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承躺上来后,能感觉到陶安在紧张,他知道陶安在紧张什么,于是说道:“明天要早起,睡吧。”说完,先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陶安看他没有要做昨晚那事的意思,心里彻底放松下来,很快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陶安睡熟后,陆修承睁开眼,虽然昨晚没有做到最后,但是和陶安一起释放过的身体食髓知味,陆修承翻身看着身边躺着的夫郎,伸手碰了碰陶安好看的眉眼,深呼一口气,再次翻身背对着陶安,不能再看,他强逼自己闭眼睡觉。
陆修承和陶安心里挂着事,第二天晨曦初露他们就醒了,快速烧水洗簌,喝几口热水,啃几口馍,他们就出门了。陆修承在山洞口周围走了一圈,发现那几个贼还挺狡猾的,从山洞向外走的几个方向都有猎物的蹄印。
陶安:“那我们往哪里走?”
陆修承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走,他猜这些人走一段距离后会汇合。果然,在走了一刻钟不到就发现了从另外两个方向汇集过来的蹄印。陆修承嗤笑一声,还以为有多狡猾呢,就这?这几人要是继续分开走,约定一个更远的汇合点,他说不定还真追不上他们所有人,这么快就汇合,还蠢得不消掉汇合的痕迹,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陶安跟在陆修承后面专心地走路,他干惯了体力活,也常在山里走,一路上紧跟陆修承,没有拖后腿。本来陆修承以为要追上几个时辰才能追到贼子们,结果出乎他意料,才追了两个时辰就远远听到了那几个贼子的争执声。
梁贵他们昨天决定把山洞里的猎物偷走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才把猎物赶出山洞,出了山洞,梁贵心眼多,说道:“我们每人牵一只猎物分开从不同的方向走,这样,他们回来了想追我们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追。”
梁实胆子小:“分开走,一会我怎么找你们,迷路了怎么办?”
梁贵:“就隔着一段距离走,以口哨为约定,分开走上一刻钟就汇合。”
梁五:“这办法不错。”
几个人分开走,然后很快又汇合,汇合后终于确认了下山的大致方向,他们害怕猎物主人追上来,急切地希望走快点,但是那几头猎物不听他们的,一会挣扎,一会吃草,一会躺下,几个人只能拿着树枝抽打驱赶着慢慢往前走。到了天黑也没走多远,不得不找地方过夜,他们找了一棵树根腐朽了一个大洞的大树,烧了一把火,把树洞里的虫子等赶走,然后又在树洞前面点了一个取暖的火堆,树洞只能勉强挤下两个人,他们商量好三个人轮流值守。
梁五赶山经验丰富一些,说道:“得把这些猎物赶到离我们远一些的地方,不然捕食的猛兽嗅到味道过来会很危险。”
梁贵坐在温暖的火堆前,对梁实道:“你去把猎物绑远些。”
梁实也不想动,“为什么你不去?”
梁贵:“要不是我,咱现在能有这些猎物?”
梁五叹口气,“别吵了,我去。”
本来说好晚上轮值的,但是到梁贵的时候梁贵死活不起来,到了凌晨三个人都睡死了,还好没遇到猛兽。天亮后他们继续赶路,过了一夜,那三只猎物愈加的不听驱赶,走了半天就走了那么一点路。梁贵看这状况再次动了坏心眼,他悄悄地把从山洞那里拿的那朵好灵芝放到自己的背篓里,又用帮梁实减轻重量的借口,把从山洞拿的拿五只鸡,还有鹿角也放到他自己的背篓里。
梁贵觉得就他们这个速度很有可能会被追上,那朵灵芝和那对鹿角,还有五只鸡也能卖不少钱,他想撇下梁五和梁实先走。可惜,他心眼多,梁五和梁实也不是傻的,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心思,于是几个人吵了起来。
梁五:“梁贵,你想拿着轻省的灵芝和野鸡、鹿角先走?”
梁实:“我们是同伙,你居然想弃我们先走,你还是人吗你?”
梁贵:“我没有想弃你们,我是担心猎物主人追上来,先去前面探探路。”
梁实:“你骗鬼吧你,把我们当傻子呢?”
......
陆修承和陶安就是在他们争执的时候追到他们的,看到陆修承和陶安,三人先是吓一跳,然后同时噤声。
居然敢偷他的东西,要不是陶安在场,陆修承上去就先揍他们一顿再说,他压着脾气道:“把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
梁五和梁实心虚,不敢看陆修承,梁贵看陆修承虽然看着不好惹也不好打,但是他身后就一个瘦弱的哥儿,而他们有三个人,打起来也不一定输,回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修承攥了一下拳头,“我最后再说一次,把东西还给我们,我可以不报官。”
听到报官,梁五和梁实抖了一下,动了求饶的心,梁贵仗着人多,还在嚣张地囔囔:“你说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我还说你身后的哥儿是我夫郎呢!”
话音刚落,距离他两丈远的陆修承瞬息间到了他面前,下一刻,梁贵嗷呜痛嚎一声,捂着嘴,低头吐出一口血水,里面夹杂着两颗牙。
梁五和梁实见状,赶紧把手里的牵绳递给陆修承,又从梁贵背着的背篓里把灵芝和那对鹿角、五只野鸡拿出来。梁五说道:“好汉,东西给回你,别报官行吗?”
梁实快哭了,说道:“对,别报官行吗,我家里还有老母和幼子,我要是蹲牢狱了,他们就活不成了。”
陆修承把灵芝和野鸡装回自己的背篓,“你们叫什么,住哪里,家里有哪些人,说清楚再说。”
梁五和梁实把情况说了,还把痛得快晕过去的梁贵的情况也说了。
陆修承冷扫了他们一眼,“滚。”
陶安站在陆修承身后,看陆修承揍梁贵的时候,害怕梁五和梁实会围攻陆修承,他攥紧了手里的柴刀,如果他们真的围攻陆修承,他就拿柴刀砍他们手,让他们松手。还好,陆修承一拳就制服了他们。
梁五和梁实扶着梁贵走后,陶安问陆修承:“真的要报官吗?”
报官现在就得扭送他们,带着猎物下山,这样一来猎物作为证物到了官府手里,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
陆修承:“不报。”
陶安不解道:“那你为什么问他们的住址和家里的情况?”
陆修承:“让他们明白我们随时能报官,他们后面一段时间都会心生恐惧。”
陶安明白了,这就像在他们头上悬了一把刀,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头上的刀会不会落下来,又会什么时候落下来。这样一来,不报官也够他们受的。
陶安偷偷瞄了一眼陆修承,心想以后不能惹陆修承。
在梁贵他们手里不听驱赶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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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陆修承手里就像温顺的猫一样,他们在晌午就回到了山洞。把猎物重新绑回山洞,看着这些失而复得的猎物,陶安心里十分感慨,要是换个人,这些猎物丢了很可能就再也找不回来,但陆修承把它们全都找回来了。
他们大早上就随便吃了一点东西,放好猎物后,陆修承对陶安道:“我晒东西,你去做饭。”
现在过了吃朝食的时间,又还没到做夕食的时间,陶安还是去做饭了,丢失的猎物找回来了,他高兴,问道:“做面条?”
陆修承:“你看着做,我们明早一早下山,那些鸡蛋不好拿,容易碎,你一会炒一半,剩下一半晚上水煮,明天带着路上吃。”
他们还有十多个鸡蛋呢,一次炒一半?陶安有些肉疼,但是想想鸡蛋的确不好拿,下山的时候要是碎了不能吃就浪费了,不如炒掉吃到肚子里。陶安做了面条,那天挖的野葱叶还有,于是做了野葱炒鸡蛋,炒出来鸡蛋比野葱都多,铺在面条上面,看着香,闻着更香。
吃完饭,陆修承带着陶安出去割了一些嫩草和嫩树叶回来喂猎物,还顺便割了一扎细藤蔓,为明早下山做准备。
割完草和藤蔓回来,陶安问陆修承:“你今天还出去吗?”
陆修承现在不敢让陶安一个人留在山洞,“不了,整理一下背下山的东西。”
他们要背下山的东西还挺多的,一对鹿角,十多斤松子,半干的木耳、蕨菜、红菇,草药,棕树皮,蓑衣,蜂蜜,还有被子衣服,陶罐和剩下的一些杂粮。东西又多又杂,加起来不少。
陶安看向原本就在山洞里的陶罐,“这个陶罐和那两只水桶拿不拿下山?”
陆修承:“不拿,放着,以后还用得上。”
陶安:“以后还能入山?”
陆修承:“禁猎期可能只有一年,最多三年,过了禁猎期就能继续打猎。而且在禁猎期也能入山,不打猎杀生就行。”
陶安:“这样。”
陆修承:“你要是还想入山,有空可以再上来采药,找干货。”
陶安:“嗯。”
很多东西还在外面晾晒着,暂时收拾不了,没事干,陶安就想起昨天陆修承回来时那件被树枝扯破了好几道口子的衣服。他拿了针线,坐到光线好的山洞口给陆修承缝补衣服。
陆修承在一旁剥树皮,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有很多东西需要捆绑,除了柔韧的细藤蔓,还需用到比细藤蔓更软韧的树皮。
剥树皮的间隙,陆修承抬头,看到陶安低着头,柔柔的太阳光照在他清瘦的侧脸,他知道陶安的皮肤不像是常年在田间地头劳作的人,很白,晒多了会变红,睡一晚,第二天又会恢复白皙。现在在阳光照耀下,陶安清瘦的脸更是白得泛光。
陆修承瞅了一眼自己露在衣服外的皮肤,离开边疆半年,皮肤没有之前那么粗糙,恢复了光滑,但他知道再怎么恢复,他的皮肤也不会像自己夫郎那样白。皮肤这样好的夫郎应该穿柔软好看的衣服,但是陶安现在还穿着他从凤和村带过来的打满补丁的粗布衣。下山卖完猎物后,一定要带夫郎去买几身新衣服,买两双新鞋,剩下的钱给陶安收着,陶安是个财迷,让他管钱,他会很开心。
陆修承看着穿针引线,认真给他缝补衣服的夫郎,内心安宁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