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CC发现了一片忽然出现的海。
这片海很神奇地降临在了辛迪加上空，却并不与偶尔给人们些好脸色的蓝天重合，像是另个时空的缝隙偶然来临。
“但很漂亮。”
安吉尔和你说时，你正在做家务。
新买的衣服熨了一遍后，她穿着自己的睡衣，安安静静地还抱着一碗红豆汤喝，慢吞吞，她不再着急。
但也是第四碗。
你有时很想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摸一下，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想干什么。
你就是很好奇她的胃到底饱没饱过。
还是因为，她从游戏世界来，所以饱腹感也成为了数值？
或许只是贪恋温暖。
就像，在拖地的你也会抬头，时不时看看她在不在。
“可能是新活动？”
柳生也没说啊。
安吉尔也只像是和你分享一下，她没否认也没有承认你说的对，她怎么可能知道呢，她看见了一个角落蒙着布。
你新买的金鱼缸到了，里面空荡荡的，太明显了，在温馨的房间中，所以你盖上了布。
“那是什么？”
她想看，你没拦。
心思太明显了。
她问你最近的生活发生了什么，你打扫完了，安吉尔也把厨房剩下的碗放进了新买的洗碗机里，洗干净。
“我吗？”
你向她说你的生活，在新买的鱼缸旁边，说完了，她也告诉你。
这次又是一天一夜。
“局长，你是想我陪你去买金鱼吗？”
安吉尔垂落的长发搭在你的肩膀上，问你时，你们正围着一条毯子，坐在沙发上，看王家卫的《重庆森林》。
男主穿梭在光影中，重叠迷幻的色彩晃得你眼睛痛，感情同样扑朔迷离，令人产生一阵眩痛，她却看得很认真。
等到那个女孩拎着塑料袋中摇曳的金鱼，安吉尔问你：
“局长是想要和那些金鱼一样的金鱼吗？”
你专门只买了缸，没有买金鱼及其它，就是为了和她一起。
但不只是为了买金鱼，不只是为了复刻另一个世界她的家，你的私心是。
“不是的。”
你的确想带她去买金鱼，但更多的。
“我想你看看我们的世界。”
安吉尔沉默了一瞬后，答应了。
“好。”
那双金色眼睛里的情绪你看不太懂，但沉默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把头靠在你的肩膀了。
你们更亲近了一些。
“我回去后，又尝试着做了红豆汤，你想喝吗？”
“虽然，我怎么喝都没有你做的，可以喝到阳光的味道和温暖，但你想试试吗，局长？”
意料之外，并不难喝。
糖分很淡很淡，丝丝缕缕，红豆炖的软烂，你吹了几下，继续喝。
红手套盛了一碗给自己。
“没有你做的那样温暖。”
“我很喜欢。”
一阵风吹过，吹进窗户的秋日总是冷些，你打了个喷嚏，差点没有拿稳碗。
安吉尔把自己睡衣的白色外套披到了你身上，然后关上了窗户，放映着电影的投屏上换成了你很喜欢的一部电影。
白色星光从黑夜坠落在女主恋人手中，目光相对，顷刻后，海边摇滚的气氛热烈，她们没有接吻，只是一人拉着另一人的手指，加入了欢呼的人群中。
是心照不宣的爱恋。
你却没有专心去看。
外套残留着她的体温和气味，你们已经断断续续见面几个月，却是除了手套以外，第一次如此的，侵入对方的空间。
她们没有接吻。
但你的脸颊，落下一个轻轻的鲨鱼咬过的痕迹，鲨鱼黄色眼睛看着你，像她们一样，安吉尔牵住了你的手掌。
“我好像能尝到味道了。”
她在耍流氓吗。
“局长，你是甜的。”
可安吉尔脸上的表情无比认真，似乎这只是一个平平淡淡的告白，如果忽略掉她咬了一口你的脸。
一颗青苹果是酸涩的。
人们常常用青苹果来代表初恋滋味。
你怎么可能是甜的。
她把你当食物了吗？
你说不上来自己是羞恼还是什么。
心中又酸又涩，夹杂着难以忽略的甜，她居然咬了你的脸。
“啪唧———”
你一上头，想咬安吉尔的头发，但因为她刚好转头想安慰你。
呜呼，你咬实了。
你咬到了安吉尔的左脸。
她轻轻咬到的，刚好是你的右脸。
“你在生气？”
你没看她的脸，你不想看见那上面属于你牙齿的印子，好心虚。
其实也没有那么生气。
丢下她的外套，丢下这只懵懵的黄眼鲨鱼，你锁上了房间的门。
“叩叩叩……”
她在敲门，你却不敢开。
胆子大，暗网第一杀手你都敢咬。
“安吉尔，是你先咬我的。”
“……”
她沉默了一下。
“那，你消气了吗，局长？”
一般般吧。
你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笑意，于是刚刚消下去的气又涌上来了，你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地转转转。
“晚安。”
她走了。
这是她第一次亲你，你却狠狠地咬了她的脸，鲨鱼不生气，还问你消气没有。
仿佛单纯疑问。
怎么会有人迟钝到成这样，你敲敲自己的脑袋，明明你不是想这样。
你想做什么。
其实。
其实。
其实你很想吻鲨鱼的黄眼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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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鲨鱼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