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本来以为江砚辞一早就离开了,结果她带潼潼刚回病房没一会儿,江砚辞就带着保温餐桶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护士刚给潼潼测完体温。
“潼潼退烧了吗?”
护士刚走出去,林知夏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她。
“砚爸比,护士阿姨说是三十八度五,还有点热。”
潼潼替林知夏回了他,江砚辞随即走过来把保温桶放到柜子上,大手轻轻试了下潼潼额头的温度。
“那潼潼嗓子疼吗?”
“有一点疼,砚爸比,潼潼不喜欢待在医院里,潼潼想回家。”
“可是潼潼得了流感,现在回家会加重病情更难受的,但是只要潼潼乖乖配合医生,用不了两天一定可以回家的,好吗?”
江砚辞语气温和,像极了一个慈父。
林知夏站在一旁,手默默抚了下自己小腹,眼底划过不被察觉的一抹忧伤。
“潼潼是不是饿了,先吃饭吧!”
江砚辞把病床上的小餐桌搭好,林知夏负责把他拿来的餐食一一从保温桶里取出来。
都是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但是潼潼没什么胃口,一味地摇头不爱张嘴。
“潼潼,这个雪梨银耳粥可以清肺的,你多吃点,还有这个香菇油菜包也是你平时喜欢吃的,生病了更要好好吃饭,才有力气打败病毒小怪兽,知道吗?”
“是啊潼潼,听夏夏妈咪的话,要好好吃饭早点好起来,才能早点回家。”
林知夏端着粥耐心的哄着,江砚辞也在一旁温和地附和着。
潼潼抬起头看了看此刻笑容温和的两个大人,女孩儿微微憔悴的小脸儿突然扬起了一抹天真的笑,那笑容里充满了期待:
“砚爸比,夏夏妈咪,你们是不是和好了?那你们是不是就不会离婚了?”
林知夏脸庞的笑容一滞,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女孩儿。
可能是她跟江砚辞的某次争吵被潼潼听到了,才会知道他们在闹离婚。
虽然潼潼只有六岁,情绪障碍症让导致她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可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
或许她还不太明白究竟什么是离婚,但在她幼小的心灵里也大概知道离婚就是两个大人要分开了。
“砚爸比,夏夏妈咪,你们不要离婚好不好?潼潼想跟砚爸比和夏夏妈咪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嘛?”
女孩儿央求着,拉过林知夏和江砚辞的手,用她的一双小手儿把两只大手叠在一起。
江砚辞的手总是一年四季都冷冰冰的,那冰凉的掌心覆盖在林知夏手背上,她刚下意识地缩了下手指,江砚辞就蜷起掌心攥紧了她的手。
“潼潼,放心吧,我们不会离婚的,我们会一起陪着你长大。”
听着他对潼潼坚定的承诺,林知夏蝶翼般的长睫颤了颤。
但他应该只是为了安抚潼潼,想让潼潼乖乖吃饭早点养好身体。
林知夏这样想着,用力挣开了男人冰冷的掌心,又端起柜子上那碗粥,
“潼潼乖,多吃点这个粥。”
江砚辞站在床边,低头将林知夏对他的冷漠疏离看在眼里,他幽深眼底仿佛浸了墨的深潭,看似无澜,却又无边无际。
林知夏本以为他送来早餐就会去上班了,但他一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助理吴越把需要他审签的文件都送来病房,他就坐在病房沙发里工作,一坐就是半天。
午饭后,潼潼躺在病床上睡着了,林知夏又伸手试了试女孩儿身上的温度,已经退烧了。
她默默松了口气,视线不经意瞥了眼一直坐在沙发里的男人。
江砚辞手里捏着一份文件,眉头紧蹙。
林知夏想起上午他助理吴越来送文件的时候,好像特地提了一下,说有个项目是江氏年底最重要的一个竞标。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项目有什么问题,他盯着那个文件脸色略发阴沉。
“咳咳……”
林知夏轻咳了两声,随即淡淡开口:
“潼潼已经退烧了,你有事可以先回公司去忙。”
江砚辞翻动文件的手指一顿,抬眸,深邃的目光落到林知夏脸上。
这是她今天对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只是让他离开。
“怎么,我在这儿碍着你了?”
江砚辞挑起的声线透着几丝不满,林知夏看了眼他沉下的脸色,突然后悔跟他说话。
现在他跟她之间,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就该把他当成空气。
不想再理他,林知夏拿起床头柜上的一袋水果,想去水房洗个苹果和雪梨,等潼潼待会儿醒了给她吃。
可她经过沙发前的时候,男人突然伸出一只脚,林知夏一个猝不及防,身体失重,直接朝沙发上的身影扑了过去。
等林知夏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跌进男人怀里,坐在他腿上,两只手更不知何时紧紧勾住了他脖子。
一瞬间,林知夏涨红了脸,正要收回手从他身上移开,却反被男人一个转身压进了沙发里。
“江砚辞你干什么?潼潼她……”
“嘘!”
男人两根修长的指轻轻压住了她的唇,她的唇很软很嫩,像果冻一样吹弹可破。
江砚辞呼吸有些发紧,声音也跟着暗哑了下来。
“别吵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那你先放开我!”
林知夏两只手死死抵住江砚辞一再压紧的胸膛。
隔着他身上仅仅一件商务衬衫的单薄布料,她清晰地触及到男人壁垒分明的胸肌,那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脸。
“脸红什么?是不是想了?”
男人渐渐炽热的呼吸缠绕在她耳畔,低吟出的言语更是让林知夏恼羞成怒。
“混蛋,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
“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没……唔!”
林知夏要否认,可男人炽热的唇果断堵住了她的声音。
重重压着她的唇,灵巧的舌尖挑开贝齿,他一寸寸吸吮着她的芳泽,掠夺着她的呼吸,不断深入纠缠。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身体,她灼红的脸颊,急促的心跳,颤栗的身体,一切都在告诉他,
过去这三年,其实她很孤独,很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