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百无聊赖。
不知赵珩用了什么计谋,竟让皇帝下了道圣旨,把我爹从边地调回了京城,官复原职。
我一回京,便有许多人上门求亲。
而如今的礼部侍郎赵大人,每日还一脸正经地上门来寻我。
可我爹看他不顺眼。
“这赵珩啊,”我爹一边写折子一边叹气,“文是文了些,官也做得还算正派,可惜心思太重。你别看他现在日日缠着你,万一哪天京中换了风向,他头一个翻脸——”
“爹,他不会。”我托着下巴插话。
“你知道什么!”他把笔一甩,叹气,“你也不是不清楚,京中多少人盯着你嫁谁,你要是一头栽给他,若他日后弃你于堂前……”
“我就打断他腿。”我笑眯眯地说。
“你……”爹气得胡子差点飞起。
屋外传来敲门声,我才刚收起笑,赵珩的人就进来了。
“沈大人,”他笑得彬彬有礼,“晚辈今日是来谈亲事的。”
我爹把茶杯放得“哐”一声响:“免谈。”
赵珩站在那里,慢悠悠道:“那我明日再来。”
“后日也不行。”爹冷声。
赵珩天天吃闭门羹。
直到我爹发现了当日他含冤入狱,是赵珩给了匿名信才让他免于流放;而后,又是赵珩用计让他官复原职的。
我爹便不再阻拦了。
成亲的前一夜,我阿爹问我,为何非他不可。
我说:“因为他曾救我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