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
义勇在非常困惑地盯着满脸鼻涕眼泪的人类少年。
黄色蒲公英少年不知为何非常激动的样子,抱着箱子在角落里拱来拱去,是想像他一样钻到箱子里去吗?
刚恢复意识从箱子里出来的义勇:“……”
人类身上总有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事,就像被他伤害的那对夫妻一样,在身份暴露前对他保有着不知哪里来的善意,而黄色蒲公英少年,在义勇恍惚的印象里,似乎也相当勇敢地站在了箱子前面呢。难道那是幻觉吗?义勇在紧张的局势下还在一点点思考,不如说他一直缺少阅读空气的技能,在感知气氛方面非常单细胞呢。
顾不上太多,恶心的触手不停生长,义勇面无表情地靠近了善逸,在他惊恐的眼神中把人抄起来面朝下扛在肩上,保持这个姿势在车厢里飞速穿梭,单手撕裂着怪物的血肉。
善逸:“……”一开始他真的被吓到了,祢豆子是鬼中不会伤害人类的特例(祢豆子是最可爱的!),他能通过声音感受到水柱带来的鬼的强大,也许被触手碰到了也没事呢绝对是这样吧,但身体就是不听指挥地冲上去了,于是自己这次真的要死了,结果一睁开眼那粗壮到突兀的触手就被钻出来的鬼撕开了——跟撕裂纸张一样!可怕的鬼(实话说长相并不可怕)还转头俯视着他,那张脸给人带来的感觉和祢豆子完全不同,超级冷淡超级难接近啊!好像看小虾米一样盯着他!所以绝对不能靠近!靠近了绝对会被一起撕裂掉!他宁愿没有存在感地躲起来!
啊啊啊啊啊!
善逸在脑内尖叫着无缝衔接着一连串小剧场,他真的很害怕,像只小鸡仔一样缩了起来……然后就被义勇忽然像扛野猪一样扛了起来,腿被固定住头朝下不能动弹,善逸终于惊恐地尖叫出来了。太恐怖了撕扯血肉的声音就在他头顶,恐惧超过阈值的结果是善逸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义勇的速度很快,直接抑制了这节车厢里血肉的生长速度,等善逸忽然感到一阵安静时,车厢里的怪物已经不再生了,自己身体一轻被义勇掐着胳肢窝举了起来。
义勇不知道蒲公英少年怎么了,他一直注意没有让他被伤害到,这个人类少年却安静了好一阵,于是他思考了一下,像人类社会里长辈做的一样把善逸当小孩子一样抱着举起来,面无表情地观察他。
黄色少年好像没有突然死掉,呆呆地向下看着他,眼里还有一汪泪水,不时抽泣一下。义勇感到了安心。
义勇:“……”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因为口枷说不了话,于是很淡定地放弃了,思考了一下,转而像举着人偶娃娃一样举着蒲公英少年,上上下下地摇晃着他。
善逸:“……”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被眼前身形高挑脸上有很美丽花纹的鬼上下抛举着。善逸的大脑一片空白,义勇的大脑因为迷茫也一片空白,只是在做下意识的行为,两只大脑空白的单细胞生物就在安静的车厢里做着抛投游戏。
因为义勇对鬼的抑制提前解决各自车厢的怪物赶来的炼狱杏寿郎&灶门兄妹&伊之助:“……”
鬼背对着他们所以看不到脸,他们只看到忽高忽低的善逸那一脸“我完了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智慧表情,车厢里弥漫起一阵非常迷茫困惑的空气。
28
诡异的和谐并未维持多久,突然的轰鸣声打破了寂静。所有人耳边都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列车开始剧烈震颤,玻璃碎裂,地动山摇,一节节车厢即将脱节,形成巨大的列车事故。
炭治郎被掀翻在地:“地、地震?”
“唔!一定是锖兔桑杀掉了鬼!列车和鬼融为了一体,马上要崩溃了!”炼狱杏寿郎反应最快,他看了看拎着善逸的鬼,对方似乎是水柱带来的,也没有恶意的样子,于是果断开始处理现状,安排几位少年分头守护各节车厢的乘客。
只是还未开口,黄色尖叫少年就被抛了过来,炼狱杏寿郎下意识接住他,冰凉潮湿的水流席卷过了所有人。
“血鬼术·逆卷之潮。”
浩瀚的蓝色水波从鬼的手中绽放,逐渐扩大,波动成包裹整个列车的水龙卷,没有破坏,而是环绕在即将断裂成几节的列车外托举着,很快列车被平稳地放到地上,无一人伤亡。
用最快速度稳定了列车,义勇不太想留在现场和这几个疑似鬼杀队的剑士说话。醒来到现在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想起了沉睡前在猎户家被抓到的事,所以推断出自己应该是被剑士俘虏了,只是之前剑士不在所以能逃出来,那现在剑士杀鬼成功一定会很快回来。义勇自己也说不清莫名的直觉从何而来,但就是觉得剑士一定在回来找他的路上,而且速度一定很快,所以他抓住列车停下的瞬间翻过了窗户。
“……!”
义勇听到不远处几个人类剑士在朝他喊什么,猫头鹰人类在往他这走了,义勇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径自跳下了车,脚下感受到了柔软的草地的触感。
太好了,时隔许久义勇再次感受到了自由新鲜的空气,一阵感动涌上心头。他刚要跑进树林离开,飞速的脚步声逼近,义勇慌了,急忙动作也赶不上,锈发剑士就像闻到香味的猫一样冲了过来,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醒了!?……你要到哪去!?”
义勇:“……”他沉默地看了看被牢牢抓住的手腕。
他真的心累了,每次遇到剑士他都逃不掉,自己的力量在剑士面前根本发挥不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在剑士面前都很弱气,明明自己也算不弱的鬼了。一次一次在剑士面前吃瘪,上次还因为克制不住饥饿被丢脸地控制起来,他真的,不想再见到剑士了。
锖兔用力抓着义勇的手腕,刚想把他拉过来,手一松,他后仰避过鬼突然伸出的锋利的指甲,险些被划破脖子,义勇已经后翻跳上了列车车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虽然没说话,但锖兔就是感到了义勇散发的一点委屈和控诉。
义勇对剑士很不满。
义勇又很想回自己的家。
所以,他冷淡地看着下方聚到一起和他对峙的几只人类。
——如果只能打一架再走的话那就打吧。
29
义勇没有成功和几只人类打上架。
一只粉色头发气势恐怖的鬼从天而降打破了僵局。
锈发剑士和猫头鹰剑士很严肃,如临大敌地拔刀一左一右对上了鬼。粉色头发的鬼似乎很强,但义勇瞥了一眼就不再看,他没兴趣,只想赶紧离开。剑士铿锵的声音就在此时传了过来:“炭治郎善逸伊之助祢豆子不要靠近!”
锖兔表情格外冷峻地看过来:“帮助疏散乘客,还有,”锖兔的视线转移,义勇被剑士直白的目光钉住了,“拖住车顶的鬼!我们解决完这边就过去!”
“……!”义勇浑身僵硬,呆呆地看着锈色头发的剑士。
义勇真的被震惊到了,有强大的敌人在对面剑士却还不放弃要抓他,让他安安静静地消失不好吗,义勇真的很想原地消失。而且,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最后被留在车顶,一前一后围住他的绿色少年和同为鬼的妹妹,绿色少年还在怕吓到他一样小心翼翼靠近,似乎不想动手只想谈判,巴拉巴拉的很聒噪,鬼妹妹在他背后怕他跑了一样张开手臂呜呜叫着。
义勇:“……”义勇不知道剑士哪来的自信让这些小只的人类留住他。
他作势要硬冲过去,炭治郎只能拔刀不断格挡,义勇知道他们绝不是对手,但炭治郎目光坚定,竟突然主动朝他的爪子凑上来了。义勇一惊,下意识收回了手,手腕反被伸过来的手擒住,绿色少年猛然靠近给了他一记头槌,义勇头晕目眩了瞬间,就被几只人类少年抓住机会呼啦着冲上来扑倒了。
不知哪来的野猪少年抱住他左手,还一边对正战斗的剑士嚷嚷什么,双腿被绿色少年和鬼妹妹按住,绿色少年在很抱歉地不停朝他说话,就连黄色蒲公英少年也哭哭啼啼地抱着他另一条手臂。力气很大但义勇可以挣脱,但一定会伤害到几只人类,义勇不想再看到人类流血了。
所以他很无奈地不再用力,平静了下来。
几名少年担心鬼会挣脱,正紧张地不断用力,忽然感到手下肌肉一松,鬼不再挣扎了,抬头去看时,就见长有水波花纹的鬼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夜空,不太想理他们的样子。
……而且似乎心情不好,很嫌弃他们。
炭治郎:哎?
“对不起对不起鬼先生我知道你不想这样但我们一定要把你留住!”于是非常温柔的灶门家长男开始不停道歉了。
感到抱歉不如直接放开我吧。
“喂权八郎你在胡说什么!俺可要抓住鬼交给中分小褂!”
野猪说话了。义勇默默想。
“啊啊啊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啊啊啊!我会被撕烂的吧一定会的吧啊啊啊!”
黄色蒲公英少年紧紧按住他伏到他的胸口上,特别吵。
……但其实都可以不用太在意,义勇眨眨眼睛侧转过头观察着远处两人一鬼的战局。他有些恍惚,似乎很久之前他也曾像这样不能动弹,也看到过一样的剑士奋力杀鬼的景象。
30
另一边的局势陷入了焦灼。
在战斗的间隙里,猗窝座仍在诚恳地邀请两位柱变成鬼,“杏寿郎、锖兔,跟我一样变成鬼吧。”
锖兔冷哼了一声,“等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你就没空说闲话了。”说完他喘口气调整了姿势再次冲了上去,“水之呼吸,陆之型,扭转旋涡。”身体在空中大幅度扭转,巨大的力量集中到刀刃一点,沉重地压在猗窝座抵挡的手臂上,猗窝座同时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炼狱杏寿郎从另一方向过来的斩击。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火焰如猛虎向前突进,炽热的斩击几乎要将血肉融化。
必须要退一退,猗窝座放任两条手臂被削去,自己一个后空翻从夹击中脱身。他满意地笑了笑,吐了下舌头的瞬间,身体就已经恢复如初。
猗窝座笑对着岿然不动望着他的两人,“这就是鬼的优势,瞬间恢复的强悍肉|体。”
“太可惜了,只看肉|体我就能看出你们身体的强悍,你们的斗气千锤百炼,已然接近至高的领域,却因为是人类注定会衰老难以永远维持那份强大。”
义勇在默默听着粉色鬼对剑士他们说话。
“成为鬼吧。只要成为鬼,就会有几百年的时间去磨炼,变得更强,舍弃那些弱小的自己。”
义勇并不认同,若变成鬼的意义只为了变强,至少他自己会觉得,非常悲哀。
锖兔毫不动摇:“我拒绝。舍弃弱小、成为鬼只为了变强?什么屁话!”
剑士的气势还是这么强横,义勇对比了一下面对自己的表现,后知后觉地发现剑士对自己的态度并不算坏,甚至算得上……温柔?
剑士的表情隔着这么远都让人觉得很恐怖,很生气,“父母亲人、挚友都被鬼所害的我,你是站到什么立场说让我变成鬼的……人类弱小又怎样、不能恢复又怎样、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无论再来多少次,哪怕豁出生命我也会把鬼斩杀!哪怕我死了,也会紧紧缠住你们直到地狱!”
“我也拒绝。无论变老还是死亡,都是人类这种脆弱生命的美好。正因为会年老会死去,人才如此可爱而高贵,这是另一种更高层次的强大。无论问多少次都一样,我绝不可能变成鬼。”
……
……
“既然不同意变成鬼,那我只能杀掉你们。”
立场的绝对冲突,消弭了战斗继续拖延的可能,于是战斗瞬间激烈起来,双方都贯彻了不死不休的战斗信念。
义勇的视野里,血液飞溅,模糊了现实和记忆的界限。
……弱小而强大的人类?
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红色衣服的女人。他记不起来却总能看到她,也许她就是猫头鹰剑士说的弱小又强大的人吧。
——弱小的、手臂很细没多少力气,却能把年少的弟弟举起来的人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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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像母亲一样照顾他、却在很重要的一天前遇到了鬼,被鬼吃掉的样子在柜子里也看得清清楚楚……
义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为什么会感到难过,明明只是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可是一想到她身体就会颤抖,呼吸会不顺畅,非常恐惧,似乎他在过去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啊啊啊!鬼先生!鬼先生哭了!我真的非常抱歉!非常对不起!”炭治郎被鬼忽然流泪吓到了,徒劳地用纯洁的大嗓门安慰着。
几只人类少年七嘴八舌的忙乱起来,义勇没理会,只是死死注视着侧方的战斗。
心跳越来越快。
31
“破坏杀·灭式。”
磅礴的斗气被鬼以乱拳轰出,在超越极限的恐怖力量面前,人类的肉|体单薄得如蚍蜉撼树,即使如此两个人类仍悍不畏死地冲了上去。
等到冲击造成的恐怖的声波消散,灰尘沉落下去,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两把交叉着从两个方向抵住鬼的脖子的日轮刀。锖兔和杏寿郎靠的很近,在拳头接触到杏寿郎的最后一刻紧紧抓住了猗窝座的手臂,另一只手执刀和杏寿郎相对用力压着鬼的脖子。
锖兔怒吼道:“休想伤害我的同伴!”
猗窝座:“……!”浑身青筋暴起,人类的一身巨力让他更加兴奋,他想偏头躲开刀锋,两把刀却心有灵犀一般交替紧咬住他,这样只好杀掉他们了!于是他不退反进,将全力用到了攻击杏寿郎的一拳上,他要看看到底是刀快还是拳头更快!
千钧一发之际,锖兔用力把想以命换命的炼狱杏寿郎踢开,猗窝座拳头打空,锖兔自己也被余波波及撞到树上吐了血,在场几人都很狼狈。
锖兔喘着气,肋骨断了,稍微移动就可能插入肺里,他望着正从两个方向逼近他的炼狱杏寿郎和上弦鬼,对自己的生死有了先一步判断。——太阳要出来了,除了自己,这里不会再有人死去。
果然猗窝座先到了他面前,无视锖兔挣扎中日轮刀的伤害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炼狱站在几步远外拿刀指着他,却顾及同伴不敢直接上前。
太阳要出来了。
猗窝座急切地大声劝说:“你要不要变成鬼?变成鬼吧锖兔,你就不用死可以获得永恒的生命!否则你会死的!”回应他的是人类嘲讽的一笑。
锖兔缓缓把目光移到列车顶上正一动不动盯着他的人身上,义勇……他感到很抱歉。
猗窝座咬紧牙,就要在惋惜和不甘中扭断他的脖子,疾速诡异的脚步声混合着风声逼近,难以抵抗的巨力突然击中了他。手掌受力松开,猗窝座整个身体都被毫无防备地扑倒,力量如此强大,直接带着他冲出了树荫,到了百米外的阳光下。
32
晨光熹微,微弱的日光洒到他们所在的角落。义勇疯狂地压在鬼身上,不管身体因为身下鬼的抵抗受了多重的伤,手臂被折断了就再生手臂,小腿被踢断了就再生一条腿,恐怖的再生速度甚至跟上了上弦的摧残。
浑身都是血,但义勇没有停下,他什么都不在意,哪怕正被阳光灼烧,血肉一块块如碎屑般脱落,剧烈的痛苦让他想直接去死,这些痛苦义勇都能承受。只要能带着鬼一起死——他一口咬断口枷,用牙齿撕扯着鬼脖子的血肉——他要这个鬼去死。
“……疯子!”上弦鬼的求生意志极其强大,猗窝座因为鬼的凶残失神了瞬间,很快挣脱开。义勇的手臂再次被折断又迅速再生,他想起身追上,发现身体已经被灼烧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鬼逃进树林。
鬼仓皇逃离的背影消失在眼中,义勇只能徒劳地睁大眼睛,倏忽间天光大亮。
啊……啊。
好累。
好痛苦。分不清痛苦是因为身体的极度疼痛,还是看到剑士濒死后心中燃烧的悲伤与愤怒,也许两者皆有。义勇跪在地上茫然而渴望地望着蓝天,他正在被太阳灼烧,很快就会化成灰烬,却忽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幸福。
如果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不如就把此刻温暖的阳光当做自己的归宿吧。
义勇直视着太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心情。
33
脚步声。
义勇正仰头跪着发呆,忽然被惊醒了。
很多人朝他跑了过来,有猫头鹰剑士,还有绿色少年和黄色蒲公英少年和野猪少年。剑士跌跌撞撞地跑在最前面,可他不是受了伤吗。义勇怔愣地看着冲过来的一群人,侧脸的伤口已经因为阳光失去了愈合的能力,腿动不了,他只能张着嘴看着他们冲上前。
剑士扑了上来,跪在地上用尽力气把他抱得严严实实。剑士在急切地跟他说话,但是耳朵已经听不见了,所以义勇只能困惑地盯着他毫无作为。说实话义勇没有强烈的求生欲望,他认为做了好事之后沐浴着阳光消失已经非常不错。但很快剑士更着急了,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求死的意愿,握着他的肩膀凑近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忍不住哭了。
……哭泣原来也是能出现在剑士脸上的表情啊,义勇怔怔地看着剑士,分辨出了他的口型:“听话,变小!快变小啊!不要被阳光晒到!义勇!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
义勇没有动,锖兔失控地抱住了他,“义勇……求求你快变小,我们要一起活下去啊!”
“拜托了、拜托了、不要离开我……”他崩溃了。
炼狱杏寿郎也跪在一边殷切又严肃地说着:“感谢您的帮助,但不要轻易放弃生命啊!”
义勇注视着剑士,看剑士不顾形象地执着地抱着他,围在旁边的人类少年们也都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他不明白人类为什么会为不认识的鬼哭泣,可就是发生了,一群人类在为一个鬼感到难过。
义勇:“……”
他没有说话,默默忍着痛苦缩小了身体,身形越来越小,被挡在黑暗里的部分越来越多,缩小到沉睡时的大小后,人类少年的几块羽织盖了下来彻底挡住了阳光。
深沉的倦意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