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修一偷偷顶了霞岛星紘的班,好心的无薪加班替自己学生完成堆积如山的任务——但仅限开学前,开学后还有一堆忙不完的活。
临行前北原修一对二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出来乱晃,小心被人发现端倪。
于是霞岛星紘少见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没做梦。
醒来时昨天拿出来的备用手机已经关机了,加载过热以至于放在枕头上的那一部分还是温温的,霞岛星紘眯着眼睛勾手拽过充电器,将手机充上电,又抱着枕头趴了一会才从床上坐起来。
是男生的体温要高一些吗,怎么感觉有点热……
被子不知何时踢到了地下,她拽了拽被系到最上面一颗的领口,试图通过煽动灌进去一些风来降温,但从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洒在身上,将那一点点凉爽又烫灭了。
……起床吧。
霞岛星紘盯着床单上的云朵图案想。
洗漱完,太阳更是已经铺满了整间屋子。
木制家具映出暖洋洋的颜色,弥漫着一股热意。
霞岛星紘眨了眨眼睛,开始慢吞吞地解睡衣扣子。
五条悟的行李提前寄到了学校,昨天他找出了睡衣和第二天要换的衣服,免去了霞岛星紘翻找的尴尬。
没有说换衣服不尴尬的意思,不过昨天晚上已经经历了一次纠结,如今除了还有些害羞,其他的感觉倒是减弱许多。
平常心、平常心。
霞岛星紘自我催眠。
修长手指一颗一颗碾开扣子,视野里出现男生精壮的胸膛。霞岛星光视线僵了僵,注意力转移,放在挂在墙上的灯光开关上。
她脱去水流波纹图案的墨黑色纯棉睡衣,换上白色敞领口毛衣和深色休闲裤。做完这一切,有所感应前去打开门——
“哟,星紘。”
紫发少女拎着早餐站在门口,举起灰色连帽毛衣宽大袖口盖住的手摇了摇,朝她打招呼。
对于六眼,霞岛星紘依然没能适应,不过好消息是她有点习惯其带来的痛苦了,装作无事发生也是很容易的事。
只不过有些费脑子——要去处理并消化眼睛所带来的大量信息并不容易。
这么一想,五条同学平时也蛮辛苦的呢。
“早上好,五条。”霞岛星紘笑着打招呼。
对方表情有些奇怪,笑容收敛,嘴角抿直。
不过霞岛星紘的注意力被刚好响起的短信铃声转移,没注意到。
——五条悟在某些地方意外的幼稚。
比如吃蛋糕的时候喜欢先把上面的水果吃掉,再慢慢品尝奶油的味道。
比如说走斑马线的时候会刻意挑白色的地方走,他腿长,步子很大,不算什么难事,也不容易被发现小心思。
再比如——如果自己叫了别人的名字,而对方却还是叫自己姓氏,会有一丢丢不爽。
他昨天难道说得不够清楚吗?还是当时已经处于意识不清醒状态压根没记住?
五条悟有些在意。但他不说。
哪有上赶着叫别人喊自己名字的。
霞岛星紘拿起手机,发现是禅院甚尔发来的消息。
——【(图片)到了。】
图片上是霞岛星紘昨天挑的床,被不伦不类地摆在客厅里,将沙发和桌子都挤到了角落。
小惠趴在床边,在他爸爸无比随意的拍照法下,手和脸都出现了残影。
【甚尔呢?】
回复了这几个字后,霞岛星紘收起手机。
“还帮我带了饭吗?谢谢。”她说,“这个是松屋的朝定食吧?这家店离学校还蛮远的。”
五条悟勾起唇角,隐隐有些骄傲:“没错。”
霞岛星紘笑意加深,心中了然却还是问道:“欸,怎么做到的?”
哼哼……
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轻轻一划,一道湛蓝色的光芒自空中出现并向四周扩散,很快便撑起一道裂痕。
和她施展术式时一模一样。
“已经掌握了吗?好厉害。”
猜到会是这种情况的霞岛星紘依旧给出了毫不吝啬的夸赞。
凌晨三点,醒来觉得无聊又无事可做的五条悟决定研究这具身体的术式。
虽然不能像霞岛星紘那样控制自如——他拿着摆在桌面上的松屋的传单,却出现在了偏差大概一公里左右的街上。
并且回来的时候也稍稍遇上了些麻烦——五条悟原本以为‘定位’的条件是与之相关的物品,后来才发现原来靠的是残存的咒力来建立通道。
不过就结果而言,早餐带回来时还是热的。
“五条果然是天才啊。”霞岛星紘双手合十,说了句我开动了。
对方夸赞得太直白,五条悟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他抚了抚后颈,小声嘀咕:“这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唔。”霞岛星紘含着米饭摇头,咽下去后才说:“我当初可是用了一个月哦,不断地翻阅学习资料,视力都变差了。”
五条悟并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反而认真看了看她,道:“你那是为了完全掌握术式吧?和我这种半吊子的用法又不一样,没什么可比的。”
啊……在考虑她的心情吗。
霞岛星紘想。
五条同学的性格,还挺可爱的呢。
以往霞岛星紘吃饭很慢,因为口腔容量小,就算想一口气塞很多也做不到,不过这具身体完全不需要担心。
能大口吃饭,真好啊。
霞岛星紘其实不喜欢自己的身高,尤其是身边人都很高的情况下,可惜她的二次发育已经结束了,还是没能突破一米六大关。
之前直哉还问她是不是因为能力才会保持这副模样——
不是啊,完全不是……
她只是单纯的矮而已。
难过。
正想着,手机又叮叮当当传来了消息。
霞岛星紘点开界面。
【(照片)】
【(照片)】
【(照片)】
第一张是甚尔咬着衣服下摆露出胸肌的样子。
霞岛星紘挑鱼刺的手没停。
第二张镜头下移,画面定格在腹肌与运动裤上被系成蝴蝶结的抽绳间。
她轻轻咬了咬放在嘴里的筷子。
第三张……
霞岛星紘笑容一顿,合上手机,回头问坐在身后、翘着两条椅子腿后仰,数天花板纹路玩的五条悟:
“今天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
窗帘被紧紧地拉上,透不出一丝光亮,将狭小的房间与外界世界隔绝开来。
墙壁中央的电视机里闪烁着幽冷的光。
靠床的位置,两个男生席地而坐。
白发男生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随着电视上的画面闪动,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喉结上下滚动着。
一旁的黑发男生似乎对电视里忽然出现的恐怖场景习以为常,他不慌不忙地伸手,朝旁边购物袋里放着的薯片探去。
床上坐着两位女生。
紫发那位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爆米花桶,电视中出现诡异的婴儿哭声时,淡定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
另一位棕发则是双手向后撑着身体,伸开的膝盖上盖着柔软的抱枕。棒棒糖在牙齿间磕碰发出脆响,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眼底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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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思’的光。
毕竟这部电影,正是家入硝子选择的。
今年新出的伪纪录片风格恐怖片,听说很恐怖,在IMDb上大受好评。
想着星紘前辈难得没出去做任务,干脆一起来看电影好了。
拿着租借来的光盘敲响房门的家入硝子一抬头发现五条悟也在。
嘛……她倒是不介意多一个人啦。
那把夏油也叫来吧?星紘前辈问她。
无所谓无所谓~家入硝子想。
就这样看电影小分队增加至四人……欸,好像有点熟悉啊这个桥段。
夏油杰来的时候还带了从便利店买来的零食和饮料。
因为不熟悉其他几人的喜好,所以挑的都是一些大众化的零食。
他打开薯片包装,递到白发男生面前问:“要吃吗,霞岛前辈?”
霞岛星紘一僵,讪笑着说不用啦,然后试图用假装拨弄头发的手来挡住眼睛。
电影的前期基本上都在渲染和过渡,没什么真正吓人的地方。况且,对于从小就能看到咒灵的夏油杰来讲,恐怖片也不能说没兴趣,毕竟有些电影剧情设计得还蛮不错的,只是不会产生恐惧罢了。
于是他的注意力被明摆着在害怕的霞岛星紘转移。
她已经放下了手——大概是发现那样挡着过于明显,便垂下眼眸只去听声音,偶尔会抬眼看一看。
因为坐得很近,夏油杰能明显感受到每一次音乐改变时对方肩膀的瑟缩。
比起恐怖片,好像霞岛前辈的反应更有趣一点……
“星紘!”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让霞岛星紘倒吸一口冷气才忍住没叫出声。
将五条需要的水递过去,她偷偷叹了口气。
没想到是恐怖片。
她真的,对这种类型的电影超级没辙的。
明明平时见到的咒灵也不少,比电影中恐怖的更有甚者——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主人公无力反抗的样子,她就会跟着害怕。
电影才刚刚开始啊……霞岛星紘屈起膝盖,双手撑着脸,满脑子都在想怎么熬过去。
想得太过认真,都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视线。
五条悟坐在距离她不过几十公分的位置,把玩着手里的水瓶。
电影里的剧情进展到有着通灵能力的女人进入了树林,摄影机摇摇晃晃地跟随着。
「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我。」女人说。
镜头晃动的更加剧烈,这是属于恐怖电影里的主观镜头,主要是为了让观众直接感受到角色的恐惧。
五条悟默默伸出手——
「喂,」摄影师颤抖的声音传来,「在你身后的……是什么啊?」
“…是什么啊?”
冰凉的手摸到敞开的衣领内侧,低沉的耳语吹来了一阵诡异的风。
霞岛星紘身体一僵。
没有想象中的尖叫,也没有激动地甩开他的手。
只是机械性的缓慢扭头,蔚蓝色眼里蓄满了泪水。
……哭了。
而且是用他的脸。
按照常理,咒术师应该能控制自己的恐惧——或者说负面情绪。
竟然有咒术师能被吓哭啊。
五条悟看着自己的脸,感到荒谬的同时还有一丝新奇。
当然,霞岛星紘没哭出来。
只是确确实实被吓了一跳的同时因为吃薯片咬到了舌头而溢出的生理性眼泪。
五条悟想笑。但是忍住了。
“五条。”夏油杰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家入硝子在一旁煽风点火:“啊呀呀,惹哭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