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忠听完马英的困惑表示,“这可太正常了,你可别忘了殿下从小就这么过的。”
哪里会顾及别人。
陆飞言道:“不能继续下去。虽然殿下此举没有恶意,但对于箫校尉而言,这是莫大的侮辱。别忘了,那夜校尉可是揪着殿下的衣服差点弑君。”
叶忠也听说了,他问马英,“那你后来怎么说的?摁住没有?”
马英一脸生不如死,“能怎么说,当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拦下啊。不然不能真上门羞辱萧校尉去,我可不希望你说的事变成真的。”
陆飞拍拍他们的肩膀,“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们得看好殿下。”
叶忠想起一处防守缺口来,“你们有人去跟张鹰说过这事吗?我告诉段新了。”
几个侍卫长内外、白夜护卫各司其职,叶忠、段新负责夜卫,张鹰负责外出卫队,随身侍卫是马英和陆飞。
二人人都摇头。
“陆飞你去吧,我一会得再去补一觉。殿下快醒了,马哥得过去。”
“行。”陆飞倒不会推辞,毕竟他和马英最危险。
李连暄还不知道,他的侍卫长们造出一个专门防他的圈来。
走远的陆飞又飞奔回来,这模样吓得正在说话的马英、叶忠一跳,两人提刀站起来,“怎么了?”
“没事。”
“嗐!”
陆飞拢着他们的肩膀,三颗脑袋聚在一处,“我在想,不能送金银让萧校尉感觉被侮辱,但可以送衣服啊。衣服,意味不一样,亲近啊。马英,你见了殿下这么说......”
听完他的主意的马英抗议,“为啥是我去说?”
“今天你值班啊。”陆飞拍拍他肩膀激励他,“殿下身边就你最会能言善道,这样重要的事情当然是马大哥你去。”言罢,他提刀溜走。
叶忠郑重地抱一拳,满怀感激的脸盖不住坏心眼,“我等安危,全系马兄身上了。有劳,告辞!”
“嘿!”这群家伙。
李连暄午睡起来后,马英站在旁边一会瞟一眼,一会瞟一眼。
烦得李连暄想捶他,“你想说什么就说。”
“那属下就斗胆了。”马英弯着腰一脸的谄媚,“殿下,您不是想赏点东西给萧校尉吗?”
李连暄将茶盏放到桌面上,“你不是说不用赏,省着点吗?”
“属下想了想,是属下考虑不周。您说您这劳累人家萧校尉半天,您不给点表示,显得您多没面子。”
李连暄眉眼弯起,唇角一勾,表情未成手已逮住马英的耳朵。
“唉哟唉哟,殿下饶命啊殿下。”
“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你还知道会让本宫丢脸。”李连暄松开马英踹了他一脚,“有话直说。”
“哎。您可以把您的衣服送给校尉。您那衣服穿个几次就不要了,赏给萧校尉啊。这可是大恩德。”
李连暄困惑地俩眉头皱起来,“这恩德...大在哪儿?”
他狐疑地看着马英,“本宫感觉你在骗我?”
“唉哟,殿下我哪敢。您、您不了解穷人,我穷苦人家出身,我知道啊。这就是恩德,您信我。”看李连暄还不信,马英忽然想到一件能说服他的事。
“殿下,您一定不知道平民百姓对皇室有多尊崇吧。就说龙遗,就是皇帝陛下恭房的那个......”
“本宫知道,你不用解释。”
“诶。”马英继续说道:“皇宫外面的人买下龙遗后,有的人弄成祥瑞进献给皇帝,有的术士拿来炼丹。他们平常很难接触皇帝,所以推崇一切和皇帝有关的物品,包括那啥。您是皇子,您的贴身之物沾了龙气,很金贵。”
李连暄一脸的愣啊,他大脑处理着听到的话,“你刚刚说他们买下父皇的龙遗后,再进献给他?有人这么干过吗?”
不会死吗?
皇上,您看,这是您的屎。
一想到父皇可能会收到自己拉出的屎,“噗哈哈,哈哈哈哈!”
李连暄笑得猖狂,马英不明所以。
“殿下,那衣服......”
李连暄一边捶桌子一边摆手,“好嘞。属下这就去办。”
马英马不停蹄地提了礼品送给萧夫人,随后在萧家等着萧映山。
等萧映山回来,马英恭敬地来了个自我介绍,“校尉大人,卑职是九皇子府的侍卫长马英。”
先不说马英的品级比萧映山高,就说宰相门前尚且是三品官。
何况这种有正式品级的皇子心腹,马英却对他这般尊敬。
萧映山知晓是因为谁,面色有些许尴尬,“末将不敢,不知马侍卫有何吩咐?”
“殿下感念萧夫人的心意,特命卑职前来看望。”说着,又拿起一边的盒匣,“殿下也惦记着校尉大人,特意吩咐将此物赠给校尉,请您亲自验看。”
“东西已经送到,卑职告退。”
“慢走。”
马英兴奋地回府和伙伴们分享计划成功的喜悦。
萧映山打开盒子,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阵香气。
“......”
白色的里衣!
萧映山心情不好地合上,脸色越发狰狞,气得胸膛一起一伏。
另一边,李连暄差点给自己笑吐,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问马英,“马英,你送的是本宫哪些衣服?”
婢女回道:“回禀殿下,马侍卫已经出府了。他让奴婢们准备的是几件里衣。”
“里衣?”李连暄闻言戏谑地挑起眉梢,“马英是要气死本宫的人啊。”
他看得出来萧映山不愿意,但他不得不收下他的赏赐。一想萧映山势何等的憋屈,李连暄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快感。
五哥说的对。
新旧世界交替之际,没有人知道哪块砖是安全的。
他还有必要坚持掰回喜好吗?
他应该离男宠这种存在远远地,至少现在不能随心所欲。
一则不知道父皇是否忌讳,二则萧映山乃是开国功臣之后,传出去未免有损皇家威仪。
可是,李连暄心里有太多的压力和彷徨无处安放。
“不管那么多了,及时行乐才是正经事,毕竟......”萧校尉也实在是诱人的很。
夜晚,宵禁点快到了,胡同里行人寥寥。
哪怕萧映山再厌恶,收到暗示的他不得不来。
无他,惹不起。
李连暄又在喝酒,“殿下,萧校尉求见。”
他如此识趣,李连暄很喜欢,“好,传。”
萧映山一进门就看到曲着腿捏着酒杯卧在矮榻上的人,一脸陷阱抓到猎物的意料之中,那得意开心的笑容让萧映山的拳头紧了又紧。
“末将参见九殿下。”
李连暄手指一勾,“过来。”
萧映山起身低着头走过去。
“来本宫这边。”
萧映山身形一顿,只能调转脚步的方向来李连暄身边。他刚一坐下就被李连暄拉到怀里,酒杯猛地怼到嘴边。
这杯酒太急了,没有反应的萧映山忍着喉间灼烫咽下,双颊迅速变红。
李连暄抚着那团颜色,兴起地拿起酒壶强喂萧映山。
箫映山被迫仰着头狼狈地吞咽,烈酒激得眼角沁泪。
喉结急促地滚动也吞咽不及,酒水从嘴角滑落,流过脖颈隐入衣领内。
“唔!噗!”箫映山实在喝不下了,推开酒壶趴在李连暄腿上喘息。
李连暄一把将他翻过来迫使萧映山面对他,指尖轻一下重一下地剐蹭着泛着酒液的唇瓣,“校尉酒量真好。”
半壶酒下了箫映山的肚,给他折腾够呛,红晕从头到脖子连成一片。
李连暄摸上他的脖颈,那里冒着酒香,一颗颗汗珠正缓缓冒出,手下快速跳动的血脉十分滚烫。
李连暄拉开他的衣襟,看到自己的衣服。
愉悦的他眉眼弯起,贴到箫映山耳边问他,声音充满某种兴奋,“校尉,本宫的衣服,穿得舒服吗?”
小钩子带着热气扑在红彤彤的耳朵上,萧映山的腰卡在李连暄的支起的腿上,腰高头低的状态让本就被酒淹了的萧映山更晕了。
他扭动着腰想要逃离,却被李连暄箍住,“放开!滚!”
萧映山的声音很哑,愤怒中还带着一丝难以控制的颤抖。
他的衣襟散开,浸透的那片白衣紧贴着起伏不断的肌肤,隐隐能看到健壮的肌肉纹理。
不够。
眸色暗沉的李连暄提起酒壶来,酒水从壶口涌出,“哒哒”地落在萧映山胸膛,将他的衣服全部浇透。
多余的酒水顺着胸膛向脖颈处流去,难受的萧映山双臂撑起试图起身,可一手在榻外,没有着力点。
他只能靠另一条手臂撑着向那边倾倒,这样直接撞进了李连暄怀里。
李连暄心情很好的抱住萧映山,烈酒助燃,**更盛。
箫映山一直扑腾,想要远离李连暄。可他的动作除了点火,没带来半点好处。
李连暄翻身将萧映山压在榻上,俯身捏着他的嘴唇吻上去。
酒很香,很软,也很能搅和**,让它更澎湃、更激烈。
萧映山完全处于迷糊的状态,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他挣扎的动作打扰了李连暄。
于是李连暄把他双手绑起来。
箫映山乱扑腾的腿踹倒榻桌,哗啦啦的瓷盘全碎在地上。
李连暄只能把他的脚也绑上,他拍着萧映山的脸,语气有那么点宠溺,“老实了?”
萧映山的视线下瞟,盯着那只在他脸颊摩挲的手,想到几日来的屈辱,“嗷”一口咬了上去。
“嘶啊!”
剧痛传来,李连暄倒抽一口冷气,用力捏开他的下巴。
低头看去,鱼际处明晃晃一个暗紫色的牙印,再深一分就要出血了。
李连暄摸着牙印,很是愤怒。
他一手握住萧映山的脖子,轻轻施压,“敢伤本宫?”
看着萧映山眸子里的反抗和倔强,李连暄的怒火变成了浓烈的征服欲,“你是第一个......第一个让本宫破戒,第一个差点让本宫见血的人。”
说着,伸手摁在他的命脉处,听着萧映山痛爽的声音问他,“本宫该如何奖赏你啊,嗯?”
萧映山的腰身忍不住上弓,怒目而视,嘴里骂着,“啊!嘶!混蛋!你,我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本宫也是这么想的。”李连暄笑着解下他的腰带蒙上萧映山的眼睛,脱了他的衣服独留下那身里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