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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需要他的信息素!

作者:不想考CPA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何竟不死心地开着车围着江夺的学校转了几圈,凌晨12点的大学城,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此时学校已经封闭大门,江夺肯定回不去。


    他又拐了几条街,一边在马路上四处寻找,一边不停地给江夺打电话。


    而电话里永远传来那个冰冷的电话提示音。


    “操!”何竟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喝骂了一声。


    他几乎没怎么合眼,此刻车载屏幕上显示凌晨5点。初冬的早晨天亮的比较晚,此时天色还比较黑,何竟把车横在学校西门,他不确定江夺会从哪个门进入校园,就挑了一个离自己家最近的西门。


    学校半个多小时后才慢吞吞开了道口,除了门口保安来来回回盯着他看了几次,再没见着一个人。


    早上七点之后,渐渐地进进出出的学生多起来,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群,一直守到从校园传来上课铃声,也没见着江夺的影子。他扭动一圈发僵的脖子,叹息一声发动车子去了公司。今天有一个重要的部门会议,他不能不参加。


    何竟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不在状态。他骂哭了一名来递交资料的omega,其他部门递交上来的文件也被他各种找茬打了回去。公司里噤若寒蝉,连小赵也缩起尾巴不敢触他眉头。


    江夺的电话依旧关机。他抛下高傲的自尊心,发信息道歉。字斟句酌,写了又删,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又小心地对过谁。


    当然,这些话让何竟当着面说,他肯定是张不开嘴的,互联网给了他一块遮羞布,让他能把姿态放到底,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丢不下面子追不回郎。


    一连几天,何竟都没守到江夺,这时他真的有些慌了。他这才知道,江夺是真的下定决心和自己分了。


    他最后给江夺发了条信息“江夺,你要是再躲着我,我可直接去你们学校找你们老师了,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说出些什么。”信息很奏效,江夺终于回了他信息,“你想干什么!”


    何竟看着手机,心里一阵狂喜,“臭小子,吃硬不吃软。”


    何竟很快给江夺拨过去电话,这次江夺没拒绝。


    “江夺,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不用了,什么话直接电话里说吧”


    “那天是我的错,哥误会你了,哥给你道歉,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不再犯浑。你原谅哥这一次。”


    “你的道歉我接受。不过,我们还是分开吧。”


    “可是,为什么啊,我们在一起不是挺好的。我哪儿做的不对你可以和我说,是不,咱也不是那种不知悔改的人,监狱里的囚犯还能给改过自新的机会呢,你不能一次就给哥判个死-刑。”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江夺挂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何竟举着手机,愣了那么几秒,他万万没想到,他何竟平生第一次把自尊踩在脚下换来的道歉,换来的竟是对方不带一丝犹豫的“不想继续”。


    一股混杂着羞辱、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窒息感立刻就塞满了他的胸腔,他烦躁地把手机狠狠砸进沙发,像头困兽般在原地转了两圈,眼珠子通红地乱转。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他也得死个明白。”


    他猛地扑回沙发,从缝隙里抠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喂,胡全,是我。帮我查个人,把他所有的底细,都给我挖出来。”


    打完电话,他再次缩回了沙发上,将自己卷成一团,他心跳的厉害,脸色通红,后颈的腺体上开始一阵阵的灼烧,渐渐的,热浪向身体转移,他如同置身烈焰之中。


    “难道易感期提前了?”


    他站起身,晕晕沉沉地挪到卧室,从床头柜掏出常用的抑制剂。在扎入腺体前,他有一瞬间的迟疑,觉得这次的燥热和以往任何一次易感期都不同,但剧烈的疼痛容不得他细想。他熟练地将抑制剂推入腺体。


    冰凉的液体暂时压下了一些燥热,但一股更深沉、更霸道的疲惫感,像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


    也许是连续几天的焦虑、失眠,和刚才那场大起大落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又或许是其他,但他已经无暇思考这些,双眼一翻,甚至没来得及躺到床上,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而正在此时,天花板上,隐藏在吊灯阴影里的一枚小小的红点,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何竟才悠悠醒来,只觉头重脚轻,腺体胀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昏倒在卧室地板上这么久!这从来没有过!他摸了摸自己额头,有些发热,但后颈的腺体更热。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卫生间,透过镜子,看到腺体并没有任何异样。


    他又摸了摸,决定还是给邹凯打个电话问下具体情况。


    “你说你打过抑制剂后昏睡了十五个小时?”


    “对。


    “腺体外表没有任何异常,内里却灼烧一般疼痛?”


    “是,像被人拿刀子在腺体里来回划拉搅合一样。”何竟已经用毛巾包着冰块敷在后颈上,“我是不是得去趟医院,这玩意儿可真疼!”


    “......你......”


    “邹医生,有话直接说,吞吞吐吐的,容易让人误会。”


    那边试探着问道:“江夺在你身边吗?”


    何竟心头一跳,“他有事,这几天不在家。你怎么问这个?这和他什么关系?”


    “我想确定一件事,他要是不在,你找一件他的衣服或者生活用品,只要信息素残留多的。”


    何竟心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客卧里江夺的东西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又去洗手间转了圈,这小子连牙刷、剃须刀都收走了。


    他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江夺是真想给他断干净,他的东西一件不留。


    “没......”他刚想说“没有”,余光突然瞟到玄关鞋柜上江夺的拖鞋......


    他立刻打了个寒噤,闻拖鞋?太变态了!


    对面的邹凯,“什么?”


    他站到鞋柜前,盯着那双纯黑色的兔绒拖鞋,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操,老子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儿!” 腺体又是一阵灼痛,像是催促着他。他烦躁地扭过头,在家里四周一圈打量扫视......,最终,理智被生理的渴望压倒,他带着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愤怒,一把抓过拖鞋,猛地凑到鼻尖。


    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酒香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腔,那一瞬间,他只觉得灼烧的腺体像是突然注入了一股清泉,令他的大脑皮层一阵舒爽的战栗,也缓解了他的灼痛。


    他贪婪地想要更多的......


    “你在干什么?”邹凯的声音突然传来,将他从这荒谬又羞耻的沉溺中惊醒。


    “咳咳!!!!”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咳嗽了几声,满脸通红地远离了鞋柜,“那啥,我试了试,江夺的信息素确实能让我好受一些。”


    “我这是什么情况?”


    邹凯在电话那头静默两秒,“何先生,你这个问题……医院解决不了。这更像是……某种‘戒断反应’。”


    “戒断反应?!”何竟懵了,“戒什么?”


    “对你而言,可能就是江夺的信息素。”邹凯的声音低沉下去,“你的腺体,似乎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现在突然中断,才会出现这种剧烈的排斥疼痛。“


    ……


    “你当初说AA恋,信息素交融可没提我会出现这种状况……”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


    何竟磨了磨牙,腺体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他强忍疼痛,“我现在该怎么做?”


    邹凯那边开始吞吞吐吐起来,”理论上,让他……标记你,是最快……”


    “……你|他|妈说什么?!”何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标记?我们俩A怎么标记?alpha天生没有生殖腔,后脖子咬烂也标记不了!


    “我说,你的身体在渴求他的信息素!”邹凯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还没发现吗?你不是易感期,你现在的情况,更像发……”


    “操!闭嘴!”何竟恶狠狠地掐断了电话。


    荒谬!简直荒谬绝伦!


    他一个顶级Alpha,怎么可能会像Omega一样产生依赖,渴望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这比告诉他其实他是个omega还要离谱!


    他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试图用理智压下腺体一阵阵的抽痛。可邹凯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


    “你需要江夺的信息素……”


    “你需要江夺的信息素……”


    “你需要江夺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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