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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第1章 第7天

作者:随风飘的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1章第7天悠悠回首事,望月海潮平


    灵谷山上空骤然翻涌,赤红魔火如狂蛇般舔舐山林,将翠绿草木燃成焦黑。正当景天护送最后一位华云月榭的病人下山时,大地剧烈震颤,脚下裂痕如蛛网般蔓延——隐含虚无气息的暗紫色缝隙猛然撕开,景天一时不慎,随碎石坠入其中。


    为求自保,她紧攥镇妖剑,在混沌的虚无时空海中苦苦支撑。忽而,一丝微弱灵光被她捕捉。就在靠近的刹那,景象令她神魂巨震:苍穹裂口猛然扩张,伴随星辰崩毁般的巨响,一座由骸骨与怨念筑成的魔城,缠绕着无尽血雷与混沌气流,硬生生凿穿苦境天穹,朝玄岳主峰悍然撞下!


    ——轰!!!


    灭世巨响震彻寰宇。玄岳主峰自顶端崩裂,地脉发出野兽哀鸣般的断裂声。巨石裹挟魔火汇成洪流,席卷而下,吞没整座山峦。天空被染成浓稠血色,白日隐迹,星辰竟在白昼诡现。紫色魔气自魔城基座奔涌,如活物般缠绕、吞噬一切,灵山秀水顷刻化作焦灼魔土——玄岳,在一呼一吸间沦为魔域延伸。


    魔劫,正式降临!


    魔城巨闸在轰鸣中升起,森严的魔界军团踏着毁灭节奏,如潮水涌出:左翼,重甲力魔踏步如雷,巨斧寒光撕裂空气;右翼,狼兽骑兵阵列森严,魔狼金瞳嗜血,骑士长枪如林;中军处,三道绝世魔影威压盖顶,魔气冲霄,让空气都为之凝滞。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佛剑分说手持佛牒,圣光冲霄,却在蔓延的魔域中如陷泥沼,光芒渐黯。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剑子仙迹挥动古尘,道门法阵应声展开,然而剑气屏障在魔气冲击下剧烈震颤,裂纹隐现。


    魔将接连临世,战火瞬间燎原。


    左翼,一位驾驭雷狼的魔将挥动战戟,万丈血色魔雷应声而起,将战场化为狂暴雷域,喝声震耳:“踏入此道者,死!”


    中路,魔气翻涌,一道鬼刹般的扭曲魔影骤然现身,利爪直指卫启,尖啸刺耳:“道心,将成魔粮!”


    右翼,挥舞锯齿巨刃的狂战魔将爆发出崩山裂地之势,狂霸刀罡直劈而下,吼声震天:“苦境,迎接毁灭!”


    “结阵!”有生之莲一声低喝,名剑出鞘,与脱俗仙子身形交错,日月剑华共绽,合力阻挡中路鬼刹魔将的诡异侵蚀。疏楼龙宿挥动辟商·紫龙影,儒风圣气划破魔气:“儒门清圣之地,岂容魔类玷污!”剑锋直指右翼狂霸魔将。笑傲红尘周身绽开红尘剑圈,凛然剑意化作无形天堑:“邪魔,尽诛于此!”虽瞥见龙宿剑气,却已无暇分神。奈落之夜以夜刀开道,剑归辰剑光如影随形,二人化作一道冷电,瞬间切入左翼雷狼骑兵阵中。


    远处天穹,彩光与银黑长虹死死缠绕,交织成巨大的光茧,茧内正是搏命相争的逍遥子与魔气缠身的易绮行。


    战火燎原,苦境正道在魔气与魔兵的夹击下,苦苦支撑。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遍观战局,竟不见殷绯语的身影!正当景天焦急寻找时,一个声音仿佛穿透时空缝隙,传遍全场:“时间,从来就不是你们的武器。”


    话音未落,一道横贯天地的银色长河骤然出现,与魔界降临引发的时空乱流轰然对撞——轰!!!时间与空间在此刻失控,万物景象开始疯狂倒流、重组:魔城撞击的废墟冲天而起,重聚为完整山峦;泼洒的鲜血倒卷回伤者体内;战死的英魂自虚无中重现……等等!景天瞳孔骤缩——她竟在那些倒流的画面中,看到了殷绯语!她的动作正飞速退回,一点点远离那火红发色魔头——吞佛童子的枪尖!


    她瞬间明白了,为何之前在战场上找不到殷绯语:她在那之前,便已死于吞佛童子之手!


    “不行!绝不接受!”镇妖剑应声出鞘,景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阻止这一切!她毫不犹豫地冲入那倒流的画面。可时空乱流岂是易与?一阵强烈波动袭来,巨響在她识海中炸开,下一秒,她便陷入了昏迷。


    “诛魔、救绯语……”昏迷中,景天喃喃低语,意识在纷乱的时空碎片中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片朦胧光晕中睁开眼。无数时钟悬浮于空,“嘀嗒”声交织成细密的网。顺着不知名的道路前行,一处巨大的、灵光闪动的日晷映入眼帘。正当她疑惑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想救殷绯语,是吗?”


    “是。”景天朗声应答,转身望去——一人满头银霜淬月华,冠嵌晷仪玄晶为盘、星砂为刻。冰鲛绡礼袍逶迤三丈,绣十二时辰星轨暗纹;眉间蕴清辉,双眸阅万古。真可谓:星轨铺襟承亘古,辰砂入骨刻玄机。晷仪倾泻光阴瀑,坐看红尘换岁时。


    “好。我会帮你。但你可知殷绯语之真实?以及你需要付出的代价?”那人开口,目光沉静。


    “人有多面。她于我有恩,我便当竭力报效。加之她为守护此世而死,守护此世人间,应有我一份。”景天语气坚定,镇妖剑微微颤鸣,似在回应。


    那人微微勾唇,缓声道:“殷绯语,真名北辰啸月,乃镇守镇墟古阵的北辰家族第三十七任族长,亦是后世北辰王朝开创者之姐。按既定命途,她本该于二百六十年前,在天之厉祸乱中,殒命北嵎。然,来自异界的几丝变数扰动了时空,让她的命运发生极大偏转,甚至遇上了本不该相遇的诸多人。”


    “异界?”同样来自异界的景天眉头微蹙。


    “你,便是那几丝变数之一。”那人继续道,“时间的影响深远,即便是我,亦难全然洞悉。但既然变数已生,身为时空城主,我便不能置之不理。若你想救殷绯语,就必须回到二百六十年前,改变她命中注定的死局——唯其如此,你所见证的她的死亡,才可能出现转机。但切记,一旦踏入彼时时空,你不可再使用‘景天’之名。若你愿意,我授你一套神识之术,可助你改换容貌,隔绝精神窥探,亦有诸般妙用,待你自行探索。”他目光带着审视,看向景天。


    “返回过去……听起来像是我小时候听过的童话。”景天轻声感慨,“前路未知,福祸难料。”


    “你既从异界而来,为何又要否认童话的某种真实?”时间城主反问,随即追问,“那么,你愿意吗?”


    景天伸手,周身光芒微闪,决然道:“误入此界,养伤十年,彷徨江湖……历经种种,我才知我真正热爱的是‘根’,是故土与亲朋。那方时空无论有何艰险,我都会保护好绯语,守护好那片人间。请前辈授法!”


    “善。”城主颔首,一道时轨流光自他手中射出,点向景天额头。


    大量信息瞬间涌入景天脑海,她立刻明了了那套神识之术的运用法门,甚至感知到,借此可远程联系某人。


    “好了。出发吧。”城主将景天引至一处时钟幻影前,不等她多言,便一把将她推入其中。


    失重感再次袭来,景天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睁眼是简朴的茅屋顶,鼻尖萦绕着草药清芬。一个温和声音传来:“诶,姑娘,你终于醒了。”


    “啊,差不多的话我好像听过。”景天揉着昏沉的脑袋坐起,循声望去——那人斜倚青竹药榻,未语先闻烟管叩青瓷的脆响。乌发用竹节簪松绾,几缕垂丝拂过左颊靛青黥纹,图腾蜿蜒至颌下,恰似半幅未题谶语。身着青白底绣金蝶宽袍,襟口微敞露赤玉璎珞,下悬雀卵大的紫砂药壶,抬腕便漾出百草清芬。袖口翻卷时,可见十指修若新竹、指甲透莹莹珠光,右手尾指还套着枚猫首琥珀戒。


    景天一时愣住——这人,分明是绯语珍藏画像上的春意绪穗丰羽!


    “穗!——”呼喊先于思绪出口,她想起这是初遇,连忙改口,“穗小姐,是你救了我吗?”


    熟悉的笑声从门口传来:“穗小姐?噗,哎呀,我们阿穗真是风采过人,不止勾走了好男儿的心,也迷惑了小姑娘的眼。”布帘掀动,一道绯红衣袍的身影步入——正是殷绯语!却不同于二百六十年后的素雅,此刻的她艳如怒放的枫叶牡丹,夺目逼人。


    “哎——呀——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一只会学舌的画眉鸟?”“穗姑娘”笑着开口,眼尾扫过殷绯语强忍笑意的嘴角,忽然从发间取下竹节簪往不远处是药炉里一搅,“当归三钱,陈皮半两,配三碗无根水煎作一味‘堵嘴汤’——再加二钱朱砂痣,半钱贫嘴舌,文火慢煨至某位姑娘讨饶方止。”


    “噗嗤。”景天忍不住笑出声。虽设想过时光带来的变化,但这般鲜活生动的熟人新景,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这时她才惊觉,这位“穗姑娘”脖颈处竟有清晰的喉结——他是一位男子!


    景天急忙躬身施礼:“公子面如冠玉,是在下眼拙,唐突了。”


    “无妨,你是病人,初醒昏沉亦是常情。”穗丰羽温和摆手,随即问道,“不过姑娘怎会昏迷在池沼谜谭附近?那可不是安生之地。”


    池沼谜谭?景天心中茫然,从未听过此名。


    北辰啸月(殷绯语)顺势坐到榻边,对穗丰羽嗔怪道:“阿穗,你自己都说她还在迷糊呢。”随即转向景天,柔声问,“小姑娘,你可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


    景天这才察觉,自己身形似乎又缩水了些,想来是时空穿梭之故;出发时的银色战袍未曾浮现,只着一身普通浅蓝短打布衣。她深知北辰啸月机敏,干脆装傻到底:“我……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穗丰羽与北辰啸月对视一眼,前者无奈轻笑:“这倒麻烦了。总需个称呼……不如,便叫你‘惘心初’可好?”话音落,便似定案。


    “诶,好,好哦。”景天乖巧应下。


    等等!她猛然想起——惘心初不就是那画像上的最后一位人物吗?原来那竟是自己!难道这便是时空城主所说的,异界变数本身?还不及细想,茅屋外忽传厮杀之声,显然有敌来袭。


    之后种种,仿佛顺理成章:惘心初无意间的引导,让正在游历的穗丰羽与北辰啸月,相继结识了玉千胜、意轩邈、苟北辰、殇九天等人。几人并肩作战,历经生死,终成莫逆,共同面对天之厉的威胁。景天无数次尝试扭转那注定的结局,然而命运的轨迹,仿佛被无形之手紧紧扼住,难以撼动。


    ……


    诡域边缘,“镇墟古阵”微光闪烁,已是强弩之末。北辰啸月一身绯衣染尘,掌心紧按阵眼石,血脉与地脉相连的淡金光晕顺着指尖蔓延,竭力支撑着阵法不被时空乱流撕裂。穗丰羽提着药箱,淡绿生机自袖中飘出,净化缠绕阵法的黑气,同时俯身为伤员处理那泛着锈色的恐怖伤口。


    不远处,景天以惘心初之身立于断石之上,素白指尖凝着淡金微光,眉心灵光闪烁,刚将一缕侵入同伴识海的阴冷精神力驱散,便觉阵法核心处传来的压迫感骤增——那是天之厉的精神低语,意图瓦解众生意志。她强忍不适,探出神识寻找意轩邈等人,眼前景象却让她心头一紧——


    天之厉嘶吼着,利爪与意轩邈的“裂穹”剑悍然相撞,刺耳声波震得时空泛起涟漪。意轩邈只觉手臂剧震,剑势一沉,而天之厉爪下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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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出三道虚实难辨的残影,另两道直扫他心口!


    玉千胜身法如流云,“碎玉”刀光如练,直取天之厉腰侧破绽。刀影灵动,然刀刃甫触黑气,便觉一股吸力传来,刀身竟开始缓慢“透明”!他急催真元,刀鞘莲纹骤亮,白光顺着刀刃蔓延,才勉强逼退那时空吸力。


    “分心可是大忌。”苟北辰剑网收束,化作数道银线疾刺天之厉膝弯。然剑刚递出,眼前一花——天之厉的关节竟似瞬移三尺,剑尖只刺中一团虚影。他屏息凝神,纯法门运转至极致,剑身白光大盛,终于锁定真身:“找到你了!”剑尖精准点中关节,黑气翻涌,修复之势为之一滞。


    三人配合无间:意轩邈以“裂穹”剑气钉住时空,压制天之厉上身;玉千胜“碎玉”刀专攻旧伤,莲纹白光屡退吸力;苟北辰游走策应,剑网时张时收,屡次识破偷袭。


    缠斗至酣处,天之厉猛然仰首咆哮,周身黑气暴涨!赤红双目死死锁定意轩邈,竟不顾玉千胜斩向腰间的刀锋,利爪携浓黑死气,撕裂时空,直拍意轩邈天灵!


    “轩邈,避!”玉千胜急喝,刀势陡转,劈向利爪腕部,却被时空黑痕引得偏斜半寸。


    意轩邈却不退反进,剑脊硬格利爪,借力翻身,死死贴上天之厉身侧,黑气瞬间侵入经脉,肌肤绽裂。“千胜!它肩胛旧痕是死穴!时空最脆,一击可破!”他嘶声高喊,一只手死死扣入天之厉肩胛皮肉,固定其真身。


    “明白!”玉千胜刀光汇聚,气息攀升至顶峰,“千胜斩”如烈日破云,直劈那道旧痕!


    “吼——!”天之厉剧痛嘶嚎,黑气凝聚成爪,硬生生接下“千胜斩”。刀刃陷入黑气,一时难以抽离。就在此瞬,天之厉竟拼着肩胛重创,另一只利爪带着毁灭气息,直贯玉千胜胸膛!利爪过处,素白长衫瞬息由新变旧,仿佛时光被骤然偷走十年。


    “玉大哥!”苟北辰目眦欲裂,疯了一般前冲,却被道道时空乱流所阻,剑网破碎,手臂被黑气扫过,锈色隐现。他分化虚影,大半被黑痕吞噬,只能眼睁睁看着利爪透体而过。


    “咳……”意轩邈声音带血,趁天之厉分心,已将“裂穹”剑全力刺入其核心,剑气轰然炸开,自身亦遭黑气疯狂反噬。“不可……留你于世……”他死死抓住天之厉,借着最后气力,将自己与魔物一同撞向后方不稳的时空缝隙。周身剑气奔流,在身后织成璀璨而悲壮的光网——“万剑铺路!”此非攻招,而是以自身全部剑气,加固缝隙,施行最终封印。


    “轩……邈!”玉千胜捂着胸口血洞,竭力伸出手,指尖只触到意轩邈消散前残留的剑气余温,以及一缕裹着半片战袍碎屑的黑气。


    失控的黑气很快被苟北辰斩散。他踉跄扑至玉千胜身旁,膝盖砸地,泪水奔涌。“玉大哥,我救你!我一定救你!”柔和白光自他体内泛起,晶莹剔透的时之心缓缓升起。他嘶吼着,双手猛力一扯,时之心应声碎裂两半!磅礴白光如潮水涌向玉千胜伤口,然而时空错乱,愈合与崩裂在那恐怖血洞上反复交替。苟北辰急得浑身发抖,反复用碎片去触碰伤口,指尖被白光灼伤亦浑然不觉。


    玉千胜望着他泪流满面的脸庞,想抬手拭泪,却已无力。未能拉住意轩邈,亦无法阻止苟北辰自毁神器……视线,在苟北辰悲痛的面容中,逐渐被黑暗吞没。


    “为什么……为什么没用……”苟北辰声音颤抖,看着玉千胜气息渐微。此时,诡域深处传来剧烈震动,地面崩裂,断梁碎屑与灰雾齐飞!他掌心另一半时之心碎片脱手而出,被乱流卷向远处时空缝隙,瞬间被黑气吞没,光芒黯去,消失无踪。


    ——轰!!!


    伴随时空彻底破损的巨响,景天的神识也被猛地抽离!不!怎么会这样!明明只差一点!强烈的不甘与无力感如潮水将她淹没,她再度陷入昏迷。


    不知沉睡了多久,一阵强烈的时空震动将景天震醒。她猛地睁眼,惊觉自己竟置身一具透明的冰玉棺中!心下一急,她猛地发力推击棺盖——“吱呀”一声,棺盖应声滑开。她喘着气爬出棺椁,只觉四肢酸软无力,仿佛这身体已沉眠许久。环顾四周,熟悉的石壁与陈设……这里,竟是华云月榭的洞窟密室!


    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一道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声音响起:“心初?”


    “我这是……在哪?”景天声音沙哑,脑中混沌一片,时空乱流的颠覆感与苦战的疲惫交织袭来,“我要……继续去战斗!”她四肢用力,想爬出棺椁,却因无力而跌坐回去,只得用手撑地,踉跄着朝声音来源走去。


    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殷绯语。


    “绯……绯语?”景天不敢置信。


    殷绯语欣喜若狂,泪水瞬间涌出,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我要告诉小北,告诉千胜,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她语无伦次,随即又想起什么,连忙松开,小心翼翼地扶住她,“不对,你刚醒,身体还未恢复,需要好好静养才是。”


    无论景天如何分辨,殷绯语态度坚决,强制她卧床休息,并细致安排了后续的复健事宜。


    景天躺在榻上,望着殷绯语忙碌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是该继续扮演惘心初,还是该告诉她,自己是景天?看着她关切的身影,景天忽然觉得,答案似乎并不重要了。无论名为景天,还是惘心初,此刻能再相见,这份情谊本身,已然超越名相。而未来,或许还能与千胜、小北他们重聚……这,便是她此后需要面对的,最温暖,也最珍贵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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