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A小狼狗：【在干什么。】
AAA小狼狗：【吃午饭了吗？】
对面几分钟都没有回复，江怀撑着下巴，黑色浑圆的眼眸映在屏幕上。
AAA小狼狗：【最近很忙吗？】
很快，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
L：【在医院接爷爷回去。】
L：【刚刚点了个快餐，你在干什么？】
江怀一个没有防备，直接把自己兼职的事情说了出来。
AAA小狼狗：【今天有兼职工作，在干活。】
发出去他才反应过来，把自己的真是情况给暴露出来。
等他想要撤回已经来不及了，对面信息已经发了过来。
L：【兼职？钱不够花。】
L：【转账50000。】
江怀了盯着四个零的转账数字，心里意外渣男居然这么大方。
吃进去的钱居然能如此容易就吐了出来。
为了不引起渣男的怀疑。
江怀对着屏幕敲敲打打，继续拉扯。
AAA小狼狗：【不是缺钱，想自己赚点零花钱。】
AAA小狼狗:【不用转钱给我，我钱够花。】
L:【那收了钱。】
L:【当是我给你的零花钱。】
五万块钱对江怀来说，是一笔大钱。
对方没有犹豫说发过来就发，渣男可见陷得有点深了。
江怀垂着眼，清俊的脸纠结着，闪过一丝迷茫。
———
老人的身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医院枯燥乏味，老人主动提要求出院。
陆均看着住院费用明细，走在药水味充斥着走廊，单手拿着手机看消息。
迟迟没回信息。
他猜测对方应该在忙工作，很有耐心打开震动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等待着男生的回复。
病床上，老人整理好衣物，和隔壁床的老人道别。
陆均推开房门，提起老人病床上的用品：“爷爷，我们可以回去了。”
老人和隔壁床的老人挥手，转头要去抢孙子手上的衣物，心疼自己斯文的孙子拿那么多东西：“军军，东西那么重，给爷爷也拿一点。”
陆均：“我拿的动。”
上了车，他细心地给老人系上安全带。
支架上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钱已经被收了，还多了一条感谢。
AAA小狼狗：【谢谢哥哥。】
陆均也自己系上了安全带，才开始回复。
L：【工作很忙？】
L：【你忙完工作我们在聊？】
对方很体贴，体贴到像极了真的网恋一般。
江怀良心隐隐痛了一下。
AAA小狼狗:【好的。】
这一笔钱和昨天的钱加起来足足有六万，他把钱提到一张没怎么用过的卡上存着。
打算到时候报复完渣男，重新把钱还给沈翎。
是渣男在沈翎那里骗的钱，不是他骗渣男钱。
江怀心里给自己暗示着。
————
半个小时后，陆均带着老人回到了别墅。
父母离婚，现在诺大的房子只有老人，陆振，还有几个保姆在在。
自从上大学搬出去之后。
陆均基本很少回来这里，偶尔回来一次看老人，也是趁着陆振出差不在的时候过来。
好巧不巧，今天两人碰上。
陆均扶老人进到客厅时。
陆振从旋转楼梯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女人。
陆均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扶着老人往房间里走。
父子两人关系原本就不好。
陆振看见他没有理会自己，心里涌上一股气：“你是不是忘了谁是你老子？眼睛瞎了还是变哑巴，不知道叫人。”
陆均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没出声，眼神里全是厌恶。
陆均比陆振高了大半个头在。
陆振平日浸淫在酒色之中，脸色萎靡蜡黄，和经常锻炼的陆均不是一个量级的。
陆均就这样看着陆振，眼神冰冷阴沉。
陆振有些发怵。
但是旁边还有人在，他不想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开口骂道：“干什么，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要打你爹？”
两父子关系实在不怎么样，见面不动手就算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老人看不惯自己的儿子这副样子，拄着拐杖站在陆均面前，呵斥道：“陆振，我还没死呢，不许你欺负军军。”
陆均不想在老人面前使用暴力，收回视线：“爷爷，你先回去房间，王阿姨，你帮我扶爷爷进房间。”
保姆听到陆均的话，赶忙走过来把老人扶走。
陆振气地直接举起拳头。
陆均用胳膊轻轻松松挡住陆振的拳头，抓住陆振的手腕，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你想我对你再来一刀？。”
那双眼神没有一丝的情感波动，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陆振大腿某处隐隐作痛，没敢再继续动手，只敢继续骂：“你个狗娘养的，你要敢这样对我，你另外一只手也不要用了，狗娘养的，给我滚。”
陆均没理会发癫的陆振，扯来旁边桌面上的纸巾擦着手掌，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陆振骂骂咧咧，和旁边的女人和孩子离开了别墅。
——
结束了工作，江怀收到了时乐的信息。
时乐有一个朋友在城南的清吧举办生日会，人数不多，需要多几个人凑一下人数，酒水免费。
有免费的吃喝，江怀很爽快答应了时乐。
城南有著名的清吧一条街，离学校不算太远
江怀直接扫了辆电动车赶去了清吧。
时乐的朋友江怀也见过几次，但都不熟悉。
驻唱歌手弹着吉他，音乐声音很舒缓。
和在场人玩了一会儿。
江怀找了个旁边不起眼的角落，从兜里掏出手机，有几条未读信息，是课程作业小组的消息还有院篮球队的信息。
江怀一一回了信息，从台吧要了杯玛格丽特，重新坐回位置喝了几口，把小号切换登上，打算去给渣男刷纯在感。
刚登录上去，渣男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L：【在干什么?】
L:【忙完了吗？】
L:【有没有空？】
最后一条消息是十分钟前发的，渣男这两天发消息变的频繁很多。
江怀放下杯子，晃动的液体映出男生清俊面容。
AAA小狼狗：【刚刚忙完。】
AAA小狼狗：【现在和朋友刚刚吃完饭。】
AAA小狼狗：【有空的。】
信息出去还没有到一分钟，对话框突然弹出语音通话页面。
通话来得太突然，他瞬间精神起来。
看着语音来电屏幕，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
在江怀的潜意识种里，网恋没有语音通话这个过程。
只有信息对话，和渣男隔着屏幕说话，没有思索时间，许多事情没有办法预料。
他只能不敢接听，只能静静看着通话邀请响了几分钟，然后停了下来。
几乎在同一瞬间，消息弹了出来。
L：【怎么不接语音邀请。】
江怀有些慌乱地打着字。
AAA小狼狗:【哥哥怎么突然打语音电话过来。】
L：【想找个人说说话。】
字眼中似乎莫名多了一丝忧郁悲伤的意思
江坏猜测渣男遇到了事情，想找个人聊天说话，就像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样。
AAA小狼狗【哥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L：【嗯，和我那个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吵架了。】
消息弹出来的下一秒，屏幕中又弹出了通话邀请，泛着微不足道的柔光。
男生顿住，头顶暗黄色的柔光打在他干净的侧脸上。
通话邀请久久没有结束。
江怀想起那条最后弹出来信息，用力握了握手机，像是下了决定。
下一秒，他拿着手机走到清吧门口的江边，指尖落到绿色的接听图标上：“喂。”
男生干净清爽的嗓音在夜色中响起，传进手机对面。
“嗯，现在在做什么。”
城南江边一条路都是清吧，各色音乐混杂，江上轮船轰鸣声响着。
手里传来的独特音色，江怀却听着异常清楚。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冷冽低沉，声线平稳，和上次的语音信息不同，此时此刻清淡的声音中裹着一丝疲惫和低沉。
像冬天未化开的厚雪。
是和他发过来的身材很匹配的声音。
沈翎被他骗，不冤。
江怀耳廓莫名地泛起了灼热感。
“怎么不说话。”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江怀有些慌乱，没有斟酌的时间，下意识开口：“在和你说话。”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尴尬地用力握着手机，指节泛着红色。
下一秒，手机对面轻哂一声。
“那你在做什么？”江怀硬着头皮反问了回去，江风呼呼作响，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和电话对面传过来的男人呼吸声。
“刚刚吃完饭，现在和你打电话。”对面的声音缓缓地又传了过来，像是想要活跃气氛的故意幽默。
好听的声音让江怀放下了几分警惕感。
他抓着栏杆，任由江边的大风吹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心情好点了吗？和你父亲吵了什么？”江怀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顺着刚才的聊天记录找起了话题。
手机里久久没有传来声音，只有男人平稳吸气的声音，气息平稳缓慢，像是抽烟。
江怀敏锐地猜到渣男可能和父亲关系不好，便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真诚开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手机里男人呼吸的声音停顿了两秒，像是在思考，不知道过了多久。
夜色中，江怀听到了低沉磁性而暧昧的声音缓缓传过来。
“叫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