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做过亏心事,这些傀儡药,难道是梦里研制出来的吗?”风砚溪质问道,“这些年里,你的手段的确很隐蔽。但你不要忘了,全国每三年都会进行一次人口普查,少了的那些人,没有登记在册死亡的,全都无故失踪了。就算是逃难,也应该有去处,王大人,你对这些人的去处,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儿了,这些人该死,与我有什么关系?”王老爷无所谓。
“如果这些人在你眼中是该死的,那你在我眼中,也是该死的;王大人,你的乌纱帽保不住了。”
当赏金猎人多年,风砚溪见过很多嘴硬的人。她可不怕,有无数对付的招数,跟风砚驰眼神对视,两人迅速出招。
几个招式下来,就算王大人是只死鸭子,嘴巴也软了下来。
“你们这么逼我,不就是想让我说嘛?好,我说还不行!但我得提前说明白了,这些,都不是我想的,我也是被逼的。都是刘家,全都是因他们而起,要不是他们,我今天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到了这个程度,王大人依旧给自己狡辩。
“所以,你是说,刘大人也参与其中了,你有什么证据吗?”风砚溪怀疑。
“我书房里,地上的那个玉雕,往西走三步,再往南走五步。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全京城都知道,你和刘家关系交好多年;尤其是前不久,你们才结成了姻亲亲家。就这么轻易地把人卖了,你觉得这些话有多少可信度?不会一早就下好了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吧.”蜡烛往前靠近几分,风砚溪回头示意几人。
假话不相信,说真话也不信;王老爷不管了,摆烂,梗起脖子,“信不信由你们,大不了把我杀了;我那些门生神通广大,一定能把你们揪出来。到时候会有人把你们碎尸万段,帮我报仇的。”
王老爷也是有自己的气节,歪起头,不再理会他们。
王老爷的狠话对于两人并没有威胁,甚至还特别好笑。
“我们不是白痴,也不是被人吓大的;王大人,你现在还能吊在这里,是因为你还有用处。不然,你觉得为什么傀儡药,还好好的封存着,不给谁用了呢。”
说完,风砚驰掏出傀儡药,把玩着光滑的瓶身,在王大人鼻下扫过,“傀儡的本事我们也见识过,的确好用。我们两人走南闯北多年,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的,也有快死的时候。傀儡无知无觉,也能帮我死一次,不是吗?”
“如果我死了,你们以后再也不能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王老爷终于肯理会他们了,语气依旧是强硬的,仿佛是风砚溪他们求着的。
“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从别的地方,知道那些有用的消息。”一道绿光闪现,沈芝抱着十来本簿子出现,“他没说谎。我刚去找了,那里的确有东西。这些簿子记录的很详细,一共十二本,你们都可以看看。”
“你竟然——”
王老爷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手里的簿子。
确定是真的,整个人如坠冰窟,倔强的力气全都散了。
他本想着,他们能被护院和狐妖杀死。
就算杀不死,也会是半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来找找他麻烦。
没想到,内院森严的护院守备,还有书房里的狐妖,竟然没能把他们压住?还真让这些人把东西找到了。
速度这么快,这些究竟是人吗?
簿子发出,沈芝和梅闻雪夜视能力极好,不需要借助任何烛火,就能看清上面的字符。
风砚溪风砚驰两人合看一本,举着蜡烛,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翻了两页,风砚驰“啪”地一声,将簿子合上,丢到王大人脸上,气愤道,“你个老不死的,竟然害死了这么多人;坐在这么高的位子上,每天装得那么仁善,你就不怕这些人半夜来找你报仇吗?”
王老爷梗着脖子不做理会。
梅闻雪快速翻看完了一本,“这些年的傀儡,都在哪里?是丧命了,还是被你圈养起来了?”
“对,光问你这杂种了,那些人呢?”风砚驰不知从哪里捡来根树枝,握在手里当鞭子,在半空抽了两下,恐吓道。
“这些人已经死了。只要世上有人,傀儡这个东西是取之不尽的;我为什么要耗费资源,圈养他们?”王大人无所谓。
这十二个簿子里,当属沈芝的手上那本记录的最详细,看得人头皮发麻。
簿子里的内容看得她很不舒服,沈芝心里闷闷的,怨气积压在心口,不知该怎么发泄。
“无需太气。”梅闻雪在她头上轻点一下,冰凉凉的感觉瞬间传来,一个激灵,沈芝情绪的瞬间平静了下来。
摸着那处,沈芝回味刚才奇异的感觉,喃喃,“好奇怪,一下就不生气了;修为高的人,这么厉害吗?”
在她回味这神奇感觉的时候,那边已经审问好了王大人。
都吐露干净了,王大人又被梅闻雪弄晕过去。也不担心他醒来跑了,解开绳结,直接掉在地上,砸出个不小的土坑。
脸上的獠牙假面被取下,沈芝才缓过神来,“结束了?”
“嗯。”梅闻雪轻声,“风家两人去送簿子了,我在这里看守;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小心那边看到你不在,心里起怀疑。”
“我不要回去,我要跟你,这次出来,我就没想着回去了。梅闻雪,我要跟着你,不管去哪儿,我都要跟着你;只有跟着你,我才能去渡我的雷劫,我才能进一步修行。”
“雷劫之事,与我无关,定是有人骗了你;可能是你的机缘未到,你可以在凡间多加历练。假以时日,就能渡劫了。”梅闻雪平静道。
“不是这样的!”沈芝气愤挠头,整个人抓心挠肝,难受得什么说不出来。
那个夫人给她下了禁制,这件事的细节一概不能说出去。话到嘴边几次,都生生噎了回去。
抓着他的袖子,沈芝哀求道,“这件事我说不清楚,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不会捣乱的,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像今天这样帮你的。梅闻雪,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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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闻雪天生情绪波动极浅,在外人看来就是无心无情。
捕捉不到情绪变动,沈芝也没了哀求的心思;撑着脑袋,哀怨地看着他,“我会一直看着你的,直到你心软为止。”
梅闻雪不语,下一瞬,沈芝意识消散,脑袋一歪靠在他肩上。
看着肩头的小精怪,又看了看昏迷的王大人。
琢磨了下,将沈芝收进魂玉,让她在里面好好地呆着;王大人则是被地上的藤蔓缠绕,慢慢变小,被梅闻雪收进口袋。
梅闻雪灵力极高,只要他想,就不会有人洞察到他的行踪。
站在王大人卧房前,低头看了看藤蔓里的小人。
觉得不妥,给人换了个位置,丢在水池旁边,在旁边丢了个法阵。
只要有人踏入,就会触发王大人溺水、家中银钱丢失的假象。
王大人溺水,家中的银钱丢失,这些人只会让人以为家中遭贼了,不会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做好这些,梅闻雪又回到沈芝的房间。
魂玉是神族的法器,能够净化恶物的戾气,也能滋补灵气。
沈芝从未伤人,赤诚单纯,只是在里面歇息半晌,身上的灵力滚动沸腾。
如果她现在已经渡过雷劫,修为还会增长一截的。
“小精怪,祝你早日渡劫。”
道出祝福,梅闻雪给沈芝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闪身离开。
魂玉里呆的很舒服,沈芝出来了感觉自己还是暖暖的,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嘴角噙着笑容。
这一觉,沈芝睡得很舒服。
翌日,被小丫鬟叫醒的时候,整个人还不舍得起来。“怎么了,天亮了?这么快?”
比起沈芝惺忪懒散,小丫鬟脸色惨白,叫沈芝的声音都在发颤,“小姐,出事了。”
“嗯?出事?能有什么大事?”沈芝疑惑。
风砚溪他们才送去簿子,仅仅一个晚上,王大人就被抓起来,王家抄家吗?
知道沈芝意识清醒了,小丫鬟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小姐,您没事就行。是这样的。昨夜,不知是哪个奸人,把咱们全府的人都用迷药迷晕了;大小姐那边丢了好些个首饰,夫人那边也不遑多让。这些都没什么,最重要的就是——”
“?”
说一半怎么断了,沈芝坐起来,将小丫鬟拉到床上,“怎么了,你赶紧说啊。说话说一半,让人怪难受的。”
“大人被奸人丢进水里,泡了好久,至今还在昏迷;大夫刚刚来看过,说是感染了很严重的风寒,才没醒,得要好些日子康复呢。”小丫鬟压低声音。
风寒?
沈芝眨了两下眼睛,疑惑道,“怎么会是风寒呢?”
昨夜风砚溪他们去送簿子了,王老爷还在地上躺着。等一下——
沈芝终于想起不对的地方,她明明在和梅闻雪耍赖啊,怎么回来的?
我怎么回来的!我应该还在林子里的。
“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