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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3章

作者:心淡岁清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陆修承拿着弓箭和柴刀,陶安问道:“要拿什么东西装蜂蜜块吗?”


    陆修承想了想:“把篮子拿上吧。”


    陶安拎起篮子,“好。”


    夫夫两人沿着昨天的路向那处崖壁走去,走到半道,被一条通体发黑,黑中带着银环的毒蛇挡住了去路。现在太阳落山,山里凉快起来,蛇类开始出来活动,陆修承一路都很警醒,离着那毒蛇还有两丈远就察觉了不对劲。


    陆修承停下脚步,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陶安的视线,问道:“怕蛇吗?”


    陶安跟在他身后,原先还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了,听他这么问就明白了,回道:“小时候怕,后来见多了就不怎么怕了,前面是有蛇吗?”


    陆修承以为他会怕,所以不敢让他看到,既然陶安说不是很怕,他就没再挡他,“嗯,有一条毒蛇,可惜我们没有布袋,不然可以抓了卖。”


    陶安抬眼看去,虽然不是很怕蛇,但他以前看到了大都是没毒的蛇,前面这条打眼一看就知道剧毒无比,他瞄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他知道一些毒蛇可以泡药酒,还有毒蛇的蛇胆也也可以卖钱,知道是一回事,听到陆修承说抓又是一回事,想到把这么一条剧毒的东西抓回去挂在山洞里,陶安想想都觉得害怕,心里庆幸他们没有布袋。


    陶安:“怎么办?绕路走?”


    陆修承:“吃过蛇肉吗?想不想试试蛇肉?”


    陶安当即道:“不,不想。”


    即使是没毒的,他都没兴趣下口。有一年冬天,他嫂子和他哥吵架,他被殃及池鱼,被赶出了家门,他一天没吃东西,又冷又饿,难受到不行。本想去山上找点东西吃,但是冬日的山上什么也没有。下山的时候,碰到村里几个半大小子用草熏蛇洞,把蛇抓了烤来吃,他们看他饿得不行,分了一点给他,陶安当时快饿晕了都没要。


    陆修承留意到陶安原本和他隔着几步距离的,看了一眼前面的蛇后,陶安靠近了他一些。他问想不想试试蛇肉时,陶安更是一脸嫌弃。陆修承挑眉,不是说不怕的吗,怎么是这反应?


    知道陶安还是有些怕的后,陆修承不再说话,弯腰捡了一颗石子,朝那条毒蛇旁边的地面弹去,那条毒蛇被惊吓到,快速地爬走了。


    快到那条毒蛇刚才躺的地方时,陆修承绕了几步,没走那毒蛇躺过的地方,陶安紧跟在他身后,和他隔着一步的距离。察觉到陶安的举动,陆修承有点后悔带他出来,这个点蛇多,如果再看到几条,陆修承怕陶安晚上会做噩梦。还好,后面没有再遇到蛇。


    再次来到昨天他们射蜂蜜的荆棘丛,陆修承检查了一番,确定周围没蛇后,才和陶安蹲下,这次他没有再试射,而是直接朝其中一块蜂蜜块射去,随着第四箭射出,一块蜂蜜块从蜂巢边缘断裂掉落,同时蜂巢里的蜜蜂也蜂拥而出。


    和昨天一样,他们蹲着不动,等到那些蜜蜂归巢后,陆修承才站起来,他看了一眼他放野鸡蛋的那处草丛,过去捡蜂蜜块前捡了一棍棍子给陶安,说道:“我刚才留意到有一只母野鸡从那边草丛飞走,你过去看看有没有鸡蛋,我去捡蜂蜜块。”


    陶安听到是母野鸡,双眼一亮,“好。”


    陆修揪了一些树叶垫在篮底,拎着篮子走了,陶安朝他说的那处草丛走去,先用棍子拨打了一番,确认没蛇后,用手拨开草丛翻找起来,第四次拨开草丛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一点点白,心里一喜,陶安一把拨开那处的草丛,就看到一窝野鸡蛋静静地卧在草丛里。


    他居然找到了一窝野鸡蛋,陶安惊喜地数了数,有十个野鸡蛋,这种意外收获让人太开心了。陶安至今都记得他娘去世前家里养有几只鸭,那几只鸭会下蛋,他捡过很多次鸭蛋,但是最开心的一次是在河边割草,在河沿的草里捡到了一枚不知道谁家的鸭下的蛋,那天他高兴极了,草都不割了,举着那个鸭蛋就回家。晚上他娘把那个鸭蛋炒了,那鸭蛋真香啊!


    陆修承捡了蜂蜜块过来,就看到陶安蹲在那窝野鸡蛋前,开心地看着那些野鸡蛋。陶安看到他过来,抬头朝他笑道:“我找到了一窝,有十个,我们拿走几个?”


    陆修承不太自然地避开了他的视线,“都拿走吧,母鸡被我们惊到了,它不会回来这里了。”


    陶安:“野鸡被人惊到了就不会回原来的地方了?”


    陆修承:“......嗯。”


    陶安:“好,那全拿走。放篮子里?”


    陆修承重新揪了一些树叶,把篮子一分为二,一边放蜂蜜块,一边放野鸡蛋。捡完鸡蛋,天马上就要黑了,他们加快脚步往回走,还是陆修承走前面,陶安走后面。


    回到山洞,陆修承去割草和嫩树叶喂猎物,陶安则是把那些蜂蜜块和昨天的一起,放到陶罐里。放好蜂蜜块,陶安又笑着摸了摸那些野鸡蛋,才出去收外面晾晒的东西。刚上来时山洞没什么东西,空荡荡的,现在把东西收回来后,山洞变得满满当当。


    最后收的是木耳,把木耳摘回来后,陶安晾晒出去就去深潭那边看野山羊的情况了,还没来得及择掉木耳上的碎木屑。陶安把木耳放到石桌上,就着火光择木屑,陆修承喂完猎物回来,也坐下来帮忙。


    择完木耳,陆修承拿起那朵灵芝,说道:“这朵灵芝不错,下山后我们去一趟凤和村看岳丈,把这朵灵芝带过去,他摔断腿伤了气血,这灵芝可以给他补补。”


    陶安本就打算下山后和他说他想回凤和村一趟,没想到陆修承先开口了,还主动说和他一起回去,而且,他说把这朵灵芝带回去给他爹吃。这朵灵芝品相好,能卖不少钱,陆修承就这么自然地说拿回去给他爹吃,脸上没有一点不舍。


    陶安定定地看着陆修承。


    陆修承听不到他回话,放下灵芝看向陶安,看清陶安的样子后,蹙眉,“怎么了?”


    陶安看他表情不对,摸了一把脸,才知道自己流泪了,他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


    陆修承以为他担心陶爹,说道:“岳丈会没事的。”


    陶安拿干净的布巾擦掉眼泪,“嗯。”过了一会,陶安又说了一句,“谢谢你。”


    “你是我夫郎,和我不用客气。”陆修承把那些木耳放好,又往火塘里放了两块大木头,“睡吧。”


    洗簌后,躺到床上,突然传来野山羊的哀叫声,陆修承起身出去,陶安也跟着起来。陆修承:“应该是打架了,外面冷,你别起来。”


    陆修承过去一看,果然是野山羊和那只獐子打架了,他把它们分开绑,又检查了一遍所有猎物绑绳是否牢固,确定没问题才离开。回到山洞,陆修承重新洗手躺回床上。


    陶安想了一下,他们现在已经有三只猎物,一只梅花鹿,一只野山羊,一只獐子,问道:“我们再猎几只猎物就下山?”


    问完,怕陆修承误会他想快点下山,马上解释了一句,“上来前你说朝廷近期可能会下禁猎令,我们会不会下迟了?”


    陆修承思量了一会:“下禁猎令到禁止入山打猎会有一个缓冲期,应该不会下迟。我今天发现了几只狐狸的踪迹,做了几个陷阱,明天过去看看有没有收获,到时看情况再决定。”禁猎令可能已经颁布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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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他们现在下山就不能再入山了,还是再多打两天猎,即使下迟了,他们在山上消息不通,不知者不罪。


    陶安:“嗯,好。”


    陆修承:“睡吧。”


    在生物钟的作用下,他们很快就睡着,到了下半夜,火塘里的木块燃烧成了木炭,木炭开始慢慢熄灭后,山洞里的温度开始下降。陆修承体温高,陶安再次往陆修承身边蹭过来,直到紧挨着他。


    前几晚陶安蹭过来,陆修承各种转移注意力和提醒自己陶安的身体现在不适合生孩子,勉强把身体的躁动压了下去。今晚陶安再次蹭过来,下巴放在他肩膀,清浅的呼吸像羽毛一样轻轻地,一次次地在他敏感的脖颈上拂过,血气方刚的身体马上就有了反应。


    陆修承像前几晚那样努力转移注意力,可是这次一点用也没有,想什么都没用,提醒自己陶安现在不适合生孩子也没用,满脑海都是陶安站在花丛中笑着喊他陆修承的画面。这个画面在脑里不停地重复,身体难受紧绷到了极点,陆修承轻轻推了一下陶安,想和他保持身体的距离。


    睡觉一向很沉的陶安,在陆修承刚把他推开一点的时候,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下巴放在陆修承肩膀,双手放在陆修承胸口后,陶安蹭地坐起来,又羞又囧,“对,对,对不起,我,我,我......”


    因为羞窘,陶安脖子和脸都红了,陆修承看着他紧抓着被子的手,再也压抑不住身体的躁动,强健的手臂一把搂着陶安的肩膀让他重新躺下,然后抓过陶安的手......


    山洞里的木炭已经彻底熄灭了,但是陶安一点也感觉不到冷,他觉得他浑身烫得可以烙馍,羞的。


    陆修承他,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


    陆修承平息了一会急促的呼吸,翻身下床,想点火烧水给陶安擦洗一下。


    陶安猜到他想干什么,本想拉住他,但被陆修承抓着使用了半天,酸痛不已的手抖啊抖,使不上劲。但是他必须阻止陆修承,他现在没办法在光亮中和陆修承面对面,手使不上劲拉住陆修承,不得不张嘴,“别,别点火。”


    话一出口,听到自己虚软发颤的声音,又想到陆修承拿他手做的事,还有陆修承用他的手在他身上做的事,陶安羞得恨不得钻地消失。


    陆修承迟疑了一下,还是听他的,没有点火,即使没有火,他也稍微能视物,翻出一块干净的布巾,本想帮陶安擦拭的,但看他现在羞窘的样子,想也不会同意让他擦,于是把布巾放到陶安手里,“我不点火,但是晚上冷,你擦一下,穿好衣服,盖好被子。”


    陶安一把拽过布巾,“你,你,你转身。”虽然现在山洞里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见,但陶安还是不想让陆修承面对着他。


    陆修承直接转身出了山洞,在外面舀水擦洗。陶安看他出去了,快速地把自己擦拭干净,穿回亵裤,胡乱系好腰带,被子一拉,盖过头。


    陆修承在外面站了一会,估摸着陶安应该擦好了才进来,进来看到陶安整个人躲在被子下,知道他在害羞,就没往床上去,在石椅上坐了下来。


    刚释放过的男人,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夫郎,细听他混乱的呼吸,不知道过了多久,混乱的呼吸才变成规律的清浅声。又等了一会,陆修承确认陶安睡熟后,站起身把棉被往下拉了拉,露出陶安的口鼻,把棉夹袄也盖到陶安身上。


    陶安现在不会想他躺床上,即使他躺上去,陶安也不会再蹭过来,光盖那张薄棉被,陶安会着凉。陆修承走向火塘,重新把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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