少人呢。这荒山野岭哪会一下子冒出来人呢?” 林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大伙儿没孙满仓那黄金瞳的本事,差不多就是瞎子,光听着那走路声此起彼伏,一个个心里都直发怵。 “嘘……都别出声!”孙满仓压低了声音,话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鬼兵借路。”他看得真切,身披盔甲的队伍正从这边路过。 他们身子骨透着股惨白,脸上毫无血色,他们的盔甲锈迹斑斑、破烂不堪,手里握着长枪、佩剑、之类的兵器,身后还跟着几辆同样破旧的战车。 孙满仓从前总觉得,所谓鬼兵不过是大伙添油加醋的传说,哪曾想,这般离奇的景象,竟活生生地落在了他眼里。 民间都说极寒地容易有阴间鬼魂出没,孙满仓之前在姜泥家老房子亲身经历过一回超自然现象,所以对这类事从没有过半点怀疑。 “你说什么?鬼兵?”大家猛地一愣,随即个个面露惊讶,心里头翻江倒海。 这也太离谱了!他们都是实打实的无神论者,哪会信这种没影儿的传说。 “臭小子,少在这儿说些没影儿的话吓人!哪来的鬼兵?准是附近有咱们的军队在演习。 张立峰话刚落音就想站起来:“我跟部队说一声,搞不好咱们就能借着这个机会返程了。” 孙满仓拽住张立峰,厉声喝道:“你要去死,别拉我们当垫背的!被那群鬼兵找到,咱们全都得没命!” 第216章赶到事发地 李霞在张立峰膝盖内侧踹了脚,没好气地说道:“坐下,这哪都有你!” 梦中情人都开了口,张立峰那股子冲动劲儿顿时消了大半,立马老实得像只鹌鹑。 咣!咣!咣! 此时声音越来越近,大家立刻感到一阵凉意,周遭的温度骤降了好多。 大伙这才明白孙满仓说的或许是真话,那些鬼兵绝不是好惹的。 恰在此时,战车上的铜灯骤然亮起,幽蓝的光落在鬼兵身上,将他们照得一片死气沉沉,那模样瞧着格外吓人。 李霞把小脸一扭,低声说道:“快隐蔽!” 大伙儿全躲到洞后面,一个个屏声敛气,连呼吸都放轻了。那三条狼狗同样僵在原地没挪动,浑身一个劲儿地打颤。 狼狗本就十分机灵,碰上真正吓人的东西,它们也懂得畏惧。 大伙内心又怕又八卦,有的偷偷伸脖子去张望。 鬼兵一个个沉默不语,面不改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走到他们先前烧篝火的地点,一个将军模样的鬼将看了看那堆火,猛地用长矛重重将火堆挑散。 大伙儿连半点儿气都不敢喘,衣衫早被冷汗浸湿了。 “藏好!别抬头看!”孙满仓压低声音,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他太清楚了,一旦被找到,所有人都别想活。那些鬼兵挨肩擦背排开,一望无际,救援队这些虾兵蟹将,简直是白送人头。 那鬼将军满脸疑虑地打量了片刻,最后将篝火与艾草一并挑翻在地,便又继续往前行了。 整整三十分钟,这队鬼军才总算过去。 大伙儿吓得都瘫在地,人人面上都带着心惊肉跳的表情。蹊跷的是,当鬼军离开后,天渐渐有了光亮,不光蓝天露了脸,竟有圆月挂在天上。 而且林子里的雾慢慢消散,蛇、虫、鼠、蚁这些动物也开始出现了。 经历了鬼兵现身这回事,大伙儿的困意全无,就背靠背坐了一整夜。唯独孙满仓,睡得那叫一个沉。 清晨,李霞刚睡醒,就见一个头正靠在自己腰上。原来是孙满仓,他不光把头搁在她腰上,嘴角还淌着口水,瞧那德行好像在陶醉呢。 李霞脸颊一热,悄悄瞟了眼四周,见大伙儿都靠在彼此睡得正沉,便使劲推了推孙满仓,要把他挪开。 谁曾想非但没挪走,他反倒把脑袋更用力地往她腰上蹭了蹭,瞧着那副样子,简直是享福得很。 “你这个色狼!” 李霞气得直磨牙,这家伙连睡觉都没忘占便宜。 她抬手在孙满仓的赘肉上使劲拧了一圈,孙满仓吃痛,这才迷迷糊糊醒了。 李霞一双大眼睛透着寒意,瞅着孙满仓,语气冰冷:“枕着我腰,睡得挺自在啊?” 孙满仓脑袋点得像捣蒜,一个劲说:“得劲啊!在让我眯会儿呗?好不好?” “上一边去!” 没成想,孙满仓肚子上又被掐得黑了好大一块。 没过多久,大伙儿陆续醒了过来。陆雨带着三条狼狗从洞外归来,膀子上还提溜着一只野鸭和一头野猪崽。 这样一来又有烤肉可吃了,大伙儿心里一阵开心,赶忙去帮着卸货。 李霞却走到小河边洗漱,将她的丸子头解开,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落,看得大家都愣了神,尤其是张立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孙满仓上前对张立峰说道:“别盯着了,李霞这种女人,你可掌控不来的。” 张立峰扭过脑袋盯着孙满仓,语气执拗:“我又没想要掌控她,她掌控我也行啊!” 孙满仓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说了半天,敢情全是白搭。 大伙眼见篝火堆被那鬼将军搅得四散。 倘若不是把火堆挑散了,怕是所有人认为夜里那一切不过是场荒诞的噩梦。 吃饱喝足,大伙接着找路。 然而让大伙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在的电话和指北针竟全都正常运作了。 今天走得要比之前顺畅多了,道上也碰到些野兽,比如豺和野狐狸,但它们都觉得孙满仓这帮人不是善茬,也就没有袭击他们。 天渐渐快要黑了,总算靠近了事发地。 在大队里的王力洋突然大叫一声:“目的地就在前对面了!走几里地就到了。” “真的?那可太棒了!”大伙纷纷露出喜悦。 “继续赶路!”李霞面色难得扬起一抹微笑,那模样美得不可言喻。 真是望尘莫及! 大伙儿走了很久很久,又进入了一片丛林,夜晚很快来临。 孙满仓望着这片丛林,脸色铁青:“王大哥,小慧真是在这消失的吗?” “此处群山连绵,地势如同井底。占卜学上称其为刹穴,加之此处墓坑密布,阴气森森,实属至阴之所。 在这种环境里,最容易滋生鬼怪、丧尸这些凶煞东西。没准儿,救援队之前瞅见的不是原始人,反倒是这些鬼怪。” 孙满仓将推测跟大伙一讲,大伙脸上的神情立马变得复杂。 要是在以前,孙满仓跟大伙讲这些,队员们肯定会不屑一顾。可自从见过鬼将军,大伙的无神论早就被彻底击碎了。 “啥?小山就是墓不会吧?这可是远古森林,压根儿没人烟,谁能把逝者葬在这种地方?” 王力洋听完,脸色立刻发青。他之前还在那小山丘上大小便呢。 让孙满仓一点拨,大家纷纷留意起那些小山丘。 山丘好像有几百年历史,墓上遍布杂草,个别山丘上像有盗洞,瞧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那三只狼狗打从进了这地方,就一直紧绷着神经,走路时尾巴始终夹着。这不是好现象,狼狗通常比人洞察力强很多。 张立峰撇了撇嘴:“我靠,墓地怎么看都透着股寒意,大家还是赶紧去找钱小慧吧,我是一秒钟也待不住了。” 王立洋指向一个地方,“那儿就是之前钱小慧被劫走的位置。” 之前钱小慧被原始人抢走,王力洋和救援队成员吓得当晚就撤了回来。 此时,李霞掏出武器喊道:“所有人警戒,做好战斗准备!” 第217章惊天秘密 大伙纷纷给子弹上膛,个个摆出进攻架势,布好警戒后,便小心翼翼地朝着王力洋指的位置缓缓移动。 这荒凉的墓地老大了,又赶上这天都黑了,大伙儿走了半天也没走到地方,眼里瞅着的全是一个个小山丘。 突然张立峰脚底下踩到个啥东西,他仔细一瞧,竟然是个人的头骨,黑洞洞的眼窝子像在盯着他看,牙花子龇着,仿佛在冲他打招呼。 “我靠!” 张立峰吓得快要瘫坐在山丘上,抬腿就把头骨踹飞了,嘴里骂道:“你个鬼东西还敢瞪我?真当自己是鬼了?” 孙满仓呵呵笑道:“说不定这头骨是个女人的,搞不好还真喜欢上你了。” 李霞狠狠剜了他俩一下:“你俩能不说话吗?一说话就不正经儿!” 孙满仓凑到王力洋跟前问道:“王大哥,救援队那天是咋跑出去的?那些原始人没追赶大家,就只把小慧劫走了,你还有啥秘密没有跟大伙说啊?” 王力洋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孙满仓一下,老脸忍不住红了。 他清了清嗓子:“满仓,你真是厉害,这都看出来了。事到这地步,我也跟大伙直说了吧。其实那天晚上,大家被一群原始人追得屁滚尿流,眼看原始人就要抓住大家了,还好我们掉进了一个窟穴里,最后外面没有声音了,我们才爬出来的。” 李霞斜瞪着王力洋,不乐意地说道:“没合计到救援队还有这秘密,这有啥好藏着掖着的?” 王力洋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救援队觉得没面子,怕大家看笑嘛?” 孙满仓思忖片刻道:“我看咱们这样不妥,对方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冒冒失失行动怕是要出问题。我们浩浩荡荡过去反倒能惊动对方,我提议我先去探探虚实,大家找个地方隐蔽好,我摸清状况再做打算,你们看怎么样?” 王力洋最先附和道:“满仓老弟说得对。但你单独去太不安全,还是我陪你一块儿去,彼此有个照应。” “可不是嘛,单枪匹马不安全。我认为最少的四个人,大家也能有个帮衬。” 李霞双眉一蹙,提议道:“要不这样,我跟孙满仓一块儿去摸摸情况,大家暂且藏好,等着我们回来。” 张立峰脸上满是担心,开口道:“副局长,这可不行。咱们这儿这么多老爷们儿,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同志去担风险?我跟孙满仓去,你和大伙在这儿等着就行。” 李霞抿了抿嘴,扬起白皙的脖子:“瞧不起女人是吧?大男人又怎样,要不咱们较量较量?我保管把你打趴下!” 张立峰眉头紧锁,尴尬地笑了笑:“副局长,我不是讽刺女性,我这是关心你嘛。” 孙满仓这会儿难得和张立峰想到一块儿去,不禁地认可道:“张副领队说的是。那些原始人要是偏爱漂亮女子,你这一去,不就跟自投罗网没两样吗?” “别啰嗦了,按我的意思办。大家找个好位置躲避。” 李霞白了孙满仓一下,“孙满仓,拎东西。” 孙满仓只得应道:“行吧,你真被那些原始人掳去当老婆,我可不救你额。” “切,本姑娘能护着自己,用不着你操心。”李霞“咔哒”一声给枪上了膛,又从袖子里抽出短刀攥在手里。 孙满仓没再多说,二人借着黑夜的遮掩,快步向前行进。 突然孙满仓身前那座小山丘的黄土松动起来。 南瓜丁从里面探出了大脑袋。 “你这小家伙总算露面了,正好能帮我们的忙。” 孙满仓心里一乐,赶忙把夜里的决定讲了一遍。南瓜丁大脑袋像捣蒜一样,一双大眼睛亮闪闪的,瞧那模样对打入敌人内部显然兴致十足。 李霞双眉紧蹙,满是不解地说:“这小东西能行吗?” “那还用说?单是它这挖坑的能耐,就不是咱们这些老爷们能做的。”孙满仓咧嘴淫笑了下。 李霞脸颊绯红,狠狠剜了孙满仓一眼,心里暗骂:这家伙真是三句话不离荤腥,太不正经了。 他们保持警惕跟着大浣熊继续前行。大概走了半小时,突然发现一个岩洞,洞里隐约有光在闪动。他们彼此看了看,心里泛起欣喜,看来那些原始人说不定就住在这里面。 一旦确定了原始人的老窝,事情就会好办不少,这可比漫无目的地瞎找强多了。 离得越近,两人的动作越发谨慎。谁也说不清那些原始人是啥模样,有多少能耐,又有多少人手。 终究他俩是单独行动,火器配备也算不上精良,稍有差池就可能落得个饮恨当场。 等凑近了些,他们才看懂,这岩洞非同寻常,里面像蚂蚁窝似的,不知有多少个分支。 孙满仓一脸吃惊,脱口而出:“这……这青龙山还有这么个岩洞,先前怎么不知道呢?” “还好你从前不知道,要不你早把那些女原始人掳去做媳妇了。”李霞难得拿孙满仓开了句玩笑。 孙满仓呵呵一笑:“要是女原始人能和李霞妹子一样好看,我保管乖乖听话不挣扎。 李霞算是完全没辙了,脸颊红得像火烧,嗔道:“你这人真是太无赖了。” “有动静!” 孙满仓拽着李霞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眼看五六个原始人拿着火把从岩洞往外走。 “是原始人!”李霞小声说道。 就见那些人肌肤蜡黄,头发垂到腰间,满脸是毛,身上裹着破衣烂衫,眼神呆滞,像个半死不活的人。 “他们不是原始人,你看后面几个人手里还拿着鸟枪。”孙满仓眼中黄金瞳一亮,看得真切!这些人不光握着鸟枪,就连着装也和正常人没啥区别。 “快点拉,拉完赶紧滚回去歇着!”那三个端着鸟枪的汉子不耐烦地说道。 他们是出来如厕的。应该说是那些长发的人出来解手,身边三个持枪的人,看样子是看管的。 “注意,他们往我们这边走了。” 孙满仓心里正犯嘀咕,他们该不会要到这块石头这拉屎吧? 可念头刚起,他就断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儿明显有股屎臭味,他们肯定常来这一带如厕。 他们刚走到大石头前,身后几杆枪同时指向了孙满仓和李霞。 第218章真相 李霞小脸通红,没料到会碰上这般窘迫情形,一时间慌了神,赶忙闭上了双眼。 “我靠!” 孙满仓眉头拧成一团,心里暗骂来得太不巧了。 还好跟那俩人隔不算太近,不然真被浇了满头尿,那才是倒霉透顶。 可偏偏由于靠得近,孙满仓才能认真端详这些人。 这些人毛发老长,已经过了肩,脸上毛也不短,径直过了下巴。那些人蜡黄的肌肤和褴褛的着装,要是大老远瞧,还真会以为是原始人。 他们可能就是王力洋嘴里说的原始人,这两个人似乎被那些扛鸟枪的人约束着,像是囚犯之类的。 这几人解手完毕,然后掉过身来,压根没察觉大石头后头还有人。 没多久,这两个原始人就被驱赶到了岩洞里。 孙满仓瞧见李霞还没有睁眼,不禁得撇撇嘴笑了,问道:“他们都回去了,你快睁开眼吧!” 李霞眼睛偷偷眯了一道缝,这才掸了掸丰盈的胸脯,小脸还是红润,那两个渣男太不知羞耻,竟敢随意尿尿。 一想刚刚那个场景,李霞脸颊再次泛红。 孙满仓抿了抿嘴,“这附近又没有旱厕,不就地解决,难不成要让他们憋着?” 李霞瞪了孙满仓一眼,“不管怎么样你们这群渣男都是不知羞的。” 孙满仓撇了撇嘴,“这跟自己有啥关系啊?纯纯的捡骂!” “倘若我没想错,这应该是一件大案要案。你要能侦破此案,便是立下奇功,甭说局长之位,部长都有可能接见你的。” 孙满仓将内心对原始人的来龙去脉剖析完,李霞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么说的话,还真有可能牵扯着惊天秘密呀!” 孙满仓抿抿嘴说道:“眼下事情的真相应该是有人强制囚禁着一群人,在背地里替某些组织做违法犯罪的事!” “可这事要是被公之于众,大概就会成为石破天惊的消息。” “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要不闯进去得了!”李霞迫不及待的问道。 “眼下可以完全断定,钱小慧八成就在岩洞里面。” 孙满仓这会儿有些犯愁,他最怕瞧见的情形终究还是来了。 他眼看就要碰上的说不定是一伙持有重装备的队伍,那对他来说难度着实不小,比面对原始人还要棘手的。 李霞思忖片刻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单独行动了。即便要出手的话,起码也得到晚上再行动。我回去找队友,你自己在着盯住了。” 孙满仓摆了摆手,“没必要小题大做,打杂这种事让南瓜丁去吧,你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唠唠嗑。” 孙满仓还没来得及交代,南瓜丁就已经一溜烟儿没影了。 “你这只浣熊也太招人疼了,值多少?你说个数。”李霞瞅着南瓜丁背影,眼里漾起几分慈爱的光,这让孙满仓不由得摸不到头脑。 “省省吧,给多少银子都没商量。”孙满仓脑袋摇得像捣蒜,他把南瓜丁视作亲人,哪能拿钞票来估量呢? 李霞噘着嘴巴,切了一声,“你这人真是抠到家了。” 孙满仓咧嘴笑,李霞这阵子的改变可不小,不光会打趣,还懂得卖萌了。 他俩在小声交谈着,突然见岩洞里有火光摇曳,这是火把发出的光亮。 “别说话,有动静。”他俩又躲到大石头那。 只见四人从岩洞里向他们这走来,每人手上都举着火把,面部还挂着卡通面具,他们拎着匣子,脖子上还挂着枪。 他俩躲在大石头后面纹丝不动,没料到这些人还配备重武器,一旦被这些人察觉,说不定眨眼间就被枪打成马蜂窝。 那四人从他俩旁边经过,走出岩洞。 李霞摆了摆手:“我们跟过去瞧瞧。那帮人大晚上行踪诡秘,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满仓摆了摆手,“不行,你在这儿等着张立峰,别等队友来了没人接应,尾随这事我来就行。” 李霞琢磨了一下,觉得这话在理,就答应了。 “你可得记住,必须要等我回来再出手,明白吗?”孙满仓仍有些顾虑,特意交代。 李霞应声答应。 孙满仓身形闪动,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在那四人后头。那四人往前走,嘴里还不闲着。 “这阵子咱们的产出越来越少了,一天才出这些儿货。” “唉,前阵子又跑了一伙人,保不齐会把据点的情况走漏了,这地方已经不能待了。” “怕啥?那伙人压根儿啥也没瞧见什么,还当是撞见原始人了呢,呵呵。” “也对!” 四个人边说边笑,“这些人质长得跟原始人似的,胡子拉碴的。” “前阵子掳来的女人长得挺漂亮的,无奈被老大占为己有了。” “老大交代过,让他先玩完,然后就给咱们耍耍。” “我都迫不及待了!” 四个脸上挂着卡通面具的人说到这儿就闭了嘴,只顾着往前走。 孙满仓悄无声息地跟在四人后头,在心里盘算这几人讲的事。 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勾当?那口中说的女子,想必就是钱小慧。这么看的话,她眼下应该还活着,性命暂时无忧。 在队伍最后头的面具人停下了脚步。“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夜里恐怕不会太平,大伙儿都警觉点。” “什么?”孙满仓心里猛地一震,面具人的警觉性也太强了,他刚有要把这四个人制服的想法,居然就被察觉到了。 “阿强,你的直觉向来靠谱,咱们夜里是得多警惕些。”其余三个人转过身,火把的光照向周围。 孙满仓暗自讪笑,这黑夜里任凭敌人如何谨慎,也休想逃出他的掌控。 没一会儿,那四个人身子便晃悠起来,连手里的匣子都握不住了。这里人摁着腹在草地上翻来滚去。 孙满仓已然下手,悄悄给这四个人用了毒。 他从树后走了出来,看着这四个人。 那四个人满眼惊恐地瞅着孙满仓,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鬼?” 孙满仓一声没吭,拎起一个匣子揭开,不禁被里面东西所吸引,匣子里竟然全是黄灿灿的金条。 第219章深入虎穴 这一块块金锭,各个都有杏那么大,就算黑夜昏暗,也依旧耀眼夺目。 孙满仓又将其余三个匣子揭开,盒子里装的全是金锭。 这足足四个匣子能换多少钞票呀! 孙满仓长这么大,头一遭瞧见那么些金锭,连心跳都加速了。 但他马上就压住了内心的贪念,依靠他的能耐,就算是一百盒,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挣到手。 “小子别碰我们的金锭,不然的话,让你必死无疑。” 四个戴着卡通面罩的家伙已是暴跳如雷地喊着,有个人偷偷摸向枪,可没一会儿就疼痛难忍了。 “不准胡乱动弹,不然的话,你们必定会死得万分凄惨。” 拥有母虫的协助,孙满仓毫不费力地控制住他们。 “深更半夜的,都挂着卡通面罩是怕见人嘛?” 说完,孙满仓就挨个把这些人的面罩扯了下来。一看这四个人岁数都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领头的那个男的是个光头。 孙满仓掸了掸屁股上的灰,从地上站起。“行了,现在开始问你们些问题,要是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我就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你到底是谁?居然敢闯到这里来放肆,真是活腻歪了。”那名叫阿强的光头男人正用狠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孙满仓。 话刚说完,光头便摁着腹部在草地里翻滚着。 孙满仓弯下腰,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笑着说:“你肯定是没听清楚,我没让你插嘴。” 那光头还是害怕了起来,“我……我们这都是怎么了?” “子母虫,你听说过吗?你们再敢耍花招,那就让小虫子把你内脏啃得一个都不剩。” 光头听了这话,脸色立马难看起来,失声问道:“什么子母虫?” “别墨迹,这几盒金锭是怎么搞到手的?说出半句瞎话,就让子母虫把你们的肝啃掉。”孙满仓的语气添了几分霸气。 “我们啥都交代。”那四个人面色都显现出几分害怕的神情。 这四个人当然听过子母虫的厉害,欺负谁都行,唯独苗师是万万不敢惹的。 半个钟头了,孙满仓弄清楚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岩洞下面藏着一处大型矿脉,让一伙犯罪份子发觉后,他们便悄悄摸摸地过来挖掘了。 这伙人还囚禁了一批人来挖,挖掘出的矿物质被熔成金锭,然后悄悄运到外头卖掉。 钱小慧目前还没死,不过被没被老大玷污,眼下还说不准。 头发垂到腰际、满脸胡须,被当成原始人的家伙,只是被他们囚禁、当作奴隶使唤的工人罢了。 天天干着最累的工作,吃着最糟的粮食,像牲口似的被囚禁。要是不小心让看管不痛快,还得挨揍。 “杂种,这帮无耻的人都该下地狱!”孙满仓万万没料到,都新社会了,居然还存在这样悲惨的事。 “这事儿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不过是照指令去做的。大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那四人见孙满仓脸色猛地变得凶狠,又察觉到他那股凶煞之气,慌忙跪地求情。 “你们也绝非善类,总有一天会得到惩处的。” 孙满仓话音刚落,就把这几人都弄昏了,还扒了几人的外套,随后带着面罩,提着匣子和武器找李霞去了。 “你可算来找我了!”李霞瞧见孙满仓,漂亮的大眼睛一下子闪了起来。 孙满仓抿着嘴笑问道:“李霞妹子,你是在想我吗?” 李霞脸一下子红了,白了孙满仓一下,气呼呼地说:“切,我还盼着你永远别回来呢!” 孙满仓把四个装着金锭的匣子揭开,大伙都被眼前东西看愣了,赶紧问这是哪来的。 孙满仓从那四个人嘴里问出来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大伙儿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张立峰难掩笑意:“这绝对是桩大案!要是把事情解决了,咱们可就坐等升官了!” 本来是来找人的,没成想反倒揪出了一个干惊天大案的不法分子,这可是个始料未及的好事。 李霞低声说道:“先把被抓的人解救了,再把那些干坏事的逮住,以后在说嘉奖的事。 大家开始商议起来。 按照那四个人的交代,岩洞里还有二十名不法分子,其中一些人保护老大安全,还有人担负岩洞守卫,最后的人是看管工人的。 孙满仓掏出四个面罩:“我琢磨好救人的办法了。咱们四个装扮成歹徒,偷偷把钱小慧带出来,再内外夹攻把这伙坏蛋一锅端了,大家看这主意行吗?” 李霞两眼骤然放光,直点头:“这主意真棒,按计划行事!” 执行任务落在了孙满仓、张立峰和另外两名警员身上。 原本李霞也想当突击队,可她身段太过窈窕,还前凸后翘,所以装不成匪徒。 他们四个人穿上阿强他们的外套,再挂上卡通面罩,不仔细观察,居然认不出。 “稍等,进去前还有件事。王大哥,你那儿有钱小慧的合照吗?给南瓜丁瞧瞧,先让南瓜丁摸清小慧关在哪儿。” “眼下最要紧的是确保钱小慧的平安无事,这才是救援队的工作。关于抓捕犯罪分子、解救被关押的人,这是确保救援成功后的事情。” 岩洞里跟个蚂蚁窝似的,想找到钱小慧怕是困难重重。但南瓜丁就不同了,它不光会打洞,还不打草惊蛇。 “我有救援队合照。”王力洋拿出电话划了划,钱小慧其实还不到三十,外貌挺好看的。 南瓜丁瞅了下,示意记牢了,随即迅速向着岩洞里头跑。 大家谁也没料到,牵来的三条狼狗半点用场没派上,反倒是一只大浣熊处处派上用场。 差不多等了一个钟头,正当大伙儿有些坐不住时,南瓜丁回来了。 “是不是看到小慧同志了?” 南瓜丁一个劲儿点头,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 孙满仓朝赵立峰和另外两名警员摆了摆手,说了声:“我们出发。” 大家开会定妥了,四人小队由孙满仓来领导。 孙满仓不是执法人员,可这几天能力相当出色,哪怕平时总跟他对着干的张立峰也默许了。 四个人戴着卡通面罩,握着武器,领着南瓜丁,往岩洞内走去。 才进岩洞内不久,三个带着武器把守门口的人走了过来,“强哥这么快把事情办完了?” “不是,刚才忘了一件事。”孙满仓不紧不慢,模仿着阿强的语气回应道。 第220章是你妹 这三个人没有猜疑,接着把守门口。 孙满仓四人接着往岩洞纵身走去,南瓜丁从地下钻出来,又在队伍前领路。 岩洞深处分支不少,如同蚂蚁的巢穴般错综复杂,数不清有几十条,活脱脱一座迷城。 多亏南瓜丁认识道,不然别说找到钱小慧了,他们撤退都是难题。 而在岩洞的一个分支里,有个小洞格外特别,那里装修极尽奢华,电视、电脑一应俱全活像间宾馆,更出奇的是地上都铺了地砖。 住在这岩洞中的那位老大,看模样四十出头,留着小辫子,嘴上撇着山羊胡,透着一股干练劲儿。 这时他一身背心裤衩,悠然自得地拿着酒盅,正享受着白酒花生米。 身处如此荒僻的森林里,这样吃喝不愁的日子,实在是想都不敢想。 老大突然开口道:“谢英,你把那小妞给我领来。” “好的,老大。”随着应答声,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走向洞外。 “慢着,让她自己洗洗澡、换身干净的衣裳,然后你也劝劝她。今夜老大我要尝尝鲜。”老大话刚说完话,端起酒盅把里面的白酒喝了个精光。 “知道了,我马上去处理。”那妇人答应后,扭过头走了,表情闪过片刻狠毒。 她同样是被骗到这儿的,被囚禁在这有些年头了,平日里就专门服侍老大的起居,还负责打扫卫生。 亲人都认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对她而言,在这天天也不见天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谢英没多久就走到一个洞口,对守卫的一名男子说道:“大哥叫我来接钱小慧。” “我哪都不过去!我不会服侍那个老流氓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钱小慧明白自己的艰难关头就要来了,一个劲儿地摆头。 谢英一脸无奈地劝道:“妹子,你就别犟了,硬顶着只会更受罪。要是躲不过去,那就顺从了吧。” “我不从!我不从!你们两个饶了我行不行?我会让家人给你俩一大笔钱!”钱小慧对着谢英和那名守卫苦苦哀求。 “嘿嘿,小丫头,咱们可不差钱。在这荒山野岭的地界,钱是分文不值?这里少的就是娘们儿。”男守卫淫笑道。 “况且大哥说过了,他要是玩够了,就把你送给弟兄们乐呵乐呵。”那男人又补了一句。 钱小慧已经没有想活着的意愿了。 谢英叹了口气,跟守卫说道:“你先躲开一会儿,我帮小慧擦洗下身子。” 那名守卫盯着钱小慧凹凸有致的身段,悄悄咽了口口水,难舍难分地走开了。 这些人在荒芜的森林里,最恐惧的是孤独和不断滋生的贪念,小妞便成了这些人最奢望的事物。 钱小慧这时一声不吭,如同被人操控的傀儡,任由谢英随意摆布。片刻之间,一副毫无缺陷的曼妙身躯便显露出来 望着钱小慧那毫无缺憾的身子,谢英脸上掠过一丝艳羡。随即她叹了口气:“多好的一副身子骨,白瞎了呀,要被猪狗不如的东西给玷污了。” 突然,地牢的土地有点动荡起来,南瓜丁从地道爬上来,随后孙满仓也跟着从洞里爬了上来。 孙满仓掸了掸身上的沙粒,对南瓜丁不乐意地说道:“你这坏东西,放着大路不走,非要钻地洞。” “干什么的?” “你是谁?” 谢英和钱小慧一起惊叫出声,钱小慧都忘了她身上早已一丝不挂。 “我靠!” 孙满仓望着一丝不挂的钱小慧,瞬间愣住了,下意识的口水从嘴角流出。 哪曾想刚爬出来就瞧到美女袒胸露背的画面。 “小姐,要不先把外套披上吧?你这样光着,我这心里怪不自在的。” “呀……” 钱小慧这时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慌忙用手护住了自己挺拔的前胸。 “赶紧披外套!”谢英赶忙捡起地上的外套,匆匆盖住了钱小慧的身子。 “你是谁?” 此时,那个守卫从洞外猛跑过来。可倒霉的是,他刚一跑过来就感觉一阵模糊,紧接着便头晕目眩失去了意识。 这猝不及防的意外让钱小慧又大叫起来。 孙满仓赶紧堵住她嘴,“我的大小姐,你别嚷了行不行?我是王力洋的队友。” “是吗?”钱小慧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可她一高兴,身上的外套又掉了下去,那美妙的身体一下子全暴露了。 孙满仓觉得有些刺眼,一脸窘迫地说:“钱小慧,你也太见外了,第一次见就毫无遮掩,我这可真有点受不住。” “你别看!把头扭过去!”钱小慧脸颊羞得像要滴血,巴不得钻进地洞里。她的躯体被看得一干二净,往后可咋办啊? 突然,张立峰从南瓜丁刨的洞里伸出头,朝孙满仓喊道:“孙满仓,钱小慧呢?” “呀!”钱小慧又惊叫出声,没料到洞里又有一个流氓的,立刻又羞又气。 孙满仓赶紧把张立峰的头按进去,低声呵斥道:“有姑娘在换衣服,不许看!少占人家便宜,你个臭流氓。” “好。”张立峰赶紧把头收了进去。突然他一拍大腿,“你搞错了吧!有姑娘在换衣裳,你干嘛还在上面儿瞅着?你才是臭流氓?” 孙满仓咧嘴笑道:“我这是在旁边照顾她,跟你性质不同。” 洞下的警员在后面嘟囔道:“照顾被害人是救援队该做的事!” 张立峰朝下面蹬了脚,喝道:“你知道什么就接茬!” 孙满仓瞥了谢英一眼,转头问钱小慧:“这位是?” “她也是被那些坏人抓来的,是个可怜的人。”钱小慧说着话也不忘把外套穿戴整齐。 “你是公安对不对?”谢英连忙说,“求领导发发慈悲,帮我脱离苦海吧!”她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孙满仓答应道,“好,不用担心我来解救你们了。” 突然,趴在牢门口的南瓜丁嘴里“唧唧”叫着,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孙满仓脸色铁青,小声说道:“糟了,有脚步声,快撤!张立峰,你赶紧扶着住你谢英妹子!” 张立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妹子?” 第221章乘胜追击 “哟,小爷我好心给你搭个线,介绍个妹子给你认识,你倒好连句谢都没有?” 此时,谢英也躲到了地洞里。南瓜丁挖的这条地洞本就狭小,人在里面只能勉强爬行。 不过能有这样的地洞,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孙满仓预感有人靠近,距离越来越近,赶忙说道:“钱小慧,速度!” “好的。”钱小慧没有拖延,赶忙钻进地洞。 孙满仓纵身一跃,催促道:“南瓜丁,我们走了!” 南瓜丁刚钻下去,地牢里就冲进来一群举着武器的匪徒。 领头的正是他们的大哥,这时候他已经换下了背心短裤,套着一件睡袍。 首领瞧见地牢趴着个人,脸色变得死灰。紧接着他就瞅见地洞,立刻骂道:“这些人从坑里跑了!下去几个人找,剩下的跟我到洞口堵截。记住,要给我留活口!” 没一会儿,真有匪徒爬入地洞,刚爬进来就中了两枪。 孙满仓早拿着武器在这恭候了。 “好家伙,这枪是真顺手,孙满仓简直情有独钟。他说道:“张立峰,公安的武器也太厉害了吧,就这枪可比那帮匪徒的家伙事儿强多了!” 张立峰抿了抿嘴开口道:“你瞎搞什么,别随便开枪。” 因为南瓜丁刨的地洞太窄,一具死人就把路堵死了,匪徒爬不下去了,不过就算还能爬进来,也得白送人头。 费了好大劲才把死人拖出去,外面人探头瞧了瞧,没有人敢在白白送死,只好用武器对着地洞里胡乱开枪。 孙满仓掸了掸身上的灰,“我靠,好在我跑得利索,也多亏南瓜丁挖的地道都是弯的,不然咱们怕是都被端了。” 没一会儿,他们从地洞的入口爬了出去。 “在这儿!”大家刚爬出山洞,就碰见了匪徒头子一伙人。 咣!咣!咣! 眨眼间,几十支枪喷吐着火花,将地洞附近打成了蜂窝煤。 孙满仓他们赶紧躲在了障碍物后面。 钱小慧瞅着孙满仓说道:“你手里的武器借我使使。” “你居然还会打枪?张立峰把多余的武器给她。” 守在洞外的李霞正急得团团转,突然密集的枪声传来,她立刻斗志昂扬:“洞里交火了!咱们冲过去,按原计划行动!” 咣!咣!咣! 孙满仓一伙人藏在岩石后头,压根无力还击。 外头枪声密集开火,形成了密不透风的烽火连天。别说巅峰的武者,就算是武道圣者亲临,硬拼也得栽跟头。 孙满仓朝南瓜丁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它赶紧从这儿凿出条路,绕到匪徒背后去。 南瓜丁应了一声,飞快地往地下刨去,转眼间就挖出一条地洞。 孙满仓暗示张立峰他们,让大家都爬进了山洞里。 他们在地洞出口爬出,冲着那群匪徒背后就是猛烈还击,少说有七八个人瘫在地上动不了。 “快跑!” 匪徒老大被孙满仓的来去无踪吓得魂飞魄散,立马领着仅存的喽啰飞快逃窜。 老大此刻早已没了捉拿孙满仓等人的念头,心里合计着赶紧脱身保命。 说到底,碰上会土行术的对手,这根本没赢的可能! 谁也没料到,大浣熊的土行术竟那么顶用,一下子就逆转了局势。 孙满仓揉了揉南瓜丁的绒毛,赞道:“真棒,回家古铜鸭管饱!” 南瓜丁牙都龇了出来,口水顺着嘴角一个劲儿地往下淌。 匪徒老大领着喽啰狼狈逃窜,刚跑出岩洞,就撞见了李霞一行人,转眼间又有几个喽啰被当场打死。 匪徒老大恶狠狠骂道:“他娘的,前面也有警察,快逃!” 他领着剩下的一个马仔,又折回了岩洞里。 “别让他们跑了!”李霞带头冲在前头,剩下队员也跟着依次走了进去。激战到这时候,救援队已经从偷偷救人演变成了强攻。 没过多久,李霞一行人就和孙满仓这伙人碰头了。 “孙满仓瞧见那伙匪徒了吗?” 孙满仓摆了摆手:“没瞧见,这岩洞岔路不少,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李霞表情严肃说道:“我们每四人为小队,要把匪徒一网打尽!” “慢着。”孙满仓拿起地下匪徒的武器,“必须保障每队武器人手一个,否则真碰上匪徒,那也是白白送命。” 一些救援队员不是警察手里只有短刀,这跟白送人头没两样。 始终没吭声的谢英开口道:“我可能知道匪徒的撤退路线。” 李霞柳眉一蹙,抬眼问道:“她是?” 孙满仓应声答道:“她是谢英,也是让匪徒抓来的。” “太好了,赶紧带路吧!”说完,她扭头望向钱小慧,“你是救援队的钱小慧吧,你还好吗?这帮匪徒没伤害你吧?” “啊?”钱小慧一激动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孙满仓呵呵笑道:“领队是关心你被没被臭流氓玷污。” “关你什么事!” 此时,两双大眼睛一起狠狠剜向孙满仓。 钱小慧心里憋着火:她虽说没被匪徒玷污,全身却被孙满仓瞧了个一干二净 在谢英的指引下,大家往岩洞纵深走去。 没多久,大家就从岩洞的秘密通道走到了外面小路上。 可让大伙扫兴的是没找到匪首的踪迹。 此时,那匪首还没急着跑路,反倒去金库取金锭去了。金库里全是黄金,每个匣子里头全是金锭。 匪首的马仔急得直跺脚:“大哥,洞外到处都是警察,咱们该咋整啊?” “怕个屁!”老大慢条斯理地点上根烟。 “哼,我在岩洞待了这么些年,怎么会没给自己留条活路?”说完,他在金库的最里面扒开一个洞口,一条暗道立刻显现出来。 洞口能看见小河流水哗哗,这下面居然是条小河,洞下拴着一只提前预备好的小舟。 “大哥真高明!” “少啰嗦,快点来抬匣子!多搬些金锭,那么多钱足够咱们一生潇洒的了!” “是大哥!” 他俩手脚算麻利,没多久就抬了二十多个匣子到小舟上。 匪首抬脚迈上小舟,带着几分惋惜说道:“猜到会出事,可没想到那么快。” 他肯定惋惜?因为洞里的金锭没来得及全运走! 此刻,匪徒压根没察觉到,一双大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呢。 第222章杏花村我回来了 “大哥,咱们赶紧跑吧,要是那帮警察找到这可就跑不掉了。” “行,赶紧划桨!” 正当他俩要动身跑路时,那小舟发生一阵颠簸。 “发生什么事了!” “底下似乎有情况?” 两人压根坐不住,一个接一个掉进了水里。 跟着,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有啥玩意儿在啃噬木头。 “糟了,仿佛是什么在啃木舟。” 两人一起朝木舟游去,可终究慢了半拍。 眼看木舟底部裂了个窟窿,水正一个劲儿向木舟反流。 “混账!真是混账!不知道是哪路邪祟?” 匪首怒得火冒三丈,木舟是匪徒们仅有的撤退工具,没成想进水了。 突然,小弟大叫起来:“在那,大耗子,是警察带的那只。” “开枪,给我毙了这讨厌的耗子。” 匪首已经有些发狂的大喊,可匪徒的武器在翻船时就遗落在水里了,这会儿压根抓不着那只浣熊。 南瓜丁噌地蹿上河边,冲着匪徒龇牙咧嘴,转眼就没了踪影。 “无耻!绝对无耻到家!我非得把这丑东西扒皮拆骨。” 匪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哪料到他天衣无缝的计划,竟被个头像熊,长得像耗子的动物给破坏了。 “糟了,那丑东西要是知道这条路了,不就意味着那些警察也会找过来吗?咱们赶紧撤吧!” 匪首脸色铁青,急呼:“快跑!” 两人慌里慌张地游靠岸,匪首却又蹦回水里。“下来!把武器找着好防身。” 匪首明白没了武器,碰上那些公安,就跟瓮中之鳖,等于束手就擒了。可一旦找到家伙,好歹能拼上一把。 眼下哪还顾得上那些金锭,能活着就不错了。 两人费了好大劲才从水里把枪找回来,刚一游到河边,孙满仓就带人来了。 此时,孙满仓他们正拿着武器瞄准他们。 “放弃抵抗,赶紧投降!” 如此一来,匪首连同他的喽啰尽数被擒,事态的发展竟比预想中顺当得多,大家没费一兵一卒,便彻底捣毁了这伙黑恶势力。 此次任务头功轮不到孙满仓,更不可能是李霞,反倒该算是在南瓜丁身上。要是没有它,保准没这么容易成功。 李霞兴致格外好,居然史无前例地踮起脚揉了揉南瓜丁的大头,“这大浣熊也太厉害了,太招人喜欢了!” 南瓜丁立马顺杆往上爬,顺势钻进李霞怀抱,大头使劲往她胸脯上蹭。 孙满仓满脸无奈,心里暗道:这笨熊恐怕早就盼着这么个百年不遇的机遇了。 李霞脸颊一红,白了孙满仓一下,没好气地说道:“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熊,这坏东西跟你一样品行,全是好色之徒!” 孙满仓满肚子委屈,这真是平白无故背了黑锅。 靠着南瓜丁带路,所有匣子全被找齐,大伙儿立刻被眼前一幕所惊呆。那么多金锭,这得值多少钱呀? 侦破了那么大案子,除了孙满仓以外,亲临现场的人八成个个都能得到提拔。 最终,经过轮番审讯与搜查,查明恶势力偷采盗伐犯罪集团,不但非法囚禁绑架,还枉害人命。 不过要说最关键的事,当属那些被关押绑架的劳工。 有些劳工居然在这儿干了三十多年,更让人意外的是,其中三位老者竟然是二十年前杏花村走失的乡民。 当年那起走失案,算下来总共有八九个人。只是日子太长了,加上挖石头的活儿太累、强度又大,有些人陆续要么病死,要么被杀死了。 现在仅存的只有他们三个,当年还不到三十岁的壮年汉子,熬成了风烛残年的老头。 了解到案情后,孙满仓当即怒火中烧,几拳将匪首打得鼻青脸肿。“这帮畜生简直丧尽天良,根本不配叫人!” 让李霞又惊又喜的是在岩洞里找到了一台民用无线电台。她很快就把消息发给了驻地总指挥,还向局长王启亮做了详细的报告。 王启良一听完汇报,顿时喜笑颜开,连连赞扬大伙的功绩。 “太好了,李副局长,救援队这次可立了头功!大家要控制好现场,管控局势,绝对不能让嫌疑人逃跑。我马上向市局领导请示。” 不仅新宾全县的领导班子为之震惊,后来连市局、乃至省公安厅的首长都受到了振奋。这件事好比往湖面扔了块大石头,立刻引发了巨大反响。 天刚亮的时候,七架军用重型直升机从丰城市空军基地,降落在了坐标附近。 县公安局局长王启亮陪同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赶来,省政府还派出几位矿物质专家,负责研究地下矿石的相关问题。 一天的处理工作结束后,涉案的匪首及其他嫌疑人均被依法收押,而那些被非法囚禁的劳工们也重获自由被安全转移。 孙满仓眉头紧锁,青龙山稀有矿石一现世,恐怕往后再难安宁,杏花村想回到从前的安稳日子,怕是也不容易了。 因为金锭数量太多,加上人员不少,直升机已经超载,孙满仓和李霞一行人最终决定自己步行回去。 返程异常平安,天刚擦黑,所有人就到了杏花村。 李霞等人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便先离开了。 乡亲们知道几十年前走失的人找到了,各个都惊讶极了。之前说的所谓原始人,原来就是这些走失的乡亲,众人不禁心绪难平。 这俨然成了最轰动的消息,村里的男女老少几乎都停下手里的营生,匆匆赶往村委会。 乡亲们来到村委会,大伙瞧见孙满仓在给三位老头理发。 “孙大伯,你再忍一会儿,头发马上就剪完了。” 走失的老者竟是孙满仓的远亲,一位是他的堂伯,一位是他的堂叔,还有一位是他的外表舅。 他们几人还不到三十岁时,常常帮着搜寻走失的村民,没成想被那些劫匪囚禁起来,做了几十年的苦工。 当年活力满满的青年,到如今满头白发的老者,这遭遇实在是凄惨。 这三位老者神情十分呆滞,除了孙满仓,对谁都不理不睬。 热腾腾的饺子刚上桌,老头们立马就饥不择食地吃了起来,三个人足足吃下了六斤饺子。 这几十年,老人们压根就没吃到过饺子。那帮黑心的匪徒,就算天天赚得满坑满谷,也从没给过他们一顿象样的食物。 “爸!”突然,凄厉无比的哭喊从外面传了过来。 第223章威风帅气 那声爸爸出口的瞬间,孙光明的手猛地一颤,手里的汤勺直接掉在桌子上。他一点一点扭过头,目光落在了年近三十多岁的孙天平身上。 孙光明浑身止不住地哆嗦,声音发颤:“天……天平?” 孙天平猛地跪倒在爸爸面前,眼圈泛红:“爸,是我,我是天平呀。” “孩子,我的孩子啊……爸爸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天平了。” 孙光明死死搂着孙天平,想当年被抓走时,这孩子才刚九岁。他活这一辈子,最盼的就是有生之年再瞅瞅孩子的模样。 周围的人一个个撒手人寰,孙光明越发心灰意冷,总认为后半生永远看不到孩子了。 爷俩搂着哭成一团,那股子激动与辛酸,让乡亲们都跟着动容。大家纷纷别过脸偷偷抹泪。 一转眼分开是三十多个春秋。曾经那个懵懂的孩子,如今已是当爹的人了。 “天平,你妈妈呢?” “妈等了你几十年,一天都没断过念想,她天天念叨着你肯定还在。可她终究没熬到这一天,去年就走饮恨西北了。” “啊?” 孙光明听完后,喉头一哽再也绷不住了,搂着天平哭得浑身发抖,嘴里只反复说着:“秋芬……秋芬呀……” 眼前这幕太戳心窝子,不少人红着眼眶流着泪,今夜的杏花村都被一层化不开的悲伤裹住了。 许久之后,父子俩才渐渐平复情绪。孙天平扶着孙光明站起身,轻声说:“爸,您看这是我的孩子。” 话刚说完,孙天平朝身后的小男孩摆了摆手,“喜娃过来给爷爷磕个头。” 喜娃今年十岁,已是个懂事的孩子了。 “喜娃给祖父磕头了。” 喜娃这孩子咚咚咚给孙光明磕了几个响头。 孙光明见亲孙子都长成大孩子了,兴奋得手都不知往哪儿放,嘴里不住念叨:“乖孙子,乖孙子……没想到临死前还能见到亲孙子,真是不枉我在地牢苦苦支撑那么多年。” 孙光明算是阖家团聚了,可另外两人的境况却格外悲凉。事发时他们还没娶上媳妇,如今长辈也都不在了,成了无依无靠的独居老人。 两个老头眉头紧锁。杏花村还跟从前一样,但村里的年轻人却都不认识了,面对几个年龄大的还算能叫出名。 三十年过去,如今的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些面孔了。 此时,孙得旺走上前来,招呼道:“光明、建国、朝阳大家还认识我不?俺是堂弟啊。” “得旺,我咋能不认识!”王朝阳眼里泛起光,“小时候咱们天天混在一块儿,下河摸鱼、上山掏鸟、和泥玩,哪样没干过?真是没想到啊,一晃眼,咱们都老成这样了……” 孙得旺把满仓妈拉到跟前,笑着介绍:“哥哥们,这是俺的丑婆娘。” “表哥们好。”满仓妈先打了声招呼,随即转头白了孙得旺一下。说起来她根本不难看,反倒还很姣好。 “不错!不错啊!”我这表弟能有这福分,我瞧着是打心底里高兴。”孙建国声音都有些发颤。 满仓妈扶住大家说道:“表哥们,你们打今起住俺家,洗衣做饭我来弄。” “这样……是不是太打扰你们了?”孙建国心头涌上一股暖意,他和朝阳不像孙光明还有儿女。 满仓妈摇着头说:“哪儿的话,自己家人,不过是多几个人吃饭罢了。” 孙得旺也在一旁帮腔:“对啊,表哥们,你们就应下吧。咱们都这把年纪了,互相照应本就是应该的。” 建国和朝阳最后都答应了,“成。得旺,你真是娶了个好婆娘。” “建国、朝阳,你们不光弟媳好,侄子也出色。”老书记与建国和朝阳也是一辈的,他详细给哥几个讲了讲孙满仓在这里做的那些了不起的事。 孙建国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咱们老孙家有满仓这么个有出息的孩子,这可是杏花村的福气呀!” 老书记扬了扬眉:“你们还有个侄女孙桂芳,不光书读得好,模样也周正,如今在城里念书。” “真是老天有眼啊!咱们老孙家这也是有盼头了。”孙建国喜上心头,刚才的低落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候,孙建国和王朝阳把这几十年的过往细细道来,乡亲们听了,心里头五味杂陈。 大伙儿聊到深更半夜,才慢慢各自回家去了。 孙光明和孙建国本是亲哥俩,便去儿子孙天平家落脚。王朝阳和孙得旺是表亲,便在孙满仓家安顿了。 一大清早,孙满仓依旧到青龙山练习武功。 吃完早餐,驾驶学校的大客车就到了,巧的是今天朱校长也亲自来了。 朱校长特意跑到孙满仓家,把驾驶证亲手带来了。 孙满仓领到驾驶证,心里别提多高兴,总算能堂堂正正地开奔驰大G了。 “这是满仓兄弟的证,我可不敢不上心。”朱校长说完,像是有话想说,却又没开口。 孙满仓瞧出了他的心思,抿嘴笑道:“你要说那段影像吧,早格式化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杏花村之后和驾校少不了互助。” “这样就行。”朱校长放下心来,然后就回去了。 孙满仓如今也算是有车的人了。 “满仓,你这驾驶证拿得可真快,我们也得努努力才行啊。” 乡亲们瞅着孙满仓开着那辆威风凛凛的奔驰大G,脸上全是仰慕的神情。 老书记走上前,“满仓,开车带我去马前村逛逛吧!” “行,上车。”孙满仓心里门儿清,老书记这是想去马前村好好扬眉吐气一番。之前马前村总瞧不上杏花村,这回可得让他们看看。 老书记一上车就气冲冲地说道:“他娘的,庄清弦那小子这阵子买了辆本田雅阁,狂得没边儿了,现在我非得去压过他一头不可!” 孙满仓听得直想笑又有点无奈,老书记都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这么爱较劲儿。但转念一想,曾经杏花村在镇上总被马前村瞧不起,他也就理解了。 轰! 孙满仓一给油,奔驰大G当即发出轰鸣,猛地窜去,强劲的动力展露得一览无余。 没过多久,汽车就驶进了马前村,引擎的轰隆声一下子吸引了村里的人,大伙好奇地朝这边望来。 第224章气猴 新宾县相对不发达,农村地区尤为明显,有车的人屈指可数。 哪怕是马前村这样的小康村,家里有汽车的也才三四家。 马山村村长庄清贤前阵子添了辆本田雅阁,村里的老老少少咋咋呼呼庆祝了一天。 如今哪家添了辆四个轱辘的车,那股子热闹劲儿跟媳妇生孩子一样喜庆。 “我天,这是啥车啊?也太有气势了吧!瞧瞧这轱辘,都赶上拖拉机后轮大了。” “这么高档的车要是我的,我都情愿减寿二十年。不对!让我那死老头子减去二十年都乐意得很。” “跟这汽车相比,庄清贤那车根本不够看,大城市的人是真有钱啊。” 大伙儿七嘴八舌议论开了,眼热又眼红。 “这汽车看着像是往庄清贤家开的,大伙去瞅瞅,难不成是大城市来的老板搞投资办厂的?” 乡下人日子过得慢悠悠,大伙都喜欢唠着别人家的闲话,就怕事儿不够大,好多人径直跟着看热闹去了。 庄清贤这阵子挺张扬,就因添了辆大伙都眼红的汽车,成天开车四处卖弄。爹妈家离得不足一百米,照样得开车去。 按庄清贤的意思,汽车这东西,就是拿来开的。 他这会正在自家院子里给他的小汽车擦第八遍呢,嘴里头还哼着小曲儿。 这会儿,赵家村的村长赵大有骑着两轮小摩托过来了。“庄村长,你这生活过得也太滋润,自己跟自己玩得挺嗨呀。” “哎呦,赵村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您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进来歇歇。” 赵大友停好摩托,看了看庄清贤新买的本田小汽车,“嗬,庄村长这车真带劲,马前村真是咱们镇的模范村,村长都添上这么高档的小汽车了。” 庄清贤脸上露几分张扬,摆摆手道:“赵村长还没出手呢,你要买汽车,那都是分分钟的事了,二十万对你不过是毛毛雨。” “你可拉倒吧!赵家村刚过温饱线,乡亲们刚能吃饱穿暖,根本就没多余钱?” 赵大有满脸嫉妒,陪着吹捧道,“会元镇这地界,马前村的村长可是头一个自家添小汽车的。” 庄庆贤嘿嘿笑道:“嘴里那股子神气劲儿根本藏不住。赵村长这是抬举我呢,依我看啊,之后买得上高档车的恐怕是你赵家村了!” 赵大友摆了摆手,“不是的,在我看来,在买车的村干部肯定是杏花村的老书记了。” 庄清贤刚听到“杏花村”这名号,脸色瞬间沉了。 马前村和杏花村简直是死对头,他忍不住骂了句:“就那老东西,他那全市垫底的穷地方,他有什么资格?” 赵大有像是察觉到庄清贤的不高兴,又说道:“庄村长你这话说得不妥,时过境迁,眼下的杏花村早就今非昔比了。每样工作都办得红红火火,说不定马上就成俺们市的头名村了。” 庄清贤听了立马就不痛快了,索性鼻子里哼了下:“杏花村再闹腾也是扶不起的阿斗,这辈子都别想脱贫。老书记那老东西,将来也坐不上什么好车。” 轰! 正在此时,响亮的引擎打乱了庄清贤的想法。 庄清贤扭脸一看,就见一辆霸道的大家伙响着轰隆隆的引擎声向这驶来。 这气派的车型、厚实的轮毂,真是高贵到了顶点。 没成想赵大有还是个爱车的主儿,一听声就辨别出这是奔驰大G。 “我靠,这可是高档吉普,两百多万啊!我要是能有这辆车,给我当镇长都不要。” 庄清贤斜了斜眼,“还用你说,两百多万呢,这车要是我的,给我个县长都不换呢。别瞎想了,咱这一生都开不起这车的。” 赵大有使劲瞅了瞅,“不对劲啊,那车里头坐着怎么是杏花村的老书记呢?” 庄清贤笑得前仰后合,“我说赵村长,你这想法也太天马行空了,那老东西能坐这种车,我就把旱厕里的屎给吞了。” 庄清贤这话刚说出口,突然就没了声,“好像车里坐的真就是杏花村村书记。” 突然,奔驰大G已经停到了他们面前,老书记在副驾驶伸出脑袋,笑着打趣道:“庄村长,我听到有人说想吃屎了?你咋时候有这癖好了?” 庄清贤脚下一个打滑,我靠!居然真是这老东西,这事儿也太邪门了。 再往车里定睛一看,孙满仓正坐在驾驶位置上,咧着嘴笑呢。 我日! 庄清贤之前琢磨这老东西应该是搭了陌生人的顺风车,没成想居然真是杏花村自己的。 杏花村怎么可能用得起两百多万的代步车呢? 不可能啊! 因为杏花村那四辆车都是讹的,孙满仓早就告诉大伙别往外说,所以庄清贤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庄清贤铁着脸不吭声,之前还说要是老书记就吃屎,谁想到眨眼间就下不来台了。 赵大友惊得嘴都合不拢了,“老书记,奔驰大G听说要两百多万,这车是杏花村的吗?” 老书记大气地说道:“那还用说,两百多万的车算什么?这车我们村里还有不少呢!” “你是说像这样的车,你们村里还有挺多?” 赵大有和庄清贤被老书记的话惊得不敢相信,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怎么可能!”庄清贤这次是嚷的,内心好不舒服。瞅瞅孙满仓的奔驰大G,在瞧瞧他的代步车,购买后的高兴劲儿一下子全没了。 这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任何人发财都行,庄清贤都能认可,可杏花村绝对不可以,杏花村就该被马前村一辈子压在身下。 “有啥不能的,不爱跟你废话,我还得去逛逛呢。两百多万的车,我可得多开一开呢。” 老书记也不想再瞧庄清贤那副鬼脸,直接把车窗摁上来了。 轰! 孙满仓迅速加速,奔驰大G如同雄狮般猛地冲了过去。 哐当! 庄清贤吓得够呛,一下子摔倒在地,心里那个五味杂陈啊。 赵大有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样都吃粗茶淡饭,干嘛人家过得那么滋润! 第225章筹备晚会 “呵呵呵呵……” 村书记眉开眼笑跟个娃娃似的,平日里总被庄清贤挤兑奚落,今儿个总算把憋了许久的气给出了。 孙满仓也跟着笑了,啥时候都是这样,人手里有了钞票,身板儿都挺得直直的。小到个体大到集体,都逃不过这个规律。 杏花村眼下虽说势头挺好,可真要论起富足来,还差得远。事儿没成功,大伙儿还得继续加油干。 肩上的担子不轻,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他俩又在马前村兜了兜风,并非要炫耀能耐,根本是孙满仓想巩固下驾驶技术,这村子的道确实不错。 绕着村子转了好几趟,马前村差不多家家户户都传来杏花村有台两百多万的奔驰大G,一时间,传来传去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他俩给埋了。 庄清贤气得嘴巴都快斜了。“呵,成心的,绝对是成心的!他俩特意跑到咱村来,就是想炫耀他那辆奔驰大G。” 在马前村巩固完车技,孙满仓驾着车回了杏花村。快到村委会时,就见一辆奔驰迎面驶来。 开这车的,是位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大美女田依依。 “依依妹子,啥风把你吹来了?是不是惦记我啦?”孙满仓迎过去,笑着逗她。不过几日未见,这小丫头好像变得更光彩照人了。 “没错,我是惦记你……惦记把你阉割了!”田依依伸手就攥住孙满仓的耳朵使劲拽了拽。 “你这臭小子,鲜果超市不顾着,杏花大酒店也懒得搭理,你这包袱甩得还挺有模有样啊!我跟海燕姐俩女的操心费力,你就不脸红?” 田依依狠狠地瞪了孙满仓一眼,撇着嘴老大不乐意地说道。 “惦记我明说不就完了,犯得着找这么多好听的借口吗?”孙满仓脸皮厚厚地说道。 见田依依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怒意有点重,他赶紧转移话题,清了清嗓子说道:“杏花村这一堆事儿等着处理呢。要不我把超市和大酒店的股权让出来一些?” 孙满仓心里头的确觉得过意不去,这阵子鲜果超市没去,杏花大酒店更是许久没沾边,里外里都是田依依和房海燕在操劳。 “你讲啥呢?你就这副态度对我?”田依依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瞅着孙满仓,眼里头隐约有泪水在打转,看样子是真的生闷气了,她就是看不惯孙满仓这副懒散样。 “哎,你别往心里去,我没不管不顾,是手头事儿堆成山了,不是故意的。” 孙满仓见田依依发了火,立马乱了方寸。他看不了女人哭,赶忙把近来的种种情况细致地讲了下。 田依依缓过点劲儿来,却还是瞪了孙满仓一下:“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不该揽的活儿偏要揽。就说那大学的荣誉主任,一天才挣那么点钱,鲜果超市天天给你分成足够你衣食无忧了。” “那情况不同,这件事不是拿钞票衡量价值的。我把中医技法传授给他们,将来他们能治愈很多病患,这价值不可估计的。” 孙满仓猛地涌起凛然正义,跟他往日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大相径庭,惹得田依依下意识地又瞅了瞅他。 “行了,就你崇高行了吧。我的荣誉主任,姑且放过你了。” 孙满仓开口道:“我不是要批评你,钞票这东西够就行,得要品味生活。不论是鲜果超市还是杏花大酒店,把事交给员工去做,犯不着啥都自己亲自动手。” 田依依神情恍惚,最后答应道:“你这话说得也对,我会挑信得过的人来管理这些买卖。” 她突然转移话题说道:“范东不见了,你听说了吗?这件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怎么会不清楚,救援队在青龙山找了好些天了。这事可不是我干的,我好歹是杏花村青年才俊,作奸犯科的事我从来不碰。” 孙满仓死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自己杀了范东,哪怕是爸爸妈妈。 田依依使劲瞅了孙满仓一眼,“好,只要不是你做的就行。范家最近放话了,说要对付你,你这几天可得当心点。” 孙满仓气冲冲地说:“范东没了影,对付我干嘛?太搞笑了!范家要是来挑衅,我让范家彻底破产。” 田依依挺了挺胸脯,开口道:“我正式通知你,我们的慈善机构批下来了,杏花慈善会注册成功,今晚在千禧龙大酒店举办募捐晚会,你这个大财主可别忘了来参加。” 孙满仓抿了抿嘴:“哟,这么神速?女人的办事能力真不是盖的!本少爷犒劳你个吻吧!” 田依依脸蛋红扑扑的,踢了孙满仓下,没好气道:“臭流氓!” “眼下这晚宴我就不用去了吧?你们在不就成了?”孙满仓最烦去各种酒局了,富人的虚伪瞧着就恶心。 “哼!你还算爷们吗?就为这场慈善晚宴,我跟海燕姐、张瑶瑶忙得脚不沾地,腿都快累断了!” 田依依白了孙满仓一眼,一脸不屑:“海燕姐交代了,保不齐有人来搅局,因此你得来撑场面。难道你乐意看着咱们几个女流之辈让人凌辱。” 孙满仓没辙,只能应承下来:“得了得了,安保的事儿我来兜着,我啥时候到?” “九点。” “哎,就你自己跑出来了?这要是碰上罪犯可咋整!张瑶瑶在哪儿呢?” “张瑶瑶说不愿意看到你,因此在前面路口等着呢。田依依一边说,一边带着点委屈似的剜了孙满仓一眼,跟着就座上车。 孙满仓暗自窝火,张瑶瑶这丫头城府那么差!就摸了下胸嘛?我也是为她着想啊。” 望着田依依的车远去,孙满仓立马致电天龙帮赵天龙。 “孙哥,您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这可真是让我有点太意外了。” 赵天龙这阵子日子过得挺舒坦。自打孙满仓把野狼帮的高手揍得动不了,李瘸子就没以前那么狂了,近来收敛了不少,这让赵天龙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 “麻烦你个事,今晚千禧龙大酒店有个慈善募捐晚会,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请柬就在我手里。听说主办方是杏花慈善机构。”赵天龙应道。 “抽调你最顶尖的人马,必须确保募捐晚会圆满成功。” 孙满仓语气郑重地说道。 第226章冤家聚头 “孙哥,难道杏花慈善机构跟你有联系?” 赵天龙看得明白,眨眼间就琢磨透了其中的联系。 “”不跟你绕弯子了,杏花慈善会是我的。你的天龙帮得常做些好事,好冲洗掉身上的恶行,清楚了吗?” 孙满仓还记着给慈善机构拉些业务,这头天刚挂牌,假如没募捐的人,多难堪啊! “”孙哥是有济世情怀的大好人,居然还做募捐的事。你尽管瞧好吧,天龙帮必定捐款。我会叫着一些商界人物一同为募捐晚会贡献自己的一份心意。” 赵天龙直拍大腿,孙满仓的事,那务必得认真处理。 这时候,在一间办公室里,李瘸子坐在椅子上,手里夹着雪茄,看着小弟呈上来的请柬,不屑地看一眼。 “杏花慈善晚会会,我早就查明白了,背后的人就是孙满仓那家伙。” “那老大,咱们到底还去不去慈善晚会?”副帮主齐峰问道。 自打野狼帮高手笑面虎被打废,副帮主齐峰就成了李瘸子的左右手。 李瘸子手下有三个副帮主,现在齐峰整日守在李瘸子身边。 “?去,非去不可。而且我们野狼帮还要给他备上份厚礼!” 李瘸子嘴角上扬,可无论怎么瞧,都是在笑里藏刀,阴狠狡诈。 这时候的范家,范家户主范文华和他妻子郑言这些日子简直气炸了肺。范东失踪好些日子,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看,活着的几率很小了。 范东是跟着唐少一起出去的,唐少却平安到家了。但唐家势大财雄,范家心里就算憋着气,也不敢跟他们抱怨半句。 “这事定然跑不了孙满仓和田依依那对狗男女。东儿他们跟杏花村刁民起过矛盾,准是孙满仓那恶棍把东儿给弄没了。” 范东母亲郑言已经猜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脸色难看恶狠狠地说道:“我要把杏花村的刁民全都宰了,给我孩子殉葬!” 范文华看了看郑言,皱眉道:“你脑子不清醒了?现如今是法治社会,竟说些打打杀杀的事?” “呵,范文华全怪你没胆子,孩子让人弄没了,连句话都不敢说,我真是瞎眼跟了个废物!” “我……” 这时,下人走进来禀报:“范总,杏花慈善晚会今晚在千禧龙大酒店举办募捐晚会,那是邀请函。” “破募捐晚会?无非又是骗钱的,推掉。”郑言目前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哪有精力掺和这些事。 下人好心劝道:“但要是不去的话,怕是会被人说咱们范家吝啬,不肯做善事。 范文华应声道:“那就去吧,不过先去调查杏花慈善晚会的后台,别钱给谁了还不知道。” “遵命!” 新宾县所有有点名气和地位的人,都收到了这场慈善晚宴的邀请。房海燕这帮风尘女子还真有经商天赋,能想到用邀请函的法子请各界大佬。 他们但凡到场,总不好不花钱吧!而若不来,免不了被人瞧不起。 何况都是经商的,谁不盘算着多认识些朋友呢? 所以,这不仅是募捐晚会,更是一场商界的友情会。 刚入夜,千禧龙大酒店到处都亮堂堂的,好多豪车都开过来了。 别看新宾只是座县城,富人还真多。这儿的标配起码是雷克萨斯、奔驰,英菲尼迪、路虎常见得很,没想到连劳斯莱斯都有几辆! 这帮人,有的干房地产,有的搞电业,有的开矿,有的做木材买卖,总之每个人都拽得不行。 “你可倒好,奔驰大G扔着不开,非得坐我的车,我真琢磨不透你这心思。”田依依瞅了瞅挤在后排上一脸自在的孙满仓,语气带着点不爽。 孙满仓抿嘴笑了,“哈哈,我就待见被咱家依依这么罩着的感觉。 田依依脸蛋红扑扑的,没好气道:“少来这套!” 张瑶瑶瞪了一眼,“某些大色狼就是骨子里透着下贱。”看来孙满仓抓她胸部那坎,她始终没法放下。 “哟,我也盼着被瑶瑶妹子养着呢。”孙满仓盯着张瑶瑶那张俊俏的脸蛋,脸上挂着抹奸笑。 田依依穿了套连衣裙,发丝挽得很高,典雅中透着华贵。 张瑶瑶则自在得多,运动套装加随意扎起的丸子头,瞧着格外显眼。衣着简单随性,却依旧漂亮。 那两位美女恰似双花并蒂,各有各的风姿韵味。身边有这样两位佳人相伴,这样美事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孙满仓又不傻,自然不会自己去。 此时孙满仓的耳朵被左右两人一边一个揪住了。 田依依拽了拽长裙子,带着点不满嘟囔道:“你俩穿得这么平常,干啥就我这么端庄啊?浑身不得劲。” 孙满仓乐呵呵地笑了:“杏花慈善会没挂牌前咱不就说定了吗?你负责闭月羞花,我管着养家糊口,张瑶瑶管着安保。” 没多久,汽车就驶入了千禧龙大酒店的门口。他们刚从车里出来就撞见了范文华和郑言两口子。 郑言瞅见孙满仓和田依依,就掉脸子了,骂道:“孙满仓你这小兔崽子,还有田依依你这小蹄子!” “竟是你这毒妇,你把嘴闭严实点!”孙满仓暗心犯嘀咕:这趟出门没看皇历,刚到门口就撞见这疯婆子?” 郑言眼睛像钉子似的盯着孙满仓,小兔崽子,范东就是你杀的,这仇我一定找你报!” 郑岩的目光扫向田依依,语气阴毒地骂道:“还有你田依依,这副狐狸精模样,又想勾搭人了是吧?我咒你不得好报,一辈子被人糟践。” 平心而论,郑言这婆娘的嘴是真够歹毒的,半点儿分寸都不讲。 孙满仓心头猛地一紧,没想到郑言这疯婆子竟蒙对了,莫不是范东跟他心灵相通? 田依依气得脸蛋儿发烫,斥责道:“老泼妇你是不是有病?开口就骂人,半点儿素质都不懂。” 范文华面色难看,“行了,咱们走吧。” 郑言凶巴巴地白了他俩一眼下,“咱们骑驴看唱本,慢慢看。” 田依依气得对着郑岩身后使劲挥了挥拳头,嘴里嘟囔道:“这叫什么事儿啊,一点教养都没有。” 第227章祸不单行 “不用管她,她孩子都不在了,情绪失控也说得过去。” 孙满仓含笑安抚道。 “孙满仓,咱们又碰面了。突然一句冷飕飕的声音传来。” 他扭头望去,李瘸子正乐呵呵地看着他,身后带着个膀大腰圆的齐峰。 “我靠!” 孙满仓眉头拧成一团,真是冤家路窄!刚把范家那疯婆娘打发走,没成想野狼帮的人又钻了出来。 “对。李帮主,最近可好?”孙满仓脸上堆着笑,语气却没什么温度地说道。 李瘸子看到赵瑶瑶,猛地变了脸色,开口道:“是你!” 难怪在赌厅时,他就认为孙满仓的嗓音有些耳熟,此刻瞧见张瑶瑶,他立刻想了起来,敢情之前在赌厅骗走他好几亿的,竟是孙满仓这兔崽子。 “哟,让你发现了,厉害厉害。”已经被识破了,孙满仓索性也不遮掩隐瞒了,横竖他和野狼帮早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行行行,非常好,咱们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李瘸子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要是能打得过,他早就把孙满仓生吞活剥了。 这小子抢了他的港口,还骗走了他好几亿。 野狼帮从未受过这样重挫,李瘸子本人也未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孙满仓嘿嘿笑了,“行,我等你啊,就怕你不敢来。” 李瘸子一听差点没站住栽倒在地。 田依依看着孙满仓,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哪儿都有找你麻烦的?你真爱闯祸。” 孙满仓真想把田依依那张小嘴捏得跟香肠似的,他心里暗自嘀咕:要不是救你,自己没事惹范家干嘛? 张瑶瑶说道:“那个瘸子就是野狼帮大哥,之前我和孙满仓就是去他们赌厅骗了好几亿。” 田依依惊讶道:“他就是野狼帮大哥呀,看着一拐一拐的不像啊!以后再有这种精彩的事拉上我,花几个小时就挣了他几亿,这可比抢劫金库还省事!” 孙满仓拍了拍田依依的小脑袋,“没生病啊,怎么竟说胡话呢?” 田依依甩开孙满仓那不老实的手,“别捣乱,快进去看看有啥要搭把手的。” 踏入千禧龙大酒店的宴会大厅,厅内光影迷离,各式葡萄酒堆的像座小山。不少来宾已然到场,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闲聊,彼此都有各自的小团伙。 孙满仓刚踏入宴会厅,马上就感觉到两对如饿狼般阴森的眼神盯着自己。甭问,肯定是范家郑言和野狼帮李瘸子。 孙满仓露着灿烂的微笑,权当没瞧见。 只有这两个仇家,其余人的视线都盯在田依依和张瑶瑶俩姑娘身上。 要说容貌与仪态,田依依固然更完美些,可张瑶瑶那股出水芙蓉的外貌,也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没多久就有人捧着葡萄酒过来跟田依依和张瑶瑶搭话,弄得他俩不堪其扰。终归今夜是自家的场合,总不能不给面子。 “”哼,两个狐狸精。”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见男嘉宾都围着田依依和张瑶瑶打转,心里的醋坛子都要打翻了。 赵天龙朝孙满仓挤了挤眼,孙满仓点头示意,拿起橙汁低头喝着,瞧着确实有些孤零零的。 这儿全是政界和企业界里的拔尖人物,除了范家那帮人和李瘸子这两个死对头,别人他都不认得。 “滚开,挡着我路了!哪跑来的土包子,也敢来这儿瞎搅和?”正说着,有个粉比脸皮还厚的女人拽了孙满仓下,语气里满是看不起。 这娘们今晚的心情糟透了,只因她盯上的那位老板,此时正围着田依依那呢。 压根没看过她一眼。 怪不得孙满仓会被人视作土老帽。他现在就算没穿破衣服和回力球鞋,现在这一身算在一起也凑不到200块钱。 孙满仓满心无奈,自己这纯属无端被波及。 受了委屈还憋着不吭声,那更不符合孙满仓的脾气。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土老帽,但总好过你这样整天琢磨着走捷径、四处找金龟婿的女人好。” 孙满仓最不齿这种整天懒得工作,一门心思想着傍上富豪的娘们。 “比起你这种人,妓女都强得多,她们起码靠辛苦挣钱,而你一心想白捞好处!” “你这娘们脸上涂得挺白,但脸上的皱纹却藏不住。你这模样,在外面撑死了百八十块的价,还想找冤大头?” “你骂谁是冤大头?”女人像被触了逆鳞的狗,立刻撒泼吵嚷,一下子就把大家的视线都招引了。 “当然是你。你之前主动凑上去勾搭了五个男人,遗憾的是人家都懒得看你。瞧你这身打扮,适合在红灯区,整不好还能碰上几个愿掏钱的主儿。” 说起埋汰人,孙满仓要是第三,老大老二这位置就没人了。 “呵呵呵呵……” 孙满仓这话一说完,立刻引来一阵大笑。女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火冒三丈,怒气冲冲道:“等着有你好看!” 孙满仓勾了勾唇角,冷哼道:“哼,谁闲的等你?长成这样就算倒贴,小爷也提不起半分兴致。” 周围的人再次爆发大笑,谁都乐意看这场闹剧。说实话,这种意外要多来点,想必会有趣得多。 那娘们实在挂不住脸,甩下句狠话就跑了。 孙满仓朝着女人嚎了声:“从千禧龙右转有个巷子,在那多待会,保不齐能撞见个瞎眼老人家。” 田依依一听笑出了声,她走到孙满仓跟前,瞪着他说道:“你这性子,走到哪都惹麻烦,就不能老实点。” 孙满仓抿了抿嘴,“我不招别人,偏偏是别人总来招我啊。” 这时候一个衣着花哨的中年人追了过来,“哎,小姐,咱们还没留联系方式呢。” 田依依被那帮男人追得不厌其烦,只能用眼神向孙满仓求救。 孙满仓一把揽住那中年人的胳膊,笑道:“哥们,咱俩也留个联系方式行吗?” 男人甩开孙满仓的手嚷道:“我凭啥给你留联系方式啊?” 孙满仓摆了摆双手,“你也懂烦人的滋味啊?” 第228章三女同台一场戏 “哥们儿,看你挺会跟女生打交道的,要不给我支个招?” 穿着花里胡哨的中年男人,放低姿态向孙满仓讨教起来。 “最管用的法子,莫过于想吸引她,就故意离她远一点。这一招了。” “啊,什么意思?” “你只要不理她,放着她一会,最后她会回过头来约你,女人都是小浪蹄子。”孙满仓乐着说道。 “真的吗?” “嗯!” “谢谢哥们赐教。”那花里胡哨的男人冲孙满仓感恩地鞠了一躬,竟然真乖乖地拿着葡萄酒走了。 孙满仓直犯嘀咕,我的天!就这脑子,他是怎么混进高端社交圈的,八成是有个富豪爹。 没费啥劲就被孙满仓绕得找不着北了。 田依依吓了一跳,有点不敢相信:“不会吧,你也太会糊弄人了吧!” “呵呵,这哪能叫糊弄呢?这叫能言善辩。” 恰在此时,一位女主持人走上台中间,开始讲话。 “各位来宾,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关悦,很高兴能主持由杏花慈善机构组织的募捐酒会。” “今晚的募捐酒会是杏花集团发起。咱们杏花慈善机构是刚挂牌的,核心目标就是尊老爱幼,主要面向助老、帮童这两块。接下来,让我们请出杏花慈善的理事长、千禧龙大酒店的老板……房海燕小姐登台讲话!” 话刚说完,房海燕穿着一身宴会服,仪态大方地走到讲台中间。 这一夜,房海燕瞧着愈发光彩照人。尤其是那对眼睛一瞟一瞅都透着灵气,简直能勾走人的心神。 房海燕刚一登台,台下就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鼓掌。她是新宾县出类拔萃的女性,也是当地社交圈里一颗耀眼的明星,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没人不认识她。 “闹了半天,杏花慈善是房海燕创办的,难怪场面这么大呢。” “可不是嘛,房海燕不光人长得美,身材还好,还揣着一颗善良的心,这实在太少见了。” 房海燕咧嘴一笑,拿起麦克风说道:“欢迎大家参加募捐酒会,我是房海燕,多谢大伙抽空过来。” “这不光是对咱们杏花慈善机构的扶持,更是对咱们慈善行业的助力。” “亲友们,咱新宾县条件不算好,经济也跟不上趟,好多人都等着咱们搭把手呢,尤其是孤儿院的娃和养老院的大爷大妈们。” “这正是杏花慈善注册的根本原因。说实在的,杏花慈善机构不是我独自创办的。现在就有请机构另外两个理事长田依依小姐,张瑶瑶小姐。” 没一会儿,田依依和张瑶瑶就走上台中间和房海燕并肩而立。 “哇塞,搞了半天那俩漂亮女孩也是慈善机构的合伙人啊!” “哎哟,这可太绝了,一个个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 “每个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这些女人可真不错,不光有颜值,心还特别好。” “那位漂亮姑娘我熟悉,是鲜果集团的老总田依依。” “这个杏花慈善机构还招人吗?我想去应聘!” 田依依和张瑶瑶刚一上去,酒会立马就热闹了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开来。 台下只有野狼帮的李瘸子、范家的郑言和范文华他们脸色阴沉。 但这几人也没法多说什么,终究孙满仓正在搞募捐,所有反对的话恐怕立马就会成为大家指责的对象。 这时的关悦也跟着被三女的颜值看愣了,稍微顿了顿才说道:“请大家欢迎咱们的这两位理事长,田依依和张瑶瑶小姐。” 台下立马掌声哗哗的,靓女本来就招人喜欢,再说一下子来了好几个。 关悦接着说道:“接下来有请两位跟大家讲话。“田理事长,从你开始吧。” “大伙儿好,我叫田依依,是鲜果集团的老总,可不是老总的媳妇哦。” 田依依这话一出口,当场就逗得大伙笑了起来。这姑娘不光倾国倾城,还这么幽默。 “闹了半天是鲜果集团的老总啊,她家的杏花系列果品那味道真是绝了。” “田依依我知道,是鲜果集团的老总吧,新宾电视台早就把她评成咱们新宾县最美女总裁了。” “可不是嘛,她现在在电视上老火了,在新宾县的名气一点儿都不比那些明星差。” 他用电话查了查,还真发现田依依的影像和视频在网上随处可见。 好家伙,这丫头要是不搞鲜果生意去当明星,照样能赚得鼓鼓囊囊的。 “大伙好,我是散打馆的馆长张瑶瑶。” 张瑶瑶明显不太适应这种场面,神情带着拘谨。 “哇,竟然是位身手不凡的高手,真是美貌和身手两者兼顾,让人不服不行!” “难怪我能察觉到她有种勇猛无畏,气势逼人的气场呢” “这仙女收弟子吗?我可太想拜她为师了,就算天天被她修理都乐意啊!” 大家对张瑶瑶的留意一点儿都不比田依依少。仙女馆长这种身份,多新鲜少见啊。 尤其是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男性,她这样的女人真是可遇不可求。 能和这种仙女偶尔来波激情互动,那不得老刺激了! 确实,富人的思维往往更开阔,毕竟经济上的宽裕,让他们的幻想不必被现实条件框住。 关悦抓紧时机追问:“田理事长当初是怎么想到要创办这样一个慈善机构呢?创办它的最初想法和核心理念是什么呢?” 田依依说道:“我去福利院看到那些孩子。孩子们饿着肚子、冬天还冻得厉害,无父无母、没人去关心他们,夏天连个避暑的好地方都没有。” “孩子们吃着粗劣的粮食,睡在着最简陋的平房,可我分明能从孩子们眼里看到对读书的热爱。我一直在尽力帮孩子们,只是一个人的能力太小了。” 因此姐妹几人才特地成立了杏花慈善机构,盼着有实力的老板们能真心关怀这些孤儿,孩子们非常需要大家的援手。” 田依依说到此处,声音已变得沙哑,停了好一会儿,再也说不出后续的话。 “太感人了!” 大家先是没有吭声愣在那,紧接着,掌声瞬间填满了整个屋子。” 关悦接过话头:“行,马上就要进入我们的募捐了。我们先有请新宾县红十字会会长方墨饶先生上前!” 本着坚守公证互信的原则,本次爱心募捐特地联合红十字会一起组织这场募捐活动。 第229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孙满仓心里认可,房海燕他们确实想得长远。 杏花慈善机构刚挂牌,社会信任度还不够,一旦和红十字会达成合作,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五十多岁的方墨饶沉走上讲台,“杏花机构正式挂牌,那对我们红十字会来说真是个实打实的喜讯。同时更想强调,慈善从不是孤军奋战。” 房海燕接过话,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杏花机构往后会正式邀请红十字会对我们进行全程督导,确保善款花得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行,不错!” “大家都很放心。” 这话落地,大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其实没人排斥参与募捐,担心的就是一番心意花出去,反倒成了他人敛财的手段。 这话说到了大家心坎里,社会上不少机构借募捐之名骗钱,这类事早已见怪不怪。 房海燕扬声宣布:“现在开始募捐,大伙根据自身的情况来就行,多少不重要,都一份暖暖的爱。” 大家相视一笑,心里都有数:来这儿的非富即贵,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拿个百八十万出来,反倒觉得脸上挂不住。 房海燕的话刚说完,台下立刻有了动静,五金化工厂的年轻总裁刘元朝噌地站起身,望着房海燕高声宣布:“我们五金公司,捐一百万!” 房海燕脸上笑意更浓,“行!太感谢五金化工厂的善举了!” 气氛正热时,刘元朝忽然话锋一转,“说起来,等一会,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海燕小姐唱首歌?” “那……好吧。若一首歌能为孩子们筹得百万,太值得了。” 台下刚起的笑声还没散,就被一声冷哼打断。 只见一个中年光头男人起身,斜睨着刘元朝不愤道:“才一百万就想邀舞唱歌?太天真了。我捐一百五十万,这机会,轮不到你。” 起身的光头男人名叫张铁林,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板,圈里人都管他叫张光头。 “你这是故意找茬!”刘元朝面色一僵,可想到自家公司的财力确实不如对方,再多说也是白费力气,最终只能闷声坐了回去。 房海燕当即笑靥如花:“是生物科技的张总呀!您这一百五万可是给孩子们添了大助力,真心感谢您的慷慨!” “海燕小姐,那我就等着待会儿和你共舞了。”张光头望着她,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房海燕下意识地蹙了下眉,那瞬间的迟疑被她迅速掩去,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应道:“当然行啊!” “算我们青府钢铁公司一个!”话音刚落,一位气场沉稳的男士站了出来,掷地有声地说:“捐款200万。另外有个不情之请,想请田依依小姐跳舞不知能否如愿?” 青府钢铁公司老板王广阳望着田依依,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他暗自窃喜:这趟真是来对了,没想到杏花机构的三位老板,竟然个个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女神。 孙满仓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憋着火:这些所谓的富豪,捐点钱就蹬鼻子上脸提条件,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些家伙怕是直接就敢说约炮这种混账话了。 田依依深吸一口气,脸上挂着浅笑说:“当然可以。只是我跳舞实在不算好,您可要有心理准备。” 她心里暗自叹气:这人年纪都能当自己爸了,却要凑这种热闹,可为了孩子们,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踩几下怕什么?”王广阳往前凑了凑,眼神在田依依身上打转。 孙满仓拳头攥得咯吱响,心里暗骂:这老家伙真是不要脸到家了!一把年纪还盯着小姑娘说这种混账话。 后续的捐款者热情高涨,大部分人都纯粹为慈善而来,没有多余要求。 但也有个别不怀好意的,趁机提出非分请求,无非是和几位美女跳支舞拉近关系。 没过多久,募捐箱里的善款就累计到了三千多万。 对新宾这座小县城来说,这绝对是份漂亮的答卷。而这亮眼成绩的背后,显然离不开房海燕、田依依、张瑶瑶三位美女的号召力。 就在大家统计善款时,郑言忽然起身,“我们范家,捐款500万。” 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心里满是不情愿。 孙满仓一脸惊讶:猜不到到郑言会捐五百万,这可不像那疯婆子的个性。 其中肯定有鬼! 果然,等范家的捐款说完,郑言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孙满仓,你该不会做那铁树皮,一毛不花吧?” 听到郑言的话,在场的人都纷纷转头看向孙满仓,眼神里满是疑惑:这年轻人到底是谁?怎么突然被郑岩盯上了? 郑言嘴角勾着笑,对着大家扬声道:“给大家正式介绍下,这位是孙满仓,鲜果集团的老板之一,也是杏花大酒店的掌舵人。你们觉得他该不该为孩子们捐点钱?” 郑言早将孙满仓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最了解你的未必是身边人,反倒是处心积虑的对手。 她摸准了孙满仓的实力,才敢当众给他下套,等着看他进退两难。 大家恍然大悟:“原来是杏花大酒店的老板!” 随即有人附和道,“那可必须得捐!” “是该做点慈善,不然凭着大酒店赚这么多,不出点力确实说不过去。”现场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郑言脸上漾开得意的笑,眼神里满是挑衅:“孙满仓,说说看你打算捐多少?该不会是数目太少,不敢当众说吧?” 范文华跟着添了把火,阴阳怪气地说:“搞不好人家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大家纷纷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不屑,目光如针般刺向孙满仓。 孙满仓无奈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轻轻叹了口气:“我本想踏踏实实做事,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高调,实话说吧,我就是杏花机构的大老板。” “啊?” 孙满仓的话像一记惊雷现场彻底炸开了锅,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开始交头接耳。 郑言先是一脸错愕地怔住,几秒后才回过神,冷笑一声扬高了声音:“你可真会开玩笑,想笑死谁?” 孙满仓淡淡一笑,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要是不信,当场问问房海燕不就清楚了?” 房海燕笑着应声上前,语气认真地补充道:“大家别猜了,孙满仓确实是杏花慈善机构的最大老板。” 郑言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尴尬得无地自容。 前一秒还在带头嘲讽人家一毛不拔,下一秒就被狠狠打脸:自己追着逼捐的人,竟然是这慈善机构的最大老板。 这反转来得又快又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脸打得着实有点疼。 郑言的嘴角抽了抽,刚才的冷笑和挑衅全僵在脸上。 郑言脸色铁青,却梗着脖子不肯服软,冷哼道:“哼,当大老板很神气?我不管那些,就想知道你今天到底捐了多少!” 范文华帮腔道:“可不是嘛,这话在理。” 他话锋一转,带着质疑的语气,“孙满仓弄这么个慈善机构,说不定根本没安好心。” 第230章范家的挑唆 范家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帮衬,摆明了就是要让孙满仓当众难堪。 可他们明显找错了目标。孙满仓不急不慢地笑了笑:“你们范家募捐的钱数和我的没法比。” “呵呵呵呵……” 刚说完话,郑言立刻就笑了。 他对孙满仓的老底摸得门儿清,挣第一桶金也就最近的事,兜里撑死能有三百多万。竟敢说捐得比自己还多?这根本是痴人说梦。 “有什么可笑的?”孙满仓脸上掠过一丝不耐。范家这泼妇真是让人厌烦,难怪范东那般顽劣跋扈,分明是跟他这个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当然笑你净会说大话!你要募捐多过我,我立马当大家面裸奔给你看!”郑言想了很久,咬着牙说道。 范文华朝他婆娘递去一个怒视,沉声道:“你是不是傻?这种话也敢说?” 孙满仓笑得更响了:“呵呵,这个得换。就你这模样,光着身子都没人稀得看。” 大家再次笑得前仰后合,郑言和范文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郑岩重重切了声:“切,别扯没用的!孙满仓,你募捐多钱?有能耐就明明白白说出来!” 围观的人哪肯错过热闹,纷纷跟着嚷嚷:“对呀,你拿了多钱啊?快说清楚,别在这儿卖关子!” “正好让所有人瞧瞧,这位杏花慈善的大老板到底是真行善,还是借慈善之名博取名声!” 孙满仓没多言语,只是平静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呵呵,一百块?是吧!”郑言立刻抓住话柄讽刺孙满仓。 孙满仓摆了摆手:“不对,我说的是一千……” 孙满仓的话没说完呢,郑言便兴高采烈地呵呵大笑起来:“搞了半天是一千块啊!大伙都听到了?这杏花慈善的大老板就捐了一千块,这也太寒酸了!嘴上说得好听让大伙募捐,自己却在这无本万利,依我看孙满仓是骗钱的!” 郑言的话刚说完,在场众人的脸色齐刷刷地变了,一个个都显得不太好看。 孙满仓身为慈善机构的大老板,居然只捐了一千,这让大伙心里顿时像堵了块石头,隐隐觉得被糊弄了。 孙满仓看着郑言,“你笑完了没有?我之前的话被你打断了。” 郑言阴笑一声,“你不是还要讲嘛?接着讲啊。” 孙满仓提高声音道:“我刚才说的是捐了一千万!你以后等人把话讲完再接茬,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一千万?这怎么能呢!”郑言傻站在那,下一秒就激动地蹦起来:“孙满仓哪来的一千万?他卖血卖器官也办不到啊?” “一千万……不会吧!” “就是啊,这孙满仓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人群里立刻有人跟着嘀咕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场面又乱成一团,惊叹和质疑声混在一起。 新宾就是个小县城,压根没出过真正的有钱人,大伙儿手里的钱顶多够日常开销,谁会平白无故掏出一千万砸在募捐上? “骗人,孙满仓肯定在狡辩!”郑言咬着牙反驳,满脸的不忿。 “他当慈善机构老板就方便吹牛了?就算他说捐了十个亿,谁又能证明真假?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我是绝不会信这套鬼话的! 范文华在一旁阴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道:“我看啊,这所谓的慈善机构根本就是来骗钱的幌子!大伙儿还是赶紧要钱去吧。” “对啊!还钱!快还钱!”人群里立刻有人响应起来。 “赶紧给警察打电话,让他们进监狱。” 范文华的话刚说完,会场立刻纷争不断,乱成一片。 大伙出钱做募捐没问题,但要是这钱被人偷偷揣进了自己兜里,大伙是绝对不同意的。 郑言望着混乱的现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她心里清楚,目的就是搞臭孙满仓和田依依的名声。 可人群里偏有个人信孙满仓的话,那人便是李瘸子。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孙满仓这一千万,多半是从他赌厅里骗走的钱。 但这种事毕竟上不得台面,也绝不可能当众点破,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在一旁静静看着。 孙满仓目光冰冷地扫过人群,心里跟明镜似的,摆明了是郑言那八婆找来的帮手,就是想把募捐酒会搞垮,让他彻底地位丧失。 郑言死死盯着孙满仓,“少来这套!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的小九九?想借着慈善的幌子骗钱,把我们当成摇钱树,还用美色拉拢人募捐,你的这点伎俩早就被我看穿了。” “没错!不光要还钱,还得让他们道歉!”周围的人跟着起哄。 “给他们送进监狱,让他们一辈子不见天日。” 郑言的帮手们彻底炸开了锅,跟着起哄叫嚷,场面越发混乱。 赵天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急忙朝孙满仓投去眼神,孙满仓不紧不慢地冲他摆了摆手。 孙满仓呵呵笑道:“郑言就知道你们会来这套把戏,真当这么一闹,我就没办法应对了,有请红十字会秘书长方墨饶。” 方墨饶又一次走上讲台中间。 “方秘书长,你和他们说说,我募捐了多少?” 方墨饶拿起话筒,声音清晰而有力:“各位老板,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孙满仓确实向红十字会募捐了一千万元!我们这里有完整的银行转账记录。” 方墨饶的话刚落音,现场的议论声便瞬间平息。 可郑言哪会轻易收手,又说道:“谁清楚方秘书长是不是收了你们的好处?说不定就是和你们串通一气,故意帮着骗大伙的!” “我……”方墨饶气的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差点没背过气去。 “对呀,一定是收买了。” “大家快让你们还钱!” 郑言的帮手们见状,立刻又开始高声叫嚷,现场又骚动起来。 孙满仓抿了抿嘴,“郑言,说话最好掂量掂量,小心祸从口出!” 郑言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我难道说错了吗?你们一唱一和,我就是怀疑你们之间有勾搭!” 孙满仓抬眼看向人堆,扬声道:“躲在那儿看戏也该看完了吧?出来说几句。” “呵呵,咱们还想看看这帮人还要耍什么花招呢?” 这时,古田镇派出所所长张永健和老段两位穿执法服的中年男人从一旁走来。 孙满语气里满是不快:“本来顺顺利利的募捐酒会,都快被说成贼窝了,你们俩还好意思在旁边坐着看热闹?” 第231章野狼帮搅局 生怕出什么岔子,孙满仓偷偷把这两个单位的负责人请了过来,没承想居然还真的用他俩。 范文华见张永健和老段脸色骤变。 范家家境殷实没错,可古往今来,富人的终究斗不过当官的,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他俩走上讲台,对着房海燕和方墨饶点了点头。 老段从房海燕手里接过麦克风开口道:“大家好,我是市场管理局的段局长。杏花慈善机构是经过国家机关批准的机构,相关手续完备,绝不存在骗钱的情况。” 派出所所长张永健走到郑言面前,说道:“你刚才讲的我已经录像取证了,跟我去派出所做个笔录。”说完他摆了摆手。 刹那间,从门外一下子跑过来十几个警察,将刚才闹得最狠的那些人都抓了起来。 那几个帮手立刻吓傻了,急忙喊道:“我们就是溜缝的!我们什么都交代,是郑言指使我们这样做的。” “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少啰嗦,快走。” 郑言嗤笑一声:“你知道我什么来头吗?你一个小警察也敢来抓我?我能让你转眼就丢了这份差事。” 范文华赶紧满脸堆笑地说道:“张所长,你可能误解我们了。” 张永健嗤笑道:“你少说废话。看在我们认识的面子上,我就不找你麻烦了。可你妻子一定得跟我们回去,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你们都不想活了,敢不给我面子?” “稍等!”孙满仓突然打断道。 “孙老弟,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张永健客套道。 孙满仓一脸正经地说道:“刚才这位夫人跟我说如果我募捐的钱要是比她多,她就裸奔。要不让她先裸奔完?” 大家差点笑岔气,没料到孙满仓这么会开玩笑,这节骨眼上居然还不忘这事。 张永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瞥了郑言一眼开口道:“孙老弟,说实话,你现在居然好这口了。” 孙满仓乐呵呵地说道:“你多想了,我就是当看耍猴了。” 没多久,郑言便被带离了现场。范文华也跟着去了,范家的风波总算告一段落。 大家看孙满仓眼神都不一样了,这小子不声不响,居然关系圈这么广。这么看杏花慈善机构是有背景的,可不是谁都能随意欺负的。 房海燕抓住机会说道:“大伙还有想募捐的吗?杏花慈善机构承诺,每一笔钱都会实实在在用于帮扶需要的人,大伙尽管把钱安心交给机构。” “一百万。” 我再捐五十万。” “我七十万。” 先前还在犹豫的人,此刻再没有迟疑。既然杏花慈善有政府证明,大伙就不再有任何疑虑了。 又一波募捐热潮瞬间形成。 “咱们野狼帮捐五百万,但我有个要求,让张瑶瑶陪我过一夜。” 此时,李瘸子突然说话,一张嘴就捐五百万。最让人没法相信的是,他提出的条件竟然是让张瑶瑶陪他一夜。 这也太嚣张了!别人顶多要求跟美女跳支舞,这家伙居然直接让杏花机构的老板之一张瑶瑶陪他过夜。 野狼帮不愧是恶势力,就是这么嚣张跋扈,毫无底线。 张瑶瑶小脸憋得通红,顿时眉头倒竖,气鼓鼓地站起来呵斥道:“李瘸子,你是不想从这出去了!” 田依依拉住张瑶瑶的手,劝道:“有孙满仓在,这事马上就会处理好的。” 孙满仓眸子微眯,沉声道:“李瘸子,你这是来搅局的吧?我告诉你这地方可容不得你胡来。” 赵天龙也盯着李瘸子说道:“李帮主,这是公开场所,请注意你的说话方式。” 李瘸子瞅瞅孙满仓,又瞟了瞟赵天龙,突然笑着说:“抱歉抱歉,说笑而已,我这就募捐。” 说完,李瘸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币,走到台上道:“海燕小姐,我捐十块钱。刚才海燕小姐不是说了吗?钱多钱少都是份心意,我这就奉献我的心意。” 李瘸子这话一说,会场立马安静下来。就捐十块钱,这老东西明摆着是添堵。 房海燕眉头一扬,笑着说:“感谢李帮主募捐,不管金额多少,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李瘸子看着房海燕,严肃地说道:“我只捐十块钱,你不会生气吧!” 房海燕笑着回应:“怎么可能,我不是说了吗,不管多少都是奉献爱心。” 李瘸子脸上挂着假笑问道:“要是这样的话,一会儿请房海燕小姐唱支歌行吗?” 房海燕眉头轻轻一皱,“那……” 李瘸子冷笑两声:“瞧瞧瞧瞧,刚说不介意,怎么其他人能跟你唱歌跳舞,到我就没戏了?说白了就是看钱的面子。” 赵天龙上前一步盯着李瘸子:“李帮主,你做事别太出格了。” “哼,这哪来的看门狗在这儿瞎叫唤?主人都还没吭声呢,狗就急着跳墙了。”李瘸子抠了抠牙缝,斜着眼看了赵天龙一下。 “我……” 赵天龙没料到李瘸子用这种法子来搅局,这老东西比以前难缠多了,居然懂得动脑子了。 赵天龙的话刚说完,立刻就有好几个小弟围过来了。 李瘸子瞅了瞅赵天龙的小弟们,冷笑一声:“干嘛,想打人呀?我是参与募捐的,莫非杏花机构是黑恶团伙?” 房海燕气得在心里咬牙,她虽然很会与人周旋,但碰到这种泼皮还真不会处理了。 孙满仓朝赵天龙摆了摆手,赵天龙随即给小弟挤了挤眼,那帮小弟马上走开了。 谁都看得出来李瘸子是来搅事的,却说不出对方任何毛病。终究人家确实募捐了,而且酒会不能动粗,那样一来大伙对杏花慈善机构留下不好的感官了。 李瘸子突然一拍桌子,嚷道:“我明白了,你准是嫌我募捐的钱不够多,那我再添点!” 李瘸子边说,边在他的兜里掏来掏去,扭头跟齐峰说道:“我没钱了,你身上有吗?拿一些应急。” 副帮主齐峰欢天喜地跑上讲台,手里捏着个钢镚道:“老大,我这有一块!” 第232章卖大力丸 大家差点没笑喷,刚才募捐十块钱膈应人,现在又换成钢镚儿,回头怕不是要一角一角数着给了? 李瘸子把手里的钢镚往房海燕面前一递,嘴角撇着笑说道:“海燕小姐,我再添一块,这收据可得给我开明白喽。” 周围人顿时哄堂大笑,这老东西也太损了!捐了十一块钱还死乞白赖要收据,犯得着这么膈应人吗? “啊……” 即使房海燕向来好性子,这会儿嘴角的弧度也硬生生憋了回去。 齐峰从包里掏出一摞钢镚,咧嘴一笑:“由于是做募捐,我也得拿出点善意,给都拿去,帮我点点。” 房海燕杏眼一瞟,险些没站稳。那袋钢镚里,一水儿全是一毛的,真亏他能攒出这么多零钱。 齐峰脸上挂着假笑,盯着房海燕说:“小妞,赶紧给我清点清楚,别让大伙儿等着着急。” 房海燕脸色沉了下来,这一袋全是一毛的钢镚,少说也得有几百枚,单是数这个就得耗上半天,别的事压根别想干了。 “让我来清点。” 孙满仓走上讲台,盯着李瘸子冷笑道:“看这架势李帮主近来赌厅买卖又兴旺了,连捐款都这么实在,依我看是时候去野狼帮的场子捞笔钱了。” 李瘸子一听这话,脚下差点没站住,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是把他当成银行了? 之前跟孙满仓赌,一口气输了好几个亿,那几乎是他大半个家底了。如今一回想,心口还直抽疼。 “呵,少在我面前装横!这事早晚得让你加倍还回来!” 孙满仓一把拽住李瘸子的脖子,压低声音说:“跟你合计个事,你要是不在这儿瞎搅局,我就不去你赌厅闹。否则的话,我天天都去捧场,一直到你们野狼帮赌厅关门!” 完事又补了句嘴:“别忘了我是赌侠,只要我去了,你准没好果子吃!” 李瘸子脸色瞬间变了,打心底里怕孙满仓去赌厅,以孙满仓的本事,他们店里上下没一个是劲敌。 而且这小子还特别能打,脑子还特别聪明,一点亏都不吃。 “好!” 李瘸子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咬了咬牙,决定先不和孙满仓硬碰硬。眼下募捐晚会不是月月办,可赌厅是日日要开张,这么折腾不划算。 孙满仓心里暗叹一声遗憾,原本打算让李瘸子见识下子母虫的苦头,没料到竟让他躲过了。 “哎,海燕小姐,刚才我就是想让气氛热闹点。野狼帮一向是慈善事业的带头人,因此我打算捐五十万。” 李瘸子也是打底层一路熬上来的,也知道见风使舵。 副帮主齐峰脸色铁青,“老大,这……” 李瘸子白了他一下,“快去取钱。” “哦!” 房海燕一脸诧异地望了孙满仓一下,她纳闷孙满仓跟李瘸子到底聊了啥,能让他这么快就转变态度。 既然没了人捣乱,募捐的事儿也就进行得特别顺畅。 “各位,大伙别急着走,后面有神秘之喜要带给大伙。”募捐会刚要落幕,房海燕突然故弄玄虚地开口。 大家立刻有了兴致,都好奇海燕小姐要给大伙送些什么。 房海燕笑了笑:“后面会有竟拍,说不定有大伙喜欢的物件。” “哎,又是要掏钱的,没兴致,没意思。” 大家听说是竟拍会,当即头摇得跟捣蒜似的。 要是能免费送还差不多,大家虽说手里有钱,可这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大家还不知道是什么就没兴致了?我给大伙透个信,这事儿和男性脱不了关系。”房海燕了然于胸地开口道。 “呀?这事儿跟男性有联系?赶紧说,别再卖关子了!” 房海燕拿出几个小瓶子,开口道:“男人性功能方面问题,特别是中老年朋友,身子渐渐退化,再加上常年消耗,大部分人跟女性办事时,肯定会有些有心无力,今天你们是要得到宝贝了!” 房海燕的话说完,会场立马再次乱成了一锅粥。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特别是中老年人,那种共鸣感越来越强烈,房海燕的话真是说到了他们的心里了。 他们都是不差钱的主儿,妻妾成群的事儿常见得很,身子早就被折腾空了,岁数不大就不能用了。 “海燕小姐,你赶紧的吧,别再吊我们胃口了。” 房海燕害羞笑道:“这东西是一种叫大力丸的药,哪怕是你不举,还是有其他毛病,要是吃上一颗,保管你每晚都当新郎,每天十次都不在话下。” 房海燕讲到这儿,脸蛋红得像要滴血,心里暗自嘀咕:孙满仓这家伙非要让自己卖性药,真丢人!” “啊?这功效这么大吗?” “大力丸?这种药怎么不见医院卖呢?” “海燕小姐,你确定这东西真管用?莫非你和你对象亲身试过?” “可不是嘛,靓女,你对象真有这么厉害,一天十次?你能扛得住吗?” 房海英刚说完话,会场瞬间就炸锅了,大伙七嘴八舌地,纷纷议论。 房海燕脸上红得快要渗出血来,甭管她平时动不动就开些荤段子玩笑,实际上对房事都是看电视,顶多在电脑上瞥几眼罢了。 她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房海燕看向孙满仓,孙满仓用一个安心手势回应了他。 “大家听好,这大力丸是我中医亲戚耗费心血做出来的,一粒就能改善男性功能不佳的疑难杂症。正式开始竞拍,定拍价1万,每次加价不能少于5万。” “一粒药这么值钱?” “一万价格还能接受,不过要是假的呢?” 大家纷纷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房海燕淡淡一笑说道:“我用杏花慈善机构的名义作担保,要是没效果,我会按百倍赔偿大家。” “提醒各位,受药物的限制,现在总共只有5份大力丸,各位可得把握!” “行!海燕小姐,我要了五十万我都包圆了!” “我给七十万!” “我出一百万!” “二百万!” 价格转眼就长到两百万,还在不断往上冲。 房海燕嘴上扬起漂亮的笑容,她太懂这群富豪了。身子早被女人耗空,所有男人都逃不过性功能障碍的困扰。 第233章圆满成功 “三百万!” 售价一路涨到三百万时,大家对拍买的热情就消退了。终究这药的效果尚未肯定,用这么高的成本去竞争,显然不是划算的选择。 到头来,这几份大力丸还是让中华铝业的老总赵文山给截胡了。 房海燕亲手把大力丸递到铝业公司老总赵文山手中,微微一笑道:“贺喜赵总。三百万换您重拾锋芒,您这笔买卖可赚大发了。” “先谢了海燕小姐。”赵文山说着,已然按捺不住,当即把药服了下去,一股清甜瞬间在鼻尖萦绕开来。 “好清甜啊!” 这赵文山是急脾气,急不可耐就将药服下。 他刚入喉就觉得麻辣中裹着清香直往肚里钻,然后一股暖意快得惊人地布满全身。 刹那间,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赵文山。 “我康复了!我康复了!”赵文山兴奋得满脸通红,手脚都忍不住乱挥,像疯了似的攥着瓶子径直跑了。 “我靠!” 大家皆是一脸错愕,心里直犯嘀咕:就算功能见效了,也犯不着高兴的疯疯癫癫吧?连收敛两个字都抛到脑后了? 其实,未曾经历过这类隐疾的人,完全没法理解再次重拾崛起时的感受,即便用火山喷发来描述也不算夸张。 “这效果也太惊人了吧,该不会跟印度神油似的对身体有影响吧?”大家在惊愕之余,不免也生出了几分担心。 房海燕脸上漾开一抹平静的笑意:“大家尽管放心,大力丸是用纯药草炼制的,完全对健康。对此,我们杏花慈善机构愿意作保。” “行,那就好,三百万给我也包圆一份。” “呵,只出三百万就想要大力丸,我出三百七十万。” “四百万!” 没想到下一份大力丸的价涨得如此迅猛,眨眼间便涨到了四百万的高位。 这会儿众人心里满是懊悔,竞拍第一份的时候稍稍迟疑,早知如此刚开始时就该果断参与才对。 世间之事永远难料,而机会向来只被少数人掌握的。 钱数冲到四百万的关口时,竞争的明显少了许多,众人心里都清楚,后面还有下一份可以争取。 房海燕接下来的话,瞬间让众人再次绷紧了神经。“各位,其余两份大礼包,我们杏花机构直接送给现场的观众。” “既然没人再跟,那我加五十万,四百五十万!大力丸我要定了!谁要是跟我抢,就是我的死对头!” “别仗着嘴硬压人,真有本事就亮钱!这瓶我出四百六十万!” “我出四百七十万!” 孙满仓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新宾这地界的富人可真多,连为这事儿花几百万都不眨眼的。 无奈的是,大力丸的选材和制作条件都太过费劲,现在还达不到量产的标准,否则这钱真的要赚得停不下来了。 最终落槌时,这份大力丸竟由矿业集团女老板严妮以五百万的价格拿下。 “严总,我劝你还是别搅局了,你一介女流抢这东西干嘛?识相点让给我。” “这大力丸本来就是给我们男人用的,你们女人根本用不上,抢去也没用啊。” 严总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我买下来给我丈夫用,大家要是有本事,就砸钱来跟我拼啊。” 场上瞬间安静下来,大家心里都清楚:严妮开矿业公司不说,老公家还握着矿脉,这等财力,谁能比过她呢? 还有种理由,就是严妮拍下大力丸回去是想分解它。这背后藏着的巨额机遇,大家都能猜得出。 随后,全场目光再次齐刷刷落在最后两份大力丸上,众人都在期待房海燕揭晓这两份礼物的归属。 “海燕小姐,我是你们海燕大酒店的老会员了!希望你把这大力丸给我,往后我肯定常来支持你们的生意!” “没错,房小姐,你要是把它送给我,以后我绝对全力支持你和你们的活动!” 房海燕俏脸瞬间染上红晕,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都哪跟哪啊,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房海燕没搭理那些人的叫嚷,径直开口:“各位,大家都想到了吧。这两份大力丸,杏花机构要送给目前捐款最多的昊天木材厂老板张昊天先生。张总之前捐了七百万,是全场最多的,各位都会理解吧?” 张昊天压根没猜着礼物会送给自己。 实际上,他的木材厂并非行业里的大公司,严格来说只能算小规模。能一口气捐出七百万,这份魄力足以说明他做募捐是真心实意的。 可会场里的不少人,捐款不过是为了撑场面,给自家公司打造积极印象,或是带着其他形形色色的目的。 大家都默不作声了。若是房海燕随意找个人把大力丸送了,少不了有人会不服气。可现在谁都没法反驳,毕竟张总捐的钱摆在那儿,这理由硬气得很。 大家眼睁睁瞅着张昊天把大力丸拿走,个个一脸不舍。这东西可是稀缺到拿钱都买不到的程度,错过就难再有了。 房海燕微笑着说道:“各位,大家能一直支持慈善事业,杏花慈善机构日后定会给大伙送上礼品。最后,衷心谢谢大伙对本次募捐酒会的参与!” 至此,这场牵动人心的募捐酒会,在一片圆满的氛围中画上了句号。 但酒会落幕之后,现场并未完全冷清。有人还在私下打探大力丸的下落,更有一群年轻人围着房海燕、田依依、张瑶瑶问东问西,迟迟不肯离开。 这场募捐酒会不光让杏花慈善机构的名声传开,更让大美女们凭借风采崭露头角。 此次募捐酒会的总额达到了七千多万元,如此可观的数字,足以称得上满载而归。 田依依难掩开心,笑着说道:“太棒了!终于能为福利院建个像样的房子了。” “对啊,还能改善孩子的生活品质。”房海燕也十分欣喜,她认为能收到几百万就挺好了,这真是超出预期。 张瑶瑶插嘴道:“这些钱不能都拨给福利院,孤寡老人那边也得留一部分。但资助那么多人,这些钱大概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田依依瞅着孙满仓说道:“这不是还有孙满仓你这个摇钱树在嘛!多制造几批大力丸出来就成了。” “对呀!” 几人漂亮的眼睛同时望向孙满仓,都好奇他这大力丸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孙满仓挥了挥手:“大家别盯着我看,这大力丸的用料特别稀缺,压根没办法大批量生产。“三姐妹就别打我主意啦!” 第234章特殊教育学校 一大早,几人分成两拨行动,田依依和张瑶瑶去往了福利院。 孙满仓和房海燕二人去特殊教育学校。 福利机构与特殊教育学校里的人,是社会应当着重关怀的对象。 “满仓,你那大力丸真的没有不良影响吗?要是出了什么状况,那事就不好解决了。” 房海燕坐在副驾驶座上,扭过头对着开车的孙满仓连珠炮似的数落起来。 “海燕姐你就放宽心,我绝不会拿杏花慈善机构当儿戏的。”孙满仓说着话,眼神却不自觉地往房海燕的胸前瞅了瞅。 房海燕穿着低胸装,坐在副驾驶,胸前凹起部位若隐若现,滑嫩的皮肤比小孩的还白皙。 看到孙满仓不轨的眼神,房海燕抬手把衣领往上拽了拽,可面料单薄无法完全的遮盖,由于路途颠簸时不时的春光微露。 “美吗?”房海燕察觉到孙满仓那不安分的目光,不禁地带着几分娇嗔瞪了他下。 “真美!”孙满仓脱口而出,那种若隐若现的引诱对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极具吸引力,让他浮想联翩。 “想看,哪天让你随便看呀!”房海燕抿了抿嘴,韵味十足地瞅了下孙满仓。 孙满仓咽了一口口水,瞅着房海燕那凹凸有致的部位,“海燕姐,你这是引狼入室懂吗?” 房海燕呵呵笑道:“干嘛,你这是想把姐吃干抹净呀。怕是你心里痒痒,却没那胆子动手吧!” 孙满仓低声嘀咕着:这小妞明摆着是叫板,也太嚣张了! 县城的特殊学校藏在一片旧巷子里。这里是待拆的棚改区,墙面上拆迁的红漆字刺眼又斑驳,一片荒芜中,唯有学校那孤楼还立着。 新宾县特殊教育学校,是当年一位富商出资建成的。校里生活着一些智力发育迟缓、无法开口说话的孩子和有缺陷的人。 就是各种残疾孩子都凑在了一块儿。 车子刚驶近特殊教育学校,在附近就瞧见校门口乱成一团。除了密密麻麻的社会车辆,几台施工机械也停在路边,引擎声、人声混在一起,显得格外嘈杂。 “那边好像有人在吵架?” “这到底是怎么了?”房海烟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视线不由投向那片喧闹的人群。 “过去瞧瞧就清楚了。”孙满仓一边说着,推门下车,快步往那片嘈杂的人群走去。 学校门口此刻正有两拨人对立。若细究起来,哪算什么两拨人? 一边是几名妇女带着几十个残疾儿童,怯生生地缩在角落。另一边则是二十多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双方的悬殊显而易见。 带头的是个矮瘦男人,名叫贺秋,因脑袋光溜得了秃子的外号,道上兄弟都称他秋哥。 他粗声骂道:“玛德,周娟!你今儿个就是搬来天王老子撑腰,这学校也必须推倒!赶紧带着人滚蛋,不然老子把你们全锁在楼里。” “秋哥,你就不能讲理吗?”周娟校长迎上前,这位六十岁左右的妇人瘦得几乎脱形,她声音发紧,带着哀求:“学校里都是些残疾的孩子,你们怎么忍心对他们动手?” “少跟我来这套。”贺秋满脸不耐烦。 “给了你多少天了?还磨磨蹭蹭不搬,当我说话是放屁吗?现在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学校马上就得推倒。” 站在周娟身旁的一位女老师按捺不住道:“你怎么油盐不进呢?新校舍还没动工,现在就让我们搬,我们带着这么多孩子上哪?难不成真要露宿街头吗?” 另一名老师也忍不住接话,声音里带着恳求:“就是啊!这么多小朋友,你忍心让小孩住在外面风吹日晒吗?” “少废话!”贺秋眼神阴鸷地扫过孩子们,啐了一口,“这些没用的小东西,活着不能干活,就会拖累别人,留着有啥用?死了还清净,省得碍眼!” “呵呵呵呵……”贺秋这番恶毒的话刚落,他身边那群彪形大汉便立刻跟着哄笑起来。 “你……”那些老师吓得直哆嗦。 贺秋接着说道:“那些残疾儿童都是国家的累赘,在我看来这所特殊学校关掉也没什么,还能盖几栋不错的洋房。” “简直是歪理邪说!”周娟气得脸色发白。“你居然能说这种话,难不成你就没家人吗?” “我爸妈早去极乐世界了。”贺秋抿嘴笑着,厚着脸皮说道。 “我……” “少啰嗦,最后10分钟,在不挪走,大家就拆掉学校,咱们是专收拾拒迁户的。” 何秋说完一挥胳膊,“伙计们,拿工具上去。” 贺秋一马当先钻进推土机里,开着车径直冲向学校。引擎的轰动声把周围的孩子受惊的像小鹿逃窜起来。 “呵呵呵呵……”贺秋看得放声大笑。 “太欺负人了!”周娟脸上露出一丝坚定的神情,她站到推土机前。“你要是敢拆我学校,就先压死我!” “他玛德!”贺强抓了抓没剩几根的发丝,骂道:“你快给我让开,否则我真从你脑袋上压过去了!” “有种你们就来!你们不让我们活,那就直接把我压死吧。”周娟看上去骨瘦如柴,骨子里却格外刚强。 “校长,您别有事,孩子们都离不开您。咱们这些老师早就把生死看淡了,要压就让他们来压老师吧!” 几位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径直站到了周娟身前。 “他玛德!你不想活了,我就如你们心愿!”贺秋本就是个倔强的人,最受不了有人跟他叫板,他开着推土机向着几人就猛撞去。 贺秋行事还颇有算计,只是此人早已将规矩抛在脑后,他曾驾驶推土机强行压过人。 但这事被他的老大压了下去,没受半点追究,他笃定只要背后有人撑腰,天大的事都能摆平,便越发有恃无恐起来。 “让你自寻死路,我今天就压死你!”贺秋此刻嘴角上扬,心底里竟还泛起一丝病态的笑。 “压……压!”贺秋的小弟们不仅没有反对的,反倒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那些小弟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地痞恶霸,每个人都毫无顾忌。 第235章又是野狼帮 就在几人即将被车轮吞噬的瞬间,一人猛地顶住推土机,强行让滚动的车轮停了下来。 “我靠!” 大家都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咧着嘴望着那个匀称的身影。 “他难道是钢铁侠?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房海燕赶忙上前拽住周娟,忙说:“周校长,您赶紧躲开!” “呀!是海燕小姐。” 周娟连忙借势起身,她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贺秋他们,让这帮人打退堂鼓,没成想不仅没镇住对方,自己反倒差点出了意外。 念及此事,她不禁吓得直哆嗦,赶快也将那几位老师也拽了过来。 这世道的人都这样,只要还有一点活下去的盼头,就绝不会打心底里想结束生命。 贺秋从推土机上跳下来,恶狠狠地看着孙满仓,厉声喝道:“混蛋,你算哪根葱?也敢插手我们的事,是活得不耐烦了?” 咣! 贺强的话刚说完,面部就重重被打了一拳。这力道极猛,瞬间打得他鼻血直流。 “混账!竟然无视生命,哪来的勇气胡来?”孙满仓怒不可遏,这狗东西居然对老师孩子下毒手,真是狼心狗肺! “你玛德!你居然敢动手。” 咣! 贺秋刚说完话,眼睛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瞬间又红又肿起来。 “靠”字刚从嘴里蹦出来,孙满仓一掌就将他扇飞出去。紧接着用腿重重踩在他肚子。 贺秋立刻觉得身上像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感觉费劲。 过了没多会,贺秋的小弟们才如梦初醒,惊呼道:“靠!秋哥挨打了,大家拿武器干他。” 刹那间,二十多人都抄起手里的武器,嗷嗷叫着朝孙满仓跑去。 但没过多久,这群人就被揍得哭爹喊娘,每个人都成了残废,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凭借孙满仓如今的身手,这帮人连还手的可能都没有。 贺秋满眼狠辣地盯着孙满仓,咬牙道:“小家伙,你是干什么的?敢管我们野狼帮的事,我看你是活到头了!” 还是野狼帮?这野狼帮真是新宾县的祸害!孙满仓暗自叹气,这伙人不仅为非作歹,还处处都能让他撞见,实在让人无语。 “算你识相,害怕了就对了!快点给哥几个磕头谢罪,我就饶你一命!”贺秋错把孙满仓的沉默当畏惧,立刻牛逼哄哄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自不量力!” 孙满仓一把攥住贺秋的手腕,猛地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贺秋当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腕已然被硬生生拧断。 孙满仓又一把扣住他另一只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感觉如何?现在还想让我给你跪下吗?” “你玛德!?“我绝不会放过你!”贺秋也是有骨气,强撑着剧痛对孙满仓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沉闷的断裂声响起,贺秋又一次爆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大颗大颗的汗水把后背瞬间浸透。 孙满仓脸上挂着笑意,语气却带着狠劲:“还牛B吗?你尽管继续嚣张,我有的是耐心慢慢陪你玩。我就帮你把全身骨头一根根打断,我要看看你多有骨气。” 贺秋这时候面色才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结结巴巴道:“你……就是个恶魔!” “恶魔?真正的恶魔明明是你们!用推土机压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孙满仓语气冰寒,手上稍一使劲,又硬生生打断了贺秋的两根肋骨。 “别……别打了!大哥,我错了。”贺秋也不牛了,浑身抖得不成样子,一个劲地哭着求饶。 孙满仓满脸瞧不起地看着贺秋:“哼,这就土鳖了?还合计你挺有胆量呢,没成想就是个窝囊废…” 孙满仓一下将贺秋踢到一边,厉声喝道:“以后让我瞧见你往学校跑,我直接把你打报废了!” “好……好,我这就走。” 贺秋那帮人跌跌撞撞地跑回车里,没一会儿就跑得无影无踪。 特殊学校的小朋友们见那群凶巴巴的人跑了,便都探出头来。 孩子们先悄悄露出头,眼珠环顾四周一阵,确定那帮人真的离开了,才像小麻雀似的一窝蜂跑出来,拉着房海燕就叫着。“海燕老师。” 房海燕脸上的微笑瞬间开放,像个纯洁的仙女般动人,把孙满仓迷得愣了神。 这丫头是真的漂亮,那种漂亮从骨子里透出来,不止是容貌靓丽,更难得的是心底的温柔善良。 校长周娟就在一旁,含笑望着这一切。就因为有房海燕这种人在背后帮助她,她才能毫无怨言地坚守这份事业这么久。 几位老师也笑着望着如仙女似的房海燕好一阵子。 突然她们想起孙满仓,赶忙走上前道:“感谢您出手相助,帮学校躲过了一劫,我们学校全体人员向你表示感谢。” 开口说话的是三十八岁的王可芳老师。 她没有儿女,右手还留有残疾,这些年全凭在学校任教,才得以安稳生活。 孙满仓咧嘴一笑:“老师您别这么说,这帮人太不像话,肯定得给他们点教训,灭灭他们的张狂劲儿。” “说得好!新宾县真该多些小哥这样有正义感的人啊。” 还有个老师叫徐洋,今年大概40多岁。儿时一场交通事故让她右腿截肢,也失去了正常人的行为能力。 “这不算啥,小事一件。还有之前那帮人到底为啥要拆学校?这事儿就没人管吗?” “这事儿说起来就复杂了。”王可芳叹了口气,“县领导原本答应给我们建所新学校,还选好了地,可后来就没钱了,现在新学校刚盖就烂尾了。” “对呀。” 徐洋跟着叹了口气,接过话茬:“原先说好这几天就搬去新地方,结果那边房子连影都没有,而这边开发商急着撵我们出去,找人来了好几次,现在怕是等不及了。” 孙满仓满心不解,忍不住追问道:“这事执法部门不出面吗?就眼睁睁看着这帮人这么乱来?” 徐洋无奈道:“我们也找过执法部门协商,可开发商背后有大势力撑着,听说还是黑恶势力,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236章不给面子 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孙满仓这下心里就踏实了。 他从后备箱搬出来满满一堆小食品分给小朋友们。起初小家伙们对孙满仓都带着距离感,直到吃得拿到,那份戒备才慢慢放下。 小朋友们的世界总是格外纯粹,一口小食品,就能让孩子们毫无保留地把你划入朋友的行列。 孙满仓和房海燕一同分发着小食品,那些小朋友虽然身体上有点残疾,可孩子们的眼神却都像清澈的泉水般透亮。 房海燕笑得眉眼弯弯,“小朋友们的心底总是那样单纯,没有杂念,更没有成年人世界里的那些勾心斗角,这便是我总爱和孩子们相伴的理由啊。” 孙满仓默默点了下头,用动作无声地表达着认同。 两人低声商议了片刻,一致认为这事得由相关部门出面协调解决,当即拨通了张县长的手机。 张景峰一听说要解决特殊学校的难题,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赶了过来。 没过多久,一台迈腾汽车稳稳地驶入学校。 张景峰和助理走到大伙面前,瞧见房海燕和孙满仓,便乐呵呵地打趣道:“昨天下班就听说你俩办了场慈善酒会,怎么也不叫上我凑凑热闹啊?” 房海燕笑意盈盈,眉眼间尽是温柔:“张县长,这可不是普通的聚会,是慈善酒会。要是请了您来,您这位父母官还不得当场带头破费啊?” 张景峰被这话堵了一下,接着就笑了:“果然还是房海燕你最懂我!我这点薪水的确是凤毛牛角。年底我们新宾县委计划把杏花慈善机构的几位都评成全县的优秀工作者。” 孙满仓挥手推辞道:“千万别把我算进去,我可不敢占这份功。” “孙满仓,你就别低调了!你带领杏花村致富,县委都传来了,不错不错!新宾县能早有你这样的带头人,早就脱贫致富了。” 周娟抬出几张椅子,众人围坐在操场边闲谈。 孙满仓讲起自己遇到的事,张景峰顿时怒不可遏:“这帮人真是胆大包天!连这种草菅人命的事都干,简直没王法了!” 孙满仓直言道:“那帮人如此肆无忌惮,必然是背后有靠山。有消息说,靠山就是野狼帮。” 张景峰一拍大腿:“野狼帮猖狂不了多久了。反黑专项行动眼看就要启动,等不了几天野狼帮肯定是打击目标。” 孙满仓脸上露出微笑,脱口而出:“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房海岩开口问道:“张县长,新的特殊学校还得多长时间能入住?目前差多少钱?总这么断断续续地投资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张景峰眉头紧锁说道:“我来时仔细了解过情况,至少还得一千万的资金。唉,这事儿最近真是让我头疼。” 说着,他眼眸朝他俩瞟了瞟,脸上露出几分狡黠的笑:“还得请两位多帮忙想想办法。” 房海岩微微笑道:“请张县长来就是为学校和您商议的。杏花慈善机构出一千万,但有个要求,必须保证那帮人别再扰乱学校秩序。” 张景峰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太好了!我和学校的残障孩子们感谢你们杏花慈善机构。我肯定会告诫那帮人,绝不让他们再靠近学校半步!” 话刚说完,校门口就涌进来一群面目狰狞的大汉。 他们大声喧哗道:“所有人全都出来,赶紧把那一对狗男女带来,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在操场嬉闹的孩子们,见这群人面目狰狞地闯进来,手里还拿着武器,吓得立刻藏到了一边。 张景峰面色瞬间沉了下来,才跟房海燕他们拍胸脯担保不会再有人闹事,没多久就有人上门行凶,这简直是太打脸了。 张景峰怒火冲冲地说道:“大胆!青天白日的,居然跑到学校来行凶,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带头的是个胖子,胸口上纹着条鬼火图案,此人正是野狼帮的副帮主之一赵子春。 他瞧着张景峰,只当是学校看门大爷,顿时指着他怒斥:“老东西,还有几年活头?咱们野狼帮行事,赶紧滚蛋!” “我……” 张景峰气得眼前发黑,差点喘不上气来。 他这个县长被这帮无赖指着头呵斥,这等羞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助理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干什么?居然对张县长不敬,到底是谁给野狼帮的底气敢这么做的?” “哦,是张县长啊,久仰大名。”赵子春嘴上应付着,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哪有半分尊敬的样子。 “你在野狼帮里什么角色?跑到学校来捣什么乱?”张景峰看出野狼帮明知自己是谁,竟然半点面子都没给,心中暗忖:这野狼帮的人,竟已狂妄到这样了!” “我就是野狼帮副帮主赵子春。” 赵子春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语气轻慢地反问,“张县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张景峰大声命令道:“赶紧领着你的人离开学校,往后不准再靠近这里半步。” 赵子春抿了抿嘴角,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对不起,这恐怕不能满足您。毕竟这所学校现在是我们野狼帮的土地。” 张景峰气得手脚发颤,野狼帮的嚣张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曾经碍于新宾县复杂的人脉网,他始终有所忍让,而此时一股决绝涌上心头。这颗盘踞新宾县的恶势力,绝不能再留! 孙满仓笑着劝道:“张县长别跟他们置气,这种不入流的角色,哪值得您动怒?对付他们,让我来处理就行。” 孙满仓暗自嗤笑:这群野狼帮的笨蛋脑子蠢到家了,竟然不给张县长留余地,这纯属自掘坟墓!等领导下手扫黑,那就是要把野狼帮连根拔起的时候。 孙满仓话刚说完,便径直朝着赵子春走去。 旁边立刻有个喽啰指着孙满仓,慌忙对赵子春说道:“副帮主,就是他刚才把秋哥打残的。” 话还没说完,赵子春带来的四十多号人已经上前,二话不说就将孙满仓团团围住。 “小兔崽子,你是什么来头?”赵子春站在孙满仓面前,眼神阴沉沉地看着他。 这小子徒手就能把贺秋带的二十号小弟打残,看来确实有点能耐。 “副……副帮主,他就是孙满仓!”总算有见过世面的喽啰反应过来。 之前孙满仓在港口把野狼帮高手笑面虎揍成残废,自然有人认得他。 赵子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脚步不受控制地倒退几步,“你竟然是孙满仓?” 第237章初夏来了 赵子春惊出一身冷汗,连高手笑面虎都能收拾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他哪能不恐惧。 虽然自己带了一堆手下,恐怕根本上不了台面。 “孙哥!是我眼拙了。”赵子春立马低三下四地解释。 别看野狼帮的人整天在街上横冲直撞,真遇上不好惹的,他们也是怂得最快的人。 孙满仓耐着性子吼道:“领着手下离开这,往后再让我撞见野狼帮在特殊学校附近晃悠,我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好好好,我滚!” 没一会儿功夫,野狼帮的这些人就溜得没影了。 张景峰无奈道:“真没想到自己堂堂一方官吏,竟没有你有力度。” “依我看政府该更坚决些,早把这些黑恶势力清掉才好。只有世道太平了、乡亲们才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张景峰回应道:“行。我估摸着很快就有动作下来,野狼帮那时连怎么完蛋的都搞不清楚。” 孙满仓微笑道:“领导要是真下了决心,甭管什么黑恶势力,转眼就得化为乌有。” 从学校出来后,孙满仓立刻给赵天龙打去电话:“我刚得到信儿,政府很快要开展反黑举措了。你近期收敛点,应该赶紧停掉所有违法行为,天龙帮先散伙再说吧。” “孙哥,我一直按你的吩咐,让大家把那些不正当的买卖全关了。非让天龙帮散伙吗?” 天龙帮是赵天龙一手攒起来的家底,让他把兄弟们分道扬镳,心里还是接受不了。 “你是不是糊涂?这都法治社会了还搞帮派?非等着被政府一锅端吗?让天龙帮散伙,手下的弟兄也不用散伙啊!” 赵天龙连忙点头哈腰:“对对对,孙哥说得对,全都按您说的执行!” 孙满仓一脸无奈:“谈不上什么按我说的执行,我就是当哥们的劝你下,不愿听也没关系。” “我懂我懂!”赵天龙挂完手机,抬手擦了头上的汗,赶忙组织人手开了个会,研究天龙帮散伙的事。 将杏花机构的所有事务全权交给房海燕她们后,孙满仓变成了清闲老板。回到杏花村,初夏这时候已经久等了。 初夏仍是穿着连衣裙,清纯又高冷,那份望尘莫及的气质丝毫未变。 “你那大力丸酒会一单就卖了几百万,可以批量生产吗?咱们一起做这个项目把这东西推广到全国市场怎么样?” “只要大力丸能推广到全国,一份定价一百,这销售额也得高到离谱。” 孙满仓满脸意外:“初夏小姐,你的信息得到得太快了!” 初夏平静开口道:“有人去了那场慈善酒会,回来都跟我说了。就怪你没请我,要不我也会拿点心意出来的。” “怕是要让初夏小姐落空了,大力丸的药草不仅稀缺,而且是得用鲜血炼制,的确没办法大批生产。” 孙满仓这话倒没掺假。为了给杏花慈善机构准备那批材料,他可是真真切切用了自己的鲜血提炼,说起来这付出挺大的。 初夏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凝视着孙满仓的脸,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你确实没有骗我。” “那还用说,我从来都不骗你。”每当和初夏在一块,孙满仓总感觉自己被她那双清亮的眼睛看得明明白白,所有事在初夏面前都藏不住。 初夏轻嗤一声:“哦?你骗人的事可不少,别以为我不知道。” 孙满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初夏小姐,您今天特意是为了大力丸的事吗?” “不全是。”初夏抬眼道,“我估摸着你的回魂草应该已经结种了,特意来想取一株。” “来得巧了!回魂草真的结种了,跟我去取吧。”孙满仓笑着招呼初夏跟上。 他俩刚走进孙满仓家,南瓜丁就立刻颠颠地跑了过来,头在孙满仓的肩膀上亲昵地磨来磨去。 初夏带着几分惊疑,伸手抚摸南瓜丁的绒毛:“这只浣熊恐怕不一般,看样子是打开了慧根的,长大以后肯定潜力无穷。” 孙满仓没料到初夏眼力这么好,竟然知道南瓜丁的品种。 南瓜丁舒服地眯起眼睛,但让孙满仓意外的是,这小家伙竟然没像往常那样,上去往初夏的胸口上贴,这可太不正常了。” 就凭它那见了漂亮女人就挪不动腿的性子,要是碰到漂亮女人,保准要凑上去蹂躏,想方设法占点便宜。 不是南瓜丁没这想法,却是真的害怕。要知道连孙满仓都不会跟初夏打闹,更别说这家伙了。 它早已从那只好色的熊崽子修炼得成了精,自然能感觉到这美得冒泡的女人,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它心里门儿清,这位姑娘的便宜可万万占不了。 “可不是嘛,南瓜丁这机灵劲儿确实没话说。”孙满仓随手拿了个小罐子,迈步走到回魂草跟前。 初夏尾随其后。 看得出来,回魂草是完全熟透了。上面花骨朵也长得饱满紧实,正是该采摘的时候。 孙满仓举着罐子凑近花骨朵,指尖轻弹花骨朵应声裂开,一粒粒殷红的种子争先恐后地掉出来。 没一会儿,几个花骨朵里的种子就差不多全掉进了罐子里了。孙满仓将种子仔细装好,伸手拿给初夏。 初夏美丽的脸上漾开一抹浅笑,接过罐子问道:“你不要吗?” 孙满仓只觉心头一暖,初夏这笑美得他几乎失神?他从未见过她笑得这样美,美到心都要碎了,她的容颜能美到让人心头微微发甜。 初夏连唤了几声,孙满仓却像定住了似的毫无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傻愣着干什么呢?” 孙满仓猛地回过神,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失态,望着初夏认真道:“初夏小姐,你的笑好甜,平日里怎么不开心呢?” 初夏脸上的笑意早已散去,语气带着几分疏远:“我问你种子你都不要了吗?” “不用留。”孙满仓笑着摇头,“之前从叶上掉下来的花籽就很多了,这些小家伙落地生根了。” 初夏低下头打量,真在周围的草丛里看见了不少刚冒头的回魂草。 初夏将罐子轻轻扣好,抬眸看向孙满仓,语气平静地说:“你说个数吧,只要价钱公道。” 孙满仓摆了摆手,一脸不在意:“咱们都这交情了,你直接拿去用就行,提钱就生分了。” 初夏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不信:“你是不清楚种子多值钱吗?这拿去卖的话,绝对能卖出高价,你就白给我了?” 第238章人情 “这些种子能值天价,”孙满仓语气坦然,“但我更明白你不会真拿去卖。何况你为杏花村做了很多,这点东西哪能再要钱?” 孙满仓心里门儿清:像初夏这种女人,她的情意和分量,远比这罐回魂草种子金贵得多。 他打算让初夏欠着这份情,有些时候恩情这东西,可比实打实的钞票值钱多了。 初夏凝视着孙满仓片刻,语气缓和了些:“不能让你白送这份人情,我打算在杏花村开个制药厂,搞定村民工作的事。” “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孙满仓难掩兴奋,“我正为村里发展犯愁呢,伴随务工者回村,无所事事的人太多了。” “要是有了工作,情况就不同了,这样就能让乡亲们有份稳定的薪水了。” 初夏“嗯”了一声。 “可制药不会带来有害物质吧?”孙满仓语气里添了几分谨慎,“咱杏花村的山山水水可不能毁了,要是得拿生态环境当牺牲品,这制药厂我宁可不建。” 初夏嘴角微微上扬,“当然没有。这里只做草药的一般分拣、晾晒和初加工,你就放心吧。” 孙满仓一下子笑开了花,“这真是好消息!这事准能让全村人都高兴坏了。” 初夏看着他这毫不设防的样子,忍不住瞪了他下,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就你这天真的样子也不怕被骗啊?要是做买卖怕是被人坑到一无所有了。” 孙满仓抓了抓后脑勺,“呵呵,其他人我可能会多留个心眼,但初夏小姐不一样。你肯定不会骗我,你的为人和性子,根本不会做这些事。” 初夏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松快了点,“还算你嘴甜,但我不会占你便宜,工厂算咱俩开的,大家按五五分成。” 初夏哪怕只是轻轻挑一下眉,或是抿唇时微微动一动嘴角,都带着说不出的楚楚动人,那份美让人看多少遍都不觉得腻。 用孙满仓的话说,初夏真是勾人的魂儿,多看两眼都能让人丢了半条命! 她的眼色看过来,就能让男人瞬间丢了方寸、魂不守舍,哪怕为她豁出性命都乐意。 “这多不好意思啊!”孙满仓摸着后脑勺,有些手足无措。我啥都没有,没钞票没能力,长相也普通,哪配跟她平分! “你不乐意的话,那就拉倒吧。”初夏声音沉了沉。 “乐意,我特别乐意!” 初夏眉毛一挑,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爽快:“那我们五五分,行吧?” “不……不用这么多?”孙满仓一脸局促地摆手,再说我一分钱都没拿啊?” “你可以靠干活顶股权,股权照样给你。但有一条,员人薪水我不承担,得你自己想办法。” 孙满仓琢磨了一会儿,眼睛一亮:“要不这么着,我把这股权分给乡亲们,让大家都占点份额。这样药厂就跟大伙自己家的一样,直接等着分提成就行,也就不用操心发薪水的事了!” 初夏愣了一下,盯着孙满仓道:“你真打算把股权分出去,那你自己可就不挣钱了。” “不挣钱就不挣钱呗,”孙满仓笑得一脸实在,“只要乡亲们能靠着这厂子挣到钱比啥都强,要不我也是想带领大家发家致富。” 初夏望着他,语气复杂地笑了笑:“该说你实在过头,还是该赞你舍己为人?现在这世道,能像你这样一心为乡亲们打算的没几个人了。” 初夏心里头暖融融的,孙满仓这股舍己为人的劲儿,让她打心眼儿里认可。这样的品德,没白认识他。 “你到底同意不?”孙满仓说道。 初夏语气平静地开口:“你乐意把股权分给谁,我都没意见。” 孙满仓顿时喜上眉梢,一拍大腿:“那就说定了,那咱这工厂啥时候能开始造啊?” 初夏说道:“你想哪天都行!” 孙满仓心里头直犯嘀咕,富豪就是不一样,人家投资个制药厂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 “那走吧,就别挑日子了,咱们现在就开工选地点。” 几句对话定好大致方向,他俩便转身往青龙山去了。 “初夏小姐,你瞅瞅这地点咋样?”孙满仓往空地中间一站,比划着说,“这是下山必经之路,位置还在山下,离中药地也不远。实话说,杏花村以后的洋房都计划在山上,离这儿不远。” 孙满仓把初夏领到一座小山脚下,边走边解释自己的打算:“我计划着把杏花村建成风景区,所以这中药厂的位置得选好点,最起码不要破坏自然环境。” “行。”初夏点头答应,这制药厂就是临时起意建的:首先是补偿孙满仓的回魂草。其次是挨着中药的开厂,运输和人工也能省不少。 “那就这么定了,之后我叫人看看场地,后续咱们再细聊。”初夏不会在琐碎事上耽误功夫。 初夏转身就要离开,孙满仓刚想叫住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想的单纯,不过是想多和她待会,多看她几眼也好啊。 孙满仓忽然一拍大腿,光顾着说厂子的事了,忘问她跟房地产公司熟吗?自家的洋房也该动工了。 孙满仓拔腿就追,可跑到路口一看,初夏的车早就驶远了,只留下一道渐渐模糊的车影。 初夏又换座驾了,车头车标看着像个俏皮的小黄人。孙满仓虽叫不出牌子,但心里门儿清:这肯定便宜不了 他赶紧掏出手机给初夏打去电话,初夏就回了句:“明天房地产公司和测量队一起来。” 孙满仓一回到家在网上翻起了洋房和独栋小楼的照片。 他盯着看了半天,心里头犯起了嘀咕:到底是建洋房好呢?还是盖座带院子的独栋小楼好。” 孙满仓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干脆去找王桂花讨论,想听听她的意见。 过了好一会儿,王桂花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她幸福地依偎在孙满仓胸口。“满仓,住啥楼都行,哪怕只有炕,嫂子也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孙满仓心头的火又被点燃,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你这个称呼是存心勾引我吗?” 王桂花嘴角上扬,“呵,那就在来一场!” 第239章险露马脚 天刚蒙蒙亮,王桂花就钻进厨房忙活早饭。她煮了几个土鸡蛋,用新碾的小米熬了粥,还配了点小咸菜。 孙满仓从碗里拣出个圆滚滚的煮鸡蛋塞给王桂花,“桂花,你也得补补。”说着低头在电话上划拉几下,他让王桂花瞅一眼电话。 王桂花拿起手机瞅了一眼,当即叫出声,“满仓,你怎么又给钱了?这五十万太多啦!” 孙满仓笑眯了眼:“看你把我伺候得这么尽心,这是老公给你的嘉奖。” 王桂花从背后用胳膊夹住孙满仓的嗓子说道:“吃完东西,我再让你舒服舒服。我琢磨了些新玩法,让你欲仙欲死?” 孙满仓笑着应道:“行!肯定行啊。就是明天的行吗?身子骨得先养好了才行。” 早饭刚吃完,孙满仓撂下碗筷就赶紧往外走,步子都透着点仓促。 他偷偷瞄了眼王桂花,心里犯嘀咕:今天她咋跟变了个人似的,热情得有点让人吃不消。 从王桂花家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孙满仓联系老书记招呼乡亲们到村委会广场开个会,有重要的事要说。 乡亲们听说要开会,马上放下手头的事,脚步不停地往村部赶。大家心里都有数,准是有好消息要宣布。 短短几分钟就聚得差不多了。当然也不是全家都到场,一家来个代表足够了。 包括之前走失刚回来的孙光明、孙建国和王朝阳也来了,凑在人群里开会。 他们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得把这几十年耽误的时间找回来。” 大伙儿见了孙满仓,都热络地凑上来打招呼。“满仓,我瞅着这阵仗,准又是有喜事吧?” 李春妮挤到人群前头,瞅着孙满仓笑盈盈地开口道:“满仓现在是越来越精神了,模样俊得很!最近有没有处对象啊?你看表嫂我行不?年纪大不了几岁,会伺候人?” 李二丫捂着嘴笑出声:“拉倒吧春妮,就你那身板前胸凑一块儿还没个馒头大,屁股蛋子还没脑袋宽,真要跟你过日子,男人还有啥乐趣了?” 李春妮掐着腰回嘴道:“没有屁股和胸也不差啥?不照样让我那口子累得呵斥带喘!” “呵呵呵……”乡亲们都被逗得笑出了声,乡下人性子朴实,平日里踏踏实实过日子,但真聊起这些带颜色的,那可是张口就来,一点不含糊。 李二丫从孙满仓旁边走过时,忽然停下脚步,凑到孙满仓跟前闻了闻,“满仓,实话私说,刚才去哪个女孩家偷腥了?” 孙满仓脸颊腾地红了,眼神有点飘:“二丫姐,你准是闻差了,咋会呢!” 李二丫叉着腰往前凑了凑,嘴角勾着笑:“少来这套!我这鼻子在村里比狗还灵,专闻这种猫腻味儿,你准是偷腥了。” 高铁亮看热闹不嫌事大:“二丫姐,我看你这追问的劲,八成是反咬一口吧?跟满仓偷腥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二丫姐吧?” 李二丫脸腾地红了,“你可别瞎说!让我家那口子听见,夜里还不得变着样儿折磨我?” 乡亲们的笑声又一次炸开了锅,连一旁的孙建国和孙光明也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老书记对着喇叭喊了两声:“停一停停一停,你们把孙满仓说得脸都红透了。别闹了,马上要宣布好消息了。” 大伙儿立刻收了声,一个个屏着气,安安静静等着听孙满仓的好消息。 孙满仓先看了一圈,抬手说道:“村民们,首先说的是咱们村盖房子的事。” “现在咱们得好好研究下,村里到底是建洋房,还是盖小楼? 明天房地产公司的人就要来了,大家今天就得敲定下来,到时候建完,保准高端大气上档次!” “建洋房!现在都兴这个。”年轻小伙拍着巴掌喊道。 几位大妈却慢悠悠开口:“还是小楼靠谱,遮风挡雨的住着安心。” 现场吵吵嚷嚷,年轻人一股脑儿支持洋房,岁数大的却认准了小楼,各有各的道理。 孙满仓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说道:“这么争可不行,怕是研究到明天也没个准信!” 等人群彻底静下来,孙满仓又开口道:“大伙听听我的主意?咱们把洋房和小楼相融合。 主体按洋房来建,再融入小楼的格局层次,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又能带着古典小楼的味儿,你们看咋样?可能会多花点钱。” 人群里瞬间响起赞同声,“这个想法妙,洋房的舒适和小楼的年代感都有了!” “多花钱就多花呗,建这么一回房子,肯定得建得体面又好看。” “说得对!我们乡下人就不差空地,县里人再有钞票,也没土地盖这么多房子!” “满仓,把两样掺着来,会不会显得不搭啊?”人群里也有人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个问题我会跟房地产商对接的,到时候先做几个规划方案出来,如果大家满意在实施。” “村民们,下面要宣布个好事:施福堂计划在杏花村建厂,以后大家的工作问题就能彻底解决啦!” “真的假的?杏花村也要有企业投资了?” 此话一说,大家打心里高兴。 “满仓,这事儿是真的不?你和施福堂的初夏大美女该不会有啥特殊关系吧?不然她咋总把好机会往杏花村送呢?” “就是说啊,关系肯定不普通!满仓,你要把初夏娶回家,杏花村以后真能跟着沾光、日子会越过越红火的。” 孙满仓小脸泛红,清了清嗓子:“你们可别瞎想,人家那身份。咱就是个庄稼人,哪能跟人家挨上边!” 孙满仓心里还是有数的,他跟初夏压根不是一路人。如今能有来往,只是技术利益的往来。 “可别这么说呀,说不定她就稀罕你这样的呢?” “没错,我瞧着你俩就挺登对的!”村里的女人们又叽叽喳喳地聊起了这事儿。 老书记拍了拍桌子,沉下脸说道:“行了,别扯闲事了。往后都不准乱嚼舌根,初夏小姐是杏花村的大恩人,真把人家惹不高兴了,大家还怎么过好日子?” 乡亲们顿时都闭了嘴,心里门儿清:可不能惹这位善财童女啊! 第240章一脸懵 孙满仓把乡亲们将持有百分之五十股权的消息讲出来,整个杏花村广场都炸开了锅。 这事儿太关键了,有了股权就相当于成了掌柜子,不是出力干活的打工仔了,而且差距真不是一般大,大家终于能挺直腰杆了。 老书记还是有点脑子的,马上就反应过来:“初夏能给村民这么多的股权,一定和孙满仓脱不了干系,说不定是在还孙满仓的恩惠。” “乡亲们,大家不可以让孙满仓失去的太多,我提议将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还给孙满仓。” “行,就这么定了。” “对呀,满仓帮了我们很多忙了,一定让他收下!” 大家磨破了嘴皮,孙满仓只才领了百分之五的股权。 要知道杏花村有好几百户人家,平均分下来一家也没多少,实在没辙呀!人多肉少。 但就算如此,孙满仓也盘算过,这收益还比上班拿薪水多得多。 村民们兴头正足,讨论到深夜仍觉得没聊够,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一大早,就有一男一女人上门找孙满仓。 男的是建厂房的施工队长,女的是建洋房的女工程师。 初夏行事向来干脆利落,但凡她拿定主意要干,就绝不会拖泥带水。 孙满仓领着建筑队长到原定厂房位置后,就交代老书记负责沟通,这事他便不再过问了。 孙满仓主要工作是洋房的事情。 他见到女工程师后,没琢磨出该怎么叫她,索性就叫她师傅。 这叫法让林雪忍不住笑起来,捂着嘴说道:“你叫我林雪就好,还头一次有人叫我师傅呢? 林雪长相没有惊艳级别的漂亮,可模样周正、越看越舒服。肌肤白皙细腻,笑起来很好看,还动不动就会脸红。 孙满仓领着林雪走到青龙山下,指着空旷的场地说道:“我想在河边盖个房子,麻烦你规划规划!” “我的天,这地方风水简直美到心坎里了!前面是潺潺河水,后面靠着青山,一片青山绿水的好景致,这可是上等的好地方。” 面对这样的自然美景,林雪心中有了憧憬,她渴望有朝一日这里能有套自己的家。 “住在这里的人,一定都很快乐。” “你居然也懂五行?”孙满仓一脸呆滞地瞅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 林雪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也只是略知一二,我们干工程这行,总得啥都明白些,这样才能让雇主满意。” “我想将洋房与小楼融合设计,效果以洋房为主,加入一些怀旧小楼风情,还要建个私家泳池和地下车库。” 孙满仓一讲出他的理想效果后,林雪紧皱额头:“你的思路很独特,设想也挺新颖,可是隐患也不少,真要是没做好,很可能搞成照虎画猫的效果。” “因此我才找你们这些专家嘛,能不能给我出些方案。这事可以慢慢琢磨,要是规划得很完美,往后杏花村上千套洋房的项目,就都让你负责。” 孙满仓抛出了一个既丰厚又诱人的承诺。 果然,林雪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圆了:“杏花村要建洋房群?”她内心嘀咕道,能接到这笔生意,分的红也够买一套洋房了。 “那还用说,往后杏花村的村民都要住在这边的洋房群,不然就我一户住在这儿,半夜不吓人啊!” “没问题,规划模型我会用心做好。真要是遇到难处,我就麻烦行业大师出手指导,我一定把你的洋房规划到完美。” “行!” 在这里他俩边钻研边合计,不知不觉就忙到了下午。 “孙总,按您的规划,起步就得两百万,这还没算室内精装的费用。真要按照奢华来算,总预算恐怕得到四百万。” 孙满仓想要的房子得够大够敞亮,设计得按五千平米的规格来做。这么大的房子,光是瓷砖就得很多钞票,再加上植被和园景布置,花费就更大了。 孙满仓嘴角上扬,心里琢磨着这下怕是玩过头了。但一生住得窝,说啥也不能让自己有后悔的地方。 洋房一定要建得很大些,以后娶老婆,要是多娶了几个也得有地方睡啊! 林雪专注地将孙满仓的所有想法逐条写下,自始至终没有半句质疑。她本就是要强的狮子座女孩,做事都憋着一股劲儿要做到十全十美。 孙满仓微微点头,林雪的规划暂且不论是否尽善尽美,光是这份认真劲儿就足够让他觉得靠谱。也是,初夏推荐的人,怎么会差呢。 孙满仓点下头,不论林雪的规划做得怎么样,单看这份执着的样子就让他心里定心了许多。可不是嘛,初夏找的人才,一定错不了。 他俩把建造洋房的事刚研究好,建造厂房的建筑队长还没核算好。工程队不只要完成测量工作,也要把各项事宜规划妥当,也是忙到下午过后就谈妥。 工厂预计按两万平起步,有三个大型厂房、一个员工食堂和员工办公区域,还有员工休息值班楼。由于预估未来员工主要是杏花村村民,日常通勤便利,所以停车场暂不纳入规划。 这类事孙满仓本就不太明白,在一边随便瞅瞅就好。 此时,大家才刚吃完午饭,孙满仓趁这功夫悄悄向建筑队长询问道:“制药厂要建起来,总共要花几千万?” 建筑队长偷偷告诉孙满仓,“制药厂的建设加上设备采购,整体算下来大概得十个亿吧,这还不算地皮的钱!” 孙满仓猛地打了个寒颤,十个亿的注资,在初夏那儿竟跟过家家似的,这姑娘怎么这么有钱呢?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挣的那些钱,在初夏面前太不值得一提了。 建筑队长吃完饭离开后,老书记对孙满仓开口道:“满仓,你一会儿有空吗?我等下要去镇政府,领导齐达强特意让你也参会。” “他喊我去做什么?我就是个普通农民。”但转念一想,去一趟也无妨,正好能跟他提提修路的事。 马上又要建厂房又要建洋房了,这公路太关键。 老书记开心地说道:“满仓咱们开奔驰车去,也让其他村干部见识见识。” 第241章被拉去开会 因为杏花村以前在镇上始终处于经济最薄弱的位置,常年成为全镇发展的短板。 所以从镇里的一把手到每个村的负责人,没谁把老书记放在眼里。 每次开镇政府会议时,老书记总被晾在最边缘的位置,还会遭所有人的排挤和轻视。 老书记憋屈了很久,本想这一生都得受这份窝囊气,没承想杏花村出了个能人干将孙满仓,没多久就让杏花村改头换面。 现在按经济总量算,杏花村已经一下升至全镇首位。 老书记心里头一直憋着股劲,就盼着能扬眉吐气一回。如今倒好,他晚上直接开着奔驰大G去开会了,真是人生境遇,起落不定。 杏花村从那个过去被所有人瞧不起的穷小子,茁壮成富贵村。 “老书记,我们驾驶着这两百多万的奔驰大G去镇政府,是不是显得太高调了?” “就这样,要的就是这么高调!我要瞧瞧往后他们谁在欺负咱们杏花村。” 老书记脸上笑开了花,大黄牙也跟着皱纹显现无疑。 孙满仓看得明白,老书记手里攥着拳头,还带着一丝怒气。 从孙满仓有记忆时,老书记就当村长了。 那时老书记还是正当壮年,牙也还白净,偶尔还会把他抱在怀里转圈圈。 因为杏花村一直穷,年轻的壮劳力都进城务工,村长一职迟迟没人去当,导致超过村长任期的他,被镇领导按上了个村书记的职务。 老书记没干过惊天动地的事,心却比较善良。村里人有个大事小情的,他肯定会在现场。要是有人他送贵重东西,他立马会劈头盖数落一顿。 但老书记也不是啥东西都拒之门外,真要是有人带点旱烟来,他也会跟着吸几口。 儿童时期的孙满仓总喜欢帮老书记晒烟叶,将烟叶一页页铺在地上,借着太阳的光热晾晒。老书记则在旁边抽着烟,一脸惬意满足。 孙满仓每回准被烟呛得直流眼泪,老书记就呵呵大笑说他是小哭包。 他无奈地启动奔驰车,光阴是一把催老刀,砍到老书记脸上,刻了一道又一道的皱纹。 杏花村的大马路已经快修完,估摸还得十天八天就能完工。 单是这条大马路就让老书记觉得扬眉吐气,不光路又宽又平,通得还比较远,质量更是照着省道的规格建的。 谁让这有资本介入呢! 老书记乐呵了,可有人就不舒服了。就像马前村的庄清贤,瞅着杏花村的路又远又长还修得好,阳光一晒,路面还油光铮亮的。 两相比较,马前村的黄土路灰扑扑、黄兮兮的,路面又窄,不少地方坑坑洼洼,瞧着就不舒服。 孙满仓开着奔驰大G,载着老书记没一会儿就到了镇上。车子引擎声震得办公室的窗户都嗡嗡直响,办公楼里的干部们听到声音,都伸出脖子看热闹。 只见老书记从奔驰大G上下车,怀里夹着个公文包,挺直腰板大步走进办公楼里。 大家心里都犯嘀咕,老书记的腰板好像比从前直挺了,过去那低头哈腰的样子一点儿都不见了。 老书记和孙满仓走进会议厅,会场人都已经到位了,连一把手齐达强都在场。 镇长齐达强完全改变了之前对老书记的姿态,见他俩进来便笑着说:“老书记,满仓兄弟,你们可算到了。” 老书记微微笑道:“不好意思,刚才去给车子做保养,没成想这车保养这么费劲,这才来晚了。” 大伙儿心里都有点不舒坦。显摆,这分明是借着车子在显摆嘛。 “老书记,你外面的车很值钱吧?我瞅这车怎么也得百八十万吧?”还是有忍不住问的。 老书记将公文包往桌上一搁,不紧不慢地说道:“也不值钱,两百多万吧!” “两百多万?” 大家一听,顿时愣住了。 齐达强笑着摆摆手:“不碍事,你们来得很准时,快,坐到前排来。” 老村长摆了摆手说道:“我还是坐我的一边吧。”说着就往旁边找自己的位置,“啊?这儿怎么没椅子了?” 齐达强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位置我让人清掉了,老书记您威望这么高,你就坐在我前面吧。” 孙满仓心里嘀咕道:这会知道说威望了,终究还是靠钞票面子,看人都是往钱看。” 老书记不再推辞,在齐达强眼前坐了下来。 椅子都是那种软软的,跟领导坐相同的椅子,这肯定是齐达强特意布置的。 老书记瞧了瞧眼前面色不佳的庄清贤,笑道:“庄村长,你来这儿坐坐?” 庄清贤只白了他一眼,心里憋着气:那个座曾经一直是他的,没成想今天镇长让他往边坐,更气人的是这地方竟是给这老头准备的! 他心里不服气:干什么这老头都比自己强。 齐镇长指了另外一个椅子对孙满仓说道:“满仓兄弟你坐这。” 知道孙满仓和张景峰县长、初夏小姐都有联系,齐达强就不敢再惹孙满仓了,而且对他还有些忌惮。 孙满仓的确不好对付,这一点他心里最清楚。 “领导,这是镇政府内部会议呢,必须让外人出去吧!” 庄清贤还是没按捺住:让老书记坐在自己位置就罢了,没想到孙满仓竟然也坐在自己前面。被孙满仓扇耳光的事,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齐镇长白了庄清贤一下,沉声道:“别瞎说,满仓兄弟是自己人,他是古田镇的优秀骨干。” “没错,孙满仓的为人咱们心里都有数。他带领杏花村脱贫,而且把杏花村的产值提上去好几倍。” “可不是嘛,咱们村能有这样的能人就发达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起孙满仓,把他说得神乎其神。 “哼!” 庄清贤面色十分铁青:之前定好一起排挤杏花村的,这帮叛徒,瞧见人家开着二百万的奔驰,转眼就开始阿谀奉承了。 孙满仓嘴角上扬,很平静地在镇长前面坐下。 他心里明镜似的:钞票的力量就是硬通货,毕竟大家都懂得“向钱看”。 第242章跟镇长对着干 齐镇长讲了些开场白,随后便围绕未来改革展开论述,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孙满仓听得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 没多久,孙满仓竟真靠着椅子睡了,梦话都说了出来。 并不是他有意捣乱,实在是夜里被王桂花折腾得太猛,身子早就扛不住了。 齐镇长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他压根没往心里去,他哪敢发火啊,一会儿还要拜托他事呢! 把会议精神传达完,齐镇长看着老书记,神情显得格外亲切:“老书记,现在杏花村的产业搞得风风火火,镇政府都记在心里,我替你们杏花村感到高兴。” 老书记瞬间反应过来,暗自琢磨:他不会是要伸手跟杏花村要钱吧! 还真是! 齐镇长扫了扫周围,又说道:“老书记,大家都是古田镇的人,亲如一家关系不错。你们村的那些产业,比如野山蜂、古铜鸭培育还有种药,可不可以在全镇普及下?你们吃肉,也让其他村喝点汤啊!” “就是啊,老书记,大家都是一个镇子的,有技术就该交流嘛!”赵家村的赵大有笑得嘴都咧开了。 “可不是嘛,咱们都是古田镇的人,哪能各干各的。”会员村的村长林冬雨说着,脸上露出贪婪的模样。 大家在台下议论纷纷,说个不停,都要求杏花村把发家的法子教给大伙儿。 老书记沉默地低头,始终没开口。 等大伙说得差不多,他才吭声:“讲完了吧?没有就接着说。” “哦,老书记您请讲。”那帮村长里,只有庄清贤没有吭声,所有人都显得按捺不住。 庄清贤内心也十分急切,可马前村跟杏花村的关系是世仇,终究没好意思吭声。 老书记摸出旱烟点上,用力吸了几口,顷刻间议会厅里便浓雾弥漫。 大伙被熏得直辣眼睛,却没有人敢说什么,连齐镇长都没去拦,因为他现在都得看孙满仓面子! 老书记又猛裹了几口旱烟,烟圈慢悠悠飘着,然后说道:“你们现在跟我说好事要一起做了,各位村长是找错人了吧! 想当初杏花村穷得叮当响,路都没人修,连村部都破旧不堪,开个医务室还得我们掏钱垫。镇里议事,都把我往边儿上赶,这时候想到杏花村了!” 老书记猛拍了下桌子,烟灰震得乱飞:“杏花村能有今天,跟你们搭得上边吗?当初我们最难的时候,上面给过补助吗? 这公路都是孙满仓求爷爷告奶奶拉来的,一看我们日子好过了,就都来捡便宜,你们要不要脸?” 老书记说完,磕了磕烟袋,积攒的怒气这一刻像决堤的洪水般发了出去。 众人被说得小脸铁青,愣是哑口无言。 此刻大家也后悔!当初怎么就那么欺负他?谁能预料到,杏花村这不起眼的穷村子,竟能折腾出个孙满仓。 要说面色最难堪的,非齐镇长莫属,丢人都丢到家了。 他清了清嗓子,略显尴尬地开口道:“老书记啊,你说的……是不是有点严重了,呵呵?” “你快住口!”老书记猛地一拍案台,那股子气势吓得齐镇长浑身一激灵,身子晃了晃,差点没坐稳摔倒。 “尤其是你齐达强,自打你当镇长那天起,就没给杏花村办过正经事。我们怎么求你办事,你都左推右挡。 如今见我们村富了,想让杏花村把经验交出来给你脸上贴金、想都甭想!” 老书记讲完,眼泪都含在了眼眶里,但语气里却透着几分硬气。 他这积攒多年的情绪一炸开,简直如石破惊天。“这书记爱谁干谁干,杏花村有孙满仓在,当不当书记无所谓。” 齐达强脸憋得特黑,手指着老书记,“我……”硬是没挤出一句整话。 这会想起自己做的事,真觉得亏欠杏花村的。 他曾经总认为杏花村是废物一个,拉垮了全镇的经济。再瞧老书记不会逢迎讨好,他便索性对杏花村置之不理,把好事一股脑儿都分给了别人。 谁能想到这老爷子内心积压的怨气竟这么重。 “好!好!好!” 孙满仓悄没声儿地醒了,在一边看得眉开眼笑,一个劲儿叫好。 他真没料到老书记居然有这么刚烈的一面,把齐达强骂得体无完肤。 他在内心直竖大拇指。杏花村曾经受的那些委屈,他全都深有体会,邻村公路都建了五六年,杏花村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庄清贤终于逮着话柄,“啪”地一拍桌沿:“老书记,你有病吧?竟敢跟领导这么叫嚣,你这村书记是当到头了。” 老书记仰头一笑,满是坦荡:“干了一生村书记,没给杏花村带来啥实在的改变,齐镇长你可以摘了我的乌纱帽。” “满仓,我们回杏花村。” 孙满仓走出会议室猛地停下脚,扭头笑着说道:“哦,对了,跟大家透个信儿,杏花村要建厂了,乡亲们能占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往后他们各个都是掌柜的,这话撂这儿,你们眼红不眼红?” 孙满仓边走边哈哈大笑,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出镇政府。 老书记把自己的压抑都发泄了出来。 孙满仓把建厂的事透露了出来,主要是在气气他们,好挫一挫这帮人的锐气。 等人走远,齐达强重重一拍讲桌,恶狠狠说道:“反了天了,如今他这个镇长一点儿体面都没留住!” 庄清贤幽幽一叹,脸上掠过一点不怀好意的精光:“老书记和孙满仓竟敢如此放肆,眼里根本没把您当回事。 领导,我提议先撤下老书记的职务,把杏花村的在建路也取消,断了他们的依靠,看孙满仓怎么蹦跶!” 赵大友连连点头应和:“没错!齐镇长,孙满仓想建厂,咱们就把工程审查死死卡着,不给他通过,让孙满仓建个毛!” “你们懂什么?杏花村的公路是市里佟家花钱修的,我又无权让人家停工,你们都先回去吧,我这就去县政府见张县长,高人自有妙计。” 第243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齐达强最犯愁的是张景峰县长,他和这个孙满仓交情不浅。 初夏小姐和市里的佟氏集团,看样子跟孙满仓交情匪浅。 他搞不懂一个是县里一把手,还有两位是财神爷,怎么就看上孙满仓这个乳臭未干的人了? 齐达强火急火燎地去找张景峰县长,把老书记和孙满仓的行径添油加醋讲了一遍,谁知道被张景峰从头批评到尾。 “小齐,算我多嘴,你处理事情确实有不到位的地方。 我们当干部的做事一定要服众,你对杏花村的所作所为,他们能不记恨在心里吗? 你看他们日子好起来了,你又想坐享其成,他们不恼火吗?” 张景峰骂得口干舌燥,沉声道:“你要知道杏花村往后很可能成为我市模范村,乃至省重点企业的。你该琢磨着怎么发挥他们的作用,不是费尽心思占便宜。” 其实张景峰会发火,是因为孙满仓早猜到齐达强会去找县长打小报告。 他提前打电话给县长讲了齐达强所作所为,又说杏花村有多不容易,不仅没得过帮扶,反而想侵占杏花村的劳动成果。 齐达强坐在椅子上,屁屁只虚坐半张椅子。在老书记面前横得不行,但在县长面前立马蔫了,活像个受气包。 “领导,还请您点拨点拨!” 张景峰语气严肃问道:“”杏花村最迫切的事是啥,你懂吗?” 齐达强摸了摸后脑勺,不确定地说道:“眼下最急需要办的是不是厂子的施工许可证?” “猪脑子!这厂子是初夏投的,你觉得她会搞不定施工许可证?她就算在省政府地皮上盖房,省政府都得搬走给她挪位置。” 齐达强心里一惊,算是明白初夏的背景恐怕大得离谱。 之前还盘算着给孙满仓和老书记使点绊子,还是赶紧打消这想法才对,要不他这个镇长算是干到头了。 “哦……还是麻烦镇长赐教!” “榆木脑袋!杏花村现在是打翻身仗的节骨眼上,当前最急的就是公路尽快通车。钱花了这么多,而路还没通车,我看你压根就没把这事当回事!” 张景峰严肃地说道:“孙满仓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他把杏花村经济带动起来,同样会把古田镇也带火的。该怎么做就看你的诚意了。” 刚音刚落,他就挥了挥手,就没再开口了。 “多谢张县长指点!”张县长这是示意谈话结束了,齐达强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又是一天清晨,齐达强拎着水果和礼品往老书记家赶。 他内心憋着火,他们当领导都是手下给领导送东西,他倒霉地给属下送礼,这领导当得真够憋屈。 可再琢磨琢磨,古田镇要致富或许真得仰仗杏花村,他这才想通了。 老书记瞧见齐达强,满脸诧异:“呀,齐镇长大驾光临,您这是亲自来罢免我来了?” 齐达强勉强笑了笑:“怎么会呢!我是专门来瞧瞧您,听说您爱好抽烟,这不给您捎了点烟丝嘛。” “那行,请屋里坐吧。”老书记本就不是得理不饶人的老头,齐镇长都主动来了,怎么也得给些情面。 “老书记,以前我对您和杏花村的确有做得不妥当地方。 现在我特地来给您说对不起。杏花村的医务室,我肯定拨款尽快给你们完善好。政府在有好方案,我肯定先想着杏花村。” 齐达强这回是赔本赚吆喝,深知想让羊长得肥,就得给羊多吃草的道理。 往后只要真心实意为杏花村争取更多福利,他就不信感化不了孙满仓。 老书记看着齐达强缓缓开口道:“我明白领导的心思,但我虽是村书记,可杏花村的大事小情,还是靠孙满仓拿主意,因此……” 老书记心里不禁唏嘘:当年齐达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今却亲自登门道歉。 看来致富才是硬道理,只要村里富得流油,哪怕是县长也得对他敬重几分。 随后,齐达强马不停蹄地来到孙满仓家,敲门一问才知道,孙满仓已经去青龙山了。 齐达强立马又颠颠地去了青龙山,眼看孙满仓在纸上涂涂改改,压根猜不出他在搞什么? “齐镇长你过来了?”孙满仓手里的笔没停,依旧在纸上涂涂改改,眼皮也没抬地开口道。 齐达强心里咯噔一下:孙满仓一直连眼睛都没抬,他怎么猜到是我? 齐达强想想就觉得孙满仓不简单,他能让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围着转,这绝非是乡下汉子能做到的。 这想法刚在他脑子里冒出来,细想之下竟让他后脖子一阵发凉。 齐达强缓缓凑上前,开口道:“满仓兄弟,你这在画啥呢?” “我计划在这建个洋房,现在先画张图看看布局。” “建洋房?”齐达强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孙满仓从前家境并不好,说得上是穷困潦倒。可没过多久,他竟有能力建洋房了? 齐达强又仔细打量孙满仓的图,画得十分大气,占地也大得很。这是简单的洋房吗?说它是度假村都不为过呀! “不只有我家,咱们村的居民都要盖洋房,位置我都选好了,我早设计妥了。” 孙满仓手往山底一指,“在那一片统一盖成洋房区,不光整齐好看,还能空出很大一片地。” “啊!” 齐达强被孙满仓的规划深深震撼了。这规划能落地,那必定成为全市、甚至整个省的标杆。 人家发达地区的城市,现在都搞集中布局了,可新宾县这种底子薄的地方,想跟上这节奏,可能还得等几十年! “满仓兄弟,你这格局是真不小,有梦想还有魄力!杏花村有你这样的带头人,是杏花村的幸运,说起来也是咱们古田镇的幸运。” 孙满仓撇撇嘴,怼了一句:“少捧臭脚了,我是个乡下人,就想守着日子过踏实生活。” 齐达强赶紧接话:“你真的很了不起了,杏花村公路通车这事儿,我已经让他们加派人手日夜赶工了,确保五天之内肯定能通车。” “满仓,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第244章介绍对象 孙满仓认真打量了齐达强两眼,语气平淡地开口道:“齐镇长这次总算给杏花村干了件正经事。” 齐达强听着这话,心里不太舒服。 但回想自己过去的作为,对杏花村竟真没办过什么像样的事,“我承认之前是我大意,对不住杏花村,现在我肯定多上心,弥补过去犯下的错。” 齐达强又将对老书记说过的那番话重复了下,语气坚定,那认真劲无比恳切。 “成,看你以后怎么做了。真要是不错,我的致富秘方也不是秘而不宣的。” 其实孙满仓心里早盘算过这个事了,杏花村的洋房区一旦完工,养古铜鸭、野山蜂这些事就不能再干了,毕竟太脏了。 往后杏花村要建成生态风景区,卫生必须保证。真要是苍蝇蚊子到处窜,脚下时不时踩着鸭粪,哪还有游客愿意来呀! 那些低层次买卖往后都得转移到别处去,杏花村只留下工厂和中药种植地。 况且,孙满仓从头就没想过只守着杏花村。全镇、全县,哪一样不是自己的家乡,能搭把手的时候自然要搭把手。 但杏花村必须得先致富起来,选最适合的方向重点开发,这事儿换谁都一样选择。 “那可真是太棒了!”齐达强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孙满仓这句话他盼了不知多久。 才过了一天,林雪又来了,还拿来了几张洋房的设计稿。 “孙总,就为了你这几个设计稿,我特意把业界里最有经验的老前辈都请过来帮忙了,前前后后费了不少功夫,你得给些奖金啊!” 林雪说完,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嘴角那两颗小虎牙露出来,看起来格外俏皮好看。 “行,回头给你包个大红包。”孙满仓挥了挥手,慷慨大方,心里琢磨着:自己也是个不差钱的人啊。 “谢谢老板了!” 林雪轻轻撅了撅嘴,孙满仓无意间瞥见她的嘴唇既红润又丰满,不禁地嘀咕道:将来谁娶了她,可真是幸运啊! 林雪没察觉孙满仓的心思,从文件夹里掏出几张设计稿,一股脑递到他手上:“你瞅瞅看上哪款了?” 孙满仓刚看就相中了第一份设计稿,她把洋房和小楼的风格结合得十分自然,一点不显得别扭。 “孙总,你鉴赏力确实不错!我把洋房和古典小楼拆成多个成分,乍一看好像不搭调,其实在同一个楼里既好看又互不矛盾。” 林雪把电脑打开,边操作边说:“我额外做了模型图,这看得会更有立体感。” 孙满仓看了看,忍不住笑起来:“真棒,挺好的。”但紧接着他就提了些意见,尤其是把挡光的地方必须去掉。 经过两个小时的讨论,这套洋房的规划总算尘埃落定,最终钱数敲定在四百五十万以内。 签完协议后,林雪当即答应工程队很快就可以施工。 等林雪离开后,满仓妈才忍不住问道:“满仓,建个房子要四百五十万,是不是被坑了?” 孙满仓没接话,转而反问:“娘,您看中这洋房了吗?” 满仓妈笑开了花:“这房子建得太漂亮了,娘活了一生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楼。” 她心里却盘算着:面积这么大,得多让满仓娶些媳妇,生十多个孩子。 孙满仓握紧母亲的手,“对呀,活这一生享福时就得享福,要不就白活了嘛!” 孙得旺笑了,感慨道:“满仓真有能耐,建得起这么好的大洋房。这楼放在清朝,也得是皇亲国戚才能住得上的。” 孙满仓笑着摆手道:“爹,这跟皇亲国戚住的可比不了,就算个王公大臣的条件吧。” 满仓妈把孙满仓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满仓,问你点事,你和依依那女孩处得怎么样了?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娘,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没影的事呢!” “傻儿子,这么好的女孩,你还不上心追,别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晓得了,晓得了,不急这事儿。” 满仓妈瞪了他一眼:“还不急!当初咱家隔壁老李家的小儿子跟你同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满仓妈唠到这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娘,你想什么就说吧!” “是这么回事,你姑说她家附近有个女孩特别好,把人家夸得是万里挑一的,说要让你见见。你跟依依这边还没定下来,一会就去跟那个女孩聊聊。” “介绍对象?我不看!”孙满仓头摇得像捣蒜,对介绍对象他满脸都是抵触的。 “这事由不得你,娘和你姑说好了,你不能让娘为难吧,说不定那女孩真挺好呢?” “哎……真不爱过去!” 满仓妈一把薅住满仓的胳膊:“快点去换件像样的服装,我和你过去瞧瞧。” 孙满仓心里直犯苦,最终还是在满仓妈的软硬兼施下去套了件外套。 满仓妈瞅着满仓身上的外套,立刻生气道:“你就不能穿得体面点吗?弄跟个乡下人似的!” 孙满仓不服气地说道:“娘,我是乡下人啊!光凭我这长相穿得破破烂烂照样能靓到一大帮!” 孙满仓不敢辜负妈的心意,便借着这身随意的服装不动声色地表达了自己的抵触。 满仓妈被逗笑了,左右看了看孙满仓打趣道:“你要有孙桂芳一半的美,娘也不至于为你下半辈子担心了。” 孙满仓差点没站住,夸张地叫道:“孙桂芳是你生的,弄的我是被领养的似的?” 满仓妈不耐烦地催说道:“行了,别墨迹了,你姑肯定久等了,赶紧的。” “娘,您就别去跟着添乱啦,我自己去吧,不用您陪。” “不行不行!我不跟着,要是你找借口溜了?况且我和你姑借这事儿叙叙旧。” 满仓妈的话一出口,孙满仓彻底断了溜走的想法,只能拉上妈妈往县城去。 满仓姑家住在县城,姑父是个普通公务员,家境还可以。只是两家平时见面机会少,联系的也不多。 让孙满仓哭笑不得的是,见面的地方是上次苏晓晓之前去过的那家水吧。 第245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水吧还是老样子,大厅里都是些闲聊的小情侣。 孙满仓真琢磨不明白县城里的这些人?在自己家待着不好嘛,想干嘛都方便,偏要把钞票砸外面,这真是吃饱了撑的! 之前和苏晓晓也聊过这事儿,她意思是在家大概没有这种情趣吧。 满仓和妈刚进水吧,孙满仓的姑姑就吆喝他们:“往里走。” 孙满仓瞅见姑姑正和一个长相一般的女孩坐在一块,他此时喊了声“姑”。 孙金凤嗯了一声,有点不满地说道:“你娘俩见人家姑娘还能晚到啊!” “村里路不好走,对不住啊。”满仓妈一边说,一边把目光往女孩脸上扫,心里立刻凉了半截。亲戚嘴里夸得万里挑一,长相也就普普通通,跟田依依比那真是差远了。 “嫂子,我们去溜达溜达,让满仓和李可这俩小孩自己谈。”孙金凤挽着满仓妈的小臂说道。 “李可要喝果汁吗?”孙满仓恭敬地说了一声。 这姑娘他一眼没相中,他认识那些漂亮女孩,随便一个都比她好看太多了。 李可打量了孙满仓一下,看他外套脏兮兮的,透着股乡下味,内心就有点不开心。 “我喝橙汁。”李可自恃是县城人,高傲地打量着孙满仓,随口说道:“你干哪行的?” “我……”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犯难,他到底算干哪行的,他连自己都搞不清了。 李可瞧着孙满仓说话支支吾吾的,心里立刻不开心了:“你该不会是无业游民吧?” “哦……我是个独立从业人员。” “啊?”李可心里更不乐意了,要是说这种话的,多半都是无业游民! “那你在县里有几套房产?” “县城还真没房。”孙满仓实诚地说道。 尽管以他如今的家底,在县城买套房是九牛一毛的小钱,可他不愿意,他就是爱住在农村。 李可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暗骂:猜到这货是个穷光蛋了。 “那你有代步的吗?”李可又问道。 孙满仓摇了摇头,他最讨厌刚见面时女人就刨根问底似的追问物质的东西。 这种满脑子粪土的女人让他接受不了,也不照照镜子,心里就没点谱吗? 李可脸上的不满更明显了,“那你银行账户是VIP吗?” 孙满仓依旧摆了摆手,他不会说天天卡里有几十万流水的。 他压根不愿意来,这姑娘要是能就此打住再好不过,既能了结妈妈的心愿,又能谢绝姑姑的好意。 李可眉头皱得更紧了,皱纹几乎能夹住米粒,她冷笑道:“那你还铁着逼脸来?分文没有还跟人见面。你这种穷屌丝,根本没权利谈婚论嫁!” 孙满仓立马就不痛快了:“那李可你在哪高就啊?” 李可自豪地回答道:“我是一名小学老师,崇高的园丁。” “不就是端茶倒水,服侍小朋友的。”孙满仓回了一嘴。 李可立马不乐意了,“你胡说什么!” 孙满仓清了清嗓子,没打算把李可往死里怼,终究得给姑姑留点脸。 正当场面有些僵住时,水吧门被打开,三个容貌绝色的女人走了进来。 孙满仓一瞧,差点把嘴里的水吐出来,这三位美女正是田依依、房海燕和张瑶瑶。 孙满仓心里头跟敲鼓似的,头恨不得埋进桌子底下,在心里默念八百遍:“没瞅见,没瞅见,没瞅见……”谁知道这节骨眼上她们仨会冒出来,这下可真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孙满仓巴不得找个缝钻,心里七上八下的:让田依依她们知道自己在这儿跟别的女人见面,准得笑掉大牙。 但偏偏事与愿违,田依依大眼睛已经看见了孙满仓。 她先是僵住,然后又微微撅起嘴,眼神里带着点看好戏的意思。 “海燕姐、瑶瑶姐,瞧……孙满仓那家伙正和个女孩子坐那闲聊,他在约会吧!” 房海燕眼睛一下子瞪圆了,顺着田依依指的方向瞅了瞅,笑着点头:“嗯,没想到这家伙看着闷,背地里还挺会藏,居然背着我们偷偷约会了!” 张瑶瑶白了那边一眼,“哼,就他这流氓样,约会?我看他是居心叵测。” “咱们要不要过去说句话?”田依依嘴巴撇成了八字,声音里带着点闷闷的酸涩。 房海燕笑着扬了扬眉:“呵,这是谁在吃醋呀,怎么酸溜溜的。” 张瑶瑶挑了挑眉说:“说什么话?咱们就座他们附近,看他约会到底聊些啥?” 田依依大眼睛一睁,“好主意!” 三女悄没声响地在孙满仓邻桌坐下,房海燕还挤了挤眼睛,田依依和张瑶瑶则是一脸嫌弃地瞅着他。 田依依手指飞快地敲着屏幕,给孙满仓发去短信:“哼,有本事了,居然会约会了?可是你这眼光也太不怎么样了吧!” 孙满仓赶紧回了短信:“这是姑姑找的,是我妈非让我来的!” 田依依看得“噗嗤”一声笑出来,手指飞快敲了个“滚”字回给孙满仓。 李可注意到孙满仓频频往三漂亮女孩那边瞟,眼神里的藐视更浓了。 “那三个女孩美吗?”李可内心却翻江倒海,哪想自己约会,突然冒出来三个绝色佳人,她们随便一个的姿色,都能把自己比得毫无还手之力。 “美!都很美!”孙满仓实话实说道。 李可眉头紧锁不屑道:“切,没瞧出来你这么看重皮囊,够肤浅的!” 孙满仓心里直犯堵,这李可不待见自己,怎么还赖着不走?她赶紧走了,自己也好给姑姑和老妈交代啊! 李可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像你这种啥都没有的人,那样的美人是你一生都别想有机会沾边的。” “哦……” 田依依她们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呵呵地笑,肩膀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孙满仓忍不住动了气:“别老说我一无所有,你能说说你有什么吗?”之前还想忍一忍得了,没成想这姑娘句句都带着尖酸刻薄。 李可抬了抬下巴说道:“赚钱本来就是你们男人要做的事!女人专心保持美丽,男人专心赚钱顾家。” “就你长成这样,真搞不懂哪来的勇气对别人指手画脚。” “你说什么?” 第246章狗眼看人低 孙满仓瞬间气道:“瞧不上我可以离开,还得在那儿逞口舌之快,纯属有病!” 李可猛地拔高声音:“你个乡巴佬说什么?”她压根没料到孙满仓这屌丝乡下人敢这么怼自己。 “哈哈,我不想戳穿你的,你怀孕都两个月了还跟人约会?想找替身也得看清楚人,还想让我养野种啊?” 孙满仓这才明白李可为啥赖着不走,之前没仔细瞧,这会儿一瞧吓一机灵。这个李可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居然还来见面,这不明摆着使坏嘛! 他俩越吵越凶,彻底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周围人对着他俩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那个女孩也太不像话了,怀着孕还来跟人家见面,这不明显是想让小伙子当冤大头嘛!” “可不是嘛,简直坏到家了!这小子要是真跟她成了,那这辈子不就得稀里糊涂当王八了。” “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让人不齿!” 李可想不通面前这乡巴佬怎么会知道的,立刻大声吼道:“你个乡巴佬净在这儿胡说八道,我会告你损害名誉权。” 孙满仓呵呵笑道:“我瞎扯?那简单去做个检查,你要是没鬼就别怂!” 李可脸色铁青,“我……” 田依依走上前,盯着李可道:“你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怀了两个月的孕还出来跟人约会,真是给女人抹黑!再说了,别总狗眼看人低,他可很有钱的,只是没显摆罢了。” 李可警惕地瞪着她,质问道:“你算干嘛的?”看着比她美太多的女孩,一股强烈的妒忌瞬间涌上心头。 田依依扬了扬下巴:“我是孙总的助理。”话音刚落,她很自然地伸手拉住孙满仓的手,仿佛两人关系很近。 田依依总爱收拾孙满仓,可这收拾仅限她自己,真要是其他女人敢对孙满仓动气,她第一个不答应。 房海燕紧跟着上前,拉住孙满仓另一边的手,干脆把头往他怀里一靠,带着几分娇蛮道:“我就是孙总的大老婆。” 张瑶瑶挡在孙满仓面前,她看着李可,语气带着不屑道:“长成这模样还好意思嫌东嫌西。” 被两边护着的孙满仓瞬间乐开了花,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甜蜜:“呵呵,回家奖励亲亲额。” 刚说完这话,他后腰间就被狠狠掐了几把,原本的红印子上又叠了几块青。 李可瞅瞅几女,眼圈一红,然后抓起兜子捂着脸就跑了。 面对着几位光彩照人的靓女,她先前那点自以为是碎得连渣都不剩。 孙满仓向李可高声喊道:“李可,你怀的是畸形,去医院处理吧,拖久了危险。” 李可一听差点被绊倒在地。 张瑶瑶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她都跑了,你还往她伤口上撒盐,也太不厚道了。” 孙满仓无奈笑道:“你当我是恶意中伤啊?我没骗她,她那怀孕的情况是真不对劲。” 田依依笑得直不起腰,人仰马翻地调侃:“说真的,还挺期待你将来被人当王八呢。” 孙满仓连忙摆手:“我去应付长辈,你们记得结账。”说完快步走了出去,他心里清楚,再待下去准得被田依依她们埋汰。 刚踏出水吧门,孙满仓就撞见妈妈和姑姑。 满仓妈皱着眉问他:“我刚才瞅见那女孩哭了?” 孙满仓眉头一紧,“都说了别安排这种见面,她都怀孕两个月了,这么着急想嫁过来,说白了就是找个凯子。” 其实说起来,李可找下家这事儿,孙满仓也不会真跟她闹急眼。但这丫头那副鼻孔朝天看不起人的样,实在让他膈应。 “什么?”满仓妈瞪大了眼睛,“他亲姑,你这怎么办的事啊?” “其实……” 孙金凤顿时支支吾吾起来,半天说不出句整话。 其实她心里清楚,李可的爸爸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自己丈夫这些年能顺顺当当的,全靠人家爸爸在暗中照应着。 李可的小腹一天天大起来,怀孕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可当初让她怀孕的人早就跑没影了。 李可又死活不肯做流产,她爸爸这才急着找孙金凤的老公帮忙,话里话外说哪怕找个乡下的也行。 孙金凤这才把主意打到乡下的侄子满仓身上。 满仓家里穷,能娶个县里的女人进门,对他们家来说本就是好事。 孙满仓盯着姑姑的神情,直接问道:“姑姑,这里面的门道你肯定清楚是不是?”看姑姑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心里已经透亮了。 孙金凤显得有些不自在,“满仓啊,李可这姑娘不差的,你想想她爸是领导,你俩结了婚,对家里多有好处,我真没骗你。” “我看你是打着自己的算盘吧!”满仓妈毫不客气地瞪向孙金凤,声音拔高了几分,“孙家就算日子紧巴,也不会去养其他人的种。金凤,你太让人寒心了!” 满仓妈妈的火气彻底上来了,连亲戚的称呼都懒得用,一把拽着满仓就离开。 “切,好心当成驴肝肺,”孙金凤望着满仓他们的身影心里暗骂:这一生活该受穷。 金凤打心底里认为他们不识抬举:女孩怀孕怎么了?她爸可是领导,这种家庭,配你们这些乡巴佬,简直是高攀了。 孙金凤刚要扭头走,目光无意间一扫,瞬间惊掉了下巴:满仓娘俩竟然上了一辆奔驰大G。 这车孙金凤认得,之前有个大城市来的老总开的就是奔驰大G,她丈夫盯着车看了半天。 但她丈夫也只能过过眼瘾,这奔驰大G她早打听了,两百多万呢,就他们家那情况,卖了房子都买不起! 满仓家怎么开得起奔驰?难道是把孙桂芳卖出去了!曾经有个老总喜欢这姑娘,可他们家每个人性格都死犟。 孙金凤嘀咕他俩是不是搭了别人的顺风车,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辟谣了,由于开车的正是满仓本人, 孙金凤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满仓今天见女孩,为了充面子专门花钱借的车。 第247章小试牛刀 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也不错,满仓妈也没有生气,估计在也不会逼他约会了。 建洋房的工程队来了,卡车上装着沙子、石头卸在了工地旁。 但去青龙山的路还是坑坑洼洼的黄土路,卡车都得小心翼翼才能过去。 孙满仓心里合计着,等村里公路通车后,就把去青龙山的路也修一修,这路开销就得自己承担了。 作为杏花村头一个洋房,工程队一动工,村民们就都好奇地凑过来瞧新鲜,连路过的老人都停下脚步多看几眼。 动工这天热闹非凡,老书记背着口大锅来帮忙张罗。 孙满仓搬出自家的水果往人群里送,小朋友们像小麻雀似的扑上去抢,个个笑得脸蛋通红。 林雪作为工程师从头盯到尾,每一步都亲自调度。 等地基全都稳妥,她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在她看来,地基是根本,这一步稳了,剩下的往上一搭就简单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重要还得是收尾的室内精装环节,这才是整个工程里最关键的部分。 地基一完工,孙满仓这边暂时没什么事了,随手抄起渔具就往河边去,悠哉悠哉地钓起鱼来。 他手上这套渔具还是市里佟总送的,单是这两套渔具加起来就值好几万。 孙建国觉得这渔具看着精致,好奇地拿起来左看右看、不停摆弄。当孙满仓告诉他全套值几万块时,他吓得手一哆嗦,渔具差点滑进水里。 “这啥啊就值几万?一根破棍子带条线,我闭着眼都能做!那些富人真是傻,钱都没地方花了吧!” 孙满仓听了呵呵一笑:“大伯,富人的价值观我们不明白,说不定真是我们太穷啥都不明白。” “我那年代可不一样,富人敢这么铺张浪费,早被揪着脑袋打土豪了。” 孙建国把渔钩甩在水里,给孙满仓讲起了他们那代人的旧事:“有那么段时间,富农地主刚显现就被消灭。那段时间不兴比谁有钱,就比谁更没钱。谁家越困难,越能证明出身贫农成分好;这样的人走到哪儿都让人高看一眼。 孙满仓听得入了神。 孙建国又说道:“那年代日子穷困潦倒,但大伙儿都特别积极,全村人天天都在一块儿充当劳动力,你追我赶的,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和如今的人不一样喽!天天搂着电话不放,宅在家里不愿出去,大伙之间的热乎劲儿少了好多。有时候两口子同床共枕,也是各自盯着电话屏幕,连句话都懒得多说。” 孙满仓默默点头,心里琢磨着:如今日子比过去富裕多了,生活上啥都不缺,可那些热热闹闹的人情味和简单的快乐,的确少了很多。 两人正聊着,孙满仓的手机响了,是孙得旺打来的,说家里有人找。 他问是谁,电话那头爸爸说是位姓佟的总经理。孙满仓心里一琢磨,准是佟氏集团佟总来了。 孙满仓跟孙建国打了声招呼:“大伯,今天就聊到这,我得过去一趟。佟总对杏花村有恩情,村里这路还是他帮助修的,不能慢待了。” 孙建国说道:“那你赶紧去吧,我打电话叫你二伯过来。” 孙满仓把渔具留在水边,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这劳碌命是改不了了,娱乐下都没时间。 孙满仓赶回到家,一进门就见父亲和佟总在屋里聊天,手里捧着水杯慢慢喝着,看样子已经聊了一会儿。 佟总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配着锃亮的皮鞋,显得格外精神。 他身后站着两名壮汉,其中左边那汉子的手上还戴着护具,看样子是之前受了伤。 孙满仓刚走进屋就乐呵呵地开口道:“佟总,稀客稀客!” 佟总见孙满仓进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水杯,客气地站起身:“满仓兄弟,今天我是贸然到访,冒昧了。” “佟总您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您肯来就是给面子。” “满仓你陪佟总聊天,我上地里薅点水果。” 孙得旺见孙满仓回来立刻离开了。跟佟总有钱人在一起,让孙得旺很不舒服。可能是穷苦人怵见富豪。 孙满仓摆了摆手,“好,爹你去忙。” 孙得旺拿起篮子就去了地里。 其中一个壮汉往前挪了半步,眼神在孙满仓身上来回扫了扫,粗声粗气地问:“你是孙满仓?” 孙满仓紧锁额头。这男人个头超过一米八五,膀大腰圆,后背厚实挺拔,浑身肉腱子贲张。 那壮汉向孙满仓抬出巨掌,粗声说道:“你好,我叫肖刚。” 孙满仓抬手与他交握下,应声回道:“我是孙满仓。” 那壮汉一把攥住孙满仓的手,咧嘴嘿嘿一笑:“常听佟总念叨你多厉害多厉害,今儿个一见,只是很平常嘛!” 他的巨掌瞬间攥得更紧,指节发力间,活像把液压机。 呵!这是摸我底! 孙满仓嘴角上扬,手上的劲儿也不声不响地添了几分。 佟总一眼看穿肖刚的心思,忙沉声说道:“肖刚,不许放肆!” 孙满仓摆了摆手笑道:“不碍事,我和肖刚只是比比力气。” 肖刚的斤两他心里门儿清了,功夫上始终没突破宗师境,撑死算个外家强手。可仗着这副壮实的身板,换作几个同水平的练家子,怕也未必能讨到好。 肖刚的神情一路转变:开头是毫不在意,接着又开始认真,随着表情凝重,然后脑门早已沁出豆大的汗珠。 孙满仓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别说刻意用力,仿佛是随意搭着对方的手。 佟总朝肖刚投去一记厉眼,呵斥道:“肖刚,还不上一边去?” 他心里也暗自吃惊,肖刚的能耐他再清楚不过,寻常二三十个练家子一起上,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肖刚壮得跟猛虎似的,一身蛮力确实厉害;可孙满仓瞧着瘦瘦弱弱的,怎么身手也这么不含糊? 肖刚对着孙满仓抱拳拱手,沉声道:“孙兄弟果然身手不凡。”说罢,便默默退回佟总身后站着,眼里没了飞扬跋扈的劲。 佟总连忙打圆场说道:“满仓兄弟,他是我的护卫,性子直来直去,刚才多有冒犯,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第248章佟家出事 “可别这么说!” 孙满仓笑着摇头,“我看肖刚兄弟性格很好,有啥说啥不绕弯子,比较对我胃口。” 正说着话,那只叫毛毛的田园狗凑到孙满仓身下,嘴里还淘气地咬着主人裤脚来回拉扯。 毛毛是只活泼的田园犬,是苏晓晓家狗生的。 苏晓晓说起这事时还念叨着,“南瓜丁总是独自在家太可怜,把毛毛送来给它解闷。” 还真别说,南瓜丁和毛毛的交情好得没话说,整天腻在一起打闹,晚上也蜷成一团睡觉。就连南瓜丁吃心爱的古铜鸭时,都会撕下一块肉和毛毛分享。 孙满仓将毛毛轻轻搂到腿上,摸了摸小狗的毛,瞅着佟总那副有话想说又没开口的样子,便直截了当道:“佟总今天特意过来,八成是碰上什么难办的事吧?” 佟总脸色又青又暗,嘴唇边起了不少包,这气色分明透着不对劲,显然他正被烦心事困扰。 佟总眼里当即泛起亮光,语气急切又带着庆幸道:“果然骗不到满仓兄弟,我这次真是走投无路了,特意登门来请老弟出手相助啊。” 孙满仓问道:“究竟怎么了?但凡我能出力的地方,我毫不犹豫。”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佟总当初给杏花村捐了几千万修道钱,这事不光给足了村里脸,更有孙满仓一份感激在心里。 这些日子,佟家接连出事。头一桩就是老头子佟平凡去世,他既是佟总的亲爹,也是把佟氏集团拉扯起来的人。 “我家老头子今年八十多了,可身体向来结实,压根不像这个年纪的人,谁成想前段时间毫无征兆地去世了。 按说这年纪的老头去世不算稀奇,可我家老头子走得太蹊跷了,眼睛瞪得老大没合上,脸上、嘴角都带着血,那神情像是活着时遭遇了,让人看得心里发怵。大夫过来瞧了半天,连个明确的死因都给不出来。 哪成想这祸事接踵而至,老头子的后事还没张罗完,我叔叔佟平军就出事了。他不光是我亲叔叔,还是佟氏集团的总裁,前几天开车时出了意外,到现在还昏迷。 更糟的是佟平军出意外时,车上的司机和保镖都受了轻微伤,可佟平军伤得很重。 佟家那间老宅子也透着邪乎,晚上总有声音在屋里回荡,听得人心头发毛。 有下人说亲眼看过一个人影晃来晃去。 这事儿一传出来,下人们都想辞工走人,我只好同意给下人涨薪水,许了不少好处,这才勉强把下人都留下,可大家干活时还是提心吊胆的。 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事:在老宅里的人性格都格外冲,下人们三天两头拌嘴吵架,没一点安宁。 叔叔的几个女人,近来也像着了魔似的,每天为些小事吵得天翻地覆,把家里搅得乌烟瘴气的。 家里人心惶惶,各种说法都有:有人说这宅子是中了邪,邪祟在里头作乱;也有人念叨,这老房子早年间是日本战时的监狱,当年在那冤死很多人,这些冤魂一直没散。我父亲是信佛的,生前靠着信仰和气场还能压住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如今他一走,这帮冤魂趁机出来作怪。 因此佟家赶紧找人想办法,最先去请的就是重华寺的方丈。那老和尚带着几个徒弟过来,在老宅里说要开坛做法,超度冤魂。 可原本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刚好要准备开坛,天色却突然变了脸,转眼就阴沉沉地压了下来,院门口的鸟叫得又凶又急,搅得人心神不宁。 方丈眯眼瞅了瞅这诡异的天色,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按原计划进行了。 之后的情况就没人知晓了,只听下人说看到方丈带着徒弟们灰头土脸地跑了,佟家去追问究竟,结果重华寺连句解释都不肯给。 佟家不甘心,又专程请道长来镇宅。道长在宅子里折腾了半日,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来,人瞬间蔫了。 佟家上下彻底乱了套,要么直接辞工走人,要么拖家带口地搬走。偏偏头一个离开的是叔叔的小老婆,原以为走了就能平安,没成想一早发现就没了性命,连死因都透着蹊跷。 重华寺的方丈传了句话来,跑再远也跑不出去的。我们急着问他到底该怎么回事,他却没了下文。 之后我自己也摊上了一档子事,当时情况凶险得很,是这俩护卫反应快救了我一把,要不我这条命早就交代了。 昨晚我在窗前看夜景,突然眼前慢悠悠浮起一道台阶,仿佛一脚踩上去就能直通极乐世界。 我当时脑子一懵,脚直接就踩了上去。幸亏小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我这才猛地回过神。低头一看自己的脚已经踏出了窗外,绝对是九死一生。 那股后怕涌上来时,望着脚下的高空,再想起父亲的惨死、叔叔的昏迷,还有自己刚才的失神,这绝对不是意外,一定有只无形的手,把我们一个个往死路上推。” 讲到这儿,佟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满仓兄弟,我是真走投无路才来找你。这邪门的事儿缠得我们家快散了,你可得伸手拉我一把。” 孙满仓听完只觉得后脖颈子发凉,这事儿也太邪门了,哪一件都透着不寻常,完全超出了正常认知,听得他头皮发麻。 想起上次在姜泥老房子经历的那些怪事,还有阴军那桩没法言说的奇遇,有些玄妙确实真实存在。 眼看孙满仓眉头毛成疙瘩,一声不吭,佟总急得手心冒汗,连忙表态:“满仓兄弟,你只要来帮我,报酬方面你尽管开口。” 孙满仓摆摆手打断他,脸色严肃:“钱的事不用提。佟家这一连串的怪事,绝非寻常鬼作祟,我心里没底,不一定能解得开。” 孙满仓心里有数,自己给人瞧病还算拿手,可真要对付鬼祟的门道,实在没什么底气。就连道长和方丈都应付不了,自己去恐怕是白送人头。 佟总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眼神里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声音发颤:“连满仓兄弟你都没把握,看来天灭佟家啊!” 满仓说着转身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玉饕鬄。 “佟总,从你面相上看近期恐有血光临门。这个玉坠你拿着,定会救你一命。” 第249章法器 那个玉饕鬄是当初孙满仓在古董摊买来的。 这可是个老物件,原先里面裹着不少戾气。 亏得这金葫芦本身的灵性,把那些戾气全吸干净了,现在它是件能护人的宝贝。 正因为这宝贝能吸纳戾气,自然就有了保平安的本事。 孙满仓刚才又特意往里面注入了些真气,再说这上面刻的饕餮纹样,本就是镇邪避煞的瑞相。 “感谢满仓兄弟了!” 佟总眉开眼笑,连忙接过来,看都没细看就往身上戴,那股子信任劲儿毫不掩饰。 都说富豪更信这些辟邪纳福的东西,大概是骨子里比谁都怕死。 孙满仓特意交代:“佟总,最近务必少出门,荤腥也得忌了。多在书房待着,收收杂念,别让心神乱了。” “行,我都照办。”佟总站起身,对着孙满仓拱手行礼。 “谢谢满仓兄弟赠宝相助,我就先走了。若此要能侥幸避过灾祸,日后定当再来拜会满仓兄弟!” 佟总心里知道,孙满仓没义务非得为他去趟这浑水,因为他俩之间的交情还没到能让他不顾一切冒险的程度,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够意思了。 肖刚急得脸都涨红了,“满仓兄弟,你可不能不管啊!佟总待我们不薄,求你发发慈悲救救他。”说着膝盖一弯就想行大礼。 佟总脸色一沉,喝住肖刚:“肖刚,别没规矩。这趟浑水太深,连我们自己都吉凶难料,怎么能让满仓兄弟跟着冒险?” 孙满仓无奈地笑了笑,“得得得,你们两个就别在这儿唱双簧了,我又没说不帮忙。” 佟总眼里瞬间泛起光,“满仓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哈哈。” 孙满仓无奈地摆了摆手:“你们回老宅吧。我得收拾一下东西,弄完我就过去。” “行!就这么说定了。”佟总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跟孙满仓拱手告别。 “佟总,你说孙满仓真能帮咱们渡过这关吗?我心里总打鼓,他岁数太小了,怕是不太靠谱吧?”肖刚在副驾驶上迟疑地开口。 佟总没接话,反倒挑眉反问:“你刚才跟他那番周旋,心里没数?他要是个花架子,能让你急着求他出手?” “他能力确实深不见底。”肖刚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挫败。 “这不就对了,孙满仓这人绝对深不可测,是个有真本事的狠人。别看他岁数小,行事却透着股老道,心思、手段都远超同龄人,接触越久越觉得他深不见底。” 佟总和肖刚他们走后,孙满仓转身回了屋,他得静下心来,好好梳理长生诀里的捉鬼方法,为即将到来的事做足准备。 《长生诀》简直包括长生秘诀、修仙路径自不必说,连占卜问卦、风水堪舆、镇煞驱邪的门道都藏在里头。 从佟总描述的情形看,佟家摊上的事绝非寻常,里头藏着的危险恐怕远超想象。若不是修路这份情欠下了,他是万万不会管这事。 转天一早,孙满仓就出去了。他得去备齐能对付鬼的宝贝。 通过一晚上的梳理研究,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不少法器都能派上用场,例如桃木。 有个物件也不错,就是符纸。没法直接买,必须得自己亲手绘制才行,每一道符都得注入灵力才能起效。 孙满仓径直去了菜市场,他要买好几样东西:裁好的黄麻纸,又特意买了朱砂和一只羽毛油亮的大公鸡,这些都是绘制符纸必不可少的材料。 孙满仓怕买到掺了假的朱砂粉,直接挑了块原石买下,又让店主当场用设备把石头碾成细细的粉末,毕竟画符用的,容不得半点掺假。 溜达半天没找到黑色的狗,孙满仓心里泛起急来。 不会真去村里找条狗杀了取血吧?虽说以他的面子不难办到,可一想到要枉害一只性命,他就犹豫了。 正急得打转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听见饭店老板在那头说:“老弟,你要的狗血有了!就是这价格得五千,一分都不能少。” 孙满仓急着说道:“必须真是黑色狗的血,五千就五千。”这东西容不得半分假,必须亲眼确认才行。” “肯定是黑色的,你过来自己看!” “行!” 刚到饭店门口,孙满仓就瞧见架子上捆着一只黑狗,脚被死死绑着,模样看着格外可怜。 杀狗的是个胖子,光溜溜的膀子上沾着点点污渍,他眼神直勾勾盯着架子上的黑狗,就等孙满仓满意,手里的刀随时能割断宠物的大动脉。 孙满仓看着架子上的小狗,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么小的狗也下得去手?” 那些屠户为了钱真是没底线,连小的生命都能拿来换钱。 那胖子撇了撇嘴,“哥们,黑色的狗特别少,能给你找到就够意思了。” 孙满仓知道黑色的狗本就少见,纠结了片刻还是点了头:“行,赶紧弄好吧!” 杀狗的胖子立刻点头应着,粗糙的大手一把拎起小黑狗的后颈,另一只手攥紧长刀,刀刃对着狗脖子就要落下。 狗像是预感到了悲惨的命运,突然拼命挣扎起来,它那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孙满仓。 杀狗的胖子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手里的刀又凑近了几分。 孙满仓突然叫停了手,“别杀!” 屠夫问道“怎么了,又反悔了?这可是你自己点头应下的,别耽误我功夫!”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你这狗是用焗头膏漂的吧?” 杀狗的面色骤变,拎着长刀逼近:“小兔崽子,你敢胡说?是来砸场子的啊!” 话刚说完,旁边杀狗的几个工人闻声立刻停了手,手里还攥着沾血的刀子和铁钩,纷纷转过身朝孙满仓围了过来。 孙满仓咧嘴笑了,“你自己心里有数。瞧瞧你这双手,别拿染色狗糊弄人。” 那杀狗的低头瞅了眼自己的手,黑乎乎的污渍赫然在目,“管它真黑假黑,这钱你必须掏,坏老子生意,没你好果子吃!” 原来饭店老板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听说孙满仓要找黑色狗,干脆在村里抓了只小黄狗,用劣质黑染料把狗毛染得乌黑。 为啥偏挑小狗下手,道理再简单不过,个头小,毛量少,染起来省染料又省功夫了。 第250章初夏的美 孙满仓冷笑道:“干嘛!难不成你还想仗势欺人嘛?” “别啰嗦,赶紧掏一万元。你要是再挑三拣四,马上就往上涨,可别等涨了再急。” 旁边红毛拎着铁钩走来,钩子上的血顺着弧度往下淌,另一只手也被血浸透。 孙满仓冷笑一声:“呦!你们这帮宰动物的屠夫,难不成还想动刀子杀人?来……来扎这个位置!”说完他把肚子挺了挺。 “有种就下手!” 这副唬人的架势骗骗寻常百姓还行,想镇住孙满仓!简直是华佗面前开药方,姜子牙面前论兵法。 “这……” 杀狗的脸色猛地一沉,没料到今儿竟撞上这么个豁出命的硬茬。从前都靠这招唬住了多少人!老百姓被一吓唬,无不赶忙拿钱,灰溜溜地跑。 “这什么这?人皮很薄稍微划一下就破。以后你们写着人肉包子的招牌,保准上电视!公安干警还会给你们备上几套银手镯。” 那几个杀狗的被孙满仓说的话吓得直哆嗦,这几人不过是想威胁威胁,骗俩钱花,哪想过真动手呀! 那杀狗的胖子扛不住了,脸上堆起笑:“大哥都是玩笑,你别当真!” “开玩笑,说句玩笑就想翻篇?我要给你老婆办了,回头再说句玩玩,你肯干嘛?”孙满仓抿嘴说道。 “难不成你还想揪着不放?那你说,到底想怎么样?”红毛皱着眉,硬着头皮反问。 “没别的意思,就想报警罢了。”孙满仓摸出手机晃了晃。 他一脸纠结道:“哎,公安局里好几个朋友,连副局长都熟,你说我先找哪个呢?” 几个杀狗的吓得腿一软,“扑通”全跪在地上,哭丧着脸求饶:“大哥,我们不敢了!是我们心术不正,您高抬贵手把我们当屁放了吧。” “想让我不报警?行啊!但你们之前狮子大开口要多钱了?” 杀狗的胖子,低着头说道:“一万。” 孙满仓嘴角勾着笑,慢悠悠道:“行啊,就一万块。你们拿这钱,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那几个杀狗的脸都憋成了青紫色,心里直打鼓:这哪是我们给你钱?明明是我们被你讹钱! 孙满仓见那几个杀狗的还在磨磨蹭蹭,“好,不同意是吧?”说完就掏出手机,指尖已经按在了拨号键上。 “大哥别拨!我这就去屋里取!”杀狗的胖子服软了,急急忙忙回屋翻出一摞小红人,双手捧着递过来。 孙满仓掂量着手里的红票子,轻轻拍了拍,“你们就为了这么点,把自己的一生差点断送进去,不值当啊!” 杀狗的胖子盯着钞票,暗自咬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兔崽子什么来头,居然让自己栽了这么大跟头? 那只狗还在叫个不停,委屈地望着孙满仓,仿佛在诉说着害怕。 “别愣着了!把狗放了,好好洗洗给我,这钱就当买它了。”孙满仓实在扛不住小家伙那可怜的表情,心里琢磨着牵回去让它和毛毛作伴吧。 “好,好,我们马上给它洗澡。” 怕孙满仓再找麻烦,几个杀狗的拧开水阀就给小家伙冲洗全身,恨不得立刻洗完交差。 接着又拿风筒把它吹干,小家伙抖了抖身子,立刻露出了一身毛茸茸的黄毛。 孙满仓将小黄狗抱起来,“现在你就叫小黄,我带你去看看新家,别再乱跑了,可得当心在遇到屠夫。” 小黄刚从鬼门关逃出来,显然知道了孙满仓的好心,用毛茸茸的头磨着他的胳膊。 转头孙满仓给初夏打去手机,开门见山就问她有没有黑色狗的血? 初夏果然没让他扫兴说道:“放心,施福堂就有货。” 孙满仓挂了电话,心里一阵狂喜,初夏这丫头真是自己的救星,不管什么棘手事总能轻轻松松解决。 等孙满仓赶到施福堂,就见郝佳坐在后面睡觉,脑袋歪在胳膊上,时不时往下滑一下。 郝佳晚上八成偷偷干了啥熬夜的事,这会还睡得正沉。 孙满仓突然“嘿”了一声,把她吓得一哆嗦。 “是你啊孙满仓,你快去吧,小姐在等你。” 没一会,郝佳又呼呼睡了。 孙满仓没再多说,径直跑了上去。 初夏穿着红色旗袍,乌黑秀发柔盘在脑后,优雅地坐在藤椅上,手中端着茶杯轻轻抿着。 她的手又白又嫩,像刚剥壳的葱白似的。 初夏端起壶,稍微一歪,里就流出茶水,慢慢倒进茶杯里。水柱亮晶晶的,像带着点光似的,屋子里一下子就飘满了好闻的气味。 孙满仓刚进门就夸出声:“这茶绝了!初夏小姐品的哪是茶呀,这是高雅啊!”他看着初夏,觉得她就像不染尘埃的美女。 初雪瞪了孙满仓一下,不屑地撇了撇嘴,没接他的话茬,顺手给他也斟了碗:“刚泡好的,品品。” 孙满仓笑了笑:“真要这么讲究嘛?咱乡下人喝茶哪懂这些,不就是渴了润润嗓子嘛。 平时用大茶缸泡杯茶带着,等在田里累了,端起来猛喝一杯,那感觉浑身都透着舒坦!” 初夏嘴角微微弯起,看着他说道:“你这话挺糙,但理不糙。” 孙满仓咧嘴笑道:“我就是个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让初夏小姐取笑了。” 他边说边端起茶杯咕咚一口喝下去,突然脸上一皱,热得猛喘气:“这就是你说的能喝了?这也太烫了吧!” 看到孙满仓被烫得吐舌头的样子,初夏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抬手捂住嘴巴,耳根悄悄泛起一点红。 初夏这副带着羞涩笑意的模样,看得孙满仓瞬间愣在原地,只觉得心头一惊。 初夏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像染上了桃花色,她白了孙满仓一下,声音带着点娇嗔:“别老盯着我!” 孙满仓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被烫得发麻的舌头这才渐渐缓过劲来。 初夏语气淡淡的,像是没了之前的耐心:“郝佳把血给你备好了,你去找她吧!” 第251章恩情 孙满仓说了句谢谢就走了,他再清楚不过,自己和初夏如今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是枝头带露的花,明媚又娇贵,自己不过是田埂边的草,风里来雨里去,浑身沾满了尘土。 刚要迈出门,孙满仓就停住脚步,“还有件事施福堂有什么辟邪的东西吗?” 要是施福堂有辟邪的宝贝,孙满仓这次去佟家,胜算也能多上点。 初夏细眉微扬,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你要辟邪的东西干什么?这种东西金贵得很,也就少数道长手里能有,可不是随便能寻到的。” 孙满仓索性坦诚相告,将佟家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初夏听着,语气里添了几分担忧:“你确定要去冒险?这事风险难料弄不好会惹上麻烦的!” 寻常人可能会把这类鬼神之说当无稽之谈,可初夏自小见过的奇秘闻事,本就不是寻常百姓能比的。 孙满仓神情严肃,语气无比认真:“哥们遇着难处,我绝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要是将来初夏小姐碰上麻烦,我同样会站出来。” 初夏盯着孙满仓看了看说道:“我打听下,一会儿给你个准话。” 孙满仓鞠了一躬说道:“我先多谢楚夏小姐。” 他心里清楚,初夏能说这话了,就定会放在心上。 他去佟家怕是不会太平,多一样宝贝傍身就会多些安全。 从郝佳手里取完东西,孙满仓回到杏花村,把小黄狗放到南瓜丁窝里,让它和毛毛、南瓜丁一块儿闹。 毛毛起初见了小黄,龇着牙咧着嘴,对着它不停地汪汪叫,满是防备。小黄或许是明白自己是新来的,怯生生地缩着脑袋,一声不吭地挨着墙角。 没多久南瓜丁就和小黄玩到了一块儿,毛毛的气焰也就没那么盛了。 在这院子里,南瓜丁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老大”,连“大哥”都接纳了新朋友,做跟班的再咋咋呼呼也没用。 孙满仓瞧着眼前,嘴角有点无奈的笑意。原来宠物间的小摩擦、小较量,竟和人的高低计较没什么两样。 回到房间,孙满仓便开始精心准备,特意跟爸妈交代不用喊他吃饭。爸妈也明白他平日里总爱弄些旁人不懂的玩意儿,便同意了。 孙满仓今日要做的便是写符纸。只是一想起连出家的方丈、修道的道长都挡不住那些邪祟,他底气也虚了几分。 孙满仓先去沐浴、洗漱,净身,诚心必须有、不然写出来的纸根本没什么用处。 准备好,孙满仓才正式忙活。他把原石粉倒出来,加水调成糊状,这粉末本是艳红色,加水后颜色浓艳如血。 用赤丹的道理很简单,此物纯阳有驱鬼的功效。 孙满仓打算写阳符与阴符。阳符通常用红色绘制,法力比较刚猛;阴符的法力则偏于柔和。 阳符要写的难度要大些,毕竟它的作用是驱赶鬼魅;阴符则不同,它的用途是诛灭邪祟,所以得有凌厉的破煞力。 孙满仓把写符纸流程又认真顺了顺,这才开始写阳符。论起写符纸他确实是小媳妇坐花轿,第一次尝试。 孙满仓收敛心神,把注意力牢牢锁在笔尖,在纸上写下那些他也看不明白的古怪文字。 头一回写下这符纸,他清晰地觉得周围的气流微微一颤,隐隐有股莫名的神力像是从周围钻进去一样。 孙满仓心里顿时一沉,本来对写符这事还有些不以为意,可此刻这清晰的感觉让他心头一震,看来冥冥中真藏着某种未知的领域。 接下来的每写一字,孙满仓都感到落笔沉重。那毛笔握在手里,竟似有百吨的力量在手上,让他胸口发闷。 当写完收锋落定,孙满仓只觉周围气流又是一颤,黄纸上忽然光芒四射,整张符悬在半空微微晃动。 “行了!” 孙满仓顿时喜上眉梢,压根没料到头一次写就能成,这份意外之喜给他添了满满的底气。 汗水把衣领打湿了。写符纸远非在纸上涂写几个字那样轻松,只有能触动乾坤的微妙反应,引动契机,那才是真正有效。 孙满仓随后继续绘制阴符,或许是头一次的幸运没能延续,接连写的全都没能成功引动感应,成了废纸。 这无疑给孙满仓头上来了个醍醐灌顶,写果然绝非易事,头份的成功或许真是幸运。 还行,总算又有一份写成了。 孙满仓深陷里头,边写边归纳问题,没多久就有了新的领悟。一上午约莫写了二十张。 头一次落笔写就有这般神速,那些精于此事的道长见了,怕是要惊得瞠目结舌了。 因时间不等人,随意吃了些零食,孙满仓又投入到阴符的书写中。 这阴符的难度显然比阳符高出一筹,孙满仓足足耗去三十张符纸,才勉强成了一次。 天黑透了,孙满仓才写了六份阴符,感觉头像要炸开了,晕乎乎的差点栽倒。 孙满仓心里清楚自己撑到顶了,写这东西特耗体力,写到现在昏昏沉沉的,感觉脑子里的灵气都快空了。 孙满仓赶忙打坐运起长春诀,让功法在全身流转一圈后,才感到体力稍微恢复了点。 孙满仓开启黄金瞳,看向上面的符纸,就见符号仿佛有了生命,在纸上不停移动着。 可这些失败的纸就完全没动静。这些写成的纸拿在手里,总觉得分量要沉些,上面好像裹着一股说不出的能量。 总之孙满仓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差异,只有他察觉异常,换作旁人,根本看不出成功与失败有啥不同。 孙满仓把纸仔细收好,舒展着身子。有这些法宝傍身,他心里的踏实感顿时多了几分。 突然,屋外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孙满仓心想来的准是初夏。 他赶忙飞奔过去,一眼瞧见郝佳走来,双手捧着个皮箱。 “郝佳是你家小姐寻到我要的宝贝了吗?她有没有说这宝贝的价值?” 孙满仓心里清楚,这种宝贝都得价值连城,别到时候把自己所有老底都掏空了! 郝佳将皮箱拿给孙满仓:“小姐说东西分文不取,就当是抵你回魂草的情分。” 第252章初夏为了孙满仓 孙满仓接拿过皮箱子,说道:“麻烦替我向她说声感谢。” 他打开箱子扫了一眼,就见里面放着一柄用铜钱连接的短剑。 孙满仓不由满心欢喜,脱口而出:“这可不就是铜钱剑嘛!” “那是用稀有古代铜钱连缀而成的,有道法加持,小姐费了好大劲儿才得到。” 郝佳嘟着嘴,内心说道:真不明白你凭什么这么招小姐看重,我没瞧过她对哪个男人这么上心呢? 实际上,为得这柄铜钱剑,初夏真的耗费了不少心力。之前有个垂涎她美色的男人提出,初夏愿意为他跳一曲霸王别姬,就把铜钱剑送给她。 对心高气傲的初夏而言,这无疑是个万分煎熬的抉择。但她终究还是应了下来,后来这把铜钱剑便从京都押运而来。 这里面的曲折郝佳羞于启齿,心里却替初夏抱不平。 孙满仓纵然还算挺好,终究是个乡下汉子,初夏身边的追求者,都比他出众周全得多! 她始终琢磨不透,小姐到底是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 “郝佳,麻烦你回禀初夏,这情我领了。” 郝佳虽然没说经过,但孙满仓却也能猜得出有多不容易,终究是铜钱剑这样的宝贝,哪里是光靠钱就能弄到手的。 郝佳走后,孙满仓拎着皮箱回了屋,为了仔细看这柄铜钱剑。 他动用起黄金瞳,霎时间便见铜钱剑上仿佛有一团金色火光在熊熊烈焰,火光周围有细碎的电流噼啪作响。 “我靠!” 孙满仓不由得一惊,然后满心欢喜,暗赞道:“果然是铜钱剑,威力当真厉害!” 如此说来,这铜钱剑必定是真品无疑。 孙满仓盯着这柄黄澄澄的铜剑,手摸着脑袋琢磨起来:总不能就这么拎着铜剑出去招摇过市吧,得把铜钱剑改造成一把真正的绝世好剑。 没多久,他又从《长生诀》里找到了铜钱剑的改造之法,比如可用烈火淬炼,将其锻造成一柄宝剑。 况且经过长生诀方法改造后,这样的成品将被称为神物,力量远比单纯的铜剑强劲得多。 孙满仓看着铜钱剑的形状,想将它改造成一柄短剑。 想到了就得干,他把工具全倒出来了,锤子、锯子、尺子,工具在农村各家都有一套。村里树木密,农闲时大家总爱做点手工活。 有黄金瞳的加持,孙满仓下料时毫厘未差,没丢半点有用的东西。 古铜币里的重要成分全被保住了,其中的烈焰与电流,更是重中之重。 屏着气忙了几个多钟头,这把铜钱剑终于制作完成。 雏形虽已完工,但是表面还不够精细。 孙满仓转头找铁匠崔秃子帮忙,先给剑身开锋,再换机器一遍遍磨出形,等剑身闪闪发光,他才称心地停了手。 不过话说回来,铜钱剑到这一步还没算大功告成,最要紧的是加持法术还没做。 加持法术的本质,是将自身灵气与铜钱剑中古钱币蕴含的灵力相融合,如此一来,使用时便能随心释放烈焰与闪电,从而实现最强的诛邪效果。 等所有灵气连接妥当,已是半夜了。孙满仓扭了扭胳膊腿,准备进行下一项。他用剑划破手掌,将血液滴在铜钱剑上,好让剑身充分吸收血液。 日后这铜钱剑在孙满仓身上一直培育,或许能渐渐生出剑灵。 用血液培养能让他与剑之间产生感应,如此一来,日后使用时便会顺手随心。 至于能不能真的产生剑灵,孙满仓心里没底。但《长生诀》里是这么写的。 他大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神器,称心地笑了笑:“行,你就叫金钱剑了。” 忙完这一切,孙满仓抱着金钱剑直喘粗气,此刻他浑身酸软,那种累到极致的感觉,比被桂花嫂折磨还累。 天一亮,孙满仓一觉睡到九点才醒。这一夜睡得格外踏实,醒来时所有的累都已烟消云散。 洗漱完毕,简单吃了早饭,孙满仓刚把碗筷收拾好,肖钢就开着车到了门口。 孙满仓把写完的符纸揣进里怀,又将金钱剑往背后一背,便跟着肖刚走了。 天气还真有点不给力,一早便飘起了中雨。让人心里闷闷的,农村的土道经雨水一泡,更是难走了。 孙满仓暗自下定决心,必须让乡亲们家里都铺上板油路,那样泥泞天出门,就不会连裤子都带上泥了。 “满仓老弟,你的饕餮可真神了!昨夜多亏了它,硬是救了佟总性命!”孙满仓刚坐下,肖钢就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语气里满是激动。 事情是这样的,昨夜佟总从单位回家,刚推开车门下车,一辆货车便迎面驶来,猛地将佟总蹭倒在地了。 当时整个人被拽飞出去很远,肖钢当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本以为佟总这次定然凶多吉少,没成想他从地上自己站起来,竟然一点事没有。 但肖钢终究担心,赶紧陪着佟总去中心医院做了全身CT,没想到检查报告显示,除了一些皮外刮伤,他竟没有一点事。 警察和主治大夫当时都惊叹这是怪事。 佟总当时只认为是幸运,事后静下心来才想到孙满仓的饕鬄,拿出来查看时,才看到玉饕鬄已经有了碎纹。 想弄清楚这玉饕鬄有没有在事故中起到辟邪的用处,佟总和肖钢就跑去调度室调取了视频。 画面里清晰地显示,他被带飞的瞬间,身体突然被一片金光围绕。 佟总马上确信自己被拽飞后没死,全靠这玉饕鬄救了他一命。为此,他对孙满仓的感恩之情更深了。 他越想越觉得幸亏主动去找了孙满仓,要不现在怕是早已和父亲、叔叔一样饮恨西北了。 孙满仓不由得锁紧了眉尖,这些日子怪事接连发生。佟氏集团大老板离世,董事长昏睡不起,现在连总裁的佟总也遇危险,这绝非偶然。 孙满仓眉尖未松,心里已有了判断:这接二连三的事,若说没人在背后搞鬼,他绝不相信的。 虽然事情玄乎其玄,鬼怪丛生。但和人心的险恶比,才更让人不寒而栗! 第253章凶杀现场 孙满仓让肖钢先开车到鲜果超市,然后拿出一个小罐子交给田依依。 这罐子里是最近存下的金液,去佟家还不知道是祸是福,说不好要呆多少天,这水果供应不能断货。他的收入来源还是靠鲜果超市,杏花大酒店呢! 田依依还没饶过他,追问约会那姑娘怀的孩子是孙满仓的不?还打趣说宝宝名字叫孙子。 孙满仓立马狼狈地跑开,把田依依和张瑶瑶两个姑娘笑得直不起身。 孙满仓多少有些无语,撂下话要把田依依的嘴咬成香肠。 肖钢一脸狡黠地开口道:“满仓老弟,你这桃花运可真旺,那两位姑娘个个都貌若天仙,这辈子能娶到一个,也算是没白活了。” 孙满仓钻进车里,用纸巾抹掉身上的雨点,急着让肖钢快开车。心里暗自叹气,上次约会一定会被这三女当成一生的笑柄。 雨势从中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完全没有停的苗头,视线格外模糊,肖钢只能缓慢行驶。 肖钢生得高大壮实,却是个话多的主儿,一道嘴巴就没闲着。 按他的说法,自己平时在佟总面前根本不敢吱声,这会抓到机会了,就跟孙满仓没完没了地说起来。 孙满仓也听得饶有兴致。肖钢这辈子经历可不少,做过武警,抓过毒贩,谈过好几个恋爱,还出过国保护雇主安全。 “我这一生啥事都干过,国外的小妞也处过几个,连大屁股圆脸,腰粗腿短都上过,一生也无憾了。” 肖钢谈到女人就呵呵地笑,扶着孙满仓的肩膀就说道:“满仓兄弟,有机会你得接触接触外国的小妞,把咱们男人这一辈的事都干一干。” 孙满仓推开肖钢的手,“你这种人活该老受伤,不然的话还指不定坑害多少姑娘呢?” 他俩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整整行驶三个钟头,总算抵达了上饶市。 孙满仓内心颇有感触,深知这一生与这个大都市的悲欢离合是分不开了! 此时雨没有那么大了,变得哩哩啦啦。 佟总的房子坐落在城区边缘的一处高层洋房区里。 虽说叫洋房,实则是一栋庞大的大厦,大厦采用黑色风格,远处一看像是伏卧的凶兽。 四周零零星星分布着几栋烂尾的洋房,刚看就知道是地阔人少的景象,但风水看着还行。旁边有山,侧边有个水池,是个坐拥山水之势。 守门的保安按开大门,汽车径直进去。旁边有个硕大的柳树,枝叶繁茂如篷,把房子周围的光都遮得严严实实。 那棵老柳树附近还停放着三辆警车,红蓝灯光交替闪亮,四周还有警员在站岗。 肖钢脸色骤变,惊呼一声,“家里发生什么了?”说完便赶紧下车,快步跑去。 孙满仓也推开车门走下来,小跑过去查看情况。 孙满仓瞧见前面地上摆着裹尸盒,有的警员在拍照取证,还有的警员在保护现场。 肖钢赶忙跑去,“佟总,你怎么不等我回家?” 立马有警员拉住肖钢,“任何人不许毁坏现场物证!” 佟总这时从一旁跑过来,“肖钢,你总算到家了,满仓兄弟呢?” 肖钢见佟总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下来,带着嗔怪道:“佟总您没死啊,刚才可把我吓坏了?” 佟总白了肖钢一下,“赶紧呸呸呸!” 肖钢立刻傻呵呵地笑了,对他而言,佟家其他人怎样都无所谓,唯有佟总平安才最重要。 他心里只装着佟总:当年他年少气盛失手杀了人,是佟总把他从死刑边缘给他拉了回来,让他有机会从新做人的。 一看到孙满仓,佟总立刻快步走上去拉他的胳膊,激动地说:“满仓兄弟,你可算到了!” 孙满仓忽然注意到那个裹尸盒里好像装个人,便问道:“是不是又有人死了?” “唉,是我们家的一个男仆,不清楚怎么就想不开跳楼了。现在下人们又离职好几个,没人愿意继续在这干了。” 佟总眉头紧锁,“这起死亡事件,让本就动荡不安的佟家再次笼罩上一个挥之不去的暗影。” 孙满仓急着问道:“那刑警确定死因了吗?” “刑警出的口头结果是认定为失足死亡。” “我可以去瞧瞧吗?”孙满仓不愿放过这次机遇,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些线索。 佟总开口道:“我跟刑警沟通下吧,至于行不行,我就说不准了。” 佟总跟警长李浩交涉了好一会,李浩才同意让孙满仓进去。 李浩低声嘀咕道:“佟总,你不应该听信谗言,你该相信无神论者,别信那些神棍,他们是来骗钱的。” 若不是佟总身份不凡,他根本不会让孙满仓进去的。 佟总冲李浩说道:“万一我找的人就是高人呢?” 孙满仓听觉厉害到家了,李浩他们的交谈让他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禁无奈:那帮人成天把无神论挂在嘴边,却未必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的无神论者。 李浩见孙满仓眼中带有藐视,他把医用手套丢了过去,沉声道:“喂,让你看可以,但不许动手碰遗体。” 孙满仓扬了扬手上的东西:“医用手套都递我了,难道不为我碰准备的吗?” “这……” 李警长被堵的哑口无言,“就是不能碰!” 孙满仓没再开口,和佟总来到遗体前。 李浩打开裹尸盒,躺着的是一位中年男人,面色白如雪,五官渗着血,双眼圆瞪,眼里混着血迹,模样显得异常恐怖。 孙满仓望向李浩问道:“刑警的初步认定是什么情况?” “现场勘察下来,警员初步认定是失足死亡。你打听这些干嘛?难不成你一个神棍还懂尸检?”李浩扫了孙满仓一眼。 他对这类靠着招摇撞骗的神棍,从骨子里就厌恶。 孙满仓先是皱了皱眉,改正了李浩的叫法:“我不是什么神棍,就是个乡下人。” 话刚说完,他又把矛头一变,语气笃定地说道:“这人不是失足死亡,是被杀死的。” 第254章验尸 “你在把话说明白点?” 孙满仓的话让周围人都惊得炸开了锅,议论声戛然而止。 李浩面不改色地迎上他的目光,厉声道:“没有实锤就敢胡言乱语,这是扰乱执法,我们有权逮捕你。” 刑事鉴定师崔卓张嘴笑道:“这门外汉是干嘛的?上嘴皮碰下嘴皮就断定逝者是他杀,怕是连柯楠都办不到吧!” 那些警员都满脸轻视地瞥着孙满仓,心想着这海口夸得太大,就等着看他下不来台的样子了。 包括佟总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满仓兄弟,你没跟我们逗乐子吧?” 孙满仓语气平静地说道:“人都没了,我不会在逝者面前信口开河,不然心里难安。” 崔卓不屑道:“切,你这类神神叨叨的角色,啥样离谱事做不出,神棍还会心里难安?” 孙满仓白了崔卓一下,厉声道:“别说话!再胡咧咧我直接告你陷害,就你这点能耐,真搞不懂怎么能当上鉴定师的。” 崔卓气得笑道:“呵,质疑我能力?行啊,你拿出真本事演示给我看,让我也跟着长长见识。” 孙满仓神色平静地说:“我学的东西,你这辈子都学不会。” 佟总见孙满仓神色笃定,不像胡闹,便说道:“各位先别争执了,满仓兄弟,你谈谈你的想法,怎么断定逝者是被杀的?” 崔卓立刻接话:“我就说嘛,这大话吹出去收不回,现在圆不上场了吧?” 孙满仓无奈地开口道:“好,我就跟你们讲讲。第一失足坠楼的人,不管是自己乐意为之,还是无心造成的意外,表情就算不好看,但总还算是平和的。 大家仔细看这遗体,表情满是害怕的神情,眼里更是藏着恐惧。 就凭这神情失足和被杀还分不清吗?那么多的漏洞大家愣是没瞧见?你这刑事鉴定师每天眼睛都瞅什么呢?不会只会盯着姑娘看吧?” 孙满仓说的火气就大了:“我这个门外汉都能瞧出的漏洞,你这刑事鉴定师查了那么久,竟然还一口咬定是失足死亡?” 崔卓顿时下不来台,怒道:“你……你简直是信口雌黄!刑警查案需要凭据。” 佟总凑近打量了遗体的面部,点头道:“满仓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 李浩心里没底了,也跟着走了过去:“让我瞧瞧!” 他瞧了片刻,骂了句脏话:“玛德,还真是那样!” 李浩专注地观察遗体的神情,那张脸确实凝着恐惧。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竟恍惚觉得遗体在冲他笑。 “我去!”李浩猛地坐在地上,地上的水顿时浸湿了他的裤子。身为警长,经手的遗体见过的数不胜数,但这样离奇的情况,他真是闻所未闻。 这或许只是他当时紧张之下的一种幻想而已。 旁边的警员见状赶忙上前,把李浩拉起:“警长,您这是怎么了?” 李浩指着刑事鉴定师崔卓,声音发颤道:“快……把遗体的眼睛闭上!”一想到遗体那诡异的表情,他就觉得后脖颈子发凉。 崔卓应了一声,伸手在遗体的眼睛上轻轻一拂,作为司法鉴定师,他向来不怕遗体,在她看来处理遗体和接触模型标本没什么两样。 但让崔卓意外的是竟然没合上,他刚把手移开,遗体的面容还是恢复原样。 崔卓眉头一皱,顿时觉得有些下不来台,忍不住低骂一句:“该了的都了了,还在这捣什么乱?” 作为刑事鉴定师,崔卓经手拂过很多逝者的脸,尤其是被杀案件人物,离世时往往都是眼神张的老圆。 崔卓又一次伸手将遗体的眼皮轻轻拂下,可让他意外的是,遗体的眼睛仍旧没有闭上。 “玛德,别在睁眼了!”崔卓来了火气,将遗体的眼用力摁了下。等他再次抬手,逝者总算是闭上了。 突然,遗体又张开了眼,那双带血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崔卓。 “哎呦!” 崔卓向来无所畏惧,可这一下也让他坐在了泥地里。 所有人都本能地惊了下,之前那诡异的场景没一个人错过,瞬间只觉得后颈发凉,大气都不敢喘。 孙满仓看向大家说道:“他是被杀的,大家却一口咬定是失足,换作是谁都不会甘心闭眼。” 他刚说完话,就对着遗体拜了拜,“你放心,我肯定会查清真相,将歹徒缉拿归案。” 奇怪的是孙满仓刚说完话,逝者慢慢闭了眼。 “那……那是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活像见了鬼一般,“难不成他真有诛邪驱鬼的本事?” 佟总眉头紧锁,语气里满是不解:“满仓兄弟,方才那情景实在蹊跷,难不成逝者真的还有知觉,能知道我们的对话内容?” 孙满仓含糊道:“这说不准。人死只可能是躯体死了,人还有灵魂,只要灵魂还在体内,他就会用他的方式感知我们的谈话。不过,这说到底也只是个推测罢了。” 李浩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带着火气说道:“行了,别在这儿瞎扯了。我们都是讲科学的无神论者,少提这些没影儿的事儿。你之前说逝者是被人害死的,总得拿出点凭据呀,可不能光靠自己瞎猜。” 崔卓瞪了孙满仓一眼,不耐烦地说:“要有凭证就赶紧拿出来,光说不练有什么用?” 孙满仓撇撇嘴,“好,我就让你们没话说,去取些锡箔纸来。” 崔卓无语道:“这时候你要这个干什么?” 孙满仓瞪了他一眼,“这是在帮你们找证据呀,真要是没我出手,就你们这能耐,别想破案了。” 李浩他们被这话气得不轻,急忙反驳:“别扯了,哪有什么锡箔纸!没有!” 孙满仓把视线投向了佟总。 佟总对不远处的保安挥了挥手,便在他身旁小声嘀咕了几声。 保安离开后,不过五分钟就取来了一沓锡箔纸。 孙满仓接过锡箔纸,随即让大家把遗体抬出来。 “大哥,为了帮你报仇,冒犯了。” 李浩他们起初很不情愿,但见孙满仓做得有模有样,只好让警员把逝者抬了出来。 因为逝者失足倒地时是背部先落地,所以胸部是保持干燥的,外套也没有被水浸湿的痕迹。 这些对孙满仓后续的搜证很有关键作用。 第255章特异功能 崔卓挑了挑眉,“我倒要瞧瞧你能搞什么名堂?” 孙满仓懒得搭话,将锡纸一层层张开,屏住呼吸压在逝者前胸,又让人取来些水。 他抿了一口,猛地朝逝者前胸的锡箔纸上吐去。不到片刻,锡箔纸上的水痕便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就被完全雾化了。 孙满仓将锡箔纸撕下,大家便见一双手印显露出来。那手印明显无比,连掌纹都看的真真切切。 孙满仓望着李浩和崔卓,嘴角带着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瞧瞧,那是凶手把逝者推搡下去的证据。这要是再抓不到凶手,那真该找棵树一头撞上去了。” 大家瞪大眼一看,确实有手印。这手印规整,间隔着十厘米左右,还妥妥地在同一直线,明摆着是被人用手推搡才留下的。 李浩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快把指纹采集完整,送给技侦部门取样排查。” 指纹的显现,对命案侦破带来了巨大的助力,同时大家还掌握了这种直接高效的手印收集法。 转眼便有警员走过来,轻手轻脚地把锡箔纸小心收好。 李浩见孙满仓的神情都缓和了,连忙拉住孙满仓的胳膊,诚恳道:“我是李浩,是刑事勘察队的警长。真没想到老弟竟是位能人,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在这跟您道歉了。” “李警长见外了,警民一家亲嘛,这点本事不值一提。”孙满仓这人向来如此,你敬他一分,他便多还你三分。 李浩马上热情地对孙满仓说道:“我们要到洋房里瞧瞧情况,满仓老弟跟我们一块儿去怎么样?” 孙满仓爽快答应:“行,都是为了查清事情真相。” 崔卓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孙满仓的结论彻底推倒了他所有的认定,这分明是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孙满仓和李浩一行人走进洋楼,佟总紧随其后,下人王慧也快步走上来。 王慧是位五十多岁的妇女,跟着佟总已经有年头了,在佟家担任这栋洋房的管事。 走进洋房内部,孙满仓才算开了眼界,这才是真正的高端洋房区。他自己设计的那栋洋房,跟这儿一比,瞬间显得微不足道了。 一层客厅举架高得堪比三层楼,占地大到让人咋舌,单是餐厅的空间用来办一场大型酒会都绰绰有余。 只是洋房里的装修是老式款,实木沙发板凳的颜色都变浅了,显然这栋洋房经历几十年了。 管事王慧介绍:“逝者名叫贺阳江,同事都习惯叫他老贺。他今年51岁,到这里工作才三个月,每日少言寡语,也没发现他和谁打过架。” 李浩对王慧问道:“王姨,领大家去老贺的屋里瞧瞧。 王姨答应道,“他住在五楼,那边房间还挺多的。”说着,她便转身带路。 王姨穿的有些特别,身上搭配竟是那种迂腐落魄的知识分子样? 这洋房着实宽敞,楼上的过道又长又宽,两面墙上一间间房门依次排开,真觉得像进了哪家酒店似的。 佟家董事长,佟总叔叔一辈子浪荡,光是纳的小媳妇就有好几个,加上家里的下人和保镖,一大堆人足足有四十多口。 可前阵子这地方出了好多邪门事儿后,家里的工人就陆续走了些。现在老贺一死,这会儿又离职一些。 眼下这栋洋楼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走到五楼一间屋门口,王慧打开房门说道:“里面就是老贺的屋了,以前有个男工张良跟他同住,但张良之前已经离职走了。” 李浩他们立刻对屋内进行了细致搜查,希望能发现有价值的证据。 满仓套上一次性鞋垫后,直接走到窗口,伸头向下看了看。 老贺显然是在这被凶手推搡掉下去的,别看只是五楼,这栋洋房的举架格外高,五楼的高度足够把人杀掉。 孙满仓眉头紧锁,这窗框离地太高,硬要把人推搡下去绝非易事。 难道是死者当时正站在窗边,身后有人顺势推去,逝者才会毫无防备地摔下去。 可问题是,老贺为什么会站在窗边?难不成他有自杀的念头? 窗边乱糟糟的,又刚被雨淋过,别说找物证了,嫌犯早把可能暴露的证据清理干净了。 满仓看向趴在地上找线索的崔卓,开口问道:“崔领导,麻烦问一下,老贺大概是几点出事的?” 崔卓依旧低着头,声音里透着不耐烦:“你站在这干什么?别影响我检查。” 孙满仓脸上明显挂不住了,带着怒气说:“哎,说话留点分寸!我在帮你呢,你这态度算怎么回事?” “谁稀罕?”崔卓语气硬邦邦的,“我们警察会查清楚。”显然,孙满仓之前让他难堪的事,他还没咽下这口气。 李浩语气严肃起来:“小崔,满仓兄弟是来协助查案的,人家一片好心。” 他转头对孙满仓说道:“遇害时间大概在一小时前。” 孙满仓应了声,“一个小时前……差不多就是我从鲜果超市离开那会儿,那时雨下得正猛呢!” 孙满仓自己开始还原当时现场:“外面正下着雨,老贺见屋里玻璃正好湿了,便找了块手巾就着雨水擦玻璃了。 底下的玻璃很快擦干净了,可上面的位置实在太高。老贺便索性踩上窗外,伸手去擦高处的玻璃了。 他丝毫没察觉一个人正悄悄向他走来,那人双手从老贺胸前用力一推,老贺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掉下去了。” 孙满仓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大家听着他条理清晰的结论,都觉得符合逻辑。 连常年办案的李浩,也认为孙满仓的推理符合逻辑,没有半点破绽。 孙满仓也纳闷,自己脑袋咋会冒出这样的场景,可这场面实在身入其境了,唯独看不到凶手,剩下的部分都历历在目。 孙满仓心里暗暗琢磨,自己说不定是觉醒了哪项特异功能,我果然有当警察的天赋。 崔卓冷笑道:“说得好听,这根本就是你凭空臆想的,哪有什么凭证支撑?” 李浩开口道:“咱们要是能找到老贺用过的手巾,就能验证满仓兄弟的判断对不对了。” 李浩的话刚说完,有名警员便急匆匆地喊道:“报告!这有一块手巾!” 第256章印堂发黑 手巾就扯在外放空调的支架上! 空调外机的支架旁,扯着一个用久了的手巾。一名警员用扫把小心地把它勾了上来,装进了证物袋里。 手巾表面沾满了泥渍与污垢,物证无法提取到有用的线索了。可它的出现证明了孙满仓判断。 李浩满脸赞许地望着孙满仓,诚恳地说:“孙兄弟,你判断得太精准了!可不可以再帮忙看看,从这里还能查出点别的吗?” 崔卓依旧不服气,梗着脖子道:“这就是他瞎猜的罢了,现在根本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能证明!” 李浩白了崔卓一下,沉声道:“小崔,没查到确凿线索时,查案靠的就是逻辑判断。好的判断能帮咱们把嫌疑人犯事的过程捋清楚,才能顺着方向找关键线索,你连这点门道都不清楚吗?” 崔卓嘴里嘀嘀咕咕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他心里就是对孙满仓带着股子抵触劲儿。 孙满仓看着现场努力回忆,慢慢说道:“能确定的是杀老贺的是女的。别的信息……目前我还说不准。” 这是他特异功能的初次显现。 只要站在案发现场,他就像拥有了回溯时间的能力,能清晰感知到死者生前的举动和动作细节。 可遗憾是嫌疑人的面容始终模糊不清,就能辨认出大致的身形。 突如其来的超能力让孙满仓很高兴,可这超能力的边界也随之显现。 当孙满仓想多看清更多画面时,只觉得浑身滞涩,让他再也无法深入分毫。 他自己也解释不清,只能说这种能力只能让他看到发生的片段,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限制着。 可这超能力已经强得离谱,说是无敌辅助都不为过。 “这话是真的吗?你能不能辨认出那个女人的长相?” 李浩见识过不少拥有警察办案天赋的人,他认为孙满仓的判断绝对可靠,对他认定出的结论深信不疑。 孙满仓摆了摆手:“模糊得很,就一个黑影,脸还被挡得严严实实,压根看不清模样。” 李浩眉眼间染上笑意,急忙问道:“既然能看到外形,能不能把那人的外形画出来给我们看看?” 孙满仓应声道:“我画画看。” “佟总,能帮我找个铅笔吗?” 没多久,孙满仓就按脑子里的场景描了下来,孙满仓正经学过绘画,照龙画龙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崔卓怒气冲冲,“让你表演,我就等着你啥时候演砸。” 李浩狠狠瞪了崔卓一下,沉声道:“小崔,你去外面买点面包饼干,再带点水回来,晚上咱们就在这儿简单对付一口。” 崔卓哪能不知道自己这是被支开了,脸上不禁一垮,撇着嘴嘟囔:“行行行,我保证不添乱了!” 没多久,一张嫌疑人的素描呈现出来:那人穿着连帽运动服,身形轮廓依稀可见,只是长相依旧看不清,辨不出具体模样。 管事王慧看了眼画像,眉尖不自觉地蹙起,小声嘀咕道:“哎,这身形穿着,我今天像看见这人了。” “继续讲!” 此刻全部人的眼睛都盯着管事的脸上。 王慧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肯定了几分:“今天上午我推开门时,清清楚楚看到个穿成这样的人在洋房周围。他正探头探脑地往洋房里瞅,见我走出来二话不说转身溜走了。”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李浩问道。 王慧接着往下说,眉头依旧没松开:“之后大概十点来钟,我又瞅见那人一回。 他在洋房后面徘徊来徘徊去的,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他那来来回回的样子特别奇怪,没多久就下大雨了,那时候我也没在意,以为她走了。谁能想到,他竟然跑进咱们洋房里行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浩嗯了一声,语气笃定:“我们大概可以认定嫌疑人和画像上的人脱不了干系,我们先回单位。 小杨,你去查看佟家周围的监控,务必找到这个人的行踪。小崔,现场物证的勘察交给你负责。 另外,这楼里的所有人都有可疑,在案件调查清楚前,谁都不能走出去,每个人都准备接受警方询问。” 李浩雷厉风行地分配完各项任务,指令清晰利落。待所有安排落定,他带着手下的人便迅速撤了回去。 佟总扫了眼手机,连忙对孙满仓说道:“满仓兄弟,实在对不住,你刚到就遇上这些事,别饿着了,咱们先去酒店吃口饭。” 孙满仓嘴角噙着笑意,“佟总不用麻烦,我可不是来做客的,就是来帮你解决麻烦的。咱们兄弟一场,没必要这么见外。” 佟总笑着竖起大拇指:“满仓兄弟果然名不虚传!一来就帮公安那么大忙,太给力了。说真的,你这能力要是去干公安,绝对是顶尖的!” “我听肖钢说昨天又出事了,我不告诉你这几天别往外跑嘛?” “我也是身不由己,集团里的事堆积如山,根本离不开人。” 其实是佟总当初对满仓的叮嘱根本没太在意,如今却是打心底里佩服了,没有孙满仓他早就死了。 佟总掏出玉饕餮,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说:“昨天全靠这饕餮,要不哪有我现在站在这儿说话的份儿。就是这上面多了道裂痕,还管用吗?” 孙满仓把饕餮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片刻,抬头直言道:“不管用了。它救了你一命已经耗尽灵气了。别担心有时间儿我再寻一块更好的。” 佟总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满仓兄弟,这可太谢谢你了!事成之后,我肯定好好谢谢你!” “从这一刻起,你寸步都不能离我左右,我怕还有要命的麻烦。”孙满仓眉头紧锁地说道。 佟总脸上那股不正常的乌黑不仅没消,反倒黑得更深了,这显然表示他的危险远未结束。 佟总忙应道:“好,我全听你的安排!”他太明白眼下的处境有多险:父亲没了,叔叔昏迷,自己接连出事。 佟家现在就是走在悬崖边上,他要是敢有半点差池,整个家就完了。 佟氏集团是控股公司,佟家凭借股份牢牢掌握着决策权,公司里的重要决策几乎都由佟家说了算。 孙满仓突然一拍脑门,看向佟总问道:“差点忘了问,你叔叔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现在还在中心医院救治,始终昏迷着,没什么起色。满仓兄弟,你这么能耐,可不可以去给叔叔瞧瞧病?大不了我给你找个媳妇?” 第267章饭局 佟总并不知道孙满仓会治病,以前和孙满仓有交集,原因是他身上佩戴的邪恶腰牌。 在佟总看来,孙满仓就是位擅长占卜面相的高人。 了解后,他发觉孙满仓几乎是神通广大,可能连叔叔的病都能治好,他把指望都一股脑放在孙满仓这了。 “行,一会我们就过去看看董事长。” 他们俩边说边下去,肖钢却像块粘人的膏药,步步紧跟在一旁。 自打昨天出了事故,再加上今天老贺又出了岔子,现在甭管佟总去洗手间、还是和美女相处,他都形影不离的。 佟家的食堂着实不小,差不多有70多平。餐桌就有好几米,上面的桌布干净整洁,顶棚还挂着金碧辉煌的琉璃灯。 桌子上的用具清一色纯银打造,像镜子似的泛着光亮,各式菜肴错落有致地摆在餐桌。身后的酒格架里,还摆放着茅台、五粮液等一瓶瓶高档名酒。 孙满仓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默默感叹:这才是富人生活,自己还是没法比呀。 在乡下吃饭,吃点咸菜大米粥,都能从自家吃到别人家。一帮人吃饭嘴还不闲着,唠几句黄色笑话吃啥都感觉一样香。 佟总拽着孙满仓在身旁落座,顺手从架子上取下一瓶茅台。 孙满仓见肖钢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那儿,说道:“肖哥,你也过来吧。” 肖钢摆了摆手,说自己是护卫,得守礼数。 佟总便说道:“肖钢你陪满仓兄弟喝点。” 肖钢才马上落座,但是只坐了个椅边,有钱人家礼数就是麻烦。 他们几个屁股还没坐热,几个女人就迈步走了过来。这几个女人里,最大瞧着也就三十多岁,最小的也刚到三十。 让孙满仓目瞪口呆的是,佟总竟对着那几个比他年纪小的女人喊三婶、四婶、七婶。这还不算最夸张的,他连那位最年轻的都叫“小婶”。 那个年纪最小的都跟佟总的孩子年龄相仿,居然要叫婶,这也太离谱了。 这些女人虽说年龄差挺多,但都是佟总叔叔娶的小老婆。 佟总叔叔一生沉溺女色,最热衷的就是把女人都弄回家,即便年岁数大了也没闲着。 去年他又找了个年轻女孩何爽做小老婆,也就是佟总叫“小婶”的人。 佟总爸爸只有现任董事长这一个亲弟弟,平日里对他也格外纵容,任由他怎么玩闹都不干涉。 这事也蹊跷,佟总叔叔找了这么多女人,除了三婶生过一个孩子,其他几个都没动静。大家都在背后议论,准是他把女人玩得多了,把那身子骨给折腾坏了。 这阵子佟家洋房里接连发生不少事,好些小老婆都出去躲灾了,那个第四老婆在外头还遭遇了意外。 佟总冲孙满仓不好意思地笑道:“满仓兄弟,我给你引荐下,这些都是我的婶婶——三婶、四婶、七婶、小婶。他是我朋友孙满仓,是我请来处理事的。” 佟总向来不差小妞,可跟他叔叔比显然理性得多,把女人偷偷都养在外面就好,再多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可他叔叔偏是地主那套风格,明目张胆地往家带,现如今的法律制度根本就不允许。 “啊?” 三婶张翠兰卸下外套,旁边的下人连忙上前接过,顺手挂在了一旁的衣挂上。 张翠兰的样貌并不出众,身上却透着一股凌厉的威慑力与风范。 张翠兰扫了孙满仓一眼,问道:“小哥是干什么营生的?” “我就是个乡下汉子,平时没事就倒腾点小买卖糊口。”孙满仓抿嘴一笑,脸上露出朴实的神情。 “啊。” 孙满仓这话刚说完,张翠兰瞬间没了兴致,拿着筷子便自顾自吃了起来。 佟总的四婶宋楠对孙满仓同样没兴致,头也没抬地吃着。 唯有年龄最小的小婶何爽,可能对孙满仓透着兴致,大眼睛带着疑问在孙满仓身上来回打量。 孙满仓对着何爽点头笑下,何爽当即像被吓到的小动物,慌忙把眼睛看向别处。 佟总忙说道:“三婶,孙满仓兄弟可不是普通的乡下人,他是个能人,占卜还是面相都炉火纯青。” 张翠兰刚要夹虾仁,语气带着不屑地说道:“哦?家里这事这么难办,连方丈道长都没辙了,他一个乡下人能有什么本事?听三婶的,快给点钱把人打发走,别再多赔上个人了。” 佟总心中略感不高兴,开口道:“三婶,您不用操心了,这件事情上我自有分寸。” 孙满仓知道这三婶从头到尾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却没当回事。 他同样能感觉到这三婶在佟家地位可不一般。 孙满仓哪顾得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一门心思吃海鲜。这海鲜真他妈好吃,好吃得不行。 七婶王晓玲一直没有说话,而小婶何爽来了兴致,对孙满仓忍不住问道:“你会读面相,可不可以帮我瞧瞧?” “行,你想知道啥?” 孙满仓对这个美丽的小少妇感观挺好,觉得她性子天真,没有藐视人的意思,比另外几个女一副不可一世要强得多。 何爽犹豫片刻说道:“哦,都看下呗。” 她其实想看爱情运的,可一想到自己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就感觉不能再纠结这事了。 刚说完话,何爽便把白净的脸蛋往前凑了凑。 张翠兰脸色难看地说道:“妹妹,你已经有男人了,就别和陌生男人凑这么近了,让老头子知道会生气的。” “好的。”何爽撅了撅嘴,把头缩了回来,她好像对这个三婶有些害怕。 孙满仓开口道:“没事,不用凑这么近,我一看就知道了。” “额,那帮我看看吧!” 何爽望了孙满仓一下,又赶紧移开了目光。 这少妇似乎格外腼腆,开口说句话就脸红到耳根。 搞不懂这么天真的女人咋会跟了个年纪一大把的老人家,简直是好白菜让猪拱了。 张翠兰放下筷子问道:“四妹,七妹,你们吃完了吗?咱们回房间吧!” 第268章查死因 三婶张翠兰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压根没瞧孙满仓一下。四婶和七婶仿佛她的丫鬟似的,从开始都没和孙满仓搭腔。 唯有小婶何爽对孙满仓点了点头,跟着离开了。说实在的,她压根没怎么吃,但是那几个女子确实吃完了。 佟总向孙满仓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满仓兄弟,不好意思,三婶性格向来如此,我们接着喝,干杯!” 孙满仓拿高脚杯和佟总一碰,说道:“没关系。” 她们离开反倒自在,这几人脸子拉拉着,瞧着确实败胃口。 孙满仓拿起酒杯和肖刚撞了下,笑着说道:“肖刚,你倒是喝啊,养鱼呢?” 肖刚打从张翠兰过来起就没碰过酒杯,先前还只挨着椅子边坐,那三婶一出现,他整个人都快缩到椅子底下去了。 谁能想到他这一米八几的壮汉,竟对那三婶胆怯,担心她那张比刀还尖锐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起来没完。 孙满仓抿了口一万块的老款茅台,笑道:“佟总,你家的事还挺不好办啊!” 他向来不喜欢白酒的辛辣,没想到这会儿念及这酒的价值,竟觉得辛辣中莫名有种香甜感。 佟总无奈地笑了笑,“别瞧我在外人面前光鲜艳丽,但是心里头并不畅快。妈妈在我年幼时就死了,后来结了婚,可媳妇也走了,从那以后我就没再娶。 叔叔佟平军找了这么多女人,佟家的女人们整天明争暗斗,活像电视剧里的情节,处处使绊子,背地里搞小动作那都是家常便饭。 父亲年轻时一心扑在公司事务上,叔叔则深陷女色难以自拔,他们对这个孩子没多少上心的时候。佟总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还好如今集团全部权力都归他执掌了。” 唉,真是上帝为你开扇门,就会关上你一个窗。 佟总讲述完,孙满仓感觉不嫉妒他了。跟他一比,自己身在恩爱的四口之家,全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是拥有一切都换不来的。 饭后,佟总邀孙满仓返回会客厅,马上便有人端上了几杯热茶。 佟总凑近小声道:“满仓兄弟,我认为家里被人搞了小动作,一会你帮我看看家里布局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富人向来看重房子布局,当年父亲购置这栋洋房,特意请来阴阳师细细勘察,认定佟家这洋房是福宅吉地,佟家也借此红火了不少年。 这洋房财运倒是旺得很,人却稀稀拉拉。佟家一直是一代单传,除了佟总,就剩二婶家一个孩子。 更要紧的是,住洋房的人总出意外,父亲先前找人查看几次,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孙满仓马上答应,实际上他从踏进佟家起,就感觉有问题。具体是啥情况呢?他也琢磨不透,就是莫名觉得有点不舒服。 孙满仓在佟总和肖刚的带领下,开始在这栋洋房里随意走走。 这会儿天总算转好了些,雨停了,但阴的势头没减,雨云依旧没散。再配上那个铺天盖地的老柳树,整栋洋房的光亮显得格外漆黑。 听佟总介绍,这房子有些年头了,距今已有几十年了。 是个内部中式风格的房子,最高是五楼,客房加起来有一百多间,上饶市里也算首屈一指的房子了。 有说法称这里曾作为日本人的办公楼,但这终究只是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孙满仓在楼外望着那根巨大的老柳树。柳树异常魁梧,最顶端树叶几乎探到了四楼,叶子更是浓密繁茂。 佟总带着几分不解开口:“满仓兄弟,这柳树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孙满仓连忙应道:“是,佟总。明天让下人把树上的叶子修剪修剪,别再让它继续疯长了,不然怕是会权重欺主了,挡住了房子的福气。” “我懂了,这些事马上让下人去处理。”佟总相信孙满仓的话,当即打手机吩咐下人来修剪。 佟总安排完后,孙满仓提议:“咱们去你父亲的屋瞧瞧。还有你父亲安葬了吗?” 佟总说道:“人已经埋了。” 这时候,在洋房的一个窗里,三婶与四婶正在窗前,盯着孙满仓他们几人的身影。 四婶开口道:“姐,你看佟总找的那个小子真会阴阳术吗?瞧他那岁数也太小了吧。我瞧他就是慌不择路,啥人当敢使。” “别理那些,咱们把自己的事做好。佟总也得意不了多久了。”三婶嘴角微微上扬,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心里早就算计着,只要佟总出点意外,她的孩子就是唯一话事人了。 佟总父亲的屋在三楼东侧的一间,一进门,腐臭气息立刻扑面而来。 佟总赶紧打开窗换气。 孙满仓伸手在金丝楠木椅子上扫了扫,问佟总:“你父亲走后,公安没来现场吗?” 屋里的柜子也都是金丝楠木打造,包括那床头柜也用昂贵的金丝楠木制成。家具周身雕刻着龙纹,这屋里随便一个家具拿去卖,想必都价值不菲。 佟总答道:“公安来了,鉴定结论是父亲突发脑梗去世的。” 肖钢立刻插嘴道:“我看老爷未必是脑梗。我之前看过脑梗去世的,根本不会出现五官流血的情况。” 佟总沉声道:“警察都这么说了,咱们还能说什么了。” “是刚刚那个鉴定师吗?要是他的话,我觉得结果未必这样。”孙满仓心里嘀咕着,崔卓的能力怕是完全有可能搞出纰漏。 佟总无奈道:“确实是他做的鉴定。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父亲早就入土了。” 走着走着,孙满仓感觉踩到个东西,他微微皱眉弯腰查看:“那是?” 他捡起那东西仔细一瞧,眉头骤然拧紧,面色微变:“这是寒石!” 佟总和肖钢一听,赶忙快步走了过来,俯身观看,齐声问道:“寒石是什么东西?” 孙满仓没搭理他俩,又在屋里又开始找东西。他心里琢磨着,要是真这样,一定还有别的。 第259章灾难 寒石,孙满仓之前在姜泥家的老房里瞅着过。 那时是坏人在姜泥的房子里用寒石和墓牌摆了个招魂阵,把鬼魂招引来的。 孙满仓心里清楚,恐怕有人在童老爷的房间里也设了个招魂阵,把老头子给弄没了命。 不出所料,孙满仓没一会儿就在柜子里翻出个拳头大小的墓牌,这牌比姜泥家的小很多,可这样也足够制成一个招魂阵了。 随后,孙满仓又搜出了好几块寒石。 佟总盯着孙满仓手里的寒石,问道:“满仓兄弟,这是啥玩意?” 孙满仓把招魂阵的来龙去脉一说,佟总脸色顿时铁青。 “那……究竟是谁在背后使坏,杀了我父亲?真是无法无天!” “我瞧着他不只想杀死你父亲,摆明了连你叔叔也在他的暗杀对象中。” 孙满仓开始预知曾经,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但让他失落的是超能力压根没了反应,或许是发生的太久了。 随后,他们又在他叔叔佟平军的屋里,照样搜出了寒石和墓牌,只是在佟总的屋里却没找到什么? 这情况实在让人想不通,难不成佟总真要对自己的父亲和叔叔下毒手? 这实在不符合逻辑,毕竟佟总早就是总裁了,接手董事长的职务不过是迟早的事。再说要是他真做了这事,根本没必要再找自己来帮忙。 何况,童总本就不是这种人啊。 此时,下人赵叔走了过来,交给佟总一面青铜镜。“佟总,这玩意是从柳树上摘下来的,不清楚是谁捆在树枝上的。” 佟总拿过青铜镜,“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孙满仓拿过来瞅了瞅,是一块镇宅镜。 他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问向赵叔:“你是说镇宅镜是有人捆在树枝上的,是正对准这栋洋房吗?” 说完,孙满仓比了个方向。 赵叔连连嗯了一声:“是是,一点儿没错,摘镜子时你也在场吗?” 孙满仓表情严肃:“这么看,那人是想让你们佟家满门遭殃啊!” 佟总此刻被吓得大汗淋漓,他不禁脸色骤变,赶紧说道:“你快说说这镇宅镜捆在树枝上是干啥的?” 孙满仓解释道:“镇宅镜本是保家的法宝,按常理都该挂在窗外,用来阻止鬼魂入室。 可他把这镇宅镜正对着佟家,分明是要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吸引到此,这样的话,佟家想出事才怪。” 那时佟家上下便会被霉运缠上:走道能掉进井里,开车能出事故,就算在家闭门不出,家里也可能生出变故,最终逃不过无妄之灾。 “满仓兄弟,这布局真的有这么邪乎,是能把人往死里逼吗?” 佟总听完脸色都黑了,“难怪这阵子佟家祸事不断,原来是被人下了黑手!” 孙满仓神色凝重道:“这布局厉害得很,既能扭转乾坤,也能家破人亡。将镇宅镜反着照的方法,在《周易》里有个难听的名号叫‘死全家’,太过伤天害理、寻常阴阳师绝不会用这种手段。” 他们正计划着把洋房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佟总此时手机响了,他听完脸色都变了:“坏了!住院部那说我叔叔快不行了,我得马上过去。满仓兄弟,你也和我去瞅瞅情况吧!” 孙满仓嗯了一声,“行!” 此时,他们不敢耽搁,立刻驱车赶往住院部。 佟总焦灼地说道:“小肖,脚下加点油!” “好的,佟总!”肖钢应了一声,脚下猛地把油脚踩到底。 孙满仓劝道:“平安到才行,童佟总不用过于忧心,我看你叔叔肯定能熬过去的。” 佟总死死拉着孙满仓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惶恐:“世上我就剩叔叔这个家人了……” 孙满仓嗯了一声,“嗯,你放心。” 此时,孙满仓突然注意到佟总脑门的那片乌云变得多起来。 他心头一紧,再瞅向肖钢,发现他的脑门上竟也浮出印堂发黑的一面。 怎么会这样?孙满仓看过肖钢先前并无灾祸,片刻功夫他俩人都露出了不好的兆头? 突然孙满仓内心也有一股不好的预感,那种感觉让他心神不宁。 糟了!“肖钢,赶紧把油脚踩到底!”此刻他们都印堂发黑,这就意味着一件事:必定有一场交通事故要即将发生! “满仓老弟,出啥事儿了?”肖刚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点不解? “蠢货!快把脚踩到底!立刻!”孙满仓对着肖刚疯狂说道,声音里满是濒临失控的催促。 孙满仓这一声吼把肖钢吓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油脚猛地踩到底,汽车瞬间像离弦的箭般窜了出去。 这台吉普骤然提速,车身猛地向前一冲,险些就要和前方慢悠悠行驶的汽车追尾。 咣当! 突然,路面猛地晃动,如同发生了灾难。浓密的灰尘一下子就把汽车包裹得严严实实。 “怎么回事?”佟总此时才缓过神来,急忙回头朝后看,就见刚才驶过的路面被塌方的桥砸了下去,几台经过的汽车被砸扁,情况惨不忍睹。 “我靠!这天桥咋会塌掉?”佟总忍不住说了句脏话。 “刚才要是不加速,被压死的就是我们了!” 孙满仓立刻开口:“肖钢,把车靠路边停下!” 肖钢赶忙踩下刹车,一手抹着额头的汗,后怕不已:刚才多亏了孙满仓,不然这一车人早就粉身碎骨了。 这条路被塌方的天桥彻底隔断,路两旁的行人们个个面带惊魂未定的神色,刚才他们差点就到阎王殿报道了。 孙满仓快步朝被砸的方向冲了去。 被压砸在桥下的有三台车,一台灰的、一台蓝的、一辆红的。其中那两台车最为惨不忍睹,汽车被废墟掩埋,看这情形,车里的人必死无疑。 唯独有台车情况稍好,车身被砸了一截,还有一截没有受损,看这情形,人还有救的。 佟总这会儿虽惦记着去医院,可看到孙满仓下车后,他朝肖钢摆摆手,示意道:“你也去帮忙。” 一时间,那些刚避过这场灾祸的司机们全都下了车,大家顾不上别的,全都快步围拢过来,打算合力帮忙。 第260章濒死症状 孙满仓冲到灾难现场时,早有一名男子赶到,正使劲拽着车门子。 这时汽车已扭曲走形,汽车后半截被数吨重的桥墩狠狠砸成瘪状,连车前轮都被石头压得撅起。 从稀碎的玻璃缝隙里,孙满仓瞅见受伤的女司机脑门满是血迹,瘫在驾驶位上失去了意识。 先冲来的男人试着拉门救援,可汽车门子已扭曲走形,怎么都打不开。 更糟糕的是,车门因剧烈挤压早已扭曲,女司机被卡在驾驶位里,根本无法动弹。 “赶紧联系消防,我们现在需要救援。” 大家很快都冲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不停。 尽管人人心里都火烧火燎的,却谁也想不出别的主意。因为这种时候,没有专业工具,压根没办法能把人救走。 孙满仓仔细看了看情况,心里瞬间有了谱。扬声道:“都闪开些,这门子我有办法弄开了!” 只见满仓深吸一口气,将真气汇聚于双手,一把拉住变形车门猛地发力。 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下,那扭曲的门子竟缓缓舒展回原状,他顺势一拉,车门子便开了。 周围的人一脸难以置信。“我靠,这小子力量也太恐怖了!”不知是谁先喊出了声,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这场景看得人目瞪口呆,说他是现实版蜘蛛侠都不为过! 孙满仓顾不上周围人异样的打量,双手加力狠狠一扳,驾驶座应声被扯断。他迅速将昏迷的女司机从车里抱出。 “我靠,这神了?” 旁边的人伸头往车里瞅,瞧见驾驶座底下的钢筋被孙满仓扯断了,忍不住对着他拱手道:“哥们你太厉害了!我这辈子谁都不服,就敬仰你了!” 孙满仓把女孩平放在道上,仔细检查她的伤势,确认只有脑袋因碰撞导致流血,不排除颅内损伤的可能,其他地方没有大碍。 但脑袋里受伤绝不能大意,这情况必须尽快就医。 救护车、消防和警察很快抵达现场。孙满仓把伤者托付给救护车人员后,望向被桥压住的其他车辆,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在心里许愿逝者安息。 孙满仓心里也泛起一阵后怕,每天的危险简直防不胜防,先前若是稍迟一步,恐怕此刻压在桥下的就轮到他了。 “满仓兄弟,你咋就预判到会塌方的?难不成你能推算吉凶?”车子重新启动后,佟总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他感觉孙满仓太深不可测了。 孙满仓摆了摆手,笑着说:“哪能呀,就是第六感罢了。” 上饶市突发两件新闻,首先是桥梁坍塌,其次是孙满仓英雄救美的英勇行为。这件事在新闻报纸上快速扩散并流传。 孙满仓完全没察觉自己被人偷拍了,在他抱着女驾驶员出来的时候,正脸被人拍了下来,这张照片被观众们誉为本季度最美颜值。 “大家都来瞧瞧,这样勇救美人的男生,会不会就是我们系主任呀?” “我瞅瞅!你还真别说,这眉眼看着太像了!孙主任这舍身救人的样子,太酷了!” “”找校花孙桂芳问问,不就明白答案了?” “对啊对啊,孙主任的课快要开始了,这下能当面问问了!” 上饶市医科院的学生们这下彻底热闹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副校长室里,李悦彤刷到这篇报道,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暗道:“这小子还是这么流氓。” 鲜果超市里,田依依正低头刷着新闻,无意间划到了孙满仓的照片。她脸色红润道:“这个孙满仓,又看美女迈不开腿了。” 车里的孙满仓突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这又是谁在念叨我呢?” 就在这时,佟总又接到住院部电话,那边一个劲地催,他赶紧提醒肖钢加速前进。 没多久他们就抵达了住院部,刚靠近一间ICU病房时,里面便传来女人的哭声。佟总脸色铁青,赶紧走进去。 “宋婶,我叔叔怎么样了?” “小佟,你来晚了?你叔叔他……已经离开了。”病床边,一位体态优雅的中年女人在用手帕擦着泪,她是佟平军的二房。 佟平军找了这么多女人,到如今却只有二房守在他旁边,看着挺让人感慨的。 佟总望着床上披着的裹尸布,人一下子就傻他:“怎么会这样呢?我叔叔明明只是不省人事,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佟总一把拽住值班医生的衣服,怒吼道:“张医生,你跟大家说清楚是什么情况!你之前只说我叔叔会不省人事嘛?” 张医生清了清嗓子说:“佟总,您先别激动。老头年纪太大,刚才又突发脑梗塞,大家想急救也于事无补。” 佟总双眼赤红,嘶吼道:“蠢货!你们都是蠢货!佟家每月给中心医院投这么多经费,就培养出这帮没用的废物!” 张医生和旁边几位医护人员神情都很无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接话。 佟总颤抖着掀开裹尸布,声音哽咽:“叔,你怎么没坚持坚持呀?哪怕再见侄儿一面呀!” “你叔叔还没有走!” 突然,孙满仓说出这话来。 “啊?” 孙满仓刚说完话,不只是佟总惊得愣住了,病房里的人都瞬间都愣神了。 尤其是张医生和他身边的几个医护人员,更是满脸震惊地盯着孙满仓,“你在胡说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孙满仓抬了抬双手,认真道:“我没说笑,佟平军确实没死呢!” “净扯淡!现在患者连心跳都没有,监护仪也显示没有波动,这证明患者不光是死亡,而且全身脏器已经没了反应!”张医生看着孙满仓,实在搞不懂他哪来的勇气说这些话。 在场的医生也纷纷表达不满:“对呀,你不明白就别在这里乱讲!你说那话是对医生的诋毁,难不成医生连患者是否死亡都认定不了吗? 孙满仓语气平稳:“我绝没有质疑你们的能力,设备显示的结果我也相信。但大家是否听说过有些患者会进入濒死的,也叫伪死亡。” “满仓兄弟,你得救我叔叔啊!”佟总深知孙满仓深不可测,满眼急切地恳求道。 第261章死里逃生 孙满仓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皮包。 掀开小皮包,里头整齐放着一个个大小不一样的丝针。 张医生一脸不屑地看着孙满仓,语气带着嘲讽:“人都没气了,针灸能起什么作用?” “没错,你这样折腾实在是对逝者太不尊重了!”旁边的医护人员也皱着眉帮腔。 “佟总,这请来的人也太离谱了吧?明摆着就是个骗子,别让他在这儿胡闹了!” “针灸?还想用这东西儿蒙人,也太落后了吧!” 旁边的医护人员见状,也跟着对孙满仓冷嘲热讽,仿佛认定他在故弄玄虚。 佟总怒声呵斥:“你们都给我滚一边去!满仓兄弟的本事,是你这帮蠢货能指手画脚的?” 二婶看着佟总犹豫道:“小佟,他这法子真能管用?万一救不过来,反倒惊扰了你叔叔的安宁啊。” 佟总安抚道:“二婶您别担心,满仓兄弟是真正的能人,他既然说能救就肯定没问题。” 几人说话的空档,孙满仓已经行动起来,转眼间就在佟平军的头上扎了五六针了。 孙满仓现在用的针和寻常针大不一样,不仅比一般的针粗了很多,针身里还是中空的。这针名叫“注射针”,是初夏特意为他造的。 这类针法早已失传,因为注射针的中空设计会导致气体进入,存在一些的安全隐患。 银针刚刺入不久,管子里便流出了血。 佟总结结巴巴地说道:“哪……哪出的血呢?”他从未看过扎针灸会流血的,心里瞬间慌了神。 张医生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怒声喊道:“你这家伙在做什么?再流血不止会有生命危险的。” 孙满仓嘴角微微上扬,反问道:“你们一口咬定人去世了?既然去世又怎么说有生命危险呢?” 他接着转头对佟总安抚道:“放心,你叔叔是脑梗引发的问题,我这是在引流瘀血,这样做就不用手术了。” 佟总这才如梦初醒,“原来如此!”毕竟动刀子都会伤身体,能不动刀自然是最好的方法。 张主任满脸不屑地反驳:“就算你把瘀血放掉能咋样?患者各器官都停止工作了,难不成还能活过来?” 佟总的心一下子又悬了,“对呀……医生都说器官停了就是人没了,这可怎么办?”脸上刚舒展的神情又添了几分焦虑。 孙满仓语气笃定地说道:“哪地方停了,就修哪地方。” 大家被他这话吓了一激灵,一名年轻医生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以为这是修电器呢?哪地方坏了就拆开修哪?人可不是机器!” 孙满仓却不辩解,手稳稳摁在佟平军的胸口,无形的真气缓缓注入内脏。 他此刻要做的是通过真气激活各个器官,让内脏恢复运作。 孙满仓掌心的真气传来细微反馈,佟平军的内脏并非彻底停摆,还有若有若无的脉搏在维系,但这脉搏太细微,设备根本捕捉不到痕迹。 这正是他敢放手一试的原因,要是患者真的死亡,就算他有通天本事,也很难回天。 张医生满脸不屑道:“臭小子,演!再演,我倒要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张主任的话还没说完,监测设备忽然有了动静,之前一直毫无声响的仪器,转眼间就传出了规律的叫声。 “活了!患者又活了!”一名护士率先反应过来,惊喜地叫出声,眼睛紧紧盯着跳动的屏幕。 张医生咬着牙低吼:“我能看见!”刚才还嘲讽孙满仓在演戏,没一会就被现实狠狠上了一课。 四十多岁的佟总眼圈都红了,声音带着哽咽:“我叔又活了!二婶,你听见没有?我叔他活过来了!” 二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流。 起初,佟平军的脉搏还十分弱,可过了短短几分钟,脉搏便一点点变强,渐渐恢复到了正常频率。 “真的没死,是活过来了。” “对呀,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刚才还对孙满仓冷嘲热讽的医护工作者,此刻望着他的表情满是佩服,活脱脱像看到了华佗。 孙满仓脸上漾开朴实的笑,“这是用你们不放在眼里的针灸治好的。” 大家脸上一阵发烫,以前怎么没发现针灸这么神,这效果也太惊人了,完全不合常理啊! 孙满仓将佟平军脑袋上的针一根根取下,转头对张医生说道:“患者头部的瘀血全引出了,后续你给用点抗生素药就行。” “行,我马上就去取。” 佟总攥着孙满仓的胳膊,“满仓兄弟,这次又多亏了你,我该怎么报答才合适。我叔叔他会醒吗?” 孙满仓安抚道:“恢复还得等会,但问题不大,夜里之前估计就能清醒吧。” 佟总高兴道:“这么快!” 二婶快步走来,对着孙满仓深深鞠了一躬,“孙先生,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孙满仓扶起二婶说道:“不必这么见外,我和佟总是兄弟,帮忙是应该的。” 他能看出二婶是个正直的人,心里不禁想道:这人可比三婶顺眼多了。 “你们慢慢谈,我去散散心。” 孙满仓看佟总和二婶似乎有话要单独说,识趣地退了出去。 见外面的护士美得冒泡,便主动上前和她们攀谈起来。 孙满仓半开玩笑道:“我看你们几位的面相,最近会有血光之灾。我好好给你们摸摸骨,放心不收费。” “你还会摸骨看相?”几位护士对视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怀疑。 孙满仓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不光会摸骨看相、算命,本事还大着呢!我连你们三围都能看出来?” 几个护士被说得小脸通红,却瞬间被勾起了好胜心,其中一个胆大的扬了扬下巴:“你要是真能看出来,我们就……就让你试试!” 孙满仓故作谨慎地看向几女,随即咧嘴笑道:“这位小姑娘是B罩杯,你身后的是C罩杯,中间穿蕾丝的这位是D罩杯!” 刚说完几个小护士的脸唰地红透了。 一名小护士失声惊叫,双手抱在胸前,“你……你这大色狼!你是不是偷看我换衣服了?” 第262章热聊 “我之前就讲过我能摸骨看相,大家要是还怀疑,那我就猜猜大家内衣的款式呀?” 几位小护士脸蛋儿一热,嗔道:“大色狼,不让你看这些?我是王云,快给我瞧瞧感情线怎么样?” 这位好看的小姐姐把手递过来,不成想孙满仓居然能猜中她穿的款式。这么瞧,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行。” 孙满仓握住王云的手,在她手上细细摸了摸。她的手骨细细软软的,摸着手感还真好,让人忍不住想多摸两下。 王云看孙满仓拿着她的手摆弄来摆弄去,立刻气鼓鼓的,使劲把手拽回:“哎,你是正经摸骨吗,怎么感觉是在占便宜?” “那还用说?肯定是摸骨了!”孙满仓一脸理所当然地扬声说道。 身边的韩杰瞪了下孙满仓,吐槽道:“哼,正经摸骨是只摸骨头,你倒好,净往别的地方蹭。” 孙满仓脸颊一热,梗着脖子辩解:“哦,那啥,当然从头到尾仔细摸,不然怎么算得准呢!” 韩杰白了他一眼,撇着嘴说道:“切,你这就是在吃王云的豆腐。” 一旁的小雅也点点头,“是呀!” 王云噘着嘴跺了下脚:“赶紧说我的感情线,说不出点门道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生摸骨便知,王云小姐的感情线还挺好。” 孙满仓故作高深地晃了晃头,“骨相里的感情线啊,就像血管似的,分出好些分支来,这意思是爱慕你的人还不少!” “接着讲呀!”王云脸上扬起笑意,被说得心里甜滋滋的。哪会有女人不乐意被人喜欢呢?” “要是我没看走眼,王云小姐过不了多久就能遇上如意郎君啦。”孙满仓继续一本正经地哄骗道。 王云嘴角上扬:“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你讲讲我的如意郎君啥样子?长得精神不?经济条件怎么样呀?” 孙满仓笑着接话:“你的如意郎君呀,会驾驶着奔驰车,手拿百合来见你。” 王云眼睛都飘远了,面色漾开一脸痴迷的神情,喃喃道:“呀,我都等不及了。” 韩杰抬手推了推一脸迷醉的王云:“别傻乐了!真被那个爱念叨的护士长发现,少不了一顿批评了。这小子是个神棍,纯属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 “王云!” 正说着,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百合花走来。他从头到脚都是时尚大牌,单看这打扮和自带的气场,就知道绝非等闲之辈。 王云立马睁大了眼,嘴唇动了动,磕磕巴巴地吐出两个字:“孙……旭。” 孙旭把百合花拿给王云,语气诚恳:“王云,我特地来找你的,前阵子多亏你的细心照料,真的很感谢。” 韩杰吓得差点腿软,一脸不敢置信:“我靠!孙满仓这小子居然真说对了,这太神了吧!” 孙旭不光人长得俊朗,家里还有生意,为人又不张扬,说他是如意郎君还真没说错。 孙满仓整个人都傻了,暗自琢磨:之前就是编两句哄女孩乐呵的,压根没当真,怎么还真应验了,难不成我本少爷的嘴开光了。 王云脸颊红得像火烧,小心翼翼地从孙旭手里拿过百合花,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孙旭举止从容,温和开口:“王云小姐,下班后想请你看场电影,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王云脸色通红,“嗯。” “那我们约好了,等你下班我来找你。”孙旭说完话,便保持着得体的样子离开了。 我靠,这哥们儿在女生跟前可真会耍帅,孙满仓都有点不服气了。 韩杰在王云眼前挥了挥手,撇着嘴带点醋意道:“魂都快没了,你那如意郎君都走远了。” 她看向孙满仓,故意装出娇憨的样子:“小帅哥,你给我也摸个如意郎君呗,比孙旭长得再俊一些就够啦。” 孙满仓咧嘴笑道:“这不用摸呀,你瞧瞧我咋样?有洋房,有奔驰,上的厨房,下的厅堂暖被窝最在行。” 韩杰从头到脚瞅了孙满仓一遍,“吹牛不打草稿,你怎么不说家里开银行呢?” 孙满仓撇了撇嘴,一脸无奈:“哎,真是奇了怪了,说实话居然都不听,非得瞎吹不可?” 韩杰递出小手来晃了晃,催道:“快点快点,给本小姐摸摸感情线,别磨蹭啦。” 孙满仓也把韩杰翻来覆去摸了半天,“小姐,不瞒你说,你这感情简直一团麻,我劝你别总在好几个人之间摇摆不定,不然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你净瞎扯!我根本……没有!”韩杰怒气冲冲瞅着孙满仓,气呼呼地跺了下脚:“你别冤枉人!” “哈哈,我连你今天没穿都能算出来,你当我真跟你瞎掰呢?”孙满仓一脸我早看穿一切的得意劲儿。 “你这个大色狼!”韩杰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又羞又惊地瞪着孙满仓。 她是真的懵了,怎么连这种私密事都能说中?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的确在几个男生之间摇摆不定,总想着找个更帅更多金的。 孙满仓小脸涨得通红,“你不用纠结我咋知道的!我好心劝你以后别再一心二用了,搞不好会给你带来血光之灾。我就劝这一回,你自己掂量吧。” 他早已看穿,这姑娘日后在感情里可能招来血光之灾。于是好心劝道,要是她执意不听,孙满仓也只能作罢。 “好吧,我明白了。”韩杰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挨着椅子靠了去。 “你们三个杵在这儿唠嗑,是不是不想干了?这季度绩效直接扣没!” 护士长钱芳拎着急诊包,扭着大屁股怒气冲冲走来,“小家伙挺会泡呀,还怎出来个摸骨?来,给姑奶奶也摸摸。” 三女见护士长来了,一个个吓得赶紧起身,慌里慌张地开始收拾手头东西。 孙满仓看了她眼,心里就有数了,这主儿绝对不好惹:贼眉鼠眼,五大三粗,肥头大耳,这护士长活脱脱一副悍妇。 孙满仓浅浅笑着,语气轻松:“先抬手吧。” 护士长立刻把胳膊一抬,用眼睛瞟了孙满仓一下,带着点戏谑笑道:“你给姑奶奶好好瞧瞧感情线。” “上完厕所用哪个手解决?”孙满仓笑着逗她。 “这……左手,真坏。”护士长脸上羞涩得发红。 孙满仓厌恶地说道:“那伸右手吧!” 第263章替人出头 “呵呵!” 三女谁都没忍住,“呵呵”地全都笑起来。 护士长狠狠看了三女,厉声道:“有什么可笑的!再敢没大没小,就把大家这一年的绩效全罚光!” 三女赶紧低下头,这悍妇蛇蝎心肠,在中心医院里为非作歹,连领导都是她的保护伞,平日里没少作践这些小姑娘,动辄就开口责罚,真暴躁了甚至还会大打出手。 护士们早就深恶痛绝,还私下给她起了个“母老虎”的外号。 孙满仓打心底里不想碰护士长那双手,只瞅了一下就沉声道:“我送你句话,多积德少作孽,当心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护士长脸色瞬间涨成铁青,指着孙满仓厉声骂道:“小兔崽子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你少做些缺德事,对手下别太刻薄,不然到头来没好结果。” 这还真不是孙满仓骗他的,护士长脑门上有一股黑气,这是常年被她欺负人的诅咒。总被诅咒围绕,人就会倒霉事不断。 因此老人一直劝诫孩子们要热情对人,不要斤斤计较,对人友善,这必然有原因的。 “哪冒出来的小兔崽子,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姑奶奶的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护士长劈头盖脸就骂开了,口水都喷到孙满仓身上。 “你这泼妇怎么张口就骂人?是没受过教养吗?”孙满仓顿时火冒三丈,他讲的全是实情,这娘们不光不买账,还恶语相向,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你这兔崽子,敢不老实?”这护士长纯属泼妇行径,一句话不对就上手,那两百多斤的体重当即朝着孙满仓猛冲过去。 咣! 孙满仓扬手就给了护士长一电炮,打得护士长后退了好几步。 他怒声道:“小爷平时从不削女生,但你这种货色压根算不上女的,顶多算个泼妇。” 护士长被这一拳打得晕头转向,压根没料到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挨了打,这口气哪咽得下! 她立刻凶神恶煞地就又朝孙满仓冲了去,嘴里还嘟囔道:“小兔崽子,你死定了,你休想走出住院部大门。” 咣! 孙满仓又一拳打到护士长肚子上,感觉就像是打到了一团软乎乎的肉膘上,那二百多斤还颤颤巍巍晃了半天。 护士长总算看清跟孙满仓斗没好处,干脆躺在地上耍起无赖,哭哭啼啼叫个不停,一下子招来好多吃瓜群众,有医院的职工,有患者和陪护。 大伙儿都在旁边笑眯眯地看戏,心里最痛快的要数那帮常被护士长欺负的护士小妹妹,大伙简直喜上眉梢、乐不得瞧这出戏。 孙满仓不屑道:“你就继续闹吧,瞧瞧你手底下护士,没有过来劝你半句的,瞧瞧你平时人际关系有多糟糕。” 护士长恶狠狠地盯着那帮小女生,“你们这帮人一整年的绩效奖全都别想要了。” 撂下这话她立马掏出手机喊帮手,“小兔崽子,有本事你别跑。” 孙满仓哈哈大笑着,“你随便喊人来,我肯定不跑。” 护士长拨通电话喊:“孟主任,你快过来,宝贝被人打了,赶紧多叫些人来!” 孙满仓一听这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这种悍妇还叫“宝贝”?这领导的喜好也太奇葩了吧! 手机一摁,护士长满眼阴毒地瞅着孙满仓:“小兔崽子,让你刚才狂,等会儿就把你打成猪头。” 孙满仓呵呵笑道:“我拭目以待。” 没过几分钟,病房主任就带着八九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气焰嚣张地跑了过来,厉声喝道:“是谁在捣乱?” 护士长一瞧撑腰的到了,赶紧擦了把脸上的泪,“就是这个小兔崽子!快把他给我打残,你瞧瞧我这闭月羞花的外貌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都成熊猫脸了!” 大伙儿都被护士长这副样子恶心得不行。拜托,别拿闭月羞花说事,简直是侮辱人! 实际上,孙满仓动手时并没多用劲,终究对方是个女的,他总不能下狠手吧! 住院部病房主任孟铁民是个中年瘦子。 他瞅了孙满仓几眼,沉声道:“小家伙,你干什么的?竟敢在住院部捣乱,把他送去公安局。” 王云在一边小声嘟囔道:“孟主任,刚才是护士长先欺人太甚的。” 孟主任狠狠白了王云一下:“这没你说话的份,上一边去!”说着他扫向那几个人,“你们还杵着干嘛?赶紧上呀!” 孙满仓轻笑一声:“我可算搞懂了,这护士长凭什么这么蛮横,敢情是有你这个霸道的主任当靠山啊。” 孟主任瞪着他厉声道:“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只认你动手伤人的事,只要有人受伤,你就得进监狱。” 佟总从病房走来,开口道:“孟主任的架子可真不小呀,这是打算跟谁过不去啊?” “佟总,稀客啊。”孟主任瞧见佟总,态度比对亲爸还恭敬。 佟家他可不敢招惹,佟总没少往医院砸钱,实打实的投资方。 佟总冷笑道:“我再晚来一步,我兄弟就要被人扭送警局了。” 孟主任脸色一沉:“哦?搞了半天,这人竟是您的兄弟呀?” “对,他是我极其重要的兄弟。孟主任要是不嫌麻烦,不如把我也一并送进警局?”佟总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孟主任赶紧换上笑脸打圆场:“佟总您别生气,大家都是自己人,这小哥是您的兄弟,那便是我孟铁民的哥们啊。” 护士长一脸愤恨:“哥们个屁?这小兔崽子之前还打了我!孟铁民,你也太废物了,这事不能善罢甘休?” 咣! 孟主任又气又急,怒火中烧,当即一拳挥去。 护士长咬牙切齿地嘶吼:“好啊,连你都不管我了,让我死了算了。”话音刚落就在躺着撒泼。 佟总眉头紧锁:“真想不到中心医院住院部会有那种货色,我看以后没必要在资助医院建设了。” 孙满仓赶紧添了句:“没错,这泼妇对手下特别苛刻,动不动就打骂不说,还克扣人家绩效,依我看中心医院就该直接把她扫地出门。” 第264章接连不断 “对,得让护士长卷铺盖走人,要不我们集体罢工。” 王云率先表达了不快,然后韩杰也跟着说了自己观点,随后所有小姑娘都陆续起身,揭发护士长的恶行。 护士长瞅瞅王云,又瞅瞅韩杰,脸拉得像块猪肝,语气尖厉:“小丫头片子真是专捡别人倒霉时踩一脚!大家往后趁早别指望绩效奖了!” 孙满仓冷笑道:“瞧见没?这就是你们住院部的职工,就那水平,也配当领导?” 佟总也皱着眉叮嘱道:“小孟,别让我在住院部瞧见她,不然的话,你该知道怎么办。” “好好,我马上就给她办离职,肯定不在聘用。” 孟主任下定决心,惹谁也不能招惹佟家那个大家族。护士长这废物,靠着和他那点奸情在住院部嚣张跋扈。之前他就视目无睹,没成想现在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护士长听完,当即撒泼骂道:“孟铁民,你这个白眼狼,竟敢胳膊肘往外拐,往后别想再进老娘的门!” 孟铁民的脸子瞬间铁青,冲手下人摆摆手:还傻站着干啥,快把她拽走!” 立刻就有几个壮汉拽起护士长就往外拖。 她嘴里仍不停咒骂:“孟铁民你个缩头乌龟,姑奶奶咒你出门遭雷劈,那点破事早晚烂大街。” 这些小姑娘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有人小声嘀咕道:“那老泼妇总算被开除了,刚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孟铁民老脸涨红,“我让佟总看笑话了。” 佟总冷笑道:“做个领导必须要举贤任能,而不是要搞裙带关系。” “对对对,佟总教育得很对。” “那个泼妇走了,我看韩杰挺合适当护士长的。” 王云确实很好,但她本身就不差钱,不缺这个机会。而韩杰就不同了,职业道路一直很坎坷,孙满仓也算是帮了她一回。 孟铁民点头道:“成,就依这位小哥想法办了。韩杰,从现在起你就是住院部的护士长了,加油,做出个样子给大家看看。” 被这从天而降的惊喜砸得有些懵,韩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道:“好的,主任,我肯定好好干,绝不辜负您的信任。”说完,他朝孙满仓看去。 正在这时,二婶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急又带着喜:“小佟,你叔叔睁眼了!” “我这就过去。” 孙满仓一看到韩杰,脸上的神情立刻沉了下来,“谨记我之前说过的事,不要对感情摇摆不定。” 韩杰用力地点头道:“是,我不会忘的。” 她如今知道孙满仓之前的话并非夸大其词,毕竟是佟总的兄弟,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一丝后悔在她心底隐隐作祟,她忍不住琢磨:刚才怎么就没抓住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了和黄金单身汉接触的可能。 “哎?我看这位男生像是英雄救美里的主角呀,就是那位颜值超绝的施救者!” “还真是他啊!” 小姑娘找出电话看了看新闻,不禁激动道:“就是他!韩杰,不对,护士长,我觉得他对你有点好感,你得把握住他啊。” “对呀对呀,有可能的话,赶紧生米煮成熟饭!男生都听裤裆那玩意的,要是让他享受到了,就是把他给拿下了。” 韩杰脸色通红,“是吗?但我没勇气啊!” 走远了的孙满仓脚下忽然一绊,这年头的丫头片子都这么直白了吗? 佟平军醒了又迷糊一阵,六十多岁的老头,而且找了太多女人,早已精气耗损严重,身子骨如同风中残烛,眼看就要不行了! 孙满仓表情严肃道:“有句话我不得不说,你叔叔这状况眼看就要奄奄一息,怕是熬不了太久,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佟总沉默着点头道:“叔叔的身子状况,他心里何尝不清楚?多年来早已被无度地欲求掏空,精气神耗损得一干二净,如今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二婶的眼泪又噼里啪啦掉下来,佟总赶忙安抚,往后他会孝顺二婶。 他心里明镜似的,叔叔身边的女人唯有二婶是真爱他的,其余的都是觊觎佟家的财产,或许打着别的算盘。 没过多久,佟平军再次睁开眼睛,可能是预感到自己死期将至,他让二老婆搀他起身,挣扎着写着后事。 后事安排里,他让佟总接任董事长一职,同时对身边的女人去处做了安排。 他还特意让佟总务必提防高家,直言这次佟家遭遇的变故,很可能是高家在背后设的局。 孙满仓当即追问:“你说的是高义家那个高家吗?” 佟平军点头道:“对!” 孙满仓冷笑起来,心里嘀咕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高家还真都没好货! 入夜之后,佟平军便咽了气,去和他哥哥团聚了。 佟总心里虽有些怅然,但终究为叔叔送了最后一程。 才把后事安顿妥当,管事慧姐电话就进来了,说佟家又出了岔子。追问她具体是什么事,她在手机那头却吞吞吐吐的。 佟总、孙满仓与肖钢三人便匆匆往佟家赶。 此时夜色已彻底笼罩大地,路边的路灯如同阴火般闪烁不定,让晚上多了些阴森的氛围。 “慧姐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佟总一进门便愣住了:慧姐、三婶、四婶、七婶和小婶,还有下人赵云牛,都在大厅里。 现在佟家老宅里所有人都到齐了。 大伙都知道赵云牛是外乡人,走投无路才留在家里帮工。 小婶这会满脸惊慌地缩在三婶与四婶中间,身子微微发颤。 慧姐猛地抬手一指大厅上面,声音带着一丝发颤:“佟总,你快瞧那里!” 佟总看向管事慧姐指的地方,眼见吊灯上拴着只猫。 这猫是小婶养的,一只波斯猫,现在正被栓在顶上,嘴里还有血在流出。 “最先看见猫死在顶上的是谁?”佟总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强作镇定地问道。 如今叔叔走了,他变成这个家能扛事的人。 此时下人赵云牛说道:“佟总,我最早看到的。” “饭后正收拾大厅时,我就瞧见地上有血迹,我拿手巾擦干净了,突然有东西就掉到了我头上,我扭头望去,当场就吓瘫了,是死猫……” 赵云牛说完,满脸的惊魂未定。 第265章难道是阴间的大门 赵云牛的一番话,又让大家心中的不安加剧了些。 原本这些天就出了好多古怪的情况,这回波斯猫被杀掉,竟栓在大厅顶棚上,是威胁?或是某种示意?是杀手或是邪祟? 大家心里都充斥着恐慌与担心。 孙满仓认真扫视了一圈,看见小婶身子不停颤抖,四婶没表现得那么恐慌,面色却十分沧桑。 但二婶特别沉得住气,管事慧姐脸上一直没什么波澜,仿佛出什么大事,她的神情都没有一丝改变。 孙满仓认为佟家要是有叛徒,二婶的疑点最不容忽视。终究佟总遇害后,她在上学的孩子就成了佟氏集团的掌舵人。 佟总眉头紧锁,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叛徒从来都比当面上的更吓人,真是难以招架。 “满仓兄弟,你察觉到可疑了吗?”佟总把所有期盼全压在孙满佟这了。 孙满仓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想试试靠自己的特异功回溯之前的场景。毕竟是没多长时间的事,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或许能接触到案发时的现场。 没多久,孙满仓便陷入了感知状态。他清晰见到一个人影拎着死猫进了大厅,踩在桌子上把死猫栓在顶棚上,然后便一步步离开了视野。 人影穿着连衣帽,面貌朦朦胧胧,让孙满仓怎么也辨别不出来。但从体态和行为查看,这人和把老贺扔下去的那个人完全如出一辙。 孙满仓把目睹的一切跟大伙一讲,大伙神情都开始复杂了。 大伙儿眼神到处打量,感觉那个影子会突然冒出来,把他们都杀害了,再将肉体也栓在那儿。 肖钢摩拳擦掌地说道:“这怂货可别栽到我这里,不然我非一拳打残他不可!” 佟总没搭理肖钢,反倒朝着孙满仓问道:“满仓兄弟,你觉得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孙满仓语气平静:“大伙照常生活就好,我还真盼着那杀手赶紧露面,瞧瞧那黑影到底是杀手还是邪祟呢?” 佟总如醍醐灌顶,当即说道:“大伙都不用担心,满仓兄弟是个能人,他定会护着大家周全。” 他没把叔叔去世的事说出口,生怕引起大伙的恐慌。 二婶没作声,只是打量了孙满仓一下,然后就往自己屋走了。 四婶、七婶没说一句话紧随其后,但小婶先是不舍地瞅了瞅波斯猫,然后对孙满仓礼貌地点了点头,就跟着回屋了。 众位女眷都走了,只有下人赵云牛还站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出话来。 “老赵,你干嘛不回屋子休息?”佟总好心问道。 “佟总,我屋就挨着老贺的屋,因此我心里发怵。老赵目睹了老贺的惨样,那张吓人的面孔,在他心里总也消不掉。 佟总豁然明白,“哦,我知道了,你去四楼选一间客房吧!” 老赵脸上一乐说道:“多亏佟总照顾。” 大伙儿大多都住在二楼、三楼,心里没那么发怵。像五层别说住了,老赵连上去都哆嗦。 佟总按了按脑门说道:“我想歇会,慧姐去帮满仓兄弟找个客房。” 转头他对孙满仓说道:“满仓兄弟,我先去歇会,剩下的就靠你了。”父亲和叔叔的离世给佟总的刺激着实不小。 孙满仓“嗯”了一声,然后说道:“肖钢把佟总照顾好。” 肖钢嘴角上扬,“我会寸步不离,让杀手根本碰不到佟总分毫。” 见两人也走了,慧姐先将波斯猫给摘了下来,再对孙满仓说道:“孙先生,我带您去客房。” 话音刚落,慧姐就往客房走。 孙满仓跟在后面,刚要上台阶时,他隐隐约约听见大厅有跑来跑去的声音。 “啊?” 孙满仓马上扭头看去,但没有发现人影。 慧姐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说道:“不用找了,那种脚步声天天夜里都响,大家都听腻了。” “哦,那种事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吗?”孙满仓眉尖紧锁。 他袖子里藏的金钱剑隐约有些震动,他估摸着是碰到了邪祟之物。 “有些年头了,之前半年才撞见一回,这阵子次数就多了,这声音有时在大白天都会响起。 慧姐语无伦次地说道:“不是只有跑步声,平时还有物品移动的声,桌上摆放的物件也会无缘无故换位置。” 慧姐的话刚说完,大厅墙上的钟表突然毫无征兆地砸在地板上。孙满仓内心一颤,赶忙扭头去瞅,只见那钟表摔在地板上,砸得四分五裂。 孙满仓赶忙从台阶上退回大厅,反手从袖子里抽出金钱剑,心里暗忖:要是有什么邪祟冒头,敢出来就刺它一剑。 这个古董挂钟,此刻却摔得四分五裂,指针和字盘都从钟壳里散落出来,零件碎了一地。 更让孙满仓毛骨悚然的是字盘上明晃晃留着血迹,那红印就像五官似的静静地看着他,一丝凉气顺着后脖子慢慢爬上来。 孙满仓猛地回过身,四下里扫了一圈,哪还有慧姐的影子?刚才还在身边的人,竟这么没了踪迹,连点声响都没留下。 “什么?” 孙满仓心头咯噔一下,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前后不过眨眼的工夫,刚才还在跟前的慧姐,怎么就没了影,这事儿实在透着邪乎。 “难不成她走道没动静?” 哪顾得上想那么多,这会儿那跑步声再次响了,开始还在大厅,随即就往别处走了。 “他玛德!” 孙满仓心一横,将金钱剑紧紧攥在掌心,循着声响传来的方向大步跑去。 拐到一个死角,身下赫然出现一道台阶。 这台阶是径直冲下的,并不是上楼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台阶,让孙满仓忍不住猜想这道是奔阴间的玄关。 孙满仓猜到那是奔着地窖的台阶,迟疑了一会,他选择抬脚走下去。选择来帮佟总解决麻烦的,他就得查清事实,绝不能打退堂鼓。 走了约莫半小时的台阶,一扇有着岁月痕迹的门立在跟前。看这样子许久无人到访,门上落满了灰。 孙满仓稍一用力,只听吱呀一声。 第266章吃瓜到通奸 脚刚踏入地窖,一阵阴飕飕的寒气迎面袭来,孙满仓猛地打了个寒战,后背顿时泛起一阵寒意。 地窖比大厅里足足低了十多度,那股子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此刻,孙满仓心里直发虚,刚想转身跑上去,身后的大门却“咣当”一声猛地关闭,把退路堵得死死的。 “他玛德,这是啥情况?” 孙满仓上身早被汗水浸透,攥紧金钱剑的手微微发颤,赶紧摸出符咒护在身前,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 起初满脑子都是往楼上跑的念头,可眼下这邪祟明摆着不让自己脱身,孙满仓握紧了手里的家伙:与其狼狈逃窜,不如硬着头皮跟它干一场! 这地窖看着就是间破烂房,这里堆着些废弃物品。开启黄金瞳模式,孙满仓总算能模模糊糊看清个轮廓。 地窖里堆着淘汰的旧东西,角落里甚至扔着几个咧嘴笑的搞怪面罩。更让孙满仓心头一紧的是,他竟看见些锈迹斑斑的脚镣、缠成一团的锁链等等刑具。 那些刑具和铁链上像是结了层硬壳,一眼就能看出在这阴暗角落里尘封了多少年。 早有传言说这里从前是日本人的办公楼,如今见了这些刑具,那些说法倒真有几分凭据。 孙满仓脚下的石板蒙着浓重灰尘,他每迈一步,鞋底便碾出深浅交错的印记。 突然,他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快步冲了过来,裹挟着一阵寒风掠过他的后背。 孙满仓迅速回过神,不是瞧见了什么骇人的景象,恰恰是身后空空荡荡,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这份诡异倒让他心头一紧。 要知道刚才明明有奔跑的声音擦过他耳边,可低头看去地面却干干净净,别说清晰的脚印,就连一丝被踩踏过的痕迹都没有? 活生生的人踩在这松软的地面上怎么不留痕迹?可眼下连半分脚印都无,那便只剩一种解释,是鬼。 从前跟着大伙看鬼部队行进,那时仗着人多还能硬撑,现在就他一个人在这诡异之中,心头的恐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哪个宵小之辈搞鬼把戏?给我滚出来!” 孙满仓试图用凶狠的语气压下心头的发毛,“别逼我动手,不然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突然,杂货堆里“哐当”一声响,一根一米多的铁棒带着尘土直冲到孙满仓身边。 这铁棒本是寻常物件,可架不住在能听见自己心跳时,它滚动时“咕噜噜”的声响在空荡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带着几分诡异的回音,着实让人头皮发麻。 铁棒滚到脚边的瞬间,孙满仓下意识后退半步,他攥紧拳头扬声道:“暗处的有胆作祟,便该有胆出来见见!” 他哪怕是与青面獠牙的邪祟拼个你死我活,他也认了,反倒比眼下这处境好受些。 话音刚落,寂静的夜里突然炸起一阵女人的哭声。 孙满仓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这看不见的哭声比任何鬼怪现身都更让他胆战心惊。 孙满仓用袖子胡乱擦着脑门的汗,刚才那瞬间真是吓破了胆。 他屏着呼吸一点点往门口蹭,楼上传来的一阵嘈杂声,他哪还敢耽搁,一把拽开门,头也不回地狂奔出去。 孙满仓跌跌撞撞跑到台阶上,夜风一吹才发现浑身衣服早被冷汗浸透,贴在背上凉的刺骨。 孙满仓哪顾得上喘口气,踩着台阶往上冲,此时一群人把小婶围在里面。 “又怎么了?” “满仓兄弟,小婶说刚才看到亡灵了。”叔叔走了,佟总内心不想在叫何爽小婶了。 小神刚擦干身子走出淋浴间时,前面突然窜出个陌生人:一件宽大的衣裳松松垮垮罩着,遮天蔽日的帽子把脸挡得严严实实,唯独一截獠牙露在外面,眨眼间就消失了。 小婶全身抖得像筛糠,死死抱着四婶的胳膊,好压下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寒意。 “在什么位置,指给我瞧瞧。” 四婶抬手一比划,“那边。” 说完这话,孙满仓转身就进了小婶的房间,大家见状,也赶紧走了进去。 “刚才那个青面獠牙的东西就是在那儿现身的!”她小手一抬,哆哆嗦嗦指向窗户。 孙满仓缓步走去,窗户那儿摆着君子兰,有个纱窗垂在旁边,没有青面獠牙呀? 孙满仓看着小婶问道:“小婶,你之前该不会是看错了吧?难不成是把花盆看成青面獠牙的怪物了?” 小婶用力摆了摆手,眼神里满是笃定:“不会的,我看得一清二楚,不会看走眼的!” 孙满仓用心冥想,思绪回到了事发地现场。 可让他纳闷的是,记忆里根本没有青面獠牙的影子,小婶确实沐浴了,但出来后一切如常,什么异常都没发生。 很显然,小婶说假话了,可她这么干的原因是什么? 孙满仓感到佟家的人际纠葛不简单,原本以为小婶是个天真的人,如今才懂什么事都未必靠得住。 “满仓兄弟,有什么发现吗?”佟总焦急地问道。 “嗨,还是没成功,我的特异功能可能失灵了。”孙满仓透着几分失落,小心翼翼地不想让小婶看出他的不对劲。 大家安慰小婶后,便都回屋了。防止不测,孙满仓特意在小婶隔壁的屋子歇下。 把身子冲洗下,孙满仓翻来覆去不能入眠,想的都是地窖遭遇的场景和女人的声音。 他几乎猜想地窖中存在招魂阵的布置,只因这类邪术放在那,本就难以让人察觉。 他在琢磨佟家的招魂阵和姜泥家的会不会是一个人布置的?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辗转反侧也不能眠,孙满仓猛地坐起身,他终究想去地窖瞧瞧,他有种直觉夜里怕会出事的。 孙满仓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出去,经过佟总屋的瞬间,屋里突然飘出阵阵女人的呻吟,让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我靠!孙满仓满脸好奇,佟总是在和谁通奸?会不会是他的婶婶? 也不排除,因为那几个女人还算看得过去。 这事儿没弄怎明白,孙满堂心里就堵得慌。 倒不是他有多爱打听,关键是佟家现在一堆烂摊子,佟总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有心思搞私情,他是真觉得没法理解。 孙满仓猫在角落的阴影里,他打定主意守株待兔,既是暗通款曲,那女子总不能一直躲在屋里不回屋。 佟总虽然步入中老年行列,可能力真不是吹的,孙满仓待了得有半小时,他们居然还没握手言欢。 孙满仓待得无聊透顶时,那阵喘息和呻吟就此落幕了,屋里瞬间陷入死寂。 孙满仓感叹道:“总算干完了。” 没多久,屋子的门轻轻推开,女子低头快步地跑了出去。 孙满仓脸色苍白,“居然会是这娘们?” 第267章竟然是她 事实远远超出孙满仓的想象,居然从佟总屋里走出的人不是别的婶婶,却是一向透着点懵懂的小婶何爽。 佟总和她的小婶通奸到一块,那也太没法形容了。 还让孙满仓想不通的事,快半百的佟总能当二十多岁小婶的爸爸了。 富豪们的生活观,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小婶跟佟总纠缠在一起块,之前又假装说看到了邪祟,这是啥情况啊? 孙满仓一头雾水。 小婶瞧瞧周围没人,便偷偷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待着这琢磨了一会儿,孙满仓刚准备走,冷不丁又瞧见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朝这边走来。 孙满仓将黄金瞳开启,视线落在那道人影上的瞬间,心头猛地一震。这人正是之前靠超能力探究回案发场景时,亲眼见到的那个杀人凶手! 正是她把老贺狠狠从高楼扔了下去,也正是她残忍杀害了波斯猫,还将猫栓在了大厅的顶棚上。 怪不得孙满仓始终看不到这人的脸,居然是对方戴着面罩。更特别的是,这面罩和普通面罩不一样,图案是贴近肤色的。 瞅着直冒冷汗! 这道身影走道时轻得不可思议,脚下没任何动静,飘移般如同鬼魂,让孙满仓不由得在心里打鼓。 那道身影快速扫视了一圈,确认无异常后便转身奔向地窖。 孙满仓躲在角落,屏住呼吸紧随其后。 他在洋房里找不到北,可他那双黄金瞳在漆黑的夜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孙满仓悄悄尾随过去,只见那道身影径直下了地窖。而这地窖的台阶,正是刚才他去过的地窖的别的入口。 孙满仓心头一怔,没料到这不起眼的角落竟还藏着台阶,佟家肯定有好几个这样的地窖。 随着身影走下台阶,那里赫然立着一扇门。那身影开锁推门,进去后顺手就把门关了。 孙满仓用力拉了拉,门却没拉开半点,他立刻眉头紧锁,心里笃定这门后藏着佟家见不得光的东西。 听着身影离去,孙满仓从怀里掏出小皮包,把银针扳弯塞进锁孔里,反复撬动几下。突然只听滴答响起,门被撬开了。 这类小技巧孙满仓从用针灸行医时就开始琢磨撬锁了,因为电影看多了,里面演的都是用银针撬锁的。 靠着针灸手法配着那双黄金瞳,锁芯的构造自然看得一清二楚,指尖轻轻一挑,再复杂的锁也能应声解锁。 他干这个从没想过图什么,纯粹就是喜好。 孙满仓这特别的癖好,谁曾想现在竟用得上了。都说艺不压身,但凡你用心练就一项技能,它会在某个时刻派上关键用处。 拽开屋门,孙满仓着实吓了一跳。都是地窖,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他隐隐约约看向那个身影,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片刻路程,没成想前方竟又有一个向下的台阶,这估计是负二楼了。 没半分迟疑,孙满仓赶紧下到负二楼。这的光景又是不同了,台阶那有个铁门,敞开个缝隙,孙他一跃钻进了铁门里。 刚一进去就听见一段时有时无的说话声,孙满仓心头一紧,立刻偷偷走近。 往前挪了几步,见一个屋里有光线从缝隙中渗出来了。 孙满仓缩在门后,悄悄往屋里看去。瞅着一个身影背对着自己站在屋内,前面则趴着个女子,她发乱如麻,面部模糊不清,唯有一只脚被粗重的脚镣死死栓着。 就听那个身影沉声道:“王丽娜,都快十年了,它的踪迹你到底说不说?” 啊?孙满仓眉尖瞬间拧成了疙瘩,这动静……怎么隐隐有种说不出的耳熟? “哼!高岩,你这个老东西,我看你趁早死心吧!有胆子你现在就动手。”叫王丽娜的女人双目赤红。 那身影发出沉闷的低吼,字字淬着寒意:“王丽娜,你是溜不掉的,这一生都别做梦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没多久你们佟家上下一个都跑不了,全得一命呜呼,包括你的丈夫佟氏集团总经理。” 孙满仓暗自震惊,没料到被囚禁在此的女子竟是佟总的妻子。 这可是件旷世隐情,佟总说他妻子早已亡故了吗?咋会被囚禁在此,这身影又想在这女人身上获取什么? 这个带着面罩的人竟然叫高岩,还真是高家人。佟平军临死前说高家要对他佟家下手,看来果真如此。 王丽娜脸色铁青,“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身影的笑声像生锈的铁片摩擦,透着刺骨的冷:“呵呵,送你个惊喜,今夜佟家满门一个都活不成,你老公也得跟着陪葬。再问你一次,把它的行踪告诉我,否则让你丈夫跟你一块儿下地狱。” “啐!恶棍找死!”王丽娜带着怒气的唾沫狠狠喷在身影遮脸布上。 那道身影抬手就是一耳光。 “贱货,执迷不悟!”说完她猛地将面罩掼到墙上,嘶吼道,“我要让佟家今晚销声匿迹。” 那道身影讲完扭头离开了。 孙满仓惊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那道身影居然是佟家的管事慧姐。 孙满仓一直都认为二婶很可疑,但万万没想到背后的人居然就是管事慧姐。 按佟总的说法,慧姐岁数不大时就跟在唐平军身边了。 照常理讲,唐平军没理由不知道她的来历呀? 高家和佟家是几代宿仇,要是慧姐的真实身份真是高岩,唐平军绝不会容她在自己家待这么多年的。 孙满仓盯着眼前盘根错节的线索,眉头拧成了疙瘩。 那些若隐若现的疑点像水中的气泡,刚浮出水面就破灭,只留下一圈圈模糊的涟漪。 他试图抓住那些稍纵即逝的碎片,可它们却像泥鳅一样滑溜,越是用力琢磨,脑子就越是混乱,只剩下满肚子的困惑和不解。 高岩还没有撬开王丽娜的嘴,怒冲冲地离开了。 王丽娜这女人像是揣着副铁打的性子,这些年软的磨破嘴皮,硬的试过底线,她愣是油盐不进,眉头都没皱一下。 任你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她自岿然不动,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点辙都没有。 第268章计中计 耳听铁门被咣当锁好,又藏一阵,笃定高岩真的走了,孙满仓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 孙满仓其实有挺多问题? “谁在那呢?” 王丽娜瞅见屋里进来个人,顿时猝不及防。 “不用慌!” 孙满仓摇了摇头,“我是佟总特意找来保护佟家安危的人,我的名字是孙满仓。” 王丽娜并未高兴,却是异常冰冷地打量着孙满仓。高岩心机那么深,说不定这是她派来套话的也有可能。 “你居然半分喜悦都没有?”孙满仓有些不解,正常王丽娜听说是来救她的,该是高兴的才对呀! “呵,我连你敌友都难辨呢,我犯得着喜悦吗?”让高岩像畜生一样锁了快十年,王丽娜早已看透世事,哪怕天塌地陷,她也不会动容。 “也是哈!” 孙满仓抓了抓后脑勺,好像还真没什么办法印证自己的身份,只能把佟氏集团如今的现状叙述了一番。 “啊?佟平军也跟公公走了?”王丽娜有些深感意外,脚镣被带动得直出声,也看得出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孙满仓应了一声道:“是的,这事眼下就我和佟总清楚,现在你不怀疑我身份了吧?” 王丽娜叹了口气:“真没料到佟家竟没落至此。小哥,你可得帮帮老佟,他若再遭不测,佟家就彻底废了。” “你不用担心,我就是为了救佟总,才留在佟家的。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高岩怎么能成为佟家管事慧姐,董事长佟平军不会没查高岩的身份吧?” 这眼下是孙满仓最困惑的地方,此刻高岩费尽心思想从王丽娜那找什么?他尽管特别感兴趣,却不能追问,省得又让人家多猜忌。 “高岩那恶魔狡诈歹毒,十年前就杀掉了慧姐,之后又伪造人脸假面,假扮慧姐留在了佟家,还常常换着花样蹂躏我,我死都不会叫她称心。” 王丽娜讲完,全身止不住地哆嗦。平日里哪怕天塌地陷都面不改色的她,一说到高岩,眼底的恨意就挂在脸上。 突然,王丽娜猛地扯开衣襟,“那些疤痕就是高岩弄的!我死也不会让她好过!” 孙满仓只扫了一下,便见王丽娜遍体鳞伤,根本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 他心头一震,不禁地对这个人钦佩有加,能在这硬撑近十年,寻常人可办不到。 “我先叫你丽娜姐吧,天道好轮回,我会逮住高岩任凭你发落。还有高岩在高家是什么角色?和高义有啥联系?” 高家的人他一定不能轻饶,眼下就先在高岩身上下手。 王丽娜沉声说道:“高岩是高义的姑姑,高家这些年都在抢我手上的一样物件,想据为己有来壮大高家的势力,想让高家坐稳省城头把交椅。” “是这样啊!”孙满仓嘴角上扬,要是高义的姑姑,那就没理由轻饶了。 孙满仓思考片刻,开口道:“丽娜姐,我把铁链先解开。夜里佟家怕是会出大事,我未必能照顾得上你。” “铁链是打不开的。”王丽娜内心刚掠过一丝开心,随即脸色就没了表情。 “没事。还没遇到我撬不开的锁呢。”孙满仓说完就动手替王丽娜撬,没过十分钟,那铁链便被撬开了。 王丽娜试着走了几下,重获自由的狂喜瞬间涌了上来,立马泪流满面,“我总算挣脱束缚了!满仓小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恩人,姐的亲弟。” “好。”孙满仓感觉王丽娜有种亲和力,还有种说不出的家人般的情愫。 王丽娜将秀发往后一束,“倘若不是姐姐好久没洗澡了,肯定抱抱弟。” 孙满仓看到王丽娜的面部,尽管岁月已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那份独特的风韵依旧未减。曾经定是位惹眼的美人,尤其是那份温润的特质,绝非寻常女子所能比拟。 孙满仓再三说道:“丽娜姐,你藏在高岩不能去的位置,夜里出什么事,你都藏着别动,清楚了吗?” “好,我明白,这里面有个位置能藏人。”丽娜心里清楚,孙满仓现在最需要的协助是别给他添乱。 孙满仓应了一声:“好,丽娜姐先藏好,我去瞅瞅佟总。” 王丽娜担心地说道:“那你注意安全。”说完,就往地窖最黑的地方跑去。 看着王丽娜的身影彻底消失,孙满仓这才松了口气,他瞅了眼手机,离高岩说的那个时间已经不远了。 他能想到,夜里肯定不会安稳的。 从地窖爬上来,大厅和楼上都静悄悄的,看样子大伙多半睡着了。 孙满仓走到佟总屋门口,听着屋里均匀的呼噜声。 心想这老头要是发现自己媳妇还没死,猜不到他是啥反应。 回到客房,孙满仓翻来覆去地琢磨,高岩说夜里会有大动作,会是什么动作呢? 他根本没有什么准备,关键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当孙满仓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外突然有声响。 孙满仓打开房门,竟然是三婶正在他门口。 “三婶有什么事吗?”在他感知里三婶从来没搭理过自己,分明是打心底里没把他当回事。她为啥会夜里跑来,难不成是夜里孤单了? 三婶环顾了下周围,小声地说道:“我能进去吗?” 孙满仓挪开挡门的手,示意可以让三婶进去,然后他把门带上了。 “三婶,大黑天的你进我屋好像不太好吧?” “咋了,怕我一树梨花压海棠,把你给啃了?”三婶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孙满仓的胸口,眼里带着几分戏谑,嘴角勾起一抹打趣的笑。 孙满仓脸色有点别扭地转过头,清了清嗓子:“三婶请自爱。” 他心里犯嘀咕,难道这个三婶看着冷淡,骨子里却这般主动,竟是想引诱我来了? 三婶轻嗤一声:“姑奶奶可没心思跟你一夜激情,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我才懒得搭理。我是来提醒你,慧姐那人不对劲,我猜凶手就是她吧。” “啊?慧姐能是凶手吗?”孙满仓面不改色地反问。 看样子三婶不是个单纯的一般人,他此刻可不会轻易认可她是个好人。 第269章色诱 “我觉得慧姐已经不是曾经的管事慧姐了。”三婶说道。 “不可能吧?这话从何说起。”孙满仓暗自思忖,这三婶真不简单,竟然被她瞧出了端倪。 三婶嘴角上扬说道:“尽管我从模样上辨不出真假,可人的言行举止哪能随便能改的。慧姐看着装得挺像回事,可我心里清楚,她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慧姐了。” “即是这样,你干嘛不跟佟总说里面的端倪,却要跟我说这事?” “呵,佟总那笨蛋信赖慧姐比信赖我还要明显。我要对他说了,他八成以为我故意搬弄是非呢!” 孙满仓一脸困惑:“你为什么选择信任我?可咱们才刚打交道不久啊。” “我看人准得很,你别看岁数特别小,我明白你绝对不是普通人,佟家的兴衰可就全指望你了。”三婶语气肯定地说道。 “那你知道佟家危机丛丛,你干嘛不跑呢?” 三婶冷笑道:“我是佟家三太太,何必要跑?我要是离开了,遗产就分不到一分了。” 孙满仓眉头紧锁,佟家家底厚实、产业庞大,没有哪个太太会随便丢掉那份遗产,况且她有个孩子,有机会得到不菲的遗产的。 “你现在来我这,就只为说慧姐的事吗?” “肯定不止这些,你在守护佟总的时候,也顺便照看我下。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小兄弟白白出力的。” 三婶话刚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一张汇票。 孙满仓瞅见上面的数字是一千万,不禁脸色严肃起来。 他没料到三婶会拿出这么多钱,看来为了保住她的性命真的豁出去了。 “要是你愿意护着我熬过这场难关,汇票上的钱就全归你了。” 孙满仓没伸手去拿汇票,反而说道:“你有那么多钱,干嘛不多请几个贴身护卫呢?” “可靠的护卫可不好寻,况且这次情况特殊,就得靠你这种专门人士才行。” 三婶说完走近几步,用手搂着孙满仓的腰子说道:“自然,你要想得到我的人也行,我会的招数也不少,肯定能让你欲仙欲死。” 三婶尽管四十岁左右,但这个阔太太调养得非常不错,只是年龄摆在那,外貌和身材还真看不出来她都这么大岁数了。 孙满仓小脸通红,缓缓把三婶扶开,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是开放的人。” 这娘们是佟总的三婶,他是万万不能越界的。 三婶嘴角上扬,“噢,那放开就不是人了吗?” “啊?三太太,汇票的事就不必提了。佟总特意找我来就是保你们周全的,您就放心吧!” 三婶将汇票硬塞进孙满仓兜里,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你今天要是不收,我现在就叫耍流氓了!” 她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去,故意将她的吊带拽坏。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钱收与不收,后续守护得尽心程度肯定天差地别。 孙满仓啼笑皆非,果然是长得英俊麻烦多,美女又拿钞票又以身相许的,这是拿温柔陷阱来侵蚀他呀! 三婶走了没多一会,房门又响了,孙满仓纳闷三婶又来色诱了,他是拿下呢?还是不拿下呢? 但是开门一看压根不是三婶,这次是身穿吊带裙的小婶何爽! “嗯?何爽,你有什么事吗?” “小哥哥,我刚才听见有动静,我胆子很小,可不可以在你这待一会?” 小婶何爽一脸手足无措的模样,像一只被吓到的小猫,胸上两坨肉随着急促的呼吸跟着颤抖。 瞧她一脸惹人怜惜的模样,孙满仓险些就信服她了。 但是孙满仓心里明白这位美女爱说假话,他不会随便信的。可他仍旧挪开身体让她进了屋,想要瞧瞧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满仓顺手关上房门,小婶就径直从身后抱住他:“小哥哥,我胆子好小,你可以抱抱我吗?” 孙满仓心底忽然扬起一丝波澜,按捺住将她当场办了的念头。 他内心嘲笑,要是真怕成这样,她应该找的人是佟总啊! “不用怕,我在这儿呢,不会有人能伤着你。”孙满仓柔声宽慰道。 “你说的真暖心,我能在你的屋里休息会吗?” 小婶说着,手悄悄抚摸着孙满仓的腹肌。“小哥哥,你把我收了吧!唐平军这老头都不会勃起,你不用顾虑,我的身体还没有人碰过!” 孙满仓感觉很滑稽,要是推断没错,佟总的小蝌蚪还在她身子里呢! 居然把我当凯子了? 但为了顺着小婶演下去,孙满仓开口道:“这不太合适吧,我们见面还没多久,要是董事长佟平军发现了可不好吧!” “我们都不讲出去,老头子不可能会知道的!” 小婶亮晶晶的眼睛情意绵绵地瞅着孙满仓:“小哥哥,我见你头一面就一见钟情了,我无怨无悔,你就接纳我吧。” 明知道何爽在装模作样,可望着她那双情意绵绵的眼睛,体会着她摇摆的身躯,孙满仓内心莫名一动,裆部一阵热流直往上涌。 小婶说完,小口红唇往孙满仓的脖子贴了过去,弹指间让身体感觉到肌肤的细腻绵柔。 此时,孙满仓只觉后颈一阵发凉,他心里早有提防,几乎在感觉传来的瞬间便反手擒拿,指节精准扣住何爽的胳膊,顺势猛地向后一掰。 短刀应声掉在地上! 孙满仓脸上挂着几分戏谑的笑,低头睨着被自己制服的人,语气里满是嘲讽:“何爽,就你这表演功底也敢来糊弄人?就算是演床戏,至少铺垫总得有吧?这么急吼吼的就扑上来了。 小婶脸色深沉道:“你什么时候察觉的?” 她蓄意引诱孙满仓,本想在他神魂颠倒时杀了他,没成长让这小子这么快就怀疑了,这让她想不通! “你觉得你很聪明,想干掉我,可你的实力还办不到的。” 且不论孙满仓早就察觉小婶满口谎言,之前又撞见她和佟总关系不轨,所以对她一直保持警觉。 况且小婶的表演功底实在差了些,进门就急着跟人发生男女之事,这根本不合常理。 像孙满仓这样宗师巅峰期的人,行动时感官极为敏锐,感觉到一点威胁,就会开启自我保护。 第270章挖坑 小婶何爽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她试图脱身,孙满仓的力气太大了,手被他牢牢拽住,怎么也脱身不了! 你快松手! 孙满仓将头凑到小婶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何爽,你说要和我做男欢女爱的事,你看这时间段正好是活动活动的好时候,不如将计就计吧!” 小婶不敢瞅孙满仓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赶紧说道:“你快松手,再这样我就叫了。” 孙满仓咧嘴笑道:“你快叫吧,正好让佟总过来瞧瞧,你大半夜跑到我屋里红杏出墙。” “我……” “别觉得我啥都不知道,你和佟总之间的猫腻,佟总之前就跟我讲过了。” “佟……佟总这事都跟你说了?” “他跟我提过你在男女之事儿上很有花样,如何呀?我来试试真假?” 小婶小脸通红,“你个……大色狼!现在被你抓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孙满仓盯着小婶,“讲讲吧!干嘛非要置我于死地,你要是识相就好好交代清楚,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放你走。” 小婶把头扭向一旁,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倔强:“你别做梦了,我绝不会向你吐露半个字。” 孙满仓冷笑一声:“你不肯讲?那没关系,我心里早就有数了,是管事慧姐在背后指使你杀人吧?” “你乱说?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讲啥!”小婶的面色沉了下来,尽管什么都没说,可动作已经把自己给出卖了。 “我没乱说。”孙满仓放开了何爽。 “其实现在的慧姐从头到尾都是假的,真正的慧姐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对吧?” 小婶的脸色铁青,眉头紧紧皱起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在乱说啥,慧姐明明在睡觉。” “演!我要瞧瞧你还咋演。” 孙满仓扯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那个假冒慧姐的女人叫高岩,是高家老爷的妹妹,她卧底在佟家就是想拿到高家觊觎已久的宝贝。” 听完这些,小婶的脸颊早已一片滚烫。“你是鬼吗?”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才这么几个小时,孙满仓竟然能了解这么多关键情报? 福尔摩斯来了也不能查那么快呀! 孙满仓眉头紧锁:“不要墨迹如实供述你的情况,干嘛要对我下死手?你引诱佟总的意图又是啥?要是不如实回答,我就让佟总自行处置了。” 小婶低下头,声音带着颤抖:“拜托千万别跟佟总说,我坦白。” 孙满仓嘴角上扬,“好,这还像话。只要你配合,我不会残害芳兰的,我不想欺负女的,尤其是你这么美的。” 小婶叹了口气说道:“我对佟总是真爱,靠近他是……” 小婶讲到这时,她突然浑身哆嗦,唇边渐渐渗出血迹。 “呵,幸好是在我面前毒发,对你下毒的人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孙满仓立刻懂了,小婶这次中毒是被人提前下了药,就等小婶杀了自己,毒便会准时爆发。这般阴狠的方式太卑鄙了。 孙满仓手轻轻按在小婶的胃腕,使用身体里的子母虫给她排毒。 没多久,小婶就不在吐血了,面色也缓缓有了血色。 小婶有点难以置信地挥了挥自己的双手,“我竟然又活过来了?” 孙满仓微微一笑,脸上带着股刻意摆谱的神情。“这点小把戏不值一提,小哥哥我轻松就能戳破。” 小婶赶紧对着孙满仓深深一拜,“谢谢孙先生救我性命!” 她心里清楚,这条命是捡到了。自打遭人下毒,性命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这种小命被旁人攥在手里的感觉,实在是煎熬得很。 孙满仓瞧着跟前的女孩,猜想她多半是被逼无奈,不禁地问道:“继续讲吧。” 本来何爽是高岩的侍从,之后被她用龌龊手段操控,特地让她在好色成性的佟平军眼前崭露头角。 凭借出众的外貌,她真被佟平军相中,接着就被当了小房姨太太。 之后高岩又让她攀附佟总,瞧瞧可不可以从他那得到有用的信息。 然而相处长了,她打心底里喜欢了佟总。 佟总对她也十分疼爱,只是碍于她叔叔那层面子,终究没法明媒正娶。一来二去,他们就悄悄成了隐秘伴侣。 讲到夜里要对孙满仓动手,这全是高岩的主意。 她处心布局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让孙满仓来捣乱。 知道了高岩的计谋,孙满仓犹豫了一会后,他看着小婶说道:“何爽,假如你在乎佟总的安危,我们就得把高岩除掉,不然佟总会有性命之忧,你愿意协助吗?” “行,我协助你,我要做些什么呢?”何爽打心底里就极其憎恶高岩,要是能将她除去,她打心眼儿高兴。 孙满仓将脑袋挨近小婶,“我们可以就这么办……” 小婶听完孙满仓的盘算,眼睛立马亮了:“这点子很棒,我看能成。” 天色渐暗,计划的时间转眼就要到了。佟家洋房一个客房中,一位妇人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双眼微阖。 这位妇人面部布满了如同被烈火灼烧过的疤痕,她现在正在练武,双手不停左右挥舞,两手就像利爪一样。 利爪阴狠毒辣著称,修炼者通过特定的手法,以十指发出的强大内力摧毁敌人的骨骼,极具杀伤力。 妇人不是别人,就是高岩,此时她在练习一种邪功……九阴白骨爪。 而高岩的九阴白骨爪则是通过服食少量砒霜再运功逼出,来强行增强内力,还以活人或头盖骨练功,手段残忍杀死了很多功夫泰斗。 随着她一爪猛挥而出,凌厉的掌风直扑对面的台灯,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台灯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散落一地。 如此远仅凭一道爪风便能将台灯震得四分五裂,碎片飞溅,足见他内力浑厚如渊,掌法功力已臻化境 高岩望着满地碎片,幽幽感叹道:这等掌风虽已惊人,却还差得远。真正的九阴白骨爪,一爪探出便能定夺乾坤,指尖寒芒未及显形,对手已悄无声息毙命,杀人于无形之间,连风都带不走半分痕迹。 突然,搁在沙发边的电话忽然“嘀”地响了一声,屏幕猛地亮起。她扫了一眼,短信内容清晰显示:“任务完成,快赐解药。” 第271章大战 短信是小婶何爽发给高岩的。 尽管文字不多,但要说的话却很清楚:她把孙满仓杀了! 高岩浮现出一抹阴鸷的笑容。 她在身边取过一张仿真假面罩套上,手压了压假面,很快又扮回了佟家管事慧姐的样子。 高岩站起来,忍不住自笑道:“装得久了,都快从慧姐的印象里抽不出身了,还是先去毁尸灭迹吧。” 高岩沿着走廊缓缓走向孙满仓的卧室,她敲了几下,房门随即被拉开,何爽朝她弯了下腰。 房间里有浓重的腥味扑面而来,高岩一眼就望见孙满仓,此时他倒在血滩里一动不动。 高岩冷声道:“做得很好。”随即她进了屋。 安排何爽色诱暗杀孙满仓,起初没想过能成。估计这小子也是个好色之徒,终究是用裤裆想事的货色。 姿色偶尔还是能办大事的! 高岩走近孙满仓,俯下身查看他的遗体,转头对何爽说道:“后事我来安排,你把地上的血擦了。” 何爽颔首应道:“遵命。”随即她取过还有血迹的短刀,往孙满仓衣服上起抹了下。 高岩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拿起裹尸袋弯下身子就准备把孙满仓装进去。 突然,孙满仓的身子猛地跃起,一掌用力打在高岩胸前,当即把她打飞出去。 这出其不意的一击让高岩毫无防备,口中当即吐出血了。 高岩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眼中满是怨恨地瞪着何爽,“你个死丫头,居然帮外人骗我?” 何爽本能反应地躲在了一旁。 孙满仓走到高岩旁边,沉声道:“高岩,来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高岩缓缓爬起来,“小畜生,你是有点本事啊,没成想这都被你识破了。可惜啊,我是不会让你走出这个房间的。”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化作利爪,迅速朝孙满仓挥去。 孙满仓哪肯示弱,当即沉腰立马迎了上去,与高岩硬是重重对击,只感觉胸口内息紊乱,险些站立不稳。 孙满仓震惊道:“这是啥路数?” 他万万没想到高岩武功竟如此之高,身手居然比他还厉害,忍不住暗自腹诽:何时宗师巅峰后期的高手竟多如过江之鲫了? 何爽在旁边赶紧出声:“当心点,她这招是九阴白骨爪!” 高岩眼神轻瞟了何爽一下,“臭三八,回头再找你算账,我要让你尝尽苦头。” “呵,高家的人都休想活,我会把你们高家通通杀绝。”孙满仓又一次奔着高岩冲去。 咣咣咣! 他们重重对击,承重墙像泡沫似的被他们打得支离破碎。他俩从客房打到台阶,又从台阶杀到大厅,途径的地方一片凌乱不堪。 打的动静太大,早就把睡梦中的人全惊醒了,大家都慌忙从楼上走向大厅。 佟总趿着拖鞋,身上还裹着睡衣,一脸茫然地走过来:“这是怎么了?满仓兄弟和慧姐怎么动手了?” 三婶看着打斗的人影,眉头紧锁,语气又急又沉:“别叫慧姐了,慧姐早就不在了,那家伙压根不是她!” 佟总听到这话浑身一震,脸色骤变,追问道:“你把话说清楚!” 何爽扶了扶佟总的胳膊,急声解释:“佟总您别慌,三太太说的是真的,那不是慧姐,她是高岩,高家人。” 佟总攥紧的手指关节泛白,声音里带着急火:“这不可能呀!你们到底怎么确认的?”凭什么所有人都知情,就自己像个局外人? 何爽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难看:“佟总,您先别追问了,现在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回头有机会我一定跟您说清楚。” 肖钢望着他俩拳来脚往的激烈场面,脸上写满激动,喃喃道:“怪不得这么能打!满仓老弟这功力怕是已经达到巅峰宗师境界了,我这点本事跟他比根本不够看。” 他心里堵得慌,满是郁闷:孙满仓岁数这么小就已是宗师,这差距实在让人难以释怀。 “这真是货比货的扔呀!” 佟总没好气地白了肖钢一下:“别在这儿唉声叹气了,快过去帮满仓兄弟搭把手!” 肖钢无奈道:“我不是不愿意上手,只是我这能耐,上去也是帮倒忙了。” 战斗瞬间升温至高潮。 高岩的九阴白骨爪绝非浪得虚名,她整个人如出鞘利剑般凌厉,力道又沉又猛不说,最让孙满仓犯难的是,自己的攻击打上去多半会被她化解,着实束手束脚。 这九阴白骨爪可不是简单的掌上功夫,厉害就厉害在每根手指都能当作战利器用,时而单指急点,时而双手齐出,敏捷得让人防不胜防。 偶尔双脚也会同步助攻,加上手脚齐出的狠劲,这功法确实阴毒得很。 “甭管什么九阴白骨爪,今儿本少爷就让你知道厉害!等会儿就把你打成蔫头耷脑的鸡爪,看你还怎么耍横!” 孙满仓的招数可就多了去了,一堆武功尽数使用:奔雷掌带风呼啸,霹雳掌沉猛落劲,铁砂掌刚硬如铁,还有那无影脚踏风而至,招招紧凑不停歇。 尤其是那奔雷掌,如今每一招使出都透着股惟妙惟肖的妙境,不追花哨只重实效 孙满仓的功夫着实惊人,连高岩都暗自心惊。 这么多年来,她还没碰到过像孙满仓这难对付的人,每一招接得都得全神贯注,半分松懈不得。 同样是宗师巅峰后期,论习武年头她更久,可实打实的好处没捞着分毫。刚才又被孙满仓暗算那一掌打得很重,如今根本无法发挥到极致。 “小畜生,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九阴白骨爪!”高岩怒喝一声,身形猛地一沉,十根指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 咣! 孙满仓只觉小臂一凉,跟着便是一阵尖锐的刺痛,低头看去,高岩那泛着乌光的长指甲已在他小臂上划出数道深可见肉的血痕。 “我靠,还带外挂的啊?” 高岩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指缝间还滴着未干的血迹,冷笑道:“这可是九阴白骨爪里最狠的杀招,小畜生,没料到你竟能把我逼到这份上,这是你自己找死!” 第272章午夜十二点 孙满仓冷笑道:“什么九阴白骨爪,不就是一根长长的手指甲。指甲再长也是指甲,根本变不了利剑。” 高岩被噎得一怔,眼底瞬间燃起凶光,“小畜生,你这是自寻死路!” 她猛地沉腰发力,如一头扑食的野兽般带着千钧之势,向着孙满仓冲了过去。 孙满仓只觉手臂一凉,又是一道血痕凭空浮现,火辣辣的痛感直窜心头。 这看似占尽上风的状态,对高岩而言实则是饮鸩止渴。 她靠着秘术强行促发潜能,才换得此刻碾压孙满仓的力道与速度,但体内的气血已如脱缰野马般疯狂耗散。 突然,孙满仓掏出暗夜之刺,划向高岩的脖子。 高岩本能地抬臂格挡。 孙满仓手中的暗夜之刺已在她小臂上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孙满仓大吃一惊,这匕首削铁如泥,寻常人挨上一下怕是残肢断臂,怎么戳在这家伙身上就只伤了皮肉? 高岩盯着小臂上渗血的伤口,心头的惊涛骇浪比孙满仓更惊。 她这九阴白骨爪寻常刀枪碰上来只会崩出火星,挨过一枪都能硬生生把子弹弹开,皮肉连个印子都留不下。 高岩眼冒精光地盯着孙满仓手里的短刀,“小畜生,你这刀倒是趁手,快点给我递过来,我能让你留个全尸。” 孙满仓斜睨着她,眼神淬着冷意:“喝傻了?晚上到底灌了多少猫尿?还想要我的刀,我看你把自己的脑袋送过来,比较实际!” “狂妄!” 高岩怒不可遏地喊了下,直朝孙满仓冲去。在她贪婪的目光里,那把短刀势在必得的。 有暗影之刺在手,孙满仓底气陡增,再次与高岩缠斗得不相上下。 尽管手臂受了伤,他却也在高岩的胳膊上留下了深深的刀伤,两人一时难分胜负。 “小畜生,去死吧!” 高岩被缠斗得心头火起,在怀里掏出个黑黢黢的东西塞进嘴里。不过片刻,她的指甲更是疯长起来。 孙满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清晰地感觉到高岩功力竟在短短片刻间暴涨了数倍,这功力怕是已经超过宗师级了! “她吃的是啥东西?功力咋会突飞猛进呢?” “呵呵呵呵……小畜生,刚才的嚣张劲儿呢?” 高岩此刻哪还有半分人的模样,头发像是被狂暴的静电劈过,根根倒竖如钢针般炸开,活脱脱像是鬼怪。 突然,高岩的身体剧烈震颤,眼闪过一丝惊恐。她根根直立的头发又猛地垂落。 孙满仓都要脚底板抹油准备溜了,没料到会出这档子事,眼角余光一扫才惊觉,高岩身后竟悄无声息地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丽娜。 王丽娜拿着沾血的短刀,冷冽的目光扫向孙满仓,沉声说道:“九阴白骨爪的命门藏在后背,认准命门下手,就能废了她的武功。” 九阴白骨爪纵然阴狠霸道,可缺点却藏得并不深。那命门便是她最致命的弱点,一旦精准找到这处要害,只需一击就能让她功力尽散 高岩浑身一僵,费力地扭过身子,脸上写满了百思不解,她瞪着王丽娜,语气又惊又怒:“死三八,竟然是你搞的鬼!” “高岩,没猜到你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吧!” 王丽娜眼神狠厉地说着,手中的短刀又狠狠捅了几下。命门已被识破的高岩,此刻只能像别人的盘中餐。 王丽娜松了口气,积压多年的怨恨随着高岩的倒下烟消云散。亲手了结了这一切,此刻就算立刻归西,她也能闭眼了。 孙满仓下巴都快掉了,高岩居然会被王丽娜这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杀掉? 佟总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嘴巴不停地哆嗦,“娜……娜娜” “小佟!” 此时两眼对视彼此,快十年了,两人终于又一次见面。 王丽娜也跟着哆嗦,高岩那些日夜不休的羞辱都没能让她哭,可此刻她防线轰然崩塌。 “娜娜,你没事!你真的没事!”佟总从旁边踉跄着冲过来,几乎是要搂住王丽娜了。 王丽娜却后退几步,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身前,“你别抱我……”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沾满污渍的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很脏的……她把我关了十年。” 佟总压根没听进她的话,脚步踉跄着冲上去,一把将王丽娜死死搂在怀里,积压十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哭声里满是颤抖:“我不在乎!” 佟总这个五十岁的中年大叔,此刻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朋友,那压抑了十年的思念和重逢的激动全在哭声里翻涌。 何爽叹了口气,她陪在佟总身边这段时间,怎会不知这份刻进骨血的想念。他老婆回归了,她感觉是时候该走了。 此时,还有一口气的高岩突然爬起来,嘿嘿冷笑道:“时辰到了,你们大家都得陪葬,都得给我陪葬。” 孙满仓迅速冲了过去,一拳夯在高岩的脖子上:“都快不行了还叨叨个没完,纯粹找死!” 高岩脖子像被生生砸断,身体软得像摊烂泥般倒下了。这一次,就算是玉皇大帝亲临,也难保住她这条小命了。 孙满仓低头瞥了眼手机屏幕,刺眼的数字赫然显示着午夜零点整。难不成,那些传闻里的事,真要在这时候应验了? 突然,整栋洋房猛地一震,地板像被巨手掀动般剧烈摇晃,墙上的挂画“哐当”砸落。 “发生什么事了?” 刹那间,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惊得心头一惊。 孙满仓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第六感,高岩那个死老太婆说的零点大家都会没命,到底是啥呢? 此时,洋房再次剧烈闪动,孙满仓心头一紧,隐约听出源头像是从地窖方向传来,他立刻问佟总你们家到底有几个地窖? 佟总解释道:“总共有三个地窖,一个是购房前就存在的,另外两个是后来建的。” 他又支支吾吾说道:“曾经淘气总想去地窖里看看,爸爸却从来不准他去,说里面有邪祟的存在。九岁时家里还专门请了懂行的高人来驱过邪。 第273章鬼门关 “佟总,你的意思是这房子真是日本的一处办公楼吗?还有地窖是曾经用来拘禁人的吗?” 孙满仓想起在地窖看到的锁链,应该是真的。 传言地窖那些被杀害的亡灵冤魂常年离开不这里。 佟总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一问爸爸他都一脸忌惮的模样,告诉我不要多打听。” 孙满仓摸着后脑勺陷入冥想:“高岩干嘛特意说午夜十二点都会死?难道是她把亡灵都招引过来了?” 突然,地窖里有悲凉的声音响起,大家听得毛骨悚然。 “鬼?” 四婶怕得喊了一嗓子,就奔着大门跑去。 孙满仓眉头紧锁,“跑,所有人都快跑,这地方不能再待了!” 先冲到大门的四婶,用力拽着门,可门纹丝不动。 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门打不开了!大门被反锁了。” 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一定是高岩做的!” 此时,这悲凉的声音如鬼魅般飞速靠近,孙满仓骤然睁开黄金瞳,只见一个黑色鬼影疾如劲风,“呼”地钻进了四婶体内。 四婶的身子立刻不受控制地哆嗦,眼白翻出大半,脸上血色尽褪,嘴角抽搐着,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 孙满仓脸色陡然一沉,身体闪至四婶身前,金钱剑应声拍在她身上,当即就传来一个悲凉的哀鸣,黑影瞬间从四婶体内被震出。 四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口水顺着嘴角不断往下淌,五官扭曲得几乎拧成一团,手脚不受控制地胡乱蹬踢抽搐,没多久,再无一点动静。 三婶抬手凑上前,指尖颤巍巍地在四婶鼻子上贴了贴,嘴唇哆嗦着挤出几个字:“没……没气了!” 此时,地窖深处传来密密麻麻的声响,无数个悲凉又怨毒的叫声像是被捅破的蜂巢涌了出来。 何爽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刚才那叫声……太邪门了!四婶就这么没了?” 孙满仓赶忙从怀里摸出一叠黄灿灿的符纸,强装镇定地大声说道:“大伙儿别慌,把符纸贴在衣服上,这些邪祟就不敢靠近了!” 这些符纸本是驱邪避秽的法器,按理说该有不小的效果。可孙满仓自己从没真正使用,心里其实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眨眼间大家身上都贴好了黄纸,黑影呼啸着飞掠而来,在大家周围打转了好一阵,真的没有贸然上身。 转瞬间阴风卷着寒意灌满大厅,群魔在其中横冲直撞、魅影翻飞,吓得大家瑟瑟发抖。 邪祟明明不在他们眼前显形,可看不见的恐惧,比亲眼所见更添几分毛骨悚然的慌乱。 那些动静怪得让人头皮发麻,每一声都刮得脑袋发疼, 更要命的是地窖里的邪祟正源源不断往上涌,一个接一个从黑暗里钻出来,佟家洋房这时好像阴曹地府。 孙满仓手持金钱剑连斩数只亡魂,剑身金光乍起时邪祟便应声溃散。 可架不住邪祟越涌越多,金钱剑虽厉害,可斩散了一批又有新的围上来,这样早晚会把所有人的精神磨得彻底垮掉。 女人们相互紧紧搂着,何爽焦急地问道:“佟总……我们快撑不住了。” 肖钢强压着心里恐慌,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他快步跑到窗前,“完了,所有出口都被人封住了!” 王丽娜攥紧拳头说道:“高岩那畜生铁了心要把佟家灭族,就绝不会给我们留半条出路的!” 孙满仓沉声道:“都别乱动!千万别被邪祟逐个击杀!”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黄纸,依次递到每个人手里,“拿着这个黄纸,能挡挡煞气。” 可轮到下人老赵时,他手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最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孙满仓又说道:“记着,这些符纸不是摆设!等会儿真遇上什么凶戾东西扑过来,直接往它们身上丢,我去地窖瞧瞧,说不定能从根上解决麻烦。” 王丽娜拉住孙满仓的胳膊:“小弟,你一个人去地窖太冒险了!要不……我们找东西把大门砸开吧?总比在这儿坐以待毙强啊!” 佟总脸上堆着难掩的惧意,“是啊满仓兄弟,这地窖太冒险了,黑咕隆咚的谁知道有什么猫腻?” 孙满仓甩开王丽娜的手,“不行!这事儿必须解决!”那些邪祟要是真从这儿出去了,到时候遭殃的就不止咱们了。” 还真是这样,这些邪祟要是往外溜了,肯定把这一片都变成炼狱火海了。 佟总猛地一拍大腿,“谁说没办法的,快打110呀!” 王丽娜摇头道:“高岩那畜生精得像狐狸,怎么可能给咱们留着打电话求救的时机?” 何爽赶紧掏出手机点亮屏幕,信号格旁果然显示着“无服务”。 肖钢无奈道:“我的电话也没网。” 周围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主意。 “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去地窖碰碰运气了!” 孙满仓二话不说,紧紧攥着那柄铜钱串成的金钱剑奔向地窖。 他在狭窄的通道里一路狂奔,阴风阵阵中不断撞上拦路的邪祟。 有的东西脸上没有眼睛,只留着两个深不见底的漆黑窟窿,总的来说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还好大家看不到邪祟,这要是让他们瞧真切了,恐怕当场就得腿软吓瘫, 可那些邪祟没有敢真正扑向孙满仓,这不是他长得周正。在邪祟眼里,皮囊好坏毫无意义。真正让它们忌惮的是他手里那柄金钱剑。 铜钱炼造的剑身在昏暗里泛着微光,在邪祟的感知中,这玩意儿就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烈火,别说靠近,光是离得近了都觉得魂体发疼,只能在旁边嘶吼着打转。 孙满仓也摸清了这门道,挥剑的动作更稳了,借着金钱剑的威慑一路往前冲。 孙满仓已经冲到了地窖口。 这地方像是邪祟的巢穴入口,黑黢黢的台阶上不断有影子窜出来。有的拖着断腿一瘸一拐,有的无眼头颅在半空漂浮。 “给本少爷把路给我让开!”孙满仓吼声震得通道嗡嗡响,这会儿他早把懦弱抛到了脑后。 孙满仓踏着满地消散的黑气,一步步走进地窖。 第274章恶战灵兽 刚进地窖,孙满仓就感觉浑身好冷。 地窖里的阴风裹着腥气扑面而来,吹得人骨头缝都发寒。 孙满仓刚吸一口气,就觉得喉咙里像含了块冰,冷气顺着气管直呛进肺里,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半拍。 孙满仓迅速从怀中摸出一张黄纸,他反手将符贴在胸口、这些符虽挡不住厉鬼硬闯,却能让那些游散的小鬼不敢轻易近身。 刚贴好的黄纸还带着体温,就见三个黑影从暗处猛冲过来,胸口的黄符突然“嗡”的一声亮起刺目光芒,像张开了一张无形的护罩。那几个鬼影撞在护罩上,瞬间发出悲凉的惨叫。 孙满仓看着黑烟散尽,忍不住低笑一声,看来这几天的苦功没白下,自己写的符,就是顶用! 孙满仓开启黄金瞳模式,视线穿透地窖深处,最深处竟旋着一扇门,刚才扑来的鬼影正是从这里钻出来的,这门恐怕才是邪祟的源头。 孙满仓眉头紧锁,你这个丧尽天良的高岩,不会把阴曹地府的入口搬来了吧? 他没敢耽搁,赶忙向着那扇门飞奔过去。因为时间拖得越长,佟总他们的处境就越凶险难料。 离那扇门越近,邪祟更是密集,几乎像决堤的洪水般铺天盖地往外涌。 孙满仓额头猛地渗出大汗,那些邪祟凶神恶煞,挟着悲凉的叫声从门内狂奔而出,那悲凉的声响要把他的头给弄疼了。 还有几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邪祟向自己涌来。 呜呜呜!” 此时,一道黑影从门内缓步踏出,是一头炼狱狼。 它身形如雄狮般壮硕,却顶着五颗狰狞的头颅,浑身皮毛千疮百孔,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 那便是炼狱五头狼。 它刚一现身,五颗头颅便齐齐锁定孙满仓,眼中满是凶戾。周身散发的气息如同无形的威压,连周遭游荡的鬼影都吓得退避三舍。 “我靠!” 孙满仓让眼前这头丑陋百出的炼狱五头狼惊得心头一紧,古籍里记载的炼狱五头狼,竟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 直到此刻直面它凶狠的眼神与逼人的戾气,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这不真的炼狱五头狼,这条炼狱五头狼以鬼魂的状态显现的,可炼狱五头狼是真正的怪兽,有实体存在的。 毋庸置疑,若是现实版的炼狱五头狼,说不定只要一爪子,就能让孙满仓魂归故里了。 呜呜呜! 炼狱五头狼的五个头颅一同发出震耳的吼叫,厚实的巨爪猛地在地面踏下,随即奔着孙满仓猛冲而去。五个狼口同时张开,对着他狠狠啃去。 如果换作普通人,恐怕当场就得被吓得魂飞魄散。孙满仓内心也泛起恐惧,可他不能跑,此刻大家的性命,全赌在他这了。 咣! 孙满仓紧握金钱剑,用力劈在炼狱五头狼身上。刹那间,金钱剑迸出火焰,炼狱五头狼的身躯顿时被烧得“啪啪”作响。 呜呜呜! 炼狱五头狼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踉跄着退了几步。 孙满仓暗自高兴,幸亏初夏那柄铜钱剑,要不自己怕是真要栽在这里了。 他心头一暖,竟忍不住冒出个荒唐念头:这份恩情这么重,自己干脆把她娶了得了。 炼狱五头狼眼中带着明显的胆怯,死死盯着孙满仓手中的金钱剑,随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 原来这是求救信号! 立刻,所有邪祟全都冲孙满仓奔去,没多久将他吞没。 佟总这边正被密集的邪祟攻击。起初,邪祟们还对大家身上的黄纸带着明显的忌惮。 等不及了,有些邪祟毫无顾忌地往大家身体撞。此刻,黄纸立刻发出屏障保护,将那些冲撞过来的邪祟瞬间消灭。 肖钢拍着大腿朗声笑道:“满仓老弟真是神人啊!这黄纸太管用了。” 佟总眉头微蹙,“这都过了这么久,满仓兄弟到底是死是活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浑身干瘪如枯木,眼窝处两个黑洞洞的邪祟冲向大家。 这骷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皮肉,白森森的骨头架子在昏暗里泛着冷光,仅在外面罩着一件破烂不堪的黑披风。 这邪祟绝非寻常货色!寻常鬼怪多是虚体,唯有修为深厚者才能凝出实质,哪怕是没开天眼的普通人,此刻也能清清楚楚看见它飘的样子。 女人们怕得面色铁青,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小婶、三婶、七婶,几个女人竟然趴在了地上。 眼瞅骷髅就要飘来了,肖钢吓得舌头都不灵敏了,结结巴巴地喊:“怎……怎么办啊?” 佟总吓得魂不守舍,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只有王丽娜很淡定,任凭周遭慌乱一片,她脸上不见半分恐惧。 骷髅径直朝着肖钢飘来,枯瘦如柴的手爪带着阴风,直挺挺抓向他的脖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肖钢胸前符纸突然“腾”地冒出火光!可这骷髅却像是毫无痛感,爪子带着焦糊味继续朝肖钢的脖子伸去! 骷髅竟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大笑,那笑声像是骨头摩擦般让人头皮发麻。 它那张布满裂痕、恐怖的面孔瞬间压了下来,冰凉的骨面几乎贴到肖钢身上。肖钢只觉一股寒气直冲头顶,眼前猛地一黑,昏了过去。 眼眶里没有眼珠,只剩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往外冒寒气,颧骨高高凸起,下颌骨歪歪扭扭地挂着几片腐烂的碎肉,要是普通人见了恐怕魂都吓飞了。 眼看骷髅的尖爪就要刺穿肖钢的胸膛,王丽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慌乱中,她突然想起孙满仓临走前塞给他们的那道黄纸,当时说过危急时能救命。 她来不及多想,猛地从口袋里掏出黄纸,用尽全身力气朝骷髅那晃动的肋骨上拍去! 黄纸打在骷髅的架子上,瞬间引起烈火焚烧骨架。 “哇!” 骷髅喊出一阵悲凉的哀嚎后,变成一缕黑烟,消散无踪。 佟总和王丽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瘫倒在地,刚才那状况实在太吓人了。 接着他俩又是掐胳膊,又是扇耳光,费了好大劲才把肖钢弄醒。 肖刚睁开眼,大喊一声“鬼啊!”转眼又昏倒了。 后来,佟总在他的裤裆上踩了一脚,这才把他弄醒。 肖刚当即“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第275章大难临头 肖钢从前硬钢比自己高很多的职业拳击手都毫无退缩,敢站着和职业拳手进行厮打,最后将那位拳击冠军活活打没了性命。 今晚肖钢实在没扛住,他流泪是因为现在表现太差劲,感觉失了自己的体面,也丢了佟总的面子,还没能护他周全。 佟总白了肖钢一眼,“瞧你这点本事,大小伙子流啥泪呀?” 肖钢擦了擦泪花,缓过神来说道:“我肯定不会再丢脸了,一定护好您和家人的周全。” 突然,之前已经断气的四婶竟然从新站了起来。 她双手冲前奔着他们走去,面部扭曲,嘴里还说道:“我好冤呐,我死得好冤呐。” 四婶根本没真的复活,她的身体行动僵硬迟缓,无论行动还是神情都不是四婶。 肖钢瞧见她这模样,脚下一哆嗦又瘫坐了下去。让他去和正常人拼命,他从来不含糊,可应对这鬼东西,他是真的发怵。 何爽她们原本都准备从地上坐起来了,瞧见四婶这模样,又被吓到趴了下去。 佟总也口齿不清了,“娜……娜娜,这是什么情况,四婶现在还是人吗?” 王丽娜说道:“四婶早就丧命了,她的身体被邪祟摆布。 她抬手冲肖钢说道:快把黄纸递给我。” “好好。”肖钢把黄纸交给王丽娜,横竖他都不会靠近这举止怪异的四婶。 王丽娜接过黄纸向四婶冲去。 佟总紧握拳头也跟上前。好不容易和老婆重逢,他不想再和老婆分开了。 王丽娜鼓足勇气把黄纸猛地拍在四婶身上,四婶身子一哆嗦,然后一股黑烟从她体内飞出。 施了法的黄纸倒也厉害,片刻变成熊熊烈火把那个黑影烧得噼里啪啦,悲凉的叫声几乎把大家的脑袋都要震炸了。 没多久功夫,黑影就化为乌有。 佟总这边的危险算是缓解了一些,可孙满仓那边却遭遇了新的问题。 邪祟在炼狱五头狼的号令下,不避生死地向孙满仓冲去。尽管他有黄纸庇佑,可邪祟数目众多,这几张黄纸也难以顾及到位。 孙满仓将仅有的一个黄纸贴在脑门上,此刻他的头、身子、腿、手都有黄纸,再有他手里的金钱剑。 金钱剑果然是拿古代稀有铜钱锻造的,能力极大,是这堆邪祟鬼怪的天敌。 剑上不光有金光火焰,还有电流环绕在剑体表面,一剑挥去所到之处邪祟都化为尘埃。 孙满仓在邪祟之间持续穿行,目标向炼狱五头狼杀去。他明白要把这畜生消灭掉,自己就离成功会更近一步。 “呜呜!” 炼狱五头狼的五个头都昂天低吼。突然变故发生了,那扇门一阵摆动,然后又一头炼狱五头狼从里面走来,并且这头刚出来的比刚刚那头要强壮凶悍得多。 “我靠!” 孙满仓咽了咽口水,这一头就很难缠了,又来一头的话自己还挺吃力的呀。 说心里话,孙满仓现在真的想转头溜走,管他们死不死呢,自己能活着在合计别的吧,那群人又不是自己亲戚,自己何必把小命搭在这呢? 但又想到被包围的那几个人,大伙还在依赖他呢,他要是离开了,全部的人都会毙命的,恐怕自己会遗憾终生。 “玛德,豁出去了!孙满仓身形一闪,奔着刚过来的炼狱五头狼扑去,一掌拍到它的头。 “呜呜!” 这头炼狱五头狼也算晦气,刚被召唤出来还有些发懵呢,没合计刚出来脑袋就挨了一掌。它内心窝火,我也太冤了? 孙满仓然后一剑劈下,尽管没能把炼狱五头狼的头砍掉,却让炼狱五头狼的头缩小不少。 “呜呜!” 那只炼狱五头狼可算看明白打自己一掌的是什么东西了,居然是一个渺小人族,立刻火冒三丈换了一副嘴脸。 人族在它冥界眼里就像尘埃似的,弱不禁风,它在下界平时像吃麦粒似的,一吃一堆。 炼狱五头狼迅速向孙满仓冲去,咧开比脑袋还大的嘴向他咬去,抱着一击毙命的气势。 此刻,还有一头炼狱五头狼也奔孙满仓冲过去,立刻让他陷入前后夹击的境地,抱着不死不休的倔强。 孙满仓心里偷偷叫苦,一头炼狱五头狼他倒是能应付,两个炼狱五头狼就不好应付了,要是再冒出来一头,他就得给它们当口粮了。 此刻局势对孙满仓很不乐观,佟总那边也是危机重重,持续有高深法力的邪祟涌现,没多久大家的黄纸就告罄了。 孙满仓本来给他们的黄纸就没几张,这下全被他们用完了。可黄纸数量实在不多,根本是于事无补。 突然又出了新的变故,高岩的身子摇摇摆摆爬起来了,她满脸怪笑向他们走来。现在的高岩面容狰狞,瞧着非常惊悚吓人。 很明显高岩也被恶鬼上身了,并且这个上身的邪祟十分厉害。 这个邪祟是有脑子的,上身在高岩这具高手的肉体上,会让它的破坏力增强不少,生存也大大提高了些。 佟总双腿哆嗦着说道:“黄纸已经用没了,这可怎么是好?” 肖钢扭了扭脖子,“他玛德,这疯婆子活着时我赢不了她,死了我还赢不了吗?”说完他一跃而起一电炮打向高岩的面部。 此刻,高岩脸上挂着讽刺的冷笑,突然也是一掌打出,她的能力比肖钢强太多,率先一掌竟先打在肖钢的身上。 咣! 肖钢被打飞的时速,比跃过去的时速还快,摔在地上吐出血来。 佟总担心地喊道:“小钢,你没事吧!” 高岩突然喊出诡异非人的怪笑,听着叫人不寒而栗。 大伙都明白,这不是高岩本人,她的尸体里盘踞着一个鬼玩意。 高岩一步步向大家靠近,嘴里发出不是人的狞笑:“全部都得去死,这要变成上帝禁区!” 王丽娜轻嗤一声,“阳间不是恶灵该待的地界,我奉劝你趁早回你的该待的地方!” 高岩那带血的嘴,厉声喊道:“那我就送你们到我待过的地方去。” 第276章好美呀 看着高岩嘴角滴着血,王丽娜顿时不寒而栗,慌忙地退后一下。 高岩尸体如鬼魅般飞起,闪现到跟前一下掐住王丽娜的喉咙将她拎起。 王丽娜四肢胡乱挣扎,却没有任何用。现在的高岩力大无穷,把她掐得几乎窒息。 “撒开娜娜!”佟总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慌忙冲去抓着高岩的胳膊,无奈被她一拳狠狠打飞。 “他玛德,我跟你豁出去了!”肖钢掏出甩棍用力砸向高岩的头,立刻将她的脑花都出来了。 高岩却像没有痛感,向肖钢咧抿嘴笑了笑,然后恶狠狠抬起另只胳膊,用手攥住他的喉咙,也把他拎了上来。 眼看他俩就要殒命当场,突然大厅的门被撞倒了。一个身子有些单薄的道长跃进了屋里。 这位道长身着黄袍,下巴上留着山羊胡,手里握着铜币剑,腰里别着个葫芦,“好强的怨念!我的乖乖,我这是误入冥界了不成?” 他目光扫视周围,看到高岩手中掐着两个人,眼瞅就要殒命,立马大喊道:“本道长毛小方在这,妖魔鬼怪休要猖狂。”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嘴里急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黄纸凭空燃起,变成金光射向高岩,随即悲凉的惨叫不断,黑影从高岩尸体里猛地窜了出去。 道长毛小方早防这一手,挥剑砍向那黑影,当即腾起白烟,鬼叫瞬间便没了声响。 没一会儿,高岩的身体便被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捧灰烬。 王丽娜和肖钢瘫倒在地,止不住地大口喘气。 佟总快步走过去对着道长拱手感谢道:“感谢高人出手相救,请问高人芳名?” 毛小方双手回礼,沉声道:“鄙人毛小方,乃青云观第二十八代道长。路过这时察觉此地冥气深重,宛如冥界地狱,所以过来看看,这发生什么事了?” 佟总欣喜若然,满脸感激道:“高人是毛道长啊!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佟总简单叙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毛小方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么说佟家遭了坏人算计,被人打通了冥界入口。此事我绝不能坐视不管,若不妥善处理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说完,几人迅速围到道长身边,毛小方以铜钱剑为引,在地面画了个结界,再将黄纸按方位摆好。 忙完这一切,毛小方看向众人严肃说道:“大家坐在这里切勿踏出圈子,我去帮助孙先生封闭冥界入口。” “您多留神!要是实在封不住,就带我兄弟赶紧撤退,人在就有希望,不必急于一时。”佟总忍不住说道。 道长毛小方颔首应下,手持铜钱剑转身就往地窖狂奔而去。 眼下的孙满仓实在是力不从心。尽管他硬撑着打死了一头炼狱五头狼,可身体也已耗到极限,近乎精疲力竭。 尤其是那群邪祟,前仆后继般疯狂往他身上撞,他如今只有一张黄纸了。 “我的乖乖!” 毛小方映入眼帘的是九幽般的场景,他立刻震惊不已,“这哪还有点阳间之气?分明是百鬼夜行!” 目光落到战斗中的孙满仓身上,毛小方心头不由一震,暗自思忖:“我们华夏有了这样厉害的人物?如此看来三清一脉总算有了传承。” 毛小方不再多言,紧握着铜钱剑便朝着孙满仓冲去,口中高声喊道:“小哥!我来搭把手!” 孙满仓立刻喜上心头,总算碰到个能呼吸的正常人了!之前满眼都是恐怖面孔,这会儿见到这位破衣烂衫的道长,竟也觉得十分顺眼,甚至称得上相貌堂堂。 “大师,您先多抵挡会儿!我得去破了那个招魂阵,不然我们拼到气劫身亡也灭不尽这些邪祟!” 通过孙满仓的留心,他已摸清那扇门是座招魂碑,靠寒石当动力,才设下的这个局。 “行,小哥你尽管去。竟不知这有五头狼,正好让本道长打打牙祭!” 毛小方话刚出口,就丢了几道符到孙满仓身上面。他的黄纸与孙满仓的种类不同,可效果上都是一样的。 “谢了!” 孙满仓向毛小方投去友善的笑,多了黄纸加持,他所承受的阻力立刻少了许多。 毛小方一现身,就像往蜜蜂堆里丢了块蜂蜜,无数邪祟蜂拥着向他奔来,连炼狱五头狼也一同向他奔去。 毛小方口中自嘲着:“本道长什么畜生没灭过,偏偏没跟五头狼交过手!” “呜呜!” 烈狱五头狼似乎还要面子,见毛小方这般嘲讽,立刻勃然大怒地朝他跑过去,这类灵兽最憎恶就是法师了。 “畜生找死!”毛小方手腕一扬,铜钱剑带着凌厉气势挥出,直向五头狼的脑袋挥去。 毛小方与五头狼的大战正酣,另一边孙满仓缓缓向法门靠去。 可越走近法门,他感受到的阻击就越强,那门的灵气寻常人只需吸一口便会因缺氧丧命。 法门的大概布局已清晰落在他眼中:寒石搭配其中,门旁中心处插着一盏黑色三角旗。 孙满仓推断,这黑三角旗应该就是招魂幡,只需拿走它,法阵自然会瓦解。 孙满仓咬着牙朝三角旗挪去,迈半步都要顶着很大的压力。 离得越近法阵里涌出来的妖魔鬼怪就越恐怖,让他连喘气都变得格外艰难。 孙满仓将金钱剑横在身前,那群冲上来的妖魔鬼怪一碰到剑身,瞬间变成乌有。 总算,孙满仓挨近了那面黑色三角招魂幡。招魂幡不算高,呈三角形,旗上还写着“招”。 此“招”核心就是招引,目的是把冥界里的那些妖魔鬼怪,统统引到阳间。 孙满仓毫不迟疑,直接抬手便向那招魂幡抓去。 突然,法门忽然开了道缝隙,一双手从门内探出,那手雪白无暇,指尖纤纤细长。 这手美得简直不像话!就算是靠手吃饭的顶级模特,也没有一只能比它更出众的了。 孙满仓彻底蒙了,在那阴森恐怖的冥界里,竟然还藏着那么美的女鬼? 第277章大人物 孙满仓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女孩的小手,十根手指纤细得像嫩玉笋,指尖还涂着胭脂色的甲片。 显然,那只手没想给孙满仓按摩的,一上来就直奔那面黑色招魂幡抓去。 孙满仓立刻回过神挥动金钱剑劈向那只雪白的手,没有一点心软。 他明白眼前那些景象很可能只是虚幻而已。 谁曾想那手敏捷非凡,像飞燕穿梭般绕开金钱剑,一手打向孙满仓,快到让人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哐当”一声闷响,孙满仓的身躯瞬间被震飞出去,径直飞出几十米远。 他只觉浑身骨骼似要碎裂,喉头一阵腥甜涌上,忍不住吐出血来,面色惨白如纸。 “小哥!” 道长毛小方脸色骤变,手中长剑急挥,一招便将炼狱五头狼杀得连连后撤,随即快步上前拉起孙满仓。 孙满仓艰难挥了挥手,又用力清了清发哑的嗓子,急声道:“快去拿招魂幡,不然麻烦就大了!” “好的!” 毛小方心中也清楚事态紧急,若那招魂幡落入他人之手被操控,眼下的局面就再难挽回。 毛小方毫不犹豫咬破指尖,将渗血的手指按在铜钱剑上。 紧接着他踏前一步,“有青云观第二十八代道长毛小方在!区区邪祟速速退去,若敢不听定叫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当真诡异,毛小方带血的手指刚触上铜钱剑,那原本泛着暗沉的剑身,竟骤然泛起刺目的金光! 铜钱剑和金钱剑并无类别差异,二者都是克制妖魔鬼怪的纯阳武器。 单看纯粹攻击属性,铜钱剑略输金钱剑,但毛小方的这柄铜钱剑承载着师祖的心血,这般净化让它的功效反超了孙满仓的金钱剑。 毛小方掌心紧攥铜钱剑,奔着那双葱白的玉手砍去。 只是好运没偏爱毛小方,他的境遇和孙满仓相差无几,刚挡下一击,便被狠狠打到一边。 显然,妖女未尽全力,打飞两人不过是猫捉老鼠般的捉弄,见他俩挣扎起身,那只手甚至勾起食指。 “我靠,这双手也太美了吧,看着就丝滑得很!”道长毛小方即便嘴角溢着血,视线却像被黏住般锁在那只手上。 女人好像被马小方的反应惹得动了怒,没等毛小方站稳,又一攻击直接将他再次掀飞。 毛小方擦掉嘴里的血,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小丫头,有能耐伤人,怎就不敢露面?出来和本道长当面较量!” 他深知冥界的邪祟绝非只有狰狞模样,说不定藏着容貌远超凡间漂亮女人。 “呵呵!” 冷笑声刚落,门深处的阴影里便缓缓浮出一道身影,似真似幻。 女人身着流光溢彩的古装,裙摆随微风轻晃,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肩头,一双眼眸清亮如秋水。 阅女无数的孙满仓暗自咂舌,他见过的美女各有风情,论古装美女也只有初夏能与之不相伯仲。 道长马小方哪里还顾得上平日的仙风道骨,口水都快控制不住地往下淌,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在打转:这妖女也太漂亮了! 孙满仓满脸嫌弃,他实在没料到,眼前这位道长看着像模像样,骨子里却这般沉不住气,都啥时候了,居然还一门心思欣赏小妞,简直是不分轻重! 呜呜! 那只炼狱五头狼毫无征兆地绕到毛小方身后,巨口直朝他屁股咬去,速度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当心!别光看妖女了。” 孙满仓没好气地白了毛小方一下,半点不犹豫地挡在他后面。 他心里明镜,现在他俩拴在一根绳上,一个要是栽了,另一个绝对跑不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妖女纤手轻轻一伸,一头炼狱五头狼应声而出;还没等他俩反应过来,又一头从门后窜出,紧接着五头、八头狼接连现身。 哪料门后竟接连走出十五头炼狱五头狼,每一头身上凶猛之势都压得他俩喘不上气。 毛小方和孙满仓脸色瞬间煞白,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下。我靠,狼崽子没少生啊! 毛小方和孙满仓几乎没半分犹豫,两人喉间同时挤出:“跑!” 他俩拼尽全力刚冲到入口,脚步猛地顿住,一头体型远超同类的炼狱五头狼,正稳稳坐在出口中央。 这头炼狱五头狼的体型简直离谱,哪怕只是乖乖坐在那儿,肩背都比毛小方和孙满仓站直了还高出一大截, 死神般的压迫感裹得毛小方喘不过气,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完了,这下真把自己玩死了! 孙满仓手紧紧攥着法器,他猜不到一个高岩召唤出的邪祟居然这么厉害,根本没半点反抗的余地。 就算再找几个同行来也未必能扛住。一旦让这邪祟破了结界流出去,几百公里的村镇、山林怕彻底变成人间地狱。 “呜呜!” 十几头炼狱五头狼迈着沉重的步伐围拢,将孙满仓和毛小方困在原地,就在两人头皮发麻时,那妖女不知何时已稳稳立在最大那头狼的宽厚背脊上。 她裙摆随狼身起伏轻晃,她声音冷得像冰:“两个小屁孩,竟敢冒犯我阿修罗,真是活腻了。” 毛小方瞪圆了眼睛,声音都带着颤:“你竟然是阿修罗?像你这种厉害角色,咋会在人界?” 毛小方的心彻底沉到了底,是那种连一丝挣扎力气都没有的绝望。 阿修罗可是真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佬,是只存在于传说里的狠角色,要弄死自己,恐怕比捏死一只苍蝇还容易。 阿修罗语气里满是不屑:“这不过是我的化身罢了。你们也配让本尊亲自出马?” 她的身影飞回那道门,唯有一道冷冽的声音飘来:“干掉他俩。” 刹那间,十来头炼狱五头狼齐齐发出震耳低吼,朝着二人凶狠扑咬而下。 “悔了!” 孙满仓和毛小方彻底蔫了,连半分抵抗的念头都提不起来,就算是始祖亲临也是白白送命。 眼看就要命丧当场,局势却突然发生戏剧性反转,孙满仓脑子里沉寂许久的金葫芦,竟毫无征兆地飞了出来,下一秒,金葫芦将五头狼接二连三地装进了葫芦里。 炼狱五头狼在金葫芦现身的刹那,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制,根本来不及逃遁。 门后的阿修罗妖女,小脸瞬间煞白,“怎么会……怎么会又现世了?生灵涂炭在所难免了!” “我靠!这葫芦也太猛了吧!小哥商量下,你说个数。” 毛小方心里直打鼓:这金葫芦要是落我手里,往后谁还敢跟我叫板! 第278章收获颇丰 孙满仓彻底看呆了,他没料到这金葫芦竟如此霸道,连凶悍异常的炼狱五头狼在它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 孙满仓现在对这金葫芦也没摸清门道,这东西是好但压根不受他掌控,“你既然这么强悍,怎么不早现身收拾它们,非等我快被虐惨才出现。” 金葫芦将炼狱五头狼吸完后,没有停手,竟把所有邪祟都尽数卷入其中。 孙满仓不敢耽搁,趁邪祟被金葫芦牵制的空档,迅速伸手拔掉了招魂幡,又取下了寒石。 每一块寒石都晶莹剔透,泛着冷润的光泽,这般珍品纵使有钞票也难寻踪迹,真让人好奇高岩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毛小方盯着寒石,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小哥,这些寒石你卖给我,你说个数?” 寒石对毛小方而言分量极重,毕竟平日里处理各类事务时,他总要频繁用的。 孙满仓抬手就把寒石扔给了毛小方,“不用给钱。” 寒石这东西他手里还囤着不少,自己留着也没用。更何况道长还出手相救,正好还个人情。 毛小方嘴巴张成了“O”形,语气里满是不敢相信:“你真要把这些给我?小哥,这寒石的价格可比你想的要高多了?” 孙满仓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道长若不嫌弃就留着。这寒石再好,我留着也派不上半点用场。” 毛小方没料到孙满仓这般慷慨,语气诚恳:“谢谢小哥了!还没正式介绍,我是毛小方,是青云观第二十八代道长。” 孙满仓顺势拱手还礼,“我是孙满仓。阁下居然是青云观的道长,实在佩服!” 孙满仓对青云观并不陌生,这门派历来以诛妖灭魔为己任,千百年传承里,更有过好些舍身卫道的人物。 毛小方连忙摆手,语气谦和:满仓小哥你这身手才叫彪悍,倒是不知你摆何人为师父?” “我是个种地的乡下人,平日里也是自学成材。” 毛小方脸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这可有点出乎我意料了,啥时候乡下人有这么强的道法了?” 孙满仓挠了挠头,一脸好奇地问道:“王道长,现在青云观大概多少人呀?” 毛小方下意识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嗓子,语气带着几分窘迫:“这个……我不能说吗?” 孙满仓见他神色窘迫,连忙摆了摆手,“毛兄别多想,咱不提这个了。” 毛小方挠了挠头,“说起来也没什么不能提的,眼下就我自己。”说完,脸上漏出不自然的笑。 “这行当早不如从前了,凶险又不挣钱,大家都没几个耐得住性子学。我那表妹原先学得挺上心,结果被个纨绔子弟勾引走了,我出道观就是为了找她!” 孙满仓和毛小方的话音刚落,半空的金葫芦已将地窖里那些飘游的邪祟尽数吸噬干净。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金葫芦径直钻回了孙满仓的脑子里,消失不见。 孙满仓说道:“我们回大厅瞧瞧。” 紧随其后的毛小方,视线落在孙满仓背影上时,终究把那点见不得光的欲望按了下去。 孙满堂虽走在前面,脚步却始终没完全放松,方才毛小方那瞬间闪烁的眼神,他早已暗中捕捉到。 两人刚踏入大厅,便见一团团邪祟四处乱撞,更有从破损的门板缝隙钻出去的。 孙满仓率先挥起金钱剑,寒光扫过处,乱窜的邪祟瞬间化作黑烟消散。 毛小方紧随其后,铜币剑舞出细密剑花,将漏网的邪祟逐一斩灭。 孙满仓和毛小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砖上。另一边,缩在角落的何爽几人慢慢掀开挡在眼前的手臂,偷偷打量着厅内的情况。 孙满仓擦了把脸上的汗,“行了,大家都安全了。”话刚落,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身体传来一阵的刺痛。 大家听到“安全了”,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下来。 佟总率先开口道:“满仓、毛师傅,好端端的房子怎么会闹那么多邪祟?我们是不是得搬出洋房?” 孙满仓缓了缓气,“高岩不在了,以后不会再有变故了。” 佟总一听这话,悬着的心彻底落地,立刻掏出手机摇人,“赶紧叫人过来收拾这里,尤其是高岩的尸体,一定要收拾妥当。” 事情安排完,毛小方也被安排在客房住下。孙满仓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卧室,简单冲了个澡褪去一身疲惫与汗味。 随后运功打坐在床榻上,双手结印置于膝间,双目轻阖开始运功疗伤。 内息平稳流转后,孙满仓的伤势明显好转,身上的痛感渐渐淡去,他的目光落在金葫芦上。 随着金葫芦持续吞噬周遭残留的邪祟,葫芦内部竟缓缓凝结出晶莹的金液。 孙满堂心中渐渐有了清晰认知:金葫芦本就以吸收戾气来凝练金液,而此次吞噬的邪祟。尤其是那些五头狼,其蕴含的能量远超寻常戾气。 这般强效的“原料”注入,让葫芦内的金液开始飞速增长:从最初的几滴,迅速累积到几千滴,最后竟以恐怖之势突破至几万滴,最终形成湖。 “这下真是挣大了!” 孙满仓激动得原地蹦跳,先前还在为金液短缺犯愁,如今看着葫芦里那片金色小湖,心头的愁云瞬间烟消云散。 先前的激动劲儿过后,困意猛地涌了上来,孙满仓倒头就睡。 又一天,简单整理后他走到大厅,却见餐桌上坐满了人。 见孙满仓走进来,佟总立刻迎了上去,“满仓兄弟,你可算醒了!大伙想着你肯定累坏了,就一直等你到现在。” 王丽娜一眼就瞥见了门口的孙满仓,当即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小弟,快过来坐我身边!”自打认下这门亲戚,她看孙满仓的眼神里满是亲情,早已没了初见时的生分。 “嗯!”孙满仓快步走到王丽娜旁边坐下。只见王丽娜经过精心装扮,举手投足间尽显名门望族的气质。 道长毛小方正握着何爽的手,指尖轻轻在她骨节处游走,片刻后才抬眼看向她,“何小姐,往后余生,你自会大富大贵。” 何爽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自嘲与落寞:“我哪会有大富大贵的命?过几天我就要走了。” 以前还天真以为能和佟总在一块,可现在他老婆回来了。 王丽娜见状,轻轻将手搭在何爽的手臂上,指尖带着温柔的力度轻轻抚慰,“何爽,这段时间真是多亏你照料小佟,往后你留在这和我一起照料他,行不行?” 第279章嚣张至极 “嗯?” 何爽眼神瞬间乱了,语气带着几分不自然:“我是佟总的小婶,照料他是分内之事。” 王丽娜挥了挥手,“叔叔已经不在了,从前那种关系早就不算数了。况且小佟将你俩的事都跟我讲了,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一起把小佟照看好。” “啊!”何爽被这话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慌忙抬眼看向佟总。 佟总没错过这个缓和气氛的机会,伸手攥住何爽的手,“小爽,别犹豫了,往后就叫她姐姐吧。” 这都可以?孙满仓心里满是无语。富人的日子也太没章法了,佟总这分明是把“收何爽进自己圈子”摆在明面上,更离谱的是王丽娜竟然同意! “好。”何爽指尖微微收紧,脸颊泛起一层薄红,自己总算能顺理成章地陪在佟总身边了。 更让孙满仓无奈的是毛小方这货到这会儿还攥着何爽的手,没松开的意思。 他用脚在毛小方的腿上踢了一下。毛小芳猛地回神,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那只手。 佟总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当即抬手招呼:“咱们先吃饭。” 他说着便拿起酒瓶,给孙满仓和毛小方的杯子里都斟满了酒,“佟家能化险为夷,全靠哥俩鼎力相助,这杯我先干了。” 毛小方一听这话,忙不迭摆手,佟总您可别这么说,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的。” 孙满仓放下酒杯,神色多了几分认真:“佟总,您佟家是家大业大,确实该雇几个专业护卫了,单靠肖钢是远远不够的。” 佟总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露出几分愁容:“唉,我也知道这个理!之前家里也有不少护卫,但后来家里出了点变故,现在要找有身手的护卫,真比登天还难!” 孙满仓跟着叹了口气,“大家都盯着读书、搞事业,把习武看得轻了,能练出真功夫的人本就少。” 佟总往前倾了倾身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恳切:“满仓兄弟,我看你眼光准、心思细,不知道你一会儿有没有空?陪我去聘几个护卫?” 王丽娜这时接过话头,“对了,最后还得招两名女生。你想啊,家里女眷不少,雇男的日常起居多有不便。” “好的。” 饭后稍坐片刻,毛小方便要离开了,他望着孙满仓说道:“满仓小哥,我得去找表妹啦,以后有空我们再聚。” 孙满仓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好,那希望你俘获美人心。” “呵呵,那就借小哥美言喽。” 佟总将汇票放在毛小方的桌案上,语气恭敬道:“感谢毛侠士出手相救,这点心意不成敬意。 毛小方盯着汇票上一堆数字,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嘴上客气着,手却比谁都快。 把毛小方送出门后,孙满仓没多耽搁,转身就和佟总往护卫中心去了,肖钢、王丽娜和何爽三人也紧随其后。 王丽娜眼尖,一下就看出何爽的心结,当即伸手握住她的手,笑着凑到她耳边:“咱们俩可得齐心,不能让小佟这么妻妾成群,把咱俩忘到脑后了。” 佟总听了这话,当即爽朗地笑出声,目光落在王丽娜和何爽身上,“有你们这两个红颜知己,我还有什么可求的?” 王丽娜对着孙满仓说道:“小弟,往后别喊佟总了,叫他哥多亲切。”其实她一直记着孙满仓的好,要是没有他当初的帮助,自己可能没机会重见天日。 孙满仓当即点头应道:“好,那我就听你们的。” 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蓝盾护卫中心。 这家护卫公司可不一般,不仅是上饶市独一份的顶级机构,不少本地有钱大老板都会专门来这儿挑选靠谱的安保人员。 护卫中心主任周凯一瞧见来人,立刻快步迎去,“佟总您来得真是时候,刚刚咱们中心从缅甸招过来几位王牌特工,里头还有经验老到的雇佣兵呢。 佟总语气里带着点明显的质疑:“哦?是吗?之前给我安排的安保水平就很普通啊?” 周凯听完倒也不回避问题:“之前那批安保的确差点意思,但佟总您放心,现在这批我保证让您挑不出毛病。” 周凯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大会议室。 会议室里,二十多个肌肉男正簇拥着一个小个子。 那小个子看着不过一米五上下,模样也丝毫不起眼,谁料他抬手一拳击下,十二块砖头竟断成两截! 大家瞬间炸开了锅,声音里满是惊叹。谁都清楚这十二块砖摞在一起,光是看着那厚度,就让人忍不住打怵。 他又说道:“给我来十五块。” 这话一出,当即有人皱着眉上前半步,好心劝道:“辛巴,可别闹过头了,这可不是小事。” 辛巴趾高气扬道:“哪像你们炎黄子孙身子那么脆弱,就是病猫一个。我们缅甸的武功才是战无不胜的,才十五块而已,毛毛雨啦!” 大家都不吭声了,啥时候缅甸功夫那么牛了?还敢说我们是病猫。 突然,一个肌肉男走了过来,“辛巴,你敢大言不惭,炎黄子孙怎么就病猫了?” 辛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凭你也想跟我叫板?就你还不够格,我劝你别在这自找难堪。” 肌肉男说道:“挑战你又如何?别在这装模作样摆架子!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辛巴嘴角骤然一扬,身形猛地窜向肌肉男,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对方身上,肌肉男瞬间被打飞出去。 肌肉男吐了口血撑着地面的手不住颤抖,才勉强从地上摇摇晃晃地撑起身体。 “辛巴,你不应该对自己战友下死手啊?” “对呀,只是较量一下,用不着像在前线杀敌嘛?” 大家都表示出了自己的看法。 辛巴眼神里满是不屑,吐了口唾沫:“我最烦没能耐还想站出来的草包。”话音刚落,他一拳把身旁的砖头砍断。 周围人看着辛巴拳劲落下的地方,不由低声惊叹:“这家伙的拳打出的重力这么高?” 辛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都说炎黄功夫天下第一,我看纯属扯淡!没有人能接住我一拳,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病猫!” 大家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但最终还是没人敢站出来。 第280章霸道真气 “闭嘴!”一声怒喝骤然响起。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也敢出来叫嚣?究竟是从哪来的勇气!” 没等大家反应,肖钢已大步向前。 他本就比辛巴高出一大截,此刻微微抬眼,居高临下地怒视着辛巴。 辛巴缓缓抬头,目光撞上肖钢,眉头瞬间拧成一团,满是不屑:“我最烦大个子!像你这样的,我一般会打得下跪求饶,省得抬头看着碍眼。” 肖钢的怒火更盛,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把病猫这词给我咽回去。” 辛巴双手往身后一背,满脸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我说炎黄的人是病猫,有能耐,你打赢我啊?” 肖钢盯着辛巴,“小猩猩居然在大夏地盘嚣张?大爷今天非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辛巴斜睨了肖钢一下,眼神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你根本打不过我,还是换个人来。” 气氛都快烧起来了,周凯急忙插在两人中间打圆场:“多大点事,不值得动怒啊!”见辛巴还想开口呛声,低声怼道:“你先给我上一边去。” 辛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才上一边去!”他往周凯身上一推,周凯压根没防备,结结实实摔个屁股蹲。 肖钢胸腔里的怒火彻底炸开,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往前一冲,拳头带着一股狠劲打向辛巴。 肖钢对邪祟确实没什么门道,论起近身搏斗,他可是一把好手,平时十多个孔武有力的大汉都不一定打得过他,何况一个小猩猩!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佟总低声说道:“满仓兄弟,你瞧那个小猩猩实力就不弱,你说肖钢能赢吗?” 孙满仓摇了摇手,没绕弯子:“肖钢绝非那个小猩猩的对手,那辛巴一看就是快达到宗师级了。” 孙满仓没出声阻拦,自有他的考量。肖钢在这功夫领域困了好些年,一直无法突破现有境界。在他看来,就是少了这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实战。 佟总焦急徘徊着,“肖钢可别有闪失呀。” 此时,肖钢已经和辛巴开始动手。 辛巴个头小,功夫却十分了得,一双拳头快如疾风,扫出的腿更是带着破风的力道,每一下都直逼要害,竟让肖钢一时间只能勉强招架。 辛巴的攻击有多狠,看肖钢的脸就知道:每一次格挡或被击中,肖钢的眉头都会猛地拧紧,嘴角控制不住地呲牙,显然疼得不轻,全靠一股硬气撑着。 又硬接了辛巴几下猛攻,肖钢只觉得骨骼像是被撞得脱了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后踉跄着退了两步,脚跟重重磕在墙角才勉强稳住身形。 辛巴抓住肖钢后退的破绽,猛地一拳带着破风的力道重重砸在他腹部! 肖钢像断线的风筝般被打飞出去,万幸刚才仓促间用手臂挡了一下,否则这一拳下去,内脏恐怕都要被震碎。 辛巴望着肖钢冷笑道:“病猫就是病猫,块头在大也是草包。” 肖钢不顾身上的痛,像头被逼急的野兽般再次朝辛巴冲了去。 孙满仓目光紧锁战局,吭出声点拨道:“肖钢,记住!先屏住呼吸沉下心,走位要稳不能急,能做到这些,你进宗师的门槛就很近了!” 孙满仓的话刚落,肖钢眼中的狠厉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领悟。 之前他练武全凭一股蛮劲瞎琢磨,连门径都摸不清,此刻这几句提点,瞬间打通了他过往练功时的诸多滞涩。 辛巴满是不屑:“你们炎黄人就是麻烦,整天扯什么宗师境界、外家功法,全是自欺欺人的虚玩意儿!” 孙满仓沉声道:“连‘内外兼修’的边都没碰过,也配评价炎黄武功?我们的功法可不是你这种只认拳头的莽夫能懂的!” 孙满仓原本懒得跟辛巴争辩,只当他是眼界狭隘的莽夫,懒得浪费口舌。 可对方三番五次拿“炎黄”说事,言语间满是轻蔑,甚至暗讽国家传承,这股子傲慢与无礼终于戳中了他的底线。 辛巴被孙满仓的话激得额头青筋直跳,方才嘲讽的气焰变成了熊熊怒火:“小子,口气倒比拳头硬!敢不敢跟我真刀真枪打一场?” 孙满仓嘴角上扬,“想跟我打没问题,但丑话说在前头。真打起来,我怕你明天连床都下不了。” 此时肖钢呵呵笑道:“我懂了,我懂了!” “可喜可贺。”孙满仓瞥了肖刚一眼,真没想到这货竟真的提升到宗师初期。 肖钢大步迎上来,一把将孙满仓紧紧抱住,“满仓老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都不知道该说啥才好。” 孙满仓抬脚在肖钢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去去去!既然都摸到宗师级的门槛了,就好好收拾那个小猩猩。” 肖钢重重点头,身影骤然一晃,脚下步法迅捷无比,直朝场中那小猩猩冲去。 他口中说道:“来吧小猩猩!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咱们炎黄武者的厉害,也让你明白什么叫炎黄武功天下第一!” 话音刚落,他那脑袋般大小的拳头便带着劲风朝辛巴砸去,拳风掠过空气竟发出清晰的裂空声,比起先前出手时的声势,明显强了不少。 辛巴的神色瞬间凝重,肖钢拳锋未到,那股远超之前的蛮力已让他呼吸一滞。 他脑中满是疑惑:宗师之境竟如此可怕?能在眨眼间将力量提升数倍,这种近乎离谱的爆发力,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肖钢一朝突破至宗师境,气势瞬间变得霸道无匹,一动手便以绝对压制的姿态猛攻辛巴。 即便辛巴武艺精湛,可宗师与非宗师之间横着天堑鸿沟,他拼尽全力格挡,仍被打得节节败退,连喘息的空隙都难找。 “一定要把他打服了,让他以后还敢在炎黄子孙面子嚣张!” “对,把他打到长记性。” 场边那群肌肉男看得热血沸腾,拳头攥得咯咯响,嘴里的加油声此起彼伏。 宗师实力本就碾压非宗师,再加上肖钢那壮硕如铁塔的身材,此刻的他简直如战神附体,招招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打得起劲时,肖钢还生出妄想:就算现在对战是只老虎,他一拳也能让它倒地不起。 第281章重提高义与母猪 辛巴也绝非等闲之辈,尽管尚未触及宗师境界,却单凭一身蛮力硬接肖钢的宗师级招式也不落下风。 “呵呵呵呵,这小子是块好料,我们高家收了。” 恰在此时,一声爽朗大笑陡然破空而来。 孙满仓寻声扭头,只见一群人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近,走在最前头的是个身着笔挺西装的男人。 “居然会是他!” 孙满仓拳头瞬间攥得死紧,此人就是高义的父亲高天霸。当年老爸的脚就是被这人下旨打残的。 高天霸的样子他并不陌生,上医科大学那时对方来校虚伪地搞过募捐活动。他还记得当初捐赠时,高天霸是跟院长并肩站着的。 “高天霸!” 握拳头的不止孙满仓,连佟总也忍不住将手捏成了拳。 佟家与高家本就积怨颇深,此前高家还派高岩潜伏在佟家,两家仇深似海。 佟家虽说家境尚可,但和高家比起来仍有不小差距。 关键在于叔叔佟平军整日沉迷于寻花问柳,心思全然不在家业上,若不是佟总顶着,佟家恐怕早就破产了。 高天霸脸上挂着敷衍的笑,“佟总也在呀?这么巧你也来挑安保?” 佟总面色未变,语气平静却带着针锋相对:“到护卫中心不找安保,难道是来找姑娘?” 高天霸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嘲讽:“冒昧说一句,佟家那点钱聘安保干啥?这是拿钱打水漂啊?” “佟家虽说没你们高家财力雄厚,但也绝非毫无产业,就怕一些豺狼之辈在暗处惦记。” 佟总判断,高天霸大概率还不清楚他妹妹高岩已经不在了,不然他绝不会如此沉得住气。 高天霸目光扫向王丽娜,脸色瞬间变了:“这不是佟家少夫人吗?我明明听说少夫人早已离世,怎么还死而复生了?” 王丽娜冷笑道:“多亏了高总惦记,我不仅没死,还活得挺自在。” 高天霸眼神轻蔑,语气满是嘲讽:“活着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连孩子都生不了的女人。佟家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将来这偌大的产业,我看是便宜别人了。” “你敢再说一遍?”佟总胸口剧烈起伏,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他无子嗣的痛早已刻在骨子里,高天霸这番话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王丽娜拉着佟总的手,眼神沉静地朝他摇摇头。 高天霸咧嘴笑得越发猥琐,语气里满是挑衅:“佟总,你连传宗接代的本事都没有!我们好歹是哥们,要不弟妹在我这留宿一夜,绝对让她带子回家。呵呵呵呵!” 佟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不想活了吱个声,我乐意帮忙。” 孙满仓抬手轻拍佟总胳膊,压下他的怒火,随即转头看向高天霸。 “传闻犬子高义前阵子连畜生都干了,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生出一窝畜生不如的东西。” 高天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兽,恶狠狠地瞪着孙满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先前高义“人与兽大战”的丑闻被曝光后,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全城,早已成了高家刻在脸上的羞耻。如今孙满仓偏在他政敌跟前揭开这道伤疤,这绝对是伤口上撒盐。 孙满仓眼神里满是不屑:“我看你这老兔崽子才是不知好歹!高家人连牲畜都不放过,所作所为跟畜生有什么两样?” 王丽娜好奇地追问道:“是真的吗?世上还真有这种荒唐事?” “那还有假!你瞧……眼见为实!”说完就掏出电话。这可是他照的,原版照片早存好啦,就怕有人不相信。 不止王丽娜好奇,何爽一听见动静就凑了过来,周围的人更是齐刷刷走上前,“居然是人与兽,必须看仔细点!” 没一会儿,孙满仓就把高义先前那段“人与兽”的照片找到了。 “大伙儿都瞧瞧!这可是高家少爷的‘人与兽大战’!目前各大论坛上的信息早被高家花钱撤干净了,你们要是在发上去保准又是个热点头条!” “把小兔崽子的电话砸了!”高天霸脸黑得吓人。 之前的事,他们高家砸了不少钱才糊弄过去,现在要是再上传照片,那就是让高家再栽一次大跟头了。” 高天霸一使眼色,他的马仔立刻向着孙满仓靠拢,每个人都紧绷着脸。 “给本大爷让开!” 危急关头,肖钢突然爆发!他双脚蹬地,几名马仔来不及躲闪,直接被撞飞出去,重重砸在一旁。 “蠢货!通通是蠢货!”高天霸气的额角青筋直跳,“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他看着眼前一群不敢上前的马仔,他只觉得很丢脸。 高天霸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该多带几个能打的高手出来,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狼狈,更轮不到佟家的人在这逞威风!” 被骂的马仔们脸上挂不住了,呼啦啦一群人同时朝着肖钢冲了过去。可这群人里本就没什么能打的,肖钢几下拳脚就把他们全撂倒在地。 肖钢晋升宗师后,实力简直是脱胎换骨,说一句“有如天助”都毫不夸张。 孙满仓之所以按兵不动,核心原因就是眼下也没到要和高家彻底撕破脸,他需要先摸清高家的底。 高天霸破口大骂:“蠢货!全都是一群蠢货!” 他临走时剜了佟总一眼说道:“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高总不多坐会呀?”佟总目光落在高天霸身上。他第一次见高天霸如此窘迫,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王丽娜望向孙满仓开口说道:“这可是我小弟的厉害之处。” 何爽瞅着孙满仓,笑着说道:“高义那场人畜大战的事,我也瞧过相关的报道,可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这事难道是你在背后捣的鬼?” “谁不知道高义的家境?身边从不缺女人,他真要是对女的没兴趣了,会去找男人也不会和母猪在一起吧?” “这事儿跟我能有啥联系?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人,哪掺和得了这些。” 佟总挥了挥手,示意话题打住:“现在选安保,肖钢三十个安保人员以后你当队长。” 第282章劫持 肖钢直接挑了三十名退伍武警,里面还包含四名女子特战成员。 虽说武警武功不是顶尖水平,但都历经严酷训练、不仅组织性远超常人,纪律性也没话说,用来负责保家护卫再适合不过。 辛巴瞅着肖钢没把自己纳入人选,立马慌了神:“他们这伙人都打不过我一个,为啥偏偏不要我?” 他如今也瞧明白了,佟总才是货真价实的大人物,单看给这帮人的薪水有多优厚就知道了。 肖钢摆摆手说道:“这些人能做到服从安排,听从指挥。你天天眼高于顶,压根不是做内卫的料。” “这话可不对,酬劳给到位,我肯定能守好规矩。”辛巴举手保证,他大老远跑到这,为的就是挣钞票。 “你期望的薪水是多少?”佟总带着几分兴趣问道。 他对这个小猩猩颇为认可,要知道这种身手的人,不是有钱就能得找到的。 辛巴抬手摸了摸下巴,“怎么每月也要60万吧!” 这个报价让佟总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每月薪资至少要高很多,现在看来辛巴对护卫的行情是一无所知啊! 辛巴见佟总没有立刻应声,还以为自己开的价太高了,试探着问道:“要不再便宜一些?” 佟总没绕弯子,爽快说道:“我给你月薪八十万,但有个前提,必须绝对服从命令,遵守纪律,你考虑下?” 辛巴整个人都僵住了,反复确认似的追问道:“您说……多钱?” “东家说给你八十万,肖钢内心泛起醋意,他拼死拼活也才拿月薪六十而已。 辛巴内心是波涛汹涌,他没半分犹豫,当即给佟总鞠了一躬,“我保证服从指挥,遵守纪律,誓死保卫佟家周全。” 这样的薪水在他们家长,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哪怕不吃不喝干上几十年,也未必能挣到这个数。 佟总微微点头,“肖钢,你的工资也是八十万。” 接着他语气郑重起来,“你们俩好好把他们训练成才,要让大家都有单打独斗的能力。” 随后,肖钢驾车拉着几人返回佟家。 没多久,辛巴他们那支三十一人的护卫队伍,也被顺利送到了这里。 从这一刻起,佟总下定决心要将佟家全面设防起来。上次的深刻教训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安保力量实在太差。 因为给辛巴优厚福利,他立马干劲十足,一到岗就着手训练护卫。 佟总向护卫们承诺,训练期间会有超时补助发放,叮嘱大伙多流汗,少流血。 大伙一听有了实惠,顿时就不觉得疲惫了。 饭桌上,孙满仓端起白酒就对唐总说道:“佟哥,贺喜了。” 佟总一头雾水,不过依旧拿起高脚杯倒满酒,开口问道:“满仓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满仓朝何爽看去说道:“何小姐怀孕了,因此最近悠着点,尽量别和她行房事。” 他其实早就察觉了,何爽小腹间萦绕着鲜活的气息。 之前佟家的关系盘根错节,孙满仓犹豫着要不要挑明。现在看到王丽娜都已经接纳了何爽,这事就无所谓了。 佟总猛地站起紧紧搂着何爽,脸上满是笑意,“我居然当爹了,我终于有子嗣了!呵呵呵呵。” 何爽内心同样满是欢喜,但她顾及着王丽娜的心情,主动拉上王丽娜的胳膊说道:“这个孩子是属于我们一家的。” 王丽娜轻轻点头,坦白说不伤心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无法给佟总留后,始终是她心底最大的缺憾。现在小佟能当爹了,她心里除了些酸涩,更多的是一种轻松。 夜里,孙满仓与佟总相对而坐,话题绕来绕去说的还是他们同一个对手高家。 一大早,简单吃过早饭的孙满仓就和身边人分了手,因为他还要回医科学校去讲课。 快要离开时,佟总把一张卡递到孙满仓手里。 孙满仓也没客气,这事是冒着掉脑袋危险帮的忙,收点礼也是该得的。 他忍不住想知道数额,就找了家银行查询,结果孙满仓惊得愣在原地:卡里赫然存着一个亿。算上三太太先前给的钱,他这趟的酬劳已经超过一亿多了。 看着这笔钱,孙满仓心里只剩感慨,跟有钱人办事就是痛快。 孙满仓跟田依依同做鲜果超市生意,又和房海燕等人合伙开杏花大酒店,天天净赚几十万。 他以为这已经很了不起,可如今跟现在的收入一对比,才发现之前的赚钱速度慢太多。 这些有钱人即便只是吃肉,光给他剩下的汤,也够安安稳稳过好几年了。 不仅到手一亿多元,还得到了一湖面金液,而金液能带来的利润,恐怕比那一亿多钞票还要多。 一辆的士停在孙满仓面前,他上车后报了学校的地址。口袋里有了钞票,孙满仓就无比开心,没一会儿就和司机攀谈了起来。 但让他犯愁的是驾驶员沉默寡言,不管他怎么找话题,都是自言自语,没有一句答复。 “不对啊?你不像是正规客运公司的驾驶员。别装了,说吧!你到底是谁?要是我没说错肯定是有人安排你这么做的,是不是?” 孙满仓眉眼弯弯地说道。 驾驶员脸色骤变,支支吾吾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来给你捋一捋:“第一,我上车你连计价器都没有按,这根本说不通。” “第二,你开车在路口时,有好几回险些让车熄火,显然你平时开的是自动挡的车,因为自动挡是可以只踩刹车的,这同样不合常理。” “第三,运营公司的驾驶人信息和你本人模样相差悬殊。” “第四,我打听运营公司的情况,你却完全答不上来。” “第五……” 嘶! 司机把车停到了路边,车身骤然一顿,他愁容满面说道:“大兄弟,别再推理了,我把知道的都跟你说。” 驾驶员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孙满仓的推理都戳中要害,要再这么下去自己这点底细怕是要被扒得一干二净。 第283章求爱 “别耗着了,你把驾驶员到底弄什么地方了?” 孙满仓泰然自若地说道。 驾驶员盯着孙满仓,声音发颤:“在后面。” 莫名的,他刚与孙满仓的眼神相碰,便有种被洞穿的错觉,心里隐私仿佛全摊在了对方面前。 孙满仓的手在驾驶员头上轻轻拍了两下,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很好。” 他语气平静,目光却带着审视,“要是我没判断错,该是幕后有人让你把我引去角落,再让躲藏的人把我绑架了,是吗?” 孙满仓用脚指头想都清楚,八成是高天霸叫人来针对他,那老头和他儿子高义一路货色,都是些记仇的货色。 可他目前还不想亮出自己的本事,终究藏在暗地里,还能悄悄算计高家一下,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你连这个都清楚?你太神了?”驾驶员真被唬住了,这小子实在让人发怵,这种陷阱都被他推断出来了。 “对,我就是神。”孙满仓摆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我看你乌云盖顶,霉运不散,今天就要遭遇血光之灾。听我的,快跑别回来。” 驾驶员眼神里满是惊疑:“你没骗我吧?难道今早起心脏跳的恍恍惚惚,当时还没当回事,现在想来真是后怕!” 孙满仓的话像冰锥般刺入人心:“要是我的判断没出偏差的话,高家为了掩盖把柄,用不了多久就会对你斩草除根,绝不会给你留活路。” 驾驶员用袖口擦了擦脑门的汗,语气里满是急切:“高家势力那么大,我这点能耐,根本没法跟他们抗衡啊!” 孙满仓眼神闪烁,“蠢货!还愣着干啥?快跑啊,别在这儿待着等死!” 他心里打着算盘,绝不能让高天霸知道自己在学校教书的事,那之前伪装就全白费了。 此时,驾驶员利落打开车厢后盖,里面果然躺着个人,只是人还在晕厥。 孙满仓检查了下伤者状态,“你可够狠的,再闷上半刻钟,人就该断气了。他要是死了,你也得跟着吃枪子。” 被孙满仓这么一唬,那小子顿时慌了神,脚步踉跄地赶紧跑了。 其实孙满仓没全唬人,这人接下来是要遭场血光之灾,只是没到丧命的地步。 确认身后没有尾巴跟着,孙满仓这才放心地又打了台出租车,目的地是学校。 自己受点牵连没关系,最怕的就是高家那群人盯上妹妹孙桂芳。 又踏进校园,孙满仓只觉得今非昔比。明明才过去短短一个星期,却让他感觉像过了好几年那么漫长。 “孙主任上班了。” 孙满仓刚下车,就有同学跟他问好。 孙满仓也笑着朝同学们点头回应,眼底带着几分温和,按年龄他自己也是这校园里的一名学员。 孙满仓远远瞧见前头人声鼎沸,还停着一辆气派的高档汽车。 “好热闹,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拉住一位女生追问道。 女孩没认出眼前的人是孙满仓,只把他当成同校同学。 “学长你该不会是刚转来的吧?归国教授张谦在追求咱们学校的大美女王悦彤,这样的场面都已经有好几天了,你这都没听说过?” “嚯,居然还有这事?”孙满仓脸上满是意外,随即朴实地笑了笑。 “我是请假刚回来的。”没想到王悦彤那丫头,魅力这么足。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不知道。”女生脸上满是羡慕的神情,“张谦天天都换着样追王副校长。我要是能遇到这痴情的人来爱,这辈子就算没白活了。 孙满仓瞥见女生脸上密密麻麻的豆豆,再看那张圆乎乎的脸,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喃喃自语道:就你这样,这一生怕是没这个可能了 再仔细一看,孙满仓也觉得这次阵仗挺大。地上错落摆着各种花,正前方更是用鲜花铺出清晰的字样:“我爱你王悦彤” 再看那归国教授张谦,梳着整齐的中分头,手里稳稳捧着一束红玫瑰,正站在奔驰车旁,伸长脖子等着人来。 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尤其是一群女孩子,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 “我的神呐!张谦也太酷了吧!长得又英俊又有钱,还这么温柔体贴,王副校长命也太好了吧!” “哎,王副校长咋想的呀?张谦条件这么好,哪儿找这么合适的人去,她居然还没同意!” “对呀,他要是追求我,让我去宾馆我都乐意。” 这话刚说完,身旁的男人毫不客气说道:“满脑子都是这些肤浅的东西,咱们学院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旁边有人立刻附和,“我倒觉得王悦彤副校长做得特别好,结婚要找真心相爱的,又不是嫁一堆钞票!” 还有不服气的开口,“哼,说得倒轻巧,没有钞票支撑,爱情能撑几天?等你天天为买菜钱、水电费发愁,就不会觉得爱情比钞票重要了!” 这时有男孩插了话,“没条件可以挣啊!靠双手拼出来的钞票,花着才心里踏实。” 张谦听到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就爱被大家捧着唠。 他眼神里满是笃定,凭自己出众拔尖的自身实力,让王悦彤对自己动心不费吹灰之力。 没等议论停歇,人群突然炸开了锅,一阵轰动席卷开来。“是王副校长!今天她会不会松口,答应张谦的?” “呵!王副校长才不会同意。” “对呀,王副校长可是我们学校最漂亮的了。” 场边的女孩们大多都想让王悦彤答应张谦,可男人们却截然相反,谁都不愿看见这朵亮眼的花被别人撬走。 王悦彤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些明艳感。一身女士职业装衬得她身姿挺拔,肉色丝袜包裹着笔直修长的美腿,增添了含蓄的魅力,脚下搭配着黑色高跟鞋。 张谦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黏着漂亮身影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面对那捧着格外惹眼的玫瑰花,王悦彤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烦感。 她本能地想避开,可张谦却向她走来。 第284章护花使者 “悦彤!” 张谦捧着那束硕大的玫瑰花,快步走到王悦彤跟前,嘴角扬起一个自认为帅气十足的笑。 王悦彤没办法,只能硬生生停下脚步,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张教授,麻烦你下次不要这么乱花钱?花的钱不如捐给福利机构。” 张谦往前递了递玫瑰花,眼神里满是讨好:“悦彤,只要你开心,我可以把你想要的都送你。” 王悦彤叹了口气,“张谦,我说了很多遍,我们不可能,拜托你别在这样了。” 张谦反而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几分不服气:“我们都在国外生活过,都是当医生的,我们特别的般配。” 旁边几个女孩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起哄:“王副校长,同意吧!” “同意!” “同意!” 男孩却都喊着:“不同意!” “不同意!” “王副校长,等我毕业!” 孙满仓站在一旁,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年轻人可真猛。” 孙满仓暗自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同了,连副校长都敢主动追,这份胆量真是远超当年的自己。 王悦彤被起哄得头都大了,正烦得厉害,突然看见孙满仓混在人堆里,双手插兜看着傻乐,怒火瞬间就上来了。 她心里冒出个主意,转头对张谦说道:“我没办法同意,我已经有对象了。” 这话让张谦瞬间僵住,他急着摇头:“不会吧!”下一秒又稳住情绪,语气带着几分较真,“我都打听过了,你压根就没有对象,你不用骗我。” “我是有对象。”王悦彤声音清亮,嘴角不自觉上扬,脚下步子一快,径直朝着孙满仓走去。 孙满仓瞧见王悦彤朝自己迈步,一股不安的感觉就涌了上来。尤其注意到这小丫头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他立马就明白她接下来要做啥了。 事实正如孙满仓猜测的那样,王悦彤走到他身边,毫不犹豫地拉住他的手,对着张谦说道:“张谦,这是我的对象孙满仓,你看长得还行吧?往后你就别再找我了。” 孙满仓正要开口,后背的赘肉突然被王悦彤死死攥住,他瞬间读懂了这警告。 架不住王悦彤的强势,孙满仓只能认怂屈服。 他还顺势伸手揽住王悦彤的小蛮腰,对着张谦装出强硬的样子:“你干嘛的?敢追我对象。” “王副校长有对象了?没听说呀?真是好白菜,让人给糟蹋了。” “对呀,白瞎这么漂亮的副校长了。” 男生们瞬间炸开了锅,有的连连摇头,满场都是唉声叹气的声音。 得知王悦彤有了对象,女生们明显松了口气,之前长期活在她的绝色容颜下,现在可算能舒展眉头了。 可没一会儿,就有人一眼认出了孙满仓,“那不是孙主任吗?”这话一出,大家都明白了,这两人一个美丽一个优秀,还真是才子佳人。 “这么一来,张教授的希望怕是渺茫了。毕竟孙主任在中医界是出了名的天才,论实力根本没法比,跟他争同一个人,那可是自掘坟墓。” “这话可不能说死!张教授可是高端人才,这份履历摆在那儿,专业能力和格局都不一般。” 同学们凑在一起评论不停,连不少老师都忍不住凑过来看戏。毕竟王悦彤不光是能力拔尖的副校长,还是大家公认的美女。 短暂失神过去,张谦的面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前这人竟然就是孙满仓,是被刚认命的主任。 尽管张谦刚来学校没多长时间,可孙满仓的事迹却听了一耳朵。说到底,孙满仓的事迹在校园里传开了,热度极高。 孙满仓唇边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从容:“我是孙满仓,你又是哪冒出来的玩意?” 王悦彤嘴角绷得紧紧的,努力憋着即将溢出的笑意,手下却悄悄在孙满仓的手上加了把劲。 张谦抬了抬下巴,“我是张谦,美国大学博士后导师,职称高级教师。” 一说起自己,张谦眼底藏不住笑意,想想也是,年纪轻轻就站稳知名高校教授的位置,这份成就放在哪儿都算得上出类拔萃。 “张教授?”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有教授的头衔,没教授的德行,死皮赖脸盯着别人的对象不放,我看你连禽兽都不如。” 孙满仓嘴角一扬,眼底掠过丝不屑。他最烦的就是从国归来就牛逼哄哄的主儿,不过是喝了点马尿,倒真把自己当孔圣人了。 张谦脸上的神色瞬间垮了下来,原本还算平和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呵呵,”先是一声没憋住的笑从人群里冒出来,紧接着,笑声就像泼开的水似的漫开。 张谦本就性子牛逼哄哄,平日里就没少让人心生不满,男孩们更是打心底里不喜欢他,只因他总对众人公认的美女王悦彤软磨硬泡,这一点尤其让男孩们憋着火。 张谦双目如炬,死死锁着孙满仓,牙关咬得发紧,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孙满仓,我要跟你比一场!你要是败了,就把王悦娜让出去!” 王悦彤小脸瞬间沉了下来,声音也带上了火气:“张谦,你是不是有病?我干嘛成你赌局里的筹码?又干啥要被你拿来赌?” 张谦压根没理会王悦彤的话,目光像淬了劲似的盯在孙满仓身上,语气里满是挑衅:“想好了吗?你到底有没有魄力?要是这点底气也没有,我看你赶紧把王悦彤让出来!” 孙满仓先是一怔,随即笑出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教兽就是教兽,连思维都跟普通人不在一个路子上。” 他伸手揽住王悦彤的小蛮腰,语气瞬间软下来:“亲爱的,别跟这种人浪费功夫。” 脚步才刚挪动,张谦就跨步拦在了孙满仓身前,“你好歹是个主任,连跟我较量的底气都没有,我看你就是个废物!” 孙满仓脸上满是无奈,皱眉反问:“你要比什么?”他压根就没心思惹麻烦,可麻烦偏要找上门。 “要比就比认毒!”张谦语气强硬,带着点挑衅的意味:“我可没欺负你,你学的是中医,毒你还是认识些吧!” 张谦眼底闪烁着狠厉的光,他要赌把大的,若是能借着这场比试,把孙满仓直接毒死,那才再好不过。 第285章切磋 孙满仓没半分犹豫,声调里透着坚定:“行,你说怎么比吧!我肯定陪你玩。” 孙满仓说完直接就离开了,学校开始打铃了,他没那个闲工夫跟张禽兽在这耽误事。 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张谦攥紧着拳说道:“下课后我去找你,我要和你决一胜负!” 孙满仓抬手挥了挥,“好的。” 没一会儿,炸锅的信息飞快传遍了整个学校。 头一条便是全校公认的女神王悦彤有了对象,而她的对象是近来势头正猛的孙满仓主任。 同样抓人眼球的信息是:张谦教授要与孙满仓技能比武,双方都想赢得王悦彤的芳心,非要分个高低不可。 毕竟他们在学校都是站在顶端的,每一个都是实打实的校领导,这会儿凑在一起,自然搅得全校都炸锅起来。 “简直荒唐!张谦真是越发离谱,教授的体面全丢光了,这不是在毁学院的校风吗?”李校长气得来回走。 “可不是嘛!身为教授,还是副校长,不想着怎么用心带学生、搞学术,反倒追女孩这么张扬,这对咱们学校的校风影响也太坏了。”赵书记提起张谦的做法连连摇头。 隋鑫副书记嘴角勾起:“李校长、赵书记,小伙子嘛,做事情偶尔张扬些、飘一点,没必要太较真。” 一个是副校长,海外回来的优秀教授,另一人还是主任,更是中医天才。他们在学校里身居高位,可年纪确实都非常小。 隋鑫话锋一转,“不过我对他们今天课后的比试格外关注,各位想不想一起去瞧瞧?” 隋鑫的想法让人猜不透,不知又要使什么坏。 “那必须得去啊!”我要亲眼瞧瞧,这个张谦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好,我们都去看看。” 副校长室里,孙满仓一屁股坐在王悦彤对面的椅子上,“王副校长,你怎么又拿我当垫背的,我的清白都快没了。” 王悦彤轻抬下巴,“我乐意!再说了,找你当我对象,还亏待你了?” 孙满仓嘴角一勾,“亏待肯定不至于。不过啊,给你当这垫背的,替你解决了烦心事,我可是半点好处都没得到,最起码也得奖励个亲亲吧?” 王悦彤耳尖瞬间染上绯红,连带着小脸都烧了起来,“哼!你吃本小姐的豆腐还少吗?先前身子都让你看到了,让你当回垫背的怎么了?” 王悦彤一琢磨起孙满仓当初给自己推拿的事就憋着火:那小子推拿时更是没个分寸,最后竟把她私密部位都揉疼了。 一想到王悦彤那曼妙的身体,孙满仓不自觉地抬手擦了擦嘴角,原本还算平和的眼神,满是掩饰不住的渴望。 王悦彤看到孙满仓那眼睛,立马就识破了他脑子里的龌龊念头,哪还敢多待,抓起桌上的课堂笔记就溜了。 压下心头杂念,孙满仓调整好状态去上课。 不同于其他老师对着笔记照本宣科,他授课全凭自己的知识储备。他讲的都是课本上没有的内容,早已成了消失的学问。 不知不觉间,一上午的时光悄然溜走,下课铃声准时响起。台下的同学们还听得入了迷。 “孙主任,您讲得也太精彩了!以前听别的老师课,我动不动就犯困,一上午都提不起精神。可您讲的内容特别有意思,我听得入了迷,根本没听够!” “我们建议多上几节课!” 有人干脆直接提议,“要是能每天都上一节您的课,那就太好了!” “对呀,孙主任,现在每星期才一节您的课,根本不够听!” 孙满仓面露难色,自己手头事务繁杂。要不是一心想将医学技艺传承下去,他本不愿在此授课,那点课时费,压根没被他放在眼里。 孙满仓刚踏出门口,身后就紧跟着一群学生,大家三三两两围了上来。 “哎,大伙还不快去吃饭,食堂的菜去晚了可就凉了。” 人群里立刻有人高声应道:“孙主任,我们去看您和张教授的比赛!” 人群里一个学生压低声音接话,语气带着几分愤愤不平:“对呀,孙老师,那个张谦人可色了!不光追求王副校长,见了好看女孩也没个分寸,甚至连您妹妹孙桂芳都被他缠过。” 孙满仓猛地停下脚步,眼神里已经多了几分冷意:“竟有这事?我从来没拦着桂芳找对象,但张谦这种朝三暮四的货色,肯定不行。” 孙桂芳迎上孙满仓带着质问的目光,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轻轻点下头。 “你个小笨蛋,出了这事儿怎么不说?真当哥是摆设啊?” 孙桂芳微微撅起嘴,眼神带着点小委屈:“跟你说了还不得立马去找人家啊?” “你敢和哥哥没大没小的?上次那事明明是对方先挑事,我才没忍住。” 孙桂芳拽着哥哥的手晃了晃,“哥,我这不是怕你又急着为我出头嘛?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 说笑间,门已经近在眼前,可还没等他们推门,就见门口围了一圈同学。 刚推门进屋,张谦脸上挂着几分挑衅的笑:“孙满仓,我还以为你是窝囊废不敢来呢?” 孙桂芳说道:“你才是窝囊废呢!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张谦刚想再开口,余光瞥见孙桂芳,顿时收了之前的冲动,“桂芳!” 孙满仓问道:“你要比什么?” 正说着,校长、书记、副校长全到了。 “你俩个斗法?可不能落下我们这几个老头!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孙满仓咧嘴笑道:“校领导也来看戏啦?难道手头的活儿都忙完啦?” 李校长伸手拍了拍孙满仓的胳膊,“孙主任啊,你哪次来都闹出点动静?这回大伙倒要瞧瞧,你还能整出什么新花样来。” 孙满仓语气满是委屈:“您这话可冤枉我了,我这纯属是没办法的正当防卫啊。” 隋副书记话里藏着刺:“老话都说物必先腐,而后虫生。要不是有人嚣张跋扈,哪会次次被人盯上?” 若论谁最和孙满仓有仇,隋鑫副书记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上回孙满仓那一闹,直接让他颜面尽失。 孙满仓半点不示弱,直接顶了回去:“我倒觉得有人一把年纪老不正经,倚老卖老,年高德薄。” 李校长笑着说道:“行了行了,别在口舌上争高下了。张教授,你们开始吧,让咱们这几个老头见识见识。” 第286章无毒不丈夫 张谦目光落在李校长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李校长,我要和孙主任比毒。” 李校长嘴角噙着几分好奇的笑意,“这比毒的主意听着倒新鲜。” 张谦没多言语,抬手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排容器,透明的瓶身里装着清澈的液体。 张谦将容器一一摆到台上,“这里一共二十个容器,其中只有一杯装着剧毒,咱们就比一比,把这杯剧毒避开,就算赢。 赵书记看着台上的容器缓缓说道:“与水溶解却看不出来,还如此清澈,此毒确实少见。” 孙满仓带着几分嘲讽:“这找剧毒的法子是要咱们用嘴喝着试,还是光靠眼睛看?” 张谦眼中像是着魔,“我们就来一场赌命,我们一人一杯,到喝光没事才算赢。” “啊?” 张谦刚说完,全场立刻陷入一片混乱的骚动。 校长们僵在原地,满脸难以置信,外面的同学更是哗然一片,原本还算平静的场面瞬间失控。 大家都没料到张谦竟是这般心性,更没承想他能琢磨出这样阴招。 李校长第一个出声反驳,“这根本是扯蛋!我明确表示不行!” 赵书记也跟着附和,“对呀,你们是咱们学校难得的人才,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这可万万不行!” “说实话我倒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学术较真也是正常。” 隋鑫副书记眼里却带着一丝冰冷。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出谋划策,在他心里,孙满仓不挂,他就得含恨而终。 “隋副书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身为副书记,怎么能犯这种错!” 李校长原以为只有张谦昏了头,没成想隋鑫居然也跟着一同着魔。 孙满仓冷笑道:“感觉倒真有意思,那我就跟你比一场!” “不行!” “不行!” 孙满仓的话音刚落,王悦彤和孙桂芳几乎没隔半秒,两人的反对声撞在一起。 李校长神情严肃得没有一丝波澜,“孙主任,这事必须慎重对待。”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俩签份责任书,往后不管出什么事,我们的一切行为都由个人承担。” 张谦话音刚落,手便从随身的兜子里掏出一张纸,是早已打印好的责任书,他朝着孙满仓扬了扬,“我已经写好了,该你了。” “不行!” “没错!绝对不能写!”孙桂芳和王悦彤一左一右拽住孙满仓的手,半点不让他动。 她们齐刷刷盯着张谦,“你想喝毒药就回屋喝,少在这连累别人!” 张谦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青一阵白一阵格外难看,他盯着孙满仓身旁的两个姑娘。这两个校花都围着他转,这小子不能留! 张谦盯着被护在中间的孙满仓,语气里满是挑衅:“孙满仓,你要是个人,就别藏在女生身后!要是连比都不敢,直接承认自己是个废物!” 孙桂芳瞪着张谦毫不示弱:“你才是废物!要比你回家里找你爸比去。” 张谦笑道:“我爸早没了。” 隋鑫阴阳怪气地戳话:“孙主任,先前您把自己医术吹得天花乱坠,现在倒好,这么个小小的毒都找不到。” 孙满仓抬眼看向对方:“听隋副书记这话,您是能找出来?那正好您来试试?” 隋鑫老脸黑得像块炭,“是你们俩在争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把我扯进来!” 孙满仓语气又冷又冲:“没能力就别说话!你这老东西才一个星期,又蹦出来找不痛快?” 隋鑫喉咙一堵,半天没接上话,“我看你也没那个底气跟他较量!真有本事,你就和他比一场。” 孙满仓没把隋鑫的话当回事,“你不用在这儿拱火,不就是剧毒吗?我喝完也不会死。我是怕那姓张的没这命扛。” 大家听得脸上满是惊愕,这话说得也太离谱了。 王悦彤没好气地白了孙满仓一眼,“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大话?” 孙桂芳急得一把拽住孙满仓的手,“反正我不让你喝。” 孙满仓拨开劝阻的手,“别拦着,今天得分个高低出来!” “孙满仓!” “我下定决心了!”孙满仓没有半分犹豫,从张谦手中接过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书。 隋鑫和张谦四目相对,两人嘴角同时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 李校长声音里满是无奈:“非得争个你死我活吗?有话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说吗?” 笔尖落下,责任书一完成,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没人料到他们会玩真的。 孙满仓先拉开椅子坐下,随后张谦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座。 隋鑫手指点了点桌上的责任书,“既然这玩意儿都写完了,那谁先带个头喝第一杯?” 王悦彤的目光在那些容器上扫了一圈,“等等,这些容器都是张谦拿的,谁能保证里面没有手脚?我提议换成一次性水杯。” 王悦彤心里像缠了团乱麻,这场较量明明是因自己而起,可无论最后是哪一方输都非她想看到的结果。 张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悦彤,你觉得我会在容器上搞鬼?我是会耍手段的人吗?” 王悦彤没有丝毫犹豫,“你的确会。” 孙桂芳不等张谦再开口就说道:“畜生。” 没等屋里的气氛再僵下去,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很快有人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盒崭新的一次性水杯。 王悦彤抬眼扫过在场的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请大家都背过去,我要换容器。” 孙满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我不用转,那容器不是我带的。” “不行,大家都没有特权。” “哦!” 没多久,王悦彤将全部水杯一一换好,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沿,抬声道:“换好了。” 李校长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在场两人说道:“你俩谁死了,对学校都是惋惜,对学校造成的影响也不小,我劝你俩到此为止。” 隋鑫副书插嘴道:“覆水难收,事到如今,李校长就不要搅局了。” 李校长怒火憋在喉咙里,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强硬,“我先把丑话说在了前头,输家不能再找王副校长了。” 张谦呵呵笑道:“命都没了,还咋找她。” 第287章中毒 孙满仓撇了撇嘴,“都快要进棺材的人了,实在搞不懂你怎么还能笑起来?” 张谦语气里满是嘲讽道:“哈,谁进棺材还不一定呢,别磨蹭了,规则记好,可以看也可以喝,但就是不能用鼻子嗅。” 孙满仓抄起纸杯,视线落在身姿窈窕的王悦彤身上,慢悠悠开口道:“剧毒经腹走,美人驻心久。” 说完,他将纸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杯底朝天晃了晃。 “满仓!” 王悦彤只觉得脸颊滚烫,红得快要滴血,心里又气又急:这混小子,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隋鑫嘴角勾起一抹阴狠,心底只剩一个念头在翻涌:快倒下,快倒下! 孙满仓把纸杯往桌上一放,吧唧吧唧嘴,“呵呵,这么折腾下来,居然还没死。” 王悦彤下意识挺了挺前胸,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刚才那颗心简直都要快跳出来了,她自己都纳闷,怎么会对孙满仓这么牵肠挂肚。 孙桂芳一双眼睛直勾勾瞪着张谦,语气带着点催促:“张教授,轮到你了,我盼你能中个头彩!” 张谦眼神带着刺儿看向孙桂芳:“孙桂芳,你就那么盼着我中毒呀?” 孙桂芳说道:“对!” 张谦像被瞬间戳中痛处,脸色猛地一沉,他强压着失落转头看向王悦彤,“悦彤,那你怎么想的?” “我也是!” 张谦又被狠狠扎了一下,脸色满是难看。他一把抓过桌上的纸杯,气呼呼的仰头一饮而尽。 好在这一次没出意外,他瞧向孙满仓,“孙满仓,轮到你了。” 空气瞬间又绷紧了,桌上只剩十多杯液体,每一杯都像藏着未知的危险。 孙满仓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淡淡勾了勾唇角。 他伸手拿起纸杯,目光在杯沿上扫了一圈,“活了这么久,还没品过剧毒是啥味儿,倒想试试。” 这话一出口,周围人听得直皱眉,这说的叫什么话,听着就透着股欠揍的劲儿。 孙满仓刚说完,手腕微抬,动作干脆利落地将杯里的液体喝得一滴不剩。 隋鑫和张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急切,两人心里就像有头野兽在嘶吼:快倒下!快点倒下。 空纸杯被孙满仓轻轻放在桌上,“哎,还是没喝到剧毒,这也太可惜了。” 这话一出口,大家只觉腿有点软,差点没站稳。 这小子脑回路也太离谱,王悦彤瞅着没人留意,悄悄伸手在他肥嘟嘟的肉上狠狠掐了一把。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把自己吓个够呛。 孙满仓这会儿正笑眯眯地盯着张谦,“轮到你了啊,我可盼着你别那么轻易喝到剧毒,不然你就嗝屁咯。” 张谦一声冷笑,语气又冷又硬:“剧毒我自会给你。至于悦彤想抢,没门!” 王悦彤狠狠白了张谦一眼,语气又急又气:“快喝你的毒药吧!” 都怪张谦这个混蛋,好好的日子被搅和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孙桂芳连忙接过话,“可不是嘛!你真中招喝了剧毒,我还能给你寻块坟地。” 张谦险些栽倒在地,眼神里满是不解。怎么美人都对自己没好脸色?是我的颜值还不出众吗? 张谦这回特别小心,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不能有半点马虎。 “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的,不比就直接投降!”孙桂芳暗自盘算着:只要这混蛋点头投降,哥哥就能安全了。 “开什么玩笑?投降这种事压根不可能!”说完,他毫不犹豫咕咚几声就把液体喝光了。 孙桂芳嘴里说道:“中毒!中毒!” 看热闹的同学像是被带动了一样,也跟着小声说道:“中毒,中毒!” 在场的同学里,一多半都是孙满仓带的,平日里受他不少照顾,怎么可能想自己老师中毒。 张谦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来这么多人都瞧不上自己。看不上又怎样?等孙满仓挂了,王悦彤早晚得对我动心! 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张谦在分析剧毒上确实有些真本事,到现在还没中毒。 空气瞬间又紧绷起来,眼下就只有八杯液体了,谁都清楚,这会儿喝到剧毒的概率明显又高了一截。 李校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依我看,你俩别再比了,再这么折腾肯定会有死伤!” 孙满仓抬手挥了挥,语气笃定:“没事,既然开始就得有始有终。” 孙满仓伸手拿起桌上的纸杯,喃喃自语:“剧毒剧毒,我想喝你怎么那么费劲呢,张禽兽,你也别藏着掖着了,直接说哪杯有剧毒就好!” “呵呵!” 笑声不受控制地从王悦彤嘴里跑了出来,这小子也太欠了吧,怎么还想掐他呀? 大家交换着眼神,那股要笑的劲儿都快压不住了。 孙满仓仰头将纸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我靠又没有剧毒,张谦,你压根就没往杯子里放剧毒吧!” 张谦带着几分安抚说道:“别着急,下次你就没这么运气了。” 孙满仓双手轻轻一抬,“那我就等着喽,目前又轮到你了。” 张谦这次花了好几分钟分析,这剧毒本就无色无味,他是从前在一本古籍上发现的,心里是有很大的胜算,可自己也怕判断错了。 刚想完,豆大的汗珠就从额头落下,那是恐惧的来袭。 孙满仓凑过来,“哎,你这衣服怎么都湿了?要不我去给你拿碗水?” “呵呵呵呵!” 周围学生的大笑瞬间炸开锅,张谦的脸顿时红得像烧透的炭,他咬着牙赶紧将液体喝了。 虽说剧毒没再找上门,但心跳变得快了许多。 确认身子没一丝异样,张谦腰杆都直了,脸上满是挑衅的得意:“孙满仓,轮到你了啊!你这回百分百要喝到剧毒。” “哦,我说过想喝口剧毒了,可偏偏总擦肩而过。”说完他又拿起个纸杯,仰头就喝了。 隋鑫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心底的嘶吼翻涌不止:快中毒啊!绝不能再失手,一定要了他的命! 张谦心里的想法和隋鑫如出一辙:孙满仓压根没有辨别剧毒的能力,在他眼里,孙满仓就是自暴自弃的架势。 突然,孙满仓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又难以置信:“我靠!我中毒了……剧毒竟然是这个味道!” 第288章吓死宝宝了 “孙满仓!” 孙桂芳脸色瞬间煞白,一把攥住孙满仓的手,声音发颤:“哥!你没事吧?你别骗我?” 孙满仓一手紧紧捂着腹部,声音也透着难受:“我小腹痛。” 王悦彤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孙满仓,你中医技术这么强,肯定能自救的,是不是?” 张谦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声音里满是得意:“呵呵,那你就要寒心了。剧毒我下的量特别多,他没救了!” 隋鑫漾开一抹落井下石的笑,眼底满是藏不住的自喜,这小子总算是嗝屁了! 李校长和赵书记也是手足无措。 突然,孙满仓咧嘴一笑:“我逗你们玩呢!瞧你们死气沉沉的,我还没中剧毒。哎,我这点子还真挺正。” 大家心里直犯嘀咕:这也叫逗你玩? 张谦与隋鑫的微笑瞬间凝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任谁看了都得说句这动作绝了。 瞅着他俩那僵在脸上的表情,孙满仓忍不住笑着说道:“可惜啦,白让你们高兴一场!” 他俩白了孙满仓一下,脸上满是不服气。 王悦彤指尖陷进孙满仓的赘肉里,语气里满是火气:“你这个混球,一会在找你算账!” 孙桂芳更是满肚子火气白了孙满仓下,刚才那阵惊吓,到现在还让她心有余悸。 孙满仓眼神直勾勾盯着张谦:“该你的了,慢走不送,到了奈何桥可别忘喝碗汤。” 张谦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心里又气又慌:这混蛋说的是人话吗?也太招人恨了!该慢走不送的是你才对! 可桌上剩下的纸杯已经没几个了,张谦只觉一阵憋屈。这不是自食恶果吗?这家伙竟然还没喝到那杯带毒的,真是我看走了眼! 孙满仓瞧着张谦正在走神,不耐烦地说道:“别浪费大伙工夫!你走了,我们好去食堂打饭。” 张谦气得眼前发黑,语气冲得很:“着什么急?我知道该我的了!” 说完这话,他取过纸杯,翻来覆去辨认了好几分钟,觉得不妥便换了一个,斟酌片刻还是不满意,此时他的额头渗满汗珠。 孙满仓耐着性子等了半天,“你要磨叽到天黑吗?头可断,血可流,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就你这点魄力也跟我玩赌命?” 周围的同学也渐渐没了耐心,有人忍不住嚷嚷起来:“快点的呀!别磨磨蹭蹭了!” “别在这儿耗着了,净浪费大家吃饭的工夫,谁不饿啊!” 李校长眉头紧紧锁着,声音不高却带着威严,“大伙都别急。” 纠结了半天,张谦还是闭着眼把液体灌进了嘴里,但也什么问题都没出现。 看着眼前仅存的两杯液体,这俩里面必然有一个是剧毒! 大家瞬间没了声响,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那股子紧绷的气氛像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这比玩赌石倾家荡产都刺激。 汗水顺着李校长的脸颊往下淌,他一边擦一边急切地劝着:“别再继续了,大家又没血海深仇,何必争个你死我活。” 赵书记脸色同样凝重,语气不容置疑:“我把话放这,现在就暂停,再比真就没命了。” 张谦抬手挥了挥,语气满是无所谓:“你们就别瞎担心了,咱俩早签了责任书,谁有事也不会连累到你们的。” 比赛都到这份上了,他眼看就要有希望赢了。眼下终于该孙满仓的了,他中毒的几率太高了。 隋鑫脸上挂着虚假的笑说道:“对啊,都比到最后关头了,你俩就听天由命,孙主任该你了,快喝吧!” 张谦脸上堆着笑,“孙满仓,你动作快点!你死了,你相好的和你妹,我会当成自己的去疼爱。” 大伙心里都门儿清,他是会疼爱,怕不是把人都疼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孙满仓眉头拧起,语气里满是寒意:“张谦,先前我还想留你条命,看来这剧毒你慢慢享用吧!” 说完,他双手飞快地上下调换位置,张谦开头还能盯着杯子移动,可时间一久,他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孙满仓终于收了手,拿起其中一个说道:“我从来都信我的实力。” 话音刚落,孙满仓一饮而尽。 “快倒下!快倒下!”张谦与隋鑫的声音同一时间炸开,孙满仓要是若毫发无损,张谦便难逃一死,那隋鑫的计划也会彻底化为泡影。 李校长眼皮一抬,朝隋鑫看去,“隋副书记,你都是个小老头了,小孩这点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一杯液体下肚,孙满仓坐在那儿没了动静。周围人都盯着他的表情,大气不敢喘,张谦和隋鑫更是忐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 孙满仓纹丝不动,其他人也不好开口。片刻间,现场变得格外冷清,让人浑身不自在。 孙桂芳眼眶泛红,“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样我心里慌!” 孙满仓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眼神里透着股说不清的意味。 最后他只干咳了两声,憋了半天,终究还是没绕开他的文化水平,只粗声粗气蹦出一句:“我靠,我胜了!” 孙满仓的话刚说完,王悦彤和孙桂芳没忍住,当场就笑了。 没等旁人反应,张谦从椅子上仰了过去,面色惨白得毫无血色。 他牙关打颤,心里只有一个可怕的判断:前面人没中剧毒,那剩下的肯定是沾了剧毒那杯! 隋鑫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此刻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说。 他怎么也没想到,连这种狠招都奈何不了孙满仓,强烈的挫败感翻涌了上来。 望着连抬头力气都没有的张谦,孙满仓嘴角勾着笑,“张教授,先把这杯喝了。你不用急,我会等你喝完。” 张谦的意识几乎要涣散,仅存的理智让他拼尽全力反抗,他带着哭腔:“不喝!这是剧毒啊!我不!” “你不想中毒也成,永远离开学校,消失得越远越好,有你在省的败坏学校名声。” 孙满仓心里也有顾虑,真闹出人命可不是小事,到时候学校肯定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第289章跆拳道社 “好,我走!只要别让我喝那剧毒的东西就行,我现在就离开学校!” 这种折腾早把张谦的精神熬垮了,现在他整个人都懵着,眼神飘得没个落点,显然连自己的行为都没法掌控了。 “隋副书记,你去给张谦办理开除。” 李校长说完,紧绷的肩膀明显垮了下来,万幸没人伤亡,其他事都好解决。 一想到张谦,他又皱起眉,这人来上班没多久,就把学校搅得不得安宁。 隋鑫扶着眼神空洞的张谦走了,两人刚走远,就有人说道:“真是没想到,归国海龟居然这么不堪,稍微受点压力就成这样了。” 大家说完都跑去了食堂。 李校长拉了拉孙满仓的胳膊,说道:“孙主任,你这事儿可真吓了我一大跳啊!” 孙满仓伸手拿过装有液体的纸杯,双手递向李校长,语气恭敬:“李校长,喝口水缓缓。” 李校长吓得身子一缩,手指着纸杯,“你干嘛让我尝剧毒啊?” “哪来的剧毒啊?”孙满仓眉头一挑,说着便拿起纸杯,仰头一饮而尽。 现场的几人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其中一人急得声音发紧:“你……你不要命了?” 孙满仓放下纸杯,呵呵笑道:“你们还没看懂吗?这纸杯里压根就没剧毒。” “怎么会没剧毒?”大家纷纷看向对方,有人不解地开口问道:“要是没问题,张谦会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赵书记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里带着急切:“孙主任,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说好的剧毒,难不成是假的?” 孙满仓双肩一抬,语气满是不屑:“搞不好张谦当时脑子一糊涂就忘了放。就他那点儿智力,说他学历是伪造的,我都觉得不算冤枉。” 李校长皱着眉沉吟片刻,“之前张谦被开除,他还总觉得有点舍不得。现在琢磨琢磨,这混蛋走了还是件好事。” 赵书记笑着拍了下孙满仓的胳膊,语气轻松:“咱们一起去打饭,边吃边聊。” 孙满仓嘴角一扬,“我打算带她们去饭店吃,赵书记,咱们一起去?” 李校长目光先扫了眼王悦彤,随即带着笑意摆手道:“咱们这几个老家伙就不跟着去凑热闹了,省得在年轻人面前扫了你们的兴。” 说完,李校长和赵书记并肩离开了,办公室里只有孙满仓、王悦彤和孙桂芳了。 孙桂芳的目光在孙满仓和王悦彤之间转了两圈,忽然勾起嘴角,“哎,我可都看在眼里了,你俩啥时候好上的?” 王悦彤顿时红了脸,“哎呀小坏蛋,别乱说!” 孙桂芳脸上满是不服气,“我乱说?我哥为你命都不要了,这还能有假?你还说没在一起?” 孙桂芳的目光盯得王悦彤浑身不自在,她赶紧找了个由头岔开话,拉着孙桂芳的胳膊就往外走:“哎呀,不说这个了,我做东,想吃什么随便点!” 孙桂芳眼睛瞬间亮了,“行呀行呀!学校旁边不是刚开了家西餐店嘛,咱们去那儿吃怎么样?” 孙满仓看妹妹高兴说道:“没问题,我妹想吃啥就吃啥,咱有钱。” 王悦彤看着两人兴奋的样子,适时开口提醒道:“西餐厅一般都爆满,坐位估计挺紧张的,我先打电话问问。” 孙满仓没多想,当即应下:“好,那预定这事就靠王副校长了。” 学校旁边就是条热闹的商业街,这条步行街格外繁华,两侧餐厅一家挨着一家,种类特别多。 这条街上既有装修精致的高档西餐厅,也有实惠亲民的普通小饭馆。 别看西餐厅定价高,比旁边小饭馆贵出好几倍,可每天来吃饭的人依旧很多。 说到底,学校里不缺有消费能力的同学。 另外,也有不少纨绔子弟常来这儿,他们心思全在泡妞上。 他们觉得带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小学妹来这种西餐厅,借着环境优势说不定还可以领去酒店。 可孙满仓他们赶到西餐厅,刚要进门就被门童拦了下来说:“暂时没有空位了。” “搞什么名堂?包间我们早就订好了,怎么会突然没位置了?你们做生意还讲不讲信用了?” 王悦彤满心怒火,当初就怕没包房特意提前订了,没想到还是让人鸠占鹊巢。 门童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只反复说着对不起。 “你的包间被我们用了,你们换个饭馆吧!” 就在这时,身穿道服的人要迈进餐厅,说话的是位身形臃肿的女人。 这女人身形臃肿,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此时,孙桂芳望向那臃肿的女人,惊声道:“李薇?” “王副校长,怎么是你们呀?不好意思,这里被跆拳道社包了,王副校长只能换别家了。” 李微眯着缝说道。 “凭什么!哪有你说包就包的道理?我们就得在这儿吃?这地方又不是你们家开的!” 孙桂芳心想屁股还没坐下就要被人撵出去,莫名其妙。 李薇眼神带着几分轻蔑:“就凭我们跆拳道能打,而且曾少有电,孙桂芳你能把我咋的?” 突然,李薇身旁一个学生开口拉拢:“桂芳,你要参加我们跆拳道社,往后天天来西餐厅都没问题!并且有我曾雨在,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碰你一根手指头。” 曾雨边说,目光边毫无顾忌地掠过孙桂芳与王悦彤的前胸,眼里却闪过露骨的想法。 “开什么玩笑?我想吃西餐厅还得经过你们跆拳道社同意?谁给的胆量让你们这么猖狂?” 孙桂芳今天特别有自信,原因是哥哥就在身旁给自己壮胆。 孙满仓小声对孙桂芳问道:“他们是谁啊?” 孙桂芳应声答道:“他们都是学校跆拳道社的,不过曾雨以前是散打社副社长。” 孙满仓皱了皱眉,“跆拳道社?以前学校里根本没这个社啊?” “是刚建立没多久的。听说有韩国财团在支持,没多长时间就成了学校第一大帮派,平时特别目中无人,恃强凌弱!” 孙桂芳一提起跆拳道社就恨得牙痒痒,身旁同学总被他们打骂。 “校长他们不知道吗?” “哎,传闻他们背后势力不小,学校对此也只能装糊涂、放任不管。” 他俩交谈的间隙,王悦彤在与他们据理力争。 “要不这样,王副校长和孙桂芳留下来陪我用餐,男生就先回去吧。” 孙满仓在曾雨眼里就是个陌生面孔,他误以为对方是孙桂芳的同学。 孙满仓语气满是不屑:“真以为自己是车匪路霸呢?桂芳把这帮人都给我赶出去,让我瞧瞧你身手怎么样了?” 第290章骨灰级会员 孙满仓认定自己自带“倒霉体质”,无论去往何处,总能招惹到是非。 今天给王悦彤当垫背,还平白无故跟人赌命,这会儿吃个饭都不得安生。 王悦彤眉头紧锁,“哎,我看还是别惹麻烦了,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吃吧!” 孙满仓还没开口,孙桂芳先嚷了起来:“咱们今天就在西餐厅吃?真不行就较量较量!” 王悦彤摇摇头,看来这俩人没一个省心的! 李薇故意抖了抖身上松垮的赘肉,眼神扫过孙桂芳。“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想动手,还是省省吧!” 李薇最见不得美女了,特别是窈窕出众的。偏偏要是长得又美,前凸后撅的,那就恨意更浓了。 “住口吧!” 孙桂芳箭步上前,一记过肩摔,将李薇那体态臃肿的女人狠狠掼出,门口的椅子都被压坏了! 王悦彤诧异地抿住了嘴,那臃肿的李薇站着跟钉在地上似的,她要用力推一下都不会有反应,而孙桂芳居然劲这么大? “谁在这里捣乱?” 这声响瞬间惊动了大厅领班,他立刻领着几名门童跑了出来。 王悦彤攥着孙满仓的胳膊,瞪了他一下:“现在想走都晚了,我听说这家店物件都不便宜!” 孙桂芳也慌得变了脸色,语气里满是担忧:“真是惹麻烦了?砸坏人家东西是得花钱的!” 孙满仓挥了挥手,语气毫不在意:“没事不用怕,砸坏的设施算我的。” 卡里有一个多亿,孙满仓说话腰杆都硬了,当富豪就是不一样,想说什么就敢说什么! 王悦彤抬手在孙满仓的赘肉上狠狠一拧,开口道:“你怎么能这么教育孩子呢?” 孙满仓呵呵笑了声,眼里带着护短的劲儿:“谁要是敢招惹小妹,我肯定跟他死磕到底!” 那大堂领班瘦得像根竹竿,看见孙满仓后,嚣张跋扈的气焰顿时被怒火取代,恶狠狠地说道:“敢来西餐厅捣乱,看我不叫人废了你们!” “呵!” 孙满仓径直走到领班跟前,语气里满是质问:“你就是主管?咱们早就预定了包房,现在却说没了,西餐厅连最基本的信誉都没有吗?” 大堂领班脸上毫无愧色,语气理直气壮:“曾先生是我们的尊贵的会员,优先服务他们是理所当然的。” 曾雨听完,脖子瞬间扬得老高,目光直直落在孙满仓身上,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挑衅。 咣! 孙满仓二话不说,扬手就砸去一拳。领班躲闪不及,挨拳的眼睛瞬间肿成了熊猫眼,脑袋里嗡嗡作响。 大家顿时傻了眼,你瞅瞅我,我瞧瞧你,“这人干嘛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大堂领班使劲摇了下发懵的脑袋,火气瞬间窜了上来,“靠,你居然敢动手?” “专打你这种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孙满仓说完,从怀里掏张卡,“你认清楚了,本少爷也是会员。” 大堂领班起初没当回事,可当看清那张卡的颜色时,额头渗出细汗。“骨……骨灰级会员卡!” 黑卡是佟总先前塞给孙满仓的,当时还特意叮嘱他在市里不少高端场所消费凭这卡都能免费。 孙满仓起初没太当回事,这会儿被人小瞧了,就掏出来看看。 可鲜少有人知道,这张骨灰级会员卡并非佟家所制,真正的制作方是上饶市联合会。 要知道,上饶市联合会可是个实力雄厚的庞大团体,旗下商铺遍布全国各地! 上饶联合会的这张骨灰级黑卡是整个体系里的最高级别的,它不仅是特殊身份的象征,放眼上饶市能拥有这张卡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叔叔佟平军死后,佟总直接将这张珍贵的卡送给了孙满仓。 孙满仓其实也没什么把握。 “咱们这卡是不是会员卡啊?” 大堂领班脑袋点得像敲鼓,语气格外肯定:“是!太是了!您就是西餐厅殿堂级的人物!” 别逗了!手握上饶联合会骨灰级黑卡的人,无一不是身份显赫,他哪儿敢惹啊! “行,你把他们都清出走。” 孙满仓抬手点向曾雨那伙人,这小子方才看小妹时眼里那毫不遮掩的色相,早就让他不爽了。 “那……行!”大堂领班心里只是稍一停顿,立刻就有了决定。 大堂领班连忙上前,“曾先生,真不好意思,请你先出去。要是不介意你们稍后再来,您看行不行?” 曾雨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语气里满是不服气:“要是我们不离开呢?” 大堂领班连忙补充道:“哪天我亲自给你们社长赔罪,还请曾先生多担待。” 曾雨嘴角微微一颤,显然压着怒气,“咱们撤!” 李薇还想开口争辩几句,却被曾雨投来的一记冷冽眼神瞬间制止,只能悻悻闭嘴,跟着众人一起离开了饭店。 孙满仓这才说道:“总算没人烦了,先找位置坐下,把你们餐厅的招牌菜、特色菜都上一份。” “好好,您请进。” 一行人走进一间陈设雅致、透着清幽气息的小屋。 孙桂芳刚坐下,便按捺不住疑惑问道:“哥,你怎么会在西餐厅办会员卡了,这不像你的个性啊?” 王悦彤插嘴道:“那应该不是一般的会员卡吧?” 她眼神注视着孙满仓,心底暗忖:这小子倒真是愈发深不可测。 这家高档西餐厅真的很一流,食物色香味兼备,让他们都很满意。 但王悦彤的食量好像不大,没吃几口就放下了叉子。 她目光看向孙满仓开口问道:“我的好奇忍了很久,张谦准备的那些容器里,真的不含剧毒吗?” 这实在说不通,张谦分明是早有准备,可看他最终被吓得那般模样,显然此事另有隐情。 孙满仓对王悦彤说道:“做事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嘛那么较真呢?” 孙桂芳晃着孙满仓的手,一脸娇憨地催着:“你赶紧讲呀,我也想听听!” 见妹妹一脸好奇,护妹达人孙满仓没再隐瞒,直接道出实情:“你俩都别猜了,那杯剧毒我还真喝着了。之前腹疼可不是假的,万幸的是我当时就化解了毒素。” 第291章踢馆 孙满仓说得让她俩一时没反应过来,哪料到他真喝到了剧毒。 尤其是王悦彤,内心别提多不安了,她声音发颤:“孙满仓,不好意思是我把你拖进来了,我该怎么感谢你?” 实际情况是孙满仓的确喝了剧毒,只不过那微量的毒液没多久就被他体内的子母虫吞食了。 这正是孙满仓敢与张谦周旋的根由。 孙桂芳呵呵笑了笑,看向王悦彤说道:“姐,要不你就嫁给我哥得了?” 她忽然认为两人挺合适的,要是王悦彤能嫁给哥哥也不错。可念头刚起,心里又犯了难:可是还有个田依依呢? 王悦彤的小脸瞬间红透,轻声说道:“我吃完了,我先去结账。” 说完这句话,王悦彤没多停留,转身就走向了吧台。 望着王悦彤的身影,孙桂芳收回目光,对着孙满仓笑得一脸狡黠:“瞧瞧,王副校长都不好意思了,哥这事能成。” 王悦彤这副慌慌张张又脸红的模样,反倒透着害羞。 要是她真对孙满仓没意思,早该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态了,那孙满仓才真没戏了。 王悦彤去买单,可店员们却没一个人敢接。谁都知道骨灰级黑卡无论到哪家店都是免单的。 孙满仓和孙桂芳刚出来,才发现王悦彤已经走了。 他俩在路上走着,孙满仓转头说道:“小妹,你找时间考个票吧,奔驰大G扔着不用太浪费了。” “哥,我都考过科目一了。” “这么厉害。” 他俩正聊着,冷不防窜出一伙人,齐刷刷挡在他俩跟前,这伙人就是跆拳道社那帮家伙。 带头的臃肿女人正是李薇,她盯着孙桂芳咬牙切齿地骂道:“孙桂芳,你个小骚货!刚才竟敢阴我,现在有本事就跟姑奶奶一分高下。” 话刚说完,跆拳道社的这些学生动作默契十足,没几秒就把他俩围得水泄不通。 孙桂芳声音里满是警告:“李薇,跆拳道社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我之前都懒得管。可你们要是不识趣,非要欺负到我身上,那可别说我手下不留情。” 李薇语气里满是挑衅:“呵,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的?” 李薇旁边一个学生突然凑近,语气带着几分紧张:“李薇,那小子可能是新来的孙主任,我听说孙桂芳是他亲妹妹,我们这么跟她对着干,行吗?” 李薇听完非但没收敛,嘴角反而扬得更高,“一个代课主任而已,能管得着咱们?就算真把他妹妹揍了,他顶多也就嘴上说说。” 孙满仓朝妹妹点了点头,语气冷硬:“动手就要把他们打服了,这样以后看到你才会躲得远远的。” 他终究是个主任,不方便对小孩动手,不然按他的脾气早上去挥拳了。 “行!” 孙桂芳回了一声,径直朝李薇走去。可以动手她心底有些激动,恍惚觉得自己也是位鹰派人物。 李薇呵呵笑道:“孙桂芳,姑奶奶一定要把你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揍成猪头。” 她对孙桂芳这出众的外貌眼红的很。 孙桂芳嘴角勾起一抹笑,“明知道自己模样磕碜,偏要出来膈应人。” “你……!” 李薇猛地攥紧拳头就朝孙桂芳的脸颊砸去。 孙桂芳伸手牢牢攥住李薇粗壮的拳头,顺势一个利落的胯摔,将他狠狠甩了出去。 那臃肿的身体砸在地上都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大家纷纷面露吃惊,没人知道孙桂芳竟会功夫,毕竟李薇那副臃肿的重量,寻常人连推倒他都难。 孙满仓抬手鼓掌,“不错,不错!” 李薇挣扎了半天也没坐起来,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大家一起上给姑奶奶撕了这小骚货的脸!” 转眼间,跆拳道社的学生就靠向了孙桂芳,气氛瞬间紧绷。 孙桂芳却依旧从容,抬手弯了弯食指,“可别事后说我没顾及同学情分。” “呵,还挺吊!”学生们被这态度彻底惹毛,瞬间失去了耐心,一群人朝着孙桂芳冲去。 孙桂芳却依旧面不改色,身子一跃犹如猛虎下山,没多一会便将围上来的学生打得东倒西歪。 孙满仓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在他看来,孙桂芳自身能力挺强的,只是欠缺些实战效果,眼下这局面可以让她小试牛刀。 短短几分钟,那些跆拳道学生就全被孙桂芳撂倒在地。 她走到孙满仓跟前,挤了挤眼睛,“哥,你瞧见没?我很强吧!” 孙满仓语气沉稳道:“很好,确实有进步。应付几个大汉绰绰有余,但你不能松懈,没事还要经常锻炼。” “好的!” “你们给我等着!”李威一行人再无之前的嚣张,说完话,互相搀扶着就跑了。 “行了,小妹,你回教室吧,我去附近溜达溜达。” 孙桂芳一把拉住孙满仓的手晃了晃,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哥,你又要回去了?我舍不得你啊!” 孙满仓摸了摸她的头,“都成年了还这么黏人?一会多给你点零花钱,可以了吧?” “呵呵,好啊好啊。哥看好南瓜丁,要是不肥了,回去我饶不了你。” “它还跟以前一样肥得跟猪似的。” 直到妹妹的背影看不见了,孙满仓才迈步离开。 可脑子里总担心妹妹的安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去跆拳道社那边转一圈。 孙满仓刚走过一个拳馆门口,冷不防一道人影“砰”地从馆内扔出来。 他想上前扶一把,却见七八名身着跆拳道服的人竟直接从那人身上走过。 带头的是个有着八字胡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地上的人,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太差了,中华武术就是花架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身后一人立马附和,语气里满是不屑:“对呀!咱们都砸了好几个拳馆了,原以为能碰到个像样的对手,居然是一群垃圾。” “都说炎黄武功天下第一,依我说这些所谓的练家子跟病猫也没两样。” 几个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哥们,你这是怎么了?”孙满仓急忙伸手将瘫在地上的人扶起来。可刚一扶稳,就看清他身上到处是深浅不一的伤口。 “那些所谓的大韩武士……简直太可恨了!说是来切磋武功,事实上根本是来砸场子的!” “他们穿着的跆拳道队服,难道是跆拳道社的人?” 第292章收买人心 “老弟,你难道也是个习武之人?” 孙满仓应声道:“对啊,也就学了点拳脚功夫,我背你进屋吧。” 一踏进拳馆,院中东倒西歪躺着不少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裹着浓重的狼狈。 “这下手也太没分寸了吧!习武切磋本是点到为止的事,把人都削成这样,也太过分了!” “那帮泡菜也太不像话了,出手狠辣不说,居然还把我的招牌给踢断了!”馆长说道。 孙满仓顺着方向望去,果然瞧见那块写着“神武拳馆”的招牌,已经断成了两半。 “好端端的,这帮人为什么非要这么干?我们都国富民强了,他们不敢高调才对呀?”孙满仓满是疑惑问道。 “听说,他们是想靠这法子证明大韩民族才是武功天下第一。” 孙满仓明白了,曾经我们国家出过不少武林高手,正是他们镇住了那些国外的、东瀛的、高丽的功夫侵略。 时光匆匆几十年,可那些记仇的高丽人压根没放下过往,至今仍抱着复仇的念头,一心要替当年的先辈们讨回颜面。 可叹几十年过去,如今的武林早已物是人非,别说再拔头筹,连对抗都费劲。 一声叹气从孙满仓口中发出,以前引以为傲的国宝,武功已是昨日黄花,中国医术同样也凋零,确实都叫人痛彻心扉。 有了孙满仓的搭手,不仅及时叫来了120,还一起把受伤者抬到了担架上。另外几个轻微受伤的,经过简单处置,身体状况也有了好转。 等一切都安顿好,孙满仓终于开口道:“这些高丽人都打到咱们拳馆门口了,咱们习武之人为何不能齐心协力去他们的跆拳道馆还以颜色。” “不是我们不行,实在是他们的社长安东哲太强了,咱们打不过他们。”拳馆主伊天顺说道。 “你现在就联系别的拳馆,把声势攒起来。至于那个棘手的社长安东泽,由我来应对。” 打从一开始,孙满仓就没想放过跆拳道社。 “就凭你?” 伊天顺的目光在孙满仓身上仔细扫了几眼,“满仓老弟,你愿意帮我们拳馆,我应该全力支持你的,但这真不是闹着玩的,稍有差池很可能会把命搭进去。” 孙满仓心里清楚,这会儿不拿出点真本事,根本没法让人信服。他当即一跃地下的石砖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大家惊得眼睛都直了,好半天才有人回过神,声音都带着颤:“你这脚力也太吓人了!” 换作旁人,就算在地上铆足了劲猛蹬,地砖撑死也就出道浅纹。可他倒好,不过是轻轻一跃,厚厚的石砖竟直接裂开深深一道缝。 其实刚才孙满仓是把真气凝聚在双腿上了,靠着内力震出的裂痕。表面瞧着云淡风轻,好像没费啥劲,可实际上他已经用了一半的功力。 孙满仓目光锐利却语气平静道:“你看我可不可以跟那个高丽棒子一比高下呢?” 伊天顺脸上满是喜色,“行!原来满仓老弟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我马上就去联络别的拳馆,今天咱们就去砸了跆拳道的场子。” 孙满仓应了一声,“好,那我就坐等你回来。” “小妹,你快去给满仓老弟倒水,把他伺候好了。” “是,哥哥。” 伊天琳是拳馆里仅有的女孩,她走到孙满仓跟前说道:“在下伊天琳,请先生到屋里稍作歇息。” 孙满仓回了句:“好的,劳烦了。” 伊天琳生得一副好模样,眉毛弯弯,大眼睛狭长灵动,身材匀称,透着股不服输的气质,妥妥是位亮眼的美人。 走进大堂,在实木椅上坐下,随手环顾四周。这是一栋透着古韵的屋子,家里摆件皆为实木材质。 此时,伊天琳拿起暖壶稳稳斟了一杯水,双手送到孙满仓面前,嘴角噙着笑:“快喝点水。” 孙满仓刚含着谢字抬手去接,怎料伊天琳手腕猛地一甩,水竟化作一道水柱直扑他脸上而来。 “啊?” 变故虽来得猝不及防,孙满仓却神色如常,只见他抬手一抓,那杯子竟被一股无形之力吸到手上。 紧接着他顺势将杯对准那道水柱,手臂轻轻往回一拉,水柱便像有了指引稳稳落入杯中,一点都没烫到孙满仓。 伊天琳眼睛微微发愣,随即缓过神来。 孙满仓抬手将杯子凑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这水倒挺甜的。” 他随后看向伊天琳笑着补充道:“伊小姐这倒水的方法倒很少见?” 伊天琳赶忙陪笑道:“小哥哥别生气,是我失了分寸。只是这事危险丛丛,我没办法不再三确定小哥身手。” 孙满仓挥了挥手,“没事,能明白你的用意。” 他心里暗自琢磨,伊天琳看着应该不比自己小,却一口一个“小哥哥”,这份称呼里的意思很清楚,她打心底认可自己的功力凌驾于她。 伊天琳快步走到一旁,飞快地给哥哥发去一条短信:高深莫测。 两人闲聊时没什么章法,孙满仓时不时抛几句带点“颜色”的玩笑话,逗得伊天琳笑个不停。 “要是我没判断错,你的小肚子以前受过重伤,曾经是没个月都会疼几天,而现在已经几乎天天都在痛了?” 伊天琳满眼惊愕地看向孙满仓,“你咋看出来的?”他居然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我是大夫,这点情况还是看得准的,我还知道你的伤再耽搁几年,就要落下终身不治的毛病了。” 伊天琳脸色瞬间变了,满是惊惶地反问道:“什么?这么惨?” 对习武之人而言,伤病缠身无法练功,已是天大的打击,可她更怕的是宿敌哪天突然找来踢馆,届时自己毫无反抗之力,那就可怕了。 孙满仓神色凝重,语气不容置疑:“我没逗乐子。你先前的伤本就不轻,可你又没好好调理,反倒又遇到了二次伤害,旧伤叠新伤,才酿成了现在这地步。” 伊天琳心头更慌了,孙满仓的话句句戳中要害。 “那你快告诉我该怎么治愈腹痛呢?” 第293章元婴初期 伊天琳的伤是被仇家用脚踢的。没等伤势彻底痊愈偏又与人较量,一番折腾下来,旧伤未愈再添新伤,落下了病根。 她虽是女子,可武林从不会因性别格外宽容,一旦步入就只能被规则推着走。 多年来,小腹的伤困扰着她,每月总有几日会发作,一遇上潮湿天气痛感就会愈发强烈,而现在几乎天天都会痛。 尤其是每天清晨醒来,那种疼几乎要把她折磨得无法起身。 此刻被孙满仓看出了端倪,她又惊又疑:他该不会是火眼金睛吧?不然怎么能这么轻易看穿自己的隐疾? 孙满仓慢悠悠抿了口水,才缓缓开口说道:“这个病根我能去。”简单七个字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伊天琳手里的杯猛地颤了颤,大半杯水溅在手背上都没察觉,“你没有开玩笑吧?” 她这伤看过好些医生,个个都束手无策。孙满仓一眼就给出结论,那让她心里满是怀疑! 孙满仓语气坦诚:“没开玩笑,你我素不相识,我没理由害你吧?” 伊天琳追问道:“你用什么方法去根呢?” 她心里盘算着,先确认下孙满仓的方法,再决定治不治。 “我打算用推拿,立竿见影。”孙满仓平静说道。 水刚沾到伊天琳的嘴唇,她就猛地吐了出来,神色一下子变得不自然,迟疑着说道:“那……那我再想想。” 推拿还能立竿见影?估计就是扁鹊在世,也不会说这种话吧! 伊天琳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小子难道是想吃自己豆腐?越想越不对劲。 一定是! 这念头一冒出来,伊天琳看孙满仓的眼神都变了,姿态更是180度大转弯。 看伊天琳没半分相信自己的意思,孙满仓索性收了主动的心思,毕竟行医这么多年,只见过病人求大夫看病,从没听说大夫倒过来求的。 天快黑了,伊天顺已经找来了三家拳馆。汉阳拳馆,另一个是在全国都有名号的国创拳馆,还有个是通背拳馆。 说起来这几家也够憋屈的,之前都遭过同一拨人的羞辱,跆拳道社不仅上门砸了场,还让他们实实在在地挨了顿揍。 汉阳拳馆的王宇坤率先走了过来,目光在孙满仓身上扫了一圈,开口便说道:“你就是伊教头说的那位高人?年龄这么小。” 王宇坤已是五十多岁的年纪,留着锃亮的光头,一撮胡子直直垂到胸口,往那儿一站,自带股沉稳威严的大师气派。 可当目光落在孙满仓身上时,王宇坤心里那点期待瞬间落空。 孙满仓那副青涩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小”。王宇坤心里直犯嘀咕:这孩子就算从母亲肚子里就开始习武,又能练到什么水平? “我是孙满仓,可不敢称什么高手。但那些高丽棒子太过分了,在咱们的地界上横行霸道,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通背拳馆教头张青阳,阔步上前:“小哥言辞倒是犀利,只是不知手上功夫是否也这般了得?” 刚步入四十的张青阳,身形格外敦实,宽肩厚背撑的拳馆服紧绷,手脚粗壮有力,看着就不好惹。 “功夫怎么样,比划比划就知道了。”孙满仓心头莫名窜起股火气。 他本是好心来帮大伙,哪成想反倒招来一堆猜忌。 张青阳徒弟李小飞走了过来,语气却带着几分厉色:“大胆!面对长辈理当放低姿态才对。” 孙满仓眼神带着几分不屑:“你这种人也只能个家里人面耍哼,有能耐咋不去挑战安东哲?” “你既然这么能耐,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功夫!”李小飞话音刚落便撸起袖子上前要与孙满仓动手。 “就你这点能耐,还不够我热身的,赶紧让你教头来吧!” 孙满仓话才说完,手便顺势一扬,杯里的水当即喷成一道水柱,快得让人反应不及,径直朝着李小飞的脸打去。 李小飞惊得脸部扭曲,孙满仓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他来不及多想,双手迅速死死护在面部。 咣! 没成想看似普通的水柱里藏着巨大力道,刚触到李小飞的双手,当场被掀得飞了出去。 一杯水的力道就把他掀飞,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他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 “果然是位高手!但也得让我试试你几斤几两!”通背拳教头张青阳脚下发力,朝着孙满仓猛冲过去。 张青阳沉肩拧腰,一招标准的“黑虎掏心”径直打向孙满仓。 他这招练得炉火纯青,力道十足。那股劲儿仿佛要穿透皮肉、撕碎筋骨。 孙满仓呵呵一笑,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许:“通背拳倒是打得不错。” 他见过的拳法不计其数,可通背拳始终只闻其名未见其形,早就让他心生向往。 通背拳本身确实是好拳法,只可惜张青阳功力不济,连宗师级别都够不上,根本没法将这拳法的真正使出来。 放在古代,想开拳馆立足,要是没摸到巅峰后期境界,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上门挑战的人打垮。 也难怪如今功夫日渐失传,学武的人越来越少。像张青阳这样没到宗师境界的,现在都能算大师了! “呵呵,这通背拳是有模有样,看着挺像那么回事。不过论起真功夫,你还差了些火候。” 孙满仓说完,一记快拳正中张青阳胸口,将人直接打倒在地。此刻的他早已看穿通背拳的招式路数。 “好身手,我来会会你!”王宇坤腿法丝滑,瞬间拉近与孙满仓的距离,双手环绕化作两道残影,朝着孙满仓的脑袋上攻去。 王宇坤最拿手的便是推手,这掌法看着细腻柔滑,动作轻缓得像姑娘家绣花,瞧着没什么力道,实则藏着巧劲。 “好厉害的推手!” 王宇坤的推手着实棘手,双手像有吸力似的,始终黏在孙满仓脑袋附近,退能避招、进能缠攻,每一次接触都让对方难以挣脱。 孙满仓心中忽然生出感悟:中华武术果然包罗万象,一招一式里,竟藏着天地运行的道理, 突然,孙满仓只觉浑身气血翻腾,一股暖流瞬间游走四肢百骸,武功竟直接突破瓶颈,从宗师巅峰期一跃迈入了元婴初期。 第294章团结合作 孙满仓盯着自己暴涨的内息,他做梦也没想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竟冲破了境界壁垒!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次突破毫无痕迹。 他之前心里盘算过自己至少还得熬上几年才能化生元婴境。 此时,孙满仓嘴角上扬,只挥了下手就将王宇坤狠狠弹飞出去。 “别笑得太早了,受我一刀!” 王宇坤刚说完,身子便毫无停顿地靠向孙满仓,手臂骤然绷直,挥出时竟如飞刀出鞘般凌厉朝孙满仓头上砍去。 “好一个凌厉手刀!”孙满仓瞳孔微缩,这一击的力道与速度,早已远超他对王宇坤实力的认知,这分明突破了对方所能达到的极限。 方才王宇坤周身竟隐隐浮现出一条龙形虚影,孙满仓见状黄金瞳瞬间大开。 王宇坤还未触及宗师境界,这记手刀却硬生生耍出宗师的凌厉攻势。 这突破境界的一击,反倒让人心头莫名发紧,这三十二路推手确实很强。 孙满仓迅速将气息涌至胳膊上,肌肉线条骤然绷紧,毫不犹豫地朝着王宇坤的手刀砍去。 面对这突破境界的一击,孙满仓选择正面抗衡,绝不退让。 张青阳和拳馆众人脸上皆浮起疑问? “孙满仓这小子怕是没领教过手刀削铁如泥的威力,偏要正面硬抗,简直是自掘坟墓。” 但后续的变故实在始料未及,孙满仓半点事没有,而王宇坤却被惯力甩到一边。 三十二路推手虽说有几分门道,无奈双方境界隔海相望,这是功法无法弥补的鸿沟。 王宇坤手撑着地缓缓起身,脸色霎时黑了几分,手臂止不住地哆嗦。 “教头!” “老师!” 他的一群徒弟瞬间涌上前去,利落插步形成围护之势,脸上满是敌意,死死盯着孙满仓。 “呵呵呵呵…” 王宇坤猛地仰头笑道:“小哥居然是这个境界的高人!这下我中华功夫东山再起就指日可待了。” 被击倒后,王宇坤没有半分恼羞成怒,反而将开心写在脸上、单是这份不因输赢失了分寸的心境,便足以看出他德高望重。 孙满仓双手一拱、语气坦诚:“老先生的三十二路推手,杀伤力确实非同凡响,只是品级稍逊一筹,实在是惋惜。” 王宇坤眼神添了几分落寞:“是呀!我这老头子曾经受的伤不计其数,久病成疾了,这一生想登上宗师境,怕是没指望了!” 哪个习武之人心里没揣着个宗师梦?刀光剑影里熬了一辈子,谁不想站上那最高处呢? 孙满仓嘴角上扬:“若老先生信得过在下,可能我会把您的隐疾根治。” 他打心底里钦佩这老者的胸襟气度。更何况,以他此刻的能力,但凡把他的隐疾治好,大概率能提升到宗师级。 孙满仓满心期盼中华武林能再多几位宗师级高人,如此方能更好地应对东瀛与高丽的侵蚀。 王宇坤语气添了几分恳切:“如此便多谢小哥了。我是王宇坤,现任汉阳拳馆总教头。 “在下孙满仓,王教头,还请您先盘膝而坐,我为您诊治一番。” “教头,不行!” “可不是嘛!这人来路不清不楚。” 王宇坤的徒弟们在周围不停说道。 王宇坤对着围上来的弟子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失望:“都给我上一边去!就你们这畏首畏尾的样子,这一生都难有突破。” 伊天顺往前站了半步,语气坚定地说道:“满仓小哥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要想动手,我们早嗝屁了,还会用下三滥的方法害大家吗?” 听到伊天顺的话,张青阳立刻点头附和,忍不住插嘴道:“对呀!满仓小哥的本事大家都清楚,他是有机会打赢安东哲的人,咱们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团结一心。” 孙满仓往前迎了两步,语气沉稳地说道:“王老先生请盘膝而坐,我先给您治病。” “行,辛苦小哥了。” 王宇坤依言坐定,后背挺得笔直。 孙满仓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盘腿,掌心拍在王老的后心,随即气息顺着掌心钻进王宇坤的体内。 气息刚入体内,王宇坤便全身颤抖,这小子的气息竟如此高深!这般年纪有这等本事,他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太爽了!” 孙满仓的气息渐渐深入,王宇坤喉间忍不住溢出话来,随着酸胀感慢慢消退,体内蛰伏多年的隐疾竟在悄然好转。 孙满仓敢打包票能治好这隐疾,底气全在自身。他不仅能运转气息疏通经络,更有子母虫可催动其力,双管齐下自然胸有成竹。 他这隐疾说穿了也简单,无非是体内气血运行不畅,只要能把这淤堵的地方通开,身子自然就好转了。 “我这就好利索了?”王宇坤难掩兴奋,起身时动作都轻快了几分,他抻了抻筋骨,只觉通体舒畅。 可就在这时,他原本稳固的真气忽然崩解,气息竟在转瞬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我竟然进到了宗师境界,呵呵呵呵……” 王宇坤紧紧攥着孙满仓的胳膊,难掩心中的激动,“小哥,谢谢你!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你是我的在造父母。” “您客气了!”孙满仓笑着摆手,也正是见识了王宇坤的三十二路推手,自己才得以突破瓶颈,顺利迈入元婴境地,就当回报了。 伊天琳只觉得心头五味杂陈,悔意像潮水般涌来。当初就该爽快让他推拿,如今倒好,良机眼睁睁地溜走了。 如今不止伊天琳,伊天顺、张青阳他们心里有这样的想法。 习武之人常年练拳,谁身上没落下些隐疾?可他们和孙满仓相交本就不深,都没好意思张嘴。 这时王宇坤突然出声,“满仓小哥,我无以为报,唯有把三十二路推手教给你。” “哦……这样不行吧?” 孙满仓心里其实早对这三十二路推手馋得不行,可他心里门儿清,这是人家的看家本领。 “教头,这可不行!”王宇坤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有徒弟站出来反驳。 王宇坤当即横眼扫向那些反对的徒弟,沉声道:“你们滚开!” 王宇坤环视一圈,缓缓开口:“中华武功到现在一蹶不振,全是因为各门派的保守造成的,这种保守是导致上乘武功秘籍失传的罪魁祸首。” 第295章色即是空 刚说完话,王宇坤与孙满仓并肩走到拳馆中央,一抱拳便拉开架势,他们要实打实研究这三十二路推手。 “满仓小哥,这手刀关键在凝浑身气力于一处,借胯部催发,凭快劲瞬间迸发。” 王宇坤目光专注,随手劈出一记手刀,“我这一招可比之前厉害太多了?” 孙满仓这会儿要是还敢硬接这记手刀,怕不是要落个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下场。 “满仓小哥,你来比划两下。” “好。”孙满仓一招手刀带着剑气似的挥出,伤害竟比王宇坤先前劈出的还要更胜一筹。 王宇坤的嘴瞬间张成了“O”型,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你也太神了吧?” 谁能想到,三十二路推手仅演示一遍,孙满仓就能掌握得炉火纯青,打出的效果堪称完美。 更让人意外的是,他此前没有任何推手经验,完全是从零学起。 这太神了? 片刻后,王宇坤才缓缓叹出一口气,看向孙满仓的眼神满是感慨:“难怪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境界,这天资简直堪比神了!” 其实早在刚刚看王宇坤打三十二路推手时,孙满仓就用黄金瞳扫描下来,对发力的门道有了初步认知,此刻又听王宇坤详细解密,便完全掌握了其中精髓。 孙满仓语气坦诚:“王教头过奖了。还有我可不能白白受你恩惠,不如我将奔雷掌里的武功身法传你,就当互利互惠了。” “此话当真?”王宇坤难掩狂喜,双眼仿佛要挣脱眼眶,奔雷掌的伤害本就极具威力,若能将它学到手,往后就又多了一门能定胜负的必杀技! 没等多耽搁,一场声势浩大的功夫研讨会开启了。 先前还略有保留的众人,此刻全都卸下防备,你教我腿法,我传你掌功,彼此讨论武学。 本来盘算着夜里去跆拳道社挑事的计划,临时改到了第二天。 除此之外,孙满仓又学会了另一个技能:通背拳。 武学泰斗赵顶之曾创下一门绝世武学,这门功夫就是通背拳,此功法不差于三十二路推手,传闻练就此功者,就能所向披靡。 当年赵顶之因伤害罪被抓,日日被枷锁缠身,全身难有大幅伸展,练功挪动都只能迈出极小一步。 可正是这受困于枷锁的小小一步,竟让他顿悟出通背拳这门必杀绝技。 只是张青阳所学得的通背拳,终究是不全面的,招式上有所缺失,连带着伤害也有所降低。 一番推心置腹的探讨过后,大家无不展露笑颜,每个人都在彼此的分享中得到了提升。 孙满仓也毫无保留,将自己功夫教给大家。无论是刚猛的奔雷掌、迅捷的无影脚,还是威力惊人的七伤拳,都毫无藏私地传给了大家。 大家目光像看怪物似的齐刷刷落在孙满仓身上。 谁也摸不透,他究竟是怎么学了那么多厉害武功。要知道,他这个年纪能把一门功夫学扎实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谁又能想到,孙满仓的背后藏着“黄金瞳”这个大外挂?有了它加持,他学武功的效率远超常人。 更厉害的是,如今孙满仓的黄金瞳远超从前,都能将世间万物看透。 到了夜里,伊天顺的拳馆彻底热闹起来,二十多桌酒菜,四家拳馆的人齐聚在此,一边畅快吃喝,一边聊着拳术家常。 席间劝酒的人络绎不绝,都朝着孙满仓的方向走去。毕竟他凭实打实的功力在大家心里站稳了脚跟。 到了夜里,大家便直接在拳馆睡了,这地方宽敞得很,几十号人住进去也丝毫不显拥挤。 此时,另一所雅致的洋房内,几名高丽人围坐在酒桌旁,桌上摆着爽口的泡菜,手边斟着清冽的米酒,正悠然小酌。 领头之人是位嘴角两撇八字胡,气场颇足的高手。他便是跆拳道社的社长,安东哲。 手里握着杯子的男人看向安东哲,语气带着几分提醒:“社长,我听说好有几家拳馆的人打算明天来跆拳道社闹事!” 这时副社长朴正成说道。 另一名身形臃肿的男人听完猛地将筷子摔在地上,怒声喊道:“这些病猫是不想活了吗?竟敢来咱们跆拳道社砸场子?” 这时说话的是又一个副社长金成正。 他们几个是跆拳道社真正的操控者。 朴正成脸上挂着讥讽的笑,“他们总说是炎黄的子孙,可在我的眼里他们就是些病猫!” “呵呵呵呵……” 说完这些,他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然后哈哈笑出了声。 突然,安东哲眼神一厉,“既然有仇家上门,我们就好好招呼他们。明天把空手道馆和相扑馆的人都请来看我们怎么收拾病猫。” “嗯,不错的想法!” 金成正抿嘴笑道:“别瞧他们的爷们像病猫,可他们的娘们真好的不得了,我从附近学校抓了个漂亮女孩过来,你用不用先享受一下。” 安东哲笑的花枝招展,“快把人带上来,我都好多天没行夫妻之事了,哈哈哈哈。” 金成正向门口喊了一嗓子,立即有两人抬个编织袋走过来,编织袋被打开后一个漂亮的女孩探出脑袋,嘴还被胶带封着。 女孩是医科大学西医系女神宋佳琪。 朴正成拽起宋佳琪的刘海瞅了瞅,“很好,很好!这丫头看着应该还是个处子之身?” 安东哲有些不可思议道:“没搞错吧?学校里还有处子之身的,那个在我们高丽可不好找了!” 金成正坏笑道:“要不我怎么说这丫头是极品呢?安东哲,今晚就让她陪你吧。” 安东哲挥了挥手,“好处均分。来,大家一块上。” 没多久,宋佳琪就在万念俱灰中让他们抬进了房间。 拳馆里,孙满仓洗漱完毕,在屋里琢磨之前学会的拳法。 他总觉得这通臂拳杀伤力不足,与传言里的描述差得太多,一定是相传过程中出了差错。 孙满仓在屋里反复研究招数时,突然门声响起。 “请进。”孙满仓说道。 门被打开,伊天琳带着东西进来了,瞧见孙满仓,眉眼弯弯:“满仓哥哥,这么晚了还习武?这么努力!怪不得小小年纪功力就这么惊人。” 第296章一夜情缘 孙满仓差点笑出声,心里直犯嘀咕:自己认真个鬼?明明就这一次临时练了练,还偏偏被人撞个正着。 “居然是天琳姐,劳你大半夜还特意给我送水,真是多谢了。” 话刚说完,孙满仓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这声天琳姐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满仓哥哥是客人嘛,照顾好你是我该做的。” 纱制连衣睡裙裹着伊天琳,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格外精致。秀发水淋淋地搭在肩头,显然是刚结束沐浴。 “多谢了!” 孙满仓拿过水。 “天琳姐,您想的我都明白,快躺下,我来帮您治腹痛。”孙满仓见伊天琳嘴唇动了动却没开口,赶紧笑着说道。 伊天琳心里高兴,语气都带着几分急切:“我……我先谢过了!” 起初她对孙满仓的话半信半疑,可亲眼见他治好王宇坤的隐疾,还让他突破境界,让孙满仓在她眼中变得格外高深。 “不用客气,能帮上忙就好。” 伊天琳听话躺下,略显局促地露出小腹,脸上带着红晕,轻声道:“就在这儿,这地方又痛起来了。” 孙满仓在伊天琳胯间坐下,掌心轻轻覆在她的肚脐上,缓缓开始推拿。 这肌肤是少有的白皙,细腻得连一丝瑕疵都寻不见,指尖触上去时,那温软顺滑的触感里,藏着种让人忍不住反复回味的感觉。 起初孙满仓只专心推拿,未曾有多余念头,突然,伊天琳发出低吟叫声。这叫音在静得能听见呼吸的夜里格外诱人。 “哦……是弄痛了吗?”孙满仓边推拿边说道。 “没,感觉挺得劲的!” 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天琳姐,你别发出这种低吟了,旁人听见了,指不定误会成啥样了。 “你不乱想就行。”伊天琳红唇轻启,身子微微一侧,妩媚动人地看了孙满仓一下。 推拿足足持续了半小时才结束,孙满仓长舒一口气,直起身活动了下手腕,看向伊天琳:“行了,往后都不痛了。” 伊天琳试着活动了几下,脸上漾开笑意:“的确不痛了!” 突然,伊天琳竟把睡衣脱下了,耳尖泛红,声音带着认真:“这份恩情我没别的能还,只能……只能以身相许了。” 孙满仓扫了一眼,吓得手抬起来挡住眼睛,头摇得像拨浪鼓:“别……别这样。” 伊天琳上前一步,紧紧搂住孙满仓,语气带着习武之人的执拗:“等过了今夜,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肌肤相贴的温热柔软格外清晰,孙满仓的心跳直接乱了节奏,耳尖发烫,暗自嘀咕:这……这情况……本少爷难不成要被壁咚了? 孙满仓强压着心头的慌乱,声音都有些发紧:“天琳姐,我们认识不久,真没必要这样。” 他还在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身边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还没捋顺,实在没精力再撩拨新人了。 伊天琳语气里满是不屑:“你还算不算个老爷们?我们练功之人讲究的就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心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这扭扭捏捏很难登上武道顶点!” 话都摊到明面上了,孙满仓再扭扭捏捏下去,他自己都得嫌弃自己。 于是他一把将伊天琳那亭亭玉立的身子搂过来,猛地扔在了炕上。 眨眼间,屋里的衣裤纷飞。 天刚亮,孙满仓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全身像散架般了,连起身的劲儿都没有。 他越想越觉得找媳妇坚决不能找习武的,真要一起过大概率扛不住。 孙满仓慢悠悠起床,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头传来的习武吆喝声。 洗漱完毕,孙满仓一抬头,就见几十号人正在习武,他们都是拳馆里的学员。 伊天琳正在手把手教徒弟们练武,眼角余光瞥见孙满仓站在那,脸颊瞬间染上红晕,赶忙扭过身,只留给对方一个纤细的背影。 孙满仓忍不住笑了,目光落在伊天琳的背影上,这丫头这会还害臊了,昨晚可是一点都不拘谨啊! 刚放下碗筷,王宇坤与张青阳就到了,他们带来三十多个训练有素的弟子,一进门便站得整整齐齐。 突破至宗师境界后,王宇坤像是换了个人,眉宇间满是神采,瞧着竟比身旁的张青阳还要精神抖擞。 伊天顺迅速清点好随行人员,随后大家分乘二十辆车浩浩荡荡地朝着跆拳道社驶去。 此番行动,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彻底洗刷过去的耻辱,用实打实的结果把失去的面子挣回来。 孙满仓坐在车上,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消息跳了出来,医科大学的宋佳琪自杀。 孙满仓眉头紧锁,就不能珍惜生命吗?为什么会钻牛角尖做出这样的傻事? 他拿出手机,给妹妹孙桂芳发了个信息,开门见山地问她是否清楚宋佳琪的情况。 孙桂芳立刻回复,说这事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公安已经立案侦查了。 孙满仓心中掠过一丝不安,直觉告诉他这事不单纯。他脑中清晰地看见高丽人的轮廓,以及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的模样看得不太真切,直到他想起刚才在信息里见过的图片。那分明就是被害者宋佳琦。 莫非宋佳琦的自杀不是偶然?难道背后和高丽人脱不了干系? 肯定是这样! 这帮丧尽天良的王八蛋!让一个好好的女孩落得自杀的下场! 孙满仓对自己的所见深信不疑?毕竟这特异功能打从佟家那会起就从没失灵过。 “你没事吧?” 伊天琳在一旁悄悄看着孙满仓,待瞧见他脸上浮出狠辣的神情,不禁感到疑问。 “啊,一会到了跆拳道社,你别离开我的视线。” 孙满仓朝伊天琳挤了挤眼睛,心想:都有夫妻之实了,保护是不能少的。 “嗯!”伊天琳应声回道。 目的地一到,大家纷纷下车。王宇坤快步走到孙满仓跟前,客气地说道:“满仓小哥,我们到达跆拳道社了,请进。” 第297章武道大会 “王教头,您是德高望重的长辈,理当您先进。” 孙满仓客气道。 王宇坤抬手挥了挥,笑着推辞:“强者为尊,哪分什么岁数,还是您领头。” “行!” 孙满仓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多推让,脚下一迈,一马当先踏入跆拳道社,身后众人也纷纷紧随其后。 大家将孙满仓围在中间,脚步都围着他转,他嘴角忍不住上扬,这被捧着的感觉真心不错,难怪有钱人总喜欢呼朋引伴地带一大帮人,这份体面确实让人舒心。 “等一下!开门的三个学员刚拉开门,见外面黑压压一大帮人涌来,一眼就看出对方不怀好意,伸手挡在门口。 咣!咣!咣! 他们的质问换来的是密密麻麻的拳头。既然是带着砸场子的目的来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干脆高调。 三名守门的学员被打翻在地,在场大家心中积压的郁气一扫而空,终于趾高气昂一回。砸场子的感觉竟这么痛快。 最后一人刚跨过门槛,还没来得及回头,厚重的大门便被人从门后锁死。 大家的神色猛地一僵,互相对视一眼,“难道跆拳道社早就料到我们会来砸场子,特意设了这个局?” 不少人脸上的镇定渐渐褪去,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安东哲领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走过来,率先开口道:“好啊,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正打算瓮中捉鳖呢!” 最后一个字还没飘远,跆拳道社的人已经一窝蜂全冲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把大家圈在中央。 这儿不光有跆拳道社的人,相扑、空手道、柔道社的成员也都在,四方人马一下子把场地占得满满当当。 没错就是这几个混蛋!孙满仓死死盯着安东哲、朴正成和金成正,就是这些人,亲手逼死了宋佳琪。 安东哲扫过王宇坤这些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呵呵,一群病猫而已。昨天被我揍得爬都爬不起来,今天还敢来? 刚说完,跆拳道社的人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早听说有人来砸场子,上饶市的学员全跟跆拳道社请了假,留在馆里的全是东瀛和高丽来的精锐选手。 伊天顺抬脚就要杀过去,却被孙满仓一把拽住。“伊教头别急!我们跟他们慢慢耗。” 伊天顺立刻应了声,“行,就听满仓小哥的。” 安东哲目光却锁在孙满仓身上,语气阴恻恻地问:“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安东哲心里犯嘀咕,孙满仓明明年纪不大,可不知为何给他的感觉却像藏着锋芒的利刃。 孙满仓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眼神带着几分轻蔑:“凭你这个辣白菜?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朴正成厉声喊道:“小兔崽子,好大的胆子,自己难道不怕死吗?” 孙满仓抬眼扫了朴正成一下,眉头微蹙:“你又是干嘛的?” 朴正成下巴微扬,“我是跆拳道社副社长,打遍所有拳馆无败绩的朴正成。” 孙满仓先是笑出声,眼神里带着点戏谑,“朴正成,我看你一会怎么成手下败将的。” “呵呵呵呵……” 孙满仓带的人都呵呵大笑,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朴正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指着对方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是在引火自焚!” 朴正成脚下步子一错,径直向孙满仓奔去,拳头已经暗中攥紧,显然是打算给孙满仓致命一击。 孙满仓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货色的能耐压根用不着自己上阵。 就在朴正成的身影离孙满仓不足两步时,王宇坤突然从旁闪出,手臂绷直,一记凌厉的手刀径直挥去。 只听“咣”的一声闷响,朴正成的身子像断线风筝被击飞出去,落地时他胸口一闷,老血溅在地上殷红一片。 “真棒!” 看到这一幕,孙满仓这边的人全都按捺不住高兴,有人扯着嗓子叫好,脸上满是痛快的神情。 王宇坤看着倒地的朴正成,心里头那股憋了许久的闷气终于畅快吐出。先前对战时,他处处被朴正成压制,甚至好几次被逼得狼狈躲闪。 此刻才算真正看清,等级不同带来的差距有多可怕。先前还能抗衡的对手,在级别压制下连一招都接不住了。 王宇坤之前受隐疾拖累,功力自然大打折扣,如今没了这束缚才能一招制敌。 此刻是他的高光时刻。 安东哲眼底闪过几分吃惊,“别以为刚步入宗师级就能赢我,我要让你们明白高丽才是功夫的起源。” 孙满仓满脸不以为然,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还起源?真是可笑!巴掌大的地方也敢叫嚣。” 安东哲目光紧紧锁在孙满仓身上,语气冷得像冰:“今天我必须把你打倒。” 孙满仓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戳中安东哲的痛处,瞬间击碎了他仅存的那点尊严。 孙满仓带着几分不屑,语气轻飘飘却满是挑衅:“赶紧说谁先上?” “哼……” 安东哲巴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孙满仓打残,但他强行压下怒火,转头对身边人沉声道:“三位贵客怎么想的?” 他旁边三人皆是东瀛人:相扑社的安倍龟四,空手道社的小野晴川,柔道社的英条东机。 三人外形反差极大:安倍龟四是重达400多斤的大胖子,浑身赘肉堆叠,小野晴川是个满脸皱纹的小老头,英条东机则是个瘦得见骨的汉子。 这几位并非旁人,正是他特意请来的朋友,此刻并肩站着显然是来为他撑场面的。 安倍龟四肥厚的手掌拍了拍安东哲的胳膊:“安东哲,相扑社跟你们永远是一伙的,收拾那些病猫绝不含糊。” 一旁的小野晴川微微颔首,苍老却有力的声音接了上来:“空手道社也绝不会掉队。” 英条东机没多余废话,只掷地有声地接道:“柔道社也是。” 三位社长的话像颗定心丸,安东哲眼底的光更亮了几分,他抬眼扫过孙满仓一行人,“一个一个来打,你觉得怎么样?” 安东哲本就实力强悍,如今再加上三位社长,这股力量直接成了压舱石任谁都不敢小觑。 要知道安东哲、英条东机,还有安倍龟四,晴川早已稳稳站在宗师级。 伊天顺抬手指向金成正,声音又硬又冲:“我要和你单挑!” 前天就是栽在金成正手里,还当着一众徒弟的面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狼狈模样成了他心口的刺。今天这局他非要把丢掉的面子连本带利挣回来。 金成正嘴角勾起一抹轻嗤的笑,“还敢选我?看我这次怎么把你打残的!” 金成正打量了下孙满仓等人,嘴角挂着不屑的笑,“病猫就是病猫,什么时候都是改不了的!” 第298章战果 伊天顺往前迈了一步,对着金成正吼的唾沫星子横飞:“玛德的金成正看我不把你打得找不到北。” 怒火冲昏了头,伊天顺一跃就到了金成正跟前,右手探出黑虎掏心直奔金成正。 黑虎掏心哪里是寻常斗殴,分明是要把对方的内脏掏出!高手过招一旦动了真格,下手就没了分寸,往往是不死不休的架势。 坏笑从金成正脸上炸开,他盯着扑来的伊天顺,眼底尽是轻蔑。 他对伊天顺的功夫路数早摸得透透的,那些动作看着热闹,实则全是花架子。 金成正前天刚打赢过伊天顺,靠的就是高丽那套功夫。从不搞虚的,核心就是先手为主,把所有华而不实的招式全剔除得干干净净。 在他的功夫体系里,防御、周旋都是次要的,核心只有一个进攻。 金成正一开始以为能速战速决,轻松打倒伊天顺,可没多会他就明白局势远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伊天顺今儿没按常理出拳,反倒换了路数,一上手就是奔雷掌,双手翻飞间变幻莫测。 眼看金成正已是章法大乱,伊天顺没给半点喘息机会,当即使出无影脚干脆利落地将他踹飞出去。 “太棒了!” “厉害!” 孙满仓这一行人看得热血沸腾,一张张脸上满是畅快。 “混蛋!” 金成正摔得牙都掉了几颗,满嘴血腥味,心里满是疑惑:才过了两天伊天顺怎么多了这么多攻法。 王宇坤、张青阳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全是满意。显然坐在一起讨论切磋的好处显而易见,大家的功夫都得到了提升。 但怒气没能给金成正带来半分优势,伊天顺的拳头已经快如闪电般袭来,重重落在他身上,血从金成正嘴角流出。 “废物!”安东哲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就觉得跆拳道的颜面全被副社长们败光了。 前一刻还是朴正成不敌王宇坤败下阵来,这眨眼的功夫,金成正竟也被狠狠打飞,局势变化得让人始料未及。 安东哲清楚瞧见东瀛三主将的眉头紧锁。这三位表面上和自己站在同一阵营,但私下里早就是明争暗斗了。 伊天顺把之前的耻辱彻底洗刷干净,他得意的冲金成正弯了弯食指,骂道:“高丽棒子来我们继续!” 伊天顺的拳馆招牌就是被金成正硬生生踢成两截的,这份耻辱他记了许久,所以他说什么也得一雪前耻。 “去死吧!” 金成正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个高踢腿直朝伊天顺面门踢去,他笃定这一脚能把伊天顺直接打成残废。 可没等片刻,金成正就明白自己想多了,安东哲迟迟没动手,他才知道自己压根不是伊天顺的对手了,只听“咔嚓”一声,伊天顺一记“排山倒海”下来,他的左臂直接被打断,疼得他冷汗直流。 “太棒了,打败这些高丽棒子,让这些人知道我们中华武术的威力。” “跆拳道才是花拳绣腿。” 跆拳道社两位副社长都被打废了,让安东哲脸色铁青,“那些病猫是在自觉坟墓!” 他扫了一眼身边的弟子们,“谁愿意去收拾这群病猫?” 他的眼神刚扫过来,那些跆拳道的队员就纷纷扭头。傻子才会往前凑!两个副社长都被打得彻底没了还手之力,他们去也只是多一个垫背的。 晴川往前一步站了出来,抬手抻了抻胳膊、活动了下腿脚,“很长时间没跟人过招了,浑身骨头都快老化了,我先热热身再说。” 安东哲眼底瞬间亮了,“辛苦晴川兄亲自出手了。” 晴川脚步不紧不慢走到馆中间,目光扫过众人,“我是晴川东瀛人,空手段黑带十段,特来挑战。” 黑带十段是空手道顶尖段位,到了这个级别,已然是空手道领域的天花板水准。 孙满仓对着张青阳说道:“张教头你先上,先看看这老头的水平,不行就撤下来。” 张青阳和空手段九代有过交手经历,可每升一段,实力跨度都极大,对于十段的老头功力,他心里完全没谱。 但瞧他这副嚣张的姿态,手上没点真本事,想必也不敢如此。 晴川特意展现出嚣张的姿态,其中是做给安东哲这些高丽人瞧的,想让他们明白,东瀛才是最强的存在。 “收到!” 张青阳转向晴川,拱手为礼,清晰报上姓名:“我乃张青阳。” 晴川嘴角上扬,慢悠悠说道:“冒昧地说下,中华武术已经不行了,花拳绣腿实战就等于送死呀。” 晴川刚说完就激起大伙满腔不悦。这东瀛人跟高丽人都一样,目空一切。 张青阳嗤笑道:“中华功夫花拳绣腿,那怎么把跆拳道社的两个副社长打残的?” 晴川的意思显然把跆拳道也给贬低了,说的是中华和高丽都不如东瀛的厉害。 安东哲脸色铁青,心里满是不悦,嘴上却没吭声。眼下他和东瀛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晴川活动了几下关节,骨节发出轻微声响,“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功夫。” 刚说完不久,他纵身一跃便来到张青阳跟前,挥出胳膊直劈对方头部。 这一肘击又快又狠,张青阳慌忙抬手去挡,手臂传来一阵酸麻。 随后,晴川攻势不停,双手左叉右叉,随即一记横批扫,不等对方反应,肘击已顶向心口。 双手同时出手,一瞬间便接连打出十几下,快得只剩残影。 张青阳被死死压制,每一次格挡都带着滞涩,连休息的间隙都没有。 孙满仓眉头拧成一团,暗自心惊:“这晴川的双手还真了得,绝非浪得虚名。” 空手道的实战威力还真名不虚传,这晴川的身手,比那两位跆拳道副社长要强上不止一星半点。 “张青阳要败下阵来了?” 不出所料,张青阳在慌手慌脚后,节奏彻底乱了,晴川瞅准空当两记肘击精准落在他的心口。 晴川跃起膝盖朝张青阳下巴狠狠顶去,这一下要是命中,张青阳即便脖子不断,也得落下残疾! 第299章生死局 “晴川的功夫太厉害了。” 以前的孙满仓对空手道多少带着点鄙夷,认定那不过是花架子。但此刻他才算明白,这功夫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周围的人,全都一副激动的表情,没人出声,却都在心里默默为张青阳加油。 “师父真厉害!” 空手道社的学员吆喝着助威。 此时,安东哲面部露出一丝不屑。 危在旦夕之时,一个身影一跃而上,拳头带着破风的力道,结结实实地打在晴川的胳膊上,迫使其招式顿滞。 咣! 晴川身子像断线纸鸢瞬间飞了出去,落地时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 孙满仓拽起张青阳,抬眼看向晴川,冷笑中带着几分怒意:“不过是分个高低,你这分明是想要人性命!” “怪他自己没本事而已?”晴川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胳膊又麻又胀,可这点疼哪比得上心头的难堪。 孙满仓双臂一抱往场中一站,目光直盯着晴川,语气带着几分挑衅:“既然如此,我来和你一比高低,倒要瞧瞧你们空手道有什么能耐。” 王宇坤从一旁说道:“满仓小哥,让我来跟他切磋就好,犯不着劳你大驾。” 他心里门儿清,安东哲那边藏着不少能人异士,要是让孙满仓这时候提前应战,万一拼得后面没力气了,那他们这边可就太被动了。 孙满仓点了下脑袋,小声叮嘱道:“记住,这老头的真本事全在手上,一旦让他先抢了主动权,后续会特别被动。 晴川的攻势像连绵不绝的潮水,速度一次比一次快。要是一开始没架住他的势头,再想稳住防线就难如登天了。 王宇坤颔首应下,语气坚定:“这场比试,我会彻底让他知道什么才是花拳绣腿。” 突破至宗师境后,王宇坤的功力大幅精进,连带着那份自信也水涨船高,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孙满仓了然地点了点头,很识趣地侧身退开,把场地让给了王宇坤和晴川。 安东哲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语气里满是敷衍,“晴川,打败病猫这事儿就靠你了。” “好的。”晴川轻嗤着开口,安东哲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再清楚不过,不就是想让他去前面打头阵嘛。 可这局面偏偏正中他下怀,他们空手道闯出名气、站稳脚跟的机会就在今日。 王宇坤率先发难,身子猛地一跃,整个人如出膛子弹般直扑晴川。 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是必杀技!通背拳他昨晚反复打磨了许久,自觉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毕竟是精研武术多年的老手,不管学什么新功夫,上手都很麻利的。 晴川压根没料到,王宇坤这小老头竟如此凶悍,开场就甩出必杀技。他来不及反应,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身体再次像断线风筝似的打倒在地。 好在他反应够快,用手臂撑住了身体,没让自己重重砸在地上,但那股冲击让他气血猛地涌上,鲜血已挂在嘴角。 晴川接连受挫,颜面尽失,怒火瞬间冲上头顶。他身形一晃,如猛虎下山般迅猛扑出,一只手直取王宇坤胸口。 王宇坤依旧从容不迫,右手轻抬一挡,看似随意的动作,却瞬间卸去了那股攻势里的大半力道。 “什么?” 晴川只觉拳头像是打在了空处,半点力道都卸不出去,这种无处着力的落空感,让他心头格外不舒服。 紧接着的连续攻击,成了晴川的自找罪受:他卯足劲挥出的每一拳、每一脚,在王宇坤面前都像打空,连对方衣角都碰不到。 更让晴川窝火的是,王宇坤偶尔还会顺势四两拨千斤,将他攻击力道还了回去。 “能不能认真打啊?你这么有气无力的,我看着都闹心。” 王宇坤冷笑一声,“中华功夫源远流长,哪是你们这种小地方能懂的?” 孙满仓点了点头,他倒把这一茬给忘了。晴川的功法虽凶悍,可王宇坤的功法偏偏能压制他。 紧急关头,王宇坤一道凌厉手刀狠狠捶在晴川胸口。晴川闷哼一声,一口老血喷涌而出,直挺挺倒在地上。 “晴川,输。” 晴川脸上一片死灰,屈辱感顺着脊梁骨往上冒,恨不能立刻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在徒弟们的眼前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面子变成了鞋垫子。 他输的不只是空手道的颜面,更是他们东瀛人的面子。 安倍龟四脚步沉稳地朝王宇坤走去,“中华武术果然名不虚传,我是安倍龟四特来讨教。” 王宇坤闻言,身形微躬,双手交叠于身前,尽显武者礼数。 安倍龟四话音刚落便动了身,身影如箭般猛地朝王宇坤撞去,力道骤然爆发,竟直接将王宇坤撞得离地。 王宇坤还没从摔倒的眩晕中缓过来,安倍龟四已如猎豹般快速扑上,牢牢压在他身上。 他的两条手臂被死死压在下面,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下一秒,一声痛彻的惨叫便从他口中迸发出来。 他的两个胳膊被压断了。 安倍龟四却没打算就此停手,双手一伸直接攥住了王宇坤的两只脚。 “不要!” 孙满仓话尾还没消散,人已朝着王宇坤猛冲过去,可一切都太迟了。王宇坤的两只脚瞬间被折断。 “老师!” “王教头! 王宇坤的徒弟们见此情景,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眼下的王宇坤别提多凄凉了,两条胳膊、两条腿全被打折,像一滩烂泥似的趴在地上,毫无反抗能力。 孙满仓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安倍龟四,“他已经没有攻击力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把他的四肢都打折?” 安倍龟四声音里满是不屑:“呵呵,我乐意。什么中华武术,在我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相扑才是最厉害的武道!” 孙满仓嘴角缓缓上扬,眼底却没半分笑意,“行,我和你单挑。我们打个生死局。” 安倍龟四满脸不屑道:“我挺长时间没沾过人血了,手早就刺挠得厉害,今天就杀个人解闷!” “不知死的废物!”他大手一仰,身旁的人当即上前,一左一右架住王宇坤,稳稳地将人搀出了场。 孙满仓目光盯着安倍龟四,眼神如同在看一具没了气息的尸体。 “我是孙满仓,以后转世记得学乖点,好好当个人。” 第300章亲自出马 “满仓小哥,杀了这个狗东西,为王教头讨回血债。” “杀了龟孙!” 狠毒的安倍龟四在王宇坤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打折了他的四肢,惹得所有人的愤慨。 大伙万众激昂,都想把安倍龟四给宰了。 孙满仓费了些劲才平复下大家的心情,然后朝安倍龟四走去,轻轻弯了弯食指,语气冰冷:“拿命来。” 他心里满是怒火,这狗东西实在太过歹毒了。 王宇坤都这岁数了,就算调养好身体,往后也很难再有提升,说不定还会走下坡路。 安倍龟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孙满仓:“那老东西的结局你也瞧见了,我跟人动手,不闹出点血来绝不会停手,你的结局要比他更惨。” 伊天琳走到孙满仓身旁,小声叮嘱:“这狗东西块头太大,千万别被他撞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孙满仓轻轻一点头,冷哼着开口道:“狗东西,你同安东哲和英条东机一块来吧,别在这儿磨磨蹭蹭耽误事。” “小兔崽子,你是活腻歪了?”安倍龟四瞬间被惹毛,只觉得这是被人看不起了,脚步一蹬猛地朝孙满仓冲去。 相扑里最核心的攻击方式就是冲撞,以他这般壮硕的体格,只要把对手撞倒再压在身下,那倒计时的过程,简直跟把人压死没两样。 刚才收拾王宇坤用的就是这招,别看动作瞧着简单,没有十几年的工夫打底,压根用不出这招,因为谁不会傻站着让你撞。 孙满仓身形纹丝不动,以静制动的策略。眼里黄金瞳一经开启,便仔细注意起安倍龟四的行动轨迹。 刚刚王宇坤就忽视这点,被弄的猝不及防。他要认真熟悉安倍龟四的路数也不至于受那么重的伤。 在黄金瞳的注视下,孙满仓察觉到安倍龟四冲向自己时,身体竟在左摇右晃,仿佛瞬间没了稳住重心的脚步。 孙满仓心底冷笑连连,这胖子竟如此灵活,今日本少爷定要给他来记致命一击! 孙满仓瞅准机会,迅速单脚踢出,精准扣向安倍龟四的肋骨之处。 孙满仓猛地用力一蹬,安倍龟四的肋骨当场被踢断。 “啊!” 安倍龟四当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子瞬间绷得笔直僵硬,下一秒便像没有骨头的一坨肉一样,重重倒在地上。 孙满仓随后一拳狠狠砸在安倍龟四的天灵盖上,安倍龟四整个人五官瞬间流出鲜血,再没了声息。 实际上,孙满仓那一脚不仅踢断了安倍龟四的肋骨,断裂的骨茬更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后续补上的那一拳,不过是在已然断绝生机的躯体上再添一击,安倍龟四没了任何生还的可能。 曾不可一世的安倍龟四到最后连像样的反抗都做不出,只能以这般憋屈的方式死去。 大家看的都是目瞪口呆。 刚才他俩的行动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细节,大家只瞧见安倍龟四气势汹汹地朝孙满仓撞过去,下一秒孙满仓抬腿一踢、紧跟着一拳落下,这场决斗就落幕了。 这过程快到离谱,比安倍龟四打废王宇坤那次快太多了。 竟然就跟踩死只蚂蚁似的,快得让人不敢相信。 大家心里都闪过同一个想法:难道安倍龟四就是头不堪一击的猪? 之前对付王宇坤,他那狠戾模样还历历在目,为何遇上孙满仓就变得像只蝼蚁? 要知道王宇坤当初可是几招就把空手道社长打得失去意识了! 这么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孙满仓太恐怖了,难道他已经是宗师巅峰级别的高手了? 不光高丽和东瀛摸不着头脑,就连伊天顺他们这些人也没有看出门道。 关键是他精准抓住了安倍龟四的致命弱点,打了对方一个毫无防备。 这和那时王丽娜的情况如出一辙,她一个弱女子能轻易制服高岩核心原因也是抓住了对方的死穴。 “真棒!” 大伙愣在原地一分钟才缓过神,瞬间开启了鼓掌模式。 王宇坤嘴角上扬,向孙满仓投去感谢的目光,压根没想到能这么快就复仇了。 安东哲和英条东机眼神里满是匪夷所思,他们望着含恨而终的安倍龟四。 安倍龟四的宗师级功力他俩心知肚明,彼此水平更是难分高下。 这让他对孙满仓生出极大畏惧,既然孙满仓能轻松杀了安倍龟四,自然也能轻易取他俩性命。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按他们掌握的线索压根没提到过啊? 英条东机说道:“安东泽,你可要帮我们东瀛人复仇啊!” “对呀!安东哲别让安倍龟四社长就这么死了!” 孙满仓双手抱胸,眼神带着几分不屑:“你们要是不认输,尽管一起上,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武术!” 之前还咋咋呼呼叫嚣的东瀛人立马就没了动静,社长都撑不过两下就倒了,他们要上只不过是白送人头罢了。 “好样的满仓兄弟!” 拳馆里彻底炸开了锅,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 孙满仓这一战算是把之前憋的气全出了,妥妥为大伙儿挣回了面子。往后看那些高丽和东瀛人还敢到处砸场子不? 安东哲的脸黑得像锅底,心里直痒痒想找孙满仓挑战,可一想到可能被对方当场解决,又吓得不敢动弹。 可安东哲装哑巴,孙满仓却也没打算饶过他。“高丽那边还有什么能人干脆一起过来吧,省得浪费我时间!” 孙满仓都把话撂得这么死,安东哲根本没退路。这要是怯战的事儿传回老家,他往后在这行里就彻底没立足之地了。 在高丽对怯战的容忍度极低,侮辱性更是刻进骨子里。 战败从不可耻,哪怕输得狼狈,也能被认可为敢打敢拼。但要是临阵退缩、不敢上场,那便是天大的污点,走到哪儿都抬不起头。 “行!我就陪你拼个你死我活!”安东哲攥紧拳头,随即朝英条东机递去眼神:“这小子人品下作,保不齐会耍阴的,咱们不如一起上吧?” 安东哲的话引起一片哗然,根本是他卑鄙想要二对一,竟然还说孙满仓人品下作。 安东哲居然也是欺善怕恶的人! 第301章报应 而今天的安东哲太面了。 孙满仓杀安倍龟四,竟像碾死只蝼蚁般,这狠辣手段让他彻底震惊,再凶的人也有露怯的时刻。 英条东机说道:“不好意思,旧疾突然找上门来,这会儿没办法参与战斗,我先回去了。” 再看晴川,之前被王宇坤打得重伤,这会儿脸色还透着雪白,也开口说要先回去了。 况且孙满仓方才表现得那般凶悍,连安倍龟四都被他瞬间解决,他可不愿凑上去白白送命。 晴川说着,对身边的弟子摆了摆手,干脆利落地说道:“咱们也撤。” 相扑社的那群人也抬着安倍龟四的遗体,缓缓离开了。 安东哲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们就这么走了?” 先前请来的三大高手,如今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偌大场面竟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 孙满仓眼神轻蔑地扫过安东哲,语气满是挑衅:“泡菜,你要当那个怂包?连跟我单挑都不敢?我劝你赶紧把跆拳道社关了,别在这丢人现眼!” 孙满仓眼底满是冷意,这人他绝不会轻饶。无关其他,只因为宋佳琪这个女同学的死,这笔账必须一分不差地算清楚。 说到底,他是学校的主任,而宋佳琪名义上也算是他的门生,这份身份关联让他没法置身事外。 “我跟你单挑!”这话一出口,安东哲就算打心底里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手。 他太清楚,要是敢认怂等回到家乡,等着他的只会是更狠的惩罚。 “找死!” 孙满仓话音未落,身子已如离弦之箭般闪出去,不过瞬息之间,人就稳稳落在了安东哲跟前。 孙满仓双手迅速呈前后之势,前手虚引,后手如拉弓般积攒力量,紧接着猛地发力,一记直拳快如闪电般直击。 咣! 安东哲竟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身上,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外的地上。 来砸场子本就无需含糊,动作必须快、准、狠,干净利落地将人打倒在地,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手无反抗的心思。 “真棒!” 张青阳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万万没想到,孙满仓竟能将武功打出如此惊人的威力。想到自己苦练几十年的修为,竟不及对方短短数月的进境。 他竟生出种想一头撞在树上的冲动,好宣泄这满心的憋屈。 安东哲重重摔在地上,他喉头猛地一甜,一口暗红的老血便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大伙面面相觑,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情:那个向来高傲跋扈、自认武功高强的安东哲,只被一击就输了。 莫非孙满仓早已突破到更高境界。 孙满仓一行人见状,先是几人忍不住拍手,紧接着掌声如潮水般涌来,伴着此起彼伏的叫好声。 再看跆拳道社那边,气氛却像结了层冰,所有人都耷拉着脑袋,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了亲人般难看。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安东哲挺着身体的疼痛,猛地从身边弟子手里抢过一把弯刀,朝着孙满仓的方向狠狠劈砍过去。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可眼下这一败涂地的局面,像一记重锤砸在他的自尊上。 此刻的安东哲早已没了半分理智,手中的刀径直朝孙满仓的头部砍去,唯有孙满仓的死,才能抵消他蒙受的屈辱。 孙满仓早有防备,见刀光袭来。他猛地抽出暗夜之刺格挡,只听一声脆响,安东哲手中那柄弯刀竟直接变成了两半。 孙满仓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旋身一记利落侧踢,重重踹在安东哲身上,安东哲再次像断线的风筝般被打飞。 安东哲重重摔在地上。 孙满仓一闪便到他跟前,脚掌狠狠踩在他后背,将人死死钉在地上,“就你们高丽那几手花架子就敢称所向披靡,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 “混蛋!”安东哲目眦欲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踩在地上,屈辱和愤怒像火一样烧着他的肺腑,他猛地挣扎,却又被胸口剧痛逼得吐出一口鲜血。 “满仓小哥!” 就在安东哲屈辱挣扎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两道黑影——朴正成与金成正各握一把短刀朝着孙满仓的腹部狠狠捅去。 孙满仓似早有察觉,不等刀刃近身就用手扣住两人胳膊,手臂发力狠狠一拧,两道凄惨的痛呼声响起。 他俩的手臂直接被孙满仓拧断了。 “你们这三个畜生,昨天对一名女学生下了毒手,别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公安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他们实在不敢相信,孙满仓究竟是怎么知晓他们这些龌龊行径的。 张青阳摆了摆手,“给我往死里揍这帮畜生。” 所有人蜂拥上前和跆拳道阵营的人打作一团,其中安东哲、金成正、朴正成被打得最惨。 没了领头的人,那帮练跆拳道的弟子完全没了招架之力,每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肿。 伊天顺转头对弟子们吩咐道:“大伙动手把跆拳道社的招牌砸了。” 他心里门儿清,这帮人当初是怎么砸他们东西的。 没一会儿工夫,跆拳道的招牌就被砸得四分五裂。 孙满仓随意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倦意:“行了,我们回去吧。” 看看大伙来的时候风风火火,走的时候也干脆利落。 方才人人都跟铆足了劲似的,本来都觉得今天这局必败无疑,没成想最后竟是毫无悬念地赢了。 美中不足的是王宇坤手脚被打断,即便后续能治好,也达不到宗师级了。 谁都没料到他们刚离开没多久,公安就把安东哲、朴正成、金成正几个人给抓走了。 宋佳琪自杀后,公安办案陷入僵局,大伙都摸不着头脑,就在这时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指出宋佳琪的自杀和跆拳道社脱不了关系。 一开始公安对短信内容持怀疑态度,可随着侦查推进,他们查到宋佳琪曾被人绑架,且绑架目的地就在空手道社。 起初公安都将其定性为普通自杀,没想到细细追查后才知道安东哲等人所犯的罪还不止这一桩。 第302章姜泥出事了 甭管安东哲一伙人罪行多深重,他这回就算不死也别想出监狱了。 安东哲坏事做尽,要么逃不过因果报应,要么躲不开真相曝光,最后只会名声扫地,一无所有。 孙满仓他们带着喜悦返程,将王宇坤送到急诊室接受治疗,而这小小的插曲,也成了此次跆拳道社之行唯一的美中不足。 抵达急诊室后,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王宇坤情况还好不用手术打钢板,只是接受石膏固定治疗。 王宇坤满心沮丧,只因大夫说:他岁数太大就算骨折康复,也没法再习武了。因为骨头断过,想回到从前的状态是不可能了。 身为习武之人,王宇坤历经千辛才突破到宗师级,可刚达成这一心愿,就迎来无法再习武的消息,这份打击足以让他难以承受。 孙满仓凑过来说道:“你别愁眉苦脸的,我有秘方能让你康复到宗师境界,往后习武一点不受影响。” “你没骗我?太感谢你了满仓小哥。”王宇坤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外人说能让他恢复,他只会觉得是客套话。可孙满仓的承诺,他打心底里信服。 说完,孙满仓便转身去抓药,他要配制的是一款名为“虎皮膏药”的方子。 这药方堪称神奇,对受损骨头的康复有着极佳的效果,正是帮王宇坤康复的关键。 孙满仓把虎皮膏药的配方诀窍一并教给了伊天琳,毕竟练功的人受伤是家常便饭。让伊天琳学会,日后身边人再伤着骨头也能及时救治。 而孙满仓之所以特意把方子交给伊天琳,其实还有层私心。毕竟自己跟人家发生了超友谊关系,心里总存着几分愧疚。 等药方里的药材都抓好包妥,孙满仓便和伊天琳道了别。 伊天琳望着孙满仓渐渐远去的身影,神色里掺着说不清的复杂。 她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对于孙满仓而言,只是一夜激情。 其实孙满仓没打算离开上饶市,因为他心里记挂着朋友姜泥,这会儿正准备去见一见对方。 也不知道姜泥姥爷辛北咋样了呢? 傍晚,孙满仓终于到了姜泥家的老房子前。 按常理,走亲访友该选在白天,可孙满仓走着走着,突然想起已经好久没见姜泥了,便不管不顾地往这儿来了。 其实连他自己也道不明缘由,可能就是莫名的不放心吧。要知道姜泥的家庭关系一直都挺乱的,总让人忍不住挂心。 姜泥家那些亲戚一眼看过去就透着股不地道,整天阴沉沉的没个笑脸,心里头就盯着老头子手里的那些古玩。 孙满仓刚抬起手准备敲门,却发现大门锁得严实。再仔细一看,显然这房子已经许久没人踏足了。 孙满仓赶紧掏出电话给姜泥拨过去,听筒里却传来“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的提示音。 不好姜泥可能出事了? 孙满仓正犯愁时,发现不远处有一家亮着灯的商店。 店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窝在椅子上,一边嚼着零食,一边盯着电视,偶尔还发出几声“呵呵”。 “老板给我拿瓶水。” 妇人听见声音,眼都没从电视上挪开,过了两秒才慢悠悠应道:“好嘞。” 孙满仓接过水,顺势朝妇人问道:“老板,知道辛家人去哪了吗?我看那院子像好久没人住了!” 妇人抬头说道:“姜家人不在了,都离开这了。” “都离开了?”孙满仓太清楚辛北那老头的脾气了,这辈子就守着老房子不走。 念头刚转,一个可怕的想法猛地冒出来:难道是辛老已经去世了? 妇人见孙满仓脸色发白,语气带着点好奇:“小兄弟,你和辛家什么关系啊?” “啊,我是辛家的朋友,能唠唠他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妇人环顾四周,才小声说道:“辛家遭了横祸。老头子辛北死了,听说是被他家里人害的。” 孙满仓眉头紧锁,“还有这种荒唐事?另外,老爷子的外孙女姜泥呢?她如今在哪儿?” “辛老头一咽气,他那儿子跟儿媳妇就急红了眼,一门心思占着老头子留下的那些古玩。” 妇人又说道:“姜泥这孩子命真苦,被她那黑心的舅舅辛永利和舅妈张慧芬赶出门,最后遗产都没分到。” “那姜泥身在何处?”孙满仓明白辛老头子早把那些宝贝都留给姜泥了,怎想却被她舅舅舅妈给骗走了? 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只有找到姜泥才能彻底搞清楚。 离开商店,孙满仓心里有点难受。要是多来看看辛老头子,结局可能不会这样了。 叫了辆的士,一路直奔地下竞拍行,他还记着姜泥曾在那工作。 但去竞拍行问了才知道,员工表示姜泥已经不干了,到底去哪他们也说不上来。 孙满仓心里满是纳闷,压根不知姜泥在哪儿,就连想去祭拜辛老头子,也不知埋在哪。 孙满仓还在为找不到头绪发愁,没成想突然看见姜泥的舅舅舅妈,此刻他们刚从竞拍行往外走。 他俩满脸高兴,不用猜也想到准是把辛北的古玩给顺利卖掉了。 孙满仓赶紧别过脑袋,他俩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完全没察觉他的存在。 “当家的,这烟斗也太金贵了吧,居然拍出五百多万!我看中城东那处洋房了,户型特别合我心意,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呀?” 张慧芬挽着辛永利的手臂,说话时带着小奶音。 “好!钱我们有的是,要什么就买!”辛永利眼神里带着股子不缺钱的爽快。 张慧芬又说道:“那老东西早点把古玩交给咱们,咱早就过上这舒坦生活了!” 辛永利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满是得意:“眼下东西在我们手里,往后有的是花不完的钱,好日子还在后头。” 他俩边说边往外走。 孙满仓偷偷尾随。 辛永利和张慧芬刚从竞拍行出去,就径直上了路边一辆黑色轿车。 孙满仓没敢耽搁,立刻招手拦了辆的士尾随。 是否能找到姜泥只能靠他俩了! 孙满仓悄悄跟着辛永利和张慧芬进了居民楼,眼看两人刚踏上楼梯,辛永利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没说两句就挂了,转头对张慧芬说道:“媳妇,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你先回去。” 第303章有了姜泥的线索 张慧芬脚步一顿,脸上立马露出不乐意的神情,“又是佳人有约吧?” 辛永利眉头一下子拧成了疙瘩,语气急着辩解:“怎么可能?绝对是爷们!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别总瞎猜。” “那快去快回!” 辛永利说完就开车没了影。 张慧芬环顾周围,没继续上楼,反倒转身朝着园区小树林里走了。 孙满仓赶忙尾随其后,他打算找时间逼问姜泥的消息。 张慧芬走进一处设有健身器材的区域,寻了个凳子坐下。 孙满仓心里犯嘀咕:这娘们来这做什么?这儿本就漆黑一片,夜里更是没半个人影。 张慧芬摆弄了会电话,孙满仓刚要动手,树林里猛地传来一阵枝叶摇晃的声响。 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迈了出来。孙满仓定睛看去,这男人看着也就四十岁不到的模样。 “姐姐,等急了吧!”男人刚说完话,就从张慧芬身后猛地搂住她,双手紧接着不安分地在她身上胡乱摸索。 “我靠!”藏在暗处的孙满仓忍不住叹气,这两口子真是没救了,丈夫出去找小姐私混,妻子在家约情郎。 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哈哈,好刺挠啊!” 张慧芬在浪笑,任凭男人对她胡作非为。 没一会,男人就不称心现状了,他坐在凳子上将张慧芬身子抱在怀里。 呻吟声,在空旷的小树林里回荡。 孙满仓心里直犯嘀咕:这也太不见外了,怎么偏偏选在这地方就开始了? 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就在孙满仓站得腰都疼了的时候,他俩才忙完。 张慧芬慵懒地倚在男人胸口,手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语气带着几分娇俏:“看你刚刚表现不错,姐姐特意送给你的。” 男人心里乐开了花说道:“姐姐就是好,往后咱们找个好住处,我肯定把姐姐服侍得舒舒服服。” “真是不会过日子的老娘们。” 孙满仓怒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戒指分明是辛老头子的心头宝贝,价值连城。就为了一时快活随手送人,简直是没带脑子! “那下次就等你拿出点实力来。”张慧芬娇羞地说道。 “咱们先撤吧,要是你家死鬼回来了就不好办了。” 男人一门心思想回去研究他刚到手的戒指,没有功夫在服侍这个半老徐娘。 “我那老东西指不定在哪找娘们厮混呢,真当我傻看不见?他能出去浪,我凭啥不能出来玩?” 最后他俩再续前缘之后,没有过多纠缠,就各回各家了。 张慧芬走了没多远就失去了意识,重重摔倒。 她苏醒过来时,四周一片黑暗,她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中。 她下意识地想喊出声,可还没等声音溢出喉咙,就感觉到一把冰冷的短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再出声,我就割破你的大动脉。”漆黑的空间里,一道男人阴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哀求:“别伤害我!只要我不死,让我做啥都可以!我肯定把你各方面都服侍得妥妥当当,让你满意!” 张慧芬清晰地嗅到死亡的气息,这享福的日子才刚拉开序幕,她不想断送在这。 “别说话!”一想到张慧芬和那个小三干的龌龊事,孙满仓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张慧芬乖乖地不再吭一句。 孙满仓一字一句说道:“我问你话,你要是敢骗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行!我知无不言。” “首先,辛北的死因是什么?” “他是突发心脏病。” “但愿你没说谎,辛北那些宝贝本是留给姜泥的,怎么会到了你和辛永利这?” “辛永利是辛北的亲儿子,我是辛永利名正言顺的妻子,这家产本来就该归我俩。” “姜泥被你们轰走了,她现在人在哪?” “真不是我们把她轰走的,是她自己非要离开。她说在老房子里待着发怵,至于她跑哪去了,我也不清楚啊?” “净是瞎扯,谎话连篇!看这架势,你是真不想要命了!”孙满仓抬手就将张慧芬敲昏。 显然对付这种爱扯谎的人,就得靠诱导术才能有办法。 孙满仓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再次把张慧芬扇得清醒过来,然后对她进行思维诱导。 二十分钟悄然过去,孙满仓语气冰冷说道:“还是高义这王八蛋,不给他点教训尝尝,他是不会老实了!” 真相是,高义自从之前竞拍会上见过姜泥后,便对她的美貌生出了非分之想,也正因如此,他才和处处看不惯姜泥的张慧芬夫妇狼狈为奸。 张慧芬夫妇之所以瞧不上姜泥,根源就在于家里老头子对姜泥太过偏爱,还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了她。 高义专程上门求亲,可辛北老头态度强硬地拒绝了他,直言:“我外孙女哪怕嫁个穷人,也不跟浪荡子扯上关系!” 被拒后的高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动了杀心,他暗中勾结张慧芬悄悄在老头日常吃的饭里投了毒。 老头遇害后,张慧芬夫妇不仅侵吞了他的遗产,还将姜泥轰出家门,如今甚至要卖掉老宅。 可偏偏房票始终没找到,这才让老宅的出售事宜搁置下来。 为逼姜泥向自己低头,高义暗中与竞拍行经理做了工作,设计让姜泥被开除,认为姜泥最终因身无分文会投靠他。 但姜泥骨子里透着倔强,宁可去迪吧工作谋生,也不和高义妥协。 孙满仓不禁感慨,仅仅这么些日子,姜泥就遇上了这么多麻烦。 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孙满仓望着昏倒的张慧芬,心里在盘算是不是把她杀了。 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些想法,罪人只能交由审判来制裁。 他像拎起一头猪似的,随手把张慧芬扔回了小树林里的凳子上。 孙满仓琢磨着,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于是从张慧芬的电话里找到了辛永利的QQ号。 紧接着,他把自己的账户照片换成了一位美少女的样子,然后选择加入。 他心里有底,辛永利大概率会同意,哪有男人面对美女加好友,还能轻易说不的? 不出所料,没过一会儿,辛永利就同意添加他了。 孙满仓坏笑着把张慧芬和小三的激情图片传了过去,紧接着又发了一段音频。 原来这音频是方才张慧芬与小三行进行龌龊事的过程中,孙满仓随手录的。 第304章探索秘密 黑色小汽车飞快而来,稳稳停下后,辛永利从黑色车中推门而出,怒气冲冲地快步走了过去。 凳子上的张慧芬沉沉睡着,衣衫凌乱地挂在身上,露出几分狼狈。 辛永利一把揪住张慧芬的衣领将她从凳子上拽下,不等她反应便挥拳砸下,脚也跟着往她身上踹,嘴里还恶狠狠地骂:“你敢在外面养小。” “靠,你还嘚瑟上了!” 苏醒的张慧芬却也来了火气,扯着嗓子反驳:“姑奶奶找小三咋的?就你那废物东西,姑奶奶早忍不了!” “我非得废了你。” 两人怒火更盛,很快撕扯在一起,而躲藏在角落的孙满仓,却看着这混乱场面发出一阵阴冷的呵呵声。 “这两口子真是畜生不如,为了得到辛北老头子那点宝贝,自己爸爸都下得去手,没干掉他们已经算幸运了。 从混乱中脱身,孙满仓没多停留,快步拦了辆的士,报出迪厅的地址。 他记得张慧芬思维里提过,姜泥就是在这儿做打工妹。 孙满仓忍不住叹口气,凭姜泥这模样在这儿当打工妹实在太屈才了。 刚进迪厅震耳欲聋的声响就扑面而来,几乎要盖过人的思绪。 孙满仓这乡下人盯着迪吧里晃眼的灯光,心里直犯嘀咕:这吵吵闹闹的地方,怎么还放着这么大声音? 孙满仓找了个靠墙的地方,抬眼望去,有的身影在舞池里尽情蹦跶,有的随着节拍轻轻晃悠。 孙满仓叫了杯果汁放在面前,他的视线就没停下过,眼神在攒动的人影中来回搜寻姜泥,怎么都没看见她! 孙满仓眉头拧成了疙瘩,难道用诱导术张慧芬说的是假的? “大家注意了。美女姜泥即将登场!” “太好了,我要听姜泥唱歌!” “对,大家都是奔姜泥来的!” 偏偏这时,下面猛地有男人喊了起来,这一声让孙满仓提起兴致。 台下的声音愈发响亮,台上的几人只能无奈地退到一旁。 就在这时,有人推着一台钢琴走了过来。 讲解员随即走上台,笑着对众人说道:“按大家的意思,接下来我们就有请姜妮小姐为我们弹奏一曲。” “太棒了!” 话才说了一半,台下的男人就像失去理智的动物般,扯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 热烈的掌声中,姜泥身着一袭黑色吊带裙,缓缓踏上舞台。 齐肩的发丝柔顺垂落,眼睛被带着黑色蕾丝布,为她绝美的容颜,更是火上加油! “姜泥!” “姜泥!姜泥!” 姜泥的身影刚出现在台上,台下那些畜生立刻躁动起来,目光死死黏在她身上,迪厅瞬间被喧嚣淹没。 孙满仓心里犯嘀咕,没想到姜泥现在这么招人待见。 可再细想,她长得本就惊艳,跟那些模特站在一起都不落下风,能近距离靠近她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姜泥微微欠身向台下深深鞠了一躬,指尖随即落在乐器上,悠扬的音乐缓缓流淌而出。 姜泥平日里已是容貌出众,可当她玩起乐器,整个人更添了几分灵动韵味,连发丝都随着旋律的节奏轻轻晃动。 人长得好看,音乐又听得舒服,俩好事凑一块儿了,哪个老爷们儿能不动心啊? 音乐效果下,这会儿别说别人了,连孙满仓都激动得又喊又加油。 此时,楼上包间里高义手里端着杯果酒,目光落在玩音乐的姜泥身上,嘴角悄悄扬了起来。 这阵子,高义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会来听姜妮泥的演奏。 孙满仓也跟那帮疯狗一起呐喊,助威打气。 “公子,你对姜妮泥有心,为何不干脆把她绑走?何苦在这呢?” 高义身旁一位身形高大气势威严的老头嘀咕道,从前公子瞧上的姑娘性子大多十分刚烈,都解决了呀? 但姜泥还挺不一样呢? 看得出他对姜泥真的用心了! 高义轻轻抿了抿嘴角,缓缓开口:“不一样的。这姑娘若是娶回去做媳妇,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郭叔眼中满是意外,语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公子是无女不欢的主呀。” 高义抬步走上台,径直朝着姜泥走去,扭头对郭叔说道:“以往那些没让本公子瞧上得上,这女孩我一定要娶到家,” “姜泥小姐,能否赏个脸过来陪我共饮一杯?” 一帮男人简直像没脑子的畜生,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哪会轻易放过姜泥这绝色天香? 姜泥浅浅一笑,目光扫过众人,轻声说道:“对不起大家,我每天只弹奏一曲音乐,谢谢大家的支持。” 姜泥转身正要离开,没等脚步迈开,旁边几个男人已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堵住她的出口。 “漂亮小姑娘,来到我这弹奏一曲,我给现金。” “可不是嘛,这么标致的姑娘,这场面多热闹,急着走干嘛?” “留下来陪哥几个好好玩玩,多尽兴啊!” 男人说着,眼神里带着不怀好意的打量,伸手就要去拉姜妮泥的手。 对上男人们满是贪婪的眼神,姜泥眉头微蹙,眼底瞬间掠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厌恶,语气冷硬:“不好意思,我没时间奉陪。”说着便要侧身绕过他们。 红毛猛地往前一步,张开胳膊挡在姜泥的面前,吊儿郎当地晃了晃脑袋:“急什么?哥几个又不会吃了你,陪会儿怎么了?” 孙满仓的手刚要抬起来,人群里突然一道黑影疾闪。 下一秒,一个身形壮得像铁塔似的中年男人已站在红毛跟前,没等对方反应,攥紧的拳头就狠狠砸了过去,红毛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打倒在地。 孙满仓看着中年男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底却闪过一丝讶异:“倒是个练家子,这功夫不一般啊!” 他暗自嘀咕,“什么时候内家高手都跟路边的野草似的,一抓一大把了? 红手撑着椅子勉强站起身,“我靠!你他妈哪冒出来的狂徒?敢打老子,是活腻歪了是吧!” 第305章教训高义 中年男人脚步都没顿一下,身影一晃就到了红毛跟前,大手一伸,一把薅住红毛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溜上来。 红毛两条腿徒劳地蹬踹着,双手也胡乱挥舞想抓住点什么,半点挣脱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旁边的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身都往后挪了几步。 只见高义双手插兜,不急不慢地从旁边走过来,“连我看上的人都敢抢,简是不是活腻了,打折他的腿,杀一儆百。” 刚说完,中年男人动作没半分迟疑,一脚狠狠踹在红毛腿上。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响起,紧接着,红毛的惨叫瞬间炸开。 姜泥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一幕,黛眉紧紧皱着,强压着不适咬牙说道:“高义,你太过分了!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 高义一步步靠近姜泥,视线紧盯着她姣好的面容,眼中闪过几分难以掩饰的着迷,“姜泥,别怕有我在。” 姜泥耐着性子的模样彻底绷不住,带着几分烦躁开口道:“高少,我自己的事你别插手行不行?” “高少?” 大家听着这名字,脚步不自觉地又挪远了些,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忌惮。高少仗着家世横行,名声差到几乎没人敢提。 高义眼神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强势,语气强横得让人无法反驳:“我的妞,我不可能有恃无恐?” “你有病吧!”姜泥猛地甩开高义的手,走向化妆间。 高义对着迪吧经理摆了摆手,“咱俩唠唠。” 迪吧经理脚步都带了点慌,一路小跑到高义跟前,腰弯得几乎要贴到腿,“高少有什么指示?” 高义往沙发上一靠说道:“我要你把姜泥开除。” 高少才不允许那帮男人垂涎姜泥的姿色。更何况,等姜泥陷入经济困顿,他再伺机而动就简单很多。 孙满仓在附近听得真切,心底嗤笑一声。公子哥就是公子哥,脑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只会用下三滥招数。 迪吧经理脸色骤变:“啊?”姜泥来的第一天起,店里生意就越来越好,不少人更是专门冲姜泥才到这的,他自然不愿开除她。 刘坤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家公子肯好好跟你说话已是给你脸了。真要惹得我们公子不快,这迪吧我看还是趁早关门吧!” 迪吧经理慌忙抬手擦了擦脑门的汗,脸上堆着勉强的笑,“好好,我这就按您的要求去做。” 他对高义的能力深信不疑。姜泥确实能给迪吧带来客源,是个实打实的聚宝盆,但迪吧要是都保不住了,这聚宝盆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经理,给我来瓶啤酒。” 孙满仓在门口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高义被吓得一哆嗦,不由自主地转过身看向孙满仓。 孙满仓端着酒杯晃悠着走来,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杯酒水瞬间泼洒出去,正好全溅在高义身上。 高义胡乱擦了擦身上的酒水,怒火瞬间冲了上来,指着孙满仓厉声骂道:“你玛德,哪来的酒蒙子,眼睛长后脑勺了?” 孙满仓大半张眼白露在外头,醉醺醺地晃了晃脑袋,傻笑着反问:“哎,你怎么猜到我是盲人的?” 高义用手胡乱蹭着身上的酒渍,嘴里说道:“怎么什么人迪吧都让进。” 孙满仓眯着眼,手在半空划了两下才碰到高义的头。“哎,谁的哈士奇咋牵进迪吧了?迪吧不说禁止畜生入内吗?” “呵呵!” 迪吧经理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高义本就压着怒火,被孙满仓这话一激,火气“噌”地窜上来,吼道:“你个残废,离我远点!” 高义盯着眼前的孙满仓,却半点没认出人来。好几年过去,孙满仓的模样早变了些,更别说当初对方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孙满仓嘴里直嘟囔:“我靠,哈士奇都能说人话了?让我这个盲人给你摸摸骨!哈士奇说人话,这可是要有血光之灾呀,到底是谁家的畜生?” 刘坤插嘴说道:“我……” 高义脸色骤然一沉,“刘坤,你插什么话?” 刘坤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头,“靠,居然让这个残废给弄懵了!您别往心里去,我这就把这残废赶出去!” 话刚说完,刘坤没半分犹豫,径直朝孙满仓冲了过去,攥紧的拳头带着风,狠狠砸向他的胸口。 孙满仓身形踉跄了一下,避开了拳头,“这位主人别急,我这个残废教你怎么轻松控制你家的哈士奇!” 话刚说完,他一把抓起手边的酒瓶子,没等高义反应,便重重敲在了对方的头上。 高义完全没料到这残废竟真敢动手,怒火瞬间冲上头,咬牙骂道:“一个残废,居然他玛德敢对我动手!” “削的就是你这条哈士奇!”孙满仓右腿已经抬起,重重踹向高义的小腹。 “快停手!” 刘坤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脚下一蹬就朝孙满仓冲去。他的职责就是护住高少,如今孙满仓绕开他动手,这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高少被踹得猛地跳了起来,捂着小腹直咧嘴:“好痛啊!这个残废!刘坤,快给我灭了他。” 眼看刘坤的攻击就要落到身上,孙满仓脚步飞快一错避开攻击。 孙满仓不等高义反应,猛地抬腿踹向他的胳膊,高义随后捂着胳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旁边的人瞬间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这人也太虎了吧!把高义当畜生一样揍!” “是孙满仓!”姜泥站在旁边,眼底满是惊愕。孙满仓独特的声线和身材,哪能瞒得过她。 “别打了,快停手。”刘坤焦急说道。 刘坤内心诧异,他这身手竟然挡不住孙满仓,这小子是谁? 孙满仓再补了一句,眼神里满是不屑:“鸡飞蛋打。” 高义这时候倒挺机敏,听到“鸡飞蛋打”,瞬间想起什么,慌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裤裆。 刘坤快步冲到孙满仓跟前,眼神狠厉:“死残废,给我去死吧!” 话刚讲完,他手中的短刀径直划向孙满仓的胸口。 孙满仓攥紧拳头狠狠砸在刘坤持短刀的手臂上。 刘坤吃痛,孙满仓迅速绕到高义身前,抬腿将他踹到一边。 第306章你不怕我见色起意 姜泥躲在角落没出声,见这阵仗却没忍住笑了出来,孙满仓可真行,走到哪儿都能闹出这么多事儿。 姜泥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浑身舒畅、高义每天缠着她不放,如今总算解气了。 何况以姜泥的聪明劲儿,观察力本就敏锐,她心里早有疑虑。姥爷的死,说不定和高义有直接联系。 要知道前阵子,高义跟舅舅舅妈走得很近,不仅频繁碰面,凑在一块时还总嘀嘀咕咕的。 姜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认定他们准是在背地里盘算着坏主意。没想到没隔多久,姥爷就遭遇了不测。 怀疑归怀疑,可没有实打实的物据一切都是空谈。 即便侥幸拿到了物证,高义家大业大的,自己单枪匹马一个女子,大概率也没法对他怎么样。 但有一点姜泥心里很清楚:高义要是想得到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该死的!谁都别让他跑了,抓住那个死残废!我非要把他剁成肉酱不可!” 到现在,高义终于后知后觉:自己被坑了,被一个他瞧不上的残废给坑了!更气人的是这残废功夫还异常了得,连刘坤都难以应付。 刘坤急急忙忙跑出去时,孙满仓早就跑得没了踪影。 刘坤满眼都是难以置信,这家伙怎么跑得这么快! 迪吧这一趟颜面尽失,高义哪儿还有心思继续待着,便跟刘坤两人灰头土脸地撤了。 迪吧经理和姜泥周旋了一会儿,就算再舍不得,最终还是把她开了。毕竟高义的命令,他是不敢违背的。 对于这样的结局,姜泥早有预料,可她没料到会来得如此仓促。看来,上饶市是时候该离开了。 姜泥刚走出迪吧,没成想还是撞上了困扰。 刚到停车场,几个早已守在这儿的极端顾客堵住了她的去路。 “姜泥,长夜这么难熬,跟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怎么样?”站在最前面的是个秃头,眼睛小小的总眯着。 “滚开,你们在挡道,我可就报警了。” 姜泥脸色瞬间变了,这光头过去就缠过自己好几次。直到高义每天都过来,他才不敢再折腾。原以为他没了贼心,哪料依旧还有贼胆。 “呵呵,你尽管喊,你喊得越响,我越兴奋。”光头男毫无顾忌地扫过姜泥的身子,眼里满是控制欲。 姜泥攥紧了手机,“你们赶紧走,不然我现在就打报警电话!我对象马上过来了。” “呵呵呵呵!” 光头猛地仰起头,粗哑的笑声里满是讥讽:“美女,你还真是傻得单纯!你压根就没对象!怎么你还想告诉我,那个眼睛都没有的残废,就是你对象?” 旁边的人发出“呵呵”的笑声。 “你说得没错!”只见孙满朝闭着眼睛,手里杵着根铁棍,脚步慢吞吞地走来。 “我靠!”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原本围着的人瞬间退了几步。之前孙满仓把高少揍得满地打滚的模样记忆犹新,谁也不想先触这个霉头。 “孙……”姜泥刚要开口喊,就见他朝着自己飞快摆了摆手,她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随后,姜泥几乎是小跑着冲到孙满朝跟前,伸手紧紧挽住他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的软糯:“老公,你咋来这么晚呢?” 孙满仓抬手轻轻覆在姜泥的手背上,指尖触到那丝滑的肌肤,“亲爱的,你放心,这就替你收拾这些人。” 光头男原本还带着几分嚣张的脸色瞬间一沉,“快撤!” 话刚说完,光头男哪还敢多待,撒腿往外跑,这残废看着不起眼,功夫却绝不含糊,跟他动手纯属白送人头。 可他刚转头跑,一根铁棒就狠狠砸在他背上,光头男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门牙都被磕掉了。 “想跑?问过我了吗!现在,立刻跟我对象说对不起,不然今天这铁棒,可不止打在背上这么简单!” 孙满仓闭着眼睛说道。 光头男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对……对不起!都怪我瞎了眼,我不该对姜泥姑娘有那种龌龊想法。” “滚,再让我看见你打她主意,后果自己掂量。” 这伙人哪还敢耽搁,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 姜泥见孙满仓还闭着眼,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好了,别闹了!真当我看不出来吗,孙满仓。” 孙满仓猛地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姜泥可不可以陪本公子吃点东西?” “其他人一定不行,但你是孙满仓。” 孙满仓原以为姜泥会领自己去外头的餐馆,没承想她竟把自己领到了住处。 眼前是套一室一厅的商品房,处处打理得整洁清爽,家具摆放得规整又显温馨。 孙满仓眼神里满是意外,“你咋把我带到住处了?该不会是对我有想法吧?” 姜泥脸颊瞬间烧得通红,轻哼一声,语气带着点羞恼:“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她就从柜子里翻出些零食,又拎了瓶XO过来,“挺长时间没人陪我喝酒聊天了。” 孙满仓眼睛一瞪,“你就不担心自己喝多了,我对你动手动脚?吃你豆腐!” 姜泥眼底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你呀,也就只敢偷偷想想,不然我哪会把你领回来。” 她太了解孙满仓了,虽说他总摆出副不怎么正经的模样,但那双眼睛却格外干净,这是别人身上绝没有的特质。 孙满仓无奈地笑了笑,眼神扫过屋子,“这单间是你的?” “是朋友的,来喝酒!把不开心忘到脑后。” 他俩喝着小酒,聊些这阵子发生的事。 两人说着说着,话题忽然落到了辛北老头的事上。 孙满仓把从张慧芬脑海里获取的信息全盘托出,姜泥瞬间红了眼眶,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我就猜到姥爷是被他们杀死的!这帮狗东西,我绝不会饶了他们!” 孙满仓伸手轻轻擦去姜泥脸上的泪花,“别哭了,我和高家也有仇,往后我会陪着你一起把高家整到破产。” 孙满仓接着说道:“眼下咱们得先把辛北留给你的那笔钱财要回来才行。” “我姥爷早防着舅舅舅妈呢,真正的古玩都被他收好了,我领你去。” “哦?竟有这种隐情?但你就不担心吗?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万一我见色起意,对你不利,再吞了那些古玩,你怎么办?” 第307章第一次亲密接触 她耳尖都透着红,“哼!孙满仓,你这个大色狼!” 姜泥自认眼光还算毒辣。记得之前姥爷领孙满仓去看宝贝,而他唯独只要了和拳谱和短刀,面对其他价值不菲的宝贝,压根没半分贪念。 姥爷曾跟她提过,孙满仓为人可靠,日后若碰上难处,尽可找他解决,比舅舅舅妈还可靠。 姜泥不是没动过找孙满仓的念头,可转念一想,终究不愿把他牵扯进自家这堆乱事里,可孙满仓居然主动找上门了。 孙满仓开口问道:“我们这是要上哪啊?” “辛家老房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姜泥放弃驾车,转而打了辆的士。 来到老房子,可姜泥怎么也拧不开门,“怎么办?锁芯被他们换了!” 孙满仓拽过姜泥的手,柔声道:“你过来。” 角落里,孙满仓伸手抱起姜泥,身体瞬间一跃便进了院内。 姜泥轻拍着饱满的胸,满脸诧异:“好厉害,你这是咋弄的?浑身轻飘飘跟驾着云飞一样!” 察觉到孙满仓的胳膊仍搂着自己的大腿根,姜泥小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小声提醒道:“快放手!” 孙满仓这才不情愿地把手拿开,心里暗叹姜泥实在太轻了,身上更是一点肥肉都没有,隔着裙子都能触到那片光滑细腻的皮肤。 重新回到老房子,姜泥内心泛起一阵感慨,自己在这生活了二十多年,现在却得偷偷进入。 夜里一片漆黑,但姜泥压根无需用眼去瞧就能知道房子的布局。 没一会儿,他就领着孙满仓来到地窖。这本是辛北以前存放宝贝的密室,可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这里的古玩,全被你舅舅舅妈偷走了?” 姜泥应了声,“嗯,都被偷走了”。但他们拿走的也只是些寻常物件,真正的宝贝,早就被姥爷转移了。” 说完,她走到一张字画旁。先把字画摘下来,再伸手将旁边的花瓶一转,角落里瞬间露出了一个小门。 这门看着不大,姜泥弯腰进去,片刻后便拎出一个挺大的皮箱子。箱子一掀开,里面满满当当的,大多是些古玩。 姥爷早料到舅舅舅妈会把东西都偷走,所以特意把宝贝留给了我。 孙满仓眼睛都看直了,语气里满是感慨:“你姥爷对你可真好啊!” “我必须要复仇!我的想法是先把这些宝贝和老宅子都出售了,之后开个自己的厂子和高家一争高下。” 姜泥一边说,一边从皮包里抽出张有年头的纸,“这就是老房子的地契,舅舅舅妈一直想抢的票据。” 孙满仓点了一下头,目光落在地契上:“辛家这老房子占地广,肯定能卖不少钱,说不定比这些古玩还贵重。” “你想把这些宝贝放哪?” 姜泥眉头紧锁,“暂时还没拿定主意,这些东西太值钱,不管放哪儿都不踏实,你可以帮助我联系买家吗?” 孙满仓抬眼说道:“有个办法了,我跟佟家的人熟,说不定佟总会看上你的老宅。这些古玩你交给初夏就行,她肯定能给你出个好价钱。” 姜泥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哎呀,初夏姐姐最懂这些了,肯定没问题!现在这些古玩该藏哪?总不能一直放在这儿吧?” “还是先藏这吧,等把老宅子和这边的事都理顺了,我们就立马去找初夏。” “行!” 姜泥把地契收好,又将皮箱子重新放回小门内,转头看向孙满仓:“咱们现在去哪?” 孙满仓摸了摸下巴,呵呵笑道:“我看咱们还是先在这儿住下吧,要是这些宝贝没了,那我可就说不清了。” 姜泥嘴角扬起俏皮的弧度,呵呵笑着打趣:“没错!我的宝贝不见了,我就找你算账,你可得把我的宝贝守住咯!” 孙满仓忽然勾起唇角呵呵一笑,“想让我帮你看宝贝,得给点表示吧?比如……亲我一下,或者抱我一下,再不然别的也行啊。” 孙满仓本是随口逗趣,没指望姜泥当真,怎知话音刚落,就见她脸颊泛红,竟真的凑过来,在他唇上轻轻“啵”了一下。 孙满仓傻傻地摸了半天那带着香气的印记,好一会儿才回神,急着摆手:“你这也太突然了!我们得再来一次!” “这可是人家第一次……还想怎么样!” 姜泥说着,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转身就跑了。 孙满仓望着她的背影呵呵一笑,脚步轻快地追了过去,心里甜得像浸了蜜。 两人刚从密室里出来,孙满仓脚步还没站稳,脸色突然一沉,忙伸手拉住姜泥,小声说道:“姜泥,有动静!” 姜泥小脸瞬间白了几分,“要是被发现了……” “不要说话!” “好!” 孙满仓借着微弱的月光,凑近姜泥小声嘱咐了几句。 姜泥轻声应道:“好的,明白! 突然,两个人各持一只手电筒,正快步走过来。 走近了才看清,他俩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还扭打在一起、吵得面红耳赤的辛永利和张慧芬。谁也没想到,才过没多久他俩居然又勾搭一起了。 说起来也讽刺,这两人先前大打出手,竟是因为都在外面找了小三。后来冷静下来一算,彼此都没占到便宜,索性就这么“扯平”和好了。 说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各自犯错反倒成了“扯平”的理由,这和好的逻辑实在让人没法理解! “死鬼,你走慢点!”张慧芬伸手紧紧攥住辛永利的手腕。 辛永利被她拉着手,语气里带着点不以为然,“这是我们的房子,有啥好害怕的。” 张慧芬往辛永利身边又靠了靠:“我怕那老东西……昨晚梦里他还要杀了我呢!” 辛永利的手不自觉僵了一下,其实谁都清楚,他俩这股子怕劲是心怀鬼胎闹的。辛北是怎么没的?还不是被他们杀害的。 突然,一个轻飘飘的黑影从他们身旁掠了过去,没带半点声响,只留下一阵莫名的寒意,惊得两人瞬间僵在原地。 第308章同床共枕 “什么?老东西的魂回来了吗?” 张慧芬死死拽住辛永利的胳膊,那道黑影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甚至带一丝寒意。 “什么魂啊?别没话找话说。” 黑影仿佛也落入了辛永利的余光里,他却竭力压着心绪,没露出半分慌乱。 这几天他透露出要出售老房子的消息,不少人都想收购。说到底这老房子升值潜力不小,不提这楼只卖土地都价值不菲。 “真有魂魄打我身边飞走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张慧芬越琢磨越害怕,说到底她坏事做了不少,总怕辛北老头来报仇。 “别瞎叨叨了,赶紧找着地契才是正事。等把老宅卖了,咱们这一生都不愁没钱花。” 他俩说完就摸去了地窖,辛北一直很小心,地契十有八九藏在他卧室的密室里。 “见鬼,怎么还没亮?”辛永利反复按了几次开关,始终没有亮,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升起不好的念头。 “死鬼,我好怕啊!”张慧芬手里的手电不停在房间里照来照去,一颗心揪得紧紧的,就怕辛北冷不丁冒出来! 辛永利脸色沉了沉,带着几分焦躁:“别说话,快找东西,别耽误工夫。” 刚把话说完,一个黑影突然从他面前窜过,带起的阴风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 “啊?” 辛永利额头上满是汗珠,刚才那黑影轮廓、这沉稳的姿态,竟和爸爸一模一样。 他忽然想起,爸爸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黑色唐装,以前总爱穿在身上,逢人还会念叨两句这料子舒服。 只是爸爸身体大不如前,那件唐装便被叠得整整齐齐收在了衣柜里。 他越想心里越发毛,那黑影的身形、走路时微微佝偻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极了老头子。 一个可怕的念头窜了出来:难道老东西真的没死透,特地来找自己报仇了? 辛永利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可还没等他缓过神,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然砸向他脑袋。 “哎呀!什么东西?” 辛永利只觉额头一阵刺痛,抬手一摸立刻沾了黏腻的血。他心头发慌,掏出电棒四下乱照,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咣! 还没等辛永利从恐惧里缓过劲,又一个硬物结结实实地砸在胳膊上。 他疼得闷哼一声,手里的电棒“哐当”掉在地上彻底熄灭了。 辛永利连忙蹲下身在地上乱摸,好不容易抓住电棒。可电棒别说亮了,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与此同时,一双冰凉的手径直探向张慧芬的肩膀。 张慧芬瞬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叫,手里的手电被她猛地甩了出去,落在地上彻底不亮了。 此时的屋里,黑得像被墨汁浸透,真正是伸手不见五指。 “媳妇发生什么事了。”辛永利声音带着发颤。 “刚才有双冰凉的手顺着我肩膀往上爬,准是那老东西回来索命了!快逃!” 张慧芬说完,脚步踉跄着跑向门外。就在她刚跨出房间的瞬间,“咣”的一声闷响,门突然被死死反锁。 张慧芬猛地嗷了一嗓子,一头扑进辛永利身上。 这时候两人再顾不得其他,死死相拥着,肩膀还在微微发抖,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张慧芬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声音带着哭腔:“爹,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话杀你,求你……求你别杀我们!” 此时,屋里突然飘出一阵笑声,那声音又尖又冷,像指甲刮过木板,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没一会,黑影猛地从屋中飞掠而出,一段刺骨寒意的声音响起:“孽障,竟敢为了钱对我痛下杀手,此等恶行,绝不可饶!” 仔细一听,这声响分明就是辛北的!可和以往不同,此刻他的语气里没了半分平静,每一个字都裹着怒火,听得人心里发紧。 辛永利趴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头也不敢抬,一个劲地哭喊:“爹!我不敢了!都是张慧芬那个八婆怂恿我做的,您要杀就杀她吧! 我是您的亲生骨肉啊!还有高义那个混蛋,您要复仇就找他俩,真和我没关系!” 张慧芬指着鼻子骂出声,“辛永利!你个遭天谴的!当初是谁先琢磨着干这事的?现在倒好,全推到我身上,你还有半点良心吗?” 咣! 孙满仓看得火冒三丈,抬脚就把辛永利踹到一旁,“你这没骨气的东西,真是让人恶心。” 孙满仓刻意压低声音,一点点模仿着辛北的声线,一字一顿地咬出:“你们都得死。” 突然,两声粗劣刺耳的闷响炸开,张慧芬和辛永利浑身一哆嗦,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连大便都不受控地拉了出来。 孙满仓皱着眉捂住口鼻,难闻的气味让他脸色更沉,“快给我离开出这里!以后再进老房子一步,我保准让你俩留下来陪我。” “好的,爹!” “嗯嗯,爹,我这就走!” 这话像救命符般落进两人耳中,他们借着对房子格局的了解,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他俩裤裆里大小便混着往下淌,拼了命冲到门外,打开轿车门就钻了进去,任由污物粘在身上也毫不在意。 看着两人仓皇逃窜的背影,姜泥语气里满是赞叹:“孙满仓,还是你有办法,竟然能把这两个人吓成这般狼狈模样,也太解气了!” 孙满仓笑道:“按我的暴脾气,早把他们吓破胆了!你还让这两败类活着干嘛!” 姜泥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多了几分锐利:“吓死他们哪里够?我得慢慢让他们尝够苦头。” “行了姜泥,你看这天都黑透了,折腾一天也累了,我们睡觉吧。” 姜泥小脸通红,“哼!谁要和你睡?” “我是说睡,我意思是自己睡,你的想法可不可以不那么复杂。” “上一边去。” 午夜,孙满仓突然感觉一个酥软的身体在靠近他。 姜泥缩着肩膀说道:“孙满仓,我现在都不敢一个人睡了,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啊?” 说完,她整个身体都依靠进孙满仓身上。 孙满仓没法不答应! 因为哪个男人能对这么美的女孩说“不”! 姜泥往孙满仓身边凑了凑,半边身子贴着他,先前的胆怯消散无踪,脸上满是安心的模样,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浅浅的呼噜声。 “我靠!” 孙满仓僵着身子,心里直犯苦水:这丫头倒是心大,沾着人就睡得踏实,可我怀里抱着这么个软乎乎的美女,心都跳得乱七八糟,哪有半点睡意啊! 第309章古董大集 孙满仓就这么僵着身子撑了一整夜,眼皮困得直打架,却愣是没敢合眼。 睡熟的姜泥没了章法,一条纤细匀称的小腿,就这么自然地搭在了孙满仓小腹部。 她半点不见生分,活脱脱一个粘人的小妖精,脑袋轻轻抵着孙满仓的胳膊,身体贴得紧紧的,睡得又香又沉。 孙满仓浑身的血液都在烧,体内荷尔蒙疯了似的分泌,却半点宣泄都没有,憋得他小腹发闷,每一秒都难熬。 总算是挺到了早上,姜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身旁的孙满仓后,瞬间拔高了声音: “孙满仓,你这个大色狼!你干嘛在我炕上?你老实说,夜里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孙满仓皱着眉,满脸无辜:“小姐,您搞错了,这是我的房间。昨夜是您说怕黑过来的,我从头到尾都没碰您一下!” 姜泥半信半疑,仔细查看自己的身体,没发现半点异常,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一转头看见孙满仓,他眼下的乌青却重得像挂了对熊猫眼! 孙满仓带着点无奈说道:“一个漂亮女孩在人家怀里睡一夜?我要是能睡着就不是老爷们了!” 姜泥盯着孙满仓看了两秒,眼神里藏着说不清的深意,“依我看啊,你怕是性能力有问题吧!” 刚说完,姜泥开心地跑回了房间。 孙满仓猛地拔高了声调,语气又急又恼:“哎,你什么意思!” 他心里却直后悔?夜里就该把姜泥办了,偏偏就这么错过了。 他转身进了浴室洗漱,冰凉的水划过脸颊,那股不安的欲望才总算慢慢平复下来。 孙满仓刚要从浴室走出,他的欲望又猛地飙起。姜泥竟在他房里换睡衣,那美妙的身材轮廓隐约可见,一下就把他刚平复的心神又搅乱了。 这老宅子的玻璃设计本就有缺陷,压根没法完全屏蔽视线,外面的身形直直透了进来。 姜泥的脚步刚停在浴室门口,抬眼便与孙满仓对上了视线,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只见姜泥穿着古典旗袍,身姿窈窕、容貌秀丽,美得如同画中仙。孙满仓看得眼神发直,整个人都愣住了。 姜泥忍着笑意抬手拍了拍孙满仓的肩膀,轻声打趣道:“呆子,口水都要流出来啦。” 孙满仓回过神,语气里满是憨直:“还不是因为你太漂亮,把我都看呆了。” 姜泥微笑道:“别在这傻乐逗我啦,赶紧洗漱去,我点的早餐快到了。” “点的早餐呀?” “别嫌这嫌那的,家里什么都没有,咱们早上喝西北风啊?” 随便对付了几口早餐,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是佟总和王丽娜。 早在清晨,孙满仓就给他发过消息,提了有套老房子的事,问问他们是否要了解下。 这套老房子恰好戳中了佟总和王丽娜的喜好,他们俩向来最喜欢那种有年头、面积大,还占着好地段的老房子。 刚进门没多看一会儿,王丽娜就果断开口:“这栋老房子我们买了。” 孙满仓连忙打断道:“大家都是我的亲朋好友,我也不好夹在中间,价位你们自己合计,我出去一趟。” 孙满仓刚把两边互相引荐完,没多停留就走了,他这次是真有事。 之前出来闲逛,瞧见附近有家赌场,顿时动了试试的念头。自己握着黄金瞳这种外挂,还有谁更适合吃这行饭的? 这很可能是赚大钱的好机会,得牢牢抓住。现在挣钱太费劲,再这么下去,恐怕一生都没法把高家拉下马。 上饶市有处做古董生意的巷子,名叫古玩大集。这满是倒卖古董的人,规模可比新宾县的古董市场气派得很! 大集里还藏着一家赌场,孙满仓脚步不紧不慢,能有这般清闲的时候,对他而言实在难得。 走着走着,他忽然瞥见个熟面孔,是道长毛小方,对方正专注地给人看相呢! 孙满仓一眼瞅见毛小方那块牌匾,上面明晃晃写着“摸骨算命”,心里直犯嘀咕:这哪是算命,这摸骨不纯纯占便宜嘛! 路过的人大多瞧了那牌匾就皱眉,尤其是女孩,多半会满脸不屑。 可偏偏就有个小姑娘上了当,被这臭道士骗到跟前。 这会儿他正攥着小妹妹的胳膊不撒手,嘴里阴阳怪气地念叨:“本道长看你最近会有血光之灾,只怕困扰不断呐。” 那小妹妹脸色骤白,“你……你没糊弄我吧?那你可知有啥法子能化解不?” 毛小方眉头拧成一团,“这得让本道长用手摸摸你的心脏,体会下你的心率,才可推算出是吉是凶。” 小妹妹脸蛋瞬间红透,“啊?居然要那样啊?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道长不会说虚话,只有按这个法子来,推断才最真。你要是不答应,我也没法勉强。” 毛小方不知羞耻地说道。 孙满仓实在按捺不住,大步走了过去这臭道士太不知廉耻了。 青云观的老祖宗要是知道徒子徒孙干出这猥琐事,怕是能从墓里走出来,亲手收拾了他! 毛小方瞧见来的是满仓,小脸不由自主地红了,“满仓小哥,好巧啊?” “真没料到青元观的道长,竟会落到靠摸骨营生的地步,你这摸骨的活儿,莫不是专门为姑娘家准备的?” 毛小方小脸涨得有些不自然,语气急切地辩解:“哪能呢?本道长做这个不是为了挣钱,纯粹是为了普度众生。” 孙满仓嘴角上扬,心里暗忖:这痞子说得倒高尚,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实则是想借着摸骨的由头,去碰小姑娘的私密部位。 毛小方眼神闪躲了一下,连忙开口:“这位小姐,实在对不住,本道长还有别的事要忙,摸骨的事咱们日后再约,先行告辞了。” 孙满仓就这么杵在这儿,一双眼睛跟盯梢似的,他就算有再大的心思,也压根没法把摸骨的事往下编。 “哼!”小姑娘狠狠白了他俩一下,气呼呼扭头就走。 “毛小方,你的表妹呢?还没消息吗?” “别在这儿喊我大名,管我叫瘦子就好。表妹还没着落呢!” 孙满仓咧嘴一笑:“好,那往后我就喊你瘦子,听着确实顺耳。这会儿没事,去不去赌一场?” 第310章三人小队 瘦子眼睛立马亮了,“走啊,肯定凑这个热闹!听说赌博最激烈了,运气来了能成百万富豪,点背就啥都没了!” 孙满仓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期待,声音里带着点急:“别墨迹了,一会没位置了。” 瘦子把干活用的工具往胸前一抱,脚步都加快了几分,他俩并肩直奔赌场去了。 瘦子的穿着本就透着股怪异,再加上条幅上那几个显眼的字,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可也没少惹来女孩们毫不掩饰的鄙视。 每当有人看向这,孙满仓总会刻意摆出陌生人的模样,尽量和瘦子拉开距离。 孙满仓按捺不住火气冲瘦子开口道:“瘦子,我说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广告条幅扔了?” 瘦子却满不在乎,嘴角一撇:“呵呵,我这是做好事不留名。” 这话让孙满仓没了脾气,懒得再跟瘦子掰扯。 这功夫,孙满仓看见个认识的人,“王副校长,您怎么在这儿?” 王悦彤正蹲在路边跟卖家讲价,手里还拿着块翡翠玉佩来回打量,听见声音便抬头笑道:“孙满仓,你来逛大集了?” 孙满仓拿过玉佩仔细打量片刻,目光转向卖家,开口问道:“摊主,这玉佩怎么卖?” 那贼眉鼠眼的卖家,报出价格:“九万九!您可别嫌贵,这玉佩是从云南拿的货,正经翡翠,难得一见!” 王悦彤鼓起勇气开口:“摊主,咱们就按五万块算,行吗?” 说完她就皱起了眉,心里直打鼓:自己每月工资才一万多,买这玉佩要搭进去好几个月收入,实在舍不得。 可她对这玉佩的喜爱实在难掩,一想到要错过,心里就满是不甘。 “小姐,瞧您长得这么标致,我也不跟您多磨了,就按七万七算!这一下给您免了两万多,够实在了吧?” 摊主望着貌若天仙的王悦彤,眼神都直了,偷偷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孙满仓嘴角一扬,看着摊主说道:“你可别觉得对方是美女就想漫天要价,还7万7?我看啊,700块钱差不多,你不卖我们就走了。” 摊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火气:“小子,你这是故意来搅局砸场子是吧?这可是正经翡翠,你就给700块?这价说出去,我脸往哪儿搁!” “还说什么翡翠?这就是个高仿品而已!别觉得咱们好糊弄,700块,我们也不跟你多耗。” 孙满仓攥着王悦彤的手转身就走,随口说道:“我们去别处逛逛,这玉佩又不是只有他这儿有。” 王悦彤耳根微红,“哦……” 摊主瞧出孙满仓是行家,赶紧转向王悦彤开口道:“小姐,700块钱卖给您了,这可不是赚您钱,就当认识一场!” 摊主望着孙满仓,恨得牙根直痒痒。眼瞅着5万块就要到手,偏偏冒出他这么个挡路的瘟神,全给搅黄了! 王悦彤眉眼都弯了,赶紧付了钱,把玉佩贴身戴在脖子上,肌肤衬着玉的温润,整个人瞧着愈发灵动娇美。 “孙满仓,多亏有你,我险些就被那摊主坑惨了!这老头也太黑了,几百块的东西,居然想骗我几万,他哪儿来的底气啊?” 孙满仓忍不住哈哈笑了,解释道:“古玩就这样,能把东西骗出去都是本事。你往后千万别自己来这逛了,真要买什么必须带个懂行的跟你来才行。” 王悦彤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盯着孙满仓仔细打量,“原来你对古玩也很在行啊!你到底是咋知道这个玉佩是高仿品的?” 孙满仓双手一摆,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笑着说道:“他想跟我玩骗术,我也陪他骗,倒要看看咱们俩谁的本事更大,能把对方给骗住。” 王悦彤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眼神里带着点打趣:“你也太逗了吧!还能这么玩,我真是没想到。” “哎,孙满仓,别光围着漂亮小姐姐说话,也给我引荐下啊!” 直到这会儿,瘦子才勉强说上话,他眯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悦彤,那模样仿佛口水都要顺着嘴角流下来。 孙满仓赶紧接过话头引荐,“这位是王悦彤女士,现任医科大学副校长。这位是毛小方道长,乃是青云观的观主。” 那瘦子动作极快,骨瘦如柴的鸡爪子一伸,眼睛眯成细缝,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原来是王姑娘呀!” 王悦彤强忍着不适,指尖刚碰到瘦子那只骨瘦如柴的手就赶紧收回,心里更是发怵。 这位道长看她的眼神,哪里是看普通人,分明像饿狼盯着眼前的美味大餐! 瘦子脸上堆起一丝不自然的笑,悻悻地收回了还想往前伸的手。 他立刻凑到孙满仓身旁,语气里带着几分怂恿和觊觎:“这女人可真够正点的,你要是没想法,瘦哥我可就先出手了。” 孙满仓狠狠瞪了瘦子一下,“你不要你表妹了?” 瘦子脸上没半分不好意思,厚颜无耻地晃了晃脑袋:“表妹那肯定得要,可眼前的美女也不能放啊!像我这么帅气的男人,本来就该妻妾成群的。” “你俩在聊啥呢?王悦彤瞧见瘦子身上条幅上的字,心里对他更瞧不上了,两个色狼在一起,能干得出什么好事来。 孙满仓摸清了王悦彤的心思,恨不能当场把瘦子给掐死。 “别误会,我俩正说你戴这玉佩真美。咱俩打算去赌场逛逛,你一块儿去瞧瞧吗?” 王悦彤点了点头,笑着说:“好,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瞧瞧吧!” 几人朝着赌场走去,有王悦彤这般漂亮姑娘在这,瘦子兴奋得不得了,一直围着她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但王悦彤对瘦子明显没什么好感,常常对他的搭话置之不理。说到底,他一门心思想追自己的意图,再蠢的人也能察觉。 一眼望去,赌场周围满是凑热闹的人,层层叠叠围了好几圈,好些人伸脖子就想看清里面的情况。 孙满仓几人刚迈进去,就听见有人谈论赌玉解石的事儿。 王悦彤拉了拉孙满仓的胳膊,“满仓,这可不是赌场,这是解玉切石,在这里就算有再多钱也会全赔光的。” 这时旁边一名解石师傅高声喊道:“翡翠,开出翡翠了!” 第311章花道士 “好家伙,还真是翡翠!这成色看着就不一般。” “翡翠这些年价值涨势如火箭升空,一克的都要好几百了。” 大伙瞧见开出翡翠玉石,每个人眼睛都亮了,围着讨论个不停,那架势仿佛这翡翠本就是诸位的。 那位成功买下石料的男士嘴角微微上扬,他正是矿业集团的老板张文山。 对他而言,解石并非为了盈利,不过是体验这份紧张的过程罢了。 没一会儿,大石头越解越小,最终切出一块约莫拳头大小的石料。 “张老板,我瞅着您这块翡翠玉石品质实在不错,不知道您有没有出让的想法?我这边能出一百万。” 玉石爱好者李方正凑到张老板身边,指着那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笑道:“张老板您看这料子大小、拿来做个玉玺还行!” 面对这话,张老板没立刻接话,嘴角勾着笑。 “想用一百万收这么大块翡翠,老李你也太精打细算了,我加一倍,出200万!” 谢元奇闻言,脸上露出不屑的笑意,没多废话,直接把出价提了一百万。 他做买卖多年,常来解石场,跟这儿的人都是老熟人了。 李方正捻了捻胡须,慢悠悠开口道:“我出二百一十万。老头子我啊,就想着用这块翡翠雕个玉玺,谢总,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谢元奇脸上的笑有些发僵,“巧了,我跟李老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想拿它刻个玉玺。人啊!到了咱们这年纪就总想着留点实在东西给后人。我出三百万。” 李方正脸上的血色褪了些,语气也添了火气:“谢老板何必故意拧着来跟我较劲?我再加十万,三百一十万。” “李老您也太扣了,每次只加十万,我出三百五十万。”谢元奇寸步不让。 “三百八十万,谢总要是再往上加,我就放弃了。” 他虽不算穷,但若论财力,跟这些生意人比起来,差距实在不小。 “四百万,这翡翠玉石我谢某人势在必得了!”谢老板说着,抬手亮了亮手腕上的大金链子。 李方正只能就此打住,还是钱没有人家多。 张文山将翡翠玉石递到谢老板手中,笑着说道:“这块翡翠原石从此归谢老板了。” “谢谢!” 瘦子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我靠,这钱也太好赚了!我们赶紧买几块试试手气,说不定也能开出翡翠来。” “要是成了,就去找姑娘好好乐呵乐呵。要是赔了,大不了回头接着摆地摊!” 王悦彤冲毛小方瞪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瘦子,你满脑子想的都是龌龊的事,一定解不出翡翠。” 瘦子嘴角一扬,语气带着几分讨好:“我要是解到翡翠,肯定都送给王姑娘。” 王悦彤白了他一眼,“这种东西,你还是留给你的小妹妹们吧。” 瘦子心里嘀咕:你可比那些小妹妹好看太多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动身找毛料了。孙满仓与王悦彤交换了个眼神,也连忙跟了去。 现场的服务人员连忙上前,笑着说道:“三位看着像是第一次来,我给你们详细讲讲这里的规矩和玩法吧。” 这服务员眼光真毒,单看瘦子说话的样子,就知道他从没玩过这个。 孙满仓客气地应了一声,说道:“那就辛苦了。” “解石还分为蒙头料和切口料和废料,这三种玩法。” “蒙头料是原石毛料表面无任何切口,完全被原始皮壳包裹,买家只能通过皮壳的纹理、色泽、重量等外部特征判断内部翡翠品质,风险最高,也被称为赌命。” “要是开到自己实在没法判断的地步,多数情况会继续开料,或是转手他人,也可以先放着再慢慢考虑。” “切口料是原石毛料被切开1-2个较大的平面,能直接看到内部大部分玉肉的品质。比如颜色分布和有无裂痕,不确定性大幅降低,风险相对最低,更偏向赌细节。” “由于已经切割,它看似比完整的全石赌更靠谱,但仅凭切面判断原石内部质量,依旧需要经验非常丰富的人来操作。” “从表面或是切开的断面来看,里面能出翡翠的情况本就不多,况且那些号称能看到料的切面,没准又是个让人掉进去的陷阱。” “解石这行从不缺敢下狠刀的人,有时候他们切开的地方好到能让你惊呼,可等整块原石真正解出来,结果会让你惊掉下巴。” “对第一次接触的人来说,根本没有足够成熟的判断方法,因为不管是赌全石还是赌切面,其中的风险和不确定性都很大。” “废料就更不用说了,比如从原石或者切开石中挑选完,被解石后什么都没出,就是一无所有。” 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解石还有这么多门道,这些富豪可真会享受。 瘦子将自己身上的条幅和干活工具往旁边一搁,就吵吵嚷嚷去挑原石了。 王悦彤眉头紧锁:“满仓,这流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看你以后还是少跟他来往为好。” 孙满仓笑着摆手道:“别光看他那副猥琐模样,这人其实还行,比看着靠谱多了。” 王悦彤撅着嘴,轻哼一声:“哼,你们俩倒真是惺惺相惜呢。” 孙满仓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得意说道:“我可比他强多了。” 没过一会儿,那瘦子便选中了一块足球般大小的毛料石。这块毛料已被解开半面,裸露处能看到清晰的翡翠色泽。 孙满仓扫了一眼,开口说道:“瘦子,听我一句劝,还是换一个吧,你挑的这块毛料里,压根就没有翡翠。” 瘦子压根不听,当即反驳:“不可能!这石头表面都已经露出翡翠色了,怎么会没有?” 孙满仓无奈地叹口气,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既然瘦子不肯听,他也只好作罢。 切块石的价位向来偏贵,眼前这一块原石就标价五十万块,瘦子付完钱,心里直肉疼。 “呵呵呵呵,解石真有吸引力啊,连道长都来玩!” “大家瞧,这位道长的条幅上写着摸骨算吉凶,明显就是吃女人豆腐的色狼嘛!” “呵呵,还真是花道长啊!” 这瘦子一来,就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孙满仓慌忙拽住王悦彤的手躲到一旁,脸上写着“我跟她不熟”的样子。 第312章帝王绿 瘦子抬着足球大的切口原石,兴冲冲地走到切石工人这。 这小子就算穿着黄袍道服,身上的骨头架子也撑不起他的衣服。背上还插着那柄桃木剑,立刻成为大家的热议的对象。 “小哥,求你把原石给我切开,要是切出翡翠来,我就多给你点赏钱。” 切石工人是个50岁的小老头,接过原石瞄了瞄,说道:“你这切口的原石不怎么样,可得有不出翡翠的心态啊!” 瘦子听完之后,立刻心里发慌了。孙满仓刚说过这是废料,切石工人现在也这么讲,难不成小妹妹的事要黄局了? “哼!本道长说这石头肯定出翡翠。” 切石工人摆了摆手,这帮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盼着里头有翡翠。可那么多石头,总共也没几个有翡翠的。 孙满仓和王悦彤都走过来看精彩时刻。切原石这步最刺激了,一面下去有人欢喜,有人流泪。 切开是翡翠,大伙也都乐呵,也有很多人在一旁眼红的。 没切出翡翠,除了得到白眼,还会有大家的嘲笑。 所以每次有顾客要切原石,总会有一帮人凑过来看热闹。 切原石用的是高压水刀,类型五花八门。要是原石大就得用高压水枪切割,要是石头小就用刀片切。 切原石也是门手艺,每个石头里头都可能藏着翡翠。假如把原石弄破损了,顾客可就亏大了,那时免不了一场经济纷争。 昂…… 高压水枪备好后,切石工人先把原石卡在固定位置,枪口缓缓顺着事先画好的线切割下去。 立刻就有一股高压水柱喷下来,砸在石头上。 瘦子目不转睛盯着原石,嘴上催促:“快切,别犹豫!” 没多久,足球大小的原石被分成了两半。到这会儿还没看着翡翠的影子,瘦子脑门上的汗哗哗往下淌。 “看这样子,这石头肯定是废料,懂行的人已经开始下结论了。” “说不定有奇迹呢?再瞧瞧看,没到完事,谁也说不准。” 旁边的观众都在议论,眼睛却仔细盯着原石的变化,听得瘦子内心七上八下。 此时,瘦子大声地喊道:“翡翠!翡翠!翡翠!” 坏消息是,整块石头都切完了也没出翡翠,里里外外全是废料,顶多有些小颗粒绿色,价值跟块破石头没两样。 瘦子彻底没了盼头,腿一软瘫倒在地,赔得分文不剩。 孙满仓抿了抿嘴唇,老话说得好,赌局里没有真正的赢家。要是人人都能天天切出翡翠,那大伙哪儿还用上班,早都去赌了。 大伙儿都陆续走了,显然这道长的解石能力太差劲了。 王悦彤扯了扯孙满仓的胳膊,开口说道:“我们还要玩吗?还是走吧!” “那可不行!我都没过瘾呢,我们去买块原石。” 孙满仓拉着王悦彤去挑原石了,这里最常见的就是蒙料子,说得在明白些就是一块没被切过的破石头整体卖出,输赢概不负责。 一番精挑细选后,孙满仓选了五六块毛料。这些毛石都不算大,最大的只有篮球般大小,小的甚至只有巴掌般大。 “这是从农村来的吧?还拿手指头敲,这也太逗了!他以为是在挑香瓜呢?” 孙满仓正选着毛石,冷不丁飘来一句难听话,他回头望去,一个梳中分的男人正不屑地瞅着他。 中分的男人后面,还带着一帮马仔。 原来是周少爷过来了,大家瞧见这男人,都本能地往后退了退。这小伙子姓周名永言,大伙儿都得叫周少爷。 其实周永言这小子也不算多可怕,核心是他爹周爷。那可是响当当的角色,能耐大极了,谁都不敢去惹。 “你算哪根葱?我买块毛料,关你屁事!”孙满仓最烦这类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在他心里这种人连畜生都不如。 “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跟我们周少爷讲话!不想活了是不是?周永言身旁一个跟班恶狠狠地说道。 “我看不想活的是你!别逼本道长把你打进十八层地狱!” 瘦子凑了过来,瞅了瞅这些人。他满心烦躁,刚好缺个地方宣泄火气。 瘦子穿的这身黄袍还真有点威慑感,把那个马仔吓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周少爷抿了抿嘴,搓了搓手里的两个核桃,说道:“你俩别嘚瑟,就你这水平来解石,输得裤衩都不剩。我是看你们乡下人不容易才好心劝你。” “呵呵,你咋就认定我会输得裤衩都不剩?” 孙满仓随手将那巴掌大的毛石塞给王悦彤,说道:“你拿去把这块毛石解了,瞧瞧会不会输到没裤衩穿。要是没赢!我肯定多给你买几件蕾丝的。” 王悦彤脸蛋涨得通红,没好气地白了孙满仓一眼。 随后,她拿起那块巴掌大的毛石,转身去切了。 周少爷看着长相出众的王悦彤,急忙尾随其后。 “小哥,你这块巴掌大的毛料也太精致了,能出翡翠的几率可不大!” “对呀,正常情况下,只有个头大的毛料,出翡翠的概率才会更高点儿。” 周围的人看着王悦彤手里那块巴掌大的毛料,纷纷好心开口劝道。 周少爷嗤笑一声,说道:“也就小毛料他们才买得起,毕竟是从村里来的嘛。” 孙满仓笑了笑,怼道:“你咋知道我从村里来的?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子!” 可谁料结局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王悦彤拿过去的那块巴掌大毛石,切割下去就出了绿色,再往下切顿时翠绿光冒了出来。 “我靠!这居然是帝王绿!这人的手气也太绝了吧!” “可不是嘛!看这尺寸,这块帝王绿应该不小,这么大的帝王绿真是太少见了!” 周围人又开始念叨:“赌场天天都有人解石,看着热闹,可真能出好东西的几乎为零啊!” 可谁能想到,最后这块巴掌大的毛石,偏偏开出了巴掌大的帝王绿! “可不是嘛!”切石工人只能慢慢擦,毕竟这毛料的里面包的全是帝王绿,稍不注意就坏了。 “我靠!这么小的毛料,怎么能出这么大块的帝王绿?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我的天!前几天我明明看到过这块破毛料,可惜当时没下手买,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第313章局中局 “这块帝王绿料子够大,做几套扳指完全不成问题。” “光这料子,底价也得500万往上。” 大家纷纷表示实属难得,要知道巴掌大的毛料,解出巴掌大的帝王绿,本就是少见的事。 “彤彤,这块帝王绿给你雕成玉佩,往后定能事事顺心。” 说这话时,孙满仓身上透着一股一掷千金的豪爽。 王悦彤今早还在地摊买了块假帝王绿玉佩,哪成想转眼就得了块真的。 王悦彤大眼睛轻轻一眨,随即脸上多了几分迟疑:“这个礼物价值也太高了吧!” 孙满仓哈哈一笑,“高什么呀?我刚就花五十块买的,还是你这丫头点子正!” “那……那我就收着了!”王悦彤脸上这才绽开笑容。 孙满仓忽然靠着王悦彤,小声的说道:“王副校长要是觉得亏欠,一会没旁人的时候,给个拥抱就好啦。” 王悦彤顿时小脸涨得通红,嗔道:“滚一边去!” 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说道:“咋样周少爷,你不是说我不懂解石吗?出洋相了吧,就问这滋味爽不爽?” 周少爷语气带着嘲讽:“你这纯属猪撞树上被你捡到了,有胆量我们俩较量较量?” 孙满仓语气干脆:“你想玩啥?今儿个我就陪你玩到底。” 解毛料这事本身就跟赌博没两样,再额外加注,妥妥是赌中赌,保准玩着带劲。 周少爷手指间转着两个核桃,沉声道:“我们俩选二十块毛料,谁解出的料子价值高,那就算胜了。” 他觉得孙满仓在解石这事上根本不行,反观自己这边有解石专家,必然能胜出。 孙满仓没半分犹豫便同意:“行,我陪你玩,赌注定多少?” 周少爷盯着孙满仓,语气带着挑衅:“你要是赢了,我给你五百万。你要是血本无归就让你旁边那漂亮姑娘陪我一天。” 周少爷抬手指着一旁貌美如花的王悦彤,眼神里带着几分轻佻。 王悦彤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气地说道:“你变态吧!要找就找你姐。” 周少爷丝毫不觉难堪,反倒恬不知耻道:“我姐可没有你好看。” 这话刚说完,他身边的马仔就笑出了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瘦子突然插了句嘴,“瘦哥要是跟你玩,你姐肯干不肯啊?” 周少爷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对不起啊,我没姐姐。” 那些马仔听了,又一次笑得合不拢嘴。 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从容:“咱玩归玩,别碰犯法的事,就这么定了,咱们玩把小的,赌两千万,你有胆量吗?” 他如今口袋里揣着佟家的小费,腰杆自然挺得格外直。 周少爷脸色猛地一变,满是错愕:“啊?你没逗我?” 他的眼里,一个乡下小子根本不可能拿得出两千万,这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 “谁跟你在这瞎逗乐子?别瞧你装得挺厉害,我看你也拿不出两千万,那我就跟你赌一千万,就这么定了!” 孙满仓话一出口,立马掏出一千万的银行本票。这张本票当初还是从佟家收的小费,没料到现在正好用得上。 “那……” 周少爷愣了愣,迟疑片刻。一千万对他而言绝非小数目,虽说东拼西凑也能拿出来,可一旦输光,往后怕是只能靠吃萝卜喝粥了。 孙满仓嘴角一扬,语气里带着点嘲讽:“你这么大个周公子,不会连一千万都没有吧?丢人现眼了。” 周少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牙道:“行,我就和你赌一千万!” “周少爷,你父亲要是知道这事,恐怕……”话没说完,周少爷身边就有个人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害怕之色。 “赵哥,一千万是多,可那小子不一定能赢。你的解石能力多厉害,难道您自己还不放心?” “如果这一千万……” “如果什么?”周少爷追问一句,随即凑到赵哥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赵哥听完嘴角上扬,连忙点头:“也对,是这个理!” 孙满仓语气带着点揶揄:“不就一千万吗?合计到现在还没定好。看来你们这市里人,反倒没我这乡下人富呢!” 瘦子抢着接话,语气里满是不屑:“可不是嘛!我之前还以为多厉害,闹了半天也就这样。” 周少爷恶狠狠说道:“你俩别高兴得太早!等会儿输得血本无归,我看你俩还咋嘚瑟!” 孙满仓语气满是笃定:“我赌钱还从没输过,你啊,赢不了我的。” 周少爷被气笑了,“行行行!我倒要等着看,你最后怎么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周少爷急得没法,只好找手下们凑了些零头,折腾半天总算把一千万凑齐了。 孙满仓一脸嫌弃地打量着周少爷:“你这实力也太弱了,一千万就把你难住,真不如跟我回乡下喂猪,至少不用在这硬撑。” 瘦子向来爱凑热闹,赶紧接话茬:“呵呵,对呀对呀!我们青云观还缺个看大门的,你要是实在没辙,不如去给我打工得了!” 周少爷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脸色铁青,强压着怒火吼道:“别墨迹了,赶紧的。” 孙满仓开口道:“咱们得找个中间人,把钱都放他那儿保管,省得有些人到时候耍臭无赖不认账。” 周少爷只觉得脑袋一阵发疼,没成想自己居然被人说成了穷光蛋,这口气哪咽得下。 赌场经理这时走了出来,笑着打圆场:“二位要是同意,不如把钱存在我们赌场,我来当这个中间人,保管公平公正。” 经理张东民绝非普通人,他的身份一直笼罩着一层神秘色彩,没人能说清他的底细。 干赌场生意的都清楚,没点拿得出手的人脉关系,别说经营了,说不定哪天场子就被人掀了。 周少爷当即说道:“有张经理做第三方,我肯定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我也同意。” 张东民接过两人递来的银行本票,仔细验了验真假,确认无误后,高声说道:“开比!” 赌场能遇上这么一场比试,对张东民来说无疑是免费宣传,还能顺势多卖些毛料,这绝对是稳赚不赔的好事。 因为这次是跟人实打实比试,孙满仓又特意选了一批新的毛料备用。 在周少爷眼里,孙满仓就是个十足的废物,明明不懂还在那装懂,捧着块毛料看得没完,真把自己当成CT机了? 孙满仓笑了笑,语气带着调侃:“你还是先想想输光了老本,回家你爸怎么收拾你吧!” 周少爷心里直发慌:孙满仓说的是实话,自己要是输得一干二净,他爸肯定会狠狠收拾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可下一秒他又笑了,眼里闪过一丝底气。身边还跟着个靠谱的好大哥,怎么可能让自己血本无归? 第314章这是神吗? 赵哥挑的20块毛料,尺寸上均比孙满仓的个头大一点。 其中有些毛料,重量都达到了100多公斤。 与之相比,孙满仓挑选的毛料明显更显精致。这背后的缘由是,他的黄金瞳还没练到最高境界,太大的毛料他没办法完全摸清里面的情况。 瘦子眉头紧锁,看着孙满仓说道:“满仓都是选20块毛料,咱们这些的个头也太小了点吧!” 王悦彤听了,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孙满仓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地说道:“没事,你俩不记得刚才的帝王绿了吗?” 他俩望着孙满仓,瞧着他那稳超胜卷的神情,心里的顾虑才彻底打消。 周围围观的人,见这场“局中局”即将开场,个个满心好奇仿佛自己也亲身参与进去。 上饶市赌场不少,但要说起能进行解石的,这家还是头一份。 没一会儿功夫,双方就都选好了毛料。孙满仓这边推来一大车,而周少爷那毛料个头都大,足足推来了十台车。 双方各自付清了毛料的尾款,随后一同前往切石点。 周少爷瞧着孙满仓,没绕弯子直接问:“谁先动手切?” 孙满仓随即说道:“就同时切吧,你们的毛料个个体积都挺大的。” 周少爷咧嘴呵呵一笑,带着几分不屑:“对呀,也就你挑的那些毛料,在我这儿跟沙子粒似的,几下就能切完。 孙满仓语气平淡,“我这毛料个头小,但内里满是翡翠,就得慢慢蹭着才不浪费。你那些呢,瞧着就跟普通岩石似的,恐怕里头也都是实心岩石块。 周少爷被这话噎得脸色一沉,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没等一会儿,周少爷反倒笑了,带着几分不屑:“小兔崽子,你以为还能像刚才那样轻易占便宜?简直是痴心妄想!” 孙满仓摆了摆双手,语气带着几分轻松自信:“我的点子一直很正,正的你都不敢相信!” “呵!” 周少爷没再吭声,直接让人动手切毛料。 他心里清楚,孙满仓这小子就是满嘴跑火车,跟他再多争论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双方同时开始切毛料。 孙满仓还真没说假话,他这边的毛料刚切了没几下,翡翠就露出来了。 “见绿了!见绿了!” 人群里立刻有人忍不住赞叹出声,这一声惊叹瞬间把所有人的眼神都拉了过来,纷纷投向孙满仓的毛料。 大家见又一片毛料切出翡翠,都忍不住感慨,“孙满仓的点子太正了!这小子莫不是传说中的善财童子吧?” 更让人意外的是,孙满堂这一块切出来的竟然还是帝王绿! 孙满仓连忙开口道:“小哥,先别切了,换成蹭吧!我的毛料个头本就不大,可别给弄坏了。” 切石工人应了一声。即便孙满仓不特意叮嘱,他原本也打算改用蹭的方式。 这些人常年跟毛料打交道,门道熟络,能力老道。 周少爷一眼瞥见孙满仓那边又开出了帝王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满是不悦。 孙满仓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哎,周少爷,你那边到现在还没出东西啊?你那些毛料里头都是废渣,一刀劈开得了,在这儿耗着干嘛。” 赵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盯着孙满仓说道:“小兄弟,别高兴得太早!我们的毛料个头大,真正的宝贝都藏在深处呢。” 孙满仓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要是毛料个头大就一定有翡翠,赌场里的大块毛料,早就让人抢着买空了,哪还轮得到你在这儿得瑟?” 赵哥顿时哑口无言,心里又气又急,这小子的嘴也太毒了,实在让人窝火! 没一会儿,孙满仓的毛料就解完了,竟是一块毫无杂质、通体翠绿的满色帝王绿。 反观周少爷那边,一块一百多斤的毛料,切到最后,别说翡翠了,连半点翡翠沫子都没见着。 一旁的瘦子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周少爷,你这眼光还没我厉害呢!我之前那块毛料里,最起码还能找到点绿沫子,跟你比我心里可舒服了。” 周少爷脸色铁青得吓人,“你牛什么牛?这才刚开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孙满仓随手将那块帝王绿扔给毛小方,“这块帝王绿送你了。” 瘦子拿过帝王绿,开心说道:“这多不好意思啊!”可话音刚落,手就麻利地将帝王绿揣进怀里,眼睛还紧盯着孙满仓,生怕他变卦。 大家纷纷咋舌,都在叹孙满仓出手阔绰:这帝王绿怎么着也得值几百万,他竟然眼皮都不眨就给人了。 下一轮,周少爷那边正在解的石头总算开出了翡翠。 周少爷一下子来了精神,对着大家炫耀道:“现在看到了吧?你们说他点子正,这下总该没了吧?” 孙满仓抬了抬眼,语气平静却带着笃定:“你先高兴着,我这边马上也该出翡翠了。” 孙满仓的话刚落地,人群里就有人突然喊出声:“出翡翠了!出翡翠了!看这成色,八成是血翡翠!” 孙满仓这一刀切出的,正是块色泽浓郁的红色血翡翠,其价值显然比周少爷那块普通翡翠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瘦子笑得眼睛都眯了,拍着大腿说道:“哈哈,这一轮我们又赢了!照这架势,那1000万肯定是稳赚不赔了!” 后续又解了几块石头,周少爷这边运气依旧糟糕,几块毛料都成了没用的废料,碎末落了一地,唯独出的一块翡翠不仅普通,品相也差强人意。 反观孙满仓这,运气和眼光都在线,每一块毛料切开都能出翡翠,而且品相还一块比一块出众。 周围人望向孙满仓的目光满是异样,心里都在犯嘀咕:这小子点子也太旺了,难道他手里有什么门道不成?” “又出翡翠了!又出翡翠了!” 孙满仓再解开一块毛料时,周少爷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惨白得吓人。 赵哥的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孙满仓手里就没出过一块废料,成功率高到离谱,这实在说不通啊!” 周围的人看向孙满仓的眼神里满是敬佩,有人当场提议聘请他做鉴定师,有人想将他纳入自己麾下,还有人愿意出钱请他帮忙验货。 赌场的张经理脸色铁青,心里满是焦虑:孙满仓要是把这里的好毛料全挑走,只留下一堆废料,往后谁还愿意来他这玩? 王悦彤看着孙满仓,心中满是疑惑。她现在越发看不懂孙满仓了。 中医医术高深,功夫了得,如今连赌都这么厉害,他还是人吗? 第315章嘚瑟的周少爷 眼见孙满仓收获着偶像级别的崇拜,周少爷心里憋闷得恨不得跳楼。 再瞧瞧王悦彤这极品女生,目光死死黏在孙满仓身上,那副模样跟见到偶像天团没两样,周少爷顿时酸得不行。 “这乡下来的,先让他高兴这一阵儿吧。” 再开几块毛料,周少爷这儿还是没出翡翠,他脸上的神情越发狰狞,忍不住质问:“赵哥,这是出了什么岔子?” 赵哥脸色骤然一沉,今天真是撞了邪,难不成真是不宜出门?” 周少爷脚下踉跄了一下,皱眉反问:“只是让你开出翡翠,怎么还有这么多事?” “出翡翠了,又是翡翠!” 就在他俩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孙满仓那边又解出了翡翠,这一下直接把他们的心情拽到了谷底。 瘦子双手抱在胸前,在他俩面前一脸淫笑地挑衅:“对不起各位,咱们又出翡翠了。你们总共出了多少啊?该不会还只有那一块普通的吧?” “滚一边去,你这个花道长。” 周少爷一脚蹬向瘦子,瘦子腰身一拧轻松闪开,还故意调侃:“哟,这就恼羞成怒啦?” “周少爷,这货实在太招人恨,要不咱们先把他修理一顿?”周少爷手下那些马仔一个个都在摩拳擦掌。 周少爷摆了摆手,压着怒气说道:“不急,等解石结束了再跟他们算账,他们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也对,周少爷把那极品女人也抓过来,正好出出这口恶气,消消心头的火。” 周少爷脸上漾开得意的笑,扬声道:“你们等着看好戏吧!我玩够了,保管让你们也体验体验。” “呵呵,那我们就谢谢周少爷了。” 等到周少爷这边切到第17块,帝王绿终于在石料里显现出来。 “这……这难道是极品帝王绿?”古玩爱好者宋坤鹏瞪大了眼,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全是懵圈的表情,其中一人皱着眉开口:“啥叫极品帝王绿?不都是绿色吗,难道还有区别?” “可不是嘛!” 另一人立马附和,一脸疑惑,“我只听过帝王绿,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儿居然还分个极品出来!” 宋坤鹏手摸着下巴,缓缓开口解释:“极品帝王绿是暗绿色的,这可是玉里最顶尖的品类,一点瑕疵都没有,绝对是好货。” 宋坤鹏目光落在切刀工人身上,他本就对帝王绿格外偏爱,碰上这极品帝王绿,更是打心底里爱不释手。 周少爷根本不关心帝王绿的门道,只在意它的价码。 他瞥了眼宋老说道:“老东西,这帝王绿到底值多少钱?” 周少爷的语气让宋坤鹏很是不爽,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这极品帝王绿差不多要500万。” “哇!” 这价位可比金子贵出太多了,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要是把这极品帝王绿做成手镯,价格只会更离谱。要是这手镯还是清朝出土的老物件,沾了年代的底蕴,那价值根本没法估量。 周少爷忍不住呵呵大笑,眼神扫向孙满仓和瘦子,一副牛气哄哄的模样:“我倒要看看,这下你们还拿什么跟我装!” 单是这一块极品帝王绿,就彻底压过了孙满仓一行人开出来的所有石料。 瘦子眉头拧得紧紧的,语气里满是不屑:“看把你狂的,跟这辈子没见过钞票似的!” 周少爷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地回怼:“呵呵,你懂个屁!这可是极品帝王绿,光这一块就值500多万!” 周少爷已经高兴得找不着北,心里早就盘算开了:不光要赢孙满仓那1000万,那个姑娘也必须抢到手。 瘦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里发慌,不由得转头看向孙满仓,盼着他能拿个主意。 孙满仓半点不慌:“没事,500万而已,就算暂时落了下风也不算输,毕竟胜负还没最后定局。” 大伙儿望着那坨足有巴掌大的极品帝王绿,一个个馋得口水都要下来,眼神里满是想把它抢走的冲动。 可这念头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谁敢真从周少爷手里抢?谁不知道周老爷子手段狠辣得吓人,真动了歪心思,有好果子吃才怪。 宋坤鹏盯着那块暗绿的帝王绿,眼睛都亮了,满心都是喜欢,可心里也清楚,凭自己这点本事,根本买不起。 周少爷攥着那块极品帝王绿,得意洋洋地凑到孙满仓和瘦子面前,咧嘴笑道:“你们手里翡翠再多又能咋地?还不是比不上本少爷这一个宝贝!” 周少爷晃了晃手里的帝王绿,嘲讽地笑:“趁早认输吧,把1000万交出来,再把那姑娘给我送过来,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孙满仓嘴角勾着笑,“急什么?解石本来就有它的玩法,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最终会变成什么样。” 周少爷咧嘴呵呵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行,反正也没剩几块石头了,我有的是时间等你。” 就在这时,孙满仓那边的解石机停下,一块透着殷红光泽的血翡翠,赫然被解了出来。 周少爷的好点子像是用完了,解石剩下的碎石沫子散了一地,但他毫不在意,毕竟那块极品帝王绿,早就够他撑场面了。 临近分胜负的时候,所有人都为孙满仓揪着心,心里都觉得他要超过周少爷难如登天,毕竟极品帝王绿的价格实在太高。 孙满仓抬手掂了掂手里最后一块毛料,随后递给王悦彤,语气笃定:“这里头藏着好东西,让你蹭蹭福气。” 周少爷挑眉反驳,“极品帝王绿少的离谱,也就我这样的真诚和善良才能得到老天的赏赐!凭你?” 宋坤鹏听完,小声嘀咕道:“听得我都恶心想吐!就这种丧尽天良、卑鄙无耻的人,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说这种话。” 周围人也炸开了锅。 孙满仓嘴角噙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做事太绝,小心会有天谴。” 周少爷压根没预想过大家会是这反应,顿时没了之前的嚣张,小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周少爷的最后一块毛料啥好东西都没解出来,反观孙满仓这边,还有一块毛料没切,正等着切割见真章。 第316章找茬 此刻,大伙的视线都集中在王悦彤手里,这是孙满仓最后一块毛料了。 大伙都跟看热闹似的,孙满仓能不能赢,全看最后这块毛料了。 他们心里都觉得这可能性太小,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就算孙满仓挑毛料的眼光再厉害,也没人能解出比极品帝王绿更好的石头。 毕竟就算把赌场所有毛料全切开,能出一块极品帝王绿的概率都低得可怜。 唯有孙满仓的本事真能厉害到超乎所有人想象。 一刀切下,毛料里连半点翡翠的影子都没见着,这情景让大伙顿时冒起冷汗,看来孙满仓这回是没辙了。 等到冬瓜大小的毛料被切到足球那么大,断面里依旧没瞧见翡翠的影子。 周少爷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开口就呛:“小兔崽子,别在这儿硬撑了!切不出来就赶紧认输,别丢人现眼!”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也配让我认输?” 当足球大小的毛料被切到巴掌大,里头还是没见着翡翠的影子,大伙都叹了口气,“哎,1000万就这么打水漂了。” 沾上赌博就像踩了无底洞,稍不控制,真能让人一夜之间一贫如洗。 孙满仓这时突然提高声音喊道:“小哥,别用刀了,换手蹭来!马上就到出宝贝了。” 周少爷笑得人仰马翻,不屑地撇撇嘴:“小兔崽子,想宝贝想傻了吧?还叫人蹭,就算蹭到成渣,也没用!” 他身边那些马仔一个个呵呵地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附和的嘲讽。 “见到东西了,见到东西了!” “这是啥啊?怎么是黄色的?” “可不是嘛!我看翡翠的次数也不少,还没看过黄色的?” 周少爷猛地扭头看去,就见光线之下,一道金光正从那块巴掌大的毛料边缘隐隐透出来。 那抹金光亮得简直摄人心弦,周少爷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时又有人凑上前,对着宋坤鹏问道:“宋先生,您见多识广,这是啥呀?” 工人手中的黄色区域越显越大,宋坤鹏见状立刻靠近了些,目光紧紧锁在石头上。 宋坤鹏张嘴说道:“莫非这就是稀有的人中龙、石中凤?” “这是极为稀有的田黄石。” 大伙都震惊坏了,他们不只亲眼见到了极品帝王绿,竟然还瞧见了传说中的田黄石,这趟真是没白来! 周少爷满心忐忑全写在了脸上,急忙拽住宋坤鹏追问:“老东西,这田黄石到底值多少钱?跟我的极品帝王绿比起来,哪个更值钱?” 宋坤鹏呵呵一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极品帝王绿可没法跟田黄石比,两者的价值整整差了一倍!要说贵,田黄石堪称目前最贵的矿物质。” 瞧见周少爷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宋坤鹏心里头一阵畅快,暗自想着:这小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早就该让他吃点瘪了。 周少爷双腿一软,直接瘫趴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不会的,那小兔崽子怎么可能解出田黄石?这肯定不是真的!这老东西一定是在说谎!” 宋坤鹏笑着摇头:“这可造不了假,那块田黄石虽说还没完全露出来,但我敢肯定,这绝对是真的。” 瘦子凑到周少爷身边,语气里满是嘲讽:“牛啊,你倒是再牛一个看看?之前不是挺能装的吗,呵呵,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最终,孙满仓的田黄石完全显露出来,尺寸足有拳头那么大,和周少爷那块极品帝王绿的个头一模一样。 这块田黄石握在手里,透着一股沁人的凉意,色泽鲜亮夺目,整块石头都散发着璀璨的晶光。 孙满仓呵呵笑道:“好东西!” 宋坤鹏连忙凑上前,对着孙满仓客气地说道:“老弟,能不能把这块田黄石借我看看?我想辨辨它的级别。” 孙满仓将田黄石递到宋坤鹏手中,客气地说道:“那就辛苦宋先生了,麻烦您帮忙看看。” 宋坤鹏接过田黄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暗自对比:周少爷向来血气方刚、傲气十足,孙满仓却始终客气周到、待人谦和,单论性格,可比周少爷强太多了。 宋坤鹏拿着田黄石认真打量,指尖都透着小心,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不小心掉在地上。 这玩意儿的价值,他自己赔不起,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买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周围人全都看了过来,眼神里满是觊觎,闪烁着贪婪的光,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田黄石掠夺走。 可真没人敢在张经理的赌场里动这些歪心思。谁都清楚,在这儿干抢夺的勾当,根本是找死。 宋坤鹏鉴定完,小心翼翼地把田黄石交还给孙满仓,开口说道:“小哥,这块田黄石能归到中等,品相算是很不错的了。” 瘦子凑上前,满是好奇地问:“宋老,这田黄石我们也看不明白这里门道,您就跟大家说说它值多少钱呗?” 宋坤鹏见大伙更关心价格,便不再多做复杂解释,直接说:“这田黄石没到极品级别,可品质也够好,大概能值900万。” 宋坤鹏的话刚落,大伙的目光就死死黏在孙满仓的田黄石上,那眼神恨不能自己直接变成这块石头才好。 周少爷的眼睛同样盯着那块田黄石,心里头直痒痒,恨不得马上想办法把这宝贝弄到自己手上。 瘦子看着周少爷,忍不住开口嘲讽道:“怎么着,周少爷,现在你还有啥话好说没?” 周少爷憋了一肚子气,郁闷到险些呕血:孙满仓怎么就跟煞星似的,处处都比自己强! 孙满仓语气平静地说道:“行,既然这田黄石已经解出来了,那之前说好的1000万,就该归我们了。” 周少爷突然挥手拦着,不服气地说道:“等等!哪能只凭这老东西一句话,就定了极品帝王玉和田黄石的贵贱?我现在怀疑,这老东西就是你们特意找来帮手!” 宋坤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又急又重:“我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担保,我跟他们此前根本没见过面。” 周少爷梗着脖子又说:“你说的这些,有谁能给你作证?” 他心想要是让老爸知道输了一千万,回头肯定打断自己的手。 张经理见场面僵持不下,忍不住站出来说道:“别争了,我们赌场里有专门懂行的人,能辨玉的真假、定它的价值,我现在就把人叫出来。” 没一会儿,就见一个胡子垂到胸口、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慢悠悠走了出来。 周少爷见状,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却依旧鸡蛋里挑骨头,不服气地说:“不可以!鬼知道你们赌场和这小兔崽子是不是穿一条裤子!” 第317章互利互惠 蠢货都能看明白,周少爷这分明是想玩赖。 说到底还是实力悬殊,孙满仓开出的其他翡翠暂且不论,就是这一块田黄石就足以完胜周少爷。 张经理语气强硬:“小子,你请我来当第三方,我就得守公正。真要是没法解决,叫你爹来,咱们当面锣背面鼓,别在这耗着!” 这话刚说完,十多个大汉就朝这边涌了过来,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股慑人的威严,任谁看了都知道不好对付。 那帮原本对孙满仓田黄石心存歹念的人,此刻也只能暂时收敛下来,毕竟在赌场这个地方,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周少爷脸色瞬间沉了沉,又飞快换上一副笑脸,打圆场道:“嗨,我开玩笑呢!我既然败了,自然认这个结果。” 真让他爹来,非把他揍得爬不起了!他心里打着算盘,眼下先乖乖把钱给了,等摸清门路找个时间,再把田黄石和钱都要回来。 孙满仓把所有银行汇票都揣进里怀,转头对着周少爷呵呵一笑,“感谢了啊,你可真是我的贵人。以后你多带点钱,我们再好好玩一把。这局玩得不大,还没过瘾。”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几千万居然还觉得玩得小?这人啥来头?难道是市里没露过面的隐形富二代? 对他来说,这点场面的确玩得太小,他之前连上亿的赌局都开过。 周少爷咬着牙挤出一句,“好,我们来日方长”,双眼瞪着孙满仓和瘦子,那眼神像是要把他俩的模样狠狠记在脑海里。 “我也要玩,我也多买几个毛料。” “我要开出田黄石和翡翠。” 他们的结局刚落幕,在场的人闹哄哄地挤成一团,一窝蜂朝着毛料摊位冲去。 先前那些没敢出手的人,这会儿也没了顾虑,心里都盘算着:孙满仓和周少爷都能切出好翡翠,没准自己上手也能成。 一瞬间,整个赌场彻底炸开了锅,吵嚷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外面还有人源源不断往赌场里赶,显然,他们都已经听到了赌局出极品翡翠的风声。 一场赌局切出这么多极品,不知道牵动了多少人的心神。 “你们先等一下!”就在孙满仓几人准备动身走时,张经理突然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孙满仓脸色沉下来了,“张经理这是有要干嘛?该不会是见赢了钱,想过来要分成吧?” 张经理连忙摇摇头,语气放缓:“老弟你多想了,我岂是这样的人?我是想跟你谈下合作,请到办公室详聊。” “好。” 孙满仓转头看向王悦彤和瘦子,开口嘱咐道:“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进去谈完就回来。” 张经理目光扫过王悦彤和瘦子,开口说道:“你们也可以一起过来,不用在外面等。” 瘦子挥了挥手拒绝道:“不用麻烦,咱俩就在外面等着,趁这功夫看看这些翡翠,也挺有意思的。” “行。” 张经理将孙满仓请到休息室,亲手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开口寒暄道:“到现在还没问过,老弟你贵姓大名啊?” 孙满仓抿了口杯中的水,放下杯子后直接开口问道:“我是孙满仓,不知道张经理今天请我进来到底是想谈什么合作?” 老弟的解石技术太出色了,我远远比不上。真好奇你靠什么方法,能达到如此高的精准率,这能力太惊人了。” 张经理说到这儿,顿了顿有些迟疑:“我不是想打探你的隐私,只是实在按捺不住想问问。” 他要是能摸清这个门道,那往后岂不是有花不完的钱了? 孙满仓笑了笑,直接说道:“这个我可无可奉告。我解石全凭运气,看哪个毛料顺眼就选哪个,就算我说了,你也学不来啊。” 孙满仓说得一点儿不假,他的黄金瞳好像与他彻底相融。先前想把黄金瞳教给小妹都没法子,其他人又怎能学得到。 张经理听得是目瞪口呆,显然不信孙满仓这番话。 他原本就没抱多少期待,毕竟换作自己有这种“外挂”,也绝不会跟旁人透露。 张经理挥了挥手,笑着打圆场:“没别的事,我就是单纯好奇。今天请你进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以我对周少爷的了解,他不会轻易饶了你,你一定要当心些。” 孙满仓致谢道:“感谢张经理的好心叮嘱。那周少不过是沐猴而冠,我从没把他当回事。 张经理见孙满仓这般淡定,越发觉得这小子深不可测。 张经理缓缓点头,话锋一转问道:“满仓老弟,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法,跟我一起干一番事业?” “什么事业?张经理直接说就好。”孙满仓开口问道,自己挣钱速度本就不快,要是有靠谱的好生意,他肯定不会错过。 张经理看着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期待:“凭兄弟你这解石的本事,咱们俩合伙开个赌场,你觉得怎么样?” 孙满仓眉头微挑,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张经理,你不是已经有一家赌场了吗?” 孙满仓当初来赌场,本就是想试试自己的黄金瞳能不能看透所有东西。这解石行当绝对是高收益领域,他心里其实也盘算着开一家赌场。 “要知道上饶市光赌场就有六七家,彼此间的竞争本就十分激烈。” 张经理骨子里野心不小,他的目标是击败其他同行,实现一家独大的局面,这样往后就能赚更多的钱。 孙满仓心里有些迟疑,他更想自己单干,那样能赚的会更多。 张经理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由得笑了笑:“满仓兄弟,你打算自己独自干吧?你不清楚这行业,它不是说让人插进来就能插进来的。” 张经理说道:“第一,关于毛料的来源,你根本搞不清,不知道它是从哪里进的货。” 张经理继续说道:“第二,还得去相关部门办手续。各个层面管得都特别严,要是没点人脉,你连手续都办不了。” 张经理又补充道:“第三,你还得有硬关系,不然的话,很容易被其他帮派打压,甚至直接搞垮。” 张经理最后说道:“第四,像水电对接、找场地、招人手这些事,零零总总加起来,也足够让人费心的。” 张经理的话让孙满仓动了心。这么看来,跟张经理合伙干确实是个好主意。 毕竟他自己手头的事本就不少,哪有多余精力管这些杂事? “我想问问上饶市除了张经理的赌场,还有几家在运营?分别是由谁开的?要是想把他们击垮,得先摸清他们的身份。 万一这些人里有自己这边的人,那事情可就有些不对劲了。 张经理说道:“目前是高家在做这行,他家就开了四五家赌场,规模比我这还大不少。” “高家!是高天霸吗?”孙满仓问道。 “对,就是这个高家。” 孙满仓站起身说道:“行,我和你一起干。” 第318章冤家路窄 孙满仓眼下最想做的,就是把高家给击垮。 哪怕眼前不能把他们逼到破产的地步,也得常给他们添点乱子,搅搅他们的局。 说实话,高家摊上孙满仓这样的对手,将来想睡个踏实觉,恐怕都成了难事。 张经理盯着孙满仓,目光里带着几分深意:“满仓兄弟与高家不和?这可真是巧了,我和高家也结着仇呢。” 他俩互相瞅了瞅,忍不住呵呵一笑。老话果然没错,敌人的敌人,就该是兄弟。 孙满仓接着问道:“还有,张经理你打算怎么跟我合伙呢?我只会挑毛料、能选出哪块毛料里有翡翠之外,别的事可都不擅长。” 张经理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我要的就是你这能力!其实你根本不用干别的,以后赌场去采购毛料,只要你多挑些咱们需要的就行。” “这样的话,咱们赌场产出的翡翠变多,顾客肯定会源源不断地来,其他赌场到头来只能关门停业。” 孙满仓听了说道:“这倒简单,不过其他时候我应该不用一直待在赌场吧?我每天的事还挺多。” 张经理挥了挥手:“不用那么麻烦。说实话,我也不常守在赌场,日常事务都是交给手下去管的。” 孙满仓话锋一转,问道:“那咱们这合作,该怎么分钱呢?” 这事儿确实关键,要是分的钱太少,孙满仓还不如自己买几块毛料挣点钱呢,因为他的实力摆着呢。 其实张经理找孙满仓合伙,一来是想挣更多钱,二来也是怕这小子没事就来赌场转悠,把上好的毛料都买走了,他这赌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停业了。 “就按四六分来吧,我拿六成,你拿四成,你看这个比例还满意吗?” 张经理也怕孙满仓不乐意,“你就只需要在买毛料的时候去挑挑货,剩下的所有事都不用你操心。” “好,一言为定。” 孙满仓挺意外,没料到张经理这么大方,一下就给自己这么高的分成,心里那点顾虑也顿时消了大半。 其实张经理也不蠢,往后他们赌场能出更多翡翠,先不说把其他赌场搞垮,单是毛料的卖价,他也有底气往上涨一涨。 咋算这都是只赚不亏的买卖,毕竟孙满仓的本事实在太强了。 一个合作就这么敲定了。张经理甚至特意找来法律顾问,拟了份协议,就是为了把孙满仓这个挑毛料的天才,稳稳拉进自己的队伍里。 孙满仓肯定不会反对,痛痛快快就签了协议。他本就是孤家寡人,要是挣不到钱,随时都能转身离开。 孙满仓瞧着张经理的面相,直言道:“张经理您印堂发黑,最近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张经理顿时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满仓兄弟,你还懂相面这门手艺?” “会一些。”孙满仓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交给张经理道。 “你回去把这个放在家里,能挡邪气入侵。” 其实这张符纸是之前在佟家没用完剩下的,自己又用不着,倒不如送给张经理,也算顺手帮个忙。 因为孙满仓还依靠张经理帮自己多赚点钱,要是张经理真出了意外,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谢,满仓老弟了!” 孙满仓瞧着张经理的神情,就知道对方没太当回事。他也懒得再多说,他俩留了电话号码,孙满仓便离开了。 孙满仓一走,张经理就随手把那张符纸扔进了烟灰缸。 在他看来,孙满仓这举动跟骗小孩没两样,他这辈子从来就不信什么鬼魅邪气的说法。 回到大厅,赌场里正忙着疯狂切毛料,好几台机器全都开着连轴转。受孙满仓和周少爷的影响,这会这赌场又新来了不少人,格外热闹。 赌场里瞬间炸开了锅,之前经孙满仓挑过一轮后,现在剩下的毛料里能切出翡翠的概率已经低了太多。 瘦子偷偷又买了几块毛料,然而一刀切下去,别说翡翠了,连点值钱的东西都没见着,气得他当场就在那儿又叫又骂。 “好了,瘦子,你压根就没有赌钱的命,抓抓鬼还差不多。天快黑了,我们去吃点什么吧!” 几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脚步没停,离开了赌场。 “张经理跟你聊啥了?”王悦彤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 “他要和我合作开赌场。”孙满仓没藏着掖着,干脆利落地把两人之前的聊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王悦彤听完,了然地说道:“我就知道,他大概率会有这样的想法。” 孙满仓扫了眼四周,确认没人注意,便从怀里掏出两张面额五百万的汇票,递了过去,“刚在赌场赢的,现在开始分赃。” 瘦子手忙脚乱地把银行汇票揣进怀里,脸上满是激动,“太感谢满仓兄弟了!你这也太见外了。” 王悦彤抬手点了点瘦子,“嘴说见外,手倒挺实在,”说着,她把自己那张汇票递回给孙满仓。 “这个我不收。” “干嘛不收啊?这是我们一起赢的,分你是应该的。”孙满仓又把汇票推回王悦彤手里。 他语气带着几分坚持,“不光这个,之前说的那块田黄石,等我打磨好也送给你俩。” 孙满仓看着那块田黄石,心里盘算着:这料子个头不小,足够打磨出好几个玉佩,不管是自己留着还是送人,都是相当拿得出手的物件。” 他没打算把田黄石卖掉,因为这种宝贝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留着比换成钱更有价值。 “满仓老弟,你也太讲义气了!以后瘦子我就跟你混了!但是那玉佩我要着确实没用一个男人戴那玩意儿像啥样,不如你到时候多分我点翡翠。” 瘦子不知廉耻地说道。 王悦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嗔怪:“瘦子,你就不能收敛点?别总这么贪财好色了。” 瘦子顿时小脸一红,手都有点没处放,连忙辩解道:“我跟你们逗着玩呢!我瘦子真不是那种贪财好色的人。” 王悦彤又撇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调侃:“这话我可不信。” 孙满仓在一旁插了句话,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瘦子,你真是蠢?等把你表妹找到,把这玉佩给她,她不跟你好了吗?” 瘦子眼睛一下子亮了,“是呀!这办法太好了,满仓,你可千万得给我留着一块玉佩!” “好,你俩吃啥?今天我做东。”孙满仓心情格外好。不仅赢了钱,还得了不少翡翠,说话时都带着笑意。” 瘦子摸了摸怀里的汇票,一脸踏实的样子:“我先去把汇票存上,存完咱们再去吃饭。” 孙满仓琢磨了一下,觉得这话在理,便点头应下,几人随后就一起去银行把汇票存了起来。 他们刚出来,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就见周少爷带着一伙人堵在巷口,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第319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孙满仓不用琢磨也知道是周少爷来找茬。 因此他看见周少爷领人把他堵住,一点也不意外。 他要是没来抢,孙满仓才觉得不对劲呢。 周少爷带了近四十号人,把巷子两边一围,这几人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周少爷嘴里叼着雪茄,冷眼看着孙满仓:“小兔崽子,吞了我一千多万,不想着躲起来,还敢在马路上晃悠,我看你是蠢,还是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还有你这个不三不四的道长,穿件黄袍就真当自己是三清了?” “你俩赶紧给我磕头认错,把钱还我,还得把玉黄石交出来。” “那位漂亮姑娘也得陪本少爷这儿待几天,这事我才既往不咎,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周少爷一下子提了这么多条件,心里那股气总算顺了些。 “快点按我们少爷的意思办!” “赶紧表示!” 周少爷底下的马仔,有几个人扯着嗓子叫板。 孙满仓跟瘦子互相看了看,撇着嘴嘀咕道:“这得喝多少假酒,才敢这么装腔作势?” 瘦子插嘴道:“以本道长看来,但凡手里有点真本事,他们也不至于说这种胡话。” 孙满仓接话道:“没错,周少爷,你把那极品帝王绿交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这事到此为止。不然打断你的五肢没商量!” “特别是第五条腿,省得你这败类到处拈花惹草!” 孙满仓和瘦子这么搭配着开口,他俩本身功夫就很高,还都有不怕事大的性子。 论起趾高气扬的架势,他俩还真是不分伯仲。 周少爷那群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满是疑惑:“这俩人是疯了吧?明明该怕得要命,怎么还敢这么哼?” 周少爷吼道:“玛德,给我把这俩人废了,往死里弄!出了事我兜着!” 周少爷手下的那帮马仔,一窝蜂地奔着他俩冲了上去。 孙满仓对瘦子说道:“瘦子,这帮废物就交给你了,你这一身骨头架子也该多练练了。” 孙满仓面对这些小虾米,他没有了动手的欲望。 瘦子迈步走过来,说道:“好嘞,这事交给我,正好教训教训他们!” 瘦子的功夫本就不赖,是个还没摸到宗师门槛的高人,这点孙满仓丝毫不觉得稀奇。 他好歹是青云观的一把手,平日里总跟邪祟交手,没点真功夫怎么镇得住场面? 周少爷带的人虽多,却全是些废物。欺负老百姓倒是在行,可遇上硬茬就跟木头似的,一推就倒。 前后还没到5分钟,这群马仔就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 王悦彤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料到,这个臭流氓,居然有这么高的功夫。 瘦子冲王悦彤挤了挤眼,笑着打趣:“小妹妹,你看我是不是超帅?” 王悦彤狠狠瞪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滚开!” 周少爷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想偷偷溜掉,却被孙满仓一把薅了过来。 孙满仓开口道:“别跑啊!玉黄石你不要了?还有一千多万,也打算放弃?还有小姑娘呢,你还没带走。瞧瞧,这么漂亮的女孩,你也舍得丢下?” 王悦彤抬手在孙满仓胳膊上狠狠一掐,眼一瞪:“臭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少爷早吓破了胆,连忙磕头道歉:“大爷,是我不分大小王,我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孙满仓带着几分鄙夷开口:“真没想到,堂堂周家少爷竟这么窝囊,我之前还以为你多牛气呢。” 他原本还以为这小子能说几句硬气的话,没料到对方这么快就爆屁,这让他没了兴致。 孙满仓摆摆手,语气不耐烦:“带着你的马仔快滚,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周少爷连忙点头哈腰,语气谄媚又慌张:“好好好,我这就滚,这就滚!” 说完,他拔腿就跑。可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他心里却灌满了怨恨:必须要找高人来收拾这两个兔崽子,尤其是那个可恨的孙满仓!” 那帮人最终抱头鼠窜,没了踪影。孙满仓随即拿出一块极品帝王绿。 瘦子当场就震惊了,脱口而出:“靠,你啥时候把周少爷的极品帝王绿偷过来的?” 孙满仓笑着解释:“就在刚才你们大打出手的时候啊。 他自己不小心露了破绽,我顺手拿的,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也太愧对周少爷的去而复返了。” 说完,孙满仓便把极品帝王绿收了起来,还不忘调侃一句:“这宝贝我刚好能用得着,我自己留着了。” 这极品帝王绿不仅有滋阴的功效,还具备极强的镇邪作用。孙满仓盘算着,要用它刻一个公章,平时挂在车钥匙上。 毕竟金钱剑太长了,日常带在身上不仅不方便,还显得格外惹眼,总带着确实太丢人。 这极品帝王绿用处不止于此,它还能当作药引子,搭配一些偏方使用。 孙满仓还盘算着用什么法子把极品帝王绿骗过来,没成想周少爷竟主动找来了。 王悦彤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调侃:“孙满仓你可真逗。这么一看,那周少爷这回可算是倒了大霉咯。” 孙满仓笑着打趣:“这可不能怪我,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太养眼了。” 从周少爷那副熊样就能看出来,他早就看上王悦彤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瘦子猛地一拍大腿,当即表态:“守护妹妹的事就交给我吧!我打算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帮你盯着。” 就这样,瘦子不光加了王悦彤的联系方式和电话,还磨磨蹭蹭地要到了她家地址。 就算是猪也能看出来,瘦子这分明是惦记着王悦彤的美色。 时间刚好到了饭点,他们正琢磨着吃点什么,孙满仓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佟总打来问他一起聚餐的事。 孙满仓一口应下来,跟佟总约好,带着瘦子和王悦彤就直奔白金汉大酒店了。 佟总身边跟着王丽娜,此外还有一个女人姜泥。 “姐,大哥,姜泥!”孙满仓走过去问好。自从王丽娜这个亲戚和他相认后,原本该是焦点的佟总,反倒成了无关紧要的陪衬。 瘦子一瞧见美女姜泥,眼神瞬间就眯成了一条缝。 他趁机上前拉住姜泥的手,故作高深地说:“小妹妹,我看你最近可能会有情感问题,不如让我帮你摸骨看看?” 姜泥满脸嫌弃地嘀咕道:“这二货谁呀?” 第320章华府金店 姜泥皱着眉,一脸迷糊地小声嘀咕道:“这二货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刚过来就想着占便宜?” 尤其是这二货上来就摸自己的手,姜泥更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对方到底想干嘛。 黄袍道长按理说该是品性高尚、不近女色的才对,怎么会这样? 王悦彤朝瘦子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没好气地说:“瘦猴子,还不把手松开?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看见漂亮女孩就迈不动脚,简直是给青云观丢脸!” 瘦子没办法,只好松开了姜泥,干笑两声辩解道:“本道长不过是爱美罢了,对所有好看的事物都格外喜欢,呵呵。” 佟总笑着开口:“毛道长,真没想到你也在上饶市!我早就该请你喝两杯了。” 毛道长呵呵一笑,说道:“凡尘琐事还没了结,就还在这儿。” 孙满仓说道:“对了,姜泥你和佟总关于老宅的事,协商得咋样了?” 王丽娜立刻接过话头,笑着说道:“挺好的呀!老宅的事不光协商完了,连过户登记都已经办好了。” 王丽娜一直很偏爱那种带着古典韵味、有年头的老宅。更何况,洋房她住的并顺心,这让她更想拥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安稳住处。 因此王丽娜干脆就把老宅买了下来。听到3.6个亿的交易价格,孙满仓心里还是有些吃惊,看来自己和这些富人比起来,差距实在太大了。 众人聚餐结束后,佟总和姜泥他们先行离开,回去办理相关文件,而瘦子则主动提出要送王悦彤回家。 因为害怕王悦彤会有事,孙满仓也没有反对让瘦子送。他自己在佟总的推荐下来到一个金行,华府金店。 他打算将玉黄石打磨成玉佩,这极品帝王绿最后还要在上面刻成公章样式。 华府金店就坐落在上饶市的中心位置,而且华府本身是连锁品牌,在上饶市里开了好多家店。 这里的装修一眼看上去就格外奢华,金光闪闪的,果然不愧是知名金店,气派十足。 看着这么气派的地方,孙满仓忽然觉得自己穿得太破旧了,赶紧简单整理了一下着装,这才迈步走进金店。 金店里热闹得很。店里的商品也十分齐全,金器、宝石等各类珠宝首饰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孙满仓还是头一回来金店,新鲜得像个“十万个为什么”,眼睛不够用似的东瞧瞧、西瞅瞅。 “走来!” 就在孙满仓看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道,一个女人没打招呼就推了他一把。 孙满仓来金店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实地看看玉佩能做些什么样的花纹,好为自己的玉黄石玉佩做参考。 孙满仓回头瞅了一眼,发现推自己的是一位妇女,这妇人浑身上下穿金戴银,一看就家境不菲。 孙满仓皱着眉回了句:“我干什么要让开?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又没挡着你路!” 孙满仓狠狠瞪了她一眼,心里暗自嘀咕: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到这种不知好歹的人?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个被人欺负的材料不成? “你怎么没碍事?你站这儿,把东西都挡严实了!” 妇人说完,环顾孙满仓一圈,满脸不屑地嗤笑道:“你有钱吗?这儿随便一件东西都得几万,就你这样的,兜里能有几个子儿啊?” 孙满仓穿得一身破旧,又在店里瞅了半天却没主动问过一件商品的价格,在妇人眼里,这明显就是兜里没多少钱、只敢看热闹的样子。 “对呀,金店也不管管,怎么这种人都放进来?” 妇人旁边的光头男人这时开了口,他的打扮比妇人更另类。脖子上绕着的金链子粗得像个脖套,就差牵个绳了。 他手上不是戴着金戒指就是银镯子,那一身打扮生怕别人看不见,简直就差在脑门上写“我是暴发户”这几个字了。 孙满仓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语气也冲了起来:“你这话我听着就不顺耳!这金店又不是你的,轮得到你多管闲事?” 妇人一挺圆滚滚的前胸说道:“我是这里的会员,可不是你这种穷酸样能攀比的。” 妇人说完,直接拔高嗓门:“领班!把这个穷鬼给我撵出去,在这儿待着净影响我买东西的心情。” 话音刚落,领班赵云峰就快步走了过来。 他一看到妇人和光头,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语气格外殷勤:“原来是钱先生、钱太太啊!今天店里人太多,没好好陪二位,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妇人指着孙满仓说道:“你看看这种穷光蛋,在这儿待着特别影响我心情!谁知道他是强盗还是贼啊?你赶紧把他撵出去!” 光头也在一旁帮腔,语气里满是不屑:“对呀!这地方是消费场所,我觉得不是什么畜生都配来这儿晃悠的。” 赵云峰连忙对着钱先生和钱太太点头哈腰:“对对对,二位您先稍等,这点小事我来解决,保证不影响您二位选东西的心情。” 赵云峰对着钱太太、钱先生满脸堆着客气的笑。这些充值过大额会员的客户个个都是他的衣食父母,别说得罪,连半句重话都不敢说。 赵云峰转头看向孙满仓,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语气严肃了不少:“兄弟,要是你没打算在这儿消费,就别在这儿耽误别人选东西了。” 孙满仓只是摆了摆手,声音没什么起伏:“我只是来看看。” 妇人当即“呵呵”冷笑两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我就说嘛,果然是个穷光蛋!赶紧把他撵走,别在这儿碍眼!” 孙满仓也“呵呵”笑了起来,语气却带着股硬气:“你个臭婆娘,再敢指桑骂槐,小心少爷给你一电炮!老子是没打算买现成的,却来定做玉佩的!” 光头斜睨着孙满仓,满脸不屑地斥道:“你还想定做玉佩?赶紧滚出去!旁边巷子里有个小作坊,那才是你这种人该消费的位置。” 在光头眼里,孙满仓这穷酸样,找地方加工小物件的,跑到这种正经金店来,纯粹是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赵云峰连忙顺着光头的话接道:“对呀,旁边巷子里就有小作坊,那里价格低,我们这是品牌金店不接零活。” 妇人见孙满仓还没动,又尖着嗓子骂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别在这儿杵着招人烦,耽误我们选东西!” 孙满仓根本没搭理妇人的叫嚣,目光直直落在赵云峰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你确定,你们店里不接玉佩定做的活?” 赵云峰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我肯定!我们店从不接这个,也不希望你别再来了,现在请你走开!” 孙满仓眼神一沉,语气也添了几分冷意:“你连问都不问清楚就往外撵人?” 就在这时,金店里一个留着齐刘海的大眼睛女孩,田小雅悄悄凑到赵云峰身边,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赵领班,这样硬撵顾客好像不太好吧?” 赵云峰狠狠白了田小雅一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和威胁:“有什么不对?我是领班,你不过是个打工妹!这个月要是任务完不成,你也得跟他一样滚。” 田小雅小脸瞬间涨得铁青,“我明白了。”说着,她又愧疚地朝孙满仓看了一眼,转身快步走开了。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个打工妹,哪有资格管领班的事?刚才开口已经是不知死活了。 果然,旁边几个店员见状,你一言我一语地埋汰她多管闲事。 第321章解气 “请你立刻走,再不走我就要叫安保过来了。” 孙满仓还在原地自顾自闲逛,赵云峰瞧着,心里顿时生出几分不快。 孙满仓看着赵云峰说道:“这定制玉佩的活你确定不接?难道就没想过错过会追悔莫及?” 赵云峰斜睨着孙满仓,发出两声“呵呵”的冷笑:“你开什么玩笑?就你这乡巴佬,还能让我追悔莫及?简直笑死人!赶紧走,回你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我都开始怀疑你没安好心了。” 钱太太眼神扫向孙满仓,语气笃定又带着怒气:“我看他就是个贼!赶紧叫安保来把他送到局子里去!” 咣! 钱太太刚说完就被人狠狠一拳打在脸上。“臭三八!乱嚼什么舌根?本少爷打死你。” 孙满仓本就憋着对这疯婆子的火气,此刻哪还忍得住?正所谓该出手时就出手,这一拳打得干脆利落。 钱太太被打得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脑袋里嗡嗡作响,“怎么这么晕……出什么事了?” 光头一眼瞧见自家媳妇挨了打,火气瞬间就冲了上来,“靠!你敢打我媳妇?你废了!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保不住你。” 说完这话,光头的拳头已经带着风直直朝孙满仓面门砸了过去。 咣! 拳头落下的瞬间,金店里响起一声沉闷的回声,原本四散的顾客听见动静纷纷凑过来看戏。 现在治安是真的好,平时连点小摩擦都少见,这会儿有人一动手,立马就把人都引来吃瓜了。 孙满仓这一拳专挑男人要害打,出手比刚才更狠几分,光头直接被打得飞了出去。 光头摔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撑着胳膊想爬起来,嘴里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疼,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 赵云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指着孙满仓又惊又怒地喊:“行啊你,还敢在这挑衅!今天别想跑了,安保,快过来把他摁住。” 孙满仓皱着眉,语气满是无奈:“你的眼睛是看不见了吗?是他们先动手,现在也是他们砸坏的东西凭什么找我?” “你必须得赔钱!” 孙满仓眼神一冷,“我看你这领班穿得人模人样,怎么嘴里吐不出一句像样的话,别在这跟我扯,把你们经理叫来。” 孙满仓刚往前迈了一步,赵云峰就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显然是怕自己也挨揍。 按孙满仓的性子,向来不跟女性动手,可这钱太太实在太嚣张,嘴不饶人还乱扣帽子。 光头扶着旁边的柜台,慢悠悠地直起身,眼神凶狠地盯着孙满仓,“我靠!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你小子今天彻底废了。” 咣! 光头的狠话刚落地,脸上就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这一下力道更猛,他捂着脸踉跄几步,鼻血瞬间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谁在这闹事?” 见光头又被打倒,旁边的几个安保再也按捺不住立马朝着孙满仓猛冲去。 孙满仓看着扑过来的几名安保,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劝诫:“你们也是讨生活的穷人,我不想跟你们动手,都上一边去,别掺和这事。” 那几个安保本已冲到跟前,可迎上孙满仓锐利的目光,被他这么一瞪,身体像是不受控制般,下意识就顿住了脚步。 孙满仓可是元婴级别的修为,再加上手上沾过几条人命,此刻身上的杀气如同实质般滚滚散开,周围的人包括安保连大气都不敢喘。 大家望着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孙满仓,交头接耳间全是惊叹:“这小子看着不起眼,居然这么厉害!” 但大伙心里都在暗暗叫好,毕竟钱先生和钱太太平时那副高人一等的嘴脸,没少仗着有钱欺负人。 “出什么事了?” 此时从外面走回来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刘经理,你回来的正是时候,这小子在金店挑衅。” 赵云峰一看见男人走进来,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凑到他身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颠三倒四,还特意加了不少抹黑孙满仓的话。 这个男人叫刘朝阳,是上饶市华府金店的总经理。 赵云峰谄媚地看向刘朝阳,满心期待能迎来他的表扬和赞许。 咣! 可赵云峰盼来的不是表扬,反倒是一记清脆的耳刮子。 这一巴掌把赵云峰打懵了,他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您干嘛打我呀?” 今天在场的工作人员也都摸不着头脑,他们搞不明白刘经理为啥打领班? “我跟你强调过多少回,但凡踏进金店的门,那都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你就是这么执行的?” 原来刘朝阳此前在赌场,刚好瞧见孙满仓解出田黄石。 刘朝阳越想越气:孙满仓一看就是来消费的“财神爷”,这蠢货赵云峰倒好,还想把这么重要的老板赶出去! 孙满仓手里的那几件宝贝,哪怕只是从毛料上切下一小块,其价值都难以估量。 他压根没理会赵云峰,满脸堆笑地走到孙满仓跟前,语气恭敬又带着歉意:“手下人愚笨不懂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孙满仓没料到刘朝阳当时也在赌场,愣了一下后,不由开口道:“你这经理,人品倒还不错。” “我是华府金店的总经理,名叫刘朝阳。不知您此番前来想选购些什么?我亲自为您服务。” 孙满仓没多废话,直接把那几块石头掏了出来:“我想打块玉佩,可方才这帮人压根没人理会我,我看这事儿也没必要继续聊下去了。” 刘朝阳盯着桌上的宝贝,眼睛都直了,连忙上前赔笑:“老板您千万别生气!我保证一会让您高高兴兴的。” 田黄石和极品帝王绿,全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稀有宝贝。 华府金店一直缺这样能撑场面的镇馆之物,哪怕只能拿到一点毛料,对店里来说也是天大的功劳。 张云峰凑过头一瞧,瞬间也傻了眼,嘴里喃喃道:“这……这竟然是田黄石啊!” 孙满仓呵呵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你说对了。之前你不是拦着我,不让我在这儿加工吗?” 刘朝阳脸色一沉,对着张云峰厉声说道:“张云峰,你这工作能力也太差了,这笔上亿元的生意差点就毁在你手里,从现在起你被开除了。” 第322章赌场合伙人出事 刘朝阳的话,张云峰压根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疯狂盘算这笔生意的金额,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丢了工作。 直到此刻,张云峰才反应过来,自己竟阴差阳错丢了一笔能发大财的机会。 他又气又悔,胸口一阵发闷,差点当场晕倒过去。 “刘总求求您,不要开除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刘朝阳转头看向孙满仓,见他还在四处张望,瞬间明白他的想法,随即对张云峰厉声道:“赶紧走,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钱太太拉着老公急忙冲刘朝阳喊道:“刘经理!这个穷酸竟然对我们动手,您快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刘经理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意,“安保,立刻过来。” 走过来几个身着黑色制服的安保,动作整齐地站到了刘经理面前,等候指令。 钱太太和她老公一起瞪着孙满仓,脸上满是不屑的笑,对着安保大声喊道:“就是这个乡巴佬,你们可别让他趁机溜了。” 可没等钱太太夫妇得意多久,刘朝阳便冷着脸开口:“把那对在这里挑事的夫妻给我丢出去,另外注销他们的会员。” 刘朝阳心里门儿清:眼下要让孙满仓舒心满意,就只能牺牲钱太太夫妇和张云峰这几个人,这点代价对留住上亿生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安保人员立刻上前,没给两人辩解的机会,直接将他们拖拽着往店外走。 “靠!刘经理,你是不是搞错了?明明是我们被那个乡巴佬打了,你怎么反倒赶我们走?”光头急着补充道。 钱太太被安保拽着胳膊,尖着嗓子大声嚷嚷:“竟敢这么对我!我这就找人来把你们店给砸了。” 刘经理眼神里满是不屑,冷冷回怼:“没让你们按店里原价赔钱,已经是给你们留面子了,赶紧从我的眼前消失!” 最后,钱太太和她老公就像扔垃圾一样被安保扔出了店外,狼狈不堪。 刘经理转头看向孙满仓,语气恭敬地问道:“老板,现在您不生气了吧?” 孙满仓笑着摆了摆手,“我倒觉得,那边那个女孩品行挺端正的,要是让她来当领班,说不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什么?不……不可以,我才刚来没几天,怎么能当领班呢?这也太不合适了!”田小雅头摇的像敲鼓。 刘经理没有半分犹豫,当即拍板说道:“行!就这么定了,从现在开始田小雅就是这家店的领班,所有人都得听她安排,谁要是敢不配合直接卷铺盖走人。” 田小雅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傻了眼。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纷纷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孙满仓看着还在发愣的田小雅,笑着开口,“田小雅,你不仅品行善良,做事也认真负责,我相信你能做好领班这个岗位。” 田小雅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对着孙满仓深深鞠了一躬。 她从一个刚入职的新人,到一跃成为领班,人生的转折竟来得这么突然,就因为帮人的一句话。 店里的工作人员还是一脸不敢相信,尤其是之前总爱刁难田小雅的几个人,此刻更是慌得不行,浑身发怵,生怕田小雅跟他们秋后算账。 之前刁难过她的人,主动凑到田小雅面前,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田小雅语气诚恳又坚定:“过去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我接下来还要和大家好好相处,一起努力把咱们店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 “说得好!以后店里再要提拔人,不能只看资历,还得主要看这个人善良不善良。” 刘经理立刻换上更恭敬的笑容,对孙满仓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这位老板,这边请。” 他俩走进包房,刘经理先给孙满仓倒了杯热茶递过去,“还没敢问老板您尊姓大名?” “孙满仓。” “孙老板,不瞒您说,刚刚您在赌场里的表现,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呢,那魄力和眼光,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哦,只是当时没事,偶尔逛逛。”孙满仓语气平静地说道。 他心里却瞬间了然,难怪刘经理一直对自己这么客气,原来早就在赌场见过自己。 刘朝阳心里暗自咋舌:就这么随手玩了一把,居然赚了将近几个亿,这实力也太恐怖了,这还让其他人怎么玩啊? 孙满仓没多绕弯子,直接从随身的锦盒里把田黄石和极品帝王绿一股脑掏了出来。 “这块田黄石,我想做几个玉佩,这块极品帝王绿,我要刻成公章。你经验足帮我算一算,这田黄石大概能出几个像样的玉佩?” 刘经理的目光刚落在那块帝王绿上,整个人瞬间就愣在了原地,“孙……孙老板,这不是周少爷那块极品帝王绿吗,怎么会在您这儿?” 刘经理心里满是纳闷:孙满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看这架势,难不成是把周少爷给打劫了?可周少爷在本地也算有头有脸,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动他的东西? 孙满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淡:“不该问的别问。该让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 “呵呵,行!”刘经理笑着回道。 刘经理不敢再耽搁,立刻让人把金铺里最有经验的工人叫了进来。 几人围着田黄石和极品帝王绿仔细丈量、评估半天,最后对孙满仓说道:“孙老板,初步算下来,这块田黄石大概能做出30个品相完好的玉佩,那块帝王绿则能刻出4枚公章。” 孙满仓爽快应道:“好,就按这个数来!”话刚说完,他随手拿起旁边一块血翡翠,手指轻轻用力,那本该坚硬无比的矿石竟瞬间碎成了粉末。 刘经理满脸震惊,这么坚硬的血翡翠,孙满仓居然能随手捏成渣,而这一块碎掉的料子,本身就值1000万! 他心里对孙满仓的好奇和敬畏,又多了几分。 孙满仓心里门儿清,他之所以当众捏碎血翡翠,就是故意要吓一吓刘经理。 毕竟田黄石、帝王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放在金铺加工,难免会有人动贪心,提前露一手厉害,也能断了某些人的不该有的念头。 孙满仓刚踏出金店大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张经理。 他按下接听键,语气带着几分意外问道:“怎么这么快这要去给赌场看货了?” 电话那头的张经理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语气急切地说道:“孙老弟,不是赌场的事,是我家出事了,实在没办法想请你帮帮忙!” 他之前就从张经理的神色看出些端倪,隐约觉得他要出事,只是没料到这么急! 第323章破局 孙满仓从赌场走后,张经理那就遇到麻烦了。 他妻子在厨房干活时,不小心把胳膊摔骨折了。 听说他妻子刚摔在地上时,手还能活动,可没过多久就彻底动不了了,事后才确认是骨折。 张经理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他妻子才二十多岁,年纪轻轻的,身体不该这么脆弱。 他将妻子送到住院部后没多长时间,家里的宠物就莫名奇妙地没了性命。 妻子得知宠物没了的消息,气得直撒娇,他俩还没生孩子,一直把宠物当成自己的孩子,每天都像对待亲儿子似的照料。 张经理刚交完住院部的费用,走路时竟平白无故摔了一跤,险些顺着台阶滚到楼下去。 别看就一个楼层,可台阶高度不低,这要是真掉下去,就算不死也得落个半残。 张经理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才猛然想起孙满仓说过的话,赶紧跑回赌场找那张黄纸,谁知竟被清洁工扔掉了。 糟心事还没完,张经理刚离开赌场,赌场就着了火,好在救得快,没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短短一天都不到,就接连发生这些事,无论张经理怎么想,都觉得孙满仓说得在理。 其实早上张经理来这儿之前,就差点出了交通事故,当时他没当回事,也没跟人说。现在把所有事一联想,再想起孙满仓的话,吓得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就在张经理开车来找孙满仓的时候,又险些出了意外,原本开得稳稳当当的车,不知怎么突然侧滑,差点就翻了。 孙满仓一见张经理眉头紧锁,心里犯起嘀咕:这张经理怎么印堂黑得这么厉害?而且看这面相,哪是普通血光之灾,分明是要人命丧黄泉的兆头。 孙满仓也跟着眉头紧锁:这才不到一天时间,他的命格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出什么事了?”张经理见孙满仓面色不对,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这表情背后肯定没什么好事。 “这哪是不好的事?这是差到极点、不好到家了!幸亏你认识我,不然这几天你肯定活不成,必死无疑。” 孙满仓接过张经理的车钥匙,开口说道:“还是我开吧,要是让你开,估计我也活不久。 孙满仓心里清楚,张经理这一连串意外,大概率是被人暗算了,但他目前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完全肯定。 张经理赶紧下车,拉着孙满仓的胳膊恳求道:“满仓兄弟,你一定要帮帮我,别的都好说,就是不能让我妻子再遭遇什么不测了!” “放心,没什么大事。咱们现在也算朋友,你要是出事了,对我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 孙满仓坐上驾驶座,熟练地操控着汽车,朝着张经理别墅的方向驶去。 孙满仓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妻子在住院部,身边有人看着吗?” “有,家里的女佣在医院陪着呢。”张经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透着焦急,显然还是放心不下妻子。 张经理家离得不远,车子开了不到20分钟就到了,那是一片高级别墅区,他家的房子有200多平,里面装修得十分奢华,一看就价值不菲。 孙满仓看着奢华的别墅,随口接话:“这不用多说也能看出来,张经理家底厚,光开赌场可不够,必然还有别的买卖撑着。” 孙满仓没急着进门,而是先在别墅院子里转了一圈,目光扫过围墙、窗户和门口,仔细查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孙满仓绕着别墅检查一圈后,回到张经理身边,摇了摇头说:“我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表面看着都挺正常的。” 孙满仓走进屋内,看见茶几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顺手拿起来一看,里面满是国外洋妞的大幅照片,原来张经理有这方面的喜好。 张经理见状,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忙摆手解释:“这……这就是个人喜好不同。” “呵呵!” 孙满仓问道:“不知道张经理最近有没有跟人结下什么恩怨?不管是生意上的摩擦,还是私下里的过节。” 张经理脸上满是无奈:“我哪能一下子想起来?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生意上、私下里都有,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张经理做的买卖大多在法律边上打擦边球,利润高风险也大,要说没仇家,那也太不现实了。 孙满仓目光扫过客厅时,突然停在墙上。 那里挂着一把装在黑色刀鞘里的日本战刀,刀柄缠着暗红色绳结,透着股冷硬的气息。 他心里暗道:没想到张经理还喜欢玩这些冷兵器。 张经理顺着孙满仓的目光看向战刀,解释道:“我倒对这玩意儿没什么兴趣,是之前一个哥们送的。 他说这东西能保平安,我想着图个吉利,就挂家里了。” 张经理急切地说道:“等等!这战刀我正好是刚拿回来没多久,也就是这两的事!难道说,要害我的人就是送我这把刀的哥们?” 孙满仓对张经理说道:“别愣着了,你先把这刀从墙上取下来,拿给我仔细瞧瞧。” 张经理连忙踮脚取下战刀,双手递给孙满仓。 孙满仓握住刀柄轻轻一拔,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他盯着锋利的刀刃,脸色骤然一变,沉声道:“这刀开锋了,而且磨得很锋利。” “刀不开锋吗?”张经理疑问道。 “当然不开!普通装饰用的刀具哪会开锋?这分明是能直接伤人的真刀!送你刀的人,要是真为了保平安,怎么会给你一把开过锋的凶器?” 孙满仓说着,将刀凑近鼻尖轻嗅了一下,脸色瞬间更沉,“这刀上有血腥味,而且按《周易》里的说法,开过锋还沾过血的刀放在家里,是‘引灾入门’的征兆。 它意味着家里可能有人遭遇不测,要是挂久了,更是会累及全家,后果不堪设想。” 张经理的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这么大的事?这……这《周易》说的也太玄了吧?真能这么邪乎,会害到全家?” 孙满仓指了指张经理,“你还觉得事不大?你想想这几天遭遇的意外,哪件不是冲着你命来的?” “这刀要是再放家里,迟早出人命,到时候你再后悔可就晚了!当务之急是处理掉刀,以后交朋友也得长点心。” “那这把刀怎么处理?”张经理焦急问道。 孙满仓摇了摇头,语气肯定:“这刀在你家摆了些日子,已经沾了你家的灵气,不是随便丢了就能解决的。” “现在听我的,我先用黄纸把刀封上,你去拿块厚实的布把它包好,之后找个偏僻的空地挖个深坑埋了,这样才能把煞气解了。” 张经理对着孙满仓深深弯下腰,语气无比诚恳:“兄弟,这次真的全靠你!若不是你及时点破这刀的问题,恐怕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324章镇魂咒 此时,张经理吩咐手下送来了黄纸。 孙满仓开始在黄纸上写符,他如今要写的是名为“镇魂咒”。 因为镇魂咒的作用是将能引发灾祸的力量全都镇压在下方,让它们无法再祸害人间。 镇魂咒本是用来将邪祟镇压的,虽说这种说法有些难以解释,但用它来处理日本刀的不祥之气,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孙满仓首先拿出极品帝王绿。 此时,张经理开始纳闷道:“满仓兄弟,这帝王绿难道是要用来镇住那日本刀的不祥之气?” 孙满仓语气平淡却笃定:“跟你说的意思差不太多。” 张经理看着孙满仓,心里越发觉得此人高深莫测。 他看出这块极品帝王绿是周少爷手里那个,这会怎么在孙满仓手里? 肯定是周少爷贪心,既想抢孙满仓的田黄石,还想把自己输掉的那一千多万夺回去,可没成想,最后反倒让自己的帝王绿落了别人手里了。 此时,孙满仓先将帝王绿敲成细碎小块,往里面掺了少许朱砂,原本莹润的绿块瞬间染上一层暗红。 用这些材料泡出来的水,本就是至阳之物,拿它来写符纸,纸上符咒蕴含的能量都比寻常方法要强盛得多。 张经理见孙满仓神色严肃,自己的神情也跟着紧绷起来,多了几分谨慎。 从前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可眼下亲眼见着这一幕幕,早已彻底心服口服,佩服得心悦诚服。 孙满仓也不藏着掖着,当场就拿起掺了帝王绿碎和朱砂的符水,在黄纸上写了起来。 虽说他此前从没写过镇魂咒,却循着冥想中记牢的符咒形状,一笔一画地勾勒开来。 纸上的符咒像是杂乱无章,可其中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强大力量。 张经理站在一旁,竟明显感觉周身的空气都暖和了不少,原本因紧张而发紧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些。 突然,那张刚画完的黄纸骤然释放出耀眼金光,没等任何人动手,竟自己悬浮在半空里一动不动。 张经理的眼睛瞪得比玻璃球还大,声音都带着几分发颤:“这……这符纸怎么还自己立起来发光了?” 好在这异象持续的时间不算长,孙满仓伸手将悬浮的黄纸拿到手里,语气平静地开口:“行了。” 孙满仓自己也没想到,镇魂咒会这么快就成了,想来多半是那帝王绿的缘故,让符纸的阳刚之力直接拉满,才省了不少功夫。 “满仓,兄弟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张经理要是换在以前,他说不定还会忍不住质疑几句,可刚才那金光立符的场面,他看得一清二楚,如今对孙满仓的话没有半分质疑。 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尘埃落定的轻松:“好了,我们这就回去找个地方,把它入土安葬了吧。” 孙满仓先将那张画好的黄纸牢牢贴在刀顶上,又取来一块厚布把刀层层裹好,最后将裹严实的刀放进了一个密封的铁皮箱子里。 铁皮箱子外,还用沾着新鲜公鸡血的渔网缠得严严实实,暗红的血渍渗在渔网上,透着股镇邪避煞的郑重劲儿。 随后孙满仓开着车,拉着张经理,专门找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准备将这带煞气的东西埋下。 把这事办完,张经理只觉得浑身都松快了不少,心里那股压着的劲一下散了。 当然,他也说不清这轻松是真的解了煞,还是不过是自己找的安慰罢了。 孙满仓把所有事都料理妥当,便跟张经理提了再会。 “张经理,事情办完了,我这边还有其他事要忙,就先不陪你了。” 张经理赶忙上前拉住他,“满仓兄弟,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你帮了我家这么大的忙,晚上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体谅:“以后的吧,你妻子还在住院,你快去瞅瞅才是正事。” 从张经理那儿走后,孙满仓在路边摊随便对付了一口,便往姜泥的老房子赶去。 他心里盘算着,今天先暂时在姜泥这住一晚,天亮之后再回自己家。 现在辛永利和张慧芬那对狗男女,还被蒙在鼓里,压根不知道姜泥偷偷把这老房子给卖掉了。 孙满仓心想,要是让辛永利和张慧芬那俩人事后知道了这事,指不定会气急败坏呢! 孙满仓打了辆网约车,这次来上饶市,他不仅帮姜泥和张经理解决了麻烦,还实实在在赚得盆满钵满,心里满是开心。 网约车刚到院口,孙满仓就瞥见一群人正扛着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袋口还隐隐有东西在动。 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编织袋里装的是姜泥? 他身体一跃就冲了过去,对着那群人厉声大喊:“你们干什么呢?” 那帮人一见突然冲出来个陌生人,顿时慌了神,立即上车就跑。 孙满仓却半点不慌,手臂用力一投,那短刀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直朝黑色面包车而去。 暗夜之刺精准扎进汽车轱辘上,汽车一下失去控制,歪歪扭扭地撞在了路边的石柱上。 孙满仓走了过去,先将暗夜之刺收回,用这暗夜之刺来扎轮胎,杀鸡焉用牛刀。 几个人跌跌撞撞从面包车里下来,为首的大汉揉着撞疼的胳膊,一抬眼看到孙满仓。 他眼神瞬间变得凶狠,“靠,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干的好事!” 为首的秃头还没站稳,就被孙满仓狠狠踹倒在地。 孙满仓紧接着一跃冲到他跟前,伸手薅住他那没几根的头发,“说!你们刚才在干什么?编织袋里装的到底是啥?” “我靠!我的事你也敢掺和?你这是活腻了找死!”为首的秃头被孙满仓薅着头发,却还硬撑着摆出强硬姿态。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没了半分温度:“嘴还挺严。” 一把短刀已插进秃头的小腹,鲜血瞬间浸透了对方的衣服。 秃头哭着发出嚎叫。 孙满仓笑道:“哭什么?目前还是死不了的。 秃头捂着小腹,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梗着脖子硬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给个痛快的,别在这磨磨唧唧!” 其他几个手下这才从刚才的混乱中缓过神,嗷嗷叫着朝孙满仓冲去,可没撑多久,一个个捂着疼处爬不起来。 孙满仓把秃头像扔垃圾似的甩在一边,又拿起短刀,刀尖对着他小腹的伤口说道:“我再插进去看看,这次你会不会愿意说了。” 秃头看着对准伤口的刀尖,脸色瞬间惨白,“我说!是高少!是高少让我们干的。” 第325章小奶狗 “猜到就是这个混球搞的鬼。” 孙满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严肃:“这混球,怕是打着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想把姜泥控制住后再逼她就范! 他转头看向瘫在地上的秃头,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编织袋里的女人放开!难不成到这时候了,还打算把人拉走?” “好好好,我马上照做。” 秃头被孙满仓的气势压得不敢再犟,连忙转头对着还在地上哼哼的手下喊:“都别装死了!赶紧把那姑娘从编织袋里放出来,动作快点!” 编织袋被解开,姜泥从里面爬出来,看见孙满仓,眼眶瞬间红了,直接扑进他的身上。 姜泥投怀送抱,一股清雅的香气瞬间钻进孙满仓的鼻子。 他轻轻摸了摸姜泥的头,声音放得格外柔和:“好了好了,别怕,现在平安了。” 孙满仓瞥了眼瘫在地上的秃头一行人,语气冷得不带一丝温度:“赶紧滚,从哪来回哪去。” “回去告诉高义那混球,让他老实点好好做人,再敢搞歪门邪道,下次死了都不知道该往哪埋。” 几个小弟吓得魂都快没了,慌忙爬起来架住还在捂着小腹哼哼的秃头,跌跌撞撞地往远处跑。 “看来这房子我们是不能再住了,得趁早收拾东西离开,免得高义那伙人再来找麻烦。” 姜泥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依赖,“那好,以后我就暂时住你那儿,希望你能收留。” 孙满仓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语气带着点打趣:“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了,我巴不得做你的小奶狗,跟着你还能沾点光呢!” 姜泥光是把老宅子就卖了3.6个亿,再加上她手里那些价值不菲的古玩,身家早就远超普通人,绝对算得上是真正的有钱人。 姜泥被逗得笑出了声,眼神里带着点俏皮的打趣,故意说道:“那你可得乖乖听话才行,正好本姑娘正打算收个佣人。” 孙满仓目光扫向秃头一行人丢下的面包车,神色瞬间收敛:“别闹了,我们还是赶紧走,没准姓高的还会带更多人回来找事。” “好!” 他俩先去密室取回了装着重要物品的皮箱子,接着姜泥回房间收拾了自己的洗漱用品。 这俩人当晚就一起去酒店开了间房,打算先在这儿暂住一晚,避开高义可能的反扑。 孙满仓刚睡没多久,门外就传来急促的门铃声。 他一开门,姜泥就红着眼眶扑进了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晚上……晚上我能不能跟你住?我一个人在隔壁总觉得害怕。” 孙满仓喉结动了动,咽了咽唾沫,终究没忍心拒绝,“那……那就一起睡吧。” 姜泥眼神带着点警惕,“必须像之前那样睡,你就乖乖躺着,不许碰我。” 孙满仓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那我还是睡地上吧,我可受不了一夜难眠。” 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实在太不舒服了,免得熬到天亮难受。 姜泥被他这话逗得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语气也松快了些:“那好,就依你。” “对了,把你的古玩皮箱子取过来吧。” 姜泥一想,“哎呀我忘记了。” 孙满仓跟着姜泥一起去了隔壁房间,取回了那个装着重要物品的皮箱子。 他打开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里面的东西一件没丢,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没睡多久,孙满仓就感觉身边多了个身影,姜泥不知什么时候悄悄从床上下来,轻轻在他身边躺下了。 这阵子姜泥一直睡不好,可只要一跟孙满仓一起睡,她心里的不安就会慢慢消散,睡得格外安稳踏实。 孙满仓醒来只觉得胳膊酸、腿疼。地上本就硬得硌人,再加上姜泥睡着后不自觉靠得太紧,他怕吵醒对方不敢动,结果又是一夜没睡安稳。 姜泥睡醒时,低头看着还在浅眠的孙满仓,小脸不自觉地红了。 她一想到昨晚自己靠得那么近,而这小子竟能硬生生熬了一夜没动,她心里又愧疚又有点说不出的悸动。 早晨,两人吃了点早餐就动身出发。要去新宾县,没有更方便的交通工具,他们只能选择坐大客车前往。 让孙满仓一头雾水的是,按之前的情况,周少爷本该来找自己报仇啊,可这次却没露面,这实在不现实。 更糟的是,客车上人满为患,根本没有空位,挤得人喘不过气。两人只能拎着箱子,好不容易才能勉强找到落脚的地方。 驾驶员扫了眼孙满仓手里的大皮箱,皱了皱眉开口道:“哥们,你这东西能不能放车厢里?搁这里太占位置,后面还有人要上来呢。” 孙满仓没多争辩,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过去,“师傅,这钱您拿着,我给这皮箱子买个‘站票’。” 这皮箱子里装的东西价值好几个亿,全是姜泥的身家,必须时刻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驾驶员接过钱,脸上立刻露出笑容,爽快地说道:“行行行,这就算给你这箱子买着‘站票’了!” 姜泥一上车就吸引了满车人的目光,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已经下意识往她身边凑,明显想趁机占便宜。 其中一个瘦子更是过分,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了过去,脸上还露出猥琐的表情。 姜泥发现瘦子的举动,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怕,下意识往孙满仓怀里紧紧靠了靠。 姜泥今天穿了件吊带,搭配着高跟鞋,头发扎成清爽的丸子头,露出的皮肤白皙得像能掐出水。 孙满仓低头看着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姜泥,心跳瞬间变得砰砰直跳,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些。 孙满仓对着姜泥周围挤来的人沉声说道:“都别太过分了!要是再对她有什么不雅举动,你们最好小心点,我保证让你们不好受。” 瘦子刚想不屑的接话,就被孙满仓踢了一脚。 瘦子捂住裆部,像杀猪般嗷嗷直叫。 姜泥的小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心里又羞又气——孙满仓刚才那一脚,居然是从她裙子下面踢过去的! 第326章客车小插曲 姜泥小脸涨得通红,本来就穿的是吊带裙子,孙满仓的脚还在她裙子下面抬腿踢流氓,在高点恐怕就要全走光了。 孙满仓还真不是有意的,只是客车里人挤得转不开身,他想踹那瘦子的裤裆,眼下也只能从姜泥裙下伸脚过去。 姜泥幸亏生了双大长腿,才及时并拢挡住,要不然可真就走光了。 孙满仓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倒让旁边几个不怀好意的色狼不敢再往姜泥身边凑。 可客车一会儿慢悠悠地走,一会儿又猛地停车。有时停车太猛,姜泥整个人就直直撞上孙满仓身上。 此时,孙满仓却压根没想过吃豆腐,只见他一手提着皮箱,一手紧扶着柱子,把姜泥稳稳护在身边。 姜泥靠在孙满仓身旁,目光忍不住悄悄落在他脸上。孙满仓不算那种特别的英俊,却胜在长相周正。 这小子虽说平日里嘴没个正形,满是荤段子,可真到事儿上,半分豆腐都没吃过她的,这让姜泥心里莫名觉得踏实舒服。 孙满仓忽挑眉逗道:“姜泥,你老盯着我干啥?莫非是喜欢上我了?要不咱先亲个嘴试试?” 孙满仓不吭声时还好,可这话一出口,姜泥心里顿时像被泼了冷水,刚建立起来的那点崇高印象,瞬间就碎得没影了。 姜泥小脸通红说道:“把嘴闭上!” 突然,孙满仓眼角看见旁边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正悄悄把手往一个女人的口袋里伸。 呸! 孙满仓眼神一厉,猛地深吸一口气,对准那贼的脸一口痰直接吐了过去。 这口痰吐出去的声音格外洪亮,“呸”的一声让那贼浑身一哆嗦,原本伸在半空的手猛地缩了回去。 那贼狼狈地擦掉脸上的痰,恶狠狠地瞪着孙满仓,咬牙骂道:“靠,你他妈口水往哪儿吐呢?” 孙满仓梗着脖子回怼:“我的口水愿意吐哪就吐哪!要怪赖也只能赖你站错了位置,碍着我的眼了!” 这话怼得那贼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脸涨得通红,站在原地干瞪眼。 四周的乘客这时都看向孙满仓,眼里带着明显的敬佩。 他们早看清了贼在偷东西,只是碍于怕被伤害、才没一个人敢作声,此刻都暗自佩服孙满堂的胆量。 姜泥忍不住笑出声,气息间带着一股清甜,正好飘进孙满仓鼻尖。 他顿时心花怒放,漂亮女孩就是不一样,连呼吸都带着甜味。 那贼见大家只是看着,没真要对他怎么样,胆子又壮了些,眼珠一转,又悄悄把主意打到了旁边另一个乘客身上。 “公安同志!” 眼看贼的指尖都要勾到女孩的手机了,孙满仓没再犹豫,突然提高声音喊了一句,瞬间吸引了满车人的注意。 那毛贼吓得腿脚一软,慌忙四处张望,“哪?哪有公安?” 孙满仓眯着眼逗他,语气带着点唬人的意思:“在外面啊!” 毛贼急急忙忙探头往车外看,见路上根本没警车的踪影,才后知后觉自己又被坑了,“靠!你是不是有病?没公安喊什么喊!” 孙满仓嘴角一扬,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回怼:“我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难不成还得你批准?难道你心怀鬼胎啊?” 孙满仓的话像堵墙似的把毛贼噎得没了声,他张了张嘴啥也说不出。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笑声,有人还忍不住小声议论,唯独那个差点丢了手机的女孩,依旧一头雾水。 毛贼最终还是蔫了,没再跟孙满仓接着吵,他也明白自己没占着理,再争下去只会自讨没趣,索性闭了嘴。 姜泥凑到孙满仓身边,小声嘀咕:“你为啥总跟那人过意不去啊?” 孙满仓也压低声音,悄悄跟她解释:“你不知道,那人是个贼。” 姜泥听完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她顺着孙满仓的目光看向那毛贼,眼神里多了几分明显的鄙视。 可没安生多久,那毛贼像是又按捺不住手痒,原来他还惦记着那个女孩的最新款手机,无论如何都想把它弄到手。 孙满仓眼珠一转,打算来个更猛的,突然提高声音朝那女孩喊:“小姑娘,小心点,有人在偷看你!” 那女孩听到喊声立刻回头,正好撞见毛贼的手慌慌张张地从自己裙底缩回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咣! 这女孩也是个不好惹的厉害角色,当即就火了,冲上去对着毛贼连甩几个电炮,边打边骂:“你个臭流氓,敢占我便宜!” 几记电炮下来,毛贼被打得找不着北,晕乎乎的,火气却蹭地冒了上来,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孙满仓。 姜泥笑得眉眼弯弯,看着孙满仓说道:“你这招可够损的,不过……我还挺偏爱。” 孙满仓勾起唇角,眼神里带着点调侃,开口逗她:“你说你偏爱啥?难道是偏爱我这副痞帅的模样?” 姜泥脸颊瞬间红透,急忙别过脸辩解:“谁爱你了!我是说……喜欢你这个搞怪的性格而已!” 客车里的乘客渐渐少了,那毛贼自从挨了打,就再没敢有小动作。 他恶狠狠地瞪了孙满仓好几眼,见没讨到半点便宜,也只能悻悻地下了车。 总算有位置坐了。 孙满仓在姜泥旁边坐下,眼神带着点调侃,“但我觉得站着也挺好,毕竟能跟美女挨这么近,可不是常有的事儿。” 突然,车上来了七八个穿着不整的汉子,打头的男人留着一撮山羊胡,眼神凶狠。 他一上车就把短刀往身前一扬,恶狠狠地喊道:“所有人都把钱掏出来!抢劫!” 山羊胡的同伙立马冲上去把前后车门都堵住,一人手里还拎着个布袋,恶声恶气地喊:“所有人都配合点!手机、项链、戒指,全都拿出来放布袋里!” 山羊胡男人扫了一圈车厢,见没人主动上前交财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都聋了?没听见老子的话?” 孙满仓忍不住笑出声,“电视看多了吧!现在人出门都没有现金,打一次劫连本都回不来!” 第327章光明正道 “老大,我这钱包比脸还干净呢?” 孙满仓挤眉弄眼地模仿着带头男人的动作,“现在都啥年代了?都信息化时代了!谁还揣着钞票满街跑啊?” 旁边的小弟凑到带头男人身边,“老大!这小子明摆着在学您说话呢,这哪儿是抬杠,分明是故意侮辱您。” 为首的老大手指捻着下巴上的胡茬,声音算不上大,却带着股压人的劲儿:“我他妈又不蠢,他那点小把戏,当我瞎?” 他边说边朝手下挥了下胳膊,几人迅速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收款码,瞪着眼呵斥:“所有人把值钱的都拿出来,没带钞票的,扫码也得把钱给交了!” 孙满仓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我靠,现在搞抢劫的,连收钱都这么现代化了?” 为首的大哥手腕一翻,短刀贴在孙满仓肩膀上,冰凉的刀刃压得人发紧。 他声音透着狠劲:“别磨蹭,赶紧把手机付款码调出来!” 孙满仓脸上还挤出几分“体谅”的笑:“好,好说!看你们折腾半天也挺辛苦的,我这就给你们转点辛苦费!” 孙满仓脸上堆着笑,语气却带着点“商量”的意思:“不过你看,能不能先把短刀拿开?现在都是文明时代了,也得讲究以人为本吧?你说对不?” 带头大哥手腕一收,盯着孙满仓追问:“什么意思?你小子又想耍什么花样?” 孙满仓嘴角往上一挑,压着笑意说道:“你们啊,不如每人拿个盆,挨个到大伙儿面前念叨念叨,‘可怜可怜我吧,都好久没见着现钱了,能不能资助资助’,这不比拿刀子省事?” 带头大哥手指又蹭了蹭下巴的胡子,眼神里的疑惑散了大半,居然点了点头,语气带着点琢磨的意思:“这么一看,好像还真行啊。” 旁边的小弟急得直跺脚,凑到带头大哥耳边,“老大!您可别被他蒙了,他这是在耍您呢!他说让咱们拿盆要饭,这明摆着是骂咱们是叫花子啊。” 带头大哥这才回过味来,两眼像要冒火似的盯着孙满仓,攥着拳头咬牙骂道:“靠!你小子居然敢耍我,把我当傻子逗!” 孙满仓扯着嘴角笑出声,语气里满是嘲讽:“现在才看出来我在逗你玩啊?就这反应速度,还敢出来干抢劫的勾当,不怕把自己绕进去?” “呵呵!” 姜泥赶紧捂住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孙满仓,这小子也太能耍人了,差点就让那抢劫犯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 旁边的小弟刚要动怒,可目光扫到姜泥时,怒火全消,眼睛直勾勾地放光。 他忍不住冲带头大哥嚷嚷:“老大!这丫头长得也太漂亮了,简直是倾国倾城啊!” 带头大哥的目光黏在姜泥身上,咽了咽口水,语气里满是猥琐:“我靠,这女人是真的美,跟哥几个走,以后保你天天不愁吃穿!” 小弟凑到带头大哥身边,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老大,您瞅瞅!这姑娘模样、气质,跟您多般配啊,简直是天生一对,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太多了!” 孙满仓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弟也太会来事了,拍起马屁来居然这么顺溜,连“般配”这种话都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带头老大的语气里满是油腻的贪婪:“大哥我这辈子碰的女人多了去了,可像他这么极品的姑娘,还真是头一回遇上!” 孙满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直往下掉,心里暗自吐槽:就他这歪瓜裂枣的长相,还敢说跟不少女人相处过?恐怕那些女人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第二眼! 带头老大被孙满仓的态度彻底惹毛,指着孙满仓嘶吼道:“我靠!给我把这小子往死里打!今天必须把他废了,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那几个小弟一听老大发话,嗷嗷叫着就朝孙满仓冲了过去,拳头还没碰到人,嘴里就嚷嚷着要让他吃点苦头。 孙满仓突然说道:“稍等,我有个主意能让你们满意?” “什么主意?” 孙满仓脸上还带着点“和善”的笑:“别动手啊,我看你们抢劫也挺不容易,这就给你们发点钱当辛苦费,犯不着打架。” 带头老大一听说有钱拿,立马喝住冲上前的小弟,“好!那你赶紧扫码支付,别磨磨蹭蹭耍花样!” 孙满仓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抬眼对带头老大说:“钱已经发过去了,你让手底下人看看收款记录。” “老大!钱是到账了,可就他妈一分钱,这小子故意耍我们呢!” 带头大哥说道:“你小子又敢泡我?” 大客车上的人再也忍不住,全都笑出了声,车厢里满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大伙看着孙满仓,眼神里全是敬佩,居然能把一群抢劫的忽悠得团团转,这本事也太厉害了! 带头大哥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吼道:“老子干抢劫这么多年,还头一次遇上这么不要命的!给我上,今天必须把他废了。” 孙满仓见状立刻朝着客车上的人喊道:“大家一起上,咱们人多,把这些违法的家伙抓起来!” 但车厢里的人只是互相看了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他们心里都打着小算盘:这群劫匪手里有刀,谁愿意拿自己的安全冒险。 为首大哥看着没人敢站出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都给我老实坐着,等我先把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打残,再跟你们算账!” 可他的笑声还没落下,就被一声闷哼打断。 孙满仓趁他得意忘形的间隙,猛地冲上前,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直接把他踹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手下小弟见老大被踹,瞬间急红了眼,手里的短刀亮了出来,嗷嗷叫着就朝孙满仓扑了过去,一看就是真要下狠手。 没一会儿工夫,孙满仓就把冲上来的抢劫犯一个个打倒在地。 他盯着最后一个还站着的劫匪,冷冷说道:“快点趴到地上!” 那劫匪缩在窗户边,色厉内荏地喊:“你再过来我就跳车!” 孙满仓毫不退让:“不跳你就是畜生。” 最后那个劫匪没了气焰,乖乖趴在地上求饶:“大哥求你了,我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你放过我吧。” 孙满仓转头看向车里的乘客,声音慷锵有力:“大家都看到了吧?只要自身有能力、敢反抗,邪永远不胜正!” 第328章局长李霞 乘客们都呵呵大笑。 大家多少都带着点开心,毕竟以前碰上这种抢劫的,早就吓得腿软站不住了。 如今闹出这么惊天的反转,实在是太搞笑了,任谁看了都得忍不住笑出声。 孙满仓声音里带着股戏谑:“大伙都过来给这抢劫犯几脚,也让他们体验体验被人拿捏的感觉! “这……” 大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瞅我、我瞅你,眼神里满是犹豫,脚下却没一个人挪动。 毕竟谁都清楚,真要对这些亡命之徒动手,万一结了仇,以后指不定会招来什么麻烦。 “怎么没人动弹?” 孙满仓手一摆,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狠劲:“你们几个都给我老老实实地撅成一排!今个谁要是敢耍花样、直接打残一条腿。” 刚说完话,那八名嫌疑犯半点不敢耽搁,立马乖乖撅成了一排,腰弯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孙满仓转头看向刚才被抢劫犯打的小伙,“小兄弟,你到这来。” 男孩脚步发虚,还没稳住身形,就听见孙满仓指着那带头大哥开口:“他刚才是不是踹你了?现在你上前把这一脚给他踹回去。” 男孩赶忙挥手,“这……” “怕什么?”孙满仓坐在那儿没动,抬手就朝着带头大哥脸上甩了个清脆的耳光。 他斜睨着男孩,语气带着十足的底气:“瞧见没?我打他,他连躲都不敢躲,更别说还手了!” “我……可以打他?” 男孩心里的火苗一下就冒了起来,刚才被带头大哥踹在腰上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 孙满仓看着男孩攥紧的拳头,声音又添了几分怂恿:“别顾忌,随便打!不管是踹还是揍,怎么能让你解气,你就怎么来!” 带头大哥一听见孙满仓这话,吓得浑身发僵。 他太清楚了,这小破孩下手能有多重,可要是孙满仓这个大魔头动手,自己更遭罪。 于是他赶紧看向男孩,声音都带着颤:“还是……还是你打吧,我谢谢你!你要是不打,我心里都不踏实。” 周围的人全看傻了,脸上满是吃惊的神色,这叫什么事啊?哪有被人打还上赶着求的,这套路也太怪了。 男孩被这话一激,心里那点犹豫彻底没了,攥紧拳头猛地朝带头大哥眼睛砸过去。 拳头落下的瞬间,他自己先激动地笑出了声,不敢相信地喃喃道:“我居然真的出手了!” 带头大哥被拳头砸得眼冒金星,可瞥见孙满仓冷着的脸,立马强忍着疼挤出笑,对着男孩讨好地喊:“小兄弟,再用力点打!打得越疼,我心里越高兴。” 男孩这下彻底没了顾忌,攒足了全身的劲,猛地一跃而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带头大哥的头上。 周围人都忍不住咋舌:“这小伙是真下劲了!怕是把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力气,今个全攒着用在这一脚上了!” 孙满仓看着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样这会儿心里痛快了吧?” 男孩把头点得像拨浪鼓似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太酷了!我可以再打几下吗?” 孙满仓差点没站稳,眼前这男孩看着弱不禁风的,他怎么也没料到,骨子里居然还藏着这么股子狠劲。 男孩攥着拳头又朝着带头大哥挥了几个电炮,直到胳膊都甩酸了,才喘着粗气停手。 之前他总胆小怕事得很,可今天这样反击,居然让他觉得格外痛快。 孙满仓转头看向那排还撅着的嫌疑犯,语气一下冷了下来,“别在那儿装死,把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 八名嫌疑人一听这话,一个个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什……什么?” 孙满仓也不跟他们废话,抬手就对着撅成一排的嫌疑人挨个扇了个脑瓢,“让你们平时到处抢劫,今儿个就好好体会下!” “好好好!我们交。”嫌疑人被吓得连忙应声,手忙脚乱地摸遍全身,连一张零钱都不敢藏。 真是自食其果!平时抢别人抢得那么欢,现在遇到孙满仓这个魔头,他们算是彻底栽了。 孙满仓扫了眼地上的财物,“现在所有人把衣服脱光,只能留一条短裤在身上,别等我动手扒。” 带头大哥说道:“兄弟,通融通融行不行?能不能让我们……让我们体面点,别脱得这么彻底啊?” “就你们这群抢东西的还想要体面?” 孙满仓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从你们干上抢劫这行开始,体面两字就跟你们没关系了!” 这话怼得几个人头都不敢抬,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没一会儿,其他人都脱了衣服,只剩条短裤,唯独带头大哥还死死拽着裤腰。 孙满仓上去就对着带头大哥后脑勺扇了个响亮的大脑瓢,“就你特殊?,敢不听话?” 带头大哥被这一下打得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地辩解:“不……不是不听话,我里头什么都没穿。” 姜泥拉了拉孙满仓的胳膊,“满仓,差不多就行了,他们也不容易。” “不容易?”孙满仓转头看向姜泥,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 “你忘了他们刚来的时候多张狂了?” 大概过了20分钟,载着嫌疑人的车子稳稳停在新宾公交站,李霞带着一帮警察早已等候在那里。 李霞最近还在合计着没什么刑事案件可处理,没想到孙满仓直接给她送来了这么个大活。 李霞第一个登上车,可当看到所有犯人都只穿着短裤时,她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孙满仓看见李霞说道:“霞儿,好久不见,你这模样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李霞的目光落到姜泥身上,原本还带点笑意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你这个大色狼,又骗了小姑娘了?” “什么叫骗啊?”孙满仓指着身边的姜泥解释道:“她是我好朋友姜泥,这次来新宾是有自己的事。” 随后又向姜泥介绍起李霞,“这位是新宾县局副局长李霞,别看她是女生,身手可不凡。” “什么副局长呀?”旁边一个小警员忍不住插话,“现在李霞同志已经是我们新宾县公安局的局长了!” 孙满仓一听,立刻伸手牵住李霞的手,“哟,都当局长了!这可是大喜事,那必须得请客啊。” 李霞被他牵着手,脸上泛起一丝微红,“好,一定请!” 她这话没半分说谎,这次能顺利升迁,正是因为捣毁了青龙山后山的犯罪集团,而孙满仓在这起案件里立了头功,是实打实的功臣。 孙满仓的手不安分地在李霞手上摸来摸去。 李霞当即一把甩开他的手,红着脸说道:“行了,你等我电话通知。” 第329章陪姜泥散心 处理好客车事件,孙满仓和姜泥前往施福堂。 初夏小姐将他们请至楼上,听闻辛北老先生遇害,赶忙开导姜泥。 姜泥打开皮箱,“初夏姐,这次来我想请您帮我把姥爷留下的古玩卖掉。旁人我都不放心,也就您能让我依靠了。” 初夏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地说:“行,你要是放心我,就把这些物件留在这儿,我卖完立马把钱转去你卡里。” 姜泥没料到初夏这般爽快,连忙欠身一鞠躬,“我当然信任您,不然我也不会特意来找姐姐您了。 走出施福堂,孙满仓开口问姜泥:“姜泥,你往后有什么想法没有?” 姜泥摇摇头:“现在还没想好,先随便逛逛再说。以后说不定会开个厂子,就是……我还没确定要做什么?” 姜泥缓缓打量四周,身边连个亲人的都没有,一股无助感骤然涌上心头,她对未来该做什么毫无头绪。 孙满仓沉吟片刻,对姜泥说:“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合作做买卖。” 姜泥爽快地答应:“行啊!你打算做什么买卖?” 孙满仓笑着卖了个关子:“这个先保密,我先带你去杏花村逛逛。” “好啊!” 他俩叫了辆网约车前往杏花村,令孙满仓没想到的是,村里的道路眼看就要完工了。 漆黑的马路像条看不到尽头的长带,一直往前延伸。 “满仓回村了!” “满仓回村了,我靠,又领了一位漂亮姑娘。” 孙满仓一回到村里,立刻就吸引了村民们的目光,姜泥自然也跟着成了众人关注的核心。 村民们对孙满仓钦佩至极,他身边的姑娘们不仅个个美若天仙,长相还全都不一样。 孙满仓带着姜泥走进卫生所,转头对她说:“姜泥,你之前不是问我做什么吗?这就是我的工作地方。” 苏晓晓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对着孙满仓埋怨道:“孙满仓,你还知道自己在这上班啊?你一个星期连一天都不来。” 孙满仓脸颊瞬间涨红,带着几分窘迫对苏晓晓说:“晓晓,我这不是最近事儿多嘛!我跟老书记提提,多给你涨点工资。” 苏晓晓惊讶地开口:“啊?我现在的薪水已经不少了。” 她看向身旁的姜泥,见对方模样出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对着孙满仓说:“坏蛋,你又在哪骗来个美女?快给我引荐引荐!” 姜泥温和地开口:“你好,我叫姜泥,是孙满仓的好朋友。” “我是苏晓晓。” 姜泥笑着说:“苏晓晓,人长得真漂亮!我以后叫你妹妹,怎么样?” 苏晓晓笑着应下:“行啊!那我以后就叫你姐啦,其实你才更美呢。” 孙满仓满心无奈,这俩漂亮女孩才认识没多久,就热络得像多年好友,一口一个姐妹,完全把他抛到了脑后。 两个漂亮女孩一会聊热播的电视剧,一会又唠些家常琐事,孙满仓根本搭不上半句话,索性转身去了村委会。 老书记瞅见孙满仓,赶紧开口:“满仓,你终于回村了!咱们杏花村的马路现在彻底修完了,村民们提议搞个联欢会,大家一起大吃一顿,你看行不?” 孙满仓笑着说:“太好了!大家确实该好好聚聚。”他从怀里掏出一万元钱递过去,补充道:“拿着这个,多给村民们弄些像样的菜。” 老书记推辞道:“满仓,可别让你破费了!咱们不用这么麻烦,大家从家里宰点家禽就行,这些东西村里都有,足够吃了。” 孙满仓把钱往老书记手里塞了塞,坚持道:“您快收着!咱们这路好不容易通车,得吃点不一样的好好庆祝。” “老书记,晚上您去县里找个乐队来,给大伙唱唱歌添添乐,到时候差多少费用,您跟我说一声就行。” 如今的孙满仓也算得上是个富豪,说话时自然也多了几分底气,不再像以前那样拘谨。 老书记笑得嘴都合不拢,连连点头:“行行行!咱们村以前哪儿有这阵仗,能请乐队来还是头一遭,光想想我就觉得高兴!” 往常马前村不过是请了几个跳秧歌的热闹下,那庄清贤就已经牛气冲天,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了。 老书记立刻转身吩咐人去办请乐队的事。 孙满仓则先回家了,打算让娘做几个硬菜,毕竟姜泥是县里来的姑娘,可不能让人家吃得太将就。 孙母一看见孙满仓,就笑着迎上来问:“满仓,听说你又领回来一个姑娘,人长得还挺俊,她在哪儿呢?快给娘瞧瞧!” 满仓妈心里最惦记的事儿,就是孙满仓啥时候能给她找个儿媳妇,好早点了却自己的心愿。 孙满仓忍不住笑出声:“娘,您啥时候知道的呀?这消息传得也太神速了,您要是去当探子,肯定特别厉害!” 满仓妈笑得眼睛都眯了,“是你王姨火急火燎跑过来跟我说的,还一个劲夸那姑娘长得可美了,跟电视里的演员似的!” 她拉着孙满仓的手追问:“你跟娘交个实底,我到底啥时候能有儿媳妇啊?” 孙满仓顿时眉头皱了起来,连忙解释:“娘,您可别乱猜!她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哪就扯到儿媳妇了。” 满仓妈眼睛一眯,带着点看穿不说穿的笑意:“朋友能让你特意回家亲自下厨?别跟娘绕弯子,快把人给我领来瞧瞧!” “娘,我这刚回来,还没进屋歇上一会儿呢!” 孙得旺一边笑一边打趣道:“满仓啊,你娘这话没说错!你都多大岁数了,按说啊,孩子都该有好几个绕着跑了,是该上心了。” 孙满仓满是无语,这才真切体会到,原来被爹妈催着结婚,是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感受。 “姜泥、苏晓晓,跟我走,咱们回家。”卫生所门口,孙满仓大声喊道。 苏晓晓震惊道:“我还用去吗?” “必须跟我走!” 孙满仓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不想往后再吃我家的杏花系列产品了?”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想把苏晓晓先叫走,免得姜泥单独去会觉得不好意思。 姜泥一听,满是震惊地追问:“什么东西啊?难道特别好吃吗?” 苏晓晓笑着介绍了杏花系列产品,随后他们一起往孙满仓家走去。 走着走着,苏晓晓突然看向孙满仓,开口说道:“对了,满仓,我和姜泥姐已经说好啦,晚上我跟她一起睡,你看这样行吗?” 其实她心里也打着小算盘,自己这好几晚都没睡好,她俩一起睡既能有个伴,也能踏实歇一晚。 不过孙满仓又有点担心了,苏晓晓这么高兴,该不会是个女同吧? 第330章好想王桂花 姜妮的外貌丝毫不输给田依依,而且身上还带着一股十分浓郁的女人味,气质格外出众。 满仓妈一见姜泥,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她一边上下打量一边追问姜泥家里的情况,从父母身体问到日常作息,那股子认真劲儿完全是见家长的架势,反倒让姜妮被问得害羞。 孙满仓一脸头疼欲裂的模样,连忙上前打断,“娘,您先别问了,我们快点吃吧。” 满仓妈这才收了话头,连连应道:“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快吃吧!” 满仓妈热情地往姜泥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笑着说:“姑娘你快尝尝,这都是咱们农村自己种的蔬菜,新鲜得很。” 姜泥夹起蔬菜尝了一口,眼睛瞬间就亮了,“哇,这么好吃?这就是你说的杏花系列产品吗?要是以后能天天吃这个就好了。” 满仓妈看着姜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我们就说好了,以后天天在这吃。” 姜泥一下子听出了满仓妈话里的深意,脸颊瞬间就红透了,忍不住悄悄瞅了孙满仓一眼。 吃完饭,孙满仓便提议出去走走,他们并肩出了门,沿着村子里的小路慢慢溜达起来。 溜达途中,孙满仓特意绕去看了正在建的药厂,他确实有阵子没过来瞅了。 离开工厂后,他们又往青龙山附近走去。孙满仓那栋洋房的建设进度比预想中快不少,初具雏形。 姜泥望着周围的景致,眼神里满是赞叹,转头看向孙满仓问道:“满仓,这风景太好了!我也想在这建个洋房,就挨着你建的房子旁,行吗?” “行啊!”孙满仓眼睛一亮,带着点惊喜追问,“你说的是真的?” 他心里也跟着盘算起来:姜泥现在没什么牵挂,家也卖了,要是能在这青龙山附近安顿下来,既确实是个好办法。 姜泥用力点了点头,语气格外笃定:“一定的!这地方山清水秀,风景实在太美了,我打心底里喜欢。” 孙满仓当即应道:“好!那我这就联系规划师,让他尽快过来一趟。” 姜泥不仅学识渊博,还是个海归,学的正是房屋建筑专业。论这方面的能力,比孙满仓这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要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姜泥一开口就抛出了一堆专业方案,从户型布局到风格细节说得头头是道,连经验丰富的规划师都听得愣住了。 转眼就到了下午。 老书记之前说的歌舞团已经被请来,村子里空地上的表演棚子也早早搭好。 歌舞团的音乐一响起,轰鸣声老远就能听见,连周边好几个村子都能清晰听到这热闹的动静。 老书记之前开会时特意提了一嘴,要请齐镇长来吃饭,没想到齐镇长当场就爽快同意了,还特意提前赶了过来。 庄清贤在自家小院里吃饭,耳朵里满是杏花村那边传来的热闹声响,他嘴里忍不住嘟囔:“看把孙满仓牛的,请个歌舞团而已,至于闹得左邻右舍都听见吗?” 庄清贤越听越不乐意,可那歌舞声裹着热闹劲儿,隔着老远还一个劲儿往耳朵里钻。 要知道,请个歌舞团来表演,至少得花两万块钱,这可比请传统的秧歌队贵多了,一般村子根本舍不得花这个钱。 之前庄清贤请个秧歌队,才花了两千块就肉疼好久。 庄清贤忍不住犯嘀咕道:“想当年,马前村在十里八乡都是响当当的致富村,连齐镇长见了他都满脸堆笑。” “可自打孙满仓出现,杏花村像是变了个样,翻天覆地的好起来,反观马前村的经济,却是一路往下滑。” “齐镇长对他也没了往日的热络,连开大会时,他都得坐在老书记后头,这落差,让他越想越窝火。” “哟,这不是庄村长嘛!您怎么一个人蹲在院里啊,没去杏花村凑凑热闹?” 就在这时,赵家村的赵大友村长和会员村的村长骑着自行车,说说笑笑地从他院门口路过。 如今附近十里八乡的村子,跟杏花村的关系都处得特别好。 赵大有和会员村村长这趟过去,也不光是去看热闹,主要还是想借着机会跟杏花村多走动走动。 这事儿其实是老书记特意安排的,想请周边村干部来吃饭,就是想借着他们的口,把杏花村现在的好光景多往十里八乡传传。 庄清贤心里像被泡了酸水,一阵不是滋味,同样是村干部,老书记请了周边各村的人去热闹,偏偏没叫他! 赵大有笑着朝院里的庄清贤说道:“老庄啊,老书记没叫你一起去热闹热闹吗?” 庄清贤脸上强撑着笑意,嘴硬道:“请了,请了!不过我不爱去那闹哄哄的地方,有那功夫在屋里看看电视多好。” 其实庄清贤压根没看过歌舞表演,心里早就痒得不行,特别想去凑那份热闹,可他拉不下脸不请自来,只能硬憋着说不想去。 “好,那你就在家呆着吧,我们去了啊!”说完,赵大有他们骑车走了。 庄清贤低头瞅了眼盘子里的剩菜剩饭,刚才还能对付吃两口,这会儿只觉得没滋没味的。 与此同时,杏花村的路彻底完工了。空气中满是鞭炮炸开后的硝烟味,乡亲们的笑声裹着喜庆劲儿四处飘散。 这条拖拖拉拉修了几十年的道,如今终于能顺利通车,而且修得比周边村子的土道规整结实多了。 老书记拉着齐镇长走到人群前,特意让他给大伙讲几句。 齐镇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心里清楚这路通车跟自己没半点关系,老书记这是故意逗他。 没办法,他只能勉为其难站出来,就说了些全是夸孙满仓的话,把功劳都归到了孙满仓身上。 最后,他话锋一转,说镇里打算出钱给村委会从建,村民们一听瞬间炸开了锅,原本路通了就够高兴,这下更是双喜临门。 现场整整摆了三百桌,这是杏花村头一回聚齐全村父老乡亲吃饭。 家家户户都拿出了诚意,杀鸡宰羊,端上来的菜肴油亮喷香,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吃饭时,孙满仓还站起来宣布,要把野山蜂养殖和古铜鸭毫无保留地教给赵家村和周边其余几个村。 这话一出口,邻村来的人拍手叫好。 赵家村村长和其他几个村长一听孙满仓这话,当即红了眼眶,老泪纵横。 歌舞表演刚拉开序幕,孙满仓却悄悄从人群里溜了出去,绕着道偷偷往王桂花家跑去。 第331章一男四女 “你个没良心的,可好长时间没来找我了。” 孙满仓刚悄悄走进去,就被王桂花直接摁倒在炕上,手伸在他的隐私部位。 孙满仓猛地一颤。 过了 40多分钟,王桂花才像一只温顺的小母狗一样,靠在孙满仓肩膀上一脸通红。 她对着孙满仓抱怨道:“你这没良心的,听村里人说你又带回来个姑娘,是真的吗?” “只是好朋友而已。” 孙满仓赶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讲了,只是和姜泥一起睡的事绝口不提。 王桂花低下头说道:“你有多少女朋友我都不干涉,可你回家必须先到我这。” 孙满仓又一次压在了王桂花身上,“我这不一回来就上你这来了吗?还把兜里的钱给你送来了。” “哼!死鬼。” 此时炕上又是一番激战。 一大清早,铺路的工人又来了! 孙满仓和他们商定要把公路修到洋房那,眼下那片还是山路,阴天下雨,汽车根本开不动。 看着路不算长,可山路施工难度大,估算成本得有一千万,孙满仓掏钱时虽有些心疼,但这钱也必须花。 要是舍不得花钱把路修好,往后洋房群的产业就彻底没指望了。 还好老书记提了一嘴,之前修村道剩下的还没花完,能拨一部分用在修青龙山道上。 和工程队聊了几句,孙满仓便撒手不管了,把这些事都丢给老书记处理。 杏花村的事,他只负责出钱,其余的都交给旁人打理。 这段时间,杏花村总来外人,说要看看青龙山上的原始人。 之前不知道谁把原始人的消息传出去了,可这消息一扩散就人尽皆知,更有人放出了原始人的图片。 这件事在互联网上引发了轩然大波,许多市里的人都前来瞧个稀奇。 也不知到底啥情况,市政府并没封锁这件事。 孙满仓琢磨着,肯定是上级领导想借着青龙山这个噱头,把它打造成度假区域。 这对杏花村来说,都是件天大的好消息。 就连田依依、张瑶瑶都来了。田依依还说要进青龙山找那原始人。 孙满仓有些无奈:还找原始人瞧呢?真要是见着了,田依依这丫头非得吓哭不可。 面对她们要上青龙山玩的要求,孙满仓没什么兴致。 田依依紧紧拽着孙满仓的手,软声说道:“去吧,好不好?” 漂亮女孩说这话,再硬的男生也会心软的。 孙满仓抬手摸了摸田依依的头,笑着说:“看在你的份上,本少爷就同意了。但上了青龙山,你可得跟着我走,听我的话,行不行?” 田依依头点得像敲鼓似的,连忙应道:“行行行,都听你的。” 田依依和张瑶瑶都穿好了登山服,配齐了上山装备,需要带的物品也都提前备妥了。 看着眼前一群美女,个个像花儿似的争奇斗艳,孙满仓心里美得不行。 孙满仓手一抬,声音透着股爽朗:“美女们,今天我带你们游山玩水,好好领略下杏花村的美景!” 他领着大家走到青龙湖边,只见岸边停着不少小船,这些船是乡亲们往日运东西用的,如今路都修好了,它们也派不上用场了。 苏晓晓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满仓,我记得这条湖能通到市里吧?你确定能上青龙山吗?” “对,这湖水就是从青龙山上流下来的。” 田依依一脚踏上小船,船身猛地一摇,她惊呼着朝孙满仓扑过去。慌乱中没稳住力道,手不小心碰到了孙满仓的隐私部位,两人瞬间都僵住了。 孙满仓身子不禁一晃。 田依依小脸涨得通红,手像被烫到似的赶紧收回,声音都有些发颤:“我……我不是有意的!” 孙满仓带着点调侃的笑意:“有意的也没关系,我肯定保密。” 田依依小脸通红,“滚蛋!” 孙满仓赶紧抓住船桨小船这才不再晃。 紧接着,苏晓晓、姜泥和张瑶瑶也陆续踏上船,几人小心翼翼地找好位置坐下,尽量让船保持平稳。 张瑶瑶没瞧见刚才的插曲,上船后瞅着田依依,一脸好奇地问:“田依依,你怎么耳根子红得这么厉害啊?” “不会吧?”田依依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指尖都带着点发烫,心脏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乱跳。 她偷偷瞟了眼孙满仓,心里嘀咕:这个臭流氓,肯定故意的! 这艘船不算小,坐她们几个人足够用,每个人都能舒展开,不用挤在一起。 “姑娘们,别再乱动了,咱们现在起航!” 孙满仓刚说完,双手握住船桨,一发力,小船便缓缓动了起来,朝着青龙山的方向逆流而上。 好在这季节风不大,湖面平得像块镜子,没什么汹涌的波浪,孙满仓握着船桨划起来也不费劲,小船稳稳地顺着水流往上游飘。 “呀,这里也太美了吧!”姜妮坐在小船里,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忙不迭掏出手机,对着湖边的绿树拍照。 “是挺美的啊!” 小船慢悠悠地飘着,四周是巍峨的高山,郁郁葱葱的草木顺着山势铺展开来。 偶尔有几只小鸟扑棱着翅膀从头顶飞过,清脆的叫声在山谷间轻轻回荡,格外惬意。 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从湖里传来,把船上的姑娘们都惊着了。 “那是什么?” 孙满仓停下船桨,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安抚道:“别害怕了,没事。” 突然姜妮盯着水面,手指都有些发颤:“水……水里好像有东西!” 她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里带着慌:“该……该不会是鲨鱼吧?” 孙满仓故意逗她:“我听说鲨鱼专门爱吃漂亮女孩,你们这细皮嫩肉的,可得当心点,别被它拽下水了!” 姜泥的小脸还是煞白,声音带着点委屈的慌:“你别逗我了,我真有点怕……” 苏晓晓赶紧抱住姜泥的胳膊,“姜泥,你别听他瞎说,水里是南瓜丁,孙满仓养的宠物。” 孙满仓心里咯噔一下,眉头不自觉地皱紧,暗自犯嘀咕:这苏晓晓对姜泥也太亲近了,她该不会是真的女同吧? 第332章人气比拼 南瓜丁飞快追上小船,一下从水里蹿了上来。 它抖了抖圆滚滚的身子,身上的水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外甩,不过片刻,竟干爽得仿佛压根没在水里游过泳。 南瓜丁甩干身子,小眼睛滴溜溜转着,挨个扫过船上的姑娘们,那眼神活像在说:你们偷偷出来玩,怎么不带上我? “你这个大坏蛋!” 孙满仓故意摆出要打的姿势,还扬了扬手。 苏晓晓见状,赶紧把南瓜丁护到身边。谁知南瓜丁竟顺着她的手往上蹭,脑袋一个劲往苏晓晓前胸凑。 再看孙满仓,口水差点没忍住流出来,那模样恨不得立刻跟南瓜丁灵魂互换,也凑到苏晓晓身上蹭一蹭。 更让孙满仓气不打一处来的是,最后这南瓜丁竟抱着船上几个姑娘,挨个儿往她们身上蹭了遍。 孙满仓盯着南瓜丁的背影,心里头酸溜溜的,暗自琢磨: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当个能靠撒娇蹭到姑娘们身边的浣熊。 这南瓜丁最后竟径直凑到田依依身前,往她前胸一靠,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孙满仓看得心里直冒酸水,干脆把头转了过去,再也不往下看。心里头更是憋屈得慌:哎,这年代的人,活得还不如一只熊自在! 小船划了不到一小时,身后杏花村的影子早就没了踪影。 放眼望去,四周依旧是连绵的群山,青绿色的草木把山裹得严严实实,一眼望不到头。 “呀!这边的风景也太漂亮了吧!” 姜泥最先叫出声,手里的手机瞬间举了起来,对着岸边层叠的绿树和山间飘着的薄雾,不停按下快门? 孙满仓扭头凑过去一看,当即愣在原地,只见姜泥手机屏幕上的账号页面,人气数赫然标着1000万。 他这才震惊地反应过来:这丫头居然还是个坐拥千万人气的博主! 孙满仓眼睛瞪得溜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靠,姜妮!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有千万人气的博主,这也太牛了。” 姜泥被夸得脸颊微红,摆了摆手谦虚道:“哪有那么厉害,我就是平时出去玩的时候,随便拍点照片发上去而已。” 孙满仓心里满是无奈,暗自嘀咕:就随便发些照片,居然能坐拥千万人气,说到底,还是这漂亮长相带来的特殊回报啊。 田依依一听不乐意了,不服气地开口:“不就是千万粉丝吗?本姑娘的粉丝也早过千万了,我都没显摆呢!” 说完就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账号。 孙满仓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当即惊呼:“哇!你居然也是千万博主!” 孙满仓当即双手抱拳,摆出一副佩服的模样说道:“厉害厉害!你们俩也太低调了,我以后就跟着你们混,沾沾你们的人气!” 田依依故意挺起胸膛,带着点俏皮的语气说:“行啊,以后跟着我,姐姐保护你。” 姜泥一听不乐意了,带着点不服气的语气说:“那是本姑娘没发过视频!我要是好好拍视频,粉丝早就破千万了。” 田依依一听也来了劲,不服气地接话:“我也没发过视频啊!本姑娘要是认真发几条,粉丝早就比现在还多了。” 姜泥当即看向田依依,带着点不服输的劲儿说道:“依依,要不咱们俩较量一下?就选个同样的时间发视频,看看谁的人气涨得更高!” 田依依半点不示弱,不服输地说道:“行啊姜泥,比就比,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比。” 没成想,这俩人说比就比,当场就在晃晃悠悠的小船上忙活起来。一个举着手机找角度拍山水,一个对着镜头琢磨开场白。 孙满仓被她俩这说干就干的架势惊得差点没站稳,嘴里忍不住蹦出一句:“我靠!这也太利索了,说拍就拍呀?” 田依依这边刚开播,评论区瞬间就炸了,一条弹幕飞快飘过:“我靠!依依女神终于露脸了,也太漂亮了吧,让大家亲一口。” 孙满仓看着直播间里密密麻麻的弹幕,不少带着姐姐好美,爱了爱了的评论明显是女生发的,他眉头瞬间紧锁,心里暗自咋舌:我靠,连女生都这么喜欢田依依! 田依依眼角余光瞥见孙满仓凑在旁边探头探脑,当即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警告:“别说话。” 接着,田依依把手机镜头对准自己,脸上露出甜笑,对着镜头柔声说:“粉丝们,我好想你们呀!跟大家说哦,今天仙女姐姐要在青龙山开启寻找原始人的行动!” “想看原始人的朋友们,嘉年华赶紧送起来,咱们一起把热度顶上去!” 说完,直播间里瞬间炸开了锅,一艘艘嘉年华接连飘过,连带着火箭特效满屏飞,几乎要把屏幕都带飞。 田依依看着这阵仗,忍不住呵呵笑起来,还特意转头朝姜泥那边挤了挤眼睛,那得意的小模样满是挑衅。 姜泥见状也不甘落后,立刻打开自己的直播界面。刚一开播,弹幕就像潮水般涌来,其中一条格外显眼:“今天大美人居然上线了!盼了好久终于等到你!” 孙满仓盯着两个直播间重叠的粉丝ID,忍不住小声嘀咕:“我靠,怎么你们俩直播间里好多都是同一群女粉丝?难道她们……都是女同?” 张瑶瑶当即狠狠瞪了孙满仓一眼,没好气地说:“人家就是单纯喜欢看她们直播,你那张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孙满仓立刻转移话题,开始调侃道:“瑶瑶,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也开直播,人气肯定不比她们俩少,说不定还能成新晋大博主呢!” 孙满仓盯着两人屏幕上不断滚动的礼物特效,再一看后台显示的金额,瞬间惊得心里直喊:“我靠,这钱也太好挣了吧!” 现在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姜泥那边就被刷了90多万,田依依更是直接破了100万,他暗自感慨:果然是极品美女的实力。 田依依看着屏幕上的金额,开心地一拍手说道:“我胜了!” 说完干脆利落地就下了线。 姜泥却还不服气,盯着自己90多万的数字嘟囔:“明明就差一点,肯定是我粉丝手速慢了!” 其实她们开播根本不是为了生计,纯粹就是图个好玩。 田依依家境优渥本就不差钱,姜泥更不用说,前不久刚继承了3.6亿的资产。 孙满仓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朝两人竖大拇指:“你们这实力也太强了,随便播播就赚这么多,还不缺钱,太让人佩服了!” 第333章水蛇 几个女孩正在聊着天。 突然船体猛地一震,沉闷的声响从船底传来,像是撞上了水下的暗礁,连船身都跟着晃了晃。 “那是什么?” 女孩们都被这一下惊到了。 “难道真是鲨鱼?杏花村以往有没有鲨鱼出没的情况啊?” 孙满仓语气也带着不确定:“应该……应该是没有吧。” 他之所以不敢肯定,是因为青龙山湖面广阔,谁也说不准底下藏着什么鬼东西。 “唧唧!” 此时,南瓜丁身上的毛全竖了起来,像被施了魔法般根根分明,它弓着身子,眼神警惕,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咣! 这次的碰撞声比之前更响,苏晓晓没站稳,好悬就要掉进湖里,幸亏孙满仓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 孙满仓朝湖面望去,隐约看见水里有个黑影游来游去,瞧着像是什么怪物,可他也只勉强看清个大概轮廓。 “瑶瑶,你护好他们,我下去看看!记得把船划去岸边!” 孙满仓刚说完,将暗夜之刺握在手里,先把电话递给田依依,又把船桨塞给张瑶瑶,转身便跳进了湖里。 要是这怪兽真把船撞沉了,大伙就得掉进湖里,那后果简直不敢想,到时候孙满仓哪顾得过来,根本不知道该先救哪个女孩。 可这湖水深得很,往下望根本看不到底,黑沉沉的像藏着无数未知。 几个女孩里,张瑶瑶和苏晓晓压根不会游泳,田依依和姜泥虽说学过潜泳,可从没在这种荒郊野外的湖里试过水。 “注意安全!” 女孩们各个面露害怕,心里都清楚:水里可不是孙满仓的主场,哪怕他功夫再好,到了水里也难以大展拳脚。 孙满仓刚一跳进湖里,刺骨的凉意就瞬间裹住了他,让他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个寒颤。 好在湖水还算干净,透过清澈的水层往下看,湖底的模样隐约能辨出几分。 他已经看清水里那怪兽的真面目了,居然是一条特别大的水蛇,身子足足有七八米长。 水蛇的身子有孙满仓腰那么粗,发现到他跳入湖中,没片刻耽搁,便摆动着粗壮的身体,迅速朝他游去。 这水蛇明明就撞了几下船,居然就有食物掉下来了,它游动的动作都顿了顿,像是在琢磨这事儿。 虽说这水蛇的体型比不上之前发现的水怪大,可孙满仓半点不敢大意,始终保持着警惕,每一步动作都谨慎至极。 毕竟是在湖里,这里本就是它的主场,所以它能完全发挥出自己的能力,在水里游动得格外灵敏。 孙满仓也立刻卯足力气,双臂奋力划水,径直朝水蛇游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把这水蛇尽快解决掉。 普通人在水里憋气顶多几分钟,可孙满仓是元婴高手,就算在水下憋上半个小时也没问题。 不过片刻,孙满仓和水蛇便迅速拉近距离。紧接着,水蛇粗壮的尾巴突然一收一卷,带着强劲的力道朝孙满仓身体扑袭而来。 “不好!” 孙满仓压根没料到,水蛇在湖里的动作会这么迅速,它借着水下的天然优势,发起攻击的速度比在陆地上快了不止一倍。 可孙满仓在湖里的反应能力远不如在陆地上灵活,一边是水蛇借势提速,一边是他自身反应受限,此消彼长间,终究被水蛇卷了个正着。 强烈的挤压感传遍全身,孙满仓清晰地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在承受重压,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压碎,呼吸变得异常费力,连气息都有些不稳。 换作在地面上,凭他现在的实力,收拾这么大的水蛇根本不在话下,可谁能想到,反倒在湖里被对方卷住。 水蛇卷紧他后,便在湖里疯狂扭动身躯,孙满仓被带着一圈圈旋转,整个人几乎被转得晕头转向。 “唧唧!” 南瓜丁在船上看见孙满仓被水蛇卷住,顿时急得直跺脚,在甲板上蹦来蹦去,却没半点办法。 南瓜丁的水性虽说不错,在水里游得又快又稳,可真要到水下跟水蛇对抗作战,他却半点不擅长。 心里再三权衡琢磨后,南瓜丁纵身跃入湖中,随即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往湖底钻,哪怕不擅长水下作战也要救孙满仓。 孙满仓瞥见南瓜丁在湖里朝着自己快速游来,原本紧绷绝望的心瞬间松了半截,别提多激动了。 见孙满仓被卷得动弹不得、南瓜丁心头一急,当即朝着水蛇的头部游去,用尽全力一口咬了上去。 水蛇被这一口咬得剧痛难忍,身体猛地一僵,缠绕孙满仓的力道瞬间松了。 就在这一瞬,挣脱束缚的孙满仓立刻握紧暗夜之刺,朝着水蛇要害狠狠一刺,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 这条水蛇身上没有坚硬鳞片保护,根本扛不住暗夜之刺的威力,这一刀刺下去,它瞬间受了重伤。 孙满仓哪会给它逃跑的机会,立刻奋力游了过去,手中暗夜之刺再次狠狠扎在水蛇身上。 “孙满仓!” “满仓!” 船上的几个女孩看见湖面被血水染红,小脸瞬间变了色,全都忍不住惊叫出声。 田依依更是直接哭了出来,带着哭腔念叨:“孙满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难道你就这么没命了?就算你沉在湖里,我也一定要把你找出来!” 田依依此刻满心都是歉意,若不是自己非要拉着孙满仓出来,也不会出这种事,这份愧疚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气。 可说完,孙满仓的身体竟从湖里飘了上来,他面色白得像纸,双眼紧紧闭着,那模样瞧着,仿佛已经没了气息很久。 除了张瑶瑶,其他几个女孩看着湖面飘起的孙满仓,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谁也没法接受,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不过短短几分钟,竟变成了这副毫无生气的模样。 孙满仓突然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语气轻佻地嘀咕:“呵呵,能让这么多漂亮女孩为他掉眼泪,就算是死也值了吧。” 女孩们吓的小脸刷白,“你没有死呀?” “当然还没死,要是真死了,还怎么能开口讲话?” 这时候,孙满仓和南瓜丁正一起往船上爬,刚才若不是南瓜丁及时咬开水蛇,解了困局,孙满仓根本没机会从水蛇那获救。 几个女孩见状,气不过地往孙满仓身上拧了几下。 孙满仓揉着被拧的地方,转头看向张瑶瑶,故意带着点委屈说:“瑶瑶,你可太不讲义气了,刚才就你没为我掉眼泪!” 张瑶瑶听了,甚至带着点不服软的劲儿:“就算你刚才真的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的!” 第334章无人荒岛 “那是什么?” 女孩们瞅见水中一片血红,瞬间惊得心头一紧,一个个缩到孙满仓身后。 “大家别怕,这畜生早没气了!”孙满仓说着用船桨把水蛇一截粗壮的身躯拉出水面。 “快丢掉!快丢掉!” “瞧着好恐怖啊!” “对呀!好恶心!” 苏晓晓、田依依和姜泥三人被吓得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唯有张瑶瑶眼神还没乱。 孙满仓眼皮一抬,粗声说道:“有啥吓人的?等会儿咱把它扒皮炖了,那肉鲜得很。” “不行!太恐怖了!” “你甭想忽悠我们!” 女孩们连连往后退,唯独南瓜丁,口水都快忍不住往下淌,眼睛直勾勾盯着水蛇。 任凭南瓜丁怎么盼,女孩们都坚持不吃,直到看见它眼泪快要掉下来,女孩们的心瞬间软了,终究还是点了头。 但她们说什么都不打算吃。 几个女孩选了处湖边平地,南瓜丁费力地把水蛇肉往岸上扯,那笨拙的样子看得人忍不住想笑。 孙满仓环顾一圈,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地方看着像个溶洞,我去那边生火烘干外套,你们几个别乱瞅!” 女孩们脸蛋瞬间红透,苏晓晓先开了口:“谁稀得看你呀,看了保准眼睛要长针眼!” “对呀,本姑娘对你的身子可没半分兴致,你放心去吧。” 孙满仓被她们说的无语! 孙满仓刚弯腰捡了些树枝抱在怀里,便快步往溶洞走去。浑身的衣服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又黏又凉格外不舒服。 这洞看着深得很,光线越往里越暗,不过真要躲个人在里头,想找出来怕是得费不少功夫。 外面的空地上,草席被铺开后,女孩们挨着坐下,纷纷拿出手机刷着视频。 深入青龙山后,才发现这里的风景着实惊艳,青山连绵起伏,绿水绕着山根蜿蜒,这是一座无人问津的荒岛。 田依依站起身,说道:“这的氧气好新鲜啊,每吸一口都满是清清爽爽的香味,比城里舒服多了!” 苏晓晓忽然伸手掐了把田依依的小屁股,促狭地笑:“依依姐,你这屁股也太有弹性了吧,要是让孙满仓那小子看着,保准得直流哈喇子!” 田依依脸瞬间红到耳根,手一伸轻轻抓了下苏晓晓的前胸,“你的也不差呀!要让孙满仓瞧见看他会不会眼馋?” 两人说完就闹作一团,你追我躲地笑着,没一会儿姜泥也凑了过来。丫头们彻底放开了,你轻轻抓我一下前胸,我笑着掐你一把。 张瑶瑶看着眼前闹作一团的三人,哭笑不得地说:“你们这么疯闹,就不担心孙满仓那个家伙偷窥?” 岩洞里,孙满仓正看得嘴角快咧到耳根,听见张瑶瑶的话,身子一缩赶紧把头收了回来。 他偷偷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心里嘀咕:“我靠,这张瑶瑶也太精了,把老子想得这么透彻!” 孙满仓在岩洞里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下,耳边传来洞外小鸟清脆的叫声,嘴角不自觉地弯起,缓缓闭上了眼睛。 岩洞里的火越烧越旺,一点凉意都没有。不知不觉就卸了防备,没穿衣服也睡得呼呼作响。 孙满仓还在呼呼大睡,浑然不觉外界动静,直到一阵急切的求救声从洞外飘进来。 孙满仓被求救声猛地惊醒,拔腿就往洞外冲。 “呀!” 田依依、姜泥和苏晓晓瞬间大叫出声,眼睛也赶忙闭得死死的。谁都没料到,孙满仓竟然是光着身子跑出来的! 田依依气得胳膊一甩一甩的,脸涨得通红,对着孙满仓大声喊:“你这个色狼,赶紧找东西披上!” “不会吧!” 孙满仓赶紧用手死死挡住下体,脸涨得通红,灰溜溜地转身就往岩洞里跑。 他心里直懊恼,刚才睡得太沉,一听到求救声就急着冲出去,压根忘了自己没穿衣服。 孙满仓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今天这事儿,真是丢死人了,以后没脸见人了!哥明明不是色狼,怎么净干这种让人误会的蠢事!” 他刚手忙脚乱把衣服穿好,还没来得及顺口气,女孩们就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洞里。 孙满仓一抬头,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女孩们身后竟追着一只刚成年的豹子! 这一幕把几个女孩吓得小脸瞬间刷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知道跌跌撞撞地往孙满仓身边跑。 姜泥慌慌张张碰到孙满仓结实的胸肌,小脸瞬间红透。 田依依和苏晓晓也跟着红了脸,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孙满仓身上。 他平时看着清瘦,可此刻没穿上衣,紧实的肌肉线条分明! 几女看着孙满仓此刻露着肌肉的模样,再一回想刚才他光着身子冲出来的画面,小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 田依依哪有心思留意孙满仓的肌肉,急忙催促:“满仓!快把这畜生打出去!张瑶瑶在后面被大家伙困着呢。” “啊!好的。” 孙满仓一听还有更大的动物,又惦记着张瑶瑶的安危,心头一急,攥紧手里的粗棍就朝着猎豹猛挥过去,几下就把它打跑了。 孙满仓没下死手,他清楚在我国猎杀野生动物是绝不允许的。 猎豹发出几声怯怯的嗷嗷声,惊恐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就慌慌张张跑出去找同伴了。 “大家在这儿待着,别乱跑!” 孙满仓丢下这句话就往外冲。 他一边跑一边犯嘀咕:这青龙山上怎么这么多动物?难不成自己误闯进原始森林了? 此时的张瑶瑶,正和一只庞大的猎豹死死纠缠。 那猎豹站起身,竟比她高出一大截,锋利的大爪子连连朝她挥打。 张瑶瑶个头本就小巧,却硬是抵挡住了猎豹的攻击。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没动用真功夫,想来是不愿轻易伤害这只猎豹。 另一边,还有两只猎豹正围着水蛇,和南瓜丁扭打在一起,彼此龇牙咧嘴、爪子乱挥,显然是为了抢夺那条水蛇争得不可开交。 孙满仓一眼就看出这几只猎豹是为抢食而来,当即来到水蛇旁,抽出刀利落将其切成两段。 他抓起多的那截丢过去,沉声道:“给你们,快走!”几只猎豹叼起食物,立刻就消失在草丛里。 孙满仓嘴角微扬,心里想着:人与野兽之间,终究还是能讲些和平的。 一旁的南瓜丁却不乐意了,对着他龇牙哼唧,显然不满把水蛇分给猎豹。 孙满仓瞪了它一眼,语气带着点无奈:“好了,剩下这半只够你吃的了,别不知足。” 第335章打猎 张瑶瑶这才发现孙满仓上半身依旧光着。 他的肌肤透着健康的色泽,张瑶瑶忍不住多瞅了两眼,脸颊瞬间染上红晕。 “你这色狼,赶紧把外套穿上!”张瑶瑶说完,猛地把头扭向了一边。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笑,刚才那几个丫头,大胆的动作多了去了,只不过你没瞧见罢了。 “我去湖里捞点野味,咱们一会儿烤海鲜吃。张瑶瑶,你把头扭过去,我要脱裤子了。” 孙满仓又笑着说道:“可不许你偷窥。” 张瑶瑶小脸涨得通红,“哼,谁会跟你一样,十足的大色狼!” 说完,她便赌气似的把头扭了过去。 孙满仓动手脱起了身上的裤衩,心里还想着:这裤衩才干,可不能再弄湿了。 那南瓜丁见孙满仓又脱得一丝不挂,当即呲着牙,猛地一跃就扎进了湖里。 张瑶瑶估摸着孙满仓该跳进湖里了,才试探着把头扭了过来。 “呀!” 张瑶瑶撞见这不堪的一幕,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慌忙闭上双眼,“孙满仓,你个大色狼,怎么还没下去?” 孙满仓眉头一皱,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没叫你回头啊。” 张瑶瑶还是紧紧闭着眼睛,语气里满是不解:“但我刚才确实听到湖水的动静了呀。” “是南瓜丁!这鬼东西肯定是有意的!”孙满仓气急败坏,因为湖里的南瓜丁正对着他呲着牙,那模样像在挑衅。 “我靠,这家伙真行,学东西也太快了,现在居然还会故意整人了!” 田依依她们刚从洞走出来,一抬眼就看见孙满仓没穿衣服,顿时个个小脸涨得通红。 孙满仓见状,慌得赶紧纵身跳进湖里,心里却想着在水里不出来,这也太尴尬了,连下面都被他们看了个精光。 孙满仓刚跳进湖里,南瓜丁冲他摆了摆爪子,还咧着嘴笑,那模样仿佛在说是我帮了你,快说谢谢。 孙满仓满脸惊讶地说道:“你现在的智商都快赶上人了,你这只熊可真成才了! 湖里的海鲜着实不少,没一会儿工夫,孙满仓就抓了好几只只螃蟹,随手丢在了岸边。 孙满仓只露个脑袋在水面上,笑着喊道:“姑娘们,谁过来伺候本少爷洗澡,重重有赏!” “滚一边去,大色狼。” 姑娘们一见孙满仓要上岸,慌得像群受惊的小猫,赶忙转身往远处跑去。 孙满仓眉头一皱,语气里满是无奈:“哎,你们躲什么?刚才不都已经看过了吗?” 女孩们一听这话,脚步猛地一顿,个个都差点没站稳,脸颊更红了。 孙满仓对着她们的背影喊道:“你们别回头,我要穿裤衩了!” 刚穿好,孙满仓便动手给海鲜和水蛇均匀撒上调料,转身点燃柴火,正式开始烘烤。 被开膛破肚的水蛇,露出里面紧实的肉质,纹理清晰,吃起来的口感和其他肉类比起来,完全是另一番滋味。 没多一会儿,女孩们才陆续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有人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有人眼神躲闪,表情个个都不太一样。 张瑶瑶红着脸丢给孙满仓一件衬衣,声音带着点嗔怪:“快把衬衣穿上,你这个大流氓,真是受不你了!” 孙满仓笑得一脸委屈,语气却藏着调侃:“我说各位小姐,人家都被你们瞅得一干二净了,你们怎么得给我个名分吧!” 女孩们个个脸色通红,也顾不上羞窘,径直朝着孙满仓跑了过来。 可就在这时,荒岛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哀嚎声,瞬间打破了周围的热闹。 一场打闹下来,孙满仓身上被掐得又青又肿,胳膊和腿上好几块淤青格外显眼。 没一会儿,烤肉的焦香和海鲜的鲜味儿就裹着热气飘了过来,勾得人直咽口水。 孙满仓早就馋得流哈喇子,眼睛死死盯着火上滋滋冒油的肉,脚底下都挪了挪。 孙满仓斜睨着南瓜丁,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馋猫,就不让你吃!谁让你刚刚故意坑我!” “唧唧!”南瓜丁有点不干了,发出了低吼。 孙满仓却说道:“反对没用,就不让你碰。” “唧唧!”南瓜丁小眼睛怒视着孙满仓。 田依依叉着腰走过来,忍不住开口吐槽:“孙满仓你个蠢货,跟一只熊较什么劲。” 苏晓晓捂着嘴呵呵笑,眼神里满是打趣:“对呀,满仓,我看你肯定是之前被水蛇卷懵了。” 孙满仓刚想反驳,脚下没稳住晃了一下,立刻拔高声音:“我又不蠢,好吧?你们都被这外表看着老实的色熊给蒙蔽了!” “唧唧!”南瓜丁又开始发表自己意见。 苏晓晓对着南瓜丁温柔地摆了摆手,声音软乎乎的:“南瓜丁,来我这儿,我给你好吃的。” 南瓜丁眼睛瞬间亮了,立马凑到苏晓晓跟前,脑袋使劲往她前胸蹭来蹭去。 “好了好了,南瓜丁别闹了!” 到最后,那整整一只烤得肉质紧实的水蛇肉,竟全被南瓜丁狼吞虎咽地塞进了胃里。 女孩们一口肉都没有吃,包括张瑶瑶都不吃这些。 孙满仓特别爱吃,感觉这肉比猪肉强太多了。 南瓜丁懒洋洋地爬到姜泥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起来,没多久就发出呼噜声。 “居然这儿有烤海鲜!”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传来,打破了原本的热闹。 一帮男人朝着他们走来。 这些人背着鼓鼓的登山包,手里都握着拐杖,显然也是来岛上找原始人的,最近这段时间,来这儿找原始人的队伍本是越来越多。 可让人皱眉的是,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鸟枪,有人怀里还抱着几只一看就是濒临物种的动物。 孙满仓瞅着青龙山被外来人当成打猎场,心里像被堵了块石头,一阵心灰意冷。 他当初设想过这里的未来,可从没想过要以破坏环境、伤害濒危动物为代价建度假村。 带头的是个戴着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男人,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田依依身上时突然一顿,“依依,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想到这么巧。” 田依依一看见带头的男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里满是厌烦:“张坤宁?怎么又碰到你了!” 她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男人,连半分面子都没给,话里话外全是排斥。 张坤宁完全没把田依依的厌烦放在心上,脸上依旧挂着笑,转头看向张瑶瑶,眼神还不自觉扫过姜泥和苏晓晓。 他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你们俩都在这儿啊,还有那两位漂亮女孩是你们朋友吗?依依,就不能给我引荐引荐?” 他心里满是好奇,没料到这岛上能遇到这么多好看的姑娘,田依依和张瑶瑶就不说了,姜泥和苏晓晓更是让他眼前一亮,暗自盘算着:要是出来这趟能搭上这样的美女,倒也不枉此行。 第336章虎视眈眈 张坤宁是张氏集团的少主。 而张家在新宾县本就颇有分量,范家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在新宾县,张家地位举足轻重,分量极重。 但张坤宁和其他家族少爷不一样,刚成年就踏入特种部队,一待就是几年,如今已是实打实的副营长。 张坤宁能有如今的成就,与张氏集团密不可分,核心原因在于集团背后过硬的部队靠山为他铺路。 某次在鲜果超市偶遇田依依后,他便不顾一切地对田依依发起了猛烈的求爱攻势。 田依依的美貌让追求她的男人络绎不绝,但大多只敢在心里惦记,没钱没能力的根本没底气付诸行动。 田依依看着他们,直白地开口:“我们几个朋友玩得挺开心的,你们自己玩自己的就行,不用特意过来凑一起。” 纵使张坤宁身家丰厚,田依依对他却毫无兴趣,反倒对他这般无理取闹的行径满是烦感。 “依依,别这么见外嘛。我们跟你们一样,也是来瞧原始人的,我觉得咱们一块儿走,人多更有安全感。” 张坤宁完全不在意田依依对自己没兴趣,反倒依旧对她死缠烂打。 “对呀,依依姐,张公子也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一个穿着登山服的男人开口说道。 这人叫赵辉,也是当过兵的,更是张坤宁最忠心的人。 这时,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开口帮腔:“可不是嘛依依姐,张哥对你的心意真没说的,甚至睡觉说梦话,喊的都是你呢!” 说这话的,正是宋家公子宋成明。他不但是张家之外的富家子弟,更是张坤宁身边一个十足的马仔。 泛红迅速漫过田依依的小脸,带着羞意轻声呵斥:“你们都闭嘴,别再胡说八道了!” 张坤宁顺势蹲在田依依身旁,眼神带着几分执拗:“依依,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跟你在一起。特别是这次找原始人,要是遇到困难,我还能护着你。” 赵辉也立刻接话,语气带着几分认真:“就是啊!我得好好盯着依依姐,绝不能让别人欺负到她头上。” 赵辉的目光扫过姜泥、苏晓晓和张瑶瑶三人,眼里藏着一丝明显的坏笑。 田依依碰不得、可她身边那三个女孩论容貌、论气质,个个都很漂亮,比之前遇到的那些涂脂抹粉的女孩强出一大截。 宋成明心里的算盘和赵辉如出一辙:眼前有这么多漂亮姑娘,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他们带来的那几个人,目光死死黏在四个女孩身上,眼神里满是垂涎,口水都快控制不住要流出来了。 张瑶瑶将他们那副眼神尽收眼底,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能照顾好依依。张少爷,你带着你的人还是走吧,我们不喜欢这么闹哄。” 田依依顺着张瑶瑶的话接道,“对呀,你们玩你们的,我们玩我们的,大家真没必要凑在一起搭伙。” 赵辉盯着姜泥那张沉鱼落雁的脸,悄悄咽了咽口水,“一起玩多好啊小姑娘,别这么生分,相处久了咱们自然就熟了。”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宋成明的手已经朝姜泥伸了过去,眼神里的不怀好意毫不掩饰。 谁都没料到,正躺在姜泥身旁的南瓜丁,竟突然张开大嘴巴,直朝着宋成明的手狠狠咬去。 “唧唧!” 南瓜丁特别通人性,早察觉到这些人没安好心,更把他们当成了跟自己这只色熊抢女孩的对手,所以才会突然动手。 宋成明看见南瓜丁扑来,吓得连连后退几步,站稳后才怒气冲冲地骂道:“我靠!这哪来的大耗子?” “唧唧!”听到这话,南瓜丁立刻炸了毛,再次张大嘴巴,喉咙里发出低沉又凶狠的吼声。 姜泥看着宋成明的窘态,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我来给你们引荐下,它叫南瓜丁,对坏人可是特别有戒心的。” 姜泥只介绍了南瓜丁,却绝口不提自己,态度摆得明明白白,她压根不想跟这帮陌生人有多余牵扯。 赵辉脸上堆着笑,打圆场似的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咱们这边的人都不错,说起来都是心善的人,没别的意思。” 田依依站起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你们到底走不走?要是再不走,我们就直接离开这儿了!” 张坤宁语气里满是不满和压迫感:“田依依,你这是给脸不要脸!” 在张坤宁眼里,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得不到?只要他稍动点心思,有的是女孩主动贴上来。 可今天,他竟当着一众朋友的面下不来台,脸上瞬间就挂不住了。 田依依语气冰冷又直接:“想要脸,首先你得有脸。” 张坤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手指猛地指向一旁沉默的孙满仓,“干嘛这家伙能跟你们一起玩,我就不行?” 张坤宁本就看孙满仓不顺眼,此刻更是满心憋屈,这小子凭什么能跟几个绝世美女待在一起?他越想越想不通。 孙满仓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是不是我长得比你好看?你先去泰国做个手术,回来再说吧。” 事实上,张坤宁的长相并不比孙满仓难看,甚至在五官精致度上,比孙满仓还要更英俊几分。 几个女孩听到孙满仓这番厚脸皮的话,都忍不住低下头,偷偷用手捂着嘴。 “你这家伙,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我现在就要求你,以后不许靠近我家田依依!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田依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张坤宁,你有病吧?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张坤宁脸色铁青,“我把你当成我的老婆,这个原因行了吧。” 孙满仓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 他心里暗自腹诽,怎么又冒出个自视甚高的家伙?之前威胁过他的范家公子死的都有些日子了。 更何况,张坤宁这样纠缠田依依,让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难道自己早已把田依依当成了老婆?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够了。张坤宁说道。 田依依看着眼前的架势,语气带着警告:“张坤宁,让你的手下把鸟枪放下,别逼我真生气。” 之前还窝在姜泥怀里的南瓜丁也同步发出低吼,敌意十足。 可张坤宁根本不接茬,反而对田依依沉声道:“依依,你别吭声,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孙满仓见状只觉得好笑,“拿几根破木头枪,就真把自己当老大了?” 张坤宁心里又惊又气,这么多把鸟枪对着他,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张坤宁确实手上沾过血,但此刻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想把自己彻底搭进去,一时竟有点骑虎难下。 第337章打黑枪 两方人立马就四目相对,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 孙满仓扯着嘴角呵呵一笑,语气里满是挑衅:“干嘛,怎么不敢往我这儿射?既然没那个本事,就赶紧把你的破鸟枪收起来。” 张坤宁狠狠白了手下一眼,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你们拿枪对着人像什么样子,我还没下令!” 他心里打得如意算盘很清楚:原以为几把枪一吓唬,孙满仓肯定会当场被吓哭,甚至久跪不起。 到时候田依依看到自己这副威风模样,说不定就会回心转意。 可他哪能想到,孙满仓居然这么硬气,压根半分害怕都没有。 眼下这情况,对方要么是有后台撑腰,要么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 几个女孩都忍不住白了孙满仓一眼,这都火烧眉毛了,他怎么还敢说这么冲的话,就不怕把事情闹得更僵? 张坤宁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硬:“反正田依依去哪,我们就去哪。要不然,你们谁都别想玩好。” 孙满仓看着张坤宁这副模样,心里也生出几分无奈。 没料到这家伙还能耍这种小聪明,而且脸皮厚得堪比铁皮,跟他比起来竟也差不了多少。 田依依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声音里满是懊恼:“你怎么能这样?简直是无理取闹!” 张坤宁咧嘴笑道:“呵呵,我就是这么无理取闹。以后啊,你就叫我张闹闹。” 张坤宁在田依依面前笑得呵呵哈哈,那模样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哪还有半点天老大他老二的张家少爷架子? 孙满仓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语气也冷了下来:“你们愿意干嘛就干嘛。想一起玩也可以,可要听我的命令。” 宋成明脸色一沉,语气里满是不服气:“凭什么?我们干嘛要听你的命令?” 孙满仓两手一摊,“我们这边女孩子不少,你们要是不同意,那就拉倒。” 张坤宁立马接话,语气里满是对田依依的迁就:“我只听依依的命令,其他人的我不认。” 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的调侃:“但依依听我的命令。” 田依依听得脑袋瞬间发懵,连忙出声打断:“你俩别吵了!你们都听我的命令,咱们先一起找找原始人,要是没找到就立刻散伙。” 原本孙满仓这边的四女一男,再加上张坤宁带来的九个人,一支十四人的队伍就此组建完成。 最不开心的要数孙满仓,原本队伍里就他一个男生,身边围着好几个漂亮女孩,多自在。 现在倒好,一下子涌进来一帮男生,只剩四个女孩在身边,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孙满仓对找原始人压根没兴致,他连邪祟都见过,就算真遇上原始人,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思。 走在路上,张坤宁那帮人把心思全放在了四个女孩身上,各种施展魅力。 尤其是姜泥和苏晓晓,被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中间,没完没了地磨唧聊天,搞得两个女孩满脸无奈。 但张瑶瑶就完全不同,压根没几个人敢凑上去跟她亲近。宋成明一开始还不信邪,主动走过去想搭话,结果被张瑶瑶一脚直接踹跑了。 宋成明端着鸟枪扣下扳机,一只鸳鸯应声落地。 孙满仓眉头瞬间紧锁,语气带着明显的严肃:“你们不要随便打濒临保护动物,这是违法。” 孙满仓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在杏花村村口设个卡点,坚决不让人带着武器上山。 孙满仓越想越忧心:照他们这么毫无顾忌地打下去,用不了多久,青龙山上的濒危动物就得彻底灭绝了。 宋成明拎着枪,语气满是嚣张:“呵,小兔崽子,还挺牛啊!真把青龙山当你的了?本少爷就打,你再墨迹,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刚说完,宋成明手腕一抬,直接把鸟枪的枪口对准了孙满仓。 “不想活了说一声!” 孙满仓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枪管,随即手腕猛地一掰,那把鸟枪瞬间断了。 宋成明眼睛直勾勾盯着断成两截的武器,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嘴唇动了动,却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孙满仓眼神冷得像冰,盯着宋成明一字一句道:“要是再给我比比划划的,下次断的就是你的脑袋。” 孙满仓心里却门儿清:宋成明这小子印堂发暗、乌云盖顶,明眼瞅着就要有血光之灾,可他自己还蒙在鼓里。 张坤宁先是深深瞅了眼孙满仓,随即转向身边的人严肃说道:“大家都不许再对濒危动物赶尽杀绝,咱们带武器是为了保护身边人的。” 田依依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张坤宁赞许地说道:“你能这么说,还算有点良心。” 青龙山后山的路格外难走,崎岖又陡峭,三个女孩没走多久就累得脚软腿疼。 其中张瑶瑶体质还算好,状态能稍强一些,而田依依和姜泥和苏晓晓这三位,更是没走多远就彻底没了力气,只能扶着旁边的树干慢慢喘气。 四个女孩凑在一起小声讨论了几句,很快就打定了撤退的主意,嘴里还念叨着:“早知道原始人这么难找,当初就不往这跑了。” 孙满仓又无奈又觉得好笑,看着田依依调侃道:“就这点力气还找原始人呢,照这样走下去,恐怕连只猩猩都看不着。” 田依依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谁知道这路这么陡峭啊?我之前还觉得杏花村的土路够难走了,没想到跟这儿比,根本就是大巫见小巫。” 孙满仓呵呵笑道:“那是因为青龙山后面根本就没有正经路,我们撤吧。” 张坤宁立刻不同意了:“说不定原始人就离这不远,再找找吧。” 田依依直接挥了挥手:“你们自己找你们的,咱们撤了。” 张坤宁心里合计了一会儿,最终妥协道:“要是你不去了,我就跟你一起走,依依在哪我就在哪。” 田依依态度坚决:“你们玩你们的,我们自己回去。” 田依依刚说完。 张坤宁身边的人就纷纷劝道:“张公子,我们还能走,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说撤就撤?” “对呀,说不定再往前几步就找到了,我们可能离得不远了。” 一旁的赵辉等人也都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坤宁,等着他拿主意。 张坤宁最终还是点了头,对着众人说道:“那我们继续赶路,找不到原始人就不回去。” 随后他又转向田依依,语气软了些:“依依,你先撤,等到家我再找你出来玩。” 田依依根本没理会,只淡淡丢下一句“不用,你玩你的,不用找我。” 说完就马不停蹄地转头走了,她是真被这反复的墨迹给烦透了。 孙满仓他们刚走,宋成明就凑到张坤宁身边,压低声音问:“张公子,要不要把那小兔崽子做掉?”说着还比了个死亡的手势。 张坤宁果断摇了摇头:“不能让田依依看见。” 一旁的赵辉见状,笑着打趣:“张公子,你是真的爱上田依依了,往常你可不会这么手下留情。” 第338章原始人 苏晓晓掐了一下田依依的小屁股,“依依,这个张坤宁对你还挺魂不守舍的呢?” 田依依眉头紧锁,“哎,我一天都快被这个人缠得喘不过气了,谁能帮帮我呀?” 孙满仓呵呵笑道:“很容易啊,以后他要再墨迹你,直接给他一耳光,或者抬脚踹他裤裆。” 张瑶瑶瞪了孙满仓一下,哼,你在这儿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田依依看了孙满仓一眼,“以后我就说你是我对象,你帮我挡着点,听见没?” 田依依今天没让孙满仓来应付这事儿,核心就是怕张坤宁带着武器会针对孙满仓下手。 孙满仓无奈道:“我早就让那帮人恨得牙痒了。” 刚才宋成明和张坤宁说的话,全被他听见了。 苏晓晓拉着孙满仓叮嘱道:“满仓,快把田依依看好了,要不张坤宁没完没了地找她事儿。” 孙满仓呵呵呵笑道:“那本少爷就正经考虑一下吧。” 田依依脸颊涨得通红,“哪怕剩下最后一个男人是你,我都不会选你的。哼!” 孙满仓一行人往回撤退,刚走没几步就撞上了团雾,原本好好的天气瞬间变得灰暗。 青龙山的天气哪有准头,跟女孩的心情一样,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翻脸。 “不好,我们好像迷路了!”几个女孩脸上瞬间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突然,附近猛地传来鸟枪放炮的声响,还夹杂着阵阵大呼求救的声音。 他们朝着求救的方向望去,孙满仓眉头紧锁,沉声道:“应该是张坤宁那伙人,就是不知道他们撞上了什么麻烦。” 张瑶瑶侧耳听了听,开口道:“看这动静,他们应该是碰上麻烦了。” “他们该不会是被原始人攻击了吧?”姜泥满脸震惊地说道。 话刚说完,现场瞬间就静了下来,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听得见。 尽管找原始人是他们此行的目标,可没人见过原始人的真容,也拿不准这些人会不会很残暴。 “那现在咱们该往哪儿走啊?”几双大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孙满仓。 孙满仓瞅着田依依呵呵笑道:“依依,你不是一直要找原始人吗?等会儿原始人真来了,我们就把你送过去,说不定你还能当上山大王的娘子呢!” 田依依小脸一沉,厉声道:“滚开!你咋不说把你自己送出去,没准那些女原始人还就喜欢你这长相呢?” 与此同时,张坤宁他们正遭遇袭击。刚才赶路时,队里突然有人被不知从哪儿射来的弓箭伤了。 这武器竟是用古式木头做的,众人瞬间小脸铁青。他们这次怕是真遇上原始人了。 要知道现在这时候,哪还有人用木质的弓,这根本不会是现代人会用的武器。 可他们非但没有胆怯,反倒一个个兴奋地往前冲,压根没察觉死亡正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猛地炸开,宋成明脚下一空掉进困兽笼,里面一排排木签子瞬间扎穿了他的身体。 “宋成明!” 张坤宁等人跌跌撞撞跑到困兽笼边,一眼就看见宋成明的身子已被木签子完全贯穿,惨不忍睹。 这时,宋成明的手指还微微向张坤宁弯了弯,下一秒便再没了力气动弹,一口鲜血从嘴角涌出,彻底没了气息。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人在这挖的困兽笼!”张坤宁嘶吼着,猛地举起鸟枪,连放了几枪。 赵辉这时慌忙拽了拽张坤宁的衣角,声音发颤:“张公子,别冲动了,咱们还是快跑吧!” 突然,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树枝猛地左右摇摆,一道模糊的不明物体穿过,瞬间消失在另一侧的树林里。 “原始人!那肯定是原始人!”旁边的小弟指着那边。 “你看他们身体多魁梧,身上还披着动物的皮呢!” “我们上前看看!” 张坤宁端着鸟枪,双眼赤红地往前冲,剩下的人也顾不上害怕,咬着牙紧随其后 突然,几根被削得锋利的木棍破空而来,直冲着他们的方向飞了过去。 “大家注意安全,原始人就在前面。” 张坤宁这才看清那些原始人,个个身材高大,胡子垂到胸口,浑身是古铜色的皮肤,身上裹着粗糙的动物皮毛,手里还攥着木棍。 他们往前冲了没几步,才感觉到早已被不计其数的原始人团团围住。 下一秒,削尖的竹签子就像雨点般朝他们飞射而来,身边很快有人都中了招! “张公子,快跑吧!你看周围,他们的人数好像不少,咱们根本打不过啊!”赵辉焦急的说道。 突然,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更多原始人的木棍、竹签子,又朝着他们这边飞了过来。 就在他们慌不择路撤退时,一根削尖的木棍突然破空而来,直直贯穿了身边一个队员的身子,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快跑!”张坤宁哪还顾得上别人的死活,只想着自己逃命,拔腿就拼命往前跑。 杀猪般的尖叫在张坤宁身后接连炸开,队友一个个倒下的画面刺得他心头发颤,每一步都迈得胆战心惊。 眼下只剩下他和赵辉,万幸两人在军队待过几年,有逃命的体力。 要是换成那帮天天流连温柔乡、日日做新郎的少爷,恐怕早成了原始人的囊中之物。 可不幸的是,张坤宁和赵辉的胳膊都被飞射的竹签擦出了伤,好在伤口不深,暂时不危及生命。 但原始人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显然是对他们穷追不舍,那架势分明是要把两人彻底杀光才肯罢休。 一切的根源,或许是张坤宁他们闯入原始人地盘后贸然开枪,彻底点燃了原始人的怒火。 张坤宁本是来打猎,怎会想到原始人如此残暴,眼瞅着自己和赵辉也要命丧于此了。 突然,孙满仓迎了上来,冲他们摆了摆手。 孙满仓本不想多管闲事,可终究狠不下心看着两条人命白白葬送,作为大夫,救人早已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张坤宁也万万没料到,孙满仓竟会为了他们去而复返。 “你的队员呢?”孙满仓开口问道。 “全没了。”张坤宁声音发哑,“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把这些原始人全部赶尽杀绝!” “别说没用的了,现在能跑出去就不错了。”孙满仓打断他,带着两人找到了避难处。 避难处,四个女孩一见他们,立刻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急切:“你们回来了!剩下的人呢?” 张坤宁垂着头,声音沉重:“都被杀了。” 话还没说完,附近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林间格外刺耳。 第339章坟头 “你这是带的什么路?前面压根没道可走,咱们算彻底陷在这儿了!” 张坤宁不仅没跟孙满仓说半句谢,反倒恨得牙根直痒痒,仿佛对方欠了他天大的债。 田依依眼瞅着当下的情形,心里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哎,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没有孙满仓,你们早被原始人收拾了,现在能活着就该偷着乐!” 其实刚才也有原始人步步朝着孙满仓他们围过来,情急之下,几人总算寻着个能藏身的岩洞,赶紧躲了进去。 张坤宁手一抬摸了摸后脑勺,脸上挤出傻愣愣的笑:“我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依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本姑娘最见不得人受了恩惠不道谢,反倒还反过来埋怨!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大可以自己出去。” 张坤宁顿时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直犯嘀咕:这时候往外跑,跟主动给原始人送上门当靶子有啥区别? 张坤宁语气也软了下来:“我不说话了,但大伙总不能在这儿等着自取灭亡啊!” 刚才跑太急,连带着武器都丢了,要是没丢,好歹还能拿在手里防防身。 孙满仓转头看向众人,语气尽量放平缓:“没事,这些原始人看着好像没打算往咱们这儿来。” “我来瞧瞧。” 几个女孩一听,都好奇地伸长脖子往洞外瞅,可也就看了那么一眼,便赶紧把头扭了回来,脸上还带着点红润。 倒不是那些原始人模样多吓人,关键是他们压根没穿衣服,身上就随意裹了点树皮,看着实在扎眼。 更让人不自在的是,这帮原始人里好多都没护住下体,场面实在让人没法直视。 女原始人也都这么打扮。 “那帮原始人就是流氓!” “色狼!” “他们干嘛不多穿点!” 那些女孩哪见过这阵仗,小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桃子,连耳后根都红透了一片。 孙满仓瞅着田依依,打趣道:“依依,你不是要找原始人吗?这会儿正好,用不用过去跟他们聊两句,再拍张照留个纪念啊?” “滚开!” “呵呵!” 张瑶瑶当即瞪向孙满仓,语气又急又气:“你这个坏东西,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还在这儿开玩笑。” 他们始终没敢放松,眼睛一直跟着原始人转,渐渐看出了门道,原始人没进来,好像是因为对这个岩洞存着几分畏惧。 大伙这才松了口气,开始环顾岩洞内部的构造,可即便孙满仓有黄金瞳,视线也探不到岩洞的尽头。 “”难不成这岩洞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然原始人怎么会怕成这样,连靠近都不敢?” 孙满仓扫了一眼众人,语气坚定地说:“眼下出去太危险,不出去的话,咱们就往岩洞里头再走走,总比在这儿耗着强。” 张瑶瑶立刻点头附和,眼里少了几分之前的慌乱:“这个主意很好!总比在这儿坐以待毙强。” 姜泥脸上满是惧色,忍不住开口:“连原始人都怕这个岩洞,我们为什么还要往里走啊,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苏晓晓看着姜泥,语气带着几分理性:“不能总在这待着吧?一直耗着也不是办法,往里走说不定能找到别的出路。” 孙满仓笑着插嘴,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逗姜泥:“对呀,姜妮,你们这些漂亮女孩要是落到原始人手里,肯定会变成压寨夫人的!” 姜泥一听,吓得声音都有些发紧:“那……那我们快走吧,别在这儿待着了。” 所有人意见一致后,便结伴往岩洞深处走,大伙默契地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点点光亮在漆黑的岩洞里连成了一小片。 岩洞内部起初十分宽敞,足够几个人并排走在一起,可大概走了1千米后,前方的空间突然开始变的狭小。 深处透着刺骨的冷,寒意顺着裤脚往上钻,让大伙心里都冒出个怪异的想法:难道这里是通往阴界的路? 继续往里走了几千米,就在大伙以为要一直挤在窄道里时,眼前的空间突然拓宽,道路又变大了,能容下好几个人并排走。 张坤宁小脸猛地一变,声音发紧:“这……这该不会是谁的坟吧?” 眼前这条道的痕迹很明显,土层也没自然风化的粗糙感,明显是后挖出来的,跟山体自然演变形成的通道完全不一样。 孙满仓盯着岩壁上的纹路和人工开凿的痕迹,“这可能真是个坟。” “那里面会不会埋了很多人呢?”几个女孩一听坟,小脸瞬间吓得惨白,脚步都顿了顿。 孙满仓见状,故意用之前的话逗她们:“怎么都得往前走,难道想回头让原始人把你们当压寨夫人?” 张瑶瑶立刻强装镇定,给自己也给大伙打气:“坟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还能比原始人吓人!” 可田依依的脸色白得要命,声音带着颤抖:“坟当然比活人更恐怖啊,我一想到就浑身发毛。” 张坤宁连忙凑到田依依身边,拍着胸脯保证:“依依,有我在呢,你放心!” 孙满仓忍不住撇嘴:“你还是先看好你自己得了,别到时候还要人救。” “我就算自己活不了,也会把田依依保护好!”张坤宁不服气地反驳。 “你们俩别吵了!”田依依赶紧打断他们。 孙满仓的手电筒光束突然照到一片反光的物体,他定睛一看:“这……这是棺椁!” 田依依吓得双腿发软,下意识地扑进张瑶瑶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棺椁……” 大伙用手机灯光一照,只见眼前密密麻麻全是棺椁,整齐地排列着,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孙满仓眉头紧皱,“这里煞气太重,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得赶紧找出路。” 大伙小心翼翼地绕开棺椁,就连一向大胆的南瓜丁也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很快,他们来到一堵石墙前,孙满仓敲了敲石墙,发现声音空洞,似乎暗藏玄机。 “大家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他说着,掏出一把短刀,在石墙上轻轻滑动。 这把刀名为暗夜之刺,是姜姥爷送给孙满仓的,锋利无比,再坚硬的石头在它面前也如同土渣一般。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吓得心头一紧,孙满仓连忙安慰道:“可能是耗子,大家别慌。” 然而,没过多久,更大的响声传来,整个山洞都为之震动…… 第340章丧尸 那一声巨响,此刻大伙都听得明明白白,连细微的余音都没落下。 这声巨响带着重物摩擦地面的钝响,听着就像有人在挪动棺椁,大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姜泥带着几分吓出来的嘚瑟,又怕又忍不住嘀咕:“那……那是什么声音啊,该不会是……是丧尸吧?” 姜泥这话一出口,大伙像是被泼了盆冰水,浑身寒毛竖了起来,连呼吸都放轻了。 大伙都攥紧手机,眼神死死盯着棺椁的缝隙,生怕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跳出来。 孙满仓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加快,暗夜之刺在选定的墙体上快速凿击,石屑簌簌往下掉。 他之前就留意到,这处墙体不算太硬,只要先挖个洞,再让南瓜丁进去刨坑,说不定就能开出一条路。 突然,一声脆响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一看。 一口石棺的盖子竟被顶开,一个浑身裹着破旧布条、形似尸体的人形,正慢悠悠地从棺椁里爬了出来。 几个女孩的尖叫声瞬间炸响,尖锐得让人耳朵发鸣。 那刚爬出来的人形像是被这声音惊到,动作猛地一顿,竟又慢悠悠地缩了回去。 孙满仓看着嘴角抽了抽,心里满是无语,他怎么也没想到,几个女孩震耳的尖叫声,居然还能把这丧尸给吓回去。 可平静没维持多久,那口棺盖被缓缓顶开,刚才那个形似尸体的东西又爬了出来。 “是丧尸!” “鬼呀!” 几个女孩的尖叫声瞬间冲破岩洞,一个比一个惨烈,吓得腿都软了,有人甚至带着哭腔念叨:“完了完了,我快吓得拉裤兜子了!” 丧尸浑身裹着破烂不堪的布条,布条下露出的皮肤干瘪发黑,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窝朝着大家的方向,模样说不出的恐怖。 此时,张坤宁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连站都站不住。 孙满仓眉头拧成一团,突然朝着几个女孩大喊:“几个美女,谁身上用卫生巾了,快给我!” 张瑶瑶气得脸都红了,咬牙骂道:“孙满仓你个臭流氓!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想占便宜!” 姜泥也跟着附和,声音带着哭腔:“对呀!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色!” 苏晓晓皱着眉,语气满是失望:“你就不能学点好吗,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田依依更是攥着拳头,咬着牙喊:“臭流氓!” 孙满仓被这劈头盖脸的骂声怼得差点没站稳,急得提高声音辩解:“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说真的!卫生巾是沾过鲜血的纯阳之物,对这东西说不定有用!” “我们才不信你的鬼话!” “你想骗谁啊?” “孙满仓你个大色狼!” 几个女孩异口同声地反驳,眼神里满是警惕。 孙满仓眉头拧得更紧,语气也沉了下来:“你们不听是吧,那这丧尸你们自己处理!” 他心里暗暗懊恼,早知道当初该把金钱剑带上,现在手里根本没有能对付这东西的武器。 刚说完,丧尸突然张开嘴,发出“呜呜”的低沉嘶吼,脚步也加快了几分,直勾勾地朝着几人扑过来。 几个女孩吓得尖叫着到处躲避。 张坤宁却突然攥紧怀里掏出的短刀,大喝一声“妖怪找死!” 他想在田依依面前威风一下,可刚把刀刺向丧尸,对方枯瘦的手就猛地攥住刀刃,另一只手狠狠拍在他胸口。 张坤宁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在地上,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瞬间没了动弹的力气。 眼看丧尸转身朝向田依依她们走去,孙满仓眼神一凛,身子猛地一跃,握着暗夜之刺直扑上去和丧尸缠斗在一起,刀刃一次次朝着丧尸的要害刺去。 一人一尸缠斗得难解难分,孙满仓心里满是纳闷,自己元婴期的能力竟半点施展不开。 没等他细想,周围的棺椁接二连三发出声响,又有好几只丧尸从里面爬了出来,朝着大伙围拢过来。 孙满仓脸色骤变,对着女孩们大喊:“现在谁还有卫生巾,快点拿出来!再磨蹭就没命了!” 这时,苏晓晓满脸通红地小声应道:“我……我带了!” “那还墨迹什么,快扔过来!” 孙满仓吼着,余光瞥见另一只丧尸已经迈着僵硬的步子冲过来。 苏晓晓咬咬牙,红着脸把卫生巾扔了过去。 孙满仓一把接住,也顾不上多想,抬手就拍在眼前丧尸的脸上。 下一秒,那丧尸竟瞬间僵住,再也没了动作,像被施了咒语一样。 几个女孩看得目瞪口呆,惊讶道:“这居然真的好使!” 孙满仓喘着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之前你们都把我当色狼,现在知道我没骗你们了吧?” 田依依也红着脸,小声说:“我……我也有带。” “那赶紧拿出来!” 孙满仓急道:“后面的丧尸快过来了!” 田依依点点头,手忙脚乱地应着:“好,稍等,我这就去脱……” 没几秒,田依依就把卫生巾扔了过来。 孙满仓接住,反手拍向冲过来的另一只丧尸这只是普通丧尸,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被卫生巾一贴,瞬间僵在原地。 田依依红着脸瞪他:“孙满仓你个色狼,刚才是不是有意打不过,就为了骗我和晓晓的卫生巾?” “你瞎啊!” 孙满仓瞪回去,“刚才那是丧尸大哥,没看见它个头比这个大一圈吗?能一样?” 话刚说完,周围几十口棺椁同时发出响动,密密麻麻的棺盖开始往上顶。 孙满仓脸色骤沉,对着南瓜丁大喊:“快刨洞!再慢我们全得交代在这。” 这里上百口棺材,真等丧尸全爬出来,根本没活路。 好在南瓜丁挖坑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从墙后传出挖好示意声。 张坤宁看着孙满仓和田依依斗嘴,忍不住急道:“还没挖通吗?难道要在这坐以待毙?” 刚说完,南瓜丁就从凿开的洞口钻出脑袋,甩了甩爪子通道挖好了。 几个女孩瞬间松了口气,孙满仓则瞅着张坤宁冷笑:“刚才谁说挖不通来着?要不你走别的道?” 张坤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几十只丧尸同时从棺椁里爬出来,朝着大伙围来。 孙满仓大喊:“快跑!这地方就是个大坟堆!” 几个女孩率先钻过洞口,刚出去就愣住了,眼前堆着些没燃尽的木头,正是之前孙满仓烘烤外套的那个溶洞。 第341章平安回村 张坤宁也紧跟着从地道爬了上来,后背还留着一道被丧尸抓伤的血痕。 大家本以为那些丧尸会顺着洞口追出来,可孙满仓的担心落了空。 原来这些丧尸怕光,溶洞里的光线一照,它们就缩在原地不敢动,只能看着大伙撤退。 孙满仓还是不放心,怕丧尸晚上趁黑溜出来,赶紧招呼大家搬来几块大岩石,把地道入口死死封上。 这几块大石头能不能彻底堵死洞口,谁也说不准,只能看运气。 把通道封好后,几个人匆匆登上小船,直到船身稳稳漂在水上,大伙才彻底松了劲,一个个瘫坐在船板上,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田依依拍了拍前胸的灰尘,心有余悸地说:“太吓人了,真没想到地球上还真有这种物种。” 姜妮也松了口气,附和道:“对呀,刚才差点以为要交代在那了,太恐怖了。” 孙满仓看着几个女孩泛红的脸颊,忍不住打趣:“还好你们没被丧尸吓得尿裤兜子,这点倒是出乎我意料。” 几个女孩瞬间红了脸,嘴硬道:“我们才没那么胆小呢!” 突然,张坤宁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的后背受伤了,还在流血,谁能帮我看看啊?” 大家看去,他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衣服。 孙满仓看向苏晓晓:“你是医生,帮他处理下。” 苏晓晓脸一红,别过脸:“我不管,他那伤口都快到屁股了!” 孙满仓又看向姜泥,姜泥也连忙摇头。 他摊摊手对张坤宁说:“没人管你,你自己处理吧。” 张坤宁正手忙脚乱,孙满仓却皱起眉:“再不止血,你血都要流干了。” 他说完伸手在他后背上点了几下,血瞬间就止住了。 张坤宁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方法?” 孙满仓淡淡道:“告诉你也没用。” 刚说完,田依依突然惊呼:“张坤宁!你快看你的脸,怎么变黑了?” 张坤宁赶紧掏出手机照了照,震惊地喊道:“我怎么会这样?” 孙满仓解释道:“你应该是被棺椁里的煞气入侵了,回去赶紧去医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其实有办法帮忙,但他和张坤宁关系并不好,也就没主动揽下这事。 张坤宁脸色一沉:“我这是煞气入侵?” 他又对着手机仔细打量自己的脸,黑得简直像原始人,心里犯嘀咕:身边没其他人看到还好,回去怎么跟家里人解释这模样? 好在后续一路平安,没多久就到了杏花村。 车子刚停稳,就有人急匆匆把张坤宁拉回城里了。 田依依和张瑶瑶也各自离开。 回想这次上山找原始人的经历,简直凶险万分,几人心里都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来青龙山了。 田依依坐在车里,突然拍了下大腿:“糟了!刚才忘跟孙满仓要东西了!” 张瑶瑶好奇追问:“要什么?” 田依依红着脸小声说:“卫生巾……我看到他刚才揣怀里了,最后也没用完。” 张瑶瑶一下笑出声:“估计那色狼会揣在怀里偷偷欣赏呢!” 田依依顿时更脸红了:“他应该没这么无耻吧?” 张瑶瑶嘴角上扬:“怎么没有?以孙满仓那德行,肯定会!” 另一边的孙满仓突然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嘀咕:“我靠,又是哪个小妞在想我?” 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接通后老书记的声音传来:“满仓,快来村部,有急事!” “出什么事了?” “刚才有几个邻村的村干部过来,说想跟你碰一面。”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孙满仓心里立刻有了数:肯定是为了野山蜂和古铜鸭的养殖技术。 之前把技术分享给几个村后,这事很快传开,其他村肯定是羡慕了,想跟着学致富。 可他刚走到村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一个穿着深蓝色外套的村长拍着桌子,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老书记,当初杏花村条件差,引水的时候,我们哪个村没伸过手?现在你们靠着野山蜂、古铜鸭挣了大钱,可不能忘了当初帮过你们的人啊!” 旁边另一个村长也跟着附和:“就是,大家都是邻村,有钱得一起赚,总不能你们吃独食吧?满仓的养殖技术,无论如何也得给我们分一分!” 光明村的村长王志坚说道。 “就是!我们村也支援过你们!” 西家村的李老二村长跟着开口,语气带着点委屈,“之前你们杏花村缺水断电,我们村可是把水塘的水抽去救急的,现在你们日子好了,倒把我们忘了?” 刘家峪的刘年杨村长也赶紧插嘴:“我们村跟你们更是近邻,你们发家后帮了不少村,怎么偏偏漏了我们?这说不过去吧!” 就在这时,孙满仓推门走了进来。 “满仓来了!” 几个村长下意识地起身迎上去,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住,转念一想,自己好歹是一村领导,这么凑上去太掉价,又不情不愿地坐回原位。 在他们眼里,孙满仓再厉害,也只是个没有官身的乡下人。 可孙满仓半点不在意这些,他自顾自找了个座位坐下,身上那股子能让穷村变富的气势,倒让几个村干部莫名有些发怵。 他开口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几个村长互相递了个眼神,没人敢先开口。 老书记见状,无奈道:“你们自己说,还是我替你们说?” 终于,一个村长硬着头皮开口:“满仓,我们听说赵家村他们都得到了你的传承,拿到了古铜鸭和野山蜂的养殖方法了。” 孙满仓点头:“对,确有这事。你们想干嘛?” 那村长立刻换上笑脸,语气也软了下来:“不想干嘛,你帮其他村致富,这是天大的好事,我们哪能抱怨?就是想请满仓兄弟也多帮帮我们,带我们也挣点钱!” “是啊是啊!” 其他人赶紧附和,把孙满仓往高了捧,“满仓兄弟为人正直、品行端正,简直是我们的榜样!现在就缺你这样有本事的优秀青年企业家带我们一把!” 好话一句接一句,恨不得把孙满仓夸到天上去。 第342章说媳妇 孙满仓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本还想着要是对方态度强硬就据理力争,这下倒把他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实在没法再端着架子。 老书记见状,赶紧打圆场:“你们也别光说好听的了,有话就直说吧。” 其中一个村干部立刻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期待:“满仓,那我们就不绕弯子了,你看野山蜂和古铜鸭的养殖方法,能不能也传授给我们村,我们保证好好学,绝不给你添麻烦!” 另一个村干部偷偷瞅了眼孙满仓的脸色,赶紧接话:“满仓,我们可以出钱学技术。你说个数,只要能学会,多少钱都好说!”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对对!钱的事好商量,只要能挣钱,这点投入不算啥!” 孙满仓沉默了片刻,自己村学技术是自家人的事,可外村想学,不收点好处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而且他心里还有个顾虑,于是开口道:“不是我不愿教,要是现在各村都养古铜鸭,市场根本承受不了,到时候大家都会卖不出去。” “得先多开几家酒店拓宽销路,古铜鸭技术才能转让。不过野山蜂养殖,我现在就能教你们,但会收点费用。” 他其实不差这点钱,只是想着把钱分给村里的老人和孩子,而且免费给的技术,大家往往不珍惜,反倒干不好。 “那费用大概多少啊?”一个村干部急忙问,心里直打鼓,这种挣钱的技术,往常都得花大价钱买。 “具体数额我得跟村里商量下,但你们放心,就收一点点。”孙满仓说道。 这话刚落,一个村干部立刻从包里掏出个布包:“满仓兄弟,我带了咱村的特产,你务必收下!别客气!” 其他村干部也纷纷掏出带来的礼品,七手八脚往孙满仓面前递。 孙满仓无奈地摇摇头,这些人真是不见到技术不放手,连特产都提前备好了。 孙满仓却摆了摆手,笑着说:“大家都是邻里街坊,村离得这么近,哪能收你们的东西?你们给我拿东西,反倒像是不给我面子。” “我要是真收下了,倒显得我对大家有意见似的。” 他瞥了眼那些包装精致的礼品,明显不是普通土特产,都是些高档玩意儿,心里更不愿接了。 可那些村干部哪肯罢休,围着孙满仓软磨硬泡,“不收就是嫌我们东西差。” “心意总得收下。” 你一言我一语地劝。 孙满仓实在架不住这阵仗,最后只好无奈点头,把礼品收下了。 “行,这次我就收下,但下不为例,以后再送我可就真不开心了。”孙满仓无奈地摆摆手。 等几个村干部走后,孙满仓立刻召集杏花村的几位干部,围着桌子商量收费的事。 没一会儿就定了下来:一个村收10万,这个价格对千八百户的村子来说相当实惠,分摊到每家头上没多少钱。 杏花村的干部们瞬间喜出望外,算下来差不多有30个村要学技术,这一下就能入账几百万! 要知道以前杏花村穷得叮当响,来个领导都没钱款待,更别提补贴村里的老人和孩子了。 老书记突然一拍脑门,兴奋地说:“以后这种合作多了,钱收得就更多了,咱们这些村干部再也不会无用武之地了!” 以前村部账上连个零头都没有,治保主任、会计天天闲得发慌,现在好了,大家手上都有正经活儿干了。 孙满仓点点头,补充道:“咱们杏花村以后会越来越好,等后续资金周转开,我再在村里盖几所新学校。” “满仓,你要在杏花村盖学校?” 治保主任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咱们村现在连个正经学校都没有,孩子们一直挤在三间破房子里上课,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学习条件差得没法说。” 孙满仓语气坚定地说:“我不光要在杏花村盖,以后还要为全县建一所从小学到高中的全体系学校,让咱们这儿的孩子都能接受好的教育。” 其实他早就琢磨过这事,以前是没资金没能力,现在不仅自己有实力,还能找姜泥这个富豪搭把手,钱和资源都不是问题。 他还特意提到,学校盖好后会好好配备教师,要是环境差,根本留不住好老师,这点他早考虑到了。 说着,他把想象中学校的样子描述给大家听:宽敞的教室、齐全的运动设施、明亮的图书馆。 老书记听着听着,眼眶就红了,眼泪差点掉下来。这辈子他都没敢想,家乡能有这样好的学校。 孙满仓笑着补充:“这只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样子,等真动手干的时候,肯定会比这更好。” 治保主任刚喝进嘴里的水一下吐了出来,满眼震惊,孙满仓这理想也太远大了,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孙满仓见状呵呵一笑:“你们不用怀疑,不管多大的事,只要敢去做、肯努力,把眼光放长远,总有实现的一天。” 一旁的老书记也被这志向呛得直咳嗽,连连摆手说:“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村会议一结束,老书记立刻给齐镇长打去电话。 齐镇长听完也乐了,连忙说:“10万就10万,太实惠了!我这就去跟其他村说,让他们赶紧准备!” 要知道,这种能挣钱的技术,10万简直跟白送一样。 孙满仓则拎着村干部们送的礼品往家走,他自己不爱吃这些,但知道父亲喜欢。 临走前还特意留了一部分给老书记他们,做事不能只想着自己占好处,这点道理他拎得清。 刚推开家门,就看见姜泥系着围裙,在灶台前用柴火煮饭,母亲站在旁边搭话,俩人聊得热络,不知道的还以为姜泥是家里的儿媳妇。 满仓妈知道姜泥打算在这常住,笑着劝道:“姑娘,还盖啥洋房啊,等我们家盖好了,你直接住过来,省得再花钱!” 孙满仓拎着东西走进来,插嘴道:“娘,姜泥可是有钱人,这点钱对她来说不算啥。” “你这孩子!” 满仓妈白了他一眼,心里急得直想跺脚,没看娘正在帮你撮合老婆吗? 第343章杏花村小学 孙满仓拎着东西找到父亲孙得旺,扬了扬手里的酒盒:“爸,您瞅,我给您带啥了?茅台!晚上咱爷俩好好喝点。” 孙得旺看的都合不拢嘴,又透着几分吃惊,伸手摸了摸酒盒:“满仓,这茅台你在哪儿买的,爹这辈子就在电视上见过,还没尝过这么贵的酒呢。” “这些都是邻村送的。” 孙满仓把刚才邻村干部上门送礼的事儿一五一十说给父亲听。 孙得旺听完一拍脑门,腰杆都直了几分,脸上满是自豪:“厉害!还是我儿子有本事,连干部都知道给你送礼了!” 他越说越兴奋,嗓门都高了些,“咱老孙家能出满仓你这么个人物,那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孙满仓又从包里掏出几条商徽香烟,摆在桌上:“爸,您也别总抽那呛人的旱烟了,这烟您留着抽。” 孙得旺拿起烟盒翻来覆去地看,眼神里满是稀罕:“这烟……不得一百块钱一包啊?以前抽旱烟都舍不得多买,现在竟有这么高档的烟了。” 孙得旺摩挲着烟盒,感慨道:“也是,现在的东西跟以前比,价值差太远了。搁现在,地上掉一块钱,都没人乐意低头瞅一眼了。” “爸,我陪您下盘围棋呗。”孙满仓笑着提议。 孙得旺抬眼瞅他,带着点不服气:“哟,你小子还敢跟你爹叫板?可别到时候哭,我可不留情。” 谁知几局下来,孙满仓赢得毫无悬念。 连输五局后,孙得旺一把推开棋盘,佯装赌气:“不玩了不玩了!现在连个小孩都赢不过,真是老喽!” 话刚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拍着孙满仓的肩:“不过说真的,我儿子现在可比他老子强太多了。” 就在这时,满仓妈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扬声喊道:“饭都做好啦!满仓、姜泥,快上桌!” 孙满仓和姜泥连忙起身,帮忙摆碗筷、端菜肴。 为了招待姜泥,满仓妈特意亮出了拿手绝活。 红烧鱼外酥里嫩,锅包肉裹着晶亮的糖壳,酱牛肉切片后纹理分明,再配上几碟清爽的杏花系列果蔬,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饭后,满仓妈悄悄把孙满仓和姜泥拉到一旁,笑着叮嘱:“满仓,现在天还没黑,带着姜泥出去溜达溜达,咱这附近的景致也挺好,让姜泥多逛逛。” 姜泥一听这话,脸颊瞬间泛起红晕,连忙摆手:“别呀婶,我这又住又吃的,哪能啥也不干?我帮您收拾收拾吧。” 她说完就伸手去拿桌边的笤帚,想扫扫地上的碎屑。 满仓妈赶紧上前把笤帚抢过来,攥在手里不肯松:“可使不得!你们都是县城来的娃娃,哪干过这些粗活?你看你这小手细皮嫩肉的,可别被这些活累着。” 她推着姜泥往孙满仓身边走,“你就跟满仓出去溜达,啥力气活都不用你沾!” 此时天刚擦黑,不远处的村落里,几缕炊烟正慢悠悠地往天上飘,混着饭菜香在晚风里散开。 姜泥跟着孙满仓走在村道上,双手轻轻抱在胸前,小声嘀咕:“你妈也太好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孙满仓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我娘啊,见着好看的姑娘就挪不动脚,她早就盼着我能把你娶回家当媳妇呢!” 姜泥脸颊红得更甚,声音也软了些:“我也觉得婶太热情了……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哪儿能呢?”孙满仓眼神定定地看向她,“我就是怕你受委屈。” 四目相对的瞬间,姜泥眼底闪过一丝紧张,连忙别开脸。 孙满仓却没移开目光,轻声说:“姜泥,你是真的好看,也难怪高少会一直缠着你。” 这话让姜泥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好看又有什么用?净给自己找烦恼。” “有时候我都盼着自己长得普通点,从记事起,就因为这张脸,遇到过不少不怀好意的男人,也躲过好几次危险。” 孙满仓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别瞎想,多少人盼着有你这样的模样呢。” 刚说完话,他就被姜泥拉了拉袖子。“哎?那边那栋旧房子是什么呀?” “那是杏花村的小学,我小时候就在那儿读书。” 孙满仓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老样子。” 姜泥眼睛一亮,晃了晃他的胳膊:“那你带我去看看呗?我想瞧瞧你小时候读书的地方。” 孙满仓笑着应下,带着姜泥往小学方向走。 刚靠近,姜泥脸上的好奇就变成了惊讶。 眼前的三间大瓦房看着年头久远,好几块窗玻璃碎了,只用旧报纸糊着,风一吹,纸角还会轻轻晃,门口的缝隙也在漏风。 走进教室,里头的景象更让她心头一沉:板凳腿大多缠着布条补丁,稍一挪动就吱呀响。 讲台的木板缺了个角,用钉子勉强钉着,就连黑板,也不是正经的黑板,是在木板上刷了层墨,边缘的墨色都已经斑驳。 姜泥眉头紧紧锁着,小声感慨:“我从来没见过条件这么差的学校……现在居然还有这么穷的地方,我都有点恍惚,是不是不小心回到六十年代了。” 孙满仓声音低了些,指着屋顶的缝隙说:“小学里最怕阴天下雨,一到那会儿房顶就漏,大雨还会顺着窗户往屋里灌,孩子们只能穿着塑料袋,或者雨衣上课。” 他顿了顿,想起冬天的场景,又补充道:“要是赶在冬天就更遭罪了,屋里四处漏风,冷得刺骨,孩子们听课都冻得瑟瑟发抖,手僵得连笔都握不稳。” 姜泥眉头拧得更紧,语气却格外坚定:“这事让我遇上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她抬眼看向孙满仓,眼里闪着光,“我打算出钱,给杏花村建一所新小学。要安全,要现代化,还得配好老师。” 孙满仓听完,嘴角瞬间扬了起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他盼了这么久的事,终于要实现了。 第334章村里贵人 孙满仓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晚上特意把姜泥带来这,本就是他的小心思。 他知道姜泥不仅家境好,更有颗热乎的心,就是想让她亲眼看看孩子们的苦,盼着她能伸把手,让孩子们能有个像样的学习地方。 果然,姜泥听完孩子们的处境,眼圈都红了,眼泪直打转。 孙满仓赶紧握住她的手,“太棒了!我替村里的孩子们谢谢你,你真是人美心善!” “你直说,建这所小学大概要多少现金?”姜泥满脑子都是赶紧让孩子们搬进新教室。 孙满仓没多想就报了数:“大概得三千万吧,得把教学楼、师资都配齐。” 孙满仓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些,眉头悄悄皱起来,他心里飞快算了算,知道姜泥总身家也就三亿多,一下子让她拿出太多,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其实孙满仓心里早有个更长远的打算,他想建的不只是小学,而是能覆盖九年义务教育的院校,让村里的孩子从小学到中学都不用离家远走,这样既能解决上学难题,还能悄悄带动杏花村的经济。 可没等他把想法说透,姜泥就拍了板:“三千万我出了!再难也不能委屈孩子的教育,再穷也不能让他们冻着上课!” 孙满仓连忙摆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不用你全出,咱一人出一半怎么样?你还没正式住进来,就让你掏这么多钱,不合适。” 姜泥满眼惊讶:“你哪来这么多现金啊?难道现在乡下都藏着亿万富豪了?” “这你就别管了。”孙满仓笑着打哈哈,“我肯定没你有钱,但凑点钱建学校还是没问题的。” 姜泥见他坚持,便点了头:“行,那咱就每人拿一千五百万。要是后续差钱,你可别跟我客气。” “肯定用不上!”孙满仓刚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苏晓晓喘着气跑过来,打趣道:“你们俩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找了半天,原来在这僻静地方偷偷约会呢。” 姜泥脸一下子红到耳根,连忙解释:“晓晓别乱说,我们在合计给村里筹建个新校区呢!” 孙满仓就把筹建九年义务教育学校的事跟苏晓晓讲了。 苏晓晓一听,立刻笑开了花,一把抱住姜泥:“姜泥,你也太好了吧,心也太善了!” 她说完就凑上去亲了姜泥脸颊一口,拉着她的手就走。 “咱回去睡吧,半夜我好好陪你。” 孙满仓听得愣在原地,心里犯嘀咕:苏晓晓该不会是女同吧? 他故意逗趣:“我也掏了一千多万,就没点表彰?本少爷也想咬一口呢!” 苏晓晓脸一红,推开他:“你快滚开,这不一样。你生在杏花村,为村里做事是应该的,姜泥本来没必要这么费心的!” 孙满仓瞅着姜泥红透的脸,坏笑着凑近:“那我能不能跟苏晓晓一样,也给姜泥一个嘴?” “你快走开!”姜泥的脸更红了。 苏晓晓赶紧拽着她往回走:“姜泥,咱别理他,快回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孙满仓摸着下巴嘀咕:“这苏晓晓就算不是女同,也肯定有这想法。” 天彻底黑透后,孙满仓没耽搁,立马找老书记开全村动员大会,还把齐镇长请了过来。 他这人就是这样,心里存不住事,当天能办的绝不拖到第二天。 村头的大喇叭一喊,乡亲们立马咋咋呼呼围了过来。 最近只要喇叭响,准没坏事,大家心里都揣着期待,等着听新的喜事。 村民们一听见大喇叭响,拎着板凳就往村委会跑。 一看见孙满仓,又瞅见他旁边站着的姜泥,立马炸开了锅,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 “满仓!这是在城里找的媳妇吧?也太美了!” “可不是嘛!县城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这模样,这气质,没挑儿!” “啥时候办酒席啊?我们早等着随礼了!” “对对对,早点办事,早点生个孩子,给老孙家添丁!” 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把姜泥说得脸颊发烫,头都快低到胸口了。 孙满仓赶紧上前一步,笑着解围:“大家别乱开玩笑,姜泥还是姑娘家,往后就住咱杏花村了。” “姑娘家也没事啊!好姑娘变媳妇,不就一天的事儿嘛!” “满仓你可别藏着掖着,有好事就得跟大伙说!” 一群家庭主妇围着打趣,半点没打算放过他。 角落里的王桂花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她清楚,姜泥不管是外貌还是修养,都不是自己能比的。更何况人家是单身姑娘,自己不过是个丧偶的女人。 孙满仓没注意到王桂花的情绪,提高声音又强调了一遍:“我正式给大伙引荐下,这位是姜泥,以后就是咱杏花村的一员了!” “呵呵,满仓你还嘴硬!不是你老婆,人家姑娘咋会来咱杏花村住?” “就是就是!你们啥时候同房?到时候我们准去闹洞房。” 村民们的打趣让孙满仓很无奈,赶紧拔高声音:“大家先听我说!姜泥不住我家,她打算在村里建洋房。” “更重要的是,姜泥捐了钱给咱村建新校区,足足三千万!她是咱杏花村的贵人,往后大伙可得对她恭敬些!” 他特意把姜泥引荐给大家,就是想让她能和村民们好好相处。毕竟姜泥一个城里姑娘,突然换了新环境,难免会不自在。 这话一落地,村委会瞬间安静了几秒,接着就爆发出更热烈的议论。 杏花村的小学早让大伙揪着心,孩子们冬天冻得缩手缩脚,夏天漏雨得挪着课桌上课,做家长的哪能不心疼?如今听说要建新学校,个个都红了眼。 “姜泥姑娘,你可真是好人。我们代表全村谢谢你!往后你就是咱杏花村的女当家!” “不光人美心还善,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往后有啥需要,你尽管吱声,咱全村人都帮你。” 刚才还拿姜泥说笑的家庭妇女们,立马围了上去,你一句我一句地表达感谢,恨不得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给她。 乡亲们没别的坏心眼,谁真心对他们好,他们心里门儿清。 被围着的姜泥心里暖烘烘的,笑着摆手纠正:“我只捐了一千五百万,另一半是满仓捐的,是满仓也拿了一千五百万出来。” 这话一出,村民们都愣了,有人忍不住嘀咕:“满仓能拿出一千五百万?你可别护着他了,咱谁不知道满仓以前的情况,他哪能挣这么多钱啊?”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眼里满是疑惑。在他们印象里,孙满仓就算有出息,也绝不可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 第345章设计师林雪 “孙满仓要是能把姜泥姑娘接回家做媳妇,她的钱日后不也有你的一份?夫妻俩本就该不分彼此,别太生分。” “可不是嘛!孙满仓,你可得加把劲!姜泥姑娘那可是十里八乡难找的好姑娘,人长得俊,心眼儿更实在!” 苏晓晓见状,向围观的乡亲们摆了摆手:“好啦好啦,大伙都少说两句,姜泥的脸颊都红了。” 乡亲们的笑声此起彼伏,齐镇长迈着大步走到姜泥跟前,“姜泥姑娘,你不仅模样出众,心肠更是好得没话说,我替会员镇所有乡亲,谢谢你为村里做的一切!” 他郑重地向姜泥行了一礼。 孙满仓站在一旁,心里琢磨着:只要姜泥在杏花村的根基稳固,她的生活往后就不用自己担心了。 紧接着,他看向齐镇长,语气认真地开口:“镇长,我有个计划,想在村里建一所九年义务教育院校,届时还请您多多费心。” 齐镇长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咱们会员镇盼一所正规院校盼了多少年,孩子们上学得往市里跑,你这提议可是帮咱们镇解了燃眉之急!” 孙满仓略带迟疑地问:“那手续会不会不好办?” 齐镇长用力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斩钉截铁:“你别担心这个!手续我去跑,哪怕多跑几趟,也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但有个关键问题,眼下师资是个大难题,大伙之前合计过这事吗?”齐镇长说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还不简单,我给老师们盖一套洋气的小洋楼,待遇给足了,优秀的教师自然会主动往这儿来!咱们再给他们配齐汽车,家里有啥难题,咱们都帮着解决,这不就万事大吉了?” 孙满仓说话时,那股不差钱的劲儿展露无遗,在他眼里,只要是钞票能摆平的事,根本算不上事。 齐镇长听完,激动得一把拉住孙满仓的手,“还是满仓兄弟有本事,你要是早出生几年,别说咱们杏花村能脱贫致富,就连整个会员镇都能变成富裕镇!” 从前,齐镇长对孙满仓心存忌惮,只因知道他和张县长关系匪浅,还结识了不少有钱人。 但现在,他心里只剩下真切的钦佩,他实在想不通,杏花村这样的小地方,怎么就能培育出孙满仓这样的人物。 这不仅是杏花村的福气,更是整个会员镇的幸运。 他心里清楚,只要有孙满仓在,会员镇迟早能走上富裕之路。 这话一落地,底下瞬间炸开了锅,整个杏花村村大会的现场热闹得像开了锅的沸水,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 天刚蒙蒙亮,周边邻村的村干部就拎着沉甸甸的袋子往杏花村赶,袋子里装的正是十万块。 看着邻村干部络绎不绝地奔向杏花村,马前村村长庄清贤急得在村里直打转,“太气人了!这帮人一个个赶着去巴结孙满仓,真是没脸没皮!” “村长,要不咱们也去吧?”治保会主任张清华在一旁劝道。 “就算不为您自家致富,也得为马前村的乡亲们想想啊!”村妇女主任李芬兰说道。 庄清贤猛地停下脚步,脸色铁青:“呵,让我去求孙满仓那小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给他十万块好处费,他咋不去抢金库!” 话里的敌意,几乎要溢出来了,他对孙满仓的成见,从来就没消减过。 村会计刘芳忍不住又插嘴:“马前村凑十万块真不算难!挨家挨户分摊下去,每家也出不了多少,再买点礼物,好好跟孙满仓说说,这事准能成!” 庄清贤却压根没听进去,气冲冲地骂道:“给个屁!凭什么给他十万?全镇这么多村加起来就是几百万,他脸皮咋这么厚!我看那齐镇长也是死脑筋,居然帮着他瞎折腾!” 马前村的几位村干部见状,都满脸无奈地叹气:“照这么下去,咱们马前村迟早要被邻村远远甩在后面!” 与此同时,杏花村的会计正忙得不可开交。收钱收得手都酸了,嘴里数着钞票,嗓子早已干得冒烟。 虽说这钱不是自己的,但他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杏花村能收这么多钱。 就在这时,孙满仓拎着一台机器走了过来,笑着说:“不用这么费劲,用这个机器扫就行,省事儿,还能辨别真假。” 看到孙满仓来了,现场的人都齐刷刷地盯着他。 孙满仓扫了一圈人群,没看到马前村庄清贤的身影,心里暗自高兴:“这小子不来正好,等着看将来谁吃亏!” 等所有钱都清点完毕,邻村的村长赵大有上前说道:“满仓老弟,学费我们都交了,那野山蜂的养殖方法,你可得赶紧教我们啊!” 孙满仓点了点头,对着在场的村干部们正色道:“各位放心,既然收了你们的学费,我肯定把养殖方法毫无保留地教给大家。” “但我丑话得说清楚,这个学习费用只负责传授养殖方法,谁敢把方法转让出去,一旦被我知道,我绝对让杏花村直接上法院起诉!” 大伙听完,都纷纷点头,心里瞬间明白,孙满仓这话,明摆着是针对马前村的。 毕竟之前庄清贤有想偷学技术再转手卖钱的念头。 庄清贤和孙满仓之间的敌意,早已是十里八乡都知晓的事。 孙满仓刚从村委会走出来,就撞见了设计师林雪。 林雪是初夏带来的洋房设计师,最近一直为了洋房的修建住在王桂花家里。 林雪像是有话要说,嘴唇动了动,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孙满仓见状,直接开口:“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没关系。” 林雪犹豫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孙满仓,跟你说个事。我们单位最近出了点状况,往后可能没法继续给你做洋房设计的工作了。” 林雪急忙补充道:“但你千万别担心,你要的洋房,我保证一定会完工,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出什么事了?方便说说吗?” 孙满仓皱起眉头,他早就付清了设计费用,这节骨眼上设计师突然说不干,背后肯定有隐情。 林雪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们经理最近总去赌,把单位的家底都输光了……” 第346章柜台囧事 孙满仓摸了摸后脑勺,眉头微蹙,低头沉思片刻。 一旁的林雪瞧着他的神色,满脸愧疚地说道:“实在对不住,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但你放心,就算我赔上全部身家,也绝不会让你剩下的工程延误半分!” 孙满仓抬眼问道:“你们单位现在要被卖掉吗?” “倒还没有,那些赌场的人说了,给我们经理5天时间凑钱,要是明天还垫不上欠款,就只能拿单位来抵债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孙满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说道,“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们经理?” 他心里早已盘算清楚:眼下正好可以看看,能不能靠着自己的资产,把这家房地产买下来。毕竟杏花村接下来会有大批房地产项目,从学校到洋房,需求源源不断。 要是自己手里有一家房地产公司,往后办事就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受旁人指指点点,一切都能自己说了算。 林雪连忙点头:“行啊!不过我们经理现在心思都乱了,我就算带你去见他,他八成也不会退你工程尾款了。” 孙满仓却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不是为了这些,我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你们单位买下来。要是真能成,往后自己盖房子,也省得事事求人。” “什么?” 林雪瞬间目瞪口呆,心里暗自感叹:有实力就是不一样!为了给自己盖几栋洋楼,竟然直接要收购一整个房地产公司! 她定了定神,连忙说道:“我这就领你去见他!” “那你先跟我说说,你们房地产公司现在还剩多少资金?我大概得准备多少钱才能把它买下来?” 孙满仓接着问道:“要是这次收购顺利,往后这家房地产公司就交给你打理。” 他是真没心思天天守着一个产业打转,那种被琐事捆绑的日子,他打心底里不愿过,所以必须找个懂行又靠谱的人接手。 林雪年纪虽小,但能力确实出众,做事靠谱,待人也和善,让她来管理房地产公司,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林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孙满仓拍了拍林雪的肩膀,语气笃定:“肯定不假!不过前提是我得能顺利把公司买下来。” 林雪立刻点头,眼神里满是信任:“你肯定能行!” 经过刚才一番细致询问,孙满仓已经摸清了这家房地产公司的底细。不仅知道了内部运营情况,现有资金数额,还了解了正在接手的工程类型。 林雪在这儿干了三四年,对公司里的人员架构、工程流程全都了如指掌,是个实打实的活字典。 孙满仓说道:“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找你经理聊聊。你在这儿等我会,我去取车。” “嗯,那我跟你走。”林雪应声跟上。 没多久,孙满仓开着奔驰大G,林雪坐进副驾驶。 她心里暗自琢磨:今天这事儿要是成了,孙满仓往后就是自己的领导了。 车子刚发动,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杏花村会计跑了过来,朝着孙满仓连连招手:“满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趟市里办点事,出什么事了?”孙满仓降下车窗问道。 “能不能带我一程?我得把这些钱存到市里的银行,这么多现金放在杏花村,实在不保险!”会计急声道。 “好,你把钱给我就行。”孙满仓说道。 会计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兜子跑过来,把钱递给了他。 “那就麻烦满仓把钱存了!” 孙满仓问道:那这钱存在谁的名下?” “老书记说了,存你的账户就行!”会计解释道。 “以后要用钱,再跟你商量。老书记和几位村干部都研究过了,觉得这钱放哪儿都不如放你这儿稳妥。” “那,行吧!” 其实老书记和乡亲们心里都有顾虑,怕换了旁人保管这笔钱,难免会把持不住动贪念。但孙满仓不一样,他本身就身家丰厚,绝对不会对这点钱有非分之想。 到了市里银行。 “小雪,你先在车里等会儿,我把杏花村的钱存了就回来。” 林雪连忙点头:“好,我等你。” 孙满仓提着钱袋子刚走到银行柜台前,就被一个瘦小的门卫拦了下来。 “稍等一下,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孙满仓皱起眉:“这不是存钱的地方吗?” “呵,你还知道这是柜台?我还以为你是来收银行纸壳子的呢!” 那瘦小门卫上下打量着孙满仓,见他穿一身便宜衣服,手里拎着个破旧的布袋子,怎么看都像收废品的,只差没扛着杆计量秤。 门卫又说道:“你这种人怎么能从正门进柜台区域?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孙满仓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穿着,顿时火冒三丈:“你说谁呢?你的眼睛往哪儿看!凭什么说我是收纸盒的?” 他心里憋着火,总因为打扮随意被人瞧不起,难道自己来银行存钱,是什么稀罕事? 瘦子门卫梗着脖子,态度愈发嚣张:“我让你进,你才能进。我不让你进,你就得给我滚蛋!就你这身打扮,也配来柜台办事?” 孙满仓正想跟他理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蔑的嗤笑。 一个拎着公文包的臃肿男人走了过来,头发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手里攥着个黑皮兜,脖子上的金链子粗得晃眼,活脱脱一副暴发户模样。 他斜睨着孙满仓,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不入流的东西,仿佛自己是银行柜台的常客,高人一等。 孙满仓不想惹事,强压下火气没理会,可没成想,那臃肿男人路过时,竟故意抬脚,狠狠绊了孙满仓一下! 臃肿男人指着孙满仓,破口大骂:“你个穷鬼!捡纸壳的玩意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他说着用纸擦了擦皮鞋,“你眼睛是瞎了吗?踩老子脚了,没看见老子要办事?” 一旁的瘦子门卫见状,立刻帮腔,对着孙满仓恶狠狠地吼道:“你个小兔崽子,没长眼啊?还不赶紧给张老板道歉!最好磕头认错,不然今天别想从这儿走出去!” 第347章故地从游 咣! 瘦子门卫的话刚出口,一记耳光就狠狠甩在他脸上。刹那间,脸颊像是被泼了滚烫的开水。 “他是你爸?还是你家亲戚?你犯得着这么低三下四吗?” 孙满仓早就看这俩人不顺眼,唾沫星子随着火气往外喷。 “就算他腰缠万贯,也没多给你一分钱!你倒好,听话得像条摇尾巴的狗!”孙满仓指着瘦子门卫的鼻子说道。 门卫气得脸颊涨成猪肝色,攥着拳头就朝孙满仓冲过去。 咣咣咣! 可没等他近身,孙满仓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几记快准狠的电炮下去,门卫的脸瞬间肿起一圈。 “出什么事了?” 银行副行长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混乱。 臃肿男人捂着刚挨打的脸,指着孙满仓恶人先告状:“就是这个收纸壳的小兔崽子先动手伤人,快报警把他抓进去。” 咣! 孙满仓的拳头已经落在他脸上,直接把他打退好几步。 “再敢胡说八道,这门卫的脸就是例子,下一个肿的就是你!” 臃肿男人没想到一个收纸壳的居然敢跟自己叫板:“你敢动手?信不信我废了你!” 孙满仓的拳头更快更狠,几下下来,臃肿男人原本圆润的脸也肿起好几个大包。 此刻他跟门卫站在一起,俩人顶着同样肿胀变形的脸,活脱脱一对亲哥俩。 银行副行长连忙上前阻拦:“你先别动手!这可是寻衅滋事!” 他盯着孙满仓的脸,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寻衅滋事?” 孙满仓压着怒火辩解:“我今天来银行存款,这个门卫先是一口一个收纸壳的羞辱我,接着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不仅跟着嘲讽,还故意伸脚绊我!” “你说说,我是跟他媳妇同居了,还是偷了他家骨灰?这就是你们柜台接待客户的态度?这业务我不办也罢!” 臃肿男人捂着还在发疼的脸,依旧嘴硬:“你一个收纸壳的穷鬼,能办什么像样的业务?分明是你没事找事,在这找骂,浪费大家时间!” “呵呵!”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小子,我能存的钱,可比你想象中多得多,你又能往银行里存多少?” 臃肿男人拍了拍手里的皮包,牛B哄哄说道:“不多,也就十万块!像你这种人,这辈子恐怕都攒不下这么多积蓄吧?” “十万就敢在这充大款?” 孙满仓眼神一冷,“要是我存二百万,你是不是连自己家亲戚都认不全了?” 他直接拎起手边的兜子,将里面的现金全倒在了地上。 “哇!” 周围的群众瞬间发出惊呼,二百万现金堆在地上,场面格外震撼。 门卫和臃肿男人的脸瞬间扭曲,先前的嚣张荡然无存。 银行副行长突然一拍大腿,盯着孙满仓的脸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您是之前存了几个万的那位大客户啊!” 原来,孙满仓曾拎着几个大箱子来存过现金,当时也因身份被轻视闹出不快,最后他生气地带着钱离开。 而副行长当年正是因为帮孙满仓说了句公道话,才从普通柜台收银员被提拔成了副行长,此刻回想起来,心里还满是感激。 “几……几千万?” 门卫和臃肿男人听到这三个字,双腿一软,当场打了个趔趄。 俩人面面相觑,心里只剩震惊,这么有钱的人,居然打扮得像个收纸壳的,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们挖了个坑吗? 孙满仓一边弯腰收拾地上的现金,一边淡淡点头:“还行,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 “但看你们柜台的管理,还是存在问题,招进来的净是些势利眼的人。” 副行长连忙堆起满脸笑容,点头哈腰地赔罪:“您多想了,您绝对多想了!这个门卫是刚聘来的,不懂规矩,我回头肯定严加处罚。” 副行长火气瞬间上来,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要是这事办不明白,你现在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门卫本就因为丢了工作的威胁慌了神,他跪倒在孙满堂面前,眼泪哗哗往下掉:“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孙满仓看着跪在地上的门卫,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想让我不生气也成,把那个臃肿的家伙给我赶出去。” 门卫眼神里满是迟疑,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副行长。 副行长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如今金融行业本就不景气,像孙满仓这种能带来上亿存款的大客户,比一百个普通储户都金贵。 丢一个臃肿男人这样的客人,和稳住孙满仓这个财神爷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对着门卫默默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暗示。 门卫见状,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朝着还在发愣的臃肿男人冲了过去。 门卫见副行长默许,瞬间来了底气,一把薅住臃肿男人的衣领,恶狠狠地低吼:“快滚,以后别再踏进这一步!” “靠!你敢这么对我?”臃肿男人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 副行长早已没了耐心,冲门外喊了一声,几个安保立刻走进来。 他指着臃肿男人厉声呵斥:“还墨迹什么?赶紧把人架出去!” 此刻的门卫像是彻底抱住了孙满仓这根大腿,对臃肿男人更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推着他就往门外走。 解决完臃肿男人,门卫立马换上谄媚的笑,凑到孙满仓跟前:“哥,这下您总不会生我气了吧?” 孙满仓淡淡点头,弯腰拎起装钱的兜子转身就走。 “大哥!您不是不生气了吗?怎么还走啊?”门卫急得追上前,声音里满是慌乱。 “我是不气了,但我不想在这办业务,不行吗?” 孙满仓脚步没停,语气里没有半分怜悯,不给这狗眼看人的家伙一点猛药,他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门卫看着副行长阴沉的脸,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咣!” 副行长的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怒斥道:“都怪你这个笨蛋,现在就去签字,明天起不用来上班了!” 他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这蠢货狗眼看人低,孙满仓根本不会走,银行也不会平白丢失一个上亿的大客户。 第348章揽麻烦 孙满仓拎着钱兜刚走出银行大门,就见臃肿男人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他身旁还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显然是叫了帮手,誓要废掉他。 “小兔崽子,你别跑!”臃肿男人咬牙切齿,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种气,脸被打肿不说,还在银行丢尽了脸面,心里的火气早就烧得他失去了理智。 孙满仓却一脸淡然,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干嘛,这是要请我喝酒?没必要了,我还要忙。” 此时,六七个男人气势汹汹地步走来,带头的是个纹龙画虎的男人,一看就是混迹街头的狠角色。 臃肿男人像是看到了救星,捂着肿成猪头的脸哭诉:“大哥,你可算来了。你瞅瞅我,都被这小子削成什么样了!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带头大哥眉头紧锁,眼神凶狠:“谁这么大胆,敢动我兄弟?也不看看他大哥是谁?” “就是他!” 臃肿男人抬手直指孙满仓,“我来银行办业务,他平白无故就动手打我,你可得为我做主!” 带头大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当看清孙满仓时,原本凶狠的表情瞬间僵住,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他赶紧换上一脸恭敬,连忙快步上前,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孙……孙哥!您怎么在这?” 臃肿男人彻底傻了眼,指着孙满仓嘶吼:“什么孙哥?他就是个小兔崽子!” “啪!” 带头大哥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电炮,打得他头晕目眩。 “你不想活了?连孙哥都敢惹,给我往死里削!” 他后背瞬间惊出一身汗,这蠢货竟然惹到了孙满仓这个魔头,自己不想活,可别拉着他垫背。 可笑的就此上演:臃肿男人找来的打手,调转拳头,对着他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他被打得满地打滚,含糊着求饶:“大哥!你是不是指错人了,我是你小弟啊,该废的是那个小兔崽子!” 带头大哥上前,一脚狠狠踩在他胸口,语气冰冷:“没打错,你敢骂孙哥,往后你那破店也别想开了。” 孙满仓瞥了眼地上哀嚎的臃肿男人,看向带头大哥淡淡问道:“你们老大赵天龙收的小弟?” “不是不是!” 带头大哥连忙摇头,姿态放得极低,“孙哥,他就是个不入流的马仔,跟我们天龙帮没关系。” 孙满仓转身就走,“往后让这臃肿男人别再无理取闹、到处欺负人了。” 带头大哥死死踩着臃肿男人,恶狠狠地警告:“你是不是傻?以后再惹事,别报我的名头!不然下次可没这么好说话!” 他心里门儿清,孙满仓在道上向来规矩,从不以大欺小,这次肯定是这蠢货先惹到了孙哥,才落得这般下场。 带头大哥又踹了一脚:“往后别那么张狂,有几个臭钱就牛气冲天,比你有钱的人多了去了!” 另一边,孙满仓终于在一家水吧见到了房地产经理。 这人约莫五十岁,身材肥胖,眼下挂着浓重的熊猫眼,实在看不出是掌管着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经理。 林雪连忙上前引荐:“孙先生,这就是房地产经理,李兆基。” “李兆基?”孙满仓听完差点没站稳,这名字竟和那位商界大佬重名,反差实在太大。 “李经理,这位就是有意收购咱们单位的孙先生。”林雪又转向李兆基介绍道。 李兆基脸上堆着几分勉强的笑意:“没想到孙先生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 孙满仓没绕圈子,“李经理,我听说你们公司要出售,具体情况我大概了解了,说说价格吧。” 李兆基点点头,语气笃定:“一口价,一千万,不还价。” 孙满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李经理,明人不说暗话。我打听清楚了,你们公司现在资金链早就断了,账上撑死也就百八十万。” “我愿意出钱收购,说白了也是看在林雪的面子上。就你们那处单位,地段、配套都算不上顶尖,撑死也就值三百万。” “三百万太低了,这个价我是绝对不会卖的。”李总说道。 孙满仓看着他,眼神锐利:“李经理,我劝你想清楚。看你最近的状态,想必是霉事连连吧?我敢断言,这几天你肯定会出大事。” 他这话并非随口乱说,从相术上看李兆基眼下青黑,分明是大灾将至的征兆。 李兆基脸色猛地一变,声音都有些发颤:“我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出事!” 他嘴上反驳着,心里却忍不住发慌,孙满仓的话像是一根针,戳中了他心底的不安。 孙满仓呵呵一笑,语气带着几分了然:“你欠了一屁股外债,那帮催债的要是讨不到钱,债务只会利滚利,数额只会越来越大。” 李经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转头看向林雪,声音发紧:“是你把我的事全告诉孙先生的?” “我没有!我只知道您欠了些钱,可没想到会利滚利变成这么多!”林雪解释道。 “这事跟林雪没关系。”孙满仓打断二人,语气平淡。 李经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了。 他心里清楚,之所以咬死一千万的价格,正是因为赌场的债务窟窿太大,那些人手段狠辣,要是不赶紧凑齐一千万填上,这一生都别想安生。 孙满仓打破了沉默:“你领我去找那帮赌场的人,我帮你摆平这事,怎么样?” 李经理满眼疑惑地盯着他,语气里满是不信:“那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你怎么可能摆平?” “你不用管我怎么摆平。” 孙满仓话锋一转,“但咱们得先说好,我帮你搞定债务,你把公司转给我,我出三百万,怎么样?” “行!”李经理没有半分犹豫,当场答应下来。能拿到三百万,还能解决外债,对他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话刚说完,李经理就掏出手机给赌场打了电话,“他们答应碰面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好。” 孙满仓点头应下,转头看向林雪,“你一个女人,就别跟着掺和了,在家等着就行。” 林雪乖巧点头:“那我等你信息。” 刚走出水吧,李经理就忍不住问道:“孙先生,你……你不会打算就我们两个人去吧?” “对呀。” 孙满仓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轻松,“我们是去谈事,又不是去打架,带那么多人干嘛?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放心吧,没事的。”他补充道。 李经理心里却直打鼓,“法治社会?只怕那帮打手根本不讲法,他们只讲拳头。” 第349章又是你 房地产公司李经理和孙满仓,他俩来到一家酒店的房间里。 二人刚踏入包房,数名面色凶狠的男人便瞬间堵住房门。 包房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个秃头男人,正叼着烟卷,二郎腿翘得老高。 身旁依偎着一位身着单薄、容貌艳丽的女子,秃头抽着烟,手肆意在她腿上摩挲,女子顿时脸颊绯红。 他身后还站着五六个精壮男人,见李经理进来,秃头抬眼扫了扫,开口便问:“李经理,差的钱准备好了?” “还……还没有。” “玛德,你敢耍我!”秃头猛地将身边女子推搡开,厉声喝道。 女人红着脸起身离去,秃头男人瞬间目露凶光,死死盯着李经理。 李经理吓得心头一紧,忙堆起满脸赔笑:“大哥,我真没骗您!是这位孙满仓非要来跟您谈!” 秃头这才把凶狠的目光转向孙满仓,粗声质问:“你是哪路货色,非要凑这个热闹干什么?老子一天忙得脚不沾地,要是你故意来消遣我,或是替他求情,我保证你横着出去!” 孙满仓径直坐在对面椅子上,你就是赌场里看场子的人?就是你坑了李经理一千万?下手够黑啊,怎么不去抢金库?那玩意儿来钱比这快多了!” “你玛德说什么?” 秃头男人双眼瞪得通红,怒声咆哮,“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 身旁的几个男人立马摆出凶狠架势,恶狠狠地盯着二人。 李经理吓得浑身打颤,慌忙拽了拽孙满仓的衣角,压低声音劝道:“你就不能好好跟大哥说话吗?” 秃头斜睨了李经理一眼,语气冰冷:“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 李经理吓得浑身抖得像筛糠,赶忙闭上嘴,心里清楚这群人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半点不敢招惹。 秃头恶狠狠地盯着孙满仓,咬牙切齿道:“小家伙,你想好了再说,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说不明白,今天就让你躺着出去!” 话刚说完,咣的一声,一只玻璃烟灰缸狠狠砸在他脸上。 碎裂的玻璃混着鲜血,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淌。 孙满仓此刻心头莫名烦躁,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缘由,握着残破的烟灰缸冷声道:“本少爷现在就跟你好好唠唠!” 秃头擦了把脸上的血,眼睛瞪得通红,嘶吼道:“我靠,你敢动手!” 他说完冲身边的马仔猛挥手,“你们都瞎了眼?给我废了这小兔崽子,把他打残!” 一群人立刻如饿狼般朝孙满仓冲来,包房里瞬间响起桌椅碰撞和打杂声。 李经理吓得魂飞魄散,一头钻进桌子底下,嘴里不停念叨:“没我事,没我事,别找我麻烦……” 没过多久,孙满仓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语气轻松:“行了,瞧你那点胆子。” 李经理哆哆嗦嗦地探出头,只见秃头和一群马仔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李经理盯着满地狼藉,又看了看面不改色的孙满仓,声音还带着颤:“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孙满仓摆了摆手,语气满是不屑:“还能怎么做?直接上手干呗!什么黑社会,就得把他的嚣张气焰彻底打服!” 说完,他迈步走到秃头跟前。 秃头早已没了方才的嚣张,见孙满仓靠近,吓得连连磕头:“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 他眼里满是恐惧,方才那些马仔在孙满仓手下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短短片刻就全被撂倒,这人的厉害远超他想象。 孙满仓居高临下地瞥着他,嗤笑道:“就这也敢叫黑社会?简直就是个软面团!” 他转头又对李经理说道:“我真纳闷,就这种货色,你之前怕他干什么?典型的欺软怕硬,胆子比你还小!” 孙满仓重新看向秃头,眼神一冷:“人家明明只跟你借了五百万,你竟敢利滚利涨到一千万,真是贪得无厌,不知好歹!” 秃头慌忙摆手辩解:“那……那都是我们大哥的意思,跟我没关系啊!” 孙满仓差点气笑,踹了他一脚:“靠!搞了半天你不是大哥?早不说,耽误小爷功夫!赶紧把你们大哥叫来,再墨迹,有你好受的!” “好好好!我这就通知。” 秃头嘴上应着,眼里却闪过一丝阴狠,心里暗骂:小兔崽子,等会儿就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孙满仓拽起还在发愣的李经理:“走,我们等着他大哥来,把事儿一次性说清楚!” 李经理浑身发颤,心里直打鼓:要是秃头的大哥带更多人来,孙满仓就算再能打,也未必敌得过啊! 秃头打完电话,立马换了副谄媚嘴脸,凑到孙满仓身边:“这位兄弟,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他心里清楚,大哥正召集人手,自己的任务就是留住孙满仓。 孙满仓挑眉,牛气哄哄道:“鲍鱼、燕窝、鱼翅,听着都还行,全给我上!” “没问题,马上安排!” 秃头心里乐开了花:吃吧吃吧,等会儿就让你知道,这顿饭的代价你付不付得起。 没过多久,高档菜肴端上桌,孙满仓一边大口吃着燕窝鱼翅,一边开了瓶高档红酒,冲秃头扬了扬杯子:“不错啊,还算讲义气,一起吃啊!” 秃头心里咯噔一下,哪敢坐下吃。这一桌菜动辄几十万,他自己都没尝过滋味,嘴上却强装镇定。 李经理虽是地产公司老板,平常也没碰过这么贵的菜肴,跟着孙满仓放开了吃,没多久几盘菜就见了底,一瓶高档红酒也喝得精光。 孙满仓冲秃头扬了扬下巴:“哥们,你咋不吃?太不够意思了,自己花钱还舍不得吃,对自己也太抠门了!” 秃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硬找借口:“我……我吃不了海鲜,吃了会起疹子!” 孙满仓咧嘴笑:“你可真逗,你这还是富贵病!” 这话正好被旁边收拾地面的保洁听见,保洁都呵呵笑出了声。 秃头顿时涨红了脸,冲保洁吼道:“关你什么事!赶紧打扫完出去!” 话刚说完,包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带头的是个体态臃肿的男人。 人还没进门,粗哑的嗓门就先传了进来:“他妈的!什么人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活腻歪了是不是!” 秃头一听这声音,像是见了救星,慌忙迎上去,却猛地愣住:“大哥,您……您怎么被人打了?” 第350章化解矛盾 这会儿走进包房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银行里被孙满仓揍得鼻青脸肿的臃肿男人张老板。 张老板脸颊涨得通红,语气急躁又带着几分心虚:“管那些干什么!到底是谁在这儿跟咱们叫板?” 他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没处撒,还想着把挑事的人狠狠揍一顿出出气。 张老板高声喝问:“那个敢叫板的在哪儿?” “大哥就是这小子,不仅来挑事,还吃了好几盘高档菜,喝了一瓶皇家礼炮!” 秃头伸手直指正在慢条斯理吃东西的孙满仓,见老大带了这么多打手,顿时又有了底气。 张老板快步走上前,怒声下令:“靠!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小子给我废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孙满仓这时缓缓转头,脸上挂着笑意看向他:“挺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张老板看清孙满仓的脸,吓得差点栽倒。方才只看到背影,这一回头竟是早上在银行揍过自己的魔头! 他结结巴巴地喊:“孙……孙哥!” 秃头还在一旁不知情地怂恿:“老大,管他什么孙哥,赶紧废了他!” “咣” 张老板一拳砸在秃头脸上,怒吼道:“废你个蠢货!这是孙哥,是咱们大哥的大哥,快给孙哥磕头认罪!” 孙满仓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是他们的大哥?赌场看场子的差事不错啊。 人家借几百万,你却要一千万,这手段可不光彩,品行也太次了。难怪天天能去银行存钱,原来都是昧着良心挣的钱啊!” 孙满仓的话语里透着刺骨寒意:“我没说过不准赌场看场子,但借着这名义敲诈勒索,就是另一回事了!” “靠!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这么跟我大哥说话,我废了你!” 张老板身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早就看孙满仓不顺眼了,他像头蛮牛般朝孙满仓冲去,拳头直逼他打去。 孙满仓抬手一掌,稳稳接住了那拳。 紧接着,一声脆响划破包房,魁梧汉子发出凄厉尖叫。他的手臂竟被生生打断,骨头碎裂成几段,再也抬不起来。 全程,孙满仓站在原地未动半步,即便身材偏瘦,却如扎根的松柏般稳如泰山。 包房里的人全看呆了,这壮汉可是他们这边最能打的狠角色,却连孙满仓一掌都接不住。 这样的蠢货也敢叫嚣,真不知是谁给的胆子! 孙满仓目光扫过包房,所到之处大家都不敢与其对视。 张老板脸色瞬间惨白,连连点头哈腰:“孙哥,孙哥。是误会!都是误会!我压根没让手下动手,是这蠢货自己不长眼!” 他咽了口唾沫,急忙解释道。 其实,张老板早看上了李经理的公司了。 他先是设局出千,让李经理输了五百万,再用利滚利把债滚到一千万,就是想逼他交出房地产公司。 那公司位置好,盈利稳,张老板就垂涎三尺了!眼瞅着就要得手,哪想到半路上杀出孙满仓这位大人物。 孙满仓冷笑一声:“误会?那你最好给我讲清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从新宾县消失。” 张老板心里门儿清,只要孙满仓打声招呼,赵天龙下道命令,自己立马就得卷铺盖滚出新宾县。 他哆哆嗦嗦开口道:“孙哥,要不……李经理只还本金五百万就行?” 孙满仓抱着胳膊,乐呵呵地盯着他,眼神里的深意让张老板浑身发毛。 张老板赶紧改口,声音都在发颤:“要不……要不就给本金的一半?三百万,就当我交您这个朋友。” 旁边的秃头瞬间变了脸,急声道:“老大,这怎么行!” 张老板回头狠狠瞪他:“别插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孙满仓这才慢悠悠开口:“这么做,不太好吧?” 张老板立马接话:“好,太好了!就三百万,全当我们的一点心意。” 他早看透了孙满仓的心思,是想让自己给李经理免掉所有欠款,这点眼力见要是没有,这大哥也算白当了。 孙满仓咧嘴一笑:“不错,挺明白事。那把收据拿过来吧。” 一旁的李经理彻底看懵了,不仅利息全免,连本金都只收一半,这跟让张老板白忙活一场还倒贴钱没两样。 李经理心里直犯嘀咕:啥时候赌场的人这么讲究了,这是改做福利机构了? 孙满仓接过收据,随手丢进旁边的烟灰缸,又拍了拍张老板的胳膊,“办得不错。” 张老板双手发颤,心里疼得滴血,一千万说没就没,比割他的肉还难受。 “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孙满仓话锋一转,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不过我得提醒一句,以后李经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找你们。” 他深知这帮人不敢惹自己,保不齐会找李经理秋后算账,必须先敲山震虎。 李经理听着这话,心里瞬间暖烘烘的。 张老板连忙点头如捣蒜:“好好好!绝对不会找李经理麻烦,但要是他惹了别人,可跟我没关系。” 见孙满仓和李经理要走,他赶紧客套:“孙哥,要不留下再吃点?” 孙满仓突然一拍大腿:“哎哟,差点忘了!” 他说着就拿起打包盒,把桌上那盘没动过的黑金鲍装了进去,“这玩意儿挺好吃。” 包房里众人吓得腿脚发软,心里暗骂:见过可恨的,没见过这么可恨的!这小子竟然有心情打包,简直是故意膈应人。 孙满仓刚带李经理走出包房,秃头就忍不住跳脚,脸色铁青:“老大!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这小子待了一会吃了足足五十万的东西,临走还把黑金鲍打包了?” 张老板狠狠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一千万都打水漂了,还差这点吃的?跟孙满仓作对,能有咱们好果子吃!” 突然,门口传来孙满仓的笑声:“秃头,谢了你的好酒好菜啊。盘子里剩下的那些你好好尝尝,别浪费了。” 秃头听完,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这哪是感谢分明是故意羞辱! 第351章当老板 “老大,这茬儿咱们真就翻篇儿了?那可是1000万啊!”孙满仓和李经理走后,秃头转头向张老板抱怨道。 张老板摆摆手说:“哎,都过去了!往后谁也别再提这事儿,更别去找孙满仓的麻烦,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 “对了,李经理那边也交代一声,这事就翻篇,别再追究了。” 张老板说完转身就要走,没挪几步又回头补充道:“还有刚才孙哥点的菜,账算你的。” 秃头听完这话,身子猛地一晃,险些栽倒。 孙满仓这一顿就吃了五十多万,临走时还顺手拎走了一瓶皇家礼炮! 他心里像堵了团烈火,碰上孙满仓这尊活阎王,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好事没沾边,糟心事全找上门。 另一边,李经理凑到孙满仓跟前,语气里满是崇敬:“孙……孙哥!我真是打心底里佩服您!” 那热络的模样,看得孙满仓浑身发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孙满仓皱着眉嫌弃道:“别跟我来这套,我不好男同这口。” 孙满仓说道:“走,去公司签协议。”他没料到不过是帮了李经理一个小忙,竟平白得了一家房地产公司。 他心里盘算了一圈,忍不住偷偷笑了。自己这运气,还真是够顺的。 李经理转头看向孙满仓,郑重地道:“孙哥,这次是真得谢谢你。虽说放弃自己一手打拼的房地产行业,我心里万般不舍,但你帮我解了燃眉之急,当初张老板逼我拿1000万,如今这样反倒不算亏了。” 孙满仓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不能白白占这个便宜,这样我再给你100万,帮你东山再起。以后要是那帮人还敢来骚扰你,尽管找我,我帮你解决!” 孙满仓心里早有盘算,他认为做事不能太绝。 李经理脸上笑开了花,对着孙满仓连连道谢:“真是太感谢了孙哥!你这人不仅义气,心肠还这么好!” 李经理有了这100万,他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回想当初刚创业时,手里攥着几万块钱就敢闯,如今有了底气,未来更有盼头。 更让他安心的是,有孙满仓承诺兜底,再也不用怕那帮人找上门来,所有忧虑一扫而空。 其实李经理早已备好所有手续文件,两人直接动身去政府办理转接。 多亏了段局长从中协调,全程一路绿灯,没多久就办好了所有业务。 当孙满仓看着营业执照上自己的名字时,抑制不住地开心。他终于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正经公司,旁人见了也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孙董事长。 刚要和李经理去公司熟悉情况,段局长却热情挽留,非要拉着孙满仓去吃饭,说还有事相求。 孙满仓笑着应下,反正公司已是囊中之物,跑不了。 “满仓兄弟,之前一直想找机会请你吃饭,今天总算得偿所愿了!”段局长脸上满是笑意。 孙满仓笑着摆手:“段局长,这次手续办得这么顺利,多亏了你。之前慈善机构挂牌,也全靠你帮忙,要说谢,该是我谢你才对,一会儿这顿我来买单。” “哎,咱俩还见外!走,咱们去包房里细说。” 两人很快到了酒店,选了间雅致的包房坐下。 刚落座,段局长看了眼手机,笑道:“还有个人要来,马上就到。” 刚说完,镇派出所所长张永健就推门进来,一见到孙满仓,立马热情地迎上去拥抱:“孙兄弟,可想死我了!” 孙满仓哈哈一笑:“张所长,咱们认识这么久了,都是老熟人了,别这么客气。” 张永健点头应道:“好!那我以后就叫你老弟,这样更亲近。” “张所长最近忙什么呢?”孙满仓问道。 张永健叹了口气:“这阵子忙得脚不沾地。跟你们说个秘密,千万别外传,这段时间新宾县要开展打击车匪路霸的行动,重点整治黑社会势力!” 孙满仓眼前一亮:“早该除奸扫黑了!不知道这次要重点打击哪个帮派?” 张永健压低声音:“首要目标就是野狼帮,这次咱们非得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孙满仓点头附和:“野狼帮确实嚣张,仗着势力欺负人,早该整治了。” 他心里暗自盘算,之前让赵天龙暂时解散天龙帮,转做正经生意,不知道这会儿能不能避开这次打击。 他们吃完饭,张永健率先告辞离开。包房里只剩孙满仓和段局长,段局长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好意思开口。 孙满仓瞧出他神色异样,主动问道:“段局长,看你面相身边是不是有人得了怪病?而且这病棘手得很。” 段局长猛地一拍脑门,激动地说:“满仓兄弟,你说得太准了!我就知道你有这本事,所以今天才想求你出手。” 孙满仓点头应下:“段局长,你详细讲讲情况,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义不容辞。” 段局长这才娓娓道来,他有个弟弟叫段成祥,最近不知怎的,整天浑浑噩噩,总说梦话,可醒了之后又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为了治弟弟的病,他带着人跑遍了所有医院,大夫们却都查不出病因。眼看着弟弟一天天消瘦下去,他实在没办法。 孙满仓直截了当:“别耽误时间,你弟弟现在在哪儿?我跟你去看看。” “在乡下老家,离这儿有二百里地。” “行,现在就走。” 段局长有些不好意思:“路途这么远,还让你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孙满仓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朋友,说这些见外话干啥。” 两人出门,段局长看着孙满仓的奔驰大G忍不住感叹:“满仓兄弟,这车子怕是得两百多万吧?我这辈子怕是都买不起这么好的车。” 孙满仓听了这话,笑着打趣:“你们这些机关里的领导,天天坐着公家配的高档轿车,一分钱不用自己掏,日常吃喝也不用愁,这待遇可比我舒坦多了,偷着乐吧你!” 段局长被这话逗得眉开眼笑,心里的那点过意不去瞬间烟消云散。 第352章一缕青烟,送上天 段局长说的村子远在新宾县外,是个藏在山坳里的小村庄。 奔驰大G一路颠簸,等两人赶到时,夕阳已沉到山边。 村口的狗群见了这从未见过的大家伙,吓得夹着尾巴边跑边叫,一溜烟钻回了自家院子。 这村子依水而建,总共就十几户人家,地处偏僻,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段局长的弟媳王秀莲常年在城里打工,村里只剩老公和两位老人守着田地。 刚拐过一道弯,段局长就瞥见弟弟家院子外围满了人,“满仓老弟,不好!难道我弟出什么事了?快,咱们赶紧过去!” 孙满仓把车停在路边,里头的小路车子开不进去,两人拔腿就往院子跑。 段局长冲在前面,拨开围观的乡亲,急声问道:“我弟是不是……是不是没了?” “小段你可回来了!不是你想的。”一位邻居赶忙拉住他解释道。 “是你弟妹秀莲从县城请了高人,正给你弟驱邪呢。” 段局长这才猛地松了口气,后背已惊出一层冷汗,连连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段局长皱着眉,满脸疑惑:“驱邪?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此时庭院里,那高人已披挂上黄色的道袍,手里攥着铃铛,眼看就要上演捉鬼的戏码。 段局长快步走到孙满仓身边,压低声音把刚才邻居的话复述一遍,又担忧地问:“满仓老弟,你说这会不会是江湖神棍,纯粹骗钱的?”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摆了摆手:“不急,咱们先看看再说。是不是神棍,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他虽在风水相术、邪祟破解上颇有研究,却没点破。有些事,即便说出来,旁人也未必会信,倒不如亲眼见分晓。 两人便混在围观的乡亲里,静静看着庭院中的阵仗。 院子中央摆着张方桌,桌上依次放着一只昂首的公鸡、一碗白米、一杯清水,还有个空碗倒扣着。 段局长紧张地盯着坐在桌前的弟弟和弟媳,孙满仓则神色平静地打量着场中之人。 桌前站着个眯眯眼的胖神婆,两颊还带着酒窝,腰间缠满红绳,头上扣着顶歪歪扭扭的道士帽,嘴里正念念有词,声音含糊不清。 不远处的凳子上,坐着个同样穿道服的老头,手里握着柄木剑,眼神时不时瞟向围观人群,倒不像专心作法的样子。 孙满仓暗自思忖:这俩人扮的是道士?虽说乡下百姓信这套,但凡医院治不好的怪病都觉得是撞了邪祟,总请高人驱邪。 可如今真正懂驱邪术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是骗钱的神棍。况且正经道长捉鬼,要么独来独往,要么带个学徒打打下手,哪有这般两人搭档的? 看这神婆与老头的神态举止,倒像是一对夫妻,怕是联手演戏的江湖骗子。 段局长弟媳在桌前恭恭敬敬行完三跪九拜之礼,这场捉鬼仪式便正式开场。 穿道袍的胖神婆先是在桌前晃了晃身子,接着突然手舞足蹈起来,手里的木剑左挥右劈,嘴里的嘟囔声也陡然拔高。 一旁的老伴见状,跟着扯着嗓子嘶吼:“本仙乃天神降临,大胆邪祟,还不速速退去。若再纠缠,定叫你魂飞魄散,急急如律令!” 孙满仓站在人群后,眼神冷冷扫过二人,胖神婆的步法杂乱无章,压根没有道家符箓步法的章法。 老道的咒语念得颠三倒四,连基本的驱邪咒文都念错了。 那对穿着道袍的神婆与老道,手舞足蹈得愈发夸张,胳膊甩得跟风车似的,后来连脑袋也跟着剧烈晃悠,活像两个失了魂的陀螺。 晃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神婆一把抓过桌角的公鸡,死死攥住鸡翅膀,冲老道使了个眼色。 老道立马抄起桌下的菜刀,一声发力,手起刀落,鸡头掉在地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神婆眼疾手快,把空碗凑到鸡脖子下方,碗里的血珠溅起,溅到了她的道袍上,她却毫不在意,依旧摇着铃铛念叨。 孙满仓皱紧眉头,眼底满是冷意,这哪是驱邪,分明是故作玄虚的戏码,拿杀鸡的血腥场面唬人。 穿道袍的神婆摇头晃尾折腾了近半个小时,突然直挺挺趴在地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活像没了气息。 围观的乡亲们顿时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嘀咕声此起彼伏:“这是咋了?难道是被邪祟缠上了?” “不会是作法失败,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一旁的老道见状,连忙摆手安抚众人:“大伙儿别慌,这是神仙降临前的征兆,一会儿就好!” 话刚说完,趴在地上的神婆喉咙里突然发出声,那声音又细又冷,像是从遥远的地狱传来,听得人后背发凉。 “这是被神仙上身了吧!” “难怪敢称高人,果然有本事!” 乡亲们的议论声愈发激动。 这时,神婆缓缓抬起头,声音变得沙哑低沉:“你们找本仙,所为何事?” 弟媳秀莲见状,连忙跪倒在地,哭着哀求:“老神仙!我男人近来得了邪病,整日浑浑噩噩,求您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神婆沉默片刻,慢悠悠说道:“他这病乃是邪祟深缠,难治得很。” 弟媳一听,哭得更凶:“老神仙,只要能救我男人,让我供奉什么都愿意,求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神婆沉吟半晌,终于松口:“罢了,本仙便赐你一线生机,等着好消息吧。” 话刚说完,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又开始摇头晃脑,嘴里念叨着语无伦次的话,模样比之前更加癫狂。 一旁穿道袍的老头见状,连忙接话茬:“你家男人定是去了极阴之地,口鼻吸了煞气,才被邪祟缠上!” 围观的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有人觉得神乎其神,也有人看着这对老夫妻装模作样的架势,偷偷憋笑。 没一会儿,神婆停下癫狂的动作,点了点头,慢悠悠说道:“邪祟已暂退,今日作法便到此处。” 老道立马配合着问道:“老仙,您家住何方,此番该如何返回天界?” 神婆闭着眼,故作高深地开口:“无需多言,一缕青烟,自能送我上天。”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谁都瞧得出来,这分明是编不下去,找个由头收场。 孙满仓站在人群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第353章救人 神婆忙活了足足3小时,忽然毫无征兆地高声呼喊,仿佛从异度空间猛地重回现实。 她起身抖了抖泛着汗水的双手,这场耗时许久的驱邪仪式总算落了幕。 孙满仓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眼前这阵仗活像一场编排荒诞的闹剧。 不管是真假,这气场倒是烘托得十足,尤其是那对全程配合的老夫妻,要是去拍民俗题材的电视剧,保准能拿个最佳群演奖。 至于那位神婆,单凭这几个小时的投入,怎么也得颁个最佳演员。 段局长早已坐得腰酸背痛,抬手揉着僵硬的腰,转头向孙满仓问道:“满仓老弟,你看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吗?” 孙满仓连连摆手,苦笑道:“我也是头一次见这阵仗,但人家实打实忙活了几个小时,就算没真见效,辛苦总归是有的。” 弟媳秀莲连忙从兜里掏出事先备好的钞票,递到神婆面前:“仙姑,您看……现在找到治我老公的法子了吗?” 神婆接过钱,指尖捻了捻厚度,又抬眼扫了扫,瞧见一沓小红人整齐叠着,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老神仙已经托话了,你老公前阵子是撞了邪祟,被吸走了精气,缠上了戾气。不过方才老神仙已经显灵,把那些戾气全给收走了。”神婆说道。 秀莲依旧满心忐忑,追着问道:“那邪祟……真的彻底没了?往后不会再找上来了吧?” 神婆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语气里带上些不高兴:“瞧你这话说的,老神仙都亲自出马了,那邪祟哪还有胆子再来?” 弟媳秀莲脸上的愁云瞬间散去,笑得眉眼都弯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是心里不踏实,多问了两句,仙姑您别见怪。” 那神婆和一同前来的帮手揣好钱,坐上停在院外的破旧小吉普就离开了。 看热闹的乡亲们见仪式结束,也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散去,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段局长这才走上前,拍了拍秀莲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弟媳,你这次……给了多少钱?” “大哥你来了。给了五千,之前跟仙姑说好的价钱,一分没少。”秀莲回道。 段局长眉头皱得更紧,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无奈,没再吭声。 这时,段成祥走了过来。他如今已是骨瘦如柴,脸颊凹陷,整个人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大哥……你来了。”段成祥的声音小的堪比蚊子声。 段局长连忙上前,紧紧拉住弟弟冰凉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难受吗?” 段成祥声音有气无力:“没什么不一样,我这毛病怪得很,白天瞧着平静,难不难受得等夜里才知道。” “弟,这位是我从县里特意请来的高人,孙满仓孙大夫,他的见识不同凡响,你可得好好配合。”段局长连忙把孙满仓拉到跟前介绍。 “原来是孙大夫,辛苦你跑这一趟。”段成祥勉强挤出个笑容。 他转头对妻子吩咐道:“秀莲,快给贵客搬把椅子,再倒杯热水来。” 秀莲应声转头,可当她看清孙满仓的模样,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眼前这大夫看着岁数不大,哪有半分高人的样子? 她悄悄凑到段成祥耳边,压低声音嘀咕道:“这大夫岁数也太小了,别是个神棍吧?” 段成祥当即白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责备:“你这妇人别瞎胡说,大哥请来的人能差得了?” 这话声虽小,却被听力极佳的孙满仓听得一清二楚。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开口道:“成毅,我是看在我和段局长的情谊上才过来的,治病分文不取,我犯不着忽悠你们。 倒是你们刚被两个神棍骗走五千块,还把他们当救星,怎么到了我这,反倒先怀疑起我来了?” 段局长脸色沉了沉,带着几分不快对秀莲说:“秀莲,别乱说话。孙满仓是我过命的哥们,我难道会跟神棍串通一气坑自家弟弟?” 秀莲被说得小脸通红,连忙摆着手解释:“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一时糊涂瞎琢磨,您别往心里去。” 段成祥又白了妻子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催促:“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搬椅子。一个女人家家的,不懂就别乱插嘴!” 他转头向孙满仓和哥哥,满脸歉意地笑道:“大哥,满仓老弟,你们别误会,秀莲就是性子直,心里藏不住话,绝不是故意诋毁你。” 孙满仓摆了摆手,“没事,换作是我,见着这么年轻的大夫,估计也得犯嘀咕,有这想法很正常。” 被当成神棍的事,孙满仓早已不是头一次,早就习以为常,自己这年纪确实难让人信服。 段局长接过话茬:“满仓兄弟,你刚才说之前那两个搞驱邪的,是实打实的神棍?” 孙满仓笃定地点头,“对,要是我没看错,你弟弟夜里,症状还得发作。方才那俩神棍折腾几个小时,我全程看在眼里,没看出半点真本事,所谓的神仙附体,更是无稽之谈。” 这话一出,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段局长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满仓兄弟,既然你早看出他们是骗子,之前怎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孙满仓淡淡一笑:“人各有各的活法,我要是当场戳穿他们,总得拿出实打实的依据才行。 况且他们一把年纪,装傻充愣折腾三个小时,就算是骗来的财,也不好让他俩当众下不了台。” 段局长听完,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下来。 一旁的秀莲却气鼓鼓地攥紧了拳头:“这也太可恨了,过两天我就去找他们把那五千块钱要来。” “算了。对这种人,你给了钱他不会记好,可你要是上门要钱,他们指不定会耍什么阴招害你。” 突然,村委会的大喇叭突然响了,村长声音传了出来:“乡亲们注意了!紧急通知,张二贵家的小宝掉到村西头的河里了,都赶紧去帮忙啊。” 所有人听完都是一惊,秀莲下意识喊道:“二贵家的娃怎么会掉河里?这孩子才五岁啊!” “别愣着了,快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段局长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秀莲和围观的乡亲们立刻跟着往河边跑,只剩下虚弱的段成祥留在家里守着。 孙满仓和段局长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也去瞧瞧。” 等两人赶到河边时,岸边已经围满了人。 张二贵的老婆何芬芳在河边哭得撕心裂肺:“儿啊!我的儿啊!你要是出事,娘也不活了。” “快打119!”人群里有人大喊。 “不行啊!这地方偏,等人家赶来,孩子怕是早就没气了。”另一个人说道。 何芬芳听到这话,本就崩溃的情绪瞬间垮掉,竟直直地昏倒在河边。 第354章奋不顾身 乡亲们见何芬芳昏倒,几个懂些急救的人立刻围上去,有人掐着她的人中,有人伸手给她号脉。 张二贵更是哭得肝肠寸断,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耳光,嘴里不停念叨:“都怪我!都怪我光顾着看驱邪,没看好孩子。” “这河深得很,而且岸边还有漩涡。就算救援队来了,路上也得耽误半钟头,孩子哪熬得住啊。” “就是啊,这水又凉,孩子这么小,怕是……” 河边的议论声越来越杂,像炸开了锅。 “都别说了!” 段局长猛地提高声音,自带一股政府官员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混乱的声响。 张二贵见着段局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擦干眼泪扑过来,“段哥!这里就你最有学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宝啊!” 段局长脸色一沉,伸手死死拽住他:“赶紧说,小宝在河里待多久了?要是超过黄金救援期,就算捞上来也晚了。” 张二贵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回忆:“我……我也不清楚啊,方才家里人都去段成祥家看道士驱邪了,刚回到家就发现小宝不见了。 后来隐约听见河边有哭声,跑过来才知道是小宝掉下去了,可没一会儿,哭声就没了……” “段哥,小宝应该是刚掉下去没多久。”有乡亲急忙补充道。 “大伙也想拿泳圈下水救人,可今天浪太大、风又急,刚靠近河边就被水流冲得直打转,根本下不去啊!” 孙满仓瞅着河面,水流湍急得肉眼可见,河面还泛着令人心悸的漩涡,这水情一看就凶险万分。 只有真正精通深水闭气、能扎底寻人的老手,才敢试着搏一把。可这样的人,别说这村子,就是整个上饶市也找不出几个。 孙满仓不禁想起之前与水蛇缠斗的经历,他是元婴期修为,却仍被湍急水流和水蛇夹击,险些没能自保。 “不能再等了。” 孙满仓眉头紧锁,“以这水流速度,小宝恐怕已经被呛得失去意识,多等一秒,保命的机会就少一分。” 段局长猛地抓住孙满仓的手,眼神里满是期盼,“满仓兄弟,你肯定有主意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孙满仓无奈地抓了抓后脑勺,苦笑道:“段哥,你这也太捧我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我不是捧你,是真觉得只有你能行。” 段局长望着他的眼神里,满是近乎盲从的信任,仿佛孙满仓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俩的对话落在周围乡亲耳里,立刻引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这小子是哪儿来的,看着面生得很啊。” “就是,他能有啥本事?难不成是会水上功夫?” “我前阵子在新闻上看过,有个练家子逞能去急流里救人,最后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议论声越来越杂,孙满仓却忽然提高声音:“大家别吵,我有个妙招能试试!” “什么妙招?快说啊!” 乡亲们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聚在他身上。 “找一根最长的竹竿,再备上结实的长绳。”孙满仓语速飞快地说道。 这话一出,反对和质疑声立刻炸了锅:“要这些东西有啥用?现在跳下去都未必赶趟,拿绳子根本解不了燃眉之急!” “就是!这水流这么急,还有漩涡,想捞个孩子跟大海捞针似的,绳子有什么用?” “怕不是喝了假酒说胡话吧?还以为自己是蝙蝠侠,拿根绳子就能当救命神器?”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时,段局长猛地开口:“所有人都别说话!” 他深知孙满仓从不说空话,“满仓,你别管他们,快说说这绳子到底怎么用?” 孙满仓呵呵一笑,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件寻常事:“还能咋用?当然是你们拽着绳子一头,我拿着另一头下水救人。” 说完,他冲人群摆了摆手,“谁手头方便,赶紧去寻根结实的绳子来!” “这小子怕不是脑子有病吧?年纪轻轻净说胡话!” “就是啊,段局长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人?这时候还瞎胡闹不是添乱吗?” “乡亲们别听他的!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实在不行就抱游泳圈试试!” 孙满仓刚说完,质疑声又一次涌来,大伙都觉得这法子不靠谱,甚至觉得他是在拿人命开玩笑。 “你们都住口!”孙满仓眉头一挑,声音突然提高,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孙满仓已经转身在河边的杂物堆里翻找起来,没多久就拎出一捆足够长的麻绳。 那是之前乡亲们用来固定柴火的,粗细和韧性都够结实。 “靠!他这是不想活了?拿着根绳子就敢往急流里跳?” “我的天,他以为自己是河神吗?这水流能把石头都冲跑,他一个人怎么扛得住!” 大伙都被孙满仓的举动吓得不轻,都觉得他这是在自寻死路。 可段局长心里却一阵激动:“满仓果然不同凡响!” 他一直坚信孙满仓深不可测,此刻见对方毫不犹豫地准备行动,更是笃定他必有真材实料。 此时的张二贵两口子也早已没了力气哭闹,夫妻俩眼神死死盯着孙满仓,只能指望这个年轻人了。 “大伙别傻站着!快把家里的绳子都拿来,缠在一起接长些!” 段局长突然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绳子越长,我兄弟在水里越有把握。” 孙满仓其实早想跳下去,只是怕绳子太短,没法在湍急的河里精准找到孩子,这会儿见乡亲们手忙脚乱地接绳子,总算松了口气。 人群里,有个老头小声嘀咕道:“难道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不然哪敢往这凶水里跳?” “别瞎琢磨了!都把绳子攥紧了,千万别松劲。”有人高声喊道。 孙满仓已经攥紧绳子的另一头,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河里那处翻滚的漩涡之中。 岸边乡亲们看着他消失在浑浊的水花里,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手里攥着绳子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第355章水下惊魂 孙满仓下水时动作确实干脆利落,可身旁的村民对他的行动却没了信心,这绝非人能办到的事,漩涡如此汹涌,简直是白白赴死。 段局长也愣在原地,脸上满是错愕。 他虽信得过孙满仓,可在这汹涌的漩涡里救人,根本不是人能企及的事。 “满仓兄弟,实在不行就先上来!”他急声喊道。人是他带来的,绝不能让他身陷险境。 河面上,孙满仓只露着个脑袋,声音却异常坚定:“我脑子里从来没有不行这两个字。既然跳下来了,就一定得把小宝带上去,快把绳子接长些!” 段局长表情严肃说道:“行!所有人都抓紧了,绝不能出半点差池。” 乡亲们的态度也瞬间逆转,先前的不信任已化作满心钦佩。 这可是村里的外人,竟能把别人家孩子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这份善举谁不佩服? 孙满仓在湍急的河水中稳住身形,朝着岸上大声叮嘱道:“乡亲们听着!务必抓牢手里的绳子,放绳时慢些,千万别有人滑下来,免得造成二次事故!” 他目光扫过人群,又补充道:“还有岸边的老弱妇孺,看好身边孩子,绝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岸上的乡亲纷纷点头应下,眼神里满是担心。 “好了,我准备潜水了!”孙满仓话刚说完,深吸一口气,猛地扎进了水里。 村民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顺着水流放出绳索,让他能顺着河道游得更远。 可真正开始营救,孙满仓才发现实际情况比预想中艰难百倍。湍急的水流像无数只手,一次次将他推向未知的方向。 暗藏的漩涡更是威力惊人,好几次将他卷入其中,任凭他拼尽全力也难以挣脱。 更让人难受的是,水下气压极低,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连带着动作都迟缓了几分。 这早已不是孙满仓此生遭遇的第一次绝境,可此刻水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让他揪心。 刚入水时的不适还未消散,一想到被困在河底的小宝正承受着何等痛苦,他的心就像被河水攥紧。 透过浑浊的水流,他终于瞅见了小宝的身影,孩子的脚被水草死死缠住,随着时间流逝,那微弱的生命气息正一点点消散。 岸上的段局长始终紧盯着河面,脑门渗着冷汗,一遍遍沉声叮嘱:“慢些,再慢些放绳,别打乱满仓的节奏。” 终于,孙满仓离小宝越来越近,可河底的漩涡突然发力,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往深处拖拽。 危急时刻,他运转体内元婴气息,借着水流的惯性顺流而下,身体像灌了铅稳稳下沉,对抗着漩涡的拉扯。 万幸的是孙满仓并未被漩涡卷走,要不是他早已修至元婴境界,拥有远超常人的灵力,恐怕此刻早已葬身水底。 岸上的乡亲手里的绳子放得极慢极稳,一只手缓缓松绳,另一只手死死攥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他们既怕放得太快,孙满仓被湍急水流带偏,又怕攥得太死,耽误他下沉救人。 岸上的人分不清绳索那头的拉力,是孙满仓主动要下沉,还是被漩涡拖拽,只能咬着牙不敢有半分松懈。 每个人都把手里的绳子当成了孙满仓和小宝的救命线,拼尽全力攥紧这唯一的连接。 孙满仓不断下沉,由于没有对讲机与岸上联系,他每一次运用千斤坠功力下沉,都让岸上拉绳子的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绳子被绷得紧紧的,每放一次手,都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使劲拉扯,岸上的人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力气严重透支。 段局长在一旁指挥,看着众人吃力的样子,忍不住也加入了拽绳子的队伍。 他平日里久坐老板椅,体力本就不如常人,拽了没一会儿,就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乡亲们听了段局长的话,纷纷大声回应,互相鼓劲加油。 一时间,鼓励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河岸上空。 然而,谁也没想到,由于河水浑浊,漩涡又大,不少岸边的石头泥土被卷入水下,给救援增添了更多变数。 水下的孙满仓心头一紧,大量被漩涡卷落的礁石正从上方砸来,再耽误片刻,不仅小宝性命难保,连他自己恐怕都要困死在这水底。 岸上的乡亲见此情景,纷纷问段局长:“段局长,要不要把满仓拉上来?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 小宝爹娘更是急得浑身发抖,眼神死死盯着河面,满是哀求。 谁都清楚,此刻要是放弃,等孙满仓上来再想下去,小宝就彻底没了生机。 小宝爹忍不住跪倒在地,朝着河水的方向连连磕头,“小哥!求你一定要把小宝带上来,就算您上不来,我也会给你陪葬。” 段局长眉头紧锁,一把将小宝爹拽起来,厉声说道:“二贵!你别胡来。孙满仓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我们既要救小宝,更要让孙满仓平安上来。” 二贵跪在地上,泪水混着泥土糊了满脸,“我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一想到小宝在水里遭罪,我这五脏六腑都跟着搅得慌。” 他媳妇也跟着跪了下来,“段局长,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人,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把小宝救回来啊。” 虽说二贵夫妇的举动有些极端,让旁人看着难以理解,可为人父母,在孩子性命攸关的时刻,谁不是把救孩子当成唯一的念头? 孙满仓下水前,压根没敢给自己算上一卦,他怕算出不好的结果,会动摇自己救人的决心。 岸边的段局长看着湍急的河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对着河面哽咽道:“满仓,你要是真不幸遇难,你的家人就交给我,我一定照顾好二老!” 他刚说完话擦了把脸,猛地拔高声音下令:“放绳!” 乡亲们屏住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空气里满是焦灼。 跪求大家帮忙投票好评,后续更加精彩。 第356章化险为夷 天渐渐要黑,河边的冷风吹得人冷飕飕的,岸边的树木在风中摇晃。 乡亲们搬来发电机,强光瞬间将整个河面照得如同白日。 大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紧盯着水面。 突然,绳子轻轻抖了几下,这是约定好的信号! 大伙悬了半天的心,此刻既紧张又激动,知道最关键的时刻终于来了,之前所有的坚持都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而水下的孙满仓,在水里逗留太久,身体早已濒临极限,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全靠着救回小孩的信念硬撑。 段局长捕捉到水里抖绳的信号,当即高声喊道:“找到小宝了,快往上拽,把他们都拉上来。” “好!” 乡亲们异口同声回应,卯足力气往上拽绳。万幸的是,此刻河水竟比之前平缓了些,绳子很快被拽起了一大截。 可就在这时,孙满仓心中突然涌起强烈的不安,这第六感无比熟悉,就像当初桥塌砸毁路面时的预感一样。 他瞬间明白是漩涡! 岸上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绳子那头突然没了动静。 段局长急忙喊道:“别愣着,快点拽。满仓本事大,肯定能撑住!” 乡亲们如梦初醒,哪怕早已力气耗尽,仍拼着最后一股劲玩命拽绳,双眼死死盯着河面,只求能早点看到两人露出脑袋。 就在孙满仓和小宝即将被拽上岸的瞬间,漩涡猛地爆发出惊人威力,沿岸的石头被尽数卷入其中,河边瞬间垮塌下一大片。 万幸的是乡亲们拼尽全力的一拽,终究赶在了垮塌前将两人拉上了岸。 孙满仓和大伙一同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个人的面色都惨白如纸。 谁都清楚,再晚一秒,孙满仓和小宝就会被漩涡吞噬,永远沉在水底。 “小宝!小宝!” 直到此刻,小宝爹娘疯了似的向儿子冲去,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颤抖与狂喜。 小宝躺在孙满仓面前,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小宝娘小心翼翼地将手贴在小宝的心脏部位,孩子躺在地上毫无动静。 小宝妈的手贴上儿子胸口,没一会就大哭起来。 孩子爹颤抖着手去摸,手刚碰到孩子的冰冷的身体后,整个人眼前一黑,二话不说直挺挺地昏倒在地。 孙满仓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疯了似的朝着段成毅跑去。 段局长见状心头一紧,来不及细问,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岸边,小宝娘的哀嚎声撕心裂肺,乡亲们纷纷围拢过来,有人红着眼眶劝说,有人无奈摇头,也有人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明明拼尽全力闯过了致命漩涡,却还是没能留住这孩子的性命,整个岸边瞬间陷入一片沉重的沉默。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救援队终于赶到,身后还跟着一辆闪着蓝光的急救车。 小宝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踉跄着扑到大夫面前,“大夫!快看看我的小宝。求求你们,救救他。” 王大夫连忙扶起瘫软的小宝妈,快步冲到小宝身边,和急救员一同展开抢救。 可没过多久,他就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孩子缺氧太久,已经……。” 小宝妈听完这句话,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像一摊泥栽倒在地。 就在这时,孙满仓从人群外冲了回来,“让开!给我一条道,小宝还能活。” “不会吧?” 乡亲们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小宝早已没了心跳,这分明是已经死亡的状态。 段局长急忙喊道:“乡亲们快躲开,满仓是有真本事的大夫,他说能活就一定能活。” 王大夫上前拦住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说什么胡话,孩子已经被确诊死亡,怎么可能还能活?” “谁说他死了?”孙满仓眼神坚定。 王大夫冷笑一声,“心电图显示毫无生命体征,我以急救医生的身份保证,他已经死亡。” 孙满仓一把推开王大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用你的目光短浅,给人下死亡通知。” 他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一个布包,摊开在地上,里面整齐摆放着一排针灸用的银针刺具。 “针灸?” 王大夫看着那些银针,脸上满是嘲讽,“你是来搞笑的吗?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用针灸救命,在这装什么神医!” 身边的急救人员也跟着附和:“就是,孩子已经走了,你就让他安心去吧,别再折腾了。” 王大夫更是直接对着乡亲们喊道:“他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大伙赶紧把他轰出去,别在这耽误事。” 可他话刚说完,就被乡亲们集体投来的鄙视目光堵得说不出话。 “你乱说什么!” 一位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满仓要是神棍,能不要命地从深水里把小宝拉上来?” “就是!你压根不知道刚才多凶险,凭什么乱下定论。”另一位大婶也帮着腔。 还有人对着王大夫说道:“就算他不是你说的专业大夫,我们也愿意信他,至少他是真心想让孩子活!” 一时间,乡亲们纷纷站到孙满仓身后,用行动支持着这个刚从死神手里抢人的汉子。 王大夫气得脸色涨红,“你们别被这神棍唬住了,现在招摇撞骗的手段多着呢,我这是在帮你们!” “就算是唬,我们也乐意!”乡亲们的态度十分坚定。 王大夫被噎得说不出话,可转头看到孙满仓的动作,又忍不住冷笑:“小伙子,我学医十年,从没见过这么救人的,今天真是开了眼,见识到什么叫匪夷所思!” 此时的孙满仓早已没空跟他争论,手中比头发丝还细的银针,精准地扎在小宝心脏周围的穴位上。 这是专门针对心脏血管堵塞、心脏骤停的救命针法。 同时,他另一只手不断轻拍小宝脑顶,将自身真气缓缓注入,生怕孩子缺氧太久造成脑死亡。 孙满仓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底气:“那是你技不如人。” “你……” 王大夫被怼得小脸通红,恼羞成怒地喊道:“你要是真能让这孩子活过来,我以后天天给你端茶倒水。” 孙满仓只是淡淡一笑:“你这种人不配。” 第357章起死回生 乡亲们瞅见王大夫满脸通红,都感觉可笑。 小宝的事揪着大伙的心尖,不然依着平时早有人笑得前仰后合了。 王大夫和孙满仓,对人命的态度简直是天地之别。 王大夫只用仪器随便扫了扫,眼皮都没抬几下,就轻飘飘给一条生命判了死刑。 可孙满仓呢,一门心思要把小宝从鬼门关拉回来。谁的品德更高尚?就算是傻子也看得明明白白。 “哼,又在这装模作样!” 王大夫瞪着孙满仓,语气里满是不屑,“等会人要是救不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这话刚说完,旁边立刻有人揪住他的衣服,“你说的是人话吗?难道你盼着小宝死?你这种人再敢在这说混账话,我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就是!这哪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大夫,分明是没良心的白眼狼!”乡亲们的指责声此起彼伏。 王大夫脸色骤沉,急忙辩解:“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这意思就把你那破嘴闭上!”不等他说完,乡亲们就七手八脚把他推到一旁。 就在这时,小宝的手动了动,紧接着吐出肺里积着的水,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活了!小宝真活了!” “小宝爹、小宝娘,你们快醒醒,孩子没事了,小宝没死啊!” “活了!真活了!”河边瞬间响起震天的欢呼声,乡亲们脸上都乐开了花。 王大夫站在人群外围,眼睛瞪得溜圆,“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可能?”刚斥责过他的乡亲立刻接话,火气依旧没消。 “就是你这没医德的大夫,差点把好好的孩子给耽误了,快滚!再不走,今天就让你爬着出村。” “对,快走!咱村不欢迎你。”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都快把王大夫淹没。没一会儿,他就成了村里人人喊打的角色。 另一边,乡亲们终于把昏过去的小宝爹娘叫醒。 夫妻俩一听说孩子还活着,瞬间来了精神,跌跌撞撞地冲到小宝身边,一把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小宝!我的宝啊!你没死,真是太好了。爹娘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大家看着这重逢的一幕,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孙满仓走上前:“先把孩子放下吧,他刚醒过来,别勒得太紧,免得喘不过气。” “啊,对对对!” 小宝爹和小宝娘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松开手,小心翼翼地把小宝放平。 紧接着,夫妻俩对着孙满仓深深鞠了几个躬,语气里满是感激:“小哥,不,神医。多谢你救了小宝的命,让他起死回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听你的。” 孙满仓赶紧把两人扶起来,笑着摆手:“快别这么说,太见外了。我就是做了该做的事,哪能让你们上刀山下火海。” 小宝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瞅着孙满仓的眼神里满是敬佩。他总觉得,孙满仓就像是天上派来的救星,偏偏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 就在这时,救援队带队的赵指导员脸上满是疑惑,“我实在纳闷,这么湍急的河水,还有河中心那个大漩涡,你们到底是怎么把孩子救上来的?” 刚才他已经认真观察过河道情况,心里暗自盘算,就算是专业救援队所有重型设备,没个一天也别想完成救援,更别说从凶险的漩涡里救人了。 乡亲们一听这话,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讲了起来,把孙满仓救人的过程说得神乎其神。 赵指导员听得一愣一愣的,仿佛在听一段离奇的童话故事,“这……这都是真的?你们是不是说得太玄乎了? 一个人赤手空拳从漩涡里把孩子救出来,孙满仓难不成真是神人?”” “当然是真的!” 乡亲们立刻急了,“这么多人亲眼看着,还能骗你不成?” “是啊!你要是不信,倒是说说,除了他这么救,小宝还能怎么从漩涡里出来?” 赵指导员被问得哑口无言,在这么多乡亲的见证下,谁也不可能集体说假话,他只能默认了这个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实。 他走到孙满仓跟前,“小兄弟,我看你身手不凡,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救援队?我们正急需你这样的精英。” 孙满仓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自己还能被救援队看中。 他轻轻摇了摇头,笑着拒绝:“对不起,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赵指导员见孙满仓态度坚决,也没有强求,脸上难掩失落,对着孙满仓点点头,便带着救援队的人撤退了。 救援队刚走,河边的乡亲们就炸开了锅。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拥而上,把孙满仓高高举起。 此刻的孙满仓,无疑是所有人眼中最耀眼的明星。 人群外围,段局长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忍不住呵呵笑道:“这小子,不管到哪儿,总能干出些让人震惊到不敢相信的事来。” 夜里,段局长弟弟家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几张方桌拼在一起,摆满了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 乡亲们围坐在一起,热闹得像过年,这场宴席,专为感谢孙满仓的救命之恩。 “小兄弟,我敬你一杯!”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乡亲端着酒碗站起身,快步走到孙满仓跟前。 “我也来!孙哥,这杯必须喝!” “还有我!多亏了你,小宝才能平安回来!” 一时间,乡亲们轮番往孙满仓身边凑,酒杯一杯接一杯地递过来,孙满仓来者不拒,举杯就饮。 可到了后半夜,桌上的人大多喝得摇摇晃晃,说话都带着酒气,有的甚至直接趴在桌上酣睡,唯独孙满仓面色如常,眼神清明。 “好家伙!孙小哥这酒量,简直是酒仙啊!” 没人知道,那些酒刚入喉,就被孙满仓体内运转的气息悄悄化解,对他而言,喝再多也如饮茶一样。 就在这时,小宝爹娘拉着小宝走了过来。如今的小宝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新衣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他仰着小脸,瞅着孙满仓:“谢谢你,哥哥!我要快快长大,以后做你身边有用的人,为你做事,对你忠贞不二!” 孙满仓笑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宝的脑袋:“傻孩子,你现在要做的是认真学习,好好听爹娘的话。” “我不要只学习,我要跟你学医,像哥哥一样,做个厉害的大人物!” 孙满仓转头看向小宝爹娘,“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小宝自己的想法?” 小宝妈连忙摆手,“满仓兄弟,这真是小宝自己想的,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也不敢强求。” 孙满仓犹豫着没有立刻答应,小宝见他迟迟不说话,大大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没一会儿就嚎啕大哭起来。 “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小宝?要是你不收我,小宝还不如当初被淹死算了。” 第358章活死人墓 其实孙满仓打心底里喜欢小宝这孩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股机灵劲儿,一看就是块能成器的料。 让他跟着自己,既能圆孩子的心愿,也能让自己一身学识有个继承,倒真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 小宝一听孙满仓松口,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段局长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乐呵呵地说道:“这可真是双喜临门,满仓兄弟,你这身本事有了传承的希望。” 孙满仓也跟着笑了,摆摆手道:“能不能传好,还得看小宝有没有这份天赋。” 没人知道,他的学识是脑海中凭空得来的馈赠,可小宝将来能学到几分,全得靠自己的努力。 在段局长的提议下,简单的拜师仪式很快就办了起来。 小宝年纪虽小,做起仪式却有模有样:先是对着孙满仓再磕三个响头,接着双手端起一杯茶水递过去。 怕滚烫的茶水烫伤孩子,孙满仓特意换了杯凉水。他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这场拜师礼,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孙满仓瞅着眼前的小宝,心里感慨万千。谁能想到,这一趟竟收下了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徒弟。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坠,放在小宝手里:“我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这个玉坠,就当是给你的回礼。” “谢谢,哥哥!”小宝捧着玉坠,开心得眼睛都亮了,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 段局长凑近一看,见那玉坠质地温润,连忙叮嘱小宝:“小宝,这玉坠可贵重了,你可得好好收着,别弄坏了。” 孙满仓对着小宝交代道:“以后你还得正常上学,等放了假,我再来接你去我那学本事。” 他知道孩子年纪太小,太多深奥的道理说了也听不懂,只捡着最实在的要求叮嘱。 旁人都看在眼里,暗自感叹:小宝能遇上孙满仓这样的贵人,往后的命格怕是要彻底不一样了。 宴席散后,乡亲们没急着回家,围坐在院子里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 孙满仓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透着股超出年岁的沉稳,尤其讲起那些带着几分神秘色彩的鬼故事时,引得大伙听得入了迷。 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院子里的笑声还没停,秀莲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出事了,段成毅又不对劲了。” “是他那老毛病又犯了?”有人立刻反应过来。 “看来白天来的那两个道士,根本就是骗人的!” “可不是嘛!白白耽误了三个多小时,一点用都没有。”乡亲们想起白天那两个道士气就不打一处来。 段局长脸色凝重,转头看向孙满仓,语气里满是恳切:“满仓兄弟,又要辛苦你一趟了。” “有孙兄弟在,肯定能把成毅的病根治。” “没错!孙神人连溺水的小宝都能救回来,段成毅这点毛病,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大伙纷纷附和,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孙满仓身上,眼里满是期待。 在他们心里,孙满仓早已和无所不能的超人没什么两样。 可孙满仓却没立刻进屋去看段成毅,反而绕着房子慢悠悠地转了起来,时而抬头观察屋顶的瓦片。 段局长看得一脸疑惑,忍不住开口道:“满仓兄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乡亲们也面面相觑,心里犯起了嘀咕:“从来没见过这么治病的啊,不把脉不看诊,围着房子转有啥用?” 孙满仓忍不住呵呵笑道:“大伙别急,段成毅他没大碍。其实下午我就趁没人注意给他看过身子了。” “你说什么?”这话像一颗炸雷,让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没病?那他刚才为啥会不对劲?” 段局长也皱着眉,满心不解:“满仓兄弟,难道……难道我弟弟真的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孙满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落在段成毅休息的新房里,“这平房建成多久了?” 秀莲立刻接话:“才两个月不到。难道……难道是这房子的问题?” 孙满仓缓缓点头:“正是如此招致家宅不宁,段家这是无意中犯了大忌。” 段局长听得目瞪口呆,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真……真有这么玄乎的事?” 孙满仓语气笃定:“你要不信,不妨让你弟弟换个地方睡,别在这新房里待着,他的症状自然就会消失。” 段局长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行,那我们就按你说的看看。” 他心里满是纳闷,对孙满仓这番话既有些怀疑,又不敢完全否定,只能先照做。 乡亲们也听得一脸不可思议,这事儿听起来太过离奇,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随后,几个年轻力壮的乡亲合力将浑浑噩噩的段成毅抬回了老房。 让人震惊的是,刚把段成毅放在老宅的炕上没多久,他原本迷糊的眼神渐渐清明,嘴里不再乱喊乱语,身上那些难受的症状也一扫而空。 “我去,真的好了!” “我的天,孙神人果然名不虚传,太厉害了!” 乡亲们见状,纷纷对着孙满仓抱拳鞠躬,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段局长连忙凑到老弟身边,急切地问道:“弟,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段成毅皱着眉,摇摇头说道:“我啥也想不起来了,就跟断片了似的。” 秀莲站在一旁,早已彻底折服,“孙满仓真神了。” 她向孙满仓说道:“要是照孙先生说的,那新盖的瓦房难道要拆了?这房子盖的时候花了不少钱,要是拆了太可惜了……” 孙满仓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拆,或许我有办法破解。” 乡亲们跟着孙满仓来到那两间刚盖好的新瓦房前。 孙满仓没急着进屋,而是在院子里缓缓转了一圈,目光仔细扫过房屋的每一处细节。 孙满仓伸手指向房上的瓦片,语气严肃:“这瓦片有问题。” 段局长疑惑道:“满仓兄弟,不就是瓦片吗?咋还能影响到人呢?” 孙满仓对着大伙说道:“问题不在瓦片本身,而在它的来历。 你这块瓦片,应该是从坟头上扒下来的吧?用坟地的东西盖在人住的屋子上,这跟把房子变成活死人墓有啥区别?” 这话刚说完,旁边一个村民恍然大悟道:“孙神人说得太对了,我们最近在后山确实发现了一大片古时候的坟堆,乡亲们有时候看着古墓上的瓦片就顺手拎几块回来。 按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新瓦房用的瓦片,跟古墓的瓦片一模一样!” 第359章阿姨好! 乡亲们对孙满仓的评价,何止看成是大夫那么简单,这都快被奉作医仙了。 他们看向孙满仓的眼神里满是敬服,这才是真本事,单凭一手精准的推算,就比先前招摇撞骗的两个神棍强上百倍! 孙满仓手持那瓦片,转头对秀莲嘱咐道:“天亮之后,你把这些瓦片带回坟堆,找个干净地方点上三炷香。” 秀莲连忙用力点头,“好!我一定照做,绝不出错。” 一旁的段局长问道:“满仓老弟,要是按你说的做了,那瓦房日后还能住人吗?” 孙满仓摇了摇头,“眼下还不行,得先把房子彻底清理一遍。等过些日子,我画一道符贴上,再空置一年,方能稳妥。” 秀莲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还好不用拆了房子重建。 她又紧接着追问:“小兄弟,那我段成毅的病,是不是这样就能好了?” 孙满仓却再度摇头,语气严肃:“只要这段时间不再住那间瓦房,他的病才能真正痊愈。” 解决方案又快又干脆,反倒让段家人有些半信半疑。 夜里段家人执意要留孙满仓在家中住下,孙满仓一眼看穿段家人的心思,无非是担心段成毅夜里再出变故,便爽快应下留宿。 这一夜,段家人几乎没合眼,守在段成毅房外时刻留意动静,可屋内始终静悄悄的,只有段成毅的呼噜声传来。 要不是那清晰的呼噜声,大伙都要疑心他出了意外。 要知道,前些日子的段成毅日夜受失眠折磨,白天精神萎靡,夜里更是辗转反侧。 就这么熬了些时日,人硬生生瘦得脱了形,成了副皮包骨的模样。如今能睡得这样沉,足见孙满仓的法子确实管用。 天刚亮,段家人便聚在小屋,合计着给孙满仓包多少谢礼。有人说大病初愈,至少给一万。也有人觉得恩情深重,提议包两万。 一旁的秀莲却皱着眉开口:“依我看,给五千就够了。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不过是让咱们换几块瓦,说起来也不是多复杂的事。” 这话刚落,旁边的亲戚立马反驳:“秀莲,你可别把这事看得太轻!虽说孙大夫的法子听着简单,但他可是真把这医院都未必能查清的疑难杂症给治好了,还省了咱们来回跑医院检查的冤枉钱!。 段家人几番争执,最终还是敲定包一万块红包。 这数额对本就贫困的乡下人家而言,已是咬牙拿出的重金,平日里他们连一百块钱都要掰成两半花。 天亮,孙满仓收拾妥当准备动身,秀莲就攥着钱往他手里塞:“小哥,多亏你救了成毅的命,这点心意你务必收下!” 孙满仓却将钱推了回去,语气诚恳:“秀莲嫂子,你这就见外了!我和段哥是兄弟,这次来既是帮忙,也算走亲戚,钱我万万不能要。” 他心里门儿清,这一万块对城里人本不算什么,可对靠天吃饭的乡下人来说,却是大半年的生计。 而且他早就暗下决心,绝不收穷苦人家一分钱。 此时,段成毅见孙满仓执意不收,急忙上前劝道:“孩子,你就拿着吧!这不是报酬,是我们全家的心意,千万别嫌少!” “段哥,您这话更见外了。”孙满仓态度坚决。 段局长见状说道:“满仓兄弟,真是深明大义!” 没多久,小宝的爹娘也攥着一沓皱巴巴的钱赶来了。 为了凑这两万块,他俩昨夜跑遍了村子才借来。在他们眼里,孙满仓是用命换来的,这点钱根本不足为报。 “大伙都别忙活了!” 段局长连忙拦住他们,“孙满仓兄弟的脾气我知道,他绝不会收钱的。” 孙满仓点点头,“大家日子过得都不容易,这些钱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你们留着补贴家用更实在。” 他没说假话,无论是段家的谢礼,还是小宝家的酬金,他都分文未取。 唯有帮富豪佟总解决麻烦时,他才没有拒绝,毕竟对挥金如土的富豪而言,钱不过是解决问题的工具。 孙满仓在大伙的再三挽留下,还是坐上车离开了村子。 抵达市里后,孙满仓难掩笑意,给林雪发去一条信息:准备去房地产公司瞧瞧。 林雪看到孙满堂仓的信息,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手指飞快地敲出公司地址发了过去。 放下手机,她立刻转身对着办公室里的同事们说道:“大伙都打起精神来!咱们的新总裁马上就到。” 说完,办公室瞬间热闹起来。几个年轻女同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追问:“林雪,你跟这位新总裁认识啊?” “快给我们透透底,他多大年纪了?该不会是那种又老又胖的老板吧?” “就是就是!” 名叫小月的姑娘脸颊微红,却还是大胆问道,“经理结婚了没?长得帅不帅啊?” 旁边有人立刻打趣:“哟,小月这是动心了?我看你是想把新总裁拿下,以后直接当公司老板娘吧!” “你们别乱说!” 小月羞得跺脚,急忙辩解,“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哪有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这时,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她是公司的副总经理谭姐。 “林雪,看你跟新总裁关系不一般,该不会是他的情人吧?等他一到是不是就要把我这个副总经理的职位让给你啊?” 这话一出,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林雪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谭姐,您可别开这种玩笑!我跟新总裁就是之前认识而已,没有您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谭副总眼神里满是轻蔑,对着林雪冷声道:“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别以为攀上了靠山,就能一步登天。 我告诉你,想顶替我这个职位,你还嫩了点!” 说完,谭副总转头对着站在原地的大伙厉声呵斥:“都杵在这里干什么?闲得没事做了?赶紧回自己座位上干活去!” 几个女同事被她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一怔,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了嘴,默默走回了自己的工位。 另一边,孙满仓把车稳稳停在公司楼下,想到即将见到新接手的房地产公司,心里还带着几分雀跃。 可他抬头打量了半天,却没找到公司牌匾,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带着疑惑,他随便找了间办公室敲了敲门,推门进去问道:“请问,这里是华丰房地产公司吗?” “对呀,你有什么事?”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只见谭副总正站在门口慢悠悠地沏着咖啡,眼角都没抬一下,只当孙满仓是来找人的年轻人。 在她看来,眼前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看都和新总裁沾不上边,要是这么个毛头小子都能当总裁,那自己都能当总裁的妈了。 孙满仓本就因找不到牌匾有些不悦,听到这敷衍又冲的语气,小脸瞬间一沉:“阿姨,我只是来问个路,你这说话的语气至于这么冲吗?” “你叫谁阿姨呢!”谭副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第360章新总裁的下马威 谭副总这辈子最忌讳的是说她年纪,尤其是阿姨二字,简直像根刺,一扎就炸。 此刻她脸色铁青,盯着眼前口无遮拦的年轻人,双手早已不自觉地抱在胸前,那是她动怒前的标志性姿态。 孙满仓看得直皱眉,“这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冲?怕不是年纪大脑子就不清醒!” 果然,谭副总的怒火爆发,声音拔高了八度:“蠢货!你才到年纪了,你全家都老龄化!现在立刻给我出去,再不走我就让安保把你架出去。” 秘书康悦见状,一边拉着谭副总的胳膊,一边劝道:“谭副总,您消消气,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别伤了和气。” 说完,她又转头对孙满仓说道:“小兄弟,这里是华丰房地产公司,你是来办事的吗?” 设计师小红也试图缓和气氛:“对呀,你要是打听地方,我可以帮你指指路,别跟谭副总生气。” 周围几个女同事也纷纷围过来劝解,可这番好意却彻底点燃了谭副总的怒火。 “你们都给我滚回座位上!” 谭副总猛地甩开康悦的手,“我是公司的副总经理,管着你们所有人,别在这不分轻重,敬酒不吃吃罚酒。” 丫头们被她的气势震慑,一时间都不吭声了。 孙满仓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说,这里就是华丰房地产公司?” “没错!” 秘书康悦点点头,“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孙满仓摆了摆手,“没什么事,就是随便溜达溜达。对了,我是你们的新总裁,孙满仓。” “啊?新总裁?”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谭副总先是上下打量了孙满仓一番,“就你这一身廉价打扮,还敢说自己是总裁?照你这么说我还是总裁他娘呢!” 倒也不能全怪谭副总不信。孙满仓年纪轻轻,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大人物的架子,怎么看都像是从乡下进城的普通人。 可没人知道,孙满仓并非买不起贵衣服,只是在他心里,自己永远是那个踏实本分的乡下人,从来不是他追求的东西。 就在场面僵持之际,刚从会计室核对完账目的林雪抬眼便看到了孙满仓。 她笑着走上前:“总裁,您来得挺早啊!我还想着忙完手头的事,去楼下等您呢。” “总裁?” 这两个字像惊雷般炸在谭副总耳边,“林雪,你说什么?他……他真的是总裁?” “当然是真的!” 林雪点点头,“他就是咱们华丰房地产公司的新任总裁,孙满仓。” 先前还犹豫观望的员工们,此刻都热情地迎向孙满仓,唯有谭副总僵在原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总……总裁,真……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孙满仓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要是我今天不是总裁,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用那种态度说话?就你这暴躁的性格,怎么留在房地产公司?” “我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谭副总彻底没了之前的霸气,语气卑微到了极点,“求总裁饶过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一定改!” “改不了的。” 孙满仓摇了摇头,“你年纪不小了,品行和习性早就定了型,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去会计那结算一下薪水吧,不用再来上班了。” “别啊总裁!求您放过我!” 谭副总一听要被解雇,顿时慌了神,“您让我干啥都行,别看我岁数大,我在公司待了这么多年。而且我有经验,还能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比那些年轻丫头片子强多了!” 这番露骨的话一出口,周围几个年轻女同事顿时红了脸,捂着嘴强忍着笑意。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谭副总,为了保住饭碗,竟然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孙满仓只觉得一阵恶心,皱着眉甩开她的手:“别说了!就你这副模样,还不如公司保洁阿姨。” 林雪再也忍不住,呵呵笑了出声,又赶紧收敛神色。 谭副总见求饶无用,索性破罐破摔,挺直腰杆喊道:“你说解雇就解雇?总裁就了不起吗?姑奶奶在华丰干了十多年,要我走可以,拿50万赔偿金来。” “50万?你想钱想疯了?” 孙满仓懒得跟她纠缠,转头对秘书康悦吩咐道,“赶紧让会计把她薪水结了,我不想再在公司里看到她。” 而谭副总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瘫坐在地上撒泼,只剩下满心的不甘。 孙满仓被谭副总的撒泼行径逗得发笑,心里暗自嘀咕:要不是今天第一天来公司得留几分体面,早就忍不住一拳挥上去了。 秘书康悦一听吩咐,立刻脆生生地应道,“我马上去办,保证把谭副总的薪水算得明明白白,一分不差。” 孙满仓抬眼看向康悦,只见这小姑娘眉眼清秀,皮肤白皙,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康悦察觉到总裁的眼神,顿时小脸通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抱着账本转身就跑了。 “不给50万,本姑奶奶死都不走!” 谭副总见没人理会,索性撒起泼来,直接坐到办公桌上,双手叉腰,一副耍赖到底的模样。 孙满仓嘴角上扬说道:“你想留在这?别做梦了。我要是能被你这点伎俩吓到,往后也不用在商场上混了。” 谭副总僵持了半天,见孙满仓态度坚决,最终只能悻悻地起身。“出门小心点”,便灰溜溜地走了。 “好啊,我一定小心。”孙满仓笑着回应,语气里满是不在意。 “新总裁干得漂亮!终于把这个老巫婆赶走了!” “就是就是,往后再也不用受她的气了,之前她动不动就挑我们毛病,简直太欺负人了!” 孙满仓嘴角上扬,好奇地问道:“听你们这意思,她平时在公司里口碑很不好?” “哪是不好啊,是特别坏!”一个女孩激动地说道。 “她仗着自己是副总,经常抢我们的功劳,还扣我们的绩效,大家早就忍她很久了!” 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懊恼:“早知道她这么过分,刚才我就该给她几个电炮,替你们出出气!” “总裁,这个谭副总的丈夫据说是什么地痞流氓,你今天得罪了她,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她找人报复你。” “谢谢小雪提醒。”孙满仓朝着林雪挤了挤眼。 林雪没料到孙满仓胆子这么大,第一天上班就敢当着同事的面跟自己开玩笑,顿时脸颊发烫,扭头就溜回了自己的工位。 周围的同事们看在眼里,心里难免泛起几分嫉妒:还是林雪长得漂亮有优势,连新总裁都对她另眼相看。 随后,孙满仓借着和员工们聊天的机会,总算把公司各个部门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让他意外的是,整个华丰公司的办公区里,几乎全是年轻的女员工…… 第361章小插曲 对公司有了初步认知,孙满仓沉声道:“行了,大家先停下手头的事,我们开个短会,有重要安排宣布。” 话刚说完,办公室里二十多个女孩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围了过来,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吩咐。 “第一,我先宣布一项任免决定。” 孙满仓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林雪身上,“林雪,从现在起你就是公司的副总裁,负责协助我统筹日常运营。” 虽然此前孙满仓私下和她谈过提拔的意向,但当正式任命从总裁口中说出的那一刻,林雪非常开心。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清亮:“感谢总裁的信任。往后我定当全力以赴,把华丰公司做得越来越好。” 紧接着,孙满仓的视线转向人群中的康悦,“现在我任命康悦为华丰公司会计部经理,全权负责公司的财务账目管理工作。” 康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目光里满是感激。 她微微欠身,“谢谢总裁,往后我一定会严格把控每一笔账目,守护好公司的资金安全。” “总裁,任命康悦当会计部经理,难道就她一个人负责整个部门吗?” 人群中,一个女孩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开口,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放心,我们华丰公司的发展前景绝不会止步于此。” “总裁,您对康悦也太照顾了,是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呀?”另一个女孩笑着打趣。 “就是呀!” 名叫小青的女孩立刻附和,捂着嘴笑道,“总裁,干脆您把康悦当成女朋友得了,这样以后我们还能沾沾光呢。” “你们别乱说!” 康悦被说得脸颊绯红,连忙摆着手辩解,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红。 孙满仓笑着打圆场:“大家都是华丰的一员,我对每一位员工都会一视同仁,都会给予应有的回报。” 他话锋一转,“另外,我还有一个重要决定要宣布。从下个月开始,公司实行薪资与业务挂钩制度,只要公司获得的利润,都会拿出一部分和大家共享。” “总裁好棒!” “太好了!这也太慷慨了吧!” 一瞬间,女孩们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笑容,纷纷欢呼雀跃。 谁也没想到,这位新上任的总裁不仅没有因为公司之前的状况开除任何人,反而给大家提高待遇。 就在大伙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一群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而领头的正是刚才离开公司没多久的谭副总。 谭副总指着孙满仓,“就是他!死鬼,就是这个小兔崽子把你媳妇我开除了,今天你必须给我废了他。” 秃头男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靠!敢他妈开除我老婆?识相的就快给大爷磕头认错,不然今天让你横着出这个门。” 可刚说完话,秃头的话音就戛然而止。 他瞪大双眼盯着孙满仓,脸上的凶横瞬间被惊恐取代,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靠!怎么又是这个魔头? 这秃头不是别人,正是银行张老板。谁都没料到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谭副总,竟然是张老板的媳妇。 孙满仓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张老板,咱们还挺有缘分,看样子是打算替你媳妇出头,来给我这抄家的吧?” 张老板吓得魂都快飞了,连忙摆着手,“孙哥,误会,都是天大的误会!不是抄家,您可别多想!我媳妇出门太急,忘拿东西了。” 他心里早就把谭副总骂了个狗血淋头:想什么呢?就凭你也敢惹孙哥?我躲他都来不及,还想来抄家? 谭副总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取东西?什么取东西!我明明被这个小崽子开除了,你快给我废了他啊。” 张老板气得脸色铁青:“你疯了吗?瞎喊什么,这是孙哥。再敢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谭副总傻眼了,缓过神后怒火中烧,指着张老板的鼻子骂道:“你敢骂姑奶奶?你个窝囊废,姑奶奶今天跟你没完。” 说着,她就扑上去撕扯张老板的衣服,张老板又气又急,抬手又是一个耳光:“你这娘们脾气真是惯坏了!” 办公室里的女孩们看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这啥情况?不是来找人算账的吗?怎么两口子先自己干起来了?” 孙满仓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哎,要打架出去打,别在我们华丰公司闹。” 张老板一听,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连忙揪住谭副总的头发,一边往门口拖,一边陪着笑说:“孙哥您放心,我这就带这老娘们回去好好收拾。 大伙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全都哑口无言。 不是说社会上的人都凶神恶煞、不好惹吗?怎么在新总裁面前,张老板就跟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似的? 人群中,康悦望着孙满仓的背影,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神里满是犹豫。 孙满仓早已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转过身目光落在她那张美得如同绽放桃花的脸蛋上,“康经理,你要是有话想说就直说吧,难道是想当我们华丰的老板娘?” “你说什么呢!”康悦的脸颊瞬间染上红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娇嗔。 康悦完全没料到孙满仓会如此直白地调侃,瞬间小脸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泛着热。 她赶紧转移话题,“总裁,您让我负责会计事务,可咱们公司的账目实在太乱了。现在账户里只剩下不到十万块钱,马上就要到开资的日子,根本不够开支的!” “什么?只剩不到十万?” 孙满仓听完,差点没站稳,“难道是之前的李老板把钱都卷跑了?” “不是的。” 康悦连忙解释:“是最近公司经营状况不好,前段时间给亨利公司结完货款后,账户里就只剩这么多了。” 虽说自己这阵子挣了不少钱,但谁不想多攒点家底,这钱还没从华丰挣到,倒先得往里贴。 他干脆地说道:“行了,我先给你转五百万,行吗?” “太好了!” 康悦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有了这笔钱,咱们公司就能顺利度过这个难关了!” 孙满仓伸手扶住康悦的胳膊,“加油干,以后华丰的财政,可就全靠你了。”说完,他还故意冲康悦挤了挤眼。 康悦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尖一跳,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猴屁股。 孙满仓拍了拍手:“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今天带大家吃顿好的,算是庆祝咱们华丰重新起步。” “总裁英明!” 女孩们瞬间欢呼起来,一个女孩兴奋地喊道:“我要吃日本料理!” 旁边的女孩立刻打趣:“你想什么呢?咱们这附近哪有日本料理,能吃顿大餐就不错啦!” 刚到门口,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赫然停在眼前,锃亮的车身在阳光下闪着光,女孩们瞬间看直了眼。 “哇!总裁也太厉害了吧,居然开这么好的车!” “咱们总裁又有钱又年轻,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人家了?”一个女孩撞了撞身边同伴的胳膊,笑着调侃。 被调侃的女孩故意挺了挺胸脯,一脸自信:“要是我能拿下总裁,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些直白的对话一字不落飘进孙满仓耳朵里,让他瞬间小脸通红。 现在的女孩思想都这么开放吗?自己这个单纯的小男孩还真有点难以应对。 大伙见总裁被说得脸红,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哎,你们看总裁这反应,难道他还是第一次?” 孙满仓被女孩们的调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笑着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别拿我开玩笑了。 给你们猜个脑筋急转弯,就当饭前预热,说女孩身上有个口子永远不能缝合,偶尔会见红,你们猜是什么?” 第362章团建 “女性身上都会有的口子,还有血迹,是每个女人偶尔会遇到的情况吗?”坐在身边的林雪认真问道。 一旁的康悦早已小脸通红,忍不住笑着打趣:“林雪,你还没琢磨出答案呀?” 林雪被问得一头雾水,“我还没想到呢。” “我的好妹妹,你也太单纯啦!答案是总裁第一次行房事!”康叶急得不行,凑到林雪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啊?” 林雪瞬间捂住脸,脸颊涨得通红,然后不满地瞪了孙满仓一眼。 孙满仓见状,笑着调侃:“让你们这群小丫头背地里议论我是不是第一次,告诉你们,哥要是经验丰富,你们哪招架得住?” “总裁,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就是呀,也太不正经了!”女孩子们都害羞的说道。 孙满仓却毫不在意:“男人要是不解风情,女人怎么会动心?” 说话间,车子已抵达杏花大酒店门口。 丫头们一下车就兴奋地吵着要吃店里的杏花系列果蔬和招牌古铜鸭。 只有孙满仓在心里暗自盘算:这下又能蹭到一顿饭,省下不少开支。 “姐妹们快点走!听说这家酒店吃饭得提前预约,每天还限量供应,再磨蹭就吃不上了!”赵青催促道。 “对对对!杏花系列的果蔬我只吃过两次,那滋味真是绝了!”另一个女孩附和着。 这群丫头你一言我一语,模样格外活泼。 大家正有说有笑着,一句尖酸的话突然砸了过来:“华丰公司的一群小丫头片子也敢来杏花大酒店?只怕这的消费你们根本付不起吧。” 大伙笑声一停,孙满仓回头瞅去,只见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女人正用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打量着林雪一行人。 林雪沉声道:“孙颖,我们能不能在这吃饭,跟你没关系吧?” “林总,这是谁?”身旁的孙满仓开口问道。 “总裁,她们是德利房地产的人,跟我们在同一栋写字楼,就在我们楼上,是华丰在业内最棘手的对手。领头的就是他们公司的孙颖。”林雪低声解释。 孙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听说你们原来的老板卷钱跑路,连公司都卖掉了?这是带着大伙来吃最后一顿晚餐?” 她身后的跟班立刻附和:“颖姐,她们现在啥都没有了,正好我们德利最近缺扫厕所的,要不赏她们个机会?” 另一个人跟着起哄:“扫厕所估计她们还嫌掉价!我看呐,不如去会所招揽客人,毕竟男人都喜欢她们这种装纯情的贱女人。” 德利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带刺。两家公司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此刻的嘲讽更是毫不留情。 林雪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 “够了,孙颖!华丰发展得如何,是我们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就是!就算我们吃的是最后一顿饭也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况且华丰已经有新总裁接管,早就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了。” “就是!新总裁一上任,直接给我们涨了一大笔薪水。”小青也跟着帮腔。” 华丰的姑娘们本就不是软柿子,此刻被怼得火起,纷纷开口回呛,一时间唇枪舌剑,半点不落下风。 德利那边,一个光头男人挤了出来,正是他们公司的经理周辉。 他目光在林雪和康悦身上扫过,眼底藏着几分不怀好意的阴笑,开口道:“林雪,要不别在华丰耗着了,来我们德利吧,后勤主管的职务给你留着。” “多谢周经理好意,不过后勤主管的位子,我还真看不上,我现在是华丰的副总裁。”林雪语气冷淡,眼底满是疏离。 她太清楚周辉的心思,无非是馋她的容貌,打些不轨的主意,不过是借着职位故作大方罢了。 “副总裁?” 周辉显然不信,目光转向一旁的孙满仓,“这毛头小子就是你们的新总裁?我看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兔崽子,当心把华丰彻底带沟里去。” “小兔崽子好歹能长成顶天立地的大汉,总比你这没头发的秃毛鹦鹉强吧?”孙满堂笑呵呵地开口道。 这话一出,华丰的姑娘们顿时笑作一团,连德利那边几个忍不住的,也偷偷捂嘴憋笑。 周辉脸色瞬间铁青,咬牙道:“小兔崽子,嘴皮子利索有什么用?我今天就让你连这杏花大酒店的门都进不去。” “我还真不信这个邪。” 孙满仓心里暗觉好笑,他本人就是这大酒店的幕后大佬,哪有老板进不去自己酒店的道理,说出去都没人信。 “就是!你以为大酒店是你家开的?”康悦也跟着反驳。 孙颖语气带着几分鄙夷:“你们懂什么?杏花大酒店吃饭要提前预约,还每天限量,我看你们今天根本找不到位子。” “我来这儿吃饭,从来不用排队预约。”孙满仓淡淡说道。 周辉嗤笑一声:“那是你根本没资格预约!等着,我现在就给酒店老板打电话,让他把你们的预约全取消。” 孙满仓眉头微蹙:“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进不去。” 周辉气得脸色铁青,掏手机的动作都带着火气,他最忌恨别人提自己的光头,孙满仓却偏偏揪着这茬不放。 “喂!” 周辉刚拨通电话,孙满仓就故意调侃:“秃毛鹦鹉,比一把怎么样,你这通电话能不能拦住我吃饭?” “比就比!”周辉咬着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装!” 孙满仓双手往身后一背,气定神闲:“要是我今天进不去这酒店大门,算我输。但要是我进去了,你们德利的人就得立刻从这儿滚蛋,敢不敢?” “小兔崽子,你脑子糊涂了?” 周辉嗤笑,“谁不知道杏花大酒店的规矩,就算是道上的大哥来也得乖乖预约,你以为你是谁?” “就凭我这张英俊潇洒的脸,不行吗?”孙满仓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周辉上下打量他一番,咬牙应下:“行!我就跟你赌。你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心,我不会输。”孙满仓笃定道。 周辉眼神却瞟向一旁的林雪,喉结动了动,贪心不足地补充道:“要是你输了,就让林雪跳槽到德利来。” 周辉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毫不掩饰对林雪容貌的觊觎。 第363章一群小迷妹 林雪瞬间涨红了脸,语气带着怒意:“周辉,你说什么?我就算失业也绝不会去德利工作,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秃毛鹦鹉,这赌约我接了!” 孙满仓笑着应下,话锋一转,“但要是你输了,以后德利所有员工见了华丰的人,都得乖乖鞠躬问好,敢不敢应战?” “总裁,这……”林雪又惊又急,生怕孙满仓吃亏。 孙满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帘,语气笃定:“放心,我稳赢。” 一旁的孙颖见周辉瞅着林雪不放,心里嫉妒得发狂。 她阴阳怪气地劝道:“经理,您可别糊涂!为了这么个小骚货,拿我们全公司的面子当赌本,值得吗?” 孙颖早就看林雪不顺眼,巴不得林雪那张惹男人注目的脸赶紧破相。 周辉满脸自信:“放心,我肯定赢!这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怎么跟我比?” “我跟杏花大酒店的老板是铁哥们,这点小事,他肯定站我这边。 周辉心想:别说让员工鞠躬,只要能把林雪弄到手,就算让我开除几个人都值! 话刚说完,大堂经理恰好从酒店里走出来。 周辉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连忙挥手:“王经理,这儿呢!” 大堂经理立刻快步小跑过来,周辉得意地瞥了孙满仓一眼,脸上写满胜券在握。 他刚伸手准备去握经理的手,可谁都没料到,王经理竟直接绕过他,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径直走向孙满仓。 周辉举着的手僵住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孙哥,您怎么来了?”王经理满脸堆笑,语气恭敬。他本想喊老板了,却想起孙满仓之前发信息叮嘱,暂时不要透漏他的身份。 这位王经理不到四十,是杏花大酒店高薪请来的得力干将,平日里由他负责酒店大小事务,孙满仓几人很少亲自打理。 孙满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慢悠悠开口道:“王经理客气了,刚才有人放话,说要让你们酒店拦着我不让进,你说这人是不是太嚣张了?” 王经理瞬间变了脸色,擦了擦脑门的汗,“谁这么大胆子,敢拦孙哥您的路,是不想在这混了吗?” 孙满仓径直指向脸色铁青的周辉,声音里带着戏谑:“就是那个秃毛鹦鹉,他还说跟大堂王经理是兄弟,难道王经理总这样处理事吗?” “不,不可能!我们杏花大酒店向来是预约制,没预约肯定不能用餐!”王经理擦着脑门的冷汗,心里把周辉骂了千百遍。这蠢货,想死还非要拉着自己垫背! 周辉脸色一沉,“王经理,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亲口答应我,只要我来,不用预约就能走特殊通道,还说老板都得听你的话!” “你胡说什么!” 王经理脸涨得通红,急忙否认,“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别在这胡搅蛮缠!” 他暗自咬牙,周辉这傻子,居然没看出眼前的孙哥就是酒店大老板,真是把他家老小都问候了个遍。 孙满仓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看这种没品德的人,就该直接轰出去,永久禁止入内。你说呢,王经理?” “是是是,孙哥说得对!” 王经理连忙点头,转头看向周辉,脸色瞬间严肃,“周经理,我们酒店现在正式对你下逐客令,以后不欢迎你再来用餐!” “姓王的,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周辉气得浑身发抖,当着自家员工的面被这么对待,往后他在公司里哪里还有威信可言。 “听不懂人话?”王经理说着就要招手喊安保,心里打定主意要在大老板面前好好表现,不然饭碗都可能保不住。 “再不识趣,我就让安保请你出去!” 周辉脸色铁青,“你有什么了不起!这破地方我还不稀得待。撤!”说完就要带着德利的人走。 “等等!” 孙满仓似笑非笑道:“秃毛鹦鹉,这就认输了?想拍屁股就走,刚才的赌约不算数了?” “小兔崽子,你还想怎么样!”周辉咬牙切齿道。 “咱们可是说好的,你输了,德利所有员工见了华丰的人都要鞠躬。”孙满仓挑眉道。 “现在是不是该先表演一下?” 周辉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丢人现眼的地方。 “哎,秃毛鹦鹉!” 孙满仓突然提高声音,“往后记住,见到华丰职工必须鞠躬!办不到,就别学人家牛B哄哄做人。” 华丰的姑娘们瞬间欢呼起来:“哇!我们赢了!总裁你好棒!” “总裁最厉害!” 平时她们被德利欺负的憋屈,此刻无比畅快,这可是新总裁孙满仓带她们赢回的脸面! 有人笑着打趣:“总裁,今天要不要让林雪小姐作陪呀?” 孙满仓笑着挥挥手:“别闹,先去用餐。”说完率先走进酒店大门,一群丫头叽叽喳喳地跟在身后。 一旁等候的客人见孙满仓一行人不用预约就径直往里走,“这人是谁啊,怎么不用预约就能进?” “他是这家大酒店的幕后老板,没必要排队!”王经理对着身旁排队预约的客人解释道。 “那后面跟着的这些姑娘呢?”有人追问道。 “都是老板的小女朋友。”王经理笑着回应。 听到这话,排队的人再也没了疑问。 “哇!总裁,你居然是杏花大酒店的大老板!也太厉害了吧!” 华丰的姑娘们眼睛里都闪着光,看向孙满仓的眼神满是崇拜。 “要是能做你的女人,简直太幸福了!” 一顿饭吃得酣畅淋漓,饭后孙满仓便带着林雪和康悦返回了杏花村。 他特意带上两人,就是要让她们立刻着手研究教学楼的设计方案。 孙满仓向来是想到就做的性子,心里一旦有了计划,要是不马上行动,就会一直惦记,连觉都睡不安稳。 刚回到杏花村,就撞见了正好在这的齐镇长。 “领导,教学楼审批的文书下来了吗?我这边已经联系好房地产公司,就等消息了。” 齐镇长语气轻快道:“我刚从市政府回来!上级领导对建学院这事儿特别认可,已经正式批准了,而且还明确说要拨付一部分资金支持咱们!” 此时,齐镇长的边说,眼神边往康悦和林雪身上瞟。 第364章野狼帮覆灭 孙满仓一拍脑门,难掩兴奋:“太棒了,我带来了房地产公司的人,咱们现在就一起敲定学校选址!” 齐镇长语气里却藏着认可:“你这效率也太快了,连房地产公司都提前约好,满仓你啊,真是个天生的操心命。” 一旁的老书记笑得眉眼弯弯,赞许道:“满仓的工作能力向来没话说,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这点最让人放心。” 随后,孙满仓、齐镇长、老书记,连同林雪与康悦一同前往杏花村各处去考察。 选建教学楼不同于开发商品房,大家一致认为,学校需坐落于环境优雅、风景优美且出行便利的路段。 老书记率先开口询问:“满仓,依你之见,这教学楼选在哪里最合适?” 孙满仓给出提议:“我觉得青龙山东边是个好地方,那里路口密集,四通八达,交通格外便利,在这儿盖教学楼,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 齐镇长忽然想起一事,“你之前不是说要建九年制学院吗?怎么这会儿只提教学楼选址,是打算先建教学楼吗?” “小升初建在洋房附近,方便家长照顾孩子。高中部面向全市招生得选个交通枢纽般的地段才行。” 齐镇长听完连连点头,认可道:“这个方案考虑得很周全,就按你说的来!” 最终,中小学选址定在了洋房不远处,高中部则选在了一处四通八达的地方。 孙满仓决定暂缓中学部与高中部的筹备,先让林雪着手研究教学楼,争取早日动工。 几人足足商议了一上午,从招生人数、到学院整体格局、资金核算,逐一敲定细节。 仅是一个小升初的建设,初步估算就需要至少1000万资金,高中部的造价更是只高不低。 老书记看向孙满仓,语气里带着几分斟酌:“满仓,要不咱们再想想办法,把预算往下降一降?” “不行,标准绝不能降!必须按最好的配备来建,钱不是问题。况且,之前政府不是承诺过会提供援助吗?” 孙满仓语气坚定,眼神里满是对杏花村未来的规划,“在我的计划里,杏花村最终要打造成休闲度假区,而学院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齐镇长见状,立刻表态:“关于市政府援助资金的事,我会亲自去跟进,把它当作首要任务来办。” 学院的事就此敲定,可孙满仓心中又生出新的顾虑:“现在附近邻村都开始养殖古铜鸭和野山蜂,咱们杏花村大酒店的规模必须跟上,得再多开几家分店。” 当天傍晚,孙满仓就来到田依依住处。 与房海燕、田依依一同商议酒店扩张的事。 “你是说古铜鸭的养殖数量要翻倍?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房海燕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优雅职业装,朝着孙满仓俏皮地挤了挤眼。 她匀称的身材搭配着周身散发的明艳气质,让孙满仓在心里暗自嘀咕:好一个勾人的狐狸精。” “没错,养殖数量要翻倍,咱们的分店也得跟着增加,我们先在新宾县多开几家杏花大酒店。” 孙满仓信心十足,他手头现在有足够的金液,这段时间完全能支撑杏花蔬菜系列的供应。 田依依补充道:“目前杏花大酒店和千禧龙大酒店天天都有很多客人预约不上,我粗略算了算,以咱们现在的产能至少还能再开五家大酒店。” “太好了,这和我想的一模一样,那就定下来开五家!” 孙满仓一拍大腿,转头看向房海燕,“海燕姐,你觉得呢?将来咱们不仅要把酒店开到上饶市,还要往全国各个地方拓展分店!” “那是肯定的,但眼下还是先把新宾县这几家分店落地再说。”房海燕务实的说道。 她话锋一转看向孙满仓,“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店铺的事,这次你可不许再当甩手掌柜,这事必须由你亲自处理。” 孙满仓笑着应下:“没问题!我负责出门挣钱打拼,你们两位美女负责保持漂亮美丽。” 说完,他掏出手机给赵天龙打去电话,打算让他帮忙找店铺! 电话刚接通,赵天龙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孙哥,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不好了,野狼帮出事了,这事你听说了吗?”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孙满仓略感意外。 “看来政府对黑恶势力的打击真是毫不手软。想想也是,不彻底铲除黑恶组织,社会怎么能有序建设发展?” “可不是嘛!” 赵天龙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语气里满是庆幸,“孙哥,多亏你之前让我赶紧收手,和野狼帮划清界限,专心做正当生意。要不然,我和天龙帮恐怕就得跟野狼帮一个下场了!” “现在天龙帮做的都是正经买卖,没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又早早转型正当生意,这才没被牵连进去。” “这年代,干黑恶勾当的,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孙满仓语气严肃道。 “孙哥,你说得太对了!” 赵天龙连忙附和,话锋一转又添了几分担忧,“不过野狼帮虽然被捣毁,但他们的头头李瘸子跑了,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跑了?” 孙满仓眉头瞬间皱起,追问:“知道他逃去什么地方了吗?” “目前还不清楚,我已经让人留意消息了。”赵天龙答道。 “先不管这个,你帮我处理件要紧事。” 孙满仓交代起正事,“我打算在新宾县开5家杏花大酒店,你让手下人帮忙找找合适的店面。 记住两个要求,一是地点要好,人流量得大。二是这五家店之间要有一定距离,避免互相抢生意。都听懂了吗?” “孙哥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赵天龙连忙应下。 孙满仓语气里满是信任:“你办事我向来放心。尽快落实,有合适的店面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啊?田依依人呢?”挂断与赵天龙的电话,孙满仓转头一看,才发现身边没了田依依的身影。 房海燕伸手提了提胸口的吊带,语气随意:“鲜果超市有点急事,她临时出去处理了。” 孙满仓顺势打趣:“海燕姐,要是连你也走了,我心里可就空落落的,少不了要惦记你们。” 房海燕白了他一眼,“你这小子,就会说些甜言蜜语。这么长时间不见,也没见你主动想我,典型的小白眼狼。” 话刚说完,房海燕的手机突然传来短信提示音。 她点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几分,竟是新来的工商局局长范文超发来的,邀她晚上参加聚会。 “又是这个色批!”房海燕暗自咬牙,这范文超对她的骚扰从未断过,想占她便宜的心思昭然若揭。 去了,定会被他缠得脱不开身;可不去,又怕得罪这位局长,日后千禧龙大酒店的运营会被穿小鞋,毕竟对方手握职权。 孙满仓将房海燕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别愁了,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第365章街道工商所长 晚上的邀约暗藏玄机,孙满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阴笑:“我看聚餐是假,海燕姐,你分明是想得到我的身体吧?” 话刚说完,房海燕指尖轻轻弯曲,嘴角上扬成一道狡黠的弧线,“姐姐就是喜欢你的身体,能怎么样?这顿饭去不去吧?” 孙满仓却没半分犹豫,语气里满是雀跃:“那必须去呀!能跟你这样的漂亮女人待在一起,换作谁都没法拒绝。” 见他答应,房海燕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眼波流转间带着承诺:“行,完事之后,姐姐好好服侍你。” 孙满仓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转身就要往外走。 房海燕纳闷地挑眉追问:“你要干嘛去?” “我得去洗香香,不然怎么配得上姐姐。” 孙满仓说着,那认真的模样让房海燕险些没站稳,暗自腹诽:这小子,还真是赶鸭子上架。 房海燕低头看了眼手机消息,转头对身旁的孙满仓说道:“你在水吧等我一下,我去换身好看的衣服。” 孙满仓的目光落在房海燕身上的职业装上,那剪裁利落的西装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调侃:“这身职业装已经够好看了,换别的是打算今晚艳压全场吗?” 房海燕被说得小脸通红,嗔怪道:“好看你个头!就知道往姐的裙子下面看,十足的大色狼!” 孙满仓瞅着房海燕转身时走步摆胯的模样,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心底暗叹:这丫头,真是媚到骨子里了。 约莫十分钟后,房海燕再度走出来,一袭黑色吊带裙紧紧贴合身形,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纤细的黑色吊带绳缠绕肩头,添了几分致命的性感,丰满的前胸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凹凸有致的模样,险些让孙满仓的目光都黏在上面。 察觉到他的注视,房海燕故意挺了挺胸,嘴角上扬带着戏谑:“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当球踢!” 孙满仓瞬间红了脸,干笑着打圆场:“海燕姐,你这分明是在色诱我。” 房海燕瞪了他一眼,语气催促:“少贫嘴,快走吧,不然一会儿有人该着急了。姐今天能不能尽兴,可就看你的了。” 这话让孙满仓只觉气息翻涌,暗自腹诽:这狐狸精,每句话都带着勾人的劲儿。 两人来到停车场,房海燕的黑色超跑格外惹眼。 孙满仓坐进副驾,瞬间被一股清甜的香气包围。 房海燕俯身系安全带时,胸前的曲线愈发明显,孙满仓甚至有些担心那薄薄的裙料会被撑破。 这丫头就像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就等着人采撷。即便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模样,孙满仓依旧抵挡不住这份色诱。 “姐姐漂亮吗?”房海燕察觉到他的偷看,转头呵呵笑道。 孙满仓咽了咽口水,老实回答:“真漂亮。” 房海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轻声说:“今天之后,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说完,她抬手便要去操作什么,孙满仓下意识挪了下身子,房海燕的手却触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她瞬间涨红了脸,慌忙收回手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想放手刹,谁知道摸错了,我不是有意的!” 孙满仓反倒笑了,“没事,隐私部位你随便碰。” “我真不是故意的。” 房海燕害羞地笑了笑,赶紧定了定神,发动了汽车,黑色超跑如一道闪电,朝着目的地而去。 这姑娘肯定是有意的!拉手刹哪能碰到敏感部位,说什么都不可能。 孙满仓在心里暗自嘀咕,经此一事,两人在车里没再说话,车厢内只有尴尬。 直到车子稳稳停在饭店门口,房海燕才打破沉默,“一会儿进去,我就说你是我的秘书,咱俩可别露馅了。” 孙满仓挑眉笑了:“为什么不说是你男朋友?” 房海燕白了他一眼,“我是不想你惹事。” “都拿我当垫背的了,还说不给我找事。”孙满仓调侃道。 刚走进大厅,房海燕就被一个身影拦住。那是个身形臃肿的男人,头发稀疏泛着油光,眼睛眯成一条缝,正是王所长。 不等房海燕反应,他就抬起肥厚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反复摩挲,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 “王所长,我们房经理向来没有和陌生男人拉手的习惯,既然您这么热情,那我就替她接下这份心意了。” 孙满仓强忍着恶心,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顺势隔开了两人。 王所长摸了半天,才发现手里攥着的根本不是房海燕的手。 他猛地松开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恶狠狠地瞪着孙满仓:“我靠,你哪来的?” “您一看到漂亮女人,眼里就容不下别人了,我就站在房经理旁边,您愣是没注意到。” 孙满仓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句话说得王所长脸色更难看。 房海燕捂着嘴,强忍着笑意,上前打圆场:“王所长,别生气,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秘书孙满仓,您看英不英俊?” 王所长却没给好脸色,语气不满地抱怨:“哎呀,我不是说了要单独请你吃饭吗?你干嘛带个秘书来添乱?” 王所长心里憋着火,暗自腹诽:秘书好不好看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他要的是单独和房海燕相处的机会。 “我带秘书过来,是特意让他帮着敬所长您酒啊。要是所长您酒量惊人,把我喝醉了,那多扫您的兴?” 房海燕说着,冲王所长勾起嘴角,笑容里带着几分娇俏的试探。 王所长的目光黏在房海燕的身体上,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语气瞬间软了下来:“不会不会,我不是那样的人。” “既然不会,那我带个秘书又有什么关系?王所长您不会生气吧?”房海燕笑容依旧,却堵得王所长哑口无言。 话都说到这份上,王所长再找茬就显得太小气,只能强压下不满,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海燕小姐,快请上楼。” 一旁的孙满仓顺势伸出手,躬身说道:“房经理,请。” 房海燕瞥了他一眼,将手轻轻搭在孙满仓手里。 孙满仓刚一握住,就觉触感细腻柔滑,心尖不由一动。 而房海燕身子微微一颤,别看她平时嘴上荤素不忌,实则从未处过男朋友,这种亲近的肢体接触,对她而言还是头一遭。 这一幕落在王所长眼里,醋意瞬间翻涌:房海燕不是不让陌生男人碰吗?怎么到孙满仓这儿就例外了? 孙满仓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王所长,您可别多想。我跟您不一样,我是年轻小伙儿,可不是油腻的老头子,自己多大岁数,心里还没数吗?” 这话又冲又直,怼得王所长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房海燕赶紧瞪了孙满仓一眼,转头对着王所长赔笑:“王所长,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这秘书说话不过脑子。” 听了这话,王所长的脸色才缓和些许,强撑着笑意摆手:“房小姐这话说得见外了,年轻人嘛,直率点好。” 说完,眼神还在房海燕身上游荡! 第366章破费 三人很快走进一间包房。 孙满仓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张显眼的双人床上,瞬间明白了王所长的心思。 这老头哪是单纯请吃饭,分明是想把房海燕骗到上床! 王所长快步上前替房海燕拽出椅子,语气谄媚:“房小姐,快请坐。” 说话时,眼睛还不怀好意地瞟着房海燕的前胸和超短裙,顺势就想往她身边凑。 谁料孙满仓抢先一步,屁股一拱就坐在了房海燕身旁的空位上,笑着说道:“王所长,多谢好意,我自己坐就行。” 王所长险些被气得站不稳,心里把孙满仓骂了千百遍:这小子太他妈气人了!谁让他坐这儿的? 他狠狠瞪了孙满仓一眼,只能气冲冲地坐在了房海燕对面。 “房小姐,看看菜谱,想吃什么随便点。”王所长把菜谱推了过去,语气透着大方。 “我不挑食,还是王所长您来点吧。”房海燕笑着把菜谱又推了回去。 “房小姐别客气,只要是你爱吃的,我都喜欢。” 王所长说着,那只肥厚的手又不安分地朝着房海燕的手伸去。 孙满仓看在眼里,暗自咬牙:这老家伙,要不是自己跟着,恐怕早就对海燕动手动脚了! 房海燕察觉不对,赶紧把手缩到桌下,恰好避开。 她顺势转移话题:“孙满仓,你看看有什么爱吃的。” 孙满仓接过菜谱,抬头看向王所长:“王所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王所长皱着眉点头:“好,你点吧。” “那我就随便点了。”孙满仓对着服务员说道:“先来一只5斤的帝王蟹,再来龙虾、鲍鱼每人各一份。” 王所长一听,慌忙摆手:“不用点这么多,我们就三个人!” 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5斤的帝王蟹,这哪是吃饭,分明是烧钱! 孙满仓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嘲讽:“真抠啊。” 接着又对服务员说,“那就帝王蟹来一只,龙虾、鱼子酱也都一份。” 王所长刚落下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急忙摆手:“好了好了,别点那么多,我们根本吃不了!” 房海燕瞅了孙满仓一眼,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太过火。 服务员却上前一步,礼貌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您点的除了帝王蟹,龙虾、鲍鱼这些食材酒店暂时还没引进。” 王所长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彻底放下心,孙满仓的话又让他心头一紧。 “既然没有,那就把你们店里所有热门菜都端上来,再开三瓶皇家礼炮和三瓶茅台!” 孙满仓在心里冷笑:这老色批敢打房海燕的主意,今天非得让他大出血不可! 服务员再次摇头:“抱歉先生,我们店里目前只有皇家礼炮这一款高端酒水,没有其他选择。” “我靠,这酒店怎么啥都没有?王所长,你不会是故意挑了个要啥没啥的地方吧?” 孙满仓故意提高音量,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王所长被怼得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心里把孙满仓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小兔崽子绝对是故意的! 他强压下怒火,转头对着房海燕挤出笑脸:“海燕啊,我看你这秘书挺有意思的,要不还是你来点吧。” 房海燕瞪了孙满仓一眼,轻声说道:“你少点酒水,别铺张浪费。” 孙满仓点头应下,却话锋一转:“好,那先来三瓶皇家礼炮。” 王所长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急忙找借口:“其实……其实我对酒精过敏,点一瓶就够了。” 他心里正在滴血,暗自盘算着以后一定要好好整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你过敏不影响我喝啊,关键一瓶根本不够我喝的。” 孙满仓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接着又看向房海燕,故作委屈道,“房经理,你这朋友也太抠了,点瓶酒都磨磨唧唧的,要不咱们别在这儿吃了,出去随便找家店得了?” 这话戳中了王所长的软肋,他好不容易才把房海燕约出来,哪能让她走?他赶紧改口,“这酒贵是贵了点,数量上简单点就好,三瓶,就三瓶!” “这还差不多。” 孙满仓挑眉笑道:“我们房经理倾国倾城,想占她便宜,总得多吐点血,别显得太寒酸了,您说对吧?” 王所长刚喝进嘴里的水,猛地一下全吐了出来,老脸瞬间涨得通红,这话也太直白了! 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哪能摆到明面上说! 就连房海燕也羞得脸色发烫,伸手在孙满仓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房经理,你干嘛掐我呀?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孙满仓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不依不饶,“是个人都想从你身上占点便宜,就算是光头傻子也不例外,他们自己长什么样,心里就没点数?” 这话彻底惹恼了王所长,他脸色一沉,起身说道:“房经理,我去趟厕所。” “好。” 房海燕客气地应着,等他走出包房,才转头瞪着孙满仓:“孙满仓,你这样会不会太得罪王所长了?” 孙满仓满不在乎地耸肩,“谁让他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对你动手动脚。” 房海燕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这是醋坛子打翻了吧?” “反正我看这老东西就不顺眼。”孙满仓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几分认真。 房海燕却收起笑容,语气凝重:“可他毕竟是工商所的领导,要是把他惹毛了,往后我们酒店还怎么经营?” 要不是忌惮王所长的身份,她根本不会理会这种油腻的老男人。 工商所想要拿捏一家酒店太容易,随便找个不合格的理由,就能让酒店关门。 孙满仓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他要是敢对我们酒店下手,我保证他得不到任何好处。” 两人正小声说着话,举止亲昵,刚从厕所回来的王所长恰好撞见,眼里瞬间闪过一丝不悦,脸色更沉了几分。 就在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恭敬问道:“请问这三瓶酒现在打开吗?” 孙满仓毫不犹豫地说道:“现在就开,三瓶都打开!” 王所长站在原地,看着那三瓶价格不菲的酒,心疼得直咧嘴,只能硬生生憋着火,坐回了座位上。 第367章酒局暗斗 “先生,那先开几瓶?”服务员问道。 孙满仓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都开了吧。” 房海燕瞪了孙满仓一眼,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孙满仓才回过神,连忙赔着笑打圆场:“听房经理的,听房经理的!” 一旁的王所长眼睛在房海燕身上盘旋,语气里满是殷勤,“海燕小姐,快夹菜,爱吃哪个尽管动筷子,千万别见外!” “好的,谢谢王所长。”房海燕轻声应道。 王所长盯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语气愈发热络:“房海燕小姐不仅长得漂亮,还把千禧龙大酒店经营得有声有色,真是颜值与经商能力兼备啊,我对您可是钦佩有加!” “王所长,您不是刚调任没多久吗?这话说的也太虚伪了点。”孙满仓笑着说道。 这话一出,王所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狠狠白了孙满仓一眼,“你快吃你的菜!没让你插嘴就别多嘴!” 房海燕连忙打着圆场,“王所长消消气,我这秘书就是说话不过脑子,人倒没坏心眼。” 孙满仓在心里把房海燕的话翻来覆去品了几遍,只觉得心头发热,什么叫说话不过脑子? 他这明明是在帮她挡枪,当下竟生出几分冲动,恨不得凑上去把房海燕那张小嘴亲成香肠。 王所长却不吃这一套,语气里满是嘲讽:“我要是有这么个手下,早就让他卷铺盖滚蛋了!” “那可未必!” 孙满仓不甘示弱地回怼,“就怕您没那个福气,用不上我这么厉害的人!” 王所长不屑地看了孙满仓一眼,懒得再跟他计较。 他转身拿起酒给房海燕和自己的杯子里都斟上皇家礼炮。“海燕小姐,咱们干一个!” “王所长,您不是说自己酒精过敏吗?”孙满仓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王所长脸色一僵,被怼得哑口无言,却还是硬撑着说道:“再过敏,也得陪海燕小姐喝一杯!” “王所长,本来就不会喝,何必这么逞强。”孙满仓说完,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 王所长看着那杯几乎要溢出来的皇家礼炮,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这可是一杯上万块的酒,他自己都没舍得这么喝。 孙满仓举起杯子,“房经理,我先干为敬,你慢点喝。” 说完,他仰头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所长的眼皮止不住地跳,这小兔崽子一口就喝掉了两万块! 孙满仓放下空杯,转头看向王所长,故作关切地问道:“王所长,您眼睛怎么了?一直跳个不停,是不是不舒服?” 房海燕没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偷偷抬手在孙满仓胳膊上拧了一下,示意他别再火上浇油。 王所长在心里把孙满仓从头到脚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还要强装稳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可孙满仓像是没看懂房海燕的意思,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刚才喝得太急,都没尝出味儿来,这次得慢慢品。” 话刚说完,他又一饮而尽,看着空杯挠了挠头:“这么快就没了?还是没尝出感觉,服务员再开一瓶!” 王所长听得浑身一震,无耻!太可气了,活了这么大岁数,他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孙满仓见状说道:“王所长,您没事吧?” 王所长猛地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没你的事!” 他心里又气又急,却偏偏又不能骂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孙满仓继续挥霍。 “小姐,把剩下的两瓶都开了!”孙满仓朝着服务员扬了扬手。 服务员恭敬应道:“好的,先生。” “对了,小姐,问你个事,这皇家礼炮多少钱一瓶?”孙满仓突然想起什么,一脸懵地追问道。 “4万块一瓶。” “我靠!这么贵?” 孙满仓瞪大了眼睛,说道:“我还以为就几百块钱呢!” 王所长坐在一旁,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孙满仓焚烧殆尽。这小子分明是有意的,早不问晚不问,偏偏等酒都开了才打听价。 孙满仓被王所长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小姐,这酒现在不喝了,能不能退啊?” 服务员当即皱起眉,“不可以的,先生,开了封的酒无法退换的。” 孙满仓只好看向王所长,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道:“对不起啊王所长,我真没料到这酒这么贵,让您破费了。” “啊,没关系,没关系。” 王所长脸上堆着僵硬的笑容,心里却把孙满仓骂了千百遍,“既然开了,咱们就慢慢喝。” 他笃定孙满仓是特意为之,不然不会偏偏等三瓶酒全开封,才想起问价格,这心眼也太坏了。 没多大功夫,第二瓶皇家礼炮又被孙满仓喝了个底朝天。 他放下空瓶,还撇了撇嘴:“又没了,真没意思,再来一滴溜(东北话)!” “一滴溜?” 王所长听得浑身一惊,差点当场摔倒,“你当这是喝东北啤酒啤酒呢?” 房海燕再也憋不住,呵呵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倒是让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几分。 王所长压下心头的火气,盯着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小哥,你喝了不少了,要不换种酒吧?今晚咱们较量较量,看看谁先醉倒!” 他心里打得算盘精着呢,不先把孙满仓灌倒,今晚根本没机会吃房海燕豆腐。 “您不是说自己酒精过敏,不能喝酒吗?”孙满仓一眼就看穿了王所长的心思。 王所长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辩解:“我……我就是喝不惯皇家礼炮。” “哦,我懂了,”孙满仓故意拖长了语调,您的意思是这高档酒没劲儿,配不上您的酒量?” 王所长被孙满仓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压着怒火说道:“咱们就喝粮食酒,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孙满仓拍着桌子应道,“男人怎么能说不敢?王所长,难道你是把不敢常挂嘴边,连点底气都没有?” 这话像是一把尖刀,直戳王所长的痛处,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少废话!现在就开喝,今天我定要陪你喝尽兴。” “小姐,来两箱茅台!”孙满仓朝着服务员喊道。 王所长一听,连忙摆手阻止:“不要茅台!给我来几瓶汾酒就行!” 他在心里把孙满仓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小子太坏了,明知道他心疼钱,还故意点贵的酒! 孙满仓故作体贴地点点头:“行,就汾酒,正好给王所长省点钱。” 这话一出,王所长差点没站稳,这小兔崽子要是真能想着给他省钱,就不会一开始就点皇家礼炮了。 没一会儿,两箱汾酒就被服务员端了上来,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正是工商所的刘副所长、小王和小赵。 王所长立刻换上一副埋怨的表情,说道:“你们几个怎么才来呀?” “对不起啊王所长,刚才手上有个案子,耽误了点时间。”刘副所长连忙赔笑解释道。 王所长目光扫过几人,最后落在孙满仓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挑衅:“来的正好!今天主要任务是陪这位小哥喝好!”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只要这几人帮忙,孙满仓就算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人多,今晚房海燕是跑不出他的手心了。 第368章悬殊赌约 刘副所长一坐下,就抄起酒瓶给孙满仓倒了满满一大杯,“来,小哥,初次见面,我先跟你干一杯!” 孙满仓拿起酒杯就应了声:“喝就喝!” 他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紧接着,小王和小赵也轮番上阵,纷纷给孙满仓倒酒敬酒。 “小哥海量!” “必须在来一杯!” 孙满仓全程没推脱,杯到酒干,脸色却渐渐染上了几分红晕。 房海燕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几分冷意:“你们这样过分了,一群人围着他一个人灌酒。” 王所长转而看向房海燕,拿起酒瓶就往她空杯里倒酒,“海燕,咱俩也喝一杯,别光看着。” 房海燕把杯子往回挪了挪,眉头紧蹙:“我喝不了酒,王所长。” “房经理确实不怎么喝酒,这酒我喝。”孙满仓连忙挡在房海燕身前替她解围。 王所长却不依不饶,语气里带着几分逼迫:“怎么可能?海燕你开千禧龙大酒店,天天跟客人打交道,怎么会滴酒不沾?” 他话锋一转,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你可别骗我,难不成是看不起我这个所长?” 话都说到此,房海燕再推脱反倒显得矫情,“好,那今天我就陪领导喝一杯。” 话刚说完,她端起酒杯,仰头便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王所长看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夸赞:“海燕小姐真是穆桂英挂帅,厉害厉害!” 房海燕放下空杯,看向王所长反问:“王所长,您还没喝呢。” 王所长连忙端起自己的酒杯,同样一饮而尽,随后又拿起酒瓶给房海燕续上酒。 孙满仓悄悄给房海燕挤了挤眼,低声说道:“海燕,别勉强。” 房海燕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陪领导喝酒,哪能慢悠悠的,必须一饮而尽。” 王所长正巴不得她这话,连忙又倒了几杯酒,刚要开口劝酒,却被孙满仓抢了先。 孙满仓语气里满是挑衅,“要喝就尽兴,四个大男人,对瓶吹多痛快!” 说完,他直接对着服务员说道:“小姐,把那箱白酒全起开!” 刘副所长、小王和小赵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纷纷看向王所长。 他们眼神里满是迟疑,这可是一整箱白酒,用瓶喝哪里是喝酒分明是拼命! 王所长心里却乐开了花,脸上依旧装着淡定,“小哥果然是个痛快人!老刘,你们几个别愣着,陪小哥好好喝!” 他在心里疯狂盘算:喝吧!尽管喝!等你喝倒了,房海燕还不是任我拿捏! 刘副所长盯着桌上刚打开的白酒,脸上露出几分迟疑,“要不小哥你先打个样,给我们做做表率?” 他这话看似客气,实则是想先探探孙满仓的底,也想让他先消耗些酒量。 “没问题!”孙满仓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下,语气里满是爽快。 房海燕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孙秘书!你别这么喝,这么猛灌对身体不好!” 孙满仓毫不在意地笑道:“没关系,喝酒这点事,还难不倒我!” 说完,他直接拿起一瓶开盖的白酒,对准瓶口,仰头就灌。 孙满仓放下空酒瓶,身体微微晃了晃,“没关系,你们继续,别停。” 王所长和刘副所长对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丝阴狠的坏笑,这小子果然撑不住了,身体还在晃,看来离醉倒不远了! 刘副所长压下心头的窃喜,对着身边的小赵说道:“酒我们平时确实没这么喝过,不过今天高兴,小赵,你先给小哥助助兴,打个样!” 小赵被点名,咬着牙喝了一瓶白酒下去。可他的酒量本就一般,哪经得住这么猛喝?一整瓶白酒下肚直挺挺倒在地上,瞬间没了动静。 王所长和刘副所长脸色一僵,原本以为能先耗垮孙满仓,没成想自己人先倒了一个,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孙满仓看着倒在地上的小赵,又扫了眼面面相觑的王所长和刘副所长,“就这点肚量,也敢跟我拼酒?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刘副所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还是强撑着场面,“小哥确实酒量过人,胜负还真不一定花落谁家。” 他心里打着算盘,就算孙满仓再能喝,一人对几人,耗也能把他耗垮。 王所长和刘副所长互相使了个眼色,赶紧拿起酒,几人轮流往嘴里倒。 房海燕看着眼前愈发离谱的赌约,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们几个围着他一个人灌,这也太欺负人了!” “房经理放心!” 孙满仓眼神里满是不屑,“就这几个虾兵蟹将,看我怎么把他们一个个解决掉!” 说完,他又拿起一瓶仰头就灌,眨眼间就喝了个精光。 房海燕又气又急,“你要是喝出什么事,我可不管你!” 孙满仓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瓶,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房经理放心,死不了!晚上我还得让你服侍我呢。” 这话一出,房海燕瞬间小脸通红,狠狠瞪着孙满仓。 这哪是秘书,分明是个登徒子!满桌人也都愣住了,没料到孙满仓敢在这种场合对上司说这话。 刘副所长连忙打圆场,对着身边的小王说道:“小王,该你了,别愣着!” 小王硬着头皮拿起酒瓶,刚喝了半杯就浑身发软,昏睡了过去。 孙满仓呵呵一笑,把一瓶新开的白酒推到刘副所长跟前:“该你了,咱俩干一个?” 刘副所长看着那瓶酒,眼皮直跳,“小哥你太厉害了,你先喝,我随后就来!” 他心里合计着,只要孙满仓先喝倒,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躲过这一劫。 “你们不能这样!” 房海燕再次出声阻止,“好几个人合起伙来耍赖,像什么样子!” 孙满仓故意晃了晃身体,装作酒劲上头的模样:“好,我喝!” 话刚说完,又是一瓶白酒下肚。 房海燕气得直咬牙,这孙满仓也太不听话了! 孙满仓放下空瓶,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王所长和刘副所长见状,忍不住低声喊起来:“快倒!快倒!” 可下一秒,孙满仓稳稳站直,拍了拍桌子:“我喝完了,该你们了!” “我靠,这都没事?”刘副所长脸色一沉,心里满是疑惑。这孙满仓的酒量怎么会这么好? 他盯着桌上的白酒,迟迟不肯动手,小声嘀咕:“我真的必须要喝吗?” “你要是不喝,只会让大家都鄙视你!”房海燕话语里满是嘲讽。 王所长脸色铁青,对着刘副所长吼道:“房海燕都这么说了,你还犹豫什么。就算是马尿,你也必须喝下去!” 刘副所长瞅着眼前的白酒,心里把王所长骂了千百遍。我靠!让我来陪酒挡枪,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得到房海燕! 可骂归骂,他还是端起酒瓶,闭着眼猛灌下去。 刘副所长放下酒瓶,含糊地嘟囔了一句,身体晃了晃,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此时,孙满仓什么都没说,也躺在了地上。 房海燕见状,吓得立刻跑到孙满仓身边,语气急切道:“满仓,你没事吧?” 王所长却不管倒地的刘副所长,反而笑得满脸得意:终于把这个废物给干倒了! 他端着酒杯,径直走到房海燕跟前,“别理他,海燕小姐,咱们继续吧!” 房海燕脸色红润地说道:“王所,我真的喝不下去了,再喝就要吐了。” 王所长脸色一沉,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就干了这一杯,喝完我保证不让你再喝了。” 房海燕看着王所长严肃的神情,知道自己再推脱只会惹他不快,强忍着不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后,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脚步都有些站不稳。 第369章合欢散 “绝对千真万确,我要是说半句假话,就不是人!”王所长信誓旦旦地说道。 “行,那这杯我先干为敬!”房海燕一心想摆脱王所长的骚扰,想好喝完这杯就脱身。 话刚说完,房海燕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王所长瞅着房海燕那截白皙丝滑的脖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眼前这个女人,无疑是万中挑一的好货色,浑身上下找不出半点瑕疵。 他这辈子碰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最懂得何为真正的美人,像房海燕这样的尤物,实属罕见。 将空杯往桌上一放,房海燕开口说道:“王所长,今晚多谢你的款待,我先告辞了,改日一定回请你。” 王所长突然伸手,紧紧攥住了房海燕的小手,语气暧昧地说道:“这么标致的小妞,那么急着走干什么?这么好的夜色,咱们不如找点有意思的事做做?” 房海燕用力甩开王所长的手,冷言冷语道:“王所长,还请你不要过分!” 话刚说完,她突然眼前发黑,浑身力气瞬间像被抽干,倒在了地上。 王所长见状,立刻上前搂住她酥软的身子,得意地笑道:“小美人,这下你可逃不掉了!” 说完,他公主抱起房海燕,将她放到包房的沙发上。 果然如孙满仓所料,这老家伙打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此刻更是暴露了他的险恶用心。 把房海燕放好,王所长急匆匆就跑进洗手间,连一秒钟都不愿耽搁。 “小美人,哥哥来了!” 王所长一边脱去衣服,一边急不可耐地跑到沙发,忽然他猛地愣在了原地……“人呢?”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沙发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房海燕的身影?瞬间,酒意全消,他慌忙在包房里四处寻找。 不仅房海燕没了踪迹,就连之前醉倒在地的孙满仓也消失了踪影。 “怎么可能?” 王所长满脸错愕,实在想不通:不过是上了趟厕所的功夫,一个中了合欢散的人和一个醉得像滩烂泥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服务员!服务员!”他慌忙披上外套,扯着嗓子大喊。 服务员推门进来,恭敬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需要个屁!” 王所长怒火中烧,“我问你,刚才包房里的两个人去哪了?” “哦,您说他们啊,已经走了。”服务员回答道。 “那位先生走之前说了,您一会儿还要加菜,让您记得买单。” “气死我了!”王所长气得脸色铁青,好不容易把美人骗出来,没捞着半点好处,反倒要吃这个闷亏! 他转身就想走,却被服务员拦住:“贵宾,您这是要去哪?这一桌子菜总共二十多万,您还没结账呢!” “我要去洗手间,怎么不可以吗?” 王所长气得直跳脚,“你为什么不拦着那个兔崽子结账?” 他心疼得肝颤,二十多万打了水漂,最后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简直要被气炸了! “刚才服务时就听说是您请客,自然得找您结账。”服务员态度强硬,寸步不让。 “怎么顾客?您是想赖账跑路吗?除非您能打死我,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逃单成功的。” 王所长没办法,只能咬着牙乖乖付钱。 包房里还躺着他的三个手下,这事要是被传出去,他颜面扫地是小,乌纱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想到这,他更是心疼得滴血,这一顿饭花了二十多万,大半都砸在了那几瓶天价酒和一只帝王蟹上。 “该死的孙满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他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 另一边,停车场里。 孙满仓从房海燕包里摸出车钥匙,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副驾驶座上,语气里满是自责:“海燕,你感觉怎么样?” 这次真是赔大了,他当初故意装醉,就是想暗中观察王所长的用意,却没料到这老家伙比他预想的还要阴狠,竟然直接下了药性极强的合欢散。 原本孙满仓只是想小小地教训一下王所长的,反而差点酿成大祸。 他轻轻抚摸着房海燕的脸颊,连声唤着:“海燕,海燕。”看着房海燕那张秀美的脸庞,他心底难免泛起一丝悸动。 可这份心绪没持续多久,房海燕身上的药性就愈发浓烈。 孙满仓不再犹豫,伸手按住她的穴位,将人打昏过去。其实方才他也挣扎过:若是此刻趁人之危,自己与卑劣的王所长又有何区别? 更何况,中了合欢散的人若不及时妥善处理,会对身体造成极大损害。 孙满仓做人有自己的红线,换做其他人在此情况下,恐怕早已顺水推舟,可他绝不会那么做。 他小心地将房海燕在副驾驶座上安置好,又为她披上外套,这才驱车离开。 没过多久,车子就抵达了房海燕与田依依、张瑶瑶合住的平房。 “海燕姐!这是怎么了?”田依依和张瑶瑶见此情景,立刻快步迎了出来。 孙满仓小心翼翼地将房海燕从车里打横抱起,无奈地叹道:“她被人下了合欢散。” “啊!谁干的,难道是你?”田依依满脸疑惑,脱口而出。 孙满仓瞪了她一眼:“一边去,我岂是这种卑劣小人?” 一旁的张瑶瑶目光也落在他脸上,疑惑道:“不是你,那你鼻子怎么流血了?” 孙满仓抬手一擦,恍然大悟道:“大概是刚才为了制住她、点穴时运功太急,血气翻涌造成的。” “我看是你心思不正,按捺不住吧!”田依依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调侃。 孙满仓没理会两人质疑的目光,径直将房海燕抱进屋内,放到床上。 此时的房海燕意识模糊,嘴里念念有词,双手还一个劲地想扯掉自己的衣服。 田依依急忙拿过一件大衣,裹住她的身子,一边按住她的手一边嗔道:“海燕姐,别脱!小心被孙满仓这臭流氓看了去!” 孙满仓听完,笑着辩解:“放心,我就看见了一丝丝,其他部位都没看清。” 第370章绑架案 “哼,孙满仓,你就是个大色狼!我就知道是你想趁机占海燕姐便宜!” 田依依看着他,语气里满是鄙夷。 张瑶瑶也跟着瞪了他一眼,附和道:“就是!等海燕姐醒了,我一定把你这点小心思全告诉她。” 孙满仓拿起银针快速在房海燕身上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这话可就冤枉我了,”他一边调整银针角度,一边笑道:“我又不是瞎子,难免看到些不该看的,但我发誓,绝对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谁信你的鬼话!” 田依依双手抱胸,盯着他沉声道:“把头转过来!” 孙满仓一愣:“干嘛?” “你嘴上怎么有吻痕?还敢说没吃海燕姐豆腐!”田依依气得直咬牙,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挠他。 孙满仓瞬间涨红了脸,眼神躲闪着辩解:“有……有吗?你是不是看错了?” “你这副心虚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据,快老实交代!”田依依不依不饶道。 孙满仓急得摆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别闹了,我还在针灸呢!” 他打死都不会承认刚才与房海燕接吻的事,一旦说出口,“趁人之危”的帽子就再也摘不掉了。 张瑶瑶见状,连忙拉了拉田依依的胳膊:“好了依依,先让他专心给海燕姐治病。” 田依依这才作罢,却仍愤愤不平地盯着孙满仓。 随着银针起效,房海燕原本躁动的身体渐渐安静下来,脸上的红晕也慢慢消去,最后彻底昏睡过去,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孙满仓这才松了口气,他心里清楚,中了这种烈性合欢散,若不能通过正常方式缓解,极易引发血管爆裂危及性命,还好针灸稳住了药性。 “总算没事了。”孙满仓擦了擦汗水说道。 张瑶瑶悬着的心落了地,转头看向孙满仓,眼神变得严肃,“到底怎么回事?是谁给海燕姐下的药?你告诉我,我去把那混蛋阉了!” 相处这么久,她们三个早已是过命的闺蜜,见房海燕受了这种委屈,张瑶瑶气得浑身发抖。 田依依也跟着跺脚,眼里冒着火:“对!必须让他付出代价,让他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我最近刚练会了‘一脚蹬’,正好让他尝尝厉害!” 孙满仓叹了口气:“这人咱们暂时惹不起,不然以后咱们开的店,怕是很难安稳运营。 做酒店生意的,消防局、工商局这些部门,哪一个都不能得罪。 孙满仓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讲,田依依当即笑出了声:“孙满仓,你这招够聪明! 就该让那老东西大出血,一顿饭坑他二十多万!要是我在场,肯定再多点几样天价菜,让他肉疼到底!” 张瑶瑶却没笑,冷着脸怼道:“对付这种人,就该下手狠点!可你还是没护好海燕姐,这就是你的错。” 田依依也跟着帮腔,鼓起勇气说道:“就是!你还趁机吃了海燕姐的豆腐。” 孙满仓无奈地摊摊手:“可我真没吃她豆腐!我要是想趁人之危,早就对她下手了,哪还会把人送回这里?” “孙满仓,你过来!”田依依突然朝他招了招手。 孙满仓一脸防备:“干嘛?” “你到底来不来嘛!”田依依换上撒娇的语气,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 孙满仓拗不过她,只能一步步挪过去。 刚走到跟前,田依依突然伸手,在他身上狠狠掐了一把,恶狠狠地说道:“这是对你疑似占海燕姐便宜的惩罚!下次再敢有半点不规矩,就让你尝尝我的‘一脚蹬’,让你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 “哟,这空气里酸气都飘满屋子了?”张瑶瑶在一旁打趣道。 田依依瞬间红了脸,追着张瑶瑶打闹:“瑶瑶姐你胡说什么,看我不掐你的!” 屋里顿时闹作一团,孙满仓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接着闹,我出去透透气。” 他走到屋外的台阶上坐下,默默念起了佛经,方才房海燕药性发作时的模样太过勾人,他险些按捺不住弄的鼻血直流,只能靠佛经压下心底的邪火。 “这房海燕,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暗自感叹。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爸爸两个字。 孙满仓连忙接起:“爸,怎么了?” “满仓,刚才家里进了小偷,不过被南瓜丁打跑了!”电话那头,孙得旺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 孙满仓心里一紧:“怎么会进小偷?大概来了多少人?” “估摸着五六个吧,都被南瓜丁咬伤了!我家南瓜丁可厉害了!”孙德旺语气里满是骄傲。 “行,我现在就回去看看!”挂了电话,孙满仓总觉得不对劲,普通小毛贼,哪会一下出动五六个人?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转身进屋,对正打闹的两人说道:“家里进了小偷,我开房海燕的车回去一趟。”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田依依立刻停下动作,一脸担忧。 孙满仓摆了摆手:“不用,小偷都被南瓜丁咬伤跑了。” “哇!南瓜丁好棒!下次我一定要奖励它一个亲亲!”田依依激动得跳了起来。 孙满仓坐进车里,隔着车窗笑道:“依依,下次那亲亲不如给我?毕竟南瓜丁的本事都是我教的。” “你给我滚一边去!”田依依脸颊涨得通红,对着车窗里的孙满仓嗔道。 孙满仓笑着踩下油门,车子很快驶往杏花村。 可刚到村口,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陌生短信:“满仓,你的女人在我手上,想让她活命,就来老鸦山。” 短信末尾还附了一张照片,王桂花被反绑在椅子上,神色慌张,显然是被人控制了。 孙满仓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想干什么,把人放了!” 对方只回复了一句:“来了你就知道,再晚一步,你的女人可就保不住了。” 之后无论孙满仓怎么发信息,都再也没有回音。 他瞬间反应过来,这群人和刚才闯进家里的小偷是一伙的!他们原本的目标肯定是自己的父母,偏偏被南瓜丁打乱了计划,这才转头绑架了王桂花! 孙满仓立刻用手机查询老鸦山的位置,那是一座距离杏花村一百多公里的位置。这里常年黑帮盘踞,治安混乱得很,是出了名的法外之地。 “不管你是谁,不管背后有什么阴谋,敢动我的人,我定要你付出代价!”孙满仓握紧方向盘,眼神变得凌厉。 与此同时,新宾县公安局的操场上,一支由二十余名特警组成的队伍早已整装待发,战术装备齐全,神情肃穆地等候指令。 李霞扎着利落的丸子头,一身干练的警服衬得她气场十足。 她抬手一挥,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全体都有,出发!目标老鸦山,务必将所有违法犯罪分子一网打尽,坚决做到扫黑除恶无死角。” 第371章特异功能 七八辆公安警车风驰电掣,径直朝着老鸦山方向驶去。 废弃房子里,纹身男快步走到李瘸子面前,躬身汇报:“老大,一切准备就绪,枪手已就位,只要孙满仓敢露面,定叫他有来无回!” 李瘸子夹着烟,深吸一口,“小龙,你说的那个杀手,当真有这般厉害?” “那是自然!” 纹身男语气笃定,“他可是老鼠帮的顶尖杀手,那组织当年专做暗杀勾当,他出手从无失手,孙满仓这次必死无疑!” 李瘸子冷笑一声:“好!孙满仓,今日就让你血债血偿!我就不信,他武功再高,还能挡得枪!” 提及孙满仓,李瘸子眼中满是恨意,此人不仅废掉了自己手下第一打手,还卷走他赌场数亿资产。 虽说野狼帮已在扫黑行动中覆灭,可李瘸子的秘密据点,就藏在老鸦山深处。 “老大,等解决了孙满仓,不如先拿他的女人开荤?” 纹身男目光落在被绑在凳上的王桂花身上,眼神满是贪婪。 “这娘们长得标致,身段又好,绝对是极品!” 话刚说完,周围的小弟们顿时躁动起来,目光死死盯着王桂花。 被布条堵住嘴的王桂花,眼中满是恐惧,不停地挣扎。 “急什么!” 李瘸子摆手,“等宰了孙满仓,这女人任凭你们处置!要是办得漂亮,就算是局长李霞,到时候也让你们尝尝鲜!” 大伙一听“李霞”二字,立刻两眼放光,那位女局长容貌倾城,光是想想就让人按捺不住。 只开了四十分钟,孙满仓便抵达老鸦山。 刚下车点了根烟,他环顾四周,只见条条道路荒草丛生,破败不堪。 这老鸦山虽只是个乡,地理位置却极为特殊,因地处三不管地带,常年无人治理,早已沦为一片荒蛮之地。 没走几步,路口阴影里突然钻出几个女人,凑上前来纠缠:“小伙儿,进来玩玩呗?刺激得很,一百块就行,啥样姿色都有!” 瞅见孙满仓不理,又急忙降价:“八十!八十也行,玩不玩?” 孙满仓此刻满心都是被绑的王桂花,哪有心思应付这些,厉声呵斥:“滚开!别挡道!” “哟,连这点钱都拿不出,穷鬼一个!” 女人的嘲讽让孙满仓脚步一顿。 他猛地从兜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红得晃眼。几个女人瞬间噤声,直勾勾盯着钱,咽起了口水。 “只要告诉我李瘸子在哪,这钱就归你们。”孙满仓声音低沉,他不想打草惊蛇,若能悄悄潜入救出王桂花,便是最好的结果。 “我知道!我知道!”女人们瞬间争抢起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抢先指着方向:“李瘸子的老窝就在老鸦山6号洋房,就是那栋独栋的二层小楼!” 孙满仓将钱一扔,转身便朝着指示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刚离开,有个女人就掏出手机,压低声音通风报信:“大哥,有个小伙儿打听李老大的地址!” 电话那头的纹身男挂了线,立刻禀报李瘸子:“老大,孙满仓来了!” 李瘸子夹着烟,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好,那就给他准备一份大礼!” 远处,孙满仓已望见那栋二层小楼,外墙斑驳,围着一圈生锈的铁围栏。 走近些,他敏锐地察觉到暗处藏着不少人影,显然是李瘸子布下的埋伏。 就在这时,他双眼突然泛起一丝金芒,不知何时觉醒的黄金瞳骤然发动,只一眼,周围的地形便如立体图像般清晰印在他眼前。 房屋的梁柱结构、通风管道,甚至暗处枪手的藏身位置,都无所遁形。 孙满仓心中一怔,这突如其来的特异功能,倒成了此刻的救命稻草。 孙满仓盯着小楼的布局,心中冷笑:“李瘸子这老东西,倒是把退路算得明白。” 黄金瞳下,小楼四处的安全出口的位置、各出口停放的车辆尽收眼底,显然,一旦事败,李瘸子早就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直到确认王桂花被关在二楼房间,暂无危险,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下一秒,孙满仓身形骤然一动,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片刻功夫,孙满仓已将各出口汽车的轮胎尽数戳破。 他要彻底封死李瘸子一伙的逃跑用具,今日务必将这群人渣一网打尽。 “你们有没有听见啥动静?”守在退路旁的桌前,红毛中年人放下酒杯,警惕地看向四周。 他们是李瘸子专门安排看守后路的人,可此时酒气早已麻痹了大半神经。 “哪有动静?估计是山里的野猫吧!” 同伙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举杯笑道:“赶紧喝你的,我看你是天天往女人堆里钻,耳朵都听岔了!” 其余人跟着哄笑,没人把这声质疑当回事。 孙满仓隐藏在暗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这一群酒囊饭袋,李瘸子的这帮小弟也够笨的了?” 不过盏茶时间,所有车辆都成了无法移动的废铁,凭他的身手,若想藏踪匿迹,这群喽啰连他的衣角都别想瞧见。 小楼内,李瘸子攥着手机来回踱步,语气急躁:“小龙!你不是说孙满仓已经来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影,按时间算,他早该到了。” 纹身男连忙上前安抚:“老大您别急!周边都安排了兄弟盯着,他只要一露面,立马就有人报信,您就安心等好消息。” “安心等?我等不了啦!” 李瘸子眼神阴鸷,猛地拍向桌子,“去把孙满仓的女人带过来,拍几张裸照发给他,我倒要看看他急不急!” “老大这办法绝了!”旁边的马仔们瞬间躁动起来,搓着手附和。 “要不直接让兄弟们把那女人办了?再录段视频发过去,保准气得孙满仓跳脚!” “对!就像岛国片里那样,让他好好瞧瞧,他的女人是怎么给兄弟们乐呵的!” 一群人越说越兴奋,眼底满是猥琐的欲望。 李瘸子眯起眼,挥手道:“行!就按你们说的办,动作快点,别磨蹭。” 第372章偷袭 “你们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正当大伙满脸淫笑,摩拳擦掌时,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突然在屋内炸响。 “谁?谁在装神弄鬼?” 李瘸子的小弟们瞬间慌了神,纷纷抄起桌上的酒瓶、砍刀,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找的不就是我么?” 孙满仓的身影从阴影里缓缓走出,眼神如淬了冰般冷漠,目光扫过被绑在凳子上的王桂花时,寒意更甚。 王桂花一见他,激动得拼命摇头,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的求救声,那堵住她嘴的竟不是布条,而是一块肮脏的裤衩! 瞧见这一幕,孙满仓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到极致,“屋里所有人,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李瘸子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得一颤,随即又嚣张地大笑起来:“孙满仓,你倒有胆子!我还以为你只会躲起来当胆小鬼,不管这女人的死活!” 说完,他冲小弟们招了招手,“给我上,先把这女人办了,让孙满仓好好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伺候弟兄们的。” 几个小弟立刻狞笑着扑向王桂花,王桂花吓得拼命扭动身子,眼中满是绝望。 李瘸子则得意地看向孙满仓:“孙满仓,现在给我跪下磕头求饶,说不定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不然我就让你亲眼看着她痛不欲生。” “李瘸子!” 孙满仓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彻骨的杀意,“你现在跪下道歉,我或许能让你死得明白。否则,我会让你尝遍世上所有的痛苦。” “哈哈哈!这孙满仓怕不是疯了吧?” “怕不是来之前喝了假酒,脑子糊涂了!” “大哥,别跟他废话!看我把他砍成肉酱!” 几个脾气暴躁的手下早已按捺不住,挥舞着砍刀朝着孙满仓狠狠劈了过去。 孙满仓站在原地,眼神丝毫未变,只等刀锋逼近的瞬间,身形骤然一侧,避开攻击的同时,一记重拳砸在喽啰的胸口。 那喽啰闷哼一声,口吐鲜血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没了动静。 一个小弟壮着胆子上前推了推地上的人,瞬间脸色惨白,声音发颤:“老……老大!老四……老四死了!” “我说过,今天在场的一个都活不了。” 孙满仓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才只是开胃菜。” 绑架王桂花已是底线,他们又用裤衩堵住她的嘴,这般羞辱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李瘸子被这气场震慑,却仍强撑着底气嘶吼:“孙满仓,我知道你能打!但功夫再高,能躲得过枪吗?” 说完,他猛地朝暗处摆了摆手,示意枪手动手。 孙满仓却嗤笑一声:“你是说你安排的那个杀手?他现在已经在奈何桥边等孟婆汤了。” 纹身男脸色骤变,厉声反驳:“你胡说,这不可能!” “不可能?”孙满仓挑眉,“那你倒是喊他一声,看看他还能不能应你。” 纹身男彻底慌了,颤抖着摸出手台,嘶吼道:“开枪!快开枪打他!听到没有!” 回应他的,只有死寂。 “去死吧!” 孙满仓眼神一厉,掌心凝聚起元婴期的浑厚功力,一掌拍出。纹身男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心脏早已被掌力震碎。 若不是担心血腥场面吓到王桂花,孙满仓定会让他死得恐怖。 野狼帮这群丧尽天良之辈,死有余辜,他心中没有半分愧疚。 李瘸子吓得双腿发软,却仍疯了般大喊:“都给我上,杀了他!” 剩下的小弟们被这气势逼得红了眼,举着砍刀朝孙满仓扑来。 可不过瞬息之间,惨叫声接连响起,冲上去的人个个口吐鲜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半点气息。 李瘸子瘫坐在地,手指着地上的人,“这……这怎么回事?蠢货!你们都是蠢货!快起来给我起来杀了他啊。” 孙满仓朝着李瘸子走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李瘸子轮到你了,今天我就让你好好尝尝惹我的下场。” 先前两人虽有旧仇,但孙满仓本没想取他性命,可李瘸子竟动了他的亲人,这早已触碰了他的红线。 孙满仓每走一步,身边倒地的小混混便多一个,个个口吐鲜血。 这诡异又恐怖的场面,让李瘸子浑身发抖,极致的恐惧顺着脊椎往上爬。 “你……你是妖魔!” 李瘸子瘫在地上,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怎么就惹上了孙满仓这么个魔头了!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那点势力在孙满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现在知道害怕已太晚。 “你恶事做绝,既然公安收拾不了你,那我就替天行道灭了你!” 孙满仓故意放慢脚步,他要让李瘸子在临死前,受尽恐惧的折磨,只有这样,才能消解他心中的怒火。 “别……别过来!” 李瘸子连连往后退,看着小弟们不明不白地倒下,心中的恐惧又深了几分。 突然,一股刺鼻的骚味在空气中散开,昔日在道上赫赫有名的野狼帮老大,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孙满仓眼神里满是鄙视:“怎么野狼帮的老大就这点能耐,居然吓得尿裤子了?” 李瘸子见状,突然对着孙满仓连连磕头:“老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虽然抓了你的女人,但我没碰她一根手指头,求你放过我,饶我一条狗命!” “放过你?” 孙满仓冷笑,“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就算我同意,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也不会答应,你去死吧!” 就在这时,李瘸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孙满仓扣动了扳机。 他早就盘算着,等孙满仓靠近就用这近距离射击的机会杀了他!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子弹还没射出,孙满仓竟死死握住了枪管! 紧接着,一声脆响,李瘸子的手骨被孙满仓捏得粉碎,剧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李瘸子的惨叫声如同杀猪般刺耳,响彻整个废弃小楼。 孙满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满是嘲讽:“要是被你这种货色杀了,我孙满仓还有啥脸面了?” 话刚说完,他抬脚一踹,李瘸子像个破麻袋似的被踢飞出去,半天爬不起来。 “老大!” 剩下的三个小弟见状,哪里还敢恋战,慌忙冲过去扶起李瘸子,连滚带爬地往门外逃。 孙满仓却没有追,他早已断了对方所有退路,这群人跑不了多远。 他转身快步走到王桂花身边,小心翼翼地取下她嘴里的裤衩,又麻利地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索。 “别怕,没事了。”孙满仓声音放柔,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可王桂花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满仓……你杀了人,这可怎么办啊?公安快来了,你快赶紧跑!” 话刚说完,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直接昏了过去。 “所有人听着,双手抱头,蹲着不许动!” 第373章回娘家 “都不许动,双手抱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数十名身着制服的公安人员迅速包围现场,手中武器齐齐对准场中的孙满仓。 带头之人正是李霞,笔挺的警用长服勾勒出利落身形,眉眼间既有执法者的锐利。 她环顾四周,刚要开口,语气满是错愕:“孙满仓,怎么是你?” 孙满仓也是一愣,看着眼前气场全开的李霞,下意识挠了挠头。 李霞当即对身旁部下沉声道:“他是平民,把武器都放下。你怎么跑这来了?到底出什么事?” “李瘸子那混蛋绑了我对象,我是来救人的!”孙满仓伸手指向王桂花。 “你对象?” 李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语气带着几分质疑,“你又从哪骗来的女孩?” “什么叫骗!这是我们村的王桂花,正儿八经的女孩!”孙满仓声调都提高了几分。 “对了,李瘸子呢?”李霞问道。 “我刚才看见他往那边跑了,这里一共八个出口,你们快追!” 李霞听完,抬手做出指令:“一组分三人,立即封锁八个路口,全力追击!” 另一边,李瘸子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地冲出隐蔽据点,守在路口的几个喽啰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老大,您这是咋了?” “别废话!公安来了,快开车跑!”李瘸子声音发颤。 可车子刚驶出没几米,车身剧烈晃动起来。李瘸子怒吼:“靠!出什么事了?” “老大,好像是轮胎被人扎破了!”副驾驶的喽啰慌慌张张地下车查看。 “换车!快换另一台!”李瘸子咬牙道。 众人连忙换乘旁边的车辆,可命运仿佛开了个玩笑,车子再次行驶不远,便重蹈覆辙。 “老大,这台车的轮胎也被破坏了!” “咣!” 李瘸子一拳砸在车门上,怒视着身边的喽啰,“你们这群傻子!连车都看不住,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他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连忙吩咐,“快!所有人都去看看其他交通工具,务必找到能开的车!” 然而,没过多久,前去查看的喽啰们全都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大哥,所有车……所有车的轮胎都被人故意扎破了!” “我靠!一群蠢货白痴。”李瘸子气得恨不得开枪杀了他们。 就在他歇斯底里之际,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冷喝:“双手抱头,站着别动!” 李霞带着公安人员已然赶到,将李瘸子及其同伙团团围住。 闪烁的警灯之下,李瘸子面如死灰,瘫坐在地,新宾县最大黑恶势力就此落网。 “孙满仓,你等等。” 李霞叫住正要转身离开的孙满仓,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还有他身旁的王桂花。 孙满仓回头时脸上已堆起几分嬉皮笑脸:“霞儿妹妹难不成是舍不得我走?” 这话一出,李霞身旁的警员小王当即往前半步沉声道:“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李局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孙满仓语气带着几分理直气壮:“小同志,说话可得讲良心,要不是我告诉你们李瘸子的逃跑路线,你们能这么顺利堵住他!” “少在这邀功!” 小王本就看孙满仓对李霞的态度不顺眼,“我问你,现场那些死者是不是你灭口的?请你配合做个询问笔录!” 孙满仓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你这小同志咋不讲理呢?我是来救人的,咋还成凶手了?” 小王刚要反驳,却被李霞一个眼神制止。 “哎呀,你可别乱扣帽子!就算真是我做的,那也是见义勇为!” “你居然这么不要脸!”警员小王气得脸都青了,撸着袖子就要上前理论。 “行了,你先回去。”李霞突然开口,眼神冷冷地扫了小王一眼。 小王愣了一下,脸上满是不甘,却还是不敢违抗命令,“好的,李局。” 等小王的身影走远,李霞才转头看向孙满仓,脸上的严肃褪去几分,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些人都应该死,我不管他们是怎么被杀的,我会帮你把对你不利的把柄全都消除。” 孙满仓被她这番话惊得愣住,张了张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孙满仓刚缓过神,看着李霞认真的眼神,心里又暖又涩,“霞儿妹妹,谢谢你……” “别叫我霞儿妹妹,在外人面前,注意分寸。”李霞打断他,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孙满仓脸上又露出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盯着她身上的警装嘿嘿直笑:“霞儿妹妹,说真的,你穿这一身,可比平时好看多了。” 李霞眉头瞬间拧成疙瘩,又气又无奈,这人怎么就没个正形,什么时候都能扯到不着调的话上。 她狠狠瞪了孙满仓一眼,没再搭话,转身快步走向忙碌的警员,只留下一个利落的背影。 当晚,王桂花家里的灯亮到很晚。 经历了白天的惊魂一幕,她像是要把积压在心底的恐惧都要释放出来,对孙满仓的亲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烈,两人足足缠绵了一个小时。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孙满仓便按约定在村口老槐树下接王桂花。 王桂花早已提着简单的行李等候。 孙满仓停下车,不解地问道:“干嘛非要在这儿等?我直接去你家接你多方便。” 王桂花摆了摆手,眼神里带着几分顾虑:“我是个结过婚的人,村里闲言碎语多,不想因为我影响到你。” 孙满仓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太了解王桂花的性子,认准的事,八头驴都拉不回来。 他只好下车接过行李,塞进后备箱,“桂花姐,说说你老家的事呗?当初为啥偏偏嫁到我们杏花村来?” 王桂花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因为我早知道,杏花村里有个叫孙满仓的人啊。” “哟,敢糊弄我!”孙满仓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下,故作凶狠道,“看今晚我怎么虐待你!” “谁怕谁!”王桂花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推了他一把,两人在晨光里嘻嘻哈哈闹作一团。 打闹过后,王桂花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些,望着远处的田野,缓缓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她从小就没了父亲,跟着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母亲改嫁,继父却是个游手好闲的人。 母亲管不住继父,小小的王桂花便成了继父发泄情绪的对象,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 就这样在痛苦中长到二十岁,继父为了五块万块彩礼,硬生生把她卖到了杏花村。 “当初刚来的时候,又赶上丧偶,我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直到后来遇见你……”王桂花转头看向孙满仓。” 孙满仓心里一酸,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呢。” 说完孙满仓的手不自觉的在她的胳膊上游走。 第374章孽债 孙满仓紧紧攥着王桂花的手,语气里满是心疼:“桂花,真没想到你这辈子受了这么多苦,真是委屈你了。” 他从前只知道王桂花日子过得不易,却从没想过她小时候竟遭过那样的虐待,往后一定要把所有的好都给她。 王桂花抬手擦了擦泛红的眼眶,嘴角勉强牵起一抹笑:“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 “习惯了也不行。” 孙满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以后有我在,你不用再自己扛着,不管什么事都跟我说,我帮你摆平。” 王桂花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暖烘烘的,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两人先去了新宾县县城。 孙满仓要把之前借房海燕的轿跑还回去。 见到房海燕时,她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可一看见孙满仓,她脸红的就像猴屁股,没说几句话就转身跑了,活像个刚见着心上人的小姑娘。 孙满仓站在原地愣了愣,这丫头平时牛气哄哄的,没想到还有害羞的时候,倒像是两人刚认识那会似的。 还完轿跑后,孙满仓开上自己的奔驰大G,载着王桂花往庆元县赶。 庆元县离新宾县不算远,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不到五十分钟就到了。 路过街边的礼品店时,孙满仓特意停下车,挑了些高档特产和营养品,第一次去人家总不能空着手。 路上,王桂花说起这次回老家的缘由,最近几天,继父和母亲打了好几次电话催她回来,问起原因却总是含糊其辞。 “不管怎么说,我是妈生的,继父虽说对我不好,可也算把我养大了,他们叫我,我总得回去趟。”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自从我嫁到杏花村,他们就没来看过我一次,就连我前夫出事的时候,他们也没来。” 孙满仓安慰道:“别想太多,去了就知道了,有我在呢。” 没多久,车子停在了一栋老旧居民楼前。这是一栋七层的老式楼房,墙皮斑驳脱落。 王桂花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楼道口,脚步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走吧,就是这儿了。” 孙满仓环顾着周围杂乱的环境,忍不住咂舌:“这跟杏花村的山清水秀比起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王桂花语气里满是疏离:“嗯,这就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可我一点都不向往。” “杏花村就是你的家,乡亲们都是你的家人。”他心里清楚,一个住了二十多年却毫无念想的地方,藏着王桂花多少不为人知的委屈。 就在王桂花对着老旧楼道愣神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不是花花吗?好久没见都快认不出了!” 王桂花回头,看清来人后连忙笑着回应:“张姨,您也在这儿啊!”说话的是以前社区里的张姨,身旁还站着邻居王姨。 “可不是嘛!”张姨拉着王桂花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眼里满是感慨,“这么多年没见,花花长的是越来越漂亮了!” “张姨您别打趣我了,我都多大岁数了,哪还是孩子。”王桂花抿着嘴笑,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 “在我们眼里,你永远是当年那个水灵的小姑娘!” 王姨接过话茬,目光落在一旁的孙满仓身上,好奇地问道:“这位英俊的小伙子是?” “张姨、王姨,这是孙满仓,我的朋友。” 王桂花连忙引荐,又对孙满仓说,“满仓,这是我们社区的张姨和王姨。” “张姨好,王姨好。”孙满仓礼貌地微微鞠躬。 张姨眼睛一亮,打趣道:“什么朋友啊,我看是对象吧!这小伙子长得精神,还开着这么好的车,跟我们桂花可般配了!” 王桂花被说得小脸通红,孙满仓也笑着挠了挠头,两人没反驳。 “快上去吧,花花,你家里……还是回去瞧瞧好。” 张姨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孙满仓心里纳闷,刚想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却被王姨笑着岔开了话题:“快去忙吧,有空常回来看看我们!” 两人只好顺着楼道往上走,一路上说说笑笑,孙满仓故意逗她:“花花?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听的小名,果然人如其名貌美如花。” 刚到家门口,王桂花的母亲红着眼眶迎了出来:“女儿,你可算来了!” “妈!” 王桂花看着母亲眼角的皱纹,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桂花妈擦了擦眼泪,看到身后的孙满仓,“这位就是送桂花回来的小孙吧?麻烦你了,快进屋。” “阿姨您好,我是孙满仓。” 孙满仓提着礼品跟在后面,刚进门,就见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从里屋走出来,正是王桂花的继父谭强。 谭强一看见王桂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刻薄:“王桂花,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打算不认这个家了。” 他眼神阴鸷,浑身透着一股蛮横不讲理的戾气,一看就是常年欺负人的模样。 “谭强,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少说两句。”桂花妈连忙上前阻拦。 “你闭嘴!”谭强狠狠瞪了桂花妈一眼,恶狠狠地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桂花妈被谭强的凶神恶煞吓得眉头紧锁,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敢再多说一个字。 王桂花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心里的愤怒一下子涌了上来,“你们还好意思说我,你们什么时候主动找过我?现在突然催着我回来,我看家里又缺钱了吧。”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 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王桂花的妹妹谭月从里屋走了出来,她是谭强带来的孩子,跟王桂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爸是有正事跟你说,你怎么能跟爸这么说话!” “他是你爸,不是我爸!”王桂花毫不退让,眼神里满是冰冷的疏离,从小到大,谭月仗着谭强的偏爱,没少欺负她,如今这副维护的模样,更是让她觉得讽刺。 “你个死丫头!” 谭强指着王桂花的鼻子破口大骂,“我白把你养这么大,就算我以前对你不好,你现在不也好好长这么大了?连句爸都不叫良心被狗吃了?” 王桂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却依旧倔强地瞪着谭强:“我不想跟你们吵,有话直说,到底为什么叫我回来!” 谭强见她态度强硬,也懒得再装模作样,索性直接摊牌,“你妹妹谭月马上要嫁人了,男方给买了房,现在就差一台车当嫁妆,这钱你出。” “什么?” 王桂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结婚凭什么让我出钱?这些年我在杏花村过得有多难,你们问过一句吗? 当年你拿五万块钱就把我卖给别人家,现在还好意思跟我伸手要车钱?” 她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母亲,声音里满是希望:“妈,你也是这个想法吗?” 桂花妈抬起头,看着女儿通红的眼睛,“桂花,就算妈求你了,你就帮你妹妹这一次吧。” 孙满仓站在一旁,看着王桂花哭得浑身发抖,心里的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第375章第二次卖女儿 “我真不是不管你们,我自己都过得捉襟见肘,根本没渠道凑齐这笔买车的钱。” 王桂花每天受的苦,像杏花村后山的石头一样多,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个连风都带着穷酸味的山坳里,一个女人能把日子过下去,就已是拼尽全力。 要不是孙满仓时常接济,她的日子还得在泥里打滚,可那点钱是孙满仓的,绝不能拿来填家里的窟窿。 “我就不信!” 养父突然拍了桌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在外头混了这么多年,连台买车的钱都攒不下?” 他语气里的龌龊像沾了泥的脏水,“我听说外头不少男人都盯着你,难道他们没给过你钱?” “你说什么!” 王桂花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脸色红得发紫,指尖攥得发白。她万万没想到,同屋住了这么多年的继父,竟能说出这般腌臜不堪的话。 一旁的妹妹反而凑上来帮腔,语气里带着天真的贪婪:“就是啊姐,你长得那么好看,肯定有好多男人喜欢你。 拿点买车钱,对他们来说还不是举手之劳?你不肯拿就是不想管我们。” 继父见她不说话,竟又抛出个更荒唐的主意,“你要是实在不想出钱也成,你前夫死了这么久,我又给你寻了个主。” 妹妹立刻点头如捣蒜,眼里闪着光:“对呀姐,人家老板一口就答应了,还说只要你肯嫁,买车的钱他全包!” 王桂花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两个人此刻却像两条吐着信子的蛇,用最恶毒的话、最卑劣的算计,将她的尊严撕得粉碎。 孙满仓只觉得脚底下像踩了棉花,差点一头栽倒。 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豺狼虎豹?前一秒还在逼问王桂花,后一秒就直接把她当成物件卖给素不相识的男人! 王桂花怒斥道:“你们缺钱就自己挣,怎能如此作践我。”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继父脸上的凶戾瞬间烟消云散,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准是赵老板来了,我去开门。” 门一打开,进来个秃头胖子,满脸的油光锃亮,肚子鼓得像充了气的皮球,手里攥着个黑色皮包,走路都带着一股子油腻的气息。 “叔叔好,我是赵光明。”男人开口,声音粗哑,带着几分刻意的殷勤。 “哎哟,是光明啊!快请进!” 继父的笑容堆得满脸都是,眼神黏在赵光明手里的皮包上,活像看到了会走路的印钞机。 赵光明一眼就黏在了王桂花身上,“叔叔,这就是您女儿花花吧?长得可真是仙女下凡!” “那可不!” 继父拍着胸脯,语气里满是炫耀,“她就是我家花花,十里八街挑不出第二个美人!光明,你这可是捡到宝咯!” “嘿嘿,是捡到宝了!” 赵光明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勺,故意抬高了音量,“花花你好,我是赵光明,自己开了家饲料商店。” 这话听得孙满仓差点背过气去,一个卖猪饲料的也敢称老板?那真正的大老板岂不是要住在月球上了! 王桂花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直直地望向孙满仓,眼里满是委屈。 赵光明讨了个没趣,倒也不恼,自我解嘲道:“我就知道,长得美的女人都有傲气,但我喜欢!” 一旁的继妹连忙凑上来打圆场:“光明哥,快坐!妈,赶紧给光明哥倒水!” “不用不用!” 赵光明摆了摆手,直接把皮包往桌上一放,几摞红彤彤的钞票露了出来,晃得人眼晕。 “叔叔,说好的钱我带来了,啥时候能把花花领走?”他盯着王桂花,眼神里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 继妹盯着桌上的钞票,眼睛都直了,却故意板起脸:“光明哥,这点钱就想把我姐领走?也太便宜你了!必须得加钱!” 赵光明脸色微微一变,目光扫过王桂花那张冷艳的脸,“行!加钱就加钱。我这就去取。” 说完,他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王桂花一眼,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晚一步人就会飞了似的。 孙满仓站在角落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看着这一家子把王桂花当成商品讨价还价,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 “20万娶到这么美的女人,光明啊,你真是捡到宝了!” 继父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一个过继来的女儿换20万,这买卖简直血赚! 孙满仓在一旁听得差点笑出声,暗自腹诽:这两个老东西,一个贪财如命,一个好色成魔,倒真是一对绝配。 继父瞥见孙满仓的笑,顿时沉了脸:“你小子在那笑什么,脑子有问题啊?” 孙满仓故意拔高了声音:“我笑我自己,毕竟,我可是这十里八街长得最帅的孙满仓!” 这话一出,王桂花先是一愣,随即又笑出了声。 屋里其他人却都僵在原地,心里直犯嘀咕:这哪冒出来的蠢货,竟说这种不着调的话? “你有病吧!” 继父气得脸色发青,指着门口怒斥,“赶紧滚出去!” 孙满仓收敛了笑容,眼神冷了下来,直直盯着继父:“你就是王桂花十恶不赦的继父吧?以前只听说你坏,今日一见,才知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个小畜生,竟敢说这话!” 继父气得浑身发抖,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赶紧滚!” “就你们这样作践桂花姐,还想让她为你们付出?做梦!” 孙满仓毫不畏惧,转头看向王桂花,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桂花姐,我们走,以后再也不回这个破地方!” 继父见状,立马堵住去路,“你走可以,我闺女不能走,她必须跟赵光明走。” “我不跟他走,我凭什么听你的!”王桂花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 “你敢不听话?” 继父恼羞成怒,扬起拳头就往王桂花下巴上打去。 可拳头还没碰到人,就被孙满仓死死攥住。 “你敢动我的人?”孙满仓眼神凌厉,手上力道陡然加重,“信不信我让你十倍奉还!” 他猛地一甩手,继父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你敢动手?你这是忤逆,忘恩负义的东西!”继父坐在地上,开始撒泼耍无赖。 继妹也跟着扑过来,却脚下一滑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放狠话:“小杂种,我跟你誓不罢休!” 赵光明立马挡在孙满仓面前,摆出老板的架子:“喂,你赶紧给叔叔道歉,还有,花花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管。” 孙满仓被逗得笑出声,双手背在身后,不屑地上下打量着赵光明:“你的女人?你也不先上厕所照照镜子。” “你少在这多管闲事!” 赵光明被怼得脸色涨红,“花花是我花钱买下来的媳妇,凭什么跟你走?这钱就是凭证!” 孙满仓瞥都没瞥桌上的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我这张卡里,装着一百万。” “一……一百万?”原本坐在地上撒泼的继父,听到这个数字,像是被按了开关的弹簧,“噌”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第376章母女情深 继父就跟饿狼扑食似的伸手去抢孙满仓手里的银行卡。 孙满仓早有防备,手腕一翻,稳稳把卡收了回来,“想要卡也不是不行,先把赵光明给我撵出去,我看着他就心烦。” “那你得先让我看看,这卡到底有没有钱!”继父眼珠转了转,倒也没完全被钱冲昏头脑。 “你把他撵走,我自然让你看。”孙满仓语气笃定,不给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一百万的诱惑远胜过和赵光明那点交情,“行!就按你说的办。” 他转头看向赵光明,脸上的谄媚瞬间换成冷漠,“光明啊,对不住了,你给的价格实在不合理,看来你和花花没缘分。” 赵光明脸色骤变,不敢置信地瞪着继父:“叔叔!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谈好也不算数!” 继父挥着手,像赶苍蝇似的不耐烦,“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耽误事。” 赵光明看着自己瞬间被弃如敝履,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瞪了孙满仓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门刚关上,继父立马凑到孙满仓跟前,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满仓啊,桂花能找到你这样的丈夫,真是运气好!” 说着,眼神又黏在了孙满仓手里的银行卡上,“现在总该让我查查余额了吧?” 孙满仓看着他这副前倨后恭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涌,活了这么大,从没见过如此贪财忘义的人。 继父查了下卡号和余额,笑得嘴都合不拢:“真是银行的卡!好好好。以后啊,王桂花就是你媳妇了。” 继父正攥着银行卡美得合不拢嘴,手里的卡却突然一下没了踪影。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猛地抬头瞪向孙满仓:“你干什么抢卡?你不是说好送给我的吗。” “我只说让你瞧瞧,可没说真给你。” 孙满仓把玩着手里的银行卡,语气里满是嘲讽,“要是你们对桂花姐好,别说一笔钱,再多我也愿意给。可你们把她当商品买卖,还想拿钱?门都没有!” “你个骗子!竟敢耍老子。” 继父气得直跳脚,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赵光明被撵走,孙满仓又不肯给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才明白?” 孙满仓嗤笑一声,“就你这智商还想做买卖,简直是笑话。” “骗子,老子跟你拼命。” 继父彻底被激怒,拎起身边的木凳就朝孙满仓砸过去。 孙满仓眼神一凛,伸手轻轻一甩,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继父像断线的风筝似的,踉跄着摔在了床上。 “桂花姐,我们走。”孙满仓转头看向王桂花,语气瞬间柔和下来。 一旁的桂花妈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女儿,你真的要走吗?” “妈,你这样对我,让我太伤心了。”王桂花心里最后一点对亲情的期盼,也在这次贩卖中彻底破灭。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满怀期待地回来,却再次沦为亲人谋利的工具。 “桂花妈,不是我不留情。” 孙满仓语气严肃道:“一个把亲生女儿卖了两次的人,根本不配母亲这个称呼。” 说完,他紧紧拉住王桂花的手,大步朝门口走去。 继父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对着桂花妈怒吼:“你个臭婆娘,看着老子被打都不帮忙?快抓住那对狗男女。”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继父脸上。 他蒙了,捂着发疼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桂花妈:“你居然敢打老子?活腻歪了是不是!” 可这次桂花妈却像是变了个人,眼里满是决绝:“何止打你,我还要跟你拼命!” 孙满仓刚才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尘封的心门。 “我亲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却一次次把她往外推,连自己的闺女都守护不住,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说完,桂花妈转身朝着阳台冲了过去。 “媳妇!”继父脸色骤变,彻底慌了神,眼睁睁看着她翻过阳台栏杆,整个人瞬间失重下坠。 “有人从楼上掉下来了!”楼下传来路人的惊呼。 孙满仓脸色一变,像离弦的箭似的朝楼下冲去。 他刚跑到楼底,就见桂花妈从高空坠落,千钧一发之际,孙满仓纵身一跃,稳稳拽住了她的身体。 王桂花疯了似的冲过去,紧紧抱住母亲,眼泪瞬间决堤:“妈!你别吓我啊。” 没一会儿,继父和妹妹也跌跌撞撞从楼上跑下来。 继父冲到桂花妈身边,假惺惺地喊道:“媳妇!你这是干啥啊,都是这对狗男女害的。” “谁要是摊上你这样的老爷们,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孙满仓毫不客气地回怼。 围观的邻居越聚越多,住在隔壁的张姨挤进来,急忙问道:“花花,你妈咋掉下来了?” 王桂花抹了把眼泪,窘迫地低下头:“我妈……她不小心从阳台摔下来的。” “那还愣着干啥!快打120啊!”张姨说道。 “刚才我看得清楚,要不是这小伙子及时拽了一把,卸了不少劲,这么高的楼摔下来,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对对!我也看见了!” 旁边晒太阳的大爷跟着附和。 桂花妈缓缓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我还没死吗?” 继父见状,连忙凑上前,伸手想去握她的手,“老婆子,你没死,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桂花妈却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瞬间清明起来,里面满是从未有过的决绝:“我不跟你过了,再跟你在一起,就是把我女儿一次次推入火海!” 桂花妈声音里满是愧疚:“女儿,以前是妈不好。是妈没本事,管不住这个家,也没护住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她顿了顿,目光狠狠剜了一眼旁边的继父,“我要跟这个男人离婚,妈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妈……”王桂花哽咽着,紧紧回抱住母亲。 继父被桂花妈的话怼得脸色发白,急声道:“老婆子,你疯了?” 桂花妈毫不退让,眼神里满是坚定,“以前我懦弱,任由你摆布,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这次要不是满仓提醒,我还活在你的阴影里!从今天起,你我再无瓜葛!” 第377章和睦相处 王桂花的继父赶忙问道:“老婆子,你不会真要跟我分手吧?” 桂花妈重重点头:“对,这几十年我实在是忍够了。” “我一个女人家,手里一分钱没有,每天起得比鸡早,夜里干活到最晚。攒下的所有积蓄,全给了你们爷俩,我活脱脱就是个免费长工!最让我咽不下气的是每次看见你打我闺女,我竟连上前理论的勇气都没有。” 桂花妈抹着眼泪,声音发颤,“我终究没护好我自己的女儿。是我太傻,总以为忍一忍日子就能过得和和美美。” 这一年来,她对女儿的愧疚日夜啃噬着桂花妈,如今她终于要把积压几十年的委屈全倒出来。 一旁的孙满仓暗自感叹:一个母亲竟怕丈夫怕到这个地步,确实算不上称职,落到今天这步多少是自己造成的。 “妈,都过去了,别说了。” 王桂花心里对母亲并非没有怨怼,但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 而桂花继父,还是头一回见桂花妈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不行!我们不能分开,我坚决不允许!” 继父急得声音发紧,连忙服软,“之前是我做得不对,往后我全改,行不行?”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桂花妈态度坚决,显然早已拿定主意要分开。 “桂花妈,你们都这把岁数了,还分什么家呀!”邻居们纷纷围上来劝和道? “桂花爸以前是不对,但浪子回头金不换,就再饶他一次吧!” “对对,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王桂花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连忙打圆场:“妈,有什么事咱们先回家说吧。” 桂花妈沉默片刻,语气稍缓却依旧强硬:“除非他往后能真心对我,对桂花好,不然这婚我必须离!” “我肯定改!” 继父彻底慌了神,他清楚家里全靠桂花妈打零工撑着,要是真分开,他根本没法生活。“我以后把桂花当亲闺女疼,再也不敢动手了!” 桂花妈见状,心里的气消了大半,没想到这次硬气一回,倒真让他服了软,最终松了口。 “放心,你看我的实际行动!” 继父说着就上前扶起桂花妈,又转向王桂花,语气恳切道:“闺女,以后你看我的实际行动,行吗?我一定改好!” 王桂花犹豫着看向孙满仓。 孙满仓冲她笑了笑,语气坚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 就在这时,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一台黑色的奔驰车缓缓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赵光明拎着个鼓囊囊的大皮兜子走下来。 他径直走到王桂花面前,语气带着几分炫耀:“花花,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只要你跟我走,这里面100万,全给你家。” 王桂花语气坚决:“真抱歉,我不稀罕你的钱。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还是回去吧。” 赵光明不死心,指着身后的车补充道:“要是钱不够,这台车也送给你们,只要你点头,车和钱都是你的。” “呵,一辆奔驰而已,至于这么耀武扬威吗?” 孙满仓上前一步,摁了下汽车遥控器,不远处的奔驰大G响了两声。“看到没?这才叫实力,我炫耀过吗?你那奔驰B级车,撑死也就30万,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赵光明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他来的时候就瞧见这台大G了,还以为是县里哪位大人物的,没想到竟是这个年轻人的。 本以为对方是白银,没成想是隐藏的荣耀,这脸算是丢尽了。他憋了半天,只挤出一句“你……你厉害”,便灰溜溜地狼狈离去。 “什么玩意儿,有点钱就目中无人!”邻居们见状,纷纷笑着议论起来。 到了下午,桂花妈和继父忙前忙后,炒了好几盘菜。 饭桌上,继父频频给孙满仓和王桂花夹肉,态度恭敬又诚恳。 孙满仓看在眼里,明显感觉到桂花继父的性格比之前收敛了太多,心里也替王桂花高兴,不管这男人以前多浑,只要能知错就改,总归是件好事。 饭后,孙满仓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这卡里有100万,你们把老房子卖了,换套宽敞点的好房子吧。” “这……这怎么行!” 继父颤抖着拿起银行卡,开口说道:“老婆子,这卡是姑爷给的,你拿着,往后家里大小事,都听你的!” 桂花妈流出了劫后重生的泪水。 返程中,王桂花对孙满仓说道:“太感谢你了满仓,你对我家人那么好,这让我往后可怎么报答啊!” 王桂花伸手握住孙满仓放在汽车档位上的手,眼神里满是暖意。 “这还不简单?” 孙满仓笑着调侃道:“晚上把我服侍好就行。” 王桂花瞬间红了脸颊,却还是咬着唇应道:“行,保证让你服服帖帖的。” 孙满仓嘴角笑意更浓:“好啊,你说的可别反悔。”说着,他凑到王桂花身边嘀咕了一句。 王桂花听完,脸更红了,轻轻捶了他一下:“满仓,你怎么这样,看在你今天表现好的份上,这次就依你,下次可不行!” 孙满仓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孙满仓的手机突然响了,看清来电显示是赵天龙后,他接起电话:“喂,小龙,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的赵天龙身子一僵,“小龙”这个称呼,已经好久没人敢这么叫他了。 他连忙收敛心神,恭敬地说道:“孙哥,您让我找的千禧龙大酒店的分店,我都联系好了。就是店面价格有点高,您要不要过来亲自瞧瞧?” “行,我这就往你那边赶。” 孙满仓挂了电话,心里盘算着得赶紧把分店开起来,早点挣钱,最近开销太大,他都有些等不及了。 “你有事要办吗?”王桂花见状问道。 “嗯,打算开几家酒店,哥们说店铺找好了,我先送你回家。”孙满仓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顺便买点日用品。”王桂花提议道。 孙满仓挑了挑眉,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怕不是想买什么某某内衣吧?” 第378章轰趴馆 王桂花狠狠在孙满仓胳膊上拧了一圈,瞪着他说道:“你一天天脑子净想些乱七八糟的!” 孙满仓吃痛地笑着讨饶,车子很快驶到新宾县中心。 孙满仓把车停在商场门口,对王桂花说道:“桂花姐,你先去逛街,我忙完就来找你。” 王桂花摆了摆手:“不用特意找我,你专心忙你的,我买完东西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孙满仓心里暗自琢磨道:往后杏花村确实得通几趟客车,这样大伙往返县城才能更便利些。 赶到和赵天龙约定的地点,孙满仓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窗边的田依依。 她穿了件白色吊带裙,梳着清爽的丸子头,脚上踩着小高跟鞋,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那张沉鱼落雁的脸格外惹眼。 “依依,你来的挺早啊,海燕姐呢?”孙满仓走过去坐下,随口问道。 田依依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满:“海燕说,她现在不想看见你。” “肯定是你之前吃你家豆腐,海燕姐才不想见你!”张瑶瑶在一旁补了句刀。 话刚说完,赵天龙就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道:“孙哥,你可算来了!” 孙满仓没接话,直奔主题:“我听说这儿的房租不便宜,具体每个月多少?” 赵天龙语气认真地回道:“孙哥,这几个店面的位置都在县城核心地段,每月房租得二十多万。” “这个价位确实不低,单月房租就20万,再加上装修、设备、人工这些开销,前期投入确实是笔不小的数目。”孙满仓心里快速盘算着成本。 赵天龙连忙接话:“孙哥,我特意看过这几个铺面,位置是真的好,就在新宾县城中心,周边全是商品房小区,对面就是县里的各个政府机关。” 他越说越有底气,“在这儿开店,人流量和消费力都有保障,生意绝对差不了!” 孙满仓抬眼打量着眼前的三层小楼,转头问赵天龙:“这铺面总共多少平方?按正常行情,这儿的月租大概该是多少?” “总面积600多平,”赵天龙连忙回道,“按县城中心的正常房租算,每月七八万才算是公平价,20万确实虚高太多了。” 孙满仓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这铺面老板是什么来头?难道是你们天龙帮都惹不起的人物,才敢把房租抬这么高?” 赵天龙干笑两声,连忙摆手:“孙哥,我现在可是正经商人,您就别拿我开涮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这铺面老板是异地的,行事低调,看着确实深不可测。” “那他人在哪?带我去跟他聊聊。”孙满仓语气干脆。 “在轰趴馆呢,她说了,您要是想见,直接去那儿找他就行。”赵天龙回道。 “呵,排场还不小。” 孙满仓挑眉道:“走,带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几人走到步行街,孙满仓瞅着眼前“轰趴馆”的招牌,满脸疑问道:“我还以为是高端会所呢?” 赵天龙点点头:“刚开没多久,规模很大,是个台球馆。” 进了轰趴馆,里头人不算多,却格外热闹。 有人两两一起玩的,有人约姑娘一起比的。 他们一行人刚进来,屋里人的目光就全聚了过来,尤其是田依依和张瑶瑶两个漂亮姑娘,在满是糙汉的会馆里格外扎眼。 “美女,晚上约不约?我请你吃大餐!” “对呀,跟哥走,保准让你开心!” 会馆里的几个男人见了,立马起哄,言语轻佻。 田依依柳眉倒竖,冷声喝道:“一边去!” 张瑶瑶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滚蛋!” “嘿,脾气还挺冲!” 一个光着膀子、露着八块腹肌的壮汉咧嘴笑了,“我就喜欢脾气大的!” 说完,几个同样壮得像猛虎的男人从周围走了过来。 赵天龙见状,立刻挡在孙满仓等人身前,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 领头的男人抱着胳膊,眼神不善道:“就是瞧这俩小姑娘挺漂亮,想跟她们谈谈心。” 赵天龙眉头拧成一团,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们是跟人约好来找人的,不是来惹事的。” “找人?” 几个男人却不买账,咧嘴坏笑起来,其中一个伸手就往田依依身上摸,眼神透着猥琐。 那男人的手还没碰到田依依的身子,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田依依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臭流氓!现在知道我‘一脚蹬’的厉害了吧?” 原来田依依平常没少跟着张瑶瑶学功夫,什么“一脚蹬”“还我漂漂拳”,外加一堆对付色狼的阴招,早就练得炉火纯青。 那男人恶狠狠地瞪着田依依:“小婊子,你敢打我?” 田依依毫不示弱地回怼道:“就这点能耐?” “够泼辣!” 男人脸色涨得通红,恶狠狠地放话,“小婊子,今晚不陪老子乐呵乐呵,你别想从这走出去!” 说完,他直接挥着拳头朝田依依打去。 可还没等靠近,只听“嗷”的一声惨叫,那男人突然捂着隐私部位倒在地上,像杀猪似的哀嚎起来。 张瑶瑶站在一旁,眼神冰冷:“既然你死性不改,那就别怪我让你永绝后患。” 赵天龙和孙满仓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田依依的“一脚蹬”要是没踹中要害,还算是功夫不到家,可张瑶瑶这一脚,简直是摧毁命根子! 旁边几个男人见哥们受伤,也顾不上张瑶瑶和田依依长得漂亮,纷纷挥着拳头冲了过来。 张瑶瑶临危不惧,眼看一个男人的拳头就要砸到面前,她猛地抓住对方胳膊,顺势往后一拽,两百多斤的胖子竟像个玩偶似的被轻松带倒。 剩下几人见状,这才明白眼前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实力竟恐怖到这种地步,顿时没了底气。 “美女,对不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无理取闹!”几人连忙拱手道歉。 “就你们这点能耐,也敢出来惹事?”张瑶瑶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是是是,我们是废物!谢谢两位小姐手下留情!”几人说完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轰趴馆。 赵天龙满脸纳闷地看着孙满仓:“真没想到,孙哥你身边的人这么厉害,看着柔柔弱弱的,打起架来这么狠!” “打得真漂亮!”孙满仓在一旁笑着说道。 张瑶瑶狠狠瞪了他一眼:“孙满仓,你还好意思笑!刚才我们俩被人欺负,你就站在旁边看热闹,连句话都不说。” 田依依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哪有你这样的。” “等等,先别急着吵。” 孙满仓摊了摊手,“到底是你们欺负人,还是人欺负你们,得讲道理吧?”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你们把来我们轰趴馆消费的客人都吓跑了,这是打算砸我的场子吗?” 第379章女同志 众人闻声转头,只见一名身着健身服的女子自内走出。 “我靠!” 孙满仓看着来人,惊得双目圆睁,女子并非容貌倾城,而是气质太过独特。 她浑身肌肉线条凌厉,透着爆炸性力量,古铜色肌肤配着与孙满仓同款的利落发型,竟难辨性别。 “她就是老板。” 赵天龙凑到孙满仓耳边低语,随即上前拱手:“宋萍宋小姐,您好!我是赵天龙,此前与您通过电话。这几位是来看房的客人:孙满仓先生、张瑶瑶小姐、田依依小姐。” 宋萍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先不谈看房的事,你们刚才把我的老主顾撵走了,这事怎么算?” 孙满仓语气坦然:“是您的老主顾先动手打人,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既然他们身手不济还敢四处挑衅,打跑了反倒是清净。” “说得对。” 宋萍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话锋一转,“打架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 除非你们有人能打赢我,否则这铺面的事就不必谈了。” 孙满仓双手负在身后,神色从容:“行!不知宋小姐想挑战我们之中的哪位?” 宋萍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别叫我宋小姐,喊我宋哥就好。虽说我是女儿身,可心里住的是纯爷们。” 这话一出,孙满仓几人顿时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新宾县地界不大,奇人异事倒也见过不少,可这般直白坦陈“心为男子”的,还是头一遭。 没等众人回神,宋萍已将目光锁定张瑶瑶,朝她努了努嘴:“丫头,瞧你身子骨挺利落,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 张瑶瑶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厌恶,倒不是反感宋萍的“男女不分”,而是对方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猥琐,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就怕了?” 宋萍见状,语气里满是挑衅,“我练散打十几年,一拳能打死头公羊,可不是你们这些三脚猫功夫能比的!” “你故意挑衅我,那我倒要好好教育教育你。”张瑶瑶往前踏出一步,语气冷冽。 宋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痛快,张小姐,那咱们就比划比划!” 话刚说完,张瑶瑶已纵身冲了过去,身形快得让在场几人瞠目结舌。 宋萍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嘴上却仍不饶人:“张小姐功夫不错,身形也好,小脸长得更标致,我是爱了爱了。” “我靠!” 孙满仓在一旁看得真切,差点没憋住骂出声。 宋萍看张瑶瑶的眼神,分明带着下流的觊觎,这哪是什么“心为男子”,分明是对女子存了不轨心思! 张瑶瑶脸色更沉,冷声道:“你到底动不动手?再不动手,我可就走了。” “动!当然动!” 宋萍说着,转身取来一副拳击手套递过去,“戴上这个吧,免得伤着你。” 张瑶瑶摆了摆手,语气坚定:“不必。” 宋萍见状,当即抛出诱饵:“只要你能赢我,这铺面的房租价格,全由你们定!” “这可是你说的。”张瑶瑶话刚说完,身子已如离弦之箭般跃起,转瞬便来到宋萍跟前,一拳迅猛打出。 宋萍瞳孔骤然收缩,心底狠狠一震,这手速比她想象中快太多了! 张瑶瑶一拳直击宋萍拳上,两人拳锋相抵的瞬间,宋萍顺势借力推搡数下,试图通过拳套感知对方力道。 感受到那股沉稳却暗藏爆发力的劲道,宋萍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兴奋笑:“张小姐也尝尝我的拳头。” 话刚说完,宋萍一记直拳迅猛袭来,目标直指张瑶瑶前胸。 张瑶瑶身形轻盈一闪,轻松避开攻势,随即翻手使出一招“奔雷掌”,掌风凌厉扫向对方肩头。 拳来掌往间,两人转眼已交手十余回合。 孙满仓在旁看得真切,暗自点头:宋萍实力当属内家高手,一双铁拳力道沉猛,实战经验更是老道,若换作未突破前的张瑶瑶,胜负犹未可知。 可如今张瑶瑶已是宗师级境界,两人早已不在同一梯队,宋萍的猛攻在她眼中不过是力道有余、境界不足。 “结束了。” 张瑶瑶突然开口,话刚说完,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又是一记奔雷掌打出,掌势比先前更胜几分。 宋萍猝不及防,被掌风扫中胸口,连连后退数步,重重撞在墙上才稳住身形。 不等她缓过劲,张瑶瑶一个漂亮的高抬腿,干脆利落地将她扫倒在地。 宋萍跌坐在地却没半分懊恼,反倒直勾勾盯着张瑶瑶苗条却充满力量的身影,喃喃道:“漂亮,真是太漂亮了!” 孙满仓见状,笑着上前:“宋哥,这下咱们可以聊聊店铺的事了吧?” 宋萍从地上爬起来,目光仍黏在张瑶瑶身上,直言道:“想谈就谈,张小姐房租价格你开。” “我们来时做过调查,这铺面市值也就六七万,你之前报的价格实在不合常理。”张瑶瑶直言道。 “好!就按张小姐说的价来。” 宋萍干脆一拍手,话锋一转,眼神热切,“但我有个要求,能不能留个张小姐的联系方式?” 孙满仓在旁听得一个趔趄,暗自腹诽:这哪是“心为男子”,分明是对瑶瑶动了心思,妥妥的女同无疑! 张瑶瑶虽有些无奈,却还是点了点头。 最终,铺面以七万的价格敲定,整个过程顺利得让孙满仓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一场比试竟直接将价格砍到了合理区间。 签完协议,众人准备离开时,宋萍果然快步追上张瑶瑶,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孙满仓在后面看得忍俊不禁,凑到张瑶瑶身边偷偷打趣:“瑶瑶,你可真厉害,不光男的喜欢你,女的见了你也挪不开眼!” 张瑶瑶狠狠瞪向身旁的孙满仓,语气里满是懊恼:“都怨你!这下好了,你说怎么办?” “呵呵,要不你就跟她试试?结交一下,说不定还能有新鲜感。”孙满仓忍着笑,故意逗弄道。 “你给我滚蛋!”张瑶瑶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气又羞地搡了他一把。 就在这时,孙满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浮夸又俗艳的铃声一响起,田依依和张瑶瑶便同时投去鄙视的目光。 “这家伙用这种铃声,就不怕出门被人笑话?” 孙满仓接起电话,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喂,李小姐。” 电话那头传来李霞焦急的声音:“孙满仓,李瘸子出事了,他一会儿说胡话,一会儿又突然清醒,反反复复的,我实在没办法了。” “他犯不犯病,关我什么事?”孙满仓轻嗤一声,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旁人不知内情,可他心里清楚,李瘸子会变成这样,全是拜自己所赐。 李瘸子绑架了王桂花,孙满仓怎会轻易饶过他? 这毒是孙满仓亲手下的,就是要让李瘸子在清醒与混沌之间反复挣扎,慢慢品尝痛苦的滋味,让他好看! 第380章越狱 “哼,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本姑娘!赶紧来警局,不然你的事就大了!” 李霞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说完便“啪”地挂了电话。 “哎,这丫头,明明是求我办事,说话还这么冲。” 孙满仓对着忙音的手机无奈撇嘴。 “又骗哪个姑娘下水了?”田依依抱臂而立,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没有的事,我要骗也只骗咱家依依呀。”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我去趟警局,店里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你这个大色狼,准是又跑出去勾搭小姑娘!”田依依眉头紧锁,嘴上嗔怪道。 “一会哥哥就回来,到时候给你一个奖励吻!” 孙满仓的声音随着开门的动作远远飘来,惹得田依依脸颊微红。 孙满仓开车赶到警局时,李霞早已在门口等候。 她穿着干练的警服,一双修长的大长腿格外惹眼,远远便被孙满仓捕捉到。 “霞儿,特意在这等我?可真让我高兴。”孙满仓笑着凑上前。 李霞白了他一眼,嘴硬道:“少臭美,我只是出来吹吹风。” 孙满仓故作了然,转身就要重新打开车门:“哦,那你慢慢吹,我先回去了。” “你还想走?” 李霞急了,伸脚狠狠踹上车门,“砰”的一声震得孙满仓耳膜发颤。 孙满仓的目光落在她踹门的长腿上:“这腿是真好看。” “再看信不信我把你蛋踢碎!”李霞说着,作势就要抬腿。 “等等,当心我直接把你这大长腿抱起来!” 孙满仓笑着躲闪,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趁着孙满仓走神,李霞伸手在他腰间的赘肉上狠狠一掐。 “啊——疼!” 孙满仓疼得龇牙咧嘴,“你这丫头下手也太狠了,我这一下怕是得少二两脂肪!” 见他吃痛的模样,李霞才满意地收手,正色道:“别贫了,跟我说实话,李瘸子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我是真不知道。” 孙满仓收起玩笑,语气随意,“那家伙不是本该被枪毙吗?管他中不中毒干嘛,这种人死了对社会才是好事。” “你说什么呢!” 李霞瞪着他,“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怎么跟他问话?他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没交代!就算要判死刑也得经过法院依法审理。” “哎,你们执法机关就是麻烦。” 孙满仓撇嘴,“照我说,直接赏他一颗枪子得了,又省事又不浪费公共资源,搞那么多流程干嘛。” “哼,照你这逻辑,制度早就乱套了!” 李霞气鼓鼓地反驳,拉着他就往警局里走,“少废话,跟我进去。” “你快跟我过去!要是治不好他,我直接把你铐起来!”李霞拉着孙满仓的手腕说道。 孙满仓被她拽得一个趔趄,无奈叹气:“我不就当初抱过你一次吗?至于记仇到现在吗?” 话刚说完,就见李霞的小脸“唰”地红透,连耳根都染上绯色。 “你还说!” 李霞又羞又气,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这事以后不准再提,再提我就让你当不成男人!” “呵呵,不说就不说,怕了你还不行吗?”孙满仓笑着讨饶,任由她拉着往拘留室走。 两人快步来到拘留室门口,李霞对着看管的警员沉声道:“开门,我们要见李瘸子。” 警员不敢耽搁,连忙掏出钥匙打开铁门。 可门一推开,李霞的目光瞬间凝固,脸色骤变:“李瘸子呢?人怎么不见了?” “啊?不可能啊!刚刚还在里面坐着呢!”两个警员惊得跳起来,凑到门口往里看,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李霞眉头拧成一团,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们全程都没出去过吗?期间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没有!我们俩一直守在门口,寸步不离啊!” 警员们急得满头大汗,连连摆手,“局长,我们真的不知道人怎么没的!” 孙满仓却没跟着急,反而在不大的拘留室里转了起来。这房间不到二十平,只有一张简陋的床铺,窗户小得仅能容下一颗脑袋,正常人根本钻不出去。 他蹲下身,伸手敲了敲床铺下方的地面,忽然眼睛一亮,伸手掀开铺在地上的地砖,底下竟藏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别找了,他从这跑的。”孙满仓指着洞口,抬头看向众人。 “暗道?这怎么会有暗道!”李霞和警员们全都瞪大了眼睛,围过来探头往里看。 孙满仓趴在洞口借着手机灯光往里照了照:“下面连通的是下水管道,应该是被人提前挖通的。显然,外面有人专门来救他。” “谁会知道李瘸子被关在这间拘留室?还能精准挖通暗道?” 李霞的脸色越发难看,刚抓住的要犯凭空消失,这要是传出去警局的颜面都要丢尽。 孙满仓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能在警局眼皮子底下挖通暗道,这伙人的本事可不小。” “小王,立刻向市局汇报,就说拘留室在押人员李瘸子越狱。” 李霞语速飞快,“小张,跟我下地道追!” “是!”两人齐声应下,小王转身往警局外跑,小张则跟着李霞来到暗道洞口。 李霞深吸一口气,率先纵身跳了下去,小张紧随其后。 孙满仓站在洞口无奈叹气,自己这真是到哪都不得清闲,他摇摇头也弯腰钻进了暗道。 “孙满仓,你怎么也下来了?”李霞听见身后动静,扭头借着手机微光看向他,语气里藏着几分意外。 “怕你出事。” 孙满仓说得坦诚,心里却另有盘算:一方面是真担心李霞在这黑漆漆的地道里遇到危险,另一方面,他绝不能让李瘸子就这么逃了。 李瘸子对他恨之入骨,一旦越狱成功,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他自己倒不怕,可万一对方对田依依她们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李霞听完,脸颊微热,轻声说了句:“谢谢。” “见外了,谁让我抱过你呢。”孙满仓又开始贫嘴。 “你还说!” 李霞瞪他一眼,可语气里却没了之前的怒气。 暗道狭窄逼仄,几人只能弓着腰前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只有手机电筒的光束撕开一小片光亮。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空间突然豁然开朗,终于能直起身子正常行走。 孙满仓看着眼前纵横交错的通道,心里暗暗称奇,谁能想到繁华城市的地下,竟藏着这样庞大的空间。 没等他多想,前方突然出现了三个岔路口,岔路里黑黢黢的,看不到尽头。 “局长,我们该走哪个方向?”小张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声音有些发颤。 李霞皱着眉打量三个路口,一时没了主意,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孙满仓。 “你看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导航。”孙满仓摊摊手。 “要不……我们还是一起走吧!”小张提议道。 话刚说完就被李霞瞪了回去:“亏你还是个男人,胆小如鼠!” 小张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这时孙满仓突然眼睛一亮,拍了下手:“我倒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什么办法?快说!”李霞立刻追问,连带着小张也投来急切的目光。 第381章小池一郎 孙满仓摸出枚硬币往头顶一抛,银晃晃的硬币在空中转了个圈砸在地上。 他弯腰一看,“硬币花面冲哪,咱就往哪方向撵!” 李霞身子猛地一晃,差点栽倒,又气又急地嚷道:“这就是你琢磨的法子?纯属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就算是蠢货也看得出你这是瞎蒙。” 孙满仓咧着嘴呵呵一笑,拍着胸脯保证:“我敢打包票,这法子准得很,跟我看相一样灵!” 李霞被他气笑,狠狠瞪了一眼:“行,就依你!要是逮不着李瘸子,本姑娘就把你扣在这儿当人质!” 说完,两人转身往右侧通道走去。 孙满仓嘿嘿笑着,连忙快步跟上。 李霞走在中间,圆润的屁股随着攀爬动作左右摇晃,晃得孙满仓眼睛发直,心底忍不住泛起一阵春心荡漾。 前头的小张突然猛地停住,紧随其后的李霞来不及反应,也跟着顿住脚步。下一秒,孙满仓收势不及,脸颊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李霞的屁股。 李霞被撞得一个趔趄,反应过来后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猛地回头瞪着孙满仓,“孙满堂你个大色狼,光天化日耍流氓!” 孙满仓一脸无奈地辩解:“哪能怪我?你们在前头说停就停,一点征兆都没有,我哪来得及收脚,这不就撞上了嘛!” 李霞重重冷哼一声,“哼,真会找理由!你这家伙肯定是有意的。” 孙满仓却咧嘴一笑,打趣道:“这可不就是传说中的‘亲密接触’嘛!” 这话一出,李霞的脸瞬间红到耳后根,挥着手怒斥:“滚,离我远点。” 前头的小张看得牙痒痒,心里把孙满仓骂了个遍:这色狼,居然敢明目张胆占局长的便宜,真想从后面给他来个猴子偷桃。 孙满仓见李霞真动了气,赶紧岔开话题:“霞儿妹妹,别气了,怎么不往前爬了?” 李霞慌忙摸出腰间的手枪,声音带着几分发颤:“我刚才瞥见一个身影在前面飘来飘去,这里该不会有鬼魂吧?” 孙满仓心里也是一突,暗自嘀咕:这里本就是地下世界,谁知道藏着些什么鬼东西?嘴上却强装镇定:“应该不会,说不定是光线晃出来的影子。” 孙满仓心里犯起嘀咕:“要是真有鬼魂邪祟,麻烦就大了,我手里压根没带法器。” 突然,一阵刺骨凉意突然袭来,紧接着一声非人的惨叫划破死寂。 李霞惊得冷汗直流,小张更是吓得浑身发抖,颤声劝道:“局……局长,要不咱撤吧?” “闭上你的臭嘴!” 李霞瞪了他一眼,“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般獐头鼠目?抓不到李瘸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满仓突然压低声音:“快!赶紧爬,李瘸子就在前面不远处!” 小张撇着嘴反驳:“你就瞎扯吧,难不成你长了透视眼?” 连李霞都满脸疑惑:“你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 孙满仓拍着胸脯:“本少爷刚掐指算出来的,信我就赶紧别磨蹭!” 他哪是算出来的,分明是体内的子母虫有了感应,毕竟当初他早给李瘸子下了毒。 “行,就信你这一回!” 李霞加快速度,“要是敢骗我,就把你留在这地下!” 几分钟后,前方果然出现几道人影,李霞眼睛一亮,猛地喝令:“别动!公安!双手抱头!” 回应她的却是几声刺耳的枪响。 “傻丫头,喊什么喊!直接开枪啊!”孙满仓急得跳脚。 李霞说道:“你懂什么,这下我至少知道他们有武器。” 这丫头虽脾气火爆,胆子却大,当即举枪冲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道光亮突然从前方传来,李霞大喜:“是出口!” 往前爬了几步,耳边传来响亮的水声,等几人爬到尽头,赫然看到一条湖,那几道人影正往河对岸游去。 李霞一马当先跳下水,孙满仓和小张紧随其后。 等他们游到对岸,李瘸子和救他的人已钻进树丛,眼看就要溜之大吉。 “还想跑?” 孙满仓冷笑一声,暗中催动体内的子母虫,他要让李瘸子再次疼的死去活来。 果不其然,正在跑路的李瘸子突然惨叫一声,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李瘸子君,您怎么了?”领头的黑衣人脸色骤变,急忙让人停下查看。 “我好难受……别管我,快……快跑!”李瘸子疼得汗珠直冒,在地上翻来覆去。 “不行,得带您一起走!” 领头的黑衣人吩咐道:“把李老大背上!” 一个黑衣人立刻背起李瘸子,转身就往密林深处跑。 孙满仓听力惊人,老远就听清了几人对话,又见他们举止诡异,心头一凛:“这些黑衣人,难道是小日子?” 李霞和小张一边追赶一边射击,可对方人多势众,火力远胜他们,没一会儿,他俩的子弹就打光了。 “我早说过!” 孙满仓无奈摊手,“就不能多带点武器吗?装备还没恐怖分子先进,怎么抓坏人?” 李霞没好气地怼回去:“就你能耐,有本事你去抓啊!” “行啊,那我就去了!” 孙满仓话音未落,身体猛地一跃,瞬间消失在树丛里,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李瘸子跑掉。 李霞一把抓住正要跟上来的小张,急促吩咐:“你赶紧回去请求支援,我去跟孙满仓追人。” 小张满脸担忧:“局长,你千万注意安全。” 李霞点点头,转身就往树丛里冲。 另一边,孙满仓行动快如闪电,弯腰从地上抄起一块碗口大的石头,指尖微微用力,石块便被攥得紧实。 他躲在树后,目光紧盯着前方阵地,瞅准一名手持重机枪的黑衣人换弹的间隙,猛地扬手,石块带着破空声飞射而出击中黑衣人的脑袋。 以他元婴期的恐怖实力,寻常石块在他手中,威力远胜子弹,射程更是甩出枪械一大截。 正思忖间,一阵“哒哒哒”的扫射声突然袭来,子弹打在周围的树干上,木屑飞溅。 孙满仓连忙俯身躲避,无奈嘀咕:“重武器果然名不虚传,这火力也太猛了!”好在对方没摸清他的具体位置,子弹只在周围乱扫。 但孙满仓怎会给他们持续输出的机会?他借着树木掩护,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很快绕到另一名重武器手侧后方。 又是一块石头飞出,精准砸中对方后心,黑衣人闷哼一声,重重栽倒在地。 连续两名同伴惨死,领头的黑衣人终于慌了,举着枪对着密林怒吼:“到底是什么人?有种给我出来,别躲在暗处装神弄鬼。” 第382章制服诱惑 小池一郎握着短刀的手猛地一挥,眼中满是怒意。 “我在这。” 孙满仓从巨石后大摇大摆走出,双手抱胸,目光轻蔑地扫过对方,“小日子,胆子不小啊,竟敢在龙国劫法场。” 说完,他回头对刚追上来的李霞吩咐:“霞儿,你去追李瘸子,这个小鬼子交给我收拾。” 他心里门儿清,这群黑衣人中,也就这个小日子是硬茬,其余都是不堪一击的喽啰。 李霞点头应下,叮嘱道:“你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 孙满仓咧嘴一笑,语气满是不屑,“收拾这些小日子,对我来说跟捏死只蚂蚁没区别。对了,500米外有人开车接应他们,你得赶在他们上车前抓住李瘸子。” 此刻,周围的地形布局、敌人动向,早已清晰地呈现在他脑中,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股感知力从何而来。 小池一郎脸色骤变,失声质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接送的车子更是藏在隐秘之处,你不可能察觉!” “老话都说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孙满仓冷笑一声,追问,“李瘸子又不是你们小日子的人,费这么大劲救他到底图什么?” “凭你也配打听我们的秘密!” 小池一郎被问得恼羞成怒,挥着短刀就朝孙满仓砍来。 孙满仓眼神一凛,掏出腰间的暗夜之刃,抬手迎击。 只听“铮”的一声脆响,小池一郎手中的短刀竟被削成两半! 他盯着手中只剩半截的高温合金刀,惊得目瞪口呆:“这不可能!我的刀是高温合金打造,怎么会……” “把你的破刀扔了,我可以留你一条全尸。” 孙满仓把玩着暗夜之刃,语气冰冷。 小池一郎却死死盯着孙满仓那把短刀,眼中闪过贪婪:“小子,把你的短刀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 孙满仓瞪了他一眼,嗤笑道:“就凭你?若不是老子手边没子弹,早让你这杂碎躺地上了。” 话刚说完,孙满仓双拳如疾风般连续打出,拳风凌厉,打得小池一郎连连后退,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这小日子虽说有些功力,却连宗师级别都没摸到,跟他这元婴期修为比起来,简直是天地之别。 “我就是死,也绝不会饶了你!” 小次一郎咬牙嘶吼,眼中满是怨毒。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反手举刀狠狠朝自己腹部刺去,竟是当场自尽! 孙满仓收拳不及,脚下一个趔趄,满脸错愕:“我靠!你不应该砍我吗?怎么砍自己了?这刀工,我真服了你!” “你……” 小池一郎手指着孙满仓,嘴唇哆嗦着,话没说完,身体便重重倒了下去。 恰在此时,李霞拎着疼得龇牙咧嘴的李瘸子赶了回来,见状忍不住笑道:“什么砍错人了?他这叫自尽,是小日子的传统。” 孙满仓挠了挠头,呵呵笑道:“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人拿刀捅自己的,真是蠢得没边了。” 小池一郎躺在地上,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孙满仓,突然猛地吐出一口老血,彻底没了气息。 孙满仓摊开双手,对李霞说道:“你也看见了,他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人可不是我杀的。” 李霞翻了个白眼:“行了,我都看到了,不会把这锅扣在你头上。” 一旁的李瘸子盯着孙满仓,眼神里满是怨毒:“孙满仓,你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怎么又是你!” 孙满仓拍了拍他的脑袋,笑得得意:“就凭你这瘸腿,还想从老子眼皮子底下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公安的人终于赶到,二十名特警迅速围了过来。 孙满仓看到领头的李大队,当即打趣道:“老李,下次能不能来早点?别每次都来收拾战场,学学我们霞儿妹妹,永远冲在最前面!。” 李大队尴尬地笑道:“满仓老弟也在啊,这到底出什么事了?” 孙满仓摆了摆手,一脸轻松:“还能出什么事?就是几个不长眼的想劫走李瘸子,结果被霞儿妹妹一顿操作,全给收拾了。” 李大队闻言,当即对李霞抬手敬了个标准军礼:“李局长厉害!真是我们公安系统的榜样,以后全体人员都得向您学习!” 李霞把还在哼哼唧唧的李瘸子推给李大队,语气干脆:“撤!立刻把李瘸子带回去审问,他背后肯定还有势力撑腰,必须连根拔起!” “收到!”李大队沉声应下。 李霞转头看向孙满仓,眼神示意:“孙满仓,你也跟我走。这李瘸子油盐不进,说不定得你出面才行。” 孙满仓立刻点头,嬉皮笑脸道:“漂亮姑娘吩咐,我哪敢不从!对了,去警队给我找套干衣服,再帮我修修电话,刚才落水,全坏了。” 此时李霞身上的湿衣服还贴在身上,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孙满仓看得眼睛发亮,忍不住赞叹:“这身材是真棒!” “棒你个头!”李霞气得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周围的警员们看得羡慕不已,能跟美女局长这般说说笑笑,简直是天大的福气! 回到警队,李大队找了套自己的警服给孙满仓换上,又开了电暖器帮他烘干湿衣。 孙满仓正跟警员们闲聊打趣,就见李霞换了套崭新的警服走出来。 “我靠!这也太美了吧!”孙满仓眼睛都看直了,心里暗自感慨:天天跟李局长在一个单位上班,简直是养眼!他从没见过李霞穿警服这么好看,英气中带着娇美,比穿便装还要惊艳几分。 李霞见孙满仓盯着自己看愣了神,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又气又窘地瞪着他:“瞅什么瞅?再敢乱瞅,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当球踢!” 孙满仓咧嘴一笑,毫不示弱:“美女本来就是用来瞅的,不然岂不可惜了这张脸?”说着,还故意咽了咽口水。 李霞懒得跟他掰扯,对他摆了摆手:“孙满仓,你过来。” 孙满仓立刻转头对旁边看热闹的警员们挤眉弄眼:“瞧见没?美女局长又单独约我了!” 这话差点让李霞一个趔趄,咬牙暗道这家伙真是没个正形。 孙满仓快步跟上,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得意地问:“咋样?我穿你们这制服,是不是也很帅?” 李霞上下打量他几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穿警服也掩盖不住你的痞子气。” “我靠!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啊!”孙满仓脚步一顿,满脸不服。 两人说笑着,走进了询问室。 李霞对门外的警员吩咐:“把李瘸子带上来,我要亲自审他。” “遵命,李局!” 没过几分钟,李瘸子就被带了进来。 第383章站街女 “孙满仓,你这小兔崽子,老子就算挨了枪子也绝不会让你过得舒坦。” 李瘸子一进门,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盯着孙满仓,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 “还敢叫嚣?”孙满仓一声冷笑。 李瘸子立马在地上疼得身子蜷成一团翻来滚去。 “我撑不住了,你们干脆开枪崩了我吧!” 李霞看向孙满仓,沉声道:肯定是你搞的鬼,别把人折腾死了,我还得审他呢。” 孙满仓轻笑:“放心出不了事,没有我的命令,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李瘸子恶狠狠地瞪着他:“小兔崽子,别在这耀武扬威,你还不知道爷爷的手段!” 下一秒,李瘸子突然惨叫出声,双手死死捂着小腹在地上来回打滚,仿佛五脏六腑里爬满了啃噬的蚂蚁。 几分钟后,李瘸子没了半分力气,连忙对着孙满仓磕头,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求你了,饶了我,你问什么我都照实说。” 孙满仓嗤笑:“我还当你多有骨气,原来是个软骨头,这才几下就服软了。” 李瘸子抹着眼泪说道:“换你试试这滋味!” 李霞上前一步:“李瘸子,我现在问你,老实交代,要是敢说半句假话,让你连求死都做不到。” “行,你问,你问什么我都一五一十说!” 一小时后! 从羁押室出来,李霞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李瘸子竟是倭寇,连野狼帮的幕后主使也藏着小日子的影子!如今野狼帮的人已在全国各地安插眼线,显然这群倭寇没安好心,摆明了要搅乱龙国局势。” 这些事本就不该让孙满仓操心,他不过是个普通百姓,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 此时孙满仓的外套已被电暖器烘干,换好衣服后便离开了警局。 大型商场里。 王桂花见孙满仓走来,立刻快步迎上前:“满仓,我想买件衣服,你能陪我去吗?” “行啊,陪你买啥都行,就算是买贴身小裤衩也没问题。”孙满仓咧嘴笑着调侃。 王桂花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娇嗔道:“哼,才不要,多不好看。” “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两人说说笑笑,转眼走进了一家服装店。 王桂花刚扫了几眼衣服标签,就被上面的数字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孙满仓的胳膊,压低声音说:“这里东西太贵了,咱们换个地方吧。你看这平平常常一条贴身短裤都要一千多,都能买件大衣了!” “这是品牌专营店,贵点很正常。不过你老公我,还真不差这点钱。” 孙满仓笑着说完,一句“你老公”让王桂花的脸更红了,心里却像灌了蜜似的甜。 这时,导购员笑着迎上来:“请问二位是想买短裤吗?看看喜欢什么款式,我给你们推荐几款。” 孙满仓点头应下,暗自心想:这家店的导购态度还行,不像有些地方的店员,总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那我先瞧瞧。”王桂花嘴上应着,心里却还在犯嘀咕,一千多块买条小短裤实在太不划算。 孙满仓转头对导购员说:“你好,麻烦给我推荐几款女士短裤。” 导购员意味深长地看了孙满仓一眼,笑着应道:“顾客,我明白了,这就给您拿几款保证二位满意。” 王桂花一听,当即在孙满仓胳膊上拧了一下,又气又羞:“孙满仓,你要不要脸上来就买这个?给我买件正经衣服不行吗?” “过日子嘛,细节也得顾到。”孙满仓笑得一脸坦然。 没一会儿,导购员就拿了几件款式性感的短裤递了过来。 王桂花凑近一看,顿时愣住,导购员手里拿的哪里是普通短裤,竟是一件件女性性感内衣,薄如蝉翼的纱料,勾着蕾丝的网布,款式大胆又惹火,任谁看了都明白是些贴身的情趣物件。 她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刚想开口说不要,却听见孙满仓笑着打趣:“怎么样?我就说好看吧。” 可孙满仓刚要接过导购递来的内衣,一只涂着大红指甲的手突然伸过来,猛地将东西抢了过去。 孙满仓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站在面前,穿着暴露的吊带裙,妆容浓得像唱戏的,正对着身边一个瘦高男人发嗲:“亲爱的,我就要这几件。” 那瘦子眼睛都看直了,搓着手笑道:“乖乖,你穿这些肯定美翻了!” 男人说完转头对导购员颐指气使,“这几件我全要了,赶紧打包。” 导购员面露难色,连忙解释:“对不起这位先生,这几件已经被这两位顾客先定下了,要不您明天来?我给您预留最新款。” “不行,我现在就要。” 妖艳女人叉着腰,斜睨着孙满仓和王桂花,“我说你们两个农村人,买这种情趣内衣干嘛?会穿吗?别糟蹋了好东西。” 孙满仓脸色一沉,上前一步将王桂花护在身后:“农村人怎么了?农村人就没资格买?你们市里人又有什么可牛的?” “亲爱的,他们欺负人。”妖艳女人见孙满仓不肯让步,立马黏到中年瘦子身上,胸前的肉一个劲往他胳膊上摩擦,声音嗲得发腻。 中年瘦子脸上却摆出凶狠模样,对着孙满仓恶狠狠道:“小兔崽子,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把东西让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王桂花吓得赶紧拽了拽孙满仓的衣角,小声劝道:“满仓,要不……要不就给他们吧,这东西我本来也不喜欢穿。” “你不喜欢穿,我喜欢看啊。”孙满仓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中年瘦子见两人还有心思说笑,怒火更盛,上前一步指着孙满仓的鼻子:“小兔崽子,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你凭什么让我听你的?”孙满仓冷笑一声,“难不成天老大,你当老二?” “你敢骂我是老二?”中年瘦子气得脸都歪了。 孙满仓没理他,转而打量着那妖艳女人,对中年瘦子说道:“我说你眼睛是瞎了吗?居然找个这种人尽可夫的野马。” “小家伙,你敢埋汰我!”妖艳女人瞬间炸毛,尖声道,“赶紧给我道歉!” “我说的不对吗?” 孙满仓满脸不屑,“别以为装得人模狗样,就能掩盖你的底细。你身上那股子风尘味,早就把你出卖了。” 第384章 合伙 中年瘦子听见这话,脸色瞬间由红转青,指着孙满仓的鼻子怒吼:“你小子什么意思?” 孙满仓丝毫不怵,反而笑得更坦然:“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实话实说,这女人就是个站街的,身上沾着多少男人的气味,我隔着几步都能闻出来。” 他顿了顿,故意上下打量中年瘦子一番,语气里满是嘲讽,“我说哥们,你该不会是鼻子不通气闻不出来吧?不然怎么会捡别人剩下的破烂?” 中年瘦子脸色变得铁青,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妖艳女人:“他说的是不是事实?难怪我之前跟你打电话,总能听到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女人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撒娇:“亲爱的,你怎么能相信这个农村人的鬼话,他就是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信你个鬼!”中年瘦子一把甩开她的手,抬手就给了女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女人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瘦子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婊子,我平时给你的钱还少吗?足够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居然还出去干那种下三滥的勾当。” 女人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中年瘦子的鼻子尖骂道:“姓王的,你说对了!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图你那点臭钱!就凭你那短小玩意儿,哪个正经娘们会看得上你?” “你个婊子!” 中年瘦子气得跳脚,“我跟你势不两立。你这个烂货,破车尾!” “姑奶奶今天就跟你拼了!你个软脚虾,窝囊废!”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你抓我的头发,我撕你的衣服,从柜台边滚到店门口,场面混乱不堪。 孙满仓看着眼前的闹剧,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哭笑不得。 这时,导购员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手里拿着包装好的情趣内衣:“先生,请问这几套还要吗?一共是2600块,要的话我现在帮您结算。” “当然要,装好就行,我这就去付款。”孙满仓爽快地说道。 王桂花拉了拉他的胳膊,满脸心疼地埋怨:“满仓,这东西也太贵了,咱们这真是太奢侈了!” “挺便宜的。” 孙满仓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都开始期待你穿上的模样了。” “孙满仓,你又不学好了!”王桂花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娇嗔着瞪了他一眼。 孙满仓笑着付了钱,拉着王桂花的手走出服装店,身后的厮打声还在不断传来。 杏花村医务室。 姜泥迎着孙满仓走去,拦住了孙满仓的去路。“我得干点什么?这一天天的,可不能白白浪费青春。” 苏晓晓拉着姜泥的胳膊,故意挺了挺前胸,“姜泥姐姐,干嘛这么着急工作呀?我天天陪你,难道还不开心吗?” 孙满仓在一旁听了,顿时凑过来笑道:“晓晓,你啥时候开始服侍姜泥了?也给我服侍服侍,让我也体验体验这待遇。” “孙满仓,你滚蛋!”苏晓晓的脸瞬间红透,伸手就推了他一把。 孙满仓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转而看向姜泥:“姜泥,要不咱们开个化妆品厂吧?你出钱,我出方子。” “什么方子?”姜泥疑惑地问。 “当然是独家的制药秘方。”孙满仓眼底闪过一丝认真,其实他早就有开化妆品厂的想法,手里握着不少中药方子,如今就差启动资金。要是能让姜泥这个富豪注资,这事就能成。 姜泥皱起眉头:“这行我从来没接触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运作。” “简单,咱们可以买个快破产的小公司,不用太大,价格肯定便宜,接手后直接改造就行。”孙满仓胸有成竹地说。 苏晓晓撇着小嘴反驳:“你买人家快破产的公司,凭啥你收购了就能挣钱?姜泥,你可别信他,他就是想骗你钱花!” “那你得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姜泥太了解孙满仓了,这小子满脑子都是鬼主意,既然敢提肯定有他的底气。 孙满仓笑着拍了拍胸脯:“我手里的方子都绝了,保证不会赔钱!” “你净吹牛,有能耐拿事实说话!”苏晓晓依旧不信。 “好啊,等着!” 孙满仓说完,转身就跑回了家,没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小巧的木盒子回来,“这是我刚制出来的祛痘药膏,专门治各种顽固痘痘。” 说着,他竟直接用手挤破了自己脸上刚冒出来的一颗痘痘,瞬间冒出了血渍和白色的螨虫,痘痘处立马肿起一个小包。 “孙满仓,你干什么?好恶心!”苏晓晓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捂着嘴说道。 “恶心什么?本少爷这是让你们看效果!” 孙满仓瞪了她一眼,随即取出一点药膏,轻轻抹在肿起的小包上,“等着瞧,明天早上就让你们见识这药膏的厉害。” 一大早,孙满仓迫不及待地跑向诊所,可刚推开门,他就傻眼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馒头。 只见姜泥和苏晓晓几乎光着身子,以一个极其诱人的姿势相拥而眠,睡得正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被开门声惊醒,抬头就看见孙满仓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她们,顿时尖叫出声。 苏晓晓慌乱中拽过毯子,死死挡住两人的身体,只露出两张通红的脸蛋和两对白皙的小脚丫。 “孙满仓,你个混蛋!谁让你进来的!”姜泥又气又羞,对着他怒吼道。 姜泥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恨不得立刻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再看孙满仓正站在门口看得入迷,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孙满仓这个混蛋,肯定是特意的!” 姜泥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虽说乡下没那么多讲究,可也得敲门吧! 孙满仓却一脸坦荡地摆摆手:“那你们忙,我先在门口等会。 对了,刚才那姿势挺漂亮,就是以后睡觉记得反锁门,昨晚上你们关门没锁,也太粗心了。” 足足过了半小时,苏晓晓才气冲冲地拉开门,对着外面喊:“孙满仓,滚进来吧。” 孙满仓嬉皮笑脸地走进屋,见姜泥和苏晓晓都低着头,开口说道:“刚才你们相拥而眠的动作挺可爱,要不我也躺下,咱们凑个热闹?” “滚蛋!” “上一边去。”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地娇叱,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居然还敢提刚才的事!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 孙满仓一拍脑门,指着自己的脸,“让你们看看我这脸!” “干嘛?”苏晓晓没好气地问。 “傻丫头,看昨天那个痘痘啊!”孙满仓瞪了她一眼。 两人这才凑近细看,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昨天孙满仓脸上挤破的痘痘,此刻竟平整无痕,连一点疤痕都没有,周围的肌肤还透着光泽。 “你是怎么做到的?” 姜泥抓孙满仓的脸翻来覆去地看,“是不是记错位置了?昨天刚挤破的大包,今天怎么就没了?” 孙满仓得意地笑:“姜泥,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要是还不信,我现在就脱衣服让你找昨天的包。” “上一边去!” 姜泥的脸瞬间又红了,“你的秘方也太神了!要是能批量生产,绝对能挣大钱。我决定了,跟你合作办厂。” 喜欢妙手生花:小神医请大家收藏:()妙手生花:小神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5章 天价水 孙满仓面露喜色,爽快应道:“行,那我们就说定了!不过,关于合作的配额,咱们是不是得好好合计合计?” “孙满仓,你尽管放心!” 姜泥语气笃定,“收益我给你五成,怎么样?” 孙满仓听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咱们平分?这会不会太占你便宜了?” 他着实没想到姜泥如此大方,毕竟这次合作,自己并未投入资金,能拿到这样的分成,远超预期。 而姜泥愿意给出高额分成,实则是看中了他手中的秘方,那药方效果极强,若能成功推向市场,未来必定是一笔巨大的收益。 一旁的苏晓晓却突然抿着嘴,带着几分醋意看向孙满仓:“孙满仓,你啥也没干就能分到这么多钱,那我呢?” 孙满仓立刻反驳,语气带着几分得意:“什么叫啥也没干?我出的是脑子,你哥手里有秘方,你能拿出什么?” 苏晓晓愣了愣,犹豫片刻后,小声说道:“我……我可以给姜泥姐捂被窝。” 孙满仓听了,忍不住呵呵笑起来:“这个活儿,我也行啊。” 姜泥又无奈又好笑,只好妥协:“好了好了,给你 0.1成,让你当个小富婆行不行?”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姜泥姐最好了!” 苏晓晓瞬间雀跃,凑上前在姜泥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一旁的孙满仓看得眼睛都直了,哈喇子差点掉下来,连忙说道:“我也想感谢姜泥给的股份,能不能也啵一下?” 姜泥顿时小脸通红,伸手推开他:“你滚开,想亲我门都没有!” 玩笑过后,几人正色商议起未来的发展,最终一致决定前往县里开拓市场,新宾县规模不小,足够他们先站稳脚跟的。 当天,孙满仓便给佟总打去电话,打听新宾县是否有经营不善,可供收购的化妆品公司。 电话那头,佟总爽快回应:“你还真问对人了,最近新宾县刚好有一家不错的化妆品店破产了,不过我听说已经有好几家公司盯上了,你要是感兴趣可得抓紧时间。” “行!我马上过去找你,咱们见面详谈。”挂了电话,孙满仓立刻和姜泥驱车赶往新宾县。 路上,孙满仓一边开车,一边认真地对姜泥说:“姜泥,我觉得你还是得请几位护卫。毕竟高义那家伙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又不可能天天守在你身边,你的安全很重要。” 姜泥轻轻点头,眉头微蹙:“其实我也考虑过请贴身护卫,但现在靠谱的太难找了,尤其是女护卫,更是难求。” 她顿了顿,说出了顾虑,“我一个女孩子,要是请男的天天跟在身边,做什么都不方便,万一遇到见色起意的,那不就是引狼入室吗?” “这个事你别操心,我帮你留意着。” 孙满仓语气笃定,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两人不再多说,驱车直奔佟总住处,如今佟总、王丽娜和何爽,早已搬到了姜泥以前的老房子。 再次踏入熟悉的院子,姜泥心中五味杂陈:房子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可早已换了主人,不再属于自己。 “小弟,姜泥小姐,你们可算来了!”王丽娜笑着迎上前,热情地招呼二人进屋。 “姐,佟总呢?”孙满仓笑着问道。 “早就在屋里等你们啦。” 走进会客厅,佟总正弯腰倒着水,见二人进来,立刻放下水壶招呼:“满仓兄弟,姜泥小姐,快坐。尝尝我这山泉水,可不是寻常货色。” 姜泥接过水杯,眼中满是惊讶:“难道是永宁山泉水?” 她早有耳闻,这水取自深山,采集极为费力,市面上一杯就能卖到上万元。 “怎么样,没尝出来什么味道吧?” 佟总带着几分得意,“这水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我也是托了不少关系,才求来这么一点。” 孙满仓一听,立刻打趣道:“佟总,一会可得多给我带几桶,让我拿回去给村里的乡亲们都尝尝鲜。” 佟总听完,差点没站稳,无奈地摆摆手:“送你几桶?我这儿总共也没几桶。这水金贵得很,真不是我小气。” “哈哈,跟你闹着玩呢,别当真。” 孙满仓笑着接过水杯,仰头喝了一大口,“说实话,也没尝出啥特别的,跟咱家里的自来水好像也没啥区别啊。” 他又低头看了看杯里的水,反复品了品,还是没尝出所谓的珍贵之处。 佟总一脸无奈,哭笑不得:“这一升就要上万的水,在你这儿倒成了没区别,真是白瞎了好东西!不过满仓兄弟,你这性子倒是耿直得可爱。” 王丽娜听着,心里对孙满仓愈发认可,这老弟说话实在,不拐弯抹角,要是换了旁人,见了这么金贵的水,早就忙着阿谀奉承了。 佟总又给姜泥递去一杯,笑着说:“姜泥小姐,你也品品,说说看这水怎么样?” 姜泥浅酌一口,细细品味后说道:“这水入口清甜,口感细腻柔和,咽下去后还有淡淡的回甘,确实是难得的好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姜泥小姐懂行!” 佟总笑得更欢,转头对孙满仓说,“满仓兄弟,你得多跟姜泥小姐学学,慢慢融入这个圈子,别总把自己当穷人。” 孙满仓摆了摆手,笑得坦然:“我就是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学不来那些附庸风雅的事。不管是什么水,能解渴就行,让佟总见笑了。” “见外了不是!” 佟总摇摇头,语气诚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人生在世,图的不就是一个舒坦自在嘛。” “佟总说得在理!” 孙满仓笑着附和,“人生啊,就跟这杯水似的,有人品出百般滋味,有人却啥也尝不出来,全看自己怎么过。” 几人正聊得热闹,孙满仓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佟总,何爽小姐呢,怎么一直没见着她?” 这话一出,佟总和王丽娜对视一眼,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王丽娜叹了口气,说道:“老弟,你来得正好,我们正愁着呢。何爽自从怀了孕,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 话刚说完,一个佣人慌张地跑进来:“不好了,佟总,何太太突然说肚子痛,现在正疼得厉害呢!” “什么?” 佟总一屁股站起身,“满仓兄弟,麻烦你给何爽瞧瞧呗?” 他年纪不小了,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孙满仓立刻跟上,一边走一边追问:“何爽小姐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之前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就是这几天的事!” 佟总急得声音发紧,“刚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各项指标都正常,可她就是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没精神头。” 喜欢妙手生花:小神医请大家收藏:()妙手生花:小神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6章 玄学 正急得团团转时,佣人匆匆跑进来:“佟总,张大夫到了。” 王丽娜喜出望外:“太及时了,快请张大夫进来。” 佟总却苦笑着看向孙满仓:“早知道满仓兄弟你来,我就不特意去请张大夫了。” “没事,多个人多份力,一起看看更稳妥。”孙满仓摆了摆手,语气诚恳。 说话间,门口走进一位老者,留着全白的山羊胡,头发花白,瞧着气度不凡。 他是新宾县医院的内科权威,身边还跟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夫。 “张大夫,您可算来了!” 王丽娜连忙迎上去,“我们家何爽又不舒服了,正疼得厉害,您快给瞧瞧!你身边的男人是?” “哦,这是我的弟子,王源。”张大夫指了指身边人,声音沉稳。 “原来是王大夫,快,楼上请!”佟总笑着招呼,一行人快步往何爽的房间走去。 进屋一看,何爽正躺在床上,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佟总急忙上前,紧紧攥住她的手:“小爽,你哪儿不舒服?跟我说。” 何爽皱着眉,气息微弱:“我……我的腹部……好疼……” 王丽娜转头看向张大夫,语气带着恳求:“张大夫,求您快出手救救她。” 张大夫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先是仔细观察了何爽的面色,随后俯下身,伸出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开始号脉。 几分钟过去,张大夫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眉头紧锁。 一旁的王源连忙上前:“老师,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奇怪……”张大夫喃喃自语,“从脉象上看,她的身体明明没毛病呀,可这疼痛却来得如此剧烈。” 话刚说完,王源从随身的医药箱里取出西医听诊器,俯下身给何爽做了细致的检查。 片刻后,张大夫收回手,满脸无奈地摇头:“奇怪,我仔细查了半天,还是没找出病因。依我看,还是尽快送何太太去新宾县中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吧。” “我觉得不妥。” 孙满仓立刻开口,“孕妇还是少做那些仪器检查为好,万一有辐射对胎儿不好。” “你是干什么的?不懂就别乱插嘴!” 一旁的王源顿时瞪起眼,语气不满,“磁共振是有辐射,但剂量极小!现在查不出病因,难道眼睁睁看着何爽太太疼着?” 佟总连忙打圆场:“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孙满仓,他也懂医术。满仓,麻烦你也给何爽看看。” “他也懂医术?”王源上下打量着孙满仓,满脸不屑,“佟总,不是我说您,您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怕不是江湖骗子吧?我老师都查不出的问题,他一个毛头小子能行?” 在他眼里,孙满仓年纪轻轻,看着连医学院都没毕业,在医院里顶多算个打杂的小跟班。 再说,中医讲究厚积薄发,没有几十年的功底,根本掌握不了精髓!他这年纪,能看懂几本医书都难说。 “呵,你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孙满仓毫不示弱,“就你这自以为是的样子,这辈子也没什么大发展。” “你……” 王源气得脸涨红,刚要反驳,却被张大夫打断:“闭嘴,让他看。我倒要瞧瞧,这年轻人能耍出什么花样。” 孙满仓笑了笑:“没准,我还真能治好。” 说完,他背着手走到何爽床边,其实刚才他早已用黄金瞳给何爽做了全身透视,确认她身体机能毫无异常。 他围着房间转悠起来,王源见状,忍不住嗤笑:“怎么样?没辙了吧?在屋里瞎转悠算什么?想故意拖延时间,还是拿我们寻开心?” “你懂什么。” 孙满仓懒得跟他争辩,目光扫过窗户时,突然停下脚步,“问题找到了,佟总,找人把这个窗户堵死。” “堵窗户?” 佟总一脸疑惑,但还是立刻应道,“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骗子!纯粹是糊弄人!” 王源跳着脚反驳,“我活这么大,从没听说治病要堵窗户的,童总,您可别被他骗了,他根本不是来治病的是来挑事的。” 佟总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严肃:“王大夫,你先冷静点!别打扰我哥们看病,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照你这么说,治病要堵窗户,那以后医院干脆都别装窗户,病人直接找个没窗的房间待着就行了?” 孙满仓怼得毫不客气,“不懂就别装懂,以前没见过,现在正好学着点,你瞧瞧你师傅,比你懂事多了,哪像你,性子急得跟火烧尾巴似的。” 孙满仓心里一阵无语,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到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炸毛的人。王源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嘴笨,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王丽娜实在好奇,拉着佟总小声问:“满仓兄弟非要堵窗户,这到底是为啥啊?” “不用全堵死,只要不让风灌进来就行。”孙满仓又说道。 “好!我马上安排。”佟总对孙满仓百分百信任,立刻让保姆找东西封窗户。 孙满仓走到床头,轻声问何爽:“何小姐,现在还难受吗?” “难受……”何爽虚弱地应着,额头上满是冷汗。 王源在一旁冷笑:“小家伙,你要是能把她的病根治,我当场给你跪下来磕头。” “你少掺和,瞎闹什么!”张大夫狠狠白了徒弟一眼,语气里全是不满。 孙满仓却点了点头,坦然接下赌约:“行啊,那要是我输了呢?” “你输了?” 王源眼睛一亮,得意地说,“那就自己承认是庸医,以后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我一个乡下长大的,承认这点又算什么。” 孙满仓摇摇头,转头对姜泥说,“一会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一定要留好,别出差错。” 张大夫实在看不下去,又瞪了徒弟王源一眼:“你先把嘴闭上!不嫌丢人吗?” “老师您放心!”王源却满不在乎地笑道,“他肯定赢不了!连您都查不出的病因,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找得到?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就算他无理取闹,你也不能跟着瞎起哄!” 张大夫又气又无奈,“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跟个小辈赌这种气。 喜欢妙手生花:小神医请大家收藏:()妙手生花:小神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