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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醉酒,没招了

作者:字风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没等上车,妇人便缓过来劲。


    醒来的赵如瑶看到面前有九皇子府标记的马车,又瞥见一旁的李连暄忙跪下拜礼,“臣妇萧赵氏拜见皇子千岁。”


    李连暄上前扶她小臂搀起她来,“夫人可还好?”


    从前,赵如瑶自信地觉得自己就算见了皇帝也不会失仪。


    可如今面对皇子她紧张地不行,尤其是在行人那不敢看却拿余光极力撇的视线下,她真的很想逃。


    赵如瑶低着头,“多谢千岁关怀,臣妇还好。臣妇无意冲撞王驾,还请千岁恕罪。”


    李连暄看她紧张,稍退几步,“无妨,不知萧夫人是那位官僚家眷,怎么身边没有下人随扈?”


    而且穿着不显。


    “犬子萧映山于巡防营效力,不过一介小小校尉,辱没千岁尊耳。”


    真......巧啊。


    李连暄的眼神变得复杂无比,此时大夫也赶到却不敢上前。


    萧夫人向李连暄道谢,“臣妇多谢殿下相救,来日登门道谢。”


    种种原因,让李连暄对赵如瑶很是关怀友善,“择日不如撞日,不知夫人是否介意本宫拜访贵府?”


    啊?


    啥?


    赵如瑶面上自然不敢介意,拒绝不了的她只能提前预告李连暄,“寒舍贱地,不敢迎驾。”


    李连暄给出的理由是,“说起来,萧校尉也是本宫的救命恩人。”


    他直接下令,“张鹰,摆驾。”


    “是。”张鹰赶紧虚拥着赵如瑶上马车,问到萧家位置后带着护卫队前往。


    赵如瑶拘谨地坐在马车上,身上直出汗。


    天老爷啊,她真是高看自己了。


    自从她的夫君萧淮波过世后,她便彻底退出了管家太太圈。差点忘了礼仪,更别提官话文章了,险些出错。


    到了萧家,赵如瑶打开院门,熟悉的环境让她放松了一些。


    她不好意思地笑道:“家境贫寒,让王爷见笑。”


    “夫人健忘,本宫来过这里。”李连暄并没有嫌弃,径直步入院中。他的护卫队各司其职,站在院内外护卫。


    “臣妇忘了,山儿说过来着。”


    毅勇侯反叛那日,萧映山救下李连暄将他带到家中。那时候的赵如瑶恰好在绣坊,不敢冒险回家。


    家里没有热水,得现烧,她无法陪客,只得请罪,“千岁稍坐,臣妇烧茶去。”


    李连暄坐在正堂长条凳上点头浅笑,“好。”


    下衙的萧映山被胡同边的马车震得立在当场,九皇子怎么来这里了?


    他快步往家里跑去,却被护卫拦在门口。


    “这是我家。”


    那咋了,“殿下尊驾在此,你等通报召见。”


    他言罢进去。


    “殿下召见,请!”


    “多谢。”


    进堂来,看到李连暄疲惫地前倾撑着膝盖,很是难受,萧映山压住上扬的嘴角上前参拜,“末将拜见九皇子。”


    “平身。”


    萧映山回来了,和李连暄聊了小半天渐入佳境的赵如瑶看到儿子回来可以陪客,便提出先离开,“千岁,让映山陪您,臣妇......”


    完了,太放松,嘴张早了,她去干点啥还没想好呢?


    就在赵如瑶停下思考的瞬间,李连暄现开口了,“萧夫人不必忙了,天不早了,本宫这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站起来右脚却突然抽筋向一侧倒下。


    为了给他让出离开的路,萧映山往侧边走了一下,成了离他最近的人,他本能地张手捞住李连暄。


    张鹰紧张地搀住李连暄,“殿下,您怎么了?”


    萧映山见他过来,不着痕迹地松手退开。


    “无事。”李连暄忍着脚上的不适优雅地向赵如瑶告别,“箫夫人,多谢款待。告辞!”


    赵如瑶很是担心,“千岁客气,您要不再休息一会儿?”


    李连暄忍得脸色渐红,“不了,府中还有事。”


    “恭送千岁/殿下。”


    看着竭力维持走路姿态的李连暄,萧映山忍不住幸灾乐祸。


    死要面子活受罪,该。


    李连暄上了马车,面目狰狞起来,“张鹰张鹰。”


    “殿下?”张鹰上车帮他脱了鞋子,按揉筋脉。


    李连暄轻锤着腰问起,“那不是脚凳吗,他们怎么拿来做椅子?太难受了。”


    “殿下,那是板凳,也叫条凳、春凳,好点的平民家都用这种凳子。”


    李连暄端着礼仪僵着背维持正襟危坐的姿势,现今腰酸背痛,“萧映山也太穷了。”


    另一边的萧映山一想起李连暄遭罪,抑郁的心里畅快几分,他问赵如瑶,“娘,九殿下怎么来了咱家?”


    赵如瑶将今日的经历一一讲来,“大夫说我是气血不足,千岁给了诊金让他去开药。我推脱来着,千岁说这是赏赐。”


    赵如瑶越说心里越喜欢李连暄,“不愧是皇帝陛下的儿子,瞧瞧这心,多好啊。”


    “呸!好个屁!”他那是装的,“唉哟!”


    萧映山捂着头不解又委屈地问亲娘,“您打我干嘛?”


    “你怎么说话呢?千岁给了那大夫一个银元宝,够你娘我吃多少药?他还没有霸道的架子,陪着和我说起好多他小时候的事,多好的孩子。你给我放尊重些,人家是国君的儿子,忠君报国你吃狗肚子里去了?”


    萧映山一肚子气发不出来,只能窝囊地憋着。


    晚上萧映山躺在床上,在只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里,不断回忆嘲笑九皇子,心情越来越好。


    该,恶人自有天磨。


    “你很开心?”


    “是、什么人?”萧映山警惕地一个扑棱坐起来,屋正中间站着的人嘴角笑着,眼睛却流露出凌厉的寒气。


    他一张脸皮上的五官竟然能做出两种表情来,果不是个好东西。


    萧映山按下所有心思,恭敬地行礼参拜,上半身前倾的时候闻到了一丝酒气。


    心头莫名预感不好。


    李连暄用脚尖挑起萧映山的下巴问他,“你在笑什么?”


    这姿势,萧映山忍着想把他掀翻狠揍一顿的冲动,“末将想到了开心的事。”


    李连暄躬身突到他脸上,萧映山眼珠下转,单腿站立还能弯腰,这金贵的皇子挺有本事。


    “啪啪!”久不得回应的李连暄不满地拍着萧映山的脸,“是吗?本宫在问你,你出什么神?”


    他问的什么,萧映山没有多少时间思索,眼前的眼睛催促着他回答。


    如果他问他问了什么,可能会让情况变糟,“sh...是。”


    “是?”李连暄的笑容伴着火焰大绽,“好一个是。”


    “不是,殿下,不是。”萧映山赶紧补救,奈何无效。


    李连暄将萧映山提溜起来,翻个面摁到床上,拿出绳子捆住他的手。


    “不,哪来的绳子?”他一直背着手,原来藏着东西呢,“你要干什么?殿下!”


    李连暄用力将他的脸摁在床上,“噤声!嚷什么?”


    能不嚷吗?


    你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


    赶紧松开,“唔唔唔唔!”要窒息了!


    李连暄把萧映山翻过来,才没得到一个死去的人。


    萧映山喘过来气,扭头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解衣裳,可恶!


    “殿下,你不是说过以后咱们再也不联系了吗?”


    “嗯?”醉酒的李连暄偏头想了下这个问题该怎么圆过来,“哦。我是说你不要再来找我,没说我不来找你。”


    对,就这个意思!


    呵呵!


    王八蛋!


    萧映山可不会让这种事再有第二次,愤怒的他一脚把李连暄踹下床。


    李连暄踉跄几下站稳,缓缓转过身,脸色沉得仿佛暴雨前的乌云。


    萧映山对自己方才的冲动后悔了,这是个能灭他九族的人。如果让皇帝知道他们的事,他肯定不会杀自己的儿子,但他......


    势比人强,萧映山只能扑腾下床,忍得眼睛发红,“末将有罪,请殿下责罚。”


    高大健壮的男人被绑着,不得不跪在他面前,这种臣服的姿态让李连暄心情大好。


    他双手一扬,外衣滑落。


    一手把住萧映山的下巴,一手指尖游走在他脸上,眼中志趣盎然,“你真的很好。”


    手指走到萧映山的喉结,轻轻点了几下,“你不愿,为什么?本宫不好吗?”


    不想刺激他的萧映山忽视第一个问题,“殿下天潢贵胄,皇帝亲子,当然好。”


    可李连暄不好糊弄,“为什么不愿?”


    脖颈处的指尖力气大了几分,萧映山忍不住发抖。


    萧映山的沉默让李连暄心情很不好,“第三遍了。”


    “殿下,咱们都是男人。”说这话的萧映山脸上很是难堪,抗拒。


    “哦。”因为这个,可是,“对你来说,没差别啊。”


    反正都是捅。


    这话里的意思让萧映山错愕不已,他嘴巴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你在说什么话,“殿下,您是皇帝的儿子。”


    你爹知道你喜欢玩男人吗?


    你不怕他知道吗?


    “对,你在质疑什么?”


    萧映山想一圈把他脑袋打扁,“末将没有质疑皇家血脉的意思,担不起这样的罪过。只是您的话太糙了。”


    “哦。”李连暄脚踢踢他,头一偏,“床上去。”


    萧映山很不情愿,可他太弱了。


    这样的无力让萧映山厌恶。


    他也根本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结束,那他是不是捡起废掉的计划。


    解开里衣的李连暄感觉到盯着他的视线,回过头来对上萧映山的眼睛。


    伸手拽下萧映山的腰带把他眼睛蒙住,这下自在多了。


    没人看的李连暄脱干净自己,放下床幔......


    李连暄伏在萧映山身上睡着了。


    萧映山双手绑在身后躺床上太难受,李连暄为了让他安生地躺着便把手绑到他的头顶。


    一直绷紧的手臂很累,再就是,身上这个人自己舒服完趴下就是睡。


    完全不管他的死活,别的不指望,起码把他解开。


    萧映山在半梦半醒之间很是煎熬,身上的人,身下的存在,僵硬的手臂让他饱受折磨。就算睡着也会难受地醒来 ,根本睡不踏实。


    忍无可忍的萧映山破罐子破摔,低头咬住一嘴头发,仰头一拽。


    “嘶!”睡得香甜的李连暄疼醒了,他迷迷糊糊睁眼想要翻身,一动便僵住,五官聚成一团。


    萧映山只想结束现在的事,也不顾着脸面尊严开口哀求,“殿下,您行行好,放了我再睡行吗?”


    李连暄缓了缓起身离开床榻,等萧映山的手自由后,他摘下眼睛上的东西,面前的皇子已经穿得人模人样。


    一衣不着腰腹部满是狼藉的萧映山摸着床沿,十分地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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