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也许能抓到一只野山羊,陶安整个人都兴奋了,怕被野山羊察觉有人,不再来这里喝水,陶安悄悄地往后退,返回山洞。回到山洞,陶安把篮子一撂,马上拿起剩下的八根长藤蔓开始打活结。打完他拿起其中一个,把自己脚放进去,然后挣动,脚上的活结越收越紧,把他的脚紧紧地箍住,看到这效果,陶安开心极了,仿佛已经把野山羊套住得手了。他把活结打开,把脚拿出来,重新打了一个活结。
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陶安打完活结后,又拿扫把把山洞打扫了一遍,把火塘里的快要堆满火塘的炭灰铲出去,估摸着野山羊应该喝完水走远了,陶安这才重新拎着篮子和那八根打着活结的藤蔓往深潭走去。走到那附近一看,野山羊果然已经走了。
陶安走下去,先把脏衣服用草木灰洗干净,然后开始布置那打了活结的八根藤蔓。这个深潭一一边是挂着水帘的峭壁,左右两边岸上是草地、花丛,再过去就又是峭壁。能来到陶安他们打水那个地方的,除了他们需要走下土坡的那条路,还有另一条从右边峭壁口走过来的路。这两条路要走到他们打水的地方都要经过一段不到一丈长的小径,这段小径很窄,仅容一人通过,两边长着荆棘,荆棘后面是树。
陶安观察了一下野山羊踩出来的脚印,发现它是从右边的峭壁口那边走过来的,但是那边路太宽了,不好做陷阱,陶安决定把陷阱做在那一段窄小的小径。他把藤蔓打着活结的那头分散放在小径松软的草丛上,那草丛长得比较高,活结放在草丛上面,如果野山羊踩中活结,一脚踩下去,活结就会套住它的脚。
放好活结,陶安又用长长的木棍绑着藤蔓的另一头从荆棘丛中穿过。藤蔓穿过荆棘丛后,陶安绕远路,走到荆棘丛后,把从荆棘从中穿出来的藤蔓的另一头绑在一棵棵树上。野山羊踩中活结,会挣动,它越挣动,活结就会越收越紧,而藤蔓另一头绑在树上,不容易挣脱。
不到一丈长的小径,分散放了八个活结,最少应该也会踩中一个吧?陶安默默求苍天保佑让野山羊至少踩中其中一个活结。
布置好活结,陶安拎起装着洗好的衣服的篮子返回山洞,野山羊刚喝过水不久,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这里喝水了,干等也没用,陶安决定先回去干活,到了晌午过后再过来看结果。
回到山洞,陶安把衣服晾晒到绑在树上的藤蔓上,洗、晾到陆修承的亵裤时,他还是会不好意思,但是已经没有第一次时那么羞窘。
晾晒好衣服,陶安决定出去找找草药,他跟着陆修承上山的原因,除了不想去陆芳家住,既打扰她们一大家子,他自己也很不自在外,就是想利用以前跟他爹学的找草药的一些本事,找些草药卖。可是上来这几天一直没有机会出去找草药,今天有时间,还是出去找找看。
陶安一手拎着篮子,里面放着锋利的柴刀和装着水的竹筒,一手扛着锄头,选了一个没走过的方向走。昨天陆修承带他去摘松塔的那条路,在路上他看了,没什么草药,陶安决定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
深山幽深,一般人一个人走在深山,心里会害怕。以前在凤和村,和他交好的阳哥儿,在和他进山打柴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和他分开,要和他一起。两个人打柴分开找能更快地找够一担柴,两个人一起找,一个地方的柴就那么多,要找够两担柴,就得花更多的时间。
阳哥儿宁愿花更多的时间也不愿意和他分开,因为阳哥儿小的时候,他奶奶老是说鬼怪故事吓唬他,让他不要去那些人少、危险的地方。故事听多了,阳哥儿就觉得人烟稀少的山里肯定也有鬼怪,如果有别的活干,他绝对不选打柴,如果逼不得已要进山打柴也会叫上陶安,而且每次进山都要和陶安形影不离。
有一次,阳哥儿内急,陶安帮他找了一个地方方便,在阳哥儿方便的时候,陶安就在不远处继续砍柴,刚砍了两刀,就听到阳哥儿一声尖叫,提着裤子惊慌失措地朝他跑过来,边跑边哭喊:“陶安,有人摸我屁股。”
阳哥儿说得那么真,脸上的表情也是那般惊恐,陶安抱着浑身发抖的他四看,可是什么都没看到,“没有啊,没有人。”
阳哥儿抖得更厉害了,哆嗦道:“不是人,是鬼,我们快......快......快走吧。”
陶安是不信这些的,而且即使真的有鬼怪,他也觉得有些人比鬼怪可怕多了,“你刚才被摸时是什么感觉?”
阳哥儿:“湿湿的,凉凉的,你别问了,我们快走吧。”
陶安朝阳哥儿刚才方便的地方看去,看到树上停着一群小鸟,小鸟在树枝上跳动,树叶上的露珠滑落在地,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后,陶安笑着扭过阳哥儿的头让他自己看,“不是有人摸你,是露珠刚好掉你......身上了。”陶安说不出屁股这种词,改说身上。
阳哥儿明白过来后,恼羞成怒地囔囔着要把那树上的鸟抓回去吃了。
陶安想起当初阳哥儿的表情,笑了笑。阳哥儿嫁人后,很少回凤和村,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陶安悠然地走在山间,认真寻找着草药,找了一个多时辰,草药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二十来朵红菇,还有一棵倒地腐烂的大树,树干上长着一簇簇肥嫩的木耳。陶安把木耳摘进篮子里,篮底都装满了,还有好些没摘完。陶安看看,砍了一些藤蔓绕着篮子的两边提手把篮子的篮底加高,这样就能把剩下的木耳也装进去。
摘完木耳,篮子已经装不下别的东西了,陶安从另一边开始返回山洞,路上居然遇到了一朵灵芝,这是一朵柄短肉厚无虫蛀的好灵芝,陶安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拿在手上细细欣赏了一会,才小心地放进篮子里。
回去的路上陶安时不时看了一看灵芝,就怕它从篮子里掉下去不见了。灵芝的滋养温补功能很好,陶安想起了陶爹,现在陶爹摔断腿躺在床上,如果能有这样一朵灵芝服用,对他的伤势愈合定会有不错的疗效。
其实他爹以前进山采药也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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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好几朵不错的灵芝,但都让他嫂子拿去卖掉了,卖来的钱都贴补她娘家了。他爹有采药的本事,家里的田地有他侍弄,收成也不错,按说他家应该生活得不错,但是他爹性子软,家里的事做不了主,也藏不住钱,卖药的钱大都到了他哥嫂手里,到他哥嫂手里就是到了他嫂子手里,到了他嫂子手里,那一多半就给了她娘家。
他嫂子娘家爹娘五十不到,身体硬朗,但已经多年不干农活,说是身体不好,一干活就头晕。两个娘家舅一个娶亲后还算有骨气,分出去另过了,一个知道他姐经常给他爹娘钱,就赖在爹娘身边,什么正经事也不干,好吃懒做,就等着亲姐养。
他嫂子之所以要把他卖给镇上的富商老爷,就是因为她第二个弟弟看上了一个镇上的姑娘,需要十两彩礼,却拿不出钱。他嫂子和她爹娘觉得能娶镇上的姑娘很有面子,虽然彩礼多,但是以后有姑娘娘家的帮衬,说不定她们一家也能搬到镇上做个小商户。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陶安愈发挂念他爹,不知道他哥嫂有没有好好照顾他爹,陶安想着下山后找个机会和陆修承说一下,陆修承应该会同意他回凤和村一趟看看他爹。
另一处更深的深山里,陆修承在寻找猎物的同时,看到荆棘丛和大片的草丛都会翻找一下看有没有野鸡蛋。可惜猎到了五只野鸡,就是没有找到一窝野鸡蛋。本来他已经不抱希望今天能找到野鸡蛋了。结果发现了一只獐子,在追猎这只獐子的时候,路过一片草丛,在猎到獐子后,他抱着再找一次的想法返回这处草丛,他直觉里面有野鸡蛋。
拨开草丛,果然看到了一窝野鸡蛋,这窝野鸡蛋比昨天找到的那窝还多,居然有十六个。陆修承把獐子和野鸡放到背篓里,捡了十个野鸡蛋用衣摆装着,今天收获很不错,他开始返回山洞。
快到山洞的时候,陆修承绕了一下,去了昨天他带陶安去射蜂蜜块必经的路,在路上的一处草丛处停了一会,小心翼翼地把护了一路的野鸡蛋放到草丛里。放完鸡蛋后,他站起来看了看,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别扭,有一瞬想着算了,还是直接拿回去吧。都捡起一个鸡蛋了,脑海里出现昨天陶安在草丛里翻找野鸡蛋时眼里的盼望,最后还是把手里的鸡蛋放回去了。
背着猎物回到山洞,看到晾晒着红菇的藤蔓簸箕里添加了新红菇,旁边还多了一个新藤蔓簸箕,上面晾晒着肥嫩的木耳,晾满了一簸箕,中间是一朵品相很好的灵芝。看来陶安今天也出去了,而且收获也不错。
陆修承四处看了看,没看见陶安,又往山洞里看了一眼还是没看到陶安,水桶在,不是去打水了,那人去哪了?
这里是深山,虽然他在周围走过确认没有猛兽,但凡事总有万一,陆修承心一下悬了起来,正想喊陶安就隐约听到野山羊的叫声,叫声里透着焦急,细听是从深潭那边传来的。野山羊是群居动物,担心陶安也在那边,有可能正被羊群攻击,陆修承把背篓胡乱放下,就飞快地朝深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