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到丫头咧开嘴笑了,便得意地说道:“我可都告诉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我知道了,你个啰嗦鬼,你怎么和那哑巴一样令人讨厌。”声音中带着谴责的娇嗔,“你可别小瞧了他,他的功力可是在你我之上,他的身份谜一样的存在。”
老者严肃的说,“不过我以前在吴家的时候曾看到过一个小男孩眉目之间与他有点像,不会是那个男孩吧。”老人说着眼神瞅着一直站在那里宛如正义之神的文青,文青这个名字他没和任何说起过,别人都喊他小幺,因为他是“洪七帮”最小的一个,他总是沉默不语,老人曾试探过他的功力,当时老者惊呆了,这么深厚的内功连他都要惧三分,以后老者总是找时机试探小幺的功力,小幺睡觉时他总是袭击,可小幺像有三只眼一样,总是在翻转之间化解危难,文青确是个神秘人物,他的身世无人知晓,至少洪七帮的人不知晓。文青看到老者在瞥他,便傲慢的看了老者一眼,便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阿梨看到后大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就他,洪七帮收留他已经算是他好运了,他怎么会有高深莫测的工夫呢,他就是个楞头青,还这么高傲,谁会教他呢,你会吗?”
阿梨有点嘲讽瞥着嘴反问道,“我,我怕过谁,我会怕一个晚辈,笑话!”老者有点底气不足地发火,“好了,好了,我只是开个小玩笑,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像个小孩一样,说发火就发火,那我们不说他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启程寻找吴小姐。”
阿梨有点疲倦的说,毕竟已经忙了一整天,阿梨很累了。阿梨观望了四周,见洪七帮人睡了,便也拉了老者睡了,果然是没心没肺,睡的就是快,他们倚着柱子,老者发出雷鸣的鼾声,城隍像半影动,月已高,城隍庙里的人都睡了,只有文青无眠,他听到了阿梨的对话,思绪又拉到小时候,“青哥哥,你看你的风筝总是飞的最高,最远的,你能和我的换一下吗?”
小小的人儿发出稚嫩的声音,全世界抵不住它请求的诱惑,自然也诱惑了某人的心,那浅浅的笑,纯真的小酒窝,青翠的发簪在发丝之间跳跃,那张清秀的面容时时出现在他的心里,梦里,像永远不会凋零的花瓣,带着清甜,清香可人,记忆中的自己总是带着讽刺,带着甜蜜的责怪道:“你每次都比不过我,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放的,教了你多少遍你都记不住,你就是个傻瓜。”
人儿说着就拽起伙伴的风筝,恼气的说道:“你的风筝我也不会让它飞起来的,落地了,落地了。”人儿坐在地笑,“还拿什么骄傲?”“我没什么可骄傲的,我的心里都是你,只有你才是我的骄傲,你知道吗?”月光下丝制手绢上“碧”字显得格外耀眼,一个痴心郎念痴心女,只是一切都错了,是老天与他们开玩笑。
文青是个孤儿,吴老爷拜访林老爷途中听“哇哇”地哭声,便生了怜悯之情,晓君的去世,留下一个孤苦的女婴,和一个空心的皮囊,这也许是天意,连老天都可怜这家人,吴老爷把孩子抱回家后便取名为吴文青,女娃名为吴碧鸳,意为与晓君来世结为鸳鸯逍遥于碧水青山之中,这也是吴老爷所日夜以求的。
碧鸳是吴老爷与秦晓君留下的唯一血脉,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倾注了吴老爷所有的心血,也是对晓君爱的延续,失去挚爱就像没有了灵魂,总是找不到生活的方向,但幸运的是吴老爷把这份爱寄托在了碧鸳身上,虽公务繁忙但仍抽出时间来陪自己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