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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作者:有酒不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26原来有另一个“他”


    饭店门口,大叔看着被弄得满是泥巴的车,以及旁边护着熊孩子的暴躁老奶奶,只能无奈放过他们,打算就让他们掏十块钱找旁边的洗车店借水管冲车。


    暴躁老奶骂骂咧咧从兜里掏了十块钱,恶狠狠甩到地上。


    身旁有个年轻的男人看不过去:“哎你什么态度……”


    “算啦,莫跟老年人计较啦。”大叔拦住年轻人,弯腰捡起那十块钱,让他跟自己一块去借水管。


    洗车店老板早看热闹看得板凳都热乎了,笑呵呵给他们接上高压水枪。


    水管不够长,车子往前开了开。


    骨碌碌的声音中,后车轮轧过一个玩具超人。


    带着孩子的老奶奶仍然没有离开,她的孙子突然指着被车轮轧过去的玩具大叫起来。


    “奶奶奶奶!我的玩具!就是他们藏了我的玩具!”


    男孩不断叫嚷着,但没多少人注意他,众人都跟着大叔去洗车了。


    ‘滋’的一下,高压水枪的声音响起,小男孩突然就不哭了。


    车洗了大半,污痕掉是掉了,但有人眼尖地发现车头有一处明显的凹陷,大叔暂时放下水枪,凑过去一瞧,倒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弄的了,就和跟来的那些人讨论着这个坑怎么处理,旁边的老板看热闹看高兴了,说要送他们拉力棒修车坑,大叔说着那怎么能行,并从钱包里拿出毛爷爷塞给老板,老板说不用,大叔说用,这种经常出现的推脱场面往往要有三四个回合,旁边的人也会像被硬控了一样站在原地注视他们。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小男孩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后,好奇地把玩高压水枪,还把枪口对准了自己。


    就要按下开关时……


    “小心!”


    出来透气的徐何正好看到这一幕,冲上去把孩子拉开。


    小男孩受惊之后右手握紧了水枪开关,导致那强劲凶猛的水流胡乱冲刷起来。


    徐何下意识用胳膊挡住了脸,好在那水流很快就弱了下去。


    被水一浇,徐何刚才的醉意也彻底没了,使了力气夺过男孩手里的水枪,放到石墩上,这时老板也早早将水阀和电源都关了,不然那水喷到他们脸上的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水声一消失,现场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是小男孩放声大哭的声音。


    他奶奶拨开人群冲了过来,把男孩抱在怀里仔细检查,看到男孩的手指上有块被高压水枪冲掉一层皮的小伤口,流了点血。


    老奶奶顿时怒极了,指着周围所有人的鼻子破口大骂,最后似乎找回一丝理智,开始只纠缠无辜地洗车店老板。


    老板没想到刚才还看热闹的他如今也热闹缠身,面前还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的暴躁老奶,顿时满脸苦哈哈。


    大叔刚想上去帮忙劝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十分急促的――


    “叔叔!”


    大叔有些不可置信,愣在原地两秒才转过身,叉着腰笑了:“你怎么跑出来了,也喜欢凑热闹了?”


    这位大叔正是李明悦的亲爹,李尚德,也是李净生的二叔。


    李净生在距离案发现场两三米才放缓脚步,他的西装外套应该还搭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本该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崩开了一颗扣子,领带也随着风凌乱地落在他换气起伏的胸膛上。


    他虽然叫的是李尚德,但最后两米走过来的时候视线很快定格在人群的某一处。


    李尚德还想抬起手说什么,李净生已经越过他,走到徐何面前。


    “受伤了?”


    可能是跑过来的时候太着急,徐何听到李净生的嗓音有压不下去的颤意。


    也是被人问起之后,徐何的身体才开始反馈延迟的信号。


    他出来透气就是因为喝酒喝得头脑发胀,虽然酒量不错,但也架不住今天喝得不少,结果刚才那一惊一乍,发胀的大脑在短暂清明过后显出十分严重的后遗症,脑子瞬间麻了,连带着右边胳膊也麻滋滋的。


    抬起来一看,徐何的右胳膊从肘关节到手腕已经惨不忍睹,有几块皮还顽强地贴在上面。而不知道是视力太好还是怎么,徐何感觉他那些伤口处的血珠像有意识一样诡异地一颗一颗往外冒。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太晕出现幻觉了,还没感慨什么,李净生已经拽起他另一条胳膊:“去医院。”


    然后转身看向李尚德:“叔叔,借一下车。”


    李尚德晃了晃钥匙:“行了,我直接送你们吧。”


    坐进李尚德的车里,徐何十分荣幸能得金原持股第二的董事亲自开车护送。


    “麻烦您了,李董。”


    徐何一进饭店就感觉到饭桌上这些人不简单,尤其是坐在李净生身边的大叔,他猜到是亲人,但没想到是李尚德。


    李尚德是金原董事会里最杀伐果断的一位,前任董事长和现任董事长都是他一手推举,可以说他的地位看似不在最高位,但最高位的权力也能由他掌控。


    谁能想到现实中这位传奇人物竟然是这么平易近人的一位大叔。


    李尚德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嗐,怎么说你这伤也是我疏忽导致的,但凡我放那水枪的时候注意关水阀……你说是吧。”


    “这不怪您。”徐何虚弱地抿了抿唇,他这会儿后知后觉感到疼,而且是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剧痛,手臂上像有无数只子弹蚁在疯狂啃咬他的血肉,定睛一看,胳膊像是已经被吃得凹陷下去。


    徐何摇摇脑袋,幻觉又消失了。


    “怎么了,头也受伤了吗?”


    旁边的李净生注意到徐何的异常,一只手撑到徐何身边,另一只手想碰一下他的脑袋。


    徐何眼眸一闪,故意躲开了。


    脑袋附近那只手明显僵了一下。


    徐何感觉到了,却像不知情一样,用那逐渐苍白的嘴唇说着话:“没事,就是刚才喝多了,现在有点脑子不清醒。”


    李净生收回手,淡淡嗯了一声:“胳膊很疼吗?”


    徐何咬着牙点了点头,鬓角滑下不少冷汗。


    李净生皱眉看着,撑在车座上的拳头渐渐捏紧了。


    ……


    医院很快到了,中间也不过十分钟,但今天医院收了一批高架桥上连环车祸的患者,急诊排满了人,一楼大厅全是拖着担架快速行走的医生护士,徐何的伤在那些断胳膊断腿的伤患面前还能再等等。


    “可他很疼。”李净生对护士说。


    护士看了眼徐何的胳膊,皱了下眉:“你们先来这边挂号吧,他这也不是濒危和危重级的进不了抢救室,只能等看上医生再给他处理伤口了。”


    李尚德去操作台挂号,徐何被李净生扶着到一边休息。


    这边的椅子全是半躺着哀嚎的伤患,徐何旁边就是一个脸上全是血的,脑袋被纱布捂着,一直嚷嚷着头晕,就这样还是要排队。


    不一会儿,有个急匆匆的护士过来检查等号的患者,查看到徐何这,以为他也是高架桥事故中的患者,看他手那样以为被车撞断了,而且他还垂着眼不吭声疑似半昏迷过去,护士连忙叫了一个男护士抬担架过来。


    徐何立刻抬起头解释:“我这只是皮外伤,骨头没事。”


    这时,他们旁边捂着脑袋的人终于撑不下去,眼睛一闭就往地上躺。


    担架就把他给拉走了。


    护士的身影远去后,徐何又陷入等待,而李净生一直沉默地站在他旁边。徐何扭头看了一眼,嘈杂的医院大厅,李净生挺拔安静的身影显得格格不入。


    突然,李净生抬起脚像是要往外面走,徐何叫住他:“李总监,你去哪?”


    李净生指了指外面的药房:“给你买止痛药。”


    “可我喝酒了,止痛药应该不能吃。”


    李净生眉头皱起,只能打消念头。


    徐何看他不高兴,就仰着脸努力冲他笑了笑:“没事,现在不是很疼了。”


    李净生看着徐何脸上的笑容,心里涌上很多说不明白的滋味。


    他看着人头攒动的大厅,想出一个提议:“我找快排到的人给你换个号。”


    徐何摇头:“不用了吧。”


    李净生:“我会给他们钱,从你工资里扣,会有人同意的。”


    徐何:“……这真不用了。”


    “147号。”李尚德回来了,指了指大屏幕,“前面还有三个人。”


    李净生和徐何都很惊讶。


    李净生皱着眉问:“你收买谁了?”


    李尚德啧了一声,用手点了点李净生:“你呀你,说多少次了你叔叔我是正规企业家。”


    李净生面无表情:“水阀都不会关的企业家。”


    李尚德气笑了,但没真的生气。


    “行了,你别气我了,这是刚才有个伤势轻的不愿意待在这去门诊了。我刚才叫了人,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你其他叔叔好不容易等到见你这一面,上一次见面可是你还没上大学那会儿了,你赶紧回去,这边有我找人盯着,你的员工不会有事。”


    话说到这,李净生才想起今天是会见很多长辈。


    是该回去了。


    他扭头看向徐何,发现徐何的唇瓣更白了。


    “我知道了。”李净生转身离开。


    但没一会儿,李净生又回来了,买了醒酒药和饭。


    徐何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


    李净生:“你不是说头晕。别饿肚子。”


    药和饭放在徐何左手边,李净生对李尚德说了一句:“叔叔,处理好伤口记得把他送回来。”这才转身走了。


    李尚德看着李净生的背影,感慨道:“臭小子,有点人情味了啊。”


    徐何也轻轻点头,然后看了看旁边香喷喷的饭,又看了看自己行动不便的另一只手。


    “……”


    ……


    李净生回到饭店,这里已经有治安队来了,调查小男孩受伤一事。因为一部分当事人都去了医院,治安人员只能从洗车店老板那里得知事情经过,但他和老奶奶各执一词,最后只能查看监控。


    本来嚷嚷个没完的老奶奶在看完监控后闭嘴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指着画面里的徐何。


    “他他他,你看他,他干嘛拉我孙子啊!要不是他……”


    “要不是他拉住你孙子,你孙子现在只能躺在太平间。”李净生也从监控看完了全程,凉飕飕地说。


    治安人员推了推眼镜,也说:“是这么个理。”


    老奶奶被李净生身上莫名其妙的气势和怒火震慑住,终于嘀嘀咕咕地彻底闭上了嘴。


    ……


    老奶奶和熊孩子的事解决完,李净生被长辈们围住问长问短,饭是吃不下了,酒也喝够,他们带着李净生去楼上的台球厅玩了一会儿。


    李净生手痒,顺势打了几场,但频繁溜球,有一次甚至将一颗球碰到了隔壁桌。


    陪他玩的长辈擦了擦汗,夸他力气挺大。


    ……


    半夜十二点,李净生才被送到徐何之前订下的酒店。


    离开前,有人想邀请李净生去他家里歇一晚,介绍自己的儿子女儿跟他认识,李净生以还有人在等他为由直接拒绝。


    从电梯口出来,李净生接到母亲的电话。


    对面一阵关心问候。


    “我没事。”李净生说,“人都见了,没有不礼貌。”


    “嗯,在酒店。”


    “知道了,过年会回去。”


    挂断电话,李净生推开房门,房间里漆黑一片。


    他打开手机,找到徐何的联系方式,打过去电话,想问问他是不是回来了,房间号是多少。


    电话刚拨出去,一道沉闷的手机铃声竟然从卧室传来。


    李净生愣了一下,起身,循着声音走到卧室。


    卧室没开灯,但卫生间的灯是亮的。


    李净生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然后视线一转,在床头柜上发现了徐何的手机。


    ‘笃笃笃’


    李净生敲了敲洗手间的门。


    “徐何。”


    门里隐约有水声,但没人回应。


    李净生加大了敲门的力度。


    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


    没几分钟,有人拉开门出来。


    徐何像是刚洗完澡,身上穿着衬衫和短裤,头发尖是湿的,面色发白,右手臂还用保鲜膜裹着。


    李净生从头到尾打量他一遍,淡声问他:“你订了一个房间?”


    徐何握着卫生间的门把手,嗓音虚弱地解释道:“不是,好像是回来的时候我记错了房间,他们就把我放这了。对不起李总监,我这就出去。”


    “不用了。”李净生阻止了,还指着徐何的右臂,“这个澡一定要洗?”


    徐何尴尬地拆开手臂上的保鲜膜,露出被纱布包裹的地方。


    “因为身上有洗车水,感觉不太舒服。”


    李净生呼了口气,问他:“医生怎么说。”


    徐何认认真真回答:“医生说没有大碍,要按时换药,不影响手的使用,可以工作,但不能用手过度。”


    李净生点点头:“还有吗?”


    徐何想了想:“医生说我体温有些高,可能会发烧,给我开了药。”


    “那你还洗澡。”李净生斥责他。


    徐何闭了嘴,头慢慢低下去。


    李净生看了他一会儿,让开路:“去床上躺着。好好休息,这几天不用跟着我。”


    徐何:“那怎么行?”


    李净生:“我出去谈工作还要照顾你吗?”


    徐何只好从卫生间出来,走向大床。李净生看着他的背影,视线不自觉下移,落向那双白皙修长的腿。徐何的腿很直,不过分细弱也没有赘肉,似乎一只手就能稳稳握住。


    李净生的手指轻轻蜷了蜷。


    徐何走到一半,突然回头,嗓子闷闷的:“李总监,你睡哪?”


    李净生:“沙发。”


    徐何又一句:“那怎么能行。”


    李净生:“那你半夜烧死了会自己打120吗?”


    徐何:“……这太麻烦你了。”


    李净生:“所以你为什么要冲过去,你现在伤成这样,不好好休息是想耽误回去的进度吗。”


    徐何无话可说,只能道了谢,然后乖乖躺到床上。


    看他还要拿手机玩,李净生冷声呛他:“闭眼睡觉。”


    徐何立刻放下手机,盖好被子闭上眼。


    李净生站在门口盯了一会儿,走上前,想确认徐何是不是睡下了。


    刚想转身离开,李净生听到有人叫他。


    “李总监……”


    李净生回头看去,发现徐何意识不清醒,他犹豫片刻,伸手,用手指碰了碰徐何的额头。


    有点烫。


    “李总监……”徐何还在说胡话,“别对我这么好……”


    李净生充耳不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体温计。


    第三个抽屉被拉开后,徐何还在嘟囔:“我会……放不下……”


    李净生动作一顿。


    窗外夜更浓,床上温柔的人被床头柜上温暖的小光笼罩着。徐何睡梦中的眉眼十分忧愁。


    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要放下呢。


    李净生给徐何量了体温,有些低烧,想着一会儿体温上来了就喂他吃药。


    ……


    十分钟后,李净生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正扶着毛巾擦头发,路过卧室门口,余光看到徐何似乎正拿着手机在看。


    李净生停下脚步,转头望过去。


    卧室里,徐何已经将手机放下了,两只手压在被子上,眼睛轻轻闭着。


    李净生走进去,又给徐何量了遍体温。


    低头看体温计时,李净生发梢上的水滴落到徐何的手背上,徐何的手指动了动,李净生看见了,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徐何的体温一直在38.4和38.5这两个数值徘徊。


    李净生又摸了摸徐何的额头,起身离开去找退烧药。


    回来的时候,徐何已经睁开眼,双眼迷蒙地看着他。


    李净生把药盒和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能自己吃药吗?”


    “能。”徐何的嗓子沙哑无比,说完之后自己撑着床起来了。


    李净生帮他放好枕头,让他靠坐着。


    喝完药,徐何感觉有些冷,拉过被子重新躺下。


    李净生见他闭着眼神色痛苦,估计是不会再玩手机了。


    但环视一圈,李净生也没看到徐何把手机放在了哪,索性不再管,起身准备离开。


    ‘啪嗒’


    就在李净生转身的时候,一道物品掉落的声音响起。


    李净生低头一看,是徐何的手机,估计是刚才被他发现之后匆忙藏进被子里。


    李净生将其捡起来,翻过来一看,还亮着屏。


    刚要锁屏关机,李净生视线一顿,看到屏幕上似乎有他的名字。


    李净生眯眼看了看。


    他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癖好,只是好奇徐何私下跟别人怎么谈论自己。他知道徐何不会说他坏话。


    不过令李净生意外的是,这个软件竟然不是常见的聊天软件,而且跟徐何聊天的另一方已经是注销状态,头像和昵称都是默认的。


    聊天消息停留在好几天前,那句带着他名字的话是:【你根本不是李净生。】


    李净生心头一跳,有股不好的预感。


    他没有立刻往上翻看聊天记录,而是点开对面已注销的个人主页。


    位置显示在同城,主页因为注销了所以一片空白,但在动态那里还能看到第一天注册时系统信息旁边的昵称和头像。


    昵称是李净生,头像也是他的脸。


    李净生的眉头已经紧紧皱在一起,有什么“真相”即将浮出水面,他有预感,如果看了聊天记录,很多他自认为的结论都会被推翻。


    李净生转头看了眼床上的徐何,徐何难受无比,浑浑噩噩间翻过身背对着李净生。


    李净生重新将目光落在手机上,指尖犹豫片刻,终是将聊天记录滑到了最上方。


    【头像是本人吗?】


    【对,是我。】


    *


    【小何哥哥早安。今天也很喜欢你呀。】


    【早安。】


    李净生:“……”


    最初的聊天记录已经足以证明,有人在冒充他,并向徐何开展了追求。


    真相得来后,李净生心里却突然变得平静。


    他继续向下看。


    七月的某一日,徐何在这上面跟“李净生”抱怨,因午饭吃太辣去卫生间咳嗽被他误以为生病硬撑训斥了一顿,十分委屈。


    李净生突然想起徐何在庆功宴上替他吃剁椒酱。


    原来他根本不能吃辣。


    七月中旬,工作室团建看流星雨的那天,徐何在这上面告诉“李净生”,他许的愿望是:希望李净生永远平安健康,开开心心,万事顺意。


    八月份,徐何第一次跟着出差,他在电梯里问房间分配的问题,却被李净生误会想搞特殊敲打了他一顿。那天李净生记得清楚,徐何有些伤心。


    可这上面的聊天记录显示,回去后,徐何却和“李净生”道歉说不该惹他生气。


    出差回来之后,李净生想通过冷处理让徐何主动退缩,但徐何锲而不舍,白天贴冷屁股也从不说什么,晚上却和“李净生”抱怨,然后又被网络上的“李净生”哄回来。


    李净生继续往下翻。


    看到下雨的关键词。


    那天的记忆也在李净生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痕迹。


    没给出去的伞,愧疚和心疼所化的执念。


    而这天的徐何对“李净生”说:


    雨下得很大。


    我好像看见你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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