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舍得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给两个不确定的孩子。”
“那也没什么办法,我会画符啊,这对我来讲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唐观想了想,又对他们开口道:“这东西学了,你们也可以拿去卖啊,我想你们既然知道它的价值,也肯定会明白这东西买的有多贵,而且我既然一下子拿的出这两张,也说明我画符的本事不小。”
罕见的,唐观再一次向这两个人推荐的开口说。
哥哥沉默了好一会,才终于在身旁的小乞丐扯着衣角的动作催促下开口:“我们会好好考虑的。”,声音里多了一点犹豫,许是这日子他过得太苦了,或者也有可能放不下那小乞丐的以后。
他说完也没有打招呼就走了,一直跟在他后头的小乞丐倒是笑着回头向他挥了挥手,两个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窄小的地道里。
唐观也收回目视他们的眼睛。
他扫了一圈这个空旷的地方的布置,里面只有一个燃着的油灯,一张小床,和一堆火折子和堆在床铺边上的大袋粮食。他选的这个地方还不错,居然头顶上还有个出风口,以至于自己不会吃饭的时候给自己弄死。
就是现在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他看了一圈,发现了另一头的一个通道。他慢悠悠的顺着那条地道追上去。
镇长最近觉得自己很倒霉,那修士的事情已经五六年了都没有人找过来,偏偏这事就被发现了,人还当着他们的面消失的,没有一个人发现那几个人究竟是怎么进到关那小子的地方还把他给带走的。
那人一消失,镇长就觉的自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镇子上的所有金子都平白消失了,不知道实情的就算了,那些个知道实情的人都找到他家里说怎么办。
真搞笑了。
他哪里知道怎么办,这事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都是一起干的,怎么就找他。幸好他们现在也没完全急眼还不好和他完全翻脸,他讲了点话忽悠住了他们,然后连夜搬了东西到这个他早就准备好的地洞里。走之前还没忘记把他特意用那怪物变出来的金子换成的真金也搬到下面去。
那些个傻子,也不知道像他一样早早准备好,要是换成真金哪里有这么多事。
他在这下面生活了挺长时间,他想着,等到在几个月后他就出去,这样到时候上面也没时间找他麻烦了,全都自顾不暇。毕竟卢山镇本来就是个破落村子,那些生意一砸赔钱都赔不上,还不是当个饿死鬼。
就是有些无聊,没宅子里的姑娘们陪伴到底是有些孤单,等到了出去的时候,他换个镇子生活的时候,一定要多娶几个小老婆补偿自己一下。
他这样做着美梦。
还没等他舒服的躺几天。
这天,他在床上躺的好好的,正因为睡得太多睡不着而无所事事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听到一点脚步声,这可吓住他了,他以为是上头的人还是找到他了,他赶忙背起自己的金子顺着另一头的地道跑了。
但是不管他怎么跑,那个脚步声好像一直在身后追着,明明他已经绕了好两个路口,那个人是怎么一直紧追着他不放的,他一时间脑子飞快的转动也没想通这个事情。
“碰!”
想事情加上这道里没个亮光,镇长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摔倒在地,手上的金子也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脚上,“啊啊啊啊……”,他脚上传来钻心的疼,他忍不住的叫喊出声。
即使这样,他还是拼命的起身想要远离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没回头,一瘸一拐的慢腾腾的往前蹭着,手上还拖着刚刚死命砸了自己一下的一袋子金子。
“镇长。”
“还真是爱财如命啊!”
后头的声音如鬼魅传到镇长的耳朵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破空声和“噗呲”的钝钝的声响,镇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头这种熟悉的声音究竟是什么,知道他脚上传来一阵子止不住的疼。
他脑子还在想为什么,身子却已经跪倒在地上了。
原来那是皮肉骨头被破开的声音。
身后的那人终于站到了他眼前,可是他眼前一片漆黑,加上疼痛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像是怕那个人一把给自己杀了,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金子推到那人身边,“这些金子,金子我也都可以给你……”
唐观在黑暗中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东西,原本是看不见的,不过经历的多了,他才猛地发现自己可以在黑暗里视物了。现在他就可以很清楚里的看见,镇长匍匐磨蹭的动作比一个畜生还要再难看几分。
“呵!”
镇长听到那人冷笑一声,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他听到那人蹲下来衣物被摩挲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自己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和颤抖的细小声音,他咽了咽嘴里止不住的口水。
“我问你,囚禁修士的药是哪里来的?”
镇长听到他继续开口心头一喜,但是听完他的话全身一僵,“我……不、不知道……”,镇长苍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自然的退缩。
唐观没用耐心听他在这里磨蹭,他拔出自己还钉着他脚的铁剑,然后眼睛没眨一下的轻轻松松的插进小腿的两根骨头之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没时间听你废话,说。”
镇长满头都是冷汗,他上半身托着他的小腿在地上没个样子的翻滚,可是他一动,那剑更加折磨他,好一阵他才缓了下来理解了那人的话。
“我不知道!”
镇长大喊了一声!
“是吗?”
那男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转动着他的剑,镇长听到了什么东西崩开的声音,整个人翻着白眼药昏了过去,然后他眼神一晃人又清醒了,模糊的眼睛里他看见一点光亮飘在自己的眼前。
他的身子止不住的剧烈颤抖着,“我说……我说……”。他的声音微弱的飘出来,那男人也放开继续转动呃动作,只是那把剑还插在原地。
就好像他的腿和这地没什么两样。
看他好一会都没再吐出来一个字,男人又稍微动了动他那把剑。
“那!那……个药……咳咳咳,是一个女人给我的,她穿着黑袍子,我没看见长什么样,不过我有闻到她身上有股很重的脂粉味。”
大概是看男人一点也不会手下留情,甚至还要不到他也讨不到好,镇长这一段话说得飞快,连自己被口水呛着了也死命压下去继续说道。
“没其他了?”
镇长这种时候脑子里飞快闪过好那个给他控制修士腰的人之间的细节,“没,没了,哦,他、他右边手腕上上有一颗黑痣!”
“好。”
唐观看到镇长听到这句话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勾唇一笑,温温柔柔的拔出自己的剑。那剑拔出的痛感已经没给镇长带来一点变色,他手臂一横轻轻一划,将那欣喜定格。
事后,他看了眼自己的剑,上面有着不少血,他不喜的向身边的划去这些血珠,那剑便变得一干二净。
他的衣服也沾了不少血渍,这件衣服他连净身符都不想用,打算世界丢掉,就是现在不好在这个空旷的地下换衣服。接着,他想到等下还要到上面再见一面那两个兄弟还是用了一张净身符清理干净自己身上的污渍。
唐观转身离开这个地方,没再去管其他什么事情。
原路返回的路上,他还纠结了好一会究竟怎么回到那个空旷的地洞里。回去的时候他还想着今天早点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不然这幅样子被赢瑜看见就不好了。
好累,他随手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自己已经干净的剑,然后将他收回到了自己的剑鞘里。他回去的路已经只记得一个大概了,不过也没什么事,这前面也没几个路口,稍微转转对比一下自己的记忆就行了。
要不是还有点事,他早就一个传送符就走了。或者说,要不干脆走就行了,反正该交代的也已经交代完了。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前面晃出两个一高一低的身影,唐观一时怔住,他还以为这两个人已经上去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胆的就在那地道里干那种没人道的事情。
那两个人影听到他的声音也转过身来看他,高的那个看出他脸上的茫然,他淡淡开口:“怕你走不出去,所以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一起上去。”
他的脸色和刚刚离开时没有什么差别,唐观松了一口,也许是……没听到?
……个鬼啊!
不过既然这两个小崽子装作没发生什么的样子,唐观也没什么要提起的必要,他也当做什么也发生的笑笑,“还是谢谢你们了,我确实不怎么记得路了。”
小个子从各个的身后探出一个头来,眼里有着好奇心,倒没什么警惕感。唐观回想了一下,发现这个小的就没有露出过一点警惕感。
确实是天生的剑修。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可以教我们修炼?不需要我们做什么。”高个子拉着小乞丐在前头带着路没回头,“如果我们同意的话,你要都教我们画符吗?”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高个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修士,赚钱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