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明枝来说,昨晚在浴室已经是过量的运动,早上只能依赖闹钟起床。
睡不够,腰很酸。
脱下睡衣冷不丁看见镜子里自己腰侧的深色掌印,她立刻在心里把迟砚川骂了个遍。
“明小姐早。”
“大家早。”佣人在走廊清洁地板,明枝唇角浅扬,微笑颔首跟她们打招呼。
路过两间书房,然后才是迟砚川的主卧,房门没关严实,开了一道缝。
角度巧得仿佛刻意,恰好能让明枝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晨光漫过窗棂,室内洒满鎏金光芒。
四目相对,男人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迟砚川正在系皮带,长指勾着卡扣。
明枝立刻移开视线,嘀嘀咕咕走开,大早上的,给谁看……
走了两步,倏然想起什么,明枝又立刻折返回来。
余光瞥了眼仍在走廊打扫的佣人,她没办法,只得掐着乖妹妹的嗓音礼貌敲门,“三哥,早上好,我能进去吗?”
“进。”
明枝走了进去,为了避嫌她没关门。
她扫过迟砚川敞开的衬衫领口,锁骨下两颗纽扣大剌剌地松着。
明枝咬牙道:“你把扣子扣上……”
“扣这么上干什么?”
“你说呢!”
迟砚川懒洋洋地偏头,薄唇噙着促狭的笑:“原来我们枝枝占有欲这么强,不想让别人看见哥哥的身体?”
你去裸奔我给你打灯!
但你不能带着我……我亲出来的吻痕在家里晃!
不过……他皮肤有这么嫩吗,昨晚不是消了吗,怎么今天早上还这么明显?
“别闹了,你快点!”
明枝压着嗓子,她扭头看了眼房门,担心被佣人看出什么端倪。
她催促。
迟砚川却相反,他丝毫不急:“你给我扣。”
“你——”
明枝睁圆眼瞪他。
掠过那片敞亮的冷白皮肤,她咬了咬唇,没办法,只好迈步凑近,指尖捏住衬衣的纽扣飞快替他系上。
“就全扣上,不摸摸看?”
迟砚川垂眸,高大身躯笼罩她,发出邀请。
明枝无动于衷,一脸清心寡欲到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去出家。
迟砚川盯着她的嘴唇。
她的唇形很漂亮,是健康的粉色,桃心形状,丰盈饱满。
她生气时嘴唇会嘟起来,贝齿张合夸他是变态,偶尔也会咬紧下唇,邀他来品尝。
她的唇还很敏感,只是吮一吮唇珠整个身体都会跟着抖,很快便软成水化在他怀中。
迟砚川把手搭在她腰上,指腹捻动她垂落的长发,不着痕迹把人往怀里拢。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主卧变得不再静谧,细细密密的低喘声开始隐秘传来。
口腔清冽薄荷的味道,湿润唇瓣相贴,明枝惊慌却挣脱不掉。
耳畔不时传来走廊佣人的做事声,来回刺激着她的神经。
好几次,她尖利的虎牙都咬到了他。
“好疼。”
迟砚川滚着喉结,恶人先告状。
明枝:“咬死你。”
迟砚川挑眉:“试试?”
“你烦死了。”
明枝一把推开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扭头快步走出房间,偏偏还要收起表情装作若无其事。
明枝边下楼梯,边打定主意要早点回淮城去,再和迟砚川待在一起她真的会被吓出心脏病。
顾臻难得出现在早餐时段的家里。
明枝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像揉面团似的调整好表情,她走过去。
“臻姨,早。”
“大哥大嫂,早。”
“嗯,坐吧。”
顾臻似乎心情不错,正用刀叉将三明治切成整齐的小块。
很快,迟砚川也走了下来。
衬衫熨帖妥当,西裤裹着长腿,腕间佩戴一枚冷光铂金表盘。
迟清淮和安遇坐在一侧,迟砚川自然坐到明枝身旁。
明枝垂眸喝了口牛奶。
一顿早餐因为顾臻在场而显得格外安静,大家都没怎么说话,除非顾臻开口询问。
迟砚川昨晚在顾家走得早,老爷子和老太太记挂着他。
这不,一早又让人打电话过来,要外孙得空了过去吃饭。
迟砚川慢条斯理喝了口咖啡,说出国前会再过去一趟。
顾臻问他计划什么时候走:“你爸过两天就回来了。”
迟正庭这两天在外市参加政企大会,因而缺席了侄子顾灼的婚礼。
迟砚川:“那就等爸回来。”
顾臻颔首,又对明枝道:“枝枝,你这两天没什么重要的课,也留下吧。”
明枝很久没见迟叔叔了,正高兴着,冷不丁听见顾臻对自己的课表竟然了如指掌。
那她昨晚扯谎说的学校有急事,听起来就变得不太可信了……
好在顾臻并不是一个深究细枝末节的人,明枝压下心虚,垂眸轻轻点头。
吃过早餐。
迟清淮和迟砚川准备出门。
迟清淮今天有个商务洽谈,对方约在一家非公开会员制的马术俱乐部里。
迟清淮不擅马术,于是邀上自家三弟,迟砚川喜欢玩各种极限运动,赛车马术攀岩射击,越有挑战性他越精通。
客厅里,安遇见迟清淮的领带有些歪,正在帮他调整。
安遇说:“你弯一下腰。”
迟清淮:“好。”
迟砚川看了眼他们。
他独自系袖扣,视线穿过客厅落在捧着玻璃杯在喝剩下半杯早餐牛奶的明枝身上。
明枝扭头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喝完牛奶,明枝把杯子拿到吧台的水池边清洗,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一般不习惯麻烦佣人。
爸爸妈妈从小就教育她凡事要勇于尝试,亲力亲为。
清凉的水柱顺着杯沿冲刷,明枝仔细洗干净杯子,摆进消毒台柜,转身时才惊觉迟砚川竟然站在她身后。
明枝吓了一跳。
他怎么悄无声息神出鬼没的。
“你…你不是要出门吗,过来干嘛?”明枝一脸戒备。
迟砚川沉下眼:“无视我?”
“……”
他到底是什么高需求怪物。
“两个选择,我在家陪你,你陪我出去。”
“我选第三个。”
迟砚川走近:“第三个,睡我。”
明枝咬牙后退:“你能别这样吗?”
“这样是怎样,”迟砚川眼梢低垂,神情很冷,“接下来你最少有几个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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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见到我。”
“这个消息你应该很满意。”
“所以宝宝也得让我满意才公平,对不对?”
“在家别这样叫我。”明枝偏头。
“好,老婆。”
“你——”
明枝呼吸微重。
被迟砚川叫老婆已经不是第一次。
上次是在他卧室的床上,她惊愕良久,最终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无论宝宝还是老婆,归根结底不过是男人新鲜感的添加剂。
明枝真怕再聊下去会被他噎死,她闭了闭眼,认命伸出两根手指。
比起在家和他极限拉扯,在佣人眼皮底下跟他乱搞,还不如去外面。
至少他今天是出去办正经事,应该不会乱来。
顾臻今天也有个洽谈会,换好女式西装从楼梯下来,正准备出门。
“枝枝,”顾臻看了眼明枝,“换一身衣服再陪你三哥出门。”
顾臻对几个孩子的日常生活基本不干涉,除了他们的衣着打扮。
毕竟,他们只要出现在公众面前,就承载着迟家与顾家的体面。
而住在迟家的明小姐身上穿的却是看不出任何牌子的白色宽松帽衫,还因为布料材质的原因,后腰那块起了些褶皱。
明枝点点头,正要上楼换,迟砚川一把勾过她肩膀,“不用换了,就这样。”
肩膀一沉,明枝紧张死了。
其实也是她自己心虚,不然哥哥妹妹搭一下肩膀又有什么的。
好在顾臻只是看了眼他们的背影,最终没说什么。
花园里,迟清淮见他们一起出来。
“枝枝也去?”
“嗯,”迟砚川扯唇:“枝枝自告奋勇,要给我做小秘书。”
明枝:“……”
见鬼的小秘书。
迟清淮想了想,干脆把安遇也邀请上。
“你们两个人一起能说说话。”
毕竟是商务应酬,怕她们会觉得无聊,迟清淮道。
明枝一句那我要跟大嫂坐一辆车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迟砚川一搭肩膀半推半拱弄进了他自己的车里。
迟砚川喜欢玩赛车,喜欢把所有东西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包括但不限于方向盘。
迟砚川的车很多,像集邮。
他生来什么都有,自然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真要说起感兴趣的一样东西,大概就是车。
明枝扣上安全带,看了眼车内饰。
车身她刚才被塞进来没仔细看,似乎是黑银色线条,限量版的迈凯伦塞纳。
车内饰则是纯黑色。
这辆车明枝是第一次见。
她随口一问。
迟砚川说:“最近提的。”
迟砚川又念了串数字,说是这车的车牌,又问她:“有印象吗?”
明枝跟着念了一遍。
不是迟砚川的生日,不是家里其他人的生日,更不是她的生日。
一串没有规律的数字,她怎么可能会有印象。
见她竟然真的不记得,迟砚川微眯了下眼睛,红绿灯前,他踩下刹车,长指搭在方向盘上轻敲两下,侧头看过来。
“是我们第一次那天。”
明枝愣了两秒,脸颊轰的烧红。
迟砚川果然是变态,谁会把那种日子做成牌照啊!