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典中心，参与者全都沉浸在小世界中。
燕榆正自我欣赏，遇到印象深刻的记忆给暗中观察的系统介绍。
想当初……
“滴——”
正讲得上头的燕榆话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外界。
为首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一身黑西装款款而来，在她身边跟着黑衣人天团。
周围游客纷纷让路，议论纷纷。
“这是Y老板？！”
“就是她！你看她胸前戴的胸针，是Y集团的标识。”
“哇！本人看上去比新闻里更加有气场！好漂亮！”
……
议论断断续续被甩至身后，Y老板脚步不停带着黑衣天团畅通无阻走到盛典中心。
甚至本次盛典的技术支持方，Y老板拥有最高权限。
身份验证通过，简单操作过后，发出轻微“滴”声。
Y老板后退半步，平静无波的眼底生出几分期待紧张。
保护装置打开，雾气散去显露出里面魂牵梦绕多年的身影。
那道身影正背对着她，即便突然断开连接似乎也对她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Y老板视线一点点描绘着那道背影，从发顶翘起的头发丝直至脚后跟，不放过一丝一毫。
短短几个呼吸间，Y老板已经将这个背影深深描绘刻画进心底。
“小榆……”Y老板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激荡情绪，叫出这个压在心底多年的名字。
那道背影终于动了，咔哒咔哒几个停顿，身影终于完全露出正脸。
一张很粗糙，被临时拼凑出的机械脸。
Y老板脸上的笑意在看到正脸后彻底僵住，随即转为怒气。
“砰”的一声，那张零碎的五官忽然四散爆开，在被黑衣天团保护围绕的空隙，Y老板看见了从那张脸中弹出的纸条。
Y老板一顿，推开挡在身前的黑衣人，接住纸条，指尖控制不住颤抖着打开。
上面只有两个字——拜拜。
Y老板攥紧纸条，咬牙切齿道：“燕榆！”
“快走快走……阿嚏——”燕榆本榆正拉着51跑路，登上飞行器才松了口气揉揉鼻子。
太恐怖了，原主的桃花竟然找上门这么快！
无意纠缠，无意冒犯。但备不住对方主动找上门。
燕榆正拍着胸口平复呼吸，51目光落在她脸上，回想刚刚被强行中断的体验，皱了皱眉心底闪过异样的情绪。
【好感度-1… 1-1 1……】
系统音就像中病毒一样，好感度加加减减持续了好一会儿。燕榆停下拍胸口动作，余光瞄向对面的51，神色莫名。
燕榆：？
好感度的增加减少能更直观看出51的情绪变化，燕榆思索一瞬，在51复杂情绪中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拉你突然离开吗？”
51闻声抬眼，燕榆对上她黑漆漆的瞳孔，眨眨眼尽量显得自己无辜些，才继续说：“遇到一个难缠的熟人。”
51：“难缠？”
“是，只要被她知道我的行踪，一定会穷追不舍，如果直接碰面，你可能有段时间不能再见到我。”
“……直接杀了。”51没过多犹豫，作势就要下飞行器。
但飞行器已经起飞，驶离A05区，舱门紧闭。燕榆赶紧拉住她。
“别！”对上51疑问的目光，燕榆清清喉咙，“没必要为这种人多费心神，我们躲远点就行。”
51看她的表情越来越怀疑，燕榆吐出一口气：“好吧，其实她就是今天头条上的Y老板，杀了不好处理后事。现在我们的目标是宋肖。”
51深深看她一眼，燕榆说得含糊其辞，51敛眉心底已有些许猜测。
-
飞行器安全回到飞船上，燕榆彻底松了口气，思索着接下来目的地该去哪里，意外突发。
飞船漫无目的缓慢行进，燕榆思索着要不要打一局游戏缓缓，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闷哼。
燕榆猛地回头，在沙发上的51面前地面和嘴角满是血迹。
“怎么回事？”燕榆快步过来查看51情况，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对于被改造过的身体来说，会出现这些症状显然痛到极点。
燕榆短暂思索，弯腰将人抱起直奔实验室内。
相较实验基地，飞船上的实验室设备更加齐全。
本就不舒服的51再次看到里面的设备，肌肉绷紧蓄势待发。
下一秒就被按住。
燕榆把她放在床上：“别乱动。”说着转身去配备药剂。
床正在自动扫描她的身体状况，等燕榆回来已经扫描完毕。
没日没夜的实验令51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之前一直有药剂支撑让她一直看上去状态良好，但如今停了实验也停了药剂，身体的症状渐渐显露出来。
燕榆皱皱眉，是意料之内的结果。
举起针剂，眉心不自觉紧锁。
“忍忍，可能会疼。”燕榆牵起她瘦削的手臂，白皙的皮肤下不知何时出现一块一块的青淤。
燕榆动作一顿，拉着她手将针剂注射进去。
针头扎进皮肤的痛感对于一直接受各种实验的51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听她这么说51微微牵动起唇角。
药剂可以减缓她的症状，在注射进体内瞬间，五脏六腑的灼痛感有所减轻。
燕榆丢掉注射器，继续配药。
51望着她的背影，开口：“没必要。”
燕榆回头：“什么？”
“就像你之前说的，我的目标是宋肖。”51没再重复，提起最近被她抛到后位的报仇执念，轻笑一下，“如果我们现在过去，以我的身体状况完全可以。”
“……”燕榆重回床边，51目光跟随着她移动，嘴边依旧挂着笑。
燕榆看着不顺眼，一把捏住：“不许你说丧气话，相信我。”
51被捏成鸭子嘴，嘴边还残留着丝丝血迹，看着可怜又可爱。
燕榆松手，指腹抹去刺眼的血迹才收回手，迎上她的目光：“难道你不想当史上第一个完全成功的进化人吗？”
完全成功的进化人？
诚然理想与现实有很大差距，但如今对上燕榆的目光，51莫名就信了她说的话。
听起来天方夜谭的事情在她口中说出格外有信服力。
51情绪转变没逃过燕榆的眼睛，看她没再丧下去，哼哼两声转身继续去配药。
“放心吧，保证给你治好。”燕榆拿过一旁的白大褂穿上，整理领口，“专业”二字就差打在她脸上。
-
既然答应了51，接下来时间燕榆暂时终止游玩，专注于实验室内研制改善51体质的药剂。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外面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Y老板突然在某一天像发疯了一样到处开公司，听内部消息说目的是为了找一个人。
一个对Y老板很重要的人。
第二件大事……
近日听闻依旧住院的宋肖忽然下了病危通知书，宋家一些人直接坐不住，彻底乱成一锅粥。
而对于这些，燕榆一概不知。
在51身体一天天变好的时间里，好感度也在一点点增加。
等燕榆终于有空可以闲一些，就听好感度再次弹出。
【好感度 1…… 1，当前好感度为40】
燕榆：喔？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为70】
【不枉我努力这几天。】燕榆欣慰点头，和系统炫耀，【请看！】
【……】数据骗不了人，也骗不了统。
系统面无表情深呼吸，情绪很快平复。
依旧没能接受碎片没眼光的事实，但它现在成长了！
系统反应平平，燕榆略感遗憾。小系统没以前好玩了。
转回任务世界，燕榆将今天的药剂交给51喝下，打开星网。
意外看到宋肖和Y老板掐起来戏码。
燕榆：？
发生了什么？这俩人怎么会对上。
51在旁边坐下，语调平静说：“Y老板知道你被宋肖抓去这件事。”
燕榆：？！！
燕榆怎么听怎么不对劲，51的语气很正常，但结合这句话……
燕榆看过去，又凑近：“在我忙的这几天里你是不是学习掌握了我不知道的新知识？”
比如感情之类的？
51：“比如？”
燕榆眨眨眼，又摇头：“没有比如。”她转回头，继续看新闻。
最近有Y老板参与，宋肖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或者说，如果没有Y老板这个意外出现，宋肖一样不好。
没有51，同为实验体且状况更差的宋肖不可能停滞不前，他的身体如今需要通过不间断实验来寻找出路。
一旦停滞时间较长，残破的身体就会支撑不住。
摸索中实验加之Y老板疯了般搅乱宋氏他还要抽空分心处理，现在的宋肖已是强弓之弩。
“有意思。”燕榆笑出声，倒进身边51怀里，“这下好了，先让他们咬一咬，我们再补刀也不迟。”
51手臂撑着倒进怀里的头僵住不敢动，抿抿唇低头，怀里的燕榆正闭着眼，似乎察觉到自己在看她，调整姿势。
“好累，想睡一会儿。”燕榆闭着眼说着，搭在肚子上的手忽然抬起乱摸，直到抓住她另一只手放到肚子上才继续说，“好了，我先睡会儿，等醒了再继续。”
燕榆说睡就睡，至于51：“……”
在以前除了麻木就剩仇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无声注视着怀里的女人，51维持这个姿势片刻，僵着的手臂终于放松，动作缓慢将枕在手臂上的头放平，又将掌心轻轻放在发顶边。
虚虚触碰着，有存在感又不会存在感很强。燕榆头向上拱了下，直接撞进掌心里，晃晃头心满意足彻底熟睡过去。
51：“……”
算了。
-
时间已到深夜，飞船正在偏僻小路上转圈。
燕榆睡过一觉现在正是精神抖擞的时候。
刚好51也不困，燕榆把她拽进实验室内的小房间。
“请坐。”燕榆按着她坐下，嘿嘿两声在51不解的目光下转身抽出两把刀。
下一秒，她连带着刀都被按在门上。后背有手掌垫着不疼，刀就没那么幸运了。
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燕榆及时收回脚避免被砍一刀的惨状，皱皱鼻子抬头质问：“你干嘛！”
“抱歉，本能反应。”51话是这么说，脸上一点歉意都没有。
燕榆：？
你现在都会张口就来说谎话了？
燕榆踢开落在脚边的刀，伸手去推。
51一动不动。
此一时彼一时，这个时候的燕榆就像一个比寻常人孱弱的人类女孩。
推搡的力量微乎其微，对于51来说就像在挠痒痒。
51默了默，抓住在身上乱摸的手。
燕榆不满：“你到底要干什么？”
51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刀，又看她：“你呢？”
“我？送你礼物。”燕榆踢开踢一边的刀，“这两把虽然实用性不高，但观赏性极佳。”
面前人收回目光，燕榆歪着头看她：“当然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也还有别的。”
“为庆祝22身体即将健康，特送你一个很珍贵的礼物。”
燕榆看她一眼，又拿出另一件礼物。相较双刀，新礼物是一把最新款激光武器。
外表小巧精致，整体色调呈银白色，与51的头发很像。
51愣住，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
“喜欢吧，”燕榆将激光武器给她，在交接瞬间，燕榆上前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这个。”燕榆笑着把人推开，没推动。
和刚才装的不一样，是真的没推动。
她眼里闪过惊讶，下巴忽然被扣住。
“你刚刚……”51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柔软的触感依旧残留在脸上。很陌生的感觉，51指腹抵在她唇上，依旧柔软，但还差了点什么。
燕榆正安静让她探索，直到……指腹撤下，脸颊代替手指位置，燕榆被动亲了一口51的脸。
一瞬间，燕榆睁大眼睛。
【她是不是让我亲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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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