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身上的校服脱下来兜在头上,对他命令道:“过来。”
松下呼吸有些急促地微微张开嘴,我回忆着成人电影中男女主亲吻的场景,毫无章法地长驱直入,像发怒的牛一样,在他的嘴里横冲直撞。
狭小的,由校服外包裹成的小空间里,我们忘情地亲吻着。直到我失了兴趣,率先停下来。
他正要凑过来却被我用手捂住了唇:"停!别做多余的动作,只有我能主动。”
松下失落地退回了原来的位置,我抖了抖校服,重新穿上。而环顾四周时,几乎半径5m以内的人都在偷看我们。
刚才不知收敛的渍水声吸引了他们的目光,我几乎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开放啊。还没回家就忍不住动手动脚了,啧啧。
我硬着头皮抽回了被松下拉住的手。终于下车,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天边被夕阳染红了一大片,暮色低垂。因为事先打过招呼了,粟和他的小伙伴们早早在那里等我们。
“坂田哥,这位是?”粟好奇地问。
我随手拍了松下的背说:“这是我堂弟,这是我……朋友。相互介绍一下吧。”
松下听到我临时从“小弟“换成朋友”的举动,不由得惊喜地道:"我叫松田骏良,你好!”
粟不认生,很快就和他打成了一片:"你好呀!我是坂田粟!”
到了叔叔家,他们见到我都很惊讶,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粟粗神经地邀请我们一起吹蜡烛,吃蛋糕的环节,粟和他的伙件们去房间里打游戏了,我和松下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吃东西。
他认真地分割蛋糕的每一部分,小心翼翼地吃完它们。
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本想让他和我留下礼物就直接离开。但好死不死的是,我端着纸碟站起来时,他忽然转头看我,纸碟上的奶油毫不意外地沾到他的脸上!
我笑骂了一句:“真蠢。”
松下委屈地低了低头,我情不自禁也低下身,快速地用吻掉了那点奶油,又挺直了背。
松下顿时僵成了木头,直愣愣地看着我。从刚上车到现在,他都没怎么跟我开口,这会儿也安静得可怕。
“你不开心?”我抱着手臂问。
松下摇头。
“你被欺负了?”
他再次摇头。
我不耐烦的道:“想说什么就说,别装闷葫芦!”
松下这才小心地看了我一眼说:“在电车上的时候你忽然吻我……”
我说:"所以呢?你希望我道款?”
他立刻道:“不!不是的……我……我能再亲你一次么?”
奇怪的人。
我皱紧了眉,没有同意他的要求:“下次吧,等你足够令我满意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了。”
他眼睛腾地亮了起来,一切都没说,又好像说了。
告别叔叔阿姨和粟,我们又搭电车回了家,还不算很晚。
在岔路分开后,我回到家里时,发现座机电话有三个未接来电,回拔过去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您好,坂田先生!您报名的“板园祭”类表演即将开始,最好尽快到现场试音排练,期待您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我才想起之前为了赢得第一名的智能手机报名了一个小型的表演,现在一月之期即将到头,我也该出现了。
好在,表演时间在晚上的体育馆,并不用担心和白天的课程撞上。
我试着找回当年的状态,但境况不同,人的心境就容易发生变化。尝试无果,但我也能有七成的把握拿下第一,所以并不是很紧张。
约定的那天晚上,我穿了一件平时不常穿的外套去体育馆,工作人员核实了我的信息后没有为难我就带我去后台准备了。
现众席坐无虚席,茫茫人海中立着五颜六色的灯牌,热血的呐喊在一方封闭的空间里回荡着。
我吞咽了一下,在炫丽的灯海中寻找着我的名字。我害怕那团亮眼的色彩勾勒出我的名字,同时又有些期待。
会不会有人一直在陪着我,等我回到舞台呢?
主持人登台的开幕词打断了我的思维,我抽中的上台顺序是第三个。
前两位选手唱完歌,票数都投完后,我才慢慢走了上去。环顾人海,熟悉的感觉萦绕心头:
"大家好。接下来我要演唱的歌曲是……”
陌生的舞台,热情的观众。我超常发挥地唱完了一首乐团里的歌,心里借此怀念曾经的团员,还有那时无所畏惧的自己。
手中的话筒发烫,我一头热汗挥洒在台上,余光扫视着底下的人。
一个极其熟悉的身隐藏在其中,我死死地看向那里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比赛结束后,我如愿得了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松下:"你在哪?”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他的声音好像自带一种安抚人心的能力,我慢慢平静下来:“坂田,我好像看到你了。”
我抱着奖品走进巷子里,环顾四周,抬眼望向一个拐角时,一个眼睛上扬的男人正踩着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胖子低声恐吓:
"你刚才是想上去要联系方式吧?死肥猪。听好了,要是再让我看到你靠近他,我就杀了你!”
他一只手捂着手机的听筒,一只手拿着仍在通话中的手机,动作却游刃有余。
眼前笑容凶狠的人,正是松下。
胖子哭着连忙点头,腿间一片腥骚味,竟然吓尿了裤子。他急忙爬过松下的□□,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松下没戴眼镜,骂了一句“懦夫”后,随手撩开厚重的流海散散热汗。
与脸上满是庆气的神情不同,我听着手机里他那人人可欺的可怜声线,忽然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坂田,我刚刚有事在处理,你在哪呀,我能来找你吗?”
我躲在墙后,没有拆穿他的意思,假装面不改色地说:“不用,太晚了,我要先回家了。”
他没再说话,我直接挂了电话,打车回家。
站在家门口,屋子里的灯光从门缝里照射出来:她回来了?!
我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快速进了玄关:“我回来了!”
厨房里灯光明亮,母亲的声音混合着水流声和碗碟相碰的“叮叮”声一起在房间中回荡。
她的声音无甚起伏,不注意听还以为是钢圈球擦刮瓷器的声音:“回来了?在客厅坐会儿吧,你父亲工作很累,已经在屋里睡着了。”
我愣了一下,像个外人一样走到沙发旁坐下。
过了近十分钟,她才不急不慢地就着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一边从厨房走了出来。
也许是连续的加班日,让她的眼眶有些浮肿,看起来憔悴极了。
母亲解下围裙,余光往我怀里一扫,张口道:“又乱花钱了?我告诉你多少遍了。家里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就省,你怎么就是不……"
我没有等她讲完长篇大论就直接道:“这是我比赛赢来的,你不是说你的手机用久了很卡么?我就想着给你换一个。”
我献宝似的打开盒子,把手机展示给她看,希望能在她脸上看到惊喜的情绪。
下一秒,一个巴掌将盒子打飞在地,清脆的碰撞声敲击着耳膜。
我看着地上屏幕四分五裂的手机,一时忘记了呼吸。
“比赛!又去参加什么比赛?!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不把心思都在学习上,整天就想着玩!妈不需要你给什么礼物,只要你有一个好的人生,好的未来就心满意足了!”
母亲双目发红地大吼道,多日来工作上堆积的负面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豁口,此时全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她情绪激动地扑上来揪着我的耳朵质问道:“你是不是在学校里勾引别的男人了!!你爸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好的不学偏偏就学坏的!”
我痛得扒拉她的手,耳朵被抓得几乎要从头上撕扯下来:“你在胡说什么?!”
她气红了眼,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非我明说?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心里没有点数,你同学都发照片给我看了,你还狡辩!”
她气势汹汹地打开手机相册,恨不得直接砸到我的脸上。
模糊的画面中,我在课桌上闭着眼,松下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这一幕十分刺眼。
是谁偷拍的?!
我睁大了眼睛,心脏狂跳:"是谁发给你的!”
我气得要把她的手机抢过来,房间里立刻传来男人的责骂声:“坂田清归!不许对你妈妈这么没礼貌!”
男人像是救下美人的英雄一样及时出现,将母亲护在身后,假惺惺劝道:“做错了就勇于承认!欺负家人算什么事……”
我想为自己辩解,母亲却刻薄地下了逐客令:“你给我滚!不在外面和那个野男人断干净就别回来!!”
男人顺水推舟地皱眉道:"会不会对孩子不好啊,现在都这么晚了,会发生不测的吧?’”
母身怒火更加高涨,吼道:“那就让他趁早死外边,去找他的便宜爹!不要来祸害我们!”
我再也忍无可忍地咆哮道:“就是因为这样,爸爸才会离开你的吧?你还是一成不变的令人讨厌!”
说完,我夺门而出,不去管身后再次汹涌的怒骂和哭嚎声。
夜黑风凉,灯火通明。
我一个人在街头非徊不去。
自从父母离异,各自重组家庭,我仿佛就此淡化在阴阳的边缘,生死无关。
走了很久,腿酸了,眼泪也止不住地往外淌,我蹲在路口抱着脑袋,怕遇到熟人。
但怕什么来什么,野莽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呦,你在这呀,真是让我好等。”
我厌恶地道:“谁要你等?快点滚!”
他也不生气,同样蹲下来,和我平视,打着商量的气说:"别介意,我来找你是真的有事啊。你还记得边谷雄奇么?”
边谷雄奇,在我出道时曾试图潜规则我的一个变态中年大叔,但因为我抵死不从才逃过一劫。
我被勾起了兴趣了,听他继续说:“他呀,据说一直忘不了你,希望我来说和说和这门好事。他虽然丑,但是资产在国际上是排得上号的,只是一时沦为玩物,就有几辈子都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何乐不为呢?”
我啐了他一口,说:"你说这个来恶心我的话,不如早点滚,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小心我拿你撒火!”
野葬纯有些忌惮地后退几步,又露出老好人的笑,说:“那你猜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呢?”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出来。
第一张就是小粟的脸。
“你是什么意思?”我直接夺了过来,一张一张地看下去,小粟表情迷离地**身体,俨然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任人摆弄。
野莽纯道:“他长得虽不如你,但是胜在身子稚嫩,玩起来也有意思得很。这几张你留着纪念也行,我存了上百张库存,不怕你不满意。”
火气一下子冲上来,我二话不说地将他揍倒在地,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到他的脸上:“你知道你在做儿吗?!他今年才十二岁啊,你这个禽兽!!"
怪不得…怪不得上次会看到他出现在这附近的街上,想来一定是被这个禽兽以照片作为要协了!
他吐了一口血沫,无所谓道:“你就打吧,就算打死我,警察又能怎么办呢?我一死,照片就会立刻流到网上,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忍住打死他的冲动,将照片撕成碎片塞到他嘴里强迫他咽下去,冷漠地道:“我自有办法,你等着。”
拿出手机,拨通翔太的号码,往远处走了一段距离,我听着"嘟一嘟一”的通话声,心里却有些发虚。
虽然平时我和他们俩走得近,但其实我们都不算了解彼此。
电话接通后,对面的人好像等了很久,我还没开口,翔太便早有预谋地道:"坂田,你是遇到困难了吧?"
我愣了一下,没说话。他不在意地接着说:“你和松下的照片是小次郎拍的,我发给阿姨了,算好时间,你现在已经在外面了。“
我大脑发懵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小次郎的声音传了出来:“清归啊,你以为我们俩为什么要和你这个平民相处那么久呢?哈哈哈,你可是我们看上的。喂,乖乖地屈服在我们身边吧,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呐!”
翔太又道:"比赛的奖品还好用么,那是我亲手挑的,很适合你。你想通了,就来我家找我们吧。坂田。”
他一字一顿地喊着我的名字,好像在用舌尖玩弄我似的,令人厌恶。
挂了电话,野莽纯幸灾乐祸地道:”没人愿意无条件地帮助你,可别白费力气了,雄奇正在那里等你,只要你点头,大家都能相安无事,我会立即删掉坂田粟的所有照片。怎么样,你不吃亏。”
我不耐烦地道:"急什么,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人会帮我……”再次拨通电话,这次我打的人是松下。
野莽纯瞄了我一眼,忽然惊讶道:"松下?这是那个谁么?当年你还在团里的时候,就经常有一个自名为【盗】的人匿名送各种东西过来,有时是花,有时是零食,起初大家都以为是粉丝还用他的名字写了一首歌来表示感谢。
但越到后面就越不对劲,团里凡是和你关系亲密的人都被他恐吓过。我一好奇,就花了钱调查了他的资料,他原名正是松下骏良。坂田,不得不说,你的魅力大着呢。”
我一下子回想起当年时事,却不知道还有后面这出,当时团员们和我的关系都不错,所以都没有把被恐吓的事告诉我。
直到现在,要不是这个人旧事重提,我还蒙在鼓里。
盯上我的,竟然是我的狂热粉丝!
真是堪称影帝级别的表演,相处那么久,我竟然毫无察觉。
恰好,电话一打过去就接通了,那边传出男人试探的声音,却足以令我脊背生寒:
“坂田?是你么?”
我有些发抖,强行冷静下来道:“是我。你现在在哪?来红松园接我。”
野莽纯无声地难手摇头,用口型说:你会后悔的。
但我还是想认一下,事情究竟是不是那样。
为了避嫌,野莽纯把雄奇的别墅地址发给我后离开了,我看也不看就关机了,专心等松下来接我。
安静的小路旁只有我一个人,松下来得很快,几乎是用了五分钟不到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好像他一直都离我不远似的,但此时众多琐事囤积在一起,我心烦意乱,心里也没底。
他气喘吁吁地问:“坂田,你找我什么事啊?”
……
我确认完后,嫌恶地一把将其推开,尴尬的是,他的裤已经撑起了小帐篷。
松下委屈地看着我,泪光婆姿,我却透过这具怯懦的皮囊看到了一个比恶魔还要恐怖的灵魂。
“坂田,你要去哪!”
我头也不回地跑了,他的声音渐渐减弱。
正如野莽纯所说,没人想玩真心换其心的过家家游戏,他们靠近我不过都是有所图谋!
我心灰意冷地打开手机,照着雄崎的住处找去。
我不愿意沦为翔太他们的玩物和附属品,同样也不愿意和一个想法极端的粉丝在一起。
照刚才那个情况,小次郎和翔太能如此胸有成竹地说出那番话,肯定都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若是放任自流,无疑于坐以待毙。
反正都是出卖□□,不如直接一点,早点结束这些烦心事更好。
等我到达那座种玫瑰的别墅时,有些恍惚地站在铁门外,给野莽纯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记住你的承诺,否则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发送后,我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大腹便便的太叔□□着,目光露骨地打量着我:"你总算是想通了。”
我一刻也不想多待,脱下外套说:"快开始吧。我不想留在这里太久。“
”宝贝,话别说得太满了,到后面你会求我□□你的。”他意有所指地拉着我的手臂进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里。
柔软的大床散发着蚀骨**的香气,只一个呼吸间,我便躁热不已。
雄崎迫不及待地脱了衣裤,我浑身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他正要骑上来,我忍受不了地道:”来点道具吧,这样会更有意思又不是么?”
他赞同地道:“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说完,他果然套上一条裤衩子出去拿东西了。
我趁机挣起来,好不容易翻了个身却滚进了床底,厚重的床单拖到地上,完全遮蔽了我的视线。
我放弃了爬出去的想法,地板很凉,对于此时正在发热的我来说正好。
可等我再醒来时,四周竟然冒起了浓浓白烟。
着火了!!
外面警笛声刺耳异常,依稀可以听到负责谈判的人被喇叭放大的声音:“松下先生!快放下人质,您已经被包围了!别再做无用的挣扎!消防队已经在路上,您现在投降还能争取到从轻发落!”
松下的声音也从外面传来,却是离这个房间极近的,最多只有一墙之隔:“别开玩笑了!把他还还给我,把坂田还给我!!你们为什么要逼我?!明明…明明我都那么努力了,却还是什么都得不到啊。我只是想永远陪在他身边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阻止我?!”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
让我一愣。
我无意间做了一件作茧自缚自缚的蠢事,唯一愿意拯救我的人,他想用火焰烧断缠绕在我身上的蛛丝,最后却连我也被火焰吞没。
大火熊熊然烧,我爬出床底,在冲天的火焰中燃烧殆尽。
这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没有对松下说一句"谢谢”。
在临死前,我回顾着荒唐的一生,悲哀地发现:原来连活着,我也无法控制。
………
等我醒来的时候,四周景色大变,神庙已经不见了。
眼前是一间被烧得焦黑的房子,虽然经过清理,但大火的痕迹始终存在。
我一下子就认出这里是当年日本首富边谷雄奇的别墅。我有些感慨地环顾四圈,手脚上的麻绳勒得死紧。
这出闹剧的凶手出现在我的眼前,只见一张长得和他相似的脸拧着眉头。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哈,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粟。”
"别用他的声线说这种恶心的话!”
男人估摸十九岁左右,脸上仍未散去稚嫩,却有一股肃气,让人不敢出言不逊。
我随意道:“怎么了?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你该认清现实了,他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男人愤怒地喊出我的名字:"松下骏良!!”
我“嗤”地一下子笑出了声,纠正道:"他没走,粟,他在这哪。”
我指了指心口的位置,“他和我好着呢,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了,永远……”
粟嫌恶道:“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就算他真的和你在一起,你怎么知道他爱不爱你呢?!”
我不在乎地说:"我不需要他的爱,他的目光是我偷来的,连微笑也是。我愿意做一个盗徒,只为他而活的盗徒。。”
离开了这里,我回到那座单身人公寓里,漆黑的房间里堆满了啤酒罐。
我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打开,光着脚走到走廊尽头,那间挂着”杂货室”牌子的房间。
自从上次被他误闯进去后,我就上了锁。
现在,我打开锁头,推开房间的门,里面贴满了他的照片,满墙都是我做梦都想见到的那个人啊。
这些照片中,有些是拍的近身照或特写,有些是全身照,有些是趁他不注着从他的社交平名收藏下来的自拍。
我像一条缺氧的鱼,此时终于回到水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
被我重复看过不下千遍的录像带,是留在他房里的摄像取的那个晚上。他强作镇定地佯装睡着,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暴露。
我近乎失控地爱抚他的每一寸,动作也随之越发过分。
想让他感受我的爱意,想让他知道我有多喜欢他。
可越靠近,他就离我越远。
好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勾引着即将渴死的旅客不断接近。
我抱着不断播放的电脑,像是将他揽进怀里,满足地闭上眼睛。
“坂田,晚安。”
长夜漫漫,我正在梦见我的心上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