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修承一句“野兔肉放过夜吃会腹痛”,陶安吃了好些兔肉,陆修承等他吃完了,夹了两筷子面条放进煮兔肉的陶罐,用面条搅拌几下,把沾锅底的一点油也吃掉。
吃完夕食,陶安像昨天一样开始给陆修承做明天的干粮,问陆修承:“还是做烙馍吗?”
陆修承:“嗯。”
陶安像昨天一样做烙馍,陆修承出去把洞口外面的火灭了,又砍了一些晚上烧的柴。
一切收拾妥当,陆修承往火塘里添加了两块耐烧的粗柴,两个人再次躺到了床上。到了下半夜,随着气温的下降,陶安再次往陆修承身上蹭,紧挨着他睡。陆修承被陶安蹭醒后,很想再次去深潭打几桶冰水再冲个澡。
第二天早上,陆修承依然先于陶安睡醒,他起来一会后,陶安才醒。早上冷,昨天陆修承是没吃朝食就出去了,今天陶安看时间还来得及,没急着洗漱,先是快手快脚地给陆修承做了一碗面糊糊。陶安清楚一大早啃干粮胃不好受,天冷的早上,吃点热的面糊糊,胃熨贴。
做好面糊糊陶安把碗放到水桶的水上降温,隔了一夜,水桶里的水冰冷刺手,放了一会,碗里的面糊糊就不再烫口。陆修承吃了两碗,背起背篓,“你今天可以在周围转转,但是记得带上柴刀,柴刀不可离手。”刚才陶安做面糊糊的时候,陆修承又把外面的火堆点燃,还把柴刀磨了磨,让柴刀保持锋利。
“好,知道了。”陶安顿了顿,又轻声加了一句,“你,在外小心些。”
陆修承耳力好,听清陶安的话,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回头深看着陶安,在陶安被他看得耳朵都红了才轻“嗯”一声,转身离开。
陆修承走出一小段距离,陶安伸手搓了搓发烫的脸,抬头看向陆修承,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他脚步比之前走得轻快。
看着陆修承的背影走远,陶安才烧水洗漱,在家里,烧水要用柴,他都是直接用冷水洗脸,现在在山里,柴火随手可捡,他就把水烧热了再洗簌。洗漱完,喝点热水,整个人就清醒过来了。
现在还早,陶安没有急着给自己做朝食,他先是去拔了些草回来喂剩下的那只野兔,然后开始动手做蓑衣。山里早上冷,他衣服单薄,但是搬块石头坐在山洞外里的火堆的不远处,有火烘着,感觉很舒服。
做蓑衣是一个细致活,首先要把棕树皮弄成棕绒,再把棕绒捻成线,然后把两条线搓到一起变成绳,有了绳才好继续接下来的制作,一个部位一个部位逐个完成,既要编织,也有缝合拼接,陶安一刻不停,做到晌午才堪堪完成了准备工作的一半。
低头时间太久,脖子酸胀不已,陶安决定休息一会,他去看了看那只野兔,前面的草一点都没吃,看来真的像陆修承说的,野兔受惊后活不久。
看过兔子,陶安决定出去走走,把今天做夕食的野菜找了,拿着篮子转悠了一阵,只捡到了十来朵可食用的蘑菇,却是一棵可吃的野菜也没找到。陶安拎着篮子往深潭所在的方向走去,蘑菇难清洗,他打算去深潭那边清洗完再回山洞。
快接近深潭的时候,陶安紧记陆修承的叮嘱,远远地站定脚步朝深潭看去,这一看把他看得一愣,他们打水的那处地方竟然站着一只野山羊,野山羊正在低头喝水。陶安看着野山羊,心里因为激动砰砰乱跳,要是陆修承在就好了,陆修承肯定能把这野山羊捕猎到手,可惜他不懂捕猎,过去只会把野山羊惊到,迅速逃窜。想到这,陶安满心的激动化为可惜,不想打扰那野山羊,陶安转身往回走,垂头丧气,心里那个可惜!
深山某处,树林幽深,树干上爬满了翠绿的苔藓,苔藓中间又长着植被。陆修承心情不错,一个时辰前,他发现了一只梅花鹿的踪迹,在山里追踪了一个时辰,最终一箭把这只梅花鹿射伤,把它抓到。完好的梅花鹿价格会卖得更高,但是现在时间紧迫,没有时间给他做陷阱,也没有猎狗帮忙,单靠他一个人,想完好的抓到梅花鹿很难。但他射箭的时候有尽量不伤到它的内脏,射到了它的一只腿上,不会伤及性命。
梅花鹿腿受伤,无法驱赶回去,这只梅花鹿一百二十斤左右,陆修承把它放到背篓里,捆绑了一番,背着往回走。走到离山洞还有五公里处,他发现了一个意外惊喜,可惜现在背篓装不下东西了,而且看样子他一个人一个背篓也装不完,明天可叫上陶安一起过来。
今天可谓是收获满满,快回到山洞时,远远看到陶安坐在洞口忙活着,奔跑了大半天,又背着重物走了这么久,陆修承已经很累了,但是远远看着陶安在洞口忙活的身影,还有那些晾晒在晾架上的棕树皮,陆修承感觉身上的疲倦不见了一半。
因为背着重物,陆修承走路的脚步声变重,陶安一个人在山洞,心里也警醒,听到声响,朝声音处看去,看到是陆修承,心里有些惊讶,因为陆修承今天比昨天回来早了一个多时辰。
惊讶归归惊讶,看出陆修承背着重物,陶安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跑过去,他想帮忙,结果跑近一看,发现陆修承背着的背篓里装着一只梅花鹿,陶安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不敢置信的看看梅花鹿,又看看陆修承,眼里既惊喜又充满崇拜。
陆修承看出了他眼里对他的崇拜,剩下的一半疲倦也不见了,挡了一下陶安要帮忙的手,“不用帮忙,你去砍一些藤蔓回来。”
陶安:“好。”
虽应了好,陶安还是先进山洞倒了一碗温水,他不久前用陶罐烧了些水,这会温度刚好,他看到陆修承嘴唇发干,知他定是渴了。倒了温水,又翻出那包糕点,等陆修承放下背篓,洗过手进来后,把那碗温水和糕点推给他,“你喝点水,再吃点糕点,我去砍藤蔓。”
陆修承看向那包没动过的糕点,“你一块都没吃?山里湿气重,放久了糕点受潮会发霉。”他这话不是胡扯,山里湿气重,糕点受潮了的确会发霉。
陶安想吃的时候,陆修承不在,他不好意思吃独食,陆修承在的时候,他们又是即将要吃饭。陶安节俭惯了,不习惯要吃饭了还吃糕点这种大吃大喝的吃法。
陆修承拿了一块糕点放他手里,“我不爱吃这些东西,这些都是给你的,干活累了,休息的时候吃点糕点休息一下,你不吃就浪费了。”
陶安最接受不了浪费吃食,回道:“知道了,我尽快吃完。”
陶安一手拿糕点,一手拿柴刀出去砍藤蔓,不远处就有藤蔓,等他砍藤蔓回来,就看到陆修承已经把那头梅花鹿抱出来,还用草药把射伤的腿包扎好了。
陶安放下藤蔓,问道:“是把它捆了,用藤蔓做牵绳,绑树上吗?”
陆修承:“不,把它放山洞里。”
放山洞里?陶安以为是他们现在住的山洞,但陆修承却抱着包扎好的梅花鹿往他们住的山洞的不远处走去。陶安正奇怪,就看到陆修承再次放下梅花鹿,然后从他手里拿过柴刀,朝前面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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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的植被砍去。过了一会,茂密的植被被砍掉后,露出一个洞口,陶安再次惊讶地看向陆修承,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山洞?
上次进他们住的那个山洞,陆修承让他在洞外等了一会,确定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洞后才让他进去。现在陆修承没等一会,放下柴刀,抱起那只梅花鹿直接走了进去。陶安也跟着进去,进到里面才知道这次陆修承为什么没有等一会再进去。
这个山洞是他们住的那个山洞的三倍大,洞顶中间有一个三尺宽的洞口,阳光正通过这个洞口照进来,这些阳光让陶安很清楚的看到这里的洞顶和他们住的那个山洞的洞顶不一样,他们住的那个山洞,洞顶也凹凸不平,但是这个山洞洞顶却是有一些像竹笋一样的石块朝下垂挂着,是尖的那头朝下。
陶安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观,很是惊奇,“这个山洞怎么长这样?”
陆修承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和这里的土有关。”
陶安:“这些像竹笋一样的东西会掉下来吗?”
陆修承:“没见掉下来过。”
陶安很是惊奇地抬头看了好一会,等他看完,陆修承已经把梅花鹿绑好了。陶安这才留意到洞里打了两根比人高的木桩,不知道那木是什么木,这么多年居然还没腐烂,陆修承就是把梅花鹿绑到了木桩上,藤蔓留了两米长,它可以绕着木桩活动。陶安猜这个山洞应该就是陆修承和陆爹以前打猎的时候放猎物的地方。他们父子俩挑的这个地方真是太好了,既有山洞可供人住,也有山洞可放猎物。他不知道,这个地方是陆爷爷找到的,当时可是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这地方。
从放猎物的山洞出来,陶安问道:“梅花鹿吃什么?要不要去找些它吃的东西回来喂它。”
陆修承拿起背篓,揪起那只绝食的野兔,“我去找,顺便杀这只野兔,你去做饭吧。”
陶安:“好。”
陶安决定还是像昨天的夕食一样做汤面,把面和好,醒面的时候陆修承回来了,趁醒面的功夫,陶安先做兔肉,加水炖煮的时候,陆修承往里放了一抓紫色的叶子。
陶安:“这是紫苏?”陶安喝过晒干的紫苏叶泡的水,没想到紫苏还能炖肉。
陆修承:“嗯。”今天在山里走,看到了一株,他特意摘回来炖兔肉的。
因为陆修承说过野兔肉不能过夜,这次陶安一直吃到饱才停筷,加了紫苏的兔肉比昨晚清炖的更加好吃,就连那些紫苏,浸泡过肉汁后,也很是好吃。
今天陆修承回来得早,吃过夕食后,夜色才将将降临,刚吃饱,陶安不想睡那么快,就把那些棕树皮搬进来继续做蓑衣。山洞里烧着火,光线还可以,陆修承看了,也动手帮忙。两个人都是手脚麻利的人,又配合默契,忙到戌时,做好了一件蓑衣。
陶安把蓑衣放好,才猛然想起忘了一件大事,惊恐道:“我忘了给你做明天的干粮了。”
陆修承很是淡定:“明天不用带干粮。”
他出去打猎,要在山间奔走,很耗体力,才需要带干粮补充体力。看陶安惴惴不安地看着他,陆修承解释道:“明早吃了朝食,你和我一起出去,夕食前应该能回来,不用带干粮。”
陶安因为忘了给他做干粮,心都悬到了半空,没有干粮会耽误陆修承打猎,这是大事,毕竟他们进山就是为了打猎,听到不会耽误事,陶安大大地松了一口,连陆修承明天为什么会带上他都忘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