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刚夹了块虾肉,听到这话扭脸,没察觉到异常:“怎么了吗,你帮我,我谢谢你,没错啊。”
“我知道你是礼貌的孩子。”李聿淮抬手抚摸着他的脸,“但你不用对我客气,我们是夫妻。”
一字一句,语气很重,仿佛要让时溪刻在心里。
时溪被他眼里的极度认真给看得背脊发麻,鼻子不自觉地在他掌心里拱了拱。
被他这样大掌抚脸,有种被完全包裹以至于窒息到有安全感的意味,时溪意外的享受,憋得脸都红了,最后喘了口气,扭开了脸。
李聿淮看他看的认真专注,连自己都不自觉地慢慢凑过去,清晰可见时溪脸颊细碎的绒毛,他们比以往都要更近了。
温热的气息扑过来,男人的松香越发厚重浓郁,时溪忍不住的脸红抬眼看他,推了他一把:“我还没吃,你先让我吃。”
心跳的好快,他心脏病都要犯了,只能怪李聿淮在这方面简直是调情高手,不管是谁都会被轻易打动的。
时溪抿了抿唇,后颈又被捏了一下,他看过去,李聿淮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有微弱的笑意:“我量量你最近有没有重。”
时溪在A市每天都要量一次体重,来B市后就松懈了,加上李聿淮实在忙,林叔会监督,一个家里两个人形监控眼。但去了学校,可没那么好的条件。
时溪撇嘴,不满意地叭叭个不停:“你要怎么量,抱在手里掂量掂量?我又不是货品。”
李聿淮耐心告罄:“我可不是什么抱,过来。”
时溪瞅着他要硬来的,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多数时候不会惹李聿淮,便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柔弱无骨的趴在他身上,忍不住打了下他的肩膀:“你快点,我要吃饭。”
从昨晚住宿这个事开始,时溪感觉到李聿淮对自己慢慢收紧的意味,是这个男人天生自带的掌控欲,在绅士的面孔下逐渐裸露出来,他不再掩饰。
李聿淮果真是掂量了两下,满意又不太满意:“跟之前差不多。”
量完了,也不放手,李聿淮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翘起弧度:“要不要叔叔喂你吃。”
时溪脸色燥红,轻轻地瞥他:“我自己可以吃。”
脱离了李聿淮的怀抱,时溪才勉强把气喘匀,他目不斜视,只低头地吃李聿淮夹过来的菜。
实话讲,现在没有外人,就算要互相配合,李聿淮也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时溪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换个思路,认为李聿淮这是为了培养自然的习惯,为的就是在以后不会让人出戏看穿。
可他对自己那样好,自己就越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发脾气,就像刚刚那样…… 时溪胡思乱想,转脸就对上李聿淮的眼睛,忍不住说,“你以后一定是个很好的父亲。”
李聿淮眯了眯眼睛盯着他,打破他残忍的幻想,“我不会有孩子。”
时溪怔愣了一秒,还没开口,李聿淮语气就淡了:“吃你的。”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敲响,许总助走了进来,时溪只看了一眼,便安静的吃着。
一般许总助的出现,都是为了工作,时溪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果不其然,听见许总助走过来:“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名单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那边想听听您的意见。”
“嗯,吃了吗。”李聿淮淡淡的应了一声。
许总助:“吃过了。”
“按你的意思去办,这点小事不用问我意见。”李聿淮很淡漠,似乎不把家里的那些人放在眼里。
“小张总上次闹了公司,这事……”
李聿淮不当个事,冷淡威仪道:“扔出去,不用给谁面子。”
许总助走了之后,时溪心下也跳得厉害,他第一次见李聿淮这么冷酷无情的一面,倒真是吓到他了。
莫名想起第一次听见李聿淮的传闻,好像都不是什么好词。
时溪低着头,下巴被挑起来,一张芙蓉面映入眼帘,李聿淮认真的给他擦嘴,动作很温柔,“周五你空出时间来,去参加李家的家宴。”
指腹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纸巾传递过来,时溪唇角抿住,轻轻地嗯了一声。
“刚才许助给我发的是家宴的名单,董事会有几个人也想去,在问我的意见,小张总之前因为公司问题分配不公,官司也输了,还在闹,我才叫人赶出去的。”
时溪反应了一下,这是李聿淮在跟他解释吗……有这个必要吗。
“刚才吓到你了?”
时溪被他捏着下巴,他动作很强势又很温柔,稍微嘟囔着:“你这样对我我才会被吓到……叔叔,我困了。”
刚才吃碳水吃多了,现在迷迷糊糊的有些晕,李聿淮抱着他起身离开饭店,时溪搂紧了,他喜欢这样,不交心,表面和谐的相处。
……
军训的材料在一天之内提交上去,双方办事效率极高,因为身体不合适,时溪被允许不用参加这届军训。
他很开心,给李聿淮发了信息说谢谢,打完字他又删掉了,改成——爱你叔叔。
当时李聿淮没回他,而是到了晚上,大家都去集合,他突袭到宿舍楼下,把人接去公寓。
夏天炙热,时溪依旧浑身冰冰凉凉的,但也是容易出汗的体质,所以他不喜欢跟人黏糊,时溪挣扎着从李聿淮怀里下来,弄得两人衣服都皱巴巴的,时溪歪着头,拿起抱枕放在胸前,轻微的瞪他。
“热。”
李聿淮倒不勉强他了,“晚上陪叔叔去公寓睡觉,嗯?”
这话单独听有点歧义,时溪想歪了,难为情的嗯了一声。
等脸上的热度降温,身体也慢慢的变凉快后,时溪把抱枕放回原位,歪了摆正,又歪了,再摆正,确定抱枕不会掉下来,舒服的坐直,双手乖乖的放在大腿上。
李聿淮瞧他那样乖,睫毛微微颤抖的频率都叫人心动,克制着收回视线,微微后靠闭目养神。
*
别墅那边,林叔等到天黑,只等到了许总助,“少爷没回来?明天就是家宴了,不提前准备吗。”
许总助笑了笑:“陪时先生去了,突然决定的,这是少爷跟时先生明天参加宴会的衣服,我先拿过来。”
林叔让佣人接过放去楼上,带了几分不满的口吻:“怎么这样胡来。”
许总助看透了,慢悠悠的说:“还能有什么,不过是皇帝难过美人关。”
林叔板着脸:“真是胡闹。”转过身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说起来,他也有几天没见过时溪了,怪想念的。
到了周五这天,李闵已经提前请假先一步出发去老宅,剩下的连琮跟骆星洲这天比较放松,在楼下等着时溪一块吃早餐。
宿舍的空调开得太低,时溪在里头都是穿外套的,只是半夜睡觉动作太大,不小心入了风,便着凉,今早起来头都是晕的。
骆星洲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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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出来的:“待会儿吃完早餐,去医务室拿点药吧。”
时溪鼻音很重,没什么力气的点了点头,走路也慢了许多,连琮看此情形:“专家说了,不要小看感冒,必要时他会要了你的命。”
时溪心不在焉,听个一知半解的:“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连琮连忙说:“我今天算了塔罗,你不会死。”
骆星洲受不了他:“……这是人类的对话吗。”
连琮军训服装的帽子都带歪了,一本正经:“你不要小看塔罗跟星盘,他可以帮你预防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骆星洲翻白眼:“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啪嗒一声,是重物掉落的声响。
连琮左右看看:“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这里只有你的聒噪声,你真的,连幻听都出现了吗,能有什么声音,我是唯物主义,不会被你吓到的。”
他们两人一边吵一边跟竞走一样嗖嗖就老远去,骆星洲忽然东张西望:“时溪呢,他怎么不见了。”
连琮指着身后:“卧槽,他晕倒了!!!”
……
时溪是突然眼前一黑晕过去的,醒来时是一片朦胧的白,这种白他很熟悉了,这是医院……于是难受的蹙眉,忍不住蜷缩起来,耳边响起一道慌张的声音。
“啊,你哪里不舒服了?”
时溪上下睫毛微微颤动,连成好看的线条,缓慢的掀开眼皮,眼神茫然一片,好久在聚焦在连琮的脸上。
连琮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尽是虚弱,脸白得跟一张纸似的,一摸就要碎掉一样,说话都跟着小心翼翼。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连琮在他面前挥手,“哈喽?能听见我说话吗?”
时溪勉力的扬起微笑,有气无力的:“被你说中了,我感冒晕倒了。”
连琮刚才跑得皮带都飞了,头一回否定专家:“那倒不一定。”
骆星洲满头大汗的从隔壁走过来,看见时溪醒了,松了口气:“你现在有没有好点?医生说你是低血糖。”
时溪还有点晕,很轻缓地点点头,“谢谢你们。”
这一点可不得了,头好痛,他伸手摸了摸额头,有纱布的触感。
连琮立刻摆手:“谢骆星洲吧,他紧张得跟个什么似的,背着你飞奔过来的,我都追不上……”
骆星洲狠狠地撞过去,瞪他一眼:“也没他说的那么夸张。”
时溪其实不太管这些细节,心里仍是很感激,只是面上总是淡淡的:“总之,等我好了,请你们吃饭,我这是摔到额头了吗。”
连琮昂了一声,“很疼吗?”
疼,疼死了,时溪眼睛有泪水闪现,却也忍着,他抿了抿唇,哀怨的摸过去:“破相了,形象不好看了。”
骆星洲急急忙忙地:“哪里有,你还是很漂亮的。”
连琮瞥了他一眼,傻子,你尾巴露出来了。
时溪摇摇头,叹了一声,他担心的是今晚的家宴……
“对了,这是你的手机,刚才你叔叔打电话过来。”
时溪手抖了一下:“你接了?”
“对啊,我跟他说明了情况,他叫我告诉你,哪都不要去,好好待在这里,他现在过来。”
连琮想了想,飞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过去,补充道:“他好像生气了。”
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