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女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边操作着手里的器械，一边说，“之前你让我特别关注的那名病人——哈维·丹特，他最近的情况不太好。”
听到熟悉的名字，布鲁斯抬起眼，重复道：
“不太好？”
蒂芙尼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意思就是——在你找医生为他修复了脸颊之后，他有段时间确实表现得很好，不少医生甚至认为他可以出院了，但是情况很快就急转直下。”
她的语气中流露出遗憾之情：
“症状复发了，就在前天，他袭击了食堂后厨的厨师，砍伤了两个医务人员，还用刀重新划坏了自己的半边脸。毫无疑问，你之前投入的那些钱全都打了水漂。”
布鲁斯沉默了一阵，说道：
“……没关系，我很有钱。”
“是啊，”蒂芙尼风趣的回应，“我很抱歉让你重复这个人尽皆知的事实。”
“我想我并不介意。”
布鲁斯取出了指纹采集器，扫描着房间里的这些设备，尝试捕捉到一个完整的，来自卢修斯的指纹。
因为面前的这台设备需要卢修斯的指纹才能解锁。
蒂芙尼见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稍显疑惑的询问：
“你在做什么？布鲁斯？”
“收集你父亲的指纹。”
“你没有提前告知他吗？”
“我只是想要核验一遍集团的防护网络，这不需要他的参与。”
“好吧，”蒂芙尼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卡片，“既然这样，你可以用我的采集过的。”
她走了过来，将卡片放在了验证器上。
“滴。”
识别成功。
布鲁斯高高扬起一边的眉毛：
“卢修斯知道你收集了他的指纹吗？”
“当然不知道，”蒂芙尼耸了耸肩，“只要你不告诉他，这就是只属于我们两个的‘秘密’。”
迎接她的是一种不赞同的眼神。
蒂芙尼眨了眨眼睛，毫不留情的指出：
“你刚刚也在私下收集爸爸的指纹，布鲁斯。”
“这不一样，”布鲁斯说，“我是董事长。”
“而我是为了方便你才拿出来的。”
布鲁斯抿了抿嘴，最终放弃了辩论：
“好吧……看样子我没法在这点上说服你。”
他花了点时间重新排查了防护系统，很快就发现了异常情况——一个未知对象在近期曾对韦恩集团的防护网络发动过多次攻击。
短短几天之内，对方已经频繁的多次出手，且熟门熟路，看上去对于韦恩集团的防护网络有一定的了解。
出于对另一个世界老对手的熟悉程度，布鲁斯立刻就联想到另一个名字。
……科波特。
他反向追踪，发现对方的目标正是集团的医药研究所。
布鲁斯微微拧眉，心想：
……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暂时不清楚。
但值得一探。
他关闭系统，站起身。
“到换装show的时间了吗？”一旁的蒂芙尼调侃道。
“没错，”布鲁斯切断了电源，“我是那档节目的全勤嘉宾。”
蒂芙尼笑了笑，比了个致敬的手势：
“祝你好运，蝙蝠侠！”
布鲁斯离开了实验室，准备去搞清楚企鹅人到底在暗中计划着些什么，在乘坐电梯下楼之后，他沿着来时的路一直前进，而就在他来到车位前的时候——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车底盘的高度不对，里面有人。
但还没等他对此做出什么反应，他的跑车就主动向他摇下了车窗。
一个黑头发，绿眼睛的男人正坐在副驾驶，满脸兴奋的看着自己。
“布鲁斯！”他喊道。
“……”
布鲁斯微微睁大了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令人费解的景象。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只是半小时不见，他的车里面就多了个男人？
现在抢劫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可以确信的是，在原本的世界中，他不认识眼前之人，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曾见过对方——
就在不久前，韦恩大厦里。
这是大厦前台的保安。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离开时前台空无一人。
……但他为什么会坐在自己的车里？
他们俩关系很好吗？
“晚上好，”布鲁斯压下内心的迷惑不解，目光扫过对方的胸牌，那上面写着的名字是约翰·多伊，“……约翰。”
“晚上好，布鲁斯，我真没想到今天能看到你，”约翰高兴的笑了两声，反客为主的邀请道，“快上来，兄弟！”
布鲁斯绕到另一侧的驾驶座，打开门默默坐下，他眼尖的注意到，对方已经系好了安全带。
……真够自觉的。
“这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平凡又无趣的夜晚，除了天上的星星比平日里更明亮些，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副驾驶的人搓了搓双手，“但你让今夜变得不一样，我完全没想到你会来公司，兄弟！我已经等了快半个月啦，你完全想不到我在电脑的人员流动表上看到你的名字时有多么高兴——”
布鲁斯迅速分析着约翰话语中所展露的信息，但对方的话语、做事风格有些跳脱，让他一时间没能找到什么头绪。
“哦！差点忘了，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你想要捐赠孤儿院的事，”约翰忽然从安保制服的口袋中摸出了一张折好的大约5x7英寸的卡片，“我给那些孩子们准备了一份礼物，你可以把它放进带给孩子们的玩具里。”
布鲁斯接过那张卡片，将其展开。
那是一张贺卡，封皮上画着个可爱的蓝眼睛小黑猫，而内侧用黑墨水写着一句话。
——Everything will be fine.
“我认为这或许能让他们感觉好些，”约翰的表情显得非常期待，“你认为这份礼物怎么样？”
布鲁斯注视着卡片，有些迟疑的说：
“呃……谢谢你，John，你……考虑的很周到。”
[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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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